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Cadmium]

“你要是真为你内人着想，就好好地活着回去见她。”

无名氏也看向窗外，他沉默了许久。“回不去了。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事情就这样了。”

“好啊，那就多讲讲这个赫伯特·西格尔特的事情，他最近都在什么地方，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至于你的事情，或许之后也不是没办法，要处理的被当作叛变这种事也不只你一个人……靠，怎么这种烂摊子一个接一个的。”

“亚威农街，他一般在那里等待。这个人是从第四局突然安插过来的，接替了之前因为不幸事故被撤职的人，具体什么状况我也不熟。有时候他看起来很恐怖。”

“安全总局？再过几年这种东西都不一定在了，你就想一死了之——算了，我只想说熬过这几年之后可能比你想的要好一些，别问我为什么。”

“不会更好的。”他用那种宿命论者的语气轻快而绝望地说。“它可能不在了，但它会在消失之前带走更多人，比如我的妻子。你们让我想起我失业时隔壁住着户犹太人，他们在我掏不出钱时帮过我。那些人也说熬过这几年就会好一些。然而，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这几年了。就是这么回事。”


弗里德曼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看情况吧。我走了。谢谢你帮的忙，西格尔特。”高尔特边下楼边说。

“稍等，劳驾。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脚步声停了。“您有东西是带给弗兰克先生的对吗？听起来他和戈林先生倒是有一样的雅兴。”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也跟着走下楼。“不知道您听过关于他的一些逸事没有……”

“什么？”

“您知道吗？他十多岁的时候养了一只猫，后来那只猫害了病死了，他很难过。猫在死去的那一刻凹陷下去的眼眶、渐渐变得松弛的皮肤、能够看得出头骨形状的脑袋，这一切加上那只猫还活着的时候无忧无虑的模样，让他倍感痛苦。”

西格尔特的脚步不停。“过了几年，在医学院里他亲眼看到了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模样。当他发现人死去的时候与那只猫并无什么不同的时候，身患重病的人临死前深陷的眼眶和紧贴着颅骨松松垮垮的皮肤让他感到了莫大的恐惧，年轻时宠物死去的景象又回到了他的噩梦里……颠覆性的发现，到头来，在死的时候，人也不过是一种动物罢了。他开始憎恨死，一直到今天。”

“您要小心……他非常不喜欢会死去的东西。”脚步声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了你的视野内。

你看到了一张眼眶深陷的苍白面孔。

你在托尔高的一张相片上见过这张脸。

[笋头爸爸冶炼者]

赫尔曼•海因里希
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阵亡，赫尔曼即刻辨认此人身上是否有那种死的特征。正巧，彼特里希在西班牙布下的棋也找到了。

“您要小心……他非常不喜欢会死去的东西。”

往后高尔特那种青春永驻的状态恐怕也拜弗兰克所赐，另一人就像坚持拉拢他似的（尽管二人关系本就不怎么样）。
他在无人之处压低脚步离开，而后步调恢复正常汇入人群。那人现在去哪里？等待二人动向同时，赫尔曼寻找附近停留的载具，或是人。

投掷 搜寻？: d100 = (15)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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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回不去了。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事情就这样了。”

那句平淡而绝望的言论在护士看来却更像是指向自己的诘问。来到这个年代已过了大半年的时间，那预言中的核冬天或许已降临在原先的时空：就算就算真能回到未来，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投掷 无力感0/1: d100 = (51) = 51

“亚威农街，他一般在那里等待。这个人是从第四局突然安插过来的，接替了之前因为不幸事故被撤职的人，具体什么状况我也不熟。有时候他看起来很恐怖。”

“看起来很恐怖大概是指哪方面？虽然他指示你干的事情也足够恶趣味了。”维若妮卡静静地倾听着无名氏的自弃言论，不再白费力气向他承诺对他来说已无可能的未来。她的眼神又落在对方无名指的指环上，最后还是将婚戒真正的持有者是谁这种疑问咽了回去。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运气好的话，还在这里等着被送回德国。”

“你有印象那些人会被关在哪么，平时的话？”但就算把他们带了出来，那些人又能到哪里去？盯着他们的秘密警察恐怕只会多不会少，但被送回国内无疑才是最糟的选择（他很清楚那些人即便在最棘手的那段时间也有足够硬的手腕）。

“算了，仔细一想，我可不能答应这个。我内人的档案全他妈在安全总局。不如你们还是把我毙了得了，至少还有抚恤金。”

“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怕不才是和恶棍没什么区别了。”工程师沉思了一会，“你的这个任务有要求你定时回去报道么，还是说，事成之后再通知？要想大家都活命，那不如就先把这戏演下去得了。”

“顺便一问，你说的这位下命令的长官，他有带别的副官或是司机一类的人过来么？”

[Cadmium]

“看起来很恐怖大概是指哪方面？虽然他指示你干的事情也足够恶趣味了。”

“不像活人？”注意到护士的目光后，他展开五指。“这个？这是我自己的。”他将戒指转了两转取了下来，内圈铭刻的姓氏却与他扮演的那个人的如出一辙。“太不幸了。我也姓韦伯。”

“你有印象那些人会被关在哪么，平时的话？”

“大概也在亚威农吧。任务要求我定时传递消息回去。西格尔特身边的人？他从荷兰带了人回来。”


西格尔特浅釉蓝的眼睛在楼梯拐角一闪而过，他缺乏任何可见的外伤，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别忘了节日。期待光临。”

[Quartz]

雨果·海登
“我说，这么悠哉游哉真的无所谓吗？”雨果出现在门边，“你们要知道那头已经知道东西在他家里，继续磨叽的话什么都找不到。”

扔下烟头，他点燃另一根烟：“所以，那位韦伯的家在哪？先想好，告诉我们不一定甚至很大可能会活，这群好心的老爷还可能想办法帮你搞定档案，如果不告诉我们的话......我们会费点事，但是你一定会死。噢，抚恤金什么的当然也没有。”

“伟大的帝国不会给叛徒抚恤金，对不对？”


投掷 说服: d100 = (69) = 69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不像活人？……这个？这是我自己的。太不幸了。我也姓韦伯。”

真是简单明了的结论。护士和其他同伴交换了眼神，连不明所以的他者都持有这样的印象的话，那这位西格尔特或许也和先前他们所见的活死人别无二致，或者更糟。
有那么一瞬间维若妮卡真的有点动摇，在被摆上棋盘前随便哪颗卒子都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对大言不惭的政客而言这却无关紧要。“那你就按部就班地继续扮演这个不幸的角色吧，但说不准你真的能活着回去见你夫人。”沉吟片刻后，她把最后一个问题抛给了韦伯。“你见过他带着一个沙漏似的金属装置么？”

“任务要求我定时传递消息回去。

“放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们那位韦伯的家在哪呢。”让他回去报道说不定也能成为一种放线钓鱼的对抗方法，但维若妮卡拿不准这家伙会不会为了保命反手把一行人卖掉……她用眼神无声地咨询其他人意见。

“伟大的帝国不会给叛徒抚恤金，对不对？”

雨果的一番高见让她噌地站了起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大概也在亚威农吧。任务要求我定时传递消息回去。西格尔特身边的人？他从荷兰带了人回来。”

“那……”古斯塔夫摘下眼镜捏起了自己的鼻梁骨。

“那些被查封的人未必正好是这次街上闹事的那些人，毕竟听你讲的那个西格尔特的说法，更像是突然查上门的。比起逮捕你之后问出你家住哪儿在这方面他们确实更擅长这个。只有无声降临的死才是最恐怖的。”他往镜片上哈了口白气，语气竟是有些戏谑起来，“我们也不是那么有能耐的人，还是别这么说比较好。说白了只是想回家，我想回家，没什么比能回去更好的了。”

“呃，要不这样吧。我们分两拨，让这位韦伯先生的任务先假装顺利推进下去，把那个不像活人的先生先钓出来。”古斯塔夫抽了口气，往后一栽倒在床尾的空隙中，呆滞地数着天花板顶上的木板，“是不会更好了。但我们总得回家去……”

[Cadmium]

“伟大的帝国不会给叛徒抚恤金，对不对？”

“放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们那位韦伯的家在哪呢。”

“他妈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找他家干什么，安全总局派的人早把那里给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东西都被转移了，只有西格尔特知道它们的位置。”

“你见过他带着一个沙漏似的金属装置么？”

“从来没有过。”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但是我们自己的档案都没造出个能用的呢。听到雨果的话后，塞斯勒又想起要跟无论哪边接触，这群身份各异的人都面临着一堆问题，也没时间现去准备更多的纸质资料，只有在其他地方多下点功夫。

“大概也在亚威农吧。任务要求我定时传递消息回去。西格尔特身边的人？他从荷兰带了人回来。”

“消息会直接传给西格尔特吗，定时的频率是……下一次需要在何时传递？我们先确定一下你可以沉默多久吧。”

“不会更好的。”

“好吧，我们看起来是在做从烂泥潭里挑出最优解的事，虽然悲观，但能听到你的观点也很好，至少说明你还不像党卫军里其他一些被冲昏头脑的傻瓜，到底是不是更坏的未来，不看到的话谁也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