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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团报记录】【已完结】The Last Equation
作者: Diose 于 2021-09-17, 周五 00:27:38
1L施工工地
主题: Ch.1 Verde Express Service
作者: Diose 于 2021-09-17, 周五 00:43:04
引用
2003年10月12日，纽约
<Handler> 秋天的大苹果城早已显露出凉意，数日持续的晴天无疑让这个周日成为了城市中产阶级驱车前往市郊或与家人朋友共度闲暇时光的好日子，这似乎对在联邦机构中工作的人们而言也是如此。但新泽西州的数声枪响和9具尸体打破了不少人的休息日计划，你们也不是例外。
<Handler> 最新的晚报上很快已经刊载了一角今天下午发生在新泽西阿莱恩斯的恶性杀人事件。一名哥伦比亚大学的数学系学生迈克尔·魏涉嫌盗取霰弹枪，并于当天下午两点左右闯入阿莱恩斯的里奇伟一家家中。在逐一残杀该家族成员后行凶者在马路上用霰弹枪轰碎了自己的头。

<Handler> 你们的休息日模式不得不提前结束，FBI和CIA的政府螺丝们离开滔滔不绝宣传某位歌手即将在20日发表第12首新单曲的电视机，离开窃窃议论着苹果城金融界洗牌的酒吧人群，离开身旁的家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Handler> 隶属FBI的三人很快得到了上头成立专案组，要求你们三人与新泽西州警方面的顾问于次日上午一同前往阿莱恩斯的命令。
<Handler> 也是在同一时间，在这座都市的另一头，特工阿德里安和特工艾尔文接到了上头的要求，命令你们两人以新泽西州警顾问的身份于次日上午前往阿莱恩斯。911事件的阴云令所有人人心惶惶，而你们的上级也正是要求你们着重留意案情中可能存在的政治或恐怖主义成分。

<Handler> 到了临近下班时间时，你们的邮箱里出现了一封电邮，抬头的地址是你们的“联络人”，准确来说——是“组织”的联络人。
<Handler> 邮箱里只躺着一句短短的留言：
<Handler> “从1到10打分，你觉得自己对数理的理解有多少？”

<苏|Professor> 苏准备致电自己在哥伦比亚大学供职的几位同笈，是否有教授了解这位数学系学生迈克尔·魏。根据他的了解，数学系的学生思维清晰逻辑谨慎，是不会太有动机做出这种事情的。

<苏|Professor> 与此同时，手指敲打键盘回复邮件，“对于数字了解越多，越觉得自己浅薄，不得不说我只能给自己打1分。”

<艾尔文|Phathon> 阿尔文决定预先联系将会和自己一同扮演州警顾问身份的同僚。阅读过邮件之后他快速复习并简单翻阅了自己的大学专业课本与高数。

<Handler> 苏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但由于消息的来源经过了数人之口，最终还是变得有些模糊。在校方的教导者眼里这无疑是位对学术痴迷的好学生，但其中也有几人含糊地提到“这个年轻人的精神健康似乎不是那么好”。
<Handler> 至于邮件的那一头，苏没有得到答复，尽管这封消息无疑是送出去了。

<亚历山大|Peeler> “妈的，又来了，”亚历山大小声骂了一句，无视邮件的问题。在出发前，他决定动手在系统内查一查魏和阿劳恩斯家的基本信息，并收好行动用的装备。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迅速整理好惯常的行动思路，在电脑上简单回复道：“三分。除去医学领域有关数理的知识外我一窍不通。”接着关闭邮箱，在相关档案中寻找此次恶性杀人事件的具体医学报告。

<Handler> 亚历山大很轻松地就在联邦的库里找到了魏和受害人一家的社保代码和银行信用记录等一系列信息。数据记录显示魏的驾照名下挂有一台三年前登记的二手大众轿车，但他的所有信用记录均显示良好。受害人一家也没有称得上负面的记录留存，家族的银行账户中的余额也是平平无奇。

<Handler> 案情报告似乎并没有很快得到更新，利亚姆找到的最新记录显示所有9名尸体均被临时转移至了当地的医院停尸间，看起来接下来即将负责检验的法医可能就是你自己。
<Handler> 同样，利亚姆的邮件也只停留在了“已发送”上。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接着查了查受害人家里的家庭成员的关系和他们的职业，以及尝试寻找他们和魏的联系。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尝试调阅魏生前的邮件记录与通话记录。他已经收拾好了行装，随时可以准备出发。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或者说现在的特工普雷斯顿，用自己学生时代数学赋分的玩笑话答复了邮件的问题，但后续跟随了几句问询。<那么我通过测试了吗？容我提问后续的时间，地点，和内容，先生。>
<阿德里安|Preston> 等待回复的同时他花时间调阅起行凶者与受害人的社会档案，一边收拾行装。

<Handler> 受害人一家仅有里奇伟夫妇两名成年人，两人均为当地医院的护工，亚历山大在医疗系统的档案库中查到了两人的供职档案。
<利亚姆|Panacea> 得到意料之中的信息后，利亚姆没有再继续搜索其他内容，开始准备、清点自己工作所需的设备和个人物品。
<Handler> 在未进行事先窃听甚至未知对方的通讯方式的前提下进行记录调阅无疑是项艰苦的工作，更何况某些无记名电话卡甚至能在社区的商超里买得到。
<Handler> 阿德里安的邮箱另一头同样也是沉寂，夜色很快沉了下来。

引用
10月12日，22:01，纽约
<Handler> 在一系列枯燥乏味的公务流程后，考虑到次日行程的问题，你们终究带着疑问回到了自己的家。
<Handler> 钟表的分针以难以察觉的步幅向前走了一格，你们家中的座机响了起来。
<Handler> 特工接起了电话，另一头是带着噪点似的模糊质感的机械女声。

<Handler> “您好，这里是Verde Express Service。”
<Handler> “我们检测到您有一个编号为：”
<Handler> “2,2,9,9,1,2”
<Handler> “的快件即将到期。”
<Handler> “请速来领取：2,2,9,9,1,2”
<Handler> 机械朗读的女声重复完最后一个数字时，电话挂断了。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在未来得及按下录音的情况下夹着电话听筒在桌边一张草稿纸上写下一串修长的笔迹，罢了他检查起这一电话号码的归属地。
<Handler> 阿德里安发现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是纽约州。

<Handler> 苏没能将这串数字和某个数理结构联系在一起，但你隐约想起在生活中似乎曾在某处见到过类似的格式。

<阿德里安|Preston> “塞西莉娅，你最近有快件吗？”阿德里安探头往房门外问了一句，开始检索这一Verde Express Service的快件编号。

<Handler> 所有人都很快意识到根本不存在Verde Express Service这么一家公司——它在所有的搜索引擎上的结果都是空的。但艾尔文和亚历山大很快回想起来，“Verde”这个词在西班牙语里是“绿色”的意思。
<Handler> 有了搜索引擎作为推手，你们的思路似乎明晰了一点。搜遍纽约本地的所有公共在线网站似乎只能发现这串数字格式指向了本地的邮筒代码。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爬了起来，搜索229912对应的街道地址。
<Handler> 你们最终摸去了本地邮政的数据库，编号229912的邮筒指向了布鲁克林的一座儿童公园。
<Handler> 邮筒229912坐落在布鲁克林某个小社区儿童公园的十字路口，但如今它周围的社区似乎算不上太平，偶尔会有几群夜游神在那附近嗨些什么东西，本地的条子对那儿兴趣缺缺。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从办公桌下抽出自己的小手提箱，用纸杯在咖啡机接了半杯凉的透彻的美式浓缩，下楼发动自己的小甲壳虫驱车前往布鲁克林。
<Handler> 不论你们此前有没有亲历过组织的“歌剧”，你们或多或少都从联络人口中了解到过特工被“激活”的信号。10月12日的22点09分，有人在呼唤你们去简报会。
<阿德里安|Preston> 编码和所谓速来领取意味着一场简报会的时间地点，阿德里安即刻换了一身出外的风衣前往预定地点。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骂骂咧咧地准备好了装备，在家里灌了一杯咖啡，然后驱车前往那个儿童公园
<苏|Professor> 轻手轻脚的收拾妥当，轻吻一下妻子的额头之后开车前往公园。
<利亚姆|Panacea> 简单带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之类的记录工具后，利亚姆前往该处地点。

引用
10月12日，23:08，布鲁克林
<Handler> 要找到那个生锈的蓝色邮筒不是什么难事。六人聚集在了十字路口昏黄的灯光下，飞虫掠过你们的小腿和脚踝。远处的街角有几处排屋仍亮着灯，偶尔经过几名身材不算好但衣着暴露的金发女郎朝你们投来目光。
<Handler> 典型的夜晚风景。但在邮筒背后的阴影里，一台蓝色的小冰淇淋车怎么都算不上低调。
<Handler> 你们听见了十字路口的音乐 (http://music.163.com/song?id=21555798&userid=18949711)。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在距离其余几人稍远的位置拍拍自己熟悉面孔的肩膀。“艾尔文？嗯？”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环顾一圈周围的人，伸手敲敲冰淇淋车的外壳。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绷着脸捏扁手上的空纸杯，哽住一般停顿良久，下巴微微颤抖了下勉强算是回以招呼。“好久不见，哈钦森先生……提前预祝您新婚快乐。”他似乎说完这番话后才意识到这有多么不合时宜，于是牢牢闭上了嘴。
<苏|Professor> 简单打量一下自己的新同僚，然后等待下文。
<Handler> 在深夜播放着某首老式Delta Blues的冰淇淋车鸣了两声喇叭。它遮着不透光塑料帘子的售卖窗口拉出一条窄缝，一只握着香草蛋筒冰淇淋的手伸了出来，把一卷垫手的包装纸和蛋筒一起塞进了亚历山大手里。
<阿德里安|Preston> “州警除非出案子不会半夜在布鲁克林大街上吹风。”阿德里安小声念叨了一句，下意识瞟了一眼路边的女郎，向剩下几人和冰淇淋车走去。
<亚历山大|Peeler> “噢，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们上车，”亚历山大接过冰淇淋，开始吃，然后顺便看看包装纸上有没有写什么。
<Handler> 包装纸摸起来像厚办公纸的手感，它皱巴巴的角落上印着一个绿色的空心三角形，上面的“阅后即焚”字样被融化的奶油浸湿了一部分。
<Handler> 那只不算年轻的手摇摇手指缩了回去。冰淇淋车鸣了两下笛载着它的三角洲布鲁斯配乐开远了。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在看见那支香草冰淇淋后沉默许久后，憋出第二句话：“如果你们想，我车上还有一个装满热咖啡的保温壶。”
<苏|Professor> 盯着这个冰淇淋，在脑海里琢磨着是时候要一个孩子了。“不如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看了眼其他人，“等我一下，”他选择先专注地吃完冰淇淋，“马上念，”他大口咬下冰淇凌的尖。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同事共享组织提供的信息。
<阿德里安|Preston> “五个人在十月寒风的布鲁克林大街上共享同一支冰淇淋真算得上一种奇诡的景色。嘿，包装纸湿了。229912，是吧？先给我。”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沉默地吃完冰淇淋，然后马上展开包装纸，他瞟了一眼那个提出“冰淇淋共享”的朋友，然后展开包装纸，清清嗓子，开始念出上面的内容。

<Handler> 办公纸的抬头印着OPERATION IAPETUS。下方列着九名死者的名字。
<Handler> 马尔科姆·里奇韦（44）
<Handler> 黛娜·里奇韦（43）
<Handler> 迈克尔·里奇韦（18）
<Handler> 克拉克·里奇韦（16）
<Handler> 迪恩·里奇韦（14）
<Handler> 玛丽·里奇韦（13）
<Handler> 爱丽丝·里奇韦（12）
<Handler> 克莱尔·里奇韦（10）
<Handler> 迈克尔·魏（26）
<Handler> 下方用潦草简短的笔迹注明了几条要求：
<Handler> “重点关注犯罪现场的数字。”
<Handler> “确认数字是否曾以任何方式散播；”
<Handler> “销毁所有与数字有关的笔记和作品；”
<Handler> “破坏犯罪现场的数字和所有与之相关的官方图像记录；”
<Handler> “将曾拥有该数字研究经验者或接触对象通过快件229912上报；”
<Handler> “编造凶手与受害人黛娜·里奇韦的风流关系，方式不限，完成后等待下一步指示；”
<Handler> “上述一切行动均与专案组身份无关，禁止泄予无关人等。”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快速掏出记事本对要求进行速记。
<亚历山大|Peeler> “嘿，”亚历山大抬眼看了一下正在用记事本的那个人，“用脑子记就行了。”
<苏|Professor> 苏对于最后一条任务内容在内心大为震撼。
<Handler> 亚历山大很快借着灯光轻声念完了最后一句，所幸在这样的街头没有人关注到你们正在说些什么，十字路口原处的一声刹车响很快拽走了街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苏|Professor> “我此前从未听说过数字也会被像致病菌一样处理……”苏说到一半，看向街口处。
<艾尔文|Phathon> “……抱歉。”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任务的特殊性质，艾尔文马上把已经写下两行字的纸张连同后两页可能留下书写痕迹的纸撕下用打火机点燃。“……我经验不足。明白了。”

<Handler> 一声掩在刹车声下的动物惨叫很快也平静下来。一小撮人聚在街口，肇事的轿车已然扬长而去。
<Handler> 原处只剩一只黑色的死狗。
<Handler> 看客们低声议论了几句，但最终无人打算挂念这无主的动物，很快四散而去。

<阿德里安|Preston> “我想你最好也不要念它出声。在接下来的时间能与诸位共同合作实在是万分荣幸让我们来看看这仪式一般的会面，哈，某种程度上指向了花边新闻工作者的工作。”阿德里安把同僚手里那张包装纸抽走叠成便于燃烧的小块，用打火机引燃了它。
<苏|Professor> 走过去端详它脖子上有没有项圈证明它并非流浪的小可怜。
<亚历山大|Peeler> “操，现在瞎子也能开车了吗？”亚历山大顾不得手上的纸，冲向街口，低下头看看狗的状态，并试图看看那辆车有没走远
<利亚姆|Panacea> “...这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不过我会尽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利亚姆对于组织的要求皱起眉头，但很快意识到现在并不允许存在个人因素干扰。随后将注意力放在那具动物尸体身上。
<Handler> 脏兮兮的黑狗脖子上挂着一个饱经风霜的项圈，它的搭扣也早已生锈松动，苏的一碰让项圈脱落了下来。这只可怜的动物几乎是在车祸的当即就断了气。
<Handler> 至于那辆车也早就驶向了远处。
<阿德里安|Preston> “我差点以为这也是会面的一环。”阿德里安看着车辆远去的方向试着捕捉最后一点影子，他的目光回到死狗上。
<苏|Professor> “说不定会有人为它请律师的不是么？”拎起那只项圈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摸了摸黑狗的头，皱着眉头，环顾街角，确认此处是否有监控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站定在原地看着几位关心动物的同僚。试图回忆自己有没有看见车牌号。
<阿德里安|Preston> “如果它也与事件有关工作就要从现在开始。”阿德里安半开玩笑地端详项圈上的字，以及是否有数字。
<Handler> 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十字路口上也没有安装什么执法记录仪，这里晦暗的灯光也没能让艾尔文留意到车的牌号。
<Handler> 项圈上空空如也。
<苏|Professor> 苏用手帕擦拭了接触过尸体的皮肤之后，把它盖在了黑狗暗淡的眼睛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站起身，目光透过镜片扫过四周的街角，确认这起事故不是另有其人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后才从笔记本上扯下了四张纸片写下了Preston和自己的联系方式。
<苏|Professor> “印第安人相信万物都有它的灵性，现在它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利亚姆|Panacea> “希望之后要做的事不会让我们得到诅咒。”利亚姆移开目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亚历山大|Peeler> “…削皮器（皮勒），”亚历山大唐突地转头，“叫我这个就行，我们明天在现场见，”他用自己的外套把狗裹了起来，然后把他抱着，接过来自Preston的纸，上车，去收容所处理黑狗。
<阿德里安|Preston> “是的，是的，但我们救不了它。回到工作本身，普雷斯顿。我该如何称呼我的合作伙伴们？”
<苏|Professor> “可以叫我professor，希望不会勾起你们求学时期不好的回忆。”苏伸出手。
<利亚姆|Panacea> “Panacea。一名普通的法医，负责相关医学工作。”利亚姆点点头，与其他人简单问好。
<阿德里安|Preston> “幸会幸会。处理数字总需要相应方面的专家不是么？”普雷斯顿跟同僚握手，罢了他又向其他头一次见面的面孔伸出手。
<艾尔文|Phathon> “……Phathon.我的专业是理论物理。”朝其他人生硬伸手。
<苏|Professor> “皮勒看起来很伤心。我衷心的希望这只狗的死亡没有我们的原因。”

引用
2003年10月13日，上午8:33，新泽西州
<Handler> 短距离飞行没有花费你们太多时间，离开纽约州后，飞机下方的云层密度便厚了起来。
<Handler> 几乎是在踏出机场的瞬间，你们就被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团团围住。即使是最小的当地八卦小报也早已听闻了这骇人的数学家凶案的消息。

<Handler> “请问案情的进展如何了？”
<Handler> “联邦调查局方面是否还打算对此案增设人力？”
<Handler> “听说政府有意隐瞒此案的细节请问是真的吗？”
<Handler> “你们对政府反恐工作有什么评价？”
<Handler> 相机的闪光几乎让你们睁不开眼，其中的大多数话筒甚至是直直迎着队伍前头看起来最体面的普雷斯顿来的。

<苏|Professor> 深知这帮猎犬挖掘能力的苏选择安静走路，等待机场工作人员分开人群。
<阿德里安|Preston> “稍安勿躁，案情仍在调查阶段，切勿轻信谣传，等待官方结果。”普雷斯顿清了清嗓子抛下一句话之后没有在理会周围的人。他的浅色风衣下衣着十分正式，但没戴平日的变色眼镜。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穿着白色汗衫，戴着墨镜，拖着箱子，一路保持沉默，并寻找机会挤出人群。
<Handler> 周围的记者人群躁动起来，你们勉强从中间挤开了一条路。机场的工作人员很快也迎上来协助分开了人群。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向工作人员小声致谢，跟在队伍最后

<Handler> 混乱持续了数分钟，你们最终拦到了一辆出租。所幸司机是个沉默的人，在又一段枯燥无味的数十公里车程后，一行人抵达了案发当地的阿莱恩斯警察局。
<Handler> 这座小镇规模不算大，全境只有两排左右的餐馆、一家加油站和几家较大的商店。镇子周围的大片农用地也早已荒芜。
<Handler> 一名骑警打扮，有些憔悴但身形依然健硕的白人男子站在警局门口朝你们挥手。见车辆靠近，他伸出手主动朝你们走了过来。
<Handler> “托马斯·布拉内特，新泽西州警局，很荣幸能和几位合作。威克斯警长去处理记者会的问题了，你们先随我来。”
<亚历山大|Peeler> “行，目前你们收集到的信息有哪些？”亚历山大跟着他，提问，“现场现在是什么状态？有没有开始调查魏的物品？关于动机，目前有什么猜想？”
<艾尔文|Phathon> “……犯罪现场情况怎么样。”
<苏|Professor> “我这边只能了解到，这位学生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
<阿德里安|Preston> “同样很荣幸，那真是辛苦你们了。州警察局顾问阿德里安·哈钦森，除去这位是我的同事之外，剩下几位是联邦派来的。”普雷斯顿带着惯常的笑容同对方握手，而后跟了上去。
<苏|Professor> “看上去是一位疯狂追求某种数字的疯子。”
<Handler> “尸体已经被转移至当地医院临时保存了。因为这牵涉到跨州犯罪，那小子从纽约过来砰砰杀了人。所以阿莱恩斯的人封锁了现场，其余的还得等你们联邦的人过去看，我们留下了一点照片。”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给教授抛去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先不要过多提及数字的异常。
<苏|Professor> 收到眼神之后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Handler> 托马斯领着你们进了一间位于警局侧翼的空房间，这间屋子像是临时腾用的，除了一块挂满照片的白板外别的家具大多都落了灰。
<Handler> “警用的雷明顿870霰弹枪。这小子一共开了16枪，”托马斯指向白板上几张照片中残破的尸体，看上去凶手同时使用了独头弹和霰弹两种子弹。
<Handler> “枪的编号是…什么来着，2022998。”
<Handler> “不过更不对劲的还是这个。”

<苏|Professor> “....恐怕我们需要一份经手过这个案子工作人员的名单，从摄影，法医到目击证人，越详细越好。”
<艾尔文|Phathon> ”枪支的来源是？”

<Handler> 骑警把白板角落的一张照片拖到正中间。
<Handler> 照片的主体似乎是里奇韦一家房子门口的马路上。
<Handler> 灰黑色的柏油路上零星散落着一些血迹，但更加刺眼的还是16位用白色粉笔书写的数字：
<Handler> “9920.229989212.333”
主题: Ch.2 数字
作者: Diose 于 2021-09-19, 周日 01:05:16
引用
10月13日，9:42，阿莱恩斯警察局
<Handler> 一起数学家跨周谋杀事件机缘巧合地将P组的五人以官方调查的名义聚集在了一起，但深夜在布鲁克林举行的绿色三角洲简报会却暗示了你们这起公务指派并非巧合。
<Handler> 根据DG方面的要求，你们被命令重点关注案发现场那串神秘数字的散播情况，并且要求销毁所有与它有关的笔记作品和官方记录，最后将这起案件伪装成一场情杀。
<Handler> 负责召集你们的新泽西骑警托马斯对你们的态度称得上信任，根据他的说法和留下的现场照片，凶手盗取了一把序列号为2022998的雷明顿870警用霰弹枪，在室内外合计开了16枪，在杀死里奇韦一家八口后自杀。
<Handler> 你们很快见到了简报会中提及的那串神秘数字，16位的9920.229989212.333，在黑色的柏油路上白得刺眼。

<Handler> “负责人员不多，摄影的是我，还有阿莱恩斯警局的两名助手。名单我可以之后给你们。”
<Handler> “那把枪的话…”骑警翻了一下一张照片的背面备忘，“应该是纽约警察局24分局来的，这小子在纽约搞的枪，但弹药又是在新泽西买的。”
<阿德里安|Preston> “有劳了。”普雷斯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在贴出的照片里找寻其他包含数字的部分。“证物都还留在现场吗。”
<利亚姆|Panacea> “现场拍摄的照片只有这些了吗？”利亚姆询问道，接着清点起白板上托马斯所提供的照片数量。
<艾尔文|Phathon> “现场除了这串数字还有其他类似的诡异线索吗？”艾尔文开始摩挲下巴。“此外，劳请问下尸检情况有什么结果吗？”
<Handler> “证物都已经收拾起来了，里面的东西不是很多。”托马斯从桌子下面拽出一只上面写了1012的证物箱，里面封着一支溅着少量血迹的雷明顿870，一串车钥匙和一支粉笔。
<Handler> “还有这些。”托马斯将另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摊在桌上。从照片的场景上看，其中7名死者主要倒在厨房附近的位置，而18岁的克拉克则和凶手一同倒在家门口的马路上。
<阿德里安|Preston> “现场还有哪里留下过类似这样的东西吗。”普雷斯顿指指那串惨白数字的相片，余光看向队伍当中的数学系教授。
<Handler> “初步检测结果是除了尸体均死于枪击外没有什么别的发现。”骑警耸耸肩，“除了这一家死在街上的儿子，那个18岁的克拉克外其余死者都只中了一枪。”
<Handler> “克拉克挨了两发子弹，他是被凶手追到马路上……”托马斯用手指在白板上比划了一下，“追杀到马路上，一枪致命后又补了一枪。”
<Handler> “然后凶手也跟着自杀了。”
<Handler> “别的结果可能需要你们去亲自检验了。”

<Handler> 骑警对普雷斯顿询问数字的问题摇摇头，但艾尔文很快注意到了照片上的一处细节。
<Handler> 就在厨房现场照片的角落，艾尔文注意到了炉灶上挂着的一座钟表。一枚独头弹直直击碎了它的玻璃，三根表针停留在了2:28:13的位置上。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用胳膊肘怼了下和自己关系相对最亲近的阿德里安，指着钟表示意他看

<Handler> “还有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托马斯把一沓纸质资料摆在你们面前，“这是死者一家的社会信息。如果你们打算去现场的话，凶手的车也还停在封锁线里，这两天可能会下雨，我们就先把粉笔字盖住了。”
<Handler> “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我，尸体在镇医院的停尸间里。我需要先会州局里一趟。”骑警给你们留了一条电话号码和案发现场的地址，摆摆手准备离开。

<Handler> 普雷斯顿和艾尔文很快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将在犯罪现场发现的那串数字隔两位跳着看——
<Handler> 第3,6,9,12,15位，
<Handler> 它们组成了22813这个数字。
<Handler> 但异象似乎似乎不止于此，艾尔文很快注意到了托马斯提供的那些档案资料，那长串的社保号码和银行账号。
<Handler> 你的过去的数理研究经验似乎本能地从这些长长的数字中发现了什么，但似乎还差……一步，两步。它们还欠缺点什么东西。
<阿德里安|Preston> “辛苦了。有一点，凭经验来看现场痕迹似乎存在加密信息的嫌疑，介于一些国家安全因素，交由我们全权处理。以后有问题再联系。”普雷斯顿对离开的骑警点点头。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的注意力似乎全部被数字吸引了，他咬住嘴唇紧盯着快速开始对它进行一个心算。
<Handler> 骑警比了个OK的手势离开了临时办公室，很快室外传来了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
<阿德里安|Preston> “这个也要处理掉。”普雷斯顿抽走室内时钟的相片与那张柏油路的相片叠在一块用手支在桌面上，他翻看了一会儿剩下的相片。

<Handler> 艾尔文拾起了那些数字零件，你快速地通过默算和手机计算器的帮助，将这几串几乎毫无规律的数字进行四则运算，得出一个庞大但毫无规律的结果，但似乎还是缺了什么。
<Handler> 你想起了那16声枪响。
<Handler> 于是你在原先的结果后又加上了这个数字，带上一个除号，
<Handler> 最终的结果是9,920,229,989,122,333。
<亚历山大|Peeler> “很好，那我们现在去停尸间看看？”皮勒从漫长的走神中苏醒，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同僚们现在的状态。
<阿德里安|Preston> “嗯，在看什么？我得说刚刚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比漂亮女孩还要勾魂的东西。”阿德里安将异常的相片收好看向自己同事目不转睛盯着的东西。
<Handler> 剩下的相片上偶尔能见到数字的痕迹：墙上的日历和儿童识字卡片，上面偶尔布了几个弹痕。
<苏|Professor> 我看看弹孔具体的位置
<艾尔文|Phathon> “……我，稍等一下。”艾尔文环视四周后再度确认门是否关上，掏出随身的记事本和笔在纸张上再度书写出刚刚的验算结果展示给在场的其他同僚看：“……某种数字敏感和直觉……这是结果。”
<Handler> 艾尔文和苏很快留意到了普雷斯顿手中的相片。除了室内遍布的大量霰弹痕迹外，日历上10月12的日期边缘和一旁的电视机顶部也有子弹擦过。墙上的儿童识字画上的数字8和9上留下了独头弹的痕迹。
<艾尔文|Phathon> “嫌疑人的目标选择可能和数字有关系。”
<苏|Professor> 苏试图收集这些数字，然后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任何规律？
<亚历山大|Peeler> 皮勒见旁边的人重点在数字上，在Phathon开始解释数字时，他拿起了那沓社会信息。
<Handler> 艾尔文和苏又意识到了更多不存在于现场纸面上的数字。那串神秘的数字由两个数点隔开，而中间的九位数字正好对应了九名死者。
<阿德里安|Preston> “停尸间可以交由具有法医经验的组员负责，其他人去一趟现场还原案发过程，魏的车里也许还留了点别的东西。”普雷斯顿从证物中捡走车钥匙连着证物袋翻看，把那把雷明顿和粉笔留给了其他人。“行凶者用了两种子弹是个值得注意的点，不过这究竟有什么含义？”
<Handler> 苏的大脑也很快运作起来，同样是复杂的四则运算，你将这些毫无规律的数段组合在一起，在繁琐的计算之后加上了霰弹枪编号的2022998，最后得到的同样是那串数字：9920.229989212.333。
<艾尔文|Phathon> 离开学校后艾尔文几乎没有再这样针对意义不明确的大量数字，他现在开始不自觉啃起指甲，精神状态有些焦虑。
<Handler> 社会信息列表上的内容和亚历山大此前找到的信息大致相符，上面列有死者一家和凶手的社保代码和银行卡账号。死者一家附带的消费记录中多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正常开销。
<艾尔文|Phathon> “独头弹也许是为了标记特定的数字……我不确定。”
<Handler> 而凶手也是个生活作息及其规律的人，上面的消费记录也基本停留在大学的食堂和超市，他的最后一笔记录显示是在阿莱恩斯十公里外的提内克。
<苏|Professor> “他想干什么？把这一串数字通过疯狂杀人的行为艺术传播出去？”
<Handler> 除此之外，亚历山大还在资料中找到了死者夫妇在本地医院的工号代码，分别为A653和A160。
<亚历山大|Peeler> “A653，A160，朋友们，”他念了出来，“这是那两对夫妇的工号代码，不知道对你们的数学逻辑推演有没有用。”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挑了挑眉，放下了那堆资料，“Preston的话有道理，事实上，我在好奇我们能否去魏的住所，或许那里会有他为什么这么做的线索？”
<Handler> 艾尔文和苏几乎是反射般地将这两个数字在脑中过了一遍，653减去160得493。
<苏|Professor> 苏尝试着在脑海中利用其他进制验算这两个数字，尽量不让定势思维操纵自己，把这数字和那串无规则的字符联系在一起。
<Handler> 而以小数点为分割，那段数串的组合方式也正好是四位，九位，三位。
<利亚姆|Panacea> “所以，之后我们分头行动？现在时间应该还早。”利亚姆听完其他同事的分析，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
<阿德里安|Preston> “这是以后的事了，先处理最近的。”普雷斯顿把确认异常的包含数字的照片全部叠成一摞，给骑警发送了一条要案发现场摄影相机的消息往门外走去。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在离开房间前把自己的验算笔记全部烧掉。
<Handler>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10点12分。
<苏|Professor> “我没有什么意见。”
<亚历山大|Peeler> “行，那我们先去现场？”亚历山大问
<利亚姆|Panacea> “好，走吧。”利亚姆点头
引用
10月13日，10:39，里奇韦宅
<Handler> 里奇韦家的房子坐落于6号州公路旁，是一座三层的独栋建筑，下方有一间地下室，合计四层。屋子和周围的邻居之间距离算不上近，周围是一些荒芜的农田。
<Handler> 整个现场已被黄黑色的警戒线封锁，应当是数字所在的位置罩着一层防水帆布，而尸体所在的位置则留有一些血迹和警方绘制的白线。
<Handler> 一台不算新的大众车停在警戒线边缘的马路上。

<阿德里安|Preston> 虽然普雷斯顿对这般环境存在摄像头的可能性不抱希望，他仍然找了一圈对周围农田来说颇为城市的小东西，而后拿着车钥匙走向车辆。
<阿德里安|Preston> 想起这次要处理的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先看向了车牌。
<Handler> 警戒线外侧的路灯杆下方悬着一个白色的摄像头。这辆属于凶手迈克尔的二手大众轿车的车牌注册于纽约，牌号为BHI-2422。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在警戒线外站定，尝试确认尸体的位置
<Handler> 室外一共有两具尸体的痕迹，其中一圈白线画在正门靠前的位置，尸体的头部向外。而另一具尸体背朝帆布遮盖的数字。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跟着去搜寻那辆大众轿车。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觉得单独行动先一步进入现场不合时宜，决定也一起先查看轿车。
<阿德里安|Preston> “或许对还原现场有些帮助。”普雷斯顿瞟了一眼摄像头，再次向骑警发送了包含调用监控需求的信息，上前隔着一层一次性手套拉了拉车门，之后才试着使用车钥匙。

<Handler> 车门有好好上锁，车内几乎没有装饰或异味，靠近轿车的艾尔文也立即注意到了轿车的车牌。
<Handler> 将16位数字以小数点为单位分割后再分别单个数字相加……
<Handler> 你的大脑在兴奋中不断暗示你继续下一步的计算。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遵从本心开始旁若无人地继续演算。
<Handler> 艾尔文将那三组数字逐个相加后二次相加，最后得出了2,8,9三个数字。
<Handler> 它们对应了字母表上B,H,I的位置。
<Handler> 而将这串数字以4×4单位进行分割进行同样的计算，最后的结果是2422。

<亚历山大|Peeler> “说来，我们能确认这里哪具尸体是哪具吗？”亚历山大后知后觉地问，“还有，如果这是故意的，那么凶手是怎么取得他们家的那么多的信息的？甚至还包括社保号码？”
<Handler> 轿车的方向盘和踏板有经年累月使用后磨损的痕迹，它的主人似乎很少保养它。仪表盘上的油表几乎快要见了底，而里程数则显示为9282英里。
<艾尔文|Phathon> “……难以置信。”艾尔文喃喃着把视线盯向车牌。“……无法想象。魏在申领车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了吗？”
<阿德里安|Preston> “我想你可以看看这个。”把白板上收下来的尸体照片交给皮勒对照之后，普雷斯顿搜寻了一会儿车内是否留下了什么个人物品，或是任何演算的纸张，又绕到车后开启车辆后备箱。
<Handler> 短短一日内出现的各种巧合甚至能追溯至数年前的记录，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数字似乎都在暗示你们“组织”安排此行的目的——非自然。
<亚历山大|Peeler> “谢，”亚历山大挠挠头，接过照片，根据它和现场的对比，判断一下室外的两具尸体是谁。
<Handler> 车内没有留下什么私人物品，这辆载具简直就像刚从二手车行开出来的一样。
<阿德里安|Preston> “三年前买的二手车，真是无孔不入。不过你有想过他当中接触到了什么，从而想尽办法得到那串数字的可能性吗？”
<Handler> 根据照片比对室外正对着门的尸体为死者一家的克拉克·里奇韦，而背对数字的尸体则是此案的凶手迈克尔·魏。
<艾尔文|Phathon> “计划缜密。”艾尔文想起了总里程数这件事，这应当也是一串线索——他把头贴在驾驶窗的车窗上，企图找到更多的联系。
<亚历山大|Peeler> “就像是这串数字主导了这场谋杀一样，”亚历山大说，“室外的是克拉克·里奇韦和魏。”
<阿德里安|Preston> “不要陷得太深了，小伙子，有比数字更吸引人的东西，记得锁车。”普雷斯顿合上后备箱把车钥匙交给斐厄同，转而向房屋走去。“不过他是怎么进去的？”

<Handler> 艾尔文透过落灰的车窗玻璃留意到了原处的公路代码和标牌上当地交管局的联系编号。
<Handler> 那些数字开始不断在你的脑中重构起来，
<Handler> 9920……
<Handler> …2299…
<Handler> 8921…
<Handler> 2333。

<苏|Professor> “不要最后让他们来处理你的心理问题。”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绕着建筑外围先检查一番一楼门窗上任何存在的强行突破痕迹。
<利亚姆|Panacea> “看来这里没有更多东西了。”利亚姆再观察一下屋外的两具尸体痕迹，之后准备进屋。
<Handler> 住所的窗户上有从室内方向射出的流弹弹痕，而正门口则有强行破门的迹象，看起来凶手直接踹开了它。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从手提箱里掏出鞋套套上，走在前方推开了房屋正门。
<Handler> 凶手迈克尔的尸体离克拉克保持了一段距离，且背对那串神秘的数字。万灵药很快留意到了地上的血迹方向，仿佛自杀者是特地避开那串字迹朝自己的脑袋开枪射击的。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神情恍惚像木偶一样跟随着来到门前，机械性地同样给自己穿上鞋套和一次性手套。
<Handler> 室内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墙面和家具上零星分布着流弹的痕迹，而厨房的方向则是一片狼藉。厨房内大小不一的七圈白线对应七具尸体，室内的尸体位置上则标注了被害人的名字。
<苏|Professor> 苏对于这种凶杀案现场非常不适应，皱着眉头给自己戴上口罩，鞋套和一次性手套。在雷斯顿环绕房屋观察的时候，探头进屋观察一下。
<阿德里安|Preston> “说是数字在主导也有道理。不过我在想是数学家先接触了已有的怪异数字，还是他自己推演出了这东西。如果是前者所谓病毒一般的数字也许有更加遥远的源头。”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在套好手套脚套之后，跟在Preston身后进了房屋。
<利亚姆|Panacea> “从地上的血迹来看，迈克尔是特地避开那串字迹朝自己的脑袋开枪射击的。”利亚姆将观察得到的结果告诉其他人，穿上防护衣物后进入屋内
<亚历山大|Peeler> “听起来更像什么脑子里的寄生虫了，宿主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帮它传播”，亚历山大回复到。

<Handler> 苏的目光落在了客厅里被霰弹击中的日历和识字画上，这些稀松平常的数列再度在你的脑中构建重组起来。
<Handler> 但同样地，你又产生了那种似乎缺了什么的感觉。
<Handler> 差一个数字，还差一个能完成这个数列的数字。
<Handler> 你的目光顺着日历下移到旁边被流弹擦过的电视机上。
<Handler> 你的数学家本能在催促你尽快完成最后一步计算，而你还差那一个唾手可得的数字。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的视线称得上是狂热地搜索视线内的每一个数字。他觉得他不能忍受一个摆在面前但尚未破解开的迷题。那太诱人了，他必须知道这代表什么，他必须要知道这串验算的答案。
<阿德里安|Preston> “他在有意让人看到这个，噢，我十分欣赏你的比喻。”普雷斯顿走在了行凶者一天之前走过的路径上。
<苏|Professor> 苏揉了揉眉心，想抽一根的冲动迫切的敲打着他的头盖骨，不过他还是走近了电视机，试图检查它还能不能正常运行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径直进入厨房内，观察七具尸体所留下来的痕迹。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有些自满地点点头，站到了厨房附近，观察一下具体的痕迹，以及推演凶手可能的行凶顺序。
<Handler> 路径显示行凶者闯入室内后几乎是直奔死者一家聚集的厨房方向，在厨房内至少连开7枪逐一杀死了七名受害者，又在炉灶的钟上留下了一枚子弹，随后凶手追逐着最后一人克拉克折回客厅，最后在大门外一枪杀死了他。
<Handler> 根据州骑警的说法，室内的七具尸体几乎是一枪毙命，干涸的血迹和脑浆在瓷砖地上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苏|Professor> 受害者有反抗的痕迹吗？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皱皱眉头，抬眼看向挨了一枪的钟。
<Handler> 案发现场散落着一些打翻的瓶罐和椅子，但没有打斗的痕迹。
<Handler> 那座70年代款式的旧钟上只留有一个干净的弹痕，时间精准地停留在2:28:13上，就像是凶手特地开的这一枪一样。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捏起照片将其举起至移去尸体的现场同一位置，又俯身查看地面上脚印和液体飞溅一类的痕迹，试着判断行凶者向死者开枪的先后顺序。
<Handler> 艾尔文和苏两人几乎同时在脑内进行着那一连串的数字推算，苏打开了电视机，这台幸免于流弹的电器奇迹般地仍能工作。
<Handler> 电视的画面抖动了一下，右上角绿色的频道数字显示在333。
<Handler> 你们迅速地将脑内默算得出的结果乘上3的3次方，得出了那个幽灵般的结果。
<Handler> “9920229989122333”
<苏|Professor> “……”
<艾尔文|Phathon> “……令人着迷……”
<苏|Professor> “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
<苏|Professor> “得想办法把这里，弄干净。”用手比划着整座屋子。

<Handler> 电视上的画面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主持人正在推销2003年新款的佛罗里达州旅行纪念币。
<Handler> “……限量5000枚，即刻订购有机会抽取7日旅行机票一张……”
<Handler> “……订购电话……”
<Handler> “821-1215……”
<艾尔文|Phathon> “————”
<Handler> “热线电话2，161-8156……”
<苏|Professor> 把电源掐掉。
<Handler> 电视的画面被切断了。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全神贯注地等待那串数字，看到电源被掐掉的一瞬间他几乎马上无法自已地暴怒起来。他冲上前企图再次打开电视看到那两串号码。
<亚历山大|Peeler> “销毁数字？确实，不过那个数字是用来干嘛的呢？”亚历山大立刻开始着手打量房屋，以及厨房相对房屋的方位，“或许在调查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制造一次‘燃气泄漏’的意外。”
<Handler> 两串数字以先前类似的某种诡计在艾尔文和苏的脑中盘旋蠕动，和那串车牌一样，你们的意识将它们自动打散拼凑成了一串文字。
<Handler> “Hulo,Prof.”

<阿德里安|Preston> “说实在的我也有一种预感，想要得出那段数字对精于数学的人来说至少是比常人容易…等等，斐厄同？你要做什么？”普雷斯顿立即上前伸手拦住同一机构工作的年轻人。
<Handler> 厨房位于这栋三层住宅靠近马路的角落，整间屋子的外墙衬饰有木板，而内部则为砖石结构。
<阿德里安|Preston> “全部销毁算得上一个简单省事的方法，只是我认为…除非见过了这串数字，以及它是如何演算而出的，不会有人去试着推演它。”
<阿德里安|Preston> “就和冰淇淋纸的说明一样，重点在有谁一样研究过这东西。”
主题: Ch.3 风声
作者: Diose 于 2021-09-24, 周五 01:52:32
引用
10月13日，11:02，里奇韦宅
<Handler> 案发现场的古怪照片让特工们首先来到了事发之地，室内的角角落落流露出的数字线索似乎只增不减。
<Handler> 按照托马斯的说法，考虑到防雨的问题，案发现场的数字已经用防水布盖住了。
<Handler> 那串粉笔数字静静地躺在罩布下方，在离开此处之前，它似乎成了最大的那个麻烦。
<亚历山大|Peeler> “要不找个借口把那些数字抹掉？”亚历山大围着罩布转了一圈。
<Handler> 罩布就是一般的防水帆布，和迈克尔自杀的现场保持了一小段距离，防水布下方没有血迹残留。就好像凶手在写下这串数字后又走了一段距离才开枪自杀似的。
<利亚姆|Panacea> “或许我们可以制造一些意外…”利亚姆想了想，“在离开之前肯定需要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抱头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一言不发。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在室内把带着弹痕的日历和识字卡片取下，而后试着把老式钟的指针拨到别的数字去。
<Handler> 旧钟的指针乖乖地照着普雷斯顿的意愿被拨弄去了对应的数字上。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起身，绕道电视后面尝试破坏管线使得它无法再次被打开。
<亚历山大|Peeler> “好啊，”亚历山大撸起袖子，拉开罩布瞄一眼，然后盖上，并一脚踩上罩布，把它当成抹布，刻意地擦去地上的粉笔印子。
<阿德里安|Preston> “关于那串数字我想到件事情，得找到目击者和报案人，他们很有可能也在数字遮罩之前见过了它。”
<苏|Professor> 苏盯着地上的粉笔字，背对监控开始思索怎么处理这个最大的麻烦，“嘿，在场有人能，你懂的，对监控做点什么吗？”
<阿德里安|Preston> “另外我不是很确定的一点……你们有人看过最近的新闻报道没有？稍等一下，斐厄同。”阿德里安重新打开电视。
<苏|Professor> “然后我们，很不幸的，没有发现防水布上面出现了一些洞？你懂的，该死的老鼠什么的。”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后退半步把电视机交给阿德里安。
<苏|Professor> “什么新闻？”

<Handler> 电线的管线已经被艾尔文切断了。不过正当普雷斯顿摆弄电视开关的时候，社交软件的本地关注推荐推送到了你们的手机上。
<亚历山大|Peeler> “到时候得麻烦懂技术的人掩护一下了，篡改记录啥的，我不太懂，”亚历山大走了下来，折起腿，拍拍自己的鞋。
<阿德里安|Preston> “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记者也看过了或者散播了这串数字。”
<苏|Professor> “给他们一点绯色的暗示吧，大众喜欢这个，而不是什么数字串强迫症杀人狂。”

<Handler> 有关“阿莱恩斯霰弹枪数学家杀人犯”的阴谋论在近日的互联网上传播甚广，最新评论里不乏大肆鼓吹恐怖主义内容的媒体账号。在热闹的讨论中，普雷斯顿注意到了其中一条推：
<Handler> “重金悬赏见到过案发现场数字全貌的目击者，我们要求政府提供给我们真相！”
<苏|Professor> “哦，f***。”
<Handler> 发推人的名字是恩里科·萨维，从过往发言记录上看，这个人似乎是北新泽西电视频道一名名头不小的新闻记者。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皱起眉浏览起这玩意下头的回复，以及任何可能的联系方式。
<亚历山大|Peeler> “活干完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去看尸体？”亚历山大拉开警戒线，站到外面，等待着，“或者懂尸体的和我一起来，懂数学的在这里再看看？”
<艾尔文|Phathon> “……我的……纂改水平不是非常优秀。”艾尔文的脸上有股奇怪的绯红：“抱歉我刚刚的失态，我想……这串数字可以是一串……坐标，代表一个储物箱，里面是……年轻数学家的情书。”
<Handler> 消息发送时间显示为22分钟前，下方评论零星跟着几个煞有其事的恢复或是纯粹的搞笑评论，你们很清楚这些都不是真正的那串数字。
<Handler> 萨维主页的自我介绍部分列了他的工作用邮箱。
<苏|Professor> “这个年轻人在学校的风评本来也不太正常。首先要解决的是这个记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串数字是关键信息的？”
<苏|Professor> 同时苏依旧在房间里观察是否有遗漏的数字没有处理。
<利亚姆|Panacea> “这是个好点子。那我先跟peeler一起过去了。”利亚姆对斐厄同的建议表示赞同，之后跟着走出警戒线。
<阿德里安|Preston> “我看把那串数字改成里奇韦夫人的生日也许可行。”普雷斯顿跟苏一块检查一遍室内角角落落。
<Handler> 室内明显的数字痕迹似乎只有那么几处。但对苏而言似乎依然有些不确定的地方——你看向桌子上的8只陶瓷杯子和旁边见了底的方糖罐，不自觉地开始清点糖块的数量。
<Handler> 16块。
<Handler> 和那组数据存在联系的细节似乎爬满了整个空间。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对数学教授点点头暂时走出大门，用身子挡着摄像头方向小心地掀起遮雨布一角确认数字的状况。
<Handler> 遮雨布下方的16位数字因为刚才的踩踏稍微有些剐蹭的痕迹，但除此之外，这串白色的数字似乎没有被任何血迹或污渍污染。
<苏|Professor> 苏神经质的伸出手把那些杯子收起来，在过程中手一抖，一声清脆的“啪”之后，他触电般的把手缩回去，现在陶瓷杯只剩下了七个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把防雨布盖严实了回到监控视野外的室内。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用剩下的七只陶瓷杯中的两只去厨房的水龙头里接满了水并端着它们走了出来。
<Handler> 普雷斯顿不自觉地留意到了几乎盖在自己头顶遮挡住了全部视线的防水布，出厂编号NZ-2333，编织它的塑料纤维似乎是4x4格一个循环。

<苏|Professor> “那串数字还好吗，有没有乖乖的待在原地？抱歉，我得失陪去来一根，你懂的。”做了个点烟的手势，之后走出门在遮雨布前面掏出打火机。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用脚挪开防水布，把水全部浇到粉笔数字上。
<苏|Professor> 苏挪了一下身体，挡在摄像头和艾尔文中间。
<阿德里安|Preston> “我说不准。”普雷斯顿见到二人开始处理数字，他通过房间门和附近的窗户留意周围。
<Handler> 普雷斯顿听见了自公路另一头拂过的风声，周围的荒地长着足足近一人高的杂草，在秋风里刷刷地像函数曲线一样摇荡。
<Handler> 特工们在那能把人整个遮住的遮雨布和艾尔文的遮挡下清除了马路上的粉笔痕迹，这串怪异的数字很快化为了白色灰，顺着污水一起蔓开，消失在了地上。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走到两人边上恰好挡住对于艾尔文动作另一侧的视角，他总有种荒草下面藏了好事路人的错觉。“想好拿什么替换了吗？”
<苏|Professor> 苏顺着普雷斯顿的目光眺望公路另一边荒芜的平原，“嗯……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坐标？”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快速根据死去的黛娜·里奇韦的生日和就近一个含有寄存柜的商场坐标，乃至寄存柜编码方式编写了一个十六位数字
<阿德里安|Preston> “不，那样不算直白，我看内容上拿生日或者名字来换更好。”普雷斯顿在队友身影的遮挡下蹲着把边缘的水渍也擦了擦。
<艾尔文|Phathon> “……那样不太好糊弄民众。他似乎已经被塑造为一个扭曲的数学变态杀人狂……如果数字太简单会显得有些拙劣。”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给留在现场的同事sue发送一条短信：【凶手的尸体上有数字和公式，是在他死前写下的。我打算制造一些误导的证据，你们那边如何？】
<阿德里安|Preston> “那么就交给两位数字上的专业人士了。这是什么？”普雷斯顿看向斐厄同的笔记本。
<苏|Professor> 回复短信，【我们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我想在法证学上你比我们都要专业，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苏|Professor> 【有些东西不方便电子交流，面谈，记得删除记录。】谨慎的没有拍现场照片。

<艾尔文|Phathon> “……一串根据黛娜女士生日，附近一个有电子储藏柜的商场坐标，和其中一个箱子组合起来的十六位数字。”
<苏|Professor> 在此期间打开随身pc打算制作一个假邮箱。
<艾尔文|Phathon> “就像我刚刚想的那样，一封放在储藏柜的情书。内容我还……我没有任何头绪。”
<阿德里安|Preston> <洗掉了路上的粉笔字迹，不过冲洗水渍的问题需要一些法证学上的帮助。>普雷斯顿给队里的法医发去短信。
<苏|Professor> “我们可以了解一下凶手的生平，让它看起来可信度高一些。”
<艾尔文|Phathon> “那这串数字需要先写上去吗？情书的内容我们可以稍后拟定确认。”
<阿德里安|Preston> “把它变成单独的数字谜题便好，没人能保证他去过那家商场。”
<艾尔文|Phathon> “没问题。”艾尔文化繁为简，把数字精简为用生日就能推算出的一串十六位编码。
<阿德里安|Preston> “我想还是不要吸引任何无关人员靠近这周边更好。”
<苏|Professor> 苏和艾尔文开始讨论一个合理的加密方式，让它看起来更像一个数学专业的人想出来的谜题。
<艾尔文|Phathon> “教授，你觉得矩阵加密配合ASCII怎么样……？”
<苏|Professor> “可以使用一些大众都能够看得懂的东西……这样解释起来也更合理。”
<苏|Professor> “简单的方程换算，将女主角的生日设置为key word，然后用上矩阵加密……”用抽剩下的烟屁股在地上比划
<阿德里安|Preston> 在同僚编造虚假数字的时候，普雷斯顿在室内远离二人对话处拨通了骑警的号码。
<艾尔文|Phathon> “有道理……如果我们想把凶手塑造为一个想要示爱的疯子……那么他也许会希望更多人轻松就能解读出来他的秘密……”艾尔文蹲在烟屁股画出的数字旁频频点头。

<Handler> “喂？这里是新泽西州警察局。”电话另一头响了四声后托马斯接起了电话。
<阿德里安|Preston> “您好，我是里奇韦宅一案的顾问阿德里安，调查需要，我想问问都有谁目击了现场？报案人员有哪些。此外我需要调用住宅附近的监控。”
<阿德里安|Preston> “有没有任何无关人员在案发之后靠近过现场。对了，您这头有人熟悉恩里科·萨维吗。”
<Handler> “报案的应该是住在附近的鲍里斯·哈金斯和工作路上的夏洛特·普莱斯利…所幸这两位没有受伤。监控的话，你们到阿莱恩斯的局里去问问吧。”
<Handler> “就我们所知，应该没人进入过警戒线内部。你说那个记者的话，他最近应该在这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唉声叹气的抱怨声。
<阿德里安|Preston> “好的，感谢您的信息。在这儿……？”
<Handler> “在这儿，大概是今天早上就嗅着风声过来了。”托马斯又沉沉叹了口气，“你们最好小心一点，要是被他缠上了，他写的东西可从来不会给州政府好脸色看……所以拜托你们帮我个忙。”
<Handler> “碰到这家伙的时候悠着点，哎呦。”
<阿德里安|Preston> “他似乎对现场粗略状况知道得还挺多，我看要不是来了现场就是缠上了哪个倒霉警员。缠上你了不成？”
<Handler> “靠！”托马斯在那头发出了一阵叽里咕噜的有口音的脏话，“报警后我们就尽快处理了，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说不定他可能没看过呢。”
<阿德里安|Preston> “知道了，我们会尽力处理。还有参与现场调查的人员名单。”

<Handler> 托马斯很快把现场调查人员名单发了过来，除了他本人外，还有阿莱恩斯警察局的另两名值班警员。
<Handler> 两人的警号尾数分别是8932和9220。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结束了通话。“有目击者，鲍里斯·哈金斯和夏洛特·普莱斯利。我得说记者真是无孔不入，恩里科·萨维早晨已经来过附近了。”
<艾尔文|Phathon> “给我一个假邮箱……我可以和这个萨维先生谈谈。但在我和他见面之前我们最好编出来一些看似不着边际实际上确有其事的桃色谣传。”
<阿德里安|Preston> “我不确定他现在会不会还在附近晃荡，警局那边很难存在泄露的情况但目击者就不一定了。至少不能让这记者接触两位目击人员。”
<艾尔文|Phathon> 阿德里安的话语让艾尔文突然再度警觉起来，他再度仔细检查四周确认附近空无一人。
<苏|Professor> 简单的为同事提供了一个新的邮箱账号。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翻起了这名记者的账号主页，他斟酌着语句，目光又跑到外头一人高的荒草上，生怕里头晃过鬼鬼祟祟的人影。
<艾尔文|Phathon> ……也许只是自己疑心太重了。艾尔文揉揉太阳穴，谢过同事弄好的假邮箱，开始编辑邮件：“您好，是萨维先生吗？我目睹了那个恐怖的杀人现场……在警察来之前。我看到了那串数字，还有更多内幕！！！我很缺钱，如果您愿意为我的消息支付报酬的话，我愿意告诉您更多。”考虑到自己接下来打算扮演一个教育程度不高的流浪汉，艾尔文斟酌着加入了一些拼写错误，并把邮件草稿展示给其他人看，询问修改意见。
<Handler> 荒草堆里不见人影，但在那堆发黄的植物茎秆之间偶尔能见到被压折踩踏的痕迹。
<苏|Professor> “见鬼，被人发现了。”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佯装出来透气沿着与那些踩踏痕迹平行的路线往外走了一段，试图找到私人车辆或是什么别的痕迹。
<Handler> 普雷斯顿一路沿着压痕走去了百米外一栋废弃农舍背后的院子里。在由16根松木组成的破遮雨棚下面，你发现了晃动的三个人影和三脚架的影子。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打来电话，“嘿，怎样？需要帮忙吗？”

引述: 分窗
10月13日，11:21，阿莱恩斯医院
<Handler> 赶往阿莱恩斯本地的医院并没有花费你们很多时间，托马斯已经在离开前帮你们打点好了程序，医院的护工很快把你们引去了地下的停尸房。
<Handler> 根据之前的调查显示，死者家的夫妇在生前似乎也是这里的护工。
<Handler> 停尸间内的尸体一共九具，上面复着无菌布，一个不少，上面渗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亚历山大|Peeler> “直接开始吧，”穿戴好防护服和手套，亚力克斯从魏的那一具尸体开始，直接检视每个死者身上的痕迹，以及从犯罪学角度来看的特殊细节。
<利亚姆|Panacea> “嗯。”利亚姆简单回复道。随即穿戴上专业设备，从包里拿出医用器械，从第一具尸体上开始检查和验证死因、伤势。
<Handler> 死者家族的所有尸体受击部位不同，但均为一击毙命，除了死亡顺序位于最末的克拉克和凶手本人外，尸体大多死于独头弹之手。
<Handler> 至于凶手本人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头颅，迈克尔的脖子上只剩下了半个残破的下颚。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尝试确认那个残破下颚上面有没有牙齿组织
<Handler> 亚历山大找到了对方残余的几颗牙。而握上凶手手腕的利亚姆很快留意到了对方左手腕内侧和手心中模糊晕开的黑色痕迹。
<Handler> 那似乎是一些中性笔的笔记残留，勉强能够辨识出上面凌乱的数字和微分公式的痕迹。
<利亚姆|Panacea> “这里有些痕迹，似乎是数字和公式。”利亚姆小心地将尸体手腕转到迎光的一面，仔细观察清楚。

<Handler> 这些凌乱的公式在死者的手心中晕开，它们中的大部分都被划上了删除符号，在靠近迈克尔手根的位置，有三个米粒大的数字组成了一个数列。
<Handler> 15,25,45。
<Handler> 站在利亚姆身旁的亚历山大似乎要比身旁的法医对这串答案更来得熟悉。
<Handler> 这似乎是你和你的家人今年的年岁。
<Handler> 在这串数列边上有一小串秀气的红笔批注。
<Handler> “10.13 11:28”

<利亚姆|Panacea> “还有日期…”利亚姆试图判断出红笔与黑笔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以及写下这些笔迹的时间是否在死者生前。
<Handler> 两种颜色的笔迹似乎出自一人之手，它们看起来像是被持握物品和手汗晕开的。

<利亚姆|Panacea> “peeler，我觉得这个日期不太对劲。”利亚姆摘下手套拿出手机看了下现在的时间。
<Handler> 利亚姆屏保上的日期时间显示为2003年10月13日 11:28。
<Handler> 在你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电子钟的最后一位跳到了数字9上。
<Handler> 现在是11:29了。

<利亚姆|Panacea> 发完短信之后，利亚姆再看一下尸体手腕处的字迹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Handler> 尸体手上的痕迹并没有发生变化，它们似乎只是普通的中性笔字迹而已。
<利亚姆|Panacea> 那么利亚姆将尸体身上所有有关数字的痕迹记下后，用棉花沾上酒精全部擦去。

<利亚姆|Panacea> “现场需要支援，不过护工夫妇的事情我还想再询问一下医院的工作人员。”向peeler告知现在的情况后，利亚姆回到地面上找一个看起来比较清闲的护士问询。
<Handler> “您好长官…？”一名手里抱着文件夹的护士打量了一番利亚姆的着装。
<亚历山大|Peeler> “好的…”看了一眼那个数列，亚历山大伸出戴手套的手，把它从那个手腕上抹掉。
<利亚姆|Panacea> “你好，打扰了。我是fbi的法医，请问停尸间现在放置的九具尸体你们有留下任何图像记录吗？以及，死者中的夫妇是这里的护工，我想查询一下他们的工作档案。以及跟他们比较熟悉的同事，或许有些问题需要询问。”利亚姆表明身份后，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问道。
<Handler> “不，我们没有。根据程序尸体的记录登记权限在长官你们…我们只是负责提供场地。”小护士怯生生地缩了下头，但很快就不再那么紧张。
<Handler> “档案的话，院方应该已经转交给警方了。里奇韦夫妇的事…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应该能尽我所能。”
<Handler> 提起这对夫妻，护士的眼里似乎仍留有挥之不去的恐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在停尸间里反复确认了一下其他遗体上有没有数字。
<Handler> 其他遗体身上并没有留下数字的痕迹。
<利亚姆|Panacea> “人各有命。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就是我们的工作。”利亚姆安慰她道，“那么里奇韦夫妇在生前和凶手魏有过联系吗？就算是一面之缘也好，只要有他们认识的途径。”
<Handler> “没…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有认识纽约的人。”
<Handler> “那几个孩子应该也…他家是，很保守的那种，我记得。”
<Handler> “他们俩对小孩的管教也很严，我想他们可能没有什么别的州的年纪这么大的朋友。”
<利亚姆|Panacea> “好的。在事故发生前的一段时间内，他们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比方说情绪变化，或者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他脱掉手套，跟上Panacea。
<Handler> “我想没有，他们前几天还来了我们的周末聚餐…就是，很正常的那种，和平时一个样。”
<亚历山大|Peeler> “他们…算了，他们和魏一点关系都没有？”亚历山大跟上去，问道，更像在问Panacea。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见peeler也过来了，向他点了点头，后半句话有些误导地回答道，“至少目前来看，明面上的没有。但是私生活这方面我们很难确定。”
<Handler> “魏？”护士被亚历山大凶恶的气质吓得有些结巴，“你们说那个疯子吗？应该…没有关系吧，应该。”
<Handler> “私生活？”对方显然有些惊讶。
<亚历山大|Peeler> “呃…是的，是这样的，”亚历山大想起了包装纸上的那一套，跟着点点头。
<Handler> “私生活是…怎么说。之前我看他们的家庭关系应该一直很…和睦。”
<亚历山大|Peeler>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亚历山大耸耸肩，故作专业地抱起双臂，“也是一种可能性。”
<利亚姆|Panacea> “没什么，要知道很多人都是不愿家丑外扬的，所以有些事情，就连亲朋好友也不知情。当然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对了，我还想问一下他们的兴趣爱好？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了解一下他们额外的社交。”
<Handler> “网球吧。网球还有…偶尔社区里有家庭烹饪活动的话，黛娜她会过去。”
<Handler> “不过我也只知道这些了。他们在镇上之外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亚历山大|Peeler> “那和他们一家关系最好的还有谁？医院外他们有朋友吗？”亚历山大问。
<Handler> “应该是他们家的邻居吧…我听说住在他们家那边那个胖胖的叫鲍里斯的根本是吓坏了。”
<Handler> “那个疯子闯过来的时候他那时候正好就在家门口，然后就——我听说他今天就去城里做心理咨询了，大概是吓得不轻。”
<亚历山大|Peeler> “城里远吗？”亚历山大立刻追问。
<Handler> “开车过去可能有几个小时。”
<亚历山大|Peeler> “那没事了，”亚历山大叹口气，“还有什么要问的吗？Panacea？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局里看看监控啥的？之前看了吗？”
<利亚姆|Panacea> “好。谢谢你的配合。那么我们就不多打扰你工作了。如果你或者医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还有想起来任何跟里奇韦夫妇有关的事情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相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能更加顺利地破案。”利亚姆给护士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对peeler说道，“我也没有要问的了。先问一下现场那边还需不需要我们支援吧。”
<亚历山大|Peeler> “行，”亚力山大尝试回到停尸间，并确保附近没有闲杂人等能听见，他拨打了还在现场的其中一人的电话，“嘿，怎样？需要帮忙吗？”
主题: Ch.4 岔道
作者: Diose 于 2021-09-29, 周三 20:22:58
引用
10月13日，12:08，里奇韦宅
<Handler> 在做完正常公务程序所需的报告记录后，利亚姆和亚历山大回到了里奇韦宅和其他几人汇合，当然，你们心照不宣地在验尸报告中略去了数字的问题，还有迈克尔对亚历山大打的那个“招呼”。
<Handler> 案件目击证人之一的鲍里斯·哈金斯由于受到了枪声的过度惊吓，似乎已经离开阿莱恩斯前去城区接受心理方面的咨询。至于另一位目击者夏洛特——在等待艾尔文和亚历山大的过程中，留在原地的几人根据资料中留下的号码联系了她，但对方所述的内容似乎和医院护士的证言没有太大区别。
<Handler> 从各个方面看，里奇韦一家似乎都与这名疯狂的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学生毫无关联。
<Handler> 目击者承认了新闻记者曾登门拜访她的事实，只是根据对方的说法，她似乎在看到魏在地上写完东西前就匆忙地报警逃离了现场，对后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Handler> 风越过荒弃的农地，发出沙沙的响声。普雷斯顿撤离现场时留意到破农舍后的那几个人影上下忙碌，像是在摆弄那些设备做着工作准备。
<苏|Professor> 苏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把烟屁股丢进角落之后提问，“所以我们是在等待同事回来处理这个吗？”
<苏|Professor> 指了指地上的粉笔。
<利亚姆|Panacea> “你们打算修改成什么内容？”利亚姆走近已经被冲洗掉的粉笔痕迹区域，询问其他人。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记下了这处地点，他在稍远处匿身墙与荒草之后留意一番周围有没有摄制组的车辆在，又看了看几人打算往哪里去。
<阿德里安|Preston> 虽然不确定这距离能否够录制到，他在隐匿处开启了手机录音功能。
<苏|Professor> 苏把自己和同事算出的新数字告诉利亚姆。
<苏|Professor> “就这样吧，之后还得处理一下现场的监控。”
<Handler> 偌大的荒地里似乎暂时没有其他摄制组存在的迹象。那三人团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荒草中还藏着一个人影，普雷斯顿看到其中的两人将准备完毕的设备扛上一台SUV，这台载具调转车头朝北向前往纽约州的公路驶去。
<Handler> 普雷斯顿的受持录音设备只记录下了呼啸的风声留下的底噪。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在地面上用粉笔写上同事提供的新数字，伪装成未被涂改过的痕迹。
<Handler> SUV挂着新泽西州的车牌，牌号为MKL-3302，很快那辆车就消失在了公路的尽头。
<Handler> 而趁着另一头的摄制组正在忙碌的时候，利亚姆已经将那串16位数字更改成了一串经过加密的伪证。
<Handler> 很快那个废弃的农舍后只剩下了一个拉美面孔的男人，根据先前在社交博客上发现的照片，对方似乎就是他们的领头人，那个名为恩里科的记者。
<Handler> 他收拾了一番手中的录音笔，朝里奇韦宅的方向走来。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藏匿在对方看不到的位置给同僚发送讯息。<离开现场，那记者来了。还有一辆新泽西州来的车，车牌MKL-3302，往纽约州方向去了。>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把短讯快速告知在场的其他人并想找一个地方藏匿起来，同时最好可以有效查看记者的动向。
<苏|Professor> 苏迅速行动起来，找个地方遮蔽自己。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得知讯息后也不再迟疑，藏身到里奇韦宅后
<苏|Professor> 安静的蹲在房屋后面。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在记者与自己拉开一大段距离之后谨慎地一边不引起对方注意，一边往里奇伟宅方向移动，并且持续关注对方的背影。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在宅子前环顾四周，留意旁边是否有人靠近，收到信息后，和苏一起绕道房屋后，尝试钻到一个藏匿的地方，比如空的大垃圾桶。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决定窜进房屋，从窗口窥视
<Handler> 恩里科捏着一支录音笔，脖子上挂了台相机。你们在他来到里奇韦宅之前纷纷散开躲藏了起来。这名看起来有点拉丁血统的记者在警戒线外转了一圈，留下了几张防水布和房屋外景的照片后离开了这里。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在一处草丛中留意他离开的方向，又翻找出记者的主页和刚才那条帖子检查了一番有没有什么新玩意。
<Handler> 那个缺乏基础的装饰打理的主页没弹出什么和新闻有关的动静，倒是在大约一小时前有一条简短的文字动态。
引用
线索追踪中:)
<艾尔文|Phathon> “您好，是萨维先生吗？我目睹了那个恐怖的杀人现场……在警察来之前。我看到了那串数字，还有更多内幕！！！我很缺钱，如果您愿意为我的消息支付报酬的话，我愿意告诉您更多。”艾尔文发送该邮件。
<Handler> “见一面？”大约过了2分钟，艾尔文就收到了回复，但你能确信准确来说应当是你发出信息后的2分33秒。
<亚历山大|Peeler> 与房子里的艾尔文确认记者不会转头突然“袭击”，完全离开后，亚历山大慢慢地从箱子里爬了出来，把身上粘的垃圾拍掉，看看同样在宅子后面的利亚姆和苏，“惊险，现在我们去哪？魏的宿舍？”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思忖后回复邮件：“好。晚上八点半，在离案发现场那儿最近的停车场见面。我需要钱。”
<阿德里安|Preston> “还挺快，我们得争取一点时间。”普雷斯顿从草丛中起来掸下外套上的草叶。“我打算去警局那头看一看监控。”
<利亚姆|Panacea> “我同意。我们三个一起去吗？”利亚姆从隐蔽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
<Handler> 2分12秒后，艾尔文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希望能听见你的好消息:)”。
<阿德里安|Preston> “我得想想，他的枪是在纽约搞的，最后一笔记录在提内克。”
<艾尔文|Phathon> “我约了晚八点半的记者。”艾尔文展示通讯记录。“对于告诉他的具体内容，有什么结论或者建议吗？”
<阿德里安|Preston> “那边恐怕是他购买过子弹的地方…首要把新数字散布出去。”
<亚历山大|Peeler> “那或许我们可以试着追寻记录，”亚历山大回复普雷斯顿，然后被艾尔文的发言吸引，看了一下他的通讯记录，“挺好的，要是问到犯罪原因，就用那套说法，你知道的，就那套‘婚外情’啥的。”
<阿德里安|Preston> “不过我仍然不确定他十一点出头那会儿是否已经在宅子附近潜伏盯梢，只有见机行事了。”
引用
10月13日，12:42，里奇韦宅。
<Handler> 在处理完现场的证物，尤其是那个怪异的数列之后。艾尔文以流浪汉的身份联系到了记者恩里科的工作邮箱，约好在今晚八点半在里奇韦宅附近的停车场见面。
<Handler>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留在阿莱恩斯的恩里科团队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人。
<Handler> 不知这群人是嗅到了什么线索，恩里科的同行者们乘上一辆驶往纽约州的车，在特工们清理现场线索时匆匆离开了这里。
<Handler> 从时间上看，现在驱车回到纽约，路上顺便经过提内克的话，路上大约需要四小时时间。
<Handler> 在同城内从NYPD24分局前往哥伦比亚大学则大约需要半小时。

<苏|Professor> 苏打算去一趟警局处理那些要紧的监控录像，以免有人会对它们产生兴趣。

引述: 分窗A
10月13日，16:56，NYPD第24分局
<Handler> 你们分头驱车，前往了纽约分局，由于在晚上没有别的安排，在途径提内克时，你们顺便核验了迈克尔的消费记录。不过在当地的发现也仅仅是这个年轻人在昨日下午两点左右以打猎为由在当地购置了16枚霰弹和独头弹混合的弹药而已。
<Handler> 根据枪械序列号档案，那把编号2022998的雷明顿870归属于纽约市警察局第24分局，这把枪于1959年被出售给纽约州，记录显示它仍然留在原处。

<Handler> 你们在路上致电给FBI方面，从库里往回追溯了分局的武器调用信息，条目提到10月12日当天下午5:53有一批武器迁入地下室并签收确认的记录，当时的管理负责人名为马文·赫雷拉，是一名拥有19年清白履历的老警员。

<Handler> 警局的工作人员引你们遭到了当时负责管理枪支的赫雷拉警司，但你们面前的这名男子听闻枪支丢失一事时大呼惊奇。
<Handler>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把枪好好的，昨天也都好好存进库里了，怎么可能会丢呢，它们就没离开过我的眼皮底下！”
<苏|Professor> “那么能让我们去亲眼确认一下吗？”
<亚历山大|Peeler> “我们也想相信你，警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们确认一下当时的监控记录吗？”亚历山大平稳地说。
<利亚姆|Panacea> “是的。编号也已经确认过了。那把枪确实已经丢失，并且成为了凶器。”
<Handler> “去看看仓库那当然可以。”赫雷拉不假思索地把你们带去了存放枪支的库里，但当他点着编号拉开对应的木箱子清点了枪支的数量之后，这名警司的脸色有些发青。
<Handler>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就那么点时间，怎么可能。”
<苏|Professor> “那么向我们展示一下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吧。等等，什么时间？”
<Handler> “我值班的时候就离开了座位一会儿，可能就没几分钟，那时候街上发生了一点小车祸。”
<苏|Professor> “有谁受伤吗？你离开了座位去处理？”
<亚历山大|Peeler> “车祸…？”亚历山大皱眉，向窗外看去，“…你知道发生车祸的两辆车的车牌吗？”
<Handler> “我们以为车撞了人，但发现是条狗被撞死了，所以我很快就回来了。可能就两三分钟的事情。”
<Handler> “不，我没注意过，毕竟没人在意这种事情。”
<苏|Professor> 苏和同事快速的交换了眼神。
<苏|Professor> “应该不是巧合....吧？”
<亚历山大|Peeler> “操，又一个开车不长眼睛的，”亚历山大骂了一句，收到教授的眼神后，闭上嘴巴，烦躁地盯着地板。
<苏|Professor> “你们有当时车祸现场的监控了吗？”
<利亚姆|Panacea>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故？”
<Handler> “有的，有的。大概是上午九点…九点多少来着，忘了。”警司抹了把汗，像是想要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赶忙把你们领去了监控室。

<Handler> 你们把监控调至了昨日上午九点左右。从画面上看，当时分局内似乎在进行下水道施工。前门监控中拍摄到了分局停车场的画面，一些带锁的武器箱被整齐地码放在停车场内由一名警员负责看管，上面还盖了一层油布。
<Handler> 而在摄像头的最角落，在几乎被时间水印遮盖的那个位置上出现了一个背影。
<苏|Professor> 苏停下画面，然后对着那个角落放大再放大（可以做得到吗）
<Handler> 09:02:33 角落画面中的迈克尔向前走了两步，出现在了街道的对面，手里提着一个空运动包，似乎在反反复复低头查看手里的表。
<亚历山大|Peeler> “在这，”亚历山大指向那个角落，“所以他是有意识地在选择时间？”他压低声音，对教授和Panacea小声说道。
<苏|Professor> “又是那串数字.....”苏试图记住那个背影的体格特征。
<苏|Professor> 和迈克尔符合吗？
<Handler> 09:20:45 那个背影确实是迈克尔本人。时间过了将近二十分钟，这个人影在静默了许久之后，突然迈开脚步，走向停车场的入口方向。
<Handler> 09:21:00  正门摄像头的画面中央突然闯出一只黑色的小狗，一辆轿车恰好从画面的另一端驶过，两者在警局正门的位置相撞。
<Handler> 09:21:02 值班的赫雷拉和一众警员前往正门车祸现场，停车场的货箱周围出现了空档。
<Handler> 09:21:05 迈克尔走向盖着枪支的油布，他利落地掀开盖布。
<Handler> 09:21:12 迈克尔从包里取出一把羊角锤。
<Handler> 09:21:33 迈克尔利落地撬开其中一只箱子，从中取出了一把雷明顿870。
<Handler> 09:21:45 迈克尔将盖子恢复原状，放下盖布，在正门发生混乱时离开了现场。
<Handler> 09:21:53 画面最后捕捉到迈克尔将霰弹枪装进运动包里，离开了摄像头范围。
<Handler> 09:22:00 马文·赫雷拉警司返回现场，整场偷窃事件持续了仅仅不到一分钟。

<亚历山大|Peeler> “动作挺快，”亚历山大用指节敲了敲监控画面屏幕的角落，向同伴暗示时间。
<苏|Professor> “你们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吗。”苏想要抽烟的感觉又来了，“所以他有同伙在协助他，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完美的数字节点，去他的”9920
<苏|Professor> 苏没有说出口。
<利亚姆|Panacea> “看到了。我不相信这是巧合，肯定有问题。”利亚姆也注意到了时间上的重合
<苏|Professor> “我们需要调取更多影像资料，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先回到岗位了。”苏转身对赫雷拉说话。
<Handler> 你们身旁的赫雷拉警司面露惊恐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快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利索的动作，他怎么知道这个点会出事的？”
<苏|Professor> “目前只能解释为他有同伙协助作案，你们觉得呢？”
<Handler> 赫雷拉把分局外围最近七日的监控录像都调给了你们，“你们也看到了，这…这种完全是特殊情况，我完全是清白的！”
<亚历山大|Peeler> “一个该死的巧合，或者，司机是同伴？”
<苏|Professor> “他们掐着时间制造了这场意外，只能这么解释了。”苏试着从监控中提取车辆的一切信息。
<Handler> 赫雷拉向你们重复强调了几遍自己对个人职责的尊重和这起事件的特殊性，虽然看得出他有所不满，但还是把监控室留给了你们。
<Handler> 监控画面中的车辆不过是这个社区的一个普通住户，你们一路追着这辆牌照DGH-5641的轿车回了它的住处。但其监控内容怎么看不过是当地一名六十余岁的老人驾车离开了家门朝当地商超的方向行驶而已。
<苏|Professor> “这真是，比他确实拥有同伙都令人感到恐惧。”
<亚历山大|Peeler> “连时间也惊人的吻合，那个数字是一种瘟疫。”
<苏|Professor> “我们是否也被卷入其中了呢……？”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在看完监控的内容后也陷入了沉默。
<亚历山大|Peeler> “我感觉我已经被那个该死的数字盯上了，Panacea在迈克尔手腕上找到了一些数字，是我家人的年龄，还有我碰到迈克尔尸体的时间。“
<苏|Professor> “我们得想办法找到那个传染源。”
<亚历山大|Peeler> “或许在大学里，另外两个人已经去了。”
<亚历山大|Peeler> “…去大学吧，走吧，事不宜迟。”
<苏|Professor> “走吧。”
<苏|Professor> “我们应该和去大学的其他人汇合了。”
<亚历山大|Peeler> “那走吧”

引述: 分窗B+后续
10月13日，16:44，哥伦比亚大学
<Handler> 考虑到夜间还有赴约的关系，你们姑且绕开了提内克，直接前往了目的地。哥伦比亚大学坐落于纽约曼哈顿上西区，在表明身份和来意后，校区的工作人员向你们介绍了一名校内的公共信息官。这名名为桑迪·碧玛的女士对你们笑笑，引你们向魏所居住的约翰·杰伊大楼走去。

<Handler> “你们是来找那个迈克尔是吗，哎呀……”这名四十五六岁的中年女性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我听说这个孩子之前就有点，那个什么，你们懂的。”
<Handler> “我听说他爸爸死得早，所以他这一块儿好像有点。”她伸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比划了一下眨眨眼。
<艾尔文|Phathon> “请问魏的宿舍是单间宿舍还是多人宿舍？如果他有舍友，我们可能需要和他的舍友们聊聊。”听到碧玛女士的话之后艾尔文眨眨眼睛，继续补充道：“除了他父亲早亡，您还对他有什么了解或者听过关于他的其他传闻吗？”
<阿德里安|Preston> “那真是很遗憾。他在学校里有什么关系近些的朋友之类的吗。”
<阿德里安|Preston> “或者有没有因此寻求过任何心理咨询。”
<Handler> “是单人间。”桑迪女士眨眨眼，“朋友我不清楚，学校里的学生太多了，我不可能记得谁和谁关系好的。”
<Handler> “校内的咨询记录的话，我们这儿没有。可能他有在外头有去就医过吧。可怜的孩子，可怜啊……这次可能是又有什么压力把他给压垮了吧。”
<阿德里安|Preston> “也是，那么他是在哪位教授指导下学习？”
<艾尔文|Phathon> “还是感谢您了。”艾尔文矜持地点头，思索进入校园内部论坛翻找有多大概率能有些收获。
<Handler> “大概是温彻斯特教授吧，但他研究的项目应该是自己独立的。”桑迪女士的表情称得上有些夸张，她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将话题的重点带离学校的方面。
<Handler> 学校的论坛上甚至见不到有关这起案件的蛛丝马迹，毕竟这也是关乎到学校名誉的事情。
<艾尔文|Phathon> “温彻斯特教授现在是在校内进行独立项目的研究吗？我们稍后也许会拜访问候。您方便的话，能否给我们教授的联系方式？”
<Handler> “不，迈克尔的是独立项目，他的课题是他自己选的。”桑迪女士抽出一打便签纸，在上面签了个手机号码后递给了艾尔文。
<艾尔文|Phathon> “非常感谢。”艾尔文接过便签，几乎下意识地，他低头在这串号码中寻找那串熟悉的组合。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简单谢过了公共信息官，眼下看来更多细节也许要在宿舍里寻找，他打开手机检查另一头有没有任何消息一边继续往大楼方向走。
<Handler> 那串幽灵一样的数字很快又回荡在了艾尔文的脑海里。
<Handler> 你甚至在无意间留意到了街头两边广告牌上的电话和校区警卫处的号码，将这些数字在脑海中经过反复推算，他们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数字。
<Handler> 那个16位的幽灵出现得愈来愈频繁了。

<Handler> 你们在狐疑中按照桑迪的指引前往了宿舍楼。魏的宿舍着实算不上大，里面鲜有生活气息的痕迹，只有凌乱摆放甚至没来得及合上的书本和丢在卧室中间没叠的一套被子证明了这间屋子里确实有人住过。
<Handler> 房间的角落有一张拼装办公桌，上面摆了一台不太起眼的灰色电脑和它笨重的显示器。桌面上摞着一大叠纸。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向离开的信息官点点头礼节性地客套了句，他戴着鞋套进入室内，来到办公桌的纸片旁。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木然地戴上鞋套。他把自己的全部意志力都用于控制自己不要马上去抓起那堆纸上。他转而想要搜查这间房间里其他值得注意的内容。
<阿德里安|Preston> “斐厄同，我有一点需要确认的事情。”待脚步声远去之后普雷斯顿从桌面开始找寻任何写有那串数字的纸片。“印象里你是完整计算了那串数字，之后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吗。”
<阿德里安|Preston> “最早是警局，接着是里奇伟宅那时候，你和教授一样看上去相当……激动。”普雷斯顿翻动着那叠纸。
<艾尔文|Phathon> “……我想继续演算它。”艾尔文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别的地方传过来：“……就像是你对于一个唾手可得的数学问题。你必须要去把它算出结果，它就像……它精妙绝伦。某种意义上它像是一个物理学上的……大统一理论。”
<艾尔文|Phathon> “我想弄明白它是如何影响现实的。”
<艾尔文|Phathon> “……在见过如此多的「巧合」之后我不相信这是经过精密计算后的蓄意杀人。我更宁愿认为是数字扭曲了现实。”
<阿德里安|Preston>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你会在任何地方得到它？”普雷斯顿一点点检查手里的纸。
<Handler> 室内办公桌上的电脑保养得不算好，艾尔文留意到它并未关机，似乎只是睡眠熄屏了而已。
<艾尔文|Phathon> “目前而言。我会觉得它像一个阴魂不散的数字幽灵。”艾尔文神经质地笑了一下：“单纯的数理计算很容易让人迷失……特别是在你的现实生活极度匮乏空虚的情况下。”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试图唤醒电脑。

<Handler> 四处搜寻纸张的普雷斯顿拾起了一张纸，上面凌乱地堆着一些数学公式，尽管你难以理解它们，但你注意到了上面最后的解：
引用
(40.796901, -73.968158)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嘴上即便极力克制自己去继续对那串数字入迷，但在看到普雷斯顿拾起那张纸似乎在阅读时，他还是难以自已地凑过去进行阅读查看。
<Handler> 你隐约觉得这串数字有些眼熟，它们似乎在你们商量计划时在导航仪上见过它。
<阿德里安|Preston> 地点信息，普雷斯顿皱着眉把这张纸单独放在一侧隔着手套上前检查电脑。
<Handler> 艾尔文几乎立刻想起了这个数字的源头。这是个坐标。
<Handler> NYPD24分局的坐标。

<艾尔文|Phathon> “……纽约24分局。”艾尔文脱口而出。“现在需要联系其他人吗？”
<Handler> 同时，普雷斯顿又在办公桌边上发现了更多的纸。
<阿德里安|Preston> “那是已经明确的他盗窃枪支的地点。”
<艾尔文|Phathon> “……我只是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我在想是否有必要提醒他们。”
<Handler> 每张纸上都零散地写了大量的数式，它们有的跟上了一个孤零零的解，有的在最终等号的位置空白一片，还有一些胡乱地划满了删除线。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抓了两把头发选择深呼吸，而后查看电脑内容。
<Handler> 你收集了解的数量，最终找到了10.12,921和1656几个数字。
<阿德里安|Preston>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普雷斯顿把与异常数字有关的纸片叠在一起，开始着手检查电脑上的内容。
<Handler> 在写有1656的数式边上，有一行红笔批注的小字，“arrival 40.796901, -73.968158”

<Handler> 迈克尔的电脑没有上锁。这名数学系学生的电脑里没有隐藏目录，文件夹里多是和他的研究方向有关的论文和研究报告，他最近的研究课题似乎和梅森素数有关，他的所有文献几乎都是在为寻找一个新的梅森数服务的。
<Handler> 普雷斯顿和艾尔文在桌面上找到了迈克尔的邮箱应用，他的发信列表里只躺着一封孤零零的邮件。
<Handler> 正当你们打算打开它时，另外几人推开了宿舍的门。

<苏|Professor> “收获如何？”
<艾尔文|Phathon> “草稿纸。”艾尔文把手上的草稿纸递给教授：“坐标。纽约二十四分局。他像是通过数字的授意前往那里的。”
<苏|Professor> “我们注意到了迈克尔在警局盗窃的经过，完美的时间节点，依旧是那串数字。另外……现场同样有一条撞死的黑狗，可怜的小家伙。”
<阿德里安|Preston> “写下数字的人已经死了，至于警局那头他们也处理了证据了，不用太担心……噢，来了啊，进展如何？”普雷斯顿翻动着电脑上的文件。
<亚历山大|Peeler> “嗨，我们又找到了那个该死的数字，对，一个可怜的黑色小家伙…完全的巧合，那些条子根本没发现。”
<艾尔文|Phathon> “数字阴魂不散，哈？”艾尔文咧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伸手去检查散落在房间内没有合上的书籍。
<阿德里安|Preston> “等等，这些由我来。”普雷斯顿先一步上前。
<亚历山大|Peeler> “你们有找到些什么吗？”亚历山大靠在墙边，盯着正在电脑前的两人。
<亚历山大|Peeler> “电脑里有什么有用的吗？”
<艾尔文|Phathon> “……我的建议是接触数字的人越少越好。”艾尔文推开普雷斯顿的手：“如果需要为阅读数字付出代价的话也只会需要我一个人付出。”
<阿德里安|Preston> “他算了数字和警局的坐标。我有不那么好的直觉，不要多去计算它。”
<苏|Professor> 苏趴在电脑前面，翻看迈克尔的邮件，“之前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阿德里安|Preston> “为什么就一定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呢？”
<艾尔文|Phathon> “魏的课题。梅森素数，经典的数字问题。我们还没有检查他的邮件。”
<阿德里安|Preston> “你还不到被数字逼成那种疯子的地步，在那之前停下。”

<Handler> 电脑上的梅森素数论文看得普雷斯顿昏昏欲睡。迈克尔的那封邮件发往了一个地址为mathgeeks@listbrain.com的12人列表。从人员简介上看，这个小组的成员似乎都是数学系的学生教师或是数学爱好者，成员来自世界各地。
<利亚姆|Panacea> “学校里跟他比较熟悉的人可以跟他们聊聊。”利亚姆在一旁提议了一句，接着走到电脑边看向屏幕里的邮件。
<艾尔文|Phathon> “你总要考虑最坏情况，普雷斯顿。而且我对数字更敏感……有时候分担风险会更糟糕。”艾尔文选择继续打开那本书：“而且我孤身一人。很适合承担风险。”
<Handler> 邮件的发送时间是10月12日上午6:41，标题是《拉奎斯之解》。

<艾尔文|Phathon> “魏似乎很孤僻。我们要到了他的导师的联系方式，但他的项目是独立项目。”
<亚历山大|Peeler> “如果我能搞懂数字，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亚历山大拍了拍Pathon的肩膀，转身环视房间，试图从这里构建一个魏的大概的人格侧写。
<艾尔文|Phathon> “我的意见是，从现在开始有必要的话我一个人接触全部数字。”
<Handler> 那本胡乱被丢在没叠好的被子下的书上沾满了咖啡和食物的残渣，比起书，不如说它是一叠用橘色活页夹装订起来的皱巴巴的纸。这本书影印自教育研究书籍出版社版本的《奇迹之书》，于 1944 年由莫里斯·伊斯特翻译。
<阿德里安|Preston> “我们只是要找到那串阴魂不散的东西本身，对数字更敏感意味着你会更快地被数字的幽灵侵扰。”普雷斯顿把手挡在艾尔文翻开的书本上。
<Handler> 艾尔文粗略扫了一眼，发现这本书的角角落落塞满了红笔黑笔铅笔的注释和草稿。
<艾尔文|Phathon> “……要解决问题可能需要理解问题本身。”艾尔文仰头看着普雷斯顿：“……我是个孤儿，我养父去世很多年，你还有未婚妻。书籍的内容对于他思维的变动或者他接触数字的方式可能都有关系。”

<Handler> 检查邮件的利亚姆在邮件列表中找到了另几名小组成员的名字和个人介绍。
<Handler> 劳伦斯·巴德克，42 岁，德国威斯巴登的数学与国际象棋爱好者。
<Handler> 凯利·卡塞尔曼，29 岁，蒙大拿州布林克曼的高中数学教师。
<Handler> 杰米·伊兹，19 岁，法国巴黎的生物化学学生。
<Handler> 诺琳·库德，22 岁，菲律宾马尼拉的数学学生。
<Handler> 蒂亚·马克尔，29 岁，纽约市的数学爱好者。
<Handler> 伊芙·迈哈菲博士，39 岁，英国布灵顿的物理学家。
<Handler> 本·菲尔贝克，44 岁，加利福尼亚州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的计算机科学家。
<Handler> 凯利·普莱彻，21 岁，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分校的物理系学生。
<Handler> 朱利乌斯·斯沃德，31 岁，加利福尼亚州莫德斯托的家庭主夫。
<Handler> 艾米尔·图姆林森，51 岁，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泰森食品公司的化学家。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仔细阅读书籍上的批注。
<阿德里安|Preston> “我没法放任前途光明的年轻人遭这种难，更何况是后辈。”普雷斯顿捡起其余的书本寻找与那串数字相关的内容。
<Handler> 利亚姆打开了那封邮件，邮件的开头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Handler>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看这个，拉奎斯之谜的答案我终于解开了！我是第一个！”
<Handler> 随邮件附上了长长的一段数串。你不太能理解这些复杂的计算公式，但在它最末尾的数字却在白底的邮件背景上叩打着你的神经。
引用
9920.229989212.333

<阿德里安|Preston> “但你执意如此，那我看就比谁更快找到要找的东西吧。”普雷斯顿在书堆中坐在斐厄同对面翻阅理出来的其他书籍。
<利亚姆|Panacea> “这里有他小组成员的介绍，还有那封邮件，那个谜题的答案就是之前算出的那串数字。”利亚姆看完邮件后将找到的信息告诉其他人。
<Handler> 其余的书本上同样也是些和梅森数挂钩的文章。艾尔文手中的影印书里的注释字迹不一，不过多少能看出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Handler> 这些字迹有的清晰明白，但有的确混乱不知所云，其中夹杂着英文，但大部分还是数字。
<苏|Professor> “虽然确实得慎重，不过时间要紧。”苏也找个地方坐下来研究纸质文件。
<Handler> 这本《奇迹之书》的前半部分和数学的关系算不上大，其内容多是和这名克劳丹生前的机械学发明有关。
<亚历山大|Peeler> 听着Pathon和普雷斯顿的发言，亚历山大停下了脚步，“我们不用知道这数字是怎么运行的，”他一脸纠结地盯着正在看邮件的的Panacea和正在看书的三人，“算我求你们了，别把自己搞疯，如果你们疯了的话…”他环顾屋内，找一个趁手的，可以用作武器的扫把或者其他长棍，然后把手枪上膛，“我会想办法阻止第二个‘魏’的。”

<Handler> 你从那些大小滑轮的插图中抠出了一些批注，甚至还有几个迈克尔没有写出答案的简单公式。
<Handler> 在经过计算后，艾尔文意识到那些简单公式的解正是自己的社保号码。
<阿德里安|Preston> “接触了那封邮件的名字都是要投给邮筒的，别忘了。”普雷斯顿翻过书页。
<Handler> 你往后翻了几页，几乎快要把这本书翻到见底。
引用
Hullo,Phathon :)
<Handler> 在纸页的中间有一条红笔写的批注。
<Handler> 这次他和你打了招呼。

<利亚姆|Panacea> “peeler，你太紧张了。我想我们还不至于沦落到他那个地步？至少我什么都没感觉。”
<阿德里安|Preston> “感觉不到那是好事，真有什么你之后把我们的名字一块投给邮筒就是。”
<亚历山大|Peeler> “那些狗屁数字…确实搞得我很紧张，”亚历山大小声地说，“那…把你们的名字先告诉我，以防万一吧。”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特伦布雷。如果有必要可以直接对我开枪。”
<阿德里安|Preston> “另外还得把他对数字的痴迷转到这个上来。”普雷斯顿从腰包里掏出几张印有女性死者社交账号照片的打印纸张。“阿德里安哈钦森，我应当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Handler> 翻阅着其他纸质资料的苏很容易就能推论出迈克尔的研究方向，对方似乎执着于发现一个新的梅森数。你瞥见艾尔文手中影印书的封面，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在某本密码学小传上见到过和这个名字有关的谜题。
<Handler> 在那些由爱好者撰写的文章里，曾经有人提及过这个名字，和他留下的某个据称来自于“一个600岁的阿拉伯人”的数字谜题，但鉴于这个介绍实在是太过夸张，这些东西似乎并没有在学界引起水花。
<苏|Professor> 苏试图仔细回忆一下这个题目相关内容？
<苏|Professor> 苏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吗？
<苏|Professor> 苏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个显得有点荒谬的“600岁的阿拉伯人”，想搜一搜这个谜题，或许犯人正是从里面获得了灵感。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打开搜索引擎搜索关键字“600岁阿拉伯人”和“拉奎斯之谜”
<阿德里安|Preston> “有什么发现了吗？”普雷斯顿拿起地上的一张纸卡在书页之间权当书签，他看向屏幕上的搜索结果。
<艾尔文|Phathon> “你可以考虑把受害人的照片替换那张纸卡当做书签。”艾尔文给出建议。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有些紧张地看着房间内还没给出名字的两人，“现在你们查到哪里了？”
<Handler> 互联网上几乎找不到有关这个谜题或是阿拉伯人有关的内容，在一堆七七八八的跳转链接之间，偶尔出现的几个关联词基本指向了“法修斯·克劳丹”的链接，但也鲜有书籍提到这个名字。
<艾尔文|Phathon> 转而搜索“法修斯 克劳丹”
<苏|Professor> 一起搜索一下
<阿德里安|Preston> “哈，当然，我之后会考虑这一点。”普雷斯顿把电脑荧幕边角上的那一长串收件人抄录在了笔记本上。
<Handler> 在哥大图书馆的索引界面，你们发现在几本16世纪的书籍中曾经引用到这个名字，但相关的记录从1688年之后仿佛就销声匿迹了。
<苏|Professor> “如果没有事干，可以编一些理科男大学生的情书邮件，我们接下来会很需要用到的。”
<苏|Professor> 苏简单的检查一下这些书籍都是什么相关内容。
<亚历山大|Peeler> 亚历山大叹口气，原地坐下，抓了一张空白的纸，开始打情书的草稿。
<Handler>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这数本书中，除了有两本和密码学有关联外，其余的几本多是和“学界的疯子”甚至是魔法或是炼金术阴谋论有关的主题。
<苏|Professor> 苏打开那几本“学界的疯子”还有魔法或是炼金术阴谋论有关的主题，打算看看这位法修斯·克劳丹疯在哪里。
<Handler> 在线索引中的书籍只留下的索书号和简介节选，看起来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把他们浩大的藏书都整理成在线版本。
<苏|Professor> “看来我们得跑一趟图书馆了，先生们。”苏站起来做一个总结。
主题: Ch.5 解
作者: Diose 于 2021-10-02, 周六 00:52:03
引用
10月13日，17:32，哥伦比亚大学
<Handler> 一行人追踪着迈克尔·魏的生活痕迹来到了他的大学宿舍。在这间堪堪只算得上歇脚处一般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计算手稿。但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无疑是他昨日上午发送出去的邮件和那本影印书。
<Handler> 普雷斯额在迈克尔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他的手机，但对方的通讯录备注里似乎只有他的家人，通话和短信记录寥寥无几，基本都是些银行的账单之类的玩意儿，看起来这名学生很少用它。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把那些怪异的计算手稿理回一摞收进手提箱，等待艾尔文检查完书籍的同时往这部手机联系人里添加了里奇韦夫人的号码。
<Handler> 手机没有上锁，普雷斯顿很快就完成了修改。与此同时，艾尔文的指尖抚上了这沓纸的最后一页。
<Handler> 这最后一页的标题最顶上写着“拉奎斯方程”。
<Handler> 和前半部分被翻页揉皱，粗暴地布满了计算草稿和备注笔记的部分不同，这页纸几乎是全新的。
<Handler> ——就好像它的持有人是用称得上虔诚的态度对待它、不愿让它染上一丝多余的污渍一样。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颤抖着深呼吸，仔细阅读了那份“拉奎斯方程”。
<Handler> 那页纸上唯一可见的字迹只有一串黑色水笔誊抄的数字。
<Handler>  那串你在今天已经见过了太多次，又在脑海中推算了太多遍的数字。
<Handler> 它的每一个比划都有些颤抖，但书写者又确实是用一种几乎要透过纸背的力道写下的它。
<Handler> 9920.229989212.333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将手机主题背景也更换成了里奇韦家女主人的影像，他正欲把手机复位，回头瞥见艾尔文手中书本最后一页的标题。
<阿德里安|Preston> “不，等等，不要去看它！”
<苏|Professor> “大部分资料在网上没有办法获得，我建议是去一趟图书馆。”
<亚历山大|Peeler> "感觉怎样？“亚历山大盯着拿起书的Phathon
<苏|Professor> “说实在的不了解它的源头，我始终无法放心。”

<Handler> 在清点完室内其他的影印书后，苏无意中发现了手中这本梅森素数论文的页码。
<Handler> 这卷原本应有24页的论文的最后一页，在接着上一张的P23之后，最后的页码却是33。

<阿德里安|Preston> “是邮件里的拉奎斯！够了，这已经足够证明它需要被销毁了。”普雷斯顿伸手想要抽走斐厄同手中的书本。“再去演算背后的东西恐怕事态会越来越糟。”
<阿德里安|Preston> “还有电脑里头要是没有别的散布线索，我想是时候把它格式化了。”普雷斯顿看向亮着的笔记本屏幕。

<Handler> 艾尔文花上了一点时间埋头研究这串神秘的数式。实际上这种感觉称不上某种顿悟。当你反射性地因为普雷斯顿的呼唤抬起头时，不小心带起了地板上的一阵灰。
<Handler> 那些细小的颗粒从你的身旁飘过，你恍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能听见它们的呼吸声了。
<Handler> 这些无机物在所有人的身旁缓缓漂浮蠕动，随着你的同行者的动作在空气中不断搭建重组成一段又一段的数字组合。
<Handler> 你也意识到了迈克尔为何要在纸上写下你的代号的原因，因为他确信你会在13号下午5点30分32秒的时候看到它。
<Handler> 世界对你而言似乎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Handler> 所有发生在你们身边的事似乎都能在数字层面得到解读，一切细节都能被分解成数字，将他们重组，推算，所有的碎片似乎都将你引导至了同一个解上。
<Handler> ——9920.220089212.333。
<艾尔文|Phathon> 斐厄同几乎静止不动，面色惨白。

<苏|Professor> 默默的坐在凳子上合上资料，不顾场合的掏出烟草放在鼻子下嗅闻，“我说，我们现在想要摆脱这串数字最好的选择就是几枪轰碎自己的脑壳，然后一把火将这里烧成灰。哈哈，开玩笑的。”
<苏|Professor> “你说是吗，小伙子？”拍拍呆滞的斐厄同。
<阿德里安|Preston> “斐厄同！艾尔文！听得到吗！”
<艾尔文|Phathon> “我能听见。”艾尔文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牢牢把那本书夹在胳膊下面后在口袋内开始翻找：“劳驾，借个火。”
<艾尔文|Phathon> “我要把这东西烧干净然后冲进马桶里。”
<苏|Professor> 苏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抛过去。“哈，我支持你。”
<利亚姆|Panacea>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别在事情解决前自己先被这数字解决了。”
<阿德里安|Preston> “不回话我就当你已经陷进了数字里…成。”普雷斯顿猛拍一下地上后辈的肩膀递去一个打火机，回头见到进展顺利的同僚他决定监督焚毁的过程。

<Handler> 在苏忙着对付电脑的时候，利亚姆对上了艾尔文的眼神。
<Handler> 你很难形容对方当前的状态，但当艾尔文盯着你们看时，他的眼神仿佛就像正在把你们解构重组一样。
<Handler> 这无疑不是什么正常的反应，在对方眼里，你们似乎不太像之前的模样了。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沉默地结果打火机，依旧面色惨白地朝同僚点头致意，走进厕所用打火机点燃了那本书，目睹这本东西彻底烧成灰烬后连续三遍按下马桶的抽水按钮。
<亚历山大|Peeler> “操…纵火可是重罪，”亚历山大喃喃自语，“你们烧得小心点。”
<利亚姆|Panacea> “......”在艾尔文进入卫生间处理那本书时，利亚姆给其他人发送讯息：【斐厄同不太对劲，注意。】
<艾尔文|Phathon> “……我需要一支烟。其次就是你们剩下的任何人都不要再接触任何数字。我会用武力制止你们。”艾尔文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喃喃自语。“这个拉奎斯方程需要被从世界上抹去。”
<阿德里安|Preston> “把电脑里毕生追求的数学全部格式化，最后只留一封数字写作的绝笔和示爱，数学疯子不为世俗道德所接受的单恋。不知道大众是否喜欢这样的剧情。”普雷斯顿对着外面的电脑屏幕语速极快地喃喃了几句，转头面向斐厄同，挤过去点燃自己手上的演算纸“你状态不太对。”
<Handler> 自然，这本影印书就和其他的普通纸制品一样被冲得一点不剩。
<艾尔文|Phathon> “我非常不好。”他咧嘴挤出一个极其苍白难看的笑容：“不要再阅读数字。求你们了。”

<Handler> 艾尔文看着面前的漩涡，这几条螺旋曲线在你的脑中缓缓搭建出了一个模型。
<Handler> 你没有费多大功夫便得出了那些构成漩涡的螺旋曲线的解。
<Handler> 你再度得出了一串类似于坐标点的数字。
<Handler> 将它代入手持的GPS仪后，你发现这串坐标指向的是哥大的图书馆。

<亚历山大|Peeler> “教授，你觉得这个方程可能来自图书馆？”亚历山大问，“它的原本在哪里，又是谁在影印它？”
<阿德里安|Preston> “我没读，你看，我已经焚毁了。”普雷斯顿把灰烬扔进漩涡里盖上了马桶盖子。
<艾尔文|Phathon> “……操！停下来！”艾尔文哆嗦着闭紧眼睛蹲了下来：“……这是病毒。”
<苏|Professor> 苏晃了晃脑袋，“我不清楚，可是不去借阅资料，很多细节也就无从拼凑。”
<亚历山大|Peeler> “你要不要先睡一下，或者……用其他的方法摆脱意识一会？”亚历山大皱着眉头，细细观察phathon
<阿德里安|Preston> <你们谁方便搞支镇定剂之类的玩意。>
<阿德里安|Preston> <这不太好，当然。但我不好的预感超过了一些…>
<苏|Professor> “【学界的疯子】，还有魔法或是炼金术阴谋论，我打算看看这位法修斯·克劳丹到底疯在哪里。”
<艾尔文|Phathon> “……这东西……那串数字。”艾尔文闭紧眼睛牢牢用指关节顶住太阳穴：“…………确实是某种应当被阻止的世界的真理……它在解构并用以诠释世界的一切。不要看它。”
<艾尔文|Phathon> “…………我可能没办法再回头了。”
<艾尔文|Phathon> “地址。”他抬起头看向其他人。“一个地址，可能是文献的地址，我知道在哪里 。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
<苏|Professor> “看，线索连上了。”苏用指节扣了扣桌面。
<亚历山大|Peeler> “不要逞强，我听说过那种电极刺激疗法能帮人忘掉一些东西，”亚历山大的语气软化了一些，“……你觉得自己的终点在哪里，phathon？“
<艾尔文|Phathon> “……它的优先度我觉得最高。必须摧毁最原始的文本。如果这串坐标指向的是它的来源的话。”艾尔文的眼神带着轻微的空洞：“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从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魏的感受了。我不能保证我会变成什么东西。”
<阿德里安|Preston> 阿德里安在笔记本上简短地写下了一些关于对里奇韦夫人的爱和终结之类的破碎词句，尽力以关键词的形式呈现而掩盖书写者的行文，交与苏托付对方将它简单编写为数字，同时询问对方：“你那边还有发现异常的纸质资料吗？”
<艾尔文|Phathon> “或者快捷些，烧掉全部纸质资料，然后替换为随便什么二手书籍。不要冒任何风险。”

<Handler> 在几人交流时，魏的计算机的格式化工作似乎终于完成了。
<阿德里安|Preston> “虽然这味儿可不小。”普雷斯顿把卫生间的排风扇开到最大。
<苏|Professor> 苏和电脑搏斗完之后，低头试图调动自己的密码学来把整封书信简化成之前和同事敲定的数字。
<Handler> 亚历山大留意到了窗外小声的骚动声，声音似乎是从宿舍楼外一侧传来的。
<亚历山大|Peeler> 对Phathon的回复，亚历山大报以沉默，或许一切并没有那么严重，Phathon也没跳起来杀人，他侥幸地想。在留意到响动之后，他靠近窗边，向外面看了一眼。
<阿德里安|Preston> “别是那帮记者。”
<利亚姆|Panacea> 利亚姆在看完邮件之后便将它删除，之后留给苏操作
<Handler> 一名年纪不算小的女士正在宿舍另一头的楼梯口外面和一名举着相机的男性议论着什么。那名女士虽然态度有些强硬，但又已经出现了一点软化的态势。
<Handler> 她最终让了一步，把那名手持相机的男性放了上来。亚历山大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他正是当时在荒地中发现的萨维的工作伙伴之一。

<阿德里安|Preston> 普雷斯顿开始迅速收起房间内的书，一边回忆宿舍楼的另一处出口。“把那封假的绝笔放在草稿里头，检查一下修改时间别露馅了，在记者上来之前离开。”
<亚历山大|Peeler> “萨维的同伴记者来了，我们该撤了，”他提醒屋里的同伴。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站起来快速收拾整理房间内的书籍，思考全部带走它们的可能性。
<Handler> 剩下的几本书姑且被你们勉勉强强塞进了随身的包里。
<苏|Professor> 苏简单收拾各位来过的痕迹，收拾了烟头和指纹，把来不及销毁的论文带走。
<艾尔文|Phathon> “他们几乎一直在追随我们的脚后跟。我们现在就去哥大图书馆吗？”
<阿德里安|Preston> 确认一切都收拾一遍之后普雷斯顿带上门向公寓另一处出口而去。
<Handler> 在另一头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你们冲出了宿舍楼的另一处出口。
<亚历山大|Peeler> “走吧，或许可以去一个人拦一下他？“亚历山大跟着大家一起，从另一处离开。他默默回忆宿舍是否有监控。
<阿德里安|Preston> 当然他没有忘记把那张揉皱了的打印照片塞在枕头夹层里。
<艾尔文|Phathon> “我们先去图书馆，不过时间应该来不及……我和记者重新约时间，至少改到明天。”
<艾尔文|Phathon> “图书馆的优先级别最高。基于我扮演的是个流浪汉……突然缺席很正常，外加这些记者应该能或多或少可以发现有人在处理这个诡异的案子。以避风头的理由爽约也说得过去。”

<Handler> 几人在哥大的旧书库里泡了几个小时。根据古籍中的记载，智者法修斯·克劳丹出生于布鲁塞尔，这名数学家兼天文学家只活了26岁。他短暂的一生中游历广泛，也有过一些实用的发明贡献，但他的名字几乎已经隐匿在了科学领域里。《奇迹之书》是他的最后一本作品。
<Handler> 那些百年前的旧书里提到他时大多把他当做一个前车之鉴式的人物，人们怀疑他受到了异域科学和魔法的侵蚀——自他从亚非游历归来后，这个人就变得孤僻古怪，更有人认为这名学者已然是疯了。
<Handler> 在落下一屁股债、数次被丢进救济院后，他在他最后的作品中记录下了一个数学谜题。据称这个谜题是他在1650年从君士坦丁堡的一个阿拉伯人那儿得来的。阴谋论者提及这名阿拉伯人似乎足有600岁，自称自己曾见识过这世界古老缔造者的奥秘。
<Handler> 没有任何书或文献记录中提到过克劳丹的死因，最后与他有关的记载似乎是1651年夏天被关进救济院的记录。大多数学者都认为这个人死在了当年夏天的布鲁塞尔霍乱里。
<Handler> 学者们普遍认为一共有六本《奇迹之书》传到了现代，但它们大多在二战中遗失。唯一的一本原本如今仍旧藏于布鲁塞尔。

<艾尔文|Phathon> “把奇迹之书的原件毁掉，如果有可能，毁掉每一份影印件并记录全部的外借记录。”
<阿德里安|Preston> “流浪汉用不着上工，守时多了反而不太像了。”普雷斯顿合上书本只用身边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26岁，真是个令人不安的巧合。”
<艾尔文|Phathon> 艾尔文转而着手查找影印记录。
<苏|Professor>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学生是怎么得到影印本的？”
<苏|Professor> “我们是否应该查找一下他手里资料的源头。”
<艾尔文|Phathon> “他的梅森数列的项目是独立项目，但他的导师可能有一定嫌疑。我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Handler> 迈克尔手中的版本出自教育研究书籍出版社，在经过了大半个世纪之后，这家公司早已不复存在。艾尔文在追查书号的过程中留意到这本书似乎只印刷了几百本，而迈克尔手中的那份影印版则是哥大旧书库里的唯一一份副本。
<Handler> 你们找到了它的借阅记录，发现在有电子记录以来，这名学生是唯一一个找到这本书并借走了它的人。
<苏|Professor> 试着追查一下影印公司注册信息？
<艾尔文|Phathon> “它已经被毁掉了，很好。”艾尔文喃喃自语。
<艾尔文|Phathon> “书籍的失踪可以归咎于警局证物处采集和保管时的疏忽……或者压根没必要。可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本书。”
<阿德里安|Preston> “忘了它。这只是一场激情杀人。”
<亚历山大|Peeler> “那么，应付完媒体，交付了名单，就算结束了，干得漂亮，同伴们。“
<苏|Professor> “就让它断在这里吧。”
<艾尔文|Phathon> “你说得对。接下来去哪儿？回去处理记者吗？有没有必要找他的导师确认是否接触过这本书？”
<艾尔文|Phathon> “布鲁塞尔的原件最好处理，越快越好，不惜一切代价。”
<亚历山大|Peeler> “海外的…有点麻烦，或许我们这里有擅长海外事务的人？”
<艾尔文|Phathon> “我不知道投给总部后他们的处理周期。”
<艾尔文|Phathon> “……那么优先度：记者，在发布会前处理更多虚假感情关系的假线索，新闻发布会，有必要的话去布鲁塞尔。”
<艾尔文|Phathon> “对了，最后记得给邮筒写信，最后记得把我的名字署上。”艾尔文语气轻快。
<苏|Professor> “这个记者，有没有利用的可能？只要说服他相信这是一个绯色事件。”
<阿德里安|Preston> “先前提到行凶者似乎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或障碍，把它当作一场精神疾病和感情共同作用下的激情杀人。至于布鲁塞尔一事我建议交付上级处理。”
<亚历山大|Peeler> “如果是精神疾病，有人对医疗系统熟悉一点吗？或许需要准备这方面的档案。”
<艾尔文|Phathon> “那么我们还需要伪造虚假的精神疾病就诊记录。有想好他罹患了哪种精神疾病吗？”
<亚历山大|Peeler> “Panacea似乎是我们这里最专业的一个，在这方面。”
<阿德里安|Preston> “能找到他本人的就诊信息是更好…”普雷斯顿拿笔敲着笔记本“也可以带过这一点，把重点放在情杀上。”
<利亚姆|Panacea> “需要的话我可以尝试伪造一份…一般做出这种事情的杀人狂都会患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分裂或者情感障碍。”
<艾尔文|Phathon> “魏父亲早亡，那位公共信息官也觉得他可能存在精神问题。他没有校内的心理咨询记录，但他可能做过其他咨询。”
<苏|Professor> “我可以在学校方面收集他的风评，据说他本来的精神状况也，很不乐观。”
<艾尔文|Phathon> “先看看他有没有医疗记录吧。我个人觉得孤僻且患有精神障碍的年轻理科生依恋上年长的已婚女性最后偏执发作选择杀死对方全家是件很有说服力的事情。”
<亚历山大|Peeler> “不知道现在犯罪现场还来不来得及再次改造，既然监控还没有处理的话，或许我可以尝试根据这些动机调整细节，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宿舍那边的录像最好能处理掉。”
<阿德里安|Preston> “丢失的影印本是何说法，将丢失归咎于行凶者如何。”
<艾尔文|Phathon> “走廊监控。也可以把丢失归结于粗心的证物处警官。”
<艾尔文|Phathon> “还有记者。我们肯定要推迟和他的会面……而且接下来还是我去和他聊吗？坦白来讲，我对自己不是非常放心。”
<苏|Professor> “可是他见过我们的脸了。”
<苏|Professor> 苏表示爱莫能助。
<阿德里安|Preston> “最好定一个说法。我认为把书本丢失归于死者会减少追责的可能性。”
<苏|Professor> “学术受挫加精神疾病？”
<艾尔文|Phathon> “那就归咎于凶手。你觉得你能接替我会面记者的任务吗，普莱斯顿？”
<阿德里安|Preston> “新泽西记者那头如果需要就由我来对付，我稍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阿德里安|Preston> “当然是最乐意不过。”
<亚历山大|Peeler> “我是指我们先于记者到达他宿舍的证据。”
<艾尔文|Phathon> “清除证据只能交给我们这里唯一会计算机的人了。”

<Handler>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你们分头掩盖掉了案情中一切和数字有关的痕迹。
<Handler> 尽管恩里科·萨维起初对绯闻一事将信将疑，但在接到纽约方面同事的报告（当然，报告中的内容都出自你们的手笔）后他也只能大呼无聊，一场质疑政府阴谋的争论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随后的新闻报道上展示的无非是个事业受挫并卷入不伦之恋的书呆子形象而已。在桃色新闻背后，没人再去在意那些纸页和书都去了哪里。

<Handler> 队里的法医在医疗系统中伪造了一条迈克尔的就诊记录，上面提及这名年轻人正是由于数年前其父猝逝带来的打击而饱受精神问题的折磨。

<Handler> 布鲁克林的冰淇淋车接到了你们提交的报告，那个神秘的联络人没有直接和你们交代艾尔文的未来将会如何，但他表示邮件列表上的美国人和副本“会得到处理”，至于那些非美国本土的对象，对方似乎只是用一阵干巴巴的笑声回应了你们。他们大概不归你们管。

<Handler> 又过了几天，尽管不为特工们所知，一场无名的葬礼还是在加利福尼亚的某个角落悄悄举行了。

<Handler> 当然，也是在那一天，大多数人还是更来得关心另一条新闻直播。
<Handler> 行人们在商场的电器橱窗前驻足，城市各处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同样的画面。
<Handler> 新闻画面来自大西洋对岸的德国威斯巴登。画面中，一名中年男子蹲在当地教堂的塔顶，手持一柄火器与当地的安保部队对峙了足足数个小时。
<Handler> 对方手持一张巨大的白色床单，塔顶的阵风吹过，人们偶尔能在那张白布上隐约看见上面黑色的字迹。
<Handler> 这几乎静滞的画面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期间画面中唯一拂动的似乎只有那面旗和流云而已。
<Handler> 4小时04分后，一支特别行动突击队冲上塔顶。
<Handler> 就在第一名队员踏上塔顶地面的瞬间，那名男子将白布缠绕全身，扑上领头的队员，携着他一同从塔顶的边缘坠落。
<Handler> 就在直播画面中断的那一瞬间，你们看清了上面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