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SR5】【团报记录】【已完结】翡翠石板  (阅读 1622 次)

副标题: “如果我说,让你放弃这个任务,立刻离开这里呢?”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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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幕 死梦者之歌
« 回帖 #60 于: 2025-03-12, 周三 04:11:30 »
引用
2064年11月,阿维尼翁。
劇透 -   :
<GM> ————————————————
<GM> 赫尔维半路上拿起了一张咖啡折扣单问你们要不要喝打折咖啡,于是你们从去教皇宫的路上偏移了,希望这种历史遗址保护单位门口的砖没事。
<GM> 你们坐在在里面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赫尔维突然提出自己约了别人。你们再一次见到了第五质点,尽管每一次见他他的长相给人留下的印象似乎都略有不同。
<GM> “嗯,偶然捡到的,算是你们留下的垃圾吧。”

<Siegel> “在哪里?并非偶然吧,这像一般意义上从模录器里导出的东西。“
<Dust> 精灵没想好自己还能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他只能耸耸肩:“实话说我没想到您那会有这么大反应啊,被我刺杀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
<Siegel> 齐格尔随dust之后通过数据阀读取了芯片。

<GM> “当然是从脑子里了。”
<GM> 他扭过头望着外面的街道。“嗯……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本能吧。”
<GM> “不过这记忆保存得很不错吧。就算在BTL市场上也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的。”

<Dust> “虽然您说得对,但是这也算是BTL吗?完全偏离BTL的使用意义呢。”

<GM> “为什么这么说?”
<GM> 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Shadrach> “一般来说是个正常的活人都会有那种反应吧。”Shadrach把杯子摆在一旁,“不过……您对这段记忆的主人是什么样的面孔还有印象么。”
<Dust> “Better-than-life,这种东西只能让使用者更加深刻地体验仇恨,只有猎奇人士才会真正地,无可救药地对鲜血与伤痛上瘾吧。”
<Dust> “抑或您认为这仍比现实要好得多?”

<GM> “我不太明白,这是行凶者的体验吧,一般BTL里不是也有这种类型的吗?”

<Siegel> “可以理解街头黑作坊里存在这种带血的癖好。”齐格尔回忆着拼凑的历史,这么一想即便是在2054年尤卡坦的冲突还是一样的,这可能不是对方第一次遭到刺杀,但细节又如此相似,除去埃雷拉信息不准确之外也许杀人形式上有值得深挖的东西。

<GM> 对方听上去真的很疑惑。他看向侏儒。“是个精灵,不过很不幸我有点脸盲。”

<Dust> “.......是呢,您说得对,看来是我更倾向于怜悯受害者。”Dust不再说话,他又一次开始搅动自己的咖啡。

<GM> “怎么会,你的意思是怜悯我吗?”

<Siegel> “武器呢?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是您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吗?”
<Dust> “为什么不呢?死亡总是不好的。”

<GM> 第五质点惊讶地打量了一下Dust,而后沉默了一会儿。“那就随你喜欢吧。”
<GM> “那刀恐怕没什么特别的,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了,但杀手都不爱共享信息,所以肉眼可见地进步迟缓。”

<羽月晖> “这种情况您还遇到过很多次……?”

<GM>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听上去就像红白机游戏里的boss,你可以反复尝试。”

<Dust> “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精灵切换了另一个话题,他看了看赫尔维又看了第五质点。

<GM> “这个嘛,德国有贵人牵线。”
<GM> 赫尔维喝了口完全零糖分的咖啡。“哎呀,这事很复杂,但你不觉得有点意思吗?”
<GM> “既然知道了是无用功以后就可以不费劲再去重复干没意义的事情了,我是说暗杀之类的。”

<Siegel> “CVP的人吗?我随便猜的,剩下的有趣之处何在就只能洗耳恭听了。“

<GM> “这是魔法啊!”赫尔维叩叩桌子。
<GM> “你就不好奇吗?你总不能觉醒了就是为了杀人吧。”

<羽月晖> “我确实好奇,但想来也是越好的魔法代价越大吧。”
<Siegel> “这听起来就像剩下的是付费内容开场白了。我是挺好奇的吧。”

<GM> “我倒是只是想来给你们看看这芯片的。”第五质点伸出手,“不打算还我吗?”

<Shadrach> “暂时还不呢,我觉得一个人的记忆里出现另一个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面孔是件很新奇的事。”
<Dust> “你留着它干嘛?时刻警醒自己吗?”Dust在队友读完内容后才把这东西弹出来,把它抓在掌心里。
<Shadrach> “我记得有个说法是人见到自己的二重身的时候往往就说明他要死了。”

<GM> “毕竟是我做的,我想拿回来也无可厚非。”

<Siegel> “您还收藏别的这样的东西?”

<GM> 他偏过头,看起来略微有点不知所措,像是在盘算什么但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GM> “算是吧。”
<GM> “说起来这地方还挺安静的。明明美国——加美国——之类的地方都乱成一锅粥了。”

<Dust> “是要把这些像是藏书一样收集起来吗?”Dust开了个玩笑,“那毕竟这里是阿维尼翁嘛。”

<GM> “我倒是想,但怎么想别人都不会愿意吧,可能只有死人无所谓,活人就挺在乎隐私的。”
<GM> “愿意把隐私给我的得是什么,阿维尼翁的圣人吗。如果有这种人,教皇宫里的尸体都该刨出来丢进河里了。”

<羽月晖> “死人也会在乎吧,不是很流行说什么一定要死前销毁矩阵搜索记录之类的说法嘛,偷看死人的隐私也不怎么好……”
<Siegel> “看起来您似乎还没习惯用加美国这个称谓似的。“在少数会面和对话中齐格尔还没见过这样的神色,也不是第一次听此人聊起加美国还不是加美国时的事情大概一般人都会对此好奇吧,他偏过头试探性地问询。

<GM> “是这样嘛。那看起来很难有人愿意了,但这不是很有意义的事吗,比死了之后留骨灰和一张照片好多了。啊,很多年前墓碑上就有二维码可以扫出墓主人想被记录下来的东西吧。”
<GM> “还有那些老早以前的墓葬壁画里不也会描绘墓主人生前的事情吗?”
<GM> “人在词语这方面也认生,我第一次听到的不是加美国,后来就很难改口了。”

<Siegel> “那都是死者希望给后人留下的东西吧。”
<羽月晖> “但有人想自愿留下什么也是可以的,嗯,前提是要自愿,这样就不算拿走隐私信息了嘛!”
<Dust> “因为只有这样死人才能让人记得更长久,活人不需要这个。”
<Dust> “活人不需要在别人的记忆里生存,不是吗?”
<羽月晖> “不需要吗,我不确定……如果活人被所有人都忘了好像也有点怪……”

<GM> “你说得是,可是活人总会死吧。”
<GM> “矩阵也被认为不会死,今天它就死了。”

<Dust> “那等活人将死未死的时候就会改变想法的,你知道人类一向是心存侥幸的,只要没到达临界点我们永远都不会想这种事情。”

<GM> “那不就晚了吗。”
<GM> “很久以前……算了。”

<Dust> “怎么,你有熟人是最后才后悔没有接受你的提案吗?”

<GM> “没有,我记不清了。总而言之,好过缅怀纳骨堂吧。”

<羽月晖> “这我倒是理解,就像很多觉得还早,但最后没来得及立遗嘱的人。”

<GM> “差不多吧,我就是这个意思。”
<GM> “其实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毕竟你们这行很凶险吧。就当我是来卖保险的好了。”

<Siegel> “也不能否认有人很早就开始计划这类事。那或许人之间不太一样,主要是听来就好像您在美国长大一样,但我想事实应该不至于如此。”

<GM> “这么说话听起来更像咒别人去死,保险是一份都卖不出去的。”赫尔维玩弄着自己的拇指。
<GM> “时候不早了,再说下去我怕广场都被拆了。”

<Dust> “那你的保险条款是?”Dust挑眉,“我要付出什么,我能得到什么?”
<Shadrach> “您希望我们来当这个阿维尼翁的圣人么?”

<GM> 第五质点对齐格尔的话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也没有那么希望。”
<GM> “而且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就是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也能留个影吧。”

<Shadrach> “这么重要的事情恐怕没办法立刻做决定,不过我们会考虑的。”Shadrach向对方伸出手,“考虑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们吗?之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也想听听您更远的展望,您应该不会只是单纯地希望把死人们的记忆都收进架子上吧?”

<GM>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回报。你想要什么呢?权力?钱?下辈子安稳的生活?这些我也未必能给就是了。”他握了握Shadrach的手。
<GM> “联系方式就算了,万事俱备时我就会来的。”

<Siegel> “假如当成保险条款尚还不知条目上写了些什么,付出隐私是多大程度的?我本人会怎么样?”
<Dust> “那么双向交换咯?我可以给你我的,但是我也很好奇你的。”Dust站起来,该去接撒欢的小孩了。

<GM> “我在构思一种新的加密技术,话是这么说,其实这种手段以前就有用过了,所以称不上是我发明的。这件事不一定能成,而且不论成败你都会死,这就是合同上的全部条款了。”
<GM> 赫尔维也跟着你们站起身。“这么一说就更没人想来尝试了。”
<GM> 第五质点依旧坐在原处。“至于我呢,我本人没什么隐私其实。所以双向交换也是不成立的。”

<羽月晖> “说得就好像不试这件事我就能长生不老一样,那总要有些有利的条款吧?”
<Dust> “怎么会呢,人只有活着就会产生回忆,还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几年,几个月甚至几天的事情?就像是会自动清理磁盘的无人机一样。”
<Siegel> “这么好用的加密方法我却没见过呢,能展开说说死的部分吗?您预计尝试会持续多久?”
<Shadrach> “能答应这种条款的恐怕真得是阿维尼翁的圣人了。”侏儒提了提嘴角对第五质点露出一个笑脸,“但也许等万事俱备的时候,会有人来签你的合同的。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死呢?”

<GM> “那……”
<GM> “那这样吧。”
<GM> “我的意思是我的回忆只是一堆构建在看似是隐私的磁带堆上的东西,但如果理清的话会发现它什么都没有保护。死嘛,就不需要过多解释了。死了就是死了,连记忆都会完全裂解。”他笑了一下,一时间让你们回忆起了在那个满是墓碑的地方见到的他。
<GM> “有些人会说活在他人的记忆也是一种活着,但众所周知他人也会死的。等人都死干净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GM> “但假如你是钥匙本身的话,你就是一个……一个……嗯,怎么解释好呢……”
<GM> “你懂矩阵吗?”

<Shadrach> “懂一点点吧,但也许很快就要不太懂了。”
<Dust> “我以前以为我很懂,但是我现在不确定。”
<Siegel> “矩阵死了,我也在好奇它要如何复活。”

<GM> “我不太清楚以你的年龄来说你熟不熟悉一个叫现实过滤器的小玩意儿。”
<GM> “早年矩阵塑模千千万,但很多碟客都会用这东西,来对抗节点的塑模。”

<羽月晖> “不太熟,就当我只是听过有这么东西但没用过吧,毕竟我不是碟客。”
<Shadrach> “您是说那个用来区分节点里那堆花里胡哨的塑模的本来样貌的程序吗?”
<Siegel> “好像听说过…有点像一种解码或者翻译器。”

<GM> “是的,现实过滤器改变了你看待矩阵的方式,按照你设定的形式给你呈现矩阵。这是一种图形用户界面的后代。”
<GM> “我很中意你用的这个说法,解码器或者翻译器。不过这不是重点。假如你是钥匙本身的话,你就是一个类似现实过滤器的东西,虚拟现实向用户呈现的东西都以你为解读。”
<GM> “至于这个话怎么理解要解释就很抽象了,你就当是红白机游戏里操作的角色吧。”
<GM> “或者RPG?矩阵本身不就是RPG吗。”

<Siegel> “那这个角色算有设定还是没有呢,这类不少都是完全由玩家自定义的吧。”

<GM> “玩家再怎么自定义也无法脱离矩阵协议自在而为。很多时候碟客以为自己非常自由,其实只不过是在矩阵协议下度过的南柯一梦。必须承认这个设想并不成熟,而且精通改变范式的法师都和我掰了。要后悔还是趁早比较好。你们不是还赶时间吗?”

<Dust> “后悔不后悔什么的还没到这个程度吧?毕竟我们才是初次交谈。等你万事俱备再来问,说不定我就改变心意了呢?”
<Shadrach> “如果是换做旧矩阵的话,在那个旧协议基础上我也会觉得这不太可能实现。主机的硬件问题摆在那儿,除非我们能摒弃掉主机的外壳,不然我很怀疑它们能能否真正承载人的记忆的重量……”
<Shadrach> “不过矩阵在今天又死了一回,未来会怎么样似乎也不好说了。”
<Siegel> “我只是在想扮演角色的玩家,翻译器的用户会多大程度上认识我,听着有点奇怪呢。”

<GM> “光靠主机现在肯定做不到,我估计这会需要一个全球性的控制论网络,可能还得分层。我也不指望现在就做出决定,而且我希望把话都说清楚,再怎么说基底得是自愿的人格。所以我不想给你联系方式,等你决定了我会知道的。”

<Siegel> “不会还有非自愿的构成部分吧。”

<GM> “那就是非常以后的事情了。理论上来说所有节点都得是自愿的,以在潜意识层面服务于范式。我还没想到好方法来解决这种问题。或许之后再说吧。”

<Shadrach> “我了解您的诚意了。等我们哪天有心思协助您把您的这些记忆和梦的材料塑形的时候我们再联系吧。”Shadrach站起身拍了拍袖子。

<GM> “那么,后会有期或者后会无期。”
<GM> 赫尔维跟在你们身边离开了咖啡馆。“我觉得还是蛮有趣的吧。”

<Dust> “还行吧,贩卖理论谁都可以,总要看看实际样品......不过既然你觉得有意思,没想着也下注吗?”
<Dust> “或者应该用购入保险这个词语。”

<GM> “我对矩阵并没有那么了解……在我不了解的地方跳来跳去很容易上当受骗的。”
<GM> “不过他是个非常不错的法师,所以我在奥术层面上对他说的这些事情的可行性很好奇。”

<Dust> “问问懂行的人呗,怎么说来着,精通范式的法师?”
<Dust> “啊,这个让我想起某个时间无意间听到的魔法,银书?是叫这个吗?”
<Dust> “什么来着,是不是和记忆有关的。”

<GM> “那可太难找了。”赫尔维眨眨眼加快了脚步。“即便是银书在第六纪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Dust> “你们不懂吗?”
<Shadrach> “就现在的矩阵而言实现的可能性怕是不太高,但我觉得德国那边的人能认识这么个有趣的朋友也是件挺新奇的事情……嘿,真正不知道的人难道不是会说‘没听说过’么,你看你肯定知道点东西。”

<GM> “我个人没有把自己的记忆嫁接在别人身上还偶尔掏出来回味一下的恶心兴趣,但我听说提尔的一些……还是该说那么几十个精灵呢……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Siegel> “但您还是答应了再牵线,我都不知道您有奥术学术的兴趣来着。”

<GM> “不过你们想想,没有比让别人忘了自己是谁更根本的让别人失势的手段咯。”
<GM> “如果这种催眠术一样的技术普及开来我不敢想象世界上会有多热闹,可能比今天还热闹。”
<GM> 你们快步走在街道上,不远处已经能看到教皇宫的昏黄夜灯。

<Shadrach> “这话说得,我看刚刚来过的那个精灵就挺像那种记忆有点模里模糊的人的。”
<Shadrach> “呃……他长什么样来着,要命。”
<Dust> “那倒是,”Dust拢着双手,看着地砖走神,“没有记忆,失去锚点,就像是海里的浮木嘛,随便一道涟漪就能让它按着心意前进......那你喜欢那种热闹的世界吗?如果成真了。”

<GM> “我比较希望遥控器在我手上。”
<GM> 赫尔维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那小子跑……在那里啊。”

<Siegel> “那和喜欢拦着别人进图书馆还挺像的。”
<Dust> “你怎么知道你背后没有遥控器呢?”

<GM> “因为拿遥控器的人还睡着?走吧。”

<Siegel> 齐格尔顺势望去,他怀疑小孩多半玩腻了。

<GM> 鲁塞尔竟然老老实实地站一边等着你们,这奇景全拜在他一旁的一名女性所赐。

<Dust> “说得是......啊他在干啥?”精灵眺望小孩,“噢刚刚说的提尔精灵,大概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名字呢?我真有些兴趣,或许我能找机会问问银书魔法。”
<Dust> “看来地砖被抢救回来了。”

<GM> “不懂,不认识,你打电话问问DIMR那个经常上节目的大嘴精灵试试吧。”

<Dust> “好的,我会给他电话热线,”Dust煞有其事地说,“那位是他姑妈吗?”

<GM> “是的,那是埃洛伊斯女士。”
<GM> “行吧大英雄,准备接受你的王冠。”

<Shadrach> “我早就想说那个大嘴精灵的发型剪得很挫了,这样他发言的时候别人就不会关心他真的说了什么而是去看他的——”
<Siegel> “我还是在想刚才的精灵背后有没有过遥控器。”
<Siegel> “这么说都忘了问他叫什么了。”

<GM> “谁知道,说不定别人希望他成为领袖或者救世主,啊她发现我们了。”

<Dust> “您好,埃洛伊斯女士?”Dust走快两步,率先伸出手,“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我还以为要到您家里去。”

<GM> 鲁塞尔的姑妈一把握住了Dust的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

<Dust> “客气了,拯救小孩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下次记得看好他噢。”

<GM> 赫尔维在你身后笑了。“是呢,还好被截住了。不过女士您对教会帮助颇多,这不过是还了您一桩人情罢了,还请别放在心上,但是这孩子以后可得看好,再弄丢了可……”
<GM> “哪来的话!”埃洛伊斯抓着你的手又抖了两抖,她的头发凌乱,给人感觉一天都没安心坐下来过。

<Shadrach> “他给我的印象就像那种别人会仰仗他的,但他有些言行上的小动作看起来就和刚成年似的。”Shadrach理直气壮地站在Dust身后,对身旁的几人压低声音,“那个形容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就是有点疏离,看上去融入了这个时代但是又格格不入。”
<Dust> 精灵安慰性地拍拍她:“您瞧,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您今天也没怎么休息净担心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或者明天也行。”

<GM> “我也发愁呢,都是我一听到吵闹就头疼的体质碍事,不然我非得跟着这小子一起上马赛去不可!”
<GM> 鲁塞尔一听这话瞬间脸色煞白。

<Dust> “您可以托人照看一下他。”Dust缓慢又谨慎地说出这话,这是好事吗?
<Siegel> “现在外头似乎不太安全。想必您为这孩子的事也是忧心许久,半夜里等在外面也不是个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GM> “其实我认识一家感觉还挺不错的餐……”赫尔维的话轻飘飘地从你们耳边飘了过去。
<GM> “他父母很忙,平时顾不上他,我在马赛的熟人根本看不住这小子,你看看你这每天瞎跑的。”她使劲摁了两摁鲁塞尔的肩膀。
<GM> “我哪里每天瞎跑了,我都是按地图跑的!”

<Dust> “那就是瞎跑,好吧餐厅在哪?我们换个地方坐。”
<Shadrach> “哎呀,我们还是别站着了。我们走吧,先去找餐厅坐坐,没准赫尔维先生愿意请客呢。”Shadrach顺势推了一下身边几人的背,“不过马赛那边的事情……其实我们怀疑之后一段时间也不会特别太平,也许暂时离开那边回来避避风头对鲁塞尔来说才是好事。”

<GM> “就是说啊!我不要回去啦!”

<GM> “不是怎么又我请客。”
<GM> 赫尔维挠挠头嘀咕,他话还没讲完买单的事就被鲁塞尔的姑妈揽了过去。


<Dust> “你有稳定工作收入唉,还不要交20的税......要吗?”

<GM> “话是这么说,我的钱不是捐给那些钉在墙上的捐赠箱子里了吗。”
<GM> 你们在鲁塞尔对于回去上学的强烈抵制中在餐馆里找了张桌子坐下。话虽如此,很明显地方是赫尔维提前订好了的。

<Dust> “真的全捐了?我不太信哈......女士你也看见这小子很抗拒,让他留在家一阵子吧,噢,我在路上给他找了点教材。”
<Dust> “是不是还有作业来着,通讯链?”

<GM> “啊,我的脚好像路上崴到了!”鲁塞尔大声说。
<GM> “真的假的?”埃洛伊斯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膝盖。

<Shadrach> “不过他的设备已经不见了那就没办法了,似乎被当做贵重物品被绑匪给弄走咯。”
<Shadrach> “不然我们还是找个老师给他一对一补一补吧。”

<GM> “对啊——啥?!”

<Dust> “这是好的。”

<GM> “我最近很忙哦。”赫尔维笑眯眯地把脸藏在了纸质菜单的后面。

<Dust> “呃......你不会想让我接手吧?”

<GM> “这提议太好了,不然他回去之后学校又要给我寄一堆通知单了。”埃洛伊斯期待地看着你们,赫尔维也期待地在菜单后面看着你们。
<GM> 只有鲁塞尔本人不太期待。

<Siegel> “我只和这孩子聊过那么几句,可能有失偏颇。我个人认为他很有天赋,学校里的一些教学方法不一定合适,或许得按他感兴趣的路子来。”
<Dust> “......”
<Dust> Dust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东西,他感觉自己没法说出“好”这么简单的一个字。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看着埃洛伊斯女士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确信了鲁塞尔平时惯有的那种表情的小技巧是源于某种家族传承。

<GM> “说得是呢。他不是觉醒了吗,我想有觉醒者帮助的话,贵公子起码不会把家里给烧了。”

<Shadrach> ——当然,考虑到她压根不认识什么法国人,也许法国人和在法国待久了的人都是这样的呢。
<Dust> 于是他捅了捅Shad。
<Shadrach> Shadrach的脸上写着“你看我像觉醒者吗”。
<Shadrach> “也——哎呀那就没办法了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碟客一拍脑袋。
<Shadrach> “您看我们当中的魔法理论专家和另两位觉醒者很合适对吧。”

<GM> 赫尔维又躲回了菜单后面,露出了复古桌游里主持人偷偷骰出好数字时的表情。

<Shadrach> “我也觉得他们挺合适的,我们就这么决定吧。”
<Dust> 精灵点了点头,只低声说了“谢谢。”和“抱歉。”。
<Shadrach> Shadrach抓着水壶尴尬地笑了两声,丝毫没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刚刚已经块满出来了。
<Siegel> 齐格尔原本在看菜单。

<GM> “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交给你们我是百分百放心。”埃洛伊斯松了一口气。
<GM> “啥叫不嫌……”
<GM> “哎呀你把水倒我裤子上了!!”
<GM> 鲁塞尔蹦了起来。

<Dust> “我可以适当地揍他吧?”
<Dust> “教育。”
<Dust> “不好意思。”

<GM> “哎呀,用暴力是教不好孩子的。”赫尔维离那滩水远了点。

<Dust> “不用教书的人说起话来就是轻松。”
<Siegel> “倒并非如此,现在也有魔法理论教出来千篇一律的声音吧,也许我那一套并不适合他,只能说帮助了解一下实践基础。”

<GM> “你得和他们好好说,然后才能打动他们让他们迷途知……瞧瞧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也是坐过小格子听一整天别人倒苦水的,我应该去应聘心理咨询师。”

<Dust> “真的吗,那我倒要抽空找你治疗一下。那,就,这么说好,了?”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们坐忏悔室的都是只要点头说好的好好先生就可以了呢。”Shadrach偷偷从桌子底下给鲁塞尔塞了一块巧克力。
<Dust> “我们会在这阵子带带他。”

<GM> “只点头的话那些人会投诉你的。”

<GM> 鲁塞尔接了巧克力立刻安静了,但你从他的小表情上能看出他其实不怎么满意。

<Dust> “话说这孩子爹妈是谁呢?叫什么名字?”

<GM> “他爹妈都是搞航天航空的,每天在图卢兹忙得脚不沾地,这也算是家族生意了,欧战时的飞机就有……”

<Siegel> 齐格尔脑中下意识顺延到了这小孩的人际关系话题上,不过这种还是留着当和他打好关系的筹码吧。
<Dust> “您也很久没见他们了吗?”

<GM> “是的,怎么会有那么戏剧性的事情,飞机工程师要是因为空难死了可就太丢人了。”

<Siegel> 他保持沉默,想到刚才的车祸,不太好的情况是这孩子父母其实矩阵死了这段时间在飞机上。
<Siegel> 顺便拿着菜单捅了捅dust当是提醒他。

<GM> “突然都不说话了。”第四质点的声音如幽灵般在你们身边响起。

<Dust> “你那会说了什么啊....”Dust低声说。

<GM> “谁知道,我不记得了。”
<GM> “可能全是赫尔维说的话吧,我不擅长打圆场。”

<Dust> “听起来我做得比你好。”
<Shadrach> Shadrach侧目想要观察鲁塞尔的表情,但在她转过头的瞬间却被突如其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手边的水杯。

<GM> “的确如此。”他坐在Dust身边笑笑。“你赢了。”

<GM> “你别玩杯子,他裤子已经够湿了。话说罗纳河里到底能不能钓鱼……”赫尔维接过了话头。

<Shadrach> “被‘钥匙’先生这么评价总觉得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GM>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好事。”

<Dust> “那等我们出去了我替你打交道呗。”

<GM> 第四质点的手穿过了杯子。“哪种出去?”

<Siegel> “您真是无处不在,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有人把仁慈这个代号给您。”
<Dust> “取决于你认为自己是什么......不同的形态有不同的出去方法,实在不行,”Dust顿了顿,“实在不行就......网精呗。”

<GM> “哈哈哈,一种依赖于共鸣域的施舍而存在的精魂吗,那种事情还是算了。”
<GM> “回去有什么好的吗,在这里难道不开心?”

<Siegel> “智慧,理解,仁慈,严厉,美丽…既然都用了卡巴拉,总不能是随机分配的吧。”
<Shadrach> Shadrach扶好杯子对赫尔维说了声抱歉,对方确实是个擅长打圆场的人。但她的思绪仍旧处在她这虚拟肉体之外的某个地方,“其实到现在这一步我想那些代号并不是个用来对号入座的板凳,也许这样只是为了方便称呼,毕竟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叫啥。也许他们注重隐私,也许有别的原因吧,没准其他都是顺带的。”
<Dust> “我说不出回去有什么好的,我只能说如果你不出去我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真正的你.......其实我可以把你带出去不签约的,好歹可以不被锁在这里。”
<Dust> “如果你真的想回来那你也可以再回来。”

<GM> “我现在难道不是真正的我吗,你出去了见到的反而是假的我。”
<GM> “总不能同时有两个版本的我。”

<Shadrach> “有时候想想我们在外面碰到的倒霉事儿就会觉得待在矩阵里也挺好的。但,撇开外面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事情不提……这是您希望向我们这些用户呈现的东西么?”
<Dust> “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了我现在不太懂矩阵......更多的话,其实我是想......怎么说呢......”
<Dust> “抱歉,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想强迫你再选一次要不要这样做。”

<GM> “这就是我希望告诉你们的,在这个主机里我就是它的底层,我是奠基的灵魂,在这里我相当于造物主。”

<Siegel> “但第九质点也是主机的名字,结合那个理论,我怀疑有别的规律可循。当然挑了喜欢的也算一种。”

<GM> “比起我来选择,现在能选择的难道不是你们?”

<Siegel> “这个主机的上层呢?它承载了什么?”
<Dust> “那我刚刚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超链发现自己放松了许多。
<Shadrach> “如果对方是个能够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人的话,那这个主机的安全性就未免太低了,Dust。如果我是这里的所有者那这绝对不会是他想看到的。”Shadrach皱起眉,“主机希望我们对死去的人和过去的事产生怀念……但它们终归不是我们的记忆,我们每留恋那些无法返回的过去一分就是在承认第五质点那些计划和课题的合理性。”

<GM> “真是冷漠。你觉得你的表层逻辑能够战胜你的潜意识吗,可惜这里只是梦。”

<Dust> “承认也没什么不好吧,不然你为什么要下来找白都彻呢?”
<Siegel> “泽维尔·奥多尼尔还没找到呢。”

<GM> 第四质点站起身。“《环形废墟》看过吧,这里是梦的连环。”
<GM> “你们大费周章地在这里游荡,结果只是为了向我证明这个吗?”

<Siegel> “如果外面的您死了会怎么样?”

<GM> “大概什么都不会发生吧。”
<GM> “我们是两个人。”

<Dust> “不,当然有其他目的,比如确定白都彻的人格,”既然挑明了那干脆直白问吧,“他在哪?状态怎么样?”

<GM> “这我可不知道。”
<GM> 范式对你们的行为做出了回答。
<GM> 时间静止了,整个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在看向你们的位置。
<GM> 外面经过的行人也驻足不前,回头死死盯着你们。
<GM> 赫尔维的脸上还挂着那副笑脸,他灰色的眼睛就像结晶不完全的盐柱,锥子似的穿透了你们在虚拟现实里的面具。

<Siegel> “但记忆的界面里也有外面的您,我并不认为完全是两个人。”

<GM> “哦。随你喜欢吧。”
<GM> “那我死他便也死。”

<Shadrach> Shadrach把手伸进了外套内侧——她希望这里能有把枪或者别的差不多的东西。“第五质点是在哪个万事俱备的时候来找到你的?”

<GM> “你们太自私了,只想得到自己的答案,这在第四质点的底层是行不通的。或者我们还有一种选择。”
<GM> 第四质点转身走开了。“你们死在这就好了。”

<Dust> “对不起。”Dust举起双手,这次是真的对队友说的。

<GM> 伴随着它的话,偏差的影响像地狱火一样吞噬了你们。
<GM> 你们周围的情景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场景。

<Siegel> “如果一概不知的话谈何选——”齐格尔微微仰起头下意识去摸腰间,他抬起手徒劳地遮挡火焰。

<GM> 巴塞罗那的松树圣母堂夜间封闭,内部却点着几盏灯。这里的一砖一瓦和你们记忆中完全一致,想必对于这些记忆的主人来说印象尤为深刻,只是如今已经难以分辨这记忆的源头究竟是谁。

<Dust> “怎么来到这里了,我很难受。”Dust机警地避免了任何会联想到库珀的词语。

<GM> 然而在这里面对着你们的并不是那个吸血鬼,甚至不是第四质点。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寻找此处形似魔法仪式的痕迹。
<Siegel> 这里的记忆全是那本书和自己差点死了的。

<GM> 一个陌生人影从黑暗中走出,快步走向你们。
<GM> ARO时钟显示现在是2076年12月。
<GM> 对方身上传来了缺乏音调起伏的机械合成音,乍一听像赛博僵尸的标志性声音,但来者并没有常见的赛博僵尸那么高大。虽说赛博僵尸也不常见就是了。

<Shadrach> 待火焰消散之后Shadrach才堪堪睁开眼睛,“我知道了——这里是有层次的梦,我们越是分不清现实和幻影也许就会被这个主机卷进更深的地方去……那家伙的事情之后再说吧,这里的范式认为梦是不应该被解剖的,可能我们越刨根问底范式就会变得更凶猛!”

<GM> “十分抱歉,但我也没办法,是有人要我来的。我只是听指令行事,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也差不多。梦?你在说什么?”
<GM> “算了,以后多得是时间问你。”

<Dust> “这也是无可奈何,那就让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吧。”Dust把视线焦点移动到来者脸上。

<GM> 你看到了一张简直是你过去所见的层层梦境中的战争缩影的脸。

<Siegel> “我都要以为是筛选机制了,听着仿佛自愿和非自愿留下来都会成为系统的一部分。”齐格尔低声几乎是自言自语和旁人交流。

<GM> “还是说你死我活比较好,不然我没法交差就是了。”通讯链的合成音机械地回答。
<GM> 一个你们不认识的尤卡坦人走到了你们面前,不知道遗传了谁的蓝色眼睛,他带着一把经过哑光处理的黑色武器。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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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幕 离开的路
« 回帖 #61 于: 2025-03-12, 周三 04:24:44 »
引用
2076年12月,巴塞罗那,暴雨。
劇透 -   :
<GM> ————————————————————
<GM> 你们似乎激怒了主机的范式,于是主机以自己的方式作出了回答,导致你们被关进了一个熟悉的小匣子里。
<GM> 2076年12月的暴雨在松树圣母堂外肆虐,跟都柏林街景的重现一样,这座教堂从记忆里逃了出来。
<GM> 只不过这一次,是你们站在教堂正中央。
<GM> 杀手消失在了黑暗中,与此同时两束猩红色的暗光从天落下。

<Shadrach> Shadrach捻着自己的头发丝,也许它现在还是湿的。来不及多和这个无名的杀手招呼,她端着枪躲进了讲台之后,抬高了音量试探,“是什么人让你来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僵到需要夺我性命的程度对吧?”
<Dust> “那是什么?呃。”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的Dust脸颊抽动了一下,他感觉有东西在凿自己的脑神经。痛苦之下,他一挥手让精魂寻找目标。

<GM> 通讯链孤零零地被落在了你们上次看到人影的地方,它还在继续发出合成音。“这种事情问再多也只是为难我,所以就别继续问了吧。回想一下你得罪了谁总会想起来的。”
<GM> Dust的精魂放出的法术尚未起效即被抵消。一个红色绸缎般的影子截住了它。

<Shadrach> “这不是得罪得太多了嘛,要来当别人的死神你总得自报家门,我好看看得挑个谁把我们的骨灰收回去。”
<Dust> “操了。”精灵捂着头骂了一句,然后边移动边按自己的心意施法,试图召唤一阵猛烈的,不可能存在的暴雪。

<GM> 教堂里刮起小范围的暴雪,不过没有击中了什么的实感。
<GM> 血精魂宛如游鱼般在星界向上飘游折返,在翻身的瞬间其鳞化作三束暗红光矢刺破星界和物质界的面纱。

<Dust> “坏消息,我的精魂被遣返了。”在精魂被击退的那一瞬间Dust已经准备召唤另一位朋友了。
<Shadrach> Shadrach打开了羽月的无人机的超声波传感器。

<GM> 传感器反馈的结果让Shadrach一惊,那个法师已经越过了几根廊柱,现在距离你们只有咫尺之遥。

<Shadrach> <找到了,Dust,目标高亮了,看那边!>
<Dust> <见鬼,他怎么跑这么快。>

<GM> 血精魂侧滚半周被红绸短暂包裹,一时间犹如静止。
<GM> 下一瞬间血水组成的布料在物质界瓦解,一只精瘦的巨型猫科动物踏着血朝你们扑来。

<Dust> <如果我倒了给我贴个兴奋贴我觉得我可能不太行了。>感觉自己连续一周熬夜到凌晨4点而且要准点上班的Dust感觉所有人都带着重影,他定了定神,狠狠地挥出数支扭曲的透明箭矢。
<Siegel> <我去对付一下本人试试。>齐格尔给突击步枪换上了胶囊弹,对付觉醒者理论上会有那种影响法力的混合接触毒素。
<Shadrach> 确认过余弹的种类之后Shdarch蹲在讲台之后的阴影中对HUD上标记的杀手扣动扳机,“太见外了,请你来的人只是想要夺我们性命吗?如果我们能一块坐下聊聊的话也许你在干掉我们之前还能带更多消息走。”

<GM> 血法师挥刀截住了几道法力流为了避开你们的攻击干脆往前最后一跳,身侧的墙面留下了大半子弹擦出的痕迹,眼看着就要抬起武器对着近在咫尺的Shadrach斜切一道。
<GM> 你们看到另一个人的衣角从祭坛旁一闪而过。
<GM> 赫尔维手上拿着本书回头对你们瞟了一眼,然后露出了经常在服务业者或者他们这一行人脸上看到的殷切的笑脸。
<GM> <需><要>他快速比了几个手势。<帮忙><吗?>

<Shadrach> Shadrach露出了“你有点恶心”的表情,但还是对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
<Dust> <那是谁,新敌人吗?>
<Dust> Dust根本没看清,他头晕得厉害。

<GM> 在你们专注于解读这人技艺不精的手语的时候,血精魂已经跃到了齐格尔的面前,一股腥臭味直冲你的脑门。

<Shadrach> “不管你是在给谁工作,”Shadrach越过赫尔维的背影看向他对面的血法师,“很遗憾我们是以这种形式见面的。但到此为止吧,之后的地方你不可再越过了。”
<Shadrach> <多半是路过的新圣殿骑士,也许是他们在这地方捣鼓什么东西。>
<Siegel> 齐格尔默认了帮助这点,但夹杂了你怎么在这的表情,尚未来得及回头看对血腥味的那种回避本能让他差点在地上滚好几圈。

<GM> 血法师并不打算和你们搭话,但你们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方似乎看不到赫尔维。
<GM> 他的精魂的骨质利爪在齐格尔半秒前停留的地方留下了几道骇人的爪痕,精魂立刻偏转方向,腐朽的肌肉猛然收缩准备重新发起攻击。

<Shadrach> Shadrach侧身翻越到了栏杆外侧,抬起枪口向身后的法师射击。
<Shadrach> <那人是阿兹的吗?我怎么记得有认识的人提过他。阿兹那边的尤卡坦人?>
<Dust> <我好好回忆可能能告诉你答案,但是我现在感觉要死在这了,所以之后再说吧。>
<Shadrach> <我记得他理论上和棱镜那边的谁有些来往,他怎么会追到第四质点这儿来,被借调了么?>

<GM> 血法师避开了子弹,他侧身握紧了武器正欲取你首级。
<GM> 赫尔维夹着书抬起手对着教堂的穹顶做了个手势。
<GM> 整座建筑物在倾盆暴雨的夜空下颤抖了一下,几个世纪来都未曾移动的结构中沉积的灰尘纷纷落了下来。

<Siegel> <叫费尔南德斯吧,我倒印象里他会直接听从阿兹上面的命令。>
<Shadrach> “什么情况,地震了?!”碟客抱着枪借着建筑物的异动顺势翻滚了一圈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刀刃。<这是正常的范式动态的一部分吗?>

<GM> 教堂里的烛光霎时熄灭。

<Siegel>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避让一下。>

<GM> 闪电划过,灰尘被天雷照亮的瞬间有双交叠的巨手似的朦胧影子闪现了一下,然后从其食指掠过一束电光将地板劈得焦黑。
<GM> 熟悉的钟声响起,血精魂在无形的风暴中不见踪影。
<GM> 血法师惨叫一声捂住了脸,接着他转身退入了黑暗和外面的雨中。

<Dust> Dust赶紧感受自己和精魂的链接。

<GM> 你的链接还在,方才的异动和你们在巴塞罗那见过的有所不同,似乎只驱除了灵光污染的邪秽精魂。

<Dust> <.......我的精魂还在,还好失谐不在他的攻击范围内。>精灵扶着扶手趁机给自己喘口气,但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强打精神开口了,“你怎么在这?”

<GM> “呃——路过的。”
<GM> “开玩笑的,我跟踪了你。”

<Shadrach> 凭空而生的天雷让Shadrach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起身在黑暗中寻找赫尔维的影子——那个杀手血法师理当是结构层为了应对偏差执行的手段之一,但为什么结构层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号人的存在?
<Shadrach> “你看起来就跟在地下冒出来的一样,谢谢。”

<GM> “确实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呢。”

<Dust> “跟踪?你好阴湿,什么地下,我以为你在那个黑暗的忏悔小房子出来的。”
<Shadrach> “看来你们和土坡鼠一样在这地下到处钻洞的传闻是真的。”Shadrach对Dust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留意下面前这个人的灵光。
<Siegel> “从什么时候开始?”齐格尔抹了一把脸,差点从身后的台阶上滑下去。

<GM> “您这是什么意思?想来忏悔的话现在就可以,我的收费价目表是……”
<GM> “五分钟2000新円。对。”

<Dust> “有特殊服务吗,比如血和肉一类的”
<Shadrach> “还是梵蒂冈会挣钱,你他妈还不如去抢。”

<GM> “有的有的,我给你涂膏3999新円一次,然后刚刚开机关的价格是200。”
<GM> “先付什么?”
<GM> 跟阿维尼翁那会儿不同,现在赫尔维刻意压制了灵光,他手上那本书倒是非常明显的法器。

<Dust> “下次一定,你跟踪我干嘛,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吧,呃,是好久吗?我们上次是不是在阿维尼翁见的。”

<GM> “想卖你个人情嘛。”
<GM> “怎么样?快点感谢我。”

<Shadrach> “不不不不了,我们自己能涂,你不要搞得好像军火贩子一样。”Shadrach找了根空信用棒往里面塞了两百新円塞进了这家伙的袖子里。“但真是见鬼,那人就好像没看见你似的,你是用了什么妖术把他骗过去了?”
<Dust> <书是法器,他把自己的灵光藏起来了。>

<GM> “超魔罢了,你不是也会吗?”他扫了下信用棒。“才二百啊,你这意思是不给我别的钱了。”

<Shadrach> “这不是人情嘛,没带那么多钱,分期一下下次再还咯。”
<Siegel> <上次没见到他拿出来吧。>齐格尔上下快速打量了一下这物件的外观以及新旧程度,希望从奥秘学和炼成层面判断它是哪类的。

<GM> “看你身上都是血,还有你身上还有血精魂留下的污秽,天哪,真是太不洁了,我这儿正好有从阿维尼翁灌的圣水可以洗脸,一瓶1400,两瓶2000……”
<GM> “你还得加上我带回来的关税。”

<Dust> 看队友承接起对话,Dust扶着墙往大门走了走,他喘着气竭力捕捞被结构层敌视的所有特征,然后谨慎地试图观察外面的世界。
<Shadrach> “真是太会挣钱了,想来这么久过去在生意经上真是已经完全赢不过你们了呢。”Shadrach婉拒了对方的推销,上下打量起这个人来,“但你应该也不是白来也不打算白跟踪吧,见了今天这一出情况之后你之后是要打算做什么,找个跑腿的报告给托莱多么?”

<GM> 那本书不太符合任何单一类型法器的特点。赫尔维将书背到身后对你们微微欠身。“我有那么坏吗,太过分了。”
<GM> 巴塞罗那的夜景映入眼帘,暴雨中广场上的小市场也没开门,雨水已经稀释了那个血法师离开时留下的一路血痕。
<GM> “而且我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托莱多的大人们呢!”

<Dust> <为什么这里这么平静?>
<Siegel> <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法器。>
<Dust> 精灵带着点迷惘地伸手接住随风飘摇而来的雨滴,片刻后回到队友身边:“那我记下这个人情了,恰当的时候我会还的,谢谢,你是不是该走人了?”
<Dust> “而且刚刚那个防御机制动静好大,你会被骂吧。”

<GM> “既然不领情面,看来我只能走咯。”

<Siegel> “刚才那真是机关吗?”
<Shadrach> 碟客狐疑地扫了对方一眼。“那你是想要……?抱歉,不是说不信任你,但总得知道你想要些什么,不然我们也不能稀里糊涂地欠你个大的。”
<Shadrach> “跟踪了我们一路,我们的好好先生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教友情谊和钱来的吧。”

<GM> 赫尔维挥挥手唤出了几个精魂把地板上脏兮兮的痕迹给收拾了。“我想知道阿维尼翁谈的那事您考虑得怎样了。”
<GM> “嗨您这是又是什么话,为了救您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Dust> “你非要在这会谈这个吗?”源码术士疲惫地靠着墙坐下,这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好熟悉的感觉,之前是不是也在这坐过?
<Dust> “而且你指的是,鲁塞尔还是阿扎尼亚贵宾的。”
<Siegel> “我现在这样不好去见小孩吧。”

<GM> 赫尔维的精魂拿抹布在Dust面前晃了晃,它的契约者关怀备至地弯下腰,“要不给你擦擦脸?”
<GM> “鲁塞尔那事不是已经成了吗,当然问的是阿扎尼亚的。”

<Shadrach> “都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矩阵都迭代了两次,但想来就好像两个世纪那么远。”
<Siegel> “听起来他有新的技术突破了?”
<Dust> “谢谢。”精灵伸出手抓住人类的衣领,试图用他的衣服搽脸。

<GM> “哎哟,我精魂刚洗的衣服。早知道我该穿他妈的教袍来的。”
<GM> 他的水精魂对你挥了挥拳头。

<Dust> “当你的精魂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实话说我没想好,但是我可能......”
<Siegel> “您这精魂怎么跟家养小精灵似的。”
<Dust> “唉,我不知道,我在犹豫。”

<GM> “我觉得他应当在这些年里突破不少吧!毕竟亚马逊那地方不是遍地死尸嘛。”

<Shadrach> “你当着圣母的面管教袍叫他妈的教袍就有点不敬了。不过说回那事的话——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许人难免会去想这事是不是也挺好的。”
<Shadrach> “毕竟有时候人死了似乎就真没人记得了,比如你这次要是没来过的话。”
<Siegel> “他上回遇见的难题是什么来着?”

<GM> “我忘咯。没注意听。”

<Dust> “所以你是想让我做什么吗?如果我接受了他的“保险”。”

<GM> “不过这一点您说得很正确。要是我不来您就死了。阿兹都派了血法师来了,看看这多危险。”

<Shadrach> “也许他们有了我的生物样本或者物质链接或者别的什么差不多的东西,谁知道呢。”

<GM> “您这人怎么这么多疑呢?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地想关心一下您吗?”

<Dust> “那你是吗?”

<GM> “我当然是,我比托莱多关心您多了,不是吗。”

<Dust> Dust笑了下,没继续说下去:“啊看见你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找你打听一下。”
<Siegel> “这么看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得要好,这么久过去还是您做牵线人呢。”[/color
]
<GM> 他对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把你拉了起来。“什么?”

<Shadrach> “真是让人感动。不过安全起见,我可能得想办法避避风头了,换个身份,不然难免有天这火没准也会烧到你那儿去呢。”

<GM> “您要怎样?人间蒸发?”

<Dust> “你听说过有一把伤人后会让血变成红石头的,可能能切断范式或者灵光的,黑色的。”
<Dust> “非黑曜石的刀吗?”

<GM> “怎么,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等奇物。”

<Dust> “听说过一耳朵,你知道的,精魂总是能带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GM> “哼,很合理。”
<GM> “你们有去处吗?外面雨很大呢。”

<Siegel> “最好是能让他们觉得我死了或者连仪式都定位不到。”齐格尔耸耸肩。

<GM> “这倒是简单。您换换身份就好了——啊,仪式都定位不到还真有点困难,除非您连真名都换了。”

<Shadrach> “少说也得蒸发一阵子吧。”Shadrach看向室外的雨幕,“虽然不确定是被哪一头的人盯上,但如果他们有耐心的话也许会追你到天涯海角,这种倒霉罪还是我一个人就遭得了。”

<GM> “我就开个玩笑。你们可真好心,那再呆下去就是我的不是了。”

<Siegel> “随便一个落脚处倒不算特别大的事,您有隐蔽些的去处?”

<GM> 赫尔维示意精魂把水盆之类的玩意儿丢了,他走向大门,精魂在他身后一路拖地。“住我那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距离感了?”

<Shadrach> “你一开始这么热情,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那点距离感呢。”

<GM> “给人看到多不好,别人会说闲话的。”

<Shadrach> “也许这一趟之后我们就不一定会再见面了,只是落个脚嘛。”
<Dust> “也不是不行,不能说没有兴趣去观察你的窝是什么样的。”Dust跟着可怜的精魂前进。

<GM> “巴塞罗那这么大你们就不能随便去什么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吗?耶稣会不是在这有一堆地盘,你就说你也是然后进去就得了,钱都不用交的。”
<GM> 精魂伸出一个类似脚的肢体绊了Dust一脚。

<Shadrach> “那太遗憾了。”
<Shadrach> “本来要是有人说你们闲话的话那不就正正好了。”

<GM> “而且我是住旅馆。”
<GM> “带你就更不成体统了。”

<Dust> “也许你记得我刚刚给你交了200块房租.......哇!!”他惊呼一声倒下并滋溜地滑了出去。

<GM> 赫尔维从Dust的滑行方向上挪开了。

<Siegel> “要不要去喝咖啡?”

<GM> “谁请客?”

<Siegel> “哎现在几点了哦。”齐格尔看了眼AR时钟。
<Shadrach> “我们刚刚已经付过钱了。”

<GM> 现在午夜刚过。

<Dust> “你的精魂好过分。”Dust湿哒哒地爬起来。
<Shadrach>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精灵说他万事俱备的时候就会来的呢。”

<GM> 他折回来拍了两下Dust把你身上的水汽都给蒸干了。“他肯定也没指望你答应。这话我是认真说的,你要是跟那群人搞在一起就没路可退了。”
<GM> “唉哟算了,要不还是去我那里洗个澡得了。”
<GM> “你身上有股圣人遗物的臭味。”

<Siegel> “那群人?”
<Shadrach> “可有时候我感觉人这辈子似乎也没那么多选择的机会。”Shadrach干笑了两声,“就好像如果人有得选可能也不会跟着耶稣会那边混了。”
<Siegel> “听上去他拉了别的赞助。”
<Siegel> “进展可观啊。”

<GM> “别的人之类的,你就当我没说这话吧。”赫尔维最后检查了一下教堂里是不是已经打扫得让别人看不出发生了什么,随后锁上了门。

<Dust> “我不会拒绝你的邀请的,谢谢。或许他那边也是一条退路吧,退无可退的退路之类的。”

<GM> “怎么叫没得选,你对自己家不满意?”

<Shadrach> “倒也不是这么说吧,只是一种设想。”
<Shadrach> “就是人走了一条路的时候总会幻想一下没走过的那些。”

<GM> 赫尔维撑开了伞。“我是看不出……你疯了吧。”
<GM> “你就为了去看这种电影要把自己的脑子烧在矩阵里吗?”
<GM> “那种事情你去买一堆btl不也可以做到?”

<Dust> “但是btl总有结束的时候。”

<GM> “你真是脑子有病了,想要做一个不会结束的梦。”
<GM> “还愣在那干嘛?那我不等了。”

<Shadrach> “和那种贩卖给你的会结束的梦还是有点区别的吧。”Shadrach跟了上去钻进了伞下面。

<GM> “我的伞他妈的没这么大!”

<Siegel> “我的好像掉在里面了,不好意思。”
<Dust> “总感觉你不配说我。”Dust打了个响指召唤了一个小小的水精魂给自己挡雨。
<Shadrach> “有时候就是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现实,然后就会犯这种毛病。”

<GM> “我是实干家,不喜欢做梦。”
<GM> “硬要说的话我还是比较欣赏你们的头儿的性格一点。”

<Shadrach> “好吧,难怪你说话有时候有点老道,原来老东西之间是有共鸣的。”

<GM> “我只是对于这个组织在几个世纪之后的公共刽子手的位置回到了一个巴斯克人手上感觉很怀念罢了。”
<GM> 你们冒着大雨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GM> 赫尔维又开了间空房,然后把开门用的标签给了你们。“欠我的。”

<Dust> “又欠?”鼓鼓胀胀的水母精魂消失了,Dust接过标签,“我应该欠多点,让人情不那么廉价。”
<Shadrach> “既然魔法都有循环,那社会多半也有自己的潮汐吧,有时候我感觉现在和觉醒前的社会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这么多年过去有些地方和我出生前相比好像没什么变化。”Sharach接过标签,“你实在是太谦虚了,这地方原来叫旅馆啊?”
<Siegel> “其实我觉得都去过同一个地方了你身上也不会没沾到那种味吧。”齐格尔随口提了刚才的圣人遗物气味话题。

<GM> “好家伙,合着业力也能通货膨胀。”
<GM> “一般来说越小越乡下越不富裕的地方在第六纪变得越慢。你算不上住在那种地方过吧。”
<GM> “什么意思,我身上很好闻啊?”
<GM> “行了快去洗澡吧,我要睡了。”

<Shadrach> “好吧,再欠你一会,有机会还你。”标签像把钥匙似的在碟客手上转了两圈,“那就祝你今晚愉快。”

<GM> 赫尔维一边嗅自己衣服一边走了。
<GM> 房间号是704。

<Siegel> 看着对方的背影话说回来齐格尔其实也想去盥洗室干一样的事情。
<Dust> “我们是不是真的能休息了?这种时候?我们会在梦里被佛瑞迪掐死吗?”
<Siegel> 齐格尔占用了浴室。

<GM>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然而在你们来到704门前的时候,这标签不知为何却开不了门。

<Dust> “......”Dust揉了揉眉心。
<Shadrach> <怪了。>Shadrach又按了两下房门把手,<访问好像被拒绝了。>
<Siegel> <里面有人吗?>
<Dust> <是访问被拒绝了还是我们被拒绝了?>他边说边敲了敲门。
<Shadrach> 她确认了一下这锁是不是电子的,也许还有打开外壳骇入进去的可能。
<Siegel> 齐格尔听了听门后的动静。

<GM> 门后没有任何声音,你们又检查了一下标签和房号,确实没错。
<GM> 门上的锁在眨眼前变成了普通的机械锁,睁眼时看到的又是普通的RFID验证锁。

<Dust> <呃我做一下战斗准备,我要是晕倒了记得拉我起来。>
<Siegel> <房号有点眼熟,倒和做梦似的。>
<Shadrach> <……不行,范式的影响似乎更明显了。>侏儒下意识去确认外套下面那把属于第四质点的手枪是否还在。

<GM> 手枪还在你的手上。
<GM> 这把枪经过多年的使用旧了不少,表面满是微小的划痕。

<Dust> 扩大版的水母精魂出现的同时Dust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Shadrach> 碟客把枪掏了出来,从包里翻出一个消音器装在了枪管上。握着一把不属于自己的金属武器的感觉依旧不太自在,虽然它上面遍布岁月的痕迹,但Shadrach依然没有它属于自己的感觉。
<Shadrach> 她往后退了两步,希望这次的操作能唤起上层主机的设备列表,然后对着门锁开了一枪。

<GM> 梆!

<Siegel> 齐格尔隔着手套接住dust的油头。
<Dust> Dust惊醒,他跳了起来:“你在干嘛!?”
<Siegel> “原来你没死。”

<GM> 门锁没开,发出的巨响让消音器的作用显得可有可无,这惊动了周围的房客,有几个胆大的人探出头看了一下,然后惊恐地又缩了回去。你们几乎能听见其他房间内打电话报警的声音。
<GM> Dust刚醒过来,手就撑在了一摊湿乎乎的东西里。
<GM> 泛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从门后流了出来,在你的手上留下了深红色的痕迹。

<Dust> “你把里面的人杀了!?”
<Shadrach> “不、不不不……怎么可能!”

<GM> 接着从门缝下面漂来了几个弹壳,虽然从逻辑上来说,那道缝根本不可能让这么大的东西通过。
<GM> 一个廉价铁质十字架带着它的链子在弹壳后面从门缝之后缓缓通过,像搁浅的鲸鱼一样停在你们的身边。
<GM> 最后漂出来的是一张满是血的纸。

<Shadrach> Shadrach把枪揣了回去,趁别的房客报的警还没来她急匆匆地把一枚弹壳和十字架捞了起来。
<Shadrach> 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其他东西塞进口袋里,碟客赶紧赶在这张纸被血浸透之前将其捡起。

<GM>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很吵很嘈杂。
<GM> “等一下。”
<GM> 赫尔维的声音阔别几分钟响起,听起来却像隔了几年那么遥远。
<GM> “你那把枪是哪来的?”

<Shadrach> “从别人那边继来的。”

<GM> “你在开玩笑吧?它的主人早就放弃把它送人了。”
<GM> 赫尔维盯着你,你惊恐地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你的本貌。

<Shadrach> 这原本是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但对方的话反而令Shadrach有些疑虑,难道对方问的并不是这个视角的主人?“……听你的说法,你指的并不是这把枪最初的那个主人。”

<GM> “你在说什么疯话。”
<GM> “赶紧把它给我,不然警察要来了。”
<GM> 这个男人用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压低声音几乎是强迫性质地说道,同时还用鹰爪似的手钳住了你的肩。

<Siegel> 齐格尔一言不发,趁此机会赶紧去看那浸了血的纸上写着什么。
<Shadrach> “如果它的主人真把它送人了的话你会怎么做?”Shadrach用力一扭胳膊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打飞的过去也要把它弄回来吗!”

<GM> “关你什么事,你再扭来扭去我就杀了你。”

<Dust> “朋友,别激动,你想让警察在这里看见满地血和残肢吗?”精魂和精灵的手同时抓着他的手腕,“我们可以去聊一聊,关于这把枪的,我们也不会逃跑。”

<GM> 赫尔维嘶嘶说道,他戴着手套和戒指的手已经开始聚集温度。而那纸上用数字命名了一系列结构上的点。
<GM> “我可没心情和几个狂奔者闲聊,这是最后警告,看在你的命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反正你就算死了我也会把它拿回来。”
<GM> “三……”
<GM> 他的掌心陡然升温到发烫。
<GM> “二……”

<Siegel> 结构?什么的结构?齐格尔低头快速判断这东西看起来像什么什么东西的结构图,不会是地图一类的吧?
<Shadrach> “让开,我们要去见这里的主人,把他的位置告诉我们!”Shadrach把枪抵在了对方的胸口。

<GM> “一!”
<GM> 纸上的图案并非地图,而是某种分层的结构。

<Shadrach> Shadrach下意识闭上眼,双手握紧枪往前一顶扣下了扳机。

<GM> 子弹撞上了无形的屏障,赫尔维怒气冲冲地往后猛地一闪,他手上的书自行翻开。

<Shadrach> “我们来这地方就是为了见这个梦的主人的,怎么能说给就给你!”

<GM> 楼梯处传来了酒店安保队伍的靴子踏地的声音。
<GM> 这层楼的走廊窗口外响起了雷鸣。
<GM> “你他妈的算什么,渣滓,给我住口!”赫尔维用教廷式的拉丁语呵斥道,他甚至没做出任何施法动作,周围的法力环境就像对他躬身一样开始依其心愿变化。
<GM> 酒店的地板表面咔咔作响,出现了裂纹。

<Dust> “你不是说你是实干家吗?怎么在这个梦里吗?”Dust指挥精魂全力撞击704.

<GM> 整层楼的地板结构都开裂了,露出了下方的黑暗,即便如此704的门仍旧纹丝不动。
<GM> Dust脚下一滑,朝下一层摔去。

<Siegel> <分层的……分层的结构……>齐格尔用肩膀顶上704的门。
<Siegel> 下一秒他踩在尚未坍塌的楼板位置咬牙一把拉住dust。
<Shadrach> “Dust那边就交给你了!”Shadrach把手按在那扇门上,希望结构层能够回应她的动作——这扇最初迎接他们的门会是离开这里的出口吗?
<Shadrach> 704的门上多了一缕弹痕,“成了,过来,你们先走!”
<Dust> “啊,赫尔维,这样你就失去我不太珍贵的人情了,”在深渊中摇摇欲坠的Dust伸手去拍那扇门,像是在呼叫谁,“唉。”

<GM> “休想从这里出去,你们就死在这里给这里的无名灵魂陪葬吧!”赫尔维猛地敲了一下墙,血霜迅速覆盖了那扇门,随即在一声脆响中化为钢铁,不断塌陷的地板将你们逼向了走廊的另一端,在那里一墙之隔的地方,风雨交加。

<Shadrach> 碟客举着那把手枪赶在地板塌陷前迅速追上了其他人一路来到走廊的另一头,她把肩顶在窗边朝身后看了一眼。“正常的路似乎都没得走了,传送门现在也没得去,还是先对付了他吧。”
<Shadrach> “……只要这家伙还在这儿我们恐怕就没办法再往前一步了。”
<Dust> “唉只能这样了,我感觉我真的会死在这里。”水精魂把Dust往上拽,源码术士漂浮在一股空无的洋流之上。
<Shadrach> 侏儒对赫尔维手中的那本书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

<GM> 整个酒店因为范式的敌意已经被警察层层封锁,而在你们的面前,赫尔维似乎拥有正常的第六纪觉醒者难以企及的对魔法的掌控力,他身边的空气顷刻之间变得灼热,子弹在碰到法器之前动能就已经衰减,最后叮的一声落在地上,滚入了深渊中。

<Shadrach> “Dust!”Shadrach把枪揣回怀里,向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几人先离开对方的施法范围,“先别被那家伙打中,我们往外走!”
<Dust> “收到,”法力开始浮动,把所有人托举起来,“抱歉,再见。”

<GM> 你们在赫尔维抬手的同时跳出了窗外往上飞去,脚下的建筑物外墙在你们离开的刹那被六道火光在一声爆响中砸得粉碎,碎片向地上的人群落去。

<Siegel> <得换别的门了,纸上这个和那个精灵提及的结构很像,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判断我们在哪一层>
<Dust> “最好快点,我不知道还能逃多久,我觉得很不舒服,可能下一秒我就不能施法了。”

<GM> 你们的高度很快升至了整个酒店的最顶端,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酒店现在少了第七层,但从八层开始的地方都如空中楼阁般悬浮在空中。
<GM> 暴雨带来的杂讯模糊了你们的ARO,现在的时间是2077年10月07日下午18:00。

<Siegel> <赛博格,雨林,山脉,都柏林,托莱多的人,阿维尼翁,巴塞罗那,第七层,该死。>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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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幕 阴郁的抄写员
« 回帖 #62 于: 2025-03-12, 周三 04:37:48 »
引用
2077年10月07日下午18:00,巴塞罗那。
劇透 -   :
<GM> ——————————————
<GM> 你们顶着雨高高飞起,将整座城市丢在了脚下。地面上的俗事一时间仿佛离你们而去,变成了和你们毫无干系的小亮点。
<GM> 火还在烧,但和你们没关系了。
<GM> 掉下去的砖砸死了人,但和你们没关系了。
<GM> 警察正在上楼,但和你们也没关系了。
<GM> 暴雨的冲刷犹如世界毁灭后寂静重生的洗礼,矩阵信号变得时有时无。

<Shadrach>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呢……”Shadrach在结构层模拟出的矩阵中确认这座城市的地图,如果这里的塑模一定程度上源于某人的记忆,那也许就能在地图里找到缄默的位置,“是不是应该去那把剑在的地方?”
<Dust> “看来完全掉入陷阱了,04真是一位好猎人。”仍带着队友悬浮的Dust让水精魂帮所有人挡雨,“剑?”
<Dust> “什么剑......哦你是说骨头吗?”
<Siegel> “试试吧,如果还算近的话。现在的时间有点问题我本想能否回去tnn。”
<Shadrach> “佐勒菲卡尔。如果还有路能走的话我想去缄默看看。”
<羽月晖> “刚刚算是又到了新的一层?还是没有?!”704门缝中渗出的血好像还凝滞在眼前,羽月惊疑不定从上空俯瞰城市,“或许得先找个我们之前熟悉的地点判断下情况。”

<GM> 地图显示你们现在正位于巴塞罗那的企业区上空。

<Siegel> “在这里不知恩图拉斯序曲还会代表什么,过去它似乎是下去的钥匙。”
<Dust>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去那边好吗?......呃我不是很想去找那谁和那谁,我们是不是回圣母堂偷窥一下?”
<Shadrach> “也许那把剑在这个时间已经被送到德黑兰去了。”碟客沉思了一会,“先去圣母堂吧。”
<Dust> “收到收到,魔法出租车现在为您服务,现在开始打表。”Dust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常态,他变回往常一样。

<GM> 你们试图回到比较老的城区范围里,期间本地矩阵向你们断断续续地推送了一些枪枪刀刀的个性化广告方案。
<GM> 不久之后,那座酒店便完全消失在了你们身后。

<Siegel> 齐格尔去摸那张匆忙间装进塑封袋的纸还在不在,一面拍下它或是凭借一时间的记忆在通讯链程序上粗略画下结构。他对了一下上面每一层的数字。
<羽月晖> 从空中前往目的地的感觉可够怪的,虽然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羽月招呼精魂飘在前面给所有人遮蔽,并且警惕别有人从地上把他们当了靶子。

<GM> 纸上画的图案并不复杂,只是从一个源头放射出上十个方框,上面的数字除了前四位都一样以外没有任何规律,也不符合任何已知格式。

<Shadrach> “这是节点?”Shadrach把头探了过去。

<GM> 松树圣母堂和你们离开时一模一样,你们甚至还记得赫尔维是怎么把门给锁上的。

<Dust> “到站了,要下去吗,还是就看看。”
<Shadrach> “呃不对,我说的不是结构层的那个节点。是哥布林说的那个‘自愿对象’,我在想会不会有那种可能。”
<Siegel> “这是和翻译员那时差不多的加密吗?”
<Shadrach> “我们先下去吧,这里的范式一定程度上遵循的应该还是现实的逻辑,那赫尔维应该还不会一眨眼就杀过来。我们去地下看看。”
<Dust> 精灵耸耸肩,把所有人放下地同时侦测了一下教堂内部。

<GM> 虽然才只是这个点,但教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羽月晖> “编号前四位相同的十个自愿对象?好像暂时摸不着什么门道……我们先进屋,这时候应该没人在的吧。”羽月感到自己偷鸡摸狗的能力似乎在结构层也得到了加强,开始鼓捣门锁。
<Dust> “里面没有人来着......正常又不正常,而且巴塞罗那的矩阵信号有这么烂吗?”

<GM> 锁被你们合力捣鼓半天,最后放弃了抵挡。

<羽月晖> “上次来我感觉除了画廊里都还挺好的——啊,开了。”
<Dust> “我真的好晕,”Dust又陷入水精魂沙发里,“羽月靠你了,代替没用的大人干会活。”
<Shadrach> “我现在突然觉得随身带开锁工具挺重要的了。”Shadrach把脑袋探进门里确认周围无人,“我印象里进门右手边走是不是就能找到那些地下路口的路了。之前我们还在那边被袭击过。”
<Dust> “是的,而且还有巡逻无人机,我怀疑里面还是有。”
<Shadrach> “之前库珀带着的东西被我们留在那个房间里了吧?理论上……”
<羽月晖> “给你生命法术会有用吗?不行就只能期望有空休息了。”
<Siegel> “前提是他没有取走或者又放回来了,我倒挺希望看看那里还有些什么的。”齐格尔收起被他用来开门的碟板工具,记了一下那些前数字前四位是什么。

<GM> 教堂里只留着几盏平日里不熄的灯,一个人都没有。圣人漠不关心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对你们的存在视而不见。
<GM> 前四位是4821。

<Dust> “没有,你以前被共鸣域的客人猛揍能被法师治愈吗?”
<羽月晖> “被打了还多少能治点吧!只是自己施法搞吐血的不行。”他想着通用型号的样子,先尝试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个微型的苍蝇或飞眼出来。
<Shadrach> 碟客沿着先前的路拐向大厅右手侧,临靠近时她打开扫虫网和无人机的红外传感器扫了一圈。

<GM> 无人机确实如愿出现了,而且还很逼真,但羽月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GM> 它只是个ARO。
<GM> 四周无人,设备倒是有,但没什么可看的,你们已经看过了。

<Dust> “唉你这小孩,还玩。”
<羽月晖> “啊,你看,在这里用魔法做无人机也不好用了!”他捏着这东西哭笑不得地挂到了背包上当装饰。
<Dust> “那可能只能让精魂看看了,Shad那边怎么样?”
<羽月晖> “别待会发现生命法术也不好使就行。”说着羽月干脆试验性质地对dust来了一道看能不能缓解他的头晕。
<Shadrach> “应该是在我们被范式攻击之后一部分的权限被主机限制了。简单的检查这块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走吧。”碟客沿前面的台阶蹦了下去。

<GM> 可能是因为有所期待,Dust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Siegel> 齐格尔贴着角落走,一边较为疑虑地看向刚才被拖干净的地板和台阶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Dust> 精灵呻吟一声感觉又要厥过去了:“我说停停,没用啊!”

<GM> 超链不通魔法,那是自然的。齐格尔只看到了干干净净的地板,还有这里明显的法力倾斜。
<GM> Shdrach在迷宫般的地下摸索半天,希望自己的记忆不会骗人。它确实没骗你,你又找到了那扇门,被束缚在锁中的东西要求血液验证。

<Siegel> “那这里的范式是否更贴近现实了一点。”
<羽月晖> “唉不是这个,另一个,什么来着?”还在努力回想补课出来的法术列表时,羽月突然注意到自己好像,是和在外面一样看不到星界的?
<羽月晖> 他又做了几次切换星界视觉的尝试……再感受与精魂——现在或许已经变回网精了的连接是否回到了矩阵上。难道现在大家都像在外面一样了?

<GM> 网精对你的行为大为困惑。

<Siegel> “我说不好这是不是引导偏差的方法,或者意思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Dust> “啊......我还没怎么品味成为万能创造者的感觉呢。”Dust发现网精回来后有点子失望,然后他赶紧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看自己买的枪还在不在。

<GM> 你已经无意识地带着自己平时用的家伙跑了一路了。

<Siegel> 齐格尔走在路上尝试切换星界视觉,本该要扮演的人这会儿应该还没失去魔法吧,但在矩阵之底寻找魔法的感觉实在挺怪的。
<Shadrach> “在结构层已经对我们表现出敌意的情况下这样也不奇怪了,这儿的节点刚才都对我们发起攻击了。”碟客冷不丁蹲在了地上,开始翻自己和同行者们的衣摆——在刚才的冲突里他们身上或许能沾到些赫尔维的血。但她又回忆了一下那交锋的细节,也许这种想法不太现实。
<Dust> 精灵用自己的手枪转了个圈,然后试图瞄准远处,感觉自己的精度到底是更敏锐还是和现实无异。
<Siegel> “我只是在想画廊那些人当时对容器的说法。”

<GM> 恐怕你们方才对赫尔维的攻击都落空了,如果要说有什么血的话,你们身上大概都有在那扇酒店的房门前沾上的血的味道。
<GM> 齐格尔简简单单地看到了星界,古老的教堂中的法力环境就像深海。
<GM> 手枪从Dust的手上险些落下,但你凭着先前在芝加哥等地积累的经验稳住了它。

<羽月晖> 意识到被cheatgpt用看弱智的目光看了,高中生赶紧把它的AR形象按扁并告诫它应该习惯自己多少有点中二病。
<羽月晖> “好的,现在的魔法大师称号传给齐格尔!”
<Siegel> 虽然怀疑很容易就四分五裂了,齐格尔拿那张半干的纸片碰了碰锁。
<Dust> “好消息是我的身体还不是我外面的身体,但是我觉得也离不远了,你们记得人脑主机吗?”

<GM> 锁开了。

<羽月晖> “不要说这种让我怀疑脑子是不是已经和身体分离的话呀——”
<Siegel> 他用黑暗视觉环顾档案室一样的房间有没有多点什么少点什么。
<Shadrach> 侏儒捏着鼻梁跟在齐格尔后面走进室内,“我的脑子现在有些混乱……结构层的逻辑似乎已经和我们所处的现实没什么区别,这里真的只是梦吗?虽然我们已经违背范式到了主机希望置我们于死地的地步了,但现在他想呈现给我们的东西又……又那么真实。就好像它们理所应当是这样的一样。”

<GM> 上次被你们留在这的东西都已经被人拿走了,剩下一些你们之前来时已经翻看过一次的陈旧档案。

<Siegel> “希望我们留在这里的意思吗?”
<Dust> “你要看看你的陀螺是不是还在转,”精灵简短地说了一句,“这里到底是谁的记忆还是......推演呢?”
<Dust> “啊,附近有没有摄像头来着。”感觉自己对矩阵已经半生不熟了的Dust看了看周遭的图标。
<羽月晖> “走到这里已经几乎完全在模拟我们熟知的现实了,或许就像进来之前dust提过的那茬,主机希望我们进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法判断自己有没有真的出去?”

<GM> 地下的信号奇差无比,不过也确实没有图标,这地方的矩阵同星界一样寂寥,几乎就像是坟墓。

<Dust> “和上次一样啊......什么都没有,物理隔绝真是最好的方法。”浏览一会后源码术士放弃了寻找的动作,不过他想起了什么,转而开始检索赫尔维。
<Siegel> 齐格尔不置可否地隔着备用手套翻看了一遍理论上翻看过的东西,他抬头尝试看清这里的星界细节(虽然太过安静了),是不是现实大概能从操纵法力的感觉上有迹可循吧。

<GM> 档案在你们记忆里是什么样,眼下就是怎样呈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Dust> “我们要往回走吗?我记得除了恩图拉斯序曲还有别的路来着。”
<Shadrach> 碟客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讯链邮箱。“上次回去路上还是托了柴郡他们的福,这次我们得怎么回到提尔纳诺……先去看看恩图拉斯序曲还有没有人在吧。”

<GM> 赫尔维是个假名,并且还颇为恶趣味地是个女名。这人据说是个法国人,曾经在阿维尼翁停留过很久,但现在不过是到处游荡。
<GM> 邮箱里塞满了这段时间你没能收到的所有垃圾邮件和你所关心的所不关心的讯息,以及你们发出去申请之后一直没人通过的通讯录里的永恒红点。

<羽月晖> “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只能先走了,要在理论上算矩阵的地方进行一套偷渡操作也太怪了!”
<Dust> “啧,赫尔维是假名啊......行,我们走吧。”把页面一关Dust开始给白都彻发消息,<老板在吗,你爹找到了,去哪找你?>

<GM> 你们干脆从地下离开了松树圣母堂,顺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仿若时光在倒流,不过这也只是错觉罢了。因为在你们对早已失联的白都彻也要失去指望的时候,通讯链却奇迹般地将一封新信息弹到了Dust的眼前。
<GM> <真的假的?>

<Siegel> “是挺逼真的。”齐格尔想起自己对底层的经验,他摸索似的寻找编程层面能让自己使用魔法的方法。
<Dust> <见面是见面了,事情有点复杂,我们再会面谈一下呗?>大为震惊的Dust把聊天记录实时转播到群组。
<羽月晖> “什么,这谁的回复?我大哥醒了吗啊啊啊——?!”羽月像辆火车似的一头撞进ARO面板造成一些穿模。

<GM> <可以是可以,找个主机?有推荐的吗?>

<Dust> “主机,主机,主机,”Dust开始团团转,“我们去柴郡那个?先联系下?”

<GM> 编程手段显然是不可能可以操纵魔法的,或许有的流派声称自己能用和技术类似的方式解读魔法,但那只不过是唯心的、一厢情愿的对魔法的个人滤镜罢了。

<羽月晖> “行!信得过的去过的就行。”羽月已经手快地给柴郡猫发送了一串儿诸如好久不见承蒙关照这次还要麻烦您嘞之类的招呼。

<GM> 羽月喜提拉黑两秒,随后你收到了一条<我靠你有毛病呀??!>
<GM> <你又咋了??>

<GM> <我那里?你的意思是想回环形废墟吗。可是你们现在没有接入的节点吧。>
<Dust> <有是有,不过不能去你那头吗?那边比较安全吧。>Dust飞快回复并试探能不能回到结构层的结构层。

<羽月晖> <总之情况是这样只是需要保密的地方见个人而已啦!真的不会耽误太久,能不能借主机一用?!>
<GM> <就这点事啊,但你们干嘛大老远在外地上巴塞罗那的主机 ……呃你们不会他妈的在巴塞罗那吧?!>

<羽月晖> <啊啊啊不要拉黑我嘛难道比起有礼貌的问候您更喜欢上来就甩需求的倒反天罡狂奔者——?哎,您猜对了!>
<羽月晖> <说来有点话长呃……等等,我们上次见面是多久之前来着?>
<GM> <似乎只是上周的事?!>

<Dust> <呃,你平时用的?巴塞罗那没有吗?>
<GM> <没有。节点怎么可能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被落在外面呢。>

<羽月晖> <只要是个安全的私人主机都可以……我们现在状况有点奇怪,但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吧,希望不会。>
<Dust> <好吧[摊手]那来这个,晚一点,现在几点来着[识别码]......可能晚上12点比较合适。>

<GM> 一边发消息,你们一边在黑漆漆的地下通道里往前走,途径了数个在黑暗中看起来区别不大的岔路口,直到齐格尔看到了你上次下来的门。这条路上的星界一片灰暗。
<GM> <好吧,这么爱晚上十二点见面小心撞鬼。>
<GM> 羽月等了一小会儿,<行行行那就免费借你们,下次我可要收费了!>

<Shadrach> <也许我们应该直接在都柏林的什么地方见个面……话说,你醒来之后怎么样了,有人把你接回去了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Shadrach难以形容这种古怪的感觉,就像灵魂和肉体错位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Dust> <撞过了。>
<羽月晖> <哎呀您这话说的,现在说不定我们自己才是鬼呢。>羽月仍在思考脑子是否已经离体的恐怖事件。
<羽月晖> <谢谢谢谢,下次您免费来我们这边玩!>

<GM> <没有呢。没有人接我,这地方还挺黑的。>

<Siegel> <我好像能在一般意义上操纵魔法,但也可能是范式认为的。>
<Shadrach> <你还在那个仓库里?>
<羽月晖> <挺黑的?之前的事你还记得什么吗?>
<Siegel> <您能确认现在的定位吗?>

<GM> <不太记得了,你们是不是告诉了我什么我不爱听的东西来着?然后我可能就昏过去了,就这么理解好咯。>
<GM> <我的电量十分告急,已经关闭几乎无线功能进入低能耗模式了。>

<羽月晖> <对不起啦下次多说你爱听的……那现在你可能在我们找的仓库里?那边有没有充电功能来着……>
<Siegel> <如果没电了会怎么样?>
<Siegel> 齐格尔描述法力语气很是犹豫,可能只是记忆的复现,他在地道里按照记忆重复了召唤的流程。
<羽月晖> <万一电量没了岂不是也不好等到12点再见面?>

<GM> <会死吧。那我找找看,现在我要把通讯也给关了。>
<GM> 星界能量回应了咒术师的呼唤,精魂按照你们的短时契约出现了。

<Shadrach> “……我还是有个疑虑,虽然白都他拥有环形废墟的权限,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和我们沟通的他真的是他么?在这个连使用魔法都能够被允许的范式里我们应该怎么相信和我们沟通的白都真的是白都,我有些担心如果我们真的留恋这里太深的话,反而要来不及回去处理那个被我们留在仓库里的真正的白都的事情了。”
<Dust> “那总要先见见,万一是节点呢?”
<羽月晖> “不见到就判断不了是否是同一个人啊,好难办,而且我们只能推测外面的时间,真正出去前也不知道外面到底过了多久就很恐慌!”
<Shadrach> Shadrach翻了翻都柏林本地网域中的消息——就现实时点而言差不多也过去了一天多,之前的爆炸事件是否有出具什么官方的伤亡报告?

<GM> 报道称死伤者大概不到二十人。

<Siegel> “逻辑上来说传送门可能是同这层的赫尔维有联系的东西,不过这就麻烦了。”
<Dust> “好像.....有点道理.....但为什么赫尔维会和704有关系......”Dust重新打开检索栏,查找赫尔维的最后出现记录。
<Siegel> “或者同赫尔维和我们的记忆有共有联系的那种内容。”

<GM> 上次有人看到赫尔维是在2077年6月,他在巴黎呆了几个月。

<Dust> “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不太期待和他会面。”Dust把耳朵贴在门上,尝试偷听有没有动静。
<Dust> “哦6月赫尔维在巴黎来着。”

<GM> Dust听到了椅子被拖来拖去的声音。

<Dust> <我操有人在啊!?>
<Dust> “呃您好打扰了我迷路了,”Dust做出投降姿势开门,“不要杀我!”
<Siegel> 齐格尔听了一会儿里面像有几个人的动静,然后马上被dust抢先一步。

<GM> 一个栗色头发的欧洲人正把脚跷到桌面上,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过头。“哎呀,请进吧。”

<Dust> “呃,您是......?老板之一吗?”
<Shadrach> “……呃?不好意思,这儿的老板呢?”
<羽月晖> “怎么一上来就是做这种动作的场合啊?!”先缩到门口看看情况才往里走,羽月确认了下对方的外表。
<羽月晖> “您好打扰了,我们应该……没见过?”

<GM> “什么意思,我也是老板啊。”

<Siegel> 齐格尔在dust掩护下拿通讯链悄悄拍了此人面孔放进矩阵搜索框。
<Dust> “啊您好您好,我们在地下探索结果走到这来了,哎哟不是我说地下那环境是真复杂吧。”
<Dust> “本来只想消食来着。”
<Siegel> 他没发话只是在后边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布置的变化和室内的星界状况(包括陌生人的灵光在内)。

<GM> 对方的灵光也不完整。此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卡斯蒂利亚语说得非常流利。他用榛绿色的眼睛扫了你们一眼,似乎对你们的出现并不惊讶。
<GM> “原来如此,第六纪走地下的圣诞老人也会需要消食。”
<GM> “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Dust> “......让我们出去就好?谢谢?话说怎么称呼呢?”
<Shadrach> “我们在找人。”

<GM> “借路是吧,那就随便过吧。”
<GM> “我的名字无关紧要,反正你们过路或者消费都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
<GM> “至于找人嘛……找谁呢?”

<Shadrach> “这就是我们需要点人生建议的地方了。”Shadarch打量着此人的眼睛,“我们在找一个失去了记忆和面孔的人,在物质界几乎遗忘了此人的过往和真名的情况下我们要去哪儿找他呢。”
<羽月晖> 想必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一行人之前发生的各种事了,羽月也放弃遮遮掩掩:“要是您也认识类似的这种人就更好了。”

<GM> 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面孔对矩阵来说也无关紧要。“找我咨询很贵的,不过没办法,我被嘱托了要实现从这扇门走进来的一个瘾君子,一个精华空洞者,一个学生,一个小孩一个愿望。话说回来,你自己记住他不仅就好了吗,这样你晚上睡觉时迟早梦见他。”

<Siegel> “这不好吧,梦是我做的。”

<GM> 男人笑了笑。“那什么又被称为是好的呢。”

<Dust> “真的假的,愿望?”

<GM> “是啊,愿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羽月晖> “可能我想的不仅是我记住就行了,也需要能有更多人记住他?”

<GM> “那就把这个人的事情写成书,印刷出来送给图书馆,镌刻在石板上。”

<Shadrach> “我没想到他们还有投稿通道。”
<羽月晖> “不如说我是想趁他还存在,让他也能继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等他消失了才借助图书馆和他人的记忆去缅怀。”羽月迅速摇了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Shadrach> “但我总觉得这种东西应该让他自己去捐——或者说也许他已经捐了,然后他也从图书馆里得到了什么,这就成了他在此做着梦的原因?”
<Dust> “我觉得许什么愿望都不太爽利,所以我能问问可以许下我要实现5个愿望这种愿望吗?”

<GM> “这些事情你们早已知道了,而且一开始就知道结果。”

<Siegel> “让一个人失去面孔过往记忆真名是好的吗?”

<GM> “那什么又被称为是好的呢。”

<Shadrach> “说实在我想见到这个梦的主人,我们已经站在他的角度见证了此人溶解的记忆和过往,现在到了该揍那家伙一顿的时候了。”

<GM> “如果这是你的期望的话。”
<GM> 男人站起身走向另一扇门,他握住了门把手。

<Siegel> “有人选择了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还是希望能和他继续聊聊。”
<羽月晖> “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了,但要不要接受它或改变它也是我们自己决定的事,谢谢您。”
<Dust> “所以最后是这个啊,行吧我也没意见,好像也可以。”

<GM> “请吧。”

<Dust> 在真的做决定前,Dust看了看那门有没有什么标识。

<GM> 门和你们过去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一样,曾经这里站了一个人、两个人、更多人,但现在只剩下你们。
<GM> 他拧了下把手将门打开,示意你们可以走了。

<Siegel> “是谁嘱托的您?”齐格尔想起什么回头。
<Shadrach> “请替我们说声谢谢。”Shadrach对对方点头致意便转身进了门里。
<Dust> “我才刚刚约好人呢,不知道还能不能回他,我不喜欢爽约。”精灵看了看时间,准备跟着进去。

<GM> “这取决于你,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GM> “或者说,你觉得你醒了吗?”

<羽月晖> “如果我们坚定地认为应该是真的就会成真吗?我不太明白这个。”

<GM> “成真了你发现是梦不是更失望吗。”

<Siegel> “在找自称名字无关紧要的人之前遇见另一个自称名字无关紧要的人还挺巧合的。”
<Dust> “总会过去的。”Dust干巴巴地说了之前说过的话。
<Shadrach> “假如这里的主人希望他能做一个不会结束的梦的话,也许他有自己的原因吧。但我想我们不该一直留在这儿……假如这里真的是梦的话,梦总得是要醒的。”

<GM> 对方耸耸肩不再说话,也不再回答那些失去了意义的问题。
<GM> 你们走过门,走向阴云滚滚下的都柏林街道,学生在街上随意拦住陌生的过路人发送传单。

<Siegel> “那看来梦还是有区别的…谢谢。”
<羽月晖> “我们还没醒呢,至少我目前能感觉到的是这样。”羽月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但是总不能因为醒了会失望就不期待一个好梦了。”

<GM> 穿过门的一瞬间,海水的腥味充盈了你们的鼻腔,长途旅行时的困倦、颠簸和随之而来的不适在短短几步路内于你们的大脑中重演。
<GM> 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30,在一个特别的时刻,距离艾比剧院夜场开场只有十分钟。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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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幕 魔鬼的魔术
« 回帖 #63 于: 2025-03-12, 周三 04:43:35 »
引用
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30,晴。
劇透 -   :
<GM> ————————————————
<GM> 不管你们在什么时候回到这个地方,这里的天气似乎都很好。
<GM> 下午六点半恰是太阳西斜之时。
<GM> 你们曾经和别人约定过在这一天的这个时候的这个地点见面,当时你们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GM> 几经辗转之后,你们站在了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
<GM> 尽管和你们定下约定者对你们而言可以说仍旧是陌生人,但你们已经知道,有什么东西必然会在今天改变。

<Dust> “我们这算是赶上了吗?还是没赶上......啊,希望外面还没到点。”Dust望着十足像是艾比剧院的矩阵建筑,第一步是先摸索自己的通讯链和口袋,寻找门票。

<GM> 你们身上当然没有门票,毕竟先前也没有花钱买过。

<羽月晖> 网精恢复了它的本职工作,帮羽月在矩阵的矩阵上巡视是否有可疑设备和眼熟的图标。
<Shadrach> “说起来开门的那个人总觉得有些……”Shadrach试着在脑海中复现出那个面孔,但一切又像是梦境般朦胧不清。现在恐怕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唤起代理要求它重点关注剧院周围的矩阵范围类启用包装纸程序伪装过的设备。
<Dust> “我们没有门票耶,”精灵摸索了一会放弃了,“我怀疑这里是现实无异了,所以......”
<Shadrach> “我们不是乐队吗!我们试试逃票啊,从后台。”
<Dust> “你认真的吗,这里是艾比剧院。”

<GM> 根据你们之前的了解和目前矩阵上能看到的情况,剧院应当有一座6级主机包揽了所有关于票务、安保等方面的信息外加一座5级子主机用于控制舞台设施等乱七八糟的杂事。

<羽月晖> <我们能不能骗一下这里的检票……系统?>他四处查看其他人的入场情况,然后将那台票务主机的图标高亮出来。
<羽月晖> <没有人工验票环节好像已经是好事了!>
<Shadrach> <好像也是个办法。那要不我们先过去,过检的时候暂时骗过闸机把我们放进场。>
<Dust> <先看看有没有同行吧。>
<Siegel> “是矩阵的话就可能有我们来路上的情况。”齐格尔花了好一阵子才让星界的东西回应自己的召唤,他短暂进入双重性质远远看了一眼出入口附近的星界防御情况,以及周边人流中是否有在袭击现场已见过的灵光。

<GM> 艾比剧院之前有个更威严的名字叫爱尔兰国家剧院,意味着它在这座城市令人引以为傲的地位,而这种情况在提尔时代只会有增无减。即便是在平日里,剧院的安保等级也不算太低。
<GM> 不过剧院并未设置人工检票方式,还是采用的现代化的矩阵校验。就从外面来看,你们倒是没看到什么共鸣签名。

<羽月晖> 只要将几个人的预约信息出现在主机的幻觉里应该就好了,羽月再次从通讯链以普通访客身份登入主机,检查有没有疑似超链的安保在,如果没有或许就能比较大胆地动手了。
<羽月晖> <看上去好普通没有做得严防死守,我反而觉得不放心了怎么回事!>

<GM> 羽月在主机的虚拟界面里扫了一圈,非VR状态下看不太出什么名堂,但你也能隔着一层现实感到主机的塑模经过了精心构建,毕竟这儿经常会接待一些外宾。增强现实条件下的菜单设计也足以称得上很别致,向你滚动展示了在演的日程。

<Dust> <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会议地点了嘛......>成年超链好像想起什么,他打开检索栏开始寻找那位安全局女士的影子。
<Dust> <我是不是被赫尔维打到和矩阵断链了,为什么我想找安全局的那位结果我的界面一直在loading。>

<GM> 为了不让游客感觉心烦意乱,主机甚至没有设置什么非常显眼的巡逻IC。但你仍旧发现被虚构为监控的摄像头红点仿佛在随你动作摆头。不仅如此,你在最近的一张海报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Shadrach> Shadrach混在剧场周边的游客人群中,面前挡着一张剧场票务说明的ARO,用余光观察建筑周围是否有安排身着TRC制服——或者手持公文包的人。在经历过一场随机爆炸之后她发觉自己的注意力很难不被同先前的袭击者打扮相仿的人吸引。
<Siegel> <我同意那个对付一下闸机的办法。>他一面派自己的无人机在附近绿化遮掩下绕着建筑滚寻找看起来像员工通道的出入口。

<GM> 还有不到十分钟开始的是一场以弦乐器为主的音乐会,首页赫然是知名法国音乐家阿尔方斯·鲁塞尔占据一角的照片。

<羽月晖> <不愧是上流阶级的剧院,主机里从日程到塑模都做得特别棒,不过所有监控都很齐全并且我怀疑能检测我们的脸耶,离开场也不久了,希望我们可以碰到什么熟人然后糊弄过去……>高中生有些焦虑地在入口对面的街道上踱步,这时候要是抓着别人让人买票已经比找黄牛带入场还奇怪了。
<Siegel> <那听上去要从非观众通道碰碰运气了。>齐格尔抬头也注意到了那张海报。
<羽月晖> <这样,我们先骗闸机,一进去就去后台抓着他说我们是他的粉丝呀然后被保安拖走,不对不该这么说——>
<Dust> <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试试那个通讯码,指不定还能链接上呢?>

<GM> 这家剧院的平面图显得很逼仄,扩建方案由于各种原因被搁置数次,可它的小门属实不少。

<Siegel> 齐格尔专注于对着鲁塞尔演出场次所安排的演出厅在平面图上寻找最近的侧门。
<Dust> Dust犹豫着给伊奥的曾经的通讯链发了条消息:<怎么进去?去哪?>

<GM> 除了剧院正门的门面以外,两侧有将近十个通道可以进出,而且这些门未必都会开启。
<GM>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Dust发出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Dust> <好吧,他不用这个了,也不意外。>
<Siegel> <我怀疑演奏家已经到了除非他有开场不到十分钟赶来的习惯,不如先进去再找找人吧。>
<Shadrach> <我们直接骇入他们的高级主机吧,走后场侧门以后场随同人员的身份黑进去。毕竟如果以游客身份走的话可能还要过一次安保。>
<Dust> <时间也不允许多想了,就这样吧,我只能给你们打下手咯。>
<Shadrach> <就说——呃,假身份就说我们是来观摩学习的艺校学生吧。>
<Shadrach> <靠着不存在的导师的关系去后场观摩的那种。>
<Dust> <啊你们有兴奋贴吗?待会真有什么可能我得用来着.....>
<羽月晖> <还是拿下主机最省事啊……那我们冲吧,希望这里不会和那个哪儿的主机一样变态。>羽月嘀嘀咕咕开始做准备。

<GM> 票务系统对羽月的攻击并无反应,行不行恐怕只有你们到了地方才能验证了,起码现在没有IC刷出来。

<Dust> 精灵转来转去还是蹲下把手伸进侏儒的包里:“谢谢您。”
<羽月晖> <刚才骗了检票主机让我们有了合法vip票,但还是把它打上mark什么的更放心一点。>

<GM> 羽月的MARK迅速覆盖了主机,你很确信自己没有触发任何警报,但主机里的“摄像头”忽然转向,不再追随你。
<GM> 与此同时齐格尔的设备上出现了一枚MARK。

<Shadrach> 忙着琢磨子主机防火墙的侏儒没来得及关注自己的包里少了什么东西。<能拉到那个高级主机的合法用户列表么?不来白不来!>
<羽月晖> <我拿到两枚mark的权——等等,摄像头怎么突然失去动作跟随了?!有不妙的状况要发生避一避!>
<Siegel> 齐格尔没再作声,不过其他人基本可以从物质界看出他突然紧张起来全力盯着aro捣鼓什么。
<Siegel> 并没有那种成功的实感,齐格尔在碟客的好奇心中斟酌了几下立刻重启了设备。

<GM> 主机迅速核验了一次自身MARK数,虽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发觉了超链存在的迹象,但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暂时潜伏下来的羽月明显感到防火墙策略经过了重新配置。

<羽月晖> <我们好像让安保变得更强了,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还好没有活人冲出来打我们,硬着头皮先进啦。>只能苦笑着观察了变动情况。
<Siegel> <我在想他是负责哪边的。>齐格尔的常用设备从战术频道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巴塞罗那临时的那几个之一。
<羽月晖> 仔细想想共鸣幻象好像只能防止人脸检测之类的机制,通过入口闸机时羽月还是采用了仅让它开门但不会计数的方式让大家通过。
<羽月晖> <快来快来,先进来我们再对付别的。>
<Dust> <希望不要进去就看见全副武装的TRC用枪口顶着我的额头。>Dust开始行走。
<Shadrach> Shadrach把所有的设备都设置到了静默运行,打发代理记下子主机的配置情况后,趁着同行者对付安保主机的间隙她让代理简单编造了几页像是实践课记录的ARO笔记分发给其他人。<先拿着,万一被拦下来问的话就先装装样子说自己是学生吧。>

<GM> 你们跟着险些迟到的人群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剧院,此时距离开场还有六分钟。路过闸机的时机只有一瞬却宛如一个世纪。
<GM> 验证通过了。

<Siegel> 齐格尔以低头玩通讯链的样子避开可能的摄像头拍摄,他差点撞到机器上。

<GM> 受限于大小,剧院这个时间段安排的演出只有那场音乐会,因此和你们一起姗姗来迟的宾客们恐怕和你们都是一个目的地。
<GM> 没人穿得非常浮夸高调,大家的表情都隐隐透着轻松或者兴奋,其中一对夫妇明显不是欧洲人,兴许是旅行至此的游客。

<Siegel> 他接过了那几页aro翻看,希望一切看起来很逼真。
<羽月晖> <真是跟我小时候第一次尝试地铁逃票般的惊险啊!>捏着一把汗进来之后,羽月开始做之前没那么多时间细看的事,比如翻阅主机里现存的购票客户名单。
<Dust> 精灵把笔记缩小,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周遭有没有熟悉的人。

<GM> 你们一路上都没看到荷枪实弹的人,你们也知道做得这么明显不是TRC的作风。
<GM> 羽月草草翻了一下订票名单,除了你们以外,这里居然还有四个位置显示“预留”。

<羽月晖> <这是什么内部人员吗?只显示预留位置但看不到名字[屏幕截图]>
<Siegel> <这数字就像特地给哪四个人留的似的。>
<Siegel> <正常来说可能是不愿透露姓名的贵宾什么的比如阿扎尼亚的…>
<Shadrach> Shadrach几乎是混在末班观众们的腿之间进的场,借助高度的优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盯着人群手中携带的箱包看——尽管她最在意的鲁塞尔的那个琴箱此时此刻反倒是不在眼前。

<GM> 在你将名单关闭前一刻,一个名字差点从你的余光里溜了过去。
<GM> 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这张SIN购置了最后排靠近二楼门的位置。
<GM> 上过课的人都知道,那个位置十分适合听一半悄悄离开。

<羽月晖> 发送了那些位置的信息先试着弄清它们处于几排几座,然后放大那个名字的部分直接共享到频道:<啊啊啊出现了老熟人!还是一副要逃课的架势!>
<Siegel> 齐格尔匆匆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灵光。
<Siegel> <那他的会面地点都挺刁钻的。>
<羽月晖> <我们没有固定座位只能挑靠边的坐好像也很适合逃课就对了。>

<GM> 这场音乐会卖出了4/5的票,整个大厅里人头攒动,导致灵光的辨别变得困难。
<GM> 这里不仅有都柏林人,也有从贝尔法斯特远道而来的人,还有从爱尔兰之外的地方赶到的宾客,这些人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出身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在这个时间刚好出现在了这一地点。

<羽月晖> 检查完名单后高中生才抬起头,在大厅仔细观察其他人的面孔,看是否已经有熟人入场。
<Shadrach> <要命,这个地方人有点太多了,各种传感器可能都不是特别好用。但在这种地方比起用无线触发的炸弹可能那种传统的更容易躲过安保的眼睛……>Shadrach最后确认了一遍矩阵里是否有包装纸运行的静默图标,最后借着热感视觉将注意力放在了会场内的墙壁角落,这附近存在什么走线可疑的线缆么?

<GM> 你们东张西望却因紧张什么都没注意到,目光忍不住脱离人群来到了台上,距离开始还有不到三分钟,准备工作几乎已经结束了。

<Dust> <想起那个,公文包炸弹。>
<Siegel> <坐在方便离开的位置更让人怀疑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而且对方对此是知情的…>
<羽月晖> 人人人,实在太多人了……羽月扫了两圈就觉得看花眼,他拿出隅蛛塞进墙缝里让它慢慢爬到高处代替自己收集人脸信息。

<GM> 此时出现在台侧的一个人影却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阿尔方斯·鲁塞尔羞涩地躲在阴影里,反倒夺去了观众们的一半关注。

<Shadrach> <我想去后场看看。>Shadrach刚找了个角落的空座位坐下就又蹦了起来。
<Shadrach> 侏儒找了个走道上视野比较好的位置低头看向影子里的鲁塞尔和他身上携带的东西。
<Siegel> 齐格尔看向了羽月那头共享的格莱姆斯座位所在位置上的人。
<Dust> <既然格莱姆斯可能要悄悄上二楼,是不是说二楼才是正事的地?.....我们要找伊奥也得去找安保现场吧。>Dust坐在位置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鲁塞尔。

<GM> 观众的另一半注意力聚焦在一名面容姣好身姿优雅的女性——简直就像刻板印象里从画里走出的精灵——身上,她侧过身去和可能是工作人员的人交谈着什么。
<GM> 不过对你们来说,最显眼的恐怕还是鲁塞尔手上的琴盒。

<羽月晖> <现在看他拿着琴盒总觉得里面不是什么合法东西啊喂!>

<GM> 格莱姆斯的位置还空着,羽月的无人机却在此时送回了让形势更糟糕的消息。
<GM> 蜘蛛无人机在后排捕捉到了某一日晚上和鲁塞尔以及其琴盒出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面孔。

<羽月晖> 看到传送回来的画面,超链差点滑到椅子下面去:<看这个……怎么感觉要在这建立我们的记忆场景全家福了!>
<Siegel> <不行,他可能认得出我们。>
<羽月晖> <不要这种恐怖分子全家福好吧?!我们趁他没注意到赶紧伪装一下来得及吗但我灵光实在没办法耶……>
<Shadrach> <但在这个场合下他们应该不至于在打乱他们计划的情况下对我们先发起针对……帮我确认一下那个琴盒里是什么东西,也许现在的时间还来得及把它给掉包走。>
<Dust> <不要栽在自己本行上吧先......你要怎么做,他已经在台上了。>Dust开始查看周遭的高等级设备和碟板,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化身上有没有mark。
<羽月晖> 就这样一边像面条似的从椅子滑下去一边胡言乱语,羽月发送了接近琴盒的指令,希望无人机能爬过去从缝隙看上一眼。
<Shadrach> <如果是只是琴的话MAD扫描器应该……应该不会报告吧。如果琴盒有问题的话,我去黑进子主机假装舞台事故先把幕布放下去,趁他们调整的那个时间让精魂去把东西掉包走。>

<GM> 你们身上干净得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蜘蛛无人机想要扫描那琴盒里的东西,却苦于它的防水外壳密不透风结结实实。鲁塞尔和那名女性精灵小声说了什么,看起来像工作人员的人则偏过头用手指撇开手腕上的袖子去看表。

<羽月晖> <不行哦除非有人把盒子打开,包装隔绝了我的传感器!>

<GM> 鲁塞尔点点头。舞台上的气氛比你们看过的任何音乐会都随意,演出者们甚至还没完全落座,也没有通常会有的什么流程。
<GM> 时间在流逝,现场的氛围滑稽地突然紧张起来,那法国公子活像刚刚意识到时间问题一样仓皇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引得和他同台的那名女性钢琴家笑出了声。

<Siegel> <要不看一眼那边那人身上有什么,虽然我怀疑熟练工能在各处角落里藏危险品。>
<羽月晖> 羽月毫不在意吃一堑再吃一堑,调转无人机的方向观察台下那恐怖分子携带了什么行李,将摄像头对着那边随时准备捉住漏出的信息。
<Shadrach> <……这就有点麻烦了,时间有点来不及,我试试能不能再拖延一下。一会也盯住狙击手那边确认有没有动作!>碟客把最后一枚出魂丸丢进嘴里,把事先准备的入侵代码甩向子主机的防火墙。
<Siegel> 齐格尔对狙击手的事情放心不下,对着平面图准备指挥在外头的精魂。

<GM> 然而演出准时开始了,鲁塞尔随身带着的盒子里还真是琴。

<Dust> <是琴,但是有没有夹层不好说。>

<GM> 在幕布上下的同时,你们的目光穿过无数人头顶的空间,落在了台侧只出现了不到半秒却在你们脑子里延迟了许久的身影上。
<GM> 瓦莱利的身影从你们眼前一闪而过。来不及思考,侏儒的碟板执行了你攻破子主机防火墙的命令,为你获取了控制舞台装置的主机的权限。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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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幕 牧人的收割季节
« 回帖 #64 于: 2025-03-30, 周日 19:44:03 »
引用
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40,晴。
劇透 -   :
<GM> ——————————————————
<GM> 看到瓦莱利的那一刻,你们的心跳差点漏跳一拍。
<GM> 尽管如此,表演仍旧开始了,而剧场中的人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GM> 即便是你们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就像过去历史中的无数交叉点一样,直到死神亮出镰刀的那一刻,人们都会继续欢笑,继续跳舞。
<羽月晖> 蜘蛛状的无人机先前在接近舞台的位置为了偷看琴盒驻扎下来,一刻不停地监视着附近人们的举动。
<GM> 前排观众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台上。放眼望去,格莱姆斯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他没准不会来了。然而在你们注意力被转移的短暂空隙里,你们在电子用品店附近见过许多次却一直不知道名字的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羽月晖> <有人一开场就溜了!跑哪去了啊啊……>也不知无人机之前有没有录到一点,羽月打发另一只网精尝试往前翻录像,自己则准备应付更麻烦的事。
<Shadrach> 碟客仗着自己不起眼的身高悄悄挪动到了坐席一侧的过道边上,找了个能捕捉到瓦莱利背影的位置,着手寻找子主机中的照明控制设备。<另一个目标好像丢了……他打算去高处的看台吗?>

<GM> 你很轻松地找到了舞台灯光装置。

<Shadrach> Shadrach把相关装置的图标标亮给了浮现者们。

<GM> 一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台上的演出正常进行,瓦莱利方才的现身简直就像幻觉,让你们怀疑在这片充斥着魔法的土地上是否存在什么不可思议的法术,让你们看到了那个鬼魂般的人物的身影。旋律在大厅之中流淌,编织出了一片蜃影。

<Shadrach> <一会我去翻翻监控,在对方动手之前我们先把闸拉了。看情况我们也许得喊着火了让观众们先撤。>
<羽月晖> <票务主机大概有这种警报功能,吧,一会有需要让它开始大叫好了!>
<Siegel> 眼见危险人物不知去向,人精魂在召唤者指令下优先经过通往高处看台的位置一路寻找此人。

<GM> 茫茫人海中的灵光就像水域里的发光生物一样,精魂没找到你想的人,反而在大厅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了瓦莱利。

<羽月晖> 这种下一秒就要出意外的情况令人无法继续等下去,羽月瞟了眼安全出口的位置:<要关灯了。>就对标亮的场地电路总开关下了手。
<Dust> Dust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得先看看监控,他连携网精对子主机开始动手。

<GM> 如你所愿,五级主机交出了权限。

<Dust> <刚刚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我拿到子主机的权限了。>

<GM> 没有比这更扫兴的了。灯光尽灭,人群如受惊的牧群般陷入混乱,你们曾经在教育频道上偶尔看到过这种场面。
<GM> 然而,本应出演牧人的人却在此时露出了森白的真面目。自动步枪的枪声倒豆子一样响起。
<GM> 没有消音器的压制,夺命的噪声压过人的喧哗,引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尖叫。

<羽月晖> <靠!从哪个方向来的?>还没来得及往安全出口挪,羽月半伏在座椅后方,通过听觉和无人机判断枪声来源位置。
<Dust> <我们是不是太突然了?>精灵也尖叫着俯下身。
<Siegel> <瓦莱利在外面走廊!>齐格尔慌忙按下领带下的法器猫着腰往外去。
<Shadrach> <他们倒是完全不带犹豫的!来不及管监控了,确认好人在哪个方向,待会先疏散几个安全通道的人让他们避开瓦莱利在的那条路,走廊上的无人机排查一下有没有炸弹!>
<羽月晖> <这下简直像他们被刺激到了才提前开枪的,哎呀不管我们动不动都是一团糟!>他手脚并用,从这一排中间夹在混乱的人群里接近出口。

<GM> Dust翻出了监控图标,从一个置身事外的不真实角度看到了现场发生的一切。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喧哗和噪声同时从监控里看现场的感觉很有些可笑,就像你的灵魂离体了。
<GM> 你有种奇妙的预感,新闻里播放的也会是这段画面——如果有新闻存在的话。

<Dust> <......应该是这里吧,他们是不是早就想好发生这种事情然后靠枪击片段挽回损失了?>精灵感觉有些......郁闷,他点了点地图上的实际位置。
<Dust> <要抓人尽快,5秒人就可以跑丢了。>

<GM>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消失不到半分钟却在你们眼中不见了有几个世纪的觉醒者握着一把奥地利步枪从最高处向下边走边扫射,血很快盖住了他胸前的十字架。那枚装饰变得黯淡,最终在干燥的血污中不再反光。
<GM> 异国出产的现代化死神,较短的长度让它在小小环境下也能如常发挥屠杀作用。对方一开始似乎就是为了杀死这里的来宾而来的。
<GM> 独身一人最纯净的大规模谋杀,最简单的屠宰场,最原始的情感碰撞。秒针滴答之间,大厅里的星界被凶恶的血色和惊恐的橙黄色所覆盖。
<GM> 人越多,情感共鸣就越强。人不分高低贵贱地倒在地上,或是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已经死在了席间。

<羽月晖> 空路的无人机比羽月自己先一步冲出走廊,网精各司其职,借着传感器开始重点排查人多聚集的位置有没有可疑物件,也在矩阵试着标亮类似以前见过的带计时装置的通讯链型号和智能枪。
<Dust> Dust抓抓头发,把脸埋进黑暗中,蜷缩在椅子底下同时先让网精详细查看子主机还能操控什么,能用上什么。

<GM> 齐格尔被人群退向了出口,全凭你天赐的魔法天赋才能勉强不被推倒在地。你觉得自己肯定经过了什么、踩到了什么,至于你是不是真的踩了上去,现在你也只能向上帝祈祷了。而上帝名义上的仆人正在行使其屠戮的权力。羽月检索出了几个大众链图标,讽刺的是,在这种高级设备到处都是的场合,它们反而显得非常显眼。

<羽月晖> <从没想过有一天大众链会成为超级明显的目标啊……居然还有好几个,真烦!>

<GM> 子主机具有操控这里的多数结构的能力,如果你是动手的人,现在正是关门的好时候。
<GM> 但门没有关。

<羽月晖> 羽月快速回想在安保主机上看到的mark数量,除了自己一行人外还有谁能直接控制的?

<GM> 你的记忆和眼前的现实验证了你的猜想。主机上多了一个MARK,而且那个MARK你们还很熟悉,在你们捡起祭奠逝者用的花中的十字架吊坠时它的主人曾经攻击过你们。

<Dust> <我先试着让他失去视野。>源码术士命令网精打开舞台灯,让枪击者沐浴在天降的光柱之中。

<GM> 这意味着对方的确有关门的能力,但那个人没有这么做。羽月先前抓住的几个大众链的图标有些模糊,这不是低劣的电子设备质量的结果,而是杂讯的干扰。
<GM> 大众链绝对不在你们现在身处的剧院大厅中。
<GM> 突然重启的灯光让枪手短暂愣了一下。

<羽月晖> <又见面了啊这家伙,好想把他踢出去!还有刚刚排查出的疑似炸弹的大众链物理距离有点远,恐怕有可能在人群逃离路线上,我们也得赶紧出去。>羽月考虑着是否要直接把对方的mark抹掉。

<GM> 他干脆闭上了眼开始盲射,对于拥有星界视觉的觉醒者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
<GM> 不过,现在由他一手造成的恶劣星界景观些许干扰到了他的知觉。他流水线一样流畅的杀人行为慢了一点。

<Shadrach> 高处的那个人手里的是之前那把AUG么?借助Dust的提示Shadrach的智能链顺势锁定了袭击者所在的方向,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端起手中的枪向上瞄准了对方持枪的那只手。

<GM> 对方突然遭到了攻击,半只手被子弹撕裂开来。
<GM>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将那把熟悉的枪换到了另一只手继续扣下扳机,看来他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GM> 至于他之前的短暂消失和那把枪之间的可怕联系,你现在没空去想。

<Shadrach> “看什么看?快走!”Shadrach沿着过道一路向下来到台边,示意身旁惊恐的人群从舞台一侧的安全门尽快离开,她半步跨上台边的台阶反倒站在了一个对对方而言相对显眼的位置。现在多半是在赌对方会不会为此转火的时间了。

<GM> 契约者虽无任何指示,阴风已在足够血腥的现场刮起。有什么东西要循着血铸成的因果链冲着你来了。

<Siegel> 齐格尔在人群涌动中艰难地回头做了个手势,即便难以看清对方他也知道开枪者何人。人精魂应指令让地板之下升起包覆对方的土石。

<GM> 缺乏视野让觉醒者没有及时反制掉法术,只是要解除魔法效应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在那人准备逆转元素效应的同时,星界的污浊结构沸腾了,犹如地狱之门豁然洞开。
<GM> 在浸透了恐惧的场地中,血向同一处汇聚,给了你不好的预感。
<GM> 一个血精魂从中孕育而出。
<GM> 听过无数次的话在你们脑海里浮现,但此时的行为无关信仰,甚至也无关权力,只是为了报复和杀死更多人。

<Dust> <救命!剧院里有一个血糊糊的玩意!为什么你们没人来!>这条讯息连同地狱般的图像通过一次性通讯链被传输到TRC的报警热线,<快救救我!>
<羽月晖> 从重重叠叠的矩阵图标里,羽月捡出了极少数带有四维属性的高等级设备,准备赌一把这就是对主机拥有mark的来进行追踪。

<GM> 起初通讯对面是坟墓似的沉默,许久之后,Dust听到了某种湿漉漉的摩擦声。
<GM> 设备被捡起来的声音几乎被杂讯给咽了下去,随后传来的是落地的声音。

<Siegel> 这时候剧院的安保系统都去哪里了?是被处理掉了抑或是为了引出这群危险人物而刻意为之?场上的星界污浊让齐格尔心头一沉,这里的大规模死亡恐怕能被用作他途。他集中精神去聚焦场上让他最为不适的星界存在,寻找这东西的召唤者或者契约者随便什么链接所在。
<Dust> “喂?喂?喂????”
<羽月晖> 都是陌生的设备图标……那……高中生快速排除了打错熟人的可能性,决定越快越好,直接跳过入侵部分,把识别到的疑似碟板设备全重启来抹掉主机权限。
<Dust> <TRC那边不太对劲,这到底是主机的妨碍还是TRC被......>
<Shadrach> <我们还在主控节点的眼皮子底下,说不好,但这么看现在多半只能先靠自己了。>Shadrach摇摇头。
<羽月晖> <如果只是主机问题的话,这规则是我们无法联系外援?!希望外面的不会真有什么事……能做到哪一步就先做吧。>

<GM> 相较于现场,碟板的防御倒是惊人薄弱。你们一直不认识的那个碟客的MARK立刻消失在了主机的白名单里。
<GM> 血精魂的链接在星界看上去就像锈蚀的沉没舰船的锚链,另一端拖向了台上,连着抱着头呆若木鸡的鲁塞尔。

<羽月晖> <碟板居然完全没设防的样子,我清除它的主机权限了,但这更有点可疑……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在矩阵做什么?>
<Siegel> 他拐进四散人群不直接路过的角落,也不知为何一身冷汗却摸着椅背转而接近舞台方向,现在更不愿去想自己脚下跨过了什么。
<Dust> <哎我操,你们顶一下。>Dust把一次性通讯链扔了出去,开始爬向瓦莱利所在的走廊。

<GM> 死人太多,场地里已经不再像齐格尔想出去时那会儿那么拥挤了,Dust冲出门外,感觉自己的脚下黏糊糊的。
<GM> 外面也有血。

<羽月晖> <把主机那边搞定我在这里没其他能做的了,我也跟上——>羽月差点被边上不知道是否还活着的人绊个跟头,十分艰难地挪向出口。
<Dust> 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但是超链还是有些反胃,顾不上这么多他先确定目标的情况。

<GM> Dust听见了入口处传来的枪声。瓦莱利从那个方向往回走来,把打空的枪丢到了一边,你们曾经在传闻里听说过他的手被导轨差点切成几段,现在你看到他左手上的绷带亲眼确认了这一点。
<GM> 看到你,他吓了一跳。“你……”

<Dust> “里面,里面有血精魂,”Dust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的人呢?刚刚电话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Dust> “好像被袭击了,好像都死了。”
<Dust> “卡里斯托呢?”

<GM> 他犹豫了一下。
<GM>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
<GM> “我没看到她,你看到了吗?”

<羽月晖> “我也没看到,还有怎么报警电话都没有人接了?!总部出了什么事吗?哇噗。”羽月刚刚冲到走廊上,一个激动踩在了黏糊糊的东西里。
<Dust>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不敢联系她......我怕她被卷进我们的麻烦里。”Dust一边说话一边指示网精用顶部设备砸那个精魂。
<Dust> “外面有别的袭击者吗?你把子弹都打空了?”

<GM> 你们身后的剧场里传来大型灯具碎裂的巨响,但此刻那声音离你们如此遥远,显得不太真实。瓦莱利的表情很复杂,混着几分悲凉和羞愧,他低着头避免和你们目光相交。“我也如此担心过。”
<GM> “但你们为什么偏要回来呢?”他抽出手枪下了保险。

<羽月晖> 羽月将那台有喷火器的无人机留在安全出口处,网精控制着它用火焰牵制精魂。
<Dust> “什么,什么意思?”Dust忍住胃部的隐隐作痛,“你之前是不是被炸弹伤到了,我很担心你,你之前在哪?”
<Dust> “还有汽车......那个......被烧焦的尸体是谁?”
<羽月晖> “因为我们约好了,就是为了回来找你的啊!我们一起出去吧!”

<GM> “不用担心那个,我现在还活着嘛。”他举起枪指向了你们俩。“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能麻烦你们先走一步了。”

<羽月晖> 无人机在室内和那个怨念的化身缠斗,羽月捏着一把汗盯着瓦莱利的枪口,如果是别的还好说,万一他只是个空节点该怎么办?他的大脑也渐渐放空了……

<GM> 一声枪响,“仁慈”的子弹贴着你们的脖子撞进了你们身后的黑暗中,温热的血随刺痛一起涌现。
<GM> “其实……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GM>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离开?门没有锁。”
<GM> “虽然你们肯定知道这一点吧,毕竟你们都挺擅长对付矩阵的。”

<Dust> “我.....我们会走的,但是不是现在,再晚一点。”Dust捂住脖子,泪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都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爱哭了。

<GM> “那只能我亲自动手了,这大概是报应吧!”

<羽月晖> “只是离开有什么用,我们是来找你的!”这种身上混合了很多别人的自己的血的感觉似曾相识……就是上一次爆炸的时候吗……
<Dust> “没准你的报应是被我强行拘束带走呢?”

<GM> 血精魂和人精魂纠缠在了一起。
<GM>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Shadrach> <废了那么大周折却两手空空地回去那就没道理了。我们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精魂尽快解决掉,一会来找你们汇合!>
<Dust> “那就让我最后死在这里吧,你会把我再塑膜出来的吧?”
<羽月晖> “是吗?我回来就是觉得有能力改变现实,为了改变才来找到你的!”羽月全神贯注在对方手里那把枪上,它的材质、外观、细节……然后注入自己编辑的语句。
<Shadrach> 明明早已用钢铁替换了双手,但Shadrach此时此刻却仍有一种被汗水打湿了手心的感觉,遥远但是令人怀念。在这顷刻间产生的错位感中,枪械的击发声仿佛被拖长成了一阵蜂鸣声。
<Siegel>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没想到血精魂的链接能这么近。>方才往外其实是因为瓦莱利,盖尼米得,或者随便什么人,但又是谁教的台上的人血魔法?齐格尔贴着座椅侧面对人精魂下了与血精魂战斗的指令,自己则用相当危险的手法激活了玻璃管里的施法材料凝聚星界的箭矢。
<羽月晖> 如果这下失败了会死吗?在直面枪口对它的范式输出了修改条件后,这个念头才姗姗来迟。

<GM> Dust和羽月在剧场外的走廊里对峙。几面墙之外的地方,秒针不动了。红色瘟疫般肆虐的血精魂也停下了动作,它的具象化身躯被子弹剥下,溅在舞台和咒术师脸上。
<GM> 世界变得就像终结之后的坟场。瓦莱利看了看手上的枪,脸上的神色更加悲哀。

<Shadrach> “不要碍着我们,回你该回的位面去!”Shadrach抖开枪口的烟顺势撤到链接另一头的人身旁,一把把对方拽了起来。

<GM> “的确,我会的,你们会在这里重生,然后永生不死。”
<GM> 瓦莱利没有说话,这个声音却在Dust的耳畔低语。

<Dust> Dust感觉到死亡在和自己跳交谊舞,它若有若无的呼吸扫过自己的脸颊,或许这回真的要栽了,不过本来这生命就是从尼尔斯指缝里偷回来的,芝加哥那会......是不是真的,自己上去比较好呢。不过,刚刚才知道尼尔斯的消息,没再见一面总是有点点遗憾,虽然尼尔斯应该也不在乎。

<GM> 第四质点的幽灵围着你们转了几圈,“我们之间还是不够了解。”

<Dust> “嗯,如果可以的话出去了解也行。”精灵伸出手,试图摸到塑膜下的真实。

<GM> “不过这也正常,那个人那个人和那个人都是这么死了,死的时候我们也不太认识。”下一句话在Shadrach和齐格尔的背后忽然响起。
<GM> “哈哈,出去去哪里?这里不就是现实吗?”第四质点在Dust和羽月面前笑眯眯地站定,一时间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像另一个人。

<羽月晖> 喧嚣声就这么停了?迟缓地意识到主机里的时间似乎发生了变化,羽月忍不住向人群的方向瞥去。
<羽月晖> “你是说我们通过主机像绕圈子一样已经回到现实了?”
<Shadrach> 碟客下意识被声音的源头吸引背过身去,“别开玩笑了!在这里永生不死改变这里的一切难道不是也没办法——”
<Siegel> “我无法认同这是正常的,另外你还活着吧?”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从专注操纵法力中短暂抽身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GM> 恩图拉斯序曲地下见过的人坐在观众席的正中央鼓起掌。“就是因为无能为力才叫仁爱,或者也可以说是优柔寡断。就他无法改变现实这一点来看,我们现在也和在现实里相差不大。”

<Dust> “如果我寿终正寝的话......或许我也会认同这是现实,但是我还没有。”

<GM> “你的意思是你仍旧想要回去?”第四质点翻了个白眼。

<Siegel>  “您也说了在这里重生的字眼,那便不是现实,至少并非原来的那个位…这位是?”

<GM> “何谓‘活着’?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在这里,这还不够吗?”观众席上的人偏过头。

<羽月晖> “等等为什么他也突然在了——”从无人机视角看到这副场景令羽月瞪大眼睛,“我们不仅要回去,还要把你一起带回去,怎么了?”
<Dust> “我觉得不够,这是一个可以随意捏造的,不是真正单行线的未来。”Dust抹了抹脸。

<GM> “既然你都说这是捏造的了,那你已经否定了我们,想必你也意识到了,你想做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Siegel> “我不能否认这里可能有其他潜力,但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并非一直在这里对吧。”
<Shadrach> “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批判老好人的。”Shadrach放下指着那个绿眼睛的人影的枪。“虽然实际上走得越深我越在想,否定别人对自己的人生做的决定真的合适么。”

<GM> “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毕竟我们已经死了许久了。”
<GM> “正是因为有这里我们才存在,”观众席上的人摆摆手。“认可也好,否定也罢,选择权也不在你们手上了,当初给过你们机会,现在你们又跑回来,正是说明你们和瓦莱利一样优柔寡断。”
<GM> “现在已经过了做选择的时间了。”
<GM> “不过好消息是,”走廊上的第四质点摊开手,“你们百般否认的这个地方仍旧可以成为你们的家,只要你们都一起死在这。”

<Shadrach> “我们还有要做的事没做完呢,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还有会来和我们提你怎么样了的人,我们要——我们要揍你一顿!”
<羽月晖> “什么,我可是一直打算要改变现实的,无论是这个主机里还是外面的!”高中生气呼呼地挥着不知从哪里捡到的剧院传单卷成的脏兮兮纸筒。
<Dust> “能再稍微晚点死吗?晚一点点?”无业游民搓了搓两根手指,像是在要钱。

<GM> 对话之间,你们脚下已经积起了及踝深的血池。池面本来十分平静,直到你们的动作和第四质点的心情让血水泛起涟漪。

<Siegel> “我没明白,对不了解的东西谈何认可或者否定,况且我还有想见的人,所以一直来了这里。”

<GM> “我现在说这句话也是出于最后的仁慈和怜悯了,你们回去——回到那个所谓的现实里——也什么都做不到。或许瓦莱利也死了。唉,话说回来,他到底算不算我呢。”
<GM> “留在这你们起码还能看到他对吧。”

<Shadrach> Shadrach深呼吸,却发现自己接下去不管说什么话都上气不接下气,“如果我们说‘不’呢。我们想要记住的是真正的你们,留在这里的是真实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梦里的倒影呢?”
<羽月晖> “等我们确认了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再说也不迟,至于这个主机——我们想回来的话总有办法!”反正进来似乎比出去容易,羽月干脆大言不惭地道。

<GM> “想得倒简单,我有些羡慕你们的天真了。”
<GM> 第四质点的语气平静,但血池的震荡表明主机逐渐趋于愠怒。
<GM> “那就这样吧。那就这样。”他和观众席中的那个人同时用自己的母语说道,汹涌的红水从走廊的另一端朝你们打了过来。

<Siegel> “事实来看我们来到这里你们都有责任,”齐格尔盯着对方的脸,“要以真名为代价的主机也许确实不同于单纯的梦境但我需要一个解…”当然接下来他的注意力就在汹涌的水声上了。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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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幕 安魂
« 回帖 #65 于: 2025-04-02, 周三 02:50:49 »
引用
2077年10月08日,主机内。
劇透 -   :
<GM> ———————————————————————
<GM> 走廊上,Dust和羽月面对着那个一直如幽灵般在你们身旁徘徊的第四质点,他有着你们熟悉的面孔,说话时的语气却卸下了伪装,逐渐变得像一个陌生人。而拿着枪走回来的瓦莱利则懊恼地扭过了头,似乎不想去看你们。
<GM> 在你们身后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堵墙将Shadrach与齐格尔同你们分割开来,在观众席处等候的则是你们从来都不熟悉的影子。
<GM> 脚下的血池愈积愈深,甚至扬起了巨浪,整个场景好似一部上个时代的恐怖电影。

<羽月晖> 在面对突然变得陌生……不对,一直就是陌生的这个人时,羽月突然有种眼前所谓的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的景象不再真实的感觉,他试着把所有人再次当作矩阵上的一环看待。

<GM> 现实和主机的幻想已经混在了一起,如果这是结构层的现实,或许你们应该看到化身,但此时羽月却发现他们不过是某种根植于主机中的程式,但并非是你们常常见到的IC那样的程序。
<GM> 第四质点往后退了半步,血水脱离重力束缚,一条细流向上奔涌,直到跃至与其手掌平行的高度在旋转中化作一把铁杖。“这就想要回去了吗?”
<GM> “我和他不太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喜欢动粗……”观众席上的无名人影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二人,就像想把你们给努力记住。
<GM> “但是你们都坚持认为这是结构层了,总不能相信光靠丢出垃圾代码就能解决我们吧。”
<GM>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本看起来很眼熟的书。

<Dust> “嗯感觉还是回去比较舒服,在这好累,好痛,比现实差劲,”疲惫的Dust挥动着手指示意网精继续用什么东西砸他,“你又是......哪位?我们的人生在什么时候有过交集吗?”[/color
<羽月晖> <我又看了一下,这些都是……主机程式?>他第一反应想起之前尝试运行过的银书,<啊,真的是吗?!>
<Shadrach> <我们这边好像被墙隔开了。>Shadrach打量着那堵墙的性质希望能找到一点直接突破它的可能,但目光仍然时不时落在观众席的那个人身上。“但现在明明就在动粗嘛,这么想把我们留在你们的别墅里做客吗?”

<GM> “这话说起来怪难听的,你们的记忆都快融进来了……不对……”
<GM> “准确地说是已经吧……”

<Siegel> <假如魔法仍然和共鸣有关,这里的血精魂和法力环境可能是共鸣的另一——你在说翻译器吗?>齐格尔整理了诸多思绪之后下定决心,法力链接似乎离他而去。
<Siegel> “这话听起来就像显现的其中一人是我们记忆的造物,也不知你现在的外貌是不是因此促成的。”

<GM> 飞过来的一盏吊灯被第四质点烦躁地横过铁杖拍到了一旁砸得粉碎,他将手杖撑在地上打了个响指。地上的水晶片组成黄蜂群朝你们飞来。
<GM> “谁知道呢,也没准。”曾经在库珀手上的那本书物归原主,无名人影将书对着你们竖起,它猛地翻了几页,从中爆发出了几束光箭。
<GM> “但你们想想看,”他放下书。“一般人不会觉得VR里喝了瓶治疗药水就能回复现实生活里的状态吧。”
<GM> “那你们先前又算是什么呢,有没有可能……你们已经回不去了?”
<GM> “或者说,你们的躯壳已经死了……?”
<GM> 走廊上的蜂群无人机似的在一次自杀性攻击中折损大半,剩下的迂回到了第四质点的身边,他也笑起来。“确实是这道理!确实!”

<Shadrach> “这听起来就像用了环形废墟的东西就像吃了冥界的石榴一样。”Shadrach捂住受击的地方往后退了半步,事到如今似乎也不得不去对这个人举起枪了,“但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欠了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人情没有还呢!”
<Dust> “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晶莹剔透的昆虫轻盈地掠过超链的鬓角,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发现伤痕,但抬头一看三个质点形象变成了六个,九个,“回不去的话我就能死心乖乖地成为你们芭比城堡里的一员了,这不是也挺好。”
<Siegel> “虽然暂且没完全弄明白原理像记忆或者真名差点被剪切走了。” <说到了记忆融合,观众席上的人确实也在记忆我们似的>齐格尔抽出自己的手枪艰难迈过观众席。
<羽月晖> “从四个多月以前那次事情发生,我就偶尔在想了,会不会我们已经死在了矩阵上没出来过!但是如果真的这样认为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那即使我们还活着不也和死了一样吗?”羽月因为转变了对自身状态的认知,这个化身的灵光亮了起来。

<GM> “你早该想到这一点的,”无名人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毕竟你们上去德黑兰的船之前是在棱镜手上。”
<GM> “怎么想,他都不会简单地放你们离开吧。”
<GM> “小孩就是话多。”第四质点不耐烦地抬起铁杖指向了他身边的瓦莱利,“那就挨个儿枪毙吧。”

<Dust> “就算真是你说的这样既然他没有突然跳出来让我们停机或者说实验结束那意味着很可能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吧?还没到终点当然要继续运行下去咯。”

<GM> “即便你们要像新网塔遇到袭击时第一批淋到纳米体雨的人一样也要继续下去是吗……”无名人影耸耸肩,他的动作一时间看上去像个木偶。

<Dust> “嗯,如果我不干,可能就没人干这些事了,我不想让它自然往下发展,哪怕我的行动没有什么用,哪怕我被车轮碾碎。”
<Shadrach> “如果我们还在棱镜手上的话。那是不是有可能有些事情也许还没来得及发生了?我们现在从这里离开的话,还有办法去改变在这个底层所演算的未来是吗?”

<GM> “那没办法了。”他砰地一声合上书。“既然你坚信这个决定是出于你的意志而非他人操控,我能做的也只有阻止你回到现实了。我可没说你们现在还在棱镜手上。”

<羽月晖> “虽然加剧了对大脑离体的担忧,但是万一那么多糟糕的事情都只是主机里发生的事,更让人充满能改变现实的信心了!”魔法的波动开始汇聚在他身边。
<Shadrach> “虽然在这里能够见到无缘再见的人,但不离开的话不就只能原地打转了嘛。倒不如说有时我感觉这里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们在这里改变的现实仿佛真的存在过。趁现在还能分清自己不是幻影,那就更要赶紧离开去找我们本该找的人了。”Shadrach碰了下原本那个手枪套所在的位置。
<Siegel> 再试一次,齐格尔用行动回答了对方,伸手按住陌生人的肩膀,试图从结构层层面解读眼前的无名之人。

<GM> “这可未必,没准外面已经一团糟了。”第四质点把杖尖抵到了瓦莱利的脖子上,后者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GM> 手枪正卡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拿着书的人面带微笑,毫无反抗地任由齐格尔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但一时间什么都没发生。
<GM> “你满意了?”他抬起没拿书的手,法力结构随之扭曲。

<Siegel> 他想起枪的事情,这是真的吗?或许应该去找枪套或者口袋,齐格尔另一只手就这样循着思绪这么做。
<Shadrach> Shadrach端起枪对观众席上的人持书的手扣下扳机,旋即朝身后的那堵墙奔去。

<GM> “你也忍心冷落我去找他啊,”子弹突破空气屏障击碎了对方那只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血冒着蒸汽消失。“我和他比哪里差了?”
<GM> 他拿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个简单的符号,Shadrach的头上凝聚出一个你们曾经见过的荆棘冠似的红黑色诅咒灵光。

<Shadrach> “你又没在把我们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之前捞起来!”
<Shadrach> “你也没请我们吃饭!”Shadrach很明显顿了一下才补上这句。
<Shadrach> “而且是那家伙选了我们,那我们没理由不去找他吧!”

<GM> “原来靠这个就可以买通你们呀。”
<GM> “简直比厚颜无耻的法国人还好搞定。”

<羽月晖> “什么,光吃饭可不够啊!等等法国人是怎么搞定的?”听到另一边传来了吃饭关键词差点打断法术准备。
<Siegel> “…我是很想知道你对你说的法国人干了什么。”齐格尔转身退开几步。
<Dust> “其实我真的不太想思考这里是结构层这事,因为我觉得把这当成现实能让你,让瓦莱利过得......过得更舒心些。”Dust的翡翠般的眼睛开始隐隐发亮,他艰难地分辨着模糊的重影,“不过你为什么要第一个杀瓦莱利呢?”

<GM> 无名人影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不记得了。”

<Dust> “啊,这不是说因为你要杀瓦莱利所以我才试图把这里转换成矩阵,我只是疑惑为什么你要首先对他下手。”

<GM> “有什么区别?反正他在外面也会死的。这正是大家想要的。对吧。”第四质点手上的铁杖打了个转落入了血池中,他回过身来摊摊手。

<Dust> “什么叫大家,我不想要。”
<Siegel> “说了这么多就好像你们之中的谁认识他一样。”
<羽月晖> “就是啊!我愿意认为这里也是一种现实的时候,完全是因为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希望他们即使出不去也能过得开心,而不是因为你或者棱镜讲了什么鬼话!”羽月很生气地比了一个禁止播出的手势。

<GM> “真是铿锵有力的反驳。然而,他的老师、他的盟友、他现在所供职之处的那些精灵,无不希望他的死。”

<Dust> “无所谓,就算只有一个人认为他该活下去也能和这些恶意抵消。”

<GM> “这话你拿去劝说TRC吧!”第四质点大笑起来。
<GM> “此时此刻说不定他们已经把枪抵到人头上了呢!”

<Dust> “那不是还没死,只要没死那一切都有转机。”Dust靠着墙壁轻轻喘息。
<羽月晖> “阻力真是太大了,那我们恰好是赔率非常占优势的一方,怎么也要赢才行!”精魂运用念动力试着拉开第四质点和瓦莱利之间的距离,无人机喷出一道火线。
<羽月晖> “毕竟我们没什么能拿来赌的本钱,全靠着这一次翻身呢。”
<Shadrach> Shadrach检查了一下余弹的数量,“我们没办法替袭击里死难的人做清算。我们也不应该替他们做清算。希望见到他是我们自己的想法,但接下去我们和他应该走向什么结局是我们自己应当选择面对的事情,不是主机里的推演说了算的。真正的未来不应该是被主机的提线勾勒出来的东西。”
<Siegel> “我不信任你,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呢?”

<GM> 他勉强和你们之间拉开了几米距离。第四质点没有费神去拣起飞出去的铁杖,说不定后者已经溶解在血里了。他将右手往上一扬,红色的液体在其手中化为一把冲锋手枪,然后以一种你们同样感到熟悉的姿势朝你们射出一梭子子弹。
<GM> 手枪的子弹几乎是满的,结构层意料之外的慷慨显得有些可疑。
<GM> “这不很明显吗,我是这个主机的造物主。”
<GM> “现在你们的记忆也汇入了我这里,我这里断线的话没准你们也会失去些了不得的东西,要不还是谨慎一点?”

<Siegel> <我有个问题,也许他们共享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Dust> <是不是应该抽空看看那纸张?>
<Dust> “嗨!别打小孩!这不道德!”

<GM> “那如你所愿。”
<GM> “Desperta Ferro!”无名人影拍拍手,一把钢斧从舞台下的血池里跃出,朝着齐格尔拦腰砍去。

<Siegel> 齐格尔连忙把证物似的纸连着袋子找了出来检查,听闻风声呼啸他下意识向观众席椅背后躲去。
<羽月晖> 已经很难说这是魔法还是物理攻击,但迎面被冲锋枪打了个满贯怕是不在主机就直接没命了。瘫倒在走廊上的高中生勉强在法力链接里紧急呼唤精魂给自己生命法术支援,他自己也闲不下来,强撑着给这边建立起法力屏障。

<GM> 纸上多了个辐射出的四个节点,乍一看简直像血染上去的。

<Dust> <现在怎么办,干在这和他们战斗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刚刚他们说是节点生成的程序,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Shadrach> “这么不客气,过去那个尤卡坦人在圣母堂里见着的场景难不成就是这样的吗?”Shadrach瞄准那无名的人影的手有些发抖——她应该偏转枪口瞄准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喉咙么?但在她即将扣下突击步枪扳机的瞬间,侏儒就像反悔了一般拔出了枪套中的手枪对那个人影射击。
<羽月晖> <再来一下感觉精魂也吊不住我的命了……但在结构层我们没法对即使已经发现是程序的东西做常规的矩阵动作?>
<Siegel> 真是疯了,齐格尔发觉自己把拿纸的手压在了最下面,这本就是个源头放射出十个方框的纸上多出来血色节点的具体数字呢?它们分别连着标数字的哪几个点?

<GM> “你说的这个我倒是记得,那孩子现在如何了?丢了只眼睛很不方便吧?尤其对觉醒者来说。”
<GM> 子弹击穿了他的锁骨,但血孔肉眼可见地愈合了,Shadrach自身反而感到了一阵来自同一位置的锐痛。

<Dust> 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应该这样呢......Dust眯了眯眼睛,指示变成精魂模样的网精去周围搜寻704。

<GM> 你化身上的冠冕随之崩解成血雨。
<GM> 上一次将你们引至704门口的人是赫尔维,眼下他不在此处,自然也没可能见到那扇房门。
<GM> 新多出的节点数字是连号,除此外便无其他规律可循。

<Dust> 想法错了?那为什么刚刚瓦莱利说我们还能离开,之前赫尔维在附近吗?......奇怪。精灵感觉自己的思维又开始涣散出去了,他忍了忍一挥手试图把瓦莱利弄走,至少让他远离战场中心。
<Dust> “行行好,别驻在中间了,如果你现在犹豫不决那等我们拼出个你死我活再说吧......”

<GM> 许久未作反应的瓦莱利原本几乎要陷入这个场景的背景中其他人一样的诡异停滞,Dust的行为反而将其从那种休眠一样的可怕状态里唤醒了。第四质点皱起眉。
<GM> “'你死我活'是没有的,你们死倒是差不太多。”
<GM> “说到底他也是我们的延续,无论如何都会被我们吞噬。这就是战争嘛。战争就是一种农神食子一样的吞噬年轻人的东西。”他晃了晃手上的冲锋手枪。“还能怎样呢。”

<Dust> “是,是,我死你活,”精灵好脾气地说,“但是我死了之后你也会让我活过来,没差。”

<GM> “我也希望如此。”榛绿色眼睛的人点点头,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很亲切。

<Siegel> 或许书也是节点,更糟的情况就是一行人也正在变成节点…但为什么其他人停下了?为了验证算力情况齐格尔踉跄奔往停滞的鲁塞尔那边勉强够上对方肩膀。
<羽月晖> “被战争吞噬的人也会留下痕迹,就算死了我也要变成电子幽灵还是背景计数什么的让你好过不了。”的确离死不远的状况下人也变得什么都说。

<GM> “发、发生了什么……”鲁塞尔如梦方醒,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正瘫坐在血色的潮水前。
<GM> “你们随便摸我、拿枪指着我、拿枪打我,这些我都可以原谅。”榛绿色眼睛的人将书夹在腋下,一步一步地走下观众席,“不过把这孩子叫醒,那就绝对不能原谅了。怎么能让他看到屠宰场一样的这种情景,看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呢?”

<羽月晖> “快离开这个地方啊大家!你们不记得这里遭到恐怖袭击了吗——?!”想起此处本该有拥挤着逃难的人群,羽月突然大喊起来,试图把停滞的人们拉回这层现实,引起恐慌的范围魔法也随着声音扩散开来。

<GM> 尚未遭受子弹洗礼的人们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回到了地狱里。一开始只有一两个人动了起来,随着有人踩着血泊夺门而出,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往门外跑去。
<GM> 他们就像看不到你们一样从你们的身边挤过。
<GM> 爆炸声也回来了,遥远到失真。
<GM> 你们每占用一点主机底层的资源,整个环境就越怪异。
<GM> 光线将一切都染成了红色,但即便是在那些没有灯的地方,血色也隐藏在黑暗当中。
<GM> 与其说光源是红的,不如说你们眼下仿佛身处水中。
<GM> 不知是谁流了血,导致水里徘徊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殷红。

<Dust> “原来这会吃这么多算力吗?”Dust看着人们逃跑,纳闷地说,“还是主机有点低配?”

<GM> “这也不会怎样,你们不会忘了这还有炸弹这回事吧,无非是他们比你们先死的问题。”第四质点耸肩道。
<GM> “还是说你们一直没意识到刚刚他拿着枪回来时那些子弹都打到谁身上了?”他对着瓦莱利勾勾手指,你们身后的血池中生出几根棘刺将慌不择路逃跑的几个人贯穿了。
<GM> 大规模伤亡解放了一度红到让人不适的环境,你们的视野又变得清澈。

<Dust> 超链没有接茬,他命令电子精魂跟着人群出去,用同样的手段唤醒所有人。
<羽月晖> “那也要怪你们这些恐怖分子而不是让世界重新动起来的我们!”另一个守卫精魂将守护的光辉笼罩在己方几人身上。
<Shadrach> “瓦莱利!”Shadrach扭头看向瓦莱利的方向,“告诉我们那个炸弹长什么样?!现在告诉我们还来得及,我们去处理掉它!”

<GM> “越关注旁人,离你的目的地就越远。”拿着书的人转向了Shadrach,你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锈铁链被牵动的声音。
<GM> 你们脚下的水池泛起了波浪。一把锈锚从液面以下带着金属尖叫声跃起。

<Dust> “嘿!你脾气好大!”Dust的注意力转向那锚,试图影响他的方向。

<GM> 幸存者纷纷跑到了街上,Dust意识到街景安静得不太正常,远方的风景也几乎是静止的。

<Dust> <外面全变成贴图了啊,我认为炸弹也不会爆就是了。>

<GM> 看起来结构层将全部的杀意聚焦在了你们身上。

<Shadrach> 侏儒抬手挡住了一部分被偏斜的攻击,但铁器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她向后滑动了数尺。她把变形的义肢关节勉强扭回原处,仍然在寻找机会先与其他人汇合,“这就是巴斯克人的待客之道吗,真是太野蛮了!”

<GM> “你这样逼问他也是没用的。炸弹是几个低级通讯链控制的。”一直不见踪影的格莱姆斯站在高层观众席旁俯视着你们。

<Dust> <啊,头疼,我们总不能真的和他们在这里拼死吧,这不太管用,主机到底是......>Dust被新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他抬起头:“晚上好,谢谢你好心人,快跑吧。”
<Siegel> “你没受伤吧?能自保吧?我知道听起来简直疯了但这里的现场和法力环境现在更疯。”齐格尔暂且带人离开空旷的舞台范围,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对没有名字的人持枪执行节点动作无疑会引起点什么误会,但刚才血精魂链接可是实打实连着鲁塞尔的灵光呢,于是他迟疑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GM> “好心人是你才对。你们可能才是该抓紧机会快跑的人。”格莱姆斯把手搭在椅背上低声说,他的声音反倒显得十分清晰。
<GM> “我还有更野蛮的招数没展示出来呢,你想怎么死?刚刚站在原地的话被砍掉头算是最无痛的死法了,结果你偏偏要挑更痛的。”方才攻击了Shadrach的人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GM> “不、不行,他在这里……”鲁塞尔的手指掐得齐格尔胳膊生疼。

<Dust> 对了,是不是那个隐秘会议才是要点?Dust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什么,在说话的同时跌跌撞撞往二楼冲去。
<Dust> “往哪跑啊,门都消失了。”精灵苦笑。

<羽月晖> “我们倒是也很想赶紧跑出这个见鬼主机啦,就是路有点难找。”

<GM> Dust避开了正在越积越深的血水,二楼相当而言比较干燥,但地上却也有不少可疑的血迹与弹壳。
<GM> “如果你们只是要离开的话。只需要让构架交出门即可。”

<Shadrach> “不了,我觉得活着本身就已经比死了还要痛了。所以最方便让我们投降的方法没准是让我们带着消息活着回去,你这不讲道理的家伙。”Shadrach对无名的人勾勾手指,“但在弄清这里的情况之前我们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呢!”
<Dust> 关键点,关键点,关键点在哪......Dust来回扫视着二楼:“赫尔维不在噢,你又是什么?......嗯,我猜是文档服务器?”

<GM> “看吧,你一点都不了解泛人类,他们就是这么想找死的。”拿着书的人语气愠怒地对格莱姆斯打了个手势叫他滚开。

<Dust> “什么叫不了解泛人类,格莱姆斯先生也是泛人类啊。”

<GM> “格莱姆斯”不像程式,是个和你们相似的化身。

<Dust> <格莱姆斯是化身啊.....??>
<羽月晖> “那你是什么呢?很了解泛人类的先生?”羽月再次重新打量观众席上的人影。
<Shadrach> <那这可是棱镜的矩阵工程师大驾光临了。>

<GM> “我只不过是根据从你们脑子里抠出来的片段生成的形象罢了。如果这个身份冒犯了你们我可以随时换一个,但我方才说的话可是发自真心……如果我有心的话。”

<Siegel> “还有别的受困者吗,或者你答应过谁要待在这里?等等,你还好吗?”齐格尔拉扯不过只能凑近了去看对方的表情是否神志清醒,又下意识环顾四周看向观众席之中,也许这里的节点数量非同一般主机,他想着,退开几步往不曾去过的二楼阶梯处迈步。

<GM> 对方没费心去修饰自己的灵光,或者说不像结构层里的其它人物一样受到规则约束自然产生了觉醒者的转换。“上来也没用,上面的人在几分钟前就已经死了。”
<GM> “说是觉醒者,死的时候也和凡俗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Shadrach> “这地方的算力都快用来砸在怎么杀了我们上了,您会觉得这儿挤么?”Shadrach提起音量向高处的矩阵工程师发问。

<GM> “那、那个法国人刚刚在这里……”鲁塞尔的脸色在抬头看到格莱姆斯时更差了,他停住了脚步。
<GM> “恰恰相反,这是我见过最大的主机了。”格莱姆斯低头对你们鞠了一躬。

<羽月晖> <我才发现……他是主机里的浮现者,那他说的倒也没错,这里就算是他的现实了。>
<Siegel> <这还是头一次见,假如是AI的话在结构层会变成什么样?>

<GM> “正如你们听到的,门和架构其实离你们很近,就此离开对你们来说是比较合乎利益的路子了。”

<Dust> “但是就这么走还是觉得.....毕竟你们家门好难敲啊。”
<Dust> 听闻赫尔维刚刚离开的Dust立刻让精魂去搜寻他。
<Siegel> “听上去就像您是什么主机旅行家或者来验收矩阵上长出来的东西的。”齐格尔下意识挡住了鲁塞尔与格莱姆斯之间的连线。

<GM> “话虽如此,保持距离对您的健康有好处。”格莱姆斯又态度谦恭地行了一礼。
<GM> 格莱姆斯也没诓你们,二楼称得上是尸横遍野,虽然没一楼那么惨烈。

<羽月晖>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们一起离开这地方吧。”有点走路不稳地被精魂扶着靠近鲁赛尔。
<Siegel> <有一点可疑,说得就像棱镜工程师把这里的构架处理掉了一样。>联系起鲁塞尔的反应和阶梯上的弹壳齐格尔发送消息。

<GM> 有什么人在你们和主机结构层发生正面冲突之前就已经动手把外交官们给干掉了。Dust光靠灵光一时还没找到赫尔维,更暴露了凶手是谁的事实。
<GM> 一直没有插入你们对话的第四质点已经在转瞬间来到了你们的身后,冲锋枪的子弹和一把钢枪同时朝你们飞来。

<羽月晖> 刚好挪动到战场中心,羽月和精魂之间的连接似乎在星界发出了不祥的电火花声,他再次释放一个屏障遮挡部分子弹和钢枪,而法术的反噬被精魂承接。

<GM> 你们听到了一声闷响,第四质点愤怒地骂了一句脏话,他停下了追逐你们的脚步,丢掉了手上的冲锋手枪。
<GM> 齐格尔被一个硬梆梆的玩意儿给撞到了观众席的另一边,你浑身的骨头都疼,像是要散架了。

<羽月晖> 怎么了……?羽月躲在精魂背后悄悄探出头。

<GM> 白都彻的人形无人机硬接了几颗子弹。不速之客的出现让第四质点勃然大怒,就连拿书的那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Siegel> “……谢谢。”总觉得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了,齐格尔逐渐回过神来心中生出点愧歉的意思。
<羽月晖> “啊啊啊大哥你醒了——!!”很激动但是有气无力地大喊。
<Dust> “你怎么来了,你还好吗?”在二楼的Dust探出头,“这种场景你出来不太好吧,会被骂吧......?”

<GM> “可以预见。”格莱姆斯点了点下巴。“那就随你们处理了。我需要报告这一情况。”
<GM> 说完这句话他的形象破碎成一片光点消散了。
<GM> 瓦莱利默默把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丢下的枪捡了起来。无人机从并没有松开将齐格尔按在地上的手。“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它在你耳边轻声说。
<GM> “你们想救那些人吗?”

<Siegel> ”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在外面也一样。“

<GM> 无人机向旁边一翻把你丢在了原地。“那就只能把第四质点拆掉了,这样一来它的傀儡主机才会断开连接。”
<GM> “但我不认为断连能让他们醒过来就是了。或许包括你们也醒不过来。”

<羽月晖> “不只是那些人,还有你!有人去打小报告了你没关系吗??”羽月的两个精魂向着观众席发起攻击,但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无人机那边。
<Siegel> ”你都来了当然要试试。“齐格尔浑身都在疼,咬牙摸到了差点脱手的枪。

<GM> “神经病,那些只有意识留在矩阵上的人除了纳米体感染虚拟人格以外没有任何方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法师不耐烦地拨开了扑向自己的法力,他没拿书的手往下斜切,钢枪从上方猛然落下。
<GM> “说到底他们的身体可能已经被烧成灰了,你们敢赌泽维尔——那个精灵——不是如此吗?呆在这个主机里是他们唯一能维持自己存在的方法,你们还想把它毁掉。”

<Shadrach> “……我不觉得之前他面对的那种情况也能叫作‘维持自己的存在’,他们探进共鸣井之后被困在这里成为其他主机节点的一部分难道也算维持自己的存在吗?之前在底层见过的他都算什么?”
<Siegel> “说了这么多我都还没和他本人聊过呢。”想着这可不能浪费了白都刚才的行动,齐格尔以尽量快的动作恢复到战备状态。
<Dust> “能获得一个相对可行的手段不也挺好,不过毁不毁掉另说,这就不劳您操心了。”Dust耸耸肩。
<羽月晖> “想不想留在主机上这事要问所有人自己什么意愿才行吧!你们管太多了!”发现精魂打空,从生命法术中终于恢复了一些活力的羽月着急地准备亲自上阵。

<GM> “可是木已成舟。魔术师的鸽子关在笼子里起码也有个鸟的样子,总好过把笼子拆了之后变成一堆纷纷扬扬的纸片。”

<羽月晖> “有的鸟就是哪怕变成纸片也不愿意住笼子,等我们把门打开就知道到底所有人愿意是去是留了!”
<Dust> 虽然还是想把第四质点留到最后再择机处理,但是Dust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任由他行动只会把所有人送进地狱......他不情不愿地命令精魂攻击对方。

<GM> “现在才醒悟过来已经太晚了。”

<Dust> “您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们还没死呢。”

<GM> “别说大话了。”第四质点的脸上露出了你们从未见过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狞笑的表情,他踢了脚地上的血水,一把铁剑从溅出的液体中脱胎而出朝你捅了过去。
<GM> 金属嵌入法力屏障后再度溶解成了血水的模样,在这层魔法防御上流过了一层红光。

<Dust> <哎呀他来打我了,早知道我就闭嘴了!>精灵像是乌龟一样试图缩回二楼护栏背后,“哈哈!好菜!”
<Dust> 然后他开始回击,这让Dust感觉自己像是在西部决斗。

<GM> 持书者转过身瞟了一眼你们的方向,“你这不更是可怜吗?说到底我无法理解你们对觉醒者的一种奇怪自信。”他弯下腰俯身避让开了瓦莱利射向自己的一连串子弹。

<羽月晖> 人精魂维持着屏障削弱了一部分攻击,守卫精魂的掌心迸发出一道闪电束,混着无人机的火焰回击向第四质点。
<Dust> 精灵的手从围栏上露出了几秒,他对着无脸人竖了个中指。
<Shadrach> Shadrach从包里抽出最后一张兴奋贴叼在嘴里,乱地把速效贴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抱着枪向后趔趄了两步对面前的法师倾泻出一梭子弹,然后将怀中的手枪丢给了齐格尔。“接稳了,别让他们拿走!”

<GM> “这种心灵剧场游戏你还玩得挺认真的,那只能让你认真地死掉了。”对方偏过头刚打算做什么,而后脸色愠怒地转向Shadrach。子弹终于突破他的法术防御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GM> 第四质点小跑两步让开了精魂和无人机,他微微折起腿靠在墙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所有人。

<羽月晖> “抱着敷衍的态度玩输了就别怪我们啊。”羽月用手指对着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Siegel> “明知道是屠宰场一般的场景,为什么仍然在矩阵上做某种一样是挟持人质的工作呢。”眼见战斗处于僵持之中,齐格尔方才对不久前的那番话相当在意,也没希望得到从观众席上下来的人的回答,接下shad手中的枪一面用自己的手枪瞄准第四质点。

<GM> 第四质点躲闪不及,手腕被烧出一片焦痕。另一个法师对此毫无反应,反而对你们的方向抬起手。
<GM> 方才的剑融化出的红水腾空而起包围了法力屏障。“那你们就在里头呆着好了。”
<GM> 第四质点从身下水潭中拔出两把匕首绕远路接近了拿着枪的齐格尔,他甩手将匕首丢了出去,第三把刀模仿匕首的运动轨迹从水中定形飞出,行动模式有点像你们在教堂见过的剑。

<羽月晖> 新形成的屏障明显让本就吃力的攻击不再有效,看它的强度也不是什么随便能解除的东西,羽月给dust递了个眼神,打算先解决这个麻烦。
<Shadrach> 碟客勉强在昏暗的视野中捕捉到了法师的身影,但视线的切换让她压枪的手有些找不准平衡。最终她也没确定子弹飞去了什么方向,<实在不行就先不要管第四质点了,先把这个巴斯克佬控制住!>
<Siegel> <想起个问题,那本书曾经成为影响人动用血魔法之物的容器,我可以认为它的主人受惠于血祭吗?>

<GM> 被瞄准的法师也被拿着枪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他勾起一根食指,引得一片血棘追着齐格尔绽开。

<Dust>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屏障还能这样用,不过屏障要是爆了他也不好受吧?>收到羽月遥远的信号后Dust抬起手,试图把自己的电子法力搅和进去。

<GM> 几乎是在棘刺追上齐格尔的同时,法师回头看向被关在屏障内的几个人的方向,锈色的法术效应在一声轻响中碎了。

<羽月晖> 深知自己能力不足,于是羽月在精魂和队友的帮助下触碰了血色的屏障,即使打破之后外面也还有更多的麻烦……
<羽月晖> 为了不再被奇怪的法术拖住,精魂和无人机纷纷对施法者开展牵制。

<GM> 箭雨在路径上衰灭,精魂放出的余热将法师先前被子弹击穿的创口上的血烧干了。他打个响指唤起水底的两柄剑对羽月的精魂进行了夹击。

<Dust> “好棘手,你们不能稍微放点水吗?”热能箭又一次飞向了法师,Dust怀疑主机在悄悄影响自己的准头。

<GM> “怎么会,方才不是你嫌菜吗。”第四质点的刀接二连三地追了过来。

<Dust> “现在磕头来得及吗?很抱歉。”
<羽月晖> “饶不了你啊啊啊——还我第二好用的作弊神器!”就算被打得快死了也没这么生气的高中生突然暴怒。
<Shadrach> “我还在想你们之前说的那句话呢。”Shadrach将弹夹内剩余的子弹悉数倾倒向持书的法师,“如果这里断线了,你们会怎么样,我们会怎么样?难不成我们的记忆早就被捐给了图书馆,而这里不复存在之后就只不过是架子上难以被解读的数据而已了吗?”

<GM> 法师的身影闪了一下,下一瞬间出现在那里接下了全部攻击的人变成了第四质点,后者仅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就变得像从血泊里爬出来一样,他咬着牙抓住了Shadrach的枪管,血从他的身上可怕地浮起。“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杀了连在这里的所有人罢了!”

<羽月晖> “之前完全认为在外面我们活得好好的时候,我可是非常坚定地要回去呢。不过你坚持说我们可能早就死了的话……没了回去念头的人只好在这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GM> 法师面露怒色,他显现在了第四质点之前呆的位置上消解了羽月的法术。

<Siegel> “就不能有满地是血以外的方式吗?”<很奇怪,从刚才起他们就像一体两面似的。>

<GM> 法师身上同样出现了一连串弹孔,这些创口在滋滋冒烟的同时缓慢愈合。“都到满地是血的地方了还有什么别的退路吗,别开玩笑了。”

<Dust> “那.....人还没死总有办法的?”
<Shadrach> “我——”Shadrach想要从对方手中将武器抽走,但对方的话让她的动作稍微有些犹豫了,“这当然和我们有关系,我们要回到提尔去,我们既然知道了可能会发生的未来,那就有义务在更大的仇恨被点燃之前去阻止这件事才行!”
<羽月晖> 人精魂周身亮起电光逼近了法师,火焰从另一侧阻隔他的退路。

<GM> “这话对我不起作用,毕竟我早就死了,这里整个空间都是我残余的幽灵。”

<Dust> “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别急啊。”

<GM> 第四质点身上的血迟迟没有落入你们脚下的池水中。说话间,你们意识到就像之前一样,这个虚拟空间里的所有物理法则甚至时间都不再运转了。

<羽月晖> <又来?!>
<Siegel> “我只是在想这个空间移动到别处的可能性,怎会发展到只有毁掉才能出去的地步呢?”

<GM> “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把这家伙也放逐了!”
<GM> 法师再度和第四质点交换了位置,水池荡漾开的波纹凝固成形变成一大片地刺朝周围凸起。

<羽月晖> “你才是别挡路了,不让我们出去只会把这里搞得更糟!”
<Siegel> 抓住了时间和物理法则异常的间隙齐格尔试图再次寻回与法力的联系。

<GM> 来回的法术似乎难以突破法师的奥术防御。

<羽月晖> 还好有所准备躲过这一波法术的地刺,但看起来被打中一下就真的没命了,羽月赶紧呼唤精魂给自己增加了护甲。
<Dust> <真难缠,有什么好点子吗?>Dust凝重地想了一下,决定让精魂去攻击第四质点。热能箭飞射向另一头。
<Shadrach> Shadrach小跳着避开地上致命的障碍物,换上新的备用弹夹。HUD上的智能枪数据重新刷新,准心再度落在法师的胸口。

<GM> 子弹击碎了对方挂着的十字架,锐利的碎片在他的喉管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第四质点也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Dust> Dust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这咋整啊好难解决......他只能先挥挥手把新伙伴再叫出来。

<GM> 主机的杀意已经十分明显,以持书者为中心裂开的第二道法术迅速抵达。

<Dust> 看着地刺从自己的鞋边擦过Dust吓到抱住了栏杆,这下真的要被杀了!他咽了咽口水招呼精魂和自己一起用法力球砸向同步伤势的两人。

<GM> 剧院内部的时空结构仍在改变,你们在战斗间余光瞥见白都彻的无人机正跪在一边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
<GM> 眼见着你们基本体力不支在崩溃的边缘,身上正因为Dust的法术和缓慢自愈冒出阵阵白烟的法师走近了你们,每走一步血红色的池水都会泛起新的波浪。

<羽月晖> <大哥在看什么?>羽月忙着施法没来得及细看,维持屏障的精魂慢悠悠滑过去替他瞧了瞧地上。
<Siegel> <也许有新线索……>
<Shadrach> 被法术的冲击击退的Shadrach只能堪堪维持住意识不至于让自己彻底昏迷过去,在这个仿佛断线边缘的瞬间她本能般地希望能从自己的灵魂的链接里再找到什么东西。但在这样的水下他们还能找到自己的回音以外的答复么?

<GM> 他几乎把食指抵在了Dust的头上。

<Dust> 抱着栏杆的Dust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不过这精灵感觉自己又失去了一部分什么。

<GM> 可惜无人机旁的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人造躯壳没有面部表情,你们只能看到它以一种古怪地拟人化又极其机械的姿势反复摇晃一具看上去十分眼熟的、和他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的尸体。Dust脑子里就像有一条火蛇穿过,你发觉施法者的神情有一丝动摇,甚至可以说恐惧。

<Dust> “你在害怕什么?不是就结束了吗?”随着Dust困惑的低语,法力直接坍塌,重组,汇聚,变成了0和1的刀柄......他在与对方的零距离接触的情况下抓起共鸣刀刃,狠狠往前捅。

<羽月晖> 帮dust抵挡住法术后羽月慌忙地又给shadrach分配生命法力过去,虽然好像输入过程阻力有点大……但非常成功地修好了大部分!
<羽月晖> 但是明明修得还不错怎么没有醒……羽月一阵头晕感觉挪不动地方,便打发也忙得不可开交的精魂去翻出可以粘贴的小片片,贴在shad脑袋上。

<GM> Shadrach刚回过神就看到Dust正在捅向什么人,那人的影像闪烁一二,变成了第四质点。法师出现在身后几米的地方,脸上还挂着惊讶的表情。
<GM> 第四质点抓着精灵的领子倒在了你的身上,瓦解成了锈红色的水。

<羽月晖> 你待会看我意识不清醒了也赶紧给我来一个——他感到自己也离晕不远,暗中叮嘱cheatgpt道。

<GM> 一个人影从侏儒面前掠了过去。

<Siegel> 抓着观众席座椅边缘的齐格尔下意识看向此人拿着的书,但马上被人影吸引了注意。
<Shadrach>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拦着我们吗?如果剧场里的袭击真的按照这里展现的未来实现了的话,一切会变成什么样?”侏儒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左肩的义肢关节已经变成了堪堪能用的状态。她用仅剩的一只手抹了把眼睛,“你还要让更多家庭都破碎不堪才能满意吗!”
<Dust> “啊.....这.....”碧眼的精灵有些迷惘地观察主机,第四质点死了,那......是不是要断线了......?

<GM> “差不多得了!”
<GM> 在Shadrach抓起枪对着剩下的那个人补上一梭子弹之前,“赫尔维”——或者说这里的构架节点——扑过来抓住了法师,二人在地上滚了数圈,弄出了一片寂寥的水声。
<GM> 血水汇聚向两个节点所在的地方,仿佛那里发生了地陷一般。水流同样带着你们慢慢向那里移去。
<GM> 很快,那儿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红色瀑布。
<GM> 你们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观众席的椅子甚至也开始漂流,显得很蠢。

<Dust> “对不起啊,我没办法收手。”趁兴奋贴还有点时间,Dsut喃喃自语地跑下去,试图前往无人机所在的地方。

<GM> 尸体溶解了,变成了一样颜色的血。

<Dust> “还没到时候!还有变化!他没死!没死!”
<Shadrach> “……那里是什么东西?”侏儒扶着肩膀,淌过地上的血水,走向那两个人影消失的地方向下看去。

<GM> Dust感觉自己活像在逆着洪水跑步,血水试图将你带向你身后的地方,而在你的眼前,无人机困惑地抬起头。

<Siegel> “白都?”齐格尔回头呼唤了一声看上去像个无人机的家伙,他转向曾经被他叫醒的鲁塞尔,还有其他人呢?

<GM> 水流的终点是一扇扭曲的酒店的门,形变犹如达利的名画。

<羽月晖> “这里是假的,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和你一起出去,阻止在现实的这一切发生!”羽月也从降下的屏障中跑出来,拍了拍无人机壳子。
<Dust> “你别干什么傻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记得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他在洪流中挣扎着伸出手,“你别急啊,总有办法,总有办法。”

<GM> 无人机站起身瓮声瓮气地回答。“你们先走吧,这里要关闭了,我想一个人多呆一下。”它拍了下Dust伸出的巴掌。

<Siegel> ”如果和之前一样那这里很可能是出口。“齐格尔收拾起思绪开始回忆刚才那一瞬间书本的变化。
<Siegel> ”但关闭之后您会怎么样?“
<Dust> “你......注意安全,他们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硬顶着,没什么好处.......”精灵呆呆地看着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Shadrach> “我们之后还能见面的,是吧?”Shadrach回过头对远处的白都问道,“我们会先离开这一层,之后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办法。”

<GM> 书直到最后都在主控节点的手上,并无变化可言。

<羽月晖> “关闭是主机要关停吗?你记得要出来找我们啊!外面我怕没剩多少时间了——”羽月抓着漂浮椅子让自己不会被冲走太快。
<Dust> “你是不是能像格莱姆斯一样离开?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
<Siegel> “这里看上去像在瓦解,如果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话。”

<GM> “哎呀,不会的……环形废墟和这里的连接已经断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我。你们再不走的话就要被卡在这里了,我一会儿再来。”

<Shadrach> “也许事情会好起来的。希望一切不要变得更糟了。”Shadrach把手放在门把上,确认自己之前留下的锚点是否还在那里。

<GM> 门上的弹痕仍在。

<羽月晖> “好吧,注意安全,还有小心打小报告的家伙!”爬上一把座椅像乘小船一样漂到了门附近。
<Dust> “真的吗,不要骗我,照顾好自己,我会......”还没说完,又疲倦又亢奋的精灵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水里被卷走。兴奋贴的时效到了。
<Shadrach> “一定会来的对吧?我们还等着你回头给我们结款呢。”碟客用肩抵住门,抓住门把用力往里一推。
<Siegel> 齐格尔摸了一下大衣内口袋里刚才shad丢过来的那把枪,如果它还在的话。
<Shadrach> 侏儒叹了口气,折回身后把昏迷的精灵抓了起来。
<羽月晖> “如果你没出来的话我可是会再冲进这地方找你的,记得一定要来啊——!”晃晃悠悠地挥手。

<GM> 跳入酒店门的刹那,刺眼的光线逼迫你们闭上了眼,直到周围的环境变得温和。
<GM> 你们貌似正在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这列车装饰豪华,正在穿过一望无际的白色平原。
<GM> 一个欧洲人朝你们抬起榛绿色的眼睛。他坐在火车的座位上,身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剧院的微缩模型。

<羽月晖> “这是……?”不由得将剧院模型和刚刚在的地方构造比较了一番。

<GM> 毫无疑问,那就是你们刚刚在的地方。

<Siegel> 坐在列车上的光景很是熟悉,齐格尔下意识看向窗外。
<Dust> Dust跳了起来:“你......”
<Shadrach> “我们回来了……?这里是上一层?还是哪一层?”太阳穴的阵痛感仍未散去,Shadrach扶着脑袋,在车窗玻璃的倒影中寻找一行人的形象,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那个陌生人身上。
<Dust> 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但是那股子又眩晕又想吐的感觉还在,是断片了?
<Dust> “你......好......。”

<GM> “当然是在上去的路上了。毕竟空节点死了。”

<羽月晖> 刚激战过一场,突然来到这么平静又充满日常感的地方让困意涌来,羽月使劲揉了揉眼睛:“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上去了……”

<GM> “尽管如此,我仍旧是第四质点主机的管理员。”
<GM> “所以我还是有必要把工作做到底。”

<羽月晖> “剩下的工作是……?”他疲惫地靠在座位上,不管之后怎样先趁这个时间放松一下身体,豪华列车的座椅也是不逊色剧院的舒适。
<Shadrach> “就这么称他什么都没有,让他替你死,这样可以么?”Shadrach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死去的那个是哪一个你呢,是现在的还是未来的?”

<GM> “你们不会忘了吧?‘行行好,别驻在中间了,如果你现在犹豫不决那等我们拼出个你死我活再说吧’。”
<GM> “所以没有什么谁替我死之类的话,你死我活这不就来了。”

<Dust> Dust扶着椅背,吃力地说:“那么......你做出决定了?在死前我想问一下,泽维尔他们不在这里吗?”
<Siegel> “我个人感到两位的交谈有点像某种心灵剧场。”

<GM> 他站起身指指还留在你们手上的那把又老又旧的伯莱塔M9。“不是我该做出决定,是你。”

<Shadrach> 碟客扯下额角的速效贴抓紧手旁的枪,看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不语。

<GM> “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嘛,这个真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拿到它就拿到了门的钥匙。”
<GM> “只可惜,它束缚在了我手上,因为我是管理员。”

<Siegel> “过去倒是在第五质点那边见到的他,也就是说后来确实移交给您了。”
<Shadrach> “所以那个人说钥匙在恩图拉斯序曲……”

<GM> 这个西班牙人的脸上闪过了半是讥讽半是无奈的神情。“移交?”

<Siegel> “原来是这里的恩图拉斯序曲。”
<羽月晖> “决定吗?也算不上。为了出去,为了改变现实,我们必须这么做。”

<GM> 管理员摇摇头。
<GM>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不过就终点而言也大差不差了。”他拿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Siegel> “啊,对此我不确定,因为上一次从他那里联系到管理员看起来像05。”
<Siegel> 齐格尔的神情看上去心虚了几分。

<GM> “那些都不重要。”

<Dust> Dust抓了抓自己被润湿的金发,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界里看着这管理员。

<GM> “该说的威胁和夸大其词在下面就已经说完了。现在反悔也改变不了什么。”

<Dust>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呢?”

<GM> “干嘛老问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Siegel> “是的,威胁和夸大其词在下面都说完了。这并非不重要,我应当怎样称呼您?”齐格尔这时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似乎在努力记住眼前的一切。
<Dust> “它又没有消失,只是融入主机了,难道我要喊你主机先生吗?”

<GM> “现在主机也在崩溃,很快就消失了。”

<Dust> “你也会消失吗?”
<羽月晖> “没名字时面对面讲话也很不方便嘛,在我本来的语言系统里很少用第二人称的,现取一个也行。”
<Shadrach> “我比较想知道在水面之上的地方现在已经几月几号了。”Shadrach看着几人手旁的那把手枪,对面前这个几乎在此处遍在的个体产生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虽然也很好奇你的事情,但既然你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我们也只能把脑子里记着的事情先带走了。”
<Shadrach> “其实之前我们问过一群人他们的木星是谁,然后他们让我们活着回去,说那个人会等着我们。”碟客耸耸肩。

<GM> “你们就是执着于太多完全不重要的事情才这么可悲的。所以我建议你们快一点,不在船沉之前把事情解决的话,你们心爱的人可就要死在矩阵上再也找不着了。”

<Siegel> “另外关于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都到这份上了,可以的话我不希望误会您。”
<Dust> “你也可以是我们心爱的人。”Dust干巴巴地说了句烂话。

<GM> “可我们在生命中都没有交集。这话可是你说的。”
<GM> 他拿着枪快走几步到了这列车厢的最前端,接着松开了门闩。然后他回身对你们开了一枪,击碎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框。“当然也是事实就是了。”

<Siegel> “现在可是聊上天了,您确实在这里对吧。”
<Shadrach> “言多必失的道理这就来了。”Shadrach把手边的同一把枪抓了起来,翻身离开座位。
<羽月晖> “船沉了你会一起沉么?不会坐上逃生艇什么的——啊啊!”话说一半被枪响打断,他抱着脑袋趴到桌面上。
<Dust> “我觉得这几天或者这几秒的交集已经能成为我的三分之一人生了。”精灵咬咬牙试图让自己振作些,选择先让自己躲在椅子后面。
<Siegel> 齐格尔俯身习惯性拿上了自己的手枪抬头感知法力,或者微弱的矩阵信号。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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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幕 黑鸦白鸽
« 回帖 #66 于: 2025-04-08, 周二 02:57:04 »
引用
2077年10月08日,中间地带。
劇透 -   :
<GM> ————————————————
<GM> 终于,你们脱离了主机结构层的最深处。
<GM> 传送门主动向你们敞开,这可能是主机深层为了保自己周全启用的安全措施。
<GM> 上层矩阵信号暂时不见踪影,只要主控没有瓦解,整个主机的支柱就依然存在,你们也仍旧受到了这里的游戏规则的限制。
<GM> 第四质点管理员朝你们射出一发子弹后对你们晃了晃那把手枪,然后转身从车厢的前厢门离开了。

<Dust> “你要去哪?你不是要在这里解决我们吗?”身上干爽不到两秒的Dust现在又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兴奋贴和身体状况在协力摧残他的理智,他只能勉强先命令网精用电子风暴攻击对手。

<GM> 你们越过了车厢之间的连接处,来到了前一列几乎一模一样的车厢,只不过这里没有那座剧院的微缩模型。

<羽月晖> 羽月指了指对方离去的车厢方向,火精魂先向着那边的门挤过去,他跟在后面探头探脑。“你要去哪里啊?!”

<GM> “现在的局势不是倒过来的吗?”主控节点给了车厢里的桌子一脚,本应沉重的家具在他面前却像玩具一样轻巧地拦在了你们之间成为了临时掩体。电子风暴和火焰在光洁的桌面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GM> 他对着你们的方向扣下扳机,也没管你们离这里距离多远。

<Dust> “真的反过来了吗......?”在电子风暴洪流的掩盖下,Dust的共鸣程序像是蛇一般游走过去。
<Shadrach> 确认身旁不再有子弹的啸声后Shadrach从掩体里钻了出来,勉强把脱臼的肩关节对了回去,暗自祈祷它不会因为下一次后座反馈彻底断开。她把伯莱塔插回枪套里,端着自己的随身武器跟在其他人身后。<路正面被他拦住了,得有个人绕到他身后控制住他。>
<羽月晖> “那你最好快点把我们打死在这,不然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的的!”高中生乱七八糟地甩着狠话,热能箭的能量指向主控。
<Siegel> “白都先生,能听见吗?外面看上去是列车厢,我们先追着人往前一节车厢走了。”见对方迟迟没有出现,齐格尔在模型边上说话的同时往频道里留了条语音,他跟上第四质点的脚步。人精魂受指令模糊了其他人的身形,齐格尔本人则试探性做了个手势。

<GM> “我可以听得见你在说什么,也能看得见你们模拟出的法力环境的真相,这里是单行道,你怎么可能绕到我身后呢?”
<GM> 话音未落,共鸣能量组成的尖枪结结实实地穿过了这个人影的颅骨。
<GM> 被Dust的复合程式击碎的地方变成光点状的数据残片,露出了这个图标、这个化身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电子外壳下的黑色虚空。
<GM> 主控节点短暂地卡滞了一下,似乎要往后摔倒,主机里的时间流逝似乎也变慢了。在挨了几发子弹之后管理员恢复了正常,但他左眼处没能成功愈合的一大片黑色空洞与窗外响起的轰雷之音暗示了主机岌岌可危的状态。

<羽月晖> 至少努力还是有用的……!从并没有什么打中的手感的担心中恢复了一点,羽月给精魂继续攻击的指令。
<Dust> “我.....抱歉。”不知道为什么Dust又开始道歉,他有些手足无措。

<GM> “不要说得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小心死在下面的是你。”
<GM> 留下的信息始终是未读状态,叫人不免怀疑方才是否真的见到了那个赛博格或是AI的电子化形。
<GM> 管理员边往后快速撤了几步边抬起手对着你们再次开了一枪。
<GM> 枪响的同时,他转身往更前面一列的车厢离去。

<Shadrach> 碟客稍稍放下了枪口,但短暂的迟疑里她似乎正在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对面前的陌生人继续开枪的理由。在这个时间里她突然想起了两份从其他人的头脑中带走的数据,决定重新访问自己的数据接口。
<羽月晖> “你再跑我们也是要追过去的!”不太明白对方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羽月边追过去边试着观察这个空间有没有随着对方行动而发生新的变化。
<Siegel> 也许刚才是以作为主控的人视角为解读的其他人的梦影,正如台上见到的法国人一样?“没太明白,您是说这里只有您走过的才算路吗?”都到这里了齐格尔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

<GM> 羽月在进入前方车厢的瞬间被狂风差点刮了个跟头。
<GM> 即便是在负伤的情况下,主机构建出的自我防御机制也依然固若金汤。

<羽月晖> 怎么……这是外面吗?!差点和丢出的生命法术一起冲出太远,高中生紧紧抓住车厢门看了看下一个空间的环境。

<GM> 在下面度过了足够长的时间,你们已经熟悉了这种做梦似的感觉。
<GM> 然而,即便是对于一列梦中的火车而言,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GM> 可能是主机自身受损的影响,和你们之前呆的那节车厢不同,这里既不整洁也不温暖。整个空间内的光线暗如黑夜。
<GM> 列车的窗户玻璃碎了,刺骨的冻风呼啸而过,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沉重而不透光的窗帘使劲拉扯。
<GM> 地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和碎玻璃片,仿佛发生过爆炸。
<GM> 外面的景色已不再是那一片单调的灰白平原,而是细雨中的街道。
<GM> 你们认出了都柏林的街景,这让列车不再是一列老式的长途火车,反倒像在城市里穿行的电车了。

<羽月晖> 这意味着我们“上来了”吗?看着逐渐出现的熟悉的景色,那种对于“现实”的担心又回来了。
<Dust> “都柏林......爆炸案......”精灵在风中瑟瑟发抖,他在攻击的同时开始走神,看那街道上有没有熟悉的人。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想看见还是不想看见。
<Siegel> 齐格尔抓住车座,在找寻那个人的同时下意识迅速寻找能够验证时间的物件,按照tnn的情况没准车上此时还留有纸质公告吧?街道外的其他人呢?是什么反应?
<Dust> “这是你的记忆吗?”

<GM> 管理员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站在前门处阻挡接二连三飞来的棘刺。主机将防御上调至了最高,甚至开始用这个场景来维持结构层主控的存在。

<Shadrach> 这样做真的好吗?但如果第四质点依然存在又还会有多少个TRC矩阵小队那样的傀儡节点从都柏林被接入进来?这场事端进进一步被扩大的话呢?当她意识到对方只能在矩阵中存在时她几乎很难继续追击这个个体,但周围环境的性质忽然令她感到有些似曾相识。

<GM> 共鸣从主控剥离的数据变成了一片片乌鸦和鸽子的残影。车厢里一瞬间吵闹得可笑。
<GM>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们的记忆吧。”

<Shadrach> “……总觉得虽然还是在结构层里但是环境的性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我们是在往另一个主机节点的结构层走么。”

<GM> 主控节点瞟了你们一眼,你们踩到了一张张旧剪报,但上面的内容不像是新闻,更像被胡乱重填进去的字符。

<Siegel> “这是管理员的职责…不,您希望尽的职责吗?”摆着施法手势的齐格尔有片刻的犹豫,他似乎正在理解这摇摇欲坠环境中算力的集中之意。

<GM> 存储在Shadrach那里的数据仍然不可解读,只不过你已经发现,它们和那些剪报上的东西本质上差不多,也和主机试图用于修补主控节点空洞的材料差不多。
<GM> 数据像血一样从子弹造成的黑色空洞里溢了出来。管理员闭着还存在的半边脸上的眼睛对你们举起枪。“这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Dust> “你是在给我们引路吗......离开的路。”
<羽月晖> “我们似乎从刚刚一直在‘向上走’?如果这是正确的路的话。”

<GM> “我哪知道?你们才是明知故问吧,总不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节点。”

<Siegel> “假如那人说的是真的,记忆不是单纯的数据,我可以猜测现在维持此处实则在耗用这里的记忆和真名吗?”人精魂在齐格尔背后从shad那里掏走了药剂瓶给dust,他本人释放了法力。
<Dust> “你这话说得像我是主机的主人一样,”Dust看着他脸上的破片,“如果我是的话你已经被装载在我的脑子里了。”

<GM> “你不是,我也不是。结果就是这样。既然知道第四个节点代表了什么就不要问那么没趣的问题了。”管理员偏过头避开了虚假的法力,耸耸肩,在瞄准你们开了一枪之后又往车前方走去。

<羽月晖> 意识到此时更需要关注主机层面的变化,但先要把每次都跟不上趟的迟缓反应解决——啊,帮大忙了!人精魂帮忙如法炮制掏出了捷势给他,羽月在法力链接中发出赞许。
<Dust> “我说,你能不能别走这么快,我快要被你抛下了.....等等我.....”Dust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咬牙往前冲去,他在试图抓住主控。
<羽月晖> 火精魂这次没有攻击,但紧紧跟了过去,羽月的灵光渐渐恢复了本来的波长,他给现在已经重新成为网精的cheatgpt注入一些修复的共鸣能量。

<GM> 你们往前追去。

<羽月晖> “走这么快……就先跟过去看看吧,总觉得我们好像也没走错路?”

<GM> 在离开这节车厢的瞬间,Dust的余光看到了窗外雨景里孤单的街灯。
<GM> 三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GM> 这个场景似曾相似,其中一个人趴在另一人肩上低垂着头哭泣,从天而降的光线经他领口的十字架反射到了你们的眼中。

<Dust> “啊......鲁塞尔......所以他未婚妻在哪,你知道吗?”

<GM> 你跳进了前一节车厢,主控节点扭过头。“十岁的人再追也不可能追上四十岁的人的年纪,省省吧。”
<GM> 管理员思考了一下。“我好像知道。”

<Dust> “你又在说这种话了,又不是时间,怎么就追不上呢,我最少可以试试先把你的腿打折......在哪呢?我答应那孩子要帮他了。”
<羽月晖> “怎么回到那个时候了?!呃……不用特意追上大叔的年纪也可以。”羽月左看右看:“不好意思你不是大叔,可以告诉我们吗?”
<Siegel> 意料之中地打偏了,到底是梦使自己有些许迷失了还是怎的,此刻也已经没有多少枪口相对的心思,齐格尔试图抓住风吹起的剪报快步往前。

<GM> “不,我不做亏本生意。我长大的地方一直告诉我想要什么得靠自己争取。”

<Shadrach> “我们可是让某人怪怪掏钱给我们付奖金过了,你可不要后悔。”
<羽月晖> “争取……可是我不想再打你或者挨打了!就不能换别的方式争取一下吗?”

<GM> “这是两码事,我可不像有钱人那么好说话。”

<Dust> “那你好歹给点需求!!”Dust有些受不了了,每次都是这样被圆滑地回避过去让他大脑发热。于是,电子风暴再一次出现。
<Siegel> “那您想要什么?”
<Siegel> “不保证能给,但都到这里了,也许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情。”

<GM> “有点难想。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他顶着风往前走去。网精形成的电子风暴汇入了这里的数据潮汐里。

<羽月晖> “有的话说出来不太吉利,就是假如追的人死了也是早晚能追上的……当然我才不想事情变成那样!你就好好想想嘛!”
<Shadrach> “请告诉我们我们在找的那个TRC的精灵现在在这底层的何处吧。我们当中之前有人为此和第五质点做了交易,就这样离开的话也太窝囊了。既然最终都要让记忆汇进这里那就让我们带走我们应该带走的吧!”

<GM> “啊?”
<GM> “你们为什么要和他做这种无聊的交易,这不是明摆着坑人的吗。”

<Siegel> “对了,您应该了解那本覆有炼金术产物的书的事情吧,它看起来似乎很危险。”都出现在底层了想必也是相当重要的记忆或者什么关键部分,对方的话反倒提醒了齐格尔再抛一个未解的问题出去。
<羽月晖>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抛下我们要找的人,如果有别的办法能带他出去也好,但没得选不是吗?”

<GM> “那是我的书,怎么了吗?我已经从你们的脑子里知道了,它让你们倒了点霉对吧。”管理员吃吃笑起来。
<GM> “至于那个超链的事情……你说得对,或许我确实知道,所以在我考虑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死了或者掉队了。”他朝羽月开了一枪。

<Siegel> “有方法就尝试一下罢了,您看这不是找到路子了吗。”
<Shadrach> “被淹进水里的时候狂奔者看到一根绳子就会想要抓住,我们就是这么不会骗人不太贵还觉得自己有可能改变现实的家伙。所以我们抓了第五质点的绳子,事情就是这样!”
<Dust> “有人提出交易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如果不是那次交易我们甚至进不了门。”
<Dust> “因果报应,等它来了再说吧。”
<羽月晖> “就算你的愿望同样是想出去,我们也会想办法的——喂!一边说不要死了一边开枪是人干的事吗?!”他直直向后倒去。
<Siegel> “但那是件文物吧,这样听来像它跟您达成了契约或者链接。”

<GM> “怎么了,破坏了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
<GM> “还有水里的绳子……啊,我明白这种感觉,那我希望他——第五质点——让你们得偿所愿了,开心了,满足了。”
<GM> 子弹打在了羽月的脚边。管理员扶着墙哈哈大笑,而后摆摆手继续往前一节车厢走。

<Siegel> “如果说大致形象包括在第六纪出生的人类这点。”
<Dust> “交易,交易......”Dust加快脚步开始念叨,“我来帮你修补主机可以吗?你把相关的信息告诉我......我记得好像有那个什么办法能让主机升级,或者共鸣那边......”
<Dust> “还是说你想让我们打坏主机?”
<羽月晖> “不到我们把想找的人带走是不会满足的!”为了躲那一下有点丢人地坐到了地板上,羽月拽住一旁的座椅爬起来。

<GM> “你们没问过他那句话吗?自由是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的那一段。”
<GM> 他跳过车厢之间的连接处。飘荡的窗帘之外,都市的顶楼,升腾的水雾和璀璨的夜灯汇成了一片朦胧的光的海洋。一个高高的人影弯下腰抱住了面前的另一人。
<GM> “肯定问过了吧,这我是看到了的。”

<Shadrach> “你可真是好人啊。”Shadrach掏出手枪朝着对方的耳畔开了一枪,寄希望于让对方的脚步更慢一些。“那你呢?再这样的地方你现在感觉开心或者满足吗?现在的你觉得当时的选择怎么样呢?”
<Siegel> “总之重点倒不在于形象,把那种文物给你的人在魔法安全和人身安全上不太负责就是。您用了当中的哪部分吗?”

<GM> 车外在下雨,顺着肮脏的破碎玻璃淌下的液体让那座城市的夜灯变成了一大片光斑。
<GM>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了。我比你大不知道多少,你这营养只长在了耳朵上的傻瓜。”他就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似的大笑道。
<GM> 对方猛地收住笑,仿佛方才的笑声只是某种逢场作戏。他看向Shadrach。“怎么说呢,还不错吧,我是不后悔。”

<Dust> 走着走着,精灵猛然反应过来,既然.....共鸣棘刺有效果.....那么.....攻击性代码开始扭转,隐秘性程序开始运行。
<羽月晖> “那么您贵庚……?”诱错网精释放的共鸣能量围绕对方,空气中发出了微微的静电声。

<GM> 窗户上的光斑在Dust的眼中变成了大量数据记录,撇开那些正常的主机调整外,你发现了一条十分特别的记录。
<GM> 在四小时之前,主机下属并入了四个新的傀儡节点。

<Shadrach> “你是觉得我只有十一岁么?反正都一样,在第五质点那种老头面前你也只是个去牵了他的绳子的小鬼,你在这个地方得到了什么呢?你、你的那些同胞,在提尔甚至是别的土地上还在被那些政治上的棋手牵着走呢!”

<GM> 沮丧在对方脸上一闪而过,但主控节点作为演员的能力太精湛,Shadrach甚至很难说出这种微小的表情变化是否也是他刻意做出的。

<Dust> “羽月,帮忙看看,快点。”Dust的翠绿眼睛变成了变换的七彩数据色。
<Dust> “四小时前,四个傀儡节点。”
<Siegel> “我本不想追问您贵庚的,这样的话在魔法实践上也请多指教了。”地面应声扭曲。

<GM> “可我很大程度上已经死透了。你这样责备一个死人又有什么用处呢。”管理员微笑道。他挥挥手抵消了齐格尔的法术。

<羽月晖> “哈?!但现在连我们在这里到底过了多久都搞不清。”他慌慌张张查看矩阵上的变化。
<Shadrach> “哪有死人会在这种地方中气十足地和人辩论还试图对着别人开枪啊!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们也会出去之后找到你埋在哪然后在你的墓碑前说些托莱多的老头不喜欢的话的。”
<Siegel> “但书还在,既然还是您的,我希望能从您这了解它的性质和已实操的用法。”在精魂庇护下齐格尔紧追着人往前跨了几步。
<Dust> “防火墙14,别一头撞死在数据壁垒上了。”源码术士搜寻着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GM> 主机在过去半分钟里承受了远超其处理能力的信息洪流,但这种程度的运行在平时并无任何问题。它就像发动机坏掉的车辆,引擎过运转也无法支持整辆车的前行。
<GM> 答案显而易见,主机的底层在和结构层解离。这已经是艘漏水的船,沉下去只是时间问题。
<GM> “隔墓碑有耳啊,你就不想想万一这风吹到威尼斯怎么办吗。”

<羽月晖> “哇啊……从半分钟前主机已经坏掉了,虽然一直在说实在不行就干掉它但没想到真的坏了!”
<羽月晖> “一般我们想当面说坏话的时候才会真说出来啦。”
<Dust> “坏了......那他怎么办?”Dust切换回正常的视野看向眼前的人,“听说主机一开始是由100个超链的大脑构成的,这一个主机一个大脑够用吗?”
<Dust> “啊,原来这就是交易达成?”

<GM> 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数据虚空还在跟石油似的从管理员缺损的躯壳里流出。他扶着墙对羽月的网精开了一枪,接着摸索着跳上前一节车。

<Siegel> “即便真是责备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我也没资格加入什么魔法警察组织的。威尼斯?”
<Shadrach> “那就威尼斯的老头找上来了再说吧,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别人说那老头的坏话呢。你也讨厌他的话我们就替你教训那个家伙,再让那个哭哭啼啼的法国佬离威尼斯远一点,万一我们死了也不用你赔我们保险费呢。”
<Dust> 另一个动作,这是有用的吗,还是会多出一个副本,这.....好吗?和白都彻的遭遇是不是一样的?源码术士没有参加对话,而是偷摸着和网精一起编译了全新的复合程序。他捏在手里,迟疑着不敢出手。
<Dust> ......算了,如果成功那也没办法,以后再忏悔或者挨骂吧。共鸣力量制作的镜子出现在Dust手里,他一翻手试图让管理员的影子映入其中。
<羽月晖> 别让他再跑了!网精顺着羽月的意思,用共鸣的风暴将对方团团围住。
<Shadrach> “把东西抢过来!”Shadrach朝对方靠近了两步,偏转枪口对准对上手中的那把武器。

<GM> 你们跟着主控节点跳上前一节车。光点淡化,再次凝固,化作雨林编织出的叶片之间漏下的亮片。
<GM> 在几个孩子之间,一个成年人半跪在地上替一个儿童擦去了脸上的泥印,而后将其抱进了怀中。
<GM> 阳光从垂下的挂坠上、老式枪支的弹壳上跳开,迫不及待地落入了你们的眼中。

<Siegel> 齐格尔看向dust的行动想起超链者也许有那种复制下程式的能力,如果目标还算是程式的话。他伸手扭曲了在追的人身旁的地板。

<GM> 管理员手上的枪被击落到一边,他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空无一人的场面,有些失望。
<GM> “算不上讨厌吧,我没什么钱,平时也不喜欢攒钱,所以花的都是他的。再说讨厌未免有些白眼狼了。而且会哭是好事,我起码几十年没掉过眼泪了,大概泪腺都坏死了。”
<GM> “话说到那小子,我想起关于未婚妻的事情了,想听吗?”

<Siegel> “您请讲吧。”
<Dust> “哈哈好吧,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的发展都能如我意。”Dust的手垂下了,镜子被摔得粉碎。
<Dust> “抱歉。”
<羽月晖> “嗯,当然了!”向前踏出一步使劲点点头。
<Siegel> 齐格尔快步追上去。
<Shadrach> Shadrach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把自己的数据接口。这说明对方开始想起一些原本被抽离出的记忆了么?

<GM> “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他盯着你们,好像在期待你们露出难过的表情。这种让人无语的期待与恶趣味你们在另外几个人身上也见过,暗示了他们之间相似的联系。

<羽月晖> “如果的确是想起了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也算好事吧?”
<Dust> “......”源码术士露出沮丧的脸。
<Shadrach> “你这家伙!”

<GM> 他满意地笑了。“不过赫尔维应该知道。”
<GM> “你们去问他吧。”

<羽月晖> “有时候忘了自己到底忘掉过什么,更难受……呃,他更不会说吧!”
<Shadrach> “实际上那家伙根本不认识我们吧。就算我们去找那个法国佬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告诉对方我们认识你。”

<GM> 你们身后传来巨响。

<Shadrach> “你连你的名字都不告诉我们——”
<Siegel> “感觉会被讹一笔。”
<Shadrach> 碟客被声音吸引着转过头去。

<GM> “聪明如你们总该知道怎么说服他吧。”
<GM> 你们身后的车厢正在消失,像被一张黑色的巨口吞噬。
<GM> 那些回归0与1的碎片变成了白色的鸽子和黑色的乌鸦,朝天空飞去。

<羽月晖> “一直在被坑来坑去也不知道哪里聪明了——诶?!”回头一看吓得蹦了好几步远。
<Shadrach> “主机和结构层深层之间的道路好像进一步崩解了……要死,我们还是带他往上走吧!”
<Dust> “那最后怎么办,我们只能在门外看着他一起下陷?”
<羽月晖> “这里也要消失了,你怎么办?还有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GM> 管理员朝你们走来。“至于那个爱尔兰脑子上网小孩,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他可能已经死了。”
<GM> “不过到底死了没有也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查了。”

<羽月晖> “嗯,这个我们也有心理准备……但就算死了我们也要找到他的尸体或者遗物。”他坚决地说。

<GM> “你真的没成年?”
<GM> 他皱起眉。

<Shadrach> “小鬼只要一个没看好就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让小孩来狂奔和教小孩打枪也许是一样的吧。”
<Shadrach> “请他来参加这个任务的家伙真是王八蛋啊。”

<GM> “那如果我说要你们放弃然后立刻回去呢?开玩笑的,都到这了。”
<GM> “没什么别的问题了吧?”

<Siegel> “我还是比较好奇您和文物链接的情况,也许看下能否用别的方法带你离开。”
<羽月晖> “哎?怎么了,我和你们那些大叔可不一样。要是觉得良心过不去就快给我一大笔钱的追加报酬,让我这辈子都不用狂奔啊!”羽月挂上嫌弃的表情摆摆手。
<Shadrach> Shadrach没接茬,但她的目光依然落在管理员身上,显然是想要在对方身上找到个接口。
<Dust> “白都策呢......他在棱镜吗?”
<Dust> “他真的是赛博格?”

<GM> “知道了这有什么好处呢?”
<GM> “即便是最先进的技术去维持,赛博格的寿命也不到五年吧。”

<Dust> “总有好处,那说明我还有5年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
<Siegel> “多少也是共事过的人。”
<Dust> “或者4年?”
<羽月晖> “不到五年?!这这这太短了喂——”

<GM> “即便是AI他也喜欢相信自己是个人,你们就当他是个人吧。”
<GM> “非要把做梦的人叫醒可是缺大德的。”
<GM> “要我在当上帝的宠物和当上帝里选一个,我还是宁愿选后者。”管理员狡猾地笑笑。这个法师全身上下都没有灵光缺损的痕迹,恐怕也没有接口了。
<GM> “既然我告诉了你们这么多事情,差不多也该付给我点什么了。”

<Siegel> “考虑好要什么了吗?”
<羽月晖> “当然了,起码在我看来,跟我接触过的大家都完全就是人类嘛,你也一样!”羽月自信又失礼地指着管理员。
<Shadrach> “强行让你从这里离开的话就相当于在否认之前你为自己做的决定了。”碟客收回目光,把手背到身后,“怎么办呢,反正也许在矩阵这个没人真的研究透了的地方还能以什么形式再见面也说不定。”
<羽月晖> “虽然是否是人也完全不需要别的泛人类来定义呢,但如果谁不太确定的话,我就要大声告诉他们相信我的判断!”
<Siegel> “我是觉得分类来分类去反倒限制他了。”

<GM> 他扫了一圈你们,目光最后落在Shadrach身上。
<GM> 主控节点贴心地在你面前半跪下来,然后抓起你拿着那把伯莱塔M9的手。
<GM> “作为主机的一部分,我的思考速度差不多是你们的很多很多倍吧。”

<Shadrach> 碟客眉头一皱,几乎下意识想要把持枪的手连带着这柄武器一块抽走,“信息换信息,记忆换记忆,你想要我们用什么支付给你?”

<GM> “你们和商人打交道太久,身上也一股铜臭味了。”

<Dust> “......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GM> 第四质点的中枢、主控节点抓起你的手把手枪的枪口抵在了自己额头上。

<羽月晖> “那真是麻烦你一直等着缓慢的我们了……不是我们想这样的,只能说全是铜臭味的大人太多了。”
<Shadrach> “……思考速度很快的主机难道读不出这里面的意思吗?你只是在回避我们拒绝的想法而已。”

<GM> “可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按照一换一来算,你们还倒欠我几个报酬。除此之外我就只要一个好了。”

<Siegel> “…这是谨慎的经验之谈。”

<GM> “你那可怜的生物脑子里还在发动每一个残存的脑细胞试图想出别的法子吧,可惜时间不等人。”

<Shadrach> 老式的手枪握把的触感在Shadrach的手中分外清晰,恍惚中她又觉得这双手当真是自己肉体的一部分了,是真正的神经信号在控制着她紧扣着这把武器。
<Shadrach> “那留句话给我们让我们在每个失眠的晚上愤怒得睡不着吧,也许几年之后我们就不倒欠你了。”

<GM> “行吧。”

<羽月晖> “还有生物脑子听起来我们至少没死……那最坏的情况,等到失去生物脑子的一天我会再用无敌的速度好好想想的。”

<GM> “那我把我的另一个愿望留给你们。”
<GM> 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但主机的演算速度证明他这个动作和之前一样只是逗你们玩的。

<羽月晖> “好的,不保证一定能实现,但可以赌一下。”
<Siegel> “…魔法方面的方法也行不通吗。”
<羽月晖> “如果输了你就倒欠我们点东西如何?”

<GM> “魔法不是许愿神灯。死人也不会倒欠活人东西。”
<GM> “那么听好了,我的另一个愿望是——”
<GM> 他的手指摸索向你扣扳机的食指。
<GM> “回去别哭。”

<Siegel> “已经在讨论失去生物脑子时的可能性了我猜还会有人来找你的。”
<Shadrach> “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到啊!!!”
<Dust> “你好像哄小孩。”
<羽月晖> “怎么不会了,这世界上最多的东西就是未必……这,这也未必能实现。”
<Siegel> “生物泪腺也还很健全吧。”
<Shadrach> Shadrach紧闭上眼,把另一只手搭在握把上趁对方还没来得及施力往后一抽——它能打偏吗?它会打偏吗?

<GM> 在节点杀死另一个节点的一瞬间,你们周围列车景象纷纷破碎,变成了很多鸽子和乌鸦。
<GM> 这个行为可能只是整个底层逻辑为了圆上自己的结局硬编出来的故事,再怎么说,现代主机在脱离结构层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多留一分钟也不过是中枢脑死亡之前的幻觉而已。
<GM> 漏水的船没有再复原的可能,但是按照你们此前的经验,下面的哪怕一分钟都可能意味着现实和虚拟现实之间长时间的错位。
<GM> 就像之前在芝加哥一样,数据变成了海水,裹挟着你们往上层井喷而去。

<羽月晖> 这个节点……这个人,真的已经消失了吗?有一瞬间羽月甚至怀疑这其实是自己本人死前意识的残存。
<Dust> Dust伸出手,驱动复合程序,模拟碟板,试图用一切手段抓住那个在激流中与众人背道而驰的影子。

<GM> 羽月的耳边回荡着平静的浪涛声,让你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一日的矩阵里,你接起图书馆的电话时听到的声音。
<GM> 你的意识再度和你的躯体趋于重合。
<GM> 海浪声中,你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模糊人声。

<羽月晖> 随着对环境和化身的检查,他确认了他没有死,大概目前还没有,于是在数据的洋流中叹气,气息像泡沫一样消失在远方。

<GM> “……醒……醒……”

<羽月晖> “这下不能偷懒,只能继续努力改变现实了——”他梦呓般嘀咕着一些错乱的语言,猛地睁开眼睛。
<Siegel> 怎么可能高兴满足,又不是小孩。还有太多东西要解开。齐格尔的想法还是话来着也不知能否在解体的一切中传递出去,不过现在是要回去了吧,反正还有机会。

<GM> 你睁开眼,惊觉自己坐在剧院的观众席上。
<GM> 而这个位置你在梦中曾经对其存在意义百思不得其解。
<GM> 这是你当时发现预留的四个位置之一。
<GM> 卡里斯托摇晃着你,发出嘶嘶的声音。“你醒了!”

<Shadrach> Shadrach的意识在数据涌来的瞬间近乎是空白的,浪涛的声音和耳鸣混在一起,几乎快要把身后矩阵深层所有的声响像沙子一样卷走。睁开眼时她几乎是困惑的——那个声源的方向在哪里?她就这么想着,结果正好撞见了卡里斯托。
<Shadrach> “……什么情况?我们睡多久了?”借着昏暗的看台环境她悄悄抹了一把脸。
<羽月晖> “不,不对啊?我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是本来在秘密基地……”他的记忆断在了仓库那里,对一行人是怎么移动到这还断了片的大为困惑。

<GM> “我不好说,你们他妈的怎么会跑这里来的,之前你们都跑哪去了?”

<Dust> 在失去意识前一直在打捞的精灵呆呆地看着台上,然后开始扭头看观众席。
<Dust> “这是什么愚人节玩笑吗?”

<GM>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那些人有说有笑的面孔让你直犯恶心,因为你曾经看过他们倒在血泊里双目无神的样子。

<Siegel> “你呢?是来看表演的还是…”跟梦醒或者溺水被救起来差不多,齐格尔循着声音方向找回了控制身体的感觉。

<GM> 鲁塞尔紧张地在台侧交握双手,他的搭档正对别人说话。

<Shadrach> “几号了?我们睡多久了?不是你送我们过来的吗?那家伙怎么样了?我是说伊奥——”
<Dust>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疏散......不不对会惊动那些人......对,对了,伊奥——不对。”
<Dust> “白都策也在这里吗?”Dust开始寻找。

<GM> “他怎么了吗?他不就在下面吗?啊话说刚刚有人说你们处于一种很怪的出魂状态——”

<羽月晖> “嗯?我们是凭空出现的吗?明明之前还在烦恼入场问题……但不管那么多了!这个地方有发生恶性事件的巨大风险,我们必须阻止它。”羽月马上掏出了蜘蛛型无人机,像先前梦中那样让它沿着墙壁去检查场内人员情况,看看和见过的有什么变化没有。
<Shadrach> 碟客的脑子在看向舞台一侧的瞬间清醒了大半,“靠!来不及了!赶紧走!”她神经质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Siegel> 齐格尔顶着头疼下意识余光看向观众席上那个狙击手和格莱姆斯本该在的位置。

<GM> 卡里斯托话还没说完,观众们便止住了轻声交谈。
<GM> 表演即将开始了。

<Shadrach> <那把枪应该是被藏在鲁塞尔的琴盒里了!他一定还有个备用的琴盒,去后台找到它,然后和我们之前做的那样把那几个大众链关了!>

<GM> 齐格尔回过头,恰好和那个觉醒者四目相对。毫无疑问,他也看到了你。
<GM> 而伊奥正前倾身体,对鲁塞尔说什么。

<Siegel> <注意,狙击手还在这个位置。>
<Dust> <我现在不是法师,我很难在肉界干什么,血精魂也得注意。>Dust开始检索周遭。

<GM> 你们看到他的另一只藏在阴影里的手上闪着火器的微光。

<羽月晖> <我们要在恐怖分子发动袭击前先动手吗虽然那样是不是成为恐怖分子的就是我们自己——>由于紧张,羽月开始在频道里大量胡言乱语,但行动上已经按照脑海残存的记忆在矩阵上排查大众链。
<Shadrach> “卡里斯托,我们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你。”Shadrach扭头握住卡里斯托的手,“如果我告诉你这地方有炸弹而且我们知道它们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的话你会相信我们吗?”
<Dust> 然后他忙里偷闲发了条消息<白都策,起床了没?>
<Dust> <快来这里[地址],再晚就来不及了。>

<GM> “别废话,有话快说!”卡里斯托有些暴躁地回答。
<GM> 矩阵情况和你们梦中的完全一致,羽月再次找到了那几个可疑的便宜大众链。
<GM> Dust的界面上弹出了新消息。
<GM> <呃……我刚重启>

<羽月晖> <找到了,马上就干掉它们。>他把图标辨识结果共享给小组频道。
<Dust> <白都彻可能会死在这,不过赫尔维和......伊奥在这,你考虑一下怎么处理。你知道伊奥是谁的,对吧?>
<Dust> “二楼,注意二楼,有人会突袭二楼、”
<Dust> 像是想起什么,Dust迅速说。

<GM> <为什么要我考虑,那是你们结的梁子吧>
<GM> “别逗我,二楼的法师比我在教科书里见到的还多。”卡里斯托瞪大眼。

<Dust>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来救他就想点办法掩盖自己的痕迹,我没法顾上所有人,不过如果你不在意的话那就不要来吧,很危险。>
<Siegel> “那边座位上的人是狙击手,此外可能会有人枪击从安全出口逃走的人。”齐格尔压上低语麦克风。
<Dust> “你是不是忘记内鬼这茬了?”
<Siegel> “法师对法师吧,反正也有觉醒者。”
<Shadrach> “有人在策划对这地方的袭击,我们会给你们标注重点关注对象的位置和控制炸弹的设备图标,帮帮我们,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还有办法改变这件事。”碟客有些神经质地抓住对方的肩膀,像是还没从梦中的经历完全抽离,“说来话长——这是我们在主机的演算里见到的,二楼的事情我们去处理,但是伊奥那边……去叫住他,在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前把他拦下可以吗?”

<GM> “但、但即便是那样,恐怕也很难同时干掉几个高启蒙觉醒者——”
<GM> “你什么什么什意思——好吧!”
<GM> 卡里斯托快速接受了你们说的话,也许是因为她看到伊奥将枪口对准了阿尔方斯·鲁塞尔。
<GM> 后者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这个法国名流。
<GM> 高处的狙击手歪着头打量着你们,目光锐利得像某种在观察猎物的猛禽。
<GM> 与此同时,Dust收到了一条新消息。<你都说了我爸在那了还有什么不来的道理,黑结社那家伙恐怕有伪装,但他和棱镜也不是一路人,我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你们要当心点……>
<GM> <啊!!我想起来了!那家伙肯定有个包因为他要装自己的书!>

<Dust> <不是第一次的,总能比之前好点......你记得扫干净自己的痕迹,别被主管发现......书?好吧。>
<Dust> 聊天记录被转载进小组群聊:<我记得我们之前是有发现过带着包的人是吧?>
<羽月晖> <我让网精暂时切断了四个炸弹计时通讯链的信号,可能有几分钟吧,之后空出手再彻底关机。>他将图标也为白都彻和卡里斯托标亮。

<GM> 你们将此处的大量图标过了一遍,基本上和梦里的没什么区别。目前看来,最大的偏离点就是卡里斯托和伊奥的行动。这两个人在你们接上这活儿的那一日就和你们的命运纠缠不清,现在因果的线团又结到同一个地方。
<GM> <我这杂讯很大,不过我可以解决这些小玩意儿>白都彻回复了你们。

<羽月晖> <区区炸弹对大哥来说当然手到擒来!拜托了!>有些人忙不迭地在那鼓捣矩阵活还不忘了拍马屁。

<GM> 狙击手的目光从你们身上移开,他盯着伊奥手上的枪。

<Shadrach>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Shadrach暂时不再去关注那个狙击手,她和先前一样往靠近舞台的位置挪动了一些,拍拍手唤醒休眠待机的代理,找到了舞台控制主机的图标。

<GM> 卡里斯托猫着腰来到了下面,她出现在伊奥的身后扯了一把他的衣服,后者被吓了一跳。
<GM> 狙击手站起身快速朝靠墙的楼梯走去。

<Shadrach> 尚在肉界的碟客悄无声息地向舞台控制主机发送了入侵的代码,另一手按在了随身背包里的枪上。
<Dust> Dust往椅背一躺,躲进了阴影里,他闭着眼切换了矩阵模式。

<GM> 在这段时间里那名狙击手已经接近了出口。

<羽月晖> 羽月直接身子往下一滑躺在座椅上:<他这就出去了?我也马上让无人机跟出去。>

<GM> 他转身走出了剧场。

<Dust> <我感觉我必须进修无人机或者枪械。>
<Dust> <观察一下他出去那条走廊是不是之前瓦莱利在的那条。>
<Siegel> 齐格尔就像中途悄悄临时离场的观众那样猫着腰离开座位,与此同时狙击手身后出口洇出了不明显的水渍。

<GM> 伊奥一时被卡里斯托缠上了,鲁塞尔对此浑然不知。演出照常开始。

<羽月晖> <我必须进修魔法!可恶现在的变数多了个我不是觉醒者。>
<羽月晖> 羽月的微型无人机飞出去,沿着水精魂的路线把画面转播回来以便所有人了解外边动向。

<GM> 狙击手背着手走出门,在你们的幻觉里鲜血能够拖地的走廊上,有一个笑眯眯的陌生男人正在等他,
<GM> 此人衣着十分普通,双手却像教区神父似的交握在身前,斜挎着一个包。
<GM> 他的目光越过来者,直接看向了狙击手的身后。
<GM> 经过翻译的法语通过无人机转译到了你们那里。
<GM> “看起来你好像被跟踪了。”

<Dust> <是不是该动起来了,再等下去可能就更难插手了。>矩阵空间内的Dust一挥手塑膜出匕首,刺向主机。
<Shadrach> <正在接近舞台那边,我去保护目标。一会我会装作工作人员带他下去。>
<Shadrach> <卡里斯托,最快的反觉醒小组响应需要多久?剧场外有两个可疑人员,他们多半已经发现我们了。>

<GM> <可疑,他妈的,可疑可不能直接抓人啊……要我说觉醒者都很可疑……>
<GM> “我很抱歉,老师。情况有变。”狙击手也用法语平淡回答。“我是无所谓。您要不要考虑离开。”
<GM> 眼看着演奏会已经开始,卡里斯托几乎是拖着伊奥往外走去。
<GM>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们抓我也不能怎样。”“老师”像透露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凑到狙击手的耳边。“况且,哎呀,瞧瞧。我有外交护照。”

<Dust> <主机权限拿到了,场面上不是很困难的动作我可以处理。>

<GM> <我到了!>白都彻的消息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Dust> <好事,一切都还没开始。>Dust直接把他和队友拉成一个新小组。
<Dust> <白都先生到场了。>
<Shadrach> <我猜TRC也不会相信有电子先知这种东西——我有个更糟糕的想法,那如果我在会场外开枪的话这算外面有可疑人员吗?>
<Shadrach> <只要我们都打起来那TRC好像就没理由不响应了。>
<羽月晖> <啊啊啊大哥小心外面有蜥蜴还有觉醒者——>虽然事态还在控制之中,还是急得吱哇乱叫。
<Dust> <......脱不了身吧,但是我做好准备了。>
<羽月晖> <这不还是先一步成为恐怖分子了吗!随便啦!>
<Shadrach> <现在观众都在场内,牵制住舞台边上的人,确保两名可疑人士都在没有人员聚集的场外,这样也许能保障大多数人的安全……真要命。>

<GM> “倒是梅达尔你在这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狙击手面前那人对他点点下巴。“赶紧走吧。”
<GM> “您可真好心。我走了被抓的不就是我了吗。不过那就如您所愿吧。”梅达尔挑挑眉毛。
<GM> 他径直往大门走去。
<GM> 他和刚进门的白都彻擦肩而过,后者毫不客气地靠电子攻击让安检大门敞开了。
<GM> 梅达尔朝旁边一滚躲过了精魂的攻击,他叹了口气。

<Siegel> 精魂的召唤者似乎也在紧张地衡量现场状况,接着夹杂冰屑的水流猛地向狙击手扑去。

<GM> “去纠缠老头去啊。”
<GM> 他抬起手指向精魂。

<羽月晖> 羽月的网精继续按照指令让无人机不要放松警惕,一台跟拍老头一台跟拍精魂大战。
<Shadrach> Shadrach贴着墙壁一路往下和梅达尔一样离开了演出厅来到声源所在的走廊上,藏在拐角背后瞄了一眼赫尔维所在的方向。

<GM> 赫尔维还是那副模样,很明显,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GM> 他扭过头去看Shadrach藏身的地方,此时白都彻的无人机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GM> “您有何贵干?”

<羽月晖> 好像在梦里也是我来搞定你的——羽月看着6级主机的图标,尽管轻车熟路也让网精一起帮忙不容差错。
<Shadrach> 希望室内的隔音足够好到不会立刻引起观众恐慌的地步。Shadrach决定咬着对方的钩向前一步——尽管她只来得及重新架起枪。“这话应该是要问您才对,演出场所您可不该带着危险物品过来。”

<GM> “我什么都没带呀。您想要指控我什么,顺带一提,刚刚走掉的那孩子也是。”

<羽月晖> 没费什么事掌握了之前就看过的票务和安保主机信息,羽月的网精快速扫了一遍里面的重点和之前的记忆对比是否有出入。

<GM> 现实里的赫尔维比你们在矩阵里见过的脾气温和,或许是因为你们没踩到他的尾巴,或许是因为你们不熟。
<GM> “顺带一提的顺带一提,整个TRC现在可能都不听使唤,所以我还是手抓着一把人命。”

<Shadrach> “我们没打算指控您。”Shadrach举起枪,“有一个在阿维尼翁的咖啡馆蹭了您的下午茶没付账的人和我们说您这儿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GM> “是嘛。那……”

<Dust> 精灵睁开眼,他很庆幸自己还穿着之前薅过来的高级西装。Dust先是命令网精让一半幕布降下,再让升降台往下降,营造出故障的假象,然后自个站起来匆匆往鲁塞尔跑去。
<Dust> “先生,不好意思,设备好像有点问题,请您稍等五分钟。”

<GM>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身后的喧哗给打断了。剧场里的观众疑惑地叽叽喳喳起来,鲁塞尔更是毫无风度地惊呼了一声,不过这也是他的卖点,所以算不上丢面子。
<GM> “等等等等等你是谁啊!”
<Dust> “幕后工作人员,”Dust耸耸肩,“负责设备调试什么的.....好啦先生,就五分钟,我很抱歉,之后会让剧院补偿给您的。”
<羽月晖> 羽月的网精想起来什么,操纵爬行无人机趁此机会往琴盒附近钻,这回如果运气好能碰到拉链拉开一点的话……
<Dust> 他顺带让网精瞄了一眼os,可别干到一半就歇菜了。

<GM> “你想知道什么?”赫尔维像只猫头鹰一样歪过头。
<GM> 琴盒里是空的,现在回忆起来,你们在梦里也没看到盒子里有那把被夹带进来的枪。如果赫尔维没有诓你们,恐怕那枪是鲁塞尔通过别的方式塞进来的。
<GM> “哇!!我要死了!”鲁塞尔抱着琴缩在升降装置的一角眼泪汪汪地嘀咕。

<Dust> “不会的,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吗?”精灵摊摊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包括你在忧愁的事情。”

<GM> “为什么要说那种电影一样的台词啊!!”

<Dust> “......你和......一样真的很会装耶。”然后他忍不住低声多嘴了一句。

<GM> “等一下你他妈的,你说谁装?”鲁塞尔一抬头,方才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变得甚至有些凶恶。

<Shadrach> “他说赫尔维知道鲁塞尔的小八卦,不过在未婚妻的事情之前我想知道他身上血魔法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没人能确认鲁塞尔和血魔法是否有联系,Shadrach甚至做好了对方会完全否认这件事的准备,但她还是把话抛了出去。

<GM> 赫尔维朝你招招手,然后俯下身在你耳边云淡风轻地说。“我教的,怎么了。”

<Dust> “对不起我是说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狗那叫什么来着,精魂是吗?”他毫无诚意地举高双手,“好了先生,或许你可以趁现在把自己的乐器捡拾一下,那琴盒是不是空的来着?”
<Siegel> 精魂链接断开的波动基本让齐格尔理解了对方的魔法水平,本着怎样也要追上和拦住的心态他立刻重新凝聚起法力。

<GM> Dust在后台发现了几个可疑的盒子,虽然那个法国人在你旁边嘀嘀咕咕的声音很烦。

<Dust> “哎呀别叨叨啦,你先躲躲?就当是不可抗力,可以和团......我是说和经纪人说被奇怪的人绑架了。反正就一会对吧?”Dust摸了摸和自己差不多高(或许更高)的海利斯的头。
<Dust> “啊,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我不太懂魔法,但是可能现在丢掉比较好。”
<Dust> “或者放开一会。”
<羽月晖> 羽月阴暗地念着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狠狠把那个也是老熟人的mark从主机权限中踢了出去。

<GM> “我没有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好流氓……”

<羽月晖> <我宣布现在两台主机都归属我们管辖了!>在频道里发出了独立宣言。
<Dust> <干得好,主机权限人人拿,今天到我们拿!>
<Dust> “嗯嗯。”精灵迅速检查那几个可疑的箱子。
<Siegel> 新的水渍消失在了地毯里跟着这个叫梅达尔的人。

<GM> 梅达尔从地上爬起身,懒洋洋地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观赏赫尔维被两个人夹击的画面。一只鹰在天空盘旋了几圈,落在离他不远的建筑物上望着这个方向。
<GM> Dust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了那把AUG,鲁塞尔的演技差点火候,他的表情有点僵硬。

<Dust> “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吗?”Dust又安慰性地拍了拍他,“你是干净的,至少现在是,放心吧。”
<Dust> <AUG找到了。>
<Siegel> 齐格尔本人匆匆离席在另一个通往走廊的出口门缝那往外瞄。
<羽月晖> 完成了什么矩阵制霸成就后,高中生听到新的好消息,立刻一下起尸般从座位上直立起来:<嗯!我也回来帮你们。>顺手以椅子背作掩护,把从别人兜里掏的捷势喷了喷。

<GM> 梅达尔很快对看戏失去了兴趣,他看了看表,对那只鸟招招手打算离开这里。

<羽月晖> <他这是要走?真走吗?>看着转播频道将信将疑。
<Siegel> “你要去哪?”齐格尔忍不住在门边叫住了对方,那摊水顺势带着两个小标签往对方脚下爬去。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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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幕 痛恨
« 回帖 #67 于: 2025-04-08, 周二 03:18:19 »
引用
2077年10月08日下午18:42,都柏林。
劇透 -   :
<GM> ——————————————
<GM> 你们回来了,回到了现实之中。
<GM> 但和你们梦中不一样的地方是,伊奥打算在众多来客的面前置一个与他关系十分密切的人于死地。
<GM> 话说回来,到底是和他关系密切呢?
<GM> 是早就知道他是谁的鲁塞尔吗?是你们没有来得及认识就已经因他而死的上一个“伊奥”吗?是从你们第一次见面起就在他身旁的卡里斯托吗?
<GM> 还是说应该是你们自己呢?
<GM> 不管怎样,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取决于你们自己了。
<GM> 白都彻的无人机在Shadrach对面举着枪指着和你们对峙的那个人。你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赛博格还是AI,不过那些事情几乎无关紧要了。

<Shadrach> <如果武器已经找到而且梅达尔也打算离开的话最直接的威胁还是在这法国佬身上了。伊奥那边需要留一个人应对,如果有突发情况的话卡里斯托会需要支援。我可以对我面前这人开火吗?>
<Dust> <其实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赶他出去再开火的方法。>
<Dust> Dust仍在试图寻找暗地里,安全解决这一局面的方法,他顺便指挥网精检索周遭有没有熟人的设备。
<Shadrach> <那——也许我们需要火力压制了。让他远离剧院的入口,这家伙消解法术看起就和切豆腐块一样。>
<羽月晖> <如果我们先开火这事不会演变成什么麻烦的话……>羽月让身边的无人机向上飞到二楼的高度再次观察上面的观众席。
<Siegel> <坎伯兰之类的有可能在二楼。>
<Dust> <有什么能对他起效的诱饵吗?>

<GM> 现在你们有空仔细检查在场的设备了。没发现格莱姆斯的设备,但那个前MCT员工和坎伯兰的通讯链确实拥有准入许可。
<GM> “您专程来找我就为了说这点事啊。”赫尔维直起腰。
<GM> 在他身后的剧场里,普通观众还在小声议论突如其来的变故。

<羽月晖> <你说对蜥蜴的诱饵我第一个想到的只有钱怎么办。>

<GM> 二楼观众席里没找到你们想要的人,但整个建筑物的二楼尚有不少房间的门关着。

<Dust>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继续演出吗?还是悄悄离开?如果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掩饰一下。”精灵提起装着AUG的盒子,瞟了眼鲁塞尔。

<GM> “这很难解释吧!”他迅速补了一句。“虽然我确实有点想走。”
<GM> “话说你到底谁啊?TRC……吗?”

<Shadrach> “我们还有责任把魔法威胁清理出去。”Shadrach打开了白噪音的开关——但这多半是难以掩盖走廊上的枪声的。她对对侧的无人机使了个眼色,<一会我会从入口的方向对他进行火力压制,我们把他往外赶,不要让我接近剧场内。>
<Dust> <白都策,坎伯兰有准入许可,我认为这已经代表他们在现场了。>

<GM> <确定要这样开火?>白都彻有些犹豫。
<GM> <先攻击外交使节也是恶性事件啊。>
<GM> “被称为魔法威胁真是太荣幸了。不过您知道的吧,光靠您也只不过是让砧板上的肉多一块罢了。”
<GM> “看您的身高没准是半块。”

<Dust> “路过的好心人,就像你在矩阵崩溃那会遇见的那款......啊算了,没有那么危险,”Dust又试图揉揉他的头,同时递出自己的识别码,“我可以把你打晕然后托人送你出去,我想。”

<GM> “什么,他妈的,真可以?”
<GM> 鲁塞尔接过你的名片。

<Dust> “可以吧,你可以把我当成trc的。”

<Shadrach> “没那么多,半块的半块吧。”Shadrach拽了一下拉机柄。控制室内的主机锁上了赫尔维所在那一侧走廊通往剧场的门。

<Dust> <卡里斯托,能安排人把拉琴的小子运出去吗?他被人袭击晕倒了。>
<羽月晖> <那现场的恐怖分子就实打实变成我们了……!总之先挡着他的路让他不得不开始采取一些行动?>

<GM> 卡里斯托的回信来得略有迟缓。<可以是可以,不过呢,有个小问题……我这里使唤不太动我们的人……>
<GM> <从刚刚起他们就在对我敷衍了事的。>
<Shadrach> <我在想我们一直以来是不是可能有个误区。>
<Shadrach>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TRC里的内鬼可能只有一两个人,但万一其实更多呢,或者说真正的内鬼有办法控制那么多人呢……?>

<Dust> “呃......”源码术士又扫视了一轮这人,不得不再开口,“你有什么和血.....相关的东西.....最好先扔了.....”

<GM> 鲁塞尔在兜里摸了一圈,丢出了一块有血的手帕。
<GM> “应该只有这个吧。”

<Dust> “我不是觉醒者啊,这是和魔法相关的吗?和血和魔法有关的,”Dust的说法可谓相当露骨,他边说边把手帕拿过来,“这是谁的呢?”
<羽月晖> <他哪来的这种东西?正常人肯定不会拿个血手帕带在身上呢。>羽月正猫着腰在观众席一侧往前挪,通过无人机转播瞪大了眼睛。

<GM> “是我自己的啦!我上台前流鼻血了!”

<Shadrach> <安全起见我先锁上赫尔维这边的安全出口了,一会如果需要疏散人员的话让他们从别的方向或者员工通道走,我会尽量让他先避开场内——但星界的情况我们这头可能顾不了了。>

<GM> “我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把矮人里的矮人烧成灰,但总有人有类似的恶趣味。”赫尔维低头看着你,他做出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表情,然后看向天花板。“这么说来,我还没见识过呢……”

<Siegel> <能通知一下那几人也好吧,我也认为不好先动不过这样僵持下去情况越来越古怪了。>在主机中见识过此人杀人能力齐格尔不敢轻易行动。
<Dust> <我不知道,我也觉得很不对劲,我觉得我要先把我能干的干了,>随即他的窗口转向卡里斯托,<那有哪里是比较好离开的吗,TRC不知道或者不太关注那种。>

<GM> <要绕开TRC可有点困难了,他们随时可能把你射成筛子,然后声称你就是恐怖分子,我有种预感如果是我走出去他们也不会犹豫的。>

<Dust> <真难处理,那里面有什么相对隐蔽安全的地方吗?>
<Dust> <鲁塞尔上台前流鼻血了.....?什么情况,齐格尔想办法看一下。>

<GM> <我怀疑后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一出门就可能被背后捅刀。>

<Shadrach> “还没见识过?”嵌在Shadrach瞳孔里的智能链模仿瞳孔般收缩了一下。
<羽月晖> 羽月盯着通讯链的界面纠结了片刻,果然还是给认识的人都发点垃圾信息说明下情况危险吧,不管他们打算离开还是不离开,起码有自己的选择权。

<GM> “我还没见识过TRC会把人打成什么样呢。”赫尔维拍拍手。“在他们那些黑漆漆的地窖里。”
<GM> “现在既然女士您找我没有别的事,我就要去办正事了。”

<Dust> Dust有些焦躁,他走来走去,却找不到出口:“出了点问题......什么情况.....TRC大部分都变成阻碍了......?”
<Dust> “抱歉,可能你要先在后台待会了。”
<Siegel> <攻击外交使节确实对情况不妥,但在场另一个人明明实打实参与过恐怖袭击。随便干掉几个当恐怖分子真是某些人的行事风格。>齐格尔读过dust的信息指挥水精魂化作水汽前往后台。
<羽月晖> <情况紧急,我们所在的剧院外被安放了炸弹,有包括强大觉醒者的恐怖分子打算袭击这里,附近的TRC也几乎被收买了靠不住!现在大家都处于危险之中,请各位务必优先留意自身安全。>羽月火急火燎地憋出一条垃圾信息,就给坎伯兰白都策等人的通讯链DDOS攻击一样滴滴滴发了一通。

<GM> “呃……呃……别走,在这陪我。”鲁塞尔往四下望了望,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紧张,余光不断往那把枪之前在的地方瞟。他的灵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Siegel> <鲁塞尔的灵光暂且没问题,要么场上有其他觉醒者,或者是那人的书搞的。>
<Siegel> 齐格尔的星界视觉尽力穿透大厅里繁杂的灵光,理应有那种恶意存在或者情绪不太对的个体隐藏在观众席间,但情况实在太不对劲了。

<GM> 现在的气氛就已经够古怪的了。除去对你们引起的意外的困惑外,现场不像是会发生任何魔法事故的样子。不论这场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重点从来就不是这个。
<Shadrach> “还能有什么事更重要的?”Shadrach放下枪,“把托莱多做的小手脚弄出来么?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很想现在就给你来一发,但对你扣扳机可能只会让某些老头在桌子后面鼓掌而已。”
<羽月晖> 羽月把监控的多个视角也一个个排在了AR界面上,这让他的矩阵视角格外拥挤。
<羽月晖> 重点看看那些没开门的房间里是否有能查看的摄像头。

<GM> 快速排查现场的结果也没什么玄机,羽月只看到一群不同肤色不同公司不同国籍的人焦躁地挤在一起,除了你们见过的AF的人,你还看到了之前无意中在新闻上看到过一眼的另一个提尔与阿扎尼亚的外交官,此外还有你现在最不想见到的日本人和几个人北美面孔。
<GM> 赫尔维冲Shadrach笑了笑,他绕开你沿着走廊走去。羽月甚至能在监控里看到他的影子了。

<Dust> 诡异的场景,自己是不是漏了些什么.....Dust安抚性地拍了拍鲁塞尔,转而在矩阵问他:<你还知道什么?为什么你一直在看那里,有什么不对吗?炸弹的话我处理掉了。>

<GM> <没、没有……>

<Dust> <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我很难安安稳稳带你出去,更别说想办法帮你找别人.......啊,赫尔维就要进来了。>

<GM> 他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我、我不想杀人……救救我……”

<Dust> “我就是知道你不想杀人才来找你呀。”Dust把AUG背起来,抓起自己的手枪巡视着那个角落。

<GM> “但是……我不动手的话……”他抓住了你的肩膀,你有那么几秒钟恍惚回到了主机里的那个幻景中,当时他也是如此绝望地抓住你们的。
<GM> “TRC也迟早会……”

<Dust> <......我完全忘记了,注意,现在TRC有可能成为杀手。>精灵的瞳孔缩小,迅速把这话和相关结论发进群组。

<GM> “今天可能没人出得去这里了,我、我……对不起……”

<Dust> “那么什么情况,什么信号,TRC就会开始动手?”
<Dust> “你数分钟没上台?”

<GM>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在等二楼出事吧……”
<GM> 在你们犹豫和思考的时候赫尔维已经甩开你们来到了那几扇门前,看起来他不是那种会死于话多的动画片反派。

<羽月晖> <卡里斯托能联系到这位吗?如果这边部署的TRC已经都不可信了……或许问问她能不能帮忙?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策反过的但至少那时候没把我们逮捕……>羽月从之前无人机的视频中截出一点仓库那时拍到的人物图像,虽然已经是乱抓救命稻草的样子。

<GM> <没问题,我去联系>
<GM> <不过这里杂讯可真他妈的大,我都要梦回上个版本的网速了……>
<GM> <话说我刚刚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唐突出现在观众席那会儿的时候,有个路过的阿扎尼亚人说你们看起来怪怪的>

<Dust> <注意二楼。>Dust想了一阵子,干脆划开矩阵查找所有出入口的摄像头,既然TRC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自己四个人还能安稳进来呢?谁送进来的。
<Dust> 看完这话后,源码术士犹豫了片刻,尝试着去看鲁塞尔的灵光。

<GM> 有了现在的时间,要定位到你们醒之前那么一小会儿并不困难。Dust发现不是别人,正是TRC的便衣把你们在观众逐渐进场前弄上座位的,看上去你们睡在那那会儿还遭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Siegel> “您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很难办,要把谁送去地窖听着就不像好话吧。”情急之下齐格尔扭曲了对方跟前的地面。

<GM> “怎么您看着像个精灵却不太懂行呢,自古以来,在精灵还长着刺的时候,他们就喜欢把所谓的间谍和违抗自己的人丢进洞里了。”
<GM> 赫尔维和颜悦色说道,他动动手指地消去了地上的魔法效应。

<Dust> <卡里斯托认识这些人吗?>
<GM> <这不是贝尔法斯特那边的人吗……>

<Dust> 直到眼睛痛了Dust也没看出什么,他摇摇头放弃自己的妄想,转而对鲁塞尔说:“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来了,准备演出。”

<GM> “啊……啊?”
<GM> “怎么这么快又变卦了。”他坐起身。

<Dust> “今天什么都不会发生,你演出,鞠躬,结束,下台。我去外面。”
<Dust> “因为我没办法几个人把TRC的人干翻。”

<GM> “我想着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拿回了琴。

<Dust> “我说大话了,我只能尽力保证你的安全。”源码术士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
<Dust> <没有办法了,我想只能由我们,由狂奔者来挡住赫尔维,只要挡住了今天应该就.....安全了.....。>

<GM> “啊哈哈……别在意,我以前也觉得我什么都做得到,现在想想真是太搞笑了。”
<GM> 鲁塞尔咳嗽了几声变了张面孔。
<GM> “其实我顶多能当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而已……好啦!好啦!哎这剧院的设备也太老了,快点送我回去!”
<GM> “几年前我来这儿时它卡住了我的脚呢,没想到这么久也没整整!”

<Shadrach> “但如果他们今天真的把人丢进洞里的时候不是正好合了你们的意么?”Shadrach追在赫尔维后面,“但还有件事我还没问你,你和棱镜和第四质点是什么关系?你认识他们对吧。”
<羽月晖> 羽月失望地发现脑内硬挤出的八百种方法……包括袭警和诱导条子打自己碰瓷都导致不了什么更好的结果,只能咬了咬牙往走廊一侧的出入口靠过去,准备有情况的时候支援外面。
<Siegel> “…这话听着资历挺老的,我也想知道有些人到底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齐格尔思考如何与对方交流的同时一变手势指令水精魂无害地拖住对方行动。
<Dust> “是吗?我之后会修一修的,如果我们挡不住你记得自己逃命,不要真的傻乎乎站着被杀。”Dust紧了紧盒子背带,让舞台装置往上升,同时打开音响。
<Dust> <抱歉,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演奏即将开始。>
<Dust> 他跑了起来,去找自己的队友。

<GM> 精魂沾湿了对方的皮鞋。他抽开脚停下脚步,“以前认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呢?”
<GM> 时间的流动总是十分不可思议,你们想了半天,结果事实上只过了不到半分钟而已。
<GM> 随着一切恢复正常,剧场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暗流继续涌动。
<GM> 卡里斯托适时发来了消息。<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羽月晖> <这种时候肯定两个都要听!>
<Shadrach> “看你们一上一下在这地方,老朋友碰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Shadrach对Dust招手,示意他把手上的东西丢过来。“因为你看起来对他过去同棱镜那边做的决定不太满意。”
<Dust> “你是不是对我的准头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他翻了翻白眼,没有扔,而是老老实实跑到后面再塞她手里。
<羽月晖> 走廊的监控看起来只是平静的对峙,但看不到星界在发生什么让羽月忍不住脑补更多可怕的事情,他在门口焦躁徘徊,希望还能找到什么新的突破口。

<GM> <好消息是我联系上了你们那个人,坏消息是她联系不上国防秘书处,而且现在似乎到处都是相互矛盾的指令,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该听谁的……>

<GM> “也不能说不满意吧,说到底和我也没关系,对吧?”

<Siegel> “不是您牵的线吗?”
<Siegel> 齐格尔不太确定主机里梦似的画面能否应用到真实里来,他试探性地问询。
<羽月晖> <国防部……诶?国防部?!好吧,我们没死原来都靠这从上到下的不对劲。这样看来只能尽力不引发任何冲突了吗!>如果不是边上还有不少观众,高中生真想把自己的头往门框上撞一撞。
<Dust> Dust在对话的间隙翻了翻今晚的演出安排,看自己还要撑多久。

<GM> 搞不好这会是你人生中最长的两小时。

<Dust> <啊哈哈.....我们真的能撑过两个小时吗?>
<Dust> 趁还没打起来,这人又试图悄悄溜回剧院。

<GM> 赫尔维看看天,“我是做了没错,但这不代表我支持或者反对他的决定。”
<GM> Dust一路上都没遇到任何阻拦你的人,这种感觉就像在结构层那时候一样,只不过舞台同时是两出戏的舞台,上演了今夜的演奏会和虚假的防卫真空。
<GM> “哎哎哎,你省省。”白都彻的无人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掰住了羽月的脑袋。

<Dust> <我先躲进去了.....你们小心点。>
<羽月晖> <等一下等一下脖子抽筋了哇哇哇——我在想如果我们拦不住他之后会发生什么!要不要上去二楼啊?>被掰住头还是比比划划担忧地看向二楼。

<GM> “你要上去我就跟你一块上去,要是你把自己撞死了我尾款付给谁呀。”

<Dust> <伊奥现在怎么样了?>焦虑让Dust的胃开始抽搐,他不得不边按着肚子边开始往上跑,二楼还没确定什么情况。
<羽月晖> 瞟了眼通讯链发现之前的弹窗无一收到回复,又是担心又是感动的神情在他脸上汇聚得非常复杂:“啊啊啊他们为什么都不回消息!我必须上去确认下才行,放心吧我一定要拿到尾款的!大哥你也要多注意安全啊我们在梦里看到过打小报告的也来过!”

<GM> <还好还好。留神你们自己吧。>

<Dust> <你不会和他打起来的对吧。>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们黑结社的至少多少会穿一条裤子,棱镜的那几位合作方没有和你喝过茶说过他们的事情吗?那个——第九质点还是什么的。他们都用那一套代号。”

<GM> <我不知道哦。所以为了阻止我把他干掉,你们最好活着回来。>
<GM> Dust跨过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正巧看到赫尔维的脸上露出的厌倦神色,他解除了用于伪装的部分幻象法术。“也算是聊过吧。”

<羽月晖> 将最近的防火门拉开一条缝,尽管场面紧张也不忘把这边摄像头拍到自己和无人机画面替换掉,羽月也蹑手蹑脚往楼上摸过去。
<Dust> <他开始烦了,可能拖不下去了,注意受击。>

<GM> 监视着整个剧院的羽月不免感到一丝滑稽,就在几墙之隔的地方有许多蒙在鼓里的人正在享受音乐,而你们似乎正在阻止历史脱轨,同时那群外交官和代表差点互相拽着领子打起来。
<GM> 你看到一个爱尔兰精灵为了抓住那几个长得过于高的阿扎尼亚精灵的领导者不惜动用魔法,DF和AF的人在一旁语气激烈地争吵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尽管你知道他们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羽月晖> 如果有一天这素材能够脱密的话,恐怕是最好的纪实作品。他想象着这些画面在影院全息屏幕上被放映的样子,嘴角也荒诞地挂上一丝苦笑。

<GM> 一个日本人撑在墙边上揉着自己的鼻子,他刚刚差点被你们认识的那个混血精灵的赛博义肢砸断鼻梁骨。
<GM> 最可笑的事情可能莫过于他们打的人都不是直接导致自己不快生活的凶手。在这群人外面,赫尔维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你在结构层里看过这人施法,像切蛋糕一样把这几层屏障砸烂不会费他多大功夫。

<Siegel> “但据您了解应该知道他会做什么决定对吧。”

<GM> “好像是吧。可能是。”
<GM> “可惜,我们也没你们想得那么熟络。反正我是不可能像你们这样为了救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费神的。”
<GM> “在这方面我还挺佩服你们的,就是说。”
<GM> “你们不趁最后的机会离开吗,一会儿这里炸了可就得开挖土机才能出去了。”
<GM> 他拿出了那本书。

<Siegel> “我不觉得你们是毫不相干的关系,他曾向您透露过许了什么愿望吗?跟棱镜那些人?”

<GM> “呃。”
<GM> “他好像说过,但我没在听,因为我不想听。”

<Siegel> 齐格尔仍然保持着指令精魂的手势紧张地盯着那本书。
<羽月晖> 在真正面对这个亟待改变的现实时,如洪水一般来势汹汹的困难几乎淹没了他。哦……原来现实中的自己能做到的事还是如此之少。

<GM> “谁都有左耳进右耳出的时候对吧。”
<GM> 如果不是那本书保养得相当好,它看起来就像从第六纪的什么博物馆里偷出来的。

<Siegel> “那是和遗言差不多的东西吧,既然人在这里应当多少和现在的状况有关系,您也并不清楚吗?我记得他理应也有一本书?”

<GM> “可别责备我,那东西不是我弄来的。”赫尔维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做出了敲门的姿势。

<Shadrach> “您刚刚说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对吧?”Shadrach捏了下耳后的天线,“实际上刚才您说的东西我们已经都录下来了。”
<羽月晖> 看着AR界面上的满屏生动画面,羽月想起刚才卡里斯托提到过杂讯的问题……怎么想都是TRC搞的鬼,只能马上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来避免所有人都会死的结果了。

<GM>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棱镜要你们不就是这个作用吗?”
<GM> 他的动作顿了顿,但并不是因为你含有威胁意味的提醒。“啊,不对……”
<GM> “你们醒了,这意思是……”

<Shadrach> “是第四质点让我们走的。”

<GM> “啊?”
<GM> “哈哈,那好吧,好的。真是太仁慈了。”
<GM> “那你们现在既不被看作是棱镜的资产,还好端端地活着,看起来我把你们都给埋在这里的话,结果也没什么不同的。”
<GM> 话虽如此,他拿书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Shadrach> “是他来让我们找你的。虽然你没见过我们,但我们在他的记忆里见到了不少东西。如果就这么让你动手的话,那他为了让我们离开所失去的那些东西不就白费了么。”

<GM> “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你是不是把这种关系的分量看得太重了。”

<Siegel> “可不要让我们觉得他托付的人不靠谱啊。”

<GM> “不要说这种恶心我的话了。”
<GM> “还是想想活人吧,你们之前说的那事——那个未婚妻怎么了?”
<GM> 一直盯着监控的羽月发现白都策在敲断别人鼻子未果之后抽了很没素质地在室内几根烟,最后使劲摇了摇头,走向门的方向。

<Shadrach> “那我们之前见过的赫尔维可确实是把他的那扇门看得牢牢的。可能他确实觉得你挺靠谱的——”Shadrach顿了下,“我们在他的记忆里了解到了一些鲁塞尔的未婚妻的事情。他的未婚妻似乎被托莱多绑了。”

<GM> “那只能说明他脑子里对于关系网的认知少得可怜……是那群人干的吗?恐怕不是。”

<Dust> <往上,往上看!>Dust扒在栏杆上,对着白都策挥了挥手。

<GM> 混血精灵抬起头。

<羽月晖> <大哥大哥我们父亲大人要出来了,不是,你的父亲大人!我们要把他引到安全的地方吗?>在通讯里疯狂给无人机弹消息,也往那边的门靠了靠。

<GM> “什么!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你把门锁上!”

<Siegel> “我觉得具体没准要让那孩子亲自和您聊,起码是保证安全和不要再将人卷进去了。”
<Dust> <没时间准备了,你还想继续追逐他吗?实际上我也说不好之后要不要继续帮你找他呢。>

<GM> <不行不行,快锁上,免得他又跑了!>

<Dust> <我们又见面了,之前托TNN的人照顾您,她有干吗?>Dust转向另一头。
<羽月晖> <把门锁上是干什么啦!让他继续精灵拳击赛打人的鼻子吗,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拦住他!>羽月加快脚步一溜烟跑去那边门口。
<Dust> <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都柏林了呢。>
<GM> <我不知道,本来要买票走的,结果被她绑回来了,这算是‘照顾’吧?>
<GM> <这门怎么开不了?>
<GM> 他拧了拧把手,引得周围一个阿扎尼亚精灵也凑过来看门。

<Shadrach> “那一个人活在世上就这么几十年的,恐怕关系网确实没办法和那些长命的精灵一样复杂。”Shadrach顺势瞄了一眼Dust那头的情况,“从之前的一些事情上来看他倒不像是在托莱多干活呢,他做的事情反而牵扯到了DC的黑结社,所以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之前在DC使馆区遇袭的TNN精灵的事情。”

<GM> “你问错人了。”赫尔维转转眼珠子,“但你真好运,我还真知道那件事。可我也是不做亏本生意的人……”

<Dust> <......怎么这样,我们为她出生入死就这样给我报酬啊,门开不了吗?我下去看看。>Dust装模作样地往下走。
<羽月晖> <是刚刚跟您发信息提过的那个情况啦……有人要在这里搞恐袭被我们阻止了,虽然目前情况暂时控制住了但务必请您不要让其他人发现这事以免引起恐慌。>羽月干脆用公共安全事件压他一头。
<Dust> “怎么急着离开,这音乐会还没结束呢,鲁塞尔拉得不好吗?”
<羽月晖> <所以暂时不能出去哦,外面有炸弹呢很危险!>

<Shadrach> “怎么?你要卖我们赎罪券?”
<Siegel> “那之前那本书是什么情况,我是说它的性质,能被当作容器。是谁给他的?”既然已经开始摆出做交易的架势,齐格尔顺势补充。
<Siegel> “话说回来站在这聊是不是不太好。”

<GM> 阿扎尼亚精灵拧了拧门把手未果,这下房间里的人都知道出什么事了。
<GM> 一个前提尔坦盖贵族生气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GM> 齐格尔辨认出了他说的是“真他妈的倒霉,要跟一群狗操的混蛋呆在一个房间!”
<GM> 然后这个精灵拿起自己的包使劲推了一把窗户,从窗口翻了出去。

<Dust> “哎呀,先生?先生?”Dust小小声地呼唤,“您有什么需求吗?实际上下面还有位置.....呃。”
<Dust> <有人翻出去了!!!>
<羽月晖> <不是他这要是把自己摔了算不算外交事故啊?!>羽月赶紧指挥一台无人机从走廊窗子飞出那个方向跟拍。
<Shadrach> <在警报解除之前可能要把他们像抓篮子里的硝基一样抓回去了,外交事故总好过外交事件……大概……>
<Shadrach> <小鸡。>

<GM> “赎罪券就免了。可能还是——”
<GM> 你们面前的门被对走窗户嗤之以鼻的另一个爱尔兰人一脚踹开。

<Dust> <我真受不了爱尔兰野人了。>
<Shadrach> Shadrach正好上前一步握住赫尔维的手,正打算把他往什么方向拽。
<羽月晖> <他们是什么野生动物吗请问!这是人对门先动的手啊我有证据。>

<GM> 走前他还瞪了一眼Dust。

<Shadrach> 但她的那句“大哥哥”开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侏儒有些尴尬地看向了踢开门的那个爱尔兰人。
<Siegel> “您请等下,休息室那边走。”齐格尔胡乱搪塞这眼对眼的现场。

<GM> 在他踹坏了门锁之后,又有几个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Dust> “抱歉,抱歉,”Dust讨好地笑,试图引路,“您这边来。”
<Dust> 同时紧急查看剧场内部路线。

<GM> “你们的通风系统真是我见过修得最差的,隔着三米远我都能闻到别人身上的香水味!”跟着出来的一名女性生气地戳了两下齐格尔,好像把你当成了工作人员或者TRC的便衣。
<GM> “不要谢谢。”那没礼貌的男的狐疑地看看Dust,然后甩手就走。
<GM> <呃……通讯好像正常了。>

<Shadrach> “可能还是什么?”Shadrach趁乱按住了赫尔维握着书的手。

<GM> “我刚刚说可能了吗?”赫尔维震惊地说。

<Shadrach> “是啊,赎罪券的后半句话。”

<GM> <没礼貌的狗东西!我来了!要不要我揍这傻逼几拳?>白都彻的无人机嗖地从那人身边溜过。
<Dust> “行行好这样我会被经理解雇的请让我为您服务......”习惯了的源码术士一路小跑,<你还是去找你爹吧,别添乱了。>
<Dust> <噢,我的意思是我很感谢,但是.....你的事情更重要。>
<羽月晖> <正常了?!太好了>刚准备急头白脸一顿攻击疑似TRC的高等级设备,羽月赶紧把之前留存的重要监控内容转成一串编码发送上论坛。
<Siegel> “请您不要这样我不是通风系统工程师,我们有观众反馈信箱的可以去那边留言。”
<Siegel> 齐格尔僵硬地回答,他回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忙似的在人群中寻找起白都策的身影以此掩盖想脱离现场的行动。
<羽月晖> <哎哎哎等一下大哥不要外交事故——!重要的是先拦住你老爸!>

<GM> 无人机对着那男的背影挥挥拳头,然后冲进了门后面。
<GM> 你们听见了扑通一声响。

<Dust>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在装孙子的Dust很担心。
<羽月晖> “大哥你没事吧难道这地方台阶太多别摔坏了——?!”羽月恰好也冲到了屋子门口,探进去半个脑袋一看。

<GM> 无人机以一个精湛的过肩摔把白都策给砸在了地上,“这下你跑不掉了!!!你听我说,我他妈的——”

<GM> 无人机发出一长串电子合成的呜呜声,可能是模仿的哭声吧,但听起来真的很吓人。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都说了你的一些行动可能会让泛人类关节脱臼啦——!!”羽月几乎以滑跪的速度冲到一人一机中间。
<Siegel> “我已经录下来了,您刚才绝对没有没在听。”

<GM>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就当我没说过吧。”赫尔维耸起肩。

<羽月晖> “您没事吧?!”已经掏出了医疗箱赶紧看一眼老父亲有没有闪到腰。

<GM> Dust收到了你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加上的人的一条信息。<啊,我是之前在仓库那个>
<GM> <你们还活着啊,真是了不起!>

<Shadrach> “如果你愿意赏个脸的话我们回头找个地方聊聊这个吧,我们想知道更多有关第九质点的事情。也许还有第四质点的。”
<Shadrach> “账单我们可以付,就当请老人家吃饭了。”

<GM> “不了。”赫尔维停下脚步低头盯着你。“有些事还是你们不知道为好。她眼下可能在意大利。”

<GM>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在干什么啊!!”坎伯兰大惊失色地出现在门口。

<Siegel> “我不太确定,也许您也了解一些德国那边的情况。”
<Dust> <心情很复杂,你的“照顾”好粗暴......我们这边应该算是勉强平复了,你那边呢?>
<Dust> <我是说,国防秘书处。>

<GM> “话说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通讯链?”他弯下腰去看地板。
<GM> “我通讯链好像搞不见了,那可是限定版的!”

<Siegel> “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GM> <不能说平复了,只能说对方可能错过了时机,恐怕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那就,嗯哼,不劳烦你们了。>

<Dust> <我们也就底层狂奔者,完成这种程度的事情只能说已经竭尽全力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会被送进来呢?>
<Dust> <我以为你把我们扔在仓库呢。>
<羽月晖> “怎么把你重要的的垃圾堆——不是,通讯链丢了呀?!”羽月表情抽搐地分出一台无人机帮他在附近扫扫。
<Siegel> “不会有人在这里干偷通讯链的事情吧,有点没素质。什么样的?关机了吗?”齐格尔一挥手水精魂化作了室内的水汽帮忙一块找,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儿进水的风险。
<Dust> <听说是贝尔法斯特的人送我们进去的。>[/color
<Siegel> “刚才场面真是太混乱了,发生什么了?”

<GM> <这不是我安排的,有人靠你们之前入境的那堆材料把你们要走了。>
<GM> 无人机扫出了一枚黑金相间的通讯链。
<GM> “啊!!就是这个!!”

<羽月晖> “如果有帮上忙找到它请您不要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谢谢您。”羽月挡在真人格斗现场前面,对坎伯兰鞠了一躬送上这尊贵的通讯链。

<GM> “谢谢谢谢,我找了个碟客帮我预约才抢到的——你干嘛鞠躬?!”

<Dust> 入境材料......Dust盯着那行消息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脑内存储物,寻找那段雨夜的音频.....或者视频?
<羽月晖> “因为我要郑重地拜托您忘掉刚才看到的画面!哦还有恐怖分子什么的现在暂时也警报解除。”

<GM> 你找到了自己录下来的文件,简直就像神迹一样。
<GM> “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话说为啥啊?”[/color
]
<Dust> <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就......把这个发给那谁的妹妹吧。[视频]>

<GM> <这是什么?>
<GM> 几秒钟之后,你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GM> <好的。>

<Shadrach> “意大利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个讨厌的家伙恐怕还想过阵子去威尼斯。”

<GM> “现在才想到要后悔吗?救人一命意味着你要对这人的后半辈子都负责了,这可是分量比婚姻还重的事情。”

<GM> <啊,你们联系得上卡里斯托吗?就是那个女孩?>

<Dust> <卡里斯托?刚刚还在对话来着,怎么了?>

<GM> <我打她电话一直没接。>

<羽月晖> “什么为啥,不同的恐怖分子加上内鬼都想在大家齐聚一堂的时候搞点事呗——不要搞得太清楚了不然要有麻烦的!”

<Dust> 看见这话,Dust立刻给卡里斯托发了消息:<你在哪?我们这边应该算是结束了......伊奥呢?>

<GM> 她也没有回复你们。

<Dust> 精灵焦躁地划开主机的监控,迅速寻找卡里斯托的身影。
<Shadrach> “也没人会在救人的时候去来得及想别人后半辈子的事情吧,这太沉重了。”Shadrach翻出了卡里斯托的通讯码,对它干了点碟客平日里会干的事情。“但我们不会后悔的。”
<Siegel> <稍等,我让精魂看看。要走我们那边是谁操作的?>
<Dust> <你们有看见卡里斯托吗?找不到人了。>

<GM> 卡里斯托也是矩阵老手,在你们没留神的时候已经将监控里的证据给抹除了。但经过此行,你们也绝不是菜鸟。

<羽月晖> <大哥你们在这里自己聊会儿没问题吧……我那边有点情况要找人,手下留情啊!>羽月担心地看了看屋子里情况,把房间门虚掩上,出去重新查看自己手里拿到的全方位监控。

<GM> 齐格尔的精魂在Shadrach和羽月前面一点找到了她的踪迹。在剧院外面的巷子里,这名年纪和羽月相仿的女性和伊奥在一起,她的手上握着后者送她的那把伯莱塔M9,指着后者的头。
<GM> 刻骨的仇恨在她的眼中燃烧,这种情感你们自打接下这活儿就在不断见证,在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人眼中不断看到。

<Siegel> 齐格尔无言地在群组里共享了标注成数据的坐标。
<羽月晖> 收到坐标后羽月也像之前那个精灵似的从阳台翻下去,一路踩着剧院围墙什么的危险地形跑酷出去,以毫不优雅的姿势跳到小巷中间:“停停停停你们在干什么——”
<Siegel>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先失陪了,假如您愿意交换我们能知道的事情请问能否留个联系方式呢。”

<GM> 她扣下扳机,一枪打中了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腿。
<GM> “到底是为什么,你……”

<Shadrach> 简单和赫尔维道别之后Shadrach扛着那个装着AUG的箱子追在齐格尔后头赶了出去。
<Siegel> 为了指令精魂找人齐格尔迟了一些回复法国人的话,他来不及思考一转让精魂去抓住卡里斯托的脚踝。

<GM> “你的意思是你不后悔。”赫尔维看着你们突然开始狂奔的背影。“Non, je ne regrette rien.”
<Shadrach> “也许我们以后会有别的想法,但那就让以后的我们操心去吧!”
<Dust> “后悔也没用吧?时间不会倒流,只要现在问心无愧就行了。”走在最后的Dust甩下这句话也往事发现场跑去。

<GM> “不能说我没有预感,但你为什么不能继续演下去?”卡里斯托再次开枪打中了对方的另一条腿。

<羽月晖> “知道一切之后我也很想狠狠揍他来着!但是现在我能活着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当然还有你们的帮助!”羽月深吸一口气,站到了枪口前面。

<GM> 你们赶到时她正咬着牙打算用那把枪打碎后者赛博化的左臂,羽月的出现让她后退了几步。“我……”

<Shadrach> 碟客几乎是抱着箱子滑铲到巷子外头的。她钻过几人之间的缝隙去确认伊奥的伤口情况,简单处理之后试着把他先扶起来。
<羽月晖> “我在矩阵下面都看到了,甚至也重新结识和了解了以前你们熟悉的人……这家伙做的一切是无法被原谅的,我不会说让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但没有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
<Dust> “你这是在干什么,赎罪吗?”Dust反而低头去看伊奥,“伊奥,瓦莱利,仁慈?”
<Dust> “你喜欢哪个称呼?”

<GM> 似乎并不需要讲什么道理,因为一切道理所有人都懂。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恨恨地将手上的东西砸在了地上,那把枪飞出去老远,忠诚地没有走火。
<GM> 它在几个人的手上停留过,其中也包括你们。
<GM> ——当然也包括这个忘了自己原本名字的演员。

<Siegel> “为什么?”走前齐格尔丢了一串备用通讯链的码去,尽管对方有多半是不会回应的,什么时候习惯干这种事了真是挺丢人的,随着精魂服务散尽水汽后盖尼米得,伊奥,瓦莱利的脸在他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Shadrach> “来找找比开枪更好的办法吧,卡里斯托。”Shadrach去握住卡里斯托的手抱了她一下,“你现在和我们最早见到你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可以告诉我们,告诉你面前这个人你在因为什么生气吗?”

<GM>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她想甩开Shadrach的手,结果因为你太矮了差点摔一跤。
<GM> 卡里斯托撞在了羽月身上,干脆抱着你呜咽起来。

<Siegel> 齐格尔犹疑了一瞬间伸手扶住了对方。
<Siegel> 毕竟更早更早之前是这个人在子弹下把自己按倒在地上的。
<羽月晖> “完了,这下离开主机前跟他交换的事彻底做不到了。”羽月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人的表情,但发现自己也止不住地和卡里斯托一样开始落泪。
<Shadrach> “到底是什么人把小孩弄哭了呢。”
<Shadrach> “真难猜啊。”
<羽月晖> “但是没关系,你们都可以不用再继续扮演别人了,至少现在是。”羽月轻拍卡里斯托的肩膀,似乎对这种如释重负感同身受,或许是他也曾经扮演过别人或被谁扮演过。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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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幕 混沌终末
« 回帖 #68 于: 2025-04-12, 周六 02:01:24 »
引用
2077年10月08日凌晨00:00,都柏林,小雨。
<GM> 或者说是9号,取决于你们迟钝的神经怎么看待。
劇透 -   :
<GM> —————————————————
<GM> 毫无疑问,在你们呆在警察局的这段时间里,提尔发生了很多事情。
<GM> 是谁满盘皆输,是谁流了鲜血。这些细节你们一概不知。
<GM> 你们进入矩阵深层前认识的那名北方官员——顺带一提她自我介绍说叫阿什林,别人主动告诉你们自己的真名似乎已经是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了,遥远得就好像真正的阳光般——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保持联系,对你们的提问却总是给予模糊不清的回答。
<GM> 在她重复“你们呆在这里最安全,否则走上街就可能被黑枪爆头”这句话的同时,你们不断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件,那些糟糕的画面被你们脑子里的信号冲刷上岸,犹如搁浅的幽灵船骸。
<GM> 你们几个月前来到提尔时认识的第一群人如今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只剩下二人。
<GM> 他们本该互相扶持。在危难时刻,握住她的手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GM> 但你们清楚在万千种可能性中,唯有此情此景不得实现。
<GM> 等你们离开那栋无趣的建筑物,天上又飘下了毛毛雨。也许是某种含蓄的管制,外面夜色就像葬礼黑纱一样,黑得密不透风。
<GM> 阿什林把她的伞借给了你们,即便如此也只有一把而已。

<Shadrach> “怎么办呢。”Shadrach背手站在路灯光下面,嘴里还叼了一根没点着的烟。“他们刚才说卡里斯托之后会怎么办来着?”
<Shadrach> “我猜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GM> 官僚的话总是不痛不痒。
<GM> 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
<GM> 街道湿漉漉地反着光,对面鬼魅般站着两个人,好像在等你们。

<Shadrach> 侏儒趁着夜色翻上了路旁的一组栏杆,本是在决定在上面蹲到下一队路边的巡警过来把她赶下去为止。“见鬼,”她眯起眼,“我好像出现幻觉了,前面好像有鬼在等我们呢。”
<羽月晖> “虽然第一时间想到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离开之后又有什么好去处呢?我不知道。”高中生抹掉护目镜上的雾气,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影
<Siegel> “另一个人呢。”齐格尔不喜欢新认识的人对任何事含糊作答这一点,他的目光穿过雨幕,只能说现实一点比一行人就此被关起来强。

<GM> 其中一个人提着琴盒,微光给它镀上了一层白银之色。

<Shadrach> 她匆匆翻身下来顶着雨凑过去了一些。“我猜他们会打算把人关进TRC的地下室里,如果他比较幸运的话没准现在已经被干掉了吧。”
<Dust> “我本来想说让卡里斯托领了所有的功劳,让荣誉汇聚于一身,过上好点的日子,但是我又想了一下,之后会不会反而让她变成了主谋呢?”Dust打着阿什林的伞,穿过渺茫的雨。
<Dust> “干掉啊......”
<Shadrach> “话是这么说……”脚步声把她的话盖了过去,Shadrach匆匆蹦了几步在那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Shadrach> “要这么干那作为大人是不是太人渣了一点?”
<Dust> “大人总是这样。”
<Siegel> “如果有人愿意至少离开的途径是有的。”齐格尔打了个手势让水精魂拨开自己身旁的雨幕。

<GM> 阿尔方斯·鲁塞尔执拗地站在赫尔维的伞外面,二人保持着来自坟冢深处一般的沉默。

<Siegel> “我认为几个小时前类似的事就正发生呢。”
<Shadrach> “噢。”碟客刹住车,莫名对面前的两人摆出了一副不太友好的站姿。“说来就来了。”
<Dust> “我还以为是梅达尔呢......他不等等你吗?”精灵看着鲁塞尔。

<GM> 这个画面在你们脑中激起了一层涟漪,你们似乎看过这场景,体验过这几个人的存在。在别的什么地方。在别的什么时间。只是你们很难说清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Siegel> “你们在等人吗?”齐格尔转过头,在雨中打量二人的神色。
<Shadrach> 她还是对鲁塞尔投去了一个关切的眼神,只是下一秒看向另一个法国人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友好了,“是什么风把两位大使吹过来的?这种时间不管是出来散步还是找人喝咖啡都不太合适吧。”

<GM> “没什么好等的,他不喜欢在外面干等浪费时间。”
<GM> 这是你们第一次在鲁塞尔的脸上看到这种冷冰冰的表情,不论是在回忆里还是在他所有公开的照片上。他甩开了另一个人走到你们面前,“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GM> 赫尔维则平静得多,他漠然地看着你们,仿佛大雾天里灯塔上的光一样远。

<羽月晖> “呃,如果我说阻止了一些不该发生的坏事,好像也没什么说服力……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呢?”
<Shadrach>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照理说这其实是我们第一次真正面对面谈话,但如果时间够的话这件事也许能从崩溃2.0那天讲起来。”
<Siegel> “您想听有关哪一部分的?但我不保证信源是可靠的。”
<Dust> “别这样好吗?”Dust叹了口气,“至少今晚没什么坏事发生......不是吗?”

<GM> “我其实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看了眼那边的赫尔维,大概是某种没安全感的无心之举。
<Dust> “实际上......我们真的只是过路的好心人,”他耸耸肩,“我们在矩阵下面和你的幼年的影子度过了一段时间,知道你的过去,也知晓了你现在的困境,仅此而已。”
<Dust> “只是想搭把手而已。”
<Shadrach> “过路的狂奔者吧。我们本来是来找个人质的,但不凑巧我们欠了一些人情还和第五质点做了一些交易。为了偿欠下的东西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
<Siegel> “不是任何人,凑巧罢了。你可能会遇到别人。”
<Dust> “噢别提那该死的交易了,你让我想起还有海的另一边的那个。”

<GM> “这样啊。”他低下头。“那好吧,我欠你们一句谢谢。”

<羽月晖> “我们是……那种舍弃了原本名字和身份的人,狂奔者就是这种人。”

<GM> “我不怎么见到所谓的狂奔者,不管怎么说……谢谢。”
<GM> “不然今天可能……”

<Shadrach> “您有点太客气了。我猜您还有别的麻烦还没解决完呢。”
<Dust> “也.....不用......谢,吧?”Dust困惑地抓了抓刘海,他很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想想我和你之前说过什么,你自己小心点。”

<GM> “只是我对你们有种奇怪的很熟悉的感觉,你们说得对,可能是我小时候,很久之前……有个人也救过我,后来把我送回了家。”

<Siegel> “在下面时有人说过不愿见到您落入屠场一样的地方,这大概也是促成我在这的一部分。”
<Shadrach> “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Shadrach抬头。

<GM> “当时我很高兴地在家里玩了几个月才回去上学,觉得被绑架真是幸运极了。”他干笑了几声,听上去就像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抱歉,我不记得了。”

<Dust> “他好像成为你教父了,好像又没有,”源码术士歪着头细想,又摇摇头,“我不确定。”

<GM>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该给你们钱吗,这样的谢礼是不是太俗太可恶了……”

<Shadrach> “我们也不记得了,照理说数据大盗该从结构层里带点有价值的数据出来,结果我们反倒被什么人丢出去了。”碟客靠回了一旁的栏杆上,抬头让雨落在自己脸上,然后歪过头去看鲁塞尔身后打伞的那个人,“呃……我想之前救了你的那个人多半也没收钱,是不是。”
<Dust> “要小孩钱吗?不太好吧,不过我们好像要过了。”Dust噗嗤地笑了出来,可能是想起父子格斗,“哎,算啦,给自己攒点安身之本吧。”
<Shadrach> “要不你下次有事找人帮忙的时候想想我们好了。”
<Dust> “对,对,可以雇我们。”
<Siegel> “但是否也没尽到老师的责任来着,当然您比我了解他。”

<GM> “好吧,不过我恐怕还缺你们不少联系方式……”
<GM> “而且我们之间年纪差距也没那么大吧,只是我没想到原来狂奔者……可以这么年轻。”

<羽月晖> “虽然很想帅气地说我一点也不缺钱所以不要,但果然还是把这事当成路过好心人的帮助吧,以后万一我们有事再回头找你帮忙或者需要介绍工作都说不准呢!”羽月马上掏出自己早在巴塞罗那就到处递的ARO名片。
<Dust> “给你,对,啊有轻松点的再给这小孩,重的难的吃力的苦的可以联系我们。”Dust同样抽出ARO名片。

<GM> 你们交换了名片,期间另一个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处看着天上落下的水。

<羽月晖> “……拉低了行业平均年龄真是惭愧!这就是一开始缺钱以及各种多管闲事和迫不得已惹的祸了。”
<Siegel> “钱倒是很朴素的往来方式,如果您有比这不落俗套的东西和消息也行。”

<GM> “太好了,我一直担心给你们钱的话你们会拒绝。如果有别的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随意提出……”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信用棒。

<Dust> “所以意大利是?之前说的赎罪券以外的交易是......您又不想进行交易了吗?觉得我们的货价不够?”Dust摆摆手,退了两步后转向赫尔维。

<GM> “那倒也不是。”赫尔维转向你们,他说的英语比鲁塞尔无瑕得多,给人一种他在这种语言演化至今之前就已经熟悉它的发音的感觉。
<GM> “我不过是觉得你们既然是被放回来的,最好还是别辜负了别人的好心,再惹祸上身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Shadrach> “你们今晚过来只是为了鲁塞尔的事情还有劝我们老老实实回去?”Shadrach别过头去看另一个法国人。
<Dust> “狂奔者就是这么一回事嘛......火中取栗。我也想安安稳稳走下去,不惹事地活着。”
<Dust> “但是我总是被推着走。”

<GM> “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GM> “要怎样你们才肯洗手不干了?钱肯定不够吧。”

<羽月晖> “不如说一开始也没想到会牵扯这么多事……只是抱着打临时工的半吊子心态出来的。”
<Siegel> “我就不必了,优先保证自己生活的情况下给他比较好。”齐格尔婉拒了信用棒把那叠写了工作通讯码的aro名片递出去一张后放回前胸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羽月。
<羽月晖> “这辈子都不干了?还有这么好的事?!”
<Siegel> “听上去有点可疑。”

<GM> “现在已经不是半吊子了吧。你们很多次都差点死掉。”

<Shadrach> “还以为大实干家当年那句愿意上刀山下火海是认真的呢。”
<Dust> “您也蛮仁慈的,”Dust毫无讽刺意味地说,“那么我想要第四质点和让虫精魂逆转成人类。”
<Dust> “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Dust> “噢,或许还有让木星小队的人们回来,是不是太贪心了。”
<Shadrach> “你想什么呢,死人是没办法复活的。”Shadrach用胳膊肘捅了Dust一下。

<GM> “直白点说,但凡换一个人你们都不可能被放出来。”赫尔维的目光转向别处。“是啊,太贪心了,还是多在意一下活着的人吧。”

<羽月晖> “除非……我的新朋友旧朋友们都能和我一起不干了过上不愁安全问题的生活。是的,我想让卡里斯托有个能放心的去处,还有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跳槽……”羽月一脸自己好像要的太多了,很难以开口的样子。
<Siegel> “在洗手不干前会一直干下去,最近是想知道拆分的真名被拼回去的可能性吧。”

<GM> “你怎么阻止雨水汇入海洋?”

<Shadrach> “赫尔维先生看得真开啊。”侏儒背靠着栏杆,“明明最早是你把选择的遥控器递到对方手里的。”

<GM> “那又能怎样,反正你们都不会听。上刀山下火海只是空话罢了,你很清楚这一点吧,我一天可以对十个人说出这句话。起码我问了,责任和义务也到此为止了。”

<Siegel> “这种解释听上去就像有这么一个真名的墓地似的。”
<Dust> “是呢,所以我真的很难不惹祸上身,你看,他们都在我身后呢......况且您也看见了,我们很好用对吧?”精灵开始推销自己,“而且对您来说也够廉价,或许让我们变成雇佣关系会是更好的选择。”

<GM> “我家也不安全,否则……”鲁塞尔试图把信用棒塞给羽月。

<羽月晖> “嗯?你家依旧不安全的话以后你怎么办?钱还是你留着以备之后用吧!”超链惊讶地睁大眼睛,或许受到矩阵里经历的那段记忆影响,他总觉得对面的鲁塞尔还是个比自己更小的小孩子。

<Dust> “反正嘛,我只要某些人的安全,还有一些边边角角的情报就好了。”
<Dust> “啊当然,经费还是要的。”

<GM> “可我最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Dust> “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不会站在这里吧?”

<GM> “廉价什么的话也差不多得了。你们已经是我雇不起的人了。”
<GM> “谁知道呢,我可能只是担心你们在大街上被打碎头。”

<Shadrach> “觉得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到此为止的人应该还不至于当面劝自己的朋友放下自己的决定吧。”碟客拿手指在栏杆上划了几下,在烟受潮之前点燃了它,避到了远离人堆的位置,“‘多在意一下活人’这个说法还是你刚刚提的呢。”
<Dust> “总之您不否认我们足够好用就行了,”Dust递出笑脸和名片,“我也没说您必须现在雇嘛,只是说或许你会有需要的一天呢?”
<Siegel> “总之在验证水消失在水中之前它还会是个课题,被拆分理论上不是特别像雨水落下的自然过程。”
<羽月晖> “不要啊我会低调做人的——但真会有人出高价雇我们吗?”

<GM> “我有很多钱,这不是问题。”他直截了当地说。
<GM> “但你们就像被叮嘱了不要在晚上一个人跑进树林里玩的小孩一样,即便说了很多次、在家里也给你们打开了电视,你们也照样不听。”

<Siegel> “这么说您资历貌似挺深的。”
<Dust> “因为我们不是孩子啊。”
<羽月晖> 羽月露出一副被炫富到而失魂落魄的表情:“但有些事到后来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GM> “对我来说你们当然是小孩。我当然可以给你们几十上百万把你们打发了,可你们也不会就这么不干了对吧。”他低头看了眼Dust的名片,但并不想伸手去接。

<Shadrach> “倒确实。”
<Shadrach> “总有种被糊弄了的感觉。”
<羽月晖> “从不让人到树林里玩,变成了让你不能和某些人来往,必须离开自己的朋友什么的,这不一样。”
<Siegel> “那可以考虑一下雇我们了。”
<Dust> “那.....”
<Dust> “也可以当成是被孩子要糖果?”

<GM> “我早知道,毕竟我跟很多人说过不要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结果他们还是不知道死哪条街上了。就像你们在巴塞罗那那一天看到的那个人一样。”他语调尖刻地说。

<Dust> ARO名片稳固在空气中,一如Dust的笑。
<Shadrach> “但你没有听到过那个人说的话吧?”
<Shadrach> “他说他不后悔。”
<羽月晖> “他都说了他不后悔,我们也是!”

<GM> “这话我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子了。”赫尔维拍了下Dust的手拿走了名片。

<Shadrach> “其实你现在就可以雇我们,还是说你打算自己去解决自己留下来的问题?”
<Dust> “嗯嗯。”Dust心想待会让齐格尔看看手上有没有什么星界脏东西。

<GM> “什么叫我留下的问题?”

<Shadrach> “在阿维尼翁的时候第五质点是你带来的吧,TRC的地下室很可怕这话也是你说的。”

<GM> “是这么回事没错。”

<Siegel> 想起巴塞罗那时的事,齐格尔看了一眼递出去的名片和在场几人的灵光。
<羽月晖> “噢,听到很多次说明坚定的人很多嘛。如果你能出几十上百万雇我们做点啥真的还挺有吸引力……然后我们说不定就能销声匿迹蛮久的。”
<Dust> “也有可能永远销声匿迹......几十上百万哪有这么好拿!”他敲敲羽月的头。
<Dust> “你先想想这趟有没有亏本吧。”

<GM> 和你们死了一样的灵光不一样,赫尔维的灵光显得很烦躁。

<羽月晖> “谁叫他说自己有的是钱——没死就是赚了。”他缩了下脖子吐舌头道。
<Shadrach> 碟客沉默了一会,她似乎也没什么能在道德上指摘对方的理由,“你觉得现在这样对你来说满足了或者开心了吗?”

<GM> “为什么不呢,我一向尊重他人选择,跟贝希托尔德之类的人可不一样。”

<Siegel> “至于前面那些危险的事,多半不那么做就会后悔。假如您现在有什么不说可能会后悔的就说吧。”
<Shadrach> “也许你觉得尊重了对方的选择让步之后其他人就能把旧的交情放下往前走了吧。但泛人类的人生可是很短的,短到经常来不及真的忘掉一个人。”
<Siegel> “我想您可能搞错了什么。没想到您也认识博士,他最近在做什么呢。”

<GM> “哦,没想到他背地里还是心软了。”
<GM> “不清楚呢,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你说得对,多数人还是放不下这种人际关系的,你们都是这样,他也是。”
<GM> “但有些人三秒钟前给了你巧克力回头就能把你给毒死。”
<GM> “我是这样的,其他一些人也是这样的。”

<Dust> “薄荷味的是吧。”

<GM> “确实。”

<Shadrach> “好吧。”
<羽月晖> “这些人坏不是我把所有人当坏人的理由。”
<Shadrach> “我似乎记得我在念书的时候吃过类似的东西,啥时候来着。”
<羽月晖> “那样会错过很多好人!”

<GM> “那这样吧,你们已经问了很多我想要什么的问题了,但我一直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除了送死然后说出那句遗言以外。”

<羽月晖> “我说过了,就是想要我的朋友们都能一样过上低调安全的生活。”
<Shadrach> “那,我希望你现在雇一下我们。”
<Dust> “呃是很急的活吗,其实我可能想休假一下去威尼斯和意大利来着......”
<GM> “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想要那两个小孩离开这里?这不是难事。”
<Siegel> “给巧克力之后下毒很多人都能做呢,会坦白这一点就不太一样了。”
<Shadrach> “老实说还有一个。”
<Dust> “赛博格......”

<GM> “可能我只是做了太多这种毒死自己亲戚朋友的事情做厌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干雇别人这么直接又无聊的事了,自从我发现只要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死于自相残杀之后我想我需要做的事情只有等。”

<羽月晖> “离开只是第一步,后面的问题才大……本来以为给我自己找个稳定的工作和安全的住所已经非常让人头大了,但是想帮别人做到同样的事更困难。”
<羽月晖> “只有时间很多的人才会有耐心一直等吧,可惜我们没有嘛。”
<Dust> “那您可以让我们干点别的,比如让他们停止互相仇杀。”

<GM> “你想的那个人可能很想死呢。这也是他的愿望,毕竟干了坏事就会死是他们的信条。”

<Shadrach> “虽然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虽然不论是道义还是理智上说我们更应该把事件的中心交给TRC处理,但大伙也不认为只是一个中层管理能带出这么大的影响。”
<Shadrach> “如果他的死会成为政客棋盘上的新棋子或者其他人仇恨的火种的话,那这事果然还是算了吧。”

<GM> “停止仇杀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完全是野兽的本能,除非你想说你能救多少就救多少,那到时候谁来救你呢?”

<Dust> “呃......下一位狂奔者?我不知道,或者就这么死在路上。”
<Shadrach> “以后再说呗,我猜别人把我们送上船的时候大概也没想过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也许他们觉得我们会就这么老实回家看电视了呢。”
<羽月晖> “我可不希望有人来救我……不要再有人被这些麻烦找到了。”

<GM> “让他活着也可能成为仇恨的火种,只要提尔人一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会要他死,当局迫于压力也会杀了他的。可惜,因为你们下午没有让这件事大张旗鼓地散播开来,大伙儿还不知道有这桩事存在。”
<GM> “但这事瞒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想出法子的。”
<GM> “说不定天亮前就尘埃落定了。”

<Siegel> “既然和其他人想要的有点重复了,那我问问几件文物的来头和细节吧。我想打听那个人的法器也就是一本书,一件能够切分灵光的武器,以及镶嵌了带灵光金属丝的人骨。”

<GM> “我没听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GM> “后两者听上去完全是类似的东西。”

<Siegel> “向您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差不多的物件,后两者的话为什么人被称作剑呢?”
<Shadrach> “如果你能帮帮我们的话,天亮之前应该还来得及。”
<羽月晖> “他都已经抛弃过名字和身份一次了,再来一次呢?”
<羽月晖> “再变成别的人生活下去也是可以的吧!”
<Shadrach> “我们刚从警局出来呢,只靠我们的话多半会引起什么骚乱,但大家都不想再流血了。”

<GM> “那他去哪?”

<Dust> “跟着我们走呗。”
<Shadrach> “暂时没地方去的话,去我们那儿挤一挤回头总能有办法的是不是。”
<Siegel> “尽量希望去哪就去哪吧。”
<Shadrach> “回头我们把客厅里的纸箱子丢出去应该还能腾出块地方,对吧Dust。”Shadrach斜过眼。
<Dust> “嗯.....嗯......”他又开始不情不愿了,因为那些其实是他的活不下去紧急午饭津贴。
<Dust> “我是说好的。”
<Siegel> “事到如今什么也不做会后悔,该去哪里找到他呢。”

<GM> “在一百万和帮助别人之间选了后者,教堂供的那些尸体应该站起来让你们躺下。”赫尔维嗤之以鼻。

<Shadrach> “藏骨堂里供的是赛博义肢多少还是有点离经叛道了,老头们的鼻子要被气歪的。”

<GM> “至于那种问题,没什么好为什么的。本质上是炼金术用具的东西被叫什么都行,只要使用的人愿意。”
<GM> “别忘了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我使唤人比只会给糖下毒的那人更恶毒。”

<羽月晖> “反正我离开了这里也是要用假名租个房子的,到时候就多编一个名字,哪里都不缺这种狂奔者。”
<羽月晖> “……好的,黑心老板。”
<Dust> “那我们可能会有点点扎手......这可能无法避免的副作用,我先提前抱歉。”
<Shadrach> “好呢,老板。”Shadrach向对方伸出手。
<羽月晖> “你可以压榨员工,但我会保留我骂金主的权利,扯平啦。”
<Siegel> “稍微有点抽象,如果哪天能看到使用的样子…其实本来想说能否要一直向您问问题的机会。”
<Dust> “话说死人真的能变成精魂吗?”Dust突然提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您了解吗?我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些说法......”

<GM> “真名没丧失的话或许可以吧。”

<Dust> “这样啊。那好吧。”
<羽月晖> “什么,那岂不是可以把熟人叫出来帮你打架……我要当觉醒者!”
<羽月晖> “呃,呃……死在矩阵上会怎么样呢,有变成网精的说法吗?”
<Siegel> “反正是雇佣关系了,工作中遇见的问题以后就劳烦您了。”

<GM> Shadrach的手在半空中伸了半天。
<GM> “我不懂矩阵。”
<GM> “也说过了我雇不起你们。”他没伸手去握。
<GM> “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平等一点。”

<Dust> “什么,是说朋友吗?要价好高。”

<GM> “怎么可能。”他哈哈笑了几声。

<羽月晖> “我觉得变成同事听起来离变成仇人不远了,还是换一下……哦哦,不是同事就好。”
<Shadrach> “好吧。”把手就这么悬在空中多少有些累人,她索性别过胳膊转手拍了对方的后背一下。

<GM> “在我的同龄人里,我可是十分稀有的觉得你们是未来的主人的人。所以我不喜欢让小孩送死,除非他们坚持要求。”

<羽月晖> “谢谢你,我们会为了这个尽量不死的……”

<GM> “是嘛。但我也提前说好了,我曾经毒死过我的长辈,砍掉过我的同辈的人的脑袋,也害死过血管里流着我的血的人。既然你们想玩成人游戏,就不要忘记这个了。”
<GM> 你们的通讯链唐突地响起一声提示音。

<Dust> 刚想说些什么的Dust转而先点开了通讯链。
<Siegel> “您应当不是头一回这么觉得吧?”
<Siegel> 齐格尔的炼金仪器代理帮他点开了提示框。

<GM> “可能吧,这话我也对别人说过。”

<Shadrach> Shadrach背着手保持着刚才那副盯着对方双眼的表情,但代理已经把新消息展开呈到她眼前了。
<羽月晖> “……好吧,坏老板。”羽月灰溜溜地偷瞄ARO

<GM> 你们本以为会就此石沉大海的、很久以前发出的一条好友添加申请通过了。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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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 回帖 #69 于: 2025-04-12, 周六 02:08:24 »
劇透 -   :
不久之前,在夜最深的时候,刚下过一场暴雨。地上湿漉漉一片,映出了圣马可大教堂苍白的倒影,也将来访者的身影映得宛如魔鬼上门。他拧了拧湿透的衣服,脑海中回味着来的路上遇到的每一张面孔。他想着那些结伴夜游的陌生人。尽管他们不过是隔着河道匆匆而过,甚至没有发生任何目光接触,但他还是认出了人堆里那张十年前在威尼斯见过的脸。外行人往往以为狮子最锋利的是爪牙,实际却是为之自傲的记忆力。

看来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法国人说。他摇头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福音书里的一句话。

是什么?法国人偏过头问。

我记不真切了,好像是这么说的,他随意地低下头去拧衣角,做了坏事迟早要死

我可不是那么冒昧的人,而且我猜您想说的是凡动刀的必将死于刀下吧?法国人边说边接过他的外套抖了抖,湿气顿时化作一片水汽消失了。十分钟之后,他们坐在潟湖水下的椅子旁。法国人用一根蜡烛点燃了火。他问为什么不像先前一样借助魔法。

法国人耸耸肩,瞳孔的形状不时在火光下拉成一条模糊的狭长细线,然后在下一瞬间恢复原状。我喜欢原始的手法,法国人回答,再者,这确实也是魔法——蜡烛被他所命名,因此只依他的命令燃烧

啊,舞台魔术,您是说,Hoc est enim corpus meum!他拍拍手说,INRI, INRI, Abracadabra, INRI, INRI。法国人摸摸自己的下巴眯起眼接过了话茬,Igne natura renovatur integra。两个异国人在教堂脚下为这个不合时宜的渎圣笑话神经质地笑了半分钟,随后几乎是同时止住了笑声。火将他们墙壁上的影子塑造得怪异。

他们盯着那火看了一会儿。多么神圣,法国人用食指撑着自己的额角感叹道。

的确如此,他赞同。火是流淌的血脉。

正是如此,法国人说,火是生命之伊始,火也是生命之终结。从魔法角度来说,生命即火花。

他又笑了。他将双手叠在铁杖的镶头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接着说,我懂了,我也有类似的魔咒

法国人起身倒了杯酒,请他继续讲下去。

我有一把枪,他说,好吧,准确地说应该是复数,枪被他所命名,因此只依他的命令击发

法国人也笑了,说他相信这一点,自古以来都有这样的咒语和炼金术。许多人都蒙受觉醒之恩,但能掌握这种语言魔咒的人少之又少,得以领悟那超越语言的核心部分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尽管如此,它就像依赖于生命的魔法一样从未真正离去,即便是在沉闷的年代,它也一直存在,好比火自打第一次从石头敲击里显现时就在历史中一直徘徊不去。

自然于火重生完整,他赞同道,火从未消失,火是先验的,唯一的要点只在于如何发现它

就像战争,法国人说。

就像战争,他说。

法国人向前倾身,将一把枪递给了他。

他接过来,检查了下弹匣,用袖口擦去伯莱塔M9上面的灰尘。我还记得这是我有一次来威尼斯时拿走的古董纪念品,他说,一面将枪横过来对着火去看手枪表面岁月累积的划痕。我在死人的家里发现了它,他补充道,溅上玻璃展柜的血差点让我忽略它,不过有种奇怪的力量将我吸引去到柜子跟前,发现了这把老家伙。

您定是在说笑吧!法国人哈哈笑起来。

他将手枪抛到空中又接住,仿佛火器不过是一个烟盒。他说,您可真敏锐,不过,谎话只是一半而已。您懂魔法,要不您帮我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附魔吧。

恐怕没有,法国人摇头,它上面只有您说的那种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