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R】【LOG】【二团】《龙枪:龙后之影》  (阅读 168 次)

副标题: 善良终将自我救赎,而邪恶只会彼此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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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D5R】【LOG】【二团】《龙枪:龙后之影》
« 于: 2024-12-13, 周五 00:31:05 »
《龙枪:龙后之影》

引用
善恶两端的天平将往何处倾斜?失路者能否重寻自己的道途?尘封的往昔辉煌何日再现?
我相信……
行正道者自见光明,误入歧途者可得救赎,焦土上也能开出绚丽的花朵。

        世界一度毁灭,而今走向灭亡。克莱恩在燃烧——东起奈拉卡,西至索兰尼亚,无有一寸土地不曾被巨龙大军的铁蹄践踏。其所过之处,顺仆俯首,恶徒景从。暴烈的兵戈震动着整片大陆,延烧不绝的战火中,安塞隆撕裂为两半。陷落的地图上,诺德玛,克尔,巴力佛,古德兰,西瓦纳斯提伴随着半个大陆坠入狂乱的漫漫黑夜。世界之衡以东,暴政与死亡连绵不绝。
        而纵使万里疆土陷落,克莱恩的人民也绝不会屈服于邪恶之下,一如过往。当和平的生活被粉碎时,也将有英雄自这延绵不尽的烈火中诞生
        ——告知这个前途未卜的世界,将往何处去。




        在隐退到沃格勒之前,作为一名教师、旅行者和冒险者,伊斯平·绿盾的足迹踏遍了安塞隆大陆,在旅途中,他与这些冒险者都建立了友谊。
        伊斯平是一位天性善良的索兰尼亚人类冒险者,他以自己冒险生涯早年发现的一面特别的绿色盾牌为自己取名为绿盾。伊斯平声称那面盾牌具有魔法,但盾牌并没有显示出什么魔法特性。这位人类慷慨宽厚,喜欢对任何愿意听的人吹嘘自己旅行中的故事,他曾经和一位名叫贝克林的人类索兰尼亚骑士,以及一位名叫粗棒的丘陵矮人勇士一起冒险,这两位在许多伊斯平那些跟海怪以及地精强盗大战的故事中都有出现。最终,伊斯平几年前自冒险中退休了,在一个位于索兰尼亚、名叫沃格勒的没什么人知道的村子里定居了下来——直到因岁月流逝而逝去。
        冒险者们将前往沃格勒参与他的葬礼,并卷入一场巨大灾难的前奏之中...


« 上次编辑: 2024-12-13, 周五 00:45:42 由 薪火燃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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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们
« 回帖 #1 于: 2024-12-13, 周五 17:09:27 »
 
巴特尔·巴图·巴特雷斯

混乱中立 男 歌利亚野蛮人(血怒者道途)
信仰 —— 国家/出生地 克尔 
年龄 42 身高 212cm 体重 102kg
人物特征与背景
劇透 -   :
个性:我的心中总是萦绕着战争时的记忆,那些残暴的画面总是挥之不去。
           我曾失去太多的朋友,而现在已经很难交个新的朋友了。力量:生活与战争一样,只有更强大的一方才能获胜。
理想:力量:生活与战争一样,只有更强大的一方才能获胜。
羁绊:我永远不会忘记队伍曾遭受到的惨败,以及当时的敌人。
缺点:我们曾在战场上面对的凶暴的敌人依然会令我恐惧的发抖。

引述: 背景故事
巴特尔•巴图•巴特雷斯,骑兵万夫长、克尔部族最强的勇者、“战士中的战士”,萨拉可汗曾经的挚友。在克尔联合军与绿龙军团的战斗中斩首了敌方的龙骑将。
本以为能够借此削弱龙军的实力,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萨拉可汗接受了龙军许诺的财富与土地,将克尔的人民充入拉克西丝的大军之中——巴特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克尔的人民也不能——于是他策划了一场军事政变,旨在挫败萨拉可汗的计划。
但征夫武人简单的谋略,又何尝瞒得过政治家?巴特尔的计谋很快暴露,而迎接他的不是可汗的行伍,而是汹涌袭来的龙军埋伏——在拼命斩杀数百人之后,巴特尔同时被数把长枪刺中、同时被数支箭矢击穿、同时被数个法师释放的魔法所灼烧——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已经死了。
巴特尔“死”后,所有的死战派被清算,龙军也以此事为理由蹂躏了他的故乡,将他的妻女残忍地杀害,将他所挚爱的土地破坏成为一片焦土。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求生的意志、未完的仇怨不允许他就这样解脱!
他要战、他要屠、他要戮、他要杀、、他要灭、他要将那些真龙全部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巨人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他睁开眼睛、他张开獠牙、他展开臂膀!
他啃食、他撕咬、他吞咽、他茹毛饮血,他将那些令他作呕的血肉全部吃下——他,一定要活下去。
残缺的肢体被强硬的填补、断裂的经脉被粗暴的缝合——“我的身体,我命令你!”已死的巨躯被以恐怖的方式驱动,巨人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他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
一个寂静的夜晚,高大的男人从尸体堆中爬起。
他回想起很多事情:妻子、女儿、挚友、幸福、战争、死亡、痛苦、愤怒、一切的不甘。
他的心脏运动加快,气血上涌——他愤怒!他高喊!他疾呼!他奔跑!他挥剑!
疯狂末了,他整理行装。
『等着我……』

 
罗布佩斯

混乱善良 男 人类游荡者(魂刃)
信仰 奇力·裘理斯 国家/出生地 沃格勒         
年龄 20 身高 173cm 体重 60kg
人物特征与背景
劇透 -   :
个性:我(尽可能)以骑士的标准,从作息到礼节地规范自己——我确定那是骑士的规范,我不可能背错骑士规章。
           我能辨识出几乎所有的鱼类,不管是外形还是口感。
理想:挖掘出索兰尼亚骑士失德时代的真相,尝试还骑士们一个清白。为行善却遭被帮助者欺凌之人奋战。
羁绊:贝克林女士的教导铸造了我的过去,伊斯平先生的教导指引我的未来。
缺点:荣耀即吾命,荣耀即吾命,但为了理想,我背离了骑士的荣耀——那命又有什么用呢,这卑贱的东西丢就丢了吧,无所谓。

引述: 背景故事
   啊,你回来了,看来骑士考核很顺利,恭喜你成为...停下,还记得骑士规章的第33条吗?对,克制自己的愤怒,费舍尔·斯塔博德Fisher·Starboard。
   你不觉得,你的经历是一段奇迹吗?少年时,在渔船上听祖父说了一段骑士的故事而后产生了憧憬,开明的父母又将你送到我这儿而不是继承家中的渔业,从而正式确定了自己的骑士之路,在贝克林女士迟疑时,我发现你其实属于一支意图征服海洋的贵族的旁支,从而让你有了成为扈从的资格。现在,瞧瞧你,德才兼备的21岁年轻小伙,已经成为了皇冠骑士!你的梦想在不断地——
   不要这么沉重,今天可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啊。那个砸我的人应该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承认...大概是不敢吧,他们也只是普通的民众而已。
   至于他们这样做的理由...让他们记得历史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吧,骑士的盔甲不能随便穿,它意味着你将沐浴荣光,但也要背负那段失德的历史,不能把它忘掉,这也是第56条的内...第102条?我...你考我的话我还真记不住。“证据确凿前,绝不妄下结论”...啊对,你之前说过的。但你的那个目标太长远了,在达成前,你就先当它是真的吧。
   作为骑士确实不该让骑士的荣誉蒙尘,但失德时代的存在只会让此刻的荣光更为耀眼。好吧,我承认,如果没有那个时代,骑士应该得到的是更多的尊重,但我也不认为,只要如你所说,找到一个信服的“失德的缘由”,就能挽回骑士如今的荣誉,况且,没有规章要求骑士执着于所谓的荣誉,要关注带来荣誉的那些事物。
   唉,好了,别着急,争吵是毫无意——你,你刚刚干了什么?我感觉自己有点看不清了,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没什么吗,好吧。
   别道歉了,哪有那么多忌讳,虽然我不觉得,谁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但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满足于此,去吧,商队是从村子东边那条大道离开的。
   出发前记得跟贝克林和达雷特说一声,我猜你还没见他们吧?
   ......
   老先生,虽然追商队追得时间有点长,但我已经,得到消息了,我会让那个叫”巴卡力斯“的家伙付出代价——
   深呼吸,冷静,不要如此冲动费舍尔,这不是索兰尼亚骑士该有的样子。回去之后先跟贝克林女士了解一下情况,然后跟他说说看吧。
   这一来一去,我考虑了很多,或许,我还得再跟他谈谈,有关于对骑士荣誉的理解,有关于未来的想法,还有很多很多。对,我还要好好地道个歉,骑士不该将自己的徽章就这么摔在地上的,“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感”怎么能算是理由。
   除了“挖掘那段历史的真相”,也该有个短期目标,或者说,该有些改变了。要不就从名字开始?让我想想...我希望...
   我希望,自己的剑,能够成为“为帮助他人却反遭被帮助者迫害的人咆哮”的存在ROarer for the Benevolence OPpressed bY The Helped
   罗布佩斯Robopyth?听起来蛮酷的,回去也问问他的意见吧。说起来徽章上的名字能改吗,或者重新发一个?

 
莱恩·奥古斯都

守序善良 男 人类战士(奥法骑士)           
信仰 奇力·裘理斯 国家/出生地 卡拉曼 
年龄 37 身高 183cm 体重 74kg
人物特征与背景
劇透 -   :
个性:我曾以自己武勋为傲,但现如今已无人认可
           身为骑士,即便世间暮色苍茫,仍应将长夜照亮
理想:以骑士之名,行公正之事,洗过往之罪
羁绊:我和挚友各奔东西,但我们情谊不会因距离与时空而改变,因为我们都行走于应行之路
缺点:我缅怀着过去的时光,以至我难以迎接新的人生

引述: 背景故事
“大灾变之后,世界纷争不断,往日辉光不再,诸神隐世不出。可时间总是在流逝着,即便是刚强的勇者、鬼谋的贤者或是高洁的圣女,随著岁月流淌所留下的,也只是些微的灰烬与名声.....但正因如此,更要高唱,更要弹奏。愿武勋永垂不朽,愿英杰名闻天下。”
卡拉曼的一家热闹的酒馆里一副诗人装扮的少女,一边拨动着鲁特琴一边配合着音律高声歌唱。
“今日所要讲述的便是卡拉曼的银牙骑士的故事,那婴孩自幼接受着成为骑士的训练,不少的骑士都曾教导过他,而其中不乏有曾名动一时的骑士,在绿盾骑士的故事影响下,雏鸟在羽翼逐渐丰满之际,便自己纵身跃向天空。”
充满激情的歌声,毫无迟疑的话语,听得出来少女为此排练了许多次,只是灵活的小眼睛却在不断的打量着四周,仿佛在戒备着什么
“自春日出发,于夏日成长,骑士一路拼杀,最终为自己赢得了银牙的名号。”
“可不知从何时起,野外愈发的危险,妖魔鬼怪层出不穷,骑士也疲于奔命,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欣然将这些困苦视作试炼,并逐一跨越才是骑士所为...咳咳,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各位听众我们有缘再见”
随着余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万一是来抓自己回家的呢,少女这样想着,一气呵成的道别跑路。只不过少女偷偷从酒馆后门走出来时被抓了个正着
“希露瓦,我和你说过没事不要跑这种地方来吧...偷偷溜出来就算了,为何喜欢往这种地方混”
沧桑而稳重的声音,只是过往的锐气不再,征战沙场的骑士,现在也只是个来抓调皮侄女回家普通中年人。
“欸嘿嘿~这不是想帮您宣传下吗。毕竟莱恩叔您的故事都是货真价实的,那些想踩着您表现的家伙的嘴脸我真的看不下去,难道不应该夸夸您可爱的侄女吗~”
“那你觉得是谁让我被骑士议会找上门的...唉,走吧,小希露瓦,你要是想买哪本书就去买吧。别总是跑到酒馆里想着靠表演赚钱,骑士的故事早过时了。”
“好耶!可您仅凭数骑就击败了一整个山贼团伙、还独自击败一只巨魔、在大会上凭借精湛的武艺取的头筹这些不都是真的吗”
“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也只是个挂着骑士名号的普通贵族,和那些吹嘘的家伙没有任何区别。”
属于男人的时代早已过去,那场苦战也只不过是让男人更早的迎来退休,时至今日,痛苦也依旧跟随着他。没能救下的伙伴、没能保护的平民,即便打倒了对手,揪出了深藏于幕后的混账,但那些人终究是回不来了。而男人则要去习惯身为贵族的生活,重拾起过去不习惯的贵族礼节,去成为家族的一员。与老友重逢,见新人涌出,习惯案牍劳形,忍耐旧日伤痛。成为一名合格的圣剑骑士

 
格蕾·梅利安

混乱善良 女 半精灵吟游诗人(逸闻学院)
信仰 布兰查拉 国家/出生地 西瓦那斯提
年龄 17 身高 183cm 体重 50kg
人物特征与背景
劇透 -   :
个性:我的心情就像音乐旋律变化多端
           我希望美丽浪漫的事情,厌倦一成不变的事物
理想:写出令人传唱,流传万世的诗歌
羁绊:一条龙杀死了我的父母,我希望能为他们复仇
缺点:我总是逃避困难,害怕受伤

引述: 背景故事
格蕾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镇,父亲是小镇的镇长,一个强壮但温柔的男人,而母亲是一位木精灵,一个在镇子上有些奇怪的家庭,因为镇上大部分都是人类。不过镇上的大家都很尊重格蕾的父母,因为父亲不仅是镇长,还是守卫队长,而母亲则是镇上唯一的医生,在家里的后院,母亲种了很多药草。格蕾继承了父母的特点,比如人类的好奇心还有精灵的美丽,眉毛如弯弯的新月,鼻子小巧挺拔,嘴唇红润饱满,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而且还有着和母亲一样如丝般柔顺的黑色长发和一双绿色的眼睛,就像绿宝石一样。格蕾整天都充满活力,一刻也闲不下来,经常和小伙伴们在小镇的街道上奔跑嬉戏,一起探索着小镇外围的森林,废弃的屋子。爬树、捉昆虫,捉鱼,格蕾每天都有着数不清的事情要做,而她和同伴们的欢声笑语也是小镇的人们最喜欢的东西。
 “听起来很惨,但是你已经连续讲三个月了,用同一个故事让我付钱……格蕾,所以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名为伊斯平的男人无奈的看着眼面露悲伤的美丽少女,小心的斟酌着话语,但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拿出一个袋子拍到桌子上。
 “感谢您的慷慨,伊斯平叔叔~”少女活泼的声音响起,像是清晨林间的小鸟,这个月的营业额又可以轻松完成了!少女眉开眼笑的拿过钱袋,然后递给伊斯平一瓶酒“这可是包含着漂亮女孩忧愁和感激的酒哦~我只卖给朋友~”
“真是荣幸。”伊斯平敷衍的说到,那些小伙子也许会被这丫头的话迷住,哦,还包括小姑娘,不过自己已经完全不会上当了,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身上流露出的悲伤,让自己移不开目光……所以才担保了这个女孩来酒馆工作,帮她处理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小时候的格蕾只能跟随着难民一路流浪,但是遇到了一个善心泛滥的大叔,得到了一份在酒馆干活的工作,一个小女孩也只能干些洗碗上菜的工作,不过随着年岁见长,格蕾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让酒馆的营业额增长了不少,但是也免不了各种不怀好意的人,不过在大叔的照顾和格蕾的巧妙应对,倒也没有发生什么麻烦……但是最大的麻烦来自于格蕾,自从学了吟游诗人那一套后,虽然是为酒馆吸引了不少客人,但是似乎因为小时候的流浪生活,让格蕾在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学会了一些奇怪的秉性……凭借着出色的演奏技巧和漂亮的容貌,格蕾有事会被富商,贵族邀请去为宴会表演,而些许不谙世事的少爷小姐也和她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大叔,也许我的魅力太大了,总之我决定先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某个不知名的深夜,格蕾带着自己心爱的鲁特琴,悄悄的跑到了伊斯平那里道别,顺便借点钱。而伊斯平虽然无奈也再次伸出了援手,只能让格蕾跑路了,毕竟这次的事情于情于理伊斯平都不好帮忙,只能让她离开这里了……
随后的几年格蕾一直在四处旅行,不过随着龙军的不断推进,格蕾总感觉那场火焰还在追逐着自己,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个理由逃避罢了,随着伊斯平死讯的传来,格蕾想了又想决定回去看看,毕竟是个好人,帮了自己很多很多——

 
堂吉诃德·德·塞万提斯

中立善良 男 龙裔术士(龙族术法)           
信仰国家/出生地 沃格勒
年龄 14 身高 167cm 体重 37kg
人物特征与背景
劇透 -   :
个性:我在专注于某件事时,会排除一切障碍坚持到底。
           我总是会去帮助遇到麻烦的人。
理想:命运:任何人或事情都无法让我偏离我那崇高的感召。
羁绊:我保护那些无力自我保护的人。
缺点:我深信命运的征兆,以至于看不清自己的不足或是失败的可能性。

引述: 背景故事


« 上次编辑: 2025-01-20, 周一 18:11:20 由 薪火燃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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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2 于: 2024-12-13, 周五 17:09:57 »
« 上次编辑: 2025-01-21, 周二 01:04:33 由 薪火燃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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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DND5R】【LOG】【二团】《龙枪:龙后之影》
« 回帖 #3 于: 2024-12-13, 周五 17:12:29 »
引用
序章:战争序曲

大陆的东部已然沦陷,在与那些孤立而不驯的地区的战斗中,红龙军团验证了自己的力量。现在,巨龙大军将注意力转向了西方——索兰尼亚的土地,这个国家被称为骑士与英雄的故乡。现在,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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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序篇:最后的故事、未洗之罪、打破沉默、生于黑夜、边境线的遗失函


堂吉坷德:最后的故事
劇透 -   :
<DM>:沃格勒在下雨。
<DM>:冰冷的雨点在窗框上叮叮当当地敲着,谐奏为一首交响曲,晦涩而沉郁。你呆呆地望着被水汽蒙作一片雾白的玻璃,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画出一个圆。
<DM>:在你模糊的记忆中,有个男人也曾这么在凝满水汽的窗户上作画。那时他的头发还未褪色,面庞也不曾遭受岁月的刀劈斧削……你就在他的臂弯中,听着他用宏迈的口吻讲着那些似乎永远不会重复的故事——这些日子对那时的你来说,都如此平平无奇。因为你确信,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一直一直……
<堂·吉诃德>:看着自己无意识画出来的圆圈,堂吉诃德莫名想到了那张绿色盾牌,于是轻声用龙语低吟:
<堂·吉诃德>:“吾敢断言当下的考验也不过是磨练吾辈的垫脚石,终有一日吾辈的盾牌之上将会光荣地铭刻着吾辈所经历的苦难!”
<堂·吉诃德>:看向窗户外的景色,堂吉诃德的脑海中闪过对方举起那张平平无奇的盾牌时豪迈说出类似语句的话语。毫无疑问,对方之于自己宛如亲朋好友,而到了这般生老病死的时刻,自己竟然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一刻的到来。
<堂·吉诃德>:他想过很多双方分别的景象,或是自己离家,或是对方死于战斗之中,然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日的到来居然是如此的……普通。普通到他恍惚间还以为今晚会有伊斯平为自己讲述的骑士故事。
<DM>:回忆的闸门打开,记忆便若洪潮般一刻不停的泄出。回忆,也只有回忆能令你短暂抛弃心底的那份不安与感伤,逃避那份即将到来的事实。但下一刻,紧闭的门轻声打开——焦苦的草药味破门而出,温和的话音与肩膀上的手一同打断你的思考。
<DM>:转过头时,尽管眼前人竭力保持着那副温和的面容,但你仍能看见…贝克林额上的皱纹内藏着深深的哀伤。
<DM>:“去跟他说几句话吧……”
<堂·吉诃德>:小龙裔不是那种不能接受生离死别的性格,他只是现在有些迟钝,迟钝得还没有对死亡产生太多的感触。他跟随过伊斯平捕猎过动物,但是那些动物于伊斯平还是有着不同。听见门打开,龙裔看向贝克林
<堂·吉诃德>:“好。”他点了点头,堂吉诃德无意现在多说几句叨扰这位悲伤的长辈,径直走进了房间内部。
<DM>:你轻轻应声,但在迈过门槛的一刻,迟钝的身体却被那道低得不能在低的门槛绊住。你跌了个踉跄,跌倒在碎裂陈旧的石板上——爬起来时,那三道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你的面前,却是前所未有的年轻。
<DM>:“咦,这是哪来的小家伙?”
<DM>:那是贝克林的声音,而那宏迈的音调就这么直直闯进你的世界。你感觉到自己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抱起,然后你看到那对透亮闪耀的眼睛,如同最纯净的绿宝石,凝结着永恒的热情与活力……
<DM>:然后,你开始坠落。无处不在的黑暗似乎要将你包裹,但那对眼睛却始终悬挂在你的头顶,注视着你,哪怕变得浑浊,哪怕那宏迈的笑声也渐渐远去……你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注视着你。
<DM>:——哪怕现在。
<DM>:“想什么呢,孩子?”所有的幻念在这低沉而嘶哑的呼唤中坍缩为现实,半卧在床榻上的老人平静地看着你,轻轻将手放在你的掌心。
<堂·吉诃德>:“想起汝等在神殿中捡到吾的事。”堂吉诃德实诚地回答道,手掌蜷缩握住了对方已经布满皱纹的手。
<堂·吉诃德>:他看向这位已经迟暮的老友,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感情,里面没有不舍,但是却并不让人舒服,只是如同沾了水的棉花,莫名添堵。
<DM>:“哈哈,那些……我还打算,等你功成名就后,把这段故事再跟黄铜螃蟹的那些家伙讲一遍呢——堂·吉坷德的冒险启程。很不错的名字吧?”
<DM>:即便在这个时候,伊斯平仍旧是那个伊斯平,尽管那宏迈的声音不再。但只要他一开口,房间内那悲伤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就一扫而空。
<堂·吉诃德>:“这个名字……吾很喜爱。”堂吉诃德眯起眼睛,那跟人类构造并不相同的,类似爬行类的眼眸熠熠生辉:“但是汝将亡也……很普通的,寿命将至。”
<堂·吉诃德>:“吾本来以为……汝会死的跟故事里一样。”
<堂·吉诃德>:“跟巨怪群搏斗,保护村庄免于巨龙,或是跟沙漠中的雷鸟相拼……”他碎碎念着,那些应该属于对方的,更大更灿烂的结尾,自己的语气却是不自觉低落下来
<堂·吉诃德>:“吾认为,汝应该本有一个更绚丽的结尾来着。”
<DM>:“想什么呢,我就是个人罢了。只是多走了些路,多经历了些精彩的故事——人总是要死的。你是,我也是……咳咳咳。”
<堂·吉诃德>:“!”龙裔听见对方的咳嗽,顿时慌了神,上前去试图给对方拍拍背顺口气
<DM>:伊斯平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而当龙裔顺了顺老人的背后,他也就软软地塌进了枕被内,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DM>:“我的故事,已经足够精彩了……你知道吗?我在你这个年纪,还给自己发过誓——在我的葬礼上,一定不要只有殡葬官为我送行,那我这辈子就白活了。”
<DM>:此情此景,站在一旁的贝克林只是缄默地低下头。而伊斯平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挺了挺身子,尽可能大声说道:“不要哭鼻子——讲故事,在我的葬礼上要讲故事,像我这样的老混蛋,这种待遇最合适。我出发去最了不起的冒险了,把你们都甩在后头,我的故事可要保证人人都知道。”
<堂·吉诃德>:“吾会记住汝曾所说过的话……包括现在的。死亡是一场最了不起的冒险,吾期望汝能有所收获,在另一边也可以继续书写冒险故事。”
<堂·吉诃德>:“吾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冒险者的。到时候,吾再把吾的冒险故事讲述给汝听。”堂吉诃德握紧了对方的手,一字一顿同时十分慎重地跟对方这么讲述道,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缓慢又隆重地崩塌了,然后又重新被搭建起来,他看着现在的伊斯平如同一根在末尾剧烈燃烧的薪柴,默默记下了他面对死亡时的最后面孔
<堂·吉诃德>:“吾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堂·吉诃德>:龙裔露出一个微笑,至少此刻,他坦然地接受了一切。
<DM>:“那约定好了——等我在那边功成名就了,也一定会把那边的故事讲给你们听,给你们所有人听!”
<DM>:伊斯平的面上露出百分百的笑意。然后,你看着他又塌回床榻上,沉沉地闭上眼睛——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伊斯平再也不会回答你的一刻,他又低低地开口
<DM>:“……我想喝快活勇士酒馆的酒了。那味道…我这辈子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比不过。”
<DM>:伊斯平的声音恍若微弱飘摇的烛火,那浑浊的眼瞥了郑重应答的你一眼,随后低低笑道:“哎,我在想什么。那最后一口,明明昨天被我喝完了才是。”
<堂·吉诃德>:“吾知道了。”他直视着对方已经因为年龄而浑浊的双眼,认真地说道“吾会替您喝上整整十杯的,以吾之高贵真名起誓。”
<堂·吉诃德>:“吾会惩戒恶客,宣言正义,不欺侮他人,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最重要的是,追逐梦想,开辟道路。”
<DM>:“嗯……”只有声细若蚊呐的应答,老人低垂着头,好一会才慢慢抬起头看向贝克林:“麻烦你了,老伙计。我那个麻烦徒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DM>:骑士沉默地点点头,多年的友谊使他们之间的交流不需要过多言语。而老人又摇了摇手,让贝克林将他那只豢养多年的白鸽放到他怀里
<DM>:窗外的雨声已渐渐微弱,伊斯平抚摸着白鸽的羽毛,最后一次望向你
<DM>:“……我,最后给你讲个故事吧。”
<DM>:“我想想,我想想……有位帕兰萨斯的小说家跟我分享过,所有故事的结尾未必要宏大而绚丽。主人公们渡尽劫波后,回归平淡也是一个精彩的结尾。”
<DM>:“但最关键的,从不是故事有多么精彩。而是……”他紧紧攥住你的手,似乎用尽所有力气将接下来的话吐出来:“而是让故事,被所有人铭记。只要故事不死,就证明我们曾存在过——就像活在古老唱诗的修玛爵士。”
<堂·吉诃德>:“……吾会永远记得汝的。”那些故事,那些带给自己的记忆,堂吉诃德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是独属于他的巨龙宝库里的宝藏。
<DM>:“修玛,伟大的骑士,在千月之光的照耀下,封印了黑暗之后,也禁锢了她邪恶的爪牙……”他轻轻哼唱起那篇耳熟能详的《巨龙之祷文》,随后轻轻道:“不记得也没关系,自然会有其他人记得我的故事。但你不一样,孩子。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这么期盼着……”
<DM>:“…总有一日,你会书写出…比我还要精彩的故事。”
<DM>: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阳光透过满布水珠的窗户,照亮阴暗的房间。伊斯平轻轻低下脑袋,好似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DM>:“扑簌簌……”那只挽在伊斯平怀中的白鸽振翅飞起,穿过贝克林打开的窗户,奔向屋外放晴的蓝天
<堂·吉诃德>:“……啊!天晴了。”
<堂·吉诃德>:我们的结局,是生离死别。在这样的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在修玛骑士的见证下,在您最后末尾的故事里。
<堂·吉诃德>:而我的故事,则开始于这一刻。
<DM>:本应是情绪爆发的一刻,但出离地,你并未感到过多的悲伤。也许你早已做好准备,也许你对死亡并无过多感触。但这一刻,你的目光越过床榻上的永眠者,看向窗檐的那只花盆。
<DM>:在阳光下,盆中的花朵因花瓣上的雨珠映出一片晶莹。
<DM>:陈旧的故事在此停笔;而新的故事,也在此刻翻开崭新一页。

罗布佩斯:未洗之罪
劇透 -   :
<DM>:林叶在风声中摇曳,偶有清脆的鸟鸣自漫出绿意繁盛的阴翳。土黄色的“粗线”将两侧青苍排开,积年的车辙印上积着浑浊的雨水,在阳光下映出倒影纷呈。
<DM>:在大灾变后的第三百五十一个年月,这便是克莱恩世界再寻常不过的光景。
<DM>:远远地,一阵嘈杂的声响打破了林荫道上的寂静。细听过去,其中有马蹄声、车轮碾地的沉音,还有稀疏轻快的谈话声——想来是支结伴而行的车队。
<DM>:而在细密的树丛间,费舍尔不动声色地握住手中的徽章,那对完美融入林翳中的双眼只是沉沉地看向道路远方,大脑却在此刻有无数杂念交织……
<DM>:荣膺骑士之名的喜悦;得知老师受伤的无措;与伊斯平在床前的无言;意要讨还公道的固执;追迹多日的疲惫,以及那难扼的怒火。
<DM>:——都在他的手中,都在费舍尔·斯塔博德那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中。
<费舍尔>:他相信,哪怕阴谋不在这里,线索也在这里。他闭上眼,深深吸气,尽可能打消一切不适合问出证据的情绪——他没有一刻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因为骑士不该如此质疑自己的内心。
<费舍尔>:去吧,去吧,走出树丛。然后“恰巧出现在他们面前”。
<费舍尔>:“呼…嗯,各位先生请留步——!”
<DM>:你会得到什么答案?若那个答案真如你所想的那般,又该如何?
<DM>:在你的思虑中,时间如颈后不知觉沁出的汗珠飞快滑落。再次从情绪与杂念中醒觉时,你已经拦在了那支车队面前。
<DM>:矮种马粗重的鼻息撞了你个满怀,紧跟着轻软却口气不好的吆喝声:“喂,别挡道!小红毛……等等,不会是强盗吧?大姐——!”
<DM>:驾马的坎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在他喊出那声“强盗”后,一群矮个子面色不善地从车厢内探出头来
<DM>:而那些小脑袋中最醒目的,自然是那位皮肤黧黑的木精灵——卡莉·斯沃玛。从伊斯平的口吻中,他与这位旅行商人结下的情谊甚至不下曾与他一同冒险的贝克林女士。
<费舍尔>:“是我,费舍尔!之前一直跟在伊斯平先生身边的费舍尔啊。找到你们可真不容易,我追了好几天呢…”
<费舍尔>:好吧,他真的很不擅长掩饰,不过这种时候,直白地说“自己就是追了很几天”或许更好?当然,要从一个正常的解释开始。
<DM>:“啊,哎!是那老混蛋的徒弟啊。行了行了,都把东西放下——说的就你呢,帕斯卡拉!你从哪掏出来的捕网?”
<DM>:看卡莉的表情便知,她显然对你的突然来访毫无准备。在她的招呼下,那些个侏儒、坎德人纷纷将拿出的“小道具”收到背后,其中一个粉发女孩还狠狠挨了她一个暴栗。
<费舍尔>:“唉…不至于,我确实有点唐突了。好久不见卡莉女士,您当时带商队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卡拉曼参加骑士考核——对,就是你们要去的那个城镇。”挥挥手
<费舍尔>:“嗯…所以,有些事情,一些,我不在沃格勒期间发生的事情,我希望,问问您——我也不清楚要耽误多久,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允许我搭个半程,边走边说。”
<DM>:“确实几年没见了,卡拉曼…我们才要去那卸货再回沃格勒一趟呢。那老混蛋就等不及这一两天?”卡莉迷惑地挠了挠脑袋,然后省过味来:“你找我们有事……行吧行吧,上车来我们慢慢聊。”
<费舍尔>:“给各位添麻烦了。”上来。
<DM>:说完她便转过头去,而刚才挨了一锤的粉发女孩则一步不离地揪住她的衣摆:“大姐大姐,我刚才是不是很勇敢!什么时候给我涨工资啊?”
<DM>:“很快的,很快的。”卡莉假笑着打了个哈哈,直接无视了旁边女孩转瞬阴沉的面色。随后,她转头看向已经落座的费舍尔:“客人你不辞辛苦追来,是要聊什么?”
<费舍尔>:“女士,据我所知,在我离开期间,伊斯平老先生拿了贝克林女士的骑士盔甲,然后…被村民们扔了不少烂菜叶。”如果不直接开始说,他可能会无法忍耐。
<费舍尔>:“我又问了村民,他们说,是一支路过的商队表示,老先生想要再现百年前,失德时代索兰尼亚骑士的遭遇,所以就这样做了。而那支商队应该…指的就是您?”
<DM>:“嗯嗯,确实是我们组织的。不过他们玩得这么真吗?”卡莉有些不安地挠挠脸颊,跟着正色道:“不过要我说,那老家伙也一把年纪了,还玩得这么疯……啧,去年翠鸟节的高丘之战演习,他为了演出最滑稽的死法,甚至把脚都给弄折了——都躺床上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笑着跟我们说值了,我还指着他的那些小故事呢!”
<费舍尔>:“嗐,我也跟他说过,年纪这么大了就别乱搞。您说的那次我也劝过了,没劝动…扯远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并不是要指责你们…只是,村民之中有人非常用力地,朝他的脑袋扔了一块石头。因为这个,在我离开时,他还在卧床休息。”
<费舍尔>:“因为这样的结果,我…无法坐视不管。我希望知道一件事,因为我很相信您与老先生的关系,不至于搞到这个程度——”他望着对方的眼睛,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耳边只有车轮碾过石块声和马蹄声。
<费舍尔>:“因为老先生当天穿着盔甲,仅仅是一个巧合。他并没有打算复现这种场面。他在这方面,应该没有必要欺骗我。”他顺着就把这些说了出来
<费舍尔>:“您,或者说您的商队,是从哪里知道老先生想要复现那个场面的?”
<DM>:“哦,不就是那个肥……”站在旁边的粉发女孩抢先开口,但当即被卡莉捂住嘴巴:“她胡说呢,咳……是位资产丰厚的小少爷。”
<费舍尔>:“呼…谢谢您。”他深深吸气。唉,多么遗憾,他确实希望,这仅仅是卡莉女士的“惊喜”和村民的“失手”,一场稍微做得过火的闹剧。
<DM>:“他身上还是贵族老爷才穿的那种礼服呢!等哪天我也要扒下那身皮穿穿,享享贵族老爷的福!”粉发女孩嘟囔着,然后被卡莉一把揪住后脖颈,一脸和蔼地笑着:“帕 斯 卡 拉——现在去后厢整理货物,不然今天就没你饭吃!”
<费舍尔>:“可以,详细说说吗?”可当他触摸真相的边缘,才发现这个真相有棱有角,无比尖锐:“您与那个少爷在何时何地相遇?他叫什么?他说了什么?之后又去了哪儿?”
<费舍尔>:“……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费舍尔>:复杂的情绪如海潮在他的心中奔涌,与言语相撞,便激起一股浪,溅了自己一身。
<DM>:“嘁,老黑皮。年龄不小装什么嫩……”帕斯卡拉愤愤地踢了下座椅跑开了,而卡莉则无奈地看向你:“见笑了,呃……不过那位客人我倒还记得清楚。叫……巴卡力斯·钨斯·埃斯泰德。”
<DM>:巴卡力斯·钨斯·埃斯泰德——这个名字立即在你的脑海中掀起波澜,你曾在卡拉曼听闻过这个名字——护卫东方之灯塔的城防官埃斯泰德爵士。
<DM>:不,应当不是。你立即否认了这一猜测,且不论那位城防官大人是否有空闲来沃格勒煽动这场闹剧,光是年龄就与卡莉描述的对不上
<费舍尔>:“嗯……”会是谁?是爵士的亲属,又或者,是如他之于斯塔博德一样,是某个同姓的旁支?他的头脑高速运转,所以他只说出了一个“嗯”
<DM>:还会是谁?你立刻确认了那位始作俑者,小巴卡力斯·钨斯·埃斯泰德——那位与其父同名的纨绔子弟。他那狗眼看人低的傲慢以及善于没事找事的“本领”在沃格勒饱受恶评,即便在开门迎客的黄铜螃蟹,这位贵族子弟的到来也只会收获一片嘘声。
<费舍尔>:“那位巴卡力斯…先,生,跟您说了什么?他之后又去了哪里?”找到了,找到了。虽然他不奇怪于对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当他们真的发生,只会让他本就握紧的右手,握得更紧。
<DM>:“嗯,他当时给我的说法是,那老家伙在忙着准备一个大活,就喊他帮忙通知村民们。但他还要赶去卡拉曼的船,所以就过来想请我帮忙组织一下——甚至还给了跑腿费。”
<费舍尔>:“……呼。”但眼下,他还不能如此失态。这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第几次的深呼吸。
<DM>:“反正也是帮那老家伙个忙,送上门来的生意,不做白不做嘛——我也没想到…”说到这里,卡莉自己也露出些许讪笑,跟着抿了抿嘴唇:“至于他后面去了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到卡拉曼去了吧。”
<费舍尔>:“那位巴卡力斯大概是在几天前跟您说这个事情的?”他看向天空,晴朗,明媚。但,这个时段的卡拉曼,是否是出海的好时候?
<DM>:“喏,就我们要离开沃格勒的那趟……差不多四天前的事吧。”
<DM>:卡莉这样几年才到沃格勒一回,还专走陆路的旅行商人不懂,但自小便生长在敏加河畔的费舍尔再清楚不过:在临近翠鸟节的一周内,沃格勒的所有船只都会回到码头,以为每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做准备——根本不会有前往卡拉曼的轮渡班次。
<费舍尔>:“非常感谢您的回答…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就把我放在这儿吧,我得…回去一趟,最近这段时间水路不通,他可能还在境内。”所以对方应该还在沃格勒境内,无论他是无意还是有心,想要找到他询问的话,就得往回走。
<DM>:“没问题了就好,刚才看你表情…还以为你是找茬来的。”卡莉搓了搓手,然后对你笑眯眯道:“哎,要走不顺带买点补给什么的。这山高路远的,饿着渴着了可没几个地方能解决——看在那老家伙的交情上,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费舍尔>:“不劳费心,我可是带了从沃格勒到卡拉曼往返的口粮,没想到半路就能找到你们嘞——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问您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费舍尔>:他抓住了真相的边角,他即将追寻而去,直线,全速——可他犹豫了。他无法理解是什么让他停下脚步,问出这个问题。但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个问题不能憋在心里或是忽视。
<费舍尔>:“您对于索兰尼亚骑士,是怎样看待的?啊,您不用因为我刚刚通过考核就收敛。”
<DM>:“嗯,你问我的看法吗?哎呀…难办难办——我要说骑士们在大灾变的那些老调重弹的罪孽,你肯定也不想听。哎,以后这样的个人问题也要收钱才是。”
<DM>:卡莉叹了口气,将下巴支在双手间。沉默片刻后,她清脆的声音才透过车轮与马蹄声传入你的耳朵:
<DM>:“我认为,过去的索兰尼亚骑士,对大灾变的发生负有责任,因此而担负着恶名与罪负——这毋庸置疑。”
<DM>:“但,过去的一切终究只是过去。我所看到的,是绝大多数的骑士们在背负前代传承的罪负与污名后。依旧恪守着他们在创立之初的信条,为荣誉而战,为他人而战。”
<DM>:“351年,距离大灾变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三百五十一年了。足足三个半代际的兴衰,更迭——过去的所有都在消失,为何唯独罪孽要被保留呢?”
<费舍尔>:“……!这,您,啊…”
<费舍尔>:是啊,这很正常,一般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甚至已经不会因此皱眉。这也是他为何要将“正名”视作自己的理想。但后半句能从一个商人口中说出,他是…没有想到的。
<费舍尔>:“那我姑且代表索兰尼亚骑士团,感谢您的理解了!”这可能是他这一天,或者是这几天里,心情最好的一刻。
<DM>:“这份沉重的罪愆,不应该再传承下去了——不论是你们骑士,还是这个世界。”言至于此,卡莉也一改此前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地看着你:“希望你记住。”
<费舍尔>:“这也是我所致力的事,虽然方式可能特别一点,哈…自当铭记,您可是老先生的朋友,您的话我都会作为行动的参考——啊,您对于老先生的称呼除外,这个还是不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祝您一路顺利。”
<费舍尔>:路途不长,路途不短。他之后,要把事情的真相说明,他还要承认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再好好地道个歉,骑士不该将自己的徽章就这么摔在地上的,“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感”怎么能算是理由。
<费舍尔>:另外,除了“挖掘那段历史的真相”,也该有个短期目标,或者说,该有些改变了。要不就从名字开始?
<费舍尔>:他希望,自己的剑,能够成为“为帮助他人却反遭被帮助者迫害的人咆哮”的存在ROarer for the Benevolence OPpressed bY The Helped
<费舍尔>:罗布佩斯Robopyth?听起来蛮酷的,回去也问问他的意见吧。也能作为对严肃事件的缓和——对小巴卡力斯的怒意,对伊斯平先生的歉意,对未来道路的决意,各种思绪在他脑内碰撞,他不知道该严肃,还是该兴奋。
<DM>:“嗯嗯,我们翠鸟节再见……”
<DM>:卡莉话音未落,一只白鸽直直飞进车厢内,阳光下闪烁的羽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扼止了费舍尔的动作——这只信鸽上的颈圈上,刻着的正是伊斯平的姓名。
<DM>:“哎,那老家伙又有什么急事要送信过来?”
<DM>:卡莉纳罕着,从信鸽爪间摘下信纸,将其抻开来。在飞鸟振翅的扑扇中,她面上的神色随目光的游移而愈发难看
<DM>:“纳德,掉头!我们不去卡拉曼了,现在就回沃格勒!”
<费舍尔>:“……卡莉女士?信里写了,什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看看,是什么信必须送过来。一种情绪,一种不同于严肃与兴奋的情绪,攀上了他的后背。
<DM>:“……节哀。我让纳德快点赶车,早些回去。”卡莉沉默半晌,只是将信纸递给你,口气中的安慰令某种不祥的感觉顷刻爬上你的脊背
<费舍尔>:“…节…哀?额,您…我…”他还没来得及理解这个词的含义,文字就已经先行一步,跳入他的眼中
<费舍尔>: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或许吧,今天确实是个晴朗的天气。是吧,今天确实是个晴朗的天气。可是,他为什么在这个枫树都还没完全变红的日子,感到了凌冽的寒风,从衣领灌入四肢百骸?
<费舍尔>:“骑士规章,第3条…不能因为友人的牺牲而…”他默默地背诵着那本厚厚的规章,捂住胸口,试图通过收住领口的方式,将寒冷阻隔在外。
<费舍尔>:可是他为什么只会感觉到……
<费舍尔>:——过于悲伤!他大口喘息。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不知道了。
<DM>:“……”卡莉只是抬高手拍了拍你的肩膀,没有过多的劝慰——任何人在接收到类似的噩耗时都难以忍耐,或许这时候,只需要将情绪痛痛快快地倾泻出来便好
<费舍尔>:“没事的,卡莉女士。我没什么问题,也不用太担心我。毕竟我还…拿着这枚徽章,我憧憬成为骑士,而我也确实是一位骑士,那么,我就,绝对不能……”
<费舍尔>:“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动…摇…”
<费舍尔>:他松开手,看到自己的手上有一滩血,而罪魁祸首则是那个已经被激动时过大的握力捏弯掉了的,皇冠骑士徽章——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有棱有角,真的不考虑会扎手吗。
<DM>:“那在车里好好休息吧。”精灵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许怜悯,“很快,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费舍尔>:他将让巴卡力斯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他将…复仇,他还要让每个像他一样的人都付出代价,他要…复仇?不不不,骑士不如此,骑士应该把真相完全查明再做决定,骑士应该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骑士的德行中不该有睚眦必报这种阴霾。
<费舍尔>:可是他真的很想这样做,他想为伊斯平先生失声痛哭,他想对巴卡力斯百般辱骂,他想…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骑士。骑士的荣誉不容许他这样做,骑士背负的罪孽,不该再因为他的冲动而更加深重。将卸除这份罪责为己任的人,怎么能反过来加深它?
<费舍尔>:可是他真的很想,非常想。哪怕代价是舍弃他的骑士之名,舍弃这个让他坚持到现在,成为一个骑士而不是渔夫的骑士之名。
<费舍尔>:“嗯,回去吧。无论如何,我们还有…很多,哈哈,很多事情要说。另外…罗布佩斯Robopyth,您觉得,这个名字怎样?”
<DM>:“我又不是那些老派的贵族纹章官,哪懂起名这些门道七拐八弯的学问。”卡莉失笑一声,“不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你认真思考的结果。只要合适,那就足够。”
<罗布佩斯>:这仍然是晴朗,明媚的秋天。没有什么凌冽的寒风,卡莉女士的话让他收获颇丰,再加上这道噩耗。他下定了决心,他明确了自己的道路。
<罗布佩斯>:或许是某根弦崩断了,也可能是释怀了,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也许他早就该意识到,自己对骑士的追求,根本就不重要,如果有一条路,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又不会玷污骑士的荣誉,他为什么不这样做?
<罗布佩斯>:他的理想…从来都是为骑士正名,恢复和维护索兰尼亚骑士的荣光,他自己怎样,这无所谓。
<DM>:所有宏大的构想,幽微的思绪,万变的情感涌动着,但在现实却只是短短一闪念。正坐于你对面的精灵静静地看着你,掏出兜中的口笛轻轻吹奏起来。车底因碾过碎石而传来的响动依旧嘈杂,但那悠扬的旋律一下便唤醒了你的记忆。
<DM>:那是伊斯平曾向你讲述的,自遥远年代传承下来的,祈愿亡者灵魂回归众神身旁的古老诗文,你几乎立刻便能对上那段旋律所对应的歌词。
<DM>:【让他与修玛并肩的阴影升起从尸体之中,从不会消逝的长夜之中;从居住在虚无之中的心灵,我们感谢你,修玛爵士,护送他。】
<DM>:【在那宽广,无法分割的天空中你已经准备好你的住所吗?在星辰的驻扎地,在长剑渴望之所,在思墓的彩虹上,我们一起歌唱。】
<DM>:【让这人回到修玛的怀抱:在那宽广,无法分割的天空中让他像战士般地安息。】
<罗布佩斯>:【回去之后先找贝克林女士,把徽章交了吧。哦对,也问问名字的事。我觉得还蛮不错。】在悠扬而悲伤的旋律中,他如此想着。
<DM>:不知不觉间,你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也许是数日来的星夜兼程耗干了你的体力,也许你迫切想要逃离那无措的悲伤……你开始下坠,坠入那无知觉的黑暗中。
<罗布佩斯>:舍弃原本一生追求的红发少年,在“睡梦中”微笑着落下一行清泪。
<DM>:没来由地,你的脑海突然泛起一个念头:
<DM>:等睁开眼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莱恩·奥古斯都:打破沉默
劇透 -   :
<DM>:马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你扯了扯缰绳,透过头顶稀疏的林叶,看见那已渐露黑夜之色的天穹与明晃晃的三月。
<DM>:本不该是这样的。你看着前方已被黑暗充斥的前路,攥住缰绳的手臂仍传来阵阵麻木的脱力感——若非与那些拦路的小蟊贼纠缠,按计划你应该已经到了敏加河畔的那家旅店住下,而不是驻留在半途左右为难。
<DM>:而现在,哪怕是最乐观的估计…你距离那里起码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在这个时代,走夜路不论如何都称不上一个好决定,尤其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内,还是孤身一人。
<DM>:如果你的手臂仍像未受创前那般…矫健有力。或许冒夜疾行还是个值得考虑的选择,但现在,这只是个根本不需要考虑的问题——不论是对于马匹,还是你。
<莱恩·奥古斯都>:下马牵着老友继续前行,在四周寻找一处勉强能歇息的地方。无论是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友,还是自己都到不得不服老的年纪。可这时代却总是如此地苛刻,在感受到些许喜悦时,常会给予一记当头棒喝。只是自己未曾想过这回会是自己的老朋友出事了——明明前几日他的弟子才正式成为了一名骑士。
<DM>:叹息着,你牵着马匹缓步前进,边四处搜索着可供露营的空地。数分钟后,你来到熟悉的岔路口,岔口中央的路牌上,标志着沃格勒方向道路的标牌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公德的人拆掉的。
<莱恩·奥古斯都>:时间总是这样一刻不停的流淌着,纵使快马加鞭也难以追赶。眼前的情形让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像是那位神在劝说着自己习惯这些倒霉事。拍了拍老友,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若是实在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大概真的要连夜赶路了,希望老友还能撑得住
<莱恩·奥古斯都>:“抱歉,明明都这个岁数了,却还要你带着我赶路。好吧,看起来回头还得把路牌重新立起来才行……不过也是……毕竟都已经老了。可惜伊斯平未能见到自己徒弟成为骑士的样子……那可真是个好小伙,颇有我年轻时的样子。”
<DM>:正当你内心暗忖时,一条陌生的、通往林地深处的道路映入眼帘。
<DM>:古怪,奥古斯都分明记得上回来时可没见过这条路。更难以置信的是,他感受到某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似乎在道路尽头,就有着他梦寐以求之物一般。
<莱恩·奥古斯都>:“新辟的路?看起来是有什么人在邀请我们啊,身为骑士,岂有不去的道理。”既然已有人发出了邀请,身为骑士理当应邀而行。至于是陷阱还是宴会,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DM>:没有逸豫,你即刻拨马沿着那条新路前进。只消前进十来步,你便看见一片古怪的林间空地。而在其中央,一栋摇摇欲坠的石质建筑物立在灌木丛中。它的屋顶被一颗巨树的树干刺穿,不过大部分墙壁仍然完好无损。一个空空的大门框通向房屋内部。
<DM>:看建筑形制,似乎是某座遗落在文明之外的神殿——这并非某种稀奇之物。在你还未因伤离休前,也曾与同僚一同露宿于类似的废弃神殿内。
<DM>:你甚至还在骑士团内听过这样的传说:有人曾在那些废弃神殿中遭遇不寻常的事情,并将至引以为神明重现的象征。只是这样的传说是真是假,终究没个准确的说法。
<莱恩·奥古斯都>:“破旧的神殿和退休的老骑士,哈哈,倒也算的上相称。看起来今晚不必风餐露宿了。”有些欣喜地看着老旧的神殿。牵着老友朝神殿走去。至于神明重现什么的,和自己这个倒霉的老家伙大抵也没什么关系。比自己虔诚的信徒要多少有多少,神大抵会优先将目光投向他们吧
<莱恩·奥古斯都>:“在下莱恩·奥古斯都,因夜色太深而借宿一宿,还望海涵。”
<莱恩·奥古斯都>:虽然这般说着,但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牵着老友步入其中。不过在休息前,估计需要先打扫下这里才行
<DM>:将杂念排在一旁,你迈步走进神殿内。能看到…那棵从外面便可以看到的巨树穿破了废墟的大理石地板,向上破开了倒塌的房顶。在树周围,破损的雕像排列在还残存着的墙壁边,立在随时可能倒塌的壁龛中。
<莱恩·奥古斯都>:“还真是残破……”
<莱恩·奥古斯都>:长叹一口气,不知是感慨神明的遭遇还是触景生情。摇了摇头,转身去外面收集些树枝生个小火堆,顺带收集些石头和泥土。取出一块布匹沾上些水,先帮落灰的雕像清理一下,然后用收集来的材料加固下壁龛。
<DM>:火焰的光芒将神殿照亮。借着光亮,你擦拭了那些残破雕像上的灰埃,再用泥土加固了下摇摇欲坠的壁龛——至于将雕像恢复为本来面貌,你望着那些已几乎难辨模样的废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DM>:你隐约辨认出这些雕像曾经是对几位克莱恩神祇精湛非凡的描绘,但其损毁程度却实在令你难以确认其身份。唯独那座缺了半身的,脚旁矗立巨锤的雕像……你能确认那是义战之神:奇力·裘里斯——骑士团至今仍有敬仰祂的信徒,你便是其中之一。
<莱恩·奥古斯都>:“公正的义战之神,愿您保佑那两孩子不会太过悲伤。生死自有定数,老友已经早我一步前往您那,愿他的冒险不会因死亡而停止。”
<莱恩·奥古斯都>:见到了熟悉的雕像,虔诚地为友人之后祷告着,希望他们还安好,不会因此而走极端
<DM>:你衷心地祈祷着…希望神祇能保佑那两位年轻人尽快走出悲伤。静默数秒后,你才缓缓站起。对你这样的战士,类似的感慨已经历得足够多,以至于毫无回味的价值。
<DM>:时间过得很快。而在你完成所有工作,铺好铺盖准备休息时,除了火焰燃烧的细碎声响,神殿内依旧保持着那副寥无人烟的静谧。
<DM>:——看来传说终归只是传说。
<莱恩·奥古斯都>:指望神明终究不靠谱的,这件事自己早已知晓,但也只不过是个老家伙在寻求自我安慰罢了。起身给老友添些草料,往火堆中加些木材,随后靠着墙壁逐渐入睡,希望明天的路途上不会再出现一堆麻烦事
<DM>:伴着炭木燃烧的哔剥声,你简单将被褥盖在身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DM>:不知道过去多久……迷迷糊糊间,你隐约感觉有个细微的声音萦绕耳旁,一遍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DM>:“奥…都;莱…奥古…;莱恩…古斯……”
<DM>:一遍又一遍,直到这时你确信它在呼唤你的名字:莱恩·奥古斯都
<DM>:当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那种朦胧的感觉突然褪去——你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林间空地的中央。金铁交鸣的声音在远处的树丛中回荡。
<DM>:敌人,危险,还是其他什么?
<莱恩·奥古斯都>:“……梦?看来我还没放下过去啊。”
<莱恩·奥古斯都>:起身有些疑惑地打量下四周,随后拎着武器靠近金铁交鸣的地方。无论正体是什么,总得看看才能知道,若是有人在遭遇危机,自己出手说不定能帮上一二。
<DM>:你警觉地环视四周,意识到地上堆满了尸体。而当你尝试靠近那片发出兵戈交响的树丛时,却被绊了一下——低下头,一具死尸紧紧抓着胸前的东西。你不确定那是什么,但你感受到一种伸手去拿到它的冲动。
<莱恩·奥古斯都>:“…一具尸体?”伸手试着打开死尸紧握的双手,试图从中看出这些尸骸的身份
<DM>:仅从那些花纹繁复的盔甲与标志性的头盔中,你辨认出这些死者都是索兰尼亚骑士。而当你你掰开尸体的手试图查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时那东西闪耀出强光,将你眼前的一切覆盖。骄傲而决意的声音回荡,但又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
<DM>:“Est Sularus oth Mithas!”
<DM>:荣誉即吾命……在这个大骑士典籍已经陈旧不堪刻板无用的时代,这句简单的誓言却成为了绝大多数索兰尼亚骑士所坚守的誓言。
<DM>:下一秒,你睁开眼睛。所有的幻景都在眼前消失,阳光透过巨树穿破的洞口照入神殿——天亮了。
<莱恩·奥古斯都>:“还真是奇怪的梦,Est Sularus oth Mithas(荣誉即吾命)吗……好了,也该继续赶路了,不然就赶不上了。”念叨着这句古老的誓言,回望过去的人生,自己算得上不辜负这句誓言了吗……谁知道呢。起身将行李收拾起来,也把火堆烧剩的灰烬清出去,例行在晨光下向神明祷告
<DM>:只是一场梦吗?你揉揉迷蒙的双眼,却惊异地发现——那些因旧伤而时刻攀附在双臂上的麻木感,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莱恩·奥古斯都>:沉默着活动下双臂,仿佛现在才是在做梦的一样
<DM>:这不是梦境,奥古斯都——你能够感觉到,力量从你的手臂源源不断地生出。身体内跃动着活力,恰似你年轻时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DM>:在你消化这堪称美梦的一切时,面前神像开始放射出微弱的光芒。这光芒接合修补了这座损毁的雕像,如星夜般迷离闪烁的灵态显现出雕像本有的面貌——身负巨剑,脚踩重锤,昂首挺立的牛头人。
<DM>:而在雕像的手中,则垂下一块铁制的圣徽。你瞪大了眼睛,终于回想起来——那块被梦中死者所紧握的事物,正是你此刻所见的护身符。
<DM>:“上前来,接过它——莱恩·奥古斯都。”
<DM>:某种宏大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这座神殿本身
<莱恩·奥古斯都>:在确认手恢复后,感激地朝神像跪拜,在见到护身符后明白了先前所做的梦的含义
<莱恩·奥古斯都>:“感谢您的恩赐,今后我。莱恩·奥古斯都,会做为您的剑去与不义抗争,做为您的手去挽救不幸的人,做为您的信徒去传播教义。做为一位骑士而恪守誓言……愿您的荣誉永不褪色。”
<莱恩·奥古斯都>:前所未有的光荣使命找了上来,骑士诚恳地宣誓着,一如当初成为骑士的那一日。随后郑重的接过那枚护身符,即便它象征的使命有多么的艰难,骑士也不会再度逃避,严酷的寒冬已然过去,现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
<DM>:“如此便可。”
<DM>:当你接过那枚护身符时,那因神迹而生的光辉顷刻消散。整座神殿再度恢复为原本的模样,荒芜而静谧。环顾四下,整座神殿与刚才的所见都好像恍惚一梦。但手臂间涌动的力量却在一遍遍提醒你。这一切并非梦境。
<莱恩·奥古斯都>:“……好像知道为什么那传说无法判断真假了,该说不愧是神明吗。”
摇了摇头,将这份感慨丢进角落,随后继续朝目的地沃格勒前进。毕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参与伊斯平老先生的葬礼,为神明效力的事……一步一步来吧
<DM>:收拾好心情,再次回到岔路口前,那块标志沃格勒的路牌不知何时回归了原位。你淡笑一声,继续踏上前往沃格勒的道路。

格蕾·梅利安:生于黑夜
劇透 -   :
<DM>:漆黑的夜幕中红月盈盈,将其余两月的光辉一并遮蔽。月色下,十来辆车马组成的临时营地散乱地在这片草木低垂的空地中铺开。四下看不见一个活动的人影——绝大多数人要么已经躺进营帐的被褥内,要么就在车厢内将就一晚。
<DM>:此刻,整座营地上唯一的光亮,便是格蕾眼前微弱跃动的营火。带着些许锈迹的铁架上,浅浅盖过锅底的杂菜炖汤沉闷咕嘟着。
<DM>:要不是昨夜为了听那老侏儒的历史故事熬了个通宵,自己也不会睡过了晚饭时间,只能凑着这点残羹剩饭将就——黑发的半精灵女孩这般在心底埋怨着。
<格蕾·梅利安>:打了个哈欠,把“咕咚咕咚”响个不停的锅盖打开,看看今晚的晚餐兼宵夜好了没有。
<DM>:打开锅盖,香味随滚烫的蒸汽漫进你的鼻腔。尽管这点冷羹绝称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但也足够让你饱腹了——你可得赶快将锅从火上移开。
<DM>:“嘿,我说在车里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呢,小姑娘。”
<DM>:正在这时,那老不羞的尖细嗓又一次“不合时宜”地从身后响起。回过头去,那副熟悉的、带着几分混不吝神采的“皱樱桃”脸又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DM>:翁法米尔——你最早是在车队的轿厢内认识这个自称来自别管它山的侏儒学者。那时他正滔滔不绝地与其他乘客们分享他所做的学问:那些有关力量之年代的秘闻,文明与种族曾拥有的辉煌过往,以至于那个毁灭于大灾变的伟大国度——伊斯塔教皇国。
<DM>:但说实在的,没人对他口中那些晦涩、生僻的名词以及学术用语感兴趣。你甚至觉得,或许说点伊斯塔教皇其实是靠卖钩子发家的趣闻更能引人注意。
<格蕾·梅利安>:先把锅从火上拿开摆在自己面前,这种残羹冷炙也懒得拿碗了,直接用木勺从锅里盛一勺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地说到:“唔……这是我的,不给你。”
<DM>:“得得得,可没人惦记你那点冷汤冷饭。我找你可是有事来的。”
<DM>:翁法米尔扶了扶眼镜,没好气地说着。他大大方方地在你身旁席地而坐,看了看头顶的夜空:“奇怪,今天怎么不靠透镜就能看到黑月了。”
<格蕾·梅利安>:“我在这里吃这些东西还不是因为你。”把还有些烫的食物咽下,又盛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进嘴里,然后看了看天上
<格蕾·梅利安>:“也许是另外两个月亮今天累了,让另一个顶班。毕竟月亮工作了好久好久,也没有休息过。要是我,我早就不干了。”随意地瞎扯着,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对付锅里的食物上。
<DM>:“不不不,一看你就不懂天象学,小姑娘。不过也能理解,要读懂它——可还需要点宗教神学方面的知识。”老侏儒抬手指了指你们头顶的月亮,“在古老的信仰中,我们头顶的三月代表三位神明——象征善良的白月索林塔瑞,象征中立的红月努林塔瑞以及象征邪恶的黑月努塔瑞。而通过观察月亮的光芒,便能够知晓这个世界力量天平的变化。”
<DM>:“而从今夜的征兆来看,天平正从中立向邪恶倾斜…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格蕾·梅利安>:“也许是龙军又有大动作了?”闻言又抬头仔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不过你这个真的准嘛?”
<DM>:“什么龙军?我倒是听说南边的西瓦那斯提被一支未知的军队冲垮了——你们尖耳朵称呼他们龙军?”他皱了皱眉,似乎没听懂你话语中的意味。只是接着说道:“至于准不准,哈——至少在神明们的目光还未离开这个世界前,应当是准确的。至于现在,不好说咯。”
<DM>:他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干笑,耸了耸肩,然后神神秘秘地凑近你:“猜猜我今晚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格蕾·梅利安>:“他们有龙,不就是龙军嘛?”不动声色地挪远一点,然后看着他:“额……一般晚上都是我去找别人,虽然别人来找我也有……”开玩笑地说了一句,随后才正色道。<格蕾·梅利安>:“我不会在熬夜听你的故事了,我要睡觉!”
<DM>:“去去去,别在这跟我瞎糊弄。你大白天睡得那昏天黑地的,现在告诉我你又困了。闹呢!”老侏儒嗤了一声,挪了下身体改成盘腿坐姿:“整支车队,我可就你这么个忠实听众了。没听过吗,表演者与听众是互相选择的——亏你还是个专职卖唱的。”
<DM>:“不过今天找你,可不是为了讲故事。小姑娘……”在火光中,他的声音蓦地变得诡谲而诱惑:“你有兴趣,看看真正的历史吗?”
<格蕾·梅利安>:“因为你的故事不好听呀,没有什么爆点。”直言不讳地说到,看他这副样子,估计今晚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了。把最后一勺食物塞进嘴里后,便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先讲个三分钟吧,看我有没有兴趣,不过我马上就要睡觉了,熬夜会变丑的。”
<DM>:“嘿,小看我!知道吗?我在高等术法会那边也是挂了个名的,呃……什么名誉讲师。头衔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真忙赶路,我都能直接坐威莱斯大法师之塔的传送门了!只要一瞬间就能抵达目的地,没见过吧?”
<DM>:翁法米尔在你面前晃了晃手指,然后咳嗽一声,语气也瞬间转为他在谈论历史时的那副不急不缓,娓娓道来的语气:
<DM>:“至于今晚的故事,就从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这支车队说起了……”
<DM>:“想必你已经清楚,大灾变的源头…或者说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伊斯塔教皇的傲慢。他自比天穹之上的神祇,要铲除克莱恩世界的一切邪恶——但在伊斯塔步入自我毁灭的过程中,同样有许多人在为阻止教皇的愚行而努力。”
<格蕾·梅利安>:“我觉得他的想法没错,把所有邪恶铲除没什么不好的。”
<DM>:“这当然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但就如一句古语所言:世上所有通往灾难的道路,反倒是由善念所铺就的——关于这段伊斯塔教皇为铲除邪恶而造成的灾难,便是另一段故事了。”老侏儒并未否定你的想法,他只是浅浅点过,跟着继续讲述道
<DM>:“说归正题,在这些尝试阻止教皇的人当中,就有一位西瓦那斯提精灵。他名为希斯塞利昂——在教皇的傲慢行径传播开来时,他以西瓦那斯提大使的身份与他的两位友人一同前往伊斯塔的首都,试图说服教皇停止其傲慢的作为。而与他们随行的,则有一件名为『追忆之镜』的精灵遗物。”
<DM>:“据典籍记载,这面镜子原本是用来帮助长寿的人们回忆幸福时光的精灵遗物,精灵们希望通过它令教皇反思自己展现信仰的方式,并阻止他对神灵的公然冒犯。”
<格蕾·梅利安>:“唔……那我猜他们肯定失败了,要是教皇回想自己幸福的事情,然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幸福都被邪恶破坏了,估计会更加坚定决心了。”三分钟已经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但格蕾这次依然被侏儒讲的故事吸引了心神,下意识的开口说到。
<DM>:“你猜得没错,只是他们连伊斯塔教皇的面都没见到——某支乱军截住了他们,并让他们的旅途就此止步。”说着,他指了指你的脚下:“……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森林。”
<格蕾·梅利安>:“连面都没见到啊,那他们最后被乱军杀死了,镜子也被抢走了?”闻言四处看看这个森林,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DM>:“虽然典籍没有记载得这么详细,但应该是这样——除了那枚镜子。”老侏儒此刻对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镜子被夺去,那么历史的河流中应该可以找到关于那枚镜子去向的信息——哪怕是只言片语。但什么都没有,最大的可能便是…那枚镜子并未被夺走,而是埋在了这里。”
<DM>:“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讲故事的。”
<格蕾·梅利安>:“你还能有什么事?难道你知道那个镜子在哪,然后打算让我帮你找嘛?”狐疑的看着侏儒,他除了讲故事还能来做什么?
<DM>:“当然是,亲自发掘尘封的历史——我话都说到这了,你还觉得我没把握?”说着,翁法米尔从兜里掏出了一件…形状古怪的探测器:“我已经确认了,那件遗物…应该就在我们500尺以内的地里。”
<DM>:“要不是我们有缘分,小姑娘。这种事情可轮不到你来,我招招手就能找几个学徒来陪我。”
<格蕾·梅利安>:“你就吹牛吧。”看一眼他的古怪仪器,怎么感觉他比自己还不靠谱。
<DM>:“你就说陪不陪我走上这么一遭吧?你要不去,我自己去找——赶明儿咱俩各走各道,也扯不上关系了。”见你一脸怀疑,翁法米尔满脸遗憾地摇摇头。一骨碌起身就要往树丛里走去
<格蕾·梅利安>:“诶,谁叫本姑娘心善呢,还是陪你这个家伙看看吧,不然我怕你被野兽叼走了。”刚吃饱也不想睡觉,干脆就当饭后散步了,站起身跟着他去看看。
<格蕾·梅利安>:“这可是漂亮姑娘陪你钻草丛,你最好真的有点本事。”
<DM>:“放心。我办过的事情,不说万无一失,也得是十拿九稳——你就等着开眼界吧。”老侏儒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你,跟着正色道:“不过怀恩交给我的探测器时灵时不灵的。就算确定了大概位置,也要好找一段时间了。”
<格蕾·梅利安>:“要多久?熬夜真的会变丑诶,皮肤会变差的。”盯着他的探测器,眼中带着怀疑:“这个东西怎么用?”
<DM>:“拉下扳机,然后看上面的光亮变化。”在讲解中,你看见翁法米尔手中的探测器闪烁起忽明忽暗的亮光:“光亮会反映魔法残余的远近。越远则越暗,越近则越亮。”
<格蕾·梅利安>:“原来如此……但在现在它一闪一闪的。那到底是在附近还是在远处呀?”
<DM>:“呃……呃,是它不灵光了。不行不行,我得换个地方再测测。”老侏儒嘀嘀咕咕着,便拿着探测器开始带你在黑黢黢的树丛中七拐八绕
<DM>:一个小时,你们在林子内足足走上了一个小时。看着前头没有半点疲色的翁法米尔,你却感到腿部传来难言的麻木感——也不知道那老侏儒究竟是吃了什么枪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走。
<格蕾·梅利安>:“你确定不是坏了嘛?这里好多蚊子,我脚都走酸了。”跟在老侏儒身后,时不时拍死一只在周围嗡嗡叫的蚊子。
<DM>:“别吵,我有预感…马上就能找到了——等等,这是…有了有了!”
<DM>:你看见翁法米尔兴奋地朝前跑去,来到一颗树下朝你挥手——此刻,在掩蔽一切的黑暗中,他手中探测器的光亮显得格外耀眼。
<格蕾·梅利安>:“还真有东西?”跟紧跟上去,虽然不觉得真的会找到什么神器,但至少也该有点收获吧。
<DM>:“我说什么来着,不说万无一失,也得是十拿九稳。探测器显示了,那块镜子应该就埋在这颗树下——动手吧。”尽管喊着动手,但你看着老侏儒还举着那探测器,一副袖手旁观的意思。
<格蕾·梅利安>:“?”停下脚步看向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棵树下“我,挖?”
<DM>:“嗯,看我干嘛?我这一把年纪,难不成还能干这种粗活不成?”
<DM>:老侏儒跺了跺地面,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可是见证尘封历史所必经的过程。你不会说你没做好准备吧?”
<格蕾·梅利安>:“那你就让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做这种粗活?”绿眼睛睁大瞪着这家伙,叉着腰发出了控诉,然后伸出纤细白嫩的双手:“我当然没有最好准备——我这手是用来弹琴的,才不是用来挖坑的呢。而且谁知道埋得多深啊,还没有铲子!”
<DM>:“哦,你说没工具啊,那简单!”翁法米尔掏了掏袖子,摸出一张法术卷轴。只轻轻一抖,一把规制工整的铲子落在地上:“好了,你可以开始挖了。”
<格蕾·梅利安>:“哎呀,不是有没有工具的问题了,哪有带美少女进树林做这种事的……”十分抗拒地说到,脑子里则思考着偷懒的方法,而摸鱼经验十分丰富的格蕾立刻就有了一个点子
<格蕾·梅利安>:“我有一个主意……”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小鸟,然后施展动物交谈
<格蕾·梅利安>:“你好呀,鸟先生。你认不认识这里有没有猴子先生和穿山甲先生,我身边的侏儒已经很老了,这里是他好不容易选的安息之地,能不能让他们来帮这位可怜的老侏儒挖一个坑?”说完偷瞄了一眼翁米法尔,他应该听不懂吧?
<DM>:“啾啾啾……”正在巢里睡觉的鸟儿不高兴地叫唤着,通过法术的效果,你听懂了它的意思——那边的树洞里就有穿山甲,自己去找,我要睡觉!
<DM>:“嘿,你刚刚在说我坏话吧!”翁法米尔气愤地蹦到你肩膀的高度,“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刚才分明在咒我!”
<格蕾·梅利安>:“诶呀,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我们两个要挖一个大坑,你的年纪大了,我怕你到时候挖一半自己躺进去了,所以请小动物们帮忙呀。”对着他眨眨眼睛,真诚地说到,然后就赶紧迈开脚步,去那边的树洞那里用手敲一敲
<格蕾·梅利安>:“穿山甲先生,睡了吗?睡了的话可以起来嘛?”
<DM>:“你怎么挖坑我不管,但再编排我,我可要生气了。”翁法米尔双手抱胸。而在你敲动树洞后,里头的穿山甲慢悠悠地爬出来
<DM>:“我…在吃饭,什么事?”它如是说道
<格蕾·梅利安>:“诶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侏儒之心度格蕾之腹,我才没有那么坏——你在吃什么呀?蚂蚁嘛?能不能去那棵树下帮我挖一个坑,明天早上你到营地附近,就是有很多人的地方,我请你吃好吃的。”蹲下看着穿山甲说到,然后指了指那颗树的方向,又指了指用营地的方向。
<DM>:“可…以…”穿山甲迟缓地点点脑袋,而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它选择沉默。
<DM>:“你用吃的招揽它?”老侏儒瞥了穿山甲一眼,冷笑声:“这都我年轻时玩的东西了,不过算你聪明。”
<格蕾·梅利安>:“动物又不能花钱,当然只能给吃的了。或者它们想听歌的话,我也可以来一曲。哎,不和你说这个了。明天你把自己的早餐贡献出来,知道了嘛?”
<DM>:“呵呵…来,先吃饱再干活,朋友。”你看着他从袖子里掏出块面包,撕成细碎的面包屑洒在穿山甲面前。而这只憨厚的动物也来者不拒,慢悠悠地吃着。
<格蕾·梅利安>:“还有吗?”突然问了一句。
<DM>:“怎么,你也饿了?”他拍拍穿山甲的脑袋,看着你扯了扯嘴角,但还是掏出块面包递给你:“行吧行吧,拿去!”
<格蕾·梅利安>:“跟着你跑了这么久,我现在又困又饿。”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拿过面包塞进嘴里。
<DM>:“饿了就饿了,你咋还说得我跟压榨奴隶的监工一样——我有这么坏吗?”翁法米尔看着就着面包狼吞虎咽的你,又递上水壶:“慢慢吃,别噎着。”
<格蕾·梅利安>:“哼,你刚才不就是为了想压榨我嘛?要不是我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要是有酒就好了。”就着水把面包都吃完,冷哼一声说到。
<格蕾·梅利安>:“诶呀,都怪你让我又熬夜了,没有酒,没有温暖的被子,陪你在这荒郊野岭乱跑。现在去看看你找到的东西吧,最好真的有宝贝。”带着穿山甲去树下挖坑
<DM>:“咳……这是考验。懂不懂?我给高等术法会的人上过几节课,作为使用魔法的人…最需要具备的能力便是想象力。你交的答案不错。”翁法米尔轻轻咳嗽掩饰尴尬,在听见你提到酒后冷哼一声道:“年纪不大,胃口倒不小。我这里没有,等到附近的快活勇士酒馆,你自己花钱买去。”
<格蕾·梅利安>:“我又不是你的学生,而且谁说我不大的。”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旁边的小矮子。
<DM>:“呵呵,我说的长幼可不是年龄那种不值钱的东西。”老侏儒同样回以颜色,“尤其是你们尖耳朵,还要100岁才能心智成熟。跟其他人比简直是白活这么些年岁了。”
<DM>:在你们两人可劲斗嘴时,吃饱喝足的穿山甲开始勤勤恳恳地刨起坑来。伴随着地上的坑洞越来越大。在探测器的光亮中,你似乎隐约看见土里露出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边角——那老侏儒说的居然是真的!?
<格蕾·梅利安>:“我不听,反正我不小。”捂着耳朵说到,然后注意力就被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住了,凑过去瞧瞧是什么。
<格蕾·梅利安>:“还真有宝贝啊,亮闪闪的。”
<DM>:“哼,都说了——十拿九稳。好了,准备见证尘封的历史吧。”
<DM>:当穿山甲彻底将埋藏物上方的泥土拨开时,一面闪烁着银光的精致银镜映入眼帘——它一尺见长,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但古怪的是,本应照出你美丽容颜的镜面却一片暗哑模糊,仿佛完全磨损掉了。
<格蕾·梅利安>:“诶……镜子是不是坏掉了?”把镜子捡起来,用手擦一擦镜面再看看。
<DM>:你尝试擦拭镜子,但那层镜面好像蒙上了一层擦不掉的水雾,无论你使多大的劲都毫无改变。
<DM>:“怎么可能?只要魔力没有消散,魔法造物可是长存不朽的——让我看看!”老侏儒如此质疑着,从你手中接过那枚银镜,仔细端详起来。
<格蕾·梅利安>:“那都过那么久了,也许魔力早就消散了。”
<DM>:“不可能,仅凭时间不可能让魔法造物失效。啧,我可以确定,这上面的花纹,还有形制……跟那枚记载中的『追忆之镜』别无二致。”翁法米尔摩挲着下巴,满脸不确定之色:“但为什么它没法照出你我的倒影…也许是,我们没有掌握激活它的窍诀?”
<格蕾·梅利安>:“那……找机会用鉴定术看看?”
<DM>:“说的是。哎,可惜我这趟还正好就没带鉴定术卷轴。今天就这样吧。等到了卡拉曼,我再找术法会的人鉴定下——如果典籍记载无错,这枚镜子还是很有价值的。”老侏儒摆摆手,看向你的眼神倒多了几分欣赏:“说实话,我倒挺中意你的,小姑娘。不考虑跟我一块做历史这门学问吗?”
<格蕾·梅利安>:“你是不是想找个人帮你做挖坑之类的活?”下意识后退几步,翠绿的眼睛怀疑地看着他,双手在胸前交叉,做一个“x”的姿势,小脑袋不停地摇着头
<格蕾·梅利安>:“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做这个。还是当我的吟游诗人有趣。而且中意本姑娘的人多了去了,你的条件还是排在最后吧。”
<DM>:“哎,看来是有缘无分,罢了罢了。”翁法米尔摇摇头,但还是从袖间掏出枚印刻三月的徽章递给你:“这是我在术法会那边的印信。你作为诗人,以后要想掌握更高深的魔法,可以拿着这个去找卡拉曼的怀恩找找关系。”
<DM>:“在这个时代,一个能正当使用魔法的身份还是很重要的。这也算…今天你陪我走上这一趟的报酬了吧。”
<格蕾·梅利安>:“那这个镜子呢?我可是出了大力的。”把徽章收下,看了看他手里的镜子,听起来确实是传说中的宝贝。
<DM>:“什么?这可是宝贵的历史遗物,我还要带回去研究的!”翁法米尔警觉地将镜子藏在身后,“我警告你别有不该有的念头。”
<格蕾·梅利安>:“切,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呢……”反正这个镜子是追忆以前的幸福记忆,都是假的。等醒来回到现实只会更加痛苦——自己才不要用
<格蕾·梅利安>:“回去睡觉了,累死我了。”
<DM>:正当你们准备踏上返程的路时,在视野远处的夜色中,一道黯紫色的焰光冲天而起。紧跟着的,便是破碎却凄厉的惨叫声,透过层叠的林叶隐隐约约地传来。不论是打着哈欠的格蕾,还是俯身与穿山甲道别的翁法米尔。你们的面庞在那妖异的火光中全都失去了色泽……
<DM>:——因为那火光闪烁的地方,正是你们营地所在的方向。
<DM>:“该死!该死……我的研究记录——还放在车上呢!”翁法米尔不可置信地大喊着。不等你有所反应,那道探测器的光亮便在漫漫黑暗中渐行渐远。
<格蕾·梅利安>:“那是什么?等等啊,很危险的!”还没反应过来翁米法尔就跑远了,赶紧追上去喊到。同时抬头看着营地方向,试图搞清楚情况——龙军打过来了?
<DM>:以那冲天的焰光为导航,拨开层叠的树丛,你很快回到了营地。可眼前所见,却与你脑海中预想的每一种情景都大相径庭。
<DM>:车驾破毁、营帐垮塌,紫色的燎焰在地面延烧不息……四下找不到那个老侏儒的身影,而你也没见到任何一具尸体。只有火光中那斑驳的乌色以及空气中的铁锈味提醒着你——这里发生过一场可怖的屠杀。
<格蕾·梅利安>:“呼……平时不见跑这么快。”有些气喘吁吁地跑到营地,但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营地燃烧的火光在眼中闪烁,下意识就缩了缩身子,声音也带着些许颤抖:“翁米法尔你跑去哪了?!还有大家,都去哪了?”
<格蕾·梅利安>:“如果这是什么魔法恶作剧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为什么没有尸体,难道大家都被烧成灰烬了,但是为什么营地的其他东西没有完全被毁?
<DM>:你放声呼喊着翁法米尔的名字亦或其他人的名字,但那燃烧的爆裂淹没了你的呼喊,层叠的火障遮蔽着你的视线……恍惚间,你发现眼前的火障突然开始变化,在你眼前呈现出一幅诡谲的火中幻景。
<DM>:你看见一个半身被埋于燃烧废墟之中的精灵女子,她手中怀抱着哭泣的婴孩,艰难地试图将孩子递给跪于她身前的骑士。但骑士沉默无言,他只缓缓站起。
<DM>:周围的世界开始崩溃,燃烧。骑士也身陷火海,但是他没有倒下。他的盔甲熔化在身体上,他的眼睛闪耀着火焰——大火渐渐熄灭了,黑玫瑰自他的脚底盛开。
<DM>:然后他转头,如烛火般燃烧跃动的双目冷酷地看向你……
<DM>:“喂,小姑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
<DM>:当翁法米尔的声音再次出现的一刻,眼前的幻景瞬间塌陷为现实。当你的视线对上他忧心的神情时,刚才变化的火焰只是沉默地燃烧着……
<格蕾·梅利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以往能言善辩的嘴巴仿佛被施加了沉默术一样,随后嘴唇就传来了咸咸的味道,赶忙慌乱地用抹了抹脸,低下头有些沉闷地回答
<格蕾·梅利安>:“刚才我看到树上有两只蚂蚁在打架,看入迷忘记眨眼了,眼睛有些涩。”胡乱地扯着理由,脑子里满是刚才的画面。
<DM>:“少放屁!你刚才就愣愣地盯着那火,我喊几次了都不应声好吗?”身后背着满满文书行囊的翁法米尔骂了声,心有余悸地拍拍袖子:“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我这几年攒的记录论文全要葬身火海了。”
<格蕾·梅利安>:“我……我怕火不行吗……”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地说到,转过头不看那边的火焰,心里害怕得只想赶紧离开:“这火怎么来的,其他人呢……”
<DM>:“我不清楚,他们……等等,这、这些应当是大灾变时毁灭世界的天火,象征着诸神之怒。可大灾变明明已经过去三百多年了,怎么会……”翁法米尔焦虑地喃喃自语着,盯着你们眼前燃烧的火焰沉默一阵后,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格蕾·梅利安>:“这是生气的神明丢下来的火?难道营地有人惹神明生气了?那也应该只罚他一个人啊……”声音依然带着沉闷,偷偷看一眼燃烧的火焰,这就是神明的怒火嘛?随后赶紧移开目光。
<DM>:“一个人…对,大灾变之火绝不只出现在那时。那些辜负诸神与世界之人,天火同样在他们身上燃烧不息。小姑娘,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小心!”
<DM>:翁法米尔急促地对你说着,又猛地朝你一扑。你无措地跌倒在地上,却见一柄带着锈斑的长剑刺入他柔软的腹部。再是毫不费力的一甩,他的身体就像块破麻袋一样摔在你的怀中。
<DM>:一切都来得太快,当你回过神来时——你只感受到脖颈处那微弱到几乎断去的鼻息,以及那些湿润的,带着铁锈味道的猩红。
<格蕾·梅利安>:温热的血飞溅到身上,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红色,脑子一瞬间都停转了——自己呆呆地抱住翁米法尔跌坐在地上,目光直愣愣地看向那柄斑驳的长剑。
<DM>:而借着闪烁的火光,你也终于看清那来袭者的样貌:那纹样繁复的盔甲以及标志性的双角头盔,分明是位索兰尼亚骑士。他就这么坐在马背上,甩去剑上的鲜血后又猛冲过来——显然,他准备下一击便终结你们两人的性命。
<格蕾·梅利安>:“索兰尼亚骑士……”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杀人,但是知道再不想办法自己和翁米法尔就要死在这了,自己还不能死……在求生的本能下催动着体内的魔法,对他施展塔莎狂笑术:“你们这些坏人,强盗!”
<DM>:“……哈,哈哈哈哈哈!”在法术的影响下,马背上的骑士不受抑制地狂笑起来。就这么直挺挺地从疾驰的奔马上摔下去
<DM>:与此同时,似乎有股细碎的粉末洒在你的头顶,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你又一次听见那熟悉的话语……
<DM>:“跑……”他微弱的声音仿若垂死挣扎的鸟儿,“跑…跑……不要停……”
<格蕾·梅利安>:“你们索兰尼亚骑士改名叫做强盗骑士或者杀人犯骑士好了!”赶紧把翁法米尔放到马背上,然后自己骑上马拍打着这匹马:“快动起来!”
<DM>:马匹不安地咴声轻嘶,但在你的鞭策下还是慢慢奔跑起来,将骑士甩在身后,将那诡谲的火海甩在身后。
<DM>:你们安全了,暂时。但在格蕾的脑海中,某种灰暗的回忆却在脑海中死而复生——那是家园遭毁的悲伤;那是父母亲将自己推入树林,拼命逃跑时的无助;那是意识到自己无力拯救一切的绝望……
<DM>:某个问题浮现在你的心头:这是你第几次逃跑了,格蕾·梅利安?
<DM>:也许你不记得了。可不论你是否承认,他们终究会追上你——等到那时,你还可以跑到哪里?
<格蕾·梅利安>:只需要一直跑下去就好了……跑到再也听不见内心的质疑。活下去,生命已经是父母留给自己的最后东西了,龙军不是自己能对抗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格蕾·梅利安>:拼命驾着马匹漫无目的地向前跑着,即使已经早早把那个骑士甩在了身后,就像小时候那样跑着,跑慢的话就会被杀掉,会让父母的牺牲白费……
<格蕾·梅利安>:“我就是害怕啊!我不想看到燃烧的建筑,飞在天上的龙,烧焦的尸体,我害怕!”忍不住在马背上哭喊到,但是爸爸说过——可以尽情哭泣,但是在擦干眼泪之后还是要勇敢……但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继续跑吧,至少不会死。
<DM>:夜风带起你鬓间的发梢,你低下脑袋掩饰眼角溢出的水分,奔入那漫漫黑夜之中。

巴特尔:边境线的遗失函
劇透 -   :
<DM>:在安塞隆大陆的地图上,连绵于克莱塔尔与索兰尼亚王国之间的北达加山脉被视为天然的分界线。在此处,索兰尼亚骑士们设立了数个边境哨站——以随时戒备来自边境的任意动向,尤其在这个大陆各方传来动荡消息的时代。
<DM>:而在连绵山脉的某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高大身影正踏在某座小山的顶端,借着阳光查看着手上的地图。他的身后背负着一把尺寸夸张的巨剑,腰间挂着手斧。宽大的黑袍看起来有些残破,露出内里带着斑驳血迹的兽皮,掩盖着更内侧的,伤痕累累的精壮身躯。
<DM>:再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索兰尼亚王国的地界了。
<巴特尔>:高大的男人行走在山路上,多年的锻炼让常人难以通行的崎岖山路对他来说变得轻松——虽然已经在河流中清洗过,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铁锈味道。
<巴特尔>:巴特尔——男人的名字——他眯起眼睛看着地图,在心里盘算着索兰尼亚的距离——以及提前为自己应对边境骑士们的说辞打上腹稿。
<DM>:下山的坡度称不上不陡峭,但坡面上那些繁茂的灌木树丛却实在碍事。无奈,你只得拿起手斧砍去面前的灌木,才勉强打开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来。
<DM>:可行至半途,你的鼻腔却嗅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顷刻勾起你欲望的血腥味——就在你身旁的树丛中。
<巴特尔>:驻足——几乎是一瞬间,战士的本能便让巴特尔拔出背后如同铁块一般沉重的巨剑。双手紧握着这几乎称得上是铁块的武器,巴特尔缓步靠近了树丛。
<DM>:试探性地用剑锋拨开那些遮挡视线的枝桠,你看见草地上躺着个穿着铠甲的骑士。而在她的身旁,躺着数只地精以及大地精——都已经失去了生气。
<巴特尔>:男人心头一沉,眉头攒起,但却并没有收起武器,而是保持着戒备缓缓走着。在确保了地精们已经完全死去之后,才靠近了骑士——蹲下身躯,观摩对方铠甲上是否有所属骑士团的标记
<DM>:仅凭这些地精尸体上的伤口,你轻易便能确定他们的死因。但在检查那位骑士的尸体时,你却发现骑士尸体的面容已经难以辨认,连带这本应显示其所属骑士团的胸甲处也坑坑洼洼,像是被某种强酸给腐蚀过一样。
<DM>:这唤起了你的回忆:在家乡的荒原上,你曾与类似的敌人交战过。那是一种身覆黄铜鳞甲,死后会化作活体强酸弹的龙人……想必眼前的骑士便是因此而死。
<巴特尔>:龙军…敌人的样貌在男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他的右手已经流出了血——他过于用力地攥紧着剑柄——某种情绪在他的胸腔中出现,近乎要填满他的肺部。
<DM>:与此同时,你发现这些地精肩膀上均绑着相似的粗布条带,被简单地染作红色。在确认骑士的死因后,你飞快地判断出这些条带的含义——这是属于红龙军团的色彩。
<巴特尔>:红龙的军团,他从未见过——不过任何的巨龙都是同样的存在,它们贪婪、暴虐、残忍、掠夺成性。
<巴特尔>:愤怒再次涌上,但巴特尔尽力控制住自己。他伸手将骑士的双眼敛上,收起巨剑后将骑士抱在怀里,重新爬回了山巅,对着索兰尼亚的方向——他要在这里让这位战士安息。
<DM>:怀揣着复杂的心情,你将这位可敬的骑士环腰抱起,而其已经松散的铠甲接缝中掉出个油纸包裹,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巴特尔>:逝者的遗物吗?男人蹲下身重新捡起那个油纸包,掂量起那个东西的份量
<DM>:包裹掂在手中的重量很轻盈。在你拾起时还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响声,应该是个信件包裹。
<巴特尔>:看看有没有写上要寄给的人……如果顺路的话,就帮他送了吧,这封信。
<DM>:打开包裹,里头主要是讲述边境近况的信件,其中略显不安地描述骑士们在巡逻时发现边境线上出现数支未知部队的痕迹,但前去查探情况的骑士小队全部有去无回。因此请求卡拉曼城的骑士团派人援助。
<DM>:至于收信人则是…卡拉曼城的奈斯特拉·文德里,死去骑士的名讳也在信件开头有所显示——蕾芙娜·德雷克洪。
<DM>:而除去这封信以外,你还发现了另一封被珍重折叠起来的信纸。将其打开时,一段娟秀的笔记映入你的眼帘。
<巴特尔>:“伊斯平……”巴特尔看着信,沉默的男人第一次发出声音。
<巴特尔>:虽然只是为萍水相逢的战士入殓,但没想到却意外得知了一位朋友的死讯……男人摇摇头,同样郑重地将信封重新折叠起来,放入行囊中便重新出发了。
<巴特尔>:临走前,男人握紧拳头按在自己的左胸口,对着这位英勇战士献上敬意。
<DM>:在克尔的习俗中,对亡者最大的崇敬便是天葬——将逝者的遗骸置于山巅,让鹫鸟与苍鹰啄去他的遗骸。令其灵魂升入天国,肉躯归于自然。
<DM>:而在沉默地为这位异国战士做完这一切后,你珍重地将信件收在身上,踏上那条既定的下山之路——失去一切的战士在告别悲伤后仍需前进。而下一站…或许你该去送那位友人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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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文字与符号汇聚于半身人法师的身旁,化作书页中一行行晶亮的字符。她合上书页,将其归入书架之上
正在带的团:《深水城:龙金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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