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偃蹇龙书》【LOG】【PF2】  (阅读 1325 次)

副标题: 及舒亡,数朝林立,龙华始皇帝身擐甲胄,亲履兵锋,削平区宇,康济生灵;而后又历有六帝,时至神龙年间……

离线 \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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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抄殷家、人去楼空、山中皇陵发生何事了、不似华贵的异样、“病龙”殷洪文、五行操尸阵

抄殷家、然人去楼空也、往皇陵了
劇透 -   :
<偃蹇龙书> 【龙城水患已定】,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已经不到半日就已经走遍了全城。
龙城县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轰动了,即使是往年水患没那么严重的时候,那口龙门闸也多半要被洪水冲烂,每当此时中下游的百姓往往要流离失所。
但是今年你们不仅把闸口守下,甚至连灾中受伤遇难的人数都寥寥无几,县令和她的食客“水中斩龙王”的故事也流传开来,甚至有人拿县令和天夏古时的一些“圣人”相比,还有人说是要在乡野里建生祠。
光是疏散那些在县衙门口朝拜你们的百姓就花了很大功夫,长公主在门口急得涨红脸:
“都别跪!都别跪!麻烦起来!——磕头也别,哎呀!那边抱着孩子的更别跪!”
看起来人民的热情比洪水更让人局促,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自从跃龙溪大水之后,殷家就像一只没水的王八,彻底没了动静,不管是门人还是仆役一律不再外出,客人更是不予进入。
对于此刻的他们而言,这样的做法似乎太过低调了,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新的阴谋一般。
“父皇的谕旨还没到,我们是直接……抄家吗?”
夏子衿的面上尚有几分治水后劳累的苍白,但是看起来已经精神许多了。她好奇地打量着院内那些百姓送给县太爷的东西——大部分是装满咸菜或萝卜干的大罐,还有一部分是杂七杂八不知真假的传家宝。

<余夏> “兵贵神速,先斩后奏,拖上些时日,殷家不知还会做出些什么名堂”,一想到皇陵里的邪鼎,余夏就有种恶寒感,“现在他们闭门不出,也许就准备再进行一次献祭,上上次是水鬼,前天是暴雨和水龙,等时候到了,鬼知道会再出个什么!”
<庄陵> “这殷家默不作声的,怕不是正在默默地准备动什么手脚了……皇陵里的事,我们现在是一概不知。还是趁热打铁的好。”他同意余夏的意见。
<赫生> “殿下以后可能得慢慢习惯被万民朝拜了。”赫生在一旁环抱双手笑道。他想了想,回答夏子衿:“天高皇帝远的……有时候应该也不用完全等候谕旨。万一有点什么出入,就说突发状况,来不及等就是了。”
<苍离> “冬吃萝卜夏吃姜,这儿的来赠倒是契合时令...嗯,这会儿便到皇陵所在去确认一番,眼下他们应当还在着急将鼎运输的事情,而闭门不出想来也是担心我们在这会儿借着那头河神爷发难了。”
<烛幽> “殷家有胆子借龙兽袭杀历任县令,就不是会束手就擒之人。若是我们束手不前,让殷家的阴谋得逞,那事情要解决起来就麻烦了。”
<赫生> 赫生点点头:“正是如此,我想陛下派人下来做官,想看的是有决断魄力的继承人,而不是干等谕旨的下属。”
<偃蹇龙书> “既是这么说,我们就先抄了他家,也算除了心腹大患。”
长公主深以为然,她按着腰间的剑,点了些县衙里能抽得出手的衙役,随后就宣布了殷家的众多可疑行径,以及今日抄家的决定。
衙门的马车气势汹汹地朝着殷家大宅出发,途中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亦或是有聪明人猜出,“抄殷家”的事情在你们行至半路上就已经传出,又搅得满城风云,甚至有一些自愿的乡勇流民遥遥地跟在队列后面,带着些简易的镰刀或是木棍。你们很难驱散这些自发的百姓,但是他们还算有秩序,并且大都只是在抄家队列后面给点声响。
你们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秘闻:像是殷家的粥棚虽然会施予流民,但是他们经常会趁机偷偷把虚弱的人拐走;亦或者趁着水灾无粮,故意强买一些婴孩走,再在粮食里缺斤短两,最后搞得家破人亡。
此刻的街道就像一波新的浪潮,朝着殷家的门户冲去——他们的门柱显然是没有龙门闸那样的坚固的,你们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殷家给正法了。
你们惊讶地发现,殷家几乎已经“半空”。那些不中用的仆役自然拦不住你们,但无论是家主殷洪德,亦或者是“鼎”的踪迹,一律找寻不到,甚至连家中的金银也多数被搬走,你们最终只抓住些家眷,还有他们家许许多多贪污枉法的罪证……足以治死罪的那种。

<庄陵> “像是早有预谋……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他们的人本来就不在这里……”
<烛幽> “跑得倒是快,怕不是在皇陵里全副武装地等着我们呢。留下些普通家眷,这是看准了殿下心善不会对他们动手呢。”
<余夏> “切,跑的比兔子都快...就该水刚下去就打上门”,余夏忙着指挥着把殷家的金银细软搬空,昔日他刮百姓地皮,今儿让众人把他墙皮给挖一层。
忙得差不多才回来 ,气喘吁吁道,“这地方就没几分生活的烟火气,多是狡兔三窟了...不,这是一窝爱打洞的老鼠。”

<偃蹇龙书> “或许之前的那场洪水……不只是个引我们入局的阳谋,而是个瞒天过海的计策。”
长公主盘算起来,“他们就是趁着我们为治水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趁机溜走了,只是居然能如此果决……”

<赫生> 赫生提着一个家眷的后颈,像拎狗一样不客气地拎起来,一双红瞳狠狠瞪过去:“殷洪德哪去了?老实交代,否则将你就地处死。”
<偃蹇龙书> “大人轻点!大人轻点!哎哟!家主前些日子,就是请完县太爷的那天晚上,就叫小的们打点东西,说是搬去龙城后山……但是搬上去后去哪小的就不知道了!”
被抓起来的家眷悬在半空,捂着脖子不断动弹,像是绞尽脑汁地在想,最后又补了一句,“但是之前每隔一会儿时月,家主就要搬一箱金银到后山上去!说是要供给皇陵里的先皇们!”

<赫生> “哦?”赫生挑挑眉,眯起眼睛来,“还有先皇?是哪门子的先皇,殿下知道吗?”
<偃蹇龙书> “按理来讲,皇陵修在这里,便该有龙华开国的无争皇帝,而后是太祖、龙朔、景龙、鳞德皇帝,总计五位。”
夏子衿摊手算了一下,龙华每代皇帝都喜欢年号里挂点和龙相关的东西,证明自己的血统。

<余夏> “巧立名目的手段,怕不是换成材料搞那些邪法去了”,余夏撇了撇嘴道,“再说,就算是开国的圣上,哪有每月都去祭拜的理儿,那不是打搅他老人家睡觉的清静...”
<苍离> “到底是一出阳谋,掐准了水患一事会让我们无暇顾及此处,不过这听来移转家财的事情是早有规划,就是不知道这金银之中,修鼎的部分占有几成了。”
<庄陵> “皇陵简直要成他们殷家的地宫了!”庄陵听得直摇头,“那殷老二修的是个邪魔外道,也不知道五位先帝的魂灵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偃蹇龙书> “既是如此,他们没准是仗着地宫……呸!仗着皇陵的地势守了起来,想要拖延时间修好那口【鼎】?”
夏子衿皱起眉头,在提到鼎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一侧挂着她的兵刃,另一侧就挂着那条写着“定澜”二字的铁块,“也不知如今到哪一步了。”

<赫生> “拿百姓血汗还来的金银上供先皇灵位,殷洪德那老东西也真是不怕供死自己一大家子。现如今他们倒是全躲进去了,怕是狗入穷巷,要拼死反抗了。”
<余夏> “这个在话本里叫地城...故事的主人公们会越过漫长的地城打倒最后一个敌人,以及话本的作者”,余夏冷不丁地说了句。
<烛幽> “倒是个怀念前朝的旧臣呢,想来他们也乐意去地下陪先皇。”
<苍离> “一般来说,话本里的故事一到了地城,便是要遇到些机关诡术了,往往这会儿啊,行伍里都不免会出来个鸡鸣狗盗的随从,解去那些陷阱机关。”
<偃蹇龙书> “那是我家祖坟。”夏子衿此时有些羞恼,但是她刚刚自己也说错了,眼下不好意思指正,“总之不要说得像是什么妖鬼横行的地方!”
<庄陵> “别的不提,我猜皇陵的规模也可以媲美话本里的地城了……好了,就此打住。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余夏> “现在还真是有妖鬼吧,之前的水鬼,不就是从皇陵里跑出来的....”,余夏接了句,“呃..总之都是殷家的错!”
<赫生> “余夏师傅,你还有什么好玩的话本故事,我好想听……”赫生将那家眷放下,不忘叮嘱,“现如今县令大人扬旗抄家,殷家从此便不复存在于龙门县,你也不必再为他们做事。自出去寻个新的差事,或者加入那些百姓——为先前做过的恶行赎罪吧。”
<偃蹇龙书> “咳咳!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拖延了,我们去那……皇陵中一探便是。”
长公主颇为尴尬,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那殷家还有几分良心,不要让太爷爷和太太爷爷尸身受害,不然……”
皇家继承人在祖坟里大砍特砍祖宗!光是想想都冒汗了。

山中皇陵、不似那般华贵的异样、盗挖、“病龙”殷洪文
劇透 -   :
<偃蹇龙书> 你们安置好殷家这边扣押的人首财物,便向着皇陵的位置出发——所幸之前水雁给你们的地图上清楚地标注了墓穴所在。
龙城县的后山有个更好的雅称,叫“乾山”,只因它多奇崖怪石,远远望之如天中祥云,“以形体谓之天,以性情谓之乾”,皇陵选在这里也是情有可原。
当然,你们没有带上之前一起抄家的仆从,毕竟闯皇陵这事儿的性质总归还是有点恶劣,要是让皇帝知道你们带人浩浩荡荡地在祖宗坟头大杀四方,那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偃蹇龙书> 皇陵的规格不大,但是仿照天夏的皇都进行了修整,陵园仿分为皇城、宫城与外郭,整体呈正方形。
入口处设有“宝帐”,周围置玉质的“宝绶”、“谥册”和“哀册”,还有士兵形状的人佣侍立左右。入口西侧设述圣纪碑一座,碑座刻有獬豸和海石榴纹,奇怪的是,这座本该铭刻着历代先皇名姓与事迹的碑体上空空如也。
*你们可以进行一次宗教检定

<偃蹇龙书> 余夏久居宫中,对天夏的建筑之道颇为精通,你只稍一眼就能看出这座皇陵确实是真正的皇家工匠打造,无论是风水定址,还是建筑形式,亦或者选材用料上都是真实的,但唯独有一点你难以理解。
这座皇陵太小了——并不是说它不够格,而是作为历代皇帝安眠之地,它的规格修制的实在是没眼看。即使每个皇帝就分一个墓室,那五代先皇在里面也得挤得打架,更别提龙华到头来肯定不止传五代。

<偃蹇龙书> 而赫生察觉到的是一些细节,“獬豸”这种神兽雕刻在建筑场合是有“光明天下”的象征,而这座碑体上的神兽在眼眸的位置没有点上色彩,这显然是不可能在建筑环节上犯下的错误,更像是有什么独到的用意。
<偃蹇龙书> 庄陵发现的是这座碑体的选料本身,作为史官的你对于这些史料的东西很在行,眼下碑体的选料是一种很易风化的石头,而且还摆在门口这种容易遭到风吹日晒的位置。如果在上面刻画记录,恐怕不到二十年就会让字迹模糊不清,似乎从搬过来一开始就没打算往上刻字。
<偃蹇龙书> “好小。”见惯了皇城建筑大手笔的长公主下意识吐出这句话,然后轻轻捂了捂嘴。
“是山体限制吗?我怎么感觉这里修筑的……怪怪的?”

<苍离> “也有可能是为了防止盗墓一事,做了上下两层的真假?我倒是有听闻一些富贵人家为了避免身后被掘陵,尸骨暴于荒野,会选择加深陵墓的深度,随即在上面盖上一层假的。”
<余夏> “这等皇陵还是过于...陋室了,也许是天高皇帝远..啊不对,是龙城只有聊聊几位先帝长眠,才修得个这样?”,余夏想了想,还是否了,“那也不对,再说也是皇家的气度——有没有可能这里就不是皇陵呀,明面说是皇陵,实际另有用途...就比如说存放开国鼎。”
<余夏> “殿下,这里在记载上,有多少位沉眠于此的皇帝呢?”,余夏问了句。
<赫生> “这神兽的眼睛……没点色,是有什么关窍么?”赫生观察了一圈入口,将目光落在“獬豸”石像上。
<偃蹇龙书> “真假陵墓做疑冢之事倒是自古有之,但是眼下龙华正盛,还特地派了殷家守墓——为何还如此设计?”
长公主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刚刚和赫生提到的五位先帝按理来说都在里面,我们进去看看就是。”

<庄陵> “……这可以称得上粗制滥造了,虽说应当是皇陵无疑……莫非是殷家的障眼法?”他左右张望,跟着走了进去。
<烛幽> “虽说工匠贪点材料是常事,但对皇家的工程能敷衍到这种程度,就算殷家没有别的谋划,那也是罪在不赦。”
<赫生> 将剑出鞘,打头阵走在长公主身前,一边走一边观察周遭情况。“不知,也或许是故意而为之,现下只能先往里走着。”
<偃蹇龙书> 入口有石道往下,一路没什么阻碍,两侧点明的长明灯也是上好的人鱼油脂。
五口用梓木打造的棺椁就这么明晃晃的悬在大厅里,底部以珍宝覆盖,其上加“七星板”,板上置席、褥,旁置衣物及珪、璋、璧、琥、璜等“六玉”。
每口棺椁上都用金玉雕刻了一位先皇的名姓,但是与之前的问题一样——这里的选材用料毫无问题,但是布置实在太过简陋。

<苍离> “这倒是过于简陋了,虽有珍宝作饰,却怎么也没个皇陵的感觉。”瞅着陵内布饰,苍离不禁在四周多看了几眼,便是想确认这附近有无搬运物件遗落下的痕迹或物什
<偃蹇龙书> 皇陵两侧的侧室中又有不少棺椁,但是一律被打开,其中尸首不翼而飞,这些按理说是陪葬的军士。
你们在这里除了几位先皇的棺椁以外,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到什么陪葬品——倒是有些血迹直直的通往墓穴深处。

<庄陵> 见那棺中空空荡荡,庄陵的脸色一沉。“定是给他们唤起,去做了死士了。……这后面才是真的皇陵吧?”
<余夏> “殷家不会胆大到把原来的装潢给拆了吧...啊?”,余夏瞥见那些被打开的棺椁,虽早有预料却也惊异不己,“这已经到了亵渎的地步了...抄九族都不够的...我觉得,他们在暗处干出再嚣张的事,也不会惊讶了。”
<烛幽> “若只是改造了原本的陵寝,恐怕也不必再修些掩人耳目的东西了。明面上的布置便是我等也能看出错漏百出,更别说那些巡查的官员了。恐怕殷家的阴谋可以追溯到其祖辈了。”
<苍离> “倒不如说他们既敢在皇陵上下手,这会儿无论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了。”
<赫生> “那我们便更不必手下留情!”
<庄陵> 庄陵也不敢怠慢,将那之前做的准备统统用上了,才谨慎地迈入门去。
<偃蹇龙书> 血迹一路沿着前往后室,其上放置衣冠、剑佩、千味食及死者生前的喜好之物。
然而此处远远的能望见一个形容枯槁,身如鬼魅的人影。却见那人满头白发,如同六旬老人一般,一副嘴脸像是胡乱拼凑起来的,东一块西一块。
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坐在石桌后面,见你们到来,便起身行礼,只是他的关节似乎格外扭曲,作揖的时候十分古怪。

<余夏> “真有妖怪和鬼了”,余夏自袖中取出沾满圣力的卷轴,撕开,为队伍之中打击者们的武器镀上一层白光,“电刀卷轴用不上,换成这个...”
<烛幽> “殷家老二,殷洪文。”
<偃蹇龙书> “鄙人正是殷洪文。”他的话语冰冰冷冷,每当他说话,便有一道黑气从口中溢出。
他咧嘴笑的时候会把嘴巴撕开,露出里边野蛮生长的尖齿,有些甚至长到了舌头上。
“久仰几位大名,在此等候多时。”

<苍离> “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和妖邪有几分相近。”
<赫生> “权当邪妖处理罢,怕是此人自己也说不上自己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了。”赫生已然摆好进攻的架势。
<偃蹇龙书> “几位既是来到此处,想必龙城水患已除,我殷家也是覆巢之下无完卵——缘何还要来到这里冤冤相报?”
殷洪文见你们一副作战态势,也是朝着一侧招了招手,很快便有如堆白骨从旁边的角落中滚出,砌成森森巨人两座,手中斧刃明晃晃。
但他还只是轻笑,“不若几位放我们一马,我和大哥来日请诸位吃饭,我们好聚好散如何?”

<庄陵> “邪祟蒙心,已有鬼气。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此处是何地?皇陵之中竟有这等妖物,若是长久,这龙城不要变成鬼城了?”
<偃蹇龙书> “几位刚刚逛的时候没看出个所以然吗?此处并非真正的皇陵,不过是个幌子。”
殷洪文耸了耸肩,“前面几座先皇的棺椁都是空的——龙华的继承人一生也只有那么一次能进皇陵,就是他们将要即位的时候。”
说到这时,他转而看了看夏子衿,说的话反而让长公主一头雾水。

<烛幽> “殷家的宴席我等已经吃过一次了,却不是什么好宴,这饭食还是你等留着在地下享用吧。哦,忘了,龙华的钦犯不得以香火供奉的。”
<偃蹇龙书> “真就非打不可了?”殷洪文看起来颇为无奈,“可惜我这常年待在地宫里,到头来也没什么本事,几位别见笑就好。”
<余夏> "你的意思是,要把公主送进棺材里?",余夏脑子转了一圈,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陵> “……莫要再拖延时间,速速动手吧!”
<赫生> 赫生懒得听懂他絮絮叨叨讲了许多什么牛鬼蛇神的东西,殷家的罪行早已坐实,多说自然无益:“拖延时间的把戏。”
<偃蹇龙书> 殷洪文只是摇了摇头,将嘴脸里的牙齿翻出来,“多说无益,这不是现在几位能知道的事情。”
“不过你们最好快一点,毕竟,大哥已经快把那口鼎铸好了。”

五行操尸阵
劇透 -   :
————进入战斗轮————[/color]
<偃蹇龙书> 甬道内十分狭窄,巨大化的赫生和迎面而来的骷髅巨人几乎将整个墓室撑满,你们隐隐能感到上方落下的土灰。
殷洪文似乎不着急与你们接敌,你们看到他继续催动术法,从一侧的墓室中继续收集着白骨,又垒出来一座白骨巨人。

<余夏> 余夏三道射线致命空枪...全擦边飞走了!
<赫生> 赫生硬生生抗下骷髅兵的两次劈砍,一阵怒吼蓄势待发!
<偃蹇龙书> 长公主一箭将骷髅巨人射的踉跄,但是这玩意乃是骨骼铸造,箭矢的效果不够明显。
烛幽似乎发觉到什么,一侧的墓室中隐隐有几道幽光闪烁,竟是用五行之法做就的阵眼,酝酿着要唤起周围的死尸。你想起五行相克之理,一剑将其中一座蕴含木气的法阵摧毁——然而接下来的四座阵眼接连发作,便有四只巨大的行尸从中踏出。

<偃蹇龙书> 庄陵得到提醒,蕴含着冰冷气息的神圣飞箭洞穿了火之阵眼,其中一具已经成型的行尸应声崩溃,看来这些阵眼本身做的也不够稳固。
<余夏> “其实我一直觉得,跟植物说话是种很闷、大多数时候没什么用的行为,但它的本质是和木元素沟通...”,余夏催动一圈绿光,似是没什么作用,却让土之阵眼崩解,“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没有用不上的术式...”,她又甩出一道力场射弹打碎了金之阵眼,“但总有一些大多数时间都能排上用场的东西,比如这个!”
<偃蹇龙书> 行尸随着阵眼崩溃,一个接一个倒下,眼看着只剩下了最后一座。
而站在最前的骷髅巨人也随着长公主的一发命能法术随之瓦解,在甬道中屹立的只剩下了赫生一人,通往内殿的道路门户大开。
殷洪文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了,似乎是没想到你们这么轻易的就能破了他的五行阵法。

<偃蹇龙书> 苍离用魔战士的术法绕开了僵尸臃肿的身躯,来到了侧室的阵眼之前,随手搬了块顺眼的石板,往阵眼上一盖——水气顿时黯然而收,僵尸怪叫着倒下,这最后一口阵眼也破了。
<余夏> “定身”,余夏遥指殷洪文,封了他唤起死灵的动作。
<偃蹇龙书> 殷洪文亲自动手,他的双爪锐利如镰,上面缠绕的隐隐阴气还能侵蚀他人的肉身——赫生冷不防被抽中心口,感到像有一条毒蛇在体内横冲直撞,一瞬间侵入心肺,几乎无法动弹。
“赫生,撑住!”长公主心念一声,手中法决使动,一口生气如同暖流灌入赫生体内,将他的意识又拉了回来。

<赫生> 并未想到那奇形怪状的病秧子竟能这么打,喘息的间隙暗暗悔起自己的轻敌来。赫生捂住心口猛咳几下,捡起大剑爬起来又是一剑直直冲那殷洪文头顶落下!
<余夏> 这一下没打死赫生,可再也倒不了了,余夏三两下包扎渡一道真气,就起到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恍如大变活人。
<赫生> “还……差得远呢。”赫生将剑插入砖缝,死死挡住狭窄的墓穴廊道,不让骷髅兵和殷洪文前进半步,胳膊脸上全都是用力暴起的青筋,神情也狰狞起来。
“论致人死地,你连水寨大当家都比不上。这就砍了你的脑袋给你大哥送去。不、要、小、瞧、人、啊。”

<偃蹇龙书> 殷洪文的骷髅护卫轰然倒塌,他还未来得及造出另一座,脖颈上一道寒芒闪过,随后脑袋就搬了家。
他的身体里没有血液,只有股股黑烟冒出,剩下的不死生物随之停止了运作。

<偃蹇龙书> ————战斗结束————

行尸殷洪文还会说话
劇透 -   :
<烛幽> “这个地形的设计,也不知道是利好了谁…果真是常年在地下的工匠,有些唤尸的小把戏就像与殿下为敌,还真是天真。”
<烛幽> “只是我们也没有时间再做休整,得去找那殷家的老大了。”
<苍离> “许是只想凭借地利来多讨几分时间争取,但方才他所说的幌子一事,到底是何意义?莫非这皇陵还有别用。”
<庄陵> 庄陵搓了搓发寒的指尖,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生不死,已是行尸了,怎的还能说话?”
<偃蹇龙书> 谁知道那殷洪文的脑袋虽然滚在地上,人却是看起来还活着,嘴里嚷着:“饶命!饶命!我有话可说!”
却不知他如何求饶,那皇陵深处又有什么勾当……

<赫生> 赫生擦一擦脸上的血迹,将殷洪文的头——拽着头发拎起来:“有什么话路上慢慢说,看看你吐了什么象牙再求殿下饶你罢。”
银色的龙儿记录着旅程中收集的故事,细心地收纳于云雾中的巢穴
已经结束的故事在这里沉睡,新的故事正被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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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皇陵下、九鼎秘辛、血肉京观铸新鼎、邪物怎堪当国器、长公主怒掷神鼎、鼎碎怨生,孽龙现形

殷洪文之言、九鼎秘辛
劇透 -   :
<偃蹇龙书> 殷洪文的脑袋也不知是怎样长得,哪怕被砍掉也显得生龙活虎,一不见血二不见骨,只是腔子里冒着一股难闻的浊气。
“我既是已败了这阵,自然是不敢再和各位作对!”
“那殷家上下打点如何俱是大哥一概负责,有道长兄如父,我在此为难也只是谨遵家兄之命,但求饶一条生路!”

<烛幽> “只是如此,还不足以买你的命。想要拖延时间,也得拿出些能让我等感兴趣的东西。“烛幽提剑对着殷洪文的脑袋比划了几下,似乎是在寻找方便下手的角度。
<庄陵> “你现在这样可还能算活着么?”庄陵倒是发自内心地有些疑惑,“——且不说这些,你家的大哥现在身在何处?那鼎的情况又怎样了?”
<余夏> 余夏回忆下这殷洪文如今的状态是何种术法所维持的【宗教21】
<偃蹇龙书> *这是一次宗教检定或神秘检定
<偃蹇龙书> 殷洪文这乃是某种天夏古老的炼僵尸之术,他将自己的身体炼成了某种行尸,反将灵魂拘押其中,使得蛮横不死。
传闻奈克斯和盖布之间作对,奈克斯练就数百台囚魂战甲,将活人灵魂安置于构装体体内驱动——此为异曲同工之处,只消毁了身体内牵连的核心,灵魂自然回归骨园。

<余夏> “原来还是个活僵尸,老实点,不然回头把你丢进圣水里煮火锅”,余夏敲了敲他的脑壳。
<苍离> ‎“噗嗤,陈腐之物味多酸苦,若是要下锅作料,免不得要上几份辛料作调。”
<偃蹇龙书> “大哥就在皇陵下层,那九河鼎也只差最后一步——算上小的拖的这一阵,没准是已经做完了。”
“这所谓皇陵不过是个空壳子,五位先皇的灵柩另有去处,此处只做停鼎之用,我殷家所责也只是修那档子鼎的事情,自然是没多少机关在此。”

<赫生> “怪不得敢在这儿造次。”赫生冷冷地,“‘只是’?我看你们家的职责倒是不止于此,说说,那鼎你们怎么修来的?”
<庄陵> “果然还是为了那鼎。……你们既已把鼎修成,是打算做些什么?经了你们一手,它可会发生什么变化?”
<烛幽> “龙华的继承人登基前要拜谒此地又是什么章程,若是猜的不错,历代龙华帝王对修鼎之事不会陌生,如今却是便宜了你殷家,真有意思。”
<偃蹇龙书> “是这样,那九鼎乃是前朝的前朝,也就是仪兴年间传下来的神物,只是后来天舒年间因镇压洪水毁去——因而开国皇太爷让我殷家在此修缮。”
“这鼎好生诡异,虽是盛气之物,又像是镇压之物,隐隐约约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其中潜藏。但这也便宜我殷家修复,只消将凡人气血接连浇灌,鼎中之物自食其生机,便能像皮肉一样的再长出来。”
“天夏皇帝无论何时帝皇,只要是仪兴年后,三百七十七任皇帝实则都葬于一处,汇为一统龙脉;那龙华无论皇子皇女,凡是登基之前,必登入天夏皇陵,谒见了传说中的三皇五帝,而后方可继承大统。”

<烛幽> ‎“只需凡人气血便能修复此鼎,若是气血更为旺盛之人又当如何。”不怀好意地看着只剩一个头的殷洪文,“以神物之能,吸取僵尸的生机想来也不是难事。”
<偃蹇龙书> “大人别开玩笑了!小的这身体已经算是不死生物了,哪来的什么生机!”
殷洪文吓得在你们掌间晃悠几下,脖子里的黑气咕噜噜冒出。

<庄陵> 他简短地回忆了一番龙华是否真的有这种传统,那些皇子皇女可否真有进来了没出去的?“那殷家既然负责修鼎——你们本来就已是这龙城的地头蛇了,现在拿了这鼎,又是作何打算?”
<苍离> “寻常古祀也至多是以牛马猪狗等禽畜的血来代替,话明要用凡人的血...?不可尽信这说法,此事也系关天家,宫内却从未有听过类似的传言。”
<余夏> “此话当真?那号称承载国运的九鼎竟是这样的...”,余夏有些不确定,侧脸看了看长公主的神色,“...这样诡异的物品,就像是古时的魔道修法。”
<偃蹇龙书> “那皇上叫我们修,自然是奉与皇室。这神鼎有灵,若执掌之人并无皇家血脉,便会反噬其主。”
殷洪文看似忠心耿耿地回应,也不知是真是假,“小的也不知那真正的皇陵在何处,有的也只是顺带的道听途说。”

<烛幽> “殿下新得的神剑似是那鼎的一角,却不见得有那吸人血肉反哺自身的用处。就怕这神异本该是被神鼎镇压的力量,却因你等的喂养越加壮大。”
<烛幽> “但总得见见那神鼎的真面目才能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各位的意思呢?”
<偃蹇龙书> “我自那日得了这残角,也时常感知得到其中冥冥有灵。如此说来,也不知这鼎是福是祸。”
长公主摩挲着腰间盘系的那条铁角,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也只得亲眼见了才知。”

<庄陵> “那你且为我们指指你家大哥的位置吧。”也不能指望一个头带路了,“他那里可有什么如此处一般的防备与阵法?”
<偃蹇龙书> “一概没得!一概没得!你看这一层的阵法都是小的随手搭建,简单的很,底下就更别说了!”
殷洪文急忙应道,“我那大哥也无甚谋逆之心,只说是神鼎即将完工,不可因外务耽搁,故叫我在此阻拦。”

<赫生> “自然是得前去,顺便提了殷家老大的头。”赫生歇息半晌觉得已然恢复许多,“殿下乃皇室正统,想必那鼎到底有什么道理玄机,是能看个大概出来的。”
<余夏> “另问上一句,这龙城的水灾,可是你殷家捣的鬼?那头想撞开水阀的海龙王,还有操控天气的仪式,方圆几十里,也只有你们能做出来了。”
<偃蹇龙书> “那九河鼎上书天夏九河故道七十二条,可号天下水势,便是残了也可令一方河泽。这……鼎乃盛气之物,九河鼎又亲水泽,修它自是要耗费许多水气……那大江大浪的……”
殷洪文这番回答支支吾吾,总之是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眼神躲闪起来。

<赫生> 赫生加大了手上的手劲,捏紧殷洪文的发根,扯着它的脸皮都顺着发际线吊了起来。“是么?”
<偃蹇龙书> “是是是!但是修鼎乃是先皇时就传下来的事,小的实在是不得已为之……”
<余夏> “你这脑袋看起来是皮粗肉厚...我想着,那些因水灾受难的人们应该会很乐意用一场蹴鞠比赛提振精神”,余夏翻出来了个口袋,把殷洪文的头装进去先放到一边,“回头再料理你。”
<赫生> “不得已助纣为虐,不得已迫害百姓,不得已杀人祭鼎……看来你也不算枉死。”赫生将殷洪文的脑袋不客气地丢进余夏的口袋,“不得已,只能让你先进去待着了。”
<庄陵> “做了亏心事就不要怕阎王娘娘来敲门了……”庄陵摇头叹气,“既是如此,那究竟是该去见一见神鼎的。”
<苍离> “眼下,仅剩下那殷家老大还在下头,方才的战斗,那人若有心必然留了警戒的手段,应当是注意到我们的到来了,这里做好一番修整,待无误便走吧。”
<偃蹇龙书> “嗯。”夏子衿的眼神停落在残鼎与假皇陵内的布设上许久,待与你们调息完毕,便往下一层而去。
<赫生> 不多言,赫生活动筋骨后也默默跟上。

血肉京观铸新鼎、殷氏献之
劇透 -   :

<偃蹇龙书> 似乎是从未想过有人会来到此处,皇陵二层的布设一改先前假模假样的华贵装饰,反倒修得更像一座工坊。数座熔铁用的大炉停在一侧,只是早已熄火,千百种奇怪的工具悬挂在石壁上,然而更让人感到离奇的是——尸首。
不知多少具森森白骨,垒落在大殿其中,形如门楼观阙,夯实如砖瓦。哪怕是庄陵也只在史书上看到过“京观”,但此处的这些尸首可不是用来威吓敌人的,而是切切实实地另有他用。上面还堆放着一些相对新鲜的尸身,无论是老弱妇孺,水淹过的还是横死的,一概的如物件垒在那,几乎肉眼可见的磅礴血气被卷入中央。
还可见得有血液不断沿着被割裂的手腕、大腿或是脖颈一点点的掠过惨白的肌肤,落入地板上精心雕刻出的沟渠,汇入大厅的中央,那里正起一口深井,似是曾经堆放过什么大物件,只是此刻也已经空空如也了。

<偃蹇龙书> 殷洪德正站在大厅的中央,他面前摆着一口鼎,鼎身剔透有光,似铁非铁,似玉非玉,上刻有天夏的各大河道与其支流,应是九河鼎无疑。
鼎确实很干净,没有半分妖异的感觉,或许还稍微沾了点血,看起来热腾腾的。
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对着你们赶来的方向跪下,脸上挂着笑。
“草民殷洪德,特与诸位献鼎。”

<烛幽> 这份大礼不论是接受还是拒绝,此处也唯有长公主能做决定。烛幽侧身让开,同时观察着夏子衿对此的反应,顺便分析殷家修鼎用的究竟是何种仪式。
<偃蹇龙书> *这是一次神秘检定
<庄陵> 眼前的景色多看一分,庄陵的脸色就更沉一分。他最后看向那鼎,又望向夏子衿,“……殿下。依您看,这可是神鼎的真身?”
<苍离> 想到方才提及到鼎物的邪性,但回想前日治水时所见,却很难将那件鼎角同邪物挂钩,因而苍离在步入厅中时,首先便是注意起那鼎上是否有缺角
<偃蹇龙书> 夏子衿见了那口鼎,将手中残条举起,与那殷洪德面前的大鼎遥遥呼应。只是那口鼎看起来完好无缺,表面的光泽也比尘封许久的铁条要亮眼的多。
她望了一圈周围数以万计的尸身,神情带上几分悲哀,“怕是真的,他修好了。”

<偃蹇龙书> 这世界上的神器本就不多,无论是制造它们还是摧毁它们都需要用到非常独特的手段。
但是有的神器可能自带“灵性”,也就是所谓的智能神器,仅需汲取一些外界力量就能修缮自身,一如某些恶魔领主或强大的不死生物通过杀戮来丰富自己一样。
汲血、吞骨、夺命、食肉、噬魂,只要符合神器自身的意愿,自然都是可能修复它的方法。
至于数量多少……想必你们已经见到。

<赫生> “吾等已连斩你两名连襟兄弟,你还能如此笑脸相迎,不愧坐着大当家的位置。只是光有当家的手段,却无当家的德行,可惜了。”
<偃蹇龙书> “小弟张狂过人,嚣张跋扈,我已私下训诫多次,他屡教不改是咎由自取。”
“二弟虽有些机敏,但本该年少早夭,权靠父母用这炼尸之术吊住他性命——活到今日亦是有伤天和,死不足惜。”
殷洪德跪坐在你们面前——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他的感情,没有对兄弟的惋惜,也没有对你们的畏惧。
赫生看了一会儿似乎才看出来,他其实跪的是那口鼎。

<苍离> “龙城一郡良家子,血作墓古鼎中料。”眼下所见,只叫苍离心生起凄凉,事已至此,尽管前日水患得救百姓,但死于修鼎一事的牺牲者,却是怎得也没有救回的可能了。
<余夏> “万人的性命....就成了个这”,余夏脸色煞白煞白的,她从未见到过如此骇人的景象,身子因惊诧发颤,打了几个哆嗦,半分钟后才缓过神来,提一口气问道,“殷洪德!你以如此多人的精血,只是为了向皇家表那份忠心吗?!”
<庄陵> 龙华镇国的神鼎,实际上是这样一个嗜血的妖物吗?他意识到或许自己不该想这些,但这堪称僭越的思绪一旦萌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遗忘。“可殿下,这……以此等邪术修复的鼎,真的收得么?”
<烛幽> “舍去偌大家业,不顾手足性命,只为修好这座神鼎。殷洪德,你所求为何。”
<赫生> “这鼎,你已经修好了?”感到一丝恶寒,赫生微微侧身为这冷血动物让出一条跪拜的道来。“献鼎,倒是好听。现在你献完了,之后你要做什么?”
<偃蹇龙书> “我殷家修完神鼎,虽是祖训,也算是我本人的一桩心愿。”
殷洪德用指尖轻轻拂过鼎身上的铭文,“我自幼享尽家中荣华富贵,见了三弟挥霍一空,见了二弟病如枯槁,料想浮生不过尔尔,不若行一伟业——”
“我是家中唯一继得工艺的人,也同样尊敬这番手艺,这口鼎能在我手上完成,已是无憾。”
他轻轻用布帛擦去神鼎上残留的血迹,“脏是脏了点,但得此鼎者可继天夏大统,这是古来的规矩;我非皇亲国戚,要来无用,不若献与殿下与几位,只道叫它重见天日,登入史册,我殷家百年辛苦,不至于沦落空处。”
“殿下,听我一言。”他对着长公主拱拱手,“便是天上日月,山河社稷,到头来也是曲直不分的,君子不器于器。何苦在意来路呢?”

<偃蹇龙书> 殷洪德远远退去几步,将你们与神鼎之间让出方寸,又一拱手,示意你们取鼎。
长公主凝视着那口鼎,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道道谏言、邪物怎堪当国器、天命不凭、怒掷神鼎
劇透 -   :
<烛幽> “天夏的君主竟是由区区一死物定夺,难怪龙华的局势能糜烂到如今的程度。真正身具天命之人,神物自当俯首,岂有敬之畏之,以至让其踩在头上的道理。”
<烛幽> “殷家蝇营狗苟,只能乞求因修鼎而留名史册,如此却是将我等看低了。”
<庄陵> 庄陵不语,只是略略施术,试图探查那鼎上有无什么妖异的气息。
<偃蹇龙书> 庄陵,你自这口鼎上除了强大的神力以外,感受不到任何内含恶意的法术,它货真价实。
——当然,这鼎上的每一寸都是用不知道多少人的血肉换来的,你在用法术阅览一遍后就更清晰了。
所谓山河泣血,也是货真价实。

<苍离> “肉不方不食,席不正不坐,纵是行事可不拘小节,但节义与底线又怎能因为这一方鼎物便打破?今日可为鼎杀一郡之民,明日又如何?用子民的血浇筑出来的死物,何谈顺民心。”
<苍离> “昔日,九河鼎因掷于水中而损,本是为平天下水患,平水患是为保境安民,如今却为了修鼎而屠戮生灵,只为图一个规矩,一个方统,这同本末倒置又有何区别。”
<余夏> “你还有脸面以君子相称,即便这九鼎有号令江河山海之能,它却是以无辜民众的性命炼制。这等邪物,若是露出一点,整个天夏的正统就被刨了根。所谓是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若是被外知悉,我可不认为圣上治下之人肯服。今社稷动荡时你做出这种事情...一乃伤民,二乃动摇天命,三乃辱没了这开国的神物”,余夏依然在颤抖,却是气的。
“一样的神鼎,碎片置于殿下手中,就能化作神剑平定水灾。你们却好,坐拥宝山却用来兴风作浪行伤天害理之事,罪该凌迟!”

<庄陵> 龙华的神鼎是嗜血之物,那龙华的君主……若是不收这鼎,便不能为人君么?庄陵越是探查,脸上的愁绪就越深,他看向夏子衿,“殿下……这上面虽无妖异之法,但因果不虚,报应不爽。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最终当然是由您定夺,但望您务必三思啊。”
<烛幽> “殿下不必思虑过多。一座鼎罢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便毁去。殿下要为天下之主,心智被外物拖累才是真落入了下乘。”
<赫生> 此刻的局面令赫生也有些无措,他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鼎得来令人头皮发麻,张了张嘴,终是没吐出一个字。
纵然跟随长公主常年居于宫中,赫生也很少正面接触畸形的权力争夺,大多只是老老实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学自己该学的东西。但如今他觉得殷洪德这个笑面虎实际上比宫中那些人还要阴险狠辣,且是天生的那种阴险狠辣,不知做恶事之羞耻的那种阴险狠辣。
待余夏和苍离的声音停止,赫生才回过神来,轻轻道:“殿下,我……不懂君王之术,但也明白这条路并非良道,不是仅凭一腔鸿鹄志便能走到底。取不取,殿下随心裁定,我都支持。”

<余夏> “这满是血债与业力的东西,用于承载堂堂正正的浩然国运,真不怕折了天夏的龙气吗?”,余夏猛然说完,差点背过气去,咳了几声才继续说下去,“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但若您真要接了——我心定是不从,只能撞死在这口鼎前了,倒也用些许气血报了栽培之恩。”
她没了平常的嘻嘻哈哈,竟是有种行死谏之事的决然。

<偃蹇龙书> “我明白了。”
夏子衿点了点头,她与你们逐个对视,在听完了你们的劝谏后,似乎是做出了决定。
她朝着九河鼎的方向踏出数步,犹豫了片刻,将双手轻轻搭在神鼎两侧。
殷洪德看着这一幕微微笑了起来。
神鼎似乎能通主人心意,在感知到天夏皇室血统的时候,原本沉重的质量瞬间变得无比轻盈,长公主打量一番将其高高举起,然后……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下!

<偃蹇龙书> 殷洪德本来看到长公主已经把鼎拿起来了,已是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等他意识到事情有变时,已经来不及拯救了。
龙华的开国皇帝无争,曾经投出九河鼎治水,平了神门水患,而如今长公主在皇陵中同样举起鼎来。
“此鼎空耗万民性命,毁龙城百年之业,我心难安——今折鼎于此,以聊慰可怜亡魂。”
“若是无此鼎不可称帝——我便偏不信此鼎。”
“若是无此鼎不可承天命——我便偏不信天命。”
“若是无此鼎有悖大道——我便偏不走大道。”

<偃蹇龙书> “待我有登大统之日,龙华自此不再铸鼎。”
夏子衿一句一顿,掷地有声,九河鼎随之重重抛落在地上,试图前身去接的殷洪德完全赶不及。
意外的是,本该作为神器坚不可摧的大鼎,在此刻却脆如纤玻,只消轻轻碰撞地面就粉碎成一片稀巴烂的渣滓,根本无法修复的那种。
殷洪德鬼哭狼嚎的试图堆起来地上的九河鼎残片,你们从未见到他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当然,这口烂鼎不可能随着他的心意再复原了。

<偃蹇龙书> 殷洪德看似已经失了神智,只是一味地捡起那些残片。
在长公主怒而掷鼎的时候,你们感到整座假皇陵的空气——或许是整座龙城周边的空气,都失去了一种胶着的古怪气息。
空气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潮湿了,就连呼吸都轻快几分。

<赫生> 这就是长公主的选择,看着仪态尽失的殷洪德和空气中飘飞的碎鼎尘屑,赫生心中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愿随殿下,在所不辞。”

<苍离> “这人,眼见着便是要失心疯了。”眼瞅着拾碎的殷洪德,便是将手搭放在了剑柄上,只是注意着对方是否可能暴起伤了一旁的殿下,但随着周遭的气氛陡然生变,她却是把目光投向了这方大厅的四角
“只是,这感觉,莫不是...还有什么。”

<烛幽> “真像啊…”看着夏子衿砸碎九河鼎的样子,烛幽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故人,“不信天命,却是不错,若只是在史书上留下稀松平常的几行记录,那也太无趣了些。”
<余夏> “哎...”,余夏有些虚脱地吐出一口浊气,强打精神道,“那鼎的事了了...殷洪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庄陵> 所谓前无古人,后不知来者——但没有人走过的路一定更难走。他看着长公主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欣喜,但很快就被更多的忧虑取代了,“我一定会记录下您的义举,与后世流传的。……但这鼎……”

鼎碎怨生,孽龙现形
劇透 -   :
<偃蹇龙书> 殷洪德压根不理你们,只是盯着那些残鼎神神叨叨。
他把嘴脸深深埋进那些碎片中,任由那些碎片啃食自己。
等等……那些鼎在……吃他?

<偃蹇龙书> “这鼎好生诡异,虽是盛气之物,又像是镇压之物。”
二子殷洪文的话语突然提上你们的心头,眼看着碎片已经沾上殷洪德的眉眼,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中,但是他却好像不自知一般,着了魔地继续去拾起那些碎片。
那些铁快就如同某种鳞片粘连在他的身上,他的脊骨开始几乎垂直地弯折,四肢扭曲翻转至不成人形,铭文像是脉络一样在他的体表游走,闪烁着血红的光芒。
“嘻嘻!——我修好了!我又修好了!”
殷洪德喜不自胜,尖爪兴奋地在身上剐蹭,卸下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皮肉,你们感到有什么阴郁的东西从鼎中钻出,发出一声浅浅的龙吟。
面前的家伙化作一头宛如铁铸的怪龙,原本的龙吟也很快被入耳的潮声盖住。

<烛幽> “呵,还真是疯了。完整的鼎尚且被殿下轻易砸碎,更何况只是些随意拼凑的碎片,竟也妄想殊死一搏。”
<赫生> “…………!不对!”赫生一个机灵,冲上前去要砍断殷洪德的胳膊!
<余夏> “可悲之人...不...可恨之处胜过可悲,你殷家只剩下愚昧自大的忠诚,还是闭门造车臆想出的忠诚”,余夏摇头道,“让你安息是殿下最后的慈悲心肠了。”
<苍离> “亦有可能是这鼎内,本就封压着此等邪祟,这也能说明为何需要以血肉作补。”剑刃出鞘,感受着自那怪龙身上所弥漫的阴郁气息,苍离调匀了自己的呼吸,以避免过多吸入周遭的空气
<庄陵> “他只为了修鼎而活,若是信念尽失,会被邪物乘虚而入也是情理之中……这是龙形的妖异?”但确实并不算十分地出人意料,这龙华皇家的鼎中封印着妖龙,细细想来竟然十分合理。庄陵手中已捏好了符咒,准备迎战。
<赫生> 眼见打断殷洪德已然来不及,刀刃打上坚硬的龙鳞后赫生急急往后退了两步,调整呼吸准备迎战。
<偃蹇龙书> “杀了他吧。”
夏子衿长舒一口气,面上还残留几分刚刚砸鼎过后悲愤的神情,她已拔出剑来。
“龙华——今后的龙华——我,不需倚仗这样的东西。”
银色的龙儿记录着旅程中收集的故事,细心地收纳于云雾中的巢穴
已经结束的故事在这里沉睡,新的故事正被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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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战鼎龙、九河鼎碎,定澜剑生、天命之剑、龙城事了、皇城来使、过峡长史、前路漫漫

战鼎龙
劇透 -   :
<偃蹇龙书> 殷洪德与那九河鼎的残片合而为一,已是失了心智,沦为一头器不器龙不龙的妖兽,怒吼声回荡在皇陵之中。
却见那天夏大小水道,总共七十二处的纹路图案,此刻像是活生生的经脉一样生长在铁龙的体表,更有血色铭文玄奥无比盘绕其上,上书道:
【蓝鳞君敖鳞治洪水疏平原开九河故道厥后,地平天成,天夏始得就糓食,功在万世,铸鼎而象九河,以垂后世,其虑远矣】
随着“九河鼎龙”昂首于你们面前,便有浩荡水气凭空而起,以它本尊为中心搅动阵阵漩涡。
等闲平地起波澜,于无声处听惊雷。眼下九河鼎碎而化龙,正是将怒涛荒流之境显露无遗!
九河鼎龙似乎对你们——尤其是长公主展现出了相当的敌意,不知是因为她刚刚砸碎过九河鼎,还是另有其因。

<赫生> “殷洪德与这碎片融合而成的……怪物,怕是不能被称为龙了吧。”赫生单手挡在眼前阻挡风与雨,试图看清前方的情况,弓身如待发之箭准备冲上前去大战一场。
<庄陵> “徒有其表的空虚之物。……但此处无水,它仍能凭空起浪,不可小觑,务必小心。”庄陵也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苍离> ‎“只是不知道这怪物,自融了那碎裂河鼎后,还留存了几番能耐,但从先前殿下所持的定澜来看,止一江之水应当还是能做得到的。”
<余夏> “如果有真龙听到有人喊这东西是条龙,那么他一定是会先被暴揍的那位“,余夏嚷了句,法术耗尽的她展开龙化,准备来一次少见的肉搏战。
<偃蹇龙书> ————进入战斗轮————
<偃蹇龙书> 九河鼎龙以长如铁槊的尾端轻触皇陵的地面,便有三道汹涌的流水化作形骸冲出,将你们冲得七零八落。尚未等你们反应过来,却见它又融入流水,偌大身形混入浩荡激流,在临近你们的位置突然成型。
九河鼎龙周身带一股刺骨寒意,只稍沾上半点就会钻入人的皮肉,而后是五脏六腑,不消片刻便在体表结成一层厚厚的冰壳,连行动都无比困难起来!
只是一个照面,庄陵、赫生、烛幽、余夏就接连中招,四个人感到一股难以排解的冷气蚕食着你们的气力,呼吸不知不觉排出一层白雾……身体越来越僵硬。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赫生深呼吸一口,意图撤出这磅礴如雾的冷气,却见得九河鼎龙的那条铁尾宛如冷刺,正是朝着他后心搠去!
——烛幽眼疾手快,一剑挥出斩下龙尾尖端,化解此围!而他自己以命相搏,已是于九河鼎龙的水气中渐渐步入冰封,半个身子都覆上冰霜。

<烛幽> “此物不愧为九河鼎化身,却有几分神异。只是鼎身已破,它还能支撑多久。”
<偃蹇龙书> 赫生怒而前冲,一剑刺入九河鼎龙腰腹,却被冷血溅中臂膀,霎时间无尽寒气刺入心肺。他一时不察,瞬间被冷风结入冰中,化作一具栩栩如生的冰棺。
<偃蹇龙书> 苍离的飞针顺着烛幽一点点凿出的裂缝将鼎龙扎穿,余夏的鳞爪与金铁迸出火光,眼看鼎龙已是气力无多,烛幽冷哼一声,一道飞剑射出——
不曾想九河鼎龙周边盘涡巧巡,一道白浪将飞剑无情卷走,它嘶吼一声,正是抬手要杀人之时……
刚刚被庄陵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长公主突然苏醒,尚且寒气侵体地趴在地上半梦半醒,她不知从何处随手捡起什么东西,朝着九河鼎龙狠命斩去。
————战斗轮结束————

九河鼎碎,定澜剑生
劇透 -   :
<烛幽> “咳咳,不过如此!”见那鼎龙再无声息了,烛幽终是拄着剑站了起来,只是还缓了许久才褪下浑身的冰寒之气。
<赫生> 寒冰唤起了赫生对寒冷的恐惧——来自身上罪恶的雪鬼血脉,以及童年冻死山野的经历——即便现已身经百战,在面对这样的攻击时还是力欠三分,要靠成倍的意志克服。
<偃蹇龙书> 夏子衿尚在朦胧之间,她刚刚一剑搠去的动作完全出自下意识。
当她的视线重新恢复,却见得自己已经将剑刃插进九河鼎龙的心脏——但那利刃绝非她的剑。
这把剑,恍若清风,上不见剑影;滚若无尘,下不见血光。真可谓,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
这把剑在刺入九河鼎龙体内后就剧烈震动起来,你们看到其中剑柄上的“定澜”二字烫得发光,周遭冰霜一律融为流水,水气又化作雨霁与彩霞,环于剑身。

<赫生> 雨点打在赫生的脸上,犹如一场水浴,但并不刺骨,冰化之后,这冷雨甚至有了些许温润的暖意。
<赫生> 这就是“定澜”吗?
<庄陵> 尽管这化冰为雨的一幕让他着实吃了一惊,但眼下——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被寒气侵蚀的痛楚,立刻前去查看夏子衿的情况。“殿下?您……您感觉怎样?这是怎么了……”
<苍离> “竟有这样的事情...”
悬握飞针的苍离只见那怪物仍要拼力伤人,在转瞬之间,却见其爪指停在了空中,随鼎龙庞然身躯倒下,在另一边,赫然是方才身负重伤的殿下,定眼一看,那刺出的物件却并非兵刃,竟是前日治水后所取来的那截残片。
锋利如自己手中的长刃,在方才亦是无法斩破那怪物金属般的外鳞,那残片虽有剑型,但未经铁匠细作打磨,要说便同伙房里的柴火棍无二般区别,又怎的能穿破那凶兽的防护?
话不明此时道理,道不出此景缘由,归到最后,苍离只缓缓呢喃出了后半句话,
“若非,当真天命如此?”

<偃蹇龙书> “这把剑……何时来的?”
长公主这才恢复知觉,她的脸上一时惊讶,“……我没什么大碍。我刚刚脑袋糊涂,顺手就拿了什么东西捅了过去……”
“刚刚这把剑……不,是定澜杀死鼎龙的时候,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它体内涌进了这把剑里。”

<余夏> 虽有些震荡内脏的伤势,见到此景的余夏依是情绪高涨,她站至长公主一侧,扬起手臂喊道,“庆贺吧!继承了九河鼎的力量,平定山海,凝聚国运与龙气的社稷之剑,其名为定澜。此刻正是其诞生的瞬间!”
<赫生> “真美……”赫生脑海中没什么华丽的词藻以形容心中的震撼,最终只迸出两个字,他像先前的无数次一样,再次将视线从四围转落到长公主身上——那身躯单薄而娇小,却有着平定山河的巨大能量。
<赫生> “殿下,我们成功了。”经此一劫,长公主便是龙门当之无愧的县令。这是个极好的开头,赫生想。
<烛幽> “虽说那殷洪德罪无可赦,但他有一点说的不错。神物自有灵性,定澜只是鼎身一角便已有护主之心,想那九河鼎完整之时,的确足以承载天命。”
<余夏> 她平复了下心情,再次开口道,“这定澜剑...应该是能平定龙城的水灾吧?”
<苍离> 半晌,待那景象散去,苍离方才后知后觉地走到了殿下的身旁,
“道是物随人性,我想这九河鼎,自一开始或许也并非邪物,只道是修筑它的工匠动了花耗人命的歪斜心思,所以才会有邪物般的表现,而眼下既是由殿下所握,或许恰好激起了它的本性?”

<庄陵> “剑与鼎,终究也只是器物,会成为何种模样,或许还是要看使用之人的意愿……”不论怎样,这应当是个好兆头,庄陵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些了。
<偃蹇龙书> “……!!!”
你们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呜呜囔囔的,却见得一个圆滚滚的大麻袋咕噜噜的滚了过来。
殷洪文那冒着黑烟的脑袋从封口里探出半个,刚刚打得激烈,真是忘了他了。
然而殷洪文却一改先前病殃殃的神色,就连一旁偌大的鼎龙尸首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他的目光全然落在了长公主手持的“定澜”上。
“是鼎剑!——鼎剑出世了!”

<苍离> “嚯,方才那会儿怎不出来劝劝你那失心疯的大哥?”
走到了那脑袋的跟前,抬脚抵住了它的额头,停下它咕噜打转的行径
“鼎剑...?这又是什么个说法了。”

<庄陵> “鼎剑?这可没听说过啊。”听起来还有点……不伦不类的,至少他从来没有记得自己读过什么有关的典籍,“这也是你们殷家诸多不世出的研究之一?”
<烛幽> “如此看来,殷二先生藏下的消息到还不少。”眼见皇陵中再无危险,烛幽也有心情与这头颅调侃几句,只是语气中自然少不了威胁的意思,“怎么,这是看殷家只剩你一人,我等要知道你殷家的研究,就只能求着你开口了?”
<余夏> “莫非这山河鼎还能当成一颗蛋,到了特定的时机就能孵成个定澜剑来”,余夏笑嘻嘻道,“不过真是奇特,刚刚的那一幕,像是用天地为锻炉凭空将被腐化的鼎给重炼了一番。”
<偃蹇龙书> “妈的!我刚刚在麻袋里怎么出声啊!也没人叫我作声啊!”
殷洪文一时心急,竟是忘了收敛收敛,却见他哼哼唧唧的盯着那口剑,灼灼的目光恰与刚刚的殷洪德有几分相像,咬着枯黄的牙齿应道:
“鼎乃盛气之物,本是镇压山河的帝王物件。那天夏的九鼎乃是六千年前蓝鳞君敖鳞帮仪兴帝国一统天下后,收天夏百兵三万六千把,统统的丢入炉中融为一体。”
“收兵铸鼎,是为太平之举。然而光是作鼎也无用,据传神鼎有灵,遇贤圣之君乃自熔返形,作剑一副——正因剑乃百兵之君,是为帝王杀伐之器,可平一朝之乱,故曰【鼎剑】。”

【鼎剑】乃是天命之剑
劇透 -   :
<余夏> “哇,真会自己炼自己...这么说,它是一把天子之剑”,余夏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起来,她摸到长公主身旁轻声问道,“当今的圣上也有这样的剑吗?”
<赫生> “自熔反形,那怎的你那哥哥也熔进去了,还生出那么不三不四的怪物来?”
<偃蹇龙书> “当年那龙华圣上和我们要的正是这么一口鼎剑,只是那鼎百般都修不好,谈何作剑?到头来原是只要这么一小块就能成剑……”
殷洪文说到这里,连声叹气,眼神都没落起来,“这番看,大哥还真是走的歪路一条。”

<苍离> “倒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说法,若不是你们殷家是匠人世家,同这鼎有些渊源,我都要觉得是那些话本先生们临时编故事了。”
“不过...贤明之君,嗯,鼎剑可曾有在过去现世过吗。”
对于天夏过往历史,自是没什么脑中印象,不过提及贤明一词,却是些常有的陈词滥调,见殷二将这鼎剑说的玄乎,这便叫苍离起了兴趣

<庄陵> “伐谋百世,一朝铸之,太平万年,如露似电……现在看来,兴许只是神鼎尚未遇到它所认定的明君罢了。”庄陵说着,又瞟了一眼长公主手中的神剑,这次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敬佩的意味。
<烛幽> “所谓天命,自是强求不得,常人不愿意承认这理,即便坐上了至尊的位置,也难逃庸人自扰。”
<偃蹇龙书> “这鼎剑乃是不世出的,每出必有天夏大事,或是一朝乾定,或是盛及无比,而且随主人身陨,它又会重新化作鼎去的,夺了也没用。”
“我也知晓不多,只知道那天底下第一口鼎剑是蓝鳞君敖麟的,唤作【始皇帝】;第二口【赤霄】叫娜迦国的人斩了白蛇;【蝶恋花】也统了天夏它个千八百年;后听说页朝有一把【湛卢】,弘古有过一把【觅长生】,天舒开朝时有过一把【恨别离】,再多就不听说了。”

<偃蹇龙书> “这把剑来头这么大?”长公主听了这些,除了偶尔感慨几句,倒是没显得太过激动,她稍稍将定澜在手中挥舞两下,“确实比我之前的那把好用。”
<庄陵> “此剑唤作定澜,倒是个好名字。正所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剑嘛,既是兵器,那好用就是最要紧的,殿下喜欢当然是最好了。”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掏出随记的手稿册来,先把今日之事简单做个记录——说不定以后就是新帝之史了!
<苍离> “这听来倒是颇有份量。”
那几个从殷二口中道出的名字,即便她并非通史之人,也是略有耳闻,旁听着的同时,苍离悄悄斜去目光,瞅了眼自家殿下这会儿听完鼎剑来历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我想那些持握鼎剑的帝君之所以能留下记载,还是因为他们本就创有伟业,因此逸闻才能流转至今,或许在那百千年里,还有过鼎剑出世的消息,只是持握的人没有名气,自然几代而没,殿下还是将这消息当做话本闲谈来听吧,因此生出自满之意的话,保不齐会被鼎剑嫌弃噢。”

<余夏> “似乎历史里每一任鼎剑的持有者最后都成就了一段贤君明主的佳话...如果它这次没看错人,不,肯定不会看错人!”余夏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随后眼睛转了几转眨了眨,突然对长公主行了个大臣上早朝的礼儿,语气带笑,“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故意拉长了音。
<烛幽> “只是如今殿下将鼎砸碎,也不知鼎中灵性还能剩下几分。恐怕在定澜之后,天下将再无鼎剑了。”烛幽自是惜剑之人,作此猜想也不过是感叹日后神剑出世的路子又少了一条,“若真要解这天命,便祝殿下的功业后无来者吧。”
<偃蹇龙书> “只是一口剑,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了。”
长公主听得你们一番话,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如果说要我总结一下从龙城此行学会了什么,无非就是圣人曾说的一句话:君子不器于器。”
“殷家老大能因为一口鼎屠戮万民,无争皇帝也能为万民苍生去投它一口鼎。”
“到头来是鼎也好,是剑也好,和我要走的路都无什干系——”
“此处事了,我们也该回县衙休息一下了,我看你们有人冻得鼻子都打响了。”

<庄陵> “是太冷了,这地方又是冰块,又是死尸的——连个像样的活物都没有。”他叹口气,搓了一把几近冻僵的手指,“赶紧回去暖暖吧。”
<余夏> ‎“是不是有人都要冬眠了”,余夏的目光转了一圈,后知后觉地哆嗦了下,“活动的热乎劲过去...阿嚏...哎,早点回去吧。”
<苍离> “倒确实如此,此番恶战结束,这龙城之事虽不能说结束了,但后续至少应当不会再生出什么焦头的麻烦事。”
如今事了,苍离也多少感觉到放松了些,她在指尖引起火苗,略微驱散了一番周遭的寒意
“可惜水灾方过,想来也找不到什么好的食材作宴,不然晚些我到附近山野打转一番,说不定能寻些野珍野蔬。”

<赫生> 赫生默不作声,待夏子衿话音落下配合地打了个响喷嚏。“殿下说得是,不过虽说一把神剑与殿下的路没什么关系,但也能算是先灵们对殿下的一种褒奖……再者,定澜看上去确是把好剑,可助殿下一臂之力,是缘分。”

皇城使者、调令去至过峡长史、龙城事了
劇透 -   :
<偃蹇龙书> 你们便从皇陵一路往龙城县衙。
你们的身影刚出现,李县丞就迎上前来,一番挤眉弄眼,说话还是熟悉的味道,先是恭维一番,又是行礼几许,看到你们有人身上落着冰碴子,又是叫人送来毛毯好好整理。
不知为何,你们感觉他这时的态度好像又多了几分恭敬,他这才开口:
“明府,皇都那边派敕使来了,神门省的官员陪同,刚刚一并抵达的县衙。”
“下官刚刚望的真切,人穿的是吏部的衣服……”

<庄陵> 在这龙城待了阵时日,他再听见朝廷里的官衔,总觉得有点陌生似的。庄陵先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个算不得十分舒心的笑来,“来得还真是时候,早一分晚一分都不甚妥当,不愧是圣上的旨意。……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也不好让诸位大人多等不是。”
<烛幽> “既是皇都来的人,太过怠慢也有失礼数,便去看看究竟是何旨意吧。”
<苍离> “挑着这个时间也未免急促了,再怎么说先给大人整理一番仪容吧...”
到了县衙,自然改了对殿下的称呼
“不过,这样倒也不坏...灾情如此,狼狈些也显得尽心尽力,亲力亲为,治灾治患哪有能顾虑太多的时候。”

<余夏> “想必是皇城要查查我们的成果了”,余夏将自己与公主 的衣着收拾妥当,虽不是什么出席于典礼的正装,也尽力不显得那么寒酸,“起码不能让他们看扁!”
<偃蹇龙书> 大堂内,已有一众人等候,或饮茶,或正襟危坐。
他们官服颜色、饰品各异,此刻,随着你们入门,一阵目光全都落了过来。
官员有七八人,大半是有些眼熟的——应当是神门省的大员;而剩下一位你们认识,乃是专门传布天子诏书的老官,深绿官服,公冠高挺,腰佩鱼袋。
绿服官员身材高大,面颊上留着一撮络腮胡子,目光深沉,国字脸宛如雕塑一般沉稳威严。
他是认得长公主和你们的,故而在你们进来时,他特地起身迎接,引得周围其他官员侧望的目光有些艳羡。
“先前龙城县有书信一封往京城去,天子批阅之后,便叫本官火速差了一封诏书来。”

<赫生> “……”见这么大阵仗,赫生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开启谨言慎行·赫生模式。“真是早一刻钟都不来……咳咳。”
<赫生> 听听那迟来的诏书是什么内容。
<庄陵> 庄陵也正襟危坐,摆出认真聆听诏书的样子来。——事实上他也确实认真听了,这个时候来的旨意,指不定是好是坏,谨慎点才是上策。
<余夏> 余夏绷住脸,面无表情地站在长公主斜后方,努力瞪着这绿袍的官员。
<烛幽> 烛幽一贯这种大张旗鼓的“形式主义”做派没什么好感,远看去的确在长公主身后站得还算得体,但只要靠近了就能发现烛幽早就神游天外了。
<苍离> 回退至长公主的身后,苍离合起袖子保持着应有的仪态,对于诏书之中的内容,她倒是兴致缺缺,这番来诏,无非是升迁一事亦或是新的政令,总不会是封赏。
<偃蹇龙书> 那绿服官员随即清了清嗓子,先是一波经典的奉天承运起手,而后开始大声宣读诏书的内容……
诏书的内容辞藻华丽,但是总归下来就三句话。
【其一:迁进龙城令夏子衿为过峡长史,即刻赴任】
【其二:免龙城百姓庸、调二税三十年】
【其三:撤回荣国侯殷家一并爵位,打为庶民】

<偃蹇龙书> 过峡乃是天夏有名的最富庶的地区之一,交通要道,繁商之所。而长史乃是一州之副手,属于五品官员,可谓平步青云。
至于寻常百姓的税收,租税虽仍是大头,但是庸调二税一免,可保龙城百姓温饱无忧,可谓天降甘霖。
至于最后,殷家黜爵之事已是金口玉言,这般免去侯爵之事必然宣告天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过峡之事、另两位皇子、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劇透 -   :
<赫生> 赫生用读过的不多的书本知识消化完了诏书的内容,发现两件事:一,长公主刚废了老大力气处理一桩麻烦事,县令位子的坐垫还没坐热便要赴任新职,且这过峡长史多半也不是什么肥差;二,殷家被打为庶民,可殷家三兄弟死的死被关的被关,好像撤与不撤区别都……好吧,还是有区别。
<赫生> 不论如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么…岂敢不接呢!
<余夏> “说句掉脑袋的大逆不道之话,我总觉得老皇帝说是考验继承人的本领,实际是让他们一个个去给现在的天夏排雷呢...”余夏细声细语地说着,“圣上心里大概是门清龙城是个什么情况,就是没合适的人来处理呢。”
<偃蹇龙书> 长公主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声“接旨”,神情却还有些恍惚。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表情,绿服官员补了一句,“本官来前已听说了,那殷家在水灾前将钱粮运入龙城后山,试图走水道偷运至其他分家,已被圣上的明卫查获。”
“圣上从殿下书信中得知龙城灾情严重,大手一挥,说是将这些钱粮一并投与龙城赈灾,又让神门各方官员调些人手与快粮来——此处已无忧。”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几名大员一并作证,长公主的神色这才看起来好了很多。

<苍离> 如此雷霆手段,苍离不禁觉得,眼下龙城的现状,倒确有可能有天家的刻意放任...道是给继任者安排考验,但为此受到压榨迫害的,却是这龙城百姓,三十年二税免去,又怎能填补这些年来流离失散灾民们的苦难。
但事已至此,只望是欺霸之人消失,二税得减,能挽回些许出逃的灾民还乡,苍离的目光从这厅堂朝外望去,此时闸口应当在做新一轮修缮,待到消息传到那边,或能为那些劳工们带去些许慰籍吧。

<烛幽> “啧”回过神来的烛幽恰好听到那绿服官员的最后一句话,心想这龙门县令不知被殷家杀了多少任都得不到分毫钱粮,如今皇帝倒是做得一手好顺水人情。
<庄陵> 过峡——这地方在他听来是如雷贯耳。富庶之地更是流浊之地,可不比这神门的小县城,不知有何等复杂的人情世故。他抬眼打量那官员几下,嘴是张了又闭,最后还是决定多问一局,“臣接旨。……但可否再多问阁下一句,过峡先前可有哪位大人管辖?”
<偃蹇龙书> “本是有的……但如今……”
绿服官员突然笑了笑,“已有另两位皇嗣在那处静候。”

<烛幽> “若是不犯忌讳,大人不妨多说几句。殿下治水有功,又揭发了殷家一事才有此升迁,却不知那二位殿下的功绩如何。”
<庄陵> “……”他多少有些猜测了。那个热衷于经商的四皇子多半会在那儿,但另一个……?“您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两位吗?这出宫许久,多少是生疏了。也……好让殿下做做准备,不要到时候伤了和气。”
<赫生> “还有谁?”赫生脱口而出,差点漏了心中的嘀咕,怎么还有皇嗣在那,难道3人同治?
<苍离> “应当是各有分管,民事军政财务?”听到那过峡会有三位皇嗣,一时间确实也摸不清楚这里头究竟是要做什么
<偃蹇龙书> “几位皇嗣牵扯龙华内政,不是小人能够轻易言语的,还望见谅。”
绿服官员将姿态放的很低,却见得他的目光落在了长公主的剑鞘上,定定的望了眼剑柄露出的“定澜”二字。
“只不过,那两位情景缓些,到头来也取到了【剑】就是。”

<余夏> “也不知那两位皇子会是什么态度,涉及到帝王家事,亲兄妹情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但愿...别再出个殷家的事了”,余夏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似祈祷也像对未来的期望,“前路未定,道阻且长。”
<烛幽> 鼎剑频出,终究要决出胜者。当今的皇帝未必有剑,几位皇嗣却是身负天命,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的确是入世的好时候。
<烛幽> “那便只有去过峡再见分晓了。”
<赫生> 余夏说得倒是,若真迫不得已起冲突,以殿下的性格怕是不忍手足相残。赫生觉到一丝担忧,他眨了眨眼,看看长公主,小声问:“殿下觉得哪两位最有可能取得鼎剑?”
<偃蹇龙书> “三哥?五弟和六妹也可能……唔……要我说,除了九妹年纪尚小,其他也许……”
<偃蹇龙书> “几位再多踌躇,现在也是没用。”
绿服官员将封装诏书的金裹收起,“迁任之事不可太缓,几位若是在此处还有未竟之事,还请从速——择日就该出发了。”
“天子感龙城县令治水有功,另有金银一箱赏赐,已置在库房。”

<余夏> “我们尽量...而龙城事务繁杂,仍需几日安排,做事得有始有终不是”,余夏说罢,便退到内房打点行装去了。
<苍离> “也劳您自京城专门赶此一趟了,不过眼下水灾方过,多少还是要确认些善后的事务后才能离去,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庄陵> “大人说得不错。我们在这里纠结也是无用……”他微不可查地叹息,随后向官员行礼,“多谢圣上恩典,那臣便先行告退去处理未尽之事了。”
<偃蹇龙书> 你们领了皇帝的旨意,今日治了龙城大水,不日便将赴任过峡——正是不知到了那处又有何等事发。
银色的龙儿记录着旅程中收集的故事,细心地收纳于云雾中的巢穴
已经结束的故事在这里沉睡,新的故事正被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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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龙城事后、神话道途提升:烛幽筑基、践行宴,酩酊大醉一场、百姓欢送、出龙城往过峡去

龙城事后、神话道途提升:烛幽筑基,炼气化液,筑基成海
劇透 -   :
<偃蹇龙书> 龙城此间事了。
哪怕刚刚经历过可怖的洪灾,百废待兴,你们也可从街上百姓的神色中看出欣喜与希冀,值得庆祝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姑且不谈当今天子亲自颁布的免税法令,光是那殷家满门被抄、封官撤爵的事情就足以叫路边人拍手叫好——随着殷家的败亡,原本压在龙城民众头上的大山也轰然倒塌。
当然,对于龙城百姓而言,更值得庆祝的是那位“斩龙王”的好县令得以高升,听说是要去过峡当大官。好官有好报一事,自古以来便是喜闻乐见的。

自龙门闸险些泄洪一事后,龙城县衙就决定在跃龙溪旁开凿几道支流用于疏通水道——顺便利用下朝廷支援来的人力物力,这也衍生出了几个潜力十足的新渡口,或许多年后会让龙城成为神门新的经济重镇。
新渡口的名字其实未定,但是龙城百姓已经私下称其为“金令渡”,用于纪念顶着化名的县令夏子衿,并在河道旁建小庙无数,奉作水神参拜,其他官吏自是睁只眼闭只眼。

<偃蹇龙书> 当然,对于你们而言,或许更印象深刻的还是长公主取得的那把“鼎剑”。
自从定澜剑出墓之后,不仅是长公主身上的天子威仪越发明显,连你们身上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
余夏发觉自己那些化龙的特征越发明显,不仅龙鳞龙爪越发坚实,就连体内都开始孕育着超然物外的龙息。
赫生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较前几日又皮实了不少,冥冥中能从天地之间嗅到一股子血腥气,乃至于化为己用。
庄陵阅览史书无数,颇有所感,突发一股浩然正气藏于胸间,可唤世间春秋万载人物,于一刹再现。
苍离燃起了一束火,火有五彩,心有五德,耳畔常有凤鸣不绝。
最后是烛幽,你莫名发现自己的境界开始松动——比预想的快了好几年,或许该寻个地方突破了。

<烛幽> 本是想助长公主成事,以偿还昔年与皇后间的因果,如今却又因长公主的天命有所突破,这因缘倒是算不清了,烛幽叹了口气,不再多想。突破的地方倒是好选,若是龙门闸此时无人,算是个好去处,若是镇民还需修缮闸口,在皇陵渡劫亦可——既是借定澜突破,便得在定澜出世之处。
<偃蹇龙书> 此时洪水尽退,龙门闸的修缮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为你们调出来这么一天两天自然是无伤大雅。
不过,烛幽准备突破的消息也自然是瞒不过其他人的耳朵。
长公主这两天也掌握了一些鼎剑的用法,发觉可以轻微地调动世间运势,自告奋勇的要去助烛幽一臂之力。
至于其他人——虽然修真者向来神秘莫测,你们对此番事务了解不深,但是你们或许也有办法能帮一帮他?
就算真的没什么能做的……哪怕只是在旁边看看有没有意外也好?大概吧。

<余夏> “我听说,修仙的渡劫时会原地裂开?”余夏这几天有空没有就往烛幽身边转悠,看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缝,“没有啊...那更可能是闭死关的时候了,让我看看呗——真要出事了..给你缝起来。”
<烛幽> “所谓渡劫,便是由天道检测先前的修行是否有缺漏之处。”烛幽解释道,“修为尚低时还可借他人助力,再往后却是不能了。裂开一事少说也得修至元婴——不通仙道之人还有将元婴讹传为生子的,倒是有趣。”
<庄陵> 书上记载说的是自古以来仙人渡劫都伴着天雷地火,但庄陵还没有亲眼见过呢。他已经早早备好了纸笔,准备把这非同凡响的一幕记下来。“那兴许我们现在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或者是已经不能了……”
<烛幽> “只是筑基,天道倒不限制外物的帮助。或许天道认为低阶修者能得外物助力本就是其修行有德的体现吧。”
<苍离> ‎苍离就仙人修行一事了解范畴仅存在于那些话本中所听闻的内容,只知道士修行有诸多荤腥之物不可沾,思来想去也只是备了几碟素斋。
“常闻修行之人渡劫时多备以丹药,就是这县衙之内是找不到合适的炉鼎来焙物了,。”

<烛幽> “丹药早就备下了,只是花费了些许赏赐,还请各位勿要计较。”烛幽掏出两瓶突变药剂——药液当然也是丹药!
<余夏> “嗯哦...”,余夏对这种事情懵懵懂懂,“那只能祝你好运啦!”
她拍了拍烛幽,分了几分好运。【拍个神导】

<赫生> 赫生将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觉只有一身肌肉颇有价值,但烛幽大概是不需要一个蛮子割肉的。“你们修仙的,突破需要什么三昧真火之类的吗?呃,我想如果我在用火上这点三脚猫功夫帮不上忙,那就只能且当个护卫站旁边了。”
<赫生> “或者……分点好运给你?”【送个英雄点】
<余夏> “哦...还有”,余夏又窜了过来,取了块红艳艳的鳞片,打了几个手势将其激活,“应该能增加一些强韧程度,能省一些灵药就省一些吧”。【激活中等主宰突变药剂】
<偃蹇龙书> 长公主不语,只是为烛幽演奏起一首颇能静心养神的宫廷雅乐,有助于他调息凝神。【集结颂歌】
县衙几位能干的仆役在龙门闸早早的清场,更是听李县令(是的,他现在要接长公主的班)的话备下了一些听说能有益风水的布置。
一座用金线缝制的玉蒲团摆在水波涛涛的闸口上,一旁悬挂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芒,更有不知如何调制的草药在铜炉中缓缓燃烧。
【风水:小吉】
【如果你在铸道为基的检定出目中恰好差1点就足以改变检定成功度,你可以将其应用在检定上,仅限一次】

<烛幽> “那就借各位吉言了。”烛幽向同伴们郑重一礼,随后取出飞剑,在指尖划出一道血痕。随着血液滴落,古朴的符文环绕在烛幽周身。以血绘阵自然是有些取巧了,只是如今资源有限,修者的血液也勉强算得上天材地宝。
<偃蹇龙书> "炼气化液,筑基成海。"
前世的心得便在烛幽耳边回响。你闭目调息,丹田气海中,灵力如云雾翻腾,已达饱和状态。
寅时,你猛然睁开双眼,时机已至。

花重金取得的天材地宝入口即化,化作滚烫药液滑入喉中。刹那间,腹部如同燃起一团烈火,你咬紧牙关,双手结印,引导药力下沉丹田。
"轰——"
气海内灵力沸腾,原本平静的云雾剧烈翻涌。烛幽感到全身经脉鼓胀,皮肤下似有无数小虫爬行。这是灵力液化的前兆,也是最危险的阶段——稍有不慎,便会经脉爆裂而亡。

汗水浸透白袍,你强忍剧痛,以神识内视。只见气海中央,一滴晶莹液体正在成形,周围灵气如百川归海,疯狂涌入。
你将其余的珍材一并吞下。这次药力更为凶猛,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大手揉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你已无暇擦拭。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气海变化上——第二滴、第三滴灵液接连出现,渐渐连成一片。

<偃蹇龙书> *强韧检定成功,因为采用了双倍的材料,成功度上升一级
<偃蹇龙书>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眼前景象骤然扭曲,龙门闸口消失不见,你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座破败小院中,身着烧焦的粗布衣裳,头顶有雷云酝酿。
你转身——却看到龙华的前任皇后,也是夏子衿的母亲,正倒在一地血泊中。
这是心魔劫!你只迷茫了一瞬,便有遥远的乐声将你唤回。
幻象如玻璃般碎裂,气海中,最后一缕灵气终于液化。
无数灵液汇聚成溪,又由溪成河,最终化作一片波光粼粼的灵湖。湖面不断扩大,最终占据整个气海,比原先扩大了整整数倍有余。
"咔嚓",体内似有枷锁断裂。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
——这是易经洗髓,脱胎换骨!

<偃蹇龙书> *意志检定成功,因为采用了双倍的材料,成功度上升一级
【筑道成基】仪式法术的最终结果为:大成功

<偃蹇龙书> “成功了吗?”
似乎是感觉到周围气息的调动停止,夏子衿停止了抚琴的动作,抬头望向烛幽。
烛幽只觉身轻如燕,五感敏锐数倍,眸中有精光流转。神识扫过全身,气海内灵湖平静如镜,不复往日的气态混沌。
——道基无缺!

<烛幽> “有赖各位相助,不幸辱命。”道基无缺自是喜事一桩,即便是烛幽轮回几世,筑基能如此顺利的也不在多数,只是想起心魔劫中前皇后的死前的情景,烛幽的眉宇间不由带上几分郁色。
<庄陵> “如此便是……成功了?”他放下笔,谨慎地上下打量一番烛幽,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脸上。“那是太好了!只是这渡劫看起来的确并非易事……都已经结束许久,烛幽兄好像还是不甚精神啊。”
<余夏> “看着像是没什么变化....似是更俊美的几分,不对...”,余夏揉了揉眼,露出几分龙形,加强了对五行元素的感知,惊讶道,“它们在围着你转悠欸!你现在好像就像是传说里的仙人那般,吞吐天地之气,能彻底辟谷了。”
<苍离> “当说隐隐能感受到些许变化,变得清瘦了?不对,这里应该用仙风道骨作比会恰当些,就是不知往后有无什么饮食禁忌了,仙人以雨露做餐...那应当不是真的吧。”
<烛幽> “道基已成,便可不再食用凡间之物了。但若至此舍弃苍离烹制的佳肴,却是难为在下了。”
<苍离> “若是如此的话,倒也辛苦,择日里我且取些无根的水,酿些清冽的酒酿。”
<赫生> “恭喜恭喜。”赫生接触奇人轶事向来不多,此回倒是第一次见修真者修炼突破的场面,不禁鼓起掌来。“烛幽兄一向稳扎稳打,今日果然突破得很顺利。不可……不是不能罢!若是要我舍弃食物,让我成仙我也是不愿意的,嘴馋吃两口不妨事!”
<偃蹇龙书> “呼……你没事就好。”
夏子衿长出一口气,将身边已经拔出鞘的定澜剑重新收回,定定地看了烛幽一眼,冲着他笑笑: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变化,这样就挺好。”

<余夏> “花了那么多金币...”喜悦褪去后,余夏又有些幽怨,她对长公主耳语道,“既然他不用吃东西了,那么伙食费是不是就能.....这一顿丹药能顶几十年的饭钱了。”
<偃蹇龙书> “他过几年没准还得这样的来上一次呢……你总不能扣他的饭钱扣到五千年后去。”
<烛幽> “原来殿下已经穷困到要从臣下的口中节约了?”烛幽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同先前一般与伙伴们调笑。<偃蹇龙书> 龙城此间事了。
哪怕刚刚经历过可怖的洪灾,百废待兴,你们也可从街上百姓的神色中看出欣喜与希冀,值得庆祝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姑且不谈当今天子亲自颁布的免税法令,光是那殷家满门被抄、封官撤爵的事情就足以叫路边人拍手叫好——随着殷家的败亡,原本压在龙城民众头上的大山也轰然倒塌。
当然,对于龙城百姓而言,更值得庆祝的是那位“斩龙王”的好县令得以高升,听说是要去过峡当大官。好官有好报一事,自古以来便是喜闻乐见的。

自龙门闸险些泄洪一事后,龙城县衙就决定在跃龙溪旁开凿几道支流用于疏通水道——顺便利用下朝廷支援来的人力物力,这也衍生出了几个潜力十足的新渡口,或许多年后会让龙城成为神门新的经济重镇。
新渡口的名字其实未定,但是龙城百姓已经私下称其为“金令渡”,用于纪念顶着化名的县令夏子衿,并在河道旁建小庙无数,奉作水神参拜,其他官吏自是睁只眼闭只眼。

<偃蹇龙书> 当然,对于你们而言,或许更印象深刻的还是长公主取得的那把“鼎剑”。
自从定澜剑出墓之后,不仅是长公主身上的天子威仪越发明显,连你们身上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
余夏发觉自己那些化龙的特征越发明显,不仅龙鳞龙爪越发坚实,就连体内都开始孕育着超然物外的龙息。
赫生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较前几日又皮实了不少,冥冥中能从天地之间嗅到一股子血腥气,乃至于化为己用。
庄陵阅览史书无数,颇有所感,突发一股浩然正气藏于胸间,可唤世间春秋万载人物,于一刹再现。
苍离燃起了一束火,火有五彩,心有五德,耳畔常有凤鸣不绝。
最后是烛幽,你莫名发现自己的境界开始松动——比预想的快了好几年,或许该寻个地方突破了。

<烛幽> 本是想助长公主成事,以偿还昔年与皇后间的因果,如今却又因长公主的天命有所突破,这因缘倒是算不清了,烛幽叹了口气,不再多想。突破的地方倒是好选,若是龙门闸此时无人,算是个好去处,若是镇民还需修缮闸口,在皇陵渡劫亦可——既是借定澜突破,便得在定澜出世之处。
<偃蹇龙书> 此时洪水尽退,龙门闸的修缮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为你们调出来这么一天两天自然是无伤大雅。
不过,烛幽准备突破的消息也自然是瞒不过其他人的耳朵。
长公主这两天也掌握了一些鼎剑的用法,发觉可以轻微地调动世间运势,自告奋勇的要去助烛幽一臂之力。
至于其他人——虽然修真者向来神秘莫测,你们对此番事务了解不深,但是你们或许也有办法能帮一帮他?
就算真的没什么能做的……哪怕只是在旁边看看有没有意外也好?大概吧。

<余夏> “我听说,修仙的渡劫时会原地裂开?”余夏这几天有空没有就往烛幽身边转悠,看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缝,“没有啊...那更可能是闭死关的时候了,让我看看呗——真要出事了..给你缝起来。”
<烛幽> “所谓渡劫,便是由天道检测先前的修行是否有缺漏之处。”烛幽解释道,“修为尚低时还可借他人助力,再往后却是不能了。裂开一事少说也得修至元婴——不通仙道之人还有将元婴讹传为生子的,倒是有趣。”
<庄陵> 书上记载说的是自古以来仙人渡劫都伴着天雷地火,但庄陵还没有亲眼见过呢。他已经早早备好了纸笔,准备把这非同凡响的一幕记下来。“那兴许我们现在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或者是已经不能了……”
<烛幽> “只是筑基,天道倒不限制外物的帮助。或许天道认为低阶修者能得外物助力本就是其修行有德的体现吧。”
<苍离> ‎苍离就仙人修行一事了解范畴仅存在于那些话本中所听闻的内容,只知道士修行有诸多荤腥之物不可沾,思来想去也只是备了几碟素斋。
“常闻修行之人渡劫时多备以丹药,就是这县衙之内是找不到合适的炉鼎来焙物了,。”

<烛幽> “丹药早就备下了,只是花费了些许赏赐,还请各位勿要计较。”烛幽掏出两瓶突变药剂——药液当然也是丹药!
<余夏> “嗯哦...”,余夏对这种事情懵懵懂懂,“那只能祝你好运啦!”
她拍了拍烛幽,分了几分好运。【拍个神导】

<赫生> 赫生将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觉只有一身肌肉颇有价值,但烛幽大概是不需要一个蛮子割肉的。“你们修仙的,突破需要什么三昧真火之类的吗?呃,我想如果我在用火上这点三脚猫功夫帮不上忙,那就只能且当个护卫站旁边了。”
<赫生> “或者……分点好运给你?”【送个英雄点】
<余夏> “哦...还有”,余夏又窜了过来,取了块红艳艳的鳞片,打了几个手势将其激活,“应该能增加一些强韧程度,能省一些灵药就省一些吧”。【激活中等主宰突变药剂】
<偃蹇龙书> 长公主不语,只是为烛幽演奏起一首颇能静心养神的宫廷雅乐,有助于他调息凝神。【集结颂歌】
县衙几位能干的仆役在龙门闸早早的清场,更是听李县令(是的,他现在要接长公主的班)的话备下了一些听说能有益风水的布置。
一座用金线缝制的玉蒲团摆在水波涛涛的闸口上,一旁悬挂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芒,更有不知如何调制的草药在铜炉中缓缓燃烧。
【风水:小吉】
【如果你在铸道为基的检定出目中恰好差1点就足以改变检定成功度,你可以将其应用在检定上,仅限一次】

<烛幽> “那就借各位吉言了。”烛幽向同伴们郑重一礼,随后取出飞剑,在指尖划出一道血痕。随着血液滴落,古朴的符文环绕在烛幽周身。以血绘阵自然是有些取巧了,只是如今资源有限,修者的血液也勉强算得上天材地宝。
<偃蹇龙书> "炼气化液,筑基成海。"
前世的心得便在烛幽耳边回响。你闭目调息,丹田气海中,灵力如云雾翻腾,已达饱和状态。
寅时,你猛然睁开双眼,时机已至。

花重金取得的天材地宝入口即化,化作滚烫药液滑入喉中。刹那间,腹部如同燃起一团烈火,你咬紧牙关,双手结印,引导药力下沉丹田。
"轰——"
气海内灵力沸腾,原本平静的云雾剧烈翻涌。烛幽感到全身经脉鼓胀,皮肤下似有无数小虫爬行。这是灵力液化的前兆,也是最危险的阶段——稍有不慎,便会经脉爆裂而亡。

汗水浸透白袍,你强忍剧痛,以神识内视。只见气海中央,一滴晶莹液体正在成形,周围灵气如百川归海,疯狂涌入。
你将其余的珍材一并吞下。这次药力更为凶猛,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大手揉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你已无暇擦拭。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气海变化上——第二滴、第三滴灵液接连出现,渐渐连成一片。

<偃蹇龙书> *强韧检定成功,因为采用了双倍的材料,成功度上升一级
<偃蹇龙书>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眼前景象骤然扭曲,龙门闸口消失不见,你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座破败小院中,身着烧焦的粗布衣裳,头顶有雷云酝酿。
你转身——却看到龙华的前任皇后,也是夏子衿的母亲,正倒在一地血泊中。
这是心魔劫!你只迷茫了一瞬,便有遥远的乐声将你唤回。
幻象如玻璃般碎裂,气海中,最后一缕灵气终于液化。
无数灵液汇聚成溪,又由溪成河,最终化作一片波光粼粼的灵湖。湖面不断扩大,最终占据整个气海,比原先扩大了整整数倍有余。
"咔嚓",体内似有枷锁断裂。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
——这是易经洗髓,脱胎换骨!

<偃蹇龙书> *意志检定成功,因为采用了双倍的材料,成功度上升一级
【筑道成基】仪式法术的最终结果为:大成功

<偃蹇龙书> “成功了吗?”
似乎是感觉到周围气息的调动停止,夏子衿停止了抚琴的动作,抬头望向烛幽。
烛幽只觉身轻如燕,五感敏锐数倍,眸中有精光流转。神识扫过全身,气海内灵湖平静如镜,不复往日的气态混沌。
——道基无缺!

<烛幽> “有赖各位相助,不幸辱命。”道基无缺自是喜事一桩,即便是烛幽轮回几世,筑基能如此顺利的也不在多数,只是想起心魔劫中前皇后的死前的情景,烛幽的眉宇间不由带上几分郁色。
<庄陵> “如此便是……成功了?”他放下笔,谨慎地上下打量一番烛幽,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脸上。“那是太好了!只是这渡劫看起来的确并非易事……都已经结束许久,烛幽兄好像还是不甚精神啊。”
<余夏> “看着像是没什么变化....似是更俊美的几分,不对...”,余夏揉了揉眼,露出几分龙形,加强了对五行元素的感知,惊讶道,“它们在围着你转悠欸!你现在好像就像是传说里的仙人那般,吞吐天地之气,能彻底辟谷了。”
<苍离> “当说隐隐能感受到些许变化,变得清瘦了?不对,这里应该用仙风道骨作比会恰当些,就是不知往后有无什么饮食禁忌了,仙人以雨露做餐...那应当不是真的吧。”
<烛幽> “道基已成,便可不再食用凡间之物了。但若至此舍弃苍离烹制的佳肴,却是难为在下了。”
<苍离> “若是如此的话,倒也辛苦,择日里我且取些无根的水,酿些清冽的酒酿。”
<赫生> “恭喜恭喜。”赫生接触奇人轶事向来不多,此回倒是第一次见修真者修炼突破的场面,不禁鼓起掌来。“烛幽兄一向稳扎稳打,今日果然突破得很顺利。不可……不是不能罢!若是要我舍弃食物,让我成仙我也是不愿意的,嘴馋吃两口不妨事!”
<偃蹇龙书> “呼……你没事就好。”
夏子衿长出一口气,将身边已经拔出鞘的定澜剑重新收回,定定地看了烛幽一眼,冲着他笑笑: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变化,这样就挺好。”

<余夏> “花了那么多金币...”喜悦褪去后,余夏又有些幽怨,她对长公主耳语道,“既然他不用吃东西了,那么伙食费是不是就能.....这一顿丹药能顶几十年的饭钱了。”
<偃蹇龙书> “他过几年没准还得这样的来上一次呢……你总不能扣他的饭钱扣到五千年后去。”
<烛幽> “原来殿下已经穷困到要从臣下的口中节约了?”烛幽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同先前一般与伙伴们调笑。

践行宴、百姓欢送、酩酊大醉一场、出龙城往过峡去
劇透 -   :
<偃蹇龙书> “不多说笑了——李县丞,哦,现在得叫李县令了。他那边早就准备了一出宴席,既是为我们赴任过峡送别,也是为你今日筑基成功庆祝。”
长公主向烛幽做了个祝寿一样的拜礼,扶着剑贴着龙门闸的边缘,最后望了一眼下方的大江。
在烛幽情况稳定后,早有腿快的衙役朝着县衙的方向通报平安,刁县令那边其实准备了红绸缎和白绸缎各几许,就等着烛幽渡劫结束看着用哪个呢。

<偃蹇龙书> 这场宴席办在渊明楼,就是当年殷家三少纵鹰伤人的那座酒楼——他现在被派出去给跃龙溪上游修河道。
来客繁多,将这三层高楼挤得满满当当。
李县丞等县衙同僚,十几家富豪乡绅,乃至于化了面目的水雁带着几个土匪头子,有功名的龙城士人,有名望的族老乡贤。
更别提,从龙城各处自发前来庆祝吃席的百姓们了,幸好挂的是红旗!

<偃蹇龙书> 酒酣饭饱,午宴结束,辞别热情的众人,你们回县衙拿取行囊。
行李太多,你们选择去宽敞的新渡口乘船。
可才出城不久,便看见前方官道上人头攒攒的人群。
城郊的官道,隔一里有一座长亭。而眼前,城郊十里,座座长亭,皆有百姓自发汇聚,箪食壶浆,为你们送行。
李县令此刻在指挥人给你们往船上搬运行李,看到此幕不由得一笑:
“明府,各位大人,这可不全是下官召集,父老乡亲们是自发来的。”
“要我说,这叫圣人语句里的,得道者多助,下官也不好意思驱散。”
“若是有什么想和龙城百姓告别的话,就请现在说吧。”

<偃蹇龙书> 长公主见到此幕微微一愣,缄默片刻,突然转头看向你们,似是在等着回答。
<烛幽> “殿下来时有流民拦路,离去时亦有百姓相阻,如何算不上有始有终呢。殿下是该说上几句,不然他们怕是要追去过峡了。”
<庄陵> 庄陵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心生感慨。“嗯。俗话说有始有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殿下是当得起这份感激的。”
<苍离> “此间太平,亦有这些乡民的努力,若是殿下寻不出什么话来说的话,不妨就道句【此间河晏得平,实父老荷锸负薪,昼夜不息之劳也】,权当是慰劳一番。”眼前百姓欢送之景,一比前日灾民流窜,当说苍离心头不由生出些许宽慰
<赫生> “常言道,‘苛政猛于虎也’,殿下经纶济世,仁泽龙城,也是殿下踏出的第一步。虽然看上去是殿下帮助了龙城县的百姓,实际上也算是龙城的百姓们,是李县令各位大人们帮助了殿下。”赫生布衣出身,又是从长公主手中获救,此刻对于百姓的心情感同身受。“此后待殿下继承帝统,便可更好地福泽万民。”
<余夏> “来时殷家兴风作浪,洪水滔天,今日去时风平静和,说不上百姓安居乐业,也算是安然如故了”,余夏心有所感,站在船头喊了几声,“龙城的百姓们,若是新来的县令不能使这方土地长治久安,乡绅名流尽可向上检举,你们之前的父母官,来头可大着呢!”
说罢后自言自语,“这应该也不算泄密...毕竟哪有普通的县令能做成这种事情的?”

<偃蹇龙书> 长公主背驰车队,孤身打马,迎向前方热情簇拥而来的龙城百姓。
夏子衿今日也是一袭男装,微风吹拂她的冠绳长发,就像五颜六色的经幡随风飘扬。
你们忽然想起,当初赴任龙城,她也是这样。
一人一马,独身前来,两手空空,除了七品县令的空名,也就只剩下你们。

你们与她为官一任,留下了什么?
赈灾,治水,公道。

又带走了什么?
或许只有一口能定澜平波,断定天夏此刻大局的剑。

夏子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一向不擅长面对这种场景,只是蓦然一笑。
十里长亭,龙城百姓箪食壶浆,牵马抓袖。有藏起龙角的少女一步一饮酒,来者不拒。
城郊十里,柳枝折尽,一片依依惜别之景……

<偃蹇龙书> 你们此前很少见到夏子衿饮酒,像是之前在殷家的晚宴上,她基本上是滴酒未沾。
今日的她却是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最后要你们帮忙牵着才能上船——
一会儿握着赫生的手,一会儿摸摸烛幽的脑袋,一会儿盘盘余夏露出尖尖的双角,一会儿让苍离吐火帮忙烤饼,最后还将庄陵匆匆写下的故事翻得乱糟糟的。

<烛幽> “殿下的酒量,一贯如此?”为了避免公主的触碰,烛幽躲得稍远了些,随后看向余夏和苍离,终究是两位女士追随夏子衿的时间更久些,“殿下这酒后姿态在我等面前就算了,若还有外人,恐怕有损殿下英名。”
<庄陵> “很久没见到殿下这么开心了。”他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不过今天是难得的日子,庆祝一下也好……”
<苍离> “难得尽兴,往日宴席里,以我见殿下向来不沾酒水。”苍离小心搀扶着人,对这般模样的殿下,也只无奈笑笑,“若在宫中,这番是免不得要被记下些放浪形骸的字句了。”
<余夏> "公主从小就不擅酒力...今天的情况,是非常非常非常少见了,值得....",余夏举起一枚光滑的金属短棒,按动上面的宝石按钮,将另一端的小透镜对准夏子衿,“记录下来!”
她启动了一枚基本型记录棒,围着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不会记得喝多后发生了什么,请大家为我保密...如果公主殿下真当上了天夏的皇帝,在那一天的庆功宴上,我就放上几遍...”

<烛幽> “动作如此熟练,这记录棒不止一枚吧。”似是被余夏的举动勾起了兴趣,烛幽罕见地威胁其同伴,“要保密也可,先前的几枚有空拿来看看。”
<赫生> “…………”任由公主握握手,一黑一白的反差实在是太扎眼了,赫生默默瞧了一眼余夏手中的记录棒,心道师傅干得好!
<赫生> “是,真实应当好好记录。”
<庄陵> “若真是记录帝王起居,那确实应当事无巨细、无一错漏……”他听着余夏的话笑笑,“当然这样也好,算是给我减轻工作量了。”
<余夏> “那是自然,史官世家出身的庄先生负责修正史,我当然是要记录野史啦”,余夏笑吟吟地说道,“殿下仁心宽厚,想必也不会计较,适时流传于民间,反倒是能增加几分民意..乱世得有雷厉风行的皇帝,而盛世里,有生活气氛的皇帝才是民众津津乐道的。”
“所以,我就担下这个重任了,绝不是因为想看殿下反应的。”

<偃蹇龙书> 这艘快船其实是水雁送给你们的,她当初进京面圣正是起的这一艘,眼下自然是没有外人。
她这人颇为机敏,当时见到天夏皇帝一通应对滴水不漏,还被封了个虚有其名的龙城水军总教习,日后也好从水匪带着那些流民转正。
“既然沾了殿下的光,不妨便将这艘船送给你们。”

这艘船形细窄,宛如水中惊鸿一般的小船轻轻拂过掠龙溪水面上的月色,将几分玉白胡乱地揉碎。
长公主在夜里的时候突然打起鼾来,又惹得你们一阵发笑。
此间事了,便往过峡而去。

<偃蹇龙书> ————龙城定水 完————
银色的龙儿记录着旅程中收集的故事,细心地收纳于云雾中的巢穴
已经结束的故事在这里沉睡,新的故事正被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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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繁华古都,尽是气息萎靡行人、或是诅咒、二皇子夏子瞻、大皇子复活疑云?

繁华古都,尽是气息萎靡行人、或是诅咒
劇透 -   :
<偃蹇龙书> 初冬的早晨。
江边的晨风就像泥鳅一样,总从颈脖衣衫的空隙往胸背上钻,令码头上搬运货物的出汗劳夫不禁打个冷颤。
幸而过峡连续几日放晴,早晨刚过,上午的淡黄阳光落在渡口众人的脸上,暖洋洋的,驱散些寒意。

今日又是个好天气。
这座过峡最大的码头,天还未亮就热闹忙碌起来。
搬运粮货的、四方旅泊的、登岸经商的,一艘艘来自天夏各地,乃至于来自于其他大陆与外海的船舶靠岸,又驶离远行。
仅仅一个早晨的时间,也不知吞吐了多少人流与货量。熙熙攘攘,商旅不绝。
作为有“天夏眉目之地”美称的过峡活力盎然,就在上午这一片万物勃发的生机中,一艘形如水鸟的小船抵达了渡口,渐渐靠岸。
还没等方便下船的梯子放下,一位秀袍仗剑的男衫少女便从船头急匆匆跳下,再从码头接客的人群中钻出。

“总算是到了。”
夏子衿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她晕船挺严重,这事儿是你们出发第三天才发觉过来的,前两天还以为是宿醉呢。
她扶着码头的栏杆呼吸了好几遍新鲜空气,随后望向你们,“我们是直接往县衙报道吗?还是先逛一逛?”

<苍离> ‎“简单做番修整如何?这几日都没正经些地吃些餐食,这到了县衙,保不齐是要被这儿的县丞当作是逃难而来的。”
苍离道了句玩笑话,自这几日船上虽是能开些小灶烹汤煮粥,但长公主却是几乎没动过筷子,而如今上岸是该简单吃些东西,调理一下气色

<庄陵> “殿下晕船这么严重,我们要不还是先去街上走两圈?活动活动应该会好些……兴许还能顺带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庄陵等梯子放好才老老实实地下了船,看夏子衿摇摇欲坠的模样,顺手搀了她一把。
<烛幽> “不错,另二位皇嗣或许已在过峡,我等也得打听打听今后的对手是谁。”
<余夏> “殿...刁先生,别那么急!”余夏也跟在跳了下去摔了个踉跄,再一转眼,长公主似乎就消失在人山人海里了,“跟,要跟丢了啊!“好是一番气喘吁吁,才找上了人影。
<偃蹇龙书> 过峡本就是天夏最大的城市,没有之一,单论繁华盛景甚至不输皇都。
紫色铺装的黑风神庙,红白砖构的层楼公寓,蓝色穹顶的浴场乃至于赌坊几乎遍布每一条街道,滴滴叭叭的乐声不绝于耳,光是走出码头几步远就足以让你们眼花缭乱。
然而在这片堪称奢靡的城市,你们却关注到一些古怪,而且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古怪——
除了那些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游客,凡是似乎在过峡城居住的百姓,他们的眉眼中都足见一种深深的倦意。
那种倦意并不是因为睡眠不足,也不是因为身体状况的差异,看不出任何的病症或是不适,仅仅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恹恹欲睡。

<庄陵> “我是听说过峡繁华非常,百姓劳作也都辛勤,但人人都这么疲惫的模样……倒是从未听闻。”庄陵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是城里最近有什么疫病流行么?”
<余夏> “奇了怪,怎么都跟睡着了一样?过峡城人均就像是有黑眼圈...”余夏好奇地扫了一圈,挑挑拣拣,寻了两三个看起来最为疲态的行人,称自己是个游方郎中,见你等印堂发黑...多多少少去查勘下。
【医疗d20=13 合26】

<苍离> “这般模样,倒像是气血不足,心脾两虚,按理说还未入夏,怎的都是一副样子,难道说过峡这样的城里,也没几个懂调理的医师?”
<偃蹇龙书> “他们看起来确实不大对劲,难道是水质有毒?亦或是当地有什么重要的活动?”
“可是他们又不像有什么病害的模样……”

<烛幽> “还记得吞食血气的九河鼎吗,若是此地也有人暗中抽取百姓精神…”烛幽神色一凛,试图从过往的记忆中搜索类似的症状——甚至用上了在与九河鼎龙战斗时都舍不得食用的草药提神。
<偃蹇龙书> 余夏能断定这样的症状绝非出于某种实体的病害或是作息不良,更像是某种诅咒。
至于烛幽,你自从突破后的气感就越发敏锐,你能明显感受到这些人体内的气息衰颓。
然而令你们惊奇的是,这些人虽然疲惫,但是身体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异样——准确来说,没有人从他们体内夺走任何东西,他们只是有些疲惫的正常人,基本不影响日常生活,这一点与先前殷家夺取气血的情况大有不同。

<余夏> “不是病症”,余夏返归,皱起眉头,“莫非这过峡也有个殷家?呃呃...”她摇摇头,把一个最坏的设想抛在脑后,“希望不要是...两个皇嗣在做某些事啊...”
<庄陵> “若是诅咒,竟有一城之规模?如此一来,说是没有那两位皇嗣介入……”他没有说完后半句,只有眼神流露出“我是不信的”意思。
<苍离> “有这种可能,不过按理说这样的异常,注意到的也不当只是我们才对,城中这会儿有两位【大人】在此,哪怕是其中一人犯浑胆敢明目张胆在这做些邪祟之事,也应该立刻被另一位觉察到才是。”
提及九河鼎一事,那怀疑的目标自然移转到了可能的人身上,能至使一城之人陷入这般颓唐,眼下能想到的也便是那些河鼎。

<烛幽> “不对,他们身体无恙,只是气息萎靡。若是那二位的手笔就好办了,他们总会找上殿下的,无论是寻求合作还是让我等出局。”

修道的二皇子夏子瞻、“有人要【复活大哥】”
劇透 -   :
<偃蹇龙书> “我们没做坏事啊,可别乱泼脏水!”
在讨论间,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轻佻声音突然传入你们耳中,却并非你们其中一位。
你们想在四下的人群中寻找,然而一无所获,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忽有一道剑光吟吟闪过,从云间缓缓飘下来些氤氲雾气,夹杂着雨露构成了一个穿着道袍的高大身影。来人隆准修髯,颇有风度,是二皇子夏子瞻。
他挥了挥宽大的袖袍,对着你们行了一礼:“皇妹与几位总算是来了,可叫我好等。”

<赫生> 赫生闻声望去,见是二皇子,规矩地行了一礼。“不若拦一百姓问问。”
<烛幽> “二殿下这不就来了?见过殿下。”烛幽侧身让过二皇子的礼,同时腹诽这二皇子出场的形象比自家殿下真是好上不少,下次该让夏子矜也学学了。
<苍离> ‎欠身回退半步,亦是合袖同跟前的皇子行了一礼,待起身看了一眼周遭,
“竟是殿下亲自迎接,难想着这样的闹市,居然连位跟随的侍从也没有。”

<庄陵> “臣下庄陵见过殿下。”没想到这么快就会与其他的皇嗣碰面,他连忙行个礼,听他接下来的话。
<偃蹇龙书> “我近来得了一把爱剑,好得很。”
二皇子意味深长地按了按腰间被层层包裹的剑,“有了它后,便是真真一个云里雾里,自然也没侍从能跟着我了。”

<赫生> 赫生四下望去,看街上行人,孩童也都如这般疲惫不堪吗?
<余夏> “余夏见过殿下”,余夏收了些随性的心思,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依然看着二皇子,还是留了个心眼。
<偃蹇龙书> 当赫生观察着街边孩童,夏子衿也跟着看去——连襁褓中的婴儿都睡眼惺忪,哦,可能本来就是睡眼惺忪的。
 “二哥。”夏子衿此刻倒是没有多少礼仪,只匆匆与对方做了个揖。
“不知过峡这番异常是为何?”

<赫生> 他就近寻了一家食铺,炯炯的双眼望向萎靡不振的店老板,指着案上一笼包子:“老板,给我来一笼肉包。”
<偃蹇龙书> 老板不紧不慢地给赫生起一笼包子,其中一个却被云雾包裹着,来到了二皇子手上。
“赫生兄弟,你这笼包子就带着去衙门里吃吧。”
“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人多耳杂,诸多细节就回头再讲。”
夏子瞻望了望夏子衿,又望了望你们——最后眼神跟着赫生,落到了颓颓的老板身上。
“总之,父皇把我们集过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们也看到了,过峡状况不对。”
“据我所知,有人要【复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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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束的故事在这里沉睡,新的故事正被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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