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dler> 战争的唯一意义便是它的无意义性。
<Handler> 士兵们犹如被烧尽一切的薪柴,成为了轻轻一吹便会消逝的飞灰。
<Handler> 然而每一捆薪柴都曾经是一棵树木,他们被从森林中夺走,就像这些士兵们被从家庭中夺走。
<Handler> 你们依旧在卡尔克萨,但这里是伊提吗、
<Handler> 被包围的是那个只应该存在于剧本中的虚构城市吗?
<Handler> 现实和剧本的帷幕在这里荡然无存,它们重合在了一起。
<Handler> 四只军队在此交战,都忘记了自己要夺取的是什么,也忘记了自己在守的究竟是什么。对他们来说眼前只剩下了杀人和被杀。
<Handler> 你们握住下水道生锈的爬梯,艰难地移开它的井盖。
<Handler> 迎接你们的是又一串机枪扫射。
<珀文卡Pervinca> “尼托克丽丝!Nitiqreti!”
<Handler> 好在你们没人将身体探出去,机枪的子弹只在井盖上打出一枚又一枚火星。
<Handler> 珀文卡眯起眼,发觉机枪手是一个穿着红色伊提军队制服的小男孩,他在你们出口对面的二楼窗口处。
<Handler> 位置对你们很不利,如果你们想要离开下水道就必须通过这个机枪手所看守的街道,但这十几岁少年麻木的神情告诉你们他几乎没有交流的可能。
<Handler> 更不要说在他手中的那挺随时能夺走人性命的水冷机枪。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还能来一次那个吗?起火的那个。”珀文卡指了指小男孩的方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啧,已经开始训练童兵了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不知道,卡尔克萨中魔神不一定能履行他的契约。”帕拉丁看着机枪,打响响指,试图再一次呼唤火焰。
<Handler> 在这什么都不能让人感到确信的世界上,似乎只有魔神的契约是不变的。
<Handler> 机枪的枪口燃起火焰,在少年麻木拿起冷却用的水桶时,枪管已经被高温烧的弯曲,变形。
<Handler> 正当你们松了一口气时, 梆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井盖边。
<Handler> 轰地一声巨响,弹片纷飞的噪音在你们耳边回荡。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了,艾姆,有机会请你吃好的……”帕拉丁话音未落就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Handler> 在硝烟中,你们看到那名童兵匆匆离开了机枪的位置。
<Handler> 好在你们仍在下水道中,没有人被手雷所波及。
<帕拉丁Paladin> “我先出去吸引火力,你们远一点跟在我后面。”瞬间爆鸣带来的失聪感让帕拉丁不得不大喊着和同伴交流。
<珀文卡Pervinca> “好,你也小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趁这个机会快跑。”皮塔爬出下水道,试图接着手雷制造的烟雾穿过中间的空旷地带。
<Handler> 你们早已经预料到这里会是一派惨象,但拖拉机厂的周围比任何人能够想象的场景都要更接近炼狱。
<Handler> 这里已经满是死人。
<Handler> 党卫军、国防军和红军,伊提军队和黑风军队,还有卷入战争的市民,无数尸体横尸在街道上却令人发指地没有腐烂,好似一场展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冲出下水道,向着最近的掩体疾奔。
<Handler> 街垒、坦克和碎石到处都是,不少地方都仍旧在燃着火焰。
<Handler> 大小不一的弹坑触目惊心,让人无处下脚。地面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硝烟和蛋白质燃烧的难闻味道。
<Handler> 在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掩体的,只有炮弹在地面上刻出的弹坑。
<Handler> 周围的街道被碎石完全堵住了,你们只能冲过这片致命的开阔地带。
<Handler> 一个在烟雾中开始冲锋的火力组开始上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抱着机枪,一边奔跑一边向着烟雾中的人影倾泻火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草,我们是平民,看不到吗?平民!别开火!”
<Handler> 交火开始了,没有人理会你们的呼喊子弹到处乱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抱着头依靠帕拉丁的掩护前进。
<Handler> 你们跟着那个战争的鬼魂一样的火力组,在身边帕拉丁的机枪火力中,你们仿佛成了这个火力组的一部分,艰难地冲向那座原本应该屹立在斯大林格勒的拖拉机厂。
<Handler> 那座建筑物笼罩在黑夜之中,让交火时枪口喷吐的火舌显得额外显眼。
<Handler> 致命的火花绽放,将一个又一个原有大好未来的年轻人送去静滞的死亡。
<Handler> 冲锋枪开始扫射。朝哪个方向?根本没人看得清。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被烧焦的气味熏得犯恶心,但此刻也只能以那个拖拉机厂为目标不断奔跑。
<Handler> 你们四人疯狂地向前冲去,和你们一同冲锋的军队似乎将你们当成了友军,用火力掩护着你们的前进。
<Handler> 子弹不像话地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即便是暴雨都没有这么密集。
<Handler> 卡尔克萨的景象似乎在为了你们而变化。
<Handler> 车辆残骸,沙袋掩体,甚至是堆积的尸体出现在你们的道路面前,给你们营造了一个又一个足以躲过对面火力的掩体。
<Handler> 二十米...
<Handler> 离建筑物近了,就在此时,机枪和迫击炮也加入了战斗。
<Handler> 身旁的阵地血肉和泥土一起乱飞,越往前冲尸体烧焦的气味就越浓。
<Handler> 一枚手雷在你们附近爆炸,拳头大的石子被重重击飞,打在了皮塔的肚子上。
<Handler> 然而疼痛只是让你们的脚步更加加快。
<Handler> 之前和你们一同冲锋的火力组已经变成了脚下尸体的一部分,出现在你们对面的是拖拉机厂的防守阵地里空洞的眼神和他们机械地杀人的动作。
<Handler> 枪响和炮弹炸开的声音让人耳鸣,恍惚间你们几乎听见了时针发疯一样前进时的咔咔响声。
<Handler> 终于,你们冲过了拖拉机厂前方的开阔地带。
<Handler> 枪声停留在你们的身后,不真实感又一次涌来。
<Handler> 前方的城市比交战区还要黑,挡在你们眼前的变成了最后一道路障。
<Handler> 几个提着步枪的黑制服士兵徘徊在关卡前。
<Handler> 你们看到那些士兵戴着红色的毡帽。
<帕拉丁Paladin> “结束了吗……”帕拉丁大口喘着气,她已经45岁了,居然还有一天要进行如此长时间的冲锋。
<帕拉丁Paladin> 前特工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给机枪装上新的弹匣。
<菲莉斯Phyllis> “这里能用那个口令吗……”菲莉斯不确定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试试呗,试试也没成本。”珀文卡对着士兵招了招手,大声喊出那个口令,“Nitiqreti!”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不是的话,可想而知我么逼又要冲锋了。”
<Handler> 他们注意到你们,侧过身子,血红的三条曲线旗帜出现在他们身后。
<Handler> 那几个士兵迟疑地将下意识举起的枪放下。
<Handler> 虽然你们一点也不像他们的友军。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将枪口低垂,表明自己没有敌意。
<帕拉丁Paladin> “看来他们肯放我们过去了,走吧……”
<Handler> 他们皱着眉头,互相大声喊着那些像土耳其语的话,显然他们还在纠结到底是放行还是直接把你们干掉。
<珀文卡Pervinca> “趁他们反悔之前,赶紧走。”
<帕拉丁Paladin> “我殿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表现得正常点。”皮塔不理那些士兵,挺着胸快步走过关卡。
<Handler> 你们匆匆趁反悔之前经过了这座关卡,他们麻木的表情就像是死人...就连你们曾经一次又一次见过的提线木偶也显得比他们真实。
<Handler> 通过关卡后战斗的迹象逐渐减少,和伤口一样,一切都仿佛不过是一场噩梦。
<Handler> 枪声渐渐消失了,远处的街道上恢复了平静,偶尔可以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炊烟袅袅从烟囱升起,一切都井井有条。
<Handler> 在远处的上方,宫殿如同一只眼睛一样悬在城市的上方,注视着破碎的街道,战场,一切。
<Handler> 塔楼上层的窗户偶尔闪过一丝亮光,从中似乎透出了笑声。
<Handler> 在码头上有一座非常显眼的建筑物,和它旁边的另一幢楼一起,成为了这里最突出的景色。
<Handler> 这座巨大的木制建筑建在一个哈利湖边的码头上,地势略高,和伊提的其他建筑一样同属19世纪的风格。
<Handler> 这栋建筑物上白色红色的油漆都快掉干净了。
<Handler> 不知是因为它站得很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它使除了宫殿和旁边另一幢造型典雅的建筑以外的卡尔克萨的其他房屋相形见绌。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安布罗斯就在那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要把炸弹先藏起来吗?”
<帕拉丁Paladin> “最好藏起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掉漆的建筑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提示这里的住户是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思考片刻,把那些炸弹绑在自己衬衣里,再用大衣遮住,只有手里捏着开关。
<Handler> 菲莉斯越是靠近,越是能听见湖水拍岸的声音与工厂里面不断传出的机械运转声,甚至比巴尔巴斯家中的那些东西要嘈杂许多。
<珀文卡Pervinca> “发条世界?”
<Handler> 工厂的顶上一部分看起来就像个机械旋转木马,彩绘的木马在上面以奔跑的姿态静滞。
<Handler> 但装置的另一部分看起来就更奇怪了,上面有好多个安置在金属轨道上的球体,乍一看像个天球仪。
<Handler> 这台机械被几个青铜的人首包围,薄薄的蒸汽从青铜像的嘴中喷薄而出。
<Handler> 从你们身处的码头上看去,宫殿的轮廓完美地勾勒在薄雾中,薄雾沿着街道和湖岸线向下飘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建筑物大门前,姑且敲了敲大门。
<Handler> 而走到工厂的大门旁再看,宫殿的景象便和你们在巴尔巴斯家门口找到的明信片上的画面重合了。
<Handler> 门并没有关好,你一敲门就自己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集中精神,感应着此处是否有魔神存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推开门向内张望,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Handler> 你的感知告诉你玛尔巴斯正在前方,你向那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红袍的瘦高身影抱着一只有亚马逊logo的箱子飞快地内室之后的另一间满是桌子的大房间向工厂最深处走去,接着消失不见。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玛尔巴斯在这儿,恐怕他就是安布罗斯。”
<Handler> 门一被推开,里面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各种齿轮和链条运转的动静不绝于耳。
<Handler> 工厂的内部宽敞通风,昏暗的光线从外墙的高窗之外透入。
<Handler> 水从天花板上滴落,聚集在裂缝和坑洞里之中化作一洼浅潭。
<Handler> 机器零件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你们看到了一堆青铜零件、一堆大大小小的齿轮和几条盘蛇一般的铰链。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绕过地上的零件,快步走向人影消失的方向。
<Handler> 建筑物的深处有一道不知为何在移动的光,除去刚刚从你们身前闪过的玛尔巴斯,似乎还站了个人。
<菲莉斯Phyllis> “这里很像那种,工作间。”菲莉斯边走边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那倒光
<Handler> “你觉得我给你在这里再加一个轴怎么样...?啊,别担心,我会帮你修好你的轮子的,不过你得稍等一下。”
<Handler>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
<Handler> 你们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在烛光下站在房间中央,在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奇怪的机械轨道,齿轮将放在铜块上的蜡烛托着沿轨道旋转不停。
<Handler> 在这移动光源之下,你们发觉那位老人穿着一件你们也曾经穿过的银色袍子。
<帕拉丁Paladin> “安布罗斯?”
<Handler> 帕拉丁的脚步惊动了老者,而且玛尔巴斯的气息消失了。
<Handler> “是我。”
<Handler> 被你们搭话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老人,留着浓密的灰白胡须和卷曲的白发。他手上提着一个很大的扳手。
<Handler> 他从一个怪里怪气的机械边上费劲地转过身,露出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信使,替你们送过好几次信的发条娃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集中精神,试图再次找出玛尔巴斯的气息。
<Handler> 玛尔巴斯的气息已经彻底不见了,也许他离开了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听说你能让人进入宫殿,是真的吗?
<Handler> 老者看上去很兴奋,就好像他没怎么见过其他人一样,招呼着你们过来。
<Handler> “你们是要去假面舞会?”拿着扳手擦了擦汗。
<Handler> 发条娃娃在光线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跟着老人走来走去。
<帕拉丁Paladin> “是的,你旁边的娃娃给我们送了邀请函……”
<Handler> “那你们可还需要...换身衣服。”他用手比划着你们的身材。
<Handler> “还有面具呢,你们没带面具吧?”
<Handler> “不过你们有邀请函就能去,如果没有的话还会更麻烦一点”安布罗斯搓搓手,你们能看出能见到其他人他真的很兴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翻身上,看看邀请函是否还留在她这儿。
<Handler> 你在自己的衣服内兜里翻出了那张20年前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德克雷格的名字。
<Handler> “衣服和面具我都能给你们做,我之前——记不清有多久了,刚给一个戴帽子的先生和一位漂亮姑娘做了呢。”
<Handler> “小姑娘特别喜欢她的猫咪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麻烦您了。”
<帕拉丁Paladin> “哦……你们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邀请函。
<菲莉斯Phyllis> “面具是每个人不一样的是吗?”菲莉斯一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一边问
<Handler> “你们只有一张邀请函?那恐怕你们要去阴影画廊找文书抄几份出来。那边正好也能更衣。”老人指了指你们来时见到的外面另一座建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阴影画廊?”
<Handler> “当然啦,每个人都不一样才有趣。”
<帕拉丁Paladin> “那里有谁吗?”
<Handler> 菲莉斯注意到架子上有着一只机械鸟,一动不动。
<Handler> “对,它就叫这个名字,我就没见过几个活人...那边更不可能有人啦。”
<帕拉丁Paladin> “那阴影画廊的文书是?”帕拉丁好奇起来。
<Handler> “也是机器...总之我先去给你们做衣服,你们先陪她玩玩。”
<Handler> 发条娃娃摇摇晃晃地绕着你们打转。
<Handler> 而安布罗斯弯下腰,开始从地上的齿轮里找材料。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蹲下来,向娃娃伸出手。
<帕拉丁Paladin> “你好?”
<Handler> 发条娃娃用瓷手拉了一下你,想要领着你往内室“走”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它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则弯下腰想研究它的构造。
<珀文卡Pervinca> “它要带我们去里面?”珀文卡跟了上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跟上娃娃,随着她走向室内。
<Handler> 它的构造和你们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它时仍然一样,就连岁月应该造成的磨损也没有。
<Handler> 你们跟着发条娃娃穿过了大理石墙,走进了一间大房间里,这个空间内摆满了放着各种杂物的桌子和架子。
<Handler> 在这些东西中间,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桌子上的几十部和巴尔巴斯给你们的系尔电话一模一样的卫星电话机。
<Handler> 有些电话是好的,有些组装了一半,露出了有点脏兮兮的塑料外壳的内部。
<Handler> 在同一张桌子上放有一个钟形玻璃容器,里面有数百只金色的小甲虫,似乎正等着装进去。
<帕拉丁Paladin> “啊,你最爱吃的。”帕拉丁瞥了一眼皮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头看着这些东西。“这里叫做阴影画廊?似乎并没有画作。”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起一只电话的听筒。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卫星电话里装了这个。”
<Handler> “不,不,这里是我的工作间。”安布罗斯拿着一大堆材料走了进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这个词的含义在这里不太一样。”皮塔走到玻璃容器旁,伸手夹起一只甲虫吞下去。
<帕拉丁Paladin> “啊……是她带我们来的。”帕拉丁轻轻拍了拍哇哇的头。
<Handler> 甲虫的味道还是那么甜美,你感觉它甚至更好吃了,也许是因为你正身处它的原产地。
<Handler> “你们随意参观就好,做完东西还要花一段时间。”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Handler> 在桌子边上堆着一张摇摇欲坠的古旧法式书桌,上面有四张已完成的和两张未完成的草稿乐谱和诗歌。
<Handler> 你们在阿比盖尔赖特公寓的墙上见过它们。
<Handler> “我替戏剧制作这些道具,准备好之后我就会按铃,然后有人把它们拿走。”
<Handler> 安布罗斯一边敲敲打打,一边给你们解释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亲自看过吗,那部剧?”
<Handler> “没有,没有。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去看看。”
<Handler> 发条娃娃在这里转着圈,你们随着它的行动看到了一大堆精心堆放在箱子里的物品,旧收音机、磁带播放机、CD随身听、假肢假牙、卷好的红色地毯、波斯语的论文……
<Handler> 每个箱子上都贴有一张精心手绘出的图表,标明了物品应该放在阿比家墙上的位置。
<Handler> 而这些方位,完全复原了你们当初在公寓看到的图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些,全部都是戏剧要用到的道具?”
<帕拉丁Paladin> “您认识阿比盖尔·赖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地看着这一切。“这些关于什么东西该放在哪里的图表也是您做的吗?”
<Handler> “是吧,不过这些东西就只是我帮忙打包的了。”安布罗斯挠挠头:“这些不是我做的...啊,你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刚跟你们说了,她去舞会的面具也是我做的呢!”
<帕拉丁Paladin> “所以她刚来不久?”
<帕拉丁Paladin> “您参加过宫廷里的舞会吗?”
<Handler> “应该没多久...不过我也记不清啦。她要去参加今晚的舞会,舞会还没开始呢,我自然还没参加。”
<Handler> 安布罗斯用剪刀裁着布料,一边回答。
<帕拉丁Paladin> “那以前的舞会呢?”
<Handler> “舞会只有这一场。小姑娘。”
<Handler> 发条娃娃转到了一只不太一样的纸盒边,里装满了自动收报机的纸条。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帕拉丁感觉凉意爬上了她的脊背,“戏剧呢?上演过许多次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从中捡起几张纸条看一看
<Handler>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就像我说的,我还没看过。”
<菲莉斯Phyllis> “也许只有舞会和戏剧都只有一场。情节会穿越时间和空间在这里交汇,所以只有一场。”
<Handler> 珀文卡拿着听筒听了一小会,没有拨通的电话白噪音传出。
<Handler> 就在你放下电话时,你头脑中突然又听见了巴尔的声音
<Handler> “安布罗斯需要准备好备用电话。”
<帕拉丁Paladin> “舞蹈,让人们生活在枯燥、重复生活中的音乐……”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呢?”珀文卡问,她想巴尔总有办法听见。
<Handler> 巴尔仍然没有回应。
<Handler> 就像股票纸条一样,打印体出现在皮塔拿起的这堆小小的带子之上。
今天妈妈说她的妹妹要从巴黎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了,我还没见过她呢,如果她能陪我一起玩就好了!
…………
……
姨妈待我很好,不过她总是对我提起一些在巴黎演出时的事情。她还跟我说不要和妈妈讲,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姨妈说我是什么王室的成员,真的吗?我能继承到好大的房子吗?
……
…………
……妈妈知道了姨妈的事,她很生气,赶走了姨妈。第一次见到她发那么大的火。
…………
在书店见到了一个姐姐,虽然她凶凶的,不过她告诉了我一个法国城堡,看着真美,我和妈妈说我想当建筑家。
……
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有点恐怖。
……
真见鬼!L线上怎么会发生火并!
……
…………
……能去艺术学院上学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出了学费?
今天上了第一节建筑课!老师都说我以后会有大作为的。
…………
德克雷格进去了,倒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我该怎么办?还有他留下的那张字条……
纽约和芝加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找到了家酒店,姑且先这么住下。
……又遇到了伦丁,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在酒店里接了通电话,要我去街上淹死一个五岁的小孩,说那是王位的竞争者。
去看看而已,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小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他在那里一个人玩。
我杀人了。
真让我无法忍受,我的人生就像被操控一样。
我把德克雷格的书丢在书店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做噩梦。或许这是个错误又自私的行为,但是……原谅我吧。
…………
今天早上有个穿红衣服的黑人把一本红书让酒店转交给我。我看了,是英语的那出戏。
还是有电话打来。
一想到那些应验了的事情和巴尔的电话,也许我就算选择不去做也是这出戏的一部分……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Handler> 这堆纸条上记满了阿萨达里邦迪的自言自语。
<Handler> 盒子很大,而带子却像没有尽头一样。某些地方用红墨水做了记号,有些名字被划掉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朋友们,我想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皮塔晃晃手里的纸条。
<Handler> 在这只箱子的边上歪放着一台1952年出品的Smith-Corona打字机,它的底部印着“PROPERTY OF NBC”的字样。
<Handler> 打字机旁边是成堆的纸张。
<帕拉丁Paladin> “阿萨的心路历程……不知道他是否也来到这儿了。”帕拉丁看完纸条,随手捡起一沓打字机旁的纸确认上面的内容。
<Handler> 那些纸有些是散的,有的则已经装订完好。它的标题是《The Yellow Phantom》。
<Handler> 没看几页,你们便意识到这是由那出戏改编的电视节目的剧本。
<Handler> 在更多的纸页下面,压着的是几张对你们而言也很熟悉的东西。
<Handler> 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联邦特工上)
(托马斯起身开门)
(托马斯困惑地看了眼帕拉丁)
托马斯:您好……
帕拉丁:FBI,我们想和您了解一下阿比盖尔·莱特的情况。
<Handler> 那张公寓的剧本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Handler> 在这张纸下面的是几十页剧本,上面详细地描述了你们这二十年来的行动。
(特工们开车回到了珀文卡的家)
(珀文卡的狗,以撒趴在门口的草坪上晒着太阳)
(以撒抬头,见到珀文卡,摇着尾巴扑了上去。)
帕拉丁:以撒!
(帕拉丁跳下车,抱住了以撒)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从帕拉丁身边看到这些剧本,她想找找有没有时间上在最早见到的那页剧本之前的剧情。
<Handler> 很不巧,或是很巧,菲莉斯找到了一页
(特工们在华盛顿广场集合)
(两个女学生经过皮塔耶夫斯基的身边)
女学生A:听说了吗?那部电影今天要重映。
女学生B:耶!我想看那部已经很久了!
(马尔库斯走到皮塔耶夫斯基身后,手在他的肩膀上)
皮塔耶夫斯基:我不是007!
(皮塔耶夫斯回头)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是之前,看到这些我恐怕会崩溃。”珀文卡看着那页纸,她笑了笑,“现在,我不在乎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结局。”
[c<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纸扔到一旁,摸摸娃娃,看看她还能不能给自己更多惊喜,或者惊吓。
<Handler> 在帕拉丁摸去时,发条娃娃的手碰到了一只发条老鼠。
<Handler> 老鼠顿时活了过来,开始唧唧地叫
<Handler> 接着,老鼠和娃娃开始了他们的追逐——
<Handler> 哐当!
<Handler> 发条娃娃追着那只发条老鼠撞上了另一面的架子,上面的一只盒子掉了下来。
<Handler> 发条娃娃的轮子在刨木花里空转,它的半个身子都被木箱子和一件皮革风衣给盖住了。
<帕拉丁Paladin> “啊……你看看你。”帕拉丁把娃娃提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然后拿开盒子,看向里面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手指抖了抖,最终轻轻把这一页剧本放下。果然,一切不止是从他们接到那个任务开始的,一切都是……戏剧。
<Handler> 箱子里掉出来的是一副超大的全脸防毒面具,还有一把刚加过油的气泵枪。
<Handler> 它们的状态就和你在书店拿起它们时一模一样。
<Handler> 光是看着这个属于静滞杀手的面具,你就能闻到幻象之中杀死队友们时的血腥味。
<帕拉丁Paladin> “……”又一件舞台上的道具。
<Handler> 在这堆属于静滞杀手物品之下,是三本用铁丝捆扎着的笔记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解开铁丝,翻开笔记本,浏览上面的内容。
<Handler> 这是巴尔的笔记本。
<Handler> 魔神的纹章由手工绘制,显然是某种复制品,但有一本上面用巴尔蜘蛛似的手写字迹画满了注释。
“1995年……纽约……”
“布松...阿斯莫德...”
<Handler> 巴尔在你们曾经召唤过的那些魔神边上写上了准确的时间。
<Handler> 不仅是精确到秒的时间,从1995到2015,即便是地点和当时的天气,还有发生的现象都被他写了下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看着上面的内容,想要找出她心心念念的东西——让魔神屈服于自己意志的方法。
<Handler> 巴尔当然写下了那些方法,你当然也早就见过了它们。
<Handler> 祈唤魔神的仪式被详细地记载在了笔记本上。
<Handler> 忽然,这间房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咔哒咔哒的怪响。
<Handler> 一名穿着司机衣服的木偶在线索的牵引下沿着轨道溜了进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翻找更加急切,她要的不是祈唤,她要的是强令!
<Handler> 最后,你将整个笔记本都翻了个遍,巴尔那红色墨水的文字在你的眼前几乎成了一张蜘蛛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里也有这种木偶在运作?”
<Handler> 你仍没能找到强令的命令。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将笔记本狠狠扔在地上。
<Handler> 皮她注意到这个房间远离桌子的那一边,那里放满了数百个真人大小的牵线木偶。它们悬挂在天花板轨道的吊线上。
<Handler> 而穿着衣服的那人偶走到了阿比盖尔·赖特的公寓的垃圾前,它抱起好几个箱子,然后又顺着轨道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更像是无人机,至少没那么吓人。”
<Handler> 发条娃娃又追逐起那只耗子,它差点撞到司机人偶身上。
<Handler> ...在它将要离开时,你们突然将它的样貌和拉斯维加斯的那名健谈的司机联系在了一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无奈地伸手,想要抓住那只机器耗子。
<Handler> 这狡猾的生物异常敏捷,帕拉丁艰难地在一堆杂物之中夹到了它的尾巴,然后——
<Handler> 架子上的又一个箱子被碰倒,掉了下来。
<Handler> 萨米吉纳的驾照,钥匙,工作证件,笔记本......
<Handler> 她的一切东西都被放在了这个箱子里。
<帕拉丁Paladin> “又是些演员用的道具……不好意思安布罗斯,把你的工作室弄乱了。”
<Handler> 安布罗斯没有回应,随着最后一声咔嚓结束,他似乎完成了衣服和面具的制作。
<Handler> 安布罗斯的工作台前此刻放着几件戏服和面具,这些衣服似乎是用厚重的天鹅绒布料缝制出来又加上了许多小齿轮和黄铜片做出来的拼接作品,作为纯粹的手工艺品可以说是非常精致。
<Handler> “好了,介于有这么多女士,我就不陪你们去阴影画廊了。”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凑近观看,想要抢先挑出自己喜欢的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请问哪件是我的面具?”
<Handler> 安布罗斯做成的面具都是些动物,兔子,狗狗,猫头鹰,狐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凑过去,当即拿起猫头鹰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嗯……就狐狸吧。”帕拉丁拿起面具,看向皮塔,“别相信猫头鹰的外表,嗯哼?”
<Handler> “你们随便挑,随便挑。”机械娃娃给他递去一块布,安布罗斯接过擦起自己额头的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猫头鹰一向是智慧的象征,不是吗?”
<Handler> 在你们拿起时,你们发现这些面具没有自带动力,却可以随着机械声转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想了想,拿起狗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多考虑,随手拿起兔子的面具。
<Handler> 灰色的敖犬面具开合,其内甚至有着可以吐出的舌头。
<Handler> 看着就像嘴馋的亚伯拉罕
<珀文卡Pervinca> “亚伯拉罕……”珀文卡微笑着抚摸着面具的纹理。
<Handler> 安布罗斯看着你们接过面具,他有些激动:“我敢说这是我做出的最棒的东西。祝你们舞会愉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穿上新做好的戏服,扣上面具:“该去阴影画廊了,女士们。”
<帕拉丁Paladin> “谢谢您的杰作,安布罗斯。”
<Handler> 深红色的斗篷拖在你们身后,几乎把你们的身形都给盖了下去。
<帕拉丁Paladin> “在伊提,无视人民苦难召开盛大舞会的女王卡西露达的面前出现了黄衣之王,这让你们想起什么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甩斗篷,在面具下轻笑着询问同伴。
<珀文卡Pervinca> “王会降临。在今晚。”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面具拿在手里,前往安布罗斯之前指的建筑。“那你又想起了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安拉胡阿克巴!”
<帕拉丁Paladin> “红死魔的面具。”
<帕拉丁Paladin> “正巧我们的衣服也是红的,我们会为他们带来死亡……所以我们,就是红死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腰间的炸弹藏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是会带来爆炸的那种红死魔。”
<Handler> 作为卡尔克萨最大的建筑之一,这个被安布罗斯称为阴影画廊的博物馆似乎是个巨型艺术馆。
<Handler> 你们进门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幅油画,上面模糊地勾勒出了哈利湖岸边的景象。
<Handler> 绘画、素描、雕塑,各种各样的艺术品被收集在这里,不知给谁观看。
<Handler> 这里唯一没有的就是地图。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脚步不停,寻找着能被称为文书的机器。
<Handler> 所有的作品都没有写上名字,但对于去过麦卡利斯塔的你们而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仔细看过这些展品,自己上次去展览是多久之前的事?简直更像是其他人的记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漫步欣赏各式各样的艺术品,一边寻找文书机器。
<Handler> 有些画的风格眼熟到令人发寒。
<Handler> 这地方甚至收集了可供翻阅的诗歌小说,有整整一间大展馆放的都是文学作品。
<Handler> 直到你们绕回到最初经过的走廊附近,一处奇怪的门出现在那里。
<Handler> 虽然你们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进来时,那里还是一堵墙。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这里会是文书的所在地了……”帕拉丁打开门,看向内部。
<菲莉斯Phyllis> “就好像有意让我们看一圈再进去一样。”
<Handler> 房间内部的装潢活像一间书房。一台超大的机械人偶看起来就像一个坐在桌子前的17世纪的绅士,如果忽略掉它奇怪的比例的话。
<Handler> 它坐在一根天鹅绒的绳子后面,一只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前面有一叠空白的纸,左边则有一个空的木托盘,看起来就像一个乐谱架。
<Handler> 这台机械文书的构造和外形与巴尔巴斯家那台有着惊人的相似。
<珀文卡Pervinca> “交给它……誊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应该是吧,把邀请函交给它,应该就会自动运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邀请函放在木托盘上。
<Handler> 皮塔耶夫斯基:应该是吧,把邀请函交给它,应该就会自动运行。
<Handler> 当帕拉丁走到文书后面时,它忽然动了起来
<Handler> 文书的手把羽毛笔蘸上墨水,然后在纸上流畅地写下了一句话。
<Handler> 那张纸在它写完之后从桌面飘落,掉在了地上
帕拉丁:看来这里会是文书的所在地了……
(特工们推开文书所在的房间。帕拉丁看到了文书 。)
珀文卡:交给它……誊抄?
皮塔耶夫斯基:应该是吧,把邀请函交给它,应该就会自动运行。
<Handler> 文书继续运转,它似乎注意到了托盘,抬起桌子,拿出了一张与邀请函完全一样的空白模板。
<Handler> 你们看着它一字一句地照着那份邀请函,抄出了第二份请帖。
<菲莉斯Phyllis> “嗯……所以,之前我们见到的剧本,也是它制造的。”
<帕拉丁Paladin> “原来是你写的,所以我们不是被剧本规定好,而是我们做过才被他记录下来,然后送到相应的时间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文书的头。
<Handler> 被摸了摸头的文书在枯燥单调的运转声中,给你们抄出了一份又一份写着你们真名的请帖。
<Handler> 罗蕾莱·艾什沃斯,乔安娜·海登,伊莱娜·霍华德,英格拉姆·塞勒斯。
<Handler> 现在都成了假面舞会所邀请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了,文书。”
<Handler> 文书抽出几张白纸又陷入了静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认领了自己那份,带在身上。
<帕拉丁Paladin> “走了,目标是宫殿的舞会。”
<Handler> 这个房间似乎只为了文书所设,书架看起来更像展柜,摊着一本英语诗集。
<Handler> 在你们离开时,余光扫过了其上的诗歌“地点永远是且仅仅是地点,真实存在的只真实存在一次,且只对一个地方真实存在,我很高兴事情如现在这样。”
<Handler> 走出文书所在的房间,你们忽然发觉脚上的触感不一样了。
<Handler> 低下头,橡木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深红色的地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这是迎宾地毯吗?还挺隆重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过请柬:“看来……我们即将抵达舞会。”
<Handler> 这条长廊的两侧陈列的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穿着华丽服饰戴着面具的人体模型。
<Handler> 如果这里不是卡尔克萨,或许你们会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时装秀的后台。
<菲莉斯Phyllis> “非常……周到。”
<Handler> 你们眼前的每一尊人体模型的底座上都有一个写了什么东西的小卡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不自在地沿着地毯往前。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看看卡片。
<Handler> “PAAAAAE WIFFIQ”
<Handler> 卡片上写了一堆字母。
<Handler> 尽管远看那些东西似乎是单词,但走近一瞧,你们发现上面尽是些杂乱的字母。
<珀文卡Pervinca> “完全看不懂……”
<Handler> 忽然,你们有了一种正在被监视的不快感觉。
<Handler> 转过脸去之后,四周的模型不知何时都扭过头,把戴面具的脸朝向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沉默着掏出枪,指向模型的脸。
<Handler> 模型没有任何的动作,它们不是活的。
<Handler> 真的不是吗?
<Handler> 被监视的感觉仍挥之不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想要摘下附近一个模型的面具。
<Handler> 你摘下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小丑面具
<Handler> 下面没有五官。
<帕拉丁Paladin> “我就猜它没有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面具戴回去,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冲模型挥了挥手表达友好,继续走自己的路。
<Handler> 在被背后发毛的感觉中,你们推开门。
<Handler> 走廊尽头的门慢慢转开,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蛛丝一样到处挂悬在半空中的黑色纤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门里。
<Handler> 这些线太多了,活像什么巨大的蛛网。
<帕拉丁Paladin> “是木偶提线吧……”
<Handler> 被精心刷过的墙壁上似乎有着很多小小的词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太多了,难道这里的人其实全都是人偶?”
<Handler> 那些纤维连着这些词语,准确的说是词语上的钉子。
<Handler> 那些卡片上面用精美的书法写着一个个词语,每一个都带有一小串数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眯着眼仔细看那些词语。
<Handler> 上面都是名字,每一个都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却带着格式统一的生卒年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饶有兴趣地找起四个人的名字来。
<Handler> 你刚在一块卡片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Handler> 一位穿着伊提军队仪仗队的制服的男性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好吧,他看起来像悬空的。
<Handler> 也许不能算走
<Handler> “居然有客人,还打扮得这么庄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匆匆一瞥自己的生卒年份,回过头看向那个浮空之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收到请柬,前来参加舞会。”
<Handler> 这人长得很英俊,细看你们能看出他长有几分像加布里埃尔。
<Handler> “这里是皇家族谱庭,舞会在宫廷呢。”
<Handler> 他朝你们伸出手:“我是希尔卓德·卡斯泰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卡斯泰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卡斯泰因家的人?”
<Handler> “对,看来您听过我的家族。”他笑着承认了。
<菲莉斯Phyllis> 难道墙上都是所谓继承人的名字……“幸会。宫廷该怎么去呢?”
<帕拉丁Paladin> “您是说,在这里记载着名字的都是皇族?”
<Handler> 帕拉丁的生日和自己的记忆准确无误,不过卒日嘛。还没写上去。
<Handler> 你发现也有其他人的卒日没卸载上去。
<Handler> “往外走,宫廷就在不远处,你们肯定不会错过的——对,都是皇族,我在...呃,算是统计。”
<Handler> 他耸耸肩:“完成之后它会告诉我们谁才是真王。”
<Handler> “不过你们要去舞会的话最好搞快点,舞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候选人未免也太多了些,你们到底打算怎么选?”
<Handler> “族谱,等完成了族谱就会显示出真王的脉络!”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您为什么浮在空中?”
<Handler> “算是工作教我的吧...”他没细说,而是将手指指向上方的钟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看来我们得赶快了。”
<Handler> “你们要迟到了,各位小姐先生。”
<菲莉斯Phyllis> 本希望找到些捷径的菲莉斯耸耸肩。“我们会尽快的。”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您的提醒。”帕拉丁点头致谢,向外走去,“那么有缘再见了。”
<Handler> “再见!再见!说不定等我做完工作,真王就会是你呢,哈哈哈哈,再见!不知道名字的先生小姐们!”
<Handler> 希尔卓德摆摆手,又回头忙起把名字写到卡片上的宏大工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王真的会出现在我们之中吗?”皮塔反问他,但还是老实跟在帕拉丁身后一起前往皇宫。
<菲莉斯Phyllis> “看来还是要继续穿过城市。”菲莉斯提着袍子走出这栋建筑,她觉得脸似乎出了汗,于是把面具抓在手里。
<珀文卡Pervinca> “最好别取下面具吧?”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不会……”
<Handler> 你们穿着这有些华丽,而且重得举步维艰的衣服走出了画廊。
<Handler> 那座宫殿曾经离你们那么遥远,但它现在已经近在眼前。
<Handler> 伊提的宫殿如此美丽,它在明信片上被描摹的样子不及这座王宫真容之华贵的万分之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继承王位,那么为何要把我们放在舞台上取乐呢?”
<Handler> 这座巨大的建筑物有着立面对称的双座塔楼和连拱,越往上瞧,那些拱窗的数量也越多。
<Handler> 有时候隔着远远的距离甚至很难分辨那到底是窗还是门。
<Handler> 拜占庭风格影响的圆形穹顶和那些尖尖的高塔配合得很好,盲拱和壁柱错落有致地点缀在宫殿表面。
<Handler> 哈利湖上卷起的薄雾有时围绕着这座宫殿的阳台,懒洋洋地旋转。
<Handler> 宫殿前已经有了好多人,因为女王的假面舞会很快就要开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看手里的兔子,“我想等到了舞会场地门口再戴。”
<Handler> 大概有一百人站成一条蜿蜒的线,从宫殿的大门延伸到拐角处。他们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挥舞着和你们差不多的邀请函。
<Handler> 有的人显然已经醉了,他们的身上和举止间都带着酒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排队的人里有多少人已经戴上了面具。
<Handler> 队伍里的人都戴上了面具,他们有的人注意到没戴面具的菲莉斯,窃窃私语着。
<Handler> 要不是你们手里还拿着面具,恐怕会吸引更多的注意。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正了正亚伯拉罕的面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早已带上面具,他还挺喜欢这个猫头鹰的,此外他在人群中寻找带着猫面具的阿比盖尔。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时候戴上了。”帕拉丁示意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头,把面具戴好。
<Handler> 队列的最后,你们的前头,头一个人穿着可笑的灰色和金色服装,戴着海象面具,体型对你们而言有点眼熟,他身边的同伴穿得像个吟游诗人,脖子上挂着一把小道具鲁特琴。
<Handler> 皮塔没有见到猫咪面具的身影,如果她真的在,阿比恐怕已经进入了舞会
<Handler> 海象面具开口讲话时,你们认出了他嗓音
<Handler> 虽然他用的是伊提的本地语言,但你们已经听过他讲话许多次。
<Handler> 是莫斯比
<帕拉丁Paladin> “莫斯比。”帕拉丁走到他身旁,轻声打了个招呼。
<Handler> “你认识我...?”莫斯比脸上挂着醉酒的红晕,转过头。
<帕拉丁Paladin> “是你在三角洲的后辈,你给过我们建议,还记得吗?”
<Handler> “绿...什么三角洲?”他打了个酒嗝:“不管了,你们认识我!你们就是我的朋友,哈哈哈哈!”
<Handler> “给你们也介绍一下!”他拉过自己的同伴:“这位是...迪德斯库先生!”
<帕拉丁Paladin> “您好,迪德斯库先生。”
<Handler> “他只会说塔...塔...塔...”他用巴掌拍了拍自己脑袋,含糊不清的回忆着,后者只能尴尬的跟你们打了个招呼。
<Handler> “塔特!”
<Handler> “苏斯!”
<珀文卡Pervinca> “塔特苏斯?”
<Handler> 莫斯比兴奋的不行,几乎喊了起来,吸引了许多的人目光
<Handler> “对!他只会塔特苏斯语,哈哈哈!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翻译!”
<Handler> 你们打量着前面排队的那些人,他们的衣着虽然华丽漂亮风格各异,但却存在一个共同点——
<Handler> 包括莫斯比和迪德斯库在内,他们衣服都磨损得厉害,让人怀疑这群人到底已经在这里排了多久的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已经等了多久了?”
<Handler> “今晚,今晚!!!今晚就是舞会!”
<Handler> 舞会应该在今天举行,但今天又是哪一天?
<帕拉丁Paladin> “一次又一次地参加舞会……”帕拉丁低声自言自语,“我们也会困在这里吗?”
<Handler> 今晚又是哪一晚?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事情就真的这么巧可以让你们恰好赶上它吗?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为什么这群伊提和不知道哪里来的贵族权贵之类的人的服装却如此老旧?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为什么那些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孔面黄肌瘦,很多人的牙齿已经脱落腐烂?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你们为什么会跟一群骷髅一般却在动的人排队?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真的能进舞会吗?”
<Handler> “能进!谁不让咱们进!咱们可是!嗝!有请柬的!”
<Handler> 他乐呵呵地挥起那张纸。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会进。”帕拉丁的声音十分笃定,“我们会进,明晚也会,再下一晚也会,永生永世,我们都会在同一晚参加舞会。”
<Handler> 透过人群,菲莉斯注意到几个穿着金边红色天鹅绒外套戴着金狮面具的人正在远远地向你们走来。
<珀文卡Pervinca> “我觉得,也许是永远都进不了舞会呢。”珀文卡看着他们老旧的服装,耸了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是要等人来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谁又知道王位继承人合适才能来齐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不要插队?”
<Handler> “阿比都进去了!我们也,哈哈,很快就会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在你们之前来的?还是之后?”
<Handler> “真羡慕阿比啊,能当皇室的大红人!”他大嚷嚷的嗓门一下听起来有点忧伤。
<Handler> “我可是她第一个在卡尔克萨见到的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向那些金狮面具的人,不知他们是不是也是来排队的。
<Handler> “我把她带去了安布罗斯那,安布罗斯又带她去了王宫!”
<Handler> 那些金狮面具看起来像是警卫,他们带着把装在皮套里的左轮手枪,手上抓着一把长矛,走到了你们的面前。
<Handler> 下一秒,你们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宫殿的门口。
<Handler> 警卫走到了你们身边,“客人,请上交随身物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交出了她背上的机枪,递给警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交出手枪,耸耸肩:“我只带了这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摊了摊手:“我没带什么东西哦?”
<Handler> 你们身边已经没了莫斯比的声音,他依旧和那个伊提人在队伍的末尾,说着醉话。
<Handler> 队伍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短。
<菲莉斯Phyllis> “真够……方便的。”菲莉斯嘀咕,把手枪递出。
<Handler> 两名警卫默默收走了你们的东西,向你们行过一礼:“可以进场了,客人。”
<Handler> 警卫的表情被掩盖在狮子的面具下方,在他们身后的高门后,阵阵欢乐的乐声传来,和外面排队的宾客的吵嚷声混在了一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藏着炸弹的皮塔一眼,进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昂首走入宫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走吧……希望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的结局,一个好故事应该是完结的故事。”皮塔握紧开关,走向大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确认了一下面具是否还牢靠,随即走进门中。
<Handler> 管弦乐器的奏声恢宏地回荡在宫殿之内,你们踏入狂欢的王宫,无数面具和华服在你们眼前来来往往,让人眼花缭乱。
<Handler> 时钟指向了11点,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