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请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这样一把车钥匙,我想我记不太清具体放在哪里了。”
“抱歉,我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前台的人从瞌睡中惊醒,赶忙站起身帮忙寻找钥匙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职。
西格尔特在弗里德曼发问之后才注意到你,他厉声回答。
“不是我们的。这玩意儿是谁带来的?”他转而去质问前台职员。
眼看着那员工张张口要将维若妮卡的事情讲出来,令人始料未及的变故忽然发生。
一股黑雾如蜂群般从桌上那件包裹的缝隙中涌出,紧接着化作漆黑的风暴在转瞬之间向四面八方无声无息地爆发。离画最近的前台员工惨叫着抬手做出驱赶的动作,却在数秒的时间里被这黑曜石的沙尘暴汇聚而成的尖刀切断了动脉。
温热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薄而出,溅透了那幅画的外包装和几人的外衣。西格尔特拔出手枪以荷兰人的身躯为掩体朝侧后方画圆让步,诱导性质的步伐节奏似曾相识。洪水一样的锋利刀片紧追不舍,精准地在划过他身前那个人的脖颈后向他逼去。
西格尔特同时扣下扳机,那股狂风以切线从他的移动轨迹外侧擦边而过,拉出了一道深到能够看得清森森白骨的伤口。他惨叫一声用拿枪的那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的腕关节。在他残破不堪的衣物之下,近日留下的烧灼伤痕清晰可见。
桌上的画在枪响中侧翻到一边砸在了地上,刀雨在同一时刻静滞于半空,随后在一声轻响里解离成了一大片尘埃飘散落地。
勉强捡回一条命的西格尔特转身往外跑去。在他身后是一弧又一弧猩红色血迹留下的痕迹,宛若与死神共舞华尔兹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