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6年10月2日昨晚做了超古怪的梦。我和一群要好的朋友坐在这辆小货车上,在某个沙漠里。司机是我认识的人,但当他转过身来和我们说话时,我意识到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认识他。他开车的时候抽着烟,但那根烟完全没有燃尽的意思。他不停地笑。不是快乐的笑声——是那种阴沉的笑,那种为了忍住不尖叫出声而发出的狂笑。
希望我能记得剩下的梦。我甚至都不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开车穿过沙漠了。
今晚要和Irish以及帮派在彭姆布拉见面。今天是她的生日--否则我会赶出去的。我觉得我可能得了流感。希望我能呆在家里。
2056年10月5日老哥,我讨厌Nuke-it汉堡。他们不停地对我逼逼。我为什么要吃它们?而且还他妈一次六个?
Hell -why does anyone do anything?
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是个牛仔骑着恐龙。暴龙,不过很小只。就像Great Dane那么大。我的叔叔Joe在我小时候养的,我常常骑。我爱那条狗,自打那以后我没再那么喜欢过别的东西。Buster死后不论什么都变了。一切都是..。就这样,他妈的糟。
兄啊,我听起来就像我嗑了漫游芯片一样。只是我压根都没碰过这些东西。上次狂奔也太怪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记不清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健康平衡监测,我甚至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工作。我被撞到头了还是怎么了?天啊,我希望这不是我撞到的某个IC的奇怪副作用。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鬼对你干了什么。
卖给我 Nuke-it的那个家伙看上去很眼熟,但我真的记不清。他不是普通的汉堡哥——查理新雇来的菜鸟。我猜查理整得还行,如果他能付得起重新请人帮忙的钱的话。不过我不太熟这个新来的人。他的笑容有点奇怪。眼睛也很有趣。好像看穿了我。
2056年10月7日我和帮派出去了,我们想找个地方去灌得烂醉。彭姆布拉已经年纪大了——我们想找个新地方,也许再加上一支像样的乐队。所以我说,“歌鸟沙龙怎么样?”
“他们有live,他们不给饮料兑水,”我的朋友们都在开玩笑——懂,‘你和谁一起去那儿(斜体)了,兰尼?没有叫我们哦——你可真他妈厚道。所以她啥时候见你家长?”一群傻逼,我叫他妈闭嘴然后给他们指路。
我摇上车窗时发现我的哥们儿都在看我,搞得好像我在求婚还是什么。空气就很安静,你懂?接着Irish跟我说,“兰尼,Twenty-ffth and Lilac什么都没有,那儿是块空地呀,我们都从那经过几千次了。”然后你知道最憨的地方是什么吗?她一说这话我就意识到她说的是对的。某些公司或者什么人几年前在Lilac and Twenty-fifth丢了堆垃圾,即便是棚户区的人都不会踏进那里。我就想,或许我搞错位置了,所以我哥们儿和我在公共网点上转了半天找歌鸟沙龙。
但我们没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歌鸟根本不存在。所以我又怎么会记得自己花了一个下午听小破酒吧里的钢琴曲的?我发誓我得多睡一会儿。
2056年10月11日我又见到那个人了。在Stuffer Shack,我走进街角的Red Duck买了一包烟,那家伙买了一加了一堆料的大豆热狗。我猜他也不喜欢Nuke-it汉堡。
出去的时候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微笑。那家伙肯定不对劲。
2056年10月17日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一次,我爬上了一座由钢梁脚手架组成的巨塔,类似巨型Erector。
到处都是气球……白色的大气球,像天气气球或者别的什么。
我一直都能听到有人在笑,尽管我看不到任何人,所以我在塔的高处走来走去,寻找是谁在笑。
在梦里,我知道我必须找到他并阻止他.……见鬼,我不记得了。
于是我在两个气球之间走来走去,它们离我很近,它们向我跳来,挤压我让我窒息。当我意识模糊的时候,笑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
醒来时,我的枕头盖在我脑袋上像疯了一样乱晃。我甚至把猫从床上踢下去了。可怜的老Stinky对我不太高兴。那晚我再也睡不着觉了,我吓得要死。
你想知道最奇崛的是什么吗?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我看到了Stuffer Shack的那家伙的脸。就是他在笑。
2056年10月20日唉我操,我一定压力很大。不然就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我又看到那个Stuffer Shack的家伙了,在矩阵。我在四处找一些东西--你懂,跑腿活——我看到别人的图标从我的眼角掠过。我总是想看看是谁在和我一起公共网域冲浪,万一是个有消息的朋友呢,所以我转过去看了。
我差点吓炸,因为那个StufferShack混球就站在我旁边。
离我这么近,如果我们在物质界里的话,我大概会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脖子上。他对我笑了下,那轻笑声让我头皮直发麻,接着他对我眨了下眼。这图标也很怪……但我不能。我不能。我已经因为这事忧心几天了。
这家伙到底他妈的怎么搞的?
2056年10月22日我身体不行了。今天早上我醒来,看到一只蜘蛛爬过天花板。然后,它开始爬下墙冲向我,所以我拿起我的鞋拍向它。当我举起手时,我看到那只蜘蛛有一张人脸。Stuffer Shack的那个有着古怪眼睛和微笑的家伙。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缠着我?
2056年10月24日他在跟踪我,我知道。他是谁?也许是为大A工作?他们在瞄准我吗?但他们不可能知道是我..。不,等等,我知道了。他是联络的,应该是。这些垃圾日本人终于为去年在荒野里破坏了他们的研发实验室的事情告密了。等等,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应该会派那些混蛋来找我,而不是在Stuffer Shack卧底,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2056年10月25日今天早上我在地铁上看到他了。坐在我身后数第二个座位上,他在同一站下车。我以为我在人群中看丢了他,但当我手里拿着杯豆咖从街角的甜甜圈店出来时,他正沿着街道朝我走来。他走过我时面带微笑着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就像我们是老朋友一样。我本想问他跟着我干什么,但不知怎的,这些话在我的喉咙里卡住了。
这家伙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2056年10月26日我走出了我的藏身之处,开始沿着这条街往前走,突然人行道变成了一座桥。我站的位置很高,我知道如果我从桥上下来就会掉进黑暗里,我只能继续前进。那个Stuffer Shack混蛋在桥的另一头。他在笑。
救救我。
2056年10月27日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知道他是谁。他想要我的灵魂。他是这么说的。在三维影像里,他控制了新闻主播好告诉我这一点。我说你去操你自己吧。他笑了起来。他笑了起来,不肯停下来,只是停不下来,所以我只好给了三维片播放器一脚。Stinky不喜欢这噪音——他跑了。
伙计,听我说。我真的累坏了..。我是在嗑幻梦芯片吗?只是我忘了把它拔出来?
我不应该踢我的三维片播放器的。我让他逃走了。他可能在任何地方,这都是我的错。
2056年10月28日Stinky死了,我不得不杀了他。我也不想的。一开始他叫个不停。很难就这样把他丢在哪里……但我别无选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能杀了Stuffer Shack人。
该死,我不应该把房间里的三维播放器弄坏的。这样他就不会对他动手动脚了。我会想念那只猫的。愚蠢的小跳蚤。
2056年10月29日他还活着。他不知怎么从Stinky里出来了。他在我的脑袋里,在我的梦里。噩梦。
我梦见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呼啸着血腥味的风,那种你几乎能尝到的铜锈味。他也在那里,有个小孩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那个Stuffer Shack人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站在他身边。他杀了那孩子。他不停地笑。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必须在现实世界中找到他并阻止他,我必须在他杀掉所有的孩子并吞噬他们的灵魂之前杀了他。
2056年10月30日他无处不在。地铁里的每个人都长得像他,他想把我搞昏……让每个人看起来都像他,这样我就不知道谁是真正的他,所以我不能杀了他。
他以为他比我聪明。我会告诉他并非如此。我会让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