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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arly half a century of what should be called progress, and we’re all still trapped on the merry-go-round of oppression, prejudice, destruction and survi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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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爆炸的冲击波到来还有0.2秒。
纵使他的脑海中警铃大作,他的身体却没有如预期中那样动起来。
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却做出了一个无意义的愚蠢行为:就像使用从前的古董电话一样,他将那枚小巧的方块形通讯链按在了耳边。当然,在学校初级矩阵入门课堂上叫起来的任何一个儿童都知道,在他使用的这种通话模式下,通讯干扰产生的杂音并非由通讯链本体的扬声器发出,而是响彻在他的心灵空间之中。那一定是个很空的地方,因此就连噪音听起来都很悠长。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这确实让他回忆起了一些过往生活的片段。在同样经过无数次回荡而被拉长的管风琴声里,他和另一个人坐在墙边,听着合唱团指挥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着附近的孩子呵斥着什么。
坐在他身边的人懒洋洋地偏过头。我好奇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这回事。
他抬起头。穷乡僻壤的天空总是显得很蓝,几只鸽子拍着翅膀从半空中掠了过去。他摇头。不信,你有何高论?
另一个人把双手叠放在铁杖的镶头上,下巴搁在手背上,就这么望着他。做了坏事迟早会死,这不是我们这行最朴实的道理吗?
我懂了。他说。这就是你一边干我们这行一边当罗宾汉的理由呀。这么说的话,你肯定有个账本用来记这些事情了。
我都记在脑子里。他的同伴眯起眼半真半假地笑了。记得我毁了多少家庭。
你也挽救过一些家庭。他说。尽管我认为你的动机并不高尚。
这倒是不假,可那些因为找错了工作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的人呢?那些保安没准家里也有人在等他们回家,结果飞回家的不过是噩耗。另一个人凝视着他,赛博眼中的血色隐匿在枝叶投下的阴影中。自古以来,做这一行就是注定要流血的。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另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到血流成河的那一天,我们是不会停止自相残杀的。是谁付出代价实际上无关紧要,我们应该更关注血溅到了什么地方。
我明白。他承认。露德圣母在石头堆成的假山上聆听着坐在长椅上的二人的对话。他思忖了几秒在圣所旁谈论杀人意味着什么,随后想起了自己早就琢磨清楚了的一些事情。是的,这无关信仰,只关乎权力。
另一个人点点头凑到了他的耳边。这是场战争。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耳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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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战争。阿扎尼亚精灵说道。这个高而瘦削的人影站在这座城市的水泥丛林的巅峰眺望着加勒比海的方向,手上握着一把黑伞。
他也眯起眼看向应该是海的地方,但他除了缓慢移动的雾气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他以为加拉加斯一年里的气温都很稳定,即便是在一月,但起雾的时候,夜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天空稀稀拉拉地飘起了雨丝,阿扎尼亚精灵又一次未卜先知,或是只是简单地看了天气预报。比他高出一大截的法师倾身倚靠在扶手上,替他遮住了从天而降的水。他不解对方为何带伞,毕竟雨滴似乎会避开这觉醒者,就像许多泛人类一样。想到这里,他对精灵心生怜悯。在他们脚下,贫民窟和富人区的灯火交织在一起,在他的视网膜上朦胧地印下了一个影子。在下面那些人的心目中,什么是战争呢?他们是否关心、又是否曾关心过这些宽泛的词汇和概念,尽管他们或多或少地因此而受难了?对于下一个月、下一周、下一日、下一小时就可能会入土的人来说,这真的重要吗?
我的朋友,你即将启程了。法师转向他。让我祝福你吧,祝你平安健康。精灵一只手拿伞,另一只手拥了拥他。他也拍了两下对方的肩膀,而后与其握过了手。他发觉某种微妙的情感在自己的心中转瞬即逝,等他登上飞往都柏林的航班,他才明白这一闪而过的腥锈味道是嫉妒——嫉妒别人无需成为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嫉妒别人看不到尽头的生命,嫉妒别人不必放弃自己天赋的火花,嫉妒别人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嫉妒别人不用成为另一个人。这些东西他都没有。他望着窗外,想到也许令他真正嫉妒的是做选择的权利。
Shadrach:侏儒碟客
Siegel:精灵法师碟客
Dust:精灵超链
羽月晖:人类超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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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凡事皆有代价。
<GM> 这句话似乎贯穿了整个第六纪的历史。
<GM> 它是如此有名,许多狂奔者在入行的第一天就会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畔重复这一句话,而那些没有听到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会在日后的生活中自己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
<GM> 即便经历了觉醒之年,地球也依旧是那个地球,区别无非是上面承载的灵魂如今貌似可以具象化,向少数受到命运女神眷顾者伸出双手。
<GM> 然而人终究是人,即便变成了泛人类也没太大差别。
<GM> 友爱,包容,宽恕,仇恨,苦涩,追悔莫及的遗憾,这些永世流通的货币仍在所有有灵之物的旅行中沉积,直至在某一天溶解在喷涌而出的血水之中,被从天而降的污浊雨水冲刷,就这么消散。
<GM> 带着不解和被背叛的愤怒,子弹如雨滴般从2074年的密歇根湖畔倾泻而出,落入深受核爆污染的废墟深处,从此无人知晓。
<GM> 一场任务只不过是几条命运线的相交,午夜钟声一过,众人各自分手离去,魔法造就的帷幕被掀起,一切谎言都从此暴露在了聚光灯之下。
<GM> 一件出借的远古神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窃,震怒了君士坦丁堡的博物馆与着手经办这件事的利益链。
<GM> 这世界上最大的十家巨型企业之一的MCT做出的让步保全了堂堂十大之一的面子,却无人聆听替罪羊因残酷现实而精神崩溃时的呓语和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
<GM> 在阴谋编织出的罗网之中,这件被称为“锚”的文物四分五裂,其碎片下落不明。
<GM> 2075年初,随着寒冬又一次降临西雅图,日后的演员纷纷登场。
<GM> 区区六个月之后,一名行为古怪的MRJ在翡翠城召集了一小群狂奔者要求调查所谓的阿兹特科食品阴谋,四散的桌球也便循着各自的轨迹离去,成为将死这场棋局的垫脚石。
<GM> 不到一年时间过去,在如今被称为提尔纳诺的爱尔兰北部,列车于无声的哀泣和悼念中进站,碾碎了几个家庭的未来。
<GM>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三家AAA超企各自心怀鬼胎汇集于波士顿开展的伏尔甘计划开始开花结果。
<GM> 腐烂果实流下的脓水远渡重洋,牺牲用比特单位衡量的灵魂,腐蚀了几度破碎又几度重生的矩阵架构。
<GM> 半年后,几个学生为了一起发生在都柏林的普通案件向外发出请求,希望能够调查其共同的友人死亡的真相。
<GM> 出身异乡的狂奔者们往返奔波,从洞开的地狱之门中瞥见了上一个法力潮的景象——
<GM> 风暴裹挟着黑霜和枯萎的白色花朵肆虐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而栖居在风暴眼的正是第六纪那件不知去向的神器。
<GM> 可惜纵使“时间不等人”的告诫在这万年的时光中被反复提起,最后在巨大的欲望前,也不过如过往无数贤者的话一般飘零在风雨中,无迹可追,无处可寻。
<GM> 在满目疮痍的中南美的土地上,现代战争并未因科技进步与魔法回归的恩惠而褪去哪怕一丝血腥气味。
<GM> 血进血出,血债血偿,永生不死的战争用铁腕统治着阿兹特兰和亚马逊的铁骑,将大把的金钱随着荣光一同挥洒,胜利者被拥至台前,失败者退回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代价是无数人在战争永恒的屠刀下失去工作、失去家人、失去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所有宝贵之物。
<GM> 狂热的欢呼声中,清算和自相残杀降临在两国新的边境线。
<GM> 几次黑色行动血洗波哥大这座城市的每一块碎砖每一片烂瓦。
<GM> 在一个暴雨之夜的对峙中,消失的一块文物碎片重新浮出水面,顺从于万年之前的铸造者的意志,以生命和垂死者的遗愿赋能,重新执行了它真正的职能。
<GM> 一个月后——
<GM> 天演的一名MSJ联系上几人,要求取回一段潜伏在新东京某学校的旧主机中的“圣杯”代码,就在任务即将顺利完成之时,一个神秘人物忽然半路杀了出来,出高价希望你们将成果转卖给他。
<GM> 至此,烟雾弹再次在战场正中央被投下。
2077年5月1日。
<GM> ————————————————————
<GM> 在全球矩阵覆盖了这个星球多数地方的当下,不管你们人在哪,只要不是大洋中心或者什么地狱深处,一般都可以接收到一大堆垃圾广告消息。
<GM> 宏伟的新生矩阵包容了无数在高科技下却过不上好生活的灵魂,让人至少能有一片虚假的拟感信号形成的窝棚去逃避现实。
<GM> 不过对于你们这行雇佣兵而言,矩阵还有个特别棒的地方——你二十四小时都能收到掮客或者钳客发来的最新的垃圾活儿。
<Shadrach> Shadrach缩在那条大得可以把两个她塞进去的懒人躺椅里,手上戴着AR手套,手指在面前的空气里飞舞得像两只从网上挂下来的蜘蛛,不时发出两声大声的哀叹。
< Siegel> <是的,请前往【地址】的倒数第三个储物箱领取。>话虽如此街名为齐格尔的法器匠人却没有在操作任何界面,他掸掉了手上的法术材料灰烬偶尔才回望一眼邮箱的AR窗口,代理负责的自动回复文字正一行行跳动。
<Dust> 从电子海里探出头后的dust手头宽裕了不少,不过他仍窝在这破烂小屋的沙发上——显而易见,精灵没有把自己省下的钱用以改善生活,而是购入了更多的btl,唯一有所改变的大概就只有他把自己的矩阵形象换成了绿色麻花辫的精灵形象。
<Dust> <妈妈,中午吃什么?>一条讯息就这么飞向室友。
<Shadrach> 重新获得超企的认证意味着她得腾出日常收入更多的部分去应付税的问题——但想点好的吧Shadrach,你想点好的吧。她一边检查自己的账单一边这么想,你比那些负债累累的家伙要好太多了。
<羽月晖> 最近几天,羽月总是时不时回想起没结束多久的首次狂奔,即使在考场上也会走神地露出谜之笑容……对,这几天是期中考试。还好他上次送了抽奖券的朋友很守信用,帮助他考试作弊才没有发挥失常。现在正是作为学生最快乐的时光:考完试放春假的第一天!他抱着新网购的无人机盒子快乐地奔赴AR桌游吧。
<Shadrach> <他妈的,冰箱里不是还有剩的吗。>碟客无情地拍掉了dust的消息,<你现在有脑子自己启动面包机了吧!>
<Dust> <但是连续吃两周多少有点.....>一条机械手臂打开了冰箱,然后把剩饭塞进了微波炉里。
<Dust> <最近有什么好活吗?揭不开锅了。>
<Shadrach> <我是说我们真的要隔着5.6米……呃现在是5.62、5.64米——的物理距离发出这种“午饭吃什么”的指令吗。>Shadrach打了个哈欠,从转椅上跳了下来。<所以我上次建议你把茶瓶里的那个什么菌卖给高校的生物实验室去,没准还能赚三十块钱。>
<羽月晖> <今天有战棋比赛吗?不然就还是老样子开场larp?当然如果有人有神秘刺激的新任务叫上我也可以——!>他在新东京比较大的游戏社区里开始摇人。
<GM> 在微波炉发出的嗡嗡响声、代理单调的自定义提示音和桌游吧激动的规则律师的争吵中,信息窗口的一弹显得十分不起眼。
<GM> 一条消息落入了你们的信箱中。
<Dust> <卖了,不过我用来买叶子了,怎么还没到.....嗯?>dust点了点信箱。
<GM> <急募几名矩阵专员,需要最好的那种。这件事很复杂,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所以,详情最好和我私聊谈。>
<GM> 信息落款是一个你们比较眼熟的名字,名叫芬尼根守灵夜的提尔纳诺中间人。
<Shadrach> 侏儒别了下自己的胳膊想借地直接调出邮箱的ARO,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旧关节卡住了。<要啥来啥。快念念,今天想什么就来什么,没准之后要倒霉了。>
< Siegel> 那个中美洲面孔的小子十多分钟前拿走了东西,抽湿机在工作,代理在替他筛掉多数垃圾邮件,一切都很好。但地下湿度太大,仪式圈渗进了地砖缝里,就在齐格尔不慎蹭花了边沿时某种精魂样的代理也将邮件送到了他眼前。
<Dust> “嗯——好活,或者坏活。芬尼根守灵夜你听说过吧,在急聘矩阵耗材。”
<Dust> “他出手是不是挺大方来着?”
<羽月晖> “新来的组局?哦不是……矩阵专员?等等这不就是专门为我定制的任务!”虽然群里刷屏得嗖嗖快,恪尽职守的cheatgpt却马上把未读私信提溜到了羽月眼前。
<Shadrach> “论坛里见过的那个对吧。”Shadrach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她不凑巧地想起了过去的那份讣告和有关当地网域波动的消息,“倒不是报酬的问题,之前我听说那头的矩阵——”
< Siegel> 按照他过去道听途说对此人的了解,齐格尔按了一条默认回应过去,当然是问询详谈时间安排事宜。
<Shadrach> 侏儒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咔地一声,她终于拧动了自己旧未上油的机械关节,“走不走,她都说要最好的了。”
<GM> <啊?>
<GM> 齐格尔收到一个单字儿回复。
<GM> <哦,等一下,不好意思。>
<GM> <矩阵信号原来是正常的啊,我接受不了我的名声已经差到三分钟都没人愿意回复我的事实,正在检查我的通讯链有没有问题呢。>
<Dust> “不打紧,再差也不会差过上次?”精灵轻巧地把“yes”发给了对面,“当然走,不过记得把你的工作安排好,你还有假期吗?”
<羽月晖> “谢谢你!都特意找到我了难道我已经在矩阵里很出名了嘛?天啊——!这不接是人?”高中生用虚拟光标一边逗网精玩,一边在大街上发出了非常丢人的声音。自己在那激动了好半天才紧张地开始措辞回复:<您好!我正是您要找的人,请把任务交给我吧,使命必达!>
<Shadrach> Shadrach回了一个带墨镜的表情贴画过去,<算我一个,我的胳膊刚刚差点掉下来,不好意思。>
<Shadrach> “我现在当然是灵活调休。”碟客耸耸肩,没好意思把自己现在的税费还是20%这点挑明白。
<GM> 你们迅速被拉进了同一个群组中。<太好了,虽然一个熟人都没有,不过有人就很不错了。>
<羽月晖>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
<GM> <几分熟?>
<羽月晖> <唔……外焦里嫩?>
<羽月晖> <我们的工作不会是去牛排店打工吧啊哈哈。>
<Dust> <所以我们该在哪详谈?>
< Siegel> <矩阵信号不好是常有的事,但往后也能正常联系就好。>
<GM> <就这儿谈吧,万一不行我还可以立马解散呢。>可能是意识到这个笑话不怎么好笑,对方立刻补充道。
<GM> <如果是去牛排店打工就不用说特别麻烦了。我这次依旧需要找一些人去……爱尔兰,或者提尔,随你们怎么称呼。>
<羽月晖> <诶,刚把假期的安排都推掉,千万不要开除我口牙!>看到金主的笑话后马上紧张起来。
<Dust> <报酬呢?>dust直奔主题
<GM> <为什么?你缺钱?>
<Dust> <这里没人不缺钱吧哈哈。>
<羽月晖> <提提提提——提尔?!啊没有,比起钱我只是有点忙,假期很少。>
<GM> <我这人不擅长开玩笑,所以对于缺钱的人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这次工作的雇主愿意每个人出两万的价格,包路费……和一切证件。>
<Dust> <嗯......这价位倒是非常有吸引力,那么任务内容呢?>
<羽月晖> 再说下去好像会暴露自己没独自出过远门的事,但他们包路费哎?!羽月晖下巴都快惊掉了,绞尽脑汁思索怎么不打出一些没见识的话:<很好,看来不用我操心路途太远的问题了,具体要做什么呢?>
< Siegel> <这对不少人来说是常态,考虑到地点和一些别的要素,风险跟报酬能匹配有利于交易的开始。>
<Shadrach> <去年你们北方网域共鸣井的事?>碟客沉默了一会,最后只抛了这么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 Siegel> <很难相信一年多之后问题仍然遗留着。>
<GM>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需要再三确认,这次任务显而易见会很麻烦,风险对得起两万的价格。>
<GM> <Bingo,我该放礼花吗?>
<GM> <雇主来自阿尔斯特。>
<GM> <北方的贵人们非常谨慎,即便是我也不愿意提前透露任务详情,坚持要你们到了地方再谈。当然了,我也会在场,以矩阵形式……>
<Dust> “什么情况?”精灵拨开对话框,看向自己的室友,“你知道的,我变成了共鸣者,如果是和失谐有关的话......”
<羽月晖> 听到某个关键词后高中生开始汗流浃背,这不太像自己能处理得了的问题吧……但已经夸下海口接活了,只能硬撑着去吗……他悄悄给网精指令让它疯狂收集去年事件的详情好临时抱佛脚。
<GM> 网精放了几个垃圾筐到羽月的界面上。
< Siegel> 相信那头的信息控制多半不会留下太多痕迹,但事件后续还有什么新变化没有?齐格尔一面挂着窗口一面在矩阵上排查一年来,尤其是最近的相关事件消息。
<Shadrach> “虽说北方网域出现了共鸣井,但从当时的速报来看TRC的矩阵组有人失踪了。我还有东西想确认,正愁着没理由能去TNN一趟呢。”Shadrach耸耸肩,<直接算我一个吧。>
<羽月晖> 羽月十万火急带着一界面垃圾筐冲进了原本目的地的桌游店,找了张角落的靠椅往下一躺,拿出补课的气势眼睛一闭开翻。
<Dust> <这可真是超乎想象的大单子,>dust皱眉想了想,敲起字来,<除此之外是不是应该再给点别的支援?只是路费和证件.....你们也不想因为事前准备不足这种玩笑一样的理由而失败吧。>
<羽月晖> <楼上说得对,虽然我在论坛之类的地方也看到过这次事件的概况,但毕竟只是旁观者,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呢!能否给我们多一些帮助呢?>
<GM> 去年二月份阿尔斯特北方接连有讣告传来,其中有一些你们都已经见过。
<GM> 那些死人生前的面孔冷冰冰地从照片上与你们对视,让人感到分外可怖。
<GM> 或穿军装,或着制服,精灵的面孔稍显年轻,人类的平均年龄也没有太大,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而死,至少官方公告是这么写的。
<GM> 尽管提尔方面已经在一个月后着手进行信息封锁,但从狂奔者口中依旧溜出了些许传闻。
<Shadrach> “之前在新东京的主机里见到了死人。”侏儒钻进了衣柜里,从里头卸下一把沙色的突击步枪,用自言自语似的语调向自己的室友解释,毫不在意这番讲话是否被麦克风自动收录进了频道里,“死人不少见,但那看着是TRC那边的人……可能是他们矩阵组里失踪的浮现者,我不确定。”
<Shadrach> “——所以我想去确认点什么东西。”Shadrach拆下弹夹,在手中掂了一会,又把它上了回去。
< Siegel> 在有mrj(还是msj?)的群组陷入诡异沉默的时刻齐格尔向群组里其他人发送了新群组邀请。
<羽月晖> 羽月越是翻资料,越觉得一开始的信心都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扁下去,死人这么多的事件从来都只发生在他的信息流里,这回却要亲自踏入其中吗?
<羽月晖> <我很菜的,对不起。>高中生进了新群第一句话就先滑跪。
<GM> 据说这些事起始于TRC官员提尔南·奥尼尔的死亡,仔细一查便能发现其直接关联的亲属基本上都落入了灭门的下场。传闻称其死于某种魔法事件,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没人说得清楚。
<GM>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接连有四五起警察部队和政府官员因公殉职的新闻,你们的信息指出这些人都有个共性——
<GM> 都是矩阵专员。
<GM> 似乎是给出了你们信息收集的时间,良久之后,你们的掮客终于弹出新消息。
<GM> <我想他们必须得给你们其它支持,但主要任务上,恐怕还得看你们自己了。>
<GM> <话说回来,既然你们都知道是北方网域的问题了,死者的名字呢?你们知道吗?>
< Siegel> <您也在场的话也有劳稍加帮助了。>
<Dust> dust缩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他看了一眼shadrach,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很合理,死者的名字?说来听听,有什么特别的关联吗。>
<GM> <你这么看重我倒是让我很高兴了,不过我在场也只能起到帮你们谈判的作用,再怎么说这是从狼牙下抢东西。>
<GM>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的雇主很看重这次行动。>
<GM> <提尔政治一向不喜欢外人来掺和,能让他们松这个口已经很不容易了。>
<羽月晖> <我,尽量,认真完成。>压力突然增大到让羽月有些久违的拟感眩晕,要不是进了VR暂时确认不了身体状态,恐怕他现在已经心率爆表。
<Shadrach> <之前和人交换消息的时候听说他们的矩阵队伍里有个叫泽维尔的,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浮现者……虽然不好确定是不是就是同个人,我总是不太记得他们家族和家族之间的那些姓,抱歉。>
<GM> <差不多吧,就是那孩子。不用勉强……现在退出也可以。>
<GM> <不过两万的价位确实很惊人就是了,说到底做这行不就是为了赚点钱。>
<GM> <情况紧急,我恐怕只能再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了?如何?还是要来吗?>
<Dust> <行吧,那我们提尔见。>
< Siegel> <差不多了解了,我会试试的。>
<Shadrach> <很抱歉在这种地方确认了他的情况,剩下的事我们回头见面聊吧。>Shadrach把枪和别的杂物全部丢进了拉链包,她突兀地顿了下,但不是因为关节卡顿的原因。“提尔南”这个名字似乎比她印象里还要耳熟一些,上次是在什么地方听过来着?绝对不是在讣告里。
< Siegel> <我有所耳闻的矩阵专员名字只有泽维尔,好像姓欧图尔吧,托家族的…啊当然这样说不太好。>
< Siegel> 齐格尔在新群组里发消息。
<Dust> <如果你不急需钱的话或许退出比较好。>dust转头去了队伍小组,<真的会死人的。>
<羽月晖> 要不我退出……?羽月刚偷偷群发了一大堆信息给认识的狂奔者问这问那,雇主都给了台阶正想着或许应该下了,但很快收到了连续几条回复。读完那些信息他在空旷的个人设备空间中自言自语着:“呃呜……居然还有他们拜托我帮忙的时候,不上不行啊。”
<羽月晖> <虽然不急用钱,但帮过我很多忙的朋友很像关注这件事的后续,我没法就这么不管,还是去吧!>
<GM> <好的,我需要你们的照片用于证件用途,最好不要和你到时候在现场的脸相差太远。>
<GM> 作为熟练的狂奔者,你们能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是做好伪装再去也没问题。
<羽月晖> <我靠,他们要我的脸!>羽月在以为中了什么MCT圈套大呼小叫跟老手们求救后才弄明白,所谓的弦外之音。
<Shadrach> <如果您平时在Codes们的论坛里逛得多的话可能会发现里面有不止一个dust——我现在还没洗脸呢,等我待会收拾干净了再给您。>
<羽月晖> 他马上从自己存储海盗资源的矩阵垃圾筐里翻找一会,拽出一个建模文件准备待会去找地方打印:<哈哈,你说的那个我也下过。>
<Dust> <谢谢,我要向你们征收形象代言税。>dust把自己的脸发了上去。
<羽月晖> <???我去,真的吗?著名meme见面会啊!>
< Siegel> 齐格尔的通讯码沉默了一会儿,过会儿他私聊了一张介于某张矩阵共享金发绿眼精灵男人脸和另一张跟他长得差不多的脸之间的生成物。
<羽月晖> <dust大哥您好您好,我用您表情包很久了,久仰大名!>
<Dust> <所以为什么我的脸会流行起来,实际上我感觉相当诧异。>
<GM> <那么,祝你们好运。>
<GM> 掮客的头像灰了下去。
<羽月晖> 看来一直路过但没进去过的秋叶原全息cos装备店这次可以去逛逛了,羽月从VR中浮出水面。
<Shadrach> 最终的最终Shadrach的浴室里传来了剪刀的咔嚓声。她扫了扫新剪的发尾,理论上她最好在进行公务会面的时候把白发染成黑色,但不知为何这想法令她有些背后发毛。这不是个好兆头,果然还是算了。
<Dust> dust没什么好准备的,他只是简单地在武器和衣服之间塞了20片btl。
< Siegel> 齐格尔对着镜子把自己一侧头发编了起来,就像假照片看上去所习惯的那样。要前往的场合有种遥远的古怪熟悉,这么说在西雅图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Shadrach> Shadrach留了张给证件照用的自拍,旋即把一份简报顺手抄进了她某个备注为B的联系人邮箱里。<之前新东京主机的事多半有后续了,顺利的话或许能听到提尔那边井下的动静。>
< Siegel> 照片附件里关于觉醒者执照的部分应该不至于被漏掉,否则他随身携带工具箱的习惯听上去麻烦不小。老实说如此显眼让他不太适应。
<GM> 几天后,你们收到了伪造签证和安置办公室与国防秘书处联合签发的通行证和机票。
<GM> 尽管是电子证明,通行证在你们的手上却显得十分沉重。
<GM> 阿尔斯特作为提尔最为动乱的地区,往往只有极少的企业显贵和外交官才能拿到这些发给你们的东西。
2077年5月5日上午10:00,贝尔法斯特市中心,晴。
<GM> ———————————————————————
<GM> 贝尔法斯特历来都是个火药桶,觉醒之年之前的第五纪世界,这里作为北爱重要城市就已经深陷分离主义的漩涡之中。
<GM> 有的人希望英国势力留下,有的人希望他们麻溜滚开。人群之中意见不同本是常事,然而在对立情绪升温之后,付出血与泪的代价的往往又是平民,此乃世间常事,延续到第六纪也跳不出这个定律。
<GM> 2011年,魔法重归地球,当觉醒的预兆在世界各地显现时,这座城市便经历了首次魔法恐怖袭击。
<GM> 一系列有预谋的事件接连发生,最终导致英国的SAS基地被摧毁。
<GM> 然而爱尔兰共和军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阴谋的真正策划者便将他们踹到一边——由精灵统治的提尔纳诺从中崛起。
<GM> 今日的贝尔法斯特作为种族主义、民族主义和超企恐怖分子的温床,能多在地上矗一天都算好事。
<GM> 自打2034年的《紧急状态条例》生效,贝尔法斯特即由安全委员会控制,组织成员包括都柏林指派的贵族、政府官员、作为军事机构存在的TRC和警察部队高层。
<GM> 周边社区尚且有出租车通行,而当你们落地辗转来到市中心前时,你们发现贝尔法斯特的市中心甚至不准任何私家车通行。
<GM> 负责任地说,眼下这座城市充斥着恐怖袭击。
<GM> TRC随时有权让整座城市进入宵禁状态,令人惊异的是这并没有阻挡贝尔法斯特人过日子的热情,毕竟再怎么说你也不好离开这儿不是?
<羽月晖> <有一种……治安反而变得很好的错觉呢。>看着在新东京根本没机会见到的空旷宽敞马路感叹道。
<GM> 你们拿着电车票提着行李一如你们证件上所写的那样,跟企业员工一样来到了市中心的街道上。大上午的人还挺不少,就是少了别的大都市常见的堵车噪音。
<GM> 虽然提尔号称精灵国度,实际上这里还是人类占大多数。光看路人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都好像很正常。
<GM> 贝尔法斯特的绿化比西雅图之类的地方要好上很多,如果不知道你们现在丢块砖掉下来可能砸死十个恐怖分子,这里还是个不错的景点。
<GM> 你们低头一看,发现导航显示你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当地酒店。
<Dust> <是这么说,但是真遭遇袭击的话......我先声明我不善于和别人战斗,我是纯粹的矩阵工作者。>
<羽月晖> 羽月来之前光看矩阵信息已经快把这里想象成波哥大一类的前线,但实际感受到居民状态和其他地方也没有太大差异后,才稍微放松下来:<我也不能……万一有什么只会用无人机保护自己。>
< Siegel> 齐格尔在矩阵上粗略看了一眼地址对应酒店的信息页,顺手把全称输入了搜索框里。
<Shadrach> 白色方块造型的代理正在静默的设备上一遍又一遍进行着枯燥无聊的扫PAN工作,拖着大行李箱肩上还扛了个旅行包的碟客大了个大大的哈欠,顺带用余光瞄了一眼酒店附近是否有什么高调的适合精灵贵族的安保。
< Siegel> <取决于袭击我们的是哪种。>
<GM> 在贝尔法斯特住哪家酒店不能光看旅游软件评分,而是得先看看开店的人怎样,给你们的酒店号称态度温和中立,运营状态良好,这一般意味着它们比较适合外来务工者下榻。
<GM> 当然也可能指的是这酒店其实往上数几层是TRC的地盘。
<GM> 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表现在门面上,安全起见,你们从酒店大门开始看到的酒店员工就多是占人口大多数的人类。
<GM> 偶尔夹杂着兽人和精灵。
<GM> 矩阵信号不断搜出了附近的监控监控和更多监控。
<GM> 你们一时间就像被天空中无数只眼睛紧紧盯着一样。
<羽月晖> <这家店好像不错耶?>从表面理所当然地只看到了表面的高中生疑惑地扫了一眼大家紧张的神情,<就是感觉安保好严格。>
<Dust> 精灵把自己的帽子压得下一点,更下一点。
<Dust> <是挺不错的,我们被360°24小时无缝监视着,非常有安全感。>
<Shadrach> <就是那种老妈要求你每天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一样的安全感。>
<Shadrach> 侏儒拖着行李箱从酒店大门钻了进去。
<羽月晖> “……”确实每天都按时回到寝室的人差点脱口而出那不是真挺安全的吗。
<GM> 核查过你们的证件后酒店前台什么都没说,似乎早已知道你们的到来,她把两张带RFID标签的卡递给了你们,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704。”
<GM> “需要帮忙提行李吗?”
<羽月晖> <往好处想,就是不会立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失踪,吧。>羽月拽紧登山包的带子:“啊没事的!谢谢,我的完全不重!”
<Dust> “啊,谢谢,不了。”dust用两根手指捏着卡,拒绝了她的服务。
<GM> “好的。祝各位生活愉快。”她浅浅鞠躬道。
<Shadrach> “谢谢您也祝您今天愉快——”Shadrach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歪着身子才好不容易把行李箱架过了电梯的门槛。
<羽月晖> 不管怎么想都没法把一兜子无人机武器让别人碰啊!羽月擦擦假发发片下面的虚汗,也挤进电梯按下7层。
< Siegel> 齐格尔微笑婉拒了标准服务流程一样的东西,虽说有某种疑虑正在心底徘徊,他尽快像要把它留在原地一样跟其他人一同上了电梯。
<GM> 电梯缓缓上行,直到报层女声模糊地低语了一声“七楼”。
<GM> 走廊铺着暗红色地毯,墙纸略有些陈旧。你们一路找到了位于中间地段的704号房。
<羽月晖> 超新手狂奔者正抬手想要敲门,还是先看了看其他人脸色:“可以吧?”
< Siegel> 齐格尔几乎习惯性抬头看了眼走廊的监控分布位置。
<GM> 走廊前后各有一监控。
<Dust> “请便,不过理论上我们的房间会有人吗?”
<Shadrach> 侏儒比了个示意羽月开门的手势。
< Siegel> <有可能,就让他试试吧。>
<羽月晖> 看着大家做完各种疑神疑鬼的动作后,他才敲两下门后刷了标签:“啊……我总怕有人在里面等着。”
<羽月晖>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的发言怪灵异的,就像什么都市怪谈,然后赶紧进屋开灯。
<Shadrach> <星界的情况怎么说?>
<GM> 704是间双人豪华套间,里面原本的零散杂物已经被推到一边,只剩下那些不方便挪动的大件家具。
<GM> 开门的瞬间,你们看到了双腿并拢坐在床上的一名年轻女孩,看面孔和羽月差不多年纪。
<GM> 她的耳朵轮廓隐藏在发丝下,看不真切。
<GM> 另有一名短发的便装中年人类男性占据了一张床。
<GM> 坐在二者对面的是一穿着白色翻领制服的精灵男性,你们已经在先前的信息搜索工作中见过这身衣服——TRC的人。
<GM> 他跷着腿,身后靠着一张写字台,桌面上放着一枚通讯链,投影出一名精灵女性的半身影像。
< Siegel> 因为屋里有人在齐格尔下意识进入双重性质往星界看去,虽然事情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羽月晖> <呀啊啊都市怪谈——!>羽月强把怪声憋了回去转而在矩阵上发出尖锐爆鸣。
<羽月晖> <你看不仅有人还一大群人!>
<GM> TRC的人是觉醒者,同样在开门的刹那用星界知觉打量着你们。
<GM> 剩下的人类男性有大片精华空洞,貌似是凡俗。
<GM> 最后一名女性则是……浮现者。
<Dust> <嘘,嘘。>dust往前踏步,试探性询问,“几位就是......现场谈的贵客吗?”
< Siegel> “打扰了,请问704是这边没错吧?”
<GM> “是的,你们为什么还站在走廊上?”
<GM> 3D影像中的面孔提出疑问。“顺带一提,我是之前联系你们的中间人。”
<Dust> “因为我们担心任务还没开始就被人一锅端了,”精灵耸耸肩,示意队友一起进去。
< Siegel> “是这里就好。”齐格尔收起星界视觉快速进门。
<Shadrach> “你们好。”Shadrach下意识瞥了眼与会人士中最惹眼的那个年轻女孩,她索性直接推着行李箱晃了进去,把箱子停在一个角落直接坐了上去。“在这种地方开会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像在同学家写作业。”
<羽月晖> “您好。”弱弱地对着前方空气打招呼后羽月也侧身进门。
< Siegel> 他把几人的灵光状况发去了群组里,一面打量着屋内奇妙的人员组合。
<GM> Dust的余光瞥见室内的成年人交换了一个可以说是阴沉的担忧眼神。
<Dust> <看来他们对我们微有成见。>
<GM> TRC官员点点头。“正常。现在我们都在冒险?”
<GM> 在你们交谈期间,那个年轻女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
< Siegel> <虽然是有一百种有成见的理由吧请问能告诉我你看出为什么了吗。>
<Shadrach> 碟客学着他们的姿势坐在箱子上也把腿绕了起来,她似乎还在试图琢磨给对方口中的冒险到底是不是某种奇异的双关。“那个孩子是?这场会议的内容还需要小孩子参加的么。”
<Dust> <他们只是交换了个眼神而已,没什么特别的,>随口把观察到的结果发送到群里后,源码术士接口说,“或者她是当事人?虽然我仍未得知任务是什么。”
<GM> TRC官员的目光绕了几圈,落在羽月脸上。
<GM> “你们也没说你们会有……未成年人。”
<GM> 与其说是在和你们说话,他更像是在质问你们的中间人。
<羽月晖> 在明星队友的提醒下才发现这里的气氛原来有问题,羽月本来觉得肯定是自己的cos不够成熟有点难过,但又一想,不对啊?他们不也有像中学生的人士在场,没什么好怕的!于是又坚定了一点点对上官员的目光:“我想您发布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指定只需要成年人。”
<GM> “确实是我的失误。”你们的掮客无奈地耸耸肩。
<GM> “但是好像已经晚了对吧。”
< Siegel> “我很抱歉,但东亚人都…长得比较年轻吧。”
<羽月晖> 怎么msj这么快就认错了!本来还想强词夺理几句的高中生噎住了,连连点头:“是呢,我只是长得不那么着急。”
<GM> “我觉得这事还得再商讨商讨。”TRC官员用僵硬的口吻说,他抬起戴着手套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成年了吗?”
<Dust> “成年不成年的或许不构成任务的阻碍,毕竟你们只是需要人干矩阵活,他的技术达标就好了。”dust插了一句。
<Shadrach> Shadrach以一种难以察觉的角度把脑袋往羽月的方向别了一些,“你掏证件给他们看看吧,习惯就好,到这种地盘上总会有人对你说‘哎你要买酒哇出示一下证件谢谢你——’”
< Siegel> “您理解一下,我们也没有熟悉到监护人的地步。对了,请问这位是?”
<GM> “欧图尔先生,一般而言比较擅长矩阵的人都……很年轻。”你们的掮客也开口说。
< Siegel> 齐格尔看了一眼在场监护人一样的凡俗男性。
<GM> “啊我也是……TRC。”
<GM> “看不出来吗,真是抱歉。”
<GM> 剩下那位便衣尴尬地说。
<羽月晖> 这种时候,就需要拿出为了购买一些这样那样限制类的东西而早就准备好的证件了!羽月心领神会,非常自信地拍拍口袋拿出通讯链晃了晃AR投影:“当然了,我的sin可是完全合格的。”
<Shadrach> Shadrach用尖细的声音学了一会超市收银员的调子,很快她又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她相信他们的中间人给这位同学的假证一定写满了20岁——写满了吧?
< Siegel> “啊,失礼,是两位专业素养高超。”
<GM> “话是这么说,放小孩子在这里乱跑很不安全,你们知道这地方晚上的小孩最近流行什么吗?骑自行车用刀刀剑剑砍来砍去,真是没家教的混球小子,就好像现在的问题还不够多一样……”TRC官员往前倾身去看证件。“好,吧。”
<Dust> “所以这位是?”他指了指女孩,“TRC?”
<GM> “按照我的经验,这大概是伪造的吧?鄙人其实也并不很能操心你们的人身安全,只是出于义务提醒一下,类似免责声明。”他坐了回去。“这孩子是负责我们矩阵安保的人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让她来的。”
<Dust> “嗯......哦......”dust对女孩的印象稍微好了点,“死光了?抱歉,可能比较直白。”
<Shadrach> “既然这方面确认没啥问题的话,可以先聊聊需要我们具体去哪里做什么了吧?”Shadrach用眼神剐了Dust一眼。
<GM> “我很欣赏你的直率。是,也不是。从目前局势来看,我们不能冒险派更多人外出了。”
<羽月晖> “?!”被这种形容吓得撇了撇嘴,仔细听着对方讲似乎完全不明朗的任务形势。
< Siegel> “外出?我想对当前情况的了解有助于我们进行任务。”
<Dust> “虽然有点多余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这房间已经确定过安全了吧,我是说窃听一类的。”
<羽月晖> “如果没什么其他担忧……请讲吧,我会认真记录的。”为尽力展示自己的可信度,羽月拉起一个速记面板,开始比课堂笔记认真百倍地记录。
<GM> “好的。”
<GM> “那么我就默认你们已经签下知情同意书了。”随着椅子腿的嘎吱响声,TRC官员站起身来。“我们最近和这里一部分恐怖组织发生了激烈冲突……比以前更激烈,我们不能再把更多人推到光下,所以我说,我们现在都是在冒险。”
<GM> “事情的主要起因就是你们需要去完成的,我们矩阵小组的一名成员一直陷入了昏迷状态,当然,我们这边对外宣称说他已经死亡,实际上他还活着,但是一直没法醒过来。”
<GM>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脑子,还连在矩阵上。”
<GM> “过去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潜入深层矩阵把他拉回来,但是……你们也看到新闻了吧。”
<Shadrach> “……某种程度上听起来就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被链锁了?这事最早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去年那两个共鸣井出现的时候?”
<GM> “的确如此。”
<羽月晖> 激烈冲突……在这个形容上划下重点时,年轻的超链感觉虚拟光标的拖拽都有些凝滞,他之前最激烈的可能也就是玩AR实景对战罢了。而之后的描述他从了解这个事件的朋友口中补课过一些,即使消化了几天,也还是处于某种难以想象的状态。
< Siegel> <我本以为是人类和兽人巨魔的恐怖组织架构涉及到了浮现的部分。>
<GM> “更麻烦的地方在于,他所在的医院——”
<GM> “前段时间受到袭击,他现在,还不在,我们的手上。”他斟酌着词句。
<Dust> “这活可真不好干,”dust嘀咕着,“呃。”
<羽月晖> “他被……绑架了?!”
<GM> “是啊,很不好干。为什么阿尔斯特革命军的神经病需要一名昏过去的矩阵专员呢,这一点我们还在调查中,我们只能祈祷这不是寻常的袭击,这样他好歹还有身体尚未死亡的希望。”
<羽月晖> “是否那个,特定的组织或人物宣称带走了他?能确定就是阿尔斯特革命军的人干的么?”超链搜肠刮肚地寻找平时根本用不到的词汇。
<Shadrach> “听起来在潜入矩阵找人之前我们得先去革命军手里把人撤出出来?如果他人的状态还好,但这段时间里用来维持生命体征的器械供电要是被后续恐怖袭击切断了的话,情况可能会更麻烦吧……”
< Siegel> “有声明过作为人质吗?”
<GM> “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我们击毙了一些人,奥术方面的检查能够得知他们的身份。革命军组织还没有宣称是所谓的绑架人质,然而,这些人本不应该知晓他还活着的事实。可想而知,我们的情报网,出现了一些问题。”
<GM> “自打卡瑟——呃,我们一名已故的国防官员,离开我们之后,我们就一直在搞这种猫捉老鼠一样的活动,可是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GM> “所以你们看,这事很麻烦。”他摊开手。
<Dust> “等一下,那我们的雇佣岂不是也有可能被?”
<羽月晖> “一种可能是有另外的人把消息走漏给了他们,另一种是有不明身份的人做了这件事后故意处理成带有革命军痕迹的手法让他们背锅……唔我就随便说说。”
<羽月晖> 羽月脑内闪过无数奇奇怪怪的矩阵游戏剧情,真没想到有一天眼前的现实也变成这样。
<GM> “你希望听真话吗,这就是我们需要狂奔者的原因。不过不必担心,我,我们现在在场的人,也一样在承担风险,不过剩下的……不能再暴露了。”
< Siegel> “假如要前去恐怖组织占领区,依照原本矩阵方面的人员要求,我们现在恐怕需要战力援助,或者目标地点的地图和现状信息。”
<GM> “是的,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需要共享的信息,我们之后自然会给你们。”
<Dust> 金发精灵按了按太阳穴:“不,看来更多的人员支援是不能指望了,我们得......自理。”
<GM> “那么,欢迎来到战区——”
<GM> 砰!
<GM> 某种屏障碎裂的声音,窗玻璃破碎的声音。
<GM> 时间的密度一瞬仿佛发生了变化。
<GM> 你们眼前发生的事件过于出人意料,就好像你们的脑子还没来得及传递这个信息,只得播放了一个慢速画面。
<GM> 一颗子弹精准地贯穿了TRC官员的脖颈,鲜血夸张地飞溅而出。
<GM> 接着火光从窗外掠过,楼下传来了榴弹爆炸的声音。
<GM> 一片红色野蛮地铺满桌面,掩盖了3D投影仪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光芒。
<羽月晖> 怎怎怎么了——?!按照这几天狂奔者前辈们耳提面命的教导,羽月马上将身体摔倒在地上。
< Siegel> 齐格尔的目光下意识聚集到了星界的法力波动,当然眼前的状况还是绝对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GM> “操!趴下!有狙击手!”
<GM> 剩下的那个人类扑过来按倒了齐格尔和那个女孩。
<Shadrach> Shadrach从旅行包里抽出枪,把身边的羽月抓过来示意他趴在行李箱后面。
<Dust> dust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颤抖着掏出自己的枪。
< Siegel> “不,我没什么问题,你照顾好她。”
<GM> “后门可能还有汽车炸弹。检测到杂讯覆盖,下方注意清理干扰器,指挥权限呢?!快点移交!少废话!!”剩下一名TRC官员对着你们看不到的什么人喊道。
<GM> “他死了!死在我面前了!快点给我指挥权!”他按着齐格尔的头把你拖离了窗口。
<GM> “现在就取决于我们了。”这名十分钟前还是陌生人的官员从床底拽出枪对你们比了个手势,你们发现自己被拽进了同一个战术频道中,看起来你们的个人隐私其实暴露得很彻底。
<GM> “我提供火力掩护。记得活着下去。”
<GM> 【除了你们以外房间内有一个友方火力单位,一个自运转的友方矩阵单位,只要你们撤离到6楼就能获得另一名火力单位的接应,但剩下的人手都在楼下交战中。】
<GM> 【友方指挥权限被敌方矩阵单位封锁,因此友方单位的dp你们不用管,撤离的具体战术和路线由你们定,作为战斗轮的复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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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5月5日上午10:09,贝尔法斯特市中心,晴。
<GM> ————————————————————
<GM> 通过一名熟悉的中间人,你们来到了过去的爱尔兰、如今的提尔纳诺的最为混乱的领土——北方的阿尔斯特境内。
<GM> 此地风情和你们来自的地方多有不同,从某些方面来看或许贝尔法斯特有些类似新东京,然而新东京并不会有这么多监控,
<GM>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新东京的街道不会突然爆炸。
<GM> 而这样的事件,在提尔纳诺每隔一段时间就能见到,这其中又有80%的恐袭活动都密集地发生于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GM> 此时此刻,你们正位于一起恐袭事件的原爆点。
<GM> 与你们对接的MRJ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脖颈,在你们眼前丢掉了性命。
<GM> 这样的场景在你们整个狂奔生涯中恐怕都不多见,但是已经没有看热闹的时间了。
< Siegel> 齐格尔用手提箱支着从地面上爬起侧面敲出个装液体的玻璃管,这恐怕是数个月来最激烈的活动了,混乱中他撬开盖口画了一个环形。
< Siegel> 保护我们,替我们找寻到敌人和威胁位处何方。齐格尔一面往楼道退一面对着环中现身的人形命令道。
<GM> 在那位你们尚且还不知姓名的人类男性的掩护下,齐格尔先一步撤离到楼道。摆在你眼前的有两条路:
<GM> 一是电梯,二是楼梯。
<GM> <请在物质界尽量保持低调,只要撤到下一楼我们就能得到接应——话虽如此下面现在剩几个人也不好说呢。>
< Siegel> 这种时候电梯恐怕也位于矩阵威胁下,齐格尔转而往楼梯方向拐去。
<GM> 齐格尔推开挡在应急通道上的沉重防火门,窗户没关,在提尔明媚的阳光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GM> 毫无遮拦的玻璃,非常危险的信号。
<GM> 微风带着下方的交火声清晰地传入了你的耳中。
< Shadrach> Shadrach猫下腰贴着床沿挪向走廊,撤离704的房门后她迅速挪向了电梯和应急通道之间的角落,按下电梯下行键,随即将扫虫网的探头对准了防火门外的窗口,将目标锁定为等级4的设备。
<GM> 出于多种可能的原因,狙击手似乎没有再行动。
<GM> 你们意识到了一个相当尴尬的问题,要往下走你们必然从建筑物的南侧出门,因此你们迫切地需要南侧应急出口的信息,然而在窗口大敞、狙击手位点未知的情况下,肉身凑过去往下看一眼同样危险。
<GM> Shadrach的界面上亮起了四五个红点。
<GM> 随着数据嗅探,现在变成了六个。
<GM> 多出的一个离你可是非常非常近……
< Shadrach> <虽然是给他们留了从电梯往下走的假信号,但如果对方够聪明的话没准会先猜到我们的套路……哦,我好像发现了一个静默的。>
<GM> 近到你的地图告诉你它离你只有不到三米距离……在地图上建筑物窗口图形的最边缘。
< 羽月晖> “这台无人机先交给您用!”在耳鸣声中,羽月本能地想立刻逃进VR,但显然现在原地不动绝非上策,他马上把火力最强的LEBD-2权限移交给喊话的TRC官员,用箱子当作聊胜于无的掩护从房间门口弯着腰冲出走廊。
< Shadrach> 碟客几乎被惊出一身冷汗——还好这不是活人。她把最后一个发现的设备在公共HUD上标了出来。<操,吓我一跳,无人机如果方便的话来搭把手把这东西拆了丢出去,越远越好。>
<GM> <不要在物质界大喊大叫!>那个男人刚刚拐进楼梯就被吓了一跳,他几乎是反射性按着那女孩的头地往下俯身避开可能存在的另一颗子弹。
<GM> 但是,狙击手依旧没有动作。
< 羽月晖> 目标更小的微型无人机向着碟客分享的方位飞去,摄像头寻找着墙体对应的位置。
<GM> <收到,请排除干扰器。>剩下那个女孩冷不丁地发言。<用最简单的方法。>
<GM> 楼下的枪声不停,反倒是群众惊恐的尖叫声小了。
<GM> 羽月的无人机飞出了窗外,共享来的视野显示有一标签状物体被贴在七楼与六楼之间的管道侧缘深处,避开了楼下人群和从窗口而来的目光。
< Siegel> 在指令下身披斗篷的人形悬浮到空中,观察狙击手可能存在的位置。
< Siegel> 寻找…正在观察我们和用喷火管子瞄准我们的有敌意的人。齐格尔在链接中补充道。
<GM> 精魂迅速从心灵链接中传来了信息,在大片灵光呈现惊恐的亮黄色的人群中,情绪冷静的个体还算显眼,不过对方貌似正在移动。
< Siegel> 保持监视,方向呢?<狙击手正在人群中移动。>齐格尔猫着腰从工具箱暗格里翻出了热烟雾弹。
<GM> 根据精魂反馈对方已经离开视野进入北面建筑物内部。
<GM> 烟雾弹往下落去拉起了浓烟。
<GM> 风在低语。
<GM> 几乎是在同时,六楼应急通道的窗玻璃陡然碎裂,片片碎渣从高处向下方的街道落去。
<GM> 能在阿尔斯特行动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不会想不到有人走应急通道的情况,还有第二个人在南侧瞄着你们。
<GM> 对方的火力被你们投下的诱饵暂时吸引。
< Shadrach> Shadrach瞄了一眼身后电梯显示的楼层数。
<GM> 电子屏上的数字跳到了7。
<GM> 矩阵中的图标杂乱无比,加上杂讯压制,你们没能找到枪手的图标。
<GM> <等一下,最好检查一下电梯的情况。>在你们原路折回的时候,那个女孩又冷不丁地插话。
<GM> <如果你们没有空闲,我可以代替你们。>
< Shadrach> <怕不是还得耗着。六楼不知道还活了多少人,但我们还是先去和他们汇合吧。亲爱的如果方便的话能帮我们确认一下电梯轿厢或者滑轮上有没有粘着炸弹好么?>
< 羽月晖> <明白!墙上的标签我来处理,能拜托帮我们检查电梯吗?>确认到设备所在后,另一台能牢固攀附在建筑墙壁上快速移动的隅蛛马上翻出窗外,用它有力的多足抱住那个设备直接从高空丢下,随后和嗡嗡蚊一同返回楼内与自身共同行动。嗡嗡蚊对着电梯门的方向开启了LED频闪,而羽月自己则在矩阵上尝试一同帮助寻找图标。
<GM> <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这电梯居然在静默运行。>她俯下身往前冲去将手轻轻按在了电梯按钮上。
<GM> <好消息是它被骇入了电子屏,数字显示是错误的。>
<GM> <电梯现在在六楼。>
<GM> <对方的MARK还留在上面。>
<GM> 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传来一声脆响,矩阵信号忽然通畅了。
<GM> 电梯的权限今天第二次被覆写,卡在六楼的电梯开始移动。
< Shadrach> Shadrach打开了手中的范围干扰器,把战术频道内所有人的化身设进了白名单内。她掏出一枚多余的闪光弹沿着应急通道向下的楼梯缝隙斜向下抛向五楼的方向,闪身折回了电梯门前。
< 羽月晖> 在把电梯往下挪了半层楼高度卡在五六层中间,让它开门时的高度能正好令人踩到轿厢上。
<GM> 五楼的应急通道窗户同样碎裂。子弹飞出却没有击中任何东西,狙击手需要多长时间意识到你们的障眼法呢。
<GM> 某种程度上来说,假如对方有浮现者,暴露了自己的共鸣签名可能比留个MARK更麻烦,但不管怎么说,电梯开始移动。
<GM> 在一阵难听的金属摩擦声中,这一层的门开了,露出了轿厢满是灰尘的顶部。
<GM> 你们踩到了轿厢顶上,这台机械发出了不悦的响声。
< 羽月晖> <我们暂时控制了电梯移动过来,但不打算进轿厢,要是被困住太危险了!能帮我们下去吗?>光是让它到指定位置开门就让人头晕眼花,羽月在频道里求助。
<GM> <收到,你们最好抓着点什么。>
<GM> 随后是第三次覆写,电梯屈服于重力下滑。
< Siegel> 齐格尔点亮了压在领带下面的生命储法法器,在他的指令下人精魂为下降中的几人调动法力缓冲。
<GM> 轿厢稳步向下落去。
< 羽月晖> 超链紧张极了,用一个略显滑稽的起跑般的姿势抓着轿厢顶部的粗糙金属边缘,面对不断向上滑过的一扇又一扇门,计数目前的楼层。
< Shadrach> 侏儒蹲下抓住了轿厢顶的突出的金属元件以免在速度的变化下被甩出去,狭窄的空间令她不是特别好受,在一瞬间她几乎产生了快要吐出来的感觉。但这至少比载具急刹要好上那么一点,大概吧。
< Shadrach> 在电梯的吱嘎声中Shadrach迷迷糊糊地从通讯链界面中抓出了七楼的校方平面图,没什么时间提前去看六楼的,她只希望上下两层的结构差不太多。<这地方的消防通道会只有一条么?>
<GM> <是的。不过如果你愿意走空路的话倒是哪边都算消防通道了。要赌对方的第一位狙击手现在还没架好枪吗?>
<GM> <当然,此方案需要掩护。我不想在下落过程中被打成筛子。>抓着年龄看起来大她几圈的男人的衣服下摆,那位超链若无其事地往上看去。
< Shadrach> <赌有没有架好枪可能不如和对方比谁的枪更快,我担心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现在能收到六楼方向的人的响应吗?>
< Siegel> <我能提供视觉上的遮蔽,但不能排除对方有星界观察能力。>
<GM> <正在搜素信号,你的杂讯差点把他们淹过去。>
< 羽月晖> <刚才有一阵诡异的没有枪声的空档,总觉得他们在等着我们暴露。>
<GM> <的确如此。>
<GM> <也可能前面开的一枪目的只是为了干掉头儿,毕竟对方随后就转移了。>
< Siegel> <要找别的不太正常的路诸如通风排水口我也能试一下就是。>
<GM> 接收到指令的电梯一路向一层落去。
<GM> 齐格尔在电梯下落过程中施放了法术,这栋建筑物每层的布局都基本一致,除了一楼大堂的东侧靠近应急通道出口的地方另有一下行楼梯,大概是员工通道,通往地下室,负一层的出口位于此楼东向。
<GM> 羽月则在下落的过程中找到了一大堆MARK,过滤掉低级的垃圾设备,你最终发现了一个疑似是RCC的陌生图标。
<GM> 侵入代码被迅速送出,你意识到这台RCC控制着数个正在运转的设备,其中包括……一台公务车辆。
<GM> 在防火墙被瓦解之后,这辆提尔政府公务车的数据向你招手。
<GM> 在这漫长的不到十秒钟时间里,电梯连续几次发出了即将刹车停下的不祥声响,但最终稳稳地抵达了一楼。
<GM> 可是,Shadrach没能从RCC的数据流中截获任何新的指令。
<GM>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羽月从受控车辆的导航数据包里拆出了地图。
<GM> 行车轨迹暂且不论,你发现它正朝着酒店超高速驶来。
< Siegel> <这里。>齐格尔在矩阵上用ARO标亮了通道口。
< 羽月晖> 啊……抢夺电梯成功!羽月忍住了想在频道里大叫的心情:<我们已经抵达一楼,这是我获取的疑似炸弹车辆数据……它正朝我们过来![文件]>
< Shadrach> <这汽车炸弹还真是狂野啊!>
<GM> <没有侦测到无线炸弹的存在。>
<GM> <顺带一提一则喜报,我接通下面的小组的通讯了。>
<GM> <以防万一你们需要疏散什么。>
< 羽月晖> <如果之后的行动不顺利我们将很快被汽车炸弹冲爆,所以……可能先疏散酒店周围人员比较好!>
<GM> <收到。>
< 羽月晖> 羽月马上继续加强在车辆设备上的mark,相信对方机师一定也发现了这点,必须立刻让车子失控。
< 羽月晖> 发现车辆控制权已经从对方机师手上短暂被自己夺得,羽月马上输入了将方向盘右转到极限的指令。<车头右边稍远处!需要墙!>
<GM> 隐藏在暗处的敌方机师立即意识到了数据流的变化意图重新夺回对车辆的控制,然而在大量垃圾讯号的围堵之下,那辆疾驰中的公务车仍然一甩轮毂转向了。
< Siegel> 人精魂再度接到寻找持枪观察瞄准一行人者的指令,齐格尔甩开玻璃管里的粉末单手按上地面,等待队友改变车头冲向的位置同步升起土块夹杂混凝土的结构。
<GM> 从你们所处的位置透过窗户看去,几乎能在视野的尽头瞟到那辆车的车前盖。
<GM> 南部的另一名狙击手已经撤离混入了人群之中,精魂一时间难以继续追踪。
<GM> 其周边人群已经完全散开,随着一声从远方传来的巨响,那辆车一头撞到了凭空升起的硬墙上,紧接着底盘上装载的老式炸药由于剧烈碰撞和油箱起火瞬间爆燃。
<GM> 滚滚浓烟升起,噼啪火舌舔舐着车辆的金属残骸。
<GM> 街道上最后响起了几声零散的枪响。
<GM> 街区彻底安静了下来。
<GM> <太好了。>
< 羽月晖> <已清除汽车炸弹!没有冲到酒店来真是万幸……>羽月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干在脸上的鼻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 Shadrach> <好一份大礼……>捂着耳朵的Shadrach给代理发送了个对rcc图标的监视指令,贴着墙边直接蹲了下来。
<GM> 跟在你们身边的二人终于散开,那名超链在一片狼藉的大堂内随便抽走了一盒纸巾递给羽月。“辛苦了。”
<GM> 那位机师按着他的喉麦走向角落。
<GM> “我们的友谊经受住了大爆炸的考验啊。”少女喜笑颜开地蹲在你们身边。
< Siegel> <狙击手应该是撤离了。>齐格尔刚才施完法就直接动作不算专业地卧在了地上,他爬起来擦身上沾到的法术材料和灰。
< 羽月晖> <谢谢!我是羽月晖,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然后他马上又想起什么开始疯狂在矩阵上擦除共鸣签名。
< 羽月晖> “啊啊啊记得那个——清理痕迹!”
< 羽月晖> 在极其惊险的一连串事件后,高中生的言行陷入了某种又疲惫又亢奋的混乱,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找个地方倒头就睡……但似乎之后也很难睡上安稳觉了。
< Siegel> “痕迹太多了,我不觉得能有特别显著的效果,刚才也辛苦你们了。”
< Siegel> 齐格尔扫掉了地上细碎的结晶一面走流程一般处理留下的星界印记。
< Shadrach> “对方看起来像是冲着这次会面有备而来的?这阵仗好像不像一般的无差别袭击。”Shadrach扭头打量起那个机师,她匆匆在本地网域中扫了一眼那个RCC的去向,随后重启了碟板。
<GM> <说得对,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呢。我是卡里斯托,那位是盖尼米得,死掉的头儿是伊奥。>
<GM> 她挨个儿和你们握了握手。<相信你们现在也在反向追踪那个RCC了,现在主动权回到了我们手上。>
<GM> 在你捞到识别码的瞬间,对方重启了。
< Siegel> “会有特地识别我们的行动目标吗?”
<GM> “你指的是?”
< Siegel> “虽然这里大概够乱的了。”
< 羽月晖> <很遗憾没能保护到你们的队长……是的,连着上面电梯发现的mark我们也有在找了。>想到最开始的一幕,羽月脸上的表情扭得像快哭了,那可是他这辈子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GM> <没关系,他是自愿的。我们都是自愿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GM>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GM> <会给他置办最高规格的葬礼的。我想。>
< Shadrach> <我们会记得伊奥的。>对方的机师表现出的每一个矩阵从业人员都会有的默契让Shadrach直起鸡皮疙瘩,<如果对方是绑架犯派来的人的话,那顺着其中一根藤总能找到瓜的吧……是吧。>
< Siegel> <我不知道,类似一种让我们留下痕迹好探查情报,但阵仗也太大了,或者他们刚好要杀了谁。>
<GM> 盖尼米得朝你们走来。<准确地说,是为了破坏这次行动而来的。>
< Siegel> <伊奥先生的事我很遗憾。>
<GM> <没关系,因为只有我们这个组彻底暴露了,头儿决定抛头露面地出场。>
<GM> <不管怎么说,他比我们俩显眼多了呢。>他指指自己耳朵耸耸肩。
< 羽月晖> <嗯,我们也会继续帮你们完成任务的!虽然我还不怎么熟练啦……>总算从惊魂未定中恢复了平静,高中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站起身,偷偷瞟着旁边一样年轻的少女,心里嘀咕着为什么她一直这么镇定。
<GM> <至少他没白死不是吗,对方也暴露了。>
<GM> <顺带一提,支援小组那边也结束了,想去看看吗?>
< Shadrach> 侏儒挑了下眉毛,对方对同伴的死表现出的冷血似乎令她颇为诧异。也许只是动荡的局势让这些人习惯了而已。出于某种尊重,她没有对葬礼的安排提出任何意见或者表现出后续的好奇。
< 羽月晖> <好哦,刚刚要不是恰好在抢电梯大战中赢了,也还要麻烦他们呢。>
< Shadrach> <当然。>Shadrach挎起包,打了个哆嗦。
<GM> <你的无人机还给你,哈哈,没想到真的有未成年人在干这行?头儿要是活着怎么都会把你给踢出去的。不说那个了。正式欢迎你们来到战区。>他也挨个儿握住你们的手甩了甩。
< Siegel> <如果方便的话。顺带一提容我好奇一下刚才是因为我也算很显眼吗?>
<GM> <差不多吧。>
<GM> <话说回来,这个小组的指挥权现在到我头上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GM> <我是新的木卫一。>男子扯了扯嘴角对你们摆摆手示意你们跟上。
< 羽月晖> <嘿嘿,还挺好用的吧,是以前卖很贵的警用库存来着。>这回还是这台他从家里仓库偷走改装的重火力无人机第一次派上用场,羽月莫名自豪起来。<我也是因为有比较憧憬的前辈才入行的。>
< Shadrach> <谢谢,谢谢,但——呃……>Shadrach几乎快要被高个子的手劲甩出去,从表情上来看显然她对这只队伍堪称断尾式的计划颇有自己的见解。
< Shadrach> <所以现在你也是伊奥了。>
<GM> <你在说什么,听起来好像什么明天就要死了的话。>卡里斯托笑了起来。
< Siegel> <谢谢您,相信您应当看过了?至少在刚刚。>
< Siegel> 齐格尔礼节性地回握了对方的手。
<GM> 你们跟着这支队伍剩下的两个人走向酒店正门,一名按着自己耳麦的女性精灵正在等着你们,她身边的建筑物墙面符合正常人对交火中心场地的大众想象,充斥着弹孔。
<GM> <看过,什么?>
< 羽月晖> <在这里活一天的难度真的比新东京大好多啊!>他不愿回想地抱着头走出门,就看到满目疮痍的街道:<哇……恐怖。>
<GM> “你们好哦,我是阿玛尔忒亚。”
<GM> 她指了指地上一片黑乎乎却在反光的玩意儿。“被轰成渣了我只能说。”
< 羽月晖> “您好您好,这是……?”好奇地凑过去瞧瞧地上的东西。
<GM> “把脑子收拾一下说不定还能用呢?”伊奥也站在一旁低下头摸着自己的下巴。羽月一探头,发现那焦黑的玩意儿上还有没融化的元件和牙。
<GM> “是是,我已经做了。”她夸张地鞠了一躬。
< Siegel> <不,没什么。之后还要劳烦多加关照。>
< Shadrach> “嗯?”Shadrach抬头打量起面前的几个人,别了一下脑袋。“我有个问题哦。”
< Shadrach> “你们是不是应该还有个欧罗巴?”
<GM> “没人用那个代号,因为欧罗巴酒店经常被炸飞呢。”
< 羽月晖> “噫呀——”看清那东西后瞬间往后跳了一大截,像突然被黄瓜吓到的猫一样发出了非常吵的动静。
< Siegel> “您真幽默。”齐格尔的星界视觉扫了一眼地上。
<GM> “好了各位,这位尸体看起来是刚刚受到了我们的肇事碟客操控的人,从他没来得及烧干净的证件和设备来看,他恐怕是从西雅图来的,看来并不止我们叫来了外援。”
<GM> 她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 Shadrach> “迷你代理人战争。”
<GM> 齐格尔看到了一大片杂乱的星界印记,这人怕是先被火力洗了脸然后又被砸了几个法术。
<GM> 毕竟阿玛尔忒亚是个觉醒者。
<GM> “我不擅长这个,你们想看的话给你们。”
<GM> 她拿出一个超小的银色方块形通讯链。
< 羽月晖> “看……看什么?”超链已经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他悄悄从指缝里看过去。
< 羽月晖> “噢噢噢,这个还行!”
< Siegel> “他的设备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GM> “我们原本的计划不是抓活的吗。"伊奥的脸色由晴转阴。
<GM> “不可能哟不可能,他被埋了炸弹。”
< Shadrach> “……炸弹?”
<GM> “不让他由内而外地展开已经很不错了,我也尽力了。”阿玛尔忒亚摇摇头。
< Siegel> “哪里?人吗?”
< Shadrach> “还有人会费尽心思搞这么皮质炸弹一个手术就为了把遥控人送到这儿来?”
< Siegel> “这样。”
<GM> 她把通讯链丢给了你们。
<GM>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时候你去领个失业救济金都能被炸掉胳膊。”
<GM> “炸弹,层出不穷。”
< Shadrach> Shadrach龇了龇牙接过这枚设备,反正死人也无所谓入侵不入侵的问题了,她只是检查了下这设备里的各大文件夹上是否预挂了什么炸弹便试图撬开它最隐私的部分。
< Siegel> “不知道,听起来资金充足。”人精魂在周围警戒了一圈,虽说这里不太可能接连发生第二次爆炸了吧。
< 羽月晖> “上次听说人被植入炸弹还是阿兹特科的什么矩阵新闻……”感觉曾经的生活似乎顶多只有做着玩不会引爆的炸弹,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说不好了。
<GM> 通讯链内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把这自爆人偶派来的人做事十分仔细。
<GM> 但这通讯链的系统……
<GM> 对你们而言很陌生,你们没有见过这个样式的通讯链。
<GM> 看起来像什么地方自研的未上市型号。
< Shadrach> “怪了。”侏儒把这小东西整个颠了过来检查上面有没有刻着什么数字编号。
< Siegel> “如果是奇术法医的话应该能看看。”齐格尔看了眼地上的零件和人体零件。
< 羽月晖> 羽月把脑袋瓜从旁边伸过去,对这个外观就和市面上不太一样的设备很感兴趣:“有时候会有那种仅供内部人使用的特制设备,不知道会不会是那样的?”
<GM> “已经叫人过来了。合作愉快,嘻嘻。”阿玛尔忒亚拍了两下你们的肩膀。
<GM> 通讯链的角落里刻了三个词。
<GM> Shadrach把它举起来对着光看去,认出了三个英文词语:
<GM> 稳定、解析、超越。
-
<GM> —————————————————
<GM> TRC的这个小组的确已经暴露,在一些本地的激进小站点上赫然是暗杀或者光天化日之下索命的对象。
<GM> 该组均以木星卫星为代号,木卫二的信息直到今天都依旧不祥,要么拥有这个代号的人藏得很深,要么这人已经失联,并且无人接替。
<GM> 按照TRC的惯例,一个小组基本不会超过六个人,你们可以说见到了这个组的多数成员,并且其中一个已经死在你们眼前。
<GM> 同样按照TRC惯例,高级官员往往全部都是精灵,这导致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特别容易变成靶子。按理来说这群纳粹不可能把权力下放给非精灵人士,但现在是例外情况,如你们所见,指挥权已经移交给该组新的长官。
<GM> 该组原本的长官,即几十分钟前死在你们眼前的那位,虽然面貌等信息已经完全泄露,但他的真实身份实际上并未被查出。
<GM> 尽管如此,他还是死了,仅仅是因为他穿着制服,是这个种族的一员,就足以让他成为被击杀的头号对象。
<GM> 至于他什么时候出生的,曾经做过什么,死前在想什么,无人关心。
<GM> 他是第一个死在狙击枪口下的木卫一,接替他的原木卫三是名机师,擅长火力压制和电子战,未觉醒,已婚,但妻女均死于一起炸弹袭击事件。
<GM> 此人具有军队服役经验,看不出有什么政治倾向,生来就是人类。
<GM> 至于你们关注的焦点——木卫四,档案上称其现年16,未觉醒,疑似浮现。她原本是精灵,注意是原本。
<GM> 这女孩的本名看起来反倒像个美国人,她并非出身于提尔,不过在她十岁时举家移民了。
<GM> 不幸的是,这家人大约四五年前在康诺特于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GM> 当时本地另一支恐怖分子新阿革命运动刚好决定在大街上搞点爆炸,此举和过去的几十年内一样引来了TRC的暴力镇压。
<GM> 流弹不长眼,没人知道到底是谁的火力覆盖酿成了惨剧,该事件一共造成23人当场死亡,近50人受伤,提尔官方将其定性为恐怖事件,把责任推给了新阿革命运动,后者也乐于认领。
<GM> 官方网站上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起事件造成的连带伤亡,毕竟如此事故总是层出不穷。
<GM> 事故的死者被遗忘,事故的幸存者无人关注,她悄悄消失了,或许是因为NURM是个反泛人类组织,她也改换了自己的脸。
<GM> 扒出她的信息的人指出她患有芯片成瘾并且因此出现了情感坏死的症状,这让她尤其危险,因为她本质上缺乏同理心。
<GM> 在这个小组内她负责电子潜行,以及“紧急指挥”,这个词包括但不限于在事态糟糕时立刻断尾保全大局、将已暴露的人员作为诱饵、以及其它道德上的灰色行动。
<GM> 从矩阵的公开记录上来看,这家公司全名为棱镜生物科技,你在通讯链上发现的三个词正是这家公司的格言,
<GM> 虽说这家公司早年主要在加美国活动,但就你们一些同行的目击记录看来他们的业务其实已经遍布美洲。
<GM> 作为一家74年才刚刚搭起架子准备进军已经人满为患僧多粥少的医疗与生体技术行业的小公司,三年之间经历了如此迅速的发展显然是不太正常的,他们无疑背靠着一家超企,至于是谁,大概你们心里都有数了。
<GM>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这家公司貌似开始涉足一些危险的行业,譬如被俗称为燃尽者的人群的康复治疗,相较于他们起步时的医疗器械行业,这个业务发展的速度也不能称得上十分健康,
<GM> 当然,对你们来说最危险的部分可能是这家公司被认为与波士顿科技走廊的几家实验室有密切关系,
<GM> 这家公司曾经被数帮人调查过,你找到了足足一沓物流运输路线图,证明他们自打几年前起就在使用波士顿的多项资源开展活动
<GM> 主要都是一些矩阵方面的资源。
<GM> 顺带一提这家公司几年前还在西雅图时的矩阵高级工程师是一个叫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的人,
<GM> 此人虽任高级工程师之职位,平时却鲜有人见着他真的到岗工作过。
<GM> 据说他位于西雅图伦顿的办公室一年里有起码300天都没人在,桌上积满了灰,室内空间里就没几样从纸箱里拆出了的家具。
<GM> 恰恰相反,他经常和你们这一行的人对接,比起高级工程师,当个约翰逊先生似乎更适合他。
<GM> 他主要分发一些和走私相关的工作,在这方面信誉良好,
<GM> 一些见过他本人的掮客声称这人喜欢把白噪音发生器塞到一个银色烟盒里。
<GM> 至于其它地区的业务活动,棱镜还没把办公室直接开到提尔来,往后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GM> 还有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声称这家公司近来通过自己这些年发展来的人脉插手了比较特殊的走私行业。
<GM> 他们最近主要在明里暗里地收集遗体,最好是完整的。
<GM> 格莱姆斯活动时使用的名片右下角有一银色三角形。
<GM> 他作为MRJ的活动时间从2074年12月开始持续了一个季度,之后不管他发生了什么,这个人都不再出现,其名字也不再被任何人提起。
<GM> 还有一件事,棱镜从2074年起其最大股东都是一个叫涅瓦·加西亚的人。
<GM> 格莱姆斯与西雅图的几家公益性质医院有联系。
<GM> 太好了,上次看到这种关系网还是芝加哥的那位呢。
<GM> 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
<GM> 棱镜目前公开的股东都是些你们不熟悉的名字,大致一扫,除了你们方才发现的那位以外,剩下的有两个斯拉夫人名字,一个中国名字,外加一个日本名字。
<GM> 跟据小道消息格莱姆斯主要需要的是死人的遗体,偶尔也要那种已经病入膏肓没多久就要断气的人,二者在第六纪都不是什么难搞的东西。他对器官捐赠一类的事情貌似没什么兴趣,唯一被记录下要过的是人的脑子。
<GM> 这些货物的具体流向尚且不明,或者说实在太散,缺乏共性,最远的甚至一路运去阿兹特兰南方了呢。
<GM> 股东都是些名不经传的路人甲路人乙,虽然他们的履历齐全甚至有领英之类的页面,但你们越挖就越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活过。
<GM> 这些大众化姓名唯一的共同点也是他们都决定入股这破公司的所谓理由或许是他们在过去的生活工作经历中都在亚洲地区活动,这些大大小小的地址组成的散点图具有一个中心——
<GM> 上海。
<GM> 超链们从这枚破烂通讯链里捞回了最后一点信息。这枚通讯链近两日均未收发过信息,但留下了一丁点历史记录,你们发现有人用它搜过“失忆”“人格崩溃”之类的词,这引起了你们的警觉,好在记录里没搜过“纳米体”。
<GM> 从网域登录记录来看此通讯链三天前还在西雅图网上冲浪,直到它的持有者通过掮客搭上了前往提尔的湿活儿,最终自己变成了一堆干燥又分散的湿件
<GM> 掮客方面追踪结果没什么亮点,似乎只是最普通的街头无良中间人而已,MRJ也不明,虽然你们大致能猜到是革命军之类的人。
<GM> 这种去杀人把自己搭进去的活儿要多少有多少,总体上来说,这件事没什么特殊之处,
<GM>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枚通讯链在半小时前也就是你们激烈交火的时候有过异常大的数据流量变化。
<GM> 可能有人骇入过它把它当成了什么中转站。
<GM> 寻找这些信息时你们一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有些线索经过了整合,只要找到藏在哪里就能钓出一串鱼来。
<GM> 不,可能说是捞到了数字海洋里漂来的瓶子发现里面已经有叠好的纸更加贴切吧。
<GM> 有人在你们之前也查过类似的东西,你们仿佛在对着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呼喊,听到的却不是属于自己的回音。
<GM> 先前进去的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说不定已经死了。
<GM> 棱镜在上海没有办事处和业务,尽管有一些流言声称说这家公司通过某些卡特尔层层掩盖的跨国网络旗下的物流服务运输过不同的物品,有的时候甚至是价值不菲的尖端仪器,也因此曾经被想要赚个快钱又没仔细查查背景的海盗之类的群体盯上过,这些人就跟海边的海鸥一样,大多数时候都能平安躲过报复,然而在极小的概率下,他们不会再回来,原因显而易见,这群人把阿兹惹毛了。
<GM> 在这些传闻之中最离谱的是一段长达半分钟的视频。
<GM> 该视频似乎是海盗的护卫无人机自动留档的,由于被遗忘或者更有可能的“警示作用”得以散播开来,背景音中充斥着刺破耳膜的尖叫以及锐器快速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啸叫声,而画面则又暗又血腥,只能看出出血量超大。
<GM> 关键在于有人在这段视频里喊了什么,但具体的词句被后期模糊了,
<GM> 经过复原,你们听到在视频第10秒的时间点,有人疑惑地“咦”了一声,画面显示发出声音的人正在打开一个小型集装箱一样的容器
<GM> 紧接着他连连后退,口中叼着的手电也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GM> 你们调整了一下画面参数,发现这人后退时在看的东西并不是箱子,第十五秒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棺材样的东西自己打开了。
<GM> 他正在盯着那玩意儿。
<GM> 几乎在锁扣咔哒一声弹开的下一秒,躺在地上的手电勉强照亮了那玩意儿的金属外壳边缘。
<GM> 所有人都看到有一只湿淋淋的手从中伸出按在了外缘上,这只手高度赛博化,手腕处有四五根线连入了金属棺的深处
< 羽月晖> <这啥啊……>超链的VR视野被调到了假如此刻切出去视频就会亮瞎的设置,仔细端详过暗的画面中的诡异物体,<我靠,有鬼!>
<GM> 视频在这里断开了几秒,并非人为导致的,更像杂讯过强以至于向主控设备回输文件的过程中掉线了
<GM> 再连上时,视频里有人高声尖叫了起来
<GM> 那人喊了一个词
<GM> “赛博僵尸!!”
< Siegel> <这是那种东西吧,但为何连带有杂讯?>
< 羽月晖> <赛博僵尸!!>高中生同步尖叫
< 羽月晖> <好吧,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我还以为是论坛怪谈……>
< Siegel> <片段里的很难说,毕竟改过头了也会很不像人。>
< 羽月晖> <确实,他们怎么第一眼判断出来那是赛博僵尸的?噢~好像有的觉醒者是可以直接看出来的。>
<GM> 而在视频的最末尾,屠杀结束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你们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似的声音
<GM> “……2062……年3月……1日,正在上传前线简报……前线简报上传失败……转入本地存储……”
<GM> “2062年3月1日本地时间……校准……校准完毕……”
<GM> “开始录入作战计,划……”
<GM> “……录入完毕……”
<GM> “2062年3月1日下午14:00,攻势开始,交火持续8分26秒,村庄清空完成,我方阵亡一人,任务完成。”
<GM> “……开始上传简报……”
<GM> “……开始上传简报……失败。无信号。”
< 羽月晖> <这是一个系统时间停在了十多年前的……呃,和本来的上级联络单位失去联系的战斗员赛博僵尸?!>羽月的词汇量又见底了。
<GM> 自言自语通篇都是阿兹特兰西语。
<GM> 说话者也就是从箱子里爬出的人体开始在室内徘徊,拖着的线缆在地上的血中滚来滚去,它像梦游者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重复着断线前的最后几句话。
<GM> “2062年3月1日下午14:09,杂讯强,风向突变,环境恶化。在返回途中遭遇敌方魔法支援单位,请求空中支援。”
<GM> “……无信号。”
<GM> “……请求撤退。”
<GM> “……无信号。”
<GM> “即将断线……任务……失败……”
<GM> “……任务失……败。”
<GM> 这就是最后一句话了。
<GM> 你们从无人机的ARO时间标签看出这短视频是在2073年12月1日拍摄的。
<GM> 据说这艘船上面载的主要是阿兹使用民用渠道运输的希望避人耳目的军用补给,这些人登船的企图也许是想抢了上面的东西转卖掉战争的另一方,如果有特别值钱的东西阿兹也说不定会愿意花钱赎回来。
<GM> 说穿了,这里面的东西都会被投入战争中,即便是消失了十年的死者也要从冥府召回再一次为阿兹特兰流血。
-
2077年5月5日上午10:15,贝尔法斯特市中心,晴。
<GM> ————————————————————
<GM> 一场爆炸拉开了这次狂奔的序幕,你们的MRJ被一颗子弹当场击毙,你们的掮客也暂时处于断联状态,这就是身在贝尔法斯特常常会经历的魔幻生活。
<GM> 通过和TRC的一个小组合作,你们将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次袭击似乎尚且处于MRJ的预料之中,但之后会发生什么,没人说得准。
<GM> 半小时之后——
<GM> 你们分成几组带着那具烧得不成人样的尸体暂时撤回了附近的安全屋中。
<GM> 话是这么说,这其实是一间远离事发地点的民房。
<GM> 藏身在居民区显然严重威胁了本地居民的生命安全,不过没人对此提出异议,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GM> “这这这……应该联系专业人士来吗?”阿玛尔忒亚戳着那具尸体。
<GM> “虽然已经找了奇术法医,不过那边还得先处理酒店那里的现场,需要再找点人吗?”她收回了食指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羽月晖> 看到居民楼一带与酒店相比只少不多的安全防护,羽月脸上写满了“这安全吗”,但他不敢吭声。
< Siegel> “前提是没人看到。”一路上齐格尔静默运行了设备,某种法术仪器似的代理旋转着警惕周围不属于一行人的高等级设备和化身图标。
< Siegel> “如果有信得过的对象的话。”
<dust> “如果有的话那当然最好......不过这玩意还能挖出什么吗?都成碳粉了吧?”dust一只手捏着通讯链的图标,一只手捏着个mark,“不如来看看这个。”
<羽月晖> “有方便叫过来的人手的话可以……吧,毕竟我们现在不太方便。”
<羽月晖> “喔?这是之前和我们电梯拔河的碟客留下的mark吗?多亏你还在追啊。”也好奇地接收了共享信息。
<dust> “嗯嗯,毕竟手里没什么东西,一点点痕迹也要抓住.....”一只小小的眼睛在矩阵中出现,它凝视着那个mark。
<GM> 敌方碟客似乎没有意识到追踪者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对方也足够谨慎,坐标一直在贝尔法斯特市内兜圈子。
<GM> “信得过的人吗,听起来真是稀有动物。”卡里斯托思考着。先前在进门前你们就已经对这个空间进行了地毯式清查,以防监听者的存在,目前来看,情况还算正常。
<GM> “一般人肯定撑不住这种法术轰击,不过万一他不是一般人呢。”
<GM> 伊奥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阿玛尔忒亚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尸体旁边。“难道要等头儿出现再做决定吗,太无聊了吧。”
<GM> 卡里斯托耸耸肩。“说得对,那么,立刻把他的脑子切开吧。”
<羽月晖> “如果不是一般人呃……总不会这还是活着的?!”高中生僵着脖子一直不去看尸体,但又忍不住在其他人谈论的时候偷瞟。
< Shadrach> Shadrach蹲在角落里,她的设备正一条一条地把搜索的结果吐到她的AR工作台上。她盯着这堆信息,把拉取记录反复回退,倒带,倒回那个银色三角形,然后迟疑一会,又一次倒回那个三角形上。
<dust> “好像抓到了......”乱糟糟的精灵点了点对方的图标,然后把轨迹塞进小队地图里。
<GM> “还活着怕是不太可能,不过脑子里的东西兴许还没烧化,如果还想吃午饭的话建议去隔壁房等候。”TRC小组内的两名女士已经开始动手往桌子上铺塑料布。“对那边的动态监控就麻烦你们了。”
<GM> “话说为什么挂着那种表情?你想起什么了?”卡里斯托扭头看向侏儒。
<羽月晖> “好歹我也是做过……城市地形攻略的,我看看。”他差点把旅游地形几个字说出口,仔细研究着对方看起来仅仅在反跟踪的移动轨迹。
<GM> 羽月打了个表,地图上的红点不论是停留地点还是逗留时间都毫无规律,或许这群人要去的目的地并不在贝尔法斯特市中心。
< Siegel> “可能还能从里面的改造来辨认。”齐格尔短暂进入双重性质观察了一段时间此人灵光又退了出来,当然自己并不是专业奇术法医,他只是从焦黑的尸体外部观察了会儿上面有没有露出的铬一类的东西。
<GM> 尸体属于生命体的灵光已灭,但仍旧笼罩在一片会让人微妙感到不适的星界氛围之中。
< Shadrach> “呃……差不多是去年的事情,我好像见过这个图案。”Shadrach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目光仍旧有意无意地往一侧角落瞥,“我在新东京的时候在设备上见过个差不多这样的mark,当时有人骇入了我们的设备,但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追查。”
<GM> “新东京?那可真够远的。和这件事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羽月晖> “路径分析完成,他们最终要去的目标应该并不在这个随机移动的范围内,目前全是假动作。”暂且不清楚对方会往城外的哪个方向撤退,只好挂着一个共享窗口先盯着。
<dust> “嗯.....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抓那个人比较好?毕竟他要是脱钩了那就难找回来了。”
< Siegel> “那时候就有吗?最好还能有谁读一下他的通讯链,魔法层面上的。”
<GM> 二人从屉子里抽出了一堆利器和开颅钻,见你们没打算出去,也就毫不客气地开始动手了。
< Shadrach> “或许是某种巧合。”Shadrach迟疑了一下,“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总能有机会到主机更深层去,除此之外我暂时还没——”
< Shadrach> “——找到其他联……系。”碟客明显是被两人的阵仗吓了一跳,她从地上弹了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GM> “的确有脱钩的风险……不过我们现在腾不出人——啊?刚刚已经跟你们说了最好出去哦。”
<dust> “我还以为你在之前就已经习惯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超链耸耸肩,“好吧,好吧,我们走吧?哦,我不会开车。”
< Shadrach>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在这儿看着吧,我闻过那家伙的脑子烧起来的味道,我没问题的。”侏儒一背手拿大拇指指向了身后的Dust。
<dust> “你怎么还记得那味道.....你品味好差......”
<GM> 在机器的啸叫声中,浓烈的焦臭味扩散开来。
<羽月晖> “我天呢我刚才在认真看地图来着……等一下,脑子已经开始疼了!”
< Siegel> “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个。”
< Shadrach> 很快Shadrach意识到话不能说太满,此时此刻室内的状况和当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她开始后悔没有在脑子里再装个什么东西,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对她没怎么镀铬的脑子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 Siegel> 人精魂接到操纵者命令警惕着周围的物质界和星界。
< Siegel> 虽说齐格尔已经假借命令精魂的动作微妙地退远了几步把头别了过去。
< Shadrach> “最好来个人看看星界是什么情况,我觉得我要吐了……!”
<GM> “也没什么车好给你们开就是了,这里只有政府的车可以进来,不过政府的车和活靶子基本可以划等号。”
<羽月晖> “可以……打无人出租吗?比较符合我们从居民区出入的形象。”羽月捏着鼻子弱弱提出建议。
<羽月晖> “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们接管出租控制权也不是很难。”
<GM> 周边无异常。
<GM> “市中心也没有出租车,去比较外面的地方就随你们便了吧。在伊奥回来之前我们没有人力保护你们,恐怕需要你们自己对自己负责?”
<dust> “也是......”或许是想起一下地就被人突袭的事,dust神经质般查看了周遭的图标。
<羽月晖> 本来这种场合他总会不管怎样都信心满满先说可以,但近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超链只能含糊不清地嗯啊答应外加乱点头。
< Shadrach> 侏儒暂时关掉了占据了碟板大部分运行内存的几个软件,她很快想起自己到这里开始还没有留意过这片地带的原始杂讯。
<GM> 矩阵信号也无异常,不过在你们说话的时候,设备在地图上的位点忽然偏离了原本兜兜转转的路线。
<dust> “哎他要跑了?”
<羽月晖> “他们终于结束兜圈子了!”羽月马上放大了地图的ARO
< Siegel> 齐格尔把头转回来看了看破拆中的死人的内部结构。
< Siegel> “能看到信息流动吗?”
<GM> 这位不明人士体内的铬含量虽不能说骇人,倒也算有不少了。尸体残存下来的部分多是半坏殖装。
<GM> 阿玛尔忒亚正在分离人脑,卡里斯托走了过去倾身去看。
<dust> “又或者你处理一下这个,太远了,我有点不太上手。”dust一甩图标扔向了shadrach。
< Shadrach> Shadrach耸耸肩,重新唤醒了后台的几个程序,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我看你其实不是挺行的嘛,那就当让我先睡会吧。”
< Siegel> “我去检查一下坐标。”
<羽月晖> 把之前收集到的数据打了打包都发给Shadrach继续操作,羽月短暂地进去vr,操作无人机在窗口边监视外界。
< Siegel> 齐格尔本人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他的星界形体前往捕获到的异常行动坐标位置。
<GM> 贝尔法斯特星界的状况略为糟糕,一方面这里经常发生暴乱,往往会留下大面积的情绪色彩,另一方面齐格尔发觉自己很容易撞上巡逻的精魂或者投影法师。
<GM> 地图上的坐标继续移动,随时可能重启。
<GM> 投影法师意识到要在躲避巡逻者的同时从人堆里找到特定目标实属困难,好在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你们的碟客拿到了详细坐标。
<GM> 敌方碟客正在往贝尔法斯特北方去,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个高地。
<dust> <还没好吗?>精灵持续检索周遭设备顺带询问队友。
< Shadrach> <不要紧张,刚刚只是技术性调整。来把这个位置报给我们的眼睛兄弟。>
< Siegel> 椅子上的齐格尔睁开眼看到了ARO里的点位,他立刻重新脱离了躯体。
<GM> 动点在经过警察的关卡时稍稍逗留了一会儿,然后通过了检查,继续往北匀速前进,从移速看应该是步行。
< Shadrach> Shadrach的窥私癖让她迟疑了一会(事实上她没法承认她才是自己那群狐朋狗友里最热衷于窥探他人隐私的那一个),但很快碟客决定在重启之前满足一下自己可耻的好奇心——只是翻一眼别人的通讯链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 Shadrach> 于是化身的手伸向了图标的文件夹。
<羽月晖> <不知道之前离开的狙击手和这个碟客有没有在一起。>
<GM> 首先,Shadrach发现,这并不是你所想的通讯链,而是四维齐全的碟板。
<GM> 化身上搭载了一个形似猎隼的图标。
<GM> 这个图标正在持续嗅探信号。
< Shadrach> <我就知道。>
< Shadrach> <感情这种东西哪有不双向奔赴的!>
<羽月晖> <啊?他们也来追我们了?>
<GM> 碟板的容量干净得要命,一看就是会定时清空数据的那种。
<GM> 现在它就正在执行一次删除行为,所有文件都在被倒进粉碎机里。
<GM> 进程已经达到90%,剩下的只有数个上锁的文件尚未来得及删除。
< Shadrach> <不,对方只是把我们平时会做的事情也都做了一遍,至少说明是持证上岗的。>Shadrach决定直接把代码撞上去,既然盗窃行为被发现了,那不如直接当个强盗比较好。
<羽月晖> <吓死我了,还以为发生了那种文艺作品里经常会出现的……跟踪别人被反跟踪然后连环跟踪。>
<GM> 星界的齐格尔远远扫了一眼关卡附近的人群,值得庆幸的地方在于,凡俗碟客相对于平民而言总是在灵视下更显眼。
<GM> 你大致能感知到有一个存在大量精华空洞的人藏身在离开贝尔法斯特闹市区的人群中。
< Siegel> 这种时候齐格尔十分怀疑对方独自离开是某种诱敌行为,但既然锁定到了人也不妨多观察一下。考虑到对方可能有觉醒同行者,在此之前齐格尔在星界寻找行迹可疑或者同样也在留意那人周边的明亮灵光。
<GM> 唯一的觉醒者是检查证件的条子们的同僚。
<GM> 安全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厌恶的咕哝,正在开颅的阿玛尔忒亚甩了甩手。
<dust> “发现什么了吗?”dust暂且把注意力转向了尸体。
<GM> “有纳米体。”
<dust> <哈哈好消息,尸体里有纳米体。>
<羽月晖> <啊?!这个就是那个……等一下我们现在需要怎么办?!>羽月的无人机嗡嗡地靠过去拍摄尸体情况,他自己立刻弹出VR。
<GM> 碟板中残留的数据被拷了下来,随后这设备执行了自动重启行为。
< Shadrach> Shadrach没有多关注这台设备的主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动作,代理几乎调动了它所有的算力跟着矩阵强盗把那堆文件带了出来。
< Shadrach> <我带赃物回来了,外面情况如何,我先重启一下。>
< Shadrach> 侏儒把解密的文件塞进了通讯链的加密文件夹里,在共享它们之前先重启了两台设备,随即调回静默。
<GM> “这是什么鬼元件,脑子里装了不少。”她往金属托盘里叮叮咚咚丢了几个小玩意儿。
<GM> “看上去有纳米机器在持续流动,这些东西就像节点一样。”
<dust> <太棒了,感觉听起来更像那个都市传说了。>dust悄悄离远了一点,“或许你们该注意一下,那什么,CFD。”
<羽月晖> <能装这种改造听起来要好多钱……>听到的东西有点超出知识储备范畴,高中生一边回忆各种相关的传闻,一边将那几个元件的样子识图一下,看看能不能对照上矩阵上流传的相关功能说明信息。
< Siegel> 替我留意这个人和跟他接头的人的灵光。齐格尔下了命令,他准备遣散人精魂了。
< Siegel> 不,不对。替我观察物质界的动向。
<GM> “元件上有标签吗,这种殖装应该会有生产者的标记吧。”卡里斯托打了个哈欠俯身用放大镜去看盘子里的东西。
<GM> “没有品牌,不过签名看上去是个AGS的地址呢。”
< Shadrach> 侏儒从地上爬了起来,纠结了一会之后她选择疑神疑鬼地暂时下线了碟板,确认完通讯链里的文件没加什么奇怪的代码之后她把这堆玩意儿共享到了群组里。
<羽月晖> 将卡里斯托发现的签名地址在地图中定位出来,先看看那是怎样一个地方有什么公开信息。
<GM> 羽月搜到了一些特别老的殖装元件,几十年前就很少能买到。你的电子商品嗅觉告诉你这些元件的模样比你找到的图片要先进那么一丁点。
<GM> 这些东西是记忆调起触发器的一部分。
< Shadrach> “AGS的地址?是诊所吗?”
< Shadrach> <那台碟板会定期清理数据,抢救下来的东西估计也是比较新鲜的,估计下载到那台设备上的时间不会是太早之前,大概吧。>
<羽月晖> <好老的殖装……?这些的原版出厂年代几乎比我都大一轮。>
<GM> 地址确实是个诊所。
<羽月晖> <诶,确实是诊所,你怎么知道?以及这些东西是记忆调起触发器的零件,好怪。>
<dust> “呃.....所以我们有了个溯源的地址了?”dust翻看新鲜偷来的文件。
< Shadrach> <一般来说这种东西只要不是黑的那总能往回追溯到产出或是安装它们的地方,一般是诊所,更高级一点的可能在实验室,或者公司的实验室……那个诊所平时一般从事什么类型的业务比较多,赛博殖装,或者纳米体?>
<GM> 碟板里的残余文件没有消息记录,然而地图软件的搜索记录还在。
<GM> 诡异之处是48小时自动清空的搜索记录的倒数第二条是西雅图伦顿的一个地址,倒数第一条才在贝尔法斯特。
<GM> 具体位点是位于这座城市北部的凯弗山上的贝尔法斯特城堡旧址。
<羽月晖> 羽月顺手点进了诊所在地图上关联的主页,收集有没有网站广告等能了解业务的消息。
<GM> 诊所早已关门大吉,矩阵记录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如果要深挖大概得费点功夫。
<dust> dust则开始检索贝尔法斯特城堡。
<GM> 精魂没出去多久就在越界时遭到了来自巡逻队的猛烈攻击,和齐格尔的链接立刻断开。
<GM> 这个信号意味着你们的信息没有被完全共享给贝尔法斯特的警察部队,可以说是TRC这边的私人事务。
< Siegel> “我看到人了,有大量精华空洞的凡俗,不知为何现在是独自行动,正在往北走。”齐格尔睁开了眼睛。
<GM> “除此之外,星界有碰上什么吗?”
< Siegel> “没有,除了警察那边的人。”
<GM> “啊。”
<GM> “那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 Shadrach> “之前找到的那个矩阵工程师的办公室是不是也在伦顿来着。”假如那个是本尊的话,总不至于对方是个连自己的办公室在哪都不记得的人。或许有不少可能性这是个试图去拜访那个格莱姆斯的人,Shadrach把这条伦顿的地址丢进搜索框里,粗略确认了附近了建筑和企业。
<羽月晖> <呃呜……诊所关了很久,矩阵上都找不到什么了。>
<GM> “阿玛尔忒亚联系一下伊奥,该走了。”
<GM> 二人立刻开始清理现场。
<GM> 位于伦顿此地址的企业多如牛毛。
<GM> 不过你确实发现棱镜的办事处也在那个地方。
<dust> “正好,去一趟贝尔法斯特城堡,好运的话我们可以在那边截停对方。”
< Siegel> “这里之后会怎样?”
< Siegel> 齐格尔一边浏览频道历史消息提起了手提箱。
< Shadrach> <不要紧张,矩阵里不会有绝对不透风的墙的。>侏儒捡起丢在地上的包,她拍了拍年轻超链的背,<哦,找到了,这个碟板的主人在两天内应该是想要去过棱镜在西雅图的办公室……>
<GM> 被冠以贝尔法斯特城堡之名的地点位于市北,从那里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原本是贵族的地盘,再后来收归于贝尔法斯特政府,然而多年的暴乱让这个地方被炸毁好几次又重建了好几次。
<GM> 也许是终于失去了耐心,贝尔法斯特政府在上次它被炸烂时放弃了这个地方。
<GM> 现在它差不多算是一片荒地。
<羽月晖> 有好好注意不要留下生物信息,但超链也紧张地跟着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自己可能存在的痕迹,然后收好无人机准备出门。
<dust> 精灵短暂重启化身后拖着行李也跟着走了,他把所有检索到的信息投进小组频道。
<GM> “没时间管这里了,警察那边可能被渗透了,我们不能冒险。趁早走吧。”
<GM> 卡里斯托把掏出来的殖装封进小袋里跟着出了门。
< Siegel> “好吧,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 Shadrach> “那个地址可能是说明对方也接到委托刚来这里不久,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对方和我们一样在贝尔法斯特网域里捡到了什么可疑人士的垃圾信息然后进行了一次兔子洞大冒险……”Shadrach保持碟板的关闭状态,给通讯链自动跑了个扫盘之后跟着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 Siegel> “物质界看起来像30岁上下身着冲锋衣的女性,白人。”齐格尔拧了拧袖扣上的白噪音发生器。
<GM> “好的。去北部那个垃圾场对吧,我们还是错开行动吧,保持联系。”
< Shadrach> “那我们回头见。”
<GM> “伊奥会开车去接你们。路上注意。”
<GM> “我们先走一步。”
< Shadrach> Shadrach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意味着不用坐出租或者是奇怪的司机开的车,如果要那么一路颠簸着过去那她宁可踩自行车北上。
<羽月晖> <嗯!千万小心。有什么麻烦的数据可以发过来一起处理。>对另一组人好像比对自己更担心地追加发着矩阵消息,在门口晃来晃去等着车。
<GM> 卡里斯托和阿玛尔忒亚匆匆离开了这里。二人前脚刚走,你们就看到一辆没有标示但牌照看起来像政府车的载具朝这边开了过来。
<dust> dust立刻装成随处可见的瘾君子畏畏缩缩地躲着前进。
<羽月晖> “哎还是把政府车开进来了啊……!”
<dust> <小心,不知道会不会是警察。>
<GM>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情形很让人担忧这到底是追着刚刚精魂链接来到这里的警察还是你们认识的人。
< Siegel> 齐格尔立刻维持静默扫了一遍矩阵中的设备图标寻找熟悉的图标。
<GM> 有个你们见过的RCC图标。
<GM> <快点上车!>
<dust> 源码术士立刻腰不疼退不酸了,他一个健步坐进了最安全的位置:后排角落。
<GM> Dust坐在了一个塑料袋边上,里面塞满了三明治之类的东西。
< Siegel> 齐格尔找了个后排位置坐下,他的表情因为拉到刚才频道里的纳米体讨论而微妙地扭曲了一下。
<dust> “能吃吗?”他很有礼貌地边吃边问。
<羽月晖> 羽月马上像条扑腾的鱼似的蹦起来钻进车里,把微型无人机留在后风挡玻璃附近替自己掌握视野。
<GM> “随意。”
< Shadrach> 早知道刚刚应该出于礼貌先质问他们一句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新的木卫一的这个代号。但考虑到情况紧急,这个想法并没有在Shadrach的脑子里呆上太久,如果泛人类也有情感模块这种东西,她多少怀疑自己的那个是不是已经有些迟钝了。Shadrach找了个车里还能塞人的缝钻了进去。
<GM> 伊奥坐在前排,手上虚握着方向盘,他看起来也对群组内的信息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因为早就看到了还是什么。
<GM> “一会儿需要过个检查,不要被抓到你们在喝酒哦。”
<羽月晖> “居然是饭——我开动了!”才意识到已经饿过劲了,超链感动地一边发出神秘的远东祷告词才开始食用。
< Shadrach> 碟客有些不太自在地扣上安全带,出于对陌生机师的不信任她的视线没敢直接落在前挡风玻璃上,现在她的目光正不住地往下瞥,直到掉进三明治袋子里。
<羽月晖> “放心我们没有带酒……应该没吧?”下意识犹豫地看了一眼后面的dust。
<GM> 袋子里真的有啤酒。
< Shadrach> “如果带着未成年人喝酒的话那就要罪上加罪了吧。”
< Shadrach> “呃。”
< Siegel> 靠着飞眼观察车外部的齐格尔在接触食物前自然地擦了几遍手,他把刚刚用过的一次性手套封进了个袋子里。
<dust> “我不喝的,”他注意到视线,含糊着摆了摆手,“你担心一下那位阿姨。”
< Shadrach> 碟客扫了一眼啤酒,又抬头扫了一眼机师的脸。
<dust> “你看。”
<GM> 伊奥笑了笑。“怎么了吗?”
< Shadrach> Shadrach自然不是自己想喝酒,她的脸上写满了“你没有酒后驾驶吧”的表情。
< Siegel> “您应该没喝吧?”
<GM> “我很清醒。”
< Siegel> “那就好。”
< Shadrach> “呃,好的。”碟客不存在的泛人类情感分析模块没有继续去细究这个清醒到底是指没醉还是没喝的问题,她把摁在安全带扣上的手放了下来。
< Shadrach> “不好意思,错怪您了。”
<羽月晖> “这就是他们常说的坐俄航飞机的感觉吗。”羽月超级小声地吐槽。
< Siegel> 齐格尔的目光在车内的星界游移。
<GM> 这似乎是你们第一次近距离认真打量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脸,他的深蓝色赛博眼虹膜几乎不怎么透光,给人感觉就像淋湿的石头。伊奥耸耸肩,他的情绪稳定,精华空洞很明显。
<dust> 吃了几口的精灵继续扫描周遭的矩阵:“去到那边要多久?呃最好找一个隐蔽安全点的地方,我们都不怎么擅长战斗。”
<dust> “大概都不怎么擅长吧。”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GM> “算上过安检的时间大概十分钟。你们什么计划?”
< Siegel> “来路上没有遇到别人吧?”
<GM> “放心。没有遇到别人。”
<GM> “如果那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我们要找的人可能就在那里,无论如何都必须——”
<GM> 通讯突然接了过来。
<GM> 卡里斯托平淡的声线忽然响起。
<GM> <我们到了。>
< Shadrach> 冷静了20秒后Shadrach又没忍住去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人身商业险。“我们可能要先溯源一下那些纳米体的问题,然后是那个碟客……”
<GM> <头儿,计划是什么。>
<羽月晖> <喂喂?太好了,我们还在路上一会要过个检查点……希望不会让我们测酒精!>很高兴地回复并且不小心说了一大串。
<GM> “是这样吗,纳米体……说实话说明不了什么,搞殖装的人或多或少都接触过这种东西。”伊奥摸了摸自己鼻子。“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先调查清楚那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 Shadrach> “对面还活着的确认还有一个碟客和一个机师。哦,机师……”
< Shadrach> Shadrach在频道里共享了一条识别码。<这是那个汽车炸弹人的设备。>
<羽月晖> “他们的设备和载具总会跟着人在一起,只要不是长时间下线,多少可以探探情况。”
<GM> “啊,好的,谢了……”
<GM> “马上要迎接一堆警察了,你们注意点。”
<GM> 车辆开始减速。
<dust> “嗯嗯.....”dust靠着窗往外看。
< Siegel> 齐格尔提前关了白噪。
<羽月晖> <>在频道里发了个表示自己很紧张的大型红色感叹号,觉得装睡也不对,全神贯注盯着前面好像也不太对,总之先把无人机藏好。
< Shadrach> <那个死掉的家伙是受对方的碟客控制……应该就是Siegel发现的那名女性吧?记录显示她前些日子可能去过西雅图伦顿棱镜的办公室,那个被她操控的人也带着棱镜产的通讯链呢。>
<GM> 伊奥广播了自己的证件,和来时一样,本地警察开始用可以说是偏执的态度核查起你们的证件。
<GM> 区别只是你们几个小时之前还确信自己手上的证件绝对有效,而现在每一个人都可能忽然成为你们的敌人。
<GM> “我想……没什么问题。祝您办事顺利。”
<GM> 身着制服的警察点点头,站在她身后的那位法师则怀疑地不停扫视着你们。
< Shadrach> <我有点不自在。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了,现在这样只是为了装装样子方便之后把我们一网打尽。>结束检查之后Shadrach只能装作一副在车里昏昏欲睡的模样来抑制自己灵光上的情绪波动,<简直像入狱体验一日游。>
<羽月晖> 这种时候突然有点怀念自己也是精心制作的假证——还好过了。不过似乎有让人背后发凉的目光,羽月大口往嘴里塞三明治以表现得像个无害的吃货。
<GM> 这个法师的目光在齐格尔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神让人发毛。你刚刚还见过他,那些巡逻组的精魂之中也有他的星界链接。
<GM>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也点了下下巴。
<dust> <行行好,闭嘴吧。>
<羽月晖> <谢谢,已经吓死了。[赛博墓碑.gif]>
<GM> 伊奥也松了口气。车辆重新发动。
<GM> 领头的警察对着你们行了个礼。“祝你们愉快。”
<dust> dust露出紧张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谢谢。”
< Siegel> 齐格尔单手捏着三明治的外包装,要说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是假的。
<GM> 你们慢慢离开了检查点。
<GM> <伊奥。>
<GM> 卡里斯托的声音冷不丁地再次出现。
<GM> <指令。>
<dust> “哇啊啊啊啊啊!!!”dust跳了起来,撞到了车顶,“好痛痛痛痛痛!!”
<GM> <什么?>你们的司机从后颈扯出一根数据线接入车辆的接口中。
<dust> “吓死了!!”
< Shadrach> “先不要死,死之前把我要的数据给我。”
<羽月晖> “希望车顶没对你的脑子造成伤害。”
<GM> <指令。没时间了。下命令。>
<GM> <什么?不是说要先搞清楚状况吗?>
<GM> 卡里斯托语调依旧平板,但语速明显快了很多。<不清楚,对方似乎知道我们来了。>
<GM> <他们可能要转移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要让你的前一任的死白费。>
< Shadrach> Shadrach还是启动了碟板,她给代理甩了个指令,要求它在HUD上标亮之前识别过的RCC。
<羽月晖> “啊啊啊啊——”似乎是觉得当场在频道里惨叫会比较丢人,选择了在肉界丢人地叫。
<GM> <这不可能,我们的线路应该是安全的。>
<GM> RCC明目张胆地暴露在了矩阵信息的海洋中,仿佛是向你们宣告自己正处于你们路线的尽头:荒废的贝尔法斯特城堡。
<GM> 敌方已经放弃了隐蔽。
<羽月晖> <难道,警察里有……有他们的人?>
< Shadrach> <也许不安全的是我们,我们有可能试试前后包抄他们么?星界的单位先动,城堡那边如果要撤离的话他们有可能往什么方向走?>
< Siegel> <是那样的话早就暴露了。>趁远离检查哨,齐格尔在手提箱里的纸上画出了几何形。
< Shadrach> <第二个人也在那边。>
<GM> <我想,确实有内鬼。>卡里斯托淡淡地回答。
<GM> <这个事情之后再说,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建议强攻。>
<GM> <如何强攻?人质在他们手上,赌博吗?而且我们只有这几个人,呼叫到火力打击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任务失败我们都死了。>
<GM> 尽管伊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你们这辆车开始超速行驶了。
<羽月晖> <我们也马上要正面碰上对方了,他们没有选择隐蔽,有种也是在等着我们找过去的感觉。>超链拧好无人机喷火器上的燃料罐,绑好安全带先进VR辨识那块rcc。
<GM> <除非他们挖出了地道,否则那地方只有两扇门。正在传输城堡地图。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一下,TRC数据库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更新这个地点的信息了,和实景可能差很大。>卡里斯托没有理会伊奥。
< Shadrach> Shadrach的余光又瞥了一眼这位新的木卫一的脸,突如其来的加速让她不得不抓紧了车窗把手,在因为加速度昏过去之前她决定让自己的意识直接逃进矩阵里。<帮我看着点我不想被甩出去!找到那个RCC的人,把对面的摄像头,或者随便身边别的摄像头先打开,先确认那边有几个人。>
< Siegel> 在郊外本地法力环境中施法的齐格尔眩晕了那么一下,不过很快身着斗篷的人精魂显现在星界。
<GM> <正在同步。>
<GM> 卡里斯托切入了一个视频频道,她貌似正位于这栋建筑物的东侧林间,你们在大约十秒后就会经过那里。阿玛尔忒亚跪在她一旁组装狙击枪。
<GM> 这栋说是城堡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建筑物从外面看就已经遭到过多次蹂躏,面向后院的那一侧曾经有个知名的蛇形阶梯,可惜现在阶梯已经碎成一堆建筑垃圾,只剩下中间平台。
<GM> 原本从这个方向走可以直接抵达建筑物上层。
<GM> 城堡三层以上的空间已经被爆破过多次并且无人维修,房顶破烂不堪,暴露出腐朽的地板和家具。
<GM> 随着你们逐渐接近目的地,起码十来个信号忽然冒了出来。
<羽月晖> 羽月的两台飞行无人机悬停在载具外侧替他看着眼前的建筑:<总觉得……我待在矩阵上的作用会比亲自进去大一些。>
<羽月晖> 总之羽月趁着对方还没有大动静,先快速看看这十多个信号都包括什么类型图标。
<GM> 一个碟板,一个RCC,都是你们认识的货色,剩下的多是通讯链,不过主控机下往往挂靠了智能枪图标。初步计算,敌人已经暴露的火力单位起码有六人,除此之外可能存在尚未启动的无人机群。
<GM> 值得注意的是有一个信号强而怪异,不像通常的化身和设备。
<羽月晖> <除了我们熟悉的两块高等级设备,大多数是挂了智能枪的通讯链,数量……至少6个,我相信他们一定也有很多无人机。>
< Shadrach> <需要那个矩阵专员的图像,有人方便共享么?>
<GM> 在一堆数字信号的漩涡中,宛若巴别塔矗立于矩阵海中。
<羽月晖> <这是个什么……?[图标信息]>
<GM> <是那家伙。信标。>
<dust> <bingo。>
< Shadrach> <我们也有无人机,让它们和先遣部队的精魂一块出发吧。>从热模信号里爬出来的Shadrach停下填弹匣的动作,眯起眼凑近HUD上的那个信号源,<信标?>
<羽月晖> <强度这么超规格真显眼啊,可惜矩阵上也不太能判断实际位置。>
<GM> 群组频道里弹出了一张面貌年轻的精灵的证件照。
<GM> <不要在意这个,只是我们内部的代号。>
< Shadrach> <我有个问题——先前贝尔法斯特网域的矩阵动荡是发生在这个图标一带的么?>
< Siegel> <收到了。>人精魂从星界快速位移,优先寻找图像上的浮现者,其次是其他受困的非敌意单位,最后是确认敌方单位位置。
<羽月晖> 将照片面部信息同步录入三台无人机,超链准备好让它们代替自己的眼睛。
<GM> 伊奥翻下车,你们听到了物质界检视武器时的咔哒声。<对方同样有矩阵单位,并且离无人机近,我们离无人机远,恐怕不能都呆在这,对我们太不利了。>
<GM> <怎么理解比较好呢。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种事情,不过如果矩阵信号一直有这么强的话,我们在贝尔法斯特还需要通过死一个人来反向追踪到这里吗?>
<GM> <既然伊奥坚持认为不能强攻,那我们就找温和点的方式进去吧?>
< Siegel> 以防对方给据点新增了什么出入口和设施,齐格尔本人按着额角将侦测空间的法力扩散了出去。
<dust> dust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做战备:他把该地的地图塞进了小组里。
< Shadrach> 侏儒背着枪跳下了车,胳膊下面还夹着另一只弹匣。<照这个说法这东西听起来就像活的一样……先找个办法把他们的先遣队干掉吧,我是说无人机。>
<GM> 阿玛尔忒亚拧着制退器对你们敬了个礼。<为什么我们一天要攻坚两次啊,什么时候轮到我下班休息。>
<GM> <总之我本人就呆在这里了,可以给予你们精魂支援。>
<GM> <万一他们开车跑了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拦住。>卡里斯托调试起自己的喉麦。<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
< Siegel> 法术作用期间齐格尔调出电子地图标画重点部分,紧接着他领带下的生命法器灵光再度亮起。
<dust> 人有点太多了。dust把手里的花束扔掉,转而抓住一支新的矩阵武器:阿瑞斯阿尔法模样的网精。
<GM> 建筑物结构和你们手上的地图差别不算很大,硬要说的话,很多建筑物高层的窗户一看就能被砸开或者已经被砸碎。城堡实际可用的地皮只有三层,貌似没有新增的地下室。
< Siegel> <观察到法力屏障。>齐格尔把带笔记的三维电子地图共享进了频道。
< Siegel> 齐格尔抖掉了手上的法术材料,指令人精魂遮蔽一行人的身形。
-
<GM> “信标”这个词在大众讨论中并非指的是某个人,而是一些极客社区中被模糊提到的“下潜到一定深度时会看到的回家的路”,虽然不清楚这些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但也有人用“锚点”这个词去称呼它。想象一下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满头大汗地寻找离开这里的大门,被逼到死角的倒霉蛋们偶尔会遇到所谓的信标或者锚点的指引,因此有幸脱险,然后回去大肆传播这些神奇故事。
<GM> 76年发生的事故在矩阵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论是官方通告还是矩阵上的大众论坛,人们就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一样压根不再提起它。
<GM> 不过贝尔法斯特附近已经很久没有共鸣井这种东西出现了。
2077年5月5日上午10:54,贝尔法斯特城堡,晴。
<GM> —————————————————————
<GM> 在第六纪往往不是每一处名胜古迹都能得到保护,而贝尔法斯特北部的这处宅子就是被放弃的典型。
<GM> 当地组织同提尔的冲突让贝尔法斯特城堡被毁了几次又被建了几次,直到贝尔法斯特安全委员会终于不想拨款去修理这个破地方,于是这座城堡也就成了闲杂人等的去处。
<GM> 现在你们盯梢的对象已经与其同伙汇合,并且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们的行动暴露,导致对方开始做撤离准备。
<Siegel> 齐格尔遣散服务耗尽的精魂,指令环形中出现的新的人精魂遮蔽众人的身形。
< 羽月晖> 将两台无人机的控制mark共享给队内作为干扰器后,羽月指挥剩下的隅蛛沿着一楼的排水管攀上了窗台,从细小的缝隙进入走廊。
<GM> TRC小组的指挥官咔嚓备好了武器,卡里斯托旋着自己的耳机进行最后的设备检查,剩下一人将火精魂的指令移交给了你们。与此同时,羽月的无人机已经先一步升空。
<GM> 无人机从一楼偷偷溜入房间,缺乏修缮的室内到处都是倒塌的装饰品,原本的吊灯不知道猴年马月就已经摔碎在地,变成了坑害过路者的陷阱。
<GM> 一楼的楼梯口有一名持枪的蒙面男子正在无目的地徘徊,看上去也没太认真,借着对方走神于AR游戏的空挡,羽月的无人机偷偷溜了过去。
<Dust> dust偏偏头把自己的关注范围扩大些,或许会有下水道老鼠?
<GM> 另有一搭挡正在一窗之隔的长长房间里抽烟,从传回的视觉信息来看这两人算是打手,火力和护甲都挺不错,值得一提的是你们没见着二人的防毒面具。
<GM> 也许今天忘带了。
<GM> 纳米感应无响应。
<Siegel> 在矩阵那头处理的时间,齐格尔的眼睛短暂进入了双重性质。
< 羽月晖> <无人机目前经过的走廊没有纳米反应,敌方人员位置我标记在地图上了。>
<GM> 矩阵侦察传来的结果和先前区别不大,不过这里既然有仪式,恐怕至少有一个施法者存在。
<GM> 无人机顺着脏兮兮的栏杆爬上二楼,这地方就热闹很多了。
< 羽月晖> 继续寻找矩阵上可能的隐藏设备,并共享了无人机的三个不同视角摄像头画面至群组。
<GM> 二楼楼梯口有个端着突击步枪的家伙,同样蒙住了脸,然而这家伙比下面的同伙敬业,目光四处扫视着。
<GM> 对方转身的一两秒钟里,探路的无人机快速摸了过去。
<GM> 和楼下差不多,二楼缺乏隔断的大房间有一人巡逻,剩下一人正在急匆匆地打包一大堆箱子。
<GM> 纳米感应器动了。
<GM> 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物品有一大堆备用弹夹,一些奇怪的数据线,两个白噪发生器,最后是一个黑色的匣子。
<GM> 黑匣子大约三十公分长宽,四十公分高,旁边有一个大小与之相对应的特制容器,内部铺有减震泡沫和天鹅绒。
< 羽月晖> <纳米反应出现——怀疑是箱子里的东西,让我放大一下画面,除去认得的东西或许是那个黑色匣子?>
<GM> 持枪者脖子上挂了防毒面具,旁边那位打包的则没有,二人没有穿着厚重护甲。
<GM> 无人机绕过他们从桌角悄悄向南侧哪个有仪式的房间溜去。
<GM> 传回的第一个画面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屏障。
<GM> 这个球形的仪式壁障包裹起了一台医疗仪器和一张病床,点滴被注入床上昏迷不醒者的体内。
<GM> 这个房间没有人驻守。
<Siegel> <隔离措施?不,更像本身是什么纳米材料载体。>
< Shadrach> <大房间里像是有危险品反应的样子,如果能把那个黑匣子先弄走的话……>Shadrach把无人机共享的画面放大了一些,几乎是下意识先去确认了白噪发生器的款式和那几个数据线的造型。
< 羽月晖> <给那个盒子特地准备了缓冲包装,应该是了。还有他们其中有一人明显携带了防毒面具。>想到自己没有带还是慌了一下。
<Dust> <把脸放大看看。>dust敲了敲自己的界面。
< 羽月晖> <确认到屏障内目标,暂时无看守人员。>他调整摄像头的焦点。
<Siegel> <确认一下锚点。>
< Shadrach> <帮我开启一下无人机的射频扫描器,我需要那台医疗设备的型号和图标。>
<GM> 无人机一边移动一边镜头调焦,画面拉近。
<GM> 虽然你们之中没有做这一行的,但这里的医疗仪器并不是随便哪个医院就能拿出来的那种,更像从什么生物医学实验室里的玩意儿。
< Shadrach> <或许我们需要确认一下附近有没有第二台类似的医疗设备,这里似乎只有这么一处屏障,但万一这是个饵……>
< 羽月晖> 用射频扫描器检查医疗设施的同时,摄像头将可能带有品牌型号标识的位置也拍了过来。
<Siegel> <仪器转移起来多数属于麻烦的那类。>
<GM> 床上的棕发患者紧闭着眼,蛛网一般的贴片从其身躯与头部的各个部位延展开来,就像冬天结出的冰晶。
<GM> 就这么目测的话,倒是和你们拿到的证件照挺像的。
<GM> 除了体征监控设备(顺带一提从屏幕上来看病床上躺着的人情况平稳),还带有一大堆数据可视化设备。
<Dust> <虽然只是杞人忧天,但是你确信无人机的图像是没有经过篡改的吧?>
< 羽月晖> <屋子里好安静……总觉得有点,不安!视频还是没问题的,毕竟我身上也没有mark。>羽月安排网精定时检查自己和无人机的情况是否正常,对于摄像头看不到的东西开启了超声扫描。
<GM> 齐格尔只能勉强读出患者的脑波受到了严格监控,其中有个大屏幕正不知疲倦地吐出数据,绽放墨迹一般的图像。
<GM> 你只在那种很偏门的神经学期刊上见过这玩意儿。
<GM> 这是神经图的可视化输出。
<Siegel> <我必须声明有法术能骗过传感器,仪器正严密监控人质的脑波。>
<GM> 地板上有一本格格不入的《尤利西斯》实体书。
<GM> 无人机爬到了床脚处倒着往下看。
<GM> 画面中竟然有一个人影。
< Shadrach> Shadrach凑近无人机的监视画面,现在这个距离恐怕还不足以她分辨清楚这个目标的脸。但有那么一瞬间对方的发色似乎同她记忆中的某张面孔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重合。
<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很想像看鬼片时把设备丢出去那样推开画面,但可惜现在是VR。
<GM> 射频感应传回的数据显示这堆玩意儿临时拼接出的一大堆设备集合而成,那些显示体征的检测器大概是从当地医院之类的地方毛来的。
<GM> 第二眼你们看到了一个侧躺在下面的人形无人机,蒙皮做得不能说很细,双眼的相机反射着外界的光线。
<GM> 光瞟一眼就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 Shadrach> <真是靠了。>碟客抽了一口凉气把头远离了ARO屏幕,<想点好的,至少这东西还没动起来。>
<Siegel> <无人机当前有连接着什么吗?>
< 羽月晖> 蜘蛛一下子缩在了床垫和床架之间的缝里,缓了一下再试探着爬下去一点点观察它是什么型号和是否连着线。
<Dust> <现在能发现好过待会猝不及防才发现。>
< 羽月晖> <已经挺猝不及防了,幸好不是在现实不然我会把手柄扔飞!>
<GM> 至于剩下的那些精密设备,包括下方的人形无人机,都是未上市型号,标签全部指向西雅图伦顿的棱镜科技。
<GM> 房间里应该没有隐形物,恐怕这里也没有法师存在。
< Shadrach> 在本地网域中寻找类似的精密医疗设备恐怕约等于大海捞针,但保险起见,Shadrach首先将侦察的范围设定在了整个贝尔法斯特本地网域,逐步过滤本地的同图标设备。
< 羽月晖> <啊呃,越是核心功能的东西越是那家我们找到的可疑公司的东西!倒是超声波没有扫描到隐形物体,希望真的没有。>
<Dust> <那个什么来着.....锚点?有什么特征吗?>dust敲了敲siegel。
<Dust> <我不太懂魔法这方面来着。>
<Siegel> <倒只见过AI能够几乎没有损耗地切换进高技术物里。锚点一般是仪式圈中央的物品。>
<GM> 由于整个网域上存在海量设备,Shadrach碟板的算力犹如掉入黑洞,界面都有点卡顿了。
<Dust> <还有他身上的那些玩意要不要全部保留下来.....别到时候我们冲进去抢了具尸体出来。>
< Shadrach> <我就说便宜没好货吧!>Shadrach决定再等半分钟——假如这便宜设备再没有什么反馈,那就是打开过滤功能的时候了。
<GM> 无人机偷偷摸摸地离开了房间,走廊上的人已经把杂物塞进了箱子里,最后没打包的只剩下黑色匣子。
<Siegel> <或者秘法印记。>齐格尔po出了常见的赫尔墨斯法阵符记。
< 羽月晖> <打包二人组的进度报告:他们只剩黑匣子在外面了,其它东西都已经收掉……好想偷走。>
<GM> 穿过这间乱七八糟的房间,无人机来到了这层的东北角,南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原因很明显,上方的塌陷让这里堆满了碎石烂砖。
<GM> 穿过这间房,画面来到了一条长走廊上。
<GM> 无人机恰好和坐在这条走廊东侧末端的人偶一般的物体打了个照面。
<GM> 和之前床下同型号的无人机,连接了矩阵,不过没有动。
<GM> 这条走廊横贯整栋宅邸,另一端还有持枪者二人正在巡逻。
<GM> 这一组人似乎很不愿意和坐在另一头的无人机打交道,甚至不想走近它。
< 羽月晖> <又是一个又是一个!>试图在矩阵上辨识这台特定的无人机图标。
<Siegel> <附近有巡逻人员之外的人吗?>
<GM> 没有人通过此设备登入矩阵。
< 羽月晖> <连他们的人都觉得那个很瘆人吧,你看他们都离好远……只有两个巡逻单位,没发现其他人。>
<GM> 再往南侧的那间房传来了不间断的枪声,从没关的门看去,里头有个人正在捣毁这里的全部电子设备。
<GM> 这间房里曾经充斥着仪器,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看的,卖给废品回收站都有点磕碜。
< 羽月晖> <啊诶,有东西被销毁了。>拍下满屋子的废品。
<Siegel> <可能会用同样的手法处理另一个,我想知道这里的人质去哪里了。>
<GM> 无人机从南侧窗户翻了出去,更上方的楼层没有检测到无线信号,多半已经净空。
< 羽月晖> <三楼没有任何无线信号,西边房间嗯……我觉得不太稳,可能会被发现,暂时还没过去。>
<GM> 方才遇到的两名巡逻者没有配备防毒面具,剩下正在清场的这人把防毒面具丢在了脚边,为你们示范了战场上错误的防具使用方法。
<GM> 就在此时,无人机接收到了新的声音和信号。
<GM> 宅邸南侧的道路上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GM> 从你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看去,有辆救护车模样的车辆飞速驶来。
< Shadrach> 伏在草丛中的Shadrach调出了碟板的操作界面,将目标锁定在刚才羽月共享的精密仪器图标上。
<GM> 救护车有提尔康诺特某医院的识别码,真可谓Grand Theft Ambulance。
<GM> 车在城堡正门停了下来。
< Shadrach> 侏儒的白色mark压制住那台仪器的图标逼着它交出了那么一部分权限,她迅速切到了医疗仪器的控制台界面检查它正在运行的基础功能。
< Shadrach> 基于某种诡异的癖好,她顺带翻找起了这台设备的体征记录文件夹。
< 羽月晖> <咦,是救护车?!>发现了新出现的载具是这种后,高中生进行了一场快速头脑风暴:<既然他们也打算把人质搬走,我们正好不用费劲进去鼓捣设备了,等他们将重要设备弄上车直接劫持车辆更方便。>
<Dust> <好主意,你猜怎么着?这是图标。>
<GM> 苯巴比妥钠、甲钴胺注射液……还有一堆看不懂的东西,在预编程的操控下随时等待注射,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录上没有出现任何形式的纳米体。
<GM> <我们真的要等在这里吗,我觉得事情不太对。>伊奥皱起眉。
<GM> 监测器数据没有炸弹,但有一大票文件夹都上了锁。
< Shadrach> <有人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可能还没办法整个搬走,我们进去吧 。>
<Siegel> <救护车本身有仪器的话不必大费周章了,也有可能是别的处理。>
<GM> 留在室内的无人机捕捉到清扫工作完成的信号,二楼房里的枪声终于平息。
< 羽月晖> <好吧,果然还是逃不过进去……!处理电子设备那间房间的枪声停了,他们的善后工作应该结束了。>
<Dust> <那我们还是原计划直接去救人对吧?>
<GM> 那人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忘了自己丢在地上的防毒面具。他按住自己的耳麦似乎正在接收什么语音讯息,同时此人穿过走廊前往了……
<GM> 有仪式屏障的房间。
< Shadrach> Shadrach把这批仪器加进了干扰器的白名单里,<从刚才监视无人机的路径走。火精魂从三楼的缺口下去,屏障房间入口的走廊上需要一些瓦斯。>、
<GM> <那么,开始行动?>
< 羽月晖> <收到,我可以骇走廊那个没人要的无人机去捡面具吗,没有防毒面具我好慌!>
<Dust> <顺便帮我捡一个,以及我准备对车子动手了。>
<Siegel> <我没问题。>
<Siegel> 人精魂遵照指令在星界同步迅速前往黑色匣子所在处,于遮蔽状态具像化将其勾出去。
< Shadrach> <走廊尽头的那个人形无人机就麻烦你了。你们的设备都在白名单里,一会我会在北侧的大房间先布置无差别的杂讯。>
<Siegel> 当然还有那个配套的外盒。
< 羽月晖> 拿出一颗出魂丸塞进嘴里,这东西久闻大名其实他还头一次吃。
<GM> 你们身边的狙击手忽然抬起了头。“妈的……”
<GM> “我有不好的预感,快点去!”
<GM> 人精魂赶到时楼上的人已经在把东西往箱子里塞了。
< Shadrach> 碟客将两台杂讯无人机分别布置在了建筑的西南角和破碎楼梯的方位。她从草地上爬起身,开启范围干扰器扣上防毒面具后沿着侦察无人机走过的路从入口翻了进去。
<Dust> <动了动了动了动了别催别催别催别催。>精灵一路小跑往预定方向前进,他冲向无人机走的窗口。
<GM> 救护车的权限已被覆写,惊人的是,它没有RCC主控。
<Dust> <这救护车没有RCC?总之权限到手。>dust边跑边分心操作,他把权限分给了队友们。
< 羽月晖> 按照侦察无人机先前开辟的路线,继续用摄像头实时盯着室内的动向,羽月一边给被共鸣能量影响的人形无人机发送了"捡起遗留的防毒面具沿走廊过去屏障房间"的指令,一边也翻进了建筑。
<GM> 贝尔法斯特城堡内顿时被冗余信号给淹没,这一招叫醒了所有摸鱼偷懒的人,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昭示着你们的到来。
<GM> TRC小组的两名成员跟着你们一同进入建筑物内。
< Shadrach> 沿路Shadrach将装满凝胶弹的备用弹匣换了上去。
< 羽月晖> <没挂在什么更高级的设备下面?>忙着摆弄新到手的人形无人机让他的脑子占用率有点高,勉强抽空看了一眼救护车的图标。
<Dust> <没呢,以及如果投烟的话给我搞个防毒面具。>dust右手抓起自己的手枪。
<GM> 羽月确认了一下,救护车真的没有RCC操控,你有点怀疑这东西是否有机师界面。
< 羽月晖> <咦,还真没有……它总不会只是普通的,没被机师控制的一次性救护车。>不自觉地使用了略带恐怖的“一次性”这个用语。
< 羽月晖> 羽月的两只网精分别承担了替他维持静电屏蔽和定时检查友方所有图标是否被打mark的工作。
< Shadrach> <我有些担心法师藏在那里。>战术频道里侏儒的声音听起来相当迟疑,<确认完那边的情况之后得看情况封锁掉救护车那边的视线,让无人机带一个烟雾弹走。>
<Siegel> <收到了。>
<GM> 火精魂一马当先冲进去,魔法带来的烈焰引得楼上传来惊恐的惨叫。
<GM> TRC的人完全没有心情和这群正在撤离的家伙拖延,走在你们前头的伊奥对着室内就是一顿扫射,残存的墙纸顿时多出一堆窟窿,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GM> <矩阵多了设备。>卡里斯托按着自己的耳朵。
< Shadrach> <辛苦把新设备广播给我们,最后一个人上楼之后往一楼丢瓦斯弹。>Shadrach侧身确认门后无异常后跟在伊奥身后保持着掩护对方后背的状态向二楼移动,以防一楼的守备人员有其他的动向。
< Shadrach> 她登上向二楼攀登的台阶,在抵达二层楼板之前Shadrach先一步将枪口对准了楼梯口的守备人员。
<GM> <我怀疑在楼上,二楼。>
<GM> 一楼剩下的巡逻者对着侏儒扣了几下扳机,却发现自己的枪压根没有开火的意思。
<GM> <下面的火力已屏蔽,直接上去!>
<GM> 二楼楼梯口传来重物倒地和门牙啃到地板的声音。
< 羽月晖> 携带焚化炉喷火器的无人机接收到了自动运转指令,根据动作感应器察觉到的最近的敌人目标喷射出烈焰。
< Shadrach> <二楼楼梯口暂时清空,我留了个活的,控制住之后回头还要确认情况。>
<Siegel> 现在也没有避免被发现的必要了,精魂迅速从那堆东西里取走目标从窗绕开。
<Dust> <我怎么感觉我就没几次能安安稳稳进热模?>浮现者奔跑着为队友筛选着各种可能存在的最短路径。
<GM> “他妈的操!!!”二楼楼梯旁的另一人刚刚探出头就发现自己一名同伙已经倒地,紧接着他被火苗给逼退了回去。
<GM> 在他一边怒骂一边挥舞着手上的武器胡乱射击的同时,齐格尔之前追踪过的那名女性闻声从房内冲了出来。
<GM> 呆在半层楼下都能听到火精魂在北面飞来蹿去时发出的可怕噼啪声,本来正在打包东西的二人立刻抱头寻找掩体,猛烈的咳嗽声插入枪声之中。
<GM> 趁这个机会,齐格尔的精魂捞跑了黑色匣子。
< Shadrach> <一会来一半的人直接往前找羽月的无人机汇合,剩下的从屏障房间方向方向包夹过去如何?操,那边还有面墙得弄开。>
< 羽月晖> <我把焊枪装在另一台无人机上了,屏障有麻烦的话一会用它也行!>
< Shadrach> <尽量不要射爆别人的脑袋,尽量不要见血,那边的大叔不要离这里的人太近。>Shadrach举着枪口对伊奥比划了一下,<这里有纳米体反应,小心不干净的东西。>
<Siegel> <识别到碟客。>齐格尔本人往上移动的同时尝试定位觉醒单位的灵光。
< 羽月晖> 羽月自己埋头跟在其他人后面跑,给网精发了指令让它更快速地去识别二楼新出现的矩阵信号源。
<GM> <我来瘫痪那个碟客,好像有人来了,你们注意一下那边。>卡里斯托弯下腰躲避乱飞的子弹。
<GM> 矩阵中确实多出了几个设备,其中一个是枚系通阿瓦隆,其下挂靠着一个银色三角形的默认化身。
<GM> 齐格尔的视野内没有法师,不过仔细一看,你发现这里的法力流向让你很不愉快。
<GM> 就好像已经有人提前来这儿做了几天的准备改变了法力倾斜方向一样。
< Shadrach> 战术频道中传来了Shadrach的啧声。
< 羽月晖> <这不是那个奇怪的logo吗!我的新无人机快动起来啊——>羽月尽量控制那台走廊上的人形无人机带着防毒面具稍后到人质的房间与他们汇合。
<Dust> <速战速决吧.....毕竟我们双方的首要目标都不是歼灭。>
<GM> 轰的一声,大门被洞穿了巨大的缺口。
<GM> 借着焦黑的边缘之间往外看去,救护车的门正在打开。
< Shadrach> <在这里之前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能在这地方和那个人或者那群人碰头,我们分头去带屏障的房间,先从两个方向包夹保证那里的安全,把人质带走。>
< Shadrach> <有烟雾弹吗?把救护车那边的视野限制住!>
<GM> 一个包裹在风衣里的高瘦身影拉开车门跳了下来,把榴弹发射器给顺手丢到一边为霰弹枪熟练地上弹。
<GM> 被Dust锁定的剩余目标放弃了靠近阳台的阵地转而向仪式屏障房间狂奔,而后开始拆卸所有设备和病床的固定装置。
<Dust> <啊啊,注意那头,不要只看大门了!!>
< Shadrach> <收到,马上,那我从北走。>
< 羽月晖> 眼见救护车那头不知道要有什么新变化,但自己又没在方便亲自投放爆炸物的位置,高中生憋了一阵,借着队友分享过来的略微晃动的画面,决定用更近的无人机代投烟雾弹。
<GM> 留守户外的无人机拍到了手持霰弹枪的那人的模糊图像,虽然这照片质量只能用垃圾形容,但依旧足以让你们辨识出它闪动银光的手腕
<GM> ——全是铬。
<GM> 此人完全不受烟雾弹影响一脚踹开了门冲入门内,跟在其后下车的是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男人。
<GM> 后者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烟盒在手掌上一磕,将一根烟砸入掌心。
<GM> 那根烟在他的手上自动点燃,他思考了一下绕到了建筑物的西侧。
<GM> 然后走二楼窗户直接翻了进去。
<GM> <法师。>
< 羽月晖> <好像作用也不是很大嗯嗯嗯我们快走——>
<GM> 浑身是铬的人影完全对得起那堆植入物,它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上楼梯来到了你们身后。
< Shadrach> Shadrach穿过楼梯间北向的门,给火精魂发送了一个运用魔法迷惑新加入战场的怪人的指令后从大房间进入了屏障房内,对准正在拆卸设备的人的后背倾泻出一梭子弹。
< 羽月晖> <什么东西贴到我后面来了呀呀呀呀呀呀——>在肉界只恨自己反应完全不够快,羽月只能大喊大叫,比他快的网精在自行扫描可能存在的智能枪和无线殖装。
<GM> 火精魂迅速逼近了那个人影,尽管法力涌过,那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意思。
<GM> <不对劲,这是个什么,无人机?>
<GM> 阿玛尔忒亚久违地弹出了消息。
< Shadrach> <类似型号的无人机?>
<GM> <它能感受到灵光存在。>
<GM> <但火精魂……没有发现星界的扭曲>
<Siegel> <哪怕有一部分是无人机的话我试一下。>
<Dust> <什么意思,到底是人还是无人机?>
< Shadrach> <……有灵光的无人机?也不是纯粹的赛博僵尸?>
<GM> <什么,灵光无人机,你在逗我吗?>伊奥转身对着那个影子来了一梭子。
< 羽月晖> <跟走廊上的无人机是同一种……吗?>逃命般地回过头看了那个紧随身后的人影。
<GM> <恐怕是的。>
<GM> <仅仅是无人机型号相近,走廊上的无人机没有灵光,不过楼梯上这个改装强度比走廊上的要很多。>
<GM> 侏儒未能击穿屏障的装甲,仪式圈里那人尖叫起来。
< 羽月晖> <呜啊房间里那台不知道是不是有灵光的?!我让另一台无人机去帮忙——>
< Shadrach> 侏儒眨了三下眼,但换上杀伤力更强的弹夹似乎对解开这个局面还没有太大的帮助。“你急什么?还没打到你的脸呢。”
< Shadrach> “现在把手上的动作停下的话我们保证一会不把穿甲弹直接往你脸上呼!”
<GM>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麻烦各位让一下,不要挤在路上。”突然冒出来的法师旁若无人地经过了走廊。
<GM> 挡在他路上的剩下几个人在看到他时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情,仿佛见着了救星。
<Dust> <啊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GM> 但下一秒他打了个响指,法力环境瞬间开始沸腾,那三个人带着焦糊的臭味倒在了地上。
<GM> “还有活的吗白都先生?啊——还有吗——”他四下张望着。
< Shadrach> “啥,白——”
< Shadrach> “白都策?”
<GM> “你认识他儿子?”
<GM> 法师回过头瞪大眼。
<GM> “真他妈狭路相逢啊!”
< 羽月晖> “谁……?”随着焦糊味传进鼻腔,羽月只觉得自己没当场昏倒就不错了。
< Shadrach> “哈?”侏儒立刻抬起枪对准声音的来源——尽管他们之间恐怕还隔着屏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Siegel> ”儿子?您到底想说什么?“
<GM> “嗨,没什么,别在意,话说让一下,不然我不好过去,我订了今天的机票啊!”
<GM> “你他妈休想!”卡里斯托咆哮起来。
<GM> 不论怎么看,这个法师刚才都在跟你们身后的镀铬人影讲话。
< Shadrach> “这家伙说话好恶心啊!”
<GM> “巧了这不是?两个月前也有人和我这么讲话。”
< 羽月晖> 似乎队伍的法术单位都很紧张,但超链除了被突然死人吓得要命之外完全不懂星界什么状况,他只能回头去看那个先前发现的在屏障内部的无人机图标。
<Siegel> <我知道了,去把那本书处理掉。>
< 羽月晖> <已经在做了!>床下的无人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本书。
<Dust> <干得好。>dust在这个瞬间发布指令,让救护车开往窗口正下方。
<GM> “我操!!动了啊!”
<GM> 房间的方向的惨叫更加难听,随后屏障在一声玻璃碎裂般的轻响中消失。
<GM> “蠢货!”法师用西语大骂道。
<Dust> <没法子回头了,直接把人扔下去吧,最好有东西或者人接应一下,没有的话只能祈祷他的命够硬了。>
< 羽月晖> “听不懂但我觉得这个混蛋在骂我。”于是回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让室内的无人机试图扛起人质走向窗台,走廊上的那台加速带着防毒面具与所有人汇合。
<Siegel> 人精魂一闪让凭空移动的法力作用在人质身上。
< Shadrach>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最讨厌黏糊糊的施法者了!”Shadrach偏转枪口对准了那个法师的脸,在闪烁的白光中数发子弹扑了过去。不知为何,她在这一番抱怨中用的代词是复数。
< 羽月晖> 没有多少用无人机配合法术的经验,羽月丝毫不敢出错地将人质移交给精魂控制,然后让它返回房间与走廊交界处阻拦其他打算追过去的敌人。
< Shadrach> 南侧的无人机摇摇晃晃地在自驾中将一枚烟雾弹落在了法师所站的走廊上。
<Dust> “你们快点。”dust没有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打算,他一个健步往窗口跑去,准备也跟着跳。
<GM> “轻点!你把我脸打坏了我还得去绕八百个部门报工伤,知不知道总部离这儿多远啊!”
< Shadrach> <一会拉烟了,人质载上我们就撤!>
<Siegel> 齐格尔转身狂奔之前对着那人的位置降下了电光。
<GM> 法力在噼啪声中被抵消了。
<GM> 虽然对方嗓门大,但穿甲弹在碰到他之前就因为锚定的法术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挥着手抱怨着空气。
< Shadrach> “我就说我讨厌法师吧。”
<GM> 即便角度逼仄,羽月的一台无人机还是拍到了救护车内的景象,里面没有可疑物品,大概本就是预备来转移目标的。
<GM> 而被火精魂纠缠的无人机的动作忽然凝滞。
<GM> 几乎是在同一秒,房间内的无人机猛地亮起了指示灯,它一把扯掉了那些贴片抱着你们的营救对象跳了下去。
< Shadrach> <这家伙换跳入目标了!>
<Dust> <操!>
<GM> 在备用素体的缓冲下,目标未受伤害。
< 羽月晖> <嗯嗯嗯?!好不容易抢到的!>鼓捣完自己控制下已经有些线程过载的无人机群,羽月已经有些头昏脑涨,动作也慢了半拍。他生怕被落下在这里,走廊上赶来的人形无人机递过来的防毒面具被扣在脸上,也丢给需要的其他人。
<GM> 法师从烟雾里冒了出来,他转过身又打了个响指,隔着一条走廊一个房间击穿了剩下那人的脖子。
<GM> 滋——
<GM> 备用无人机失去信号。
< Shadrach> <那家伙停了!>Shadrach猛击面前的ARO按钮送出了最后一串攻击性的代码,无差别攻击的杂讯险些淹没她自己的设备,但清扫程序迅速地启动了。<对面是个机师,这种把戏拖延不了太久,我们优先把伤员抢走,先回一楼,离开这法师的视线范围。>
<Siegel> 齐格尔差不多早料到用法术对法师没什么好结果,趁这点空隙人精魂立刻受命带上人质远离无人机和那个法师的视野范围。
<GM> “我还要,追?”合成音从走廊末端响起。
<GM> 被羽月拉着跑的另一台备用素体忽然动了起来。
<Siegel> 他本人也带着自己的干扰器往下撤。
<Dust> <跳,跳跳跳,别再走了,太慢了,全下去之后直接开车走人!那车子现在在我们手里!无人机扔了!>Dust冲向车子,同时联合网精对无人机甩出一串棘刺。
<GM> “我靠,你不就能跳回下面那台去吗!”法师并不想再踏进烟雾里,他对着无人机指指点点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GM> “下面,杂讯太大,要去你去。”
< 羽月晖> <小心!他又去控制另一台了!>羽月马上翻身冲下窗口去抢人质,然后在网精协助下试图给这台人形素体打上mark。
<GM> 对方的矩阵防御厚得离谱。
<GM> “你不努力我怎么能换到新——”
< Shadrach> <大叔!楼梯口那家伙还有气吗?有气的话能方便帮我们一块搬走吗!>Shadrach已经几乎撤回了一楼,她站在楼梯拐角,大概是在对楼上的伊奥喊话。
< Shadrach> <如果带血了的话就不用了,别去碰他。>
<GM> “啊,等。”
<GM> “等一下。有熟悉的能量。”
<GM> 无人机刚说完这话指示灯就熄了。
<GM> “你的意思是有电子脑动者?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奖金就有着落了。”
<GM> 你们纷纷走北侧的破路往下跑去,伊奥走最后面一拳锤晕了唯一一个活口跟上了你们。
<GM> 救护车呼啸着在你们面前停下,法师走到门口朝下看去。
<GM> “我真服了!你还有个无人机在下面呢!”
< 羽月晖> <我草!我草!无人机说话了——不是,他们是坏人!啊啊啊啊——>已经彻底超载的高中生语无伦次,一边在矩阵上嚎叫一边急匆匆滚进车里去抹除签名。
<Siegel> <他们的目标是电子脑动者?虽说二次崩溃以来这种事不算少见了。>
<Dust> <嘘,嘘!待会记得重启!>在忙活指挥车辆的精灵同样开始清理痕迹。
<GM> 救护车一下子挤了一大堆人外加一具还没死但也差不了多少的躯体,卡里斯托将车内的维生仪器重新接了回去。
<Siegel> <快走吧。>人精魂把人丢在车里便消失了。
<GM> “都完事了吧?完事了走了,跟阿玛尔忒亚分头离开。”
< Shadrach> “走,远离之后我会把杂讯解除。”
< 羽月晖> “完了完了快快快走——!”很难说他这个完了是完事还是完蛋。
<Siegel> 趁对方朝下看时飞眼远远拍摄了这人的正脸,而齐格尔扫了一眼此人灵光。
<GM> 救护车拐了个大弯开始在颠簸中驶离贝尔法斯特城堡。
<GM> 甚至不需要多看几眼,那法师正是棱镜的炼金术师Hernando González,眼下他正忙着一个个把地上的那堆尸体的颅骨给弄开。
<GM> 在他的旁边,那台被称为“白都”的无人机已经重启完成,加上子机,几台设备在星界都非常灰暗,完全看不出有灵光。
<GM> 尽管如此,主控机确实在星界给人一种微妙难受的不快感觉。
<GM> 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发现理应存在的“机师”的身影。
< Shadrach> “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之后把那个黑匣子弄开了。”Shadrach从椅背上爬下来一路滑回座椅上,像是神经质发作似地把所有人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个遍。“应该没人溅到什么东西吧?血之类的,没有吧?”
<Dust> 在车子稍微远离那废墟后Dust飞快地把鲜花状的网精呼唤出来,他马不停蹄地骇入刚刚看见的通讯链。
<Dust> “别吵,别吵,我在尝试偷看。”
<Siegel> ”那东西从星界看就像传闻里的赛博术产物。“
<Dust> 鲜花状的网精在破解的途中也不闲着,一片花瓣试图落在那个图标的角落上。
<GM> 炼金术师的通讯链下仍旧挂靠着那古怪的图标,恐怕就是和你们交手过的无人机,或者所谓的矩阵防卫。
<GM> “赛博术不太对,那东西看起来没有那么……邪恶,只是有点点恶心……”
<Siegel> ”但操纵起无人机的样子又更趋向AI。“齐格尔隔着个密封袋和手套把盒子往前挪了挪。
< 羽月晖> “无人机会有灵光到底怎么回事啊……还认得出那个什么……”他把共鸣能量几个字的发音吞掉了只剩口型。
<Dust> “啊,哈,进去了。”Dust把mark分享进群组里,然后开始观看并试图复制所有文件。
<Siegel> “但它刚才被以人名称呼了。”
<Siegel> “这一点也是。“
<GM> 主控机走到炼金术师身边从手腕中弹出开颅器。
<GM> “等一下妈的,你没有提醒我冰盒没拿!”
<GM> 炼金术师拍了下头。
<GM> “怪,我咯?”
<GM> 留在后面的两人依旧进行着十分人性化的对话,可是机师不在救护车,也不在宅邸里。
<GM> 也许那个操纵无人机的人特别精通电子战吧……
< Shadrach> 侏儒盯着救护车上伤员的脸,“白都……白都策是这人的儿子?”
< Shadrach> <开盒子之前确认下上面有没有标签,那两个人看起来精得很……大概。>
<GM> 系通阿瓦隆给人一副刚买来的感觉,联系人里面只有两三个未备注的通讯码,通讯记录集中在这周,多数拨通的都是本地通话。
<GM> Dust大致扫了一眼,发现只有一个号码从头到尾都没有被联系过。
<Siegel> “我记得刚才里面检测出纳米体了吧。”齐格尔即刻扫了矩阵中的图标。
< 羽月晖> “是在大房间里检测出的,当时那两个人和装的一堆东西都在,再来看一下精确范围好了。”羽月捧着有纳米扫描器的无人机对准了匣子。、
<GM> 黑匣子没有无线信号。
<GM> “没有冰盒的话,就还是,处理掉算了……免得有法师……”主控机收回了开颅器。“我去,解决剩下的设备……”
<Dust> “怎么有人会用系通阿瓦隆做一次性用品,我他妈也想做这种人....这个没打过,不知道会不会是钓鱼的。”Dust把那几个号码都滑进群组里,“呃,这是他,那个什么,儿子吗?”
<Siegel> ”没有,它没在联网。“齐格尔进入双重性质打量了一下这玩意把它推出去了一点。
<Dust> “本地的联系方式应该是刚刚的一次性用人吧。”
<GM> 匣子里有强烈的纳米体反应。
<GM> 不过没有灵光。
<GM> 准确地说,从外面看没有。
< 羽月晖> “纳米体反应很强烈,我头一次见到这种数值哦。”
<Dust> “别碰我,拿远点。”听了这话,还在摆弄(别人的)通讯链的Dust立刻站起来,坐在最远的角落。
<Siegel> “最好到有保护措施的环境。”齐格尔比划了一下这东西和人脑的大小。
<GM> 对人脑来说大了点,倒也不排除是复数脑子就是了。
< 羽月晖> “防毒面具对这个有用吗?还是要别的什么。”一直没敢摘防毒面具的高中生觉得怪勒的,头更昏昏沉沉了。
<Dust> “别沾纳米体就好,大概,风传是这样的。”
<GM> “我听过吸入纳米体传染cfd的鬼故事哦。”
< Shadrach> <他们在说的那个盒子是什么情况,冰盒。>Shadrach把那串未联系过的通讯码喂给了代理。<他们没说完的话是指防止觉醒法医对尸体进行检查么?>
<Dust> “......”
<GM> 伊奥一边开车一边回头。
<Siegel> ”所以我不建议在这种地方打开检查。“
< Shadrach> “哎,你原来这么害怕纳米体啊。”Shadrach转向Dust,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Dust> “毕竟我脑子被碟板烧过!!”
< Shadrach> “想想看我们租一间公寓说不定你早就吸进去了哦。”
<Dust> “从医学上说我是易感人群!!”
< 羽月晖> <听起来要把死人的脑子都装走……啊可恶听起来头好疼以及我确实头好疼!>
<Dust> “.....谢谢,从现在开始请不要靠近我的五米范围,防范从现在开始。”
< Shadrach> “怎么样,你要拆开看看吗,我上个月刚去定期维修过的纳米巢。”侏儒突然桀桀桀地笑起来准备伸手往精灵肩上抓。
<Dust> 精灵尖叫起来,这一度让他很像真的犯病了......可能也是真犯病了,毕竟他8小时没摄入过BTL了。
<GM> 几分钟之内,那二人(人?)就已经处理干净了现场,停机的子无人机纷纷动了起来跟着走下楼。
<GM> 主控机则和那个法师就从哪里离开这件事发生了单方面的激烈争吵。
<Siegel> “到空旷一点的位置我可以让精魂代劳一下。”
< Shadrach> 碟客很快对开始尖叫的队友感到了厌倦。(恐怕热度连五秒都没有维持到)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把代理的结果刨了出来。
<Siegel> “说到这他们到底怎么过来的。”
<Siegel> “讲西语的人在这会很显眼吧。”
<GM> 你们手上的未知通讯码登录于翡翠城。
<GM> “头疼你就先睡一会儿吧,保证不在你旁边打开盒子。”卡里斯托戳了戳羽月。
<GM> “更说明有内鬼了。”
<GM> “果然还是不能轻易联系总部……”
<GM> “但那家伙不是会说英语?你们也不一定讲斯派瑞塞尔语。”
< Shadrach> <刚才这群人在拆死者的脑子吧,他们看着更像在回收什么东西。>
< 羽月晖> “我戴防毒面具了我才不怕!放在外面我们远远围成一圈,然后用无人机和精魂去操作似乎不错……”想象着奇妙的开盒场景,又担心着内鬼的事情,高中生渐渐声音小了下去打起瞌睡。
<Siegel> <我倾向于认为那就是在拆脑子。>
< Shadrach> <之前拆过的那个外包的死人脑子里发现了纳米体,或许这个据点的其他人脑子里也有呢。>
<GM> “现在恐怕不是回收是捣毁了,大概确实是为了防备法医吧。话说回来,你刚刚为什么对那个姓氏有那么大反应?”
< Shadrach> “去年在新东京听说过,但没正面打过照面。那名字是个MCT的人。”
<Siegel> “我还以为他算声名远扬的那类。”齐格尔侧过去看窗外。
<GM> <呃——作为这个组的外来成员>
<GM> <我也听过这个姓氏。>
<GM> 阿玛尔忒亚忽然接入了通讯转了语音。“对,之前有个姓这个的人来过提尔,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一直没回去。”
< Shadrach> “不过之前我听说这人是……是搞文物那块东西的。”侏儒停顿了一下,“我没想过还会在这地方听到这个姓。”
<GM> “意思是?彻底叛逃了MCT吗。”卡里斯托耸耸肩。
<GM> “这可跟我们遇到的家伙对不上号啊。”
< Shadrach> “他们刚刚说那是他儿子。”
<GM> “这不可能,他儿子死了。”
<GM> “我看过那人档案,他儿子是叫白都彻吧,几年前就死了。”
< Shadrach> “不,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没听说过这号人。”
< Shadrach> “是刚才那个法师说白都策是那个机师的儿子。”
<GM> “不对吧,那个前MCT员工档案上干干净净的,他爹起码几十年前就死了,他儿子倒是几年前才死的。”
<GM> “好像说是猝死。”
<GM> “他妈的,死人难道会回魂?”
< 羽月晖> 似乎是想起了身处救护车上这一点,最不缺的就是医疗用品,羽月翻箱倒柜地用止痛药晕车药控制住了过度使用能力的不适,然后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睁眼:“我只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开发游戏的!”
<GM> “对对对,他儿子蛮宅的,可惜高中时没了。”
<GM> “这很恐怖,”卡里斯托绕着自己的发丝。“且不论他儿子死没死,刚刚那个无人机可是认出了共鸣能量。”
< Shadrach> “回魂是可能的吗?”几张面孔在侏儒的记忆中闪过,但或许是在时间的冲刷下显得模糊不清,“游戏?那真是有些可惜了,这听起来是个年少有为的作者……有什么比较知名的作品么?”
< 羽月晖> “第九质点有个beta版……嗯,虽然是个很怪的东西,总之是他做的。”不太确定能不能把没几天前自己去偷这东西的事讲出来于是模模糊糊嘀咕道。
<GM> “有个夭折了的参赛作品。”
< Shadrach> “认出了共鸣能量就意味着这个人对他死后的社会是有比较清楚的认识d——啥?”
<Siegel> “作品倒也有所耳闻,以前有过那种被困在矩阵上的说法吧。”
<GM> “底层代码据说被拿去改进了,如果是你说的游戏就是那个代码的产物的话……”
< Shadrach> “第九质点?那个AI的在线游戏主机?”
<GM> “呃,我不打游戏,但难道第九质点是MCT运营的吗?”伊奥又扭过头。
< Shadrach> “不,我感觉……不是吧。”
<GM> “可是如果他爹的企业员工,他应该读的是MCT的学校,那这个代码难道不会在MCT那里也有一份……”
< Shadrach> 在迟疑中侏儒并没有交代太多新东京时的细节,“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个代码有可能中途被人窃走了么?”
< 羽月晖> “当时我们查那位开发者的名字,就出现了很多MCT一个魔法事务员工的信息,所以只可能是他们有些关系……”
<Siegel> “这么说来这款游戏停服过。“
<GM> “不是有人专门做从底层偷数据的这种生意吗。”
< 羽月晖> “呃。”羽月有点卡壳,看了看其他人之后小声地:“好吧,圣杯……你们听过吗,那作品里藏着的一串代码有共鸣感染性。”
<GM> “这个所谓的圣杯代码真没听过……但我在想,这个魔法部门的员工知道自己儿子还在……动,吗?”
< Shadrach> “啊。”有那么一瞬间,Shadrach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 Shadrach> “有的吧,打捞黑匣子的人。”
<GM> “你认识?”
< Shadrach> “只是在冲浪的时候听说过,但既然有人会提,那十有八九是真的有吧?”
<GM> “是吧。”
<GM> 卡里斯托说完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沉默。
<Siegel> 齐格尔对交流二手资料的时间反倒谨慎了起来,他在AR界面上把仪器样的代理切了回来。
< 羽月晖> “总不会这个和那个——”看了看眼前这个可能有灵光的黑匣子,又想起圣杯代码:“越来越搞不懂了。”
<GM> “找时间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吧。”
<GM> 阿玛尔忒亚忽然切入。“我刚刚确认了一下备忘录,白都策的儿子的确死了,意外猝死。”
<GM> “顺带一提他儿子没有觉醒的迹象。”
<GM> “他离开MCT的理由是厌倦了办公室政治,倒是没提这一点,看上去企业那边给予了医疗援助,但没能挽救他儿子的性命。”
<GM> “光是厌倦办公室政治就能拿到移民资格,不可能吧。”
<GM> 卡里斯托突然抬起头冷冰冰地说道。“这里对移民的筛查不是很严格吗?代价是什么?”
<Siegel> “况且把儿子留下这点也。”
<GM> “他儿子死了好几年了,他移民是去年的事情。”
<GM> “呃——”阿玛尔忒亚意识到气氛不太对赶紧敷衍过去转移话题。“记录上写的是杰出贡献,嗯。”
<GM> “啊话说啊我在想,他儿子真的死了吗……”
<Siegel> “抱歉,我不太熟悉这人的资料。”
<GM> “我大致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孤家寡人什么的。”伊奥耸耸肩。
<GM> “但他都坐到那个位置了,能放弃在公司的一切重新开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很……不可接受的事情。”
<Siegel> ”我不太信任sin记录就是……“齐格尔斟酌着暂且没有说出他从同行那里听到的几手消息。
<GM> 羽月翻回新东京开始拼凑起关于白都策和他儿子的信息。
<GM> 游戏宅里确实有过这么白都彻一个名字在流传,据说这人是个天才骇客,招牌倒是跟你很像。
<GM> 不过他并没有留下任何作品,他的代码曾经流出过,成为了现在几款超现实VR游戏的底层一部分。
<GM> 关于此人的真实身份,骇客们向来是不怎么在乎的,然而在这个名字彻底销声匿迹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有传闻说他其实是个电子脑动者。
<GM> 转回到MCT那边,流言就显得非常可怕了。这份代码可能确实在公司的某个部门留档过,经过多次迭代之后变成了一个类似游戏的玩意儿。
<GM> 都市传说一般的谣言声称这个“益智游戏”能够帮助MCT筛选出潜在的超链。
<GM> 这个故事和一些企业高中里频繁出现的学生住院与自杀的轶闻结合起来,被传得神乎其神。
<GM> 据说白都彻是在企业的医院里接受的抢救,也是在企业的医院里离世的,同样也是在企业一条龙的殡仪馆火葬场火化的。
<GM> 羽月能捞到的最吓人的阴谋论是白都彻压根没有被火化,也许遗体被替换了,或者更过分一点,他可能根本没死。
<GM> 不论发生了什么,他的父亲都通过某种手段发觉了这一点,因而携自己主管部门下的一件从非洲出土的文物彻底离开了这家公司。
< 羽月晖> “我觉得这些大部分都是真的……”高中生面色发白,将这堆传闻都分享到频道里:“因为我已经体验过了游戏的那一部分,把企业高中的人骗进去杀是真的。”
<GM> 伊奥的脸色有点难看。
<GM> “对员工的亲属下手,确实非常……”
<GM> “但那个看起来像阿兹特兰人的难道是MCT的吗?这不对吧。”
<GM> “不如说更像阿兹特科的,这两家AAA能走得这么近吗。”几人又陷入沉默。
< 羽月晖> “可能取决于之前查出来的棱镜这公司是在它们中间搞什么的?有时候超企会通过一些隐晦的方式合作,我不确定……总之圣杯代码被卖掉了,卖给经常在北美活动 的化身。”
<GM> “等等啊。”
<GM> “刚刚我扫到的东西全是棱镜的吧,包括那些人形无人机……”
<GM> “如果是MCT的,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无人机……”
<GM> 车内几人的表情更难看了。
< 羽月晖> “好奇怪,关键的设备和精密仪器都是这家的。”明显感觉到气压越来越低,声音也低下去。
<GM> “实际上——”
<GM> 伊奥也压低声音。
<GM> “因为我的,呃,灵光比较空洞吧,我有听说过,波士顿那边的项目的事。”
<GM> “MCT在波士顿的实验室貌似有专门攻坚赛博格的项目。”
<GM> “就是……你们知道吧……”
<GM> “全身机械体……”
<GM> “用人脑驱动。”
-
<GM> 棱镜的首席炼金术师冈萨雷斯今年2月中旬被论坛水友目击,此人直到4月初离开为止都一直呆在阿兹特兰和亚马逊国的新边界,看起来这一个月他回了一趟西雅图,考虑到这家公司名义上的总办公处位于翡翠城,这种轨迹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结果。提尔官方并没有留下叫“白都策”的人士的相关信息,作为保护措施,他很可能已经改换名字。他最后一次被人见到是去年6月份的波士顿,恰好是在CFD闹最凶的那段时间,或许他伪造了这段路径让这个身份看上去像是跟波士顿的无数人一样销声匿迹了。
<GM> 冈萨雷斯通讯录里面那个从没联系过的码只是枚高级通讯链,性能和系通阿瓦隆相当。
<GM> 被你们救出来的人士身体状况稳定,但在矩阵上则是另一番模样。
<GM> 倘若从全然的数字位面观察,这个化身塑模的精细程度和其现实的躯壳几乎无异。
<GM> 大量数据在其周身进行快速交换,你们只在主机级别的节点上见到过这种程度的算力。
<GM> 更可怕的是,你有种古怪的感觉,觉得这个化身于热模之内的存在同其在现实之中的外貌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同步。
<GM> 肉身反映的心率计数同样牵动着化身的脉搏,救护车的每一次颠簸仿佛都反映在了化身之上,风吹过现实的发丝,亦在矩阵中掀起了涟漪。
<GM> 第九质点这家矩阵游戏去年2月开始进行了长时间维护,不过在处理好一些“内部事务”之后再度上线。没有管理层变动过的消息。今年4月1日下午,由于忽然出现的“异常流量波动”,主机又停机关门了一小段时间。
<GM> 由于这游戏的卖点就是高度拟真,一直以来都有各种传闻称这主机的底层有通往不少地方的捷径,或者内部套有UV主机。最骇人听闻的说法是玩家氪的金都只是附带的收入,这游戏真正需要的是巨大的数据流动。
<GM> 不管怎么说,4月1日那天主机确实遭遇了数据风暴一般的奇象。
<GM> 而且这数据无中生有,如同间歇泉一样从主机底层喷涌而出。
<GM> 在第六纪赛博格指的是人脑操控的无人机,许多以高科技电子设备为优势领域的公司已在赛博格技术上投入了多年努力。
<GM> 与一般植入中控的机师不同,这里的人脑指的是真的“人脑。”
<GM> 自从人们开始将机器植入人体,科学便无可避免地走到了将人体植入机器这一步。
<GM> 赛博格技术的成本相对于全身义肢替换与后续护理而言有一定优势,又比普通的中控机师要来得稳定。
<GM> 一般而言,赛博格需要将CCU即颅收容装置作为一个元件嵌入到百分之百的赛博殖装中,CCU有自己独特的接口协议,能够承载这种元件的Shell往往价格高昂,需要高端实验室定制。
<GM> 不过通过无线矩阵操控的那些空傀儡就是另一回事了,据说空傀儡的运行方式核中控机师差别不大。
<GM> MCT作为矩阵技术的领导者自然对赛博格技术研究已久,然而人类的脑要植入进一个脱离肉体环境的机器里谈何容易。
<GM> 根据现有报告,成年人的脑往往会在CCU里经历一系列认知障碍,最终精神崩溃。
<GM> 因此,早早地剥离儿童的脑并将其植入CCU是目前看来更可行的方向。而MCT希望能够跨越技术鸿沟,毕竟第六纪存在能够用脑子联网的人。
<GM> 小道消息称MCT在波士顿的几个实验室涉及了这方面的研究,尤其是探索超链赛博格的可能性。众所周知共鸣会在植入CCU中之后离去,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2077年5月5日上午11:20,贝尔法斯特,晴。
<GM> ——————————————————
<GM> 很难相信你们刚来贝尔法斯特不到一个上午就已经经历了两场恶战,而且两次对方都是真的冲着要你们的命来的,这可比VR狂奔游戏要离谱多了。
<GM> 从当地恐怖组织手上劫走了你们的营救目标和一个奇怪的黑匣子之后,你们终于得以开着抢来的救护车返回市内。
<GM> 你们挨个儿看了一遍之前被辨识过的系通阿瓦隆通讯录里面的矩阵识别码,发现除了翡翠城的那个号在线以外其它的都在矩阵上无处可寻。
< Shadrach> “几位这儿有从之前那个炸弹人脑袋里搞出来的纳米体样本么?”Shadrach把头探到前座看向阿玛尔忒亚。“我们得找个地方去把黑匣子打开,刚刚得到消息二月份的时候似乎有人在波哥大见过差不多的玩意。”
<Dust> “话说之前在酒店你们怎么说来着......呃......”Dust扭头看向昏迷者,试图研究那大片大片自己看不懂的数据,“你们在想办法潜入深层矩阵把他拉回来?有什么成果吗?”
<GM> 剩下一个未联系的联系人位于西雅图网域上,齐格尔注意到这枚通讯链是你没在市面上见过的款式,这种套路看起来有些眼熟。
<GM> 该设备缺少防卫,可能也是备用的那种。
<Siegel> “又是未上市通讯链,考虑到棱镜的位置我可以认为……”
<Siegel> “但它还在线上。”
< 羽月晖> “找个空一点的地方比较安全,先开这盒子瞧瞧才知道我们拿到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防毒面具有多大用,但都戴上好一些。顺便它也没有发出矩阵信号之类的东西,应该就是纯粹的纳米玩意了吧。”
<GM> “什么?真的要打开吗?那我们修改目的地了。”卡里斯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丢给Shadrach。“没见到人也没有具体计划呢,我是打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强行进去试试。”
<Dust> “怎么强行进去?”精灵脸上稍显疑惑,“真有这种方法吗?”
<GM> 翡翠城的通讯链没有和任何设备进行收发信息一类的交互,它现在在跑3D投影功能,外放也开着。
<GM> “问得好……这就得看你们了。”
<GM> “我们不可能所有人一下子都跳进这洞里面去。”
< Shadrach> “之前有人说这东西有图标。”侏儒接过纳米体样本,她打开扫虫网像甩手电似地往那个黑匣子所在的方向掠了一下,确认代理对这枚疑似设备的玩意儿的反馈,“……现在只能确认的是这个伤员的意识留在了深层是么,你们从本地主机下去的?”
<GM> “我可没说我们下去过。不过眼下看来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吧。”
<Dust> “所以这些讯息都只能算揣测......虽然看起来是非常合理,”浮现者摸了摸鬓角,叹气,“好吧,好吧,我们会尽快出一个救援方案。”
< 羽月晖> “如果是个能连接矩阵的东西,它的开关和联网机制不知是什么样的。”羽月用无人机的射频信号扫描器再次对这个匣子仔细侦测了一遍。
<Siegel> “无数据交互,开启了投影功能,我看看能否获取到在投影什么。”
<GM> 黑匣子只对纳米感应有反应,它的内置标签显示了它曾经往返于西雅图和波士顿。
<GM> 打开设备的麦克风和摄像头的一瞬间,你们听到了音乐声,投影仪正在使用的文件也是一段音乐会的选段。
< Shadrach> 错觉么?似乎又不算错觉。侏儒的余光瞥向这个伤员的脸,她实在很难不把那两张面孔重叠在一起,在锚点被移除之前结构层的范式是不会改变的,假如运气够好的话,或许他们还有办法直接摸着绳子找到过去的路呢?“如果能给我们提供一台本地的主机作为潜水钟的话,也许我们有办法能找到他……不过伤员身上线上是否还有什么星界印记留下?之前二楼那边似乎是有奇怪的法力倾斜吧。”
<GM> “主机吗?当然可以。不过事情说不定会比我们想的要简单。”
<GM> “暂时……没见到星界印记。该说我们来得及时吗?”
<GM> 通讯链被架在一间照明很差的办公室的桌子上,桌子后面似乎没有坐人,不过角落的沙发上睡着一只黑色的猫。
<Siegel> “等我一下。”齐格尔在群组内广播了录像。
<Siegel> 他辨认了一下这生物是否有羽毛尾巴。
<GM> 沙发上的猫突然抬起了头。
<GM> 这只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家猫扭头看向办公室门。
< 羽月晖> “猫好敏锐,发现有人来了么。”不知怎么对广播出来的画面还感到挺可爱,“啊,这个匣子有在西雅图和波士顿之间的往返记录。”
<Siegel> 他尽量借通讯链镜头想看清办公桌上的陈设,一面把选段投入矩阵搜索了一下是何处的何首曲子。
<Dust> “看看能不能拍一下窗外的景象,不知道能不能靠那个定位一下。”Dust同样关注着这一幕。
<GM> 办公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一支黑色钢笔,从摆放位置猜测它的主人可能是个左撇子。播放的音乐则是知名的自由探戈。
<Siegel> 他屏息等待有什么人出现在画面里。
<GM> 一个身形高瘦犹如竹竿的男人走了进来。
<GM> 他戴着一副深色镜片的眼镜。虽然室内貌似没人,但他依旧用带着加州口音的腔调开口。
<GM> “长官。”
<GM> “我已经安排过莫斯科那边的事情了。预计会从拉斯维加斯的‘店面’进行中转。”
<GM> “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如此执行了。”
<GM>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拉开门往外走去。
< Shadrach> “他们带走伤员原本是打算筹措什么仪式?但是因为我们来得突然所以他们准备好的仪式环境没来得及用上就不得不转移了吧。”Shadrach在AR界面上放大,确认它的上面是否有留下项目编号。这上面也会有“128”三个数字么?在直觉的引导下她下意识地希望有,但感性上有不希望把这一系列麻烦事全部联系到一起去。
< 羽月晖> 尽管好像不认得这么个人,但高中生马上疯狂截屏,然后熟练地像识图搜题一样去各个暗影社群检索这人的面部信息。
<Siegel> 仪器似的代理突然动了起来在碟板上寻找任何突然冒出来的mark。
<GM> 摄像头和麦的运行记录被如愿删去。画面中出现的人貌似是个新MRJ,你们的同行暂时没搞清他给谁工作,只知道他偶尔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一家叫裏玉姫的奇怪名字的赌场酒吧里。
<GM> 门砰的一声被带上了。猫跳到办公桌上继续睡觉。
<Siegel> 齐格尔放大去看这生物有没有名牌一类的玩意。
<GM> 无巧不成书,Shadrach真的在标签的序列号里发现了128这个数字组合。
<GM> 猫没有戴项圈。
<Siegel> 代理收归一个几何形,齐格尔重启了身上的设备。
<GM> Dust还真从蒙尘的数据记录里找到了什么。
<GM> 这通讯链在三天前曾经给你们刚刚顺藤摸瓜的源头——那枚系通阿瓦隆——发过消息,这条信息的存档现在已被收信方和发信方删除。
<Dust> 尽管Dust不是非常愿意(因为这风险太大了),他还是捏着稀碎的蓝色字节拼合在一起,逐字逐词阅读这信息。
<GM> <立刻带锻炉去爱尔兰接应节点,带上你不需要开工资条的帮手然后随便从垃圾堆里找几个尸体一起。爱尔兰不是波哥大,如果我发现你的蹩脚行动暴露了,我会亲自关照一下你的年终奖。>
< 羽月晖> “这个人有在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酒吧,裏玉姫作为MRJ活动过。好远哦,如果有谁去过那边出差就好了。”顺着被识别的设备图标,高中生仔细看了看通讯链里除了正在运行的常规程序,有没有安装什么不同寻常的其他程序或是文件?
<Siegel> 等晶体状的重启图标旋时,他转回来看救援目标的情况。
<Dust> “......”精灵手一挥把这信息扔进群组里,转而迅速擦拭自己留下的共鸣尾巴。
<GM>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羽月发现这通讯链居然有个代理。
< Shadrach> <真是好事不来净来坏的。>Shadrach把刚才发现的那串项目编号发送到了小组频道里,<这东西也是从波士顿128公路周边过来的,去年有发现过差不多的纳米体,但形式上暂时不好确认是不是一样的东西。>
<GM> 你们的营救对象体征无波动,但他在矩阵里的模样实在过于……奇怪,很难忽略这种完美的如同双重性质一样的状态。
<GM> “差不多要到了,你们是要打开那个东西……是吧?”
<GM> 伊奥在空气里划拉着ARO。
< 羽月晖> “找几个尸体?哇等等,有人在通讯链上装代理……那不就和我们一样!”他省略了“和买不起碟板瞎搞的我们一样”中的前半句。
<Dust> “嗯....现在手头东西太少了,能多点线索是多点。”Dust转而开始查找裏玉姫相关的讯息。
< Shadrach> <那个锻炉指的是那个机师么。节点……我不好确定。>Shadrach习惯性地从矩阵一侧去观测这位伤员的化身(假如他还算得上是正常化身的话),它的防火墙和数据处理数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Shadrach> <他看起来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节点太像了。>
<GM> 活体化身的量化参数有如主机。
<GM> “好久没有这种公然破坏环境的感觉了,我得说。”
<Siegel> “需要一个物理屏障,不过假如是挥发性物质似乎也不是长久之计。”
< 羽月晖> “嗯,不打开的话实在没法进一步确认,别看我没什么见识,但对这种纳米东西的原理还算有点了解,我来进行近距离的接触就好。”
<GM> 救护车在一片荒地边上停了下来。“呃——我没找到无线地雷,应该比较安全吧。”伊奥像丢出鸽子一样把无人机抛出去飞了一圈回来。
<Siegel> <节点?他在主机更底层?>
<Siegel> “MAD也没有反应是吗?”
<GM> “这个是有反应,说不定有人往草丛里丢了钢铁乐高。”
< Shadrach> “波士顿那事之后如果说看到这玩意儿不发怵是不太可能了,如果有比较好隔离的地方就好了,铁盒子或者防爆筒,让精魂去操作,我们只留摄像头在外面观测。”
< Shadrach> <准确说是在第九质点的更底层,我上一次见到他的脸是这个小伙子是那个主机的传送门。>Shadrach给另外三人发送了一条阅后即焚的消息。
< 羽月晖> “说得也是,精魂还可以观察到星界的变化,我就在附近蹲一下矩阵信号好了。”
<GM> 裏玉姫是家风格复古而且真的不是太富裕的酒吧,不至于太有名,只吸引特定用户人群,比如你们这种人。
<GM> 虽然这家酒吧的老板明面上和亚洲老家存在一定联系,然而经常在这活动的却是阿兹特科的雇主。
< Shadrach> “去让无人机启动纳米传感器,等它打开之后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有什么连锁反应。”侏儒把那袋从人脑里取出的纳米体样本举在眼前。
<GM> “别吓我,会连着爆炸吗?”
< 羽月晖> “还可以成为传送门这样吗……等等钢铁乐高是什么!有金属听起来不太稳妥啊。”羽月的无人机也飞出去贴着草皮细细检测一圈。
<GM> 草丛里丢着几个难以降解的易拉罐。
< 羽月晖> “呃,有人乱丢垃圾。希望真的只有垃圾啊!”之后无人机就带着纳米传感器悬停在了半空承担转播任务。
<GM> “没关系,我们也在乱丢垃圾。”
< 羽月晖> “我们丢的这个杀伤力有点大,不会有追着我们屁股后面罚款的吧。”
< Shadrach> “不知道,但也不好说会不会突然活跃起来,比如在没有纳米巢的情况下突然开始自我复制……”Shadrach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碟板的代理正在以数秒一次的频率确认矩阵上出现的新图标信号。
<GM> “呃。”伊奥忍不住把车开远了十米。
<GM> “可以丢出去开了。”
<GM> “你们开吧,我需要填一下给环境部门的报备文件,有几十页需要签字呢。”
<Siegel> 齐格尔先借无人机摄像头观察了一下匣正确的开启方式,给精魂下了如此开启和观察的命令,一有不对就合上,他这样补充道。
< 羽月晖> 羽月戴着防毒面具用另一台无人机把几个罐子捡回来,掏出他的酷炫发光求生刀割开铁皮,在地上做了个超简易铁皮屏障。然后把匣子放置在中间,天知道他做这些奇怪的事这么熟练竟是游戏玩多了。
< 羽月晖> 然后他像新年放烟花时从起爆点跑走一样一溜烟跑回车边。
< Shadrach> “我还以为这种秘密行动在执行过程中得暂时保密的呢。”
<GM> “不报备就等着被环境部门空袭吧。”
<GM> 精魂把黑匣子带到了无人机附近的位置。也许是被你们的情绪感染,它左右看看,琢磨了一下,然后捡了根树枝回来。
<GM> 精魂隔着老远距离就跟使用传说中的十尺长杆一样捅了两下匣子的盖子。
<Dust> “他在干什么?搞快点。”因为不是自己开盒子,所以Dust显得异常冷酷。
<GM> 在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中,匣子被打开了。
<GM> 纳米感应器开始狂叫。
<Siegel> “能拍到里面的情况吗?”
< 羽月晖> “好谨慎的精魂,哇呀呀呀它响了!!”羽月马上一遍遍检测矩阵上新出现的图标和异常数据流情况。
< Shadrach> “现在我们暂时还不好确定是部门情报网里的哪一层可能泄密呢。”和泄密相比可能还是北方的空袭听起来更加恐怖,Shadrach只是瞥了一眼伊奥手上正在忙的事情便把手上的纳米体样本对准阳光确认这东西是否有什么变化。
<GM>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匣中放置有一银色的金属仪器,侧标B-6289D-NNF,附带数条缆线和一根数据阀。
<GM> 矩阵上多出了一个图标。
< Shadrach> <有了。>Shadrach把图标广播给了另外三人,这是什么类型的设备?
< 羽月晖> 两台飞行无人机调整角度,用不同机位去拍摄内容物的形态的同时,羽月疯狂弹窗给所有人:<它上线了!>。
<GM> 不是常规的通讯链一类的东西,似乎可以交互。
<Siegel> 齐格尔宛如见了运行起来的无线爆炸物一般,他在矩阵上观察起设备类型和矩阵属性。
< 羽月晖> 超链干脆一闭眼进了VR,防毒面具磕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他全矩阵检索着B-6289D-NNF这个型号名称有关的信息。
<Dust> <这什么玩意?>精灵点了点那个图标。
<GM> 叮。
<GM> 一个ARO框随着Dust的动作展开了。
<GM> <欢迎使用棱镜科技第2457—128—207704010314计划资产>
<GM> <在登入本设备前,请确定您已经签署特诺奇提特兰第927号矩阵协议,并完全知晓此行为的后果。>
< 羽月晖> <啥,啥协议?>
<Dust> <我,我也想知道。>
< 羽月晖> 在刚刚查型号的搜索框里多加入了特诺奇提特兰第927号矩阵协议到底有什么后果。
<GM> <本设备及上游主机的一切权利均归棱镜生物科技所有,使用本设备,即默认您同意上游主机对实验全程进行记录。>
<Dust> <哎呀!!!>
< 羽月晖> <原来是霸王条款。>
<Dust> <这玩意不会是实时传输的类型吧!!>
<GM> <在阅读用户协议并确定同意后,您可以连接至本计划Z组第21号主机进行操作。>
<GM> 黑匣子配备了复杂的反骇客防火墙阵列,看起来它正在往一台主机上传输信息。
< 羽月晖> <虽然你还没点同意,但不同意我想它就不让用,和第五纪开始的程序都一个德行啦。>
< Shadrach> <能获悉主机所在的网域么?>
< 羽月晖> <我在想对这个东西用需要共鸣能量的方法是不是不太安全……但它联网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要不要先想办法隔绝它的信息传输?!>羽月调出了无人机的干扰器开启面板。
<GM> 根据协议和你们的现况,这台非公开主机位于阿兹网域上,在接收到来自黑匣子的指令后便会立刻回传一个在六十秒内自动销毁的令牌,操作者需要立刻输入本设备序列号和密钥进行比对,否则主机会发送自毁指令。
<GM> 顺带一提,黑匣子和主机是一对一的关系。
<Siegel> 齐格尔倒在座椅上迅速切换了VR模式。
<Dust> Dust紧跟其后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点时间。
< 羽月晖> 羽月先啥也不管输入了他第一眼看到的B-6289D-NNF这串字母。
<GM> <验证成功>
<GM> 黑匣子和主机建立起了稳定的数据连接。
<GM> 一个大到吓人的操作界面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 羽月晖> <我靠,幸好刚才我正查那个复制过一遍它就在剪切板上!!>
<Dust> <抱歉抱歉,>转换成绿色头发的Dust擦了擦自己的电子汗滴,<下次我会更谨慎些。>
< 羽月晖> <它UI为什么那么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时限,紧张地查看上面都有什么操作选项
<Siegel> 齐格尔迅速辨识了一下界面上有没有什么倒计时,他凭借那么点处理高技术物的经验判断这玩意各个区块的用途。
< Shadrach> <我有些在意的是,每一台设备都对应一个主机这点实在是太奢侈了。>
< Shadrach> <从序列编号来看我担心类似的设备可能已经至少有过26组了。>
<GM> 界面上没有自爆标识,但真的有一个README文档显示了这个匣子仍旧可能在多种情况下主动或者被动自毁。
<GM> 你们大致浏览了一下界面……
< 羽月晖> 希望它不要再jump scare些别的东西出来,高中生大气也不敢出,直勾勾盯着文档里的注意事项先学习一遍到底还有什么雷。
<GM> 这看起来像个便携的纳米锻造台。
<GM> 有的超企会把这种玩意儿在阉割了一堆功能之后租给连锁店商家,它可以从配对主机上下载加密图纸,但使用的纳米体需要另外购置。
<GM> 你们手上这台显然是研究所内自己用的,只要不害怕留下操作记录,就能从特诺奇提特兰的主机上请求到图纸,虽然想想也知道如果是加密文档的话主机绝对会留痕迹。
<GM> 除此之外还需要纳米体原料。
<Siegel> 齐格尔在放置图纸文件的区块寻找是否能访问对应主机。
< 羽月晖> <我去,这也太酷了。>羽月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感叹,<居然是无敌的纳米打印机!这成本要多高啊!>
<Dust> Dust浏览了一下列表,试图寻找类似历史锻造记录的项目并查看自己是否有权限浏览。
< Shadrach> <我们回收的这些元件里的纳米体可能是定制款?里面能查询到下载记录么。>
<GM> 黑匣子的近期历史记录都集中在二月至四月。
< 羽月晖> <不过探测器反应已经很强烈了,是不是之前就有使用过材料制造什么?>
< Shadrach> <比如记忆触发用的那种。>
<GM> 请求文档是些内部编码。
<GM> 非研究员很难从这些数字上看出什么玄机。
<Siegel> <有记录。>
<Dust> <这呢......但是好像都是编码?>
<GM> 当然了,图纸文档现在是空的。每次请求的图纸一经使用就会被立马销毁,即便不用也会在一小时之后自我删除。
<Dust> 不管有没有用,精灵都通过手写的方式把编码抄录下来。
<Dust> 随后他想了两秒,转用浮现者的视角去观察这一设备。
< 羽月晖> <就没有那种暂时切断它和那台主机连接,造一台假主机连接它通过伪造的指令防止自毁的办法么——从造假主机开始我可以办,但前面不确定会不会被发现。>小声在频道里念叨一些比较激进的设想。
<GM> 被你们使用过的B-6289D-NNF在全球矩阵上查无此号,恐怕出了棱镜就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匣子上也没留下什么共鸣痕迹。
<Dust> <或许有,但是这样的话进不了上游的主机吧.....真的要研究这一手段吗?>
< 羽月晖> <还有这个序列号也是内部编号,放在矩阵上只是无意义排列。>
<Dust> <还有这玩意还挺干净的,希望不是我没发现。>
< Shadrach> <从传感器的扫描结果来看这东西应该没有直接记录生物信息的办法,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们会把这东西叫作冰盒。因为它就像制冰机一样把纳米体储存在里面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植入给目标吗……>
<Siegel> <有使用记录,刚才未被开启,应当是能够还原回刚才的下线状态的。>
<Siegel> <是吗?我以为那是指别的东西>
< 羽月晖> <挺干净的,看来都和他们的通讯一样会定期清理痕迹啊。>暗自提醒自己也要学习这一点,不能往通讯链里存太多奇怪的赛博囤货。
< 羽月晖> <啊,不是保鲜人脑子用的吗,我还以为是肉界那种。>
< Shadrach> <只是操作记录而已,现在那个恶心的博士也还在TNN没有离开,我们在本地网域上的操作行为应该还不至于被这台设备直接截取到生物信息,之后重启吧,要先接入主机确认情况吗。>
<Dust> <现在?就荒地里?可以是可以,会不会不太安全?>
< Shadrach> Shadrach一拍脑袋,她的碟客脑袋恐怕真的把这东西当做了什么矩阵黑话,完全忘记了奇术法医的部分。<把脑袋放冰箱里的可能性有点太恶心了,之前反而没去想过……>
<Siegel> 他读了一会儿readme文件里关于如何关闭而不至于触发自毁的部分。
<Siegel> 并且检查了操作界面上是否显示了纳米体原料储量。
<GM> 如果是合法授权用户,简单合上盒盖就可以了。
<GM> 列出的非法行为足足有14页那么长,并且在最后加了一个“等”。
< 羽月晖> <制冰机纳米制造器听起来也好强。>不知怎么他的化身已经开始眼冒憧憬光芒,可能骇客的德行就是看到哪怕明知道是先进的炸弹也会想摸摸看吧。
<Siegel> <能找到对应给下载记录文件是好的。>
<GM> 纳米体槽现在是空的。
<GM> 不过考虑到现在感应器还在大叫,里面可能还有些残留的。
< 羽月晖> <对哦我们刚合法登入了,所以其实精魂再用冒险者神器捅一下盖子就可以正常关上呢!>
< 羽月晖> <当然它的霸王条款最后还有“一切解释权归本公司说了算”这种意思的东西。>
< 羽月晖> <又不能真的去冲那台主机……算了,我们先合法地关闭它防止登录太久被盯上?>
<Siegel> 人精魂再度受命出现在物质界。
<Siegel> 它遵照说明手册关闭了匣。
<GM> 矩阵图标下线了。
<GM> 纳米感应器终于安静了下来。
< 羽月晖> <呼……把它装回去,我们商量下到底需不需要对付那个主机,或者怎么想办法在不触发一堆自毁地雷的情况下打印上次的零件?>
<GM> “完事了?那我们就回收这玩意儿走了。”
< 羽月晖> “完事了,虽然弄清了它是啥怎么用但感觉问题更多了!”
<Siegel> “好在本身不是什么纳米爆炸物,虽然也差不多就是。”
<GM> <我想要是能抓到那个法师或者赛博格的话,图纸之类的东西就很好搞定了。>伊奥在你们回收匣子后发动车辆。
<Siegel> “要有能近身的人靠近他。”
< 羽月晖> “有道理,可恶啊之前明明抓到过它的备用素体……但本体好快好厉害我感觉会被一拳打飞。”
<Dust> 在反复拉锯中,还在vr的Dust总算抽出一支歪歪曲曲的秒表,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命令这不听话的伙伴干活。
<GM> “先回去吧,破事还多着呢。”
<Siegel> 齐格尔指令随便命令出来的人精魂监视星界,他又重启了一遍设备。
<GM> 差点失手的网精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GM> 你们回去的路上绕了几大圈才进入贝尔法斯特的市中心。在此期间,网精只接收到了单方面的数据流入。
< Shadrach> “之前应该有辨识过他们的图标,不知道他们撤离到哪里去了。”Shadrach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那个双人组当中的法师给她一种颇为不舒服的印象——对方的气质像极了那种精于布置陷阱的人,既然一行人的身份已经成了明牌,没准现在通过矩阵直接进行追踪只会踩进对方的网里……
<GM> TRC的小组把你们带去了一处当地人开的小型酒店。
<GM> “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卡里斯托从抽屉里抽出了几根数据线。
<Dust> <没什么特别的吗.......>浮现者一边把骂骂咧咧的网精推开一边迅速浏览所有数据。
<Dust> <哦,说到这个,我有给那个通讯链打签名来着。>
<GM> 数据流均为无意义乱码,只进不出。
< 羽月晖> “头疼的事情变多了。”羽月叹着气堆起几个枕头靠着,他的确生物意义上也在头疼。
< Shadrach> Shadrach谢过了TRC小队的几人后把行李丢在了酒店客房的行李架上。侏儒往床上一倒启动了自己的,呃,游戏账号。
<GM> 新东京的第九质点游戏主机正在正常运转,尽管上次事故之后有传闻称他们遇到了点麻烦,但从游戏状态上完全看不出这点。
< Shadrach> 碟客没有急着领取那堆回归礼包,悄声运转的代理正在核对这台主机的等级和上一次拜访时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 羽月晖> 羽月想起之前看到说有些商家也会从企业购买使用类似的功能弱些的装置,那想必至少会有repo啊使用说明之类的,他马上去搜集相关信息。
<GM> 用纳米锻造台的商家不少,然而有这种黑匣子一般外形的却几乎没有。一般的锻造台都有起码一立方米,你们手头这个还是小了点,而且它连接的主机暗示它是棱镜自用的。
< 羽月晖> <我们这个潘多拉盒子原来和友商比起来超迷你的?!>
<GM> 不过一般而言,纳米锻造台的主机都会相当难破解,毕竟里面存放的是超企绝对不愿意流出的知识产权。
<GM> 黑匣子这种防卫措施虽说有些过头,不过也是挺常见的。
< 羽月晖> <市场上卖的都好大个,而且即使是商业产品也都做了比日本的漫画网站更过激的版权防卫呢。[商品精修图片]>
<Dust> <其实我还有点想继续研究那个设备,毕竟现在......暂时没什么头绪?>
<Siegel> 齐格尔在人精魂非常有礼貌和距离的关切目光中醒来。
2077年5月5日下午15:30,贝尔法斯特,晴。
<GM> —————————————————
<GM> 行动开始大约五个小时之后,你们在这家酒店狭小的房间里再度集合。
<GM> 被你们抢救回来的对象已经被平放到床上,仍然处于深度昏迷之中。
<GM> 在这段时间里,不时会有毫无意义的数据碎片向这个活体化身涌入。
<GM> 卡里斯托最后检查了一遍维生仪器的连接,然后拉上了窗帘。
<GM> “你们能辨识到活体化身的存在,对吧。”
<Dust> “嗯对......”仍沉浸在BTL中的Dust头也不抬。
< 羽月晖> “嗯,我想没什么问题。”羽月点点头,网精有时会把那些数据碎片的副本捡过来拼拼凑凑,但似乎也没凑出什么结果。
<Siegel> “不如说他就是在那里。”
< Shadrach> “但他的化身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更像一种加载在某种算力高得恐怖的设备甚至是主机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精细了。”
<GM> 阿玛尔忒亚也重新叫来了精魂,她往门外的走廊上看了一眼,同时伊奥部署了无人机。
< 羽月晖> “没见过那种状态,但过于明显反而一下就能找到呢。”
<GM> “那就,骇入他的化身吧。”卡里斯托望了眼仪器的屏幕。
<Dust> “什么?”精灵猛抬头,反而让自己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认真的?”
< 羽月晖> “……还能这样?!”
<GM> “我看起来在开玩笑吗。”她耸耸肩。
<Siegel> “那矩阵属性应当不低。”
<GM> “我知道这在常识中是不可能的,但明廷有类似的人变成了这样,人脑成为原型主机此前已经有过先例。”
<GM> 活体化身的防火墙已经高达8。
<GM> 不知是不是某种错觉,它的矩阵安全网比四小时前更加严密,也就是说,这个数字可能还会继续上升。
< 羽月晖> 对这种怎么想都不符合矩阵行为安全手册的事情抓了抓头,羽月生怕蹩脚的代码会对被骇入的化身造成什么伤害:“嗯……也是,我只是在想怎样不容易伤到人,当然现在看来我们更容易受伤哈哈。”
<Siegel> “听过用人来组成矩阵的传闻。”
<Dust> “也不是不行,”坐在地上的Dust抓了抓头发,“万一他疯了,死了,永远回不来了,怎么办?你确定吗?”
< 羽月晖> “比刚辨识到的时候是不是更强了?!”
< Shadrach> “‘事情比我们想得要更简单’莫非是这样的意思吗。”对着一个活人进行骇入行为不论怎么说对Shadrach而言都是一种闻所未闻的事情——但对着同一张脸记录侵入性的代码实际上也不是头一回了。心里建设的过程没耗费她多久,趁着化身的防火墙还未继续上升,她开始着手寻找对方的防护漏洞。
<Siegel> “从数据角度要担心一下接入者的安全才是。”
<GM> “我和伊奥可以送你们一把,但你们进去之后外面不能没人,所以只能看你们的了。”
< 羽月晖> “啊啊怎么做到这种毫无上限一样地增强的……!我们恐怕又有了新的限时任务。”高中生焦虑地搓手,开始鼓动网精们都工作起来。
<Dust> “如果你们没意见的话。”没有再三确认,浮现者两眼一闭潜入矩阵海洋中,他把嘀嘀咕咕了4个小时的网精捏在手里,命令它协助自己。
< 羽月晖> “那好,麻烦大家了。”恭恭敬敬挨个给屋子里的同伴行礼后,羽月晖跪坐在目标旁边的被子堆上,可能比他上茶道课的时候还规矩,随后保持这个姿势闭眼投入VR。
< Shadrach> <嗨,留个无人机在房间角落,把麦克风和摄像头打开。>
<GM> <没问题。>
<GM> 伊奥同步了音频数据。
<GM> 随着你们的木马病毒被送入,活体化身周边的数据流动形成了几本银色的……书,落在了你们的手上。
< 羽月晖> 羽月的大正武士化身接住书本,马上看了看那些数据正在传送什么信息。
<GM> 银书在活体化身旁微微发颤,这种感觉真实地传给了你们,让你们意识到这台原型主机仅限热模进入。
<GM> 羽月发现先前那些无意义的字符串都被印到了书上。
<Siegel> 齐格尔本人找个适合快速反应起来又对人体友好的姿势躺下了,代理把书递到化身手中。
<Dust> <这感觉真好。>早已习惯全身心投入矩阵的Dust抚摸着书页,然后哗啦啦地翻动起来。
< 羽月晖> <摸起来是熟悉的感觉嗯……我是说这里应该只有热模可用。上面好像和我收集到的那些碎片信息是同样的东西,不知会不会是之后能用到的什么密文?>
<GM> 银书验证完毕,久远的钟声响彻矩阵,你们进入了一片眩光之中。
<GM> 纸张的味道,木头的味道。你们站在一排高大的黑木书架边上。
<GM>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书架,你们似乎处于一座高塔之内。
< 羽月晖> <哇哦,是访问密钥吗,好酷。>本来还想说像某某矩阵游戏,但刚进来果然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他开始观察书架上都是什么书籍。
<GM> 八条架在高空之中的白色横桥将一座建于深坑之中的宏伟建筑与周围的岩体连接了起来。穹顶距离你们极高极远,一时分不清上面还有几层。
<GM> Shadrach浑身发毛。
<GM> 羽月看向书架,书脊上无字,有的看起来崭新而豪华,有的则破破烂烂,差不多快散架了。
< 羽月晖> “天啊,第一次来,简直就是异世界!”没见识的新手狂奔者还在抒发头一回进城的感慨,他随手拿了一本新的一本旧的,对照看看内页。
<Dust> Dust习惯性先用矩阵侦察扫一圈周遭。
< Shadrach> “信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的信号看起来就像巴别塔了……我来过这地方。”
<GM> 数据,你们周围是大量的数据,这可以勉强解释那些外来的字符串都堆到了什么地方。
<GM> 虽然塑模几近真实,但这里应该还是上层矩阵。
<GM> 羽月手上的两本书都只有扉页写了字。
<GM> 一句是
工作嘛,自然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比如去偷一些早就被现有的矩阵和世界忘记了的资料。我们从事一种打捞黑匣子的工作——从矩阵的下面。
<GM> 另一句是
希望你们没有未成年人。有吗?”
< Shadrach> Shadrach在四人的频道中留下了一句尖端的留言,她下意识地去捂住化身的嘴唇,以免它继续不自觉地颤抖。“这地方还在矩阵……上……至少……呃……”
< Shadrach> “这是那个AI之前说过的话。”
< 羽月晖> “喔?这是在对我们说话?至少我sin上成年了对吧。”有些心虚地嘀咕着。
<Dust> “什么ai?”
<Siegel> “那这就像它运行记录生成的图书馆一样。”
< 羽月晖> “诶,打捞黑匣子的AI?它在这地方吗?”
< Shadrach> “……不对,刚才那几本书是链接到结构层的门吗?这地方已经是主机的深层了。”
<GM> 这两句话都是英语写的,不过在翻开的瞬间,语句变成了羽月的母语。
<Siegel> 似乎为了验证一般,齐格尔去找书架之间是否有分类,他抽下几本书。
<GM> 书架边侧甚至没有序号和字母。
< Shadrach> “……真是见鬼,我现在有种自己好像能看懂其他语言的错觉。”
< 羽月晖> 给其他人念的时候首先自然是用的日语,但刚打算转译时却发现他们好像看到字就懂了,才发现似乎这里的文字都能直接对应使用者最熟悉的语言。“怪神奇的……但这样会有种脑子被看了的不安感。”
< Shadrach> Shadrach的化身踮起脚,指尖触碰到了书架中层某本书的书脊。她的化身和几年前相比似乎矮小了一些——之前是长什么样的来着?侏儒的动作迟疑了一瞬,但还是下决心抽出了它。
< 羽月晖> “这么多书,每本都不一样的话还挺多呢。”指挥三个糯米大福一样的网精飘起来,从更上层抽取几本花色不同的书出来继续阅读扉页。
<GM> 羽月看到了日语写的第三句话。
我……我很抱歉……阿兹特科逼我……
<Dust> “这些都是我们在外面看见的无意义讯息转化的?”Dust也抽了一本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书翻阅
<GM> 齐格尔手上的几本书的扉页各有几个德语字母,分开时只是单个的词语,连在一起变成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点……但是不要紧。
< 羽月晖> “……等等,这句看起来好不妙,阿兹特科做了啥啊在哪里可以看到后文?!”像那种追小说却发现这章只有吊人胃口的大纲时发出痛苦声音的读者。
<GM> 侏儒的化身手上捧着一本书,上面赫然是意大利语写就的
无礼……之徒,然而……已经……万事皆休……
<GM> 紧接着Dust在自己手中的书上看到了
等一下,我这就要死了吗?死在电子信号里?死在矩阵里面?
<GM> 羽月抖开的最后一本书上的话出人意料地长。
<GM> 而且这些话你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你们敢
信吗?
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
你们应该不相信
业报
这回事了吧。
骗子
不会遭
报
应,
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只会
越爬越
高。
小朋友。
<GM> 看到这行字的瞬间,你就像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图书馆内忽然响起了音乐。
< 羽月晖> “这不是……没几天之前他跟我说的……”书从大吃一惊的羽月手中掉落,“这些话都是某处由真实的人说出来过的!”
< 羽月晖> 在看到这句前,超链一直还抱着某种“这些是书上的文字,类似一种虚构台词”的想法在阅读,但现在伴随着穿透了读者与纸页间那面墙的音乐声,羽月晖意识到,如果这里是舞台,他们可能已经成为了身不由己的演员。
< Shadrach> Shadrach脸色煞白,直觉告诉她这里的文字可能都是某些真实存在的记录——这是那个AI曾经提过的黑匣子么?但即便是代码本身书写它们的人也终归会以他们的语言作为媒介,但在这处深层主机所有人都仿佛巴别塔倒塌前一般跨越的交流的壁垒。之前她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里有进化到这种程度么?
<Siegel> “是吗,要如何才能做到这点?”齐格尔合上了手上的书。
<Dust> “矩阵下面埋藏了无数垃圾......或者宝藏?只要你能往最黑的地方伸出手,就能做到吧,”Dust不明所以地把书放了回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Siegel> “我不认为某些地方总能有矩阵信号监听谁说了什么,除非它跟无线矩阵无关。”
< Shadrach> “除非它们是某种记忆的集合?”
< 羽月晖> 自身听到过的话语、他人记忆中的话语、不知是否存在的话语,都在这个地方变成了直接传递给阅读者的通用信号……羽月已经开始有种大脑皮层被不属于这里的电流爬过的恐慌感。这些信息到底是怎么被收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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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白都策背叛MCT后接任他的位置的是荻野遥,此人在君士坦丁堡工作了长达十年,她的就任被认为是MCT就丑闻对君士坦丁堡博物馆和Apep财团妥协的结果。
<GM> 荻野遥最近一直呆在君士坦丁堡,此人四五十岁左右,不过看起来依旧很年轻,并且经验丰富,能够继续引领MCT的这个部门取得更多成绩——就职简报上是这么写的。虽然顶着一个日本名字,但她貌似是这个城市的土著。你找到了一张一个月前拍摄的照片,上面是几个人在博物馆前的合影,在荻野遥这个名字的旁边赫然列着“亚拉尔·瑟里克教授”。
<GM> 这人可能属于那些在觉醒年之前就出现的精灵之一,他的长相比你们见过的多数精灵都显得更成熟。照片上的他黑发黑眼,身高一米九有余,背着手对着镜头微笑。他作为觉醒者为博物馆的文物发掘事业工作已久,和亚特兰蒂斯基金会亦有联系。然而也有情报称,在他踏入学术界之前,此人受雇于俄罗斯,是欧战期间的地区奥术顾问。此外,还有消息认为他曾经和东星制药有过联系。
<GM> 你意外在东星50年代的雇员手册中发现了亚拉尔·瑟里克的脸,当时他化名亚历山大·夏普供职于这家东欧公司,职位是高级炼金术顾问,直到60年代东星被AGC收购。拆分之前的东星是整个地区在魔法和炼金术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涉足了一些危险的研究
<GM> 随着公司的收购和拆分,这家公司的一些前资产处于被人遗忘在了莫斯科之类的地方的状态。如今作为AGC的子公司,它的总部已经迁往科隆。
<GM> 虽然东星在魔法研究领域声誉不佳,但跟AGC比起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AGC当年视东星和波莫里亚的某些贵人的联盟为死敌,这场战争最终以东星的解体收场,然而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旧仇是不能跨过的,如今AGC和波莫里亚某些人之间的冷战似乎已经结束,他们甚至在格赖夫斯瓦尔德有实验室。这家机构归属于AGC臭名昭著的子公司全球通用遗传。谣言称全球通用遗传无视哥本哈根协议进行各种非人道实验和生物武器的开发,其中包括对超链者的黑色研究,也推出过通过操纵情绪评估功能来制造冷血士兵的生体殖装。
<GM> 瑟里克本人与亚特兰蒂斯基金会并无关系,他在离开公司之前都没有显示出任何对史前文物的兴趣,据说他只是纯粹厌倦了看不到尽头的地区战争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GM> 如你们在网路上打听到的消息所言,74年在波士顿分作两半的“圆盘”的持有者路德维科·阿隆索和里见似鸟均在今年四月身亡,后者的公司发了个正儿八经的简短讣告。此人拥有光电子学文凭,在MCT的矩阵部门工作。他的过往经历里没有半个字提到了那件文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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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除了你们上一次在新东京见过的那主机以外几乎没有其它的目击记录,最接近的两次一是在去年的西雅图,有人在壮着胆子去Ache寻找自己失踪的好厚米的路上找到了一台“被遗弃的老式终端机”并无意中通过它连上了一座物理主机,尽管这种技术已经和你们现在使用的无线矩阵相去甚远。
<GM> 还有一次竟然就是在今年冬天的波哥大发生的,看发帖人的叙述ta应该是被雇去骇入了阿兹的某个当地无线主机结果从底部被甩到那里的。非常不幸的是这帖断更了,要么这人终于编不下去了要么被死神追上了。
2077年5月5日下午15:33,不明主机。
<GM> ———————————————————————
<GM> 骇入一个超链的活体化身对任何现代的矩阵工中都纯属天方夜谭,然而依靠一把形似银书的钥匙,你们不仅接入了被你们营救回来的超链者的脑子,还进入了一个与主机几乎无异的矩阵空间中。
<GM> 你们之中的某些人对于这座塔并不陌生,然而上一次见到类似的矩阵构造时你们还在表层矩阵的下方。
<GM> 如今这通天的图书馆浮出水面,屹立在上层矩阵之中,宛若失落的亚特兰蒂斯重归人间。
<Siegel> “也不是没有类似的说法,算力方面的。”
<Siegel> “但还真让人见到了。”
<Dust> “我们接下来......该?”精灵探头望了望无底深渊,他对书不是那么地感兴趣。
<Siegel> “上回这里有些什么?”
<Siegel> 高个化身转头问同行的侏儒碟客。
<Shadrach> “这像我之前来过的地方,但它又没那么……没那么像。”Shadrach咬着化身的大拇指甲盖朝穹顶的更高处望去,“这似乎比我之前去过的地方要更深一些……真是奇怪。”
<羽月晖> “这里书也太多了,而且很多我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发生的事,好像没法通过继续读书了解一切——”高中生从一个书架面前转到后面,检查这里还有什么其他可以互动的陈设。
<Shadrach> “明明从主机的概念上来说上回去的才是深层。”
<Shadrach> “而且这地方或者说这地方的深层和世界各地的其他主机也是相连的,有不止一人在潜入主机后最终被引到了这儿。”
<GM> 羽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下去的螺旋楼梯,在下行的第一级台阶旁立着一个黑檀木高柜,上面放着一部电话。
<GM> 电话线垂在半空中,没有接到任何地方去。
<Siegel> “假如它真以超链这名作载体,可能会存在不同之处…”
<羽月晖> “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断线电话!”羽月马上跑去旁边试着拿起话筒。
<GM> 电话的样式十分复古,甚至需要手动转盘拨号。
<GM> 主机之内充斥着没有归类的文件图标,说是文件还有点磕碜,怎么看那些飞入书页中的数据都是乱码。
<Shadrach> “我想的是或许我们应该往那个塔楼去——等等。”在羽月接起电话的一瞬间Shadrach的化身反射般往一旁跳了一步,白色的棘刺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几乎是本能般地,碟客像是在防备什么可能出现的东西。
<羽月晖> 既然没有接线理应是没声音的,但毕竟这里是矩阵,他还是期待了一下会在没有拨号的情况下听到什么。
<羽月晖> 拿起话筒贴近耳边的同时,网精们开始自动检测附近有没有新出现的数据流。
<GM> 羽月的耳边回荡着海浪的平静声音,你就像站在上个世纪的加州海滩旁,听着地球的呼吸,感受着它的脉搏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Siegel> “文件倒是缺乏归档,一样的乱码。是共鸣能量所为吗?”齐格尔把书脊推回。
<羽月晖> “好平静……像是在海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自然类音频,海浪声让超链心神有些安定下来。
<GM> 随着电话线被接起,它的周围形成了一股几乎微不可见的小小的漩涡,犹如海水之中偶尔冒出来的打着旋的涡流。图标准备好了接受信息,将它传入下一层。
<Dust> “听上去像是上世纪那个......那个什么来着?无拨号的无意义噪音?”
<羽月晖> “它是有连接在更深层的,可以接收信息,我们有可以拨通的号码么?还是直接说就好呢……”
<羽月晖> “比那种好听多了,我老家可是有海的,很真实哦这个。”
<Shadrach> “这毕竟可能是个从共鸣者的脑子里长出来的主机……可能自我们骇入这儿开始就不能用完全的常识去对付这儿的文件归档,没准它们是更倾向于记忆的一种表现形式呢。”
<Dust> “浮现者的共鸣签名有可能转化成数字格式吗?”
<Siegel> “那么他是否对自己的联系方式一类印象深刻?”
<羽月晖> 反正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不该拨号,羽月直接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讲了一段自作聪明的应景发言:“您好,这里是矩阵海滩搜索救援小组,请有需要帮助的冲浪游客及时发送求助信号。”
<Shadrach> 侏儒凑到了拨号盘前,尽管她怀疑那个号码不会再有人接了,但还是把转盘绕到了3的位置,“我有个旧电话……”
<Siegel> “但说实话,我们不算多了解这位。”
<Siegel> 齐格尔在一旁留驻看着拨号盘变动时流动的数据流和图标。
<Shadrach> Shadrach小心地把号码盘往后拨到了6上,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记忆里寻找剩下的数字,然后是243,最后是6。
<GM> 羽月说出的话——准确地说,因为你们现在在热模之中,这应该是羽月想象出自己说的话——变成了一段数据,在你们的注视下,它自我转换成了一大堆破碎的无意义符号,被涡流卷了进去。
<Dust> Dust试图让翠绿的鸟儿转进那涡流。
<羽月晖> “啊,感觉信息变成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种密文被传递过去了,去哪里了呢……”
<GM>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是缺了关键字节还是缺少了其它的东西吗。
<GM> 网精对这个图标束手无策,你们的要求就像要它进入一张纸一样不可理喻。
<羽月晖> “或许整个海滩的范围太大了,只是这样大范围地发送信息不好定向传递。”听着毫无变化的海浪声陷入思考。
<Dust> “呃?呼唤一下名字?就像是在唤醒植物人,他叫什么来着......等等?”鸟儿落在Dust的指头,给自己梳理羽毛。
<Shadrach> Shadrach从羽月那边接过了电话听筒,尽管抱着某种侥幸心理,但她疑心自从那一天之后那个主机的深处可能就少了某个最关键的东西,“有人在吗?请帮我们转接SECSSNNET-36243-6。”
<GM> 水面动了。
<GM> 网精捕捉到几个泡沫浮上来的一瞬。
<GM> “此号码已注销。”
<GM> “请尝试其它号码。”
<GM> 从听筒里传出了一个不带口音也听不出性别的合成音。
<Siegel> “全名是Xavier O'Donnell。“
<Dust> “好吧,那转接或者查询Xavier O'Donnell的号码。”他试探着开口。
<羽月晖> “这是……通讯码?”翻看网精传递来的信息碎片。
<Shadrach> 侏儒咕哝了一句意大利语的脏话,把听筒递给了Dust,“刚刚那个号码是第九质点的主人的。”
<Shadrach> “或者说……之前的主人,去年以及刚往前一点之前的主人,呃……谁知道呢。”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要再从记忆的缝隙里找些什么出来。
<GM> “号码是?”
<GM> 看上去这些数据只是和羽月刚刚说的话一样,逆向重组成了你们能够听懂的语言。
<羽月晖> “我们理论上在一个化身里,却还要在这拨号别人的通讯码,好奇怪!我还以为可以通过直接叫名字之类的链接到什么。”
<Siegel> “听上去像某种序列号。”
<Siegel> 齐格尔随手把这串数字丢进了搜索框里。
<Dust> “呃......他们应当,或许有给过吗?”精灵一手抓着话筒,一手翻看着trc给的相关记录,试图把那个号码找出来。
<Dust> <这位的通讯链号码是什么?>同时,他尝试与外界联系。
<GM> 显然没有这种记录,TRC那边也是这么告诉你们的。躺在物质界的这个人没有携带任何通讯工具,就算有,也只有你们正在接入的这个空间。你要如何联系你正在联系的人?
<Dust> “好吧,那,”精灵顿了顿,“B-6289D-NNF?”
<GM> “此号码是空号。”
<羽月晖> “喂喂~寻人广播,请帮我们寻找一位名为泽维尔·奥多尼尔的访客,或者机主。”耐心条非常短的高中生立刻又凑到话筒边实践了直接喊名字这个行为,同时在自己看起来怪空荡荡的通讯录里面开始翻找。
<Dust> “看来这玩意不是我想的实际是检索用的。”他放弃了,干脆把手里的话筒给回羽月,抬头看四周有没有像是通讯链号一类的东西。
<Siegel> “请帮我接通号码查询服务。”齐格尔清了清嗓子试着对听筒问道。
<GM> 主机中没有哪怕一个通讯码。
<GM> “十分抱歉,我无法理解你说的话。”
<GM> “十分抱歉,我无法理解你说的话。”
<GM> 听筒那边机械地重复了两遍同一句话,然后停顿了一下。
<GM> “是否需要派遣翻译?”
<Dust> “是!”Dust头也不回地大声说。
<羽月晖> “需要翻译,还有请简述您的身份?”羽月总觉得好像需要用什么对代理的语气才能和话筒语音沟通。
<Siegel> “最近倒是在矩阵上见过一个絮叨翻译事宜的用户。”
<GM> 事实上,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你们已经意识到充斥其中的数据几乎全都是乱码,只有那些被写入了书中的可视化数据对你们而言才是可读的。
<GM> “已派遣。”
<Dust> 这里会不会有一本书是关于Xavier O'Donnell的?或许有,但是该怎么找,如何定位?他的特征是......?源码术士有点头疼。
<羽月晖> “我没有什么像样的联系人呢,只有上次干活时候得到的……这个。”他拎出那串在联系人之中比较新的一个码,尝试对着话筒念出来。
<GM> 羽月的第二个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和你对话的这个声音貌似确实只会对某些关键词句产生反应,其它的都是在复读预先设置好的话,这种东西甚至不能算AI,只是随处可见的程序而已。
<GM> 不过在对方讲完最后一个词的两秒后,楼下的阶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羽月晖> “翻译……是这样派来的啊?!”
<Shadrach> “这是什么人?”Shadrach瞄了一眼羽月那个通讯码对应的设备,会主动把号码留给高中生的成年人总觉得多少有些可疑。
<GM>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影走上楼梯来到了你们面前,其塑模是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在你们跟前站定,让Shadrach胆寒。
<羽月晖> “上次我和几个人帮他干过活……大概,是个在北美和新东京两头跑的。”
<羽月晖> “翻译是代理吗还是——”羽月同时打量着它的外观和图标类型。
<Dust> “你好?”
<Siegel> 仪器样的代理变了个形状,齐格尔端详了一下对方化身和身旁的数据流。
<Siegel> “您好,请问您是?“
<Shadrach> “喂,开玩笑的吧……”Shadrach的化身突然崩碎成了一堆像素噪点,随后才缓慢地拼凑回她该有的模样。没准只是长得差不多而这只是个程式呢,碟板的算力突然提高了,她没能按捺住好奇心去一窥对方的真身。
<GM> 这是个化身……不过只是程序,类似主机中的IC,但他在打量你们的时候却没有一般程序的笨拙,仿佛和你们一样是个在背后有真人操纵的外壳。对方转向羽月时,这张脸也被你认了出来。
<GM> 这完全就是上次买了你们东西的人。
<Shadrach> “克劳修斯?”
<GM> “你好,我是这里的翻译。你们想要什么?”
<GM> “那是谁?”
<Shadrach> “这张脸的版权方。”
<羽月晖> “哇啊,我刚才拨号的就是他!他买了我们偷的圣杯!”
<GM> 他耸耸肩。“从没听过这种事。”
<Siegel> ”是否有可能他的塑模形象印证了你们所期待的?“
<Dust> “所以这就是圣杯的产物吗?”
<GM> “这是什么。对《帕西法尔》的引用吗?”
<羽月晖> “难道是因为我输入了号码才会这样?那输入一个别的也会变成其他人的矩阵形象吗?”
<GM>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自从存在时就长着这张脸。所以你们需要什么翻译服务?”
<Shadrach> “那个人,呃,买了你们的东西。”Shadrach指了指羽月又指了指那张脸,化身脸上的阴云似乎又重了一分。但诓骗未成年人的罪证先放到一边,毕竟人没办法对一个看起来像IC的东西发火。
<Siegel> “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了,作为翻译,您能做到什么?”
<Shadrach> “我们需要这里的楼层索引图。”
<Shadrach> “我们想往更深处去,你有地图吗?”
<羽月晖> “他给的还挺多的。”想到报酬有点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GM> “很抱歉,只有管理员才有那样的权限。除非你想大声告诉我你要做非法行为。”他对你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你们跟上来。
<Dust> “那合法的行为有哪些?实际是我完全搞不懂这地方是怎么回事。”Dust边跟着走边说。
<羽月晖> “您的存在时长至今有多久?”一边跟着走一边忍不住观察对方的行为神态,难道全都和见过的那个化身完全一致?
<Dust> “我们只能看书吗?”
<Shadrach> “大姐姐告诉你哦。”Shadrach收束了缠绕在化身手臂上的攻击性代码,“你在主机里见到我们这种奇装异服的人的时候,一般就已经有人做过非法行为了。”
<羽月晖> “这边有向下的楼梯,我猜会有书以外的东西吧。”
<GM> 这个化身边倒退着行走于书架之间边张开双臂指着两旁高到看不见尽头的塔壁。“这就是个很怪的问题了,一般人来图书馆除了看书还能做什么?睡觉?”
<GM> “总而言之,我们作为全球最大的图书馆在世界上拥有多个节点,提尔,西雅图,特诺奇提特兰,海德堡……到处都有。”
<GM> “但我们是邀请制的,既然你们进来了,我也只能相信你们有银书权限了。”
<羽月晖> “还可以假装来看书实际制作小抄和打游戏——唔,图书馆总会有那种很长但很全的索引吧?都有什么分类呢?”
<Shadrach> 虽然尽量表现出了一副轻松的态度,但对方的化身带来的气氛还是让碟客冷汗直流,“我们有银书。你们这个图书馆叫什么名字?”
<GM> “巴别塔。”
<GM> “我是这个地方的翻译。如你们所见,我们的资源传输通过了特别加密,所以绝对安全,只有通过我这样的翻译才能获取全文。”
<Siegel> “您也看到了有人结伴而来,找谁一同阅读很正常吧。“
<羽月晖> “那当然有了,哦嚯,好贴切的名字,读到的东西之前都有自动变成能理解的语言就很棒。”
<羽月晖> 虽然有点想吐槽凡是信誓旦旦宣称绝对安全的东西大多都会翻车,但看在还要他帮忙忍住了,只是给其他人传递怪怪的眼神。
<GM> 他随便抽出了一本黑色的书对你们抖了抖。“啧啧。在你们翻开之前,这些书上的字都是看不懂的,你们可以认为你们的脑子具有一定的翻译能力,因此你们可以读出上面的只言片语。”
<GM> “但是通过我,你们可以阅读全文。”
<Dust> “那你可以帮我们找到特定的书吗?”
<GM> “不过因为信息量过于庞大,我们没有费事做索引功能,这也是保密措施的一部分——有索引,就有被偷的可能。”
<羽月晖> “阅读全文!”仿佛听到了什么类似“有料频道全部开放”之类的宣言,莫名其妙激动了一下。
<GM> “为什么我这番话听起来很像打广告呢?持有银书的用户可以通过捐献书籍来帮助我们。我们也可以是一种,啊,信息银行。”
<GM> “以及是的,我可以帮助你们找到书。”
<GM> 他鞠了一躬。“毕竟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Shadrach> “这想必是某种先进的加密手段吧……怎么可能真的会有人和通晓天使的预言那样能够理解全部的文字……”
<Siegel> ”怎样的内容可以在这里成书?“回想起书上显然都是他人的只言片语,齐格尔随口问道。
<Dust> “嗯.....那么你手上的书烦请翻译一下?我想先试试无料阅读全文。是叫无料吗?”
<GM> “如我刚刚所说,你们的脑子就存在一部分翻译的能力,只不过各位客户因为存在于物质界太久,已经有一点退化了。”
<GM> “不过不要担心也不要因为这番话对我拳打脚踢——泛人类都是这样的。”
<羽月晖> 好像觉得他比之前见到的人讨喜一点,羽月想起看到亲耳听过的那句话,继续问道:“我之前的经历过的一些信息也被收录成书籍了,这是有人主动上传的吗?还是怎样被图书馆获取到的?”
<羽月晖> 他转回去抽出了那本书:“还是跟你长得一样的化身说的话。”
<GM> 他顺手把书放了回去。“的确如此。我们的内容有客户捐献的,也有一些通过我们自己的手段获取的,还有从矩阵深处过滤到的。”
<GM> “这就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了,我只是个翻译而已。”
<Shadrach> 这种对白出自一个过分拟人的程序之口着实过于古怪,更何况对方顶着的甚至并非陌生人的脸。“对泛人类而言那些共鸣者已经是距离这片领域最近的人了,没人能真的做到这种事,毕竟没人能和共鸣生物一样生来就在矩阵里吧。”
<羽月晖> “要是有这种获取信息的手段岂不是……”岂不是发财了,他想说。“但这里看起来规模超大却又不太会有人有权限访问,至少我知道的上层矩阵里从来没人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你们是通过什么维持运营的啊?”
<GM> “只要所有人都被逐出了伊甸园,所有人就没有贵贱之分——但你们随时可以通过这座塔回到那个地方。远离神(GOD)之眼。”化身摆摆手。“信不信由你们,我们是非营利的中立组织。通过一些暴力行为能够搞来世俗的金钱。”
<羽月晖> “非盈利,中立组织,暴力行为。”明明听到的是能懂的语言却连起来完全听不懂呢。
<GM> “啊,朋友,在2077年信息就等于权力,权力带来暴力,既然你们来了这里,肯定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吧。”
<Shadrach> “没有GOD的监视,只有纯粹的信息和代码。”侏儒拿拇指划了一下下巴,“你能找到Xavier O'Donnell的信息吗?我们的权限需不需要为信息支付什么?”
<GM> “我不会翻译没有特定主题的书,不过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可以找到你们见过的那些来验证你们的说法。”他对着Dust抽出了离你最近的一本红书。
<Dust> “好——吧,那请?”
<GM> “2074年5月7日晚23:56丹佛天空之中落下了小雨,你们在一家酒吧里,对面是一个自由精魂,你们看到了阿瑞斯的广告。还记得这句话吗?‘——为了更安全的明天。’”
<GM> 他翻开书念出一段话,然后把它放了回去。
<Siegel> 齐格尔方才正回忆这种说法或者理论是哪来的,他在一旁从矩阵层面观察翻译的运作。
<Shadrach> “可以了!”Shadrach险些扑过去按住对方的手,好在在她有所行动之前那本书就回到了架子上。
<Dust> Dust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Siegel> “你们很熟悉这个?”
<羽月晖> “这是什么啊?”74年还在备战高中入学考试的超链小声问道。
<GM> 翻译员转向侏儒。“你们在要求塔本身的信息,这恐怕需要和我的主人商议。”
<GM> “虽然我的主人向来慷慨,但塔的协议是个例外。”
<羽月晖> “您的主人是?”
<GM> “这就很复杂了,他们从不亲自见人。”
<Siegel> “属于管理员的一员吗?”
<Shadrach> “失败者大冒险。”Shadrach举起小拇指用自言自语的音量简述了那本书里可能会有其余的内容,“塔?你是说我们进来的那个人——那个化身本身就是塔么,这个地方在一年前才刚刚诞生?”
<GM> 齐格尔意识到方才翻译员翻书时,书上有加密后的乱码数据被这个程序捕获。想必它进行了某种接近解码的行为。
<GM> “你们手中的银书权限来自特诺奇提特兰的分部,是否需要我接通管理员?”
<Shadrach> “请吧,除此之外我还有些好奇你们的其他分部在哪里。”
<羽月晖> “用化身见也算亲自见么……诶,要吗。”露出了那种很担心是不是接通了会像自投罗网的表情。
<Siegel> “解码程序…”齐格尔用的是自言自语的音量。
<Shadrach> <特诺奇提特兰……但为什么是特诺奇提特兰。动用这个人脑主机的之前是棱镜方面的人么?>趁着翻译员背过身的空档Shadrach给组内的其他人发送了信息,同时也瞄了一眼无人机的监视窗口中几人肉界的状态。
<GM> 翻译员快步走到这层楼的中心位置,拉下了一个隐藏在书架之间的机关。
<GM> 璀璨的虹色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塔的穹顶露出了棱镜一样的装饰。翻译员抽出机关拉手侧面卡着的一本银书把它展开在了光线的边缘。“请?”
<Dust> <显而易见的,他们没打算掩饰。>
<Siegel> <跟我的猜测差不多。>
<羽月晖> “上面好明显一个,一个……”如果化身也会出汗可能羽月的建模头上要冒汗了。
<羽月晖> <好吧我真的感觉联系管理员像自投罗网了!>
<Shadrach> <去年的时候中途也有棱镜的人插过手,但他们恐怕一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当时我们也没想太多那个深层的节点来源到底是什么情况……>Shadrach看向翻译员,朝那本书和光柱凑了过去。
<Shadrach> “该怎么称呼你的上级?”
<GM> “第五质点。”
<GM> “嫌麻烦可以不叫,反正只是个形式。”
<GM> “对着书说话就行。”
<GM> 他看了眼手表。“服务马上就要超时了,你最好快一点。”
<Shadrach> “呃,您好阁下。”
<Shadrach> “我们想要调取有关这座‘塔’的历史文献。”
<GM> 落下的光幕蚀刻出了一句英语。“理由是?”
<Shadrach> “好奇心。”
<GM> “那你们用什么还我呢,这样的原型主机造价不菲。”
<羽月晖> <难道每个城市的服务器都是这样被代表的……哇啊。>还在偷偷发消息的时候着急地对着书憋出一句“因为知道历史后我们就可以为这里提供更多新的文献入库!”
<GM> “真的?”
<Shadrach> “我们有要自己去做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们想了解他的过去。”
<Shadrach> “您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GM> “起码得一换一吧。”
<GM> “我想要能够接受自己成为原型主机的电子脑动者。”
<羽月晖>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啊!!”
<Shadrach> “恐怕我们很难保证。”
<羽月晖> “咳咳我是说那也太难提供了。”
<GM> “的确如此,尽管如此你们的无线矩阵也建立在这样的底层上,但是所有人都还在使用。”
<Siegel> “这十分为难,就算此处原型主机也并非一定是自愿。”
<GM> “不愿意的话,我们恐怕谈不妥了。”
<Shadrach> “您不能否认世界上会存在认同这种观点的志愿者在。”Shadrach放慢了语速,但尽可能让每个词都显得清晰,“……您不能否认世界上会存在这种……建立在他人的主动牺牲之上的事情,会有人为了某个目标志愿牺牲自己,但我们不能认为这就是正确的,我很抱歉。”
<GM> “为什么要说得像某种血魔法一样。”
<Siegel> “具体以何种形式?”
<GM> “格式塔。”
<羽月晖> “你们把这种应征需求发给全世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愿意的,但要求我们这几个人就能提供还是有点……”
<GM> “你既说服不了我,某种程度上也说服不了你自己,反过来我也很难说服你们。这种毫无益处的对话,还是在我们掀翻桌子之前结束吧。”
<Dust> <先去摸摸对面的底吧,既然现在谈不妥我们也该想点盘外招了。>
<Siegel> “准确来说也并非不能考虑,但我们需要知晓所谓一换一的流程。”
<GM> 银书——现在它的书脊已经变成了火红色的——不是个通讯链图标,只是一个收讯方。
<GM> 想要拆除这层代码的外壳拿到那根通讯线是有可能的,只不过一旦被发现会被判定为非法行为。
<Shadrach> 碟客顿了一下,“……你们只收浮现者?”
<GM> “是的。你这样的木头脑袋,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羽月晖> <等一下他们还能看出来我们是什么吗!救命!>
<Shadrach> <毕竟我们有时候经常说在矩阵里没有秘密。至少先给对方一个保证也是好的,现在恐怕还不能让这座塔和我们为敌。>
<GM> 对于一换一详情的发言,对方没有立场做出解答。翻译员又看了眼表。
<Shadrach> <Dust,你不会想让未成年人主动请缨的对吧?>碟客的化身瞥了一眼自己的室友。
<Dust> <你非要我再干一次这种事吗!上次发生了什么!>Dust像是被踩到痛脚一样叫了起来。
<羽月晖> “到底是怎么换的……如果合理的话也不是不行。”羽月皱着眉头想着自己很擅长的某种模拟主机小花招——但似乎和这个又不太像一回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效。
<Shadrach> <我来做你人身安全的担保人,你难道要让小孩上吗!>
<Dust> <真见鬼,你等着吧,如果我死了我会和手术台上的人一起回来找你的。>简短的讯息闪过,Dust发言了,“那好吧,怎么交换。”
<GM> “这是真心的吗?”
<Shadrach> “这可是在宅客们已经开始衰褪的年龄诞生的浮现者。”Shadrach猛拍了一记精灵的后背。
<Dust> 他非常,极其,不情愿地,吐出四个字。
<Dust> “大概是的。”
<羽月晖> 如果有谁是真心的那脑子想必已经先一步坏掉了吧——羽月好不容易控制住化身的表情抽搐。
<羽月晖> <虽然不太懂但是我会制造一个主机壳子保护你……保护我们的!>
<Siegel> “抱歉,恐怕我不符合他们的标准。”
<GM> “我大致可以猜到你们觉得自己有扳回一城的手段,事实是严酷的,你们什么也保证不了。”
<GM> “不过,成交。”
<GM> 银书砰地一声合上了。
<GM> 主机内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有电话——>被吓得弹起来飞到老式座机旁边抓起话筒。
<Shadrach> Shadrach用一种安抚的姿势拍着Dust化身的后背,但以她的身高而言她的手臂能够到的位置稍微有点低了。
<GM> 一个侏儒碟客很熟悉的男声传了出来。
<GM> 听上去像一段电视节目的录音。
<羽月晖> <啊,因为太想让它停下不由自主就接了,是不是不该接这么快。>但反正已经拿起来了就让它袭击所有人。
<GM> “好的,红队暂且领先!那么嘉宾请听题——”
<GM> “乌龟把脑袋缩进壳里时脖子是折叠的吗?”
<Shadrach> “……克……克罗帕?”
<羽月晖> “这又是什么啊,猜谜综艺?”
<Dust> “Xavier O'Donnell的讯息?”
<Siegel> “我不认为他是这种娱乐节目的用户群体。”
<GM> 翻译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这层楼又只剩下了你们。
<Shadrach> “不不不这是个……这应该是个电视节目主持人……等下,这是什么文学引用吗还是就是个笑话,我们要回答乌龟吗,乌龟?”
<GM> “答非所问!你出局了!”
<GM> 电话另一端被挂断。
<GM> 所有人都听到了非常不妙的声音。
<GM> 风暴的声音,海浪的声音。
<GM> 海啸。
<羽月晖> “什么,什么东西?!”羽月尝试在拨号盘上寻找回拨选项。
<羽月晖> “如果能打回去我要回答他!”
<GM> 一道巨浪从楼上冲下,把你们所有人都给打翻在地往下带去。
<Dust> “操。”Dust随着他的网精小鸟消逝在浪潮中。
<Shadrach> “我靠!我本来想说是缩进去的!”
<Siegel> <不过你上次没留锚点吗?>
<GM> 巨量的拟感信息冲击着你们的神经。
<Shadrach> <我留了,但那东西要到深层去才管用!>Shadrach那头传来了进水的声音。
<GM> 疼,疼得要死。
<GM> 不仅是头疼,你们浑身都跟在没干的水泥里面跑过一样僵硬又难受。
<GM> 等你们把脑子里进的水倒出去直起腰板时才发现,周边的空间变得异常昏暗。
<GM> 你们已经不在图书馆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暗的地下空间。
<GM> 一道坚固的透明幕墙把你们拦在了一个狭小的房间之外,这间房的惨白光照异常刺眼,几乎能把你们逼出不存在的眼泪来。
<羽月晖> “这还……哪是……海浪,简直是泥头车!”羽月试着贴近那道墙去看里面有什么。
<Siegel> “…单面镜?”
<GM> 羽月凑近了玻璃,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高好像不太对头。
<Shadrach> “呃……”Shadrach抱着头在地上滚了一圈才找到个能靠背的地方扶着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答错问题之后被丢给安保系统处理了吗……?”
<羽月晖> 这里还是上层矩阵吗?他一边看玻璃上映出的影子,一边尝试观察数据流。
<Siegel> 那种仿佛被冲上海滩晒干透的真实触感让齐格尔花了一段时间才重新直起身,他扫了一眼所处空间的陈设,是否有可辨的标志物。
<GM> 变高了很多,而且你的胸前的战术插板硌得你生疼。
<GM> 你们一行人面面相觑,互相打量着对方和自己记忆中的微妙不同,以及全副武装的行头。
<羽月晖> “等一下,我长高了!我获得了二次生长机会!人生的新起点啊哇哇哇这什么东西硌死我了——”总之胡乱喊了一通。
<Dust> “感觉更像是侵占别人的躯壳。”
<GM> 可喜的是,这里应该还是那座主机,也没有深入到矩阵之下的地方去。
<GM> 你们的HUD变得很老式,上面发绿的字体写的竟然是阿兹特兰西语,即便如此你们却能够毫无障碍地阅读那些象征着你们体征的文字。
<Siegel> 齐格尔正皱着眉看自己身上的战术装备寻找某种标识物。
<羽月晖> “有吗,其实玩VRCS游戏的时候你选个自己不常用的预设化身也差不多这感觉。”刚才还在吱哇乱叫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马上因为打太多游戏而接受了这种设定。
<GM> 齐格尔低下头,发现自己手上是把H&K G12A3Z。
<GM> 老掉牙的装备,几十年前的垃圾。
<Shadrach> “……现在的型号是不是应该已经到G12A4了。”
<Dust> “其实BTL也是这样的。”Dust耸耸肩,摸索着自己的物品,寻找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Shadrach> Shadrach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恐怕她在找上面可能挂着的某种东西。
<GM> 随着你们情绪的高涨,HUD下角的心率数字也开始暴涨。Dust甚至揪出了一条复古金属军牌,用来表明你们的身份,上面赫然刻着你们各自出生时的第一个名字。
<羽月晖> “有的游戏就会为了喜欢怀旧的玩家推出老型号呢,这个我好像见过皮肤但没怎么用过……好过分怎么不给人起id的机会!”
<Dust> “嗯,说明我们的身份完全透明嘛,那内鬼的人选会非常狭隘。”刚刚还被迫承诺成为主机的超链很冷静地说。
<GM> 而在那道玻璃隔离墙之后的审讯室里关着一个人,你们心中充盈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段记忆就来自于你们的脑中。
<GM> 看着那个被铐在金属椅子上的人影,熟悉感、疑惑感、古怪的兴奋感、愧疚感在你们的脑子里挤成一团发酵。
<Siegel> “所以现在如何?跟…程序玩FPS游戏?”齐格尔把牌子塞了回去。
<羽月晖> “比起这个……那是谁啊?”羽月快把脸直接贴在玻璃上摊平了。
<Shadrach> 有那么一瞬间Shadrach怀疑这是自己平日里用真名冲浪的报应来了,不过她并不讨厌自己的名字,能再一次拥有在正式场合使用它的机会反倒让她的心率又高了那么些,但很快这种奇妙的情感在他抬起头的瞬间和更多负责的情绪糅杂在了一起。
<Dust> “这玻璃很厚实吗?”Dust用指节敲了敲。
<GM> 比西雅图刘易斯堡动物园的玻璃还厚实,唯一一条进去的通道是你们右手边的一扇门,上面挂着老式电子锁。
<Shadrach> 侏儒皱起眉,脑中浮现的下一个想法是对身份和记忆的怀疑,她凑到那个房间的玻璃墙前低头打量那个人的面孔,又拍了拍玻璃。
<Siegel> 齐格尔转头去找空间里的其他出入口。
<GM> 齐格尔回过头,刚好听见身后的简易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GM> 一个同样拿着枪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跳了下来。“没时间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Shadrach> “等等,那这个人……?”
<羽月晖> 我们……知道密码吗?还是应该像往常一样破解它?羽月困惑地盯着锁孔,又转头看新出现的男人:“把他也一起带走?”
<GM> 与此同时Shadrach渐渐明白了这段记忆对你来说的意义——那是你们的同胞。
<GM> “我们没机会把他救出去了,天知道那些风暴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还想活的话我们只能离开!”
<Siegel> “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GM> “现在还算晴朗,但三分钟之内风暴就会回来!”
<Shadrach> “我知道,我知道,但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再给我们几秒钟——”碟客潦草地抓了两下后脑的头发从里面抽出一根数据线,接口,电子锁的接口在哪里?
<羽月晖> 不就是个老破电子锁吗?羽月的谜之自信又涌上来了,他飞奔到门口,帮忙一起开锁。
<GM> 电子锁的接口在侧下方。
<GM> 站在你们面前的黑头发男人也是主机中的数据,却同样让你们内心里升腾起了一种无法解释、没有来由的熟悉感觉。
<GM> 但你们已经难以分辨这是谁的记忆。
<GM> 在主机的某些接近深层的地方,记忆解体,记忆溶解,记忆相互融合。
<Siegel> “对了,您是…不好意思,我一时间想不起来称呼了。”
<Dust> “让我来。”精灵试图欺骗这个锁.....这里还是矩阵,应该有用?
<GM> 电子锁上面的红灯忽然转绿。
<Dust> “好了!”
<GM> “别犯傻了!”
<Dust> 他顺势冲了进去,准备抓住那人:“快走,这里就不安全了。”
<GM> 恼人。那个人身上还有几道用于将其禁锢在椅子上的电子锁。
<GM> 或许你们同时骇入还有点希望。
<Siegel> “这里还有,搭把手。”
<Shadrach> “这不是在犯傻,我们有四个呢!”
<羽月晖> “对哦,虽然我们变得奇奇怪怪,但刚刚我看到这里也还是上层矩阵,我们甚至也不算和外面断了联系。”羽月冲进房间对着碍事的锁使用同样的伎俩。
<GM> 那个看上去像你们指挥官的人也跟了进来,他似乎不是什么精通电子战的人,因而没法给你们搭把手,只能举起枪打爆了摄像头之后在一旁徘徊。
<Shadrach> Shadrach直连接入了手边最近的那道锁输入了入侵的代码。
<Dust> “啊真麻烦!”精灵开始大规模调度共鸣能量,他试图一击即中。
<Siegel> <所以这里是另一头的据点>
<GM> 在你们忙活的同时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尘土,看上去十分不安,但你们本能地意识到他有话要讲,兴许有什么秘密藏着对你们没说。
<GM> 咔咔咔,咔。
<GM> 几道锁不堪一击地崩开了。
<Shadrach> “……长官?”碟客拔下了数据线抬头去看那个人。
<Shadrach> “发生什么了?其他人的情况呢?”
<GM> 离被锁住的人最近的Dust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GM> 这个人——他好像——
<GM> 几乎不呼吸。
<GM> 他全身上下,就没几块是肉做的。
<Siegel> 齐格尔回头观察对方,视线下意识穿过了矩阵代码。
<羽月晖> “那个!还有什么我们需要了解的吗?”羽月看了看外面的人。
<GM> 这也只是矩阵模拟出的数据而已,一个赛博僵尸的数据。
<Dust> “......什么?”
<Dust> “这个,还是人吗?”
<Siegel> “还能动吗?”
<Shadrach> 赛博僵尸?那是赛博僵尸吗?把死人的灵魂带回战场上继续为公司和国家服务的个体?但剩下的时间恐怕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了,Shadrach伸手够向那个不再动的人,“先别纠结了,带走,先带走撤离吧——”
<Siegel> 齐格尔一面带人往外撤一面作势拍了两下。
<GM> 赛博僵尸说话时的声音和梦呓几乎没什么不同,断断续续,难以理解,但这铁疙瘩竟然还活着。
<GM> “…………可……以……”
<羽月晖> “……呃呃呃他好像那个。”想起了在袭击城堡时差点被从后面突脸的某个同样全是机械的家伙,羽月艰难地克服心理阴影抓着它往外跑。
<GM> 你们的指挥官摇了摇头,他检查了一下时间,然后用手背又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GM> “骇入他的脑殖装。然后我们走。”
<GM> “这是命令。”
<Shadrach> “什……”Shadrach迟疑了,但要在灾难来临前带走这么一个铁疙瘩撤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Shadrach> 来不及细想,或许是这份记忆原本的主人的干涉,她把数据线接了上去。
<GM> 这战争机器的重量差点把羽月给拖翻在地。赛博僵尸摔了一跤滚在地上,像失控的机械一样试图往门口爬。
<GM> “很遗憾,但这也是我收到的命令。”
<Siegel> “好吧。”
<羽月晖> “难道我们可以像控制无人机那样让他自己按指令走路?说不定能行!”
<Dust> 这不就等于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吗?再来一次?更深一层?Dust有些犹疑。
<GM> 直连接入脑殖装的感觉就像被一滩血水给淹没一样令人作呕。
<GM> 和你们现在的技术不一样,当时的设备容量小到惊人。
<GM> 里面的元件很多已经烧了,但一个看起来非常非常眼熟的东西,还在运转。
<羽月晖> 可恶,还以为自己现在力气会变大很多……当然也是因为铁疙瘩太沉了。长高后的超链拼尽全力按着它避免因乱爬而扯掉数据线。
<Shadrach> “冷静,先冷静——”碟客的后半句话几乎被突然袭来的强烈信号硬生生灌了回去,就像潜入了某种水下的洞穴。在意识活动的边角她突然想起一个不知道是谁曾经讲过的潜水笑话,“洞潜是最容易死人的”云云。她努力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在这台设备里寻找可以带走的东西。
<GM> 记忆触发器,还有相连的一系列难辨的东西。
<GM> “他太显眼了,和法力风暴又有点——问题。”指挥官睁大绿眼睛辩解道,似乎也在试图说服自己克服现实。“带它穿过法力风暴突围几乎是不可能的。放弃吧,把它脑子里的机密数据拷出来,然后把记忆触发器烧了。”
<GM> “这样它就——死了。真的死了。”
<Shadrach> 碟客调出了这台设备(老实说她不太愿意称这为“设备”)的文件列表,找到最重要的那些启动了代理的拷贝程式。
<Shadrach> 但他们真的应该烧了这个人的记忆么?
<GM> 进度条慢得像蜗牛爬。
<GM> 不断有粉尘从地下室的天花板上落下。
<Siegel> 齐格尔曾经认为这东西缺乏死的概念,所以记忆触发器算是决定“它”生死的东西?
<Dust>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杀死我们的同志,战友,伙伴吗?他甚至还在求生,”精灵走上去给队友搭了把手,“来吧,我们边走边工作,走!走!”
<Shadrach> 侏儒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定义一个人的死,Dust的声音点醒了她。她拉出文件列表——和记忆触发器关联的那部分。
<GM> “你疯了,带着它的话一个人都不可能活,它脑子里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制造它的技术和它本地存储的军事报告!”
<Siegel> “长官,让它死在法力风暴里是否可行?”
<羽月晖> “我们还对他的记忆一无所知……抱歉,我的记忆可能也受损了。”
<GM> 记忆触发器已经运转了17636小时。
<GM>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它从未停止过运行。
<Siegel> 跟平日玩战术游戏所不同的情感似乎正影响着齐格尔本人。
<GM> “这这这,这不行。”
<Siegel> “抱歉。”
<GM> “烧了它,快点烧了它。”
<GM> “它早就死了。”
<Dust> “我们会的,我们会的,资料还没——他还活着!”Dust的声音高昂起来,近乎尖叫,“你不能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
<GM> 啪的一声,你们头顶有块板材在野蛮的自然力量的摇撼下掉了下来,差点砸到你们。
<Shadrach> 太久了,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恐怕这个记忆的主人早就把对方当成了与他们同样的一份子。碟客理智的那部分告诉她不应该擅自决定一个人的死活——恐怕他们不能擅自让这个人活着,但在某种复杂的效应下她转而按下确认键,试图拷走记忆触发器里所有的数据。
<GM> “别做蠢事,你自己还没死呢,别把赛博僵尸的假命放在你自己的命之上!”
<GM> 长官抓住Dust的衣领咆哮道。
<GM> 记忆触发器之中的数字灵魂也一通汇入了蜗牛爬的进程中。
<羽月晖> “所谓赛博僵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人杀死的?”羽月用枪托挡开飞溅的碎屑,眼前这个应当是战友的人的身影和之前遇到的敌人重合了。
<GM> “在改造的时候就死了,别想了,它只是记住了自己活着的感觉以至于它的灵魂还没有离去而已。”
<GM> “记忆触发器里面就只有对它来说最重要的记忆,仅此而已!”
<Siegel> 进度条慢得让矩阵专员难以描述时间流淌的感受。
<Shadrach> Shadrach在心中催促着进度条能再多往前进一点。“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们在死之后还让他们在战场上继续重复利用的?既然如此他们就不应该被随便丢在这里,死人有死人应该去的地方!”
<GM> 90%。
<Dust> “我不能再让一个人为我而死,很抱歉长官,”Dust咬牙说,“没关系长官,资料我们会传输给你的,我们稍后就到——或者更好一点,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GM> 又有几块板材掉了下来,让人担心有龙经过。
<GM> 92%。
<Siegel> “有这种技术的话,或许还能再见吧?”
<GM> 你们的指挥官将枪口对准了你们。“抱歉,但那也只是一点记忆而已。它早就死了。”
<GM> 95%。
<Shadrach> 动啊你这小水管!Shadrach的赛博手紧抓着数据线的接口,“你们先撤吧,长官。我们在半分钟后就会回来的。”
<GM> “求你们了好吗?执行命令!”
<GM> 进度条忽然快了起来。
<羽月晖> 还能做些什么……在这时候我应该做些有用的事!羽月看着摇撼的天花板,突然想到了一个离谱的操作,没时间去考虑会不会有用了,他举起几块沉重的板材,试图加固这个地下掩体——当然,是用共鸣能量欺骗环境。
<Siegel> 矩阵专员抱歉地笑了笑。
<GM> 数字显示100%。
<Shadrach> 碟客空闲的那只手几乎已经够上了配枪的扳机,“等等,绿灯了。”
<GM> 某种作弊行为骗过了主机,摇撼忽然减弱了。
<Shadrach> 确认文件传输完毕之后她拔下了接入对方脑后的数据线,拍了拍自己的脑子。
<羽月晖> “我们能逃出去的!相信我们吧,长官!”也不知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眼里像是魔法还是单纯的硬撑,总之争取到了一点逃离的时间应该没错。
<Shadrach> “走,走,你们还有什么其他要做的吗?没问题了!”
<GM> 你们转身冲向地下室的台阶。
<Shadrach> 她俯身盖上了那具躯体的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其他人。
<Siegel> “撤离点是?”齐格尔拔掉了数据线起身。
<Dust> 精灵抹掉不知道何时溢出的眼泪跟着飞奔。
<Siegel> 矩阵专员一路奔跑。
<GM> “好吧你们赢了,出去再说!不要掉队了!”
<羽月晖> “走吧。”羽月摸了一把那个赛博僵尸身上有没有和自己一行人一样的姓名牌,然后一起狂奔向外而去。
<GM> 打开地下室的门的一瞬间,狂风和沙石差点把你们赶回地下。
<GM> 你们之中的超链者很快就察觉到,这个所谓的法力风暴在主机之中实际上是巨量的信息流在席卷虚拟的数字大地。
<GM> 也许你们的小技巧骗过了主机,但这段数字化的记忆和严酷的现实出现了偏离。
<羽月晖> “糟了,这个法力风暴是对我们特攻啊。”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GM> 就像无数无厘头的梦境一样,你们忽然醒了。
<GM> 刺眼的光线逼迫你们闭上了眼,直到周围的环境变得温和。
<GM> 你们突然头不疼了,肌肉也不酸了。
<GM> 羽月的身材又矮了回去,真让人难过。
<Shadrach> Shadrach又一次捂着脑子从地上爬起,但至少这一回她没听见脑子里有东西在晃荡的声音,幸好只有轻微的耳鸣。
<羽月晖> “……呜,呜哇哇哇——”想必是因为失去了身高和相对更帅的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高中生抱着使用过共鸣能量后有点漏气的cheatgpt团子开始哭。
<Dust> “......想点好的,”Dust片刻后开口了,“那不是真的,只是矩阵塑模。”
<羽月晖> “我们不是赢了吗?不是都逃出去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Siegel> 古怪的记忆潮水褪去,齐格尔俨然有种被玩了脑子或者参与了某种实验般的感觉,他坐了起来检查与矩阵的连接。
<GM> 你们貌似正在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超链的哭声隐藏在车厢有节奏的噪音中。
<GM> 这列车装饰豪华,正在穿过一望无际的白色平原。
<GM> 一个面部被黑纱遮挡的影子正在倒酒,听到你们的动静之后,它转过身。
<GM> “稀客。”
<GM> 矩阵信号衰弱到随时都可能断线。
<Siegel> “信号弱了,像在下潜。”
<Siegel>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
<Shadrach> “可能因为有些地方顺利得不太正常了,实际上现实里可能——呃。”那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没趣的成年人给高中生灌输反童话故事的行为。“……您是?”
<Siegel> “车是往什么方向的,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羽月晖> 发现有别的什么人在,高中生马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立刻站起身:“是,是谁?我们为什么在这趟车上?”
<GM> 它将刚好够你们一人一只的玻璃杯放在了你们身边的桌子上。“镜像。”
<GM> “对于平行线而言,没有方向可言。”
<Siegel> “好吧,那它会途径何处?”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眼对方手中倒液体的容器和液体。
<Shadrach> “镜——”Shadrach几乎是弹了起来,“哪里的镜像?我只听说过星界会存在镜像。”
<Shadrach> “矩阵里怎么也会有这种效应?”
<GM> 这个奇怪的人影给你们一人倒了杯酒。“哪里也不会经过。一切经过都只是对你们大脑和灵魂的操控,让你们以为自己经过了什么地方。”
<GM> “有信息,就会有平行线,这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Siegel> 他嗅了嗅空气中不应存在的气味分子。
<羽月晖> <糟了,我有点听不懂他说话。还有我们离上层远了好多,说不定这是最后的汇报状况机会。>羽月勉强将现状概述编辑了一小段传输给房间里等待的其他人,并告知了此后可能断连。
<GM> 空气里飘荡着酒精带来的苦涩味道。
<Dust> “你认识Xavier O'Donnell吗?”Dust没有碰酒,他开口询问。
<GM> “这个真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GM> “拿到它就拿到了门的钥匙。”
<Siegel> 既然同行者抛出了问题,齐格尔没动杯子里的东西,看了眼外面。
<Siegel> “真名…?”
<GM> “不错。”
<羽月晖> “门的钥匙?”听起来像是和之前的银书相似又不同的概念。
<Dust> “钥匙?......他在哪?”
<Shadrach> “……我以为这个词只会在那些特别老派的魔法理论里才会出现。”
<GM> 外面的白色平原全是森森白骨,天上有灰烬飘来飘去。
<GM> “Entoilas Ouverture。恩图拉斯序曲。”
<GM> 人影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GM> “你们想要什么?顺带一提,务必不要离开这节车厢。”
<Siegel> “离开了会怎样?”
<Siegel> “我们在找持有这个真名的人。”
<GM> “隔壁也有交易,它们不喜欢被打扰。”看不到这人影的脸,但它发出了类似笑声的声音。
<GM> “你们能用什么东西交换?”
<Shadrach> 矩阵信号的远去一时让碟客显得局促起来。她去翻数据接口里存着的东西甚至是她的内存中更深的角落——刚才的幻境中的数据有转存出来吗?如果他们在往更深处去,之前的那个锚点呢?
<羽月晖> “交易……唔,希望不要像之前那次要的一样离谱。”羽月小声地表达对这个词的不喜欢。
<Dust> “你想要什么?”想着既然把自己卖了一次.....不对,应该是两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Dust询问。
<Siegel> 齐格尔摸了一下里衣口袋,似乎下意识在寻找刚才拷出的记忆触发器数据。
<GM> 数据变成一堆无意义的乱码,恐怕需要翻译员来做出诠释。
<GM> “信息换信息,记忆换记忆,真名换真名。”
<GM> “你们要叫哪一档?”
<Shadrach> “刚才带出来的东西又被版权协议拦了。”Shadrach叩了下太阳穴,这个流程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Dust> “呃......”源码术士冥思苦想,“真名换了会怎么样?”
<GM> “哼,严厉总是很严厉。”
<GM> “开诚布公地交易,毕竟我不是魔鬼。给我真名,你的灵魂就归我所有了。”
<Siegel> “我不认为那能称作巴别图书馆就是了。”
<羽月晖> “有什么信息是你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就可以换……吗?”虽然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是自己的成绩单。
<Dust> “太亏了,至少现在我不愿意。”
<羽月晖> “这听起来如假包换地像个魔鬼啊。”
<GM> “你觉得你拿得出手的秘密都可以。”
<Shadrach> “至少这个公平报价。”
<Shadrach> 不太愉快的记忆和蛇一样爬上碟客的脊柱,“我遇见过一个卖了东西之后只和我说他还没想好代价的人。”
<Shadrach> “你觉得这个算秘密吗?”
<GM> “我想没问题,请讲述一下这个故事吧。”
<GM> “这样它就不是秘密了。”
<GM> “我们的世界有太多秘密,不是吗。”
<Shadrach> “……就那样吧,你遇见过军火贩子么。”侏儒找了个面对对方的角落坐下,“当然这不是真名,只是那家伙给我的印象。”
<GM> 人影的手中凭空变出了一支笔,它抖开餐巾往上写字。
<Shadrach> “我也不觉得他告诉我的名字是他的真名。但我有种预感,你可能从我这儿收不走太多东西,那种没有报价的代价总是最贵的那一档。”
<GM>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但隔壁,隔壁的隔壁,又或者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或许会见过。就这些吗?”
<Siegel> “如果可以补充的话,我猜那是个白发蓝眼睛的精灵?”齐格尔抖出了别人口中的秘密。
<羽月晖> “隔壁好多。”听着这场对话结果要被过多的隔壁绕晕了,这让他有点好奇,这趟列车是像拍卖行一样专门用于这种交易的场所?
<Shadrach> “——他叫自己Tyrlaan,虽然这似乎不能算我的秘密,也许他把这个名字和更多的人说过,不差我这么个……灵魂,还是说什么东西,如果它算灵魂的吧。”
<GM> “不错,我们是无限的。”
<GM> “就这样了吗。”
<GM> 它停笔确认道。
<Shadrach> “如果你觉得还应该再补充点当事人自己的东西的话。”她停顿了一会,“我其实害怕自己会失去灵魂,就这样吧。”
<GM> “这确实不值几个钱。”
<GM> “不过我接受你的报价。”它拿起手边的一个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倒在了桌上。“公平交易。”
<GM> 它捡出几个拼字板把它在你的面前拼出了“entoilas ouverture”的字样。
<羽月晖> 糟糕,有无尽的车厢进行无数交易的列车听起来有点酷。羽月努力抑制着某种铁道宅思想,但还是被好奇驱使着往车厢连接处的分割门窗口张望。
<GM> “这是你要的钥匙。”
<GM> 隔壁车厢里坐着一个和你们眼前这个人影几乎一模一样的家伙,它正在对什么人翻开桌上的牌。
<羽月晖> “好厉害,他真没骗人,所有车厢都在进行奇怪的交易……天啊,受害者无限增加!”
<Siegel> 齐格尔越过车内装饰多看了眼另一头的人影。
<GM> 玻璃上有一层雾,让人看不清细节。
<GM> 你隐隐有种感觉,想要看到另一边也需要你付出代价。
<GM> 可能这个代价会玷污、会腐化你的灵魂。
<GM> “那么,交易结束。”你们面前的影子砰地一下敲了敲放在桌上的小锤。
<Dust>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称呼?以后怎么才能联系上你呢?”
<Dust> “虽然我不愿意出卖真名但.....唉,有备无患。”
<Shadrach> “那什么。”侏儒低着头看桌上的那两个词,像是在揣测它们实际上是否也是某种字谜的一部分,“你能估出灵魂的价格么。”
<羽月晖> 虽然这边应该没人愿意卖掉灵魂,但其他车厢说不定有很多人已经付了吧……那块玻璃莫名有种上奇怪的网站时询问你年龄认证的感觉,在引诱着人去支付一点点代价来获得好奇心的最大满足——不行!我可是矩阵海盗怎么能花钱呢。小锤子的敲击声把超链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好险,差点就被付费节目诓骗了。
<GM> “这不是问题,你总能在严厉之下找到我。”它起身烧掉了刚刚用来写字的餐巾,在呛人的烟雾之中,拼字板上的字母一个个溶解又再现,重组成了另一行字。
<GM> Rose ouverte la nuit。
<羽月晖> “严厉之下……好难懂的坐标。”羽月向车窗外望去,尽管这里的天空并不代表着上层主机,但逐渐衰弱的信号也让他产生了一丝对继续下行的踌躇。
<Siegel> “那种理论确有其事,不过我一度以为…”
-
<GM> 车厢和整个大环境都属于主机深处的某种塑模,而那些方才和你们交流过的生物则更像一种生命体,如果你愿意这么形容它们的话。从刚刚你们的对话来看,这些化身拥有远超一般编程成果的应变能力,往简单想也起码属于泛智能,然而它们似乎并不爱模仿人类也并不熟悉你们当下的文化,恐怕还拥有一般AI无法企及的智能。这些特点归纳总结之后引出了一个最为接近也是最可怕的结论:它们属于某种超智能。超智能的历史/文化/习惯乃至使用的语言与泛人类往往毫无共同点,亦不喜欢和泛人类主动交流。这些居民是怎么学会你们的语言的真是细思恐极。
<GM> 的确很少有主机会像你们现在的状态一样呈现阶梯式下潜状态,但考虑到你们目前身处的地方是一个从超链的人脑中孵化而出的原型主机,他的潜意识可能也在无形中对这地方进行操控,对你们的窥探行为做出无意识的类似IC的反制,也许这种措施产生了类似杂讯的效果。
<GM> 当然人脑比计算机要复杂太多,这种看似没有IC粗暴的行为反而可能更加危险,意味着你们在做出非法行为后不会引来IC围殴,反而有概率直接被链锁在主机的底层。
<GM> 矩阵里见到镜像这种事情闻所未闻,目前只有超链的小圈子有流传有和现实世界很像的地方的传闻,但那也只是相像,没有到能称得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程度。
<GM> 打着巴别塔这个旗号的图书馆倒是不少,但基本上没和你们遇到的对得上号的。毕竟尽管所有十大都想收集别人信息,但他们又不愿意把自己的信息给交出来。这种图书馆不像是超企的项目。没人认领,自然也没人会用这个名字去采取行动,因此完全没有相关的恶性事件记录。
<GM> 另外现在的无线主机常常是完全脱离物理现实存在的,就连你们现在正在登入的这个主机也不在阿兹特兰,所以特诺奇提特兰的分部这种话更有可能指的是权限归属而不是物理位置。如果把搜索范围拉大到特诺奇提特兰和大型数据主机的话几年前倒是有人曾经被受雇去骇入一个据说算力大到足以通过多线推演来结束AA战争的主机,但领薪水的人进去之后发现那地方似乎只是个无人的艺术馆而已。
<GM> 你们尚且还记得新矩阵协议上线前的旧矩阵,那时候超企对于信息的掌控远没有现在那么彻底,直到德拉玛尔将一个新矩阵的愿景推销给了十大,从此你们现在用的无线世界横空出世,旧式的硬件主机迈向完全虚拟的主机时代,而后者24-7地处在GOD的严密监视下。在公众心中,德拉玛尔似乎是新矩阵的总工程师,但真相是她也不知道无线矩阵是怎么形成的,GOD也不太清楚这一点,甚至十大也不知道。一些关于新矩阵起源的阴谋论耸人听闻地声称无线矩阵起源于一个被称为百人计划的工程,旨在用一百个电子脑动者的人脑格式塔形成原型矩阵。也许德拉玛尔甚至不是这个计划的制定者,可能她只是把这点子卖给了公司法庭,而最早提出这个想法并将其化为现实的另有其人。不论如何,无线矩阵现在已经无处不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用新矩阵,即便把这个所谓的真相曝光出去,多数人的态度也只会是将信将疑,除非发生CFD那样的恶性事件,否则这个概念大概永远都只是个阴谋论。不过传播阴谋论的人往往也不知道一个细节,那就是百人计划需要的并不只是一百个超链脑子连在一块,还需要一个真身不明的“数字神器”。
<GM> 实际上有的人怀疑这个所谓的代码构成的数字神器就是整个格式塔稳定后产生的某种东西,在矩阵中起到了类似锚的作用,能够在矩阵深层展开一个用于支撑主机存在的小型结构层。如今所有花钱注册了新矩阵协议的主机的人都拿到了一个傻瓜套件,一个“黑盒子”。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个盒子内部是怎么运作的,只知道往矩阵的地上一插,这东西就能展开形成主机。
<GM> 盒子的内部可能就是百人计划最终得出的那一堆代码的产物。
<GM> 想要一个自己的主机但又不懂代码的普罗大众大概是十分喜欢这种傻瓜套件的,他们也不会在意主机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不过多事的骇客就很喜欢琢磨这种事了,不论是传统的硬件骇客还是超链社群都尝试过破解过这个套件,结论即原型主机的存在依赖于电子脑动者与生俱来的和矩阵互动的能力,也就是说你们骇入这个化身的流程本质上与你们进入一个矩阵上的主机确实没多大区别,再多想就没什么心情去吃下一顿饭了。
<GM> 这些发现尚未形成一个具体的理论,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黑盒作为锚的性质导致它在被插入深层结构层时能从结构层中虹吸出某种性质的能量来为主机供能,这一现象在骇客社区中引起了争议,因为它听上去和法师与星界的法力互动类似。
<GM> 眼下无线矩阵上有数不清的新协议主机正在运作,每一个主机底层都具有黑盒核心的话意味着同时有无数个这样的锚在从深层结构层虹吸能量。如果换作是魔法,这种情况足以让一大堆魔法威胁专家皱眉。
<GM> 不过这是矩阵,而且大家都在用矩阵,或许这就是没人说话的原因之一吧。
<GM> 很少有人见到超智能,超智能也不喜欢(准确地说是不倾向于)和泛人类互动。有理由相信对于超智能而言泛人类的化身图标和主机里花花草草的塑模没什么本质区别,就跟泛人类很少和路过的石头搭话一样,超智能不会注意到狭义化身的存在,除非化身胆大到主动发起攻击。一般来说超智能是都市传说,极少数超链声称他们见过能够使用共鸣的智能实体。
<GM> 倘若你们遇到的确实是超智能,它们与你们的互动意愿大到不可思议,表明有人已经和它们建立了某种形式的沟通和联系。
<GM> 至少这些图书馆的管理者是知晓它们的存在的。
<GM> Dust和Shadrach忽然有一种被自己的过去咬了一口的混沌感觉。虽然你们并非觉醒者,但从你们当时的队友远征的口中你们得知过那个2074年由你们亲手放到林肯公园的花瓶能够“制造出镜像”,现在想来,它可能并不是制造了镜像,而是像钩爪一样拉近了锚点那端的位面和你们的主物质与星界这对相互依存的位面之间的距离。
<GM> 花瓶被你们送到芝加哥后就下落不明,没人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然而当时委托你们把它丢到芝加哥那种虽然左拐几百米就是一切条子的老家阿瑞斯但丢了东西都没处报警的地方的人是阿兹特科的。没记错的话你们在离开这座北美最美城市的路上还看到过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现在Shadrach想起来了,“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和你上次在新东京听着别人丧命却无能为力的时候的听见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GM> 锚和锚的共同性质,加上那些矩阵上的流言,这似乎已经不是冤家路窄程度的问题,是你们几年前无意中种下的因结成了此时此刻的果。
<GM> 所以,你们送过的花瓶,现在可能还在棱镜科技的某个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后面睡大觉。在贡献了另一件相似的非洲出土的神器的信息之后。
<GM> 当然了,如果你们再和其他人整合一下信息,你们还会无不痛苦地发现,棱镜名义上的CEO,和当初出现在芝加哥的阿兹特兰人有着相同的姓氏。
<GM> 考虑到2074年10月阿兹特兰才终于结束了和亚马逊之间的战争,他那时不在前线听上去可不太正常。
<GM> 一定是因为有比和亚马逊的野人反复在波哥大附近的地皮上拉锯更重要的事情吧。
<GM> 当你们核对几个月前的信息时,你们就会发现几个月前刚巧有人进过一座外表很像美术馆的主机。
<GM> 那一批狂奔者惊讶地发现美术馆嵌套了一个高达10级的主机。
<GM>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它的权限也归属于特诺奇提特兰了。
<GM> 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法改变,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刚用银书联系过的那个管理员到底想要做什么,其他类似主机的管理员和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而这又和你们今年去年在新东京见到的克劳修斯以及经常和他在一起的灰蓝色眼睛的化身或者个体有什么联系。
<GM> 事实上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灰蓝色眼睛的人”了,2075年7月“灰蓝色眼睛的人”在西雅图,还把你们一些人的朋友给吓得连夜搬家,2076年2月“灰蓝色眼睛的人”出现在新东京,2076年7月“灰蓝色眼睛的人”出现在提尔纳诺,2077年4月“灰蓝色眼睛的人”还出现在波哥大过。很明显,“灰蓝色眼睛的人”不止一个。
<GM> 顺带一提,这些日子你们在搜索矩阵阴谋论时经常会看到一段来源不明的对话片段。
<GM> 看到的多数人会一笑了之,对于你们来说就比较倒胃口了。
<GM> 这段对话是:
A
当然。死人是可以复活的。
尤其是当下的法师,你相信灵魂存在吗?
不管你信不信,他们的灵魂可以很轻易地和躯壳分开。
B
回魂真的是可能的?
您说的那种应当是…基于他们投影的能力,是吧,然后在那基础上?
A
实际上,你现在未尝不是一种投影状态。
说不定有某种别样的技术奥术,让你和躯壳彻底分离,变成这电子世界的一个孤魂野鬼。
而是否又存在一种所谓的矩阵魔法,让你的身体被他人所据?
B
在上一次崩溃过后有过这种情况,一些类似的报告……那些幽魂被困在了矩阵里。
我想可能已经有些部门在实践这些事了。
A
那么,你应该有答案了。
笛卡尔提出的这种问题非常有先见之明,我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GM> 那么“有些部门”是否存在,全球又有几个“有些部门”呢。
<GM> 虽然此段对话经过编辑,但最初的散布流言的人用其100个社交媒体马甲的名誉来担保其中一方发言者供职于阿兹特科。
-
2077年5月5日下午15:40,第五质点。
<GM> ————————————————————
<GM> 作为换取你们营救目标的自由的代价,第五质点的管理员向你们提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
<GM> 你们通过假意答应对方换得了前往主机深处的权限,尽管如此,对方貌似也没有太把这个承诺当回事。
<GM> 几经折腾之后,你们来到了一列高速行驶于异星地表的火车上。
<GM> 一位诡异的实体同样向你们要求了一些东西,并称之为“交易”的一部分。
<GM> 此时此刻,与表层矩阵的连接信号已经变得极其微弱。这恐怕是你们在离开主机底部前能够向外发信的最后一次机会。
<GM> 发往现实世界的信息延迟相当大,等到那个和你们完成交易的人影慢悠悠地起身收拾好东西,你们才得到TRC的回复。<注意安全。>
<Siegel> <先前有人见过类似的场面吗?>
<Siegel> 向外的矩阵信息就像沉进海中一样留下几个气泡,未知实体的出现让齐格尔推测其已经与主机(主机?)和管理者形成了某种互利的关系,后者作为某种交易中介。
<GM> 人影对你们优雅地欠了欠身表示失陪,接着便要离去。
<GM> <我想没有。>现实世界中的几人围着你们坐成一圈,或神情凝重或面无表情地紧盯着体征检测器。
< Shadrach> 尽管列车是在向前行驶,但愈发遥远的矩阵信号标明了他们似乎正在往下潜。Shadrach本想给TRC小组再发一条消息——比如说问些比较轻松的话题或是些更隐私的东西,但没人能保证他们这条线路不是被监视的。末了她只往那台监视一行人肉身的无人机发了一条定时消息,72小时内如果几人还未返回肉界撤销发送的话就把自己所在的坐标广播到论坛分区里去。
<Dust> 这次不会真回不来了吧?不过死了也活够本了感觉.....要给谁发信息呢?好像也没什么人想知道自己死活的......孑然一身的源码术士紧急想了五分钟,最后选择在论坛上发言。
<羽月晖> 就像随着下潜,透过水面的阳光越发稀少朦胧,在浸没到完全的黑暗中前,羽月按着低语麦克风向连接里轻声呼唤:<还能收到吗?外面就有劳各位费心了……我们似乎很快会失去上层的信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没法讲什么‘我一定能做到’之类的大话,要是有什么万一……我的无人机都是精挑细选的宝贝,它们还能继续帮到你们的!哎呀,糟糕,一不小心讲得好像什么遗言。总之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的——拜托把我口袋里的出魂丸拿出来给我用。没有什么其他的了!你们也注意安全。>
<GM> <呃……好的。>
<GM> <眼下有一个问题。>卡里斯托一贯冷静的语气插了进来。
<GM> <如果你们失联,是否要对你们的碟客拔线强行脱离矩阵?>
<Dust> <脑子会烧掉吧,还是不要吧!>
<Siegel> <事情还没有准信,多少时间算达到失联标准?>
<GM> 物质界的转播窗口因为信号不畅而卡顿起来,借着它观测肉界活像从幽深的水下仰望上方的唯一一处亮点。伊奥按照羽月的指示照办了。
< Shadrach> Shadrach还是没憋住搭了一句腔,<如果出现异常情况记得保留我脑内存储和碟板的数据完整,我指定的遗体回收方会在72小时内做出反应的。>
<羽月晖> 仿佛有真正的水压不断增加窒息感,一不留神就说了好多话,高中生边马上后悔自己好像讲话很蠢,一边将自身现状也悄悄发送给了知道偷跑出来狂奔这事,但应该没预料到会去到这种地方的一两个朋友。
<GM> <这得看你们。>
<Dust> <呃你们可以联系这个人。>dust迅速贴出了Hipkins的一次性通讯链
<GM> <好的。>
<羽月晖> <我……呃,大概不用管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我,就这样好了。>
<GM> 回过神时,交易员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GM> <我会记得你嘻嘻。>阿玛尔忒亚发了个图片过来,加载半天你们才看到那是个比耶的小人贴图。<不用担心你们的身体被猛犸象偷走,交给我们吧!>
<Siegel> <我跟另一位碟客走一样的流程,除了我的设备是外置的。>齐格尔按照后备计划留了条定时发送的讯息,但没人知道他发给谁了。
< Shadrach> <其实在我掉线之前我还有个比较隐私的问t>
< Shadrach> <问题。>
<GM> <什么?>卡里斯托问。
< Shadrach> <纯属好奇,既然各位都是月亮的话,那你们的太阳是什么人。>
< Shadrach> <我是说你们的木星是谁——>
<Siegel> <我需要指出严格意义上那是地球的位置。>
<GM> <想知道就活着回来。>
<GM> <他会等着你们。>
<羽月晖> 认真考虑了回不来的后果,羽月才意识到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假装不存在而逃避着的问题——实际上他未来被设定好的道路和白都彻可能并没有什么不同。
<羽月晖> 从暂时无忧无虑的学校毕业后,他将面对的世界,会比这次看到的一切好多少?他听着通讯链逐渐微弱的电流噪音,很久没有说话。
<GM> <那么,祝你们好运。>
<GM> 列车的咣当声枯燥乏味地在你们耳畔响个不停。
<GM> 桌上的四杯酒随着颠簸微微起伏。
<GM> 交易员留下的拼字板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Dust> “所以我们要喝下这酒进门吗?”Dust总算是拿起酒,他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拼字板。
<GM> 薄木做成的拼字板被敲击时会发出令人愉快的轻响。
<GM> 不过第六纪已经没什么人玩这种古董玩具了吧。
<羽月晖> 即使偶尔故意破坏规矩,也只喝过便利店小甜水的未成年人谨慎地端起杯子,嗅一嗅是否是需要捏着鼻子往下吞的类型:“当然,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了。”
<Siegel> 虽说按照sin早就不算活人了,有意外也只是来迟了些,但有人任意书写生死的情况下仍然一无所知不免有些太强差人意。
<GM> 龙舌兰的味道对你们之中很多人而言太烈了。
<Dust> “呃....实际上我不太喜欢喝这玩意。”精灵苦着脸缓慢吞咽。
<Siegel> 炼金仪器似的代理嗅探了一下杯子里的液体。
<羽月晖> 闻到了绝对咽不下去的呛鼻气味,羽月把目光落在拼字板上转移注意力:“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Shadrach> Shadrach晃着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她试图和往常一样在手边唤来碟板的代理——假如它不在的话,那接下来的路上恐怕他们就得依着这地方的范式和其他东西互动了。
<GM> 拼字板具有独立图标。没搞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大门。
<GM> 酒液入喉味道辛辣,刺激感过去之后又带有一抹圆滑的微微甜味。
<羽月晖> “这个东西就是门?不知道喝了酒和不喝会有什么区别,能看到正确的进入方式么。”他最终用喝最难下咽的汉方药时的表情,视死如归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
<Siegel> “所以这个…”齐格尔勉强抿了一点液体,他把杯子搁置了。
<Dust> “唉,这就是我家里人沉迷的味道吗......”已经开始微微眩晕的Dust开始尝试进门。
<GM> 酒如火焰般在你们的神经中绽开,你们的心跳随之加速,幻觉之中拼字板长出了手脚绕着桌子打起转。
<羽月晖> “我的胃,要烧起来了好烫好烫!什么情况,他们说的吸嗨了就是这样的吗?!”
< Shadrach> 侏儒拿手背拂了下拼字板,把面前的空间腾了些出来给Dust。当然,她可能也不是有意腾的,Shadrach迈着和桌子跳舞似的步子往后腾了一步,飘飘然中有了一种血管仍连在手臂上的错觉。
<Siegel> 代码在齐格尔手中化作一把剔透的刀刃。
<GM> 你们的MARK纷纷印了上去,那些嬉笑的木头字母忽然变得好大好大,它们叠罗汉一般堆在一块,形成了一个粗劣的门框。
<Dust> “我先进去了。”浮现者一号带着自己夜莺样的网精钻进这门。
<Siegel> 他一面调整浮在水面供氧装置似的设备,刻印陷入门框。
<羽月晖> 晕的有点过头甚至忘了让网精帮忙,羽月胡乱一头扎向门里,跌跌撞撞差点撞到门框上。
< Shadrach> 白色的棘刺状mark紧镶在门框周围,Shadrach在门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迈着大步钻了进去。
<Siegel> 炼金仪器状的代理分成了数块翠色金色的东西融入化身的手臂,齐格尔险些被前面的男高撞上,他让了让位置步入门内。
< Shadrach> 恍惚间她产生了一种面见老友的错觉,可惜的是这回什么都没带。
?年?月?日?,?。
<GM> ————————————————————
<GM> 寒风毫无征兆地向你们席卷而来,试图剥夺你们体表的每一丝温度。
<GM> 你们的头脑瞬间清醒,虚拟世界中的心脏趋于停止,仿佛凝固在了凛冬的贝加尔湖底。
<GM> 你们从未体验过如此严酷的气候。
<GM> 太阳挂在无垠的天空之中,纵使百般耀眼,却无法给予你们哪怕一丝温暖的感觉。
<GM> 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都让人觉得关节发涨发痛,然而一开始活动,你们脚下的雪又厚到让人难以发力,光是站稳就痛苦不堪。
<GM> 不仅如此,你们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缺乏正确的逻辑。
<GM> 虽然你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方做什么,但继续在这儿呆着很明显不是个办法。
<GM> 你们彼此的面孔看起来熟悉又陌生,不过穿得倒是相当一致——
<GM> 每个人都穿着身高度御寒的派克大衣,身上背着经过特殊改造的枪械。
<GM> 那些枪的扳机处都做过扩大处理,方便你们把自己戴了手套的手指伸进去。
<GM> 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你们站在这片雪白的空旷大地上,觉得自己就像几个小黑点一样渺小。
<Dust> Dust发呆了一小会,突然开始疯狂翻找自己的口袋,大衣,前胸,外套,裤子,那东西放哪了?
<Siegel> 齐格尔摸了一下身上的通讯设备在哪里。
<GM> 不时有风卷着雪扑向你们。空气给人的感觉非常干燥。
<羽月晖> 羽月……或者别的什么人,现在他是谁来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睁开眼,几个在进门前还柔软Q弹的糯米团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块不断变换光泽的勋章贴在大衣的口袋前。似乎是被旁边其他人的动作提醒了,他也马上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和周围的地面。
<Siegel> 一般来说在背带上的情况多,他也试了试口袋。
<GM> 通讯链,碟板,虽然存在,但世代比你们来时要早了不少,而且接收不到一丝矩阵信号。取而代之的是你们的肩带卡槽中的卫星电话。
< Shadrach> 躯体的主人睁开眼——他怀疑自己是为了预防雪盲才把眼睛闭上的,也可能是他不小心在这极寒中睡着了。他一个激灵,几乎原地跳了起来。电子设备还在……随后他的手下意识地去勾脖子上的东西,口袋里呢,口袋里还有东西剩下吗?
<Siegel> 齐格尔在刚才躺的地方也翻找了一遍,像是生怕有什么东西落在原地了一样。
<GM> 羽月主要倒出来的都是些备用弹夹,你丰富的游戏经验告诉你这些枪去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光学瞄具。
<GM> 红外设备也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总的来说又轻又原始。
<GM> 当然,在这种环境下,使用那些东西只有一个结果——
<GM> 它们会在雪地中反复折返回来。
<Dust> 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是更重要的.....更重要的.....人生的.....精灵毫不犹豫把吃饭的家伙甩到一边,继续寻找。
<Siegel> 他又事无巨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现有装备,一面将目光移到几人身上是否存在可供辨识的组织标记。
<羽月晖> 倒是都很符合这个身份应该带的……但是那样东西呢?心底不断急迫地需要找到再看一眼的那个……
<GM> 你们身上没有肩章之类的东西。
<GM> 然而……你们也没能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物品。
<GM> 摸遍所有口袋,那些东西都好像消失了。
<羽月晖> 要是往常他一定会首先摸摸看看那些触感无比真实的装备,甚至马上测试一下自己的射击能力,但找不到最重要的东西让羽月心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做其他事情的兴致。
<Dust> “操。”Dust平静地骂了一句,然后他立刻开始寻找周遭的足迹,试图回溯自己的来路。
<GM> 你们似乎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会儿了,怪不得这么冷。
<Siegel> 一行人在哪来着?齐格尔试着判断方位。
<Siegel> 依靠太阳吧大概。
<Siegel> 既然不在这里 就会在上一站,或者更远的地方,上一站是哪里来着?
< Shadrach> “……真见鬼。”S最后摸了一把口袋,这个高瘦得像电线杆一样的人几乎难以在雪原里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在哪里,他眯起眼向远处望去,寄希望于能找到什么别的高于地表的而且不是白色的东西,民居或者地标,什么都好。
<GM> S在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质地图。
<羽月晖> 寒冷带来的刺痛此时反而成了一种提醒,羽月习惯性让自己的小伙伴侦察四周,他才发现它们似乎变成了有点陌生的能量形式。一块六芒星形状的肩章散发着那种似乎被称为星界灵光的气息旋转着升起,像无人机那般快速在附近兜了一圈。
<GM> 羽月的精魂四处游荡了一会儿,一个人都没见着。没有边际的白色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与此同时气温还冷得恐怖。
<GM> 你和精魂之间的链接也非常不稳定,这地方的法力紊乱。
< Shadrach> S拿手指去够平时丢在腰包里的指南针,空着的手一抖把地图在其他人面前展开。
<GM> 你们纷纷打开了地图。
<GM> 上面的图像令人瞠目结舌。
<Dust> 类法力的气息提醒了Dust,他开始寻找周遭有没有气息。
<GM> 周遭萦绕着坟墓般的寂静,你们就是唯一的生命体。
<Siegel> 齐格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笔,寄希望于地图上会有过去走过的路线,并且下意识用手背试了一下腰侧的触感。
<Dust> “周围没人啊......”
<GM> 就连笔也是耐低温的。
<羽月晖> “我的……精魂?去看了一下,附近什么人都没有,甚至没有活物。”正用着不习惯的用词,被自己仿佛另一个人在说话的声音也吓了一跳。
<GM> 地图上有一堆圈画出的标记,考虑到矩阵信号不可用,这也是当然。
<GM> 最大的一个红圈位于柯克帕特里克山,旁边用你们熟悉的语言写着“在此集合”。
<GM> 84°20′S 166°25′E,接近南极亚历山德拉皇后山脉的最高点。
<羽月晖> “我的讲话声好怪,好处是又长高了。”羽月隔着冷冰冰的手套摸了摸一样冷冰冰的脸颊,面部骨骼当然也是陌生的。
<Siegel> 齐格尔抬头判别四周的地形现在是何位置了,又下来找是否标画过路线,一行人…来自哪里?
<Dust> “我的东西不见了。”发了会疯,精灵勉强冷静下来,“有什么办法找找吗?”
<GM> 地上的脚印有些凌乱,你们在这儿徘徊了有段时间了,或许这就是你们方才在做的事情,不停地徘徊。
<羽月晖> “要走多远才能到呢……我也是,但完全不知道东西丢哪儿去了,又没法知道我们从哪来的更不能回头找。”
<Siegel> “好一点的可能是落在…”
<Siegel> 齐格尔在地图上找像是营地标记的圈画。
< Shadrach> “我的行李里也有东西丢了。”S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我们可能碰到了雪崩或者雪盲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哎……我们留在这儿恐怕就只能等死,还是先往前走走吧。”
< Shadrach> “这么危险的一趟路没准只是预见了风险没带出来,我这脑子都要不太清楚了。”他在手心哈了口气。
<GM> 南极的内陆几乎没有什么跑来跑去的动物,也没有企鹅之类的小家伙。被丢在这里的感觉无异于被抛入暴雨中的太平洋。
<GM> 好在你们的装备齐全,想必是有备而来的。
<GM> 地图上没有友方营地,但有几个高危地区提示你们避开。
<羽月晖> 羽月看到飘回来的闪闪发光的金属状精魂,突然有了想法,在法力链接里仔细给它描述了那东西的形状,让它帮忙侦测危险气息的同时也用搜寻能力盯着那件物品的蛛丝马迹。
<Dust> “这不可......好吧。”Dust刚想反驳,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抱怨也没什么作用,于是勉勉强强地压下自己的异议,“那我们该往哪走?走过头了怎么办?”
<Siegel> “去集合点,应当会有人接应。”
< Shadrach> “我同意,我们得先,呃……”
<Siegel> “避开这几个区域。”齐格尔似乎相信在集合点能问询得到失物的下落,他点了点地图。
<GM> 在这种地方正常的电池会变得不可靠,你们的电子设备几乎都安装了太阳能模块,也许可以冒险开机,不过由于你们缺乏极地探索的经验,没人敢说充电一次能支持多久。
< Shadrach> “我们得先确认冰架的边缘在什么地方,得先找到海,然后我们再往冰架深处走到山脉附近去……”
<羽月晖> “也是,再在这站下去我就要和雪地冻在一起了。”本来想大声喊冷再使劲跳脚,但可能躯壳对意识的反作用还是比较强大的,他感觉用这种跟自己本体比起来绝对是高大壮汉的身体做这样的事可能会被世界当成病毒清除掉,马上忍住了,然后认真地开始识别地图和现实方向。
< Shadrach> “往极点也是个办法,但我担心越往极点去地势越高,往冰架边缘走的话没准能找到更多活着的东西。”
<GM> 你们又在原地打了一会儿转,在缺乏你们熟悉的城市地标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位。
<GM> 理论上你们再顺着坡往上爬一段就能抵达目的地。
<羽月晖> “还好还好,我们快到了,只要沿着山坡继续往上。”
<Siegel> 齐格尔对了一下是否途径地图上的危险区域。
<GM> 没有,但碍于视野受限你们暂时也没懂那地方到底危险在哪,也许到更高的地方就知道了。
<GM> 依靠手中的工具,你们继续往上攀去,太阳有时候显得很恶毒。这让你们回忆起关于南极洲的臭氧层空洞变得越来越大的传言。
<GM> 以往这种事情离你们很远,现在太阳真的想杀人的时候就不得不信了。
<GM> 大约十分钟过去,你们逐渐适应了自己在这个范式中的身体。
<Siegel> 齐格尔把地图卷进了随手位置,他在装备中找到了趁手的工具。
<Dust> “这鬼地方。”Dust感觉自己的脊椎好像真的在隐隐作痛,是义肢太低温了吗?但是应该做了防低温处理才对啊。
<GM> 这里无疑还是地球,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而且还和你们原来的世界处于同一条线上,只不过更早。
<GM> 带着种种疑虑,Dust率先摸到了集合地点的边缘。
<羽月晖> 朋友!帮我盯好了那个地方会不会冒出无人机啊法术单位啊什么的,然后还是找东西,唉这要是丢在大片雪原上可怎么找——羽月照样改不了爱和网精碎碎念的习惯,在法力链接里话很多地提醒精魂要警惕危险地区方位。
<Dust> 他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先极不熟练地唤醒一枚千里眼去观察。
<GM> 现代无人机的传感器在南极露天恐怕有一大半会瘫痪,更别提时而会刮起让无人机难以悬停的大风。
<Siegel> 理论上这种程度的替换会存在说明手册,既然有备而来不至于超负荷运作吧?齐格尔回忆着这件东西在口袋中的位置。
<GM> 虽然是高处,但集合地点选择得很隐蔽,Dust注意到地图上标了高危的地区实际上有移动的营地……
<GM> 看起来有人驻扎在这种临时站点,并且你们被指示绕着他们走。
<Dust> “那些高危地方有人来着......是其他势力?有营地。”精灵小心操控千里眼试图观察势力标记一类的东西。
<GM> 顺带一提,营地里的人也没可见的旗帜之类的标识,毕竟这年头大家都不是很友好。
<GM> 不过你看到了几个日耳曼面孔的男女,几乎都是人类。
<羽月晖> “不让和他们接触想必是容易有冲突的……但还挺好奇他们到底属于哪里。”
<Dust> “日耳曼人类,”挥手取消掉千里眼的精灵回答,“没有更多标记。”
<GM> 义肢自然没有替换的,你们从装备数量上就能推测出自己正在轻装行军,在南极带着一大堆东西移动有时候也很危险。
<GM> 快进快出,这大概就是对你们的要求。
<GM> 这时Dust的卫星通讯工具忽然响了。
<Siegel> 齐格尔拿望远镜勉强确认了一下同行者所指的方位。
<Dust> “长官?”他接通电话,同时把音频调入小组频道。
<GM> <狮尾蝎请快速报告你们现在的状况。>
<GM> 一个男性嗓音随着杂音滋滋传出。
<Dust> <是,已到达集合地点并观察环境,待命中。>
<GM> 这声音很熟悉,你们不久前才听过,只不过现在对方听上去已经没有当初在法力风暴威慑下的惊慌。
<羽月晖> 根据刚刚摸到自己面部骨头的触感,羽月总觉得自己好像也和那些日耳曼人长得大差不差,他的另一枚拟态成徽章的圆环形精魂飘起来,将暂时注意力集中在通讯上的所有人纳入遮蔽范围。
<Siegel> <已规避危险区域到达集合点,长官。>
<GM> <有遇到SK的人吗?>
<Siegel> <否,路上未接触到其他单位。>
<Dust> <没有看见明显标志,但是高危区域注意到日耳曼人类在扎营。>
<GM> <务必不要接触,更不要交火。>
<Siegel> <收到。>
<羽月晖> <这里是SK的营地?明白,我们已经启用了掩蔽手段。>
<GM> <原地等候。支援会在五分钟后抵达。>
<GM> <保持低调。>
< Shadrach> S别了一下头,<明白,长官。>
<Dust> <收到。>听见有支援的Dust开始观察周遭有没有来客。
<GM> 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另一个轻柔得像蛇行一样的声音插了进来。
<GM> 这个嗓音对于你们所有人来说都很熟悉,但你们不属于结构层的心智却拒绝承认这一点。
<GM> <绝对不要把行踪暴露给SK。>
<羽月晖> 星形的精魂持续观察双界是否有异常现象,羽月正心中暗喜从施法者那里听来的精魂用法果然好使,思考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搅乱。
<Dust> 精灵沉默片刻仍按例回答:<收到。>
<Siegel> 齐格尔一面保持着物质界的侦查。
<GM> <考虑到你们的火力,恐怕难以支撑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GM> 通讯咔的一声终止了。在远离SK营地的那个方向有星界灵光在快速移动,然而物质界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羽月晖> “我们有听过这个人讲话吗……?”羽月挪开通讯器小声表达疑惑。
< Shadrach> 恐怕只能是秘密行动之前把东西放在安全屋或者营地之类地方了。S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好似轻松了起来,小心地在雪地中调整自己的位置,想要寻找一处附近便于掩蔽一行人的岩壁。
<羽月晖> “那边好像有什么隐形的星界单位在,要小心。”将灵光的方位指给其他人。
<Dust> “嗯....我对这个声音好像也有点....”
<GM> 在你们各自陷入不属于自己记忆的回忆的同时,那个星界灵光已经迅速接近了你们。
<羽月晖>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医生的声音!”羽月压抑着几乎要喊出来的嗓音,因为他看到了灵光的急速迫近:“当心,我们被星界单位发现了!”
<Dust> <不确定那个是不是真的支援,备战。>
<Siegel> 齐格尔就近寻找可供遮掩身形的大地灵光。
< Shadrach> <我们没办法和他们硬碰硬,先绕个圈尽快离开它的搜寻范围,找个草丛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会有吗。>
<Siegel> <这个季节不太可能,找地形吧。>
<Dust> <可以制作一个。>
<Dust> <石头。>
<Siegel> <有人有灵光伪装工具吗?>
<GM> 你们纷纷就地寻找起隐蔽,不过那人对你们的方位一清二楚。
<GM> 来者站在你们几秒钟之前还在的地方解除了幻象法术,显露出二十多岁的一个黑头发的绿眼睛男人的面孔。
<GM> 对方也穿着派克大衣,但行头比你们还轻量化。
<GM> 自然而然地,这是个法师。
<GM> “玫瑰于夜晚盛放。还有必要对这个暗号吗?”
<Dust> 当然......Dust想这么说,不过他先从脑子里搜刮了一下暗号的另一部分。
<GM> 下一句是极光在白夜流淌。
<Dust> “极光在白夜流淌.....当然,要是真出问题了怎么办?”精灵施施然从虚假掩体处出来,并做手势让一部分队员先继续隐藏。
< Shadrach> “这个暗号到底是怎么定下来的,真是好趣味。”S调侃似地接了一句茬。
<Dust> “称呼?接下来的任务?”
<羽月晖> 羽月尴尬地刚蹲下身想挖雪坑,但仗着反正有精魂遮蔽在,就假装没被看到一样没事人似的站起来。
<Siegel> 齐格尔暂且还蹲在掩体后听人交谈。
<GM> “不错,很谨慎,不过我猜应该没有第二群人在这种破地方碰头了。”他匆匆对Dust伸出手。“路德维科·阿隆索,你们蝎尾狮——狮尾蝎……谁起的这名字。”他恼火地摇摇头。“无妨。我是奥术顾问。”
<GM> “这当然也不是我定的,你们该问军队的人。”
<Dust> “西斯。”浮现者,或者说觉醒者浅浅和他握了握手,“任务很艰巨吗?应该不是消灭SK的人吧。”
<GM> “其他人也别躲了,这地方的法脉很混乱,你们不会想在这儿呆多久的。”
<Siegel> “是,顾问先生。“
<GM> “就这几个人吗,还是少和SK起冲突比较好。”他看了眼特制的腕表。“刚好十点整。我们得从一个驳船上头把目标给弄出来。”
<GM> “当然了,说是驳船,其实是高危对象收容设施。”
<Siegel> 在矩阵底层听到这个名字到底算不算巧合,现在又是几几年了?齐格尔下意识悄悄瞟了一眼对方腕表和自己随身任何可供指示时间日期的物件。
<Dust> “好的,”Dust有那么点心不在焉,他又想起不在身上的重要的东西了,“形状?好携带吗?”
<羽月晖> “我们的目标是?”听到高危对象几个字,羽月感到脑袋隐隐作痛,他想起上一次在地下看到的光景。
<Dust> “还有守卫情况一类的。”
<Siegel> “目标状态如何?是否需要特殊处理?”
<GM> 2071年12月20日。
<GM> 你们的顾问显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盯着他的脸看,但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他的两只眼睛都是绿的。
<GM> 而且,灵光似乎也很干净。
<GM> “目标是一条——”他晃了晃手。
<GM> “羽蛇。成年。雄性。”
<Dust> “......?”Dust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满布骇然,“什么?我没听错吧?羽蛇?”
<GM> “没人会想来这种地方当狱警的,那儿肯定全是无人机,我希望你们之中有人很擅长对付电子设备,不然我们这一趟就得很见些血了。”
<GM> “是的,羽蛇。活的。也许现在深度昏迷,取决于管制措施。”
<羽月晖> “…………我还,挺不擅长,见到羽蛇的。”某人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剧烈的大喘气。
<羽月晖> “但电子设备方面比较擅长。”
<Dust> “真见鬼。”精灵发出第二声干涩的抱怨。
<GM> “啊是吗,真是遗憾。”你们的顾问不引人注意地翻了个白眼。
<Siegel> “是否有收容方信息?”
< Shadrach> “……啥啥啥啥啥……?羽蛇?在,南极?”S打了个寒战,也许是他真名的一部分在哆嗦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目前掌控收容设施的是哪些方面?”
<Siegel> 齐格尔别过头去整理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再回来。
<GM> “暂时没有查到,但时间不等人,SK已经快把我们逼到墙角了,必须尽快把那家伙捞出来,只有他知道法脉指向哪里。”
<Dust> “好吧,好吧,那我们赶紧动起来。”
< Shadrach> “走吧,不管是巨熊还是巨龙先动了再说,真希望干了这票我们就可以回家里去。”
<羽月晖> 如果一般人对羽蛇感到震惊可能只是出于对龙全体的畏惧印象,但羽月更有点……从心理上无法接受龙有羽毛的诡异出厂设定,他现在只要想想就开始难受,只能垮着脸跟随其他人。
<GM> “很好很好,因为我们也没有扎营计划,撑死能在山彻——我是说天演——那个老南极站休息一下。”
<GM> 说着对方已经开始大步开始下坡了。
<GM> 看不出来他走得还挺快的。
<Dust> “那么假设我们成功了,这条羽蛇要送去哪里?”
<GM> “公司。”
<Siegel> “说来队伍刚开始是怎么降落的?”
<Siegel> 齐格尔跟着往下走。
<Dust> “我以为会就地拷问......抱歉,咨询。”
<GM> “对羽蛇?成年羽蛇?还是算了吧。”
<GM> “成年羽蛇会的血魔法比神庙的祭司还多,我不建议。”
< Shadrach> S掂着肩上的枪带,跟在这法师的身后借着雪地的摩擦半滑半走地往下去。“那家伙心情不好没把你吃了都不错了,我们还没那本事能撂倒一头龙呢。”
<Dust> “毕竟sk已经把我们堵住了,不是吗?”Dust耸耸肩,抓起枪开始急行军。
<GM> “你们连怎么来的都不记得了吗?从南美飞过来的。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只能远距离把你们丢下来换别的交通工具。撤离时大概有雪地摩托吧,如果那家伙好说话还可以让他把你们捎回去。”
<羽月晖> 下山时带来的对关节的冲撞感令高中生的灵魂再次意识到这是义肢,体验成为一个殖装施法者真是平时做梦都梦不到的情节,他正胡乱想着不相干的事情,被对话中的关键词又吓了一跳:“……血魔法?!”
<Siegel> “抱歉。”齐格尔作势敲了敲自己脑袋。
<GM> 对方似乎从恐吓羽月中获得了一丝快乐,于是你们一边走他一边继续吓唬你。
<GM> “你不知道吗?羽蛇会用血魔法肥田的。”
<羽月晖> “不好意思,我的记忆自从之前受伤过后就有点受损,经常会断片。”他赶忙用自己的缺陷帮所有人的失忆打圆场。
< Shadrach> 脚下的积雪显然给了S更多自己的双脚还落在地上的实感。这是种挺抽象的感觉,但他现在有了更多的耐心能把思维放在试图回忆刚才或是更早之前发生了什么上。“噢……我好像有东西搞丢了,我在担心是不是跳下来的时候把那玩意儿落在来路上了。但不应该啊。”
<Siegel> “我也差不多,但好在不是装备落了。”
<Siegel> “完事之后真该找找。”
<GM> “回去再找找吧。”
<羽月晖> “这个,还真没有听过,因为从来都没有要见羽蛇和了解它们的计划啊啊……!”
<GM> “试过交感链接吗?”
<GM> “太棒了,他们没告诉你们要干嘛就把你们丢过来了是吧。”
<GM> 这个法师走在前面又翻了个白眼。
<羽月晖> “那是什么?没有。”反正已经够像一个脑子不好又没见识的家伙了,羽月干脆本色出演到底。
<GM> “我已经不想和这种三秒之前寻思出来的计划扯上关系了。现在尝试仪式已经迟了,我们已经非常接近法脉在南极的收束点,寻物会很困难。”
< Shadrach> “那看起来倒霉的还不止我一个。倒是正好了,那东西陪了我这么多年了说没就没不应该啊……”S低头,只看到自己在积雪里往外露出的一点脚尖。顾问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为什么指挥员的边上还有个医生在同步指挥,这实在是件稀奇的事情。
<Dust> “等一下?难道所有人的东西都不见了吗?这么巧吗?”
<羽月晖> “你们都丢东西了啊,说不定我们觉得重要就放一块了?”
<Siegel> “很有可能。”
<GM> “确实。可以从现在开始祈祷一下它被丢在了来时的飞机上,掉在南极基本上等于没有了。”
< Shadrach> “我们回头再说吧,我猜长官他们现在也人手比较紧缺,指挥点那边似乎连医生都在负责管事了。”
<GM> “谁?”
<GM> 顾问打开地图和卫星导航。
< Shadrach> “呃,医生吧。刚才在长官边上说话的那个。”
<GM> “从UO跳槽的?”
<GM> “不,那个才是把你们丢过来的人。”
<Dust> “不太记得了.....医疗队的?”
<Siegel> “声音很有特点的那个。”
<GM> “他主导了这次行动……不止是医疗队的。”
<羽月晖> “什么?为什么是他让我们来……”
<GM> “他对南极的法力环境很感兴趣。”
<GM> “……有了,直升机。”
< Shadrach> 连长官的名字像老芯片一样卡在了S喉咙里,更别说那个医生叫啥了,“我还一直以为他就是个管诊所的,之前没他的话我就倒大霉了。”
<GM> “他不止是管诊所的……他是阿扎尼亚的。”
<Dust> “先回到任务吧,总有机会的,”精灵探头去看地图和导航,“直升机是什么?船上的吗?”
<Siegel> “是来时的吗?”
<GM> “不,是接应你们的直升机,当然,也不能飞得离目的地太近,否则太过张扬会暴露行踪。据说南极的海沟下面有座城市。”
<羽月晖> “居然有人能在这里建设城市。”羽月又感受了一番双脚传来的与地面撞击的震动,回想在医院睁开眼时见到的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GM> 顾问又把话题拐了回去,你们隐约能感到他其实对这个事情也很感兴趣,可能这就是他来这的原因。
<GM> “海沟下面,冰的下面,是不可能有现代城市的。”
<GM> “你知道吗?有人认为南极半岛实际上是安第斯山脉的延续。”
<Siegel> “那确实挺新奇的,毕竟前有亚特兰蒂斯之说。”
<GM> “有数条法脉汇聚到这里,但它们并不在地表,而是在……”
<GM> “地下。”
<Dust> “城市?”
<GM> “是的。消失在了那条几千米深的海沟里。”
<Siegel> “有人尝试过考古研究吗?”
<GM> “如果此行顺利,我们就是在考古研究。”
<羽月晖> “所以应该是那种遗失的古代遗迹什么的?”想到经常出现在各种文艺作品中的这种遗址,羽月还稍微有点兴奋的好奇。
<Dust> “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浮现者回想了一下结构层的概念,这会是个节点吗?
<Siegel> “那还真……”齐格尔在被给予的身份内压制了一下自己显露出的兴趣,这么说法脉听上去就像是这里的数据流一类的东西。
<GM> “俄罗斯的老南极站点有些勘测数据,如果能把那条羽蛇捞出来的话就能确定位置了,从那附近钻探下去说不定会找到矿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GM> 你们一边闲聊胡扯一边找到了那架等待着你们的直升机。
< Shadrach> S往手心里哈了口气。“之前老听到小报之类的地方说地下又挖出了什么东西来呢。”
< Shadrach> “有时候我感觉挺奇怪的,为什么古代人建了那么多东西但它们又仿佛在一夜间消亡了呢。”
<羽月晖> 如果光考古而不用捞羽蛇就好了。总体肯定是个年轻人,但比高中生本身绝对成熟很多的面孔上只要听到羽蛇就挂起一副忧虑的表情。
<Siegel> “不过目标为何又到了这种地方?”
<Siegel> “法力潮起潮落,说不准有的就因为落下没法继续存在。”
<Siegel> “但那也只是听来的说法,百闻不如一见?”齐格尔耸耸肩,他开始凭记忆寻找座椅缝隙和载具里存放物件的位置。
<Dust> Dust用星界视角浅浅观看了一下周遭,在确定没问题后就爬上了直升机。
<GM> 载具之中空无一人,通过自动软件驾驶,路线地图存储在你们的PDA中。
<GM> “他之前在南极捅了娄子,地卜仪式出了问题,让他发了点疯屠杀了营地里的所有人。”
<GM> “龙当然是不能用正常法律制裁的,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GM> 奇怪。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GM>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羽月晖> “……杀了所有人。”即使这份记忆里有无数惨痛的过往,听到这样的事实还是只能呆呆地复读。“我有一张很重要的照片,之前都一直带在身边的。”
< Shadrach> 碟客拖着步子夹在队伍当中,或许他应该把这个故事带回去给等他的人说,在交谈之间他又把四处游走的目光收敛了回去。“我在找我的照片。”
<Dust> “一张家庭照片,”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是Dust还是回答并询问,“你有见过吗?”
<Siegel> ”连第五纪的古人也消失了呢,更何况泛人认知外的。任务上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Siegel> “看来把照片带在身边是挺普遍的习惯。”
< Shadrach> “别吓唬我啊,这有点巧了啊。”
<Dust> “......”
<Dust> “圣诞节?”
<Dust> 源码术士吐出一个关键词。
<GM> 这法师兴致盎然地看着你们东翻西找。结构层中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是节点,这个化身也不例外,只不过在动手之前难以确定真相为何,而真正动手又常被范式视为忤逆……
<羽月晖> “毕竟上战场之后总要有支撑我们活着回去的人嘛……”活着回去……?这几个字被自己的声音说出来后稍微引发了些许眩晕。
<GM> “都丢了相片吗,总不能你们把它们都放在同一个相册里了吧。”
<GM> “现在确实快过圣诞节了。”
<GM> “顺利的话也许还回得去。”
<羽月晖> “我刚才也在想是不是放在了什么大家都认为安全的位置,但这里也没找到。”
<Siegel> “要么就是在更远的地方了。“
<Siegel> ”比如本就没带出来。“
< Shadrach> “要不是这地方见鬼得冷我都要怀疑我在做梦了。”S原地跺了两下脚蹭掉鞋底的积雪。
<GM> “你在做梦吗?”
<羽月晖>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经常分不清到底现在是梦,还是过去经历的那些才是。”
<Dust> “嗯,你说得对。”他最终没有把话挑明,但是这记忆是不是真的......之后再说吧。
<GM> “那按照《环形废墟》的故事,”他半笑着看向S。
<GM> “我也是你梦到的东西。”
<GM> “你醒了,我会死吗?”
< Shadrach> “我在做梦吗?”碟客转头看向顾问的眼睛,用似问非问的语气回答,“别用这种语气开玩笑。”
<Siegel> “没准是你的梦呢?”
<GM> 对方脸上的表情迅速消失了。“我以为你们习惯这种幽默了。毕竟你们是从那个阿扎尼亚人的手下出来的。”
<GM> “好了赶紧把路线图导入软件吧。”
<Dust> 这么一说,或许现在可以找一找尼尔斯。Dust想起数年前就失去踪迹的友人。
<Siegel> “他平时就这样?”齐格尔照做了。
<GM> “他很喜欢那个故事。”
<GM> “那句怎么说来着……”
< Shadrach> “这是谁的梦?我们现在都好好站在这儿,当我们觉得身边的人是梦里的幻影之类的东西的时候没准我们都要快死了,一般来说……就算那是玩笑,但领导不在的时候我们还是不鼓励彼此说这种话,对士气影响不太好。”S抽出数据插口接进了直升机。
<GM> “‘我若不去,你就活不成’。”
<羽月晖> “丢掉的记忆可能也带走了我的幽默感吧。”羽月在一边看着路线上有没有值得注意的特殊地形。
<GM> 奇怪的熟悉感和轻盈感觉随着连接的建立涌入了S的脑中。
<GM> 你本人恐怕并不熟悉这种交通工具。
<GM> 但在某时某刻,某个人大概驾驶过类似的东西。
<GM> 你忽然分不清这是谁的记忆了。
<GM> 你接受了这种不明来源的熟悉感,仿佛你真的是一个植入了中控的娴熟机师。
<GM> 在某一个瞬间,雨林暴雨的味道涌入了你的脑海中。
<GM> 泥土的潮湿腥味。
<GM> 雨水流入大地的腥味。
<GM> 血流入大地的腥味。
<GM> 信号在你的脑突触里冲撞。
<GM> 再来一次的话,你不可能再出错了吧。
<GM> “你开得还挺好的。”
<GM> “是以前飞过?”
<Siegel> ”请不要说得像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碰这东西。“
<Dust> Dust沉默了。
<GM> “说得是呢。”
<GM> “以后要是有需要开飞机的事情就让你们来吧。”
< Shadrach> “我。呃。”S的左手食指不太自在地在数据插口上绕着圈,似乎还没有从恍惚如梦境般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算是吧。”
<GM> “开飞机就别做梦了,赶紧醒醒。”
<GM> 他语气没缓和几秒又变回了原来刻薄的调子。
<Siegel> S盯着实时变更的地图路线进程图。
<羽月晖> “还能这样?”莫名变成了机组人员,羽月也在记忆里搜刮着以前有没有类似任务的经验,但他似乎比其他人更多空洞的回忆让找到的片段都模糊又破碎。
<Siegel> “没错,交给他比较好。”
<Siegel> 齐格尔在直升机上寻找有没有提供驳船型号结构的信息。
<GM> 直升机平稳地飞进了晴空中。
< Shadrach> “虽然我好像,呃,抱歉,我好像忘记自己是从哪里学来的……了。”碟客在恍神中看着直升机升空,向远方眺望周围的光景,“算了,管他呢。”
<GM> 直升机中并没有多余的信息,只是插在安全口袋里的许多东西让人觉得怀念。
<GM> 虽然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怀念,但这就像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物品丢在了这里一样。
<GM> 也许你们的照片也是。
<Siegel> 齐格尔借着可能不属于自己的怀念感觉,在平稳飞行时端详了会儿口袋里的杂物都有些什么。
<GM> 磁卡,耳麦,电池,这些数据模拟出来的都是曾经活人的回忆。
<GM> 南极的天气有时候好得不正常,苍白而不逝,犹如一场幻梦。
<GM> 在结构层的虚假太阳的默许下,在午后的刺眼光芒下,你们逐渐能看到一艘诡异地靠在冰上的老旧驳船。
<GM> 完全搞不懂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GM> 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Siegel> S再次把手伸进了那些东西里,期望找到那张薄薄的纸。
<羽月晖> 明明有人会开不用担心掉下去,羽月却不知道为什么翻出机上配备的航空操作教程和安全手册看了半天。然后也四处摸了一圈没有自己惦记的照片,失落地放弃继续摸索。
<GM> 驳船的甲板早已不再放置任何集装箱和货物,一个三层高的灰色建筑摞在上面,看上去还有点超现实。
<GM> 四周寂静如坟场。
<Dust> 早就翻遍了口袋的Dust就没指望过会有照片,他眯着眼看向驳船,转而切换成星界视角寻找可能存在的精魂的痕迹。
< Shadrach> 就像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而生的安宁,S本想找个什么有点文采的形容词缓解这诡异场面带来的尴尬,比如“直升机像鲸鱼一样在雪原上空无声地潜行”,但头顶的螺旋桨声又不允许他这么去想,于是他的思绪漂去了更远的地方。他的大脑深处几乎存在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蠕动,骚弄他人格的一部分,回过神来碟客才恍然发觉自己仍旧枕在驾驶舱的头枕上。
<GM> 和表面的平静相反,这监狱的星界异常活跃,按照你们脑子里不知道是谁的记忆的理解,恐怕星界安保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更新一次禁锢仪式。
<Siegel> S借助望远镜和机上摄像设备(如果有的话)观察一行人即将前往的位置。
<GM> 水精魂和气精魂在周围游荡,有的签了合同,有的只是恰好路过。
<GM> “外面应该没有传感器,下去之后直接翻上船比较好。”
<GM> “内部应该全是无人机自动化管理,星界安保会很严密。”
<GM> “服务器一定是离线的,必须找到总控室。”
<GM> 直升机找了个隐蔽的地点把你们远远地丢了下去。
<Dust> “嗯,下面精魂很多,我们要考虑一下怎么才能不露痕迹地进门,不然在踏足的一瞬间就会被围剿。”
<Siegel> “目标仍然处于狂暴状态吗?“
<Siegel> 在被丢下去之前S发问。
<GM> “不,他肯定早就睡了。”
<GM> “你们不会连冬眠的龙都怕吧。”
<GM> 顾问揶揄地问。
<羽月晖> 三个精魂也察觉到这里的星界环境而有些躁动,羽月悄悄挨个安抚它们,再次给所有人先进行一层遮蔽。
<Siegel> ”不过是确认万无一失。“
<Dust> “眠龙勿扰......开个玩笑,无论醒不醒我们都得干活就是了。”
< Shadrach> “只要不会动就……还好……只要不是在空中飞的,啊哈哈。”
<GM> “是的,把他叫醒之后记得快速交涉,以免他把谁当甜点吃了。”
<Siegel> ”毕竟单位都不支持跟人交火呢。“
<GM> “所以,有计划吗?”
< Shadrach> “星界安保比较严密的话,最保险的可能还是让没有灵光反应的单位先潜入进去。我们有带无人机的吧。”
<GM> “有。你能操控的话就给你吧。”
<羽月晖> “快速交涉……甜点……”想到要跟羽蛇交谈就让高中生的意识快晕厥了,他磕磕巴巴挤出几个字:“羽蛇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能当让它冷静一点的筹码也好。”
<GM> “啊呀你这话问得……”
<GM> “羽蛇最喜欢的吃的当然是人啊。”
<Siegel> “它过去跟我方有过交流吗?”
<GM> “他。他。不要把他当动物看。他觉得自己是墨西哥人。”
<GM> “墨西哥人喜欢什么,你们总不可能带了可乐吧。”
<Siegel> “使用无人机下线自动化设施吧。”
<羽月晖> “对不起,咳,不知道这位喜欢吃人的墨西哥人能不能接受用塔可代替人类当午餐。”
<Siegel> “好吧,他。”齐格尔感到这目标跟自己听说过的某个用户重合部分实在有点多了。
< Shadrach> “就担心强制下线的话会不会触发别的警报然后通知那些安保精魂。现在搞不来服务器下载到内部地图的话,靠传感器确认内部结构似乎也可以考虑。不过还是先确认安保单位的大致数量吧。”
<GM> “恭敬地请他变回人的话,塔可还不错吧。”
<GM> “他要是原形态不够塞牙缝的。”
<羽月晖> “那太好了……我还看过一些玉米卷制作教程呢,如果他给我制作机会的话。”
<羽月晖>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羽蛇的抵触,还是诡异的磕头也要拒绝和龙战斗的求生欲,羽月竟然从随身行李和直升机的备品库里真的翻起材料和工具来。
<羽月晖> 或许在这个怪到家的过程中,他使用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共鸣……不,魔法伎俩,但确实凑齐了做出矩阵菜谱试图教会大家做的塔可的必备材料。
<羽月晖> 在已经凝固得像南极的坚冰一样的气氛中,成年版羽月还是以强大的拒绝读空气能力做完了几个塔可,并把它们装进了不知道哪来的午餐保温袋里。
<Dust> “bro!”金发精灵无奈地看着羽月
<羽月晖> “怎么,你要来做吗?说不定比我做的好吃,总之要让他别想着吃人啊!”把剩下的材料推给dust。
<Dust> “dude!”Dust抱怨着动手并制作了一份....呃....头油塔可。
<Dust> 好吧,这里太冷了,变成头屑塔可了。
<Siegel> “你们真恶心。”
<Siegel> “我觉得羽蛇宁愿嚼战术装备也不会吃这个的。”
<羽月晖> “我靠,是他恶心,我很正常的好吧?!”说着最后的材料在羽月手中变成了一根塔可寿司。是的,以寿司形态出击的填充了玉米粒以代替米饭外层裹了软煎饼的玉米卷。
<羽月晖> “万一羽蛇早就吃够了普通塔可,我还能让他体验一下神秘的呃……东方力量,说不定他觉得很新奇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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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1年12月20日,南极。
<GM> ——————————————————
<GM> 严酷的条件和复杂的政治环境让极地成为了第六纪最不适宜旅游的景点之一。
<GM> 你们虽然在心里深知自己并没有来到真正的南极,但结构层中的狂奔往往更加危险。
<GM> 这就像一个世设警察主持的桌上角色扮演游戏,一旦你们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发言,整个世界就会立刻出警,对你们暴露出赤裸裸的恶意。
<GM> 因此,谨言慎行,对那些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只是模糊地提及,或许才是最安全的行事风格。
<GM> 跟着一个现实世界中已经死去的人物,你们来到了这次任务的第一个目的地,要去帮一个曾经屠杀了几十号人的羽蛇越狱。
<GM> “说真的,我不好说羽蛇会不会吃这种东西。”看着你们在勉强维持着十几度室温的机舱内进行危险行为,你们的顾问逼真地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嫌恶表情。
<Siegel> “只能说是严寒下的诚意了。”齐格尔闭眼。
<Dust> “你可以当缓解压力的一环,毕竟我们是在偷窃羽蛇。”Dust把东西放下,变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羽月晖> 手里握着裹好了包装纸的长条状食物,另一手的保温袋里还装了另外几个半月形的,羽月像握着圣剑和盾牌一样举着它们:“但我们都帮他越狱了,这点小事他还会在意吗!”
<Shadrach> S坐在舱门口的椅子上拿两根食指估着其他人手前的垃圾食品的尺寸,下意识地拿它和自己脑袋的宽度比划了一下。
<Shadrach> 最后他得出了自己的脑袋可能还不一定能给龙塞牙缝的结论,转而去检修从座椅下翻出的一只球形无人机。
<GM> “行,塔可骑士。”
<GM> 哔哔。Dust的卫星电话又响了。
<羽月晖> “实在推销不了的话,我们也可以自己吃——dust请吃自己做的那份。”
<Siegel> “我们应当先行探查情况。”
<Dust> 精灵按下按键,照例群组内播报。
<Dust> <长官,有什么后续指令吗?>
<Siegel> 听闻卫星电话的动静S收了声去调试他那个迷你蜘蛛似的玩意。
<GM> <请汇报-滋滋-现场-滋-情况。>
<GM> 电流噪音比之前更大,可能是因为驳船周边分布有干扰设备。
<Dust> <是。狮尾蝎已与支援汇合,现在正在目标附近潜伏进行战前准备,目标星界保安严密,预计使用无人机等手段先行探路,探索完毕后再进行入侵。>
<羽月晖> 见习塔可骑士把圣剑插在了保温袋侧边,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听通讯,一边卷起了厚厚的作战服裤腿,从义肢侧面打开一个像走私仓的空间掏出了只涂装看起来和他在外面用过的那个一样的小小蜘蛛,仿生外观甚至让它有细微的绒毛。
<Dust> D顿了顿,还是看了一眼周围的矩阵图标,或许不是离线主机呢?
<GM> 不知为何你们使用了一个反写的词汇作为代号。在你们尝试捕捉矩阵信号无果的同时,卫星通讯中传来了回复。
<GM> <收到-滋-接下来由-滋滋滋-接管-滋本次行动。>
<GM> 通讯静默了几秒,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Shadrach> “……谁接管?你们听清了么?”S别着头去看其他人。
<Dust> <长官?长官?杂讯太大了,我无法接收准确信息。>D尝试性询问。
<Siegel> <长官,周围存在杂讯,请求重复指令。>
<GM> <你们已经互相认识了对吧。>良久之后,那个“医生”轻而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羽月晖> 从自己的腿里掏出东西感觉还真奇怪,一方面身体在做这些动作时十分轻车熟路,但主观又始终有种错位感。他捣鼓着设备不知道能否修复先前的音频:“信号好差……完全没听到。”
<Siegel> <已熟悉战术配合。>
<羽月晖> <是的,请问有何后续指示?>
<GM> 羽月把音频反复给洗了几遍,终于解析出了“日珥”这个代称。
<GM> “很好。”
<GM> “我希望你们团结起来,毕竟你们身份特殊,都是或多或少见过真正的战场上的死亡的人。”
<GM> “在这个地方,你们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除了彼此。”
<羽月晖> 因为还在通讯中,就把解码的代号在PDA上手写出来给其他人看。
<GM> 对方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
<GM> 你们越听越觉得古怪。
<GM> 这个声音并没有受到干扰,仿佛超越了杂讯。
<GM> “现在放松下来,想象一下你们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回家的感觉。”
<GM> “有人在等你们,不是吗。”
<GM> “你们还在找照片,对吧。”
<Shadrach> S敲着有些僵硬的膝盖,把无人机揣进大衣的口袋里。除杂的程序是不是起作用了?他没有接着纠结这件事,在这样的雪原里唯一还有点盼头的事就是结束这种麻烦的工作回程返航。
<羽月晖> “您怎么知道……?是啊,还没找到。”
<Siegel> “是,长官。您有印象见过它在哪里吗?”
<GM> “日珥”温和的声音在这种情景之下听上去让你们情不自禁地感到平静,犹如被注射了大量镇定药物。
<GM> 你们脑子里的一部分记忆正在无可避免地屈从于这种催眠一般的声音中,而剩下的一部分则试图挣扎。
<Dust>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D转头询问奥术顾问。
<GM> “照片是吧。”顾问耸耸肩。
<GM> “是的,我记得。你们恐怕把它忘在来时的路上了。”“日珥”回答。
<GM> “现在,请帮我联系你们的顾问。”
<Shadrach> 那或许真是启程的时候他们统一把照片收起来了?S侧着脑袋还想从记忆里刨出一些出发时的场景,但越是细想这件事,那部分记忆就越和隔着毛玻璃一样模糊。他堪堪把思维从回忆的沼地里拔出来,有些机械地把头转向那个顾问。
<Dust> “是的.....照片.....”在顾问回答后精灵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他感觉自己有点想睡着,“日珥找你。”
<Shadrach> “阿隆索先生。”S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接听通信。
<GM> “请你加入这次行动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我们很难再找到另一个会和它聊天的人了。下一个能忍受这种非人的孤寂的陪伴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听好了,你们在成功营救到那条龙之后就立刻启程前往前苏联的沃斯托克站,木卫二会在那里等你们。”
<GM> “……祝你们好运。不要让SK赶在前面拿到地图。”
<GM> 通讯挂断了。
<Siegel> 那么回程就能找到了,多半集中放在安全屋之类的地方了,莫名的安定像锚一样落在S边界模糊的记忆中。
<羽月晖> 在这古怪的仿佛不是由通讯设备传递的语音环绕中,羽月看向玻璃窗的外面,天空……然后是映在近处的这具身体的面孔,他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张脸,似乎比来到这里时感受到的要更年长些,因为受到了自己的心智影响所以并没完全表现得像个大叔吗?照片,照片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身边的?而那种记忆缺失得格外厉害的体感,似乎也是因为他的记忆……那些被血泪洗刷的时光太漫长而久远了。
<羽月晖> “木卫二……?”他发出了有些熟悉,有些困惑的低语。
<Siegel> “地图…?”
<羽月晖> “SK看来也和我们一样打算去考古吧。”
<GM> “行,吧。”顾问看上去也有点疑惑,但他避开了你们的视线。
<GM> “你还好吗,看起来不太好。”
<Shadrach> “您之前在这边驻留多久了?”S转头看了一眼阿隆索,通讯另一头的人所述的事情似乎引发了他思维底层的一丝好奇。
<Siegel> “也对,需要内部结构地图。”
<GM> “一年吧,但之前都在半岛,没有深入过极地。”他伸手似乎想拍下羽月的肩膀,手动到一半又改成在空气中晃了两晃的动作。
<Shadrach> “无人机在雪原上行进不了多久,我担心它们的供能系统会撑不住。只能先把物理距离拉进再把它们放出去了。”
<GM> “我猜地图指的是南极冰层下面的数据。好了,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GM> “我不怎么懂无人机,那种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Dust> “呃,好。”D迅速从浑噩中苏醒过来,不过他仍在回味那感觉。
<羽月晖> “只是对自己会忘记重要的东西放哪里去了有些自责,没什么,不会影响任务的。”L的语气反而变得很沉稳,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走神的状态。
<GM> “没关系,忘记事情也是活人的权利。”
<GM> “把你不想记得的事情忘了它们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你们了。”他抽出一根奇怪的手杖检视了一下这东西,完全没关注你们奇怪的情绪变化。
<Shadrach> “了不得的工作。”S自言自语着背好自己的枪跳下直升机,他拿余光瞥了一眼阿隆索。对方看起来想必是那种没有家庭的人,他难以想象一个有人在远方等着的人会愿意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待上一年半载。
<GM> “那是自然。”
<GM> 他跟在后面跳了下去,挥手召出了两个元素精魂。
<羽月晖> 空降前,他又看了一眼掌心的无人机,不知怎么对它的外观有一丝微妙的疑惑,但这次掩饰得很好,就像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那样。
<Siegel> S随后带着无人机落下。
<GM> “我倒是可以把这里的人都给弄到甲板上去,不过那会留下一些星界痕迹。你们是想尝试在南极做户外攀岩还是坐电梯?”
<Dust> “哪种更隐蔽就用哪种吧,我都可以。”
<羽月晖> “哪个选项都挺极限运动的啊,还是先尽量不留痕迹好了,谁知道进去后还要留下多少。”
<Siegel> “在半空中被攻击状况会更糟,星界活动同样会引来注意,各有利弊。”
<Shadrach>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背着上去的话攀岩也是个比较隐蔽的办……”
<GM> “啊?”
<Shadrach> “……办法。”
<GM>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爬吧。”
<GM> “我怕出事的话和你的义肢的金属表面黏一块去了。”
<Siegel> “那很好。”
<Siegel> “记得固定好安全绳。”
<GM> 你们在自己的腰间找到了耐低温材料制成的射钩枪。
<Shadrach> S挂着他的那副扑克脸耸耸肩,从包里卸下一捆攀岩绳和射钩枪。应该没人会在南极拿舌头去舔铁,他忽然想到这件事。如果它当真想要吃掉他们的话那这或许会是个好借口。
<GM> 可惜羽蛇说不定会在吃饭前把你们这些大铁块子给加热一下。你们纷纷开始沿着冰冻的表面向甲板攀爬,紧贴着光滑表面隐蔽行动的时候,你们发现这船底部的冰结得厚薄不均。
<GM> “看起来像用精魂推过来然后再冻上的。”
<GM> “这东西剧烈运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侧翻。”
<Siegel> “附近能确认星界单位吗?”
<GM> “有不少精魂,但没有咒术师。”
<Dust> “那也不错,真不行我们让这船翻了好逃跑。”D匆匆忙忙为所有人再上一层防护后也手脚僵硬地往上爬。
<Siegel> S挂在岩壁上寻找船只周边类似干扰器和传感器的设备。
<羽月晖> “最好一直别有。”可能是受到天寒地冻的影响,语气也降温得像船底冰层一样。
<GM> 几乎是在你们爬上甲板的一瞬间,四个摄像头进入了你们的视野。
<Shadrach> “在这个温度下掉进冰海里可能会先冻死了吧。”碟客拽着绳子缓步往上蹬,他抬头去确认驳船上方的情况,同时他打开了装在包里的范围干扰器。
<GM> 这个长条形的建筑物长边各有两个摄像头,除此之外短边的另一端也安置了一个。
<GM> 最后一个位于光秃秃的旗杆的最高点。
<GM> 自打你们上来,一些雪片就在你们的身边飞个不停。
<GM> 羽月和D意识到那是几个具象化的精魂在好奇地绕着你们打转。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观察了一下这玩意的走向。
<Dust> <该说意料之中吗......精魂找上我们了。>
<Siegel> <是自由精魂吗?>
<羽月晖> “啧,真是严防死守。”开始注意那些精魂是否拥有法力链接。
<Siegel> 齐格尔迅速目测了一下三层建筑的出入口。
<GM> 建筑物的坚固外墙几乎密不透风,一个门窗都没开。理论上应该有别的入口。
<GM> 围着你们的精魂没有链接。
<Siegel> <入口在顶部吗?>
<GM> <让精魂看过了,不在。>
<Shadrach> S刻意把杂讯控制在了一个比较低的范围,希望2左右的量能让伴随他们的信号问题看着更像是磁场紊乱之类的不稳定自然因素惹的祸。
<羽月晖> <还好,我们看到的精魂都是自由精魂。>于是友好地跟他们挥挥手,希望这些精魂不会走漏风声就好。
<Siegel> <不至于在水下吧。>
<GM> <不会吧。不至于那么恐怖。>
<Siegel> <我希望它正常一点在甲板的某处。>
<Shadrach> <嗨,你们有带多余的试剂么。或许贿赂一下这些陌生精魂它们能给我们指条路。>
<GM> <有是有,但我可能要解除仪式,所以……>
<Dust> <我看看,我应该有......>D从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试图把自己的试剂掏出来。
<GM> Dust摸出了几管鲜红如血的矿石粉。
<羽月晖> <我也有一些。>从武装带的夹层里勾了两管试剂出来,看看精魂们是否感兴趣。
<Dust> 他把试剂摊放在手上,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做了个走进去和门的动作。
<GM> 你们的行为活像在投喂野生动物,但确实引起了一些野生精魂的注意。
<Siegel> S的蜘蛛贴着墙角尽量待在摄像头死角绕建筑一圈,探查甲板上是否存在并非连成一体的部分。
<GM> 一个本来一动不动地杵在船头的冰雕忽然扭过了身体。
<GM> 这个长得又像猫又像企鹅的冰坨子以异于常人的敏捷往甲板上一趴,用肚子滑向你们。
<Dust> 精灵下意识看了看那冰雕。
<Dust> <呃。>
<羽月晖> 赶紧也看了一下它是否有法力链接。
<GM> 好像是个自由精魂。
<GM> 它扑到你们脚下之后滑稽地爬起来用爪子敬了个礼。
<Shadrach> 碟客被这突然蹦下来的极地居民吓了一跳,看向它的目光充满了困惑,恐怕他很怀疑对方能不能理解自己一行人的意图。
<Shadrach> 然后他立正回了精魂一个军礼。
<Dust> D有些畏畏缩缩地回了个礼,然后把试剂递出去。
<GM> 你们的顾问对和精魂互相敬礼的行为大惑不解。
<羽月晖> 有点无奈地用手势表示请它保密一行人的存在,然后投喂试剂。
<GM> 旋即这只精魂以北美大鹅一般姿势从二人手上猛啄。
<Dust> 源码术士原地跳了起来并准备大叫,但是他险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羽月晖> 对如此生猛的精魂只能回以同样的杀招:趁它吃饭,狂搓企鹅头!
<GM> 法力(或者说数据)被精魂嚼走了,它张开嘴貌似要大叫,但你们没能听见猫企鹅的嘶吼,只听到了冷风呼啸一样的怪响。
<Shadrach> S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兹特兰的官僚主义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也要上演一回(可能在他脑子被撞了一下之前他确实天天都是这么做的),在这精魂心满意足闪人之前他赶忙指了指自己一行人,然后伸手指向驳船的墙面,比划了个相当抽象的手势示意自己想要进门。
<GM> <我的精魂行为学只有A-,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GM> <精魂说了什么?>
<GM> 无人机的摄像头伸伸缩缩,视野内的甲板上好像没有可见的入口。
<Siegel> 齐格尔根据本人的精魂行为学通识知识跟它比划了一下长条状生物。
<GM> 凭借和网精之类的东西打交道的经验,羽月猜这是这个家伙表达“快哉快哉”的方式。
<Dust> 帮我问问门在哪?D想了一下,指使自己的网精去沟通。
<Dust> 噢,不对,这鸟儿现在是精魂了。
<羽月晖> <它很巴适,就是这个意思。>
<GM> 企鹅把D的鸟给带去了船头它一开始站着的地方。
<GM> 然后它砰砰跺脚,现在它又跟个兔子一样了。
<羽月晖> <说明给过试剂之后大概率是可以随便撸精魂的。>
<Dust> <跺脚是什么意思?跺脚开门吗?>D跟了过去,不过他没有立刻跺脚,而是先观察一番周遭。
<GM> 甲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它光滑的表面让人怀疑平时会有精魂在上面溜来溜去。
<羽月晖> 船头能看到什么吗?L那枚火苗形状的徽章飘到空中,化作一小团暖光也飞了过去看看兔子眼前的景象。
<GM> 透过这层半透明的固体,你看到了一个经过了现代化改造的拉门。
<Dust> <门在这。>
<Siegel> S靠无人机界面里的游标测量了一下拉门尺寸。
<GM> 刚好够一个人进去。
<羽月晖> 跟着精魂的脚步也接近拉门附近,先看了看它是否上锁、是哪种类型的锁。
<GM> 居然是机械锁,电子锁暴露在这种环境下可能被认为不怎么可靠。
<Siegel> <如果目标愿意撤离它多半必须变作人形了。>
<GM> 你们的顾问解除了覆盖在上面的法术和星界屏障。<我估计是吧,除非他勃然大怒然后把房子掀了。>
<Shadrach> 碟客蹲在地上比划着冰层的厚度,伸手去包里取凿子。<火和塑型术应该也能处理,你们有人研究过这一路么?>
<Siegel> <火焰更快,附近应当没什么温度传感器?就是本地居民有可能会有反应。>
<GM> <确实有温度传感器。>
<GM> <在它报警前直接砸碎算了。>
<GM> 他指指锁旁的一个小型黑色设备。
<Dust> <真是粗暴的做法....不过确实很有用。>
<GM> <要在附近的冰融化的前一刻把它砸了,可以吗?>
<羽月晖> <也是,砸它不会有报警就好。>L的光球意外有弹性,从企鹅兔旁边一跳一跳来到了冰层旁边,紧贴着冰开始大量释放热能。
<Dust> <现在直接用敲击术应当也可以?>
<Siegel> <可能会引起别的安保反应,我看看能否改里面的数据。>
<Shadrach> 碟客从背包侧面的挂绳上找到了一把小型的折叠鹤嘴锄。奇了怪了,他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带上的。<如果确认这么干的话,等冰变薄了我直接把它弄开。>
<GM> <骇入需要直连,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也不是不行。>
<GM> 火精魂吸引了一群企鹅状的水精魂来玩液态水,它们把融化的冰抛来丢去,到处射水枪。
<Dust> 考虑到精魂大范围聚集很可能会引来关注,D用“嘘嘘”的声音驱赶他们离开。
<GM> 一个水精魂把雪球丢到了D的头上。
<Dust> D愣了一下,大怒!然后他又掏出试剂,双手合十求这群祖宗离开。
<羽月晖> L的另外两个精魂也被星界欢快的气氛吸引,接收到了法力链接里有些担忧的意图,开始纷纷变成延展性很强的糯米团子,蹦过去帮忙把碎冰和水移向更远的甲板让它们玩。
<GM> D手上的枣把精魂给引走了。
<羽月晖> 倒是L自己看到精魂的形态时也一瞬间微微疑惑,好像忘了为什么自己的精魂会长这样。
<GM> “你经常走神。真的没事吗。”
<GM> 顾问在羽月或者说L的眼前晃了晃手。
<GM> “不是说还要找照片?尽快弄完尽快走吧。”
<羽月晖> L按了按太阳穴:“没事……只是这次出来之后我很多东西都和以前习惯的不太一样,有点怪。”然后习惯性去兜里掏烟盒,不过发现它已经空了。
<Shadrach> 随着火焰侵蚀范围的扩大,碟客举起凿子用力往锁头附近的冰面挥了下去,随即他抓住把手往上一翘。
<GM> 精魂消融掉最后几厘米的冰层前的零点几秒,连续敲击让上面出现了几道裂痕。
<羽月晖> 冰已经不凉了,赶紧撤——留意到冰层已经够薄,马上在法力链接里让火精魂停手。
<GM> 碎片四散开来的瞬间,另一个人趁温度还没有迅速改变瓦解了传感器的防火墙。
<GM> “真遗憾,我不抽烟。不过这里是南极,感觉不习惯也正常。”
<Siegel> 在矩阵游戏里体验过直连远没有结构层做梦一般真实,S迅速调整写入文件的数值。
<羽月晖> 小火球很快缩回原本朦胧的光球的样子,又一蹦一跳地回到L身边。
<羽月晖> 他接了句:“我也不抽。”又立刻对说出这种话感到莫名其妙而闭上嘴。
<Shadrach> “传感器好像停止工作了。”S伸手扒开锁头附近剩下的冰碴,把老式机械锁暴露出来后叼开了自己的手套。
<Dust> “好事,把锁开了吧——这几个法术让我脑子有点晕,你们先试试。”精灵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他有些累。
<Shadrach> 碟客的赛博手指在锁头前捣鼓了一会,很快他的眼神变得有那么一些凝重。
<Shadrach> 可能是这东西太久没用忘记上油了。
<羽月晖> “是不那么好开的样式吗,还是冻住了?”也凑过去研究这不知上次开是什么时候的锁孔。
<GM> “我带了防冻液和低温润滑油。”
<Siegel> “谢谢。”
<Dust> “这么客气?直接砸不就好了.....”
<GM> 好在锁头轻轻响了声。
<GM> 锁开了,你们拉开这扇门,一股热流从下方喷涌而出。
<GM> 甲板下的空间漆黑一片,只有动作传感器的灯光如夜空中的遥远天体一样亮着微光,又像是即将熄灭的灰烬中的最后一点火星。原本船体的结构已经被移除,毕竟这艘船再也不需要遨游于海上。
<Siegel> S把数据线按了回去。
<GM> 紧密排布的管道挤在狭小的天花板上。
<GM> “需要处理一下动作感应器……”
<GM> 顾问拿仪器空扫了一下下面。“角落里应该有个终端。”
<GM> “用它能关掉这里的温控设备和气密设施,包括可能存在的毒气释放控制设备。”
<Dust> “也要直连?真麻烦。”
<GM> “啊,矩阵就是这样的了。除非以后能变成100%的无线矩阵呢。”
<羽月晖> “总觉得在哪看到过这种构想,可能已经在实施了。”
<Dust> D语塞,他只能摇摇头:“会有这么一天吗?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Shadrach> “您听起来已经很熟悉这里的各种系统了。下面的那个朋友和您说的?”S从太阳穴抽出数据线,用赛博眼扫视着视野中的单色低光画面,想要找到一条绕开传感器前往终端的路。
<GM> “什么,叫,下面?”
<GM> “难道不应该是上面吗。”
<羽月晖> 把蜘蛛形无人机放在墙壁上,它很快沿着墙缝爬进走廊,拍摄一路上疑似存在传感器的位置。
<GM> 从天花板爬管子大概可以避开传感器,毕竟没正常人会走这条路。
<GM> 但倘若你们不想都这么爬过去的话,最好还是关掉比较好。
<Siegel> “可以让无人机带数据线走。”
<羽月晖> L的无人机连续摄录着途径的路线,进入通风管道后向更高的楼层移动,逐步排查是否有类似控制终端的设施存在。
<GM> 脱离严寒环境后,无人机又能正常运转了。非常幸运,主控室就在甲板向下的阶梯入口(也就是你们现在的位置)往里走几米远的正上方,灰色建筑物内的一楼。
<GM> 不过L也发现这里的室内安保为了补偿外界的松懈守卫异常严密,光摄像头一条走廊上就有四五个,更不用提需要磁卡的自动门和那些带着小孔的不妙管道。
<GM> 好处是这里真的是全自动管理,你一个人都没见到。
<羽月晖> <比想得近。[视频文件]>
<羽月晖> <只要过了这几米上面就是主控室,但摄像头在室内分布广没什么死角。>
<羽月晖> <顾问先生提醒的毒气释放装置也是存在的,那些小孔实在看起来有些眼熟。>
<Shadrach> S的某种本能让他下意识地疑心这地方往下还埋着些更隐秘的东西,但好消息是似乎并没有。他记忆的一部分恐怕和另一部分又混淆在了一起。碟客像晃荡半桶水一样晃了两下脑袋,<毒气释放装置一般是和某种传感器配套使用的,我们先把气体设备停掉吧。>
<GM> <怎么停?你要爬过去?>
<GM> <气体设备的终端在负一层。>
<Shadrach> <我去让无人机把数据线带到温控终端那边,一会搞定周围的这批传感器之后我们上楼——或者也可以让他们强制下线之后我们直接上去,但这么做的话动作就要快了,得在这里的其他安保设施做出响应之前控制住主机……>
<Siegel> <让无人机带线过去。>S对照了一下避开传感器的路线。
<Dust> D默默数着传感器,试图计算出如何在尽可能减少工作量的情况下安全上楼。
<GM> 如果要走楼梯上去,负一层整层会经过三个动作感应器,从负一上去的路上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动作感应。
<GM> 控制终端就位于负一楼楼梯口右手边。
<Dust> <四个动作感应器,两个摄像头,>清点完毕后D看了看队友,<如何?还行吧?>
<Dust> <哦,还有一个终端。>
<Shadrach> <那,我去对付终端。剩下的六个设备需要麻烦你们两两分一下,无人机的数量应该是够的,让它们从上头把线带过去。>
<GM> <实在处理不掉我也可以开枪把传感器射了就是了。>
<Siegel> <直连恐怕赶不上传感器反应速度。>
<Dust> <一楼有传感器吗?无人机再看看。>
<GM> 总控室有一个摄像头和两个动作感应器。
<羽月晖> L的蜘蛛转了一圈总控室天花板爬了回来,在碟板的数据线插口附近待机。<一个摄像头,两个动作感应。>
<Dust> <等等,我们先看看供能流动情况.....>D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勉强辨别一楼的设备供能线路。
<Siegel> <不如把传感器线处理掉吧。>
<羽月晖> 无人机在这层楼的各种管线之间又绕了一圈,将它们的样式拍回来,L仔细分别它们不同的用途,有没有可以通过断线解决问题的方式。
<GM> 一楼有大量线路是从负一牵出的,这么看来有终端的房间可能也有发电机。
<羽月晖> 指了指终端室的方向,言简意赅地:<发电设施也在。>
<Dust> <负一......?>
<GM> 从入口下去全速移动的话大概需要三秒钟。
<Siegel> S判别了一下从这里让无人机代为探查发电装置的路径有没有可能避过传感器。
<GM> 在摸到终端室的地界之前可以避开传感器,但电源附近不可能没有。
<Dust> <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把发电机那头的传感器打掉吧,然后我们往上冲。>
<GM> <行。>你们的顾问下了手枪保险。
<Dust> 帮我们一把,送我们上去吧。D开始呼唤自己的夜莺。
<GM> 精魂托住了你们几人。
<Siegel> <我们去处理总控室。>
<羽月晖> <我摸清了电线的分布,会直接断了这里的电,趁此机会把所有碍事的东西都打爆吧。>也被精魂带着往电源位置移动。
<Shadrach> <处理完终端和终端室的传感器就把电断了,我们几个先直接往上去处理上面的硬件。你们数三下——四下也可以,然后就把电源接回去。>
<Siegel> S备好了突击步枪,说不清是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过去FPS游戏的肌肉动作又回来了。
<GM> 顾问端着枪从摄像头的死角瞄准了负一楼的感应器,你们听到了一连几声枪响。
<GM> 其他几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依靠精魂上到了一楼。
<GM> 在暗处,那些感应器星星点点的灯光显得尤其狠毒。
<Shadrach> 碟客卸下突击步枪往里头扣好弹夹,等待一楼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
<羽月晖> <没问题,有意外情况的话随时给信号。>在感应器被毁的同时,立刻在精魂的帮助下飞快破坏了电线。
<GM> 电光如游蛇一样流过。
<GM> 整个设施里的灯光忽然尽数熄灭。
<GM> 就连一直在你们耳边吵个不停的通风声都没了。
<Dust> <快快快。>D迅速抬高枪口射击传感器和摄像头,然后冲向门,他顺带看了一下自动门还有没有电。
<Shadrach> S对着刚才锁定的几个总控室内的传感器光源位置扣下了扳机。
<GM> 自动门没电自然也不会开,好在它居然是玻璃的。
<羽月晖> L手上工作不停,咬着低光手电筒立刻将剪线钳换成方便接线的尖嘴钳子,谢天谢地飞机上这些修理工具是一应俱全。
<Siegel> S按亮了眼镜上的弱光视觉,他瞄准摄像头和传感器接连射击。
<GM> 几个传感器的残骸冒着烟落在了地上。
<Dust> 棒极了。D看见传感器被摧毁后直接用枪托狠砸玻璃,试图暴力开门。
<GM> 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Dust> <总控室。>马不停蹄,精灵钻了进去,第一时间先寻找可能存在的传感器和摄像头。
<GM> 用不了多久,备用电源正在启动的路上了。
<GM> 主控室里一共有三个设备和一个终端。
<Siegel> S再检查了一遍传感器和摄像头是否清除完毕,他补了几枪。
<羽月晖> <……三……二……>频道里传来L倒数的声音。
<GM> <能接电了吗?>
<Shadrach> <没问题了,上面准备好了。>
<Dust> <好,我们赶快链接吧。>D利索地抽出数据线。
<Siegel> <传感器和摄像头已处理。>
<羽月晖> <一,恢复供电。>既然除了枪声没有额外信号,看来他们都顺利抵达总控室了,L将断开的金属丝用力绞在一起。
<Shadrach> S抽出数据线在主控前蹲下寻找它的直连插口。
<GM> L又抓起几根关键的电源线给濒死的病人接了回去,让差点脑死亡的总控节点产生了自己还活着的错觉。
<Siegel> S猫下身拉出数据线寻找接口。
<GM> 终端接口在底部一个保险盖内。
<Dust> 入侵者故技重施,他又一次砸开保险盖,帮助所有人进行链接。
<GM> 你们刚刚接入主控机——砰!轰隆!
<GM> 一连串爆炸声忽然响起,接着是龙啸。
<GM> 你们断掉的电源里肯定还包括麻醉用的无人机的。
<GM> “哎呀是不是炸了。”
<Shadrach> “目标好像自己有什么动静了。”S连上数据线,一道绿色锁链状的mark迅速地向主控的图标迎去。
<Siegel> “它身上还有仪式吗?”
<GM> 主机奋力反抗。
<GM> L的头顶天花板摇了两下,你几乎能看到上面有个红色的……熔心……
<羽月晖> 尽管通往主控室的路上已经净空,但似乎没有过去的必要了:“麻烦了,主控机还没搞定,上面这怎么拦。”
<GM> “趴下,他要俯冲下来——”
<羽月晖> “停手!我们是来帮你逃走的!”一边大喊一边侧身往旁边滚去
<GM> 轰!
<GM> 天花板彻底熔成了液态。
<GM> 一截艳丽的羽毛从羽月的脸侧几厘米的地方滑过。
<GM> 简直就像噩梦成真一样。
<Shadrach> 碟客死死护着数据线以防这东西突然断开烧了自己的脑子,他只能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把自己卡在了角落里。
<Shadrach> 碟客的心跳忽然加速了,他甚至险些没能找到下一截代码的备忘塞在了什么地方。
<羽月晖> “…………”突然有种夹杂着恶心和毛骨悚然和不合理感的知觉袭击了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差点吐出来。
<GM> 主机的防火墙终于被蚀解。
<Siegel> S在刚才的冲击下几乎要以脸贴地,他仍然固定住那根线尝试侵入总控设备。
<GM> 这条身长快二十米的成年羽蛇终于发觉自己走错了地方,他气冲冲地大转弯就要往上飞。
<GM> 带着毒刺的蝎尾似的的尾巴从你们身边擦过。
<Shadrach> 安保系统的关闭界面、关闭界面在什么地方……主机的界面在S眼前旋转,周围骤然升高的气温似乎正在反复提醒她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有种微妙的记忆横插一脚和他的回忆搅在了一起。
<GM> 总控机缴械投降。
<Siegel> “劳驾,我们是来接应你出去的!”
<Dust> 被数次干扰的精灵没法子继续工作,他索性从主机里出来去对付羽蛇。
<Shadrach> 碟客顺手打开了总控的消防系统,还是先让喷淋设备洒个几秒钟水为好。
<羽月晖> “等等!打扰了你睡觉很抱歉,但我们是来帮忙的。你吃早餐了吗?”一骨碌爬起来的法师碟一瞬间有点不明白为何自己拿着个保温袋和奇怪的长条玉米卷,但马上想起了这些怪东西的用途。
<GM> 灯突然也开了。一条主体是午夜蓝的龙出现在你们眼前,他的羽毛是一种艳丽的青金石色,反光时灼得你们视网膜发痛。
<GM> L隔着被喷出来的大洞举着你刚做的吃的和这条龙大眼瞪小眼。
<Dust> “虽然很抱歉,但是您能不能屈尊——稍微——下来一下呢!!我们做好完整的计划带您离开了——”
<Shadrach> <野外生存的时候我们一般还是有种说法……>
<Shadrach> <我们是不是一般都说越艳丽的东西越有毒来着……>
<羽月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变成更适合的形态食用,我特意加了一些墨西哥风味辣酱。”看到他美丽的羽毛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羽月晖> “这里的传感器和主机都被搞定了,不必担心。”他飞快地补充。
<GM> 突如其来的雨淋了这条龙一身。
<GM> 他往后仰了仰脖子。
<GM> 又仰了一点。
<GM> 空气突然变热了。
<Siegel> S摸索着又检查了一遍消防外的安保反应系统着手关闭。
<Shadrach> “等——等等等等等!”
<Dust> “.......等等!!”D紧急要求精魂朋友把下面俩人带上来。
<羽月晖> “……不要在这里蒸桑拿啊!!”只好往旁边的废墟里又一滚。
<GM> 羽蛇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火星子向四周飞去。
<GM> 等烟散去,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大衣坐在地上的男人。
<GM> “啊,啊,啊——”
<GM> 他又打了个喷嚏。
<GM> 精魂默默把L和你身边的人拉了上去。
<Dust> “....很抱歉,要不您先吃点东西?”
<GM> “我不吃,墨西哥,寿司。”
<羽月晖> 在高一层的位置擦了擦冷汗:“外面是有点凉,没关系这里还有热乎的,塔可!”展示保温袋里形状正常的塔可。
<Shadrach> “……实际上墨西哥——我是说阿兹特兰——不原产寿司,阁下。”S对这种强大的生物仍旧有种本能的抗拒,他打了个哆嗦和对方保持了非常社交的距离。
<Shadrach> “那种东西在加州。”
<Siegel> 在一阵古怪的空虚中S翻了翻总控的日志文档。
<羽月晖> “……加州。”突然表情抽搐。
<Dust> D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总之,您好?”
<GM> “我也不吃加州卷谢谢。”
<GM> 他浑身湿漉漉地和D握了握手。“谢谢,今年几几年?”
<Shadrach> “71年。”
<Siegel> “2071年,快72年了。”
<Dust> “2071年12月20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Siegel> “您被关在这多久了?”
<Siegel> S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GM> “才5071年?”
<GM> “2。”
<GM> “才2071年?”
<羽月晖> “这只是一种创意菜式罢了味道没有差别的!没关系这几个还是比较正常。”一边非要把保温袋里的普通塔可塞在对方手里,一边暗自心想他是不是睡久了有点耳背。
<GM> “我还以为第八纪了。”
<GM> 羽蛇嗅了嗅塔可很不优雅地把它塞进了满是鲨鱼一样尖牙的嘴里。“呃我好像睡过去时是彗星年。”
<Siegel> “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Siegel> “我们应该很快就要转移了。”
<GM> 他充满渴望地嗅着你们。
<GM> “挺好的,就是有点饿。”
<羽月晖> “还有,还有。”赶紧又把D做的那个塞给他,招呼火精魂靠过来发光发热把自己和尖牙蛇的衣服都烤烤干,免得一会出去冻硬了。
<Dust> “请您稍加忍耐我们马上为您备餐.....不如我们先,先撤离?”
<GM> “你们做的塔可不正宗,感觉不如……塔可神庙。”
<GM>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新递过来的塔可,同时引用了一句唱歌一样的调子。
<GM> 这曲调勾起了你们的回忆,似乎是一首很老的广告歌。
<GM> 差不多是这样的重复广告音乐。“塔可神庙~塔可神庙~”
<Siegel> “回去就有塔可神庙了。”
<Shadrach> “我们可能得尽快走,这个动静就担心把金鼻子的人引过来了——”
<GM> “什么!龙!”
<GM> “我不要和他见面!!”
<羽月晖> “把塔可神庙外送来南极成本有点高,所以不如我们马上飞回去吃——不正宗才对毕竟我又不是墨西哥土著!走啦走啦是的他们会来捣乱的。”
<Siegel> “所以快走啦。”
<Dust> “是的是的我们都不想.....走吧?”D恍惚间感觉自己在哄孩子。
<GM> 他爬起来,突然变得梆硬。
<GM> 倒了下去。
<GM> “哎呀好麻。”
<Shadrach> “你不会要我们背着走的吧。”
<Dust> “哎呀!”精灵惊叫起来,“吓死我了!”
<Shadrach> “你是龙吧!”
<Siegel> “果然是麻醉效果还没退。”
<羽月晖> “您这后劲还挺大。”学着顾问的样子嫌弃地翻白眼。
<GM> “背我走。之后我带你飞。”
<Shadrach> “呃。”
<Shadrach> “行吧。”
<羽月晖> “……真的假的,不敢信。”
<Siegel> “我录下来了。”
<GM> 羽月身边的正版已经翻出了比你更逼真的嫌弃白眼。
<Dust> “好好。”Dust没有说什么,而是迅速把这龙背起来。
<GM> “塔可神庙~塔可神庙~”
<Dust> <行行好,出任务呢,快走吧,我不想干完活结果因为在这说烂话被截到。>
<Shadrach> 碟客对顾问投去一个“这家伙真的靠谱吗”的眼神,帮着同行者和扛伤兵一样把这龙扛到了对方背上。
<Siegel> “尽快撤离吧。”
<GM> 虽然你们曾经有所耳闻有些羽蛇擅长进行类似歌唱的行为,但一条羽蛇念叨塔可神庙的广告歌还是过于超现实了一点。
<Siegel> 齐格尔逼真地加入了白眼行列。
<羽月晖> “为什么还有撤离BGM啊。”暗自告诉精魂帮所有人加速以快速结束这种令人白眼不停的场面。
<GM> “我一直以为广告部门拍的羽蛇齐唱杂货铺广告歌的视频是假的,现在我有点担心是真的了。”
<Siegel> “他们还拍过这种东西啊,我忘了。”
<Siegel> “谢谢你让我记起来啊。”
<GM> 你们在白眼中冲进了极地刺骨的空气里。
<羽月晖> “广告部门怎么也是高危职业啊。”想象了一下一排羽蛇在那唱广告歌然后也要麻了。
<Shadrach> S面如死灰,下次再见到这种场景恐怕就是在他的噩梦里了。
<GM> “你没听过吗,我以为每个人都被发了要挂那个广告视频10分钟的任务。”
<Shadrach> “我呃,我不太记得了。”
<Siegel> “我现在记起来了。”
<羽月晖> “我说我用的是老年版通讯链打不开链接,让别人代挂了。”
<Siegel> 齐格尔一面对着地图上标画的沃斯托克站位置。
<Dust> “......只有我是被抓着家里所有人一起挂了吗......”
<GM> “我!”
<羽月晖> “你。”
<GM> 羽蛇忽然抬起头,大声宣布,并且把D的低语盖了下去。
<GM> “我挂了那个视频24小时!”
<Dust> “......”
<Siegel> ”不要大叫,会被发现的!”
<GM> “部门给我发了!十张早餐券!”
<GM> 他得意地软了回去。
<Shadrach> “再叫金鼻子就要来抓我们了!”
<羽月晖> “你闭嘴。”趁他麻要他命地把塔可寿司塞进了他嘴里。
<Siegel> 齐格尔衷心为这条东西能否平稳起飞而担忧。
<GM>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金鼻子也不要瓦尔帕呕呕呕呕。”
<Dust> “chatchatchatikonwkkonwkonwwaitttttdowndowndowndowndown”
<Siegel> 毕竟它看起来就像会在空中一边发出塔可神庙的声音呈摇摇车之态。
<羽月晖> “都闭嘴。”露出了疲惫中年社畜淡淡死意的表情,又把超长寿司圣剑往里塞了一截。
<GM> 半个小时之后,你们回到了直升机。一路上都在大吵大闹的成年龙独自坐在窗边抱着膝盖,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深思自己在药效没过时都做了什么。
<Shadrach> “我们好像还没问这位阁下要怎么……称呼。”在激烈的内心挣扎过后碟客还是决定对对方用尊敬的语气。
<羽月晖> “别难过,大家喝断片了的时候都这样。”贴心地像个有经验的酒鬼安慰宿醉朋友一样过去递给他解酒药:“来点?护肝的。”
<GM> 你们的顾问完全不想搭话,只是偶尔在经过时露出猴子侧目的模因一样的表情。这条龙眼神发直,看起来放弃了思考。
<GM> “我记不起来了,让我睡会儿。”
<GM> 他拉起一条毯子扯过头顶。
<Siegel> “别睡过头,还指望着你飞一段呢。“
<Dust> D小小声唱起“塔可神庙”给他助眠。
<羽月晖> “那我叫你塔可蛇了啊哥们。”不知为什么被闹了一通后像是脱敏过头地给龙起外号起来。
<羽月晖> “睡吧,等你醒了有早餐,法式薄煎饼塔可,我刚搜的新菜谱。”像强迫症发作般找了一圈照片无果,但又找到了用剩的妙妙塔可材料,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直升机厨房今天仍在营业……
<Siegel> 齐格尔露出了某种精灵的plz have mercy的表情。
-
2071年12月20日,南极。
<GM> ———————————————————
<GM> 要说有什么事情是比在南极执行任务更糟糕的,大概就是要闯入一个随时准备杀死一切入侵者的无人设施。
<GM> 要说有什么事情是比闯入这种设施更糟糕的,恐怕就是从中营救一条神志不清的成年龙了。
<GM> 这位一口就可以把你们整个人吞下去的第六纪的顶级掠食者被注射了过量的药物,导致他一路上都在说胡话。
<GM>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又陷入了谜一般的沮丧情绪中。
<GM> 正当他宣言自己要睡一会儿之时,你们的顾问突然想起了什么。
<GM> “不要让他睡觉!”
<Siegel> “怎么说?”
<GM> “他会变回原型然后把这整个飞——”
<Siegel> S把凉的无人机胳膊塞进了龙毯子下面。
<Shadrach> “醒醒,嗨,醒醒!”S抓住这羽蛇的肩膀用力晃了两下,“睡过去就要冻死了!”
<羽月晖> L非常迅速地给了他一巴掌:“别睡。”
<GM> “操!”
<Dust> D提心吊胆地看着队友玩弄龙躯,他不知道顾问说的是真是假。
<Shadrach> “哎,真棒真棒,坚持到下飞机我们就可以随便睡了。”
<Siegel> 好在这里是矩阵下面,物质界执行这种任务还真难说。
<GM> 这条羽蛇心情很不好地突然从被子里伸出头一脸凶相地瞪着你们。
<GM>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Shadrach> 碟客用哄小孩的语气揶揄了两句,“那我们也下了飞机再说。”
<GM> “话说回来你们谁啊。”
<GM> 他突然回想起了这个非常严重的应该一开始就问的问题。
<Siegel> ”狮尾蝎。“
<羽月晖> “好的,但是先把这个趁热吃了。”一个新的热气腾腾的塔可递到这条东西脸前。
<Siegel> ”吃了会想睡吧。“
<Siegel> ”有没有带咖啡因的东西?“
<GM> “为什么你要执着于制作这种加州卷一样的东西。”
<Shadrach> “呃。”S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们当中管事的那个,这种事情理所当然是应该交给长官回答的——他在军队里的时候也向来尊重领导。
<Siegel> ”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GM> 看起来成年龙已经完全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试图在你们面前维持一种富有尊严的龙类形象。
<Siegel> S佯装记忆断片的样子也转了过去。
<Shadrach> “长官,阿隆索长官。”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个黑发顾问。
<羽月晖> “我是这个团队聘请的手工塔可师傅,以防你会想吃点家乡菜——你可以这样认为。”
<GM> 他狐疑地嗅了嗅寿司塔可,但还是毫不客气地把它给吃了。
<GM> “呃。我们是你的同事。”
<GM> “你就这么认为吧。”
<GM> 顾问几乎放弃了做其它解释。
<GM> “阿兹特科什么时候开始做加州卷了?”他坐起身,身上随随便便的衣物和你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龙并不需要太多御寒服装来保暖。
<Siegel> ”见到您很荣幸,请问该如何称呼?“
<Siegel> 毕竟叫名字看起来更像对待一个人,或许会让他龙类还是人类的尊严需求得到满足吧,齐格尔一面对了一下地图和现在的坐标。
<Siegel> ”可能是杂货铺创意新品吧。“
<GM> “我是梅茨夸洛,是你们的正式雇员,你们为什么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过来了。”
<GM> 羽蛇小心眼地开始对你们的行动挑刺。
<Dust> “因为我们是士兵嘛。”
<羽月晖> “杂货店里已经开始有微波速热加州卷和塔可了哦,之后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用公司券买到。”
<GM> “什么?为了接我需要专程派特遣队吗?”D的话不知为何让对方十分受用,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得意。
<Shadrach> “呃。我或者说我们好像在行动最初降落的时候碰到了一点事故,见鬼了。”S指着自己的脑袋拿手指比划了一圈,“可能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我们可是用相当高的规格过来接的你,一支小队,至少两台直升机,一个顾问和至少两个指挥员——”
<Shadrach> “……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设施?”
<Siegel> “至少上面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在履行职责。”
<GM> 你们正在往沃斯托克站点的位置前进,飞行一切正常。顾问为了逃避尴尬对话一边看地图一边敷衍了事地偶尔附和几句你们的话。
<羽月晖> “当然了,我们只被告诉要营救重要的大人物,名字就要成功了才能被亲口告知,这也是行动奖励的一环……”L顺着话开始自由发挥地胡诌,但面部表情差点没绷住。
<GM> “你问我做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我绝不会再回去了。”
<GM> “既然是这样,想必肯定有必须我才能做到的——”梅茨夸洛猛地往前一伸脑袋去看地图。
<Siegel> ”听说您有负责过法脉方面的事情。”
<GM> “南极?为什么在南极?”
<Dust> “就算您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在南极把你挖回来的。”
<羽月晖> “没错,大家都有记不得的东西这不也很正常!因为……南极比较隐秘而且难以劫狱?”立刻把高贵的龙脑和低贱的人脑记忆力拉到同一水平线。
<GM> 四周很平静,平静到又给人一种白日梦似的错觉。
<GM> “等一下,在南极的话岂不是我们脚下是法脉的收束点。”
<GM> 有那么一瞬间,梅茨夸洛看起来想要直接撞烂飞机跳出去。
<Shadrach> “来的路上我们也是这么听说的。听说海沟下面还有座城——等等!”
<Dust> “地下吗?是的,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Shadrach> S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如果这么生气想要吃掉我们的话也请等降落了再说吧,在这地方跳出去的话这里其他人可都要完蛋了!”
<羽月晖> “怎么了怎么了,它现在难道会爆炸吗?冷静。”用毯子像斗牛一样来回挡梅茨夸洛的脑袋。
<GM> 羽蛇的人类眼睛一瞬间有些失焦,仿佛他在感知你们无法感受到的什么东西。“我能感觉到附近有法力热点,但又没那么近。地图呢?”
<Siegel> “请您冷静,我们现在就在取地图的路上。“
<羽月晖> “可能我们要找的那座遗迹就是你说的法力热点?”不太确定地打开PDA的屏幕展示先前任务区域的地图给他看。
<Shadrach> 碟客把一副AR眼睛架在了羽蛇鼻梁上,把ARO地图共享给他。“如果说的是冰层下面的东西的话,我们可能要和另一波人比谁先搞来了。”
<Dust> “如果说内部结构的地图还不在我们手里。”
<GM> “哦,好吧,另一拨人是什么?”
<Siegel> “SK的,要抢在他们之前。“
<羽月晖> “金鼻子,我是说SK。”
<GM> 他倒着看了一会儿地图,不好说他是无障碍地阅读了上面的内容还是压根什么都没看。
<GM> “啥?”
<GM> “为什么是SK啊?”
<GM> 一般很少有人说法脉会收束到什么地方,你们的地图上也没有显示出这种信息。倒着看还是正着看都一样。
<GM> “真倒霉。”
<羽月晖> “他们在下面有扎营,我们已经见到了,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但多半和我们差不多。”
<Siegel> “准确地说没有正面接触,也最好不要有。”
<Shadrach> “但我们现在有知道法脉会收束到什么地方的人,只要别被那群人发现动向的话应该……”
<GM> “行吧,我大致明白了。”梅茨夸洛忍住了想要继续抱怨的冲动。
<GM> 他伸出一根食指顺着地图往上划去。“呃……”
<GM> “安第斯山脉……”
<GM> 你们的顾问终于也提起了兴趣,凑到你们边上。“如果能控制这个节点……”
<羽月晖> 跟着他的描述在电子图上画出一条歪歪的路线。
<GM> 这条线顺着南美向北而去。
<Shadrach> “不仅限于南美西岸,而是向北沿着山系能够一路影响到北美地区么?”
<GM> “这恐怕有点困难,但能经过亚马逊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让法脉改道的话。”
<羽月晖> “改道是怎么做到的?”
<GM> 羽蛇耸耸肩。“总有些办法,通过一些特殊的物品。特诺奇提特兰就有那种东西,用东方人的说法就是能影响到风水,这条线收束到南极的冰下了,对吧。”
<Siegel> “可能有仪式吧,可惜我不算了解。但龙脉是否是最难处理的那种?”
<GM> “我不觉得这是龙脉,怎么会有龙在这里——好吧也说不定,毕竟南极很久以前不是这样全是冰的,但应该不会有龙睡在这吧。”
<Dust> “你之前不就是在这里睡的吗?”
<羽月晖> “呃……现在确实是没有了。”
<GM> 梅茨夸洛完全没听懂这句话的笑点在哪。“我可是在墨西哥醒来的,墨西哥!”
<GM> “得得得,墨西哥。”顾问打断了他。
<Siegel> “如果按照遗迹的说法那就是地脉了,您之前在这里待的时间会产生影响吗?”
<Shadrach> “如果海沟下面有过城市的话,这里的法脉会是人造的么?”
<羽月晖> “所以我们是被雇来破坏别人发财树的。”L在对于风水的理解上自言自语道。
<GM> “为什么法脉会延伸到南极下面,下面真的有,城市?”顾问随后问出了和你们差不多的问题。
<GM> 梅茨夸洛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这个……很有可能,下面是有些东西。”
<GM> “不过那么深,恐怕也挖不到下面去吧。那不是南极冰川下的最低点吗?想下去很困难的。”
<GM> “我们还是来聊一些我们的公司超级感兴趣的事情吧!”
<Dust> “谁知道,我有预感我们下下步工作就算往里面走。”
<Shadrach> “长官,这家伙好像很可疑啊。”
<羽月晖> “看来你铁定知道点什么了,怎么下去的事不归我们考虑,但需要下的时候没准又要叫我们。”
<羽月晖> “我们公司对你知道的事就超级感兴趣哦。”
<Shadrach> “我们是不是应该和更上级报告这件事至少先撇除我们在这方面的责任比较好。”S提高了一点音量,恐怕是故意说给梅茨夸洛听的。
<GM> “别开玩笑了,本特利冰下海沟可是在海平面以下2500米的地方,如今的泛人类几乎没可能下去。”梅茨夸洛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你们的设想。
<GM> “还是打打浮在地上的地脉的主意吧!”
<Siegel> “如今的?”
<Siegel> “这也并非我们的权限能决定的。“
<Siegel> ”虽然我个人还是比较好奇。“
<GM> “以前南极还是绿的时候那城市都未必在那么深的地方,呃,这我也记不清了,我的年纪没有那么大。”
<GM> “总之我觉得这不是我们应该了解的事情。”
<Dust> “那浮在地上的在哪......?”
<羽月晖> “听起来它越陷越深了?”
<Dust> “南极肯定不会有在地表的吧。”
<Siegel> ”听上去就像城市沉到海底了一样。“
<GM> “这不就是嘛!”他指了指L刚刚画出的那条线。“找个地方让这条线改道还是挺可以的不是?虽然在南极做多少有点没有公德。”
<GM> “不过往北去这不是有很多宜居城市吗?随便找一个安插个阀门之类的玩意儿多简单。”
<GM> “益智游戏时间!”梅茨夸洛明显试图转移话题。
<GM> “这么多城市都在安第斯山脉的路上,找哪个地方动手脚比较合适?”
<Shadrach> “……阀门是什么东西?等等,长官,这家伙明显不想提冰下面的东西啊。”
<Shadrach> “我们不是来接水管的,如果我们不把冰下面弄清楚,那到时候赢的就是SK的人了。”
<Shadrach> “假如我们倒霉的话,像你这种年轻的龙想必也要被那些巨龙清算的吧。”
<羽月晖> “没事,反正咱公司也没少做没公德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一部分地下的事了就说清楚呗,不然到时候金鼻子可要赢了?”一边说社畜都会说的话,一边追问。
<GM> 遗憾的是你们所谓的长官也陷入了和龙交谈奇怪的学术问题的热情中,屡屡忽略了你们的暗示。
<GM> “为什么不能反着想一想,如果能在安第斯山脉的某一点影响到南极呢?”顾问站起身拿笔敲了敲南美版块。
<羽月晖> “嗯?难不成有什么办法在法脉上动手脚,最终让城市浮起来?”
<羽月晖> “这样就不用下去那么深了然后更没公德了。”
<GM> 梅茨夸洛撇撇嘴。“理论上确实可行就是了,但不好说南极下面连的那个地方会不会是个法力虚空。”
<GM> “再往下都是亚马逊的地盘了。要我选的话,果然还是波哥大比较好吧。”顾问指指北方的城市。
<Dust> “这是一个.....很逆向思维的......”D开始思考,“把法脉流向更改之后让sk白忙活一场?然后我们再接手......的意思吗?”
<羽月晖> “像一种比折腾南极更缺德的选项。”
<Shadrach> “呃……我可以冒昧一问吗?如果把波哥大作为锚点的话那里的居民会受什么影响?它附近的地方呢?比如卡利呢?”
<GM> “从真名上来讲也比较合适。”羽蛇又嗅了嗅空气。
<GM> 他四下张望起来,“我总有种感觉,你们是不是有人带了那种奇怪的石头……”
<羽月晖> “从真名上?哪种石头哦……”干脆像记课堂笔记一样开始听龙讲座
<Siegel> ”真名怎么说?“
<GM> “这个嘛,取决于南极下面到底是法力虚空还是热点了,说不定沿途城市会更加富饶呢。”
<Siegel> ”如果不是机上人员带的我怀疑要做接触准备了。“
<GM> 梅茨夸洛一把抽出了你们之前看到顾问带着的杖。
<GM> 在碰到这把杖的瞬间,他就像触电一样把它给丢了出去。
<GM> “我靠!”
<Shadrach> “……但大多流言里都说这东西是法力虚空吧,和那个臭氧空洞有关系的?这种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再先上报确认一下?”
<Siegel> S让无人机去接住杖。
<羽月晖> “等等等这玩意烫手吗?!”
<GM> “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不是要去沃斯托克吗?去了赶紧回就好了,其它事情又不是我们的任务。”
<GM> 羽蛇甩起手。
<GM> 原本安置在那把杖顶端的几颗蓝色晶体解离下来,正在绕着杖尖疯狂旋转。
<GM> 从星界看去,法力貌似都主动避开了这些矿物。
<Siegel> ”这算一种探测仪吗?“
<Siegel> 在这看不到星界的S皱起眉让无人机把杖钳在半空。
<GM> “呃,是的。实在不好意思。”顾问把杖收了回去,离龙越远,那几颗晶体的反应就越弱,最终趋于平静。
<羽月晖> “像什么推开法力的工具。”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矿物周边的星界直到它被收走。
<GM> “差不多吧,这种物质和法力存在相斥的特性,所以法力越高的话它们可能会浮起来呢。”
<Dust> D皱了皱眉头,尝试性用一根手指去触碰那晶体。
<Shadrach> “但你们几个看起来没受它影响吧……这东西是只针对龙生效的?”
<GM> “实际上有的建筑物就可以靠这种东西浮空……”
<Dust> “可能是我们的法力不够高。”
<GM>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Siegel> “那一旦有法力虚空,会沉到下面也说得通了。”
<羽月晖> “或许实际接触到才会感觉不对劲吧,就像各种法器一样。”
<GM> D也能让晶体动起来,不过持续时间不如一条货真价实的龙带来的影响持久。
<GM> “不用担心吧,这只是个探测仪而已。”
<Dust> “探测范围有点儿小。”耸耸肩,精灵把手指收回来。
<Siegel> “它碰到虚空会怎么样?“
<GM> “因为这只是少量的碎片而已,你们没见过在法脉正上方的,是真的能够托起一座建筑物浮在半空中呢。”
<GM> “我猜碰到虚空不会发生什么,也许它就会变成普通的石头吧,当然我也不是专业的。”
<Dust> “那.....法脉消失哪怕一秒,城市就会陨落?”他看了看南极的白色大地,若有所思。
<GM> “这还真有可……”
<GM> PDA适时传来了提示音。
<GM> “接近目的地了。”
<GM> “噢——看起来在我睡觉的时候俄罗斯人把这地方好好翻修了一下。”
<GM> 梅茨夸洛兴致勃勃地远远望着逐渐出现在你们视野内的一栋建筑物。和许多南极的临时营地不同,沃斯托克竟然足足有几层楼之高,中央还有个活像塔似的设施。
<GM> 雪地一片洁白。
<Siegel> “未观察到威胁单位。”
<Siegel> S凑在窗玻璃边。
<GM> “我没搞错的话应该已经和天演谈妥了吧,那我们岂不是直接进去把数据拷贝出来就可以走了,”
<GM> “刚睡醒就能接到这么轻松的任务,今天也没有那么倒霉嘛。”羽蛇咕哝着已经试图跳下飞机了。
<羽月晖> 这地方一直是这样的吗?回去是不是就能找到照片了……L努力回想这次任务出行前是否在这里停留,还有一行人重要的东西放到了哪里。
<Dust> “是......这样吗?”D还是警惕地提起枪。
<GM> 沃斯托克站点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你们说不出是自己的哪部分记忆曾经来过这地方了。
<GM> 飞行器找了个地方勉强降落,把你们放到了寒风中。
<羽月晖> “你不要讲这种立flag的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还挺疑惑自己从哪学到的这种怪名词。
<Siegel> “我知道寒冷对您没什么影响,但如果不想被SK的人定位到的话还是谨慎行事一些。“
<GM> 梅茨夸洛穿着薄薄的外套在雪里走来跳去,一副很想变回原型的难受模样。
<GM> “这个幻象真让我憋屈,快去快回吧!”
<GM> “哦!这下面是湖啊!”
<GM> 他使劲踩了几脚雪地。
<Siegel> S派无人机寻找建筑出入口。
<Dust> “哎,还是小心点。”不太安心的精灵不甚熟练地施展魔法,一次又一次检查周遭。
<GM> “有很好闻的味道。”
<羽月晖> L的精魂在稍远处兜了一圈,帮助检查有没有危险。
<羽月晖> “是哪种好闻?”
<Shadrach> 也不知道是什么和人和天演去谈了这么个协议现在把它们一群人下放到南极吹冷风。S拢了拢领子,在室外环境里无人机恐怕也撑不了太久,趁其他人探路的功夫他找了处相对开阔的地方确认周边方向没有其他接近的人影。
<GM> 周边没有伏兵。你们可能还真的是先到的那一批人。
<Siegel> “湖?请不要乱动啊。”齐格尔想起了图书馆以桥连接的塔的形象。
<GM> 你们在这儿徘徊了一会儿,既没有见着SK的人,也没有所谓的木卫二。星界的环境在这里变得略微恶劣,法力就像暴风雨中的风筝一样不稳定。
<羽月晖> “周围没什么危险,暂时。看来我们到得比较早。”
<Siegel> 木卫二是指人吧?齐格尔怀疑过它是否是泽维尔的代号,人不太可能在这种环境里待很久。
<GM> 沃斯托克站的正门无人把手,甚至只有个电子锁在低能耗工作。
<Siegel> “未发现接头人,请求联系长官。”
<Siegel> 虽然有正门,齐格尔还是习惯性绕着确认了一遍所有看起来像出入口的东西。
<Siegel> 还有摄像头和传感器之类的。
<Shadrach> “先联络日珥,然后我们先进去吧,我去调一下那个电子锁的使用记录。”
<羽月晖> “看样子进去没什么阻碍。”掏出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正门附近,确认雪地上也没有遗留什么生物活动痕迹。
<GM> 顾问和梅茨夸洛对着脚下的厚厚冰层指指点点,后者偶尔还蹦跳起来去踩。
<GM> 一切看上去平和美好,就跟做梦一样。
<Dust> D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打开了卫星电话。
<GM> “滋……滋……滋……”
<GM> “我在。”
<GM> 杂音消退,那个清晰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Siegel> 这是齐格尔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成年龙在自然环境里的状态……虽然不是真的。
<Shadrach> S抽出数据线在电子锁前蹲下,试着撬开它的外壳之后把线接了进去。
<Dust> “是长官,我们已经到达沃斯托克,但是未发现接头人,请指示。”
<GM> 虽然正门上方的监控正在低头俯视着你们,但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这是提前沟通过的事情,
<GM> 电子锁型号很旧,上次被打开甚至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GM> “接头人吗,不用等那种东西。”
<GM> “恐怕没什么人需要你们接应的,直接把要的东西带回来就好了。”
<Siegel> “是的,外部未发现木卫二。”
<Shadrach> “锁倒是没什么很明显的异常,这地方还有其他出入口么。”S给锁头的图标下了个开锁的指令。
<GM> “那是当然,木卫二在你们的脚下呢。”
<羽月晖> 发现盖了一层雪的冰壳无比地滑很影响行动后,L蹭着走了一小段,干脆开始以打出溜滑的形式前进。几个精魂发现这样可以获得超快的行进速度,也都变成圆滚滚的样子跟在后面滑行。
<羽月晖> “……什,脚下?”
<Dust> “脚下......?”D看了看冰面,“那座传闻中的城市?”
<羽月晖> L差点滑一个跟头地刹车,后面的三个团子接连追尾。
<GM> “不,沃斯托克站所在的冰层下方几千米的之下有一个淡水湖泊。”
<GM> 那个催眠式的声音平静地解释道。
<Shadrach> <有传闻木卫二的冰层下面能找到淡水,是那样的吧。一种比喻?>
<GM> “是的……它已经被封闭百万年了,环境和木卫二很像。”
<GM> “阿瑞斯也想下去呢,毕竟他们有些航天计划。不过我猜你们应该不会遇到他们。只需要进去,找到钻井终端,把数据带给我。”
<GM> 锁开了。室内又是黑漆漆一片,不过这次好歹还有几个窗户,所以不至于瞎子一样到处跑。
<Siegel> S贴着边缘走流程一样连着摄像头看里头的录像。
<Siegel> 他把它们拷了出来。
<GM> 在长达五六年的时间里,摄像头的内存早就被占满又自我清理了无数次。
<GM> 在有限记录里的每一天,门口都是同样的一片白。
<羽月晖> 希望真的不会遇到……L拍了拍身上的雪片,进去屋子前让无人机先探路拍摄环境。
<Dust> “收到长官,”D决定暂且跳过这个话题,“那么在拿到数据后我们该如何撤离?请指示。”
<GM> “对,会有人去接你们的,不必担心……”
<Siegel> S离开了摄像头。
<GM> 整个设施都处于最低能耗状态运转中,不必要的灯没有指示就不会开启。
<GM> 与正门相连的位置分布着工作区,休息区,设备室,上了几层锁的精密实验室,每层区域都有现代化的防火门相隔。
<Siegel> “摄像头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法力状况如何?”齐格尔对队友的言下之意是共鸣。
<Dust> “好的长官,还有别的指示吗?”
<GM> “我想没有了,不过之后信号可能会很差。”
<GM> “谨慎一些吧。”
<GM> 天演在仓库里堆了成箱的电池和各种应急物资,以防有人得在这滞留几个月时间。
<羽月晖> “除了星界环境有点令人不适外倒是没什么特殊情况。”
<Dust> “是!”D挂断了通讯,转向队友,“怎么样?”
<GM> “太小了,好逼仄。”羽蛇以为你在问他的感受。
<GM> “你们住这种地方是怎么不患上幽闭恐惧症的?”
<羽月晖> 无人机转着圈拍下了室内各房间和通道的样子,L摇摇头:“很多人的住处比这要小多了。”
<Shadrach> “锁也很久没人开过了,监控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有点太安静了……”S在拔掉数据线之前删除了一行人进门的时间记录,把小型无人机悬停在一行人来时的入口天花板附近。
<Dust> “因为有幽闭恐惧症的都被自然淘汰了吧我想......我们真的要这样偷偷摸摸进去吗?感觉怪怪的,天演没有什么秘匙交给我们吗?”
<Siegel> S回去把一行人的录像删了。
<GM> “其实已经很文雅了,我本来寻思可以直接把锁砸开的。”顾问耸耸肩,他的杖尖的水晶在黑暗中散发出了淡蓝色的幽光。
<GM> “走吧。”
<羽月晖> “这和我们来没人的仓库偷东西也没差别嘛。”让一个精魂保持着范围侦察,持续监视法力或者说数据的流动,然后走向东边去看那两个房间。
<GM> 走廊在你们面前延伸,途径的数个房间有数层防护,外面贴着的标签显示这都是样品室。
<Siegel> 齐格尔先一步在墙上寻找设施安全逃生图之类的东西。
<Dust> “顺带一提这法力环境有够糟糕的。”D感觉自己走进来后更晕了。
<GM> 透过微微蒙尘的玻璃,你们能够看到许多冰库似的设备。
<GM> 这些大家伙在运转时发出梦呓似的嗡鸣声。
<Shadrach> S低头盯着杖尖矿物的反应,余光时不时往玻璃背后的东西上瞥,他似乎还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让天演放任阿兹特科的一群人甚至还有一头龙在这个南极基地大肆折腾。
<Shadrach> “……室内这附近还有什么活物的灵光反应么?里面的声音听得我瘆得慌。”他转头去看同行者中的几位觉醒人士。
<GM> 设施中没有消防地图,在走廊的尽头藏着一扇十分不起眼的门,隔绝了这层楼和楼梯间之间的道路。
<Siegel> 齐格尔看了一眼样品室标签上的内容,话说这样的地方服务器室应当在什么位置…
<Dust> “L应该一直在观察,刚刚我的大范围感知也没什么结果.....啊不过好像可以试试另一个。”
<GM> “我没看到。不过这里的法力环境确实很奇怪。”
<GM> 发电机室在这条巨长走廊的末尾低沉地轻响不停。
<羽月晖> 对于这些不清楚用途却还持续运作多年的机器很是好奇和警惕,L慢慢靠近走廊尽头的门,看看有没有上锁。
<GM> 两侧还有一堆样品间和仪器室以及宿舍区,除此之外本层楼有一个餐厅。整个基地虽然大,却真的一个人都没见着。
<羽月晖> “星界还是老样子,但是这里没一个人在却正常运作了五六年么?奇怪。”
<Dust> “连最基础的维护人员都没有......?”
<Dust> “呃这建筑内部大概是这样的。”D把感知到的东西大概画在了频道里。
<GM> “就连天演的人也不怎么过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拉拉杆下去了吗。”顾问一只手已经放到了红色的拉杆上。
<GM> 梅茨夸洛皱起眉。“我可以说这地方闹鬼吗。”
<Siegel> “钻井终端大概率会在某个控制室里吧。”
<Shadrach> “……闹,闹鬼?”
<羽月晖> L拽出碟板的数据线,来到一台冰库模样的设备附近,试着连接并检查它的型号和用途。
<Shadrach> “刚才星界方面的侦察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是,是周围的环境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么?”
<羽月晖> “从龙口中听到这种形容是不是有点超现实了……?你的意思是?”
<GM> 操作系统全是俄语,看上去像用来放冰芯的。
<Dust> “那个拉杆是什么作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
<GM> “当然是上楼的装置啊。”
<羽月晖> “那些像是天演自产的某种冷却剂保持装置。”简单看过后也来到其他人身边。
<Dust> “哦,”D拍了拍额头,他多少有些杯弓蛇影了,“请便,顾问先生您来过吗?”
<GM> “……你问得对。”
<GM>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上楼的装置……”
<Siegel> “为何是闹鬼?”
<GM> “我的意思是这里有谋杀的味道!”梅茨夸洛振臂兴奋地压低声音唧唧歪歪。
<羽月晖> “你是说那种在一个密闭基地里所有人被密室杀人什么的?为什么你还挺兴奋。”
<Dust> “嗯?”精灵疑惑地看着他,“你不记得吗?”
<GM> 阿隆索的目光呆滞了两秒,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大概是直觉吧。没事的话赶紧下去好了。”
<GM> “他说的大概是真的,因为这地方以前是前苏联的,后来翻修过几次罢了。”
<GM> “好像出过几次恶性事件。”
<GM> “说不定湖下面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里的人呢。”
<羽月晖> “出过……还是几次,听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GM> “是吧。”他咔嚓一声拉下了拉杆。
<GM> 整个平台带着你们缓缓往上移去。
<Siegel> S给其它活人使了个眼色,按一开始的说法这当中的谋杀是否也有羽蛇的份。
<羽月晖> “上个班因为不清不楚的东西把命搭进去真是……唉,想赶紧退休了。”发出了一些嘟嘟囔囔的大叔式抱怨。
<Shadrach> 碟客耸耸肩,从他的关注点来看他们的顾问身上值得担心的地方似乎不比这头羽蛇少,看起来这种记忆上的违和感似乎不只存在于他们几人身上,是南极环境的影响么?
<GM> 你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房间几乎完全围绕着中央的平台钻探建造,周围充斥着各种终端。平台对面的一台无人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开动过了。
<GM> 你们的左右两侧,以及身后,均有带多层防护门的通道。仪器运转时的响声比一楼还要大。
<羽月晖> 即使有,他也觉得自己很正当,所以假装不知道算了——让面部表情传递这么复杂的信息让L有点眼皮抽搐。
<羽月晖> 飞行无人机和精魂一个一边,围绕这个房间仔细观察了一周回来。
<Siegel> 哪一个是钻井的?既然都在运转中,齐格尔勉强靠无人机摄制界面图标来判别。
<Siegel> 另外他对通道是做什么用的也颇为感兴趣,虽然只能勉强在边上寻找带图示的说明。
<GM> 许多终端的年纪都很大了,躲藏在暗处闪动着鬼魅似的灯光。
<GM> 语言不通导致你们寻找目标终端的进度缓慢,就在这时,安置在进门处的无人机忽然报了警。
<GM> 接着它下线了。
<羽月晖> 赶紧调出最后拍到的画面,是否能看到发起袭击的人的样子。
<Shadrach> “有人进来了。”S试图拉取出无人机下线前最后留下的画面,“抽人去来路上控住升降台的指令的话也许还能再拖住他们一段时间……我们在这儿分个工如何?”
<GM> 不巧,正是你们来时看到的营地的其中一人。
<GM> 他对着镜头抬了下手,无人机的视野便向地面落去,失去了信号。
<Shadrach> “那东西是机械结构的话直接破坏掉应该也没问题。我们到时候走别的路走。”
<羽月晖> “我们见过的营地成员之一,啧,果然是跟过来的吗。”
<Siegel> “有人更擅长俄语吗?”
<Dust> “我的头好晕,”D揉搓手指给自己提供了一点助益,又揉起自己的太阳穴,“所以我们......嗯......?”
<Siegel> “法术单位?”
<Dust> “电子脑动者?”
<GM> “你们怎么还悠哉游哉的,我有种很不好的预——”
<GM> 梅茨夸洛被升降平台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GM> 有人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GM> 伴随着轰隆响声,升降平台向下降去。
<Dust> “来了。”
<羽月晖> “他们有这种配置的话怪麻烦的……可能机械装置都会脱离我们的控制。”L在目前的位置寻找掩体,同时让精魂给了所有人遮蔽。
<Shadrach> “去让精魂拖住平台那边,我们分头把防护门打开。”
<Dust> <有没有办法再找一次主机,通风管道?>
<GM> 你们躲入了终端之后,黑暗给予了你们天然的遮蔽。梅茨夸洛紧闭着嘴,不知何时竟然开始冒冷汗。
<Shadrach> S摸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前去确认它门锁的状态。<天花板上有通风口么?让无人机先进。>
<Dust> 通风管道......通风管道......Dust呼唤疑似星界的力量,让它在房间里的流动。
<GM> 要说你们来时的升降平台完全可以让无人机一类的东西通过,只不过大概率会正面撞上正在上来的人。
<GM> 除此之外,升降平台背后的长走廊每隔五米左右就会有一个通风口,但这些通风口是通过终端控制开关的。
<GM> 也就是说,在收到指令的情况下,它们可以进入完全封闭状态。
<GM> 升降平台的声音响个不停,但你们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Dust> <这,这,还有这。>精灵飞快地点出位置,<不过全部是关的,或许要看看终端。>
<Siegel> <这就是一开始的问题了。>
<Dust> <顾问或者龙先生会吗?>
<GM> <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会俄语的人在卫星电话那头呢。>
<GM> 梅茨夸洛紧紧咬着自己下唇,尖牙几乎咬出了血。
<羽月晖> 火精魂迅速到了升降平台附近,收到了法力链接中关于没有脚步声的信息,对着那个位置进行星界侦察的同时,用火焰集束袭向机械结构的连接处。
<羽月晖> 尽管看不懂文字但电子产品的操作面板总会有规律可循,就像矩阵游戏的菜单即使看不懂玩过几次也会轻车熟路……等等,什么矩阵游戏?L顾不得一丝丝头痛,也迅速从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终端开始连接检查功能。
<Shadrach> S蹲在掩体背后顺手拿数据线接入了身旁的一个终端,在进行控制之前他先一步打开了终端的管理页面确认它是否有基底内部定位用的序列号。
<GM> 双重性质下的精魂看到了六个灵光,不过他们没有脚步声的原因倒不是有幻术之类的在掩盖,而是这几个人移动得比升降平台还快。
<GM> 打头的两个人顷刻之间就已经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二人的脚甚至没沾地。
<Dust> <呃——人来了!!>
<GM> 序列号排布和终端方位高度相关,首字母代表着它们的功能,可惜你们对这种语言一窍不通。骇客直觉告诉S这个终端控制的是正门防火门的开关。
<GM> 精魂非但没有对这二人产生影响,反而由于畏惧后退了一点。
<GM> 二人一个日耳曼面孔,一个东方人面孔,一个金发,另一个黑发,二者都穿着黑色西服,奇怪的是二人的领带夹一黑一金,一个从右边戴一个从左边戴,呈现出了一种对称的视觉效果。
<Shadrach> <真是要命了骇入这东西就好像在破译一种新密码一样,西里尔字母原来是这么难搞的东西吗!>
<GM> 左边那个西方人的目光飘忽了一会儿,然后落在了梅茨夸洛身上。
<GM> “为何?”
<Siegel> <为什么他们穿得像五行那种组合一样。>
<羽月晖> 什么情况出现的人是什么来头?别告诉我有新的龙吧!手上在忙活着只能在法力链接里大喊的L抬眼悄悄从掩体中间窥视来者。
<GM> 在你们身旁,那根手杖上的水晶忽地四散开来,以你们从没见过的速度旋转。
<GM> “没有情报提到过这里会有龙。”另一个东方人以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说。
<Siegel> S连接了最近的另一个终端试图确认用途。龙,又是龙,现在的情形跟赌博差不多。
<GM> 这台终端是用来开启和关闭你们头顶的天花板的遮光板的。
<GM> 不过它已经存在不了太久了。
<Siegel> <这台是遮光板控制终端。>
<Shadrach> “……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东西。”S的瞳孔反射性收缩了一下,余光看向身旁的梅茨夸洛的脸色,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带这家伙跑比较好?但他们还能从这种局面下活下来么?
<Siegel> <直觉告诉我是龙。>
<GM>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两人一前一后地忽然向你们加速冲来,丝毫不受严寒天气影响。
<GM> 一呼一吸之间,他们已经逼到了你们的身前,一股异常的热量在空气分子中震荡——法力在快速流动。
<GM> 下一个秒一个影子迅速插入你们之间,叮的一声脆响,攻向你们的利器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开。
<GM> 二人大吃一惊,被反震的力量往后击退了半米。
<羽月晖> <也没人跟我们提过会有龙——还是两只过来啊!>
<Dust> <这远超我的工作能力范围!>
<GM> 在他们身后姗姗来迟的四把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你们。
<GM> 泛人类的身影随着幻术的解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投在你们头顶的黑影。没等你们看清发生了什么,这座设施的穹顶就在炽热的龙焰和噼啪作响的紫电中被整个掀翻了出去。
<Shadrach> S记忆中某种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部分突然和潮水一样伴着法力的热度涌来,碟客下意识地想要尽快逃离这里,却发现前后似乎都无路可逃。他拿颤抖的双手去够自己的配枪,一边从终端上拔下数据线。<把终端序列号开头的字母汇总一下,我们把功能一个个排除掉。>
<Dust> “见鬼!”D在紫与橘的色调变动下对那四个人类发射致死量的法力流。
<GM> 前方已经发生交火,子弹倾泻而出。
<GM> 你们的顾问也随着施法在枪林弹雨中后退,“联系上级!”
<GM> 在你们的头顶,三条龙似乎丧失了理智,在对峙中浮游于洁白的雪地之上。
<GM> 西方龙的利爪和吐息在东方龙召来的雷电之间如雨点般向羽蛇袭去,掀起的魔法能量就像海啸一般冲刷着极地。
<GM> 然而,庞大的法力浪涌本应引起某些巨大的变化,却诡异地被交织的法脉引导进入了更深的地下。
<GM> “我们不可能靠一条羽蛇挡住一条西方龙和一条东方龙,要命就最好撤退!”
<Dust> “长官!长官!龙打起来了!重复,三条龙打起来了!”D边躲子弹边对着卫星电话大喊,“哦天啊,法力被吸走了?”
<GM> “……滋……”
<GM> “我在。”
<Dust> “请下达指示!”
<GM> “坚守原地吧。”
<GM> “挡不住的话你们也会死在那里,毕竟龙飞得更快。等他们撕碎了梅茨夸洛就会追上你们的。”
<Siegel> “请求语言支援。”
<Shadrach> “但终端那边的数据还——长官,能连通卫星视频吗?”
<羽月晖> 帮帮忙先挡着子弹,然后让这几个拿着枪碍事的家伙躲开点——L在法力链接里狂喊,同时也对着频道发出了:“说得也是撤退根本撤不了!能帮我们找出哪个是正确控制终端吗我们不识字?!”的气急败坏的疑惑。
<GM> “…………滋……”
<GM> “可以。”
<GM> “就是信号可能不好。”
<Shadrach> “既然如此就先把数据搞到手吧,我们需要外援确认这些终端的功能——”
<GM> 屏障是个明智之选,因为火球很快就跟无数陨石一样从天上掉下,夹杂着烧焦的羽毛和龙鳞。
<Shadrach> S为通讯的另一头简述了事先排除的几个终端的位置,一边插上弹夹对掩体对侧的一名HTR射击。
<GM>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的战略也倾向于保守,几名SK的HTR不再向前迫近。
<GM> 毕竟就和卫星电话里说的那样,他们的胜算比较大,拖也能拖下去。
<GM> 几人在换弹的同时就地扑进了掩体里。
<GM> L把目前摸到的几个序列号快速排列了一下,接着和你记忆中一路上看到的门的数量进行了直觉比对,你的逻辑思维可能生平第一次运转得如此迅猛。
<GM> 大致能够排除三分之二的终端,数据节点隐藏在最后的四台终端之中,
<GM> 龙血如猩红色的雨不断降下,落在这个房间的地板上。
<羽月晖> 在精魂轮番争取时间的空档,L从机器之间钻到靠后的终端旁去连线,还好精魂展开的屏障让天花板碎片没有直接落到头上,在通讯里忙不迭地招呼其他有余力的骇客:<我可以排除前排所有的终端!来后面,后四台最有可能!>
<Siegel> 刚才开了几枪的S半蹲在终端之后等待结果,明明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才意识到自己正不断渗出冷汗。
<GM> L和D突然间感到一阵来自头部的剧痛。
<GM> 你们挣扎了半秒才发觉这穿透颅骨的痛感来源于这里的法力环境。
<GM> 你们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生疼。
<Shadrach> <我来负责其中一台,人手多的话应该能更快点,再来一个人吧,肉界再留两个单位。>
<羽月晖> “呃——”即使高强度施法时也没如此难受的法师抱着碟板差点摔在地上,他强忍着不适继续将数据线连上新一台终端。
<Siegel> <我认为他们会等弄到数据之后直接从我们这里取,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羽月晖> 很好,就让他们这样不敢轻易出来。L命令火精魂到处乱撞妨碍对面的行动,人精魂专注维持防御法术和监视星界,守卫精魂则负责近战对付敢于靠过来的家伙。
<GM> 在你们的上空,梅茨夸洛猛然拉升高度发出刺耳的咆哮。这条羽蛇在两条龙的猛攻之下遍体鳞伤,也几乎把你们的存在给忘得一干二净。
<Dust> “呃呃呃呃......”本来状态就不好的D顶着如同要裂开一样的头疼跌跌撞撞爬到最后一台终端前,颤抖着手把自己的数据线插进插口。
<Siegel> S迅速连接了那四台终端中剩下两台之一。
<Siegel> 感觉接口里没准混了不少杂物。
<GM> 一大排文件夹随着解锁成功的提示在D的眼前排开。
<GM> 与此同时,顾问回过头。“把卫星电话给我!”
<Shadrach> <……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我们找到了数据最后也可能会有麻烦的,还是得想办法拖住那两头龙才行。把这件事先汇报给上级,但类似的装备条件在这种地方会有吗……这儿的终端没准会有能用的装备……!>
<Dust> <这边!>精灵头也不会直接把卫星电话扔了过去,他全神贯注爬取文件。
<GM> Dust成功拉取到了近期的所有勘探记录。
<GM> 你匆匆瞥了一眼,发现记录显示——沃斯托克湖的下面有个岛屿。
<Dust> “数据到手了!!接下来怎么办!!”
<羽月晖> <泛人类该用什么办法拖住龙啊?!>想,快想……L从如建筑碎片一样破碎的记忆中用力挖掘任何能对巨龙造成负面影响的信息。
<Shadrach> 碟客在已经确认功能的几台终端中筛选了一遍是否有主管火控的设备。
<GM> 但更强烈的头痛让你无暇继续翻看文件,本以为是血管在跳着疼,直到现在你才发现,是这里的法脉在鼓动。
<GM> 钻井的下方开始剧烈震颤。
<Dust> 血丝逐渐爬上D的眼球,他声嘶力竭:“等等,法脉!法脉在——”
<GM> “妈的,先从这出去吧!”顾问接住了卫星电话把D给抓着从被龙摧毁的设施外沿跳了出去。
<羽月晖> “地震?糟了……难道法力会从这地方爆发出来吗?我们得,得快离开!”L拔出数据线,但身体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行动,还好精魂马上发现了他们的困境,来给所有人加速协助。
<GM> 一个南极科考站不太可能存在重火力设备,就算有一般也不是对付龙的。
<GM> 火雨狂暴地从天而降。
<GM> 在这世界末日一样的可怕图景中,沃斯托克站在你们身后坍塌了。
<GM> 一颗蓝色的光球直直地从钻探井中冲出。
<Shadrach> “不行,只能向上级请求支——”S拔下数据线,他没能在这般混乱的局面下思考太久,在他的脑子能做出任何理智的判断之前碟客的腿就已经动了起来。
<Siegel> “那是什么东西?!”
<GM> 所有的法力——或者说,在你们的心智深处,你们知道那是数据。
<GM> 都汇入了这深蓝色的黑洞中。
<GM> “钥匙。钥匙。”你们落在被染红的雪地之上,卫星电话中传来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激动。
<羽月晖> 被守卫精魂连拖带拽地放到外面的L紧紧盯着那个吞噬法力的空间:“难道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可是要怎么回收?”
<Siegel> 在精魂悬浮中S拽着硬拔出来的线,落地时差点滚了几圈。
<Dust> 几近昏厥的D把数据传输给上级。
<GM> “解开封印。”顾问手上的通讯设备里传来语气毋庸置疑的回答。
<Shadrach> “……用什么东西?”
<GM> 光线渐渐褪去,你们看清了“钥匙”的真面目——
<GM> 一颗被完美打磨过的深蓝色的宝石,曾经被嵌在某种仪器上。
<GM> “这不是问题。这是唯一离开的办法。”
<GM> “你们也知道吧。”
<GM> “你们。”
<GM> “不要犹豫了,我知道口令,和它调谐。”
<GM> 通讯器中的声音依旧宛如催眠术一样具有可怕的诱惑力。
<Dust> “是,是的。”D强撑着操控法力——数据?谁知道什么玩意,靠近那宝石。
<羽月晖> L在被狂风撕扯的红色的雪中喘着粗气,离开……是啊,来到这里总要离开的,他一步步靠近这个诡异的存在,感受它的星界……或者说矩阵存在。
<Siegel> 在这里扮演凡俗的S也走近了一点,他观察着这东西和两位同行者的反应。
<GM> Dust靠近了那颗宝石,但它并没有对你展现数据黑洞之内的景象。
<GM> 钥匙似乎无法和你共鸣。差了非常关键的东西。
<GM> “快一点。”
<GM> 上空不断传来的龙啸之间,那个声音清晰地催促。
<Dust> “......什么?我和它无法产生共鸣,长官,差了点,差了点什么......”D用梦游般的语调回应。
<Dust> “非常关键的......”
<羽月晖> “口令?玫瑰于夜晚中盛放——?”
<Dust> “玫瑰于夜晚中盛放?”
<GM> 没有反应。
<GM> 顾问放下了拿着通讯器的手。“……给我吧。”
<Shadrach> 碟客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低头去看自己的手,然后伸手去够某种原本理当挂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Siegel> “试试名字。”
<Siegel> “那是钥匙。”
<Shadrach> S尝试着去触碰了那个被称作钥匙的东西。
<GM> “不对。这样不对的。”他无奈地看着你们和那颗岿然不动的石头。
<GM> “你不可能做得到的,因为你没有完整的——”
<GM> “灵魂。”
<Dust> “什么......意思......?”源码术士抓着宝石,困惑地看着他。
<GM> “我很难和你解释,但你的记忆是不连续的,靠照片贴在一起的。”
<Shadrach> “开玩笑的吧,我们这里可是有四个……”
<Shadrach> “我们可是有四个人呢。”
<Siegel> “长官,我们的照片…在哪里呢?”
<GM> “四段。”他纠正道。
<GM> “四段记忆。”
<羽月晖> “但是我找不到我的照片了。”L手足无措地摸着本该拥有重要的东西的口袋,另一只手试探着对宝石注入了一点法力……或者说,共鸣能量。
<GM> “我也不知道。可能它根本不存在吧。”
<Dust> “不对。”
<Dust> “我是西雅图联合特遣部队第一步兵师的士兵。”
<Dust> “我有妻子和女儿。”
<Dust> “不对。”
<Shadrach> “但是已经这样很多年了,长官,我对阿兹特兰做的那些贡献难道也都是假的吗?”
<GM> “也许,可能,我不知道。”
<GM> “毕竟不是我把你们的记忆贴在一起的。”
<Siegel> “我想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GM> “我也希望那个孩子还活着。”
<Dust> 乱糟糟的法力环境和不容乐观的身体情况让D只能像断线的机器人一样反复重复这几句话。
<Shadrach> 不对……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这段不属于碟客的记忆和别的记忆糅合在一起,陌生的责任感迫使S往后退了一步。
<Shadrach>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儿只能交给您了,长官。”
<Dust> 他好像想起什么,用星界的眼眸去窥视队友。
<Shadrach> “——但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过来告诉我卡利那边一切都还好,事成之后我需要这么一句保障。”
<GM> “残缺的……滋滋……真名难以通过钥匙的验证……滋……我希望你们…你…滋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GM> 通讯器里的声音差点被杂讯覆盖。
<羽月晖> “即使MET2000是假的,欧洲战争是假的……但醒来后呢?我们还是工作了这么多年,这些总不可能都是假的吧?!”L的拳头狠狠握紧,宝石锋利的边缘割破了破损手套的掌心。
<Shadrach> “……把钥匙交给顾问吧。”S咬咬牙,“时间紧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可以之后再说。”
<GM> “给我吧。”顾问把L的手给轻轻掰开,你们有四个人,却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灵光。“最后一个问题。”
<Shadrach> 碟客没来由地发出了一阵自嘲似的哼声。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和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是谁的平日?
<羽月晖> 真名……我怎么可能没有真名?L疯狂地在沾满泥土的防护服每一个口袋翻找自己在联邦国防军时期的名牌,我是……谁?
<GM> “只有……滋……血魔法……可以滋滋滋打开钥匙。”
<GM> 三条龙野蛮地相撞,火焰猛地往下扫去,但没有对雪原造成分毫的影响。
<GM> 所有的法力都流向了传送门。
<GM> 时间的密度仿佛在当下改变,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回答。
<Shadrach> “……梅茨夸洛那边能抽出身吗。”
<GM>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或者你们。”
<GM> “你相信报应吗?”
<Siegel> S的感情充斥着难言的动摇和怀疑,而齐格尔在摆脱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思考他见过的资料,所以这就是此人沾血的开端?
<Shadrach> S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抬头看向空中缠斗的三条龙,最终又只能叹息一声低头看向阿隆索。
<Dust> “我的报应已经应验过了。”D疲倦地回答。
<羽月晖> “不就是血魔法吗?明明我也可以的,只要是个觉醒者不都能做到吗?!”L的理智几乎沉没到了意识的水面下,气急败坏地一拳拳锤着染血的地面。
<Siegel> “如果流的是自己的血,”
<Shadrach> “……我觉得那是要留给别人评价的东西,长官。”
<GM> “我担心你没法承担这个代价。但是死人可以。”
<GM> 通讯器中的声音冷冷地回答。
<GM> “这会腐化你的灵魂。”
<GM> “不是你虚拟的灵魂,是你真正地活在2077年5月5日的那个身体的灵魂。”
<GM> “你还很年轻,你们都还很年轻。这值得吗?”
<羽月晖> “如果有报应就让偷走了我记忆的东西不得好死才对!”他几乎歇斯底里地大喊,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开始某人的影子。
<Dust> “失谐......是吗?”D抓住了L的手,“算啦。”
<Dust> “算了。”
<Dust> “我们还没干完活。”
<Dust> “你不能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天平上。”
<GM> “真是遗憾的结局。”顾问笑了笑。
<Shadrach> 对方的话像闹铃一样震醒Shadrach,碟客几乎像从某种漫长的浅眠中苏醒那样陷入了一种和自己拟造的躯体不太同步的状态。“……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回头路吗?”
<GM> “这就是生活啊。活着就是这样的。”他把那颗石头从羽月的虚拟躯壳的手中拿了出来。
<羽月晖> “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切……不,甚至我们重要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就不能自己站上去吗?”D看到L的神色是完全的绝望,就像……他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人,原来超链的形象已经不知何时,在这一路上渐渐消散了。
<Siegel> “只能是觉醒者吗?”
<Siegel> 抛出这话后,齐格尔意识到在矩阵下方自己仍然感受不到一丁点哪怕法力的存在。
<Shadrach> “我不觉得活着就是应该——”
<GM> “你觉得重要只是你以为重要,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无关紧要。”通讯器里的第五质点回答道。
<Dust> D没有再说话,或许他也有过这种时候,他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这初入茅庐的孩子。
<GM> “因为说到底你只是在做梦罢了。”
<GM> “那么,接下来重复我说的话。”
<GM> “……好的。”你们的顾问又把通讯器放到了耳边。
<GM> 不知不觉中,你们周围出现了很多面容模糊的奇怪精魂,它们有着雪做成的易碎身躯,风一吹就会全部消散。
<GM> 从这些影影绰绰的身姿里,你们看到了很多自己这虚假记忆中熟悉的影子。
<Shadrach> 碟客似乎找不到任何能够说服对方的理由,在真正的历史里死者切不可复生,在这个模拟复现的单行道上她发现自己依旧找不到能够掉头的路口。这段历史能够被藏进矩阵的深处就势必意味着有人把这段记忆带进了这里,这浓缩的片段里汇聚了多少灵魂的记忆?
<羽月晖> “这也叫活着?以为救了重要的人却什么都没剩下,如果这就是活着,这条命还是还给你们吧。”L瘫坐在雪地上,他的视野里除了那些影子,还有什么东西也产生了裂痕。
<GM> 第五质点缓慢又清晰地吐出了一串听上去很像斯派瑞塞尔语的词句。
<GM> 这种语言的语法比起现代精灵语更加晦涩难懂,但你们之中的几个人依旧能听出其中的大意。
<Siegel> “不该是这样的。”
<GM> 你们的顾问跟着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GM> “由我触碰死亡。”
<GM> “由我承担遗忘。”第五质点继续说道。
<GM> “由我承担遗忘。”
<GM> 宝石开始颤栗。
<Siegel> S的声音在寒风中断续,齐格尔本人的好奇心促使他去倾听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文法。
<GM> “由我落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之中。”第五质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GM> “由我落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之中。”
<GM> 头顶又洒下了一片猩红的血。
<GM> “——成为沟通和交换的桥梁。”
<GM> 顾问捏住了那颗石头,“成为沟通和交换的桥梁。”
<GM> 石头猛然爆发出一阵血色的强光。
<GM> 契约缔结,大门豁然洞开。
<GM> 就在此时,那些雪化成的飘渺人影纷纷扑向了那颗石头,好似地狱中的人去争着够垂下的蜘蛛丝。
<GM> 雪尘飞扬,大地终于意识到自己放出了什么样的可怖存在,将钥匙封锁在这里的安保系统迟迟开始运转。
<GM> 一时间,突如其来的暴雪袭击了你们。
<羽月晖> L仿佛也成了那些幽魂中的一员,不再有任何生机的眼神紧盯着那一点,被暴风雪裹挟得东倒西歪也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试图伸手触碰那颗石头。
<GM> 冰棱冰椎疯狂地从地下刺出,其中一根尖锐的柱子差点插进L的身体。
<GM> 它贴着你的身侧擦过,洞穿你们顾问的胸口,刺穿了宝石。
<GM> 预备的契约者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四散炸开的石片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Dust> D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表情漠然。
<GM> 仪式被强行终止,你们脚下的冰川由于愤怒而颤抖不停。
<GM> 一道裂隙在你们的脚下轰然打开,把你们都给吞了下去。
<羽月晖> 为什么站在这里的不是我呢?L机械地抬起手,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顾问,然后他的思维就停滞在了猛然的失重中。
<Siegel> 可能解离也是类似的症状吧,S站得如此之近,齐格尔却站得非常远,他极力将自己排除在事态之外企图作一种观察,下面多半是为共鸣更深的地方,他只能这样思考道。
<Siegel> 假如共鸣与魔法真正相通,这里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然而代价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为何对矩阵梦中的幻象产生了动摇,多半仍然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S就这样往下坠去。
-
2071年12月20日,南极。
<GM> ————————————————————
<GM> 在2071年12月20日的南极发生了可怕的事情,然而这个世界却丝毫不记得有这回事。
<GM>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落在地上的血
<GM> 随着雪一层一层地覆盖在大地之上,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了,仿佛葬礼上那一铲一铲的新土。
<GM> 世界的范式拒绝铭记你们,或者说“你”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南极背后的盖亚圈拒绝了魔法链接的发生。
<GM> 守护精魂蜂拥而至,对你们发起攻击,脚下坚不可摧的冰层竟也活活撕出一条裂谷,将你们尽数吞了下去。
<GM> 眼看着晴朗的天空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成为狭窄的细细一线,你们往下坠落,坠落,坠落。
<羽月晖> 被寒冷的巨大裂缝吞噬时,L的意识仿佛也被拉向未知的深渊,他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在消失,无论是法力还是现实的结构……现实?那种东西是存在的吗?
<Dust> 等等,这正常吗?强烈的风和濒死感让精灵小子从窒息的虚无感中清醒过来,他手忙脚乱试图给自己上羽落术——或者叫什么来着随便的浮游法术。
<Siegel> 现在还是那个范式吗?在漫长坠落中清醒过来的齐格尔艰难示意同行者备好防护坠落的法术。
<GM> 梦见从高处坠落是一种十分不愉快的经历,即便在你们意识的某处依旧能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是在“做梦”这个事实,也无法减弱这种陆地生物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GM> 你们下落的速度貌似慢了,不过因为周围实在没什么参照物这也只能算是种猜测。
<GM> 头顶的天空呈现出妙不可言的苍白的蓝色,让人觉得很梦幻。
<GM> 方才吵到你们耳朵快要出血的龙的嘶吼声也远了。那些龙又去了何处,似乎无人知晓。
<Shadrach> Shadrach像是听见某种声音在耳边掠过,夹杂着某种低语。她本以为这是风声,但随着光芒的隐去才惊觉这似乎是水流。数据汇成的洋流席卷着她的意识,像是有目的地将她引往某个地方……哪里来着?在恍惚中她的肩磕碰到了什么东西,碟客才勉强得以从这梦游般的状态中抽身。
<Siegel> 毕竟看起来周围似乎未曾改变,冷风中齐格尔借着漂浮的法力想要去看一眼一行人顾问现在的情况,没记错的话至少肺脏和眼部伤得很重。
<GM> 你们越坠越深,仿佛要直通地下,去往那个神秘的隐藏在南极冰层下的湖泊了,然而就在此时,你们身旁裂谷的墙壁居然隐隐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GM> 一些脉路随着你们的落下快速地往上退去。
<GM> 这感觉就像南极冰中的血管。
<Dust> Dust短暂进入星界,辨别这些脉络。
<羽月晖> 羽月好像做了一个午休时间在天台上睡着的梦,那时的天空就是这样的颜色。已经在坠落中过去了不少时间还能看到这种蓝色真是不可思议……这又是哪里的天空呢?他浑身猛地一颤,意识再次于这个虚构的躯壳中醒来,那些纹路映入眼帘,他见过这种东西吗……?
<GM> 这些脉路是有星界形体的,它们冰封于深深的地下,犹如冰棺上雕刻的纹路。
<GM> Dust忽然明白了什么。
<GM> 就是这些东西在刚刚龙和龙的战斗中如同真的血脉一样搏动。
<Shadrach> 碟客用力甩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只希望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漏出来——然后她的目光便无可避免地侧移,被那些奇异的图案吸引了注意力,几乎忘了一行人此刻还被夹在巨大的冰壁之间。“……法脉?但我的认知里他们不是更加——更加抽象的概念么?这些有实体的脉路是什么?”
<Dust> “我不知道,但是——刚刚巨大的龙战斗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在跳动?”
<Dust> “活的?”
<GM> 终于——你们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大地。
<Siegel> “我本来也认为是那样的。”齐格尔在地上站定,就好像悬浮术是他自己释放的一样。
<GM> 齐格尔看向被羽月扮演的角色拉住的那个人,他几乎是一落地就跪在了地上,捂住眼睛的指间不断有血落下。
<GM> 可怕的是,那些血越渗越多,侵入了地层,让一阵阵灵光顺着那些壁上的纹路扩散开来。
<羽月晖> “哇啊啊啊——”差点以为要脑袋着地了,还好因为法术帮忙没什么意外。“你,你还好吗?!”
<Siegel> 虽然他立刻就因为那种脑浆被搅过的感觉晃了几下。
<Dust> “这种时候该先止血,”精灵跑过去,从口袋掏出应有的医疗用品,准备做紧急措施,“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
<Siegel> “赶紧处理一下。”
<Shadrach> 碟客顺势在随身装备中翻找起急救用的装备,“一般来说感觉不会有法脉是活的这样的说法……那是某种血魔法效应吗?吸收了交锋之间产生的能量,就好像海绵吸……吸水。”
<羽月晖> 羽月什么都顾不上,双手间发出生命法术的光芒覆盖到对方的伤口上:“能用法术治疗吗这这这……我不知道!”
<Siegel> “比起这个,我认为“法脉”在吸收他的血。”
<Siegel> “但…”
<Siegel> “刚才那是某种类似契约的效力吗?”
<GM> 顾问无暇搭理你们,他伏在地上因为剧痛惨叫喘息打滚,咬着牙发出支离破碎的呼吸声,而那些血奇异地融化了冰面,形成了一小滩一小滩的红色血泊。
<羽月晖> “这下面的东西要怎么……让它停下?”一只手还在维持输出生命法力,似乎语气和行为暂时变回了少年的角色困惑地,用另一手碰了碰地面去感受目前所谓法脉的动态。
<GM> 魔法基本愈合了他被冰捅穿的胸口的大洞,然而被那块破碎的宝石划破的地方毫无要好转的趋势。
<羽月晖> “不然我们好像根本没办法!!”他慌张极了,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只是试着在融化的小型血泊中摸索。
<Dust> “你有什么头绪吗?”Dust选择直接询问伤员,“我们怎么才能帮到你。”
<GM> 隐藏在冰层中的脉路终于在物质界也同步辐射出了淡蓝色的微光。
<GM> 你们所处的环境本身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冰冷的灵光覆盖了整条细细的裂谷谷底。
<GM> 这地方似乎是个梦间。
<Siegel> 齐格尔在背包中寻找能止痛的东西,尽管他怀疑这并不能真正减少疼痛。
<羽月晖> “……这附近是不是,星界环境开始变得奇怪了?!”
<Siegel> “是梦间。”
<Siegel> 齐格尔站了起来。
<Shadrach> “阿隆索先生。”碟客蹲在地上把住顾问的肩从药盒里抽出一支镇痛用的吸入剂递到对方的口鼻前,同时抬头示意队伍里的觉醒者留意对方的灵光状态。
<Siegel> “具象的那种。”
<Siegel> “但问题来了,它不知何时会消失。”
<GM> 这种情况下先点个灯可能才是正常的反应,但这么一来,你们貌似不需要额外的光源也能看清路了。
<Shadrach> 碟客瞄了一眼HUD上的深度显示。
<Dust> “梦间......是?”Dust一边观察伤员一边询问。
<Shadrach> “等等,我看一眼现在的海拔……”
<GM> 蓝色的微光流水般从周遭的那些脉路在中往前汇聚而去,涌向了裂谷深处的某个地方。
<GM> 杂讯早已吞没了你们的所有设备的连接,深度未能显示任何数字。
<Siegel> “不过从位置来看更可能属移转梦间,否则这里本该是冰层?”
<Shadrach> “如果我们还没到底的话,这东西消失之后我们难不成会接着往下掉……”
<Siegel> “干扰法力的特征也对得上。有可能吧,或者我们被封在冰里。”
<羽月晖> “咦呃?那我们是不是该顺着这条像路的光流先走一走……至少到不会继续往下掉的位置!”听得似懂非懂,但开始观察脉路汇聚的方向是否方便移动。
<GM> 镇痛剂无济于事,刚刚丢了一只眼睛的人也毫无交流的能力,他持续不断的嘶嘶呼吸声和呻吟都快要融入你们身处的环境了,也许你们迟早会习惯。
<Shadrach> “把他背走吧,我们先找条路出去,先试试找到这些脉路的源头如何?”
<Siegel>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打个比方吧,你的公寓突然被替换成了海水。”
<Dust> “在这等下去太被动了,他的伤好像某种,不可治愈的......我同意,先走吧。”
<Siegel> “先这样吧。”
<羽月晖> “来吧,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如果这是个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空间的话……”羽月从背包里胡乱摸出麻醉剂又回忆着急救课知识给阿隆索用了一点,试着背起他往光流延伸的路径摸索过去。
<Shadrach> Shadrach拿指节叩着同样罢工的腕表跟在羽月后头,在脑子里勾勒这些路径分布的模式,希望能找到它们共同的发源地或是汇集的地方。
<Siegel> 齐格尔拿出纸笔一路描画这些东西的主干。[/col
<GM> 带着伤员没走多久,你们渐渐意识到自己不再呼出白汽,刺骨的寒意离你们而去。or]
<GM> 一方面这可能意味着你们来到了特别深的地方,一方面这也可能是梦间本身带来的影响。
<GM> 羽月零距离地感受着你背上的人因剧痛传导给你的每一阵痉挛和颤栗,直到你发现他竟然发起了高烧。
<GM> 在窄道的某些拐弯处,那些脉路浅到了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步。
<羽月晖> “好像……离开冰层部分了,至少我们不会突然往下掉了么?”实在不能确定所在地的状态,羽月的盟约精魂向前飘去侦察前方道路的状况,他艰难地翻出一个药盒:“糟糕,他在发烧。”
<Dust> Dust伸出手指,沿着薄薄的冰滑过那脉路。
<GM> 你分辨出了这些脉路的本体。
<GM> 某种金色的柔软金属。你曾经听说过,但没有想过在南极之下会有如此大量的奥利哈钢。
<Siegel> “有说法是重演事件,但这里没什么鬼影…等等。”
<Dust> “......?”他感觉有些惊异,“奥利哈钢....?”
<Dust> 精灵随手用枪敲了敲冰面,看能不能砸出一个小口。
<Siegel> “彗星年的时候也有突然显现矿脉的案例。”
<Siegel> “不过在那之后就干涸了。”
<GM> 浅层的那些说不定可以撬下来,Dust甚至感到了一丝温热的触感,显然,这些奥利哈钢正在传递法力。
<GM> 也许这就是梦间显现的原因,它正在依靠某种血魔法汲取能量。
<GM> 从活人那里。
<Dust> “它在汲取能量。”Dust言简意赅地说。
<羽月晖> 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看了看那支似乎准备用于生死关头的药,显然,现在也是某种生死关头。羽月默念着他也不太清楚含义,但小时候生病时会听到家人念诵的神道相关祷文,不太熟练地帮阿隆索注射了能降低代谢进入冬眠状态的药物。
<GM> 这些铺设的奥利哈钢脉路明显是人造的,不是什么天然矿脉。
<Siegel> 齐格尔怀疑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会不会流血,考虑到刚才龙的法力也被吸收了,他在队伍后面把手指弄出一道口子让血落到地上,如果真的有血的话。
<GM> 你们的血没有引起类似的变化。奥利哈钢看似是从流血中获取维持梦间存在的能量,实际上是维持了所谓的钥匙的接触者和你们目的地的法力链接。
<Dust> “或许想救他得去源头那......他变成供养者了?”超链看了看仍在痛苦中的顾问。
<Siegel> “可以这么理解。”
<Siegel> 齐格尔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创口继续往前走。
<Shadrach> “这地方是歌脉么。”Shadrach环着双臂估算刚才这一路气温的升高是否比她预想中得要快上那么些。但比起这一点,在数千尺的冰层下方存在人造的法脉本身就是件足够恐怖的事情。她把脚步放快了一些,“那我们快点走吧,路上的时间越长他这边的消耗就越大……冰层下的城市的事难道是真的?”
<羽月晖> “或许可以通过什么……法术反制?来破坏这个链接,如果找到锚点我应该能试试。”
<Siegel> “那用奥利哈钢铺设也可以说十分奢侈了。”
<Dust> “确实是歌脉......”精灵加快了步伐,“快点吧,我怕他还没到那头就被抽干了。”
<GM> 尽管羽月已经逐渐觉得自己像背了具正在发烧的死尸,但周围的蓝色荧光无可逆转地越来越强,直至裂谷的尽头,一扇白色大理石制造的门挡在了你们的前路上。
<GM> 沿着墙壁前进的奥利哈钢脉路均汇聚于此,在门上形成了一个繁复的漂亮花纹。
<GM> 法力链接没有强大到不可切断的地步,然而……
<Shadrach> 碟客在自己的脑子里翻了翻那些花纹是否具有某些时代的文明的特征——然后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Siegel,毕竟她几乎把所有的奇术理论课程都睡过去了。
<Siegel> 齐格尔似乎正琢磨上面花纹在魔法方面的含义和门看起来应当是如何开启的。
<羽月晖> 尽管急得直跺脚,羽月目前也只能先看看这扇门有没有上锁,试着用脚伸过去推了推。
<Dust> “我只能说我对星界把戏不是那么的拿手,”Dust也在打量这门,“啊!小心脚!你好歹让精魂试试!”
<羽月晖> “啊!气死了,好想直接掀了这个链接!”要不是还背着伤员想必他已经无能狂怒地跳起来了。
<Siegel> “你们帮忙在星界看一下。”
<GM> 厚重的大理石门不为所动,齐格尔能猜到这扇门本应由一件奇物开启,但是那东西已经在你们面前不幸地碎掉了。
<GM> 现在唯一的开启方法是在短时间内提供大量的法力强行将门打开。
<GM> 还有一点让人不安的地方在于,这扇门使用的流派范式很像赫尔墨斯。
<Siegel> “钥匙碎了,碎片不知道是否可行。”
<Dust> “碎片?我之前没抓住......有人抓着吗?”
<Siegel> 话虽如此齐格尔不太想考虑去打扰伤员的做法。
<羽月晖> “东西已经没了……我只能,造个假的?”羽月试探地询问。
<Dust> “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吧......总不能献上阿隆索。”
<Siegel> “幸运的是它看起来跟赫尔墨斯魔法理论基础有点像,所以我能保证推论基本正确,但属实有点奇怪。”
<Siegel> “试试吧,现在你们就是觉醒者呢。”
<Shadrach> Shadrach把羽月背上的伤员搬了下来,“先试试看吧。”她在句尾停顿了一下,虽然可能造成偏差,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选了。
<羽月晖> “在作假这方面我还挺拿手的,虽然现在是魔法赝品好像也差不多。”精魂落在羽月和大门之间,成为共同传送法力的纽带。
<Siegel> 言下之意大概是反正现在共鸣就是魔法。
<Shadrach> “赫尔墨斯是很古老的流派吧?”侏儒把顾问小心地平放在地上,确认完对方受伤的一侧眼睛的状态后拿左手拂过了对方胸口的位置,希望还能找到一些残余的碎片。“在我印象里众多觉醒考古发现似乎都和他们有那么些关系。”
<GM> Shadrach摸了一手温热的血,一些碎渣仍旧嵌在血肉之中,理智告诉你那块石头碎成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了。
<GM> 这似乎也是一种警告,提醒所有人打开这扇门会有多么危险。
<羽月晖> 一开始大门对赝品毫无反应,羽月还以为要被这个世界的范式识破了,但幸好只是他注入的法力不足……虽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但有足够一行人通过的时间也好,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了。
<GM> 可惜,恰好在这时候,门低沉地响了一声。
<Siegel> “这里是“下面”吧,就算真是记忆也可能有偏差,我还需要更多佐证。”
<羽月晖> “这是……?”他在法力链接里询问观测着星界的精魂。
<GM> 几何图案就像魔方上的纹路一样扭转方向,将蓝色的光的轨迹指向大门的正中心。
<GM> 法力浓度在一瞬间达到了峰值,接着门向下沉去。
<GM> 一个黑暗的房间呈现在你们的眼前。
<Shadrach> 碟客拿干净的那只手凑了凑伤员的额头,重新把对方背了起来(谢天谢地在这个范式里她的力气和个头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上那么一点)。“那个——那个什么魔法理论来着。我突然想起来……”
<羽月晖> “就是这里么……”面带焦虑之色地盯了会儿前方,“没时间了!”火精魂带着光环打头进去查看状况,羽月马上跟着走到门口。
<Shadrach> “根据那个理论的说法,在很久很久之前法力的水平是不是比我们现在所在的时代还要高很多来着?”
<Siegel> “法力环境怎么样?”
<Shadrach> “我们认为这扇门需要那种高浓度的法力才能开启,但会不会有可能开启它所需的法力浓度只是建造它的时代的正常水准……?”
<Siegel> 齐格尔跟在羽月后面打了手电。
<Dust> “呃——越优异的环境会出现越惊人的怪物?你是想说这个吗?”Dust干脆持续观察星界环境。
<Siegel> “很有可能,既然之前提到的矿脉是跟彗星年的法力波动一同出现。”
<GM> 这个空间的内部比从外面看要大很多,装潢典雅,六根高高的白色石柱均匀分布在一个圆周上,支撑于天花板和地面之间,就连这些柱子上也镶嵌有装饰性的奥利哈钢。
<GM> 一座华丽的喷泉坐落于大厅的中央。
<羽月晖> 无暇顾及室内其他细节,羽月一头冲进大厅后就开始寻找有没有法力链接的走向。
<GM> 当第一个人踏入房间,水流随着一段轻盈的音乐开始流动,将清澈的水花扬起,形成了一圈透明的帘幕。
<GM> 除了喷泉,大厅里还有几处类似的装置应着音乐玩弄流水,炫耀着建筑师的审美和技巧。
<GM> 然而在星界,水流全部都带有刺眼的灵光。
<Siegel> 此刻看不见星界的齐格尔甚至琢磨起了这之中需要怎样细微的法力运作,他打量了一会儿柱上的纹样有没有带叙事性的。
<Dust> “这是什么?法力还能变成这样的吗?液态法力?”Dust被迫合上了眼睛,“好刺眼。”
<羽月晖> “所有水的灵光都很强是怎么回事啊??”没见过这阵仗让他有点懵。
<羽月晖> “我以为无机物不会这样……还是说,这不是一般泉水?”
<Siegel> “多半用法力让它按想法流动起来了。”
<Siegel> “就跟有人会用电力驱动流水造景一样。”
<Siegel> “不过纯粹是装饰性的吗?”
<GM> 壁画和浮雕讲述了一些辉煌的故事,上面充斥着无人可挡的战车、浮在空中的城市和美丽的人民。
<GM> 总体而言,这里很多凡俗的布置都是纯粹为了彰显建筑师的格调而存在的,值得注意的只有房间中间的喷泉。
<Dust> “我不知道,但是考虑到一路来的事件,或许这些是被潜藏在某个角落的历史。”Dust眯着眼睛打量,“除非叙事性以外我感觉没什么作用......还是看看那个喷泉吧。”
<Siegel> “空中的城市也有了。”
<Dust> “哦.....呃.....嗯?”
<Dust> “所以那个传说中的南极下的城市就是这个什么梦间?”
<羽月晖> 像是乱入了这座优雅宫殿的粗鲁野生动物,羽月完全没心思细想壁画描述的故事,他这里看看那里翻翻,意图找到能够处理链接的突破口。最终目光也落到了过于炫目的喷泉上——难道有什么会隐藏在灵光太盛的水中?
<Siegel> 齐格尔随手依个人兴趣把壁画片段也抄录了下来。
<GM> 细腻的水沫溅到了你们的脸上,走近喷泉给人莫名的安心感。
<羽月晖> 他又礼数尽失地直接踩上了喷泉边缘,俯身去看水中是否存在其他东西。
<GM> 一个身材高挑的幽影从水幕之后浮现而出,这影像苍白透明,用你们最熟悉的东西打比方就是很像ARO。
<GM> 半虚半实的影子正好和羽月打了个照面。
<GM> 你看到了一张精灵的脸,这张面孔差点把你吓一跳。
<羽月晖> “您、您好?!”差点脚滑跌入水中,还好这具身体的平衡性甚至比常常跑酷的自己更好。
<GM> 很怪。虽然这张脸的容貌就像那些雕刻一样属于无可挑剔的完美,但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毕竟正常人不该长着这种犹如被预先雕琢过一样的面孔。
<GM> 这个精灵拍了拍巴掌,说话了。他使用的语言流入你们的脑中,就像经过了准确无误的翻译一样,毫无理解上的障碍。
<GM> “欢迎,欢迎。”
<羽月晖> 这大概是个影像,但是可以互动的那种吗?语言上的流畅过渡让人反而更加不安,他试探着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Siegel> “您好,冒昧一下。”
<Siegel> “请问如何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Shadrach> 就算按矩阵塑模的标准来评判,这张面孔也足够唤起所有见过它的用户的不安,成为周一晚上的矩阵鬼故事的一部分了。碟客抽了口气带着伤员往后退了一步,“……谢谢,客气了,您好,我们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的——安眠……或许吧。”
<Siegel> 齐格尔琢磨了一下对方到底是类似程序的存在还是某种正在远程对话的真人,把答案留给对方的答案。
<Siegel> 不过,确实,见过的矩阵塑模里也没有能做到如此的。
<GM> 羽月应该没见过这个黑发蓝眼睛的精灵,然而这张脸勾起了你一些往日的回忆,你想起上次在53MAX主机里曾经有过一个化身,面目和此时此刻距离你咫尺之遥的人有几分相似。
<GM> “啊,我叫拉瓦菲涅,我的朋友们,还是我应该叫你们后世的子民们比较好呢。”
<GM> “你们问出的问题让我很困扰,如果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羽月晖> “你好,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回忆着那个矩阵塑模,一边说着这种像什么装熟台词的话,总觉得好像太超现实了。
<GM> “是吗?很高兴看到我们的遗产依旧在闪耀光芒。”
<Dust> 后世的子民......?Dust很没礼貌地插话:“你还是活人吗?”
<Siegel> “很遗憾我的记忆有些问题,不过有个声音将我们引导来了。”
<GM> 对方看上去反而并不惊讶。“在你们那个时代我恐怕已经死了。不过我仍在这里,为你们提供服务。”
<羽月晖> “我是想找到能平稳一些中止这个法力链接的办法才追着法脉来到这里的!请问有这种方法吗?”想起还有具发烧的假尸体在,羽月又开始急得不行。
<GM> “中止法力链接?为什么。”羽月的话终于让这精灵大吃一惊,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Shadrach> “……这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和一个旧时代的幽灵(矩阵上的幽灵?)进行对话听起来是和服用了摄入物之后出现的幻觉一样疯狂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服务的,我们更想平安回到地面上去然后带着伤员回家去,还有——还有在冰层上面那个家伙。”
<Dust> “因为我们想让他活下来,如果你有能两全其美的办法那更好。”
<GM> 透过他半透明的躯体和反射着璀璨光芒的窗户,你们发现外面是一片绿得让人心碎的大地。
<GM> 拉瓦菲涅在羽月面前重又站定。“等一下,你们难道不知道——”
<GM> “不知道这扇门打开的代价吗。”
<羽月晖> “不知道……什么?总之有没有办法?真的时间紧迫!”
<羽月晖> “呃,不好意思,不清楚,能告诉我们吗。”
<Shadrach> 碟客用一种仿佛打量一个魔鬼的眼神将自称拉瓦菲捏的精灵上下剐了个遍,过去的某些经历让她警铃大作背着伤员往后猛退了几步绕着对方踱起步来。
<Siegel> “我听到了。当然如果您了解细节,愿闻其详。”
<GM> “就算你这么说……关闭这扇门也会杀了钥匙的主人。”
<GM> 拉瓦菲涅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在预防被羽月揪住领子摇晃。
<Siegel> “大约是这样的话,有人引导他念的。”齐格尔试着念了一下开头的那一个字母。
<Dust> “那......有什么办法延长他的生命吗?”Dust抓紧时间询问重点问题。
<羽月晖> 羽月直接跨一大步踩进了水里,亮闪闪的水花四溅:“钥匙都已经碎了啊!现在是用假钥匙开的门,那还有什么别的替代方案吗?!”
<GM>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这就是口令。”
<GM> “不对的是你们的目的,为什么你们来这里就为了……”
<Siegel> “听起来就像通话对面的人知道…”
<Dust> “就为了......?那这里原来的机能是什么?”
<Dust> “总不可能是许愿机。”
<羽月晖> “别的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怎么让人活下去,快说。”他又往前凑了半步。
<Shadrach> “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恐怕没得选……但指示我们的同行者念出口令的人是我们的上级,我们只能怀疑对方是有意在引导这件事的。”
<GM> 拉瓦菲涅的幻影从羽月面前躲开,“这真是意外情况中的意外情况,这口令只由我们的继承者持有,用于开启这扇门,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只是为了回答我们血脉的延续的问题。”
<Siegel> “起码我们的上级知道口令。”
<GM> “你们在开门时就已经不可能让他活下去了,门靠血魔法维持,一旦耗尽就会消失。”
<GM> “看来我们都不是彼此期待的人,真遗憾啊!”
<Shadrach> “等等。”
<Shadrach> “既然你一直在这里等待血脉的继承人的话,那你肯定有办法回答他想问的为什么这里会有城市的问题对吧?你有这儿的地图么?”
<Siegel> “如果我们回去,说不准就能将你要见的人带来。”
<羽月晖> “但是即使不开门,法脉也在吸收他的血啊!只要能——能把链接切断的话,肯定还是有办法的吧?你别隐瞒重要的事情不说啊!如果你想知道外面什么血脉啊之类的事我们也能帮你的!”羽月急得跳脚,紧追幻影不放。
<GM> “这并不困难,他星界投影也该到这里来。”精灵摆摆手。“地图?当然有,怎么了。”
<GM> “我必须提醒你,我们这时候的地图和你们的地图可能画得根本不是一个东西,海岸线什么的都不对。”
<GM> “你别追我了!”
<Siegel> “但他却没有来。”
<GM> “你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流血是接触钥匙导致的,然后才引起了这扇门的打开,哎呀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解释这种东西!”
<羽月晖> “没事反正外面说不定已经变成你们那时候的样子了。”不知该说是对矩阵的自适应能力有信心,还是对完全搞不清的梦间的状况自暴自弃,羽月带起一片水花在喷泉中间停住:“因为我们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停止这个状况!”
<GM> 拉瓦菲涅恼火地绕着喷泉躲避羽月。“所以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回去?把这个地方关掉不就好了!”
<Shadrach> “我们的上级对这里的信息感兴趣。”Shadrach换了副认真的表情,“有关这副建筑的平面图以及那些纹理石刻背后的魔法原理相关的理论书籍,我们希望能为他带回去。”
<Dust> “那他死了门不也关了?”Dust搞不懂了,“就算是为了持续开门,你们也有办法延续他的生命吧!”
<Shadrach> “在你们的那个时代泛人类会在这种地方修建建筑么,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GM> “为什么要持续开门,反正死一个人就好了,以后要开的时候再带人来不就好了?”
<Siegel> “或许他是有因不能前来吧,一是指令,再者假如能代为转告,我也不胜荣幸了。”
<Dust> “钥匙碎了,还能开门吗?”
<GM> “什么?!”
<GM> “碎了?”
<羽月晖> “回去是要回的,但我要所有人都活着才行。”照样恼火地指着精灵的鼻子,“我们没准备让任何人死。”
<Shadrach> “恐怕是没有以后了,拜你们的继承人所赐,唯一的钥匙已经碎在这里了。”
<Dust> “钥匙碎了。”Dust重复,“或许有残渣在他伤口里,但是确实是碎了。”
<羽月晖> “是啊,刚刚不就和你说了,我们是用假钥匙开的门。”
<GM> 拉瓦菲涅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沉默了。
<Dust> “所以你打算这之后一直被关在门后吗?”
<Shadrach> “我猜他们千算万算可能未必算到了这一步。”碟客偏过头对身旁的几人小声说。
<GM> “这我倒是完全无所谓,反正我只是个幻影一个回声,但……”
<羽月晖> 羽月莫名得意地指了指门板对面自己的仿制品,用某种熟悉的神情翻了个白眼。
<Shadrach> “之后可不会再有继承人或是继承人的传信人来找你了哦。你们的技艺和学说会失传,再过千百年之后你们会进一步被历史遗忘,埋进时间的沙子里。”
<Dust> “不管怎么样,门开不了你有任何想法都实现不了吧,”精灵摇头,“所以赶快帮我救人!!”
<GM> 他一副头痛的表情挥了挥长袍的袖子开始踱步。“隔着几千年我也无法揣摩后人的意图。”
<羽月晖> “如果你现在帮我们,下次有人真的找过来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帮他造假呢!”
<GM>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只能将永恒图书馆的地址交给他本人……”
<Shadrach> “永恒图书馆?”
<Dust> “巴别塔?”
<羽月晖> “永恒图书馆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吗?”
<Siegel> “想办法让我们捎消息活着回去报告的话,也是一样的。”
<GM> 拉瓦菲涅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困惑。“怎么可能呢?”
<GM> “在你们那个时代永恒图书馆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至少不在地表了。”
<Siegel> “图书馆…是什么样貌的?就当是后来人的好奇了。”
<GM> “跟你们讲话就跟和巴尔塞夫的乡下人讲话一样难以沟通!图书馆就是图书馆,还能有什么样子啊!”
<GM> “唉罢了!”
<GM> “你们要走就赶紧走吧!”
<羽月晖> “是这样的,”羽月换上一脸阴险的表情靠近,“图书馆确实不在地表了,但是被我们找到并且破解了。”
<羽月晖> “告诉我怎么救人我就走。”
<Shadrach> 但我们也不能说是从地表来的。只是碟客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呃……我们是天上掉下来的,可能来的路上脑子有点不清楚了。但图书馆是城市的配套设施吧,这是不是意味着找到了图书馆我们还可能找到一座城?”
<Siegel> “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
<GM> 拉瓦菲涅耸耸肩。“我不吃这套,如果你们连钥匙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的话就更不可能破解图书馆的位置了。想要出去?你可以后退三步往左走七步找到一个柜子。”
<Dust> “两个小时前我甚至看不了灵光我怎么知道......”精灵嘀咕嘀咕。
<Shadrach> 尽管没报太大希望,Shadrach检查了一下卫星电话的信号状况。“你们管那石头叫钥匙我也感觉很奇怪。”
<Shadrach> “它看着明明更像是从别的什么东西上拆下来的。”
<羽月晖> “哼,但我们的确从巴别塔下来的嘛。找到柜子……然后呢?”
<GM> “它的确是,这并不重要。”
<GM> 一个柜子凭空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GM> 卫星电话依旧无连接。
<GM> “拉开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
<GM> “把里面一把蓝色的短剑抽出来。”
<羽月晖> 羽月照做的同时看了看剑的灵光。
<羽月晖> “好奇怪的出门流程……”
<Siegel> “这之间没有直接关联,我们大可以叫您的后继者去破解。”
<Siegel> “况且口令没错,不是吗?”
<GM> 抽屉里果真躺着一把蓝色的无灵光短剑,剑柄上镶嵌了一块黑曜石,几根丝绸缎带将这把没有鞘的武器裹在里面。
<GM> “然后……然后用它把钥匙的碎片都挖出来。”
<Siegel> “这…”
<Dust> “那他不就死了吗?”
<GM> “谁知道呢,也许不会死。”
<羽月晖> “什么叫也许不会啊?!”
<Shadrach> “就算是你的后继者来了这里你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Siegel> “谁知道呢,可惜行事着实挺像的。”
<GM> “我只在高法力水平下做过这件事,在你们那个寒酸的时代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羽月晖> “具体一点呢?比如要注意什么才生存率高一些?”
<GM> “确保你在最后把剑插进心脏时不会手抖吧。”
<Dust> “等等,具体流程是什么,怎么还要插入心脏的。”
<羽月晖> “等等等一下?!怎么这步听起来绝对不像能活啊!”
<Dust> “这真的能行吗?”
<Siegel> “这怎么看都是致死流程?”
<羽月晖> “能不能靠谱一点——!”羽月反手就是一剑从幻影的中间划过去。
<GM> 拉瓦菲涅听上去很不耐烦。“打开一个临时的法力通道,让他的本质被束缚回去,你们没用过吗,这不是很简单的血魔法吗?”
<GM> 剑毫无阻碍地划过了空气。
<Dust> “血......”
<Shadrach> “麻醉和止痛药还有剩下么。”Shadrach白了这冷血的生物一眼,“这听起来像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是百分之百放这家伙等死,稍微做点什么的话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活下来。”
<羽月晖> “简单我也没用过啊!正经人谁用血魔法。”
<Shadrach> “血魔法在我们这个时代是比较稀罕的东西,换句话说,除了在某些土地上以外,它没有你口中的那么简单还那么合法了。”
<羽月晖> “我给他用了斯拉步,现在应该算是最好的状态了,深度昏迷,他应该感觉不到什么。”
<GM> “你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靠血魔法打开的,这么说可有点伤人了。”
<Siegel> 齐格尔停顿了一会儿,考虑到这里的法力相当于共鸣…
<Dust> “好吧。”
<Dust> “我来。”
<羽月晖> “所以它导致了这种麻烦的后果啊,真是的……”又到了急救知识派上用场的时刻,还好这具躯体也拥有比自身更加丰富的医学知识,羽月深吸一口气,先尝试对这把剑注入法力。
<Shadrach> 太阳穴的方向传来的酸胀感仿佛深入脑髓,有那么一瞬Shadrach发觉她冷静得令自己感到陌生。碟客脱下外套让伤员平躺在地上,仰头看向其他人。“来试试吧,至少这样得到的结果还不是0。”
<GM> “总算有点正常人了,唉。”
<羽月晖> “什么?我觉得我法力还挺够用的。”
<Dust> “不不,你还是个孩子。”Dust抢过刀,“我来。”
<Siegel> “我要确认一下,出去是出去对吧?假如这会导致我们被封在冰里,那没太大区别。”
<羽月晖> “刚刚我开门都是无伤呢!”他想了想,看了眼拉瓦菲涅问道:“这种事可以有协助者吗?”
<Dust> 第一步,是注入法力吗?总感觉自己变了挺多的......源码术士重复羽月刚刚的举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GM> 拉瓦菲涅用混杂着怜悯和趣味的表情站在一旁打量着你们。“我没说这能出去,你们还是得靠自己回去,不过这有那么一点可能性让钥匙的持有者活下去。”
<GM> “随便吧,反正都一样。”
<Shadrach> “血魔法造成的风险还是两个人承担比较保险。”Shadrach伸出两根手指对羽月比划了一下,轻声暗示对方注意可能存在的失谐带来的影响,“让血水流进两个池子里,在上面我们这样,在下面我们还是这样。”
<Dust> “不行,我不接受你的协助,你忘记这里也会被腐化了?”
<GM> 就像是在印证齐格尔的猜想,共鸣能量不安地流动起来。
<Siegel> “你等等。”
<Dust> “呃然后呢.....直接动手吗?”Dust高举刀刃,“什么?”
<羽月晖> “这毕竟是需要生命力的东西,我怕一个人做会像刚才那样,很快就流失掉了……”
<Siegel> “给我,我试试看。”
<GM> “哦,你不打算把那些石头挖出来吗。”
<GM> “挺好的,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GM> 精灵窃笑起来,这和Dust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几乎重叠。
<羽月晖> “找到碎片该在的地方,大概……这里。”可能是这辈子最需要医学知识的时刻,羽月给dust指出可以下刀的位置。
<Siegel> 齐格尔言下之意是遗憾地他跟共鸣没什么联系,影响反而并不那么大。
<GM> “找到能致死的位置插进去就好了。”
<Dust> “什么.....你真的行吗?在这里你对魔法一窍不通吧.....还是我......呃,麻烦你闭嘴,我是说拉瓦菲涅,这让我有点恶心。”
<Dust> 他拒绝了队友的协助,开始挖石头。
<Siegel> “你最好记住你说了什么。”
<GM> 血再度流出,这一次没有深入地面,反而消失在了你手中那把剑的表面。
<Shadrach> “……你确定这么做只是把对方的本质绑回去吗,要是打开了法力通道,能干扰到这里的可能就不止这个位面的东西了。”Shadrach方才想起精灵的这种实践理论当中的似曾相识之处,一种油腻的不适感爬上她的脊柱。
<GM> 拉瓦菲涅俯下身盯着你们,挂着一脸笑容。
<GM> 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讲,Dust脑中的笑声反而更大更嘈杂了。
<Dust> 我没法想这么多,我只能想现在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拽住他......Dust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自问自答,不过他也没真的说出来,而是默默工作。
<Dust> 行行好。
<羽月晖> 万一不成功的话?羽月几乎无法想象任何其他后果,他跪坐在伤员边上思考着……思考着……
<GM> 法力——或者说究其根本,是这个范式中用来拟仿法力的共鸣,令人恐惧地如涨潮一样升起。
<Siegel> “……你们仔细看过这东西的灵光吗?”
<羽月晖> “短剑的话……那上面没有灵光。”
<Siegel> “现在呢?”像是直觉一般齐格尔暂且伸手挡住了dust进一步的动作。
<Dust> 疲倦再一次爬上Dust的脊髓,他顺着队友的动作暂且停了下来。
<GM> 蓝色短剑在星界被环绕在一个难以察觉的黑色轮廓中。
<GM> 宛如蚀日之翳,或者一个黑色的冠冕,这怎么看都很不妙。
<Siegel> 齐格尔拉过对方的手大致检查了一下短剑表面是否有那种联通魔法的纹样。
<羽月晖> “这是,什么东西啊……”羽月的声音从几乎要窒息的喉咙中挤出来。
<Shadrach> 凡俗中的凡俗没有插手觉醒者之间的事务,Shadrach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瞄了几眼拉瓦菲涅的侧脸。
<Dust> “别....小心被划伤.....”
<羽月晖> “星界有一个黑色的,很隐秘的轮廓,像个冠冕。”
<羽月晖> “不对,我们得停下!”
<Siegel> “不,那不对劲。”
<GM> 剑在你们的手中微微发烫。
<GM> 拉瓦菲涅的神情同方才判若两人,这让人不禁再次思考起你们此行名义上的上级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
<Dust> Dust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阿隆索身上,他有好转吗?
<GM> 他的体温在下降,随着血流入了短剑中。
<Siegel> “祭刀也会这样。”
<Siegel> “况且我怀疑有人用差不多的手法开过门。”
<羽月晖> 羽月用带着臂甲的胳膊挡在剑身和伤员之间,怒视拉瓦菲涅的幻影:“你到底想干什么?”
<Siegel> 虽然那是二手消息,但情况着实让齐格尔皱起眉。
<Siegel> “而被短剑刺中的那人死了。”
<GM> “我在实现你们的愿望。”
<GM> “你们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吗?”
<Dust> “他在.....死去......这正常吗?”
<GM> 他闪电般伸出手握住了剑柄。
<GM> 然后猛然往下一按。
<Dust> “不等等,等等!”
<Siegel> “你……!”
<GM> 弦绷断的声音唐突响起,血溅到了你们脸上。
<羽月晖> “你这个混蛋!他呢?他会变成什么样子?!”羽月的双手也按上阿隆索的额头。
<Shadrach> “……这家伙不像泛人类,他绝对不是本尊!”
<GM> 整个梦间的法力都在疯狂地流转。
<羽月晖> 在唤作血魔法实则为疯狂的失谐共鸣中,从羽月自身也释放出了与之对抗着的能量,然而它们的目标是阿隆索沉睡中的意识、记忆、灵魂……怎么说都好吧,他的共鸣覆盖上存在于这个介于数据与物质之间,清醒与梦幻之间的地方的人格碎片,试着用某种从未尝试过的方式将其吸收融合。
<GM> 共鸣能量聚成一点,就连羽月试图操控的也不例外。
<GM> 洪水海啸一般的能量——信息——带着你的愿望你的期冀和这里的一切向剑插入的地方陷去,消失在了塌陷的那一个奇点中。
<GM> 你们矩阵中的虚拟化身几乎被这场风暴所撕碎成一比特一比特的数据,归入矩阵底层的死亡洋流。
<GM> 在被吞噬的前一秒,拉瓦菲涅在你们的脑中嗤笑了一下。
<GM> 然后雨停了。
<GM> 结构层的范式溶解了。
<GM> 你们站在一个公墓似的地方,面对着绵延不绝的墓碑的队列,手上打着伞,互相对视。
<Siegel> 手上还残留着的剑身触感让齐格尔差点把伞脱手了。
<GM> 一只手扶住了你的伞。
<GM> “如此真实又虚假。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羽月晖>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做什么?羽月僵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躯壳是何种状态。
<Dust> Dust......或者什么人站得笔直,他有些不像他,不过他还是他吗?总之,精灵顺着阴沉地天往墓地远眺。
<Siegel> “谁…?”
<Dust> “嗯,可惜无论是梦还是现实,我都救不了任何人。”
<GM> “是啊,毕竟都是2077年了。”
<GM> “再重温那些事情也不会有别的结果。”
<羽月晖> 他移开伞,看向话音的来处,想知道是在与谁对话。
<GM> 你们刚刚试图去挽救的那个人冷冰冰地注视着你们,此时他的脸上干干净净,没有血也没有泪水,眼窝里只有晶体的拟态。
<Shadrach> Shadrach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朝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她本以为这是从一个结构层潜入另一个结构层,但这台人脑主机恐怕把她带往了一个她甚至不敢想象的地方,这里算是矩阵之底么?“……今天几月几号了,阿隆索先生?”
<GM> “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
<GM> “我不知道,这里没有时间。”
<羽月晖> “我也搞不清是谁在谁的记忆里了。”
<Siegel> 齐格尔缩回手去不太显眼地退了半步,他看了看最近的墓碑上的铭文。
<GM> “挺有意思的。”
<羽月晖> “但是,人总会想要改变的,过去也好,未来也好。”
<Dust> “这是你的记忆吗......那你现在在哪?过得还好吗?”
<GM> “我觉得这是我的记忆,但你经历了这些,现在反倒是你的了。”
<GM> “我已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Dust> “我不知道。”D转过身,“这是你的葬礼吗?”
<GM> “这是个海市蜃楼一样的影子而已。”
<GM> “谁会需要这么多墓碑,我可买不起。”
<Shadrach> “我们是来带一个朋友回去的。”侏儒斟酌了一下用词,“希望你不是那种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的人,我们不是故意把这些记忆带走的。”
<Siegel> “说法很多。”齐格尔转了转伞。
<Dust> “把你带出去你能再活一次吗?”
<Dust> “就算是影子?”
<羽月晖> “在你告诉我你死了这件事之前,我好像都不知道。所以我还是会像救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试着救你。”羽月的伞垂在地上,任由雨水渐渐打湿自己。
<Siegel> “但这又是哪里?您在这里多久了?”
<Siegel> “哦,不存在时间对吧…”
<GM> “怎么可能。我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毕竟我死的时候没连在矩阵上吧。”
<GM> “程序和死在矩阵里的人都在这里。”他随手擦了一下身边的墓碑,你们看到了一个略有一些眼熟的名字。
<GM> 里见似鸟。
<Siegel> “能否冒昧询问一下那时您在哪里呢?”
<Shadrach> “可能没人知道共鸣会把什么东西带下来,就好像我们不知道丢进海里的瓶子几年后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和您参与了行动的人的数据记录被归档了吧,我猜……”
<GM> “主要问题在于,我的记忆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溶解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会拼凑出的是什么玩意儿,还是算了吧。”他拍了两下羽月的肩膀。
<羽月晖> “我觉得,至少我们认识的你……还是你自己。”
<GM> “哈哈?你哪里认识我了,你对我一无所知。”
<Siegel> “那我想没人会介意从现在开始认识你。”
<GM> “其实我也不记得我死时在哪了,和你们说这种话有点恶心。”
<Dust> “在冰原上,还未被卷入旋涡的时候。”D淡淡地说,他又看了看墓碑,寻找泽维尔·奥多尼尔。
<Dust> “你的眼睛还不是这样的时候。”
<GM> 放眼望去,你居然没在墓碑上看到这个名字。
<GM> “那还挺令人怀念的。”
<羽月晖> “也挺好的,这样我就可以假装自己只是认识了一个……死人朋友,而不是有朋友死掉了。”
<Shadrach> “听起来更像我的前雇主死掉了。”Shadrach耸耸肩,“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个花瓶是拿来干什么的了么?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Dust> “啊花瓶.....对.....我们送的花瓶。”
<Siegel> “一种矩阵的通灵术。”
<GM> “不错,朋友死掉是非常令人沮丧的事情。”蛇行似的声音突然响起。
<Siegel> 齐格尔从墓碑边起身。
<Shadrach>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GM> “专业狂奔者不该对雇主问东问西吧。”阿隆索对Shadrach投去了一个堪称鄙夷的眼神。
<Siegel> “可以出来讲话吗?”
<Siegel> 齐格尔对方才类似被做了脑部实验的感觉多少有不满。
<羽月晖> 这次还是直接在脑内响起一样吗?羽月东张西望,想找到多出来的另一个人。
<Shadrach> “窥探别人的隐私是骇客的职业操守,法师先生。”侏儒对阿隆索吐了下舌头,“我们是天生的偷窥狂。”
<GM> “我一直在呢。”一个高大的瘦削精灵背着手站在你们身后。
<Dust> “泽维尔·奥多尼尔呢?我没看见他的名字。”
<GM> 他的身高有起码两米五。
<GM> “还没死,所以不会在这里。”
<Siegel> “说实话在矩阵上死的定义到底要怎么看还是个问题,他的身体还没死吧。”
<羽月晖> “……”羽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怎么又是那样像从模具里出来的脸?
<Dust> “是吗?”D转了转头,开始寻找另一个名字。
<Siegel> “我需要指出这不算个人隐私范畴。”
<GM> “没有。”第五质点用银蓝色的眼睛盯着你们。“你们不是在他身边吗,在物质界。”
<GM> Dust脑子里的那个人也不是死在矩阵中的,大概找不到吧。
<羽月晖> “我们要是死了也会到这里吗?”羽月又看了看远处的墓园,似乎这并不符合他对死这种事情的想象:“好沉闷的世界。”
<GM> “仅仅是死在矩阵里的那些人会出现在这,多数人死了就是死了,直到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死掉。”
<GM> 第五质点耸耸肩。
<Siegel> “你怎么能假定我们在呢?”
<GM> “这么想,出现在这是不是还挺不错的?”
<GM> “共鸣域不会骗人,这里不是任何一个结构层范式中。”
<Shadrach> 侏儒扫了一眼这些墓碑上是否有刻着克劳修斯和姬城的名字,现在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那个翻译员的场景仍旧令她毛骨悚然。但这多半不是个真正的名字,她只是寥寥掠了这些碑刻几眼,只是在回避仰视对方的眼睛。
<Dust> “或许吧,”D看起来兴趣缺缺,“死亡就是死亡,没有什么好的死亡和坏的死亡......那我们能去哪找到他?按照一开始的协议,一人换一人。”
<羽月晖> “被共鸣记得?好吧,从没想象过这样的场面。”
<GM> “所以我没法理解你们的行为,可以说我在这里是为了来劝说你们放弃的。如果我说要你们放弃这个任务呢?”
<Dust> 他好像想起什么,唤起一丝共鸣能量环绕在指头,细细感受其中有无变化。
<Siegel> “用什么?”
<Shadrach> 她现在觉得在矩阵深处打捞黑匣子听起来就像在打捞一种墓碑或是骨灰盒了。“不需要理解,我们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们。放弃行动这件事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么?”
<GM> “你们已经看到了吧。用这个。”第五质点将一只手搭在那个死人的肩头。
<GM> “可以说,你们记忆里的人在这里会永生不死。”
<GM> “而且在我看来,这交易并不值得,你还挺年轻的不是吗。”他转向Dust。“为什么要放弃你余下的人生?”
<羽月晖> “放弃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还不是……”他用伞尖戳着地上的泥土,“我们又没办法把人带出去。”
<GM> “回去吧。”
<Siegel> “说实在的。”
<Siegel> “我不觉得放弃就是单纯地回去了。”
<Dust> “因为我累了,但是这是别人给我的,我只能先把剩下的人生给另一个人才能休息。”
<GM> “噢,然后你的意思是,用这交易给我吗?”
<Siegel> “用你的标准来看,他大也有剩下的人生。”
<GM> “剩下的人生,谁?”
<GM> “而且带出去难道是好事吗,只有在矩阵里在矩阵的下面时间才是静止的。带到物质界,什么都会腐朽的。”
<羽月晖> “所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从这里带人出去是吗?”羽月似乎又捕捉到什么希望,严肃地转过头来。
<Dust> “给泽维尔.....我的生命在你手里只是价值等价物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挥动手指遣散共鸣能量,失协与否现在好像不太重要了。
<羽月晖> “无所谓,我们就是活在一切都终将腐朽的世界里啊。”
<Siegel> “你好像很关注腐朽这事。”
<GM> “你的错觉。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活得久。”第五质点笑了笑。
<羽月晖> “我以为活得长的种族会没有那么偏爱永恒呢。”
<GM> “你们会死在我之前,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等到你们都死了再继续我的项目。”
<GM> “所以,我来这里还是很有诚意的。”
<Shadrach> Shadrach杵在一旁,用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叠了个青蛙指偶塞进了身旁那个死者的手心里,嵌在眼眶中的金色眼球却像受到引力吸引般盯着那张石雕般的面孔。
<Siegel> “还没问过当事人希不希望待在静止的时间里吧,更何况物质界的时间,等待的人的时间可是在流逝的。”
<Shadrach> “是吗,”侏儒用只有身边几人的声音低语,“我还以为在第六纪没有人的失败是不可能的。”
<GM> “我没有希望。”死者摆弄着青蛙指偶。
<GM> “也没有愿望。”
<GM> “因为我死了。”
<GM> “如此简单。”
<羽月晖> “就像刚才说的,想到万一我死在矩阵上后要永远住在这里,总觉得根本开心不起来……”
<Siegel> “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回忆也是来自你称的那个会腐朽的世界。”
<GM> “可是,如果我没有制造那个主机,你们压根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也不会见到这些幻影。”
<GM> “矩阵做不到的事,物质界就更不容颠覆。”
<Siegel> “那我没有窥私癖。”
<GM> “你每在这里留恋一秒这里的死人,你就相当于是在承认第五质点有存在的意义。”
<GM> “况且。”
<GM> 这阿扎尼亚精灵冷笑一声。
<GM> “你以为爱尔兰的那些人没有做这种事情吗。”
<GM> “爱尔兰,阿扎尼亚,提尔坦盖,还有德国的那些人。”
<Siegel> “也不是没有预感,你似乎很了解?”
<GM> “自然。不然你以为银书是哪来的?”
<羽月晖> “这个意义,也是被你制造出来的,如果这里不存在,当然我们根本就不会认识那些幻影,我们这些人甚至都从来不会产生联系。”羽月使劲摇头,他就是觉得这事情完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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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
<GM> ——————————————————
<GM> 在矩阵的深处,通过多年前显现在南极的一个梦间,你们去往了一个满是墓碑的地方,这个世界犹如一个无边无际的公墓,排列着死于水(矩阵)者的名讳。
<GM> 天空是一种暧昧的天鹅绒般的紫色,阴阴沉沉地铺在你们的头顶,末了又延伸进一片璀璨的暗金色中,让人看不出现在的时辰。即便是雨后似乎也没有天晴之时。
<GM> 除了你们以外,四周看不到别的吊唁者。
<GM> 第五质点——那个曾经通过银书和你们对话的人——打着伞站在你们的眼前,他的眼睛在某些角度下反射着水红色的光。
<GM> 阿扎尼亚精灵的神色自然,仿佛在宣读他早已熟悉的文书。
<GM> 在你们互相打量的时候,空中又飘起了小雨,这个高得吓人的精灵偏了偏伞,替“你们的顾问”挡住了从天而降的水滴,然后微笑着看着你们。
<Shadrach>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那些地方也有参与者。”碟客在说完后一句话后停顿了一会,“还是说你们这些以质点作为代号的人都参与了这件事?”
<Dust> “说起来......为什么你要让我们回头呢?”精神面貌一团糟糕的Dust就近抚摸着不知名者的墓碑,“别人不知道,我继续走下去难道不更符合你的利益吗?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收获一个全新的....”
<Dust> “......一个全新的矩阵底层构成组件。”
<Siegel> 齐格尔放眼墓碑之间,回来直白地打量了一会儿此人面部表情(想来对方现在是完全不介意被投来质疑的目光的)。
<GM> “因为不值得你们搭上性命,话说回来,你们又何必费力去替提尔的精灵们办事,反正他们都是把你们当手套用的,脏了就会丢了。”第五质点耸耸肩低头看着Shadrach。“证据吗,你想要证据。”
<GM> “我认识你,第九质点见过你。”
<GM> 冷笑如闪电一样在他脸上浮现又消失,转瞬即逝。
<羽月晖> “如果银书的存在是所有这些地方的人都默认并且在推进的……我们根本就不会接到这个任务了吧?”虽然暗自思量着有哪里不太对劲,但羽月的大脑并没能在这个场合下如他期望地运转。
<Shadrach> “第九质点?你是指姬城涟?”
<Siegel> “那是个主机的名字吧。”
<GM> 他挑了挑眉权当回答碟客的问题。“哦,不,不不不。我们是不同的,我和明廷的达官贵人们意见并不相同。”
<GM> “不过,在人脑主机这方面,他们起步可比我早太多了。”
<Shadrach> “当时我们还以为那是个——游戏的名字、主机的名字——什么的。”她想起了在那个主机里出现的和翻译员相仿的面孔,不禁打了个哆嗦。
<GM> 第五质点又挂上了温和的笑脸。“我该怎么向你们证明其他‘人’一直向你们隐瞒的事情呢,如果我说明廷的显贵们觉得记忆存储在芯片中就丧失了风味,一定要找个活人来承载这些过去的点滴,好让自己随时能身临其境地重温以前的时光,就跟BTL一样,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GM> “你们看吧,这就是问题。古老的人总有很多秘密。”
<GM> “他们偶尔会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那都是经过操纵的,是把你们引向他们想要的方向的面包屑。”
<羽月晖> “哦不,这听起来,怪恶心的。”超链把伞杵在地上,“直到我去捞那个游戏前身的东西也还觉得第九质点就是一款被开发的程序……所以那个圣杯的确到了你们其他人手上对吗?”
<GM> “的确如此。”
<GM> “克劳修斯从你那把它买了下来,我猜是这样的。”
<Shadrach> “老实说,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这里的翻译要用那家伙的脸。用一个认识的人的面孔套用到程序的塑模上不会很奇怪么?”
<GM> “模板翻译决定的,而非我们决定。”
<GM> “所以,我已经十分公开地回答了你们的很多问题,这是我的诚意。你们此行无非是为了钱,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Dust> 在双方对话中,第五质点的话让精灵多少有些动摇,这真是个坏地方吗?一个能让人重新活过来,甚至可以算得上无所不能的地方.....矩阵上的伊甸园?但这伊甸园是以不自愿者的牺牲为代价建成的,这肯定算是邪恶的,不过如果是自愿者呢.....比如说,自己?不管怎么说,这都得在泽维尔重新醒来之后才能好好打算。
<Dust> “如果我们说不呢?”Dust顺势接过了“钱”这个理由。
<GM> “那就,非常可惜。”
<Siegel> “听上去缺乏实际缘由,假如先前的东西并非捏造,这是你认识的人吧?”
<GM> “你看到这里的雨了吗,一直在下。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梦……这个主机的梦……”
<GM> “永恒只存在于记忆之中,只有这里才有不朽,你愿意在这里呆多久都无所谓,但如果做梦的人醒了,一切都像人鱼变成的泡沫一样消失了。”
<GM> “而且钱不是问题,我也可以出钱。”
<GM> 不知是不是你们的错觉,第五质点对和齐格尔讲话显得兴致缺缺,他瞟了你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我不明白你说的和我讲的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Siegel> “那我要指出此种行为跟你所述说的那类没什么差别。”
<GM> “错。我讨厌秘密。”
<Shadrach> “……您听起来可真是仁慈得不得了啊。虽然这么说对逝者而言有些抱歉,但,”Shadrach还是很难不去打量阿隆索的影子的面部表情,“但您的立场听起来是对矩阵中的那些拟像而言的,那些做梦的人呢?那些还活着的人和还在等他们的人的等待就没有意义了么。”
<羽月晖> “在这里是永恒,可在外面……一个人也没办法永远睡下去,总要有新的人来做梦,我不能说这是错的,但我还是想让现在睡着的人醒来。”羽月默默回想了他在肉界看到的泽维尔的脸。
<GM> “何出此言?他们并没有死,只是先进入了伊甸。亚特兰蒂斯已经上浮,没过多久就能够重生,到时候就大不一样了。”
<GM> “这才是,”他挥了挥手。“地球的黎明吧。”
<羽月晖> “如果这不涉及到其他人,只是我独自进入一个可以选择不醒来的梦……或许我就会答应你的要求了吧。等下,重生是什么?一种比喻?”
<Siegel> “不是秘密的问题,我也不是要争执什么。事实上来说你也在拿活人存储你的记忆。”
<GM> “错。”
<GM> “这不是我的记忆。”
<GM> “这是很多人的记忆。”
<GM> “而且我存储也不是为了当一个无聊的数据库用,也许这就是重生的意义吧,你们总能理解的。”
<GM> “我唯一要挑明的只有一点,”第五质点白化蜘蛛腿一样戴着手套的纤细手指在阿隆索的肩上点了几下。“拔线,幻影就会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Siegel> “很多人的记忆,你所要的,你的宠物项目。”
<GM> “哈,哈哈哈,我对那些家族的公子哥向来没什么指望。也罢,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GM> “年轻又无知,泡在钱堆出的铜臭冲天的蜜罐子里,也难怪这个种族被巨龙和他们的子嗣轻视。”
<羽月晖> “呃呃……”当他重新注视着这个世界中的人,羽月发出了一丝痛苦的纠结声。
<Dust> “他本来就没存在过.....”精灵喃喃自语,随即稍稍提高了音量,“抱歉,我还是要选择我能抓住的。”
<GM> “你又有想过现在和你站在一起的这些人能活多久吗?”第五质点指了指羽月。“这还是个孩子,可是他能活多久呢。”
<GM> “精灵总是这样,傲慢地挥霍岁月。”
<Siegel> “这跟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联吗?没人问过记忆的主人是什么看法。”
<Shadrach> “我想知道你说的‘亚特兰蒂斯’是指什么,你所指的应该不单单是某种古文明吧?”
<GM> “你想要询问,那你便去问,我不会阻拦你,反正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只是,时间只在这里没有意义,等到你们浮上严酷的现实,或许终究会后悔。”
<GM> 第五质点貌似大度地又挥挥手。“亚特兰蒂斯原意无关紧要,那是我的家乡。”
<羽月晖> “我没想过死了以后会是怎样的,也不期望被谁记住,但被我记住的人就是真实存在过的。”
<GM> “我出生在一个人们靠窃取别人的秘密为荣的时代,那时候加美国——美国——甚至没有崩溃。既然你相信你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你的记忆里存在的那些人也能因此而不朽。”
<GM> “太多秘密,总是太多秘密。”
<GM> “人们似乎已经忘了图书馆这种东西的运作原理,你捐献,你也会得到。”
<Siegel> “是做项目的你要去问,仗着记忆的幻影不能为自己辩护,跟玩弄死者没有区别。本以为如你这般不缺资源又不吝啬于秘密的人会愿意寻找更优解,而不是把更多人牵扯进来。”
<Shadrach> “那你看起来可有些太年轻了。”Shadrach挑起一侧眉毛,“但……但我想存在于每个人记忆中的他人的影子都带有一些主观的描绘,去为记忆的主人强调对方对他们影响最大的那部分,也就是如此,所以每个人的记忆都有它独一无二的地方……可这是作为客观存储介质的图书馆做不到的地方对吧?”
<GM> “这就是翻译的重要性了。”
<GM> 第五质点伸出手看几滴雨水落进了自己的掌心。“我想我已经和你们说得够多了。”
<GM> “‘灵魂是不死的,肉体的死亡无足轻重。’”
<GM> “这句话你们可以慢慢去琢磨,我就先失陪了。”
<GM> 阿扎尼亚精灵转身离去,留下原本站在他伞下的那个人立于雨中。
<GM> 后者静静地盯着你们,也不回头去看不再理睬你们自顾自离开的第五质点。
<羽月晖> “这个地方……有出去的路吗?”羽月才有心思开始观察远方,他的精魂向墓园外围飞去,试着寻找与一眼望不到头的墓碑不同的景象。
<Shadrach> 侏儒的化身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用遮掩的目光瞄向阿隆索。“抱歉。”她也有些搞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对方对他们刚才的那些对话是怎么想的?
<GM> 半晌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被雨淋湿的肩。“在墓地寻找出去的路吗?”
<Dust> “这里是共鸣域,或许我们应该问问自己。”Dust没有看剩下那人,像是在刻意回避。
<GM> “你说得对,我只是记忆的一个映射,不及你们千分之一真实吧。”
<羽月晖> “对,不管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要从这出去,而且真不真实现在也是我说了算的,我已经见过以前的你了,没关系,我记得的就是真的。”羽月把自己的伞递给了阿隆索。“我要走了,这个就不需要了。”
<Shadrach> Shadrach脱下外套搭在了那个顾问的头上,“但,我见过来共鸣域打捞东西的人。”
<Shadrach> “共鸣域会记得很多甚至被泛人类本身遗忘的东西,我想能够存在在这里的本身就是真实。”
<Siegel> “要出去的话,我们当中有人能找到门。”
<GM> 不论走多远,你们能看到的只有墓碑。这里不止有带人名的墓碑,还有很多碑上刻着乱码,羽月本能地猜测这是程序的墓碑。
<GM> “等等。”
<GM> “其实他刚刚是骗你们的。”
<Dust> “什么?”
<Siegel> “说吧。他甚至不能中立地看待某些事,又谈何不吝啬于秘密。”
<GM> 阿隆索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Shadrach的手,这是你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
<GM> 这只手在微冷的雨中显得温热,犹如死者复生。
<GM> “他说你们醒了这一切都会消失。”
<GM> “这是假的。是谎话。”
<羽月晖> 不只是死去的人,程序也会被储存在这里吗?他试着看一看有没有自己比较了解和见过的程序。
<羽月晖> “那……不会消失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做梦,吗?”
<GM> “我难道是你们梦里的一个幻影吗?这只是他希望你们去相信的。这些数据不会以你们的清醒与否而改变。”
<Siegel> “这里是更深层,对吧?”
<Siegel> “那听上去我们早就醒来了。”齐格尔耸耸肩。
<GM> “这是水下。水下不会因为你停止观测就消失。”
<Dust> “你......为什么?”Dust自下来第一次凝视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
<Shadrach> 侏儒的赛博手相比法师的手而言似乎都显得要冰冷许多,她抬头观察对方的表情时提了提嘴角笑了一下,“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也诓过我呢。但这次既然是矩阵和共鸣的问题,非魔法事务上我们可以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对吗?”
<GM> “因为,是的,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他的指节攥得发白。
<GM> “但我不能。”
<GM> “我会在这里,独自一人,独自一人地度过余下无尽的时光。”
<羽月晖> “我好像懂了,这里的一切当我们不在的时候,就像没有启动的程序。”
<Dust> “那不更应该让我们留下来吗?”
<Dust> “好歹有个伴。”
<GM> “即便你们走了我也不会死,我被束缚在这里,就像一个精魂。”
<羽月晖> “就不能把这里存储的东西带到上层矩阵吗?”
<Shadrach> “能的吧。”
<Shadrach> “就像打捞黑匣子那样。”
<GM> “你不能。”
<羽月晖> “我也觉得如果真的是这种储存形式,总会有办法的……”
<GM> “记忆不是简单的数据,这就是棱镜计划花费多年才攻克的技术难关。”他笑着松开了手。
<Dust> “这里是共鸣域,”精灵重复,“如果我不能把你整个人带出去,那么......或许我可以以网精的形式带你出去。”
<Dust> “我听说过,有一小撮人叫技术萨满的。”
<Shadrach> Shadrach拿空闲的那只手点着自己的眉心,第九质点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还是说他们当时提及的行动就是利用图书馆执行的?“你之前调查过棱镜的事吧?”
<GM> “你不可能。你们不是共鸣的主人,只是蒙受共鸣恩惠的一小群人。但是说老实话,你们是我在这下面见过的第一批活人。”
<Siegel> “束缚…依照我所了解的水下应当不止这一处地点,就好像物质位面外有着诸多别的世界。”齐格尔抬头看了看天与地面交界的位置。
<Shadrach> “我们在矩阵上找到过一些东西,他们看起来不像无主的野生数据,更像是几批人留下来的。”
<GM> “是的,是的,是的。”
<GM> 他蹲了下来,双手按在Shadrach的肩上和你对视。
<GM> “所以即便如此——即便你们拿了我死前的那些数据,你们也要离开吗?”
<羽月晖> “之前甚至都没有活人来过?那我们已经打破一项纪录了,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Shadrach> “我们会回来的。”Shadrach拿一只手搭在对方的手背上,“就算我们没能活着回来找你我们也会以数据的形式再见。”
<GM> “不,你们不会的,你们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GM> 在雨中,对方那双奇怪的眼睛的色泽几乎要溶解了。
<GM> “你进入这里只是侥幸。”
<羽月晖> “这里不是一般的结构层……?”
<GM> “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GM> “你不会再回来。”
<GM> “承认吧。”
<GM> “你来这里是因为第五质点愿意让你来这里。”
<GM> “否则你连门槛都摸不到。”
<GM> “承认这个事实。”
<Dust>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Dust感觉自己再一次掉入深渊中,“你说我可以离开,但是你又在......”
<Dust> “你想要我怎么办?”
<Siegel> 齐格尔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第五质点本来站着的位置。
<GM> 那里空无一人。
<GM> “我——我不知道。”
<Siegel> “现在是谁在说话?”
<Dust> “你想要我陪你吗?那你现在只要说一句留下来我就会这么做。”源码术士意识到自己没法把他当成幻影。
<GM> “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们不可能呆在这里,但是,”他的指尖掐得你肩膀一阵刺痛。
<GM> “我的灵魂希望你们留下来。”
<Shadrach> 碟客抿着嘴唇,她本想后退躲开对方的目光却发觉双腿沉重得仿佛结了霜。“……但是我们必须要往前走。”
<羽月晖> “我不信……如果我试图离开失败了,当然就是永远回到这里,但如果我成功出去,那我就要从受恩惠者转而成为共鸣的主人,总有一天我能靠自己回来这里!”羽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牙齿打着架语无伦次。
<Siegel> “我得说这听起来像某种Plan B。”
<GM> 对视之间,Shadrach在对方边缘模糊不清的虹膜和瞳孔之间看到了一抹珍珠一样的光泽。
<GM> “必须要往前走。”
<GM> 他突然站起了身。
<GM> “往前走有什么,你们只是飞蛾扑火一样掉进那个阿扎尼亚精灵的陷阱里。”
<GM> 对方勾了勾嘴角。
<GM> Dust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GM> 雨不再落了。
<Shadrach> “你真的是……?”离了对方的手之后碟客往后退了一步和法师保持了距离。
<GM> 准确地说,雨停在了半空中,像被封在茧里一样停滞了。
<Shadrach> “你真的是……阿隆索本人吗?”
<GM> “我不是吗?”
<Dust> “雨。”
<GM> “我可是全身心地希望你留在这里陪我呢。”
<Siegel> “等等。”
<GM> “我的灵魂想得不得了,都要碎掉了。”
<GM> 他朝你们走来,周边墓地的景色纷纷瓦解。
<GM> 你们脚下的土地有规律地震荡起来,咔咔的声音骚扰起你们的神志。
<GM> 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你们就站在了一列火车的车顶上。
<Siegel> “找门…!”话说在共鸣当中怎样才能…?
<羽月晖> 即使是完整备份的副本也逃不过变成其他不对劲的东西吗?羽月一边跌跌撞撞后退几步,险些从火车上跌落,他连忙低下身体。
<Dust> “不.....这.....阿隆索.....?”
<Siegel> 话音未落试图从伞中得到随便什么军火的齐格尔就在车顶上一个趔趄。
<GM> 火车正在载着你们快速穿过一片平原,然而在你们移开目光的时候,这片土地的景色却在抽搐中一闪一闪地变换,好似你们半睡半醒之中做的那些无厘头的梦。
<GM> 有时候大地一片惨白,有时又是一片苍绿,就好像你们正在搭乘穿过爱尔兰的交通工具。
<GM> “真是青涩,让人怀念。”红色劣质贴图一般从“你们的顾问”眼中流出又消失,显露出隐藏在下面的淡淡的珍珠光泽。
<GM> 他快步向你们走来,从矩阵下方的数据虚空中抽出了一把琴。
<Dust> 什么,真的要攻击他吗?不对,攻击对他有作用吗?这个类人生物还有阿隆索的组成部分吗?超链忍着混乱思维和呕吐欲望引导共鸣光束袭向“敌人”。
<Shadrach> “醒醒!”Shadrach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白色的匕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Dust,“你也见过阿隆索本尊的吧,你觉得这像他本人么?”
<GM> 随着对方的指尖从弦上轻轻拂过,这把乐器散发出暗紫色的邪秽灵光,枕木旁的大地中骤然升起两个苍白的晶锥。无形的箭矢正中对方的左眼,某种东西碎裂的脆响在你们耳畔回荡。
<Shadrach> 碟客从超链身侧快步奔向那个令人不安的身影,抬起匕首向对方持琴的手刺去。
<羽月晖> “真是在别人的记忆里迷路太久了,我怎么会忘记了如果完全复制一个出了问题的文件,它照样会带着木马到新设备这种最基本的东西。”羽月坚定地抬起手,对侧出现了一圈共鸣能量形成的光环向那个人笼罩而去。
<GM> “是因为在用别人的身体吗,根本没有感觉。”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从伞里拆出了把造型跟雕了花的栓动步枪似的武器,然而比物质界目前真实能够实现的要现代化那么一点,本人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瞄准了对方应当嵌入过钥匙的左眼。
<GM> “虽然感觉有半边脸正在不停流血,不过实在没什么区别,这大概也是矩阵的奇怪地方吧。”
<Siegel> “谁?”
<Shadrach> “那两个晶柱不对劲,来个人和我去处理那个东西,其他人先试试能不能把这把琴先打下来。”
<GM> 虽然对方的速度有所凝滞,但他依旧嗤笑着转过身对着近在身旁的Shadrach打了个手势,法力流入共振晶锥中,被放大了数倍。
<GM> 一股巨力将你往车辆的边缘推去。
<GM> 啪,你大半个身体被推出了车顶。
<GM> 闪个不停的景色在你的身下快速后退。
<羽月晖> “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视作一个会找宿主的木马型病毒总没错吧。”羽月让火精魂对晶锥释放了火焰束,而守卫精魂马上冲过去拉住碟客。
<Shadrach> “你这冒名顶替的家伙!”Shadrach在即将下坠的瞬间扬起手试图将手中的匕首嵌进车顶里。
<GM> “再见。”血法师走到了你的面前,低下头对你微笑。
<GM> 对方右脚的皮鞋刚要接触到你抓着车顶的手,身后袭来的热量逼迫他闪身侧避。
<GM> 但这个诡异的记忆混合体也没有因此放过你。
<GM> “噢,不好意思,本来想踢你下去的,这下只好来点疼的了。”
<GM> 他的鞋跟狠狠朝你的手踩了下去。
<GM> 不正常的剧痛反馈回你肉界的神经中。
<GM> “冒名顶替?”
<GM> “他确实在我的脑子里来着。”
<Shadrach> 矩阵中的疼痛反馈甚至比物质界的还要真实一些,侏儒的赛博手传回了它本不该有的强烈的痛觉反馈。糟糕了,她下意识这么想,要是在这地方死了没准真的会交代在矩阵里。她紧咬住下唇将手中的匕首向车身内又送了一些,试图在支点和精魂的协助下回到车顶上去。
<Dust> “滚开!你这欺名盗世的玩意!”短暂的悲痛,混乱,无措后涌上Dust心头的是足以燃烧自己的巨大愤怒,他狂怒地呼唤共鸣的响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承受得住。
<GM> “你们现在下跪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转述一下这具躯体脑子里的混乱想法。”
<Siegel> “让开!”破坏躯体也是一种方法,齐格尔瞄准对方关节扣下扳机。
<GM> “话说回来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Siegel> “取决于现在说话的是谁。”
<GM> Dust唤起的法术撞入了琴弦上攀附的紫电中。
<羽月晖> “什么都好,你现在就是损坏了我重要文件的融合病毒!”没有心力去考虑更多花哨的法术,带着热量的法力或者说共鸣直指对方心口。而人精魂也在另一侧使用同样的招式。
<Siegel> 齐格尔在一段距离外架着步枪紧盯对方一举一动和那两个晶柱的状态。
<Shadrach> “转述就不必了,我们更想听到他亲口和我们说话。”Shadrach翻身爬回了车顶上,取下挂在化身(化身?)背上的一挂枪朝晶锥射击。
<GM> “现在说话的人是我,我是伊弗涅,纳尔兰斯的伊弗涅。”他抽回手仔细看着自己断裂的手腕以一种让人看一眼都心生恐惧的角度往后弯曲。
<GM> “这段是谁的记忆。”
<GM> “我好像见过这个场景。”
<GM> “现代矩阵真是奇妙,居然能够形成两镜对立一样的效果。”
<GM> “这是第几层了?”
<GM> “好痛!”这个人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往后踉跄退了几步,两个晶锥碎裂时炸飞的碎片从他的脸上划过。
<Shadrach> “……什么第几层?”重新找到平衡的碟客迅速后退和对方保持了距离,转头去观察被击中的晶锥的状态。
<GM> “啊。骗你们的。”
<GM> “我感觉不到痛。因为我没有肉体。”
<GM> “但你们会有痛觉对吧。”
<Siegel> “如果指的是把两面镜子放在一起的话。”
<GM> 伊弗涅吃吃笑着扫了一下弦,这把琴霎时发出了尖叫般的泣鸣声。
<Siegel> “你跟刚才那人是什么关系?”
<Shadrach> “你这冒牌货倒霉的时候只会盗用别人的脸吗?”碟客试图估算出这个冒名者对矩阵的熟悉程度,对方在某些方面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知一些,那它存在于此处执行的行动更类似于浮现者们的那种本能么?
<Dust> “这是.....以后的.....阿隆索?”
<Dust> “万劫不复.....”
<GM> “我是他的未来也是他的现在,我亦是他的过去。”
<Siegel> “不,我问的是一个阿扎尼亚精灵。”齐格尔揣测一行人落入了对方和此人共同布下的圈套中。
<GM> 血法师完全是在用驾驭法力的方式来驱使这里的数据流动,他宛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兴致勃勃,“你说第五质点?”
<羽月晖> “你这家伙到底偷了多少人的记忆和身体?!”虽然不太认识对方又变成了什么人,但那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在持续暴增。
<Siegel> 齐格尔没有回答权当默认,在一阵晕眩中他持枪的手莫名抖个不停。
<GM> “真是遗憾,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克兰德的讨厌味道,听他说他出生在凡俗世界。”
<GM> “哦。我想,也许他是某种血魔法仪式的产物吧。”
<GM> “为什么要关心他,毕竟说不定你们会死在我手上。”
<Shadrach> “听起来如果把这个秘密带出去的话那家伙会气得不行,他看起来非常在意秘密的事情。”Shadrach瞄准了对方持琴的手腕扣下扳机。
<GM> “他有他的偏执,我有我的,直到现在,这具躯体的主人也无法和我完全融合,离心力仍旧存在。“
<Siegel> “听上去像某种同源。假如他自吹自擂的成分不占多数,你认识一个叫拉瓦菲涅的人吗?”
<GM>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的收尸人。”
<羽月晖> 在和精魂一起狂轰滥炸了各种元素和共鸣能量后,羽月气喘吁吁地半蹲在车顶:“我们会不会死还说不好呢。”
<GM> 话音刚落,几颗子弹击落了他手上的竖琴。
<GM> “别骗自己。你们迟早会死,除非你们呆在这个地方。”
<Shadrach> “把那把琴抢过来!”Shadrach拆下了打空的弹夹。
<羽月晖> “听你说的好像你也死过,那我们都一样的。”
<GM> “肉体的死亡无足轻重,唯有灵魂得以在记忆中永垂不朽。”
<GM> “你死后,灵魂继续存在。”
<GM> 你们身边的环境正在逐步变暗。
<GM> 虚拟现实和你们梦中某个画面重合,这列车驶向了穿山的隧道。
<Dust> “那你这种.....把灵魂都糅杂在一起的存在.....失去自我.....不就是真正的死亡吗?”Dust颠三倒四地说着,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共鸣力量正在他身体里肆意妄为。
<GM> “你这么说我很伤心,你想要抓住的灵魂还在我的脑子里呢。”
<GM> “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Siegel> “那倒不如遗忘了。”
<Dust> “呕——”精灵跪倒了,他这回真的吐了。
<Dust> “我......这.......”
<Shadrach> 刚刚那句话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来着?Shadrach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了另一个人的脸,“不行,我们得从这辆车上先安全撤下去,再和它纠缠的话车可能就要撞上——”
<Shadrach> “不是,是我们要撞上——”
<GM> “怀念吗?不舍吗?遗憾吗?”
<Siegel> “说到底,我们彼此并不认识。”
<GM> “那只是你以为的。真可怜,现在的青少年们。”
<Siegel> “灵魂应当是独一的,为何扭曲成了这副样子?”
<Siegel> “没时间了,让精魂来!”
<GM> “我对那个克兰德的孩子的印象有所改观,这是个精巧的陷阱。”
<羽月晖> “谁想听这种老头子发言啊?!”羽月在这个紧要关头开始发挥障碍跑时的经验,从精魂的形体与车顶金属之间的缝隙压低身子穿过,飞快接近那把掉落的诡异的琴,抓到手里就一跃向半空,精魂此时也撤离车顶,对所有人施加了念动减缓下落。
<GM> “此话令我痛心疾首,想来我死时也没多大呢。”
<Shadrach> Shadrach没来得及去琢磨那句“你以为的”之中的深意,眼看山洞的入口即将追上几人的背影,她一把抓住身旁精灵的衣服下摆把他从车顶甩了下去。
<GM> 你们没能听到那个人影的下一句话。
<GM> 列车轰隆驶入了隧道中。
<Siegel> “听起来监护人没尽到责任——”
<Shadrach> “这事还不算完了,我们会再回来找你的!”
<GM> 在前一刹那,你们纷纷从车顶一跃而下,现实在你们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凝固成了一片纯白的雪原。
<GM> 啪,啪,啪,啪。
<GM> 一个人站在你们面前鼓掌。
<羽月晖> “谁啊?!”还怒火未消的羽月抓着精魂的胳膊站定看向眼前的人。
<GM> “我们几个月前还在贝尔法斯特见过。”
<GM> “你们不会这么健忘吧。”
<Shadrach> “……几个月?”
<GM> 一个人偶似的化身面无表情地注视你们一行人。
<GM> “Stage clear,我本来应该打出这种横幅来欢迎你们的。”
<GM> “可惜这个游戏一直没有完成。”
<Siegel> 这又是哪里了?齐格尔拿印象中本该紧握的狭长物体支撑地面寻找跟全球矩阵的联系,恐怕大概率是没有的。
<Shadrach> Shadrach惊坐起来,低头想去手腕上或是视界中的什么地方找到能够判明时间的东西,最后才落在那张脸上。
<GM> 又是一层虚拟现实,这次拟仿出了你们踏入这次矩阵深潜之旅时的服装和状态,活像把你们肉界的身体投影在了这层数字世界中。
<GM> 人偶空白的脸上蚀刻出了五官。
<Dust> “我累了。”Dust只是躺着。
<Siegel> “uv主机?”齐格尔自言自语抚平了袖口的皱痕。
<GM> “没关系,你就这么躺着也没事,反正我是被吩咐来处理掉你们的。”
<GM> “你们躺着对我反而还省事些。”
<GM>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些私人问题想问。”
<GM> “主管告诉我说你们有人碰过我的游戏的原型代码。”
<Siegel> 齐格尔盯着那五官打量,试图弄明白是谁,虽然闻言他立刻就明白了。
<GM> 实际上那张脸谁也不像,让人怀疑这个化身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长什么样子。
<羽月晖> 高中生瞟了眼自己专门搭配得‘看起来’成熟一些的出行服,这里给人一种回到了现实的错觉,但正是这样的地方才危险……他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了,以及这个未曾谋面的人是谁。
<羽月晖> “白都彻?你还活着吗?”
<Shadrach> ……但几个月前是怎么个说法?Shadrach看向同行的其他人,脸上写着的几乎只有茫然。
<GM> “瞧你说的,我一直活着,虽然只有脑子。”
<GM> 人偶像老式百货商场里的模特一样把手插进了纯白西装的口袋里。
<羽月晖> “你说几个月前贝尔法斯特发生了什么,我是五天前才接触过那代码的……”
<Siegel> “几个月前?上次贝尔法斯特有异动那起码是以年为单位的了。”
<GM> “呃,这确实比较反常识,毕竟矩阵时间流速应该比现实快,但在这里不是。”
<GM> “你们已经躺了几个月了,提尔政府一定拿你们很没办法吧。”
<羽月晖> “什么?!几个月了……完蛋了完蛋了要留级了!”羽月差点抱头蹲下,好不容易忍住,“好吧,我也有问题想问,就是只有脑子活着这种事是……你自己选的吗?”
<Siegel> “怎么看都不像吧。”
<GM> “开玩笑,当然不是!”
<GM> 白都彻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GM> “但我决定就这么过下去了。”
<Shadrach> “……”Shadrach捏着自己的眉心没有去接对方的话茬,假如对方的说法为真,或许他们的目标一直陷入昏迷的原因也是和他们一样正被困在这主机的某个地方?
<Siegel> “容我好奇一下那个游戏原本是?”
<Dust> “你也没办法选择另一条路了,不是吗?你没办法回头了。”
<Dust> Dust还是坐了起来。
<羽月晖> “所以……你在为第五质点或者谁打工吗?因为这样可以让你在这里过得舒心些?”
<GM> “这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
<GM> “那是个……游戏,起初只是个游戏。”
<GM> 他干脆坐到了Dust边上。
<Siegel> “也是,我猜它多少被不当使用了。”
<Shadrach> Shadrach掐了一把Dust的脖子。“我见过游戏主机化的它,有机会的话我想玩原版的。”
<GM> “我想要自己的UV主机或者类似的玩意儿,我们都想,你们肯定能理解的吧。”
<Shadrach> “当然,光是听那个名头就已经酷毙了,亲手拥有一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羽月晖> “太对了,我有时候就会造个很简陋的假主机去骗别人的游戏代币兑换码。要是能做出真的来……我简直可以原地退学!”
<GM>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只是想做个RPG而已,但现在它已经不是游戏了,经过改造之后它能够和特定脑波信号发生共鸣。”
<GM> “换句话说,能筛选出有浮现潜力的人。”
<Siegel> “我认为浮现者自己就有可能。”
<Shadrach> 碟客低头看向坐着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那个精灵。
<Dust> “然后呢,把他们烧得只剩脑子吗?”
<羽月晖> “哈?太厉害了,难怪当初调查那份数据的历史时有那么多怪事。”
<Siegel> “你认识编辑原型的其他人吗?”
<Siegel> 齐格尔从衣袋里掏出个笔记本翻个不停。
<GM> “那得看MCT想法了,我猜他们可以把更多人的脑子挖出来看看吧。”白西装化身晃了晃肩膀表示自己无所谓。“棱镜和我有共同利益。就是这么简单。”
<GM> “编辑原型?”
<Siegel> “换句话说,改造了它的人。”
<GM> “呃,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主管说以前有个时代人人都会魔法,我猜其实很多人也能连接共鸣的频率,只不过现在条件不足。”
<GM> “游戏?那是MCT改的。”
<Siegel> “这就存在问题了,法力水平波动时出现过别的位面来的东西。”
<GM>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只不过写了个拿去参赛的游戏代码而已。”
<Shadrach> “虽然改造它的是MCT,但之前运营它的那家公司名义上的话事人应该是个从新网的项目里出来的AI……而且那个‘第九质点见过你’又是什么说法。所以是有个以它为代号的人对吧。”
<Siegel> “我印象里编辑人有看着不属于公司的。”
<Siegel> “虽然是二手消息。”
<GM> “质点有很多个,第五质点是人没理由其它的不是。”
<羽月晖> “如果连接共鸣的人多了,的确会有奇怪的病毒趁虚而入吧……?我也不太懂,但刚刚在上面见到偷走别人记忆和化身的东西,总觉得和魔法一样,普及之后也有风险。”羽月重重叹气,“游戏为什么不能只是游戏,我真的很喜欢玩来着。”
<Dust> “但是矩阵只有一个,你往下挖掘只会挖到垃圾海洋,不会挖穿位面。大概吧。”
<GM> “事到如今你还相信矩阵的下面是下面吗?”白都彻没有眼睛的化身望向Dust。
<GM> “你以为你从共鸣域回来了,但你其实根本没下去。”
<Dust> “......”
<Siegel> “有理论是人在游戏中体验死亡,没人想真的冒死亡危险吧。”
<GM> “在矩阵的某些地方上即是下,下即是上。”
<Dust> “那你又去过吗?”Dust突然开始生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下去又能怎么样?不是矩阵又能怎么样?”
<Dust> “能改变什么吗?”
<Dust> “这个,这些,“受共鸣恩惠的一小撮人”,哈哈。”他狠狠地揉搓着一坨共鸣能量。
<GM> “确实没有改变什么,你们只是跑通了第五质点的一次推演并且差点死在里面。”他的语气几乎是同情的。“这就是游戏里的金杯现在的样子。”
<GM> “那些学生疯掉或者再也醒不过来的传言是他们迷失在矩阵的虚拟现实里了。”
<GM>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代码的核心就像垂死的恒星一样吸引别人靠近。”
<Shadrach> “这算是一种人人都想获得的圣杯?”
<GM> “圣杯给予永生不是吗?”
<GM> “你在矩阵里面也得到了永生。”
<羽月晖> “哈……不仅所谓的出去是陷阱,甚至从我的上一次狂奔开始就已经在往里走了吗,难怪它是圣杯。”
<GM> “实际上你们刚刚一直在结构层里晃来晃去。至少从我这层来看是这样的。”
<Siegel> “那么这里是哪里?”
<GM> “结构层允许你们谈论自己在角色扮演的事实是因为这就是结构层范式的一部分。”
<GM> “问得好,这是哪一层?”
<Siegel> “这正是我想问的。”
<GM> “也许这取决于我是不是一个幻影。”
<GM> “可惜你们很难验——”
<Shadrach> “那个精灵——我是说第五质点,为什么他会对永生如此执着?他们的寿命相比于其他人已经够漫长了。”
<羽月晖> “你是……一直在这层,还是随意去到别的你想去的地方?”
<Siegel> “对他而言所有东西都容易腐朽。”
<Dust> “所以泽维尔·奥多尼尔在哪?”
<GM> 白都彻身上突然传来了老式电话铃声。
<GM> 你们曾经在图书馆听过的唱段在白色雪原上回荡。
<GM> “他不在这下面,但实际上也在这下面。从结构层的性质上来说你们下得够深总能找到环形废墟再找到他,但是谁知道你们是在往上还是往下。”
<GM> 他拿出一部电影里才有的滑盖手机。
<Siegel> “打个比方就像寿命更长的一部分人看另一部分人,某一代精灵儿女看他们的人类父母亲。当然他的情况跟这不一样就是。”
<羽月晖> “你的——移动电话响了,要先接吗?”大脑卡壳着说出了一个同样老式的词汇。
<GM> 白都彻接通了电话。
<GM> 一个冷冰冰又无比熟悉的、你们起码在最近听过两回的声音从滑盖手机中流出。
<Siegel> “我还有一点私人问题。”
<Siegel> “也不能说问题吧,我听说白都策先生来了提尔纳诺。”
<GM> “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提尔。”白都彻按了免提。
<GM> 电话那头的人说:
<GM> “看来这就是蝎尾狮的全部了。”
-
?年?月?日?,?。
<GM> ——————————————————————
<GM> 你们脱离了深层矩阵里的幻影,暂时。
<GM> 虽然你们的化身身着现实世界中的服饰,但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雪原上,你们也没有像真实生活中那样冻得发抖。
<GM> 白都彻的化身看上去就像一个试衣模特,只在必要的时候勾勒出脸上的五官,他手上的老式滑盖手机中传来了一个你们熟悉的声音。
<GM> 这嗓音再次敲响了Shadrach的警钟,提醒你这已经是你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个陌生人讲话了。
<Shadrach> 阴魂不散。这几乎成了Shadrach对声音主人唯一的印象。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瞥向白都彻,“怎么,你上司?”
<GM> “是啊。”
<GM>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吧,棱镜又不给我开工资。”
<羽月晖> 出于各种现实因素,得知肉界时间流逝的预期与想象不符一事还在令超链万分惊恐,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先听听这边的声音打算做些什么。
<羽月晖> 羽月无声地连手带嘴比划着:“就是那个棱镜?是他要你来处理掉我们?”
<Shadrach> “这已经不是雇佣童工等级的抠门了。”碟客把音量提高了一点像是想让滑盖机对面的人听见,“但为什么现在才说‘这是蝎尾狮的全部’?”
<GM> 白都彻点点头又耸了两下肩膀。“我在心理上已经成年了啊?”
<GM> “因为现在才圆满了,完整了,所以这么说。您有什么高见吗?”电话那头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
<羽月晖> “这么说来……你在矩阵上度过了多久?”
<GM> “我?”白都彻从口袋里抓出一块怀表。“我上次登录是2077年9月18日。”
<GM> “所以现在应该是两个小时多一点。”
<Siegel> “什么叫完整了?”
<GM> “拼拼图,拼完了,就完整了。”
<GM> “托你们的福,这些数据都可以归档了。”
<羽月晖> 听到确切时间后羽月已经是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这次你才过来两个小时?那之前呢?没有登录的时候你在哪里?”
<GM> “我当然得下线,不然24小时都留在矩阵上岂不是很危险。”
<Dust> “下......线?”Dust扭头看向人偶,“只有脑子也能下线吗?还是说被关机?”
<GM> “我当然可以离开全球矩阵进入局域网。”
<Shadrach> “这声音和一年半前相比变化有些太大了,我差点没敢认出来。”Shadrach捏着一侧的发梢揶揄那台滑盖机,“几年前的您也和这回一样么?当了那个在卫星电话的另一头旁观的人。”
<GM> “一年半。”对方重复了一句这个词。
<GM> “哦,我知道了。”
<GM> “你是当时在跟那个MCT的炼金术师通话的人。”
<Shadrach> “你是那个和白都策有过照面的人。三年多了,我还不确定你叫什么呢。”
<GM> “啊那真是非常令人怀念的时光,他的手被砍下来时血溅了我一脸,我至今记得那个感觉。”
<GM>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起码这样你不会把我的名字带去德黑兰。”
<羽月晖> “糟了对面好像是个神经病。”羽月发出小声的战战兢兢的吐槽。
<Shadrach> “我以为只会有血法师会有这种恶趣味,您是么?”听筒的这一头传来了碟客后槽牙摩擦的声音,尽管她的那张扑克脸上的表情反馈并没有来得那么及时。
<Dust> “你以前有遇过.....他?”Dust困惑,他想起有阵子自己的室友确实是不见人影。
<Shadrach> “不止一次,你也见过,三年半前呢。”Shadrach折起手指对Dust比了蜘蛛腿在爬的手势。
<Dust> 精灵露出毛骨悚然的神情,仿佛真有蜘蛛把自己的节肢搭在了肩头。
<Siegel> “血魔法使用者?德黑兰那边又是你们什么人。”
<GM> “这是什么企业刻板印象?”
<GM> “我略有一些疑虑,怀疑我们曾经在非常近距离的地方见过——是这样对吧。”
<Siegel> “那倒不,是您个人。”
<GM> “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Shadrach> “以前不像。”碟客指正了这句话。
<GM> “你们的问题还挺多的,一定要用手机讲吗,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见一面吧。”
<羽月晖> “虽然我肯定是没见过但他现在听着就挺像的。”羽月也点头确认这种感觉,然后吓了一跳:“见,见面?!怎么见?”
<Shadrach> “毕竟手机听起来更安全一点,我不确定您是不是打算就我们曾经近距离见过这点拔了我们的线。”
<Siegel> “几个月来您还没见过人?”
<GM> “噢实际上我跟你们也没什么过节,你们怎样都和我无关,还是说你们更想和那个精灵讲话?”
<Shadrach> Shadrach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呃……不了。”
<Shadrach> “他说话有些黏糊糊的。”
<GM> “是吗,他在矩阵下面就像蚂蚁一样凿了很多黏糊糊的隧道,要找个地方很简单,让那孩子带你们过去也行。”
<GM> “如果你们觉得我已经见过你们了——那还真没有。那个精灵对你们基本上失去了兴趣,所以甚至懒得把你们带去西雅图。”
<Dust> “那我们现在在哪?.....应该不在原地,对吧。”
<羽月晖> “我们还在原来的地方吗……还是已经移动了?”
<Siegel> “你们似乎很熟悉。”
<GM>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大概会直接被带去德黑兰的质点那里吧。”
<GM> “你们的身体也只有邪魔有点兴趣了。”
<GM> “所以你们意下如何?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Shadrach> 这出隧道的比喻仿佛能让碟客感受到赛博手臂上冒出的幻觉鸡皮疙瘩,有那么一瞬间她恐怕在权衡到底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只剩下了脑子还是报告了工作地点之后与布拉克豪斯的联络中断了几个月最后被发现在德黑兰之间哪个后果更严重。
<羽月晖> 想到离开上层矩阵前给朋友发送的半像遗书又半带开玩笑语气让他们别忘了来找的消息,超链崩溃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他是不是害了更多人?会有人真的再次踏入陷阱吗?
<羽月晖> “别……别挂,反正都这样了见一面又能怎么样。”
<Shadrach> “我们先见一面吧,就这么定了,找个能塞得下我们几个人的地方。”
<GM> “太好了。”有那么几秒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几年前一样。
<GM> “那么一会儿见。”
<GM> 电话挂了。
<GM> “哦!大胜利!”
<GM> 白都彻举起手机晃了晃。
<Siegel> “你确定这不是等下集中审问的意思?”
<GM> “反正你们不答应就会被我干掉,当然是大胜利!”
<Dust> <......真要见面吗?>Dust试着像是往常一样通过频道发言。
<GM> “走吧走吧!”白都彻翻身跳起来。
<GM> 雪被踢到了你们身上。
<Shadrach> “……这家伙比之前更让人背后发毛,怎么搞的?”死里逃生的碟客松了口气,但用一种“你真的在给这种人干活吗这对青少年的影响是不是不太好”的眼神打量白都彻的化身。
<Siegel> “何必这么绕弯子,不过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GM> “干嘛这样看我?你们不答应就把你们干掉是那个跟我一起来提尔的大叔出的主意。”
<羽月晖> “你怎么这么自信一个人就能干掉我们!……好吧不管能不能我真想死啊!”虽然不忘反问一句但心态仍然十分爆炸地爬起来。
<Siegel> “心理变态呢。”
<GM> “心理变态呢。”
<Siegel> “你可不要学他啊。”
<羽月晖> “这两个大叔没一个好东西不要和他们多混了。”莫名把电话那头也归类为变态大叔。
<GM> “至于主管说他更喜欢和真人面对面讲话,所以拒绝打电话谈正事——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你这年轻人!”
<GM> 白都彻小跑几步奋力挥手,地上的积雪咔嚓咔嚓变成了猛然竖起的冰锥。
<Shadrach> “啊。”碟客一边整理好自己的发型一边看向这个抓住前辈把柄就开始翘尾巴的机师。
<Dust> “.....”恢复胡子拉碴模样的Dust垂头跟着走,“我们还能干什么呢.....”
<GM> “你怎么这么难过?起码你还活着吧!”
<Shadrach> “我们还能质疑那些大叔的人品和工作能力,证明年轻人的品味配得上更好的。”
<Dust> “感觉你更像是活着,虽然你确实没死。”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并没有离得很近更没有被扎到,但羽月看着从身前出现的冰锥发出了某种撕心裂肺的惨叫。
<羽月晖> “你这个很厉害但是触发了我的伤心回忆!我被你杀了!!”
<GM> 白都彻面对着你们倒退,即便他不去看路貌似也不会摔倒,随着他往后退去,你们身边的环境不再是空荡荡的雪地,几棵稀稀拉拉的松树出现在了视野内。
<Shadrach> 碟客想从包里抽出一罐氧气瓶缓解一下这种头脑发昏的状态,但她把喷嘴对准口鼻时才发现手里的是一罐纳米糊。趁其他人没注意到她又把这玩意儿塞了回去。
<GM> “对我来说能离开天杀的MCT就够开心了,不要那么没精打采的,至少你脑子还没被挖出来吧。”
<羽月晖> “搞不好我通信过的朋友也会被变态大叔找上,我当然难过死了,而且我都没几个朋友,这种事比我自己脑子被挖难过。”
<GM> “你是NEET吗。”
<GM> 白都彻无脸的面孔上散发出了怜悯的意味。
<Siegel> “稍微相信一点你认识的人不会就这么跳进陷阱的。”
<Dust> “好吧,你说的对,”乱糟糟的金发精灵极其费劲地把百般情绪压了下去,“在脑子被挖出来之前或许还能做到点什么,总比之后才后悔要好。”
<Shadrach> “其实有一点事情让我很……好奇。”碟客掂着背包的肩带一路上盯着自己的脚趾看,“电话那头的那位几年前似乎和你父亲有过什么来往,在他杀了人的那个时候。”
<Shadrach> “或许有些冒昧,我有些在意你是否知道你的父亲在一年半前在做什么。”
<Siegel> “做不到这点的话也不会在这行待得长久。”
<羽月晖> “我也很想相信他们但越是这样越怕他们会坚持来找我……不许用那个词,还没到失业的年纪不会有NEET的!”
<GM>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以前经常听到这句话,但实际上并没有好起来,我一开始也觉得自己被骗了。”白西装化身摸了摸Dust的脑袋。
<GM> “我不知道我爸那时候在干嘛。反正又是在到处杀人吧。”
<羽月晖> “到处杀人。”
<GM> 你们意识到他并不想谈论这个,白西装化身的语气变得有些僵硬。“他在公司里不就是干这种事的吗。”
<GM> 你们视野范围内的树木越来越多,头顶也不知何时浮现了一轮耀眼的太阳。
<Shadrach> “大概不是吧。”碟客拍了拍对方的背,“至少那个时候不是,他没杀人。”
<GM> 白都彻哼了声。“我才不信呢,他都不陪我和妈妈过生日。”
<GM> 他往后跳了一步,午后被雪覆盖的松林中传来了看不见身影的鸟雀的呢喃。
<GM> 林间不时冒出一些看上去像雪人的东西,多数从来都没有堆完过。
<GM> “这是我家!怎么样!”
<GM> 白都彻弯下腰从雪地里挖出一把雪揉成雪球向你们丢去。
<Dust> “挺好的,不过只有你一个人吗?都是你堆的雪人?”
<羽月晖> “记不太清了但他好像提到过在找你来着,该说是某些上年纪的老头子共性吗,几乎不在家出现却时不时跟外人表达一下自己还挂记着什么,真烦!”羽月好像进入了控诉不负责家长模式一样,用接排球的姿势双手击中飞来的雪球。
<Siegel> “不考虑点更大型的吗?”
<Shadrach> Shadrach抬起头挡住直射的阳光,却没能来得及避开对方丢来的雪球。她往后退了两步从地上抓起一捧松散的雪直接朝白都彻挥了过去,“挺不错的,在外面可很难见到这种环境了!这种精细的环境是一般的主机没办法模拟出来的,我只在——在——在哪里读过来着?绘本!我还小的时候在绘本里读过!”
<Siegel> “要有机会可以教你雕点别的就是。”
<羽月晖> “好棒,我住的地方下雪很少,在肉界几乎都没见过大雪,每次刚看到就化掉了。”
<GM> “在找我?不可能,他把我丢下了。研发主管偶尔给我一些矩阵方面的活儿,不过我都不太能做,因为我有点脸盲。”白都彻指了指你们正在经过的几个雪人。
<GM> 与其说是雪人,不如说那是个小场景,几个士兵举着枪正在瞄准一个从大地之中跃出的精魂似的东西。
<Dust> “那你妈妈呢?”
<Shadrach> 碟客没去注意自己记忆的读取过程中出现的一些迟滞,“上次听到消息的时候他离开MCT了。”
<GM> 只需要一眼,你们就认出这是你们在进入主机下层途中见过的一个场景。
<GM> 只是,这些人之中没有那个赛博僵尸。
<GM> “我妈早就不在了。这里确实做得很真吧,不过我还在调节温度系统。”
<GM> “因为我现在对温度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已经快忘记冷是什么东西了。”
<Dust> “是嘛......”
<GM> 白都彻给了雪堆出的地精魂一脚。“我当然知道他离开MCT了。”
<GM>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重复。”
<Siegel> “不感到害怕吗?”
<GM> “以前怕过,但在实验室时我就已经习惯了。”
<羽月晖> “做得真像……我能在旁边加个配件吗?”羽月绕到那个场景还有空隙的方位,用共鸣操纵像细粉一样的雪渐渐形成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形,是按照他自己对那个赛博僵尸的理解捏成的。“送你了,很巧我也记不清脸。”
<GM> “不错!”
<GM> 你们跟着他往前走去,半路上又出现了一座比刚刚更大的场景,几辆欧战时期的坦克翻倒在路旁,一群士兵正试图把自己的战友从中拖出来。
<GM> 这些雪人也没有面容,只被拙劣地挖出了面部的五官沟壑。
<GM> 坦克在你们走过时几乎变成了真货,冰棱挂在主炮上,在虚假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Shadrach> “抱歉。”碟客捏着自己的眉心决定不再提起对方家庭的事情,她低头看向脚边的雪屑想要找到一个从自己的词库里抽出一组能够形容温度的形容词,“在刚刚的模拟里那种跨过水面的感觉挺冷的,从矩阵的某一层往更深处潜的那一瞬间的感觉,闭上眼会觉得孤独而整个人都在往下沉吧。”
<羽月晖> “呃。”他就像眼睛被这个新出现的场景刺到一样突然捂住双目,口中不断念着:“这不是我的照片……这不是我的照片……”
<GM> 白都彻抹掉了上面的积雪。“什么?”
<Dust> “之前他在上面的设定吧,”Dust用手指指天空,“这些都是真的?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GM> “他们吗,那些士兵或许还活着,也可能已经死了。”
<羽月晖> 当他把手移开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两行泪水,有一瞬间的表情就像羽月一直吐槽的大叔型人物般死气沉沉:“我把重要的战友照片弄丢了,但他们说那回忆本身就不存在……”
<GM> “毕竟欧战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GM> “噢,放轻松,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GM> 他使劲擦了擦仿佛是在瞬间转移到这里的林间小屋的窗户,透过玻璃你们看到了一个封闭空间,门上用日语写着“核辐射危险”的字样,几名全副武装的队员试图扑向掩体躲过几架无人机的扫射。
<Shadrach> “羽月受第五质点的模拟影响太深了。”Shadrach踮起脚拍了拍高中生的背,“深呼吸,我们现在已经回来了。”
<GM> “这些记忆比较特殊,都是被灌进一个赛博僵尸里面的。”
<羽月晖> “我只希望那个不认识的士兵大叔没有经历后面那些事……从医院开始的那些都是假的就好了。”
<GM> “为什么是从医院开始的那些,我以为你会说要是没有打仗就好了。”
<GM> “当然了,很可惜这些都是真人真事,研发主管花了不少功夫去收集这些东西。”
<GM> “据说他从几十年前就在做类似的事情了。”
<GM> “ACHE的那一段尤其难搞到呢!”
<羽月晖> 超链用抓过冰凉的雪的手拍拍脸,让自己勉强清醒一些:“如果后面没有变成赛博僵尸那些事,他就还是个虽然有痛苦的过去,但至少还过着退役生活的完整的人类吧……”
<羽月晖> “几十年?这得有多少人的记忆被偷走啊!”
<Shadrach> “这种收集癖是为了这个图书馆服务的吗?”
<GM> “不不不不不,这是个误会,他不是偷来的。”
<GM> “有些时候他是亲自去找的那些人,有时候他派了别人去找,这些人都同意了把记忆给他。”
<GM> “怎么说呢,毕竟都是些不好的记忆,想要忘记也很正常吧。”
<羽月晖> “和之前提到的图书馆用途一样,是‘捐献’的吗……这些记忆本来的主人在给出记忆后会变成什么样呢?只是遗忘了而没什么其他副作用?”
<GM> “早年没有特别好的技术,没法精确地抹掉某一段记忆,现在好一些了。”
<GM> “总之,遗忘是活人的权利,所以这也是好事情不是吗。”
<Dust> “这也很正常,人总是想回避伤害的。”Dust倒是对ACHE没什么反应,毕竟他已经接受自己改变不了过去这一事实。
<GM> “对呀对呀。”
<Dust> “假如伤疤一直流血,所有生物都会崩溃吧。”
<GM> “割舍掉的东西最好连幻痛都没有。”
<Shadrach> “所以这是一种……剪切式的?记忆片段的剪切?”碟客困惑地比了个剪刀裁剪东西的手势。“但……但是……”
<GM> “所以我也觉得你们不应该和研发主管杠上!再考虑一下吧!”
<羽月晖> “这个抹除记忆的技术……对各种生物都通用?”羽月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防辐射标记,“之前我们经历过的那个,三条龙在法脉上大战的场景,要是还有人记得早就矩阵流言传疯了。如果它是真实存在的,是不是记忆也被捐了还是怎样……?”
<GM> “那个貌似是意外。”
<GM> “不过蛮好的,不然闹到大家都知道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GM> “你们是不是累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Shadrach> 她本想调取记忆中最痛苦的那段经历用作反驳的素材,但令她恐惧的是在时间或者是某种保护机制的冲刷下即便是回忆中刻骨铭心的那部分似乎也只成了一段词汇的组合或是零散的闪回片段。在陷入更麻烦的情况之前Shadrach伸手按住了自己的两侧太阳穴把思路拉了回来,“但我还是很在意,如果记忆被证明能够这样精确编辑的话,我们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过去是真的过去,自己是自我认知中的那个自己?”
<GM> “你连你都认不出来,你是不是CFD了。”
<GM> 白都彻直白地询问。
<GM> “棱镜也提供这种服务,只要你把你的记忆捐出来,他们可以给你再导入回去。”
<羽月晖> “要是没有来学人家狂奔就好了……也不是我们想杠嘛就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那精灵大叔太气人了。”超链陷入了一种微量后悔和大量生气的混合状态。
<GM> “你会把命丢掉的。”白西装化身语气认真地说。
<GM> “他比第六纪年纪都大,你怎么和一个铺设了几十年的阴谋网络对抗?”
<Dust> “我都答应一换一了他还是不满意,没什么办法。”源码术士摊了摊手。
<羽月晖> “就是啊太过分了!他甚至要我们捐脑子!还有这个导入记忆……说得像复制文件一样轻松,但这过程中里面不会混进去奇怪的病毒吗?我们在刚刚的地方就看到过那种……木马一样的化身。”觉得语言不够用了又夸张地伸手比划着。
<Shadrach> 侏儒的眼里仍旧写着对这种技术滥用可能的担忧——她坚决地否认了CFD的可能,把这种结论归结到了惯常的那种疑心病发作上。
<GM> “喔,你说你卖给克劳修斯的那个东西。”
<GM> “那确实蛮怪的就是了。”
<GM> 天色不易察觉地滑入了黄昏之中。
<GM> 雪中松林的景象退去,让位给了一座矗立在雪地中的漂亮宅邸,Shadrach和羽月都能从这栋建筑物和它前面的花园中拾取你们记忆里的点滴。
<GM> 花园中的草木看起来很像新东京的一座主机,但宅邸的设计又同第九质点之下的某个地方有数不清的相似之处。
<GM> 天空的颜色暗了下去。
<羽月晖> “他们收到之后没有检查出那是怎么来的?太可恶了……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地方。”自从进来后似乎就没遇到过一点好事的超链还在抱怨。
<GM> “那东西递交给波士顿处理了。”
<GM> “西雅图方面说他不感兴趣。”
<Shadrach> 碟客咬着左手的大拇指,化身的瞳孔在一览这建筑全貌的瞬间收缩了一下,“……第九质点?呃……不对。这地方是你们共用的么?”
<GM> “这只是一个镜像。”
<GM> “怎么,你来过?”
<GM> “貌似新网的伽拉忒亚计划还是什么东西也用过这东西,嗯——见过也正常。”
<Shadrach> “有些怀念了,有些怀念以前见过的一个人。”碟客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它负责主持第九质点那边的工作么?”
<GM> “谁?”
<Shadrach> “那个AI,以前被新网叫作伽拉忒亚的,后来他叫自己姬城涟。”
<GM> “不是一码事,第九质点另有别人。”
<羽月晖> “在我为数不多的任务经历中……是的,就上次,在新东京进过一次。”
<GM> 白都彻拉开了院子的铁门。
<GM> “我寻思也是呢,听说新东京有个文乐馆的主机用了类似的布置。”
<GM> 几张桌椅放置在夜空之下,几棵快要枯死的巨树的枝桠向外伸出,上面站着三两只漆黑的乌鸦,这些鸟向下睨视着访客。
<GM> 在你们踏入庭院的时候,树叶又落了几片下来。
<羽月晖> “那里也是你们的产业?有点像同一家公司开发的游戏会共用很多电子资产一样呢……省钱。”伸手接住一片树叶。
<GM> “还真有点像!不过那是第九质点的啦。”
<GM> “来这边!”
<GM> 白都彻抓起羽月的胳膊往前跑去。
<GM> 他一把推开了宅邸的大门,陈旧的灰尘味道涌入了你的虚拟感官中。
<Dust> “你打算和他谈什么......”Dust走在后头,再次低声询问Shadrach,“这对现况有帮助吗?你别忘了我们还在主机里头。”
<羽月晖> “咳咳——跑这么快灰都飘起来了!”一边挥着手驱赶电子灰尘,一边往陌生又熟悉的室内张望。
<GM> 你们跑过大理石台阶,跑过水晶吊灯之下黑白棋盘似的厅堂地板,跑过厚重红木铺成的扶手楼梯。
<GM> 空气中弥漫着雪松和冷杉的木质气味。
<GM> “我告诉你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我一个人在这不好玩所以这是压根没人用的厨房往上走还有个老式的升降梯!”
<Shadrach> 另有其人。Shadrach在肚子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把它和记忆中在新东京主机内曾见过的那些面孔比对,全凭直觉带着自己的脚步跟在走向前方的两个年轻的背影身后。
<Siegel> 齐格尔一路倾听同路人的话题,不知不觉间他背过了手。
<羽月晖> “这块的装修真不错!像矩阵游戏里你不想氪金买官方又丑又贵的装饰就给个人空间打上MOD大改造的感觉。”发出了十分游戏死宅的比喻。
<GM> “我改换了一些装饰,有的地方会闹鬼来着!”
<GM> 说话间楼梯拐角的盔甲装饰动了动。
<Siegel> “关于记忆……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收场就是。”
<Shadrach> 她在记忆里翻过S博士的面孔荆芥的面孔还有53MAX其他人的面孔,然后潜入关于主机的那部分,这里她首先想起的是那个埴轮,然后是克劳修斯的脸……是不是有什么细节被忽略掉了?
<GM> “二楼这是主卧这是以前的一个客房被我拿来丢我不想要的东西了走吧穿过这地方就是阳台了!”
<羽月晖> “哇移动盔甲!太酷了,我要看盔甲去开老式电梯——有阳台的房子简直太棒了,我还在想如果不住宿舍了一定要找个有大玻璃窗的阳台房!”参观的时候嘴巴就没合拢过,各种感叹词滔滔不绝地输出。
<Shadrach> Shadrach越走越快,白都彻刚才远去的声音这下又变得清晰起来了。她一路小跑走向二楼,闻声别过头看了一眼客房内的陈设。
<GM> 可以说你们走过的所有房间都没有活人居住过的痕迹,这地方更像个废弃许久的闹鬼地点。
<Dust> 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队友,精灵摇摇头,大步跟了上去。
<Dust> “然后呢?还有什么?我们在哪会面?这些......都是摆设吧。”
<Siegel> “我正好奇镜像能复制些什么,怎样算闹鬼?”
<GM> 白都彻拽着羽月一头撞进了一个平台,从这里能俯瞰整个偌大的庭院。
<GM> 一个头发白得有些异常的男人在宽阔露台中央摆放的圆桌旁等着你们。
<羽月晖> “你玩过那种闹鬼直播类VR游戏吗?第一视角就跟现在特别像——”冲进平台后羽月兴奋的声音一下卡住。
<羽月晖> “这是我们要来见的人没错吧?”他盯着那个人影,拽拽白都彻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GM> “闹鬼就是闹鬼啊,就是在这里会见到幽灵。”白都彻笃定地点头。
<Siegel> “那听上去不算没人住。”齐格尔耸耸肩。
<Shadrach> 碟客一路向前,看到露台的入口和前方的光景时她停下了脚步。但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理由对见面的地点指摘什么(更何况她也不想泼和自己的同行者几乎一般大的白都彻的冷水),在记忆追上自己之前碟客深呼吸整理好情绪走了进去,低头凝视桌边的那张脸。
<GM> “坐?”
<Siegel> “请问您是?”
<Shadrach> Shadrach耸耸肩,和一年半前一样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数据构成的记事本。
<GM> 一双绿眼睛和你短暂对视了一下。“啊,听不出来吗,我就是电话里的人。”
<GM> “虽然可以提供断电已久的冰箱里的饮料,想必你们也不会想喝凶宅里的水吧。”
<羽月晖> “跟幽灵住一起其实挺热闹的,我更不喜欢和活人住。”似乎是对比过这里和自己的居住环境后小声下了奇怪的结论,羽月深吸一口气也走近露台上的桌椅,找个空位坐下。
<Dust> “这就是......主管?”Dust也落座。
<Shadrach> “我记得你以前不长这样。”碟客把那沓厚得吓人的笔记翻到了几乎是最前面的位置,找到了一截记忆的碎片,“以前是黑色的吧?”
<GM> “魔法呢,总有一些意外发生。”
<Siegel> “那我乐意看看凶宅前主人的饮品品位。”
<羽月晖> “随便啦,我还吃过过期三年的罐头,因为打赌输了。”
<GM> “既然你们非要尝一下我也没有阻拦你们的理由,说不定白都先生在里面加了什么整蛊饮料,事先说好,我可没打算毒死你们。”
<GM> 白都彻兴奋地跑掉了。
<Shadrach> “我在差不多的座位上吃过口味非常奇怪的点心,让我们来试试这位年轻的先生对拟感的创造能力有多强吧。”
<羽月晖> “是不是跟我们在上面见到的另一个人情况有点类似?是用了那种魔法吧?”羽月马上想到了先前顾问发色的变化,于是毫无顾忌地直接问出来。
<GM> “你们这么关心我真的让我备受感动。还有一个需要事先说好的事情,我本来没有打算和你们见面的。”
<Siegel> ”我以为企业不允许意外发生呢,那也是刻板印象吗?”
<GM> “企业挡不住的事情多了,不然新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呢。”
<羽月晖> “本来要直接杀了我们是吗?”
<GM> “对。”
<GM> 棱镜的安全主管毫无幽默感地直接承认了这一点,然后笑了笑。
<Shadrach> “谢谢。”Shadrach没头没尾地对对方的仁慈表示了感激。
<Dust> “那既然你改变主意了,说明你对我们的用途有别的想法了?”Dust趴在桌子上。
<GM>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真的仁慈和白都先生吧。”
<Shadrach> “……真的仁慈?”她在词典了迅速翻了一遍和这个词对应的概念,“第四质点?”
<Siegel> “第四质点。”
<GM> “不错。”
<GM> 白都彻抱着几个冰盒冲了回来,你们看到了几瓶疑似胡椒博士的玩意儿。
<羽月晖> 超链更加认为自己应付不来这种怪人地抓着头发:“这对我们来说真的算好事吗?”
<羽月晖> “希望不会全是樱桃味的,那个真的怪……”
<GM> “考虑到你们都睡了几个月了,提尔的作战行动恐怕早就失败了,他们已经不对你们付有任何责任,在西雅图不想接手的情况下,恐怕是第四质点执意要留下你们的吧。”
<Siegel> <第四质点于…木星。>齐格尔的第二句自言自语来到了频道中。
<GM> “对不起,我其实没有吃过樱桃。”白都彻开始往桌上码易拉罐。
<Shadrach> 碟客对着那些味道活像牙膏水的饮料打了个哆嗦,“这是不是已经是我们听说过的第三个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彼此之间是什么同盟么?”
<GM> “一群神经病罢了。”
<Siegel> “樱桃味添加剂也不算吃真樱桃。”
<GM> “就不用给我留了,谢谢。”安全主管将放在他面前的易拉罐摆在了侏儒面前。
<Siegel> “这怎么好意思呢。”
<GM> “我不喜欢喝甜饮料,更何况我曾经听波士顿的人说过有人喜欢加热可乐。”
<Shadrach> “你身边的人有没有评价过你很没有生活情趣还是什么的?”Shadrach挑开易拉罐的封盖毫不客气地先喝掉了往外冒的那部分。
<羽月晖> “真樱桃比它好吃多了,我收藏过一些拟感美食主机可以做得几乎完全还原,之后发你我的矩阵餐饮地图!”挑了一瓶香草味的打开闻闻,跟白都彻嘀嘀咕咕卖安利。
<Siegel>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觉得所有人都到了用神经病来形容的地步?”
<GM> 奥利奥的黏腻味道充斥着你的口腔。
<GM> 至于香草味的似乎真的是香草味。
<Siegel> 齐格尔挑了一罐接骨木味的随手开了。
<GM> “伤心,我明明很有生活情趣。难道在你们看来棱镜不像神经病吗?”
<羽月晖> “像,特别像。”使劲点头。
<GM> 接骨木饮料有股怪异的甜味。
<GM> “不错,起码我们在这点有一致的看法。”
<Siegel> “但您为他们工作?”
<Shadrach> “而且就算认为对方是神经病,您现在看起来也在和他们共事——”侏儒的眉毛一抖,她的教养和不想扫兴的那部分理智还有不能在这古怪的主管面前落了面子的脾气让她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难喝”憋了回去。
<羽月晖> “但我之前的确把你和他们分类在同一个垃圾桶了,抱歉。”
<GM> “也不用分那么开吧。”
<GM> 对方明显在试图从你们喝饮料时的表情中得到一丝欢乐。
<GM> 而白都彻用一副期待的表情来回打量所有人的脸。
<Dust> “这是一个什么地下俱乐部吗?都是不同公司的高管?含金量是不是太充足了。”金发精灵打开了一罐.....写着什么什么花的浅浅舔了一口。
<Siegel> 齐格尔嗅了嗅那股味道把罐子放了下去,不太显眼地推到一边。
<羽月晖> 尽管嘴上表示抱歉,但至少目前看来羽月还没有把面前的人重新归类的打算:“好吧,我这罐可是精挑细选的我实际喝过唯一好喝的味道,赢了!”
<Shadrach> “喝起来像奥利奥的那个夹心,一模一样。”侏儒委婉地发表了手中那罐东西的评价。
<Shadrach> “这是我喝过的在拟感上最还原那玩意儿的东西。”
<Dust> “没什么味道了,很淡,和我之前喝的过期饮料差不多....”
<GM> “第四质点就不是公司高管。话说为什么这里会有过期的金银花露?”
<GM> “我偷的。”白都彻大失所望。
<Siegel> “甜得稍微有点怪,但我知道怎么改。”
<羽月晖> “居然,过期……要记得适时更新储备啊!”
<GM> “不错,有机会教我。”
<Dust> “没关系,”Dust耸耸肩,还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我不讨厌。”
<GM> “没过期怎么会被我捡到啊!你这人在说什么!”
<GM> “我才不要花钱去买新的!”
<GM> “看起来我们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安全主管往后靠去,用食指在桌面上敲敲打打。
<Shadrach> 在剧烈的内心斗争下碟客故作豪爽地把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听起来那个人位于爱尔兰——而且木星小队那边有一点确实很让我在意。”
<羽月晖> “花点钱怎么了你挣工资了吧!不要对没有工资的人讲这种话——”
<GM> “你这尼特!!”白都彻探出头。
<Shadrach> “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更上头的领头人是谁,既然以卫星为代号的话,他们的上级是另有其人?”
<Siegel> “况且还有木卫二的事情。”
<GM> “谁知道,我又不管爱尔兰的事情。”
<GM> “总之,叫你们过来是白都先生的意思。”
<羽月晖> 喝完一罐后觉得味道还行并且完全没受保质期影响,羽月又抓了多出了另一罐啪地一声打开猛喝:“嘿,我可是矩阵海盗,我要白嫖你白嫖的饮料!”
<GM> “你们确实该谢谢他,不然他可以遵守我的指示把你们直接溺死的。”
<GM> 羽月喝到了一大口草的味道。
<GM> “草啊!”白都彻大喊。
<羽月晖> “嗯?居然是他……?咕嘟。咳咳咳——”回想起几乎是来到贝尔法斯特的第一个心理阴影,同时发出了咽下饮料和被呛到的声音。
<Shadrach> “可不要变成这种冷酷无情的大人啊。”碟客别过头去没有看这位主管的脸,这话明显就是在对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的。
<GM> “众所周知,他的父亲在提尔。”
<羽月晖> “不许笑了!”使劲咳嗽几声后抓了团露台上的积雪偷偷袭击白都彻。
<Siegel> “真的吗?”
<GM> “白都先生给我发了九百封超过最大字数限制的无意义邮件让我和你们谈谈,问你们是不是能够回到提尔。”安全主管忽视了你们的讽刺,他漠然看了眼矩阵的数字天空。
<羽月晖> “九百封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就算只是夸张说法也让人很好奇……都在说什么啊。”
<GM> “乱码罢了。”
<Dust> “为什么.....呢?我们也没怎么认识吧。”
<Siegel> “ddos攻击?”
<GM> “只是让我在开会时AR界面上持续不断地冒出红点,怎么都点不掉呢。”
<羽月晖> “噗呲——”忍不住开始带着一股草味生草。
<Shadrach> Shadrach面无表情地在手里的记事本上记了一笔。
<Siegel> “真是真诚的武器。”
<Siegel> “所以呢,我们现在在哪?”
<GM> “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立场要答应,不过他说如果你们回去,他就会付你们钱,并且事成后还你们自由。”
<GM> “你们还有……”他看了眼自己的腕表。
<GM> “八小时时间到亚丁门口。”
<羽月晖> “啊???真的假的,这听起来有点好到不现实。”
<羽月晖> “啊?!!!!!谁门口?!”听到后面一句发出了更震天响的嚎叫。
<GM> 安全主管不引人察觉地顺手捂住了耳朵并且把这个动作包装成了捋头发。
<Siegel> “当前坐标呢?”
<Siegel> “话说用什么速率移动也很重要。”
<GM> “你吵的我大脑都在发颤!!”白都彻发出了更大分贝的大喊。
<Shadrach> “呃,所以,”如果碟客的嘴里现在还含着汽水的话她现在绝对会喷在这个主管的脸上,可惜。“所以我们现在因为任务失败被TNN方面丢了出来而且现在正在前——不是,我是说亚丁的地盘上——”
<Shadrach> “而现在有人希望我们能在这个情况下再回到提尔纳诺去。”
<GM> “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说一下,提尔已经把你们忘记了。”
<GM> “你们能活到现在是仁慈的仁慈。”
<羽月晖> “怎么了!你可以和调节温度一样调节音量啊!”不知为什么从口味变成了分贝的竞争,继续试图压过对方的声音。
<Siegel> “我该庆幸不是被拉黑了吗?”
<GM> 安全主管优雅地起身把自己的那把椅子推了回去并转了圈换到了离你们更远的位置。
<GM> “拉黑死人有什么必要吗?”
<Dust> “你们小点声,我们要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精灵有气无力地说,主要是对羽月。
<羽月晖> “提尔这么混蛋啊……亏我还做了好多旅游功课。”像精神报复一样把它拉黑进了什么“不要再去名单”。
<GM> “具体坐标你们不用在意,反正你们不答应的话就会当场死在这里。”
<GM> “不愧是成年人!轻易说出了我完全无法说出口的话。我已经学会了。”白都彻鼓起掌。
<Shadrach> “这根本不是来商量而是来判决的吧。”
<羽月晖> “从进矩阵……或者说到贝尔法斯特的一刻我们已经是了啊!”
<羽月晖> “不要跟变态大叔学坏——”
<GM> “这怎么是一回事呢,在进主机前你们都是被提尔诓的。”
<GM> “总之我要找到我爸啦!帮我!”
<Dust> “找到之后呢?揍他一顿?杀了他?还是带他来这里?”
<GM> “我们找地方交货吧,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要活人。”
<羽月晖> “哈哈之前在雪地那边你还说自己精神成年了,果然还差得远!放心吧,如果我们是被他留下的应该怎么都有机会知道他具体在哪吧!”
<GM> “别想糊弄我啊!我会让那个变态大叔看灵光的!”
<Siegel> “这是你个人所希望的吗?”
<GM> “你的意思是研发主管知不知道这件事吗?他不知道哟。”
<GM> “他可忙了,不会在意他已经扔进回收站里的东西去了哪的!”
<Shadrach> “诓——所以我们更像捕蟹笼里的饵吗?”Shadrach往笔记上摘了最后一笔便合上了它,“我们看起来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但……白都策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也派人亲自来了提尔纳诺吧,魔法和矩阵手段都没有捕捉到目标的消息么?”
<羽月晖> “你怎么还要带魔法变态大叔过去,你是变态大叔收藏爱好者吗?”嫌弃地撇了撇嘴,“行吧我们会先好好确认的。”
<GM> “白都先生的父亲似乎被提尔保护得相当好,早知道我应该把他的手捡回去的。”
<GM> 安全主管叹息了一声。
<GM> “而且你们可以继续提尔交给你们的事情!”白都彻蹦起来。
<羽月晖> “好恶心的成年人。”
<羽月晖> “诶?还可以继续?我还以为这样就没戏了……”
<GM> “这样你们也可以从他们的黑名单上下来了,不是很好吗!”
<Siegel> “我觉得很古怪,见到人之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GM> “这是我的家事你们管不着,他把我丢下了,我没法原谅他。”
<Dust> “那要是研发主管知道这事了,你怎么办?”
<Dust> “我很难相信真的能完全瞒过他。”
<Shadrach> “听起来更像只是从死人名单上下来了而已。”白都一家究竟是怎样的家庭关系?这对父子间的隔阂比Shadrach设想的还要惊人许多,这位不近人情的主管陈述那位父亲的事实时她总是忍不住多看一旁的白都彻一眼。
<羽月晖> “哼,动不动就在别人不清楚状况时拉黑人,他们已经进我黑名单了。”羽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GM> “白都先生所言不假,你们入境时的证件已经失效,没有那些东西你们在贝尔法斯特寸步难行。”
<GM> “因此一旦提尔意识到你们还活着,想必也不会给你们什么好脸色。”
<GM>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你们挖出来枪毙十个来回呢。”
<羽月晖> “……你有病啊!”不知道多少次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主管。
<Siegel> “我很想说关我什么事,不过是自说自话。”
<Siegel> “但你把家事抛给陌生人想必颇受困扰吧。”
<Shadrach> “行吧。”碟客往椅背上一倒,转头盯着白都彻的脸,“不过对于交货这点我们有个要求。”
<Shadrach> “我希望是白都彻亲自过来取。”
<GM> 随着情绪的高涨,白都彻张牙舞爪地嘀咕了一大堆威胁你们的话,似乎非常担心你们拒绝他,末了安全主管淡淡一笑。
<GM> “当然关你们事。你们的命悬在这一根蜘蛛丝上呢。”
<GM> “自然,我只是来帮他砍价的。他的家事他处理,希望你们不介意再见到冈萨雷斯。”
<Shadrach> “无妨,我见过和他一样粘稠的法师。”
<Siegel> “那是另一个话题,当然我的想法跟我的同行者一致。”
<羽月晖> “呃,是上次开人脑袋的恶心大叔……”
<Siegel> “还行吧,我很介意。”
<GM> “我也无法保证冈萨雷斯会不会精神病发在你们交货之后非要把你们的脑子打开看看。”
<Shadrach> “我们之间的协议包括‘不许把冈萨雷斯的脑子打开’这点吗?”
<GM> “他真的很难管。”
<GM> “噢那随便你吧。”
<Shadrach> “谢谢。”
<GM> “不用谢。”
<羽月晖> “为了防止这个我们先打他的头?”
<Siegel> “在直接方面我开始欣赏你了。”
<GM> “你们把变态大叔干掉了谁送我回去啊!!不可以!”
<GM> “我不要被海关扣押!!!”
<GM> 白都彻使劲拍了下桌子,石制的桌面生生被他砸出几条裂缝来。
<羽月晖> “要说为什么你们的合作员工到处都分布着精神病啊!”
<Siegel> “原来有真的啊。”
<GM> “别砸了,渣子飞我脸上了。”
<GM> “我也不太欣赏精神病患者,可惜研发主管一意孤行。”
<Siegel> “考虑到魔法上的问题,您也定期检查一下吧。”
<Shadrach> “没关系,偷渡方面我们有一手的。”
<羽月晖> “我靠你不要这么激动,只要你来了我就可以加你VR游戏好友,下次有定向越野大赛的时候感觉你能拿奖金!我们一起参加吧。”得知了有条生路之后自然而然又开始想玩游戏的事情。
<Shadrach> 话是这么说Shadrach也把不住TNN到底应该怎么进去,她恐怕只知道应该怎么出来。
<Siegel> “跟精神病相处恐怕煞费心神吧。”
<GM> “研发主管导致工作环境非常恶劣,如果让我来的话先把几个毛病最严重的人的嘴缝上就好了。”
<GM> “至于这件事最大的问题——第五质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GM> “答案是肯定的。”
<GM> “但他不会在意就是了。”
<GM> “德黑兰也不缺你们这几具尸体。”
<Shadrach> “从各方面听起来他才是您工作环境中最大的问题。”
<羽月晖> “可能因为研发主管本身就很恶劣……那我们继续做原来的任务他也不在意了?”
<Siegel> “听上去他是几年不理回收站的类型。”
<Dust> “真的吗?总感觉很难想象......这不算一种背叛行为吗?”
<Dust> “而且他不是挺在意这人脑主机的。”
<GM> “这,确实。”
<GM> “要做到什么程度会惹他不高兴就是你们的事了。”
<GM> “如果你们只是单纯完成白都先生的委托然后离开提尔,第五质点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
<羽月晖> “在墓地那里他都那样诓骗我们留下和放弃了……真难猜精神病老头子的发作时间。”
<GM> “我说句非常悲观的话吧。”
<GM> “你们拆掉这一个主机也不会改变什么。”
<Siegel> “哦,我想起来,为何他对某些内容反应特别大,他自己也是阿扎尼亚人吧?”
<GM> “一个质点不会只有一个主机。”
<Dust> “......”
<Siegel> “是吗。”齐格尔不置可否。
<GM> 白都彻见你们进入了无聊的抹黑第五质点时间开始开小差,现在看来他找个专业人士来跟你们谈判可能是个正确的决定。
<GM> 不一会儿,你们头顶的树恢复了活力,生出了新的枝条。
<GM> “他多少年前就脱离阿扎尼亚了。”
<GM> “这对阿扎尼亚来说是叛逃行为。”
<羽月晖> “说明我们即使拆了这个,墓地或者图书馆里那些数据也还是依旧客观存储的……?”抬头盯着树枝上新发的嫩芽。
<GM> “嗯哼。第五质点有备份主机。”
<GM> “但是,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乱动。”
<GM> “倘如你们越过了红线,他花多少年都会把你们给抓出来。”
<GM> “上周有个秘书被他大骂了一顿,吵死了。”
<羽月晖> “那正好,又可以救我们的任务目标,又不用承担大骗子说的我们醒了就导致下面整个消失的后果——至于其他主机,可能就是接到与他们有关任务的陌生人的事了,我只对我自己接到的任务负责,专业狂奔者就该这么说吧?”
<Siegel> “阿扎尼亚方面没有反应吗。”
<GM> “问阿扎尼亚有什么反应就跟问为什么那些龙不来找他麻烦一样。”
<GM> “他在阿兹特科。全球最大的超企之一。”
<Siegel> “至于多少年,我看不出有什么意义,他不缺的就是时间?”
<羽月晖> “真是臭脾气老头。”仿佛觉得这个表情很好用,羽月又在学着顾问的样子翻白眼。
<GM> 安全主管的目光在羽月脸上停滞了半秒。
<GM> 他收回了目光。“是的。他不缺时间。”
<GM> “实际上,他近乎不朽。”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看羽月又看回去安保主管的脸。
<羽月晖> “啊呃,活那么长不会得癌吗?”开始走对打不过的对手使用诅咒流程。
<GM> “噗。”
<GM> 羽月的话戳中了对方奇怪的笑点。
<GM> “不。他不会得癌,他自己就是了。”
<Shadrach> “虽然说主机不止一个,但既然我们见到那个O'Donnell家的倒霉鬼了,那也没办法坐视不管了吧。”Shadrach抱住膝盖把腿搭在椅子梁上。“他愿意花多年把我们抓出来,但反正我们不论如何也会在他的寿命燃尽之前死掉。”
<GM> “不过——说点真话,他植入过纳米机器。”
<羽月晖> “那你们要小心癌细胞扩散……等下,还有纳米扩散?”
<GM> “所以他的DNA之类的东西都是不稳定的,遗传信息可以修改,癌症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羽月晖> “唉,毕竟他有钱,现在都是穷人才会因为不能治病死掉。”
<Siegel> “这方面我倒挺感兴趣的。”
<GM> 安全主管语气顿了顿。
<GM> “确实是这个道理。有心情可以给路上你遇到的流浪汉几新円呢。”
<GM> “不过他生来就算不上公平,他生来就是不朽的。”
<羽月晖> “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家伙更气人了!难怪有种微妙地被蔑视的感觉……”
<GM> “你呢。”
<GM> “你难道要继续呆在这个家庭里吗?你已经看到你的未来了吧。”
<GM> 他望向陷入呆滞的白都彻,后者正在全力覆写这地方的所有盆栽的代码。
<羽月晖> “……”那罐青草味饮料习惯了之后好像也没有无法接受,羽月又喝了一口掩饰思维的停转。
<GM> 安全主管满意地靠了回去,让你困扰使他感到愉快。“好好想想吧。”
<GM> 你们身旁的盆栽突然全变成了文竹。
<羽月晖> “当得知我们已经失踪了四个月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应该回不去了,或者,在我留言给狂奔者朋友而不是留给家里的时候就决定了吧。”他愁眉苦脸,但还是喝光了饮料。
<GM> “真好啊,你终于要脱离尼特生活了。”白都彻回过神第一句话就是嘴欠。
<羽月晖> “虽然很难想象,但荣誉谋杀这个词不止一次出现过在我闯祸之后对后果的评估里。”
<GM> “挺恶劣的。”安全主管意思意思发表了不咸不淡的评论。
<羽月晖> “喂!我的目标就是赚更多钱然后继续尼特怎么你了?!”
<GM> “呵呵,没理想!”
<GM> “你就家里蹲一辈子吧,我要成为论坛皇帝!”
<Shadrach> “等等等等等,啥?”
<Shadrach> “论坛皇帝已经有人当了。”
<羽月晖> “算了,现在想想把我扔到寄宿学校也是那么回事,这次变成死人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摆脱我这个经常偷东西的麻烦的机会……成为啥?”
<GM> “这么多皇帝,你们论坛是神圣罗马吗。”
<GM> 安全主管微妙地散发出嫌弃的氛围。
<羽月晖> “论坛皇帝和家里蹲不冲突吧?!我要弹劾你!”
<Siegel> “不过听到纳米机器这点还挺意外的,比我想得要更不稳定一点。”
<Shadrach> 这话说出来碟客的第一反应先是后悔,这种离奇的内容说出口似乎显得他们的根据地是什么很反常识的地方,“呃。”
<GM> “啥呀,有人学我,我在学校站点上就这么说过了,我先来的!”
<Shadrach> “一个叫Zohar的人在我们的论坛里挖了坑。”
<Siegel> “为什么是论坛皇帝?”
<Shadrach> “大概是盖了很高的楼的样子。”
<Siegel> “听上去很没理想。”
<GM> “为什么不行,你不觉得掌控话语权很酷吗?”
<GM> “我想封谁就封谁。”
<羽月晖> “不过结果好像只是变成论坛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羽月晖> “好的,新的话语权吉祥物。”
<Shadrach>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回头发表新的占坑宣言。”
<Siegel> “我得说你掌控了话语权就相当于担了责任。”
<Siegel> “所以不止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
<GM> “我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自己植入那种东西,毕竟对他们那些人来说这玩意儿会导致他们漫长一生中的不可逆损伤。”安全主管忽略了6chan神圣罗马的话题。
<GM> “不过考虑到他也是精神病的一员,他爱怎样就怎样做吧。”
<羽月晖> “也是哦,活得长要操心的东西也挺多的,还好我是短命的人类!”
<GM> “不错,我要学习安全主管的精神成为论坛暴君。”
<Siegel> “你有账号吗?”
<GM> “等我攻破6chan防火墙就有了。”
<Shadrach> “拜托请不要成为这种大人,会显得这个时代很完蛋的——好吧它真的挺完蛋的。”
<Siegel> “真是矩阵糕手对决现场。”
<羽月晖> “你怎么被墙挡在外面了,要不求我给你发个邀请码啊?”
<Shadrach> “那边的防火墙应该不至于Piece of Cake吧?”碟客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一丝担忧。
<羽月晖> “哼哼,我有悬赏邀请码的权利所以现在我是皇帝了。”
<Siegel> “我还是觉得有人不能因为精神病免责。”
<Siegel> “他对这里不止一人的精神损失负有责任。”
<GM> “我不是暴君哦,我是的话办公室已经被我砸了一半了。”安全主管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这很难说,们论坛似乎有某种了不得的墙可以识别出包装过的发信地址。”
<GM> “或许我该回去查一下公司里是不是有内鬼。”
<羽月晖> “我也觉得他应该对传给别人精神病负责……真的是扩散的癌啊!”
<Shadrach> “您可以荣登我见过的非骇客里疑心病排行榜前三名了,主管。”
<羽月晖>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研发主管踢走啊。”
<Shadrach> “您挺有成为骇客的潜力的,有考虑报个课么?”
<GM> “我不好说,考虑到你们的管理员有几个是波士顿圈子里的人。”
<GM> “说不定第九质点有些见不得光的计划。”
<GM> “可惜研发主管是整个棱镜唯一重要的人物,离了他棱镜就不是棱镜了。等他修好他脑子里的记忆触发器再说吧。”
<Siegel> “原来是真的啊。”
<羽月晖> “好神秘的管理员们……这倒也是,他走了想必也会去其他地方成立新的棱镜吧。”
<GM> “是呢。他花了几十年时间建立起这个网络,就算西雅图的棱镜不在了他也可以在任何地方重新起一家,比如法兰克福。”
<Siegel> “法兰克福?”
<GM> “不错,法兰克福有重要节点。再说多了就不安全了,不过反正你们也只是前仆后继地去送死就是了,他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吧。”
<羽月晖> “尽管精神病老头的想法难以概括,他有和你们作为共事者的提过花这么多精力建造主机和网络是为了什么吗?之前跟我们说了一大堆亚特兰蒂斯什么云里雾里的,也不知是不是和骗我们的话一起编的。”
<GM> “没有,我们的关系没好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遗憾又心痛啊。”
<Siegel> “天众有那种说法吧,不过他脱离了就得另看。”
<Siegel> “那您为什么还为他工作?”
<GM> “不过他非常聪明,会打点关系,也会时不时交一些东西给总部。”
<GM> “所以没人在乎他在干嘛。”
<GM> “恐怕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的那几个人知道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我呀,本来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有些人不怎么识趣。”
<Siegel> “还有关系好的吗,真是惊人。”
<GM> “既然研发主管亲自找我保证他会抓出那个人,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管理一群神经病也让我非常恼火。”
<羽月晖> “还有跟精神病老头关系好的人?也是精神病?是其他那些质点中的人么……所以你只是因为别的原因恰好被安排过来了?”羽月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发射。
<Shadrach> “真的么,那个捕蝇草一样的人的许诺真能信得过?”
<GM> “他很生气,比我更生气。”
<GM> “这就足够了。”
<羽月晖> “他是河豚吗好容易生气啊,还有毒。”继续用奇怪的比喻黑上抹黑
<GM> “他可能正在听哦。”白都彻幽幽说。
<羽月晖> “那不止我说,他也说了。”马上指着对面的安全主管狂翻白眼。
<Siegel> “我该说不要相信精灵吗?”
<GM> “可以相信生气的精灵。”
<Siegel> “话说他的愤怒点也异于常人。”
<羽月晖> “主要是被骗在先让我不想再听到他讲话了都……再说,有奇怪的愤怒点就要有被别人吐槽的觉悟啊!”
<Siegel>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你一人。”
<GM> “他能听这么久但什么动作都没有反而更恐怖。”白都彻继续幽幽说。
<Siegel> “他乐意的话就听着吧。”
<羽月晖> “唉不是,明明他先开始黑的!这是钓鱼执法!”如果手指能发射激光,可能安保主管脸上都要被戳出洞了。
<GM> “再戳我就要克制拧断你手指的冲动了。”
<Siegel> “有暴力倾向。”
<GM> “对。”
<羽月晖> “你不会是血魔法用多了才变这么暴力的吧?之前是因为什么啊?真的,别再用了。”羽月突然一转严肃,像宣传戒毒一样一拍桌子绷起脸看他。
<Siegel> “有在看看吗?”
<Siegel> “哦,我不是说血魔法那个。”
<GM> “突然很想用就用了。硬要说的话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当天晚上生气的研发主管找到了生气的我,对我说了一些话,反应过来时已经变成了,哎呀真是不可思议啊。”
<Siegel> “那还真不是刻板印象了。”
<羽月晖> “居然跟精神病魔法对轰……呃,真的会传染呢。”
<GM> “不,我们没有。”
<羽月晖> “还以为你们生气到打了一架呢。”
<GM> “让你失望了。”
<Siegel> “至少听着有血的交换。”
<羽月晖> “或者就是他用了什么骗人把戏,像在上面……在以前骗我们和顾问一样。”
<GM> “那也让你失望了,其实我记得他说了什么。”
<Siegel> “这算隐私吗?”
<GM> “倒也不算,不过那不关你们的事就是了,回想起来真是见到活恶魔了。”
<羽月晖> “我靠,成年人精神病的行为都这么难理解吗?”用扭曲的表情转头跟白都彻吐槽。
<羽月晖> 超链又作出明显的表情整理换回戒毒宣传片模式:“虽然你多少有点不正常,跟我在记忆中遇到的顾问比不了,但是!以后不要用了!”他猛地提高音量,“见到一次后果之后,我真的没法想象有人继续变成这东西的受害者,哪怕是自愿的。”
<Siegel> “不用血魔法,血还是一样流。”
<Siegel> “这方面来说差不多,当然这不是要混淆血魔法的定义。”
<羽月晖> “这不假,我现在也算有了来自别人的战争经历,但总有些时候能选择避免眼前的……就像我也不认同精灵老头牺牲小部分人的想法。”
-
2077年9月18日19:00,?。
<GM> ————————————————————
<GM> 先前与你们有过惊悚的一面之缘的白都彻亲自找上了你们,要求和你们进行交易。
<GM> 你们得知自己已经在“主机中”度过了几个月时间。
<GM> 不仅如此,在提尔的任务最终无果而终,想必你们在TRC的档案上已经盖上了“KIA”的大章被人遗忘了。
<GM> 你们的肉身恐怕已经离爱尔兰移动了十万八千里,现在正在偌大地球上的不知道哪个旮旯匀速朝着地狱的大门德黑兰前进。
<GM> “那么,既然大家在这件事上难得地达成了一致,看起来就不太需要我了。”安全主管瞟了眼自己的表。“虽然我对这件事的成功率非常怀疑,但也轮不到我说话。”
<Shadrach> “可以问一嘴你们有人知道我们的肉身现在在哪么?”Shadrach胳膊肘支在椅背上拿另一只手点着桌板,“这可能会决定我们是游过去飞过去还是爬过去。”
<GM> “真是直截了当的提问。”
<GM> “你们现在大概在海上吧。”
<羽月晖> “只希望出去之后不要发现我身上多了点啥或者少了点啥……等下,海上岂不是甚至没地方跑!”
<GM> 安全主管顺手翻了两页放在阳台上的旧杂志册子,封面上印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天演改造动物。“这就是其中一个问题所在了,据我所知你们在十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通过了巴塞罗那港的海关。”
<GM> “所以按理来说……”他打开册子上的旅游彩页向你们展示。
<GM> “你们现在在地中海的某个地方,靠近塞浦路斯吧。”
<Siegel> “我不认为游过去对任务成功率有任何帮助。”
<羽月晖> 羽月正使劲调动没好好听过的地理课记忆,看到彩页后目光呆滞地张了张嘴:“只对死亡率有帮助吧!”
<Dust> “呃......这附近有谁能搭把手吗?你们认识吗?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醒过来?”Dust有一搭没一搭地啜着金银花露的空瓶子,“白都先生应该知道门在哪吧......?”
<Siegel> 齐格尔把脸侧了过去,虽然他有那么一瞬间没法把视线从那些东西上移开。
<GM> “你们已经通过了神秘的希腊,再往前就要进入叙利亚了。”
<GM> “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GM> “我当然知道门在哪里,这不是问题。”白都彻点点头。
<羽月晖> “我挺希望船可以把我们放下到哪块陆地……但即使到了陆地上我们是不是也没法通关啊。”非常焦虑,以至于开始啃咬易拉罐瓶口的铝皮
<GM> “我想是的。这路上经过的可不止一个国家。”安全主管合上了册子。
<Dust> “谢谢,那第一个问题解决了。”
<Shadrach> “那我们是不是错过亚特兰蒂斯探险一日游的机会了。”
<Dust> “也不一定,”精灵迅速接上话头,“我们逃跑失败沉下去就能一辈游了。”
<Siegel> “容我好奇一下货物申报的是什么?”
<GM> “医疗器械。”
<GM> “这是全球沙暴那边经手的,我是没办法做什么的哦。”
<羽月晖> “我不要去下面探险呀啊啊啊——”
<羽月晖> “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发现货物活了的人一般会……会怎么做啊……”
<GM> “还有个问题,你们就算醒过来了也没有火力。”
<Shadrach> “sh——啥?”碟客在椅子上坐直了,“我们的枪不会被TNN给扣了吧?”
<Dust> “可真够麻烦的。”超链揉了揉眉心,心想不如死在这里比较方便了。
<Siegel> “那我要追加一下个人物品去向的问题。”
<GM> “为什么会给你们留着,你们又不是去德黑兰狩猎的。”
<羽月晖> “遗产!我的遗产呢?!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是吗……”用很崩溃的姿势抱着脑袋在桌上用力晃。
<羽月晖> “要是被发现了就会死回去怎么感觉,醒来的时机不对就等于死啊!”
<GM> “你们身边的人怎么做取决于他们是谁,我也说了这事不是我操办的,如果是不知情的外包人员看到通关货物里竟然有活人也许会询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考虑到我们在谈论的不是什么好人,姑且就先认为他们会对你们开枪吧。”
<羽月晖> “呃呜……”仿佛终于咽气了一般轻轻从椅子上滑落。
<Shadrach> “我的枪,我花了差不多五千块买的……”Shadrach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沮丧,她掏出笔记在上面录了一笔数字,“如果要从陆地上走的话那我们势必要过陆上海关,走海上偷渡回去的话那我们得找到有TNN通关许可的船只走……但他们允许放行的团体在我印象里应该本来就少吧?”
<Shadrach> “空路的可能呢?但他们周边有法力风暴……”Shadrach转头看向同行者们。
<Dust> “出去以后我就不是法师了。”Dust摊手。
<GM> “的确,你们是从葡萄牙和西班牙离开的,这艘船……我看看……”
<GM> “程序上属于全球沙暴在利雅得的一个空壳公司。”
<羽月晖> “我没钱买机票。”羽月也在桌子底下作出穷鬼宣言。
<羽月晖> “要是有钱就好了,有钱就可以雇狂奔者劫持我们的船……唉,我也不知道那要多少。”
<Dust> “有没有可能坐全球沙暴的返航船?”
<Shadrach> “要是足够隐蔽的话没准他们还未必能反应过来是我们这群看起来半死的人骇了这艘船呢,覆写它的系统输入假的海上警报让它调转航向回去怎么说。”
<GM> 安全主管对Dust的发言赞许拍了两下巴掌。“不错,我觉得最可靠的方法就是坐这艘船回去。”
<GM> “你们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返航理由,并且需要修改这艘船的航线。”
<羽月晖> “那就是即使醒了也要装作没醒,想法子接触到他们的主机……希望他们不是用的离线主机。”高中生从桌子边冒出半个头。
<GM> “但你们是一群手无寸铁的骇客对吧,这种船上一定用的是离线的物理主机,你们怎么对付船上的人呢?”
<Dust> “有没有那种好用的法术?隐形的,控制别人的。”这回超链的视线落在了齐格尔身上。
<Shadrach> “让他们认为我们是自己人是最快的吧。但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得先确认清楚他们是怎么彼此识别对方身份的。”
<羽月晖> “果然是需要直连的……可恶啊为什么我不是肉界觉醒者。”超链又缓缓沉入桌子下面,“我之前带的智能面膜和假发什么的也不知还在不在身上了,恐怕很难打扮成跟原本‘尸体’不一样的状态。”
<Shadrach> “一般情况下在非机密区域的工作人员不会特别详细地排查对方员工的身份,表现得比较自然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抓上走廊上的普通清洁工把他们剥光了盘问三分钟——好吧不排除会有那么斯巴达的人……”
<GM> “如果你们能打开船上的卫星链的话我可以解决你们那里的无人机,但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设备作中转。”白西装化身坐到了桌上。
<Shadrach> “我的碟板应该还在我后背的插槽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Siegel> “有是有,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Dust> “那么返航的理由......”
<GM> “不错不错,我刚想说你们要是留了一个通讯链的话我就要把外包的安保公司拉黑了。”
<羽月晖>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种抓住普通清洁工剥光盘问三分钟的斯巴达。”伸出头用看变态的眼神盯对面的人。
<GM> “您说得对,能让你们跑掉就已经是失职了。”
<Shadrach> “假设他们是离线的主机,在顺利潜入服务器室骇入主机之后我们就有办法修改这艘船的雷达吧。”
<Shadrach> “调整参数汇报前方出现了法力风暴之类的,至少改变航向是可行的。”
<Siegel> “不,船体故障更好。”
<Dust> “但是法力风暴不足以让这船返航,”Dust想了一阵子,“噢,我们可以让他回去一小段路然后跳出燃油不足的警告?”
<GM> “是的。但要的是完全返航而不是打回某个港口,这就是说需要一个切实的返航理由的原因。”
<GM> “否则你们只会卡在西班牙哪也去不了,除非你们能花钱找到当地偷渡的人。”
<Shadrach> “嗯……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也不能排除他们可能会临时找个有许可的港口停泊一阵子,只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办法。”
<羽月晖> “如果能成功碰到主机,我倒是可以改变里面的记录,让船上各种系统持续失灵什么的,让他们必须去能大修的地方。”
<Dust> “我没有钱!”Dust大声且自豪地说。
<羽月晖> “船上有可以偷的钱吗……?”
<GM> “那一块是全球沙暴的老家,他们有数不清的港口可以把这艘船修一下再赶下水。”
<GM> “好吧,婆家。”
<Shadrach> “让他们这趟的运输面单失效必须回TNN重新填呢?”
<羽月晖> “……有钱的企业讨厌死了!总不能造假新闻说提尔又跟我们重归于好了要召回货物吧!”
<Dust> “现在有矩阵,我觉得这个不太行得通。”
<羽月晖> “我也觉得新闻上动手脚只要连上全球矩阵就会出破绽。”
<Dust> “呃,那什么,第五质点紧急唤回运输船......”Dust犹犹豫豫含含糊糊鬼鬼祟祟地说。
<GM> “虽然我怀疑提尔会有纸质资料存档——但大概可以吧。”
<GM> “考验你们人脉的时候到了,你们有人认识提尔的人能够把纸质存档换掉的话就会简单很多。”
<GM> “话说你们堵在欧洲时连一个借钱的朋友都没有吗,听起来真恐怖。”
<GM> “这样下去连被绑架的资本都没有了。”
<Shadrach> “真是恶毒的嘴啊。”Shadrach比了个鬼脸,“呃……你们线上聊天的打游戏的那些朋友里有没有……”
<GM> “我感觉你们论坛傻子挺多的,要不你们发起一个线上众筹找走私的人直接把你们从巴塞罗那提走算了。”
<羽月晖> “太惭愧了我第一次出远门哎!”理直气壮宣布自己谁也不认识。
<Siegel> “那您有就好了。”
<GM> “我——哎呀,我确实有,但你真的愿意找我吗?”
<Dust> “什么论坛?”Dust迷惑,“哦,假叶子论坛。”
<羽月晖> “不过想了想我之前留言过的朋友们可能会开始找我哎……不知他们有没有正出差到这边附近的。”
<GM> “我看你们明明发个博彩广告都能非法集资几千箱猿。具体事情你们还是自己考虑吧,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羽月晖> “箱猿。”
<羽月晖> “好的这就去诈骗。”
<Shadrach> “呃。”
<Shadrach> “可以借我们两百块吗。”
<GM> “什么?”
<Siegel> ”我们需要资金支持。“
<Siegel> 齐格尔避免了使用借一词。
<Shadrach> Shadrach从她那本备忘录里抬起头比了个伸手要钱的手势,“刚刚我们算了一下。”
<羽月晖> “对哦,目前在座最有钱的人是不是……”直勾勾盯着主管(的钱包)看。
<Dust> “能不能预支那么一点报酬呢?”精灵搓搓手指。
<GM> 对方刚打算走,看到碟客的这个动作他后退一步反射性露出了头痛的表情。
<Shadrach> “我发现我们的集资计划还缺少一点点微小的赞助。”
<羽月晖> “作为一个没上过班的人我发现我都比他们所有人有钱,您懂的。”
<Siegel> “相信您有这方面资源储备的,对吗?”
<Dust> “求您。”
<GM> “什么?真是不成器的大人,你长大以后可不能学这群叔叔阿姨。”
<羽月晖> “就是就是,希望我能成为有钱的大人!”
<Siegel> ”资金不是能不能学的问题吧。“
<Shadrach> “您可以赞助我们一点的对吧。”侏儒抬起头做出一个她能想到的最无害的表情(尽管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恐怕相当恐怖)。
<GM> “……你要多少?”
<Dust> “您能支援多少......呢?”
<羽月晖> “越多越好!”
<Shadrach> “一个P2.0动画视频年费订阅的钱。”
<Siegel> ”那自然是越充足越好。“
<GM> “哦那不是400吗。”
<GM> “这好说。”
<Shadrach> 碟客停下了去查具体数字的手,“为什么你这么熟悉啊。”
<GM> “我也要看的啊,不然谁给我充大会员。”白都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Dust> “能不能多.....多......”精灵看上去就要抱他大腿了,“多呃.....600?”
<羽月晖> “多点吧多点吧——毕竟现在我的无人机都被收了,损失惨重啊!能下船的话我还想找个地方租回来呢!”
<Siegel> ”说到这里了,报酬数字还没敲定吧。“
<GM> “你们算那四千块都没算其它的杂费的吗?”
<Dust> “他没算,我算了。”以20块度过1个月的Dust低头。
<GM> “不行!”白西装化身拍了下桌子。
<GM> “报酬得问我,我才是雇主!”
<Siegel> “太好了,看起来您很在行。”
<Siegel> ”那么您出多少?“
<羽月晖> “我还有漫画站的会员,矩阵建模素材库会员,以及全矩阵海盗网站收藏,都可以给你用,能不能再预支我1000……”开始清点自己的电子资产并且眼巴巴转向白都彻。
<Shadrach> “报酬和阈值费用这不是不敢往上加吗。”碟客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GM> “拿拿拿拿着。”安全主管把一张老银行卡似的东西丢到了Dust的头上。
<Dust> “谢谢!”精灵鞠躬。
<Dust> 然后双手捧起银行卡。
<Dust> 他瞟了一眼里面的金额。
<GM> “我可以给你们每个人8000,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的东西被放哪了。”白都彻沾沾自喜地说。
<GM> 银行卡里面有3000。
<羽月晖> “大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马上从桌子底下一转正襟危坐。
<Dust> “天啊!您真慷慨!足足有3000呢!”Dust以咏叹调的语气大声赞扬金主。
<GM> “别这么浮夸,好恶心。”
<Shadrach> 丢这么高。Shadrach在心里暗自感慨。“东西还在这是我今天自收到钱之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Dust> “好的老板,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GM> “那把你共鸣签名留下吧。”
<Siegel> “您很慷慨,考虑到不确定因素,我希望保留一部分额外费用的空间。“
<GM> “拜托,你们只是一群骇客,别要价太高!”白都彻头摇得像拨浪鼓。
<Siegel> ”您看,这里有人如此积极,不如再凑个整吧。“
<羽月晖> “现在骇客在就业市场已经这么不吃香了吗。”伤心地垂下头去。
<Dust> “好的,请收下。”Dust没什么反抗的想法,他掏出一张印着九头蛇纹身的卡片放安全主管面前。
<GM> “啊,这么听话?”
<GM> “不错,你是我今年见到最听话的精灵。”
<Shadrach> “那是因为和你工作的讨厌的大人不给你应得的报酬。”Shadrach把手按在白都的肩膀上露出温和(但有些可疑)的笑脸,“像你这样的天才骇客真的去别的公司工作他们理当给你开比我们更高的报酬的。”
<Shadrach> “可不能因为你是未成年人就不给你钱。”
<GM> “你的意思是要一万是吧,也不是不行,我早就猜到你们要抬价了!”
<Dust> “要生活嘛......给谁干活不是干......”超链耸耸肩,“我只希望能把自己卖个好价。”
<Dust> “老板您要雇我成为员工吗?我手艺还行。”
<GM> “免了,我觉得超链不稳定。”安全主管抽走Dust的卡片,另一张银行卡留在了你的手上。“没事我就真走了。”
<Dust> “您走好。”精灵做了个OK的手势不过怎么看怎么下流。
<Siegel> ”已经有人在贴钱贴别的东西了说实话,一万二。“
<羽月晖> “还有这个,你可以收下我全部的会员!”掏出一张超级装逼的金边黑卡——但实际是订阅账号密钥管理程序的东西递给白都彻。
<GM> “这是你买通讯链时送的定向流量吗。”白都彻大为震惊。
<羽月晖> “什么啊!我忍辱负重上补习班赚的!而且续到了一年后呢!”
<GM> “呃,一万二也不是不行。”
<GM> 你们的新雇主明显略有纠结,然而你们注意到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也不打算和你们纠缠,这意味着这事对他来说其实很重要。“那就一万二吧。”
<Shadrach> “就先这样吧。对年轻人来说这样也差不多了,多的工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去找上面的大人要。”
<Dust> “保证完成Mr 白都的委托!”Dust转过身,敬了个在芝加哥学会的军礼。
<羽月晖> “你以后就是我大哥!”高中生连连道谢就差开瓶汽水拜把子了
<Dust> “以及我手上现在有6000了。”他顺手把卡放进了Shadrach手里。
<GM> “我不会多给哦。”安全主管耸耸肩。“那么祝你们玩得开心,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Shadrach> “毕竟是找爸爸这样的工作,这次我们就当优惠给我们的西装客打个折吧。”Shadrach用力肘了一下Dust的背让他把这别扭的军姿撤了。
<Shadrach> “祝您今天工作愉快。”
<Shadrach> 碟客捏着笔对安全主管挥挥手权当是送过了。
<GM> 他起身从你们来时的路离去了。
<羽月晖> “再见,感谢您的赞助!”虽然没给那么多但还是给了,羽月态度大变非常恭敬地告别。
<GM> 不知为什么,白都彻也丧失了之前胡闹时显露出的复杂情绪,恢复成了与你们刚刚见到时类似的状态。
<GM> “希望你们已经想好了计划,我们也走吧。”
<Siegel> 齐格尔仅仅是礼节性地敷衍了下安保主管。
<羽月晖> 有点心虚地觉得其实没太想好,但不出去也看不到具体情况,羽月还是马上起身跟上去。
<Shadrach> “既然现在拿到了赞助的话,那只要船紧急靠岸我们就有机会从欧洲大陆找偷渡客走了。但我们现在没有能力造成肉界的骚乱,还是对他们的雷达系统下手吧。”
<Siegel> ”不知道是怎么个扣法,但你大可以向身边的大人多要点。“
<GM> 白西装化身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阶,他的步速比你们来时还快,并且步履节奏均匀,犹如时钟。“往哪个方向紧急靠岸?我不推荐法国,那里的情况不好。”
<GM> “身边的大人,比如谁?”
<Siegel> “这我就不了解了,起码有人不缺钱吧。“
<GM> “的确,中校先生不缺钱,但要敷衍他也很累的。”
<GM> 他走到了主卧顺手拉开窗帘,扬起一阵灰尘。
<Shadrach> “如果是雷达劲爆需要紧急避险的话应该会去往最近的港口吧,听起来停靠的方向可能会取决于我们醒来之后船在什么地方附近。”Shadrach跟在白都彻身旁,抬头盯着对方的物无表情的脸,“你平时在矩阵里和在肉界也需要像这样进行身份切换么?刚见你的时候和你刚才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Siegel> ”竟然还要靠敷衍。”
<羽月晖> “除非我们能持续通过改变雷达上的危险区域分布来引导航向,不然它应该只会找最短路线……是的,不太能我们说去哪就去哪。”
<羽月晖> “但一直只有雷达上的信号追着船跑却无法肉界和星界观测到什么的话,听起来也有点可疑!”
<Siegel> “加一下之前提过的船体故障。”
<羽月晖> “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那种卡人报销的领导!”
<GM> 羽月依稀记得如果都到塞浦路斯那附近了的话从亚历山大港去埃及可能是比较直接的路径,这个国家相对你们的目的地那一块而言比较温和,而且不论是游客还是贸易或是学术往来都挺多的。
<GM> “当然要敷衍,得显得像人啊。”
<GM> “我从和父亲的短暂见面里学到了这一点。不过你们不一样,也许以后就见不到了,所以无所谓。”
<羽月晖> “对了!我想了想欧洲那么多麻烦的国家麻烦的海关,要不然我们往南去?以前看过一些什么……从亚历山大港去埃及的小说情节,我感觉也有实践可能,吧。”
<羽月晖> “什么是以后就见不到了!我还要回来的,只要活着出去了我就会成为结构层皇帝!”羽月叉着腰大声宣布。
<GM> 白都彻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电话听筒。
<GM> “祝你梦想成真。”
<Siegel> “不是说你。你们先前见过了?”
<GM> 他拨动转盘。“和我的父亲?在波士顿时见过。”
<羽月晖> “我倒觉得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更像人呢,按我自己的想法。”
<Shadrach> “真是成熟的想法啊。”Shadrach看着电话表盘上数字的变化,在脑中记了一笔,“我是说以后不会再见面那个。”
<GM> “真让人痛心啊,如果我还有心的话。父亲见到我时脸上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惊恐又痛苦。然后他就走了,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回头。”
<GM> “研发主管说他肯定是以为我是个MCT用人脑做出的AI,我是吗?”
<Siegel> “没人说你没有心。”
<Shadrach> “我不觉得,AI调出来的东西比你好喝。”
<Dust> “这个要看每个人的观念吧,作为超链来说,我觉得AI和活人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羽月晖> “哼,真不知道大人都是怎么想的。连自己孩子的话都不相信的人这世界上还挺多的,完全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的!”
<Dust> “如果你是AI的话?”
<GM> 化身冷笑了一下。“我可能只是个记忆和人格的实验室克隆呢。”
<Siegel> “话说啊这概念本就抽象,有身体的人也可能没有心呢。”
<Shadrach> “可能是大人有时候是不会把真正的想法写在脸上吧,因为他们担心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和悲伤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这么表达会伤害身边的人,但实际上造成的是更深的伤害。”Shadrach别了一下头,“我们谁都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记忆的克隆,在第五质点的主机里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件事了。”
<羽月晖> “好像很小的时候在检查出我是浮现者的时候也在家长的脸上看过那种表情,不过无所谓了。还有AI怎么了!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个AI,有点傻但是人很好!”羽月从鼻子里使劲发出不屑的哼声。
<Shadrach> “既然没法证明那就平时怎么样自己就是怎么样如何。比起‘研发主管认为’,到时候我们把人带回来,你亲自问问他吧。”
<GM> “但把死者的记忆克隆无异于亵渎死亡。”
<GM> 他把听筒夹在了耳边。
<GM> “是嘛。不管怎么说,棱镜的人都说我是有灵光的,也许父亲看到我时再仔细瞧瞧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GM> 随着那首苏联老歌响起,你们周围的环境也溶解了。
<Dust> “死亡就是死亡,没什么亵渎不亵渎的,”Dust随口说,“死是空,是无,是结束,剩下的东西只是任人处置的残余而已。”
<羽月晖> “在上面接触过别人的记忆后我想……有时候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Siegel> ”看是谁,怎么做的。我不认为现在死了就是结束了。“
<Siegel> ”现在起码还有意识,不是吗。“
<Shadrach> “好吧。”化身收好自己的备忘,生怕那些带着她一部分记忆的数据在被捉摸不定的主机一并带走,“但我想,如果被认为亵渎死亡了的人是我自己,我可能还是会想活下去。”
<GM> 你们出现在了新的布景之中,羽月对这座黑色的孤独建筑物已经很熟悉,你曾经沿着这塔内的楼梯一路向上,直到找到一个幽默的疯狂网精。
<GM> “哎呀,大家都是好人,你们说的话研发主管也说过,为什么你们必须打来打去呢?”
<羽月晖> “因为他不让我们动他主机,但我们要救的人在这里——哇,是上次来过的地方。”
<Shadrach> “大人就是这样的啊,你给我们一盘井字棋我们都能打起来,更何况我们还想要他口袋里的东西呢。”
<Siegel> “是吗,他攻击在先。“
<Siegel> “而且这点不算问题,一是跟很多人之间存在诸多不对等,二是他所说的跟他做的是否很有差距。“
<Shadrach> 这里是已经在上层主机了么?Shadrach抬手试着唤起休眠多时的代理。
<GM> “安全主管也是,其实我只给他发了十来封垃圾信件而已,我也没有硬要他来,还有第三质点——有时候我在想,我无法理解你们天天争来吵去是不是就代表我确实死了。”
<GM> 矩阵信号很微弱,但确实有。
<GM> 一大堆未读和广告消息立马侵占了你的界面。
<Dust> “第三质点?谁呢?”
<GM> “伊尔莎。”
<GM> 白都彻领着你们往楼梯的下层走去,金属和大理石拼凑的地面上流淌着红色的血一般的河流。
<羽月晖> “我也没跟他们吵嘛,是理解不了他们有话也不直说让我总觉得做不成想做的事……呜哇好多信息!”羽月的收信箱被多个联系人的疯狂轰炸塞爆。
<Dust> “没听过的名字。”精灵歪着头思考。
<Dust> “我看看......呃,我的邮箱只有房租单据和矩阵广告。”
<GM> “没人给你发消息问你是不是死了吗?”
<Dust> “没呢。”
<GM>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让人伤心的话。”
<羽月晖> “有理解不了的人太正常了!我一般就会选择跟能够互相理解的多说话,其他的……随他们去吧,或许这件事不行、在别的事情上就通了。”
<Shadrach> “伽拉忒亚计划的主管?对方年纪应该已经很大了。”Shadrach直接一键已读了所有问她死没死的消息还有催更的消息还有莫名其妙的诈骗信息,“无法理解其实是好事吧,说明还没有被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冲近脑子里。”
<羽月晖> “可是你是矩阵最红脸模拥有者哎,居然没人问你去哪了……要是我我就会问!”
<Shadrach> “呃。”碟客选择性无视了有人用她的贴子骗钱的事情,“可能就是因为脸模太多了,所以没人当他死了。”
<Dust> “说不定以后我的脸模会来陪白都彻呢,何尝不算是永生呢。”
<Siegel> “我怎么记得没有后续消息了?”
<羽月晖> 说着羽月就往dust的收件箱弹了条消息:<胜利归来!>
<Siegel> 齐格尔已读不回。
<Shadrach> “你不要说这种黏糊糊的话,你已经被同化了吗。”Shadrach一路只踩着地面上的红色纹路低着头往前走。
<羽月晖> “就是,现在想想死在矩阵上也没有那么恐怖……起码在里面还能见到熟悉的面孔。”
<GM> “研发主管——第五质点——说过,他放弃了很多他以前触手可及的东西,比如他的天赋和才能,还有他物质界的永恒。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死。”
<GM> “既然都会死,不如罢手算了。”
<Shadrach> “这是他参与了这个项目的原因之一?”
<羽月晖> “好奇怪,他放弃了那些却要开启一个再去帮别人追求那些的项目?”
<Siegel> “还是结果?”
<GM> 你们跟着他走下一级级台阶,周围的环境反而更热了。这座塔的底端深入水面之下,与地层相接之处是一口血红色的泉眼,乍一看和岩浆无异。
<GM>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怎么和我聊天。哦,我刚到棱镜时他对我还挺感兴趣的,不过很快就玩腻了。”
<GM> “跳下去,你就能上到矩阵的表层。”
<Siegel> “那起码有人会觉得一厢情愿。”
<Siegel> 齐格尔闻言皱眉。
<羽月晖> “下面怎么还有岩……不对不是岩浆吗?怪吓人的,希望不会很烫。”
<GM> “哼,不然他为什么会是这故事的反派呢。”
<GM> “好了,走吧。”
<Siegel> “话说是不是有失焦之类的。“
<羽月晖> “这形容怎么你像他新发现的猫玩具一样。”
<Dust> “说不定我们才是反派呢......回见,我们会把人好好带回来的。”Dust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Shadrach> 这铁水池一样的东西当真不会有什么生物反馈么。但此时此刻似乎也没得选,所谓在矩阵里上就是下下就是上恐怕莫过如此了。
<Siegel> “听上去没什么责任心。”
<Shadrach> 碟客闭上眼往这不知道是第几层主机的出口门户里跳了下去。
<羽月晖> “他说话不那么黏的时候我倒是想再问问呢——拜拜啦白都大哥,祝我们能顺利逃出海洋和捕捉大叔吧!”说着颠三倒四的话给自己壮胆就跳下去了。
<Siegel> 齐格尔耸耸肩,身旁的炼金仪器代理旋转了一下,他跳了下去。
<Siegel> 考虑到多半会再遇上此人和他的同僚,有的是时间看吧。
<GM> “我恰恰认为他太有责任心了。奥斯瓦尔德女士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多事情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再见。”
<GM> 白都彻缺乏语气起伏的声音在你们头顶回荡,锈而腥的味道充斥着你们的口鼻,一同袭来的还有深入骨髓的刺痛。
<GM> 在你们窒息的前一秒,幻觉尽数如泡影般消失。
<GM> 淡淡的腐臭味包围了你们。
<GM> 作为睡了几个月的人而言,你们身上倒是整洁得出乎意料,接满了维生仪器的贴片与针头。
<GM> 然而这股令人难受的怪味始终都没有消散。
<GM> 环境里一片昏暗,一盏灯都没开。
<Siegel> 还真是医疗仪器。黑暗中看不见齐格尔的表情,他迅速进入了双重性质。
<羽月晖> 生怕附近有人完全不敢有动作,羽月悄悄眯着眼努力适应环境去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尸体……或者人。
<Shadrach> Shadrach睁开眼,在黑暗中她的动作似乎又扯到了什么东西,在外力的带动下侏儒又不慎仰头倒了回去。
<羽月晖> “……”到底哪来的味儿?羽月空荡荡的胃部一阵反酸,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
<GM> 你们似乎躺在仓库的角落里,连着几台亮着微光的大型仪器,能够听到房间里偶尔传来拖着脚步笨拙行走的沉重声音,也的确看到了几十米外移动的黑影。
<GM> 但Shadrach没有看到明显的移动热源。
<Siegel> 齐格尔收回了星界目光,他毫不怀疑自己跟尸体睡一个舱,当然生理上接受事实还是要点时间。
<羽月晖> 他还是不敢动弹,试着呼唤应该一起回来了的宠物网精,先看看矩阵上能检测到什么图标。
<Shadrach> <外面在动的东西好像不是一般的泛人类。>Shadrach往战术频道里丢了条消息确认信号和杂讯的状态,<没看到正常的体温表现。>
<GM> 羽月第一次见到这么空的矩阵。
<GM> 你能搜到的图标只有你们彼此,以及你们身旁的仪器的。
<羽月晖> <可能因为是公海上的缘故,矩阵上图标也像大海一样空旷呢。>
<羽月晖> <旁边仪器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让我们别死了的……吧。>
<Dust> <感觉不太好,这玩意不会检测我们脑波然后实时传输吧?>
<羽月晖> <……也不是没可能!>赶紧仔细辨识仪器的详细矩阵信息,至少把功能弄清。
<GM> 只是最简单的医疗设备,为了让你们不至于在运输过程中变成尸体。
<GM> 棱镜还真对你们没什么意思,甚至没给你们接爱尔兰的那种监控设备。
<羽月晖> <好了虚惊一场这些东西都只有基础功能,不至于报告我们活了。不过现在没法正常使用通讯组呢……我们的觉醒者没法加入通信!>
<Dust> <他的碟板被收走了吧,好像没看见有什么设备,大概都被关机了。>
<Siegel> 没有连接,齐格尔下意识摸了下脖子的位置才意识到麦克风也如出一辙地不在。
<Siegel> 然后他看起来昏迷了回去,星界形体尝试着扫了一眼室内移动的灵光和任何可能存在的魔法防御。
<GM> 虽然雷耶斯跟你们说过船上的安保是外包的,而且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没告诉你们最关键的一点。
<GM> 星界简直是地狱绘图,只看这一眼,齐格尔就开始怀疑说不定你们已经到了地狱的火山口了。
<GM> 那些移动却没有正常人体温的东西离近了一看灵光可谓是相当显眼,然而它们却和泛人类毫无相似之处。
<GM> 你们身处一群精魂操控的活尸之间。
<GM> 邪魔也许不懂矩阵,但相当熟悉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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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18日19:21,地中海某处。
<GM> ————————————————————
<GM> 你们从结构层中醒来,距离你们进入第五质点的主机已经过去几个月时间。
<GM> 世界似乎在你们缺席的这段日子里毫无变化,除了你们的肉身从提尔纳诺转移到了漂在地中海上的一艘船上以外。
<羽月晖> <你们说开灯会不会引起外面那些东西的注意……绝对会吧?要么我们还是直接冲出去?>让眼睛适应了一阵黑暗再去检查室内灯光开关,在不安的等待之中,羽月在少了个人的频道里发送道。
<Dust> <但是齐格尔好像尸体耶,我力气不太够拉他不起来......>
<GM> 可能是因为这艘船的船员都是些行尸走肉,房间里用的还是老式开关控制的电灯,开关就位于门口的墙面上,距离你们不到二十米。
<Dust> <呃,还有装备问题,我们观察一下能不能从那群怪人......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人,总之那些东西身上拿到点什么。>
<Dust> <通讯链也好?>
<GM> 门没有关,几个拖着脚步的影子反复游荡于外面的走廊上。
<GM> 顺带一提,这里貌似没有任何屏障。
<羽月晖> <从它们身上摸?!那就要问这些东西到底对活人是怎么反应和观察的了……我没有比它们快的自信!>
<Siegel> 齐格尔如噩梦初醒般睁眼,海上的水汽在床头凝聚成了一个形体·。
<Dust> <好吧,我也没信心。>Dust半眯着眼看着像是赛博僵尸一样的守卫们,<但是一个劲往外冲也不是事,我们需要更多情报......没什么图标?还能有什么操作吗?>
<GM> 虽然一般的邪魔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少得可怜,然而法力环境的异动就像落入水中的鱼饵一样迅速吸引了这些异界来客的注意力。
<Shadrach> <现在可能得先把Siegel的设备找回来。>Shadrach瞄了一眼AR界面的时间显示,<但现在这个时间似乎很难借助阳光处理掉那些所谓的安保人员了,我们有办法构建自己的屏障——吗。>
<GM> 走廊上的僵尸们迅速往房间挤来,堵死了你们出去的门。
<Dust> <操,他们动起来了!>
<羽月晖> <门,门被堵住了……!现在只能防它们冲进来了吗不要啊——>
<GM> 跑在最前面的邪魔笨拙地迈着自己僵硬的步子,它们被室内最明显的灵光也就是水精魂给吸引了注意力,但后头进来的两三个就不好说了。
<GM> 跟在后面两个邪魔的尸体外表更加残破骇人,这表明它们是使用死尸容器的老手了。
<GM> 它们避开了水精魂径直往你们的方向奔去。
<GM> 你们头顶天花板角落有个被栅栏封住的通风口,离地三米多,一次能够勉强供一人通过。
<GM> 这间仓库除了正在涌入死人的那扇门以外没有其它的门窗。
<Dust> <上面!>精灵指了指上面的通风口,示意队友紧急撤离。
<Dust> 像是想起什么,Dust迅速再扫视了一圈墙壁,寻找可能存在的地图。
<GM> 墙面上还真有地图,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
<Dust> <啊地图找到了!>超链一目十行,把船内地图草草描绘进小组频道。
<羽月晖> 两手空空的感觉实在不妙,羽月只能把身边的空床位和仪器拽到几人身前作为简陋的掩体稍加阻拦,踩着护理床试图去够上面的通风口……这还是有点太高了!
<Shadrach> “有魔法手段送我们上去么,能勾上那个窗口的话我应该能直接把它弄开。”Shadrach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Siegel> “全都是邪魔……”齐格尔对水元素打了个手势。
<Shadrach> 侏儒踩着护理床的边缘往通风口的方向一跃,勉强够住了通风口的横梁。借着自身的重量碟客猛地向下施力试图暴力拆开这玩意的框架。
<GM> 这是艘旧船,更别提还是给死人坐的,栅栏上的螺丝钉被使劲一锤就崩开了。
<GM> 侏儒双手撑着边缘翻上了通风口。
<Shadrach> Shadrach几乎是倒挂着才勉强够了上去——显然她的下肢力量没手臂那么靠谱。她往里头挪了挪给其他人腾出位置,顺手启动了碟板的标签扫描。
<Dust> “谢谢你我最好的cfd室友。”Dust紧跟其后也冲了上去。
<Siegel> 齐格尔踩着床架,借水元素的法力勉强够上那个新开出来的通道。
<羽月晖> 猛地想起先前白都彻提过知道一行人被收走的装备在哪里,与羽月笨拙地试图冲击天花板的动作相对地,他在聊天框里迅捷如风地输入了一大串:<急急急大哥救命——你说我们的装备被放哪里来着我们找到地图了现在我们正要走通风管道求个位置方向!!>
<GM> 邪魔已经近在咫尺,羽月的脚距离它们没几寸好皮的手就差那么几厘米了。
<GM> 可惜,这里也没有标签。
<GM> 顶着巨大的杂讯,你们收到了一条延迟严重的回复。<什么?你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GM> <我没说你们的东西在他妈的船上啊!>
<Dust> <那这船上有什么能用的吗!!>Dust紧急回复。
<Shadrach> <没标签。我在怀疑我们的装备在法拉第笼里。>
<Shadrach> <好吧更坏的可能或许根本不在——>
<GM> 缺乏智力的死人们先是徒劳地跳了两下,然后稍微聪明点的在折断本来就只有一丁点骨头连着的脚踝后开始爬你们堆在下面的临时掩体。
<GM> 而那些最聪明的邪魔似乎一直没有出现。
<Shadrach> <呃,它们不会在提尔纳诺吧。>
<GM> <在巴塞罗那港。>
<Siegel> “有看到通风口分布图吗?”
<羽月晖> <有什么不打起来的方法吗我在肉界也不是法师啊——!等等装备怎么在岸上?那我们岂不是要一路空手面对一船死人,对不起大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从通风口直直看下去就能看到叠起来的活尸,超链吓得手脚并用往里面爬了一截:“完了,东西都不在船上!”
<GM> <那他妈就是个货船能有什么东西,最多的就是关机的武装无人机。>
<羽月晖> “如果我们有命能活到巴塞罗那才有机会与它们相见……”
<羽月晖> <还有这种玩意?我们可以偷!必须偷了不然死人要把我们淹没了——>
<Dust> <武装无人机在哪个房间?>金发精灵迅速询问白都彻,<我们需要打开那些玩意,让我们喘口气。>
<GM> <应该有几个上了机械锁的小房间。>
<Siegel> “也替我问问救生艇之类的位置吧。”
<Dust> <好,那么救生艇呢?>
<GM> <从常识上来说应该在侧面吧?>
<Shadrach> <其实我刚刚在想,从欧洲大陆撤退回岛上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就像某种历史的显影……>Shadrach关掉了多余的碟板程式,把Dust分享的地图垫在战术界面下面,<这样吧,我先到主控室去,如果你们路上有什么东西过来的话或许还能帮你们关一两扇门。>
<Siegel> 难以忽视死人在下方搞出的动静齐格尔往通风口里爬了点。
<Dust> <别死了,要是真死了先给我们打声招呼。>Dust回了白都彻一个“收到”的上古黄豆表情,<动起来动起来。>
<羽月晖> 按照地图位置,在通风管中向小房间尽可能快地移动过去。
<Shadrach> 碟客往通风管道深处挪了一些,朝地图上显示的主控室的方向前进。<如果你们碰到啥方向有风的话记得也和我说一声。>
<羽月晖> <希望从天花板进就不用搞出开锁的动静……好的,我现在就只有发消息够快了。>
<Dust> “救生艇在侧面,然后有武装无人机在那些小房间,跟我们走就是了.....”想起齐格尔已经完全断链的Dust言简意赅地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GM> 遗憾的是,通风设施的布局和下层地形并不完全相同,想必这艘船已经经历了多次改装。
<GM> 你没能往前爬多久就遇到了个死胡同,隔着你身下的栅栏,你看到了疑似是这艘船主走廊地板的东西。
<GM> Shadrach仔细回忆了一下,在你刚刚经过的地方有个颇大的黑暗空间里传出了不间断的奇怪低沉嗡鸣声。
<GM> 听上去有点类似大型鱼缸的泵或者什么玩意儿,反正在持续通电。
<Shadrach> <这边走到头了。不过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嗡嗡的声音,可能是什么设备在运转的。>
<Shadrach> <先碰碰运气吧,如果是从属设备的话或许运气好能确认主控机是什么。>Shadrach倒着回到了刚才传来怪响的地方,这回她尽量小心地移除了通风窗,倒挂着把脑袋伸了下去,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个体威胁之后试图找个落脚点。
<GM> 在侏儒一个人往主控室方向爬的同时,羽月试图越过走廊往有几个小隔间的地方前进,但从你们目前的水平高度上前往武装无人机房间并不容易,一道带锁的闸门横在了中间,借着几乎不存在的光,你还看到目的地通风口的栅栏上也有一层淡淡反光的轮廓——老式实体锁。
<GM> 另一边,Shadrach闻到了潮湿的水缸味和……植物的味道?
<GM> 令人费解的景象映入眼帘,在满是死人船员的船上的这个大房间里居然安置着简陋一大堆水培农场似的设备。
<GM> 你认不出的作物在缺乏光照的环境下茁壮成长。
<GM> 环境里有很多模拟日光灯,由于脱离了矩阵,它们可能是依靠着定时器运转的。
<Shadrach> <奇了怪了。为什么这地方会有植物,还是说它们才是这艘船上的货?>Shadrach借着植物的掩蔽躲在了这些活物的灵光之后,在寻找这台设备接入口的同时她拍了张照片一边喂给搜索引擎一边抄送了其他人一份,<你们那边情况如何?这边还算安静,但我担心如果有暴力行动的迹象的话它们很快就会被吸引过去——>
<Dust> <被原始科技挡住了,我们在和铁锁斗争。>
<Shadrach> <我找到个可以躲藏的地方,这边有人造的阳光。>
<羽月晖> <好像我们都不会对付这种锁,又不能让精魂帮忙的话……卡住。>
<GM> 红色感叹号。
<GM> 矩阵无连接。
<GM> 公海上的矩阵信号本来就稀得跟西雅图黑店的酒一样,在如此多的活物之间,连接迅速从可怜的一格掉到了一个叉的程度。
<Shadrach> <如果实在处理不了锁的话就先过来吧,不要暴力拆解了——他妈的,没有卫星链接这地方的信号真是烂透了,我怀疑数据传输只能支持这种简单对话了。>
<Shadrach> <来我这边,路上有个通风窗被>
<Shadrach> <下掉l>
<Shadrach> <了>
<Shadrach> <那里>
<Shadrach> <这地方能躲>
<羽月晖> <人造阳光?听着像是整艘船上唯一能安全待着的地方,我们怕是没法直接接触无人机——那边信号好差,我们马上。>
<GM> 无人机库房倒是没有邪魔或者任何类似的精魂存在。
<Dust> <.....你真要死了?我们过去了,你等会。>Dust扭头,“我们去那头吧,这头闹太大动静很难跑,Shadrach好像找到个能躲着的地方了,齐格尔稍微看看那是什么先?”
<羽月晖> “总之我先照着已知地图的路线再试试……只要不全是死胡同总能走的吧。”羽月再次对着下方地图试着寻找通往阳光房的路线。
<Siegel> “无人机库房那边没有星界单位,但说不好有没有东西过来。”
<Shadrach> <刚才在死胡同下面似乎是看到主走廊的地板了,我一会回来。>
<GM> 数分钟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运去德黑兰,但水培农场确实救了你们一命。出于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邪魔船员都不爱来这地方溜达。
<GM> 眼尖的羽月在地上发现了断网的复古计时器,靠着这种东西,这里的光源会模拟正常日照。
<GM> 与之相反的是,你没有看到任何符合无线矩阵时代特征的东西,不管这水培农场最后要去哪里,恐怕都不会是个随时能上网的地方。
<羽月晖> 在一堆植物中间蹲下身给其他人指指计时器:“原来是用这种装置调节的,可惜这边没有什么矩阵信号了。”
<Shadrach> Shadrach翻回了通风管道里。到这一步她这几分钟里的工作量恐怕已经比平日里一个月还要多了。
<Shadrach> 碟客又回到了通风管尽头,拆开通风窗的同时她依旧在提防这一角视野中随时可能出现的阴影。
<GM> 通风口窗口被摘下时发出的动静让走廊上的邪魔迟钝地抬了下头,但没从灵光上看出什么蹊跷来。
<GM> 水培农场的植物都是些粮食作物,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仪器的蚀刻标签显示它们来自五湖四海,更可疑的地方在于高中生在其中一个大缸旁看到了用绳子悬挂在上面的实体笔记本,你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多少年没见过的东西了。
<Siegel> 齐格尔蹲在植物灵光之间熟悉了一下计时器的模块,或许该让它变成能随时控制模拟日照常亮的状态。
<羽月晖> “这真是……原生态。”看完计时器就马上被更稀有的笔记吸引了注意,他小心地翻开笔记本阅读内容。
<Siegel> “像上世纪的农业科学院。”
<GM> 本子上用潦草但熟练的字迹写了几个时间,似乎是发货时间和登船时间,地点分别经过了加美国西雅图和法国,最后是巴塞罗那,签名均是里法特——这个词后面是你看不清的姓氏。
<羽月晖> “外面那种邪魔想必不会写字,负责记录的是……哇啊,是那个人!”
<Dust> “呃,里法特.....好像有看过那么些关于他的要闻。”
<Siegel> “农业科学院邪魔主宰,真是。”
<羽月晖> “从朋友给我轰炸的几百条消息里能勉强检索到这名字,不过有用的信息也很少就是……”
<Dust> “先把这玩意留个影吧,我们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时间很紧不可能一直在这躲着的。”源码术士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墙上,看看有没有新地图之类的玩意。
<GM> 这地方没有地图。
<Shadrach> 好吧。事情当真和Shadrach预想中的差不多。碟客端着通风窗保持静止不动的姿势一直到这死人离开才落地。或许她应当为这种情况礼貌地沮丧一下,但她脑子里的某个高速运转的部分却告诉她现在这么做不值得。
<Shadrach> 她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停机中的武装无人机的姿势在走廊边站了一会,一直到看清这附近是什么情况。
<GM> 就连主控室的房间门都是开的,在多数邪魔都被吸引到你们醒来的地方对着上面抓呀挠呀爬呀踢呀的情况下,这儿真是安静得让人心旷神怡。
<GM> 然而主控室的所有设备的灯都亮着,离线运转。
<Shadrach> 侏儒把捕捉到的视觉图像回传到了战术频道里,遗憾的是在装备被没收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更多藏身的手段,只能贴着主控室外的走廊墙壁小心从门的两侧确认室内的情况。
<GM> 里面空无一人,就连死人都没有。
<Shadrach> 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Shadrach很没趣地比了个拿着空气手枪的姿势就像在自己给自己壮胆一样以破门的姿势钻进了主控室里。
<Shadrach> 当然她没真的枪可以抽,抽出来的只有耳后的数据线。
<Shadrach> 她扫了一眼控制台,试图找到无线电设备的接口。
<GM> 接入设备冒出了菜单栏,航行日志表明这艘船正经来说其实正在返航的路上,它名义上是阿莱夫控股的财产,每隔几个月就会从地中海的另一边前往巴塞罗那港……
<GM> 它如幽灵船一样保持着矩阵静默,但被设置为每隔半小时就会使用通讯卫星检验一次现在的坐标与计划航线。
<Siegel> “邪魔擅长在黑暗中藏身,有光源意味着更可能在别处。”
<Dust> “是吗,那反过来说现在他们不会过来?”Dust贴着墙滑倒,“我好累。”
<Siegel> “狡猾的那些可能就在一门之隔的阴影里。”齐格尔耸耸肩。
<GM> 羽月手上的那本笔记本上的地址有一个看上去特别眼熟,这堆水培农场的设备经过了斯诺霍米什的一片厂区,你们依稀想起有人的不幸起始于几个斯诺霍米什的雨夜。
<Shadrach> 以防万一侏儒先以无线电形式向附近海域可能存在的船只发送了一次救援信号。
<Shadrach> Shadrach检查了一下船只的航线图以及定位上距离最近的陆地的大致距离,把导航信息和卫星的通讯信息拷了一份下来抄送给了其他人。
<GM> 果不其然,从二十五分钟前汇报的坐标来看,离你们最近又不至于横尸大街的地方是亚历山大港。
<羽月晖> 因为以前甚至没怎么离开过本土,在不能联网的情况下对这些毫无头绪,羽月只好无比还原地把本子上每个词句都摘抄成了电子文档。
<Shadrach> 操控界面上能找到船只的电子概览图么?Shadrach翻了翻主控界面上的其他模块,或许上面会指明船上救生艇具体的位置。
<羽月晖> 完全想不到之前只是出于奇怪的观测爱好存下的实时航线网站竟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羽月和网精一起筛出了一艘看起来求援会比较安全的公开航线船只——这种时候当然必须是公开的才靠谱。
<GM> 谢天谢地救生艇还在。
<GM> 从船上发出的求救信号和救生艇让你们体验了一把第六纪的泰坦尼克号生活,大半夜掉进海里更是带给人无限惊喜。
<GM> 好在2077年的海洋在不闹法力风暴啥的时候已经被驯服了很多,你们成功靠一套编出来的瞎话和绝对真实的惊恐落水者的神色博取了路过的好心人的信任。
<GM> 两天后,使用新円作为召唤媒介,你们在埃及的大街上试图呼唤爱和救援。
<GM> 一周后,在伊比利亚半岛——
<GM> 现代巴塞罗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西班牙或许依旧有许多顽固的保守势力,但其历史决定加泰罗尼亚已经展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包容性。
<GM> 巴塞罗那是整个欧洲知名的热门旅游地点,许多有钱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度过自己的假期。
<GM> 旅游城市意味着良好的基础建设,宜人的风光,大量金钱大量利润,也意味着在阳光无限好脚下阴影中的贫民窟的存在。
<GM> 然而在你们刚下船承受着剧烈的晕船症状和久违的欧洲矩阵信号带来的冲击(顺带一提不知道为什么这城市的网域在一些犄角旮旯上风格很像特诺奇提特兰)的时候,飞来横祸总是会发生的。
<GM> 比如,刚下船,你们就在码头附近历史悠久的老城区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的枪响。
<羽月晖> <不是吧这里也有恐袭?!>马上抱头蹲防的高中生在久违的嘈杂的矩阵上开始大叫。
<Siegel> 经历了诸多不甚文雅的坐船经历后齐格尔下意识翻找起十几小时内检索过的本地要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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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尽管拥有大量泛人类种族人口,但西班牙长期以来一直是全球最受种族主义困扰的地区之一,天主教会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力在第六纪反而得到了辉煌的复兴。可以说,西班牙的政治是一场在超企权贵和宗教人士之间的不友好球赛,这一点在巴塞罗那也不例外。前枢机主教埃斯特雷拉斯作为极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造成了恶劣影响,以至于坊间传闻甚至怀疑他的死亡是梵蒂冈方面暗杀的结果。
<GM> 巴塞罗那作为西班牙最富有的城市保留了大量历史建筑,其自然风光、温和的气候与开放接纳的态度也吸引了源源不断的游客前来。你们一踏上这地方接入它的网域就会明白你们的那条破船为什么会从这地方出发,因为阿兹特科欧洲的总部位于巴塞罗那。
<GM> 当然了,斯宾拉德收购的某家知名传媒集团总部也在这地方。
<GM> 只不过考虑到你们此行密切接触到的两个国家对天主教会的态度,巴塞罗那这地方更有一层耐人寻味的意义。
<GM> 顺带一提你们所在的拉巴尔自古以来就是治安奇差无比的地方,接下城市合同的KE完全不想费事去啃硬骨头,发生一些交火咯死人咯的事情甚至不值得上新闻的。
<GM> 顺带一提的顺带一提,天主教会的极端保守主义分支新耶稣会总部位于西班牙,这个组织在口头和行动上都不遗余力地支持了对阿兹特兰的叛乱,想必你们出现在巴塞罗那确实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某种积怨已久带来的因果连锁中的一个齿轮
<GM> 更值得欣赏的是新耶稣会也为你们刚刚挥别几个月的提尔恐怖分子提供了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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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7日10:00,巴塞罗那。
<GM> ——————————————————
<GM> 巴塞罗那是地中海皇冠上的珍珠,作为加泰罗尼亚首府,这座城市的人口有相当比例使用着加泰罗尼亚语而非所谓的西语,而那些最对加泰罗尼亚文化自豪的人甚至拒绝使用西语交流。
<GM> 好在世界步入第六纪后,在沟通方面相互理解已经不是什么难事。这座旅游城市的网域亲切地为各位异乡客们准备了多语言ARO指示牌,让对当地语言一窍不通的人们也能享受生活,并且留下他们的新円。
<GM> 巴塞罗那历史悠久,良好的文化保护意识让它得以保留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和街道。然而,巴塞罗那也并非人间乐土。多次欧洲战争在这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也在其人民心中播撒了猜忌的种子。
<GM> 前罗马天主教会教皇约翰保罗四世臭名昭著的宣言在西班牙一度相当流行,即便是今日也未能摆脱其影响,导致这里对泛人类保有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偏见。
<GM> 巴塞罗那虽然相对独立,但同样不缺看你们这队伍不爽的人。
<GM> 不仅如此,圣战让巴塞罗那对穆斯林群体和血管里留着非洲血的人极其不友好,而这反过来又将他们推向了孤立和犯罪。
<GM> 按照人类这么多年的经验,觉醒并没有让世界变好,毕竟自相残杀似乎是超越了一切法力唤醒基因的强大表型。
<GM> 拉巴尔是巴塞罗那老城的一部分,在KE的备注上压根不存在这地方,以免影响到他们的履历的美观。
<GM> 让我们简单地说,拉巴尔就是贫民窟。
<GM> 不过由于巴塞罗那的历史文化底蕴,即便是贫民窟也不全是大片棚户区,而是挤在狭窄街道上的一大堆一大堆违规建筑。
<GM> 不巧的是,这里距离码头还很近,让游客会不小心陷入毒蛇窟里。
<GM> 比如你们。
<GM> 在你们费力地研究地图试图找到方向的时候,几十米外(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隔着迷宫一样的简陋房子)传来了几声枪响。
<Dust> <呃——我们要去凑这个热闹吗?>说是这么说,好不容易从矩阵中出来的Dust率先把ar地图卷起来,下意识做出逃跑的姿态。
<Siegel> <有具体位置坐标吗?>尽快避过节外生枝的部分比较好,齐格尔给现mrj发去了确认装备位置的消息。
<羽月晖> <以往遇到的坏事让我有点想拔腿就跑……现在还没有无人机不好看什么情况哎!>羽月不太敢做出明显动作,往那个方向悄悄瞟去。
<GM> 大白天的拉巴尔拉皮条的人也没怎么出来,搞得这里比晚上冷清了许多倍。四下望去周围居然只有你们,而且你们一看就是外地人。
<羽月晖> <我们是不是急需融入一下当地风土——这要怎么融入啊!>
<GM>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可以给你们丢到民用码头仓库去!>
<GM> 导航告诉你们MRJ指的那地方距离你们有十万八千里远。
<Shadrach>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Shadrach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建筑寻找最近的掩体,她叼着临时买的一次性通讯链顺带标亮了矩阵内周围一百米内所有的火器图标。
<羽月晖> <就在从码头刚出来的违规建筑区域,看着乱七八糟的地图都要不好用了。>
<Siegel> <恐怕还会移动,周围有点动静。>
<GM> 星界当时没什么动静,顺带一提巴塞罗那是欧洲的法力热点,任何觉醒者来这都会感到难以言喻的舒适。
<GM> 不愧是贫民窟!到处都是火器。Shadrach毫不怀疑那些坐在街边抽烟的人实际上兜里也揣了枪。
<GM> 要么这附近有西班牙知名黑手党的窝点,都有可能。
<GM> 不过一过滤,剩下的矩阵图标就没几个了,而且距离你们最近的那个红点恰好在方才枪响的方向。
<GM> 可惜这不是武器,而是一枚通讯链。
<Shadrach> 侏儒找了个没什么人注意的墙角蹲了下来,<这地方真是虎穴啊虎穴,顺带一提我身上唯一能着火的东西只剩下手指头了哦。高等级的设备没有多少,不过交火的地方有一个,有兴趣看个热闹么?>
<羽月晖> 这种地区有摄像头的可能性太低了,羽月还是抬头观察了一圈乱糟糟的街道两边的设施。
<GM> 确实,羽月发现周围真没还活着的摄像头。
<GM> 死了的倒是不少,平时肯定有很多脚本小子拿它们练手作为矩阵黑客第一步。
<羽月晖> <太远了,能不能想办法丢来这边附近?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也没有摄像头。[坐标]>对发来的定位连连摇头,试着传回现在坐标看看有没有其他选择。
<Dust> <看看吧,希望能从尸体上捡到什么......唉我说真的好久没这么落魄了!我连btl都没了!>源码术士躲在另一个角落装成瘾犯了的人,不过可能也不是装的。
<Siegel> 如果是旅游景点或许没有现在这里那么赤裸裸的,他一面退进了个没观察到任何可疑灵光的角落去。
<GM> <你当我是空投的吗?没有……话说那地方交火很正常吧?反正都是些路人,死了就死了。>
<GM> 白都彻对意外发生的事件显得兴趣缺缺。
<Siegel> <只能说别卷进去了。>
<羽月晖> <比较担心路人交火的时候嫌我们碍事一起打了,现在没有无人机我像瞎了一样!>
<GM> <贫民窟呀,这就是贫民窟,黑帮火并也很多哟。>
<GM> <你们也不可能从尸体上捡到什么东西,那里人都很穷的,用的都大众链。>
<Siegel> 人精魂在一段距离之外留意着枪响处的事态进展。
<羽月晖> <刚下船的时候我还想看这里有没有公共交通能坐的……看来是想多了。>
<GM> 枪响再度传来。
<GM> 这回倒豆子似的声音更急促慌张。
<羽月晖> <我有个怪主意,要是碰到打不过对面的弱势一方我们帮着跑路一下,可能至少就有人能帮我们了……咳但是我也没什么帮人的能力就是了!>
<Siegel> <我怀疑到目的地还要走本地人的路子。>
<GM> 齐格尔的精魂有些迟疑,但几秒后它依旧向你回报称受到攻击的人是个觉醒者,“隐藏的”那种。
<GM> 开火的是个……没必要了,已经跑了。
<Siegel> <修饰灵光的觉醒者?>
<羽月晖> 羽月按照一些三维电影的发展路线脑补了很多,但现实中的情节到底怎么发展他完全无法预料:<枪声停了吗?>
<Siegel> 觉醒者?做了什么?有在维持法术吗?
<Dust> <觉醒者?呃,他是不是也能看见你的精魂?>
<Siegel> <假如他有意找人恐怕已经过来了吧。>
<Shadrach> <听起来感觉更像某种恐怖袭击。>Shadrach蹲在角落里确认那个高等级图标是否离开了百米的侦测范围。
<GM> 好像没有,倒地了。开枪的人也跑了,武器还丢在地上呢。
<GM> 通讯链坐标静止。
<Siegel> <开火的人离开了,我怀疑对方动了什么手脚。>
<Siegel> <可能中弹了。>
<羽月晖> <如果精魂视角没发现什么其他问题我们要不要——>羽月手痒地想去摸通讯链图标。
<Shadrach> <那个高等级通讯链还在,可能就是被袭击的那个人,我们过去。>
<Siegel> 附近还有别的觉醒者或者盯着此人看的目标吗?
<Dust> <唉——你们考虑一下那是个鱼饵的问题好吗——>
<Dust> 精灵大声哀嚎。
<羽月晖> <我先确认下这个通讯链里有什么再接触也好。>
<GM> 防火墙5,这可不是大众链水平。
<Siegel> <交给你们了。>
<羽月晖> <5级防火墙有点高哦,先不要贸然出现在肉界,被觉醒者见过灵光后脱身也会麻烦。>
<GM> 精魂表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要来看尸体,附近的人好像经常看到尸体,他们的情绪甚至没什么变化。
<GM> 通讯链的防火墙一击即破,然而里面的内容空得可疑,还有个定时清空文件的插件。
<Siegel> <确认完找个僻静位置把人放下吧。>
<Siegel> 齐格尔随手又把这枚在用的新通讯链清空了。
<羽月晖> <啊噢,碰上专业的了,就是那种会定时清空一切的家伙!>
<Dust> <真撞上大鱼了?不过在原地干活是不是不多好。>
<羽月晖> <再给我点时间就能恢复里面的过往数据,不过那会有痕迹——我也想找个消停地方继续!>
<Shadrach> Shadrach对这个和周围矩阵环境格格不入的设备似乎充满了碟客该有(也不该有的)好奇,<我需要武器,我要过去。>
<羽月晖> <捡他们的枪吗?那记得小心清理标签之类的!>
<Shadrach> 侏儒站起身循着精魂离开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步伐似乎比平时还来得僵硬。这多半是她故意的,她相当希望路过的人之把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清扫无人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没问题,扫出来的话我会先处理一下,我不会让那东西进我的PAN。>
<Siegel> 把人带来吧,丢弃在原地的喷火管子也——哦,后者不用了。齐格尔原地导航起落脚点的位置。
<GM> 灵光已经灭了,真的有必要吗?精魂不情愿地回答。
<GM> Shadrach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能够从星界直达的精魂走不了的活人走的路。
<GM> 狭窄街道上的血泊沿着地砖的缝隙向四周扩散,活像一朵妖艳的红色花朵。
<GM> 一个衣着平平无奇的男人躺在地上,胸口有个弹孔,脖子上满是血迹。
<Shadrach> <看起来真的已经死了。>Shadrach在男人面前蹲下按住对方的脖子确认脉搏的情况,当然没忘了去找对方的口袋里是否有别的什么能确认身份的东西。
<羽月晖> 打定主意不会靠近的技术萨满继续监控通讯链的状况,有新的数据进出吗?
<Shadrach> 她本来想问下这家伙他是不是还好,但现在似乎问了也是白问。于是她干脆就地取材去扯对方的衣服姑且打算把此人的血止住再说。
<GM> 通讯链无动作,而Shadrach在伸手去摸死者的尸体时被吓了一跳。或许是回光返照,他忽然挣扎着抓住了你的手。
<Shadrach> “我——”
<Shadrach> “操!”
<GM> 他的指尖颤抖,摸索着去抓你的领子,想把你的头往下拉。
<GM> “……”
<Shadrach> “……怎么了?”Shadrach弯下腰把头凑了过去,手还抓在对方的上衣下摆上。
<GM> “……我……”
<GM> 你没想到自己会在巴塞罗那听到自己的母语,亦无法想象它会出自一息尚存者之口。
<GM> “……我不后悔。”
<GM>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怪人的瞳孔涣散了。
<GM> 借着这个角度,你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
<Shadrach> “……什么?”侏儒用意大利语反问对方,“你先不要动,先不要睡过去,会没事的,你先——”
<GM> 太晚了。
<GM> 人死就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情,更何况所有的攻击看起来都正中要害,就算你来早一点也未必能改变什么。
<Shadrach> <迟了。>Shadrach的通讯频道终于蹦了消息出来,她用手指去挑开了此人脖子上的东西。
<GM> 那是个藏在衣领下的十字架。
<GM> 如果是在提尔之类的地方这倒是很正常,然而在西班牙这种国家,没有必要去隐藏这样的宗教符号。
<Siegel> <那伤势大抵很重。对方也不甚显眼对吧?>
<Siegel> <是谁开枪就有点蹊跷了。>
<Dust> <啊,那还省了点事,记得把通讯链拿走拉倒。>
<Siegel> <我很好奇此人身份。>
<GM> 其实——我看到了开枪者的灵光,精魂适时提醒道。
<Siegel> 星界看起来如何?物质界的人是什么样的?
<GM> 怎么说呢,是个灵光很不显眼的家伙,皮肤有点黑黑的。
<Siegel> 身高呢?范形态?
<羽月晖> <看来的确有必要搞清楚这个人和对面袭击者身份……今晚说不定没得睡了。>
<GM> 不懂你的用词。
<GM> 精魂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选择和你对着干。
<Siegel> 比如耳廓形状和大概多高,齐格尔耐着性子解释。
<GM> 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一样高吧,圆耳朵。
<Siegel> <开枪的是黑皮肤的矮人或者侏儒吧,可能是被雇的或者……>
<GM> 就在这时候——
<GM> 侏儒的手掌感到了一阵震动,那枚通讯链忽然收到了来电呼叫。
<GM> 一轮……两轮……
<GM> 三轮……
<Shadrach> Shadrach抿着嘴唇把对方脖子上的十字架拆了下来,她捡起通讯链看向上面的来电显示。
<GM> 对方执着地一直没有挂断。它就这么震啊,震啊,似乎要替代停跳的心脏。
<GM> 通讯链界面显示了一个未知号码。
<羽月晖> 刚准备对通讯链动其他手脚,羽月马上记下来电的通讯码,看起来是本地号码么?
<Shadrach> <我接个电话。>她咬咬牙硬是接通了它,空闲的一只手试着去找到对方身上别的能证明此人出身或是如今的身份的东西。
<GM> 看格式应该是巴塞罗那本地的。
<羽月晖> <号码是本地号……希望打电话的人不要能看到我们吧!>
<GM> “维托——”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GM> “你还好吗?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Shadrach> <您好。>Shadrach用意大利语回复对方。<我很抱歉,我和这位先生只有一面之缘,我刚刚发现的他,但是太迟了。>
<GM> “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我发誓我要杀了你!”
<Shadrach> <我需要帮助。>她索性直接切入了话题。
<GM> “帮助?你去死吧!撒旦的走狗!”
<GM> 电话对面的女人貌似误会了什么,毕竟这时候突然接电话的往往是凶手。
<Shadrach> <不,我只是路过而已。如果您能帮帮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帮您报仇。>
<GM> “你他妈休想骗我,你该死!下地狱!”
<Shadrach> <我们的人看到了凶手的灵光了。我会告诉您我的通讯码,如果您觉得我就是凶手的话,您也可以找个高明的骇客锁定我的目标然后杀了我吧?>
<GM> “你说得对,我他妈现在就要找到你把你碎尸万——”
<Shadrach> <我需要帮助。>她重复了一遍,随即把碟板的识别码告诉了对方。
<GM> 一连串意大利语脏话接连冒出。
<GM> “等下,你他妈想要什么?”
<Siegel> <电话那头如何了?>
<Shadrach> <我们能要被寻仇了。>侏儒在战术小组的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和她平日里那张脸一样平静。
<Dust> <不知道啊......等下怎么回事!?那边恰巧是提尔的人吗!?>
<Shadrach> <我们的行李被人扒光了,我们想找到它们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Shadrach> <现在和您沟通的是我腰椎的一部分。>
<GM> “那你他妈自己去找啊!我他妈怎么知道你那操蛋的行李在哪里?!滚!”
<GM> 电话挂了。
<羽月晖> 我现在就需要知道这台设备全部的过往信息,尽可能多。羽月感受到监控中的数据流像正在进行的通话同样散发紧张的氛围,他立刻唤起一周多以来都无所事事的网精,帮助自己往死者通讯链中注入共鸣能量。
<Siegel> <被谁?>
<Dust> 真是糟透了。同一时间,Dust也呼唤共鸣能量注入那通讯链。
<Siegel> <误会很大吧,可以的话最好能确认下死者身份。>
<Shadrach>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真的锁定他们的坐标然后趁着几人休息的时候派来杀手把他们的脑袋给打爆。这个维托什么什么开头的名字比她想象中还要耳熟那么一点……侏儒把这条来电通讯码喂给了代理,或许他们不找上门她也会直接找过去。
<GM> 从残留的记录来看,通讯链一直在断断续续向羽月刚刚记下的号码发信,你一时看不出那些用老式密码加密过的文本信息是什么,但二者从未使用过直接音频通讯,可知联络之谨慎。
<GM> 而如今对方竟然亲自打电话来了,恐怕已有预感大事不妙吧。
<GM> 很难想象对方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时是什么心情。刚刚怒而挂断通讯的设备坐标位于老城区的另一方天地,在贫民窟之外。
<羽月晖> 接下来你就帮我试着从矩阵检索各种密码格式然后解码吧!遇上困难也毫不犹豫地立刻丢给cheatgpt,羽月的化身拍了拍正在嚼信息的糯米团子之一。
<Shadrach> 碟客蹲在墙角去捡凶手丢在地上的武器,用碟板的传感器检查上面是否有剩余的标签,然后把它的无线功能全部关闭。与此同时她试图从几乎已经被冲淡的关于故乡的记忆里找到点关于那头天主教会或是别的基督教派觉醒者的活动信息——比如基督神通的某些团体。
<羽月晖> <我找到了一些这两个号码的往来信息,但都是用某种古早方式加密的密文,可能还需要一阵子去破解。>
<羽月晖> <他们甚至之前从来没语音通讯过……这次想必对面也意识到危险了。>
<Siegel> <我其实很怀疑开枪者也已经被连锁处理掉了。>
<Dust> <哎哟,真头大。>见自己的程序不好使,精灵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GM> 掉在地上的是把智能枪X,没有标签存在。
<Shadrach> 侏儒拆开弹夹检查了里面剩余的弹量。
<GM> 十字架的样式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不过常识告诉你天主教徒在这地方随处可见,如果仅仅是普通的信众大概没必要把十字架藏起来,加上死者特地穿了便衣,你只能怀疑他特地掩盖自己身份是为了躲什么人,也可能他是那些不会大张旗鼓地在外面显摆自己魔法能力的人之一,比如罗马的某些分支组织,类似圣西尔维斯特。
<GM> 空的。开枪者虽然射得准,但仓皇之间一颗子弹都没剩下。
<GM> 再不追攻击者就要进人很多的区域了。精魂又不合时宜地提醒道。
<羽月晖> 即便没有过去直接看到尸体,羽月也觉得身上凉凉的,仿佛随时会有子弹对着他们这些好事者射来,他只能看着网精在虚拟进度条上滚来滚去转移注意力,不然地上的血迹就会像在矩阵下那时一样刺痛他的眼睛。
<Siegel> 你去吧,话说他现在除了离开现场在做什么?
<GM> 哭。
<GM> 我已经找到他了。
<Siegel> 记得帮我看他见了什么人,无论星界还是物质界。
<Siegel> <枪手情绪不稳定。>
<羽月晖> <这到底是……我们要不要马上去追啊!>
<Siegel> 你能去把他带来吗?
<Shadrach> <去带走他,以及死者可能是圣西尔维斯特的,我不确定。>
<羽月晖> <来不及等转写信息内容了,但这么看两边都有很大问题,至少要有个人能问话。>
<GM> 不能,我不能搬运人类。精魂立马拒绝。
<Shadrach> <以及我弄到枪了,不过没有子弹。你们一会要往哪个方向去?我收拾一下就过来汇合。>Shadrach似乎也没从对方身上找到别的什么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但把死者留在街上实在是一件很抱歉的事情。她把对方的通讯链也揣进口袋里,抱着对方的尸体找了个能靠着墙的地方放下。
<GM> 网精把几条消息弹到了羽月的AR视野中。
<GM> 通讯链最近几条发信是<我怀疑我被尾随了><但是跟踪的人很不专业,我不确定是谁派来的>。
<Siegel> 告诉我位置在那看着他别让人死了。
<羽月晖> 谢谢你我最可靠的朋友——羽月马上挨个转发消息给其他人看:<这像是,有目的的寻仇或者说报复?>
<GM> 精魂以难以理解的描述汇报了一个坐标,充斥着沿途它见到的景色,比如一个试图在窄巷里骑自行车的小孩什么的。
<Siegel> 旁边有什么建筑?齐格尔啧了一声又清理了大众链,他开始往精魂找到人的位置找不引人注目的路径走。
<Shadrach> <能翻到这个人的网域在线记录么。>
<GM> 有很多皮肤黑黑的人。
<Siegel> <像非裔聚集区>
<羽月晖> 在线记录……在线记录……羽月从已经掏出的数据中除去已转译的密文部分,找了找关于设备位置信息和登录时间的部分。
<Siegel> 不会动的东西呢?比如皮肤黑的人待在什么样的地方,这地方和旁边有什么区别?他只能粗略地把精魂给出来的抽象内容总结成路线一样的玩意。
<Shadrach> <女士。>侏儒原打算直接离开,但她脑子里剩下的那部分良心让她直接通过碟板拨通了那位女士的通讯码。
<Dust> <靠你了齐格尔。>超链从地上爬起来鬼鬼祟祟地跟着队友。
<GM> 齐格尔对着精魂的描述拼凑半天才勉强明白它说的是经过了几个广场。
<GM> 没人接。
<Siegel> 战术群组里更新了一份勉强算是精简过的路线图的东西。
<Shadrach> <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可疑,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见一面或者能至少得到您的一条指示。我不希望在异国他乡见到一个来自我故乡的人就这样倒在街头而遗体被别的东西占据。我希望您作为他的朋友能告诉我接下来应当怎么做,我也可以在这里等您。>
<Shadrach> 她往对方的信箱丢了条信息。
<GM> 照着精魂给出的路线,你们绕了半天远路,最终发觉自己进入了一小片中东和马格里布移民者后代的社区。
<GM> 几秒钟之后,一名束着马尾的女性忽然出现在了交火事发地点的街角。
<GM>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在看到地上干燥血迹的刹那脸色一白。
<Shadrach> “……您好。”Shadrach举起双手。
<GM> “你是发消息那人?”真正面对面时,她反倒显得冷静而理智。
<Siegel> 齐格尔找了找精魂停留的位置,他一面自己根据精魂给的特征和在哭等等状态筛人。
<Siegel> <我直接去找了,那边怎样?>
<GM> 另一边的几人找到了浮在星界打转的精魂,肮脏小巷的阴影中有个人影抱着头躲在角落。
<Shadrach> “如果在您想象中我的造型不太一样的话我很抱歉。”她垂下头,把那把地上捡来的智能枪抛给对方。
<GM> “我无话可说。”
<GM> 她接住枪随便瞟了眼,然后把尸体抱了起来。你有点怀疑她也是觉醒者,而且是身体素质颇为不俗的那种。
<羽月晖> “那个,很抱歉看到了之前的事,我们刚出码头听到枪响,但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只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刚忙完信息检索的羽月反倒比凶手更一脸惊慌。
<Dust> “应该是那人吗?”Dust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开始用自己熟悉的方法工作——他准备先摸摸对面的设备。
<GM> 附近有很多廉价设备存在。
<Shadrach> “刚刚经过这片街区的时候我和我的同行者听到附近的街区有交火的动静,而其中一名当事人的设备在这里显眼得格格不入,大概是这样的情况。”她试图用不太灵光的语言模块解释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当我赶过来想要给这位先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似乎有些太迟了。”
<Siegel> “你还好吗,请不要惊慌,我们没有立场伤害你。”齐格尔对着大众链说了两句机翻成了本地人可能懂的语言。
<Dust> <啊,太多设备了,没法子辨认。>
<GM> 羽月搭话的对象惊恐地抬起脸就想跑,这张脸的年轻程度是你始料未及的。
<GM> 有人雇了一个孩子去暗杀。
<Shadrach> “还有,”她看着对方的背影,“他说他不后悔。”
<GM> “我知道。我知道。”
<Shadrach> “我叫Shadrach,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GM> 那作风干练的女性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放慢前进的脚步。“恐怕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兴许我应该帮助你们,谁知道呢。”
<Siegel> “有人在追你吗?”
<羽月晖> “因为我们之前也遇到一些事导致行李都被抢了,在这边需要些熟悉本地的朋友帮助——等等别走!我们会保护你的!”
<Dust> “你的雇主可能会找别人处理掉你,先跟我们走吧。”
<GM> “没、没有人在追我!”
<GM> 小孩就像被从洞里提溜出来的兔子一样惶恐。
<羽月晖> “如果你继续跑会被其他人发现的,你看,你开枪的时候有记得擦掉指纹吗?枪是不是丢下了?被谁捡到了怎么办?我已经看过那个人的通讯链,有人打电话过去找他了。”发现对方是个孩子后胆子多少大了点,羽月试着拍拍他的胳膊,一边警示一边安抚。
<Siegel> “不知道你之前遇到了谁,你住这附近?“
<GM> “是,是啊。”
<Siegel> ”可以不用回答我,啊,好吧。“
<羽月晖> “总之都是让你去做这种事的大人不对啦!是你认识的人给你提供武器的吗?”
<Dust> 不会有什么人在盯着这边吧.....Dust唐突警惕起来,他再一次搜索周遭的设备,甚至用上了共鸣力量。
<Siegel> “据我经验你现在可能该离这里越远越好。”
<Shadrach> Shadrach直接跟上了对方,“……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您说请帮帮我们。”
<Shadrach> “……您是圣西尔维斯特的?”她迟疑了一会才蹦出后半句问题。
<GM> “已经不是了,我已经——没有信仰可言。”女性终于回头说道。
<GM> 年幼的凶手使劲甩起脑袋,“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是给我了钱然后要我去买的枪!”
<Dust> “你就只是这样就决定去杀人了?给了多少?”精灵一边忙活一边盘问。
<羽月晖> “……好坏,这样凶手甚至不会留下武器的购买记录。”
<Dust> “杀了人,很难再回头的。”
<Siegel> 齐格尔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周遭。
<GM> 还好,周围还算清静,真正的凶手甚至不屑于来处理干净知情者。
<Siegel> “说实话枪法挺准的。但我怀疑给你钱的人另有所图。”
<Siegel> “还记得是什么样的人吗?”
<GM> “有、有钱人……给了我……九百……”
<羽月晖> “你以前就用过枪?看到现场的时候我真的没太想到……”听到这个金额,后半句下手的人比我还小卡在了喉咙里。
<Siegel> “给了你哪种900?感觉上像什么地方的有钱人?”
<Dust> “.....他是怎么给你的,现金?无记名的信用棒?还是什么转账的。”
<Dust> “你家里人呢?”
<Siegel> “另外是在什么地方遇见他?她?的”
<GM> 男孩怔怔地思索了一会儿你们的话,接着撇了撇嘴,嚎啕大哭起来。
<GM> “我、我不知道!”
<GM> “可能根本不是我打、打得准!”
<GM> “因为他根本没有——根本没有防备我!”
<Siegel> ”我很抱歉。“
<Dust> “别哭。”Dust这会反而异常严厉,“我在救你,你也得救你自己,快想想我们刚刚的问题。你必须立刻长大。”
<羽月晖> “……我知道的,我来跟你搭话本来也是抱着你不会太防备我的这种想法,真抱歉。”
<Shadrach> “我很抱歉。刚才听到枪声的时候我们应该再快一点的。”侏儒把死者的挂坠还给了对方。
<GM> “谢谢,但他已经用不着这东西了,你收着吧。”她没有接那个十字架。“你可以叫我帕洛玛,如果有需要的话,半小时之后我们可以再见面。现在不行,抱歉,我得处理掉他的尸体。”
<Siegel> ”况且你还记得付钱那人对吧?“
<GM> 小孩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最后喘不上气来说一句话就打一下嗝。“记、记得。”
<Dust> “他是在哪和你交谈的?”
<GM> “拉巴尔的、妓院里。”
<Shadrach> 侏儒拿两根手指悬着这枚挂坠,通过失焦的视线凝视帕洛玛的身影。“谢谢您,您可以随时通过那块碟板联系我,我也先失陪去和我的同行者们汇合了。”
<Shadrach> 她把挂坠收进了口袋里,朝对方点头致意后循着Siegel提供的坐标小跑离开。
<羽月晖> “这种恶心大人就要被抓住才对,慢慢告诉我们吧。”羽月掏出还印着救援船只logo的印花餐巾纸替小孩擦擦脸。
<Dust> “那钱呢,他怎么给你的?”精灵重复询问,“他真的给你了?”
<GM> 小孩掏了掏脏兮兮的兜,拿出了什么长条状物品。
<Siegel> “说实话我认为这都不能算雇。”
<Siegel> “一种胁迫。”
<GM> 你们本以为那是根信用棒——可是在那东西出现在光下的瞬间,你们发现信用棒旁边还躺着一根块被体温给热化了的……
<GM> 巧克力……
<Dust> “......”Dust去抠了抠那信用棒的表层。
<GM> 信用棒倒是真的信用棒。
<GM> “是个说英语的、灰蓝色眼睛的、叔叔给的。”
<羽月晖> “啧,我好像在论坛见过有人提起有那种奇怪大叔mrj会把巧克力棒和信用棒揣在一起。”
<羽月晖> “如果这不是某种我不知道的普遍习惯——可能之后需要追问一下网友了。”
<GM> 不过Dust这么一抠,你发现信用棒的角落里居然有刻字母。
<Siegel> “那就是一群自称奥兹的人。“
<Siegel> ”如果我的消息源没错的话。“
<羽月晖> “居然还是一群?听起来好难对付。”
<Dust> “太棒了,居然还有标记。”精灵眯着眼细看。
<GM> 第一个字母是W。
<GM> E。
<GM> L。
<GM> C。
<GM> O。
<GM> M。
<GM> E。
<Dust> “......”超链的手指头僵住了,“他妈的。”
<Dust> 但是最后他还是看了两眼这个信用棒到底存有多少钱。
<GM> 900,减去智能枪X的钱里面还有一百来块的余额。
<GM> 一百来块,买了一条人命。
<羽月晖> “我知道你缺钱得很,但是要保护自己就不能再接这种过分的要求了,会把命搭进去的!”羽月盯着信用棒半晌,咬着牙用力握了握小孩的手。
<GM> “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Shadrach> 过了那么一段时间Shadrach的影子出现在了其他几人身后的拐角。“我联系上那名女士了。”
<Dust> <里面只有一百多,枪的钱也在里头。>
<羽月晖> <……那群家伙真不是人。>
<Siegel> “用同一张脸,波士顿的,主要是暗影声名一般吧。”齐格尔关掉了翻译器。
<Shadrach> 侏儒把刚才的见闻简短地在通讯频道内转述给了其他人,包括“前”圣西尔维斯特的事。
<Siegel> 齐格尔转身跟回来的shad也简短交换了消息。
<Dust> “你最近很缺钱吗?”
<Shadrach> “你是说灰蓝色眼睛的人?”Shadrach看向齐格尔,“那这又是一次目击记录了。我在新东京也见过,那个团体应该不止一个人,但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和圣西尔维斯特有梁子?”
<Siegel> ”挺蹊跷的,那群人买凶杀圣西尔维斯特的人……“
<GM> “没有人愿意雇、雇我!我没钱……”
<GM> “那些人、都讨厌我!讨厌我们这地方的人!我恨这里!!”
<Shadrach> <我希望能把这孩子带去见帕洛玛。他杀了人,这件事是不可否认的。>
<Shadrach> <她可能会惩罚他,但也有可能会在我们离开之后保护他,这件事我还是希望死者的亲友能够知情。>
<Dust> <那如果帕洛玛不原谅他,不等于我们亲手推这孩子去死吗?>
<Siegel> <那她就更不会原谅付钱的人。>
<羽月晖> <我不知道,我想应该先和她解释清楚这孩子是怎样被一百块骗去做这事的。>
<Shadrach> <她没有在见面的时候一枪爆了我的脑袋,我会尽量多说点的。>
<Shadrach> <如果我们想帮这小孩在暗影里活下来的话,那我们也得教他代价是什么东西,我是这么想的。>
<羽月晖> <可以,如果她还是个保有理智的人,应该也不会做出最坏的事……假如到了那一步,我会让枪哑火的。>
<Shadrach> <一会把他一块带走吧,这也算是在保护他了。>
<Dust> <我——我——>Dust焦虑地把自己的下唇咬破,<好吧,但是不要贸然带着他去见帕洛玛,小心鱼饵。>
<Siegel> <等一下。>
<Siegel> 齐格尔在星界扫了一眼那根巧克力棒和信用棒。
<GM> 这孩子的灵光处于情感爆发时的状态,但信用棒上留有几乎无法察觉的法力链接。
<Siegel> <我就知道,信用棒上有链接。>
<Siegel> 想到自己的通讯链现在跟纸一样他干脆下线了。
<羽月晖> “抱歉现在说这个,但你……我们所有人还没脱离危险,都怪肮脏的大人,这些东西会被用魔法追踪的,恐怕你暂时还不能走……”轻拍孩子的肩膀皱起眉。
<GM> 这么一趟下来羽月竟然也成了大人,如果提尔的那个小组还在的话,或许会揶揄你们。
<Siegel> “就算没有链接,我猜那群人一样也能派精魂搜索。”齐格尔用小孩听不懂的语言跟同行者说道。
<Dust> “只能说尽量避免双方接触了。”源码术士泄了气般萎靡了,他感觉像是死刑暂缓。
<羽月晖> <这就麻烦了,我们又不好放他自己待着,又不好一直带他行动……>
<Shadrach> <我和其他人汇合了,我们的觉醒者找到了开枪的那个小孩。>Shadrach给帕洛玛发去一段简讯,<那小子背后似乎是个千人一面的匿名组织,雇他的是一个灰蓝色眼睛的觉醒者,我们在别的地方也见过他。>
<GM> <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可能也暴露了?>
<GM> <还是说,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其实是冲着你们来的?>
<Shadrach> 碟客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很抱歉。>
<GM> <看来这事很复杂。>
<Shadrach> <我们得先想办法取回自己的行李,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们可能不再见面或者单独见面比较好。>
<GM> <线下见面不安全的话,矩阵安全能保证吗?>
<Shadrach> <问题不大,我这样的矩阵专家还有三个。>
<GM> <那就找个本地夜店主机吧。>
<Shadrach> 也许是碟客的面子问题,Shadrach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给所有人都抬了一遍咖。
<Shadrach> <那我们约在一个半小时后见吧,谢谢您。>
<GM> 几分钟之后,碟客收到了一个主机识别码。
<Siegel> ”那位叔叔有没有向你要什么?“
<GM> “没,没有。”
<Dust> “你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吗?或者家里人?”
<Siegel> “是吧,在本地稍微信得过的人。”
<Siegel> 齐格尔把dust后半句话盖了过去。
<Siegel> “抱歉今天拿这么多问题打扰你。”
<羽月晖> “有时候家里也不一定信得过哈。”羽月莫名开始翻白眼,拉了一把小孩:“没办法了,你要是没什么去处就暂时跟我们走吧。”
<GM> “我家里人之前死了,被一些白、白皮——白人帮派的。”
<Shadrach> <Dust,我还以为你在芝加哥之后脑子会清楚一点——我们现在是不打算去肉界找帕洛玛了,你们是想把这小子一块带走吗?>
<Shadrach> <现在的我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再带一个小鬼根本没办法保护他,我们拿什么保障他的安全……>
<Siegel> “我印象里那群人有人身边是不是跟着网探?”
<Dust> <是啊,我这不是清醒过来了,上一次我看着尼尔斯替代我们走上手术台,这次你还想看着小孩走上处刑台吗?>Dust的话可以称得上刻薄。
<Shadrach> “前网探,设备水平之高令人望尘莫及,只能希望对方出门没带卫星链接了。”
<Shadrach> <你他妈——>
<羽月晖> <说实话他跟着我们和不跟都很头疼!但怎么好让他在这种事后一个人回去啊啊啊——>羽月开始狂抓头发。
<Dust> <对,就这样,永远躲在后面,说服自己没办法。>
<Dust> <这滋味很好吧?>
<Shadrach> <随你便吧,庆幸我现在没带枪吧,不然我现在就要把我新装的消焰器插进你嘴里。>
<Dust> Dust没再回话,他只是搓了搓自己眼眶。
<Shadrach> 碟客别过头去不再看精灵的脸,“走了。”
<GM> 一个多小时之后,你们成功赶到白都彻一边抱怨说怎么遇上这种岔子一边发给你们的坐标拿认证码刷开了寄存仓库的大门,拿到了你们阔别多日的财产。
<羽月晖> <谢谢大哥。[动画表情]x3>发送三连滑跪磕头的表情然后欢喜地爱抚无人机。
<Dust> “给你。”精灵把失而复得的信用棒塞进小孩手里,“既然你打算进这门了......或者说你也不得不进了,总得有点启动资源。”
<GM> “这,这……这不好吧……”
<Dust> “日子还长,活下去......如果你真觉得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再拉我一把咯。当然,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份上。”
<Dust>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羽月晖> 在终于找回了行李后羽月马上掏出自己之前特意配备的巧克力存储装置——一个烟盒,打开后是整齐的一排健达巧克力条。他哗啦啦全倒出在小孩手:“来,我这才是真正好吃的巧克力!”
<GM> “呃这个……”小孩涨红了脸。“我还没想好……”
<Shadrach> Shadrach沉默地往Dust的账户上另划了五百新円过去,尽管她在看到那个烟盒的时候楞了一下。
<GM> “这又是什么好多!”
<羽月晖> “这是新东京限定口味特产!如果不爱吃拿去以物易物也会很好使的!”
<Siegel> 齐格尔有强迫症般背过身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手提箱。
<GM> “好吧,谢谢……”
<Siegel> 看起来他完全把看护责任丢给了同行者。
<Shadrach> “……化掉的可疑人士给的巧克力就由大人没收了。”
<Shadrach> 侏儒伸出手去示意小孩把可疑人士给的巧克力条交出来。
<Siegel> “你真的要吃那个吗?”
<羽月晖> “是的,以后一定要仔细辨别mrj和他们的企图啊。”
<Dust> “那你想好再说,没关系。”Dust耸耸肩,找了张纸把自己的通讯录码写上去。
<GM> 融化的巧克力条被交给了你。
<Dust> “不要给别人啊,我会死的。”
<GM> “我知道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总之就是很谢谢。”这孩子语无伦次地说。
<Dust> 他顺便扫了眼有什么最新邮件,然后把记录全抹除了。
<GM> 可能又有几个人在用你的脸。
<Shadrach> “那种蓝色眼睛的怪人,黑皮肤尖耳朵白衣服的怪人,还有别的什么说阿兹特兰西语的怪人,加美国口音的怪人——之类的家伙给的食物通通不要吃哦。”
<Shadrach> Shadrach真的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闻了闻塞进了嘴里。尽管她给Dust打了五百块钱示意对方一块转过去,但从肉界层面来看她更像是在抢小孩的东西吃。
<Shadrach> “还有绿色眼睛黑色头发的人也很可疑,绿色眼睛白色的头发的也一样。”
<Dust> 精灵翻了翻白眼,然后悄悄加多了500块。
<Dust> <我以为是给我的呢。>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对外出售你这张脸的版权费已经够赚钱了呢。>
<Dust> <如果真的有版权费——天杀的到底是谁卖出去的啊!?>
<羽月晖> “等你之后生活稳定了可以加我一起打游戏,当然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行吧,我也很愁如果能回去该怎么租房呢。”羽月用一张ARO递出自己的游戏好友码,期待着列表又会壮大。
<GM> 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今天可能是这小孩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他第一次杀了人,也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他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
<Siegel> 齐格尔要走了那根刻了字的信用棒又看了眼。
<Dust> “啊,旧的信用棒给我们吧,你用这个。”
<GM> 法力链接逐渐消失,这回可能是真没了。
<Siegel> “跟我预料得差不多,没人对信用棒有感情吧。”
<Dust> “小鬼,你该走了,”Dust拍了拍他,“钱记得藏好,不要相信别人,如果真有人来抢东西就给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GM> 你们就此分别。得益于旅游城市的定位,巴塞罗那的酒店服务水平远高于一些加美国稀烂的城市,你们随便找个酒店也能住得不错。
<GM> 城市良好的矩阵信号(btw你们每上一秒网就在给阿兹特科的利润做贡献)和舒适的环境让你们能够通过自己失而复得的玩具重新享受矩阵的冲刷。
<Siegel> 齐格尔差点把链接物随手交给新来的人精魂一丢,他把没了灵光的东西卡在了内侧口袋里。
<羽月晖> “啊……如果以后也能住这种条件的房子就好了。”高中生躺在柔软的枕头堆里双眼发直,显然已经开始他也没怎么间断过的矩阵冲浪。
<Dust> 而一旁的家里蹲已经美美开始享用BTL了,顺带一提,他在车上就开始爽了。
<Siegel> 齐格尔的代理在搜索引擎里靠圣西尔维斯特会,意大利人,和那个不幸觉醒者容貌特征的关键词找人。
<羽月晖> “对了,死者的这个通讯链没出现在别的网域过,或许出去会换别的设备呢。”
<GM> 你们收到的那个主机地址是个本地的拟感夜店,供应加了过量拟感信号的饮料,和不在菜单上的新品。
<Shadrach> “那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维托……维托什么来着。”
<羽月晖> “要是方便问到全名,我就可以直接问问认识的人有没有消息了,想起之前也有熟人讲过巧克力信用棒的事情。”
<GM> 光凭你们记忆搜索实在是有些困难,不过矩阵上确实有些消息称有类似人员战争时期出现在阿兹亚马逊战争的前线。
<GM> 考虑到阿兹特兰把整个天主教会踢出了国家,梵蒂冈会对这事感兴趣也是意料之中。
<Shadrach>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听到圣西尔维斯特的情况还是几个月前听说圣西尔维斯特有人被梵蒂冈方面派去波哥大处理一些魔法威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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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顶着维托里奥这名字的法师确实还在圣西尔维斯特教会,看起来他在离开波哥大之后就来到了西班牙。现在回忆起来,他的遗言究竟是在说什么真是耐人寻味。
<GM> 拉巴尔到处都是窑子,一到夜里你们就会发现整条街上都是揽客的男女,光靠那个男孩告诉你们的线索恐怕难以定位交易发生的地点。矩阵上最近没有赛博格大闹提尔的消息,表明白都彻或者说棱镜科技也许不是特别在乎你们当初拿到的黑匣子,反过来想,黑匣子只要被一对一的主机拒绝连接,基本上就失去了功能,被舍弃也是理所当然的。提尔方面的新闻管制相当严格,矩阵上并无你们几个月前任务的消息,不过芬尼根守灵夜依旧在照常活动,倘若你们有意联系,能够很简单地和对方再搭上线。
<GM> 维托里奥确实直接从波哥大去了西班牙,而且期间没有和圣西尔维斯特的其他人接触过,这意味着他可能和帕洛玛一样有意脱离组织。你在更早的记录中也没发现他告知自己的同行称自己受到了追踪,所以袭击事件要么是私仇,要么只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信号,并且是在他抵达巴塞罗那之后才开始的。
<GM> 圣西尔维斯特在西班牙当然有存在,但这个组织至少在明面上并不极端,所以他们和西班牙本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恐怖分子的新耶稣会合不来。他们在巴塞罗那的办事处以教堂为中心,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最近因为任何魔法威胁行动过。
<GM> 巴塞罗那这几个月有两名忠于本地枢机的人士被暗杀,这引起了一些警觉,怀疑是前枢机埃斯特雷拉斯的保守势力在反扑。
<GM> 现在的枢机遵循现今梵蒂冈的主线路态度比较包容开放,也支持西班牙现国王阿方索十三世。
<GM> 阿方索十三世是个食人魔(种族意义上的),
<GM> 以及,前枢机埃斯特雷拉斯推动了菲利佩六世(阿方索的父亲)死时新王的选择。
<GM> 西班牙的保守势力希望阿方索的弟弟胡安卡洛斯加冕,因为他是一个纯血人类。
<GM> 后来阿方索还是成了国王,至于现在嘛,卡洛斯和阿兹特科走到了一起。
<GM> 是阿兹特科的顾问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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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7日12:00,巴塞罗那。
<GM> ———————————————————
<GM> 自打你们接下这任务开始,恐怖袭击就从未远去。
<GM> 从提尔到西班牙,不同的地方孕育出了不同的纷争,和平总是一种奢侈品。
<GM> 成功取回你们的物品后,差不多也到和帕洛玛矩阵见面的时间了。
<Dust> Dust被内置的矩阵闹钟震醒了,他带着茫然的,流着口水的面容抬起头,看起来精神坏了许多(也好了许多):“该上路了吗?”
<羽月晖> “不太了解,但这应该只是普通的商业公共主机对吧……”羽月自言自语,在访问主机地址前先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
<GM> 你们疑神疑鬼的一通搜索发现这家夜店其实是邀请制的,只有熟客才知道主机地址,从而能为来往的人群提供较为私密的服务,但这也意味着主机人流量少,要清点人头很容易。
<Shadrach> “‘上路’这个比喻是不是听起来有点怪怪的。”Shadrach直接把识别码喂给了代理,一边用扫虫网和RIFD扫描器把同行者所有的设备都上下消毒了个遍。
<Dust> “啊那用什么呢?”Dust像是婴儿般享受队友的服务,然后再次陷入矩阵中。这回,他变成了一个蓝色短发的人类。
<Dust> <邀请制怪怪的,不过时间太紧了,就这样吧。>他伸出骷髅手指霹雳霹雳敲打虚拟键盘。
<羽月晖> <你有新塑模了?还是巫妖?好酷!>羽月也跳进VR一边输入地址,一边仔细端详新鲜面孔。
<Dust> <是某个奇怪的游戏里的,好像叫默语者之怒?>
<Dust> 面容不同但是同样俊美的人类巫妖率先推开了主机的大门。
<Shadrach> <类似的邀请制俱乐部我在新东京也见过一个。对于小团体来说这种形式似乎还挺常见的……不过我在想这或许是基于帕洛玛女士个人这个身份发出的邀请,从之前的交流看她应该……应该不会再以圣西尔维斯特的名义行动,大概。有什么问题我们见面了再说吧。>
<GM> 主机从塑模上来说和任何一间街上的夜店差不多,霓虹灯在黑暗中眨动着眼睛。这时间不是此类店铺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吧台旁的椅子都被反过来放在了台上。
<GM> 一个穿着浆洗过头衬衫的化身拿着块抹布晃来晃去,尽管矩阵里其实没什么灰尘存在的意义。
<Siegel> “不如说从消息看二位都像不在组织内行动。”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眼主机大门内的陈设不引人注目地修改了化身穿着使其在内稍微低调些。
<Dust> <空荡荡的,帕洛玛女士呢?>Dust往周遭看了一圈,来到看起来像是店员的化身面前,“你好?我想应该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
<Shadrach> Shadrach拢紧化身的领子把兜帽扣在头上,在主机内寻找帕洛玛的设备图标。
<羽月晖> 进主机反而不用担心年龄达不到标准线的麻烦事情,因为大家都奇形怪状——羽月就用玩定向越野游戏时常用的路人脸特工套装进来了。他将邀请码显示在胸前口袋上的万能名牌上:“或许我们有人预约过?”
<GM> “我猜也是你们,怎么会有人大中午跑这种地方来啊。”化身把抹布往桌上一砸抱怨道。
<GM> “从那个那个,看到没,那个门往里面走,数到第二扇门然后就是了。”
<GM> 化身用拇指点了点舞池旁一扇不起眼的黑门。
<羽月晖> “让你加班了真是不好意思……”仿佛感受到了不想上班的怨气,连连点头往里走去。
<Dust> “好的。”巫妖点点头,然后缩到了Shadrach身后。
<Siegel> “谢谢。看来除我们之外没有其他客人了?”
<Dust> “我没见过她,打招呼就靠你了......”
<Shadrach> 碟客顶着她那张未成年一样的脸垂着头露出一副很抱歉的表情给这个化身塞了十块钱的小费。
<Shadrach> <我靠,你之前呛我的那个气势去哪里了。>侏儒数着第二扇黑门,敲了三下。
<Dust> <要我现在给你磕头吗,也行吧。>
<GM> 看得出帕洛玛没告诉这人你们见面的目的,因为化身接过小费之后恶狠狠地敲了一下塑模成老式点唱机的音乐盒,一首不合时宜的探戈舞曲随机被倒出,开始循环播放。
<GM> “请进吧。”
<Dust> 趁着人在前面,Dust敲击空气唤起像是水波一样的涟漪,他像是在时刻逃亡的老鼠般神经质地检查周遭的图标。
<Shadrach> “帕洛玛女士。”碟客点了点头从门缝里挤了进去,下意识去找角落里的座位。“实际上刚才我们稍微了解了一下……”
<GM> 帕洛玛的矩阵化身和她本人在物质界的模样相差无几,区别几乎只是把头发放了下来。
<GM> 她烦躁地跷着腿坐在沙发上,用右手绕着自己褐色的发梢。
<GM> 一个闹钟坐在茶几上,滴滴答答地走个不停。
<Shadrach> “稍微了解了一下那个小孩背后的人……”她的语气有些迟疑,碟客拖长了尾音,像是想要先试探对方是否还有心思继续这个过分沉重的话题。
<羽月晖> 想着一进去就鞠躬是不是有点太把“我是外国佬”写在脸上了,羽月选择入座前僵硬地挥了下手:“我们是……一起的,是的,刚才我们追上了他。”
<Siegel> “您好。”话虽如此白发化身旁边的仪器样代理已经来回检查了几遍室内的图标。
<GM> 对方的化身运行在高等级通讯链上,闹钟是个插在上面的代理。
<GM> “所以呢?结论是?”
<Dust> 这明明不是我们的错!Dust想大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板正坐下。
<羽月晖> “他知道的不多但没对我们有所隐瞒,是个由多人组成的可疑组织用诱骗的手段雇了那孩子。”
<Dust> “而且那孩子本身也是一个鱼饵,他拿到的报酬上有法力痕迹......不过现在都散掉了。”
<GM> 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你们默默听着。
<Shadrach> “始作俑者是个在多地都有出没记录的觉醒者,我们推测那个人的背后应当不止一个人,团体作案,上次的目击记录在波哥大。”
<Siegel> “我得说尚不能全下定论。”齐格尔手中多了一个同本人拿走的信用棒一样的塑模,他把那刻字的东西递了过去。
<Shadrach> “维托里奥先生他……二月的时候应该刚从那边回来对吗?”
<GM> 帕洛玛接过虚拟信用棒将它翻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字。“你们怎么能确定这不是托莱多的人干的呢?”
<GM> “波哥大,”她叹息道。“波哥大。我就说他不该去那地方,他还是去了,这下好了。”
<Dust> 托莱多.....?之前好像没查到过。趁着Shadrach在应付对方,Dust悄悄检索。
<GM> 托莱多是西班牙天主教会保守势力的大本营。
<Siegel> “除非他们彼此熟识。”
<羽月晖> “我也从别处打听到一点情报,灰蓝色眼睛的英语使用者这个形象,是那个擅长伪装外表和灵光的团体常用的之一,但我不太确定它们背后是否有关系……”
<Shadrach> “也不能排除那种可能,另一点消息是我们有别的情报来源提醒说那个多人骗子团体背后可能是黑结社。”
<GM> 咔。
<GM> 她掰断了手上的信用棒。“黑结社?”
<GM> “这不是我能处理的事情。”
<羽月晖> 帮我盯着点主机里的动静——高中生暗自戳戳待机的网精监听有无异常数据流向。
<Siegel> 这点小动静让代理张牙舞爪地改换了一瞬形状提防矩阵里出现什么危险的信号。
<Shadrach> “……只是推测。恐怕现在没人真的能确认这一点,现在甚至没有人知道那些觉醒面具的后面藏着的都是什么人。”Shadrach悄悄拉高了PAN的防火墙。
<Dust> 巫妖默默把查到的东西传到战术群组里。
<GM> “这,这是……”帕洛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是……梵蒂冈的事……所以它必然……就这么过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意义何在……?”
<Dust> 见帕洛玛没有纠结于那小小枪击手,Dust稍稍放心:“所以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Siegel> “恕我有些冒昧,但是为何?”
<GM> “哪部分?”
<Siegel> “他数个月前已经回来了,对吧。”
<Dust> “复仇还是......”
<Shadrach> “维托里奥先生为什么会到波哥大去?”侏儒放轻了语气,“和BS的往来记录可能会在阿兹特科那边留下档案,如果是保守派的人动了手,那他们背后可能也还有大A在做推手……”
<GM> “我已经不是圣西尔维斯特的人了……从几年前开始。我应该说服他一起走的,是我优柔寡断才导致发生今天的事情的。”
<GM> 她耸耸肩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方才的神情一扫而空。
<GM> “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能为力。至于他为什么去波哥大……还能是为什么,他觉得这是对的。”
<GM> “阿兹特兰……阿兹特科……”
<GM> “到头来意义何在?”
<羽月晖> “出于自己的立场我也想做些什么……但个人的力量太容易被淹没了。我不太了解地区情况所以来前查询过,如果阿兹特科在推动这些事,恐怕……”羽月的化身面无表情,但语气显然沮丧起来,“我也对它们算是有私仇呢。”
<GM> “我倒是对他没有死在阿兹特科手上感到惊讶,归根结底还是死在了梵蒂冈内斗上。”
<Siegel> “他理应是被派遣过去的?”
<Siegel> “这样吗。”
<GM> “哼,是啊。”
<GM> 帕洛玛心烦意乱地点了根烟,借着在酒水单上划拉的时间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实际上,战争时期我也在那里。”
<GM> “你们肯定知道,阿兹特兰是梵蒂冈的眼中钉。”
<GM> “梵蒂冈的糟老头子除了互相窝里斗以外就指望着想要光复失地呢,打仗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GM> 不知为何,给你们送来的拟感信号饮料都是牛奶。
<Shadrach> “因为阿兹特兰之前把其他宗教都踹了出去吗,所以AA战争时期圣西尔维斯特会是以处理魔法威胁的缘由重新回了那边?”
<GM> 帕洛玛不屑地轻笑了两声。“你信吗?”
<GM> “嗯,我承认,我们是做了些好事,但是这又怎样呢。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意识到这些事情都是狗咬狗。”
<GM> “梵蒂冈真的在乎那些死去的人吗,我看未必。”
<Siegel> “但相关人士今年年初仍在波哥大。”
<羽月晖> 明明刚才点的是名字酷炫的其他饮料来着?羽月嘬了几口牛奶后才发现上得不对,蹑手蹑脚又翻开订单信息确认……该不会有什么线下身份认证的环节没绕过去?!
<GM> “嘴上说得好听罢了。我是不会再给那群人卖命了。什么相关人士?战争的?”
<GM> 菜单没被动手脚,更像是你们不管点了什么都被当成牛奶送来了。
<Shadrach> 碟客不知为何对送过来的东西有些不爽,但毕竟是对方请客,她也没多说什么。侏儒双手端着杯子嘬了吸管一口,“……其实我有些想知道的事情,作为前内部人士的话……您对天主教实力内的黑结社相关的流言有什么了解么?”
<Siegel> “这远比AA战争时期要久了,虽说波哥大的情况总是那样。”
<GM>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有没有人说过你们这帮人总是在各说各话?”帕洛玛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捻了捻。
<GM> “黑结社……梵蒂冈意识到了他们在巴塞罗那有相当的势力。”
<羽月晖> 啊……居然全体都被当成小孩子了!终于在疑神疑鬼四处看时瞟到Shadrach化身的时候想明白了这个前因后果,这回终于不是因为自己而暴露的了——他还莫名得意了一下。
<羽月晖> “可能泡矩阵多了我们说话就容易这样,您别介意……”
<GM> “如果你们有觉醒者的话就会发现这地方的法力是被人为——改变过的。”
<GM> “第五纪时……就开始了。”
<GM> “街上的建筑物,每一条小巷的规划……曾经由建筑师和石匠们亲手设计,除了美观以外似乎并无意义,直到2011年。
<GM> “天主教会在觉醒年之前就主导了这些规划,想必教会里有人在那个凡俗年代就明白这么做的意义吧。”
<羽月晖> “这里算是从那么早就持续地、被人为改造成了法力热点……?”短暂的觉醒体验卡结束后他终于能明白近似的概念。
<GM> “是的。”
<羽月晖> <呃啊,在还没有觉醒的年代开始这么做的人岂不是只有……!>在频道里发出一些咬牙切齿的文字。
<GM> “当然了,很多人相信这是因为教会内部有真正的启智者。”
<GM> “或者说,嗯,上帝指点过的人,乱七八糟的。”
<GM> 她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
<GM> “太他娘傻逼了。”
<Dust> <原来精灵真的能活这么久吗?......呃。>
<Shadrach> 碟客杯子里的液面不再下降了,她看向队友当中的觉醒者,又看回帕洛玛。“所以……黑结社实际上历来是希望能够控制天主教会,但这和现在梵蒂冈上头的宗教人士是有冲突的,这么理解对吗。”
<GM> “希望能够,或者说早就控制住了。”
<Siegel> “不过是好奇为为何在这个时间动手,因为到了巴塞罗那?法力环境的事倒是确凿。”
<Dust> “另外一方面说这个......叫什么来着,歌脉?其实是由黑结社一手搭建的吗?”
<GM> “名义上是教会做的,但你怎么知道建那些玩意儿的人除了教会以外还有什么身份。呃,这么说吧,华盛顿纪念碑你们都听过吧。”
<Siegel> <他们又不收精灵。>
<Siegel> “您请讲。”
<GM> “时间倒退回上世纪大家都记得那是谁建的,但那个人是不是还有其它身份呢,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Dust> “如果这是真的,那听起来有够恐怖的......我们在他们设定的规则下成长起来。”
<羽月晖> “这就……每个人的确都可能有隐藏身份,所以一切在被彻底挖出来之前都很难说。”
<GM> “当然了,梵蒂冈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事情,但照这么说的话几百年前他们就存在了,已经晚了。”
<GM> “不过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让他们去猜忌去死吧。”
<GM> “但这和波哥大有什么关系?”
<羽月晖> “印象里波哥大也算得上……人造的法力热点?尽管是战争之类的方式。”
<GM> “不错,波哥大是安第斯山脉的法脉上非常重要的地点。”
<GM> “唔,硬要说的话,”她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其实早在打仗前就是了吧……”
<GM> “取决于波哥大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之类的……”
<羽月晖> “之前我们说的那个幕后雇主,灰蓝眼睛的形象,也有人在波哥大目击过。”
<Siegel> “也差不多是四月的时候吧。”
<羽月晖> “论坛上不止一个熟人确认过这个消息,所以应该可靠的。”
<GM> “所以呢,他懂Muyquytá这个词的意义还是什么?”她有点好笑地说。
<羽月晖> “这是什么?”超链条件反射地将词语输入搜索框。
<Shadrach> “波哥大的真名是什么情况?”Shadrach和上课一样举起手。“人造法力热点的塑造是需要掌握它的真名吗?”
<GM> “我是搞地卜的。一个城市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和为它命名的人有关。”
<羽月晖> “最开始为波哥大命名的人……是谁呢?”
<GM> “原住民呗。波哥大在被叫波哥大以前有其它名字,它在魔法上的存在和这个名字深度绑定,有人认为Muyquytá的原意决定了这座城市是安第斯山脉的命脉。”
<GM> “没人说得清,除非你活了很久,或者精通翻译。”
<羽月晖> “搞不好这个存在了很久的组织就懂这方面……但这听起来真的,一般人没什么能做的。”
<GM> “哎呀,这么说的话,龙可能懂。”
<GM> “但龙也是很自私的生物。”
<GM> “到头来呀,到头来,所有人都有秘密,所有人都保守秘密,所有人都为秘密而死。”
<羽月晖> “呃呃……确实。”脑海中闪过了一些龙的影子让他的虚拟躯体甚至有点麻。
<Shadrach> “啊,那个。”侏儒抬起头,“如果您是地卜师的话,南极那边法脉的事情您有听说过吗?”
<Shadrach> “差不多六十年代的事情。”
<GM> 帕洛玛夹着烟一瞬间有些失神。“不知道。”
<GM> “我的脑子已经要停止运行了。这些事情真让我……”
<GM> “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GM> “像条狗一样死在街上,死前还说我不后悔。”
<GM> “他妈的他真是脑子有病。”
<羽月晖> “因为……他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吧。”羽月攥着主机里带花纹的杯子,能感觉到手指硌得很疼。
<GM> “如果是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相信街上的小孩。我真不知道他在波哥大呆了那么久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是的,阿兹特兰是秃鹫,难道梵蒂冈就不是鬣狗吗?难道梵蒂冈,没有支持他妈的提尔的那些炸弹袭击吗?难道他们没有给钱让那些人去杀死街上的孩子吗!”
<Siegel> “还以为要提西班牙人的事。不过他近来是仍在接受梵蒂冈方面指令?”
<GM> 她恶狠狠地锤了一下沙发的扶手。“你滚出去。”
<Shadrach> “……如果您有什么别的需要的话我的识别码永远都可以为您开放,帕洛玛女士。”Shadrach轻轻把杯子摆回桌上,“等等,梵蒂冈……”
<GM> “算了还是我滚吧。”
<Shadrach> “等等,帕洛玛女士。提尔那边的那些恐怖袭击的背后是现在的梵蒂冈方面指使吗?”碟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Dust> “你不想报仇吗,哪怕是对那个灰蓝眼睛的。”巫妖的手指在玻璃桌上跳动。
<GM> 不用看也知道帕洛玛情绪极其不稳定,她似乎把你们的只言片语理解成了风凉话。她腾地站起身。
<GM> “没有太大区别。英国人也给了钱,SK也给了钱,梵蒂冈也给了钱。”
<Shadrach> 侏儒追了上去去够帕洛玛化身的手,“……谢谢您抽时间出来。如果您——”
<GM> “在所有事情之中报仇是最没有意义的,我亲耳听到过有人用报仇这个说法去泼洒了更多的血。就这样吧,反正他已经死了,这是他的选择,尽管在我看来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GM> “谢谢你,再见。”
<Siegel> “这,这不好吧,是我有所失言,怎么说也是受您邀请。”
<羽月晖> “提尔……作为提尔恐怖袭击的亲历者,您放心,无论您的选择如何,我们绝对是站在您这边的。”本来并不想说出这种和身份关联的危险话语,但羽月还是压低声音真诚地说道。
<GM> 她抽开了手抓起了桌上的闹钟在叮叮闹铃声中急匆匆地夺门而出。
<Shadrach>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再给您打电话的,请多保重。”
<Dust> “......”Dust的塑模脸上飘过一缕忧伤,“希望您能过好剩下的日子。”
<Dust> “啊,走了。”
<GM> “你们怎么把她给惹着了?”方才拿着抹布的化身惊愕地出现在门口。
<Siegel> “假若需要帮忙的话我们这段时间也在本地。”
<Dust> “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发展,如果给你造成麻烦了,我很抱歉。”
<GM> “跟我道歉也没用嘛。”
<羽月晖> “啊嗯……发生了一些事她心情很差,一时半会都会很难恢复。”
<GM> “她脾气很倔的,最好的朋友也死了。”
<GM> “好在她走前把账结了。你们真的是未成年人吗?这年头未成年人还需要和提尔恐怖分子打交道了?”
<Shadrach> 那个定了时的代理令碟客有些在意。她瞥了一眼监控面板上帕洛玛的图标下线的物理位置——待会她自个儿大概也得重启了。
<Siegel> “您跟她熟悉吗?”
<GM> “还挺熟的。”
<Shadrach> “那个……实际上只有一个未成年人。”碟客有些抱歉地举起手,“我们那部分账单我们会自己付的。”
<Dust> “那你有稍微了解她之后的打算吗?”巫妖把自己的sin弹了出来。
<GM> “如果你们想喝点别的我也不介意——哈?那还是算了吧。”
<羽月晖> “当然不是,只是有人喜欢这种风格的塑模罢了!也没有什么……什么恐怖分子。”真的未成年还在嘴硬。
<GM> “她啊,大概会离开巴塞罗那吧。这里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GM> “本来她和死掉的那人是在这里认识的。”
<Shadrach> 侏儒习惯性打量起这个被迫加班的家伙的化身来。“您对提尔的恐怖分子有什么了解么?”
<GM> “有作为掮客的基本理解。”
<GM> 他狡黠地眨眨眼。
<GM> “说吧,你们遇到什么了。”
<Shadrach> “我原本以为那边的天主教人士和保守派有关系,但按照帕洛玛女士的说法他们和梵蒂冈现任的上层有更深的关联。”
<GM> “顺带一提牛奶续杯5新円。
<Dust> “呃,请问您的名字是?”巫妖歪歪头,“一上来就问遇上什么困境很可疑啊。”
<Shadrach> “帮我加一杯吧。”Shadrach从吧台上拉下一条空椅子把杯子推了过去,“能的话帮我加点料。”
<GM> 看不出这化身加载在了高等级碟板上。
<GM> 本地网域,从头到脚一尘不染,没有耐心,缺乏同理心,在被冒犯时会狠狠地把人踢出去。
<GM> 骇客脾气。
<Shadrach> 碟客投向对方的眼神似乎变了一点。
<Siegel> “要一杯桑格利亚,另外请问如何称呼?”
<羽月晖> “想要续……气泡可尔必思。”思考一下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日常口味。
<Dust> “给我调一杯蓝色火焰吧,谢谢。”
<GM> “反正我们兴许只会见这一次,名字就不交换了。顺带一提,即便是在我听来,你们刚刚有些话也很刺耳,怪不得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狮一样冲出去。”
<GM> 这碟客吃吃笑着调侃着同行的交涉水平给你们端来了新单的饮料。
<Dust> “这可说不定,万一我们还有生意能做呢?”Dust把主机名称、掮客、化身形象等系列信息塞进检索框里。
<Siegel> “那您代我捎个道歉吧。”
<GM> “道歉有用吗?”
<Siegel> “态度问题。”
<GM> “在你们死前走马灯的时候亲口对她道歉吧,上帝要是心软说不定会把那些臆想带到她的耳边。”
<GM> 对方脸上挂着笑,冷冷地瞟了你们一眼。
<GM> “呀,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不愉快的话了。”
<GM>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Shadrach> 侏儒嘬着她加了料的牛奶,垂着眼睛没去看掮客的连,反倒盯着监控面板上帕洛玛的图标,“我们在TNN有些不太方便交代的活。但对我个人来说……我离开欧洲已经有段时间了,对提尔的新教和天主教人士彼此背后的驱动没那么了解。”
<GM> 这夜店服务于巴塞罗那的暗影界,主要业务是走私,从活人到货物。
<Siegel> 齐格尔不为所动地另外留了刚才的牛奶钱和对方刚才点过的饮品钱(如果有的话)。
<GM> 他无视了齐格尔。
<羽月晖> “看来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超链搅动杯中冰块小声嘀咕,“其实我们从别处刚偷渡过来,然后现在在这里中转。”
<Dust> <好像可以从这里回提尔那边。>巫妖搅拌着自己的浅绿色鸡尾酒。
<GM> “她刚刚讲的差不多就是现状了,提尔嘛,天主教也是想夺回来的。”
<Siegel> 虽然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化身数个月来第一次明显的浑身不自在。
<GM> “所以你们想回去?说实话巴塞罗那最近不太太平。”
<GM> “先是枢机主教的人被杀,现在圣西尔维斯特的人死了。”
<GM> “要不是你们跑来我会以为又是阿兹特科在下手。”
<羽月晖> 化身叼着吸管点头:“我们还是得尽快回去的……活儿没处理完。”
<羽月晖> “不过那个黑结社和阿兹特科有没有勾结什么也说不好?”
<Dust> “啊哈哈,阿兹特科怎么会突然来这边呢。”人类爽朗地笑起来。
<GM> “给钱我就能把你们弄回去。”
<GM> “哈哈哈!阿兹特科在这边都多久了。”
<Siegel> “他们都不必特地来一趟吧。”
<Shadrach> “保守派背后就有阿兹特科吧,他们在欧洲的大本营就在这儿。”
<Shadrach> “不如说他们会突然出现在TNN反而比较稀奇。”
<GM> “其实没有这么简单,阿兹特科不偏向任何一方。”
<Dust> “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小故事吗?”
<GM> “噢。他们偶尔雇人去干掉随机天主教会人士。”
<羽月晖> “随机干掉。”
<GM> “反正托莱多的人和巴塞罗那积怨已久,随便死个谁另一方都会觉得是对方干的。”
<Siegel> “在旁人看来很像吧。”
<Dust> “比如在街上找个小孩搞枪杀案什么的?太合适了。”
<羽月晖> “方便问问送我们回去的途径是什么吗?还有要多少钱呢?”
<GM> “海路空路都可以,前者慢后者快,前者便宜后者贵。”
<Dust> “那么具体价格呢......划分到个人价格?”
<羽月晖> “如果贵的,有多贵?”
<GM> “巴塞罗那枢机目前也很烦恼呢,据我所知他们的暗影行动进展也不顺利。”
<GM> “一千五一个人。”
<Dust> “这个价格能不能稍微便宜一点呢......?我们几乎是赤裸着被扔在这,再怎么榨也榨不出油水。”蓝头发的巫妖下意识露出可怜兮兮的脸,他甚至有闲心给自己挂了两滴泪水。
<GM> “不能。”碟客的化身一咧嘴,就像柴郡猫一样露出了满嘴尖牙。
<Dust> “像您这种强大的,矩阵好手,应该不是非常缺我们这三瓜两枣吧......要么您在TNN有什么要干的不方便的事情吗?我也可以代劳。”
<Dust> “我的意思是,我们。”
<GM> “很可惜,我最近在提尔没有任何悬赏任务。”
<GM> “虽然说我本来在巴塞罗那有点事情要找人做的,但刚刚听了你们的精彩辩论之后,我觉得你们去那地方会把人都给得罪完了。”
<GM> 他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GM> “一口价,一千五,要么你就去卖身吧。”
<羽月晖> “虽然说出来很丢人……可是,我因为之前提尔的恐怖袭击不仅任务失败没拿到酬金,连容身之所也失去了,可能一千五对以前大手大脚花钱的我不算什么,但现在真的会要命。”羽月的化身低下头,目光黯淡。
<Shadrach> Shadrach什么都没说,只在阵阵偏头痛发作下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对精灵的表现做出了评价。
<Dust> “别这么着急嘛,那能不能先让我们听一听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GM> “本地在明晚有个慈善晚会,巴塞罗那的权贵们都会光彩照人地出现那地方,我有些事情想要打听。”
<GM> “但你们……”
<GM> 他耸耸肩。
<Siegel> “这也看是什么事什么人。”
<Shadrach> “听起来不适合穷光蛋做。”
<GM> “你们不仅是他妈的穷光蛋,而且是不读空气牛逼哄哄的穷光蛋。”
<Dust> “我应该可以真的卖身进去。”Dust思考了一下,调整塑膜把自己的真容露了出来。
<Dust> “作为花瓶,还好吧?”
<Shadrach> “您有心情的话就把他卖进去吧,那种光鲜亮丽的工作我干不了。”
<Dust> <都给我闭嘴!现在这种情况都怪谁啊!>
<GM> “你的脸长得还行,但你们一开始说话就会把那些人气死。特别是这个精灵。”
<GM> “真该把你们送去欧洲的那些花车游行上逛一圈,这样超企的人都会被你们气到脑溢血挨个儿死去。“
<Dust> “抱歉抱歉,我可以独身进去。”Dust双手合十。
<Siegel> “不至于尽是刚才那样的吧,我倒有认识的人选兴许能够胜任的。”
<GM> “没时间了。”
<羽月晖> <从脸的层面开始我就已经不行了……啊好想易容!>
<Shadrach> 侏儒移开目光自觉地退出,顺便把自己的那部分偷渡费压成一截信用棒直接塞进了这个碟客的领口口袋里。
<GM> “明晚就得上了。呃——”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Dust。
<Dust> 他挺直腰,花枝招展。
<Siegel> 齐格尔眯起眼。
<Shadrach> Shadrach很应景地把另外一根信用棒塞进了Dust的胸口里。
<Shadrach> 只不过那根是空的。
<GM> “好吧,你可以,但你要是因为说话不过脑子被阿兹特科的贵人给记住了他们要把你绑去神殿里爽爽——血魔法方面的——我可不会救你。”
<GM> “我不得不沉痛地告诉你,他们的神殿距离会场只有步行十分钟距离。”
<Siegel> 他把偷渡的费用跟空杯一起推了过去。
<Siegel> 就像在跟场地上花枝招展的独身…?人士撇清关系。
<Dust> “谢谢您给的机会——没关系比之前在芝,呃,没什么,比之前要好很多!”
<GM> “芝?”
<羽月晖> “血魔法害人。”呆滞地蹦出了这么一句然后过去捂dust的嘴。
<Dust> “芝,芝,芝士猫猫同性恋聚会主机!”
<Shadrach> “芝士大王,一家披萨店。”
<Shadrach> “啊。”
<GM> “算了。至于你们几个人,我只能给你们搞到安保证件。”
<Dust> “嗯嗯,既然这样的话相关任务信息,时间有些紧张可能我要赶快准备了。”
<Shadrach> “……足够了,谢谢。能进入会场附近能随时把这家伙弄出来不至于让他被爆头的距离就可以。”
<羽月晖> 羽月一脸“我当安保?”的震惊表情:“那个,申请一点易容工具,我可能长得不是那么合法,我是说雇佣年龄上。”
<Siegel> “恐怕伪装方面的工具还是有必要。”
<GM> “会场的安保架构,尤其是主机,是由阿兹欧洲和AGC共同承担的,我希望这家伙忽悠那帮人的同时你们去主机里找到阿兹特科和AGC法兰克福方面这场合作的详情,主要是,人事安排。”
<羽月晖> “主机……!好的,这个我们还是很在行的。”
<GM> “很好。”
<Siegel> “是哪种主机?”
<GM> “如果你们活着出来了,我就把你们送到提尔去,要价改到每人一千。”
<Dust> “嗯还是挺熟悉的活计......我记下了。”
<羽月晖> “活着出来……这么危险吗?!把文件副本或者里面重要信息带出来交给您就行对么?”
<Dust> “......好的。”就不能再便宜些吗被咽了下去。
<GM> “是。”
<GM> “呃你们……算了,我会提供服装。”
<Dust> “谢谢您的贴心安排!”精灵鞠躬。
<羽月晖> “好的好的,听您指示。”超链只有猛点头的份。
<GM> “安保主机是无线主机,我只知道这个。这项目是AGC的一个计划的试点,非常重要,你们要是搞砸了……”
<GM> 柴郡猫满嘴匕首似的牙又露了出来。
<Dust> “必然完成!请您放心。”
<Siegel> “伪装的部分就拜托了,毕竟安保人员被见到跟…一块很可疑吧。”
-
<GM> 天主教群体在战争结束后于波哥大执着地逗留了一段时间,原因和原黑星成员差不多,直到阿兹方面由你们半个MRJ参与主持的清洗工作终于让他们承认这地方不宜久留,于是剩下的成员也走得七七八八了。当然,还是有少数人打算在波哥大继续驻留帮助清理一些被恶劣环境吸引来的邪秽精魂。
<GM> 据说波哥大以前被称为安第斯的女士,但由于相关语言学者的缺失,这事是真是假一直无法确定。波哥大的地卜研究此前曾经热门过,战争把一切都毁了。现在由于阿兹特科的控制,这座城市的法力环境已向阿兹特兰倾斜。
<GM> AGC在巴塞罗那的存在主要以酿酒工艺为主。佩纳迪斯有大片葡萄园,这几家欧洲企业对此觊觎已久,不巧的是阿兹特科名下也有数家公司对食品工业颇有心得。硬扯起来这两家公司貌似只在这个领域有些许合作。
<GM> 慈善晚会少见地由阿兹特科欧洲总部牵头,旨在呼吁与会者为全球粮食生态的明日共同出力。地点位于企业腹地圣马蒂,要把你们弄进去想必花了那个碟客不少功夫,被邀请到场的包括部分西班牙皇室贵族、教会人士、SK、全球沙暴、法兰克福银行协会和泽塔化学的代表等。流程无非是站着吃饭和闲聊。
-
2077年9月28日16:00,巴塞罗那。
<GM> —————————————————————
<GM> 距离昨日的风波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你们下午收到了“柴郡猫”发来的邮件,指名给“贵宾”,也就是Dust先生。
<GM> 你拆开包裹,发现里面躺着一只白色的手环。
<Dust> 精灵摸了摸这手环,仔细观察上面有什么东西。
<GM> RFID标签,这是你的通行证。
<GM> 地点位于对角大道靠海的生态建筑之中的一座豪华酒店中,入场时间非常晚,今晚九点。
<Dust> “好吧,入门券。”九点......九点......还有点时间,Dust把手环带到手上,“你那个纳米伪装道具呢?借我一下。”
<Shadrach> “使用费一万新円。”碟客从包里取出一罐纳米凝胶状的东西拍在精灵手上。
<GM> 很明显,光靠这点东西只能带你们一个人进去。
<Siegel> 在此期间齐格尔给帕洛玛的邮箱发去了标题是论城市真名转译对法脉建设的影响——以安第斯线波哥大为例的文件总结了自己的文献研究发现(并且在此之前表达了此为个人行为与其他同行者无关等等,委婉地解释了可能存在的误解,此外他将这点跟南极2061年的法力状况和安第斯线联系在了一起)。
<GM> 帕洛玛那头没有回复,看来你们只能等事办完了。
<Dust> “下辈子一定还。”他参考研发主管,安全主管,还有那个奇怪梦间的奇怪精灵的脸,捏造了一张似是而非的讨厌的精灵脸。
<Dust> 随即把自己的脊椎一节一节伸直,让自己舒展开来。
<Dust> “怎么样?朋友们。”
<Siegel>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耳朵换成圆的?”
<Shadrach> “不过安保主机的话……虽然是无线的,但在没有识别码的情况下感觉我们多半得老样子从从属机方面做切口进去……我靠把你那张在发光的脸别过去,你快弄瞎我了。”
<羽月晖> 羽月从行李中翻出先前在提尔用过的智能面膜,该把这东西的外观重新编辑一下了……穿安保人员服装的家伙越是不起眼越好吧,他调度网精去合成了某个令人舒适又不会太有特点的“平均脸”面容。
<Dust> “好主意,但不行,我没办法琢磨下等民的心思。”
<Siegel> “这是我的建议,教会方面和阿兹方面对精灵都有点。”齐格尔耸耸肩
<GM> 叮。
<GM> 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
<Dust> “噢,还有这个。”Dust慢悠悠地挥舞手指,小小骷髅就坐落在Shadrach肩上。
<Dust> “嗯——那好吧。”他顺从地把修长的耳朵改成圆形。
<Shadrach> 侏儒把那条信息广播进了战术频道里。
<羽月晖> “换个泛形态也这么光彩照人啊!但别被麻烦的家伙缠上了,完事我们就发消息尽快离场。”换上了新的面孔后对dust比了个大拇指。
<GM> <我有两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GM> 柴郡猫问道。
<Shadrach> <单数那个吧。>
<Shadrach> <双数让我不太舒服。>
<羽月晖> <全是坏消息就无所谓哪个了喂!>
<GM> <安保发生了临时变动。>
<Siegel> <哪方面的?>
<GM> <各方面——所以之前打算给你们的证件失效了一半。>
<GM> <另一个坏消息是,我搞到了别的证件。>
<Shadrach> <搞到别的证件怎么还会是坏消息?>
<Dust> <新身份是?>
<Siegel> <什么证件?>
<羽月晖> “对了,这个你应该用得上。”羽月翻箱倒柜拿出一瓶看起来圆润低调,棕色玻璃瓶身的香水递给人类版dust。
<羽月晖> “敢说不喜欢的你就攻击他们没品。”
<GM> <大差不差吧,有个和刚刚寄给你们的一样的入场券。>
<GM> <至于你们剩下的两位只能自己琢磨琢磨了。>
<Dust> “谢谢。”金色头发的全新人类皱着眉头给自己轻喷高中生的香水,散发出幽暗又腐朽的气息。
<羽月晖> <所以现在只能进去一个保镖和一个公子哥了?>
<GM> <我没有安保证件,那些东西已经失效了。>
<Shadrach> <我有一点想要确认的事情……现在的安保负责方还是阿兹和AGC联合的吗?还是全权被其中一方包走了?>
<GM> <依旧是双方的。>
<羽月晖> <呃,有种莫名的恶心大人气息——好吧!只能两位正式进场了,那我想办法从场内进了主机后放大家进来?>
<GM> <如果你们自己的SIN刷得进去的话也可以试试搞成随从跟班什么的就是了。>
<羽月晖> <之前的消息说是无线主机,但也搞不好进去发现变成离线什么的……为了安全都喜欢搞那套嘛。>
<羽月晖> <总之我揣好数据阀啦,尽量无论如何偷偷先连进去!>
<Dust> <我什么都没带噢,网精也在外面了。>
<Shadrach> <这样吧,我和齐格尔留在外头,里面套话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两位了。我们会先在外头确认一下有没有搞到安保主机识别的办法,那些与会的重要人事应该都会有对应的安保方案,能找到那个的话应该就能筛出人事安排相关的资料了。>
<GM> 几小时后,MRJ送来了你们剩下的必要装备,或者说出入这些地方需要的皮囊。
<GM> 除去堵车的时间,你们最好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Shadrach> 碟客打开了那包东西把里面的装备一件件掏了出来。
<羽月晖> “这下我也得来点了。”从变成了他的皇室大哥的人口袋里掏出香水,给自己新衣服口袋里呲了两泵。然后他才仔细打量送来的衣服,能在这边买到适合自己的尺码还挺不容易——来自听不少亚洲朋友们到了欧洲都不得不逛童装区后的感想。这套带可拆卸丝质燕尾的礼服让他想起了某个法师朋友的萨满礼服……会不会太正式了啊!
<Dust> Dust把自己的破烂衣服扔下,先穿上白色暗纹衬衫,套上永远不会错的黑色西裤,稍想片刻后挑选出那件绿色的西装外套,再戴上那只腕表。好像还差什么,对了,还差一点点。熠熠生辉地闪烁银灰西装领带被妥帖地安置在领口下。
<Dust> “时间不多了,快点。”他伸出腕表,用手指敲击表盘。
<羽月晖> 但转头看到dust的绿西装后,羽月马上对这颜色上至少还没那么跳脱的蓝黑暗纹直呼满意,立刻穿戴好:“走走走。”
<Shadrach> 清洁工打扮的碟客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安全起见她把突击步枪藏进了背包里留在了酒店,只在围裙下面藏了一把防身用的冲锋手枪。
<Dust> “记住,我叫埃德威格。”
<Shadrach> “好的,埃尔维德。”
<Siegel> 齐格尔穿得很低调,大概跟那种公司地皮上多得是的出差薪奴似的,带点技术人员的怪味。
<Dust> 活像雅利安人的Dust快步走到雇主派的车旁边打开车门,邀请自己的兄弟上车。
<羽月晖> “好的,我叫苏克雷特。”在大哥的开车门服务下优雅上车。
<GM> 九点差二十分,你们紧赶慢赶终于在迟到前抵达会场。
<GM> 你们的目的地是阿兹特科欧洲总部的地盘,这里充斥着阿兹各种品牌的旗舰店。
<GM> 从无人机到最高端的义肢,从碟板到RCC,从身上穿的衣服到平日里可以买去送人的点心礼盒。那些在橱窗和ARO的衬托下散发着恰到好处的光彩的商品在你们经过时招着手,简直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中的幻景。
<GM> 你们顺利通过了层层安保,上了电梯。
<GM> 数字在你们眼前跳动。
<GM> 63……64……
<GM> 65……
<GM> 66。
<GM> 电梯门向一侧滑开,到了。
<Shadrach> 橱窗中的商品和Shadrach之间的距离也曾经没有玻璃隔断那么遥远过。她看着那些灯光向身后退去,把风衣的领子往上拢了拢。“拜了,公子哥们,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间。”
<Shadrach>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电梯外走廊两侧的安保,从巡逻的人士再到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这附近有其他像是一般路过宾客的面孔么?
<羽月晖> 就算没参加过这种异国高端晚宴,小时候多少也被家里拎着耳朵在各种商会宴席上痛苦度过无数个几小时,羽月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满了给予人勇气的清新自然的橡木苔……好吧,不一定真的有勇气加成效果,他只是尽量自信地走出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Dust> Dust尽量以快步又不失礼貌地姿态走进会场,他扫视着会场的顾客,不时微微点头假装在和某人打招呼。
<GM> 为了保证权贵们的安全,走廊上每隔十米就有个不起眼的摄像头,但是……自打你们进入66楼以来,就没有看到过可见的安保人员。
<GM> 入口处,几名身着黑色服饰的侍者迎上前来拿走了你们的外套。
<GM> 走在你们身边的一个拉丁佬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表,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你们身上溜过。
<GM> 和你们的目光对上之后,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权当打过招呼,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记住你们的脸。
<Siegel> 齐格尔盯的多是那些尖端产品的展示细节,他迅速扫了一眼星界的安保状况又回到了那种过路的状态。
<GM> 星界相比物质界热闹很多,来往的束缚精魂和法师几分钟一趟就会经过。
<Siegel> <有投影法师和精魂巡逻。>
<羽月晖> <没有看到明显的安保人员,我猜临时改变的配置就是让安保直接混入这些宾客和侍者中了。>羽月在频道里更新见闻,同时让宠物网精留意矩阵上等级格外高的设备数量。
<Dust> “算是赶上了。”源码术士用一种礼貌而疏远的笑容同样回应了他,“座位是在.....?”
<GM> “大概没什么座位吧,唉,对我的腰真是一种折磨。”他用生硬的英语回答。
<GM> 你们手腕上和通讯链连接的手环自动高亮出了矩阵中的开放主机。
<Dust> “所以我们只能呆站在这等到晚会结束吗?真不可思议呢,阿兹特科公司。”人类顺势轻声抱怨起来,然后点了点那主机。
<Shadrach> <快顺带给他推荐几个SPA馆,没准你们就可以是朋友了。>
<GM> 你们跟着他走入会场,环形的空间被布置成了一种圆滑的铬银色,看上去很有科技感,低调不刺眼,不知道是谁的品位。
<GM> 拉丁佬勾了勾嘴角。
<GM> “嗯,毕竟是主办方,这么说可有点得罪人呢。”
<GM> 不过看上去他也没把你细节之中纰漏颇多的话当回事,此人就像鱼一样踱入了会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之中。
<GM> 会场内的灯光调节得比较暗,你们脚下的黑色地板光亮得能照出人影来。
<GM> 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开关,恐怕全部是由主机控制的。
<GM> 一支室内乐队在房间角落里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手上的乐器。
<羽月晖> “没办法,为了不站到腰痛多走动走动吧。”现在是苏克雷特的角色用略微好奇但懒散更多的目光打量这里的布置,同时提醒同伴可能不在一个地方停太久比较好。
<Shadrach> Shadrach趁同行者和那个拉丁佬扯皮的时间自然而然地拐进了走廊另一边寻找卫生间的方向。碟客每走两步便不时看向手背的ARO腕表,像是想要卡着时间去补妆。
<Dust> Dust耸耸肩,走到某张酒桌前,顺带偷听人群的对话。
<GM> 会场内欧洲面孔居多,导致地中海另一面的来宾们异常显眼。
<GM> 这种晚会的坏处就是大家好像都互相认识,都各自心怀目的,人群宛如鲨鱼,早就盯上了自己要找的人。
<GM> SK的人正和几个阿拉伯人握手,双方脸上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
<GM> 你们经过时他们刚刚开始寒暄阶段,谈论着巴塞罗那的海滩。
<Siegel> 齐格尔跟同行者隔了段距离,他大概就像那种觉得跟着人就能找到卫生间或者直饮水的家伙。
<Dust> <有看见AGC和阿兹特科的人吗?啊,刚刚是SK的人吧。>
<Shadrach> 碟客靠在卫生间门口,一条腿倚在墙缘的踢脚上。手上托着一面化妆镜用小拇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在检查上头的唇彩掉了多少的妆。她略略偏斜镜面借着里头的倒影确认了卫生间两头走廊的肉界是否有其他什么巡逻的安保,确保视野中无人之后她盯着腕表一阵长叹故作愠怒地钻进了卫生间里。
<GM> 天主教会的来宾们没有什么高调的行头,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在他们和几名西班牙贵族低声交谈时晃来晃去。
<GM> Dust听到“阿兹特科”这个关键词在今晚的开头被多方反复提起,想必是因为欧洲总部是今天的主持者。
<羽月晖> 在不想太引人注意去干活的期间,这可能反倒是优点……?谁也不认识自己所以不会被缠住。<目前还没,他们应该总会凑到一起谈吧,正好趁着行动比较自由挨个听听?>
<Dust> <可以是可以,小心为妙,走太多反而会被怀疑呢......嗯,都在聊阿兹特科。>
<Siegel> 齐格尔佯作咳嗽几声,似乎有急需相对隐私的空间去处理的样子,他尽量避过有人的时间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羽月晖> <我先看一眼主机,谈话方面就拜托你留意了。>超链用识别码访问了开放主机,先快速浏览里面的公开信息,并检查主机本身四维。
<GM> 与此同时,外面的两名碟客发现物质界的安保稀少得不可思议,你们从头到尾一个穿制服的人都没见着。但是——洗手间历来是个讲悄悄话的好地方。
<GM> 齐格尔进门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洗手,他面前的镜子映出了他身后一个人影。
<GM> 后者心不在焉地凑到了前面拧开水龙头,十字架反射着头顶的暖光。
<GM> 二人客套了两句,直到第一个人看似随口提起了提尔。
<GM> 会场主机5级,主机的数据处理拉到了最高,其次是防火墙。
<Dust> <好的。>Dust假装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然后摇晃着酒杯进入看似发呆,实际在收集情报的状态。SK的,教会的都在了,剩下的呢?全球沙暴和法兰克福银行协会?噢,还有泽塔化学。
<Siegel> 齐格尔像寻找洗手间空位的人一样急切地扫了一眼门锁显示绿色的隔间,顺便判断一下门底下有没有那种能卡着角度观察洗手人的缝隙。
<羽月晖> <虽然刚刚说过一次了,但外面的朋友要注意别的宾客和工作人员哦,我真的感觉他们把安保全渗透进便衣了。[附件-主机基本信息]>羽月内心还是紧张得很,翻着资料再次在频道里不安地念叨。
<Shadrach> Shadrach在自己那一头找了个中间靠里的无人隔间蹲下。现在估算时间也临近晚会开始,于是她自然也留意了这个时间点是否仍有其他人逗留在隔间内。
<GM> Dust的心脏在看到匆匆路过的一个身影时差点漏掉一拍。
<Dust> 谁呢?他摁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再次把视线投放到那人身上。
<GM> 那是个高高瘦瘦的竹竿身材的男人,灰蓝色眼睛,戴着一副有些深的墨镜。
<Dust> <哈哈,我看见那个了,灰蓝色眼睛。>
<Dust> 他站直起来,拿着酒杯像是恰巧往那人离开的方向前进,时刻观察他的去向。
<Siegel> 大概看起来根本没在乎卫生间里其他人的样子,也不希望说悄悄话的人注意到他,齐格尔也进了隔间去。
<Shadrach> <我们这边也没看到什么肉界安保。>碟客在进门时就已经把所有设备调至了静默运行,而代理正在以相当高的频率定时关注PAN的安全状况。<星界那头听起来倒还是正常应有的规格,肉界那边听起来似乎格外险恶。>
<GM> 洗手间的二人随意闲扯了几句,关于提尔的政治现状,关于当地的统治者们,直到教会的人有些为难地压低了声音。
<GM> “最近真不太平,我听说提尔那里常常——”
<Siegel> 他的无人机卡在厕所门隙附近窥视外头二人神态。
<GM> 另一个人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头,然后拿出一个白噪音发生器放在了洗手台的边缘。
<GM> “好吧,我是说派到那里去的人经常失联……”
<羽月晖> <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们涉及事件有关的那人……毕竟是个组织来着,听听他来这的目的算了。>忍住了没有动作过大抬头去看,悄悄在通讯链ARO的掩饰下瞟了几眼记住对方目前的样子。
<GM> 戴墨镜的男人步履匆忙,穿过整个会场走向了深处。
<Dust> 他思考了一会,没再跟着,而是招手低声询问侍者:“刚刚路过那位是......?他往里面走了,不要紧吗?”
<GM> “啊,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先生,不必担心,他是工作人员。”
<GM> 侍者对你友好地点点头。
<Dust> “是主办方的员工吗?”Dust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有点像几年前认识的......”
<GM> “如果您有任何感到不适或者异样的地方,可以随时叫我,我们会竭诚为您服务。”
<GM>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这是上面的事。”
<Dust> “好的,不,没事了,我只是以为又遇见个朋友,”他又一次抱歉地微笑。
<Dust> <是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棱镜科技那位。>
<Shadrach> 现在似乎也不能说明公开主机就是控制主机,碟客更担心贸然骇入公开主机只会引起更大的警觉。隔间里的侏儒掏出扫描器向四周挥了一圈,从天花板到地板,要是能找到一台温控设备的图标也是好的。
<Dust> <你们最好小心点。>
<GM> 格莱姆斯的脚步在会场边缘慢了下来,他将手伸入了西装内兜里。
<GM> ——抽出了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GM> 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
<GM> 矩阵中静默运行的设备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GM> 不管是谁着手布置的,大概都是个十分恶毒的人。
<Dust> 下意识的,Dust开始检索周遭有没有什么新设备。
<Siegel> <这头教会的人在和谁谈论派去提尔的人失联的事。>齐格尔的设备同样静默运行,并且当中重启过几次,他跟同行者如出一辙地扫描附近的场地设施。
<羽月晖> <这个会场越来越险恶了……你们说如果不用骇入这种可能惊动安保的动作,我用共鸣试试去翻主机深处的历史行为呢?>顶着更成熟的面孔陷入思考的高中生艰难琢磨着下一步。
<Dust> <你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共鸣签名。>
<GM> 这一回水面上勉强浮现出几个图标来,全部维持着静默,看样子像无人机,只是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GM> 格莱姆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将手中的打火机开开关关。
<Dust> <这会场.....挺多无人机的......>
<羽月晖> <一直在和网精交替观察,没有任何共鸣签名,不过按我们自己习惯的话……没出事的时候也的确不会做留下签名的举动呢。>
<Shadrach> 碟客霎时冷汗直冒,险些将手中的传感器掉在地上。Shadrach的脑中飞速转过好几种可能性——他们会不会其实已经被发现了?她艰难地把思路从胡思乱想的泥潭里拔出来,试着把侦测到的那些设备分成两类——相对安全的灯光温度控制设备,以及侦察用的无人机传感器或四维齐全的碟板。
<GM> 无人机不对劲,Shadrach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而且,似乎也没有安保蜘蛛在外面游荡。
<Dust> <感觉随着时间进展好像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坏事发生.....我去主机里看看。>Dust靠着墙,进入了那个迟迟未进入的开放主机。
<GM> 洗手间的二人最后嘀咕了几句一前一后地走出门,而格莱姆斯终于停止了那个机械动作。
<GM> 他转向右侧,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北欧面孔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GM> 后者的金色头发几乎称得上是白的,蓝眼睛锐利如鹰隼。
<羽月晖> 矩阵情况比想得更难办,于是羽月先稳住没动,浏览主机里开放给宾客的情报,将比较有用的都抄录至频道。
<Shadrach> <这就有点见鬼了,我发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图标……更见鬼的是这地方好像一眼看过去连安保蜘蛛都没有。>
<Siegel> <小心浮现者。>齐格尔同时做着差不多图标分类筛查工作。
<Siegel> <他们离开了。>
<Dust> <没有共鸣签名,刚刚羽月看过了。>
<Shadrach> 杂讯呢?现在的杂讯是什么情况?碟客下意识看向代理的监控面板,把清理的来自外界的杂讯参数调了出来。
<Dust> Dust往那边靠,同时竭力聆听。
<GM> 你们周围的科技产物可以大致分为三类,室内环境调节设备均受某个主机控制,除此之外清一色全是给人异样感觉的无人机图标,剩下的就是各位贵宾接入主机内受到其防火墙重重保护设备了。
<GM> 几乎没有杂讯,怡人的环境。
<羽月晖> <那两个人,怪怪的。>传送了看到的面孔的图像链截屏。
<GM> “——埃里克森先生。”格莱姆斯向北欧人伸出手握了握。后者松开手后往后退去:“幸会。请跟我来。”
<Dust> <埃里克森。>
<GM> 羽月核对了一遍镀金的宾客名单,主机里的来宾信息均未显示这两个名字。
<Shadrach> <其实我有一点比较在意的事情……>
<羽月晖> <这里有宾客名单,不过那俩名字都不在列,他们都是工作人员?所以这宴会其实……是用宾客掩饰真正重要的‘工作人员’会面的幌子对吧!>
<Shadrach> <刚刚你们是不是说这个主机的防火墙属性反而不是最高的?>
<羽月晖> <是的,数据处理最高。>
<GM> 埃里克森将格莱姆斯引向大厅的螺旋楼梯,上面的红毯上已经站了几名身着礼服的男女,但他们看上去对这二人的经过毫无反应。
<Shadrach> <但是这种级别的会议,只是控制会场系统的话可能不需要这样的算力,一般情况下考虑到宾客的设备安全,管理员们应该还是会把安全性拉高。>
<Shadrach> <除非他们上面还跑了什么吃算力的东西。>
<Dust> Dust眯着眼看楼上那几位,看能不能认出有什么人。
<Dust> <另外一个主机......>
<GM> Dust越看越觉得可怕,按理说有人从身边走过时多少也该有点反应,比如下意识地转动眼珠调整视线,或者挪动腿部换个姿势。
<GM> 然而那几名交谈甚欢的俊男靓女只是继续说话,放任二人从身旁挤过。
<羽月晖> <唔,目前公开的内容看起来也没有多需要算力。>羽月皱着眉仔细感受这个公共主机现有信息流吞吐量。
<Shadrach> <有这个可能,另一方面我在想这上面有没有可能跑了什么对主机而言比较大型的“程式”——或者说AI之类的。>
<Dust> <为什么楼上的人——好像没有本能反应呢?>
<Siegel> <可能是控制类法术。>
<Dust> <我不太了解,但是他们仍在聊天?>
<GM> 会场内几乎没人去翻主机里那些预先准备好的用于募款之类的事务的册子,尽管如此,羽月却捕捉到了与之不符的数据流量。
<GM> 这台五级主机正在全力运转。
<羽月晖> <诶,你是说像无人机那种还是意识不清那种……>羽月也稍微接近去观察了下,并且有意和见过的白都彻的无人机作比对。
<GM> 埃里克森和格莱姆斯沿着楼梯踏上一级级台阶,很快就到了你们仰着脖子也有些难以观察的高度。
<GM> 楼梯上的人看不出来有铬。
<Shadrach> <一会我会先直接骇入会场的环境调节设备看看运气。但这里的主机算力实在有些不正常……或许要么是上面跑了什么很吃算力的东西,要么就是上面搭了太多的设备了……?>
<羽月晖> <推测是正确的,现在主机根本没什么人看,表面数据也很少,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让它全力运行。>
<GM> “哦,先生。”
<GM> Dust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声。
<GM> “我看您徘徊许久了,是在等人吗?”
<Dust> “晚上好,”超链徐徐回头,彬彬有礼地回答,“噢,当然,我正是在等待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
<Dust> “不过实际上——”
<Dust> “我只是被迫跟着长辈们来见见世面的而已。”
<Shadrach> 这多少是有些见鬼了。Shadrach在她头脑中某个标签抽屉里胡乱地翻找一气,从通讯链里的备忘录到记忆的碎片,或许她的脑子里还能留点有关这种古怪的安保布置和主机配置的印象。
<GM> 这种剑走偏锋的安保阵仗乍看之下让人难以理解,但仔细思索一下却能得出令人胆寒的结论:策划看似如此薄弱安保的人对诸位来宾的目的和水平已经相当了解,以至于根本不认为这群来往的宾客会在矩阵探索中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数据。
<GM>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GM> Dust面前站着一位抓着手包的年轻女性,她脸上挂着笑容,对你伸出手。
<GM> “恕我冒昧,不过我很好奇,您的长辈是做什么的——?”
<GM> 在你被缠上这会儿,格莱姆斯二人已经离开了你的视野范围。
<Dust> Dust绅士地伸出佩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看上去异常白净的手和她握手。
<羽月晖> 作出正认真阅读主机配布的手册的样子——当然的确刚刚就是在看,羽月快速从侧面扫了眼这位女士的外貌,微笑点头并作出那种自己识趣地离开的表情。
<羽月晖> 当然,他以漫不经心地阅读ARO作掩饰,继续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Siegel> <当心探针。>
<GM> 对方手指纤长柔软,只是体温略低。
<Dust> “嗯?我家嘛,在英国那边做点小生意.....总而言之,算是开采吧?”
<Dust> “我的缪斯,怎么称呼呢?那您又来自何方?”
<GM> “噢——那确实是十分有前景的行业。”女士收回手捂住嘴咯咯笑起来。“我叫莱妮,在巴塞罗那经营了画廊。借您吉言,我也希望能够成为客户们的缪斯呀。”
<Siegel> 在同行者分析安保状况的时间齐格尔回忆了一下与教会人士交谈的另一人是否是在任何地方见过的面孔。
<GM> 齐格尔勉强想起另一人出身于西班牙贵族家庭,也算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GM> 可惜,二人似乎都和提尔毫无瓜葛。
<Dust> “画廊啊......”人类露出神往的表情,“我也想去参观一番呢,不知道莱妮女士之后是否欢迎呢?”
<GM> “当然。”莱妮的手挑逗性地在你胸口拂过,她对你眨了眨眼。你低下头,余光瞟见自己口袋里多了张名片。
<GM> 这位女士的脸在矩阵上并无名气。
<Shadrach> <这地方的安保有些麻烦……好消息可能是与会者里也不会有什么在矩阵里探头探脑的专家,但某种程度上也说明,如果控制主机被黑进去的话,后面的安保人员可能很容易就能意识到是局外人员干的了。>
<Shadrach> <北欧人和棱镜的那个矩阵工程师的情况如何了?>
<Siegel> <我似乎有印象,那人是AGC方面的。>
<GM> 羽月跟着走上了螺旋楼梯,你差点没追上那两个人。
<GM> 那几个正在交谈的怪人这下突然又有了反应,纷纷朝你的方向瞥了一眼。
<GM> 其中一名女士甚至还微笑着向你挥挥手。
<Dust> “噢,您真贴心,”Dust同样捂嘴轻笑,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按着名片一边瞄着二楼说,“不过这里可够没意思的......您知道二楼是干嘛的吗?我刚刚看见有几个人上去了。”
<GM> “噢……二楼可是为贵宾中的贵宾预备的私密空间,真可惜……”莱妮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GM> 你手中的名片上写着画廊的名字。
<GM> 缄默。
<羽月晖> <我没找到缠上你这位的脸,要么她真的不是什么有名人,要么……也是做了伪装?@Dust>先告知了查询结果,羽月正准备再结合名字搜一下的时候,被楼梯上人们的反应搞得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羽月晖> 好在他反应很快地也跟那几人的方向比较自然地挥手打了招呼,然后佯装一边看信息一边找洗手间的样子快步路过。
<GM> 羽月和那二人擦肩而过。
<GM> 虽说二楼是为VIP预备的,但并没有人拦住你。
<GM> 你发觉还有一名清瘦的高挑男性背靠着实木扶手。
<GM> 埃里克森将格莱姆斯带到了那名男性跟前。“先生。”
<Dust> “贵宾亦有高下之分嘛......这我倒是拧得清......”缄默?好像在哪听过.....那个绿色头发的客人好像说过来着......?“不过何来可惜一说呢?”
<GM> “我只是觉得,在这么美好的夜晚,倘若只能独自饮酒……未免少了些兴致了。”
<Shadrach> 碟客瞄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一直待在隔间里恐怕也不是个什么办法,接着耗下去恐怕会引发一些不愉快的误会。<我先去确认总控主机是否存在,如果我那边引发了不必要的动静的话——最坏的情况可能需要麻烦精魂在窗口接应我一下。>
<Dust> “确实呢,不过也没办法,世界就是这么运转的,你无法拒绝所有你不想干的事情,”Dust小小地抿了一口红酒,“那么您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预期的客户吗?”
<Siegel> <窗附近大概率有屏障,不过场内的情况怎么说也进不来就是。>
<Dust> <我感觉这女人有些不对劲,好麻烦,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GM> “画廊嘛,当然就是为画家们寻找好主顾的,这儿的人这么多金,真让人烦恼。”莱妮深深叹了一口气。
<Shadrach> <真遇到麻烦的情况的话那我也许会跳出去,没被链锁的话。>恐怕得速战速决。Shadrach让代理设了个三分钟的倒计时提醒后便让热模的数据浸没了自己。碟客找到了一个先前扒出的环境控制设备,确认这个图标并非伪装之后朝上面拍了道mark。
<Siegel> <岔开下话题争取时间。>
<GM> 主机的反抗并不激烈。
<GM> 不如说这安逸的环境几乎让碟客回想起了在第五质点主机下面的时候,南极的阳光柔和美丽。
<Dust> “多金怎么会烦恼呢?这不正好成为您的目标吗?”超链莞尔一笑,仿佛自己真的只是来和她度过这美妙夜晚的。
<GM> “您也知道,多金却薄情呢。”
<GM> 莱妮笑了笑。
<GM> 那只是个普通的温控设备。
<Dust> “毕竟上层人物都是这么回事吧?”Dust耸耸肩,“追逐金钱的野兽,感情什么的太碍事了。”
<GM> “那么,”
<GM> 她突然拉近了和你的距离。
<GM> 那双浑浊的灰色眼睛近在咫尺。
<GM> “您也是这种人吗?我好好奇……”
<Dust> <救。>
<羽月晖> 这种场合并不好再靠近了,羽月停在一个尽量能被墙壁或柱子挡住的位置,假装是心烦找僻静地方来了看着楼下人群。
<羽月晖> 在望风和偷听的时刻,羽月也悄悄查询那位新出现的清瘦男性的面部信息,等待着其他人或许会说出口他的名字……?
<羽月晖> <哥你怎么了哥?!你不会要被女人打了吧???>从楼梯上只看到那名女性突然靠近了dust,羽月盯着频道的求救一头雾水。
<Shadrach> <坚持住,如果有人要吻你你就让他吻。>Shadrach似乎还不清楚同行者那头发生了什么,如果人的脑子也有算力这种东西她的脑子现在恐怕还在被没来由的恐惧占着。
<Shadrach> 碟客瞅了一眼代理挂着的倒计时,在数据面板上确认这台设备的主控机是否同样交出了权限,以及它的属性。
<GM> 矩阵中安静得好似冰下的湖泊。温控设备给予了碟客通往主机内部的邀请函,现在看上去却活像在邀你下地狱。
<Dust> “女士,进展太快了。”Dust“呵呵”地笑起来,他以一番饶有兴致的表情观看那两颗浑浊的眼球,“我们再多了解些时日,您不就清楚了吗?”
<Dust> “不过您这瞳孔可真别致呢。”
<GM> 格莱姆斯面前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就跟脑后长了眼睛似的。有那么一会儿,羽月差点以为对方那双几乎是白色的淡灰眼眸在盯着你看。
<GM> 都怪那双眼睛看上去时常不聚焦。
<GM> 德国贵族的脸上比你方才在楼梯上遇到的人还缺乏表情。贝希托尔德用指尖捏着一滴未动的香槟杯子,幅度极低地点点下巴。“您好。”
<GM> “从拉斯维加斯赶来真是辛苦你了。”贝希托尔德说话时的语气同样缺乏起伏。
<Siegel> <不是某种控制法术就只能是更麻烦的情况了。>
<羽月晖> <有人脑袋后面长眼睛啊啊啊啊他是那个,那个,我想骗我朋友去报他实验室的人——!>高中生只能尽力平稳心情只在文字上表达崩溃,深度体验过觉醒后他已经了解,泛人类的情绪是会反映在灵光上的。
<Siegel> <描述一下特征。>
<GM> “不知您对这回的矩阵安保有何高见?劳里茨是我特意从北海请回来的。”
<GM> “前些日子他去了趟莫斯科,真把人吓了一跳呀。”
<GM> 话是这么说,贝希托尔德听上去压根没有被吓到的意思。
<GM> “长官会很高兴的。”格莱姆斯也点头道,他拿出一个通讯链。
<羽月晖> <[图片][图片]>从几个角度截图的三人照片发进了群组。
<Siegel> <嗯?>
<GM> “也许是我的隐形眼镜出了点问题,叫您见笑了。”莱妮也不过说嘴上这么说说,并没有想放过Dust的意思。“您对艺术感兴趣吗?”
<Dust> “说不感兴趣是假的,不过我没什么艺术天赋呢,”他屈指轻敲自己的脑袋,“所以也就只能偶尔买点画装点一番,之前好像听说过......某个画家死掉然后他的作品价值飙升的事情?”
<Dust> “说不准我只是在投资呢,哈哈。”
<羽月晖> 羽月在一边戴个耳塞认真地玩通讯链,但注意力去辨认他们手中那枚通讯链的型号品牌。
<GM> 格莱姆斯手上的是一枚市面上没有的通讯链,光是听到就会让你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蛇行一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中流出。
<GM> “太好了。我呢。非常满意。”
<GM> “所以,伊尔莎来了吗?”
<GM> “伊尔莎女士和系通的人会在三分钟之后抵达。”格莱姆斯机械地回答。
<羽月晖> <救命!!我听到该死的第五质点的声音了,他还在问伊尔莎的事……这些质点都要过来?!>
<羽月晖> <三分钟之后伊尔莎和系通的代表会到。>
<GM> “哎呀,话说回来,拉法的船好像少了点东西。”
<GM> 通讯链那头的声音冷不丁地说。
<Siegel> <大差不差,不过伊尔莎不该…>
<羽月晖> <我怀疑在这里待不久了……[实时音频]>羽月把耳塞收音接到频道中。
<Shadrach> <我找到内部主机了,这是识别码。这东西的等级高得吓人,先等我一会。>Shadrach那头沉默了一会,瞥向监控器上的OS。
<Dust> <我想逃。>Dust的消息一秒后出现。
<GM> “随他们去吧。”贝希托尔德耸耸肩。“恕我直言,这实在是有些虐待五级主机的算力。”
<GM> “这是普通的主机呀,又不是人脑,何谈虐待一说呢?”第五质点吃吃笑起来。
<羽月晖> <等级太高的话是否要取消通常方式骇入……或者协作进行我也觉得风险挺大的。>
<Shadrach> 在代理的协助下隐匿身形的碟客迅速检索了这台内部主机的文件列表,里面有本次会场的安保方案文件吗?是否有针对到人的?
<GM> 安保人员名单被明晃晃地放在上层主机塑模成档案室的筐里。
<GM> “您的脸色好差。”莱妮在Dust面前挥挥手。
<GM> 碟客的OS居然只有不到10,真是美妙得就像在做梦一样。
<Dust> “嗯——嗯,”源码术士略微回过神来,他露出抱歉般的笑意,“啊,最近总是感觉睡眠不足呢?真不好意思。”
<GM> “是吗?为了您的身体,您应该注意休息。”莱妮笑吟吟地说。
<羽月晖> <如果看到什么有用的……记得检查数据炸弹之类的。>
<Shadrach>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Siegel> <太显眼了,不对劲。>
<羽月晖> <呃,要不好坏消息一句话都说了?>
<Shadrach> <确实,坏消息就是文件在上层主机里。>
<Shadrach> <其实好消息也是文件在上层主机里。>
<GM> “话说回来,”
<GM> 羽月从通讯链中又听到了你们在原型主机中听过一次的声音。
<Dust> “哎呀,要莱妮女士费心,真是我的错,”他作势拍打了自己两下,“是呢,不过莱妮女士今晚有什么收获吗,您瞧,这里有这么多金光闪闪的人们呢。”
<Dust> “SK的,教堂的,全球沙暴的,泽塔化学的。”
<GM> “你有监控过主机的所有权限名单吗?”
<Shadrach> Shadrach报告了文件的位置之后却仍然选择留在内部主机内,代理的搜索框正在试图吐出这台高级主机上正在静默运行的图标列表以及它目前占据算力最大的程式是什么东西。
<羽月晖> <主机!快撤退,他们要检查所有者权限名单了。>
<Shadrach> <齐格尔去把上层主机的文件带出来吧,我想搞清楚这个内部主机里到底还藏了什么东西——>
<GM> 上层主机在苦苦支持内部主机的数据处理,但你完全看不出这有什么必要,至少会场内压根没有人在跟内部主机交互。
<GM> “噢,我呀……我听说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哦,您愿意用什么来买呢?”莱妮凑到Dust的耳畔。
<Dust> “嗯?愿闻其详。”他配合着侧头。
<Dust> “用什么买嘛......我们可以在画廊再会面。”
<GM> “先告诉我嘛,您的筹码。”
<GM> “您愿意上门来找我?我好开心。”
<Dust> “当然,谁会拒绝这么美丽的一位女士呢?”Dust吃吃地笑,“那么有趣的消息是......?”
<GM> 莱妮俯过身去,她抬起手略微遮挡,做出了一个让你心脏传来被握紧的幻痛的行为。
<GM> 你感到不属于生者的冰冷嘴唇在你没有被纳米技术庇护的脖子上停了半秒。
<GM> 这死人抬起头露出了恶作剧得手一样的表情。
<Dust> “!?”Dust大吃一惊,他倒退两步。
<Dust> “女士,这是在......?”
<GM> “我知道巴塞罗那和德黑兰的一些事情。”
<GM> 莱妮将手背在身后笑道。
<GM> “想要知道详情,就来缄默见我。”
<羽月晖> 现在恐怕没空一点点剥开它的壳子了,技术萨满马上从队友那里共享了内部主机的识别码,呼唤cheatgpt过来一同编写复合程式探寻这台深不可测的主机底层隐藏的秘密。
<Siegel> <事到如今我猜我们已经拿到了真的。顺带一提,如果是邪魔一类的东西,他们有契约类能力。>
<Shadrach> <但到底为什么是让表层主机嵌套着去承担内部主机的算力……类似的情况是不是二月份的时候也有人碰到过?>
<Siegel> 齐格尔表示所见即人事名单。
<GM> 安保职员文件小得要命,让人越发怀疑它根本只是个幌子,而内部那个十级主机倒也真是平日里阿兹特科欧洲总部所有的,只不过为了今晚被生生加载到了这里。
<GM> 异常数据流量给Shadrach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的直觉告诉你有一个矩阵存在将主机据为己有。
<Dust> “巴塞罗那和德黑兰?这不是天天都有消息嘛,”人类强忍狂跳的心脏,故作轻松地说,“再具体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Dust> Dust有点想吐,他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在深渊边缘。
<Shadrach> <……确认了,内部主机上有一个有着相当规模的东西恐怕吃掉了上层主机的算力。矩阵里恐怕耗不了多久,我猜里面的重要文件可能被藏在了更深的地方。我要先拔线了。>
<Siegel> <AI一类的?>
<Shadrach> <有点像,这种感觉很像我在新东京看到的东西。>
<Shadrach> <但也就是相似,更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毕竟AI也分好几种。>
<羽月晖> <生、生物无人机是……>羽月疯狂地擦去共鸣留下的痕迹,从表层主机也抽身离去。
<Shadrach> 侏儒最后检视了一遍这内部主机的塑模之后迅速从热模里弹了出去,重启了PAN里的所有设备。
<GM> “其实暴露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用的都是生物无人机,棱镜那边也知晓这一点吧。”矩阵安保的策划者歪着头回答了通讯链那头的问题。
<GM> “啊,奥斯瓦尔德女士要到了。”
<Siegel> 齐格尔特地修饰成默认形象的化身离开了主机。
<Siegel> 他的意识回到物质界重启了所有设备。
<GM> “来嘛,来亲自看看,不然怎么算得上有趣呢?”莱妮点了点Dust的颧骨,在她背后,一位看不太出岁数的黑发女性不紧不慢地经过。
<Dust> “既然这样,好吧,”Dust没再多纠缠,而是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Dust> <伊尔莎?好像来了,你们完事了吗。>
<GM> 在她上楼的同时,贝希托尔德突然开口。“为什么不把环形废墟的底层接到这里?”
<GM> “拉法还没有准备好。”第五质点的笑意几乎能通过矩阵传到你们的心底。
<羽月晖> 听到了让人无法不在意的后续对话,羽月一边流着冷汗继续转播,一边慢慢向远处退去。
<Siegel> <能看到系通相关人员吗?表层主机里没什么东西。>
<GM> 羽月恰好和正在上楼的奥斯瓦尔德擦肩而过,她侧过头对你莞尔一笑,看上去很温和,如果不是你知道那群人在做什么的话。
<GM> “好天。”
<GM> “把主要节点移交给德黑兰有那么难办吗?”贝希托尔德最后说完了这句话,便走来和奥斯瓦尔德握手。
<Dust> “缪斯的盛情邀请,我怎么能拒绝呢?”最终,Dust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不过现在嘛.....就请恕我先失陪咯?长辈已经在通讯链里大发雷霆了。”
<Siegel> <换句话说随时可以离开。>齐格尔的无人机在刁钻的缝隙角度扫了一圈卫生间里还有没有人。
<羽月晖> 想到灵光毫无掩饰的可能,高中生心中充满绝望,尽力维持着面部的营业微笑和每个人点头,从楼梯缓步下行。
<Shadrach> <我们怎么撤离?在会场上直接原路返回走人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警觉和追捕,要考虑让精魂接应我们走窗户翻回下面的楼层再走吗?>
<Siegel> <就这样吧。>
<GM> “恐怕不行,重要的部分需要散布出去才能完成格式塔。啊呀,奥斯瓦尔德女士,好久不见,请原谅我不能亲自到场,西雅图最近出了一些麻烦——”
<GM> 第五质点令人不快的声音渐渐小了。
<GM> 无人跟踪,无人在意你们,宾客们依旧和十分钟之前一样编织着各自的鬼话试图从别人嘴里捞出一点情报来。
<羽月晖> <刚才伊尔莎从我旁边上楼……吓死了,他们要要要散布什么东西还有西雅图怎么了。总之我从楼梯下来的时候没遇到别的什么阻拦,或许也可以走来路?>
<Dust> <我刚刚好像和死人共舞了。>
<Siegel> 无人机画质不佳,只能说是鬼故事常见情节般,齐格尔俯下身从隔间门缝向外看去。
<Siegel> <这种…她要了什么?>
<Dust> <她要了我一个诺言.....见面的诺言......>
<GM> 无人。
<GM> 羽月缓缓走到了楼梯的底部,几名交谈者直直地将目光投向你。
<GM> “哎呀小孩儿,你在这儿是在等谁呢?”
<GM> 可怕的声音忽然在你身前响起。
<羽月晖> <有、有人拦住我了!>羽月从仍在做表面功夫的ARO手册中抬起头。
<Dust> 看见同伴有麻烦,和莱妮道别后的Dust脚步一转迅速去接应羽月:“失礼,我想他在等我,刚刚和那边的女士交谈甚欢,忘记了时间。”
<Dust> 他抬眼看着发话的人。
<Shadrach> 侏儒把隔间里的冲水声按到了最大,她悄悄推开一道门缝确认周遭的环境。
<Siegel> 齐格尔收起无人机回忆了一下一路上是否有大致的安全逃生路线图,靠近一行人所处位置,或者逃生楼梯任何通风窗之类的结构。
<GM> 看你差点重心不稳,黑发黑眼的年轻面孔伸手去扶住了你。
<Dust> “抱歉,有什么不对吗?”
<羽月晖> “我哥好像在和什么名流约会,刚刚一直没找到他,现在我打算离——”
<GM> “没有,没有,哪儿都很对。你要小心不要被那些大人给骗了,大人很坏的。”
<GM> “走吧走吧。”
<GM> 他对你挥挥手,你这才发现还有个灰蓝色眼睛的人提着箱子站在他的身后。
<GM> 毛骨悚然。你觉得毛骨悚然。
<GM> 对方叫你小孩的语气听上去很像你卖数据的那人。
<Shadrach> 碟客的代理还在一遍遍扫着周围矩阵里的高级设备。她对着镜子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之后从洗手间里钻了出去。
<Dust> 大超链露出招牌式的扑克微笑,抓着羽月正准备离开,他不打算继续节外生枝,但又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这位是......?”
<GM> “小人物,小人物。没什么好说的,祝你愉快。”前网探胡乱打了几个手势。
<羽月晖> “谢谢,我明白……再见。”赶紧抓着dust快步往外走。
<GM> “等一下。”
<GM> 那个灰蓝色眼睛的人突然叫住了你们。
<羽月晖> <糟了糟了这是我上个活最后的雇主!!>
<Dust> <操。>
<Shadrach> <这他妈是不是有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GM> “我恰好还剩了点。”
<Dust> “还有什么事情吗?”Dust扭头。
<GM>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GM> “就送给你们吧。”
<GM> 他递给你两根巧克力。
<GM> “掰成两半应该够了。”
<GM> “再见。”
<羽月晖> <他认识我!虽然肉界我不知道他怎么识破伪装的但共鸣能量说不定暴露了?好了幸好他们没打算在这拦住我们——等下为什么四个人的事情也?!>羽月忍不住在频道里大声喧哗地打字。
<Shadrach> <至少说明>
<Dust> Dust几乎要僵住,怒火和恐惧交替在他躯壳里闪现。
<Dust> “谢谢。”
<Dust> 没再说什么,他示意羽月立刻离开。
<GM> 你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短暂对视。
<Shadrach> <他们现在不觉得干掉我们是什么在资源上很划算的事情>
<Shadrach> <感觉完全是被看扁了啊!走吧。>
<羽月晖> <巧克力……后面这人是,是那个混蛋啊……!>羽月手中的巧克力棒发出了断裂的轻微声响。
<Siegel> <这让我很怀疑他们另有什么打算。>齐格尔匆匆离开了卫生间。
<Dust> “你不会感到愧疚吗?”含糊的话从Dust嘴里溜出。
<GM> 有那么半秒,你有种错觉,仿佛看到那双眼睛有金色碎屑一样的东西随着一条线的快速闭合闪过。
<GM> “我真的很遗憾,不过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他想玩这个游戏,我给了他想要的。”
<GM> 他压低嗓音,慢慢回答。
<Dust> “是嘛,”精灵了然地点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了然了些什么,“真开心啊,大家都在玩的游戏一定是好游戏对吧?没人知道最终的赢家和输家是谁。”
<Dust> “抱歉,抱歉,我可能有些累了,在说胡话呢,先失陪了。”
<GM> “赢者通吃。”
<GM> 他提着箱子也转身走了。
<羽月晖> “你就该不得好死。”羽月低低地用家乡话骂了一句,抓着dust跑出门。
<GM> 缄默离开提尔之后去了UCAS,尽管在巴塞罗那看到它们比较出人意料,但既然这座城市是整个欧洲画作伪造和走私生意的中枢,倒也没什么不好想的。在新伊斯兰圣战的阴谋败露后,邪魔失去了一些关键的资产和领地,被分散在世界各地。作为一种务实的精魂(姑且认为它们是精魂吧),只要真的有必要,就不排除邪魔主宰之间会结盟。
<GM> 至于邪魔想要什么,目前的研究认为它们就和虫精魂一样试图在这个位面增加自己同胞的数量。丹佛巨龙幽魂行者从水门裂缝出现时带出了大量邪魔一类的精魂,据说当时的情景甚是可怕,这些东西几乎可以说是“被追着”出来的。所以和扩张被写入本能的虫精魂不同,邪魔的动机可能很复杂。
<GM> 伊尔莎还有几个控制论主题的学术会议要参加,贝希托尔德剩下的计划似乎只有他们那个阶级之间的应酬,包括代表AGC法兰克福和他那个姓氏出席一些像文化遗产保护什么的本地活动。
<GM> 在你们睡大觉的那段时间西雅图只是看似平静,实际上发生了不少事情。棱镜生物科技从创立起就是个藏在母公司数不清的触手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公开信息都是伪造的,就连一部分员工也可能不知道这家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然而有人从阿兹特科和阿兹特兰内部花了几个月时间将破碎的拼图给勉强复原了一部分,表明棱镜的研发主管不仅不是网站上介绍的那个凡俗人类,而且还是一个曾经供职于全球泛用技术的阿扎尼亚精灵,换句话说,也就是曾经把赛博术的秘密告诉阿兹特科的人之一。各种蛛丝马迹还显示UO和阿兹分家之前此人赶着收购了奥拉亚卡特尔缉毒战争打击后的残余。不管怎么说,向来密不透风的墙突然出现裂缝引起了棱镜的警觉,然而坏消息总是传得特别快,这家在西雅图做过的“临床试验”的一些受害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导致在消息被再次封锁前发生了数次涉及数名棱镜员工死亡的袭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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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8日21:30,巴塞罗那。
<GM> ————————————————————
<GM> 你们疑神疑鬼地从会场溜了出来。
<GM> 令人庆幸的是阿兹欧洲总部名下的这地方足够热闹,而且你们也没带走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似乎没人在意有几人出门后再也没回来。
<GM>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整个区域都属于阿兹特科,走在街上时不断有乱七八糟的广告向你们涌来。
<羽月晖> <刚才在会场dust遇到的怕是觉醒者,能看到他现在有没有不对头吗?>一到外面汇合就把dust推去齐格尔眼前。
<Dust> <还有扫虫网之类的......我们遇上的业内人士还蛮多的。>Dust仍有些走神,不过他也没忘补充几句。
<Shadrach> Shadrach一路急匆匆地摘掉了伪装用的隐形眼镜。<你们接下来想去哪儿?我们先回落脚的酒店?>
<Siegel> 齐格尔几度借无人机盯着人群中是否有跟自己走走停停的家伙,他明白在场还有人是MIT&T的,然而在这再见到大学讲师名单上的脸仍然是种难以形容的体验。
<Dust> <对,先交差吧。然后......我有点想去缄默那边瞧瞧,不过不是现在,或许明天。>
<羽月晖> <在移动之前我必须……呃……!>用无人机上的射频信号扫描器把自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希望没有坏人往我们身上放什么。>
<GM> 你们身上还挺干净的。
<GM> 不过在你忙着给自己全身做检查的时候,齐格尔先前给帕洛玛发去的信息忽然收到了回复。
<GM> 门口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Shadrach> Shadrach拦了辆回酒店的无人出租,<先回去和柴郡猫那边交差吧,按今晚这个阵仗,我总有种他们是故意把我们放跑的感觉……>
<羽月晖> 再次查看了矩阵上没有继续刷出可疑高等级图标,羽月才放心坐上出租:<讲真我们出现在会场的一刻就像已经全部暴露了……唉。>
<Siegel> 齐格尔对自己跟导师打太极似的交流方式并没有90%的把握。
<Siegel> 他刚好盯着收件箱上那个红点顺手点开了它。
<GM> 回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了。>
<Dust> <话说刚刚那个......好像不是人,我不太确定。>仍是盛装的源码术士断断续续把刚刚的情况整个说了一轮,重点却落在了有着古怪碎金反射瞳孔的人上。
<GM> 即便是大晚上路上也有些堵,离开圣马蒂活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顶峰,随着你们慢慢驶回中产社区和低端人口聚居处,先前那番灯火通明的繁荣景象也渐渐褪去,回归了稀里哗啦的拥挤黑暗中。
<羽月晖> <不是人的东西怎么这么多!>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关于瞳孔部分的描述后,随手在矩阵上查询类似症状指向什么情况。
<Shadrach> <他们主机上跑的那个矩阵实体让我有些在意……那东西吃了太多的算力,也许是个AI?但总觉得不太像比较常规的那一挂。>侏儒落在后排车窗上的倒影被街道的灯光染成了金色,她低头摆弄了一会自己的指甲,<……化龙?成年龙?那人的灵光是什么样的,有人见过么?>
<Siegel> “龙?”齐格尔在各大回复格式上悬停了好一会儿,现在处于企业腹地的环境让他对回信颇为迟疑,他一面伸手去要了dust口袋里那个名片,连同人的灵光一起检查了一遍。
<GM> 有这种奇怪的瞳孔,大概是龙吧。
<GM> 名片上停留着衰败的淡墨色灵光。
<Dust> <我不是法师,我不知道,你们只能问齐格尔。>
<羽月晖> <龙啊?!除了到处都是非人以外现在又到处都是龙了!>
<Dust> <是吧......>精灵有些疲惫地合上双眼,现在他反而更能共情帕洛玛了......龙的话,真的有什么办法对付吗?
<羽月晖> 我们到底进了有多少妖魔鬼怪的会场……高中生干脆过载一样直接倒在座椅靠背上放空。
<Shadrach> Shadrach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不不……怎么说呢……那个组合……>
<Siegel> 齐格尔盯了一会儿这东西有没有组成某种字符一类的,灵光从功能层面更像什么?
<Siegel> 他又上上下下看了看同行者灵光上有没有出现古怪的痕迹。
<Shadrach> <上次见到那个奇怪的波士顿老少组合的时候还是在新东京主机里了,要死,当时从化身上反倒看不出那另一个是龙还是什么的……我反倒很在意克劳修斯和翻译员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为什么第五质点的主机会用那张面孔,会不会呃。>
<Shadrach> <会不会那张脸在他们内部也是走了什么协议公用了,就和Dust一样虽然这个比喻不太好。>
<GM> 除了这种单纯令人发冷的灵光以外,你们和你们携带的物品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既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出什么。
<Dust> <我不在意,意思是那张脸是他们的对外窗口是吗?如果能溯源到正主可能是另一个突破口。>
<Siegel> <没看到什么,那样的觉醒者多半也有很难穿透的伪装。>
<Shadrach> <今晚关于那家伙的新线索可能是“克劳修斯这个人在物质界确实存在”了,至少说明了之前听说的传闻不是新网那边的什么假消息。>
<羽月晖> <在新东京也出现过?当时他们是去搞什么啊。唔……公用脸模的话,或许可以征集见过那面孔的人提供消息。>
<Shadrach> <齐格尔那边是弄到名单文件了对吧,那玩意儿只是个饵么?>
<Siegel> <差不多。>压缩包被共享到了群组里。
<Dust> <这个名单是AGC和阿兹特科合作相关的吗?>Dust点了点压缩包,开始浏览内容。
<羽月晖> 走出这么远了也还紧张兮兮叫网精盯着几人PAN上是否出现mark,羽月才开始一起翻看压缩包。
<GM> 你大致扫了一眼这份名单,上面没有你熟悉的名字,当然也没出现“劳里茨·埃里克森”。要么这份名单一开始就是假的,要么在临时改变安保安排时就已经作废了。
<Dust> 虽然早有预想但超链还是沉重地叹气:“没用了,这东西。”
<Siegel> “顺带一提上面充其量是某种标记。”齐格尔把名片递了回去。
<GM> 几十分钟之后,尽管一路上都在担忧各种破事,不过你们还是四肢完整头脑清醒地离开那辆出租车终于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羽月晖> “就算本来也不聪明,真有种被当傻子耍了的感觉呀……”后面更难听的“还被故意放走了不然都没活路”淹没在关房间门的声音中,高中生一滩烂泥般堆在了床角。
<Dust> “先别歇呢,今天还有最后一项活。”纳米机械像是溶解一般从Dust脸上流下,他一边解开领带扯开扣子,一边敲了敲羽月的头。
<Dust> “唉,难受死了。”
<Shadrach> “也许我们得先自己整理一份名单了。先去联系柴郡猫把我们这回见到的人整理给他。呃……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劳里茨·埃里克森、贝希托尔德、第五质点、伊尔莎·奥斯瓦尔德、克劳修斯,还有,呃……还有谁来着,那个眼睛像龙的人,难道是奥兹瓦尔德?”
<Dust> “缄默的莱妮呢?”
<Siegel> “那黑结社内部存在与龙相关的人士还挺出乎意料的。”
<Siegel> “或许也能解释为何排斥精灵。”
<羽月晖> “哦……那个组织有龙的话,能持续那么多年坚持做怪事也很能解释通了。”
<Shadrach> “但,老实说我一直以为他们和龙不共戴天。”
<Dust> “噢,”黑结社让他想起另外一边,“里法特·图法伊尔,你可以再加上这个名字......他只是晚到而已。”
<Siegel> “我见到的两位恐怕一边是教会一边是本地贵族。”
<Siegel> 齐格尔拧着袖口伪装成扣子的白噪音发生器。
<Shadrach> “之前那几次造成巨龙伤亡的事件里暗中都有说法是黑结社在背后做了推手,我反倒是很难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人士里会有龙。”
<Siegel> “就是我十分在意派去提尔的人员失联是什么意思。”他把两张脸对应的资料和无人机拍摄的影像再次共享了过去。
<羽月晖> “龙之间也像超企一样有派系斗争吧?如果能知道对应的是具体哪条龙可能就有解答了……啊我的眉毛!”他呲牙咧嘴地把智能面膜从脸皮上一点点拽开。
<Dust> “龙内部也不多和谐吧,你瞧前些年那些事......”Dust耸耸肩,最后一次查看周遭的高等级图标。
<Siegel> “确实。”
<Siegel> “不过为何要以人类为主的样子活动?”
<GM> 平静的夜晚。若不是外面偶尔还传来各种嘈杂的扔易拉罐咯踢瓶子咯用你们听不懂的语言骂街咯的声音,称得上夜色温柔。
<Dust> <现在应该是安全了,我没发现什么设备。>
<Shadrach> “虽然是这么说……”Shadrach最终也没能从记忆的碎片里捞出什么有价值的细节,尽管对于巨龙社会的这个结论还是让她感到一种微妙的违和感。“算了,那种事之后再说,先联系一下那个掮客吧,如果对方在本地有些人脉的话也许会对那个画廊也有些了解。”
<羽月晖> 这套像是蛮贵的衣服想来是要还的,羽月这回真用上了家政课毕生所学,把刚从身上拽下来时皱皱巴巴的套装一板一眼叠了回去。“嗯,先确定好我们的偷渡大计!”
<Dust> <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去问问那条羽蛇。我感觉付费的话他还是乐意解答一点细枝末节的。>巫妖再次漂浮在电子数据的海洋里,它找了找方向,往之前那主机飞去。
<Dust> <虽然理论上我们不认识他。>
<Shadrach> <而且那家伙是不是好一阵子没出现了。>
<Siegel> “我还是在想那是教会内部与质点之间存在冲突的信号吗?”
<羽月晖> <有点担心我们失踪这期间他是不是也碰上什么事了——但他不上矩阵的话我们也不好找。>
<GM> 时间也有些晚了,正是疯狂的夜生活该开始的时候,Dust一进入主机就遭到了高分贝音乐的轰炸,接着是足以让人开启强光补偿程度的光污染。
<Dust> “......”七彩斑斓的光芒在Dust的塑膜脸上闪现,他干脆把头颅换成整个骷髅。
<Shadrach> <也许我们得先从提尔那边的各种势力先开始整理……目前来看可以确认他们有三……我操!>Shadrach把行李往床上一甩就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主机内过量的视觉拟感信号差点让她直接拔线弹出来。
<Siegel> <然后我联系上帕洛玛了。>
<Dust> <这回你可要小心说话。>骷髅头摇摆着来到吧台边上,“哈喽,老板在吗?”
<Siegel> <不,我没有邀请她。考虑到我们现在跟几十小时前差不多。”
<Shadrach> <——有三方。政府那边也就是TRC的,然后我翻过他们差不多是76年的新闻,他们的新教和天主教人士都引发过不同规模都骚乱,或者说,恐怖袭击……>
<GM> 你们路过了一群和Dust精神状态没差多少的瘾君子,挤开一群一群使劲蹦跳跺脚甩头的怪人。吧台旁站着你们不认识的酒保,“找老板?”
<羽月晖> 明明每次都用了低调的路人脸泛人类化身,却总是甚至一开始就被识破身份什么的……羽月干脆摆烂地选了某个游戏版权种族捏的化身,紫色的宝石龙裔一脸无精打采地受着音乐冲击:<好吵。>
<GM> “哦你们不会是之前被他忽悠去了圣马蒂的——”
<Dust> “忽悠?”
<GM> 酒保毫无同情心地乐出了声。“没啥,当我啥也没说。BOSS!”
<GM> 他回头一喊,那个经常露出怪笑的碟客走了出来。
<羽月晖> “算、算是吧。”还好这张脸的尴尬之情不太明显。
<Dust> “忽悠是怎么个事嘛我的老爷,”Dust上下颚一碰就开始抱怨,“我们可是拼死拼活完成你的活耶。”
<GM> “你们回来得比我想象得早,那里的酒不好喝还是阿兹特科给蛋糕下毒了?”
<GM> 碟客向你们勾了勾手指示意你们跟上。
<Siegel> 齐格尔在穿过前方骷髅骨架的灯光中眯眼。
<羽月晖> “整个会场给我毒死了。”龙裔化身一边挤进过道,一边粗着嗓子咕哝。
<Shadrach> <虽说在提尔引发骚乱的实力恐怕不止三方就是了,上回袭击我们的那些人是哪一派的来着?那一批人应该还是和棱镜那边存在什么联系的……>Shadrach在战术频道里像是在整理思路一样自言自语,她险些撞上前面的人的后背。“一滴酒都没喝着,倒不如说感觉像被看扁了。”
<GM> 你们回到了之前和帕洛玛见面的那个包间,等你们都进去之后柴郡猫顺手带上了门,外面的噪音污染瞬间小了一大半。
<GM> 你们发现还有一个人已经在此等你们多时了。帕洛玛就跟你们昨天见面时一样的打扮,甚至连姿势都和昨日没两样。
<Dust> “餐点倒是不错,就是我觉得待多五分钟就要横死当场了......啊你好,帕洛玛女士。”本来想瘫坐下来的巫妖又像是小学生般规矩坐直。
<GM> “‘看扁了’,是怎么个说法?”碟客合掌问道。
<GM> “放松点!别这么拘谨。”
<GM> 和上回不同,柴郡猫也找地方坐了下来。
<GM> “我有一个你们已经听腻了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我去和教会的老朋友打听了一下,你们说的那个黑结社的人恐怕货真价实。”帕洛玛点了几杯低酒精鸡尾酒。
<羽月晖> “那边的安保布置正如您临时得到的坏消息一样,完全被临时替换了,而且我们似乎在进去的瞬间就全都暴露了身份,只是没人理我们罢了——是的,甚至懒得来管我们。”羽月把高高壮壮的化身努力塞进了椅子里。
<GM> “那——你们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吗?”
<GM> 柴郡猫也在菜单上划拉了两下。
<Shadrach> “呃。”Shadrach有些尴尬,这回她和上一次一样找了个最边上的角落坐下,“主机那边的话,他们乍一眼看过去没布置什么很特别的安保,有一台是公开的,但水平不是很高。比较奇怪的是他们把算力拉高了之后强行在上面加载了另一台10级的主机,而后者上面可能跑了个像是AI的东西。”
<Siegel> “没想到您也在,先前实在失礼了。”齐格尔的策略是跟迎接论文批注似的坐着。
<GM> “你进到内部主机去过吗?”
<Dust> “以及安保文件到手了,但应该没什么用了,只是个饵,”Dust一挥手指,把旧的安保文件发过去,“不过我们打听到了别的,劳里茨·埃里克森,或许你听过这个名字?”
<Dust> “他被人从北海特地拉回来了。”
<GM> 柴郡猫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没有。这像个北欧——果然。”
<GM> “那恐怕是AGC带来的了。”
<羽月晖> “主机上情况诡异,我们要找的名单显然是个连伪装都懒得做的诱饵,在会场公开的主机里拥有一个10级的主机嵌套在内部——我试着用没那么危险的方式碰过它但,他们马上就提出了检查所有权,没办法彻底进去查看。”
<GM> 他接过安保文件潦草地扫了一眼。“真是被摆了一道。”
<Siegel> “假文件就在表层主机上,我怀疑真正的人事名单只能靠看的。”
<Shadrach> “整个会场的人可能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多,恐怕里面很多宾客都是生物无人机伪装的。主办方只接待了那些他们‘心知肚明’的客人。内部主机的话——去过,看起来是阿兹欧洲总部的东西,但里面平静得让人害怕。”
<GM> “还好你们没进去,看这情形他们可能是希望你们去测试一下矩阵安保策略。”
<GM> “这恐怕不至于,生物无人机放在泛人类身上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个活动是公开的,阿兹特科不可能在其他公司和组织的面前做这种事情。”
<Siegel> “那就是另一种,比如邪魔。”
<Dust> “噢,还有一点佐证:早些日子我们在棱镜科技相关人士的通讯链上找到过这位劳里茨。大约在四个月前?抱歉,更具体我不太记得了。”
<Dust> “呃对,缄默的莱妮......那是个死人吧?”
<GM> “很好,这才是我想听的内容。”碟客耸耸肩。“缄默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羽月晖> “那几个楼梯上的泛人类没有人应有的微反应,加上扫描到的图标有些明显不对劲的无人机,我们才如此猜测。如果看到的人都是死人,那无人机图标是……?”
<GM> “嗯……”柴郡猫又挠起耳朵。
<GM> “有那几个人的面部图像吗?”
<Siegel> “生物无人机也算安保测试的一部分吗?”
<GM> “生物无人机的话,兴许有你们没见到的小动物呢,蜥蜴什么的。”
<GM> “当然,很多公司都会采用这种东西,有时候看起来像标本的摆件实际上是类似的玩意儿。”
<羽月晖> “有的,我当时也矩阵查了他们很多人,都有拍摄。”羽月将图像并排展示在桌面上方的空间。
<Siegel> “说到AGC方面,另一位已知的是塞维林·贝希托尔德博士。”
<GM> “贝希托尔德?研究魔法遗传的那个?”帕洛玛突然抬起头。
<Siegel> “不会认错,除非也有那种共用一张脸的组织,那也太恶趣味了。”
<Dust>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缄默的人会在现场,不过她邀请了我去画廊见面来着......您这边有什么相关的消息能让我知道的吗?”
<羽月晖> “我们得到了莱妮发的名片来着,据说上面有感觉潮乎乎的灵光。”
<GM> “啊……这……”柴郡猫倾身去看那些图像,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GM> “这是前些日子失踪了的家伙……这是赤裸裸的威慑信号……负责这个活动的安全主管是谁?”
<羽月晖> “这种临时大改布置又疑心病一样的手法……我觉得是,呃,矩阵新闻上新调到棱镜的那位吧。”
<GM> “新调到棱镜的……不熟啊……”柴郡猫心不在焉地挠着耳朵。
<GM> “为什么一个子公司会参与这种事情……”
<羽月晖> “是那种有疑心病的肮脏的成年人大叔。”
<GM> “奇了怪了。我们也没得罪阿兹特科啊……”
<Dust> “我不清楚,但是现场还有一位——谁来着。”
<Dust> “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
<GM> “这我就更不熟了。不如说我完全没懂为什么缄默会出现在那地方。”
<Siegel> “只知道矩阵方面大概是AGC负责的,贝希托尔德调来了埃里克森。”
<GM> “他妈的,我以为最近我们和阿兹特科关系融洽呢,怎么又和AGC搞一起去了。”
<Siegel> “也是我刚才怀疑他们强调的生物无人机属实验一部分的缘由”
<羽月晖> “星界像是完全认为宾客没有能力应付故意留空,但是谁的特意安排也不清楚了……”
<Dust> “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劳里茨·埃里克森、贝希托尔德、棱镜科技的研发主管、伊尔莎·奥斯瓦尔德、缄默的莱妮、暂未到场的里法特·图法伊尔。”Dust掰着手指像是报菜名一样把人名报出来,“大概就这些了吧,至少我听见的和看见的就这些。”
<GM> “不不不,这些人不可能是生物无人机,我刚刚也说了,这种公开活动使用那种道德上灰色的东西是不合适的。”
<GM> “而且这些人都是先前被我们派去盯着缄默的家伙。”
<GM> “后来他们就失踪了。”柴郡猫耸耸肩。
<Shadrach> “那家叫缄默的画廊去年是不是有人报告说他们背后有——有邪魔做推手还是什么的。”
<Siegel> “是这样没错,眼下主机的情况更可疑。星界比起故意留空反而是密集得很。”
<GM> “虽然震撼人心但我也打探到这个消息了。”碟客无意识地搓着自己的下巴。“邪魔。”
<羽月晖> “这画廊好像是从提尔搬过来的,之前在提尔也是这名字。”
<GM> “好吧——正经地说,其实我们也不在乎缄默是活人还是死人,但在这一块自立门户搞艺术品交易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属实是越界了。”
<Siegel> “缄默最近在巴塞罗那有过什么动作吗?”
<Siegel> “原来如此。”
<GM> “所以呢,我们陆续派了几个人去盯梢,结果他们就跟捞月亮的猴子一样一个个掉进水里不见了。”
<GM> “现在你们又看到了他们……这算是什么?精控法术?”
<Shadrach> “然后根据最新的消息,德黑兰的第六质点也就是里法特的背后可能也是差不多的东西,有叫这么一个名字的人在50年代末在德黑兰创立了一个符号是一支笔的邪教。”
<羽月晖> “不知是不是被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吸引过来,还是别的原因……但去的人都被变成那样子也太不好惹了!”
<GM> “什么什么……质点不质点的。”
<GM> 你们的话听得对方一头雾水。
<Siegel> “对了,刚才帕洛玛女士说到黑结社那人背后确有其人吧,大致是哪一种?”
<Siegel> “如果说是脸的话属于一个叫基利安·奥斯瓦尔德的MIT&T相关人士,如果是别的…”
<GM> “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们能被拉进会场说明缄默和阿兹特科跟AGC有潜在关系。”帕洛玛玩着自己的发梢。“而这三方中的任何一方决定做出这个行为给你们瓦斯奎兹的人看,所以他们才会见到那几个家伙。”
<GM> “就像把尸体挂城墙。”
<GM> “加美国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人曾经出现在法国,被怀疑和当地的枢机有联系。”
<Dust> ““质点”嘛......”巫妖耸耸肩,“可以说是我们花了命调查来的,他们私下的联系?或许这不太能免费给你呢。”
<GM> “啥?”
<GM> 柴郡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大笑起来。
<GM> “天。”
<羽月晖> “名单上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有联系的,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子公司,棱镜,现在主要进行的业务就是由第五质点主导,这就和我们过来之前的任务有关了……会涉及到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所以谈论这个我们还是要比较谨慎。”大个头化身不安地揣着手答道。
<GM> “你找错人了,我的朋友。我只对搞好巴塞罗那的生意有兴趣,至于别处的事情,天塌了也和我无关。”
<GM> “毕竟黑手党向来都是各扫门前雪呢。”帕洛玛阴阳怪气地说着拿走了送来的盘子上其中一杯鸡尾酒。
<Siegel> “‘奥兹瓦尔德’有很多个,”齐格尔分了几个一模一样的灰色人形出来“您有没有打听到过一位…有龙类特征的?”
<GM> “这倒是没有。我没听说过黑结社内部还会有龙存在的。”
<羽月晖> “那太好了,我也担心知道这些事会给你们带来危险,那些人想的话真的可以穷追不舍。”
<Dust> “这样吗?但是他们的行动都是链接起来的......或许只管巴塞罗那的生意是好主意,不过要是别处的影响扩散到这呢,”Dust也没有强制交易的意思,“不过第五质点倒是可以说上那么一说,阿扎尼亚的精灵,棱镜科技最近被爆出来的研发主管。”
<GM>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帮我去探了缄默的底细。我们先前只是觉得他们和德黑兰的联系让人不安,怀疑他们和本地的阿拉伯集团有关,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
<GM> 柴郡猫止住笑声站起身打开了一瓶威士忌。
<羽月晖> “诶,我们不会也像之前的人一样被做成木偶回不来吗!主要那个……我们觉醒者也很少……”
<GM> “但是阿兹特科?妈的,我们以前关系真的不错吧?在奥拉亚到处卖那堆垃圾毒品的时候。”
<GM> “友谊保质期也太他娘短了!”
<GM> 碟客拿过几只玻璃杯放在你们面前给你们一人倒了一杯酒。
<Shadrach> “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冒昧地请问您这头和阿兹特科的关系是……”Shadrach捞起酒杯,挑了挑眉打量对方。
<羽月晖> “毕竟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他们显然有更重视的利益了。”看到漂亮的水晶杯子里被填满了酒液很是兴奋,马上捞过来到眼前。
<Dust> 超链挑了挑不存在的眉毛,回忆起奥拉亚和阿兹特科和黑手套。
<GM> 对方特意忽略了羽月的提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年奥拉亚四处倾销他们那鬼Tempo,阿拉伯人也帮着分销了。我们把火帮阿兹特科扑灭了。”
<GM> 对方说的话和Dust印象里基本一致,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所谓的阿拉伯犯罪组织——简称“AAAM”——和瓦斯奎兹集团历来不和,而AAAM当时帮助奥拉亚分销了四处流行的Tempo。
<Dust> <嗯......是说AAAM那事吧,和瓦斯奎兹集团不对头来着。>
<GM> AAAM在巴塞罗那的活跃起码能追溯到欧战,他们现在在拉巴尔势力颇为强大,靠经营窑子、售卖湿件和从北非等地绑架来的人口赚了一大笔钱。
<GM> AAAM这种伊斯兰人口为主的组织和天主教会以及瓦斯奎兹(黑手党)的三角关系是贫民窟里不靓丽的风景线。
<GM> “啊慢点喝,这个酒度数有点高。”柴郡猫意思意思制止了一下羽月。
<GM> 顺带一提,瓦斯奎兹控制了巴塞罗那的大半个艺术品黑市。
<GM> 缄默不请自来的行为自然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只不过他们出于某些原因似乎错把对方和AAAM联系在了一起。
<羽月晖> 对巴塞罗那这边的三角贸易不甚了解,但几年前也隐约从家门口的某些暗影传闻中了解到过这流行非常快的品种,羽月瞟了眼搜索页那些充满暴力的信息后才突然意识到一口喝太多了:“咳咳——辣死了!!”
<羽月晖> <等一下,他在逃避我们是不是去送死的问题耶。>
<GM> “这事我还真不好说怎么办了。”柴郡猫困扰地拿着酒瓶子。“缄默要是邪魔的话他们和德黑兰的联系倒是有点正常,但这不属于我们该管的事情。”
<GM> “不过起码你们做得非常好,我认为今晚此行相当成功。”
<GM>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根信用棒丢给了你们。
<GM> “衣服也不用还我了。”
<Dust>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还在沉思中的Dust一秒接过通讯链然后条件反射般站起来点头哈腰。
<Dust> 顺带看了看里面有多少钱。
<GM> “嗨呀,我们是好人嘛。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这些插曲败坏了对巴塞罗那的印象。”对方摆了摆手。
<GM> 一根信用棒里面有五千新円。
<羽月晖> “谢谢,差点把命留那了但成功的话也算值得。”还在被酒辣得吐着舌头口齿不清地说。
<Shadrach> “对了,帕洛玛女士。”Shadrach喝干了杯子里的东西又悄悄举起一只手,“您那边打听到消息的时候有没有听其他人说过那个黑结社的人身边出现过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
<Dust> “那么我想问问那个.....就是.....提尔四人旅游服务怎么个操作法呢?”
<Dust> “噢,还有那边这几个月有什么消息吗?好像管控蛮严的,我找不到什么信源。”
<GM> “对我来说还有个疑点,这依旧不能解释维托的事情。”帕洛玛也拿过了一杯威士忌。“黑结社挑起穆斯林人口和天主教会之间矛盾倒是很符合他们的作风,但这未免太直接了。”
<GM> “而且这也没法解释之前教会派提尔去的探子都销声匿迹的事。”
<GM> “抱歉,没听过有你说的那么一号人。”她对侏儒耸耸肩。
<GM> “你们不留下来玩一下嘛?这么急?”柴郡猫一边磨指甲一边吃惊地抬眼。“我答应过的事肯定会做到就是了。”
<Shadrach> “种族和宗教矛盾这两年在提尔那边也是个相当激烈的问题,我们先前在提尔干过活,但感觉那边像是有人潜伏在内部有意煽动那些袭击事件。”
<GM> “这可说不清是谁干的。提尔,天主教会,新教的人,都可能去搅混水。”帕洛玛板着脸回答。
<GM>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天主教会往那边丢眼线已经几十年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个把人失踪,近些年死亡率上去了不少。”
<Dust> “有点担心那边认识的......提尔的木星小队......所以还是快点走比较好,不过现在不行,我还寻思去缄默转转,”巫妖顿了顿,“毕竟人家盛情邀请了。
<羽月晖> “是呢,不急不行……那边还有人等着我们回去。”
<GM> “哎呀,真遗憾……”
<Shadrach> Shadrach试图回忆那些在城堡袭击他们的人身上是否有什么能够反应他们信仰所属的东西。
<GM> 柴郡猫又给你们斟酒。“可你们都是骇客吧?去那种地方岂不是很危险。”
<羽月晖> “缄默既然曾经也在提尔经营,说不定有什么额外消息?嗯刚刚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嘛……根本不清楚星界状况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很可怕。”
<GM> 逻辑上来说,那时候的恐怖分子应该是新教势力的,虽然他们身上没什么标志就是了。
<GM> “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之前派去盯梢的都变成挂在城墙上的尸体了哦。”
<Dust> “危险的事情总要有人做吧?不能一直逃,”纠结片刻,巫妖浅浅尝了口这炽烈的酒,“所以其实我问那个偷渡的具体安排是想看看能不能成为退路。”
<GM> “我们在南部港口有船,走海路比较安全。现在提尔的面纱没以前强了,但坐飞机还是很恐怖对吧。”
<GM> “我本来说一周后那趟捎上你们的,但你们这么急,那只能……最快也是三天之后走了。”
<羽月晖> 从龙裔化身水晶一样的鳞片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喝完之前那杯的超链明显舌头大了起来:“船也,恐怖,被恐怖死人追……”
<Dust> “三天吗,时间应该刚刚好,”Dust盘算了一下,“谢啦老板,以及你们接受人员推荐吗?就是人可能比较小。”
<GM> “我本来想说不的,但既然是你们说的——不妨讲讲看。”
<Dust> “一个被无良MR J雇佣的新人,只用了100块的低廉价格就被哄去杀人了......家里人应该都死光了,但是有一点可取的是他好像是在拉巴尔附近,不打眼,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发展成线人或者暗子什么的。”
<Dust> “以及有我的联系方式,换句话说他可以找我求救。”
<GM> “哈哈。”柴郡猫干笑了两声。“推给我吗?我明明昨天才派你们去自杀。”
<GM> “不过随你吧,我不保证我能教出什么正人君子哦,毕竟我是卖假画的。”
<GM> “你们对达利的假画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便宜卖你们哦。”
<Dust> “钱货两清就是最好的名声,就算是自杀也是我们自己决定的不是吗?”Dust又喝了一口酒,“这样就够了,我已经干了所有我能干的了。”
<Dust> “啊,这个可能......来一幅吧,感觉去缄默能用上。”
<羽月晖> “反正我们没、没死,现在真是活着就行……啊,我也学过伪造呢!这东西越小学起来越快。”
<羽月晖> “对啊,正好找他们鉴定一下,您擅长的东西这不就,有用了!”
<GM> “行吧,我不可能给你们造得最好的赝作,反正你们只是拿去糊弄邪魔的,就当还你们人情了。可是说回之前的事情,你们真要去缄默?小心死在路上。”
<Dust> “死在路上?我以为只有缄默是埋雷区。”
<GM> “到处都不太平,狂奔者也经常死掉哦。”
<Siegel> “那他们可比在提尔时高调不少。”
<GM> “要不让帕洛玛陪你们去吧,我猜你们觉醒者不多?”
<GM> “切,提尔是什么地方,巴塞罗那是什么地方。”
<GM> “巴塞罗那的明眼人可没提尔那么多。”
<Dust> “呃——这——让帕洛玛女士和我们一起挂城墙不太好吧。”精灵迟疑。
<羽月晖> “是不多……但这么危险,确定要跟着我们这些好像走到哪都很倒霉的家伙吗?”
<GM> “而且缄默的前台都是活人,死人只在幕后拉傀儡线。”
<GM> “我手下也没几个觉醒者,当然帕洛玛也不是我手下就是了。”
<GM> “不过这女人可怕得很啊!”
<GM> “好吧我啥也没说。”看到帕洛玛的眼神之后他挑了挑眉。
<Shadrach> Shadrach沉默地鼓掌。
<GM> “主要是她来这很久了,比很多人都熟悉巴塞罗那。”
<Dust> “那之后呢?和我们一起逃亡提尔吗?”
<GM> “我才不去那种地方,看到教会的人就恶心。你们什么时候去?”帕洛玛转着杯子。
<羽月晖> “能震慑蟹模吗?那我们就拥有了强大的星界——”随着第二杯威士忌见底,化身开始逐渐从椅子上滑下去。
<Shadrach> “等天亮的时候再去缄默吧,好说歹说能多一层保险。”
<GM> “明早?”
<GM> “其实我个人比较推荐你们晚上去。”柴郡猫皱起眉。
<Siegel> “对了,我还是很在意为什么是法国,阿兹在法国也有势力吧。”
<GM> “缄默白天当班的都是人类。”
<Siegel> “这个怎么说?因为活人不在?”
<GM> “是的。”
<Dust> “那你之后怎么打算?我不想让你从缄默倒下再从缄默毫发无损地出来。”源码术士刨根问底。
<Siegel> “很难想象有活人愿意跟邪魔合作。”
<GM> “黑结社和法国教会关系很深,这个要说起来完全是第六纪历史课了,你有兴趣自己去查吧。”
<羽月晖> “可棱那些人也不知道蟹模的事情,只是普通地在给画廊打工?”
<GM> “你少喝点吧!”
<Dust> “你再喝点睡过去吧。”
<GM> 柴郡猫抢走了羽月的杯子给你换成牛奶。
<GM> “我也许会离开巴塞罗那,谁知道呢。但我比你们处理过更多的魔法威胁……你们还是担心一下你们吧。”帕洛玛不耐烦地回答。
<Dust> “......你真好心,”
<Siegel> “但倒酒的是你吧。”
<GM> “倒酒是尊重呢。”
<GM> “我是会雇佣小孩的人渣,所以帮我干活的都可以喝酒。”
<羽月晖> “可是喝完胃里暖暖的很舒糊……有种能让记忆里的雪地不再下雪的感觉。”露出一个带傻气的笑容继续嘬牛奶。
<Siegel> “这样,我一度以为又是那群以质点为代号的人之间又有什么活动。”齐格尔按了按太阳穴。
<Siegel> 他把杯子里的剩下的酒匀速消耗了一点。
<GM> “嗯,我建议你们醒醒酒之后就出发。你们这回已经出现在缄默面前了,他们说不定会把你们的拖延当成什么信号。”碟客看了看自己的表。
<Dust> “什么还要加班我之前在军——唉算了,混这一行我这辈子算是有了。”
<羽月晖> “什么,什么信号。”听到时间紧迫的消息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狂灌几口牛奶强制神智恢复。
<GM> “毕竟巴塞罗那的狂奔者很多,留给你们的底薪很低呀。”
<Shadrach> “最后还是换成牛奶了,大哥哥真是好人呢。”Shadrach没好气地晃了晃手指。“说回提尔那边的事情,我还有一点想要和帕洛玛女士确认的事情……现在梵蒂冈方面派出去的眼线失踪的原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排除是教会内部的极端保守势力所为?在提尔那边引发的一些叛乱活动总觉得和阿兹特兰那边发生的一些事件的风格有些相似,我在想……那边会不会其实是渗透了新耶稣会的人?”
<羽月晖> “邪魔不用矩阵的话不知缄默会不会有主机……没有就只能硬和死人交谈了吗。”
<Dust> “我听说他们不会上网。”
<Siegel> “可别说得像约会一样。”
<GM> “呃……是没排除。这种争端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不如说发生在提尔那种一群人胡乱交火的地区反而更能隐藏动手的人的身份。”
<GM> “我在三十分钟之后把画送到你们酒店。”柴郡猫心猿意马地继续磨自己指甲,仿佛是只真的猫。“那么就这样了?”
<Dust> “大概......就这样?”Dust不确定地看看队友,“或许我们该准备了,我还得把衣服穿上。”
<GM> “那么,我很享受和你们的约会。后会有期。如果你们再来这里记得来找我。”
<GM> 柴郡猫打了个响指,几张名片飞到了你们的手上。这个化身下线了。
<Siegel> “谢谢。”
<羽月晖> “谢谢招待——”瘫在椅子里没什么力气站起来,或许只有赶紧退出主机才能醒酒了。
<GM> “我也走了。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GM> 帕洛玛站起身向你们伸出手。“待会儿见。”
<Siegel> “麻烦您了。”
<Shadrach> “回头见。”侏儒从她神游似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合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的笔记本和帕洛玛握了握手。
<Dust> “希望今晚一切顺利。”Dust握手。
<GM> 和你们挨个儿握过手之后,她也下线了。
<Siegel> 回想起几十小时前的经历齐格尔迟疑了一下,但这恐怕会被当成某种信号,不迟疑也会被当成某种信号,于是他同样将手伸了过去。
<Dust> “我真的很累,但是我是个成年人,要工作。”身心疲惫地下线后,Dust也瘫了。
<Dust> “我的天啊都几点了还要穿工作服!”
<羽月晖> “哇……”重启化身后羽月还在回味脑子里晕乎乎的感觉,该说VR痛饮不像真实酒精会引起头痛真是太好了吗。他清醒一些后也把现在像是变成了工装的礼服又穿回去。
<GM> 半小时后,帕洛玛带着一个大箱子出现在你们酒店的大堂。
<羽月晖>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再次使用假脸,羽月仔细把智能面膜贴了回去变成之前在会场的造型。
<Dust> 再次穿上西装戴上领带的Dust这回梳了个大背头,他“啪”地一下把半指手套再戴上:“走吧走吧,帕洛玛女士辛苦你送货了。”
<GM> “你这身行头……算了。”
<GM> 她决定不再评价你的绿色衣品。
<Dust> “什么?今晚就靠这个进入会场好嘛。”他边走边往脸上糊乞讨来的纳米机器。
<Siegel> 齐格尔身旁多了个披斗篷的人形,他把法器藏回了领带下面。
<GM> “行吧,车我已经叫好了。”
<Shadrach> Shadrach翻了个白眼,她的行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看起来不出意外这个碟客并不是很乐意直接出现在缄默的相关人士面前。
<羽月晖> 羽月有点想笑又觉得假脸限制了表情的幅度,安静地上了车。
<GM> 帕洛玛的灵光并不亮,而且在你们出门前甚至改换了其波动模式。对方应当精通魔法伪装技巧。
<Siegel> “可能换一套行头会更逼真。”
<Dust> “就当我迫不及待去会佳人吧。”
<羽月晖> “听起来我们是带着达利的电灯泡。”
<羽月晖> “希望能在你被鬼抓走前照耀逃跑的路线。”
<GM> 在进入老城区边缘的时候出租车把你们给放了下去,因为这里狭窄多巷的地形并不适合行车,而且第六纪随便占地起楼的人也不少。
<Siegel> “说来是哪一幅作品?”
<GM> “《一条高彩鱼眼的染色体启动永恒记忆的和谐分解》——”
<GM> “哦换句话说是《记忆永恒的解体》。”
<Dust> “你说这个不懂啦,还好我之前装成不懂艺术品瞎投资的傻大款。”
<GM> 老城区的哥特区作为最知名旅游景点,其AR景致即便是在大半夜也亮堂堂的,不少ARO点开就能互动,向游客展示你们经过的那些巷道和建筑物的过去。
<GM> 帕洛玛忽然停下了脚步。
<Dust> “他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生意不会很差吗,哦不对这里好处理失踪人口......呃,怎么了?”
<羽月晖> 哪怕是要去见死人了,羽月也还有兴致挨个点开ARO看一看,可以说心态良好或者心如死水。发现帕洛玛停住了他也赶紧刹车:<有,有情况?>
<Shadrach> 理论上Shadrach应该去找一找缄默在本地网域上是否存在什么公开主机。但这一路上侏儒都被高密度的解说ARO吸引了注意力。在关掉又一个弹出窗口之后帕洛玛的动作才让她想起来自己本来想要干什么。
<GM> 透过层层叠叠的ARO和大晚上还有闲情逸致来逛街的游客脑袋,你们看到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步履匆忙走过的人影身上。
<GM> 附近的设备多得就像鱼塘里的鱼,主机也有很多,都是咖啡馆之类的店铺的。
<GM> 齐格尔发觉她在看一个凡俗。
<GM> “那人……”
<Shadrach> 侏儒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
<Siegel> “嗯?”齐格尔下意识背过手按下了扫虫网。
<GM> 那是个身形高瘦的男子,皮肤苍白,头发也是白的,可能是白化病患者。
<羽月晖> “那人你认识?”羽月让飞行无人机从人群中偷偷摸摸穿过。
<GM> “不,不认识,但那个人……”
<GM> “是感染者。”
<GM> “我在……阿兹特兰……见过他。”
<GM> 吸血鬼偶尔顺着人群流动走,有时拨开人群改道。
<GM> “那时候他是黑色头发,他妈的,他装成了白化病人。”
<Dust> “......他也是去缄默的?会不会节外生枝。”
<GM> “不,不像。”
<Dust> “那是?”Dust有点焦虑,风险好像指数级上升了。
<GM> “我也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这附近人太多了。”
<Siegel> “阿兹的人,吗。在这里做什么”
<Shadrach> “之前BS的那家伙是不是有提过冈萨雷斯有过一个感染者助手来着。”碟客瞥了一眼其他人。“虽然没提过长什么样,但听说是吸血鬼。”
<羽月晖> “啊,说到阿兹特兰……之前从朋友碟客那的消息我得知之前咱们见到的冈萨雷斯半年多前也在那,还有夏天他去了拉斯维加斯,这个人曾经和冈萨雷斯在一块,是他助手之类的?”紧急翻了之前询问海德的问题,羽月得到了一大堆抱怨,在里面挑挑拣拣出了有用的信息。
<Siegel> 周围人太多难以看清,齐格尔自言自语让精魂再度帮忙确认了对方的灵光。
<GM> 吸血鬼挎着一只箱子。
<Shadrach> “我们分个头如何?”
<Dust> “......也不是不行吧。”
<GM> “这不好吧?很危险……”
<羽月晖> “要分开吗?星界战力很有限,或许可以先跟要跟丢的再去跑不了的画廊?”
<GM> “两边都不是什么善茬。我同意羽月的想法。”
<Dust> “但是你没办法预计跟踪要多久,而且画廊那头......人数多真的有用吗?”Dust开始咬自己的下唇。
<Siegel> “走吧,我可以让设备走在前面。”
<Shadrach> “就这么办吧,让精魂搭把手,叫无人机先过去,我们跟上他。”
<Dust> “好吧,既然你们决定了。”
<羽月晖> “就算对交涉没用,逃走还是有用的,我们没有精魂在肉界很无力的。”高中生让无人机加速打头跟上。
<GM> 你们尾随着这吸血鬼在迷宫般的街道里走了十多分钟,直到他进入了一家名叫恩图拉斯序曲的芯片店。
<Siegel> 飞眼混进夜色中的ARO之间,贴着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从高处锁定这个假扮白化病患者的人。
<Shadrach> “这么一想今晚的会面阿兹特科方面虽然提供了主机并且派出了棱镜的矩阵安保负责人,但似乎没有其他关键人员直接出面,他们的研发主管也是远程通话,冈萨雷斯更是没找着人……”
<GM> 芯片店是无人运营模式,吸血鬼助手拉开门径直走入店中。
<GM> 门开的刹那,无人机捕捉到了狂热的欢呼声。
<Siegel> “等等,这个名字。”
<GM> 门自动关上,声音又立刻小了。
<Shadrach> <门的钥匙?第五质点主机底层的那条信息难道其实是取自这里吗。>
<羽月晖> <店里好像,有不少人在狂欢?>
<Dust> <看一眼那店有没有主机之类的。>
<GM> 眨眼之间,店铺内就没了吸血鬼的踪影。
<Shadrach> 没有识别码,碟客只能先简单地在本地网域中搜索这间店铺的名称。
<羽月晖> <是自动门,他好像去别的地方了,无人机看不到。>
<羽月晖> <好急,要不要跟进去,里面人多的话怕一会追丢了。>
<Siegel> <外面没有魔法安保,但里面说不准。>齐格尔扫了一圈门店附近的星界。
<GM> 恩图拉斯序曲是家知名的芯片店,虽然它出售的芯片很有名没错,但更有名的还是它R18G拟感芯片的来源——这家店的地下还兼具斗兽场的功能,只不过斗的是泛人类。毕竟叫角斗场实在有些太抬举了。
<GM> 作为赌博的好地方,当然是有主机的。
<Siegel> 考虑到一行人进去是否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齐格尔开始检索一些这家门店中涉及不见光交易的部分和其所属势力。
<GM> 不出所料,这地方的老板是几个游手好闲的阿兹特兰裔。他们原先做的斗狗生意,后来发展到斗觉醒动物,再后来发展到斗人。
<GM> 入场条件倒是很宽松,只要愿意出钱,大家都能来玩。
<GM> 玩累了就可以直接睡,就是不好说睡了之后会不会身上少点什么。
<羽月晖> 在同伴寻找资讯的同时,羽月试着操作无人机绕建筑飞行一圈,仔细观察有几个出入口,是否能让它先顺着窗户缝进去。
<Dust> <只要出钱就都能进去玩两把,但......现在几点了?>Dust看看腕表,<我们还能兼顾两头吗?>
<GM> 这地方凶险得很,要去地下的话只有一个入口,店面倒是有前后门。
<羽月晖> <跟过来倒是就十多分钟……里面不清楚,店面是有前后门的但下去就是一条路。>
<Siegel> <到时你可以假作有约离开。>
<Siegel> <甚至不用假装。>
<Shadrach> <天亮之前应该能来得及……吧。>
<羽月晖> <反正只要不是欠一屁股债只是看看,随时可以走吧、>
<羽月晖> <提醒了我们不要真的赌哦。>
<Dust> <那好吧。>
<GM> 你们跟着拉开门走下台阶。
<GM> 吸血鬼没见着,反倒先看到简陋的台上(不是祭坛真是太好了)大红色一片。
<GM> 有个殖装佬徒手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的脑袋给拧了下来,金属颈椎崩坏的声音刺耳地传出,紧接着被嗑了不少的观众的尖叫和欢呼给压了下去。
<羽月晖> <赌博加卖这种BTL果然能赚啊……>羽月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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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8日22:30,巴塞罗那哥特区。
<GM> ——————————————————
<GM> 作为你们不怎么愉快的圣马蒂一行的回报,巴塞罗那的黑手党集团不仅解决了你们回提尔的问题,还多给了你们些意料之外的报酬。
<GM> 本打算就这么前往缄默探探邪魔那边的虚实,没想到你们却在巴塞罗那最古老的城区遇到了一个吸血鬼。
<GM> 冈萨雷斯的助手库珀出现在巴塞罗那,目的不明。此人在哥特区左拐右拐,几次差点甩开你们。
<GM> 最后,你们发现他进了一家非常刺激的拟感芯片店。
<GM> 你们进门时恰逢一轮无限制的格斗结束,看上去不论是观众还是比赛的人都嗑了不止一点,已经进入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
<GM> 场上血流得比你们刚刚离开不久的慈善晚会上的巧克力喷泉还壮观,真是值回票价了。
<Dust> <你们有看见那个感染者吗?哇哦,好厉害,血液飚起来了耶。>
<羽月晖> 羽月从这种太过吸引眼球的场景上收回视线,开始观察主办方还为下一场安排了什么选手。<人太多了,而且他刚进到上面店铺里就不见了,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下来……应该下来了吧?>
<GM> 公平地说,这家店的地下空间其实并不大,勉强掏出了空挪给两层观众席,在台上打得正欢的时候,你们会听到头顶的二层那不结实的铁制平台在哈草大帝们的折腾下发出一阵阵呻吟。
<GM> 还好,光顾这里的人一般都已经进入了用药后的玄妙境界,也不会怎么在意挤不挤了。
<GM> 不过对你们而言,这地方可真是挤得难受。
<Siegel> <这里人员混杂,恐怕他已换了伪装。>
<Dust> <这可麻烦了......>Dust移开视线,寻找下注的地方.....或者有没有第二个出口来着?
<GM> 超链的视线艰难地穿过那些被丢到台上的ARO票券,发现上一把两轮KO之后还没有人上来。
<GM> 倒是有几个人上去敷衍了事地打扫了一下场地,这拖把没比屠宰场的干净多少。
<Shadrach> <你们人在哪。我只能看到你们的腿……>Shadrach双手抱着包从腿和腿之间勉强挤了过去,这地方想要追踪设备怕是没可能了,她只能勉强朝着光最亮的地方钻。
<Dust> “嘿伙计!”精灵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人,“接下来轮到是谁了?这可比BTL带劲多了!有没有赛程表!”
<Siegel> 从另一边进门的齐格尔一路往下观察店铺内和地下场地的星界状况,着重于安保和新鲜星界印记的部分。
<GM> 齐格尔听见自己头上终于传来了金属疲劳的哀鸣,接着有个嗑到翻了白眼的哥们儿从二层砰地一下带着半截栏杆摔了下来,差点砸你身上。
<GM> “我了个大——”Dust的骚扰对象被这插曲吓得往旁边一弹。“呵呵你来晚了,正式比赛已经结束了!”
<羽月晖> <这样太难找人了,要不要想办法继续比赛吸引他们注意力?>踩着不少人的脚也被不少人踩了几脚地,羽月挤到了看起来像主办方的人员附近:“我去,今天真是给大伙看爽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别的赛程吗?参赛人员是谁都可以报名还是要选拔?”
<GM> 星界的色彩艳丽到让觉醒者头痛。
<GM> 店老板甚至懒得找精魂看场子。
<Dust> “啊——什么嘛——”他的脸上露出非常真实,非常失望的表情,“接下来呢?没有别的吗?我才到还没乐呵几分钟呢!”
<GM> “现在是他妈的自由搏击时间!”对方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回答。
<Siegel> 在过分拥挤的场地里齐格尔几乎难以侧身,好在融入哈草人群不会算什么难事,虽然多数时候他都在被人流推着挤来挤去。
<Shadrach> “啥?”Shadrach的声音从其他人脚下传来,“自由搏击时间有啥赚头么?”
<Dust> “有得下注吗?还能小玩一笔吗?”
<GM> “虽然你这种豆芽菜上去就是送的,但你也可以上去试试,大家都欢迎!”
<Siegel> <我怀疑他们的配置还是斗觉醒动物时期的,没看到精魂单位。>
<GM>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这个。”此人貌似正在努力调用自己为数不多没被酒精泡发的脑细胞。
<Dust> “什么?我?不!我连枪都没带呢!”
<GM> “你可以,呃,上去,然后,自告奋勇报名。”
<羽月晖> “好简单粗暴的报名流程。”
<GM> “然后你他妈就打——!打!”
<GM> 对方挥舞起拳头。
<GM> “打到大家开心了你就有钱!钱!新円!”
<Shadrach> “必须要肉搏吗?”Shadrach不见人影,她依旧挤在人与人的腿中间捏着嗓子学Dust说话。
<羽月晖> “开心就行意思是不一定需要赢也能赚钱?”
<Dust> “真不错!”Dust不住点头,<这人脑子应该坏掉了,不过没什么特别的信息啊?>
<Dust> <你怎么还偷我声音,版权费结一下哈。>
<GM> “那那那那当然是得赢咯!你要是死死死死死了你要钱也妹有用啊”
<Shadrach> <这是我下载来的安装包里的。以及这地方的空间结构侦测法术有结果么?>
<GM> “不不不准使用火器,只能用冷兵器!”
<Dust> 精灵微微走了会神,他意识到刚刚好像还没查看周遭的矩阵情况。
<羽月晖> “输了就死这听起来真是——”羽月探头探脑看人群里有没有已经头脑发热打算报名的。
<GM> 场子有稀稀拉拉一两个摄像头以及一个半死不活的公开主机,等级刚好能够挡住刚入门想赚第一桶金的脚本小子。
<GM> 整个地下也就这么大点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关着门的小房间。
<羽月晖> <我怀疑库珀是不是进那几个小屋了?要谁装醉汉摸进去吗?>
<GM> 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起哄的欢呼,一光着膀子的瘦猴跳上了台。
<羽月晖> <以及这儿有个3级小主机,或许可以偷窥一下。>
<Dust> <我可以去看看.....但是那几个小房间一个个冲进去有点太引人注目了吧,先从摄像头回看一下他走哪去了?>
<羽月晖> <要继续开战的这是觉醒者吗?>超链从AR中抬起头用胳膊肘疯狂明示唯一法师。
<Shadrach> <把上头闹得动静够大的话应该就没人会关注到你们了吧。>Shadrach检查了一下手枪的弹夹。<我这里有扫虫网,你们可以带走隔着门板搞。>
<Siegel> <<附件>地下结构很简单。>
<GM> 很可惜,台上的大傻子似乎只是个刚花了几毛钱装了剃刀手的炮灰。
<GM> 疲于应付下注的主机软绵绵地交出了权限。
<Dust> <什么,你要上台吗?真的假的?>
<Dust> <会死人的。>
<Siegel> <不,并不是修士之类的。有赛博殖装的业余人士。>
<羽月晖> <当然不能堂堂正正和他们打,要作弊!>
<Shadrach> <我也觉得会死人的,但如果我没有可爱到让他们允许我用枪那也没有办法。>Shadrach发出干巴巴的声音晃了晃手指。
<羽月晖> <比如上去之前就把他的殖装拿下——让我看看这里的监控录影。>羽月开始翻对着地下入口和小房间的摄像头画面。
<Dust> <......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请便,出事后我会帮你收尸的。>Dust拿走扫虫网,他把手套脱下,一把将头发抓成鸡窝装,开始欢呼摇摆着往那几个小房间游去。
<Shadrach> <那你们最好他妈的快点,也许我能对付得了这个但块头更大就难搞了!>碟客抱着自己的手枪,像走错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到台边,假装自己在推搡中被绊了一跤。
<GM> 摄像头的清晰度低到让人头痛,平时想必也没人看这玩意儿。Dust一连听了几个门都没发现什么,而帕洛玛竟然兴致盎然地觉得这种场面很好玩,属实已经彻底脱离了圣西尔维斯特。
<GM> “什么什么?你要上去吗?我该押在你还是对面身上?”
<GM> 在羽月忍着晕眩感看上世纪画质的监控画面的同时,Dust面前的门忽然开了。
<GM> 在门旋转打开的那么一两秒里,你发现里面的布置类似办公室,虽然简陋,但绝对没有外头那么邋遢。
<Shadrach> “好像押哪边都不是很亏吧,如果我挂掉的话你们付给我的那部分钱还能收回去呢。”
<羽月晖> “我要押你,假如你真要输了我就马上干废他的殖装。”超链也是兴味盎然地一边看视频,一边在主机里打开了下注页面。
<Dust> 精灵边狂欢边观察内部,顺便看开门的是谁。
<GM> 一名穿着西装的黑发欧洲人走出门。
<GM> “您走错路了,这里是员工通道。”
<GM> 他瞥了你两眼,顺手带上门。
<Dust> 他叫了一会假装被人潮推到了那人身上:“啊——抱歉——”
<Siegel> 反正这里星界已经够乱了,没有奇术法医会造访,大概吧。在本就拥挤的人群中齐格尔不引人注意地用手背贴了一下shad的后背。
<羽月晖> <啊,实时监控里有人出来拦住dust。>高中生眼疾手快地截图,转而矩阵搜索面部信息。
<GM> 你毫无征兆地往对方身上一贴,抬起头恰好和对方普蓝色的眼睛对视。
<GM> 赛博眼的瞳孔旋转了两下,对焦。
<GM> “嗯,我送您回去吧。”
<Dust> “唉?别这么冷淡嘛。对了!这里没有下注的地方吗?”Dust欢快地说。
<Dust> <赛博眼?>
<Dust> <还好用了纳米机械伪装......>
<GM> “您可以进入主机操作。”他慢悠悠地抓住了你的胳膊把你往回送。
<Shadrach> Shadrach就像走错路一样站在台边,一副想要上台把刚才一摔掉在台上的枪掏走走人的架势。“哎呀!不好意思台上的大哥,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Siegel> 见群组内的消息,齐格尔装作想远离血味汗味透气的某些豆芽菜观众来到人群边缘。
<GM> 此时你们的碟客的出现引起了更多莫名其妙的欢呼。
<GM> 虽然你们完全不知道那些人在喊些啥,但不要紧,反正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喊啥。
<GM> 羽月勉强从监控里找到了吸血鬼出现的几秒,他没有在场内停留,下了楼梯后就走向了Dust方才被礼貌请回的那扇门。
<Dust> “是嘛——谢谢,那这里的好手都有谁啊,能不能介绍一下?我才来不太认识人呢!”
<Dust> “对了对了,你们这里是什么人决斗都有吗?魔法的,矩阵的,殖装的?”
<GM> 而正把Dust送回的那位看上去正是这儿的老板,之一。
<GM> 你没找到这人的姓名,但他的灵光空洞很明显。
<羽月晖> <啊,找到了!库珀就是进的刚刚那扇门。[AR截图]你撞上了这里的老板耶,运气真好。>
<GM> “是的,什么人都有。”
<Dust> <我更愿意说是坏运气。>Dust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假装跌跌碰碰地前进,顺手打开了扫虫网。
<Shadrach> “这不好吧。”Shadrach把掉在地上的枪捡了起来,“大哥的身高都差不多是我的两倍了。”
<Shadrach> “不能开枪的话会死的吧。”碟客把手按在腰侧的匕首柄上朝台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Siegel> <改造的部分很明显。>
<GM> 他在台边松开了你的手。和Shadrach同台竞技的菜鸟街舞wannabe正在接受大家的欢呼。
<Dust> “哎真的吗!真是个好地方,看来我找到新的乐子地了!......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呢?”
<Dust> “哇她怎么带了枪,这合适吗?”
<GM> “不开枪就可以,开枪的话,就不合适了。”老板也抬起头,将双手背在身后。
<羽月晖> <开始了吗,看来我要忙活一下擂台上那边。>羽月让无人机蚊子像去航拍录影一样贴近擂台底边,迅速扫描了附近的射频信号和殖装,以辨识对手身上的装备识别码。
<Siegel> 在边上佯作找垃圾桶一类设置的齐格尔背着身借人群掩护将扫虫网对向了来者。
<GM> 衣着浮夸的裁判走上台微微平息了一点现场噪音。趁着紧张刺激的随机下注环节(确实随机,毕竟观众们很可能在摄入物造成的幻觉里以为本场比赛有一个足球队的人的残影在参加),你们扫了一圈设备。
<GM>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没带通讯链和类似的东西。他站在Dust一侧抬头看着台上的人,人造瞳孔不断伸缩。
<GM> 此人的站姿给人一种十分军事化的感觉,而他军用级别的殖装也证实了这一点。
<GM> 没有解说,没有更多的花哨噱头,观众只想看人流血。
<GM> 至于是谁死了,没人在乎。
<Dust> <他没带通讯链.....这到底是?再去个人想办法看看办公室里头。>
<GM> 裁判举起手。
<Shadrach> 有那么一瞬间侏儒感到自己的背后有些发毛。她稍稍往前挪了一些,试图借着舒展久未活动的机械关节的由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不管是死是活恐怕这一轮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羽月晖> <哈?不带通讯链这真是……无懈可击的矩阵防御!听朋友说有些难搞的阿兹佬就会故意这样做!>
<Dust> “打!打!把那个小矮子打成肉酱!”精灵在欢呼之余抽空对身边的人说话,“哎呀,你好冷静,是看多了这种场景吗?不应该啊?”
<GM> “你觉得谁会赢?”老板偏过头问。
<Dust> “当然是——那个小矮子啦,”Dust一转口风,“给他下了注呢!”
<GM> “是吗?我也觉得她的赢面比较大。”他望向台上。
<Dust> “哎呀,别这么紧绷嘛,”精灵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怎么说呢?是熟人吗?”
<GM> “不熟,第一次见。”老板收起那种姿势闲适地站了几秒,但没过多久又无意识恢复了之前的站姿。
<GM> “她要是赢了,那第二场你又觉得是什么个情况?”
<Dust> “第二场嘛......”Dust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俨然进入了苦恼的状态,“真的有第二场吗?第二场我会买她对手吧。”
<Dust> “毕竟赢一场已经算了中头奖了?”
<Shadrach> 碟客捋起右手的袖子,抽出刚才藏在袖管中的军用匕首。她抬眼扫视对面这个新手剃刀客的状态抱着试探的心态朝对方身侧刺去。
<GM> “会有的。”
<Dust> “嗯?为什么这么笃定?”
<GM> “毕竟你在赌桌上也不会玩一把就走吧。”
<Dust> “啊哈!这倒是!”精灵又喊了两句什么捅死他,往下面捅才回头问,“你好懂啊!不过离开办公室这么久没问题吗?老板会扣工钱喔!”
<GM> 台上的碟客一刀不深不浅地刺中了剃刀仔的腹部,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流到了你的手上。隔着武器,对手的痉挛和颤动传到了你的手上。
<GM> 剃刀仔吃了痛才如梦方醒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破锣嗓子里发出高分贝的尖叫。
<GM> 观众反倒更加兴奋,挥拳鼓动你继续。
<GM> 在退后和反击之间剃刀仔选择了前者。
<GM> 优质刀刃脱离他的血肉,就像餐刀离开黄油。
<Shadrach> 对方的反应忽然像闹钟铃响般唤醒了Shadrach,碟客像是触电一样立马将持刀的手往后一抽,左手扶着太阳穴往后退了一步。
<GM> “没关系。我偶尔也想看看这种事情。”
<Shadrach> <……后面那人是什么情况?我感觉我们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呃……>
<Dust> “好极了!我觉得现在和你挺合得来的!”Dust不住点头,“你叫啥啊老兄,或者我们交换一下通讯链号?”
<Dust> <不行,还没完事,你得继续。>
<GM> “我也想,但我没带通讯链。或许下次吧。”
<羽月晖> <那是这里经营者的其中一人,总觉得很可疑但光搜脸没查出多少其他信息!>
<Siegel> <像军事方面的人物。>
<Shadrach> 她现在想打退堂鼓了。这一年下来她似乎又习惯了从战术利弊角度去权衡是否要前进一步,常年浸在矩阵信号之后全身改造的碟客几乎快忘了人的血肉被刺穿之后是会这么叫的,“等下!这家伙是投降了吧!”
<Dust> “那你叫啥嘛!”精灵一摊双手,“或者我下次怎么才能找到你?我需要搏斗日程也得问问相关人士嘛!”
<GM> 老板的扑克脸转向Dust上上下下扫了你一圈。“你来这里就可以找到我,如果你想的话下次可以请你吃饭。”
<GM> 裁判暗搓搓地趴在竞技场的边缘对碟客耳语。“你得干掉他啊!不然观众会不满意的!”
<Dust> “那我们说好咯!”看起来对方坚决不肯透露信息,Dust见好就收,不住点头。
<Dust> <油盐不进啊这人,撬不开嘴。>
<Shadrach> “……但这家伙投降了吧!”Shadrach咬了下后槽牙,<这家伙现在离开办公室了的话我们是不是有机会弄清楚办公室里是什么人了?>
<Siegel> <我打算让无人机过去,或者我直接去。>
<羽月晖> <顺便屋里没摄像头,所以不确定有多少人会在。>
<Shadrach> <再牵制住这家伙一会。>碟客把刀收回口袋里赤手空拳地朝那个剃刀仔走了过去。
<GM> 老板若有所思地用右手拇指擦着自己的下巴,而后用拇指和食指按着自己的嘴角往上抬了抬。
<GM> 他挂着这副刚刚捏出的笑脸转向你。“有具体时间安排吗?”
<Dust> “哎,你们工作人员也会上去玩两手吗?.....嗯现在的话.....我想想哈,应该还是有点时间?”精灵有些惊讶,然后回答道、
<Dust> “不过整个晚上不行!”
<Shadrach> 碟客深呼吸,对准身前那个似乎想要逃跑的剃刀客,用手肘用力在对方后脑不至于击中要害的地方来了一下。
<GM> 碟客一下砸在了正弯腰试图捂住伤口的对手脸上把他抡到了场地边缘。
<GM> 刚出道的傻子顿时不省人事,观众们的声浪刺得你耳朵生疼。
<GM> 大伙儿都以为这家伙挂了,只有几个还算清醒的对你发出了嘘声。
<GM> “胜利者!”裁判踩着没干的血走上前抓起你的手。
<GM> “还有人吗!还有人吗!奖金翻倍了!”
<GM> “是吗?真是大忙人。”老板耸耸肩。
<GM> “我当然不会上去了。影响不好,观众会觉得作弊了。”
<羽月晖> 怎么看都是块硬骨头,羽月只能盯着矩阵的同时向身边欢呼的观众搭话询问,他指了指远处和dust站在一块的人:“哎哥们,那是老板吧?都亲自出来看比赛了,今天这也太热闹了。话说老板名字你们知道吗?”
<GM> “啥?那是老板吗?”羽月边上的老铁使劲撑开自己的眼皮,就差往上面支根棍子了。
<GM> “不认识不认识,谁他妈在意老板啊!”
<Shadrach> 这事还要多久?Shadrach垂下头用余光去瞥Dust身后的那个面孔,希望裁判能赶紧把这个倒霉鬼抬下去,对方抓起她的手腕时她险些抽出怀里的那把防身枪。但最后她什么也没干,只能盯着灯光反射下赛博手臂上殖装的出场编码发愣。
<Siegel> 趁同行者与看起来像老板的角色攀谈,齐格尔拿纸巾捂着口鼻寻找标识上看起来对访客开放的私密空间(比如洗手间或者休息室、这种地方真的有吗?)他脚边的无人机贴着墙角和通道边的随便什么盆栽摆设走了跟本人不同的路线。
<Dust> “也是哈,工作人员多多少少得避嫌,不过这里的客人真的在意吗?只要有血喷出来就好了吧,”Dust耸耸肩,“干嘛,你要现在请我吃宵夜吗?”
<Dust> “好耶——赢了——”
<GM> “可以啊,你想吃什么?”老板故技重施,仿佛不借助手就很难自然地笑出来。
<GM> 芯片店地下压根没这种公共服务场所,但Dust身边的那人一时没有离开的样子,齐格尔得以顺利摸到目的地。
<GM> 清洁工上来拖走了“尸体”,观众并不尽兴,希望Shadrach再接再厉,最好能把下一个人的脑袋扯下来。
<Shadrach> <我有一件有些在意的事情。>
<Shadrach> <Dust你身边的这个人有体温么?>
<羽月晖> “嗨呀,老板不好说话的话,输了太多钱不好打欠条嘛——”眼看观众都是脑子里只剩下注和找刺激的家伙,羽月只能比划着伪装用的下注ARO界面表达自己豪赌失败的遗憾。
<GM> 一个人影在喧闹声里翻进了场地,碟客眼前的地板上多了个几个血脚印。
<GM> “哦!!挑战者!”
<Dust> “嗯——这附近有什么吃的?我不太懂喔!都行吧?不过最好不是豆堡之类的,吃了那些我会过敏。”源码术士边回复边回忆刚刚和他肢体接触时的感觉。
<羽月晖> 只能换个搜索方法再试试了。羽月改为查询店名和人脸的结合,看能不能找出运营者登记在册的名字,哪怕是假名。
<GM> 这人有体温,毫无疑问。
<Dust> <体温是有的,噢还有一点,他的赛博眼是普蓝色的。>
<Siegel> 看上去有点儿无处安放的齐格尔看了眼刚才的旋转门是否需要刷卡之类的,经过门口时按下了风衣底下的扫虫网按键。
<GM> 门不需要刷卡,附近甚至没有摄像头。
<GM> 办公室周边的星界环境挺干净,相比于你身后的情绪大爆炸而言。站在Dust身旁的人被称为“卢西亚诺”,别的信息一概不明,即便是在这儿的几个老板之间,他也是不怎么露面经营生意的那个。
<GM> 说实话,多数人都不认识他。
<Shadrach> Shadrach打量了一下来者的扮相,刚在正在试图回忆Dust身边的那张脸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的碟客险些走神。<有识别到新来的这家伙的殖装或者什么东西的图标吗?保险起见共享我一下吧。>
<羽月晖> <马上让无人机再扫他一下。>
<GM> “都行,你想的话也可以找餐厅。”
<GM> 老板又耸肩。这张脸在你脑子里还是个新事物,不过现在不是了。
<GM> 不等Shadrach回过神,一阵血腥味浓重的风已经掠过你的鼻尖。
<GM> 老板鼓起掌,他的殖装——就连赛博眼——都处于离线状态。
<Siegel> 齐格尔用将脚把旋转门弄了条缝出来向内窥视,话说刚才里面有没有人在来着?
<GM> 透过门缝,法师看到库珀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活像静止的人偶,他的脚边躺着他之前背来的那个箱子。
<GM> 吸血鬼无所事事地望着前方,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
<Dust> “好呢,不过我有几个别的朋友?你不介意破费吧?”将错就错,Dust随便找了一下周遭有纯正肉类产品供应的店铺。
<GM> “当然不介意。随你喜欢。”
<GM> 老板对这场比赛显露出了不同方才的兴趣。
<GM> 他盯着台上,回答了Dust的话。
<Dust> “那么咱......现在过去咯?嗯?你好像对上面这场很有兴趣啊?”精灵扫了两眼擂台,“她死定了。”
<Dust> <我和他约上待会的宵夜的,你快撤退吧。>
<Shadrach> 老实说她很怀疑同样的伎俩还能不能摆弄第二次,新的对手身上的气味让她警铃大作。Shadrach尽量贴低了身子,朝来着的腿部挥去一刀。
<Shadrach> <啥?约会?>
<GM> 对方轻易避开了你的攻击。
<GM> 卢西亚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GM> “现在吗?一会儿我还有点事情,不妨再晚点吧。”
<Dust> <以及,羽月和齐格尔和帕洛玛小姐也一起?>
<Dust> “啊什么事?要多久呢.....不会是你领导还在办公室吧?”
<GM> “不,有些小事情,就一会儿。”
<羽月晖> <看他这样子……对面肯定是店里常驻来收拾打一场就跑的家伙的!适时撤退啊shad酱!>看着台上变得不利的情况,羽月在频道里干着急,只能叫无人机回来再扫一遍这个重量级对手身上的设备。
<Siegel> 尽管从另一人的矩阵洁癖来看扫虫网可能仍然不会有结果,齐格尔尝试辨识室内人的通讯设备或者办公室里的随便什么通讯设备。
<Siegel> 他毫无疑问被箱子的尺寸和材质吸引了目光,它看起来像被用于容纳什么?和数个月前在tnn所见的相似吗?
<GM> 办公室里一个图标都没有。
<GM> 吸血鬼脚边的箱子比你们在提尔见过的大而且长。
<Dust> “那你要回办公室那头了吗?不看完这场先?”
<Dust> <我不确信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Dust> <但总之我建议撤退。>
<GM> “也许我错了。这场其实没有什么看点。”
<GM> 台上的另一个人光是目测就能发现一堆铬,让人怀疑他的人性还余几何。
<GM> 羽月扫出了大把殖装。
<GM> 库珀忽然站起身。
<GM> 他在办公室里绕了几圈。
<羽月晖> <其实应该算好消息的——对面是个几乎被殖装堆满的家伙。我这就来帮你!>
<GM> “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老板忽然反过来发问。
<Dust> “啊!我在看台上的动静嘛,”他露出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我很好奇你的评价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就看看咯!”
<GM> “哦,因为我有点兴趣。她的殖装很多,但格斗技能却很逊色,我在想她是做什么的?是更适合使用火器吗?还是说擅长的是电子战。”
<GM> “真让人遗憾,她对面的那个人以前也是这地方的卫冕冠军呢。”
<Dust> “嗯?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找合适的打手呢......冠军啊!这么厉害!”
<Dust> “他有什么拿手好活吗?”
<Dust> <你的对手是卫冕冠军!!!>血红色的大字出现了所有人的AR面板上。
<Shadrach> <把攻击目标高亮一下,我们集中处理同一个设备,真刀真枪的恐怕没办法了,反正没说不能用脑子作弊是吧。>
<Shadrach> <等齐格尔回来我们就撤。>
<Siegel> 齐格尔在AR界面中启用了无人机的MAD扫描器和赛博改造扫描器。
<GM> “是啊,以前是觉醒者呢。但是自打被打坏一只眼睛之后就开始往自己身上塞越来越多的铬了。”老板刚打算扭头离开,台上的微小电流声和观众席吸气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羽月晖> <我刚给他的殖装来了一下,快继续。[识别码分享]>
<Dust> <还是觉醒者!!>
<GM> 碟客看到对方的脊椎闪过火花。
<GM> 他歪歪扭扭地朝你挥过一拳,你的耳侧一热。
<Dust> “噢等等!事情有了新的变化!快来看!”
<GM> 另一边的法师也找到了不止一个殖装,而且你的感应器报警的声音还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GM> 等你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接近了你。不在办公室里,在外面。
<GM> 一名清洁工拖着什么很重的玩意儿费劲巴拉地往办公室这里走来,他惊讶地擦了把脸上的汗看着你,“你谁啊?!”
<GM> 办公室里库珀闻声抬起头。
<GM> 他丢下了那个没有灵光的箱子往门口走来。
<GM> 同一秒,台上的侏儒堪堪躲开了对方的重拳。
<GM> “嗯?”
<GM> 老板扭过头看向办公室。
<Siegel> “问得好,你又是谁呢,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GM> “你有病吧!喝多了就滚远点,去去去!”
<Siegel> 齐格尔紧急回忆了出魂丸的后劲提示。
<GM> 清洁工放下了一直在拖的玩意儿,齐格尔这才看清对方正在……拉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Shadrach> 或许是脑子里的某种东西作祟,侏儒的手臂动得几乎比她的脑子还快。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要害贴下身子朝对方的身侧翻滚了一圈闪躲到擂台边缘。
<Dust> “加油啊小矮子!”Dust适时用巨大的声音吸引老板注意力,“快看!她躲开了!!”
<Siegel> “我是认真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对了,事情很清楚,我要去…”
<GM> “怎么了。”库珀推开门。
<羽月晖> <给殖装的伤害还不够!但是我没进VR有点跟不上你们的速度了——>羽月只能寄希望于网精自动执行对仍未失效的设备后续动作。
<Shadrach> 碟客的代理运转起来,Shadrach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将匕首架在身前,在AR界面对着被羽月高亮的设备图标甩出几道棘刺。
<Siegel> “我已经有答案了,我要啊!又有人下台了?”
<GM> 吸血鬼快速看了一眼你们。
<Siegel> 齐格尔看到地上的人大惊小怪顺便看了一眼此人灵光穿着。
<Siegel> “我需要私密空间!”
<GM> 老板有那么一下很想回去,但他最终决定呆在原地让库珀自己处理。
<GM> 突如其来的反转点燃了观众的热情,这下所有人都(在幻梦里)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噼啪声从对方的殖装上传出。
<GM> “干掉他!干掉他!干掉他!”“碟客!”“矩阵佬,快点干掉他!”
<Dust> “电子战!你猜对了!”
<Siegel> “啊不是说我没有兴趣的意思,我当然很有兴趣。”他一开始就像某种洁癖犯了一样跳起来,正好快要撞上边上的吸血鬼。
<GM> “把他给我留在这吧。”吸血鬼对着清洁工点点下巴。
<GM> “什、什么?您不要了吗?!”
<GM> 清洁工痛苦地喘息起来,为自己费老大劲才拖来的人和弄脏的衣服。
<GM> 地上的那个人的灵光几乎要熄灭了。她受了很重的伤,腰部差点分成两半。
<GM> “我改主意了。”
<Siegel> “啊,啊?”
<GM> “谢谢你。这是小费。”
<Siegel>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要对吧?”
<Siegel> “我要了哦!”
<GM> 库珀往清洁工手上塞了几张古董纸币,然后无视法师的疯言疯语弯下腰轻松地把“尸体”拖进了屋。
<Siegel> “劳驾。”
<Siegel> 齐格尔把头塞进了门里。
<GM> 库珀已经不见了。
<GM> 箱子也不见了。
<GM> 一条长长的血痕从门口拖向了办公室深处的一扇门。
<GM> “真是心善啊,她难道这一次也不打算杀人吗?”
<GM> 卢西亚诺背着手望着碟客。
<Dust> “什么?刚刚那人没死吗?”精灵大惊失色,“我去,她居然还有留手的余力吗!”
<Shadrach> 台下的叫喊声震得Shadrach头皮发麻,她侧头借着扫视人群的功夫对羽月使了个眼色。<瘫痪掉那家伙的一条腿,齐格尔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GM> “好稀奇。这种事在这里很少发生。”
<GM> “说实话有点扫兴就是了。”
<Siegel> <他要了个快死的人,大概要用到那个箱子。>
<Siegel> <我去看一眼,马上就回。>
<Dust> “唉——确实,”Dust也换上抱怨的脸,“还没刚刚看的最后一幕好看.....正式赛.....像是喷泉一样......”
<GM> “你看,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这样的人都是另有所图。”
<GM> “她的同伙是谁?”
<GM> 老板将双手轻轻搭在你两侧的肩上。
<Dust> “唉?什么?”
<GM> 他慢慢把你扭向一边,就像在移动放歪的雕像。“你觉得呢?”
<Dust> <我要是死了记得把我的骨灰洒进第五质点的主机。>
<GM> “是谁?谁在帮她?”
<GM> “看一下这些人,谁比较可疑?”
<Siegel> “不是说好一起的吗?您还没告诉我前往答案的路径!”齐格尔在群组回传了无人机实时录像,他干脆喊着怪话直接进房间去了。
<Siegel> 当然目标即拖着新鲜血迹的门。
<GM> “喂你他妈的不能进去!操!”清洁工抓着那把纸币。
<GM> “嚯。”
<GM> “在后面。”
<Dust> “疼疼疼疼......我也不知道啊!”精灵开始大声抱怨,“你在怀疑我吗?我身上就这么点东西,怎么帮他呢!”
<羽月晖> <你进VR晕倒就可以死在矩——不行啊!!怎么阻止这老板。>
<Dust> <齐格尔快跑>
<Siegel> “我跟他有约,拜托。”
<Siegel> 齐格尔学样给人塞了把纸币。
<Dust> <快跑!!!>
<Siegel> 齐格尔压低声音当然避免自己的脸给人留下过度印象他小跑了出去。
<GM>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觉得很扫兴。来我这偷东西也就罢了,至少得见点血让大家高兴高兴吧。”他把你扭了一百八十度,用狼似的眼睛盯着你。
<GM> “你一会儿还来吗?”
<Shadrach> “但也没说是谁的血是不是?”趁着墙上的那个大块头尚未完全摆脱半瘫痪的状态,Shadrach跳上擂台的边缘抽出了墙倾身对准了Dust身旁的人。
<Dust> “为什么不呢?”没有办法动脖子的Dust只能眨眨眼。
<GM> “太好了。”
<GM>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但也只是片刻的安静。多数人都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了碟客把枪指向了一个人,而后者看上去挺有钱。
<GM> 看客们反而更加兴奋。
<GM> 老板把Dust推到了一边。“别开枪。”
<GM> “这人只是个路人。你想要什么?”
<Siegel> 齐格尔感到自己心跳在加速,考虑到感染者要把自己当食物也容易得很,他试了试血迹那头的门有没有上锁。
<GM> 清洁工见自己的老板身陷险境,也顾不得库珀和齐格尔了,他转身就跑。
<GM> 门掩着。
<Dust> <他到底.....好像.....真的没把我辨认成同伙吗?>
<Shadrach> “我兜里的东西连着运动传感器,您可以猜猜它是哪一种。”Shadrach插在口袋里的一只空手把弄着榴弹的拉环,把枪口放下了一些。她勾勾手指示意Dust把她丢在擂台边装着枪的运动包丢给她。
<GM> “用枪指着我,但只是猜谜吗?”
<GM> 卢西亚诺举起手。
<羽月晖> <诶他竟然说你是路人……看来还没断定我们几个是一伙的,有希望一会能谈。>
<Dust> “嘿!别冲动!”Dust也举高双手,温顺地按照Shadrach的指示行动。
<Siegel> 齐格尔暂且没有在矩阵上回应其他人,但无人机画面里俨然是一扇掩着的门。
<GM> Shadrach站在擂台上的对手一时也没了主意,在几次矩阵攻击下他的殖装已经开始冒烟了。
<GM> 不过下一秒,从观众席上飞来的子弹打碎了他的脑壳。
<Shadrach>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和你猜一晚上。波哥大那边的感染者探子怎么会在你这儿?今天有去过波哥大的人死了,你们有人知道么?”
<GM> “啊,真是。”
<GM> “我对阿兹特兰的事情一无所知。”
<GM> 老板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勉强穿透看官对接二连三的意外爆发出的激动呐喊。
<Siegel> 本着某种追根究底的癖好他的物质界和星界目光越过门缝,想要弄明白箱子去向和感染者到底要做什么。
<GM> 门后早已没有吸血鬼的身影,而且路比你预想得要深得多。
<GM> 地下通道。
<羽月晖> 羽月马上从监控视频里截取子弹发射瞬息间枪口闪出火光的位置,试着判断到底是谁在开枪。
<GM> 虽然使用了抑制器,但回看录像依旧能看到枪口的火花。开枪者已经在观众席上坐了一整晚。
<GM> 对方十有八九是这家店的人。
<Siegel> 无人机贴着墙替齐格尔走在前方沿血迹所到之处录制。
<GM> 顾客确实不在意是谁死了,只要能见血就能让他们满意,在野兽般的嚎叫中,ARO票券像大雪一样纷纷扬扬落下,掉在被爆了头的尸体身上,死者的上半个脑袋已经没了,头皮可怜地瘪了下去,还有半只赛博眼的元件正在冒出恶臭。
<GM> “你……?”老板和之前在Dust面前一样偏过头。
<Shadrach> “我不太明白。”血腥味灌进了鼻腔,碟客咬了咬牙,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可能并不需要去明白什么,或许经营的人有自己的算盘,但那些同样失去一部分灵魂瘾君子追求的就是这样的感官刺激,“你说的是阿兹特兰,但是没说阿兹特科。我知道那个感染者,他上面还挂了一家公司对吧?先是在海对面,然后再是四个月时间把四个半死的人丢到海上差点送到中东去——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GM> “我同样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GM> 老板扑克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你嗑太多出现幻觉了吗?需要给你找医生吗?”
<Siegel> <下去了。>
<羽月晖> 羽月的微型无人机之一也顺着齐格尔的路线跟进办公室深处,将画面转播在小队频道中。
<Siegel> 替我追这个人,并且向我报告他在做什么,一个长盒子里有什么,他见了什么人。齐格尔唤来人精魂一指地下。
<Siegel> 隐蔽行动。
<Shadrach> 恐怕Shadrach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了什么事情发火。她压根没指望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歇斯底里地抛出了一堆问题然后接着拖时间而已。“可能吧,我真是脑子出毛病了。”
<Shadrach> 她翻身从擂台上跳了下来对对方伸出手,“我不干了,你是这儿管事的对吧,我的那份钱呢?”
<GM> “用枪指着我又找我要钱?”
<Dust> “这不太地道哈姐们......”精灵嘟嘟囔囔。
<Siegel> 或者…找这个吧。
<Siegel> 齐格尔回想起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GM> 精魂离去,和你的链接变得难以捕捉。
<GM> 羽月的无人机也越跑越远,和你之间的杂讯逐渐变大。
<Siegel> <移动速度很快。>
<Siegel> <而且地下空间多半比想象得要大。>
<羽月晖> <不是吧,赛场这么挤地下却远得要命?!我快要不能操作追踪了,只能精魂尽可能用远程和你共享视觉试试?>
<Siegel> <灵光伪装过了,我派精魂追的是那个快死的人,或者我现在出去找个地方躺下亲自看。>
<Dust> “呃要不我们坐下来再......聊.....?”Dust怂巴巴地说,“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
<Shadrach> “怎么,你要赖账吗?”Shadrach借着擂台边缘的高度平视对方的眼睛,“算我赢了两场了对吧,总不能显得我像个抢劫的。”
<GM> “我没什么可聊的。这通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充其量只是梦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老板用手帕仔细擦了两下自己的手,拭去了溅过来的一两滴血。
<GM> “倒是你,你不回家吗?”
<Dust> “啊哈哈我吗?我怕被她用枪打......总之你们先聊好?”
<GM> 对方的眼睛在你们之间来回转动,正在思考你们之间的关系。
<Shadrach> 侏儒的目光明显聚焦在对方的赛博眼上,像是想通过对方瞳孔收缩的细节和拟真眼纹刻画的习惯判断它的型号。
<GM> “害怕这种事情的话可能你压根就不该来这种地方,回去吧。”老板将手帕往地上一扔。
<羽月晖> 深知自己如果进到办公室不仅派不上用场反而是肉界的麻烦,羽月在信号断掉前召回了无人机,将已经探明的地下结构画了简易草图。
<Shadrach> <根据羽月当时的报告看台上可能有放暗枪的人。Dust你先撤。>
<Dust> <行。>
<GM> “还有你,你也回去,如何?”
<GM> 他抛了根信用棒给Shadrach。
<Dust> “好好好好吧......我之前只看过btl啊,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他讪笑着往后退,“那咱们下次再见咯?”
<GM> “再见。”
<Shadrach> 侏儒抬手拿手指夹住信用棒,她保持着举枪的姿势接着擂台边缘的高度差避开高处看台的视线。对这儿的老板比了个“我记住你了”的手势。
<Dust> Dust头也不回地奔向门口。
<Dust> <我在外面等你们。>
<Shadrach> “不过容我问一嘴。”在钻进人堆离开之前Shadrach抬头看向这位卢西亚诺。
<Shadrach> “这里死了的人会去哪?”
<GM> 老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似乎想笑,可惜他的尝试没有成功。“回到上帝的身边吧,我猜。”
<Siegel> 齐格尔手按在墙面上开始扩散探知空间的法力。
<羽月晖> 见二人开始撤退,羽月也夹在一些看没了乐子已经失去兴趣的醉汉中间往出口移动,趁这个机会让化身退出主机重启。
<Siegel> 看着频道里的状况他随时准备往外走,只能说在围观者来看醉汉去哪里都不奇怪…吧。
<GM> 隧道一直在绕路,明显是为了甩掉尾巴建起的。
<GM> “美好的夜晚,谢谢你。”
<GM> 他往办公室走去,顺便叫来了个刚刚混在观众堆里的家伙。“把我那里拖一下。到处都是血。”
<Siegel> 齐格尔把无人机收回了大衣里头,他跌跌撞撞咕哝着这里根本不是私密空间一类的跑出去。
<羽月晖> <我也要出去了,走远点再和你们汇合。>
<Shadrach> “好吧。”她转头看了一眼看台,实际上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在留恋什么东西还是在投射着思考自己的事情,“那希望上帝也能接纳你。”
<Shadrach> 碟客挎上包,抹干净脸上的血,这回她头也没回地钻进了人群里。
<GM> 老板站在满是血的地道门口又背起手。“噢,我不信上帝。”
<GM> “倒是你,上帝会一直看着你吧。”他在GOD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GM> 你们在外面碰头。
<GM> 现在唯独少了一个人。
<GM> 直到Shadrach离开,芯片店的老板都站在门口。
<GM> 站在你们的法师出去的路上。
<GM> 超链比对了一下无人机走过的路线,从这里出发沿着弯弯绕绕的简易地道出去,如果出口不是出现在某座旧城区的超拥挤民宅的话……
<GM> 恐怕要通去松树圣母堂的地下了。
<GM> 也就是上帝的身边。
<羽月晖> <拍到地下通道的样子简直就是迷宫,你们看这故意把人绕晕的路线,等下,我们的法师——?>羽月手忙脚乱地分享完地下图示后一抬头才发现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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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卢西亚诺·伊格莱西亚斯在阿兹特兰空军服役快二十年,直到他因为叛国逃离了这个国家。
<GM> 他在2073年的拉锯战里被揭露和泄露军事机密,在上军事法庭前从南美离开了阿兹特兰。然而传闻中他依旧和阿兹保持着联系,有人怀疑这个罪名只是个幌子,他可能只是接了一个外派的新任务。不管怎么说,这个罪名一天不消,他就一天没法回家。
<GM> 他从外表上看不出有多少铬,殖装应该集中在脑部,考虑到你们昨天扫出的都是军用规格的应该在军队时就是这样了。
<GM> 以及他的血亲均已过世,加上他在跑路前替换了保存的血样导致老东家没法通过生物样本追踪到他。
<GM> 他的父母看年龄应该是早就过世了,不过他的哥哥度假时死于严重过敏反应,这是七十年代初的事情,除此以外没有什么稳定的长期人际关系,服役时履历平平,潜逃那会儿是中校。
<GM> 库珀真名不详,他在被HMHVV感染前就在用这个假名,作为自由职业者,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的同行。战争期间阿兹特兰和亚马逊双方都雇佣了大量非正式战斗人员,看起来他在那时候受到感染,而昔日里他的同僚和朋友都以为他早就死了
<GM> 由于他以前的团队早已四散离去,你找了半天也只能找到他们队里的碟客的通讯码
<GM> 松树圣母堂现在归于巴塞罗那天主教会所有。这座教堂最初建于十四世纪,十五世纪时因地震损毁,十八世纪被炸毁,二十世纪受到纵火被烧毁,二十一世纪又被暴徒破坏。每一次袭击都导致了一次重建,而重建的规划图纸往往又遗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导致松树圣母堂的建筑本身就藏有不少秘密。
<GM> 多次魔法与实地勘探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揭开这座教堂的全貌,之前就有人怀疑它的地下存在复杂的结构,可能有那么一条迷宫的小道在哥特区的地下连接了芯片店和教堂。
<GM> 目前教堂处于暂时关闭状态,原因是定期维护。教堂门前颇具盛名的广场市场倒是依旧在每日迎客。
-
2077年9月28日23:00,巴塞罗那哥特区。
<GM> ——————————————————
<GM> 拟感芯片店的气氛很好。
<GM> 即便有人在擂台上被打爆了头脑浆溅一地、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枪指着老板,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今晚观众们的兴致。
<GM> 你们再次被迫分开,留下齐格尔一个人呆在巴塞罗那黑漆漆的地下管道里。
<GM> “啊呀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帕洛玛拍了下自己额头。“我没数错……吧?”
<Dust> “我不是叫他快跑了吗!?”精灵焦躁地狂摁队友aro图标
<Dust> <收到回复!收到回复!>
<羽月晖> “我以为我是出来最晚的?!”羽月迟疑着回想起门口的场景:“刚出来没多久一回头就发现老板站到门口了啊!”
<Shadrach> “呃。糟了。”Shadrach似乎还沉浸在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气氛里,甚至没去检查信用棒是不是真的。“齐格尔是不是在刚刚的混乱里被干爆了。”
<羽月晖> “相信他不会被干爆,但好像追进办公室深处那个门了,我的无人机一开始跟在后面,可惜杂讯太高只能回来。”
<Siegel> <我准备上来了,通道附近状态如何?>
<羽月晖> <不太好,你走正常出口会被老板堵住。>
<GM> “哦那他岂不是被堵在下面了,太爽了。”
<GM> “能知道下面的路通往什么地方吗?”
<Dust> <你怎么下去了!......等一下,这信号真是!!>Dust看着信号传输条缓慢前进,他把自己搜索到关于松树圣母堂的消息全放了进去。
<羽月晖> “我们可能需要确认一下——巴塞罗那天主教会晚上会不会有人值班。”
<GM> 卢西亚诺干脆把椅子拖了过去,他跷着腿坐在门口,不时看眼手腕上的机械表。
<GM> 考虑到这人办公室里几乎不联网,这位前空军中校会携带这种古董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GM> 办公室的地板很快被拖得发亮,完全看不出方才有一条血迹深入门后。
<Shadrach> <太好了你还活着——呃,就和其他人说的那样,现在回头的话会有路障堵着出口。你再接着往前的话应该会直接到松树圣母堂的地下,我们最好能在那边汇合。>
<Dust> “松树圣母堂,刚刚羽月的地图我看了眼,如果好运的话就是到那。”
<Siegel> <…我想想,这种错综复杂的地形应当不会是一家垄断的。>齐格尔一路跳过血迹没有出办公室门,他的无人机出去只在办公室门口滚了几圈探查人员情况。
<Shadrach> 侏儒干脆远远拍一张卢西亚诺的照片向齐格尔展示了这位路障现在的姿势,一边把圣母堂的地址拖进导航栏确认最近的路径徒步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Siegel> <那么这份是我更新的地图,我怀疑下面信号不一定好。>
<GM> “松树圣母堂。那地方现在可是关着的啊。”帕洛玛甩着手。
<GM> 路况很糟糕,从地上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步行过去起码要半小时。
<羽月晖> <呃,他开始计时了,真是不妙。可能我们在地道里汇合反而安全……>
<Dust> “帕洛玛女士对那有什么了解吗?地下环境和地下入口之类的。”
<GM> “除非现在折返下去,否则我们得从地上走了。”
<GM> “说实话不了解,那下面不是说闹鬼吗。”
<Siegel> <你们能联系上本地人的对吧?>
<羽月晖> “关着但无人值守的话和开着差不多。”作出了不怎么守法的宣言。
<Dust> “闹鬼?”Dust抬起眼睛,“是真的闹鬼还是某些人的据点?”
<GM> “以前说有食尸鬼来着。”
<GM> “因为一些比较复杂的原因没有处理。”
<GM> “哦,据说下面还有奇怪的精魂游荡。”
<Dust> <新情报,如果下去那你的敌人还有食尸鬼......还有什么奇怪的精魂?>
<羽月晖> “这是真的闹鬼……”
<GM> “地震可能弄塌过地下墓穴什么的,哦然后怨灵就在那里没日没夜地——”
<Siegel> <影精魂?>
<Shadrach> “在那里头还好说,现在在外面和那个木桩子对峙起来保不住会吸引到什么注意力,而且他那边恐怕不一定只有那几个人手。”Shadrach往圣母堂的方向拖了下ARO地图,<圣母堂关着的话,比较理想的情况是我们从教堂广场那边下去和你汇合,但路有些远,我们两头可能都不一定能撑到这个时间,呃……>
<羽月晖> “听上去就算我们都下去也挺难对付下面那些‘鬼’的,虽然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没处理,是不是也有处理的方法……不知道我们能用吗。”
<Shadrach> <齐格尔,有可能往圣母堂方向再前进一段路确认下是否有别的下水道路口通下来么,或者告诉我们有没有风声也行,我们先想办法赶路。>
<GM> “我不知道,食尸鬼如果先攻击人的话把它们干掉属于正当防卫吧我觉得。”
<羽月晖> “谁攻击我我干掉他应该都算正当防卫——但我干不掉就惨了。”
<Dust> “我觉得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矩阵之子去驱逐食尸鬼有点太不人道了。”绿西装精灵举手示意投降。
<Siegel> 无人机镜头一转,从拉近的无人门缝到一条椅子腿。
<GM> 无人机接收到了布料摩擦的声响,卢西亚诺从西服内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Siegel> <那下面确实不好多待。>齐格尔心跳几乎漏了一拍,他贴着地下通道墙壁移动。
<GM> ——一个银色打火机。
<GM> 他甩开了打火机的盖子。
<Siegel> <pic-link>
<Siegel> 无人机影像被传送到了群组内。
<GM> 接着无人机回传的信息显示信号差。
<GM> 地下通道几乎没有经过装修,只用水泥简单抹了一层。
<Siegel> 然后它顺着通道下坡滚了下去,来到一点点往下挪避免过近弄出奔跑脚步声的齐格尔面前。
<Shadrach> <打火机?你那边信号更糟了,难不成又是差不多的东西?>
<GM> 下方的道路四通八达,如果不是有血迹提示的话几乎立马就会迷路。
<Siegel> <可能是干扰器。>
<羽月晖> <?啊?啊???哪来的这么多同款打火机难道我们又暴露了!>点开图片后反复关闭了几次怀疑自己看错了。
<Siegel> <我下去了。>
<羽月晖> <那我们也马上往另一头赶!>
<Dust> “好吧,我们也该动起来了.....如果喊车过去要多久?”Dust点了点行车路线和预测到达时间。
<GM> 哥特区难以行车,打车过去比跑着还慢。
<Shadrach> “帕洛玛女士,您这边有可能提供精魂支援让我们从屋顶之类的地方走么。”侏儒指了指头顶的方向。“走巷子之类的可能是要来不及了,如果能在没什么阻碍的地方让精魂提高我们的移动速度的话应该够追上那个小哥。”
<Dust> “......”他郁闷地扯了扯领带,“嗯,打车的话更慢了,可能只能走天上通道了。”
<GM> “可以是可以,但那相当于告诉所有人有一帮人大晚上在楼上进行剧烈活动。”
<GM> “如果你们觉得ok的话。”她拍了拍手从星界唤出两只幽灵般的白色游隼。
<羽月晖> “我还以为这种地方晚上喜欢运动的人会很多……唉。”
<Siegel> 眼见身着斗篷的人形重新显现,齐格尔才像抓住了黑暗里的一点点微光一般离开墙面小跑起来。
<Shadrach> 侏儒启动了碟板的3D投影仪,在地上投放了一黑一白两只野猫的影子。
<Dust> “听起来也不太好。”精灵转而开始检索下水道路线,寻找可能存在的由现在的位置直达教堂的通道。
<Shadrach> “虽然不能说很清晰,但夜间快速移动的情况下配合伪装用的音频应该能打消一些多余的关注……吧。”
<Shadrach> “脚步声的话可以用白噪稍微掩去一些。”
<GM> 齐格尔先一步追着地上的痕迹而去。
<GM> 地上的血迹越往前越多,那个吸血鬼这么拖下去的话迟早会把半死不活的倒霉蛋给活活拉扯而死。
<GM> 市政规划显示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本身就有一个地下世界存在,导致地表下因为历史遗迹保护和必要的市政施工挖得就像蜘蛛网一样。
<GM> 恐怕齐格尔现在身处的地方只是把几条小径给联通之后的结果,而不是硬生生全部新挖出来的。
<GM> 这一般意味着这种地方会有很多很多可供上下的地方,不论官方设置的还是“民间爱好者”干的。
<Shadrach> Shadrach打开了塞在挎包里的白噪音干扰器。“那我们这边也差不多先动起来?隐形之后从屋顶走吧,我来外放一下3D影像和音频。”
<Siegel> 齐格尔困惑了一会儿,本以为对方要的就是尸体之类的,而那个箱子会作为容器。他打了个手势在精魂协助下贴着血迹边滑行了一长段距离。
<GM>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里你们的法师已经经过了四五个岔路口,你在右拐的一个方向上嗅到了夜晚潮湿的风送来的新鲜空气的味道。
<Siegel> <信号测试,这附近可能有入口。<坐标>>
<Shadrach> Shadrach把播放器的ARO旋钮顺时针拨了三节。侏儒的通讯链开始播放猫狗打架的声音。
<羽月晖> “走吧,赶到后还要下去找路,时间好紧张。”羽月打开卫星地图,以便观察能够连通的建筑顶部。
<Dust> “好吧好吧。”Dust无奈地披上自己的闪银风衣。
<GM> 一般游客都不会考虑走这么刁钻的地方,地图勉强规划出了一条直线通道,需要经过七八户人家(在现在的租住策略下可能实际挤了三倍人数)古色古香的阳台和楼顶的砖瓦,不用说,走这儿会让他们不太高兴。
<Siegel> <我本以为他要的是尸体,但不知为何他把活人拖了一路,所以我正沿着血迹走。>
<Dust> “我们不能那什么吗?隐形。”
<GM> “呃——这是何意?”
<GM> 帕洛玛看着投影出的动物。
<GM> “隐形只能让你变得看不到,你们爬楼的声音会不会引起注意就各凭本事了。”
<羽月晖> “是我们隐形之后用猫狗的影像来掩饰我们脚步声吧。”
<Shadrach> “我们在隐形之后从屋顶上过去,如果住户对那些动静有疑心的话就用快速移动的猫狗3D影像搪塞过去——我是这么想的。”
<GM> “哪有猫狗打架会席卷半个哥特区啊!”
<Shadrach> “毕竟看不到人影但是有脚步声也很奇怪吧!”
<GM> “不过随你便了,不要在这儿站着了。”
<Shadrach> Shadrach思索了一下把影像改成了一只足有人类小腿那么高的猫科动物和一只浣熊。
<Siegel> <你们有人认识这位吗?>齐格尔趁着信号没有变得更糟共享了自己的实时坐标,他咬着无人机的数据线将其接到了通讯链上,群组里多了一张角度刁钻的刚才员工通道那边清洁工拖着的伤者图片。
<Siegel> 他跟着血迹继续一拐弯,差点没刹住车。
<羽月晖> “反正我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们出来看我们已经跑了。”把刁钻的房顶线路分享给小组,立刻开始往第一幢房子的外部楼梯上爬。
<GM> “别愣着了,按感染者的移动速度他不顾死活地拖着一个人走现在都可能走下面的捷径到达目的地了。”帕洛玛立刻抓着羽月就从屋檐上跳。
<GM> 这位大哥正是前一届芯片店无限制自由搏击的冠军,人送雅号“榔头”,然而他遗憾地在你们抵达前的半小时前卫冕失败,你在本地趋势上搜到了一堆抱怨的帖子,多是因为押了钱在他身上。
<GM> 至于刚刚被吸血鬼野蛮拖走的那位似乎是本地的一位狂奔者,她上一次被群众目击是在巴塞罗那的高新科技区,她以前的犯罪同伴们声称她接了个什么赛博原型殖装的测试,此后便行踪不明。
<GM> 在法师快速扒拉社交平台垃圾帖子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走空路一路碎石带烂砖地抵达了信号发出的地点。
<GM> 你们发现挡在你们面前是一把老式挂锁,挂在一扇锈迹斑斑年纪比你们还大的门上。
<Shadrach> Shadrach带着投影动物的打了大半程的幌子,确认再无人关注后在落地前她让那只投影的黑色猫科生物消失在了街角的影子里。
<Siegel> 齐格尔靠着精魂隐蔽身形贴在通道墙壁的阴影中,他把那张照片里的脸传上去按下了通讯链图片搜索按钮。
<Siegel> “新消息,他拖着的人是跟我们路线相近的同行。”齐格尔轻划了一下脖子上的麦克风。
<羽月晖> “这回这种破锁可拦不住我们了。”显然还在记仇上一次因没有装备而对老式锁束手无策的场面,羽月立刻从通讯链侧面探出了迷你焊枪。
<羽月晖> “应该没有连着什么触发式机关吧——”在动手前他还是仔细检查了一下,以防有伪装成离线物品的报警器。
<Shadrach> “这锁上有灵光或者魔法链接么?”Shadrach拿传感器扫了一下这把锁以及它附近的门面,确认附近没有什么触发制的机关或是标签。
<Dust> “谢谢,我要吐了。”抽空给自己草草套上旧衣服的Dust脸色有点发白,“原来跑酷是这么刺激的项目吗?”
<GM> 铁门在吱吱嘎嘎的声音和糊味里束手就擒,它起码被遗忘半个世纪了。
<GM> 挪开堆在后面的一堆杂物之后,一条满是灰尘的地下通道显露在你们面前。[/color
]
<Dust> “什么叫路线相近的同行?顺带一提我们找着下去的路了。”
<羽月晖> “平时不是这样的,这次绝对是史上最难最刺激……累死。”放下一只无人机先行探路。
<Siegel> <从高新科技区到哥特区地下竞技场。我猜测试的原型殖装要么在她身上要么在她对手身上,要么二者皆有。>
<Shadrach> 碟客多少有些好奇这么一个出入口在魔法刚刚回归甚至还未回归的年代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失忆其他人先进去,自己留在最后,把刚拆下的门锁松垮垮地勾在了门内侧将门从里向外暂时关好。
<Siegel> 群组里多了一叠整合过的论坛帖子。
<GM> 无人机掠过了等候多时的齐格尔,帕洛玛一边拍开灰尘一边摇头。“这附近好像有什么考古发掘区。”
<GM> “按这个说法,你们的碟客今晚差点变成下一个测试者。”
<GM> “说不定他们就是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物色人选的,或者做测试。”
<GM> “再往前走不了多久魔法的风向就要变了。”她挥手驱使那两只游隼先行一步沿着血迹追去。
<羽月晖> “好随便的样品选择啊!怎么可以路上随便抓走人就做。”高中生的脸像吃了柠檬一样皱成一团,考虑到自身对星界没什么帮助,他让联络LEBD-2悬浮在前面充当火力掩护。
<Shadrach> “所以被带走的那个人可能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但如果他们只是要灭口的话这段路走得未免有些太远了。”Shadrach习惯性保持白噪音发生器开启的状态留在队伍最末,沿路抬头打量着两侧的墙面。“齐格尔有看过这附近的星界环境么,有情绪残留或者双重性质的实体活动的痕迹吗?”
<Siegel> “这听起来不适合文物保护。”齐格尔打了个手势,精魂帮助一行人淡去身形。
<GM> 循着血迹越是往前,视野也就越昏暗,最终道路完全被黑暗所吞没,只有在偶尔经过一两个岔路时能够扭头看到拐出的道路尽头如同鬼魅般的应急灯光。
<GM> 星界痕迹有些杂乱,还是经常有人会走这条路的,不过没有特别恐怖的情绪留下。
<Siegel> “暂时没发现,倒常有人走这里。”
<羽月晖> 羽月留意着无人机上的超声波传感器,是否会探测到未发现的通道或隐形物体,跟在其他人后面。
<GM> 你们跟着血迹前进了几十米,湿乎乎的阴风阵阵扑向你们。
<GM> 忽然,羽月扫到了两个正在向你们高速移动而来的物体。
<羽月晖> <注意!两个东西正在向我们发起冲锋啊啊啊——>
<Dust> <啊什么?>
<GM> “精魂没有提示有灵光,不是活的玩意儿。”
<Dust> “什么,什么不是活的东西?”Dust状况外。
<GM> “有东西飞过来了我的意思是——”
<GM> 帕洛玛往拐角后一闪。
<GM> 一连串子弹在她刚刚站的地方擦出火花。
<GM> 两台无人机的绿光从黑暗中浮现。
<Dust> “啊我想起来了——啊我草!!”
<羽月晖> <除了食尸鬼和精魂怎么还有无人机啊——!>羽月抱头蹲防并指挥自己的机器进行防御。
<Shadrach> Shadrach从口袋里掏出手枪侧身钻进了走道附近的角落里打开扫虫网对准这两台设备,<把它们骗过去吧,如果直接攻击的话它们恐怕会把这个信息同步到主控那边去。>
<Shadrach> <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个下面被两头包夹的话麻烦可能就更大了。>
<GM> 你简单锁定了两个无人机设备的图标。
<GM> 侏儒发觉这些无人机归属于附近一家文化历史博物馆的安保编队。
<GM> 上面已经有黑刺状的MARK了。
<Shadrach> <辨识共享都收到了吗?>Shadrach扫了一眼HUD,<它们好像是个博物馆的安保无人机,有人来得及帮我确认下那个博物馆今天晚上是否有什么活动么——然后保险起见先把这两台设备直接骗过去吧。>
<GM> 附近只有你们和无人机,但这也够了。
<GM> 黑刺MARK的主人想必十分熟悉物质界交战,一台无人机迅速逼近向你们的方向倾泻弹雨,另一台无人机的传感器则精确运作在空隙中执行对单打击。
<羽月晖> <博物馆的家伙打人这么凶?等等它们一直盯着这边打,抬不起头啊根本!>
<Dust> <啊刚刚我就想说那个,贝希托尔德参加的什么文物保护本地活动,如果是那群人的话很不奇怪。>
<Dust> <以及我要死了!>
<Siegel> <星界暂时没有单位。>
<Dust> Dust像条死鱼一样趴着的同时猛猛揉搓共鸣能量,最终一只怪异的拥有四肢的芒果欢呼着冲向无人机。
<羽月晖> 总之需要先让无人机失去目标!不管之前是自动开火的还是有人控制,先让它找不到打哪里才行。羽月的共鸣能量覆盖上另一台无人机的图标,传感器收到的矩阵信号配合着发生扭曲,也成为了子弹打在老鼠群中间的场景。
<GM> 子弹在接触到Shadrach之前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削减了动能。
<GM> 枪口调转了方向。
<GM> 紧接着另一台无人机的传感器也受到干扰,它们追着不存在的目标一路扫射,让火力覆盖范围远离了你们。
<Shadrach> Shadrach卧在地上背过一只手对帕洛玛比了个拇指。<这东西看着不像是自动驾驶的狗脑子,后面连了人的。我试试一会能不能爬到黑了他们的是什么人,可能需要点时间。>
<GM> “快走快走。”帕洛玛拎起了身边的侏儒压低身形往反方向跑去。
<Dust> <我还在干活呢顺便捞一下我,捞一下我。>
<GM> Dust发现这两台无人机三十二秒之前被黑刺MARK的所有者骇入并离开了安保编队,如果那边现在有人值班的话恐怕正在寻走失的电子狗呢。
<GM> 三十二秒,对方一定离你们不远。
<Shadrach> <不对,似乎又像是狗脑子,虽然权限应该是被另一个人黑走了……哎呀!>Shadrach抱着枪像个购物袋一样被帕洛玛抓了起来,四肢腾空前她抓了一把地上的Dust。
<Siegel> 半蹲下去的齐格尔拉起了高中生。
<Dust> <三十二秒前被骇的!在附近!>他大声预警。
<GM> <百米内都没有活着的东西,肯定是电子战的结果。>
<Siegel> <那跟我猜得差不多,应该有考古那边的工作人员在找无人机,先走吧。>
<羽月晖> <这么近?!>手忙脚乱地指挥无人机都跟上,然后保持寻找新的移动物体和隐形物体。
<GM> <确实,被抓到和无人机在一块就说不清了。>
<羽月晖> <还好只是时间接近而不是又刷出在我们旁边的……对方一重启就会把锅扣我们头上呢。>
<GM> 你们又往前跑了几步甩开了那两条掉队的电子狗,Dust在矩阵中揪出了一个监控的图标。
<GM> 摄像头上干干净净,没有MARK。
<Dust> <看这个![监控图标]。>
<羽月晖>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之前都拍到过啥?>
<Shadrach> 侏儒把所有的设备暂时先调成了静默运行,但扫虫网还是持续侦测着周围的无线设备。<我比较在意,如果刚才是32秒前骇入的无人机,对方是从什么地方侦察到我们几个人的方位的。我有些怀疑是走在我们前面的人在离开前预先设的伏击……但也不好说。>
<Siegel> <这也是我所在意的,我在星界没有看到观察单位。>
<Dust> <我特意留意过静默的设备,没什么发现。>
<GM> <既然已经进行过魔法隐蔽还是被发现了恐怕是有星界存在,跑得又这么快,我怀疑是操控了附近的动物。>
<羽月晖> <这一路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临时暴露行踪的事才对……?真的是老鼠告密啊?!>
<GM> 监控画面已经被先一步编辑过,半小时时间内什么都没拍到。
<GM> <所以对方既能施法又能对付矩阵?事先说好我对矩阵防御一窍不通!>
<GM> <顺带一提还有几十米就到教堂地下了。>
<Siegel> <有矩阵单位预先处理过了。>齐格尔把画面拷贝了下来。
<Dust> <稍等。>Dust的活性化身稍稍暗淡了些,他再挥手让共鸣能量包围那个摄像头。
<Shadrach> <来吧,把设备先交给我们。>Shadrach示意帕洛玛先将设备挂在自己的PAN下面,同时扫了一眼对方的设备图标上是否有别的mark留下。
<羽月晖> <放心,只要他在矩阵上动过什么,总会留下痕迹的。>羽月检查了一遍所有人的设备和化身是否有异常mark。
<GM> 对方的设备上面没有MARK,她重启了下通讯链把权限交给了你们。
<GM> 你们自身尚未被骇入过,对方的战略很保守。
<羽月晖> <还好还好,我们自己的设备没人动过手脚,当然……也不会太容易完全没察觉地被摸啦。>
<GM> Dust在摄像头上没有发现超链者的指纹,反倒找到了一样的黑刺MARK的骇入记录,时间是在十五分钟前。
<Dust> <摄像头在十五分钟前被碰过,同一拨人,黑刺MARK。>
<Dust> <他立刻重启了?>
<Dust> <难得的好消息是没看见有浮现者的痕迹,或许我可以稍微放开点手脚。>
<Shadrach> <可能重启过一次,我们和库珀之间的距离有相差15分钟那么久吗?从时间上看反而是这个摄像头先被骇入然后才是无人机。>
<Siegel> <那我怀疑他们在教堂那边蹲点。>齐格尔在替换了摄像文件之后也重启了设备。
<羽月晖> <摄像头先被骇说明他们和我们方向是相对而行……到底有几个人?>
<GM> 被编辑掉的画面里走过的不是你们正在追的吸血鬼,反而出现了一个让齐格尔心脏差点停跳的身影。
<GM> 你看到贝希托尔德在几十分钟前走过了这里。
<GM> 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你在新闻里也见过这个孩子,贝希托尔德的养女之一。
<Shadrach> <还是说对方是先从这头走然后才往我们来的方向去的?我看看,如果足迹上有反方向的血痕留下的话那可能说明有人是在库珀经过这里之后才行动的,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在库珀经过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人路过离开了——或者操作者是纯远程操作的。>Shadrach这才意识到去检查地上的血迹,那些残余的血痕上是否有留下相反方向的足迹?
<Siegel> <塞维林·贝希托尔德。>
<Siegel> <如果不是撞上了会以为是带小孩来参观的。>
<GM> 至于库珀,他压根没出现在监控下面,可能也经过了魔法遮蔽。
<羽月晖> <带小孩参观有鬼的地下听起来不怎么健康!>
<Dust> 这会Dust才真正意识到贝希托尔德的行程和此次动静有关,他开始检索附近的文物保护活动内容。
<GM> <太有兴致了吧,带小孩来这种地方玩。孩子不懂骇着玩的。>
<Siegel> 齐格尔在群组里共享了文件,一面研究了一下此人在影像中看起来是否有什么操作矩阵的动作,比如触摸aro之类。
<Siegel> 帕洛玛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换成差不多年纪的齐格尔自己多半也真会把路上的传感器都洗过去。
<羽月晖> <孩子想玩枪战了找几个狂奔者打打是这样的吗?!不行了,我觉得底下的食尸鬼可能已经被他的参观计划清剿了。>
<GM> 巴塞罗那近期考古方面有个大发现,貌似又找到了什么罗马时代的古建筑遗址,就在地下。专家普遍认为这些遗址“塑造了这座城市的过去,指引了城市的未来”,后面省略一堆官方术语。
<GM> 跟在贝希托尔德身边的小孩初中生年纪,戴着AR手套。
<GM> <真好啊,感觉很有钱的样子!>
<GM> 帕洛玛弯下腰看了看地面。<血迹还在。>
<Dust> <真好啊,感觉很有钱的样子!>
<Shadrach> Shadrach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支烟,没点燃但只是叼在了嘴里,顺带伸手给帕洛玛递了一支,<真是可怕啊,这个年纪会用保守的电子战战术比激进的代码小子要可怕得多。>
<羽月晖> <太卷了,现在的人怎么这样。>羽月一脸看水涨船高的录取分数线的表情。
<GM> <教堂肯定有伏击了,如果和他们对上我猜贝希托尔德和他的小孩是不会抛头露面的,这也意味着我们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人身威胁,否则出去之后就洗不清了。>
<GM> <他妈的,不要在地下抽烟!>
<GM> 话是这么说她接过了烟。
<Dust> <有未成年人呢你们悠着点。>
<Shadrach> <从刚才安保无人机的情况看,如果我们采取了激进的行为,那被问责的肯定是我们,真正骇入他们的第三方反而能从里面摘得干干净净——哎呀我还没点燃呢,你要不要火啊。>碟客真的去检查了气味传感器确认这地下有没有易燃气体残留,免得点个火把几个人都炸了。
<Siegel> <气味也会暴露行踪吧。>
<Siegel> <到通风好点的地方再抽。>
<GM> 虽然传感器没有响,但在地下,任何地方都可能突然爆炸。
<羽月晖> <虽然想说吸烟有害健康,但显然我们之中其他不健康因素更多,算了。>
<Shadrach> <我还没点燃呢!呃说到哪了来着,总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个人的建议是我们还是先赶快走到头去,找个人多的地方上去。>
<Shadrach> <游客越多反而能减少我们单独在场的嫌疑,他们也没办法把我们直接卷进什么事端里去。>
<羽月晖> <总之能确认到库珀往哪走就行吧,其他计划外的人都是越能避开越好。>
<GM> <没法证明他和那个吸血鬼有关——吸血鬼的事情不算在内,我可没签吸血鬼保护条约。>
<Dust> <大半夜哪来大群游客!>
<Shadrach> <你没有夜生活的吗?>
<Dust> <什么?比你丰富!>
<Siegel> <不,哥特区夜间活动多得很。>
<Dust> <而且现在都几点了,莱妮还在等我呢,要动就快点,快点快点。>
<Shadrach> Shadrach对精灵翻了个白眼,<走走走,先走到头。先安排一个单位走在前面探路,如果找到广场了我们就先上去。>
<Siegel> <有关,我看到那群人共用的信号了,至于别的稍等我一下。>
<羽月晖> <真是有活力的夜晚的大人啊,现在可是小孩子该开始打游戏的时间了——>羽月把开着超声波的无人机拽到前头打头阵。
<Dust> <哦以及附近那个活动资讯 [链接] 是不是很耳熟的说辞?地脉。>
<羽月晖> <对哦,所谓文物也多半是和那种魔法奇物有关。>
<Siegel> 精魂跟随齐格尔的指令追逐起那个倒霉同行的灵光。
<GM> 精魂传回了消息——路到头了,上去的台阶上有屏障。
<羽月晖> 羽月打开那种前沿研究发布的网站,检索巴塞罗那最近新发现的这个遗迹,深入了解下它到底是什么时期的,更接近哪种文化?
<GM> 看上去都是古罗马的。
<Siegel> <有屏障,帮我看着一点。>
<Shadrach> Shadrach抬头在周围的墙面上寻找附近是否还有什么透光透风的出入口。
<Siegel> 齐格尔本人靠着墙滑了下去,他的星界形体向屏障伸手,有如不希望让帷幕有明显的拂动般。
<Siegel> 然后带着精魂尝试穿越这东西。
<GM> 你们很快就挨到了这条地下通路的边,齐格尔一个人以身试险,进入了屏障的另一边。
<羽月晖> 防止再有突然冲出来的无人机或其他东西,羽月让三台机器在不同方向上保持一定距离做好监视和预警,并把频率密集的定期查看设备是否有Mark的任务交给网精。
<Siegel> 齐格尔怀疑了一会儿被当成文物盗窃犯的可能性,他先是扫视了一圈在星界变得模糊的物质构造,留意任何其他可能存在的星界形体和星界印记。
<GM> 越过屏障,一道上行阶梯通往古老又几经修缮的通道和层层叠叠的门。
<GM> 星界印记多了起来。
<GM> 挤过并不宽阔的道路,你能够看到一个狭长的空间。教堂里并未点灯,即便如此也足以勉强视物。
<GM> 由于地形复杂又有高度影响,附近的杂讯很大。
<GM> 抬头望去,穹顶高远,使得走入室内的人于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渺小与崇敬之感。
<GM> 圣人在祭坛画上俯视着你,面容隐匿于黑暗,显得模糊不清。
<GM> 月光从彩窗之后洒落,如同破碎的珠宝,璀璨美丽,而地上的血痕好似凯撒被刺的现场。
<GM> 月色在腥红之上跳动,直至来到一个双重性质的人影脚下。
<Siegel> 齐格尔默记下经过的地图,他又往看起来无人的空间靠了点,精魂继续履行其寻人的职责。
<GM> 吸血鬼在诸多画像的注视下,把一块殖装从被他拖来的狂奔者脑中分离了下来。
<GM> 他抬起头。
<GM> “就你一个人吗,真是不谨慎。”
<Siegel> “说了跟你有约啊。”
<GM> 咣当。
<GM> 吸血鬼提着箱子的手松开,将那个黑色的长匣丢在了地上。
<GM> “既然赴约了,来了就不要走了。”
<GM> 他举起另一只攥着殖装的血淋淋的手向你打了个响指。
<GM> 法力带来的热量划破星界空间的介质向你飞去,同时两个幽影状的束缚精魂从你身后的黑暗中出现,切断了你回去的路。
<GM> “怎么说呢,我觉得最好赶紧把他的身体弄上去,星界投影的法师在吸血鬼面前太脆了!”
<GM> 帕洛玛摸索了下门上的锁嘀咕了个拉丁语词汇,覆盖着屏障的门扉吱呀开了条缝。“没换密码真不错,多亏教会懒得要命。”
<Dust> “什么?又什么情况?”Dust手忙脚乱地从地上起来。
<羽月晖> “里面想必正面碰上了吧?!我们也得赶紧进去。”
<Shadrach> Shadrach把躺在地上的法师躯体给抱了起来。“谢谢。能麻烦您暂且先守着门这一头么?有什么情况直接联系我们这边!”
<GM> “我守下面让你们对付吸血鬼?真的假的?”
<Shadrach> “恐怕……不太能对付。我在想这种情况会不会把教会那边引来会更安全一点。”
<Shadrach> “就说倒在地上的那家伙是被吸血鬼劫持的同僚,但有一个问题是那个感染者是阿兹特科的人,假如进入教堂这件事是被默许的,那到时候被问责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Siegel> “那好啊,我正好有想问的事情,你为什么在为阿兹工…”齐格尔模糊的形体下意识去捂脖子,对方的法力从领口下蔓延出扩散的血管脉络,下一秒他的形象四散退回星界之中。
<GM> 齐格尔身后的精魂效仿咒术师的姿势射出一道暗色长箭,雷矢在星界飞向投影法师。
<GM> “哈他妈的怎么会有吸血鬼出现在教堂,你以为这是奇幻角色扮演游戏吗!”
<GM> “教会他妈的不会问责的,快去!”
<Dust> “行行好,我们的命也是命,顾不上这么多了!”
<Shadrach> “我可以说吗,我感觉阿兹特科买了那啥之后改的新版真的不好玩啊!Dust能帮忙联系教会吗?我一会先把齐格尔送进去!”
<羽月晖>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不小心把教堂哪里点着了会被问责吗?”羽月在队伍的全部设备上做好了AR辅助警示后,胆战心惊地看向唯一还算能用来打架的无人机。
<GM> “等一下他妈的不要联系教会,一会儿人来控制现场了就0收获了!”
<GM> “坏了就坏了吧都他娘坏过几次了!”
<Dust> “什么?你认真的吗!?”Dust有些震惊,“是啊!那齐格尔就白死了!”
<Shadrach> “人家还没死呢!”
<Dust> “我们要自己处理!”
<羽月晖> “原来已经破破烂烂了吗——我是说教堂。”
<Dust> “不过或许可以找别人.....帕洛玛!你认为柴郡会感兴趣并来分一杯羹吗!?”Dust紧咬下唇,苦苦思索。
<GM> “可以可以可以不是教会的都可以!”
<GM> 另一个精魂见投影法师似乎大势已去,转身具象化向齐格尔的来路犹如死神一般逼近。
<Siegel> 齐格尔忍着星界形体皲裂般的剧痛划下防御符记,对方似乎在视觉里变得遥远,而后他被雷矢从后方贯穿。
<Siegel> 与此同时法师的身体表面出现了令人不安的血管网样烧灼痕。
<Dust> <晚上好?教堂里的阿兹特科吸血鬼有兴趣吗?他手里那个是赛博原型殖装喔?>Dust匆匆往上走,然后极力搜寻附近的设备。
<GM> <他妈了个,为什么教堂里会有吸血鬼??>
<Dust> <哎呀,你要是感兴趣就来分一杯羹咯?不过点子有点扎手呢。>接二连三的图片飞了过去。
<Dust> <来得晚点他就跑路了。>
<GM> Dust检索出了一个有些眼熟的玩意儿。
<GM> 久日不见的傀儡无人机,但没有白都彻在提尔用的那么高端。
<GM> 在你们的身后。
<Dust> <我们身后怎么有......傀儡无人机!?>
<羽月晖> 伴随羽月的指令,LEBD-2加速冲进大厅,对最近的具象化精魂吐出火舌。与此同时嗡嗡蚊上的闪光灯以特定频率开始闪烁。
<GM> <你们晚上就不能好好睡觉吗?希望我来时你们没逝。>
<Shadrach> Shadrach把法师的躯体搭在了手旁的教堂长椅上,顺手从法师的枪带上抽走了他的手枪,瞥了一眼里头剩余的子弹后对着那个吸血鬼的背影连发三枚子弹。
<GM> 精魂的黑袍被燎着,露出了布料之下的森森白骨。
<羽月晖> <他们的精魂怎么长这样啊?!>
<GM> “哎我操!我对付不了无人机这个交给你们了。”帕洛玛越过你们在木浆弹飞向库珀的刹那紧接着丢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GM> 匕首正中他的锁骨,子弹在吸血鬼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灼痕,中止了伴随着滋滋沸腾声的自我再生。
<Dust> <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我想多半是敌人,总之我要先动手了!>同一刻,Dust指挥着沙尘巨蟒状的网精袭向那个无人机。
<GM> 无人机的背部闪过火花,它行动的速度有所减缓,但不足以使其停机。
<Dust> <羽月!搭把手!>
<GM> “为什么会有这种子弹?”
<GM> 在你们两头交战的同时,库珀惊讶地低下头捂住自己被木质子弹击中的肩膀。
<GM> 他抬脚踹翻了地上的匣子,一柄哑暗的黑色刺剑带着污浊的血腥灵光从中浮出。“不过,还是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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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贝希托尔德收养的孩子与其关系良好,没有闹出过任何丑闻,在其成人后往往会淡出公众视线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与其说是收养,不如说更像资助。你们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叫莉赛洛特,她的双亲均在十三年前的矩阵第二次崩溃中因交通管制失灵去世,一些零星的新闻显示她对编程情有独钟,不过由于她年纪尚小,养父母并没有给她植入脑部殖装的打算。在你找到的照片上,这女孩拿着她14岁礼物——市面上新款碟板的盒子,对镜头微笑,令人感叹有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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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8日23:15,松树圣母堂。
<GM> ————————————————
<GM> 本以为库珀随身携带的是类似你们在提尔见过的那种设备,但当匣中物露出真面目时,即便没有法师,你们也能从匣子里浮出的剑的外观上感到不祥的气息。
<GM> 这把周身哑光一片漆黑的近战武器好似在吸收周围的光线,为其镀上了一层模糊的血色光环。
<GM> 帕洛玛啧了一声。“我去对付吸血鬼,你们小心后面。”
<GM> 语毕,她从腿侧抽出另一把银匕向库珀冲去,金属野蛮相咬的清脆响声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
<Dust> <啊等等,真的只有一台无人机吗?我感觉很不好。>Dust停下了给它最后一击的命令,转而催促沙蛇渗透进去。
<GM> 无人机看似低端,抵抗倒是出人意料地卖力,尽管如此,它的防火墙仍旧被腐蚀瓦解。
<Dust> 让我看看.....精灵透过小小的btl状的mark寻找主控机。
<GM> 出乎意料,它没有归属的PAN。
<Dust> <这玩意没有归属的PAN.....??>
<Shadrach> <要么是自驾的独立设备,要么有种更激进的可能性是那可能是某个AI……看到我的包了吗?丢在门口那个,来个人帮我把里面的急救箱准备一下,得先让齐格尔清醒过来。>
<GM> 你们身后的傀儡被一缕轻烟笼罩,可惜没人有心情去欣赏。网精搜索了一番向你们发出了警报,暂时没有找到同型无人机,然而有一组你们在路上见过的安保无人机正在向这里靠近,对方甚至懒得静默运行。
<羽月晖> 羽月的三只网精按照先前接受的指令以它们自己的想法分别开工,找到了新的安保无人机图标的网精在群组里发出了警报。
<Shadrach> <你们还有空闲的无人机吗?发个指令让它们往高一点去,我担心室内上空会藏什么东西。>
<羽月晖> <好像是来的时候见过的那种……真麻烦,背后是那个碟板好过头的骇客吧。收到,我可以放一只。>
<GM> 两个黑衣精魂死神般向你们靠近,却没有表现出攻击意图。它们隐藏在兜帽下的骷髅脸在你们跟前一闪而过,眼窝中的黑暗仿佛具有摄心的魔力。
<羽月晖> 蜘蛛模样的无人机沿着墙壁快速爬上了天花板悬挂在上面,摄像头360°转动着检查周围。
<Dust> 精灵歇斯底里尖叫着逃离这可怖的怪物,他手脚并用地往另一方向逃去,然后为队友启动了医疗箱。
<羽月晖> 继续暴露在敌人视线下过于危险,羽月趁着场上一片混乱,也低下身往教堂的长椅下钻去。
<GM> 无人机的电子眼发现天花板上有不少规则排布的沟壑,像什么东西的专用滑道。地板上貌似也有差不多的玩意儿。
<羽月晖> 拍到的沟壑影像实时同步在群组里:<你们觉得这东西是干嘛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Shadrach> <总觉得……像内部的安保机关,如果能控制它的权限的话说不定能帮我们一把,但这种滑道式的会不会是比较老式的那种?先确认一下它们是不是无线的吧。>
<Shadrach> Shadrach抓着齐格尔往Dust的方向撤了几步,对着面前最近的那个精魂连发了数枚子弹。<急救箱准备好了和我说一声,待会可能需要麻烦掩护我一下下!>
<Dust> “已经好了!!”在错乱中Dust直接喊了出来。
<GM> 精魂一挥斗篷,这姿势让你心生恶寒。
<GM> 熟悉的格挡方式将数枚子弹纳入了其斗篷之下的空洞中,只留下几个烧焦的烙痕。
<GM> 羽月的无人机没找到滑道的端倪,然而往上再飞了半米后,强烈的信号源忽然冒了出来。
<GM> 吊灯。
<GM> 一盏灯坐落于滑道网络的一端,尽管现在没亮,但这现代化用来代替蜡烛的产物居然没有下线。
<GM> 看来在教堂开放的时间里,这些光源是可以活动的。
<羽月晖> <注意了注意了这里的吊灯有猫腻啊!好像和这个滑道是配合形成了可以移动的形式。>
<Shadrach> 子弹打精魂这种底特律昔日重现般的体验让Shadrach感觉不太舒服,她侧过枪检查了一下余弹的数量从Dust手里接过医疗箱手里的绷带把伤员按在了长椅上。<这种东西为了方便检修是不是有可能降下来的?有可能砸下去么。>
<GM> 两个网精甩出的攻击性代码正中靶心,这堆新被抓来上工的电子工蜂们同样未受到主控机的保护。
<羽月晖> 看到网精艰难地对付无人机的防火墙,羽月只能心一横眼一闭,在这种险象环生的时刻跳进了VR。
<GM> 你们正忙着对付天花板上的灯光系统和后面包抄你们的无人机,教堂另一头叮叮咚咚的冷兵器背景音忽然停了。
<GM> 吸血鬼凭借武器的长度优势短暂甩开了帕洛玛,尸白色的脸上多了几道匕首留下的纤细血痕,他往后撤了一步,跳上了教堂中央的阶梯。
<GM> 库珀一只手握着剑后撤一步抬手朝侧翻在地上的黑匣一挥,一本躺在深红色天鹅绒衬里中的厚重书籍向他飞去。
<GM> 帕洛玛干脆回身往你们的方向丢了几个风格古典的小瓶子。
<羽月晖> 只能借助无人机的视角观察场上情况,在矩阵中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羽月试图通过安保无人机找到它们此时的主控设备。
<羽月晖> <真怪,这几个安保无人机同样也找不到PAN,除了打掉,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GM> 吸血鬼接住书,血顺着他持书的那只手流向了纸页。
<羽月晖> 在没办法骇入对面设备的情况下,超链只能试试改变输入那几台安保无人机的信号,看能不能伪装成新的权限拥有者。
<GM> 三台无人机转过拐角顺着你们的来路迫近,其中一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流畅地将枪口悄悄转了个方向。
<GM> 先前从Dust身前掠过的精魂一直在你身旁徘徊,即便不懂魔法也能猜到它在干什么。它的同伴拉高了高度向前伸出一对骨白的手。
<GM> 随着噼啪作响的闪电声,一把镰刀在其手中现形。
<GM> 精魂将武器抡了一个大圈向地上狠狠下砸。
<Dust> <啊啊快处理掉它!!它要砍我头了!!>
<Shadrach> Shadrach匆匆用纱布处理了齐格尔溢血的伤口,“他妈的,来不及了,来个人把那个制剂搞过来!”
<羽月晖> <救救你啊啊啊为什么我现在不是法师了!>
<Dust> <为什么这里不是结构层啊妈妈这就是惩罚吗对我沉浸于矩阵中的天罚。>Dust直接把刚刚到手的试剂狠狠砸向齐格尔,然后一手拽着羽月一手继续呼唤自己的朋友帮忙。
<羽月晖> 情急之下喷火器的准头也差了不少,羽月眼看着那精魂就要把镰刀砸下来发出了赛博惨叫。
<Siegel> 迎接齐格尔的是那种意识模糊中强烈的坠落感,紧接着那种血肉之躯的糊味,痛觉和溺水感跟浪涌似的激醒了感官。
<Dust> “快醒醒!!七个二!!”Dust喊得都变音了。
<Siegel> 他从衣服内袋里摸出个玻璃管弹开盖子,火焰似的形体开始凝聚。
<GM> 法师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耀眼的电闪。远处的吸血鬼扬起剑尖向前一指,雷光在法器的前端化为箭矢,于离弦的一刻一分为二。
<GM> 电光贴着Shadrach和帕洛玛的身侧穿过,在地板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痕迹。
<GM> <如果你们要砸的话我可就回来了哦?>
<Shadrach> <先往这边汇合吧,一会各单位彼此之间保持分散一些。>
<GM> 法师的精魂从异界现身,并且对这里的环境并不满意。
<Siegel> <你们有人找到了这人的信息…吧?>看起来齐格尔正摸着脖子算不上优雅地从长椅上下去长椅下面。
<GM> 燃烧的火柱向齐格尔指示了你头顶的两个方向。
<GM> 你发现教堂内这两尊雕像高举的手中的杖是有灵光的。
<Dust> <我是想但是.....我干不了那么快!!>Dust满头大汗,<是的,这是他前碟客队友的通讯码[链接]。>
<羽月晖> 羽月总算有点空给柴郡猫发了条……大意是或许可以准备给我们收尸的消息。
<GM> 虽然你对天主教会的行事风格一窍不通,但这种玩意儿恐怕只可能是防卫机关。
<GM> <怎么怎么就收尸了,你们得再拖一会儿我马上就到我尽量>
<羽月晖> <我们要怎么和他前同事打招呼?嗨!你以前的队友正在死命殴打我们,快来加入吧?>
<Siegel> <顶上,两侧雕像有法术安保装置,我可能需要一下触发方法和射程之类的。>
<GM> <啥??那玩意儿会试图放逐所有精魂之类的东西>
<Siegel> <请问有触发条件吗?有可能要借用一下处理对面的精魂单位,谢谢。>
<GM> 帕洛玛发来了一个拉丁语口令。
<羽月晖> <撑不住真的撑不住啊——别看我好像还有时间发消息,我可是透过摄像头看着镰刀往我们头上砸呢!>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启用的吊灯机关,羽月看到网精的mark出现在它图标上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发送了给柴郡猫的消息。
<羽月晖> 多亏了网精帮忙,羽月得以仔细查看吊灯机关的操作方式,试图搞清楚到底如何操作和有什么功能。
<Dust> 另一边,Dust喝令再次浮现的数据巨蟒协助队友攻击无人机。
<GM> 一般肯定没人会让吊灯在天上就松开卡扣,所幸这东西没有高度检测系统。这种不安全的灯具此时此刻反倒帮了大忙。
<GM> 跟在你们后面的无人机几乎飞入了教堂。
<Siegel> <有人有空的话念一下,原本要让火精魂拖延他行动,但也没差别了。>
<羽月晖> 时机或许正合适……?羽月马上按照可能是代理给查的发音读出了拉丁语口令,要是不准也只能怪代理了。
<GM> 教堂里的法力流动陡然变化。
<GM> 水波似的纹路以两尊雕像为中心扩散开来,钟声毫无征兆地响彻你们的耳畔。
<GM> 库珀咬着牙捂住了耳,两个束缚精魂的身形即刻消散。
<Siegel> 长椅下齐格尔的表情意外平静,就像刚刚那个是他丢出去的投掷物而他卧倒了似的。
<Shadrach> 侏儒侧身从刚才躲避电弧的临时掩体中钻了出来,随即按下肩上的按扣触发了吸入剂的开关,从口袋里掏出干扰器朝即将抵进人群的无人机方向丢去。
<GM> 刚刚挤过门的无人机霎时瘫痪在地摔得粉碎。教堂机关的忽然启动一时间让库珀的动作停滞了下来,血流顺着他的手腕从他耳中淌下。
<Shadrach> Shadrach对前方的帕洛玛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稍微远离自己与库珀之间的直线范围。将剩余弹药向远处的吸血鬼悉数倾泻之后她弹出了空弹夹。
<羽月晖> <我准备做那个经典演出效果了!大家小心头上。>高中生谨慎地看了场上的情况才去控制吊灯机关,甚至在消息里配上了代理叼来的相应舞台场景图。
<GM> 子弹暴雨袭向讲台之上唯一的身影,紧接着你们头顶传来了危险的咔咔声。
<GM> 吊灯如同失控的车辆往前冲去,一边滑一边从底座上脱落,最后轰然落地。
<GM> 灰尘散去之后,你们得以目睹整个“意外”的结果。
<GM> 吸血鬼浑身都是被玻璃碎片划出的触目惊心的血痕,而这些还插着锐利物的伤口还在挣扎,不顾一切地自我愈合。
<GM> 他跪在一地狼藉中,一只手仍旧托着那本书。未凝的血顺着地板上的纹路四散奔逃,画出了一道道痕迹。
<羽月晖> <太……太可怕了。>明明是自己控制的,高中生还是倒抽一口矩阵凉气。
<Siegel> <等等,那是本书?>
<Siegel> <我看到他法器的灵光了,这种情况下能否交流是个问题,你并没有做错。>
<GM> 你们低下头才察觉地上那些棋盘一样的花纹和天花板上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些滑道是用来操控圣坛前的栅栏的。
<GM> 趁着短短几秒的喘息时间,你们的法师终于有空观察整个空间内的星界情况。
<GM> 库珀手上的那本书散发着比法器还怪异的灵光,与此同时地上的那柄剑的星界形体已经脱离了先前那种过于活跃的状态,眼下犹如刻入了星界空间,如果不是仔细打量,它的星界形态和物质界的形态几乎是重合的。
<GM> 而且它还在缓慢地微移。
<Siegel> <虽然我也非常在意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来头,和那个原型殖装。>
<Siegel> <有说法是某些强大的影精魂会持有书。>齐格尔在长椅后几乎渗出冷汗。
<Dust> <我认为该阻止他才对.....!别只是看着!>
<GM> 刺剑的星界形体一分为四。
<Siegel> <等等,刚才那下算完成了某种血仪式吗?>
<Siegel> <小心,那把剑在星界动了……分裂成了四把。>
<GM> 吸血鬼拿起落在地上的剑把它对着自己举起。
<羽月晖> <等一下,他要做什么奇怪的事!>羽月控制的LEBD-2切换成了脉冲星的电击枪模式,向他持剑的手连续射击。
<Siegel> <它可能是某种分担伤害的形式,先缴械法器看,再者把书弄过来!>
<Dust> Dust像是和羽月替换一样,他反而飞快地进入了vr里。
<GM> 矩阵里还有教堂内尚未下线的余下设备。
<Shadrach> 重新上好弹夹的侏儒拍了一下拉机柄,端正持枪的姿势瞄准了库珀手中的那柄法器,祈祷下一枚子弹能够将它击飞出去。
<Dust> <我发现剩下这些还能用。>
<Dust> 精灵把设备图标全都广播在小队频道里。
<Siegel> 齐格尔一面抖落试剂瓶里的粉末,但法力环境吹散了其中开始凝聚的一点灵光。
<GM> 吸血鬼握住柄向下反压剑身向自己的心脏正要刺去,几番子弹的洗礼让他双手一阵颤抖,剑刃偏离了预定的屠杀路线,窗外洒落的月光随之一闪。
<GM> 你们看到有一片黑曜石质地的东西插进了他的脖子靠下的部位。这玩意儿可不是教堂里本来就有的。
<GM> 然而血已溅下。红色的液珠随重力欲落,在真正坠下之前又反转而去。
<GM> 血流向了空中,在法器一分为四的星界紧密相合的物质界汇聚。
<GM> 宛若汇入了模具。
<GM> 两把复制品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剩下两个空洞由于缺乏燃料而散去。
<Dust> <什么,现在什么情况?>透过摄像头,Dust看着他自伤,看着血液升腾,看着剑缓慢舞动,<帕洛玛女士,你对这个有了解吗?>
<GM> <他妈的,书有问题。书里有东西。>
<Dust> <刚刚那个雕像不是驱逐掉了吗!?>
<GM> <容器里的东西可不好放逐!!>
<Siegel> <我怀疑他持有书就能用血再召唤出来。>
<Siegel> <那只能先对付容器试试了,还有书。>
<GM> <不是,我的意思是>
<GM> <那本书就是容器!>
<GM> 那本黑书脱离了它血淋淋的台座向空中升去。
<GM> 带有厚重血腥味的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几乎要把你们给卷进整个空间的中心。
<GM> 齐格尔和Dust脚下一滑,被这股力量向前拉了一段距离。
<GM> 书页哗哗地自行翻动,可怖的黑雾从中升腾而起,匿身其中的蓝白色的电光不时劈开深色的帷幕。
<GM> 四道血光从书中向下横扫而去。
<Siegel> <我会试着破坏它的物>齐格尔的语音输入被突如其来的拖拽力切断,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握身旁雕像突起的浮雕部分。
<Shadrach> <那把剑不脱手的话会很麻烦,这个距离再加上这怪书的牵制力,还是把人直接打晕算了。帕洛玛那边一会方便搭把手吗,先把那个吸血鬼剥离开再说。>侏儒弹出满弹的旧弹夹换上了一个甚至有些积灰的。
<GM> 吸血鬼抓起剑忽然站起身,几乎就像消失在了原地一样。你们听到了子弹打在地上发出的轻响。
<GM> 追随在其周身的两把剑削去了大半攻势,接着他出现在Dust面前朝你刺出手上的黑色兵器。
<羽月晖> 同样在VR中透过摄像头看到一切的羽月发出无声的惨叫,赶紧下令让蜘蛛模样的无人机抓起帕洛玛留下的制剂冲去dust旁边。
<羽月晖> LEBD-2收到新的指令,喷火器调转方向对那本诡异的书喷出炽热的烈焰。
<GM> 黑书沐浴在火舌之中,魔法防护将其和热度隔绝开来,但火光照亮了书的表面——昂贵的炼金术产物包裹着书的八个角。
<GM> 奥利哈钢。
<Dust> 无知觉的肉体被引力牵扯翻滚,又被如同宝石一样闪亮的利刃切割,Dust只庆幸vr里没有神经反射疼痛......他只是看了两秒自己残破的身躯,转而招呼起队友的网精,开始自己的战斗。
<羽月晖> 嗡嗡蚊继续向库珀的方向发出强烈闪光,羽月在频道里大喊:<那本书还有什么防御措施!不解决的话物质界烧不动它。>
<GM> <看出来了,它有魔法守护。还是把人解决吧!>
<GM> 帕洛玛和你们往反方向奔去,经过一排教堂长椅时俯身拔下了她刚刚丢出去的匕首。
<Dust> <左上角那个栅栏我拿到操控权了。>
<GM> 落雷降下,同时帕洛玛跃过几条长椅翻身朝库珀甩出手腕掷出银刀。
<GM> 乒的一声,游走在吸血鬼身边的其中一把武器分离开来格挡了匕首的攻击。
<GM> 书页再度翻动,乱风再起。
<GM> 血红色的能量以书为中心向四个方向击发。
<Siegel> 施术的齐格尔拽了一把地上的dust,他心一横干脆在按下按扣器的同时站在了吸血鬼,书本和队友之间。
<Shadrach> <尽量都离库珀那家伙远一点,稍微保持距离远离他和那本怪书之间的区域,我要丢东西试试!>
<羽月晖> 眼看着自己的躯体被无形的力量拖着撞上立柱,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羽月几乎要在VR里也吓昏过去,还好暂时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
<Shadrach> 侏儒从口袋里抽出一枚略显老式的榴弹,对准库珀身后栅栏之间的一处空隙用力掷了出去,在巨响来临前捂住耳朵蹲在了栏杆后面。<捂好耳朵蹲下啊我不确定它有多响!>
<羽月晖> <我听不见但也没法捂耳朵——>
<GM> 空浮在库珀身边的仅剩的血刃调转剑身猛然向送到身边的Dust捅下,将手握剑的正体的吸血鬼暴露在你们面前,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用持剑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Dust> Dust正要操控新入手的设备却眼前一黑,在数秒后他好像重启般再度回过神来。这可不妙,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操控栅栏火车般呼啸着动起来。
<羽月晖> 对书毫无办法,超链只得启用LEBD-2上的泰瑟枪,火焰的热度收敛,转而用脉冲向吸血鬼打去。
<GM> 吸血鬼已是强弩之末,失去两把剑的掩护令其躲闪不及,高大的金属栅栏在击飞半空中的书后将其撞到了教堂冰凉的石头墙壁上,电流在他身上留下几道紫色瘀痕。
<Shadrach> <成了,需要麻烦让无人机控制一下那把剑的本体,或者丢到我这边来也行,别让觉醒单位碰它!>
<Siegel> 齐格尔费劲地拖着dust本人,抬着的手指尖上还残留几缕电光,他呼吸急促,下意识看向书本的方向。
<GM> 然而那本书翻滚几圈几近平稳,平摊开来的页面上犹如漫出的喷泉池中水一般落下血液。
<GM> 就在你们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的时候,库珀失去了意识。
<GM> 咔。
<GM> 书册猛地合上。
<GM> 在沉重的落地声中,这本书撞向了地板。
<Dust> <成,成了吗?>精灵近乎虚脱,<赶紧处理收尾。>
<GM> “这地板可他妈不好擦,没时间走正门出去了,就地在教堂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
<Shadrach> Shadrach翻过栅栏确认了伤者的情况之后姑且把他扛了起来并回收了那把可能快和她差不多长的剑的本体。她简单翻了翻库珀的口袋想确认那个回收的原型殖装在什么地方。
<Siegel> “不知道,但那本书看上去跟他有某种程度上的绑定,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羽月晖> 羽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除了撞上柱子的地方隐隐作痛居然还好没什么严重的伤,他马上重启化身然后跑去帮忙擦除战斗痕迹。
<GM> 那玩意儿不在口袋,而是掉在了血泊中,看外观类似你们在提尔度过的那个难忘上午里从尸体脑子里挖出的东西。
<羽月晖> 他四处找了找之前库珀拎着的箱子在什么地方,简单检查里面还有些什么就一并带走。
<Dust> Dust也睁开眼睛,他一边低声惨叫着一边往队友方向爬:“啊啊啊啊啊啊好痛我要死了!能不能从窗户出去?回头的话可能被贝希托尔德截胡!!”
<GM> 箱子里已经空无一物,剑与书躺在天鹅绒衬里上留下的浅凹清晰可见。
<Siegel> 齐格尔这才意识到刚才为止都忘了呼吸,他让显现的人精魂翻了翻同行尸体的衣袋,顺道去浮起地上那本书。
<Shadrach> 她匆匆扫过除来路以外周围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出入口,“操,那殖装好像又是那个纳米玩意儿。让无人机收拾一下带走吧,用密封袋兜一下。”
<Shadrach> “但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回收尸体的殖装需要特地来这边,总不是特地为了躲人吧,光是待在那个芯片店的办公室里那钢板一样的老板就能把我们这种人全部赶出去。”
<GM> “不用下去了,这地方有路,缺点就是我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帕洛玛毫不费力地把吸血鬼给抱了起来,她抖了两下还没干的血往你们来时经过的许多扇门走去。
<Shadrach> “还是说他们需要圣母堂的法力环境?”
<Siegel> “我刚才就在好奇了,为什么地址是这里…已经完全是某种仪式了。”
<Dust> “那可太好了!”Dust嘶嘶吸着冷气前进,“先别研究了待会还要去缄默我给你们两个小时休整!!”
<羽月晖> “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被声音吸引来,快跑。”隅蛛爬去窗户附近看了看情况,而LEBD-2帮忙回收了纳米体装置。
<GM> 教堂之外仍旧一派平和,似乎没人知道短短的几分钟内你们经历了什么,或许除了贝希托尔德。
<GM> 带来的那位本是活人的女士早已断气多时,希望她能上天堂。死者没有任何随身物品,怎么说呢,给人感觉很像是刚下你们也上过的擂台的人。
<GM> 而且松树圣母堂里也没有举行过任何魔法仪式的迹象。
<GM> 在书合上后,这里的法力环境趋于平稳。
<羽月晖> “还好没有其他麻烦被引来……或者说已经被最可怕的知道了没辙了。”高中生鬼鬼祟祟跟着一行人出去,让嗡嗡蚊在前方侦察环境。
<Dust> <我们解决了,不过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晚点给你信息。>Dust匆匆跟着帕洛玛前进,顺带给柴郡回消息。
<GM> <哈?真是难以捉摸啊,我都快到了>
<Shadrach> “好像没有仪式残留的迹象……库珀身上是不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试剂,似乎只有那书和剑比较特别?”Shadrach跟在队伍末尾,斟酌半天也没在词典里找到“那本书是不是让这里的法力环境倾斜了”这个表达。
<Siegel> 浮起书本的人影像碰了烫手的东西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形体,它受齐格尔的指令观察着库珀和书本的灵光是否有怪异之处。
<Dust> <哎呀这也没办法,你别进来噢?贝希托尔德像是猎犬一样在后头呢。>
<Dust> 发完这条讯息后精灵就重启了自己的化身,以免遭到那位天才少女的毒手。
<GM> 帕洛玛在几扇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一副在回忆这里的路的样子,也可能是在与精魂沟通。
<GM> 片刻之后,她打开了一条隐藏着向下走的楼梯的通道。
<GM> 库珀的灵光有感染者特有的缺损,奇怪的是从星界观察,他看上去没有被血腥所玷污。
<Siegel> 召唤者本人匆忙擦了一下星界印记,专注于在路上隔空观察那本书表面的纹样像从哪里来的,以及炼金术防御像出自何种流派手。
<Shadrach> 血腥味沿途不断灌进侏儒的鼻腔,激斗之后她似乎进入了一种节能似的出神状态。Shadrach勉强抱着狂奔者的那具尸体,似乎在脑接口的存储模块里翻找什么东西。
<GM> 剑的灵光已然熄灭,同那册书一样,宛如凡俗物品。
<GM> 赫尔墨斯,自然。
<GM> 碟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各种意义上的。
<GM> 你们跟着帕洛玛走下古老的台阶,进入了一间对于教堂来说貌似过于隐蔽的圣器室。
<Dust> “帕洛玛女士,他上面那个是什么?”超链在观察了四周后稍稍松懈了些,指了指这吸血鬼脖子下的黑曜石碎片。
<GM> 前圣西尔维斯特的成员毫无尊敬之心地把一堆器皿从台面上推了下去。“好了随便找地方坐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第一次见。”
<GM> “等风声小些了我们再溜出去,不然肯定要被抓住要修缮赔偿了。”
<GM> 她把吸血鬼放到了清空的桌上。“这东西制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不确定能不能治愈这种伤口。看起来像血魔法。”
<Shadrach> “把外面又炸又砸的,就算把我们全卖了没准都修不起啊。”侏儒检查了库珀的伤口,“血魔法物品造成的永久性伤口?这东西原本的状态看着很像是被植进去的。”
<Dust> “尽人事,听天命,”精灵叹了口气找了个比较高的,能看见手术台的地方坐下来,“还有如果要叫醒他记得先绑起来,我没办法再和他打一次。”
<Siegel> 齐格尔下线了自己所有设备,他正一言不发盯着研究那碎片嵌入的规律。
<Shadrach> “怎么说就……它给我的感觉就像一种魔法版的皮质炸弹。”侏儒顺手启动了急救箱,等待补给填充的功夫她跪在桌上小心检查了一下感染者的伤口。
<GM> 黑曜石片在持续向外放血,凑近后便能看到上面雕刻有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纹路,血正是从这些细小的地方溢出的。
<Dust> “你们怎么都上手了?”
<羽月晖> 挨了打之后可能还要赔钱的可能性让人愁眉不展,羽月从背包里掏出医疗箱设置好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放下无人机在伤员旁边爬来爬去观察情况。
<羽月晖> “不仔细看看搞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嘛!要不是咱们处境还比较危险,我都想拍照发给别人问问了。”
<Shadrach> “虽然能阻止其他伤口恶化,但要移除这东西我可能是没什么办法了。”Shadrach看了一眼那本书,“羽月有纳米扫描器吗?对着他确认一下。我在想这个植入的东西会不会和别的体内植入是配套的。”
<Shadrach> “纳米蚀刻——之类的。”
<Siegel> “碎片我怀疑是血誓仪式的东西。”
<GM> “不能直接把他弄醒吗?”
<羽月晖> 无人机将纳米扫描的结果展示在羽月的通讯链投影上给大家。
<Shadrach> Shadrach把简易维生装置接在了库珀身上,然后打开了随身的白噪音发生器。“齐格尔你怎么看刚刚那本书?那玩意儿刚刚的动静有点像个精魂啊。”
<Siegel> “我还需要点时间,只能初步判断是无生命容器。”齐格尔正快速翻过记忆中的魔法威胁档案。
<GM> 纳米感应器没有反应,然而通过无人机传感器,羽月意识到黑曜石片明明是你一窍不通的魔法物品,却看上去很眼熟。
<GM> 上面的纹路活像电路板回路。
<羽月晖> 或许是早就对狂奔生涯有所准备,好好听过急救知识课的羽月按照记忆中的手法,对伤员进行了一通标准处理。
<Shadrach> “见鬼,刚刚总不会是医疗箱坏了吧。”侏儒把仪器让给其他人,自己像拍面包机一样拍了两下这玩意儿。
<Siegel> 齐格尔看了一眼急救箱里的东西,他接着话顺势给高中生让开了位置。
<羽月晖> “话说这个石头片如果材质换成别的……样式就明明是电路板嘛。”
<羽月晖> 对这个奇妙发现,他自己也疑惑地睁大了眼睛:“明明是魔法相关的东西却有疑似矩阵设备的外观……功能不知道是怎样运作的。”
<Siegel> 本着严谨态度他把书架在精魂手上端详了一遍外观是否存在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说这玩意是不是第六纪的普通物件被随手拿来当容器的。
<Dust> “拿到mark再骇入,”Dust打了个呵欠,“叫他起来我也没意见,不过这样就不好研究他身上有什么了.....哦对了他通讯链之类的呢?”
<Dust> 精灵也开始上手搜查昏迷者的物件。
<GM> 羽月的话勾起了Shadrach的某些回忆,你模糊地记得自己在一些关于MITT的不好的传闻中听到过类似的东西。
<GM> 据说一些将附魔黑曜石碎片嵌入芯片中的技术被用于伏尔甘计划,用来影响觉醒个体。
<Siegel> “其实很类似吧,魔法仪式之于法力圈。”
<GM> Dust发现库珀压根没带通讯链。
<GM> 你们手上的书样式古旧,若不是上面有奥利哈钢,它看起来完全是第五纪的物件。
<Dust> “怎么没有通讯链?”他大为不解,“他们通过魔法频道沟通吗?”
<Shadrach> 碟客突然又和出了神似地盘腿坐在桌上拿手指顶了一会自己的太阳穴,在过了一段对后劲而言都有些久的沉默之后她勉强挤出半句话来,“呃……这应该是种已经有过应用的技术,在伏尔甘计划期间的……稍等,我确认一下。”
<羽月晖> “设置这东西的人对矩阵和魔法都很了解吧,之前在矩阵上他们把超链做成主机,这回又想把觉醒者怎么样?”
<Shadrach> 她把黑曜石和伏尔甘计划作为关键词丢进了搜索引擎里,类似的魔法装置应该是用来影响觉醒个体的,但用途是什么样来着?
<GM> 可惜,搜索什么都没找着。
<GM> 相关信息可能被清扫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Shadrach> “相关的信息好像被抹掉了,先等伤员醒来吧。”她相当希望能从记忆的角落里再压榨点什么东西出来,但翻遍了备忘录和搜索引擎的角角落落她还是没能多找到些和那些一年多前的回忆之间的线索。
<Siegel> “这能做到的东西就很复杂了。”齐格尔借着手电光翻来覆去,一边切到星界去观察那些碎片,几乎忘了保持礼貌的距离。
<Dust> Dust坐在角落里敲了敲自己的ar面板,点开了之前找到的通讯码。
<Dust> <晚上好朋友,我废老大劲才找到你,想打听点事.....关于你前队友的事。>
<GM> <不好意思,不过您是?>
<GM> “干脆再快点——”帕洛玛跃跃欲试地伸出手按在了吸血鬼的额头上。
<Shadrach> “等等急救箱应该已经工作了现在来点治愈术是不是对伤员来说劲有点——”
<羽月晖> “有办法快速清醒也不错,毕竟一会还有一会的事……”想到还有个画廊等着让羽月一阵头痛。
<Siegel> “他没有那种皮质炸弹吧?”
<GM> Dust还在思索怎么回复,你的耳边就传来了一声被压抑住的惨叫。
<GM> 吸血鬼和帕洛玛的魔法显然不太合拍,他捂着头睁开眼差点弹起来。
<羽月晖> “我听说过植入物会影响再生能力所以大概没——”羽月不知为什么也跟着一哆嗦。
<Dust> “哎你们怎么叫醒人了我才把他前——”
<Shadrach> “……大。”
<Dust> “没事了。”
<Siegel> “啊。”
<Shadrach> Shadrach把伤员按在桌上拿传感器把这家伙上下扫了个遍确认里面没有安装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照理应该没有了,大概吧。
<GM> “发生什么了,这里是什么地——”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羽月晖> “能告诉我们你脖子上那个黑曜石电路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吗?很急!”羽月赶紧小心地按住他,对着那块东西指指点点
<羽月晖> “别动,别动,我害怕这玩意一不小心激活了我不懂魔法啊!!”
<Dust> <嗯——呃——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你还干不干这行,如果你不干了那我是你的前同行,>精灵一边看着室友对库珀上下其手一边回复,<实际上,我之前在某些相关事件发现了一些你的前任队友的痕迹,想打听一下。>
<Dust> <他之前也叫库珀来着对吧?>
<GM> <是的,不过他早就死了,要是他欠你钱的话我可不帮他还。>
<Shadrach> “这里是上帝的脚下,你把我们的人打晕了,所以我们也把你打晕了。”
<Dust> “哦还有那书是不是干净了,我感觉里面的东西跑了?”
<GM> “什么?我不知道,它的盖子呢?”吸血鬼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Shadrach> <不排除也可能叫别的名字,狂奔者也不一定只有一个绰号。>
<Shadrach> “……盖子?”
<Siegel> “说来有点长,您记得自己之前在哪吗?盖子…?”
<Dust> “什么样的?找不到你是不是得死了?”
<Siegel> “您最后一次看到它是在哪里?如果缺了盖子会怎么样?”
<Siegel> “不会爆炸吧。”
<羽月晖> “从之前的情况看,这东西好像和那本书一起对你造成了什么很严重的影响,但我不太明白具体怎么运作的。现在它好像终于停止工作了?”
<GM> 正常人都难以接受摸到有个锐器插在自己脖子上的事实,更别提一个会自愈的感染者。他疯狂地伸出手在周围摸了两把,然后胡乱将一块布撕碎缠到了自己脖子上盖住了那玩意儿。
<Dust> <不,死人债就算了,他是怎么死的啊?你们看见他尸体了吗?.....嗯我之前查了一下,是在战争时期死的吗?>
<GM> <这个倒是没有……真不想回忆那个情景,他被吃人的家伙咬了。>
<Siegel> 齐格尔回忆了一下在教堂室内初撞见时有没有看起来像盖子的部件。
<羽月晖> “别慌,别慌……这东西从什么时候在你身上的?”羽月虽然自己也很慌,还是试着轻声安抚道。
<GM> 这东西就算有外壳大概也早就碎掉了。
<Dust> “给。”Dust把身上的闪银风衣扔了过去,<啊被咬了!?>
<GM> “有半年了。”
<GM> 吸血鬼抓起衣服。“得找个新的……得找个新的……”
<GM> <是,啊,在亚马逊。>
<Shadrach> “总之说来话长,我们之间因为一些原因起了冲突。但那本书和那把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控制你。”Shadrach指向搭在桌边的那把剑,“这玩意儿就像是操控了你的手想把自己往你胸口里送,见鬼了,你当时没感觉的吗?”
<羽月晖> “为什么,没有盖子会怎样?就没什么办法把它拆下来吗,如果真像电路板那种原理我可以试试的。”
<Dust> <但是被咬了也.....不一定死了吧?>Dust的文字透露出他捏造的犹豫,<他是怎么样的人?没有亲朋好友吗?>
<GM> <你说得也没错,但我们和他也不熟,只是工作合作关系,他那时候看起来完全没可能活下来了,虽然说起来不太好听,但我们还是赶紧走了。>
<GM> <好友……我也不清楚,也许没有。>
<GM> <又或者有但我不知道……说了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Siegel> “假如是血誓那种多半会永久留疤吧,不过看起来不太一样。”
<Shadrach> “来都来这了,能先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吗?”她把绷带在这吸血鬼脖子上硬缠了三圈在那块黑曜石的位置打了个结把这玩意彻底盖住。“本来以为你是血法师的,但现在看我们也没什么把你卖掉的理由。”
<Siegel> “是吧,刚才那把武器看起来就像通了血魔法一样。”
<GM> “不、不能拆,拆了可能会被发现……什么剑?我完全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它造成的伤口会持续流血,这东西是在西雅图戴上的。”
<Dust> <那吃人的家伙是怎么回事?阿兹特科的?>
<GM> <肯定是吧,我猜,没法子咯,这就是战争。>
<羽月晖> “嗯,刚刚暴打我们的时候,连带着你也变得像血法师一样……怎么能往自己身上装来路不明的奇怪东西啊!!”羽月崩溃地大叫起来。
<GM> “呃,我确实会那种魔法。”
<GM> “但我没使过杀人的,没人教我那种。”他头痛地又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Dust> <唉,>精灵叹了口气,<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GM> <等一下。>
<GM> <如果你发现他还活着,就帮我带一句抱歉给他吧。>
<Dust> <.....好的。>
<羽月晖> “但是之前你做的很多动作都像这东西‘让你这样做’的……或许这是个操纵别人使用那种魔法的装置?”
<GM> “我不清楚,也许是书……”
<Dust> “有人让我向你说声抱歉。”Dust转手打开了通讯链的投影,把那句话和通讯码展示给库珀。
<GM> “这是,”
<GM> “谁?”
<GM> 吸血鬼茫然地看着投影。
<Shadrach> Shadrach挑了挑眉,听到血魔法这词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真的在思考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尖牙尖耳朵的家伙卖给某些开通缉令的基金会,但所幸她感性的那部分和库珀接下来的解释把这个念头从她脑子里扫了出去。她用力把那个蝴蝶结一样的绷带结扯进了一点,“……在你上一次有比较清晰的记忆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在哪吗?”
<Dust> “被感染会让记忆丢失吗?”精灵很疑惑,“你在战争时期的碟客队友呢。”
<Dust> “他应该是对放着被咬了的你不管感到抱歉吧。”
<羽月晖> “唉。”高中生像个老头一样重重唉声叹气,“看来你也不清楚该怎么拿掉这东西了……有点难办,肯定不能就这么放着。”
<GM> “他不是死了吗……”
<GM> “这我就不……我记得我在芯片店。”
<Siegel> “那也挺巧的,对方看起来也认为你死了。”
<羽月晖> “你最早记得的关于自己的事具体是怎样的……?”羽月看着库珀细细追问,他现在几乎无法确认这个人的记忆到底从哪里开始被改变了。
<羽月晖> “失忆和感染应该没关系,我怕他也是遇到了我们之前知道的那种,你懂的……”超链低声回头嘀嘀咕咕,比划着暗示关于记忆捐赠和拼接的事情。
<GM> “我确实是在战争时被感染的,当时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具体的情景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有种不愿意去回忆的感觉,宁愿忘掉,我的队友全部阵亡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GM> 库珀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我在快死的时候被搭救了。”
<Siegel> “请问最后大概在芯片店的什么位置?对我有印象吗?”齐格尔试图弄明白他这种近期记忆是从哪里开始断片的。
<Dust> “作为代价就开始为阿兹特科卖命吗?”
<羽月晖> “你记得是谁救你或者说给你新工作的吗?”
<Shadrach> 侏儒又恢复了盘腿坐的姿势,拿一只手抵在脸颊边盯着对方的脸。这样的描述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GM>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林的那种暴雨,有人打着伞,一把黑色的伞,在我面前……”
<羽月晖> 羽月额头的一侧隐隐作痛,主机中的记忆再次翻涌上来:“……我好像,完全能够想象出你看到的。”
<Siegel> “真是似曾相识。”
<GM> “然后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挡住了雨,水从雨伞上流下。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自然,救过我的人提供工作,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Dust> “.....这书和剑是谁给你的?你的任务算完成了还是失败了?之后打算怎么样?”他顿了顿,“想办法检查一下自己的记忆吧。”
<GM> 吸血鬼放下了手仔细看了看齐格尔。“记得。你差点撞我身上。”
<GM> “或许我仍旧不该背叛那个人。”他呆滞地平视前方。“我的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要求我这么做。”
<Shadrach> “还记得在去芯片店之前自己在哪么?”碟客顺手调整了一下急救箱的参数去匹配对方现在的体征状态。“其实从安全角度考虑我希望你能把我们忘了,然后该怎么交差怎么交差,但,我们都觉得你带着的那两件东西也不太安全。”
<羽月晖> “唔……你关于队友都死了的记忆可能和事实是有出入的,还有这黑曜石三件套的详细信息也一定有人不希望你记得,这样你才能继续被控制着卖命。”
<Shadrach> “很明显它今天想杀了你,不是你控制它而是你是它是所有物。”
<Siegel> “即便会死?”齐格尔在所谓共鸣域见到的东西立刻跟对方的描述有了些许重合之处,他回忆起吸血鬼刚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
<GM> “到头来我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次记录罢了。如今谎言被揭穿,为什么我反倒觉得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变得想死了。”
<GM>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在巴塞罗那很久了。起码几个月了。”
<GM> “这箱子一开始就是在这教堂里取来的。”
<羽月晖> “那就不要为他活着,虽然暂时没有好办法摆脱这东西,等我们脱离危险了我会问问懂赛博工艺学和魔法的朋友,总能帮你为自己活着的。”羽月拍拍吸血鬼的肩,暗自为能力不足而咬牙切齿。
<Dust> “唉?我们好不容易才没把你打死而是救了下来,就当是为了我,活下来好不好?”超链扯开衣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一二三四个新开的血洞,“话说那个设备是什么?那个.....从脑子里拿出来那个。”
<Shadrach> “想想办法。你当然可以死,但别为了别人死。”Shadrach从包里抽出一根融化的巧克力条塞进了吸血鬼嘴里。“但你今晚又把它和那个脑子里有纳米殖装的狂奔者一块带回了教堂,这是……?”
<GM> “等一下,在这里?所以闹鬼的事情也是真的?”帕洛玛突然发问。
<Siegel> “您之前打开过它没有?”
<Siegel> “所以或许可以理解成它本就是跟教堂环境配套的仪式用具。”
<GM> “我被交代每个月的特定时间要这么做一次,带人过来,我猜大概和书有关。这书是精魂的容器。”
<GM> “这教堂……下面有些房间……很老了。”
<GM> “而且有魔法防护。”
<GM> “所以一直没被发现,箱子就是那地方取来的,我记得那里还有些别的东西。”
<Siegel> “听上去很黑结社。”
<GM> “黑结社?不,那房间是以前圣殿骑士团留下的。”
<Dust> “......”Dust看了看帕洛玛的表情。
<羽月晖> “别的东西是……?”
<Siegel> “好吧,或者说这是保管危险魔法物品的地方。”
<GM> “太棒了,我也想看看里面有啥,我们快点出发吧。”
<GM> 帕洛玛站起身,差点把她十分钟前丢下的杯皿之类的玩意儿给踢到一边。
<羽月晖> “看看,看看。万一有能帮上忙的东西就拾走!”不懂魔法但莫名来了精神。
<GM> “呃,我记得有教会过往的派遣名录,什么的……间谍……”
<Dust> “你们就不能先休息会......吗......呃。”
<GM> “不过只有那么一两个册子……都是第六纪的了。”
<GM>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论文,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那里,可能是新圣殿骑士的人放的?”
<羽月晖> “不会也有派去提尔的吧?”
<GM> “有,吧……毕竟提尔是重点关注对象……”
<Siegel> “别是卡巴拉跟真名矩阵有关的吧。”
<Shadrach> Shadrach瞥了一眼帕洛玛,拿手一指在场的几个伤员,“感觉几个精灵朋友已经快昏过去了,稍微休整一两小时怎么样?”
<GM> “不,是魔法论文。”
<GM> “我们看了就赶紧出去吧,再在这儿呆着感觉会被雷劈。”
<GM> “万一派投影法师来了又要钱包大出血了。 ”
<Dust> “如果安全的话先去看看吧。”Dust撇着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痛痛痛......”
<Siegel> “教会的人不会勤查这里的对吧?”
<Siegel> “对吧?”
<羽月晖> “都翻翻没有坏处,那些房间有魔法防护的话对我们可能也比这边安全点?至少来查的人不会第一时间就发现我们。”
<GM> “想什么,肯定会的。”帕洛玛一把把吸血鬼给捞了起来转向Dust。“要不要悬浮术带你走?不过我不保证你的头会不会撞上天花板。”
<Siegel> “我是更好奇那里面的情况,但法术支援就那样了。”齐格尔扶着墙面站起身。
<Dust> “谢谢,我要。”他像是尸体一样安详躺下。
<Dust> “啊待会记得风衣还我我就这么一件能挡子弹的玩意!我是说出去安全后。”
<GM> 你们活像出殡似的出了门。
<GM> 而且三秒之后还回来拿了寿衣。
<GM> 如果这时有人经过,你们就是闹鬼的主角。
<Shadrach> Shadrach走在悬浮的几位成年男性下头,手电的光像博物馆站台光一样照亮了这几个伤员的背部。
<GM> 教堂的地下结构远比你们想象得复杂,你们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儿,直到周围的建筑结构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古旧。
<GM> “到了……”
<Shadrach> “不得不说有帕洛玛女士在真是帮大忙了,如果是我们自己走的话这要走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恐怕连追杀了都不确定要往哪儿走……”
<羽月晖> 羽月的无人机照样在前头发出超声波扫描可能存在的鬼或其他玩意,听到帕洛玛发声后他停下脚步探出头好奇地打量周围。
<Dust> 精灵在半空中做蛙泳状,四处探头观察。
<GM> “我老早以前就想下来了,据说托莱多也曾经在这地方藏过东西。”
<Siegel> 齐格尔的脸色确实差得跟死人似的,他随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精魂跟着他就像另一种闹鬼内容。
<Siegel> 他忽略了脸上游过的蛙人影子,精魂则迅速作出避让。
<Dust> “所以我们是来寻宝的吗?”Dust以一派天真无邪的兴奋语气说。
<GM> 库珀费劲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布拆开往看起来还挺新的锁孔上滴了两滴血。
<羽月晖> “这么老的地方居然是生物认证的。”羽月的吐槽点逐渐奇怪。
<GM> 锁具有小小的灵光,弹开后一间比起刻板印象里的储藏室更像档案库的房间出现在你们面前。
<GM> 架子都很新,甚至没有锈蚀的迹象,有人会定期维护这里。
<GM> “不是生物认证,那上面有……你就当是小精魂吧。”
<Dust> Dust惯例般在半空中看了看周遭设备
<Siegel> “所以教堂里不仅有吸血鬼,有的门还需要吸血鬼打开。”
<羽月晖> “哇,看门小精魂。”自动脑补了网精的行为方式于是他还感觉挺可爱。
<GM> 室内有一套经过信号增强的无线设备用于控制温度湿度。
<Dust> “还有控温控湿的无线设备?看护这么好啊。”
<GM> “纸质档案保存不当就会烂掉了。”
<羽月晖> “听着像饲养箱……好吧,养档案也是养。”
<GM> “呃……奇怪……”
<GM> “这里少了本书……”
<GM> 吸血鬼打开了一个样式很熟悉的黑色匣子。
<Shadrach> Shadrach看起来对那些精魂的验证方式产生了一丝好奇,“那些精魂是只对特定的血液产生反应么,还是认证范围更广一些,只要是泛人类的血液都可以?”
<GM> “特定的人的血。”
<羽月晖> “之前应该在的是什么书?呃这匣子难道是——”
<GM> “一本和这个很像的书,上面有奥利哈钢……几年前在南极找到的。”
<GM> “看来被拿走了。”
<Dust> “里面写了些什么?你看过吗?”
<GM> “这能是谁。”吸血鬼费劲地合上了盒子。“读过,和这本书是上下册,说实话看不懂。”
<GM> “上面是誊写来的中美洲象形文字。”
<羽月晖> “啊啊啊不要南极的奥利哈钢——!”超链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马上抱住头。
<GM> “为什么?”
<GM> “这书上的东西貌似很旧了。几千年了。”
<Dust> “没事,我们只是在南极进行了一场刺激的大冒险,看到了点被污染的奥利哈刚而已。”Dust的脸白得和齐格尔不相上下。
<GM> “嗯,是在沃斯托克下面找到的。”
<Siegel> “听起来就像有人把你加入了生物认证库。中美洲象形文字的话…”
<GM> “反正已经被拿走了……不管了。”
<羽月晖> “那里是法脉来着,然后我们看到过一些当时发生的情况……总之很可怕。”
<GM> “救我的那个人……也读过那东西。不过后来他就失去兴趣了。”
<Siegel> <这么说有可能里面记载了跟波哥大真名有关的内容。>
<Siegel> 齐格尔的设备这才重新在环境中静默运行。
<羽月晖> “他没说那是大概跟什么有关的?”
<Shadrach> “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呢。”
<GM> “哈哈,貌似是和阿莱夫结社的什么书是一套。你们知道那群人吧,他们的书据说也是早年在沃斯托克找到的。”
<GM> “我手上这本还是不久前从德黑兰拿回来的。”
<GM> “这……我也不知道他名字。”
<GM> “他说名字很重要,不能交给其他人。”
<Dust> “那你平时怎么称呼他?”
<GM> “主管……”
<GM> “这里都是之前说的论文。说实话也没什么好读的——哦,有一册书是从教会手上偷来的。”
<羽月晖> “不说名字的家伙……反正是一种变态大叔没错了。”
<Dust> “那个间谍名册呢......偷?什么内容呢?”
<GM> “第三个架子上。”
<GM> “啊,是觉醒者的启蒙论文,很久以前的了。”
<GM> “里面有一些血魔法的东西。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没什么看头。”
<GM> “主管把那东西送了过来,说没什么意思。”
<GM> “喏,封面都没了。”
<Siegel> “借阅一下。”齐格尔小心地让精魂浮着这玩意。
<GM> 吸血鬼递给你们一册被翻过很多次状态很差的书。
<Dust> Dust则对第三个架子的资料伸出手。
<Shadrach> Shadrach举起手,“让我梳理一下……你刚才说的阿莱夫协会是不是就是那个据说在找所谓的‘第三本书’的觉醒协会?但和他们的那些书一套的作品实际上是分了上下册的吗?”
<GM> 第三个架子上只有两个册子。
<羽月晖> “这主管是不是长很高啊?”羽月也算是有过魔法体验卡,在一边以猎奇心态偷窥书页。
<GM> “好像……是。”
<GM> “不清楚,我觉得那不是阿莱夫要的东西,但主管经常关注阿莱夫协会的动向。”
<Dust> “哦......之前说的第六纪两个册子就这个吧。”精灵边翻阅边在自己的aro面板上写下名字。
<羽月晖> “阿莱夫协会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吗?”
<GM> 启蒙论文看上去就像一册精装书,内页手写了德韦内斯库这个名字,全文用西语写作。
<GM> Dust发现教会确实每隔几年就会往提尔派人,不过由于名录不全,这里的只有近二十年的。
<GM> 大致加起来有不到十人。
<Dust> “人好少,不过我记得之前说提尔那边死了很多人?也不奇怪。”
<Dust> 他顺便看了眼有没有之前听说过的名字。
<GM> 德韦内斯库是阿兹特科的法师,而且是这家超企早年最出色的那一批人之一,不过这人消失很久了,据说他发疯了,坚信自己会被某种“强大的神灵般的精魂”报复。
<GM> 传闻称他通过某种奇怪的通灵手段和那些精魂取得了联系,后者教授了他现在被称为献祭的超魔法,这也是阿兹特科整个血魔法体系的开始。
<Siegel> 这让齐格尔越发好奇此文究竟是什么方面的玩意,他借着翻译器勉强浏览了一下摘要。
<羽月晖> “好坏的精魂。”看完机翻文本后羽月皱眉想了半天它为什么教给人血魔法,越想越可怕。
<GM> Dust扫了一圈那些名字,你发现了一个你几个月(还是说对你而言只是几周,几天)前见过的。
<GM> 赫伯·瓦莱利,你曾经在提尔的一个极端主义网站上见过这个名字。
<Dust> “赫伯·瓦莱利?”他自言自语,“这家伙也是间谍吗?藏得真好.....”
<GM> 就在你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你翻了一页,发现了用别针别在上面的照片。
<GM> 啊,正是你们数月之前见到的人。
<GM> 前木卫三,现在的木卫一。
<GM> 没想到他是西班牙人。
<羽月晖> 再想怕是要直接快进到世界末日,他赶紧去看dust那边的档案,结果却同样觉得世界末日了。
<Dust> “......木卫一啊。”
<Siegel> “阿莱夫协会的说法是给所有人提供魔法,既然所谓主管也做过名义上的燃尽者研究,那没理由不去关注。”
<Siegel> 齐格尔闻声愣了一下,来到Dust翻开的名录前迅速浏览是否有人员状态有关的记录(毕竟先前提及有人失踪),“…那也有几个月不见了。”
<GM> 没有标注目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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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再次进入你们几个月前瞥过一眼的反提尔站点仔细查看现伊奥的档案可知赫伯·瓦莱利出生于2036年,换句话说就是爱尔兰国家重组的第二年,尽管当时很多非精灵人群失业并且被迫离开了故乡,但瓦莱利一家决定继续呆在已经变成提尔的爱尔兰。出于各种原因,年轻的赫伯是当地新教势力接触并试图招揽进准军事组织的人之一,然而这群人没想到的是赫伯日后背叛了他们,或者也有可能他一开始就是亲提尔的。不管怎么说,靠一窝端了几个暴力小组的经历,瓦莱利成功在充斥着种族歧视的提尔军队中得到了晋升,一切都很好,直到快五年前的时候其妻女死于阿尔斯特革命军光天化日之下引发的汽车炸弹袭击中。虽然对革命军而言似乎已经血债血偿,但他们显然还记得这个几十年前坑过自己的人。这就是瓦莱利这个人的过往简历,也是被几个月前的你们所深信不疑的人生经历
<GM> 贝希托尔德领养的子女多半走上了这个家庭过往成员类似的道路,从政或是进入AGC等企业,毕竟有资源人脉何乐而不为。这些人多数都停留在AGS,但没有什么共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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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8日23:40,松树圣母堂地下。
<GM> ———————————————————
<GM> 苦战之后,你们得以闲下来去仔细观察库珀的状态,并意识到插在他脖子上的石片看上去很像某种用来影响觉醒生物的装置。
<GM> 不仅如此,你们从吸血鬼口中得知教堂经过几次翻修地下存在密室。
<GM> 然而等到你们下去时,似乎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取走了原本放在这的某些东西。
<GM> 尽管如此,你们还是在这里找到了一些没被带走的陈年册子。
<GM> 在纸质档案已经很稀罕的今天,这些保存良好的手写文件无疑也展现了它们承载的历史。
<Dust> “这会不会是他唯一一份身份证明呢?”Dust凝视着照片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那位新晋木卫一。
<Siegel> “贝希托尔德博士几十分钟前是从圣母堂的方向来的对吧?”齐格尔的袖扣还停在播放白噪音的那个角度。
<Dust> “我只能说推测是的,而且刚刚袭击我们的无人机mark和摄像头上的是同一款。”
<GM> “贝希托尔德?”吸血鬼困惑地抬眼,
<GM> “我倒是在想,教会会不慎到把这种重要文件放一块吗?”帕洛玛凑过去趴在Dust肩膀上看着你手上的书。
<GM> “这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被别的人编撰在一起的。毕竟间谍名录听起来也太蠢了。”
<羽月晖> “即使不是他本人的mark也是他默许的……唉,这不就加上会场一共在他眼皮底下明晃晃暴露了两次,好想死。”
<Shadrach> “总觉得这么多东西堆在了一块反而像个饵。”Shadrach翻了翻瓦莱利那本书上记录的时间往前推算了下对方被派遣去提尔时梵蒂冈的枢机是哪一位。
<Dust> “也有道理,那么这个秘密小房间是谁建造的呢?考虑到门口的验证钥匙是棱镜的库珀......我想......”
<GM> 约翰二十五世自2013年起就是梵蒂冈教皇。
<羽月晖> “故意放这么个地方还设置了精魂锁?你对这个房间的用途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吗?”羽月转头去看库珀。
<Dust> “啊,贝希托尔德就是AGC那位,塞维林·贝希托尔德博士。”精灵随手把相关消息有选择性地展现在ARO面板上,给吸血鬼查阅。
<Siegel> “还不太确定你身上像血仪式物品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想问问为期几个月你具体被要求重复什么行动,仅仅是带人来教堂?或者一直像刚才那样回收殖装。”
<Siegel> “过去几次遇见过这种断片的情况吗?”
<GM> “呃……贝希托尔德现在在巴塞罗那?我以为他在波莫里亚。”
<Dust> “什......么?实际上他应该是在数十分钟前才和你擦肩而过。为什么说他在波莫里亚?”
<GM> “这房间只被用来取放东西——照这么说也可以用来传递信息就是了。不靠矩阵的朴素方式,任何人都能看得懂,哪怕是巨龙或是精魂。”
<Siegel> “我猜他的行动应该挺公开的。”
<羽月晖> “他先前有公布过别的日程?”
<羽月晖> “啊……又是这种最朴素的矩阵防御手段!”
<GM> “我没有遇到他的印象,就算碰到了他肯定也让我觉得没见过这人了。”库珀耸耸肩。
<GM> “倒也没有明确日程,我只是听说他在和那边磋商什么事……还有围绕着提尔的什么。”
<Shadrach> “嗯……这么看的话,如果我们先预设这位瓦莱利,或者说木卫一,是和其他教会派去的间谍一样是忠于梵蒂冈的话,那之前我们听说的教会近期派过去的人员失踪事件是不是就说明另有人为之了?”
<Dust> Dust即刻拉开检索栏,联合检索波莫里亚和贝希托尔德。
<Siegel> 齐格尔一面在矩阵上检索起贝希托尔德博士和波莫里亚有关日程的内容来,理论上格赖夫斯瓦尔德有企业人士出现的概率更大。
<Dust> “对了齐格尔,你之前复原监控的时候有看见他拿着什么书籍一类的玩意吗?”
<Siegel> “这也是我猜测的,不过会就这么拿在手上吗?”
<Siegel> 齐格尔把影像ARO共享了出来。
<GM> 奇怪的是矩阵上并没有将二者联系起来的相关信息,考虑到AGC游走于道德底线的过往形象不佳,格赖夫斯瓦尔德的人或许更希望在人多的地方悄悄会面。
<GM> 更别提贝希托尔德的家族在德国也算八卦小报会关注的对象,被拍到二者见面可能会引起不同人群的恐慌。
<GM> 监控画面中贝希托尔德挎了个不大不小的包。
<羽月晖> “差点忘了晚上那会的事就像为这个临时安排的……”
<Dust> “所以你接到的指令其实是什么?还有那书里的东西......还在吗?”Dust拍了拍帕洛玛让她起来,然后继续摸索着这资料室,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玩意。
<GM> “我猜不在了。我主要是和伊格莱西亚斯接触的,你们应该见过他?走了拟感店的路的话。”
<GM> “不过伊格莱西亚斯并不关心棱镜在做什么。不如说阿兹特科在干什么他都不是很在意。”
<羽月晖> “啊……他说不定还在拟感店门口堵着呢。”
<GM> “棱镜想定期从他那里捡到一些求生欲很强的尸体。”
<GM> “快死了的那种。修辞说法。”
<Dust> “啊说到这个,伊格莱西亚斯真的是叛国了?不是什么因为秘密任务派遣来的?”
<Shadrach> “你和那个钢板一样的家伙约好了来回收尸体脑子里的东西么?”Shadrach出示了密封袋里的那只原型殖装,“几个月前我们也见过差不多的东西,正常狂奔者脑子里应该不会有这个吧。”
<羽月晖> “看过他的信息后我还以为他也是那种会上间谍名录的。”
<GM> “然后这些人会被介绍给圣马蒂和高科技新区的医生咯,公司的人咯。听起来挺耳熟的对吧。”
<Siegel> “结合脑部殖装听上去是要那种濒死求生的记忆。”
<GM> “哼,伊格莱西亚斯也不怎么关心会往那些人脑子里装什么,他只会说客观来讲棱镜延长了这些人的寿命,不然他们早该入土了。”
<GM> “至于他和阿兹特兰到底怎么个事儿,我不知道,识趣的都明白不该打听。”
<GM> “不过我想要是正常人的话,被丢到巴塞罗那这么多年都不能回家,大概还是不太高兴的吧。”
<Shadrach> Shadrach沉默地拨弄着自己的数据接口,她下意识翻了翻它的存储单元,里面理当还塞着某份从结构层里带走的数据——理当是这样的。
<Dust> “好吧,你说得对,雷区中的雷区,不过他家不是都差不多死光了吗?他还会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Dust若无其事地说出相当冒犯的话。
<GM> 里面有一个文档,但其中充斥着乱码。
<GM> “不好说。应该在他走前都被他处理干净了。虽然听说他年轻时向一位韦拉克鲁斯的女性求过婚。”
<羽月晖> “处,处理干净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变成铁板一样的,听到这个羽月还是心里毛毛的。
<Shadrach> 碟客最终也没去动那个不知名的文件,理智告诉她既然某个程式能在某个地方跑起来那就别去自作聪明地动它,或许总有一日那包代码能再找到个容纳它们的地方,她抬了抬手敲了Dust一下,“嗯……所以就是,棱镜的研发部门从他那儿回收半死不活的人,在他们的脑子里装上那些原型殖装,然后再找个什么机会回收它们或是通过它们记录某些数据吗?”
<GM> “不过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按年纪来算他那时候都没入伍。装了太多铬的人最后都会变得淡漠,所以估计也算不上什么事。”
<GM> “啊,差不多吧。”
<Shadrach> “呃。也就是说没准我们在TNN见到的那个黏糊糊的博士从死者脑子里挖出来的殖装也是差不多的原理。”Shadrach把密封袋里的东西交还给了库珀,“你还是先拿着回去交差吧,我们现在可能一下子没法解决你脖子上拿东西的问题,要是两手空空地回去反而会给你惹上事的对吧。”
<GM> “冈萨雷斯?”
<Shadrach> “是的,我听别人说过,你二月的时候和他去过波哥大对么?”
<羽月晖> “听说你之前给他当助手来着,冈萨雷斯最近没跟你一块行动?”
<GM> “他还没死吗,真稀奇。”库珀接过了袋子把它塞进口袋。“果然在波哥大长过的杂草都会变成魔血树。”
<羽月晖> “要是回去了有什么麻烦,把责任推到莫名其妙出现的我们身上也行……也行吧!”
<羽月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种黏糊糊的人或者草反而一般都挺耐活呢。”
<GM> “确实。那家伙总是相当走运。”
<GM> “不过他去提尔了。去找那边的人。”
<GM> “有个AI在跟着他吧,我想。”
<Shadrach> “……AI?等等。难道不是个赛博格吗……?”
<GM> “你说那个无人机是赛博格吗?我分不清那种东西。”
<GM> “可是说老实话,员工暗地里都叫那玩意儿代码脑子。当然了,这种行为是主管禁止的。”
<Shadrach> “应该……是吧。”侏儒听起来有些迟疑,她又想起那个在会场的嵌套主机内发现的占用了极高算力的矩阵实体。“那家伙现在还没回来么,我们离开那边有点太久了,之前他们原本打算从本地极端分子的据点带走一个重度昏迷的目标,虽然当时是把人抢了过来,但现在回想总有种左手倒右手的感觉。”
<羽月晖> “外在看起来的确差不多,呃。”捋了捋其他见过的疑似AI,大概确定了库珀说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羽月晖> “其实我也怀疑他们有真的AI员工或者什么东西,但没见过。”
<GM> “是有吧。”他看起来有些迟疑。
<Dust>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真的有这种玩意,原来不是都市传说吗?”
<GM> “他们还没回去。我怎么记得他们本来是去找一个奇物的来着,是04说了什么所以……”
<GM> “和都市传说也差不多了。”
<GM> “但怎么说呢,棱镜特地雇佣了一些AI员工,所以要再藏一个AI之类的东西很容易。”
<Dust> “啊,对,他爸的通讯码,从这人手里拿到的。”超链指了指自己的原始绿发精灵矩阵形象,把白都策的通讯码发到群组里,“不保证他一定还在用啊。”
<羽月晖> “在他们主机里见过一个占用算力特别多的东西,一般我们能见到的AI不会达到那个体量,真怪。”
<GM> “呃……我听说那可能不是常见的AI。”
<GM> “说到冈萨雷斯,你怎么知道2月的事情的?”
<羽月晖> “他们不会偷偷弄了个超智能养着吧……!”
<Shadrach>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吧,你就当有人把消息漏出来了,太多秘密。”Shadrach耸耸肩,“但那也只是听了一嘴的程度,我后来只知道你们四月似乎离开那儿了。”
<Siegel> <关于埃里克森我有点别的推断,根据同行消息起初我以为他或者一起行动的什么人往各大投行发包含恶意代码的数据是为了窃取数据,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某种测试手段。>
<GM> “也许吧,主管似乎在几十年前就曾经多次找过那些奇怪的小孩进行深潜,包括一些曾经是那个AI邪教的成员的。”
<GM> “总共也没在波哥大呆多久。提起那些事还觉得头痛,我记得有不少狂奔者那段时间涌进去。”
<GM> “主管在那时候捡了不少尸体呢。简直天天都跟圣诞节似的。”
<羽月晖> “在阿兹特兰圣诞节的传统原来是拾走尸体。”
<GM> “请不要误会墨西哥人。”
<GM> “这只是主管的个人行为。”
<GM> “不管怎么说,阿兹特兰在波哥大有很多活儿要干,黑星之类的组织也是。”
<GM> “所以到处都有冲突,到处都有快死的人。”库珀又耸耸肩。“比黑色星期五还赚。”
<羽月晖> “不好意思,下次会请被误会的墨西哥人吃塔可寿司的。那你们撤走只是因为捡够了尸体活儿干完了?”
<GM>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因为黑星那时候已经大势已去,原先的领导者都离开了。”
<GM> “主管不希望棱镜变得太过显眼,所以也要求公司驻留的人随一些企业一起离开。”
<Siegel> “那时在波哥大的话……”
<GM> 帕洛玛偏过头。
<GM> “什么?”吸血鬼扭头看向齐格尔。
<Shadrach> “算算那个时间,那些人也在波哥大对吧……?”Shadrach用余光瞄了一眼帕洛玛的表情,“梵蒂冈那边派过去的人,您对他们有什么了解么?他们是和黑星的前领导人一块离开了吗?”
<GM> “这……”
<GM> 库珀欲言又止。帕洛玛一只手搭在了齐格尔肩上一只手搭在吸血鬼肩上:“说嘛。”
<Siegel> “为什么突然看我?啊是的我只是在想您有没有可能见过那些人。”齐格尔从他贴着北欧人面孔的线索板里抬头又顺势回到了矩阵里。
<GM> “没有。”
<GM> “而且也不一定是梵蒂冈的人。圣西尔维斯特和新耶稣会一直在那里活动,”
<GM> “从源头上来讲黑星和他们是两路人,不过战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GM> “教会一直对失去阿兹特兰耿耿于怀,有机会他们总是想把中美洲收回来的。”
<羽月晖> “介意给我们个通讯码吗,虽然不好说回去之后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但有什么事还可以联系我们……”羽月也调出了自己的通讯码。
<GM> “啊。”
<GM> “我没带通讯链。在伊格莱西亚斯那。”
<Dust> “他不是也没带吗?.....不过你就这么回去行不行的,会被抓住马脚吗?还是说你准备逃亡了?”
<Siegel> <我追溯了一些消息,目前来看“北海”的埃里克森像是直接听令于贝希托尔德博士,假如他不是单纯在部门挂名,是否有可能在全球通用遗传的实验室工作。还有先前投放代码的行动目标先是TNN欧图尔的通信公司,又有日内瓦的delta诊所,有点蹊跷。>
<羽月晖> “这让我对矩阵联系的信心又下降了一层——那我们之后怎么找你?”
<GM> “我没想好,反正都看主管心情。伊格莱西亚斯有矩阵洁癖,非要我把通讯链放他那。”
<GM> “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回?”
<羽月晖>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呃好像可以多带回去死人。活人去了我怕他心情就不好了!”
<GM> “死人就……哦我还真得把死人带走……”
<Siegel> “保险起见有没有人带那种。”
<Dust> “。。。死人好像烧了。。。”
<GM> “哎呀我操…………那没办法了。”
<GM> “算了。”
<GM> “之后怎么联系呢。”
<Shadrach> “还没有……我们总不能在文物古迹的地下通道里把尸体处理掉,总不能把这儿的人全部呛死。我暂且把她先放在外面了。”
<Dust> “我真没想好,或者你能让呃.....柴郡转达吗......”
<Dust> “我是不是老是在麻烦他,他会杀了我吗?”
<GM> “那是谁?”
<羽月晖> “总不能通过精魂联系吧!”
<Shadrach> “哎呀,算了,你想要邀请码么。”
<Shadrach> “我们当你的担保人。”
<Dust> “那地方不是已经被阿兹特科殖民了吗真行吗?”
<GM> “你们原来是传销组织的吗。”
<Shadrach> “看在这家伙之前和我们是同行的份上这也算是达成一点准入门槛了吧。”
<羽月晖> “谁叫你就没有什么电子设备能让我骇一下的,不是,联系一下的。”围着库珀转了两圈,脸上写满了“你们觉醒者”。
<Shadrach>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门槛这东西了。”侏儒抽出她的那沓ARO笔记从里面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串识别码,然后想起库珀现在没有通讯链。
<羽月晖> “传销组织会有这么穷还把自己卖到国外的?”
<GM> “这地址不是梅茨夸洛非要别人代他打字的那个……”库珀看上去非常无语。
<羽月晖> “啥?!”
<Shadrach> “呃。”
<羽月晖> “你认识塔可蛇?”
<Dust> “你是说会唱塔可神庙那个。”
<GM> “那是什么……”
<Shadrach> “你是说那个被骗进去的家伙么,我们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
<Siegel> “原来它都不是亲自发言。”
<羽月晖> “对不起,我是说失踪好久的那条东西。”
<Shadrach> “还以为他因为染尾巴毛重金属中毒了。”
<Siegel> “我刚想说上一个阿兹的多久没出现了。”
<羽月晖> “咳咳,那位墨西哥人!”
<Siegel> “墨西哥人。”
<Siegel> 齐格尔及时更正,就像有塔可蛇在场一样。
<羽月晖> “是因为没人帮他打字了他才退网的吗?!”在只言片语间得出了令人震惊的结论
<GM> “我不知道,他有一阵子鬼鬼祟祟的,但你们知道吧,龙可能都是演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哦……自从那个那个……阿拉迈斯出事之后就很敏感,甚至躲去了特诺奇提特兰。”
<GM> “反正是他们魔法蜥蜴自己的事。”
<羽月晖> “躲回窝窝总感觉不像演的,唔没关系,知道他不是因为进入传销组织被罚了就好。”
<羽月晖> “没有说论坛上真有传销组织的意思,只是有骗子而已。”
<GM> “那不还是很危险吗。”
<Shadrach> “这——不过言归正传,那本书和这把剑我们要怎么处理……如果不让库珀带回去的话这家伙被问责怎么办。”Shadrach打了个哆嗦,像是有意略过了魔法蜥蜴的话题,“我们总不能交把假的给他。”
<羽月晖> “还好吧,我们那边骗子都只骗钱的,不像其他地方还可能要命——”
<Dust> “唉算了,”Dust就地取材,随意从满密室的纸里撕了一小张纸,满脸晦气地把用指甲沾血写下自己的通讯码,“给你,有事去那个傻逼论坛找我,来不及去那头要喊救命了就用这个。”
<GM> “啊?你真是好心人。”
<Dust> “这还是你打出的血!”
<GM> “可以尝尝吗?”
<Siegel> “认真的吗?”
<Dust> “你想吗?也可以,我不嗑药的,很干净。”
<Shadrach> “等下。”
<羽月晖> “…………”
<Shadrach> “你看,这就是那个论坛的骗子。”
<Siegel> “我怀疑里面有不适合感染者食用的物质啊。”
<GM> 库珀好笑地挥了挥带血的纸。“算了。”
<羽月晖> “dust不嗑药了,天要塌了。”
<Dust> “谢谢,我只玩BTL。”
<Shadrach> “欢迎来到鳄鱼街,刚刚那是你进门的第一课。”
<Siegel> “这也是防诈骗手册的一部分?”
<Siegel> “说到嗑药了没人带那个是吧。”
<Dust> “什么?我惯常不带药品的,你问他们。”
<GM> “反正通讯链的事是得回去再说了。如果我回去之后没给你们发消息说明我被掐死了。你们没惹到伊格莱西亚斯吧?”
<Shadrach> Shadrach的目光开始向出口方向滑动。
<Dust> “她惹了,我没有.....你没看见吗?这人都把枪顶到老板头上了。”Dust指了指目光飘忽的某个人。
<Dust> “哦我还约了他吃饭,不知道还要不要去找他。”
<羽月晖> “呃呃呃很难说他都搬个椅子坐门口了算没惹到吗,还有不要死——!”
<GM> “没有,差点约会呢——什么?”帕洛玛刚说完就被拆穿了。
<GM> “无语,典型的异教徒思维。”
<Siegel> “还有一个办法,这里可能就有人通影响记忆的法术。”
<Shadrach> 可惜侏儒现在还是很少会有冒冷汗这种反应,既然已经有人把这件事捅出来她换上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是他先惹我的表情。
<GM> “惹了你们还要和他吃饭,你们有什么受虐癖好吗?”
<Siegel> “先问问你们打算怎么编。”齐格尔按了一下鼻梁。
<羽月晖> “吃饭是一种……和好的手段!”
<Dust> “因为我那会和她是分开行动的,我认为他还没百分百确定我们是一伙,”精灵耸耸肩,“而且这种钢丝上走路的活做多了就习惯了......虽然我不想习惯。”
<GM> “不过他可能也不会在乎就是了。我没见过他生气,如果这算是安慰的话。”
<羽月晖> “确实,我在店里的时候存在感很低也算没惹到吧,他还没把我们所有人联系到一块。”
<Siegel> “取决于怎么算惹了。”
<羽月晖> “这说明一旦生气起来,见过的人都死了?”自动联想了一个最坏的结论。
<GM> “这说明我和他相处时间很短,满打满算两个月也不到俩小时吧。”
<Siegel> “在场没人比让他回不去家的人过分吧。”
<羽月晖> “跟他说这个是不是我们也要回不去家了。”
<GM> “我怀疑你们就算告诉他你们是一帮的他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如果你们真的把枪差点顶他头上,那地方今天说不定赚了挺多。”
<Shadrach> “我们还是别一块回店里了,我怕他再为了赚一笔把枪顶回来。”Shadrach用眼神示意齐格尔再确认一下这两件理论上已是凡俗物品的物件的灵光,“帮我再确认一下它们是不是曾经受到过类似精魂的个体的附身能力影响?它们的灵光模式有刻意朝某种流派的波动做过倾斜么?”
<GM> “啊呀,那倒是有可能。”
<GM> “把你打成松饼也是节目效果的异种。”
<羽月晖> “好嘛,他还得谢谢我们,更该请我们吃饭了。”
<GM> 这些物件即便在先前也不像正常咒术师该有的魔法倾斜。
<GM> 如果是在学校,导师会建议你将其分类进魔法威胁,不过魔法威胁实在太多,也不好细分。
<Siegel> “只能得出不像的结论被当危险物品处理吧。”齐格尔让精魂把两件物品浮在空中。
<Siegel> “可能要麻烦你们帮我看着一下。”齐格尔一面做出了某种魔法威胁处理时的典型危险动作,他远离了那些档案架子让精魂把这玩意对着自己翻开了。
<Siegel> 坦诚而言他真的想看看里面写的什么,毕竟那些书的其中一本疑似会记载跟波哥大真名有关的内容。
<GM> 就这么翻开的话,书页上只有密密麻麻转写过来的某种失落已久的中美洲文字,除了完全读不懂而且也无法辨识语种以外,这书正常到应该呆在图书馆里面。
<Shadrach> “如何?书页的星界形体下面有没有藏着别的什么东西?”Shadrach蹲在后头看着齐格尔和精魂的背影摆弄手里的通讯链,“不然我们是不是只能联系外援了,这方面的专家之类的……”
<GM> “啊?你是说给教会吗?”
<羽月晖> <你认识这个吗?发挥想象力的话能不能猜到是干什么用的?>将拍下来的书页传给网精,高中生就像自古以来有困难第一时间丢给网精来偷懒一样悄悄问道。
<GM> “感觉教会只会建议你上雷明顿。”
<GM> “‘上帝在第三天发明了雷明顿栓动步枪好让大家能对付恐龙和同性恋。’”
<羽月晖> “很安全的处理方案。”
<GM> 矩阵搜索自动链接到了据说在阿莱夫结社手上的一本“书”上,上面也有类似的文字,距今有几千年的历史。
<Shadrach> “我听说在某些地方同性恋曾经被认为是一种病。”
<Shadrach> “这算是神的治愈吗。”
<Dust> “真的假的,同性恋不是病吗?”
<羽月晖> <哦哦cheatgpt帮我查到了[链接],这文字好早,阿莱夫结社也有这么一本东西。>等待的期间他又闲不住地搜了点什么,然后迅速删掉了<恐龙同性恋是怎么孵蛋的>这种记录。
<GM> “看你们纠结的样不如我先回去算了,还有为什么要在教堂下面讲这么渎神的话,不会被雷劈死吗。”库珀指指你们的来路。
<Shadrach> “……这东西感觉带回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带走的话被抢走了书的人会被问责,带回去的话它可能也会变成新的容器。”Shadrach看向书架上空着的地方,“要不我们先把它留在这儿?如果是遭到了狂奔者袭击的话,把它先藏回安全屋里也是好的。”
<GM> “哦……好吧,我就说不好带出来顺手丢这了。”
<Dust> “也行吧,不过这地方会有我们的访客记录吗?星界和魔法那方面的,我不是很懂。”
<GM> “我带进来的话……应该不会吧。”
<Siegel> <尊敬的贝希托尔德博士,>
<Siegel> 中略大量诸如许久不联系的客套话和表示对近期文物保护活动项目的关注等前摇顺便带到了疑似文物和古文字的话题上,毕竟对方应该是对翻译有所研究的。
<羽月晖> “也是在纠结你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嘛,小心被偷窥记忆!有事就往我们头上推也可以的。”
<Shadrach> “先这么办吧。你把尸体和那件原型带走,之后有什么麻烦我们回头联系。”侏儒站起身揉了揉眉心,“我希望那个看起来最多疑的家伙不要对这件事关注太多……呃……”
<Siegel> <说来惭愧,我在工作过程中碰到了罕见的情况。提到翻译和奥秘学方面的专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您,不知能否百忙之中抽空帮忙看一下上面的文字写了什么?>
<GM> “最多疑的是哪位主管,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差不多多疑。”
<GM> 齐格尔等了半分钟左右。
<GM> 直到你的短信框上面弹出了几个字。
<Siegel> 齐格尔对着发去的疑似作者页和目录页些许平静些许胆战心惊。
<Siegel> 而最新出现的几个单词更是让他脸色仿佛经历了活人与尸体的过山车。
<GM> <当然!很高兴能够帮到你。>对方发来了一句很像羽月的网精跑出来的话。
<GM> 你一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动回复。
<GM> 齐格尔看着沉默的消息框仿佛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GM> 但这种经历对于你的同行而言已经实属珍贵,毕竟狂奔者还是文盲多。
<GM> <你拿它做什么呢?>
<GM> 一条信息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
<羽月晖> <如果对面发出了自动回复,我们可以使用更风格化的语句迫使智能信箱转接人工。>羽月想了想给出了非常不靠谱的建议,仿佛下一句就想替人编写武侠风格师门对谈。
<Dust> “你导还挺平近易人的,至少他第二句不是给我拿来。”
<Shadrach> Shadrach偷窥着齐格尔那头的通讯记录,<他是不是已经锁定了我们拿着的东西了。>
<Siegel> <您好,抱歉在这时干扰您的工作或者休憩,它并不是我拿的。您是说您见过它吗?>
<GM> <是的。>
<GM> 在你以为对方不会再理睬你或者要以暴力方式理睬你的时候,贝希托尔德又回复了你。
<GM> <这是和奥尔梅克文化使用的文字类似的语言,大概是韦拉克鲁斯附近的吧。>
<Siegel> <您了解真是帮大忙了,请问这图片里大致内容是什么样的?或者说您曾经读过吗?>
<GM> <哈哈哈,不如这样吧,你把书给我看看。实物在你手上没错吧?>
<羽月晖> 总之羽月已经非常快地唰唰把这本书的内容用通讯链扫了一遍,避免真的待会不知落到谁手里。
<GM> 见你许久没有回复,你的通讯链忽然震了起来。
<GM> 对方拨来了电话。
<Shadrach> <对方没有选择先拨别人报告我们的问题而是先联系了你,这说明他还是在乎你这个学生的。>
<Dust> “我先离远点。”Dust退到门后面。
<Shadrach> <是这样的吧。>Shadrach斜眼看向齐格尔,<如果不接的话他可能会认为你已经被这本书吃掉了然后马上杀进来。>
<羽月晖> <真没报告吗我不敢信,我先撤退!>羽月蹲在了书架后。
<Dust> “啊库珀你也离远点。”超链扯他一起蹲门后。
<GM> “啊?你们为什么有时候显得很有良心有时候又没有。”
<Shadrach> “遇强则软的人就是这样的。”
<Siegel> <这这确实。>齐格尔有种不能不接的感觉,他在其他人离自己老远的情况下接通了语音电话。
<羽月晖> “什么,我们还有良心,不是,还有没良心过?!”
<Dust> <嘘!嘘!电话通了!>
<GM> “您好。”
<GM> 电话里传来了某种中东小调的背景音和少女说话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嘘”,然后对面的女孩说话的声音小了。
<GM> “我不是很在意你是怎么拿到那本书的,不过我确实很想看看它。”
<Siegel> “您好您好,没想到您现在在。”
<GM> “哦……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现在在做这行。”
<GM> “你很缺钱吗?”
<Shadrach> “你先回去吧。”Shadrach把监视PAN内其余设备安全情况的任务丢给了代理,小声和库珀比划了一下,把论坛的邀请码和自己的通讯码塞进对方口袋里,“就说保险起见把东西丢在了安全屋里,后续如果有东西被窃那就是我们这些狂奔者的问题了。我们回头再联系。”
<GM> “呃?呃。好吧。”
<Siegel> “不能说是资金的问题,但资金确实是影响因素。啊,您很感兴趣的…对吧?”
<GM> “当然,我当然关心我的学生毕业之后在做什么。”
<GM> 对方显然误会了“感兴趣”修饰的是什么。
<GM> “很危险的。”
<Dust> <你真要卖?记得要分成四份钱。>
<Dust> <顺便我很穷,价格高点。>
<Shadrach> 碟客在容易引人误会的背景对话里对吸血鬼比了个“回见”的手势,“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我们回头联系你,尽量别死了啊。”
<羽月晖> <我们的抬价经验越来越丰富了,先坐地起价!>
<Siegel> “绝对没有做违背学术道德的行业啦。”
<GM> “那是次要的。为了搞点钱把命丢了……并不值得。总能找到别的路的。”
<羽月晖> “才想起来我带了这个!给你先拿着用,正好也加过我的大号和我们备用频道了。”羽月翻出了一枚之前丢装备时买的大众链塞给库珀。
<GM> “哦?哦……天。”
<Siegel> 齐格尔开始给门那边的人疯狂打手势,那种不妙的背景音让他非常想知道对方现在在哪。
<GM>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GM> “我搬过的尸体十有八九都没第二枚通讯链。”
<GM> 库珀给你们发来了好友申请。
<羽月晖> “这是什么之前被当成了小虾米的台词……等等被当成尸体更不对了。”
<羽月晖> “在没离开PAN前你甚至可以调用我的网精查点东西,啊不要看我的搜索记录!”
<GM> “什么……恐龙同性恋?”
<Siegel> “到头来还是您关心学生啊。您呢?您最近在做什么?”
<GM> “老样子,AGC的事情很多,总是催着要成果。好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而且我说这话很没有说服力。”
<GM> “不过你确实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我没有把自己的学生做成赛博僵尸的爱好。而且我身边有孩子。”
<Shadrach> Shadrach点了一支烟,三秒之后她对破坏文物储存环境这件事感到了一丝抱歉于是迅速熄掉了它。
<羽月晖> “……糟了,删的是大号上的没删云同步记录,拿了别人通讯链就自觉一点,把我的搜索账号游戏账号给我退了!”高中生本来条件反射地要蹦起来,但被书架的隔板限制了动作。
<GM> “你游戏账号里有啥?”
<GM> “你这怎么都是初始号……”
<GM> “不会被ban吗。”
<Shadrach> “齐格尔,你向你导师借到打车钱了没有?我们真的要走路回去了吗?”Shadrach蹲在角落里对通讯那头的人煞有介事地喊了一嘴。
<羽月晖> 一说游戏就不困了,羽月得意地摇起手指:“AI朋友刷了送我的,我是绕过验证大师!正好上面还有我大哥好友,有空可以和我们一起组队开荒嗷。”
<GM> “你大哥是给你开转盘号的吗。”
<羽月晖> “他厉害着呢,能直接开个服给我们玩,记得抱大腿。”
<Siegel> “偶然听闻过令爱的消息,也是您教导有方啊。啊我雇了人所以可能偶尔不止我一个那样。”
<GM> “哦,没有关系。”
<GM> “不过真的是你雇的吗?怪不得缺钱。”
<GM>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书的内容,书的本体我暂时没有碰的打算。”
<Siegel> “这应当不是问题,不过您现在在何处?”
<GM> “但是考虑到还有一册在我这里,所以……啊,我现在在中东人开的咖啡馆里。”
<GM> “我刚刚见过别的人所以。”
<GM> “实际上我差点就想跟那群精灵打听一下你的事情了。看起来你过得不太好。”
<Siegel> “不得不说这里的夜生活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我知道了,谢谢您。”
<GM> “坦诚地说,看在我们师生一场的份上,我必须指出你现在在做很危险的事情。”
<Siegel> “路子的事情我有在认真考虑的。”
<GM> “现在离开这张赌桌还来得及。”
<GM> “多的空话我也不说了,我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如果你继续干下去,迟早我们会以并不愉快的方式再见面。”
<GM> 贝希托尔德发了一个定位给你。
<Siegel> “还是您了解自己的学生。不过怎么说我们都还没到那一步吧?”
<GM> “你和失足的距离比你想得要近很多。”
<Siegel> “我会赴约的,谢谢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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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9日00:05,巴塞罗那。
<GM> —————————————————
<GM> 一番询问以后,你们决定把库珀给原样放回去(虽然他看起来不太原样),但那本可疑的书却着实危险。
<GM> 或许更危险的事情是你们找到了一个十分接近风暴眼的人来为你们答疑解惑,而对方一定要看到书的实物不可。
<GM> 在cheatgpt和人脑gpt的帮助下,你们和贝希托尔德约在咖啡馆见面,打算直面这位之前在阿兹欧洲总部见过的古怪教授。
<Dust> “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那位的学生,”Dust在通信暂告一段落后忍不住上下打量齐格尔,“说真的,你是因为缺钱才来干这事的吗?”
<羽月晖> “我还以为大家都是缺钱才来的,有人不是?”尽管话题继续引人误会下去,羽月还是轻轻疑惑道。
<Siegel> ”我在替你们争取啊,几番周转下来报价已经不及当初了。“齐格尔挂断了通话。
<Dust> “我不知道,这世界什么人都有吧?比如说,所谓的理想主义者......真的吗?那你是不是不分钱?哦对了,帕洛玛女士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短短的一句话,精灵转了三个话题,活像最近的社交活动。
<羽月晖> “还好还好,这是让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卖出无限的价值。库珀都回去了我们也撤吧,时间不等人接下来还有好多场子要赶!”
<羽月晖> “天啊这一个晚上我们究竟做了多少事,比开学前疯狂补作业的夜晚更疯狂。”
<Siegel> ”那不行,我需要经费。另外我刚才有了一点推论,如果书和阿莱夫协会另两册类似,其内容可能和影精魂崇拜有关。“
<GM> “我们从隧道下来的那条岔路回去得了。”
<GM> “就是找到走失的法师的地方。”
<Siegel> ”我也很在意是什么人士要在巴塞罗那会面,加上是在中东人开的咖啡馆里。“齐格尔把定位共享给了其他人。
<Dust> “你是不是在暗指里法特·图法伊尔?”Dust站起来,准备出去。
<羽月晖> 高中生点头如捣蒜,把无人机丢出去飞在前面,向岔路口出发。
<GM> 帕洛玛伸了个懒腰跟着站起身,吸血鬼已经悄悄离去。
<GM> 你们原路返回,直到再次看到被高高矮矮挤作一团的违章公寓的屋檐阳台所分隔开的晴朗夜空。
<Siegel> “不确定,理论上不久前跟他一同出现在会场的人就是从格赖夫斯瓦尔德来的。“
<GM> 虽然时间已过午夜,但街上也没那么安静。帕洛玛突然按住了Dust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你。
<GM> “哎呀你们这刚从战壕里爬出来一样的行头。”
<Siegel> 齐格尔勉强无视了外套上的气味一路把领口整理着扣了回去。
<Dust> “实际上确实也是战壕......好吧,我猜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那套出宴行头换上去。”
<羽月晖> “刚刚的场面完全可以说是从战壕死里逃生呢!”
<GM> 她使劲拍了两下你的胳膊,你感觉到有一股凉意顺着接触到你的地方向四周散去。“没时间了,就这么凑合吧。”
<GM>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看起来新了很多。
<GM> 她挨个儿处理了一遍你们的着装。“现在正常多了。”
<Dust> “这是什么?齐格尔你能不能学一下?”超链大吃一惊,他仔细在路边窗户的倒影上打量自己。
<Siegel> “谢谢,我本想着要不要再显得狼狈一点。”他空着的矩阵搜索框输入了那个地址定位开始查询会面地点的公开信息。
<Siegel> 不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对方靠近的时候一侧肩膀瑟缩了一下。
<羽月晖> “令我想起一个可能涉及版权的称呼叫魔法伎俩。”羽月在通讯链相机里端详了下自己的衣着,满意得差点想按下自拍键。
<羽月晖> “到时候要说你雇我们开价多少?是说高点更容易获得新经费吗?”
<Dust> “以及那书你可别因为是导师就免费给他,最低也要情报交流,我的意思是问问另一卷的内容。”
<Siegel> “顺势而为吧,其他人不好出面,你给自己开价多少?”
<Dust> “你等一下,我看看。”听见这话,Dust开始在各个暗影社群检索MCT对浮现者的悬赏金额。
<GM> 突尼斯之夜是家开在老城区靠近圣马蒂边缘的一家咖啡馆或者茶馆,提供典型的阿拉伯风情的咖啡和乱七八糟的茶,如果有人往里面使劲加糖也毫不令人惊讶。
<GM> 至于MCT愿意出多少钱整个超链,价位一直众说纷纭,大家普遍认为他们喜欢零元购。
<GM> 最终形式一般都会归于暴力手段。
<Dust> “什么,这他妈屠龙刀太黑心了.....我算算啊就最近这趟活的话应该是1万8新円吧,不要公司券!”
<Siegel> 齐格尔继续翻了翻这家店和附近有没有什么别的夜间活动。
<GM> 就在你们对于这种如同知名海鸥模因的黑色幽默版本般的反乌托邦说法心生三分质疑和十分乃至九分的信服的时候,你们终于接近了目的地。
<GM> 可能是因为背靠圣马蒂吧,这一块还算平静——相对而言的说法。毕竟你们隔着半条街都能听到红灯区揽客时的各种公鸭嗓。
<GM> 午夜正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好时机,虽然老城区做不到纸醉金迷,但大量参差不齐的性服务总是能提供的。
<Dust> “别玩矩阵了!待会又要被导师说!”精灵开始张望远远出现的咖啡店,寻找目标的身影。
<Siegel> 考虑到之前露过脸的问题,他在和店面有一段距离的街道拐角和其他人分开。
<GM> “突尼斯之夜”的装饰风格看起来有些俗气了,考虑到这附近有多少游荡的穆斯林人口,刻意装修成阿拉伯风格显然不是为本地人服务的。从这点来说或许它和红灯区如出一辙——专宰外国客。
<GM> 靠窗的位置坐着几个闲人,但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羽月晖> 羽月塞了微型无人机作为摄像机位跟随齐格尔,自己和dust在咖啡馆外找个方便看到建筑全貌的地方待机。
<Dust> “你这无人机行不行,别被对面小孩骇了。”
<Siegel> 齐格尔推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目力所及范围内找人,不过他很清楚这时直接报上对方的名字比较快。
<Siegel> 顺便留意了一下店内外的摄像头分布。
<GM> 果不其然,店内的顾客以欧亚面孔居多。
<GM> 室内的开放空间被大致分割成了三四个区域,每个地方各有一个摄像头,能够顾客们提供些许安全感。
<羽月晖> “那我就要和有钱人进行无限制的矩阵搏斗!”
<羽月晖> “好了你看,屋里有监控呢,要是在线的说不定能摸摸。”
<Dust> “随你,”精灵耸耸肩,浅浅打了个哈欠,“什么,怎么这里还要干活,我还想歇息一会呢。”
<Dust> 他抱怨着开始检索周遭的矩阵图标。
<GM> 公开场所,图标多如牛毛。
<Siegel> 齐格尔边往前台走边观察着店内设施,比如说通往二楼的楼梯或者像是包厢门的结构,再去找最近的摄像头。
<Dust> <图标太多了,靠齐格尔的扫虫网吧。>
<羽月晖> <可能是刻板印象,这样的地方矩阵防御一般都跟没有差不多,所以扫到就是胜利。>
<GM> “您在找人吗?”一名女招待唤住了你。
<GM> 对方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GM> 一条窄而陡的木质楼梯在未经装潢的砖墙的簇拥下通往这家店的二楼。
<GM> 上楼梯的角落刚好有个对着下面拍的监控。
<Siegel> ”啊,是的,找贝希托尔德博士。“
<GM> “哎呀,那您一定是维兰德·西格尔先生了。”
<GM> 女招待看了看自己的ARO界面向楼梯口指了指。“楼上请,二楼很小的,您上去之后往左拐,看到一扇门就是了。”
<Shadrach> “……这是你全名?”Shadrach从节能模式一样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刚从巷道里钻出来的狼狈样仿佛没存在过似的。
<Siegel> ”是的。“齐格尔斟酌了一下该不该直接报对方的姓,不过自己有点儿德语口音的英语应该有种自然的逼真,然后事情在真名爆破中诡异地迎刃而解。
<Siegel> 他没有正面回答全名的问题,谢过了招待员之后径直就往楼上去,但在上楼的时候观察店内陈设般别过脸没去看摄像头。
<羽月晖> <刻板印象正确,这里主机也没有,还挺好摸的,希望能看到前面一点的记录。>摘出了那个去包厢必经之路上的摄像头图标,高中生试着偷偷侵入翻看它缓存的视频。
<GM> 这家店从头到脚都是用来忽悠游客的,这应该不是你的错觉,抛开这一点的话,这儿倒是挺清静。
<Shadrach> 碟客压了压额角翘起来的一撮头发跟在齐格尔后头对这位领路的女士笑了笑,假装自己真是同行者聘来的保镖跟在了对方后头。她只留了最低限度数量的设备静默运行,顺便用包装纸伪装了碟板的图标,它现在看着和路边的摄像头没太大区别。
<Shadrach> Shadrach索性一路打着哈欠穿过人群径直往上,偶尔踩过木结构的地板时发出一阵古怪的咯吱声。
<GM> 如女招待所说,这家店的二楼面积着实很小,分隔开的几扇门让这儿更显逼仄。
<羽月晖> 在能摸到摄像头存储的文件后,羽月将自己正在操作的界面连同图标识别码一起共享在了频道里,进行仿佛开盒直播的行为。
<Shadrach> “你说你的这个教授真能借我们点零钱坐出租吗齐格尔,地铁也行啊。”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碟客背着精灵嘀咕了一会,但毕竟对方是同行者的教授,秉着尊重她清了清嗓子在脑子里默念了一遍自己现在的人设,然后往左拐,数到了第一扇门。
<Siegel> 在按了几次扫虫网毫无结果之后齐格尔放弃了自己处理这玩意,他静默了除通讯链之外的所有设备,在轻敲左边第一扇门之前听了听后头的动静。
<GM> 门后面传来了女童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是德语。语速很快。
<GM> 几个景点的名字快速掠过你们的脑海,流入了平静的夜中。
<GM> 当然,平静也只是仅对于突尼斯之夜和不远之外的企业区这一方天地而言的。
<Shadrach> “晚上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贝希托尔德教授。”Shadrach轻叩了几下门之后跟着推开了它。
<Siegel> 齐格尔听完了一整段话,想要找出其中景点的规律来却有种偷听别人隐私的尴尬。
<Dust> <加油啊朋友们,拿下更多报酬。>不在现场的Dust很放松,他顺手捞起一团数据捏把捏把成一个眼珠子带有四根触手的模样,还别有心思地为它戴上一顶皇冠。
<羽月晖> 一面在群组同步播放摄像头前段时间的视频,羽月找了附近其他小店的更衣室,把那套可以说用命换的也不为过的昂贵礼服换了回来。
<GM> 塞维林·贝希托尔德撑着下巴坐在一张木质桌子后,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眼下挂着浅淡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靠在他身边坐着的一名女孩脸上。
<Siegel> “晚上好,贝希托尔德教授,抱歉打扰您的日程,我到了。”
<GM> 你们在监控画面里见过这孩子,她手上像玩弄纸牌一样摆弄着一块银色小型碟板。
<GM> “啊,你们来了。请坐吧。”
<Shadrach> 扮演着被齐格尔聘来的狂奔者的碟客短暂地被那个女孩手中的设备吸引了目光,那是哪儿的型号来着?她盯着那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玩具走神了一会,在坐下时险些磕坏手边桌角。
<羽月晖> <我将她识别为仇人。>出于记仇挨打和对昂贵碟板的羡慕嫉妒恨,高中生一边发送无人在意的宣言,一边再看了看射频信号扫描器接收到的数据中有没有高等级的玩意。
<Dust> <有钱真好。>
<GM> 羽月公放出的画面拍下了寥寥几个人上下楼梯的场面,起码几十分钟的时里你们都没看到贝希托尔德,说明他大概率上来之后就立马去了这地方,而且还呆了很久。
<GM> 不过,你还是发现有个戴帽子的女人来见过他,想必不久前就坐在你们的两名同伴身处的座位上。
<GM> 高等级设备不止一个。
<GM> “你们想喝什么吗?或者吃点什么东西,虽然现在很晚了,但兴许你们不会错过夜宵。”贝希托尔德将虚拟菜单递给你们。
<羽月晖> <之前的客人是这位——我们有认识这号人吗?>放大了对方在帽檐下的面庞,配合着回忆和矩阵检索想想看。
<Dust> <之前那个晚宴有出现过吗?>
<Siegel> ”实在是不好意思,希望没有打扰到令爱。“
<GM> Shadrach依稀记得半年前你看过这块赫尔墨斯碟板的广告,好像要三四十万的样子。
<GM> “怎么会。哪里的话。”
<GM> 莉赛洛特晃着腿好奇地打量着你们,她的眼睛和贝希托尔德一样呈现出水一样淡的颜色——赛博眼。
<Shadrach> “你导好大方啊,齐格尔。”碟客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接过菜单就像接过饭票一样把这东西展示在精灵面前,“我和他一样就好,谢谢贝希托尔德教授。”
<GM> 和贝希托尔德见过面的女人的脸部信息指向一则一周前的寻人启事,但上面的信息与你们接触到的完全不符,包括身高、泛形态等。
<GM> 失踪案至今悬而未决。
<Shadrach> “不过我们还是不耽误时间了,长话短说,不然拖这么晚了未成年人不早点回去休息也不太好吧?”Shadrach活动了一下赛博手的手腕,用眼神示意齐格尔现将那份电子拷贝端出来。
<GM> “哦没关系的,我明天可以睡到中午呢。”莉赛洛特摇摇头。
<Siegel> “听说那样的书有上下册,如果有完整的没准会更好解读吧。”齐格尔接了虚拟菜单扫了一遍路上预习过的这玩意要了里面最不坑人的款。
<GM> “嗯。我想是吧。”贝希托尔德低头随便点了两下菜单。“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GM> 此话听得人心里一紧。但莉赛洛特鼓起腮帮子快速的回答挽救了你们。
<GM> “早就写完交上去了。为什么放假还要写作业呀?”
<Siegel> 这话让齐格尔转了一瞬间对方到底对外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身份的。
<Shadrach> Shadrach先是瞥了一眼齐格尔,然后才看向一旁的莉赛洛特。“偶尔也会有这种事情呢,像读了研究生的大哥哥那样放假之后可能要写的东西比平时上课还多噢。”
<羽月晖> <有种这位和我们下一场约会对象关系很大的感觉,把别人搞失踪的画廊什么的。>
<Dust> <为什么她不用工作,我恨。>Dust有一搭没一搭地发着信息,他划拉了一下队友共享的摄像头视频,看那位疑似前人类的女士离开时间显示是几点。
<羽月晖> <为什么放假还要写作业!>可能以后也不用写作业了人复读道。
<Shadrach> <人家还未成年,你居然会想和未成年计较吗?我真是高看你了。>
<GM> “你不写作业会让老师很难办的。”贝希托尔德笑了笑,他的养女别过头嘀咕了句“我才不要读研究生”之类的话。
<GM> 23:54……看来确实谈了很久。
<Dust> <是呢,那么是谁的碟板比未成年的碟板差呢?>
<GM> “你现在真的在做那种自由职业吗?”几秒钟之后,贝希托尔德忽然发问。
<GM> “噢!大哥哥是电影里演的那种狂奔者!”
<Siegel> “电子拷贝我带来了,您曾经有处理过差不多的书吗?“齐格尔把书的一小部分ARO叠好放在了桌上推过去,看起来就像对自己选题毫无把握。
<Shadrach> <我要把你的脑子剖出来塞进我的碟板里当主板。>
<Shadrach> 侏儒给外面的Dust发了一个红温的表情。
<羽月晖> <分我一半,分我一半!我还没碟板呢。>
<Dust> <hehe。>他翻着白眼把时间圈出来发送到群组里,<上一位客人是23:54走的。>
<GM> “阿莱夫协会有很像这种东西的书吧。”贝希托尔德收起菜单翻看着你齐格尔递过来的ARO。
<GM> 莉赛洛特也凑了过去,然后面露难色。“呃……好难读,这是什么字?”
<Siegel> “真的吗,我很像吗?若是中美洲象形文字的话我有印象他们的第二本书是类似的文字写就。”
<Shadrach> “它的文字看起来也很像传闻中阿莱夫协会的书吧,但这应该就意味着类似的古籍很可能在古代是源自于同一支文明的么?”
<Siegel> 齐格尔决定用问题回答在场未成年人的问题,这么看来没准现在自己脸色还是很差。
<GM> 这名千金仔仔细细又把你打量了一通。“老实说不像,大哥哥看起来会被风给刮走。”
<GM> “是的。不过……看起来有些区别。应该不是简单的复制版。”
<GM> “这是什么人转写的呢,真让人好奇。”
<GM> “我们姑且就当它和阿莱夫协会的有相似的来头吧——原本还在你们那里?”
<GM>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危险。”
<GM> 莉赛洛特的注意力被端着盘子的侍者给吸引了去,后者将几盘配烟熏牛肉和车达奶酪的烤鸡肉放在了你们面前。
<Shadrach>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您刚刚在电话里也提到另一本在您这儿,既然您深知它的危险性,那想必是您过去对这些书的研究已经有些成果了吧?”
<GM> 贝希托尔德耸耸肩接过侍者手上的花生酱芝士蛋糕和果汁。“我不是做这一方面工作的。”
<GM> “不过那些关于阿莱夫协会的传闻大家都有所耳闻吧。影精魂。”
<GM> 最后留给你们的是看起来苦得吓人的咖啡和一碟果脯。
<GM> “尝尝这个,我以前经常来这家店,比圣马蒂那些要天价卖假货的地方好多了。”
<Shadrach> Shadrach故作冷静地端走了其中一个咖啡碟子,然后不动声色地掰开了两支糖包,“听说过一些。还有他们的燃尽者治疗那方面的东西。您指出文字上的相仿之处时我们原本还以为它和那传闻中的第三册有什么关系,差点吓了一跳。”
<GM> “我听说阿莱夫协会的那本书现在在阿兹特兰,引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暴力行为。”
<GM> “据说阿莱夫协会声称所谓的治疗原理是所有人都和很远的地方——泛位面——他们把那东西叫王座对吧,有着联系。”
<Siegel> ”有所耳闻,但说实话我尚不明白那种为燃尽者提供法力的原理。”齐格尔去找桌上装糖的容器。
<GM> “这种联系带来了觉醒,只不过魔法经过星界这一媒介被腐化了。”
<GM> “从根本上来说,他们那些说法都是幌子。也许很久以前有一个时代所有人都蒙受了魔法的恩惠,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贝希托尔德拿起杯子。
<GM> 他顿了顿,然后谨慎地开口。“阿莱夫协会用血魔法,你不会……”
<羽月晖> 以往也没怎么接触过有关燃尽者治疗的信息,羽月拉过来一个搜索框,查询矩阵上接受过这种治疗的人给出的反馈,看看他们自述发生了什么变化。
<Siegel> “照那种联系的说法,听起来就像王座是某种源源不断提供法力的东西……”
<GM> 阿莱夫协会的会员声称自己启悟后重新找回了与魔法的联系,这样的案例层出不穷。
<GM> 但是羽月也用类似的关键词检索出了棱镜,虽然这家公司对比之下低调很多。
<GM> 贝希托尔德没有回答,他直勾勾地盯着你。
<Siegel> “不会做有违学术道德的事情的。”
<Siegel> 齐格尔其实并不想直视对方的眼睛。
<GM> “那都是小事情。”即便如此,你也没有灵光被刺探的感觉。贝希托尔德慢慢移开了目光。“你早就不是我的学生了。”
<GM> “我是把你当成一个成年的活人来看才说这些话的。”
<Shadrach> “不过我有一点有些好奇的地方,他们为什么会认为魔法经过星界之后会被腐化呢?是因为泛位面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么?”对魔法事务几乎一窍不通的碟客像上课一样举起一只手(恐怕她当真上课的时候并没有这么认真过)。
<GM> “你就把泛位面当作时钟的刻度吧,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十二点的位置,星界也几乎可以说是这一刻度。”
<GM> “其他的刻度上分布着其它位面,有的很远有的离我们很近。”
<Shadrach> “呃,也就是说,从相对的那个状态来看,其他位面某种程度上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所在的物质界或者现在这个星界的倒影?”
<GM> “目前的共识是离得越远就越难去往那个地方。位于三点的位面就比位于两点的位面要更深。像虫精魂就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GM> “是,的。法力是通过星界这一媒介来传导的。”
<羽月晖> <从那么远的地方迁徙过来……难怪虫精魂很难缠,虽然我没见过真的。>
<Shadrach> “那如果人工干预了什么东西把位面和物质界之间的距离拉近的话,岂不是麻烦大了。”Shadrach不凑巧地想到了一些不太适合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的东西,比如那个花瓶。
<GM> “是这个道理。”
<Shadrach> 类似的景象在近几年间不论是在物质界还是矩阵都有所目击,仿佛在暗示有什么人在暗中蠢蠢欲动什么,她不由打了个寒战,伸手揉了下自己不自觉锁紧的眉心。
<GM> “往坏了说,任何能开启星界通道甚至像水门裂缝那种东西的物品都很危险,更别提阿莱夫协会大肆宣传的链接了。”
<GM> “话是这么讲,恐怕我再说几次你们也不会把书给我吧。”
<羽月晖> <好恐怖,听起来像把你家窗户和郊区全是蚊子的人工湖连起来。>发出了抽象又具体的比喻。
<Dust> <既然是表盘这么一说那......我们的深度也会上下变动吧,像是旋转的指针。>
<Dust> <我们现在是12点,但是我们也可能会变成6点。>
<羽月晖> <要看我们在表盘上还是在指针上……?搞不太懂。>
<Shadrach> “主要是,既然您都说这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了,我们总不能把它放心交给一个孩子的爸爸。”
<GM> 莉赛洛特听了这话忽然抓住了贝希托尔德的衣角。
<GM> “爸爸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好不好?我怕见不到你。”
<GM> 贝希托尔德摸了摸养女的头。“我也不想勉强你们,不过你们这样再深挖下去,迟早会和更危险的人对上,比如龙,比如那些精灵政客。”
<Shadrach> “如果方便的话,您之后可以大致和我们介绍下这批影印的文字的内容大致是用在什么方面的么?我们也不希望同行者以及对同行者有恩的人被卷进什么麻烦的事情里,只有更好的了解才能更好地防治……我是这么想的。只有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危险才能真正避开危险。”
<GM> “那阿兹特科呢?”
<GM> “要我说,即便是按照阴谋论,泛位面的东西也离我们尚远。”
<GM> “还是和你们一起生活在地球上呼吸同一片空气的生物更危险啊。危险得多。”
<Shadrach> “当然,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担心您有麻烦这话由我们来说恐怕是有些太满了。”Shadrach迟疑了一下,“阿兹特科……阿兹特科很麻烦,当然。但我想齐格尔也会有个度的,对吧?”
<Siegel> “这么说的话有上午和下午的三点,这也是表盘比喻的一部分吗?另外那种链接性质的传闻给我的感觉像是阀门。”
<羽月晖> <很对哦,比起遥远的危险还是身边的比较让人担心。>
<Dust> <要直接点询问质点的问题吗?>
<GM> “我也不可能在没有参考资料的情况下全文翻译这本书,不过里面提到过影位面,还有非常类似精魂契约与准备活体容器的仪式,无不需要血魔法为之赋能,想必在一些所谓的内部人士手上才能发挥用途吧。”
<GM> 贝希托尔德眯起眼沉默了几秒。“的确,表盘是轴对称的。你们能有这个问题是因为我说了位面类似表盘,但很多人依旧认为位面的存在只会越来越深,是线性向下的。”
<GM> “但,反正没人见过最深的地方,所以这些事是没有定论的。”
<羽月晖> <他也认为自己并不算内部人士啊。>
<Shadrach> <我也在想这件事,现在开门见山地谈这件事是否有些早了。或许还是先客气客气问问对方为什么会突然从AGS来这边顺着谈下去比较好。>
<GM> 对方有那么一会儿看起来有些懊悔将那个比喻告诉了你们。
<Dust> <有可能是和格莱夫斯瓦尔德那头的有关......大概?>
<GM> “该讲的我已经讲了。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GM> 贝希托尔德很快恢复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神情,仿佛刚刚短暂闪过的懊悔只是你们的错觉。
<GM> “你们不介意我把扫描文件拿走吧?”
<Dust> <这好像是说漏嘴的噢?他好像不太想让人知道他对位面位置的看法呢?>
<Dust> <或者可能是暂时不想。>
<Shadrach> “毕竟这个比喻有些……前卫。在比较旧的理解中可能多数人还是认为位面是气泡式的时空或者下潜式的。这个理解反倒让我们有了个新的角度。”Shadrach顺势谢过了对方的这番介绍,她抿了一口勉强没有那么苦了的咖啡,“实际上我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所以那本书怎么说也算是种……不太愉快的发现。就算我们有那个心思带走原本,那之后的旅程想必会碰到更多问题吧。”
<羽月晖> <像是独一份的发现不小心讲出来了,不过我们也不会拿去抢发期刊对吧。>
<Dust> <齐格尔小心被学术谋杀!>
<GM> “是这样吗。”
<GM> 对方也顺势转移了话题。
<Shadrach> “如果您的下篇论文能帮齐格尔挂个名的话,您当然可以把影印版带走。”Shadrach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精灵。“虽然话就绕回来了,您担心齐格尔会不会被血魔法缠上的问题,那……”
<GM> “我怎么能帮一个死人挂名呢。这毫无意义。”
<Siegel> “怎么说还没有定论,“理论上自己不好拒绝对方拿走拷贝文件。
<Siegel> ”可以的话我希望跟进学习一下古代文字翻译。”
<Siegel> 防止学术谋杀的方法之一是就地加入,大概吧。
<GM> “这不可能。”他放下杯子。
<GM> “除非你回来。”
<Shadrach> “这算是接着读博的offer吗?”
<Dust> <也是一种谋杀,杀掉狂奔者的齐格尔,变回贝希托尔德的西格尔。>
<GM> “这是起死回生。”
<Dust> <不得不说也算是好事,你考虑一下?>
<Siegel> <我没有加入他家族的打算。>
<Siegel> “我还能回来吗?”
<GM> “我不想说这话,考虑到你我本身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他用拇指比了比身后,用一个委婉的方式指向了圣马蒂那个贴满金箔的地方。
<GM> “只要别人肯松口,你永远有退路。”
<GM> “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特权。”
<GM> “在你来之前,我见过格赖夫斯瓦尔德的人。现在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僵,只要你愿意,你是可以回去的。”
<Siegel> “我……不过那已经是题外话了,我本以为您最近会继续待在AGS。”
<GM> 贝希托尔德转了转冷冰冰的浅色赛博眼,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气氛里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GM> “为何这么问?我也经常在外面工作吧。”
<GM> 莉赛洛特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甜点,正在拨弄这次只有自己看得到的ARO。
<Siegel> “直觉,我会考虑一下的。”
<Shadrach> “这家伙很好奇会凑巧在这个地方碰到您吧,和走在街上干坏事的时候撞上班主任一样。”Shadrach喝完了咖啡,又盯着小孩手里的新款玩具看。
<GM> “你还年轻,但很多事情机会只有一次。”
<GM> “我只是恰好来这个地方。啊。先前我还去过捷克。”
<羽月晖> 趁当下空闲比较多,羽月格外留意队伍的PAN,以防在平时最安全的领域走漏了什么信息。
<GM> 目前还没有任何状况,不过蛇已经摆出了威胁姿态。
<GM> “这些年那边对觉醒基因的研究十分深入,我想这个领域已经非常火热了。”
<GM> “毕竟所有人都想觉醒。”
<羽月晖> <所有人都想觉醒。>
<Dust> <毕竟觉醒大概率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是吗......就像是你和我。>
<羽月晖> <嗯……改变是改变了,我经常在想,如果我只是普通小孩说不定这十几年会过得更好,谁知道呢。>
<Siegel> 齐格尔双手交叠沉默了一会儿。
<Siegel> “那就不多耽误您时间了,我希望看看另一册。“
<GM> “可惜。我没有把它带来。”
<GM> 贝希托尔德的语气几乎就像他在学校课堂上的每一句话,轻而缺乏音调变化。
<GM> 然而此时此刻他平淡的话语表露出的意味和隐含的立场变化与先前截然相反。
<Shadrach> “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在新闻里偶尔会见到欧洲的一些名流到处结伴旅行之类的,那个什么……哎呀,突然想起这件事都有点羡慕您女儿了,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想被大人带出去长长见识。”
<Shadrach> “我有些好奇现在这方面比较尖端的研究大概已经进行到什么阶段了?之前波士顿的事情之后不少大众也差不多到了谈纳米技术色变的程度,似乎也有不少人转看向了基因改造那方面……”
<GM> “这一行业的领头羊自然是UO,他们一直擅长基因操控。”
<GM> “在收购了那家卡特尔的企业之后进度更是突飞猛进。”
<GM> “阿兹特科一定很后悔让这个子公司溜了吧。”
<Shadrach> “不过纳米技术这方面的研发受到影响我感觉还挺可惜的。”侏儒低头晃了晃杯子里剩下的咖啡渣,“我听说有些厂商已经在开始逐步淘汰可以靠纳米巢自我复制的纳米体了,那再过几年难不准老型号纳米巢连老型号补充都买不着了。”
<GM> “军队和公司安全部队都对纳米技术寄予厚望,现在大家都不敢了。”
<GM> “毕竟波士顿出事之前使用的纳米体有望模拟某种特定的化学刺激模式,从而让受试者长期处于影响下,好比持续几个小时的街头火并药物。”
<GM> “不过悲哀地说替代品还有很多,比如赛博格。”
<GM> “说来也神奇,这些技术看似是纯科技,很多时候又离不开魔法,赛博格之中恐怕也有魔法技术的存在,就像赛博僵尸。”
<GM> 贝希托尔德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我认识的朋友曾经告诉我过一则关于拉美声势浩大的战争的轶闻,几年前九月十月的样子,战争尾声的时候,在边境进行过长达三十天左右的屠杀。”
<GM> “就在去年,波士顿刚刚爆发‘脑炎病毒’的时候,也有许多出奇暴力的可怕行为发生。”
<GM> “这些都不是个例,而是许多受到影响的人产生的集体行为。想想看,肯定有很多人想要把它武器化吧。”
<羽月晖> <把人像无人机一样操纵来做事真是战争里最想要的……尤其当无人机比人贵的时候。>
<Dust> <所以他是反战派吗?>Dust下了个简短的结论,<这和他身为质点的理念有关吗?>
<羽月晖> <虫精魂听起来挺合适的。>马上和遥远的上文产生了联想。
<Dust> <......嗯,虫精魂确实挺合适的。>
<Shadrach> “但是如果要利用这个,就必须掌握某种技术把泛人的心智和记忆可控化……吧?只要人群聚在一起,那产生不一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在真正的战场上人们也很难在情况复杂的时候指挥手下的人全都往一个方向走。”
<GM> “杀意是相当简单质朴的情感。”
<GM> “要像波哥大屠杀一样让所有人进行不分敌我的攻击行为非常简单,甚至不需要操控记忆。”
<GM> “波士顿的可能略有不同吧。”
<GM> “时间也不早了。很愉快的见面。账我已经结了。”
<GM> “祝你们……工作顺利。”
<GM> 贝希托尔德起身,他的养女对你们挥挥手。“拜拜!”
<Shadrach>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从您这儿学到了不少东西,真是太谢谢您了。”Shadrach顺势站了起来,“在道别之前方便我再请教您一个问题么?如果在赛博僵尸的头脑里加入基因改造或者……纳米体之类的组件,会对他们的行为产生什么样的额外影响?”
<GM> 贝希托尔德低下头望向碟客,他的赛博眼在咖啡馆的灯光下显得尤其不真实。
<GM> “赛博僵尸自身的存在取决于它们产生的幻觉有多真实。”
<GM> “还有什么东西比VR和纳米体制造出的神经模式更真实的呢。”
<Siegel> “请等一下,抱歉让您卷入私事了,能否容我询问一下格赖夫斯瓦尔德那边是怎么说的?”
<GM> “无非是些工作上的事情,非常难得,对方愿意向我们开放一部分生物基因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GM> 对方微妙地避开了你微妙的问题,而后带着孩子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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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关于这名叫拉奎尔的女性的信息在矩阵上屈指可数,一来此事过于久远,二来全球网络也经历了崩溃,还有一个原因是此人并非出身于什么名人世家,不过是整个阿兹特兰里最平平无奇的一员,甚至不好说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她的出生日期无足轻重,在别人的记忆中的存在依靠阿兹特兰的历史节点来衡量:据说他们是在互惠行动发生之后断开联系的。
<GM> 2048年的互惠行动是公司法庭的存亡之战。2044年阿兹特兰全面倒向阿兹特科,对其境内的公司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国有化改革触动了公司法庭的神经。倒不是说公司法庭多在乎阿兹特兰的公民,只是阿兹特科无视了法庭要求中止该行为的指令,继续放任他们会让超企建立起的新世界秩序颜面扫地,因此2048年八大超企中除阿兹特科以外的七大响应omega指令联合支持了对恩塞纳达军事基地的打击,这一行为被称为互惠行动。
<GM> 从结果上来看,互惠行动是公司法庭为了维护自己的信誉上下出击的一次胜利,也巩固了阿兹特兰-阿兹特科这个独特联合体的密切联系。
<GM> 互惠行动的结果是阿兹特科的让步,也仅限于让步而已,这个成果名叫韦拉克鲁斯协议
<GM> 韦拉克鲁斯协议要求阿兹特兰对因为国有化措施利益受损的公司支付赔偿,跨国公司在阿兹特兰可以开办业务和设立子公司,前提是最大股东必须来自阿兹特兰,听起来会让人想到提尔纳诺的相关法规。
<GM> 互惠行动对阿兹特兰的很多人来说是没有特别深远的影响的,但阿兹特科情况特殊,它和阿兹特兰处于绝妙的共生关系中,在老家的支持率恐怕远高于阿瑞斯于加美国。过往的几次战争已经证明在阿兹特科的利益受到挑战时,阿兹特兰的民族主义情绪也会相应高涨。
<GM> 而互惠行动在很多人看来无疑是对整个国家权益的冒犯,这反过来更促进了阿兹特兰和阿兹特科的关系。
<GM> 韦拉克鲁斯人本身和其他阿兹特兰公民一样对公司法庭的行为感到不快,由于阿兹特兰和阿兹特科的关系拉近,军事部队之间的界限也模糊了很多。
<GM> 贝希托尔德本人并不进行泛位面相关研究,他过往发表的文献都是关于觉醒遗传学的。
<GM> 目前的泛位面理论均将位面以距离主物质界远近标准进行划分,用表盘来比喻是个不可理喻的说法,退一步说,现在的理论只承认12到6的部分。
<GM> 众所周知虫精魂和邪魔在肉界显现是很困难的,它们会受到幻灭的影响,导致这个情况的原因也许有很多个,其中一种猜测就是它们的母位面特别遥远,换句话说就是信号不好。
<GM> 从0到6为尺度来衡量,1的位置的泛位面可以说是很近,法师投影往往也会在这个区域活动,而往6走得越远越困难越容易迷路,泛人类也会遭受类似的幻灭影响。
<GM> 所以6这种下界一般被认为是遥不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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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9日00:35,巴塞罗那。
<GM> ——————————————————
<GM> 你们在一家名叫突尼斯之夜的咖啡馆和贝希托尔德见了面。
<GM> 对方选在这个地方——企业区和中下层阶级社区的交界处——同你们见面散发出的信号十分清晰。
<GM> 正如天堂和地狱只有一墙之隔,你们之中有些人的人生亦是如此。
<GM> 可惜,在这名出身名门的企业贵族看来的“一片好心”并未被接受。
<GM> 贝希托尔德带着他的养女离开了,似乎也没有要强行从你们那里拿到那半册书的意思。
<Dust> “于是呼,贵公子西格尔的人生就这么十全十美地被毁掉了。”洗过澡且和队友集合的Dust用咏叹调般的声音唱了出来。
<Dust> “我们接下来.....怎么说呢,我感觉我还要一点安稳的休息时间,”重新打理好自己的精灵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要不就回头找卢西亚诺吃个宵夜?”
<Siegel> “没懂你在说什么。既然那件物品远在南极出土,很可能有人在中转途中接触过。”
<羽月晖> “……好在意监控里看到的死人女士,那还是回去找卢西亚诺吧,我们又没他通讯码,难道真要用原始方式跑回去吗。”
<羽月晖> “主要我有点怕进了画廊就出不来啊啊——”
<Siegel> 齐格尔在夜风中艰难地松了松领子,方才他甚至没注意到衣领压得他伤口生疼。
<Siegel> “矩阵上没留吗?店内不像有接线员的样子。”
<Dust> “不用,我们找人帮我们递个话。”Dust一拍掌,在矩阵上放了个跑腿任务,带话“hello,卢西亚诺,我们是不是该吃宵夜了?我在突尼斯之夜等你!”
<Dust> 然后阔绰地挂上了50块的赏金。
<Dust> “来,你们去哪窝着吧,羽月我们走。”
<GM> 虽然50块钱属实磕碜了点,但也对得起这种超简单的任务了,Dust惊喜地发现真有一群人为了这50踊跃报名,看来6chan是一个大世界。
<羽月晖> “真有那么多大半夜不睡在这抢单的……吗?”眼睁睁看了这帖好像还真出现了新回复,赶紧理了理衣服出门。
<羽月晖> “我差点以为都是自动抢拍代理呢!”
<Dust> “又简单又不用死,这多好,我平时也会抢呢。”
<GM> 确实,回复的速度之快让人怀疑是代理拍的。
<羽月晖> “那糟了,我接过代上课的,他会不会派个狂奔者来和我们大眼瞪小眼。”
<Siegel> “如果他拒绝呢?”齐格尔没关他的白噪音发生器,他半蹲在街道绿化的树影里用玻璃管里的粉末画了个图形出来。
<GM> <已经送到,快点转账谢谢茄子>
<羽月晖> “怀疑他都不会说<我拒绝>而是直接不来……”
<Dust> <非常好服务,如果对方说没收到我会让机器人给你刷差评哦?>Dust边转账边回复,“谁知道呢,不来也行吧权当休息了,我还真有点饿了,刚刚他们也不知道打包点给我们!”
<GM> <喂你可不能像送叶子那人一样赖账啊。>
<羽月晖> 反正话是送到了,羽月干脆先一步浏览起了突尼斯之夜的菜单,并口出狂言:“我从监控看到他们根本没吃什么人吃的东西啊。”
<Dust> <等一下草你妈就是你小子给我送的叶子?!>
<GM> 回帖发了张现场照片,画面中有一只比了“耶”的手笼罩在芯片店的逆光中。
<GM> 此人没有对焦,导致这只手轮廓朦胧。
<Siegel> <。。。。。。>
<Dust> <你完蛋了,我要给你刷差评。>
<GM> <我他妈怎么你了?>
<Siegel> <我觉得真该跟你决斗的另有其人。>
<Dust> Dust“哼”了一声把聊天窗口关了,凑到羽月身边:“有啥好吃的,我想吃肉。”
<Shadrach> Shadrach顺走了桌子上剩下的零嘴,在服务员清场之前除了角落的两个传感标签以外没给Dust剩下任何能吃的东西。
<羽月晖> “如果来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就点点贵的。”目光聚焦在了价位更高一些的区域。
<Siegel> 齐格尔聚焦法力时无可避免地被弹出的ARO分了神,他按了按太阳穴,一个比树影子好不了多少的虚影于环中现身。
<Dust> <哇你怎么拿得这么干净,勤俭持家的蟑螂吗?>精灵摸了两下没摸到零嘴才炮轰队友。
<Shadrach> <那是齐格尔的导请他的,所以我帮他带走咯。你请男人吃饭还要蹭别人的吗?好丢脸。>
<Dust> <注意,是他请。>
<羽月晖> <没错,是他请!>
<GM> 菜单上有鸡块配上马苏里拉奶酪熏牛肉和白酱、配烧烤酱的烤肋骨、鸡肉串和什锦烧烤串,基本上都是些中东菜式,以及脆皮鸡肉配墨西哥哦不阿兹特兰辣椒做成的辣口三明治。
<GM> 翻几页还有各种水果酸奶和布朗尼蛋糕这种寻常甜点,再往后就是早餐和少儿不宜的酒精饮料了。
<羽月晖> <认识dust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了软饭硬吃这个词的含义。>一键加购了什锦烧烤串和看起来非常诱人的鸡块配奶酪熏牛肉。
<Shadrach> <总而言之我在靠里的那个位置放了两个带摄像头和麦克风的传感标签,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他做里边,我想尽可能确认一下他那一身的型号。>
<Dust> <来两杯酒吧,万一他不吃东西还能干喝酒.....或者咖啡?>Dust加购了两杯酒一杯果汁。
<GM> 店里的招牌是柠檬汁橙汁肉桂肉豆蔻苹果汁和橙利口酒调出来的鸡尾酒,并有各式冰沙和奶昔供应。
<羽月晖> <这个鸡尾酒看起来好好喝我能不能尝一口——可以点,都可以点,万一他真不来……反正我也付得起。>掂量了一下剩余资金,还是做好被放已读不回的准备。
<Shadrach> <所以你是打算扮投资人么?>Shadrach顺口问了一嘴咖啡馆前台一楼是否还有空着的小包间。
<GM> “你们不先进去等着吗,在外面等着多掉价啊。”
<GM> 帕洛玛一副看羊入狼口而且没打算救的悲悯表情。
<GM> 一楼有几名你们来时看到了的欧洲客人已经散去了,刚好有空位。
<Dust> “你说得对,”Dust等点完单后敲了敲前台,“美丽的女士,还有包间吗?我们待会还有一位贵客过来呢。”
<Shadrach> <隔着太远不太方便,我们三个在一楼找个离你们比较近的包间待着,找个干扰设备能够着的位置。>
<Dust> <是的,投资人,可以展开的话题能多一点。>
<Siegel> <之前提过那本书中的文字属于韦拉克鲁斯附近的,总不能有如此巧合。>
<GM> “我看看……哦,几分钟前刚好有客人结账了。”
<GM>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Dust>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能收拾好。”他摊摊手,“那位置是在.....?”
<羽月晖> “不要这么心如死灰一样啊姐姐,我们不会死这的……大概!”羽月已经让前台打了杯绿油油的奇异果冰沙,端着它望向对方所指的包间方向。
<GM> “这边请。”
<GM> 她噔噔带着你们回到了楼上那个房间,扫除无人机刚好从里面挥舞着抹布开出来。
<羽月晖> <好的我们来到了老地方。>
<Dust> “顺带一提,如果你看见这样的人请让他上楼来。”Dust描述了一番卢西亚诺的模样。
<GM> “哦……哦哦,好的!”
<Shadrach> Shadrach示意齐格尔和帕洛玛一起蹲在一楼的空位,她选了个背对大门入口和二楼楼梯的座位,点了份中间夹了坚果酱的油炸的点心,然后便开始调整传感标签的镜头焦距。
<Siegel> 齐格尔佯装出去透气,他让人精魂挂在了另两人包间的窗外面。
<羽月晖> 坐定后,羽月把两台微型无人机也安排去了不同的隐蔽机位,活像什么美食访谈节目的录制准备。
<Dust> 在店员离开后,他寻思片刻,给自己捏了一个白都彻同款的发型,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是从什么晚会出来。
<GM> 外面的夜色愈发浓重,圣马蒂的高楼灯火与不时起降的直升机上的灯光就像萤火虫。帕洛玛兴致盎然地点遍了这里的酒精饮料。
<Siegel> 齐格尔成了帕洛玛对面那个空位在等待的人,他找了个夜游人聚众的位置游荡了一会儿。
<Shadrach> Shadrach叼着叉子缩在椅子后面摆弄Dust丢过来的那个ARO纸团,她把识别码喂给了代理先示意它标亮那个图标当前所在的网域。
<Siegel> 除去不便露面的情况也是为了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一个人赴约的。
<GM> 没过多久,一辆西风滑入了不远处的街区悄悄停下,伊格莱西亚斯提着一个公文包大小的手提箱拉开车门独自走上街道。
<GM> 他低头看了眼表,朝你们所在的咖啡馆方向走来。
<Siegel> 齐格尔共享了草丛里的无人机录像。
<Dust> <好!卖单的老板来了!>
<羽月晖> <那最好聊投资到最后摊牌我们破产过,不然买单的万一变成我们就不好了!>
<GM> 白都策的通讯链居然连接着矩阵,虽然隔着重重距离,这个图标和刚刚下过暴雨的大西洋上漂浮的浮标差不多孤独。
<GM> “埋单的老板”推开咖啡馆的门,几句话后便走上了窄窄的楼梯。
<Siegel> 在那车离自己最近的时刻齐格尔按下了扫虫网按键寻找车辆或者rcc图标,不过如此一想对方身为前空军大概是自己开的车吧。
<GM> 出租车公司的图标跳了出来。
<GM> 包间门被敲了两下。
<Dust> “啊我的朋友,晚上好!”在卢西亚诺敲门后,Dust一脸惊喜地站起来为他开门,然后快步把靠里面的椅子拉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请坐.....失礼,那个在啃冰沙的是我亲爱的弟弟。”
<GM> “噢。”他微微仰头似乎想做出一个类似惊讶的表情,可惜面部肌肉没什么变化。
<GM> “你好。”
<GM> 伊格莱西亚斯直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今晚真是不好意思。”
<羽月晖> 羽月被冰得舌头有点麻,因此很好地没作出对Dust此番做作语气的夸张反馈,控制着点头打招呼的力度以免不小心成了给人鞠躬。
<Dust> “意外很常见,不是吗?”他耸耸肩,为他递上一杯晚霞般绚烂的鸡尾酒,“喝酒吗?或者果汁?”
<Dust> <好了,他被引导进内侧了,要干什么小心点。>
<GM> “虽然我喝白开水就行,但是谢谢。”
<Dust> “这么健康吗?”Dust笑了笑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说起来你手上那是......这么晚了,还有工作?”
<Dust> 同时招呼店员为他加多一杯水。
<GM> “现在凌晨一点都没过呢。”
<GM> 伊格莱西亚斯的赛博眼扫了一圈周边,说不好他是在看ARO还是打量这里的陈设。他以一种机械的姿势挺直背坐在位置上。“话是这么说,但被枪指着很恐怖吧。”
<羽月晖> “人家应该和我们不一样已经习惯晚上工作了,说起来您的店每天会一直营业到天亮吗?嗯……的确很少见到这种场面,会吓一跳呢。”
<Dust> “老板也这么忙吗?”精灵歪了歪头,“是呢,无论几次都让人肾上腺素高涨呢......”
<GM> “如果你说上面的店的话,的确如此,不过下面那种活动也不一定每日都有。”
<Siegel> 随着唯一的服务耗尽,齐格尔在花坛里重复了刚才在古怪的方面显得草率的召唤。
<Siegel> 召唤失误刚好让齐格尔多待了会儿外头,他径直回去了帕洛玛对面,人精魂漂浮在包间窗口下沿。
<GM> 帕洛玛试图劝诱刚回来的齐格尔喝酒,理由是你醒着和睡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Dust> “真的每天都有这种活动才叫人头疼吧?”他狡猾地混淆了枪击和黑拳营业,“让我稍微单刀直入一点,卢西亚诺·伊格莱西亚斯,我应该没叫错名字对吧?”
<羽月晖> 羽月保持一个目视对面的状态,偷偷让网精把离箱子更近的无人机收集到的射频信号数据报给自己。
<GM> “不错。”
<GM> “尽管如此,出于我的个人请求,希望你不要把这个细节四处声张。”
<GM> 他交叉手指撑在下巴前语气平淡地提出。
<Dust> “为什么你还会和阿兹特兰的人一起营业呢,我听说那之后你就不在那边了?”Dust做了一个飞机的手势,“噢!那当然,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我完全理解。”
<羽月晖> “就像光顾过那边的事情客人也不会太想被人知道一样,放心,是互相的。”顺便,他也扫描了房间范围内多出的其他电子设备图标,包括且不限于通讯链和殖装。
<GM> 箱子里显然是个价格不菲的RCC。
<GM> “其实也没什么令人惊讶的,这里离美洲很远,能赚到钱比过去的事情更重要。”
<Siegel> “这不好吧。”齐格尔挪开了点挡着ARO显示的柠檬水,但要看起来像出外的约会群体他也没有拒绝。
<Shadrach> <题外话,我刚刚找到那位爸爸先生的坐标了,他应该还在海对面待着呢。>Shadrach扯过一张ARO菜单往脸上一盖往桌角和墙壁之间的缝里闭眼一靠,像个醉汉一样歪了过去,<我先爬一下他大概的位置,之后多半还是会变的,不过当个参考也好……>
<羽月晖> <他拎了好贵一个RCC。>
<GM> 伊格莱西亚斯这回带了个独立运行的高级通讯链,但他的RCC正在静默运行,所有殖装都脱离了矩阵。
<GM> “那么,你想聊些什么呢。”
<Dust> “......确实啦,”精灵叉起熏肉的动作慢了那么几秒,又自然地开始进食,“不过你不担心被顺藤摸瓜找到吗?你瞧,另一边什么都没变化呢。”
<GM> “另一边指的是?”
<GM> 白都策的通讯链完全被清空了。
<GM> 一个空空如也毫无内容的通讯链,却仍旧连在矩阵上。
<Shadrach> <随身带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像是打算随时在谈判破裂的时候敲碎我们的脑袋一样,听起来就像某种战术威慑。韦拉克鲁斯对他而言可能比较敏感,或许不如先等气氛缓和一些之后从生意合伙再聊到他这身殖装的来头再顺过去吧,从时间上来说没准他那身是UO出品的也吃不准。>
<羽月晖> <好消息:他终于带通讯链来了,坏消息:全部殖装都是离线的,还有rcc在静默运行,虽然没逃过辨识啦。>
<Dust> “噢,实际上我也有想过要赚点钱,或者给自己手头攒点力量,”他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作为家里不怎么看重,或者比较碍眼的孩子,总得自己想办法找点底气......那边?阿兹特兰,或者阿兹特科。”
<Dust> “比如我对你的生意很感兴趣,我对身上的殖装也蛮感兴趣的。”
<Dust> “那是什么新型号吗?”
<GM> “我,身上的殖装?”
<Dust> “是呢。”
<GM> “无足挂齿,只是从军队带来的纪念品。”
<GM> 空通讯链现在位于都柏林。
<Dust> “军用品?那不蛮好的,大家都想从军队手里掏点前沿技术。”
<GM> “把我拆了掏吗?”
<GM> 由于对方的表情没有变化,很难判断他这句话到底是开玩笑还是什么意思。
<Dust> “天啊,没那么野蛮!”Dust放声大笑,“只是看了看运作和协议以及性能之类的,不过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也可以随你心意拆拆看。”
<GM> “嗯,可惜基本上过时了。”
<GM> “想要这种技术的话,阿兹特科是比我更好的目标吧。”
<羽月晖> “现在各行各业生意都越来越不好做,家里还老想着把没用的小孩赶出来独立生活,我们只能到处打听哪里有好些的业务还能参与一下,阿兹特科的蛋糕一般不会让没什么强力背景的人去分吧——殖装倒是好用就行了,我认为没必要一直追求最新的。”
<Dust> “那也得能搭上阿兹特科的船嘛,而且我怕被它一口吞掉......说到这个,”精灵对他挤眉弄眼,“你真的和那边毫无联系了吗?还有你没想过回家吗?”
<GM> “对于殖装而言最新的多半等于更好。我注意到你们并没有太多改造。”
<Shadrach> Shadrach把通讯链的坐标抄送了一份到战术频道里,重启设备之后她翻出了监控面板里传感标签的画面,希望能借助标签的镜头距离捕捉到一些对方殖装型号或是出品方的细节。
<Siegel> <他不会陷入了那种维护费绑架吧。>
<GM> “型号被淘汰了的话甚至很难找到维护呢。”
<GM> “以及,我没有意向回阿兹特兰。”伊格莱西亚斯的扑克脸就像水泥糊的一样,也有可能这实际上是台无人机的拟真外形。
<Siegel> 齐格尔抿了点杯子里的液体,喝前看了眼帕洛玛递过来的是什么。
<GM> 杯子里的威士忌荡起波浪。
<GM> 伊格莱西亚斯已经发灰的头发遮住了他太阳穴上的接口。这接口有着几十年前的古旧外形,但接受过现代化改造适应新矩阵协议。
<Dust> “这样嘛,”没看出什么Dust也不失望,他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摇晃着鸡尾酒,“所以上面和下面的店都是你从零开始牵头的吗?如果是的话挺厉害呢......白手起家总是风险巨大。”
<羽月晖> “唔……又好又贵的殖装只有被看重的人才能拥有,如果从小被当成没价值的累赘,一般家里都是保证饿不死又不会闹事就好,并不能给太多资源支持。”说到被赶出来的没用小孩倒是很感同身受,羽月使劲戳盘子里的肉块散发怨念。
<GM> “也不算吧,只有早期是,现在我已经不太管经营这方面的事了。”
<GM> “哦,那听起来真是遗憾。不过我并不了解这些事情,是我先入为主了。”
<Siegel> <根据一些流传的案例接盘旧殖装维护听上去很像棱镜会做的。>
<Shadrach> <其实照他这个说法的话……倒也确实,就和硬件一样越老的设备就越得找专人维修。你可以顺便问问他的那些老型号是哪里产的,它们还支不支持维修质保,又或者是哪里的第三方能为他提供类似的服务的……你等我再放大一下。>
<Dust> “苦头吃过了,总得开始享受不是吗?不然人生也没啥盼头。啊,话说回来你这殖装是找哪的人维护的呢?看上去干得挺漂亮干净的,有没有联系方式之类?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也需要,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GM> 卢西亚诺进门就没有摘过手套,从他曲起的手腕处裸露出的一丁点皮肤能看出表面过于平铺的纹理。
<GM> “圣马蒂有人专门做这个就是了。”
<GM> “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对外开放,所以。”
<Dust> “会员制?或许你可以先给我个名字,能不能搭上线就看我自己啦。”
<GM> “啊……是法兰克福的……”
<GM> “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羽月晖> “听上去维护过时殖装也是个不错的市场,总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更新已有装备。”
<GM> “是的……”
<GM> “如果是非常高端的赛博殖装的话,愿意给你做维护的人反而会排起长队就是了。”
<GM> “可惜我这身行头就没有那个福分了。”
<Dust> “圣马蒂,法兰克福,不对外开放......”精灵在aro记事本上写下这几个关键词,“也行,如果对方真的手艺活很好那应该也很好打听,像是之前说的,干这行的屈指可数。”
<Dust> “啊哈哈......或者你够有钱也行。”
<GM> “不错,可惜我没钱。”
<Siegel> <我很怀疑他的殖装里有没有添加点别的。>
<Shadrach> <他这身行头下面看着也有点奇怪,给人一种人造皮一样的感觉……齐格尔,精魂那边怎么看?>
<羽月晖> <殖装没在矩阵上没办法了,但特地拎着rcc来挺让人在意,好想知道是控制什么的。>
<Dust> “不用一味往上看,朋友,偶尔也看看下面!”Dust又摄入几口晚霞,“没变成打黑拳的和薪奴已经超越90%的人了!”
<GM> “如果我做过呢?”伊格莱西亚斯的嘴角终于动了两下。
<GM> 他的手肘之下没有灵光,不好说是因为衣服太厚了还是别的原因。
<Siegel> <之前看过他的灵光,当然不排除这么短时间内他有没有去维护。>一面梳理思路一面喝酒齐格尔很快感到有点儿发热,他回忆起先前在地下竞技场对此人的星界一瞥,精魂贴着窗口边沿向内窥视对方。
<Shadrach> Shadrach翻出了羽月标注的那个高等级RCC图标,只是先打量了一下它的设备等级和防火墙,没有立即动手。
<Siegel> <殖装在脑部和手肘以下,前者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先前发现的脑部殖装也指向了AGS的地址。>
<Dust> “那你已经完成了一次艰苦卓绝的跨越阶级,”这回精灵平静下来,他淡淡地说,“只是我不知道你付出什么代价,也不知道你对此是否满意。”
<GM> 对方慢慢拿起了装着白水的杯子,貌似在思考。
<GM> “不论我是不是满意,时间都不会倒流的。”
<羽月晖> “要是您从底端一路走来,那更令人佩服了,说实话在这种全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能获得成功的环境里,能见到您这样的创业者对还未敢踏出尝试那一步的人来说,也是极大的鼓励。”超链喝了口果汁,保持那种虽然对行业不甚了解但很虚心求教的态度。
<Dust> “嗯,”Dust回想起在矩阵中短暂认识的朋友,“时间不会倒流。”
<GM> “可惜。可惜。”
<GM> 伊格莱西亚斯若有所思地抬起杯子,虽然他完全没有把水咽下去。
<Dust> “好了,不说这个了!”精灵拍了拍自己的脸,“你最近在干些什么特别的吗?刚刚说你也不太管理那店了,是有更大的计划?”
<GM> 而Shadrach在RCC上找到了真正的捕食者……你发现上面还跑着另一个东西,一个对于叛国者而言似乎太危险的设备。
<GM> 上面设置了一台高级Pl-Tac。
<Shadrach> Shadrach调整着传感器的镜头框,<就算是高度殖装我们也不会喝水的时候不把水咽下去——要么他在担心我们下毒要么他进水会短路……等我下,好像钓到大的了。>
<Siegel> <rcc里肯定有紧急措施对吧。>
<Shadrach> <……我们真的要黑他的设备么?他这手准备看起来可绝对不像那种被国家流放孤身一人行动的家伙,里面藏着的东西几乎是军方水准的,等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确定它的型号……>
<羽月晖> “您以前的经历好像很坎坷,有什么方便分享的经验能让我们这些涉世不深的新人避避坑吗?”虽然看着频道里的消息心里一颤,还是努力用天真好奇的眼神看向对面。
<GM> “我以为你们已经查到了?连我的真名都有,已经超过90%的人了。”他套用了你们方才说过的句式。
<GM> “而且也没有什么计划,我只是觉得每个月能弄到的钱已经够我养老了。”
<GM> “啊,不过我最近经常往教会捐钱。”
<GM> “虽然我觉得这于事无补,到头来只有地狱可以去罢了。”
<Siegel>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不是说过不信上帝吗?>
<羽月晖> “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敢约您出来吃晚餐呢,但除了这种靠交际关系得来的情报,我们确实对您了解不多……您是怎么看待信仰的?”
<GM> “信仰吗……上帝是不会收钱的,不过信上帝的人倒是拿钱拿得很爽快呢。”
<羽月晖> “没错,运营信仰可是相当赚钱的。”
<Dust> “哪怕是安慰剂也是有自己的作用的,说不定你捐的钱真的救了某个人呢?”Dust咳嗽了两声,作为自己歇斯底里去调查人尴尬的掩饰,“那我就直说了.....请问你知道有谁能读这个吗?”
<Dust> “能联系上的。”
<Dust> “韦拉克鲁斯语。”
<Dust> 他展示了一点点那个电子文本。
<GM> “听别人忏悔的人也需要下水道,而我们刚好能充当这一角色……这是?”
<Dust> “之前说的,或许能握在手里的力量的一部分。”精灵摆了摆手。
<GM> “我可以说是文盲一位,要我们这种干粗活的人认识象牙塔中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他低下头瞥了眼上面的字。
<GM> “自治大学的教授们也许会认识吧。”
<Siegel> <我们?>
<Dust> “但,你不是认识韦拉克鲁斯的人吗?”
<Dust> “原住民总会懂吧,大概。”
<GM> “我就是韦拉克鲁斯人,你觉得我认识这字……”
<羽月晖> “是时间太久远了吗?就像生活在现代的人也未必认得出古代文字……?”
<Dust> “唉,好吧!”Dust把自己的惊异掩饰在失望之下,“你刚刚说的“我们”是指.....你们有一个捐款集团?”
<Shadrach> 侏儒那头的通讯断了一会。<阿兹特科的pi-tac,我想他和那边还是有些比较直接的联系的,而且会用这玩意儿说明他手下能用的资源绝对不止光杆司令一个……他刚刚说的那个“我们”是指什么?他和他的人跟教会那边平日里有打交道?>
<Dust> <什么pi-tac,他怎么还有这么高级的货。>
<Dust> <我有点害怕了。>
<羽月晖> <他rcc上能运行这东西的话就……唉!好难啊,这下就算能要到通讯码也不敢摸他通讯链了,或者说有这么强安全意识的人即使看了也意义不大。>
<GM> “我不得不满怀同情地告诉你,我上次上课的主题是如何应对受过军事训练的觉醒者。”
<GM> “所以我是不可能认识这种老东西的,如果回韦拉克鲁斯的乡下兴许能找到那种不愿意给阿兹特兰打工的学者,那就不是我能碰得到的地方了。”
<GM> “捐款集团自然是没有的,能说得上集团的应该反过来,教会偶尔应该给我打钱。”
<Dust> “噢,行吧,或许我们兄弟还得钻进穷乡僻壤里。”精灵几乎是焉了下来,他说不清自己是被吓到还是怎么。
<Dust> “何出此言?”
<GM> “下水道收钱不是应该的吗?”
<羽月晖> “能让教会掏钱的事还真不多,那您成功收到过吗?”
<GM> “那当然收到过。”
<GM> “其实我们关系不错,和托莱多之类的。”
<GM> “从这方面来讲我们算是同行吧。”
<GM> “意思是——刽子手。”
<GM> “我们和狂奔者也可说是同行,反正做的都是些收钱杀人的生意,只要狂奔者不介意他们经常被绞碎了丢下水道里。”
<GM> “总之就是这样买凶杀人的关系。”
<Dust> “介意也没办法,死人可没法抗议。”超链把酒喝完,他感觉自己今晚算是喝回本了。
<Dust> 或者说,吃回本。
<GM> “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打听到所谓的,‘我认识韦拉克鲁斯人’的事情的?”
<Dust> “那不应该是你......很清楚的事情吗?”Dust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可说了,你别像是在地下那样捏我脑袋。”
<GM> “我可以捏别的地方,比如脖子。”伊格莱西亚斯喝了今晚第一杯水。
<Dust> “前阵子棱镜科技不是被人爆了几件事出来?我稍微——认识一点离漩涡中心近一点点的人,从他嘴里打听来的,具体是谁你就别问啦。”
<Dust> “也不要掐我脖子,谢谢。”
<GM> “啊……那个事情。”
<GM> 卢西亚诺十几分钟里第一次显得有点感兴趣。
<GM> “我也不巧听说了,闹得还挺大的。”
<GM> “其实我也认识几个人。”
<Dust> “是呢,感觉还进行了一轮大清洗呢。”
<Dust> “真的吗?有什么别的可以说的内幕吗?”
<Siegel> <先说好我没受过军事训练。>
<GM> “不错,虽然我们关系并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就是了。我只是听说他们恨不得把挖出这堆事情的人给搅碎了扔进下水道里。”
<GM> “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因为很少见他们那么生气。”
<Dust> “哦哦!”Dust脸上也露出相当感兴趣的神色,“那他会是一张门票吗?”
<GM> “去什么地方的门票?”
<羽月晖> “那……老底被爆了损失应该还挺惨重的,但反正不关阿兹特科外面的人的事,我们只要挑能用得上的消息就好了。”
<Dust> “搭上阿兹特科大船的门票。”
<Siegel> <我猜他有地狱的言下之意。>
<GM> “这路好像有点走偏了,不过也算是阿兹特科的一部分吧。”
<GM> “倒确实有些人能在特诺奇提特兰说得上话,可……”
<GM> “你真的要走进蛇穴里?”
<Dust> “说不定我已经在了呢?为了不被万蛇噬身只能爬上更高的树枝啦。”
<羽月晖> “这船哪里有那么好搭,比起第一份工作就去给他们打工我还是宁可失业。”高中生对此不感兴趣地摇头。
<GM> “你真的在吗。”伊格莱西亚斯饶有兴趣地透过那对氰化物感浓厚的赛博眼看着你。
<GM> 这时候他看起来又很像你们在地下见过的那个人了,打量你的眼神犹如狼在远望落单的猎物。
<Shadrach> <阿兹特科的事情说多了容易引火上身,我们还是在这里到此为止比较好。既然现在基本上已经差不多和他摊牌了,不如直接打听教会间谍的事情吧。>
<Dust> “别问了,别问了,我也有自己的难处,”Dust双手呈交叉装。
<GM> “可惜。”
<GM> 这是今晚他不知道第几次说可惜,只是这次他听起来真的有一丝惋惜的意味。
<GM> “我以难处为食。”
<羽月晖> “对了,说到教会,虽然我也不信教,但上次陪别人去那边的时候看到一点东西……”羽月转了个话题但不知道会不会更难。
<Dust> “可惜什么?可惜我不能让你出气吗?......你这人还真是恶劣呢。”Dust轻巧地接过话头,让场景维持半温不火的状态。
<GM>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韦拉克鲁斯人,很多年前我就认识在阿兹特兰境内活动的天主教会势力了,在穷乡僻壤这群人反而更多。”
<GM> “神父们慷慨好似十字军,曾经救过我身边的人的命。”
<羽月晖> “他们放了本很奇怪的册子叫什么间谍名录,虽然矩阵上也有教会会外派间谍的传闻,但真的会有把这种东西写出来还光明正大摆出的事吗?”
<Dust>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算了。”精灵做出头疼的模样。
<Dust> “偶尔长点心眼啊!”
<GM>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恶劣的人,除非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否则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吧。”伊格莱西亚斯发出了接近嗤笑的声音。“当然不可能,除非是有人特地收集关于间谍的情报汇总出的档案。”
<GM> “如果你说的是我应该长点心眼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因为被搭救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
<GM> “在我对着国旗发誓要保护这片土地的人民的时候——”他捏着杯子耸耸肩。“她死在了贩毒者的随机火力下。”
<GM> “多么可惜。”
<Dust> “呃,”精灵沉默了片刻,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时间无法回流,我只能说想开点。”
<GM> “所以你看,信仰本身并不能改变什么,她只是多活了不到半年而已。”
<羽月晖> “唉……说到很多年前就死掉的人我也恰好认识那么几个,会一直记得他们的。只要有您还会记得她,就是她曾经在这片土地生活过的证明。”把甜食拼盘里的糖果往对方那边塞了一颗。
<GM> “更可惜的是我记不清了。”
<Dust> “为什么记不清?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Dust> “你的记忆断层了?”
<羽月晖> “很遗憾……您是受过伤影响了记忆吗?”
<GM> “其实我都不记得是遇到天主教会的人是在韦拉克鲁斯的什么地方发生的了,只有当时好像很热的印象,太阳貌似很大,而且天气还出奇好,是特诺奇提特兰之类的城市比不了的。为什么忘记了?因为后来需要我记住的事情太多了,战争,商业利益,还有国际法庭的斡旋。”
<GM> “与其说是受过伤,不如说为了跟上那些铁做的猛禽的速度往脑子里塞铬时把存放记忆的部分给压缩了。呵呵。”
<Siegel> <乍一听上去倒符合实际情况,应当不会巧到今夜有两位记忆触发器受试者吧。>
<GM> “这种情况你们应该是不会有体会的,似乎只在那些改造比较多的人身上才会出现。”
<GM> “如果能有什么手段把那些文件再解压缩回来,我倒是挺愿意试试的。”他思考状望着杯子里的水。
<羽月晖> “是这样呢,除了殖装太贵以外,也经常会听说各种各样的副作用,导致我即使以后有钱了也不会热衷这个。”
<羽月晖> “只是挤占和压缩,而没被删除的话……我想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Dust> “那你怎么确定自己的记忆没被动过?实际上,这也是我不太愿意给自己做殖装的原因......之一。”
<GM> “被谁?阿兹特科吗?”
<Dust> “阿兹特科的,或者你刚刚说的圣马蒂的维修人员,总之一切对自己动过手的人。”
<GM> 伊格莱西亚斯终于不借助手指笑了出来。
<GM> “不担心。我没有价值。”
<GM> “阿兹特科要那堆东西有什么用呢?”
<Dust> “是......吗?”精灵模棱两可地说,“你确信就好。”
<GM> “那些记忆对除我以外的人以外都是垃圾,‘被太阳晒过的草的味道’,‘巨大的火精魂扇动翅膀带起来的热量’……这些信息是没有意义的。”
<羽月晖> “未必是想要什么,目的也可能只是让员工更好控制,好吧,或许有点超企阴谋论但这种事每天矩阵上都在讨论。”
<GM> “可能有做拟感芯片生意的人会感兴趣吧。”
<GM> “也许这就是我干这行的原因。”
<Dust> “顺带一提,你认识赫伯·瓦莱利吗?”
<GM> “嗯。事实上有人跟我介绍过差不多的业务。”
<GM> “不过——哦。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可惜我也不记得他是在什么地方出现的了。”
<羽月晖> “我在那本所谓的间谍名录上看到过这名字,是被派出去的人之一吗?”
<GM> “这么说吧,我是做这行的。”他把方糖在碟子里垒成了一片城墙。
<GM> “所以我不做没有回报的生意。你们能给我什么?”
<Shadrach> <虽然不一定能得到什么答复,不过先问问他现在最需要什么吧。>
<Dust> “嗯——我认为你暂且没有小额资金需求,那么你有什么需要知道或者需要不相干的人去干的事情吗?”超链用小勺子搅拌新拿到手的果汁。
<羽月晖> “好吧,既然是交易,您需要钱还是信息呢,或者其他的……?”尽管两样听到报价都有可能出不起,但必须先把门面充起来。
<GM> “今晚有个法师闯入了我的办公室。”
<GM> “那是谁?”
<Shadrach> 楼下的监听的Shadrach差点把刚喝下去的咖啡喷在帕洛玛身上。
<GM> “喂你妈的。”
<GM> 帕洛玛被你吓了一跳。
<Siegel> “…那我走?”
<Siegel> “没有溅到吧,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Siegel> 齐格尔听着那头的音频已经开始寻找撤离方案。
<Dust> “AGC的贝希托尔德的某位学生吧。”他镇定地回答。
<GM> “贝希托尔德?”伊格莱西亚斯思索了片刻。
<GM> “我和他并不很熟。”
<GM> “虽然他是个不错的人,不过听他的一面之词好吗?”
<Dust> “谁知道,好歹你有了一个调查的缺口,像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Dust>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Shadrach> “坐,坐坐坐。”碟客猛咳几声把咖啡咽了下去,把齐格尔按了回来,“他还没想拧断你的脖子,还可以再等等。”
<GM> “我没有立场做这件事。”
<GM> “毕竟,棱镜的人给钱很痛快。”
<Dust> “他不是AGC的吗?和棱镜有什么关系。”
<GM> “但我并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扒来摸去,我会把他们的手指一根根切掉。”
<GM> “而最近这种事情越来越多了,为什么呢。”
<羽月晖> “至少认识就是成功啦,可能说明在大家都被酒精和拟感芯片冲昏头的场合更要注意财产安全……”
<Dust> “或许世界又要动荡起来了。”
<Dust> “这就是预兆。”
<GM> “哦——虽然我这一辈子就是被当棋子移来挪去了,可我不喜欢被送掉。”
<GM> 他双手放在桌面上往后靠去,脸上挂着淡笑。
<GM> “你们在做什么?”
<Dust> “在调查这个,是真的。”Dust又把刚刚露出过的文本划出来,敲了敲。
<GM> “就为了这?”
<GM> “我以为你们是为了最近那一堆失踪案来的。”
<Dust> “什么?你是说你店里那个的吗?”精灵摆了摆手,“我没啥兴趣管啦,又没人给我付钱。”
<羽月晖> “失踪案的事我有听说一些,但和您同感,我们也不想被送掉——”
<Dust> “以及这可不是就为了这,这玩意弄到手费了老大劲了。”
<GM> “那港口的事呢。”
<GM> “和德黑兰的。”
<羽月晖> “港口?德黑兰?”露出了迫真迷惑的表情,其实是没想通一行人到这里引起德黑兰那边发生了什么变化。
<GM> “我知道定期有船去德黑兰,而且还会带走一些人口。真有人愿意去那个鬼地方生活吗?我看未必吧。”
<Dust> “我真不懂,不过我猜你应该是想错了,”Dust脑子转了一下,把莱妮的名片掏了出来,“我是被邀请的。”
<Dust> “前往德黑兰我们是受害者呢,被强行绑上去了。”
<GM> “你们?”
<GM> 伊格莱西亚斯怀疑地眯起眼。
<Dust> “我们。”Dust指了指自己和羽月。
<GM> “你们并不符合过往被带走的人群的特征。”
<Dust> “......嗯?这个也有特征吗?”精灵反问,“他们不是随机选取的吗?”
<GM> “不。据我所知,去德黑兰的以伊斯兰妇女和儿童居多。”
<GM> “这也是教会的共识。”
<GM> “而且他们并不是被绑去的……”
<Dust> “......”邪魔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是邪魔在背后一手操作的吗?Dust感觉自己又陷入一个迷里。
<GM> 他和你们对视了一会儿。
<GM> “看起来我们之间的天平在摇摆?”
<GM> “这样吧,反过来,你们想要什么。”
<Dust> “我可能暂时.....没有什么想要的,”Dust摇摇头,“但是我发现我们之间关心的事情有一定的关联性。”
<Dust> “或许现阶段我只想和你构建情报互通的关系。”
<GM> “什么?”
<GM> “我们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还是怎么?”
<Dust> “能进一步当然更好哈哈,我认为你的.....势力,实力更方面都不错呢。”
<GM> “我认为你的胆子很不错呢。”
<GM> “一般人都不敢和我单独见面……虽然你还带了一个孩子,真是烂透了。”
<羽月晖> “这家叫缄默的画廊搬来这里前也开在海外,那个叫莱妮的人塞给我哥名片的时候,我总觉得怪怪的,其实我们也有计划要过去看看,如果能获得更多关于失踪案的信息,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Dust> “胆子不大,早就死了,”精灵淡定地吃东西,“那我是不是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不错吧。”
<Dust> “那么接下来我要深入那个失踪案了,或许我们该交换通讯码然后散场。”
<GM> “烂透的印象也算印象的话,那确实。如果我现在把你杀了然后把这小孩带去阿兹特科呢?毕竟我本来就是个烂人。”
<GM> “去缄默的人总会失踪,你们总不会想重新回到去德黑兰的船上吧。”
<Dust> “真的吗?饶了我吧!”Dust双手合十,“那总得有人去过才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对吧?啊,对了,我真有一个请求。”
<Dust> “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人。”精灵把和贝希托尔德会面的女性的图像放出来。
<羽月晖> “那没办法我就要替他入职阿兹特科了。”有时人越是紧张越吃得多,羽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清干净了面前的两大盘肉类。
<羽月晖> “但是不去的话,它也依旧会制造更多失踪案,总有人要去的吧!”
<GM> “说实在的,我不想给你通讯码,万一你们死了,对方就会发现我的存在,这样他们会觉得可能是我派们去的,换句话说,他们会认为这是阿兹特科释放的不友好信号。”
<GM> 他拿起那张虚拟照片扇了扇。“假脸。”
<GM> “这人已经死了。”
<GM> “我猜是从治安新闻上看到的,然后随便偷了这张面孔,学得很蹩脚。”
<GM> “这人恐怕本来应该是……”
<GM> “精灵吧,我猜。”
<Dust> “啊我就知道......那有没有别的安全的联系方式,你也想知道我们在里面知道什么吧?”
<GM> “最安全的联系方式就是你们回来找我。”
<Dust> “您真是稳坐钓鱼台的大爷,”精灵翻了翻白眼,“那好吧,至于我想要什么等我好好想想,你可得出个好价码。”
<GM> “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们去送死了,仔细一想你们死了似乎对我也是好事。”
<羽月晖> 只是偷了面孔不是偷了尸体的话就还好……吧?高中生摸了摸下巴:“借您吉言我也想顺利回来啊……除开去了缄默的人都会失踪之外,您还知道关于那里的其他消息吗?多一条我们生还带来新消息的概率就提升一点噢。”
<GM> 他伸出一只手。“谢谢你的评价,毕竟情报是我的本职工作呢。”
<GM> “哦,我知道他们和德黑兰的一个邪教有点关系,不过,他们应该是从华盛顿搬来的。”
<羽月晖> “居然从华盛顿?”
<Dust> “我本来想摸一下你的腕部呢,但还是算了,我不想手指被砍掉。”Dust边说烂话边握手。
<GM> “你可以试试。”伊格莱西亚斯把袖子挽了起来。
<GM> 他摸索了下肘关节。
<Dust> “真的?看在我就要赴汤蹈火的份上,不要揍我。”他真的伸出手指去摸了一下。
<Siegel> <我猜来的最有可能是里安卡工业的人,毕竟都有在生物技术领域的研究。倒是在格赖夫斯瓦尔德的研究所到底是进行什么项目尚不清楚。>
<GM> “是。阿灵顿不是有个挺大的公墓吗。”
<GM> 咔的一下,关节上出现了几道接缝。
<GM> 手肘以下的部分脱离接口砸在了桌上。
<羽月晖> “摸坏了,你要赔钱了。”
<GM> “你把它弄坏了,怎么赔我?”
<Dust> “......”
<羽月晖> “你看!经典的旅游景点骗局!”
<Siegel> <那是模块化殖装吧。>
<Dust> “对不起。”Dust90度鞠躬。
<GM> “你有日本人血统?”
<Shadrach> <既然这样就只能把Dust卖给他了。>
<Dust> “可能只是因为在家里道歉惯了。”
<GM> “你原来真有家庭吗?”
<羽月晖> “要不您把他卖给阿兹特科吧。”
<GM> “真令人羡慕。”
<Dust> “都死了,没什么差别。”
<GM> “可惜。”
<羽月晖> “这就是所谓的……令人羡慕的家庭千篇一律,有和没有一样的家庭各有不同吧。”
<GM> “你可以摸一下接口里面,这样数目就够直接把你卖去阿兹特科了。”他示意了一下上臂的肘关节接口。
<Dust> “真能摸?里面不是你的肉肢吗?”精灵再次伸出手指,边说边飞快摸了一下
<GM> “这么说你家里人还活着?啊,这么小的小孩。真是烂透了。不过我以前也经常见到应该读高中的小孩参军呢。”
<GM> Dust摸了一手铬,幸好上臂没砸下来。
<GM> “现在你欠我很多钱了。”
<GM> 他把义肢一下接了回去。
<Dust> “但是我没钱,我很抱歉。”
<羽月晖> “恐怕是他们还活着但当我已经死了,唉,我一开始也挺难接受现实的,但还能怎么办,总要凑合活着呗。”掂量了一下桌上义肢的重量,羽月吐了吐舌头。
<GM> “听到了吗,跟着这家伙混你算是完蛋了。”
<GM> “他一分钱都没有。”
<GM> “没关系,你就留在这擦盘子先把账结了吧。”
<GM> “看你这么会说话,舌头应该很灵活吧。”
<GM> “擦擦盘子应该很简单?顺带一提,阿兹特兰有些人会把你这种人的舌头拔下来当法器用。”
<羽月晖>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Siegel> <你趁机向他要点经费算了。>
<Dust> “呜呜,不是说你请吗?”Dust落泪。
<羽月晖> “你当场进行把盘子舔了的表演我们就可以不付账的话,快请。”立刻叛变把盘子都摞到dust面前。
<Shadrach> <加油啊Dust,不行的话就要去他店里的擂台上打黑拳赚钱了。>
<GM> “本来应该是我请的,但你欠了我很多,我把这部分账扣掉也不够。”
<Siegel> <完事了发个信。>话虽如此齐格尔盯着传感标签的直播。
<Dust> “我都要去缄默了,等于把命都赔给你了,还不够吗?”
<GM> “你可以不去的。不然你就在我这里工作吧,有很多人想要给精灵一拳的。”
<GM> “特别是你这种。”
<Shadrach> <狂奔者的命就和恋爱的时候那个我爱你一辈子的许诺一样是可以献出无数次的东西,Dust说了这么多遍,你应该也明白的吧?>
<Dust> “不要,挨打好痛呢。”精灵柔弱地说。
<羽月晖> “我不要自己去缄默呀——那那那他去打擂台您陪我去?”
<Shadrach> <我会去给你加油的。*/strong*>
<GM> 伊格莱西亚斯若无其事地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发出机械传动的一阵动静。“可以啊。”
<Dust> <雷耶斯的钱是我帮你们要的,给回我!>
<Dust> “真的吗?那你能让他活着回来也不是不行。”
<Dust> “生还率应该会更大些。”
<GM> “怎么你的道德水准突然变高了。”
<Dust> “这叫抓住一切机会。”
<Siegel> <你不能再要回来吗,真的。>
<GM> “真够丢人的。你会为了抓住机会跪在地上求别人吧。”
<Dust> “会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GM> “真可悲。”
<羽月晖> “在计算过生存率后,可能道德和底线也不得不为之作出让步。”羽月悲痛地点头。
<Dust> “嗯嗯。”Dust完全不在乎伊格莱西亚斯的评价。
<Dust>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后悔。”
<GM> “简直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可惜。”
<GM> “那你求我吧。”
<GM> “求我我就和你们一起去。”
<Dust> “不是什么好事吧,只有绝望的人,毫无办法的人才会抓住那一根蜘蛛丝。”
<羽月晖> “……”羽月瞟了眼伊格莱西亚斯欲言又止,很难说他是不是想象了一下历史版本的对方。
<Dust> “求您帮帮我。”精灵一脸虔诚。
<GM> “真没诚意,算了。”
<GM> “赶紧滚蛋吧。”
<Siegel> <我原本还想问真的要让他一起去吗。>
<Shadrach> <那也太高调了。>
<Dust> “真是,翻脸不认人,”精灵抱怨着站起来,“那拜拜,如果真的要你救命我再来求你,记得不要已读不回谢谢。”
<Dust>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呢?你们别是真认为他是无底线的好人吧?>
<GM> “不好说,你都没有我联系方式。”
<GM> “等你死了再说吧,不然我记不住你的。”
<GM> “我只记得死人脸。”
<Dust> “没关系,我会雇人在街头大喊卢西亚诺大人救救我。”
<GM> 账单早几十分钟前就结了,起码你们不会被扣下刷盘子。
<Dust> “这样就能记得我吧。”他飞快逃跑,甚至没带羽月。
<Siegel> <没事了,我暂时不是太想跟他深入交流。>
<GM> “你看,你也很想看到他被一群人打吧。”
<GM> 卢西亚诺关切地看着羽月。
<羽月晖> “希望我们能活到回——喂。”羽月差点把还在吃的甜品杯子掉到地上。
<Dust> <啊对不起弟弟,你快跑吧。>
<GM> “要不你就别去了,等他变成死人自己会回来的。”
<羽月晖> “我越来越赞同您的观点了,不过那样缄默的事情还是没解决,我还是有道德一些好了,稍后见。”表情控制十分艰难,但羽月还是尽量像个正常人一样起身行礼后才退出包房。
<GM> “等一下。”
<GM> 在你走出去之前他又把你叫住了。
<GM> “你把这个带上吧。”
<羽月晖> “?”高中生在门口驻足看看对方拿了什么。
<GM> 他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手表。
<Siegel> 当看到金发男人消失在监听画面,齐格尔也适时表现出了某种(可能是真实的)不适宜继续饮酒的脸色。
<GM> “我怀疑那地方的矩阵信号会很差,万一跟丢了就糟糕了。”
<羽月晖> “看起来有利于记录我们万一发生意外前的遗言——谢谢您!”
<GM> “记得还给我,别给我卖了。”
<GM> “顺带一提,它是不能当交感链接的媒介的,因为我对它没什么感情。”
<GM> “再见。”
<羽月晖> “这下更得活着回来了,放心吧,假如它出现在二手市场上那一定是画廊把我们吃了之后干的。”走出包厢后对着门口鞠躬。
<羽月晖> <我们出来了,快撤。>
<羽月晖> “啊啊对了!作为接下这个任务的信息交换,如果出什么意外没能回来就听不到了,还是先告诉我吧。”本来一只脚踏出了走廊的高中生又把半个身子探回门里:“赫伯·瓦莱利的事情您了解多少?”
<GM> “一部分,仅限于‘朋友’愿意告诉我的那部分。”
<羽月晖> “有多少算多少啦,谢谢这位朋友!”点点头认真听着。
<GM> “这个人应该是梵蒂冈派去的间谍吧,教会每年投入大量资金用于这种乱七八糟的活动,试图夺回提尔和阿兹特兰。”
<GM> “虽然嘴上说着认可泛人类的存在,但爱尔兰一直是他们的眼中钉。这种人在爱尔兰大量存在,有的已经在那里呆了很多年了。”
<GM> “现在的间谍技术和以前有了质的飞跃,要想替换一个人太简单了。”
<GM> “你想知道什么呢?我猜这些人做的事无非是天主教会的一贯作风,比如通过这些人借圣西尔维斯特的幌子私下建立反提尔小组……”
<GM> “任何圣西尔维斯特的成员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都可能会对自己所在的组织产生怀疑,我得说。”
<GM> “毕竟你做好事只是为了掩护另一群人做坏事,听起来岂不是很可悲。”
<Shadrach> <他对保守派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了解么?虽然梵蒂冈派了那么多人过去,但从之前我们听到的东西看来梵蒂冈的人近期似乎还总是失踪的样子,那会是教会内部狗咬狗出的问题吗。>
<羽月晖> “呜呃……听起来他们一直在不断送新的间谍过去,但人员损失也很多?那个名录上有一大部分人是没再回来或者干脆没了音讯的吧?是被提尔那边发现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想到见过的那个人充其量也就只认识不几天,更别说是在当地生活多年的人进行的伪装,毫无察觉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GM> “啊,很有可能。提尔实际上对教会十分忌惮。”
<GM> “比阿兹特兰要忌惮得多。这你得问那些精灵为什么了。”
<GM> “抛开一切政治因素,精灵总是鬼鬼祟祟的,对吧。”
<GM> “说不定他们知道一些关于教会的讨厌事实,毕竟恐怖分子哪里都有,即便没有梵蒂冈,英国人和SK也会往爱尔兰丢垃圾的。”
<Siegel> <方才教会的共识具体是指?教会方面也在调查往德黑兰的船只?>
<羽月晖> “看上去的确如此,但问了那些精灵他们也不会说吧。教会的保守派最近有什么动向您有听到风声吗?”
<GM> 对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老样子。和梵蒂冈自相残杀。”
<GM> “巴塞罗那可以说是一个下水道,爱尔兰则是垃圾场,这些地方的共同点就是人多手杂,所以在街上发生爆炸时,你一时间很难说这是谁做的。”
<羽月晖> 露出那种“不难想象但很难理解”的表情,继续问道:“还有刚才提到前往德黑兰的船……是教会内部也清楚被带走的人口中妇女儿童居多一事?”
<GM> “教会有教会的打算。虽然实质上他们不怎么在乎那些人的安危,但有时候他们的信仰会占了上风。”
<GM> “所有人都知道德黑兰不适合人类居住,那里在亚丁的龙焰下变成了一堆玻璃渣子。”
<GM> “既然如此,把这些人刻意引去德黑兰的目的就很可疑了。不过,大多数人还停留在认为这是邪魔搞的鬼的水平上吧。”
<羽月晖> “但是过去了德黑兰的人有传回消息说生活得怎样吗,即使抱着信仰到了那里也很难觉得落差不大吧……有点在意那么多人的安危到底如何。”
<GM> “只能人肉带话,德黑兰并无全球矩阵连接。”
<GM> “梵蒂冈对此跃跃欲试,想要组织几次驱魔远征。”
<Siegel> <那几乎是走投无路的去处,要么是留了能从德黑兰辗转去别的地方的说法吧。综合来看就像所谓主要节点需要人。>
<Shadrach> <如果那些人去了德黑兰凶多吉少的话……听起来实际上除了邪魔以外还有人在有意识地收集尸体……么?>Shadrach下意识地想起了正在收集尸体的棱镜,但被带走的人里都是妇女和儿童这点似乎又和棱镜经手的赛博僵尸研究存在矛盾的地方。她敲了敲桌子把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咽了下去。
<羽月晖> “和矩阵断连的地方好可怕……!不过这就更难确认移民们的生存状况了,还真是只能亲身去看才知道。”头痛地敲了敲脑袋,仿佛真的在想万一被送去德黑兰要怎么办。
<GM> “但是怎么说呢,如果德黑兰只想要尸体的话,又何必弄一些人用的东西过去,邪魔不需要水培农场吧。”
<GM> “考虑到人的繁殖有多慢,邪魔是没有耐心进行畜牧业劳作的。”
<Siegel> <之前那艘船上没有活人,对吧?>虽说属于噩梦般的经历了,齐格尔回忆一番船上的死人面孔性别年龄层分布。
<Shadrach> <但就和那家伙说的一样,船上有活人要用的东西。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和那边有个远离全球矩阵的伊甸园似的。>
<GM> 在船上几乎没有光源的情况下难以看清死人的面部细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和你们这段日子在巴塞罗那见过的种族分布差不多。
<GM> 其中以人类居多,泛人类略少——泛人类中又有一些有不错的殖装,极少的尸体铬含量为零。
<羽月晖> “的确,种植粮食说明还是有人口会消耗它们……我记得好像见过那些水培农场的设备记录,有经过斯诺霍米什的。”
<羽月晖> “除了邪魔还有别的什么人在那里策划需要活人的事情——不知道失踪案的一部分人是不是也可能还活着?”
<GM> “我确认一下,你说的是什么失踪案?”
<GM> 他拉来把椅子示意你坐下。
<羽月晖> 羽月飞快从包间外的甜品台又捞了一杯冰沙回来坐下,边吃边用勺子在空中比划:“去到缄默的人都没回来的失踪案,一开始我们看到那名片和诡异的邀请者,也百分百觉得就是邪魔把他们变死人了,但是现在想想之前见到的邪魔——咳,不是我们邪魔经验很多的意思,未必都是那种无组织无纪律光知道要死人的,它们说不定以集团形式和什么人产生了合作?”
<GM> “那不是不可能。哦——原来你说的是画廊。”
<GM> “我还以为你在问我这的尸体都冲去哪个角落了呢。”
<Shadrach> <下水道里的尸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等我们知道了我们恐怕也要被冲下去了。>
<Shadrach> <虽然我怀疑他家的尸体会有不止一个下家。>
<羽月晖> “如果他们和建造水培农场的人有利益上的共识,邪魔主宰啊或者它们更高级的领导应该也不介意在地盘上养些人类……不是,这种下水道的事情谁感兴趣啊!”
<GM> “但如果我说厨余垃圾可能筛了一些送走了呢。”
<Siegel> <说到这点,资料显示里法特·图法伊尔这个名字建立过来者不拒的邪教,其说辞跟古兰经有些许重合之处,我尚且没有发现这个组织后来销声匿迹的原因,现如今他们还在暗中活动吗?>
<Shadrach> <你们的业务难不成还包括出口厨余垃圾到北美之类的么?那边浣熊可多呢。>Shadrach编辑过的声音通过羽月的通讯链外放了出来。
<羽月晖> “没办法的事……这么想你们店也算是生态系统的一环吧,不然死人要把教会后边的公墓都占满了,厨余垃圾给食尸鬼吃和给邪魔吃听着也没多大区别。”这么说听起来还怪地狱的,还好说话的人也没有什么信仰。
<GM> “实际上,我不喜欢浣熊从我这拿东西。我很好奇他们对那些东西——活人——做了什么。罢了,那种事情不重要。”对方靠在椅背上,赛博眼调焦时几乎能听到机械音。
<羽月晖> “对哦,要说信仰的话,好早之前里法特·图法伊尔创立的那个邪教您还听说有在活动吗?”
<GM> “看你怎么定义活动了,裂解后渗入土地中的成分反而更恐怖。”
<GM> “毕竟你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地方再积累起来。”
<Siegel> <至少从记录来看这个组织有聚集过活人,加上书曾经待在德黑兰——我一度认为所谓神的治愈是某种精魂契约,或者存在经过书本的可能。>
<Siegel> <但只是推测而已,毕竟现在书回来了,看样子不是必要因素,或者已经不再需要了。>
<GM> “我在想,你们不会恰好听过一个叫蝎尾狮或者类似名字的玩意儿吧?”
<Shadrach> “……该说这是听过呢还是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和它还有更深的孽缘呢,那是个行动的名字对吧?”
<羽月晖> “所以现在看似持有普通信仰的人口也有可能受了一些这东西残留的影响,毕竟收集活人到一个地方听起来有点相似……咳!咳咳、那那那确实听过……”一口冰沙呛到了气管里差点当场壮烈牺牲。
<GM> “了解多少?”
<羽月晖> “……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么一想他自己也困惑起来,含糊不清地透过麻木的口齿答道。
<Shadrach> “说不准。毕竟当你意识到通过一些手段连人的记忆都能够被编辑的时候难免会怀疑在无线矩阵里得到的信息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深层的那点零星消息可信的话,我们大概知道行动的执行地点,它上头的指挥人,参与的大致几个对象……大概就这样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我还是不太确定数据的真实性。”
<GM> “这样。它带回了什么呢,据你们所知。”
<羽月晖> “要落到更具体的信息就要开启新交易了。”好像没有甜品壮人胆的说法,但想起从各种间接或直接经验中获得的教训,高中生当即补充了可能的续约条款。
<GM> “好吧,你又想要什么。”
<Dust> <哎~对于提尔那边你有什么最近的新消息吗?我之前看了看感觉一片安静呢!明明都开始大清洗了。>
<Dust> Dust的声音挤了进来。
<Shadrach> “那次行动有去过沃斯托克站附近吧。之前给您看的那份影印件据说就是从那儿找到的东西,在类似地点被发现的古籍应该还不止一册,这应该是我们现在所指的实物佐证最明确的东西。”
<GM> “这么在乎的话你也用东西来换如何。”
<Siegel> <不过为何他会问这个?>
<Dust> “你想要什么,沃斯托克的玩意不都给你看了吗?”
<GM> 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错觉,对方有那么一会儿似乎有些困惑。“古籍。好吧。”
<GM> “我对魔法考古没有什么兴趣,听起来你们并不了解这个行动造成的影响。”
<羽月晖> “那……还真不算了解,我打算问您之前来到店里的那个白发帅气小哥的事来着,听说他好像以前给棱镜的人打过工。”
<Dust> “不对啊,”精灵突然反应过来,“蝎尾狮不是被完全掩盖住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Dust> “内部培训资料还有这个?”
<GM> 伊格莱西亚斯无视了Dust。“那家伙我也不熟,哦,他的通讯链还在我这里。”
<Siegel> ”消息不一致吗?那确实并不很准确的样子。我也挺好奇别的版本是什么说法的,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替您验证一下。“这下齐格尔使用默认客服语音朗读也加入了对话。
<羽月晖> “嗯?那可以要他的通讯链吗?就看看……”小声试探着提出一点实物要求。
<GM> “可以,可惜我没带。如果你活着回来我就给你如何?”
<Dust> “奇怪,信号不好吗?卢西亚诺大人,在吗?听得见吗?是我小D。在吃饭吗?在吗?听得见吗?你好,卢西亚诺?”
<Dust> 喋喋不休的精灵语音在包间萦绕。
<GM> “听不见,求我吧。”
<羽月晖> “!”刚想使劲点头说好呀好呀,羽月就立刻想起上次打着包票跟别人说一定会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第一个音节卡在了喉咙里。
<Dust> “求求你了亲爱的卢,你是当事人吗?”
<Dust> “你是不是开飞机的啊!”
<Dust> “噢你是开飞机的呢。”
<Shadrach> “我靠,你好恶心,等你回来我就要把消音器插进你嘴里!”
<羽月晖> “好吧,我尽量……回……”一旦开始想象失败的过去,马上就像个瘪掉的气球一样从椅子上缓缓滑落。
<Dust> “那你知道这事,但是你不知道全过程对吧。”
<GM> “正是如此。”
<Dust> “我不保证我们手里的资料完全真实喔?话说你既然知道这事,干嘛不去问那位魔法顾问呢?”
<羽月晖> “没有人在你飞机上做饭吧?”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
<GM> “他死了。另一个克隆也死了。”
<GM> “恐怕没人做饭,可惜。”
<羽月晖> “……另一个克隆?”呆滞地复读。
<Dust> “什么克隆?你是说用记忆触发器行动的那些人吗?”Dust重回包间,他的声音从门口和通讯链两边一起传出来。
<GM> “触发器?”
<Shadrach> “是说那个在真实历史里和顾问同行的人吧,我猜。”Shadrach的声音依然在通过羽月的通讯链外放,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头传来了手帕擦枪管的声音。
<GM> “简单地说,医疗部门送了个人过来,他是一个克隆体,但被编辑掉了所有记忆。啊。这么说的话,那更像无人机。”
<Dust> “所以克隆是指?”他安稳地坐到卢西亚诺对面,“啊对,就那个。”
<Dust> “原来是克隆体啊!”
<羽月晖> “据说克隆要利用一种记忆触发器来行动,不断制造他们还活着的错觉……”虽然仍然是平平无奇的词句,但说到这个让羽月的喉咙每念一个音节都感觉生疼。
<GM> “后面事情就比较恶心了。这个个体的代号叫圣杯一。”
<Shadrach> “不过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伊格莱西亚斯先生您会对这件事的细节感到好奇,如果是上级的任务的话您应当有比我们更准确的消息渠道。还是说您基于个人想要找到什么在那段历史事件中没有被记录下来的东西?”
<GM> “你说的是赛博僵尸吧,但圣杯一和一般的赛博僵尸还不太一样呢。”
<Shadrach> “啊,圣杯。上次听说这个名号的时候还是你面前这位小弟弟和我们说的一段有传染性的代码的事情呢。”
<GM> “赛博僵尸用的是自己‘生前’的记忆,圣杯一是——另一回事。”
<羽月晖> 高中生手里的空冰沙杯滚落到了地上:“怎么……怎么不一样的?”
<GM> “很简单,人老了就会想知道一些年轻时没明白的事情。我就一直没想清楚。”
<GM> “圣杯一有我的一部分记忆。”
<Dust> “......”Dust耸了耸肩,“所以我问了你的记忆的问题。”
<Siegel> ”您是如何确认的?“
<GM> “在这个克隆体的心智里,它认为是自己开的飞机。”
<GM> “实际上那是我。”
<羽月晖> “我我我你你你——那面对这个圣杯一的时候您是什么感觉啊,会觉得好奇怪吗?!”
<Siegel> “这听上去就像一种跳入无人机。”
<GM> 伊格莱西亚斯耸耸肩。“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记忆只对我来说有意义。”
<Shadrach> “所以……呃……”通讯链的那头传来了Shadrach的赛博手磕到杯子的声音,她似乎在试图做手势辅助自己的理解,“那个克隆体在当时的场景中实际上更像一种共享了他人记忆的有意识的无人机,而他远程的控制者之一是你么?”
<Shadrach> “他认为自己有主观意志,但记忆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实际的所有者权限在你这里?”
<GM> “什么?我没有控制它,我只是按照要求注射过纳米体然后提供了血样。2073年,也就是离开阿兹特兰以后,有无数个夜里我都在思考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GM> “不过有一天在意识到‘我’可能也只是一个灌注了融合记忆的克隆体以后,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羽月晖> 羽月以大脑停止运转的姿态全面暂停了一会,又突然站起来焦躁地走来走去:“这,这和我当初想的也不一样……如果那是死人的记忆我很遗憾,如果是活着的人自愿捐出去的我为他庆幸摆脱了痛苦的过往,但现在您这样说,我也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GM> “真了不起,是吧,这种思维矩阵。”他把双手放在跷起的腿的膝盖上作沉思状。“简直就像矩阵。”
<Dust> “感觉上和我们在调查的另一件事有那么点关联......不过所谓的后续影响是什么?”
<GM> “蝎尾狮带回了那个环境类似木卫二的湖泊里的微生物样本,由此诞生了棱镜计划。”
<Siegel> ”微生物样本?“
<Shadrach> “记忆不是简单的数据——我记得深层的那个‘顾问’和我们提到棱镜计划的时候这么说过,但它的目的是什么就没有那么清楚了。”
<羽月晖> “微生物的部分我不太了解……那是整个计划的核心吗?”
<GM> “这我也不太了解。”
<GM> “貌似这东西在某种光电子领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吧,但与其说是光电子,也许是某种原型奥术。”
<GM> “你不好奇吗?超链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GM> “信息的传输革命?”
<Siegel> “听起来像某种自成类似矩阵或者魔法层面矩阵的东西。”
<羽月晖> “……还,还挺好奇的。”
<Siegel> “只能说很多人都好奇。”
<Dust> “嗯......另一个疑问:你怎么觉得我们会知道这行动,虽然我们确实知道。这事应该受限于寥寥无几的人才知道呢,莫非其中某人是你的上级吗?”Dust捏着下巴,“啊这个可能MCT会更清楚吧!”
<GM> “我猜的,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呢。”
<GM> 对方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Dust> “......安全主管?”
<GM> “不。我们没有那么熟,至少我被编辑成了这个认知,如果我有问题的话。信不信由你,即便你叫几个法师来钻我的脑子也会得到一样的结论。”
<GM> “或者也可能我就是我,而我们真的不熟。”
<GM> 伊格莱西亚斯兴致勃勃地看着羽月,似乎很喜欢这种让别人感到焦虑的行为。
<GM> “不过之前我也说过,我以前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参加这种计划也正常。”
<Dust> “那你有谁是熟的吗,不过就当是这样好了......那么提尔的消息真没有吗?”
<Shadrach> <这么说的话那家伙注射过研发主管他们提供的纳米体吧。这到底是直觉,伊格莱西亚斯本人的意识,还是其实是受到了纳米体的影响呢……>一楼的Shadrach靠在了椅背上,嘴里咬着早就舔干净了的勺子,<他提供给克隆体的那一部分记忆很可能在图书馆甚至是别的私人主机里有档案记录。考虑到之前波士顿事件里一些cfd患者的情况,就算他认为自己完全离线了,没准他的纳米体还是会偷偷影响他呢。>
<羽月晖> “什么啊,这也能猜吗?”挂着无论如何都亏了的表情,立刻逼迫自己又想出一个可以要的:“那为了以防万一我死外边或者晚了很久很久才能回来,通讯链都被人拿回去了情况,先告诉我那位小哥是谁介绍来您店里合作的呢?”
<Dust> <确实,他可能已经是cfd患者了。>
<Siegel> <你是指cfd的话在场有人能测试一下这种影响是否存在吧>
<GM> 他交换了跷着的腿。“我确实不知道提尔的什么事,不过看在圣杯一的份上——它代表仁慈对吧——我倒是知道一点关于托莱多的消息。”
<羽月晖> <那我岂不是可以向他收诊疗费了,虽然没行医执照。>
<GM> “库珀是一个叫冈萨雷斯的可怜家伙带来的。”
<羽月晖> “哦哦,还是那个邋遢大叔法师啊,你和他熟吗?”
<GM> “不熟。他看起来太可怜了。”
<羽月晖> “太可怜了是……”
<GM> “我猜的。你也可以当这是直觉。”
<Siegel> “从哪方面,这跟一些传闻不太一样。“
<Dust> “等等,等等,仁慈——”精灵抓住了这个,“仁慈是谁?”
<GM> “不熟。”
<羽月晖> “有这么厉害直觉的人却也一直受记忆问题困扰吗,我觉得……”可以看出羽月正非常纠结地拉扯着桌布,努力组织一种形容。
<Dust> “又不熟?”
<GM> “我和你很熟吗?”
<GM> 伊格莱西亚斯不带恶意地说出了很有些恶意的话。
<Dust> “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GM> “你不是还活着吗。”
<Dust> “晚点就死啦。”
<GM> “记得告诉我你埋哪了,这样我好找人送花。”
<GM> “仁慈恐怕是托莱多的人。”
<GM> “不过我也不确定,毕竟不熟。”
<Dust> “谢谢,总好过没有,无论是托莱多还是花束。”
<GM> “真可悲。”
<Shadrach> <嗯?那这似乎就和我们目前获得的那些间谍情报有矛盾了,那本明晃晃摆出来的册子难道真的只是个红鲱鱼么……?>
<Dust> “什么嘛,怎么老说可悲,我生活很阳光向上积极!”精灵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羽月晖> “我能不能——”高中生瞟了一眼发表无意恶意宣言的人,又尴尬地移开目光,他确实不太知道一般人们都怎么提出这种事的:“我在对付由纳米体导致的记忆问题上有那么点天赋,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您看看可能存在的……呃,问题?”
<GM> “托莱多一直以来都在和梵蒂冈自相残杀,啊,不过我想,他们自身是有识别方法的。”
<GM> “应该有句古话,只不过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起作用的。”
<GM> 他朝羽月侧过脸。“我是无所谓,只不过你可能会失望。”
<羽月晖> “当然或许也有我不懂的魔法方面的另一种影响,但假如能排除掉纳米体这种可能也是好的。”羽月触碰了伊格莱西亚斯的额头两侧,用稳定的共鸣能量先搜寻对方的头脑中是否存在人格碎片等异常的记忆部分。
<GM> 他的人格相当完整。
<GM> 他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袖管往后轻轻一扯,然后才想起表不在原处了。
<GM> “不过看起来你们对那个也没什么兴趣,毕竟你们和仁慈八竿子打不着呢。”
<羽月晖> “啊,我想应该是个好消息,无论记忆方面受没受到其他因素影响,您的人格都没有受损,很健康完整。”羽月一边宣布诊断结果,一边迅速擦去滑落的鼻血。
<GM> “你这是看什么看得这么激动。”
<Siegel> “怎么判断的部分我还是感兴趣的。”
<羽月晖> “看到了可以放在我频道上一日获得万赞的内容——开玩笑的,是因为给您看病有点费我,要不您给点医药费吧……”
<Dust> “他只是被自己的宠物打了一顿,那句古话是什么呢?”
<GM> “为何?他应该是觉醒者,你们应该没有几个觉醒者吧?哦。我明白了。”
<GM> “你是那个闯进我办公室的人,对吧。”
<Shadrach> “他比较害羞。”
<Siegel> ”为什么这么说?”
<GM>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
<GM> 伊格莱西亚斯把自己的袖扣拆了下来。“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因为你的演技非常可悲。”
<GM> “这句话很贵的,你们用什么换?”他抓住羽月的手把袖扣倒在了你的掌心里。
<Siegel> ”我付费了,而且打扫的人可以证明没人碰过你办公室里的东西。“
<羽月晖> “哇谢谢您,这是?”捧着袖扣立刻条件反射地从矩阵上看了看它有无图标。
<Shadrach> “很难说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能给你的了,我猜你也信不过那种会把同一份信息倒好几手或者就像约会一样向所有雇主都拿自己的人头担保了一遍的人。”Shadrach结了一楼那桌的账索性回到了二楼的包间里。“所以我们想知道你现在比较想要什么,我们尽量搞,除了我们的脑袋。”
<GM> 伊格莱西亚斯靠回了椅背上,看起来不打算和你们陷入没意义的争论。躺在你手上的只是普通的配饰,银色主体上镶嵌了血红色的透明石头。
<GM> “我现在似乎也不缺什么。”
<Siegel> “对了,我从见到起就很在意,请问店名也是您的手笔吗?“
<GM> “干脆你们就把蝎尾狮的整个经过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它演化成什么样子了。”
<GM> “店名并不关你们的事。虽然的确,不是我想的。”
<羽月晖> “能说出不缺什么这句话真是令人羡慕啊——”小小声地感叹。
<Shadrach> Shadrach挑了下眉,把手上的枪摆在桌上示意对方自己不打算凑上来做些往人身上开洞的事情。她从太阳穴里抽出一根数据线。“那来换吧,我来告诉你我们用那个克隆体的视角在下面看到的东西。”
<GM> 信息在高速传递,伊格莱西亚斯拿起线的另一头插进自己太阳穴的接口的整个动作在你的眼中慢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羽月晖> “回到开始的那个问题我们,呃,圣杯一,其实很难说到底带走了什么……更像留下了什么,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那里了。”羽月将手肘拄在桌子上自言自语。
<Siegel> 考虑到接口直连的风险,齐格尔上前敲了几下门直接推门进来随手带门。
<GM> 你眼睁睁地看着数据线接入,在插进去的前一瞬间,你的潜意识闪过了一丝后悔和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你几乎可以想象出自己的脑子、自己的人格被高温熔毁的情形,甚至能够提前感到阵痛。
<GM> 不过接入之后,你在对方的脑海和意识中感到了可怕的空寂。
<GM> <那么按照约定,我先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信息吧。>
<GM> 直接来自对方心灵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旷的巨大空间里。
<Shadrach> <顺便一问,你有认识什么人能解读赛博僵尸的记忆数据——>侏儒并没有把那份从赛博僵尸身上拷走的文件传给对方,在接通的瞬间她突然陷入了沉默,仿佛意识掉进了深潭里。
<Shadrach>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声音源头的方向,甚至没来得及去应伊格莱西亚斯的这句话。过了一会她的意识才重新上线,给对方发了个OK的信号。
<GM>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GM> 他毫无必要地俯下身,几乎贴到了你的耳边。
<GM> <Desperta Fer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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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9日00:50,巴塞罗那。
<GM> ——————————————————
<GM> 时间接近凌晨一点,你们的对话也有了些进展。
<GM> 你们不幸得知,当年那次南极行动的真相远比所谓的赛博僵尸测试要复杂,牵扯到的人数也绝不在少数。
<GM> 伊格莱西亚斯慷慨地决定告诉你们一个关于托莱多的秘密。
<GM> 和Shadrach的接口直连后,你有种被一把拽入了水下的奇怪感觉。
<GM> 当然,对方如约告知了你想知道的信息。
<GM> 在你们的注视下,伊格莱西亚斯的动作忽然如雕像般陷入了停滞,保持着跷起左腿一只手置于膝上俯身向前的姿势,普蓝色的赛博眼瞳孔灰了下去。
<GM> 接着Shadrach的意识难以抗拒地向下一沉,让你想起在那种很深的湖里游泳时一脚踩空的感觉……但你真的有这种经历吗?
<GM> 侏儒碟客的行动同样停滞了。
<GM> 你发觉自己方才身处空旷环境中的感觉并非错觉。
<GM> 你进入了VR中。
<Siegel> <他的设备和殖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齐格尔下意识进入星界。
<羽月晖> <数据传输会这样吗?>仅仅是发现桌边两人疑似发生了卡顿现象,开始仔细观察。
<Siegel> <不会,他们看起来就像烧了。>
<Dust> <Shadrach?什么情况?>
<Siegel> <但灵光层面看没有异常。>
<Shadrach> Shadrach想要控制自己的化身上浮——尽管她的理智告诉她这种地方不会有水这种东西,但她无法克制这种本能反应。她向上蹬了几下呛了两口水,这种仿佛直连进设备或是主机才会有的情况甚至令她有些惊恐。
<GM> 你突然喘上了气,双脚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从外界来看,不论是星界还是物质界的观察,二人似乎都只是普通地切换了矩阵界面,尽管没人知道为什么。
<GM> 这是一个宽大且空旷的环境,有着遥不可及的黑色穹顶,你的脚下铺满亮到能照出你的人影的大理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味,你在那些专掏死人殖装的诊所里曾经闻到过这种味道,但还是那个问题——你真的有过这种经历吗?
<羽月晖> <为什么他们都在那切界面模式啊?首先可以检查是否线材质量不过关,然后……>羽月打发网精去查询关于直连时发生意料外的界面转换相关的知识盲区。
<Shadrach> 碟客试图掌控回那个虚拟的自己的控制权……她努力地去回想小队战术频道的塑模是长什么样子的,在她尝试给外头的几人发信息的同时她的脚落了地,然后找回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的触感。不太真实,她向前走了一些,感觉自己的行动和自己的深层意识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脱节。
<GM> 周围还真的有水,只不过水也是墨黑色一片,粗略一看,几乎和你脚下踩着的石面融为一体,稍有不慎就会一脚踩入液体里。
<GM> 你越走,地面的纹路就越清晰,很像那种小型主机里渐渐加载出远处环境的感觉。
<羽月晖> 一边等待情况更新,超链一边在各种边边角角的论坛查询有没有人遇到过和shad描述回的情况类似的反馈。
<GM> 直连会被拽进VR这种事情从未有过先例,看来第一个倒霉的人正在你们的面前。
<Shadrach> 她小心地前进,寻找那个理论上脑子仍旧和自己连在一起的家伙的影子,一边试着把周遭所有的细节同自己过去的某些经历匹配起来好证明这只不过是潜意识的一种表现。但Shadrach很快发现这似乎不太实际,她顶着这种错位感又前进了一些,给其他人弹了个消息。
<Shadrach> <还好,我还没死,但里面有点……奇怪。你们能看到伊格莱西亚斯怎么样了么,这感觉更像我连上了一个设备或者主机。但是,呃,但是又不太像。>
<Dust> <主机?那如果我现在拔线你们两个人的脑子会同时沸腾吗?>
<Siegel> <你俩看上去都像停机了。>
<Shadrach> <总觉得它比一般的主机还要更深一些……体感上。>
<Dust> <我的意思是像是脑花一样。>
<羽月晖> <看上去还真没多大异常,只是都像一起切去VR那样。>
<GM> 你顺着长长的栈道向前走去,整个空间的正中央迟迟才浮现出你的目的地——一个圆形的浮台。
<GM> 上面放着一块石板。
<Shadrach>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既然周围的环境表现出了和主机的高度相似性,那在里头找到熟悉的图标或许也不是不可能的。碟客调出监视面板,把它交给代理,或许能从里面找到伊格莱西亚斯的图标。她自己则径直朝浮台走去。
<Dust> <真有必要的话。>Dust尝试让自己的皇冠眼魔网精前往队友化身身边。
<羽月晖> 羽月也往桌子上一趴切进VR,先配合射频信号扫描器检查周围的图标情况,看看和之前相比有什么新变化。
<Dust> <网精也进不去呢。>可惜,眼魔并不明白Dust的指令,它跳出了一个ERROR的弹窗。
<GM> 整个VR空间里只有你一个化身存在,而踏上浮台你才意识到这些石料光滑完美的切割审美似曾相识,你肯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这也不由让你怀疑——那是你的记忆吗?
<GM> 还是说只是你记忆里的别人的记忆。
<GM> 浮台正中坐落有一石座,上面竖立有你先前看到的石板。
<GM> 即便她就在你们的身边,矩阵网域里也搜索不到Shadrach的图标。
<Shadrach> 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某个人的梦里。也许这也算是某种人脑主机、人脑矩阵,管它什么东西……在她前进的路上她找回了自己最后一根手指的知觉。她绕着浮台转了一圈,打算先找个办法登上去一窥石板上的内容,那种错位似的记忆仍旧在她脑子里打转。
<GM> 走上几级台阶即可看到石板,其表面镌刻有你看不懂的文字,上次看到这种字似乎还是在南极。
<Siegel> <搜索不到你,但频道还能连上挺蹊跷的。>
<羽月晖> <平时都在PAN里能看见的设备图标怎么都没了?而且刚才翻遍全网都没人碰到过这种事哎……我们见证奇迹的机会是不是有点多?>羽月因找不到图标而高举团子状的网精正以一种复古的,寻求信号仪式般的动作在自己的VR空间内跳大神,幸好没人会看到。
<Shadrach> 侏儒有些头疼地按住自己的一侧太阳穴,打算先把这棘手的文字通过交流频道送出去。
<GM> 虽然你理论上从未去过南极,而且你也完全不明白这些字写了什么,可在你的大脑下意识试图去理解那些文字的含义的时候,你不知怎的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GM> ——“铁啊,苏醒吧。”
<GM> 正是那句把你拉进这里的话。
<GM> 恰在此时,一滴像油又像血的液体从天而降,落在了石板上。
<GM> 黑水中泛起了涟漪。
<Siegel> 齐格尔原本找了个位置坐下趴下给帕洛玛编辑了一条一旦长时间没人反应可能需要把人带去隐蔽位置的消息,结果他像个没法入睡的人又起身。
<Shadrach> Shadrach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神经面板把她的声音传进了其他人的耳朵里。<不用强制破译了,这种感觉就和第一次进入永恒图书馆的时候差不多……就好像阅读的人生来就能理解这种语言,这地方难道不会也是……>
<GM> 紧接着两把钢枪从半空中随之落下,一前一后刺向了你。
<GM> 锈蚀的兵器贯穿了碟客化身的右臂,诡异的麻痹感从你的半边身体处传来。
<羽月晖> <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那边还好吗?>听到频道里似乎有杂音传来,但原本该有图标的位置空空如也令超链无从下手。
<Dust> <你不会死在别人的脑子里了吧?好逊。以及看看那个RCC。>
<Shadrach> Shadrach调出了所有的防御程序,她蹲在地上试图从黑水中抽出影子掩去化身的身形。
<GM> 啪啪两下,两把长斧落入了迅速被染成血红的水中。
<GM> 随后一股无形的蛮力将这两把兵器拖拽起来猛然向碟客的方向左右包抄而来。
<Dust> <我相当怀疑他对颅骨动了点什么手脚,但是我不会——或者还不会通过触摸链接设备。>精灵喝下最后一口酒,也进入矩阵中。
<Shadrach> Shadrach那头的通讯中断了一会,<要命,好像摊上事了。里面有IC……不对,好像更像蜘蛛的东西。这真的是普通的人的脑子???>
<Siegel> <直连运作倒更像旧矩阵>情急之下齐格尔触碰了一下静止的shad。
<Dust> <我没有接口呀,我进不去里面,你再忍一忍。>
<GM> 在铁弧掠过的刹那,那两柄钢枪再度掉头。
<Siegel> <我觉得我们得直连上你。>
<Shadrach> <试试吧,我后脑勺还有一……靠!>
<Dust> <帕洛玛女士,帮帮忙,帮我们看看现在脑子用线连着的两人有没有多的插口,有的话帮我们插一下谢谢。>
<羽月晖> <我的数据阀就在兜里,同样谢谢!>
<GM> <应该有吧我觉得。>
<GM> <伊格莱西亚斯的耳后还有接口。>
<Dust> <好的好的麻烦.....啊糟我数据阀好像没带,齐格尔借你的给我,我在里面作用比你大。>精灵相当不客气。
<羽月晖> <骇客没有数据阀就像建模区没有dust脸模。>一边快速看过从rcc收集到的信息一边指指点点。
<Shadrach> 战术频道里传来了碟客抽气的声音。<这他妈的不对劲,别过来,这他妈的好像是带生物反馈的IC——>
<Shadrach> <我一会会试着弹出来,这东西现在把我锁里头了!>
<羽月晖> <什么?IC?>
<Dust> <我们在想办法进去,如果你弹出我就不管了?>
<羽月晖> <为什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现了新的人脑主机啊!>
<Siegel> <听着你过去都是无保护连接。但为何这么快会出现IC?>
<Shadrach> 早说坏预感铁定会灵验。碟客瞄了一眼弹出低耐警告的硬化模块,决定直接放弃和那个化身的纠缠。在这种实力和硬件之间几乎都有巨大差距的情况下她摆出了佯攻的架势,但侵入性的代码却奔向了那块石板。
<Shadrach> <把我包里的纳米云翻出来!>
<Shadrach> <红色那罐还没开过的。>
<Dust> <你可别真死了,我感觉你被狂揍。>半闭着眼的Dust伸出手探进侏儒的包里,一挥手把那罐子喷雾全喷她脸上。
<GM> 两个MARK覆盖了石板的图标。
<GM> RCC近期没有动作,恐怕这一切都是因为直连行为引起的后果。
<羽月晖> <这么凶?!我们马上赶到帮你揍回去!>
<Shadrach> <那帮我看着点吧别让血把我新买的衬衫弄脏了,回头请你吃饭。>Shadrach翻身绕开这对夺命的利器,把窥探石板的任务丢给了代理。<弄清楚这东西可能还需要一会,我试试能不能把上面的数据直接拷回来。>
<GM> 碟客的背后两道铁链从血水中跃出,宛如沉没已久的军舰的船锚。金属摩擦的叮当响声回荡在你的耳边。锚链巨蟒一般扑向你试图将你拖回血水中在水下绞死。
<GM> 同时钢枪离开了原定的攻击路线朝着刚刚出现在战场上空的羽月捅去。
<GM> 两把长斧掀起了血雨,好似刽子手的凶器一般向Dust的化身拦腰斩去。
<GM> 一个血光形成的荆棘环忽然在Shadrach的化身头顶凝聚成形,预示着灾厄降临的倒计时。
<羽月晖> 高中生化身的羽织纽带子快速编织成一道网状防护层,阻隔了长枪的穿刺,但他马上发现织物留下了焦黑的侵蚀痕迹并且无法修复破损。<这是什么等级的主机啊守门的打人好疼!>
<Dust> <哇我感觉我要栽在这里唉,难道我的人生就只是这样而已吗?真滑稽。>在外面的齐格尔看见Dust开始七窍流血。
<Siegel> <不行,你欠我一个数据阀。>
<Shadrach> <Dust的情况不太对,齐格尔能听见吗?把他们的数据阀断了!>Shadrach咬咬牙只能暂且将头顶的那个光环的问题搁置在一旁,把碟板的算力拉到最高,一路奔向那个石板试图拷贝它上面的信息。
<Shadrach> <帕洛玛!没关系的,断不来的话把那家伙的脑袋扣进水盆里也可以!>
<GM> <你当真?>
<Dust> ic要是再多点就更糟了!Dust顶着时亮时黑的视野对自己的网精下达干扰的命令。
<Siegel> <我等下一有机会就让它熔断。>
<Dust> 小小的眼魔把自己的触手插进空间的缝隙中,同时晃晃悠悠去到碟客身边。
<Shadrach> <能断数据阀就先断数据阀,我怀疑这事儿撑不住多久了。>
<Dust> <这是我......最后的......绿宝石水花!!>
<Dust> <遗言是这个还行吧?>
<Shadrach> <把他们搞出去,我马上出来。少看点你那动画片吧!>
<羽月晖> 情况急转直下,网精附在在羽月手上转换为激光发射器的外观,一道光束为牵制正把dust逼上绝路的ic而去。
<羽月晖> <所以重要的东西拿到了吗?我掩护你们,拿到我们就跑!>
<羽月晖> <为了不让dust的表情包停止更新我会努力到最后的!>
<GM> 锈迹斑斑的长斧上出现了几道裂痕,但这不足以瓦解程序的存在。铁锚在水中高速移动的模样就像第五季电影中的食人鲨,翻腾之中两把被拴在末端的短剑呼啸着朝羽月飞来试图将你钉死在血水里。
<GM> 剑刃触及到你的前一纳秒,你的意识带着剧烈的头痛被从矩阵中抽离了。
<Dust> 被强制拔线的Dust猛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队友们,还没说什么就睁着眼倒在了地上。
<GM> “你……呃……你满脸都是血。”帕洛玛蹲在Dust的面前欲言又止。
<羽月晖> <别以为我不擅长打架就——哎?!>正带着造型夸张的武器要跟食人鲨决一死战时,羽月猛地被拉回了肉界,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冲击和血腥味。
<Dust> Dust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不存在了。
<Siegel> “还行,有一口气。”
<Siegel> “刚才真是千钧一发,他应该还没注意到你,在那之前要不回避一下吧。”
<羽月晖> 从桌面上的一滩血里抬起脑袋,羽月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没弄脏礼服真是太好了,一会还有任务……没必要的职业素养增加了。
<GM> “日志副本20770929005059_27273651934……已关闭。”
<GM> “……日志已记录。”
<GM> “……正在上传。”
<羽月晖> “呃——你那边更恐怖啊!”看到dust的样子后揉揉眼睛,对方已经像是从擂台上被打下来的了,慌忙翻出医疗箱先设置好给他接上。
<GM> 伊格莱西亚斯眨了眨眼。“哦。”
<Siegel> 齐格尔叫上帕洛玛扶着(或者说拖着)不省人事的dust往二楼的洗手间那边去。
<Shadrach> Shadrach如同像在梦中惊醒般猛地往后倒去,切断了和伊格莱西亚斯之间的链接。她抹去耳旁的血痕龇了龇牙,现在这情况怕不是很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羽月晖> “你你你我我我怎么回事?!”像见鬼一样盯着伊格莱西亚斯。
<GM> “你看,这就是没有在无线矩阵时代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进行矩阵零距离接触的后果。”
<Shadrach> “你刚刚可没和我说和你进行信息传输的路上会有看门狗。”
<Siegel> 在对方意识回归时他顺势挡在了门口。
<GM> 他把拇指关节抵在了嘴上。“我的语言功能好像了受到影响点。”
<GM> “我的语言功能好像受到了点影响。”
<羽月晖> “单词顺序不影响阅读——不对,重点是直连别人应该也不会这样吧?”
<GM> “刚刚发生了什么?”
<Shadrach> “我听说以前的人会把老东西用力敲两下就可以修好它。”Shadrach举起赛博手准备往伊格莱西亚斯的脑袋上敲下去,“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
<GM> “不知道,我刚刚好像失去意识了半分钟。”
<GM> “你们怎么一副被打了的样子。”
<羽月晖> “明明先前观察你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但我们在连上你之后就像进了……主机?”羽月带着像鬼一样的满脸血阴森森地凑过去像检查设备一样看对方。
<Siegel> “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羽月晖>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别人脑子里被IC打!那是IC吧……?”
<Shadrach> “你差点让我们都失去意识不止半分钟。所以刚才的情况是你……无意识的,或者说我们其实也不确定那算不算你的意识。”碟客最终没把巴掌拍下去,她干脆戳了一下伊格莱西亚斯的脑袋就抽回了手,“刚刚碰到了有点似曾相识的情况。”
<Siegel> <现在可以说说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吧。>
<GM> “呃?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吗?”
<GM> “这都是你的问题,我以前从来不和别人这么直连。”
<GM> “自然也没人说过会有这种事情。”
<羽月晖> “你刚才还说了这样的话!”羽月按下无人机的回放键。
<羽月晖> “日志副本20770929005059_27273651934……已关闭。”
<羽月晖> “……日志已记录。”
<羽月晖> “……正在上传。”
<Siegel> 齐格尔自己一边擦手带着擦过脸和衣领子仍然不省人事的dust回了包间。
<羽月晖> “在我们断了连接后发生的,这是什么,你也不记得这段了?”
<GM> “不记得,啊他怎么死了。”
<Shadrach> “我觉得,呃……”Shadrach抹去脸上的血,“你还是当做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发生会比较安全。几个月前我们也这么……连上了一个目标的脑子,然后我们连上了棱镜那边的什么合作项目下衍生的东西,再然后我们就窥到了蝎尾狮的一角。”
<GM> “你们的意思是我的脑子里有个主机。”
<羽月晖> “被你不记得的IC打死了,嗯嗯我们都差点死了。”
<羽月晖> “我不确定……在外面完全看不到图标什么的,你有装过什么类似颅盾的殖装吗?但进去后体感真的和主机完全一样。”
<GM> “哦……听起来确实很熟悉。我的私人医生被我吓跑了好多个。”
<Shadrach> “你和几个月前我们连上的那家伙有点像。”碟客委婉地指出,“你的头脑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Siegel> “啊,多数是什么原因。”
<GM> 伊格莱西亚斯拍了拍Dust的脸。“他这是真死了吗?我不会还得付丧葬费吧。”
<Siegel> 齐格尔没有否认dust死掉了这句话。
<Shadrach> 趁着几人沟通的档她偷偷翻出了从主机里搞出来的文件,决定先看一眼里头的东西。
<Dust> 遗憾,精灵并没有睁开眼睛大喊赔钱,他只是流出更多的血。
<羽月晖> “要是能合法地把你骇了说不定就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惜你好像也不能主动给通行证?”羽月绕着伊格莱西亚斯走来走去,虽然挨了打但反而更跃跃欲试了。
<GM> “真可惜……哦,他们很多人都说我的神经通路不太正常。”
<GM> “就像被重组过。据说ACHE封锁之后有些人有这种症状,当然了,那些医生后来都死了。”
<GM> “他的嘴里怎么还是热的?我看这也没死啊。”
<Shadrach> “回去让他睡一觉应该就能有办法把这家伙修好一半了吧。”Shadrach晃了几下自己的脑子掏出医疗箱给自己扎了一针止痛药,让后把剩余的瓶瓶罐罐和管线接到了Dust身上。
<GM> 伊格莱西亚斯把食指从Dust的嘴角抽了出来甩了甩。
<Shadrach> “他从芝加哥回来之后就皮实得和蟑螂一样。”
<GM> “唉,变成这样你们今晚还能成行吗。”
<羽月晖> “虽然是蟑螂但我也不介意使用丧葬费安葬蟑螂。”
<Siegel> “这听起来是不太正常,一般是通过什么方法检查的?”
<Dust> “什么,不行的话要不你替我去.....啊嘴巴怎么感觉怪怪的。”Dust从幽暗的水底中爬上来,他第一反应是说烂话。
<GM> “起尸了嘿。”帕洛玛把手按在了Dust头上。
<Dust> “我草啊衣服都脏了!”
<GM> “是啊,好可怜。”
<Dust> “我草啊我的脑子第二次被炸了!”
<GM> “是啊,好可怜。”
<羽月晖> “我也不想这样过去啊!但跟人约好的就是今晚,你给我们当保镖也不是不行——”羽月抓起餐厅湿巾猛猛擦脸。
<GM> “是啊,好可怜。”
<GM> “哎呀我的语言能力好像还是有点问题。”
<羽月晖> “你怎么卡了?!”
<Dust> “你能不能用钱来可怜我而不是说说!”
<Shadrach> “好可怜,我们还是让我们当中最新的去比较好。”Shadrach决定先去修好卡顿的播放器,她用力弹了一下伊格莱西亚斯的脑袋。
<Dust> “见鬼,好脏!”Dust不停抱怨,看上去他的语言能力也出现问题了。
<GM> “其实是很久以前做的检查了,那时候我还在阿兹特兰。是用了比较精密的仪器查的脑图。”
<GM> “我实际上并没有带信用棒,除非你想穿我衣服。”
<Shadrach> “那什么……能让我们好奇一下么,难道是军方的体检?”
<Siegel> “还能回忆起具体年份吗,不过医生死了又是……?“
<羽月晖> “神经通路不正常具体指的是?”
<Dust> “呃....真的吗?”他看了看伊格莱西亚斯比自己整洁得多的衣服,“我也能接受。”
<GM> “可你太矮了,看起来会很挫。”
<羽月晖> “你太矮了。”因为听上去很缺德于是复读。
<Dust> “别担心,我可以穿成oversize。”
<GM> 伊格莱西亚斯捂着脖子站了起来。“确实是军队的定期体检,是某次排查虫精魂感染还是什么的时候查出来的,彗星年以前?”
<GM> “报告说脑信号不正常,经过了精密重构,怀疑是纳米机器做的。”
<GM> “不过这些档案都不知道去哪了,丢失了,大概。那些医生也丢了。”
<Dust> “那什么来着.....”听了半截对话的精灵冥思苦想,“黑颤那种?”
<GM> “那是什么?”
<Siegel> “再之前呢,您有过什么可能接触纳米机器或者接受改造的经历吗?”
<Shadrach> 侏儒在一旁就地蹲了下来,解开衣摆的两枚扣子,把一块发烫的碟板勉强从肋骨之间抽了出来。她皱着眉检查上面坏掉的防护模块,干脆三两下卸掉了这玩意儿。
<羽月晖> “在那个检查前你有记得什么接触纳米材料的经历吗……?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Shadrach> Shadrach沉思了一会,“说起来,军方的那么多医生里有没有那种比较让你印象深刻的?”
<Shadrach> “比如声音很有特点的那种。”
<Dust> “之前传闻的矩阵病毒影响人体的玩意,我说不准是不是病毒。”
<Siegel> 齐格尔装作整理袖子检查了一下袖扣角度,还好从第一次进房间时白噪音就是开启的。
<GM> “尤卡坦冲突之前就改造过了。”他当真把西装外套丢在了Dust身上。
<GM> “你说CFD?我不可能有CFD,你们之前也说过没有吧。”
<GM> “活人的声音我可记不清,不过我记得有个医生特别喜欢听俄语歌。”
<羽月晖> “我看的时候的确没什么异常,难道是我技术不精看错了?”甚至开始对先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Dust> “啊谢谢.....那我不太懂了。”精灵欣然接受,他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随便抹一抹血,再穿上新的,大得多的,像是被包裹住的西装。
<Siegel> “不是CFD就更复杂了,您说的该不是一首探戈舞曲吧。”
<Dust> “天啊!都是你的味道。”
<GM> 你们用碟板和脑子为代价摸回来的文件读取后和赛博僵尸的数据一样是类似的乱码。
<GM> “是的。就是首挺老的探戈。”
<GM> Dust大吸了一口可怕的雪地冷杉林的味道,冷得让你觉得不真实,就像矩阵信号一样冲刷着你的脑子。
<Shadrach> “我听说……”Shadrach埋头拆起个别报废的零部件,但发现在这个光线下分辨那些烧坏了哪些没烧坏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把碟板外壳在地上敲了几下,“很多那种老歌其实都在几次矩阵崩溃之间丢失了,这种爱好确实古典。”
<Dust> “wo啊,这玩意像是btl一样带劲。”超链口齿不清地说,活像在用漫游芯片。
<Shadrach> 她扇了几下鼻子想散去超链身边铁锈似的气味。
<Siegel> “当时是什么方面的改造?”
<GM> “开飞机用的咯。”
<Dust> “那医生说话是不是挺恶心的,像是蛇。”
<GM> 他思考了一下。“没有印象了。”
<GM> “不过那人接触过很多有PTSD的人。”
<羽月晖> “……越来越可疑了。”
<GM> “他好像挺擅长搞精神治疗的,这让我想起回声蜃影那时候的那个AI。”
<Shadrach> “这……”
<Shadrach> “蝎尾狮里应该也有一个医生参与,如果你刚刚读过我告诉你的事情的话你应该也知道了。”
<GM> “这并不令我惊讶,也不会让我有什么困扰,毕竟我很久以前就怀疑过我是谁了。”
<GM> “不过你知道吗,那个医生当时是在做什么项目。”
<GM> “他想做的东西后来被AGC的子公司抢先做出来了。”
<羽月晖> “从我们彼此的安全层面来说,得确认下你还有没有和阿兹特科……尤其是棱镜发生联系,包括有没有可能他们单方面掌握你的动向。”
<Dust> “他不是一直在做人脑主机吗?......抢了?”
<Dust> “什么情况。”
<Shadrach> Shadrach在地上敲了几下碟板之后发现原本接触不良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好了,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有一半的注意力还放在手头的事情上,“虽然都是听起来很可疑的医生,但我们理论上也没办法现在就画个靶子把所有的可以人士都串起来……也许串不起来才是好事情,但直觉又觉得一般不会有那么好的结果……”
<GM> 伊格莱西亚斯高兴地把左右手交叠在了一起。“不清楚内情,反正是AGC那家名声非常差的全球通用遗传的全资子公司做出来的,好像在德国?”
<羽月晖> “记得当初他也说过搞人脑主机的不止一家。”回忆起UV主机里听到的事情。
<Siegel> <刚才里面有那句话对吧?托莱多相关的内容竟然构成了验证器一样的部分,或者说那只是接入者所想的延伸?>
<GM> “他当时想要开发出能够治疗PTSD的生体软件,但不只是这一点。公司希望他用纳米技术制造出能够抑制道德观和同理心这一类情感的殖装。”
<GM> “换句话说,士兵可以无负担地杀人。”
<羽月晖> “听起来不如无人机……”
<羽月晖> “好吧,无人机更贵。”
<GM> “无人机在战场上受限很大,信号,电子战,地形,这都是问题。”
<GM> “特别是在尤卡坦冲突那会儿气候条件恶劣的情况下,无人机几乎难以起飞。”
<Dust> “有点恶心。”
<Shadrach> Shadrach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种研究从这方面应用来说是完全不合伦理的吧?所以那家子公司真的搞出了那玩意儿……?那,现在类似的技术难道也已经投放进部队人员的脑子里了?”
<Dust> “那意思是AGC先研发出这玩意了?”
<GM> “不过这套理论现在也被抛弃了吧?毕竟,有赛博格。”
<GM> “不错。AGC有这种技术。”
<GM> “不排除有人携带这种东西,说不定我也有呢?但总体而言,还是赛博格更优越,那种东西可以装作是植入了大量殖装的泛人类,但在榴弹炸响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Siegel> “不好评价,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做准备。”
<羽月晖> “天,真难说哪个更恶心还是一样恶心……”
<GM> “习惯就好。好了,我就不付你们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了。”
<Dust> “你好抠门!这饭还是我请的!哦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另一边了?”
<羽月晖> “唉唉我头好疼突然去不了画廊了必须要医疗费才能起来——”
<Shadrach> “但你可以赔我们报废的碟板模块。”
<Shadrach> “不然我的朋友们就会和橡皮糖一样黏上你。”
<GM> “刚刚也说了我没有带信用棒。”
<GM> “要不我和你掰手腕吧,你赢了我就给你。”
<Dust> “呵呵,我不会被二度碰瓷了!”
<GM> “那你想怎样?”
<羽月晖> “……凭什么是掰手腕这种你的优势项目!”
<Dust> “我不知道。”Dust有些迷惘。
<GM> “那我们也可以比谁长得高。”
<GM> “顺带一提,我一米九二。”
<Dust> “?”
<Dust> “算了,要不你赔我个承诺吧,死了帮我收尸。”
<GM> “我可不去德黑兰。”
<Shadrach> “哇太棒了,我还没有你的零头。”Shadrach暂时放弃了和碟板继续折腾,一通下来之后她似乎回到了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状态。
<羽月晖> “就不能比矮吗……哪里不对,算了,我要去结构层里跟你决斗!”
<Dust> “你可以在我的尸体去德黑兰前捞回来!”
<Siegel> “那还是实在一点赔碟版配件吧。”
<GM> “嗯。”
<GM> “不。”
<GM> 他缓缓地、坚定地拒绝了你。
<羽月晖> “出门不带钱的大人真扫兴。”
<Dust> “那你帮我查个人吧,叫尼尔斯的,几年前应该是在芝加哥的。”精灵退了又退。
<Dust> “这总行吧。”
<Shadrach> “我觉得我们今晚已经互相串了一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了,或许等出了门之后我们最好都假装这沟通没发生过,回头再联——”
<GM> “这个可以。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Dust> “呃.....可能不是人?”
<Dust> “虫子什么的。”
<GM> “虫精魂?”
<Shadrach> Shadrach沉默了一会,“是个人类,最后看到他在丹佛,大概是这样。”
<GM> “哦。除此之外呢?”
<GM> “是你什么人吗?”
<Dust> “是我的债主吧大概。”
<GM> “哦。真可惜。我会尽力让你被债主抓住的。”
<GM> “再见。”
<Dust> “再见。”
<Siegel> “可以的话请替我留意一下刚才展示给您的类似古文本的下落。”
<Shadrach> Shadrach耸耸肩,“丹佛应该不太欢迎和阿兹特科有关系的人,你还是别想着让人家去招惹白鼻子了。”
<GM> “我尽量。”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仔细一想,我还是可以送你们过去的,想坐车吗?”
<GM> “丹佛也不欢迎会叫他白鼻子的人。”
<羽月晖> “太好了我可不想一边堵着鼻血一边走路过去。”
<Shadrach> “呃。”
<Siegel> “您有车吗”
<GM> “有,还是说你其实想坐飞机。”
<Shadrach> 侏儒陷入了大脑宕机一样的状态,在飞速运转的几秒里她设想了差不多十二种委婉地拒绝对方这个提议的说法。
<GM> “老城区可不适合直升机盘旋。”
<羽月晖> “可以吗?我要坐!”
<Dust> “别了,很可能会被发现我们有联系。”精灵拖走羽月。
<Siegel> “可惜,我本想说可以。”
<Dust> “我们还是自理吧。”
<羽月晖> “真遗憾,不然我可以和他比赛在飞机上做饭。”鼻子里塞着纸巾不服气地被拖行。
<GM> “可惜。那么再见。”
<Shadrach> Shadrach冷不丁松了口气。“确实。出了这扇门之后我们还是自理安全问题比较好,在信息安全方面我感觉这家伙显然会比我们更专业。”
<GM> “是的,毕竟我不会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地插进别人的脑子呢。”
<Siegel> “但我的同行者中有对载具很感兴趣的,这次坐不了观摩一下可以吗?”
<Shadrach> “现在是2077年,只有大叔年纪的人才会想着给认识的人连插口传个文件还要做一层保险的吧!”
<GM> “Desperta Ferro.”他板着脸对你们曲了曲左手除拇指以外的其它四指。之前见过的那辆西风——显然经过了许多电子和车牌方面的伪装——在门口停了下来。
<羽月晖> “不知为何这令我想起,有朋友邀请我坐全新东京最贵的车出去玩,然后带着我上了地铁的经历。”
-
2077年9月29日01:00,巴塞罗那。
<GM> ————————————————
<GM> 错误的时间出现了错误的主机,错误的主机里面藏着错误的IC。
<GM> 而今晚的错误可能还远没有结束。
<GM> 你们拒绝了乘坐别人顺风车的危险邀请,决定自己前往缄默画廊。
<Dust> “我真不敢相信我要带着浑身伤就这么前往邪魔的地盘。”被雪地冷杉林气味包裹着的Dust抱怨着,他仅仅把最下面那两颗纽扣扣起来,成功把自己塑造成另类的浪荡子......当然,那香水味实在是很不适配就是了。
<Shadrach> “我觉得你现在的花花公子气质是0,你闻着就像刚从战场上枪毙了两个人回来。”
<Dust> “不是被枪毙两次就不错了。”
<羽月晖> “没关系,根据我们的经验,它们应该对新旧程度不挑。”羽月像打量一件衣服一样看dust
<Siegel> ”他再多混点别的味道就像了。“齐格尔头也不抬照着名片上的内容将找到的地址输入进导航栏规划起前进路线。
<Dust> “真是没良心的队友,还不如找另一位S组队,”精灵嘀咕嘀咕地前进,“你们对缄默有什么想法吗?”
<GM> 就这么徒步走过去还得在路上闲逛二十多分钟。
<GM> “什么另一位S?”
<GM> 帕洛玛震惊道。
<羽月晖> “你有很多S哦?”
<Shadrach> “哪个S,我听说阿兹特科收购的那个游戏里有个角色叫施特拉德,你想玩那个?”Shadrach在本地网域里爬了一会缄默在当地的交易记录。“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吸血鬼。”
<Dust> “她好像在哪来着,呃,符拉迪沃斯托克?”
<Dust> “谢谢,如果吸血鬼真的可以吸血疗伤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成为。”
<Dust> “啊,假画放哪了?”
<Siegel> “这么说来失踪的都是些什么人?”
<羽月晖> “作为不会魔法的生物我只想……摸摸他们店门口和里面的摄像头?如果有的话。”
<Shadrach> “在找呢。不过我记得那位女士是不是直接和他们说了她知道巴塞罗那和德黑兰的一些小秘密,实际上我现在对第六质点在这一出合作关系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依然有些不确定。”
<Dust> “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要女人,小孩,还有粮食,总不能真是人类牧场吧。”
<GM> “嗨呀,还好假画没有弄脏。”
<GM> 帕洛玛在把画给你之前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GM> “嗯嗯没有血的味道。”
<Dust> “......真有血的味道他们会直接把我拿下吗?不至于吧?”
<Siegel> “那听上去就像除了艺术品还做人口买卖。”
<Dust> 精灵的脸色很沉重。
<Shadrach> “应该不至于,你可以说你在路上被人打劫了。”
<Siegel> “所以不排除本就要把你拿下的可能。”
<羽月晖> “可能有没有血都会拿下,对,就是这种打算。”
<GM>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和缄默交易的人都安全地幸存了下来,至少你没发现谁失踪数日之后又如拉撒路一样复活了的。
<GM> “嗯,说实话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要随便走进可能有很多死人的地方,你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之前的一个非常倒胃口的事——哦还是算了。”
<羽月晖> “看起来需要多少留下些交易记录什么的会比较安全,让他们觉得你不是一个失踪了也没人找的家伙——”
<Dust> “我只能说,再受一次伤就真遭不住了。”Dust把画夹在腋下,在寒冷的夜风中快步前进,像是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Dust> “什么?”
<Siegel> “什么?”齐格尔按了按试剂瓶盖子混合了里头的东西,模糊的人形于星界现身。
<Shadrach> “我该说这是好消息么。至少明面上去交易的看上去没什么人遭遇不测。我们得带着花进去,和他们的活人前台说和莱尼女士约了鉴定服务……符拉迪沃斯托克怎么了?”
<GM> “我不觉得应该在你们进去之前告诉你们那么下饭的事。”
<Dust> “没事,我们进去会变成饭,也会可能变成下饭的,就是不可能变成吃饭的。”
<Shadrach> “我们身上的味道已经很下饭了。”
<Siegel> “不,我可不想变成饭。”
<GM> “好吧,大概是十多年前的的时候,有一群人下了一个非常古早的设施,发现下面全是死人。”
<GM> “然后他们射射射,疯狂地逃跑。”
<GM> “后面的事你好像基本上可以猜到?反正队友几年前回来了!惊喜!”
<Dust> “......”
<羽月晖> “最下饭的部分原来不是死人而是回来了。”
<Dust> “确实,我不想听这个,谢谢你之前的警告。”
<Shadrach> “噢,说到尸体的话……其实我们现在也还暂时没有确认伊格莱西亚斯那儿的尸体具体都流去了什么渠道,虽然之前怀疑德黑兰方面也有在回收死者,但想到水培农场的事情,他们那儿留下的或许应该是活人。”
<Dust> “那个不是被棱镜拿走了吗?.....哦,你是说具体流向,那可太难以查询了,或许他们需要原装躯壳来制作圣杯呢?”
<Shadrach> “啊。你们之前是不是听到过一句话来着。”
<羽月晖> “看起来只是我们搭的那艘船恰好是运尸船,从这边过去的大部分是活人来着——唉可惜那边不通矩阵也不知道活人去了怎么样了。”
<Shadrach> “好像是‘为什么不把环形废墟的底层接过来’,但‘拉法还没有准备好’这样的。”
<Shadrach> “要维持那种高等级的主机运转需要相当强大的底层算力吧,而能支撑那种主机运行的结构我们已经见过了。”Shadrach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Shadrach> “不管是泽维尔还是伊格莱西亚斯,他们看着都完全是活人。”
<Dust> “......我不知道,”Dust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或许我今晚可以问问莱妮女士。”
<GM> 你们一路闲逛到了目的地。
<GM> 要不是知道你们马上就要踏进死者的国度,这夜间游荡还挺有情趣的。
<GM> 缄默画廊藏在一整条文化气息浓厚的街铺之间。
<GM> 画廊的招牌以暗褐色为主体,上面排布着手写体风格的灰白色店名。
<GM> 左边是一家二楼售卖花束一楼出售精油香氛的老店,右边则是一家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的古董相机店,窗玻璃上贴着“胶卷有售”的字样。
<Siegel> 齐格尔短暂进入了双重性质,在那之前他寻找附近能见到缄默人员进出的还开着的店铺。
<GM> 在这样的深夜,左右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只有二楼的花店还亮着灯。不过,缄默的门倒是没有关。
<GM> 透过一层玻璃,你们朦胧地看到了狭窄店铺深处的微光。
<GM> 整条街都只有聊胜于无的低强度星界屏障,除了那家相机店以外——看来这些古董确实挺值钱。
<羽月晖> “一般来说画廊半夜还开门就很怪了,也不知道当地人眼里这店是个什么形象。”羽月从墙边蹭着一路去看附近店门前的监控设施,一直看到缄默本身门口。
<Dust> “那么......你们要和我一起进去吗?”Dust有些迟疑,“实际上我可以一个人,大概。”
<Siegel> “要说的话有人半夜到访也挺怪的。”
<GM> 画廊没有特意设置安保摄像头,幸运的是羽月转过头发现隔壁相机店也装了监控,其角度差不多能够勉强将缄默的半拉门口收入眼中。
<羽月晖> “隔壁这家好有品的相机店设置了摄像头哎,喜欢!”
<Siegel> “要不你去买束花算了。”
<Shadrach> 碟客的目光在那家相机店橱窗上停留了一会。上次看到胶卷这种古董可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而那甚至是个矩阵实体变出来的东西。她瞄了一眼HUD上显示的杂讯指数,“要不我和Dust进去吧,我就说是他的保镖。”
<Shadrach> “然后我们在半路被人打劫了哎呀。”
<GM> “呃,出于道德我必须提醒你一个凡俗进入这种地方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羽月晖> “要不要照顾他们生意买个古董相机送约会对象?”
<Dust> “你说得对,花是应该买的......这地方无论凡俗还是非凡俗都很危险吧?”Dust走过隔壁,寻找着适合的玫瑰花束。
<GM> 这时候一般也没人来买花了,恐怕对方只能把花从阳台上给你扔下来。
<GM> “如果你执意要自个儿进去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已经知情了你们可能会在半个月以后突然出现在大街上的情况。”
<Dust> 精灵像是个路过的不懂事的富家弟子狂按门铃。
<羽月晖> “比较有凡俗自知之明的我先来看看这个——”高中生像狮子王经典镜头一样举起无人机,扫出了上面摄像头的图标,然后翻看最近一两天的录像记录。
<Shadrach> “我觉得这家伙需要个法师。”
<GM> 门铃声在夜晚的大街上显得很刺耳。
<GM> 没等楼上的人有所反应,你们倒是听见画廊深处传来了脚步声。
<Dust> “老板有没有花有没有花有没有花——”
<GM> “哎呀,隔壁已经歇息了哦。”
<GM> 莱妮带着一脸暧昧的微笑出现在门口的黑暗中。
<GM> “我没有想到你们有这么多人呢。”
<GM> “亲爱的,是你的朋友吗?”
<Dust> “嗯?啊,不好意思,”他悻悻然放下手,“本来还想给您偷一束娇艳的玫瑰,这下只有画了......算是吧,路上认识的。”
<Shadrach> “巴塞罗那的治安不太好呢,女士。我们是这家伙的保镖哦。”Shadrach扭了一把手腕把刚刚错位的关节掰了回去,“如果没有我们的话这位先生可就要在找乐子的路上被拍成肉饼了。”
<Dust> “你好烦唉,都说我不需要保镖!”
<Dust> “走吧,走吧,我们不理会这扫兴的家伙。”Dust反客为主,试图牵起莱妮的手进入画廊。
<GM> 相机店的矩阵安保被羽月轻易破坏了。莱妮眯起灰色的眼睛——在这种低光环境下几乎是不透光的黑色——将手指搭在嘴唇上看着你们。
<羽月晖> “我哥自理能力比较差所以——”摊摊手表示就是这样的情况。
<Shadrach> “不可以,老爷嘱咐我别让你死了。”
<GM> “噢,不可以如此失礼。”
<GM> “既然都一起来了,各位赶紧进来吧,别在外面吹风了。”
<GM> 离了圣马蒂的空调系统,莱妮的手指冰得可怕。
<Shadrach> Shadrach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开场台词,然后对身旁的莱尼点头敬意。<让精魂和无人机都留在外面,找个能搞到窗户内视野的地方。>
<羽月晖> <哎呀我本来没想进但她出来这么快都看到我们了——跑不掉啦!而且比较担心进去了通讯受影响,我还是在你们附近把摄像头翻完吧。>
<Siegel> “算吧,他执意要这么称呼也没办法。”
<Dust> “那赶紧吧,”精灵耸肩,“你的手指都冷得跟死人一样了。”
<GM> 你们走入店中,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扑面而来。
<GM> 过道本来就不宽,一条上行楼梯又占去了一半空间,大量杂讯淹没了这间狭小的店铺,让室内活像缺乏维护的鱼缸,或许这里叫白噪而不是缄默会更名副其实。
<羽月晖> <有种一转头就会失联的错觉,我得把矩阵上的东西先毛走。>装作对隔壁相机店橱窗摆的样品恋恋不舍,在门口磨蹭了会儿等文件传输成功再追上大部队。
<Siegel> 人精魂遵从指令于星界飘去了街对面与二楼同高的位置。
<羽月晖> “闻起来好像花店哦。”走在后头东张西望。<果然啊!矩阵信号要没了。>
<GM> “呵呵,你真幽默。”
<GM> 你们右手边的一面墙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幅画。
<Siegel> <紧急要的话叫我。>
<Dust> “女士就应该多喝热水,这是我从神秘的东方学来的——话说你今晚在我耳边说的是什么呢?我人都到了,该好好满足我的好奇心了吧......这是你们买下的画吗?”Dust边走边欣赏画作。
<羽月晖> <还好,我把监控复制来了可以慢慢看,有新的紧急状况再说。>
<Siegel> 在星界没找到值得留意之物的齐格尔转而观察起两侧画上的内容来。
<Shadrach> Shadrach嗅了嗅气味的源头,<信号太糟糕了,齐格尔能看见消息么?精魂那边有没有办法获得窗户后面的视野,那边有屏障拦着吗。以防万一我们出不去的话至少先保证能有个出口……>
<GM> 一幅黑底上面画着一堆彩色圆形泡泡的画作隔壁挂着画了两个头上套了层布一样的莫名其妙的画,再之后则是和你们手上那幅赝品风格很像但并不完全一样的作品。
<GM> 继续走下去,出现了一张活像铅笔画的一奇怪大人头浮水面上的玩意儿,后面几幅画都是类似的风格。
<Dust> “看不太懂,为我介绍一番?”
<Siegel> <有星界屏障,我会留意离我们位置最近的窗户。>
<GM> 你们走过最后几幅色彩明快风格很特别的画,在踏入走廊尽头之前的一秒,莱妮耸耸肩。“你要买吗?这是弗里达卡洛的……这不是重点就是了。”
<Siegel> 精魂在外围一段距离之外转了一圈,将两层楼窗户和露台的位置以及屏障情况悉数记录下来。
<Dust> “我说了我不懂啦。”他摆摆手,跟着前进。
<GM> 在这一路上你们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为了充分利用空间,走廊犹如盘蛇一样蜷曲在室内。压抑的氛围从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之后向你们涌来。
<GM> 从大街上看二楼给人的感觉很普通。
<GM> 莱妮似乎并不打算带你们上二楼,她俯身拉开门,黯淡的光也随之倾泻在你们身上。
<GM> 你们被引入了一间装潢有点类似会客厅的屋子。
<羽月晖> <我的矩阵耳朵像被堵住了,但为了不引起注意还是先不用法术吧。>
<Dust> “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太.....黯淡?”金发精灵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自己回到了教堂。
<Shadrach> <我还以为会到看起来更秘密的楼上去,那或许楼上还有东西。无人机能找到路么?>
<GM> 一扇门立于与你们的位置相对的一侧墙面,室内放着几张造型典雅的沙发,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
<GM> 虽然你们头顶就是水晶灯,但光源却只有桌上放的一根蜡烛而已。
<GM> “你不觉得开着所有灯很无聊吗?”
<GM> 莱妮吃吃笑道,她嗓音的尾音听起来有微妙的沙哑,和这里刺骨的气温相映成趣。
<Siegel> ”那样就很难看清画作了,似乎更适合讲鬼故事或者占卜。“
<羽月晖> <杂讯太大了,有点难让无人机靠自驾过去……>
<GM> “您会在意这种事情吗?”
<GM> 莱妮故作吃惊。“总不能徒长了那长耳朵吧。”
<Shadrach> 不知在如此大的信号干扰下室内是否还有运行中的设备,Shadrach背着手悄悄启动了扫虫网在周遭过滤了一圈等级4以上的图标。
<Dust> Dust把画作放下,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开口:“你喜欢把大部分东西都藏在暧昧的帷幕下吗?我也不是不喜欢......只不过这感觉和家里蛮像的。”
<Dust> “或许就是因为这长耳朵?”
<Dust> <羽月确定一下伊格莱西亚斯给的玩意还行不行?>
<GM> 话到这里,你们和矩阵艰难的链接才把检索结果给吐出来。
<GM> 除了弗里达卡洛的画以外,方才看到的还有康定斯基、勒内马格里特、达利和雷东等人的作品,只是不知道那些是赝品还是真品,不然这些东西可很值一些钱。
<GM> 室内没有一个图标,矩阵就像在这里死了。
<羽月晖> 尽管对无人机能否独立完成探索存疑,但被盯在这儿没法自己上去的情况下,羽月还是让嗡嗡蚊从袖扣上起飞,设置了信号过差就自动返航的命令后往二楼尽量能拍多少拍多少,然后检查手表现在是否还在正常传送定位、有没有抵抗杂讯的效果。
<GM> “哦,是吗。话说回来,提醒我一下吧。”莱妮笑吟吟地把手搭在了Dust的腿上。
<GM> “我之前说了什么来着?”
<Shadrach> <或许我们可以开门见山点。>
<Dust> “你之前说.....”Dust靠近她,在这昏黄的光下与死人窃窃私语,““我知道巴塞罗那和德黑兰的一些事情”。”
<Dust> “‘想要知道详情,就来缄默见我’。”
<GM> “哎呀,是这样说的吗,阁下又为何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莫非是思乡之情犯了?”
<GM> 无人机传来了一大堆黑不拉几的模糊图像。
<Dust> “那可不是我的故乡,听说那里只欢迎女人和孩子.....是吗?”
<GM> “对于生者而言,确实如此。”
<羽月晖> <上面真是比这里更不爱开灯……>也顾不得噪点了,在操作界面把ISO拉到最大试着拍清上面的建筑结构。
<GM> 无人机摄像头几乎怼着拍到了一大团东西。
<GM> 亮度调到最高之后,你意识到那是一只手。
<GM> 准确地说——一只手从一大堆纠缠不清的肉体中伸出,僵硬的指节之上紧绷着皮肤。
<Dust> “为什么呢?是因为那里需要他们献出自己的大脑成为载体吗?”超链远离莱妮的耳畔,把自己也沉浸进黑暗里,“比如说.....什么来着?为了伟大的未来必要的牺牲?”
<GM> 二楼的一角犹如废弃的文乐店,人体四仰八叉地以会被折断关节的方式粗暴地堆在一起。
<GM> 由于没有体温,它们看上去和一堆傀儡毫无区别。
<GM> “伟大的未来?”
<羽月晖> <有血血血——>
<羽月晖> <血肉魔像!![视频文件]>
<GM> 一楼的后门上忽然亮起了一束烛火。
<Dust> “只是猜测。”
<GM> 吱呀一声,门开了,夜风推动了室内陈腐的空气。
<羽月晖> 得说幸好它们目前……还不是会动的,无人机缓缓移动镜头,检查有没有能够判断它们身份的衣装和物品。
<Siegel> “来赴约的人无所谓我也不好多说…”在外的精魂远远地看向后门外是否有来人。
<GM> 莱妮抬起头。“又有什么比灵魂继续存在更能配得上伟大的未来这种说法呢。”
<羽月晖> <好像有什么人开门?>从无人机气味扫描器上看到了一点空气成分的扰动。
<Dust> “嗯,对......你还约了新的客人吗?这不太好吧?”Dust用稍带抱怨的语气向着莱妮撒娇。
<Dust> “那灵魂怎么才能继续存在?”
<Dust> “放进一本小小的书里吗?”
<GM> 楼上的那堆肉裸身堆叠在一块,所有的个人物品都被取下了。
<GM> “噢,有很多方法,你想了解哪种呢?”一个陌生的低沉男音在莱妮的那张笑脸融化前回答了你。
<Shadrach> “实际上有一件略有好奇的事情。是什么让贵社突然决定离开爱尔兰的,应该不会是那儿的人灵魂中的艺术灵感让你们感到失望了吧?”Shadrach背着手转头看了一眼后门的方向,试图分辨门后的景象,<一楼后门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无人机和精魂能捕捉到么?>
<羽月晖> <辨别不了身份,简直是肉铺一样的——>
<GM> 一名银色头发的精灵向你们走来。
<GM> 他面带微笑,背着手,毫不掩饰自己在星界异常显眼的灵光。
<Dust> “啊,这位又是?”
<羽月晖> “?!”惊疑着把注意力从ARO上拽回来
<GM> 莱妮晃了晃手。“朋友。”
<GM> “和你的朋友一样。”
<Siegel> <我有几手消息,这人在tnn时似乎是画廊或者随便什么管事的。>
<GM> “敝人以前正是在爱尔兰活动的,可惜提尔一天比一天多疑,让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人很难办啊。”
<GM> 他坐到了你们对面的沙发上,几个肢体动作僵硬的工人笨拙地将几个箱子当着你们的面给抬了进来。
<Dust> “所以才来开放的巴塞罗那吗......这是什么?”
<GM> “画。您有兴趣吗?”
<Dust> “当然......噢,”Dust看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好像听说过你,一位绿色头发的朋友跟我说的。”
<GM> 莱妮的一只手摸上了Dust的下巴,冰凉的温度贴近你的喉咙的感觉十分诡异。“什么什么?又是朋友?”
<GM> “哪位朋友?”她压低声音。
<羽月晖> 虽然还挺有兴趣看看的但一定买不起吧……羽月坐如针毡完全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Dust> “我的朋友很多呢,是你所不认识的,”精灵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别太着急,莱妮女士。”
<Siegel> “容我好奇一下是谁的作品?”
<GM> “噢。以前爱尔兰的一个青年画家的,可惜天妒英才……”
<GM> 那精灵将手拢在了一块,你们这才看清他先前拿在手上的是一把银笛。
<Siegel> 信息检索中的齐格尔半天才冒出句话来,他实在不能无视现今仍是满屋子异界来客的事实。
<Shadrach> “贵社是在去年提尔的几次法力波动以及矩阵异常之后离开的,对吧……?”Shadrach抽出一本ARO笔记,往比较新的页码翻了几页,从里头找到了一角折起来的备忘,抬头看向那个神情中带着一丝傲慢的精灵,“但为什么后来又没有留在加美国反而来到这里了呢,去了大洋的对面再回来,这完全是远路呀。”
<GM> 莱妮的食指卡在了你的喉结上。
<GM> 她似乎对你说话时喉咙的起伏很感兴趣,简直就是在研究活人的人体运作机理。
<GM>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加美国没有地方呢,做这种生意总得广撒网多设点吧。”
<Dust> <啊,我感觉我又要死了。>
<Siegel> 齐格尔的视线在画露面之前落到了笛子上,他下意识在昏暗的光下打量起其做工,尤其是与魔法的联系。
<GM> 他手上的笛子闪烁着不祥的光。
<GM> 这把乐器已经很旧了,其历史之厚重程度超乎你们所有人想象,然而其工艺水平却与今日不相上下。
<GM> 细看之下,笛身上的柳叶纹是用昂贵的炼金术金属打造的。
<GM>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GM> 精灵注意到了齐格尔的目光,他直勾勾地盯着你。
<Dust> “那么德黑兰是怎么回事呢?你还没仔细说说呢。”Dust放弃制止莱妮的打算,甚至伸了伸自己的脖子,好让她更方便些。
<Siegel> “啊,一点小爱好罢了,实在极少见到如此精妙的工艺,而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Shadrach> “特地在巴塞这边开了分馆,您在这附近是找到了新的合作方么?就和那家伙说的那样,我们来这儿确实是想要了解本地和德黑兰那边的情况的,总不能稀里糊涂地被送来再被稀里糊涂地送走。”
<GM> “哈哈,德黑兰吗?其实那些人还活着呢,兴许还好过流落街头的时光。”莱妮嗤笑道。
<Dust> “是嘛,倒是猜到人还活着,毕竟死人不需要粮食......关键是,他们的活着付出了什么呢?”
<Siegel> “请问是哪里的古物吗?”
<羽月晖> “所以他们都是为了改善生活自愿过去?还是有别的什么理由?”高中生又扫了眼矩阵,看新来者是否为它带来了什么变化。
<GM> “与其说是新的合作方,不如说做艺术品交易的经常都会在巴塞罗那落脚就是了。”后来者也没有带矩阵设备,他若有所思地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GM> “不错,这笛子曾经是一名显赫的术士的物品。”
<GM> “嗯……差不多吧,如果生活太糟糕的话大家总会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咯。”莱妮点点头。
<GM> 说话间,几名工人已经将所有箱子都给运上了二楼。
<Siegel> “现在似乎不太有人用术士来形容人了,是谁呢?既然是显赫人物听过名字也不一定。”齐格尔也没掩饰自己很感兴趣这点。
<Dust> “那确实,人总会自己找到出路的,”另一头,Dust持续和莱妮交谈,“话说你今晚怎么在一楼呢?大人物可都在二楼喔?”
<Dust> “我是说,晚会的时候。”
<羽月晖> 二楼除了死人也在堆放画吗,还是说那箱子里其实也……无人机被召回的路上也拍了拍箱子被卸下打开的画面。
<GM> “我忘记了,恐怕早就死于意外了吧,在一个相当久远的年代。你感兴趣的话,我甚至可以将其赠与你。”精灵笑了笑。
<GM> 雇工并没有把箱子打开的意思,它们拖着脚步排成一队下了楼。
<GM> “是吗?大人物是谁呀?”
<GM> 莱妮作势瞪大眼。
<Siegel> “嗯?那些画作不装饰在一楼吗?”
<GM> “不巧的是,有人直接要了。”
<Shadrach> “……这么多?这么着急拿到这儿来,我们今晚是不是影响到各位对接大客户了。”
<羽月晖> <他们搬上去也没打开箱子呢,不知道里面是啥……>
<GM> “倒也不是,为了那位贵客,我们自然得把东西好好打包才行。”
<GM> 那精灵除了面具似的笑容几乎没有别的表情,这时候反倒很像活人地挑了挑眉毛。
<Dust> “比如说棱镜的主管?”
<GM> “并非棱镜的主管。”
<Dust> “我听错了吗?那是谁呢?”Dust耸耸肩。
<GM> “那家伙没来吧!”
<GM> 莱妮刻意做出的娇嗔语气让人汗毛直立。
<Siegel> “那位画家我似乎有点印象,但过去也并不那么出名?”
<GM> “没有办法,很多画家都是死后才出名的。”
<GM> “你可以认为,死亡会为之镀金。”
<羽月晖> “可能把通讯链传出的语音弄混了吧,不过其他人到场的也蛮多。”
<Dust> “真没来嘛?我还以为你清楚呢,毕竟你们这边不是和他有合作吗?噢,或者我会错意了?”
<Dust> “德黑兰那边的人和你们不对付吗。”
<GM> “你的演技可真差。”
<GM> “我好伤心,还以为你是为了我才来的。”莱妮摇摇头。
<Dust> “我可是很诚恳呢.....当然啦,你看我刚刚还在砸花店的门给你买花呢。”Dust摊摊手。
<Dust> “如果不是你在,我怎么会愿意进来呢?”
<Siegel> “不管怎么说要重新打包对吧,我确实对画作也稍有些兴趣,百闻不如一见。”
<GM> 精灵和莱妮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深陷的眼窝直直面对着你们。
<GM> 这种静止和伊格莱西亚斯停机般的停滞完全不同,是一种死物特有的惰性,在这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归了坟冢之间的本性。
<GM> “有趣。”精灵忽然摆脱了那种状态开口。
<Siegel> 齐格尔愣了一下给精魂下了指令,毕竟刚才是对方问的是否感兴趣。
<GM> 精魂链接的另一端只有赤裸裸的厌恶。
<GM> “不,我们已经将它们打包好了,自然不能在重要客户来取之前再打开。”
<GM> 邪魔的脸和天书一样难以解读。
<羽月晖> 刚刚在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非常不妙的事情?但他完全不清楚是什么,羽月只有乱按手表传送一些表示惊惧的信号片段,表示这可能会成为摩斯电码式的遗言。
<Siegel> 刚才那下转变尤其突然,齐格尔分析了半天对方神色,虽说从死人脸上读言下之意和神态实在是有点超过了。
<GM> “事实上,我们的贵宾亦对此事有一些小兴趣。”
<GM> 除了刚刚风刮得猛了一点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Siegel> “抱歉,方才没注意别的话题,是指哪方面?”精魂在室外徘徊,希望还能捡到星界残留的痕迹。
<GM> “你们。”
<Dust> “你们的服务这么好吗?除了卖画还有别的选项?”Dust笑着说,“噢,你们怎么走神了?”
<Dust> “我们?”
<GM> 一个不明来源的精魂方才离去了。
<GM> “对,你们。”
<GM> “你们几个月前难道不应该已经死了吗。”
<Dust> “我不认识我们本身的价值会让你的贵宾感兴趣.....嗯.....”Dust点点下巴,“嗯?”
<Dust> “你确信吗?呼吸停止,心脏停跳那种?”
<羽月晖> “昏迷和死还是有区别的。”
<GM> “哦……?”
<Shadrach> 正在埋头对付她那些论坛切片的碟客听见末了那句话突然将信将疑地抬起头,“……真的吗?我们难道不是被人维持了三个月、呃,四个月……”
<Shadrach>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会在那种地方醒来似乎也能说得通?”她突然陷入了某种诡异的逻辑自洽里,“那个贵宾是谁?那个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Dust> 趁这个空挡,Dust检查了一下自己和共鸣域之间的链接。
<Siegel> <刚才有精魂来过。>
<GM> “我个人对此也很感兴趣,你们究竟是根本没死……”精灵缓缓抽出了一把黑木柄匕首。“还是说死而复生了呢?”
<Siegel> “这您直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GM> 星界的精魂警报大作,帕洛玛也警惕地望向了那把刀。
<GM> “那你便过来。”
<GM> 他伸出一只手。
<Siegel> “我没听说过会要肢体接触的。”
<GM> “那么,只和这把刀接触也可以。”
<Dust> “如果我们真的是死而复生,你只想吃点鱼饵就算了?”精灵感觉自己和共鸣域之间有点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
<Dust> <被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羽月晖> “我自己便能很好地确认我是没死!”毕竟宠物网精也一直在,而复合程式也从未离自己而去……对吧?
<羽月晖> <怎么了?哪里奇怪,我们如果被用魔法的手段复活怎么能再使用共鸣呢?>
<Dust> <可能是多心了吧。>
<Shadrach> “这不太合适。”Shadrach的脑子里掠过了几种有些不切实际的可能,她咬了下赛博手的拇指,似乎又开始确认自己的行动和意识之间是否还存在那种正常的肉界活动所没有的不同步感(又或者现在的感受才是“格外真实”的那个?),“我们可以和你说更多事情,但碰了这把东西看起来会让我们回程的路变得很麻烦吧。”
<GM> “鱼饵?阁下说话真是有意思。”
<Siegel> “相信如您这样的觉醒者光凭星界感知就能看清我们是不是活人,再说碰这样贵重的东西不太好吧,这也是您客户的委托吗?”
<Shadrach> “现在这个情况下过境就已经是很棘手的问题了,触碰了来源不明的法器的话……提尔那群人一天比一天多疑,您刚刚也说过的。”
<GM> “我原本是不感兴趣的,但那位大客户方才告诉了我们一些轶闻,现在我有一点点……改主意了。”莱妮拿过精灵手上的刀熟练地在手上转了几圈。
<GM> “啊。顺带一提,他说他之前也见过你们。”
<羽月晖> 完全看不懂匕首上的名堂,羽月悄悄用飞回的无人机录下了画面,准备一有机会就检索它的来头。
<羽月晖> “见过我们……?请问他是?”
<Dust> “轶闻?我也很好奇外面对我们有什么留言呢。”
<Dust> “总不能是死而复生的弥赛亚。”
<GM> 匕首用途不明,但和邪魔有明显的污秽链接。
<GM> “你太高看自己了。”
<GM> 精灵冷冰冰地回答。
<GM> 他站起身绕着你们转了几圈。“龙能对你们有什么评价呢?”
<Siegel> <我怀疑那匕首能运行类似精魂契约的能力。>
<Shadrach> Shadrach打了个哆嗦,手上的笔记正好翻过一页,落在先前他人对镜像的芝加哥的叙述上。她试图掩饰住神情中的不适,把目光下移了一些,“我突然想起了一些有关画作的轶闻……”
<Shadrach> “之前我们听说有些艺术品能如镜像般呈现其他位面的景象。”
<GM> “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莱妮忽然也褪去了语气中矫揉造作出的成分,现在听上去更像那个精灵——语调平板,没有明确的断句和起伏。
<GM> “说这种语言并不是你我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要对我做过多的要求。”精灵剜了她一眼。“不错,的确有些画是那样的。”
<Shadrach> “不知各位是否对某个原本打算送去丹佛的花瓶有印象,那既然画作能呈现出相仿的性质……您的这位客户难不成也对这个议题有兴趣么?”
<GM> “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GM> “我相信棱镜也需要这个技术。”他把手撑在你们沙发背上低头看着你们。
<Shadrach> “为何?他们希望拉近位面之间的距离么?”碟客警惕地打量起面前的人,余光却在反复确认来时的路是否畅通,“就像拉近表盘的指针那样。”
<Shadrach> “但他们想要拉近的真的是星界的各位面吗,实际上我们在星界以外的地方也观测到了类似的现象呢。”
<GM> 卸下伪装后,莱妮说话的语气变得和提尔精灵难以分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不追究各自的目的是我们契约的一部分。”
<GM> “就像他们也不会干涉我们的行为一样,水门裂缝关闭之后我们需要另寻它路重启和母位面的门。”
<Siegel> “等等,契约?”
<Shadrach> “我可以冒昧一问里法特在这方面和各位的愿望是一致的么?”
<羽月晖> “想好奇一下现在的进展怎么样了……位面之间的距离已经发生了多少变化?”
<GM> “基本一致。”
<Siegel> “这一契约是同哪方客户的?”
<Dust>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为龙打工?”
<GM> “你认为是这样吗?那就太好了。”
<GM> 莱妮恢复了微笑。
<GM> “与我们交涉的主要是他没错,他们愿意将几件奇物同我们交换,还有一些分布在全球的门户。”
<GM> “位面距离嘛,其实并不容易拉近,我想他们还需要法力尖峰~就像棱镜的主管一样。”莱妮的语气欢快起来。
<Dust> “......法力尖峰也不远了吧,我有稍微听说过。”
<GM> “但你们到底有什么稀奇地方呢,我好好奇,可以把你们的脑袋打开看看吗?”
<羽月晖> “现在好像还差得远……噫呀这个不行!”
<Dust> “但是不是说有一些奇怪的玩意也会跟着过来吗?啊,这个就饶了我,下次可以吗?”
<Shadrach> “按理说……”Shadrach戳着自己的眉心试图回忆起脑子里那点关于魔法威胁教学的东西,“按理说那种近乎不朽的泛人类在现在的法力水平之下应当难以显现才对?”
<Dust> “我还有事要做呢。”
<GM> 她挥了挥手上的匕首。“真的不可以吗?会把你们复活的,我们还有很多同胞在等身体用呢。”
<Shadrach> “所以,在别的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也曾经有类似大鬼舞的仪式拔高了魔法的水平带来了暂时的法力尖峰吗?”
<GM> “你说得对,但强大的血魔法仪式可以形成法力尖峰。”
<GM> “这不是肯定的吗?阿扎尼亚肯定做过这种事情。”
<GM> “也许是他们预测到觉醒年快来了所以做了什么,这我就不知道了。”
<Siegel> “关于血造就法力尖峰倒是有所耳闻…但照理说伟大幽灵之舞的动静很大。”
<GM> “因为那些萨满对血魔法的理解只是道听途说来的。”
<GM> “其他人是专业的,对吧!”
<羽月晖> “觉醒年是个早就在很久之前被预测出来的事情?还真厉害……以及我们不能现在死啊还没用够这个身体呢!想用也管别人去租啊。”
<Dust> “下次吧,下次,”Dust向莱妮做求饶状,“或者你想知道点什么?我可以一并帮你查查”
<GM> “怎么办呢~人家有些为难~”莱妮做出了活像从某种老肥皂剧里学来的wakuwaku的姿势。“说是不要对你们下手,但人家的客户也想要打开你们的头看看~”
<GM> “哦哦他还没付钱对吧,对的。”
<GM> 她转头看了看提尔精灵。
<Shadrach> “连我们办事都要收定金呢。”
<羽月晖> “你们有和客户的契约,我们也有啊,要是碰了那把刀会让我重要的契约断掉!这不可以!”
<Shadrach> “还没付钱的话,这完全是亏本买卖啊!”
<GM> “我其实也没什么想知道的~不过我觉得这个契约有点贵了~要是能改改合同就好了。”
<GM> “你有什么客户契约?”提尔精灵歪着头(这姿势让他的头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拿笛子指着羽月。
<Dust> “......哇,你要我去对付龙吗?”Dust大吃一惊,“莱妮女士,你好看得起我。”
<GM> “炮灰嘛~不用白不用~”
<Siegel> “那这不是说好的不互相过问嘛。”
<GM> “唉话虽如此我也没抱啥希望就是了。”她又收起了那种语气。
<GM> “自打半年前有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阿兹佬眼睁睁放他回来之后这家伙就越来越难对付了。”
<羽月晖> 羽月先前是觉得“伟大矩阵精魂契约”,听起来实在有点抽象,于是省略掉了,这回想了想把话改成:“我们就是也有大客户在嘛!”
<Dust> “啊什么?他还被绞杀过?”
<羽月晖> “阿兹佬嘛不都是那样……”小声一起骂。
<GM> “大客户?”提尔精灵明显没有莱妮那么拟人。
<GM> “这也是不过问客户隐私的一部分。”
<羽月晖> “就是就是,再问多的话我们也会忍不住想窥探你们的客户隐私喽。”
<GM>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羽月晖> “你们希望怎么对付他——或者说把合同改到什么程度?”
<Siegel> “听上去像跟阿兹那边发生了什么冲突。”齐格尔反应过来对接到了矩阵上流传的消息上。
<GM> “我们的人手本来就不足,华盛顿那边希望他让步呢。”
<GM> 莱妮做出了逼真的沮丧脸。
<Dust> “华盛顿......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在逼迫你们退场吗?”
<Siegel> “请问具体哪方面的让步?”
<GM> “他希望我们能和UCAS政府的那批同胞交涉。”
<羽月晖> “政府的……啥?”
<GM> “就总统顾问那边的人。”
<Shadrach> “这好像是个……重磅程度不亚于你们的合作客户里有龙的消息。”
<羽月晖> <这原来不是矩阵阴谋论啊!>
<Dust> “......你们的人已经比我想的要多很多了。”
<GM> “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GM> “没事,放你们回去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就算把这个消息贴满举——矩阵——也没人相信的。”
<Dust> “那么你们政府的同胞又干了什么?要他通过你们去交涉。”
<羽月晖> “有被吓到,甚至觉得你们该赔点精神损失费。”
<Shadrach> “之前听说过一些UCAS政府里混了黑结社的成员还有邪魔进去的阴谋论,那既然邪魔是真的,那……”
<Shadrach> “那黑结社也一定是真的吧。”
<GM> “也许吧,可能他觉得那些人太蠢了。”
<GM> “在我看来确实挺蠢的,你们人类真是奇怪。”
<GM> “还没搭上线呢,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羽月晖> “人类真是奇怪,我也觉得!”
<Siegel> “本想问到了会损失人手的地步吗。”
<Dust> “好吧,”超链露出苦闷的表情,Dust完全没想到会接到这么恐怖的活计,“那我们有没有什么报酬呢?”
<GM> “你们说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组织起码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服务,偶尔还会骚扰阿灵顿,让我们很困扰。”
<GM> “算了~看你们也不像能在华盛顿说得上话的。”
<羽月晖> “……根据六度人际理论我很快就能找到说得上话的!”
<Siegel> “确实,我可能认识有人能干这个。”
<GM> “可你们知道要做什么吗?”
<Dust> “做什么呢?”Dust很配合。
<羽月晖> “您可以给些指导意见,具体实施那就是华盛顿方面该负责想的了,反正报酬是给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学到了甩锅。
<GM> “他们完全不知道,还是别指望他们了。”
<GM> 提尔精灵指了指你们的矮子。
<GM> “而且她还是SK的。”
<GM> “我不认为他会同意SK的人搅浑水,如果他默许了,他肯定在打更糟糕的主意。”
<Shadrach> 碟客撇了撇嘴,“但我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的地方……”
<GM> “怎么?”
<Shadrach> “你看,就像这句话。”她比了个往回划的手势,“之前你们说对方是龙吧?虽然了解得不多,但之前这么在内部进行对抗行为的巨龙应当已经被他们彼此清算过一回了。”
<GM> “那怎么了,阿扎尼亚人老家还死了呢,没碍着他们什么事。”
<GM> 华盛顿没有新闻,除了他们最近在维护华盛顿纪念碑以外。
<羽月晖> 在考虑到底有谁能接下华盛顿相关委托之前,还沉浸于矩阵阴谋论成真的震惊中,羽月快速在卡得要命的检索窗口爬了会儿华盛顿本地消息,发现明面上完全没看头又转去那些狂奔者的小道消息网去看。
<Dust> <华盛顿没找到什么相关的......这信号真差。>
<Siegel>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拒绝威胁脑袋安全的要求,除此之外的任务乐意在能力范围内尝试。”
<GM> “其实还真有点。”提尔精灵板着脸说。“VR是什么?”
<羽月晖> <看了的确没什么维护纪念碑以外的大事,我们也做不到他们想要的,赶紧把这活儿丢出去外包吧。>
<羽月晖> “诶?”
<Siegel> “所以他们老家也是真的。”
<羽月晖> “就是泛人类使用矩阵时的一种界面模式。”
<GM> “你能现在VR一个给我看看吗。”
<羽月晖> “……可是你们这里矩阵特别差,不太方便。”
<Dust> “矩阵吗?你们好像是不太懂这个......”
<GM> “那也可以切换界面模式对吧。”
<羽月晖> “我们几乎进来就用不了矩阵了,这是需要信号的!”
<羽月晖> <他们说着不懂怎么有些地方又奇怪地懂啊。>
<Siegel> “是呢,外面信号会好一点。”
<Dust> “罢了,我来吧。”Dust摆了摆手给羽月示意,然后试图切换成VR。
<GM> “需要信号吗?之前有些黑手党的杂鱼想要闯进这里时倒是没说这个。”
<Shadrach> 碟客的神色略有些犹疑,“我只是在奇怪在阿拉迈斯那一系列事件之后龙的社会内部还会出现这种……阴谋?反抗?还是什么……”她四处张望了一会像在确认没有隔墙有耳,然后把杂讯和白噪音都拉大了一点,“从我亲爱的老板在他们的社会中表现出的保守态度看,他势必不是那种会喜欢年轻一辈或者巨龙还在他们鼻子底下奇怪小动作的人,如果当真有龙能够蒙过他们的眼的话,那想必是相当可疑的家伙吧?”
<GM> 提尔精灵的面部肌肉怪异地抽搐了两下。
<GM> “不行。进不去。”
<Siegel> “…”齐格尔按了一下鼻梁
<羽月晖> “没信号的话进去什么都不能看就像星界背景计数很高一样……什么进不去?”
<Dust> “什么——什么进不去?”Dust的声音从通讯链里传出来。
<GM> “进不去吗?明明看起来和法师投影差不多。”莱妮叹了口气。
<Dust> “那很遗恨,我是说,遗憾。”
<Siegel> “既然让你们验证了这个,”
<羽月晖> “喂喂喂不要进入奇怪的——我是说尝试奇怪的进入啊!”
<GM> “不如说只有龙才能对付龙……所以……”
<Shadrach> “哦,因为他脑子里没有机师界面。”
<Shadrach> “他安装了机师界面就可以跳入他了。”
<GM> “那你有技师界面吗。”提尔精灵盯着侏儒。
<羽月晖> “你们还需要买RCC。”
<Shadrach> “正常的人的脑子里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GM> “可是宝剑8也不行啊。”
<Siegel> “刚才你们说过愿意赠予那件古物对吧?”
<Siegel> “什么。”
<Dust> “你是说伊格莱西亚斯吗?”Dust睁开眼。
<羽月晖> “……他脑子里有什么?”
<GM> “中,空。”
<GM> “中控。”
<GM> “中空也差不多吧。”
<羽月晖> “真的有人把这东西装进去啊?!”
<GM> “这我不知道,是棱镜的人说的。”
<GM> “他可能在骗人,客观地说。”
<GM> 提尔精灵板着脸说出了近似于他生气了的表达。
<GM> “现在我不想送你了。”
<Siegel> “它是从哪里来的?”
<羽月晖> “嗯!棱镜有些人经常骗人,很坏。那要怎样才会想送我们呢?”
<GM> “除非我能跳入你。”
<GM> “这笛子倒也是棱镜送的。”
<羽月晖> “你能看见这个吗?”试着打开一个ARO网站摆在精灵面前。
<GM> “原本属于上个魔法时代的一名官员,对你来说用处不大,是用来使役死者的。”
<Siegel> “那它似乎该有作为给你们礼物的合适功用才对。”齐格尔对那种熟悉的纹样颇为迟疑。
<羽月晖> “如果看不到ARO,那跳入困难问题就不在我们有没有机师界面,在于你们。”
<Siegel> “那还真是。”
<GM> “对不起。做不到。”他的目光径直穿过ARO。
<GM> 提尔精灵怀疑地看着你。
<Dust> <看得见才叫恐怖吧?>
<Siegel> “要如何使用?”
<GM> “可是棱镜说他们有可能通过修改你们的脑子达成这个目的……”
<羽月晖> “所以嘛,你们应该和精魂一样都看不到矩阵的交互界——啊???”
<羽月晖> “这有点太超前了,详细说说。”
<Dust> “那你得去棱镜打探。”
<Siegel> “他们不会在骗人吧。”
<GM> “吹笛子,有个复原了的乐章——”
<GM> “他可能在骗人,客观地说。”
<GM> 莱妮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羽月晖> “我有些怀疑他们这说法跟招标时骗投资的计划书一样。”
<Siegel> “使役死人的范围有限制吗?”
<GM> “不是你想的那种死者,那是种惧……”
<GM> “呃。”
<GM> “算了。”
<Shadrach> “Ho什么?”
<Siegel> “惧?”齐格尔看上去难得像打矩阵游戏时似的全神贯注。
<羽月晖> “别算了呀,说不定这也和骗投资计划有关系呢。”
<GM> “把笛子给我们的人说它原本的主人就是第一个牺牲者,所以它被交还给了他们家族。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Siegel> “但现在他又把它给了你们,这也是克兰德的决定吗?”
<Dust> “啊,听说符拉迪沃斯托克几年前也有死人复活?”
<GM> “啊?”
<Dust> “也是你们同胞吗?”
<GM> “可能吧。”
<GM> “到处都有。”
<Dust> “.....行吧。”
<GM>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克兰德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不如说是他的个人决定。”
<Siegel> “既然不是一般死者,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它于你们的作用。”
<Siegel> “如果现在演奏的话会发生什么?”
-
2077年9月29日02:00,巴塞罗那。
<GM> ————————————————
<GM> 在艺术品黑市圣地巴塞罗那,从规模上来看缄默撑死只能算池塘里的一尾小鱼,然而本地黑手党的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GM> 假如教会也发现了这个有趣的事实,他们也理应会对此做出反应,大概吧。
<GM> 莱妮如约在画廊和你们见了面,只不过中途却还有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尽管你们和这精灵是第一次见,但他多半已经在别处恐吓过什么别的人了。
<GM> 谈话中途拜访此地的精魂似乎向二人(姑且这么称呼)递了什么话,导致这里的气氛在几秒之中显得很凝固。
<GM> 更让人血液凝固的是,莱妮在此之后就对你们产生了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兴趣。
<GM> 看到这女人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恰到好处地模仿着泛人类的行为同样让人不寒而栗,毕竟所有魔法威胁课堂上都声称邪魔的容器多半是些行尸走肉,而莱妮则不然,她已经能够很好地伪装成一个活人了。
<GM> “嗯,问得好,你可以试试。”她耸耸肩示意精灵把笛子给你。
<Siegel> “可惜,我不曾记得完整的乐谱,可以的话更愿听听这位先生或者您的演奏。”
<羽月晖> <真的可以试吗这不好吧……!>用肉眼或电子设备完全看不出这乐器本身的名堂,抱着随便试试的心态,羽月登上几个奇物交易的论坛,查询是否有针对同类来源物品给出的建议。
<Dust> <这不太好吧,你忘记船上齐格尔差点就那什么了吗?我感觉和那会差不多。>
<GM> 对方既没有说不也没有做出肯定的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你,这魂魄的外壳丝毫不动,没有呼吸时的起伏,嘴角的弧度也像面具一样稳固不变。
<GM> 很少有人在意识到自己撞上了邪魔之后活着回来,更不用说从这些异界心智的手上拿到过什么东西了。
<GM> 然而常识表明,就像你不该吃陌生人给的糖,你也不该接受邪魔的礼物。
<Siegel> 跟两位邪魔领主或者差不多的东西共处一室还目睹了龙,今晚是否没可能更疯狂了,齐格尔出言婉拒的同时目光没处安放,他下意识从星界去看笛子的轮廓。
<Siegel> “还是恳请您稍作演示吧,要是方法不对弄坏了贵重的物件就不好了。”
<Siegel> “看起来是件炼金术造物呢。”
<Shadrach> “虽说知道你们刚刚说不会和客户之间追究各自的目的,但你们的合约之间应该没有说不允许和他人提及客户的信息对吧?你们觉得棱镜的那位主管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之前听说他是克兰德出身的,这个小哥刚刚应该已经提过了。”Shadrach指了指身边的羽月。
<GM> 对方仍旧不动,但你们感到了一阵恶寒,活像小时候发烧感觉要死时的战栗。
<Shadrach> “照理说理论上这个家族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那第六纪的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出身的呢,这是他的真名所携带的信息么?”
<GM> “不曾亲眼见过他。”莱妮的脸色毫无征兆地转晴。“克兰德?没听过这个名字。”
<羽月晖> “就像展出贵重的画作一样,这乐器比起实际使用它我们也更好奇携带了什么历史和故事呢!”
<GM> “在我们看来你们只有能用和不能用的区别——至于你们是什么品牌和型号的,你会关心——啊,说不定也确实会关心。”
<Dust> “噢,天啊,”Dust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松懈地躺回沙发上,“好莱妮,你这的温度可真不太行......别说得这么冷漠嘛,没听说吗?我还以为你知道那显赫的术士是谁呢。”
<羽月晖> <本来想找找有没有和我们遭遇相同的前人经验,但完全没有碰上邪魔还能回来发帖的人呢……>高中生一边强颜欢笑一边打下无助的文字,<被当成时尚外套了啊啊啊!>
<GM> 不知它们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你们试图询问的关于笛子的话题被直接无视了。很难说这种类似精魂的生物到底在想什么。
<Siegel> “就这么碰了多少教人有种不爱惜文物的感觉。您说什么关心?”齐格尔勉强松了口气下来。
<GM> “哦,亲爱的,您可真爱演。”
<GM> 莱妮伸手在Dust的脖子上摸了两把。
<Dust> “这不是等于给您推销上好的型号嘛,您不喜欢吗?”
<GM> “我都有点累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在死前还戏这么多的泛人类。”
<Dust> “您真的要杀了我吗?”精灵耸耸肩,“坦白说,我今晚和......123456?7个那么多的势力打过交道呢。”
<GM> “大主顾催着要你们的命,我也很为难啊。”
<Siegel> “这么说二位是在找适用者,“齐格尔按了按太阳穴,”请问过去实践中能使用它的人大概是什么样的?”
<Dust> “我死了可能没什么,但是缄默也不想再找别的地方进驻吧。”
<GM> “你死了真的有人关心吗?”
<Dust> “噢,我的死不会有人关心,但是我的死会是让缄默浮起来的信号。”
<Shadrach> Shadrach捻了捻发梢来掩饰那种微妙的内心没底的感觉。“没准真的会有人关心呢,我们还白套了一些人几千块钱,如果没人完事回去拿定金的话,说不定连教会的人都会嗅过来呢。”
<GM> “这可不好说。据我所知,2077年百分之八十的泛人类死了都和下雨时的水落入下水道一样。”她侧身掰住了你的下巴。
<GM> “经常有人来这儿然后消失,你有什么底气能成为例外呢。”
<Shadrach> “我是说完事回去拿钱——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交差的话,那我们这趟的行程自然不会有人在意,没人会多关心狂奔者在跑腿的路上绕道去过什么地方。”
<Dust> <嗯.....如果你非要买下我这件优质商品那我也没办法啦,不过雨水落进下水道也会泛起涟漪,不是吗?而且我和最近某个大事件的人物有关呢。>Dust没有挣扎,他的声音从通讯链里传了出来。
<GM> “你们是从去德黑兰的船上逃下来的吧,我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Shadrach> “实际上如果真的今天要死的话我还是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上了那艘船的。不管是那位拉法还是谁把我们送上去的,我还想回去谢谢他呢。”
<羽月晖> <怎么这样!!那个精魂还是啥来过之后就变成打定主意要弄死我们了——>羽月让表情定格在一个僵硬的尬笑上,以免在频道里乱嚎的情绪如实反映在脸上:“说不好,我们身上牵扯的任务可能也比你们知道的要多呢。”
<GM> 她加力收紧了指间。“那船向来只搭死人,刚刚派人来带话的那位想知道为何你们也在上面,我也略为好奇,但你们似乎也不知道……”
<GM> “看来我们只能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了,反正只要你们死了,有的是方法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羽月晖> “可是我们自己都被瞒着的事情就算问尸体也问不出吧!”
<Siegel> “而且我需要指出矩阵方面的问题。”
<Dust> <如果你只想看看表层的伪装那请便?>他有些喘不过气,但仍维持着笑容,<嗯,对,矩阵!>
<GM> “呵呵,真是天真。只要进入了你们的记忆,矩阵也是可读取的。”
<Shadrach> “哦,这么说你们有办法把连当事人都已经遗忘的记忆找回来?”
<Dust> <但是您不知道矩阵里的名词是什么意思吧?共鸣域,UV机......还有巴别塔?>
<GM> “直观见到的记忆可以超越你们赋予这些东西的名字。”
<GM> 莱妮又收紧了一点手指。“在重演记忆时,不管你们怎样称呼它们,它们都是实在存在的。就像,啊……”
<GM> “我曾经在你们的记忆里听到过无数声‘母亲’,以数十种语言说出口的不同词汇,但指代的都是同一种关系。”
<Siegel> “这听上去跟我所了解的那种读取死者记忆不甚相同。”
<Shadrach> “这种技艺如果能直接用在活人身上的话那就了不得了,我们非得死么?”Shadrach用余光看向来路,盘算直接原路撤离的可行性——她更想赶紧转移到一个能远离二楼藏着的那些怪东西的地方,“我们就不能先找个技艺高超的魔法师读一下吗——!”
<GM> “嗯——不。”
<Dust> <趁她掐着我你们快跑吧~>
<GM> “实际上他想要活的,但你们显然不太配合。”
<GM> “那死的应该也没事吧。”
<羽月晖> “要活的也不是不可以吧他他他在哪啊?!”
<Siegel> “我看不出他哪里没配合了。”
<GM> “现在把你们在这里杀了他也无能为力,毕竟魔法水平很低,甚至不能把你们复活哪怕半分钟。我是这么想的,感觉很不错吧。”
<Siegel> 齐格尔紧张中瞥了一眼被捏着良久的dust。
<GM> “那么就展示一下配合的诚意,在接下来的几秒内也乖乖不要动吧?”
<GM>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很快的,我保证。”
<GM> 一般而言精魂对肉体缺乏掌控度,邪魔也不例外,但在场的二人已经表现出它们有多么熟悉这些肉体。
<GM> 因此Dust脖子上传来的压迫感货真价实。它想要你们死。
<Dust> Dust开始咳嗽。
<GM> “我时常无法理解泛人类的逻辑,虽然我可以理解你们的语言,但你们的行动却常常出乎我们的意料。”
<GM> 枪响的同时,精灵站起了身,它周身散发出的寒意更加刺骨。
<Shadrach> <有办法的话先把Dust弄出来吧……!我们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和他们几个纠缠太久,先跑出去!>
<Siegel> <我在想多大的动静能让周围人或者教会注意到这里。>
<GM> 后门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古旧的老式门闩自动合上锁死了。
<GM> 莱妮掐着Dust脖子的那只手被子弹打穿出了几个窟窿,血流如注之下,皮肤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到了一起。
<羽月晖> <我有烟雾炸弹但要确保有出口能撤离之后再用。>
<GM> “用你们的话说,你把我最喜欢的衣服给弄坏了,这下你必须赔我了。”
<GM> 她戴着微笑面具站起身,力气大到足以把手上的精灵给生生提起来。
<Shadrach> Shadrach扫了一眼确认周围是否有其他可以突破的窗户。
<GM> 这间房没有窗户,毕竟邪魔不喜欢阳光。
<Shadrach> <外面的无人机能找到其他出入口么?楼下的门好像被锁死了,让精魂去确认一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法术效应,看看能不能弄开它!>侏儒拉开了闪光弹的开关朝Dust的脚下丢了过去。
<GM> “我即便眼眶里空无一物也能看到你们在哪里。”
<Shadrach> “既然你们的那个客户对我们这么感兴趣的话,那就让他自己来见我们吧,连龙都有不知道的秘密的话,那想必我们死了只会让它剩下的好奇心白白打水漂吧。”
<Siegel> <环境状况太差了,要么只有原路回背景计数低的位置试试,但到时恐怕另一头的门也锁了。>
<羽月晖> 趁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已经有动作的人身上,羽月保持着一种已被吓傻乖乖听话没有动的状态,但给网精和无人机都下了指令。
<Shadrach> “人死了可就只剩下了窥探过往之事的价值了。”
<GM>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丢个闪光弹之类的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呢。”她抬起右臂将Dust狠狠掼在了墙上。
<GM> “见到他你们也一样会死的,这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想,恐怕他也是个觉得死人更值得信赖的人。”
<Shadrach> “但既然是那个图法伊尔的船,你们不想和那家伙的利益网这样打交道的话,那放我们去搞清楚不就得了?”
<Siegel> 齐格尔从沙发上起身去摸通往来路的门口,一路上过来有窗吗?这房间里法力环境跟一潭死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羽月晖> 后门的破坏难度想必不小,蜘蛛状的无人机沿着走廊一路向前门寻找任何有窗子或逃生通道的位置,并实时转播不甚清晰的昏暗图像回来。
<GM> “你们泛人类的保证一文不值,每次死前都这么说,只怕一得机会就会跑得不见踪影了。”
<GM> 羽月的无人机来到正门,恰好见到了几个走路姿势机械的怪人。
<GM> 你通过模糊不清的图像也能认出那几个人是之前在圣马蒂出现过的所谓的黑手党来盯稍的倒霉蛋。
<Shadrach> “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恋爱被骗过一样。”Shadrach伸出一根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Shadrach> “这才不是什么约定或者许诺呢,只是我们自己也对此感到好奇所以顺带的而已。”
<GM> 他们像无人机一样摇着小拖车,正在把几个摞在一起的箱子拉进来。
<GM> “嗯……话是这么说,你们几乎没可能回到巴塞罗那,所以也只是空头支票……”
<GM> 箱子表面的邮单显示是从托莱多来的大件,那几个免费雇工看起来笨得很,埋着头一鼓作气带着箱子往前冲,怪不得箱子表面包裹了几层保护材料。
<Shadrach> “你们在提尔那边还有联络人么?如果没办法通过矩阵联络的话,假如我们回不来,那我们就通过线人联系吧。”
<羽月晖> <虽然情况危机但我想说外头这箱子有点东西……![视频文件]>
<GM> 也许是因为听见了外面磕磕碰碰的声音,也许是Shadrach的话让它产生了些许迟疑,莱妮的手停止了施压。
<GM> “有倒是有。然而我们更关心德黑兰的事情。”精灵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说。
<Siegel> <为什么是托莱多?这个尺寸倒有点法器的意思。>齐格尔贴着走廊甩掉了玻璃管里毫无反应的多余粉末。
<Dust> “那你也可以再把我们送去德黑兰吧?”Dust从牙缝里吐出话。
<Shadrach> “我们可以签个短期的协议,你放我们回提尔找到你们的线人,等之后我们解开了我们身上和德黑兰有关的秘密之后,我们让线人把消息带给你们。”
<GM> “这不成,如果德黑兰那里把你们杀了也会看到我们见面的这段记忆。”
<GM> 莱妮保持着一只手将Dust抵在墙上的姿势停住了几秒钟,直到她的伤口完全愈合,顺着胳膊流下的血流褪去红色变成了诡异的漆黑。
<羽月晖> LEBD-2先一步飞向了搬运工们的位置,犹豫了0.1秒自己移动中是否会被马上击毙的高中生也尝试退到走廊往那个方向去看看。
<Siegel> “那现在死了就更去不了了。”
<GM> “我还记得上一个在中东活动的人的许诺,但最终它失败了,还把我们全部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GM> “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
<Shadrach> “既然我们能让你们心软放我们离开,那德黑兰那边也会有办法的嘛。你们不想自己去插手那位奇怪的同僚的事务却又对它感到好奇,但总得有人去打听。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去过提尔却知道你们曾经在提尔活动的事情,这说明我们彼此之间也是有关系网的。”
<Shadrach> “你不希望我们见过面的记忆在死后暴露给德黑兰的人,那我们可以找个由头转一层托其他人替我们去,这样如何?”
<GM> 她松开了Dust。“不行,必须把你们的这段记忆抹掉。”
<GM> 你们队友被放开的时候,羽月差点被闷头赶路一下子全都扎进来的几个尸体给撞到墙上。
<Dust> 超链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怎么,怎么抹掉.....咳。”
<Shadrach> “听起来记忆的编辑对你们而言就和读取恢复死人的记忆一样轻松。”碟客顺势接住了Dust把精灵搭在了地上。
<GM> “魔法。”她背着手转了几圈,就像有时候无视你们一样无视了那几个低等邪魔。
<GM> 而后者也只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杵在原地,活像几座雕塑。
<Siegel> “异能和药物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但你们的要求显然更高。”
<Dust> “魔法不更显眼吗?对于你们的同胞来说。”
<羽月晖> 好挤……!也顾不得别的,他夹在邪魔搬运工中间用力掀开箱子盖。
<GM> “的确如此,然而只有魔法值得信——”
<GM> 盖子很沉,羽月费力把它掀开的动静打断了邪魔主宰的话。
<Shadrach> “这么说泛人类的脑子对你们而言就像硬盘一样——有客人来找你们问过类似的业务吗?”
<Shadrach> “……比如恢复一些失去的记忆之类的。”
<Siegel> 走廊上的齐格尔回头看了一眼发出碰撞声的位置,他选择暂时远离房间附近让他难以使上劲的法力环境。
<GM> 在刺耳的摩擦声中,你们发现最大的箱子里散落着一些人类的骸骨。
<GM> “没有,上门的人都死了。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设想。”
<Siegel> 反正都说了要抹去记忆,齐格尔的星界视觉和物质界视觉掠过打开的盖子缝隙。
<Shadrach> “最近一阵子正好认识了一些记忆上有断层的家伙。”
<羽月晖> 一方面是防止里面跳出什么凶猛的东西,另一方面想着万一这是重要的快递邪魔也不会想它损坏,无人机上的火焰喷射器对准箱子把它变成箱质。然后羽月才仔细端详起这像考古现场一样的东西。
<GM> 精灵直勾勾地盯着那几个没看好东西的低等邪魔,虽无神情变化,但后者纷纷退去的姿态充斥着畏惧。
<Dust> “你们还会需要这种东西吗?”精灵摸着自己脖子,很煞风景地说。
<GM> 在那些低级奴隶逃出去之后,它走到箱子旁打量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齐格尔意识到它在看的不是箱中的古旧骨片而是木箱表面的星界烙印。
<羽月晖> 说实话这如果是文物级别的东西羽月完全看不懂,他只能通过一般急救常识去观察这骨骼可能遭受过的创伤。
<GM> “什么东西,亲爱的?”莱妮用甜腻腻的声音回答。
<GM> 某种防伪标识,世界步入第六纪以来在很多第五纪艺术品上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引起了很多争论。
<GM> 就像一些殖装的设计师会偷偷将个人签名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艺术家也经常做这类事。
<Dust> “骨......头?”
<GM> “不。这是要送去德黑兰的。”
<GM> 精灵拿起几块椎骨眯起眼审视着上面的什么东西。
<Siegel> “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了…”<但谁会在棺木上刻类似签名的内容?>
<羽月晖> <骨头上也有星界的东西?看不出来哦好气。>
<GM> 这副骨骼生前或死后经受过可怕的暴力对待,看上去完全是被某种利器给活生生肢解的,断面相当光滑,动手的人想必是做这种事的行家。
<Siegel> 齐格尔不自觉地从箱子表面抬头从星界盯着对方手里的椎骨看。
<Siegel> 虽然给棺木附魔听上去挺古怪的,他在对方盯回来之前低头去研究箱子的形态本该作何用途,这玩意简直像古老版本的殡仪室或者标本室抽屉。
<GM> 椎骨表面镶嵌了有灵光的细金属丝。
<GM> 箱子只是普通的邮递用包装罢了。
<羽月晖> 俯身紧紧扒着箱子边的高中生终于看出了名堂之后,差点受惊摔进去:<这骨头死因无比惨烈,作者应该很擅长做这种东西……>
<Shadrach> Shadrach指着那些金属丝,“……这难道是某种类似蚀刻的标记吗?”
<Siegel> 古怪的沉默中齐格尔意念在ARO上复刻了一下星界防伪标识的形态,他不禁又去看那些细丝是骨架四分五裂前还是后被镶嵌上去的。
<GM> 精灵从口袋里拿出了个袖珍放大镜怼着金属丝微移,莱妮吃吃笑着伸手从箱子底部抽出了一张纸。
<GM> “这你得问托莱多了。”
<GM> 金属丝简直就跟长在上面的一样。
<GM> “这东西需要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做。”她挥了挥手上的纸。
<Siegel> <有空可以查一下这个的来源吧。>齐格尔把他画下的星界所见标识共享进了群组。
<羽月晖> 看到两位邪魔旁若无人地开始鉴宝,超链也在短暂的心理建设后迅速捞了两块形状比较规整的骨头揣进怀里增加……他认为能成为人质的东西。
<GM> “哦,你最好把它放下。”
<GM> 莱妮笑吟吟地俯身按住了高中生。“德黑兰和托莱多都有追踪手段。我可不想让他们认为是我们搞丢的。”
<Dust> “这是什么?介意让我看看吗?”精灵总算喘过气了,他站起来伸出手。
<羽月晖> “我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用的,您能讲解一下吗?”他拿出来骨头碎片但还握在手里。
<GM> 精灵收回了放大镜,倒也没有阻止Dust伸手去摸。“剑。”
<Siegel> “有什么会需要植入活人的骨骼?这么看着倒有可能是法器。“
<Shadrach> Shadrach趁着莱妮挥那张纸的功夫试着去捕捉上面写着的东西,“托莱多的人打算把东西送去德黑兰,但中间需要转一层你们的手,因为保守派那边不希望被认为和异教的势力存在联系……吗?”
<Siegel> ”但侵入性更像殖装了。“
<Dust> “剑?”Dust把注意力凝聚在指尖,试图摸索出什么。
<GM>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Shadrach在这张跟发货单没什么两样的纸上看到了印刷的一行地址和一个手写签名,名字是瓦莱利。
<Shadrach> <托莱多的瓦莱利……?>她抓住了那张纸的一角,确认上面的详细地址。
<GM> “具体制造方法我也没法解释,这是你们自己的技术,德黑兰戏称这种东西叫佐勒菲卡尔,但大概和你们历史上的那玩意儿不太一样?”
<GM> 凭手感也知道金属丝上雕刻了文字。
<GM> 纸上的地址是托莱多的一家冶金公司。
<Siegel> <既然有转移到德黑兰之说,这算某种节点吗?>
<羽月晖> 听到齐格尔提到殖装这一说,羽月疑惑着看了看矩阵状况,这东西从外观看也不像能开启无线拥有图标的,但万一呢?
<Dust> 他用另一只手把将掉未掉的眼镜扶正,顺便打开视觉增强,竭力辨认那文字。
<GM> 果不其然骸骨没有图标。
<羽月晖> 无人机不仅用喷火口对着箱子,摄像头和传感器也记录下了里面东西的外观,羽月截取几张清晰的图片,试图在矩阵上找到与之相似的艺术品或其他物件。
<Shadrach> Shadrach在空气中轻点了几下手指切换了常态运行的程序,把冶金公司的地址喂给搜索引擎。
<Siegel> 气法器也多半有蚀刻规律,齐格尔见dust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干脆捡起了另一块椎骨调整了一下眼镜。
<GM> 金属丝上雕刻的是拉丁语,也印证了邮件的来头,它和那个名字之间的联系似乎仅限于对语言的模糊解读和恶趣味的曲解,除非什叶派的圣物真也是这么制造的。最好不要在他们面前胡扯这么亵渎的猜测,否则可能会被砸死。
<GM> 历史上也确实有给死人穿金戴银的例子,只不过在人还活着时就弄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Shadrach> 碟客借了一处墙壁拐角,佯装闭目养神似地靠了一会,把界面切进热模。
<Siegel> 操作中镜片摄像器留下了拉丁语和骨骼的影像,文字辨识后又被丢给了翻译器,这趟想必要涨不少拉丁语实践技能了。
<Dust> “这上面好像写了点什么....?”Dust收回手指,“拉丁语?”
<GM> “我还是认为把他们在这里杀了比较好。”精灵扫了你们一样冷冷地说。
<GM> “德黑兰的事不如就随他们去,我很怀疑它和那个黑乎乎的精灵的目的。不管他们在琢磨什么,十有八九我们都只是工具。”
<Dust> “我什么都没懂!”
<GM> 莱妮没有回答同伴的话,她笑嘻嘻地撑在箱子上拨弄着那些骨头。“不错,因为这上面雕刻的东西是他们从梵蒂冈的什么地方偷来的。”
<羽月晖> “我死前有足够的时间把这箱东西烤焦,我们都想给别处一个正常交待的话还是各退一步的好。”羽月按着箱子边沿,无人机也一动不动。
<GM> 精灵把手搭在了莱妮的肩上,“走吧。”
<Siegel> 趁着羽月按着箱子的时间齐格尔尽可能多在镜片下转动了几块遗骸,听上去像是铭文是比较重要的内容。
<Shadrach> “德黑兰方面和棱镜的那位主管以及其他的一些人或许形成了某种利益网络,他们正在给棱镜准备些什么东西。但那个或许是你们同类的人可能没带上你们。”Shadrach从那种断片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但那个拉法想要什么呢,如果站在你们的角度上,除了打开星界通道以外,你们还会有别的比较长远的愿望吗?”
<GM> 随着齐格尔的翻译软件吐出一堆毫无意义的字母,莱妮靠在箱子上思考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
<GM> 末了她抬起头,“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杀了你们然后离开。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所以很可惜,你们无法拿它来威胁我们。”
<GM> “然而一张底牌都不留地离开桌子让我忐忑不安……”她直起腰。“我的长远愿望只有增加我们的数量,可德黑兰已经许久没有这方面的实质性进展了。”
<GM> 很明显,这些骨头是一种血魔法产物,植入这些金属的人会长时间承受可怕的痛苦,但这样做的目的齐格尔一时领会不到。
<GM> 从外表上来看,死者怕是都死了几百年了。
<Shadrach> “听起来德黑兰在做的事情某种程度上像违背了你们的本能。而且现在确实可以间接证实那边供养了许多活人……”
<Siegel> 齐格尔随手挪开乱码,说到底这种可以称上魔法殖装的东西让他联想起库珀脖子上的物件。
<Shadrach> “我们之前得到了消息说德黑兰正在准备什么东西,托莱多那边应该有参与了棱镜和德黑兰那个共同利益网的人,或许这套骸骨就是他们需要的某种材料。”
<GM> “我对远大前景毫无兴趣,如果我们甚至无法在这个位面立足的话那都是空话。”莱妮歪过头。
<Shadrach> “把它送过去的话也许能钓上来更多的消息?”
<Siegel> <血魔法造物,有人装上这种东西怕不是在苦修。>
<羽月晖> “这箱东西本身是作用不大,但在中间人转手时坏了怕是对你们的长远目标没什么好影响。在德黑兰养活人的交易承诺什么时候满足你们的愿望?”
<GM> “呵呵,你没懂我们的立场。”
<GM> “如果要把你们给干掉,我们当然会人间蒸发,难道会傻到呆在原地等着他们上门找茬吗。”
<GM> “德黑兰的那家伙——泛人类都叫它拉法——要这东西是想要抽出活人的记忆。”
<Siegel> <不管是否自愿从被植入者承受疼痛的角度也不可不称之为剑。>
<Dust> “那一次又一次人间蒸发不就说明你们的进度停滞不前吗......抽取活人的记忆?棱镜也在琢磨这个,看来他们关系密切。”
<GM> “谁知道,也许踢开德黑兰和棱镜我们能跟龙继续保持现在的关系。”
<羽月晖> “蒸发之后等到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再出来?看来你们的目标也没那么着急实现。记忆……这么多人想要记忆,不过在这个人类也没什么值钱部件的年代听起来居然好正常。”
<GM> “毕竟众所周知龙喜欢坐在金山上,他在魔法的低潮期肯定收集了不少东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或许他会愿意拿出几把钥匙……”
<GM> “你们这位面挺不错,离得远,法力水平下降得很快。”
<Shadrach> “如果把它弄坏的话,那我们和瓦莱利之间的线索就又断了一层了,我们也需要它带我们找到新的线索……”Shadrach靠在墙边捏着眉心,“图书馆和人脑的主机的种种细节也都能引向记忆这个共同的线索,他们打算在这个议题上发挥什么呢?他们彼此之前的目的应该是不一样的……而且如果托莱多也在这个网络里,那那头需要利用记忆做些什么动作,我们现在也对它几乎没什么头绪。”
<GM> “这不应该问你们吗?”莱妮尖刻地提出。
<GM> “在圣马蒂的那时候他们在干嘛呢,我只知道他们在捣鼓矩阵上的什么东西。”
<羽月晖> “离哪里远,你们来的地方?”
<Siegel> “抽出记忆?靠痛苦吗?乍一想似乎不很贴切。”齐格尔将骸骨拿远了些。
<GM> “差不多吧,我们来的地方到处都是魔法。用你们的宇宙学来说你们这地方好比有远日点和近日点之分。”
<Shadrach> “目前的推测是借着棱镜的技术他们正在陆续建设构建在独立人脑基础上的主机……但应该不限于此,他们应该还在准备算力更高的东西,或许是在此基础上建成一个更强大的网络?只是从圣马蒂当时的安保情况来看他们当时准备的主机并没有那么高的算力,也许那群人当时说的‘拉法还没准备好’就是他们的建设尚未完工的意思。”
<GM> “真的吗?”
<GM> “你进去看过吗?矩阵主机的里面?”
<Siegel> “原本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这就像你们需要低潮期。”
<Shadrach> “他们在安保主机里塞了个更大的家伙。”
<GM> “你看。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GM> 邪魔主宰少有地看起来有些烦躁。
<GM> “棱镜那个讨厌的精灵许诺之后会有很多容器,前提是他们破解了翻译问题。”
<羽月晖> “仅仅是人脑主机的话,所谓的图书馆我们倒是去过了,那个大家伙我们早晚也要去的,只是条件还没满足。”
<羽月晖> “翻译问题……他们有说过打算用什么方式破解吗?”
<GM> “这几乎是不可能破解的,位面转换有自己的规则。”
<Dust> “我们难道不是你们遇见最有希望进去那主机同时也是最好拿捏的吗?”Dust又开始观察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了,“位面转换?难道我们在下面遇见的不是矩阵数据吗?那......真的是异界来客?”
<Siegel> “所谓记忆不是简单的数据…他们打算翻译灵魂吗?”
<羽月晖> “在里面接触过他们的翻译程序,说实话很惊人,不好判断已经做到了什么程度,但的确我们后来见到了不该存在于这个位面的东西。”
<GM> “我可不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我们从没见过‘水下的世界’,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应该也知道吧,在跨越位面时会发生一些强制转换。”
<羽月晖> “强制转换是,类似我进去那主机后就会变成觉醒者的原理?”
<Shadrach> “话说回那个大东西,如果按常识来说,那个更强大的主机里很可能有个AI……怎么说,就是像你们这样的靠占据一个躯壳来进行运转的个体——可能是占据设备,但像你们这样强大的家伙很可能会占据一个高算力主机。”
<Shadrach> “但我暂时只能确认数据流量——呃或许是类似星界的法力流的东西——比较异常。”
<GM>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说魔法意味上的——那女人跑哪去了?上去了?你怎么不看着那边?”莱妮对那个一脸厌烦的精灵做了个粗暴的手势。
<羽月晖>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他们发现你上楼了。>赶紧给帕洛玛弹消息提醒她当心被追。
<Siegel> “我想是在说相当于一个生物体或者随便什么正在挪用大量的法力。”
<Siegel> <你去哪里了?>
<GM> 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响,邪魔主宰十分拟人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你们头顶传导来了一大堆杂物砸在地板上时引起的震动。
<Shadrach> “……有什么东西要塌了吗?!”Shadrach没来得及关注邪魔主宰们的脸色,端着枪追上了二楼。
<Dust> <我们是不是该跑了?>精灵发出第二次撤退提议。
<GM> 几个就像古早丧尸片里的尸体排着队懵懂地和手上拿着一本书的帕洛玛与冲上楼的Shadrach面面相觑。
<GM> 你定睛一看,发现那些死人正是几个月前你们在贝尔法斯特城堡里见过的家伙。
<羽月晖> <好机会,来的正门那边有窗,要不要一起冲出去?>
<Shadrach> “啊——”Shadrach指着那些死人差点尖叫出声。但她的脑子里下一秒闪过莱尼的笑脸。
<Siegel> “等等”齐格尔三两步跨上台阶追上shad。
<Shadrach> 最后碟客闭上了嘴。
<Shadrach> 她维持着那个有些别扭的如临大敌一样的姿势动了动手指把智能枪的保险关了回去。
<Siegel> 在楼梯口气喘吁吁冒头的齐格尔一眼就看到了那本书。
<羽月晖> <不太懂魔法方面的理论但,这让我开始疑惑,在主机里尝试跨位面旅行会去到什么地方。>尽管场上情况紧张又变化多端,但羽月还是把刚才打出来没发送的消息弹了出去。
<Shadrach> <那些脑子里装了东西的死人被冈萨雷斯回收走之后给送这儿来了。>毕竟两个邪魔主宰还在身后,侏儒决定暂时先收起敌意免得在撤离前的瞬间爆发出事端,但她还是朝帕洛玛那头凑近了一些小声用嘴型和对方比划:“这东西哪儿搞来的?”
<GM> 书没有灵光,但封面上写着几个英文字。
<GM> 《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作者是基利安·奥斯瓦尔德和伊尔莎·奥斯瓦尔德。
<Siegel> <这是?>一面在黑暗中拼那几个英文字的齐格尔在矩阵上发问,他扫了一圈周围环境诸如有没有什么被打开过了。
<羽月晖> <好书,窃了。>光是看了作者署名就猛点头对帕洛玛比个干得好的大拇指。
<GM> 从周围东倒西歪的纸箱瓶瓶罐罐和画框等垃圾来看这本书应该是被压在了几本西语的祈祷书下面,其中一本还有圣圣西尔维斯特的徽记,帕洛玛说不定本来是想拿那东西的。
<Siegel> <还有什么别的要帮忙取的吗?我想可能该撤离了。>
<羽月晖> 羽月马上把那本疑似真正目标的书用力拔了出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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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9日02:34,巴塞罗那。
<GM> ——————————————————
<GM> 缄默方面坚持要对你们记忆动手脚,一方面似乎说明了它们和德黑兰的矛盾和怀疑正在激化,另一方面也表明莱妮和它的合伙人仍旧对德黑兰的大人物心存忧虑,不愿意在毫无底牌的情况下撕破脸。
<GM> 你们之间的气氛随两名难以捉摸的精魂式存在的逻辑飘忽不定,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它们不想轻举妄动,让你们跑去触了德黑兰的霉头。
<GM>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离开了你们的帕洛玛在楼上几本教会祈祷书下找到了一本意料之外的书籍——奥斯瓦尔德夫妇合著的《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
<GM> 莱妮侧过头,目光在你们身上跳来跳去,她的脸上既无血色也无表情,仿佛一时间丢弃了所有类人的伪装。
<Dust> <这书感觉像是我们打开人脑主机秘密的钥匙。>Dust颈部淤青开始缓慢浮现,他有些不适地又摸了摸脖子。
<Shadrach> “亲爱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刚才说的事么?”Shadrach带着抱歉的目光看向莱尼,一边将地上基本无关的书籍收回原位,“放我们回去,我们去满足我们的好奇心,顺便给两位带消息回来。”
<Shadrach> “如果你担心我们和所有爱情骗子一样转身就跑,那我们就签个更有效力的合约。”
<羽月晖> “错了错了!”这时候是否表现得这本书根本对自己一行也不重要会好点呢?羽月着急地挥着胳膊,再去指书堆里的教会相关文本。<他们最好能把它当废纸让我们收走。>
<GM> 帕洛玛心领神会,把那本书插回了教会的祈祷书之间,就像慌乱之间没看清书名就把它胡乱找地方塞了回去一样。
<GM> “怎么,你们原来是想要那堆废品。”莱妮的合伙人眯缝起眼。
<GM> “如何定义‘更有效力’?”
<Dust> “像是被捕猎者标记那种东西......如果我们被发现也可以声称我们是受害者或者礼物,混过去。”
<Siegel> 齐格尔顺势趁整理的功夫把这里的书标题大致浏览了个遍<没懂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于他们而言最接近目标的是把随便谁变成同伴。>
<Siegel> “你们也交易书籍类文物吗?”
<GM> 那几堆纸都是从旧书店里成箱搬来的,多是些神学相关的读物,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会夹在中间。也许邪魔们也曾经试图找过什么书。
<Shadrach> “明明你们才是契约的大师。”侏儒撇了一下嘴。“我们可以用契约许诺托人将消息带回巴塞罗那,或者是我们当中的一人回来。”
<GM> “这倒是不错,可是你们谁愿意做这种事情呢?”
<羽月晖> “是啊,有了那些古董书教会就能满足好一阵子,如果对你们用处不大的话,能让我们交个差就太好了、”
<Dust> “我倒是无所谓......”精灵把“一身债了,不在乎再多一个债主”这话咽下去。
<GM> 莱妮喜笑颜开地拍拍手,“倘若真有人愿意缔结这个契约,你们想把那堆破烂拿走也无妨。”
<Shadrach> “那不如就我来吧,毕竟这建议一开始是我提的。”Shadrach拍了拍收拾东西蹭上的灰,“而且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之后我也势必要找机会回欧洲一趟,如果没法找到值得托付的家伙,我会亲自来一趟巴塞罗那。”
<Siegel> <再怎么说都是有痕迹的,在提尔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如果一份契约就能满足那么越少越好。>
<Dust> Dust耸耸肩,没有强出头。“如果你乐意。”
<Dust> <确实,大不了她自己再想办法游回去。>
<GM> “很好很好。”
<GM> 她朝你走来。
<Siegel> <我得说你这么说话容易按进海里淹死。>
<羽月晖> <这一路我们意料之外的工作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Shadrach> Shadrach把枪背了回去。她没有回避迎面走来的邪魔主宰,尽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一瞬间从她的脑子里闪了过去——没准对方会更希望有个拟人一些的契约对象。
<Siegel> 齐格尔让在一旁在星界盯着对方,他对之前的匕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GM> 莱妮蹲了下来,这不禁让人在瞬间有些被冒犯的感觉,然后她抱住了你。
<GM> 被一具冰凉的死人躯体抱住是一种十分不愉快的体验,根据一切物理定律和魔法规则,你的热量——生命——都在顺势流向对方。
<GM> 更别提她低下头在你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满是坟中寒意的吻,让你感觉自己就像在最冷的时候跳进了美因河。
<GM> “你最好在一百零一天之内回来,亲爱的。”她在你耳畔窃笑道。
<Shadrach> 她本来想和对方说可以拿走能够令对方满足的那部分代价,但契约交换的瞬间带来的失重感又让Shadrach庆幸自己没有出于慷慨(或是面子问题)直接许诺这种超出自身承受限度的东西。她很少发现魔法带来的寒意会比深层的数据更甚,或许这说明自己快要死了。
<Shadrach> “我想应该不会再有四个月那么久了,我们会尽早把那边的消息带回来。”
<Dust> <和美人有约什么感觉?>
<GM> “很好,你可以走了。”
<GM> “哦,啊,顺带一提,为了防止我的投资打水漂,我也可以送你一些东西。”
<GM> “毕竟我也不乐意看到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Shadrach> 碟客打了个哆嗦,她拢了拢自己的领子。兴许这不是什么错觉,她的体温恐怕真的下降了几个小数点后的数字。<挺好的,你看我做到了你一晚上都做不到的事情。>
<Shadrach> “您太客气了。”正打算收拾那堆书走人的Shadrach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显然她并不打算和对方客气。
<Siegel> <我大概理解它用了什么方法了。>齐格尔切换回视觉,他观察起室内书之外的物件,还有那些书本标题之间有什么联系。
<Dust> <不管她给你什么都少用,小心用得越多越靠近她噢。>
<GM> 精灵耸耸肩让开了道。
<GM> “我们就不送了。”
<Shadrach> <我知道。>Shadrach点了点头对缄默的两位主人示意,一边弯下腰把那本刻意的学术报告和帕洛玛想看的那堆书混在一块搬了起来,转身塞进了Dust手里。
<Dust> “哇等——”Dust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沉,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
<GM> 莱妮倚在二楼楼梯扶手旁对你们挥挥手。
<羽月晖> 从破烂堆里捡了个装书箱子分走了dust手里一半的书,羽月对着后边猛点头:“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再见——”
<Dust> “活爹......和你的会面很愉快,下次再见吧,莱妮女士。”他嘟嘟囔囔后高声向莱妮道别。
<GM> 回到街道上时,虽然晚风仍有一丝寒意,但Shadrach几乎没有冷的感觉。
<Shadrach> “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们回头也可以带些矩阵的故事回来,那我们下次再见吧。”侏儒用一种不会戳到Dust伤口的奇怪姿势推着精灵离开了这里。
<Siegel> “您真的不演奏一下吗?”齐格尔回过头看向那个精灵的方向。
<GM> 占据了精灵尸体的邪魔主宰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压根没有想要搭理你们的意思。
<GM> 然而,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你们了。
<Shadrach> 碟客有些怀疑是赛博手的温感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她把揣在口袋里的双手贴到自己了脸上。这种感觉有些微妙,她隐约觉得自己和这具躯壳之间的抽离感似乎更明显了一些。
<Dust> “下次再也不干这种事了,我今晚还能活着真是命大。”在寒风中战栗的Dust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破碎了,他抬眼看向来者。
<羽月晖> <怎么外面好像变得更冷了,那堆书我们要真的送给教会吗?还有……嗯?!>捧着挡视线的箱子差点迎面和外面的人撞上。
<Siegel> 这里的魔法波动不至于大到吸引人来吧,齐格尔几乎立即进入星界看了一眼来者的灵光。
<GM> 作为一个人来讲,撞你们的东西也太小了。一颗飘在空中的眼珠子灵巧地躲开了羽月。
<Dust> “哪位朋友?”
<羽月晖> 他马上在矩阵层面检查了一下这小玩意是台无人机,还是什么没见过的新型殖装。
<GM> “看来你们的事办完了。”那颗氰蓝色瞳孔的眼球机械地说。“真稀奇。”
<GM> “话不多说,你们要打听的事情略有一些眉目了,但也许你们现在更想回去睡一觉,所以我们不妨天亮再说。”
<羽月晖> “辛苦您还亲自……亲眼来看哈,我们是不是说到做到了?虽然的确都要散架了急需休息一下。”
<Shadrach> “谢谢您,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在睡前看漫画书。”
<Dust> “谢谢你的体贴,但是我想先问问人找到了吗?”
<GM> 这怎么看都是只替换用的赛博眼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无人机。“你说丹佛的吗?”
<Dust> “是的,虫精魂。”
<Siegel> “我说不上来半夜街上和赛博眼对话哪个更疯狂。”齐格尔转了转袖子上的白噪音发生器。
<GM> “很遗憾,它在丹佛没呆多久就离开了,最后一次有人见到它是在加拉加斯。”
<Dust> “加拉加斯,加拉加斯......好吧,谢谢您咧。”Dust转头悄悄私聊Shad,<最近有加拉加斯的消息吗?>
<Siegel> “书那边的情况怎样?“考虑到这是街上,齐格尔省略了一些容易被识别的部分。
<GM> “那么几小时之后见,祝你们晚上不做噩梦。”
<GM> 无人机自说自话自走自路,转了个向飞走了。
<Shadrach> <Code1的鳄鱼窝里好像有前些日子的动静。>
<Shadrach> Shadrach往组里发了个链接。
<Dust> “明天再说,我的精神状况也不支持详谈了。”Dust得到答案后迅速萎靡下来了。
<羽月晖> <好快的飞,我们也赶紧回去翻翻书歇一下吧。>扛着书箱也吭哧吭哧小跑起来。
<GM> “我必须得说刚刚的双关笑话是我这半年来听过最好笑的。”帕洛玛也咯咯笑了。
<羽月晖> “那可不,从邪魔窝死里逃生后哪怕是见到眼魔——都会觉得和蔼可亲甚至想称赞它是完美的球形!”
<Shadrach> “要来参加我们的熬夜闲书派对吗。”Shadrach最后还是接过了一部分书端在手里掂了掂。
<GM> “我还是明天——今天来找你们吧,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Siegel> “我时常在想眼球无人机的除尘模块是怎么运作的。”
<羽月晖> “看来留给我们入睡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Dust> “人工泪滴吧。”
<Shadrach> “那我们明天见吧,我看看呃……如果到点了我们一直没回消息的话可以发送这个指令给我们,这个指令可以操作我的赛博手揍最近的东西一拳从而达到把我弄醒的目的。”
<Dust> “?”
<Shadrach> Shadrach态度诚恳地递给帕洛玛一张ARO纸条。
<Siegel> “但愿没人睡你边上。”
2077年9月29日20:00,巴塞罗那。
<GM> 你们下榻的地方十分敬业也可以说是不太走心,即便你们回来以后就在床上昏死了大半天也没人来打扰你们。
<GM> 八点钟,一本书砸到地上发出的巨响把所有人给震了起来。
<GM> Shadrach猛然想起了自己睡前阅读那本乏味无聊的《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时是怎么昏过去的。
<羽月晖> “地震?!?!”睡得很熟以至于被唐突吵醒时整个人是弹起来的。
<Dust> Dust睁开左眼,然后又安详地摸出床头的BTL,熟练地插进通讯链里,再次闭上眼睛。
<羽月晖> “哦哦原来我们在巴塞罗那。”高中生恢复记忆后假装无事发生,默默去行李里面掏干粮。
<Shadrach> Shadrach一把按住自己不太安分的右手关节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位大牛的著作不可谓不催眠,她弹起来的那一瞬间,梦里讲台上的什么人朝她的额头正中丢了半根粉笔。
<Siegel> 齐格尔醒来时发现自己绷直得像棺材里的死人,他发出点难以注意到的不满声音摸到了眼镜。
<Shadrach> “看来帕洛玛在担心我们死了。”
<Dust> “Zzzzzz......”
<羽月晖> “八点就担心还是有点太早了,至少要十一点再看——等等dust好像睡死了。”
<Shadrach>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的时候惊喜地发现昨天睡前忘记关掉了智能枪的火控,还好她没有和PTSD的老兵一样抱着枪睡的怪习惯。
<Siegel> 打开眼镜图像链时上面还排着昨晚的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自制扫描版,很难说自己是不是故意拿来当睡前读物的。
<Shadrach> 趁着还有人在睡她迅速整理了一遍脑子想从睡前模糊的记忆残渣里抽出个类似于那本书已阅读部分的大纲的东西,然后低头检查了自己的通讯链信箱。
<羽月晖> “上课了上课了,2000字《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的读后感写完了吗?”一边试图摇醒dust,一边给帕洛玛发了条<全员存活!>的信息。
<GM> 出人意料的是,这本出版于三十年前的书基本没谈到魔法,前半部分是对《第一哲学沉思录》的哲学分析和从虚拟现实的角度重新诠释灵魂之存在与否的辩驳,里面关于VR的具体技术部分自然早已过时。
<GM> 后半部分很短,只占了不到10%的篇幅,是关于弗迪南·德·索绪尔的结构主义理论和视听技术发展的简短探索,
<GM> 比起这一堆催眠文字,还是这本书前几页更吸引读者的目光。
<GM> 在一张印刷照片上,伊尔莎和她的丈夫奥斯瓦尔德站在MIT&T的角落,对着镜头微笑。
<GM> 前者的面容和你们前些日子见到时几乎没有太大变化,而后者在阳光下眯着灰蓝色的眼睛,五官带给人的熟悉感让人不安。
<Siegel> 齐格尔错开了shad精读的那部分加入了合著。
<Dust> 大超链在小超链的摇晃下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干嘛啊这是,我的天啊才晚上8点,你怎么就叫我了”
<羽月晖> “我也觉得帕洛玛叫我们的时机有点早,但你都没听见那个书砸地板的巨响吗?睡眠质量有点好得像死了,需要急救。”
<Dust> “习惯了,她哪天不这样。”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着呵欠爬起来,开始干活:往搜索栏塞进伊尔莎和奥斯瓦尔德的名字,寻找他们的别的著作。
<羽月晖> 羽月用通讯链把照片扫了进去存档副本:“这几天摸实体书的次数比我一年摸到都多。”
<Siegel> 齐格尔翻了几页空中昨晚扫描的电子版,希望找到前言一类的东西里提及的其他名字。
<GM> 伊尔莎和基利安二人合著的书只有这么一本,这本书作为矩阵技术读物而言太靠近不着地的哲学,作为哲学读物而言又塞了太多实用技术遐想,会特意买下它的恐怕只有研究领域完全一致的人或者缺一本书在趴着睡觉时垫在底下的人。
<Dust> “他们只合作写了这书啊,不过专业性是不是过强了?”
<Shadrach> Shadrach盘腿坐在床上,低头蹬着照片上那对灰蓝色的眼睛。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恐怕在不止一个地方见过,但为什么那些MITT的人会共用这么张类似的面孔?
<Dust> “不过我以为随着时代发展会出全新解析呢。”
<Shadrach> “已知棱镜啊龙啊托莱多那边啊都和缄默那边有业务联系……”她翻了翻这本书的角落里有没有XX赠XX这样的留言,“也许是他们送东西的时候回收的,邪魔们应该不会有兴趣亲自做这种研究吧。”
<Siegel> “那就看看有没有人引用过。”
<GM> 前文的寥寥几句提到了对米兰大学、MIT&T和一名叫马塞利诺·德尔加多的人士的感谢。
<Siegel> ”这名字给人点教会印象。“
<羽月晖> “一般领域特别细的著作除了机构收录用不会有什么人买哎……这书先前或许就在某个搞同款研究的同行手里。”羽月的网精去爬了爬这本著作的实体售卖网站,试图找到销售数据和出售地区。
<GM> 哲学领域有一两个引用,但看上去只是巧合。
<GM> 至于销售数据,这本书只印刷了五百本不到,基本上被送给了一些同行与校友作为纪念,真正会购入的人恐怕十分稀少。
<Siegel> ”公开引用倒没什么特别相关的。“
<Siegel> 齐格尔把高亮出的人名给其他人,与此同时他自己的搜索引擎正在运转。
<羽月晖> “果然没什么人会正价去买,不过赠送的部分同行应该就很集中了。”
<GM> 马塞利诺·德尔加多是位西班牙的宗教人士,曾经就本书中关于灵魂和怀疑论的方面与作者进行过一两次批判和对答,具体观点在书中也有记载。
<GM> 米兰大学方面没有提到具体的人,矩阵上也没有他们的通信记录,毕竟这是矩阵崩溃以前的书了。
<GM> 或者说,你们能查到这种东西正是因为《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是以实体书形式出版的。
<GM> 在新矩阵上早已没有这本书的全文内容。
<Dust> “这玩意能获取的信息比我想的要少,有点失望。”曲腿倚在床头的Dust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矩阵,“之前那个冶炼公司是什么来路来着?我看看......”
<Siegel> 回到马塞利诺·德尔加多上,齐格尔回翻起那段对答再度确认此人观点,一面将搜索结果下翻寻找此人近期活动,毕竟矩阵崩溃都已过去十多年。
<Dust> 感觉还是有点困的精灵干脆整个人没入矩阵。
<羽月晖> “是太早了没留存还是特意被抹去了……搞不懂。只能从这个西班牙人的角度再看看有什么活动了。”
<GM> 实际上——马塞利诺·德尔加多在本书出版前就已逝于巴塞罗那,你们脚下的城市。
<GM> 十余分钟后,等Dust带着那家托莱多公司是新耶稣会的资产的消息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齐格尔才从无数未经整理的电子墓园和献花者信息以及相关的谈论中得出一个结论。
<GM> 德尔加多此人生来温和,然而他在书中所提的观点相较于其宗教背景而言显得有些过于离经叛道,因此与其说他自然回归了天主的怀抱,更多的人怀疑他是被教会中的激进分子送去见上帝的。
<Dust> “新耶稣会的资产,再具体的就不太清楚咯。”他把相关资料都粘进群组里。
<Siegel> 既然一行人在巴塞罗那,齐格尔在继续阅读那些只言片语希望找到关于对方亡故细节时下意识随手翻了翻此人安息之地所在处。
<Siegel> 当然假如他的面容还没在矩阵中消散的话这也是大海捞针的内容之一。
<Siegel> “所以这书和其他书一样也跟教会联系上了。”
<GM> 理论上他应该葬在了巴塞罗那的哪里,然而四十年代至今已有几十年时间溜走,当年是墓园的地方恐怕已经让位给了高楼大厦。
<GM> 讽刺的是,与你们手上那本书相反,正是因为有矩阵存在才得以让一些人在想起这个名字时有一个节点为其送上不朽的电子鲜花。
<GM> 就在这时,你们的门突然开了。
<GM> “别跟着我,喂!!”
<GM> 帕洛玛对着昨晚那个眼球放出一束闪电。
<Dust> “怎么?”Dust第一反应是抓起自己的枪,“......哦。”
<Siegel> 齐格尔眼疾手快把摊开的书扫进了床底。
<GM> 眼珠子就跟昨晚躲开羽月一样闪过了电流。
<Siegel> “有点哥特。”
<Shadrach> “德尔加多的学术论点看起来相当不讨保守派的喜欢。不过教会保守势力的背后……虽说现在也有阿兹特科那边的影响,但在更早的年代各种教会阴谋论的背后似乎少不了另一群人扮演的角色,我是说黑——我操!”Shadrach一个翻滚躲开了劈到床尾的闪电然后在火花燃起之前把冒烟的被单用枕头盖住了。
<羽月晖> “哇它又来了……怎么这么快啊这是令多少无人机都羡慕的加速系统?!”
<GM> “哥特区自然很哥特。”眼珠毫无幽默感地回答,然后落在了你们没藏起来的书堆顶端。
<Dust> “小心,我们没有多少钱能赔旅馆。”
<Dust> “以及晚上好两位。”
<Shadrach> 她胆战心惊地掀开枕头的一角确认被单上有没有多出一个窟窿。
<GM> “如果你们已经可以说‘晚上好’了,想必你们也已经好到能出门了吧。”
<GM> “希望你们尽快过来一趟。”
<Shadrach> 总觉得这个眼珠子下一秒就要开始死亡倒计时了。Shadrach眼疾手快地把带了个小窟窿的被子翻了个面伪装成了客房清洁工看不到的状态。
<Dust> 精灵相当沉闷地叹了一口气。“不能就这么谈吗,我不想起床。”
<Siegel> “不是什么激烈的活动就行。”
<GM> “他妈了个。”帕洛玛眼疾手快抽走了无人机下面垫着的一本书。
<GM> 就跟变戏法一样,眼球稳稳当当地落在下一本书上。
<GM> “别忘了我没有通讯码,所以。”
<羽月晖> “如果能活到攒够钱好想要这个。”趁眼睛从书堆上下落从后面伸手摸了摸它看起来维护得很好的壳子。“出门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们也在计划要出去呢。”
<Dust> “好变态......我的意思是好的。”Dust爬了起来,穿上自己的破烂狂奔者冒险套装。
<GM> “你们计划着要去哪里?不急的话可以往后推,我这比较紧急。”
<GM> 眼球用祈使句说。
<羽月晖> “就连买个临时通讯链也这么让您难受吗?我们要去……看看死人……倒是不急。”
<Shadrach> “我怕再不走他也要电我们了。”Shadrach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了下来用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解决完了洗漱的问题。她胡乱压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把包一挎示意自己已经好了。
<Siegel> 齐格尔背过身收拾手提箱,精魂替他把那本书从床底够过来移到了手提箱那堆材料里。
<GM> 二十分钟后,你们以刚入伍的新兵大清早被叫起来负重狂奔二十公里后的健康精神面貌来到了芯片店地下的办公室门口。
<GM> 时间尚早,然而已经有一群游手好闲的傻瓜开始在这徘徊等着看今晚的马戏了。
<Dust> “好的,打扰,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吗?”超链带着一脸死气推开门。
<GM> 伊格莱西亚斯对着镜子用食指和拇指在眼角擦来擦去,甚至懒得回头看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要还我的东西可以放我桌上。”
<Siegel> <有人没通讯码就随便他了,你认识马塞利诺·德尔加多吗?>路上齐格尔给帕洛玛弹了条消息。
<羽月晖> “您点的早餐外卖到了,泛人类眼球脆皮流心慕斯一例。”羽月手里托着一本破书把眼球像上菜一样端上来,然后摘下手表放到桌上。
<Dust> “那眼睛居然真的是在你眼眶里的吗!”Dust大吃一惊,然后自个在办公室里找喝的。
<GM> “什么?以前是,现在已经淘汰了。”
<GM> Dust在桌上找到了一瓶AGC名下的农科研究所在本地的葡萄园基地酿出的高档红酒。
<羽月晖> “淘汰,但超级快……能说个价格让我死心吗?”
<Dust> “这能喝吗?”他摸着酒有些举棋不定,主要是怕被主人家打成筛子。
<Siegel> “这是?上次来似乎没见这个。”
<GM> “你随便在街上收购个死人眼睛然后改造一下就好了,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他冲掉了脸上的血把手上的螺丝刀丢到一边。帕洛玛对齐格尔耸耸肩。
<GM> “别人送的,我不喝酒,所以你拿走也可以,这不是重点。”
<羽月晖> “对哦,这边比较急的事情是什么?”
<羽月晖> “可能我们那边死人眼睛物价比较高我没看到过买得起的……”小声嘀咕着什么好像真看过的发言。
<GM> “在你们和死人斗智斗勇的时候我打了几个电话,新耶稣会有位好心人愿意和你们谈谈。”
<Dust> “好的,那么......我猜现在是情报汇报时间?”精灵得到许可后打开了这酒,找了找杯子给自己,Shad,齐格尔各倒了一杯,还很有礼貌地给羽月和伊格莱希亚斯倒了水,“新耶稣会的?聊什么呢?”
<GM> “更妙的是此人曾经领导过阿兹特兰境内非法活动的一个小组。”
<Dust> “间谍?”
<GM> 伊格莱西亚斯拿起水杯简短地点点头。
<羽月晖> “哇,好厉害,这是打几个电话就能找到的吗!”
<Shadrach> Shadrach在记忆抽屉里把能对上号的小道消息迅速地捋了一遍,“这么说您应该也知道那位叫什么了?”
<GM> “哪位?”
<Shadrach> “新耶稣会的好心人。”
<GM> “埃雷拉,叫他这个就好。”
<羽月晖> “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还是需要去新耶稣会的地方呢?”
<GM> “这就是要你们亲自过来的原因,对方只愿意在矩阵见面,考虑到他之前的职业这也无可厚非。”
<羽月晖> “这样确实对我们两边都更好一些,没问题。”
<GM> 伊格莱西亚斯将一张纸质名片推给Dust。
<GM> “主机识别码。”
<Dust> “我得说其实在这进主机也挺让人不安心的,如果要枪毙我请先摇醒我,”精灵抓起名片,“稍等,马上回来,大概。”
<Shadrach> Shadrach没从伊格莱西亚斯的扑克脸里读出扑克脸本身以外的什么有意思的细节来,“你真打算一个人进去?一块走吧。”
<Shadrach> 她把这识别码喂给了代理,使唤这小东西先把主机的基础辨识信息吐出来。
<Dust> “那来吧。”他把主机识别码塞进群组里,然后潜入数据洋流里。
<GM> 这是个五级主机,没有公开信息,恐怕是私人节点。
<羽月晖> “可以不用通知直接枪毙我,那样就算死在矩阵上了。”羽月也辨识主机观察它所处的网域。
<Siegel> “从效果来看也很像全被干掉了。”
<GM> 不出所料,在托莱多。
<Shadrach> “等级不算高,没什么公开信息。看起来就像是我们得去他们家门口的私人矩阵俱乐部见面了。”
<Dust> <看在伊格莱西亚斯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把我们杀死在矩阵上吧?我先进去咯。>见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巫妖打开了传送门,毫无顾忌地走了进去。
<Siegel> 临走时齐格尔把化身改成了手上通讯链默认的。
<Shadrach> Shadrach看了一眼此时此刻可能要和伊格莱西亚斯面对面抽鬼牌玩的帕洛玛,“还是辛苦羽月留个无人机在外面吧,这样他们打算抽牌玩的话我们还可以帮忙看一样帮着作弊。”
<GM> 你们现身于一座小巧精致的庭院中,树荫层层叠叠地遮住了主机内的虚拟天空,恰到好处的温暖阳光从林叶的罅隙之间落下,在草地上碎作金屑。
<羽月晖> 确认一切正常后,羽月让两台无人机分别转播东倒西歪几个人的画面和打牌二人的场景,剩下一台去盯着门口,以一个自己收藏里从没用过的化身建模来到庭院之中。
<Siegel> 一路上跟来的人精魂毫无顾忌地盯着一行人,飞眼开着摄像器和录音器从齐格尔的手提箱里滚落下去。
<GM> 石头堆成的假山上垂下藤蔓,水中石座上屹立一佩戴蓝色腰带的圣母像。
<GM> 周边有一空地,长椅上坐着一名握着铁杖的中年男性。
<GM> 男子望着前方,一男一女两名儿童坐在地上玩着拼图和积木。
<Dust> <我突然想了一下我这个塑模是不是不太礼貌?>Dust伸出手看着虚假的阳光穿过指骨洒落在地上,他摇摇头,往对面三人前进。
<Dust> “埃雷拉先生是吗?这两位是?”
<羽月晖> 被精致的风景动态吸引了片刻注意,高中生才意识到自己从仓库掏的西幻风格化身上好像有不太适合出现的版权物宗教标记,赶紧甩甩手隐藏了盾牌表面发光的螺旋徽记贴图,才向对面的化身们打招呼:“久等了。”
<Siegel> <取决于你会不会吓到小孩。>齐格尔不自觉地被孩童身影吸引了注意,虽说矩阵至此从人类成长早期就进入生活,有了上回的经历在主机中出现小孩多半还是让人有点不自在。
<GM> 令人惊讶,对方的化身塑模上也没有任何宗教标记,他穿着深色西装,戴着眼镜。
<GM> “他们是主人,我们才是客人。”埃雷拉对你们点了点下巴。
<GM> “很高兴见到你们,希望你们不介意在魂魄出窍的矩阵里和我见面,但话说回来,上了年纪之后我就不想出门了。”
<Shadrach> 看起来比平时高了一些的Shadrach找了个其他人身后不太起眼的角落,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那两个孩童化身的身上——他们是运行在某种设备上的么?
<Siegel> “打扰诸位了。”齐格尔下意识又看向孩子和对方的化身是什么网域什么设备登陆的。
<GM> 埃雷拉示意你们坐下,他的英语听上去毫无瑕疵。
<Dust> “啊......这样吗?那对话没问题吗?”
<GM> “请随意吧。”
<GM> “我听说你们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名教友的……不幸事故。”
<羽月晖> “感谢二位提供能让我们放心交流的场地。”仿佛化身自带的动作预设一般,法莱斯玛的牧师流畅地用一种机械式精准朝孩子们玩耍的方向行礼,然后找了位置就座。
<羽月晖> “是的,很遗憾没能帮到他……”
<Siegel> 齐格尔略微致意找到了能端详圣母像又同时能看着在场三人的位置落座。
<GM> “真是令人遗憾。你们是些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我个人非常感谢你们为他做的事。”
<GM> “不过想必他是不会后悔的吧。”男人笑了下。
<Dust> “不,我们什么都没做到,”巫妖冷硬地说,他只是自顾自地在周围打转,“那么......你有什么想和我们交谈的呢?还需要这么拐弯抹角来联系我们。”
<Shadrach> Shadrach找了条空着的椅子在中间坐下,然后又不太自在地挪到了长椅的最边缘。“我想我们活着的人可能不太好评价逝者的选择……但他确实是这么和我说的。”
<GM> “行善并不拘泥于实质性的成果。这就够了。”
<羽月晖> “从后来我们收集到的信息看,他对他所做的一切应当都很坦然无悔,虽然此前从未认识这个人,但我尊重他的意愿。”
<GM> 他调整了下坐姿。“拐弯抹角的可不是我,而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GM> “他的疑心病非常严重,看起来阿兹特兰的军医水平有待提高,不是吗。”
<羽月晖> “……看出来了,他甚至宁可派个眼魔,我是说眼球跟着我们,都不愿意用用通讯链。”
<GM> “战争创伤是难以根除的。”
<Shadrach> “其实我有些好奇您在早年对他的印象,我们和他简单交流过一阵子,阿兹特兰的军医技术似乎对他关于记忆的认知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羽月晖> “但往脑袋里装机师界面也算根除创伤的一部分吗?啊……不知您是否知道有这种事。”
<GM> “你们知道吗,”埃雷拉用手杖指了指那座圣母像。“据说露德圣母显现的地方的泉水可以治愈疾病。”
<GM> “几十年前,在矩阵第一次崩溃的时候,也有人相信在计算机网络上显现的幽灵能够治愈心理创伤呢。”
<GM> 男人将下巴抵在了手杖顶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孩子。
<Shadrach> “是不是……后来有说法证实那种‘幽灵’其实是……原初的AI之类的。”
<GM> “是的,在原始矩阵上的AI不同于现在的AI,它们非常强大。”
<GM> “但AI真的能够治愈人的心病吗?你会愿意求助于你的手足同胞还是一串电子代码?”
<GM> “当然肯定很多人会选择后者,出于各种原因。”
<羽月晖> “在它们展示过所拥有的力量后想必愿意相信的人会更多……”
<Siegel> “旧矩阵AI不同于现在的强大,它们的所谓矩阵之子也是如此吗?“
<GM> 埃雷拉将一块掉到他脚下的红色积木丢了回去。“我在阿兹特兰呆了很多年,听说过一些关于那些项目的事情。也见过他们的成果。”
<GM> “从个人经验上来说,要治好见到赛博僵尸的人留下的心理阴影比登天还难,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水带走这些记忆——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忘记。”
<Dust> “那真的算治好吗?”
<GM> “当然不是。”
<Shadrach> “如果记忆被证明是可编辑的,那对一些人而言可能只会留下更大的窟窿。如果连一个人的过去都可以是数据的切片组合出来的,那他们又该怎么证明他是他自己呢。”
<Siegel> “说远了。我认为除非有任何一种方法真将记忆如文件般剪切移除才可说。”
<GM> “人做不到这一点。或许你可以求助于神的治愈换句话说就是送他们去死……这样更好吗。”
<羽月晖> “而且记忆也会被特定的东西触发,即使那根本不是自己的。”
<GM> 埃雷拉又笑了笑。“剪切记忆实际上很简单。赛博僵尸不就是这个原理吗。UO之类的地方早就知道怎么做了吧。”
<Shadrach> “既然提到了UO,您早年在阿兹特兰待过的话……是否有听说过有个来自UO的阿扎尼亚精灵?”
<GM> “我猜我见过。”
<GM> 他慢吞吞地回答。
<GM> “这个人曾经在我们的暗杀名单上。”
<GM> “毕竟,血魔法向来是教会难以容忍的行为,不论是哪一派都这样。”
<Dust> “那为何是曾经?他现在变成你们的合作方了吗。”
<羽月晖> “那真是太遗憾了。”意味不明地表达了对暗杀计划没能实施的惋惜。
<GM> “我早就不管事了,现在托莱多在干什么与我无关,不过何出此言呢?”
<GM> “至于为什么是曾经……因为他理应死了。”
<Dust> “不,就当我随口说的吧.....理应死了?你们的暗杀成功了?”
<Shadrach> “这是……什么情况?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
<Siegel> “差点以为暗杀成功了所以不在名单上。”
<GM> “大概是尤卡坦战争那会儿吧,在场的人亲眼看到他的喉咙被割断了。”
<GM> “现在看来是没有。阿兹特兰在用血魔法的人多得很,一来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二来名单长着呢,大家渐渐就把他给抛到脑后了。”
<GM> 埃雷拉用谈论昨日去高尔夫球场打球一样的语气描述着暴力事件。
<Dust> “他叫什么名字?”
<GM> “不知道。”
<Dust> “你们的暗杀名单难道只是写了阿扎尼亚精灵这几个字吗?”巫妖讶异地扭头。
<GM> “虽然我们尽力去打探过,但似乎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周围的人都叫他医生、先生,但没人叫他的名字。”
<羽月晖> “比起死而复生变成别的东西的那些手段,或许只是魔法上的一些障眼法或者被用血魔法在最后救回来了……他的名字怎么像禁语一样一直没人知道,太奇怪了。”
<GM> “不错,那上面就写了‘医生’这个词。”
<Shadrach> “71年的时候他还以军医……大概吧,以军医的身份参与了一次南极那边的特别行动,那个时候和伊莱西亚斯也又有了一次交集。”
<Siegel> “听起来就像他有备份似的,不过确实。”齐格尔认同了羽月的话。
<GM> “与其说是保护,我们怀疑他可能明白一些十分古老的魔法学说……”
<GM> “很久以前——甚至早于芝加哥的事情——梵蒂冈的图书馆曾经遇到过一次失窃事故。”
<GM> “有几本书被偷了。我没记错的话那都是些几个世纪之前到处搜罗来的异端奇书。”
<Dust> “具体内容呢.....方便大概说说吗?”
<Siegel> “请问是跟隐匿真名的理论有关吗?”
<GM> “里面提到过一些关于缚灵降灵的巫术,众所周知人死灵魂便会离肉体而去,如何将其留下便是赛博术的源头。”
<羽月晖> “几个世纪前……有够早的,或许也能对上一些奇怪教派活跃的时间?”
<GM> “阿扎尼亚的精灵有一些类似的手段,可以把灵魂留住。”
<GM> “从原理上来说这类似现在魔法理论体系中的咒术,不过貌似他们在第五纪也能做到这种事。”
<GM> “通过这种手段延长寿命之类的。”埃雷拉耸耸肩。
<Siegel> “这是说他本人的灵魂也可能被束缚在了躯体上因此如’死而复生’,吗。”
<Siegel> “或者在什么别的东西上…”齐格尔正自言自语。
<GM> 男人摸摸下巴。“我们推测是这样的。话说回来,那人长得可是十分高瘦。”
<GM> “而且说话声音也很有特点。”
<羽月晖> “……听过一次就忘不掉是吗。”
<GM> “是的,就像蛇钻进了你脑子的沟壑里。”埃雷拉吃吃笑道。
<Shadrach> “但奇怪的是大多数见过他的人却对他的面孔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我记得之前也在别的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情况。”
<GM> “虽然阿扎尼亚精灵普遍长得很高,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医生先生相当仇恨精灵。”
<GM> “所以,我想提尔的事恐怕少不了他的份吧。”
<Shadrach> “等等等等下。”Shadrach突然拍了下腿,猛地站起来把9月的那条加拉加斯的诊所袭击事件的新闻框放到最大,“那个家伙仇恨精灵的话?之前有出现过类似这样的事件么?”
<Shadrach> “诊所遇袭,但受害者却大多数都是精灵?”
<GM> “目前有魔法可以做到这种事,毫无疑问,但你说的这个诊所,它是AGC的。
<GM> 埃雷拉收起了笑脸。
<羽月晖> “我也记得好像有特定类型法术是能针对种族进行攻击的,不过这么大规模的可真是……”
<Siegel> “确实有这样的法术。”
<GM> “让我同意和你们见面的原因是,我最近收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有人接近了议会岛提尔坦盖的大使馆,提供了据说可以精确追踪——比血魔法还精确——某个种族成员的技术原型。”
<Shadrach> “……这是只针对了精灵,甚至是某种特定族裔的精灵的恐怖袭击行为么。”
<羽月晖> 努力回忆着法师体验卡期间自己拥有的大量法术,羽月意识到要做到那种严重的伤害程度和人数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般大。“这是什么——定,定向无缝恐袭?!”
<GM> 他摊开手,“别误会,大家都知道托莱多也不喜欢精灵,但如果这技术也能用来在精灵堆里屠杀人类呢。”
<Dust> “这是种族灭绝的范畴了吧。”
<羽月晖> “只要开了一个种族的口子,应用到所有泛人类上也不远了。”
<GM> “而且,提尔纳诺的异见者似乎也收到了相似的消息。”
<GM> “不过现在似乎只有提尔坦盖有切实到见面的动静。毕竟那里的尖耳朵政府已经倒台了,而且现在的掌权者并不介意把那些逃出境的小贵族们抓回去。”
<GM> “话说回来,去议会岛的人貌似是华盛顿的,该怎么理解这件事呢。”
<羽月晖> 由于太过震惊,化身脸颊两侧不断闪烁着发光电路:“虽然光猜也八九不离十,这两边有挖到什么该技术的提供者信息吗?”
<Siegel> “让人难以揣测,这对提供者有何益处呢。”
<Shadrach> “这种技术在种族矛盾更加激烈的地区很可能会成为进一步引爆族群之间矛盾的导火索了。在TNN现在的这个局势下,如果有团体先一步得到了这种技艺并且付诸实施的话,那可能会引发比内战还要糟糕的结果吧……”
<Shadrach> “华盛顿?你是说实际上是黑结社在吹风吗?”
<GM>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陈述事实。”
<GM> “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性,说不定这项技术根本不存在呢。”
<羽月晖> “啊啊,只是放出这种会引发激烈反应的消息来加速目前矛盾激化吗。”
<Dust> “哪怕只有要万分之一的可能存在,我们都得刨根问底搞清楚这事。”Dust摇头。
<Siegel> “要理解这个或许得推一下他能从矛盾激化中得到什么。”
<GM> “或许吧。只不过这些事情让我想到了在尤卡坦的那个下午,啊。”
<GM> “那个医生死前看凶手的眼神是我一生难忘的刻骨仇恨。”埃雷拉画了个十字,语气竟然有几分残酷的幽默。
<羽月晖> “可以问杀死他的人是谁吗……?”
<GM> “非常不巧地是个精灵。”
<Siegel> ”能冒昧问一下是谁做的吗?“
<Siegel> “什么样的精灵?”
<GM> “非常普通的南美精灵,考虑到尖耳朵互相之间抱有抱团一样的亲切感,本以为同种族的杀手能处理得更干净呢。”
<羽月晖> “不知这名杀手之后会不会已经被他找到了……真可怕啊。”
<GM> “这倒不会,他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
<GM> 埃雷拉就像无数个刽子手一样平淡地带过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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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所谓的梵蒂冈图书馆是个很宽泛的概念,泛指梵蒂冈教廷在多个世纪的经营中搜刮来的实体文本和矩阵资产,据说管理这个系统的组织被称为福音守望会。三十年代这个系统曾经被内鬼渗透,几册记载了死亡魔法和巫术的老书遗失,比如一些西班牙教士游历中美洲之后留下的当地祭祀书和民俗书籍。
<GM> 至于针对特定种族的诛杀魔法阿拉莫斯20k之类的泛人类仇恨组织也想要很久了,可惜习练这种玩意儿的人一般不会额头上贴个条到处声张自己会类似法术,加美国自然也不会鼓励,然而经常阅读阴谋论的人都知道黑结社相当讨厌精灵和龙。
<GM> 伊尔莎·奥斯瓦尔德比她早逝的丈夫有名得多,她毕业于MIT&T,如今受雇于新网。她起码五十年代之前就在研究人工智能和当年的宅客,甚至在ACHE封锁后冒险跟随国民警卫队与加美国军队进入过Deus制造的地狱里。
<GM> 她参与了新网和MIT&T联合开展的几项计划……在波士顿出事之前。
<GM> 包括一项技术面向对觉醒生物的记忆芯片的研发,这种芯片里面嵌入了黑曜石片并经过奥术附魔使其能够影响觉醒生物。
<GM> “埃雷拉先生”已经停止活动好几年了,但你至今还能在阿兹特兰茫茫多的通缉令大全里看到这个名字,而且甚至连真人照片都没有,倒退回70年代初的推测画像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欧洲男人,黑发,戴眼镜,有对标志性的黑铁色赛博眼,暗光下瞳孔就像个深红色的环。犯罪库里倒是没明确将其和托莱多或者教会联系起来,而是将他定义为恐怖分子。
<GM> 然而阿兹特兰(科)的情报部门就不一样了,他们直接把他丢进了宗教恐怖分子的垃圾筐里。从几份偷出来的记录来看此人是纯粹的刽子手,也是托莱多的顶级杀手之一,他似乎不会亲自领导在当地人之间建立起的信徒网络,或者说和民众打交道,而是更倾向于隔着几层指挥这些圣西尔维斯特的人。此人曾经在尤卡坦战争中浑水摸鱼,通过掉包和伪装尸体等手段挑起了本就紧绷的地区矛盾,并且把对阿兹军政人员的暗杀嫁祸给尤卡坦游击队。
<GM> 不管怎么说他都很久没有过行动了,你也没能找到“阿扎尼亚精灵遭到暗杀身亡”的消息,毕竟首先目标还真没死,其次这群刺客没有声张那次行动,原因很简单:目标不完全算“阿兹的人”,而且也不参与任何军事行动,捅出去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GM> 另外经过多年的观察,“埃雷拉先生”虽然从不介意弄脏手,但他几乎不会对儿童下手,即便是在这个人引起的最血腥的灭门案中他也放过了受害者家庭里的两个孩子,关于他的形象推测也是从这些目击者口中得知的(尽管在这种情况下幸存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是了)。
<GM> 最后一次疑似由他领导的行动终止于和地平线在阿兹和亚马逊的边境的一次冲突,经过重新评估,该地区的局势已经“过热”,他擅长的行动方案一旦暴露在光下就会发生链式反应。
<GM> 换句话说当地似乎更需要“圣骑士”而不是更多的杀手。
<GM> 可惜“圣骑士”这年头也死得差不多了。
<GM> 小道消息称接管黑色行动的人是埃雷拉先生的门生,和他一样是个残酷的人,也许多了些对天主的热忱,但经验尚浅,被质疑过能力不足,更致命的地方是这名接班人雄心勃勃,让人担心会公然做出和梵蒂冈的意思相悖的事情。
<GM> 这人被称为“塞拉诺”,由于他和另外几人在情报上的疏忽,教皇国竟然得以偷偷收购了托莱多的洗钱机构西班牙银行联合的一部分股份,差点没把托莱多的老头们鼻子气歪,上次他们这么生气可能是看到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和大街上的人突然变成巨魔。
<GM> 现在托莱多教堂正在寻找新的金融机构落脚点,问题是西班牙银行实际上是整个国家银行业的支柱,想跑的选择属实不太多。
<GM> 作为“非碟板专精碟客”同行,你可以很容易地辨认出这两个小孩实际上在重复同一个行为:
<GM> 他们在反复擦除低级复合程式留下的共鸣签名。这个行为在你看来就是某种练习,而且在主机里GOD是懒得管的,即便OS到了合围的界限也只会有IC冒出来。
<GM> 考虑到能用脑子上网比在大街上搞同性恋或者变成巨魔要温和得多,而且梵蒂冈没人发表什么莫名其妙的公开言论,所以新耶稣会对超链这个群体的抵制没有各家超企当年那么强烈。然而新耶稣会就是新耶稣会,有时候在他们眼中其他人只有能用和不能用的区别,想必他们是不怎么介意把超链当斯诺克母球用的
<GM> 虽然你没能检索到你想要的那个人或者说虫精魂的信息,但你打听到了加拉加斯的事故的一些详情,比如据说那地方还当场炸死了一名来自波特兰(aka提尔坦盖)的贵宾,这位VIP跑去那里似乎是打算整容之后人间蒸发的
<GM> 塞拉诺从2073年左右这个耐人寻味的时间点接过了他的老师的权杖,如果你记性不错你应该会觉得这个年份很眼熟,他上次出现是在今年8月的布宜洛斯艾利斯。
<GM> 托莱多还在犹豫,说不定他们会转向里斯本之类的地方。
<GM> 梵蒂冈自打怀疑西班牙在干一些他们没有授权的事情开始就在着手用其空壳公司网络逐步完成对西班牙银行的蚕食,从潜伏到真正抓住七寸花了多年时间,应该是近些日子才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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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9月29日20:30,主机内。
<GM> —————————————————————
<GM> 你们终于摆脱了邪魔的纠缠结束了今天凌晨的几次社交博弈,然而没等你们休息多久,伊格莱西亚斯的信使就把你们从床上给强行轰了起来。
<GM> 这位前阿兹特兰空军军官声称他找到了个新耶稣会的人愿意和你们谈谈,可是等你们真正进入别人家门口的矩阵俱乐部才发现参加这次会面的人并不止你们。
<Dust> “虽然说我们不怎么抗拒去打探消息但是......为什么是我们?”消化过若干重量级消息后,巫妖黯蓝色的魂火直勾勾地盯着和蔼的刽子手,“谁向你推荐了我们吗?”
<GM> “埃雷拉先生”抚摸着他手上那根铁杖,他的矩阵化身并没有他传说中的真人形象的奇怪眼部殖装,看上去很平凡。
<GM> 试想要是躲在柜子里之类的地方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冷血地屠杀,想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对魔鬼一样的眼睛了。
<GM> “你们愿意去打探什么呢……?”
<Dust> “精确追踪法术,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GM> “哦,太慷慨了,你们愿意去加拉加斯的话当然很好。”
<GM> “不过有比这个更要紧的事情。你问为什么是你们……因为你们正好目击了大街上的死亡事件嘛。”
<GM> “难道你觉得,先前说你们心地善良只是单纯的恭维吗?”
<Dust> “......”Dust沉默了,“虽然我认为在现在这个混沌的时代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好吧。”
<Dust> “更要紧的事是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惊悚吗?以及我以为你会说去提尔。”
<GM> 埃雷拉眯起眼笑了起来。“论心不论迹,没有谁的手是很干净的——是的,我的确希望你们可以回提尔,帮我们个忙。”
<羽月晖> 留意到两个小朋友化身一直在进行重复行为,而且能确定是共鸣动作后,羽月忍不住往那边靠近一些看着他们玩耍:“你们好,请问能带我一个一起玩吗?”他其实没太想好要不要把对方真的当成小孩,还是保留了客套的用语。
<GM> 小女孩侧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羽月。“好呀!”
<Dust> “什么忙呢?你们还能空出手去外面吗?最近西班牙银行那事闹得很大呢,风声都传到我们这种人的耳朵里了。”
<GM> “其实我个人还挺喜欢维托里奥先生的,他也是个挺不错的人,可惜好人常常没好报。”埃雷拉慢悠悠地竖起了手杖,似乎并不因为你的话感到冒犯。“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
<GM> “我想要一个特定的人的死。”
<Dust> “你都会说我们心地善良了,还委托我们进行暗杀任务吗?”Dust挠了挠自己光滑的颧骨,“他的死会让世界更好吗。”
<Shadrach> “你是要我们回到提尔取了什么人的命?”Shadrach向对方投去质疑的目光,“这件事恐怕很难做,提尔那边的局势情况是一回事——而且你又怎么能保证我们事成之后的人身安全,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落得之前替你们挥刀的人的结果呢。”
<GM> “既然你们都目睹了德黑兰的那些人在干什么,那你们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color
<GM> “你们想要什么呢?不妨开个价看看。”
<Dust> “什么都行吗?解决她身上的问题,魔法类的,契约类的。”指骨点了点Shad的化身。
<羽月晖> “为什么一直在做痕迹清理?算是某种练习……?作业吗……?”个子比真正的自己要高的化身在孩子们旁边坐下来,把玩起一块积木。
<GM> “对!谁先完成这个任务谁就有奖励!”那男孩化身起劲地把一块圆柱形积木搭到了最上面,然而由于重心的改变,本来搭了一半的城堡向一侧倒塌了。
<GM> “你这笨蛋!还不如我一个人来呢。”
<GM> 女孩赶开了另一个孩子。
<GM> “这恰好是我们擅长的。”埃雷拉摇了摇手指。
<Siegel> “我并不能理解德黑兰与此之间的关联。”齐格尔视线转向了孩童之间的游戏。
<Shadrach> “实际上我觉得这并不是价格的问题……”Shadrach将目光投向高处的圣母像,像是在刻意回避对方的目光,实际上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甚至那些魔鬼的化身要比宗教极端分子的刽子手来得更加守约,“你希望我们处理掉提尔那边某个和德黑兰有利益往来的人,是因为那个人的行为违背了教义,离经叛道么?”
<GM> 对方的高级通讯链产生的精细化身忠实地捕捉到了设备所有者渐深的笑意,Shadrach本能地想要远离挂着这种笑脸的人,那是顶级掠食者看到无辜者走入准镜视野内时会露出的表情。
<GM> “差不多吧。”
<羽月晖> “喔?听起来好棒,是什么奖励?如果合作完成的话要注意不要一个人出力太猛了。”羽月赶快塞了一块长条积木到建筑歪倒的另一边。
<GM> “我晚餐想吃巧克力欸!”女孩化身把积木拢到了一起。“真的应该一起干吗,我觉得这家伙完全在拖我后腿!”
<GM> “你、你什么意思!”另一个小孩也嚷嚷起来。
<Shadrach> “你们怎么说?”碟客转头看向身旁的其他人,“我希望我们能做出这种决定是出于自己的主观意志,而不是说被卷进宗教阴谋里给两方的人当刽子手……”
<GM>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应该将其看作是自己主观意志的副产物,就像宗教一样。”
<Dust> “价码合适没什么不行的,给谁当刽子手都是刽子手,而且还能一窥提尔现在的情况......我之前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什么信息,封锁太严密了。”
<Siegel> “坦白而言我会希望知道是哪方面违背了教义,不确定因素很多,风险很大。”
<GM> 埃雷拉就像说起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十指交握抵在自己额头上笑了起来。“嗯,打听这个是希望你们像审判官一样带着正式文件去吗?当然可以。”
<GM> “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给你们相关证明的,以及与之相随的那些合法权力。”
<GM> “虽然在提尔不是很好用,但在一些宗教仍旧掌握权力的地方可以说是把金钥匙了。”
<GM> “哪里比较好呢……巴拉圭?如果你们想要办完事就消失的话。”
<羽月晖> “不要对伙伴太苛刻了,教他怎么控制平衡也是领先一步的人的责任哦。”本来还在努力观察二人像不像真正的孩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互相置气起来,羽月赶快拍了拍两边孩子的肩膀安抚:“你们都做得很好了,本来刚进来的时候我都以为你们是埃雷拉先生的——保镖来着?可以问问他是你们的什么人嘛?”
<羽月晖> <了解我们的目标前我也不敢说能不能接他的!我们现在身份也比较复杂,万一接了什么不该接的也很麻烦?!>还在和小孩混的高中生听着另一头的讨论给其他人悄悄弹消息。
<GM> “那是老师的老师。”小女孩拉过羽月就像说什么秘密一样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GM> “可是我觉得我们俩合不来,做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合作的必要嘛,我看那些有名的骇客都是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事的!”男孩大声争辩起来。
<Shadrach> <恐怕这只是个引诱我们上钩的饵。不管我们答应他什么,我们也只会被他们卷进仇恨的循环里去。假如离经叛道就能夺一个人的性命的话,那我们和在提尔受雇丢炸弹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Dust> <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绝他吗?>
<Siegel> “不,出于个人层面的原因我希望知道,现在。也作为获知风险和考虑的一部分。”
<GM> “做了坏事迟早会死,这不是最朴实的道理吗?也就是说即便到了这一步,你们仍旧觉得那个人有活下去的余地。”
<GM> “太好了,太有意思了。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你们大概是被他骗了。他在提尔做了什么?救了你们的命吗?”
<羽月晖> “好厉害,他一共带过多少徒弟呀?”羽月也跟着压低了声音,然后差点被小男孩的声音盖过去。
<羽月晖> “不不不,有名的骇客故事都和矩阵流言一样多少经过美化的,先不提做骇客这一行有名未必算好事,他们也都有背后自己的团队支持才能成功哦。”
<GM> “你吵死了!我要告诉姨姨让她教训你!”小女孩腾地站起来呵斥了伙伴之后又坐下。
<GM> “什么,真的嘛?可恶,大人老是在糊弄人。”
<GM> 两个小孩又埋头捣鼓起积木,羽月发现那些东西实际上是模块化代码。
<GM> “嗯……不知道,老师的老师不怎么和我们讲话!”
<Dust> <噢,原来他说的是赫伯·瓦莱利啊......吗?>
<Shadrach> “不清楚,实际上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我记忆里大小就有人教我受了人的恩惠就不要转头就做负了对方的事。所以大概也算吧。”
<Siegel> “一直到现在我都并不知道你在说谁。”
<GM> “我明白了,你觉得你欠了他的。”
<Dust> “你是说赫伯·瓦莱利吗?”Dust干脆提出了远在提尔的异乡人的名字。
<Shadrach> <他显然知道第五质点的利益网里提尔那头和德黑兰有往来的是什么人,虽不能确定对方就是那个瓦莱利……但至少提尔那边确实是有内鬼在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没断我们的线把我们送出去了。>
<Shadrach> <不然那头多得是机会直接把还在VR里的我们丢进海里喂鱼。>
<GM> “但他也欠了别人很多,而且也欠了你们的。”埃雷拉用拇指摩挲着铁杖首。“正是如此……如果说他先有恩于你们,可你们会到巴塞罗那不也正是他先背叛了你们的证据吗?”
<Siegel> 齐格尔皱了皱眉,他知道,他理解这一切可能都不过是伪装,但他更无法信任眼前这个不曾有任何交集并且给人那种微妙偏移感的刽子手。
<Shadrach> “毕竟没人说好人必须当到底,我干这一行满打满算也三年了,我已经见过更多更不守信用的人了。既然没直接要我们的命,那我就当那个把我们送出来的家伙至少有一部分心是好的吧。”
<羽月晖> “好啦好啦不要告他状嘛,姨姨是哪位呢,听起来平时会和你们一起生活多一些?”轻轻摸了摸对英雄主义故事失望起来的小孩脑袋,拿起几块积木,试着用平时和网精互相协作的方式给他帮助:“你看,骇客同行们平时也会在干活时这样互相帮助对方,能比一个人构建的成果更稳定。”
<GM> “姨姨就是姨姨,就是每次都能变出曲奇饼干的修女……”
<GM> 两个小孩勉强学着羽月的样子试图在帮助下稳固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
<Dust> “埃雷拉,我们才是第一次会面,但是他真的救了我的命,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一样,那我想我还是会把子弹送进他的头颅,”Dust毫不客气,“但是,我要先找到证据。”
<Dust> “我发现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烂好人。”
<Siegel> “没想到你也对做审判官感兴趣。”
<GM> 埃雷拉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们的底线比这个世界大多数地方的法律都要低,如果这都不算证据的话,或许只有你们死前的一瞬间才能回过味来了。”
<GM>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他是个冷血货色了。”
<Dust> “实际上我们没有以尸体的状态出现在船上不是吗?我们得到了仁慈的仁慈......不过,仁慈是谁呢?”
<GM> “我以为你们知道呢,谜底藏在谜面里,不是吗。”
<Dust> “!?”巫妖眼中的火焰停止了摇曳,他宕机了......谜底......谜面......
<Dust> “我没想过这个。”
<GM> “如何,是否觉得自己被一个演员出卖了。”
<羽月晖> “你们平时生活在教会吗?是怎么认识老师开始和他学习的呀?哇,不错不错,比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如果当初也早点有个能教我的老师就好了。”看到小孩们理解得很快马上开始鼓励,也不由得心生一丝羡慕。
<GM> “啊,这个嘛,平时是住在福利院的啦。”小女孩轻描淡写地回答。“也有在上学这样。”
<GM> “不过我们没见过老师,我的意思是在矩阵之外的地方!平时见到的都只有照顾我们的人。”
<Siegel> “您似乎不甚了解我们遇见演员和被出卖的概率。”
<GM> “既然如此,我能够提供的才是最珍贵的吧。教会给予的豁免权。”
<GM> “或者外交执照?政治庇护……都没问题。”
<Shadrach> “有一件我很好奇的事情。那位瓦莱利当真是梵蒂冈的间谍吗?实际上我们之前获得的消息和实际情况正相反吧,他实际上是从属于,或者曾经从属于托莱多这一派的人?”
<GM> “你们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定居,意大利,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是说你们很爱过刀口舔血的日子?那也可以,巴拉圭靠近亚马逊,进了瓦尔帕的地方你们就可以人间蒸发了……”
<GM> “我不清楚是什么给了你他是托莱多的人的错觉,哎呀,世界对我们的误会真的很深。”
<Dust> “话说,那个利益输送是怎么回事,”在他画饼的时候,Dust总算让自己的脑子运转起来,“是那个带有金属丝的骨头?有灵光那个。”
<Siegel> “为什么人会被称作剑?”塑模在齐格尔手上随意地化成了积木的样子,他沉默地慢慢转着那个几何形。
<GM> “信不信由你们,那玩意儿不是我们发的,现在水很浑呢。”
<GM> 埃雷拉的表情很轻松,不像在胡扯,虽然像他这样的人撒谎肯定是家常便饭。
<GM> “好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埃雷拉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像伊格莱西亚斯,可能靠杀人吃饭的人总有一些共性。“唉,太可惜了。”
<羽月晖> 从福利院的小孩里挑有天赋的通过矩阵培养……?而且没有线下接触,看来埃雷拉的门生也是相当谨慎的人,羽月又把音量降低了一档:“原来完全没线下见过他么,那老师最开始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在矩阵上有什么组织或团体的招募?”
<GM> “没有招募!就是有一天突然和我们说晚上有些新的作业要做,然后老师就出现了,不过老师都是很和气的人,从来不像学校的那样还会骂我们!”提到学校,两个小孩都面露难色。
<羽月晖> “对对对,学校老师总是很多超凶的,而且留的作业很没水平你们不觉得吗?我经常懒得做用代理对付了他们还要挑刺……”一下站在了不喜欢学校的统一战线上,和小孩们同仇敌忾了一番,然后想起来或许可以打听他们在哪,反正不用担心撞见他们老师:“你们的福利院在什么位置?我在附近的话可以顺便带些巧克力过去!以后有什么想对付学校作业的时候也可以问我。”
<GM> “塞戈维亚。”女孩嘀咕道。
<Dust> <我感觉不太对劲,先下线?>
<Dust> “可惜什么?”
<GM> 埃雷拉微笑着又拿起手杖。“看来我们是没得聊了。”
<Shadrach> “那您既然也知道我们的答复了。”Shadrach站起身,“我想我们恕难从命,希望我们以后能在别的地方再聊吧。”
<GM> “虽然人的一辈子会错过千万个机会,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机会会连带着你们的下半生一起毁掉。”
<羽月晖> “好的,加油!等成为厉害的骇客就可以离开不喜欢的学校了。看起来我们也该走了,之后有机会的话再一起玩。”羽月匆匆和孩子们告别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也变成了满嘴鬼话的大人,这感觉真不好。
<GM>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他扭头望了眼羽月。“儿童确实难以理解合作的重要性呢。”
<Dust> “这种机会或许我们已经遇见很多了.....不过,我们还是活着不是吗?活着就好。”Dust摆摆手,然后试图退出主机。
<GM> “不过你们确实是些心地善良的好人。希望你们以后顺利。”
<GM> 他挑挑眉示意你们可以走了。
<Siegel> “如果这样的说法能让你感到宽慰的话。”
<GM> 下一秒,Dust毫无障碍地从主机中抽身而出。
<Dust> <我出来了!>精灵从主机回到矩阵,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他猛地一抬头,然后就近翻滚进成为临时掩体的沙发下。
<Dust> 然后开始观察现场。
<Siegel> 毕竟好人没好报也是对方说出来的,齐格尔毫无特点的化身后退一步消失在了树影中。
<Shadrach> Shadrach的目光没在埃雷拉身上停留太久,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孩子,等所有人都退出后登出了主机。
<GM> “唉,太可惜了。”伊格莱西亚斯板着脸丢了一张黑桃J出来。
<羽月晖> 还好这位师爷没有给小孩当场演示实战的打算,牧师的化身在一片蓝色光芒中隐去,羽月哐当一声在AR模式醒来——他踢到了桌子腿。
<GM> “我的妈,你干嘛!”帕洛玛被Dust的动作吓得一激灵。
<羽月晖> “好吓人,我们都觉得好吓人。”
<Dust> “......没有,我怕出来就被8把枪顶在头上。”
<Dust> “没事就好,我感觉又回到了昨天凌晨。”
<GM> 埃雷拉就像你们来时一样空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你们全部离开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那两个孩子依旧在原地重复练习对付GOD的方法。
<GM> “什么好吓人?”
<Shadrach> Shadrach从地上直着坐起来,她本来还想对此行的结果评价点什么,但显然被伊格莱西亚斯那句话给堵了回去。
<Shadrach> 她像活见鬼了一样盯了一会伊格莱西亚斯的扑克脸,试着扯出点对方和埃雷拉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来。
<Siegel> “我其实挺好奇你怎么联系上他的?”
<Dust> “那好心人,真的很吓人,”放松下来的Dust坐回沙发,他疲惫地后仰,“天啊,刚睡醒就要进行那种对话吗?”
<GM> “你看,这就是我最后决定离开这群老头子的原因,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帕洛玛做了个鬼脸。“哈哈我赢了,快点给我钱。”
<GM> “打电话,用公用电话。”伊格莱西亚斯弹混入一根信用棒。
<Dust> “埃雷拉很老吗?”
<Siegel> “无…我是说沟通成本很高的那种。”齐格尔摸了一下眼镜险些从椅子上滚下来。
<羽月晖> “感觉你把我们丢进狮子笼里。”羽月满脸怨念地划出ARO菜单下了两杯芭菲压压惊,“我要精神损失甜品。”
<GM> “那家伙好像五六十了吧。不过第六纪妖术非常发达,有时候你很难判断。”帕洛玛扫了下信用棒向后倒在了椅背上。
<GM> “维托里奥还活着的时候其实见过他,他非常不喜欢那人,根据他的描述那老不死的东西和托莱多的典型狂热分子不一样,他就是单纯的杀手。”
<GM> “为了达成目的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希望你们没答应他什么,吧?”
<Siegel> “这话听着像把认识的人一个个拨了一遍,还有其他人接了你的电话吗?”
<Dust> “噢对,不过听说他的接班人和他不一样?.....差点答应了,但是因为太吓人了就完全拒绝了。”
<Shadrach> “从他面不改色地要求我们帮他杀人又面不改色地告诉我们可以获得什么的时候就感觉他的陷阱早就布置好了。这个人还有些地方让我感觉不太舒服……虽然暂时具体说不上来具体是哪一点。”
<Siegel> “老实说看不太出来他真愿意牺牲点什么。”
<羽月晖> 想起先前问都问了,羽月也随手查了一下塞戈维亚的福利院。
<Shadrach> “但之前找出来的那个据说和他有联系的塞纳诺的事情也有些让人好奇。”
<GM> “不,我是找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要来的他的通讯码,当然,敲门砖是你们在找一个叫瓦莱利的人。”
<GM> “笑死,塞拉诺就是个弱智,他迟早会被那个老头当成棋子送掉,可能是拱手让给梵蒂冈。”
<GM> 塞戈维亚的福利院不少,从欧战开始算起,因为战争和父母离散的孩子大概现在都成年了吧。
<Dust> “你和他打过交道吗?评价这么辛辣。”
<Siegel> “那他是怎么被选上的。”齐格尔重启了身上的设备。
<GM> “我没有,但想想也知道吧,他特地挑了个时间退出3D国际象棋就为了参加4D甚至5D国际象棋。”
<GM> “托莱多非常传统,内部推选的吧,我猜。埃雷拉指名并且全票通过?”
<Dust> “噢,埃雷拉优选棋子是吧。”
<Siegel> “听着没打算退休。”
<Dust> “我其实还是觉得有点恍惚,瓦莱利居然是仁慈。”
<GM> 伊格莱西亚斯推开了桌上的ARO棋盘。“他当然不会退休,他的所有个人欲望都集中于铲除对手和推进自己的计划。从这角度来说,也是绝佳的合作对象,只要足够谨慎。”
<Siegel> “那他的计划是什么?”
<GM> “因为他不会在意你的出身和你身价多少,只要你有他想要的东西——哦,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权力本身。他从和梵蒂冈作对这件事上得到了莫大的乐趣。”
<Dust> “那他想要我们什么?刨除情感来说,这趟他好像是专门给我们送情报的。”
<Dust> “他是觉得我们动的太慢了给我们一点动力吗?”
<羽月晖> 当着面不敢乱动,但退出主机后胆子倒大了起来,羽月再次切换VR对主机做了些大逆不道的窥视,希望小超链们不会发现……吧。
<GM> 你们方才见面的主机这段时间只有同样的几个人登入过,也没有改变过防火墙的设置,那些孩子没说谎,埃雷拉确实极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GM>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意见吗?”
<Siegel> “我怀疑他在试探我们,或者搜集他要的证明。”
<Dust> “愿闻其详。”
<羽月晖> “好吧,那主机看不出什么太奇怪的,就像是专门留的线上培训场所。”
<Dust> “小心那两小孩顺着网线来打你噢。”
<GM>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做一样的事,既然他大方地放你们离开了,说明他确实希望你们去做什么。”
<GM> “如果你们按照他的期待去干了,那他肯定能从中得到好处。”
<GM> “所以他希望你们去做什么?”
<Dust> “.....”
<GM> 帕洛玛也跟着扬起眉毛。
<Siegel> “这取决于他真正的期待到底是什么,坦白来说我也不知道。”
<羽月晖> “哎呀我才不要免费辅导别人,最好他们看在巧克力的份上别来追。”高中生认真擦起签名。
<Dust> “去杀.....瓦莱利。”
<GM> “好。吧。”帕洛玛耸了耸肩膀,“就这个吗?还是说因为你们没答应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Dust> “我不知道,他还提了德黑兰,还提了教规一类的,”Dust沉闷地叹气,“我们被卷入太多旋涡,以至于我自己都搞不懂了。”
<GM> 伊格莱西亚斯起身给你们倒了几杯酒。“那肯定是假的,他根本不在乎教义什么的。”
<Siegel> “那也难怪,看来所谓文件需要现编。”
<GM> “我估摸着也是。瓦莱利的死……啊……”帕洛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好像明白了……”
<GM> “但是这……不说也罢,不是什么顺心的事……”
<羽月晖> “说他吓人也是因为他真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我们答应他或不答应他都有种死路一条的感觉呢……”
<Dust> “什么?我感觉自己在雾里摸索,无论是什么都请告诉我。”
<Siegel> “你的推测很重要。”
<Shadrach> “从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来看他其实并不在意我们会不会答应他。他只要把情报送给我们我们自己就会转起来,最后就像那种那种什么装置一样自己达成最终的那个结果。我感觉他实际上并不真正关心这个目标的性命,但他可能会希望由此引发这个利益链条当中一处齿轮的停摆,然后把更大的利益相关人士给钓出来。”
<GM> “如果告诉了你们你们反而不去杀了那岂不是不算你们的主观意志的结果了。”伊格莱西亚斯慢吞吞地说。
<Shadrach> “……呃。”
<Shadrach> “所以他强调我们是老好人,就是因为他其实看中了我们是老好人。”
<Dust> “什么叫主观意志,我认可的才叫主观意志。”精灵耸耸肩,拿起酒杯,细细品味伊格莱西亚斯的酒。
<GM> “如果你们拿着梵蒂冈的文件把那个人杀了,托莱多就有充分的理由弹劾——就当是弹劾吧,虽然不是一回事——教皇国草菅人命,对自己的人也下得了杀手。”
<Siegel> “如果不是我们去像瓦莱利这样的人更有可能死于什么原因?”
<羽月晖> “我们的意志本来会是怎样的?可能本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怎么选……唉,四个月前——不,如果主观时间上来看,不到一个月前的我还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面对这种考量呢!”从羽月把酒倒进了芭菲碗里然后猛吃的状态能看出他抓狂得很。
<GM> “类似的道理……加上提尔本身就乱,即便不是梵蒂冈的人干的,结果实际上也差不多……总会有人被得罪,然后冲着周围乱打一气。”
<Siegel> “除去别的因素我还挺好奇审判文件上会写什么的。”
<Dust> “呃。”
<Dust> “然后文件的签署人是塞拉诺?之类的。”
<GM> “也许托莱多和梵蒂冈在当地有什么眼线在互相监视,这样他们还可以趁乱再拔几个。”
<羽月晖> “目的是把水搅得更浑的话,那听起来即使我们不做这事,他以后也总有机会找别人做嘛。”
<GM> “哎呀,这就是有趣或者无趣的地方了。“伊格莱西亚斯好心地又给羽月满上了。”如果你们不去的话他可能迟早也会死在新教徒或者别的什么恐怖分子手上。”
<Dust> “小孩不许喝酒!”Dust才注意到,他把满满当当的酒杯抢走了。
<GM> “毕竟他明面上是提尔的人。我猜这就是他觉得很无所谓的原因,实际上就像你们说的,他没有必要特意要求你们做这事,一切都是迟早的问题。”
<GM> “倘若你们答应了,那水会更浑,而且引线更短。”
<羽月晖> “这么说就很让人有逆反心理地想试试能不能反过来不杀他而是帮他……唉没啥可能,就是想想。”失去了酒杯但还有酒味冰淇淋,一勺下去甜辣甜辣的。
<GM> “此事正如熵增,混乱无可避免。”
<GM> “你们什么时候走?”
<Shadrach> <呃。其实我突然有了一件在意的事情。>沉默了很久的碟客突然在小队频道里插了嘴。
<Dust>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的尾款是不是沉底了,我是说芬尼根守灵夜那头的尾款。”
<Siegel> <我们似乎聊了不少。>
<GM> “想什么,只有中国人才给死人打尾款。”
<GM> “除非你现在联系当时的掮客说你们活了,说不定提尔纳诺还会感谢你们的付出。”
<Shadrach> <伊格莱西亚斯应该没办法监视我们在主机那头的活动才对,他是怎么正巧猜到我们之前提过主观意志的事情的。>
<羽月晖> “嗯?!”羽月打了个嗝,混合他惊讶的疑问声一起发出来,不知是对线上还是线下话题的。
<Dust> <我猜你问他他也会说是巧合。>敲下这行字后,精灵接上话题,“那我应该找个中国人雇主。”
<Siegel> <说到这有没有人能检查一下他的脑部?>
<羽月晖> <我以为是话正好聊到这儿了,要是特意去想还真怪怪的……哪种检查?>
<Shadrach> <我也是这么想的。脑部的情况之前羽月应该是检查过了,理论上……>
<GM> “这么说,你先前难道不是见了一个很喜欢假扮的……”
<Shadrach> “有时候也得感谢这世界这么大,打扮得像中国人的拉丁佬倒是见过了。”
<GM> “你看。”
<Siegel> “你认识?”
<GM> “这话题今天凌晨不是已经聊过了吗?”
<羽月晖> <就算看过也没看出有机师界面那种离谱东西呢,难说还有什么……>
<Dust> “我突然很好奇你刚刚为什么会说主观意志,只是随口说的吗?”
<Siegel> <从各方面反应他看上去都像个主机。>
<Dust> “嗯.....以及我们的离境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我没算错的话。”
<GM> “话虽如此,你们也太好心了吧,”帕洛玛放下杯子。“教皇国的通行证对你们——我们——这行来说很适合跑去巴拉圭之类的地方然后烧掉重新开始,很多人都会接下这生意的,毕竟只是顺手的事,还是说你们真的……不在乎那个瓦莱利还是谁骗了你们?”
<GM> “我十分确信主观意志这个话题在今日凌晨也聊过了,或许我确实不该那么早把你们从床上拉起来,看起来你们似乎并没有睡醒。”伊格莱西亚斯头也不抬地回答。
<Dust> “那毕竟埃雷拉只是嘴上说了说,瓦莱利是真的救了我们,当然得先自己查验一下才决定怎么做咯。”
<Dust> “这样吗?”Dust又叹气,“我的脑子不行了,我是不是该退休了。”
<Shadrach> “怎么说呢。”Shadrach顺手摸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就算知道被骗了,那我们总不可能去复仇什么的。可能更像是不想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一个不认识的人,总觉得这种新仇旧恨的事情不该由我们这边继续引燃。”
<GM> “真是好人,那就祝你们不要跟上一个好人一样死街上遗言是‘我不后悔’这么蠢的台词了。”帕洛玛举起杯子。
<羽月晖> “被骗当然还是很在意的!但是被骗叠加被救就只能当面跟他问明白才行了。”
<Dust> “那不会,估计我的遗言是快跑。”一杯又一杯,超链感觉自己真有些倦了。
<Shadrach> “只是在想这种仇恨的循环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呢?”碟客举起杯子和帕洛玛轻轻碰杯,“说起来,你接下去会去哪里?”
<Siegel> “放在之后再聊吧。一般来说给这种条件的我都会谨慎对待,这就像他有把握让我们死在那里一样。”
<GM> “哎呀,其实我觉得‘我不后悔’还挺酷的。就是有点老套了。”伊格莱西亚斯装模作样地举起了Dust倒的那杯一点没少的水。
<羽月晖> “我还是死矩阵上会比较舒坦一点,他们的互相报复本来跟我们也不该有关系嘛……”
<Dust> “那你后悔吗?虽然我感觉我也已经问过了。”
<GM> “我吗,或许北美吧,我也不想在这儿呆了。”帕洛玛龇起牙。“我操,为什么我要和阿兹特兰佬碰杯子,这杯子要不得了。”
<GM> “我不得不指出,阿兹特兰也有一半领土在北美。”伊格莱西亚斯转向Dust。“后悔什么,在2077年9月29日20:42站在这里吗?”
<Dust> “是的,我感觉把你拉进浑水里了,我很抱歉。”
<Dust> “大概很抱歉吧。”
<羽月晖> 用化掉的掺酒奶油干杯看起来怪不健康,但羽月还是一大口喝得嘴巴一圈都白了:“这听着我们就像扫把星。”
<GM> “没关系,我不溶于浑水。”
<Shadrach> “真巧,我们平时也住北美。有兴趣你可以上门看看我们这行住宿条件得有多烂。”Shadrach喝了半杯手里的东西,观察了一会伊格莱西亚斯,像在期待他把水给喝下去。
<Siegel> “小心啊西雅图有怪东西。”
<Dust> “那挺好的......不,上门还是不要了吧,我感觉他主动找我们是你死我活的场面耶。”
<GM> “我们应该敬啥玩意儿吗?敬生命?还是敬死人?”帕洛玛最后倒了半杯子。“要不我们还是敬我刚刚赢的2000新円巨款吧。”
<Dust> “我操2000!我几趟活都没这么多钱!”
<羽月晖> “好的,这就把北美从备选跑路名单上划掉——哇两千!超厉害!”
<羽月晖> “可恶,我也想玩!”
<GM> “哎呀,真可悲。”伊格莱西亚斯终于当着你们的面喝了杯子里的水。
<Siegel> “时薪确实高于平均水平了。”
<Dust> “狂奔者很难的,不过我还是想敬自由?”Dust举起杯子,像是在某个觥筹交错的宴会。
<GM> “那就祝你们自由。之后可能再也不见了,我说句扫兴的话毕竟我这人一直挺扫兴的,一般老电影里这样大晚上聚在一起碰杯要敬什么的人都再也不会重聚了。”
<羽月晖> “可惜你不玩矩阵游戏,不然大家会经常在游戏里跟我重聚。”
<Shadrach> “话别说早,我还得回巴塞罗那,总不能我下次来的时候发现你这儿倒闭了。”
<Dust> “啊,加拉加斯那边的诊所被袭击有什么小道消息流传吗?我还蛮在意的。”
<GM> “你回来时会发现这里并不存在,我也没有存在过,就像流入下水道里的水。”
<Dust> “好扫兴的话!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用你的西装为你做一个衣冠冢。”
<Siegel> “如果您去北美需要人手我也乐意尽我所能。”
<Siegel> “为何,你不打算干了吗?”
<Siegel> 齐格尔转向伊格莱西亚斯。
<羽月晖> “你也要跑路吗?也好……就是这里像变成快闪店了。”
<Shadrach> “能不能用点文雅的比喻,至少用点泪水消失在雨中之类的吧。”
<Shadrach> “这样我们想到你的时候还能鼻子象征性酸一下。”
<Siegel> “那用词也太悲情了。”
<GM> “据说是什么种族主义袭击,也可能是提尔的现任政府在做扫除工作,加拉加斯那地方非常乱,非常多的生物公司在那里测试殖装和药物,包括UO和曾经被UO收购的公司。”
<Dust> “这个还是别了,你忘记矩阵里的泪水消失在雨中时发生什么了吗?”
<GM> “哎呀,我开玩笑的,你们肯定会死得比我早。”
<GM> “毕竟你们都被吃准是烂好人了。”
<羽月晖> “啊啊啊不许说矩阵的雨!雪也不行!”
<Dust> “那就拜托你偶尔给我送上一杯雨水咯?”
<GM> “我对浇花可没兴趣。”
<羽月晖> “我会尽量不死太早的,如果在二手市场发现你这袖扣可能就是我死了,记得买回去因为看着挺贵的!”
<GM> “什么?你不打算把它还我?”
<羽月晖> “这个不是我凭本事讲价讲来的吗,为什么要还?又不是手表那种功能性的设备,是报酬哎!”多少喝高了点的高中生一副自豪得要站到桌子上的架势。
<Shadrach> 侏儒往后一仰喝完了杯子里所有的东西,她也没和伊格莱西亚斯多说些什么会带着对方更多的秘密回来之类的肉麻话。碟客把空杯子摆在桌上,给帕洛玛递了一张ARO名片,“你之前应该有我的碟板识别码了对吧?这是通讯链的,以防我吃饭的家伙事儿突然坏了。”
<GM> “嚯嚯,这么慷慨哦,那我就收下了。”
<Dust> “再见,巴塞罗那!”喊完这句话,Dust倒下了。
2077年10月04日上午10:00,贝尔法斯特市中心,晴。
<GM> ————————————————————
<GM> 黑手党的快船在穿越提尔的“面纱”时险些撞上风暴,好在你们最终还是平安抵达了目的地。
<GM> 贝尔法斯特的天气还是那么好,你们又回到了这座城市。
<GM> 今天的晴朗天空犹如昨日重现,恍惚间让你们回到了在这里同TRC的反恐小组见面的上午。
<GM> 那一日,一人命丧当场,你们与剩下的几人曾经是互相托付了半条性命的关系,如今你们靠着路上结识的朋友搞来的假通行证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或许是要夺了领袖的命了。
<GM> 习惯了巴塞罗那自由自在的风气,贝尔法斯特暗藏的紧绷气氛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GM> 由于你们没有在进入室内的瞬间被一群人拿枪指着,看起来你们还活着的消息尚未传到提尔。
<GM> 酒店依旧是那副让人怀念的模样,随时可能爆炸。
<GM> 房间的桌上还放着今日的报纸——实体的——可惜没有什么新消息,贝尔法斯特的新闻管制从未松懈过。
<Siegel> 阔别数个月记忆仍然停留在过去,齐格尔正在aro之间快速浏览当地新闻和矩阵上的话题,虽然不能说希望找到什么先前几人活动的痕迹是好事毕竟在的地方就意味着有恐怖活动。
<Dust> “于是,第一步有什么打算?”放下行李的Dust一直很紧绷,他神经质般检索周围高等级设备。
<Shadrach> Shadrach倒在沙发上把报纸翻了个底朝天,“毕竟先答应了那个小鬼的事情,不管他们家里有什么矛盾,对小孩食言总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我们还是先看看他爸爸的事情吧。”
<Siegel> “理论上上次白都先生是在都柏林吧。”齐格尔扭了一下作为白噪音发生器的袖扣。
<Shadrach> “而且也不太想给那个假扮中国人的拉丁佬留什么坏印象,他看起来能把人追杀到天涯海角。”
<Siegel> 齐格尔在房里转了一圈隔着手套去抹窗台床角,拿着扫虫网对着房间里扫了一通。
<GM> 呃……房间里有一个传感器,虽然很离谱,但想想这是在贝尔法斯特就觉得很正常了。
<Dust> <房间里有传感器,啊熟悉的贝尔法斯特。>
<羽月晖> <既然没被人用枪指着,我们暂时就还有些活动空间,我也觉得先把联系大哥他老爹的事办办再去搞别的好……哎呀幸好我们也没说啥,吧?>
<Dust> <高等级设备倒是没见着。>
<Siegel> <理论上你在这聊也有人会看。>
<羽月晖> <但我们的PAN还算坚固,他们要听也至少要先打了mark,还好还好。>
<Dust> “你防火墙这么菜?被人秒破监察?不至于吧!”确定白噪音正常工作后,Dust重启化身并开口。
<GM> 贝尔法斯特的恐怖袭击次数肉眼可见地多了,就在你们来这的两天前市区刚刚戒严过一波。
<GM> 便衣TRC就像矩阵游戏的NPC一样到处都可能刷出来。
<GM> 话说到这里,你们也很久没见到那个昏迷不醒的TRC矩阵组员了。
<Siegel> 齐格尔在那些页面间快速翻阅了一下频率增加是以什么日期或者事件为界的。
<GM> 尽管问贝尔法斯特人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件比较失礼的事情,毕竟北爱尔兰向来如此,但目前看来,这一波热潮大概是从八月底开始的。
<Shadrach> <对了,那个叫泽维尔的家伙……虽然这么形容有些奇怪,但你们能识别到这家伙的,呃……活体化身?主机?之类的么?这么久过去了,如果他还是以那个奇怪的状态和矩阵保持链接的话,我们有没有可能像辨识主机一样找到他?>
<Dust> Dust想了几秒,开始检索此行的目标之一——瓦莱利的动态。
<Shadrach> Shadrach往回调取碟板在四个月前的访问记录,找到骇入对方活体化身的那个时点。尽管这种行为听起来有些反直觉,但她还是把当时的记录喂给了代理,希望能往回追踪到对方存在于网域中的痕迹。
<Siegel> <我们正在做准备,请问有白都先生的最新消息吗?>齐格尔给雇主留了言。
<GM> Dust在迷宫似的矩阵深层翻了半天才找着之前翻到的网站。
<GM> 可上面显示的信息让人大跌眼镜——那个机师,不管是你们曾经认识的伊奥还是从别人的口中认识的赫伯·瓦莱利,已经死了。
<Dust> “......????”
<Dust> “他死了?”
<Dust> “什么时候?”
<Siegel> “有细节吗?可能是换了身份。”
<羽月晖> 假死过一次后也对这种脱身手段有了一定认识,羽月打开被分享的链接仔细看了看:“先别急,看看什么原因?”
<Dust> 震惊下,Dust试图查看更多细节,包括死亡现场和死亡时间。
<GM> 你们在找的人死于汽车爆炸,没有官方通讯,符合提尔的风格。小网站上也没有写明时间地点,看起来确实挺可疑。[/color
<GM> 人脑主机在矩阵上石沉大海,当时真应该留个锚点在主机底层的。发出去的消息也毫无回复,正当你们陷入为难和迷茫的时候,齐格尔的界面上弹出了来电提示。
<Siegel> 理论上现在来电的应当是雇主,他在伸手按免提之前看了眼备注。
<GM> 陌生号码。
<Dust> “真假死了?”顺手把所有资料贴近小组频道里。
<羽月晖> “我就感觉这新闻不是真的……原来我们认识的身份也不是真实身份,只是又换了我们就不好找了。”
<Siegel> “嘘,有未识别号码打进来了。”
<羽月晖> “先接起来听听声音?实在不行转代理语音信箱。”
<Siegel> 将通讯码共享给其他人之后齐格尔一人接通了电话。
<羽月晖> 羽月很快速地对通讯码追过去翻看是什么设备。
<Siegel> 他谨慎地等待另一边先开口,一面欲将号码拖入碟板程序运作的那栏。
<GM> “啊。”
<GM> 如果狂奔有黄历,你们最近这几天的格子上肯定写的都是阿兹特兰。
<GM> 假扮中国人的拉丁佬的声音冒了出来。
<GM> “既然发消息了,我希望这意味着你们已经到提尔了。”
<GM> 对方说话的语调平板神似伊格莱西亚斯,但所有“我希望”实际上指代的都是“你们最好”。
<Siegel> “您有什么别的消息要分享吗?”
<Siegel> 齐格尔其实比较愿意听到对面是白都彻的动静。
<GM> “不错。贝尔法斯特近期戒严频率颇高。安全起见你们想要联系的人已经改换了更稳妥的联系方式。”
<GM> “不用我解释你们就会明白这意味着他现在在提尔。”
<Siegel> “他一个人吗?”
<GM> “不错。”
<羽月晖> <在这里能有稳妥的联系方式也不容易啊。>
<Shadrach> “连监护人都没有安排。”
<GM> “不错。”
<Siegel> “既然是稳妥的联系方式我也希望知道如何稳妥地与雇主取得联系。”
<GM> “不错。阿扎尼亚有人现在在都柏林,你们可以离开爱尔兰巴尔干了,这是件好事才对。”
<GM> “那么,我先挂了。”
<羽月晖> “诶诶诶?”
<羽月晖> “他挂好快。”
<GM> “您还有何贵干?”
<Dust> <他没挂呢。>
<Shadrach> <我记得这在中文里就算双关了。>
<羽月晖> “所以更稳妥的联系方式就是线下直接去找他吗?”
<GM> “是的。出于种种原因,都柏林可能就是终点了。”
<羽月晖> <哦哦……查询完毕,又学到了新的中文,下次就活用于伪中国语聊天室。>
<GM> “办完这件事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希望你们顺利。”
<Dust> <这是最好顺利的祝福吗?>
<羽月晖> “虽然刚到就要折腾离开但离开这破地方也还不错……谢谢,我也希望。”
<Siegel> <阿扎尼亚人倒是去年也出现在都柏林过,和AF的人一起,像是为了魔法事务。不过这么说这次的目标人物仍然待在都柏林?>
<Shadrach> <我本来想追问他一下关于那个泽维尔的事情,但说不好……我不是很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之前那些事的细节。>Shadrach打了个寒战,<白都彻应该至少能比这个假中国人更好沟通一些,我们回头找他再议吧。>
<Shadrach> <也不一定是在都柏林,之前新网的家伙好像提过这件事。>碟客捏了一下打结的发尾。
<羽月晖> <嗯嗯嗯,而且完全不通过矩阵联络了的话,还是越快见到越好,线下各种风险太多了,我们能早点离开这地方也好。>
<Shadrach> <阿扎尼亚的人似乎在有目的地跟踪调查什么东西,之前在拉斯维加斯和莫斯科也有动向呢。>
<Shadrach> <也许是想要追踪到棱镜的动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还不至于把事情搞得太大……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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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因为有你们参与的那次行动宣告失败,提尔无法承受舆论等多方面的损失,关于那名超链的事情均被抹去了,这人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GM> 都柏林最近没有什么大新闻,但矩阵观察家们注意到有阿扎尼亚的精灵暗地里对提尔进行非官方性质的访问,据说双方对几个问题进行了不太愉快的磋商。阿扎尼亚精灵希望爱尔兰归还一些“本来就属于他们”的东西。
<GM> 主要是一些文物,其中有亚特兰蒂斯基金会调解。
<GM> 亚特兰蒂斯基金会的斡旋者是诺埃尔·坎伯兰和莫伊拉·利文斯顿,后者是爱尔兰裔加美国人。
<GM> 一名前MCT雇员亦被这些非正式会议召唤至都柏林,看上去非常符合你们目标之一的描述。
<GM> 这些会议可谓怪事频出,按照提尔的精灵们的作风任何相关信息都应该被封锁了。
<GM> 然而事实是尽管他们一直在改换地点,枪击事件总能如影随形地追着他们跑。
<GM> 过去的几处会议地点和阿扎尼亚使者的位置都已经暴露,被看似随机的炸弹袭击和恐怖分子交火包围。
<GM> 不出所料,TRC的行动也愈加疯狂,不仅首都的排查频次相对于过去高出了不少,其部队的行事作风也更加漠视附带伤害。
<GM> 下一次磋商的时间地点尚未被“好心人”披露,或许要真正等到爆炸前一秒才会被公众所知吧。
<GM> 诸多恐怖组织争着认领这些功绩,犹如狂吠的鬣狗群,让真凶得以沉入水下。
<GM> 很明显TRC查得最严的是进出都柏林的所有交通路线,严苛程度一度直逼贝尔法斯特,连带着带起了当地暗影活动的物价,能够进出的证件与假身份变得千金难求,可以搞到手的掮客都会首先被怀疑是TRC的眼线。
<GM> 在所谓的汽车炸弹事件之后你们认识的那个小组已经被拆散了,并且这些代号均不再被使用。汽车炸弹只是恶性事件中的一环,当时的现场实际上同小型巷战无异。老法子,恐怖分子劫持了一辆自驾行驶中的公务车辆并且在清晨上学时间冲上人行道导致两名路人当场死亡,数名儿童受伤。在随后歇斯底里的交火中炸弹被手动引爆。
<GM> 爆炸发生后,不知为何小组中的那名觉醒者选择了在缺乏火力掩护的情况下优先去抢救伤者而非先对付现场的暴徒,从而不幸殉职。剩下的二人的最后一次目击记录也是在那时候,有人看到伊奥捡起了原本是配给无人机的枪械,由于缺乏前握把,直接在无手套的情况下握住裸露的导轨猛烈开火几乎把他的一只手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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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4日上午10:05,贝尔法斯特市中心,晴。
<GM> ——————————————————
<GM> 没有什么比挤破头钻进贝尔法斯特之后突然接到消息说要你们去都柏林更可怕的事情了,更别提现在提尔的首都也收紧了本就严苛的进出制度。
<GM> 雪上加霜的是,你们仔细一数自己身上的资金,发现它们分别来源于前阿兹特兰军队官员、前阿兹特兰军队官员和黑手党。
<GM> 可以说你们完全符合TRC会当场击毙的人群画像,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们也相当乐意先开枪再问话。
<GM> 你们时长持续不到三十秒的语音通话适时传来了挂断的提示音。
<Dust> “我感觉正常坐车进去会被枪决并拍下警告纪录片这是可以说的吗?”查询了一通最近的时事热点后的Dust如是说,他把这些统统塞进群组里。
<Dust> “什么,他才挂吗,还好没被他听见,不然他肯定会命令我去被枪决。”
<羽月晖> “也没人告诉我们需要先洗钱才能进——等一下怎么这时候挂了!”
<GM> 让一个高中生开始说洗钱之类的东西,你们得付很大的责任。
<Siegel> “或者也可以打回去让他给路费。”
<羽月晖> “这身份是洗不清了,只能找不介意我们是境外势力的人了……吧。”说是这么说,羽月一时间也没想出到底还有谁不会介意这茬。
<羽月晖> “我真的很想打回去让他负责到底把我们走私进去再说!”
<Shadrach> Shadrach蹲在沙发角落里,脑袋斜靠在椅背上,一边皱眉划着Dust丢过来的消息一边用另一只手捻着额前的发丝,“我想他不会在意有没有听见我们在说那些话的……呃……不过现在出境确实有些麻烦。”她切过窗口,似乎是很想尽快把消息整合里这四个月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忘了,埋头去检查贝尔法斯特前往都柏林的列车时刻表。
<Shadrach> “客车应该八成是上不去了,但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混进货运车厢里走。要么……呃,要么就……你们有人在都柏林有认识的人么?”
<羽月晖> “完全没有!”在麻烦自己和麻烦阿兹特兰人中飞快下定了决心,羽月隔空点了点ARO进行回拨。
<Dust> “没有。我们只能以尸体的形态进去吗?”
<Dust> “哦不对有。”
<Dust> “芬尼根守灵夜呗。”
<Siegel> “这种描述乍一听起来像恐怖分子。不过我有消息msj可能并不完全是trc的人,如果你们想我可以转几手联系一下在都柏林本地的人再重新接线。”齐格尔把木卫小组的其余消息也转给了其他人。
<羽月晖> “以尸体形态进去的另一种方式听起来像我们变成进口邪魔衣服了。”
<GM> 铁路服务承担了不少提尔的城际交通任务,只不过不管是走还是留都需要经过几重身份核验……Shadrach意识到此时正值都柏林戏剧节和电影节交叉的时段,TRC不会想让乱七八糟的人跑进城市。
<GM> 羽月等了刚好十秒钟,对面接起了电话。
<GM> “我在。”
<GM> 短短一句话勾起了你在矩阵中的恐怖回忆。
<Dust> “啊.....都死了吗......”
<羽月晖> “……”羽月把通讯链啪嗒一下丢了好远,不知道在拒绝看到木星小队的相关噩耗还是被这句话弹射起飞,然后又不得不过去捡回来。
<Dust> “呃.....那个......”Dust想了两三秒到底该怎么称呼,“老板啊,我们进不去啊,硬着头皮敲门会被人射死在门外的。”
<Shadrach> “有些麻烦,都柏林那边正好赶上了大型活动……”点开齐格尔推过来的消息时Shadrach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大概是很难过明面上的身份检查,正常的交通手段多半是行不通了。要么找到一个担保人,要么我们就找个路子和货一块混进去?”
<GM> “这不是你们自己应该解决的事吗?”
<GM> “你们一开始怎么进贝尔法斯特的就怎么进都柏林,这应该不困难吧。”
<羽月晖> “自己解决的话,你们定金损失掉的风险会比较高呃呃呃——”
<GM> 通话对面传来了有节奏的按压老式圆珠笔的声音。“嗯,有道理。不过提尔当地的掮客你们应该比我熟。”
<Dust> “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但是那是个掮客团体,而且我们在贝尔法斯特的事情还搞砸了.....呃我不确定再联系他会不会让他立刻转接TRC。”
<GM> “我明白了。”
<GM> “虽然我对‘搞砸’这一点表示怀疑,但你们想要什么?”
<Dust> “考虑到现在是戏剧节和电影节的话,有没有相关的剧组团队可以让我们参加进去的呢?能附带一套足以过关的证件那种。”
<羽月晖> 像这个通讯链烫手似的,它在羽月手里转了几个圈才被拿稳。其实完全不懂小半年前自己是怎么被送出境的,但现在已经满嘴洗钱偷渡恐怖组织和黄赌毒的高中生表示:“主要我们现在太符合应当立马枪决的人群特征了,要么给我们弄到直接能过检查的新sin,要么就得找到靠谱的、也即和TRC没什么关系但还有权限把我们带进去的人……这两条哪个我们好像都难以自己做到。”
<Siegel> “安全地进去且停留的身份和途径,诸如参与戏剧电影节活动的许可。”
<Shadrach> <说起来论坛上是不是有个年轻女士之前说在都柏林开了家花店来的。>Shadrach叼开一条压缩饼干的包装,在矩阵论坛里翻找之前的记录,<那个人看起来和其中一个芬尼根守灵夜有联系,上次TNN的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似乎有在场。>
<GM> 按压圆珠笔的声音停了。
<Siegel> 齐格尔一面正在自己的档案库里翻出留在都柏林狂奔者的通讯码。
<Shadrach> <怎么说,我感觉这比拜托阿兹特科靠谱,不然我们在他们手上的把柄又多了一个。我们欠他们的越多这事儿之后越麻烦。>
<GM> “我认为这种东西按理说在巴塞罗那的那位上校更容易弄到手……”
<GM> “不是不可以,不过如果你们拿着证件被捕了……”
<GM> “情况会严峻很多。”
<Dust> “那要不.....您再给点我们自己解决?”Dust迅速且含糊地说。
<GM> “多少?”
<Dust> “呃人均5000?我们再贴点应该就够了。”
<羽月晖> “考虑也需要合理申请一些电影节资金的程度……加到人均1w?”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参加就闭眼说了个翻倍的数
<GM> 电话另一边的人轻笑起来。
<GM> 你们有种感觉,他好像更愿意直接给钱。
<GM> “不错,那就这样吧。”
<GM> “你们有干净一点的账户的话,不用等多久就可以到手了。”
<Siegel> <巴塞罗那不是一样的吗?这我就不清楚了,取决于他和我们有多少人情可以欠给芬尼根守灵夜。>齐格尔拿巴塞罗那用的临时通讯链拨给了街名是宁芙的狂奔者,留了找芬尼根守灵夜的消息。
<GM> 曾经和你们朋友有过一面之缘的芬尼根守灵夜正常回复了消息。
<Dust> <我只有信用棒,虽然我感觉你们都没有,不过还是问一下——你们有信用账户吗?>
<Siegel> “这听起来更容易被溯源,匿名会怎么样?”
<GM> “理论上的确如此,可是我在提尔的联系人均不在贝尔法斯特。”
<GM> “我这边你们不需要担心,会通过空壳公司划过来。”
<GM>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你们提供的账户干不干净……差不多是这样吧。”
<羽月晖> “我们是不是差点成了有钱都没地接收的倒霉蛋……”超小声自言自语。
<Dust> <我们已经是倒霉蛋了。>
<Shadrach> <我有个私人账户,如果能保证来源够干净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羽月晖> <谢谢提醒我们到底有多连续倒霉。那试试先隔着联系人去找芬尼根守灵夜?要是那边有不太答应得了的情况也不至于马上知道我们是谁。>
<Dust> <呃你确定,那不是——好吧,你想好。>
<Dust> <那你把账号报给老板。>
<Siegel> <您好,女士。听闻过您的声誉,请问这边有稳妥的出入和在首都停留的途径吗?>
<GM> <哎呀,现在都柏林查得很严呢。你有急事吗?>
<Shadrach> <只是拿了阿兹特科那边太多好处让我有些不安,如果有心去查这笔大额收入的话可能也会有些麻烦,不过先这样吧,还好之前出门前报备过一次。>Shadrach发给Dust一串账户号码。
<羽月晖> “还好我们四个人勉强凑出了一个能用的账户。”
<Dust> 随着羽月的话,Dust把账号转发过去。
<GM>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吗。”
<Dust> “呃,呃,”精灵迟疑了一阵,“巴塞罗那的上校是谁?以后有这种需求可以找他吗?”
<羽月晖> “听起来我们像是以后会有好多这种需求,嗯……也说不定。”
<GM> “哦?你们没见过他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GM> 雷耶斯顿住了话头,Dust本能地感到他因为某种理由在这短短两秒钟里改变了主意。“噢,不过的确,你们可能会用得上。”
<Siegel> <是的,最好是身份一起解决的那种,但那边查证的情况到什么程度了?>其他人交流时齐格尔试探着给芬尼根守灵夜发了消息,虽说也不知是当中哪一位。
<GM> <怎么跟你形容呢,上周有群人想去办点事,结果被抓住之后现在都没放出来,希望渺茫啊。>
<Siegel> <啊,他们的构成,我是说当时是以什么名义进的都柏林?临近戏剧节和电影节您看以参与人员的身份会好些吗。>
<GM> Shadrach的界面上冒出一个红点。
<GM> 你们要的钱不多不少地到手了。开的是一家欧洲小旅行社的单子,从差旅费和汇率上滚了几圈后退还回你的账户。
<Dust> <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刚刚好像确实是完全不想说的。>
<Dust> “嗯嗯,所以他是?怎么联系他呢?我还指望真进监狱后找人帮忙捞自己出来。”
<羽月晖> “谢谢长官,毕竟又不会有人见一面就开始聊自己在哪服过役打过工。”回想一下如果不是自己这帮人非要联系,他们的确不太会知道伊格莱西亚斯的那些经历才对,因为对方的片刻糊弄,羽月不知怎么切换成了矩阵里那种讲话的口气。
<Siegel> <不过方便透露一下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吗?这边也注意一下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GM> <当时他们拿的就是普通的游客证件。寻常方式试图进入都柏林,然后在有轨电车站。>
<Siegel> 齐格尔考量回复的时间转手检索了近期都柏林文娱活动的时间地点安排,假如有什么方便撤离的位置就好了。
<GM> 理论上你们能搞到附近大学的证件的话会比较方便,对于学生总是查得会松一些……前提是精灵。
<GM> “你难道还会回巴塞罗那吗?那人不喜欢跟别人线上联络,我不清楚他是否还在用以前的通讯码。”
<Shadrach> <这军衔比伊格莱西亚斯潜逃的时候高,这倒是直接印证了他名义上叛国之后实际上还有在为阿兹特兰做事了。那个假中国佬突然话说得这么干脆,总觉得有些猫腻。>碟客习惯性追溯了几层那家旅行社的上级公司,然后把这笔钱汇进其他人的信用棒里。
<Dust> “那好歹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吧?熟人多点好办事。”精灵回避了会不会回去这一问题。
<羽月晖> “完事后要去哪就不是现在考虑的事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地方去。”
<GM> “啊,他貌似在那里做一些挺搞笑的生意,专门骗你这种人钱。”
<Dust> “什么,你是说贩卖BTL吗?”Dust装作大吃一惊,“我还在那地找店买过呢,是不是叫那啥来着。”
<Dust> “恩图拉斯序曲?”
<GM> “不错。”
<GM> “很高兴你照顾了我们民族产业的生意,啊。”
<Dust> “别说那BTL还挺纯正的.....您这么说有一直阿兹特科打工阿兹特科花,一分别想带回家的感觉。”
<Dust> “我下次要去别的店买。”
<羽月晖> “原来这也是民族产业啊,我还以为只有毒——”
<GM> “那你想必也用不着他的联系方式了……唉,太可惜了。”
<Siegel> <你们有人会表演吗?>齐格尔突然在频道里发问。
<羽月晖> “怎么用不着了有备无患呀!”
<Dust> “好吧,还是需要的,或许我会要送货上门服务。”
<羽月晖> “虽然我不买,但万一以后要创业我能当个代理商卖卖呢。”
<GM> “他可以把大口径的死亡带到你门前。”你收到了一个通讯码。
<GM> “还有什么事吗?”
<Dust> “呃老板你对我们这趟活有什么精细化要求吗?我寻思了一下你好像没怎么提。”
<Siegel> <请问您这边能解决学生证和近期文娱活动的通票一类的吗?>齐格尔继续敲了消息过去。
<GM> <这个倒是可以,啊,但是都柏林那边对学生仔是有点偏向的,如果是那种有名有姓的家庭来的……>
<GM> “嗯……好像还真没有。我似乎没有想过你们会做什么。”
<GM> “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精细化的必要,做你们想做的事吧。”
<Dust> “那谢谢您的无偿资助。”Dust背靠墙录了一段鞠躬的视频发送给他。
<Shadrach> “可惜又是个什么新奇的说法。”Shadrach蹲在精灵边上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暂时没有了,不过都柏林那边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们的联络人能待在那儿似乎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之前和他同行的那个看上去黏糊糊的法师已经没有机会再见了么?太可惜了。”
<GM> “冈萨雷斯被召回法兰克福了,你很想念他吗?”
<GM> 一个叹号,对方拒收了你的视频。
<Dust> 精灵瘪着嘴坐回床上。<他拒绝了我的视频,我是不是被拉黑了?>
<Shadrach> “呃不了,谢谢。我可能更希望——”Shadrach借Dust的通讯链发送了一个黄底蓝边的奖章表情。
<GM> “他可能哪天真的会死就是了。我会考虑把讣告特地发你一份的。”
<Siegel> <才能放行的意思吗?顺带一问您这边一般如何处理高度不足以装成这种人的人员>
<GM> <呃……提尔并不只是精灵……>
<GM> <一两个的话,可以说你们是朋友……>
<Siegel> <如果这样可以的话,但总有种有名有姓才更容易被检查的印象。>
<Dust> <你别乱玩我的通讯链!!!>
<羽月晖> 存下大口径的死亡的通讯码后,羽月决定不发消息但先申请个好友,用他清空过一遍后现在头像是个吐舌头扎古的账号。
<Shadrach> “谢谢。我的通讯链信箱会记住所有人的讣告。我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可能到都柏林之后安全起见我们会尽量少些联络,就先祝您工作顺利吧。”
<GM> 你们要来的通讯码是个默认头像,真是无趣的人。一时半会还没有通过好友验证的提示,说不定他一个月才看一次。
<GM> “那么我挂了。”
<GM> 说着他真的挂断了电话。
<Dust>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挂。”一看电话断线Dust立刻说,露出嫉恶如仇的表情。
<Dust> “呸!阿兹!”
<Siegel> <请问过去有人尝试过这样吗?会不会盘问别的问题,我们也好应对一下。>
<GM> <实际上还真没有,因为这一行的往往长得不太像学生呢,哈哈哈哈哈>
<GM> <你说那种看起来能一拳锤烂墙的人的学生谁信啊>
<GM> 两天之后,纵使你们四个人的音乐天赋加起来还没那个至今没通过羽月好友申请的人高,但你们在检查口面对便衣TRC时用大言不惭的劲头和神经质的行为折服了那几个人(尽管主要立功的是你们找芬尼根守灵夜搞来的证件)。
<GM> 也许是因为你们的看起来确实蛮行为艺术的,也许是条子不想和你们讲话了,你们还真被放过了检查口。
<Shadrach> Shadrach身上套了件印着巨大机器人的卡通T恤,从上面的折痕来看它多半已经塞在她的行李包里很久了,它的主人可能早就等着这么一天正大光明地穿着它在街上走。
<Dust> <天啊——我感觉更显眼了。>带着马头套的Dust抱怨着前进。
<Siegel> 齐格尔的包链上挂了个某知名mmorpg不易被认出但在老玩家看来十分典型的物品。
<羽月晖> <他不通过我新号的申请,他是不是连夜搬家了。>穿着那套从秋叶原一直拎到这边、经过里程或许比很多泛人类都多的cos假发还戴着假耳朵的羽月还在悲痛地戳ARO。
<GM> 都柏林仍旧沉浸在一片节日气氛里,北方的妖风姑且还没刮到这里来,加上首都向来喜爱营造一种或真实或虚假的文化氛围,让这座城市的居民对贝尔法斯特的恐怖事件缺乏认知。
<GM> 不过,因为TRC苛刻到离奇的盘查,今年的游客还是少了很多。
<GM> 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有说有笑地搬着箱子走过你们,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
<羽月晖> 从之前获得的信息看,消息封锁加上内鬼作乱,让会议地点非常扑朔迷离。羽月想了想决定先把“有可能作为正式会议备选场所”的地方筛选出来,再看看能否通过排除法缩小范围。
<Siegel> 齐格尔边走边检查了一下之前查询的过往会议地点,他开始一个个挑出周边的交通线和可能聚集人员的位置,没准有人目击呢。
<GM> 作为提尔的政治中心,都柏林充斥着大大小小的会议厅,起码有三位数。
<羽月晖> <他们太爱开会了,无法进行排除!>
<Dust> <我都找过了,都没有,只能去以前的现场看看了。>Dust检索了一个最近发生事件的现场。
<Siegel> <恐怕只能去附近人员聚集的位置看看,这样倒也挺符合人设的。>
<羽月晖> 放弃了在地图上统计大大小小的热点地区,羽月拍拍cheatgpt让它有空就盯着小队的PAN,千万留意不能被窃听和骇入。
<GM> 离你们最近的会议地点是一家餐厅,自然,现在已经暂时歇业了。
<羽月晖> 想起先前获得的白都策的通讯码,他点点面板,观察对方近期的在线情况。
<GM> 白都策的通讯链处于离线状态。
<GM> 可能是因为你们在原地徘徊了太久,一个姑娘凑近了你们。
<Dust> “就这吧!听说那发生了点什么唉!我好好奇。”Dust旁若无人地大声说,仿佛自己真的是游客。
<Dust> “而且我也饿了,那附近有别的能吃的店吧?”
<Siegel> “没想到你好这口。”
<GM> 她怀里抱着一叠真正的纸传单。“哎呀,难道你也玩那个——”
<GM> 她的目光落在齐格尔包上。
<Siegel> “嗯?请问您是?”齐格尔下意识迅速扫了一眼此人手中的传单和对方灵光。
<羽月晖> “哇哦你的同好。”尽量让自己像放松的傻卵二次元游客而不是实际很警惕地看向对方。
<GM> “哦哦,我以前也玩那个,但太菜了已经afk了。”对方的灵光平平无奇,手上的传单则是露天剧场演出的宣传单。
<Shadrach> Shadrach吹了个口哨,顺势从对方手中接过一张宣传单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矩阵上下线的话或许也可能是已经进入会场了。如果能搞到目前市区里安保等级最高的街区信息也好……但开会的人应该也不至于留出那么明晃晃的一个靶子。>
<羽月晖> “有演出耶,难得过来玩一次这个值得看吗?”高中生好奇地去看传单和剧场相关的介绍。
<Siegel> “您知道吗那个其实是亚特兰蒂斯基金会的阴谋,”齐格尔突然严肃并且接过了一张传单,“不过您过去在玩什么呢?或许我有空能做点教学一类的。”
<GM> 不是什么出名的乐团,只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表演,一出名叫《日落时分》的弦乐四重奏,作曲是提尔南·奥尼尔。
<Siegel> “呀,是这个,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这么说您在剧场工作喽?”他自顾自看起了传单。
<GM> “呃,我最近在打FPS。”她尴尬地挠挠头。“这个嘛,有空就来看,大家都是这样的,反正又不收费!”
<Shadrach> 侏儒的目光滑到演奏者们的名字上,<其实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去听听这个。>她顺势把传单递给身边的几人。
<羽月晖> <虽然应该没时间浪费在这但好想看哦。>羽月使劲点头。
<GM> 大学室内乐团罢了。
<Dust> <提尔南·奥尼尔......这不是被灭门那家伙吗?芬尼根守灵夜那会我们查过。>
<Dust> <我的意思是,最开始委托的时候。>
<Siegel> “那挺好的,您在剧场那边的话应该还有机会见面。”
<Shadrach> <顺便一提我刚刚在想。如果我们要开一次严格保密的高规格会议的话,会不会确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有大型活动的时候会场附近安排警力增加也不会让人起太多疑心,游客众多也很轻松地就能让非当地人的会议参加者们混进去。>
<羽月晖> <只是学生乐队演奏可能也没什么很大联系,但反正免费要不就听听……嗯,难道直接在热门景点什么的地方吗?>
<Siegel> <有他其他家人的消息吗?但这是什么时候的曲子了。>
<Shadrach> <不过这某种程度上也是在赌恐怖分子有没有胆量引起超大型社会安全事件了……如果袭击者没有那么强硬的手段,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或许反而不会轻易动手。>
<GM> “啊呀呀太见外了,我们不仅有这个,”她推了推眼镜。“实际上别的地方的诗集和音乐也有的!当然都是合法的!”
<GM> “晚上还有《悼念集》诗朗诵,你们可能不太感兴趣这个,啊,还有《荒原》——”
<GM> “《七重林中》虽然大家都听腻了,不过也有的,也有。”
<Shadrach> “说起来,我们没有提前申请过的话是不是没机会自己上去演了。”Shadarch调侃似地补上一嘴,“当然我们已经有这个心理预期了,毕竟本来就是来和朋友玩的。”
<Dust> <之前是说直接关联亲属都灭门了,大概没那么好找。>
<羽月晖> <看之前那争先恐后领功的样子,怕是胆量挺大的。>
<Siegel> 考虑到矩阵上有此人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人的消息,齐格尔姑且查了一下曲目的完成时间。
<GM> 提尔南的弦乐四重奏是他在大学时期完成并首演的。
<Dust> “听起来蛮不错的,不过最近有什么比较大型的展子或者比赛嘛?我想凑凑热闹什么的。”马头人半生不熟地举起随身携带的麦克风。
<GM> “哇你的头套做得真不错。”
<Dust> “是吧。”马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转。
<GM> “艾比剧院应该有,但那嗯……票价比较贵。”
<GM> “有国家管弦乐团专场。”
<羽月晖> “听起来不是业余选手能参加的场合啊,但好像很值得一去。”
<Dust> “那听起来蛮好的,很贵吗?”Dust顺手查了查门票。
<Siegel> 与此同时齐格尔已经在同步查询这一场矩阵上的票价和参与人员。
<GM> 票价最便宜的也要6000,要不起。
<Dust> “6000!?不如卖了我吧!”精灵惊呼不可战胜,然后开始顺滑地检索艾比大剧院招工启事。
<羽月晖> 看到队友查到的这个价格后,羽月默默打开一个新窗口开始查询“如何逃票”和“有没有黄牛带入场”。
<GM> 考虑到这地方几乎是整个都柏林最出名的剧院,打杂的职位都炽手可热。
<Dust> “呃.....呃.....美女有什么门路吗?”他转向求助当地人。
<GM> “啊……?我可高攀不起!”
<GM> “可能找那种有钱人会有门路吧,欧图尔啥的。”
<Siegel> “太可惜了,还以为能卖给您。”
<Dust> “好吧好吧。”Dust看起来有些头疼,也抽过一张传单,“那或许我们可以先去参观一下你们那边的演出?”
<GM> “欢迎欢迎!”
<GM> 她拉住你们的手猛甩了两下之后去给别人塞传单了。
<Shadrach>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看学生乐队的。”Shadrach挥手和那个姑娘告别,用食指和拇指摩挲着那张纸,这种真实的触觉反馈而非拟感带来的体验反倒有些新鲜,“总觉得比商业团队更有种活着的感觉。”
<羽月晖> <啊……看来暂时没办法混进似乎有很多高端人群那场,先边看平民演出边想办法吧。>
<Siegel> “我怀疑会有人反倒不愿看知名剧院的演出。”
<Shadrach> <等踩完袭击地点的情况之后接下来要去人多的地方先碰碰运气吗?>她挥了挥手里的传单,<在人多的地方蹲一阵子应该也能了解下街上安保的巡逻规律。在有大活动的情况下可能去高端的场馆会更像明晃晃的靶子,我们先从人最多的地方开始确认吧。>
<GM> 你们之前搜到的歇业餐厅门上挂着个破破烂烂的牌子潦草着写了停业公告。
<Siegel> <试试吧,虽说跟潜在的有钱人目标搭上话一样有被盯上的概率。>
<羽月晖> 只要这个通讯码在线状态一亮,无论我们在干啥你都使劲往频道里弹通知——他如此安排cheatgpt道。
<GM> 只是不知道在店主都差点被抬进医院的情况下,这儿到底还有没有再度营业的机会。
<GM> 餐厅的门前放着几束尚未枯萎的鲜花。
<Siegel> <我们是否买束花停留会比较正常。>齐格尔抬头观察周围的星界巡逻和店面在星界的情况。
<Dust> 马头套举起通讯链像个傻缺大学生一样“耶”着拍照,背地里却在看附近的高级设备。
<羽月晖> <有道理哦,不然要真被当成傻缺游客教训也有点显眼。>羽月在临近的店铺转了转,找到最近的有卖花的地方,带着一小捧白色花束回来,摘下一朵别在了门把手上。
<GM> 星界被努力清理过,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发生过什么事件的证据,但马头精灵发现附近居然有静默运行的传感器……等级还不低。
<羽月晖> 这样做的同时他抬头张望,店门和旁边相邻铺子的门边有没有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GM> 奇怪……没有摄像头。
<Dust> <[图标] 隐身的,要动小心点啊,我感觉上trc钓鱼的。>
<羽月晖> <这边居然没装摄像头,按理说就算很便宜的也该有个吧。>
<GM> 放下花时,羽月发现摆在这的一束康乃馨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Shadrach> Shadarch杵在墙角,一副站着翻地图的姿势。她没来得及买什么东西来悼念袭击的受害者,但还是小心地避开了那些花。<其实从之前那些袭击的新闻看,背后的推动者看着很可能只是获得了内部情报提供了会议的地点,但本人很可能并没有参与到袭击中——所以那些炸弹和恐怖分子都是随机的。TNN的局势本就混乱,只需要一个导火索就足够点燃民众的情绪了。加上TRC那边的行动作风本就激进,袭击频发之后他们的对策愈发严苛好像更像是往双方的极端情绪上添了把柴的样子?>
<羽月晖> 第一反应是动别人放这里的花似乎不太好,羽月便侧过身,装作寻找自己花束的合适摆放位置,整理了一下地上其他花朵的顺序,把那块闪光的东西抓到手心。
<GM> 幸好,不是炸弹。
<GM> 被抓出来的东西比炸弹还恐怖。
<GM> 羽月从花束里捡起了一个银质十字架。
<羽月晖> <卧槽,我们是不是该立刻离开。>羽月马上掉头就往街角走去,手上东西的影像转播到通讯组里。
<Siegel> <这种东西一般人可能会报警吧。>
<Dust> <倒霉倒霉倒霉。>
<GM> 十字架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交叉正中央的微型摄像头的红色亮光让人想起那个关于赛博眼的恐怖故事。
<GM> Shadrach的AR视野里传来代理发送的警报,你的第一层防火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游蛇穿透。
<GM> 十字架没有奥术链接,上面的摄像头正是Dust发现的高级传感器。
<Siegel> 齐格尔被那多半是传感器触地的声音吸引的同时即刻排查上面有没有成了法力链接的迹象,好在没有,但也没好多少。
<GM> 天鹅。
<GM> 对方的MARK呈现天鹅的姿态,北十字星。
<GM> 第二层防火墙在对方的攻击下趋于崩溃。
<Dust> <你小心点不行就关机吧!>Dust派出自己的网精去协助Shad。
<Siegel> 齐格尔暂且下线了设备,他看起来似乎对离开的人不明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转身欲往别处走的同时扫了一眼周围可能便于观察餐厅位置的点。
<Dust> Dust试图让数据种子在那个传感器的图标上发芽。
<Shadrach> “我们好像被盯上了。对方很可能是打算获得我们的物理定位或者更多的消息记录。”Shadrach把追踪的指令交给了代理。“除非对方事先拥有我们的识别码,那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通过刚刚那个传感器定位到周围的设备的,去顺着那东西查。”
<Shadrach> 侏儒没有立刻重启,她的代理开始试着运行追踪的动作。
<GM> Dust反倒收到了另一个MARK。
<GM> 转瞬之间,你们设备或者活体化身上的所有MARK都消失了。
<GM> 对方的碟客相当专业,在达成目的后绝不久留。下线之前,羽月靠着夺取的权限匆匆扫了眼里面的文件。
<Dust> “他妈的!”Dust骂了一句,眨眼间让自己重启了。
<羽月晖> <啊!被它溜了。>羽月刚险之又险地在对方碟板图标盖上自己看起来像仿制家纹的mark,还没扣好第二枚就发现它重启了。
<羽月晖> <但我偷看到了一点东西。>在网精帮助下他把匆匆一瞥的信息整理出来。
<GM> 碟板的主人拥有不错的习惯,所有软件基本上都会自动清空和刷新,然而,这也导致你发现地图的搜索记录很扎眼地只有一条。
<GM> 目的地是大学城的一家书店。
<GM> 齐格尔没看到附近有人,对方恐怕是单纯通过十字架上的传感器抓住你们的。
<羽月晖> <怪,为什么要搜的是书店。[位置信息]>超链直接把地点记录链接到了地图中分享出去。
<Dust> <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去会一会他。>精灵一把把马头薅下来,他阴沉着脸疾行着。
<Siegel> <看过了,人不在附近。>
<羽月晖> <走走走,没偷窥完全真气人啊!>羽月也走得飞快仿佛要去决斗。
<Siegel> <这样对方是怎么定位的就值得探讨了。>
<GM> 你们匆匆赶到了书店,可惜出现在那里的并不是别人。
<GM> 卡里斯托皱着眉推开书店的门,正好和你们撞上。
<GM> “嗯?你们原来还活着。”
<羽月晖> “……原来你没事啊!吓死我了!”羽月差点大喊出来,只好赶紧捂着自己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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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利文斯顿在华盛顿的乔治城大学赫尔墨斯理论系任教,和坎伯兰一起最近都在提尔
<GM> 新教群体和先前没什么两样,毕竟提尔官方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可言。书店名叫新月飞鸟,其创办能够追溯到百年之前,专卖实体书的店基本上都称得上历史悠久,并且有自己的死忠顾客群体。这家店藏得比较深,能够恰到好处地躲开不受欢迎者的注视。
<GM> 虽然提尔在自身的建立过程中让天主教会名誉扫地,但实际情况是多年来爱尔兰仍旧有大量沉默的天主之仆,这些人本身就是平民的一部分,在哀悼中表达出自己的信仰理论上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因此以往官方宁愿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些行为的界限和底线是模糊不清且常常改变的。你们发现的十字架样式很简单,只是最简单的十字交叉而已。
<GM> 周围没有高等级设备,书店甚至没有主机,说不定他们还在用纸笔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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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6日上午11:05,都柏林,晴。
<GM> ————————————————
<GM> 理论上这是你们第一次来都柏林,但为了演好你们的角色,你们必须把这地方当成自己家一样熟悉的地方。
<GM> 公正地说,能住在都柏林其实是很多加美国底层群众的愿望,但在路上被别人掏了通讯链就不好说了。
<GM> 卡里斯托穿着平时的休闲装,两根线从她的脸侧垂下。“看来死人复活了。”
<GM> 她用你们熟悉的那种无关心的语气说。
<羽月晖> 冲进书店前做的心理准备和行动准备都是来线下pk的,羽月的话语先一步由于惊讶而出口,手里还抓着用来兴师问罪的传感器和藏匿证据的花束。他手忙脚乱遥控开启无人机上的白噪声:“是的我们从地狱回来了——但回来太晚了对不起!这些……是你放去那家店铺门口的吗?还有我好想知道我们死矩阵上之后发生了什么!”
<GM> “居然还带了花,真是好让我感动。”
<GM> “虽然过去挺久了,但你看起来没怎么长高呢。”
<GM> 她垂下眼去看羽月说的东西,手插在口袋里。
<GM> “我没有给别人买花的习惯。”
<Siegel> “没想到您来都柏林了。”
<羽月晖> “对,特意给你带来的!那不怪我——躺了四个月很难说是对骨骼有益的条件。”大方地把花塞给卡里斯托,丝毫没考虑这好像是用来送死人的,或者说在这个双方都被当成死人的场合竟然意外合适。
<Dust> “也没多久,一年多还没到,”Dust随口说,还不停观察周遭,“你来这干嘛?安保?......不对,你来这书店干啥。”
<Shadrach> 原本还想要客气着询问对方这阵子过得是否还好,但如今队伍的解散和先前捕捉到的那些消息怎么都无法和“还好”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于是Shadrach原本想打的招呼又卡在了喉头,“这个……今天就你一个人么?”
<Siegel> “不过就您一个人吗?”齐格尔看了眼门口回头。
<GM> “倒是你们为什么在提尔呢。”她接过花。虽然卡里斯托说羽月没有长高,但实际上她自己看上去也跟几个月前毫无变化。
<Siegel> 虽然他一面下意识扫了一眼书店的星界寻找觉醒或者镀铬明显的灵光。
<GM> 店里既不宽敞也不明亮,而且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GM> “就我一个。”
<GM> “我还以为你们这行都是好聚好散的,没想到你们的责任心还挺强。”
<羽月晖>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把工作丢了,还被学校和家里死亡登记导致我不能像创业失败一样回家……嗯。”本想编两句谎话却发现说出来的都是残酷的现实,更难过了。
<羽月晖> “然后我就想起尾款没结清的事情,和大家回来一边卖艺一边乞讨了。”
<GM> “遗憾。似乎有点太晚了。”
<Dust> “是的,尾款还没拿到,话说我之前看了看说那谁死于汽车爆炸,真的吗?”
<Shadrach> “就当我们被卷进了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里了吧,理论上我们是来找人的,呃……找不止一个人。但不管怎么说,姑且还是想来和72小时之后没拔我们的网的人说声谢谢,还有之前那个昏迷过去的伤员的事情,我们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被忘了。”
<Siegel> “死一起的概率比较高,请问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Siegel> “确实,伤员的情况我尤其在意。”
<GM> “现在回来的话也不会有人再付钱了。”她随手拨开了书架上的几本书,借着被腾出的空间,你们发现书店后面竟然还隐藏了一个更小的地方卖磁带和CD。
<GM> “按理说我不能告诉你们这些事情,真让人为难。”
<羽月晖> “就算没有尾款,我们差点就能救到他了也不想半途而废……就想着万一还能找到继续想帮他的其他人呢?”
<Siegel> “这个不全是钱的问题,总不能让更多人失联。”
<GM> “不过那种规矩无所谓了。毕竟我也不能确定,我觉得他应该还活着吧。只可惜现在似乎没有机会帮你们带声好去。”
<羽月晖> “好复古的店,喜欢。”高中生看到堆放磁带和CD的货架有点双眼放光,小声感叹道。他想起小时候看到大人收藏在展示柜里的那些造型各异的老机器,虽然媒介的存储能力非常有限,但好像比千篇一律的数据芯片更让他有亲近感。
<GM> “哦~你还蛮有品位的。”
<Siegel> “理论上您可以雇我们。您是说哪一位?”
<羽月晖> “能知道那位还平安也是好的……不过如果我是他,知道没有人继续打算把自己捞起来还是会有点难过。”
<Siegel> 齐格尔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观察隐藏起来的货架。
<GM> 她侧过头,羽月发现她脸侧的线实际上是副耳机,连着一个比通讯链还大的被人遗忘了的机器。
<GM> “我吗?我没有理由雇你们。”
<GM>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被救的,毕竟没有什么救世主。”
<Shadrach> <之前的那个传感器的从属碟板现在能在附近搜索到么。>侏儒忽然想起了这档子事,<碟板的主人搜过地图而且文件记录定期清理的话,那应该也是刚来这儿或者是还在来这里的路上。>
<羽月晖> <我进门时特意扫了一下矩阵,目前没有任何高等级设备在线。>
<羽月晖> “嗯嗯,但是作为一个人在这辈子里只要能救到另一个人,就没有白活过。”羽月拧着眉毛思考了几秒,说得特别认真。
<Dust> “所以你特意跑来这买磁带和CD?啊,刚刚有没有什么发现,比如高等级的矩阵设备。”
<Siegel> “那就更需要有人去救了。”
<GM> “真是好心肠。”
<羽月晖> “我们是被这东西引过来的,一般是什么人会到处安放这种间谍工具啊。”展示了手上银色十字架状的传感器。
<GM> “如果我说你们应该放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立刻离开这里,怎么样呢?”
<GM> 她拿起十字架晃了两晃。“比如这东西要是连着炸弹……”
<羽月晖> “我在矩阵里已经被这样劝过了,而且是没能救到别人的时候,回答是不。”
<Dust> “这是个很蠢的问题,因为如果我们真想放弃的话就不会费尽心思回来。”
<Siegel> “没有人付路费,我们可没法游回去。”
<GM> “你们继续努力下去也不会有人付路费的呢,大哥哥。”
<GM> “说到底,义工的报酬只是运气的施舍。”
<Dust> “不过炸弹.....”心烦的精灵无意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对这个有了解?我是说十字架。”
<GM> “当然,这是个传感器,连着炸弹也是非常古老的把戏了。目前看来你们没有少什么零件,看来它还挺安全。”
<羽月晖> “那地方就是发生过爆炸的一处现场,已经成半个废墟了,我也会一点点拆弹,真有炸弹我是能看出来的。”无论如何先嘴硬一下。
<GM> “这世界真是完蛋了,不是吗,竟然要未成年人说出去拆弹这种话。”
<GM> 她的脸上浮现出你们看过很多次的笑容。
<Siegel> “那还是您比较在行,对它的安置者有什么推测吗?”
<Siegel> 齐格尔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起来就像在理线头一般露出了一丝心烦意乱。
<羽月晖> “其实是矩阵上的危险,但我们也没什么事,我还追到这边来了,我们过来前或许主控机拥有者也在这里?”
<GM> “在没有别的证据支持的情况下我会说十字架什么也代表不了。”
<GM> “不过你们追着发现这种稀奇地方有几种可能,要么我就是那个人,要么那个人跟踪了我,要么那个人原本就知道这里,真是扑朔迷离。”
<GM> “话说回来,你们千里迢迢又是从哪回了爱尔兰呢。”
<羽月晖> 然后羽月不自觉地望向卖老磁带的小空间深处,如果目标还没离开书店只是下线了,他总觉得先从这边找起没错。嗡嗡蚊从他的袖扣上起飞,在室内巡航拍摄每个路人的特征。
<Shadrach> Shadrach没有接茬,目光落在通往书店后头那个狭窄空间的路上。她略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希望能确认是否有人刚进过那里头。
<GM> 羽月的无人机在店里飞了一圈,这里眼下只有你们几个顾客,不过你发现卖CD的地方居然还有用于试听的有线头戴耳机。
<羽月晖> “这里,居然,可以现场试听!”侦察完毕一脸兴奋地宣布重大发现。
<Siegel> 齐格尔思量着什么起身去看那些怀旧的物件,星界目光从缝隙穿越了那个小空间。
<GM> 书店星界无异常h之处,有一道窄而陡的楼梯通往地下室,以及一扇后门,收银台上放着一杯尚未凉透的咖啡。
<GM> “真是小孩脾气。”
<羽月晖> 然后他一头扎进小房间,抓起一副最喜欢的戴上,来都来了不试试总是亏。
<Shadrach> “说起刚刚那个问题,就当我们是从海上奇幻漂流回来的吧。”
<GM> “直接漂回去不就好了。”
<Shadrach> “虽然过程很麻烦,但把我们丢过去的人至少给我们留了一条命。我还是很想知道那之前我们怎么了。”
<羽月晖> 明明你也算是小孩——被音乐声淹没的高中生用夸张口型朝外面说。
<Siegel> “我想不能,那就白来了。”齐格尔侧过头。
<GM> 羽月拿起耳机扣上时差点被吓一跳,播放器原来已经在运作了,也许不久前还有人用过它。你的耳边充斥着俄语歌的旋律,差点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但还好,不是同一首。
<Dust> “对.....我们没按时出来你们就把我们当成尸体了?但是我们应该还有生理反应吧?发生了什么,如此急促。”
<Dust> “还有内鬼那事有下文吗。”
<羽月晖> <怎么有人在这里播俄语歌,太怪了!>
<Shadrach> “我有点放不下那个传送门……我是说那个伤员的事情。”Shadrach靠近一个书架,随手翻了翻手边最近的一本纸质书。“所以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白来,有些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要不然……”
<GM> “这些年来还在呼吸但被当成死人的多了去了。之后我就没关注你们了,还以为你们已经被一把火烧了呢。”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眼室内摄像头的位置,卡着死角让飞眼贴着墙角他自己投下的影子滚落下去,前往地下室的楼梯。
<Siegel> “我仍然希望能够解决伤员的情况,从根本上。”
<GM> “理论上这应该由雇你们的人善后,但雇你们的人不得善终还在等着别人帮他善后,呵呵。”
<GM> “所以你们应该是被亲爱的头儿处理掉了。”
<GM> “至于内鬼什么的,现在恐怕已经顾不上了。”
<羽月晖> “处理得还挺好,起码活了。”
<Shadrach> “其实我有个很冒昧的问题想问你。”
<GM> Shadrach翻开了本叫《神话修辞术》的书。
<GM> “是什么?”
<Shadrach> “如果有人给了你很丰厚的报酬,希望买一个曾在你身边的人的命的话,你会怎么处理?”
<GM> “遇到你们也不奇怪,毕竟亲爱的头儿心地善良,甚至可能叫出租把你们送回家。换我的话就不好说了。”
<GM> “曾经在我身边的人后来都死了,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所以。”她耸耸肩。
<Siegel> 齐格尔拿书本遮挡了自己下半张脸,视野中是无人机在下行楼梯上渐进的视角。
<GM> 地下室的门锁着。
<羽月晖> “我还是想能救一个是一个,反正已经有我们这种起尸的先例了,再弄活几个也不是不可能。”被音乐声震得放下耳机出来,用词怪粗鄙的但也是真心话。
<Siegel> 希望传感器的那头能捕捉到什么声音,飞眼的摄像头滚动着拍摄门周边,判断锁的样式,也寻找着有没有那种视窗。大概多半是老式的。
<Shadrach> Shadrach又翻了几页这本书的简介部分,把它拿了起来,顺理成章地在店内寻找那个神秘的收银员。“他留了我们一条命,所以把我们丢进奇怪的出租车里的事情就算了吧。但既然他付出了什么,如果我们不同样奉还什么的话,恐怕接下去的夜里也都要睡不好了。”
<羽月晖> 蚊子在外面的店面兜了一圈,没什么新发现后飞去了地下室和齐格尔的飞眼汇合,也把锁的外观照了个大概发回来。
<GM>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也是出于类似的意图才对你们说这种话的,能救一个是一个,劝你们离开。”
<Siegel> “奉还倒不至于,我只是没明白。”
<GM> “看来我们的努力也都白费了,这也是意料中的。”
<GM> “那句话怎么说呢,人会向往死就像向往情人的怀抱。”
<Siegel> “不能知道缘由的话我更无理由离开。”
<羽月晖> “啊嗯……当然非常感谢你们做的一切,但有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总会拿它做点必须做的事。”被说回自己一行身上后难免有些心虚。
<Shadrach> “之前在恐怖袭击中我们欠了你们一条命,被送上船之后恐怕是第二条了。”碟客把书放在收银台上,“如果你们的头儿还能收到消息的话,麻烦传话给他,就说告诉他有人在买他的命,其余的细节我们还是希望有机会能和他先问清楚——”
<GM> “此世本就没有太多理由,当年我至亲身亡时我也问过为什么,然而没人回答,日子还得过。”卡里斯托又笑笑。“他是出于可怜——怜悯——又或者是慈悲才拒绝了把你们随便丢进哪个海岸喂鱼的,要回报他的话和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GM> 地下室的门锁是纯粹的挂锁。上次被这种东西拦住还是在西班牙。
<Siegel> “我猜我们要的多半不是一种答案,但总是有太多新的问题,也许我可以替您找找。”
<GM> “涉及性命的事情就像性癖一样私人,我猜你们是不会告诉我具体内容的。”她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
<羽月晖> 小蜘蛛一样的无人机伸长身子,试图爬到门缝和合页连接的位置,看看能不能不开锁就溜进去。
<GM> 店挺复古,但这门也没有什么大缝。
<Siegel> 齐格尔停在书架之间,希望能找到杂物间或者洗手间一类的隐蔽位置。
<GM> 店本来就很小,没有这种地方。
<Siegel> 他干脆像图书馆里的人那样抽出本书靠着书架坐了下来。
<Siegel> 法师的星界形体谨慎地沿下行阶梯而去,希望门上没有屏障一类的东西。
<Shadrach> “这地方的收银员呢?”Shadrach留意到了那杯咖啡,指了指那本书转头看向卡里斯托,她这才注意到对方从书店出来但手上却没有捧着什么买到的东西。
<Dust> “算了,不说伊奥了,”Dust摇摇头,“那阿玛尔忒亚呢?盖尼米得呢?我之前在外面有试图找过你们的消息,但.....什么都没有。”
<Dust> “还有那个呃,纳米工坊?”
<GM>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GM> “你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已经记不清谁是谁了。不过那个后来加入我们这的觉醒者已经死了,这点倒是可以确定,虽然没有什么追悼会之类的。”
<GM> 灰暗的星界里什么都没有,地下室本身也不太大,低矮的天花板悬了个脏兮兮的灯泡,四处堆满大大小小的纸箱,里面都是书和碟片。
<GM> “我来时就没看到店主。那个人疑神疑鬼,不喜欢矩阵。”
<羽月晖> “不喜欢矩阵的人还真多啊……”羽月拿了本漫画,侧身挡在齐格尔旁边打掩护时没头没脑地感叹。
<GM> “怎么,你们的奇幻漂流中还遇到了其他这种人?”
<Dust> “......”Dust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没留心还是.....那位帮我们打开尸体脑子的女士。”
<GM> “这个人的结局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
<Dust> “噢,好吧,怎么死的?”
<Siegel> 所以只是仓库一类的地方,齐格尔在星界一阵头晕目眩后只得自行寻找最近被移动过的箱子和可能的其他出入口。
<GM> “这我就说不好觉醒者的事情了,她也是个好人,为了救几个小孩把自己命丢了。”
<GM> “头儿当时和她在一起,说老实话,如果在那里的是我就不出现这种事情。”
<GM> 地下室没有别的出口,箱子里放满了可能真的已经发霉了的上世纪实体书。
<Dust> “听起来也挺像是我们会有的死法,她有被安葬在哪吗?”
<Siegel> 他浏览起了那些书的类型和标题,但桌上的咖啡杯让他尤其犹疑有人在此停留。
<Dust> “哦,刚刚那个,我是说黑匣子”
<GM> “送回她老家了吧,我猜。”
<GM> “那玩意儿被上交给了一群蠢人,发现它关闭了无线功能之后直连上去触发了它的自毁程序,想找回来怕是得下共鸣域。”
<GM> 箱中书的类型鱼龙混杂,没有规律。
<羽月晖> “只能说遇到了挺多奇怪的人,其中也不乏你说的那一类太好以至于把自己搭进去的,但看了那么多之后我还是不想欠这种人的情。”
<Dust> “......”Dust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活像自己的财物被谁弄坏了。
<GM> “可以理解,不过他们救了你就意味着他们不想你再回来踩坑了,哼,话是这么讲,反正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吧。”
<羽月晖> “听话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不会出来当狂奔者的哦。”
<Siegel> 齐格尔在灰尘之间寻找新近有人来过的踪迹,而后如昏昏欲睡的读者般从书架间睁眼,对羽月耸了耸肩。
<GM> 店门的方向传来了噪音,一个中年男子一边挠头一边走进屋。
<GM> 他四下看了看,然后目光落在你们这群人身上,“要买书?随便看随便看。”
<GM> “您回来了。我还在想您跑哪里去了呢。”卡里斯托放下手上的书。
<羽月晖> 羽月差点以为是目标而警钟大作,不过发现应该只是老板后点点头:“您店里居然还有CD和有线耳机试音,真罕见!”
<羽月晖> 尽管如此,谨慎起见他再看了一眼矩阵上是不是没有新增奇怪的设备。
<Siegel> “这位是?”齐格抬眼看了来者灵光又看了看卡里斯托。
<GM> “老板。”
<Siegel> 他倒不能肯定这就是离开的店主,扫虫网压在了厚重的书本下面。
<Shadrach> 碟客一时对自己趁店主不在在书架上乱翻的行为有些抱歉。她把收银台上的那本《神话修辞术》推上前,“您好,您好,这么看起来是我们刚才来得正好不凑巧了。”
<Siegel> “啊,失礼了,您这里挺不错的,有不少令人怀念的物件。”
<羽月晖> <你先前就认识他?>羽月在掌心摊开一小块ARO问卡里斯托,这才想起彼此先前的联系方式都已经废弃,附上了方便矩阵悄悄查别人户口的通讯码。
<GM> “哈哈哈,因为这是我祖父留下来的店嘛,我就想一直开下去,毕竟这种地方还挺难找的,但万一有人要那种矩阵上找不到的老玩意儿呢!”
<Dust> “比如《虚拟现实和永恒记忆的解码研究》?”
<GM> 店老板哈哈笑了两声,他没带什么矩阵设备,但灵光却有些古怪。
<GM> 结合他四处游离就像在找什么东西的眼神,感觉像是吃了精控。
<Siegel> <有人在操控。>齐格尔在矩阵上弹出了警示标。
<GM> <那是装的,我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抱歉哦~>
<GM> “那本书我们以前还真有!但好久以前卖掉了。”
<羽月晖> “还有难找的老音乐的CD,比如……”看到警告后赶紧止住话头。
<Dust> “真遗憾,我还以为我能淘到好货呢。”精灵耸耸肩。
<Siegel> “啊,稍微失陪一下,我好像有东西落下了。”
<GM> “旧书现在还挺贵的,没有的人不屑一顾,有书的又不愿意把它们让出来,只有偶尔有人捐献书籍才能过过日子这样。”
<Shadrach> “可以帮我结个账么?”Shadrach拦在这位老板跟前——尽管以她的体型来说想要挡住对方的视线着实是件难事,但她恰好可以理直气壮地关注对方的目光正在看向什么地方。
<GM> “当然,当然。”
<Siegel> 齐格尔想起什么似的往外走,依照咖啡推断人方才离开的时间多半施法者还没走远。
<羽月晖> <他变成这样目标怎么也要在附近接触才能施法吧,还是需要我们来之前的录像……>羽月看了眼之前排查出来的矩阵设备列表,将摄像头图标单列判断一下主控机等级。
<Siegel> 意味着外面有概率还有痕迹,尚在书架之间时他再次尝试寻求星界助力。
<GM> 店主依旧在打量周遭的环境,似乎很不解自己方才到底忘记了什么。
<GM> 这条街上就没几个监控,而且也只是在独立运行。
<Dust> <他在想自己忘记了什么?好奇怪。>Dust决定直接询问,“怎么了老板,你在找什么吗?”
<GM> “我总觉得……”
<GM> “哎呀记不清了,我刚刚有种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结果急匆匆走到外头突然又记不起来是什么了。”
<Dust> “是看见熟人吗?不然干嘛急着出去。”
<GM> “你说得对……哎呀我——”
<GM> “对哦,好像是个店里的常客,但我还是没想起来他怎么了。”
<羽月晖> 难道是故意把老板引到店铺外然后施法的?矩阵环境看起来还挺干净,羽月直接对独立的摄像头图标注入共鸣,寻找这个设备之前记录的一切和有没有被其他人编辑过。
<Siegel> 齐格尔随手抹去了自己在星界留下的亮色印记,他尽量避过那远处的摄像头范围寻找可能代为施法的精魂。
<Dust> “叫啥名字呢?可能是发生了点什么坏事吧,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我认识的人还蛮多的,”精灵开始和老板聊起来,“要是找到什么消息给我点买书小折扣就行。”
<GM> 监控的视频文件确实有被编辑过的记录。
<GM> 大概是在你们遭到攻击之后几秒。
<羽月晖> <有人动了监控录像,就紧接着我们被攻击之后。>
<Siegel> <没有人和痕迹,可能是精魂施法或者超距法术,虽然后者有点过于兴师动众。>
<羽月晖> 羽月尝试把发现的录像文件拷贝一份来复原历史版本。
<GM> “不知道那位叫啥,但他经常来这听CD,啊这么说来他好像是盲人,所以他来的话我经常会帮一把。”
<Siegel> 他掏出那张传单看了起来。
<羽月晖> <听CD……刚刚听了俄语歌的人!>
<GM> <真离谱。>
<GM> <所以你们捡到传感器之后被攻击了?>
<羽月晖> <对的,也攻击回去了。>
<羽月晖> <我是从目标的地图搜索记录里看到这个书店地址的。>
<Dust> “噢,那刚刚里面cd的那俄语歌曲也是他听的咯?”
<Siegel> <假装盲人的伎俩不算少见,什么样的?>听着那头讨论的齐格尔忙着锁定画像。
<GM> “啊?他刚刚进来过吗?我没有印象了。”
<GM> 在羽月拷贝完文件的同时,店主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
<羽月晖> “这位常客是本地人吗?我刚刚在试听音频里听到了俄语,还感觉挺意外的。”
<GM> “应该是吧,他行动不太方便,所以半个月才来一次。”
<Shadrach> <没记错的话,还是个似乎只有摄像设备的传感器,在没办法锁定信号的情况下那多半是对方早就有我们的识别码了。>
<GM> <我是不可能去看那些放在那的花的,看来对方的目标只是你们嘛~>
<Shadrach> <不要说得我们就像是那种……那种,呃……>
<Siegel> <所以巧到在这里碰见也太古怪了。>
<Dust> <那么,是谁的血债呢?还是说,是我们的血债。>
<羽月晖> <我们这不是也——也回过去抓到他尾巴了嘛!对了,他的设备也挺特殊的,四维1369,你有听过类似的型号么?>
<GM> <了不起~看来你们漂流时还惹了什么宗教人士。>
<Siegel> <听着像特化的数据。>
<Siegel> <但能切换就是另一码事了。>
<Siegel> 另有知晓一行人碟板识别码的有可能是棱镜方面的人,考虑到卡里斯托的情况齐格尔没再往群组里发话,他猜其他人多半也有所察觉。
<GM> “喏,你的书。”店主把纸质小票递给侏儒,上面写着318这个惊人的数字。
<GM> “老板你这里没有漫画耶。”卡里斯托弯下腰去看堆在柜子里的书。与此同时羽月修复文件的进程终于跑到了99%。
<GM> 店主刚刚确实出去过,他迎接了一位身形干瘦的青年,后者的动作给人一种优柔寡断的胆怯印象。
<羽月晖> 对于没有碟板而不能硬件加速发出一声长叹,羽月把人脸放大共享,然后丢进矩阵搜索。
<GM> 你们应该没见过这人,摄像头也模糊得要死难以找到相关信息。二人交谈了几句,然后店主一拍脑门往街角跑去,就跟出门忘了锁门似的。
<GM> 随后这青年走进了店里,离开了监控录制的范围。
<Siegel> <这很古怪,下面没有人在。>
<羽月晖> <看这个行动逻辑,难道,他进来要拿走什么矩阵上没有的东西?而且还没走??>羽月把进度条拉到最后,仔细比对进出的人数和面孔能不能对上,或许也会出现换一张面孔出来的情况。
<Siegel> <觉醒者的话脸也可能是假的。>
<GM> 此人确实进去了就没出来。
<Shadrach> <要是只进不出的话,除非这地方往下走还有别的出入口,要么不会是对方实际上并没有离开吧?>
<Dust> <错误的,有后门。>
<GM> <走近科学了。>
<Dust> “老板你这后面是通往哪的?另一条街道吗?”精灵漫步到后门处,试图打开。
<羽月晖> <……我服了!去了太多只有一条单行出口的地方,都怪那个谁。>不知道有些看着不像会感冒的人会不会打喷嚏。
<GM> “这门儿平时不开,后头是特别小的一巷子,以前老有猫从里面挤进来我就把门给关上了。”
<Siegel> 齐格尔指令精魂穿过了店面从后门离开。
<羽月晖> “有猫挤进来。”
<Dust> “是吗?”Dust扭动门把手。
<GM> 如老板所言,后门确实不像正常人能走的地方,一般人也不会无聊到在这安摄像头。
<GM> 但觉醒者显然不属于正常人。
<羽月晖> 看来不会存在摄像头了,但门是锁着的吗?羽月注意了一下门锁情况。
<GM> 要挡住猫多半还是得锁门,但刚刚Dust一扭门就开了。
<GM> 也没留下脚印。
<羽月晖> <没摄像头的话有没有路过的精魂什么的目击啊,这边星界生态环境是不是还挺丰富的?>
<Siegel> <我已经委托本地人看了。>齐格尔拎着传单从前门回来,他抬眼顺着精魂离开方向从星界向门外望去。
<羽月晖> <地上没什么痕迹呢,可惜不能自己走一遍预想路线试试。>
<GM> <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人。>
<Siegel> <猫可能走外墙吗?是鸟一类的就不好办了。>
<GM> “下次帮我找几本漫画杂志吧,谢谢老板。”卡里斯托直起腰冲着中年男人摆摆手,接着向门口走去。
<羽月晖> <挤出去的猫……太干净了连个脚印都看不见。>
<Dust> <感觉又断线了,手里只有一张不知道真假的脸。>
<GM> <对我来说也差不多,库里并没有这人的面孔,社区里也没有。>
<GM> <这工作是搞不下去了~还是下班吧。>
<Shadrach> <这事儿放在访谈秀里说不定能聊一集半呢。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自己也是头一次来这儿?>Shadrach给卡里斯托弹了一句消息,<原本以为你也会觉得电子的东西更方便呢,你是怎么打听到这里的?>
<Siegel> 齐格尔走了两步找墙角滑坐了下来,他的星界形体顺着这条巷子一直穿越过去,希望找到那种变形的觉醒生物灵光,是人的也行吧。
<羽月晖> <你来这也是为了工作?有找到需要的东西吗。>
<GM> <为了保护我~都柏林的前辈们非常好心地把这种简单的杂活交给了我。所以我只能像个警察一样在街上挨个儿打听了。>
<GM> <虽然我名义上是搞反恐的,不过都柏林和贝尔法斯特不太一样。要难找很多。>
<Dust> <你现在在和谁搭伙啊,听起来更像是中年男性给你的关照。>
<Siegel> <暂时没有痕迹了,问一下本地人也不是不可以。>上一位精魂离开后齐格尔原地开了个试剂管。
<GM> <问题是你们是怎么卷进来的?和恐怖分子搭上线了?>
<GM> <哼哼,一个老废物。>
<Shadrach> <啊。实际上正巧……我们有关于近期一些恐怖袭击之类的事件想找有信源的人打听。>
<羽月晖> <明着打听恐怖分子的事可太不容易有消息了……我也不清楚啊!按理说不会有那种掌握了我们一定信息的宗教人士出现在这才对。我印象中听同行提过的奇怪盲人还远在拉斯维加斯呢!>
<羽月晖> <但是恐怖袭击总追着我们不放是真的……说不定我们能互相给彼此工作帮上点忙。>
<Dust> <老废物?这么说自己上司不好吧,会被穿小鞋的。>
<Shadrach> <虽然有些说来话长了,我们现在有个难以推脱的活儿要干,有个家伙想让我们帮忙找他的爸爸。>
<GM> <只是实话实说,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聊了。>
<GM> <什——>
<GM> 她差点在街上绊了一跤。
<GM> <哪种爸爸?>
<Dust> <亲爹。>
<Siegel> <字面意思的。>
<羽月晖> <还有哪种?>
<Shadrach> <这个小孩就不要问了。>
<GM> <你们看起来会试图傍的爸爸。>
<GM> <所以呢?>
<Siegel> 齐格尔从精魂手里一堆背后有玫瑰十字的牌里抽了几张又推了回去。
<羽月晖> <但是这么一想,我大哥的亲爹也不能不算我的亲爹吧。>
<GM> <你大哥属实是你活爹啊。>
<GM> <所以这应该算你爷爷。>
<羽月晖> <也不是不行毕竟他给的太多了——呃,我们是听说要找的人会在这里参加会议,但恐袭不断的情况下,会议地点一直被变来变去隐藏着。>
<GM> <啊~不会是和阿扎尼亚的家伙的吧。>
<Shadrach> <差不多吧,你之前有听说过一个叫白都策的人么?>Shadrach把防火墙拉高了一些,让代理加紧了定期扫PAN的频率。<他应该会是会议的参与者之一。他的儿子想找他,虽然这当中我们还有一些顾虑……>
<GM> <啊?我没听说他还有个儿子,噢,稍等,来电话了。>
<羽月晖> <但新闻我们也看了,即使变更很多伪装地点,恐怖袭击也总能紧随其后追着找到,我们反倒成了被挡在外面的……>
<GM> 卡里斯托挥了挥手。<被挡在恐怖袭击外面应该是好事。>
<GM> <我开外放了,你们应该也想听听这家伙的话吧>
<Siegel> 我在找数分钟前从这扇门出去现今却毫无踪迹的人,他从何处来?有同行者吗?攻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如今在何方?如何为何找到了我们?齐格尔默念了问题。
<Siegel> 齐格尔瞥了一眼频道消息把牌堆交回给了引导者,他转回了其他人那边。
<羽月晖> <害怕要找的人这期间会受害嘛,大哥也算对我们有恩的,不可以不帮忙……>羽月跑过去竖着耳朵听。
<羽月晖> <是你上司还是……?>
<Shadrach> Shadrach侧头瞄了眼卡里斯托手边的ARO界面。
<GM> 仅限语音对话。通讯中响起了你们几个月都没听到过的声音,
<GM> “你那边还好吗?”伊奥——还是说应该叫他瓦莱利——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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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6日上午11:35,都柏林,晴。
<GM> ————————————————
<GM> 你们和卡里斯托在书店的偶遇花费了你们几十分钟时间。
<GM> 起初她对你们的态度显得很冷淡,但在你们发现一些关于某位不知姓名而且似乎眼盲的魔法使用者的蛛丝马迹之后,这名超链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甚至和你们在矩阵中开起了玩笑,就像几个月前一样。
<GM> 等你们离开了书店重回街道之时,她突然接到了个电话,来自一个你们曾经认识的人。
<GM> “我挺好的哦,好得不得了。”卡里斯托清了清嗓子。“咳——”
<GM> 她打量了你们一眼,似乎在示意你们也说些什么。
<羽月晖> “我们也挺好的,但是回来太晚了抱歉!”要不是还在街上这种公开场合,毫不怀疑高中生会干出对着语音通话鞠躬这种事。
<Shadrach> 思绪在Shadrach的胃里翻腾了一会,倘若大脑也有算力这种东西那她脑子里大概有一半的运行内存此时此刻用在了给对方找个合适又不至于引起路人怀疑的称呼上。“呃,呃……嗨,你好,头儿先生。”
<Shadrach> “虽然这事儿说起来很奇怪,或者说它其实也没那么奇怪——但情况比较复杂,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谈谈?”
<GM> 齐格尔的精魂把牌组交还到了你的手上,大阿尔卡那的第五张牌从中滑出落在了地上,指向西北方。
<GM> “啊……啊?”
<GM> “你们还活着?”
<GM> 话是这么说,但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对方听起来并不太惊讶。
<羽月晖> 倘若这时候对面回一句“你们谁啊”好像也正常。羽月郑重点头:“对对,说来话太长了,但非常感谢您。”
<Siegel> 结合会议地点频频遭袭的情况,安保力量中有间谍存在,自己侥幸的猜测竟然有所应验。齐格尔改换了针对地点的问题,他捡起地上那张教皇。
<GM> “这个倒先不提,为什么你们会跟卡里斯托在一起?”
<Siegel>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您会在,或者还是另找地方聊吧。”
<Shadrach>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我们涉嫌尾随未成年少女一样。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稍微用了一点反侦察手段之后我们追到了现在这儿,结果没想到撞见了小姑娘呢。”
<Shadrach> “你们现在是在追查什么人么?”
<羽月晖> 没有直接当作完全不认识应该就还有机会见到吧!这样给自己增加一些信心后,有点往一行人脸上贴金地说:“我们在共同协助对方工作哦!”
<GM> “我实际上现在有些……”
<GM> 伊奥那边信号感觉不太好,他话中的最后几个字淹没在了杂音中。卡里斯托绕着头发末梢干脆接过了话头。“这个不方便光天化日之下讲出来嘛。”
<羽月晖> “时间地点请他定个方便的就好,反正我们也还要停留一阵子。”
<GM> “等一下,可是你们呆在都柏林……是都柏林吗?很危险吧?”
<GM> “就算她在你们身边说不定你们也会被随便谁抓起来盘问三天三夜。”
<Shadrach> “有些?”Shadrach转头看向卡里斯托。代理弹了个小窗口在她的AR界面上,她拖了拖导航的小地图窗口,看了一眼西北方的情况。
<Siegel> “差不多这个方向有发生过什么吗?”齐格尔将牌收了回去,粗略扫了一眼地图在那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点。
<羽月晖> “是哦好危险的,过来路上就遭了未知的对手,但不办完我们手头的事情也没法走嘛。”
<GM> 卡里斯托转而在矩阵频道里发起信息。<呃呃,书店这事也基本上可以说是说来话长,不过你们也知道阿扎尼亚跑来了一群大爷大妈,这群人走到哪爆到哪,真头疼。>
<Siegel> <挺少听到他们群体出动的。>
<GM> <就一两个人罢了。>
<羽月晖> <我们也挺想知道这些老恐怖分子怎么确定下一个目标的,很可能需要跟到最新的爆炸地点去。>
<GM> “……有些不好走开。你们手头难道还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吗?”
<GM> 你们跟着虚拟指南针转了个向,从你们站的地方望向西北分布着很多老房子,和贝尔法斯特不同,都柏林那些老掉牙的建筑物现在还站在街边,也可以说是历史的奇迹。
<Shadrach> <但这个袭击频率不会太高了么?哪有消息这么灵光的。就好像布置会场安保的人里随时有人给炸弹客提供最新坐标一样。>
<GM> <啊哈哈,上面也是这么认为的,TRC里肯定有人在往外走漏消息,这就回到你们之前那事上了。>
<Siegel> “虽然我猜有点不太合适,假如过来附近呢?”
<羽月晖> “嗯……有工作,大家奔波在外的理由都是一样的。”
<Shadrach> “性命攸关的大事吧。”Shadrach顿了一下,“实际上我们想了解一下之前救出的那位人质的事情,还有……”
<Shadrach> “……还有在回这儿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的事情,但不太凑巧,似乎有人打算找我们买一个熟人的命。”
<GM>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你们再往前走这件事确实会变得性命攸关。”
<Shadrach> “这话怎么说?”虽说有些明知故问了,但Shadrach明显更希望能从当事人的口中听见更直接的回答,她的语气也并没有掩饰这一点。
<羽月晖> 羽月欲言又止,本想补充一句我们没接下那个活,但显然,被谁接下也都一样。
<GM> “说到底你们原本和这里毫无关系,和我们不一样。她肯定也对你们说过这些话了。”
<GM> 卡里斯托对伊奥的话回以耸肩。
<GM> “不管要流的是谁的血,似乎都不应该是你们的。”他继续说道。
<羽月晖> “如果担心这些,我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对吧。”
<GM> “是的,你们还记得那个不幸的人,这很好,但也仅此而已了。”
<GM> “何必把你们死而复生得来的第二条命浪费在这里呢。”
<Siegel> “性命攸关,可是这行本就如此。假如仍然一概不知那和死了没有区别。“
<Shadrach> “我们只是想回来弄清楚之前没能弄清楚的事。但既然都碰到了那么奇怪的家伙了,好像也实在找不到什么不回来告诉您这件事的理由。”Shadrach模糊回应了对方的话。
<羽月晖> “但我不觉得选择用来之不易的第二条命救人是错的……”
<GM> “我没说你是错的。”伊奥语气软了下来。
<GM> “可你才多大啊,就要去做这种事情吗?”
<GM> “为什么你们其他人不拦一下他呢?话说回来,你们自己也没比他大多少。”
<Siegel> ”不知道,大概达成一致了吧。“
<羽月晖> “从我们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就没法不救他了,而且在矩阵里……在下面……发生了太多事。”再次回忆任务的起始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已经不是您刚认识的我了。”
<Shadrach> “一般来说小孩不能和不靠谱的大人混在一起嘛,但既然都混在一起了,这事儿也没办法了,毕竟他身边的监护人可没有卡里斯托身边的大人那么靠谱呢。”
<GM> “真是糟糕透顶的一致。第六纪愿意把眼睛闭上活自己的生活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你们偏偏就要当睁着眼的人?”
<GM> 卡里斯托吐了吐舌头。<为什么你们这么严肃,还把我给扯进去。>
<Siegel> ”从个人看来也许这要问为什么当初的是你。”
<羽月晖> “本来世界就很黑,再把眼睛闭上,不就再也看不见一点光了么……”
<GM> “老实说,我不记得了。”
<Siegel> “有太多为什么。”齐格尔将手上的牌打乱。
<Shadrach> “一开始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活生生的人会被困在结构层里变成里头的一个节点而已,然后一不小心就走得这么深了。”侏儒翻了翻通讯链里的备忘笔记,“扯远了——说起来,对一个陷入麻烦的人伸出手不就和你们当初对我们做的事一样嘛,不想以后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的话,那断了我们的线,放我们死在矩阵里就可以了。”
<羽月晖> <因为……就是发生了很多事。>羽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卡里斯托解释情况,或许她一直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才最好?或许她总会知道的?现在是时候了吗?还不是时候?他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
<GM> <这么秘密吗?就不能讲给我听听?>
<羽月晖> <不是什么好事情,听了只会难过和倍增更多难过。有的时我也会想,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会更好吗?>
<GM> <啊~话是这么说,我也有知道的权利吧。>
<GM> <为什么你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Shadrach> <其实在此之前我还有件想问你的事情。那些阿扎尼亚人的会面的安保工作是有你和伊奥参与进去的么?>
<羽月晖> “是的,您当初那样做之后就该想到会有人继续做一样的事,恰好就是我们而已。”
<GM> “死了的人睁着眼也毫无用处,只不过是让尸体看起来很丑陋而已。你们知道我以前有个家庭,不过后来都散了,死了,什么也没留下,如今只剩下我,那时候的细节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我很清楚是我导致的,炸弹本来该在我手上爆炸的。你们就偏偏要像死在街上的那些人一样眼睛都不愿意合上。”
<Siegel> 齐格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聆听对方通讯中的话语,判别到底是真是假的执着和莫名其妙的愧意那两部分似乎起了矛盾。
<Shadrach> Shadrach沉默了一会,一直等到伊奥把话说话,试着分辨对房话语中隐藏的情绪,“不过且不论人质的事情,我们还欠了你们两条命呢。”
<GM> 伊奥说话的语气很僵硬,或许这是他演给你们、演给其他人看的一部分,也可能在某个他也忘记了的时候确实存在这么一段回忆。
<GM> “既然知道欠了我的命就不应该把它还给我。”
<Siegel> <说到底消息来源可能并不可靠,而且由我们来讲不好吧。>
<GM> <啊哈哈哈~我太“年轻”了不能参与这种活动。还是应该说我本身不是爱尔兰人,还是说我能用脑子上网很不安全?这几个理由你们觉得哪个比较可信?>
<GM> <反正呢,我没参加。伊奥倒是……>
<羽月晖> <被各路恶心的大人骗来骗去会让人折寿的……咳,怎么说呢,从已经发生的事实上你也能想到,有比能用脑子上网更不安全的因素已经存在了才会这样。>
<GM> <这话你跟TRC的老头说去吧,反正我基本上算放假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回去还可以陪我逛逛街,不是挺好的吗。>
<Siegel> 借袭击事件就此从现行安保人员中让人“找到”或者就这么推出间谍,是这样计划的吗?托莱多的人?齐格尔把牌面压在下方。
<GM> <话说陪我逛街是不是该送我礼物?>
<羽月晖> 从自己一方口中对卡里斯托暗示或明示真相已经无法避免,但回想她说过,身边的人几乎都不在了,羽月还是会有种成为宣告噩耗的扫把星一样的不适感,他顺势接住话茬不打算再继续揭示工作:<在这里逛街气氛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GM> <我记得拐角好像有家电子产品店诶,我想要里面的通讯链好久了,虽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听起来好像很怪?>
<羽月晖> <不怪,玩具当然是越多越好,我还老想玩别人的碟板呢!可以过去看看。>
<Siegel> <我见过有差不多的人喜欢用设备上矩阵的。>
<Shadrach> 碟客把声音压低了一些,“那个刽子手的算盘这次落了空的话,没准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去找其他的人开他的那些筹码,怎么说呢……”
<Shadrach> “往好听了说可能就是不太想救过自己的家伙被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混蛋当成点燃火药桶的那根引线,我想我们几个应该都是这么觉得的。”
<Siegel> “别的就是我还活着,仅此而已。”
<GM> 电话里长久地没传来声音,久到你以为通话已经挂断了。
<GM> “他是这么说的吗?”
<GM> 卡里斯托转了个圈拉上了羽月往前走去。“哎呀难得在地狱里再见,你们把气氛都给搞坏了。”
<GM> “我想象的重逢可不是这样的。不对,我好像没想过你们会回来。”
<羽月晖> “就是,我们也会觉得不爽啊,看他不爽所以没接那份待遇似乎不错的活,碰不上比我们更傻的了吧?”仿佛为了找回一点点活泼的气氛,羽月对着语音通话另一边扯着嘴角做鬼脸。
<GM> “是啊,傻透了。”
<GM> 伊奥慢慢说道。
<Shadrach> “这里面加入了很多主观的表达和润色,原话要干巴巴得多。”碟客琢磨了一会并没有把埃雷拉那些关于谎言或是报应的话题转述过去,毕竟“做了坏事迟早会死”这句话在他身上就不成立。
<羽月晖> “……哈哈我也没想过我会回来,不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我们会醒不过来啊!我还以为一周就搞定回去了呢。您看,生活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都一样。”
<GM> “那他肯定告诉过你们那句格言——什么来着?做了坏事就是会死之类的吧。”
<Shadrach> “哎呀,我忘了。”
<GM> “你们看,实际上除了少数人以外所有人都会死。”
<羽月晖> “听起来您还挺了解他的,不过那又怎样,这世界上有没做过一件坏事的人吗?有的话可以开始朝我们丢石头了。”
<GM> “你把我问倒了,不过你们这行应该经常可以换个身份从头再来,不是吗,现在确实还不晚。”
<GM> “等你换个SIN你就可以丢石头了。”
<羽月晖> <[动画表情]>然后被卡里斯托拽着走在前面、看不清脸上现在是个什么表情的羽月在矩阵上发送了一个……梵蒂冈吉祥物扔手雷的地狱表情包。
<GM> <卧槽这是什么二次元>
<羽月晖> <好像在巴塞罗那也挺受欢迎的,过来之前和那边的朋友一起了解了一下就入坑了——啊,不是说信教。>
<Shadrach> “实际上我觉得更深的讨论就不方便我们就这么在街上谈了,真的不打算和我们见见么?年轻人还在手牵手逛街呢。”
<羽月晖> “就算换了sin,我也不要干那么挫的事情。”
<Siegel> “起码物尽其用到要处理的事情结束之后。这听上去倒是跟某些例子很像。“
<GM>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成为另一个人?”
<GM> “我不是说换SIN,我是说从面孔到举手投足的姿势到名字……成为另一个人。”
<GM> “拥有另一个人的记忆……另一个人的过去……另一个人的……”
<羽月晖> “当另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很好……我们有过类似的体验,无论成为谁也只是去体验另一种痛苦罢了。”高中生沉默了半晌,又开始叹气。
<GM>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伊奥低声说。
<Shadrach> “……人真的能完全成为另一个人么?”Shadrach跟在羽月和卡里斯托身后,“即便是改名换姓,其他人也可能会相信伪造的过去,但这就和假sin一样,在伪造的识别信息下面还是会有能够证明一个人是他自己的线索的吧。”
<Siegel>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羽月晖> “当时我差点以为我会永远成为那个人,但他死了,您看,当活人和当死人都不好过。”
<GM> “专业的演员。或者说为此而生的演员可能可以做到远超那些文乐人偶的水平。呵呵。”
<GM> 你们走到了街角,拐角的地方真的有家电子产品店。
<Siegel> ”这跟文乐人偶的性质有类似的地方吗?“
<GM> “职业大致相同,好比神父其实是一种早年的心理医生。”
<Shadrach> “比如说,那个什么……”
<Shadrach> “那个什么……”手持竖琴的人就和快速掠过的列车影子一样从她的脑海中掠了过去,“我本来想说灵魂之类的。”
<GM> “我不知道,有人觉得灵魂和镀了多少铬有关,按这么说的话我其实没有多少灵魂。”
<羽月晖> <这家卖的也是市售款吗?还是有些不好搞到的特别产品?>本就对外国的电子零售充满好奇,一路上也真的没什么闲逛的时间,羽月凑到店铺橱窗前先看了看整体风格。
<GM> <呃有些只在提尔卖的提尔公司的时尚小垃圾>
<Siegel> <听起来有点复古。>
<羽月晖> <糟了,是城市限定这种卑鄙的吸金手段!>这种销售方式就像对年轻人有特攻一样,一下就让人从看看变成了想买。
<GM> 橱窗里摆着大大小小的设备,提尔的装潢相当复古,那些玻璃柜台让人想起几十年前的手机店。
<GM> “好吧,或许我们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伊奥清清嗓子提高了音量。“我现在不太方便,不过后天晚上我会在艾比剧院。”
<Shadrach> “就当那是出厂的识别码,或者指纹,或者蜗牛从地上爬过去之后留下来的线之类的东西吧。”Shadrach清了清嗓子,“之后我们会有很多东西想要问你的。”
<羽月晖> “好,后天见。”说完超链就马上去矩阵查询了艾比剧院后天的日程,试着观察它是否在正常演出之下还隐藏了什么活动
<Siegel> “听起来似乎不太合适私人一点的会面,但我会来的。”
<GM> “如果你们能来的话。贵人们到时候会在那里搞些小动作,安保会很周密吧,除非有人特意走漏风声。”
<GM> 后天剧院正常运转。毫无疑问,这是着险棋。
<GM> “就是人多才好掩盖呗。”
<Siegel> “对了,您近来有没有见过一位像是东亚那边来的精灵?“齐格尔下意识将手搁着衣物按在领带下的法器上。
<羽月晖> <好喜欢提尔的城市风格啊……要不是有这么多破事真想在这养老。>
<GM> <啊哈,你要是干得好说不定还真能在这住下去哦。>
<Siegel> <话说这片有些什么有意思的吗?>齐格尔把刚才西北侧的圈画范围分享给了愿意在城市逛逛的年轻人看。
<羽月晖> <哈?真的假的,难不成还会有人给我发sin?>
<GM> <嗯哼,没准呢>
<GM> “那就到时再见了。”
<GM> 伊奥正打算挂断,不时尚老垃圾爱好者羽月却发现橱窗玻璃以一种微妙的频率震颤着。
<GM> 爆炸总是来得毫无预兆。
<GM> 随着技术发展,炸弹这门手艺活也在不断精进。
<GM> 从上世纪市场上淘来的便宜日本闹钟,到眼下一根信用棒能换一大把的大众链,死神的沙漏以新的具象化载体降临在第六纪。
<Shadrach> 几番风波之后TRC内部的隐患在几人心中或多或少有了定数——在人员调动之后类似的消息泄露和看似随机的恐怖袭击同样出现在了都柏林,结合近期被针对的对象,Shadrach很难不把这件事往那个和阿扎尼亚有梁子的不朽精灵,以及他的合作者身上想。她干脆地应了伊奥的话,但脚步迟疑了一下,毕竟——
<GM> 与此同时,电话那一端也传来了轰雷般的巨响。
<GM> 紧接着,在几乎能灼烧耳膜的刺耳噪音中,通讯断了。
<羽月晖> <快躲开!!>羽月把卡里斯托拽倒在柜台下方护住头部。
<GM> 羽月感到了一阵头痛,一开始你以为是什么东西砸到了你的后脑勺,直到你抬起眼,发现卡里斯托同样咬着牙捂住了头。
<GM> “他妈的,同时爆炸?挑在这时候?现在几点了?”卡里斯托暴躁地擦掉了她耳道里淌出的血。“我他妈和矩阵断开了,这狗日的傻逼地方为什么不放个实体钟表?”
<Shadrach> Shadrach瞄了一眼AR界面,把碟板的权限MARK授权给了卡里斯托。“先用这个凑合一会吧!”
<GM> 一楼店铺内的试用机纷纷关机,一名长相平平的人类女性迅速提着一个公文包走向楼上,将你们和剩下两名持枪的同伴丢在身后。
<羽月晖> “你还好吗?附近有能进行联络的老式有线通讯吗?我们去想办法把敌人和路人分开。”羽月捂着口鼻避免吸入爆炸的烟尘,狂按被迫关机的通讯链。
<GM> “要不是在提尔我就会说他妈的没有了,但说不定这破地方还有他娘的十年前的终端机,我得出去,操!”
<Shadrach> “有一个单位上去了,一楼还有平民……先优先给他们提供疏散通道,楼上的单位先让精魂带个榴弹上去,一会我们追上。羽月先和卡里斯托远离爆炸范围吧,能联系上支援的条子么?”
<GM> “我有个坏消息和好消息好消息是可以坏消息是他们说不定会丢高爆弹把我们都给炸死。”
<羽月晖> “你快走,我们这边会拦住他们。”尽管没什么信心,羽月还是敲打着重启的无人机准备给卡里斯托开路。
<Siegel> “他们感到害怕时会怎么做?我可以让精魂拖延一下。“齐格尔仍然经历着耳鸣,他按着头侧正欲对精魂下指令。
<Shadrach> “那我们最好分开点免得一次就被高爆弹都炸死。”Shadrach检查了一下余弹量。“不要立刻冲进去针对他们,楼上的让精魂先确认情况。一楼的平民那边……也许能先打碎玻璃让他们主动撤离,不然我们可能没办法一次分管那么多个方向。”
<GM> “他们是他妈的恐怖分子,感到害怕时有一定概率会把手上所有炸弹引爆!”
<GM> 大街上很干净……不对。
<GM> 羽月发现对面的矮楼顶上站了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他一只手扶着步枪,一只鹰落在了他的右胳膊上。
<羽月晖> “喂,等等,那边可能有狙击手。”羽月没有转头,用手势给其他人指明方向。
<羽月晖> “带着动物……动物?该不会就是我们没追到的——”
<GM> 即便隔了段距离,你也能透过无人机的眼睛看到男人脖子上的十字架。
<羽月晖> “就是没留下足迹的那只鸟吗?!还有他脖子上是十字架,就是一开始我们要追的家伙没错了,可恶被他抢了先手。”
<GM> 二楼星界充斥着惊恐的橙色,什么时候都柏林也变成贝尔法斯特的那衰样了?除去提着公文包的女子,楼上的两个倒霉蛋躲在了翻倒的桌子下面。
<GM> 二楼和一楼一样,临街的方向是落地窗。
<GM> 在这种缺乏安保的平民区,落地窗后的人在狙击手眼中就跟生肉差不多。
<羽月晖> “敌人太多了,不好贸然出去。精魂方便给我们上遮蔽吗?”羽月把无人机的指挥权交给了行动更快的网精,他现在要专心对付街道上的重重困难。
<Siegel> “那要重新执行流程,或者由我来……”
<羽月晖> cheatgpt忠实地执行了饲主预先发放的安全策略指令,在从暂时瘫痪中恢复的矩阵上排查所有存在的智能枪和高等级设备、静默设备图标。
<GM> 袭击者尽显老派特色,竟然没有一个智能枪图标,羽月定睛一看,他们手上拿着的居然是老古董AK47。
<GM> 不过,你确实搜出了一个便宜通讯链的图标,在一楼店里的设备纷纷下线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扎眼。
<羽月晖> “居然都用超古董枪械!好气人啊但我抓到一个人的临时通讯链了。”一边让网精着手准备入侵设备,一边给其他人低声传递信息
<GM> “这他妈是随机袭击还是针对性的?同时炸我们这里和电话那边也太他妈巧合了吧。”可能是因为和矩阵断连,卡里斯托的扑克脸上少有地浮现出怒意。
<Shadrach> <伊奥有和你确认过他最后是去了什么地方么,还是说那保密了?>
<羽月晖> “绝对是有预谋的,我们来之前就被那个带鹰的家伙盯上了,你们先前的行动或许也被追到了什么?”
<GM> “什么,什么什么?我看不清AR。我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Siegel> “走这边。”齐格尔对着二楼落地窗与一行人撤离路线所在敲开了一个瓶子,地面与玻璃之间留下足够有人通过的空间陡然上升。
<羽月晖> 羽月悄声给卡里斯托复述了AR上的消息,然后二人弯着腰摸去隔壁似乎还有平民滞留的位置,防止被更里面的敌人发现只能用力挥手招呼他们快出来。
<Shadrach> 就怕有个更坏的可能是伊奥现在其实就在他们附近。Shadrach端起枪在朝里头走的同时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我会留在一楼,一会你们先尽量往上走……如果能呼叫到支援的话响应的小组大概需要多少时间赶到这儿?”
<GM> “一分钟内吧,法师可能会在半分钟内抵达。”
<GM> 闪电同重型子弹一同降临,明明方才身边还有Shadrach,狙击手与变形者却选择集火齐格尔,其中的原因用膝盖想都能想到。
<羽月晖> “幸好不算慢……当心。”马上借门板挡住飞溅的碎片,刚转到隔壁房间背后就传来弹药与法术的炸裂声,羽月也想不到,几个月前还在恐袭中双腿发软只能乱跑的他,居然没多久后要在同样险恶的状况中负责批量救援平民。
<Siegel> 差不多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引导者呼唤来相反的法力波动,齐格尔下意识往店铺墙面后躲避。
<GM> “我就说回提尔没好事吧。”
<GM> 法术偏斜离去在地上砸出一道焦黑的痕迹,步枪子弹没有发挥应有的效力,对方落后的武器不太能对付现在的护甲。
<Siegel> “如果不回来还是一样发生,那不如亲自阻止。”
<羽月晖> “有帮上你忙不算好事吗,万一我们没在这边发生这种事,你们更难办了。”
<GM> “哎呀……无法反驳,那就不找你们要礼物了。”
<羽月晖> “店都炸没了也没法买了……等我从他们身上抢一个给你。”从先前无人机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下一个房间会有危险,于是羽月让它打头飞过去。
<GM> “很好很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和之前那个小孩完全不一样了嘛。之后见到伊奥找他喝一杯吧。毕竟这个组就我们俩了。”
<GM> “还是说你们要成为新的组员……?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哈。”
<Shadrach> Shadrach端起枪和羽月一样蹲在了楼梯角,待侦察的无人机离开之后她先抬枪射向前方角落的橱窗。“你们两个未成年人就这么在这里聊喝酒的事情没问题吗?”
<GM> “作为成年人你让我们经历这种事情是你们的失职吧。头儿——啊,我是说被打穿了脖子的那个——肯定会这么说。无聊死了。”
<GM> 玻璃不是防弹的,复古也有复古的好处。
<GM> 羽月迅速夺取了通讯链的权限。这枚设备只运行了一个程序……计时器。
<GM> 倒数还有不到三秒。
<羽月晖> “原来的我可能死矩阵里了吧……组员包吃包住包sin工资又高的话我真的可以考虑——是定时装置!又来?!”他再次拉着卡里斯托,引导一起的平民全员卧倒。
<GM> “啊卧槽不是闪光弹他妈怎么飞回来了?”
<Shadrach> “你伤到大人的心了所以手滑了一下,我的心要碎了。”
<GM> 店铺里的人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纷纷趴下。
<羽月晖> “…………这闪光弹预示着今天我们要死这了吗。”
<GM> “他妈的别管闪光弹了,快把计时器毁了!”
<GM> 一片混乱之中,提着公文包的女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剩下的几人则顶着刺眼的光朝你们胡乱开火。
<GM> 楼梯上忽然又突兀地响起脚步声,那女人挠着头犹豫不决地往下走去,正巧对上同伙惊愕的目光。
<Siegel> 齐格尔挡着闪光的一侧指令精魂让提包者对指示的记忆混乱,未来得及处理身后的子弹——好在自己在护甲服上没少过预算。
<羽月晖> 在矩阵切断的情况下还要保持这唯一的通讯链运转……那或许只是让它下线重启就能停掉炸弹?来不及想太多只能放手一试,羽月往那个设备注入共鸣。
<GM> 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计时器终止了运行。
<羽月晖> “炸弹已停止,安全了……快,我们继续撤。”
<GM> “哦~貌似我不在的话你也可以这么靠谱了。我失业了。”
<羽月晖> “从那之后很难说我被追着打了多少次……习惯这种事情不要啊!而且多个打下手的怎么会失业!”
<GM> “老气横秋的尖耳朵伊奥看到这个肯定会在棺材里痛心疾首地说提尔怎么变成了需要高中生拆弹的鬼样子。”
<Siegel>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
<羽月晖> “出来之后才觉得,当初整天不听课学些没用的可真有用啊……等下,不要这就送伊奥进棺材啊还能救一下——”
<GM> “啊你说人类啊,他可能已经死了,放低期待吧先。”
<羽月晖> “虽然情况大概率并非如此,但这样我就又会开始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来了才害得他也被袭击了……”
<Siegel> “那听起来见面地方该变了,从刚才起就没留意过有谁在看这边,真是大意了。“
<GM> “这你可以放心,他本来就说他觉得这几天可能要死了。让我算算~”
<GM> “起码4号他就开始嘀咕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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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6日上午11:50,都柏林,晴。
<GM> ——————————————————————
<GM> 虽然你们已经离开了贝尔法斯特,但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好像把你们给丢回了提尔的北方,还是说该理解成现在的状况确实已经棘手到走哪哪爆炸了呢。
<GM> 你们无法得知通话对面是什么情况,毕竟眼前有一票杀手和一群平民等着你们去解决。
<Dust>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奋战在第一线,这不是我们碟客的工作的老兄?>刚刚回避了和故人相谈的Dust开始抱怨。
<羽月晖> 虽说久病成医,但被爆炸袭击多了学会矩阵拆弹这事实在匪夷所思。羽月躲在墙壁侧后方听着另一头密集的弹雨,收集网精在矩阵上寻找特定图标的结果再传给dust。
<GM> 都柏林市内并不允许私家车闲逛,导致这附近鲜有车辆图标。起码店内的消防系统因方才丢下的那颗榴弹产生的广域信号压制已经下线。
<GM> 这不禁让人心生疑问——一般的随机恐怖袭击事件会先进行电子战压制吗?
<羽月晖> <这地方连开车的都没有!太环保了!还有刚才的信号弹简直是针对我们打的,没办法利用矩阵上的便利真麻烦。>
<Dust> <那咋整,我真要拿我的小手枪去攻击敌人吗?感觉还是自杀来得更合适。>精灵指挥自己的网精地毯式检索周遭。
<GM> 火力压制短暂中断了一下,对方用于判断局势的空隙给你们打开了短暂的窗口期,但等他回过味来时就不好说了。
<GM> Dust的网精高亮出了一个新出现的设备图标,但矩阵上难以分辨其方位。
<羽月晖> LEBD-2在墙角露了个头,焚化炉朝那个用子弹覆盖了己方去路的家伙喷去意想不到的炽焰。羽月朝附近的平民赶紧用力挥手示意撤离路线有了空档。
<Shadrach> “总觉得这是和那个传感器类似的监视手段……有人在盯着我们,或者说他们远比那些随机恐怖分子更清楚我们行动的路数。不管是不是第一手消息,我们多半都被打交过的什么人出卖了……”
<Dust> 那是什么?源码术士抽空瞟了一眼那玩意的图标并发上群组里。
<Siegel> “场上似乎没见到矩阵人员,这也是一点。”
<Dust> <有新东西。>
<GM> 真正意义上毫无特色的图标,只是个几何图形。在这种情形下,越简单常常意味着越危险。
<GM> 这玩意儿的构造很简单,惊人地简单。
<羽月晖> “谁在卖我们?!我们惹的人不少导致可能性还挺多的……哇这什么东西。”
<Dust> <什么东西,防火墙5数据处理1?>
<羽月晖> <类似蓝卫那种特化防火墙的通讯链?>
<GM> 楼梯上的炸弹客不知所措,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精魂,她低头看看手上的公文包又回头看看后面,最后决定小步回撤至二楼。
<GM> 然后她晕头转向地晃了了一圈,又三步并作两步朝一楼跨去。
<GM> 在她毫无逻辑的行动路径前方,她的两名同伴暂且后退至掩体之后。北面传来的换弹声即便在这种环境中也清晰可闻。
<GM> 南侧有冷枪袭来。
<羽月晖> <既然是新出现的肯定运行着不妙的东西,拆了!>高中生听到密集的枪声暂时被打断后,没时间多想,趁对方后撤换弹往北边猛冲。
<Shadrach> “你,那边的,别愣着!”侏儒高声提醒角落里那堆碎玻璃之间站着的人,用目光示意对方从破碎的橱窗离开。侏儒换下弹匣,保持着单膝下蹲的姿态抬枪射向墙后的人影。
<GM> 抱头蹲在一地碎玻璃之中的一名青年女性连滚带爬见状急忙弓着腰跨出了窗,近处的羽月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竟是用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GM> 墙后之人应声倒地。不得不说,人死和电影里演得完全不一样,一中枪立刻就完蛋了。
<Siegel> 见提公文包的女性即将下楼,齐格尔一踮地面漂浮着翻上楼梯上半部。
<羽月晖> <让我看看这上面有啥程序——好的北边看起来是精灵的平民也出去了。>
<GM> 齐格尔刚刚借助法力翻上楼梯,隔着一条街的地方便响起了大口径步枪的咆哮。
<GM> 犹如时光倒流,正如你们刚刚接下这个任务来到提尔的那一个看似平静的上午,窗户玻璃碎裂一地,不知是谁的血零星地落在法师身上,似乎还是热的。
<Dust> <天啊真受不了......支援还有多久?楼上什么情况?>
<Shadrach> <听起来像狙击手动了,我马上上去,先把人弄下来,总好过全他妈死光。>
<Siegel> <有狙击手,有人死了。>频道里看不见齐格尔的表情。
<GM> <这响动这么大,我猜不需要我报警了。>卡里斯托终于找回了矩阵链接。
<羽月晖> 专注骇入未知设备而闷头跑到北侧墙边后,羽月一回头才意识到已经和那个在换弹的敌人之间没有任何屏障了。换作是之前任何一个时期的自己都会立刻双腿发软动弹不得吧……但为了打通这条不止一个人需要走的逃生道路,他只能……
<羽月晖> 网精继续执行先前的指令,无人机向那个敌人吐出火舌。
<Shadrach> DNI通讯没办法忠实地记录下Shadrach抽气的声音,她翻了一会包,旋即意识到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楼顶上的其中一个是不是双重性质的变形者,这样的话烟雾弹这种物理遮蔽手段可能就有点麻烦了,他们有双界的侦察兵,总能看到要射哪个目标的。>
<GM> 对方反射般朝羽月举起黑洞洞的枪口,但在火焰的压制下不得已朝后滚至墙根躲避热浪。
<羽月晖> <真怕半分钟一分钟还没过去我们就被撂倒了……救命我刚才是不是差点被打!>连一点空档都不想浪费,羽月赶紧招呼跟着自己的那两个平民,暗示他们可以趁乱走西北侧玻璃碎掉的窗子出去。
<GM> <该死的玩意儿,外面的东西确实很难对付,我希望现在能立刻来点直升机把对面街炸平。>
<GM> 几人看到高中生的手势急忙连滚带爬地从掩体后窜出,看到手拎包的女人被吓得一哆嗦。
<羽月晖> “别怕别怕有我们同伴在对付她……具体什么状态我也不太懂,但你们走西北角窗户出去就安全了!”
<GM> “好?好!”
<Shadrach> <炸了的话楼里不就更麻烦了吗!这边先走空再说。我有点担心那个公文包里有什么还和矩阵保持了无线连接的东西,我这儿有干扰器,一会你们谁挂一下。>
<GM> 一名中年男子慌不择路地从你指定的地方跳到了外面的街上。来到临街的地方你才意识到外面的尖叫声是多么吵闹,不知什么地方着火了,天空蹿升起浓烟。
<GM> 没空看风景了。在和一名恐怖分子周旋的同时,羽月发现那设备实际上有点眼熟。
<GM> 你在阿兹欧洲的楼里见过它。
<羽月晖> 一下被唤起了可怕的记忆,超链紧急头脑风暴这到底是谁的东西,一边仔细查看上面运行了什么程序和存储的信息。
<GM> 二楼窗外再度响起轰雷一般撕裂天空的巨响。狙击手不知何时已经跃至法师临时筑起的墙上,他熟练地扣下扳机。
<GM> 设备本身既不像通讯链也不像碟板,只有一个计时器,还有一路通向地狱的起爆装置。
<GM>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这一枪没有任何可能落空。
<GM> 护甲被贯穿的锐痛和撕裂感迟迟未至,相反,齐格尔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Siegel> “快走!从楼梯这——”
<羽月晖> <又是新的计时器啊啊啊还加强了防火墙!但是这设备我们那天晚上见过——就是在阿兹老窝的时候!>
<GM> 剩下的那名店员惊恐地扑向楼梯,差点直接滚下去摔断自己的脖子。一架人形无人机冒着烟倒在了你脚边的地板上。
<Shadrach> “停下,别再往前走了!北侧的道路现在不太安全!”Shadrach唤住准备撤离的几个陌生人,抬头问楼梯上的店员,“二楼还有其他人吗?”
<Siegel> “弯腰走,弯腰走……”齐格尔下意识摸自己脸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无人机可能是什么。
<Dust> <怎么又一发子弹,齐格尔你死了吗?>
<GM> 正和高中生对峙的那名枪手迅速朝你射出一连串子弹。
<Siegel> <先别管我,狙击手上墙了。刚才来了个人形无人机,我猜是那个。>
<GM> 方才躲闪火焰的行为扯下了对方脸上的面具,也使其高度赛博化的持枪手暴露在光下。
<GM> 你看到了一张绝对不应该存在于此处,甚至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间点上的脸——
<GM> 倘若白都彻有那么一丝机会长大成人,他恐怕就应该长成这副模样。
<Shadrach> <羽月?羽月?能听见么?这些和白都长得很像的袭击者很可能是和棱镜那边合作之后才被弄来贝尔法斯特的。白都那小子还在等着我们干活呢,恐怕我们回头得去拷问一下那个研发主管都干了什么了。>
<羽月晖> 并没有时间去破解拔高了的防火墙,羽月决定如法炮制用共鸣解决掉计时器,正当他编制完复合程式时,对面的枪口也冒出了火光——
<Shadrach> <待会有人能打开羽月面前那扇门么?把它维持开启的状态,门背后的那段空间能勉强当个临时掩体,凑合几秒钟大概也算顶用吧!>
<GM> 计时器停了,理论上这枚炸弹已经不会起爆。
<GM> 然而滑稽的画面总会不合时宜地切入。
<GM> 一只白鸽从二楼被步枪子弹击破的窗口空洞里振翅飞出,极其富有讽刺意味地飞掠了你们的头顶。
<羽月晖> 控制设备关机的同时,羽月也被击中了,或许并非来自子弹撕裂肉体的痛苦,他看清那个枪手的脸的时刻,喉咙里发出几乎压抑不住的惨叫。
<Siegel> “走这边。”齐格尔一把揽过即将路过枪手火力范围的店员从楼梯左手边跳下。
<Dust> <什么叫和白都长得很像?>
<Siegel> <门那边我让精魂解决。白都?好吧,我知道了。>
<GM> 这只鸟只是不断地在室内盘旋,丝毫不受覆盖整个空间的火力的影响,既不逃,也不做出任何别的动作。
<GM> 超现实之事接踵而至,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你们曾经在贝尔法斯特与之交手的“人影”,但在它走近时散发出的却是纯粹的合金与仿真蒙皮会有的味道。
<GM> 它抬起手上的霰弹枪对着狙击手的方向来了一枪。
<羽月晖> <这些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我现在就要搞清楚——>羽月以极其反直觉的方式径直冲向了枪手,抓住了它的机械身体。
<GM> <什么鬼?还有那只鸟跑哪去了?我不是说鸽子!>
<Shadrach> <隐形了吗?如果是双人的分队的话这种时候没准会开始考虑从南北两头狙击包夹了,东南的玻璃窗那头还有灵光的反应么?>
<GM> 鸽子的灵光异常微弱。
<羽月晖> 无人机接收到的攻击指令因羽月和敌人过近,而自动转到了楼梯口上的女人。
<Dust> <为什么我感觉场面上的情况急转直下,还有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到底?>Dust咬牙掏出手枪射击看起来手无寸铁的女性。
<羽月晖> 而在一系列超现实经历中历练过后,或许高中生自己也没察觉是什么时候获得的能力发动了——他本能地通过触碰那个枪手建立了直连。
<GM> 炸弹客惊惶地紧贴楼梯扶手试图躲过羽月的无人机,恰好给了Dust可乘之机。子弹打断了她的食指。
<GM> 包坠向地板。
<GM> 虽说也可认为是机械身体——可当羽月转向眼前的枪手时,对方的眼中爆发出的愤怒的火花表明对方是个十足的人类。
<GM> “操!这他妈不是无人机!”卡里斯托同时喊道。
<Siegel> <不知道,外面看起来是没人了。我怀疑顶上那个是某种无人机。>
<Shadrach> 侏儒快步撤向北门旁的墙后,提防门后随时可能出现的对手。她单手压住枪,将枪托用力抵在肩头,对羽月身旁的那个人射出一串凝胶弹。
<GM> 狭长的楼梯上顿时多了不止一倍的人。
<GM> 近距离和一把喷子搏斗通常不是什么好主意,狙击手一面开火一面撤向窗外,而后纵身一跃,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将太阳光刺眼地反射至你们的眼中。
<Dust> “包!包在地上了!”
<Siegel> 齐格尔环顾四周一面规划着让身边人离开的路线,精魂仍然站在楼梯上。
<GM> 枪手正惊讶于羽月的怪异行为,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凝胶弹尽数如雨般打在他的身上。
<GM> 他倒在了地上,就像楼上那个拿霰弹枪的拟真无人机一样。
<GM> 对方除了锁骨以上的部分几乎全是赛博殖装,固然震撼人心,不过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
<GM> 楼下陷入矩阵的泥潭,楼上反而动静比先前还大。
<GM> 一台毫无仿真蒙皮的傀儡带着钢刺爪绕开那台正在冒烟的拟真机跟着跳入二楼。
<GM> 转眼之间,整家店铺里只剩下了你们和在齐格尔身旁的那名店员。
<GM> Shadrach的身后落下惊雷。
<GM> 猛禽的身影从你们身后一闪而过,一束异常亮的雷光如箭矢落下,一分作三。
<Siegel> 齐格尔连忙回身做了个防御的手势。
<GM> 断了手指的炸弹客在一片蛋白质烧焦的恶臭中倒地一命呜呼,第三束闪电炸向羽月。
<GM> 但你并非攻击的目标。你还抓着的怪人才是。
<GM> 周边多了三四个图标,均是无人机。这场景似曾相识……
<Dust> <好多无人机......他们在灭口?>精灵在闪烁的雷光下心惊肉跳地指挥网精干活。
<Shadrach> <他妈的,这是两拨人?>电火花在Shadrach的铬胳膊上噼啪作响,她扯了扯焦糊的衣袖把它挽起,<二楼,先去确认二楼的情况。那两个狙击手应该都是哪个教派的人,他们想把火引到别的派系上去?>
<羽月晖> 网精控制的无人机沿着楼梯来到那个包所在的位置,将它从楼梯扶手的缝隙间撞下去,正好落到羽月头上把他和被电流袭击的怪人砸开。
<Dust> <还是无人机网络!>
<GM> 包并不结实,里面露出的半边内容物可不适合碰撞。
<GM> 挺原始特色的爆炸物。
<GM> 羽月的HUD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弹了一封邮件……红点随即成了数字,二、三、四……
<GM> 顷刻之间,楼下已经不见人影。
<羽月晖> 不不不不要吧?!能接住这东西而没被炸在脸上已经是命大,但这消息又是什么情况?抱着一种莫不是被DDOS攻击了的恐慌感,羽月赶紧抓紧了包点开消息。
<GM> <不要他妈的攻击我的无人机网络了!>
<GM> 所有邮件都是这句话。
<Siegel> “你从那边绕出去,贴着墙走。”齐格尔走出一段对身旁的人低语引导。
<GM> 一楼的店铺里突然显得挺空,如果你们忽略这一地狼藉的话。
<GM> 齐格尔身边的人点点头冲了出去。
<GM> 那只鹰也跟着没了影。你们在混乱中等待了一会儿,感觉就像等着一杯泥水中的沙土自然落向杯底。
<羽月晖> 羽月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敌人了,然后在邮件里大声哭诉:<呜呜呜不是我干的!已经让他们停了!还有这堆人吓到我了我以为你你你——啊我靠我怎么中弹了?!>一堆胡言乱语之后,他抱着一包爆炸物瘫倒在地上。
<Dust> <你先别倒你先把手里的炸弹扔了!!>
<GM> “他们跑了,让警察追去吧。”卡里斯托踹了一脚地上的死尸。“他妈的,被摆了一道。”
<Dust> <还有伊奥呢?>
<Shadrach> Shadarch端着枪,像过载了一样神游了一会。等她的脑子重新连上线时侏儒已经在往二楼跑去的路上了。
<Shadrach> 沿路上她试着辨识了一下那几个死去的袭击者的身份,他们的身上有什么宗教团体或其他组织的标识么?
<Dust> “都死了?刚刚羽月那边好像有个被控制住了的?”全场最完整的Dust擦擦额头的汗跑了过去。
<GM> <他在忙那群老不死的玩意儿的会议的事——>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二楼楼梯口的几台无人机上。“他妈的。”
<GM> 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人和一台无人机——同时举起枪。
<羽月晖> “被闪电……打了,或许死掉了吧。”把危险手提包先怼到了墙角安放好,高中生试着摸了一把枪手的脉搏,然后被身上的枪伤痛得龇牙咧嘴:“你们不要再打了——啊疼疼疼!”
<GM> “什么鬼,你们现在成一伙的啦?”
<GM> 炸弹客们身上都没有什么显眼的标记。
<Siegel> “如果是的话刚才就不会照着我打了吧。“
<Dust> “我们能不能先换个场子,难道你们真的要在这谈吗?”
<Dust> “或者再火拼一次。”
<Siegel> 齐格尔展示了一下留了弹痕的袖子,含糊其辞了场上人员的身份。
<GM> 羽月探到的脉搏很浅,虽然Shadrach没有下死手,但那变形者并没有这样的仁慈之心。
<GM> 他几乎生命垂危——对于你脑中结合在“白都彻”这个名字的印象来说,谈生命是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
<GM> 但他毫无疑问是彻头彻尾的……活人。
<羽月晖> “什么叫一伙的,就……新工作。”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十分不流畅。
<Shadrach> <我现在有点担心在场人士的平均年龄。>Shadarch瞄了一眼二楼的情况。这么多人形无人机是哪里钻出来的?
<羽月晖> “啊啊啊他虽然快死了但还有一口气!”羽月本来打算给自己用急救箱,先给这倒霉的被灭口的家伙接上了。
<Dust> “这脸到底是......”Dust也蹲了下来,抚摸这恐怖份子的脸庞。
<GM> 躺在地上的拟真无人机突然动了起来,将陷入静止的傀儡丢在身后。“我还想说为什么这里还有其他……”
<GM> 它扭过头,正巧看到你们正在端详的那张脸。
<GM> 拟真无人机也僵在了楼梯上。
<Siegel> “赛博脸挺少见的,这场面也太混乱了。”
<羽月晖> “大哥有人偷你脸,小心变成dust第二。”
<Dust> “你有弟弟了,恭喜你。”
<Shadrach> “这个感觉老实说有点新奇,现在倒是能想象这家伙比羽月年纪大了。”匆匆确认完楼上状态的侏儒钻了下来帮羽月接好了设备,转过这个活人的赛博手去确认他殖装的型号。
<羽月晖> “要说外观年龄倒是这个才是哥哥,好奇怪哦,而且他们都不是无人机,是人类来着。”
<GM> 生命的手感,活物的手感,随你怎么称呼……这人的脸并不是假的,他从“活着”的伊始就长着这面孔,他的年纪起码有二十多岁。
<GM> 他的殖装顽强地抵抗着治愈法术。
<Shadrach> “看你这个表情,你难道其实不知道会存在这种情况么,那边的白都同学?”Shadrach站了起来,隔在白都的无人机和那个活人之间,以防对方在什么青少年的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Dust> “至少这脸不是临时的.....但是纯天然的我就不知道了。”
<GM> “这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Dust> “稳定情绪小心自动重启噢?”
<Siegel> ”这样动静太大了点。“齐格尔甩了甩戴手套的手。
<GM> 也许是你们的错觉,无人机发出的平板而无感情的机械音甚至有了一丝波动。
<GM> “这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GM> “不可能有……第二个我……”
<Siegel> “可能是假面,你先冷静一下。”他俯身研究这张脸是不是能变化的那种。
<Dust> “看,小猪。”Dust捏着“白都彻”的脸给白都彻看。
<Siegel> “故意混淆袭击者或者让你产生混乱,都有可能。”
<GM> 无人机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头。
<GM> 它的反应恰如活人。或者说过于像活人了。
<羽月晖> “别急,别急,有什么你觉得可能引起这种事的情况吗?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偷偷呃,克隆……什么的?”羽月也是一脸困惑。
<GM> 它对戏谑的语气毫无反应。
<GM> 对你们的劝说同样毫无反应。
<Dust> <他是不是真掉线了,不会是去找主管对峙吧.....>
<GM> <呃。谁?>
<羽月晖> 他趔趄着走到无人机旁边拍了拍它的肩:“我们也想帮你找出原因,别一个人想了!”
<Shadrach> “……喂,白都?”Sharach走上前去扶住那个无人机的肩膀,“我们先借一步说话吧,没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白都?”
<GM> <好吧,暂且不论是谁,但赛博格——>
<Siegel> “等等,请先别这样,不知道你先前见过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但至少我们有人问了。”
<GM> 无人机一动不动。
<GM> <——的认知很不稳定。>
<羽月晖> <对自我的……认知吗?>
<GM> <它可能在各方面都崩溃了。或者说他,如果这能让你们开心点的话。>
<GM> 齐格尔翻过了地上那具躯体,你在他的后颈发现了一排通用数据接口。
<GM> 最下面有一串已经磨损的数字,你的直觉告诉你这是个坐标。
<Siegel> “换个地方吧,我怀疑不久之后会封锁现场。“
<GM>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Shadrach> “卡里斯托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相对安全点,而且带着两个伤员还不会被人过多关注的地方?”
<Shadrach> “来就来了吧,我觉得年纪小的家伙需要个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
<羽月晖> “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和处理这堆事情……如果你有推荐的地点和我们一起过去也可以啊!”
<GM> “噢不这不行……我得留下来应付官方。到时候警察来了怎么说呢?我们得对个口供。”
<Dust> “恐怖份子袭击但是两拨碰上了于是乱战了?”
<羽月晖> “大哥是好人,不要抓他……”还没想自己会不会被抓的问题,就先忙着给别人发起好人卡。
<Dust> “实际上这个描述也没错就是了.....”
<羽月晖> “我们就只是路过然后帮着疏散了一下群众,吧!”
<Siegel> “他们不会看你脑子吧?”
<Shadrach> “这情况看起来像是多方混战的无差别袭击,就这么说吧,不要挑明袭击方和被袭击方的身份。虽然那两个狙击者看起来像宗教人士——不过情况还是有待确认,所以就先模糊应付如何。地上那些报废的子机的话,我们恐怕是没法直接带走了,稍微再处理得彻底一些,说它们是这儿的安保无人机吧。”
<GM> 她匆匆发了个地址给你们。<这是我们以前用的安全屋,很久没人去了,可能不太舒服,但随你们便吧。我们偷偷订的一个仓库。只有我们知道这地方,意思是TRC也毫不知情。>
<羽月晖> “什么警察调查还有看脑子环节的吗?!”
<Dust> <谢谢你没有决定把我们一起送进警察局。>
<Shadrach> <谢了!至于我们的话就和羽月同学说的那样带着群众撤离了吧!>
<GM> “嗯,我的话应该不会吧,如果你们留下来记忆肯定会被扒个底朝天。”
<羽月晖> <太好了,那我们先去那边休整,这个包里是恐怖分子的东西,小心轻放……>
<Siegel> <那就这样吧,谢谢。可惜不能自称被击毙了。>
<Siegel> 齐格尔抹了一把自己上上下下留的星界痕迹。
<GM> 卡里斯托俯下身去看着那些傀儡。“唉,操……要是阿玛还活着就好了,销赃都不好办。行了快走吧,一会儿法师投影要到了。”
<Dust> Dust也凑合着抹了抹自己的矩阵痕迹,不过他相当怀疑自己的痕迹已经被所有人记录过了。
<Dust> “我很抱歉。”
<羽月晖> <还有嗯……我看过这些敌人身上,他们也没带什么像样的通讯工具,等下次见面前我努努力抢个新款一点的通讯链给你。>羽月一边发无厘头的消息,一边表情十分狰狞地拖拽人形无人机往外走。
<GM> “行了快走快走,再耽搁你们高低得被丢号子里去。”
<Shadrach> Shadrach掂量了一下那台主控机的重量,帮着羽月把他抱了起来。
<GM> 无人机没有想象得那么重,棱镜肯定用了些新材料。
<GM> 还是说少了灵魂就会变轻,即便是人造的躯壳也逃不过这个定理。
<Shadrach> 肩膀上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关节接口要崩开的感觉。Shadrach往无人机身上披了件外套假装成撤离的伤员,把仓库坐标输入导航之后拦了辆无人的出租。
<Dust> “为什么他的无人机会出现在这里......附近有棱镜的仓库吗?”
<Shadrach> <覆写掉车的卫星链让它直接在交通系统里失踪好像会有更大的问题,待会我们可能还要再走一段,我会让车找个比较远的地方停下。>
<GM> 倒也称得上巧合,为了控制汽车数量,都柏林平日里甚至没有什么正常的出租车可言。但这段时间是旅游旺季……官方拨了极少的车辆用于旅客的活动。
<GM> 当然,这些车的行车路线都处于严密监视之下。
<GM> 你们离开了事故现场,也离开了那位差点把命丢在这里的“白都彻”。
<GM> 无人的士悄无声息地在预定的地方停下等待着你们。
<GM> 出租车在你们的目的地把你们给丢了下来,接着丝毫也不耽搁地立马开走了。
<羽月晖> 或许精神上的冲击也能起到一定的麻醉药效果,本来在见到真的白都彻前还在疼得干嚎的高中生现在像整个人麻了,毫不在乎自己随时会晕倒地用共鸣篡改了出租车系统认为它行驶的路线。
<GM> 的士的傻狗电子脑瓜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它照常上传了自己的通行记录,只不过路线和实际相差甚远。
<GM> 卡里斯托给你们的地址是都柏林近些年才整出来的一个小物流集散区,看起来略微现代化,但也只是“略微”。
<Dust> <安全屋......安全屋.....你悠着点,别被共鸣力量拉向生的另一头。>Dust一边叨叨着一边前进,顺便扫描周遭的高等设备。
<GM> 一些人或者那些极其少有的被允许在提尔活动的公司也在这里集中和分散自己的物资货品。这地方活动着一些没比刚刚的的士聪明多少的无人机。
<GM> 除了这些机械工蜂,自然还有一些主机……没什么非常可疑的地方。
<Siegel> 齐格尔擦了擦眼镜(虽然很难忽略扩散开来的痕迹不久之前还属于一个活人),他调出接口旁那串数字的留影去检查这坐标指向何处。
<Dust> “还算干净,大概。”
<GM> 星界也很正常。比起你们离开的那地方,这儿安静得就像原野。
<羽月晖> cheatgpt似乎察觉到了主人已经疲惫到极限的精神,挨个看了看那些主机确认没有四维太怪的后就把报告发给了羽月。
<Shadrach> Shadrach确认了一下人形无人机的信号强度,只希望这家伙现在还没有完全断线。<白都,你现在醒着么?>
<GM> 对着ARO和铭牌上的数字,你们停在了一间说不上特别大的仓库前。
<GM> 这个地区的主机防火墙都大差不差。
<GM> 无人回应。仓库的门禁系统要求声纹验证。
<Dust> “声纹......他们总不会给我们录了吧?”Dust上下看了看,干脆用自己的方法撬锁。
<GM> 咔。
<GM> 门锁由红转绿。
<GM> 门开了。
<Dust> “......原来我只要想一想就能开锁吗,我的矩阵力如此高。”
<GM> 一大片灰尘扑面而来。
<GM> 同时齐格尔的地图将你刚刚给出的那串数字吞了进去,红点跨越大洋,落在了一个距离你们现今位置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GM> 加拉加斯。
<Siegel> “我猜它刚才采集了你们的声音。”齐格尔下意识看了一眼来路上的摄像头。
<Dust> “为什么会给我们录入声纹?”Dust感到很困惑,待灰尘沉淀下去后他走了进去。
<Siegel> <又是加拉加斯。>齐格尔放大了地图。
<GM> 所谓的安全屋的确是一副多日无人光顾的模样,保管费好像也没及时交,以至于灯都不亮。
<GM> 四五把椅子,一个老式白板,还有一堆箱子摞在一起弄成的桌子台面。
<羽月晖> 羽月刚收起医疗箱,昏昏沉沉地走进室内,身上已经连着血带尘土早脏得不像样了,自然也懒得管这里是不是太多灰。
<Siegel> “现在不是联系的时候,觉得可疑的话访问一下修改记录看看。”齐格尔拧开了白噪音发生器。
<GM> 尽管角落里有几张折叠床,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人把箱子堆在一起随便铺了个床。
<羽月晖> 他把无人机挪到铺好的床位上,像敲门似的敲敲它的壳子:“在吗?我们安全了。”
<Dust> “一回到就这么高强度的战斗,好累。”精灵疲倦地坐回椅子上。
<GM> 箱子里不是空的。
<羽月晖> “诶,箱子好像还挺沉。”掀开上面铺的东西一角看了看。
<GM> 靠上去时,那些箱子发出了沉沉的声音。白都彻的无人机比这更沉默。
<GM> 羽月发现箱子里有一堆枪械分件。
<羽月晖> “这些是……好多枪?”虽然自己也不会用,还是看了看上面有无标注型号与品牌。
<Siegel> 齐格尔键入了之前加拉加斯那位倒霉提尔坦盖VIP的关键词等着搜索框运转的消息,他凑到了那堆分件边上。
<GM> 那VIP供职于提尔坦盖情报部门,有传言称他利用职务之便使一些人“失踪”了。
<Dust> “这也是安全屋的一部分吧。”
<Shadrach> “他要是再不醒来的话我们就得钻进他的脑子了。”Shadrach拉开折叠床把无人机搬了个位置。她的目光在白板和箱子里的东西之间来回了一会,草草确认这地方上次有人光顾大约是多久之前的事。
<GM> 里面能拼凑出一把雷明顿950。零件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保养。
<GM> 这堆分件下面压着的一个箱子里放着狙击步枪用的弹药,连带着抑制器和几个瞄具一起。
<GM> 从地上的灰尘来看越靠近角落的地方越少有人光顾,仓库深处起码大半年没人来过了。
<羽月晖> “喂喂,我可要报刚才的仇DDOS攻击你了。”拍了拍无人机平滑的脑袋顶,羽月迫不及待要再试一下自己抛弃数据阀的新技能。
<Siegel> “这片地方不至于有人像VIP那样专程去加拉加斯整容吧。另外说到提尔坦盖现在的情报部门可能和地平线有联系?”齐格尔共享了搜索结果。
<Shadrach> Shadrach叹了口气把那些箱子恢复原样。趁着其他人捣鼓无人机的功夫她钻进了仓库更深处的地方。
<GM> 深处的箱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你费劲地踮起脚一看,发现有一个箱子是半开的。
<GM> 里面躺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剑,剑柄之下压着一张纸。
<Shadrach> 这么一想他们实际上又对自己曾经打交道过的那些人的过去和平日里的生活一无所知。也许这附近会有别的箱子、或者送货单,或者别的什么东西……Shadrach很快停下脚步,注意力被那个半开的箱子吸引。
<Shadrach> 她蹦了两下把那个箱子弄了下来。
<Siegel> 齐格尔就像嗅到了什么似的唤来了新的精魂走上前去。
<羽月晖> 联想卡里斯托对这个地方的描述,高中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像要逃避现实一样用额头撞上了无人机的金属块脑袋。
<Siegel> 他从星界打量起这件物品,尽管更怀疑这可能是小队先前觉醒者的遗物一类的。
<Dust> “唉你这小孩!?”同为浮现者的Dust跳了起来,“咋这么急!唉算了一会你要是不对我给你拔线。”
<GM> 剑和纸均无灵光。后者是一封信。
<GM> 准确地说,半封。
<Siegel> 这里的家族多半有这种玩意,但托莱多也以冶金著称,齐格尔俯下身仔细判断起这物件的做工和纹样更像什么地区的,自然也看到了信纸。
<GM> 非常有趣。虽然被一把典型的提尔贵族的仪式剑压着,但这封信是用英语而非斯派瑞塞尔语写的。
<GM> “亲爱的凯瑟琳,情况紧急,我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法回去了,希望你照顾好我们的共同财产,否则你看我之后吵不吵架就完事了,爱你,再见”。全文如此。
<Shadrach> Shadrach小心地把信纸拾起来,上面似乎没有署名?
<GM> 确实没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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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
<GM> 2077年10月06日中午13:00,都柏林,晴。
<GM> 从爆炸开始的一天基本上是你们接下这倒霉活计的第一日的重演。
<GM> 在你们的记忆中,那一日似乎已经久远到有些模糊了。
<GM> 就连接下来到安全屋去的流程也和上次相似到可怕,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范式在左右这些事件,或者说像一首卡农。
<GM> 你们在这间仓库里找到了一些过去的纪念品,鉴于无人认领,它们可能要在这儿放到烂了。
<GM> 从这方面来讲,这地方也是一家记忆博物馆,只可惜就像你们之前听到别人所说的那样,记忆对于外人而言一文不值。
<Dust> “不,算了,”在一边走了一会的精灵改变了主意,伸出自己的手,“我也进去好了,我怕他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Siegel> “竟然数个月都没有物归原主。”
<Siegel> 齐格尔将箱子推了回去。
<GM> 你们试图和无人机建立连接,但伸出的手在矩阵中捞了个空。
<GM> 无人机处于休眠中,需要重新唤起。
<羽月晖> 连接设备这种操作平时做得那么多,真到了要去作为载体的设备中寻找一个人时,还是心里没底的。更何况是这种……目标丢失?的状态,究竟发生了什么……
<GM> 这种情况在第六纪司空见惯,任何在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活动的设备往往都会这样陷入待机中。但不知为何却不符合你们的期望,也许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你们也变得不正常了。
<Dust> <他睡着了。>
<Siegel> 齐格尔回到无人机身旁从通过数据阀接了根线出来,他翻过机体寻找将其唤起的模块,发觉自己下意识认为对方应当一直连接着活跃于矩阵之上,就像这才是于他而言的活着一样。
<羽月晖> 原来只是设备待机……设备?羽月摇了摇头,试着重新启动一下机体。
<GM> 羽月的常识和认知发生了激烈冲突,不管怎么说,你按照类似机器的处理方法试图寻找接口。在无人机体胸腔中部偏左下方,你发现了一道可以撬开的接缝。
<羽月晖> 从齐格尔那里借了修理工具,羽月从未如此感谢过在学校很讨厌的硬件实践作业。
<Siegel> 齐格尔从手提箱夹层里对着羽月的发现凑出了开自己飞眼外壳的工具。
<羽月晖> 他像是怕弄出划痕似的,一开始都不敢使劲,差点把工具脱手,然后终于找对了角度试着打开无人机壳。
<GM> 你撬开保护盖,下面是面板和一条可伸缩的数据线。理论上只要找个接口插进去机器就会自动亮起。
<羽月晖> 看了看面板此刻有无显示,便捏起数据线先用手尝试,实在不好用的话只能掏出数据阀。
<Siegel> ”这个位置也是基于认知稳定的设计吗?“齐格尔一面试着把线往数据阀上连一面在面板上寻找可能的指示文字。
<GM> 失去盖子上的反射涂层保护,这回超链得以抓住那些飘渺的信号了。
<Dust> “这真的行吗?”Dust摸出自己的通讯链,“这个是外置操控面板?”
<Siegel> 经过机器心肺复苏某人的错觉一闪而过他的脑海,但他并不确定唤醒赛博格的情况所需的额外条件。
<羽月晖> “想要认知稳定需要满足什么啊……?万一稳定不下来怎么办!啊啊好急——”急得团团转的高中生像见了救命稻草,赶紧捕捉能触及的信号。
<Dust> “噢看来这可以。”看见同伴失去意识,源码术士同样摸上了数据线。
<GM> 面板上只有指示灯,左下角有个熟悉的图案。棱镜的Logo。
<Siegel> ”起码在好过不在。”
<Siegel> 齐格尔把数据阀另一头接在了自己碟板上。
<GM> 溶解防火墙后的感觉空荡荡的。Dust不禁想起接入人脑主机和上回直连伊格莱西亚斯的诡异经历……
<GM> 可现实并没有瓦解。
<GM> 你们仍旧在物质界。
<GM> 矩阵信号宛如海浪,浅浅地来了又去,冲刷着你们的化身。
<GM> 随着你们接连得到无人机的权限,指示灯开始闪烁,如人的呼吸。
<羽月晖> <……进VR也还要等启动吗,好紧张。>
<Dust> Dust迷惘地伸出手,看着上面闪烁的1和0.....这是又一次重演吗?白都彻是下一个泽维尔?自己只能看着滚石从山顶下落?
<Dust> <我应该.....能进去了..... 吗?>
<GM> 你们的OS涨个不停,可无人机毫无要动起来的迹象。
<GM> 等待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的时候。
<羽月晖> <怎么这样……!>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羽月只能紧急给自己的化身再套上一层共鸣保护壳。
<Shadrach> <如果只是处理设备的话现在用控制指令强制唤醒应该就可以了,但对人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对人脑的神经元造成什么损伤……>
<GM> Dust重新测试了一下,连接很稳定,无人机已经拱手让出了自己的权限,现在你们想要它做什么,它就能做什么,和以前的任何设备一样。
<Shadrach> <现在能正常发信息给他么?>
<羽月晖> <大哥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不到你!>羽月开始给之前邮件轰炸自己的地址轰炸回去。
<Siegel> <能听到我吗?白都彻?>
<Dust> 下意识的,Dust对羽月的邮件数据进行跟踪。
<羽月晖> <如果不能用这边的无人机了也想办法告诉我们新的见面地点——>
<GM> 无人机的存储单元里井然有序地排布着诸多文件。
<GM> Dust没有拦截到羽月发出的那条信息,字符如同落进海里的一滴水消失在了矩阵中。
<GM> 共鸣能量的检索显示这台无人机在大约大约十分钟前自动休眠,在二十分钟前“被登出”。
<Dust> <我没看见你发的信息,它消失了。>
<羽月晖> <信息只要创造出来就不会凭空消失的!它一定去了什么我们接触不到的地方,大哥也是!>羽月以一副不听不听的样子使劲晃头。
<Siegel> 可能会存在有关稳定赛博格自我认知的那种程序或者关键文件吗?齐格尔在存储单元中也只能是凭借着对处理无人机文件结构的经验寻找着,一面筛选了最近修改过的文件夹。
<羽月晖> <休眠之前看起来……他登出了?那似乎还好……可能会换一台别的机体什么的?>
<Shadrach> 在两人对着伤病号进行矩阵手术的同事蹲在角落里的Shadrach正盯着几个叠在一块的AR悬浮窗。她把从本地网域上翻出的几处爆炸地点在地图上标记了出来,在琢磨这几个地点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之外还圈出了离剧院最近的那一处。
<Shadrach> <能找到操作人的信息记录么?>
<Dust> <我感觉我们还是得先回到那主机,正巧我们要去见.....慈悲。>
<Dust> <啊,还是仁慈?>
<GM> 传感器……传感器……传感器,从文件的命名形式来看有许多最近更新的都是自动存储的传感器记录,无人机有一个类似通讯链的模块,里面有一封信息,时间戳是十一点四十多。
<羽月晖> 技术萨满把满负载运行的网精团子薅过来,一起仔细看翻出来的数据情报,登入过这台无人机的用户有几个?他先点开邮件看了看。
<GM> 邮件里是个坐标。
<Dust> 像是想起什么,精灵开始扒拉羽月的邮件,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真正的他。
<羽月晖> <啊啊啊有希望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坐标硬生生扯进隔壁新开的地图窗口。
<GM> 目前已知在这座城市里同时发生了9起爆炸,这些点在地图上散在存在,没有共性。
<GM> 羽月那封邮件去往的终点——也就是你们先前用于联络白都彻的通讯码——此时此刻并不在矩阵上。
<Siegel> <这等巧合都能凑仪式了。>
<Dust> <这个通讯码不在矩阵上......不在矩阵上.....?>
<GM> 而羽月的地图软件迅速定位至了那家书店所在的街道……你拉大一看,发现那正是你们遭遇袭击的地方。
<Siegel> 齐格尔粗略检查了十一点四十多的信息文件上不至于有数据炸弹一类的东西,他把坐标放进了地图当中确定位置。
<羽月晖> “可能关机了吧……哎?就只是去到我们那里而已……”
<Shadrach> <不在矩阵上的话,没准也可能是在主机里。>
<Shadrach> <应该是这样的吧,如果在各个网域里找不到他的话……>
<Dust> <嗯,我也比较倾向在主机里。>他顺便吩咐自己的网精关注所有人的OS,如果即将到达某个危险区间就提醒自己。
<Siegel> 坐标邮件的发信人是谁?还是说这里的通讯链模块是收信人——齐格尔展开那封邮件的详情页。
<羽月晖> 从矩阵中暂时抬起晕晕的头,羽月在仓库里找了找医疗物资,他觉得自己状态可能是这场漫长冒险以来最糟的时刻。
<GM> 通讯模块当然是收信人,邮件来自一个同样不在线的设备。
<GM> 仓库里还真有一套急救设备和医疗用品,不过没有用来修大件机器的工具箱。
<Shadrach> <那几场袭击事件像是那种有共同信源的恐怖袭击。但问题是伊奥在其中的哪个现场附近……>那些新闻中是否有提到TRC小队的伤亡情况?她又翻了几篇相关报道。<虽然我们有他之前在贝尔法斯特那时候的联络方式还有他RCC的识别码,但我有点不太确定它们是不是已经暂停使用了,先碰碰运气吧。>
<Siegel> 齐格尔记下了发信方显示的通讯码一类的识别信息(如果有的话),跟自己已联系过的对照了一番,万一是见过的呢?
<GM> 前高中生还找到了几只用木头软塞封住的小瓶,大概是制剂。
<羽月晖> 毛走了不方便在城里活动的眼下属于稀缺资源的医疗物资,羽月扎好行李又回来研究矩阵情报。
<Dust> 超链把手松开,坐回椅子上<你想反跟踪他的物理位置?你确定不会让他应激吗?>
<GM> 发坐标的通讯码是陌生号码。
<GM> 椅子随着Dust的动作飘起一股灰尘。
<羽月晖> <我还看到一点制剂,不知是不是同样的医疗用,也拿过来了,之后都能用上。>
<羽月晖> <换了别的一次性号码也挺正常,但越晚找到他风险就越大,我也很想赶快知道物理位置……>
<GM> RCC同样离线。
<GM> 民间自发散布的消息里没有提到有TRC的人的事情,说实话在便衣和平民都死成一堆的时候很难分辨谁是TRC,更别提爆炸案里其实挺难留下可供辨认的尸体。
<GM> 有时袭击方会出来认领此类事件并公布自己的刺杀对象,不过目前暂无人站出来。
<Siegel> 最后从超链同行者找到的记录那里确认过登出操作的用户为何人,以及任何登陆过这台无人机的用户之后,齐格尔也搁置了在文件中翻找的行动。
<Shadrach> <之前通过卡里斯托联系我们的那个通讯码应该也已经没办法使用了。现在等卡里斯托那边的情况汇报完毕再重新和她连线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而且频繁联系恐怕会把她卷进更大的麻烦里……要不我们先去离剧院最近的袭击地点那边确认一下情况?>
<Dust> <这倒是个好主意。>
<GM> 登出者显示为默认名Admin。存储单元里有多到让人头痛的海量条目,相当于一个人早上起床后第一个看到的东西听到的声音闻到的气味诸如此类信号全部被集合在一起,这样的无人机势必需要定期维护和清除冗杂数据。
<羽月晖> <呜呃,怎么都是离线的……难道他回第五质点的那个主机里了吗?好急!>高中生整个人变得像霜打茄子一样萎靡不振。
<羽月晖> <太多数据了……不知道我普通的脑子能不能读取得过来。>看着过量的存储,比起使用检索等通常手段,或许还是直接体验更方便……?他试着再次接入VR将数据加载到自己的体验上来。
<Siegel> <有可能,多半对”身体“无所适从吧。>
<GM> 文件并非拟感信号,羽月无法同它直接交互。
<GM> 你简单地预览了一下其中几份,感觉跟有人往一只猫上面带了个摄像头然后放它出去逛了一圈一样晕。
<GM> 那些经常替人维护传感器模块殖装的商家恐怕经常和这种数据打交道。
<Shadrach> <白都这个伤员只能先藏在这儿了,给他留个纸条,如果他在我们不在这阵子重新搭上线了的话就让他先自己走回去了。话说,他的那些信息记录能找到最久远的么?或者是涉及到重大版本更新的那种。>
<Dust> <我看看。>Dust再次把头沉入矩阵里,他直接拉取最久远的文件。
<Shadrach> <日常的记录会被清理,但应该会有重要的内容被写了保护的……>
<羽月晖> <啊!好烦,好多!>于是下一个瞬间就把大量缓存文件都丢给cheatgpt让不晕的它去检索,挑选最后的场景和涉及到途经路线等关键信息的部分。
<GM> Dust的界面有点卡顿。
<GM> 几秒钟之后,文件倒序重排。
<GM> 最顶上的——最早的——甚至是隐藏项目。
<GM> 这些日志受到了几层加密,同时有数据炸弹。
<Dust> <加密,还有数据炸弹,这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羽月晖> <……不知道是对他重要还是对棱镜重要啊。>
<羽月晖> <我想看。>仔细留意了加密和炸弹的等级。
<GM> 拆弹专家顺利解除了日志上的数据炸弹。
<GM> 你顺便看了眼,这东西设置的时间还挺近,也就是去年。
<羽月晖> 自己和炸弹是有什么不解之缘吗?在队友协助下羽月自己也很困惑地试着读取日志。
<羽月晖> 按时间排序只在去年的话……一共也没有用这台机体太长时间啊。
<Siegel> 齐格尔立马凑了过去。
<GM> 文件是一段不到十五秒钟的音频记录。
<GM> 然而,这段录音就比炸弹要老太多了,它的格式甚至是上上个矩阵时代的。
<羽月晖> 生怕它消失了似的一边开启录音,一边点击播放。
<GM> 音频内容是一段模糊的日语,恐怕是被人为破坏又被修复过的。
<GM> “……加拉加斯本地时间2060年7月12日14:00……”
<GM> “对象929430B型进行第一次启动测试,记录开始。”
<GM> 只有这两句话。
<GM> 你退出上一级目录重新察看了日志的时间戳,它的创建时间的确是2060年7月。
<Dust> “加拉加斯.....等一下,什么叫第一次启动测试??”
<羽月晖> 先是用日语复述了那句话,再将内容转写成英文发在了频道中:<这个时间……有点……为什么这么早?>
<Dust> “加拉加斯,啊加拉加斯!!”Dust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到底是?.....对了,我之后可以联系那边的......”
<Shadrach> <没记错的话之前的消息是说白都彻是在MCT的医院里接受的抢救,难道他后续实际上是被送去加拉加斯了?>
<Siegel> <这和记录的白都彻年纪似乎有点差距。>
<羽月晖> 因为听到的是日语,超链开始拼命思考以前听说过的那些日企八卦。
<GM> 2060年确实有点太早,白都彻那时候恐怕都没出生。结合你们之前看到的那只行动异常的鸽子,羽月很快就联想到了MCT在加拉加斯的几家知名子公司。伞盾这家企业优势在于奥术安保、生物安保等领域,尤其是后者。
<GM> 这家公司制造生物无人机。
<GM> 不仅如此,你注意到2060年的记录的创建者和在上面设置炸弹的并非同一人。
<GM> 起码这台无人机恐怕拥有过几任主人。
<羽月晖> 有多个使用者?羽月赶紧仔细分辨机体曾经手过的用户信息。
<Dust> <就这个了?没别的了?>精灵从2060年开始往下翻找,看有没有别的加密文件和数据炸弹。
<羽月晖> <我也觉得该有点别的才对……让我看看刚才用共鸣调出来的东西。>他试图从FAQ的结果中找寻其他用户留下的蛛丝马迹。
<Shadrach> <或许我们还需要74年往后的,呃……75年开始,然后还有去年的重要文件记录。>
<GM> 按理说2060年的系统应该不兼容现在的矩阵协议,你也确实在日志里发现了几次升级记录让这台机器能够使用新矩阵。更新集中于2075年之后,带有三个签名,早的那两个关联于波士顿,另一个指向西雅图。
<GM> 从2076年起,无人机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每周停机一次的习惯,十分规律。
<羽月晖> <有了有了,正好是升级新矩阵协议的时候……呃啊,两个波士顿一个西雅图相关签名?>
<Shadrach> <MCT的波士顿实验室,第九质点,还有第五质点……吗?还是说其实不是MCT的实验室而是伊尔莎那边?她在给新网工作吧?>
<Siegel> <确实,他本人提过第三质点。>
<Dust> <就这些了.....吧>Dust停下翻找的举动,<继续蹲在这里也没什么变化,或许我们该动起来了。>
<Shadrach> <有办法按这三个签名分别筛一下看看他们分别对这台无人机进行过什么编辑操作么?>
<Siegel> <这台无人机的存在历史比预想得要久,是有什么最好重复利用的模块吗?>
<Shadrach> <虽然这小子之前提过伊尔莎的事情,但从他的话里那位女士手上的项目针对觉醒生物的倾向要更强一些,所以还是不能打包票……我们还是先筛一下看看吧。>
<Dust> <好吧。>超链依队友言重新打开列表。
<羽月晖> 帮我把这堆缓存文件按三个签名标识分类看看?羽月再次试图把复杂工作抛给网精代工。
<GM> 前两个签名关联的记录备注都是“检修”“维护”“测试”。其中时间稍晚的那个波士顿签名还出现过“同步”操作,这些时候无人机往往会向一台未知主机上传数据。
<GM> 最后一个签名在一年前的一次操作备注为“试载入银书系统”,并于十分钟后“卸载”。
<Siegel> 在队友筛信息的时间齐格尔回到AR模式,进入双重性质把制剂按照用途随手排了一下。
<羽月晖> <可恶,怎么看不到主机的信息……啊靠!是银书!>
<羽月晖> <为什么十分钟就卸掉了,是不适配?……好想海盗一份!>
<Dust> <还是说载入后就不再需要.....退出?>
<GM> 羽月的网精把消息框弹到了你的脸上,把正在思考的你给吓了一跳。
<Shadrach> <之前羽月搞到的那个游戏副本的最后一次编辑时间是不是也是差不多一年前左右……来着。就是你之前说他做的那个玩意儿。>
<羽月晖> <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扔我脸上啊别闹——>把糊得太近的文字拉远定睛看去。
<Siegel> <原来直白地称作银书系统,至于那个游戏我想大约是76年5月>
<GM> 令人失望的是来信者并不是白都彻,而是卡里斯托。
<GM> <这消息不用回了,我现在不方便和你们联系。还活着的那个家伙的SIN有记录,土生土长的爱尔兰人,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的。顺带一提他是福利院前些年集体注册的,啊,你们可能会感兴趣,那家福利院的捐助者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GM> <还有他的神志清醒,没有受到法力操控的迹象。>
<羽月晖> <74年8月是那个文件创建的时间,最后一次编辑就是当时任务的一个月前……76年4月左右吧。>
<Shadrach> <……那那张脸为什么会看上去那么自然,就像他生来如此那样。还是说那其实是……整容手术?我们是不是最好去查一下卡里斯托那边那个伤员的出境记录。>
<Dust> <他最好没有去过加拉加斯。>
<羽月晖> <不方便联系就不好现在取得伤员的身份信息哎……希望会有补充说明。我先把福利院本身也一块查了吧。>羽月期待着新消息同时试着在矩阵检索这个机构的相关传闻。
<Siegel> <让我回忆一下他脑部有没有殖装。>
<GM> 羽月发现了一则陈年非法街坊小报上隐去了姓名的报道。
<羽月晖> <当时我直接看和扫描都像是除了脑袋全身殖装,哎呀,有个福利院的小道消息。>
<GM> 你第一眼看到的是张照片——上面的人神色阴郁,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儿童的脸上,更不用说这张脸你还十分眼熟,毕竟同样的五官也刊登在了白都彻的讣告上。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啊——?!>
<Siegel> <下面呢?报导内容如何?>
<羽月晖> <这是那个伤员以前的样子吗?所以其实……大哥才是被虚构了脸的?>不敢再往下看先把整篇文章丢进群组。
<GM> 这份小型宗教人士之间分发的非法刊物宣传了一下那家福利院慷慨地为孩子们做的好事,而这张照片上的人被描述为“早年随母亲由于日本对泛人类的迫害来到爱尔兰,却不幸和亲人失散。”
<Siegel> 齐格尔对着报导调出了先前搜索的白都策档案中的照片,与这张脸进行比照。
<GM> 一模一样。
<羽月晖> 羽月急匆匆调出上次任务时留存的游戏开发获奖信息,看看上面如何描述白都彻这个人的。
<GM> 天才,异于常人的逻辑能力,思维敏捷,今后必能进入公司有一番作为。
<GM> 除了不是精灵以外,在爱尔兰袭击你们的人、白都彻的旧照片都和白都策先生有颇多相似之处。
<GM> 当然,他们还有个挺大的区别就是两个儿童均未表现出可喜的觉醒天赋。
<GM> 就连经历也挺像的——犯罪分子的母亲也是精灵,也受雇于MCT,差别是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GM> 没有炸弹,没有车祸,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她就是像不存在过一样不见了,即便不论是她的儿子还是当初见过她的爱尔兰人都坚称这人的确存在。
<Shadrach> <这个描述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那些寿命长得吓人的精灵?>
<Shadrach> <就像很多人都说自己见过第五质点,但没人记得他长啥样一样。>
<羽月晖> <这群体所有人都难以被记住的特征实在……有些吓人。>
<Siegel> <这也是一种可能,不过现在看来白都彻也许真的有不止一位。>
<羽月晖>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名字都没留下么?>
<Dust> <我的脑子好痛。>
<Shadrach> <这么一想,我们关于白都彻的过去的信息其实很多都是通过间接来源得来的,如果能联系上他的亲属或者朋友的话那多半就能得来更进一步的线索了。>
<Shadrach> <不如就先去会场找到伊奥和参加会面的白都策吧。>
<羽月晖> <嗯嗯嗯,见到一定要逮他爸爸问清楚!我不管,我大哥就是我大哥,活的死的真的假的都是。>无能狂怒地在VR里用脑袋撞击棉花糖一样的网精。
<GM> 状况实在是雾里看花,你们只好先把无人机放在了安全屋,然后动身去离剧院最近的爆炸发生地。
<Siegel> 出发前齐格尔整理了一通着装,不然就差说自己是从爆炸现场出来的了。
<GM> 到了地儿,你们果不其然隔着老远就瞧见那饭店已经被封了,还惊动了辆装甲车。
<Shadrach> 希望那块掩蔽用的毯子不会影响无人机散热,Shadrach给白都彻留了个简单的字条之后就和其他人一块离开了安全屋。路上她顺手在路边捡了张别人丢掉的传单装作是惊恐的游客。
<羽月晖> 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溜边走,转了转耳塞和无人机的收音麦克风,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GM> 地上四处都散落着玻璃渣和碎木碎砖,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女在拉的条旁边对着爆炸地点指指点点,一辆轿车(和你们几十分钟前坐过的是同型号,看着这熟悉的车型整个车头扎进饭店大门留被压瘪的屁股对着外头的模样让人心惊胆战)貌似直接冲了进去。
<GM> 一个抱着手提箱的戴眼镜男人惊魂未定地站在条子边上,他身旁的女人深深叹了口气。
<GM> “就是问问,嗯,我什么时候能走?”那个男人怯怯地说,话语里带着加美国什么地方的口音。
<Siegel> 齐格尔像经不住好奇心又不愿搭上关系的路人般匆匆路过两三条街外,一瞥中寻找能够看到爆炸现场的位置还有没有什么店铺报刊亭一类的地方开着。
<羽月晖> 羽月调整了无人机摄像头的角度,以便拍清楚男人的脸。
<GM> “抱歉,你们该谢谢我们而不是把我们拦在这儿盘问半天,不然可不止是这一地鸡毛的地步了。”他身边的女人抱着臂皱了皱鼻子,她的前胸有一片干掉了血迹。
<GM> 你们认出了这俩人,是亚特兰蒂斯基金会的。
<Dust> Dust戴着墨镜,如同每个游客一样四处拍照。当然,他肯定是不敢直接拍摄现场的,于是这精灵抓着通讯链扫视周围,试图找一家能目击到现场的杂货店。
<GM> 你们在一旁看着条子反复核查了二人的证件,又拖了十多分钟之后才把他们给放走。
<GM> 坎伯兰垂头丧气地抓着他的箱子,灵光毫不掩饰地亮堂堂的。
<Shadrach> <好像是AF的人阻止了这边的事态进一步扩大。现在与会的其中一方有了……那另一方的白都策……>Shadrach向四周张望,留意了一下这两人准备离开的方向。<那个戴眼镜的家伙怎么好像有人提过来着。>
<Siegel> <总不能是九处爆炸都在针对与会人员,刚才那家店似乎没有这样特征的。>
<Shadrach> <哦,莫伊拉和诺艾尔。>
<GM> Shadrach目睹了利文斯顿想要抓着坎伯兰的肩膀晃的瞬间,他们也没等谁,就这么走了。
<Shadrach> <现在调解人有了。那位前MCT雇员应该就是白都策,但阿扎尼亚来的人是哪位……会是之前宁芙说的深肤色绿眼睛的吗?谁来着,夏什么……>趁着利文斯顿正和她的同行者进行友好的同事磋商的时候,碟客迅速地掏出扫虫网对着那个法师过了一遍。
<GM> 二人均带有高级通讯链。
<羽月晖> <他们从这离开是会回下榻的住处?我也有点点想跟过去看看,但如果是觉醒者可能很容易发现我们……吧?>
<Shadrach> <谁都行,希望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能有好好记工作备忘的习惯……>话是这么说,她现在更希望这两人的设备上别运行什么会自动报告的代理。
<Siegel> 齐格尔差不多时候跟同行者做了一样的动作,然后绕了个道往二人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走了几步顺便随手搜了一家附近的书店方便随时拐进去,像那种在路上玩通讯链的学生似的。
<GM> 走出几百米,利文斯顿停止了和AF另一个人的交谈。
<Shadrach> 碟客把设备切为静默,<有监控用的程序,但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应该可以在他们往回追之前迅速浏览他们的通讯和备忘记录……只要不把数据带走的话应该用不了太多时间。>
<GM> 两人在一条十字路口分开各走各的路。
<Dust> <你确定吗?风险好高。>
<羽月晖> <要在他们眼皮底下直接动手看看?真是一天到晚都在干对心脏不好的事……他们要分开了,那只有现在了。我可以帮你们!>
<Shadrach> 她在街角处低头翻阅手上的传单,用余光关注那两人的动作。<分头了。但我们分开追踪的风险太高,让无人机远远跟上那位女士,我们去追宁芙见过那个人?>
<GM> 利文斯顿的灵光同凡俗无异,跟在她身后的星界精魂却不好隐藏。
<Siegel> <可以,那位女士有精魂。>
<GM> 坎伯兰也差不多,一样有精魂陪同左右。
<Siegel> 齐格尔的无人机从附近的绿化里滚了过去。
<Shadrach> Shadrach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往坎伯兰那个方向去,她从刚才的侦察记录里翻出了被标记为坎伯兰方位的那台设备,对其注入一段窥探的代码。
<GM> 坎伯兰和利文斯顿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开,看样子他因为爆炸的事吓得不轻,一路上都神经兮兮的。
<Siegel> 飞眼保持着录音和录像在叶子遮掩下跟着利文斯顿的脚步。
<Shadrach> 等待设备交出权限之后碟客迅速地检视了对方的通信记录和消息备忘。
<GM> 他的通讯链里简直就是稀烂的代名词,所有备忘录都用“aaaaaa”之类的乱码命名。
<GM> Shadrach翻了几页都是他练签名用的电子纸,上面一遍遍地重复写着他的名字。
<Shadrach> <我要干掉所有文件不好好起名的人。>Shadrach那头没有蹦出任何有营养的消息汇报,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GM> 坎伯兰的通信记录也称得上惨不忍睹,不知道该说他记性很好还是习惯很差,他百分之八十的联系人备注名都写的是字母缩写。
<GM> 光”A.A”就有三个。
<Shadrach> <他的性格看着不像是那种会记工作备忘的人,我猜……呃,羽月,白都策这个名字应该怎么发音?>
<Siegel> 见了群组聊天记录齐格尔一转针对另一台设备。
<GM> 利文斯顿的通讯链则是另一个极端,所有的日程都加了锁。
<GM> 她设备里最显眼的应用是乔治城大学的校务软件。
<Siegel> 总能从日程标题摘要里看出点什么的吧,否则和人肉记住恐怕没什么区别。齐格尔翻找与会安排相关标题的同时开始翻通讯链联系人备注。
<GM> 联系人也加密了,不出所料。
<羽月晖> 在频道里打出<Shiroto Saku>的发音后,让网精试着直接抄那些乱七八糟的备忘录内容出来看看。
<羽月晖> <要是不能直接复制,不知道用快速阅读+抄过来有没有点用……>
<GM> 网精告诉你SS这个富含意义的词组对应的联系人有他娘的13个。
<Siegel> <你们见过给通讯链里所有条目上锁的人吗?>
<Dust> <呃......>
<Shadrach> <我不想看到任何SS了,这表里太多了都显示不下了!>Shadrach决定听天由命点开对方最近一条短信记录然后直接重启。
<Siegel> 也有些许难堪正考虑直接搬走以外方法的齐格尔点进了校务软件里。
<羽月晖> <哪怕用通讯链看了暗网视频都不至于这么极端害怕被人偷窥哎!>
<羽月晖> <还是说他这里真的存了……不行,越是上锁越想看啊!>
<Shadrach> <我听说过,最后那个人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锁了什么东西,最后只能直接换掉设备。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绝对是非常恐怖的家伙吧。>
<Siegel> <那我只能认为里面都是暗网视频级别的内容了。>
<Siegel> 然后他开了另一个窗口看最近通讯记录。
<Dust> <我只能说齐格尔记得清除浏览记录。>
<GM> 利文斯顿的工号尚未下线,她的邮箱里有个红点。
<GM> 邮件内容倒是没什么好看的,是投稿被期刊接收的通知。
<Siegel> 如果能看到其他历史邮件的话——该不会又有看过之后手动锁定或者自动锁定的一整排的列表吧,齐格尔姑且把最新的这封拷了出来然后把红点重新安了回去。
<Siegel> 他分出的窗口看了看发信方和投稿内容,然后去翻最近的邮件。
<GM> 这份邮件的发送链显示为364922@georgetown.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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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6日中午13:45,都柏林,晴。
<GM> ——————————————————
<GM> 白都彻的无人机壳子让人无从下手,你们只好先把它晾在了仓库里回头再处理。
<GM> 你们前往距离剧院最近的爆炸现场,两位亚特兰蒂斯基金会的人竟也在这里。
<GM> 很难说这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好的。
<GM> 坎伯兰和利文斯顿开始各走各的路,二人的距离很快变得越来越远,以至于无人机分出去跟踪的无人机逐渐被杂讯给淹没。
<Shadrach> Shadrach已经放弃了和坎伯兰的设备纠缠。难说她在重启之前有没有想过把对方的文件夹全部整理好,但一个同样邋遢的人多半没资格说另一个人邋遢。于是她在对方的备忘录里新建了一个空文档并写上“你的文件夹太乱了:(”之后放弃了继续偷窥这台设备。
<Siegel> 逐个处理文件上的锁显然不现实,用校务系统搜索邮箱地址以确认发件人身份信息的齐格尔还在系统设置里翻找这台通讯链现行使用的通讯码,他不死心地唤出地图软件查阅最近三日的搜索记录。
<GM> 坎伯兰颇有些滑稽地一震,而后突然在街上停了下来。
<GM> 他挠挠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
<GM> 当然,在大街上左顾右盼一般不是防御黑客攻击的最佳策略。
<GM> 其他行人皱着眉避开了他。
<羽月晖> 不知道这位坐拥档案垃圾堆的先生有没有想过去剧院看点演出……羽月再次查询和整合关于剧院购票的信息,想确定那里现在的购票和入场方式,比如是电子票还是实体票、是否有检票系统/主机等等。
<Dust> <他怎么不动了,Shad你不会失手了吧?好逊......>戴着墨镜的精灵自然地越过坎伯兰往前走,然后放慢自己的速度假装开始观光。
<Shadrach> 考虑到这个爆炸现场有会面的调解人,似乎也保不齐其他的事发现场会不会有类似的相关人士出没。碟客托代理帮忙筛选了一下几次爆炸中是否有相关新闻提及被卷入现场的关键人物。她手里捏着那张二手游戏店的传单站在路灯下面用目光向这个大街上行为古怪的家伙行注目礼。
<Shadrach> <我直接给他发消息了,也许他没打算报警。>
<Shadrach> <那个法师看起来是比较好说话的那一个,都是被卷入了爆炸的人,我们要不还是去表达下来意比较好?>
<GM> 利文斯顿的地图软件充斥着整个都柏林大大小小的书店,看来她最近逛了不少这类地方。和先前你们得到的消息一样,剧院这段时间一致都是对外开放的,就是价格挺肉疼,这些钱还有挺大一部分支付给了剧院的安保费用。
<GM> 几秒钟之后,坎伯兰终于回过神来,他重启了通讯链用兔子跑路的速度抱着他的箱子离开了原地。
<Dust> <你认真的吗?以什么身份,那什么的间谍吗?>
<羽月晖> <真的不会把我们交给警察吗,要出现在觉醒者眼皮底下的风险还是有点大。>
<羽月晖> <……他跑好快!>
<羽月晖> <刚才我在想有没有可能通过造假剧院票入场呢……不过安保力度最近挺严的,查票可能也更下功夫。>
<Siegel> 齐格尔呼叫回了另一头草丛里的无人机,他拎着那叠数据图标重启了设备。
<Shadrach> <我们希望找到在连环恐怖袭击事件里背后报信的那个人,而AF他们想必也不会希望会面继续遭遇袭击。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直接把我们押送给TRC,大概吧。>
<Shadrach> 见那家伙快要跑远,Shadrach叼起传单就挎着自己的包追了出去。
<GM> 坎伯兰一看后面有人追了上来,第一反应是跑得更快。
<Siegel> <不知道,现在我们追上他会看起来像便衣吗?>
<Shadrach> “喂!那边的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GM> 不过几步路出去之后他意识到了自己有东西掉了的可能性……果然。
<GM> 他停了下来。
<羽月晖> <怎么反倒我们才是条子一样啊!>
<GM> “啊……?”
<Dust> <你去吧,如果你被逮捕了我会想办法捞你出来的。>Dust任由两人从身边经过。
<Shadrach> “呃。”其实Shadrach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停下来这一步,她显然因为对方的反应和这个法师一样愣了一下。
<GM> “我掉了什么?啊!我的钢笔!”
<GM>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拍脑袋。但你并没有捡到他的笔,天知道那玩意儿掉哪去了。
<GM> 查询364922这串数字没有结果。这东西更像登录时会随机生成的一串无意义字符。
<Siegel> 齐格尔像单手拿书一样拿着路上随便抽的传单,他意识到这串数字很眼熟,或许对方是校职工或者外聘,将带364922的邮箱地址丢给了搜索引擎希望能找到此人公开信息。
<羽月晖> 存下剧院主机的识别码:<这样,如果到演出开始前我们还没别的办法搞到票,我就去搞他们主机。>
<Shadrach> “呃先生,其实……”怎么真的还有东西掉了,侏儒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好吧,其实是有事想和您聊聊,但您真的丢了东西的话……需不需要搭把手……”
<羽月晖> <他不会说自己掉了万O龙2060珍藏限量款碰瓷你吧?>
<Shadrach> <我本来很想和他说我们是6chan水友的但这好像不太合适。>
<Siegel> <MMORPG游戏爱好者呢?>
<Dust> <假装自己是条子吧。>
<Shadrach> <哇真是怀念,我上次假装自己是条子是在新东京,再上一次都是芝加哥的事情了。>
<GM> “你……和我?我们认识吗?”他弯下腰看看地面,对着空气指了指,进行了一番你难以理解的行为。
<Shadrach> Shadrach别了一下头,把手环在胸前,“在几分钟前我们还不认识呢。我们是刚从另一个爆炸现场来的。有些事情想要麻烦您配合一下调查。”
<羽月晖> <是不是有我们看不见的啥东西在那里啊……?>隔着条马路也疑惑地看他指的地方和地面,让无人机从边上路过用超声波扫了扫。
<GM> “又来?我可是才走!”
<GM> 坎伯兰有些激动,和你上次扮警察时遇到的那个人截然相反。
<GM> “拜托,女士,证件?”
<GM> 地上既没有看不见的东西也没有那支笔,大抵是真没了。
<Siegel> <他开始怀疑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启用装蒜plan B>齐格尔可惜地越过自己包上的挂件翻阅了一下那封复制下来的邮件内容希望找到期刊名或者任何文章标题。
<GM> 利文斯顿在赫尔墨斯理论方面小有名气,她更靠近那些只用拉丁语和古希腊语讲话的复古群体,因此文章也多是在经典赫尔墨斯的老巢法国周围发表的。
<Shadrach> Shadrach摆了摆手,实际上这种假报一个警号的把戏她没心思再玩第二遍了,对方在测谎上的水平无疑不会比上次那个人差。“拜托,别这么紧张!我不要再玩扮警察游戏了!我们是最早从北方那边过来的,本来是想找个人,但刚来不久就和您一样被卷进连环爆炸里了。就在我们遭遇爆炸的那个时候同时还有好几场爆炸发生在都柏林,您难道不会觉得很可疑么!”
<GM> “啥?好几场爆炸?”
<GM> 坎伯兰推了推眼镜。“呃,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是真的没捡到我的笔吗?”
<GM> “那可是纪念版,限量的——唉算了不提那个了。”
<Dust> 听了一会的Dust真的开始往回走,寻找可能存在的,很贵的,可能可以成为生活费的笔。
<Siegel> 齐格尔在那些文章鸣谢和标注的其他名字里翻找了起来,把期刊负责人的信息也拉取出来整理进备忘录。
<Siegel> 闻言贵玩意爱好者的无人机跟到了dust脚边。
<羽月晖> <不是吧他真的有那种贵贵的笔还掉了……?!这下非找不可了。>高中生也转身跟着dust往回跑,并散开两台无人机分别去看建筑墙缝和大路。
<Shadrach> “是的,如果您愿意和我们喝杯咖啡的话我们可以不要钱给您找……呃,尽力帮您找。”
<GM> 不是学位论文平时没人写致谢那种没用的东西。期刊的审稿人一看就是赫尔墨斯法师之中的古典老炮,这群人盘踞在法国奥术学界,和教会与先知公会之类的群体有部分重叠。
<GM> 在你们的奋力寻找之下,你们赶在坎伯兰的精魂之前找到了一根躺在阴影中的黑金配色的钢笔。
<Siegel> 齐格尔隔着手帕把这玩意捡了起来。
<Dust> 贫穷的超链第一时间检索了这东西的售价。
<Shadrach> <虽然坎伯兰看着真的像会丢笔的人……但根据我的经验我其实不确定这种看起来很随性状态是不是很难处的人的社交模式——哎呀不管了如果能找到东西还给他的话就能和他喝一杯了!>
<羽月晖> <我们的了!可以领赏。>
<Dust> <什么喝一杯,用来换四张门票谢谢。>
<羽月晖> <这回轮到我们碰瓷敲诈了。>
<GM> 这年头很少有人用笔了,反而更证明闲的没事会买笔的人的爱好之小众。Dust发现这支笔是SK成立周年在新埃森发售的纪念款,市价有四位数。
<Shadrach> <那当然是喝一杯再问门票!>
<Dust> <[链接]你看看这玩意的售价!>
<Dust> <哦还是SK的。>
<GM> 齐格尔果真发现笔帽上有一圈鎏金的龙纹。
<GM> “我觉得……不如打发个心灵占卜算了。”
<GM> “不过喝咖啡什么的……当然可以!”
<Shadrach> <我一直以为这东西是拿出来装样子让市场部冲KPI的,原来真有人买啊?>
<羽月晖> <快跟他说笔质已经在你同伙手上,可以过来交易地点了——>
<Siegel> <那不如一起喝咖啡好了。>齐格尔当即拿眼镜上的相机360度拍摄细节。
<Shadrach> “那再好不过了!有个好消息是我的朋友们已经找到笔了,他们一会儿就能送到您手上。”
<GM> SK市场部用了些妖术让这支笔上的图案在旋转时会呈现出不一样的姿态,龙纹似乎是流动的,对得起它的价格。
<GM> “什么真的找到了吗!我可是提前半年预定的,走走走你想喝什么?”
<GM> 坎伯兰看上去也并不太在意笔到底在哪,结合他刚刚说的某种预言系超魔,Shadrach不禁毛骨悚然地开始思考一个人得多喜欢这笔才会对它产生情感链接。
<Shadrach> Shadrach给其他人发了个自己现在的坐标。“呃——不要太苦的那种就行,维也纳咖啡之类的。其实之前听认识的人提过您的事情,但没想到会在TNN见到本人。”
<GM> 他随便找了家路边店把你给拉了进去。“啊?你难道也对奇物感兴趣?”
<Siegel> <看来他凑巧对这类物件有特殊爱好,我们过来了。>齐格尔一路走把笔包回去之前从星界看了一眼这玩意,顺便在外套下面对它按了一下扫虫网。
<羽月晖> <想想自己看到无人机就走不动路的时候,也能理解……>
<GM> 笔帽的最深处有微弱的矩阵信号,是一个已经烧毁的传感器。
<GM> 等它没电大概就正式寿终正寝了。
<Siegel> <原来还有矩阵追踪手段?这是原生的吗?>
<羽月晖> <不对劲吧……SK敢在限量版纪念品里装这东西,被那些有钱人的矩阵安保发现岂不是打官司就赔死?>
<Dust> <呃,你们sk真这么头铁?>
<GM> 发信器,会回传地理位置信号。
<Shadrach> “实际上我念书的时候各种奥术理论课都是不小心打瞌睡过去的,但不凑巧总是被卷进各种和奇物有关系的事情里。所以要说感兴趣的话……现在也算是吧。”
<GM> “哦哦……”坎伯兰要了杯黑咖啡。“那你之前说的话,找我有什么事?”
<Siegel> 齐格尔粗略判断了一下能否在不伤及钢笔的情况下维修这玩意,他在矩阵上抓住了这个快消失的图标看了一眼矩阵属性是不是放在了什么pan里头。
<GM> 既然它已经损毁,它的主人多半也不会要它了。
<Shadrach> “您这趟其实是来参加一个奇物有关的会谈的对吧?”侏儒顿了一下,在脑中过了一遍能让对方尽可能打消疑心的说法,“我们和您一样被卷进了今天早些时候的恐怖袭击事件里,但听说之前都柏林的公共设施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类似的袭击事件了,想要和您了解一下您是否对头几次袭击有什么印象?”
<Dust> <先看看那头是什么人吧。>Dust捏把捏把共鸣能量,搓出一个线团,然后抽出一个线条,编织一个闪亮亮的埃菲尔铁塔出来。
<GM> 发信器将信息递给了一个下线的设备。即便如此,你们也认出了后者。
<GM> 和捡到十字架那会儿骇入你们的是同一个人。
<GM> “我能对袭击有什么印象,每次每次都差不多。”
<GM> 坎伯兰有些谨慎地回答。
<Shadrach> “我们正在寻找这些袭击事件背后的人。因为怀疑这些袭击都是有意识地追着您和您的同行者将要赴往的磋商现场去的,所以我们在想对方一定是有什么手段能够实时追踪您和同行者们的坐标……”侏儒搅了一下杯子顶的奶油,瞄了眼时间,“我的同行者们应该快要到了,他们刚刚说无意间在您的笔上捕捉到了电子信号。”
<羽月晖> <好事,他可能那人有接触,到时候问问。>看到追出来的设备虽然意外,但线索多一点也不错。
<Siegel> <问下借给什么人过或者何时掉过吧。>
<Dust> <是十字架上的那人呢。>
<GM> “噢……”愧疚在坎伯兰的脸上一闪而过。“好吧。”
<Shadrach> “您的笔似乎被人装上了监控用的传感器,您有印象把它借给过什么人么?”
<GM> “昨晚我把它放在过窗台,吃了个饭回去时发现它不见了,可能是被鸟拨弄下去的吧。我找了半天在下面的绿化里找到了它。”
<Siegel> 齐格尔删了自己的访问记录在那堆文件里找最早的坐标记录,虽说这种传感器多半不会留下调试记录。
<GM> 传感器传出的第一个坐标是一家本地酒店,昨晚傍晚的事。
<Shadrach> “您有认识的人在爆炸发生的时间在这几个地点附近么?”Shadrach把那张标记了今天的几处爆炸地点的ARO地图推到了对方面前,“类似的传感器我们也遇见了……还有鸟型的生物无人机。当时袭击正好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怀疑自己的坐标是被暴露了。如果是有意识地通过传感器追踪的话,也许那个发送信号的人最开始就是为了盯着与会人士以及与其相关的人来的。”
<GM> 除了地理信息,它还有个麦克风用来进行双重确认,通过核对录音和位置信息,收信者基本能确定这支笔到底在哪里。
<GM> “等一下,今天真的发生了这么多爆炸案吗?”
<GM> “这里不是都柏林吗怎么整得跟放烟花放炮似的,我寻思也没人跟我说新年快乐啊。”他仔细看了看地图,幸好没在这时再一次一轮。
<Shadrach> “之前从本地网域上获取的消息是同时发生的爆炸一共9处,但我们能够确认的只有您这边以及我们遭遇的袭击事件的位置,其他坐标我们暂时还没有去验证。”碟客抿了一口咖啡,让代理重新筛了一遍最新的新闻标注好地点,“那新年快乐,现在有了。”
<Dust> <什么新年快乐?>从传感器里爬出来的Dust刚好听见这一句,<你要提前给我新年礼物吗?帮我付六个月房租吧。>
<GM>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我应该现在把这个喜讯通知给其他人。”
<Siegel> <传感器开始运作也是昨晚傍晚的事,里面的录音文件之后再看。可能找到AF的人的住处了,不过与会人员应该并不都在一处吧。>
<羽月晖> <我们刚刚捡到了能换压岁钱的东西,确实该说新年快乐!>提到压岁钱后他自己愣了愣,看来今年以及以后都没法收到家里的了,压岁钱也要靠自己赚来是进步的证明吗?
<GM> “话说你的朋友们呢,我咖啡都要喝光了。”
<Dust> <应该是,你看他们都分开了。>马头精灵推开咖啡馆的门。
<Dust> “您好。”
<GM> “你……你是干那行的对吧。灵活就业的枪兵狂奔——马人!!”
<GM> 他差点手一抖把咖啡杯掉桌上。
<羽月晖> “诶?您、您好懂哦!”戴着cosplay假发登场。
<Shadrach> “不,我们不是狂奔马人。”Shadrach抿干了最后一口。
<Dust> “是的,马人。咩嘻嘻嘻嘻嘻嘻~”他打了个响鼻。
<GM> 店里的人纷纷扭过头吃吃笑起来。
<Siegel> <离凯尔特人新年还有几十天呢。>齐格尔很正常,但他手提包上的知名MMORPG周边挂件无法忽视。
<Dust> “啊帮我点一杯奶咖,多点奶,少点咖啡谢谢,”马灵施施然坐了下来,“你的笔我们找到了,不过那个传感器我们没敢拆开,怕把笔弄坏了。”
<Siegel> “您好。”他装作不认识dust擦肩而过坐到了一桌去。
<GM> “好的马人先生,谢谢你拾金不昧。”
<Shadrach> “实际上我是SK的产品体验部——呃开玩笑的,除了不是狂奔马人外前半句还是对的。言归正传!您的笔既然是昨天晚上才出了问题,那更早之前追着会场袭击事件恐怕一定是有一个相当准确的信源,不然应该不至于会在地点变更后还能那么快地做出反应……”
<羽月晖> “咳咳,您那支笔应该就是在之前短暂弄丢的时候被做手脚的,不过他们也够专业的啊,短时间拆了笔加装东西还复原得那么好。”
<Siegel> 并且把小心翼翼包起来没碰到本人手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推过去。
<羽月晖> “除了定位信息,恐怕您也被录音了。”
<GM> “什么那我昨天——算了。”
<GM> “我仍旧怀疑……”他左顾右盼了一圈,然后压低声音。“是TRC的人的问题。”
<羽月晖> “您昨天……?”像是装的但其实是真不懂地追问。
<GM> “那不是重点!”
<Siegel> 齐格尔一脸请讲。
<Dust> Dust把头套摘下,这疲惫的精灵美男开口:“呃.....你有什么最好和我们讲一下,我们一定程度上利益一致的,如果能解决炸弹客对你们也有好处不是吗?”
<GM> 他盯了你一会儿。
<Shadrach> “小孩对大人的夜生活感兴趣很正常的,您应该不会让这位小弟弟失望对吧。”侏儒抬头摆出一副期待的眼神,“……不过我们也在想是TRC的问题,并且这种情况似乎是在TRC的人事调动之后出现的,所以我们心中有个……比较模糊的目标。”
<GM> “你的头发乱了。”
<羽月晖> “好凶,可是不在重点的事情往往会成为关键的突破口嘛……”为了套话摆出一脸受伤的样子。
<GM> “这原则上不能说,不然TRC会找我麻烦的,如果就我一个就算了,这事情很复杂,阿扎尼亚人那边也……”
<Dust> “什么?我前天才洗耶.....”超链点开通讯链镜子开始用手扒拉油油的头发。
<Dust> “你可以自言自语,我们是偷偷翻找你的被别人录音的文件才知道的。”
<GM> 坎伯兰有点烦躁又困扰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嗯,更别提还有个日本人,如果是人就好说了,可偏偏不是……”
<羽月晖> “对的你可以假装抱怨跟我们说出来……什么,什么不是人?!”突然差点当场起立。
<Siegel> “哪方面的不是人?”
<GM> “是精灵啊。就是因为是精灵提尔事才这么多。”坎伯兰冷笑道。
<GM> “如果换成别的泛形态,恐怕早就把他推出去了。”
<Dust> “TRC的精灵可太多了。”
<GM> “这倒不假,不过我说的不是TRC的事。”
<羽月晖> “从另一个现场观察到的情况看,袭击者好像都是人类。”
<GM> “反正你们可能做不了什么……话说你们这是在干嘛?做义工?”
<GM> “那也挺正常,提尔嘛,总是有种族仇杀。”
<Shadrach> “呃。”
<Shadrach> 碟客一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反驳对方的意思,“有一些人情关系上的新仇旧恨如此这般。”
<羽月晖> “在组乐……不是,帮同样受了袭击的朋友调查一下这些破事。”
<Siegel> “日本精灵在此听起来不算多见,啊我个人其实对奇物和考古学感兴趣。”
<Dust> “在帮小孩找爹,顺便在寻仇。”Dust喝了一口新上的超多奶的咖啡,简要概况。
<GM> “找啥爹呢?说来听听?”
<羽月晖> “那那那,那个日本精灵看起来还平安?后来去哪里了您有印象吗?”
<Dust> “哦不对现在可能是在找妈.....姓白都的,具体的还在查。”
<GM> “你说缺了个手的吗,难道你认识他……呃。”
<GM> “不对,你们到底……”
<Dust> “咋了你认识吗?”
<Siegel> “那太好了。”
<GM> 坎伯兰忽然警惕了起来,你们浑身一冷,对方在检视你们的灵光。
<Dust> “哇怎么了?难道我们找的人被TRC逮捕了吗?”Dust疑惑且无辜。
<Shadrach> Shadrach耸肩,“这事说来话长,我们最早是去了贝尔法斯特给爱尔兰人干活的,但因为一些事情我们的合同中止了。但我们也因此和之前的目标断了联系,我们原本是想回到这里来把那个昏迷的目标的事情追查到底的。但您既然知道狂奔者们的工作,也应该会知道我们可能会在路上揽到一些其他的委托……比如给小孩找爸爸,比如发现TRC里的人有问题,诸如此类。”
<GM> “他儿子还活着?”
<羽月晖> “就是啊,只是在打工过程中帮我大哥找他爸爸而已!”好不容易有消息了他可别突然不愿意讲……羽月急得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乱的东西。
<GM> “但他之前说他儿子早就死了。”
<Siegel> “他在找自己的儿子吗?”
<GM> “啊,怎么可能找已经去世的人呢。他在提尔似乎是为了别的事。”
<GM> “我没多问。”
<Shadrach> “还活着,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曾经在MCT的高中念书的小子的话。不过状态可能和一些人理解中的‘活着’不太一样。但那个孩子现在所处的环境比较复杂,所以我们对他想要寻父这件事还是抱有一些担忧的……”
<GM> AF的代理人摘下眼镜擦擦。“嗯……可以理解,但我不好评判……你们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吗?”
<Dust> “呃......”精灵看起来很疑惑,“不,我们不确定我们的雇主是不是真的是他儿子,所以.....这事挺复杂的。”
<羽月晖> “呃,我不太清楚这位爹会怎么看待孩子现在的状态,但另一边想来找他,所以如果能联系到他亲口问问他的看法是最好的,谢谢您。”
<Dust> “啊,你有吗?当然需要啦。”
<Shadrach> “如果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有些事希望能和他先直接确认。”
<Siegel> “假如方便的话。”
<GM> “有这等事?”坎伯兰眨眨眼,显得和你们一样困惑。“我们嗯……只聊了工作上的事,我没有多问他的家事,当然背景调查我们是做了的,就是看起来和阿扎尼亚感兴趣的东西没什么关系。”
<羽月晖> “要是他真的执着地认为只有去世的才是自己儿子,我也没……不对,我必须改变他的看法!”
<GM> 他匆匆从他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张名片ARO递给你们。
<Dust> “那你们有找到他妻子的相关资料吗?也死了?”
<羽月晖> “哇您翻垃圾的速度好快,我是说,检索文件。”
<GM> “他内人还在世,叫白都雅。我记得是个教育家和儿童心理学家。”
<GM> “啊?果然就是你们干的吧!”
<GM> “留下那张便条的!”
<Dust> “她干的。”毫不犹豫指向舍友,接着提问,“白都雅?她现在在哪,不在提尔吧?”
<Shadrach> “说起来,其实我们还在最早的那个目标的脑子里发现了一些记忆的模拟……里面可能有些您会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南极下的城市还有冰下的湖泊之类的。”Shadrach清了清嗓子,别开眼神侧目去看咖啡厅墙上的画。
<Siegel> “背景上没有关系的话,但他也来参加了?”
<羽月晖> “我们是真的对这种强大的文件管理能力心生敬佩!他没提过自己来参加是为了什么?有出席会议时的名头之类的吗?”
<GM> “她在京都。至于白都策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也在,虽说那奇物是他带来的。”
<GM> “不过阿扎尼亚那边非要把他弄来。”
<羽月晖> “非要把他弄来……”
<GM> “什么冰下的湖泊我一概不知情,对就是这样的,哈哈哈……”
<GM> 白都雅是人类,同样供职于MCT,她对丈夫(前夫)一意孤行前往提尔的行为表示失望。
<Siegel> “那听起来没准是和奇物产生了联系一类的。”
<Shadrach> “哎,我还以为您会对这方面感兴趣呢,原来您已经知道了,哦不对。原来您是不知情啊?”Shadrach转头盯着坎伯兰的脸,但现在似乎还不是可以深入聊这个话题的时候,“也许等我们有了更多消息之后我们可以联系您聊聊么?”
<Dust> Dust一时失语,自己认识的那位白都彻......也是基于一段虚假记忆构成的人格吗?他暂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越发明显的线索,先把白都策的新联系方式拿到手,和旧的对了对。
<GM> 和你们手上的不是一个码,对方来提尔之后或许换了通讯链。
<GM> “啊,呃——好的。”
<Siegel> 齐格尔把新增的资料共享去了群组,这下各方的记忆和说法有了诸多疑点。
<GM> 他在垃圾堆里摸索出自己的名片。
<羽月晖> 存下两份通讯码后一口气干了本来觉得太苦的咖啡:<唉,干活。>
<Dust> “下次见,先生。如果你有什么矩阵需求可以找我,我是专业的。”回过神来的精灵下意识开始打广告。
<GM> “啊?好吧,再见马头精灵。”
<Shadrach> Shadrach眯着眼读了一遍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给对方发送了一条添加通讯录的消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坎伯兰先生这些日子对负责会场安保的TRC团队有印象么?”
<Dust> “请多多关照我的生意哈。”他把自己的通讯码递出来。
<GM> 他接过Dust的名片。“你说哪位?”
<Siegel> “不过印象里早前您也在这,那位女士倒是第一次见?”齐格尔刚才点的咖啡也到了。
<Shadrach> “里面有没有不是精灵而且也不是觉醒者的?理论上应该是个机师。”
<GM> “莫伊拉呀,我也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哦我记得确实有这人,他人还挺不错的,是你朋友?”
<羽月晖> “啊还有我!我也需要更多工作而且很专业!”本来不好意思推销自己但反正有人开口了,也把名片顺便硬塞过去。“唔嗯,是的很不错,之前帮过我们……”
<GM> “你,你是……”坎伯兰把“日本人吧”这几个字也咽了回去。
<GM> “要不现在给那个日本精灵挂个电话?”
<Siegel> “这是有什么…本以为您会跟阿扎尼亚那边的人一块的呢。”
<GM> “我寻思我最好澄清一下是我给的联系方式,不然……”
<Shadrach> “算是朋友。”Shadrach笑了笑,“之前有帮我们不小的忙,但这家伙好像也被卷进了今天的爆炸里,我们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好像已经联系不上他了。您上次见到他是在哪儿?”
<GM> “不了我巴不得和阿扎尼亚来的家伙分开走。”
<GM> “就昨天。”
<羽月晖> “我?是……”靠着不多的读空气能力大概猜出了他想说没说的是啥。“的确打算联系他的,不过稍等。”羽月开始和同伙们传递那种“要不要动手”的眼神。
<GM> “那就用我的先拨个电话去好了……”
<Dust> <直接在他面前干活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去厕所。>
<Siegel> “原来很难处吗,我有幸听说过人还不错之类的评价,假如还是同一位的话。”齐格尔即刻冒用宁芙的见闻。
<GM> “我不是很喜欢……”他把通讯链放在了桌上。
<GM> AF代理人划了两下空气中的ARO。
<Siegel> “会来应当也是奇物方面的专家吧?”
<GM> 桌旁陷入短暂的沉默,起码半分钟之后对面才接起了电话。
<GM> 坎伯兰翻了个白眼。“您好您好,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
<GM>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几个人想找您,感觉您可能会感兴趣,所以……”他对你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你们讲点什么。
<羽月晖> “白都先生您好,我们接到您儿子的委托,他很想见您一面但现在的情势不太方便,只能让我们代为联系您看看。”羽月想了想,干脆用日语开启话题,并且没有用那种很职业的敬语,只是像一般年轻人对年长者说话那般。
<GM> “……我的……”
<GM> “谁……?”
<GM> 白都策语气一沉。“坎伯兰先生,MCT威胁说要砍掉您的脑袋吗?现在这时候您的脖子上有把刀顶着吗?”
<GM> “啥?我保证没有!”坎伯兰早有准备,他立马否认。
<Siegel> <他应当不会不记得吧,对我刚想说在这里出现日语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攻击行为。>
<GM> “是小孩!小孩!你也听得出来吧!”
<Siegel> <好在我们有未成年人。>
<Shadrach> “如果是MCT的话我感觉他们会直接先把白都先生的消息翻出来再直接把坎伯兰先生灭口。”Shadrach侧头对身边的其他人说。
<Dust> “呃......你们sk这么极端吗?”
<GM> “哦,您听起来很有经验呀。”
<Shadrach> “没有,我在评价他们的零容忍还是什么什么那个。”
<Dust> “好吧白都先生,实际上我们这边也感到很疑惑,您儿子现在是在?毕竟我们的委托人坚信您是他父亲。”
<GM> “可是这一般是阿兹的作风吧。”
<羽月晖> “……等一下我们和MCT没关系!是您的儿子白都彻曾经帮过我很多,我必须帮他也完成和父亲团聚的愿望才行——您能说说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会这么诧异吗?”因为不太确定在对方眼里到底怎么看待儿子是否死亡的状态,羽月谨慎发问。
<Siegel> “假如这里追来了MCT的人那我也挺好奇的。”
<GM> “这不可能,你们说的那个人——如果称得上是人的话——应该在波士顿被烧成一堆破烂了才对。”
<羽月晖> “假如真有MCT来了我也得赶紧逃跑了,您不用担心……唔,波士顿?您能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Shadrach> “……什么?等等,这个形容不是用来形容泛人类的吧?”
<GM> “让我猜猜,MCT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它给捞了起来,还指示它去接近你们去接近我……”
<Siegel> “这说法有点像机体。”
<GM> “我不觉得那算得上泛人类。你们被骗了。”
<Dust> “或者您方便和我们面谈吗?”
<GM> “恐怕只是个AI吧。面谈?我吗……也行。”
<羽月晖> “不是这样的!虽然他外表的确算不得泛人类的样子,但我在矩阵见过他,他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听到这个让羽月很是激动,要不是有白噪声发生器可能要算在咖啡馆大声喧哗了。
<GM> “但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建议你们忘记那堆数据对你们声称的胡言乱语,那些东西在MCT的控制下只听公司的话,龌龊得很啊。”
<Siegel> “我暂时没看出这还有MCT成分,恐怕要您来判断了。”
<GM> 白都策叹了口气。“你在矩阵外见过他吗?”
<Dust> “现在?还是您什么时候更方便......啊抱歉,小孩没办法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Dust冲羽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羽月晖> “嗯,我见过,而且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甚至不是很愉快。”
<GM> “嗯,没关系,不用在乎,但小孩也得接受这个现实,那只是个AI而已。”
<Shadrach> “我们回头走全离线吧。如果真的有人打算拿那小子和我们当饵来把您引出来的话,那就麻烦大了。比起说MCT……我们实际上最先接触到了之前在新东京附近的海域上和您打交道过的那伙人。”
<GM> “你有哪怕一刻看过它的真容吗?它是不是一直在无人机里?假的。我需要面对面和你们重复这些话才能说服你们吗……”
<GM> “头疼。这又和阿兹特科有什么关系……我都把手留给他们了他们还想怎样,追着我不放吗……”
<羽月晖> “按照常理来讲我也会像您一样看待他,但后来在矩阵……下面发生的事让我彻底改变了看法,详细的确实需要线下详谈,我们谁说服谁还不一定呢。”
<GM> “好的。那我们就见面吧。”
<羽月晖> “好哦,您什么时候方便?”
<GM> “我现在就有。不过事先说好,我恐怕对于这些事情比你们了解得要多。”白都顿了下语气。
<Dust> “那更好......我们有相当多的疑问呢。”
<羽月晖> “没关系,能增加我们的了解也是收获,您来定个放心的地点吧。”
<Dust> “就这吧?麻烦坎伯兰先生发一下地址。”
<Siegel> “这里是否不太私人?”
<Siegel> 齐格尔看了一眼dust放下的马头。
<GM> “那那那你们有什么私人的地方吗?”坎伯兰摇头又点头。
<羽月晖> “听完叔叔说的我也开始担心被MCT突袭什么的了,还是换个地方,去呃……仓库?”和其他人交换眼神。
<Shadrach> “有个……呃……”
<Shadrach> “有个安全屋,但不是我们的。”
<GM> “行吧,随便你们。这不重要,反正说真的并没有那么多可聊的。”
<GM> 白都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
<GM> “毕竟,虽然你们现在还认为它是我的儿子,但它只是略微修改过的我的克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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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6日中午14:45,都柏林,晴。
<GM> ——————————————————
<GM> 通过找回(实际上是捡回)一支金灿灿的限定钢笔,你们成功和亚特兰蒂斯基金会派来的诺埃尔·坎伯兰在人际关系上打成一片。
<GM> 他在咖啡馆向你们坦言了这次似乎注定要失败的谈判双方让人无语的地方,并将白都策的联系方式给了你们。
<GM> 这名用奇物交换了自己移民身份的前MCT公民虽然同意和你们见面,但在电话里也听得出来他对自己儿子的事情早就有了根深蒂固的看法。
<GM> 返回仓库之后,你们发现那台无人机仍旧躺在原处,并且因为长时间无操作再次休眠了。
<GM> 没等上多久,坎伯兰的通讯链开始振铃。
<GM> “啊,他到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羽月晖> “好,好了。”像给无人机盖被子一样把遮盖物给它掖了掖。
<Dust> “我们已经在了......”精灵再次摸了摸那个数据接口,它......他仍在旋涡底下吗?“您有什么和他对话建议吗?”
<Siegel> ”据您了解他一般会做什么准备?“齐格尔把那些箱子叠回角落摆成不易开启的状态。
<Siegel> 想到觉醒者随身携带精魂的习惯他看了看星界有没有新东西出现。
<GM> “没,没有?我觉得他挺正常的,就是有点闷。”
<GM> 坎伯兰被你们的情绪感染也紧张起来,他开始原地踱步。
<GM> 星界和物质界一样干净。
<Dust> “好吧,别紧张,我们也就随便问问......话说您是不是应该把爆炸的事情和同伴分享一下?寻找可能会知道的犯人?”
<Dust> “可能她手里也有别的传感器呢。”
<GM> “其实也还好,我发个消息就……哦你说得对。”
<GM> 他的“空气传感器”在话说到一半时搭上了线。
<GM> “那我先走了,你们呃,注意安全?”
<Siegel> “您也小心啊。”
<Dust> “谢谢,我们已经淌过数不清的危险的浑水了,习惯了。”Dust双手合十,为自己支开他表示抱歉。
<羽月晖> “您也是!之后有消息我们再联系。”努力缓解自己的紧张跟坎伯兰挥挥手
<Dust>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们。”
<GM> “要不,要不我借你们一精魂?”他在门口回头。
<Shadrach> “路上小心。”Shadrach对坎伯兰挥挥手,给对方出示了一个坐标,“刚刚已经给您叫好车了,大概在一个街区开外的地方,之后我们会和您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Dust> “可以吗?”超链想了想,“精魂还是挺难找到合适的吧.....如果方便的话?谢谢?”
<Siegel> “对了,跟您一同的女士应当不是要汇报事宜的那种关系吧?”
<羽月晖> “这么好……不耽误您自己事情的话也可以借一个,我们还挺缺的。”
<GM> 坎伯兰拍拍手,地上的灰尘打着旋儿飞了起来。齐格尔能够感知到有气精魂的存在。
<GM> “不是,我和莫伊拉是第一次合作。”
<GM> “那我走了。”
<GM> 他对你们扬了扬不存在的帽子走出仓库门。
<Siegel> “谢谢。”齐格尔点点头,他扭了一下袖扣。
<Shadrach> 碟客看了一眼坎伯兰,又转头看向其他人,“我觉得他平时说不定其实会戴帽子。”
<Dust> “可能他的帽子被炸烂了吧。”
<羽月晖> “拜拜,文件管理大师。”羽月回以一个挥动真帽子的姿势。
<Shadrach> 法师离开后她又钻进仓库深处把无人机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纸箱子上。但思索了一会她又把他摆在了一个进门的人看不到的位置。
<GM> 不到半分钟之后,刚刚被他带上的门又开了。
<GM> 一名黑发精灵匆匆走进室内,他的白色赛博眼病恹恹地扫了你们一眼,插在兜里的手一直没拿出来。
<GM> “就是你们对吧,刚刚电话里的。”
<羽月晖> 从箱子堆上蹦下来,拍拍刚收拾出来铺了干净布料的另一堆箱子:“真抱歉只能在这种地方见面,在那些爆炸案后我们知道的安全地点实在不多了,如果您想坐下的话……”
<GM> 来者也不推辞,径直走过去在箱子上坐下。“最近爆炸案很多?”
<Siegel> 齐格尔给人空了把椅子出来,精魂给纸箱顶摆了路边买的瓶装饮料,不过想到对方大概是相当谨慎的人只能说是给不像会谈地点的位置加点可有可无的东西。
<Siegel> ”您应当没遇上吧?“
<Dust> “啊你好,是呢,今天就有九个地被炸了......让我们直截了当地说,实际上我们是被您的“儿子”委托而来的,您之前在电话里信誓旦旦认为他只是一个ai,为什么呢?”
<Dust> “之前见过他吗?”
<Shadrach> Shadrach从那堆纸箱后面钻了出来,走上前朝对方伸出手,“之前的信源显示更早之前似乎有一些爆炸案是追着您那边预定的会面现场发生的。但今天的爆炸又像另一个模式,同一时间在都柏林多地发生了爆炸,而且被卷入现场的我们和坎伯兰先生都曾经在身边发现过跟踪我们的传感器。”
<羽月晖> “是的,今天好像全市一共九起让人找不到分布规律的,不瞒您说我们刚从其中一两个现场过来,也没有现做饮品的条件只有这些,请随意。”羽月从饮料瓶里把对方或许喝得惯的煎茶和抹茶推过去一点。
<GM> “我没有遇上,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要原地消失的话比一群人简单多了。”他伸出手敷衍地抖了两下。
<GM> “前些日子,我是说在波士顿出事封锁之前,我见过它。”
<GM> “我是觉醒者,要判断一个东西是不是有生命太简单了。”
<Siegel> “当时大约是什么情况?”
<Dust> “但是如果对面是被机师跳入的设备你也无法判断,不是吗?”Dust不明所以,“没想过赛博格这种可能吗?”
<羽月晖> “我们调取过那台机体的缓存文件,不止一个用户登陆过,的确机器是没有生命的,但大哥……我们在结构层见过的白都彻说,他现在是只有脑子活着的状态。”
<GM> 他晃了晃饮料罐。“纯粹是个巧合,我的新手一直不灵光,恰好又是波士顿的厂子做的,所以当时在……你们连这种鬼话都相信吗?”
<GM> “赛博格需要每周起码一次的维修,我觉得提尔不存在这种条件。”
<Siegel> “如果我说见到的一台‘无人机'有灵光呢?”
<GM> “你看错了。”他耸耸肩。
<羽月晖> “不会的,我们法师看人还是很准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们和它甚至还是敌对状态……是真的有灵光。”
<Shadrach> “最早的时候我们在贝尔法斯特的时候见过的型号有灵光,而且当时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阿兹特科的研究人员……呃,是个法师。”
<Siegel> “不可能看错,当时我也很惊讶。并且他对白都这个称呼有反应。”
<GM> “哈,可你就能确定那是人的灵光吗?为了不让遇到的敌对法师无意中拆穿真相以至于使赛博格人格崩溃,植入一点有生命的东西是公司经常做的把戏。等一下?阿兹特科?”
<Shadrach> “是阿兹特科的家伙,不过更准确地说那个血法师应该是在给他们的一个子公司工作。虽然有点说来话长,不过您还记得之前在新东京附近海域上和您打交道过的那个人的话,那家伙现在也在给那个生物公司工作。”
<GM> 白都策站起身。“原来如此,真是下作。”
<Dust> “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羽月晖> “您之前提到过他可能是您的克隆副本……?这怎么会到阿兹特科手上的,还有他的记忆从头到尾都像您的儿子。”
<GM> “那么应该是这样的了——他们在那时候靠从我脑子里挖出来的一点片段和不知道怎么弄到的克隆体想要……”他低下头敲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
<Siegel> “您先前也见过植入其他有生命物体的例子吗?”齐格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他很难避免不去回忆数个月前的一瞥。
<GM> “我当然见过。”
<GM> “这事很……很离奇,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处。简单地讲就是我以前签了份协议同意捐赠我的生物样本用于科研用途,说老实话直到那次在波士顿我才意识到所谓的用途是什么。”
<GM> “当然,我也不知道雅瞒着我做了这种事。呵呵。”
<Dust> “我感觉我没办法说服你,”源码术士靠着墙双手环抱,叹了口气,“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生物样本被当成一样价格合适的商品被贩卖出去,矩阵上的白都彻就是成果......白都雅?你的内人吗?实际上,你们是怎么闹翻的,因为孩子吗?”
<Dust> “啊,顺便补充一句,他在数小时前因为意外情况完全和我们断开联系了。”
<Siegel> “可能说来有些许冒昧,您有孩子吗?”
<GM> 几个月前的一瞥的记忆放到现在已经不太准确,赛博格使用的无人机一般有额外的保护措施防止CCU模块发生损坏,确实很难说那星界的光是什么。
<GM> 精灵的脸色非常难看。“雅一直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加上一些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的原因,我们最后决定通过体外……培养……的方法,制造一个子嗣。”
<Dust> “成功了......吗?”
<Siegel> 那个做出第九质点原型的人是否真的存在过?同行者已发问,齐格尔下意识注视着对方等待回答。
<GM> “如果这可以说是子女的话……然而虽说这门技术现在已经很成熟,但我发现基因并不是我提供的原本……”
<羽月晖> “试管婴儿的实际操作是哪里进行的?难道是由MCT来做的……诶?这这这,不违规吗?”
<GM> “伦理上是违规的,但现在谁在乎伦理呢。”
<GM> “任何一家十大——甚至包括那些AA——都会做这种事,只不过那些头部公司的野心更甚。”
<GM> “总之,雅瞒着我签了另一份协议,或许她希望有个觉醒的孩子。”
<羽月晖> “在我们今天被袭击的那个爆炸现场,还看到过一个人类枪手……他的脸不是伪装,就和成年版的白都彻,或者说年轻版的您一样。”羽月捧起无人机,往前翻了半天录像,从画质不佳的乱七八糟打斗场景里找到能瞥见枪手脸的画面。
<Dust> “我仔细摸过了,不像是整容的,感觉是自然生长的。”
<Siegel> 几手资料显示对方应该是……齐格尔看了眼白都策的灵光。
<羽月晖> “也是得知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让这边的赛博格白都彻死机了……”
<GM> “所以最后那就只是个经过修饰的我的基因和她的基因人为组合的产物。”白都策面带微笑指了指投影出的图像。“比这个更像我和她的生命结晶。”
<羽月晖> “那造出的这个孩子……二位是怎么处理,呃,分配,不对,养育的呢?”为什么会接触这么乱套的事情啊,羽月的脑子也有些死机。
<GM> 白都策的双眼和左手均有灵光空洞,他自身应该是个觉醒者,而且不是很蹩脚的那种,也许这是他年纪已经比较大的证明,只不过作为精灵他在外貌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衰老的特征。
<GM> “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当然觉得这是我们的孩子,从理论上来说这也确实是。”
<GM> “只不过我说不好公司用我的拷贝制造了多少类似的产物,你们听说过吗,AAA有整个遗传库干这种事。”
<Dust> “呃.......”Dust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所以你现在是怎么看待那个孩子的,不是矩阵上的那个,就是.....之前那个。”
<GM> “公司挑选那些觉醒者和天才,保存他们的基因甚至进一步修改人为地操控。有的人会签下合同同意孕育这种怪胎,尽管他们可能并没有亲缘关系,不过公司总会奖励忠诚的人。毫无疑问,你们只是见到了类似的东西。”
<GM> “说得好听点是超级士兵的预备役,但被扔到提尔来,说不定已经被当废品了吧。”
<羽月晖> “公司太坏了!很抱歉但需要问一下——您看着长大的那个白都彻后来真的如讣告上说的那样,是猝死吗?他是几几年去世的?我接触过一个游戏的原型文件,似乎是他曾经参加比赛的作品,我必须确定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GM> “我不太愿意去想这些事,可你们现在找上门了。”
<Siegel> “但据我们所知他应当更明显地展现了某种矩阵才能?而您是觉醒者吧。”
<Dust> “抱歉。”不知道为什么,精灵开始道歉。
<GM> “我一开始来提尔本来是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档案显示以前也有这样的小孩被丢在这里,现在看来已经不用找了。名义上和生物意义上是我的孩子的人是2075年前死亡的,现在已经过去几年了。”
<Siegel> “抱歉,多半对您造成了相当的困扰吧,我们不介意在能力范围内帮点忙。“
<GM> 白都策又敲了敲自己的脑子。“这种在才能上的差异是巧合还是真的研究出了什么成果呢,我不好说。起码雅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虽然她没有得到一个觉醒的孩子,但起码彻还活着的时候没让她失望过。”
<GM> “如你所说,他在矩阵方面似乎天赋异禀。”
<GM> “起码这孩子短暂的生命里是我们两个陪伴的,比那些被刻意送去教会送去福利院送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代为抚养的‘原型超人’好得多,可惜他死了以后这个家也散了。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事,只是我原本以为这都是MCT内部的事,为什么会牵扯上阿兹特科呢。”
<Dust> “我只知道他目前就职于棱镜,不过他之前说自己母亲去世了,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他到底是.....人,还是ai,还是被洗掉记忆的克隆人.....”
<Dust> “如果最后我确定了他是白都彻你会答应和他会面吗?在我想办法把他偷走后。”
<羽月晖> “呃。”从浮现后就没怎么再见过家人的脸的记忆仿佛被对方的话刺痛了一下,羽月赶紧转移话题:“矩阵上我们认识的白都彻可以说完全有着您所知道的人格,还救过我们的命,他一直很想见您……对您的记忆也比较深刻,但他告诉我们的反而是母亲很久前就不在了。”
<GM> “我想没有这个见面的必要。除了核酸上的相似以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兴趣去摧毁或者杀死那些被希望成为超人的个体。话说到这里,我就算要动手又能做得到什么呢?这样的项目多了去了,很多可能还没出实验室呢……棱镜也是做这个的,不是吗?”
<Siegel> “他也希望传达对您缺席生日颇有微词的事。”
<GM> 白都策转了一两圈,最后倚靠在一堆箱子旁。“那还真是个精细的AI,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光靠接入矩阵时拔线恐怕不够制造这种电子幽灵吧。”
<Shadrach> “其实从安全考量上我也认为您不适合和棱镜那边的相关人士立刻见面,不过如果您对这件事以后有别的什么想法的话也许我们也可以再聊。毕竟不管是人还是AI,被一个小孩说‘帮我找找我爸爸’这事儿多少还是……难以拒绝。”对方的观念恐怕不是凭他们几句话就能说服过来的,Shadrach抱着一丝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深入聊的想法挠了下脸,“棱镜那边的话,我们现在有那么一丝思路……但您听说过‘银书’这个系统么?”
<GM> “为什么提到这个,你们和阿扎尼亚人也有交易?还是说阿扎尼亚人和阿兹特科又搞一起去了?”
<Shadrach> “之前我们凭着那个系统直连进了一个昏迷的超链者的脑子,就像登进主机那样……而且我们能打包票那个超链者是货真价实的泛人类。”
<羽月晖> “就一个不合群的阿扎尼亚大叔是棱镜的研发主管来着,也算搞到一起吧。”
<GM> 他盯着你看了半天,就像在确认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Dust> “你说的阿扎尼亚人是特指某人还是这个族群?但是确实有人在棱镜里就职。”
<GM> “你真的不是MCT的间谍吗,这听起来很像他们爱整的。”
<GM> “可……可棱镜是阿兹特科的子公司,没错吧。”
<Shadrach> “就算是间谍也不要说我们是MCT的,好伤心。这小子才刚和MCT的高中说拜拜呢!”
<Dust> “我们还从他的脑子里潜入了一个主机......”
<Siegel> “没准他们也有人在做,假如有线索就好了。”
<Dust> “是的,所以阿兹特科也在试图分一杯羹。”
<羽月晖> “要、要是这些事背后真有MCT,占我们之中至少一半的浮现者就要尖叫着逃跑了,或许阿兹特科和MCT有我们不知道的暗中交易,但至少我们所知的部分并没发现。”
<GM> 提到这些事时他的赛博手的指尖轻微抽搐了几下。
<Shadrach> “阿兹特科和MCT之间的联系的话……”碟客拿一只手托着下巴转头看其他人,“说起来那个裂开的圆盘算不算来着?但这两件事之间似乎还少了些头绪。”
<羽月晖> “棱镜用超链的脑子、啊,好像也不止棱镜,在全世界好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人脑主机,可以说他们建了一座存放记忆的图书馆,发生在矩阵上的事情都会被记录。我是觉得挺变态的……我们的任务是救回我们本来要找的那个超链,但知道不止一个地方在做这种事后的确也很……”
<GM> “记忆?”
<GM> “记忆是可以被剥离的吗?”
<Siegel> “但现在mct的原持有者也死了,理论上作为遗物会转进奇物相关部门吧。”
<羽月晖> “嗯!他们的确会对人的记忆做各种奇怪的事,甚至有人有自愿捐献记忆片段给他们,然后我们也被迫体验过一把完全用别人的记忆活着的感觉——呕。”想到这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条件反射地脸色煞白。
<Shadrach> “他们之前说只要有那个系统权限的用户就可以‘捐献书籍’。我们有幸窥探了一下那些藏书的内容,但发现连我们自己的记忆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记录在册了。”
<羽月晖> “据说很早的时候,阿兹特科的赛博僵尸也是用这种记忆驱动的……”
<羽月晖> “唉,说白了我们在下面就当了一次第一视角的赛博僵尸。”
<Siegel> “我怀疑有精魂契约一类的可以做到。”
<GM> 他握着赛博手和血肉的衔接处沉默了一会儿。
<GM> “银书并不依赖于精魂契约。”
<Dust> “其实和btl差不太多.......”精灵小小声说。
<GM> “确实更像BTL。”
<Siegel> “我不能确定,但矩阵生物某种程度上和精魂很像吧。”
<GM>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也不需要矩阵生物。银书是种很少有人知道的魔法。”
<GM> “阿扎尼亚人和爱尔兰人最近一直在吵这个。”
<GM>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不清楚,和龙用的记忆水晶类似,只不过银书是把记忆放在活体宿主里。”
<羽月晖> “居然是魔法?我还以为更类似矩阵上的东西。”
<GM> “有的人貌似觉得这比放在无生命容器里更刺激——很像BTL吧。”
<Siegel> “btl只能算一种复制而不太像剪切,原来银书是这样运作的。”
<Dust> “这.....魔法?为什么魔法能和矩阵链接上?”Dust很吃惊,“纯粹魔法生物精魂不是完全不懂这个吗?”
<羽月晖> “对的,什么用活人保存的记忆更有鲜活度之类的说法……变态啊!”
<Dust> “还是意思是用魔法模仿矩阵购置一个.....星界矩阵?”
<GM> “因为它自身不算是现代矩阵的……在用银书时恐怕还没矩阵这种东西。”
<GM> “基本没人掌握了银书这样的魔法,除了龙和。”他耸了耸肩。
<Siegel> “意思是更真实?但放在活人那里无疑会产生变化,要的就是变化的部分吗。”齐格尔开始自言自语。
<Dust> “什么,不对......不管他算不算现代矩阵,如果这玩意是魔法产物,他不应该和共鸣域的力量交互啊!”
<Shadrach> “我很想知道这项魔法是否需要什么物质触媒,比如会对灵魂的完整性造成影响的那种植入。从我们目前见到的几个疑似案例来看,疑似近期才被应用了这项技术的对象的脑部灵光好像没有明显的缺失……是吧?”碟客转头和同行的法师确认。
<GM> “可能你们听到的那东西只是个代号吧。银书魔法似乎并不需要对容器植入什么呢。”
<Siegel> “那么它的容器要求是活着,对吧?”齐格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GM> “是啊。问我具体原理我也不明白。”
<Dust> “但是把人脑变成矩阵载体这东西......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精灵开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我是不是可以期待日后在肉界使用复合程序。”
<GM> “爱尔兰人因为这些事指责阿扎尼亚人,说他们没保守好秘密。总之也没什么意思。”
<Dust> “银书魔法对于容器来说是可逆的吗?”
<羽月晖> “是那么早的东西但又能和矩阵结合使用……太怪了,又要开始做自己是全才法师的白日梦了吗。”
<GM> “对于魔法来说是的,作为记忆的容器一般只会持续101日。”
<GM> “你们说的那玩意儿就不好讲了,可能完全是两样东西。”
<GM> “不过我记得切断我的手的法器也……挺老的。”
<羽月晖> “101日之后魔法就会失效?想要再次成为记忆容器就需要再来一次施法流程这样么……”
<Siegel> “记录显示自认为是您儿子的赛博格作为容器被载入过银书,这算符合了‘活着’的条件吗?”
<GM> “是,是吗?”
<GM> 白都策的眼神飘忽不定。“多半只是,巧合。”
<羽月晖> “对的对的,之前真的有加载上去过。”马上让网精把植入银书的记录翻出来投影。
<Dust> “你一直在说服自己他已经死了?”
<GM> “即便竭力说服我也证明不了什么。说到底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银书程序到底是什么,那东西是赛博格还是AI也无法确定。”
<羽月晖> 羽月打开一罐香草味胡椒博士猛灌一口,重重叹气:“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我那些AI朋友,但在与矩阵白都彻的交互中我不觉得他有任何地方像造出来的……他会造很了不起的结构层场景、喜欢堆雪人、会用奇怪口味的胡椒博士整蛊别人、还喜欢在闹鬼的大房子里探险。”
<羽月晖>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您。”
<GM> “但退一万步说一个脑子活着真的能算活着吗。”
<Dust> “为什么不算呢?如果你觉得没有肉体就不算活着,那想办法给他再造一个不就好了吗?”
<GM> 父本垂下头。“我对此感到恐惧。”
<羽月晖> “我有问过他这样子的感受,他也不想变成这种状态,但他说已经决定就这样活下去了,我怎么能否认一个下决心要活下去的人的生命呢?”
<Shadrach> “那可能看您认不认为灵魂是从脑子里来的之类的了,而且您看起来也没把我当成无人机嘛,这边的爸爸。也许您只是被家事困扰了。”Shadrach眨眨眼。
<GM> “这并不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你们说的这些,能够证明他活着的一切,都有概率是人为编程来的。”
<GM> “就像赛博僵尸一样。所以我在波士顿时才下手了。”
<GM> “如果灵魂能够以比特计算,那么灵魂也可以被编辑。死亡不该是这样的。”
<Siegel> “假如是研究这个课题的决不能用巧合总结过去,可惜听到银书已让我走不动路了。从常理上说你们还是亲自对话一下比较好。”
<GM> “不错。对你来说是可以用常理来出发去思考的事,但对我不是。”
<羽月晖> “我理解您的担心……我也担心过,有那种说法嘛,超链的脑子里也是因为进了AI碎片才会浮现的,我们也没办法证明活着的我们的一切行动都真的是出于自由意志,还是早就受了某种集体影响。再加上我们得知了记忆可以被拼接和编辑的事……或许只有您见到他才能亲自确认这一点,即使是矩阵见面我想也是可行的?毕竟现在暂时联系不上他。”
<Dust> “......我无意强迫你接受,但是如果最后发现他真的是白都彻的话你会后悔吗?而且......“白都彻”也是编程的吧。能不能当成一个委托,一个对话的委托。”
<Dust> “无论是真的白都彻,还是矩阵上的仿品,他都是小孩。”
<GM> “那我呢?”
<GM> 白都策的声音开始难以克制地颤抖。
<Shadrach>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也会同意您这句话。我想面对这种事情没人会比当事人更明白自己的心情,我们还是得先去弄清楚银书和图书馆背后是什么情况……毕竟现在对那个叛逃了阿扎尼亚的人几乎一无所知。”
<GM> “我不能——不可以——不可能——不应该去见他!”
<Siegel> “他跟我提过波士顿的事,应当是对此有记忆的。”
<GM> 这个精灵狠狠地给了他身边的箱子一拳。“他!”
<GM> “说的都是他!”
<GM> “那我呢?”
<GM> “谁能证明我不是这样的克隆呢?”
<GM> “我的一辈子都依托于这家公司存在,我的所有医疗记录,我的所有受教育记录,我的生被记录在这家公司的资料库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说不定我的死也是。”
<GM> “但如果这都是假的呢?”
<GM> “我害怕!害怕见了这样的人以后发现我以为是现实的东西都只是灌输进我的脑子里的记忆!”
<Dust> “那......你......这不是在预设自己的假的吗?”Dust轻声说,“如果你找到了证据,那你会确信自己的假的;如果你没找到证据,你会永远怀疑自己只是没找到。”
<Dust> “至少现在是真的,不是吗。”
<Shadrach> “公司也许能伪造一个人的生物信息和对过去的自我认知,但离开了公司之后其他人对您的记忆是无法被编辑的东西。现实没有可能是一场大型幻觉吧?”侏儒抬手给对方递了瓶水,“你现在站在这里和我们对话,我们认为你是白都策,你就是那个真实存在的白都策。我们的记忆和对于当下的认知不可能是假的。”
<Siegel> “至少您现在在现实里,虽说不能证明我们都不是阴谋造的假人,您总不能不相信现在吧?”
<羽月晖> “我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回想着成为另一个人但发现人生是虚假的那个瞬间,高中生从自己坐着的箱子上挪下来,走到白都策身边:“但无论对您还是对白都彻,或者对结构层那个并不存在的我、并不存在的顾问,我都会说,我们眼中的彼此、建立的新的记忆永远是真实的。”
<GM> 他靠着放着那些死人物品的箱子慢慢滑坐到地上。“我有自己的爱好,虽然我的技术很烂但我在高中时会弹吉他,曾经我也尝试写过书。我体会过成就感,十七岁那年我靠我自己写的公式跳级、进入公司、升职,我也嫉妒过别人,尽管当时觉得天要塌了的事情在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些无聊的琐事。”
<GM> “如果我去见了那些克隆体,这一切或许都要消失了吗?”
<羽月晖> “不会的,”羽月用力握了下他的手,试着传递一点活着的感觉:“无论有没有虚假的部分,您所经历的、正在感受的、将要遇见的一切都是真正属于您的东西。”
<Dust>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你的人生意义不会因为别人的否定而崩塌。”
<Shadrach> “我们没办法和任何人打包票他的过去就是百分百真实的。”Shadrach低头看着白都策身边的那些扬尘又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下,“不过既然记忆塑造了现在的你的话,那它们反正就是你的东西了。今后怎么塑造他们是你的事。”
<Siegel> “这就取决于出发角度了和您想不想了。”
<GM> “我不想!”
<Siegel> “如果不去的话,您今后打算怎么做?”
<GM> 他抬起头狠狠剜了齐格尔一眼,那仇恨夹杂着失望的眼神你们曾经在结构层的另一个人眼中看到过一瞬。
<Shadrach> “其实我有个提议……”她把水塞进对方怀里,转头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就会变得像在说教一个大叔了,我们把长远的事先放一放……如果之后你和阿扎尼亚人见面的时候再发生恐怖袭击的话我们要怎么办?”
<GM> “我以为我活了五六十年,到头来我也许只醒来了四五年。那些长达半个世纪的过去不过是在反复循环于我的脑子里的东西,我宁愿自杀也不会继续当一个傀儡这样活下去,等到哪天公司想起我时再利用我。”
<GM> 这精灵把杯子放在了地上,看上去平静了不少,只是语气比你们刚见面时更低沉。
<GM> “我之后会离开这地方,你们不会再见到我了。”
<GM> “谢谢你们特地来找我说这些。”
<Siegel> “我知道这于您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至少旁人听来很少有人能在企业生涯中找到甚至是爱的东西,或许您认为的一切要消失恰好确是某种过去人生的证明。”
<羽月晖> “那,我们至少也要确保您在会议期间安全,最近的袭击都是有预谋的,我支持您的选择,也希望在离开这里后您一切顺利。”
<Shadrach> “真的不打算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换个体面点的地方请女士喝杯咖啡么?”Shadrach抿了口杯子里的水,没直接回应对方的这句话。
<GM> “那些精灵已经用不上我了,他们发现我没有和那根柱子发生过共鸣也没有见过那个什么叛徒之后就把我踢出去了。”
<GM> “刚刚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Dust> “......这算是谈崩了吗?”源码术士也坐到地上,“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下次那个“白都彻”真再找到你请不要杀了他,就一次就好,赶走他或者怎么样都行......”
<GM> “不,这不是谈崩。你们就告诉自己的雇主我觉得他已经死了就好了。想必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Siegel> “抱歉,是我失言了。怎么说也是我们突然找上您。”
<Shadrach> “关于那个叛徒的消息我们知道的也许比您还多一些,但我其实对和阿扎尼亚人打交道心里没底。”
<GM> “本来就有定论的事是不会再有改变的可能的。抱歉没找个像样的地方请你们喝茶。再见了。”
<羽月晖> 羽月认真看着白都策,托着下巴用力思考了很久:“好的,我大概会有办法处理后面的事,让您不得不出来见一群陌生人还要回忆这些事情很不好意思……”
<Dust> “抱歉。”
<GM> “你可以去找爱尔兰当局,他们巴不得多换点和阿扎尼亚谈判的筹码。”
<GM> “不必。这是我们的错。”
<Shadrach> “所以下次可以有个像样的地方请我喝茶么?不然我要惦记一辈子了,我会把所有约会地点很糟糕的男士全部记在本子上惦记哦。”
<GM> “我不会许不会兑现的承诺。”
<GM> 白都策拍掉了身上的灰,“麻烦代我跟坎伯兰先生也说声谢谢吧。”
<GM> 留下这句话,他像进门时一样匆忙地离开了这间仓库。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看向头顶那些箱子,“你自己去说,我们才不会许——”
<Dust> “他走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Siegel> “让您有了不愉快的经历我很抱歉,不过临走前能再问一下阿兹那边那件古老法器的情况吗?我希望能否至少解开点什么——”
<Shadrach> “不知道。”Shadarch喝光了杯中剩的东西,“我觉得不应该再和他谈论家庭和公司的事情,不追上去的话我怕他和那个通讯链一样沉进海里就再也找不着了。”
<GM> 仓库里的灰尘又开始乱飞,半晌一只黄鼬似的生物从中现形。
<羽月晖> “不是,是我们没想到,对自己的存在和记忆会怀疑和恐惧的不止有大哥,白都策先生也是一样的……这样就没有办法要他一定去面对这种事了。”
<Dust> “?”正想开口的Dust被臭鼬吸引“它会放屁吗?”
<羽月晖> “诶?这是,这是活的还是炸炸炸——弹?!”警铃大作地开始检查矩阵图标。
<GM> 精魂甩了两下自己的尾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地端起水杯伸出舌头。“哎哟,我觉得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要灰心。”
<羽月晖> “吓我一跳,还以为有新的生物无人机。”
<Dust> “唉你不是走了咋偷听,好不地道。”
<Siegel> “……”齐格尔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GM> “什么?我可不是坎伯兰那个蠢货。”
<GM> “他把我晾在这自己走了我还得找他算账呢。”
<Dust> “什么?”
<Shadrach> 侏儒给坎伯兰发了条消息希望他多少能关照一下白都策的状态。“……隔着魔法链接说对方是蠢货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Siegel> 齐格尔的星界视觉越过去落在这精魂的链接去哪了上。
<GM> “哼,谁叫你们帮他把笔给捡回去的,我本来打算踢进下水道里的。”
<羽月晖> “可是那个超贵耶!不要这样。”
<GM> 黄鼬三步两步跳到了Dust的油头上。
<Dust> “那东西可以让我付几个月房租耶.....啊请不要这样齐格尔救我呜呜。”
<羽月晖> “小心地滑。”羽月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Dust> Dust瘪了。
<Siegel> “人丢了一样的东西都会心疼死的,再说了又不是拆不下来了。”
<GM> “我懂了,愚蠢的泛人类害怕动物。”
<Dust> “那聪明的精魂有什么想说的吗?”
<GM> 它翘起后腿在Dust头上挠了几下自己的脖子。“聪明的精魂不巧听到过愚蠢的精灵对愚蠢的人类描述过那个法器的事。”
<羽月晖> “动物比泛人类可爱。”从便利店袋子里掏掏,给黄鼬递过去一块牛肉干:“还好这边方便买到真肉成分较多的零食。”
<Dust> “请您细说。”愚蠢的精灵恭敬地低下头让它更好地抓住零食。
<Siegel> “难道银书和那个柱体有联系吗?”
<Shadrach> 侏儒那边传来了通讯链快门的声音。
<羽月晖> “请伟大的精魂启示这个愚蠢的精灵吧!”羽月一副在做法的手势乱比划一通。
<GM> 黄鼬志得意满地接过了牛肉干换了个姿势躺在Dust头上,还好气精魂没什么重量,而且这盟约精魂罕见地没有光环。
<GM> “非也非也!”
<GM> “切断那个精灵的左手的是把老掉牙的刀,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那种东西了!”
<GM> 精魂说得好像它在现场一样,可惜大家都知道实际上它并不在现场。
<羽月晖> “老掉牙的,你是说感觉像文物?”
<Siegel> “和亚特兰蒂斯一样老吗?”
<GM> 牛皮大王把牛肉干塞进嘴里翻了个身。“对!”
<Shadrach> “你还记得它是什么颜色的么?”
<Siegel> “有没有大概的样式?”
<Shadrach> 应该不会是蓝的吧。Shadrach抱着侥幸心理将手伸向黄鼬摊开的肚皮。
<GM> “啊呀呀,老夫觉得应该是全黑的吧,上面大概还镶了挺贵的玩意儿。”
<Dust> “黑曜石?血法师用的玩意吗?”
<羽月晖> “镶了什么,什么挺贵的?”
<Siegel> “灵光看上去如何?”
<GM> “结合蠢货坎伯兰最近开的会应该是那个啊——阿嚏——阿扎尼亚精灵给阿兹特科的。”黄鼬搓搓自己的鼻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应该不是祭刀。”
<GM> “很贵的就是值得一偷的!”
<羽月晖> “好可疑的东西……诶?你知道在哪里可以偷到吗?”
<GM> “应该还在西雅图伦敦——沦顿——伦顿!”
<羽月晖> “那好远哦,偷不到了。”
<Dust> “我猜应该在棱镜科技有限公司,饶了我吧,我现在不想被割脑子了。”
<羽月晖> “听着像要轰入棱镜的食堂才能,不对我为什么要说食堂……”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看来是饿了。
<GM> 精魂向你们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当时的场景,从双方的搏斗到断肢剖面的颜色到血飞了多远,让人很是担忧咒术师的精神状态。
<Siegel> “您听说过当时是谁在用吗,现在可还在同一人手里?”
<羽月晖> “哈哈……真是绘声绘色,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是作为记录无人机出现在那个场合的。”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捧场。
<GM>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你们不知道是哪个吗?逊耶!”它的吹牛欲望得到了满足。
<Dust> “您润润嗓子。”Dust恭敬地把杯子举高过头。
<Siegel> “原来不是祭刀吗,不对,听上去比祭刀险恶多了。”
<GM> 它扎进杯子里洗了洗自己刚刚吃零食时弄得脏兮兮的毛。“不是祭刀,不是祭刀,那个人当时戴着手套,应该是什么炼金术产物!”
<Shadrach> <我不觉得那个时候AF的人能那么快派出精魂监视现场——>Shadrach只是在频道里补充了半句便闭上嘴,恐怕还是不要打扰这家伙吹牛的雅兴比较好。
<GM> “我刚刚不是说了飞了很多血吗?你们不知道,那些血,妈呀!”
<GM> “都变成石头了!”
<羽月晖> “血变成……石头???”
<GM> “对!变成看起来很贵的宝石了,值得一偷。”
<GM> “后来那个阿兹特科的人肯定把石头都拿走了啦我就说很贵吧!”
<Siegel> “那就很像血魔法产物之一嘛。”
<羽月晖> “没太懂是什么情况,伟大的聪明精魂请指引我们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么详细的描述的。”
<GM> “说了不是血魔法!”
<GM> “我在现场!”
<Dust> “那是什么颜色的宝石呢?”
<GM> “红的啦。”
<羽月晖> “既然不是血魔法的话,伟大的聪明精魂觉得它像什么产物呢?”又投喂了一颗水果糖。
<GM> “嗯嗯嗯应该是嗯嗯嗯蠢货坎伯兰的基金会喜欢收集的那种嗯嗯嗯嗯。”
<GM> “文物!”
<GM> “哦那个精灵不是跟您说了吗,类似魔法蜥蜴的那种水晶吧。”
<GM>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蠢货坎伯兰猜测它可能切断了灵光或者说范式!”
<羽月晖> “啊?那玩意居然是血变成的,而且一瞬间就……”
<GM> “哦哟老夫可没说魔法蜥蜴那玩意儿是血变的,他们要吃你时别把我告诉他们。”
<Siegel> ”范式……“
<Shadrach> “切断了……灵光?范式?等等等等这就和灵魂是可以分割编辑的一样奇怪吧!”
<羽月晖> “但阿兹特科这个东西就是吧!毕竟也和大蜥蜴们的不算完全同一种……”
<GM> “为啥不是呢?真名本质上不就是很多很多字吗?”
<GM> “哦!”
<GM> 黄鼬从Dust头上跳到地上。
<GM> “我得走了,那家伙在叫我!”
<Siegel> ”听着就像他确实在魔法层面丢了重要的东西,我想还是尽量联系一下吧,不过坎伯兰知情的话也许能聊聊。”
<Dust> “谢谢您的情报。”
<GM> “谢谢你的头,找时间洗洗。”
<羽月晖> “这都什么事儿啊!”羽月敲打自己的脑袋,“如果有兴趣可以让你的愚蠢泛人类来我的黑色网站注册一个账号,这里常年接收投稿。”在手上写出一串打算以后当副业的神秘网址给黄鼬看看,总觉得这家伙适合当爆款标题党编辑。
<GM> 精魂抬起身子对着羽月的网址点点头。“一个字都没看懂。”
<Dust> “唉?我前天才洗耶?”他挠了挠头,雪花飘扬而落。
<GM> “嗯嗯。不过我已经记住这些鬼画符的模样了,回去我画给他看。”
<羽月晖> “你照葫芦画瓢给他写一遍就行了,聪明精魂是可以记住的!”
<GM> “再见!”
<Siegel> ”谢谢,请问方便把这个推测也和白都先生分享一下吗,我猜他并非没意识到但听起来挺危险的。“
<羽月晖> “是的是的,之后就可以来和那些缺德用户们一起传播八卦。”
<Siegel> ”如果他出去时还和坎伯兰遇上的话。“
<GM> 它绕着你们转了四五圈,最后跳上你们的肩膀使劲闻了闻。
<GM> “有阿兹特科的臭味!”
<GM> 说完这句话它一溜烟跑了,和真的动物似的。
<羽月晖> “即使不见面了也要让坎伯兰发信息提醒他一下啊——喂,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啊。”
<Dust> “.......我们要被拖出去打靶了!”
<羽月晖> “明明只是纯洁金钱交易的味道!我靠,以后要小心精魂了吗。”
<Siegel> “什么意思?有阿兹的人碰过我们吗?”齐格尔一脸被人提醒衣服沾上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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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6日下午17:30,都柏林,晴。
<GM> ——————————————————————
<GM> 一名自称来自贝尔法斯特安全委员会的官员在下午快结束时拜访了你们。
<GM> 也许是坎伯兰说漏了嘴,但更有可能是她本就从什么地方得知了你们这群人和这片土地的复杂历史,使得她决定看看你们知道些什么。
<GM> 你们惊讶地发现卡里斯托先前跟你们说已经没用了的纳米锻造台居然还在仓库里,不仅如此,里面的纳米材料还被清空了。
<GM> 使用人形无人机的认证接入锻造台将你们拉进了一个虚拟空间中,在这里,你们以人形无人机里的幽灵的形式醒来。
<Dust> 与白都策和精魂聊天让Dust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在队友们都紧皱眉头入梦时他仍辗转反侧。虽然看起来像是为了他们而拼命但是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插手别人的人生吗?明明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或许不再打扰他们父子会更好。
<Dust> “为什么我要对那个不是我的孩子负责?谁又来对我的人生负责?”这话让Dust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却发现大家都和据说不见了的黑匣子链接,仓库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女性。
<Dust> “呃,呃?呃......”
<Dust> “不要杀我。”还没睡醒的精灵举起手。
<GM> “你醒了?大家都死了哦?”
<GM> “现在就差你了。”
<Dust> “啊啊啊啊~”他很没诚意地叫了几声,“但是他们在连接别人的机密设备耶。”
<GM> “那你也下去吧。”
<Dust> “什么情况,好歹解释一下好吗女士,看起来你是我们的新委托人。”
<Dust> “呃,TRC又找我们了吗?”
<Dust> “有什么报酬吗?”
<GM> “情报算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吧。”
<Dust> “能再加一小点吗?”Dust用手指搓了搓,“不要钱,也不是很过分的什么条件,就......稍微给白都策先生一点便利?”
<Dust> “我甚至没说庇护继续耶,求你了。”
<GM> “你有病呀。”
<GM> “就只有这个吗?为了和你不相干的人?”
<Dust> “呃......对。”
<GM> “没问题。”
<GM> 她用一种掺杂着不解和一丁点尊重的态度点点头。
<Dust> “谢谢,我还不知道的好心的位高权重的女士,我现在就为您去死。”他又一次双手合十,然后利索地滚去摸数据端口。
<GM> Dust沉入矩阵的水面之下,那名被许多人记恨的阿扎尼亚精灵的拟像正在下面等着你。
<GM> 无人机将地面上的金属屑打扫干净,甩着绞干的抹布嗡嗡离开了。
<Shadrach> “您刚刚说的战争是什么意思?”无人机的镜影从台上跳下来,对着精灵的背影发问,“实际上我一直不怎么理解。”
<Dust> “主管,好久不见。”新出现的无人机坐了起来。
<Dust> <我操什么情况啊一下来就要被抓包吗?>
<GM> “哦,你还记得我,不错。”
<Siegel> <测试一下频道,其他人能听见我吗?>
<Dust> “我只记得你是主管了,”机械脑袋缓慢地转头,“我又死了吗?”
<Siegel> “战争?”
<Siegel> “为什么我在这里?”
<羽月晖> <也不能说被抓包但是,记忆丢失的次数比想的多好多!>
<GM> 他脱掉满是血污的外套挥开了一堆挤在一起的ARO。“不算死了,我想。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地方呢。”
<Dust> “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机械手指挠了挠光滑的脑袋,他顺便试着搜寻共鸣的痕迹,看看自己的力量还好不好使。
<Siegel> “这里是哪里?我不记得了。”对方可能并非实时的,齐格尔尝试从矩阵层面上观察眼前人的化身?图标?的数据构成本质。
<GM> “加拉加斯。”你们面前这段不可交互的数据堆砌出来的形象轻声说。
<Shadrach> “您总是这么说话。我是说,‘战争’这个词听起来不那么具体。”无人机的目光落在精灵刚刚挥开ARO的那只手上,随后视觉模块才重新聚焦回对方的那双眼睛。
<GM> 共鸣回应了Dust的呼唤。阿扎尼亚精灵笑着打量你们。“这么急吗?这么快就惦记上接下来了。”
<Dust> <还好,我还能使复合程序。>
<羽月晖> “因为……我的过去总感觉不是我的,也只能多想想未来了。”
<GM> 对方的眼睛很怪,和你们曾经见过的虚拟化身一样,就像夜幕中的月亮。“嗯……因为你们就是从那里回来的嘛。”
<Shadrach> “话说,只有我们回这里来了么,其他人怎么样了,要带的东西带回来了么?”不确定之前的目标泽维尔是否又被转移回了这群人手中,Shadrach只能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Siegel>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我们睡了多久?”齐格尔的目光落在室内寻找任何能显示时间日期的界面,哪怕是物质的也好。
<GM> “我在修复剩下的人,但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他将手按在了Shadrach的无人机外壳上。“我很高兴。毕竟MCT的实验室不是什么人都能完整出来的。”
<羽月晖> 羽月机器人歪着头看了看堆叠的ARO,开始扫描这里的无线矩阵上是否有其他设备图标。
<GM> “距离你们回来已经过去四十八小时了。”
<GM> 矩阵协议是几年前的旧版的,但也勉强可以理解。
<GM> 现在的时间是2074年9月1日03:21。
<GM> 这具机器身体搭载的电子战功能相当复杂,具有从几年前无法无天的无线矩阵里把守无人机的核心CCU的能力。实验室里反倒全是靠有线连接通讯的设备。
<Dust> “啊......MCT,”Dust捂着自己的头,“什么MCT,我的父母是不是在MCT......?”
<Dust> “为什么是实验室?”
<GM> “你记错了,并没有这回事。看来你的记忆还是有些紊乱,需要再帮你修修吗?”
<GM> “啊,也许是我刚刚加载进去的程序有些问题。”
<Dust> “可能,或许吧。之后再处理,加拉加斯是我们惯常的维护点吗?还是临时需要进行什么任务......程序?什么程序?”
<GM> “不过我想这不会引起什么严重的问题。”他翻了翻你们看不到的书。“能够稳定你们的认知的程序。”
<羽月晖> 好厉害的无人机……羽月不由得摸摸身上被修整得光洁如新的外壳:“我们能和这个程序交互吗?”
<GM> “怎么了,你喜欢这个地方吗?可惜,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的。”
<GM> “它已经在运转了。”
<Dust> “说不上喜不喜欢,实际上我感觉脑内还是一片空白,这是中转站吗?”
<Shadrach> <从之前发现的时间戳上看,那几次适应3.0矩阵的更新应该是还没有正式安排,如果这是同一台机体的话……那三个签名应该也还没被记录下来。这些机型的主人现在是谁?>
<Dust> 像是想起什么,Dust在聊天的间隙开始检索自己设备里的各种文件,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历史记录和任务记录。
<GM> “是的。我没打算在加拉加斯建起什么设施呢,这里太不安全了。不过MCT真是挑了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不是吗,这里到处都是人。”
<Shadrach> “我想去走走。”无人机转动脚腕,希望能够尽快适应无人机腿触地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太清楚,也许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会好一点……我现在不清楚我应该怎么称呼自己,主管。”
<羽月晖> “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从未有查看自己作为设备运行了什么东西的视角,羽月开始试着检查目前运作的程序。
<GM> 正笑吟吟地看着你们的主管——准确地说这时候还没有棱镜——已经洗掉了你们存储单元中的所有记录。
<GM> 你们现在的状态更像跳入无人机的机师。
<Dust> 什么都没找到的超链运用上自己最擅长的手段寻找。
<GM> 遗憾的是你发现你只能在最表层矩阵的定义上驱使共鸣能量,而这能量由于无目标在矩阵中散去了。
<Siegel> <这个时间点AA战争还没结束,原来他当时在离前线不算近的加拉加斯吗?至于归属问题考虑到那段2060年的音频是日语,我想想。>
<Dust> <矩阵手段和共鸣手段都没找到东西啊,看起来像是这场景本身就缺失了这段信息?>
<GM> 在这个虚拟场景中,多数设备就像你们面前的这个人一样,更接近主机中的塑模本身,而不是任何存在意义的文件。
<GM> “你又在做梦了吗,还是说你的思维运作仍旧有问题呢。”
<GM> 阿扎尼亚精灵不知何时来到了你的身边,他俯下身在你耳畔轻轻问。
<羽月晖> “以前,来到这里之前我们出过问题?是什么样的?”
<GM> “会导致不稳定的问题。时候不早了。你们稍做准备就待命吧。”
<羽月晖> <像是仅仅在看盒子播放出来的东西,没有互动目标就没办法了。>
<GM> “我也想看看从MCT弄回来的东西的效果。”他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二十分钟之后出发。”
<Siegel> <这么说可能是从伞盾那里。>
<Siegel> “是什么会导致不稳定?”
<Siegel> “我会尽力规避一下。”
<GM> 他耸了耸肩,并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回事,就像有些大人在听见小孩问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时会露出的那种表情。
<GM> “那么我先失陪了。格莱姆斯一会儿会来接你们的。”
<Shadrach> “好的,主管。”无人机理了一下衣领,它仍旧有些分神,也许总有什么地方能找到证明他们几人身份的东西。但恐怕这个精灵不会好心到还带些身份牌或是随身耗材之类的玩意。
<Shadrach> <我记得那家伙之前和一些公益医院有联系,他收集了不少遗体。>
<羽月晖> 已经从头到脚是新出厂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好做准备的,羽月机器人戳着磁带播放器玩了会,向窗外张望,这附近是什么样的景色?
<GM> 几年前的第五质点就这样把你们晾在了这里。这里既没有窗,墙上也没有哪怕是一幅挂画是装饰,整个空间单调而无聊,简直像是故意在避免出现任何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陈设。他走后没几分钟,一名褐色头发的男性踱进了门。
<Siegel> <从白都策所说推测,波士顿那次是由谁主导的?机体从mct到阿兹手中去了又来不太合理,既然有下手一说,他那时有相关夺取任务在身?>
<羽月晖> <不知我们是整机被从MCT弄来的,还是脑子和身体分开到这里才合二为一?啊想想就感觉脑袋开始痛了!>
<GM> “晚上好。”
<GM> “我是格莱姆斯。”男人用不反光的黑眼睛漠然地扫过你们所有人。“请做好准备,我们将在十分钟后转移。”
<Siegel> ”您好,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GM> “芝加哥。”
<Dust> “去那干什么?”
<羽月晖> “我们在那里有新工作么?”
<GM> “主管希望你们能够从CZ里救出几个人。由于CZ里信号很差,我们将不会配备任何替换无人机,所以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GM> “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没有导航,但当地的地理信息已经由专业人士整理好了。”
<Dust> “明白了。”Dust生动地饰演成一个漠不关心的机器人,他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拥有武装。
<Siegel> “请问有人员位置及周边街区环境信息吗?”
<GM> “你的传感器出了什么问题吗?”
<Shadrach> 无人机的意识里属于Shadrach的那部分无疑在抗拒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如今她也只能试着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过去在矩阵里的投影。“明白了,先生。有目标的图像信息么?”
<GM> 格莱姆斯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你们,有时候他的的眼中透出的情感也几乎是困惑的。
<GM> “我一会儿发给你们。”
<羽月晖> <太坏了,完全被当成真无人机用了啊!>羽月呆呆点头,“收到。”但是频道里吱哇乱叫。
<GM> 实验室里自然不会容许携带武器,但五分钟之后,你们就拿到了杀人用的玩具。
<Dust>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是不是有可能见到尼尔斯?>
<羽月晖> <好像听你念叨过,那位你的白月光?>
<Shadrach> <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个时间点我们早就去丹佛了。>
<GM> “我会陪你们一起落地,因为向奥黑尔国际机场是如此报备的。”格莱姆斯敷衍地压压下巴。
<GM> “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的话,马上出发。”
<Dust> 他摸了摸自己的武装,没有再回话。
<Siegel> ”请问有除图像之外的目标人员信息吗?如果有伪装的可能性。“在真实的矩阵中整理信息回过神来时齐格尔才意识到实时扮演了无人机故障,但CZ也不小,要怎么找也是个问题。
<GM> “实际上,并没有伪装的可能性。”
<GM> “至少在确认目标身份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别的环节则处处是问题,毕竟是芝加哥。”
2074年9月3日00:04,芝加哥,暴雨。
<GM> 芝加哥的一切只不过是这座城市昔日的残骸。
<GM> 几乎所有上了年纪的加美国人都不会忘记风城因为所谓的新型VITAS毒株被隔离的那一天如山火一样在网络上蔓延的谣言,也不会忘记阿瑞斯授权在破晓之时的芝加哥中心以北几公里的地方引爆的战术核弹。
<GM> 在那之后,芝加哥身处加美国之中却并非加美国领土,在企业和加美国的联合封锁下,人们只是将那里遗忘了,让那里的人留在原地腐烂,直到有人在利润的驱使下胆敢打开封印。
<GM> 奥黑尔国际机场基本可以看作整个芝加哥唯一还在运转的机场,也几乎被等同为阿瑞斯的私家机场。
<GM> 你们的主管通过人脉关系让你们得以以格莱姆斯的私人保镖的身份在芝加哥落地。
<GM> 路上格莱姆斯向你们发来了这次任务的简报,所有信息分门别类地被整理标注,多半过了军情部门的人的手。
<GM> 第五质点要求你们从CZ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的窝点中救出三名2岁以下的儿童(一男两女,一名兽人两名精灵)和两名高龄人类,一男一女,分别为67岁和72岁。
<GM> 格莱姆斯把你们送到了瓢泼大雨之中。即便没有这山洪般的雨势,芝加哥的矩阵信号也和无没有多大差别。
<GM> 你们携带的信号增幅器仅能支持一个覆盖五米范围的无线网络,出了这个距离,你们就会被杂讯淹没。
<Siegel> <虽然模拟可能有差别,你们当中有人来过这里吗?>
<Dust> <算来过.....吗?>
<Shadrach> <我和Dust在这年早些时候来过,但不算深入过CZ。>
<Shadrach> <我本来再也不想来了。>
<Dust> <唉,我们能跳过这个话题吗。>
<羽月晖> <呜呜我不要在上班的过程中还上更难的班。>羽月一边发出痛苦的声音,一边根据获得的地图信息开始找路。
<GM> 格莱姆斯困惑地抬头望着雨,一时分神的样子让Shadrach和Dust回忆起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雨中见过的一名阿瑞斯的公司公民。
<GM> “我便不再随行了。”
<羽月晖> “谢谢,我们也出发了,之后见。”
<GM> “你们可以随意射杀任何阻拦你们的人,兽,或者精魂。只是不要让阿瑞斯发现你们。”
<Siegel> <那有必要时再问你们,当无人机可能比当人安全些。>齐格尔对起了地址和地图。
<Siegel> “找到人之后我们再来何处找您?”
<GM> “回到这里。”
<Shadrach> “明白了,长官。”Shadrach就像是断线了一样,延迟了一会才匆匆回复对方。她晃了下脑子,在雨水的冷却下碟客又很快把记忆里的那个人影给塞回了脑子里头的某个抽屉里。无人机拆开分配的武器弹匣检查了里头的东西。
<Siegel> “了解了。”
<Dust> <呵呵。>
<Dust> Dust莫名发出嘲笑,像是对之前谁的回应。
<GM> 格莱姆斯目送你们离去,再次凝视起天降的肮脏水滴。
<GM> 据说在CZ里开车十有八九会被当地的帮派狠狠宰上一笔过路费甚至绑票当成奴隶或者食用肉类。
<GM> 尽管你们不用担心被吃的问题,虫萨满也不会青睐你们的铁皮身躯,但当冤大头总是不好的。
<GM> 在这方面,步行的人形无人机简直就是这种任务的绝配——仅限于去的路上。
<Shadrach> <目标都是老人和小孩,而且允许射杀任何目标。这两者放在一起有些……奇怪。目标看起来就像是随机选择的,有种就像是心智测试的感觉。>
<Siegel> <我怀疑带人需要载具,否则还是那句话无人机比人安全。>齐格尔检查了一遍配发的武器,特地找了有没有能对付觉醒玩意的类型。
<GM> 大雨无情地洗刷着芝加哥巨大的坟冢,缺乏灯光对你们扮演的无人机的视野毫无影响,却冲击着身在提尔心在矩阵的你们的思绪。
<GM> 在钢筋水泥的坟墓之中步行前进犹如参加一场异常的朝圣之旅,排着队列去见证芝加哥的死亡。
<GM> 残垣断壁之中偶尔传出粘腻的拖拽声,还有砖瓦被某种快速移动的生物踢开滚到一边时的轻响。
<GM> 地上的污水时而在地面的裂缝之中汇作污秽的小溪。
<GM> 数据随着这些水的塑模流动。
<GM> 倘若这是座主机,你们便在逐步走入它的深处。
<羽月晖> 什么、什么东西……羽月不由自主去瞟那些残骸和缝隙,他再次庆幸不是肉身亲自到了这个地方,不然恐怕仅仅前进都举步维艰。
<Dust> <啊,这地方还是这么恶心。>Dust脸上的呼吸灯一明一暗地闪烁着,<我建议你们对出现的一切东西射击......小心龙。>
<Siegel> 齐格尔本人宁愿拟感信号再不那么真实一些,好在无人机不具备作呕或者心脏狂跳的感官。尽管他知道现在是假的,数据构成的芝加哥的残骸多半又是谁的真实所见。数据流让他及时从景色中抽身,提醒着所处空间的虚拟本质。
<羽月晖> <小心……啥?!>
<Siegel> <所以那个指令是真的。龙?>
<Dust> <还有疯子。>他没有多说。
<Shadrach>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再见到这座城市了。但不论是现实的芝加哥还是梦里还是矩阵的深处这里的雨水似乎总是这么一副下不尽的模样。Shadrach抹去脸上的水,<……还是不了,如果误击中了人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GM> 按照那名匿名的好心人提供的信息,你们绕开了本地猖獗的犯罪团伙特别爱设置路障收费的路径。
<GM> 黑暗的天空骤然被一束光暴力地撕裂,你们的传感器捕捉到了远处直升机的嘶吼。
<Siegel> <阿瑞斯的人吗?>
<Dust> <很有可能,或许我们该躲一躲。>无人机试图边躲藏边前进,<离目标还有多远?>
<GM> 你们纷纷躲入建筑物张牙舞爪的阴影中,一架休斯种马在东南方向打着旋失去了控制,坠向了地面。
<GM> 一群打着手电筒挂着土制步枪的人立刻朝那个方向跑去,活像看到鱼上钩的渔民。
<Shadrach> <坠、坠机了?有看清那架直升机是被什么东西击落的吗?魔法?>
<Dust> <呃我还以为是被什么更大型的东西袭击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样子不是很好交涉吧,我们悄悄听一听算了。>
<羽月晖> <这这这,什么东西?!>眯起眼睛——不对,是开启了摄像头的视觉放大等增强功能去仔细观察直升机坠落前受到的损伤。
<GM> 也许是便携式防空导弹击落的。这小小的插曲也不过是在你们眼前播过的电影,不论在飞机上的是什么人,他们的命运恐怕在2074年的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Dust> Dust则打开了听觉锐化等程序和相关设备,竭力听取那边传来的声音。
<Siegel> 齐格尔在阴影中观察直升机受损情况和内部人员,与任务无关和驾驶者的生命让他内心产生了激烈的矛盾。
<GM> 阿瑞斯会将通行和保护的魔法企业仪式授权给一些想在芝加哥开展业务的公司或者个人,被击落的无人机无疑属于这种情况。
<GM> 但KE出警的速度完全取决于运气,在暴雨和芝加哥的奇妙天气的阻碍下,通讯延迟很厉害。
<GM> 大概是因为直升机上没什么好东西吧,Dust很快听见了枪声。
<GM> 但是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
<GM> 数据流有一部分分流到了坠机的地方。
<Siegel> 齐格尔使用无人机的传感器试图捕捉到直升机那边情况的图像。
<Dust> <什么?有关键节点在那直升机上吗?数据在那形成了个焦点。>
<Siegel> <正在观察。>
<GM> 图像信息显示那些打着手电的土匪别着袖章,上面的图案恰好属于你们打算闯进去劫走目标的人类至上主义者。
<Shadrach> <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Siegel> 人呢?人怎么样了?但在他们出动在外的时间……<我们趁此机会去吧。>
<羽月晖> 目标没在老窝待着反而因为直升机倾巢出动?羽月的网精先一步去收集机上是否还有活人的信息。
<GM> 他们正在挨个儿枪毙直升机上的人,轮到一名有数据接口的女性精灵时,领头的土匪吐掉了口中的烟走上前去掰起她的下巴翻来覆去看她的接口。
<Dust> <或许我们应该趁机把他们杀了......减少我们之后可能遇到的敌人。>
<羽月晖> <直接在这里干掉他们后面的路就简单些了……啊!他们在杀人!>
<Siegel> <如何,要行动吗?>
<Dust> <上吧,记住一点:这些只是影像......>
<GM> 到底是因为第五质点给你们的容器配备的传感器质量如此之高呢,还是因为这段记忆对于它曾经的主人是那样刻骨铭心呢,画面竟然异常地清晰,你们能够看到水顺着接口滑下,流入衣服和脖颈的空隙的瞬间。
<Siegel> <那有实感的只有信息了。>
<羽月晖> <快走,不然剩下的人也要死了!>羽月机器人在暴雨中奔跑起来。
<Shadrach> <……都发生在面前了就别管是不是影像了,快走。>Shadrach换了个弹夹,起身追赶羽月的背影。
<GM> 领土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到那精灵的脸上。你们发现这纳粹是个……程序。
<GM> 它是个正在巡逻的IC。
<Siegel> 齐格尔将碎砖瓦作掩体从另一个方向瞄准了领头的那人,直到他发现对方的数据本质。
<羽月晖> <居然是可以直接攻击到的程序,那我们更不用客气了。>
<Dust> <IC还是谨慎些......如果IC炸了主机也会反应过来吧。>
<Dust> <我来试着处理一下。>
<羽月晖> <明明我们是合法进入的,那还是骗它一下?>
<Siegel> <巡逻是会报告非法行为的那类,是否意味着上前不算问题?>
<GM> IC正打算将那女人拖走,旁边一人抬起枪射中了他的大腿。
<Dust> <不,我不确定我们算不算合法的......能躲开还是尽量躲开......啊见鬼,这玩意真难搞,总之我暂且让他们自己打自己了。>
<GM> 这个节点因为共鸣能量陷入了短暂的困惑,开始回收IC。
<GM> 你们看到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警戒起周围不存在的敌人,暂时退入了周围的巷子里。
<Dust> <成功了,持续不了多久,速度干活。>
<羽月晖> 总之要先救人,羽月冲进机舱,看看除了刚才注意到的精灵外还是否有其他幸存者,将他们挨个搬运出来。
<GM> IC留下的电子血液在泥水中缓缓散开,宛如沁入了你们的心灵。包裹在你们的铁壳下的灵魂忽然感到犹豫,是否让这群人将那女人带走、你们跟上他们去他们的老巢更好呢。是的,她固然会死,但……主管会更满意你们超越了同理心的行为。
<Siegel> 齐格尔略一点头加入了羽月的行动。
<GM> 冷雨落在羽月的无人机外壳上,暂时遮蔽了你自己的人格和赛博格被编辑的灵魂之间的影响。
<GM> 你把那名幸存者从脏水里拉了起来,可惜,只有这一位还活着了。
<GM> 她走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一时间好像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逃离了厄运。
<Siegel> 齐格尔则快速扫了一遍机舱内部想要弄明白这直升机原本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
<Shadrach> 意识的深处似乎又隐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剥离感,正常的“赛博格”或是其他被塞进机械中的灵魂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么?在其他人救助直升机内的伤员时,Shadrach端着枪在外留意退去的那几名人类至上主义者的动向。
<羽月晖> 他匆匆扫了眼舱室内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或许有对强盗来说无价值但对乘客而言需要带走的?羽月扶住没搞清状况的精灵:“快逃,这里不安全。”他将刚刚短暂出现在内心的矛盾置之不理——现在这台无人机是我跳入的,我说了算。
<Siegel> 假如里面有医疗箱一类的东西也好,如果能提升目标存活率也是符合任务的选择。
<GM> 直升机舱里是一些在坠机时就报废了的设备,上面有ASPS的logo。
<GM> 那些IC已经被主机尽数回收,没搞错的话它恐怕在放出更多副本。
<GM> “你、你是活人——”
<Siegel> 齐格尔摄制了设备的影像再找了找可能的运单信息,是什么物件之后再判断好了。
<GM> 她大喘了几口气,挣扎着爬起来跟着羽月跑进了芝加哥的骇人黑夜中。
<Siegel> 还有武器吗?有的话一并带走,或许给同行目标也是必要的,做完这些齐格尔快速离开了直升机,对那张脸的无名火让他与赛博格间的思维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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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4年9月3日00:54,芝加哥,暴雨。
<GM> ——————————————————
<GM> 回到芝加哥就像回到了噩梦之中,对于Shadrach和Dust而言尤其如此。
<GM> 这个地方在2074年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回忆。
<GM> 三年过去,曾经活在2074年的芝加哥的人已经在你们知晓或是不知晓的地方死了。
<GM> 对于一代加美国人来说,降临在芝加哥的事件是由一系列的浩劫组成的。
<GM> 在西尔斯大厦倒下并杀死千万无辜的人的时候,这地方就已经被诅咒了。
<GM> 在数据片段编织的茧里,你们艰难地在芝加哥的一个暴雨夜救下了一名ASPS的成员。
<GM> 在这地方,拥有铁皮身躯的利大于弊,然而在你们遇到一个因为直升机坠落受伤而流血不止的活人的时候,坏处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GM> 带着她跑出几百米外,你们才发现这名女子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在这种情况下她恐怕会在伤口感染之前就死于失血。
<Dust> <我感觉我们身上应该不会有医疗物资......啊等等,可能会有救人用的,但是在这用了的话就没什么容错了。>
<Dust> 无人机开始摸索自己身上有没有医疗物资。
<Siegel> <简单处理一下比没有好。>
<羽月晖> 不管这台无人机有没有搭载救护功能,我自己可是会急救的——羽月这样想着,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止血流程。
<GM> 还真没有。毕竟第五质点只要求你们去抓人,没要求你们去多管闲事。
<GM> 比起医疗物资,你们现在连清洁的水都没有,无人机不需要这种东西,而清水在芝加哥同样是珍贵资源。
<Dust> <没有。>铁手指停了下来,Dust看着羽月行动,<真的能救下来吗......试试复合程序?>
<Shadrach> “您刚才有看到那些人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么?”Shadrach试图安抚这位伤员的情绪,希望能有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让对方保持清醒。毕竟在这个情况下睡过去的话就全完了。无人机调出地图,离最近的可能获得补给的地点大约还有多远?
<Siegel> 刚才应该再带些能用作物资的东西,齐格尔只能凭借那点医学知识将对方衣角用作了止血带。
<羽月晖> <我不确定不同的举动能干涉结果到什么程度,从自己会的东西到复合程式都循序渐进地试试吧。>
<GM> 你们依靠自己的知识勉强用伤者的衣物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物竞天择的法则统治着芝加哥,如果你们不去救她,她大概迟早会死在什么地方,因为伤势过重身亡反而是最幸运的结局了。
<Dust> “你还好吗?你知道怎么才能逃离吗?”
<GM> “逃、逃离……不能……不能进CZ……”
<羽月晖> “那里发生了什么?是和袭击你们的家伙有关吗?”
<Siegel> <最好还是能给她引条出去的路,不用我说这里处处活动着魔法层面险恶的东西吧。>
<Dust> “是的,不能进CZ,但是我们无法一路带着你。”机械合成声环绕在四周,“你跟着我们也会死的。”
<GM> 你们的地图上标着模糊的散点。芝加哥是个混乱的地方,昨天还在的聚居点今天就可能啥也没了,这地图是否还靠谱也完全仰仗运气。
<GM> 当她说到CZ,齐格尔忽然意识到了这层危险因素。
<GM>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CZ里面,那她是绝对不能带进去的。
<GM> CZ里的法力衰退得厉害,光是法力环境就可以轻易要了任何觉醒者的命,更别提那里还有休眠的虫精魂——
<GM> 一丁点法力波动都可能唤醒虫精魂。
<Shadrach> “CZ那边还有需要救援的目标。而且把人带进去的话里面的FAB可能会很麻烦,我们得在外面把人先放下……”
<Siegel> <如果你们刚才用共鸣意味着魔法上的治愈术吧。>齐格尔脑海之中破败建筑中的阴影与过去从教科书上习得的虚拟之物掠影般闪过重合。
<Dust> <很难说,实际上我也没法说明共鸣产物是什么。>
<羽月晖> <所以这里还不像一般的主机……>
<GM> “里面很危险……”她咳嗽了几声。“可以去本来应该碰头的地方,但是……”精灵抽痛倒吸一口凉气。“你们丢下我比较好。”
<GM> “带着一个拖油瓶在芝加哥走……会变成靶子。我不知道你们这群无人机在这里做什么,但黑市不会让肉飞走。”
<Siegel> <假设共鸣相当于这里的魔法,那复合程式可能会引出共鸣虫子。>
<Siegel> “碰头地点?大概在什么位置呢?”
<Shadrach> “都这样了,我们还是把你送过去比较好,也不相差这么一段路了。您打算去哪?我们顺路一趟,因为我们也想找人打听一些事情。”
<羽月晖> <虫、虫子不要啊!好的我现在就关闭复合程式功能。>做了个逼真的关闭电源手势。
<GM> “车、车站,L线的一个车站。”
<Dust> “如果我们要丢下你,刚刚直升机坠毁我们就不会出现,”Dust的视觉传感器开始变焦,他试着寻找附近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话说他们在找你什么,我看见他们在摸你的接口?”
<Siegel> <但毕竟只是假设,你们对共鸣环境的感知应当没有那种不适感吧?>
<羽月晖> “要是把你抛在随便什么地方不是白把你救出来了吗?!才不能这样,一会我们想办法找个安全地点。”羽月也看了看对方的接口有什么特别。
<Dust> <不适可能意味着我们已经被主机发现了,我认为如果共鸣真的等同于魔法那么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饥渴的虫精魂跟着法力跑是一件相当自然的,符合逻辑的事情。>
<GM> “呃,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想拿我当免费碟客,或者什么排数据炸弹的炮灰。芝加哥能洗劫的房子越来越少了,所有人都在打那些以前属于公司的旧楼的主意。”
<Siegel> 齐格尔对着电子界面地图摸了一下对方报出的车站位置距离这里多远,开始规划路线。
<羽月晖> <至少目前为止没什么特别的?>看了看时刻待机监控着矩阵环境的网精。
<GM> 她的接口没什么特别的。这名ASPS成员提到的车站在你们地图上也有显示,标注称这里是一个半常驻的小型市场,有一些人聚居在以前的车站楼里负责维护秩序。
<GM> 这倒是和Dust的印象差不多,你还记得那地方是芝加哥巨大黑市的一部分。芝加哥本来就是整个大陆最大的黑市之一。
<Shadrach> “我们在找那些人类至上主义者的老窝。”Shadrach戳着地图,“不过您是打算去市场的话,那边平日里也许也正好会有他们的人在倒货?”
<Shadrach>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正好了。我们走吧。”
<Dust> <没什么问题,那地就是个黑市......真见鬼,那次任务获得的知识还在骚扰我。>
<Dust> “来吧,跟我走,我稍稍有点印象。”
<Siegel> “请问有接头方人员联系方式吗?”齐格尔明白这里的矩阵信号情况,如果对面放弃接头眼前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羽月晖> “多亏有人记得路。”羽月机器人自己也提心吊胆的,时刻提防从旁边冲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GM> 主机的IC还没有到要开始追查你们下落的地步,周围场景的塑模质量很高,你们甚至能看到雨水淌过半毁的民房墙面上的涂鸦,一些发黑的污渍大致呈现人形,没人愿意细想那些是什么。
<GM> 虽然距离不远,但带上一个伤者之后你们的行军速度便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对你们来说或许是“赛博眼可见地”。
<GM> 芝加哥的星界环境一团糟,导致你们的温度传感器显示风和滴到你们头顶的雨时而冰凉时而滚烫。
<Siegel> 头一次如此真实地见到芝加哥的齐格尔一刻也没搁置武器,跟羽月一同警惕路线上活动的任何东西。
<GM> 她很快开始发烧。
<GM> 伤员一副命不久矣的惨状让你们分心,方才救人时的心理冲突又开始在你们的脑子里浮现,几乎拖慢了你们的反应速度。
<GM> 等到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从破碎立交桥下的阴影中冲到你们面前时,你们才反应过来。
<Shadrach> “话说回来啊,您叫什么名字来着?”Shadrach把背上的伤员掉了个位置抱了起来,拿外套挡在对方身上。“可别就这么睡着了,和我们聊两句吧。”
<GM> 这个人影举起手中的小刀捅向了Shadrach。
<GM> 乒的一声,刀从你的金属外壳上滑开了。
<GM> 这一下震得对方手麻,刀也打着转飞了出去,掉在水洼里时溅起的水花落在你们的脚上。
<Dust> “啊,愚蠢的人类,竟敢反抗我们......”Dust即刻开始扮演失控智械。
<Siegel> 齐格尔一晃之间想要看明白对方的面容,他立刻往不速之客和同行者之间挡去。
<羽月晖> <这是……强盗还是别的什么?!不过会用刀的话起码是个人吧?>
<GM> “谁——什么东西!”
<Shadrach> 无人机抱起伤员往远离袭击者的方向后撤了几步,她像宕机了一样迟滞了几秒钟,似乎在尝试分析对方的来意。
<GM> 他惊呼道,随即被你们一群无人机吓得坐到了地上。
<Dust> “歼灭模式,启动。”他把自己的感应灯调整成红色,不过不小心把全身都调整了,这让无人机看起来像是要自爆。
<Siegel> <?>
<羽月晖> 羽月手中的枪械指向对方的脚,倒是没有直接想爆头的意思:“别动,声明你的来意。”
<GM> 他看到Dust的感应灯愣了一下,又迅速扭头看向Shadrach抱着的活人。
<GM> 在这短暂的间隙里,你们看到雨从攻击者的额头上滑下,如泥石流一般冲过他的眉弓。
<羽月晖> <他以为我们救的人是遥控这群无人机的机师?>
<Siegel> 齐格尔横在对方与活人连线之间举着枪和羽月作了差不多的姿势。
<Dust> <谁知道,你怎么不和我一起玩?>Dust开始检索周遭的设备。
<羽月晖> <已经有一个疯的了我在扮演可以正常对话的那一个,他不是应该按套路开始和我交流吗???>
<GM> 他的神态近乎疯狂,鼻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打断过,身上湿透的模样活像摔进过水潭里。
<GM> 但他身上除了一个低级数据接口以外没有殖装,也没有通讯链,干净得就像公司的薪奴。
<Siegel> 这只是一次模拟,正如矩阵游戏中那样,好在现在不必担心自己那副身体,齐格尔这样劝服自己冷静道,虽然看对方架势多半是孤身一人,他看向了前方可能藏匿更多不明人员的阴影角落。
<Dust> <他什么都没有,好干净,或者说好穷,芝加哥本地人吗?>
<Shadrach> <这家伙发现我们带着活人了,别和对方纠缠,如果对方还有意继续发起攻击的话……威慑性射击之后就赶紧撤了。>
<羽月晖> “最后警告,声明你的身份和来意。”羽月截取了赛博眼中对方面孔的图像,不知道能不能从很差的矩阵信号中搜到些信息。
<Shadrach> “我们没带什么东西。你想要物资的话可以往人更多的地方走。”侏儒有些迟疑。
<GM> 静止的远景带有一丝残酷的意味。
<GM> 没人支援。刹那间,他做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行动。
<GM> 这男人弯腰捡起刀笨拙地从你们的手臂之下穿过冲向了Shadrach,就像要在自爆前把那女人给弄走一样。
<Siegel> <这里本地人不会报警对吧。>
<GM> “我需要!活人!”他口齿不清地吼道。
<Siegel> <快走吧,不要纠缠了。>
<Dust> “感染者吗?”感应灯变回绿色,“可怜人。”
<Siegel> <不一定是。>
<GM> 信号增幅器排除了你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杂讯。羽月发现这狼狈不堪的家伙竟然是加美国一家A级企业的中层管理,虽然现在他鼻梁骨也断了,眼镜也丢了,头发黑的夹一撮白的,完全和照片上不是一个人。
<Shadrach> Shadrach一手托着伤员一手抽出手枪,在对方冲上前的瞬间对着空中开了一枪。
<羽月晖> <诶诶诶你们看这个,怎么回事啊![附件]>试图迅速伸腿绊住他的同时发送了查到的信息。
<Siegel> <不恰当一点说,让他倒在这里其实一样是希望渺茫。>
<Shadrach> “走开!再往前一步这枪子儿就是打进你的额头里的了!”
<GM> 他恐怕确实是疯了。即便枪声响起,这人还是固执地一刀捅向了无人机手腕的薄弱处。
<羽月晖> <虽然以前是个正常家伙但现在真的不像有救了……我们快走离开他吧!>
<Siegel> <有能在黑市上交换的东西可能可以让他恢复一点神志,还有我们带着的人也一样。>齐格尔在前一个可能上顿了顿。
<GM> 羽月及时伸出一脚将他绊倒在地。几秒钟之内,他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GM> 他翻起身爬向Shadrach伸手去抓你的脚腕。“把她给我吧……!你们是公司的对不对……!这里应该还有很多人吧!把她给我吧!”
<GM> “芝加哥……要多少有多少……给我不行吗!”
<Shadrach> Shadrach顺势向后一拔抽出了刀刃,她只是垂头看了一眼对方便不再回应他的目光。“……我们走吧。”
<羽月晖> <快跑吧!没办法再管他怎么变成这样的了,伤员要紧。>虽然这样说着,还是让网精仔细观察记录了这个人的状态,把数据发送到频道中,以便之后能分析情况。
<Dust> “你要她干嘛?”无人机低头凝视他,”你要喝她的血吗?“
<Shadrach> “这里还有很多人,所以她恐怕不可以给你。我很抱歉。”
<Siegel> <不太行,去人多的地方大概也不会有结果了。>齐格尔摇摇头。
<GM> 在你身后,这男人绝望地跪在地上嚎哭起来。“我需要一颗心!”
<Shadrach> “……给谁?”
<GM> “我的女儿要死了!我需要一颗心!求求你们了!把她给我吧!”
<Siegel> <依照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齐格尔及时止住了话头。
<Dust> “一颗心脏能挽救你女儿吗?她怎么了?这里也没有更换心脏的条件吧。”
<羽月晖> “很遗憾,但你不能残害其他无辜者去救你女儿,她是什么情况?没有别的办法吗?”
<GM> 见你们似乎有些犹豫,这似乎坚定了对方觉得你们是有活人、有情感和同理心的活人去操控的无人机的想法。
<Shadrach> “我们可以给你带东西回来,但不能是她。”Shadrach半弯下腰,希望对方能把手抽走。“这里的条件很差,就算给了你她的生存率也很不乐观。”
<Shadrach> “不过我们可以把你的女儿带到人多的地方去。”
<Dust> <他真的有活着的女儿吗?>
<GM> 他连滚带爬地爬向你们摇晃着Shadrach的腿。“我是带着人……带着狂奔者来的!但他们前天都死光了……有虫子!芝加哥不是很多这种生意吗!”
<GM> “在这么多人里,我只需要一颗心就好了!求求你们!”
<Dust> “你说那个啊,”无人机背着手走来走去,“我有朋友试过噢,他变成虫精魂了,我想这也不算活着吧。”
<羽月晖> <别的地方黑市买不到心脏吗?我还以为人体器官贩卖到处都……>听多了矩阵流言的年轻无人机挠挠头。
<Siegel> “先说好这并不是开价,如果您或者那些人有留下能拿来交易的东西,也许我能替您在市场那边努力一下。”
<Shadrach> “如果你等得住的话我们可以把别的心带给你。但你最好别待在这儿了。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别说是心,回头你也只会变成其他鬣狗嘴里的肉。”
<Shadrach> “如果你继续就这么趴在地上的话我们就要走了。”Shadrach对对方伸出手,“先跟上我们。你见过这附近的人类至上主义者么?”
<GM>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要钱我也有,求求你们,不是说芝加哥的这种生意就跟海一样多吗,给我一滴又能何妨呢!你们……你们……”
<Dust> “你真的要带上他吗?”
<Shadrach> “都碰上了不是。如果碰到那群纳粹的话就把他们的心脏许给他吧。”
<GM> 他看到了你无人机躯体上的什么东西。“你们难道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部门吗!”
<Shadrach> “……什么?”对方的动作令她有些惊诧,抬头去确认同行者身上的装备。
<Dust> 是没检查清楚吗?Dust带着一丝困惑看向他目光的聚焦点。
<Siegel> 齐格尔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躯体上的标志物,这时候棱镜成立了吗…?
<GM> “我知道的,你们会在芝加哥找符合条件的人带走对吧!”男人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死死抓着你不放。
<GM> “都是做这行生意的,骗骗你们老板……!我日后会给你们钱!很多钱!”
<羽月晖> “可是你找错人了,我们本次来这边就只为了救援我们自己的目标,跟不跟上看你自己。”也很惊讶地去检查无人机上的标志,并且声明立场。
<Siegel> <我有个问题,我们预定撤出的目标不会也去那里吧?>
<GM> 他刚刚看到的是一个日后会成为棱镜logo的标记。
<Siegel> 想到以后的棱镜会做什么齐格尔在频道里指出。
<羽月晖> <天哪这样一说我觉得是……妈的棱镜!>
<Siegel> 标志物印证了他的发现。
<Shadrach> “不,我们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普通的HTR小组而已,我们是来找人的。”
<羽月晖> 无人机寂静无声,羽月在频道里气急败坏。
<Shadrach> “如果你还有心思和我们合作的话,现在就站起来跟我们到黑市去,我们回头找别的东西给你,但是她不行。”
<Shadrach> “如果你继续要求我们留下她的话,那我们就只能直接离开了。怎么说?”
<羽月晖> <可不可以把目标救出来之后都送去黑市聚居地……然后骗骗老板说他们都死了啊。>紧接着提出作弊计划。
<Dust> <啊哈......这没什么意义吧,他们都死了。>从刚刚开始,Dust就和往日大不相同,他真的变成了赛博格。
<GM> “我不能到那个地方去,我不能到那个地方去……不能到那个地方去……”
<GM> 男人拉过你的手腕,把手上的枪抵在了自己头上。
<GM> “你还是杀了我吧。”
<Siegel> “为什么?我们会尽可能想想办法的。”
<羽月晖> “为什么不能去?!你有钱的话从那里绝对可以买到的吧?”
<Siegel> <没有,这个意思多半是没有了。>
<GM>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昏过去……”伤员在你们耳边轻声说。
<Dust> <什么没有?黑市没有了吗?>
<Siegel> <否则他不会拿着小刀在这里游荡的。>
<Shadrach> “只能这么办了。”Shadrach对伤员点了点头。
<Dust> “不,等一下,你要用魔法吗?”
<Dust> “如果是魔法的话就算了。”
<羽月晖> <他说还雇过狂奔者我以为……唉。>
<GM> “好吧。”
<Siegel> <有可能上次就是孤注一掷了,试试物理击晕吧。>
<Dust> <打晕他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吗?你们想放他在原地?>
<Shadrach> <先带去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把他丢下,回头能找到他的话就把东西带给他吧。伤员的伤势耽搁不得了。>
<Dust> <行,但是你们最好不要见到一个人就救一个,我们不是救世主,这里......也不是芝加哥。>
<Shadrach> Shadrach松开了手里的枪,侧身用力对对方的后颈打了一下。
<羽月晖> <不是这样的,>羽月无人机低着头若有所思:<正是因为这里是段已经发生过的记忆,我们才可以放肆地不管首要任务见一个救一个不是吗?>
<Siegel> <说得好,但我们原本的目标也该告吹了吧?>
<Siegel> <该自己定个新任务目标了。>
<GM> 男人立刻摔在了水里。
<GM> “唉……”伤员叹了口气。“……算了。我姓路易斯。”
<羽月晖> <我都想偷偷放跑救援目标了,管他的混账老板。>
<Shadrach> <等见到目标再说吧,也不知道棱镜在打什么算盘。>Shdarch把怀里的伤员交给身边的人,从水坑里把另一个人拉了起来。
<Dust> “我不知道,”无人机放弃了矩阵通讯,“但是我以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找到白都彻。”
<羽月晖> <不把记忆看到最后也不清楚从哪里下手嘛,至少要弄清楚每次任务后是个怎样的回收维护流程。>
<Shadrach> “您的组织之前对袭击你们的那伙人的窝点有印象么,路易斯女士?”Shadrach把那个男人背了起来,接着朝L线的那个坐标前进。
<Dust> “好的,路易斯,”接过伤员的Dust开始迈步,“对不起,我没有伞,只能陪你一起在雨里了。”
<GM> “所以你们真的是……阿兹特科偶尔会……来的那些人吗?”
<GM> “没关系哈哈哈……很抱歉,我本来可以让我们两个都不淋雨的,但是这里的法力环境不太好……”
<Dust> “我不知道......”
<羽月晖> “我们今天第一次接到任务,不清楚以前他们来做什么的。”
<Siegel> “是这样的吗?他们一般是来做什么的?”
<Shadrach> “之前的人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只是普通的HTR。”
<Siegel> 齐格尔对着地图在其他人前面谨慎地开路。
<GM> “你说击落飞机的人啊……那些人应该是人类旅的。这帮人在芝加哥帮一些人类至上主义组织搞军事训练。”
<GM> “所以他们是受到了资助的,不是那种西雅图大街上的混混。”
<GM> 路易斯移开了目光。“我不太清楚前面的那些人做了什么。你们的任务没有说清楚吗……?”
<羽月晖> “我们只是来救援几名被他们困住的人质。”
<Shadrach> “我们要去他们手下救几个人质,但人质的坐标我们还不太清楚。”Shadrach踢开路边的石子,沿途确认周围的矩阵状况,如果能找到什么能够识别到那伙人的组织身份的矩阵图标就好了。
<GM> “这样。”
<羽月晖> “出发前甚至也不清楚公司曾多次派人来过这里……以前的人都是做些见不得光的活吗?”
<GM> “这不好说……就连我也曾经和阿兹特科的技术员合作过,来这地方做什么的都有可能。”
<GM> “不过你们一会儿最好……嗯,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Dust>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标志磨掉或者贴上什么挡一下?”
<羽月晖> <希望我们会是比较正常的任务那批……虽然那个人派的活我绝对要往最坏的程度想!>
<Siegel> “稍微伪装一下吧。不过为什么?有人对这个比较…?”
<GM> 她显得有些紧张。“……因为我要见面的人和你们有些过节。”
<Siegel> “我知道了,方便透露一下与您见面的人大概是哪边的吗?”
<Siegel> <其实我在想不会是阿瑞斯的吧>
<Dust> “这不太好吧,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耶?”Dust耸耸肩,“但是好吧,为了大家的和谐。”
<羽月晖> “啊,真是神经病公司搞这么显眼一个破logo。”未成年无人机已经完全不装了,开始大力怨声载道,从枪械挂带的夹层或弹药存储包里寻找些可以系在身上遮挡标志的绑带或布片。
<GM> “你们会知道的。”她简短地回答,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和你们讨价还价逗趣的精力了。
<Dust> “顺便帮我做一下伪装,我带着人不太方便。”
<Siegel> 本打算就地取材的齐格尔很难不忽略数据的拟真度,他效仿了羽月的操作顺便给dust一块遮挡了那恼人的徽标。
<GM> 处理好之后,你们又走了几十分钟,HUD忽然弹出已联网的标识。
<羽月晖> “我好高啊。”替shad无人机也遮挡了标志,跟其他机体交互时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每次进入这种主机都会长个儿的情况。
<羽月晖> <终于到了,我自己来估计一辈子都走不到头,或者说一辈子会变得极其短暂。>
<GM> 虽说是深夜,车站楼却比白天还亮。几层楼高的站点矗立在远处,立交桥贯穿其间。建筑物的周围点缀着废墟,像老电影里的巨大怪兽。
<Dust> <如果你在这行干下去总有机会来的,所以你还是快点找别的出路吧。>
<GM> 有人在这里跑来跑去,可即便是通讯链的数量都比你们预想中的少。
<Siegel> <说实话我不看好。>
<羽月晖> <把我问住了,我还会干啥啊?家政?>
<Dust> <找个AAA的班上......?>
<GM> 芝加哥的常驻人口一大半都没有通讯链,矩阵第二次崩溃摧毁了勉强建起的网域,之后人们又进入了以物易物的时代。
<GM> 不过在黑市这种地方就不太可能用罐头来支付医疗用品、净水设备乃至枪支在内的东西了,矩阵信号就是为这准备的。
<GM> 几十年前的车辆还堵在L线的车站之下,被早已不再有火车经过的桥的阴影所遮蔽。
<GM> 芝加哥封锁的那一日,这些车可能就停在这里。
<GM> 核爆的那一日,它们已经被自己的主人丢下。
<GM> 到了今天,它们曾经的所有者已经不可能再回来将这些锈蚀的载具带走。
<GM> 这些车被留在原地,犹如停留在了往昔,车里有用的东西已经被拆了个精光,只剩下僵尸铁壳,和你们的区别只是你们更新一点。
<GM> “路易斯女士!”
<GM> 一个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在寂静的芝加哥吵闹到有些让人恐惧。
<羽月晖> <这地方就像被暂停了时间一样……像标本……>
<Dust> “是你的接头人吗?”Dust往后退了退,避免意外发生。
<Siegel> <果然该拆的该卖的都没了。>
<GM> 在市中心——CZ——里,人们是不敢这样大喊的,唯恐吸引捕食者的注意。
<羽月晖> “好大声,他们是有什么一定不会被盯上的自信么?”
<Shadrach> 无人机只是简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即便是没有涉足过的地方似乎多看一眼也会牵扯出太多不想再回想起的记忆。远处的声音正好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向了声音的源头。
<Siegel> 齐格尔回忆了一下这嗓音是否耳熟。
<Siegel> 他印象里好像见过这种不太谨慎的人。
<GM> 一名比路易斯更年轻一点的矮人女子冲了过来。
<GM> “哈……啊!她出什么事了吗!”
<GM> “其实不是她……嗨!”路易斯打起精神冲她摆了摆手。“这是和我一起来的同事。”
<GM> “路上出了点状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些好心的朋友救了我。”
<Siegel> “她受伤了,您这里有能简单处理一下的工具吗?”错觉罢了,在这里不可能认识谁。
<Dust> “没错,她快死了,快救救她吧。”Dust对来者说。
<GM> 矮人惊异于你们奇异的阵容。“哇,你怎么找到这么贵的救援队的?”
<羽月晖> “这里有些虫子会被声音和魔法波动吸引,要当心尽量低调一些。”想着还是提醒一下,以免一行人离开后再有什么意外。
<GM> “好的好的!谢谢你们!你们要不一起来吧,看你们都湿透了,不会进水吧……哦不,感觉你们应该是防水的,我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
<Shadrach> “哦,钱这家伙已经付过了,是路过的时候正好撞见的,所以顺带啦。”Shadrach抖了下背上那个还在昏迷的家伙。
<Dust> “那么我们该往哪走呢?”
<GM> “我一个人搬不动!对不起!”
<Siegel> “好吧,确实不容乐观。有联系上接头人吗?”
<GM> 她费力地把路易斯给一起扶了起来。“大门就就就在那里,来吧!”
<GM> “呃……实际上还没有。那个人现在还没回来,黑星已经派队伍去找了。”
<GM> “怎么回事呢……”
<GM> 你们跟着矮人走上楼梯。旁边就是升降电梯,现在除非是运大型货物不然没人愿意坐那玩意儿。
<Dust> “之后再聊吧,先处理要紧的,不然真的要死人了,”无人机加了一把出力让她更轻松点,“怎么称呼?”
<Siegel> “唔,他之前去哪里了?”
<GM> 进入旧车站之后,空气顿时暖和了起来。说是市场,其实不过是一群人在这摆摊罢了。
<Shadrach> Shadrach借地把背上的男人放了下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我们老板要我们去找人类旅那边找几个人,您有那些人聚集地的消息么?顺路的话我们可以一块帮忙看看。”
<GM> 最显眼的是卖电池的摊位,四处搜刮来和从外界流入的电池堆在一起,有新有旧,有充电有一次性的。
<GM> “哦哦我叫艾利斯。稍等一下我去叫人来再跟你们细说!”
<GM> 你们在一间逼仄的房间里把带来的二人放下。
<Dust> Dust看见电池才想起自己也是需要能源驱动这茬子,他打开能源利用效率列表和剩余能源警示,估算自己还能行动多久。
<羽月晖> 既然都到了这种摊子附近,羽月路过时留意了下它们的价格,会有这么多卖的说明是硬通货。
<GM> 现代的网域充电在芝加哥完全行不通,因此临走前你们带了替换的四块电池,现在第一块电池能源快用尽了。
<Dust> <注意,我们还剩三块电池,我怀疑没电后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
<Siegel> 齐格尔听着交易者们的攀谈试着大致定位这里物品的价格高低和范围。
<GM> 好电池卖得很贵,但新的电池也未必要价比旧的高,可能是因为电器市场迭代太快,在芝加哥逃不出去的人跟不上。
<Shadrach> <应该还来得及。不过黑星的人在这边做什么呢……>
<羽月晖> <我就没有什么刷公款的权限吗?!>羽月无人机检查起自己有没有配备通讯链中的信用棒或账户模块。
<GM> 艾利斯叫来了一个着装非常街头风格提着医疗箱的男人。后面还跟着典型的犯罪分子——穿得就像你们的同行。
<GM> 第五质点完全没有给你们零花钱的想法,对电量不足的恐惧更能催促你们早点完成任务。当电量栏变红,也意味着你们可能要死在外面没人收拾了,或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MCT之类的企业的实验室里。
<GM> 你们只好听着那些人用新円讨价还价。其实经常有人鬼鬼祟祟地看向你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Dust> <狂奔者?>
<Siegel> 那人果然这么做了,齐格尔把那个精灵的脸丢开到一边扫了一眼周边人数据层面的构成。
<羽月晖> <唉,原来之前我就是这样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大哥的机体的吗。>羽月在其他狂奔者的眼中好像照到了镜子。
<Shadrach> 无人机饶有兴趣地(尽管他们现在的这张脸也看不出能有多大兴趣)打量了一会新来的几个人的面孔。
<Siegel> <但你不能否认这东西价值很高。>
<Dust> <穷鬼是这样的。>
<羽月晖> <意识到了这一点更想偷一个了。>毫不悔改甚至变本加厉。
<GM> 新来的人靠近了你们,他们也不过是段记忆。“哇,好大的手笔,这人形无人机改得真不错……”
<GM> “谁这么有钱,羡慕死勒。”
<Dust> “不中,不中,别碰坏了,你们赔不起咧老兄。”
<GM> “话说我刚刚听小矮子讲你们是遇到人类旅的神经病了对吧?你们找他们是有什么……”
<GM> “有什么东西要取吗?”
<GM> 和你们搭话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个老旧的军牌,曾经可能是雇佣兵或者哪里的正式部队成员。
<Siegel> 齐格尔将这段记忆中的两个新面孔投入了矩阵。
<羽月晖> “我们是救援来的,他们是不是干过劫持过人质的事啊?”
<Shadrach> “而且我们的老板正好还需要有泛人类的心脏救他的女儿。”Shadrach指了指昏迷中的那个男人。“但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取人性命,所以就打算追着袭击了路易斯女士的那群人走了。”
<GM> “哎哟,多了去了,那群屌人没事就会去突袭一些社区,然后要么杀了里面所有不是人类的人和觉醒者要么把他们抓走。”
<Siegel> “要做什么?难道是那种买卖吗?”
<Siegel> 齐格尔意指器官交易。
<羽月晖> “抓走之后都会干嘛……贩卖器官?”
<GM> 他摸了两下自己没剃干净的下巴。这男人曾经在KSK呆过,后来加入了黑星。
<Siegel> <这位是黑星的。>
<GM> “干啥的都有,贩卖器官的咯,强迫做工的咯,卖去卖身的咯。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GM> “还有那种会在体育场或者剧院的斗兽场被活活打死的。”
<GM> “哦你们还挺……”他吐了吐舌头。“老板怎么不去外面买,非要只身进入这地方啊?”
<Dust> “也不好打听老板的原因不是吗,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呢,”无人机挠挠头,“他们放人质的地方在哪知道不?”
<羽月晖> “我们也不太清楚,都来这种危险地方了,想来也是没办法的选择。”无奈地看了看昏迷的男人。
<GM> “嗯不管怎么说,你们要是去杀人我双手赞成……他们占了个高中,一般在那里活动。”
<Siegel> <我想他醒来不至于将我们的身份捅出去吧。>
<羽月晖> “估计没什么不杀人就能解决的方案,而且时间也紧迫,人质万一受到伤害就不好了。这地方的学校听起来也像时间的遗产啊……”
<Shadrach> <希望路易斯女士回头能帮帮我们吧。>Shadrach背身对另一位伤员挤眉弄眼。
<Siegel> “请问有那边大概的地图吗?您对他们的防御工事有什么了解吗?”
<GM> “可惜我们抽不出人手,不然可以跟你们出去。”他翻了个白眼,路易斯在他身后对你们比了个拇指。“我们把一半人都给派出去了。地图倒是有的,不过也就图一乐,基本上避开大路和有人的地儿就行,有人十有八九有鬼……”
<GM> “然后不要——”
<GM> 一扇门忽然开了,打断了他的话。
<Shadrach> “太谢谢了,但我们现在怕是没办法带着老板走了。可能还要再麻烦各位一阵子。你们那边走失的人长什么样?如果我们遇到了的话也可以给个……”
<GM> “不行,仪式什么都定位不到……”一个人捂着鼻子走出门,Shadrach先是看到了他的鼻血落在地上,然后抬起头看到了一张2077年已经死掉的人的脸。
<GM> 你在巴塞罗那的街上看着他死的。现在他只是在流鼻血,仅此而已。
<GM>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血滴你头上的,啊怎么是无人机。”
<羽月晖> 羽月无人机立刻抓起旁边帮伤员包扎的医疗包里的干净绷带递给他:“你没事吧?”
<GM> “我去,这么多无人机,谁家富哥?”
<Siegel> “还行,不会在路上引来什么就没事。”
<羽月晖> “我们有救援任务,要去人类旅老窝来着。”赛博眼第一次仔细看这张还鲜活的面孔。
<GM> “我没事我没事,反正也止不住,躺会儿就好了。”法师拒绝了你的绷带。“留给别人吧。”
<Shadrach> “维——喂不会是进CZ了吧?”Shadrach抬头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很快被堵了回去。
<Dust> “天.....都是替人打工的。”Dust下意识想吐出天主教这三个字来打趣,但是他适时地咽下了后面的话。
<Siegel> “请问您在找谁?”
<GM> “一个女性精灵,这么高这么长,不是长……唉我的头好痛。”
<羽月晖> “您先休息会,慢慢说。她去什么地方了?”
<GM> “黑头发,蓝眼睛!是觉醒者!”
<GM> 法师挠挠头。“问得好,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她去追阿莱夫的人了。”
<Siegel> “请问她之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齐格尔继续追问。不知这记忆的主人究竟是谁,在第五质点的模拟里再见到已死之人总有种恶趣味的意思。
<Dust> “黑头发,蓝眼睛,觉醒者?叫什么名字呢?”
<Siegel> “这里还有阿莱夫的人啊。”
<Dust> “觉醒者在这不太好使吧。”他也挠了挠头。
<羽月晖> “阿莱夫的人到这干什么??”还好无人机的表情不会过于惊讶。
<GM> “帕……帕洛玛。哎哟烦死了。阿莱夫的人在这好多年了。”
<GM> “就就……唉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没干好事。”
<Dust> “哦,哦哦,帕洛玛。”
<Dust> <我想走了。>
<Siegel> <所以接头人其实是我们见过的这位吗。>
<羽月晖> <可恶……既然是和黑星的人见面,想必就是他了。>
<羽月晖> <也难怪是跟我们这破公司有仇的……>
<GM> “买芯片不,解闷儿芯片!”法师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他回过头,一个小孩趁机挤了进来。
<GM> “啥样的都有,谁要?打折卖!我刚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Siegel> <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棱镜早期是不是也做这个。>
<Shadrach> “仪式定位不到的话没准是进最麻烦的地方去了,那地方活人可不兴直接进去啊。”侏儒用意识深呼吸。
<Dust> “我很想买但是我没有钱,这个......行不。”Dust犹豫着摸出两枚崭新的子弹。
<Shadrach> “我们可以沿路帮你们看一看。”
<GM> “啊哈哈,多少钱呢……”维托里奥没捂住鼻子,血又落了下来。他塞给小孩一根信用棒把她打发走了。“怎么能给小孩子弹玩呢!”
<GM> “拿着吧拿着吧。”他把一把芯片放在Dust手上。
<Dust> “在这里子弹可能比新円好使吧,哎呀谢谢啦老板,回头我请你吃饭。”
<羽月晖> 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小孩早点接触也没坏处……羽月无人机看着对方跑掉的背影暗暗想着。
<GM> “你别说,子弹在这儿真的很贵,但万一他们碰上刚买了枪没买着子弹又想找个靶子练手的人就麻烦了。”
<羽月晖> <听你说这种兑现不了的承诺更让人难受。>闷闷不乐地把赛博眼转去别的方向。
<Dust> “你们不会保护他吗?啊.....算了,我也默认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Dust随手把芯片插进自己的接口里。
<GM> 老毒虫Dust分辨出了十几枚早年的BTL,现在读出来怕是画质比阿兹特兰海盗湾的还差。
<GM> 里面还夹了枚出淤泥而不染的数据芯片,看起来也有点年头了。
<Siegel> “对了,然后不要什么?”齐格尔转头找刚才帮忙指地图的男人。
<羽月晖> <我们的电池怕是撑不到还回来再和他吃个饭。>
<GM> “不要什么……我有点忘了。现在脑子不太好。”
<Shadrach> “没准是不要死了。”Shadrach耸耸肩。
<Dust> 数据芯片?会有些什么吗?他改变主意,把刚刚的廉价btl抽出来,然后把这东西放起来。
<Shadrach> “既然伤员差不多都安置好了,我们应该也得准备动身先往学校去了。如果有那个帕洛玛女士的动向的话,回来的时候我们会带回来的。”
<羽月晖> <有什么垃圾里淘出来的金子吗?看完我们还是赶快动身吧,这该死的任务。>
<Siegel> <走吧。>
<Siegel> <记得看看它本质上是什么数据。>
<Siegel> <只能说好在这里不是现实,否则用这种身份和机型给人留下不错的印象说不好会带来什么。>
<Siegel> 齐格尔穿过塑模表层看了一眼dust机械手上那枚芯片。
<GM> 里面只是一段数据。
<GM> 应该是音频文件。
<Dust> Dust按了一下播放,然后广播在频道里。
<Siegel> <最好不要听到那个声音。>
<GM> 噔噔,噔噔噔,噔!
<GM> 一阵音质很差的音乐响起。
<Siegel> <脱口秀节目一类的?>齐格尔分辨了一会儿,实际他并没分辨出来。
<GM> 是二十年前一档加美国节目的转场音乐。
<GM> “……沙沙……在前总统不幸去世前,他也提到过一些有关芝加哥治理的计划。风城对于旧美国和加美国意义重大。那么……沙……关于芝加哥,阿瑞斯是否会做出……沙……沙措施呢?”
<GM> 另一个你们听到了今天的声音插了进来。
<GM> “是的,海夫纳总统和我一致认为……沙……因此,我们不会将芝加哥置之不顾……预计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阿瑞斯同加美国政府会继续合作,进一步推进对芝加哥的……沙沙……和行动。我们相信总有一天芝加哥将会回到加美国的怀抱中来。”
<GM> 掌声雷动。
<GM> “最早在明年,芝加哥的封锁区就会开放。”
<GM> 掌声更大了,这回还夹杂了一些欢呼声。
<GM> 音频文件在杂音中走到了头。
<Dust> <呕,真恶心。>数据芯片被弹出,Dust把它和那堆垃圾放在一起。
<Shadrach>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它会在垃圾堆里了。>
<GM> 维托里奥最后跟你们叮嘱了几句语无伦次支离破碎的话就按着自己鼻子走了。
<Siegel> 沉默不语的齐格尔试着开了碟版的内置录音功能。
<羽月晖> <嗑BTL的过程中掺进来个这是不是像吃饭吃出虫子一样啊……>并没有想太多地作了个在此地可能引发心理阴影的比喻。
<Siegel> <这个比喻不错。>
<GM> 奈特的声音在你们脑子里阴魂不散,几十米之外的地方为了砍价吵了几句。
<GM> 当地人养的狗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狂吠了两声,接着又归于平静。
<羽月晖> <走吧走吧,公司都是坏种,哪怕真有AAA招我我也不想去……>
<Shadrach> 在如今的芝加哥收听节目中阿瑞斯CEO意气风发的演说不可谓一种讽刺。Shadrach只是简短地和维托里奥道了别,在巴塞罗那时她希望这个人很快就能消散在她记忆的洪流里,如今看来似乎事与愿违——她惊恐地发觉自己的回忆里不知不觉地插入了曾经和第五质点沟通的部分。
<Siegel> <有公司招未成年人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GM> 下楼梯时,四五个全副武装的人和你们擦肩而过。
<Siegel> 齐格尔除了几句寒暄也没和这个记忆中的人留下什么。
<羽月晖> <你还真别说,那三家日企会来我们学校签内定合同,让选中的人毕业之后就直接实习或者大学后不能去别处直接入职,很可怕!大家还当那是荣誉!>
<Siegel> 他回过头想要辨识几人身上是否有所属组织的徽标。
<Dust> “路易斯女士有事找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多少能帮上忙?啊如果被公司追杀了请别找我。”Dust把自己的通讯码给了这段记忆,随即向路易斯道别。
<羽月晖> 传感器的清晰截图被放大,羽月观察了下他们的武器型号和种类。
<Siegel> <你要到通讯码的话也转给我一下。>
<GM> “您走好。”
<GM> 她躺了几秒突然半支起身补了一句。“路上小心!”
<GM> “记得绕开大道,那都是陷阱!”
<Siegel> “您也保重。”
<Dust> “知道啦,你还是自己小心啦,别死在这了!”无人机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Siegel> “那挺缺德的。”
<羽月晖> “好的好的,谢谢大家,你们也千万注意安全。”羽月无人机一边走一边高速点头
<GM> 经过的那几个人闻声好奇地朝你们看了过去。齐格尔没在他们身上看到什么标识,但这几个人恐怕多半都有殖装。走在最后的一面上楼一面眯着眼,就像畏光一样。
<Siegel> 齐格尔一如刚才记下(摄录下)了这些人的面孔,他就当是好奇的目光交接打量了一下试图弄清最后那人畏光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GM> 这一行人消失在拐角前,他微微睁大了一点眼对你们笑了一下。背光让赛博眼变得更异常,你在眼睛里面看到了一圈血的红色。
<GM> 那几个人走了。
<GM> 这段记忆里出现的你们熟悉的东西有些太多,整个虚拟空间的构造都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记忆的边界在被消解。
<Siegel> <不太对,熟面孔太多了。难道会受模拟者记忆影响吗?>
<GM> 你们沐浴在这种令人不适的感觉中,雨一直在下。就这样,你们接近了黑市的那几个人指给你们的位置——那个学校。
<GM> 数据流动在这里变得汹涌。
-
?年?月?日?,虚拟芝加哥,暴雨。
<GM> ——————————————
<GM> 挥别了那些你们不太熟的熟人,你们踏上了前往被占领的高中的路。
<GM> 距离你们抵达奥黑尔已有很长时间,但昔日的风城一直笼罩在丝毫没有减弱的暴雨中,甚至让人难以从天色去分辨确切的时刻。
<GM> 雨滴暴力地敲打在屹立在废墟之中的校舍残骸上,流过了生锈的铭牌和早已褪色的外墙。
<GM> 里面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没了玻璃的窗口就像黑洞洞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们。
<羽月晖> 这时候就有点想念微型无人机了,羽月在矩阵中的矩阵开始扫描附近图标,看看有什么设备存在。
<Dust> “我们不会生锈吧,主管不至于这点经费都省吧。”Dust挠了挠头,它发现自己变成无人机后额外喜欢挠自己光滑的头颅。
<Shadrach> Shadrach在校舍附近找到了一处临时掩体蹲下,启动了无人机赛博眼的热感视觉,希望能捕捉到一丝有人活动的迹象。
<Dust> 不过下一秒他想起自己是个人,于是看了看这机子怎么样。
<羽月晖> “我们像是什么贵贵的特殊材料,之前搬运的时候觉得没那么重,生锈这种事绝对不能吧!”
<GM> 因为雨实在太大,芝加哥的城市排水系统又已经崩溃,许多被人踏实的路上已经蓄满了水甚至汇聚出了一条一条的小河。乌云涌上前来,宛若要将芝加哥仅剩的部分吞噬。你们走上破碎的台阶,头顶猛然闪过一道紫电。
<GM> 随后震耳欲聋的雷响落了下来。
<GM> 与这里的塑模相对的是空无一图标的矩阵和洋流一样的数据。
<Dust> <哎?这主机是四级的耶。>
<羽月晖> 捂着听觉传感器改为在频道里发言:<里面什么图标都没有!>
<羽月晖> <要先搞定它再进不?省得被埋伏了。>
<Shadrach> 碟客的发丝顺着雨水的流向紧贴在她无人机外壳的面颊上。她攀上一段破碎的矮墙向这座建筑又靠近了一些。<有些似曾相识……就像第九质点主机里的主机。没准连上的话我们就有机会前往另一个底层了。>
<Shadrach> <先把它的权限弄来吧。>
<Dust> <你要用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了吗?>从源码术士的支流瞟了一眼隔壁的超链期待地说。
<羽月晖> <不是不好用魔法嘛,就正常互相协助打上mark那么办?>
<Dust> <宋娜......>
<GM> Shadrach在通过破损的窗口望向学校楼内部时感到一阵眩晕。
<GM> 你的HUD短暂地黑了一下,接着一段与你眼前所见之物相似而不相同的景象在你的虚拟视野中一闪而过。
<GM> 依旧是废墟,依旧是楼房,但这画面中的碎石乱瓦更像是现代战争肆虐而过而非单纯地被人遗弃年久失修的产物。
<GM> 你看到垃圾堆原本是正门的地方有几个人在握手,然而没等你看清楚他们的面孔,幻觉就离你而去。
<Shadrach> 战术频道里传来了侏儒倒抽凉气的声音。<要命,我的视觉模块好像出了一点问题,你们呢?你们有吗?>
<Dust> <你不会是回到芝加哥失心疯了吧?>Dust的视觉传感器也转了个方向,看向shad刚刚看的地方。
<羽月晖> <视觉?不是这里有什么影响传感器的东西吧……我看看。>调整了焦距放大楼房窗口的位置。
<Shadrach> 她闭上眼捏着自己的鼻梁,回忆闪回的画面中那些人的身高,<不不不,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画面和这破楼重叠了。>
<Siegel> <什么?话说我怀疑我们偏离了第五质点的模拟路线之后就有别的东西补上空缺。>
<Siegel> <真是像做梦一样无厘头呢。>
<GM> 又一道闪电从你们头上划过,短暂地照亮了芝加哥的街道。虚拟现实在这里错位,原本堆满路障和废弃汽车的道路崩解软化,塑模数据以不可见的速度流失。失去了应力结构和物理法则统治的建筑物就像面条一样摇摇欲坠。
<羽月晖> <等一下这地方为什么像要塌了……?!不是视觉的问题,数据在被哪里吸走哎……!>
<GM> 这些数据在雨里成为了雨本身,汹涌可怖地溢向了你们身旁的废校。
<Siegel> 齐格尔同样看向了shad所指的方向,从数据层面上,确认情况是否存在的同时他希望找到为何塑模不稳的深层原因。
<Dust> <所以我们来到关键节点了吗?等等,我为什么说节点。>
<羽月晖> <这里待不下去了,像在逼我们跳进新出现的兔子洞……跳吧!>
<Siegel> <论数据也确实很像从蓝洞里漏下去了。>
<GM> 你们身处的小型主机的全部算力都被占据,塑模停止了渲染。
<GM> 大部分数据都汇集到了你们这里,就像流进了井里面。
<Siegel> <有那种占用大量算力的东西,和巴塞罗那那时一样。>
<Dust> 无人机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小无人机,他不太想自己冲进去。
<GM> 在无线网络只有五米覆盖的地方带无人机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当然没有。
<GM> 即便给你们配备了军用级别的信号增幅器,在芝加哥的恶劣环境下也很难保证回收。
<Dust> <主管好抠。>摸了个空的Dust抱怨着挺起武器,藏在阴影里围着学校打转,寻找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入口。
<Siegel> 齐格尔的赛博眼环顾四周,希望找到废校出入口像是时常有人通过清除过障碍的路径,或者看起来有点儿像搭建起来的对外防御工事的东西,尽管这在此实际缺乏意义。
<羽月晖> 窗子每个看起来都差不多,羽月很想找个近的直接翻进去,雨声有些干扰听觉传感器,他只好从侧面靠近建筑,尽量贴在一路上的破败残骸墙脚移动,等到了近处往能看到的窗口都检查一下情况。
<GM> 学校很快成了方圆几里内唯一还正常站着的地方,放眼望去,你们的来路已经退化成了最简单的几何图形,远景则停止了变换卡在原处,风甚至都停了,唯有雨还在。
<GM> 然而废弃高中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它的大门早就毁坏,窗户玻璃碎得像老人参差不齐的牙。
<GM> 羽月找到了个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炸出来的豁口,污水从你的脚下流进了学校。
<Dust> <真没人吗好奇怪啊,说好的老巢呢?哪怕是IC在也正常吧。>
<羽月晖> <哇,这里可以直接进,快来。>
<Shadrach> <这个校舍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吃掉了这个主机的大部分算力一样,明明来的路上还不这样的……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刚启动吗。>Shadrach跟在羽月后面,确认周围没有放哨的人群或是IC之后她跟着钻了进去。
<Siegel> <我要怀疑是矩阵生物了。>
<Dust> <来了来了。>跟在后面的Dust想起什么,他试图执行弹出的操作。
<Siegel> 齐格尔猫下腰跟过去。
<GM> 北美切尔诺贝利在你们翻进去的一刻再次产生了异常。
<羽月晖> 希望里面不会积水太多,虽然一路从雨中走来对机器的防水性能很有信心,但游泳之类的操作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什么情况?他踏入走廊后抬起头。
<GM> 恍惚之间你们看到了这座学校尚且完整时的样子,阳光从你们翻入的地方落入教室里,自然,学生没几个在听课的。
<GM>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幻象消退了,留下一地狼藉。
<GM> 教室里没有桌椅,大概是被拆去当路障了。
<Dust> <......?这算什么,我们应该没有这种体验吧?啊,抱歉,忘记羽月和齐格尔是正儿八经的学生了。>
<Dust> <我的意思是可能我们和主机产生意想不到的交互了。>
<GM> 一面脏兮兮的加美国国旗铺在地上,上面满是血和已经干燥的不明黏液留下的痕迹。
<GM> 看上去有人在这试图救过谁,从出血量来说应该是没得治了。
<羽月晖> <按理说这里的确会有一段这样的历史存在……但不会被特意做进主机里才对,是来到这里后我们的思维把它自动补完了吗?>
<Siegel> 一晃之间的幻象让齐格尔下意识去看这里的数据和图标状况,dust所说也使得他不得不检查起自己的记忆中是否有过一样的东西来。
<Siegel> <从熟人面孔多起来时我就觉得不对了说实话。>
<羽月晖> 是建筑被炸毁时发生的事吗?也可能更近……可疑的黏液让羽月想起各种虫子传闻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Shadrach> <这是过去此地真实存在的景象还是我们的潜意识所为……>伴着自言自语Shadrach又朝那些空教室靠近了一些,临近那些建筑物时她用射频信号扫描器过了一遍周围。假如靠近了对方的基地,或许对方应当由信号增幅的装置用来支持一些基础设备的日常运作(不过这儿既然是芝加哥,似乎也不太说得准了)。
<GM> 从技术层面来说,主机在刚刚一瞬间应该是错误导出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塑模,但因为现在的算力已经告急,加上塑模自身就不完整,所以没能支持多久就崩溃了。
<GM> 齐格尔回忆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加美国国旗的教室。美国早就打不去欧洲了不是吗。
<GM> Shadrach的射频信号扫描器毫无反应,反而是盖格计数器突然响了几声。
<Dust> <有点恶心,实话说,无论是血还是粘液,还是加美国。>
<Siegel> <还是算力的问题,只是塑模错误罢了。>齐格尔再度冷静下来,他小心地凑到课室的出入口从门缝向外张望。
<Dust> <什么响了,你发现啥了?>
<Siegel> <…我们是不是靠近核弹落下的地方了?>
<羽月晖> <都敢把我们投到这里了,希望他们的抗辐射涂层也做得够好……>羽月查看了一下无人机有没有计数装置。
<Siegel> <我就猜测一下算力给了矩阵虫精魂吧。>
<Shadrach> <奇怪。没有定位到设备。>Shadrach出示了传感器传回的数据,<但这里是不是离那个战术核弹爆炸的地方还有不少距离?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地方盖革计数器应该已经不至于报警了。>
<GM> 辐射不强。
<Dust> <那么既然主机特意帮你标示出此次有辐,是不是意味着它把虫子一并放出来了?>
<Shadrach> Shadrach朝着盖革计数器数值高的方向移动了几步,确认辐射偏高区域的延伸方向。
<羽月晖> <不要矩阵虫精魂呀——!>机械手抖抖索索指着国旗上的黏液:<这好像也是有力证据,但之前的情报不是这里被我们目标占领了吗,他们都是人,跟虫精魂不能合租吧?!>
<Dust> <呃但是虫精魂可以寄居就是了。>
<GM> IC没有,可学校现在也开始不正常了。
<GM> Shadrach走出几步,发现你手上的传感器没准不靠谱,因为仅仅是几米距离就足以让它开始猛叫个不停。
<羽月晖> 羽月无人机鬼鬼祟祟把脑袋探出屋子门口,往更多教室和走廊看去,有没有活动的东西存在。
<Dust> <没有ic?>Dust跟着shad前进,<好奇怪的感觉。>
<Siegel> <确认没有东西在靠近我们吗?>
<GM> Dust发现Shadrach走去的那个方向数据冗余也异常多。
<Dust> <我很难确定,没有无人机,这里也没有设备.....呃,数据冗余,shad你把你武器抽出来。>
<Dust> <小心头顶和脚下。>
<Siegel> 这下齐格尔也被那响个不停的传感器吸引了,他手持枪支看向那个方向。
<GM> 羽月往那间不太对劲的教室里一看,你眼前的并不是应该被称作教室的场所。
<GM> 相反,你在看一间十分简陋的教堂。
<GM> 教堂中椅子翻倒,墙壁上布满了一排又一排的弹孔,像有人在这里处决过别人。
<Shadrach> <看不到星界的情况反而不太自在了。>通讯那头的碟客听起来有些焦躁。尽管平日里也无法直观感受到星界的动向,但如今实在如同盲人行路。她听从精灵的指令抽出枪,朝校舍附近传感器反应最强的方向靠近。
<Siegel> <不会好看的。>
<羽月晖> <不熟这地方但本来应该有教堂的吗?好怪,不同的建筑被连在一起了……>
<Dust> 他先扫了一圈周围有没有什么图标。
<GM> 教堂里有个十字架图标。
<Siegel> 什么不可见之物占用算力也让齐格尔如身旁潜伏着什么般有些头皮发麻,他在外观察了一圈教室内的图标希望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数据冗余的。
<Dust> 然后,这和同伙别无二样的无人机走快几步,和她并肩站着:<站着也不会发生什么,还是得冒险......教堂有个十字架的图标?>
<GM> 它在这一层现实的意义上也是十字架,在你们上一层现实的矩阵意义上同样是十字架。两个十字架基本上是重合的。
<羽月晖> 按照短暂补课过的魔法层面来想,这里的星界或许因为发生大量的死亡而留下过非常浓重的色彩。羽月盯了一会十字架,想判断这是个什么类型的图标,是否可以交互。
<GM> 这应该是个文件,而且没有加密。
<羽月晖> 放在这里随意翻看的东西令人联想起教堂里的宣传册,确认也不存在数据炸弹之类的陷阱后,羽月尝试复制一份共享到频道中。
<Dust> <希望不是圣经哈。>Dust的化身点开那文件。
<GM> 羽月展开了一个小型程序。
<GM> 你感觉这东西有点眼熟,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现在没空细看它是怎么写的。
<GM> Dust本地运行这文件的瞬间,你从这层虚拟现实里消失了。
<Shadrach> 检查了上面并无炸弹之后Shadrach把这东西拷贝了一份,丢给了碟板上的代理。
<羽月晖> <看见什么了你们……诶?>刚把文件存放到一个稳妥的加密文件夹备份,羽月一抬头,俩无人机都没了。
<Siegel> <刚才他们都是用设备看了文件?>
<羽月晖> <这这这,我觉得以我们对dust的了解,他一定直接化身加载了,但shad可能习惯用碟板?那我只好……>无人机捂着脑壳转了两圈,<在主机层面点开吧。>
<Siegel> 齐格尔刚把东西复制进自己碟板文件夹里。
<羽月晖> 羽月用与两人猜测中不太相同的方式,直接打开文件看一看会发生什么。
<Siegel> <从语义上来看这东西就像连接着,另一层。>
<GM> 羽月直接在主机上运行了这个文件,十字架在你手上变成了一本银书。
<羽月晖> <怎么是它!!>
<Siegel> <你们在吗?能听到吗?>
<GM> 理论上你只要在自己脑子里插入银书,就可以追上另外两个人。
<Siegel> 齐格尔在频道里给消失的二人发消息,如果去下一层了多半是收不到消息了。
<羽月晖> 他像小偷一样看了看四周,外面建模已经破破烂烂的情况下可能稍微用一下魔法也没关系吧……这样也能验证一下这种所谓的魔法产物效果是不是可复制的。
<Siegel> <我怎么觉得这像那人故意的呢。>齐格尔同样伸出手在主机里运行了这个文件。
<GM> 这份银书相当于自销毁的钥匙,一旦使用之后就会失效,直到拿到新生成的钥匙。每次钥匙需要的生成环境依旧不明,但刚刚消失的两个人已经证明这个主机就是其中一个被认可的环境。
<羽月晖> <又被坑了吗,好生气啊。>羽月用共鸣试着模拟这个程序的全部效果再应用于自己的化身,并且因为疑似被套路失魂落魄地等待结果。
<Siegel> <银书需要活人,这么说这主机是活着的。>
<羽月晖> <跟我们上次进人脑主机的情况很像?糟了,该不会真要一睡再几个月。>
<GM> 用共鸣模拟银书程序能够短暂生成密钥,只是由于范本是本主机里的,在这里开锁是没什么问题,换个环境可能就有些潜在危险了。
<GM> 真正可怕的地方可能是在主机中直接运行程序是毫无效果的,它必须被配置进本地,甚至使用活体化身打开。
<羽月晖> <原来钥匙是这么来的。虽然搞懂了原理,但以后出去了不知还能不能行得通,先去追上他们!>
<羽月晖> 保存好共鸣模拟的钥匙,他也心惊胆战地将文件用活体化身打开。
<Siegel> 齐格尔把文件再复制了一份,他效仿了刚才二人的做法。
<GM> 在你们眼中,教堂墙面融化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排刚刚停下的移动靶子。
<GM> 天花板上有白光落到你们身上和手中握着的枪上。人形靶子上的弹孔分布得七零八落,甚至还有打到墙上的。
<GM> 你们仍旧使用的是无人机的身体。这一次你们对躯体的直接感知更深,Dust很熟悉这种感觉。这就像BTL。
<羽月晖> 这是,练习场?无人机脑袋转了转,寻找室内和武器上可能存在的商标或其他标记。
<Siegel> 齐格尔立刻低头去检查手上枪支型号,矩阵信号几乎如他所料遗失了。
<Dust> 受惊的无人机下意识抬高枪口环绕一周,并翻滚到墙体旁......等一下,这拟真度好像有点不对?发现没人攻击自己后Dust困惑地抓了抓手掌。
<Dust> <呃你们好,欢迎来到BTL的世界。>
<GM> 你们四人仍旧使用的是标准无人机,没有可见的logo,武器均是阿瑞斯的。
<GM> 矩阵信号畅通,你们已经在一个战术网络里了。虽然这是下一层虚拟现实的矩阵。
<Dust> 抛下这句话后Dust瞅了瞅棱镜科技的logo是不是还像疤痕一样印在自己身上。
<GM> “看起来还是不太行啊。”第五质点背着手站在靶场边缘说。
<Siegel> 他一面看这武器型号是什么年份的一面看了看这一层里可能属于一群无人机的交互频道,确实有矩阵中的矩阵。
<羽月晖> <天啊你每天都在玩这……救命啊他怎么在!!>
<Siegel> “为什么?我们的任务是…?”
<Shadrach> 这种感觉就像刚刚从节电休眠状态里醒过来一样。Shadrach握了握自己的手,如今的感觉几乎要和她原有的赛博手无异,跳入的机师的体验会是如此吗?身后那个精灵的声音让她打了个激灵,很快她意识到了上一层矩阵模拟中的许诺恐怕落了空,不知为何让无人机露出了有些懊恼的神色。
<Dust> “.....许久不见,您是说拟真度不达标吗?”
<GM> “这倒……不是……”
<羽月晖> “是我枪法不太行吗……好吧,怎么都是从头开始学嘛。”
<GM> “说得没错,确实是从头开始学的。”
<GM> “看来还是距离完整的活人使用技能闭路有点距离呢,你们觉得呢?”
<GM> “即便是儿童的大脑也……”
<Siegel> 齐格尔正在看矩阵界面上显示的今日时间。
<Dust> “啊哈哈.....你之前不是已经对我们不感兴趣了吗,为什么还会露面呢?......什么叫儿童的大脑?”
<羽月晖> “为什么我不能直接用技能闭路,我不是活人吗?”如果无人机有嘴巴他一定张大了。
<GM> “当个活人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Siegel> “可你不是活人吗?”
<羽月晖> “能用活人方便使用的各种东西不是很好么。”
<GM> 现在时间是2072年6月。他走过来俯身去看你们的射击成绩。“或许吧。”
<Shadrach> 这是这台机体的第几任主人?没有加入这场对话的Shadrach端着枪站在一旁端详那个精灵的表情变化,“那,主管您希望我们成为活人,还是‘只需要像是活人’?”
<GM> “不过活人会胆怯,会犹豫,坏处也很多就是了。”
<Siegel> 齐格尔在矩阵中的矩阵里寻找着这台无人机可能存在的最早的记录文件,虽然想必容易和上层那样又被巧妙地洗掉了。
<羽月晖> <看我们自己这枪法,也不太像是芝加哥任务中那种熟练的情况呢。其实是别的用户?>
<Siegel> 他的视野逐渐移到了靠过来的第五质点脸上。
<GM> 谈到这个问题时他侧过脸对你们笑了一下。看来会对无人机笑的人还不止一个。
<Dust> Dust决定放弃和他猜谜,转而问起另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也买了白都策的生物基因样本吗?”
<GM> 你们的“座驾”里只有最近几次的练习记录,一致地糟糕。
<GM> “啊……那是谁?”
<羽月晖> 原来我这么笨啊。羽月看着历史记录,仿佛重回自己收到成绩单时的心情。
<Dust> “或许是你的赛博格员工的父亲。”
<GM> “你又在做梦了。再睡会儿吧。”
<Siegel> “那泽维尔·奥多尼尔呢?”尽管齐格尔怀疑在这个时间点也是徒劳无功。
<羽月晖> <或许这个第五质点可能只是记忆影像,听不懂我们说这些啦!>
<Dust> <......抱歉,我完全忘记了这点。>
<羽月晖> <你想想,是不是没有上一次那种直接传进脑子的声音的感觉。>
<Siegel> <我一直觉得他在看我们的频道,说实话不太想用。>
<羽月晖> <我也觉得他可能有看,所以之前有大声骂他。>
<GM> “你们的成绩实在太糟糕了,阿兹特科都不愿意要你们呢。”
<羽月晖> “……那,去不了阿兹特科会让我们去哪里呢?”
<GM> “这个项目一共有20人,中途消耗掉了3人,其他的都交接出去了,只剩你们了。”
<GM> “再不努力要被当残次品处理掉了。”
<Shadrach> “如果成绩不好的话,听起来那不就只能被报废了嘛。”Shadrach半开玩笑地扬了扬手里的枪,“不然的话,您打算给我们试试别的训练项目么?”
<Siegel> “消耗掉?”
<Siegel> “他们会对彼此开枪吗?”
<羽月晖> “交接出去也是去阿兹特科吗?做什么啊?我可能不擅长打枪,但万一有别的用呢……!”
<GM> “那倒没有,植入CCU时就死了。”
<Dust> “唉,”Dust沮丧地把枪放下,分不清他是对什么沮丧,“那我还能干嘛?儿童大脑的项目算是失败了吗?”
<Shadrach> “我刚刚用0.5秒时间在我的记忆里找到了一套叫《花生漫画》的东西,里面有一只在狗舍里被剩下的比格犬。”
<Shadrach> “也许我们再努力一下就会有查理布朗来要我们了,主管。”
<GM> 第五质点若有所思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你们的记忆有些顽固,即便用了大量药物也没法洗干净。甚至还会做梦,即便你们只有一个脑子……”
<羽月晖> “啊?!脑子不做梦的话就坏掉了呀!!”惊恐地后退几步。
<Dust> “?”Dust的脸部面板上打出了这个符号,“什么叫清洗过记忆?”
<GM> “我想知道这段话你们会记多久?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加拉加斯看看你们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觉醒个体。”
<Dust> “如果是真的话那可能是浮现者吧,浮现者的大脑应该更能影响设备,我的词典里这样说的。”
<Shadrach> “源……源头?”
<羽月晖> “呃,觉醒个体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不太懂这些……”
<Siegel> “脑子就是会做梦的吧,但理论上精华归0的时候应当失去跟魔法的联系了?”
<GM> “跟你们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一会儿被人看到我又要”
<GM> 他扭过头看了看门的方向。
<GM> “——被当成精神病了。”
<Siegel> “有谁要过来吗?”
<GM> “刚走。”他摊手道。
<GM> “不过我还约了别人。看看把你们当六岁儿童去训练而不是当成人去训练会不会更好一点。”
<羽月晖> 羽月无人机也看向门口:“那我也觉得把脑子塞无人机里确实挺精神病的。”
<Dust> “我不知道唉?”Dust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打扮,看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啊,对了,你是主管吗?还是我记错了。”
<Siegel> “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GM> 阿扎尼亚精灵穿着像改版过的中东人的衣服,没戴工牌。“是的,我是。就叫我主管就好了。”
<GM> “别这么说,只要还有战争,把人塞进无人机里就是有意义的。但你们这种太像人的就不行了,只能报废了。”
<Siegel> <假如这已经是…我们应该遵从他的条件吗?>
<Shadrach> “从成人靶场到学龄前儿童训练这回退得也太厉害了。主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Dust>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劫持主管,然后逃跑?”无人机故意傻里傻气地说。
<GM> “我不想和一颗脑子私奔。”
<Dust> “但是我也不想死......哪怕是脑子也不想死......”
<GM> “而且我也养不起你,你太贵了。一周的检修就需要花很多钱。赛博格注定不能量产。”
<GM> “那,怎么办呢?”
<羽月晖> “想要不像人的直接用无人机加载几个高级代理不就好了。”幸好羽月无人机或许没有翻白眼这种表情管理模块。
<GM> “你想要自由吗?”
<Dust> “什么是自由?”
<GM> “就是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
<Shadrach> “太复杂了,如果说自由是不用在这里天天上班的话,那主管你自己不也没有吗?”
<Dust> “拥有自由能让我活下去吗?那我想要。”
<GM> “我尽量吧。”
<GM>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你们哪句话,第五质点耸耸肩。
<GM> 练习场的门的方向传来磁卡解锁的提示音。
<Dust>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在这里继续打靶练习吗?”
<Siegel> “也许原本不该让脑子意识到自己是脑子。”
<Shadrach> “主管你真是个不错的人。”听见声音Shadrach立刻装出了还在好好训练的样子。
<Siegel> “怎么样才算不像人一点?”
<Siegel> 齐格尔闻声重新举起了枪。
<GM> “主管你真是个不错的人。”另一个你们最近经常听见的声音揶揄地说。
<羽月晖> 虽然无人机成绩很差,但我不至于这么差才对吧?!羽月不信邪地举起枪试图打一发精准的命中。
<Dust> Dust看向来者。
<GM> “无人机的问题用起来才会发现其实特别多。拥有几个曾经是活人的保镖比随时可能调转枪口的无人机靠谱多了。起码高管们是这么认为的。我特地叫来了专业人士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当成正常人训练……不是作为下载技能软件就能用的无人机。”
<GM> “哦,那又何必一开始把他们从头骨里挖出来呢。”棱镜未来的安全主管叹气道。
<Siegel> “主管你真是个不错的人。”齐格尔复读了一遍这话。
<Dust> “这位是专业人士吗?怎么称呼?无人机不会痛可能会方便一些吧。”
<羽月晖> “我总觉得性价比没有直接雇活人配一台无人机高……”羽月无人机嘀咕着。
<Dust> “虽然我想我一开始应该是不愿意的。”无人机摩擦了一下自己光滑的钢铁头部。
<GM> “木已成舟呗。这几个可不是我做的,都是从MCT弄来的。”第五质点拉了把椅子过来自顾自地坐下。“他不想被你们记住名字,就叫他R先生吧。”
<GM> “那么,现在看来这些幸存者的人格异常稳定,从魔法层面上来说就是真名特别地不容易侵入。”
<Siegel> “活人容易死,但我说不好作为脑子一来一去的意义。”
<Siegel> “我们有名字吗?”
<Dust> “好吧R先生,要不要握手?”他对新来者友好地伸出手。
<Shadrach> “刚刚我用0.5秒从本地词库里拉了一堆词出来推测这个R原本指的应该是什么单词。”Shadrach对R先生敬了个礼。
<GM> “我不知道,也许以后有空我会找批人去加拉加斯把所有资料都给顺出来。”阿扎尼亚精灵揉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
<羽月晖> “天杀的MCT。”虽然还想说点什么别的但止住了。
<羽月晖> “不好意思,我好像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脑子。”
<Siegel> “那我是S。”
<Siegel> 反正首字母是一样的,齐格尔想。
<GM> “确实很有个性。你是怎么做到……”R先生不太情愿地和你们握了握手。
<GM> “让相当于三岁儿童的脑子有这种程度的认知的……”
<Shadrach> “主管是个很好的人。”Shadrach重复道。
<Dust> “我认为我的经历不是三岁孩子的,”Dust终于迟钝地发现了什么,“什么叫三岁孩子?我不是我吗?”
<羽月晖> “原来我才三岁……那这个成绩明明就是天才!”
<Siegel> “为什么是相当于三岁儿童?”
<Dust> 它抱着机械脑子蹲了下来:“什么三岁?”
<Shadrach> “是呢,如果只是三岁的话这个表现还要被淘汰掉的话就是公司太过分了呢。”
<GM> “刺激生长和反复洗脑,我用了些纳米机器人强迫生成特定的神经模式。之前在退化克隆人上做的类似事情都失败了。”阿扎尼亚精灵心不在焉地看着你们。
<羽月晖> “等会,等会,退化克隆人又是什么?好多没听过的东西。”无人机像多动症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手不闲着把枪拆了装好再拆再装。
<Dust> “我应该生气吗?”感觉作呕的Dust还是在扮演无人机。
<Siegel> “退化克隆人。”
<GM> “也就是说这些对话可能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另一个人慢吞吞地说。
<Shadrach> “原来主管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主管自己写的。”
<羽月晖> “kimo。”
<Siegel> “有点恶心。”
<羽月晖> “好的,主管会吐槽自己kimo。”
<Dust> “主管是个很好的人,请不要再清洗我的记忆......这是我第一次说吗?好奇怪。”
<Shadrach> “主管是因为平时没有朋友所以需要安排我们夸奖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主管分担更多问题的。”
<GM> “那不是也挺拟真的吗?关键是大家想要长得很快智能又很先进的克隆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哦。”第五质点对你们的复读表现得很满意。
<GM> “UO没做到吗?”R先生拿过了羽月手上的枪。
<Siegel> <所以白都彻的情况算是某种长期计划吗?>
<Siegel> <kimo啊。>
<羽月晖> “又快又智能又先进,那结果一定很贵你们也知道。”
<GM> “牺牲一个母本的灵魂我就可以做到。”第五质点又回到了那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Shadrach> “不过既然新的专业人士R先生来了的话,是不是说明我们又要去准备上课了?”Shadrach打量着黑发男子手上的动作,某种程度上说,现在这样似乎才是她对于这张面孔的第一印象。
<Siegel> “什么是牺牲一个母本的灵魂?”
<Siegel> “这听上去不单是复制的关系。”
<GM> “那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叫克隆呢……”另一个人对着羽月招招手要你跟过去。
<羽月晖> “灵魂要怎么用哦?”赛博眼在第五质点脸上和雷耶斯手上来回扫,然后小跑着跟着过去。
<Dust> “啊?什么人死掉了,我死掉了吗?我叫什么名字?哦你们说资料在加拉加斯,所以我是你们随便抽选的吗?”
<GM> “我觉得现在的法力水平不足以实行那种仪式,再缓缓吧。”精灵跟了上去。
<GM> “我也不知道你死了没,你问MCT去吧。好了,哲学时间结束了。”
<Siegel> “是不是有那种叫法力尖峰的东西?”
<Dust> “好吧主管,谢谢主管。”他又挠了挠头,就算是模拟这人也好难搞,只能自己查了,不过好歹有加拉加斯这个方向......
<Siegel> 齐格尔不太情愿地走了过去。
<Dust> “我们要打枪是吗?”Dust跟了过去。
<GM> “你都在教这些无人机什么啊?”
<GM> “不是无人机,是小孩。”精灵纠正。
<Shadrach> “我们熟读了一些看起来就很困的书,但好像只有那家伙记住了。”Shadrach无人机指向齐格尔。
<Dust> “我只知道共鸣支流噢?虽然我好像不能用了。”
<Shadrach> “好像是什么魔法会往上涨之类的东西,全部没读懂。”
<羽月晖> “教我们阅览一些非法教材从而获得不该拥有的知识。”无人机开始故意瞎扯。
<GM> “能不能请你就把他们当儿童去教一下怎么开枪比较好呢?”第五质点绕着你们打了几圈转。
<Siegel> “有吗?什么是非法的?”
<Shadrach> “你要丢下我们把我们交给奇怪的叔叔了吗,爸爸。”Shadrach的无人机脸抬头盯着那个精灵。
<Siegel> “我觉得他没当过爸爸。”
<Siegel> “不是说这个叔叔当过的意思。”
<GM> “你预先写的这些对话好恶心。”
<羽月晖> “在非法教学活动中我深刻理解了阿兹特兰民族产业。”
<Dust> “我们是不是说太多了,不会因为这个被报废吧?”Dust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羽月晖> “你预先写的这些对话好恶心。”无人机鹦鹉学舌。
<GM> 黑发男子嫌弃地拿起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期待儿童会开枪。反正你的智能枪连接的软件肯定在记录吧,以后应该就用不着我过来了。”
<GM> “我发现虽然我试图说服他们,但本能和直觉是很难战胜的,打靶也就算了。这些赛博格几乎没法对真人开枪。”
<Shadrach> “外面的儿童不用对真人开枪吗?”
<Shadrach> 无人机抬起头看向R的绿眼睛。
<Siegel> “我听说成年人可以对真人开枪。”
<GM> 阿扎尼亚精灵兴致勃勃地也看向他。
<羽月晖> “那样是不是去战场上捡一个从小就不得不握枪的孩子更好?”
<Dust> “但是孩子不太好听话吧,是不是应该给他戴上项圈......或者炸弹?”
<Siegel> “那样训练会不系统。”
<GM> 雷耶斯沉默了一会儿,“外面的儿童脑子没有离体所以不需要考虑外面里面的事。好了,不要再问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GM> “好蠢的冷笑话。”第五质点轻笑几声。
<GM> “这真的是你预先设置好的对话吗?”
<GM> “谁知道呢。”第五质点在回答时笑眯眯地盯着你们。
<GM> “我只能说这是百分百人脑生成的。人脑很不可思议吧。”
<Siegel> 无人机安静了,一般来说这时候不说话怎么想就是对方的事了。
<羽月晖> <恶心!>羽月转而到战术网络里吐槽。
<GM> “智慧,理解,慈悲。”第五质点终于移开了目光,他靠着椅子打了个手势。
<GM> “现在就在他们的脑子里。不是吗。”
<Dust> “虽然不太懂,但是好像是夸人的,谢谢主管。”
<GM> “不要理他了。”
<Siegel> “它听起来像奥秘学书上的东西。”
<Dust> “[难过]”聒噪的Dust的面上变成了这个表情。
<羽月晖> “我才没有这种东西。”该庆幸无人机不会起鸡皮疙瘩吗?羽月无人机扭过头。
<GM> “说得对,你们还是先把枪打对吧。”
<GM> 第五质点和羽月短暂对视了一下。
<GM> 你们很难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什么。不管你们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这个虚拟人物,他都是一样的。
<GM> 虽然矩阵之中的东西基本都可被认成是永恒,但这个精灵似乎任何时间都是这种偶尔心不在焉的表情,像没仔细听旁人讲话。
<Dust> “是这样吗?”Dust用自己稀烂的手感给靶子来了一枪。
<GM> 子弹打到了后墙上,擦出的火花点燃了本应不该如此易燃的靶子。
<GM> 就算室内其实没什么东西可烧的,这场火却超自然地蔓延开来,吞噬包裹了你们。
<Dust> “啊啊啊!主管!主管!救命!救命!”
<Dust> 无人机大声惨叫。
<羽月晖> <是主机里的变化?>赶紧看了看战术网络还有没有效。
<GM> “别吵这么大声。”第三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Siegel> 齐格尔几乎同时射出一发子弹,理论上现在他的枪法要稍微准一点,这火焰却极其超现实地扑来让他起了起身逃走的反应。
<GM> 忽然之间,你们又不在训练场,甚至不是无人机了。
<GM> 你们坐在一片林间的空地中,某种花花绿绿的觉醒鹦鹉从你们头顶飞了过去。
<Dust> “这真像是我嗑BTL嗑大了,又是哪位先生呢?”
<Shadrach> 即便同对方的音频数据有过多次交互,在这段短暂的日子里也和他有过多次往来,但第五质点的表情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如此陌生。Shadrach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浸入神游当中就很快被打断了思路,抬起头来发觉自己又置身在了另一幅光景里。
<Siegel> “嗑多了会烧进脑子里的。”
<羽月晖> “……”看了看新的身体,这回是个人吗?
<GM> “我就知道你没事就会捡那种玩意儿嗑。”
<Siegel> 齐格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是否有可供辨认身份的标识。
<羽月晖> “我刚在干什么来着,有点晕。”
<GM>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发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看Dust——现在你只有8岁。
<Shadrach> “呃……我好像又做了个梦。”
<Siegel> “等下,我应该称呼您什么来着?”
<Dust> “呃,呃,呃。”
<Dust> “呃。”
<Dust> “哇!!!”他大哭,但是没有流眼泪。
<GM> 他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你这才发现你坐在一杆步枪上。
<Siegel> “哇你都这么大了还哭啦。”
<Siegel> “在这里哭会引来别的东西的对吧?”
<羽月晖> “吵到我了!”羽月赶紧跳起来,看看周围都有什么。
<Siegel> 齐格尔不确定这回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了。
<Shadrach> “梦里我们长了大概这么高。”她比划了一下无人机的高度,顺势抬头去看面前这个人的脸。
<Siegel> 他只能凭借看来的丛林里的险恶情况来编造属于一个小孩儿的反应。
<Dust> 小小的Dust瘪了瘪嘴,吸吸鼻子:“我不能用吗?”
<GM> 你们四个小孩年纪差距略大,从七八岁到快成年的都有,但围成一圈坐在一起。
<GM> “哦——真是个不错的梦。”
<羽月晖> “对的对的,梦里还在学打枪,虽然还没学会。”指着地上的枪比划比划。
<GM> 男人笑吟吟地弯下腰,林荫投在你们的脸上,显得他黑色赛博眼瞳孔里的红色就像岩浆一样明显。
<GM> “那太好了。刚刚我正要说这个,你们的梦还挺无缝的。”
<羽月晖> 难道我现在是会用的?羽月想象了一下去用它的样子,就像上次……等等。
<Dust> “你是谁?”
<GM> “你在梦里也挺有自知之明哦?”
<羽月晖> “我有点记不得本来我们要做什么了……”
<Siegel> “您还没回答我呢!”
<Siegel> “是吧,坐在这里没问题吗?”
<Siegel> 齐格尔环顾四周。
<GM> “你就那么希望我亲口告诉你在这里哭会引来阿兹特科把你抓去当祭品吗?”
<Dust> “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和我们说......”小D嘟嘟囔囔。
<Siegel> “他们什么时候可能会来?”齐格尔警惕起周围来。
<羽月晖> “这是哪里?”羽月摸了摸身上口袋有没有什么显眼的随身物品。
<GM> “可是之前和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小孩现在脑浆就均匀分布在十里路外的一个村子里的墙上,因为哭的声音太大被发现了。”
<Dust> “对不起......”
<Shadrach> “至少我们运气足够好,还没真的又阿兹特科过来把我们抓走。”Shadrach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的武器。
<Dust> “我们要干什么?”
<Siegel> “总要先行动起来吧?我们今天有什么…要做的吗?”齐格尔低头检查了一下随身枪械和弹药。
<Shadrach> “所以就一定算是在圣诞节也会有圣诞老人往我们的袜子里塞东西的对吧。”她端着枪比了个射击的姿势。
<羽月晖> “呃。”羽月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我觉得我学会了,他们来了就先把他们打到墙上去。”
<GM> 你们挎着包,手边是些蝎式之类的老式小型枪械,并无太多装备。
<Siegel> “我不明白,弹药不应该很贵吗?”
<GM> “谢谢你们还记得我说的话。虽然你们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了。你们在尤卡坦——尤卡坦——这词记得吗?”
<GM> 西班牙男人和蔼地半跪下来给你们理了理衣领。
<GM> “子弹按单价算确实比你们贵一点就是了。”
<羽月晖> “您说了什么来着……对不起。啊,只能记起来这个词了。”羽月赶紧从陌生的知识碎片里搜罗出一点痕迹。
<羽月晖> “……单价也太过分了!我明明,我也是觉醒者吧?”
<GM> “昨天你们连只觉醒猴子都没射中,今天只好去射凡俗猴子了。”
<GM> “原本觉得枪的后坐力对你们来说确实有点大,但这种小的应该还好吧?为什么还是射不中呢?”
<Siegel> “那他们何必要在这里浪费子弹呢?”齐格尔扮演的孩子有些咬牙切齿。
<Dust> “一定要杀人吗?”精灵摸了摸屁股底下的枪,“我们不能通过对话解决吗?”
<Shadrach> “但是,先生……”Shadrach举起一只手,“像他们几个年纪还太小了,我觉得没办法对活着的东西射击才是……正常的事情。”
<GM>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GM>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那时候你们怎么办呢。”
<羽月晖> “即使是小型枪械也是为了大人设计的啊,而且很少有指望小孩去杀人的大人嘛!”
<Siegel> “我们不能走吗…?”
<羽月晖> “您要去哪儿?我们就不能……也逃走吗?”
<GM> “就算觉醒了也没用,阿兹特科往下洒农药时又不分你们是谁。话说回来,你的意思是你对开枪很有自信咯?”他伸手拧了下Shadrach的脸。
<GM> 你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指节多硬。
<羽月晖> “阿兹特科好恶心,真想把他们脑浆都打出来。”因为显而易见的一些经历而狠话频出。
<Dust> Dust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思考会不会真的有敌人来,片刻后他决定仔细听听周围。
<Siegel> 齐格尔找起了四周会动的东西。
<Shadrach> Shadrach龇了下牙,“我——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但您也不止一次看到那小子必须在垃圾堆里找那种芯片才能睡着了吧!”她伸手指向Dust。
<GM> “我没法带上你们就是了,就算我买亲子票也不会有这么多座位的。你们之后就去找——之前不是让你们见了几个人吗?找他们就行了,那些修士。”
<GM> 亚马逊里的猴子可谓一绝,可惜目前并没有猴子大军来袭击你们。
<GM> Dust嗅到了湿润空气里的硝烟味,你们来这的路上肯定并不和平。
<GM> “太好了。太好了。”男人拍拍手指着Shadrach。“那一会儿就你来吧。”
<Siegel> “您是说他们能带我们走吗?”
<羽月晖> “以防我们忘了,再确认一下可以找到他们的地点?”羽月找出半截粉笔头打算写在自己包的背面。
<Dust> “我们刚刚才开过枪......不止一次......你就不能让他们来找我们吗?”Dust用言语暗示队友。
<GM> “行了,完事把你们送回去总行了吧。”
<Siegel> “好吧,请问我该去哪里找修士们呢。在这里开枪的话也会引来阿兹的人吗?”
<GM> “你就住这附近还能不知道他们的军队最近驻扎到哪里了吗?”
<GM> “不要闲聊了,把东西拿上走吧。”
<Shadrach> “送……送回去?”Shadrach端着枪将信将疑地盯着男人瞳孔周围那圈令人不安的红色,话说到这个地步,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引起这个人或是这个范式(假如这里有范式的话)的怀疑。她提起自己的武器跟在了对方身后。
<Dust> “好......好吧。”Dust笨拙地把东西挂在身上,作为精灵的他异常地矮,那枪时不时往地上蹭。
<羽月晖> “好噢,谢谢您。”羽月拿起行李,让精魂在外围晃悠,警戒有没有其他人员靠近。
<Siegel> “好的…谢谢您。”
<Dust> 同时他顺便找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纸张或者通讯链这种能记东西的玩意。
<GM> “既然你自告奋勇了,那就把这个拿着。”西班牙人站起身从草丛里拿出了一把古董AK47丢给Shadrach。
<GM> “之前跟你演示过怎么用吧。记住了吗?”
<Siegel> 齐格尔也提上了包和武器,毕竟这里似乎没有猴子呢。
<羽月晖> “如果有什么人出现我提前叫你们。”在前面左看右看地走着。
<Siegel> “我在后面看着。”
<GM> 你们和一群野人没两样。Dust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本脏兮兮的日记本。
<Shadrach> Shadrach接过这把古董,枪的重量还是让她明显向后趔趄了一下。她拆下这玩意儿的弹匣检查了一下里头的子弹数量,想向对方证明自己对它不是一无所知的——然后在直着把弹匣插回去时遇到了一点问题。
<Dust> 他拽着shad的衣角,边走边翻看日记本。
<Shadrach> 她皱了下眉把这古董弹匣斜上了回去,把枪挂回肩上之后伸手去够身边翻日记本的小孩。
<Siegel> 齐格尔借着身高护着自己前面最小的那个小孩。
<GM> 日记本第一页的日期是2044年10月6日。
<Dust> 他边看边低声念着,顺便怀念通讯链。
<GM> 本子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记录了今天吃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你边走边读,惊讶于琐事被“训练”所占据的速度。
<Siegel> 虽然在丛林中做这种类似玩通讯链的行为相当危险,齐格尔止不住好奇去看最新的日期。
<Siegel> 很快他对一再重复的训练感到厌倦,转而寻找那么一点不同的字眼。
<GM> 最近半个月几乎只记了今天开枪时的命中率。
<羽月晖> 好早哦,已经是近代史课的范畴了。听着低声诵读,没了矩阵的羽月只能在链接里和网精碎碎念。
<GM> “我之前跟你说过这种枪在200米之内才有用对吧,”西班牙男人和Shadrach一起落在后面,他把手搭在你肩上。
<GM> “你也年纪不小了。”
<Dust> 为什么只有今天有命中记录?带着一丝疑惑的Dust继续翻看,寻找有什么不同的痕迹......或者说,血迹。
<Shadrach> “是、是的,先生。”Shadrach检查了一下这没有瞄具的古董,在这个条件下这种过时货多半更别提智能改造了。“所以我应该——”
<Shadrach> 她顿了一下,像在等待对方印证自己的猜想。
<Siegel> “我们要…?”
<GM> Dust往回翻了一页,“昨天”那页上写着“就是明天!!”
<Dust> “杀人一点都不好玩。”他低声说着,然后用泥在上面画了个叉。
<GM> 你们的老师又停下脚步,他再次对着Shadrach半跪下来好平视你。你们这支本来就走的很慢的队伍稀稀拉拉地停了。
<GM> 西班牙男人伸出双手拍掉了Shadrach身上沾的叶子,然后搭在你的两边肩上。
<GM> “两百米。对吧?”
<GM> “就当帮我个忙,或者帮你自己个忙。”
<GM> 他仔细擦了擦你的下巴。
<GM> “一会儿我去把人弄出来,目标一上街你就要对着他开枪。”
<GM> “打哪还记得吗?”
<Siegel> 齐格尔翻起了自己包里的笔记,希望找到对此的涂鸦和记录,他本人并不确定目标是谁。
<Shadrach> “好、好的,先生。”对方的言行里蕴含着一种难以反驳的严厉,碟客藏在这具躯壳中的灵魂几乎能感到一股自后背而来的寒意,“200米内,对着要害射击是吗?”
<GM> 刽子手还真没告诉你们所谓的目标到底是谁,毕竟你们是小孩。
<GM> “不错不错。”他点点头。“你家里有人病了,对吧。”
<Shadrach> Shadrach绞着手指,没去应对方的这句话,只能摇摇头再点点头。
<羽月晖> “只要看到出来的人就是目标对么?不会有其他人导致我们弄错吧?”羽月在他讲话时切换星界视觉,看了看对方的灵光。
<GM> “之后拿着钱回家吧。”他微笑起来。
<GM> “不过就这样,终归还是不长久,我建议你是时候找份正经工作了。”
<Shadrach> “那什么,先生,您可以再和我们说一次目标长什么样么?”
<Shadrach> “我担心,呃,一会要是太紧张的话……”
<GM> “等你决定好了,我可以找人把你塞进阿兹的军队里去。”
<GM> 结构层逼真地虚拟出了一个空洞的灵光,在说这些话时,西班牙男人的情绪毫无变化。
<Shadrach> “……我知道了。”碟客掂了下肩上的枪带,但它还是歪歪扭扭的。
<GM> “哦——好孩子。”
<Dust> “就不能去和平一点的地方吗?一定要去......军队.....”Dust怯生生地说。
<Siegel> “为什么要去阿兹的…”
<羽月晖> “好奇怪,明明阿兹特兰会来打我们,还要加入他们军队吗?”
<GM> 对方摸了两把你的脑袋,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十字架挂到了你的脖子上。
<GM> “愿主保佑你。”他收起了那副笑脸。“哎呀,第六纪哪都不和平。”
<GM> “怎么说呢,阿兹特兰人给的钱比较多嘛。”
<GM> “还是先想办法活下来比较好呢。你们难道没有接过阿兹特科的人的糖吗?”
<GM> “我知道装甲车驶过的时候有些小孩会追在车后面跑对吧,然后他们会丢巧克力下来。”
<GM> “这都很正常,挺正常的。”
<羽月晖> “喔,好吧,给得多的时候是挺……难以拒绝。”怎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呢?羽月小孩马上点头。
<Siegel> 齐格尔低下了头。
<GM> “行了,继续走吧。”
<GM> 大功告成,他重新整了整这支连民兵都算不上的队伍把你们带着走。
<Dust> 哪怕是在模拟也很难受啊。Dust把日记放回包里,再放开抓着同伴的手,转而握起枪。
<Shadrach> Shadrach被卷进了一段沉默里,在接下去的路上她也没了心思去关注自己扶了多少次肩上的古董枪。
<羽月晖> 羽月一边走一边意识到在某处的天平上,一把巧克力和1w多新円开始变得等重。
<GM> 不久之后,你们抵近了一座临时在林中建起的前哨营地。大堆大堆的箱子叠在一起,儿童眼中的“移动房子”也才搭起来恐怕不到二十小时。
<GM> “哇哦,真是不可思议。把这些箱子这么放着不觉得很危险吗?”
<GM> 西班牙男人在离营地还有一段路的时候拦住了你们。
<Siegel> 齐格尔笨拙地检查手上有凹痕的蝎式,只得算这东西的有效距离有多少来放空头脑。
<羽月晖> “好酷的营地,我也想住。”
<Siegel> “这次箱子里有什么?”
<GM> “什么化学物质吧,我猜。”
<Dust> “我,我准备好了......”
<Siegel> “很危险的话,是不是能用来……”
<GM> 你们的老师将步枪上的目镜拆下当望远镜用看着远处。“要是你们办得好,我就送你们一副真的望远镜,以后就不用拿枪的去看星星了。”
<GM> “用来什么?”
<羽月晖> “谢谢!好想要望远镜啊……!”是真的想要的羽月嗅了嗅空气中可能存在的化学品味道
<Shadrach> Shadrach低头去看胸前的十字架。不安的情绪弥漫在不知是她的还是躯壳中原本的那个灵魂里,她把这枚象征物拿了起来反复端详了一会。
<GM> 如果那些东西里面真的有毒性物质,那密封做得还挺好的。羽月没闻到怪味,但如果发生爆炸的话……
<GM> “你们一会儿不要太凑近了。”
<Siegel> “我不知道,如果打不中的话,用危险的东西也可以…吗?”
<GM> “万一她失手了,你们就呆在——”西班牙男人拉起你们的手把你们拽到了几个点位上。
<GM> “这里这里和这里,对跑来的人开枪,听懂了吗?”
<Siegel> “嗯。”
<羽月晖> “好的老师。”
<Dust> Dust颤抖着点头,他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八岁。
<Siegel> 齐格尔大概一直都在来回检查子弹。
<Siegel> 就像很多小孩紧张时会重复一些行为。
<Shadrach> 这个心智中的不知哪个部分对这个符号象征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疑虑,但其中更年轻的心智还不足以考量这件事引发的后果,这反倒让她的思路变得有些混乱。不过在这个情况下,似乎也没什么能选的了。
<GM> “好乖好乖。我们走吧。”他拉起了Shadrach的手,走前他回头瞥向齐格尔。
<羽月晖> 羽月把枪上好膛,在指定的位置上对着营地比划了两下,但他在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有吧?
<Shadrach> Shadrach回头看了其他人一眼,跟上对方的脚步。
<Siegel> 齐格尔终于把手上的东西装了回去,就像想得到某种回应一样,就像再也不能见到玩伴一样,望向对方和shad的方向。
<GM> 你们往前走了几十米。你的老师——这名在日记里只被如此称呼的男人——抱了一下你。
<GM> “加油哦。”
<Shadrach> 她还是和先前那样下意识地对他摇头,然后点了点头。这个灵魂中更成熟的部分仍在不断说服她这不过只是一次深层的模拟而已,但碟客的指尖依然在颤抖。
<羽月晖> 我要做什么才对呢?羽月小孩看向林中的星界,向不知是否存在的路过自由精魂们投以困惑的目光。
<GM> 自然精魂似乎都不愿意来这一块,也许密封罐里真的有什么。
<GM> “老师”将一把微型冲锋枪收起,对Shadrach摇摇手指,最后独自走了。
<Shadrach> 也许在这个时候最该做的事情反而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开一枪——但他们如今所处的并非肉界,就算这么做了也不会对已经发生的过去改变什么。Shadrach咬了咬牙,目送对方的背影离开。
<Dust> Dust在“老师”离开后尝试用共鸣编织通讯频道。
<GM> 大约十分钟过后,营地里有一身穿阿兹特兰军装的男人走出了门,他拿着老式通讯工具四处寻找信号。
<Dust> <hello听见吗?>
<Dust> <shad你真的要杀他吗?>
<Siegel> 齐格尔藏在了树丛中,他本人对了一下点位到营地的距离和自己能够开枪的距离,怀疑这里的范式实际是作为孩童开枪…吗?
<Shadrach> 蹲守在指定位置的碟客瞄了一眼对方的面孔,这是“老师”所说的目标吗?会是那个人吗?她的思绪在这个时候乱成一团,下意识地想去寻找指导自己的那个人的影子,希望能获得来自对方的进一步指令,或者是一句肯定也可以——
<Siegel> 但这一层是比上一层更险恶了吧?是恶化吗?十字架又出现了,这又是正确的方向吗,说老实话齐格尔本人并不能确定。
<羽月晖> <啊!我都忘了有这个法术,我也应该会……这里是结构层耶,我不想再用别人的身份干讨厌的事了,我们可以开枪,但我想叫目标快逃好吗?>
<Dust> <那你赶紧,我感觉shad的灵魂被埃雷拉吸掉了。>
<GM> 穿着军装的男人拿着电话走向了你们这个方向,看到他的面孔时,Shadrach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讽刺感。那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
<GM> 在不断出现你们熟悉的人之后,偏偏这又是一个与你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
<Siegel> <我不知道这里的范式到底是怎么搞的,试一下。>
<Shadrach>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稍微偏一点……>冷汗顺着Shadrach的面颊滑落,两百米……现在有两百米了吗?
<Dust> <记得不要让他跑来我们这边。>
<Shadrach> 她惊恐地发觉自己在这个时候完全忘了如何正确地扣扳机。
<GM> 他拿着电话走近了你们,茂密的植物替你们打了掩护。目标因为通讯不畅心烦意乱,犯下了致命错误,没有检查周围。
<Shadrach> <我觉得我们不该——>于是果不其然地,她下意识开枪射击的手抖了一下偏移了预定的弹道。这没有导气系统的老古董带来的后坐力让她猛地往后一震。
<GM> 在你的心跳之间,你已经能听见他在说什么了。
<GM> “……喂……喂?该死,这……根……不!”
<羽月晖> <不认识的先生,有人要杀你,快跑!再听到枪声也不要停下!快离开这里——>羽月在打开的频道中拼命大喊。
<GM> “……杂音……多!”
<GM> 对方刚打算把手中的电话狠狠摔在地上,不明来源的声音点醒了他。
<GM> “谁、谁??”
<羽月晖> <别管了快跑,我们是敌人!!>
<Siegel> 这时候似乎听到对方在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齐格尔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准备等待其他人的枪声为信号。
<GM> Shadrach的心中再次涌出了异样的感觉。在经历了那么多语言不通的问题之后,偏偏又在现在,你发现要杀的人和你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羽月晖> 羽月的扳机也扣下了,但他让子弹落在歪得离谱的树林之间。
<Dust> Dust倒是正儿八经得瞄准了他的手臂,希望这个能交差。
<GM> 枪响了。那人陷入短暂的惊愕,旋即往身后跑去。
<GM> 假如你们对调一下位置,埋伏的如果是对方,也不知他会不会如你们这样大度。
<Siegel> 齐格尔等待对方往自己的开枪路径上逃走,他只是瞄准了对方脚边的地面。
<GM> “凡俗猴子”转身没能跑几步,脚边的泥土就因为子弹飞到了他的腿上。
<GM> 你们的老师从营地的方向冲他开枪,逼迫他朝你们的方向跑来。
<GM> 他拔出手枪,很快经过了Shadrach的身边。
<Shadrach> 开出第一枪的Shadrach依然处于惊愕的状态,她追着这个人的背影向前前进了一些,在周围寻找埃雷拉的身影。接下去的几发子弹擦过此人的身体飞了出去,她的理智恐怕不支持她继续端起这把枪了。
<GM> 阿兹特兰人胡乱朝周围开了两枪,跑进了其余几人的埋伏圈里。
<Dust> 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或许我应该做一个幻象出来?Dust想尝试一下,于是他在开枪的同时施法,命令环境数据把记忆数据挡起来,还捏造一个幻象。
<羽月晖> <这回再开枪的人可能不会射偏了……快点离开!>法力频道中的声音急得要命,到底是这凡俗太笨还是埃雷拉太坏了,羽月趴在草丛中间,枪口悄悄转向了老师的方向。
<Dust> <羽月快让他躲好,我干点别的......>
<羽月晖> 想起老师空洞的灵光,羽月灵机一动,让精魂去给了那倒霉军官一个遮蔽效果。
<GM> “老师”举起枪朝天空放了一梭子子弹,接二连三的枪声惊起了营地里的其他人,环境变得嘈杂了,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几只鹭鸟振翅飞了起来。
<羽月晖> <好了好了我给他上了遮蔽,这再逃不掉就……哇怎么了?!>
<Siegel> <其他人注意到了。>
<GM> 下一秒,营地在爆炸的巨响中陷入火海。
<GM> 唯一的幸存者慌不择路地孤身逃入林中。
<Siegel> <……算了,我觉得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想到这一步。>
<Dust> <他妈的,所以他是来练兵的吗?>
<羽月晖> <他把这地方当成靶场吧……对他而言,这里和我们上一层练习的地方没差别。>
<GM> 西班牙男人和一名端着狙击枪的当地人追了上来,后者朝幸存者逃跑的方向举起枪。
<GM> “哇哦。”你们的老师抬手按下了枪口。“免了。跑了就跑了吧。”
<GM> “可是……!”狙击手咬着牙从牙缝里说。
<GM> 远方陆续还有几声枪响,但在你们的干预下,那人大概还是跑了。
<GM> “让我看看……你们有人打中了吗?”
<GM> 西班牙男人拍了拍懊恼的狙击手的肩膀转向你们。
<Dust> “我,我不知道......”
<Dust> “很抱歉......”
<羽月晖> “太大声了,我吓得没注意。”羽月小孩低着头很沮丧。
<Siegel> 齐格尔确实将子弹打出去了,但他似乎没打算打中。
<Siegel>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起火的那一边。
<Shadrach> “抱、抱歉。”Shadrach把枪靠在了一边。
<GM> “算了,反正他们都是小孩子。这种事情还是算了。”狙击手背起枪转身独自离开。
<GM> “是这样的吗?”西班牙男人挑起眉。
<GM> “可是那人和大卫卡特尔有关系,上次他们交火差点把你们杀了。”
<羽月晖> “没帮上您的忙很抱歉。”羽月小声对打算离去的狙击手说。
<GM> “现在知道了这一点你们会后悔吗?算啦。不用勉强。”
<GM> “再见,‘神父’。”狙击手冲你们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他冲着你们的老师点点头,最后走掉了。
<羽月晖> <我们这次也差点把他杀了,扯平了。>在频道里轻轻地。
<Dust> Dust只能假装沮丧地捂住脸,或许不是假装。
<GM> “真是好人呀。真是遗憾。”埃雷拉目送狙击手离去,末了笑着低头看你们。
<Siegel> 齐格尔别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大概相当复杂,就像小孩在想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Shadrach> Shadrach低头转着手上的那把枪,看着顺势垂下缓慢摇摆的那枚十字架。
<Shadrach> “我是不是应该把它还给您。”
<GM> “先前和你说的话我不打算收回,这十字架你也留着吧。”
<GM> “不过怎么说呢,”他弯腰捡起步枪又扶着它跪了下去。
<GM> “你要知道一件事,这事是迟早的。”
<GM> “做了坏事的人总会死的,但做了好事的人也会死的。”
<GM> “毕竟呢,”他抹掉你脸上的污渍。“这是场战争。”
<GM> 话音刚落,雨林也溶解了。
<GM> 雨的声音重新回到了你们的耳畔。
<羽月晖> <如果有一天在别的战场上遇见,您会希望我们对您开枪吗?>羽月在画面彻底消失前,建立了一个微弱的法力频道,问了一个他恐怕绝对不敢在主机或什么其他真实会面场所问的问题。
<Siegel> 这回又是哪里的雨,倒是让齐格尔想起了最初来到水面之下的时候。
<Siegel> 他低头去看自己是谁,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GM> 羽月没能等到那个矩阵回声的回答。天气有点冷,你们站在一座大楼的天台上,俯瞰着整座城市。雾气在你们的脚下缓缓移动,飞过贫民窟和富人区,飞过山脉,飞向加勒比海。
<羽月晖> 当然对方的答案或许也不难猜到,他默默叹气,看看这下又变成了什么样的“他人”。
<GM> 第五质点轻而慢地转着伞。雨落在你们身上的感觉很冰,这不是无人机的传感器能够比拟的。
<GM> “MCT的事情,谢谢。”
<GM> “虽然我没想到你们那么好心,除了我要的东西以外还把几个小孩给带了回来。”
<Siegel> 齐格尔没有回应,他低头看了一眼ar中显示的时间。
<Dust> “我讨厌雨。”Dust轻而缓慢地说,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汇成水流,流过他的额头,流过他的眼角,最后流进缥缈的云雾里,无影无踪。
<羽月晖> 羽月摸摸衣兜是否有通讯设备,也顺便从衣着来判断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Dust> “你不能换个温暖点的场景吗?雨老是让我想起别离。”
<GM> 2077年1月,苍白的数字在AR视野的角落闪烁。
<Shadrach> “我不理解什么才算是好心,什么才算是冷漠。”Shadrach低头去看脚下匍匐的云雾,“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Siegel> <我有不好的预感。>
<羽月晖> “只是顺便的事。”他轻声。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觉得一行人有战术群组,他自言自语道。
<GM> “我可没能耐决定下不下雨。”第五质点的脸上掠过一闪而过的浅笑,随后又恢复了他的真面目,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而且你不是赶时间吗,在哪转机去都柏林呢?”
<GM> “唉,我觉得小孩要赖在公司了。”
<GM> 精灵靠在了栏杆上。“其实我不喜欢小孩。你这样很不负责任。”
<Shadrach> “但你看起来有的是时间带他们。”
<Dust> 稍稍收拾了心情的Dust检查自己的通讯链之类的玩意,看看各类文本和机票,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羽月晖> “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公司不会连这点预算都没有吧。”羽月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向远方。
<Shadrach> Shadrach耸肩,有些懊恼这里的范式没能给她送把伞,但在这种地方,他们多半也没得选。
<Siegel> “但说实话我差点记不起来了,也来不及看清,他们都是什么样的孩子?”
<GM> 你们穿着要出远门的行头,机票是一个陌生人买的,中途要转好几次机,但通讯链里残留文件上手写签名的字体很眼熟。
<GM> 你们在从托莱多发出的一个箱子上看过这个笔迹。
<Siegel> 齐格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笔迹。
<GM> “是啊,公司不缺这点预算,但他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自己是赛博格还是AI的疑惑里了。”
<羽月晖> “你就不能告诉他他是个人吗?”
<GM> “我不喜欢小孩子。”第五质点朝你们晃了晃烟盒,里面的夹层有一个白噪音发生器,下一层排着烟。
<GM> “哦,我确实是这么说的呀。”
<GM> “我也让所有人都这么说了。”
<Siegel> 他心情复杂地多看了眼手写的签名是什么名字,自己所认识的人不过才成为那个人数个月而已。
<羽月晖> “那就行,如果再有机会见到他……我也会这么说。”
<GM> “你还会回来吗?”
<Shadrach> Shadrach垂下眼,但又很快看向雨雾尽头隐没的地平线,伸手抽走了一支对方烟盒里的东西,“挺好的,让他知道自己是有灵魂的。”
<羽月晖> “我不知道。”他看着手中的机票轻轻摇头。
<Dust> “我不知道。”Dust关掉面板,双臂倚在栏杆上,也低头看着云雾。
<GM> “你会死的。”
<Shadrach> 碟客没回答,她抖了抖那支烟,拢着它把点燃。
<Dust> “没人不会死......你希望我回来吗?我的朋友。”
<Siegel> “…为什么这么说?”
<Shadrach> “做了坏事迟早会死,这不是我们这行最朴实的道理吗?”
<羽月晖> “这我倒是知道,所有人都会死。你觉得我会怎么死?”
<GM> 第五质点扭过头看着脚下的灯火,雨让投影出的那个签名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不过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GM> “就当这是玩笑吧。”
<GM> “你太好了,不会因为我希望你回来就回来。”
<Dust> “你是特意来给我践行的吗?”超链歪着头,侧过脸看他。
<羽月晖> 他笑了一下:“又不是回来就不用死了。”
<GM> “不过说实在的,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GM> 他转向了Dust,“算是吧,毕竟你挺重要的。真的。”
<GM> “糟了,我没带打火机。”
<GM> 第五质点摸了摸口袋。
<Siegel> “是吗?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吧。”
<Shadrach> 碟客像是想要缓和气氛一样去拍这个精灵的背,然后发现嘴上叼着的烟已经又被雨打湿了,“那有这话也够了。”
<GM> 他又倒出一根烟。“我不抽烟的,不过既然是这样。”
<GM> 阿扎尼亚精灵点燃了手上那根烟凑到了你们面前。“把火借给你吧。”
<羽月晖> “我都要想不起来我们怎么认识的了。”
<Siegel>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GM> “我也奇怪呢,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即便你的记忆全部溶解在环形废墟了,我也不知道。”
<Siegel> “你呢?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羽月晖> 在矩阵里抽烟也会像肉界那么呛人吗?羽月被莫名的好奇驱动接过来他绝对不会尝试的东西。
<Shadrach> “谢咯。”她凑过去引燃了烟的火,确有些懊恼为什么火焰却能在这个觉醒者的手中魔法般地点燃。
<GM> “第一次见面总觉得是上个月的事,一转眼你都老了。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是瓦尔德介绍的。”
<GM> “你不记得这个了不是吗?听我讲话就像在讲述另一个人的过去。”
<Dust> “你可真够严厉的,”他抽出另一根烟,在有意愿尝试的队友点燃火后才靠近主管,用一只手挡住风引燃了它,“然后呢?”
<GM> “然后你就要死了。”
<GM> “成为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Siegel> 齐格尔只是把烟像对方那样拿着,通讯链的镜子功能飘在ar视野之中。
<Shadrach> “不要说得就像死和你无缘一样。你、我,我们都会死的。”
<羽月晖> 在这里抽烟好像获得了这个行为能得到的所谓好处,又避免了所有的坏处。想着这个保持着嘴角的笑意:“我又没想过要长生不老,都一样的。”
<GM> “瓦莱利说话竟然有这么刻薄,我主刀的都不知道呢。”
<Dust> “我不知道,”精灵的牙缝里慢慢飘出几缕烟,“你为何不问问自己?你真的还是自己吗?”
<Dust> “或者说,你是从图书馆下载到肉体的?”
<GM> “我仍旧不完整。”
<Shadrach>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变吧。”她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在对他们说的还是这份记忆的主人说的,“但总觉得过去在变得遥远,你有过这种感觉么?”
<Siegel> “要死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这不好吧?”
<GM> “作为一个活的东西算是勉勉强强吧。勉勉强强地可以过下去,甚至可以永生呢,这不是超级厉害吗?”
<GM> “你是说谁的过去呢,是你扮演的这个人的过去还是你自己的过去呢。”
<GM> “我希望你现在感到满足了,开心了。”
<GM> “提尔说不定会崩溃呢。”
<Dust> “就那样吧,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夙愿达成的感觉。”
<GM> “因为你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这是瓦莱利的愿望。你还是叫我主管或者医生吧。大家都这样。”
<羽月晖> “要是能满足和开心就好了。”不太熟练地吐出一片烟雾,看它飘得越来越远。
<Siegel> “我是你主刀的吗?”
<GM> “是呀。”
<羽月晖>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GM> “你的整个外貌都是我再造的。”
<羽月晖> “我想看看……我原来是什么样子?”
<GM> 第五质点叼着烟。“遗憾。按照你的意愿已经撕得粉碎了。”
<Siegel> 齐格尔偏过了矩阵虚拟的镜子,希望它能不能映出某张脸。
<Dust> “话说回来,小孩现在在哪?我应该和他道别,毕竟我回不来了。”Dust在栏杆上敲了敲烟灰,让灰烬坠落到地砖上,粉身碎骨。
<GM> “嗯?现在应该在西雅图吧。”
<Shadrach> Shadrach的指节被即将燃尽的烟头烫了一下,她抽回手,看着余烬被卷入雨中。“你接下去也要往北回去么。”
<Shadrach> “还是说你在波哥大那边还有事要做?”
<GM> 镜子里映出了你们熟悉的伊奥的蓝色眼睛。第五质点把伞给了你。“差不多完事了。”
<羽月晖> “可惜了,还以为走之前有机会见见那孩子,那就让他赖在公司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吧。”
<GM> “真是好人。”
<GM> “这是你唯一的愿望?”
<Shadrach> “这愿望不好么?”
<GM> “很仁慈。”
<羽月晖> “我还该有什么愿望呢?不能实现的也算吗。”
<Shadrach>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GM> “你可以提一下试试。只要阿扎尼亚和提尔的联盟告吹,爱尔兰迟早会不见的。”
<Siegel> “我突然想不起来…我知道或许不该想起来,瓦莱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Dust> “我很累,希望我不会有下次睁眼了。”Dust沉郁地叹气,他张开双臂,“再给我个拥抱吧,我的.....算了,主管。”
<GM> “瓦莱利就是你希望成为的人。他是一名间谍,和你一样。”第五质点转过身抱住了你,他的体温很冷。
<Dust> “战争会结束吗?”精灵在他耳边询问。
<Shadrach> “那我就许愿能继续当个好人算了。”她摆摆手。
<羽月晖> “无论它发展成什么样……我都希望,战争能尽快结束吧。”
<GM> “悲观地讲,不会,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尽力吧。”
<GM> 他拍了下你的肩膀。“我希望你现在开心了。祝你平安健康。”
<Dust> 他松开手笑了一声:“我就暂且这么听听,以及你好冷,穿多点吧。”
<GM> “血魔法制造的东西都是不配有体温的。”
<GM> “再见咯。”
<羽月晖> “谢谢,等战争结束那天如果我还活着,我也会说你是个好人吧。再见。”
<GM> “好吧,最后一次感谢你的仁慈和大度。虽然你也不记得这些了吧。”
<Shadrach> Shadrach简单地对应了对方的告别,“再见。”
<GM> “祝你快乐。”
<Siegel> “说实话,我还挺希望记起来的。”
<Siegel> “再见。”
-
<GM> ————————————————
<GM> 第五质点弯下腰和你们道别。城市之巅下游移的雾气向上飞腾,模糊了你们的视野。
<GM> 雨一直没停,滴滴答答地赖在你们的耳边不愿意离去,直到冷雾散去,你们眼前的光景几乎让你们以为自己已回到现实。
2077年2月3日00:00,都柏林,小雨。
<GM> “你在发什么愣,是休个假回来以后出现幻觉了吗?”
<羽月晖> “……”这里不是现实吗?揉揉模糊的眼睛看向说话者。
<羽月晖>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假就像没休一样。”
<Siegel> 这次又是哪里,齐格尔看向声音来源和周围的环境,顺势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双手和穿着上。
<GM> 一穿着白色翻领制服的精灵男性皱着眉盯着你们的脸。“不到十天的假期确实很短呢。”
<Dust> 源码术士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变成1和0消失在数据的洋流里,深深叹了口气。他隐约猜到了之前的主角都是谁,这让他越发疲惫。
<Dust> “催命咩,有急活?”
<GM> “啊——真好,我也想休假。”卡里斯托打了个哈欠。“一会儿要见一个新人。然后我们可以散会吗?我还有事情。”
<Dust> “你又要干什么?老大不小了,别老闲逛了,为自己的未来想一想吧。”Dust转过身,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GM> 她从一堆箱子上站起身。“是不是到时间了,是我们在这儿等还是她来啊?”
<GM> “别这样,我还是少女。”
<Shadrach> Shadrach扫了一圈身边几人的面孔,低头去查看通讯链的消息记录。
<Shadrach> “其实我刚刚做梦梦见木卫二了。”
<GM> 你们化身为自己的本貌,在仓库里站成一圈。
<GM>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会被死人缠上的。”
<Siegel> 再见到过去之人心中很是复杂,倒是这时候能解开欧罗巴的谜题吗?齐格尔心中默数着点了点这里的人都是谁。
<Dust> 又一次要看见逝者?精灵真是说不好什么时候自己会被第五质点那套理论蛊惑,他看了看通讯链有没有会面记录。
<羽月晖> “来我们这还不如去干点别的……”发现身处熟悉的仓库更让人难过,低着头轻轻说。
<GM> “马上就到了,她自己过来。”你们的头儿略有点责备意思地说。他看了看放在箱子上的钟。
<Shadrach> “是吗,其实有时候想想被死人缠上未必不是好事吧。”碟客关掉了通讯界面。
<GM> “我觉得也是~”卡里斯托抱住了羽月的脖子。“既然都梦见死人了,干脆让这个位置空着好啦 。”
<Dust> “别疯了,这会让活人死掉的。”
<Dust> Dust开始随意走动,摸索箱子,他想看看那信现在在不在此次。
<Siegel> “不是一般来说是活人追不上死人吗?”
<Siegel> 齐格尔装作打发时间低头看了看此刻箱子中都是些什么物件。
<GM> “能不能成熟一点。”伊奥重新拿起他的写字板咬着笔帽子在后面转圈圈。
<GM> 齐格尔凑近一看,发现他才刚动笔写了几个字。
<羽月晖> “我可不想做梦梦见的都是死人,你能不能答应我别死了……”羽月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丝声音。
<GM> “亲爱的凯瑟琳,
<GM> 没了。
<Shadrach> “挺好的,那位置就往后顺延吧。我们还有,呃……”她扳着自己的手指(尽管这并没有多大意义),“我们还有八十几个代号可以用。”
<GM> “什么?这里停不下八十几个人的遗物!”
<GM> 卡里斯托窃笑道。
<Siegel> 齐格尔给dust用目光指了指大概是他想要的答案的东西。
<Siegel> “不是吧,这难道现在就有几个了吗?”
<Dust> “咳咳,”他瞟了一眼,先用咳嗽把颤抖变形的声音压下,“啊呀!这么浪漫!”
<GM>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么赶?还非要把我们从贝尔法斯特叫回来。”她重新坐回箱子上晃着腿。“我的天,你又在写情诗?”
<GM> “什么!”伊奥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GM> “我只是代笔!”
<Shadrach> “真的吗?代笔的人不会在写东西的时候露出那种表情的吧。”Shadrach眯起眼凑了过去。
<羽月晖> “才不会有八十多个人来干这种工作,这样的东西就别代笔了,又不是小学生。”
<GM> “我的字写得比较好看真是对不起你们了。”伊奥翻了个白眼。
color=red]<GM> “你们把我的心情都给搞坏了,现在我写不出来了。”[/color]
<GM> “喂,你休假去哪里玩了?”卡里斯托戳了两下Dust和齐格尔。
<Siegel> “你呢?你去哪里了?”
<Dust> “真是代笔?那我问问她?”精灵作势要拨打通讯,然后打开自己的号码本扫视有没有号码,“哎呀别戳,怎么这么孩子气!去可多地方玩了,什么海上啊,地下啊,美术馆啊,音像店啊......噢!还有教堂。”
<GM> “我只有两天假所以我只在都柏林玩了一会儿,有条街上卖手机。你听说过手机对吧,大叔。”
<GM> “能给我买一个吗?我想看看手机搞的炸弹和通讯链是不是一样的。”
<羽月晖> “这个休假从来没有开心过!买,想买什么买什么……呃,按照经验来说我觉得,有点类似。”
<Siegel> “真的要用古董测试这种东西吗?”
<GM> “你还去教堂了?明明本地就有。”伊奥趁你们的注意力在手机上赶紧匆匆往纸上补了几句话然后把它丢进了箱子里。
<Dust> “什么,你自己的钱包呢?”Dust抱怨着给她转账,然后转头看伊奥的纸,“你写我读的,保证好使!呃,呃,什么来着,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GM> “这是啥,莎士比亚?”
<GM> “你还挺……挺有文采。”
<羽月晖> “要是事先弄明白就能阻止爆炸该多好啊。”像个老头一样唉声叹气。
<GM> 卡里斯托想了想。“啊……说得也是。好像有点贵。”
<Dust> “哎呀剩下的你自己编......我也不是想自己去教堂的嘛,有个朋友在那头。”
<Dust> Dust得意地摆摆手,把苦涩往下咽,如果那会真的说出这些句子他还会夸自己吗?还没怎么了解他就走了。
<Shadrach> “但你想要古董玩具的话下次找个时候一块去看看好了。”
<Siegel> “这么说来一般人觉得暴殄天物的可能不一般的人会这么做吧。教堂的风格和历史不一样,对我来说可以是每个都不同吧。”
<Siegel> “不过这次的新人是什么样的人?”
<GM> “哦~盖尼米得在教堂有朋友~是危险分子呀。”
<GM> 卡里斯托站到了箱子上背着手。“我记下来了。下次你不给我零花钱我就拿这个勒索你。”
<Dust>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别造谣。”
<Siegel> 在对方说出那个代号的一刻齐格尔算是意识到了一行人现在扮演的角色。
<GM> “新人是个从别处调来的。应该是觉醒者吧。算是不错的选择。”伊奥把盖子盖上时差点夹上自己的手。
<GM> “又是精灵?不会也会在拉抽屉时夹到自己手吧。”卡里斯托发出了奚落的声音。
<羽月晖> “好笨哦leader,你真的能不能学着反应快一点。”
<Shadrach> “总是这么慢半拍的话万一哪天出了事情那我们就只能赶紧把你拽走了。”
<GM> “我的手指非常长真是对不起,以前我的老师都建议我学乐器而不是拿枪,你们就羡慕吧。”
<Siegel> “那你为什么来了?”
<Dust> “那你干嘛不拿乐器,在都柏林会乐器也很吃香啊。”
<Siegel> “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有在练习一类的吗,兴趣方面。”
<GM> “因为他太自恋了,家里放不下他的人格。”卡里斯托哈哈笑。
<羽月晖> “讲真你还是去改行学乐器吧,那样街边店里放的曲子品味说不定能好一点。”
<Dust> “也不会让你家那位在想你会不会突然回不来。”
<GM> “我两只手都很灵活,比起乐器更适合拿枪。至于乐器还是庸人去学吧。”
<Siegel> “可是枪只有一个键。”
<GM> “刚好适合我这种食指赛博化过的。”
<Dust> “新人怎么还没来,我可是约了好几位魅力女士的呢,”Dust开始看表,“什么来头?没听你说过,是有什么令人遗憾的小故事吗?”
<羽月晖> “不会是为了打枪专门装的吧?”
<GM> “别问了他被炸掉的指头早他妈喂鱼了。啊,之前有个TRC的人在老家那的什么节日上弹过钢琴。”卡里斯托翻了翻自己的通讯链。“我没录耶。”
<Shadrach> Shadrach靠在身后的箱子上垂头去看面前的那只钟。“头发颜色很有特点那个?”
<GM> “我就说这活儿已经有人干了吧。”伊奥瞪了眼钟。
<GM> “对。”
<Siegel> “印象里是姓奥尼尔?”
<GM> “贵公子呢。”
<Shadrach> “那个那个那个谁。”碟客把脑袋一歪,“噢。”
<Shadrach> “我分不清奥这个奥那个的名字,还是伊奥最好叫,呵呵。”
<GM> “什么原来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地方擦肩而过?”“新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刷开门走进屋。
<Dust>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怎么称呼?”精灵刷新到新人面前,热情地摇起了不存在的尾巴。
<Siegel> “我怀疑这样的多少爱好也好被家里人按着也好学过点艺术呢,他是不是还有同辈亲戚来着。”
<GM> “您看上他了?”卡里斯托一边也去握手一边咂舌。
<Dust> “什么叫看上,说得好难听,我就不能是有风度吗?”
<Siegel> “嗯?什么擦肩而过?”齐格尔抬起头。
<羽月晖> “别给新人吓到了。”羽月倒是也尝试着让自己不那么忧郁,但是第三次尝试也失败了。
<GM> “你们还差谁……哦我可不要用死人的名字,叫我阿玛尔忒亚吧。我的意思是当时其实我也在那里,在现场!”新人挨个儿握手。
<Dust> “现场是?你是借调的吗?之前在别的部门参加调查?”
<GM> “不可否认那个少爷是挺帅的,但你这么问我我宁愿说我喜欢女人。他们家有点怪怪的。反正是有钱导致的。差不多吧!我是管奇术犯罪的。”
<Siegel> “很高兴认识你。等一下,所以欧罗巴是…?”
<GM> “她死了耶。”卡里斯托轻描淡写地说。
<GM> “我们就像速食泡面的面饼一样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呀。”阿玛尔忒亚刻意把语气拗得很真诚。“合作愉快。”
<Siegel> “好怪的比喻。”
<GM> “我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啊?”
<Dust> “这说得不太吉利吧,好像我们会碎掉一样。”
<Siegel> “会泡胀。”
<GM> “话说您是……”她上上下下看了你们半天。
<GM> “您是真的还是假的?”
<羽月晖> “被泡成泡面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挺香的……啊,您指什么真的假的?”
<Dust> “嗯?嗯?.....您学啥流派的呢?”
<GM> “虽然他在教堂有朋友,但他不是间谍哦。如果以后提尔垮台了我们还得看他面子说不定我还能保住我的个人财产中的随身听收藏。”卡里斯托拍拍你们的肩膀。
<Dust> “对,对,你可以要求更多点,比如说保住大家的命。”
<Siegel> “你说灵光吗?我不太用在意魔法方面的东西所以。”齐格尔耸耸肩扮演起了盖尼米德。
<GM>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惊了,您是遭遇过什么事故吗,灵光相当空洞。”
<GM> “我还以为是觉醒者的什么超魔呢。”
<Siegel> “真的假的?大概哪里空得最多?”齐格尔笑了,好像特地凑了过去给人看看。
<GM> “脑子和心吧。”伊奥又翻白眼。
<Siegel> “您没在开玩笑吧!”
<Shadrach> “这不就是在说人缺心眼嘛。”
<Dust> “这样吗?有机会我把心刨出来让你仔细瞧瞧,奇术犯罪见过很多不会尖叫吧。”
<GM> “呵呵呵……他肯定是在开玩笑。您真的可以表演那种奇怪的阿兹特兰魔术吗?其实灵光看起来差不多。非常稀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里斯托抢过话茬。
<GM> “伊奥又开始嘴贱了,他这样子还从事音乐行业呢,上台就把人惹毛了。”
<GM> “他妈的,不要把拿我开涮当缓和气氛的万能药!”伊奥生气了。“好了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两小时之后回贝尔法斯特,解散!”
<羽月晖> “空点就空点吧,能有个地方让大家住进来不也挺好的。”羽月用几乎自言自语的音量道。
<Siegel> “可以做沉默的演奏家,或者干脆一改风格发展点别的形式也不是什么坏事,假如以后不做这行了的话。”
<Dust> “好逊噢伊奥,怎么就生气了,自由活动时间我能和你一起吗?我刚休假回来好累,不想动脑子。”
<Shadrach> “哎呀,我小时候动过几台比较大的手术,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呢。”Shadrach抬头去看这位法师的眼睛,“但得等我有机会再问问我爹妈了!”
<GM> “我要出门……行吧,也不是不能带上你……”
<Dust> “队长最好了~”Dust粘了上去,顺便拍了拍羽月的背。
<Dust> “来吧,和队长度过今日最后的自由时光。”
<Siegel> “别说得像以后没有了啊。”
<GM> 卡里斯托拉着新人已经跑没影了。伊奥拉开刚刚夹住手的箱子看起来有点难过,他把信纸一把抓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往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将信纸放回原处。
<GM> “行了行了,走吧。”
<羽月晖> “工作里多摸摸鱼总会有自由时光的。”想起肉界见到这里已经落上灰尘的样子,离开前从口袋里找出湿纸巾把这些箱子擦得很干净。
<GM> 你们走出门,不禁意识到虽然你们有五个人,但却只有一个影子。
<Dust> “不考虑退役吗?”目睹这一幕的Dust正儿八经地开口。
<Siegel> “其实我曾经以为您已经有家庭了。”
<GM> “这不可能吧。家妹非常骄傲,经常跟别人说起自己哥哥在当警察。”
<Dust> “文职警察也是警察不是吗?”他耸耸肩。
<Siegel> “她今年多大了呀。”
<GM> “八岁小孩罢了。”伊奥显得有些纠结。
<羽月晖> “要是有这么好的妹妹我才不要天天在外面跑,肯定换个能经常回家的岗去了。”从后面慢慢跟上来。
<GM> “我担心她受我影响以后也想干这行。”
<GM> “我不喜欢这种事情……每次看到队伍里那个孩子都觉得……”
<Dust> “你可以带着卡里斯托一起往后退。”
<Siegel> “说来惭愧其实我一直不太擅长分辨精灵的年龄,您呢?”
<羽月晖> “我也不喜欢,人还是趁着有选择的时候做点对自己和家人都好的事吧。”
<Siegel> “现在我突然觉得您也没多大了。”
<GM> “卡里斯托她恐怕已经没法……我以为我做这种事情就是为了让孩子远离暴力,但似乎办不到呢。真是……”
<GM> “你的意思是我很显老?!那我就五十岁吧!”
<Dust> “是嘛,”Dust双手插着口袋,陪着他并肩走了一阵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得试试才行。”
<Siegel> “那叫成熟啦成熟。”
<Shadrach> “说实在话这就是我之前一不小心想过的‘TRC真是畜生’的地方了。虽然感性上觉得她这个年纪更应该去念书而不是跟我们这种不靠谱的大人混在一起,不过现在这样能让她开心的话倒也好吧。”
<GM> “我希望我回去时家里的狗还活着,它有点闷闷的,但除了它以外没什么人有空陪凯瑟琳。”
<GM> “年纪也大了。或许该养个电子狗……”
<Dust> “你不如养个电子的你,”超链翻了翻白眼,“你家在哪来着,我要是路过远远帮你看一眼吧。”
<GM> 你们走到了有轨电车经过的地方,人流量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羽月晖> “那都是没办法的代替,你多请假回去几趟才是正事。”
<GM> “我倒是想,这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想给她带点礼物嘛。趁这两小时去挑一下吧。”
<GM> 一个男人撞到了你们身上。
<GM> “啊,抱歉,我没看到……”
<羽月晖> “或者我可以建模一个你,送你拿去当视频电话封面……还怪肉麻的。好啊,千万要认真挑——哎哟小心,没事吧您?”
<Siegel> “您不要紧吧?”齐格尔抬头看了眼对方的着装和将要去的方向。
<羽月晖> 伸手稳了一下对方和自己并看看双方有没有掉东西,再打量男人的长相。
<GM> 他慌忙道歉,在走过你们时看似不经意地将手按在了羽月肩上。
<GM> 撞上你们的男子穿着打扮像位游客,脸上挂着抱歉的笑脸。Dust敏锐地意识到他方才在羽月肩上画了个十字。
<GM> 然后对你们勾了下手指,示意你们跟上。
<Dust> “先生等一下?”Dust冲上去试图逮住他。
<Shadrach> “喂、喂……!你东西掉了!”
<Dust> <羽月肩膀上被画了个十字。>他在没有伊奥的频道说。
<GM> “怎么了?掉东西了吗?”伊奥回过头。“我赶时间,一会儿你处理好了我们在仓库碰头吧!”
<Siegel> <我就知道会这样…>
<羽月晖> “啊是,您先逛着,我对送礼物也没什么品味,一会见!”
<Siegel> 眼前的人血溅了一桌子的画面从齐格尔眼前闪过。
<GM> 撞你们的陌生人转瞬间就和你们拉开了距离,处于一个能追上但也不近的范围。
<Shadrach> “怎么在这种时候碰上这种情况……”Shadrach在伊奥看不见的角度皱起眉,转头对对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真是不凑巧……下次我保证不放你鸽子啊!”
<GM> “没事,一会儿见。”伊奥对你们挥挥手。
<羽月晖> 慢慢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身份是做什么的,就算真的跟着继续逛街也不得不走了吗……羽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在频道里发疯:<好想辞职好想逃走……都已经换了个身份就不能彻底跑掉吗为什么要干这个!>
<Dust> <这就是狂奔者的命运,习惯就好,不习惯的话......要不我想想有没有办法让你出去吧?>
<GM> 简直像一种魔法一样,你们和那人间的距离追了半天都没有缩短,直到你们步行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游客最多的地方。
<GM> 他放慢脚步回过身。“我掉东西了吗?”
<Shadrach> <……没办法,这也许是唯一能让我们了解那个人的过去的办法了。先追上去!追上去或许就能知道这个人平时在想什么了!>
<羽月晖> <反正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就算再多做点之前那样任性的改变也没事吧……>
<Siegel> <这可不是狂奔者的命运。>
<Shadrach> 一路向前直追的Shadrach同对方的脚步一起刹住车,在喘气的间隙抬头打量此人的脸,“刚刚您撞到我们的时候好像有——”
<Siegel> <我不知道,理论上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是被设计的,我要怎么证明…我该叫他什么呢?就盖尼米得吧,真的存在呢?>
<Shadrach>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
<羽月晖> 对那个人点了点头,将兜里想必应该时刻准备着的白噪声发生器打开。
<GM> 此人四十岁上下,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来我在梵蒂冈之前找到了你,真是太幸运了。那边的人的护照在三小时前刚刚过境,没多久就要追上来了,简直像狗一样,对吧。”
<Shadrach> 碟客皱起眉,“……为什么这么快?”
<Siegel> 齐格尔打量了一会儿此人的面容和双眼,尽管周身一切总让他觉得有那种似曾相识之感,有那么一会儿他正在记忆中的无数张面孔和一举一动上排查。
<GM> “那帮蠢货的数据库密码被破了,现在正在掘地三尺试图找补。不过,好在他们对我们已经把你的上一任给除掉了这件事一无所知,所以你只需要继续扮演瓦莱利先生就够了。”
<GM> “你能做到吧?”
<Dust> “这种时候,就算是做不到也只能说能做到了吧?知道了。”
<羽月晖> “那当然,费了这么大劲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做这个,还有别的要交待吗?”面无表情地讲着。
<Siegel> “那你呢?”
<GM> “太好了,把梵蒂冈的间谍抓住花了我们不少功夫。”这个说话语气给人一种引人生厌的熟悉感的男人偏偏头要你跟上。
<Shadrach> 只是一瞬的功夫,Shadrach在脑中闪过了伪装的身份实际已经暴露的可能性。但——还是不要和对方交代那位新人过于敏锐的直觉比较好。“他们这么大阵仗过来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
<GM> “也没有阵仗很大吧——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没有证据说你不是那个间谍,只要你够谨慎。”
<GM>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克制一下不要把尊贵的使者给干掉了。呵呵。”
<羽月晖> “只派了一个还是只抓了一个?看看再说吧。”
<GM> “只派了一个。你在提尔过得如何?交上朋友了吗?”
<Shadrach> “你这话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虽然跟在对方身后,但Shadrach脸上始终是一副不太舒服的表情,“就那样吧,比起关心这种有的没的,你还不如告诉我那个使者长什么样。”
<GM> “梵蒂冈怎么会特意通知西班牙他们的使者长什么样呢?难道指望我们出门夹道迎接不成?让巴塞罗那的狗腿子去办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GM> “说到底,教皇是谁根本无关紧要,我们也不是很关心那个位置上坐的谁,对吧。”
<GM> “关键是……”他用臂弯把齐格尔和Dust一边一个拉了过来。“提尔和阿扎尼亚的事要解决好。”
<Shadrach> Shadrach叹了口气,“两边都是难搞的主啊。”
<Dust> “要做到什么程度,实际上我还是......”被夹着的Dust也伸出手,试图在他身上能摸到什么。
<GM> “过不了多久。没关系,贝尔法斯特的乌合之众就会发起主动袭击。”
<羽月晖> “这能不能解决好得看他们自己了吧,我们在其中有什么能促成的吗?”
<Siegel> “他们近况怎样了?”
<GM> “蠢蠢欲动吧。到时候你就饰演好内鬼就好了。他们会自己推着轮子使劲跑的。”
<GM> “只要血流得够多,阿扎尼亚就会害怕到不想管闲事。很简单吧?”
<GM> “好了,祝你顺利。”
<GM> “顺带一提,对于你的魔法的事情,我很遗憾。”
<GM> 他拍拍你们的肩膀松开了你们。
<Shadrach> Shadrach没有接茬,只得用沉默回应对方。“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特意通知这些的话,还不妨还是回去度假吧。”
<Shadrach> “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之后打算回哪去?”
<GM> “啊……威尼斯。”
-
2077年2月3日00:30,都柏林,小雨。
<GM> —————————————————
<GM> 一个新人刚刚加入了你们,这个组的头儿要求两个小时之后集合准备回北方。
<GM> 你们本想陪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买东西,没想到西班牙人却先找上了门。
<GM> “你特意问这个,不会是不想在这呆了吧?”在你们问了对方的去向之后,他也反问道。
<羽月晖> “现在可能还没,但总有待腻了的一天,有备无患?”
<GM> “那挺好的。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话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继续努力了。”
<Dust> “那么,我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哪怕是多米诺骨牌也得推下第一张不是吗。”
<GM> “那倒也不是,虽然你大体上只需要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就好了,但你别忘了,瓦莱利本身就是被梵蒂冈替换过的。”
<GM> “如果阿尔斯特的人要你提供情报,你必须如常传给他们。”
<GM> “手段无所谓,你的目的只有把水搅浑。你都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了,具体的不用我提示吧。”
<Dust> “嗯.....啊......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Dust冷淡地摇摇头,“真是普通又恶毒的手段,得,我会看着办了。”
<Siegel> “不过梵蒂冈那边的间谍现在在哪了?”
<GM> “不错。等事情差不多结束时我会找人送新教徒的指挥官下地狱的。”
<GM> “间谍?”他偏过头。
<羽月晖> “没问题,有什么变化及时联系我。”羽月只是盯着路边石阶上的青苔,暗自生气为什么人为了斗别的派别可以这么坏。
<GM> “别忘了加美国的人也在等这些消息。你可别寒了出钱的人的心。”
<GM> “祝你好运。”
<GM> 他拍拍你的肩膀抬头看了眼。“提尔的晚上比其他地方好看不少呢,虽然是雨天。”
<Dust> “再见。”精灵干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打算先回仓库。
<GM> 没走出多远,你们的通讯链在同一时间振铃。
<GM> 通话请求只持续了十秒,随后在同一时刻挂断。
<羽月晖> 雨不会很脏这一点比起别的地方倒是很好,但现在实在没有心情看夜景,羽月调出AR窗口看一眼联系人名称。
<Dust> 不会是什么紧急通讯的暗号吧.....?Dust也看了看来电显示。
<Siegel> 齐格尔倒不太能理解对方欣赏夜景的心情,他一面在通话记录里寻找同一备注的通话历史。
<GM> 电话是从一家叫新月飞鸟的书店打来的。本地号码。
<GM> 这个号码此前未曾联络过你,也可能是联络之后记录被删了。
<Dust> <......怎么又是新月飞鸟,所以那是阿尔斯特的人的据点吗?我们那会好像什么都没找到吧?>
<Siegel> <那这人同时收到了怎么说?我看那头更像是教会相关人士的接头点。>
<羽月晖> <上次被要追的跑了,正好这时候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开始往书店走,试着回拨这个号码。
<Dust>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去一趟,走吧。>
<Siegel> <我们上回也是在那里遇到调查不明人员活动的卡里斯托的吧。>
<Siegel> <走吧,不过正常来说活动的梵蒂冈间谍大概不止他一人吧。>
<GM> 书店老板的声音即便是隔着矩阵也能听出其中的困惑。“您好,这边是新月飞鸟,请问……?”
<GM> “我们马上就要歇息了,您方便明天再打来吗?”
<羽月晖> “我想找本书来着,那今天店里还营业吗?”
<羽月晖> “不方便过去的话就明天再说吧,麻烦您了。”
<GM> “你是说……等一下?”
<GM> “啊!居然已经十二点过了!”
<GM> “好吧,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头疼,没注意看时间。我是说你要是方便能否天亮了再联系。”
<羽月晖> “噢,抱歉,我还以为有夜间营业时间呢。看来您没在店里?”
<Dust> Dust听着羽月对话,脚步却没有停下,他还是打算现在去看看先......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多少呢?他是顺便瞄了一眼aro时钟。
<GM> “我今天在,今天晚上有人送东西来,不过一会儿我估计也走了。”
<GM> 一个半小时之后你们得回到安全屋。
<Siegel> “那好晚了呀,原来这时还有人来。”
<Dust> <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还挺充裕的。>
<GM> “是啊,但书是熟人带来的,所以不好晾着他。”店老板的语气迟疑而迷惑。
<Siegel> <挺熟悉的手法。>
<Shadrach> Shadrach把书店的地址丢进导航软件里估算了下这地方和安全屋来回的时间。<他听起来好像始终是那种被人控制了……或者说他不像他自己的状态,我们过去吧,带本书回去也好和其他人说是去带礼物了。>
<羽月晖> <感觉能追上咱们上次怎么也没找到的家伙了,机不可失!>羽月对电话里嗯嗯啊啊地糊弄:“好吧辛苦您了,那明天我再去店里,您先忙,先忙。”
<GM> 你们加快脚步“回到了”书店所在的街道。随着夜色渐深,一路上遇到的人也少了很多。
<GM> 上次看到这地方时半个街角都满是碎玻璃,现在它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从你们的记忆中逃离而出,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原处,一时间略有点像房地产公司的模型。
<羽月晖> 人少了反而让自己不好混在路人里假装随意路过,羽月招呼精魂给了一行人但实际只有一个人遮蔽。
<Dust> <来晚了吗?应该不至于......>精灵开始若无其事地扫视周遭。
<GM> 等你们抵达目的地时书店已经关门了,那位大惑不解的店主恐怕也已经回家。Dust远远看到手机店黑洞洞的橱窗旁站着两个人影。
<Dust> <在那边呢。>他漫步走过去。
<Siegel> 齐格尔调了调自己的赛博眼在黑暗中视物的模式,他希望看清二人的面容穿着和所持物件。
<羽月晖> 羽月刻意走得慢一些,隐藏在附近的绿化带中,打算先让精魂快速路过辨认一下他们的灵光。
<Shadrach> 碟客没有立刻靠近对方,她靠在一杆路灯下漫不经心地唤出通讯链的界面,像在等一辆等不来的出租车,只用余光关注那些人影的动向。
<GM> 左边的男人脸色苍白,气质更适合当个刻板印象中的艺术家,手上提着一个琴盒。站在他身旁的那人你们见过,如果不是人形无人机挡在面前,他差点一枪送走齐格尔。
<GM> 二人的灵光都经过了伪装,但对你们来说意义不大,毕竟你们知道里面至少有一个觉醒者。
<Dust> “哎呀,怎么关门了,我还特意过来买书。”精灵自言自语般开口了,顺便试图倾听他们要不要在做什么对话。
<Siegel> 所以实际踩点算这时候就开始了?齐格尔得以记下这二人,他怀疑琴盒里多半有什么东西。
<GM> 两人一言不发,完全是一副不熟的气氛。
<GM> 提着琴盒的男人在看到你们时眼中一亮,你们揣摩良久才意识到那是一种看到希望的稀奇眼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种神情,你们过去可能认识。
<Dust> “你们两位也是来买书的吗?老板是不是刚刚才离开呢。”他开始搭话,同时把忧郁艺术家的画像放进矩阵里检索。
<羽月晖> <他们像是刚组队的?还是说今天才见到……诶,那位怎么好像认识我们一样,还是说他正想找个理由离开?>泛人类的心思好难懂!羽月想了一堆在频道中嘀嘀咕咕。
<Siegel> <论个性倒是挺像能变成动物的那个。>
<Dust> <我们不知道变成动物那个是谁,别轻易下定论为好。>
<Dust> “你们要一直在这里玩123木头人吗?”
<Shadrach> Shadrach在路灯光下打了个哈欠,若不是低头发现光下并没有影子,她多半会怀疑现在仍是那个秋季的都柏林。她切了通讯链的界面插着口袋晃到这两人跟前,“大晚上的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回家的话会被路过的巡警点名的哦。”
<GM> 搜索引擎反应出奇快。提着琴盒的是个名人,阿尔方斯·鲁塞尔,出身于阿维尼翁的音乐家。
<Dust> <阿尔方斯·鲁塞尔,出身于阿维尼翁的音乐家。[链接]>
<GM> “别装傻了!”他拉过Dust的手。
<GM> 他身边那人看了你们一会儿。“我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Dust> “干嘛,怎么叫装傻,你们不是很开心吗?”精灵恶劣地呵呵笑起来。
<Dust> “你该锻炼锻炼了。”
<GM>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就是了。”
<羽月晖> 羽月在一边看了眼刚刚拨过去的通讯码,检查那个设备现在的在线状态以及型号等级。
<Siegel> <法国人?最近有什么音乐节活动吗?>
<Dust> “我一定要苦大仇深吗?”Dust耸耸肩,伸出手,“你好,我是......盖尼米得。”
<GM> 鲁塞尔的眼睛红通通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很怯懦。“您别装傻了!”
<GM> “嗯……我也觉得,别逗他了。”另一个人兴致缺缺地补充了一句。
<Shadrach> <呃。>Shadrach被对方的架势吓得往后躲闪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欠了什么债啊。>
<Siegel> 齐格尔顺着dust传来的链接翻起了对方的履历。
<Dust> “好吧,好吧,”他举起手示意自己没辙,“什么情况?”
<Dust> <我不知道啊,他好像我亲戚家的小孩。如果我有亲戚的话。>
<Siegel> 希望能在公开或者小道消息中对上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的部分。
<羽月晖> <有种你过年没给人压岁钱被记仇了的感觉。>
<GM> 差点把你们给干掉的狙击手没带通讯链,他叉着腰望了望周围。“你来时没被跟踪吧?”
<GM> 鲁塞尔带了枚价格不菲的设备,法国牌子。
<GM> 这位少爷近日有在艾比剧院的独奏演出。
<Dust> “没有,看过了。”Dust顺势扭开白噪音纽扣。
<Siegel> <我觉得他举止挺像当初书店摄像头里的人的。>
<Siegel>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假扮他就是。>
<羽月晖> 过来的路上有可疑人士吗?羽月在链接里问了下精魂,虽然最可疑的也就他们自己吧。“路上都没什么人了,很难被跟。”
<GM> “我在法国呆不下去了,有人想杀了我……”提琴盒的男人嗫嚅道。
<GM> 你们一路上都没见着几个人,更别提盯梢的了。
<Dust> “怎么突然这么说?”超链皱了皱眉头,“是....那什么?”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确认周围的情况,确保无人监听之后才压低声音,“深呼吸,可以详细说说么?”
<Dust> 他模糊了自己的用词,希望得到更多消息。
<GM> 狙击手抬起手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指甲。“你最近没遇上新耶稣会的疯子吧?”
<GM> “他上个月在家里差点被来源不明的精魂在浴缸里溺死。似乎是这样。”
<GM> “不止这个!还有我的车在巴黎半路上抛锚了!”鲁塞尔神经质地急忙补充。
<GM> “还有前些日子在台上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吓得我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把脸给丢干净!”
<Siegel> 话说回来还不曾确定过一行人是哪处势力的,齐格尔只能从对方的话和神态中一步步看。
<羽月晖> “嘿,冷静,要不之后艾比剧院的演出我也去看,你就当盯着你的人是我好了?”
<GM> 比起就差抱你身上发抖的年轻音乐家,狙击手对你们二人都透着不熟的意思。
<GM> “这这这这不可能,我肯定要被暗杀了。我们是朋友对吧,救救我!我根本不想抛头露面!”鲁塞尔捂住头。
<GM> “认真地说,要么他疑心病越来越严重了,要么就是他暴露了。”狙击手歪过头指着这人。
<GM> “我可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他是不是去意大利比较安全?”
<GM> “托莱多再神经也不会在教皇家门口把他杀了吧。”
<Dust> “去意大利也不见得更安全,真是杀手的话哪没有呢?哈哈,那可是托莱多,”Dust安慰性地摸了摸那人的头,“想解决这件事情或许.....能不能让提尔和他们对上呢......”
<Siegel> “不过这事听着还挺突然,之前遇着过什么吗?”
<GM> “不不不不我不要去意大利!!”鲁塞尔往橱窗玻璃上撞自己的脑袋。还好你们的子弹和玻璃已经过了几招了,知道它不至于被人头撞碎。
<Shadrach> Shadrach伸手搓了两下鲁塞尔的脑袋顶,“下一次演出大概是什么时候?时间来得及的话最好还是找个人替一下比较稳妥,不过唐突离开的话可能反倒会惹人关注,我担心路上会出问题。”
<GM> “哎哎哎别在这发疯把路人给引来了。”
<Dust> “你们现在在哪落脚来着?”
<GM> “我倒是希望新耶稣会明天就人间蒸发,但提尔杀人可不分你是哪来的,他们发起疯连本地人都杀。”狙击手重重叹了口气。
<羽月晖> “身边发生这些怪事前你都在做什么?至少也要弄清楚可能露了马脚的地方才好针对性防范……”
<GM> “我吗?我还是在下面小地方的教会呗。”
<GM> “少爷大概这周末就得走人吧,他的行程是公开的。这就是啊,出名的坏处,你刚迈出左脚可能就被杀了。”
<Siegel> “除非…不用这个名字了?”
<GM> “我我我……我就……不是姑妈要我和先生您见面的吗,”鲁塞尔绞着手指,他的琴盒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里头的动静绝不是琴应该发出来的。“我就……”
<Dust> “哎呀你别摔着里面的东西了!”Dust弯下腰捡起琴盒,顺便从缝隙里看了看里面是什么。
<GM> 里面是把惊世骇俗的AUG。
<GM> 这把枪能在极短时间内组装成冲锋枪卡宾甚至轻机枪,所有的组件都能放置在一个公文包大小的盒子里。
<Siegel> <看来真有。>
<Dust> “真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我和你姑妈都不好使。”他把琴盒塞回那小子手里,继续在矩阵检索他的姑妈是谁。
<Dust> <AUG。>
<Shadrach> “主要还是这事儿有点头疼,最近的风声有些紧。”Shadrach拿手指戳着自己的眉心。
<GM> “对对对就是在普罗旺斯,哎呀我在对什么呀!!”
<Dust> “什么普罗旺斯,没听懂。”
<GM> “您别装傻了!求求您帮帮我!姑妈可虔诚了,她当时甚至想让我当您的教子呢,在普罗旺斯那时候不是主教做的介绍吗,可是,可是……!”
<GM> 他抱着琴盒团团转。
<羽月晖> “带个这东西在街上乱跑可等不到要走的时候就容易出事……你现在在哪落脚的?”
<GM> Dust已经查到了他“可是”后面的话,那位可敬的夫人已经在上个月因为食物中毒去世了。
<Dust> Dust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再摸摸这孩子的头:“我还能不管你不成,唉,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GM>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在之前什么时候有法国教会的人引你们见过面。艺术家过境措施比普通人宽松得多,四处旅行也不会被人怀疑,正适合当马前卒。
<GM> “那我也岂不是要死了吗!”鲁塞尔惊恐地缩起脖子。
<GM> “我倒想说……托莱多为什么突然盯上法国了,他们惹事了吗。”
<GM> 沉默半天的狙击手突然问。
<Dust> “鲁塞尔,你有什么头绪吗?”
<GM> “我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华华华华华色灯——”
<GM> 鲁塞尔一急,话里带上了浓重的口音。
<Dust> “什么华色灯.....?”
<GM> “什么鬼?华盛顿?
<Siegel> “好吧。”
<羽月晖> “什么?别急别急,有什么你觉得可能像的事情就都讲讲,我们离得没那么近只有你才看得到全貌啊。”轻轻拍他的背。
<Shadrach> “还没还没还没。”Shadrach按住对方的肩膀希望对方能冷静一些,“其实我刚才还在想阿兹的事情呢。”
<GM> 狙击手又沉重地叹气。他往后一靠。“怎么又跟华盛顿有关呢?法国那边难道要求你在华盛顿玩了什么杂耍吗?!”
<GM>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是……”鲁塞尔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你,然后用蚊子大小的音量快速嘀咕了一句话。
<Dust> “什么?”Dust把耳朵凑过去。
<Siegel> 齐格尔这时正在矩阵上寻找关于对方演出习惯的传闻,应当不至于是在舞台上做什么吧,或者也可能是借此接触什么人。
<GM> “您给我的那个华盛顿的人前两年不是要我把一个花篮放在指定的地方然后那里就爆炸了我在想是不是这件事终于败露了。”
<GM> 他在Dust耳边快速、无停顿地说。
<Siegel> “在……哪里?”
<GM> 你猛然意识到,这小子认识你,认识的不是赫伯·瓦莱利,而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
<GM> “使馆区我完全按指示做的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
<Dust> “但我没听见什么风声呢?......那人现在在哪,他还叫以前的名字吗?”
<羽月晖> 在DNI界面输入了使馆区、爆炸案等关键词,检索起两三年前的旧闻,想看看这件事引起了什么样的波澜。
<Siegel> 齐格尔同步检查起当时华盛顿使馆区是否有什么活动和重要事件重要人物。
<Shadrach> “真的么,你确定那是爆炸?”碟客偏过头去大量对方的表情,用力拍拍对方的肩。
<Siegel> “这……你在现场吗?”
<Siegel> 齐格尔有些许犹疑,毕竟被对方所认识是否也算一种暴露了,但提及的事件让他很难不去追问。
<GM> “我只是照指令办事的那事故之后被制剂炸死的那几个精灵那些人的面孔经常在我的噩梦中向我讨债您不会就这么丢下我吧拜托我可是答应帮托莱多的那些人做脏活儿了不管您到底是谁求求你们放了我的未婚妻吧。”他埋在你们的怀中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快而迅速地喃喃道。他抓着你们的手腕,指甲几乎隔着衣物没入了你们的血肉之中。
<GM> “你们在嘀咕什么啊?”狙击手凑了上来。
<GM> “啊!!拜托!”
<Dust> “他吓坏了,没什么,小孩子的妄语,”Dust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了。”
<GM> 说起提尔在华盛顿发生的事故,恐怕指的是已故的提尔南·奥尼尔家的惨案。当然了,当时去世的似乎只有其母。
<羽月晖> 果然熟人还是能看出自己不是原来的瓦莱利吗……但即便这样也只能向替代了死人的这个人求助,羽月几乎感受到了同样的绝望,握住他的手轻声:“我会想想办法的。”
<Dust> “她在哪呢?你不是托我给她寄点礼物?”超链若无其事地说。
<GM> “啊,真麻烦,你又何必跑来提尔呢,梵蒂冈那群一根筋的人听了这个肯定会帮你的……这里很危险。”狙击手帮着把音乐家拉了起来。
<Siegel> “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呢?我想想办法。”齐格尔俯身轻声安慰的同时掩盖了这部分低语。
<GM> “我不知道。”鲁塞尔甩了甩脑袋。
<Dust> “嗯......你真是缺心眼,好吧,我会问问的。”Dust打开自己的通讯链寻找有没有名为鲁塞尔的通讯码。
<GM> “呃……意大利其实来过信,但我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虽然我偶尔……偶尔帮圣西尔维斯特的人带个话带个东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得罪了西班牙疯子,但他们实在太吓人了,我担心我即便跑到梵蒂冈也会死在那里,想来想去只能来提尔了……”
<Siegel> <使者啊。>
<GM> 鲁塞尔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但你们已经明白他所说的不过是假话。他和你一样,压根不是亲教皇那一派的棋子。
<GM>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音乐家擦了擦鼻子。
<Dust> “你通讯码呢?我之前那个换了,部分号码缺失了。”他点了点鲁塞尔。
<GM> 他给了你那个高级通讯链的识别码。
<Dust> <呃,请用脑子记住。>Dust把识别码发进群组里。
<GM> “那你到底怎么办啊,提尔是不可能久留的,你……要是死在这我们都不好交代,这会变成政治问题……”
<GM> 狙击手烦躁地甩起手腕发出咔咔的动静。
<GM> “您说得对,不然我去威尼斯吧……”
<Shadrach> “你一个人孤零零一个可能反而会倒霉哦,没准你路上中转的时候就会被多管闲事的家伙干掉。”
<GM> “起码你在提尔我能保证你安全。我尽量吧。”狙击手吹了声口哨,一只鸟巨大的黑影在你们的头顶掠过。“但我劝你赶紧走。TRC就差开始挨家挨户敲门了。”
<Shadrach>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还是就待在这儿得了,像你这种大名人有的是商演要你。在我们眼皮子下面总比一个人跑回去好。”
<GM> “唉,说到这个,你得给我留个直接一点的联系方式,不然隔着太多层中间有人被抓了之后我们就断了。现在不是谨慎小心的时候。”狙击手转向你们。
<Siegel> “那找个地方好了。”
<GM> “就没有我需要时可以立刻联系到你的吗?”
<Shadrach> “用这个吧。”Shadrach给对方留了一台备用设备的识别码。
<Dust> Dust报出了个自己的预付费通讯链的识别码:“用这个好了,但你当成用过后就失效了。”
<GM> “不错。”
<羽月晖> “威尼斯是个好地方,但那边现在也难说有没有奇怪的人会盯上你,最好……唉,要是我退休就能带你过去了。你还是先在这里反着利用太有名这点,谁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动你吧。”想了半天,羽月突然在频道里蹦出一句:<不知道我们出去之后见到04能不能也劝他离开……>
<Dust> “记得扫一下你的东西别被人塞了传感器都不知道。”
<GM> “我得把后面的事情推一下,但可能停留不了太久。要不就说我……病了?”鲁塞尔抓耳挠腮道。
<GM> 狙击手把ARO折了两折塞进口袋,你们这才发现他手上多了个通讯链,可能是刚刚飞过的猛禽丢下来的。
<Dust> “你的也给我下吧,那个通讯链的。”
<GM> “我可是外勤诶,你真的要吗?”
<Dust> “为什么不?阅后即焚就行了。”
<GM> 狙击手把ARO丢了回来。“既然如此,之后直接联系我就好了。阿尔斯特那边的人打算最近干票大的,你得给出一些面包屑来,不然他们就会发现我们拿他们当炮灰用了。”
<GM> “半年来他们就跟无头苍蝇一样东一锤子西一榔头,再这样下去迟早死干净。”
<Shadrach> “他们大概打算什么时候动?”
<GM> “几个月内吧。”狙击手烟瘾犯了,他苦恼地原地打起转。“你们那个组是不是有新人加进去了?”
<Siegel> “那边有已有的计划吗?”
<Siegel> “阿尔斯特那边。”
<羽月晖> “新人今天来的,消息传挺快嘛。”
<Shadrach> Shadrach顿了一下,“确实。挺聪明的呢。”
<GM> “目前还没有,但我希望他们能随便弄死几个TRC的精灵就完事了,不然上街随便炸死平民很烦人。”
<GM> 他定定地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你们又隐约能猜到在想什么。
<GM> 意识到气氛有些凝固,鲁塞尔提着琴盒目光在你们二人之间反复横跳。
<Shadrach> 这回她的沉默比之前还要来得久,“我尽量吧。”
<GM> “这、这不好吧……总会有其他的办法的吧……”
<Dust> “没有其他办法。”
<Dust> 因为已经是过去了,他心想。
<GM> 狙击手推开了鲁塞尔。“别发疯了,死一个人时一定感觉很难过吧,但你手上满是血时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GM> “认清一下现实吧,这是场战争。你家里人都被西班牙的人给暗杀了,趁早也别那么天真了。”
<GM> “今天话就说到这里吧,再过个几分钟TRC的便衣就会逛过来了。”
<Siegel> 齐格尔不发一言,有那么一瞬间想上去抓着狙击手的领子问为什么,但现在大概不会有什么结果。
<GM> 狙击手抓住了Dust的衣领。“当心点,别死了。有几千个人的命取决于你。”
<Dust> “......嗯。”
<Shadrach> “你也说这是场战争,那这注定会有人死。对干了坏事的人说别死了,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Shadrach> “我尽量吧。”
<GM> 他慢慢松开了手。“死人是不一样的。死一个人是悲剧,死成百上千的人则是个好的开始。”
<GM> “后会有期。”
<Dust> “这话,拿去和家里小孩说吧,已经不是相信这种童话的年龄了......有余力帮我照看一下这孩子,再见。”
<羽月晖> 那样要承担的责任也太重了……这句话就像它代表的含义那样压得人喘不过气,羽月只能呆板地重复:“好的开始?谁也说不准呢。”
<GM> 细雨模糊了这恐怖分子眼底的阴翳,他象征性地挥挥手,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Siegel> “谁也不知结果怎样呢。”
<GM> “这是对的吗。”阿尔方斯·鲁塞尔提着琴盒站在你身边,盒子里放的不是乐器而是杀人工具。雨把他的头发悄悄濡湿了。
<GM> “我也要走了。”
<Siegel> “你用过它吗?”
<Dust> “我不知道啊,活下去吧。”
<Dust> “未婚妻我会尽量快点的。”
<羽月晖> “只有先活着才有机会去想对不对。”
<GM>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完全记住了这把枪的每一个部件的用途,即便闭着眼睛我也能在没有拆卸装置的情况下拆解和重组它。”
<Shadrach> “那我就祝你永远不要用上它好了。”
<Siegel> “好,至少你能自保了。不管如何,相信你自己的内心的声音。”
<GM>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Siegel> 齐格尔短暂地把手放在了年轻人的肩膀上。
<GM> 他扭过头看着你们的眼睛,但你们也只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倒影。
<GM> “你真的忠于托莱多吗?”
<Shadrach> “也许吧。”
<Shadrach> “虽然我觉得有些事情其实是和信仰本身没什么关系。”
<Shadrach> 碟客耸耸肩。
<GM> “这意思就是说,”
<GM> “如果我向托莱多告发你,”
<GM> “我可能会找到达成目的的捷径吗?”
<Dust> “谁会相信呢?”Dust抖了抖被雨润湿的风衣,“你该走了,走吧。”
<GM> 鲁塞尔哈哈大笑。“真是不可理喻!为何我会陷入阴谋家的泥沼中!你说得对,我该走了。”
<羽月晖> 羽月本来想糊弄过去,但他突然又不想那样了:“如果你问我现在真实的,唯一的想法,只能说忠于自己才是‘对的’。要是你觉得这样做也算遵从了你自己的内心,那就做吧。”
<Shadrach> 她笑了笑,和先前一样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GM> 他对你们行了个礼,宛如舞台谢幕。
<GM> “话说起来,你见过你给我的那个号码背后的人吗?”
<Shadrach> “不过有的选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别再继续被卷进去了,这事继续下去是没有结果的,趁还来得及。”
<Shadrach> “哪个?”她愣了一下。
<GM> “要我去放花篮的人。这话我也原样奉还给你。我不认为那是个正常人,他身上有种非常可怕的气质。”
<Siegel> “具体是什么样的?”
<GM> “我猜他也是那种只在乎权力的人。据说他在AGS的公司中也有同僚,而且在亚马逊的北部新边境策划什么。”
<GM> “如果有利可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拉去送死的吧。”
<GM> 鲁塞尔又行一礼。“再见了。”
<GM> 音乐家拎着枪走了,把你们留在黑乎乎的橱窗边。
<Shadrach> Shadrach耸耸肩默认了对方的这番表述,“路上小心。如果巡逻的TRC来盘问你的监护人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噢。”
<羽月晖> <这……我对能不能帮得了他们越来越没信心了。>看着对方的背影感到很失落。
<Siegel> “再见,假如有机会的话也想看看你的演出。”
<Dust> “我们该回那头了吧。”
<Shadrach> “走吧。一会就要回贝尔法斯特了。”
<GM> 你们顺着原路往回走,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在闲逛了,除了那些无所事事的公子或者千金小姐。
<GM> 都柏林的脚踏车帮派名不虚传,但好在他们还没有染上进行一些被称为阿兹特兰骑枪决斗的黑暗游戏。
<GM> 回去时你们发现仓库里只有伊奥一个人,离集合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GM> “哎呀,回来得这么早,你们是去淋雨了吗?”
<Shadrach> “真是要命。”碟客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本来想顺路带点东西回来的,结果回来那条路上哪哪儿都打烊了。”
<Siegel> “你也很早嘛。她们人呢?”
<Dust> “是啊,淋了一点人生的雨。你买了啥?”
<羽月晖> “你要的东西选好了?可惜我过来一路都没什么开着的店。”
<GM> “挑了半天什么也没相中,或许下次吧。”
<GM> 他坐在箱子上擦着你们见过的那柄剑。“太晚了,也没办法。”
<GM> “其实也不用勉强……”他看你们有些阴沉尬笑起来。
<GM> “以后会有机会的。”
<Siegel> “下次吧,总有机会的。”
<GM> “都柏林好玩吗?我发现我几乎不认识你们。”
<Siegel> 齐格尔察觉到了一点变化,他上前轻按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Shadrach>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太喜欢谈论以后了?”Shadrach扯过一个箱子在上面坐下。“挺好的,但总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
<GM> “是的。”
<Siegel> <我有个问题,他不会刚才在附近吧。>
<Dust> <我开了白噪音的。>Dust背靠着门,“是不是越没有什么就越会谈论什么呢?”
<GM> “你”日后会出卖给阿尔斯特新教徒的这名精灵低头看着他手上的剑。“没关系。你们还有时间去想。”
<GM> “那我恐怕就是没有对我妹妹的爱了!虽然嘴上说要给她带礼物,但我实际上一次都没有回过家。”他微笑道。
<Siegel> <那也不好说,在9月可能察觉到什么的两位都已经死了。>
<GM> “我现在真很担心,如果我死了她也会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入伍。”
<Shadrach> 她打量起对方的那张脸来,“这样真的好么?”
<Dust> “为什么是我们?你呢?......不打紧,我可以抽空陪你回去一趟,以及那你活着不就好了?多珍惜自己的生命。”
<羽月晖> “不听听她亲自说到底怎么想的吗?你应该回去的。”
<GM> “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时候她也睡了吧。还是不去打扰她比较好。”
<Shadrach> “卡里斯托已经让我觉得TRC的准入年龄太不人道了,我们不该教小孩那个年纪就拿枪。”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果然还是不要谈那么多以后了,叫辆车过去还来得及。”
<Siegel> “那不好说,她见到想念的人哪怕只是来电话了多高兴啊。”
<羽月晖> “要是我我可会高兴得直接不睡了。”
<Dust> “你也可以留言嘛,你就没什么想对她说的吗?”Dust按下录音的虚拟图标。
<GM> “呃……”
<GM> 他挠了挠头。
<Shadrach> “走不走?”她从箱子上跳下来,绕到这精灵的身后想要把他给拽起来。
<GM> “对不起凯特,我平时经常骗你,但结果我一次都没回来过——什么!真要去吗?”他刚录下不到几句话就被强行给抓了起来。
<Dust> “边走边说呗,来来,只有道歉好没诚意。”超链走在另一边,举起自己的通讯链。
<Shadrach> “你对告解室忏悔什么神父都会说好好好是是是的。比起对着别人忏悔还不如趁现在就回家去。”Shadrach向对方展示了已经在路上的无人出租车。
<羽月晖> “怎么就不能去呢,别老下次下次的了,没有我们逼着你下次也不会回的吧?”
<Shadrach> “快走!万一迟到了我给你摆平。”
<GM> “呃,我在你小时候不小心踩了家里的狗一脚,你回来时哭得好伤心,对不起,还有什么来着,几年前我嫌你做饭特别难吃真是非常抱歉——”
<GM> 你们抓着他狂奔进了雨中。
<Shadrach> “你这哥哥真是坏透了啊!”
<Shadrach> “我是你妹妹我才不要变成你这种人。”
<Dust> “还有别的呢?还有别的。”通讯链运转着,把伊奥的话和大家的话收录到一起,活像一次即可启程的快乐旅行。
<Siegel> “不要打击小朋友的信心啊!”
<羽月晖> “难道不是只要妹妹亲手做的什么都是山珍海味吗!真没品,快回去夸她。”
<GM> 你们边走边录,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我是个特别垃圾的人,特别顾自己的面子,我只是因为前女友说我穿军装肯定很好看才去入伍的,我希望你不要学我这样。”
<Shadrach> “靠。我早就觉得这破地方的军装都是给你们尖耳朵的专门设计的了,我穿起来看起来就完全没有你们那么好看。”
<GM> 你们咚咚跑上楼梯,他气喘吁吁地在一扇门前停下。“还有我!的斯派瑞塞尔语说得一点也不好!!!”
<Dust> “最重要的呢?最重要的。”
<Dust> “快点说!不要老忏悔啦!”
<GM> “最、最重要的是——”
<Shadrach> “好——的。我替你的斯派瑞塞尔语老师宽恕你的罪孽了。”
<GM> 他扯起嗓子,你们差点以为左邻右舍要被你们整醒了。
<GM> “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GM> 咔。
<GM> 你们面前的门开了。
<Siegel> “这不是很好嘛。”
<GM> 一个女孩惊讶地拽着门把手。“你们大半夜发什么癫……哥?!”
<GM> “卧槽我什么都没说!!”伊奥立马捂住脸。
<羽月晖> 羽月在他身后轻轻歪过头:“你的坏哥哥总是不回家,只能硬把他抓回来了。”
<Shadrach> “哈啰。”Shadrach笑着和门后面的人打招呼,比了个展示礼物的手势,“你哥哥带惊喜礼物回来了哦。”
<Dust> Dust笑嘻嘻地把录音倒转播放,在两三分钟后重复播放“很舍不得你”那一段。
<Siegel> “但他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呢。”
<GM> 一条毛乎乎的东西甩着尾巴冲到了你们面前两条后腿直立起来去用前爪扒你们。
<GM> 这条狗直立起来有一个半侏儒高。
<羽月晖> “哦哦,好狗狗!”伸手握握狗爪子。
<Siegel>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Dust> “来吧队长,快去吧,”Dust笑着哭着推着他进去,“去找你爱的人吧。”
<Shadrach> Shadrach被这野蛮的动物的阵仗吓得绕到了其他几个人后头,它的尾巴看起来再用力一些就能把她掀翻了。
<Siegel> 齐格尔试着找到话题,大概顺势能去问谁起的名字吧。
<GM> “你这是哭出的水呢还是淋了雨了?”凯特揶揄地边说边指着哥哥的脸,但下一秒那些水全变成了狗的口水。
<GM> “哦,它叫狗。”
<Shadrach> Shadrach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这么没品的名字是谁起的”。
<GM> “等一下,你问的是狗还是我哥?”
<羽月晖> “你好,狗,你好大只。”认真地跟狗行了个礼。
<Shadrach> “你哥的,不然我们就要叫他狗了。”
<羽月晖> “不要认为你哥名字很没品啊!”
<Dust> “虽然不怎么符合规定,但是我想他问的是你哥的。”精灵抹了抹脸。
<Siegel> “那倒不,狗的我也想知道。”
<GM> 狗兴奋地对着羽月叫了几声,先伸左手再伸右手。
<GM> “狗就叫狗,他叫弗格斯,我哥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蠢,因为听起来像真菌。”
<Siegel> “不然小家伙这么热情好像没礼貌的就是我了,哈哈,这样啊——”
<GM> “我操别再说了!住口!”伊奥绝望地想捂住你们的耳朵。
<Dust> “这不也挺好的嘛,你在害羞吗?”
<GM> “我不要!!我从中学一直被叫蘑菇!”
<Shadrach> “没事,这不是很有男子气概吗。”Shadrach揶揄地笑了两声。
<羽月晖> “蘑菇那么好吃这是褒义词,不怕!”
<GM> “谢谢大叔阿姨们把我的蘑菇捡回来。”
<GM> 她拉住你们的手。
<Shadrach> “阿阿阿阿阿姨。”
<GM> “啊……?难道不是吗?”
<羽月晖> “我被大叔味传染了呜呜呜——”
<Siegel> “也不是大叔吧。”
<Dust> “我哪有这么老?就精灵来说我才刚刚成年耶。”
<GM> “真的吗,大哥哥你看起来奔四了。”
-
2077年2月3日01:50,都柏林,小雨。
<GM> ————————————————
<GM> 见过托莱多的使者之后,你们如愿以偿得以知晓关于这一系列恐怖袭击的真相。是谁刻意向阿尔斯特的新教准军事组织走漏了消息,又是谁一手促成了这个TRC小组前一任领导者的死,
<GM> 尽管这答案你们早就从托莱多的人口中亲耳听到过。
<GM> 然而,你们在离开都柏林之前硬拉着伊奥去找他妹妹,这件事在这一层虚拟现实之中又是千真万确的真实。
<GM> 看着这对临别之前抱在一起的兄妹,弗格斯·欧图尔的遗物事后又被送去了何处似乎也很清楚了。
<GM> “好了,我们走吧。”伊奥咳了咳像是想找回一点在你们面前的尊严,但没起到多大作用。
<GM> 名叫狗的狗扑向他在他的脸上舔了又舔。动物的直觉一向很准。
<Dust> “妹妹听话噢,我们会看好哥哥的,以后不要学他进军队噢,拜拜,”Dust挥了挥手,扭过头,“我们之后要干嘛来着?”
<Siegel> “啊,快回去吧,她俩没打电话来吧?”
<GM> “好、好的。”弗格斯的妹妹对你们突然提到军队的事情大惑不解,但她还是点点头。
<GM> “暂时还没有,我们快点的话应该还够时间赶回去……”
<羽月晖> “最好赶紧缠着你哥休假回家。”羽月小声嘟囔,其实他有点疑惑为什么此时被称作“你们”,目光在兄妹二人脸上扫来扫去。
<Shadrach> “得收拾收拾回北方了吧。”Shadrach看了一眼通讯链的未接消息,“拜拜,蘑菇同学的妹妹。”
<GM> “啊别提那个了!”
<Shadrach> “希望下次大家再见的时候不要这么急匆匆的了。”
<GM> 他转身冲向了楼梯。
<Dust> “别跑那么快!伊奥!伊奥!会摔下去的!”尽管知道那个时间还没到来,超链还是希望他小心一点。
<GM> 伊奥自打见面就一直在用复数人称称呼你们,虽然当年和他对话的理论上只有一个人——唯有一人——但他不知为何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GM> 这层现实在某个时刻悄悄改变了。
<GM> 你们回到街上,伊奥的妹妹站在临街的窗口低头看着你们,细雨朦胧之中,你们勉强看到她对你们挥了挥手。
<Siegel> 刚才他有看到自己的接头吗?五味杂陈的心情之中齐格尔也对人称的变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想起数个月前在矩阵之底见到的亡者,也许是有了相类似的情况。
<Shadrach> <我发现自打连上黑匣子之后自己就总是在想一件事。>
<羽月晖> 也对小姑娘挥挥手,这样的告别在现实中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呢……?
<Siegel> <不知这算不算偏差,我觉得他刚才是没看到我们在书店的,现在却称“你们”,可能实际那个人在的时候没发生这样的事吧。>
<Shadrach>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家伙之前说过,我们每留恋一秒就是在承认第五质点存在的意义?>
<Siegel> <我并不留恋这里,我们不能永远留在这里,我是打算拼凑出一些不了解的东西。但我在想是否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
<Shadrach> Shadrach回程的步伐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不过这么一想,黑匣子好像真的就像个黑匣子,我们也和调查组一样在里面翻事件背后的蛛丝马迹。>
<GM> 你们匆匆赶回了仓库,在卡里斯托带着阿玛尔忒亚回来之前,伊奥撕下了他没写完的信,在一张新纸上写了句话撕给你们。
<羽月晖> <因为发生在这个主机里的事情因为我们做的一些选择偏离正轨了吗?搞不太懂。>
<Dust> <搞不懂啊,无论是矩阵还是人生。>他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了什么。
<Shadrach> <谁搞得懂啊,那种东西。>
<GM> 上面只有一个英语词:谢谢。
<Dust> Dust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抽出笔在角落画了个小蘑菇。
<GM> “喂!不要太过分了!”他话还未说完,仓库门就开了。卡里斯托和那新人走进仓库。
<GM> “怎么怎么,在欺负人吗?带我们两个。”
<Shadrach> “是我们先到,你们俩迟到了哦。”
<羽月晖> “真是的,跟我客气什么。”伸手揉了一把蘑菇的头发。“对的对的,一起来欺负队长吧。”
<Siegel> <死者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死请求你留下来什么的…但上回我们已经目睹了这有那个精灵所授意和操纵的部分。>
<GM> “哎呀,这种事情也要争个第一第二吗?太有胜负欲了可不讨女生喜欢。”
<Shadrach> “迟到的话可要罚款一百万噢。”
<Dust> “小孩是这样的,你们买了啥?”
<Dust> “有没有给我的礼物?”
<Siegel> “玩得怎么样?”
<GM> 阿玛尔忒亚瓮声瓮气地压低声音。“正可谓,‘嘻嘻……我要赢……’”
<羽月晖> “我回来路上发现店铺都关了,可惜,送礼没得送只能收啦。”
<GM> “你们又没告诉我自己要什么,我只好自作主张买了。”
<GM> 结果她们自作主张买的东西是一箱子爱尔兰啤酒。
<Siegel> “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我还不怎么了解新人呢。”
<羽月晖> “我要你们能平安在我身边就行……唉好像有点肉麻,适合喝醉以后再说。”赶紧抓起一瓶酒掩饰情绪。
<Dust> “好多,要是喝醉了伊奥会生气吧?”
<Shadrach> “这样好吗,我们这里是不是有未成年人啊!”
<GM> 新人把啤酒给拆了出来。“就随便在街上逛了一下。啊,您想特地了解我?好害羞呢,不过我可能喜欢女人哦,所以我得考虑很久,说不定等你收到我答复时都老了。”
<Shadrach> “他这不是本来就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吗。”
<Dust> “啧,”精灵翻了个白眼,把手放进兜里暗暗调动共鸣域的能量,试图制作一张唱片,一朵玫瑰,和一个小狗的雕像,“别乱讲!”
<Shadrach> “反正大家都是大叔阿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老了就老了吧。”Shadrach帮着把酒拆出来分给了所有人——尽管在给两位青少年递瓶子的时候她的动作犹豫了一下。
<羽月晖> “像大叔一样活着更显老所以人越老,就越老。”胡言乱语着迫不及待开瓶。
<Siegel> “有这么多的话要喝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就当是欢迎会吧。”
<Dust> “锵锵!这是礼物!”他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时,拿出了这些玩意,分别塞在队友手上。
<Dust> “新人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一支像你一样漂亮的玫瑰啦。”
<GM> “说不定不会变老,毕竟很久以前有首歌唱了什么来着。”卡里斯托根本不在乎你们的话,她随便拿起一罐啤酒拉开了拉环。“‘战争,年轻人的任务,是青春永驻的不老药’。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唱片。大叔还挺懂的。”
<Dust> <怎么样你们碟客做不到吧?>Dust边斗嘴边在群组炫耀,“别叫我大叔!再叫给回我!”
<Shadrach> “你这家伙说话好肉麻啊。”Shadrach给Dust的魔术鼓掌的同时对浮现者的小技巧翻了个白眼。
<GM> “呵呵,我还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呢,要不我亲你一下?”阿玛尔忒亚笑嘻嘻地拿着玫瑰晃了晃,没等你回答就在你脸颊上亲了一口。
<Dust> “嘿嘿。”
<Siegel> 齐格尔面无表情地啪啪鼓掌。
<GM> “不还——我就不亲了,免得大家以为你有点恋童癖。”
<GM> 卡里斯托把唱片找了个箱子收起来。
<羽月晖> 被啤酒的苦味和气泡刺激到吐了吐舌头:“都有唱片了下次记得配个机器,街那边看到一家店好像就有卖很复古的,但是没开。”
<GM> 伊奥用一种和他家的狗颇为相似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你。
<GM> “现在就发我地址,有空回都柏林我肯定要去看看。”卡里斯托立马勒住了羽月的脖子。
<Dust> “......抱歉,我的性取向很健全。”他对伊奥摆摆手。
<GM> “他妈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要误会了!!”
<Dust> “嗯嗯。”
<GM> 伊奥的脸又红到了耳朵根。
<Siegel> “应该说是总会有的吧。”
<Siegel> “你有心上人吗?”
<羽月晖> “等等等啤酒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也拿了张纸写下地址,“要是谁答应送你东西了却没实现一定记得追着要啊。”
<GM>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男人总会对男人有性取向上的兴趣。”阿玛尔忒亚差点把啤酒喷出来。
<Shadrach> “也不好说。”Shadrach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Dust> Dust表情复杂。
<GM> “我最近没有,真是对不起。”伊奥扯着嗓子压过了你们的说话声。
<GM> “哦~好的,如果有人没送的话我变成鬼也饶不过你。”卡里斯托抽走那张纸。“啊卧槽,该走了!”
<Siegel> “我可能不擅长对付女性也是一个拒绝用句。”
<Siegel> “不过北方最近情况如何了?”
<GM> “啊还真是,再不快点开车的要骂死我了!”伊奥立马从座位上弹起身。
<羽月晖> “都给我好好当人不许当鬼!”又灌了一大口酒,“啊糟糕,这下醉酒上工了。”
<Siegel> “不要忘带东西啊!”
<Dust> “啊话说最近阿扎尼亚精灵有什么动向吗?去年那会怪难侍候的。”
<Dust> “休假回来啥都不知道了。”他拍了拍头。
<羽月晖> “又有新的无理要求吗?”一边帮着关好仓库门往外走。
<GM> 几个人提起了早就打包好的东西。“妈的,我不喜欢和那群家伙打交道。”伊奥小声嘀咕。
<Siegel> “他们怎么对付你的?”
<Shadrach> Shadrach喝完了手上那罐东西,“……不过说真的,其实我不太想回阿尔斯特去,我宁可和阿扎尼亚人接着打交道得了。”
<Shadrach> “有种只要回去了那么所有不好的预感都会应验的感觉。”
<GM> “他们老是拿鼻孔看人,让我想到一些特别讨嫌的亲戚,就是过节时会追着我问我的斯派瑞塞尔语课程进度并且逼迫我在所有人面前弹琴的那些。”
<GM> “啊等一下,我的东西还真忘带了。”卡里斯托从羽月和门之间溜了进去。
<GM> 十秒钟之后她带着把手枪回到了你们身边。
<Dust> “啥?别是吃饭的家伙......能不能走心点啊真是、”
<Shadrach> “果然还是觉得TRC还是有点太混蛋了。”
<Siegel> “我忘了,你之前配过这东西吗?”
<GM> “我平时都不带枪的。要是我受伤了可是大叔你的责任。”
<GM> “不过我不会不小心打断你的腿的,放心吧。”
<Shadrach> “如果大叔没有好好尽到责任的话那千万不要放过他噢。”
<羽月晖> “那还是带着点更安心,现在的安全状况也……等下你枪法绝对很好吧,如果我腿断了就是你故意——”
<GM> “阿扎尼亚人总是老样子,自打去年开始就不停地骚扰这边,当然了,倒也不是没提供好处……”
<GM> “诶嘿,你说对了。”卡里斯托关上了门。
<Dust> “怎么说?”Dust的长耳朵竖起来。
<Shadrach> Shadrach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她多半还在琢磨阿扎尼亚精灵的那个问题,“话说,印象里他们去年之前来得有那么频繁么。”
<Siegel> “拉锯战啊。他们有没有多出来谁?”
<羽月晖> “提供的好处都给谁了?平时还真懒得关注他们。”
<Shadrach> “总觉得这就好像亲戚一样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谈的话不会主动上门找人。”
<GM> “他们说什么来着,貌似可以提供稳定提尔的法力环境的技术。我怀疑他们最终会提出在紧急状态下向提尔提供武力援助。不过现在应该还没到那个地步。”伊奥看了眼北方。
<GM> “局势再恶化一点就不好说了。我希望不会……”
<GM> “主要是也不想欠阿扎尼亚的同胞们人情呢。毕竟有时候自己人专骗自己人。”阿玛尔忒亚伸了个懒腰。
<Dust> “武力援助说得真好听,”源码术士冷笑一声,没有把台面下的事翻上来,“那阿尔斯特呢?”
<GM> “去年以前当然还是偶有联络,不知道为什么头部的那些人非常尊重阿扎尼亚的意见。简直就是贵族中的贵族,太恶心了。”
<Siegel> “说到底还是空头支票。”
<羽月晖> “稳定法力环境的技术……听起来还挺独家的?”羽月试着回忆或是检索一下相关原理。
<Shadrach> “阿扎尼亚那边来的家伙总给我一种他们觉得自己是正统的印象,拿腔拿调的。”
<GM> 卡里斯托想了想。“阿尔斯特最近还行,我想。呃。希望是这样。万一说出这话之后明天就开始连环爆炸就麻烦了。”
<Dust> “这么安静?我以为革命家们又在暗搓搓活动呢。”
<羽月晖> “早知道会立起这种flag我就该好好学习拆弹技术。”羽月虽然说着开玩笑的话,却在真心后悔第一次爆炸的时候没能提前察觉到什么。
<GM> 阿扎尼亚精灵独来独往,十分神秘,两个提尔都曾经有意接近过阿扎尼亚的那些人试图讨好他们。彗星年后爱尔兰的法力环境变得难以捉摸,倘若这交易真能谈成,倒也是有利于爱尔兰这边的。
<GM> “哈哈,哪天不是呢。这就是北方的日常啊。走咯。”
<GM> 卡里斯托将手枪放回外套下的枪套中,雨水落在防滑纹上的样子在你们眼中格外清晰,这一刻恍若永恒。
<GM> 回过神来时,上午的太阳落在了你们身上,暖洋洋的。
<GM> 你们身处一件双人豪华套间,里面原本的零散杂物已经被推到一边,只剩下那些不方便挪动的大件家具。
<GM> 卡里斯托双腿并拢坐在床上看着挤在另一张床上的你们。
<GM> 穿着白色翻领制服的伊奥看起来很滑稽。
<GM> 他穿军装确实很好看,但看惯了他穿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的你们对此感到很不习惯。
<GM> “好,好紧,这个领扣……”
<Shadrach> Shadrach的表情看起来就和晕车了一样,她恐怕已经保持这个皱眉的状态坐了好一会了。
<Dust> “你忍一忍,初次见面总得留个好印象......几点了?”Dust想起了什么,看了看aro时钟。
<GM> “哇你领带能不能打得正常一点,看你这搞得跟腌菜一样。”
<GM> 阿玛尔忒亚甚至还在屋里,她走向伊奥把他的领带解开重系。
<GM> “疼!轻点!”
<GM> “像傻子似的。”卡里斯托摇着腿。
<羽月晖> “正式衣服就是这样子嘛,一看你平时就随意惯了,这多精神。”羽月一边打趣他一边派精魂出去转了一圈,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查看那些可能有埋伏的点位。
<Siegel> “听着有点影响行动,一定要这样吗…?”简报会即将发生的事已经来到齐格尔眼前无数次,他看着那扇将破碎的窗开口。
<Shadrach> 碟客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下来,找了个检查随身物品的借口去摆弄自己的那把枪,与此同时反复去瞄这房间玻璃的反光。
<GM> “他得穿得像个领导者的样子,而不是街上哪个经过的二流子。”卡里斯托把伊奥的下巴一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别驼着背啊哥哥!”
<Shadrach> “伊奥这家伙也太显眼了吧。”
<Siegel> 齐格尔按当时的记忆给羽月标了几个点,他打算挑个离伊奥很近的位置坐下。
<GM> 投向窗外的视野中空无一人,街道上匆忙经过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多向这酒店投来哪怕一个目光。
<Shadrach> “虽然很帅就是了。”Shadrach撇撇嘴,“但这么大玻璃,万一被人看到这里头有个帅哥然后专门找你麻烦问题就大了。”
<GM> “就是要显眼一点。”伊奥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看得出他甚至还抹了点发胶。
<GM> “太过分了,我本来以为我生命中第一次穿成这样得是我结婚时。”
<Siegel> “有第二套制服吗?或者…”
<Dust> 在矩阵各个隐秘的角落翻阅无数法术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的Dust越发烦躁,他干脆抓住伊奥的领带:“唉我来吧,你像什么样。”
<Dust> “女士们回避5分钟好吗?”
<Shadrach> “不——我不是在质疑你的打扮。”Shadrach指着伊奥的鼻子,“但你是我们的队长,所以你还是把最好的形象留到你结婚的时候吧。”
<GM> “我对看你们换衣服没啥兴趣。”阿玛尔忒亚摆摆手。“我先走了,再见。”
<GM> 她平常得就像这只不过是过去每一天的日常道别。
<Shadrach> 碟客对金发的精灵比了个大拇指拍了拍卡里斯托的背示意她也一块出去。
<Siegel> “嗯。”齐格尔毫无回避的意思。
<Dust> Dust开始扒伊奥衣服:“哎呀,你放心,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把你弄得非常非常,非常帅气。你看看我的脸就知道我有经验啦。”
<羽月晖> “看你这不适应的,结婚的时候可千万记得叫我参加婚礼,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GM> 你们这边的觉醒者走出门,卡里斯托看了她离开的方向很久,然后跟着出去了。
<GM> “他妈的,我还没想结婚!”伊奥被你们按住时挣扎了半天。“这不……”
<GM> “不对吧……”
<Shadrach> “阿玛尔忒亚这么早去待命没问题么?”Shadrach转头看向卡里斯托。
<GM> “该说的话昨晚都已经说完了吧。”卡里斯托背着手靠在墙边。
<Dust> “对吧,亲爱的凯瑟琳~”Dust用甜蜜又恶心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哎别想了就一工作我们干完就撤了。”
<羽月晖> 羽月从行李中找出几台无人机组装好,把权限共享给了打算搞点小动作的大家。
<GM> “这完全不是计划中的……你们要是都死了……”
<GM> 伊奥挣扎时的力气还挺大,说不定是因为他是觉醒者。
<Shadrach> “……这话是怎么说?”她借来了无人机的指挥权限,设备追着木卫五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GM> “你忘记了吗,最近你经常这样呢。”卡里斯托微笑起来。
<GM> “今天是个大日子,所以他才穿成这样的。”
<Shadrach> “你就当这事里有人后悔了吧。”
<Dust> “你别像你家狗一样啊蘑菇!”精灵大声斥责他。
<Siegel> “大日子就他一个穿成这样不太公平吧。”
<GM> 伊奥停止了反抗,他看着你们。“我就算不是今天死以后也会死的,他们都认识我们了,尤其是我,这是我们抓住那些人的尾巴的唯一机会……”
<Dust> “啪!”
<Dust> Dust给了他一耳光。
<Dust> “闭嘴,想想你妹妹,快点。”
<GM> 卡里斯托看了半天墙壁。“我觉得很怪。”
<GM> “虽然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今天看他穿衣服时就像在穿寿衣,因为虽然他穿得像个新郎官,结婚的对象不过是死神。但我还是没有想哭的感觉,我的脑子的什么地方肯定坏掉了。”
<羽月晖> “别说丧气话!就算不让你死我们也能找到办法的!”羽月严肃地说,紧接着溜进洗手间,借着整理衣装的机会把法术挂给自己。
<Siegel> “呃这样算不算工伤了我们可以…”
<Siegel> 齐格尔向其他人提示早前室内监听设备的存在。
<GM> 伊奥呆坐在原处,脸上多了个红印让他看起来更滑稽可笑。
<Siegel> 齐格尔趁机穿了他的外套。
<Siegel> “抱歉,之后会帮你恢复一下帅脸的。”
<Dust> “你是不是要我现在跪在这求你不要死?”Dust开始给他解开纽扣,“你能不能想点好的,你死了卡里斯托怎么办?”
<Shadrach> “这不是你的问题,亲爱的。”Shadrach揽过她的肩膀,“……只是因为我们被卷进了战争里,我是这么想的。”
<GM> “哎呀,吵起来了。”
<羽月晖> “哎呀你脸都肿了,更不合适穿这个了,这回就让我们来吧,会有办法的。”回来从酒店的小冰箱里找了瓶冰水贴他脸上。
<Siegel> 齐格尔拧了拧是白噪音发生器的袖扣。
<GM> “其实平时我都是装的。大叔你应该能懂吧,我的脑子在前些年嗑太多芯片时已经烧了。”
<GM> “不过演着演着,我居然觉得我好像是个正常人了。”
<GM> 她低下头吞音严重地嘀咕。
<羽月晖> “那又怎样呢,不管是演的还是什么,我只认识你让我看到的你啊。”
<Dust> “抬脚,抬脚,”金发精灵一边干一边唠叨,“我不是第一天就在想这个了,实际上我昨晚就梦见你被一枪爆头了,你真的很不负责,你死了的话要让我们每天晚上都梦见这个吗?”
<Siegel> “那你不如快回忆一下狙击手从哪打的子弹。”
<GM> 伊奥捂着自己的脸,倒也没哭。他站起身随便穿了套别的衣服。“这都是一开始说好的吧。我已经联系过家里人了。”
<Dust> “我有准备的,我——联系过了,通知过了,伤痕就不在了是吗?”
<Shadrach> Shadrach因为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决定继续担当那个和对方进行走廊谈话的大人角色,“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自己长时间扮演的那个角色究竟算不算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GM> “我真担心,到最后陷进去的是我自己。”卡里斯托摇摇头。“有些只有我能做的事就没人做了。”
<Siegel> “人们不都希望通知最后没派上用处吗?”齐格尔对着镜子整平了自己的发辫,他开始琢磨在哪坐下。
<羽月晖> “说归说,实际要怎么做还是看我们自己。”
<Shadrach> “你在担心紧急指挥的事情么?”
<GM> “你们好了吗?动作太慢了吧?”她敲敲门。“差不多吧,诸如此类……”
<Dust> Dust跷着腿坐到了身后靠着一张写字台的椅子上:“我不想看着你死,我们之后再说吧。”
<Shadrach> “别担心,不是所有事情都只有Plan A和Plan B的,你看,我们现在的代号都还有八十几个能用……那计划列八十几个也没问题,你的脑子这么灵光,一定没问题的吧?”她把手按在对方头上搓了两下。
<Dust> 他用共鸣幻象在口袋里弄出一瓶试剂,然后给自己套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
<羽月晖> “好了好了,我可要履行保护你们的承诺呢,省得一不留神被打断腿。”
<Shadrach> “而且要是没了你的话我们的电子战真的要完蛋了。”
<GM> “你在说什么,电子战难道不应该是你最厉害吗?”
<Shadrach> “好问题,实际上我只知道那些软件怎么用但不知道他们怎么跑的。”
<Siegel> 齐格尔坐在了附近的一张椅子上,保证自己挡在窗户与室内的人之间。
<GM> “好吧。”卡里斯托走进室内。“哇,这么多伊奥,室内的平均智商一下子就被拉低了。”
<GM> 她坐到了床上。
<Shadrach> Shadrach看了一眼跟踪阿玛尔忒亚的无人机那边实时传回的画面。
<Dust> “我比伊奥帅多了好吧。”
<GM> “这我倒不否认。”
<羽月晖> “室内的狗浓度增加了。”
<GM> 街道上一切如常。
<Shadrach> 碟客指挥羽月的另一台无人机悄悄前往了记忆中下楼的安全通道对侧建筑的方向,也许那边会有狙击手的吧?
<Siegel> “没懂。不过我怀疑如此集中要做点什么的话会不会直接用炸的。”
<Dust> Dust再看了看时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看见自己,这感觉多少有点奇妙。
<Dust> 他还记得尼尔斯吗?
<GM> “我们就像在等待什么好事发生一样。”卡里斯托把通讯链放在了桌上,摆弄了几下直至接通,一名女性精灵的面孔被投影出来。
<GM> 2077年5月5日上午10:00的贝尔法斯特,天气很好,晴朗得不可思议。
<Shadrach> “是吗,我倒觉得更像赌博。”她看向通讯链投影角落现实的时间。
<羽月晖> <糟了,我现在感觉即将面对羞耻场面的是自己。>回想起初来乍到时的种种尴尬场面,羽月开始想钻到衣柜里。
<Dust> “有人能来掺和着帮一手,不是好事吗?”
<GM> “欧图尔先生变多了呢。”
<羽月晖> “这下进来的人要犯脸盲了。”
<Siegel> <现在该到我们了吧,会跟外面一致吗?>
<Shadrach> “有没有觉得这种事发前十分钟把所有旧计划都推翻的感觉很刺激?”
<羽月晖> <如果进来的是别人那有点恐怖故事了吧。>
<Siegel> <对吧。>
<Dust> <等待靴子落地的时间更刺激,更恐怖。>
<Siegel> <如果没有来别人也会来的。>
<Shadrach> Shadrach打开了附近蹲守的无人机的纳米扫描器。
<Siegel> “从结果上来说分不出来是好事。”
<羽月晖> <但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冤大头会代替我们了,果然我们是天选的倒霉蛋!>
<Dust> <想点好的,可能我们是别人的天选的冤大头,这样很多人就不用死。>
<GM> 芬尼根守灵夜的声音从通讯链里传出。“这让我想起一些关于如果你回到2001年9月11日的纽约清晨在大家都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会做什么的老段子,我可能是真老了吧。”
<GM> “据说那天的天蓝得不可思议呢。”
<GM> “我可以认为现场已经不由欧图尔先生主持了吗?”
<Dust> “还能做什么?只能拽住自己的亲朋好友吧?”Dust耸耸肩,“或者抛售股票。”
<羽月晖> “哈哈,今天的天空也差不多哦?”非常给面子地笑了。
<Dust> “你可以叫我欧图尔。”
<Shadrach> “不,改成由欧图尔先生们主持了。”
<羽月晖> “欧图尔先生由我们主持,诶这句不对。”
<GM> “好的欧图尔先生,最后一次确认,您可以描述一下您经由本次任务的掮客——也就是我——招募了怎样的人吗?”
<Dust> “......”Dust沉默片刻,“一个瘾君子,一个精华空洞者,一个学生,一个小孩。”
<Dust> “一群擅长矩阵的倒霉蛋。”
<GM> “这真是非常糟糕的选择。”
<Shadrach> “相人的本事糟透了啊。”
<Siegel> “不过这时候确认的话,他们到了吗?”
<GM> “我反复向您确认过这一点,是有什么理由让您觉得非他们不可吗?”
<Dust> “可能,可能是......”他看了看伊奥,“可能是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逃脱吧,或者有能力支付抚恤金。”
<羽月晖> “有句名言说得好:确定人选时脑子进的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欧图尔先生。”
<Siegel> “可能是看着不像会骗人吧。”
<羽月晖> “在擅长矩阵这方面和人品不要太烂上要求高了的话,就顾不得别的方面了呢。”
<Siegel> “而且他们接了任务,仅此而已。”
<Dust> “至少他们的本事非常过硬,我稍稍打听过。”
<Shadrach> “——而且还比较省钱。”
<Siegel> “再有个觉醒者会比较好。”
<Shadrach> “你看,这样就能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
<羽月晖> “说得好像我们揭不开锅了。”
<GM> “缺席的人迟早会赶到的。我可以理解为,是擅长矩阵工作、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现实、看着不像会骗人、不太贵、或多或少是觉醒者,以及只是因为接了任务这些理由让您最后决定就是他们了吗?”
<羽月晖> “可以改变什么……?”羽月恍惚了一下。
<Dust> “......是......吧?”Dust又看了看伊奥,他到底是怎么选的。
<Siegel> “为什么要问这个?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Dust> “你到底怎么选的?”
<Shadrach> 碟客看了一眼此行背后那位真正的“欧图尔先生”。
<GM> “我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些话而已,具体对不对只能问欧图尔先生了。既然欧图尔先生现在这么多,不妨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吧。”
<GM> 伊奥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羽月晖> “就是啊,你选的时候怎么想的我很好奇,总不能真和我们想的这样吧。”瞥了眼伊奥
<GM> “我们的时间很紧,已经容不得诸位后悔了。”
<GM> “那么就简单一点吧,欧图尔先生们对这些选择感觉后悔吗?”
<Siegel> “为什么要后悔?等等,”
<Dust> “我已经准备好接待客人们了......如果后悔的话我就不会坐这里了,”Dust敏锐地看了一眼她,“你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Shadrach> “我不觉得……”Shadrach偏过头,“我不觉得自己后悔过,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坚持我的选择。”
<Siegel> <检查一下通讯,我觉得这不是那个中间人。>
<羽月晖> “借用卡里斯托的话来回答您,有些事只有有些人才能做到,所以我不后悔出现在这里,也不希望我选择的一切后悔。”难说是上一次主机里的经历还是所有的这一切导致,羽月对这种已发生的过往有了新的偏执:要打出所有不可能结局的偏执。
<Shadrach> “也许回头去看这件事的时候我们会后悔吧。”Shadrach翻了翻通讯链里“芬尼根守灵夜”的通讯码,确认那个设备的在线情况,“但现在能坚持这个决定就够了。”
<羽月晖> <从那句“改变现实”开始就相当不对劲啊!>他试着从上一层观察正与自己大脑交互的数据。
<GM> “所以诸位的答案是,‘我不后悔’。”
<Shadrach> “我不后悔。”Shadrach用她的母语重复了一遍。
<GM> 你们坐在室内,等着曾经是你们的人来,但现在轮到你们等了。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你们现在仿佛变成了NPC。
<Dust> “我不后悔。”Dust低着头打理领带,待会肯定要躺倒吧希望不要真死了。
<Siegel> 齐格尔检查了正在通话中的芬尼根守灵夜的通讯码和所在网域,尽管他知道这一切有可能遮蔽记忆所造的幻象之下。
<Siegel>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答案你早应该知道了吧。”
<羽月晖> “都说了我要是后悔就不会在这里了!”羽月在保持对窗子有全局视线的位置端坐。
<GM> 芬尼根守灵夜的通讯很稳定,和你们核对信息时有条不紊,符合专业人士的作风,就像范式一样常在。
<GM> “我们得稍等一下。”她说。
<GM> “还有五分钟。”
<GM> 你们在等着谁来,本应来到这里的人是你们,但你们已经到了,因此你们不会再来第二次。
<Shadrach> 自己多半是被那个在巴塞罗那街头遇见的同乡人影响了。Shadarch这么想。又或许这可能是芝加哥的问题——实际她心中多少是有些后悔的,在一切尘埃落定数周或是数年之后在备忘的角落里再咀嚼到那些记忆中苦涩的部分时泛起的悔意,但下次做决定的时候却还是会得到一个结果。
<Shadrach> 碟客的直觉突然带来了一种古怪的预感。
<GM> 天空蓝得刺眼,你们在这样好的天气里等待一场迟到的谋杀。
<GM> “三分钟。”
<GM> “诸位刚刚的回答想必是发自真心的了。现在已经没有撤销此订单的余地了。”
<羽月晖> 即便我没有选择到这里,该发生的也总是会发生。羽月看向平静的、与另一个半球别无二致的天空。
<GM> “招募来的狂奔者并不是可以随便丢弃在路边的棋子,而是和诸位一样的人。”
<Siegel> “你想知道的话早就可以看过吧,为何还要在这时呢。什么订单?”
<GM> “雇来了人,就得为其去留负责。不能后悔。”
<Dust> 为什么这么说?不安涌上Dust心头,刚刚回答错了吗?如果说后悔是不是刺杀就不会发生?
<GM> “马上到了。”
<GM> 芬尼根守灵夜说。
<羽月晖> “当然,我应当全力保护他们。”——我应当庆幸来的人是自己。他这样想着点了点头。
<GM> “那么——擅长矩阵工作、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现实、看着不像会骗人、不太贵、或多或少是觉醒者,以及只是接了任务就普通地来了。”
<GM> “符合这样条件的对象已经到了。”
<GM> 门被敲响了。
<Siegel> “你……”
<GM> “请说‘请进’。”
<羽月晖> 此时已经决定好了,不管谁来都会一样保护他们的高中生抬起头:“请进。”
<Shadrach> Shadrach的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只要不是死神来敲门,那结果什么都好——
<GM> 门开了。
<Dust> Dust心脏狂跳,来的是......现在要顺着这幕戏剧演下去吗?羽月已经开口了,他只能紧紧盯着房门,像是等待着审判。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觉得对方可能在这时将别人卷了进来,他不自觉地盯着门口。
<GM> “赫伯·瓦莱利”出现在门口。
<GM> 看到你们的瞬间,他愣在了原地。
<Dust> 为什么他妈的会是你?Dust像是昨天一样咽下这句话,吐出另外两个字。
<Dust> “你好。”
<Shadrach> 碟客几乎和对方一样僵住了,“你……”
<GM> “你好。我们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Shadrach> “别愣着站在走廊上了。”
<Siegel> “您好,先请进吧,走廊上有可能不安全。”
<GM> “感觉有点眼熟,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抱歉。”
<Siegel>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GM> 他走进来,顺手在身后带上了门。
<GM> “我没有名字。”
<Dust> “没有名字?那你怎么接到这条雇佣讯息的?”
<Shadrach> Shadrach迅速打量了一圈室内其他人的表情,“这不太行,我们可以管狗叫狗,但我们不能管人叫人。”
<羽月晖> “或许只是有缘分吧,那种第一次见却像见过的感觉。您希望我们怎样称呼您呢?”羽月的大脑也停转了一瞬,他的确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
<GM>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GM> “只是感觉和人有约所以来了。”
<GM> “啊,难不成我走错地方了吗……太尴尬了……”
<Shadrach> “不,就是这儿。”
<Shadrach> “我们点名希望你来的。”
<GM> “点名?难道你们知道我的名字?”
<Dust> Dust抓了抓头发:“是的......可能吧......”
<Dust> “我只能给你个代号,Chesed。”
<Siegel> “多少了解一点吧。”
<羽月晖> “我们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出现,而你恰好来了,这就算点名和缘分了吧。”
<Shadrach> “我们这儿有好几个名字能用。”Shadrach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八十几个呢。”
<GM> “我一点都不仁慈。太讽刺了。”
<Shadrach> “要不叫你盖尼米得算了,反正木卫三还没人用呢。”
<Shadrach> “这样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GM> “我会为了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杀了任何人,这也配得上这个词吗?”
<Siegel> 齐格尔叹了口气。
<Siegel> “我见过您,我经由自己的判断认为您是个仁慈的人。”
<Dust>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吗?”Dust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抓下来。
<Shadrach> “也许你曾经为一些你不相识的人的去留负过责,只是你当时还不知道那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
<GM> “我只是觉得我向来都不仁慈,不适合接受这么高尚的代号。但如果我是盖尼米得,他是伊奥,她是卡里斯托,下面那个精灵是阿玛尔忒亚,那你们又是谁呢?”
<羽月晖> “听说有时候人会越来越像他们的名字,所以起个好名字也是好的开始。”
<羽月晖> “我们啊……也会给我们自己一个合适的名字对吧?”
<GM> “毕竟我好像听谁说过,名字很重要。”
<Dust> “但是你丢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Siegel> “这不是代号,如果我说这是我希望表达的谢意您也会拒绝吗?”
<羽月晖> “那快收好,这次千万别再弄丢了。”就像真的递出什么一样用拳头碰了碰他的手。
<Siegel> “名字挑喜欢的就好,一直以来,我也想认识您。”
<GM> “我只是一个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出现在这的幽灵,一个过客。和我谈论真名,说不定你们的也会丢失在这里。”
<Siegel>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过去也有人迷失在这里过吗?”
<GM> 第四质点走到你们面前,低头凝视了你们一会儿。
<GM> “有很多。”
<Dust> “那你不想有人记住你吗?不想有人......为你哀悼吗?”
<Shadrach> “我同意真名很重要这一点。也不仅仅是真名,是吧。”
<Siegel> “我希望记住您。”
<羽月晖> “我想帮你找回来你的真名,这样假如我们的丢了,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家伙来帮我们找吧?”
<Shadrach> “记忆也很重要,”碟客指了指对方的脑袋,“记忆和灵魂都在这里。”
<GM> “已经拆解融化的东西是不可能再回来的,就像时间不会倒流。我不需要有人为我哀悼,不需要别人的仁慈。”
<GM> “你们在这里多呆一秒,就是在承认环形废墟——那个高等主机——存在的意义。”
<Shadrach> “那要怎么办呢,恐怕我们几个都已经没办法忘掉你们了。”Shadrach站了起来。
<Siegel>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经由我本人的判断我相信有什么尚未消失,所以一定要找到。”
<Dust> “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呢?其实你可以像是之前那样借别人的嘴巴来阐述自己的理念吧?”Dust昂起头和他对视,“我——我无法否认......我没办法否认环形废墟的意义,但是我认为它的制作基底不对。”
<GM> “你是说,我不对吗?”
<Dust> 精灵犹豫了一会,低声说:“死是不对的。”
<Siegel> “不该以这种方式。”
<羽月晖> “我讨厌它,但它已经被造出来了,我就要用这里的经历来避免在外面失去更多东西。”羽月能感觉自己的对话比上一次坚定了很多。
<Siegel> “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被谁骗了呢。”
GM撤回了一条消息
<GM> 他想了想。“是这样吗?”
<Shadrach> “……我觉得一个项目的推动是不应该建立在谁的自我献身上的。但如果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希望类似的事情不应该再有了。”
<Dust> “你觉得对吗?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Siegel> 齐格尔看着这个自己仿佛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
<GM> 你们明显感到他在说出“是这样吗?”这句话之前犹豫了一下,仿佛撤回了什么原本想说的言语。
<GM> 他温和地笑了笑,接着坐在了Shadrach原本坐着的地方。
<GM> “你们想要记住我?”
<Shadrach> “这不是‘想要’。”
<Shadrach> “这是完成时的。”
<GM> “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羽月晖> “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当我们形成对你的印象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部分的你离开了你自己。”
<Dust> “之前问过很多次了吧,我不后悔。”
<Siegel> “不可能不记住。”
<GM> “恰恰相反,我存在是因为你们思考。”
<Dust> “所以你可以跟在我的脑子里出去?”Dust用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绕了一圈。
<GM> “也许呢?那么就继续思考吧,你们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场景?说不定我能够想起以前的琐事。”
<Shadrach> “你是唯心主义者吗?”Shadrach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寻求解释的意思。
<GM> “我是天主教徒。”
<GM> 第四质点刚说完这句话,你们周围的一切开始融化。
<Shadrach> “刚认识的时候你把齐格护住的那个时候吧,虽然当时没来得及想太多,不过大概是那之后觉得你这家伙作为监护人还挺靠谱的。”
<Siegel> “这话真是…突然被不认识的大叔按倒谁都会想为什么的吧。”
<Shadrach> “虽然这个好印象没留多久呢,在给小孩带三明治和啤酒的时候又轰然倒塌了。”
<Dust> “可能......还是车上吧......”
<羽月晖> “然后因为我觉得三明治也很好啊还有机会偷偷喝酒,在我这里还要给你把印象分加上去。”
<Dust> “感觉那会你最开心,或者放松。”Dust下意识用共鸣幻象捏造出三明治和酒瓶。
<Dust> “还有在谈MCT八卦的时候,你压低声音假装偷偷聊的时候。”
<Siegel> “在给出我的答案之前我还是想问您一句为什么。”
<GM> 时空的介质在变化,你们的话语被可笑地忽然拉长又压缩,甚至凝固在原处。你们身边微风习习。管风琴声中,你们听到身后有个中年男人在大声呵斥一群孩子。流水从石头堆成的假山上淌过,腰间有蓝腰带的女人塑像悲悯状低头望着脚下的所有人。
<GM> “您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坐在你们身旁,刚刚在侧耳倾听合唱团指挥的呵斥的男人朝你们偏过头。
<羽月晖> “只是想起一位认识的人,有些怀念。”他抬起头,看了看这个似乎又一次定型的空间。
<Shadrach> “不……没什么。呃。”她愣了一下,想去找片平静的水面确认自己的脸。“也许只是做了个梦。”
<Dust> “没什么。”
<GM> “白日梦吗?真是悠闲。觉醒者会梦见什么呢?我很好奇这一点。”
<GM> 他将铁杖放在了腿上。“觉醒者会梦到魔法绵羊吗?”
<Siegel> “说实话,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吧。”齐格尔看向了男人的面孔,希望有印象他是谁,当然现在他知道了。
<Shadrach> “不,我梦见了尖耳妖。”
<GM> 对方畏光似的眯着眼。“您很想去爱尔兰?那里有很多这种妖怪。”
<羽月晖> “可能吧,去哪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GM> “怎么这样老气横秋的呢?您比我小了二三十岁吧?”
<Siegel> 齐格尔随手去摸身上的通讯链一类的东西,他总有种一切相隔遥远那东西会是老式物品的错觉。
<Shadrach> “您都用这么客气的称谓叫我了,突然下意识就开始摆样子了嘛。”
<Dust> “现在真的能说小了二三十岁吗?我怀疑我永远会是这个状态,”Dust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今天在教什么呢?”
<GM> 你们身上带的通讯链比现在的落后几个时代。“教什么……你说里面吗?”
<GM> “总是一些无聊的事情。倒是您前些日子去巴塞罗那,见到了什么贵人吗?”
<Dust> Dust呵呵一笑,暂且没回话,而是按开通讯链,确定现在的日期。
<Shadrach> “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了?我这趟回来也没什么变化吧。”
<Siegel> “听着倒像您可能遇到了谁呢。”
<GM> 现在是2057年。
<GM> “我没有去。您记错了。”
<GM> 他眯起眼笑道。
<GM> “就不绕来绕去了,您应该去那见到了些德国人吧?”
<Dust> “您消息可真灵通。”精灵模棱两可地说。
<GM> “那是当然咯,我也找了别人去打听,毕竟这回有德国的……叫什么来着……”
<Siegel> “您说AGC吗?”
<GM> “啊,对……有基督人民党的人千里迢迢跑来巴塞罗那。您总不会没见着他们吧。”
<GM> “就是那个相当保守的希望所有觉醒者都登个记的那种人?”
<Dust> “对,所以呢?”他顺着话头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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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7年2月1日,?,晴。
<GM> ————————————————
<GM> 和一个酷似第四质点的人的对话导致你们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GM> 这里背靠一座似乎是修道院的建筑物,你们脚下绿草如茵,但这场景肯定不是你们第一次见了。
<GM> 事实上,这里和你们记忆中那座主机的内部结构之相似已经到了让人怀疑是真有此事还是你们脑子里的内容物就像在做梦一样毫无意义地被打捞然后粘合在了一起。
<GM> “所以您有什么感想呢?他们貌似在选举里战绩不错呢。”
<Shadrach> “之后只会越来越不太平吧,梵蒂冈那边肯定不会乐意这些人选上。”
<GM> “啊……话是这么说,不太平不是好事情吗。”坐你身边的人换了个姿势,他的手搭在膝盖上。
<羽月晖> 羽月拾起一片草叶,用手捻着感受它上面细小粗糙的纤维和植物的气味,上一次在主机里体会不到的细节甚至在这里都更加明显,到底是神奇的大脑会补全这部分还是这地方本身的效应?
<羽月晖> “无论他们打算提前采取些行动干预选举,还是在看到不想要的结果后再搞事,都是风雨欲来的感觉呢……是好事吗?我不明白。”
<Dust> “或许我看见要死人多少有点不忍。”Dust背着手看那圣母像。
<GM> “我想也是。您真是个不错的人。可以说是心地善良。”
<GM> 对方用你们曾经听过的语气说出高度相似的话更模糊了你们记忆和当下的界限。
<GM> 他敲了几下自己的膝盖。“如果有机会的话您会退出吗?”
<Shadrach> 面前的人的语气客气得令人感到不适,Shadrach瞥了对方一眼,“您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在恭维。”
<羽月晖> “被您这么说好像没那么值得高兴,而且事到如今还有退出的机会吗?”
<Shadrach> “何来此言,我不知道做这些还有退路这个概念可谈的。”
<GM> “这算什么话,难道想要退出的话我会晚上来取了您的命不成!”他笑起来。
<GM> “我只是觉得您的脾气一直没什么变化,非常有意思。”
<Siegel> “我不知道,实际我甚至还在思考所有人此行的意义。还有企业的事情,他们这算是有两个彼此冲突的盟友吗…?”
<Shadrach> “您就是这种方面让人感到害怕。”Shadrach盯着对方的那双眼睛,“一边用最客气的称呼一边说这样的话,您还真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GM> “您说的他们是指什么?”他懒洋洋地朝你们微微侧身。他的枪套里藏着一把手枪,虽然你们从来没见过这枪,但仍旧对其有种并非来源于你们内心的熟悉感,
<GM> “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Siegel> “也许是您提及的那些,这下我也有些不确定了,看来您有不同的见解。”
<GM> “您太认真了,我并没有在打谜语。我这人不喜欢猜谜,有话我宁愿直说。”
<GM> “您要是这样不解风情,以后是没有女人会喜欢您的。”
<GM> “我总觉得很久以前我们也这样坐在这里过,可能我只是怀旧了。请不要多心。”
<Shadrach> “怎么说呢,那群人里倒是有个人家里的小孩给我留了点印象。”
<羽月晖> “好吧,希望有机会让我学着尽量不那么认真一点……很久以前?那在您记忆;里的我怕是有点年轻了。”
<GM> “真的吗?是谁?”对方明显提起了兴趣。
<Siegel> “我只是在想跟那个党派也许有联系的企业的事,他们能从中……那是什么时候了?想必您说怀旧也是认真的吧。”齐格尔犹豫了一下在这里这个自己不了解的人到底会说什么,他干脆跟着转移了话题。
<GM> “唉,说得没错,那时候您可能只有十几岁呢。”
<GM> “转眼就从脚够不着椅子下的地变成现在的模样了,真是了不起。”
<Shadrach> “不对,我这是在说什么话。”Shadrach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们年级也许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今年多大了,但听说他在年级轻轻的时候就遭了车祸,如今还能再走路真是个奇迹。”
<GM> “您是说和AGC关系密切的那帮人的小孩?”
<Shadrach> “噢……没错。”
<GM> “他是怎个车祸来着?”
<Shadrach> “29崩溃导致的自驾失灵,好像是这样的。”
<羽月晖> “确实,在那种家庭环境里成长的小孩应该比我给人的印象认真多了,真想看看您假如认识他的话会有什么评价。”
<GM>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被人撞的呢。”
<Shadrach> “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见着他本人。”Shadrach往后挪了挪,“怎么,您也听说过这个事么?”
<GM> “不,我只是随口一提,毕竟被人撞成那样也挺正常的。不管怎么说,都很难走路了的话恐怕也不能如其保守而古板的家庭所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教皇一般的人物了吧——我只是开玩笑。”
<GM> “他现在在干什么来着?”
<Dust> “不太清楚呢......是不是在AGC呢?”
<Siegel> “只听说恢复得还可以,真是奇迹。我忘了,是不是在哪里完成学业来着。”
<Shadrach> “呃……是在哪个大学来着?我只知道他读过赫尔墨斯理论吧,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学校里。”
<GM> “哦?原来是觉醒者?”
<GM> “那可真是飞来横祸。”
<GM> “说起来您也得当心点,要是断个胳膊腿的影响很大吧?”
<羽月晖> “此处我应当认为您在关心我吗?那多谢,我会注意的。”
<Dust> “一直在说我,不如说说您?”Dust回过头,“您最近在琢磨些什么呢?”
<GM> “我可能会回拉美。”
<Dust> “拉美?那儿有什么值得您大驾光临的吗?”
<Siegel> “但他似乎是保留了魔法的。怀旧啊,这么说您可能见过我第一次的操纵法力的时候喽?”
<GM> “无非是内战。”
<GM> “噢,我记得,您差点用银餐具砸穿我的头。”
<GM> “太过分了。”
<羽月晖> “……我不记得了,有这么过分吗?”
<Siegel> “您当时在干什么?”齐格尔对这个人的过去产生了好奇,毕竟有时巨大的刺激会伴随着与法力的联系。
<GM> “哇,特别过分。把您从塞戈维亚弄来时我可没想过您会觉醒。”
<GM> “我想想……好像在陪你们捉迷藏。”
<GM> “然后我打开柜子,两把刀差点插我头上。您说这算什么事。”
<羽月晖> “您一直都这么喜欢和小孩一起玩啊。有点好奇如果我没有觉醒,现在会是在做什么?”
<Dust> “至少我们现在坐在这而不是打个你死我活,”精灵撇撇嘴,“您还在满足您那不太体面的嗜好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呢?”
<Siegel> “看起来您好像给小朋友留下了不太友善的印象。”
<羽月晖> “万一只是我被吓到了呢。”
<Shadrach> “那没有比顺势变成那么暴力的人也许还得谢谢您呢。”Shadrach的目光有些复杂,“尽管我总是觉得这挺矛盾的,长大之后我会在想,您这么一个双手染血的人为什么还会想要做哪些好事呢,您给那些战场上的小孩发钱或是教育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GM> “或许会被什么人领养然后每天跟狗一起在泥里打滚。”
<GM> “虽然大字不识但也不错?”
<Siegel> “您不喜欢狗吗?”
<Siegel> “不过我还挺好奇为什么您当初会选我的。”
<GM> “我喜欢人一点,狗太笨了。”他挂着笑容望着你们,但Dust总有种他在盯着自己看的感觉。
<Dust> “真的喜欢人吗?不敢苟同。”Dust打了个哈哈。
<GM> “杀人和给小孩钱是两码事,您在这随便抓住一个修女问的话她们都会给钱的吧。看到没钱孩子觉得可怜不是人之常情吗。”
<Siegel> “和我一起的其他人呢?他们也来见过您吗?”
<GM> “大概不会回来了。”
<GM> “干嘛自费出车票飞机票钱回这种小地方,多无聊。”
<Shadrach> “这么说来,那我也是个无聊的人咯。”Shadrach站了起来看向更远的地方,“不过都提到过去的事情了,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是谁起的么?”
<Siegel> “可我还是在这里,这算联系更深吗?”
<Shadrach> “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的父辈或是祖父辈里会不会其实有个名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才叫这个。”
<GM> “至于为什么选您……可能也是因为看您比较可怜。说这话您信吗?您总是和别人打架,但长得比较矮又打不过别人。偏偏您现在回来了,这又算什么事?”
<Shadrach> “这听起来不就和在狗窝里挑了一胎里最小的那只差不多。我知道的,那个什么花生漫画里就有这么演。”
<GM> “您的名字是塞戈维亚那边随便起的,翻来覆去就那些名字,可能是从什么‘今年流行的男孩名字’网站里随便挑的。或者从墓碑上随便扒的死人名字。”
<GM> “在塞戈维亚丢块砖头出去都能砸死跟您同名同姓的人。哎呀。”
<Siegel> “我在那待了多久?”
<Siegel> “听上去就像来时还没多大。”
<Shadrach> “好吧,早知道我应该在刚懂点事的时候就求您给我加个姓的。有时候别人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回头发现他们唤的另有其人。要是再长一点我就能和其他小孩一样假装自己的名姓是从父辈那儿继来的了。”
<GM> “确实,可能在那呆了五六年?”
<羽月晖> “就算只是个普通得像摇随机奖池摇出来的安慰奖名字,也总是被叫了挺多年的,可惜我也快想不起来了……”
<GM> “可您现在回来了。这就是头奖了。”
<Dust> “谁知道是头奖还是末等奖呢?不过总比没中奖的人好。”
<Siegel> “啊,说得就像会永远在这里似的。”
<GM> 他从枪套里抽出了那把枪,这个行为就像水滴落下,激起了涟漪。
<GM> “您还记得这个吗?”
<Dust> Dust移动视线焦点,打量着那把枪。
<Siegel> “这个嘛,可能您记得的比我更全呢。”
<Siegel> 综合以前查阅到的此人履历和习惯齐格尔差点以为他要下保险了。
<GM> 那是把黑色的伯莱塔,型号很旧了。
<羽月晖> 有着哪怕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但选择回来的一刻就不再普通了吗……羽月偏着脑袋去看枪身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GM> 也许是出于对这个人和他手中那把枪的恐惧,Dust的目光反复在枪身上游移,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你的脑子为了自我保护而竭力说服你这里并非现实世界,有那么几秒钟,你觉得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抽离开了。
<Siegel> 齐格尔则打量判断起这样的东西他在哪一段历史或者组织人群的资料中所见更多。
<Siegel> 或者干脆更近一些,是不是在一路上一行人所见或者任何矩阵消息中出现过。
<GM> 伯莱塔带着种奇异的吸引力。不属于你们的记忆突然闯入了剩下几个人的脑海。
<GM> 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很吵很无聊的地方——你也见过这把枪,当时它还没这么久,上面也没太多划痕。
<GM> 当时你好像还挺想要它的。
<Dust> “实话说,完全不记得了。”感谢数次钢丝上的谈话,Dust脸上仍维持死水般的平静,只有被冷汗浸湿的背部在悄悄告诉别人他的紧张和不安。
<Siegel> “这应当是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羽月晖> “以前我好像有过想要它的时候,当然那时候或许什么都想要。”从不知哪来的记忆里抽出一点细节。
<Siegel> 并不,不是在任何地方,齐格尔偶然间惭愧于这似乎是属于个人的回忆,他试探性地问道。
<Shadrach> <总觉得这里太平静了。>Shadrach用余光打量那把手枪,<……我突然有些担心,担心我们其实已经潜太久了,这里的东西就好像有引力一样,我会忍不住往那些过去的事情上想,就好像它们就是我们记忆的一部分一样。>
<Dust> <你怎么知道我们真的出去过了呢?>
<GM>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对意大利的枪没那么感冒。”
<Siegel> <很难判断这里一切的准确和真实性,但你们也想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对吧?>
<羽月晖> <这话说的……就像一旦进来过一次这辈子都会困在‘不知道是否真的出去’的牢笼里啊!太可怕了。>
<GM> “不过您以前非常笃定地说生日礼物想要这玩意儿。”
<GM> “所以我一直没丢。”
<羽月晖> “啊,果然真的挺想要么,您知道我的生日?”
<Siegel> <说到这我在想那个精灵是否有什么非我们不可非用人脑再来一次不可的理由,也许这和他所要的有关。>
<Siegel> “是什么时候呢?我都太久没记这样的事情了。”
<GM> “啊,不就是今天吗?”
<Siegel> “真的?那我可真会挑日子回来。”
<GM> “如果连您自己都忘了的话也太遗憾了。”
<羽月晖> “毕竟平时我真的不怎么过生日,或许您就是最后一个还记得这事的了也说不定。”
<Shadrach> “我都不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了,不如您就把它当生日礼物送我吧。”
<Dust> “所以您时隔数年......还是数十年?给我这个吗?”Dust不再看他,而是听起孩子们的声音,“您不如给我个望远镜吧,这样我还能看看星星。”
<GM> “您何时也喜欢上用瞄具四处乱看了。”
<Dust> “也?”
<GM> “以前也见过特别喜欢拿这种东西看来看去的人。”
<GM> “不过您已经不是小孩了。”
<GM> “当时觉得这枪的弹匣对您来说太大了,现在应该刚刚好。”
<羽月晖> “不是小孩之后就忘了当时那种特别想拿到手的感觉,但好在回来让我想起来了,还要谢谢您。”
<Dust> “和您比起来,我还是小孩吧?”精灵耸耸肩,“不管怎么样,谢谢您的贴心。”
<GM> “和您一起过生日的有十几个人——我想是因为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生的所以这么随便安排了——但这十几个人里面唯独您的礼物要了它。”
<GM> “现在它归您了。”他把枪递给了你们。“如果您什么时候遇到了别人,也可以把它送出去。”
<Shadrach> “不过时间真是残酷啊,虽然真的能够有机会得到它,但现在的心情似乎和那个时候不太一样了。”Shadrach接过枪,把它放在手心里比划了一下。也许她真的在什么地方见到它过?“我想我会的吧。”
<Dust> “真说不准希不希望送出去,到底还是觉得没有送出去的机会比较好吧。”
<羽月晖> “要碰到一个也指着它说当礼物送我吧的人么?那我可有得等了,谢谢您。”
<Siegel> “而且还挺特别的,原本以为会有更多人要这样的呢。我以前有没有和您聊过比如噩梦一类的。”
<GM> 一双手按在了Shadrach肩上。
<GM> “真是好怀念。”第四质点双手撑在你肩上看着低头你手上的枪。
<Dust> Dust没有开口,而是先打量起周围的矩阵环境有没有变化。
<Shadrach>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碟客流露出一丝惊愕,像从神游中刚刚醒来般检查手中的枪械,再去抬头确认对方的脸,现在的时间呢?
<Siegel> “这是您要找的东西吗?”
<GM> 你确信这枪就是在那个雨夜中你们见过的卡里斯托的佩枪。这把枪的意义重大。这把枪辗转经过了数人之手,现在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
<GM> “您很少和我聊天,我本以为我们还挺合得来的,多么遗憾。”将这把枪递给你们的人看不到第四质点的存在,后者好似应你们的呼唤出现的幽灵,显现的基础是你们的记忆。
<羽月晖> 这真的是属于我们记忆中的物品……羽月愣愣地看着枪身,而关于它的故事此刻也新增到了他的记忆中。
<Siegel> 齐格尔意识到身旁一切的变化,他看向第四质点的脸。
<GM> 2057年2月第一天的时间如常流逝,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第四质点把手掌覆在了你们手上那把枪的表面。
<GM> “现在对我来说又有点小了。”
<Dust> “因为我们归根到底就不是同路人吧?”Dust低下头看那枪,“然后呢,你要走了吗?”
<Dust> “这是为了这个?”
<GM> “是的,我今天的飞机呢。”
<Shadrach> “那,您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Shadrach摩挲着枪身,直觉和记忆告诉她这把武器的真身此时此刻一定不只是这个主机中的数据,“人是会变的嘛。”
<Dust> “那祝你一路顺风咯?”Dust抬起头,反而看向不存在的影子,“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吧?”
<GM> 西班牙男人抛下你们独自走了,尽管是晴天,压抑的钟声却在你们身后的修道院中四处回荡。
<GM> 第四质点低头看着你们,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真不敢相信我把它给忘了。以前我是多么喜欢它。”
<羽月晖> 真奇怪,难道记忆也会成为幽灵的载体吗。羽月想象着这把枪从被制造之初走过的时间和见证的事情,现在它也被他们见证了。
<羽月晖> “是啊,这回就不要再忘掉了。”
<Shadrach> 她拆下这把枪的弹匣在手心里把弄了一会,“时间总是会带走某些东西的嘛,但现在你不是想起来了?”
<GM> “想起来什么?关于枪的事情吗?”
<GM> “硬要说的话,我以前好像很崇拜他。”
<GM> “不过与其说是崇拜他这个人,倒不如说是崇拜他手上的这把枪。”
<Siegel> “不过您那时竟然在巴塞罗那,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影响吗?”
<Shadrach> “枪的事情或者你曾经喜欢过它的事情吧。”Shadrach检查完剩余的子弹之后把弹夹塞了回去,掰了一下这把武器的保险,“因为枪像成年人的权威么?”
<羽月晖> “会想要它也是因为这个?”
<GM> 第四质点的食指指腹轻轻擦过了手枪表面的纹路和伤痕。“差不多吧,毕竟我的父母貌似是被枪杀的。”
<GM> “还有比能掌握别人的生死更直观的权力表达吗?”
<Siegel> “我很遗憾。您曾经希望过复仇吗?”
<GM> “以前特别想。现在已经忘了。”
<Shadrach> “不过你把它又送给了一个小孩。”Shadrach偏过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它,我们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这把枪还不是个权威的符号,它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呢。”
<Shadrach> “你是为什么想要把它给卡里斯托呢?”
<GM> “因为她很适合成为领导者。你们不觉得吗?”
<Siegel> “并不是她向您要了?”
<Dust> “无论多适合,都不应该让孩子来承担吧。”
<Shadrach> “可那不是她自愿的,她其实也会像普通的小孩那样苦恼,其实你们也能看见的吧。”
<羽月晖> “是很适合,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当领导者会比较幸福。”
<GM> “她已经不算是普通的小孩了。”
<GM> “这里没有普通的小孩。你们之中也没有。”
<羽月晖> 羽月使劲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她也说过有些事情只能她来做,是因为这样才担起这份责任的……所以,有选择的话,还是希望卡里斯托能选择真正想做的事。”
<Siegel> “我希望您说的适合当领导者不是指共情方面的原因。”
<羽月晖> “您不是也很羡慕仍然有选择的人吗?”
<GM> “可是她接受了。我曾经也想过把它送给别人,那人就拒绝了。”
<Siegel> “您还记得是谁吗?”
<Siegel> “我总觉得可能见过…”
<GM> 第四质点直起腰退入了树荫下。你们身边的场景又开始像加热过的黄油一样融化。
<羽月晖> “是什么样的人……啊,又要变了吗?”
<GM> 连带着你们手上的枪一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如同一文不值的脏水流入下水道一样消失了。
<Shadrach> “你这家伙作为大人也太不称职了吧!”Shadrach端着那把枪站了起来,“这无关乎权力,因为你手里有枪,因为你是她身边看上去靠谱的大人,所以她会选择接过你送的东西吧!”
<GM> 迎接你们的是砰的一声枪响。
<GM> 一颗子弹打在了你们面前的车前窗上。车子的防弹性能不错,但对方显然是故意的。
<GM> 枪击没击碎窗户,反而使其蒙上了一层蛛网般的纹路。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进行了回避动作,他看向车窗外的景观和子弹的来向。
<Dust> “他走得好快。”Dust缩下去,然后观察枪手。
<GM> 又是几颗子弹,很快你们前方的视野就被覆盖了。
<羽月晖> 尽管有身处主机里的意识,眼前的场面还是令人出了一身冷汗,羽月紧紧抱着头贴在座位下面,检查身上有什么自保的装备。
<Shadrach> Shadrach起身去够身旁最近的武器,然后探身向前确认车上的其他同行者。
<GM> 车辆正在一片乡野中飞速行驶,而你们竟然在手动驾车。矩阵完全断开了连接,你们和一切设备都失去了联系。
<羽月晖> 时间又向前回溯了?但这是什么地方啊?!发现这里并没有矩阵后羽月本打算在频道里大喊的东西转而只能在精魂的法力链接里尖叫。
<Siegel> 齐格尔把自己拉进了矩阵游戏的思维里,他余光在尚且完好的玻璃窗那边观察周边植被看起来像什么地理位置的,一面去找车上的枪跟射击孔一类的东西。
<GM> 护甲正常,枪不太正常,离了矩阵你们只能通过原始手段纯粹依赖多年积累的技巧操作,再花哨的玩具都帮不上多大忙。
<GM> 你们前面还有一辆黑色轿车,颠簸之中你们竟然听见了儿童惊恐的哭声,而你们机械腕表上的世界时钟刚刚又走过一圈。
<GM> 现在的时间是2064年11月。距离法国网域从全球矩阵上下线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在这片静默以外的地方,无数飞机相撞从天上落下,街上的交通事故层出不穷。
<GM>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竟然在和别的一群人对射试图要了彼此的命,这辆车还在极具讽刺意味地驶过经过人工选育后拥有了长长花期的紫色花海。
<GM> 前车的天窗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抓着一个小孩的脖子把他拉了起来,风把后者的头发搅得不堪入目。
<GM> 那人对着你们的引擎盖又补一枪,接着将枪口抵在了那孩子的太阳穴上。
<GM> 车又猛地一颠。
<GM> 你们仔细一看,意料之外但又早已被你们的记忆接受的既定事实粗暴地在你们眼前展开。那小孩是8岁的阿尔方斯·鲁塞尔。
<羽月晖> 虽然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但你看着就不像好东西吧!!羽月危险地从车窗边开始向外看,假如有机会吸引到火力也是好的。
<GM> Shadrach凭借本能抓着方向盘,恐怕你这辈子也没学过怎么手动开这种车,然而就像你们在南极的那一梦一样,你对这种小型轿车的驾驶方式无师自通。你的枪套里的东西硌得你的灵魂生疼,那把伯莱塔手枪正插在里面。
-
2064年11月,全球矩阵下线五分钟后。天气晴好。
<GM> ————————————————
<GM> 虽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你们正在开着一辆防弹豪车在法国东南部地区快速行驶。
<GM> 前方袭来的子弹让你们的视野覆盖了一层蛛网一般的裂痕,十分阻碍视野。
<GM> 而眼下无处不在的矩阵不见踪影,自动驾驶失效,导致你们只能以古老的方式手动操作这台有着野蛮引擎的昂贵机器,试图追上前面的人。
<GM> 结构层中的法力在半路上被化解开来,前车上恐怕有觉醒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前方开车的司机猛踩油门和你们拉开了距离。
<Dust> 看着鲁塞尔惨白的小脸,一阵突如其来的空虚袭击了Dust,太多孩子了,他们不应该在战场......他拨动共鸣(或者说法力?),试图扭曲劫匪的思想。
<Dust> “觉醒者,小心点。”
<Dust> 把那车拉回来。在说话的瞬间,Dust对自己的精魂下令。
<羽月晖> 对面到底是什么人?羽月的人精魂视线投向绑架犯的灵光,而火精魂向前车的后轮射出火焰簇。
<GM> 前车中的人来头也不小,即便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和一层车皮都能看到灵光。羽月的火精魂追上前去对前车铁屁股放出一束火苗,你们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恶臭味。对方的车打了一个趔趄,速度慢了下来,胎况怕是不太好了。然而同时响起的巨响一时给人一种大口径子弹飞出把这车给往后猛推了一下的错觉。
<羽月晖> 从方便乘客射击和观察的角度,人精魂在碍事的已碎挡风玻璃上开了两个洞。
<GM> 大道的烟尘之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抬手对你们放出了几束热量。
<Shadrach> 刺痛感让Shadrach惊出一头冷汗,实木方向盘的触感、前窗玻璃碎裂的斑纹和引擎的轰鸣声刺激着她的感官,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不要买这种大引擎的运动型这有些太硬派了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这种情况放在现在似乎也是好事也许只要一脚油门它就能追上去——至于碎掉的玻璃和车灯修起来又要多少钱来着?
<Shadrach> 冗余的信息正在不断挤占她的大脑,但在这片空间里她的手脚明显要动得比脑子还要快,在看不清前路的情况下碟客带着不属于自己的肌肉记忆猛地一踩油门试图拉近车距。
<GM> 地精魂的拖拽加上方才前车车胎的损伤让你们之间的距离在转瞬间缩短了。
<GM> 这也让你们之间的战斗变得更加危险,紧随其后到来的就是一阵子弹雨。
<GM> 一个戴眼镜的女人从前车的左侧前车窗探出半个身子用手中的突击步枪对你们激烈开火,你们能够听见子弹擦在车身上发出的叮叮脆响。
<Dust> “小心点,那发重枪谁也吃不下——我的精魂差点就被一枪遣返了。”新晋法师抱头缩在椅子下面。
<Shadrach> 一阵眩晕感袭来,碟客扶住额头从枪带上卸下那把手枪,“操,得亏这玩意儿够结实,贵的就是了不得。让精魂确保一下视野找到那个狙击手,如果车被他们打废了的话他们就要把我们甩开了,一会我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截下来。”
<GM> 一层奥术形成的光晕从你们的车上流过。
<羽月晖> 羽月暂时没有办法对前面载具使用范围法术,或许要等能够清晰看到乘客的时候才不会误伤人质……他趴在后座上先对己方车辆注入法力,毕竟保持防御才有机会追上对方。
<Siegel> 齐格尔从车里倒腾出了仅仅是有着矩阵游戏使用经验的榴弹发射器,他瞄准了那个正在朝一行人倾泄子弹的女人。
<GM> 震撼弹飞得太远砸进了公路一侧的地里。
<GM> 前车的司机突然开始猛打方向盘。
<GM> 双方使劲压榨引擎,导致你们两侧的风景变成了连续不断的模糊紫色色块。这条宽度足以让两三辆车并行的公路前方出现了一辆开得相当平稳的无人驾驶物流卡车。然而考虑到现在压根没矩阵信号,恐怕它只是在执行断网前下给它的最后一道命令而已。
<GM> 前面那辆车猛地一拐在刺耳的引擎和车胎抓地的声音里挤进了卡车的左侧空隙中。
<GM> “最后警告!立刻停下!不然我就一枪打碎他的脑袋!”
<GM> 半个身子在天窗以上的那人差点被这一扭给丢下去,其法语也在风中变得支离破碎。
<GM> 最后他示威性质地朝卡车开了一枪。
<Dust> 源码术士仍在埋头玩弄共鸣的力量,一个,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Dust把满溢能量的奇怪法术扔了出去
<GM> 对方的意志拒绝了这个要求。
<Dust> “本来想让他们把枪全丢了,啧。”他发出一个响亮的咂舌。
<Siegel> “要不我还是尽量让他们的车开不了吧。”
<Dust> 再影响一次对面的意志。另一个指令下达给了地精魂,它昏黄色的眼睛开始闪亮起来。
<GM> 抓着人质的男人忽然走了神,他盯着卡车表面那个自己方才打出的弹孔恍惚了一下。
<羽月晖> 精魂紧盯着似乎准备靠货车掩护溜走的敌人载具,凝聚法力在它车轮下方制造了一片突然出现的冰面。
<GM> 高速行驶中的车辆车胎打滑导致的后果立竿见影。
<GM> 这辆车前胎一歪,在轰雷般的声音中撞上了旁边那辆卡车,后者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被挤出了车道,然后和那辆轿车一起翻了下去。
<GM> Shadrach完全出于直觉地低下头抓紧了方向盘。你们的车在卡车翻出公路前半秒蹭着它的车身硬生生地挤到了它的前面。
<羽月晖> 在车辆相撞时火精魂抓准时机,对人质使用念动试着将他从车顶拖拽过来。
<Shadrach> “坐稳了,一会还要调个头!”Shadrach一打方向盘加速冲进了卡车倾倒的空隙里,“先把人质拦下来,那台车上的人最好也别让他们死了,这么摔下去那辆车估计会炸的。”
<Dust> “我的天啊你要求好多。”Dust抱怨着观察情况,时刻准备接手
<Siegel> “这辆车上有没有能灭火的东西——”
<羽月晖> “你是说我刚刚应该给他们先来个保护载具?不过我猜他们自己的法师也有办法!”
<Shadrach> “不,只是在担心万一对面的人死了我们就没办法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了!”
<GM> 你们这辆西风在惯性下继续往前滑行了几十米,而后便听得身后传来爆响。浓烟从花田之中滚滚升起。
<GM> 羽月的精魂将鲁塞尔放到了地上,他跪倒在地捂着嘴猛地咳嗽,似乎要把胆汁也给吐出来了。
<GM> 千钧一发之际,人质被羽月的精魂从车上给拖了下来。
<Dust> “我觉得——没来得及。”
<Siegel> “也有可能他们弃车逃生了。”
<羽月晖> “你没事吧啊啊啊我这就来给你治疗——”羽月也一溜烟冲下车先去查看鲁塞尔的情况。
<羽月晖> 然后人精魂迅速赶往爆炸范围,查看是否还有幸存者的灵光。
<GM> “你是……你是……谁……”他抬起头。
<GM> 那片燃烧的废墟中恐怕无人生还。这孩子就是整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
<羽月晖> “我来帮你的!倒是你怎么会被绑了?那些人你认识吗?”羽月先带着医疗箱检查了小孩有没有外伤,再准备用生命法术给他恢复一下可能的眩晕。
<Dust> “没了,死光了,我什么也没发现。”Dust摇头,随即释放千里眼钻进车里,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GM> “我、我不知道,就是在上学的……时候……”
<Shadrach> “你就当大伙是路过的好心人吧。”Shadrach抓着枪跳下驾驶座,站在路边望向那台车坠落的方向,然后掏了根烟低头去看那个被绑架的小孩,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打火机收了回去。“别紧张,小朋友,我们不是他们的同伙。”
<GM> 除了几处擦伤以外鲁塞尔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不轻。他紧紧抓着羽月的衣服不肯撒手。
<Siegel> 齐格尔带着武器来到花海边缘,不过已经差不多迟了,他暂且四处寻找有没有被甩出车外的人。
<羽月晖> “好了好了,现在你是安全的,我们待会送你回去?你家住哪里呢?”幸好鲁塞尔没受什么伤,羽月长出一口气用手帕给他擦擦脸。
<GM> 放眼望去,四周只有颇具法国风情的薰衣草田,配上晴朗的天空和习习微风漂亮得不太真实。
<GM> 没有了矩阵,世界就像哑了一样安静。
<羽月晖> “出了这么大事情肯定也要和你家里说一下,毕竟谁会无缘无故绑架不认识的小孩呢……可能有些大人之间的问题。”
<Shadrach> “有没有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呢……”Shadrach俯身搓了两下鲁塞尔的脑袋,然后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呃……不对,我们还是带你回家吧。”
<GM> 火焰噼啪燃烧的声音和你们说话的声音仿佛是此世间为数不多剩下的的动静。
<Shadrach> Shadrach还是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口袋,直到摸出个像是通讯链的东西位置,也许上面还能找到些全球矩阵下线前“他们”和别的什么人的最后的沟通记录。
<GM> “我不知道,我好想吐,脑子好乱……”小孩喃喃道,他抬起头,目光在Shadrach的空枪套上停留了一下。
<Dust> “你还记得什么呢?”
<Siegel> “怎么了吗?小朋友你见过差不多的东西吗?”
<Dust> 闭着眼在火海里穿梭的Dust随口问。
<GM> 你们的车上有个前矩阵时代的通讯器,现在只被用于缺乏矩阵信号覆盖的战地通信。
<GM> “我……啊……对不起……我不太……”
<羽月晖> 超出现实的安静……是这种地方应该有的吗?几乎没接触过失去矩阵的世界,羽月有些恍惚。
<羽月晖> “你先休息一会,慢慢想,不过太晚送你回去家里肯定也要担心的,最好还是能告诉我们个地址或联系人啦。”
<GM> “可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GM> 鲁塞尔呜咽几声缩成一团哭了起来,还不停地道歉。
<Siegel> “我们回车上吧。”
<羽月晖> “该说对不起的是绑架你的坏人才对!虽然好像他们也没机会说了。”
<Shadrach> “哎呀,你这家伙,不要和我们道歉呀!你又没对我们做错什么。”Shadrach把枪塞回枪套里伸出双手拍了拍鲁塞尔的脸,“我们又不会因为你想不起来吃掉你。”
<Dust> “对不起什么?”一无所获的精灵睁开眼。
<Dust> “你干了什么坏事吗?”
<GM> “对不起……我不该喝……别人给的东西的,明明之前跟我说过那么多次了……”
<GM> “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那里面肯定下了药……对不起……”
<羽月晖> “唉,别自责了,下次记得不要吃就好!”不断摸摸小孩的头毛试图安抚。
<Siegel> “这不是你的错,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再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你家。”
<GM> 你们哄了半天小孩,没想到他哭着哭着居然又睡过去了,看来镇静剂药效其实还没过。
-
2064年11月,全球矩阵下线十五分钟后。法国南部地区,天气晴好。
<GM> ——————————————
<GM> 你们从爆炸中抢回了当时不到十岁的鲁塞尔的性命,那辆车上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GM> 现在火势挺大,怕是连尸体弄不弄得出来都是个问题。
<GM> 但好消息是,现在整个地球都忙得很,比起名人坠机、火车相撞,没人会注意这起发生在郊外的小小插曲。
<Dust> “接下来呢......没有矩阵真不方便。”Dust摸索了一下身上的旧式通讯链,从上面寻找着离线地图这类东西。
<Siegel> “得找找附近安全些的地方。”
<羽月晖> “尽管绑架犯可能都没活着的了,有尸体或者携带物品也能成为一些弄清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的线索,我得去看一眼。”羽月试着召唤一个水精魂去扑灭火焰。
<Siegel> 齐格尔在这一行人坐的这辆西风上找了会儿有没有离线运作的行车记录仪一类的设备。
<Shadrach> “还记得回家的路要怎么走么?”再追问下去恐怕这个小鬼头的状态会更加糟糕,Shadrach索性不再问它关于绑架犯的事情。她把鲁塞尔乱糟糟的头发捋整齐,用眼神向如今是觉醒者的两名同伴求助心灵探针之类的法术。
<Dust> “来,仔细想想?”精灵捣鼓了一会通讯链后伸出一只手握住鲁塞尔手,“你看见了什么?从哪来的......有什么标志物吗?”
<Siegel> “有花田没准附近有水源,不过精魂能解决是最好。”
<GM> 你们身上只有一份缓存下来的法国南部地图,为了避免暴露行踪甚至什么标记都没有。
<羽月晖> 指挥一团带着水流光环的东西去给绑架犯的车子人工降雨后,羽月抓了抓头发:“要是能看到骗他吃东西的人长什么样也算有用……即使应该是伪装过的。”
<羽月晖> 待到火势渐渐被控制到不易引发爆炸等后续危机的范围,水精魂钻进翻倒的车子中,试着把里面的人用它果冻似的身体裹着拽出来。
<Siegel> “空的话也检查一下灵光吧,可能还有法术痕迹。”
<GM> 鲁塞尔的记忆里有起码四五个小时的空白,如果光从绑架这事上来说,这群人应该还挺专业的,但远在北美的矩阵崩溃就不是简单的专业人士能够对付的了。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有位你们不认识的好心女士(左撇子)——顺带一提刚刚差点射烂你们车门的女人也是左撇子——给了他一杯橙汁之类的玩意儿。你永远想不到小孩会被什么东西给勾走。
<Siegel> “十几分钟内的事,多半矩阵崩溃在绑架者预料之外。”
<Dust> 这孩子是刚才醒过来的.....?他就没看见城市特色标致物?或者路牌?精灵继续轻柔地探索鲁塞尔的大脑。
<GM> 马赛的地标性街景在魔法闪回里溜了过去。那里距离阿维尼翁只有不到一百公里。
<Dust> “啊,马赛。”
<Siegel> 齐格尔对着地图判断当前位置,以及一群人开车这条路上本来可能路过的最近目的地。
<Dust> “他应该是昏迷了几小时,我没找到啥特别的,诱捕他的女性应该已经在那边熊熊燃烧起来了......嗯好像没别的了?”Dust最后确定了一下就结束了法术。
<GM> 行车记录功能跟法国矩阵一块提前下线了,完全没记录下离开马赛后的车程,断线得甚至比波士顿事发还早。你们这群未来人倒是知道这是SK的主意。
<Shadrach> “就这个情况来看我怀疑执行这次绑架的人多半不知道矩阵崩溃这件事……但如果这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操作的话,也不那么好说……那些执行绑架的人的队伍配置看着似乎挺齐全的,或许也可能是雇来的?”
<羽月晖> 营救失败真是抱歉虽然也是我们导致的——羽月对着看起来了无生机的车子残骸合掌鞠了一躬,看看有没有哪位倒霉的专业人士能被拽出来,要是能收集到他们的一些随身物品就更好了。
<Siegel> “有可能,负责带小孩走的看起来像个打手。”
<Dust> “矩阵崩溃应该也不会被下层的小人物知道吧?”精灵耸耸肩,故技重施在怀里用共鸣幻象捏了一板巧克力,塞进鲁塞尔手里,“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先回马赛......哦另一辆车呢?”
<GM> 法国乡下,精魂戏水,没有比这更田园的风光了,前提是你们忽略掉即便火被扑灭之后弥漫得到处都是的臭味的话。
<Shadrach> “嗯,不过上面的就不太好说了,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那边甚至提前把网给断了。”
<Siegel> “他老家是在阿维尼翁吧,不过我支持去马赛看一眼情况。”
<Dust> 超链往那货车走去,他有点好奇里面的货物是什么。
<GM> 精魂把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给弄了出来,Dust撬开货车发现这是个送快件的物流车。
<GM> 起码这不是矩阵崩溃期间唯一一辆会半路消失的物流车。
<Dust> 他随手捡起几件快件,先是看了看发货地和收货地,再撕开看了看里面有些啥。
<Siegel> 齐格尔拿手帕捂着口鼻(天知道他哪来这种东西)走了过去,希望从车架子的残余和货物上找到可辨识物流公司图标的东西。
<GM> 马赛分拨中心流出的快件盲盒开出了三双袜子、一堆数据芯片和一枚当时很贵但2077流浪狗都不要的通讯链。
<羽月晖> “啊呃……真的很遗憾刚见面就只能这样和你们交谈了,要是你们一开始没用枪子儿打招呼该多好……”无从下手地看了看尸体身上已经焦黑的衣物,找到携带物品和武器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可能性不大。羽月回忆着不知从什么网站看到的流程,用共鸣伪造了试剂照葫芦画瓢进行一些占卜仪式。
<Dust> 数据芯片......数据芯片.....有了!Dust脑袋上出现了一个闪亮的灯泡(他用法术模拟的),然后他开始寻找BTL。
<Siegel> “你看起来有点像劫车的。”
<Dust> “停止污蔑,我拾的。”
<GM> 数据芯片分别是一本达索产品目录(全是飞机)、几册格林童话、一本《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没有BTL真是太遗憾了。
<Shadrach> “我还以为说像那种专门开死人或者失踪人员的储物柜盲盒的,好像一千还是多少新円就能买一个。”Shadrach低头摆弄那把枪,“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开一枪它试试看。”
<Siegel> “还行,起码现在全世界都在拾。”齐格尔隔着手套捡起了飞机目录和那本高级仪式。
<Dust> “怎么没有......好吧出货了,锵锵!”他举起《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并被齐格尔抢走。
<Shadrach> “如果控制这个主机的关键在于第四质点的话,那这把枪和他之间很可能是存在一个双向的数据流的……”
<羽月晖> “如果你们真的还能回答问题,就请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孩子吧,是有人雇佣的你们吗——?”神叨叨地把试剂举过头顶。
<Dust> “但是真起效了我们是不是就得去下一层了?我感觉我们还能在这找到更多我们不知道的讯息。”
<Siegel> “看样子他可能在马赛上学,然后有一群人请他喝饮料把他塞进了物流车里离开马赛。”
<Dust> “啊顺便一提这是马赛来的快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继续往前走我们就能回到马赛......大概?”
<GM> 羽月在他人的模糊记忆里看到了这段过去的真实场景:这群人应该属于一个在法国南部活动的恐怖组织,这起绑架案是策划已久的。他们的确是在马赛下的手,并且打算在乡下稍微避避风头。这意味着如果你们现在就原路折回马赛可能会被他们的同伙立刻发现。
<羽月晖> “居然还策划已久?!”他从死人记忆里猛地抬起头,“更难想象鲁塞尔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才会被盯上了。”
<Shadrach> “他老家在阿维尼翁而且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年纪轻轻就相当有名了对吧……当时介绍第四质点的时候连主教都有帮忙牵线的话,也许他现在在他的故乡也会有那么点名头?我们先去阿维尼翁吧。”
<GM> 如果这个场景是真的,如果记忆是真的,他们在离开马赛后不久就遇到了独自一人开着车的第四质点——虽然现在是你们。
<Dust> “小孩你家是做什么的呀?有什么仇人吗?”Dust低头问当事人。
<羽月晖> “一个人打败了一车恐怖分子哎,大叔好厉害。”不知为什么还洋洋得意起来。
<Siegel> “我认为他在那多半有亲信,为了不太像绑架犯的同行我也支持这一点。”
<Shadrach> Shadrach站在马路边上,把这把枪的保险开了又关,揣测它究竟是个什么节点而启动它的方式又是什么东西。她四下环顾希望能再得到那个幽灵的什么提示,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心中那个不太踏实的猜想——这块钢铁和第四质点背后的那个人的链接是双向的,又或者曾经是双向的。于是她对着高架路远方的田野开了一枪。
<GM> “嗯……”他晕乎乎地捏着Dust给的巧克力。“是……搞航空的……”
<Dust> “航空?你爸妈叫啥呢。”
<羽月晖> 从刚刚其他人捡垃圾的芯片里找出达索的产品目录:“做这个?”
<Siegel> “达索的吗?”齐格尔已经翻了会儿那本仪式书,他去够飞机目录。
<GM> “我忘记啦!他们都不来看我!”鲁塞尔赌气地侧过脸不想看你。
<GM> “我不认识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图卢兹!”
<Dust> “嗯嗯,图卢兹。”
<GM> 枪声把他给吓了一跳,他像只鸟一样缩缩脖子。
<GM> 田野接纳了这个枪子,比起有一群人这个时间点正在密谋把整个地球烧干净,乡下的一枪实在算不上什么。
<Siegel> “啊没人用枪对自己的脑袋吧?”
<Siegel> 齐格尔转头从车窗看过去枪声的方向。
<GM>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主机不接受这行在结构层抽象化的命令。
<GM> “啊!我的通讯链不见了!”
<GM> 鲁塞尔惊觉道。
<GM> “太好了,我不用写作业了。”
<Siegel> “可能被绑架你的人收走…哦。”
<Siegel> “反正一时半会也不能用了,矩阵没信号了。”
<Shadrach> “交互的方法好像不太对,要么它实际上不是这个节点……?”Shadrach把弹夹抽了出来确认里面的子弹数量,正好把头探到车窗边上。“其实我们是警察来的,小朋友,我们手上有枪,会把不做作业的小孩抓起来。”
<羽月晖> “不过通讯链里还是有重要的个人信息的,最好还是回收一下……能想起最后看到它是什么时候吗?有被绑架犯拿走吗?”
<GM> 里面还有十颗子弹。
<Dust> “失败了?你可别死磕,到时候把我们一起拖死在这里......”Dust哗啦啦地翻着《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看里面有什么适合自己使用的东西。
<GM> 《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第四版2077年一本一学期订阅价格高达1000新円,看到就是赚到,可惜你们手上的是第二版。
<GM> “我不记得了,我平时都带在身上的。算了,反正爸妈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Dust> “齐格尔来一起看,实际上我不太懂这个。”
<Shadrach> “虽然矩阵下线了但传感器本身的功能应该还是能运作的,先扫一圈看看它会不会叫吧。”
<Siegel> “是你拿走的吧。”
<GM> 鲁塞尔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趴在窗户边上探头看外面。“我想出去玩。”
<Shadrach> “回头找找看,也许它是掉在刚刚飙车的什么地方了……”
<羽月晖> “上学期我靠海盗教科书省下了自己好几百还卖了同学几份,唉可惜这个不够新现在肯定已经有非法流传版了。”羽月把头转到书那边看了两眼就觉得发晕,于是回去车子残骸那里看看能否找到掉落的通讯链或者其他设备。
<Shadrach> “对陌生的大叔和阿姨说这种话的话,要是被你家里人知道了我们就要被抓起来了。”Shadrach翻了翻车座下面确认车子的原主有没有带什么手持传感器之类的东西,“你想去哪里玩?”
<羽月晖> “我也想出去玩!可是每次都没来得及玩就……”嘀嘀咕咕把后面的爆炸了吞下去。
<GM> “那我们出去玩吧!”鲁塞尔跑到了弯腰寻找通讯链的羽月后面,他一把抓住你的袖子。
<羽月晖> “这边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啊,你想去哪里?”四周看了看这大田野,一时间想不到该往哪去,羽月反应怪迟钝地才想起挪了挪身体挡在小孩和尸体中间阻断视线。
<Dust> 在两个小孩玩的时候Dust勉强想了几个办法定位,他开始扩散自己的法力来探查周遭的景观,然后打开地图一块块对过去。
<Siegel> “你喜欢玩什么?”
<GM> “炮仗。”
<Siegel> 确定手上这玩意可能跟学术海盗库里的上古版本没太大区别后齐格尔合上了书。
<Shadrach> 一时半会也无从确认刚才的那一枪是否让这个主机在某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做出了反馈,Shadrach把手枪塞回了枪套里。“你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是喜欢的东西这么狂野啊。”
<GM> Dust折腾了半天证明了没有矩阵时的第六纪人口会退化成原始人的说法,附近甚至没有河。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沿着车道走迟早会遇到城镇。
<羽月晖> “炮……”差点启动历史上某个时代某个地区的言灵之术‘我看你像炮仗’,羽月切换了委婉的说法:“这一时半会不太好搞来吧,有没有你想去的地方之类的呢?”
<Dust> “我是猴子,”精灵举起手表示投降,“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说我们沿着车道前进肯定能到某个地方。”
<GM> “我还喜欢骑自行车。阿维尼翁好多人都骑自行车,但马赛大家都嫌骑车麻烦——去哪里都行,反正我不回学校!”
<Shadrach> 最后碟客从副驾驶座位下面抽出了个看起来像手持传感器的玩意儿,她带着这东西在周围转了一圈。希望那台丢了的通讯链至少还有电。
<Dust> “看来我们得和鲁塞尔进行公路片旅游了。”Dust打了个响指,呼唤出新的精魂。
<Siegel> 齐格尔悄悄转身去掏这辆超贵的车后备箱。
<GM> 和羽月一样,Shadrach也没寻着失落的通讯链。它大概已经如其主人所愿,带着里面的所有家庭作业以身殉职了。
<羽月晖> “要是我外面——以前的行李还在的话,说不定真有炮仗给你玩,但现在没办法咯。不去学校是好的!那我们沿路看看哪里能捡到没人要的自行车吧。”想念了一下肉界行李中可能存在的烟雾炸弹什么的,招呼鲁塞尔先上车。
<GM> 西风的后备箱里放了把霰弹枪。
<GM> 你们已经许久没看到驶来的第二辆车了,世界真的很安静。
<Siegel> 齐格尔把车后备箱关了回去。
<Dust> 平静坐着的Dust静静流下了鼻血。
<Dust> “我讨厌法师。”
<GM> “为什么街上都没车啊。”鲁塞尔爬回了车上。“哎他怎么流血了。”
<Siegel> “那阿维尼翁肯定有很多自行车,就去那里好了。”
<Shadrach> “可能刚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小孩长大之后不要变成这种油腔滑调的大人哦。”
<Siegel> “不用管他,你可不要学他。”
<GM> “好耶,我可以让那里的修女给我偷偷买炮仗。”
<Dust> “赶紧走吧我不想待着这了,这地和我犯冲。”
<Shadrach> Shadrach坐回了驾驶室里,像个原始人一样把地图挂在置物架上,过了一会才发现图片显示倒了。“你和阿维尼翁那边的人很熟么?”
<GM> “这个车我们下了匝道就得丢掉吧!看起来满是弹孔好可疑哦。”
<Shadrach> “……这么贵的车不能说丢就丢啊!”
<Siegel> 齐格尔大概只能暂且借着记忆中矩阵下线的时间点和现在天空中的太阳判断方向。
<Shadrach> “挣钱很辛苦的,这台车的价格没准要把三个你卖掉才能买哦。”
<羽月晖> “你不会炸别人家地窖的对吧?唉走吧走吧,一会看看能不能伪装一下。”强忍住了让精魂给他浇点水的冲动。
<羽月晖> “他有这么贵吗?”
<Siegel> 齐格尔根本没发现自己把地图转了90度。
<Shadrach> 碟客把颠倒的地图给正了回来,“呃总而言之应该是先往西边去吧……是的吧?”
<GM> “不会,上次我不小心把东西掉圣水池里去偷偷捞出来了。哎呀这车丢了就丢了呗,自行车才好!”
<Siegel> 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还好矩阵不好使的那段时间让他的认路能力不至于转头开到马赛去。
<Shadrach> “要对大人挣的钱心怀敬畏之心啊,小朋友!”Shadrach长叹一声系好安全带决定先从下个出口下去看看。
<Siegel> “我们应该是在往西吧。”
<Siegel> “对吧?”
<Siegel> “等下路上遇到河再说。”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要说等下路上遇到河我们就猛踩油门飞过去。”
<Siegel> “你也同意弃车了吗?”
<Dust> “现在也是阔绰了,西风说弃就弃。”
<Dust> “不像是直升机。”
<Shadrach> “我们得先找到一个有自行车的地方,走,先下这条路再说。”
<羽月晖> “我还想着用三维幻影术假装一下呢!”
<Siegel> “我开玩笑的,反正阿维尼翁临河。”
<GM> “我上学之前都是和我姑妈一起住在阿维尼翁的诶,现在只有放假才好回去了。讨厌死了。”
<Shadrach> 碟客发动引擎缓缓离开了事故现场,沿途寻找高速路的引导牌。
<Siegel> “你的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Siegel> “你看起来还挺喜欢她的。”
<羽月晖> 羽月把头伸出窗外拍了拍一片狼藉的车身,让它变成了一种时尚的冰裂纹痛车涂装。
<GM> “她不怎么管我。”
<羽月晖> “看,修得像新的一样,更酷了!”
<GM> 你们的西风一瞬间变成了痛车西风。
<Siegel> “这样不会挺显眼的吗,不过这车本身就够显眼了。”
<Dust> “我们是不是应该叫它痛风?”
<Siegel> “那你在马赛呢?不至于一个人住吧。”
<羽月晖> “看起来像有钱富二代家的车反而更让人猎奇地看一眼后就‘这样啊’失去兴趣吧!如果便宜的破车这样搞反而可疑。”
<GM> “我住宿舍啦!”
<羽月晖> “宿舍是坏文明,你几天不回去的话会有麻烦吧?”
<GM> “没事啦,我才不想回学校。等到了阿维尼翁玩几天再联系那边……你们会给我作证吧!”
<GM> “记得把玩了几天的部分去掉。”
<GM> 虽然你们对法国的地形一窍不通,但你们居然奇迹般地在天黑前真的找到了罗纳河。
<Dust> “这......是.......”Dust抬头又低头,低头又抬头,“罗纳河吧?但是我们不知道在罗纳河哪段?”
<GM> “看看流向,顺着河开到看到圣贝内泽桥就行了。”鲁塞尔试图给你们胡乱指路。
<Siegel> “在阿维尼翁附近会分叉,河水是往南流的。”
<Dust> “你最好是真的认路。”源码术士又眨眨眼,望向缓缓流动的河水,试图找到一个水精魂。
<Siegel> “那敢情本地人比我熟悉。”
<GM> 到底是人的信仰催生了这里的法力呢,还是这里本就是个小法力热点所以使得奇迹吸引了周围的人呢,你们发现附近的魔法流动很强烈,和此刻万籁俱寂的矩阵形成了鲜明对比。
<GM> 几个影子若隐若现地在河中游荡。
<羽月晖> “你这孩子怎么……”羽月陷入了关于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在别人眼里显得这么熊的思考。“呃,为了你的安全即使玩几天也不要自己乱跑,得让我们跟着啊!”
<Dust> “嗨——你们好——”Dust感觉自己已经是共鸣幻象的大师选手了,他从自己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把试剂撒进河里,试图吸引精魂到来。
<Dust> 这让他像是在喂鱼。
<GM> “有精魂耶。”
<Siegel> “不知道这里的人有没有受矩阵问题的影响。”齐格尔远远看着河延伸的方向有没有建筑、人或者载具的影子。
<Siegel> “你觉醒了?以前就能看到吗?”
<GM> Dust不知道自己撒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但那些精魂欣然接受了你的礼物,其中一位形似一名提着濡湿裙子的女子,她缓缓向岸上走来。
<GM> “几年前发现的,我妈一直觉得我好像疯球了。”鲁塞尔说话时带上了点口音。
<Dust> “bonjour belle dame,”刚刚拿出来的好像不是试剂。抱着这种微妙的心情,Dust开口了,“想向您打听点事,附近的城市离这还有多远呢?河流有没有在那边分叉?”
<羽月晖> “哼,那都是没有眼光的大人,以后你会有多少好机会等着呢!”
<Shadrach> “我想想……你父母难道是那种会希望所有觉醒者都注册登个记的那种家长么?”
<Siegel> “啊,不是因为觉醒了才被拉出来上学的吗。”
<GM> 女孩模样的精魂指了指你们车头对着的方向,示意你们继续沿着河走。她用湿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对你笑了笑。
<羽月晖> “因为被当精神病被踢出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GM> “是的,我每次说我看到鬼了他们就说我是不是癔症了!!”
<Siegel> “连梵蒂冈都已经承认有鬼了吧。”
<Dust> “Merci, gentille dame,”用完仅会的两句法语后精灵行了个礼,“往那边去,那边。”
<Siegel> “那感情你和别的觉醒者一块上课会更好。”
<GM> “说到这个,你们难道是……”鲁塞尔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重要的问题。
<GM> “诶你们是谁啊!”
<Dust> “是叫仁慈的组织。”
<羽月晖> “呵呵,他们自己看不到就说没有,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是开着车路过就莫名其妙被打了的倒霉蛋啊!”
<Shadrach> “我觉得有时候人应该应该少看点那个什么什么……少看点那些巴伐利亚政客的演说。”Shadrach忘了那串名字,“没准我们和那些绑架犯其实是一伙的呢。”
<Shadrach> “我们要把你绑回老家然后找你姑妈要赎金!”
<羽月晖> “还背上了送小孩回家和陪他玩的任务,所以怎么也得让你家里人来感谢我们一下吧?!”
<Siegel> “确实,车得修了。”
<羽月晖> “要不是我好歹算是能打过那一车面包人,你不仅会被绑去乡下卖了,我也死翘翘了,所以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让我们见见你家里人啊。”羽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鲁塞尔的肩膀。
<GM> “哎呀他们才不会从图卢兹回来呢,我早就说了把车丢掉就好了!”
<羽月晖> “丢掉了我们就没车回家了!你难道能赔一辆新的一样的吗?”
<Siegel> “太好了他的意思是给我们买一辆新的。”
<羽月晖> “那你买吧,现金还是信用棒?”
<GM> “我没带钱!!”
<Shadrach> Shadrach重新发动引擎,沿着精魂指引的方向接着前进,“说起来这地方的风光就和做梦一样呢。”
<羽月晖> “没带钱也敢出来玩?还是把你卖了划算一点。”
<Shadrach> “就好像梦中的暑假生活的投射那样。”
<GM> 他一急,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狗从车座位下面探出头对着你们汪汪狂吠。
<Dust> “年轻真好,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哪来的狗叫这么大声?”
<羽月晖> “本以为我的毕业旅行就该是这样的,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就……咦咦咦哪来的狗?!”
<Siegel> “哇什么时候跟上车的。”
<GM> 是只精魂。
<Siegel> “你认识他吗?”
<羽月晖> “这是,精魂?”歪着头切换星界视觉看了看狗子灵光。
<Siegel> “你天赋异禀嘛。”
<Shadrach> “等等等等等哪儿来的……?!”Shadrach一慌,险些把脑子里那些虚拟的驾驶知识全部忘干净,误把油门当成了刹车。“它是不是被你们手上的什么东西引来的?”
<羽月晖> “你怎么让狗替你说话。”
<Siegel> “看一下链接。”
<GM> 由于司机踩了油门,你们猛地往身后一颠。
<羽月晖> “天啊我待会要晕车了。”从精魂的灵光看向延伸出的法力链接。
<GM> “不许欺负它诶,这是我养的第一条狗!”
<GM> 兽精魂没有链接。
<Siegel> “什么时候养的?”
<Dust> “那你怎么不给它写上自己的名字?”
<Siegel> “为什么要给狗起自己的名字?”
<GM> “上学前。”
<Siegel> 齐格尔哐地撞到座椅靠枕上。
<Dust> “我是说链接,或者盟约,或者束缚......法师怎么叫来着?”
<Siegel> “那挺好的,它也在欢迎你回家去。”
<Siegel> “看起来它暂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羽月晖> “它会自觉地回来找你耶,觉醒还是有好处的。”
<GM> 鲁塞尔抱住了那条对你们跃跃欲扑的兽精魂。在你们脑海中,时间的流速似乎是可变的。没过一会儿,天色已暗,你们几乎看不清沿路上被无心栽种的紫色花朵了。
<Siegel> “但如果害怕有人对它图谋不轨的话你可以考虑精进一下灵性技艺。”
<Shadrach> 司机抽手把前作中间那片被杂物占满的出物柜顺势清了清,给精魂腾出了一片落脚的地,对着它嘬了两下。“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就算没有契约的束缚它也是爱你的。”
<GM> 兽精魂嘴里呜呜地钻来钻去,挨个儿嗅了嗅你们。
<GM> “我没学过,我不喜欢学习,唉……”鲁塞尔抱着狗探出头去看外面。“它怎么好像还挺喜欢你们的,好过分!”
<Siegel> “我是觉得这对小学生来说还为时过早了点。”齐格尔挺没风情地把那本教材递给了他。
<Dust> “学习一下是好事,学会那些能让你更好地保护它。”Dust也摸了摸小狗。
<Shadrach> 这地方的时间流速似乎有点奇怪,但有先前昏迷了四个月的经历在线,或许这一系列“主机”的规则就是这样的。Shadrach搓了搓狗的脑袋,因为担心提出这种疑虑会直接引起另一次偏差,她暂时把猜想吞回了肚子里。“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学习,我觉得我和魔法课程不对付。”
<GM> 这应该不是错觉。精魂确实很喜欢你们,或者说,可能它对你们身上的什么气息很熟悉。
<Siegel> “说到这个该不会那边的天主教人士也认识他吧。”前座的齐格尔对shad压低声音。
<羽月晖> “虽然学习很烦人,但是也有好处,就可以让你们的友谊更长久。你看,我的第一个朋友!”像路边遛狗时的宠物社交一样给鲁塞尔展示本来应该是个团子,但精魂状态下长出了短短的手脚,像个年糕玩偶一样的cheatgpt。
<Shadrach> “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阿维尼翁的背景看起来也挺深厚的……但这天有点黑得太快了,矩阵下线之后感觉电网也差不多全挂了,我们得赶紧找着路,再暗下去我怕就要迷路了。”
<GM> “哇,它好像很软。”
<GM> “很适合滚动!”
<Dust> “为什么更喜欢我们,因为我们还抱过小时候的你呢。”
<GM> Shadrach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不知何时,河面上出现了古老建筑和灯火的倒影。
<GM> “真、真的假的!!”
<GM> “我怎么可能认识西班牙人了!”
<Siegel> “西班牙人怎么了吗?”
<GM> “没没没没什么!”
<Dust> “西班牙人吃小孩的,是真的。”
<羽月晖> “有什么你觉得很凶的西班牙人吗?”把cheatgpt当个抱枕一样抵在下巴上。
<GM> 阿维尼翁的光线远不如西雅图乃至马赛之类的地方璀璨,但这里的夜很暗,远离光污染,抬头甚至看得到星星。
<GM> 这座迷你城市没有想象中那么辉煌,尽管这地方曾经住了数位教皇。乍一看,这儿就是个依着河建立起的城镇,即便到了城市疯狂蔓延的第六纪也仍旧是个安静的小镇子。
<GM> 鲁塞尔嘀咕了一句你们没听清的话。
<羽月晖> “说起来不爱学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问它,不知道精魂能不能这么用,应该也没问题吧。你说啥??”
<GM> “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不高兴……”
<羽月晖> “我又没有很凶的西班牙亲戚,你说吧!”
<Dust> “我不保证我不会高兴,说来听听?”
<Siegel> “我不高兴的话它也不会高兴吧?”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看车座那边蹲着的小狗。
<羽月晖> “多告诉我们点感兴趣的事情,就教你怎么用精魂作弊。”开出了某种不爱学习的人难以拒绝的条件。
<Shadrach> “嗯?我们怎么会不高兴呢。”Shadrach从没来过这座小城,在第六纪仍能见到这样的光景仿佛一场没能醒来的梦。虽说主机体验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符合“梦”的这个范畴,但随着载具缓缓前进她的意识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GM> “这里的人都说西班牙人很会敛财哦……”
<Dust> “啊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GM> “不是说那个西班牙人,是那个那个那个……”
<GM> 驾驶座上的Shadrach在一连串的“那个”中看到有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独自等着。
<Dust> “那个啥呀?不要打螺丝!不然我就告诉你家里人你把作业丢了!”
<Siegel> 不会是说好的吧,齐格尔借着昏暗视觉看向来者何人。
<GM> “哎哟,就是说你们那里的人特别擅长卖赎罪券!!”
<Dust> “.......”
<Shadrach> 碟客点了几下刹车,原本缓慢行驶在城镇道路上的轿车的速度又放慢了一些,她眯起眼假装不经意地瞄了那人一下。
<Dust> “别和其他西班牙人说哦,会被揍的。”
<GM> “说得是啊,小先生这话也太失礼了,明明是人家救了你才对吧。你道谢了吗?”在车滑过时,等着的那人朝你们倾身说道。
<Shadrach> “有这回事么?”Shadrach摇下车窗对一旁的那人笑了笑,抬头观察对方的面孔。“这话说得就有些隆重了,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救过什么人呢。”
<羽月晖> 羽月马上扫视车外那人的灵光,并且把cheatgpt抱枕塞到小孩手里试图把他挡住。
<GM> 鲁塞尔捂住了嘴。“我、我忘了……谢谢……现在说过了!”
<Siegel> “你认识他吗?“齐格尔用口型问小孩。
<Dust> “这位是?”Dust也转过头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
<GM> 对方也是个觉醒者,他的穿着很日常,但羽月看得出来,他和这里的魔法环境可以说是融为一体。
<GM> “这孩子不懂事,总是瞎说话。”
<GM> 鲁塞尔对这句评价不以为然,他的心思已经飞去买乱七八糟的危险品嚯嚯上了。
<羽月晖> 看上去是本地人。羽月挤眉弄眼跟其他人传达这种复杂的意思。
<Shadrach> “这都不要紧的。不过我有些好奇,是什么风能把消息这么快带过来的?”
<羽月晖> “哈哈,照顾他好像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好他能平安回来……倒是那些绑匪都什么来头?似乎也不是临时起意,已经盯上这孩子很久了?”
<Siegel> “您不会在用占卜仪式什么的吧。”
<GM> “这个的确有,不过用不着那么跟踪狂吧。”
<GM> “不管怎么说,各位不妨先从这车上下来,要不是这时尚伪装它看起来就跟从欧战里淘汰的似的。”
<Siegel> “这得孩子监护人同意才行。”
<Dust> “我们能把他捞回来这车还能跑就不错了,所以怎么称呼呢?这位本地人先生?”
<GM> “那些家伙应该是马赛一群匪徒,热衷于刺杀和教会走得比较近的家族或者那种显赫贵族的成员。劳烦你们从巴斯克地区特地大老远跑来,真是辛苦了。”
<Shadrach> Shadrach把车靠在一边熄火,“啊,不打紧。不过来都来了,还有什么我能为你们帮忙的事情也可以尽管说说。”
<GM> “我是赫尔维。”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想的话可以在这儿多停留几天。话说,你们喜欢这孩子吗?”
<GM> “什么呀,说得好像我是个东西一样!”
<GM> 鲁塞尔气呼呼地抱着狗跳下车。
<Dust> “一般般,他好像个炮仗。”
<羽月晖> “虽然很调皮捣蛋的,但有种日后必能成才的感觉……”摸着下巴评价道。
<GM> “那先生你呢,你喜欢这群人吗?”
<GM> “一般被,看着很穷酸!”抱着狗的小孩立刻学着你们的样子回答。
<Siegel> “这个不好说,毕竟相处不久。您喜欢他吗?”在这里说很有潜力像对小孩之后的人生轨迹会有不良影响似的,齐格尔斟酌着含糊其辞了过去。
<Shadrach> “这叫节约啦,节约,你这不知大人辛苦的小孩!”Shadrach用像搓狗毛一样的手法搓了小孩的头发几下。
<Dust> “巧克力给我吐出来,吐出来。”Dust捏住这小崽子脸颊。
<GM> “再怎么说这可是个觉醒者嘛,觉醒者多多少少有些地方怪怪的。你们要是合不来的话,恐怕前途远大的阿尔方斯只能呆在我这儿了。”
<羽月晖> “什么叫穷酸!等你到了领不到零花钱的年纪就知道了——哈?等等,不待在您那还能在哪儿?”
<Siegel> “他不是挺喜欢这儿的?”
<GM> “还是得呃呃呃呃呃呜呜呜看窝古嘛的意思呃呃呃呃呃别扯我脸!”
<羽月晖> “要是合得来您想怎么着?不会要让我带他放炮仗吧?”
<Shadrach> “算啦,这小子的这种个性也是他招人喜欢的部分。虽然很想把他拐走,但跟着我们的话,总觉得不太适合他的成长呢,跟着我们可不太太平。”
<Dust> “你真要让他跟着我们?赫尔维先生,”精灵放手,“这不是什么好选择,让这小孩再读多两年书吧。”
<GM> “嗯?我以为你们会想把他带走呢。”赫尔维猫头鹰一样歪过头。
<Siegel> “那有点不负责任吧。”
<GM> “不过说得也是,他年纪太小了。”
<羽月晖> “我带走他干什么这一不小心就炸了的……”
<Shadrach> “你想么?”Shadrach低头去看鲁塞尔,从枪套里抽出那把枪摆在对方眼前,“你之前盯着这个看过对吧,你想要它么?”
<GM> “嗨,真是让他白期待了,看来他还得继续上学。”赫尔维也没显露出惊讶的意思,他点点头认同了你们的意见。
<GM> 鲁塞尔看了看那把枪,脸上写满了渴望,就在你以为他要接下这东西的时候,他又缩了回去。
<羽月晖> “不上学之后你就要出自己的房租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先学学怎么赚钱吧!”
<GM> “还、还是算了吧!”
<GM> “上学的事也能不能算了?!”他转向赫尔维央求道。
<Dust> “不能,还有好好看这书。”海盗魔法教材被塞进他怀里。
<Shadrach> “你看。”Shadrach把枪插回了枪套里对赫尔维笑笑,“这小子不适合钢铁,我们就帮你也劝劝让他好好念书吧。”
<羽月晖> “这俩能是一回事吗,天啊好想看看这小孩脑子装的啥。”
<Siegel> “尊重本人意见嘛,不过我还挺好奇为什么的。”
<GM> “为什么什么?”
<GM> “我再看一下这本书就会死!”鲁塞尔把书丢到了Dust身上。
<Dust> “唉你这小孩。”
<Siegel> “毕竟你刚才一开始看着挺期待的,我原本在想会不会吓到你。”
<GM> “因为他一直不想上学。”赫尔维呵呵一笑。
<羽月晖> “如果你只是讨厌规矩和作业和考试,不排斥学点有用的东西的话……可以这样和这样用精魂帮你省点事,具体的要参考那书里才能实施得完美哦。”羽月想了想,反正原理都差不多,胡乱画了一通精魂作弊的饼。
<Dust> “你有喜欢的人吗?”精灵想起什么,低头问了一嘴。
<GM> “什——什么!!”
<Dust>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Dust脸上露出迷惑。
<GM> “我不知道!我喜欢我的狗行了吧!”鲁塞尔尖叫起来。
<GM> “好了别吵了,你去玩吧,一会儿在教皇宫门口等我们。”赫尔维捂住了他的嘴。
<Dust> “小屁孩。”Dust发出嗤笑。
<Shadrach> “对小屁孩问这种事情是要被逮捕的。”
<羽月晖> “这么容易就被点着了,不过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的大人也很怪哦。”
<GM> 小屁孩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赫尔维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们会很喜欢小孩……这是事实吧。”
<Siegel> “喜欢和带在身边是两个道理吧。”
<Dust> “喜欢......吗?或者只是说大人的责任心更强吧。”
<Shadrach> “也算是吧,虽然我有时候会疑惑自己是真的喜欢小孩,还是在对着长辈有样学样地喜欢小孩。”
<羽月晖> “遇到小孩被卷进麻烦我一定会帮忙,但我可没想过之后就要一直照顾个不上学的啊!”
<Shadrach> “总觉得……这更像种需要负责任的心态。”
<Siegel> “再说了他身边还有人照顾他呢。”
<GM> “嗯。我只是听说这孩子有点点像你们,还以为这就是那边找你们来的原因。”
<GM> “是我先入为主了。”
<GM> “不带在身边的话,放任他变成无聊的公司法师不就更无聊了吗。”
<羽月晖> “我得说,带一个像照镜子一样会想起自己曾经也这样的小孩在身边,心理压力会更大的……”
<Dust> “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就像是数小时前我们都没想过矩阵会下线。”
<Shadrach> “那倒也是。不过我也觉得他的心智还没成熟到能自己做这种重大决定的地步,也许我们应该为他请个更适合他的导师。跟着我们他也许不会变成无聊的格子间法师,但也未必会成为能让他理想中的那种人。”
<Siegel> “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GM> “哎?先知公会没有告诉您吗?”
<GM> “真是狡猾的一帮人,最近他们越来越不喜欢和我们交往了。”
<GM> “不论如何,这孩子家里会很感谢你们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GM> 赫尔维拍拍你们的肩膀。“走吧。不然我怕他把教皇宫门口的砖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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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4年电子天启前后,阿维尼翁。
<GM> ————————————————
<GM> 坐落于罗纳河左岸的阿维尼翁是个没赶上第六纪快车的小镇子。
<GM> 纵使它历史悠久,甚至见证过教皇的分裂,但在整个欧洲甚至整个世界都因为矩阵崩溃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阿维尼翁的居民还是在过着自己的日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GM> 然而,在魔法方面,这个城镇则称得上是个小热点。
<GM> 第六纪的魔法理论尚且难以解释究竟是人的精神信仰催生了魔法还是魔法自身引诱了旁人屈膝。倘若地点也存在真名,那么阿维尼翁这个名字背后积累的厚重历史就足以让它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节点。
<GM> 你们在夜幕降临之后将鲁塞尔送回了他的老家,路上遇到了等候已久的赫尔维。
<Dust> “为什么你会在这,我们应当见面吗?”在意识到身份错位后Dust立刻调整了对话态度,空落落的街道上回荡着他的脚步和疑问。
<Shadrach> “走吧,我们先去教皇宫。”Shadrach确认好自己带上了那些随身的杂物,“但你刚才说的先知公会没告诉我的那件事是什么情况?”
<Shadrach> “我之前还以为他们对当下发生的一些事情会更上心。”
<GM> “为什么不能?我毕竟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Siegel> “我有些记不清了,您过去不在这里吗?”齐格尔随对方的意思慢慢往教皇宫那边走起来,他看向多半在第六纪也缺乏变化的街景,试着辨认有什么建筑是在觉醒之后依照地卜一类的规则新建立出来的。
<GM> 赫尔维和你们一起向那片朦胧不清的灯火走去。“我以前确实不住阿维尼翁嘛。至于……嗯,怎么说先知公会呢,我想先听听您的想法。”
<GM> “不过我觉得这里还是挺清净的一地方,哎呀,想搞到图书馆的准入许可还真挺困难。”
<Dust> “用本地人领路吧。”
<Siegel> “图书馆?”
<羽月晖> “或许可以参考已经有了准入许可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GM> “本地人也未必能说得上话呢……现在已经解决了,我是管图书馆的了。”
<GM> 本地的建筑物和街道曾经严格按照某种规划打造,到了今天已经有了部分改变,但觉醒者仍旧能够感知到附近的法力被人为导向了教皇宫之类的地方。
<Shadrach> “我不确定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想法,我前阵子听说的事情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玩意儿。”Shadrach耸耸肩,“虽然我觉得他们当中有精灵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GM> “怎么,不愧是新耶稣会会说的话。”
<GM> “先知公会好像不排斥精灵……吧?”
<Shadrach> “他们自然是没和我们交代矩阵会下线这回事,但我听说他们在春分仪式上占出来了,也许便宜都被新埃森给占了,我听说他们早下线了。”
<GM> “的确如此。先知公会和他们有私交,话是这么说,不过也只是单方面向洛夫维尔卑躬屈膝罢了。”
<Shadrach> “精灵的事情也许是我听错了呢。你也知道现在垃圾消息的版本总是传得很快,如果矩阵能够更新换代的话我还是希望各个节点能改一改他们的推送机制多些有营养的东西。”
<GM> “什么叫有营养的东西?如果是想推送您喜欢的东西的话应该很简单吧,只要看看您脑子里有什么就好了。”
<Siegel> “还是已归档的东西不怎么会变。应当还有其他人与您共同管理图书馆?”
<GM> “理论上还有,实际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GM> “这就是我喜欢这里一个原因。”他顺手从路边的一块咖啡厅黑板上揭下了一张广告。“还在用这种东西的地方除了乡下就只有提尔了……虽说那也算是乡下。”
<Shadrach> “那样的还是算了吧。听起来就和你认为自己是基于主观意志想看那些东西但实际上它不是一样。虽然从自我安慰来说我也可以把矩阵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当作是主观意志的副产物。”
<Shadrach> “就像那什么……啊,就像宗教一样。”
<Dust> Dust瞟了一眼那广告。
<羽月晖> “这差事体验好吗?我是说管图书馆,在乡下这种场所的利用率比矩阵高现在看来也是好事。”
<GM> “您的发言有够大胆,是托莱多的一贯风格,还是你们个人的倾向?”他用食指弹了弹那张广告。“想喝咖啡吗,今天打折。”
<Dust> “这个点吗?”精灵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表。
<GM> “我还挺喜欢管图书馆的……可能主要喜欢的是把别人拦在外面的感觉。您的意思是想喝酒。”赫尔维忍俊不禁。
<Shadrach> “我学来的,之前有个人这么和我说过。”碟客扯了一下嘴角,“不管是什么,你请客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Siegel> “我刚想问总不会有小孩儿和小动物之外的溜进去。”
<羽月晖> “那我们该喝爱尔兰咖啡,两样都有了。”其实并没喝过这东西的羽月趁机提出。
<Dust> “不了,那还是咖啡吧,现在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那么图书馆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GM> “我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卖爱尔兰咖啡的。不过可以顺路买点便宜糖果带给那个小孩。”
<GM> 赫尔维拉开了门。“听起来您对我想要什么还挺了解的。”
<Dust> “不,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只是既然你大费周章并成功获得图书馆的管理权,那必然是有关联的不是吗?”
<Dust> “糖果就算了,路上我给他吃了一板巧克力,再吃牙齿会烂掉。”
<GM> 咖啡馆里的人似乎都认识你们身边的赫尔维,他们甚至没问他要什么,而是直接看向了你们。
<Shadrach> “他也只是单纯地问,这种事情自己猜的终归没有当事人亲口讲的好。”Shadrach去摸口袋里的信用棒,保不齐在这种地方也许现金硬币也用得着。
<GM> “那还真是惊人,他一般看不上廉价巧克力。”
<Shadrach> “那小孩一看就是过节的时候能收很多高级糖果巧克力的。不过怎么说……我觉得鲁塞尔在某些方面相当聪明,如果就这么规规矩矩地成长成公司法师的话确实会非常可惜,之前说的那些也是我们的真心话了。”
<羽月晖> “今天是有点想喝含酒精咖啡的心情,如果能调一杯的话……”羽月扫视着菜单,要说他自己想喝的那些甜甜的东西感觉不太会出现在正经的咖啡店里。
<Dust> “那你又说买便宜糖果?”Dust耸肩,示意要和赫尔维一样的饮品,“可能也没吃吧,实话说我没有非常关注他的行动。”
<羽月晖> “他那性格就不像能当公司法师的料,会因为太不想被管着而被解雇吧。”
<GM> “说不定我只是很喜欢组织游客玩‘宗座图书馆珍本被盗,请大家帮忙找出嫌疑人’这种游戏,然后领他们到处集章打卡呢。”
<GM> 羽月发现菜单上最甜的东西就是加糖加奶的咖啡。“因为不管吃不吃,小孩都喜欢收到这种东西呗。”
<GM> “既然话题又回到了他身上,之前那些都是真心话吗?”
<Siegel> “那听起来需要个真的嫌疑人。”
<GM> “嫌疑人当然是我咯。每次这种东西都是我藏的。”
<羽月晖> “下次有这种游戏也邀请我参加吧,听起来很有意思!”羽月默默遗憾这里果然没有带奶油顶和水果的花哨东西,但为了假装符合人设不得不点了普通的无糖拿铁,再悄悄把糖罐子往自己边上挪挪。
<Dust> “他太小了,还派不上大用场,暂时做个跳板吧。”
<Siegel> “我已经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想必没什么回头斟酌的必要吧。”
<Dust> “之后的事情......要用总能用的。”
<Shadrach> “算是吧。”话说到这个地步Shadrach又迟疑起来,回想到如今的鲁塞尔,尽管她本人并没有见过他,她多少还是认为艺术家不该这样被夹在一群危险分子中间,“比起跟我们这种人中的任何一方走,如果当真有什么环境能更适合他就好了。那小子现在在外地读书看起来确实不太开心。”
<GM> 赫尔维拿起杯子什么都没加就喝了口。“话是这么说,他倒是挺喜欢这些事情的吧。”
<GM> “毕竟他就是因为觉得读书无聊才到处跑来跑去的,小孩是这样的。”
<羽月晖> “还不是他家里太老古板了又不关心他,不然怎么至于要跟我们混……喜欢和要把这个当饭吃是两码事。”
<GM>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当个花花公子也确实不是他爱干的事就是了。”
<Dust> “每个小孩都这样吧?”看了一会如夜般黑的咖啡Dust还是放了两块糖,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起来。
<Siegel> “更何况他谈不上理解了读书之外的事吧。这个怎么说?听上去您挺了解他的?”
<GM> “准确地说是我认识他家。”
<Dust> “航空的,图卢兹?”精灵歪头想了想。
<Dust> “他在闹别扭,不愿意说。”
<Siegel> “从他亲人那边听闻的吗,不过我听说他亲生父母不怎么同他见面。”
<Shadrach> Shadrach要了菜单上最甜的东西,等咖啡上桌的间隙她靠在一帮有一搭没一搭摆弄着桌边的糖包。“路上和他聊了一会,听起来他和他姑妈似乎要更亲近一些么?”
<GM> “那就尊重他的意愿吧。他家不过是旁支中的旁支,在牌桌上也排不上号,只是现在先知公会有脱离旧日联盟的倾向,他们的头儿科维莱克又有步入政坛的倾向。要我说,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家系是最适合拿来杀鸡儆猴的了。”
<GM> “这不马赛那边已经行动了吗。”
<Siegel> 齐格尔要了一看就是本地菜单上才有的饮品。
<羽月晖> “呃,那他果然还是尽量远离这个圈子才能安全些吧,不然类似这次绑架的事件只会越来越多?”羽月一边偷偷瞥着赫尔维,一边趁他不注意往已经是奶咖的杯子里加香草糖浆。
<GM> 赫尔维搅了下杯子里的液体,尽管他那杯咖啡里实际上什么都没加。“只是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他是不可多得的觉醒者,眼下又是千载难逢的拉拢他的机会。”
<Shadrach> “对教会来说能联手的贵族里能够拥有如此未来可期之才也是不可多得的,是这样么?”
<GM> “而且,也是个拉拢他家的机会。谁的钱不是靠自己跑来的,更何况从耶稣会那时候算起就挺会来钱的吧。又不是到处讨饭的托钵修会,我相信教皇也没给你们开工资条,不是吗?”
<Dust> “你说得对。”Dust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说出那孩子不只是棋子一类的,扫兴的话,“总得先落子,后面才有收获。”
<GM> “唉。”
<GM> “你又不可能一辈子到处干杀人的事情。”
<Shadrach> “我倒是同意这一点。”Shadrach折开糖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抖进被子里,“另一方面科维莱克现在既然就能够做到杀鸡儆猴,那没准未来哪天他会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直接把过去的那艘船掀了,我想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GM> “我从科维莱克和龙混在一起时就觉得他这人很不行了,现在他把先知公会给踢了想去角逐总统的位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Dust> “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GM> “你说当总统的事?也许吧。反正他挺会拍马屁的。”
<Siegel> “这回的事就算不说什么也多半对小孩有所影响吧,除非他过去也被如此绑架过。不过说了不少未来可期了,您觉得他能做些什么?”
<GM> “精神补偿。”
<Dust>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呢?”超链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关系更深入吗?鲁塞尔,我,你,还有他的家庭。”
<GM> “我不是很想加入你们的家庭。”
<GM> “我的意思是,我无关紧要吧,毕竟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是干嘛的。”
<Siegel> “组成家庭的场合总要个见证人吧。”
<羽月晖> “难道大多数人知道我是干嘛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的确沉思了一下。
<Siegel> “哎等下怎么突然就组成家庭了。”
<GM> “不知道,不过你未来的家庭知道,这不就成了。”
<GM> “而且我只是个挂名主教,就不掺和你们这好莱坞电影一样跌宕起伏的情节了。”
<羽月晖> “我还没说未来会真的组成家庭呢……!”
<Dust> “那你可得爱惜自己的羽毛,别像福音守望会一样。”Dust呵呵一笑。
<Shadrach> “家庭这个还是太夸张了。不过就算只是替那孩子今后的人身安全考虑,之后还是劳烦你帮我在对方的家人面前介绍几句了。”
<GM> “为什么不呢,不然你以后疯了都没人管,想想还有几个人认识你难道不是一种精神慰藉吗?比杀了人之后倒贴钱去买赎罪券实惠多了。你实在想买可以买买我的。这咖啡里面偷偷加糖了吧。”
<GM> “说到福音守望会,其实我今天还约了个人。”
<羽月晖> “才不买,有罪就是有罪,花钱就觉得能成为心理安慰也太傻——哎不是,你鼻子装了糖分探测器?!”
<GM> “其实你仔细想想,花钱赎罪还是比倒贴钱把SIN整没了好吧。”
<Dust>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说是这么说,超链还是稳稳当当地坐着,甚至示意店员拿第二杯咖啡。
<Siegel> “这一点或许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是哪边的贵客?”
<GM> “外地人。”
<Dust> “图书馆管理员邀请福音守望会的外地贵客真的好吗?”
<GM> “我可没说那是福音守望会的。”赫尔维脸上闪过一个称得上狡猾的表情。
<羽月晖> “SIN整没了那是……那是操作有问题,听起来这位我应该之前没见过?”干脆开始毫不遮掩地倒入香草糖。
<GM> “是对方说一定要见见您的。”
<GM> “我觉得他这会儿应该到了。”
<GM>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话,咖啡馆的门果真开了。
<Dust> “哎呀,您现在和先知公会的人差不多了,”Dust抱怨着,“是谁呢?”
<Siegel> “几个外地人来这里岂不挺显眼的。”齐格尔怀疑自己正在重演的这个人是否真的会第一时间有以此为精神慰藉的想法,就像过去接过了那把伯莱塔时一样与自己的认知有着某种偏差,他喝了点杯子里的东西。
<Siegel> 作为矩阵底下的凡俗 平日里那点觉醒者的习惯让他给身旁的人使眼色。
<GM> “没关系,我很少被记住。”
<GM> 第五质点拉开了你们身边的一把椅子,却没有立马坐下,只是低头看着你们。
<GM> 他的长相和你们记忆中的有些许区别,现在想来,你们每次见到他的虚影时看到的长相都略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Dust> “......”Dust有些语塞,“您好,怎么称呼?”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看向那个高瘦的人影,对方的面容时常给她一种和周围景物的影子融为一体的错觉,以至于每次想要在记忆中重新打捞都有些难度。“要不是你否定了,我差点想要问你为什么福音守望会会有阿扎尼亚人——那,好吧,为什么一位阿扎尼亚的贵客会想要见见我?”
<GM> “不知道我的名字,十年前却想要我的命。你们这帮靠信仰征税的人不论什么时代都很傲慢。”
<GM> “不过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长大了。下次会不会就老了或者入土了呢。”
<GM> 他终于坐了下来。
<羽月晖> 真奇怪,这样的人如果留下矩阵影像,也会随着观看者的状态而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吗?打量着对方的灵光,羽月费解地搅拌那杯香甜得半个店都能闻到的咖啡。
<Dust> “那您不是还活得蛮好的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能有老了的机会不多呢,真有的话不挺好?”超链毫不掩饰地眨眼,观察他的灵光。
<Siegel> “而且您也说了您很少被记住。”
<Shadrach> 碟客伸出手象征性和这位古怪的来客握了一下,“在没见过十年后的我们之前,话不用说得这么绝对嘛。不过言归正传,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到您的?”
<GM> 第五质点毫不遮掩他作为觉醒者而言亮得不正常的灵光。“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不可以吗?”
<Siegel> 每到此人形象现身于矩阵之中齐格尔就要下意识寻找其声音是否为遍在的,或许教会是进行了不止一次刺杀,可是2077年提及的刺杀正值尤卡坦战争时期?
<Dust> “当然可以,不过没什么好看的吧?”不知为何,每次和他聊天都感觉身上的刺全都立起来了。Dust点了点赫尔维,“我们和他没什么两样呢。”
<GM> 赫尔维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要了杯新咖啡。
<GM> “那倒也没有。因为我没什么结交得很深的朋友,所以多看看你们总是好的。这算是少见的时刻。”
<Siegel> “我也不曾了解有几个十年前,假如您此行有意要叙旧的话。”
<GM> 第五质点盯着你们,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目光穿透了你们在结构层的表象在直勾勾地凝视着你们。
<Siegel> “我们算朋友吗?似乎不到那种程度吧。”
<GM> “不算,我们是陌生人。”
<Siegel> 齐格尔几乎可以确认那种感觉的来源了。
<Shadrach> “一般来说多见几次就能算熟人了呢,照你的这个说法,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GM> “这么说吧,我突发奇想想要看看你们。”
<Siegel> “但为什么说是少见的时刻?”
<GM> “之前也说过了,我没什么朋友,见过的人也很难再见第二面,更别提会看到别人变老。”
<Dust> “所以你是在提前缅怀吗?”
<GM> “的确。”
<GM> “毕竟看到别人走向坟墓是种很怪的感觉。”
<Siegel> “我们之前还在哪里见过吗?”
<羽月晖> “被别人指出有在观看自己变老的过程,听起来怪怪的,说这是走向坟墓的过程就更怪了。”
<Siegel> 齐格尔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以扮演的人的身份还是自己和第五质点对话。
<GM> “之前的事情不足为提,直到你跑来杀了我的时候我们才算真的见过。”
<Shadrach> “对我们这样的人说这种话的话,我们会当作是邀请的。”
<Siegel> “你恨我们吗?”齐格尔回忆起埃雷拉口中的场景。
<GM> “恨嘛,也算不上,但我这人比较小心眼。那就说得直白一点好了,如果我现在想要你们死呢?”
<Shadrach> “我们才活了没几年呢。”Shadrach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东西,“如果不得不走到那一步的话那我们会为了活下去和您拼命到底的吧。”
<Siegel> “其实你随时都能动手不是吗,还是并非如此?特地过来见一下确实是少见的时刻。”
<GM> “没准你们会在那之前籍籍无名地死掉。”
<GM> “毕竟你们的头儿也是这样籍籍无名的。”
<GM> 他把什么东西放在桌上推给了你们。
<羽月晖>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特意跑过去杀你呢,但你说话总是这么招人烦的话,可能到时候来杀你的人就要排队了。”把咖啡毫不优雅地仰头喝完,看了看他推来的东西。
<Shadrach> 碟客放下杯子,定睛去看精灵递来的东西,“您口中的他原来是那样的人么?”
<Dust> Dust按住滑过来的东西:“这是礼物吗?还是炸弹。”
<Siegel> “那可不敢相提并论,没有名字的人没什么可丢的。”
<GM> “只是代号的话,怎么都算不上名字吧。当然了,干你们这行的人都差不多是这样。”
<GM> Dust按住了一枚数据芯片。
<GM> “这其实是带拟感信号的,试试看?你好像没有接口,只能随便读一下了。”
<Dust> “那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能之后,有机会的话帮他起一个吧。或者看他喜欢什么名字?”敲了两下那个数据芯片,Dust把它塞进自己的已下线通讯链。
<Shadrach> “你的贴片还管用么?”Shadrach拿胳膊肘捅了Dust一下,从桌下悄悄把数据阀递给对方。
<Dust> “比你的好。”超链接过数据阀安装在自己的设备上(哪里怪怪的),点击读取。
<GM> 第五质点说得确实没错,芯片充斥着标准的拟感信号。
<GM> 但它出乎意料的短,要是在街上买到这种玩意儿纯属亏本。
<羽月晖> 没了矩阵只能挡着自己的半边脸小声吐槽:“是他给的这种东西在我看起来和下毒没两样,小心中毒。”
<Siegel> “里面是什么?”齐格尔盯了一会儿接入的人,转过去看第五质点又一次微妙不同的脸。
<GM> 信号将你拽进了另一个空间,那里气候湿而热,水汽的味道十分真实。
<Siegel> 假如是指头儿,他们一行人可称之为头儿的其实不少。
<GM> 在一个暴雨滂沱难以分辨白天和黑夜的日子里你用一把军用匕首划开了眼前这个皮肤颜色黯淡的高瘦精灵的喉咙,手劲之大几乎不仅割断了他的气管还差点将他的颈椎一分两段,算不上温热的血落在你的脸上阻挡了你的视线,让你忽略了受害者眼中刻骨的恨意。
<GM> 你走神了,想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记起了另一个不太遥远的下午别人将这把刀给你的景象。
<GM> 递刀的人似乎比较年轻,但有另一个年长的人也在你们身边。
<GM> 你仔细一想,努力回忆,惊觉手上拿着匕首的人长着和你一样的面孔。
<GM> 记录结束了。
<Dust> 眨眼间潜进潮湿闷热的暗杀现场又回来的Dust有些恍惚,他瞥了一下店里的钟,发现才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十秒?Dust闭上眼睛,缓缓吸气,又缓缓吐气,他现在是......仁慈,是04,是天主教的人。
<Dust> “你还留下那会的记录吗?挺让人怀念的。”
<Dust> 他在说话的时间仍在反复咀嚼这段影片,寻求每一个细节,每个人的脸。
<GM> 你的记忆荒诞不经就像一场梦。梦的第一定律是在梦里即便荒诞不经的事情也会被欣然接受,除非你抗拒这场梦本身,那么梦里的人物就会对你步步紧逼。梦的第二定律就是你很少在梦里见到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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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4年11月,阿维尼翁。
<GM> ————————————————
<GM> 赫尔维半路上拿起了一张咖啡折扣单问你们要不要喝打折咖啡,于是你们从去教皇宫的路上偏移了,希望这种历史遗址保护单位门口的砖没事。
<GM> 你们坐在在里面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赫尔维突然提出自己约了别人。你们再一次见到了第五质点,尽管每一次见他他的长相给人留下的印象似乎都略有不同。
<GM> “嗯,偶然捡到的,算是你们留下的垃圾吧。”
<Siegel> “在哪里?并非偶然吧,这像一般意义上从模录器里导出的东西。“
<Dust> 精灵没想好自己还能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他只能耸耸肩:“实话说我没想到您那会有这么大反应啊,被我刺杀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
<Siegel> 齐格尔随dust之后通过数据阀读取了芯片。
<GM> “当然是从脑子里了。”
<GM> 他扭过头望着外面的街道。“嗯……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本能吧。”
<GM> “不过这记忆保存得很不错吧。就算在BTL市场上也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的。”
<Dust> “虽然您说得对,但是这也算是BTL吗?完全偏离BTL的使用意义呢。”
<GM> “为什么这么说?”
<GM> 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Shadrach> “一般来说是个正常的活人都会有那种反应吧。”Shadrach把杯子摆在一旁,“不过……您对这段记忆的主人是什么样的面孔还有印象么。”
<Dust> “Better-than-life,这种东西只能让使用者更加深刻地体验仇恨,只有猎奇人士才会真正地,无可救药地对鲜血与伤痛上瘾吧。”
<Dust> “抑或您认为这仍比现实要好得多?”
<GM> “我不太明白,这是行凶者的体验吧,一般BTL里不是也有这种类型的吗?”
<Siegel> “可以理解街头黑作坊里存在这种带血的癖好。”齐格尔回忆着拼凑的历史,这么一想即便是在2054年尤卡坦的冲突还是一样的,这可能不是对方第一次遭到刺杀,但细节又如此相似,除去埃雷拉信息不准确之外也许杀人形式上有值得深挖的东西。
<GM> 对方听上去真的很疑惑。他看向侏儒。“是个精灵,不过很不幸我有点脸盲。”
<Dust> “.......是呢,您说得对,看来是我更倾向于怜悯受害者。”Dust不再说话,他又一次开始搅动自己的咖啡。
<GM> “怎么会,你的意思是怜悯我吗?”
<Siegel> “武器呢?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是您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吗?”
<Dust> “为什么不呢?死亡总是不好的。”
<GM> 第五质点惊讶地打量了一下Dust,而后沉默了一会儿。“那就随你喜欢吧。”
<GM> “那刀恐怕没什么特别的,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了,但杀手都不爱共享信息,所以肉眼可见地进步迟缓。”
<羽月晖> “这种情况您还遇到过很多次……?”
<GM>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听上去就像红白机游戏里的boss,你可以反复尝试。”
<Dust> “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精灵切换了另一个话题,他看了看赫尔维又看了第五质点。
<GM> “这个嘛,德国有贵人牵线。”
<GM> 赫尔维喝了口完全零糖分的咖啡。“哎呀,这事很复杂,但你不觉得有点意思吗?”
<GM> “既然知道了是无用功以后就可以不费劲再去重复干没意义的事情了,我是说暗杀之类的。”
<Siegel> “CVP的人吗?我随便猜的,剩下的有趣之处何在就只能洗耳恭听了。“
<GM> “这是魔法啊!”赫尔维叩叩桌子。
<GM> “你就不好奇吗?你总不能觉醒了就是为了杀人吧。”
<羽月晖> “我确实好奇,但想来也是越好的魔法代价越大吧。”
<Siegel> “这听起来就像剩下的是付费内容开场白了。我是挺好奇的吧。”
<GM> “我倒是只是想来给你们看看这芯片的。”第五质点伸出手,“不打算还我吗?”
<Shadrach> “暂时还不呢,我觉得一个人的记忆里出现另一个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面孔是件很新奇的事。”
<Dust> “你留着它干嘛?时刻警醒自己吗?”Dust在队友读完内容后才把这东西弹出来,把它抓在掌心里。
<Shadrach> “我记得有个说法是人见到自己的二重身的时候往往就说明他要死了。”
<GM> “毕竟是我做的,我想拿回来也无可厚非。”
<Siegel> “您还收藏别的这样的东西?”
<GM> 他偏过头,看起来略微有点不知所措,像是在盘算什么但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GM> “算是吧。”
<GM> “说起来这地方还挺安静的。明明美国——加美国——之类的地方都乱成一锅粥了。”
<Dust> “是要把这些像是藏书一样收集起来吗?”Dust开了个玩笑,“那毕竟这里是阿维尼翁嘛。”
<GM> “我倒是想,但怎么想别人都不会愿意吧,可能只有死人无所谓,活人就挺在乎隐私的。”
<GM> “愿意把隐私给我的得是什么,阿维尼翁的圣人吗。如果有这种人,教皇宫里的尸体都该刨出来丢进河里了。”
<羽月晖> “死人也会在乎吧,不是很流行说什么一定要死前销毁矩阵搜索记录之类的说法嘛,偷看死人的隐私也不怎么好……”
<Siegel> “看起来您似乎还没习惯用加美国这个称谓似的。“在少数会面和对话中齐格尔还没见过这样的神色,也不是第一次听此人聊起加美国还不是加美国时的事情大概一般人都会对此好奇吧,他偏过头试探性地问询。
<GM> “是这样嘛。那看起来很难有人愿意了,但这不是很有意义的事吗,比死了之后留骨灰和一张照片好多了。啊,很多年前墓碑上就有二维码可以扫出墓主人想被记录下来的东西吧。”
<GM> “还有那些老早以前的墓葬壁画里不也会描绘墓主人生前的事情吗?”
<GM> “人在词语这方面也认生,我第一次听到的不是加美国,后来就很难改口了。”
<Siegel> “那都是死者希望给后人留下的东西吧。”
<羽月晖> “但有人想自愿留下什么也是可以的,嗯,前提是要自愿,这样就不算拿走隐私信息了嘛!”
<Dust> “因为只有这样死人才能让人记得更长久,活人不需要这个。”
<Dust> “活人不需要在别人的记忆里生存,不是吗?”
<羽月晖> “不需要吗,我不确定……如果活人被所有人都忘了好像也有点怪……”
<GM> “你说得是,可是活人总会死吧。”
<GM> “矩阵也被认为不会死,今天它就死了。”
<Dust> “那等活人将死未死的时候就会改变想法的,你知道人类一向是心存侥幸的,只要没到达临界点我们永远都不会想这种事情。”
<GM> “那不就晚了吗。”
<GM> “很久以前……算了。”
<Dust> “怎么,你有熟人是最后才后悔没有接受你的提案吗?”
<GM> “没有,我记不清了。总而言之,好过缅怀纳骨堂吧。”
<羽月晖> “这我倒是理解,就像很多觉得还早,但最后没来得及立遗嘱的人。”
<GM> “差不多吧,我就是这个意思。”
<GM> “其实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毕竟你们这行很凶险吧。就当我是来卖保险的好了。”
<Siegel> “也不能否认有人很早就开始计划这类事。那或许人之间不太一样,主要是听来就好像您在美国长大一样,但我想事实应该不至于如此。”
<GM> “这么说话听起来更像咒别人去死,保险是一份都卖不出去的。”赫尔维玩弄着自己的拇指。
<GM> “时候不早了,再说下去我怕广场都被拆了。”
<Dust> “那你的保险条款是?”Dust挑眉,“我要付出什么,我能得到什么?”
<Shadrach> “您希望我们来当这个阿维尼翁的圣人么?”
<GM> 第五质点对齐格尔的话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也没有那么希望。”
<GM> “而且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就是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也能留个影吧。”
<Shadrach> “这么重要的事情恐怕没办法立刻做决定,不过我们会考虑的。”Shadrach向对方伸出手,“考虑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们吗?之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也想听听您更远的展望,您应该不会只是单纯地希望把死人们的记忆都收进架子上吧?”
<GM>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回报。你想要什么呢?权力?钱?下辈子安稳的生活?这些我也未必能给就是了。”他握了握Shadrach的手。
<GM> “联系方式就算了,万事俱备时我就会来的。”
<Siegel> “假如当成保险条款尚还不知条目上写了些什么,付出隐私是多大程度的?我本人会怎么样?”
<Dust> “那么双向交换咯?我可以给你我的,但是我也很好奇你的。”Dust站起来,该去接撒欢的小孩了。
<GM> “我在构思一种新的加密技术,话是这么说,其实这种手段以前就有用过了,所以称不上是我发明的。这件事不一定能成,而且不论成败你都会死,这就是合同上的全部条款了。”
<GM> 赫尔维也跟着你们站起身。“这么一说就更没人想来尝试了。”
<GM> 第五质点依旧坐在原处。“至于我呢,我本人没什么隐私其实。所以双向交换也是不成立的。”
<羽月晖> “说得就好像不试这件事我就能长生不老一样,那总要有些有利的条款吧?”
<Dust> “怎么会呢,人只有活着就会产生回忆,还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几年,几个月甚至几天的事情?就像是会自动清理磁盘的无人机一样。”
<Siegel> “这么好用的加密方法我却没见过呢,能展开说说死的部分吗?您预计尝试会持续多久?”
<Shadrach> “能答应这种条款的恐怕真得是阿维尼翁的圣人了。”侏儒提了提嘴角对第五质点露出一个笑脸,“但也许等万事俱备的时候,会有人来签你的合同的。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死呢?”
<GM> “那……”
<GM> “那这样吧。”
<GM> “我的意思是我的回忆只是一堆构建在看似是隐私的磁带堆上的东西,但如果理清的话会发现它什么都没有保护。死嘛,就不需要过多解释了。死了就是死了,连记忆都会完全裂解。”他笑了一下,一时间让你们回忆起了在那个满是墓碑的地方见到的他。
<GM> “有些人会说活在他人的记忆也是一种活着,但众所周知他人也会死的。等人都死干净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GM> “但假如你是钥匙本身的话,你就是一个……一个……嗯,怎么解释好呢……”
<GM> “你懂矩阵吗?”
<Shadrach> “懂一点点吧,但也许很快就要不太懂了。”
<Dust> “我以前以为我很懂,但是我现在不确定。”
<Siegel> “矩阵死了,我也在好奇它要如何复活。”
<GM> “我不太清楚以你的年龄来说你熟不熟悉一个叫现实过滤器的小玩意儿。”
<GM> “早年矩阵塑模千千万,但很多碟客都会用这东西,来对抗节点的塑模。”
<羽月晖> “不太熟,就当我只是听过有这么东西但没用过吧,毕竟我不是碟客。”
<Shadrach> “您是说那个用来区分节点里那堆花里胡哨的塑模的本来样貌的程序吗?”
<Siegel> “好像听说过…有点像一种解码或者翻译器。”
<GM> “是的,现实过滤器改变了你看待矩阵的方式,按照你设定的形式给你呈现矩阵。这是一种图形用户界面的后代。”
<GM> “我很中意你用的这个说法,解码器或者翻译器。不过这不是重点。假如你是钥匙本身的话,你就是一个类似现实过滤器的东西,虚拟现实向用户呈现的东西都以你为解读。”
<GM> “至于这个话怎么理解要解释就很抽象了,你就当是红白机游戏里操作的角色吧。”
<GM> “或者RPG?矩阵本身不就是RPG吗。”
<Siegel> “那这个角色算有设定还是没有呢,这类不少都是完全由玩家自定义的吧。”
<GM> “玩家再怎么自定义也无法脱离矩阵协议自在而为。很多时候碟客以为自己非常自由,其实只不过是在矩阵协议下度过的南柯一梦。必须承认这个设想并不成熟,而且精通改变范式的法师都和我掰了。要后悔还是趁早比较好。你们不是还赶时间吗?”
<Dust> “后悔不后悔什么的还没到这个程度吧?毕竟我们才是初次交谈。等你万事俱备再来问,说不定我就改变心意了呢?”
<Shadrach> “如果是换做旧矩阵的话,在那个旧协议基础上我也会觉得这不太可能实现。主机的硬件问题摆在那儿,除非我们能摒弃掉主机的外壳,不然我很怀疑它们能能否真正承载人的记忆的重量……”
<Shadrach> “不过矩阵在今天又死了一回,未来会怎么样似乎也不好说了。”
<Siegel> “我只是在想扮演角色的玩家,翻译器的用户会多大程度上认识我,听着有点奇怪呢。”
<GM> “光靠主机现在肯定做不到,我估计这会需要一个全球性的控制论网络,可能还得分层。我也不指望现在就做出决定,而且我希望把话都说清楚,再怎么说基底得是自愿的人格。所以我不想给你联系方式,等你决定了我会知道的。”
<Siegel> “不会还有非自愿的构成部分吧。”
<GM> “那就是非常以后的事情了。理论上来说所有节点都得是自愿的,以在潜意识层面服务于范式。我还没想到好方法来解决这种问题。或许之后再说吧。”
<Shadrach> “我了解您的诚意了。等我们哪天有心思协助您把您的这些记忆和梦的材料塑形的时候我们再联系吧。”Shadrach站起身拍了拍袖子。
<GM> “那么,后会有期或者后会无期。”
<GM> 赫尔维跟在你们身边离开了咖啡馆。“我觉得还是蛮有趣的吧。”
<Dust> “还行吧,贩卖理论谁都可以,总要看看实际样品......不过既然你觉得有意思,没想着也下注吗?”
<Dust> “或者应该用购入保险这个词语。”
<GM> “我对矩阵并没有那么了解……在我不了解的地方跳来跳去很容易上当受骗的。”
<GM> “不过他是个非常不错的法师,所以我在奥术层面上对他说的这些事情的可行性很好奇。”
<Dust> “问问懂行的人呗,怎么说来着,精通范式的法师?”
<Dust> “啊,这个让我想起某个时间无意间听到的魔法,银书?是叫这个吗?”
<Dust> “什么来着,是不是和记忆有关的。”
<GM> “那可太难找了。”赫尔维眨眨眼加快了脚步。“即便是银书在第六纪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Dust> “你们不懂吗?”
<Shadrach> “就现在的矩阵而言实现的可能性怕是不太高,但我觉得德国那边的人能认识这么个有趣的朋友也是件挺新奇的事情……嘿,真正不知道的人难道不是会说‘没听说过’么,你看你肯定知道点东西。”
<GM> “我个人没有把自己的记忆嫁接在别人身上还偶尔掏出来回味一下的恶心兴趣,但我听说提尔的一些……还是该说那么几十个精灵呢……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Siegel> “但您还是答应了再牵线,我都不知道您有奥术学术的兴趣来着。”
<GM> “不过你们想想,没有比让别人忘了自己是谁更根本的让别人失势的手段咯。”
<GM> “如果这种催眠术一样的技术普及开来我不敢想象世界上会有多热闹,可能比今天还热闹。”
<GM> 你们快步走在街道上,不远处已经能看到教皇宫的昏黄夜灯。
<Shadrach> “这话说得,我看刚刚来过的那个精灵就挺像那种记忆有点模里模糊的人的。”
<Shadrach> “呃……他长什么样来着,要命。”
<Dust> “那倒是,”Dust拢着双手,看着地砖走神,“没有记忆,失去锚点,就像是海里的浮木嘛,随便一道涟漪就能让它按着心意前进......那你喜欢那种热闹的世界吗?如果成真了。”
<GM> “我比较希望遥控器在我手上。”
<GM> 赫尔维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那小子跑……在那里啊。”
<Siegel> “那和喜欢拦着别人进图书馆还挺像的。”
<Dust> “你怎么知道你背后没有遥控器呢?”
<GM> “因为拿遥控器的人还睡着?走吧。”
<Siegel> 齐格尔顺势望去,他怀疑小孩多半玩腻了。
<GM> 鲁塞尔竟然老老实实地站一边等着你们,这奇景全拜在他一旁的一名女性所赐。
<Dust> “说得是......啊他在干啥?”精灵眺望小孩,“噢刚刚说的提尔精灵,大概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名字呢?我真有些兴趣,或许我能找机会问问银书魔法。”
<Dust> “看来地砖被抢救回来了。”
<GM> “不懂,不认识,你打电话问问DIMR那个经常上节目的大嘴精灵试试吧。”
<Dust> “好的,我会给他电话热线,”Dust煞有其事地说,“那位是他姑妈吗?”
<GM> “是的,那是埃洛伊斯女士。”
<GM> “行吧大英雄,准备接受你的王冠。”
<Shadrach> “我早就想说那个大嘴精灵的发型剪得很挫了,这样他发言的时候别人就不会关心他真的说了什么而是去看他的——”
<Siegel> “我还是在想刚才的精灵背后有没有过遥控器。”
<Siegel> “这么说都忘了问他叫什么了。”
<GM> “谁知道,说不定别人希望他成为领袖或者救世主,啊她发现我们了。”
<Dust> “您好,埃洛伊斯女士?”Dust走快两步,率先伸出手,“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我还以为要到您家里去。”
<GM> 鲁塞尔的姑妈一把握住了Dust的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
<Dust> “客气了,拯救小孩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下次记得看好他噢。”
<GM> 赫尔维在你身后笑了。“是呢,还好被截住了。不过女士您对教会帮助颇多,这不过是还了您一桩人情罢了,还请别放在心上,但是这孩子以后可得看好,再弄丢了可……”
<GM> “哪来的话!”埃洛伊斯抓着你的手又抖了两抖,她的头发凌乱,给人感觉一天都没安心坐下来过。
<Shadrach> “他给我的印象就像那种别人会仰仗他的,但他有些言行上的小动作看起来就和刚成年似的。”Shadrach理直气壮地站在Dust身后,对身旁的几人压低声音,“那个形容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就是有点疏离,看上去融入了这个时代但是又格格不入。”
<Dust> 精灵安慰性地拍拍她:“您瞧,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您今天也没怎么休息净担心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或者明天也行。”
<GM> “我也发愁呢,都是我一听到吵闹就头疼的体质碍事,不然我非得跟着这小子一起上马赛去不可!”
<GM> 鲁塞尔一听这话瞬间脸色煞白。
<Dust> “您可以托人照看一下他。”Dust缓慢又谨慎地说出这话,这是好事吗?
<Siegel> “现在外头似乎不太安全。想必您为这孩子的事也是忧心许久,半夜里等在外面也不是个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GM> “其实我认识一家感觉还挺不错的餐……”赫尔维的话轻飘飘地从你们耳边飘了过去。
<GM> “他父母很忙,平时顾不上他,我在马赛的熟人根本看不住这小子,你看看你这每天瞎跑的。”她使劲摁了两摁鲁塞尔的肩膀。
<GM> “我哪里每天瞎跑了,我都是按地图跑的!”
<Dust> “那就是瞎跑,好吧餐厅在哪?我们换个地方坐。”
<Shadrach> “哎呀,我们还是别站着了。我们走吧,先去找餐厅坐坐,没准赫尔维先生愿意请客呢。”Shadrach顺势推了一下身边几人的背,“不过马赛那边的事情……其实我们怀疑之后一段时间也不会特别太平,也许暂时离开那边回来避避风头对鲁塞尔来说才是好事。”
<GM> “就是说啊!我不要回去啦!”
<GM> “不是怎么又我请客。”
<GM> 赫尔维挠挠头嘀咕,他话还没讲完买单的事就被鲁塞尔的姑妈揽了过去。
<Dust> “你有稳定工作收入唉,还不要交20的税......要吗?”
<GM> “话是这么说,我的钱不是捐给那些钉在墙上的捐赠箱子里了吗。”
<GM> 你们在鲁塞尔对于回去上学的强烈抵制中在餐馆里找了张桌子坐下。话虽如此,很明显地方是赫尔维提前订好了的。
<Dust> “真的全捐了?我不太信哈......女士你也看见这小子很抗拒,让他留在家一阵子吧,噢,我在路上给他找了点教材。”
<Dust> “是不是还有作业来着,通讯链?”
<GM> “啊,我的脚好像路上崴到了!”鲁塞尔大声说。
<GM> “真的假的?”埃洛伊斯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膝盖。
<Shadrach> “不过他的设备已经不见了那就没办法了,似乎被当做贵重物品被绑匪给弄走咯。”
<Shadrach> “不然我们还是找个老师给他一对一补一补吧。”
<GM> “对啊——啥?!”
<Dust> “这是好的。”
<GM> “我最近很忙哦。”赫尔维笑眯眯地把脸藏在了纸质菜单的后面。
<Dust> “呃......你不会想让我接手吧?”
<GM> “这提议太好了,不然他回去之后学校又要给我寄一堆通知单了。”埃洛伊斯期待地看着你们,赫尔维也期待地在菜单后面看着你们。
<GM> 只有鲁塞尔本人不太期待。
<Siegel> “我只和这孩子聊过那么几句,可能有失偏颇。我个人认为他很有天赋,学校里的一些教学方法不一定合适,或许得按他感兴趣的路子来。”
<Dust> “......”
<Dust> Dust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东西,他感觉自己没法说出“好”这么简单的一个字。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看着埃洛伊斯女士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确信了鲁塞尔平时惯有的那种表情的小技巧是源于某种家族传承。
<GM> “说得是呢。他不是觉醒了吗,我想有觉醒者帮助的话,贵公子起码不会把家里给烧了。”
<Shadrach> ——当然,考虑到她压根不认识什么法国人,也许法国人和在法国待久了的人都是这样的呢。
<Dust> 于是他捅了捅Shad。
<Shadrach> Shadrach的脸上写着“你看我像觉醒者吗”。
<Shadrach> “也——哎呀那就没办法了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碟客一拍脑袋。
<Shadrach> “您看我们当中的魔法理论专家和另两位觉醒者很合适对吧。”
<GM> 赫尔维又躲回了菜单后面,露出了复古桌游里主持人偷偷骰出好数字时的表情。
<Shadrach> “我也觉得他们挺合适的,我们就这么决定吧。”
<Dust> 精灵点了点头,只低声说了“谢谢。”和“抱歉。”。
<Shadrach> Shadrach抓着水壶尴尬地笑了两声,丝毫没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刚刚已经块满出来了。
<Siegel> 齐格尔原本在看菜单。
<GM> “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交给你们我是百分百放心。”埃洛伊斯松了一口气。
<GM> “啥叫不嫌……”
<GM> “哎呀你把水倒我裤子上了!!”
<GM> 鲁塞尔蹦了起来。
<Dust> “我可以适当地揍他吧?”
<Dust> “教育。”
<Dust> “不好意思。”
<GM> “哎呀,用暴力是教不好孩子的。”赫尔维离那滩水远了点。
<Dust> “不用教书的人说起话来就是轻松。”
<Siegel> “倒并非如此,现在也有魔法理论教出来千篇一律的声音吧,也许我那一套并不适合他,只能说帮助了解一下实践基础。”
<GM> “你得和他们好好说,然后才能打动他们让他们迷途知……瞧瞧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也是坐过小格子听一整天别人倒苦水的,我应该去应聘心理咨询师。”
<Dust> “真的吗,那我倒要抽空找你治疗一下。那,就,这么说好,了?”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们坐忏悔室的都是只要点头说好的好好先生就可以了呢。”Shadrach偷偷从桌子底下给鲁塞尔塞了一块巧克力。
<Dust> “我们会在这阵子带带他。”
<GM> “只点头的话那些人会投诉你的。”
<GM> 鲁塞尔接了巧克力立刻安静了,但你从他的小表情上能看出他其实不怎么满意。
<Dust> “话说这孩子爹妈是谁呢?叫什么名字?”
<GM> “他爹妈都是搞航天航空的,每天在图卢兹忙得脚不沾地,这也算是家族生意了,欧战时的飞机就有……”
<Siegel> 齐格尔脑中下意识顺延到了这小孩的人际关系话题上,不过这种还是留着当和他打好关系的筹码吧。
<Dust> “您也很久没见他们了吗?”
<GM> “是的,怎么会有那么戏剧性的事情,飞机工程师要是因为空难死了可就太丢人了。”
<Siegel> 他保持沉默,想到刚才的车祸,不太好的情况是这孩子父母其实矩阵死了这段时间在飞机上。
<Siegel> 顺便拿着菜单捅了捅dust当是提醒他。
<GM> “突然都不说话了。”第四质点的声音如幽灵般在你们身边响起。
<Dust> “你那会说了什么啊....”Dust低声说。
<GM> “谁知道,我不记得了。”
<GM> “可能全是赫尔维说的话吧,我不擅长打圆场。”
<Dust> “听起来我做得比你好。”
<Shadrach> Shadrach侧目想要观察鲁塞尔的表情,但在她转过头的瞬间却被突如其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手边的水杯。
<GM> “的确如此。”他坐在Dust身边笑笑。“你赢了。”
<GM> “你别玩杯子,他裤子已经够湿了。话说罗纳河里到底能不能钓鱼……”赫尔维接过了话头。
<Shadrach> “被‘钥匙’先生这么评价总觉得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GM>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好事。”
<Dust> “那等我们出去了我替你打交道呗。”
<GM> 第四质点的手穿过了杯子。“哪种出去?”
<Siegel> “您真是无处不在,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有人把仁慈这个代号给您。”
<Dust> “取决于你认为自己是什么......不同的形态有不同的出去方法,实在不行,”Dust顿了顿,“实在不行就......网精呗。”
<GM> “哈哈哈,一种依赖于共鸣域的施舍而存在的精魂吗,那种事情还是算了。”
<GM> “回去有什么好的吗,在这里难道不开心?”
<Siegel> “智慧,理解,仁慈,严厉,美丽…既然都用了卡巴拉,总不能是随机分配的吧。”
<Shadrach> Shadrach扶好杯子对赫尔维说了声抱歉,对方确实是个擅长打圆场的人。但她的思绪仍旧处在她这虚拟肉体之外的某个地方,“其实到现在这一步我想那些代号并不是个用来对号入座的板凳,也许这样只是为了方便称呼,毕竟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叫啥。也许他们注重隐私,也许有别的原因吧,没准其他都是顺带的。”
<Dust> “我说不出回去有什么好的,我只能说如果你不出去我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真正的你.......其实我可以把你带出去不签约的,好歹可以不被锁在这里。”
<Dust> “如果你真的想回来那你也可以再回来。”
<GM> “我现在难道不是真正的我吗,你出去了见到的反而是假的我。”
<GM> “总不能同时有两个版本的我。”
<Shadrach> “有时候想想我们在外面碰到的倒霉事儿就会觉得待在矩阵里也挺好的。但,撇开外面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事情不提……这是您希望向我们这些用户呈现的东西么?”
<Dust> “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了我现在不太懂矩阵......更多的话,其实我是想......怎么说呢......”
<Dust> “抱歉,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想强迫你再选一次要不要这样做。”
<GM> “这就是我希望告诉你们的,在这个主机里我就是它的底层,我是奠基的灵魂,在这里我相当于造物主。”
<Siegel> “但第九质点也是主机的名字,结合那个理论,我怀疑有别的规律可循。当然挑了喜欢的也算一种。”
<GM> “比起我来选择,现在能选择的难道不是你们?”
<Siegel> “这个主机的上层呢?它承载了什么?”
<Dust> “那我刚刚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超链发现自己放松了许多。
<Shadrach> “如果对方是个能够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人的话,那这个主机的安全性就未免太低了,Dust。如果我是这里的所有者那这绝对不会是他想看到的。”Shadrach皱起眉,“主机希望我们对死去的人和过去的事产生怀念……但它们终归不是我们的记忆,我们每留恋那些无法返回的过去一分就是在承认第五质点那些计划和课题的合理性。”
<GM> “真是冷漠。你觉得你的表层逻辑能够战胜你的潜意识吗,可惜这里只是梦。”
<Dust> “承认也没什么不好吧,不然你为什么要下来找白都彻呢?”
<Siegel> “泽维尔·奥多尼尔还没找到呢。”
<GM> 第四质点站起身。“《环形废墟》看过吧,这里是梦的连环。”
<GM> “你们大费周章地在这里游荡,结果只是为了向我证明这个吗?”
<Siegel> “如果外面的您死了会怎么样?”
<GM> “大概什么都不会发生吧。”
<GM> “我们是两个人。”
<Dust> “不,当然有其他目的,比如确定白都彻的人格,”既然挑明了那干脆直白问吧,“他在哪?状态怎么样?”
<GM> “这我可不知道。”
<GM> 范式对你们的行为做出了回答。
<GM> 时间静止了,整个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在看向你们的位置。
<GM> 外面经过的行人也驻足不前,回头死死盯着你们。
<GM> 赫尔维的脸上还挂着那副笑脸,他灰色的眼睛就像结晶不完全的盐柱,锥子似的穿透了你们在虚拟现实里的面具。
<Siegel> “但记忆的界面里也有外面的您,我并不认为完全是两个人。”
<GM> “哦。随你喜欢吧。”
<GM> “那我死他便也死。”
<Shadrach> Shadrach把手伸进了外套内侧——她希望这里能有把枪或者别的差不多的东西。“第五质点是在哪个万事俱备的时候来找到你的?”
<GM> “你们太自私了,只想得到自己的答案,这在第四质点的底层是行不通的。或者我们还有一种选择。”
<GM> 第四质点转身走开了。“你们死在这就好了。”
<Dust> “对不起。”Dust举起双手,这次是真的对队友说的。
<GM> 伴随着它的话,偏差的影响像地狱火一样吞噬了你们。
<GM> 你们周围的情景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场景。
<Siegel> “如果一概不知的话谈何选——”齐格尔微微仰起头下意识去摸腰间,他抬起手徒劳地遮挡火焰。
<GM> 巴塞罗那的松树圣母堂夜间封闭,内部却点着几盏灯。这里的一砖一瓦和你们记忆中完全一致,想必对于这些记忆的主人来说印象尤为深刻,只是如今已经难以分辨这记忆的源头究竟是谁。
<Dust> “怎么来到这里了,我很难受。”Dust机警地避免了任何会联想到库珀的词语。
<GM> 然而在这里面对着你们的并不是那个吸血鬼,甚至不是第四质点。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寻找此处形似魔法仪式的痕迹。
<Siegel> 这里的记忆全是那本书和自己差点死了的。
<GM> 一个陌生人影从黑暗中走出,快步走向你们。
<GM> ARO时钟显示现在是2076年12月。
<GM> 对方身上传来了缺乏音调起伏的机械合成音,乍一听像赛博僵尸的标志性声音,但来者并没有常见的赛博僵尸那么高大。虽说赛博僵尸也不常见就是了。
<Shadrach> 待火焰消散之后Shadrach才堪堪睁开眼睛,“我知道了——这里是有层次的梦,我们越是分不清现实和幻影也许就会被这个主机卷进更深的地方去……那家伙的事情之后再说吧,这里的范式认为梦是不应该被解剖的,可能我们越刨根问底范式就会变得更凶猛!”
<GM> “十分抱歉,但我也没办法,是有人要我来的。我只是听指令行事,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也差不多。梦?你在说什么?”
<GM> “算了,以后多得是时间问你。”
<Dust> “这也是无可奈何,那就让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吧。”Dust把视线焦点移动到来者脸上。
<GM> 你看到了一张简直是你过去所见的层层梦境中的战争缩影的脸。
<Siegel> “我都要以为是筛选机制了,听着仿佛自愿和非自愿留下来都会成为系统的一部分。”齐格尔低声几乎是自言自语和旁人交流。
<GM> “还是说你死我活比较好,不然我没法交差就是了。”通讯链的合成音机械地回答。
<GM> 一个你们不认识的尤卡坦人走到了你们面前,不知道遗传了谁的蓝色眼睛,他带着一把经过哑光处理的黑色武器。
-
2076年12月,巴塞罗那,暴雨。
<GM> ————————————————————
<GM> 你们似乎激怒了主机的范式,于是主机以自己的方式作出了回答,导致你们被关进了一个熟悉的小匣子里。
<GM> 2076年12月的暴雨在松树圣母堂外肆虐,跟都柏林街景的重现一样,这座教堂从记忆里逃了出来。
<GM> 只不过这一次,是你们站在教堂正中央。
<GM> 杀手消失在了黑暗中,与此同时两束猩红色的暗光从天落下。
<Shadrach> Shadrach捻着自己的头发丝,也许它现在还是湿的。来不及多和这个无名的杀手招呼,她端着枪躲进了讲台之后,抬高了音量试探,“是什么人让你来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僵到需要夺我性命的程度对吧?”
<Dust> “那是什么?呃。”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的Dust脸颊抽动了一下,他感觉有东西在凿自己的脑神经。痛苦之下,他一挥手让精魂寻找目标。
<GM> 通讯链孤零零地被落在了你们上次看到人影的地方,它还在继续发出合成音。“这种事情问再多也只是为难我,所以就别继续问了吧。回想一下你得罪了谁总会想起来的。”
<GM> Dust的精魂放出的法术尚未起效即被抵消。一个红色绸缎般的影子截住了它。
<Shadrach> “这不是得罪得太多了嘛,要来当别人的死神你总得自报家门,我好看看得挑个谁把我们的骨灰收回去。”
<Dust> “操了。”精灵捂着头骂了一句,然后边移动边按自己的心意施法,试图召唤一阵猛烈的,不可能存在的暴雪。
<GM> 教堂里刮起小范围的暴雪,不过没有击中了什么的实感。
<GM> 血精魂宛如游鱼般在星界向上飘游折返,在翻身的瞬间其鳞化作三束暗红光矢刺破星界和物质界的面纱。
<Dust> “坏消息,我的精魂被遣返了。”在精魂被击退的那一瞬间Dust已经准备召唤另一位朋友了。
<Shadrach> Shadrach打开了羽月的无人机的超声波传感器。
<GM> 传感器反馈的结果让Shadrach一惊,那个法师已经越过了几根廊柱,现在距离你们只有咫尺之遥。
<Shadrach> <找到了,Dust,目标高亮了,看那边!>
<Dust> <见鬼,他怎么跑这么快。>
<GM> 血精魂侧滚半周被红绸短暂包裹,一时间犹如静止。
<GM> 下一瞬间血水组成的布料在物质界瓦解,一只精瘦的巨型猫科动物踏着血朝你们扑来。
<Dust> <如果我倒了给我贴个兴奋贴我觉得我可能不太行了。>感觉自己连续一周熬夜到凌晨4点而且要准点上班的Dust感觉所有人都带着重影,他定了定神,狠狠地挥出数支扭曲的透明箭矢。
<Siegel> <我去对付一下本人试试。>齐格尔给突击步枪换上了胶囊弹,对付觉醒者理论上会有那种影响法力的混合接触毒素。
<Shadrach> 确认过余弹的种类之后Shdarch蹲在讲台之后的阴影中对HUD上标记的杀手扣动扳机,“太见外了,请你来的人只是想要夺我们性命吗?如果我们能一块坐下聊聊的话也许你在干掉我们之前还能带更多消息走。”
<GM> 血法师挥刀截住了几道法力流为了避开你们的攻击干脆往前最后一跳,身侧的墙面留下了大半子弹擦出的痕迹,眼看着就要抬起武器对着近在咫尺的Shadrach斜切一道。
<GM> 你们看到另一个人的衣角从祭坛旁一闪而过。
<GM> 赫尔维手上拿着本书回头对你们瞟了一眼,然后露出了经常在服务业者或者他们这一行人脸上看到的殷切的笑脸。
<GM> <需><要>他快速比了几个手势。<帮忙><吗?>
<Shadrach> Shadrach露出了“你有点恶心”的表情,但还是对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
<Dust> <那是谁,新敌人吗?>
<Dust> Dust根本没看清,他头晕得厉害。
<GM> 在你们专注于解读这人技艺不精的手语的时候,血精魂已经跃到了齐格尔的面前,一股腥臭味直冲你的脑门。
<Shadrach> “不管你是在给谁工作,”Shadrach越过赫尔维的背影看向他对面的血法师,“很遗憾我们是以这种形式见面的。但到此为止吧,之后的地方你不可再越过了。”
<Shadrach> <多半是路过的新圣殿骑士,也许是他们在这地方捣鼓什么东西。>
<Siegel> 齐格尔默认了帮助这点,但夹杂了你怎么在这的表情,尚未来得及回头看对血腥味的那种回避本能让他差点在地上滚好几圈。
<GM> 血法师并不打算和你们搭话,但你们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方似乎看不到赫尔维。
<GM> 他的精魂的骨质利爪在齐格尔半秒前停留的地方留下了几道骇人的爪痕,精魂立刻偏转方向,腐朽的肌肉猛然收缩准备重新发起攻击。
<Shadrach> Shadrach侧身翻越到了栏杆外侧,抬起枪口向身后的法师射击。
<Shadrach> <那人是阿兹的吗?我怎么记得有认识的人提过他。阿兹那边的尤卡坦人?>
<Dust> <我好好回忆可能能告诉你答案,但是我现在感觉要死在这了,所以之后再说吧。>
<Shadrach> <我记得他理论上和棱镜那边的谁有些来往,他怎么会追到第四质点这儿来,被借调了么?>
<GM> 血法师避开了子弹,他侧身握紧了武器正欲取你首级。
<GM> 赫尔维夹着书抬起手对着教堂的穹顶做了个手势。
<GM> 整座建筑物在倾盆暴雨的夜空下颤抖了一下,几个世纪来都未曾移动的结构中沉积的灰尘纷纷落了下来。
<Siegel> <叫费尔南德斯吧,我倒印象里他会直接听从阿兹上面的命令。>
<Shadrach> “什么情况,地震了?!”碟客抱着枪借着建筑物的异动顺势翻滚了一圈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刀刃。<这是正常的范式动态的一部分吗?>
<GM> 教堂里的烛光霎时熄灭。
<Siegel>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避让一下。>
<GM> 闪电划过,灰尘被天雷照亮的瞬间有双交叠的巨手似的朦胧影子闪现了一下,然后从其食指掠过一束电光将地板劈得焦黑。
<GM> 熟悉的钟声响起,血精魂在无形的风暴中不见踪影。
<GM> 血法师惨叫一声捂住了脸,接着他转身退入了黑暗和外面的雨中。
<Dust> Dust赶紧感受自己和精魂的链接。
<GM> 你的链接还在,方才的异动和你们在巴塞罗那见过的有所不同,似乎只驱除了灵光污染的邪秽精魂。
<Dust> <.......我的精魂还在,还好失谐不在他的攻击范围内。>精灵扶着扶手趁机给自己喘口气,但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强打精神开口了,“你怎么在这?”
<GM> “呃——路过的。”
<GM> “开玩笑的,我跟踪了你。”
<Shadrach> 凭空而生的天雷让Shadrach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起身在黑暗中寻找赫尔维的影子——那个杀手血法师理当是结构层为了应对偏差执行的手段之一,但为什么结构层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号人的存在?
<Shadrach> “你看起来就跟在地下冒出来的一样,谢谢。”
<GM> “确实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呢。”
<Dust> “跟踪?你好阴湿,什么地下,我以为你在那个黑暗的忏悔小房子出来的。”
<Shadrach> “看来你们和土坡鼠一样在这地下到处钻洞的传闻是真的。”Shadrach对Dust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留意下面前这个人的灵光。
<Siegel> “从什么时候开始?”齐格尔抹了一把脸,差点从身后的台阶上滑下去。
<GM> “您这是什么意思?想来忏悔的话现在就可以,我的收费价目表是……”
<GM> “五分钟2000新円。对。”
<Dust> “有特殊服务吗,比如血和肉一类的”
<Shadrach> “还是梵蒂冈会挣钱,你他妈还不如去抢。”
<GM> “有的有的,我给你涂膏3999新円一次,然后刚刚开机关的价格是200。”
<GM> “先付什么?”
<GM> 跟阿维尼翁那会儿不同,现在赫尔维刻意压制了灵光,他手上那本书倒是非常明显的法器。
<Dust> “下次一定,你跟踪我干嘛,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吧,呃,是好久吗?我们上次是不是在阿维尼翁见的。”
<GM> “想卖你个人情嘛。”
<GM> “怎么样?快点感谢我。”
<Shadrach> “不不不不了,我们自己能涂,你不要搞得好像军火贩子一样。”Shadrach找了根空信用棒往里面塞了两百新円塞进了这家伙的袖子里。“但真是见鬼,那人就好像没看见你似的,你是用了什么妖术把他骗过去了?”
<Dust> <书是法器,他把自己的灵光藏起来了。>
<GM> “超魔罢了,你不是也会吗?”他扫了下信用棒。“才二百啊,你这意思是不给我别的钱了。”
<Shadrach> “这不是人情嘛,没带那么多钱,分期一下下次再还咯。”
<Siegel> <上次没见到他拿出来吧。>齐格尔上下快速打量了一下这物件的外观以及新旧程度,希望从奥秘学和炼成层面判断它是哪类的。
<GM> “看你身上都是血,还有你身上还有血精魂留下的污秽,天哪,真是太不洁了,我这儿正好有从阿维尼翁灌的圣水可以洗脸,一瓶1400,两瓶2000……”
<GM> “你还得加上我带回来的关税。”
<Dust> 看队友承接起对话,Dust扶着墙往大门走了走,他喘着气竭力捕捞被结构层敌视的所有特征,然后谨慎地试图观察外面的世界。
<Shadrach> “真是太会挣钱了,想来这么久过去在生意经上真是已经完全赢不过你们了呢。”Shadrach婉拒了对方的推销,上下打量起这个人来,“但你应该也不是白来也不打算白跟踪吧,见了今天这一出情况之后你之后是要打算做什么,找个跑腿的报告给托莱多么?”
<GM> 那本书不太符合任何单一类型法器的特点。赫尔维将书背到身后对你们微微欠身。“我有那么坏吗,太过分了。”
<GM> 巴塞罗那的夜景映入眼帘,暴雨中广场上的小市场也没开门,雨水已经稀释了那个血法师离开时留下的一路血痕。
<GM> “而且我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托莱多的大人们呢!”
<Dust> <为什么这里这么平静?>
<Siegel> <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法器。>
<Dust> 精灵带着点迷惘地伸手接住随风飘摇而来的雨滴,片刻后回到队友身边:“那我记下这个人情了,恰当的时候我会还的,谢谢,你是不是该走人了?”
<Dust> “而且刚刚那个防御机制动静好大,你会被骂吧。”
<GM> “既然不领情面,看来我只能走咯。”
<Siegel> “刚才那真是机关吗?”
<Shadrach> 碟客狐疑地扫了对方一眼。“那你是想要……?抱歉,不是说不信任你,但总得知道你想要些什么,不然我们也不能稀里糊涂地欠你个大的。”
<Shadrach> “跟踪了我们一路,我们的好好先生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教友情谊和钱来的吧。”
<GM> 赫尔维挥挥手唤出了几个精魂把地板上脏兮兮的痕迹给收拾了。“我想知道阿维尼翁谈的那事您考虑得怎样了。”
<GM> “嗨您这是又是什么话,为了救您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Dust> “你非要在这会谈这个吗?”源码术士疲惫地靠着墙坐下,这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好熟悉的感觉,之前是不是也在这坐过?
<Dust> “而且你指的是,鲁塞尔还是阿扎尼亚贵宾的。”
<Siegel> “我现在这样不好去见小孩吧。”
<GM> 赫尔维的精魂拿抹布在Dust面前晃了晃,它的契约者关怀备至地弯下腰,“要不给你擦擦脸?”
<GM> “鲁塞尔那事不是已经成了吗,当然问的是阿扎尼亚的。”
<Shadrach> “都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矩阵都迭代了两次,但想来就好像两个世纪那么远。”
<Siegel> “听起来他有新的技术突破了?”
<Dust> “谢谢。”精灵伸出手抓住人类的衣领,试图用他的衣服搽脸。
<GM> “哎哟,我精魂刚洗的衣服。早知道我该穿他妈的教袍来的。”
<GM> 他的水精魂对你挥了挥拳头。
<Dust> “当你的精魂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实话说我没想好,但是我可能......”
<Siegel> “您这精魂怎么跟家养小精灵似的。”
<Dust> “唉,我不知道,我在犹豫。”
<GM> “我觉得他应当在这些年里突破不少吧!毕竟亚马逊那地方不是遍地死尸嘛。”
<Shadrach> “你当着圣母的面管教袍叫他妈的教袍就有点不敬了。不过说回那事的话——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许人难免会去想这事是不是也挺好的。”
<Shadrach> “毕竟有时候人死了似乎就真没人记得了,比如你这次要是没来过的话。”
<Siegel> “他上回遇见的难题是什么来着?”
<GM> “我忘咯。没注意听。”
<Dust> “所以你是想让我做什么吗?如果我接受了他的“保险”。”
<GM> “不过这一点您说得很正确。要是我不来您就死了。阿兹都派了血法师来了,看看这多危险。”
<Shadrach> “也许他们有了我的生物样本或者物质链接或者别的什么差不多的东西,谁知道呢。”
<GM> “您这人怎么这么多疑呢?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地想关心一下您吗?”
<Dust> “那你是吗?”
<GM> “我当然是,我比托莱多关心您多了,不是吗。”
<Dust> Dust笑了下,没继续说下去:“啊看见你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找你打听一下。”
<Siegel> “这么看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得要好,这么久过去还是您做牵线人呢。”[/color
]
<GM> 他对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把你拉了起来。“什么?”
<Shadrach> “真是让人感动。不过安全起见,我可能得想办法避避风头了,换个身份,不然难免有天这火没准也会烧到你那儿去呢。”
<GM> “您要怎样?人间蒸发?”
<Dust> “你听说过有一把伤人后会让血变成红石头的,可能能切断范式或者灵光的,黑色的。”
<Dust> “非黑曜石的刀吗?”
<GM> “怎么,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等奇物。”
<Dust> “听说过一耳朵,你知道的,精魂总是能带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GM> “哼,很合理。”
<GM> “你们有去处吗?外面雨很大呢。”
<Siegel> “最好是能让他们觉得我死了或者连仪式都定位不到。”齐格尔耸耸肩。
<GM> “这倒是简单。您换换身份就好了——啊,仪式都定位不到还真有点困难,除非您连真名都换了。”
<Shadrach> “少说也得蒸发一阵子吧。”Shadrach看向室外的雨幕,“虽然不确定是被哪一头的人盯上,但如果他们有耐心的话也许会追你到天涯海角,这种倒霉罪还是我一个人就遭得了。”
<GM> “我就开个玩笑。你们可真好心,那再呆下去就是我的不是了。”
<Siegel> “随便一个落脚处倒不算特别大的事,您有隐蔽些的去处?”
<GM> 赫尔维示意精魂把水盆之类的玩意儿丢了,他走向大门,精魂在他身后一路拖地。“住我那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距离感了?”
<Shadrach> “你一开始这么热情,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那点距离感呢。”
<GM> “给人看到多不好,别人会说闲话的。”
<Shadrach> “也许这一趟之后我们就不一定会再见面了,只是落个脚嘛。”
<Dust> “也不是不行,不能说没有兴趣去观察你的窝是什么样的。”Dust跟着可怜的精魂前进。
<GM> “巴塞罗那这么大你们就不能随便去什么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吗?耶稣会不是在这有一堆地盘,你就说你也是然后进去就得了,钱都不用交的。”
<GM> 精魂伸出一个类似脚的肢体绊了Dust一脚。
<Shadrach> “那太遗憾了。”
<Shadrach> “本来要是有人说你们闲话的话那不就正正好了。”
<GM> “而且我是住旅馆。”
<GM> “带你就更不成体统了。”
<Dust> “也许你记得我刚刚给你交了200块房租.......哇!!”他惊呼一声倒下并滋溜地滑了出去。
<GM> 赫尔维从Dust的滑行方向上挪开了。
<Siegel> “要不要去喝咖啡?”
<GM> “谁请客?”
<Siegel> “哎现在几点了哦。”齐格尔看了眼AR时钟。
<Shadrach> “我们刚刚已经付过钱了。”
<GM> 现在午夜刚过。
<Dust> “你的精魂好过分。”Dust湿哒哒地爬起来。
<Shadrach>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精灵说他万事俱备的时候就会来的呢。”
<GM> 他折回来拍了两下Dust把你身上的水汽都给蒸干了。“他肯定也没指望你答应。这话我是认真说的,你要是跟那群人搞在一起就没路可退了。”
<GM> “唉哟算了,要不还是去我那里洗个澡得了。”
<GM> “你身上有股圣人遗物的臭味。”
<Siegel> “那群人?”
<Shadrach> “可有时候我感觉人这辈子似乎也没那么多选择的机会。”Shadrach干笑了两声,“就好像如果人有得选可能也不会跟着耶稣会那边混了。”
<Siegel> “听上去他拉了别的赞助。”
<Siegel> “进展可观啊。”
<GM> “别的人之类的,你就当我没说这话吧。”赫尔维最后检查了一下教堂里是不是已经打扫得让别人看不出发生了什么,随后锁上了门。
<Dust> “我不会拒绝你的邀请的,谢谢。或许他那边也是一条退路吧,退无可退的退路之类的。”
<GM> “怎么叫没得选,你对自己家不满意?”
<Shadrach> “倒也不是这么说吧,只是一种设想。”
<Shadrach> “就是人走了一条路的时候总会幻想一下没走过的那些。”
<GM> 赫尔维撑开了伞。“我是看不出……你疯了吧。”
<GM> “你就为了去看这种电影要把自己的脑子烧在矩阵里吗?”
<GM> “那种事情你去买一堆btl不也可以做到?”
<Dust> “但是btl总有结束的时候。”
<GM> “你真是脑子有病了,想要做一个不会结束的梦。”
<GM> “还愣在那干嘛?那我不等了。”
<Shadrach> “和那种贩卖给你的会结束的梦还是有点区别的吧。”Shadrach跟了上去钻进了伞下面。
<GM> “我的伞他妈的没这么大!”
<Siegel> “我的好像掉在里面了,不好意思。”
<Dust> “总感觉你不配说我。”Dust打了个响指召唤了一个小小的水精魂给自己挡雨。
<Shadrach> “有时候就是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现实,然后就会犯这种毛病。”
<GM> “我是实干家,不喜欢做梦。”
<GM> “硬要说的话我还是比较欣赏你们的头儿的性格一点。”
<Shadrach> “好吧,难怪你说话有时候有点老道,原来老东西之间是有共鸣的。”
<GM> “我只是对于这个组织在几个世纪之后的公共刽子手的位置回到了一个巴斯克人手上感觉很怀念罢了。”
<GM> 你们冒着大雨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GM> 赫尔维又开了间空房,然后把开门用的标签给了你们。“欠我的。”
<Dust> “又欠?”鼓鼓胀胀的水母精魂消失了,Dust接过标签,“我应该欠多点,让人情不那么廉价。”
<Shadrach> “既然魔法都有循环,那社会多半也有自己的潮汐吧,有时候我感觉现在和觉醒前的社会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这么多年过去有些地方和我出生前相比好像没什么变化。”Sharach接过标签,“你实在是太谦虚了,这地方原来叫旅馆啊?”
<Siegel> “其实我觉得都去过同一个地方了你身上也不会没沾到那种味吧。”齐格尔随口提了刚才的圣人遗物气味话题。
<GM> “好家伙,合着业力也能通货膨胀。”
<GM> “一般来说越小越乡下越不富裕的地方在第六纪变得越慢。你算不上住在那种地方过吧。”
<GM> “什么意思,我身上很好闻啊?”
<GM> “行了快去洗澡吧,我要睡了。”
<Shadrach> “好吧,再欠你一会,有机会还你。”标签像把钥匙似的在碟客手上转了两圈,“那就祝你今晚愉快。”
<GM> 赫尔维一边嗅自己衣服一边走了。
<GM> 房间号是704。
<Siegel> 看着对方的背影话说回来齐格尔其实也想去盥洗室干一样的事情。
<Dust> “我们是不是真的能休息了?这种时候?我们会在梦里被佛瑞迪掐死吗?”
<Siegel> 齐格尔占用了浴室。
<GM>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然而在你们来到704门前的时候,这标签不知为何却开不了门。
<Dust> “......”Dust揉了揉眉心。
<Shadrach> <怪了。>Shadrach又按了两下房门把手,<访问好像被拒绝了。>
<Siegel> <里面有人吗?>
<Dust> <是访问被拒绝了还是我们被拒绝了?>他边说边敲了敲门。
<Shadrach> 她确认了一下这锁是不是电子的,也许还有打开外壳骇入进去的可能。
<Siegel> 齐格尔听了听门后的动静。
<GM> 门后没有任何声音,你们又检查了一下标签和房号,确实没错。
<GM> 门上的锁在眨眼前变成了普通的机械锁,睁眼时看到的又是普通的RFID验证锁。
<Dust> <呃我做一下战斗准备,我要是晕倒了记得拉我起来。>
<Siegel> <房号有点眼熟,倒和做梦似的。>
<Shadrach> <……不行,范式的影响似乎更明显了。>侏儒下意识去确认外套下面那把属于第四质点的手枪是否还在。
<GM> 手枪还在你的手上。
<GM> 这把枪经过多年的使用旧了不少,表面满是微小的划痕。
<Dust> 扩大版的水母精魂出现的同时Dust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Shadrach> 碟客把枪掏了出来,从包里翻出一个消音器装在了枪管上。握着一把不属于自己的金属武器的感觉依旧不太自在,虽然它上面遍布岁月的痕迹,但Shadrach依然没有它属于自己的感觉。
<Shadrach> 她往后退了两步,希望这次的操作能唤起上层主机的设备列表,然后对着门锁开了一枪。
<GM> 梆!
<Siegel> 齐格尔隔着手套接住dust的油头。
<Dust> Dust惊醒,他跳了起来:“你在干嘛!?”
<Siegel> “原来你没死。”
<GM> 门锁没开,发出的巨响让消音器的作用显得可有可无,这惊动了周围的房客,有几个胆大的人探出头看了一下,然后惊恐地又缩了回去。你们几乎能听见其他房间内打电话报警的声音。
<GM> Dust刚醒过来,手就撑在了一摊湿乎乎的东西里。
<GM> 泛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从门后流了出来,在你的手上留下了深红色的痕迹。
<Dust> “你把里面的人杀了!?”
<Shadrach> “不、不不不……怎么可能!”
<GM> 接着从门缝下面漂来了几个弹壳,虽然从逻辑上来说,那道缝根本不可能让这么大的东西通过。
<GM> 一个廉价铁质十字架带着它的链子在弹壳后面从门缝之后缓缓通过,像搁浅的鲸鱼一样停在你们的身边。
<GM> 最后漂出来的是一张满是血的纸。
<Shadrach> Shadrach把枪揣了回去,趁别的房客报的警还没来她急匆匆地把一枚弹壳和十字架捞了起来。
<Shadrach> 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其他东西塞进口袋里,碟客赶紧赶在这张纸被血浸透之前将其捡起。
<GM>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很吵很嘈杂。
<GM> “等一下。”
<GM> 赫尔维的声音阔别几分钟响起,听起来却像隔了几年那么遥远。
<GM> “你那把枪是哪来的?”
<Shadrach> “从别人那边继来的。”
<GM> “你在开玩笑吧?它的主人早就放弃把它送人了。”
<GM> 赫尔维盯着你,你惊恐地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你的本貌。
<Shadrach> 这原本是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但对方的话反而令Shadrach有些疑虑,难道对方问的并不是这个视角的主人?“……听你的说法,你指的并不是这把枪最初的那个主人。”
<GM> “你在说什么疯话。”
<GM> “赶紧把它给我,不然警察要来了。”
<GM> 这个男人用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压低声音几乎是强迫性质地说道,同时还用鹰爪似的手钳住了你的肩。
<Siegel> 齐格尔一言不发,趁此机会赶紧去看那浸了血的纸上写着什么。
<Shadrach> “如果它的主人真把它送人了的话你会怎么做?”Shadrach用力一扭胳膊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打飞的过去也要把它弄回来吗!”
<GM> “关你什么事,你再扭来扭去我就杀了你。”
<Dust> “朋友,别激动,你想让警察在这里看见满地血和残肢吗?”精魂和精灵的手同时抓着他的手腕,“我们可以去聊一聊,关于这把枪的,我们也不会逃跑。”
<GM> 赫尔维嘶嘶说道,他戴着手套和戒指的手已经开始聚集温度。而那纸上用数字命名了一系列结构上的点。
<GM> “我可没心情和几个狂奔者闲聊,这是最后警告,看在你的命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反正你就算死了我也会把它拿回来。”
<GM> “三……”
<GM> 他的掌心陡然升温到发烫。
<GM> “二……”
<Siegel> 结构?什么的结构?齐格尔低头快速判断这东西看起来像什么什么东西的结构图,不会是地图一类的吧?
<Shadrach> “让开,我们要去见这里的主人,把他的位置告诉我们!”Shadrach把枪抵在了对方的胸口。
<GM> “一!”
<GM> 纸上的图案并非地图,而是某种分层的结构。
<Shadrach> Shadrach下意识闭上眼,双手握紧枪往前一顶扣下了扳机。
<GM> 子弹撞上了无形的屏障,赫尔维怒气冲冲地往后猛地一闪,他手上的书自行翻开。
<Shadrach> “我们来这地方就是为了见这个梦的主人的,怎么能说给就给你!”
<GM> 楼梯处传来了酒店安保队伍的靴子踏地的声音。
<GM> 这层楼的走廊窗口外响起了雷鸣。
<GM> “你他妈的算什么,渣滓,给我住口!”赫尔维用教廷式的拉丁语呵斥道,他甚至没做出任何施法动作,周围的法力环境就像对他躬身一样开始依其心愿变化。
<GM> 酒店的地板表面咔咔作响,出现了裂纹。
<Dust> “你不是说你是实干家吗?怎么在这个梦里吗?”Dust指挥精魂全力撞击704.
<GM> 整层楼的地板结构都开裂了,露出了下方的黑暗,即便如此704的门仍旧纹丝不动。
<GM> Dust脚下一滑,朝下一层摔去。
<Siegel> <分层的……分层的结构……>齐格尔用肩膀顶上704的门。
<Siegel> 下一秒他踩在尚未坍塌的楼板位置咬牙一把拉住dust。
<Shadrach> “Dust那边就交给你了!”Shadrach把手按在那扇门上,希望结构层能够回应她的动作——这扇最初迎接他们的门会是离开这里的出口吗?
<Shadrach> 704的门上多了一缕弹痕,“成了,过来,你们先走!”
<Dust> “啊,赫尔维,这样你就失去我不太珍贵的人情了,”在深渊中摇摇欲坠的Dust伸手去拍那扇门,像是在呼叫谁,“唉。”
<GM> “休想从这里出去,你们就死在这里给这里的无名灵魂陪葬吧!”赫尔维猛地敲了一下墙,血霜迅速覆盖了那扇门,随即在一声脆响中化为钢铁,不断塌陷的地板将你们逼向了走廊的另一端,在那里一墙之隔的地方,风雨交加。
<Shadrach> 碟客举着那把手枪赶在地板塌陷前迅速追上了其他人一路来到走廊的另一头,她把肩顶在窗边朝身后看了一眼。“正常的路似乎都没得走了,传送门现在也没得去,还是先对付了他吧。”
<Shadrach> “……只要这家伙还在这儿我们恐怕就没办法再往前一步了。”
<Dust> “唉只能这样了,我感觉我真的会死在这里。”水精魂把Dust往上拽,源码术士漂浮在一股空无的洋流之上。
<Shadrach> 侏儒对赫尔维手中的那本书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
<GM> 整个酒店因为范式的敌意已经被警察层层封锁,而在你们的面前,赫尔维似乎拥有正常的第六纪觉醒者难以企及的对魔法的掌控力,他身边的空气顷刻之间变得灼热,子弹在碰到法器之前动能就已经衰减,最后叮的一声落在地上,滚入了深渊中。
<Shadrach> “Dust!”Shadrach把枪揣回怀里,向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几人先离开对方的施法范围,“先别被那家伙打中,我们往外走!”
<Dust> “收到,”法力开始浮动,把所有人托举起来,“抱歉,再见。”
<GM> 你们在赫尔维抬手的同时跳出了窗外往上飞去,脚下的建筑物外墙在你们离开的刹那被六道火光在一声爆响中砸得粉碎,碎片向地上的人群落去。
<Siegel> <得换别的门了,纸上这个和那个精灵提及的结构很像,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判断我们在哪一层>
<Dust> “最好快点,我不知道还能逃多久,我觉得很不舒服,可能下一秒我就不能施法了。”
<GM> 你们的高度很快升至了整个酒店的最顶端,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酒店现在少了第七层,但从八层开始的地方都如空中楼阁般悬浮在空中。
<GM> 暴雨带来的杂讯模糊了你们的ARO,现在的时间是2077年10月07日下午18:00。
<Siegel> <赛博格,雨林,山脉,都柏林,托莱多的人,阿维尼翁,巴塞罗那,第七层,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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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7日下午18:00,巴塞罗那。
<GM> ——————————————
<GM> 你们顶着雨高高飞起,将整座城市丢在了脚下。地面上的俗事一时间仿佛离你们而去,变成了和你们毫无干系的小亮点。
<GM> 火还在烧,但和你们没关系了。
<GM> 掉下去的砖砸死了人,但和你们没关系了。
<GM> 警察正在上楼,但和你们也没关系了。
<GM> 暴雨的冲刷犹如世界毁灭后寂静重生的洗礼,矩阵信号变得时有时无。
<Shadrach>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呢……”Shadrach在结构层模拟出的矩阵中确认这座城市的地图,如果这里的塑模一定程度上源于某人的记忆,那也许就能在地图里找到缄默的位置,“是不是应该去那把剑在的地方?”
<Dust> “看来完全掉入陷阱了,04真是一位好猎人。”仍带着队友悬浮的Dust让水精魂帮所有人挡雨,“剑?”
<Dust> “什么剑......哦你是说骨头吗?”
<Siegel> “试试吧,如果还算近的话。现在的时间有点问题我本想能否回去tnn。”
<Shadrach> “佐勒菲卡尔。如果还有路能走的话我想去缄默看看。”
<羽月晖> “刚刚算是又到了新的一层?还是没有?!”704门缝中渗出的血好像还凝滞在眼前,羽月惊疑不定从上空俯瞰城市,“或许得先找个我们之前熟悉的地点判断下情况。”
<GM> 地图显示你们现在正位于巴塞罗那的企业区上空。
<Siegel> “在这里不知恩图拉斯序曲还会代表什么,过去它似乎是下去的钥匙。”
<Dust>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去那边好吗?......呃我不是很想去找那谁和那谁,我们是不是回圣母堂偷窥一下?”
<Shadrach> “也许那把剑在这个时间已经被送到德黑兰去了。”碟客沉思了一会,“先去圣母堂吧。”
<Dust> “收到收到,魔法出租车现在为您服务,现在开始打表。”Dust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常态,他变回往常一样。
<GM> 你们试图回到比较老的城区范围里,期间本地矩阵向你们断断续续地推送了一些枪枪刀刀的个性化广告方案。
<GM> 不久之后,那座酒店便完全消失在了你们身后。
<Siegel> 齐格尔去摸那张匆忙间装进塑封袋的纸还在不在,一面拍下它或是凭借一时间的记忆在通讯链程序上粗略画下结构。他对了一下上面每一层的数字。
<羽月晖> 从空中前往目的地的感觉可够怪的,虽然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羽月招呼精魂飘在前面给所有人遮蔽,并且警惕别有人从地上把他们当了靶子。
<GM> 纸上画的图案并不复杂,只是从一个源头放射出上十个方框,上面的数字除了前四位都一样以外没有任何规律,也不符合任何已知格式。
<Shadrach> “这是节点?”Shadrach把头探了过去。
<GM> 松树圣母堂和你们离开时一模一样,你们甚至还记得赫尔维是怎么把门给锁上的。
<Dust> “到站了,要下去吗,还是就看看。”
<Shadrach> “呃不对,我说的不是结构层的那个节点。是哥布林说的那个‘自愿对象’,我在想会不会有那种可能。”
<Siegel> “这是和翻译员那时差不多的加密吗?”
<Shadrach> “我们先下去吧,这里的范式一定程度上遵循的应该还是现实的逻辑,那赫尔维应该还不会一眨眼就杀过来。我们去地下看看。”
<Dust> 精灵耸耸肩,把所有人放下地同时侦测了一下教堂内部。
<GM> 虽然才只是这个点,但教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羽月晖> “编号前四位相同的十个自愿对象?好像暂时摸不着什么门道……我们先进屋,这时候应该没人在的吧。”羽月感到自己偷鸡摸狗的能力似乎在结构层也得到了加强,开始鼓捣门锁。
<Dust> “里面没有人来着......正常又不正常,而且巴塞罗那的矩阵信号有这么烂吗?”
<GM> 锁被你们合力捣鼓半天,最后放弃了抵挡。
<羽月晖> “上次来我感觉除了画廊里都还挺好的——啊,开了。”
<Dust> “我真的好晕,”Dust又陷入水精魂沙发里,“羽月靠你了,代替没用的大人干会活。”
<Shadrach> “我现在突然觉得随身带开锁工具挺重要的了。”Shadrach把脑袋探进门里确认周围无人,“我印象里进门右手边走是不是就能找到那些地下路口的路了。之前我们还在那边被袭击过。”
<Dust> “是的,而且还有巡逻无人机,我怀疑里面还是有。”
<Shadrach> “之前库珀带着的东西被我们留在那个房间里了吧?理论上……”
<羽月晖> “给你生命法术会有用吗?不行就只能期望有空休息了。”
<Siegel> “前提是他没有取走或者又放回来了,我倒挺希望看看那里还有些什么的。”齐格尔收起被他用来开门的碟板工具,记了一下那些前数字前四位是什么。
<GM> 教堂里只留着几盏平日里不熄的灯,一个人都没有。圣人漠不关心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对你们的存在视而不见。
<GM> 前四位是4821。
<Dust> “没有,你以前被共鸣域的客人猛揍能被法师治愈吗?”
<羽月晖> “被打了还多少能治点吧!只是自己施法搞吐血的不行。”他想着通用型号的样子,先尝试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个微型的苍蝇或飞眼出来。
<Shadrach> 碟客沿着先前的路拐向大厅右手侧,临靠近时她打开扫虫网和无人机的红外传感器扫了一圈。
<GM> 无人机确实如愿出现了,而且还很逼真,但羽月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GM> 它只是个ARO。
<GM> 四周无人,设备倒是有,但没什么可看的,你们已经看过了。
<Dust> “唉你这小孩,还玩。”
<羽月晖> “啊,你看,在这里用魔法做无人机也不好用了!”他捏着这东西哭笑不得地挂到了背包上当装饰。
<Dust> “那可能只能让精魂看看了,Shad那边怎么样?”
<羽月晖> “别待会发现生命法术也不好使就行。”说着羽月干脆试验性质地对dust来了一道看能不能缓解他的头晕。
<Shadrach> “应该是在我们被范式攻击之后一部分的权限被主机限制了。简单的检查这块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走吧。”碟客沿前面的台阶蹦了下去。
<GM> 可能是因为有所期待,Dust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Siegel> 齐格尔贴着角落走,一边较为疑虑地看向刚才被拖干净的地板和台阶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Dust> 精灵呻吟一声感觉又要厥过去了:“我说停停,没用啊!”
<GM> 超链不通魔法,那是自然的。齐格尔只看到了干干净净的地板,还有这里明显的法力倾斜。
<GM> Shdrach在迷宫般的地下摸索半天,希望自己的记忆不会骗人。它确实没骗你,你又找到了那扇门,被束缚在锁中的东西要求血液验证。
<Siegel> “那这里的范式是否更贴近现实了一点。”
<羽月晖> “唉不是这个,另一个,什么来着?”还在努力回想补课出来的法术列表时,羽月突然注意到自己好像,是和在外面一样看不到星界的?
<羽月晖> 他又做了几次切换星界视觉的尝试……再感受与精魂——现在或许已经变回网精了的连接是否回到了矩阵上。难道现在大家都像在外面一样了?
<GM> 网精对你的行为大为困惑。
<Siegel> “我说不好这是不是引导偏差的方法,或者意思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Dust> “啊......我还没怎么品味成为万能创造者的感觉呢。”Dust发现网精回来后有点子失望,然后他赶紧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看自己买的枪还在不在。
<GM> 你已经无意识地带着自己平时用的家伙跑了一路了。
<Siegel> 齐格尔走在路上尝试切换星界视觉,本该要扮演的人这会儿应该还没失去魔法吧,但在矩阵之底寻找魔法的感觉实在挺怪的。
<Shadrach> “在结构层已经对我们表现出敌意的情况下这样也不奇怪了,这儿的节点刚才都对我们发起攻击了。”碟客冷不丁蹲在了地上,开始翻自己和同行者们的衣摆——在刚才的冲突里他们身上或许能沾到些赫尔维的血。但她又回忆了一下那交锋的细节,也许这种想法不太现实。
<Dust> 精灵用自己的手枪转了个圈,然后试图瞄准远处,感觉自己的精度到底是更敏锐还是和现实无异。
<Siegel> “我只是在想画廊那些人当时对容器的说法。”
<GM> 恐怕你们方才对赫尔维的攻击都落空了,如果要说有什么血的话,你们身上大概都有在那扇酒店的房门前沾上的血的味道。
<GM> 齐格尔简简单单地看到了星界,古老的教堂中的法力环境就像深海。
<GM> 手枪从Dust的手上险些落下,但你凭着先前在芝加哥等地积累的经验稳住了它。
<羽月晖> 意识到被cheatgpt用看弱智的目光看了,高中生赶紧把它的AR形象按扁并告诫它应该习惯自己多少有点中二病。
<羽月晖> “好的,现在的魔法大师称号传给齐格尔!”
<Siegel> 虽然怀疑很容易就四分五裂了,齐格尔拿那张半干的纸片碰了碰锁。
<Dust> “好消息是我的身体还不是我外面的身体,但是我觉得也离不远了,你们记得人脑主机吗?”
<GM> 锁开了。
<羽月晖> “不要说这种让我怀疑脑子是不是已经和身体分离的话呀——”
<Siegel> 他用黑暗视觉环顾档案室一样的房间有没有多点什么少点什么。
<Shadrach> 侏儒捏着鼻梁跟在齐格尔后面走进室内,“我的脑子现在有些混乱……结构层的逻辑似乎已经和我们所处的现实没什么区别,这里真的只是梦吗?虽然我们已经违背范式到了主机希望置我们于死地的地步了,但现在他想呈现给我们的东西又……又那么真实。就好像它们理所应当是这样的一样。”
<GM> 上次被你们留在这的东西都已经被人拿走了,剩下一些你们之前来时已经翻看过一次的陈旧档案。
<Siegel> “希望我们留在这里的意思吗?”
<Dust> “你要看看你的陀螺是不是还在转,”精灵简短地说了一句,“这里到底是谁的记忆还是......推演呢?”
<Dust> “啊,附近有没有摄像头来着。”感觉自己对矩阵已经半生不熟了的Dust看了看周遭的图标。
<羽月晖> “走到这里已经几乎完全在模拟我们熟知的现实了,或许就像进来之前dust提过的那茬,主机希望我们进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法判断自己有没有真的出去?”
<GM> 地下的信号奇差无比,不过也确实没有图标,这地方的矩阵同星界一样寂寥,几乎就像是坟墓。
<Dust> “和上次一样啊......什么都没有,物理隔绝真是最好的方法。”浏览一会后源码术士放弃了寻找的动作,不过他想起了什么,转而开始检索赫尔维。
<Siegel> 齐格尔不置可否地隔着备用手套翻看了一遍理论上翻看过的东西,他抬头尝试看清这里的星界细节(虽然太过安静了),是不是现实大概能从操纵法力的感觉上有迹可循吧。
<GM> 档案在你们记忆里是什么样,眼下就是怎样呈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Dust> “我们要往回走吗?我记得除了恩图拉斯序曲还有别的路来着。”
<Shadrach> 碟客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讯链邮箱。“上次回去路上还是托了柴郡他们的福,这次我们得怎么回到提尔纳诺……先去看看恩图拉斯序曲还有没有人在吧。”
<GM> 赫尔维是个假名,并且还颇为恶趣味地是个女名。这人据说是个法国人,曾经在阿维尼翁停留过很久,但现在不过是到处游荡。
<GM> 邮箱里塞满了这段时间你没能收到的所有垃圾邮件和你所关心的所不关心的讯息,以及你们发出去申请之后一直没人通过的通讯录里的永恒红点。
<羽月晖> “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只能先走了,要在理论上算矩阵的地方进行一套偷渡操作也太怪了!”
<Dust> “啧,赫尔维是假名啊......行,我们走吧。”把页面一关Dust开始给白都彻发消息,<老板在吗,你爹找到了,去哪找你?>
<GM> 你们干脆从地下离开了松树圣母堂,顺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仿若时光在倒流,不过这也只是错觉罢了。因为在你们对早已失联的白都彻也要失去指望的时候,通讯链却奇迹般地将一封新信息弹到了Dust的眼前。
<GM> <真的假的?>
<Siegel> “是挺逼真的。”齐格尔想起自己对底层的经验,他摸索似的寻找编程层面能让自己使用魔法的方法。
<Dust> <见面是见面了,事情有点复杂,我们再会面谈一下呗?>大为震惊的Dust把聊天记录实时转播到群组。
<羽月晖> “什么,这谁的回复?我大哥醒了吗啊啊啊——?!”羽月像辆火车似的一头撞进ARO面板造成一些穿模。
<GM> <可以是可以,找个主机?有推荐的吗?>
<Dust> “主机,主机,主机,”Dust开始团团转,“我们去柴郡那个?先联系下?”
<GM> 编程手段显然是不可能可以操纵魔法的,或许有的流派声称自己能用和技术类似的方式解读魔法,但那只不过是唯心的、一厢情愿的对魔法的个人滤镜罢了。
<羽月晖> “行!信得过的去过的就行。”羽月已经手快地给柴郡猫发送了一串儿诸如好久不见承蒙关照这次还要麻烦您嘞之类的招呼。
<GM> 羽月喜提拉黑两秒,随后你收到了一条<我靠你有毛病呀??!>
<GM> <你又咋了??>
<GM> <我那里?你的意思是想回环形废墟吗。可是你们现在没有接入的节点吧。>
<Dust> <有是有,不过不能去你那头吗?那边比较安全吧。>Dust飞快回复并试探能不能回到结构层的结构层。
<羽月晖> <总之情况是这样只是需要保密的地方见个人而已啦!真的不会耽误太久,能不能借主机一用?!>
<GM> <就这点事啊,但你们干嘛大老远在外地上巴塞罗那的主机 ……呃你们不会他妈的在巴塞罗那吧?!>
<羽月晖> <啊啊啊不要拉黑我嘛难道比起有礼貌的问候您更喜欢上来就甩需求的倒反天罡狂奔者——?哎,您猜对了!>
<羽月晖> <说来有点话长呃……等等,我们上次见面是多久之前来着?>
<GM> <似乎只是上周的事?!>
<Dust> <呃,你平时用的?巴塞罗那没有吗?>
<GM> <没有。节点怎么可能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被落在外面呢。>
<羽月晖> <只要是个安全的私人主机都可以……我们现在状况有点奇怪,但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吧,希望不会。>
<Dust> <好吧[摊手]那来这个,晚一点,现在几点来着[识别码]......可能晚上12点比较合适。>
<GM> 一边发消息,你们一边在黑漆漆的地下通道里往前走,途径了数个在黑暗中看起来区别不大的岔路口,直到齐格尔看到了你上次下来的门。这条路上的星界一片灰暗。
<GM> <好吧,这么爱晚上十二点见面小心撞鬼。>
<GM> 羽月等了一小会儿,<行行行那就免费借你们,下次我可要收费了!>
<Shadrach> <也许我们应该直接在都柏林的什么地方见个面……话说,你醒来之后怎么样了,有人把你接回去了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Shadrach难以形容这种古怪的感觉,就像灵魂和肉体错位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Dust> <撞过了。>
<羽月晖> <哎呀您这话说的,现在说不定我们自己才是鬼呢。>羽月仍在思考脑子是否已经离体的恐怖事件。
<羽月晖> <谢谢谢谢,下次您免费来我们这边玩!>
<GM> <没有呢。没有人接我,这地方还挺黑的。>
<Siegel> <我好像能在一般意义上操纵魔法,但也可能是范式认为的。>
<Shadrach> <你还在那个仓库里?>
<羽月晖> <挺黑的?之前的事你还记得什么吗?>
<Siegel> <您能确认现在的定位吗?>
<GM> <不太记得了,你们是不是告诉了我什么我不爱听的东西来着?然后我可能就昏过去了,就这么理解好咯。>
<GM> <我的电量十分告急,已经关闭几乎无线功能进入低能耗模式了。>
<羽月晖> <对不起啦下次多说你爱听的……那现在你可能在我们找的仓库里?那边有没有充电功能来着……>
<Siegel> <如果没电了会怎么样?>
<Siegel> 齐格尔描述法力语气很是犹豫,可能只是记忆的复现,他在地道里按照记忆重复了召唤的流程。
<羽月晖> <万一电量没了岂不是也不好等到12点再见面?>
<GM> <会死吧。那我找找看,现在我要把通讯也给关了。>
<GM> 星界能量回应了咒术师的呼唤,精魂按照你们的短时契约出现了。
<Shadrach> “……我还是有个疑虑,虽然白都他拥有环形废墟的权限,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和我们沟通的他真的是他么?在这个连使用魔法都能够被允许的范式里我们应该怎么相信和我们沟通的白都真的是白都,我有些担心如果我们真的留恋这里太深的话,反而要来不及回去处理那个被我们留在仓库里的真正的白都的事情了。”
<Dust> “那总要先见见,万一是节点呢?”
<羽月晖> “不见到就判断不了是否是同一个人啊,好难办,而且我们只能推测外面的时间,真正出去前也不知道外面到底过了多久就很恐慌!”
<Shadrach> Shadrach翻了翻都柏林本地网域中的消息——就现实时点而言差不多也过去了一天多,之前的爆炸事件是否有出具什么官方的伤亡报告?
<GM> 报道称死伤者大概不到二十人。
<Siegel> “逻辑上来说传送门可能是同这层的赫尔维有联系的东西,不过这就麻烦了。”
<Dust> “好像.....有点道理.....但为什么赫尔维会和704有关系......”Dust重新打开检索栏,查找赫尔维的最后出现记录。
<Siegel> “或者同赫尔维和我们的记忆有共有联系的那种内容。”
<GM> 上次有人看到赫尔维是在2077年6月,他在巴黎呆了几个月。
<Dust> “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不太期待和他会面。”Dust把耳朵贴在门上,尝试偷听有没有动静。
<Dust> “哦6月赫尔维在巴黎来着。”
<GM> Dust听到了椅子被拖来拖去的声音。
<Dust> <我操有人在啊!?>
<Dust> “呃您好打扰了我迷路了,”Dust做出投降姿势开门,“不要杀我!”
<Siegel> 齐格尔听了一会儿里面像有几个人的动静,然后马上被dust抢先一步。
<GM> 一个栗色头发的欧洲人正把脚跷到桌面上,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过头。“哎呀,请进吧。”
<Dust> “呃,您是......?老板之一吗?”
<Shadrach> “……呃?不好意思,这儿的老板呢?”
<羽月晖> “怎么一上来就是做这种动作的场合啊?!”先缩到门口看看情况才往里走,羽月确认了下对方的外表。
<羽月晖> “您好打扰了,我们应该……没见过?”
<GM> “什么意思,我也是老板啊。”
<Siegel> 齐格尔在dust掩护下拿通讯链悄悄拍了此人面孔放进矩阵搜索框。
<Dust> “啊您好您好,我们在地下探索结果走到这来了,哎哟不是我说地下那环境是真复杂吧。”
<Dust> “本来只想消食来着。”
<Siegel> 他没发话只是在后边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布置的变化和室内的星界状况(包括陌生人的灵光在内)。
<GM> 对方的灵光也不完整。此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卡斯蒂利亚语说得非常流利。他用榛绿色的眼睛扫了你们一眼,似乎对你们的出现并不惊讶。
<GM> “原来如此,第六纪走地下的圣诞老人也会需要消食。”
<GM> “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Dust> “......让我们出去就好?谢谢?话说怎么称呼呢?”
<Shadrach> “我们在找人。”
<GM> “借路是吧,那就随便过吧。”
<GM> “我的名字无关紧要,反正你们过路或者消费都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
<GM> “至于找人嘛……找谁呢?”
<Shadrach> “这就是我们需要点人生建议的地方了。”Shadarch打量着此人的眼睛,“我们在找一个失去了记忆和面孔的人,在物质界几乎遗忘了此人的过往和真名的情况下我们要去哪儿找他呢。”
<羽月晖> 想必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一行人之前发生的各种事了,羽月也放弃遮遮掩掩:“要是您也认识类似的这种人就更好了。”
<GM> 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面孔对矩阵来说也无关紧要。“找我咨询很贵的,不过没办法,我被嘱托了要实现从这扇门走进来的一个瘾君子,一个精华空洞者,一个学生,一个小孩一个愿望。话说回来,你自己记住他不仅就好了吗,这样你晚上睡觉时迟早梦见他。”
<Siegel> “这不好吧,梦是我做的。”
<GM> 男人笑了笑。“那什么又被称为是好的呢。”
<Dust> “真的假的,愿望?”
<GM> “是啊,愿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羽月晖> “可能我想的不仅是我记住就行了,也需要能有更多人记住他?”
<GM> “那就把这个人的事情写成书,印刷出来送给图书馆,镌刻在石板上。”
<Shadrach> “我没想到他们还有投稿通道。”
<羽月晖> “不如说我是想趁他还存在,让他也能继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等他消失了才借助图书馆和他人的记忆去缅怀。”羽月迅速摇了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Shadrach> “但我总觉得这种东西应该让他自己去捐——或者说也许他已经捐了,然后他也从图书馆里得到了什么,这就成了他在此做着梦的原因?”
<Dust> “我觉得许什么愿望都不太爽利,所以我能问问可以许下我要实现5个愿望这种愿望吗?”
<GM> “这些事情你们早已知道了,而且一开始就知道结果。”
<Siegel> “让一个人失去面孔过往记忆真名是好的吗?”
<GM> “那什么又被称为是好的呢。”
<Shadrach> “说实在我想见到这个梦的主人,我们已经站在他的角度见证了此人溶解的记忆和过往,现在到了该揍那家伙一顿的时候了。”
<GM> “如果这是你的期望的话。”
<GM> 男人站起身走向另一扇门,他握住了门把手。
<Siegel> “有人选择了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还是希望能和他继续聊聊。”
<羽月晖> “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了,但要不要接受它或改变它也是我们自己决定的事,谢谢您。”
<Dust> “所以最后是这个啊,行吧我也没意见,好像也可以。”
<GM> “请吧。”
<Dust> 在真的做决定前,Dust看了看那门有没有什么标识。
<GM> 门和你们过去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一样,曾经这里站了一个人、两个人、更多人,但现在只剩下你们。
<GM> 他拧了下把手将门打开,示意你们可以走了。
<Siegel> “是谁嘱托的您?”齐格尔想起什么回头。
<Shadrach> “请替我们说声谢谢。”Shadrach对对方点头致意便转身进了门里。
<Dust> “我才刚刚约好人呢,不知道还能不能回他,我不喜欢爽约。”精灵看了看时间,准备跟着进去。
<GM> “这取决于你,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GM> “或者说,你觉得你醒了吗?”
<羽月晖> “如果我们坚定地认为应该是真的就会成真吗?我不太明白这个。”
<GM> “成真了你发现是梦不是更失望吗。”
<Siegel> “在找自称名字无关紧要的人之前遇见另一个自称名字无关紧要的人还挺巧合的。”
<Dust> “总会过去的。”Dust干巴巴地说了之前说过的话。
<Shadrach> “假如这里的主人希望他能做一个不会结束的梦的话,也许他有自己的原因吧。但我想我们不该一直留在这儿……假如这里真的是梦的话,梦总得是要醒的。”
<GM> 对方耸耸肩不再说话,也不再回答那些失去了意义的问题。
<GM> 你们走过门,走向阴云滚滚下的都柏林街道,学生在街上随意拦住陌生的过路人发送传单。
<Siegel> “那看来梦还是有区别的…谢谢。”
<羽月晖> “我们还没醒呢,至少我目前能感觉到的是这样。”羽月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但是总不能因为醒了会失望就不期待一个好梦了。”
<GM> 穿过门的一瞬间,海水的腥味充盈了你们的鼻腔,长途旅行时的困倦、颠簸和随之而来的不适在短短几步路内于你们的大脑中重演。
<GM> 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30,在一个特别的时刻,距离艾比剧院夜场开场只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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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30,晴。
<GM> ————————————————
<GM> 不管你们在什么时候回到这个地方,这里的天气似乎都很好。
<GM> 下午六点半恰是太阳西斜之时。
<GM> 你们曾经和别人约定过在这一天的这个时候的这个地点见面,当时你们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GM> 几经辗转之后,你们站在了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
<GM> 尽管和你们定下约定者对你们而言可以说仍旧是陌生人,但你们已经知道,有什么东西必然会在今天改变。
<Dust> “我们这算是赶上了吗?还是没赶上......啊,希望外面还没到点。”Dust望着十足像是艾比剧院的矩阵建筑,第一步是先摸索自己的通讯链和口袋,寻找门票。
<GM> 你们身上当然没有门票,毕竟先前也没有花钱买过。
<羽月晖> 网精恢复了它的本职工作,帮羽月在矩阵的矩阵上巡视是否有可疑设备和眼熟的图标。
<Shadrach> “说起来开门的那个人总觉得有些……”Shadrach试着在脑海中复现出那个面孔,但一切又像是梦境般朦胧不清。现在恐怕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唤起代理要求它重点关注剧院周围的矩阵范围类启用包装纸程序伪装过的设备。
<Dust> “我们没有门票耶,”精灵摸索了一会放弃了,“我怀疑这里是现实无异了,所以......”
<Shadrach> “我们不是乐队吗!我们试试逃票啊,从后台。”
<Dust> “你认真的吗,这里是艾比剧院。”
<GM> 根据你们之前的了解和目前矩阵上能看到的情况,剧院应当有一座6级主机包揽了所有关于票务、安保等方面的信息外加一座5级子主机用于控制舞台设施等乱七八糟的杂事。
<羽月晖> <我们能不能骗一下这里的检票……系统?>他四处查看其他人的入场情况,然后将那台票务主机的图标高亮出来。
<羽月晖> <没有人工验票环节好像已经是好事了!>
<Shadrach> <好像也是个办法。那要不我们先过去,过检的时候暂时骗过闸机把我们放进场。>
<Dust> <先看看有没有同行吧。>
<Siegel> “是矩阵的话就可能有我们来路上的情况。”齐格尔花了好一阵子才让星界的东西回应自己的召唤,他短暂进入双重性质远远看了一眼出入口附近的星界防御情况,以及周边人流中是否有在袭击现场已见过的灵光。
<GM> 艾比剧院之前有个更威严的名字叫爱尔兰国家剧院,意味着它在这座城市令人引以为傲的地位,而这种情况在提尔时代只会有增无减。即便是在平日里,剧院的安保等级也不算太低。
<GM> 不过剧院并未设置人工检票方式,还是采用的现代化的矩阵校验。就从外面来看,你们倒是没看到什么共鸣签名。
<羽月晖> 只要将几个人的预约信息出现在主机的幻觉里应该就好了,羽月再次从通讯链以普通访客身份登入主机,检查有没有疑似超链的安保在,如果没有或许就能比较大胆地动手了。
<羽月晖> <看上去好普通没有做得严防死守,我反而觉得不放心了怎么回事!>
<GM> 羽月在主机的虚拟界面里扫了一圈,非VR状态下看不太出什么名堂,但你也能隔着一层现实感到主机的塑模经过了精心构建,毕竟这儿经常会接待一些外宾。增强现实条件下的菜单设计也足以称得上很别致,向你滚动展示了在演的日程。
<Dust> <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会议地点了嘛......>成年超链好像想起什么,他打开检索栏开始寻找那位安全局女士的影子。
<Dust> <我是不是被赫尔维打到和矩阵断链了,为什么我想找安全局的那位结果我的界面一直在loading。>
<GM> 为了不让游客感觉心烦意乱,主机甚至没有设置什么非常显眼的巡逻IC。但你仍旧发现被虚构为监控的摄像头红点仿佛在随你动作摆头。不仅如此,你在最近的一张海报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Shadrach> Shadrach混在剧场周边的游客人群中,面前挡着一张剧场票务说明的ARO,用余光观察建筑周围是否有安排身着TRC制服——或者手持公文包的人。在经历过一场随机爆炸之后她发觉自己的注意力很难不被同先前的袭击者打扮相仿的人吸引。
<Siegel> <我同意那个对付一下闸机的办法。>他一面派自己的无人机在附近绿化遮掩下绕着建筑滚寻找看起来像员工通道的出入口。
<GM> 还有不到十分钟开始的是一场以弦乐器为主的音乐会,首页赫然是知名法国音乐家阿尔方斯·鲁塞尔占据一角的照片。
<羽月晖> <不愧是上流阶级的剧院,主机里从日程到塑模都做得特别棒,不过所有监控都很齐全并且我怀疑能检测我们的脸耶,离开场也不久了,希望我们可以碰到什么熟人然后糊弄过去……>高中生有些焦虑地在入口对面的街道上踱步,这时候要是抓着别人让人买票已经比找黄牛带入场还奇怪了。
<Siegel> <那听上去要从非观众通道碰碰运气了。>齐格尔抬头也注意到了那张海报。
<羽月晖> <这样,我们先骗闸机,一进去就去后台抓着他说我们是他的粉丝呀然后被保安拖走,不对不该这么说——>
<Dust> <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试试那个通讯码,指不定还能链接上呢?>
<GM> 这家剧院的平面图显得很逼仄,扩建方案由于各种原因被搁置数次,可它的小门属实不少。
<Siegel> 齐格尔专注于对着鲁塞尔演出场次所安排的演出厅在平面图上寻找最近的侧门。
<Dust> Dust犹豫着给伊奥的曾经的通讯链发了条消息:<怎么进去?去哪?>
<GM> 除了剧院正门的门面以外,两侧有将近十个通道可以进出,而且这些门未必都会开启。
<GM>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Dust发出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Dust> <好吧,他不用这个了,也不意外。>
<Siegel> <我怀疑演奏家已经到了除非他有开场不到十分钟赶来的习惯,不如先进去再找找人吧。>
<Shadrach> <我们直接骇入他们的高级主机吧,走后场侧门以后场随同人员的身份黑进去。毕竟如果以游客身份走的话可能还要过一次安保。>
<Dust> <时间也不允许多想了,就这样吧,我只能给你们打下手咯。>
<Shadrach> <就说——呃,假身份就说我们是来观摩学习的艺校学生吧。>
<Shadrach> <靠着不存在的导师的关系去后场观摩的那种。>
<Dust> <啊你们有兴奋贴吗?待会真有什么可能我得用来着.....>
<羽月晖> <还是拿下主机最省事啊……那我们冲吧,希望这里不会和那个哪儿的主机一样变态。>羽月嘀嘀咕咕开始做准备。
<GM> 票务系统对羽月的攻击并无反应,行不行恐怕只有你们到了地方才能验证了,起码现在没有IC刷出来。
<Dust> 精灵转来转去还是蹲下把手伸进侏儒的包里:“谢谢您。”
<羽月晖> <刚才骗了检票主机让我们有了合法vip票,但还是把它打上mark什么的更放心一点。>
<GM> 羽月的MARK迅速覆盖了主机,你很确信自己没有触发任何警报,但主机里的“摄像头”忽然转向,不再追随你。
<GM> 与此同时齐格尔的设备上出现了一枚MARK。
<Shadrach> 忙着琢磨子主机防火墙的侏儒没来得及关注自己的包里少了什么东西。<能拉到那个高级主机的合法用户列表么?不来白不来!>
<羽月晖> <我拿到两枚mark的权——等等,摄像头怎么突然失去动作跟随了?!有不妙的状况要发生避一避!>
<Siegel> 齐格尔没再作声,不过其他人基本可以从物质界看出他突然紧张起来全力盯着aro捣鼓什么。
<Siegel> 并没有那种成功的实感,齐格尔在碟客的好奇心中斟酌了几下立刻重启了设备。
<GM> 主机迅速核验了一次自身MARK数,虽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发觉了超链存在的迹象,但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暂时潜伏下来的羽月明显感到防火墙策略经过了重新配置。
<羽月晖> <我们好像让安保变得更强了,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还好没有活人冲出来打我们,硬着头皮先进啦。>只能苦笑着观察了变动情况。
<Siegel> <我在想他是负责哪边的。>齐格尔的常用设备从战术频道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巴塞罗那临时的那几个之一。
<羽月晖> 仔细想想共鸣幻象好像只能防止人脸检测之类的机制,通过入口闸机时羽月还是采用了仅让它开门但不会计数的方式让大家通过。
<羽月晖> <快来快来,先进来我们再对付别的。>
<Dust> <希望不要进去就看见全副武装的TRC用枪口顶着我的额头。>Dust开始行走。
<Shadrach> Shadrach把所有的设备都设置到了静默运行,打发代理记下子主机的配置情况后,趁着同行者对付安保主机的间隙她让代理简单编造了几页像是实践课记录的ARO笔记分发给其他人。<先拿着,万一被拦下来问的话就先装装样子说自己是学生吧。>
<GM> 你们跟着险些迟到的人群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剧院,此时距离开场还有六分钟。路过闸机的时机只有一瞬却宛如一个世纪。
<GM> 验证通过了。
<Siegel> 齐格尔以低头玩通讯链的样子避开可能的摄像头拍摄,他差点撞到机器上。
<GM> 受限于大小,剧院这个时间段安排的演出只有那场音乐会,因此和你们一起姗姗来迟的宾客们恐怕和你们都是一个目的地。
<GM> 没人穿得非常浮夸高调,大家的表情都隐隐透着轻松或者兴奋,其中一对夫妇明显不是欧洲人,兴许是旅行至此的游客。
<Siegel> 他接过了那几页aro翻看,希望一切看起来很逼真。
<羽月晖> <真是跟我小时候第一次尝试地铁逃票般的惊险啊!>捏着一把汗进来之后,羽月开始做之前没那么多时间细看的事,比如翻阅主机里现存的购票客户名单。
<Dust> 精灵把笔记缩小,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周遭有没有熟悉的人。
<GM> 你们一路上都没看到荷枪实弹的人,你们也知道做得这么明显不是TRC的作风。
<GM> 羽月草草翻了一下订票名单,除了你们以外,这里居然还有四个位置显示“预留”。
<羽月晖> <这是什么内部人员吗?只显示预留位置但看不到名字[屏幕截图]>
<Siegel> <这数字就像特地给哪四个人留的似的。>
<Siegel> <正常来说可能是不愿透露姓名的贵宾什么的比如阿扎尼亚的…>
<Shadrach> Shadrach几乎是混在末班观众们的腿之间进的场,借助高度的优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盯着人群手中携带的箱包看——尽管她最在意的鲁塞尔的那个琴箱此时此刻反倒是不在眼前。
<GM> 在你将名单关闭前一刻,一个名字差点从你的余光里溜了过去。
<GM> 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这张SIN购置了最后排靠近二楼门的位置。
<GM> 上过课的人都知道,那个位置十分适合听一半悄悄离开。
<羽月晖> 发送了那些位置的信息先试着弄清它们处于几排几座,然后放大那个名字的部分直接共享到频道:<啊啊啊出现了老熟人!还是一副要逃课的架势!>
<Siegel> 齐格尔匆匆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灵光。
<Siegel> <那他的会面地点都挺刁钻的。>
<羽月晖> <我们没有固定座位只能挑靠边的坐好像也很适合逃课就对了。>
<GM> 这场音乐会卖出了4/5的票,整个大厅里人头攒动,导致灵光的辨别变得困难。
<GM> 这里不仅有都柏林人,也有从贝尔法斯特远道而来的人,还有从爱尔兰之外的地方赶到的宾客,这些人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出身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在这个时间刚好出现在了这一地点。
<羽月晖> 检查完名单后高中生才抬起头,在大厅仔细观察其他人的面孔,看是否已经有熟人入场。
<Shadrach> <要命,这个地方人有点太多了,各种传感器可能都不是特别好用。但在这种地方比起用无线触发的炸弹可能那种传统的更容易躲过安保的眼睛……>Shadrach最后确认了一遍矩阵里是否有包装纸运行的静默图标,最后借着热感视觉将注意力放在了会场内的墙壁角落,这附近存在什么走线可疑的线缆么?
<GM> 你们东张西望却因紧张什么都没注意到,目光忍不住脱离人群来到了台上,距离开始还有不到三分钟,准备工作几乎已经结束了。
<Dust> <想起那个,公文包炸弹。>
<Siegel> <坐在方便离开的位置更让人怀疑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而且对方对此是知情的…>
<羽月晖> 人人人,实在太多人了……羽月扫了两圈就觉得看花眼,他拿出隅蛛塞进墙缝里让它慢慢爬到高处代替自己收集人脸信息。
<GM> 此时出现在台侧的一个人影却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阿尔方斯·鲁塞尔羞涩地躲在阴影里,反倒夺去了观众们的一半关注。
<Shadrach> <我想去后场看看。>Shadrach刚找了个角落的空座位坐下就又蹦了起来。
<Shadrach> 侏儒找了个走道上视野比较好的位置低头看向影子里的鲁塞尔和他身上携带的东西。
<Siegel> 齐格尔看向了羽月那头共享的格莱姆斯座位所在位置上的人。
<Dust> <既然格莱姆斯可能要悄悄上二楼,是不是说二楼才是正事的地?.....我们要找伊奥也得去找安保现场吧。>Dust坐在位置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鲁塞尔。
<GM> 观众的另一半注意力聚焦在一名面容姣好身姿优雅的女性——简直就像刻板印象里从画里走出的精灵——身上,她侧过身去和可能是工作人员的人交谈着什么。
<GM> 不过对你们来说,最显眼的恐怕还是鲁塞尔手上的琴盒。
<羽月晖> <现在看他拿着琴盒总觉得里面不是什么合法东西啊喂!>
<GM> 格莱姆斯的位置还空着,羽月的无人机却在此时送回了让形势更糟糕的消息。
<GM> 蜘蛛无人机在后排捕捉到了某一日晚上和鲁塞尔以及其琴盒出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面孔。
<羽月晖> 看到传送回来的画面,超链差点滑到椅子下面去:<看这个……怎么感觉要在这建立我们的记忆场景全家福了!>
<Siegel> <不行,他可能认得出我们。>
<羽月晖> <不要这种恐怖分子全家福好吧?!我们趁他没注意到赶紧伪装一下来得及吗但我灵光实在没办法耶……>
<Shadrach> <但在这个场合下他们应该不至于在打乱他们计划的情况下对我们先发起针对……帮我确认一下那个琴盒里是什么东西,也许现在的时间还来得及把它给掉包走。>
<Dust> <不要栽在自己本行上吧先......你要怎么做,他已经在台上了。>Dust开始查看周遭的高等级设备和碟板,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化身上有没有mark。
<羽月晖> 就这样一边像面条似的从椅子滑下去一边胡言乱语,羽月发送了接近琴盒的指令,希望无人机能爬过去从缝隙看上一眼。
<Shadrach> <如果是只是琴的话MAD扫描器应该……应该不会报告吧。如果琴盒有问题的话,我去黑进子主机假装舞台事故先把幕布放下去,趁他们调整的那个时间让精魂去把东西掉包走。>
<GM> 你们身上干净得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蜘蛛无人机想要扫描那琴盒里的东西,却苦于它的防水外壳密不透风结结实实。鲁塞尔和那名女性精灵小声说了什么,看起来像工作人员的人则偏过头用手指撇开手腕上的袖子去看表。
<羽月晖> <不行哦除非有人把盒子打开,包装隔绝了我的传感器!>
<GM> 鲁塞尔点点头。舞台上的气氛比你们看过的任何音乐会都随意,演出者们甚至还没完全落座,也没有通常会有的什么流程。
<GM> 时间在流逝,现场的氛围滑稽地突然紧张起来,那法国公子活像刚刚意识到时间问题一样仓皇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引得和他同台的那名女性钢琴家笑出了声。
<Siegel> <要不看一眼那边那人身上有什么,虽然我怀疑熟练工能在各处角落里藏危险品。>
<羽月晖> 羽月毫不在意吃一堑再吃一堑,调转无人机的方向观察台下那恐怖分子携带了什么行李,将摄像头对着那边随时准备捉住漏出的信息。
<Shadrach> <……这就有点麻烦了,时间有点来不及,我试试能不能再拖延一下。一会也盯住狙击手那边确认有没有动作!>碟客把最后一枚出魂丸丢进嘴里,把事先准备的入侵代码甩向子主机的防火墙。
<Siegel> 齐格尔对狙击手的事情放心不下,对着平面图准备指挥在外头的精魂。
<GM> 然而演出准时开始了,鲁塞尔随身带着的盒子里还真是琴。
<Dust> <是琴,但是有没有夹层不好说。>
<GM> 在幕布上下的同时,你们的目光穿过无数人头顶的空间,落在了台侧只出现了不到半秒却在你们脑子里延迟了许久的身影上。
<GM> 瓦莱利的身影从你们眼前一闪而过。来不及思考,侏儒的碟板执行了你攻破子主机防火墙的命令,为你获取了控制舞台装置的主机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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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40,晴。
<GM> ——————————————————
<GM> 看到瓦莱利的那一刻,你们的心跳差点漏跳一拍。
<GM> 尽管如此,表演仍旧开始了,而剧场中的人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GM> 即便是你们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就像过去历史中的无数交叉点一样,直到死神亮出镰刀的那一刻,人们都会继续欢笑,继续跳舞。
<羽月晖> 蜘蛛状的无人机先前在接近舞台的位置为了偷看琴盒驻扎下来,一刻不停地监视着附近人们的举动。
<GM> 前排观众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台上。放眼望去,格莱姆斯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他没准不会来了。然而在你们注意力被转移的短暂空隙里,你们在电子用品店附近见过许多次却一直不知道名字的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羽月晖> <有人一开场就溜了!跑哪去了啊啊……>也不知无人机之前有没有录到一点,羽月打发另一只网精尝试往前翻录像,自己则准备应付更麻烦的事。
<Shadrach> 碟客仗着自己不起眼的身高悄悄挪动到了坐席一侧的过道边上,找了个能捕捉到瓦莱利背影的位置,着手寻找子主机中的照明控制设备。<另一个目标好像丢了……他打算去高处的看台吗?>
<GM> 你很轻松地找到了舞台灯光装置。
<Shadrach> Shadrach把相关装置的图标标亮给了浮现者们。
<GM> 一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台上的演出正常进行,瓦莱利方才的现身简直就像幻觉,让你们怀疑在这片充斥着魔法的土地上是否存在什么不可思议的法术,让你们看到了那个鬼魂般的人物的身影。旋律在大厅之中流淌,编织出了一片蜃影。
<Shadrach> <一会我去翻翻监控,在对方动手之前我们先把闸拉了。看情况我们也许得喊着火了让观众们先撤。>
<羽月晖> <票务主机大概有这种警报功能,吧,一会有需要让它开始大叫好了!>
<Siegel> 眼见危险人物不知去向,人精魂在召唤者指令下优先经过通往高处看台的位置一路寻找此人。
<GM> 茫茫人海中的灵光就像水域里的发光生物一样,精魂没找到你想的人,反而在大厅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了瓦莱利。
<羽月晖> 这种下一秒就要出意外的情况令人无法继续等下去,羽月瞟了眼安全出口的位置:<要关灯了。>就对标亮的场地电路总开关下了手。
<Dust> Dust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得先看看监控,他连携网精对子主机开始动手。
<GM> 如你所愿,五级主机交出了权限。
<Dust> <刚刚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我拿到子主机的权限了。>
<GM> 没有比这更扫兴的了。灯光尽灭,人群如受惊的牧群般陷入混乱,你们曾经在教育频道上偶尔看到过这种场面。
<GM> 然而,本应出演牧人的人却在此时露出了森白的真面目。自动步枪的枪声倒豆子一样响起。
<GM> 没有消音器的压制,夺命的噪声压过人的喧哗,引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尖叫。
<羽月晖> <靠!从哪个方向来的?>还没来得及往安全出口挪,羽月半伏在座椅后方,通过听觉和无人机判断枪声来源位置。
<Dust> <我们是不是太突然了?>精灵也尖叫着俯下身。
<Siegel> <瓦莱利在外面走廊!>齐格尔慌忙按下领带下的法器猫着腰往外去。
<Shadrach> <他们倒是完全不带犹豫的!来不及管监控了,确认好人在哪个方向,待会先疏散几个安全通道的人让他们避开瓦莱利在的那条路,走廊上的无人机排查一下有没有炸弹!>
<羽月晖> <这下简直像他们被刺激到了才提前开枪的,哎呀不管我们动不动都是一团糟!>他手脚并用,从这一排中间夹在混乱的人群里接近出口。
<GM> Dust翻出了监控图标,从一个置身事外的不真实角度看到了现场发生的一切。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喧哗和噪声同时从监控里看现场的感觉很有些可笑,就像你的灵魂离体了。
<GM> 你有种奇妙的预感,新闻里播放的也会是这段画面——如果有新闻存在的话。
<Dust> <......应该是这里吧,他们是不是早就想好发生这种事情然后靠枪击片段挽回损失了?>精灵感觉有些......郁闷,他点了点地图上的实际位置。
<Dust> <要抓人尽快,5秒人就可以跑丢了。>
<GM>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消失不到半分钟却在你们眼中不见了有几个世纪的觉醒者握着一把奥地利步枪从最高处向下边走边扫射,血很快盖住了他胸前的十字架。那枚装饰变得黯淡,最终在干燥的血污中不再反光。
<GM> 异国出产的现代化死神,较短的长度让它在小小环境下也能如常发挥屠杀作用。对方一开始似乎就是为了杀死这里的来宾而来的。
<GM> 独身一人最纯净的大规模谋杀,最简单的屠宰场,最原始的情感碰撞。秒针滴答之间,大厅里的星界被凶恶的血色和惊恐的橙黄色所覆盖。
<GM> 人越多,情感共鸣就越强。人不分高低贵贱地倒在地上,或是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已经死在了席间。
<羽月晖> 空路的无人机比羽月自己先一步冲出走廊,网精各司其职,借着传感器开始重点排查人多聚集的位置有没有可疑物件,也在矩阵试着标亮类似以前见过的带计时装置的通讯链型号和智能枪。
<Dust> Dust抓抓头发,把脸埋进黑暗中,蜷缩在椅子底下同时先让网精详细查看子主机还能操控什么,能用上什么。
<GM> 齐格尔被人群退向了出口,全凭你天赐的魔法天赋才能勉强不被推倒在地。你觉得自己肯定经过了什么、踩到了什么,至于你是不是真的踩了上去,现在你也只能向上帝祈祷了。而上帝名义上的仆人正在行使其屠戮的权力。羽月检索出了几个大众链图标,讽刺的是,在这种高级设备到处都是的场合,它们反而显得非常显眼。
<羽月晖> <从没想过有一天大众链会成为超级明显的目标啊……居然还有好几个,真烦!>
<GM> 子主机具有操控这里的多数结构的能力,如果你是动手的人,现在正是关门的好时候。
<GM> 但门没有关。
<羽月晖> 羽月快速回想在安保主机上看到的mark数量,除了自己一行人外还有谁能直接控制的?
<GM> 你的记忆和眼前的现实验证了你的猜想。主机上多了一个MARK,而且那个MARK你们还很熟悉,在你们捡起祭奠逝者用的花中的十字架吊坠时它的主人曾经攻击过你们。
<Dust> <我先试着让他失去视野。>源码术士命令网精打开舞台灯,让枪击者沐浴在天降的光柱之中。
<GM> 这意味着对方的确有关门的能力,但那个人没有这么做。羽月先前抓住的几个大众链的图标有些模糊,这不是低劣的电子设备质量的结果,而是杂讯的干扰。
<GM> 大众链绝对不在你们现在身处的剧院大厅中。
<GM> 突然重启的灯光让枪手短暂愣了一下。
<羽月晖> <又见面了啊这家伙,好想把他踢出去!还有刚刚排查出的疑似炸弹的大众链物理距离有点远,恐怕有可能在人群逃离路线上,我们也得赶紧出去。>羽月考虑着是否要直接把对方的mark抹掉。
<GM> 他干脆闭上了眼开始盲射,对于拥有星界视觉的觉醒者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
<GM> 不过,现在由他一手造成的恶劣星界景观些许干扰到了他的知觉。他流水线一样流畅的杀人行为慢了一点。
<Shadrach> 高处的那个人手里的是之前那把AUG么?借助Dust的提示Shadrach的智能链顺势锁定了袭击者所在的方向,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端起手中的枪向上瞄准了对方持枪的那只手。
<GM> 对方突然遭到了攻击,半只手被子弹撕裂开来。
<GM>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将那把熟悉的枪换到了另一只手继续扣下扳机,看来他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GM> 至于他之前的短暂消失和那把枪之间的可怕联系,你现在没空去想。
<Shadrach> “看什么看?快走!”Shadrach沿着过道一路向下来到台边,示意身旁惊恐的人群从舞台一侧的安全门尽快离开,她半步跨上台边的台阶反倒站在了一个对对方而言相对显眼的位置。现在多半是在赌对方会不会为此转火的时间了。
<GM> 契约者虽无任何指示,阴风已在足够血腥的现场刮起。有什么东西要循着血铸成的因果链冲着你来了。
<Siegel> 齐格尔在人群涌动中艰难地回头做了个手势,即便难以看清对方他也知道开枪者何人。人精魂应指令让地板之下升起包覆对方的土石。
<GM> 缺乏视野让觉醒者没有及时反制掉法术,只是要解除魔法效应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在那人准备逆转元素效应的同时,星界的污浊结构沸腾了,犹如地狱之门豁然洞开。
<GM> 在浸透了恐惧的场地中,血向同一处汇聚,给了你不好的预感。
<GM> 一个血精魂从中孕育而出。
<GM> 听过无数次的话在你们脑海里浮现,但此时的行为无关信仰,甚至也无关权力,只是为了报复和杀死更多人。
<Dust> <救命!剧院里有一个血糊糊的玩意!为什么你们没人来!>这条讯息连同地狱般的图像通过一次性通讯链被传输到TRC的报警热线,<快救救我!>
<羽月晖> 从重重叠叠的矩阵图标里,羽月捡出了极少数带有四维属性的高等级设备,准备赌一把这就是对主机拥有mark的来进行追踪。
<GM> 起初通讯对面是坟墓似的沉默,许久之后,Dust听到了某种湿漉漉的摩擦声。
<GM> 设备被捡起来的声音几乎被杂讯给咽了下去,随后传来的是落地的声音。
<Siegel> 这时候剧院的安保系统都去哪里了?是被处理掉了抑或是为了引出这群危险人物而刻意为之?场上的星界污浊让齐格尔心头一沉,这里的大规模死亡恐怕能被用作他途。他集中精神去聚焦场上让他最为不适的星界存在,寻找这东西的召唤者或者契约者随便什么链接所在。
<Dust> “喂?喂?喂????”
<羽月晖> 都是陌生的设备图标……那……高中生快速排除了打错熟人的可能性,决定越快越好,直接跳过入侵部分,把识别到的疑似碟板设备全重启来抹掉主机权限。
<Dust> <TRC那边不太对劲,这到底是主机的妨碍还是TRC被......>
<Shadrach> <我们还在主控节点的眼皮子底下,说不好,但这么看现在多半只能先靠自己了。>Shadrach摇摇头。
<羽月晖> <如果只是主机问题的话,这规则是我们无法联系外援?!希望外面的不会真有什么事……能做到哪一步就先做吧。>
<GM> 相较于现场,碟板的防御倒是惊人薄弱。你们一直不认识的那个碟客的MARK立刻消失在了主机的白名单里。
<GM> 血精魂的链接在星界看上去就像锈蚀的沉没舰船的锚链,另一端拖向了台上,连着抱着头呆若木鸡的鲁塞尔。
<羽月晖> <碟板居然完全没设防的样子,我清除它的主机权限了,但这更有点可疑……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在矩阵做什么?>
<Siegel> 他拐进四散人群不直接路过的角落,也不知为何一身冷汗却摸着椅背转而接近舞台方向,现在更不愿去想自己脚下跨过了什么。
<Dust> <哎我操,你们顶一下。>Dust把一次性通讯链扔了出去,开始爬向瓦莱利所在的走廊。
<GM> 死人太多,场地里已经不再像齐格尔想出去时那会儿那么拥挤了,Dust冲出门外,感觉自己的脚下黏糊糊的。
<GM> 外面也有血。
<羽月晖> <把主机那边搞定我在这里没其他能做的了,我也跟上——>羽月差点被边上不知道是否还活着的人绊个跟头,十分艰难地挪向出口。
<Dust> 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但是超链还是有些反胃,顾不上这么多他先确定目标的情况。
<GM> Dust听见了入口处传来的枪声。瓦莱利从那个方向往回走来,把打空的枪丢到了一边,你们曾经在传闻里听说过他的手被导轨差点切成几段,现在你看到他左手上的绷带亲眼确认了这一点。
<GM> 看到你,他吓了一跳。“你……”
<Dust> “里面,里面有血精魂,”Dust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的人呢?刚刚电话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Dust> “好像被袭击了,好像都死了。”
<Dust> “卡里斯托呢?”
<GM> 他犹豫了一下。
<GM>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
<GM> “我没看到她,你看到了吗?”
<羽月晖> “我也没看到,还有怎么报警电话都没有人接了?!总部出了什么事吗?哇噗。”羽月刚刚冲到走廊上,一个激动踩在了黏糊糊的东西里。
<Dust>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不敢联系她......我怕她被卷进我们的麻烦里。”Dust一边说话一边指示网精用顶部设备砸那个精魂。
<Dust> “外面有别的袭击者吗?你把子弹都打空了?”
<GM> 你们身后的剧场里传来大型灯具碎裂的巨响,但此刻那声音离你们如此遥远,显得不太真实。瓦莱利的表情很复杂,混着几分悲凉和羞愧,他低着头避免和你们目光相交。“我也如此担心过。”
<GM> “但你们为什么偏要回来呢?”他抽出手枪下了保险。
<羽月晖> 羽月将那台有喷火器的无人机留在安全出口处,网精控制着它用火焰牵制精魂。
<Dust> “什么,什么意思?”Dust忍住胃部的隐隐作痛,“你之前是不是被炸弹伤到了,我很担心你,你之前在哪?”
<Dust> “还有汽车......那个......被烧焦的尸体是谁?”
<羽月晖> “因为我们约好了,就是为了回来找你的啊!我们一起出去吧!”
<GM> “不用担心那个,我现在还活着嘛。”他举起枪指向了你们俩。“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能麻烦你们先走一步了。”
<羽月晖> 无人机在室内和那个怨念的化身缠斗,羽月捏着一把汗盯着瓦莱利的枪口,如果是别的还好说,万一他只是个空节点该怎么办?他的大脑也渐渐放空了……
<GM> 一声枪响,“仁慈”的子弹贴着你们的脖子撞进了你们身后的黑暗中,温热的血随刺痛一起涌现。
<GM> “其实……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GM>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离开?门没有锁。”
<GM> “虽然你们肯定知道这一点吧,毕竟你们都挺擅长对付矩阵的。”
<Dust> “我.....我们会走的,但是不是现在,再晚一点。”Dust捂住脖子,泪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都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爱哭了。
<GM> “那只能我亲自动手了,这大概是报应吧!”
<羽月晖> “只是离开有什么用,我们是来找你的!”这种身上混合了很多别人的自己的血的感觉似曾相识……就是上一次爆炸的时候吗……
<Dust> “没准你的报应是被我强行拘束带走呢?”
<GM> 血精魂和人精魂纠缠在了一起。
<GM>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Shadrach> <废了那么大周折却两手空空地回去那就没道理了。我们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精魂尽快解决掉,一会来找你们汇合!>
<Dust> “那就让我最后死在这里吧,你会把我再塑膜出来的吧?”
<羽月晖> “是吗?我回来就是觉得有能力改变现实,为了改变才来找到你的!”羽月全神贯注在对方手里那把枪上,它的材质、外观、细节……然后注入自己编辑的语句。
<Shadrach> 明明早已用钢铁替换了双手,但Shadrach此时此刻却仍有一种被汗水打湿了手心的感觉,遥远但是令人怀念。在这顷刻间产生的错位感中,枪械的击发声仿佛被拖长成了一阵蜂鸣声。
<Siegel>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没想到血精魂的链接能这么近。>方才往外其实是因为瓦莱利,盖尼米得,或者随便什么人,但又是谁教的台上的人血魔法?齐格尔贴着座椅侧面对人精魂下了与血精魂战斗的指令,自己则用相当危险的手法激活了玻璃管里的施法材料凝聚星界的箭矢。
<羽月晖> 如果这下失败了会死吗?在直面枪口对它的范式输出了修改条件后,这个念头才姗姗来迟。
<GM> Dust和羽月在剧场外的走廊里对峙。几面墙之外的地方,秒针不动了。红色瘟疫般肆虐的血精魂也停下了动作,它的具象化身躯被子弹剥下,溅在舞台和咒术师脸上。
<GM> 世界变得就像终结之后的坟场。瓦莱利看了看手上的枪,脸上的神色更加悲哀。
<Shadrach> “不要碍着我们,回你该回的位面去!”Shadrach抖开枪口的烟顺势撤到链接另一头的人身旁,一把把对方拽了起来。
<GM> “的确,我会的,你们会在这里重生,然后永生不死。”
<GM> 瓦莱利没有说话,这个声音却在Dust的耳畔低语。
<Dust> Dust感觉到死亡在和自己跳交谊舞,它若有若无的呼吸扫过自己的脸颊,或许这回真的要栽了,不过本来这生命就是从尼尔斯指缝里偷回来的,芝加哥那会......是不是真的,自己上去比较好呢。不过,刚刚才知道尼尔斯的消息,没再见一面总是有点点遗憾,虽然尼尔斯应该也不在乎。
<GM> 第四质点的幽灵围着你们转了几圈,“我们之间还是不够了解。”
<Dust> “嗯,如果可以的话出去了解也行。”精灵伸出手,试图摸到塑膜下的真实。
<GM> “不过这也正常,那个人那个人和那个人都是这么死了,死的时候我们也不太认识。”下一句话在Shadrach和齐格尔的背后忽然响起。
<GM> “哈哈,出去去哪里?这里不就是现实吗?”第四质点在Dust和羽月面前笑眯眯地站定,一时间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像另一个人。
<羽月晖> 喧嚣声就这么停了?迟缓地意识到主机里的时间似乎发生了变化,羽月忍不住向人群的方向瞥去。
<羽月晖> “你是说我们通过主机像绕圈子一样已经回到现实了?”
<Shadrach> 碟客下意识被声音的源头吸引背过身去,“别开玩笑了!在这里永生不死改变这里的一切难道不是也没办法——”
<Siegel> “我无法认同这是正常的,另外你还活着吧?”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从专注操纵法力中短暂抽身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GM> 恩图拉斯序曲地下见过的人坐在观众席的正中央鼓起掌。“就是因为无能为力才叫仁爱,或者也可以说是优柔寡断。就他无法改变现实这一点来看,我们现在也和在现实里相差不大。”
<Dust> “如果我寿终正寝的话......或许我也会认同这是现实,但是我还没有。”
<GM> “你的意思是你仍旧想要回去?”第四质点翻了个白眼。
<Siegel> “您也说了在这里重生的字眼,那便不是现实,至少并非原来的那个位…这位是?”
<GM> “何谓‘活着’?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在这里,这还不够吗?”观众席上的人偏过头。
<羽月晖> “等等为什么他也突然在了——”从无人机视角看到这副场景令羽月瞪大眼睛,“我们不仅要回去,还要把你一起带回去,怎么了?”
<Dust> “我觉得不够,这是一个可以随意捏造的,不是真正单行线的未来。”Dust抹了抹脸。
<GM> “既然你都说这是捏造的了,那你已经否定了我们,想必你也意识到了,你想做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Siegel> “我不能否认这里可能有其他潜力,但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并非一直在这里对吧。”
<Shadrach> “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批判老好人的。”Shadrach放下指着那个绿眼睛的人影的枪。“虽然实际上走得越深我越在想,否定别人对自己的人生做的决定真的合适么。”
<GM> “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毕竟我们已经死了许久了。”
<GM> “正是因为有这里我们才存在,”观众席上的人摆摆手。“认可也好,否定也罢,选择权也不在你们手上了,当初给过你们机会,现在你们又跑回来,正是说明你们和瓦莱利一样优柔寡断。”
<GM> “现在已经过了做选择的时间了。”
<GM> “不过好消息是,”走廊上的第四质点摊开手,“你们百般否认的这个地方仍旧可以成为你们的家,只要你们都一起死在这。”
<Shadrach> “我们还有要做的事没做完呢,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还有会来和我们提你怎么样了的人,我们要——我们要揍你一顿!”
<羽月晖> “什么,我可是一直打算要改变现实的,无论是这个主机里还是外面的!”高中生气呼呼地挥着不知从哪里捡到的剧院传单卷成的脏兮兮纸筒。
<Dust> “能再稍微晚点死吗?晚一点点?”无业游民搓了搓两根手指,像是在要钱。
<GM> 对话之间,你们脚下已经积起了及踝深的血池。池面本来十分平静,直到你们的动作和第四质点的心情让血水泛起涟漪。
<Siegel> “我没明白,对不了解的东西谈何认可或者否定,况且我还有想见的人,所以一直来了这里。”
<GM> “我现在说这句话也是出于最后的仁慈和怜悯了,你们回去——回到那个所谓的现实里——也什么都做不到。或许瓦莱利也死了。唉,话说回来,他到底算不算我呢。”
<GM> “留在这你们起码还能看到他对吧。”
<Shadrach> Shadrach深呼吸,却发现自己接下去不管说什么话都上气不接下气,“如果我们说‘不’呢。我们想要记住的是真正的你们,留在这里的是真实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梦里的倒影呢?”
<羽月晖> “等我们确认了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再说也不迟,至于这个主机——我们想回来的话总有办法!”反正进来似乎比出去容易,羽月干脆大言不惭地道。
<GM> “想得倒简单,我有些羡慕你们的天真了。”
<GM> 第四质点的语气平静,但血池的震荡表明主机逐渐趋于愠怒。
<GM> “那就这样吧。那就这样。”他和观众席中的那个人同时用自己的母语说道,汹涌的红水从走廊的另一端朝你们打了过来。
<Siegel> “事实来看我们来到这里你们都有责任,”齐格尔盯着对方的脸,“要以真名为代价的主机也许确实不同于单纯的梦境但我需要一个解…”当然接下来他的注意力就在汹涌的水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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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8日,主机内。
<GM> ———————————————————————
<GM> 走廊上,Dust和羽月面对着那个一直如幽灵般在你们身旁徘徊的第四质点,他有着你们熟悉的面孔,说话时的语气却卸下了伪装,逐渐变得像一个陌生人。而拿着枪走回来的瓦莱利则懊恼地扭过了头,似乎不想去看你们。
<GM> 在你们身后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堵墙将Shadrach与齐格尔同你们分割开来,在观众席处等候的则是你们从来都不熟悉的影子。
<GM> 脚下的血池愈积愈深,甚至扬起了巨浪,整个场景好似一部上个时代的恐怖电影。
<羽月晖> 在面对突然变得陌生……不对,一直就是陌生的这个人时,羽月突然有种眼前所谓的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的景象不再真实的感觉,他试着把所有人再次当作矩阵上的一环看待。
<GM> 现实和主机的幻想已经混在了一起,如果这是结构层的现实,或许你们应该看到化身,但此时羽月却发现他们不过是某种根植于主机中的程式,但并非是你们常常见到的IC那样的程序。
<GM> 第四质点往后退了半步,血水脱离重力束缚,一条细流向上奔涌,直到跃至与其手掌平行的高度在旋转中化作一把铁杖。“这就想要回去了吗?”
<GM> “我和他不太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喜欢动粗……”观众席上的无名人影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二人,就像想把你们给努力记住。
<GM> “但是你们都坚持认为这是结构层了,总不能相信光靠丢出垃圾代码就能解决我们吧。”
<GM>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本看起来很眼熟的书。
<Dust> “嗯感觉还是回去比较舒服,在这好累,好痛,比现实差劲,”疲惫的Dust挥动着手指示意网精继续用什么东西砸他,“你又是......哪位?我们的人生在什么时候有过交集吗?”[/color
<羽月晖> <我又看了一下,这些都是……主机程式?>他第一反应想起之前尝试运行过的银书,<啊,真的是吗?!>
<Shadrach> <我们这边好像被墙隔开了。>Shadrach打量着那堵墙的性质希望能找到一点直接突破它的可能,但目光仍然时不时落在观众席的那个人身上。“但现在明明就在动粗嘛,这么想把我们留在你们的别墅里做客吗?”
<GM> “这话说起来怪难听的,你们的记忆都快融进来了……不对……”
<GM> “准确地说是已经吧……”
<Siegel> <假如魔法仍然和共鸣有关,这里的血精魂和法力环境可能是共鸣的另一——你在说翻译器吗?>齐格尔整理了诸多思绪之后下定决心,法力链接似乎离他而去。
<Siegel> “这话听起来就像显现的其中一人是我们记忆的造物,也不知你现在的外貌是不是因此促成的。”
<GM> 飞过来的一盏吊灯被第四质点烦躁地横过铁杖拍到了一旁砸得粉碎,他将手杖撑在地上打了个响指。地上的水晶片组成黄蜂群朝你们飞来。
<GM> “谁知道呢,也没准。”曾经在库珀手上的那本书物归原主,无名人影将书对着你们竖起,它猛地翻了几页,从中爆发出了几束光箭。
<GM> “但你们想想看,”他放下书。“一般人不会觉得VR里喝了瓶治疗药水就能回复现实生活里的状态吧。”
<GM> “那你们先前又算是什么呢,有没有可能……你们已经回不去了?”
<GM> “或者说,你们的躯壳已经死了……?”
<GM> 走廊上的蜂群无人机似的在一次自杀性攻击中折损大半,剩下的迂回到了第四质点的身边,他也笑起来。“确实是这道理!确实!”
<Shadrach> “这听起来就像用了环形废墟的东西就像吃了冥界的石榴一样。”Shadrach捂住受击的地方往后退了半步,事到如今似乎也不得不去对这个人举起枪了,“但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欠了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人情没有还呢!”
<Dust> “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晶莹剔透的昆虫轻盈地掠过超链的鬓角,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发现伤痕,但抬头一看三个质点形象变成了六个,九个,“回不去的话我就能死心乖乖地成为你们芭比城堡里的一员了,这不是也挺好。”
<Siegel> “虽然暂且没完全弄明白原理像记忆或者真名差点被剪切走了。” <说到了记忆融合,观众席上的人确实也在记忆我们似的>齐格尔抽出自己的手枪艰难迈过观众席。
<羽月晖> “从四个多月以前那次事情发生,我就偶尔在想了,会不会我们已经死在了矩阵上没出来过!但是如果真的这样认为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那即使我们还活着不也和死了一样吗?”羽月因为转变了对自身状态的认知,这个化身的灵光亮了起来。
<GM> “你早该想到这一点的,”无名人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毕竟你们上去德黑兰的船之前是在棱镜手上。”
<GM> “怎么想,他都不会简单地放你们离开吧。”
<GM> “小孩就是话多。”第四质点不耐烦地抬起铁杖指向了他身边的瓦莱利,“那就挨个儿枪毙吧。”
<Dust> “就算真是你说的这样既然他没有突然跳出来让我们停机或者说实验结束那意味着很可能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吧?还没到终点当然要继续运行下去咯。”
<GM> “即便你们要像新网塔遇到袭击时第一批淋到纳米体雨的人一样也要继续下去是吗……”无名人影耸耸肩,他的动作一时间看上去像个木偶。
<Dust> “嗯,如果我不干,可能就没人干这些事了,我不想让它自然往下发展,哪怕我的行动没有什么用,哪怕我被车轮碾碎。”
<Shadrach> “如果我们还在棱镜手上的话。那是不是有可能有些事情也许还没来得及发生了?我们现在从这里离开的话,还有办法去改变在这个底层所演算的未来是吗?”
<GM> “那没办法了。”他砰地一声合上书。“既然你坚信这个决定是出于你的意志而非他人操控,我能做的也只有阻止你回到现实了。我可没说你们现在还在棱镜手上。”
<羽月晖> “虽然加剧了对大脑离体的担忧,但是万一那么多糟糕的事情都只是主机里发生的事,更让人充满能改变现实的信心了!”魔法的波动开始汇聚在他身边。
<Shadrach> “虽然在这里能够见到无缘再见的人,但不离开的话不就只能原地打转了嘛。倒不如说有时我感觉这里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们在这里改变的现实仿佛真的存在过。趁现在还能分清自己不是幻影,那就更要赶紧离开去找我们本该找的人了。”Shadrach碰了下原本那个手枪套所在的位置。
<Siegel> 再试一次,齐格尔用行动回答了对方,伸手按住陌生人的肩膀,试图从结构层层面解读眼前的无名之人。
<GM> “这可未必,没准外面已经一团糟了。”第四质点把杖尖抵到了瓦莱利的脖子上,后者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GM> 手枪正卡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拿着书的人面带微笑,毫无反抗地任由齐格尔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但一时间什么都没发生。
<GM> “你满意了?”他抬起没拿书的手,法力结构随之扭曲。
<Siegel> 他想起枪的事情,这是真的吗?或许应该去找枪套或者口袋,齐格尔另一只手就这样循着思绪这么做。
<Shadrach> Shadrach端起枪对观众席上的人持书的手扣下扳机,旋即朝身后的那堵墙奔去。
<GM> “你也忍心冷落我去找他啊,”子弹突破空气屏障击碎了对方那只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血冒着蒸汽消失。“我和他比哪里差了?”
<GM> 他拿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个简单的符号,Shadrach的头上凝聚出一个你们曾经见过的荆棘冠似的红黑色诅咒灵光。
<Shadrach> “你又没在把我们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之前捞起来!”
<Shadrach> “你也没请我们吃饭!”Shadrach很明显顿了一下才补上这句。
<Shadrach> “而且是那家伙选了我们,那我们没理由不去找他吧!”
<GM> “原来靠这个就可以买通你们呀。”
<GM> “简直比厚颜无耻的法国人还好搞定。”
<羽月晖> “什么,光吃饭可不够啊!等等法国人是怎么搞定的?”听到另一边传来了吃饭关键词差点打断法术准备。
<Siegel> “…我是很想知道你对你说的法国人干了什么。”齐格尔转身退开几步。
<Dust> “其实我真的不太想思考这里是结构层这事,因为我觉得把这当成现实能让你,让瓦莱利过得......过得更舒心些。”Dust的翡翠般的眼睛开始隐隐发亮,他艰难地分辨着模糊的重影,“不过你为什么要第一个杀瓦莱利呢?”
<GM> 无名人影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不记得了。”
<Dust> “啊,这不是说因为你要杀瓦莱利所以我才试图把这里转换成矩阵,我只是疑惑为什么你要首先对他下手。”
<GM> “有什么区别?反正他在外面也会死的。这正是大家想要的。对吧。”第四质点手上的铁杖打了个转落入了血池中,他回过身来摊摊手。
<Dust> “什么叫大家,我不想要。”
<Siegel> “说了这么多就好像你们之中的谁认识他一样。”
<羽月晖> “就是啊!我愿意认为这里也是一种现实的时候,完全是因为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希望他们即使出不去也能过得开心,而不是因为你或者棱镜讲了什么鬼话!”羽月很生气地比了一个禁止播出的手势。
<GM> “真是铿锵有力的反驳。然而,他的老师、他的盟友、他现在所供职之处的那些精灵,无不希望他的死。”
<Dust> “无所谓,就算只有一个人认为他该活下去也能和这些恶意抵消。”
<GM> “这话你拿去劝说TRC吧!”第四质点大笑起来。
<GM> “此时此刻说不定他们已经把枪抵到人头上了呢!”
<Dust> “那不是还没死,只要没死那一切都有转机。”Dust靠着墙壁轻轻喘息。
<羽月晖> “阻力真是太大了,那我们恰好是赔率非常占优势的一方,怎么也要赢才行!”精魂运用念动力试着拉开第四质点和瓦莱利之间的距离,无人机喷出一道火线。
<羽月晖> “毕竟我们没什么能拿来赌的本钱,全靠着这一次翻身呢。”
<Shadrach> Shadrach检查了一下余弹的数量,“我们没办法替袭击里死难的人做清算。我们也不应该替他们做清算。希望见到他是我们自己的想法,但接下去我们和他应该走向什么结局是我们自己应当选择面对的事情,不是主机里的推演说了算的。真正的未来不应该是被主机的提线勾勒出来的东西。”
<Siegel> “我不信任你,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呢?”
<GM> 他勉强和你们之间拉开了几米距离。第四质点没有费神去拣起飞出去的铁杖,说不定后者已经溶解在血里了。他将右手往上一扬,红色的液体在其手中化为一把冲锋手枪,然后以一种你们同样感到熟悉的姿势朝你们射出一梭子子弹。
<GM> 手枪的子弹几乎是满的,结构层意料之外的慷慨显得有些可疑。
<GM> “这不很明显吗,我是这个主机的造物主。”
<GM> “现在你们的记忆也汇入了我这里,我这里断线的话没准你们也会失去些了不得的东西,要不还是谨慎一点?”
<Siegel> <我有个问题,也许他们共享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Dust> <是不是应该抽空看看那纸张?>
<Dust> “嗨!别打小孩!这不道德!”
<GM> “那如你所愿。”
<GM> “Desperta Ferro!”无名人影拍拍手,一把钢斧从舞台下的血池里跃出,朝着齐格尔拦腰砍去。
<Siegel> 齐格尔连忙把证物似的纸连着袋子找了出来检查,听闻风声呼啸他下意识向观众席椅背后躲去。
<羽月晖> 已经很难说这是魔法还是物理攻击,但迎面被冲锋枪打了个满贯怕是不在主机就直接没命了。瘫倒在走廊上的高中生勉强在法力链接里紧急呼唤精魂给自己生命法术支援,他自己也闲不下来,强撑着给这边建立起法力屏障。
<GM> 纸上多了个辐射出的四个节点,乍一看简直像血染上去的。
<Dust> <现在怎么办,干在这和他们战斗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刚刚他们说是节点生成的程序,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Shadrach> “这么不客气,过去那个尤卡坦人在圣母堂里见着的场景难不成就是这样的吗?”Shadrach瞄准那无名的人影的手有些发抖——她应该偏转枪口瞄准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喉咙么?但在她即将扣下突击步枪扳机的瞬间,侏儒就像反悔了一般拔出了枪套中的手枪对那个人影射击。
<羽月晖> <再来一下感觉精魂也吊不住我的命了……但在结构层我们没法对即使已经发现是程序的东西做常规的矩阵动作?>
<Siegel> 真是疯了,齐格尔发觉自己把拿纸的手压在了最下面,这本就是个源头放射出十个方框的纸上多出来血色节点的具体数字呢?它们分别连着标数字的哪几个点?
<GM> “你说的这个我倒是记得,那孩子现在如何了?丢了只眼睛很不方便吧?尤其对觉醒者来说。”
<GM> 子弹击穿了他的锁骨,但血孔肉眼可见地愈合了,Shadrach自身反而感到了一阵来自同一位置的锐痛。
<Dust> 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应该这样呢......Dust眯了眯眼睛,指示变成精魂模样的网精去周围搜寻704。
<GM> 你化身上的冠冕随之崩解成血雨。
<GM> 上一次将你们引至704门口的人是赫尔维,眼下他不在此处,自然也没可能见到那扇房门。
<GM> 新多出的节点数字是连号,除此外便无其他规律可循。
<Dust> 想法错了?那为什么刚刚瓦莱利说我们还能离开,之前赫尔维在附近吗?......奇怪。精灵感觉自己的思维又开始涣散出去了,他忍了忍一挥手试图把瓦莱利弄走,至少让他远离战场中心。
<Dust> “行行好,别驻在中间了,如果你现在犹豫不决那等我们拼出个你死我活再说吧......”
<GM> 许久未作反应的瓦莱利原本几乎要陷入这个场景的背景中其他人一样的诡异停滞,Dust的行为反而将其从那种休眠一样的可怕状态里唤醒了。第四质点皱起眉。
<GM> “'你死我活'是没有的,你们死倒是差不太多。”
<GM> “说到底他也是我们的延续,无论如何都会被我们吞噬。这就是战争嘛。战争就是一种农神食子一样的吞噬年轻人的东西。”他晃了晃手上的冲锋手枪。“还能怎样呢。”
<Dust> “是,是,我死你活,”精灵好脾气地说,“但是我死了之后你也会让我活过来,没差。”
<GM> “我也希望如此。”榛绿色眼睛的人点点头,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很亲切。
<Siegel> 或许书也是节点,更糟的情况就是一行人也正在变成节点…但为什么其他人停下了?为了验证算力情况齐格尔踉跄奔往停滞的鲁塞尔那边勉强够上对方肩膀。
<羽月晖> “被战争吞噬的人也会留下痕迹,就算死了我也要变成电子幽灵还是背景计数什么的让你好过不了。”的确离死不远的状况下人也变得什么都说。
<GM> “发、发生了什么……”鲁塞尔如梦方醒,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正瘫坐在血色的潮水前。
<GM> “你们随便摸我、拿枪指着我、拿枪打我,这些我都可以原谅。”榛绿色眼睛的人将书夹在腋下,一步一步地走下观众席,“不过把这孩子叫醒,那就绝对不能原谅了。怎么能让他看到屠宰场一样的这种情景,看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呢?”
<羽月晖> “快离开这个地方啊大家!你们不记得这里遭到恐怖袭击了吗——?!”想起此处本该有拥挤着逃难的人群,羽月突然大喊起来,试图把停滞的人们拉回这层现实,引起恐慌的范围魔法也随着声音扩散开来。
<GM> 尚未遭受子弹洗礼的人们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回到了地狱里。一开始只有一两个人动了起来,随着有人踩着血泊夺门而出,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往门外跑去。
<GM> 他们就像看不到你们一样从你们的身边挤过。
<GM> 爆炸声也回来了,遥远到失真。
<GM> 你们每占用一点主机底层的资源,整个环境就越怪异。
<GM> 光线将一切都染成了红色,但即便是在那些没有灯的地方,血色也隐藏在黑暗当中。
<GM> 与其说光源是红的,不如说你们眼下仿佛身处水中。
<GM> 不知是谁流了血,导致水里徘徊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殷红。
<Dust> “原来这会吃这么多算力吗?”Dust看着人们逃跑,纳闷地说,“还是主机有点低配?”
<GM> “这也不会怎样,你们不会忘了这还有炸弹这回事吧,无非是他们比你们先死的问题。”第四质点耸肩道。
<GM> “还是说你们一直没意识到刚刚他拿着枪回来时那些子弹都打到谁身上了?”他对着瓦莱利勾勾手指,你们身后的血池中生出几根棘刺将慌不择路逃跑的几个人贯穿了。
<GM> 大规模伤亡解放了一度红到让人不适的环境,你们的视野又变得清澈。
<Dust> 超链没有接茬,他命令电子精魂跟着人群出去,用同样的手段唤醒所有人。
<羽月晖> “那也要怪你们这些恐怖分子而不是让世界重新动起来的我们!”另一个守卫精魂将守护的光辉笼罩在己方几人身上。
<Shadrach> “瓦莱利!”Shadrach扭头看向瓦莱利的方向,“告诉我们那个炸弹长什么样?!现在告诉我们还来得及,我们去处理掉它!”
<GM> “越关注旁人,离你的目的地就越远。”拿着书的人转向了Shadrach,你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锈铁链被牵动的声音。
<GM> 你们脚下的水池泛起了波浪。一把锈锚从液面以下带着金属尖叫声跃起。
<Dust> “嘿!你脾气好大!”Dust的注意力转向那锚,试图影响他的方向。
<GM> 幸存者纷纷跑到了街上,Dust意识到街景安静得不太正常,远方的风景也几乎是静止的。
<Dust> <外面全变成贴图了啊,我认为炸弹也不会爆就是了。>
<GM> 看起来结构层将全部的杀意聚焦在了你们身上。
<Shadrach> 侏儒抬手挡住了一部分被偏斜的攻击,但铁器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她向后滑动了数尺。她把变形的义肢关节勉强扭回原处,仍然在寻找机会先与其他人汇合,“这就是巴斯克人的待客之道吗,真是太野蛮了!”
<GM> “你这样逼问他也是没用的。炸弹是几个低级通讯链控制的。”一直不见踪影的格莱姆斯站在高层观众席旁俯视着你们。
<Dust> <啊,头疼,我们总不能真的和他们在这里拼死吧,这不太管用,主机到底是......>Dust被新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他抬起头:“晚上好,谢谢你好心人,快跑吧。”
<Siegel> “你没受伤吧?能自保吧?我知道听起来简直疯了但这里的现场和法力环境现在更疯。”齐格尔暂且带人离开空旷的舞台范围,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对没有名字的人持枪执行节点动作无疑会引起点什么误会,但刚才血精魂链接可是实打实连着鲁塞尔的灵光呢,于是他迟疑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GM> “好心人是你才对。你们可能才是该抓紧机会快跑的人。”格莱姆斯把手搭在椅背上低声说,他的声音反倒显得十分清晰。
<GM> “我还有更野蛮的招数没展示出来呢,你想怎么死?刚刚站在原地的话被砍掉头算是最无痛的死法了,结果你偏偏要挑更痛的。”方才攻击了Shadrach的人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GM> “不、不行,他在这里……”鲁塞尔的手指掐得齐格尔胳膊生疼。
<Dust> 对了,是不是那个隐秘会议才是要点?Dust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什么,在说话的同时跌跌撞撞往二楼冲去。
<Dust> “往哪跑啊,门都消失了。”精灵苦笑。
<羽月晖> “我们倒是也很想赶紧跑出这个见鬼主机啦,就是路有点难找。”
<GM> Dust避开了正在越积越深的血水,二楼相当而言比较干燥,但地上却也有不少可疑的血迹与弹壳。
<GM> “如果你们只是要离开的话。只需要让构架交出门即可。”
<Shadrach> “不了,我觉得活着本身就已经比死了还要痛了。所以最方便让我们投降的方法没准是让我们带着消息活着回去,你这不讲道理的家伙。”Shadrach对无名的人勾勾手指,“但在弄清这里的情况之前我们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呢!”
<Dust> 关键点,关键点,关键点在哪......Dust来回扫视着二楼:“赫尔维不在噢,你又是什么?......嗯,我猜是文档服务器?”
<GM> “看吧,你一点都不了解泛人类,他们就是这么想找死的。”拿着书的人语气愠怒地对格莱姆斯打了个手势叫他滚开。
<Dust> “什么叫不了解泛人类,格莱姆斯先生也是泛人类啊。”
<GM> “格莱姆斯”不像程式,是个和你们相似的化身。
<Dust> <格莱姆斯是化身啊.....??>
<羽月晖> “那你是什么呢?很了解泛人类的先生?”羽月再次重新打量观众席上的人影。
<Shadrach> <那这可是棱镜的矩阵工程师大驾光临了。>
<GM> “我只不过是根据从你们脑子里抠出来的片段生成的形象罢了。如果这个身份冒犯了你们我可以随时换一个,但我方才说的话可是发自真心……如果我有心的话。”
<Siegel> “还有别的受困者吗,或者你答应过谁要待在这里?等等,你还好吗?”齐格尔拉扯不过只能凑近了去看对方的表情是否神志清醒,又下意识环顾四周看向观众席之中,也许这里的节点数量非同一般主机,他想着,退开几步往不曾去过的二楼阶梯处迈步。
<GM> 对方没费心去修饰自己的灵光,或者说不像结构层里的其它人物一样受到规则约束自然产生了觉醒者的转换。“上来也没用,上面的人在几分钟前就已经死了。”
<GM> “说是觉醒者,死的时候也和凡俗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Shadrach> “这地方的算力都快用来砸在怎么杀了我们上了,您会觉得这儿挤么?”Shadrach提起音量向高处的矩阵工程师发问。
<GM> “那、那个法国人刚刚在这里……”鲁塞尔的脸色在抬头看到格莱姆斯时更差了,他停住了脚步。
<GM> “恰恰相反,这是我见过最大的主机了。”格莱姆斯低头对你们鞠了一躬。
<羽月晖> <我才发现……他是主机里的浮现者,那他说的倒也没错,这里就算是他的现实了。>
<Siegel> <这还是头一次见,假如是AI的话在结构层会变成什么样?>
<GM> “正如你们听到的,门和架构其实离你们很近,就此离开对你们来说是比较合乎利益的路子了。”
<Dust> “但是就这么走还是觉得.....毕竟你们家门好难敲啊。”
<Dust> 听闻赫尔维刚刚离开的Dust立刻让精魂去搜寻他。
<Siegel> “听上去就像您是什么主机旅行家或者来验收矩阵上长出来的东西的。”齐格尔下意识挡住了鲁塞尔与格莱姆斯之间的连线。
<GM> “话虽如此,保持距离对您的健康有好处。”格莱姆斯又态度谦恭地行了一礼。
<GM> 格莱姆斯也没诓你们,二楼称得上是尸横遍野,虽然没一楼那么惨烈。
<羽月晖>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们一起离开这地方吧。”有点走路不稳地被精魂扶着靠近鲁赛尔。
<Siegel> <有一点可疑,说得就像棱镜工程师把这里的构架处理掉了一样。>联系起鲁塞尔的反应和阶梯上的弹壳齐格尔发送消息。
<GM> 有什么人在你们和主机结构层发生正面冲突之前就已经动手把外交官们给干掉了。Dust光靠灵光一时还没找到赫尔维,更暴露了凶手是谁的事实。
<GM> 一直没有插入你们对话的第四质点已经在转瞬间来到了你们的身后,冲锋枪的子弹和一把钢枪同时朝你们飞来。
<羽月晖> 刚好挪动到战场中心,羽月和精魂之间的连接似乎在星界发出了不祥的电火花声,他再次释放一个屏障遮挡部分子弹和钢枪,而法术的反噬被精魂承接。
<GM> 你们听到了一声闷响,第四质点愤怒地骂了一句脏话,他停下了追逐你们的脚步,丢掉了手上的冲锋手枪。
<GM> 齐格尔被一个硬梆梆的玩意儿给撞到了观众席的另一边,你浑身的骨头都疼,像是要散架了。
<羽月晖> 怎么了……?羽月躲在精魂背后悄悄探出头。
<GM> 白都彻的人形无人机硬接了几颗子弹。不速之客的出现让第四质点勃然大怒,就连拿书的那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Siegel> “……谢谢。”总觉得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了,齐格尔逐渐回过神来心中生出点愧歉的意思。
<羽月晖> “啊啊啊大哥你醒了——!!”很激动但是有气无力地大喊。
<Dust> “你怎么来了,你还好吗?”在二楼的Dust探出头,“这种场景你出来不太好吧,会被骂吧......?”
<GM> “可以预见。”格莱姆斯点了点下巴。“那就随你们处理了。我需要报告这一情况。”
<GM> 说完这句话他的形象破碎成一片光点消散了。
<GM> 瓦莱利默默把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丢下的枪捡了起来。无人机从并没有松开将齐格尔按在地上的手。“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它在你耳边轻声说。
<GM> “你们想救那些人吗?”
<Siegel> ”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在外面也一样。“
<GM> 无人机向旁边一翻把你丢在了原地。“那就只能把第四质点拆掉了,这样一来它的傀儡主机才会断开连接。”
<GM> “但我不认为断连能让他们醒过来就是了。或许包括你们也醒不过来。”
<羽月晖> “不只是那些人,还有你!有人去打小报告了你没关系吗??”羽月的两个精魂向着观众席发起攻击,但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无人机那边。
<Siegel> ”你都来了当然要试试。“齐格尔浑身都在疼,咬牙摸到了差点脱手的枪。
<GM> “神经病,那些只有意识留在矩阵上的人除了纳米体感染虚拟人格以外没有任何方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法师不耐烦地拨开了扑向自己的法力,他没拿书的手往下斜切,钢枪从上方猛然落下。
<GM> “说到底他们的身体可能已经被烧成灰了,你们敢赌泽维尔——那个精灵——不是如此吗?呆在这个主机里是他们唯一能维持自己存在的方法,你们还想把它毁掉。”
<Shadrach> “……我不觉得之前他面对的那种情况也能叫作‘维持自己的存在’,他们探进共鸣井之后被困在这里成为其他主机节点的一部分难道也算维持自己的存在吗?之前在底层见过的他都算什么?”
<Siegel> “说了这么多我都还没和他本人聊过呢。”想着这可不能浪费了白都刚才的行动,齐格尔以尽量快的动作恢复到战备状态。
<Dust> “能获得一个相对可行的手段不也挺好,不过毁不毁掉另说,这就不劳您操心了。”Dust耸耸肩。
<羽月晖> “想不想留在主机上这事要问所有人自己什么意愿才行吧!你们管太多了!”发现精魂打空,从生命法术中终于恢复了一些活力的羽月着急地准备亲自上阵。
<GM> “可是木已成舟。魔术师的鸽子关在笼子里起码也有个鸟的样子,总好过把笼子拆了之后变成一堆纷纷扬扬的纸片。”
<羽月晖> “有的鸟就是哪怕变成纸片也不愿意住笼子,等我们把门打开就知道到底所有人愿意是去是留了!”
<Dust> 虽然还是想把第四质点留到最后再择机处理,但是Dust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任由他行动只会把所有人送进地狱......他不情不愿地命令精魂攻击对方。
<GM> “现在才醒悟过来已经太晚了。”
<Dust> “您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们还没死呢。”
<GM> “别说大话了。”第四质点的脸上露出了你们从未见过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狞笑的表情,他踢了脚地上的血水,一把铁剑从溅出的液体中脱胎而出朝你捅了过去。
<GM> 金属嵌入法力屏障后再度溶解成了血水的模样,在这层魔法防御上流过了一层红光。
<Dust> <哎呀他来打我了,早知道我就闭嘴了!>精灵像是乌龟一样试图缩回二楼护栏背后,“哈哈!好菜!”
<Dust> 然后他开始回击,这让Dust感觉自己像是在西部决斗。
<GM> 持书者转过身瞟了一眼你们的方向,“你这不更是可怜吗?说到底我无法理解你们对觉醒者的一种奇怪自信。”他弯下腰俯身避让开了瓦莱利射向自己的一连串子弹。
<羽月晖> 人精魂维持着屏障削弱了一部分攻击,守卫精魂的掌心迸发出一道闪电束,混着无人机的火焰回击向第四质点。
<Dust> 精灵的手从围栏上露出了几秒,他对着无脸人竖了个中指。
<Shadrach> Shadrach从包里抽出最后一张兴奋贴叼在嘴里,乱地把速效贴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抱着枪向后趔趄了两步对面前的法师倾泻出一梭子弹,然后将怀中的手枪丢给了齐格尔。“接稳了,别让他们拿走!”
<GM> “这种心灵剧场游戏你还玩得挺认真的,那只能让你认真地死掉了。”对方偏过头刚打算做什么,而后脸色愠怒地转向Shadrach。子弹终于突破他的法术防御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GM> 第四质点小跑两步让开了精魂和无人机,他微微折起腿靠在墙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所有人。
<羽月晖> “抱着敷衍的态度玩输了就别怪我们啊。”羽月用手指对着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Siegel> “明知道是屠宰场一般的场景,为什么仍然在矩阵上做某种一样是挟持人质的工作呢。”眼见战斗处于僵持之中,齐格尔方才对不久前的那番话相当在意,也没希望得到从观众席上下来的人的回答,接下shad手中的枪一面用自己的手枪瞄准第四质点。
<GM> 第四质点躲闪不及,手腕被烧出一片焦痕。另一个法师对此毫无反应,反而对你们的方向抬起手。
<GM> 方才的剑融化出的红水腾空而起包围了法力屏障。“那你们就在里头呆着好了。”
<GM> 第四质点从身下水潭中拔出两把匕首绕远路接近了拿着枪的齐格尔,他甩手将匕首丢了出去,第三把刀模仿匕首的运动轨迹从水中定形飞出,行动模式有点像你们在教堂见过的剑。
<羽月晖> 新形成的屏障明显让本就吃力的攻击不再有效,看它的强度也不是什么随便能解除的东西,羽月给dust递了个眼神,打算先解决这个麻烦。
<Shadrach> 碟客勉强在昏暗的视野中捕捉到了法师的身影,但视线的切换让她压枪的手有些找不准平衡。最终她也没确定子弹飞去了什么方向,<实在不行就先不要管第四质点了,先把这个巴斯克佬控制住!>
<Siegel> <想起个问题,那本书曾经成为影响人动用血魔法之物的容器,我可以认为它的主人受惠于血祭吗?>
<GM> 被瞄准的法师也被拿着枪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他勾起一根食指,引得一片血棘追着齐格尔绽开。
<Dust>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屏障还能这样用,不过屏障要是爆了他也不好受吧?>收到羽月遥远的信号后Dust抬起手,试图把自己的电子法力搅和进去。
<GM> 几乎是在棘刺追上齐格尔的同时,法师回头看向被关在屏障内的几个人的方向,锈色的法术效应在一声轻响中碎了。
<羽月晖> 深知自己能力不足,于是羽月在精魂和队友的帮助下触碰了血色的屏障,即使打破之后外面也还有更多的麻烦……
<羽月晖> 为了不再被奇怪的法术拖住,精魂和无人机纷纷对施法者开展牵制。
<GM> 箭雨在路径上衰灭,精魂放出的余热将法师先前被子弹击穿的创口上的血烧干了。他打个响指唤起水底的两柄剑对羽月的精魂进行了夹击。
<Dust> “好棘手,你们不能稍微放点水吗?”热能箭又一次飞向了法师,Dust怀疑主机在悄悄影响自己的准头。
<GM> “怎么会,方才不是你嫌菜吗。”第四质点的刀接二连三地追了过来。
<Dust> “现在磕头来得及吗?很抱歉。”
<羽月晖> “饶不了你啊啊啊——还我第二好用的作弊神器!”就算被打得快死了也没这么生气的高中生突然暴怒。
<Shadrach> “我还在想你们之前说的那句话呢。”Shadrach将弹夹内剩余的子弹悉数倾倒向持书的法师,“如果这里断线了,你们会怎么样,我们会怎么样?难不成我们的记忆早就被捐给了图书馆,而这里不复存在之后就只不过是架子上难以被解读的数据而已了吗?”
<GM> 法师的身影闪了一下,下一瞬间出现在那里接下了全部攻击的人变成了第四质点,后者仅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就变得像从血泊里爬出来一样,他咬着牙抓住了Shadrach的枪管,血从他的身上可怕地浮起。“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杀了连在这里的所有人罢了!”
<羽月晖> “之前完全认为在外面我们活得好好的时候,我可是非常坚定地要回去呢。不过你坚持说我们可能早就死了的话……没了回去念头的人只好在这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GM> 法师面露怒色,他显现在了第四质点之前呆的位置上消解了羽月的法术。
<Siegel> “就不能有满地是血以外的方式吗?”<很奇怪,从刚才起他们就像一体两面似的。>
<GM> 法师身上同样出现了一连串弹孔,这些创口在滋滋冒烟的同时缓慢愈合。“都到满地是血的地方了还有什么别的退路吗,别开玩笑了。”
<Dust> “那.....人还没死总有办法的?”
<Shadrach> “我——”Shadrach想要从对方手中将武器抽走,但对方的话让她的动作稍微有些犹豫了,“这当然和我们有关系,我们要回到提尔去,我们既然知道了可能会发生的未来,那就有义务在更大的仇恨被点燃之前去阻止这件事才行!”
<羽月晖> 人精魂周身亮起电光逼近了法师,火焰从另一侧阻隔他的退路。
<GM> “这话对我不起作用,毕竟我早就死了,这里整个空间都是我残余的幽灵。”
<Dust> “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别急啊。”
<GM> 第四质点身上的血迟迟没有落入你们脚下的池水中。说话间,你们意识到就像之前一样,这个虚拟空间里的所有物理法则甚至时间都不再运转了。
<羽月晖> <又来?!>
<Siegel> “我只是在想这个空间移动到别处的可能性,怎会发展到只有毁掉才能出去的地步呢?”
<GM> “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把这家伙也放逐了!”
<GM> 法师再度和第四质点交换了位置,水池荡漾开的波纹凝固成形变成一大片地刺朝周围凸起。
<羽月晖> “你才是别挡路了,不让我们出去只会把这里搞得更糟!”
<Siegel> 抓住了时间和物理法则异常的间隙齐格尔试图再次寻回与法力的联系。
<GM> 来回的法术似乎难以突破法师的奥术防御。
<羽月晖> 还好有所准备躲过这一波法术的地刺,但看起来被打中一下就真的没命了,羽月赶紧呼唤精魂给自己增加了护甲。
<Dust> <真难缠,有什么好点子吗?>Dust凝重地想了一下,决定让精魂去攻击第四质点。热能箭飞射向另一头。
<Shadrach> Shadrach小跳着避开地上致命的障碍物,换上新的备用弹夹。HUD上的智能枪数据重新刷新,准心再度落在法师的胸口。
<GM> 子弹击碎了对方挂着的十字架,锐利的碎片在他的喉管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第四质点也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Dust> Dust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这咋整啊好难解决......他只能先挥挥手把新伙伴再叫出来。
<GM> 主机的杀意已经十分明显,以持书者为中心裂开的第二道法术迅速抵达。
<Dust> 看着地刺从自己的鞋边擦过Dust吓到抱住了栏杆,这下真的要被杀了!他咽了咽口水招呼精魂和自己一起用法力球砸向同步伤势的两人。
<GM> 剧院内部的时空结构仍在改变,你们在战斗间余光瞥见白都彻的无人机正跪在一边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
<GM> 眼见着你们基本体力不支在崩溃的边缘,身上正因为Dust的法术和缓慢自愈冒出阵阵白烟的法师走近了你们,每走一步血红色的池水都会泛起新的波浪。
<羽月晖> <大哥在看什么?>羽月忙着施法没来得及细看,维持屏障的精魂慢悠悠滑过去替他瞧了瞧地上。
<Siegel> <也许有新线索……>
<Shadrach> 被法术的冲击击退的Shadrach只能堪堪维持住意识不至于让自己彻底昏迷过去,在这个仿佛断线边缘的瞬间她本能般地希望能从自己的灵魂的链接里再找到什么东西。但在这样的水下他们还能找到自己的回音以外的答复么?
<GM> 他几乎把食指抵在了Dust的头上。
<Dust> 抱着栏杆的Dust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不过这精灵感觉自己又失去了一部分什么。
<GM> 可惜无人机旁的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人造躯壳没有面部表情,你们只能看到它以一种古怪地拟人化又极其机械的姿势反复摇晃一具看上去十分眼熟的、和他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的尸体。Dust脑子里就像有一条火蛇穿过,你发觉施法者的神情有一丝动摇,甚至可以说恐惧。
<Dust> “你在害怕什么?不是就结束了吗?”随着Dust困惑的低语,法力直接坍塌,重组,汇聚,变成了0和1的刀柄......他在与对方的零距离接触的情况下抓起共鸣刀刃,狠狠往前捅。
<羽月晖> 帮dust抵挡住法术后羽月慌忙地又给shadrach分配生命法力过去,虽然好像输入过程阻力有点大……但非常成功地修好了大部分!
<羽月晖> 但是明明修得还不错怎么没有醒……羽月一阵头晕感觉挪不动地方,便打发也忙得不可开交的精魂去翻出可以粘贴的小片片,贴在shad脑袋上。
<GM> Shadrach刚回过神就看到Dust正在捅向什么人,那人的影像闪烁一二,变成了第四质点。法师出现在身后几米的地方,脸上还挂着惊讶的表情。
<GM> 第四质点抓着精灵的领子倒在了你的身上,瓦解成了锈红色的水。
<羽月晖> 你待会看我意识不清醒了也赶紧给我来一个——他感到自己也离晕不远,暗中叮嘱cheatgpt道。
<GM> 一个人影从侏儒面前掠了过去。
<Siegel> 抓着观众席座椅边缘的齐格尔下意识看向此人拿着的书,但马上被人影吸引了注意。
<Shadrach>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拦着我们吗?如果剧场里的袭击真的按照这里展现的未来实现了的话,一切会变成什么样?”侏儒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左肩的义肢关节已经变成了堪堪能用的状态。她用仅剩的一只手抹了把眼睛,“你还要让更多家庭都破碎不堪才能满意吗!”
<Dust> “啊.....这.....”碧眼的精灵有些迷惘地观察主机,第四质点死了,那......是不是要断线了......?
<GM> “差不多得了!”
<GM> 在Shadrach抓起枪对着剩下的那个人补上一梭子弹之前,“赫尔维”——或者说这里的构架节点——扑过来抓住了法师,二人在地上滚了数圈,弄出了一片寂寥的水声。
<GM> 血水汇聚向两个节点所在的地方,仿佛那里发生了地陷一般。水流同样带着你们慢慢向那里移去。
<GM> 很快,那儿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红色瀑布。
<GM> 你们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观众席的椅子甚至也开始漂流,显得很蠢。
<Dust> “对不起啊,我没办法收手。”趁兴奋贴还有点时间,Dsut喃喃自语地跑下去,试图前往无人机所在的地方。
<GM> 尸体溶解了,变成了一样颜色的血。
<Dust> “还没到时候!还有变化!他没死!没死!”
<Shadrach> “……那里是什么东西?”侏儒扶着肩膀,淌过地上的血水,走向那两个人影消失的地方向下看去。
<GM> Dust感觉自己活像在逆着洪水跑步,血水试图将你带向你身后的地方,而在你的眼前,无人机困惑地抬起头。
<Siegel> “白都?”齐格尔回头呼唤了一声看上去像个无人机的家伙,他转向曾经被他叫醒的鲁塞尔,还有其他人呢?
<GM> 水流的终点是一扇扭曲的酒店的门,形变犹如达利的名画。
<羽月晖> “这里是假的,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和你一起出去,阻止在现实的这一切发生!”羽月也从降下的屏障中跑出来,拍了拍无人机壳子。
<Dust> “你别干什么傻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记得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他在洪流中挣扎着伸出手,“你别急啊,总有办法,总有办法。”
<GM> 无人机站起身瓮声瓮气地回答。“你们先走吧,这里要关闭了,我想一个人多呆一下。”它拍了下Dust伸出的巴掌。
<Siegel> ”如果和之前一样那这里很可能是出口。“齐格尔收拾起思绪开始回忆刚才那一瞬间书本的变化。
<Siegel> ”但关闭之后您会怎么样?“
<Dust> “你......注意安全,他们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硬顶着,没什么好处.......”精灵呆呆地看着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Shadrach> “我们之后还能见面的,是吧?”Shadrach回过头对远处的白都问道,“我们会先离开这一层,之后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办法。”
<GM> 书直到最后都在主控节点的手上,并无变化可言。
<羽月晖> “关闭是主机要关停吗?你记得要出来找我们啊!外面我怕没剩多少时间了——”羽月抓着漂浮椅子让自己不会被冲走太快。
<Dust> “你是不是能像格莱姆斯一样离开?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
<Siegel> “这里看上去像在瓦解,如果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话。”
<GM> “哎呀,不会的……环形废墟和这里的连接已经断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我。你们再不走的话就要被卡在这里了,我一会儿再来。”
<Shadrach> “也许事情会好起来的。希望一切不要变得更糟了。”Shadrach把手放在门把上,确认自己之前留下的锚点是否还在那里。
<GM> 门上的弹痕仍在。
<羽月晖> “好吧,注意安全,还有小心打小报告的家伙!”爬上一把座椅像乘小船一样漂到了门附近。
<Dust> “真的吗,不要骗我,照顾好自己,我会......”还没说完,又疲倦又亢奋的精灵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水里被卷走。兴奋贴的时效到了。
<Shadrach> “一定会来的对吧?我们还等着你回头给我们结款呢。”碟客用肩抵住门,抓住门把用力往里一推。
<Siegel> 齐格尔摸了一下大衣内口袋里刚才shad丢过来的那把枪,如果它还在的话。
<Shadrach> 侏儒叹了口气,折回身后把昏迷的精灵抓了起来。
<羽月晖> “如果你没出来的话我可是会再冲进这地方找你的,记得一定要来啊——!”晃晃悠悠地挥手。
<GM> 跳入酒店门的刹那,刺眼的光线逼迫你们闭上了眼,直到周围的环境变得温和。
<GM> 你们貌似正在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这列车装饰豪华,正在穿过一望无际的白色平原。
<GM> 一个欧洲人朝你们抬起榛绿色的眼睛。他坐在火车的座位上,身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剧院的微缩模型。
<羽月晖> “这是……?”不由得将剧院模型和刚刚在的地方构造比较了一番。
<GM> 毫无疑问,那就是你们刚刚在的地方。
<Siegel> 坐在列车上的光景很是熟悉,齐格尔下意识看向窗外。
<Dust> Dust跳了起来:“你......”
<Shadrach> “我们回来了……?这里是上一层?还是哪一层?”太阳穴的阵痛感仍未散去,Shadrach扶着脑袋,在车窗玻璃的倒影中寻找一行人的形象,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那个陌生人身上。
<Dust> 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但是那股子又眩晕又想吐的感觉还在,是断片了?
<Dust> “你......好......。”
<GM> “当然是在上去的路上了。毕竟空节点死了。”
<羽月晖> 刚激战过一场,突然来到这么平静又充满日常感的地方让困意涌来,羽月使劲揉了揉眼睛:“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上去了……”
<GM> “尽管如此,我仍旧是第四质点主机的管理员。”
<GM> “所以我还是有必要把工作做到底。”
<羽月晖> “剩下的工作是……?”他疲惫地靠在座位上,不管之后怎样先趁这个时间放松一下身体,豪华列车的座椅也是不逊色剧院的舒适。
<Shadrach> “就这么称他什么都没有,让他替你死,这样可以么?”Shadrach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死去的那个是哪一个你呢,是现在的还是未来的?”
<GM> “你们不会忘了吧?‘行行好,别驻在中间了,如果你现在犹豫不决那等我们拼出个你死我活再说吧’。”
<GM> “所以没有什么谁替我死之类的话,你死我活这不就来了。”
<Dust> Dust扶着椅背,吃力地说:“那么......你做出决定了?在死前我想问一下,泽维尔他们不在这里吗?”
<Siegel> “我个人感到两位的交谈有点像某种心灵剧场。”
<GM> 他站起身指指还留在你们手上的那把又老又旧的伯莱塔M9。“不是我该做出决定,是你。”
<Shadrach> 碟客扯下额角的速效贴抓紧手旁的枪,看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不语。
<GM> “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嘛,这个真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拿到它就拿到了门的钥匙。”
<GM> “只可惜,它束缚在了我手上,因为我是管理员。”
<Siegel> “过去倒是在第五质点那边见到的他,也就是说后来确实移交给您了。”
<Shadrach> “所以那个人说钥匙在恩图拉斯序曲……”
<GM> 这个西班牙人的脸上闪过了半是讥讽半是无奈的神情。“移交?”
<Siegel> “原来是这里的恩图拉斯序曲。”
<羽月晖> “决定吗?也算不上。为了出去,为了改变现实,我们必须这么做。”
<GM> 管理员摇摇头。
<GM>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不过就终点而言也大差不差了。”他拿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Siegel> “啊,对此我不确定,因为上一次从他那里联系到管理员看起来像05。”
<Siegel> 齐格尔的神情看上去心虚了几分。
<GM> “那些都不重要。”
<Dust> Dust抓了抓自己被润湿的金发,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界里看着这管理员。
<GM> “该说的威胁和夸大其词在下面就已经说完了。现在反悔也改变不了什么。”
<Dust>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呢?”
<GM> “干嘛老问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Siegel> “是的,威胁和夸大其词在下面都说完了。这并非不重要,我应当怎样称呼您?”齐格尔这时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似乎在努力记住眼前的一切。
<Dust> “它又没有消失,只是融入主机了,难道我要喊你主机先生吗?”
<GM> “现在主机也在崩溃,很快就消失了。”
<Dust> “你也会消失吗?”
<羽月晖> “没名字时面对面讲话也很不方便嘛,在我本来的语言系统里很少用第二人称的,现取一个也行。”
<Shadrach> “我比较想知道在水面之上的地方现在已经几月几号了。”Shadrach看着几人手旁的那把手枪,对面前这个几乎在此处遍在的个体产生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虽然也很好奇你的事情,但既然你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我们也只能把脑子里记着的事情先带走了。”
<Shadrach> “其实之前我们问过一群人他们的木星是谁,然后他们让我们活着回去,说那个人会等着我们。”碟客耸耸肩。
<GM> “你们就是执着于太多完全不重要的事情才这么可悲的。所以我建议你们快一点,不在船沉之前把事情解决的话,你们心爱的人可就要死在矩阵上再也找不着了。”
<Siegel> “另外关于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都到这份上了,可以的话我不希望误会您。”
<Dust> “你也可以是我们心爱的人。”Dust干巴巴地说了句烂话。
<GM> “可我们在生命中都没有交集。这话可是你说的。”
<GM> 他拿着枪快走几步到了这列车厢的最前端,接着松开了门闩。然后他回身对你们开了一枪,击碎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框。“当然也是事实就是了。”
<Siegel> “现在可是聊上天了,您确实在这里对吧。”
<Shadrach> “言多必失的道理这就来了。”Shadrach把手边的同一把枪抓了起来,翻身离开座位。
<羽月晖> “船沉了你会一起沉么?不会坐上逃生艇什么的——啊啊!”话说一半被枪响打断,他抱着脑袋趴到桌面上。
<Dust> “我觉得这几天或者这几秒的交集已经能成为我的三分之一人生了。”精灵咬咬牙试图让自己振作些,选择先让自己躲在椅子后面。
<Siegel> 齐格尔俯身习惯性拿上了自己的手枪抬头感知法力,或者微弱的矩阵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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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8日,中间地带。
<GM> ————————————————
<GM> 终于,你们脱离了主机结构层的最深处。
<GM> 传送门主动向你们敞开,这可能是主机深层为了保自己周全启用的安全措施。
<GM> 上层矩阵信号暂时不见踪影,只要主控没有瓦解,整个主机的支柱就依然存在,你们也仍旧受到了这里的游戏规则的限制。
<GM> 第四质点管理员朝你们射出一发子弹后对你们晃了晃那把手枪,然后转身从车厢的前厢门离开了。
<Dust> “你要去哪?你不是要在这里解决我们吗?”身上干爽不到两秒的Dust现在又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兴奋贴和身体状况在协力摧残他的理智,他只能勉强先命令网精用电子风暴攻击对手。
<GM> 你们越过了车厢之间的连接处,来到了前一列几乎一模一样的车厢,只不过这里没有那座剧院的微缩模型。
<羽月晖> 羽月指了指对方离去的车厢方向,火精魂先向着那边的门挤过去,他跟在后面探头探脑。“你要去哪里啊?!”
<GM> “现在的局势不是倒过来的吗?”主控节点给了车厢里的桌子一脚,本应沉重的家具在他面前却像玩具一样轻巧地拦在了你们之间成为了临时掩体。电子风暴和火焰在光洁的桌面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GM> 他对着你们的方向扣下扳机,也没管你们离这里距离多远。
<Dust> “真的反过来了吗......?”在电子风暴洪流的掩盖下,Dust的共鸣程序像是蛇一般游走过去。
<Shadrach> 确认身旁不再有子弹的啸声后Shadrach从掩体里钻了出来,勉强把脱臼的肩关节对了回去,暗自祈祷它不会因为下一次后座反馈彻底断开。她把伯莱塔插回枪套里,端着自己的随身武器跟在其他人身后。<路正面被他拦住了,得有个人绕到他身后控制住他。>
<羽月晖> “那你最好快点把我们打死在这,不然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的的!”高中生乱七八糟地甩着狠话,热能箭的能量指向主控。
<Siegel> “白都先生,能听见吗?外面看上去是列车厢,我们先追着人往前一节车厢走了。”见对方迟迟没有出现,齐格尔在模型边上说话的同时往频道里留了条语音,他跟上第四质点的脚步。人精魂受指令模糊了其他人的身形,齐格尔本人则试探性做了个手势。
<GM> “我可以听得见你在说什么,也能看得见你们模拟出的法力环境的真相,这里是单行道,你怎么可能绕到我身后呢?”
<GM> 话音未落,共鸣能量组成的尖枪结结实实地穿过了这个人影的颅骨。
<GM> 被Dust的复合程式击碎的地方变成光点状的数据残片,露出了这个图标、这个化身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电子外壳下的黑色虚空。
<GM> 主控节点短暂地卡滞了一下,似乎要往后摔倒,主机里的时间流逝似乎也变慢了。在挨了几发子弹之后管理员恢复了正常,但他左眼处没能成功愈合的一大片黑色空洞与窗外响起的轰雷之音暗示了主机岌岌可危的状态。
<羽月晖> 至少努力还是有用的……!从并没有什么打中的手感的担心中恢复了一点,羽月给精魂继续攻击的指令。
<Dust> “我.....抱歉。”不知道为什么Dust又开始道歉,他有些手足无措。
<GM> “不要说得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小心死在下面的是你。”
<GM> 留下的信息始终是未读状态,叫人不免怀疑方才是否真的见到了那个赛博格或是AI的电子化形。
<GM> 管理员边往后快速撤了几步边抬起手对着你们再次开了一枪。
<GM> 枪响的同时,他转身往更前面一列的车厢离去。
<Shadrach> 碟客稍稍放下了枪口,但短暂的迟疑里她似乎正在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对面前的陌生人继续开枪的理由。在这个时间里她突然想起了两份从其他人的头脑中带走的数据,决定重新访问自己的数据接口。
<羽月晖> “你再跑我们也是要追过去的!”不太明白对方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羽月边追过去边试着观察这个空间有没有随着对方行动而发生新的变化。
<Siegel> 也许刚才是以作为主控的人视角为解读的其他人的梦影,正如台上见到的法国人一样?“没太明白,您是说这里只有您走过的才算路吗?”都到这里了齐格尔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
<GM> 羽月在进入前方车厢的瞬间被狂风差点刮了个跟头。
<GM> 即便是在负伤的情况下,主机构建出的自我防御机制也依然固若金汤。
<羽月晖> 怎么……这是外面吗?!差点和丢出的生命法术一起冲出太远,高中生紧紧抓住车厢门看了看下一个空间的环境。
<GM> 在下面度过了足够长的时间,你们已经熟悉了这种做梦似的感觉。
<GM> 然而,即便是对于一列梦中的火车而言,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GM> 可能是主机自身受损的影响,和你们之前呆的那节车厢不同,这里既不整洁也不温暖。整个空间内的光线暗如黑夜。
<GM> 列车的窗户玻璃碎了,刺骨的冻风呼啸而过,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沉重而不透光的窗帘使劲拉扯。
<GM> 地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和碎玻璃片,仿佛发生过爆炸。
<GM> 外面的景色已不再是那一片单调的灰白平原,而是细雨中的街道。
<GM> 你们认出了都柏林的街景,这让列车不再是一列老式的长途火车,反倒像在城市里穿行的电车了。
<羽月晖> 这意味着我们“上来了”吗?看着逐渐出现的熟悉的景色,那种对于“现实”的担心又回来了。
<Dust> “都柏林......爆炸案......”精灵在风中瑟瑟发抖,他在攻击的同时开始走神,看那街道上有没有熟悉的人。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想看见还是不想看见。
<Siegel> 齐格尔抓住车座,在找寻那个人的同时下意识迅速寻找能够验证时间的物件,按照tnn的情况没准车上此时还留有纸质公告吧?街道外的其他人呢?是什么反应?
<Dust> “这是你的记忆吗?”
<GM> 管理员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站在前门处阻挡接二连三飞来的棘刺。主机将防御上调至了最高,甚至开始用这个场景来维持结构层主控的存在。
<Shadrach> 这样做真的好吗?但如果第四质点依然存在又还会有多少个TRC矩阵小队那样的傀儡节点从都柏林被接入进来?这场事端进进一步被扩大的话呢?当她意识到对方只能在矩阵中存在时她几乎很难继续追击这个个体,但周围环境的性质忽然令她感到有些似曾相识。
<GM> 共鸣从主控剥离的数据变成了一片片乌鸦和鸽子的残影。车厢里一瞬间吵闹得可笑。
<GM>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们的记忆吧。”
<Shadrach> “……总觉得虽然还是在结构层里但是环境的性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我们是在往另一个主机节点的结构层走么。”
<GM> 主控节点瞟了你们一眼,你们踩到了一张张旧剪报,但上面的内容不像是新闻,更像被胡乱重填进去的字符。
<Siegel> “这是管理员的职责…不,您希望尽的职责吗?”摆着施法手势的齐格尔有片刻的犹豫,他似乎正在理解这摇摇欲坠环境中算力的集中之意。
<GM> 存储在Shadrach那里的数据仍然不可解读,只不过你已经发现,它们和那些剪报上的东西本质上差不多,也和主机试图用于修补主控节点空洞的材料差不多。
<GM> 数据像血一样从子弹造成的黑色空洞里溢了出来。管理员闭着还存在的半边脸上的眼睛对你们举起枪。“这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Dust> “你是在给我们引路吗......离开的路。”
<羽月晖> “我们似乎从刚刚一直在‘向上走’?如果这是正确的路的话。”
<GM> “我哪知道?你们才是明知故问吧,总不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节点。”
<Siegel> “假如那人说的是真的,记忆不是单纯的数据,我可以猜测现在维持此处实则在耗用这里的记忆和真名吗?”人精魂在齐格尔背后从shad那里掏走了药剂瓶给dust,他本人释放了法力。
<Dust> “你这话说得像我是主机的主人一样,”Dust看着他脸上的破片,“如果我是的话你已经被装载在我的脑子里了。”
<GM> “你不是,我也不是。结果就是这样。既然知道第四个节点代表了什么就不要问那么没趣的问题了。”管理员偏过头避开了虚假的法力,耸耸肩,在瞄准你们开了一枪之后又往车前方走去。
<羽月晖> 意识到此时更需要关注主机层面的变化,但先要把每次都跟不上趟的迟缓反应解决——啊,帮大忙了!人精魂帮忙如法炮制掏出了捷势给他,羽月在法力链接中发出赞许。
<Dust> “我说,你能不能别走这么快,我快要被你抛下了.....等等我.....”Dust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咬牙往前冲去,他在试图抓住主控。
<羽月晖> 火精魂这次没有攻击,但紧紧跟了过去,羽月的灵光渐渐恢复了本来的波长,他给现在已经重新成为网精的cheatgpt注入一些修复的共鸣能量。
<GM> 你们往前追去。
<羽月晖> “走这么快……就先跟过去看看吧,总觉得我们好像也没走错路?”
<GM> 在离开这节车厢的瞬间,Dust的余光看到了窗外雨景里孤单的街灯。
<GM> 三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GM> 这个场景似曾相似,其中一个人趴在另一人肩上低垂着头哭泣,从天而降的光线经他领口的十字架反射到了你们的眼中。
<Dust> “啊......鲁塞尔......所以他未婚妻在哪,你知道吗?”
<GM> 你跳进了前一节车厢,主控节点扭过头。“十岁的人再追也不可能追上四十岁的人的年纪,省省吧。”
<GM> 管理员思考了一下。“我好像知道。”
<Dust> “你又在说这种话了,又不是时间,怎么就追不上呢,我最少可以试试先把你的腿打折......在哪呢?我答应那孩子要帮他了。”
<羽月晖> “怎么回到那个时候了?!呃……不用特意追上大叔的年纪也可以。”羽月左看右看:“不好意思你不是大叔,可以告诉我们吗?”
<Siegel> 意料之中地打偏了,到底是梦使自己有些许迷失了还是怎的,此刻也已经没有多少枪口相对的心思,齐格尔试图抓住风吹起的剪报快步往前。
<GM> “不,我不做亏本生意。我长大的地方一直告诉我想要什么得靠自己争取。”
<Shadrach> “我们可是让某人怪怪掏钱给我们付奖金过了,你可不要后悔。”
<羽月晖> “争取……可是我不想再打你或者挨打了!就不能换别的方式争取一下吗?”
<GM> “这是两码事,我可不像有钱人那么好说话。”
<Dust> “那你好歹给点需求!!”Dust有些受不了了,每次都是这样被圆滑地回避过去让他大脑发热。于是,电子风暴再一次出现。
<Siegel> “那您想要什么?”
<Siegel> “不保证能给,但都到这里了,也许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情。”
<GM> “有点难想。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他顶着风往前走去。网精形成的电子风暴汇入了这里的数据潮汐里。
<羽月晖> “有的话说出来不太吉利,就是假如追的人死了也是早晚能追上的……当然我才不想事情变成那样!你就好好想想嘛!”
<Shadrach> “请告诉我们我们在找的那个TRC的精灵现在在这底层的何处吧。我们当中之前有人为此和第五质点做了交易,就这样离开的话也太窝囊了。既然最终都要让记忆汇进这里那就让我们带走我们应该带走的吧!”
<GM> “啊?”
<GM> “你们为什么要和他做这种无聊的交易,这不是明摆着坑人的吗。”
<Siegel> “对了,您应该了解那本覆有炼金术产物的书的事情吧,它看起来似乎很危险。”都出现在底层了想必也是相当重要的记忆或者什么关键部分,对方的话反倒提醒了齐格尔再抛一个未解的问题出去。
<羽月晖>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抛下我们要找的人,如果有别的办法能带他出去也好,但没得选不是吗?”
<GM> “那是我的书,怎么了吗?我已经从你们的脑子里知道了,它让你们倒了点霉对吧。”管理员吃吃笑起来。
<GM> “至于那个超链的事情……你说得对,或许我确实知道,所以在我考虑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死了或者掉队了。”他朝羽月开了一枪。
<Siegel> “有方法就尝试一下罢了,您看这不是找到路子了吗。”
<Shadrach> “被淹进水里的时候狂奔者看到一根绳子就会想要抓住,我们就是这么不会骗人不太贵还觉得自己有可能改变现实的家伙。所以我们抓了第五质点的绳子,事情就是这样!”
<Dust> “有人提出交易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如果不是那次交易我们甚至进不了门。”
<Dust> “因果报应,等它来了再说吧。”
<羽月晖> “就算你的愿望同样是想出去,我们也会想办法的——喂!一边说不要死了一边开枪是人干的事吗?!”他直直向后倒去。
<Siegel> “但那是件文物吧,这样听来像它跟您达成了契约或者链接。”
<GM> “怎么了,破坏了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
<GM> “还有水里的绳子……啊,我明白这种感觉,那我希望他——第五质点——让你们得偿所愿了,开心了,满足了。”
<GM> 子弹打在了羽月的脚边。管理员扶着墙哈哈大笑,而后摆摆手继续往前一节车厢走。
<Siegel> “如果说大致形象包括在第六纪出生的人类这点。”
<Dust> “交易,交易......”Dust加快脚步开始念叨,“我来帮你修补主机可以吗?你把相关的信息告诉我......我记得好像有那个什么办法能让主机升级,或者共鸣那边......”
<Dust> “还是说你想让我们打坏主机?”
<羽月晖> “不到我们把想找的人带走是不会满足的!”为了躲那一下有点丢人地坐到了地板上,羽月拽住一旁的座椅爬起来。
<GM> “你们没问过他那句话吗?自由是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的那一段。”
<GM> 他跳过车厢之间的连接处。飘荡的窗帘之外,都市的顶楼,升腾的水雾和璀璨的夜灯汇成了一片朦胧的光的海洋。一个高高的人影弯下腰抱住了面前的另一人。
<GM> “肯定问过了吧,这我是看到了的。”
<Shadrach> “你可真是好人啊。”Shadrach掏出手枪朝着对方的耳畔开了一枪,寄希望于让对方的脚步更慢一些。“那你呢?再这样的地方你现在感觉开心或者满足吗?现在的你觉得当时的选择怎么样呢?”
<Siegel> “总之重点倒不在于形象,把那种文物给你的人在魔法安全和人身安全上不太负责就是。您用了当中的哪部分吗?”
<GM> 车外在下雨,顺着肮脏的破碎玻璃淌下的液体让那座城市的夜灯变成了一大片光斑。
<GM>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了。我比你大不知道多少,你这营养只长在了耳朵上的傻瓜。”他就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似的大笑道。
<GM> 对方猛地收住笑,仿佛方才的笑声只是某种逢场作戏。他看向Shadrach。“怎么说呢,还不错吧,我是不后悔。”
<Dust> 走着走着,精灵猛然反应过来,既然.....共鸣棘刺有效果.....那么.....攻击性代码开始扭转,隐秘性程序开始运行。
<羽月晖> “那么您贵庚……?”诱错网精释放的共鸣能量围绕对方,空气中发出了微微的静电声。
<GM> 窗户上的光斑在Dust的眼中变成了大量数据记录,撇开那些正常的主机调整外,你发现了一条十分特别的记录。
<GM> 在四小时之前,主机下属并入了四个新的傀儡节点。
<Shadrach> “你是觉得我只有十一岁么?反正都一样,在第五质点那种老头面前你也只是个去牵了他的绳子的小鬼,你在这个地方得到了什么呢?你、你的那些同胞,在提尔甚至是别的土地上还在被那些政治上的棋手牵着走呢!”
<GM> 沮丧在对方脸上一闪而过,但主控节点作为演员的能力太精湛,Shadrach甚至很难说出这种微小的表情变化是否也是他刻意做出的。
<Dust> “羽月,帮忙看看,快点。”Dust的翠绿眼睛变成了变换的七彩数据色。
<Dust> “四小时前,四个傀儡节点。”
<Siegel> “我本不想追问您贵庚的,这样的话在魔法实践上也请多指教了。”地面应声扭曲。
<GM> “可我很大程度上已经死透了。你这样责备一个死人又有什么用处呢。”管理员微笑道。他挥挥手抵消了齐格尔的法术。
<羽月晖> “哈?!但现在连我们在这里到底过了多久都搞不清。”他慌慌张张查看矩阵上的变化。
<Shadrach> “哪有死人会在这种地方中气十足地和人辩论还试图对着别人开枪啊!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们也会出去之后找到你埋在哪然后在你的墓碑前说些托莱多的老头不喜欢的话的。”
<Siegel> “但书还在,既然还是您的,我希望能从您这了解它的性质和已实操的用法。”在精魂庇护下齐格尔紧追着人往前跨了几步。
<Dust> “防火墙14,别一头撞死在数据壁垒上了。”源码术士搜寻着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GM> 主机在过去半分钟里承受了远超其处理能力的信息洪流,但这种程度的运行在平时并无任何问题。它就像发动机坏掉的车辆,引擎过运转也无法支持整辆车的前行。
<GM> 答案显而易见,主机的底层在和结构层解离。这已经是艘漏水的船,沉下去只是时间问题。
<GM> “隔墓碑有耳啊,你就不想想万一这风吹到威尼斯怎么办吗。”
<羽月晖> “哇啊……从半分钟前主机已经坏掉了,虽然一直在说实在不行就干掉它但没想到真的坏了!”
<羽月晖> “一般我们想当面说坏话的时候才会真说出来啦。”
<Dust> “坏了......那他怎么办?”Dust切换回正常的视野看向眼前的人,“听说主机一开始是由100个超链的大脑构成的,这一个主机一个大脑够用吗?”
<Dust> “啊,原来这就是交易达成?”
<GM> 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数据虚空还在跟石油似的从管理员缺损的躯壳里流出。他扶着墙对羽月的网精开了一枪,接着摸索着跳上前一节车。
<Siegel> “即便真是责备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我也没资格加入什么魔法警察组织的。威尼斯?”
<Shadrach> “那就威尼斯的老头找上来了再说吧,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别人说那老头的坏话呢。你也讨厌他的话我们就替你教训那个家伙,再让那个哭哭啼啼的法国佬离威尼斯远一点,万一我们死了也不用你赔我们保险费呢。”
<Dust> 另一个动作,这是有用的吗,还是会多出一个副本,这.....好吗?和白都彻的遭遇是不是一样的?源码术士没有参加对话,而是偷摸着和网精一起编译了全新的复合程序。他捏在手里,迟疑着不敢出手。
<Dust> ......算了,如果成功那也没办法,以后再忏悔或者挨骂吧。共鸣力量制作的镜子出现在Dust手里,他一翻手试图让管理员的影子映入其中。
<羽月晖> 别让他再跑了!网精顺着羽月的意思,用共鸣的风暴将对方团团围住。
<Shadrach> “把东西抢过来!”Shadrach朝对方靠近了两步,偏转枪口对准对上手中的那把武器。
<GM> 你们跟着主控节点跳上前一节车。光点淡化,再次凝固,化作雨林编织出的叶片之间漏下的亮片。
<GM> 在几个孩子之间,一个成年人半跪在地上替一个儿童擦去了脸上的泥印,而后将其抱进了怀中。
<GM> 阳光从垂下的挂坠上、老式枪支的弹壳上跳开,迫不及待地落入了你们的眼中。
<Siegel> 齐格尔看向dust的行动想起超链者也许有那种复制下程式的能力,如果目标还算是程式的话。他伸手扭曲了在追的人身旁的地板。
<GM> 管理员手上的枪被击落到一边,他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空无一人的场面,有些失望。
<GM> “算不上讨厌吧,我没什么钱,平时也不喜欢攒钱,所以花的都是他的。再说讨厌未免有些白眼狼了。而且会哭是好事,我起码几十年没掉过眼泪了,大概泪腺都坏死了。”
<GM> “话说到那小子,我想起关于未婚妻的事情了,想听吗?”
<Siegel> “您请讲吧。”
<Dust> “哈哈好吧,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的发展都能如我意。”Dust的手垂下了,镜子被摔得粉碎。
<Dust> “抱歉。”
<羽月晖> “嗯,当然了!”向前踏出一步使劲点点头。
<Siegel> 齐格尔快步追上去。
<Shadrach> Shadrach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把自己的数据接口。这说明对方开始想起一些原本被抽离出的记忆了么?
<GM> “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他盯着你们,好像在期待你们露出难过的表情。这种让人无语的期待与恶趣味你们在另外几个人身上也见过,暗示了他们之间相似的联系。
<羽月晖> “如果的确是想起了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也算好事吧?”
<Dust> “......”源码术士露出沮丧的脸。
<Shadrach> “你这家伙!”
<GM> 他满意地笑了。“不过赫尔维应该知道。”
<GM> “你们去问他吧。”
<羽月晖> “有时候忘了自己到底忘掉过什么,更难受……呃,他更不会说吧!”
<Shadrach> “实际上那家伙根本不认识我们吧。就算我们去找那个法国佬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告诉对方我们认识你。”
<GM> 你们身后传来巨响。
<Shadrach> “你连你的名字都不告诉我们——”
<Siegel> “感觉会被讹一笔。”
<Shadrach> 碟客被声音吸引着转过头去。
<GM> “聪明如你们总该知道怎么说服他吧。”
<GM> 你们身后的车厢正在消失,像被一张黑色的巨口吞噬。
<GM> 那些回归0与1的碎片变成了白色的鸽子和黑色的乌鸦,朝天空飞去。
<羽月晖> “一直在被坑来坑去也不知道哪里聪明了——诶?!”回头一看吓得蹦了好几步远。
<Shadrach> “主机和结构层深层之间的道路好像进一步崩解了……要死,我们还是带他往上走吧!”
<Dust> “那最后怎么办,我们只能在门外看着他一起下陷?”
<羽月晖> “这里也要消失了,你怎么办?还有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GM> 管理员朝你们走来。“至于那个爱尔兰脑子上网小孩,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他可能已经死了。”
<GM> “不过到底死了没有也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查了。”
<羽月晖> “嗯,这个我们也有心理准备……但就算死了我们也要找到他的尸体或者遗物。”他坚决地说。
<GM> “你真的没成年?”
<GM> 他皱起眉。
<Shadrach> “小鬼只要一个没看好就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让小孩来狂奔和教小孩打枪也许是一样的吧。”
<Shadrach> “请他来参加这个任务的家伙真是王八蛋啊。”
<GM> “那如果我说要你们放弃然后立刻回去呢?开玩笑的,都到这了。”
<GM> “没什么别的问题了吧?”
<Siegel> “我还是比较好奇您和文物链接的情况,也许看下能否用别的方法带你离开。”
<羽月晖> “哎?怎么了,我和你们那些大叔可不一样。要是觉得良心过不去就快给我一大笔钱的追加报酬,让我这辈子都不用狂奔啊!”羽月挂上嫌弃的表情摆摆手。
<Shadrach> Shadrach没接茬,但她的目光依然落在管理员身上,显然是想要在对方身上找到个接口。
<Dust> “白都策呢......他在棱镜吗?”
<Dust> “他真的是赛博格?”
<GM> “知道了这有什么好处呢?”
<GM> “即便是最先进的技术去维持,赛博格的寿命也不到五年吧。”
<Dust> “总有好处,那说明我还有5年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
<Siegel> “多少也是共事过的人。”
<Dust> “或者4年?”
<羽月晖> “不到五年?!这这这太短了喂——”
<GM> “即便是AI他也喜欢相信自己是个人,你们就当他是个人吧。”
<GM> “非要把做梦的人叫醒可是缺大德的。”
<GM> “要我在当上帝的宠物和当上帝里选一个,我还是宁愿选后者。”管理员狡猾地笑笑。这个法师全身上下都没有灵光缺损的痕迹,恐怕也没有接口了。
<GM> “既然我告诉了你们这么多事情,差不多也该付给我点什么了。”
<Siegel> “考虑好要什么了吗?”
<羽月晖> “当然了,起码在我看来,跟我接触过的大家都完全就是人类嘛,你也一样!”羽月自信又失礼地指着管理员。
<Shadrach> “强行让你从这里离开的话就相当于在否认之前你为自己做的决定了。”碟客收回目光,把手背到身后,“怎么办呢,反正也许在矩阵这个没人真的研究透了的地方还能以什么形式再见面也说不定。”
<羽月晖> “虽然是否是人也完全不需要别的泛人类来定义呢,但如果谁不太确定的话,我就要大声告诉他们相信我的判断!”
<Siegel> “我是觉得分类来分类去反倒限制他了。”
<GM> 他扫了一圈你们,目光最后落在Shadrach身上。
<GM> 主控节点贴心地在你面前半跪下来,然后抓起你拿着那把伯莱塔M9的手。
<GM> “作为主机的一部分,我的思考速度差不多是你们的很多很多倍吧。”
<Shadrach> 碟客眉头一皱,几乎下意识想要把持枪的手连带着这柄武器一块抽走,“信息换信息,记忆换记忆,你想要我们用什么支付给你?”
<GM> “你们和商人打交道太久,身上也一股铜臭味了。”
<Dust> “......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GM> 第四质点的中枢、主控节点抓起你的手把手枪的枪口抵在了自己额头上。
<羽月晖> “那真是麻烦你一直等着缓慢的我们了……不是我们想这样的,只能说全是铜臭味的大人太多了。”
<Shadrach> “……思考速度很快的主机难道读不出这里面的意思吗?你只是在回避我们拒绝的想法而已。”
<GM> “可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按照一换一来算,你们还倒欠我几个报酬。除此之外我就只要一个好了。”
<Siegel> “…这是谨慎的经验之谈。”
<GM> “你那可怜的生物脑子里还在发动每一个残存的脑细胞试图想出别的法子吧,可惜时间不等人。”
<Shadrach> 老式的手枪握把的触感在Shadrach的手中分外清晰,恍惚中她又觉得这双手当真是自己肉体的一部分了,是真正的神经信号在控制着她紧扣着这把武器。
<Shadrach> “那留句话给我们让我们在每个失眠的晚上愤怒得睡不着吧,也许几年之后我们就不倒欠你了。”
<GM> “行吧。”
<羽月晖> “还有生物脑子听起来我们至少没死……那最坏的情况,等到失去生物脑子的一天我会再用无敌的速度好好想想的。”
<GM> “那我把我的另一个愿望留给你们。”
<GM> 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但主机的演算速度证明他这个动作和之前一样只是逗你们玩的。
<羽月晖> “好的,不保证一定能实现,但可以赌一下。”
<Siegel> “…魔法方面的方法也行不通吗。”
<羽月晖> “如果输了你就倒欠我们点东西如何?”
<GM> “魔法不是许愿神灯。死人也不会倒欠活人东西。”
<GM> “那么听好了,我的另一个愿望是——”
<GM> 他的手指摸索向你扣扳机的食指。
<GM> “回去别哭。”
<Siegel> “已经在讨论失去生物脑子时的可能性了我猜还会有人来找你的。”
<Shadrach> “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到啊!!!”
<Dust> “你好像哄小孩。”
<羽月晖> “怎么不会了,这世界上最多的东西就是未必……这,这也未必能实现。”
<Siegel> “生物泪腺也还很健全吧。”
<Shadrach> Shadrach紧闭上眼,把另一只手搭在握把上趁对方还没来得及施力往后一抽——它能打偏吗?它会打偏吗?
<GM> 在节点杀死另一个节点的一瞬间,你们周围列车景象纷纷破碎,变成了很多鸽子和乌鸦。
<GM> 这个行为可能只是整个底层逻辑为了圆上自己的结局硬编出来的故事,再怎么说,现代主机在脱离结构层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多留一分钟也不过是中枢脑死亡之前的幻觉而已。
<GM> 漏水的船没有再复原的可能,但是按照你们此前的经验,下面的哪怕一分钟都可能意味着现实和虚拟现实之间长时间的错位。
<GM> 就像之前在芝加哥一样,数据变成了海水,裹挟着你们往上层井喷而去。
<羽月晖> 这个节点……这个人,真的已经消失了吗?有一瞬间羽月甚至怀疑这其实是自己本人死前意识的残存。
<Dust> Dust伸出手,驱动复合程序,模拟碟板,试图用一切手段抓住那个在激流中与众人背道而驰的影子。
<GM> 羽月的耳边回荡着平静的浪涛声,让你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一日的矩阵里,你接起图书馆的电话时听到的声音。
<GM> 你的意识再度和你的躯体趋于重合。
<GM> 海浪声中,你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模糊人声。
<羽月晖> 随着对环境和化身的检查,他确认了他没有死,大概目前还没有,于是在数据的洋流中叹气,气息像泡沫一样消失在远方。
<GM> “……醒……醒……”
<羽月晖> “这下不能偷懒,只能继续努力改变现实了——”他梦呓般嘀咕着一些错乱的语言,猛地睁开眼睛。
<Siegel> 怎么可能高兴满足,又不是小孩。还有太多东西要解开。齐格尔的想法还是话来着也不知能否在解体的一切中传递出去,不过现在是要回去了吧,反正还有机会。
<GM> 你睁开眼,惊觉自己坐在剧院的观众席上。
<GM> 而这个位置你在梦中曾经对其存在意义百思不得其解。
<GM> 这是你当时发现预留的四个位置之一。
<GM> 卡里斯托摇晃着你,发出嘶嘶的声音。“你醒了!”
<Shadrach> Shadrach的意识在数据涌来的瞬间近乎是空白的,浪涛的声音和耳鸣混在一起,几乎快要把身后矩阵深层所有的声响像沙子一样卷走。睁开眼时她几乎是困惑的——那个声源的方向在哪里?她就这么想着,结果正好撞见了卡里斯托。
<Shadrach> “……什么情况?我们睡多久了?”借着昏暗的看台环境她悄悄抹了一把脸。
<羽月晖> “不,不对啊?我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是本来在秘密基地……”他的记忆断在了仓库那里,对一行人是怎么移动到这还断了片的大为困惑。
<GM> “我不好说,你们他妈的怎么会跑这里来的,之前你们都跑哪去了?”
<Dust> 在失去意识前一直在打捞的精灵呆呆地看着台上,然后开始扭头看观众席。
<Dust> “这是什么愚人节玩笑吗?”
<GM>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那些人有说有笑的面孔让你直犯恶心,因为你曾经看过他们倒在血泊里双目无神的样子。
<Siegel> “你呢?是来看表演的还是…”跟梦醒或者溺水被救起来差不多,齐格尔循着声音方向找回了控制身体的感觉。
<GM> 鲁塞尔紧张地在台侧交握双手,他的搭档正对别人说话。
<Shadrach> “几号了?我们睡多久了?不是你送我们过来的吗?那家伙怎么样了?我是说伊奥——”
<Dust>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疏散......不不对会惊动那些人......对,对了,伊奥——不对。”
<Dust> “白都策也在这里吗?”Dust开始寻找。
<GM> “他怎么了吗?他不就在下面吗?啊话说刚刚有人说你们处于一种很怪的出魂状态——”
<羽月晖> “嗯?我们是凭空出现的吗?明明之前还在烦恼入场问题……但不管那么多了!这个地方有发生恶性事件的巨大风险,我们必须阻止它。”羽月马上掏出了蜘蛛型无人机,像先前梦中那样让它沿着墙壁去检查场内人员情况,看看和见过的有什么变化没有。
<Shadrach> 碟客的脑子在看向舞台一侧的瞬间清醒了大半,“靠!来不及了!赶紧走!”她神经质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Siegel> 齐格尔顶着头疼下意识余光看向观众席上那个狙击手和格莱姆斯本该在的位置。
<GM> 卡里斯托话还没说完,观众们便止住了轻声交谈。
<GM> 表演即将开始了。
<Shadrach> <那把枪应该是被藏在鲁塞尔的琴盒里了!他一定还有个备用的琴盒,去后台找到它,然后和我们之前做的那样把那几个大众链关了!>
<GM> 齐格尔回过头,恰好和那个觉醒者四目相对。毫无疑问,他也看到了你。
<GM> 而伊奥正前倾身体,对鲁塞尔说什么。
<Siegel> <注意,狙击手还在这个位置。>
<Dust> <我现在不是法师,我很难在肉界干什么,血精魂也得注意。>Dust开始检索周遭。
<GM> 你们看到他的另一只藏在阴影里的手上闪着火器的微光。
<羽月晖> <我们要在恐怖分子发动袭击前先动手吗虽然那样是不是成为恐怖分子的就是我们自己——>由于紧张,羽月开始在频道里大量胡言乱语,但行动上已经按照脑海残存的记忆在矩阵上排查大众链。
<Shadrach> “卡里斯托,我们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你。”Shadrach扭头握住卡里斯托的手,“如果我告诉你这地方有炸弹而且我们知道它们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的话你会相信我们吗?”
<Dust> 然后他忙里偷闲发了条消息<白都策,起床了没?>
<Dust> <快来这里[地址],再晚就来不及了。>
<GM> “别废话,有话快说!”卡里斯托有些暴躁地回答。
<GM> 矩阵情况和你们梦中的完全一致,羽月再次找到了那几个可疑的便宜大众链。
<GM> Dust的界面上弹出了新消息。
<GM> <呃……我刚重启>
<羽月晖> <找到了,马上就干掉它们。>他把图标辨识结果共享给小组频道。
<Dust> <白都彻可能会死在这,不过赫尔维和......伊奥在这,你考虑一下怎么处理。你知道伊奥是谁的,对吧?>
<Dust> “二楼,注意二楼,有人会突袭二楼、”
<Dust> 像是想起什么,Dust迅速说。
<GM> <为什么要我考虑,那是你们结的梁子吧>
<GM> “别逗我,二楼的法师比我在教科书里见到的还多。”卡里斯托瞪大眼。
<Dust>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来救他就想点办法掩盖自己的痕迹,我没法顾上所有人,不过如果你不在意的话那就不要来吧,很危险。>
<Siegel> “那边座位上的人是狙击手,此外可能会有人枪击从安全出口逃走的人。”齐格尔压上低语麦克风。
<Dust> “你是不是忘记内鬼这茬了?”
<Siegel> “法师对法师吧,反正也有觉醒者。”
<Shadrach> “有人在策划对这地方的袭击,我们会给你们标注重点关注对象的位置和控制炸弹的设备图标,帮帮我们,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还有办法改变这件事。”碟客有些神经质地抓住对方的肩膀,像是还没从梦中的经历完全抽离,“说来话长——这是我们在主机的演算里见到的,二楼的事情我们去处理,但是伊奥那边……去叫住他,在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前把他拦下可以吗?”
<GM> “但、但即便是那样,恐怕也很难同时干掉几个高启蒙觉醒者——”
<GM> “你什么什么什意思——好吧!”
<GM> 卡里斯托快速接受了你们说的话,也许是因为她看到伊奥将枪口对准了阿尔方斯·鲁塞尔。
<GM> 后者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这个法国名流。
<GM> 高处的狙击手歪着头打量着你们,目光锐利得像某种在观察猎物的猛禽。
<GM> 与此同时,Dust收到了一条新消息。<你都说了我爸在那了还有什么不来的道理,黑结社那家伙恐怕有伪装,但他和棱镜也不是一路人,我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你们要当心点……>
<GM> <啊!!我想起来了!那家伙肯定有个包因为他要装自己的书!>
<Dust> <不是第一次的,总能比之前好点......你记得扫干净自己的痕迹,别被主管发现......书?好吧。>
<Dust> 聊天记录被转载进小组群聊:<我记得我们之前是有发现过带着包的人是吧?>
<羽月晖> <我让网精暂时切断了四个炸弹计时通讯链的信号,可能有几分钟吧,之后空出手再彻底关机。>他将图标也为白都彻和卡里斯托标亮。
<GM> 你们将此处的大量图标过了一遍,基本上和梦里的没什么区别。目前看来,最大的偏离点就是卡里斯托和伊奥的行动。这两个人在你们接上这活儿的那一日就和你们的命运纠缠不清,现在因果的线团又结到同一个地方。
<GM> <我这杂讯很大,不过我可以解决这些小玩意儿>白都彻回复了你们。
<羽月晖> <区区炸弹对大哥来说当然手到擒来!拜托了!>有些人忙不迭地在那鼓捣矩阵活还不忘了拍马屁。
<GM> 狙击手的目光从你们身上移开,他盯着伊奥手上的枪。
<Shadrach>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Shadrach暂时不再去关注那个狙击手,她和先前一样往靠近舞台的位置挪动了一些,拍拍手唤醒休眠待机的代理,找到了舞台控制主机的图标。
<GM> 卡里斯托猫着腰来到了下面,她出现在伊奥的身后扯了一把他的衣服,后者被吓了一跳。
<GM> 狙击手站起身快速朝靠墙的楼梯走去。
<Shadrach> 尚在肉界的碟客悄无声息地向舞台控制主机发送了入侵的代码,另一手按在了随身背包里的枪上。
<Dust> Dust往椅背一躺,躲进了阴影里,他闭着眼切换了矩阵模式。
<GM> 在这段时间里那名狙击手已经接近了出口。
<羽月晖> 羽月直接身子往下一滑躺在座椅上:<他这就出去了?我也马上让无人机跟出去。>
<GM> 他转身走出了剧场。
<Dust> <我感觉我必须进修无人机或者枪械。>
<Dust> <观察一下他出去那条走廊是不是之前瓦莱利在的那条。>
<Siegel> 齐格尔就像中途悄悄临时离场的观众那样猫着腰离开座位,与此同时狙击手身后出口洇出了不明显的水渍。
<GM> 伊奥一时被卡里斯托缠上了,鲁塞尔对此浑然不知。演出照常开始。
<羽月晖> <我必须进修魔法!可恶现在的变数多了个我不是觉醒者。>
<羽月晖> 羽月的微型无人机飞出去,沿着水精魂的路线把画面转播回来以便所有人了解外边动向。
<GM> 狙击手背着手走出门,在你们的幻觉里鲜血能够拖地的走廊上,有一个笑眯眯的陌生男人正在等他,
<GM> 此人衣着十分普通,双手却像教区神父似的交握在身前,斜挎着一个包。
<GM> 他的目光越过来者,直接看向了狙击手的身后。
<GM> 经过翻译的法语通过无人机转译到了你们那里。
<GM> “看起来你好像被跟踪了。”
<Dust> <是不是该动起来了,再等下去可能就更难插手了。>矩阵空间内的Dust一挥手塑膜出匕首,刺向主机。
<Shadrach> <正在接近舞台那边,我去保护目标。一会我会装作工作人员带他下去。>
<Shadrach> <卡里斯托,最快的反觉醒小组响应需要多久?剧场外有两个可疑人员,他们多半已经发现我们了。>
<GM> <可疑,他妈的,可疑可不能直接抓人啊……要我说觉醒者都很可疑……>
<GM> “我很抱歉,老师。情况有变。”狙击手也用法语平淡回答。“我是无所谓。您要不要考虑离开。”
<GM> 眼看着演奏会已经开始,卡里斯托几乎是拖着伊奥往外走去。
<GM>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们抓我也不能怎样。”“老师”像透露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凑到狙击手的耳边。“况且,哎呀,瞧瞧。我有外交护照。”
<Dust> <主机权限拿到了,场面上不是很困难的动作我可以处理。>
<GM> <我到了!>白都彻的消息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Dust> <好事,一切都还没开始。>Dust直接把他和队友拉成一个新小组。
<Dust> <白都先生到场了。>
<Shadrach> <我猜TRC也不会相信有电子先知这种东西——我有个更糟糕的想法,那如果我在会场外开枪的话这算外面有可疑人员吗?>
<Shadrach> <只要我们都打起来那TRC好像就没理由不响应了。>
<羽月晖> <啊啊啊大哥小心外面有蜥蜴还有觉醒者——>虽然事态还在控制之中,还是急得吱哇乱叫。
<Dust> <......脱不了身吧,但是我做好准备了。>
<羽月晖> <这不还是先一步成为恐怖分子了吗!随便啦!>
<Shadrach> <现在观众都在场内,牵制住舞台边上的人,确保两名可疑人士都在没有人员聚集的场外,这样也许能保障大多数人的安全……真要命。>
<GM> “倒是梅达尔你在这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狙击手面前那人对他点点下巴。“赶紧走吧。”
<GM> “您可真好心。我走了被抓的不就是我了吗。不过那就如您所愿吧。”梅达尔挑挑眉毛。
<GM> 他径直往大门走去。
<GM> 他和刚进门的白都彻擦肩而过,后者毫不客气地靠电子攻击让安检大门敞开了。
<GM> 梅达尔朝旁边一滚躲过了精魂的攻击,他叹了口气。
<Siegel> 精魂的召唤者似乎也在紧张地衡量现场状况,接着夹杂冰屑的水流猛地向狙击手扑去。
<GM> “去纠缠老头去啊。”
<GM> 他抬起手指向精魂。
<羽月晖> 羽月的网精继续按照指令让无人机不要放松警惕,一台跟拍老头一台跟拍精魂大战。
<Shadrach> Shadrach贴着墙壁一路往下和梅达尔一样离开了演出厅来到声源所在的走廊上,藏在拐角背后瞄了一眼赫尔维所在的方向。
<GM> 赫尔维还是那副模样,很明显,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GM> 他扭过头去看Shadrach藏身的地方,此时白都彻的无人机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GM> “您有何贵干?”
<羽月晖> 好像在梦里也是我来搞定你的——羽月看着6级主机的图标,尽管轻车熟路也让网精一起帮忙不容差错。
<Shadrach> 希望室内的隔音足够好到不会立刻引起观众恐慌的地步。Shadrach决定咬着对方的钩向前一步——尽管她只来得及重新架起枪。“这话应该是要问您才对,演出场所您可不该带着危险物品过来。”
<GM> “我什么都没带呀。您想要指控我什么,顺带一提,刚刚走掉的那孩子也是。”
<羽月晖> 没费什么事掌握了之前就看过的票务和安保主机信息,羽月的网精快速扫了一遍里面的重点和之前的记忆对比是否有出入。
<GM> 现实里的赫尔维比你们在矩阵里见过的脾气温和,或许是因为你们没踩到他的尾巴,或许是因为你们不熟。
<GM> “顺带一提的顺带一提,整个TRC现在可能都不听使唤,所以我还是手抓着一把人命。”
<Shadrach> “我们没打算指控您。”Shadrach举起枪,“有一个在阿维尼翁的咖啡馆蹭了您的下午茶没付账的人和我们说您这儿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GM> “是嘛。那……”
<Dust> 精灵睁开眼,他很庆幸自己还穿着之前薅过来的高级西装。Dust先是命令网精让一半幕布降下,再让升降台往下降,营造出故障的假象,然后自个站起来匆匆往鲁塞尔跑去。
<Dust> “先生,不好意思,设备好像有点问题,请您稍等五分钟。”
<GM>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身后的喧哗给打断了。剧场里的观众疑惑地叽叽喳喳起来,鲁塞尔更是毫无风度地惊呼了一声,不过这也是他的卖点,所以算不上丢面子。
<GM> “等等等等等你是谁啊!”
<Dust> “幕后工作人员,”Dust耸耸肩,“负责设备调试什么的.....好啦先生,就五分钟,我很抱歉,之后会让剧院补偿给您的。”
<羽月晖> 羽月的网精想起来什么,操纵爬行无人机趁此机会往琴盒附近钻,这回如果运气好能碰到拉链拉开一点的话……
<Dust> 他顺带让网精瞄了一眼os,可别干到一半就歇菜了。
<GM> “你想知道什么?”赫尔维像只猫头鹰一样歪过头。
<GM> 琴盒里是空的,现在回忆起来,你们在梦里也没看到盒子里有那把被夹带进来的枪。如果赫尔维没有诓你们,恐怕那枪是鲁塞尔通过别的方式塞进来的。
<GM> “哇!!我要死了!”鲁塞尔抱着琴缩在升降装置的一角眼泪汪汪地嘀咕。
<Dust> “不会的,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吗?”精灵摊摊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包括你在忧愁的事情。”
<GM> “为什么要说那种电影一样的台词啊!!”
<Dust> “......你和......一样真的很会装耶。”然后他忍不住低声多嘴了一句。
<GM> “等一下你他妈的,你说谁装?”鲁塞尔一抬头,方才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变得甚至有些凶恶。
<Shadrach> “他说赫尔维知道鲁塞尔的小八卦,不过在未婚妻的事情之前我想知道他身上血魔法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没人能确认鲁塞尔和血魔法是否有联系,Shadrach甚至做好了对方会完全否认这件事的准备,但她还是把话抛了出去。
<GM> 赫尔维朝你招招手,然后俯下身在你耳边云淡风轻地说。“我教的,怎么了。”
<Dust> “对不起我是说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狗那叫什么来着,精魂是吗?”他毫无诚意地举高双手,“好了先生,或许你可以趁现在把自己的乐器捡拾一下,那琴盒是不是空的来着?”
<Siegel> 精魂链接断开的波动基本让齐格尔理解了对方的魔法水平,本着怎样也要追上和拦住的心态他立刻重新凝聚起法力。
<GM> Dust在后台发现了几个可疑的盒子,虽然那个法国人在你旁边嘀嘀咕咕的声音很烦。
<Dust> “哎呀别叨叨啦,你先躲躲?就当是不可抗力,可以和团......我是说和经纪人说被奇怪的人绑架了。反正就一会对吧?”Dust摸了摸和自己差不多高(或许更高)的海利斯的头。
<Dust> “啊,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我不太懂魔法,但是可能现在丢掉比较好。”
<Dust> “或者放开一会。”
<羽月晖> 羽月阴暗地念着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狠狠把那个也是老熟人的mark从主机权限中踢了出去。
<GM> “我没有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好流氓……”
<羽月晖> <我宣布现在两台主机都归属我们管辖了!>在频道里发出了独立宣言。
<Dust> <干得好,主机权限人人拿,今天到我们拿!>
<Dust> “嗯嗯。”精灵迅速检查那几个可疑的箱子。
<Siegel> 新的水渍消失在了地毯里跟着这个叫梅达尔的人。
<GM> 梅达尔从地上爬起身,懒洋洋地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观赏赫尔维被两个人夹击的画面。一只鹰在天空盘旋了几圈,落在离他不远的建筑物上望着这个方向。
<GM> Dust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了那把AUG,鲁塞尔的演技差点火候,他的表情有点僵硬。
<Dust> “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吗?”Dust又安慰性地拍了拍他,“你是干净的,至少现在是,放心吧。”
<Dust> <AUG找到了。>
<Siegel> 齐格尔本人匆匆离席在另一个通往走廊的出口门缝那往外瞄。
<羽月晖> 完成了什么矩阵制霸成就后,高中生听到新的好消息,立刻一下起尸般从座位上直立起来:<嗯!我也回来帮你们。>顺手以椅子背作掩护,把从别人兜里掏的捷势喷了喷。
<GM> 梅达尔很快对看戏失去了兴趣,他看了看表,对那只鸟招招手打算离开这里。
<羽月晖> <他这是要走?真走吗?>看着转播频道将信将疑。
<Siegel> “你要去哪?”齐格尔忍不住在门边叫住了对方,那摊水顺势带着两个小标签往对方脚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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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42,都柏林。
<GM> ——————————————
<GM> 你们回来了,回到了现实之中。
<GM> 但和你们梦中不一样的地方是,伊奥打算在众多来客的面前置一个与他关系十分密切的人于死地。
<GM> 话说回来,到底是和他关系密切呢?
<GM> 是早就知道他是谁的鲁塞尔吗?是你们没有来得及认识就已经因他而死的上一个“伊奥”吗?是从你们第一次见面起就在他身旁的卡里斯托吗?
<GM> 还是说应该是你们自己呢?
<GM> 不管怎样,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取决于你们自己了。
<GM> 白都彻的无人机在Shadrach对面举着枪指着和你们对峙的那个人。你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赛博格还是AI,不过那些事情几乎无关紧要了。
<Shadrach> <如果武器已经找到而且梅达尔也打算离开的话最直接的威胁还是在这法国佬身上了。伊奥那边需要留一个人应对,如果有突发情况的话卡里斯托会需要支援。我可以对我面前这人开火吗?>
<Dust> <其实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赶他出去再开火的方法。>
<Dust> Dust仍在试图寻找暗地里,安全解决这一局面的方法,他顺便指挥网精检索周遭有没有熟人的设备。
<Shadrach> <那——也许我们需要火力压制了。让他远离剧院的入口,这家伙消解法术看起就和切豆腐块一样。>
<羽月晖> <如果我们先开火这事不会演变成什么麻烦的话……>羽月让身边的无人机向上飞到二楼的高度再次观察上面的观众席。
<Siegel> <坎伯兰之类的有可能在二楼。>
<Dust> <有什么能对他起效的诱饵吗?>
<GM> 现在你们有空仔细检查在场的设备了。没发现格莱姆斯的设备,但那个前MCT员工和坎伯兰的通讯链确实拥有准入许可。
<GM> “您专程来找我就为了说这点事啊。”赫尔维直起腰。
<GM> 在他身后的剧场里,普通观众还在小声议论突如其来的变故。
<羽月晖> <你说对蜥蜴的诱饵我第一个想到的只有钱怎么办。>
<GM> 二楼观众席里没找到你们想要的人,但整个建筑物的二楼尚有不少房间的门关着。
<Dust>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继续演出吗?还是悄悄离开?如果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掩饰一下。”精灵提起装着AUG的盒子,瞟了眼鲁塞尔。
<GM> “这很难解释吧!”他迅速补了一句。“虽然我确实有点想走。”
<GM> “话说你到底谁啊?TRC……吗?”
<Shadrach> “我们还有责任把魔法威胁清理出去。”Shadrach打开了白噪音的开关——但这多半是难以掩盖走廊上的枪声的。她对对侧的无人机使了个眼色,<一会我会从入口的方向对他进行火力压制,我们把他往外赶,不要让我接近剧场内。>
<Dust> <白都策,坎伯兰有准入许可,我认为这已经代表他们在现场了。>
<GM> <确定要这样开火?>白都彻有些犹豫。
<GM> <先攻击外交使节也是恶性事件啊。>
<GM> “被称为魔法威胁真是太荣幸了。不过您知道的吧,光靠您也只不过是让砧板上的肉多一块罢了。”
<GM> “看您的身高没准是半块。”
<Dust> “路过的好心人,就像你在矩阵崩溃那会遇见的那款......啊算了,没有那么危险,”Dust又试图揉揉他的头,同时递出自己的识别码,“我可以把你打晕然后托人送你出去,我想。”
<GM> “什么,他妈的,真可以?”
<GM> 鲁塞尔接过你的名片。
<Dust> “可以吧,你可以把我当成trc的。”
<Shadrach> “没那么多,半块的半块吧。”Shadrach拽了一下拉机柄。控制室内的主机锁上了赫尔维所在那一侧走廊通往剧场的门。
<Dust> <卡里斯托,能安排人把拉琴的小子运出去吗?他被人袭击晕倒了。>
<羽月晖> <那现场的恐怖分子就实打实变成我们了……!总之先挡着他的路让他不得不开始采取一些行动?>
<GM> 卡里斯托的回信来得略有迟缓。<可以是可以,不过呢,有个小问题……我这里使唤不太动我们的人……>
<GM> <从刚刚起他们就在对我敷衍了事的。>
<Shadrach> <我在想我们一直以来是不是可能有个误区。>
<Shadrach>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TRC里的内鬼可能只有一两个人,但万一其实更多呢,或者说真正的内鬼有办法控制那么多人呢……?>
<Dust> “呃......”源码术士又扫视了一轮这人,不得不再开口,“你有什么和血.....相关的东西.....最好先扔了.....”
<GM> 鲁塞尔在兜里摸了一圈,丢出了一块有血的手帕。
<GM> “应该只有这个吧。”
<Dust> “我不是觉醒者啊,这是和魔法相关的吗?和血和魔法有关的,”Dust的说法可谓相当露骨,他边说边把手帕拿过来,“这是谁的呢?”
<羽月晖> <他哪来的这种东西?正常人肯定不会拿个血手帕带在身上呢。>羽月正猫着腰在观众席一侧往前挪,通过无人机转播瞪大了眼睛。
<GM> “是我自己的啦!我上台前流鼻血了!”
<Shadrach> <安全起见我先锁上赫尔维这边的安全出口了,一会如果需要疏散人员的话让他们从别的方向或者员工通道走,我会尽量让他先避开场内——但星界的情况我们这头可能顾不了了。>
<GM> “我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把矮人里的矮人烧成灰,但总有人有类似的恶趣味。”赫尔维低头看着你,他做出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表情,然后看向天花板。“这么说来,我还没见识过呢……”
<Siegel> <能通知一下那几人也好吧,我也认为不好先动不过这样僵持下去情况越来越古怪了。>在主机中见识过此人杀人能力齐格尔不敢轻易行动。
<Dust> <我不知道,我也觉得很不对劲,我觉得我要先把我能干的干了,>随即他的窗口转向卡里斯托,<那有哪里是比较好离开的吗,TRC不知道或者不太关注那种。>
<GM> <要绕开TRC可有点困难了,他们随时可能把你射成筛子,然后声称你就是恐怖分子,我有种预感如果是我走出去他们也不会犹豫的。>
<Dust> <真难处理,那里面有什么相对隐蔽安全的地方吗?>
<Dust> <鲁塞尔上台前流鼻血了.....?什么情况,齐格尔想办法看一下。>
<GM> <我怀疑后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一出门就可能被背后捅刀。>
<Shadrach> “还没见识过?”嵌在Shadrach瞳孔里的智能链模仿瞳孔般收缩了一下。
<羽月晖> 羽月盯着通讯链的界面纠结了片刻,果然还是给认识的人都发点垃圾信息说明下情况危险吧,不管他们打算离开还是不离开,起码有自己的选择权。
<GM> “我还没见识过TRC会把人打成什么样呢。”赫尔维拍拍手。“在他们那些黑漆漆的地窖里。”
<GM> “现在既然女士您找我没有别的事,我就要去办正事了。”
<Dust> Dust有些焦躁,他走来走去,却找不到出口:“出了点问题......什么情况.....TRC大部分都变成阻碍了......?”
<Dust> “抱歉,可能你要先在后台待会了。”
<Siegel> <攻击外交使节确实对情况不妥,但在场另一个人明明实打实参与过恐怖袭击。随便干掉几个当恐怖分子真是某些人的行事风格。>齐格尔读过dust的信息指挥水精魂化作水汽前往后台。
<羽月晖> <情况紧急,我们所在的剧院外被安放了炸弹,有包括强大觉醒者的恐怖分子打算袭击这里,附近的TRC也几乎被收买了靠不住!现在大家都处于危险之中,请各位务必优先留意自身安全。>羽月火急火燎地憋出一条垃圾信息,就给坎伯兰白都策等人的通讯链DDOS攻击一样滴滴滴发了一通。
<GM> “呃……呃……别走,在这陪我。”鲁塞尔往四下望了望,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紧张,余光不断往那把枪之前在的地方瞟。他的灵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Siegel> <鲁塞尔的灵光暂且没问题,要么场上有其他觉醒者,或者是那人的书搞的。>
<Siegel> 齐格尔的星界视觉尽力穿透大厅里繁杂的灵光,理应有那种恶意存在或者情绪不太对的个体隐藏在观众席间,但情况实在太不对劲了。
<GM> 现在的气氛就已经够古怪的了。除去对你们引起的意外的困惑外,现场不像是会发生任何魔法事故的样子。不论这场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重点从来就不是这个。
<Shadrach> “还能有什么事更重要的?”Shadrach放下枪,“把托莱多做的小手脚弄出来么?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很想现在就给你来一发,但对你扣扳机可能只会让某些老头在桌子后面鼓掌而已。”
<羽月晖> 羽月把监控的多个视角也一个个排在了AR界面上,这让他的矩阵视角格外拥挤。
<羽月晖> 重点看看那些没开门的房间里是否有能查看的摄像头。
<GM> 快速排查现场的结果也没什么玄机,羽月只看到一群不同肤色不同公司不同国籍的人焦躁地挤在一起,除了你们见过的AF的人,你还看到了之前无意中在新闻上看到过一眼的另一个提尔与阿扎尼亚的外交官,此外还有你现在最不想见到的日本人和几个人北美面孔。
<GM> 赫尔维冲Shadrach笑了笑,他绕开你沿着走廊走去。羽月甚至能在监控里看到他的影子了。
<Dust> 诡异的场景,自己是不是漏了些什么.....Dust安抚性地拍了拍鲁塞尔,转而在矩阵问他:<你还知道什么?为什么你一直在看那里,有什么不对吗?炸弹的话我处理掉了。>
<GM> <没、没有……>
<Dust> <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我很难安安稳稳带你出去,更别说想办法帮你找别人.......啊,赫尔维就要进来了。>
<GM> 他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我、我不想杀人……救救我……”
<Dust> “我就是知道你不想杀人才来找你呀。”Dust把AUG背起来,抓起自己的手枪巡视着那个角落。
<GM> “但是……我不动手的话……”他抓住了你的肩膀,你有那么几秒钟恍惚回到了主机里的那个幻景中,当时他也是如此绝望地抓住你们的。
<GM> “TRC也迟早会……”
<Dust> <......我完全忘记了,注意,现在TRC有可能成为杀手。>精灵的瞳孔缩小,迅速把这话和相关结论发进群组。
<GM> “今天可能没人出得去这里了,我、我……对不起……”
<Dust> “那么什么情况,什么信号,TRC就会开始动手?”
<Dust> “你数分钟没上台?”
<GM>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在等二楼出事吧……”
<GM> 在你们犹豫和思考的时候赫尔维已经甩开你们来到了那几扇门前,看起来他不是那种会死于话多的动画片反派。
<羽月晖> <卡里斯托能联系到这位吗?如果这边部署的TRC已经都不可信了……或许问问她能不能帮忙?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策反过的但至少那时候没把我们逮捕……>羽月从之前无人机的视频中截出一点仓库那时拍到的人物图像,虽然已经是乱抓救命稻草的样子。
<GM> <没问题,我去联系>
<GM> <不过这里杂讯可真他妈的大,我都要梦回上个版本的网速了……>
<GM> <话说我刚刚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唐突出现在观众席那会儿的时候,有个路过的阿扎尼亚人说你们看起来怪怪的>
<Dust> <注意二楼。>Dust想了一阵子,干脆划开矩阵查找所有出入口的摄像头,既然TRC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自己四个人还能安稳进来呢?谁送进来的。
<Dust> 看完这话后,源码术士犹豫了片刻,尝试着去看鲁塞尔的灵光。
<GM> 有了现在的时间,要定位到你们醒之前那么一小会儿并不困难。Dust发现不是别人,正是TRC的便衣把你们在观众逐渐进场前弄上座位的,看上去你们睡在那那会儿还遭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Siegel> “您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很难办,要把谁送去地窖听着就不像好话吧。”情急之下齐格尔扭曲了对方跟前的地面。
<GM> “怎么您看着像个精灵却不太懂行呢,自古以来,在精灵还长着刺的时候,他们就喜欢把所谓的间谍和违抗自己的人丢进洞里了。”
<GM> 赫尔维和颜悦色说道,他动动手指地消去了地上的魔法效应。
<Dust> <卡里斯托认识这些人吗?>
<GM> <这不是贝尔法斯特那边的人吗……>
<Dust> 直到眼睛痛了Dust也没看出什么,他摇摇头放弃自己的妄想,转而对鲁塞尔说:“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来了,准备演出。”
<GM> “啊……啊?”
<GM> “怎么这么快又变卦了。”他坐起身。
<Dust> “今天什么都不会发生,你演出,鞠躬,结束,下台。我去外面。”
<Dust> “因为我没办法几个人把TRC的人干翻。”
<GM> “我想着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拿回了琴。
<Dust> “我说大话了,我只能尽力保证你的安全。”源码术士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
<Dust> <没有办法了,我想只能由我们,由狂奔者来挡住赫尔维,只要挡住了今天应该就.....安全了.....。>
<GM> “啊哈哈……别在意,我以前也觉得我什么都做得到,现在想想真是太搞笑了。”
<GM> 鲁塞尔咳嗽了几声变了张面孔。
<GM> “其实我顶多能当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而已……好啦!好啦!哎这剧院的设备也太老了,快点送我回去!”
<GM> “几年前我来这儿时它卡住了我的脚呢,没想到这么久也没整整!”
<Shadrach> “但如果他们今天真的把人丢进洞里的时候不是正好合了你们的意么?”Shadrach追在赫尔维后面,“但还有件事我还没问你,你和棱镜和第四质点是什么关系?你认识他们对吧。”
<羽月晖> 羽月失望地发现脑内硬挤出的八百种方法……包括袭警和诱导条子打自己碰瓷都导致不了什么更好的结果,只能咬了咬牙往走廊一侧的出入口靠过去,准备有情况的时候支援外面。
<Siegel> “…这话听着资历挺老的,我也想知道有些人到底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齐格尔思考如何与对方交流的同时一变手势指令水精魂无害地拖住对方行动。
<Dust> “是吗?我之后会修一修的,如果我们挡不住你记得自己逃命,不要真的傻乎乎站着被杀。”Dust紧了紧盒子背带,让舞台装置往上升,同时打开音响。
<Dust> <抱歉,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演奏即将开始。>
<Dust> 他跑了起来,去找自己的队友。
<GM> 精魂沾湿了对方的皮鞋。他抽开脚停下脚步,“以前认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呢?”
<GM> 时间的流动总是十分不可思议,你们想了半天,结果事实上只过了不到半分钟而已。
<GM> 随着一切恢复正常,剧场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暗流继续涌动。
<GM> 卡里斯托适时发来了消息。<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羽月晖> <这种时候肯定两个都要听!>
<Shadrach> “看你们一上一下在这地方,老朋友碰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Shadrach对Dust招手,示意他把手上的东西丢过来。“因为你看起来对他过去同棱镜那边做的决定不太满意。”
<Dust> “你是不是对我的准头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他翻了翻白眼,没有扔,而是老老实实跑到后面再塞她手里。
<羽月晖> 走廊的监控看起来只是平静的对峙,但看不到星界在发生什么让羽月忍不住脑补更多可怕的事情,他在门口焦躁徘徊,希望还能找到什么新的突破口。
<GM> <好消息是我联系上了你们那个人,坏消息是她联系不上国防秘书处,而且现在似乎到处都是相互矛盾的指令,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该听谁的……>
<GM> “也不能说不满意吧,说到底和我也没关系,对吧?”
<Siegel> “不是您牵的线吗?”
<Siegel> 齐格尔不太确定主机里梦似的画面能否应用到真实里来,他试探性地问询。
<羽月晖> <国防部……诶?国防部?!好吧,我们没死原来都靠这从上到下的不对劲。这样看来只能尽力不引发任何冲突了吗!>如果不是边上还有不少观众,高中生真想把自己的头往门框上撞一撞。
<Dust> Dust在对话的间隙翻了翻今晚的演出安排,看自己还要撑多久。
<GM> 搞不好这会是你人生中最长的两小时。
<Dust> <啊哈哈.....我们真的能撑过两个小时吗?>
<Dust> 趁还没打起来,这人又试图悄悄溜回剧院。
<GM> 赫尔维看看天,“我是做了没错,但这不代表我支持或者反对他的决定。”
<GM> Dust一路上都没遇到任何阻拦你的人,这种感觉就像在结构层那时候一样,只不过舞台同时是两出戏的舞台,上演了今夜的演奏会和虚假的防卫真空。
<GM> “哎哎哎,你省省。”白都彻的无人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掰住了羽月的脑袋。
<Dust> <我先躲进去了.....你们小心点。>
<羽月晖> <等一下等一下脖子抽筋了哇哇哇——我在想如果我们拦不住他之后会发生什么!要不要上去二楼啊?>被掰住头还是比比划划担忧地看向二楼。
<GM> “你要上去我就跟你一块上去,要是你把自己撞死了我尾款付给谁呀。”
<Dust> <伊奥现在怎么样了?>焦虑让Dust的胃开始抽搐,他不得不边按着肚子边开始往上跑,二楼还没确定什么情况。
<羽月晖> 瞟了眼通讯链发现之前的弹窗无一收到回复,又是担心又是感动的神情在他脸上汇聚得非常复杂:“啊啊啊他们为什么都不回消息!我必须上去确认下才行,放心吧我一定要拿到尾款的!大哥你也要多注意安全啊我们在梦里看到过打小报告的也来过!”
<GM> <还好还好。留神你们自己吧。>
<Dust> <你不会和他打起来的对吧。>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们黑结社的至少多少会穿一条裤子,棱镜的那几位合作方没有和你喝过茶说过他们的事情吗?那个——第九质点还是什么的。他们都用那一套代号。”
<GM> <我不知道哦。所以为了阻止我把他干掉,你们最好活着回来。>
<GM> Dust跨过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正巧看到赫尔维的脸上露出的厌倦神色,他解除了用于伪装的部分幻象法术。“也算是聊过吧。”
<羽月晖> 将最近的防火门拉开一条缝,尽管场面紧张也不忘把这边摄像头拍到自己和无人机画面替换掉,羽月也蹑手蹑脚往楼上摸过去。
<Dust> <他开始烦了,可能拖不下去了,注意受击。>
<GM> 监视着整个剧院的羽月不免感到一丝滑稽,就在几墙之隔的地方有许多蒙在鼓里的人正在享受音乐,而你们似乎正在阻止历史脱轨,同时那群外交官和代表差点互相拽着领子打起来。
<GM> 你看到一个爱尔兰精灵为了抓住那几个长得过于高的阿扎尼亚精灵的领导者不惜动用魔法,DF和AF的人在一旁语气激烈地争吵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尽管你知道他们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羽月晖> 如果有一天这素材能够脱密的话,恐怕是最好的纪实作品。他想象着这些画面在影院全息屏幕上被放映的样子,嘴角也荒诞地挂上一丝苦笑。
<GM> 一个日本人撑在墙边上揉着自己的鼻子,他刚刚差点被你们认识的那个混血精灵的赛博义肢砸断鼻梁骨。
<GM> 最可笑的事情可能莫过于他们打的人都不是直接导致自己不快生活的凶手。在这群人外面,赫尔维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你在结构层里看过这人施法,像切蛋糕一样把这几层屏障砸烂不会费他多大功夫。
<Siegel> “但据您了解应该知道他会做什么决定对吧。”
<GM> “好像是吧。可能是。”
<GM> “可惜,我们也没你们想得那么熟络。反正我是不可能像你们这样为了救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费神的。”
<GM> “在这方面我还挺佩服你们的,就是说。”
<GM> “你们不趁最后的机会离开吗,一会儿这里炸了可就得开挖土机才能出去了。”
<GM> 他拿出了那本书。
<Siegel> “我不觉得你们是毫不相干的关系,他曾向您透露过许了什么愿望吗?跟棱镜那些人?”
<GM> “呃。”
<GM> “他好像说过,但我没在听,因为我不想听。”
<Siegel> 齐格尔仍然保持着指令精魂的手势紧张地盯着那本书。
<羽月晖> 在真正面对这个亟待改变的现实时,如洪水一般来势汹汹的困难几乎淹没了他。哦……原来现实中的自己能做到的事还是如此之少。
<GM> “谁都有左耳进右耳出的时候对吧。”
<GM> 如果不是那本书保养得相当好,它看起来就像从第六纪的什么博物馆里偷出来的。
<Siegel> “那是和遗言差不多的东西吧,既然人在这里应当多少和现在的状况有关系,您也并不清楚吗?我记得他理应也有一本书?”
<GM> “可别责备我,那东西不是我弄来的。”赫尔维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做出了敲门的姿势。
<Shadrach> “您刚刚说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对吧?”Shadrach捏了下耳后的天线,“实际上刚才您说的东西我们已经都录下来了。”
<羽月晖> 看着AR界面上的满屏生动画面,羽月想起刚才卡里斯托提到过杂讯的问题……怎么想都是TRC搞的鬼,只能马上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来避免所有人都会死的结果了。
<GM>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棱镜要你们不就是这个作用吗?”
<GM> 他的动作顿了顿,但并不是因为你含有威胁意味的提醒。“啊,不对……”
<GM> “你们醒了,这意思是……”
<Shadrach> “是第四质点让我们走的。”
<GM> “啊?”
<GM> “哈哈,那好吧,好的。真是太仁慈了。”
<GM> “那你们现在既不被看作是棱镜的资产,还好端端地活着,看起来我把你们都给埋在这里的话,结果也没什么不同的。”
<GM> 话虽如此,他拿书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Shadrach> “是他来让我们找你的。虽然你没见过我们,但我们在他的记忆里见到了不少东西。如果就这么让你动手的话,那他为了让我们离开所失去的那些东西不就白费了么。”
<GM> “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你是不是把这种关系的分量看得太重了。”
<Siegel> “可不要让我们觉得他托付的人不靠谱啊。”
<GM> “不要说这种恶心我的话了。”
<GM> “还是想想活人吧,你们之前说的那事——那个未婚妻怎么了?”
<GM> 一直盯着监控的羽月发现白都策在敲断别人鼻子未果之后抽了很没素质地在室内几根烟,最后使劲摇了摇头,走向门的方向。
<Shadrach> “那我们之前见过的赫尔维可确实是把他的那扇门看得牢牢的。可能他确实觉得你挺靠谱的——”Shadrach顿了下,“我们在他的记忆里了解到了一些鲁塞尔的未婚妻的事情。他的未婚妻似乎被托莱多绑了。”
<GM> “那只能说明他脑子里对于关系网的认知少得可怜……是那群人干的吗?恐怕不是。”
<Dust> <往上,往上看!>Dust扒在栏杆上,对着白都策挥了挥手。
<GM> 混血精灵抬起头。
<羽月晖> <大哥大哥我们父亲大人要出来了,不是,你的父亲大人!我们要把他引到安全的地方吗?>在通讯里疯狂给无人机弹消息,也往那边的门靠了靠。
<GM> “什么!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你把门锁上!”
<Siegel> “我觉得具体没准要让那孩子亲自和您聊,起码是保证安全和不要再将人卷进去了。”
<Dust> <没时间准备了,你还想继续追逐他吗?实际上我也说不好之后要不要继续帮你找他呢。>
<GM> <不行不行,快锁上,免得他又跑了!>
<Dust> <我们又见面了,之前托TNN的人照顾您,她有干吗?>Dust转向另一头。
<羽月晖> <把门锁上是干什么啦!让他继续精灵拳击赛打人的鼻子吗,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拦住他!>羽月加快脚步一溜烟跑去那边门口。
<Dust> <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都柏林了呢。>
<GM> <我不知道,本来要买票走的,结果被她绑回来了,这算是‘照顾’吧?>
<GM> <这门怎么开不了?>
<GM> 他拧了拧把手,引得周围一个阿扎尼亚精灵也凑过来看门。
<Shadrach> “那一个人活在世上就这么几十年的,恐怕关系网确实没办法和那些长命的精灵一样复杂。”Shadrach顺势瞄了一眼Dust那头的情况,“从之前的一些事情上来看他倒不像是在托莱多干活呢,他做的事情反而牵扯到了DC的黑结社,所以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之前在DC使馆区遇袭的TNN精灵的事情。”
<GM> “你问错人了。”赫尔维转转眼珠子,“但你真好运,我还真知道那件事。可我也是不做亏本生意的人……”
<Dust> <......怎么这样,我们为她出生入死就这样给我报酬啊,门开不了吗?我下去看看。>Dust装模作样地往下走。
<羽月晖> <是刚刚跟您发信息提过的那个情况啦……有人要在这里搞恐袭被我们阻止了,虽然目前情况暂时控制住了但务必请您不要让其他人发现这事以免引起恐慌。>羽月干脆用公共安全事件压他一头。
<Dust> “怎么急着离开,这音乐会还没结束呢,鲁塞尔拉得不好吗?”
<羽月晖> <所以暂时不能出去哦,外面有炸弹呢很危险!>
<Shadrach> “怎么?你要卖我们赎罪券?”
<Siegel> “那之前那本书是什么情况,我是说它的性质,能被当作容器。是谁给他的?”既然已经开始摆出做交易的架势,齐格尔顺势补充。
<Siegel> “话说回来站在这聊是不是不太好。”
<GM> 阿扎尼亚精灵拧了拧门把手未果,这下房间里的人都知道出什么事了。
<GM> 一个前提尔坦盖贵族生气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GM> 齐格尔辨认出了他说的是“真他妈的倒霉,要跟一群狗操的混蛋呆在一个房间!”
<GM> 然后这个精灵拿起自己的包使劲推了一把窗户,从窗口翻了出去。
<Dust> “哎呀,先生?先生?”Dust小小声地呼唤,“您有什么需求吗?实际上下面还有位置.....呃。”
<Dust> <有人翻出去了!!!>
<羽月晖> <不是他这要是把自己摔了算不算外交事故啊?!>羽月赶紧指挥一台无人机从走廊窗子飞出那个方向跟拍。
<Shadrach> <在警报解除之前可能要把他们像抓篮子里的硝基一样抓回去了,外交事故总好过外交事件……大概……>
<Shadrach> <小鸡。>
<GM> “赎罪券就免了。可能还是——”
<GM> 你们面前的门被对走窗户嗤之以鼻的另一个爱尔兰人一脚踹开。
<Dust> <我真受不了爱尔兰野人了。>
<Shadrach> Shadrach正好上前一步握住赫尔维的手,正打算把他往什么方向拽。
<羽月晖> <他们是什么野生动物吗请问!这是人对门先动的手啊我有证据。>
<GM> 走前他还瞪了一眼Dust。
<Shadrach> 但她的那句“大哥哥”开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侏儒有些尴尬地看向了踢开门的那个爱尔兰人。
<Siegel> “您请等下,休息室那边走。”齐格尔胡乱搪塞这眼对眼的现场。
<GM> 在他踹坏了门锁之后,又有几个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Dust> “抱歉,抱歉,”Dust讨好地笑,试图引路,“您这边来。”
<Dust> 同时紧急查看剧场内部路线。
<GM> “你们的通风系统真是我见过修得最差的,隔着三米远我都能闻到别人身上的香水味!”跟着出来的一名女性生气地戳了两下齐格尔,好像把你当成了工作人员或者TRC的便衣。
<GM> “不要谢谢。”那没礼貌的男的狐疑地看看Dust,然后甩手就走。
<GM> <呃……通讯好像正常了。>
<Shadrach> “可能还是什么?”Shadrach趁乱按住了赫尔维握着书的手。
<GM> “我刚刚说可能了吗?”赫尔维震惊地说。
<Shadrach> “是啊,赎罪券的后半句话。”
<GM> <没礼貌的狗东西!我来了!要不要我揍这傻逼几拳?>白都彻的无人机嗖地从那人身边溜过。
<Dust> “行行好这样我会被经理解雇的请让我为您服务......”习惯了的源码术士一路小跑,<你还是去找你爹吧,别添乱了。>
<Dust> <噢,我的意思是我很感谢,但是.....你的事情更重要。>
<羽月晖> <正常了?!太好了>刚准备急头白脸一顿攻击疑似TRC的高等级设备,羽月赶紧把之前留存的重要监控内容转成一串编码发送上论坛。
<Siegel> “请您不要这样我不是通风系统工程师,我们有观众反馈信箱的可以去那边留言。”
<Siegel> 齐格尔僵硬地回答,他回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忙似的在人群中寻找起白都策的身影以此掩盖想脱离现场的行动。
<羽月晖> <哎哎哎等一下大哥不要外交事故——!重要的是先拦住你老爸!>
<GM> 无人机对着那男的背影挥挥拳头,然后冲进了门后面。
<GM> 你们听见了扑通一声响。
<Dust>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在装孙子的Dust很担心。
<羽月晖> “大哥你没事吧难道这地方台阶太多别摔坏了——?!”羽月恰好也冲到了屋子门口,探进去半个脑袋一看。
<GM> 无人机以一个精湛的过肩摔把白都策给砸在了地上,“这下你跑不掉了!!!你听我说,我他妈的——”
<GM> 无人机发出一长串电子合成的呜呜声,可能是模仿的哭声吧,但听起来真的很吓人。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都说了你的一些行动可能会让泛人类关节脱臼啦——!!”羽月几乎以滑跪的速度冲到一人一机中间。
<Siegel> “我已经录下来了,您刚才绝对没有没在听。”
<GM>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就当我没说过吧。”赫尔维耸起肩。
<羽月晖> “您没事吧?!”已经掏出了医疗箱赶紧看一眼老父亲有没有闪到腰。
<GM> Dust收到了你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加上的人的一条信息。<啊,我是之前在仓库那个>
<GM> <你们还活着啊,真是了不起!>
<Shadrach> “如果你愿意赏个脸的话我们回头找个地方聊聊这个吧,我们想知道更多有关第九质点的事情。也许还有第四质点的。”
<Shadrach> “账单我们可以付,就当请老人家吃饭了。”
<GM> “不了。”赫尔维停下脚步低头盯着你。“有些事还是你们不知道为好。她眼下可能在意大利。”
<GM>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在干什么啊!!”坎伯兰大惊失色地出现在门口。
<Siegel> “我不太确定,也许您也了解一些德国那边的情况。”
<Dust> <心情很复杂,你的“照顾”好粗暴......我们这边应该算是勉强平复了,你那边呢?>
<Dust> <我是说,国防秘书处。>
<GM> “话说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通讯链?”他弯下腰去看地板。
<GM> “我通讯链好像搞不见了,那可是限定版的!”
<Siegel> “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GM> <不能说平复了,只能说对方可能错过了时机,恐怕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那就,嗯哼,不劳烦你们了。>
<Dust> <我们也就底层狂奔者,完成这种程度的事情只能说已经竭尽全力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会被送进来呢?>
<Dust> <我以为你把我们扔在仓库呢。>
<羽月晖> “怎么把你重要的的垃圾堆——不是,通讯链丢了呀?!”羽月表情抽搐地分出一台无人机帮他在附近扫扫。
<Siegel> “不会有人在这里干偷通讯链的事情吧,有点没素质。什么样的?关机了吗?”齐格尔一挥手水精魂化作了室内的水汽帮忙一块找,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儿进水的风险。
<Dust> <听说是贝尔法斯特的人送我们进去的。>[/color
<Siegel> “刚才场面真是太混乱了,发生什么了?”
<GM> <这不是我安排的,有人靠你们之前入境的那堆材料把你们要走了。>
<GM> 无人机扫出了一枚黑金相间的通讯链。
<GM> “啊!!就是这个!!”
<羽月晖> “如果有帮上忙找到它请您不要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谢谢您。”羽月挡在真人格斗现场前面,对坎伯兰鞠了一躬送上这尊贵的通讯链。
<GM> “谢谢谢谢,我找了个碟客帮我预约才抢到的——你干嘛鞠躬?!”
<Dust> 入境材料......Dust盯着那行消息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脑内存储物,寻找那段雨夜的音频.....或者视频?
<羽月晖> “因为我要郑重地拜托您忘掉刚才看到的画面!哦还有恐怖分子什么的现在暂时也警报解除。”
<GM> 你找到了自己录下来的文件,简直就像神迹一样。
<GM> “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话说为啥啊?”[/color
]
<Dust> <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就......把这个发给那谁的妹妹吧。[视频]>
<GM> <这是什么?>
<GM> 几秒钟之后,你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GM> <好的。>
<Shadrach> “意大利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个讨厌的家伙恐怕还想过阵子去威尼斯。”
<GM> “现在才想到要后悔吗?救人一命意味着你要对这人的后半辈子都负责了,这可是分量比婚姻还重的事情。”
<GM> <啊,你们联系得上卡里斯托吗?就是那个女孩?>
<Dust> <卡里斯托?刚刚还在对话来着,怎么了?>
<GM> <我打她电话一直没接。>
<羽月晖> “什么为啥,不同的恐怖分子加上内鬼都想在大家齐聚一堂的时候搞点事呗——不要搞得太清楚了不然要有麻烦的!”
<Dust> 看见这话,Dust立刻给卡里斯托发了消息:<你在哪?我们这边应该算是结束了......伊奥呢?>
<GM> 她也没有回复你们。
<Dust> 精灵焦躁地划开主机的监控,迅速寻找卡里斯托的身影。
<Shadrach> “也没人会在救人的时候去来得及想别人后半辈子的事情吧,这太沉重了。”Shadrach翻出了卡里斯托的通讯码,对它干了点碟客平日里会干的事情。“但我们不会后悔的。”
<Siegel> <稍等,我让精魂看看。要走我们那边是谁操作的?>
<Dust> <你们有看见卡里斯托吗?找不到人了。>
<GM> 卡里斯托也是矩阵老手,在你们没留神的时候已经将监控里的证据给抹除了。但经过此行,你们也绝不是菜鸟。
<羽月晖> <大哥你们在这里自己聊会儿没问题吧……我那边有点情况要找人,手下留情啊!>羽月担心地看了看屋子里情况,把房间门虚掩上,出去重新查看自己手里拿到的全方位监控。
<GM> 齐格尔的精魂在Shadrach和羽月前面一点找到了她的踪迹。在剧院外面的巷子里,这名年纪和羽月相仿的女性和伊奥在一起,她的手上握着后者送她的那把伯莱塔M9,指着后者的头。
<GM> 刻骨的仇恨在她的眼中燃烧,这种情感你们自打接下这活儿就在不断见证,在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人眼中不断看到。
<Siegel> 齐格尔无言地在群组里共享了标注成数据的坐标。
<羽月晖> 收到坐标后羽月也像之前那个精灵似的从阳台翻下去,一路踩着剧院围墙什么的危险地形跑酷出去,以毫不优雅的姿势跳到小巷中间:“停停停停你们在干什么——”
<Siegel>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先失陪了,假如您愿意交换我们能知道的事情请问能否留个联系方式呢。”
<GM> 她扣下扳机,一枪打中了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腿。
<GM> “到底是为什么,你……”
<Shadrach> 简单和赫尔维道别之后Shadrach扛着那个装着AUG的箱子追在齐格尔后头赶了出去。
<Siegel> 为了指令精魂找人齐格尔迟了一些回复法国人的话,他来不及思考一转让精魂去抓住卡里斯托的脚踝。
<GM> “你的意思是你不后悔。”赫尔维看着你们突然开始狂奔的背影。“Non, je ne regrette rien.”
<Shadrach> “也许我们以后会有别的想法,但那就让以后的我们操心去吧!”
<Dust> “后悔也没用吧?时间不会倒流,只要现在问心无愧就行了。”走在最后的Dust甩下这句话也往事发现场跑去。
<GM> “不能说我没有预感,但你为什么不能继续演下去?”卡里斯托再次开枪打中了对方的另一条腿。
<羽月晖> “知道一切之后我也很想狠狠揍他来着!但是现在我能活着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当然还有你们的帮助!”羽月深吸一口气,站到了枪口前面。
<GM> 你们赶到时她正咬着牙打算用那把枪打碎后者赛博化的左臂,羽月的出现让她后退了几步。“我……”
<Shadrach> 碟客几乎是抱着箱子滑铲到巷子外头的。她钻过几人之间的缝隙去确认伊奥的伤口情况,简单处理之后试着把他先扶起来。
<羽月晖> “我在矩阵下面都看到了,甚至也重新结识和了解了以前你们熟悉的人……这家伙做的一切是无法被原谅的,我不会说让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但没有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
<Dust> “你这是在干什么,赎罪吗?”Dust反而低头去看伊奥,“伊奥,瓦莱利,仁慈?”
<Dust> “你喜欢哪个称呼?”
<GM> 似乎并不需要讲什么道理,因为一切道理所有人都懂。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恨恨地将手上的东西砸在了地上,那把枪飞出去老远,忠诚地没有走火。
<GM> 它在几个人的手上停留过,其中也包括你们。
<GM> ——当然也包括这个忘了自己原本名字的演员。
<Siegel> “为什么?”走前齐格尔丢了一串备用通讯链的码去,尽管对方有多半是不会回应的,什么时候习惯干这种事了真是挺丢人的,随着精魂服务散尽水汽后盖尼米得,伊奥,瓦莱利的脸在他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Shadrach> “来找找比开枪更好的办法吧,卡里斯托。”Shadrach去握住卡里斯托的手抱了她一下,“你现在和我们最早见到你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可以告诉我们,告诉你面前这个人你在因为什么生气吗?”
<GM>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她想甩开Shadrach的手,结果因为你太矮了差点摔一跤。
<GM> 卡里斯托撞在了羽月身上,干脆抱着你呜咽起来。
<Siegel> 齐格尔犹疑了一瞬间伸手扶住了对方。
<Siegel> 毕竟更早更早之前是这个人在子弹下把自己按倒在地上的。
<羽月晖> “完了,这下离开主机前跟他交换的事彻底做不到了。”羽月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人的表情,但发现自己也止不住地和卡里斯托一样开始落泪。
<Shadrach> “到底是什么人把小孩弄哭了呢。”
<Shadrach> “真难猜啊。”
<羽月晖> “但是没关系,你们都可以不用再继续扮演别人了,至少现在是。”羽月轻拍卡里斯托的肩膀,似乎对这种如释重负感同身受,或许是他也曾经扮演过别人或被谁扮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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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10月08日凌晨00:00,都柏林,小雨。
<GM> 或者说是9号,取决于你们迟钝的神经怎么看待。
<GM> —————————————————
<GM> 毫无疑问,在你们呆在警察局的这段时间里,提尔发生了很多事情。
<GM> 是谁满盘皆输,是谁流了鲜血。这些细节你们一概不知。
<GM> 你们进入矩阵深层前认识的那名北方官员——顺带一提她自我介绍说叫阿什林,别人主动告诉你们自己的真名似乎已经是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了,遥远得就好像真正的阳光般——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保持联系,对你们的提问却总是给予模糊不清的回答。
<GM> 在她重复“你们呆在这里最安全,否则走上街就可能被黑枪爆头”这句话的同时,你们不断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件,那些糟糕的画面被你们脑子里的信号冲刷上岸,犹如搁浅的幽灵船骸。
<GM> 你们几个月前来到提尔时认识的第一群人如今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只剩下二人。
<GM> 他们本该互相扶持。在危难时刻,握住她的手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GM> 但你们清楚在万千种可能性中,唯有此情此景不得实现。
<GM> 等你们离开那栋无趣的建筑物,天上又飘下了毛毛雨。也许是某种含蓄的管制,外面夜色就像葬礼黑纱一样,黑得密不透风。
<GM> 阿什林把她的伞借给了你们,即便如此也只有一把而已。
<Shadrach> “怎么办呢。”Shadrach背手站在路灯光下面,嘴里还叼了一根没点着的烟。“他们刚才说卡里斯托之后会怎么办来着?”
<Shadrach> “我猜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GM> 官僚的话总是不痛不痒。
<GM> 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
<GM> 街道湿漉漉地反着光,对面鬼魅般站着两个人,好像在等你们。
<Shadrach> 侏儒趁着夜色翻上了路旁的一组栏杆,本是在决定在上面蹲到下一队路边的巡警过来把她赶下去为止。“见鬼,”她眯起眼,“我好像出现幻觉了,前面好像有鬼在等我们呢。”
<羽月晖> “虽然第一时间想到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离开之后又有什么好去处呢?我不知道。”高中生抹掉护目镜上的雾气,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影
<Siegel> “另一个人呢。”齐格尔不喜欢新认识的人对任何事含糊作答这一点,他的目光穿过雨幕,只能说现实一点比一行人就此被关起来强。
<GM> 其中一个人提着琴盒,微光给它镀上了一层白银之色。
<Shadrach> 她匆匆翻身下来顶着雨凑过去了一些。“我猜他们会打算把人关进TRC的地下室里,如果他比较幸运的话没准现在已经被干掉了吧。”
<Dust> “我本来想说让卡里斯托领了所有的功劳,让荣誉汇聚于一身,过上好点的日子,但是我又想了一下,之后会不会反而让她变成了主谋呢?”Dust打着阿什林的伞,穿过渺茫的雨。
<Dust> “干掉啊......”
<Shadrach> “话是这么说……”脚步声把她的话盖了过去,Shadrach匆匆蹦了几步在那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Shadrach> “要这么干那作为大人是不是太人渣了一点?”
<Dust> “大人总是这样。”
<Siegel> “如果有人愿意至少离开的途径是有的。”齐格尔打了个手势让水精魂拨开自己身旁的雨幕。
<GM> 阿尔方斯·鲁塞尔执拗地站在赫尔维的伞外面,二人保持着来自坟冢深处一般的沉默。
<Siegel> “我认为几个小时前类似的事就正发生呢。”
<Shadrach> “噢。”碟客刹住车,莫名对面前的两人摆出了一副不太友好的站姿。“说来就来了。”
<Dust> “我还以为是梅达尔呢......他不等等你吗?”精灵看着鲁塞尔。
<GM> 这个画面在你们脑中激起了一层涟漪,你们似乎看过这场景,体验过这几个人的存在。在别的什么地方。在别的什么时间。只是你们很难说清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Siegel> “你们在等人吗?”齐格尔转过头,在雨中打量二人的神色。
<Shadrach> 她还是对鲁塞尔投去了一个关切的眼神,只是下一秒看向另一个法国人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友好了,“是什么风把两位大使吹过来的?这种时间不管是出来散步还是找人喝咖啡都不太合适吧。”
<GM> “没什么好等的,他不喜欢在外面干等浪费时间。”
<GM> 这是你们第一次在鲁塞尔的脸上看到这种冷冰冰的表情,不论是在回忆里还是在他所有公开的照片上。他甩开了另一个人走到你们面前,“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GM> 赫尔维则平静得多,他漠然地看着你们,仿佛大雾天里灯塔上的光一样远。
<羽月晖> “呃,如果我说阻止了一些不该发生的坏事,好像也没什么说服力……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呢?”
<Shadrach>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照理说这其实是我们第一次真正面对面谈话,但如果时间够的话这件事也许能从崩溃2.0那天讲起来。”
<Siegel> “您想听有关哪一部分的?但我不保证信源是可靠的。”
<Dust> “别这样好吗?”Dust叹了口气,“至少今晚没什么坏事发生......不是吗?”
<GM> “我其实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看了眼那边的赫尔维,大概是某种没安全感的无心之举。
<Dust> “实际上......我们真的只是过路的好心人,”他耸耸肩,“我们在矩阵下面和你的幼年的影子度过了一段时间,知道你的过去,也知晓了你现在的困境,仅此而已。”
<Dust> “只是想搭把手而已。”
<Shadrach> “过路的狂奔者吧。我们本来是来找个人质的,但不凑巧我们欠了一些人情还和第五质点做了一些交易。为了偿欠下的东西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
<Siegel> “不是任何人,凑巧罢了。你可能会遇到别人。”
<Dust> “噢别提那该死的交易了,你让我想起还有海的另一边的那个。”
<GM> “这样啊。”他低下头。“那好吧,我欠你们一句谢谢。”
<羽月晖> “我们是……那种舍弃了原本名字和身份的人,狂奔者就是这种人。”
<GM> “我不怎么见到所谓的狂奔者,不管怎么说……谢谢。”
<GM> “不然今天可能……”
<Shadrach> “您有点太客气了。我猜您还有别的麻烦还没解决完呢。”
<Dust> “也.....不用......谢,吧?”Dust困惑地抓了抓刘海,他很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想想我和你之前说过什么,你自己小心点。”
<GM> “只是我对你们有种奇怪的很熟悉的感觉,你们说得对,可能是我小时候,很久之前……有个人也救过我,后来把我送回了家。”
<Siegel> “在下面时有人说过不愿见到您落入屠场一样的地方,这大概也是促成我在这的一部分。”
<Shadrach> “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Shadrach抬头。
<GM> “当时我很高兴地在家里玩了几个月才回去上学,觉得被绑架真是幸运极了。”他干笑了几声,听上去就像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抱歉,我不记得了。”
<Dust> “他好像成为你教父了,好像又没有,”源码术士歪着头细想,又摇摇头,“我不确定。”
<GM>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该给你们钱吗,这样的谢礼是不是太俗太可恶了……”
<Shadrach> “我们也不记得了,照理说数据大盗该从结构层里带点有价值的数据出来,结果我们反倒被什么人丢出去了。”碟客靠回了一旁的栏杆上,抬头让雨落在自己脸上,然后歪过头去看鲁塞尔身后打伞的那个人,“呃……我想之前救了你的那个人多半也没收钱,是不是。”
<Dust> “要小孩钱吗?不太好吧,不过我们好像要过了。”Dust噗嗤地笑了出来,可能是想起父子格斗,“哎,算啦,给自己攒点安身之本吧。”
<Shadrach> “要不你下次有事找人帮忙的时候想想我们好了。”
<Dust> “对,对,可以雇我们。”
<Siegel> “但是否也没尽到老师的责任来着,当然您比我了解他。”
<GM> “好吧,不过我恐怕还缺你们不少联系方式……”
<GM> “而且我们之间年纪差距也没那么大吧,只是我没想到原来狂奔者……可以这么年轻。”
<羽月晖> “虽然很想帅气地说我一点也不缺钱所以不要,但果然还是把这事当成路过好心人的帮助吧,以后万一我们有事再回头找你帮忙或者需要介绍工作都说不准呢!”羽月马上掏出自己早在巴塞罗那就到处递的ARO名片。
<Dust> “给你,对,啊有轻松点的再给这小孩,重的难的吃力的苦的可以联系我们。”Dust同样抽出ARO名片。
<GM> 你们交换了名片,期间另一个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处看着天上落下的水。
<羽月晖> “……拉低了行业平均年龄真是惭愧!这就是一开始缺钱以及各种多管闲事和迫不得已惹的祸了。”
<Siegel> “钱倒是很朴素的往来方式,如果您有比这不落俗套的东西和消息也行。”
<GM> “太好了,我一直担心给你们钱的话你们会拒绝。如果有别的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随意提出……”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信用棒。
<Dust> “所以意大利是?之前说的赎罪券以外的交易是......您又不想进行交易了吗?觉得我们的货价不够?”Dust摆摆手,退了两步后转向赫尔维。
<GM> “那倒也不是。”赫尔维转向你们,他说的英语比鲁塞尔无瑕得多,给人一种他在这种语言演化至今之前就已经熟悉它的发音的感觉。
<GM> “我不过是觉得你们既然是被放回来的,最好还是别辜负了别人的好心,再惹祸上身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Shadrach> “你们今晚过来只是为了鲁塞尔的事情还有劝我们老老实实回去?”Shadrach别过头去看另一个法国人。
<Dust> “狂奔者就是这么一回事嘛......火中取栗。我也想安安稳稳走下去,不惹事地活着。”
<Dust> “但是我总是被推着走。”
<GM> “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GM> “要怎样你们才肯洗手不干了?钱肯定不够吧。”
<羽月晖> “不如说一开始也没想到会牵扯这么多事……只是抱着打临时工的半吊子心态出来的。”
<Siegel> “我就不必了,优先保证自己生活的情况下给他比较好。”齐格尔婉拒了信用棒把那叠写了工作通讯码的aro名片递出去一张后放回前胸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羽月。
<羽月晖> “这辈子都不干了?还有这么好的事?!”
<Siegel> “听上去有点可疑。”
<GM> “现在已经不是半吊子了吧。你们很多次都差点死掉。”
<Shadrach> “还以为大实干家当年那句愿意上刀山下火海是认真的呢。”
<Dust> “您也蛮仁慈的,”Dust毫无讽刺意味地说,“那么我想要第四质点和让虫精魂逆转成人类。”
<Dust> “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Dust> “噢,或许还有让木星小队的人们回来,是不是太贪心了。”
<Shadrach> “你想什么呢,死人是没办法复活的。”Shadrach用胳膊肘捅了Dust一下。
<GM> “直白点说,但凡换一个人你们都不可能被放出来。”赫尔维的目光转向别处。“是啊,太贪心了,还是多在意一下活着的人吧。”
<羽月晖> “除非……我的新朋友旧朋友们都能和我一起不干了过上不愁安全问题的生活。是的,我想让卡里斯托有个能放心的去处,还有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跳槽……”羽月一脸自己好像要的太多了,很难以开口的样子。
<Siegel> “在洗手不干前会一直干下去,最近是想知道拆分的真名被拼回去的可能性吧。”
<GM> “你怎么阻止雨水汇入海洋?”
<Shadrach> “赫尔维先生看得真开啊。”侏儒背靠着栏杆,“明明最早是你把选择的遥控器递到对方手里的。”
<GM> “那又能怎样,反正你们都不会听。上刀山下火海只是空话罢了,你很清楚这一点吧,我一天可以对十个人说出这句话。起码我问了,责任和义务也到此为止了。”
<Siegel> “这种解释听上去就像有这么一个真名的墓地似的。”
<Dust> “是呢,所以我真的很难不惹祸上身,你看,他们都在我身后呢......况且您也看见了,我们很好用对吧?”精灵开始推销自己,“而且对您来说也够廉价,或许让我们变成雇佣关系会是更好的选择。”
<GM> “我家也不安全,否则……”鲁塞尔试图把信用棒塞给羽月。
<羽月晖> “嗯?你家依旧不安全的话以后你怎么办?钱还是你留着以备之后用吧!”超链惊讶地睁大眼睛,或许受到矩阵里经历的那段记忆影响,他总觉得对面的鲁塞尔还是个比自己更小的小孩子。
<Dust> “反正嘛,我只要某些人的安全,还有一些边边角角的情报就好了。”
<Dust> “啊当然,经费还是要的。”
<GM> “可我最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Dust> “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不会站在这里吧?”
<GM> “廉价什么的话也差不多得了。你们已经是我雇不起的人了。”
<GM> “谁知道呢,我可能只是担心你们在大街上被打碎头。”
<Shadrach> “觉得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到此为止的人应该还不至于当面劝自己的朋友放下自己的决定吧。”碟客拿手指在栏杆上划了几下,在烟受潮之前点燃了它,避到了远离人堆的位置,“‘多在意一下活人’这个说法还是你刚刚提的呢。”
<Dust> “总之您不否认我们足够好用就行了,”Dust递出笑脸和名片,“我也没说您必须现在雇嘛,只是说或许你会有需要的一天呢?”
<Siegel> “总之在验证水消失在水中之前它还会是个课题,被拆分理论上不是特别像雨水落下的自然过程。”
<羽月晖> “不要啊我会低调做人的——但真会有人出高价雇我们吗?”
<GM> “我有很多钱,这不是问题。”他直截了当地说。
<GM> “但你们就像被叮嘱了不要在晚上一个人跑进树林里玩的小孩一样,即便说了很多次、在家里也给你们打开了电视,你们也照样不听。”
<Siegel> “这么说您资历貌似挺深的。”
<Dust> “因为我们不是孩子啊。”
<羽月晖> 羽月露出一副被炫富到而失魂落魄的表情:“但有些事到后来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GM> “对我来说你们当然是小孩。我当然可以给你们几十上百万把你们打发了,可你们也不会就这么不干了对吧。”他低头看了眼Dust的名片,但并不想伸手去接。
<Shadrach> “倒确实。”
<Shadrach> “总有种被糊弄了的感觉。”
<羽月晖> “从不让人到树林里玩,变成了让你不能和某些人来往,必须离开自己的朋友什么的,这不一样。”
<Siegel> “那可以考虑一下雇我们了。”
<Dust> “那.....”
<Dust> “也可以当成是被孩子要糖果?”
<GM> “我早知道,毕竟我跟很多人说过不要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结果他们还是不知道死哪条街上了。就像你们在巴塞罗那那一天看到的那个人一样。”他语调尖刻地说。
<Dust> ARO名片稳固在空气中,一如Dust的笑。
<Shadrach> “但你没有听到过那个人说的话吧?”
<Shadrach> “他说他不后悔。”
<羽月晖> “他都说了他不后悔,我们也是!”
<GM> “这话我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子了。”赫尔维拍了下Dust的手拿走了名片。
<Shadrach> “其实你现在就可以雇我们,还是说你打算自己去解决自己留下来的问题?”
<Dust> “嗯嗯。”Dust心想待会让齐格尔看看手上有没有什么星界脏东西。
<GM> “什么叫我留下的问题?”
<Shadrach> “在阿维尼翁的时候第五质点是你带来的吧,TRC的地下室很可怕这话也是你说的。”
<GM> “是这么回事没错。”
<Siegel> 想起巴塞罗那时的事,齐格尔看了一眼递出去的名片和在场几人的灵光。
<羽月晖> “噢,听到很多次说明坚定的人很多嘛。如果你能出几十上百万雇我们做点啥真的还挺有吸引力……然后我们说不定就能销声匿迹蛮久的。”
<Dust> “也有可能永远销声匿迹......几十上百万哪有这么好拿!”他敲敲羽月的头。
<Dust> “你先想想这趟有没有亏本吧。”
<GM> 和你们死了一样的灵光不一样,赫尔维的灵光显得很烦躁。
<羽月晖> “谁叫他说自己有的是钱——没死就是赚了。”他缩了下脖子吐舌头道。
<Shadrach> 碟客沉默了一会,她似乎也没什么能在道德上指摘对方的理由,“你觉得现在这样对你来说满足了或者开心了吗?”
<GM> “为什么不呢,我一向尊重他人选择,跟贝希托尔德之类的人可不一样。”
<Siegel> “至于前面那些危险的事,多半不那么做就会后悔。假如您现在有什么不说可能会后悔的就说吧。”
<Shadrach> “也许你觉得尊重了对方的选择让步之后其他人就能把旧的交情放下往前走了吧。但泛人类的人生可是很短的,短到经常来不及真的忘掉一个人。”
<Siegel> “我想您可能搞错了什么。没想到您也认识博士,他最近在做什么呢。”
<GM> “哦,没想到他背地里还是心软了。”
<GM> “不清楚呢,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你说得对,多数人还是放不下这种人际关系的,你们都是这样,他也是。”
<GM> “但有些人三秒钟前给了你巧克力回头就能把你给毒死。”
<GM> “我是这样的,其他一些人也是这样的。”
<Dust> “薄荷味的是吧。”
<GM> “确实。”
<Shadrach> “好吧。”
<羽月晖> “这些人坏不是我把所有人当坏人的理由。”
<Shadrach> “我似乎记得我在念书的时候吃过类似的东西,啥时候来着。”
<羽月晖> “那样会错过很多好人!”
<GM> “那这样吧,你们已经问了很多我想要什么的问题了,但我一直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除了送死然后说出那句遗言以外。”
<羽月晖> “我说过了,就是想要我的朋友们都能一样过上低调安全的生活。”
<Shadrach> “那,我希望你现在雇一下我们。”
<Dust> “呃是很急的活吗,其实我可能想休假一下去威尼斯和意大利来着......”
<GM> “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想要那两个小孩离开这里?这不是难事。”
<Siegel> “给巧克力之后下毒很多人都能做呢,会坦白这一点就不太一样了。”
<Shadrach> “老实说还有一个。”
<Dust> “赛博格......”
<GM> “可能我只是做了太多这种毒死自己亲戚朋友的事情做厌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干雇别人这么直接又无聊的事了,自从我发现只要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死于自相残杀之后我想我需要做的事情只有等。”
<羽月晖> “离开只是第一步,后面的问题才大……本来以为给我自己找个稳定的工作和安全的住所已经非常让人头大了,但是想帮别人做到同样的事更困难。”
<羽月晖> “只有时间很多的人才会有耐心一直等吧,可惜我们没有嘛。”
<Dust> “那您可以让我们干点别的,比如让他们停止互相仇杀。”
<GM> “你想的那个人可能很想死呢。这也是他的愿望,毕竟干了坏事就会死是他们的信条。”
<Shadrach> “虽然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虽然不论是道义还是理智上说我们更应该把事件的中心交给TRC处理,但大伙也不认为只是一个中层管理能带出这么大的影响。”
<Shadrach> “如果他的死会成为政客棋盘上的新棋子或者其他人仇恨的火种的话,那这事果然还是算了吧。”
<GM> “停止仇杀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完全是野兽的本能,除非你想说你能救多少就救多少,那到时候谁来救你呢?”
<Dust> “呃......下一位狂奔者?我不知道,或者就这么死在路上。”
<Shadrach> “以后再说呗,我猜别人把我们送上船的时候大概也没想过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也许他们觉得我们会就这么老实回家看电视了呢。”
<羽月晖> “我可不希望有人来救我……不要再有人被这些麻烦找到了。”
<GM> “让他活着也可能成为仇恨的火种,只要提尔人一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会要他死,当局迫于压力也会杀了他的。可惜,因为你们下午没有让这件事大张旗鼓地散播开来,大伙儿还不知道有这桩事存在。”
<GM> “但这事瞒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想出法子的。”
<GM> “说不定天亮前就尘埃落定了。”
<Siegel> “既然和其他人想要的有点重复了,那我问问几件文物的来头和细节吧。我想打听那个人的法器也就是一本书,一件能够切分灵光的武器,以及镶嵌了带灵光金属丝的人骨。”
<GM> “我没听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GM> “后两者听上去完全是类似的东西。”
<Siegel> “向您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差不多的物件,后两者的话为什么人被称作剑呢?”
<Shadrach> “如果你能帮帮我们的话,天亮之前应该还来得及。”
<羽月晖> “他都已经抛弃过名字和身份一次了,再来一次呢?”
<羽月晖> “再变成别的人生活下去也是可以的吧!”
<Shadrach> “我们刚从警局出来呢,只靠我们的话多半会引起什么骚乱,但大家都不想再流血了。”
<GM> “那他去哪?”
<Dust> “跟着我们走呗。”
<Shadrach> “暂时没地方去的话,去我们那儿挤一挤回头总能有办法的是不是。”
<Siegel> “尽量希望去哪就去哪吧。”
<Shadrach> “回头我们把客厅里的纸箱子丢出去应该还能腾出块地方,对吧Dust。”Shadrach斜过眼。
<Dust> “嗯.....嗯......”他又开始不情不愿了,因为那些其实是他的活不下去紧急午饭津贴。
<Dust> “我是说好的。”
<Siegel> “事到如今什么也不做会后悔,该去哪里找到他呢。”
<GM> “在一百万和帮助别人之间选了后者,教堂供的那些尸体应该站起来让你们躺下。”赫尔维嗤之以鼻。
<Shadrach> “藏骨堂里供的是赛博义肢多少还是有点离经叛道了,老头们的鼻子要被气歪的。”
<GM> “至于那种问题,没什么好为什么的。本质上是炼金术用具的东西被叫什么都行,只要使用的人愿意。”
<GM> “别忘了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我使唤人比只会给糖下毒的那人更恶毒。”
<羽月晖> “反正我离开了这里也是要用假名租个房子的,到时候就多编一个名字,哪里都不缺这种狂奔者。”
<羽月晖> “……好的,黑心老板。”
<Dust> “那我们可能会有点点扎手......这可能无法避免的副作用,我先提前抱歉。”
<Shadrach> “好呢,老板。”Shadrach向对方伸出手。
<羽月晖> “你可以压榨员工,但我会保留我骂金主的权利,扯平啦。”
<Siegel> “稍微有点抽象,如果哪天能看到使用的样子…其实本来想说能否要一直向您问问题的机会。”
<Dust> “话说死人真的能变成精魂吗?”Dust突然提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您了解吗?我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些说法......”
<GM> “真名没丧失的话或许可以吧。”
<Dust> “这样啊。那好吧。”
<羽月晖> “什么,那岂不是可以把熟人叫出来帮你打架……我要当觉醒者!”
<羽月晖> “呃,呃……死在矩阵上会怎么样呢,有变成网精的说法吗?”
<Siegel> “反正是雇佣关系了,工作中遇见的问题以后就劳烦您了。”
<GM> Shadrach的手在半空中伸了半天。
<GM> “我不懂矩阵。”
<GM> “也说过了我雇不起你们。”他没伸手去握。
<GM> “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平等一点。”
<Dust> “什么,是说朋友吗?要价好高。”
<GM> “怎么可能。”他哈哈笑了几声。
<羽月晖> “我觉得变成同事听起来离变成仇人不远了,还是换一下……哦哦,不是同事就好。”
<Shadrach> “好吧。”把手就这么悬在空中多少有些累人,她索性别过胳膊转手拍了对方的后背一下。
<GM> “在我的同龄人里,我可是十分稀有的觉得你们是未来的主人的人。所以我不喜欢让小孩送死,除非他们坚持要求。”
<羽月晖> “谢谢你,我们会为了这个尽量不死的……”
<GM> “是嘛。但我也提前说好了,我曾经毒死过我的长辈,砍掉过我的同辈的人的脑袋,也害死过血管里流着我的血的人。既然你们想玩成人游戏,就不要忘记这个了。”
<GM> 你们的通讯链唐突地响起一声提示音。
<Dust> 刚想说些什么的Dust转而先点开了通讯链。
<Siegel> “您应当不是头一回这么觉得吧?”
<Siegel> 齐格尔的炼金仪器代理帮他点开了提示框。
<GM> “可能吧,这话我也对别人说过。”
<Shadrach> Shadrach背着手保持着刚才那副盯着对方双眼的表情,但代理已经把新消息展开呈到她眼前了。
<羽月晖> “……好吧,坏老板。”羽月灰溜溜地偷瞄ARO
<GM> 你们本以为会就此石沉大海的、很久以前发出的一条好友添加申请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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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在夜最深的时候,刚下过一场暴雨。地上湿漉漉一片,映出了圣马可大教堂苍白的倒影,也将来访者的身影映得宛如魔鬼上门。他拧了拧湿透的衣服,脑海中回味着来的路上遇到的每一张面孔。他想着那些结伴夜游的陌生人。尽管他们不过是隔着河道匆匆而过,甚至没有发生任何目光接触,但他还是认出了人堆里那张十年前在威尼斯见过的脸。外行人往往以为狮子最锋利的是爪牙,实际却是为之自傲的记忆力。
看来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法国人说。他摇头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福音书里的一句话。
是什么?法国人偏过头问。
我记不真切了,好像是这么说的,他随意地低下头去拧衣角,做了坏事迟早要死。
我可不是那么冒昧的人,而且我猜您想说的是凡动刀的必将死于刀下吧?法国人边说边接过他的外套抖了抖,湿气顿时化作一片水汽消失了。十分钟之后,他们坐在潟湖水下的椅子旁。法国人用一根蜡烛点燃了火。他问为什么不像先前一样借助魔法。
法国人耸耸肩,瞳孔的形状不时在火光下拉成一条模糊的狭长细线,然后在下一瞬间恢复原状。我喜欢原始的手法,法国人回答,再者,这确实也是魔法——蜡烛被他所命名,因此只依他的命令燃烧。
啊,舞台魔术,您是说,Hoc est enim corpus meum!他拍拍手说,INRI, INRI, Abracadabra, INRI, INRI。法国人摸摸自己的下巴眯起眼接过了话茬,Igne natura renovatur integra。两个异国人在教堂脚下为这个不合时宜的渎圣笑话神经质地笑了半分钟,随后几乎是同时止住了笑声。火将他们墙壁上的影子塑造得怪异。
他们盯着那火看了一会儿。多么神圣,法国人用食指撑着自己的额角感叹道。
的确如此,他赞同。火是流淌的血脉。
正是如此,法国人说,火是生命之伊始,火也是生命之终结。从魔法角度来说,生命即火花。
他又笑了。他将双手叠在铁杖的镶头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接着说,我懂了,我也有类似的魔咒。
法国人起身倒了杯酒,请他继续讲下去。
我有一把枪,他说,好吧,准确地说应该是复数,枪被他所命名,因此只依他的命令击发。
法国人也笑了,说他相信这一点,自古以来都有这样的咒语和炼金术。许多人都蒙受觉醒之恩,但能掌握这种语言魔咒的人少之又少,得以领悟那超越语言的核心部分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尽管如此,它就像依赖于生命的魔法一样从未真正离去,即便是在沉闷的年代,它也一直存在,好比火自打第一次从石头敲击里显现时就在历史中一直徘徊不去。
自然于火重生完整,他赞同道,火从未消失,火是先验的,唯一的要点只在于如何发现它。
就像战争,法国人说。
就像战争,他说。
法国人向前倾身,将一把枪递给了他。
他接过来,检查了下弹匣,用袖口擦去伯莱塔M9上面的灰尘。我还记得这是我有一次来威尼斯时拿走的古董纪念品,他说,一面将枪横过来对着火去看手枪表面岁月累积的划痕。我在死人的家里发现了它,他补充道,溅上玻璃展柜的血差点让我忽略它,不过有种奇怪的力量将我吸引去到柜子跟前,发现了这把老家伙。
您定是在说笑吧!法国人哈哈笑起来。
他将手枪抛到空中又接住,仿佛火器不过是一个烟盒。他说,您可真敏锐,不过,谎话只是一半而已。您懂魔法,要不您帮我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附魔吧。
恐怕没有,法国人摇头,它上面只有您说的那种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