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身边似乎发生了些麻烦的本地修车工,家庭关系和私生活混乱又不那么混乱。在二十多年前从事过相当危险且毫无荣耀(差不多吧)的工作,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决定下半辈子只要能太平过日子就是顶好的好事(至少他对别人是怎么说的)。脑子挺好,但对精英阶层没有特别的感想,也不太向往成为精英阶层。胆子理论上不大,平生最担心生活偏离正规,但墨菲定律是怎么说的来着。
在当前的年纪会在重要决定前会在个人主义和利他之间挣扎,最后可能会停留在一个微妙的维度上(他和他的半个血亲兄弟的关系就是例子)。在更年轻的时候大抵是个比起社会理想更重视纯粹的自我提升的人,因此吃了些苦头。不过因为多年前总是倾向于回避问题,在技术和道德之类的话题上一直没有过太直接的思考。
可能会为了生活回到正规干出比脱轨还要离奇的事情,大概。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付。
贝琳达·舒尔茨:
身为格鲁乌间谍的柏林州警刑事调查局副局长。40岁,未婚。哥哥和弟弟都战死沙场,自己在战间和战后靠着替人走私养活了自己,母亲和妹妹。战后一年终于被抓了起来,运气十分不错地遇上负责这件事的人是自己老哥的战友,不仅想办法替她摆平了这件事,还给了她进局子当条子的机会。
当上副局长的她前几年因为机缘巧合成了格鲁乌的间谍。毕竟她对在战场上杀死自己哥哥和弟弟们的盟军没有一点好感。日常工作时有些严肃,所有和她共事过的人都忘不了贝琳达身上缭绕的烟味。而所有认识她的小孩子都记得这个阿姨身上有着要不完的糖果。也许是因为童年没怎么吃到甜的东西,和喜欢吸烟一样喜欢吃糖。
最近在筹划自己妹妹两个孩子的生日派对。
格雷戈尔·塞斯勒:
29岁,现国籍德国,联邦国防军信息情报部门的基层军官,虽然实战身手不错,却选择了偏技术向的岗位,不仅容易接触到部分一手情报,也能保留足够业余时间,为存在感不高的真正雇主Mossad办事——在他数年前刚修完控制论学位穷困潦倒时发现的良机。
作为大轰炸的受害者,塞斯勒对政治和战争完全没有输出任何观点的欲望,更不认为间谍是什么有别于其他职业的行当,他只想在这个过早夺走一切的世界中再次站稳脚跟;选择财力雄厚的后台总是没错,辗转过很多国家披着用完即弃的假身份执行任务后,他对自己这类人的结局十分明晰且坦然接受:最差不也和几乎所有人一样,被卷进时代的洪流中粉身碎骨而已。
在职场建立的人设为了不过于惹眼,是那种会在钱夹里放着老婆孩子照片、爱喝酒又对周围充满关心和好奇的好青年形象。天知道照片上那个笑得不太情愿的小孩在去年还是一次近乎恐袭的行动中本会牺牲掉的人质,一旁完美假笑的优雅女性是他前面数次任务中处处不对付的卧底搭档,导致塞斯勒每次打开钱夹多少就有点血压升高的迹象。如果宗教人士口中的地狱真实存在,经年累月假装自己享受着从未体验的生活算是提前服刑吗?
私底下算是个更有趣一点的人,非公务场合喜欢用一点香水,比如途径法国时买到那款前两年新出的满堂红;不太爱喝与同事常要出去灌一肚子的扎啤,会自己在家调制海盐伏特加小酌;为军队工作时也不是一直兢兢业业,老是带着漫画杂志藏在电台后面看。
感谢Mossad赞助了今天的酒水。
冈特·弗里德曼:
本名伯恩哈德·霍夫曼,犹太裔。生于魏玛共和国末期,祖父曾参加一战。受纽伦堡法案及一系列政策影响举家流亡,在高压环境下变得尤为早熟。
直系亲属全部在战时死亡或失踪,本人于布痕瓦尔集中营幸存,潜意识里至今背负着家人的死。
生来不是身体强健的类型,早年经历落下诸多顽疾,但相比缺胳膊少腿或是丢掉性命还算得上幸运。
没脾气,不在乎多数无关生死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