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dler> ——————————————————
<Handler> 你们像购买了某种仿生人一样激活了卡里奥化学那里搞来的棺材盒子,而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则摇身一变起身变成了你们的主管。
<Handler> 而后代号7或者用他的自称代号6——
<Handler> ——总而言之这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Handler> 他踩了了你们的灵车的油门,一路往这个途经的加拿大小镇的一条十字路口冲去。
<Handler> 在你们反应过来之前多数人就多少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可谓安全警钟长鸣于心。
<Handler> 接着根据墨菲定律,你们真的和一辆卡车在路口进行了一个亲密接触。
<Handler> 温度一瞬间升高,爆燃的气味和热浪席卷了一切。
<Handler> 两辆车在有史以来最长久最永恒也是对于生命而已最重要的氧化反应之中交媾成了一团
<Handler> 二者达到了原子级别上的交换,没有比这更热烈的了,作为夜间活动而言。
<Handler> 然而,当你们眼前的晕眩感如潮水一样退去,周围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
<Handler> 甚至还有点冷……
<Handler> 你们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在意识远去前的最后一刻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还没发出来的通缉令,他晃了晃脑袋有些啼笑皆非。随后他捂住脑袋用余光扫视自己的周围。
<Handler> 室内的光线不太好,阿廖沙花了几秒钟眨眼才适应昏暗的环境。
<Handler> 你发现自己躺在看起来很像解剖台的桌面上,好在你的东西竟然还原封不动地跟在你身上……而且你也没缺个器官。
<Handler> 其他人与你呆在一块,这地方活像个临时停尸房。
<莱维纳|лавина> 莱维纳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去找随身包,如果之前揣在里面的带线电话…或者可能恢复成手机的什么玩意儿还在的话,能通过它判断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想要判断自己是不是已经换了个样子。
<东风|EastWind> 东风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状态,他先是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疯狂地抓挠自己,“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谁??”
<Handler> 阿廖沙在角落的洗手台上方找到了一面镜子,你摸了下自己的脸,除了似乎老了一些之外没有太大的区别。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感到死,亡随热浪穿过死就像恒星烧尽枯萎坍缩现在它是冷的,它正在冷却。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嗯......该死......”塔季娅娜按着脑袋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怎么回事......代号6呢?这是死之后的世界吗?”
<Handler> 诓了你们一条士力架的那个卡车司机不在这里!真真可恶,这种吃白饭的。
<莱维纳|лавина> 不过这地方真像是会被灵车送到的……也不必这么合理吧?她慢慢起身,用视线寻找这个空间的出口在哪里。
<宵夜|Shoya> 宵夜深深地吸进了一口气,她不敢睁开眼,视网膜上仍留有那恐怖的卡车即将撞上自己时的一幕。变冷的四周,令她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对地狱的描述,在酷热与冰冷之间永不安宁的地狱。
<东风|EastWind> “我是谁啊……”
<Handler> 莱维纳在最靠门的一张操作台上找到了你的随身物品,就连那个破电话也在这里,可惜它依旧是一副座机的模样。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动作有些僵硬地做起来挠了一把前发,他很慢很慢地逐一看了一遍身上的东西又跑去随便什么镜面前面。
<阿廖沙|Alesher> “哦不会吧,我记得我们那个样子死定了……等等,我是不是看起来突然老了一些?”阿廖沙扯了扯脸,他在想自己一行人是否是用寿命换来了活下去的机会。
<Handler> 借着从走廊倾泻进来的白色冷光,镜子映出了埃尔维斯的脸。只是多了点岁月的痕迹。
<莱维纳|лавина> “看来我们没有回到原来的,我们认为1995该有的样子。”
<威尔海姆|Wilhelm> 完蛋了啊。威尔海姆的意识就像跟老木棍似的重新浮了上来,倘若这就是死后的世界那他重新拾回的第一份记忆或是臆想也不该是自己那多年未见的妹妹竟然已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私定了终身上了床,那他多年未见的妹妹啊……等他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人狠狠砸了一下。该清醒清醒了。
<宵夜|Shoya> 其他人的声音让她终于敢睁开了眼睛,她爬起来,走到阿廖沙旁,照起了镜子:“好奇怪…我感觉,我不再是我了。这让我想哭,但心底里我似乎在窃喜,享受着这样的解脱感。”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我们之前在庭院里不就发现变老了吗?”塔季娅娜也摸索着自己的物品,然后往出口走去,她打算先看看外面。
<东风|EastWind>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东风沮丧地捂着脸。
<威尔海姆|Wilhelm> “呃现在几点……”林登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表,好吧,好像还没到时间。
<宵夜|Shoya> “我们被卡车撞了,对吗?”
<埃尔维斯|Elvis> “这有点古怪。”埃尔维斯回头。
<Handler> 和卡车一样,全新版本的代号6也不在这地方。你们开始摸着自己的脸咕哝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腕表上的时间停滞在了十点钟,秒钟怠惰地停了。
<威尔海姆|Wilhelm> “什么?”听见东风的话之后威尔海姆眨了眨眼看向那个医生的方向,“没错,我们被车撞了,最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肋骨断掉了没有。”
<东风|EastWind> 东风一个人在那儿说疯话,此时此刻他在自己嘀咕着抨击自己的品味。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到底是被撞了还是撞上了还有待商议,总之先看看周遭......小心有什么敌人。”
<Handler> 塔季娅娜拿着自己的枪进入走廊,头顶的冷光反射在周围惨白的墙面和瓷砖上。
<Handler> 你回过头,发现自己刚刚走出的地方挂的是“准备室”的牌子,英文。
<Handler> 黄色的生物警告符号在这里随处可见,偶尔还有辐射危险的标识。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开始有些烦躁似的在室内踱了几圈,他拿着先前的冲锋枪快步跟了上去,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神经必须先处理。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听到同伴们的话之后吃惊地看向他们,想要确定都有谁已经不是“自己”了。
<莱维纳|лавина> 车祸发生瞬间的场景她也记得一清二楚,此时身上没有一点伤真是不对劲,莱维纳把武器带好,又觉得剑刃现在不干净,一边擦一边出去。
<威尔海姆|Wilhelm> “这地方看着活像个什么实验室。”林登把盘头发的橡皮筋拆了胡乱地重新绑好跳下台子跟着塔季娅娜绕了出去。“这地方看着就像是我们之前想去的地儿。”
<宵夜|Shoya> “我感觉我毫发无伤…天呐。“宵夜嘟囔着,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包翻了起来:”好重的电脑,我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东西…,算了,先带着。“她背起包,跟在了出门的其他人后面。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准备室?什么准备室?......看起来这不是什么好地方。CIA的分析员压低步伐的声音,开始前进。
<埃尔维斯|Elvis> “那太好了,那可……正好。”
<Handler> 队伍还是同一支队伍,只不过少了两个人,如果他们算人的话。
<Handler> 你们的面容多少都有些衰老的迹象。
<Handler> 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人,多数房间都是空的,玻璃后面甚至没有开灯。
<阿廖沙|Alesher> “我们内脏也没什么少的,难道是那我们的基因去做实验了?”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塔季娅娜一个个的打量房间的门牌。
<威尔海姆|Wilhelm> “真不错。之前喝掉那杯东西的时候我都没感受到过如此真实的体验。说不定现在的我们正处在死前的0.01秒而我们在意识的层面回归了我们想去的地方,卡里奥化学的蒙特利尔办公处……”林登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音量不大,他那把和摆件没多大区别的猎枪躺回了行李箱里,尽管他跟在塔季娅娜身后想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像个工作人员,但还是太寒酸了。
<东风|EastWind> “我要怎么才能回去?”东风沮丧地嘀咕着。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紧紧跟在了塔季亚娜后面,这里空的我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异常一定潜藏着什么东西的一定有什么来由的他好像从未感到整个世界如此与他为敌这里四处都有敌人他能听到看到以往看不到的细节。
<Handler> 实验室#1,实验室#2,仪器室,茶水间,你们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发现还有条路通往会议室和办公室。
<宵夜|Shoya> 威尔海姆的话让宵夜反应过来了,这边大概率就是卡里奥化学里面。一想到这点她就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灵魂是否进入了一个新的身体里面——不过既然还有随身物品,这个猜想可能性并不大。
<莱维纳|лавина> 开车的和坐车的家伙都没了影,本来确实活不下来的人又被毫发无伤地挪到这地方……怎么想都太有鬼了。莱维纳从背包翻出来个手电筒,往会议室那边先去打探。
<Handler> 莱维纳打着手电往会议室旁边走了几步,一阵急促的窃窃私语声从门后传来。
<Handler> 说话者带着英国人那种拿腔拿调的口音,“再加……?不太好吧。”
<阿廖沙|Alesher> “要分开吗?我觉得这种地方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小步跟上了莱维纳
<威尔海姆|Wilhelm> “都是这种情况了还是在一起会比较安全。”威尔海姆掂了掂手上的箱子拐向会议室。
<莱维纳|лавина> 嘘,有人。莱维纳用手势向后面比划了下,仔细听这个声音像不像之前有印象的人。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就像被踩着什么似的凑去会议室门那头,他试图辨认这声音到底有没有在哪听过。
<宵夜|Shoya> 现在又有英国佬?这加拿大可真卧虎藏龙。宵夜轻轻地靠近了会议室门边仔细听着。
<Handler> 走在后面的几人发现你们刚刚走过的实验室走廊忽然亮起了微光,感觉是台待机的机器屏幕在哪个房间里突然开了。
<Handler> “我也觉得不好,会死人的。”
<Handler> 一个声音更低的男性嗓音对最先开头的女性英国人表示了赞同。
<Handler> “我有个问题啊……”第三个人,带着北欧那边的古怪语气说道。
<Handler> “事后怎么处理呢……”
<Handler> 会议室的门是虚掩的,阿廖沙能够勉强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瘦削的背影。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下意识咬了咬牙,他像对亮起的机器有什么意见一般快速走了过去寻找光源的位置。
<阿廖沙|Alesher> “谁??!!幕后大boss??”阿廖沙直接地看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全神贯注的塔季娅娜被阿廖沙惊地猛抬枪口:“别叫,里面有人!”
<Handler> “反正都会被药物洗掉,记不清的吧……等等,外面是不是……”
<Handler> 英国女人闭了嘴。
<Handler> 埃尔维斯折了回去,一间原本黑洞洞的实验室里现在开了一台小小的荧屏,机器上有一堆接了电极的线路杂乱地撒在地面上,张牙舞爪。
<Handler> 与仪器连在一起的是一把牙科椅,不过比通常的椅子多了些皮带。
<Handler> 眼下室内无人,只有仪器处于待机画面中。
<威尔海姆|Wilhelm> 他们的人员构成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丰富。威尔海姆瞄了眼离开的埃尔维斯,感觉这人从刚才醒来开始似乎就有些古怪。既然已经引起了室内几人的怀疑这地方似乎也不能久留了,他快步拐回了亮着光的走廊上决定先去那个可能的房间里避避风头。
<莱维纳|лавина> 啊……真麻烦。莱维纳本来贴紧门后站着,思忖是离开还是躲在这待会攻击第一个出来的人。
<东风|EastWind> 东风停止了自己的絮絮叨叨,紧张地看着。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塔季娅娜稍稍就近找了个房间躲着,她决定先抓一个俘虏。
<Handler> 尚且留在会议室边上的莱维纳举枪屏息等候许久,既不见人出来也没听到声音。
<Handler> 东风对这种地方的布局还算熟悉,你怀疑这是什么地下实验设施,那么它应该要么有个档案室,要么只用办公室存放文件。
<威尔海姆|Wilhelm> “看着更像那种传统的电椅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糟糕的品味。”威尔海姆出现在了埃尔维斯后头,他绕开那条品味糟糕的牙科椅径直走到了屏幕前面。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盯着荧屏和电线顿了一瞬,他正打算转身出去有人声的地方……
<Handler> 林登正与那台机器对视,你发现地面上有些没打扫干净的针管,粗细让你有种恶心的感觉。
<Handler> 台面上放了几个小瓶,其中最矮的那个上面贴了一个标签。
<Handler> 你眯起眼隔着玻璃打量它,上面写着……
Azure-D
<宵夜|Shoya> 宵夜观察一番后,便藏在了塔季娅娜的对角,不知为何她现在对自己的身手有了自信…自信于只要对方没注意到自己就能将对方制服。
<塔季娅娜|вышка> .....什么情况?塔季娅娜等了好一会都没发现有什么人出来,她又一次来到会议室外面进行窥视。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发觉自己可能惊动了一些人,他捂住嘴小心地往会议室里面看。
<莱维纳|лавина> 不管是里面的人警戒起来不再讲话、还是他们从别的出口出去了……都很奇怪。正常来说真的会直接过来开门吧?莱维纳往后退了一点,想离开这个地方。
<Handler> 塔季娅娜贴到门缝旁,虽然会议室里还开着灯,但……
<Handler> 你没看到人。
<Handler> 只有一把黑色靠背椅正对着你,正对着门缝。
<Handler> 椅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它就是挡在了门前。
<威尔海姆|Wilhelm> 林登捏起那只瓶子嗅了嗅里头的味道,把它塞进了风衣口袋里。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也凑过来闻了闻。
<威尔海姆|Wilhelm> 虽说这东西看起来是用来注射的针剂,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办法得知使用它后会是什么效果。他有些嫌恶地避开了地上的那堆针头,开始试着操作面前这台屏幕,希望能从里头找到类似记录的东西。
<Handler> 埃尔维斯刚俯下身,你就听见后面有人在说话。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抬头快步靠了过去。
<Handler> 一个带着日耳曼口音的中年男声在大约十米之外开口。“不,这样不对。”
<Handler> “换下一个带子,用那个有斯图卡的……”
<Handler> “三三四六九,确认。”
<埃尔维斯|Elvis> “有声音……有,人。”埃尔维斯压低身子往声源去。
<Handler> 黑暗中的仪器里面存储了一些心率和血压方面的记录,林登留意了一下日期……
<Handler> 那是1951年的。
<威尔海姆|Wilhelm> 弗兰克去世的五年前?林登翻了翻这些记录上是否有对应什么人名或是计划的名称。
<塔季娅娜|вышка> 躲在门后了?塔季娅娜打量一下后举起了枪,然后一脚把门踹开。
<莱维纳|лавина> 没人了?半天没有新的动静,又看到塔季娅娜不像是窥见敌人的样子,莱维纳用口型询问其他人要不要干脆进去。“我们能进吗?”
<Handler> 塔季娅娜踹开了会议室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Handler> 桌面上摊着一堆文件,茶甚至都是热的,长桌尽头的两侧各有一台投影仪。
<Handler> 而会议室的那些椅子上,全都是电话。
<Handler> 每一把扶手椅上都有一台牵着线的电话,它们的线压根就没有接到哪里去,只是空悬在半空中。
<Handler> 埃尔维斯闪到了对面的实验室里,从中传出的那个声音叹了口气,你听到了一些梦呓一样的话,来自第二个人。德国口音的男人继续说道,“播放吧。”
<Handler> 斯图卡的轰鸣声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同时会议室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举着枪往前,他四处寻找人影。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没人。”分析员环顾一周后直奔投影仪。
<阿廖沙|Alesher> “这里……刚刚的声音,全是电话传出来的?”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刚才是......影像会议吗?”
<莱维纳|лавина> 这门也太响了,莱维纳回头看了看确认没有冲出来什么其他东西,然后翻翻桌上的文件。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咽了咽唾沫开始翻看桌子上的文件。
<宵夜|Shoya> 宵夜跟在其他人后面走进了会议室:“这算什么,电话会议?”
<Handler> 投影仪还能运作,摸起来还有点温度。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塔季娅娜尝试性启动它。
<宵夜|Shoya> “投影仪都有两台…“宵夜走到了没人检查的另外一台投影仪旁。
<Handler> 其中一台投影仪在幕布上跳出了一张看起来像是风景的照片,拍的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Handler> 后面还有几张,分别是湖上的天鹅、空袭废墟,以及伦敦桥。
<Handler> 仪器记录中只有复杂的编号,埃尔维斯踢开的对面房间内只有一片黑暗,随着会议室那边的巨响,斯图卡的尖叫也没了。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咬着手电把手电光晃进去他伸手去摸灯开关。
<宵夜|Shoya> 宵夜鼓捣着自己那边那台投影仪,按下开关:“对了,刚刚有人从门缝里看到人吗?”
<Handler> 桌面上的文件日期均为1951年,具体时间不一,而且档案袋上写的是MK-U。实验记录填满表格和横杠。
<Handler> 你们认出了最上面的几种药物成分,LSD。
<Handler> 即便开了灯,实验室里也没有人影。埃尔维斯只看到地面上有些没擦干净的棕褐色痕迹。
<Handler> 不用想都知道是血。
<埃尔维斯|Elvis> “这里有——”
<埃尔维斯|Elvis> “痕迹。”埃尔维斯蹲下去试图从形状判断这是如何造成的颜色又多久了来着。
<Handler> 血迹比较陈旧。
<威尔海姆|Wilhelm> 不知道在不使用任何药物的情况下使用仪器进行试验会是什么结果,威尔海姆想在仪器中找到什么类似操作界面的东西。
<Handler> 林登连按后退,D-Ref的Logo出现在屏幕角落。
<Handler> 宵夜打开的第二台投影仪放出了金门大桥的照片。
<Handler> 接着是一个仰拍的摩天轮,不过锈得不成样子,天空中掠过了几只鸟。
<宵夜|Shoya> “刚刚是英国,这张变成了美国。不得不说还好没出现苏联。”
<莱维纳|лавина> 1951哎,想想那时候距离自己出生都早着,莱维纳把文件翻德哗啦啦响,试图找出什么具体操作的说明。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我没瞧出这些地点有什么联系,那些文件呢?”
<阿廖沙|Alesher> “我们刚刚从门缝里……没看到什么人,让我仔细看看这些文件都写了什么。”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说着快速翻阅手里的文件。
<莱维纳|лавина> “前面写了会用到的多种致幻药物,不知道具体执行的方法是什么。”
<Handler> 宵夜也快速按了两下投影仪,后面是铁路景象,黑白照片有些模糊,你总感觉照片的铁轨上有个人。
<宵夜|Shoya> “共同点?也许说英语吧。——等一下,你们看这张照片,是不是像有个人?”
<东风|EastWind> 此时此刻东风看这些东西也变得没什么头绪了,他仍旧认为自己不是东风。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干脆把地上有血痕的实验室翻了个遍。
<宵夜|Shoya> 宵夜停住了手,对其他人指着那上面。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嗯?”塔季娅娜眯着眼看铁路。
<威尔海姆|Wilhelm> 林登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又点击了数次显示界面的回退按钮试图理解这东西的工作机制,好在一会儿自己躺到那椅子上去(这想法多么恐怖,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Handler> 当然了,躺到椅子上只会让椅子发出嘎嘎声。
<Handler> “你弄疼我了!”
<Handler> 威尔海姆听到椅子这么说。
<Handler> “我要起诉你,啊啊啊啊!”
<威尔海姆|Wilhelm> “你就起诉吧。”威尔海姆按住椅子背,这番话反倒让他产生了直接躺上去的冲动。
<埃尔维斯|Elvis> 就在埃尔维斯险些要对室内设备痛下杀手时他……又感到某种不协调感隐去了。
<东风|EastWind> 正当东风还在沮丧时,他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整个人一震,这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
<威尔海姆|Wilhelm> “你要用什么名义起诉我,啊?”说来不信,威尔海姆活了四十年出头,这还是他第二次和一条椅子吵架(上一次是在A的店里)。
<Handler> 椅子没回答,它为什么会回答真是个问题,现在它非常无辜而平静地呆在那里。
<Handler> “你要用什么名义起诉我,啊?”
<Handler> 林登的自言自语回荡在室内。
<Handler> 宵夜又检查了一遍两台投影仪的照片,你发现其中有两张似乎拍的是同一个地方的不同部位。
<Handler> 准确地说,你发现它们各拍了一扇白色双开门的左右两边。
<埃尔维斯|Elvis> “那里有血迹。”埃尔维斯步调似乎正常了,他凑去同伴那里。
<东风|EastWind> “我感觉我好些了……刚才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宵夜|Shoya> “嘿,这帮人怎么会拍一个双开门的左右两边的。”宵夜皱着眉头,移动着投影仪试着把两个投影仪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
<莱维纳|лавина> “听起来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双开门。”
<Handler> 在其他人摆弄桌上的文件的时候宵夜把两台投影仪转了个角度,让它们投影出的图像并在了一起。
<Handler> 正好成了一扇门。
<莱维纳|лавина> “我想说该不会……”
<莱维纳|лавина> “特定情况下,这个门是可以打开的吧?”
<埃尔维斯|Elvis> “呃。”埃尔维斯下意识伸手“推”了“推”门。
<威尔海姆|Wilhelm> 真是没救。和椅子吵架恐怕是全天下最蠢的事情,林登很快放弃继续纠结这件事从实验室里钻了出来。
<阿廖沙|Alesher> “这……这怎么感觉像是,是一款解密游戏一样。”
<宵夜|Shoya> “我想我知道我们刚刚的朋友是怎么逃走的了。”宵夜笑了
<宵夜|Shoya> 她咧开嘴,走到墙边,对身前的埃尔维斯,还有身后的其他人,一起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Handler> 那些文件的抬头勾起了塔季娅娜的一些记忆,你听说过这个古早的计划,然而在七十年代水门事件发生后记录都被销毁了。
<Handler> MK-Ultra 是美国中情局的一个绝密项目,它名义上从1953年开始,但实际上早在1951年就以洋蓟计划和青鸟计划拉开了序幕。
<Handler> 这个计划在人类个体水平上进行实验,用以评估 LSD 和其他药物在精神控制、信息收集和心理折磨方面的潜在用途。
<Handler> 在人类的近代战争史上对于药物的应用屡见不鲜,传闻中用于审讯的吐真剂阿米妥钠在当时炒得火热,成为了一堆阴谋论的主题。
<威尔海姆|Wilhelm> 调度员回到了人群中间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刚刚找到的那只小瓶,“如果投影仪能够走人的话这要么是魔法要么就是我们出现幻觉了吧。”
<莱维纳|лавина> 莱维纳晃了晃文件纸,“或许需要服用这些玩意才能生效。”
<埃尔维斯|Elvis> “你刚才是不是在跟什么讲话?”
<威尔海姆|Wilhelm> “刚才实验室的仪器里有些51年记录下来的生理数据,瓶中的内容物似乎是用来注射用的……”
<威尔海姆|Wilhelm> “谁?我?”
<塔季娅娜|вышка> “等等,等等.....”回过头的塔季娅娜夺过文件仔细阅读,“这玩意......我有印象.....嗯.....”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她像是挤牙膏般把自己脑海中的资料说出来。
<阿廖沙|Alesher> “嗯?你知道文件里写的内容?谢天谢地。”
<Handler> 这些零散的药物研究主要在北美开展,有一些自愿的受试者,但更多的使用的是囚犯甚至是那些对此完全不知情的人。
<东风|EastWind> “药物……真是他妈的……”
<Handler> 由于药物的作用,即便成为了受试者往往也没有能力记住发生了什么。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连忙给塔季挪出来空间好让她仔细会议。
<Handler> 在你的记忆中美国人为了他们所谓的自由世界试图研究药物能否让人非清醒状态下杀人。
<Handler> 这让你回忆起了一部电影。
<Handler> 一部1920年的德国默片电影,《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讲述了精神病院院长通过催眠一名梦游者来实施连环谋杀的故事。
<威尔海姆|Wilhelm> “那那边实验室中的数据应当也是这项计划的留下的了。顺便一提他们实验室用的仪器制造商和我们先前见到的监控的制造商的同一家,和卡里奥化学一样有同一个上家……”
<埃尔维斯|Elvis> “如果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会有看自己一夜之间老去的视觉效果吧。”埃尔维斯没再追问不重要的话题。
<东风|EastWind> “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莱维纳|лавина> “……啊,这种东西能不能滚出我的生活。”艾利西亚脑内也随之出现一些非自愿了解到的药物知识,她现在觉得假如真的有些人因为研究怪东西而被抓走吃了也是活该。
<Handler> 而这些档案最下面的一部分则涉及到了一种对你而言相当陌生的化学药物,经过一番交叉检索,你发现它的名字正是"蔚蓝之梦",一种可溶性一般的新东西,蓝灰色的晶状固体。
<宵夜|Shoya> “这帮美国人…做的事情可真是丧尽天良。”宵夜想起的是刚到美国时接触到的那些关于苏联黑暗面的宣传材料,美国政府做的事情这么看来可真是恶劣多了…
<塔季娅娜|вышка> “......而且就算受试者中途去做别的不人道的实验也没关系,因为他们不会记得......噢,看看这个,”她指了指"蔚蓝之梦",“可溶性,蓝灰色晶状体固体,想起什么?”
<莱维纳|лавина> “我们捡来的小瓶子,希望还在……?”莱维纳检查之前留下的样品有没有变化。
<东风|EastWind> “该死,真该死,这种国家也配谈……”
<埃尔维斯|Elvis> “蓝死,还有之前泡尸体的东西。”
<Handler> 试验记录中记载了使用常见载体的药物动力学记录,早期的实验都显示它的效果非常非常一般,吸收度可以说是极差,怎么进去就会怎么代谢。
<Handler> 直到一张指向一条编号为#203711-1932的附录出现在纸面上,实验被整个重来了。
<Handler> 此后所有的受试者都换成了死人。
<威尔海姆|Wilhelm> “蓝宝石。”威尔海姆指了下他捡来的那只小瓶和上面的标签,“看,Azure Dream……”
<阿廖沙|Alesher> “哦,蓝灰色液体出现了,这玩意是不是类似,防腐剂一样?”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这才想起再检查一遍身上有没有多出针孔或者什么……
<东风|EastWind> 东风也突然后知后觉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Handler> 从此该计划分为了两个相互独立的部门,一个叫庄严会-?的组织接管了这个项目的阿尔法组,贝塔组留在了美加联合项目中。
<Handler> 前者授权了在美国纽约的一些地点进行“受试者征集”,主要集中在俱乐部夜总会等地。
<Handler> 由于阿尔法组并不在此活动,文件中对他们行为的记录极少。
<莱维纳|лавина> 虽然已经算是在本土长大的美国人了,但她对任何国家都缺乏归属感,不管是之前的苏联还是后来的美国都没让她的人生发生太多好事,莱维纳只有一丝纯粹的反胃感。
<宵夜|Shoya> 见其他人都在检查身体,宵夜也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着异样。
<阿廖沙|Alesher> “庄严会……”阿廖沙咬牙切齿地说道,哪怕是会因为该死的美国佬受挫而开心的他也对这样的内容笑不出来。
<Handler> 剩下的贝塔组开始从普通药物方面继续他们的研究,受试者又换成了活人,他们对这个化学品进行了一些修饰,让它能够让受试者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类似濒死。
<Handler> 根据这些记录来看,贝塔组发现由于某种不明原因,受试者看到的幻觉总是会应验成现实。
<Handler> 东风卷起袖子看了下,还好,你的胳膊上没有针孔。
<Handler> 在投影出的那扇白门前你们仔细翻看了一遍贝塔组的记录。
<Handler>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工整而略带倾斜。
<Handler> 和你们从弗兰克博士那里抢来的书和草稿纸上的字一样。
<威尔海姆|Wilhelm> “近似于某种预知…这种描述听起来就像…那个,酷似墨西哥鼠尾草。”
<阿廖沙|Alesher> “你是说吸了点燃的草药之后会有灵魂出窍的感觉?”
<威尔海姆|Wilhelm> “差不多吧,听说在旧时有些萨满也会在仪式中使用那个,也有人管它们叫占卜鼠尾草的说法……服用它的一个特征也是会产生酷似濒死体验的效果……”
<莱维纳|лавина> “这是不是之前我们看到的……嗯,可以算是弗兰克自己的字么?”
<威尔海姆|Wilhelm> “就像那个魔术师死去的助手能够占卜未来似的。”
<宵夜|Shoya> “恐怕这字迹就是了…那个想用代码模拟人类的狂人。“
<阿廖沙|Alesher> “唉……光是会议室就看到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真有点不想继续调查下去了。”
<埃尔维斯|Elvis> “所谓让助手误以为自己已经……”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塔季娅娜思考着:“那我们之前应该算是濒死......或者更早以前有过这种经验吗?”
<Handler> 宵夜也低下头去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注射痕迹,在你碰扣子时手肘无意中戳到了身后的硬物。
<Handler> 冰凉的金属撞到了你的麻筋,真见鬼……
<宵夜|Shoya> 好麻!该死,刚刚怎么没注意身后…
<宵夜|Shoya> 宵夜连忙扭头,希望没有把东西碰倒。
<Handler> 宵夜回头一看,发现你撞上的是投影在幕布上的门的
<Handler> 把手。
<东风|EastWind> “疯子!神经病——!但还好没有针孔……”
<威尔海姆|Wilhelm> “有吧,我记得……莱维纳是不是…有过类似的情况来着,预知那种。”
<埃尔维斯|Elvis> “我也有印象,莱维纳那回。”
<莱维纳|лавина> “应该是唯一一次,预见了办公室的枪击,不过那次好像是因为……去了7楼碰上怪事触发的?”
<莱维纳|лавина> “再之前就,喝酒,对,喝酒那时候摄入了不对劲的东西。”
<宵夜|Shoya> "……"她不再揉着发麻的手肘,而是向前捏住门把,用力一扭。
<Handler> 门后的景象令人震撼,一间空办公室里,每一寸地板上都放着一部电话,墙面上挂满了听筒,各种颜色各种时代的电话,密密麻麻地挤在这里。
<威尔海姆|Wilhelm> “说不定这也算是一种墨菲定律,我是说门的事情。”威尔海姆耸肩,“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喝酒的时候摄入过什么有关…啊。”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是嘛,说不定酒里就有这些玩意......呃。”
<Handler> 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个穿着蓝色衬衫的中年男人,他的膝盖上也放着一部黑色电话。
<Handler> 弗兰克把手按在听筒上,偏着头打量起你们。
<埃尔维斯|Elvis> “当时总觉得……当时有过效果吗?”
<宵夜|Shoya> 博士生(?)震惊于眼前的所见的这一切,她一瞬间忘记了思考,下意识地对对方点头:”你好。“
<宵夜|Shoya> “你在和谁打电话?”
<阿廖沙|Alesher> “全是电话……你们好?”阿廖沙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正人类,还是说新的产品线?
<莱维纳|лавина> 莱维纳懊恼地拽了拽头发,希望下次能长记性,不要喝奇怪的饮料。她跟着其他人望向门内的时候,目光比起先落在那个人身上,反而是先去留意那些电话线有没有形成纽约地铁的图案。怎么会这样……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没有说话,他打开摄像机一边试着能不能听对方与电话那头交流的内容。
<威尔海姆|Wilhelm> “真他妈见鬼。”比墙上开门更古怪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发生了,威尔海姆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什么时候受了致幻药物的影响,要么这个有着和计算机系统清空规律一样的神秘计时间隔的世界有点问题……问题?
<Handler> “和另一边。”
<Handler> 话是这么说,从他的听筒里流出的只有忙音的哔哔声。
<埃尔维斯|Elvis> “你知道怎么去另一边?”埃尔维斯想起了那些几乎是涌出来的Go Back。
<宵夜|Shoya> “和另一边的威尔海姆?还是帕克?还是谁?”宵夜准备走进房间,但这错综复杂的电话海洋让她无从下足。她只能向一旁偏开身子,给身后的队友们让路。
<莱维纳|лавина> “另一边!是说我们会时不时转换过去的那边吗?到底是怎么触发的这个……”莱维纳内心此时特别激动,于是缺乏感情色彩的话语音量也变大了
<Handler> 和之前在音乐会看到的一样,莱维纳恍然从地上纠葛的线路中看出了一种模式,像神经系统一样四通八达,又像一种捕食的黏菌……
<威尔海姆|Wilhelm> “听起来另一边的信号不太好。”威尔海姆绕开那些电话走近了些,“但我突然想起来有时候我们会把死后称作是另一边的世界……”
<威尔海姆|Wilhelm> “你看起来曾经想过突破它的方法?”
<Handler> “我或者……我们。”
<阿廖沙|Alesher> “等等,威尔海姆,你还记得我之前在酒店遇到的事情吗?”
<阿廖沙|Alesher> “我看到了另一个“我””
<莱维纳|лавина> “怎么搞的?这些线路就像是神经系统的通路……”
<莱维纳|лавина> “该不会其实那些忙音传递的信号也是神经信号。”
<Handler> “那个是通信的,你们知道吧,很多人同时打一个号的话有概率听见彼此的声音。”
<Handler> 他扣上了听筒。
<阿廖沙|Alesher> “神经信号……呃呃,也就是说,帕克,我们,都成了这个神经系统是一份子,是它的神经元?”
<Handler> “这个……或许是。”
<埃尔维斯|Elvis> 埃尔维斯站在门口有些犹疑地观察对方神情动作。
<Handler> 考虑到之前出现过很多次同一个人的情况,你们对于这个弗兰克是谁的想法很有道理。
<Handler> 你们面对的这个人看上去确实和真人无异,但他的外貌要年轻了几十年,似乎才刚刚挨到四十岁的边。
<Handler> 然而之前的明信片说明他已经死了。
<Handler> 弗兰克似乎也没想好怎么对话,他戴了手套的食指在电话上点来点去。
<Handler> “实际上……”
<Handler> “你们来得有些晚了。”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塔季娅娜的枪就没放下,她也在仔细看着弗兰克,“什么意思?说起来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阿廖沙|Alesher> “来晚了?怎么个说法?我觉得我们可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我们之前找到的那个是你的.....复制体还是死之下还是什么玩意......”
<莱维纳|лавина> “晚了是怎么讲,相对什么而言晚了呢?”
<莱维纳|лавина> “我总觉得不能用一般的时间概念来衡量。”
<Handler> “我死过,从语法上来讲。”
<Handler> “现在不一样了,已经开始往前回滚了。”
<威尔海姆|Wilhelm> “你的友人寄给死者的明信片最后到了重生的你的手里……”
<莱维纳|лавина> “理论上我们也好像可以说是早就死了,就我们的记忆来判断,所以我们也是回滚过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吗。”莱维纳努力试着捋清
<Handler> “不,不不不,回滚和死啊活啊没有什么关系。”
<威尔海姆|Wilhelm> “回滚?什么?你是说近似于一种重置到出厂状态或者将数据恢复到某个时点吗?”
<阿廖沙|Alesher>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因为我们死了吗?”
<埃尔维斯|Elvis> “跟所有东西都变成老版本有关?”埃尔维斯持枪的手没有放下。
<Handler> “呃,你们……”
<Handler> “你们一直在这里。”
<威尔海姆|Wilhelm> “从什么时候。”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嗯.....占位符?”
<莱维纳|лавина> “确实看得出来,能接触到的东西都已经回退到之前的版本,呃……一直是到底多久?”
<埃尔维斯|Elvis> 应验了,如果不记得看起来就好像被偷走了时间,埃尔维斯皱着眉观察对方神色这话有几分是真实?
<Handler> “用重置开始之前的标准衡量的话,现在的时间是1995年10月29日。”
<Handler> “所以你们已经……回来了。”
<宵夜|Shoya> ”所以——你的…代码成功运行了吗?老实说我很欣赏你写的那些代码。”宵夜捏着发尖,思索着现在的一切:“如果成功了,那这是某种版本控制系统导致的回滚?像之前代号六说的,我们之前只是一个占位符,就在刚刚才变成了‘我们’?“
<Handler> 弗兰克博士皱着眉,他的面目很像你们之前从二战档案上看到的,有些愁眉不展。“成功了,你们经历了一番模拟,这就是蔚蓝之梦的战略用途。”
<宵夜|Shoya> “…听起来就像你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阿廖沙|Alesher> “蔚蓝之梦……?那种蓝灰色的液体吗……?”
<莱维纳|лавина> 现在是真正成功GO BACK了……?不过这样的话,我是谁?前面的疑问解决之后更可怕的疑问又出现了。
<塔季娅娜|вышка> “等等,等等,”塔季娅娜感到毛骨悚然,“你是纳粹的弗兰克,我们不是纳粹的......吧?”
<塔季娅娜|вышка> “你是弗兰克吗?”
<Handler> “啊不要再提那个了吧,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威尔海姆|Wilhelm> “这听起来还存在另一套标准……等等,也就是说,呃,我们从1995年10月30日的体验开始其实是在经历一种模拟,一种……不过药物研究的记录表明那些幻觉可能会应验成现实,我们也在经历这个过程吗?”
<塔季娅娜|вышка> “现在这种状况我不认为你是死了多年。”
<Handler> 弗兰克不太高兴地把电话放在了地上。“时局所迫罢了,当然,你们不是纳粹,你们不是被行动主管叫来了吗。”
<埃尔维斯|Elvis> “看上去死了的有可能死灰复燃……”
<威尔海姆|Wilhelm> “身份恐怕已经无所谓了。美国人接纳一个有战略意义的学者可不会在意他过去是纳粹还是流浪汉。”
<宵夜|Shoya> “这模拟的内容也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们只要改变一两个选择,事情的走向就会完全改变。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还会应验——对,但我们的行动主管也不该是美国人,反而更像纳粹,你知道吧?“
<Handler> “这话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的,你们经历了这个过程。”
<东风|EastWind> 东风自顾自的咬牙切齿,他对和这样一个人对话感到很不愉快。
<阿廖沙|Alesher> “除了我们,还有谁……帕克也是这个模拟的一员吗?”
<Handler>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呃……你想喝茶吗?”他抽出了藏在电话堆里面的茶壶递给东风。
<Handler>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主管不对劲,他一开始就不太对劲,那是Ⅲ型。”
<莱维纳|лавина> “这个不对劲是……不是受试的结果?”
<威尔海姆|Wilhelm> 威尔海姆四下环顾了一圈不确定是否应该直接阐明帕克的身份,毕竟弗兰克博士同美国政府还有合作关系,在事情敲定之前他感觉还是得护着点自己的脑袋。“他和实验中我们碰到的其他参数不太一样,我说那个高个子的。”
<塔季娅娜|вышка> “Ⅲ型,濒死?”
<威尔海姆|Wilhelm>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不太愉快,这是设定好的吗?”
<Handler> 弗兰克看起来就像被你们揍了一鼻子一样揉了两下自己的鼻梁。“你们认识的帕克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事情,但他在我这里是个数据节点。”
<Handler> “因为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工作的时候,美国。”
<埃尔维斯|Elvis> ”III型有什么特殊之处?”
<Handler> “Ⅲ型,我编码了Ⅰ型和Ⅱ型的数据,他们是协商后的自愿供体。”
<东风|EastWind> 真让人不愉快……东风保持着咬牙切齿的状态接过茶壶……,他下意识打开盖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鬼,搞不好不是什么茶……什么东西……
<Handler> “Ⅲ型是新的,他们更先进一点,能够自我复制。”
<Handler> “因为你看,要替换掉很多人的话我总不能手动……”
<Handler> 东风发现杯子里面是红茶,还加了……呃,蜂蜜。
<东风|EastWind> 东风立刻把茶壶塞给了——————林登。
<东风|EastWind> “哈,合着他是——最潮流的款式。”
<塔季娅娜|вышка> “那我们是什么情况?”
<威尔海姆|Wilhelm> 也就是说那个人现在可能还没事。林登露出了勉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等下,我有些跟不上——这听起来我们之前就像待在一个程序构筑的沙盒里?”
<Handler> “你们在重置前是正常人,现在还真说不好。”
<宵夜|Shoya> 我早该想到模拟的…学编程的第一天就被当时那个教授教过,编程里最重要的就是不变量。宵夜咬了咬牙。“你还在复制的函数里加了年龄改变的代码?不觉得有点多余吗?”
<阿廖沙|Alesher> “我们是自愿加入这个模拟的吗?”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认真地看向弗兰克。
<埃尔维斯|Elvis> “替换?”
<Handler> “我很抱歉,但不是,我需要你们,因为Ⅲ型出了大问题。”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合着我们才是清道夫和维修工?”
<东风|EastWind> “详细说说。”
<莱维纳|лавина> 原来在重置之前我更正常人!能有多正常啊?莱维纳再次震惊。
<Handler> “好吧,其实年龄改变是我的私心。”
<东风|EastWind> “私心。”
<阿廖沙|Alesher> “那我们加入的目的是什么?找出bug个体?”
<威尔海姆|Wilhelm> “那些节点啊参数啊或者计时之类听起来就像它内部系统的一部分,见鬼你可真是个天才。”林登打开壶盖看了眼,他摸过一只杯子开始往里头倒蜂蜜茶。“似乎看得出来,我们都老了只有你看起来还年轻了。”
<Handler> “总而言之就是——他的增殖不受控了,我死于癌症这件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
<Handler> “回归初心,我希望你们能够看到未来。”
<宵夜|Shoya> “变成了癌细胞一样。”
<Handler> “哈哈哈,是这样的,”弗兰克干笑了两声。
<莱维纳|лавина> “结果我们折腾了一圈下来连什么是真的都快分不清了,这算成功吗?”
<埃尔维斯|Elvis> “看到之后呢?我们见到的那可不是什么很好的局面。”
<塔季娅娜|вышка> “那这个地方是......”塔季娅娜放下枪,这回暴力也没什么用,她用手指了指周围,“真的是现实世界吗?还是中途休息的房间。”
<Handler> “这就是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他确实会攻击Ⅰ型和Ⅱ型,这两款你们也都见过。这里是十字路口,中间地带。”
<宵夜|Shoya> “没想到看起来最像我们敌人的疯狂科学家一下子变成了我们的盟友,这感觉可真,不怎么样。”宵夜靠在墙上,双手环绕于胸前:“如果我们见到的事情真的会应验,那我们要怎么改变它?”
<阿廖沙|Alesher> “在上一次模拟里我们都被他干掉了,那么,成功通关的标准是什么?”
<威尔海姆|Wilhelm> “现在听起来这更像常人口中提的,濒死时候看到的走马灯一样的东西,一种生与死的边界……”林登抿了一口茶,好吧,十字路口。“我们是不是应当承担杀毒软件的责任。”
<Handler> “我也不知道,”他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
<Handler> “我猜应该回纽约把调谐器给拆掉。”
<东风|EastWind> “好吧,看起来我们不得不试。”
<威尔海姆|Wilhelm>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Handler> “但我不确定现在的时间,可能沙子都快漏完了——请讲。”
<威尔海姆|Wilhelm> “等除去了癌细胞,这个系统能够正常运行的时候,它会带来什么?”
<塔季娅娜|вышка> “调谐器是什么,某个人吗?那个魔术师?”
<宵夜|Shoya> “差不多吧,我们就是进来debug的…我还以为在这里工作就不用天天debug了呢!”望着天花板的程序员长叹了一口气:“预言是只有一次的吗,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了?”
<莱维纳|лавина> “如果沙子漏完了,会发生什么,最坏的后果是?”
<Handler> 弗兰克不怎么擅长掩饰自己的意图,心虚的表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多么古怪啊,你们的档案说他在战争时期是个冷冰冰的人,等到他真的冷冰冰的时候他又突然有了感情。
<Handler> “这个……我先回答时间的问题。”
<Handler> “等到收束的那个时点,沙子漏完了,你们的主管就满地都是了。”
<Handler> “考虑到他结合了Ⅰ型的脑子和Ⅱ型的行动力……”
<Handler> “可能他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宵夜|Shoya> “比如拉着一堆人一起跑妄想症或者暗影狂奔?”
<宵夜|Shoya> 宵夜自言自语地吐槽了一句。
<Handler> “我们现在不就在妄想症里面吗,阿尔法矩阵。”
<威尔海姆|Wilhelm> “啊,这个听起来有点意思。不是,我不是说主管很多有意思……”
<Handler> 他复杂地看了林登一眼。
<宵夜|Shoya> 真的很有那种味道,宵夜点了点头。
<威尔海姆|Wilhelm> 林登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收敛了一点。“II型的原型就是那位吧,莱因哈德先生……”
<Handler> 弗兰克换了个新壶又递给了东风,这回里面是纯茶叶。
<莱维纳|лавина> “I型我猜是您自己?”
<威尔海姆|Wilhelm> “不过请问I型是……”林登回忆了一下见过的聪明人,但他的人选似乎只有……
<阿廖沙|Alesher> “那我们在模拟中遇到的枪手,修理工,那种机械感,I型?”
<Handler> “呃,Ⅱ是的,他一下子就同意了呢,修理工和维护系统的活儿都是Ⅱ型在做。Ⅰ的话,你们也见过了,是酒店那个。”
<威尔海姆|Wilhelm> “啊,我们倒的确见过了他的复制体。确实是个聪明人……呃,品味不错。”
<东风|EastWind> “老实说,好吧,确实,”
<东风|EastWind> “品味……很好……”
<莱维纳|лавина> “对饮料的品味就一般。”莱维纳不忘报复性吐槽。
<Handler> “要训练和他想法差不多的AI还挺困难的。”
<Handler> 弗兰克没听出来你们的弦外之音,他姑且当成了赞赏。
<宵夜|Shoya> “我还挺喜欢II型的,给我的抹茶味也还挺喜欢。”
<Handler> “那个是Ⅰ,为了做这个我不得不往里面加入了包含几千种饮料的列表。”
<Handler> “因为我只喜欢喝茶,所以真的很麻烦。”
<埃尔维斯|Elvis> “他竟然同意了这事?”
<塔季娅娜|вышка> “那我的问题?调谐器?”
<东风|EastWind> “你……不得不说,你太认真了。”
<威尔海姆|Wilhelm> “加了蜂蜜的茶。”威尔海姆补了一句的同时又添了一杯,挺不错的。
<Handler> “同意了,因为他有需要。”同样的心虚表情再次浮现,他眼镜之后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宵夜|Shoya> “居然,这么厉害的家伙居然还只是I型——加那么多饮料的硬编码听起来就麻烦的要命…”宵夜露出了一个相当理解对方辛苦的表情。
<Handler> “调谐器是魔术师的东西。”
<阿廖沙|Alesher> “说到魔术师,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Handler> “我做了些修改,它的核心被装在了纽约的地下。”
<Handler> “魔术师就是魔术师,变戏法的,砰砰砰,到处都是礼花。”
<Handler> “他——呃……”
<东风|EastWind> “可他有蜂蜜!好吧,你们这群人的口味怎么这么……”
<埃尔维斯|Elvis> “所以维修工其实是在装那个。”
<Handler> “他是自愿要我写进系统的。这就是交换。”
<Handler> “他给我调谐器的原型,我把他塞进去。”
<Handler> “维修工还布了线,美国人的网线。”
<莱维纳|лавина> “听起来像他用自己的什么专利来换被做进游戏的机会。”
<威尔海姆|Wilhelm> “这听起来像极了魔鬼的交易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定时炸弹……啊,所以说他在地铁里其实是在干这个,一些新设的线路。”
<Handler> “对,对对对,您很懂嘛。”
<Handler> 他立刻对莱维纳的比喻表示了认可。
<威尔海姆|Wilhelm> “那些神经网路一样的线路是为什么服务的?调谐器本身还是你的这个系统……”
<塔季娅娜|вышка> “说来说去,那玩意的本体是什么?”
<塔季娅娜|вышка> “你要我们去炸地铁吗?”
<Handler> “调谐器也是为系统服务的。”
<Handler> “它被改成了一个装在黑色匣子里面的小型装置,放在了曼哈顿那家酒店下方周边线路的某个地方。”
<Handler> “我猜需要挖一下铁轨,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把地址告诉你们。”
<Handler> “要炸也差不多吧。”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我们还能不愿意吗?”
<阿廖沙|Alesher> “炸了岂不是更加省事!”
<威尔海姆|Wilhelm>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这个系统正常运作的时候它能带来什么……虽说多少能猜到一些,但于我们而言呢。我们会得到什么?”
<东风|EastWind> “值得一试……只要不……上哪儿找炸弹?”
<埃尔维斯|Elvis> “你得先告诉我们它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运作的。”
<莱维纳|лавина> “不愿意的话是不是就不付我们工资了……等等这工作给我多少薪水来着?”
<阿廖沙|Alesher> “炸弹的话,下次模拟能直接给我们加一串炸弹的代码吗?”
<Handler> “炸弹倒不是问题,我可以给你们——”他拖长了音调,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比较好。“模拟已经结束了,现在是真的。”
<莱维纳|лавина> 希望我紧缩的经济状况也是模拟的一部分——莱维纳的内心在大喊。
<Handler> “系统已经进入了最后程序,正在迅速回滚到我死的那一天,在这期间时间回倒退得越来越快。”
<宵夜|Shoya> “如果你能把你的源代码全部给我一份的话…我是还会很心动的。”宵夜想到这一点简直要流口水…这可是强人工智能。
<Handler> “没——没问题。”
<Handler> “理论上,系统正常运行时只会在回滚到那一天的时候定型。”
<Handler> “所以差距应该不大吧,我只是想对我的病说再见而已。”
<阿廖沙|Alesher> “恭喜你即将娶到强ai老婆?”阿廖沙拍了拍宵夜的肩膀。
<塔季娅娜|вышка> “那我们能获得什么?别支开话题,这决定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效率。”
<埃尔维斯|Elvis> “这有风险,我们能得到什么?”
<Handler> “我以为没有那么多代号7先生就是不错的结果了。”
<威尔海姆|Wilhelm> “行吧。”尽管这听起来也像是签了什么恶魔合同,但揭发cia的事或许本身就能让威尔海姆在格鲁乌那头赚上一笔,他把茶杯往腿上一摆,“我个人同意了。”
<Handler> 弗兰克的蓝眼睛显得很吃惊,他确实没想到这茬。
<宵夜|Shoya> “谢谢谢谢,如果我将来创了什么公司,一定会把大家拉进来当股东。”宵夜连连点头,还伸手擦了擦幻想一队AI老婆陪自己打游戏的时嘴边留下的液体。
<宵夜|Shoya> “看在源代码的份上,我也同意了。“
<Handler> 博士明显在看到林登与宵夜的反应之后松了口气。
<Handler> 看来他一直在忧心这件事,因为某些不明原因。
<莱维纳|лавина> “毕竟这么大件事,也给我点赠品呗。”莱维纳对任务本身虽说也不反对,但光看模拟的情况,前路可是有点凶险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就算他无限增殖又怎么样......总归是在这个沙盒里面发生的事情。”塔季娅娜摇头。
<Handler> “您是什么方向的?我可以把美国人的成果卖给你。”
<Handler> 不愧是投诚了一次的老纳粹,他完全不在乎再出卖一次别的什么。弗兰克对于售出这种东西异常慷慨。
<阿廖沙|Alesher> “唔,我其实还有个疑问,我们模拟了多少次?”
<阿廖沙|Alesher> 阿廖沙想起了在酒店看到的自己,那也许是其中一次模拟的场景。
<埃尔维斯|Elvis> “模拟意味着有可能发生……”
<Handler> “于此地而言,一次。”
<Handler> “他无限——”
<宵夜|Shoya> “说到这个,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模拟多几次…担心我们过量死掉?”
<Handler> 博士说到一半突然哽住了,看得出来他聪明绝顶的脑瓜正在努力寻思怎么搪塞过去。“是的,这个东西本来是给死人用的。”
<Handler> “假如它能够嗑那么多次它早就被量产拿去投入战场了。对活人不太好。”
<Handler> “当然,没问题。”
<莱维纳|лавина> “那真不错,把他们有关神经科学和对人脑有影响的药品研究给我分享一点吧。”莱维纳想起刚进门时从墙上看出的神经网络图,反正自己想要追查的私人事件也跟这个有关,好不容易有此机会,当然得多要点。
<莱维纳|лавина> “过分噢,要是被明明白白问要不要测试给死人用的这东西,我真的想辞职哎……”
<威尔海姆|Wilhelm>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偏偏是选中了我们。我是说——万一我们不同意呢?”
<Handler> “你们没法不同意,这是数字天启……”
<Handler> 弗兰克腿上的电话响了。
<埃尔维斯|Elvis> “在此之前你模拟过其他人没有?”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数字天启又是什么?”
<Handler> “我试过。抱歉,我接个电话。”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实话说我仍......”塔季娅娜对着队友摇了摇头。
<埃尔维斯|Elvis> “我对此还是稍有些保留想法,但他真是挺……爽快的。”
<Handler> 他拿起了听筒,没接线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Handler> 接着玛琉格利斯圆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Handler> “恭喜啊,恭喜。弗兰克博士,距离你的新生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时了。”
<Handler> “你最好告诉你打算在哪里开庆祝会。”
<Handler> 弗兰克咳嗽了一声。“谢谢,当然。”
<威尔海姆|Wilhelm> “等下,新生又是什么?”今晚听到的新名词是不是太多了?
<Handler> “你那边有客人?”
<Handler> 魔术师提起了兴趣。
<Handler> “你不知道吗,弗兰克博士马上就要回到生者的世界了。”
<Handler> 博士反射般挂断了电话。
<Handler> 下一秒钟威尔海姆脚边的一部黑色电话开始振铃。
<塔季娅娜|вышка> “生者的世界,挺好的。”塔季娅娜冷冷地说。
<威尔海姆|Wilhelm>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被困在这个生死的交界或是你的系统里,等它修复完成之后你才能真正回归现实——是这样吗?”
<威尔海姆|Wilhelm> 威尔海姆犹豫了一下,把它接了起来。
<Handler> 弗兰克本来就苍白的脸现在更白了,他张了张口。
<埃尔维斯|Elvis> “你回去了,日期回去了,那么其他人呢?”
<莱维纳|лавина> “看来这个系统是为了让你复活而设计的,不得不说还是很厉害,不过嘛……”
<Handler> 没等他讲话,魔术师就在林登接起的电话那边抢过了话茬。
<Handler> “看起来博士不小心挂掉了我的电话!”
<Handler> “是的,这就是他的愿望,他的那个啥……”
<Handler> “夙愿啊!”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散装日语。
<威尔海姆|Wilhelm> “听起来他和恶魔签了合同,你就是那个恶魔……”
<Handler> “我不是恶魔。”
<Handler> “恶魔是跛子,你看我跛吗?”
<Handler> “你可以去阿富汗寻找一下。”
<威尔海姆|Wilhelm> “有时候它们看起来会像是山羊,恶魔还是魔鬼之类的,你看起来也像。不过我没想过你会参与进计算机科学计划里。”
<Handler> “你相信吗?我其实也在曼哈顿计划里。”
<Handler> 对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威尔海姆|Wilhelm> “下一秒你就要说你是我们身边的每一串0和1了吗?”威尔海姆呛了一句,但还是示意对方继续说。
<Handler> “不,”
<Handler> “我是遍在的,在有世界之前我就存在,我永远存在。”
<Handler> 魔术师重重强调了这出自“Ubik”的话里面与拉丁语Ubique发音相似的词。
<Handler> 你不禁想起了那种蛋白,那种传单。
<Handler> 魔术师的传单意味着一种对需要进行毁灭的事物的标记,所到之处回归虚无。
<Handler> “算了,我们说正事儿吧,你们还有……我看看表。”
<Handler> “是的,距离清晨七点四十八分还有七个小时。”
<Handler> “在下一次迭代里这个系统将成为现实,弗兰克博士有说过这个小问题吗?”
<威尔海姆|Wilhelm> “……以1951年的状态?将现实复写?”
<Handler> “是的。”
<Handler> “就像基因交换一样,你明白吗,朋友!”
<威尔海姆|Wilhelm> “那我们呢?我们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呃,诞生。”
<埃尔维斯|Elvis> “这就是问题了,其他人呢?我们呢?”
<Handler> “你们会再出现的,不过我不清楚会变成什么样!考虑到弗兰克博士只备份了记忆而没有那么多人的躯壳数据,说不定你们的相貌会出现一点小变化。”
<威尔海姆|Wilhelm> “所有人都是?”
<Handler> “呃,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存储你们的,你们的记忆,你们的身体,”弗兰克摊了下手。
<Handler> “还是一个人。”
<Handler> “对,所有人都是,整个世界都是。”
<Handler> 魔术师笑了起来。
<威尔海姆|Wilhelm> “听起来似乎是个…行吧。”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只能到1951?不能更早?”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比如.....1921之前......”
<Handler> “不行,系统是从1951年开始运行的……”弗兰克面露难色。
<塔季娅娜|вышка> “啧。”
<埃尔维斯|Elvis> “只差一点点…不过那时已经诞生的人仍在是吗。”
<Handler> “是这样的,系统以博士的死为起点。”魔术师接过话茬。
<Handler> “当然了!你们不已经看到了吗!”
<Handler> “虽然长相不太一样,但人都在呢!”
<Handler> “灵魂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Handler> “对吧?”
<莱维纳|лавина> “……好恶心啊。”被提醒了之后反倒恶心起来了!
<塔季娅娜|вышка> “我干了,”塔季娅娜迅速答应了,“只有两个要求,我的记忆和技能不能变化,然后最好在苏联身居高位。”
<威尔海姆|Wilhelm> 林登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时间节点对他们而言还意味着什么,对他个人而言这似乎又是一个去挽回过去遗憾的机会,事到如今他似乎没了什么去拒绝的理由。“那张脸……呃。”
<威尔海姆|Wilhelm> “也……行吧。”
<塔季娅娜|вышка> “脸什么的无所谓。”
<威尔海姆|Wilhelm> “我同意了。”
<埃尔维斯|Elvis> “我不能全部认同,身体也是一部分。”
<Handler> “好的!纽约见。”
<Handler> “哦对了,”
<Handler> “你们在路上就会看到这个的,盛况。”
<宵夜|Shoya> “听起来我们有机会在苏联用上强人工智能主导的计划生产,彻底消灭私有制。”想到这里,宵夜不禁舔了舔舌头:“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