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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时候风铃的响声迎接了你。
如你所见,这是一家酒馆。你在这里可以做的事情:
而你可能是:
- 一位冒险者,刚刚结束你的冒险;
- 一个想喝一杯或吃一顿的路人。
其实你能够以任何身份参与谈话。你可能扮演的是你参与冒险者联盟游戏的角色,也可能想要以一个路人的身份讲述你角色的故事。
这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留言簿。欢迎留下你的故事。
今日菜单
黄油曲奇
| 腌渍无花果
| 糖霜胡萝卜
| 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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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肉棒
| 火焰卷
| 鱼肉饼
| 鱼肉华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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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蒜牛奶
| 镶金土豆
| 蜂蜜曲奇
| 冬季扁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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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腰肉
| 甜布丁
| 辣鱼羹
| 辣南瓜汤
|
填鸡蛋
| 酱煮蛋
| 填火鸡
| 西葫芦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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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al 19
Snow showers
在这个冬日里,酒馆非常冷清。今天是岁末之月19日,明天便是冬至节。
你看到整个酒馆里只有一个人——那人还是店里的伙计。人类,女性,擦拭着桌面,穿着围裙,足够普通。在你的冒险生活中甚至属于少见。
细碎的、粉末状的雪花从你的肩头抖落,你意识到这里温暖的炉火恐怕很快就会让你的外衣湿透了。
“欢迎。”女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你,“有什么能帮到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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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灰蓝色布袍的精灵推门而入。
“一份鱼肉华夫饼,一份蜂蜜曲奇,再来一份扁豆汤。”看着布告板上的菜单,拉文第很流畅的点了菜。
最近的委托真不少……这儿要远比妖精荒野热闹,拉文第这样想着,扭头瞥了一眼落在肩膀上的雪花——不是六边形的,和老家那边不一样。眼见着雪水融进自己的布衣,拉文第用手轻轻一擦,它就干燥如新了。
精灵们常因其漫长的寿命而不懂得珍惜时间,最好的例子就是对于一个人类法师来说,给他的精灵导师打杂的功夫就足以让他从翩翩少年变得垂垂老矣。
拉文第胡思乱想着。整理并抄录完法术的时间对于每个法师来说都是最美妙的时刻,这会让他们觉得他们离魔网的奥秘更进一步。更别提拉文第刚刚从同行去奥拉斯诺的祖罗姆和范那里抄录了许多法术——哪怕要花很多钱,那又怎么能和研究未知的秘密相比较呢。
拉文第看着上来的食物,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来到费伦已经接受了五项委托,可别说自己的同族了——想在费伦见到雅灵本来就是奢求,哪怕是其他精灵,他也只见过一位。
要是他在这里,大概一起喝一杯也是不错选择吧?
思绪及此,拉文第眉头一蹙,手中的刀叉也慢了几分,“木精灵的成年特征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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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轱辘轱辘滚动声*
一颗直径一尺多的透明球不知靠着什么力量落到了吧台上,里面是一只坐在椅子上的黄白相间的仓鼠,爪子好像操作着两旁的控制器。
“喂,酒保!给我上一碟糖霜胡萝卜和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奶!”平淡的机械声却显示出了几分无礼的莽撞,从光滑的球体传出来,完全搞不懂用的是什么扩音设备,“这地方真是见鬼的冷!希嘶那样的家伙是怎么乐意在这样的天气里到处乱跑的……荷西的老寒腿也该犯了吧,哼,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工作狂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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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阿娜伊克丝一边抖擞着雪花,一边搓了搓被冻的比平时还红的红脸,提夫林身上穿着亚麻和皮革缝制的普通冒险服装,脚踩着的皮靴看起来更是一般的粗物,不过腰间挂满了各种各样罕见的小玩意,身后拖着的背包更是鼓鼓囊囊,叮当作响。
她坐下把包袱放在一边,“好冷哇,尾巴都快要冻掉了,能给我来一杯一杯一杯一杯一杯一杯……”
尤利娅从饮品菜单上最贵的一路看到最便宜的,然后又倒着读了一遍。
“一杯热水吗?我的意思是,一共七杯,不要钱的话”
“嗯?这个装仓鼠的玻璃球有点意思,是谁丢在这里的啊?有人认领吗,有人认领吗?没人认领的话我要交给守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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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胡萝卜和巧克力奶,马上就好!”
伙计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视线在球中仓鼠的身上停留太久,看向了刚进门的提夫林:“——还有一杯热水,马上就来。在这种季节不来一杯热汤吗?”
她刚钻进后厨片刻,又马上走了出来。
“噢,我都忘了,这位……”她看着仓鼠斟酌了片刻措辞,“这位客人。今天没有巧克力牛奶,大蒜牛奶可以吗?或者普通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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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阿娜伊克丝一边抖擞着雪花,一边搓了搓被冻的比平时还红的红脸,提夫林身上穿着亚麻和皮革缝制的普通冒险服装,脚踩着的皮靴看起来更是一般的粗物,不过腰间挂满了各种各样罕见的小玩意,身后拖着的背包更是鼓鼓囊囊,叮当作响。
她坐下把包袱放在一边,“好冷哇,尾巴都快要冻掉了,能给我来一杯一杯一杯一杯一杯一杯……”
尤利娅从饮品菜单上最贵的一路看到最便宜的,然后又倒着读了一遍。
“一杯热水吗?我的意思是,一共七杯,不要钱的话”
“嗯?这个装仓鼠的玻璃球有点意思,是谁丢在这里的啊?有人认领吗,有人认领吗?没人认领的话我要交给守卫咯。”
“你这没眼力见的提夫林!本大爷是堂堂宇宙仓鼠可雷夫!”平淡的机械声播放着愤怒的语句,“这是我的装甲,不是什么玻璃球!”
“糖霜胡萝卜和巧克力奶,马上就好!”
伙计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视线在球中仓鼠的身上停留太久,看向了刚进门的提夫林:“——还有一杯热水,马上就来。在这种季节不来一杯热汤吗?”
她刚钻进后厨片刻,又马上走了出来。
“噢,我都忘了,这位……”她看着仓鼠斟酌了片刻措辞,“这位客人。今天没有巧克力牛奶,大蒜牛奶可以吗?或者普通的牛奶?”
“普通的牛奶就可以了,不要大蒜,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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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今天真冷呀。”一个人类女性敲了敲门,然后轻轻地推开,闪身走了进来。
她一边轻轻拍落斗篷上的雪花,一边扫视屋内,然后才走进来找了个靠近火炉的位置坐下,武器被放到了手旁。
她搓了搓冻红的手,仔细地挑选着菜单:“镶金土豆和大蒜牛奶,谢谢啦——感谢您的工作,让我在旅行途中能找到这么舒服的一个酒馆!”
满足地叹了口气,她才注意到另外几位客人——里面还有一位少见的精灵!
也没多去打扰对方,她只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坐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出神地看着门口漂亮的风铃发呆。
等到饭菜上来,她才捧着牛奶,小声地跟酒保说:“我也有一个精灵朋友,最近终于要离开家踏上她的第一次冒险啦……唉,怎么说呢……”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口牛奶,左顾右盼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虽然她也不是需要人担心的性格,而且,他们的年龄……可比咱们有经验多了对吧?但外面的世界可挺危险的,我总是不由得想啊、想啊……遇上危险了怎么办啊,之类的。”
她摆出一个愁苦的表情,又晃了晃脑袋,低着头拿叉子戳起土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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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饭菜上来,她才捧着牛奶,小声地跟酒保说:“我也有一个精灵朋友,最近终于要离开家踏上她的第一次冒险啦……唉,怎么说呢……”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口牛奶,左顾右盼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虽然她也不是需要人担心的性格,而且,他们的年龄……可比咱们有经验多了对吧?但外面的世界可挺危险的,我总是不由得想啊、想啊……遇上危险了怎么办啊,之类的。”
她摆出一个愁苦的表情,又晃了晃脑袋,低着头拿叉子戳起土豆了
“冒险,那可不是伴随危险嘛。”酒保把空托盘收回去,笑了笑,“要我说,如果担心的话,就多多问候怎么样?你看啊,精灵的寿命那么长,人类相比起来不过是一瞬,时间可不等人……”
说着她回到吧台后头,熟练地排出七个空杯子,拿起热水壶往里面灌热水——然后给提夫林小姐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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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看了看旁边玻璃球要的胡萝卜,感觉这种食物一般都是饭后甜点吧,而且胡萝卜配牛奶还挺怪的,一点也不像我们深水城贵族的,啊,吃法。
“好吧,仓鼠球先生,我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咯,下次如果见到的话会帮你转达给蜥嘶的。”
于是端起第一杯热水,一边细品(品什么啊)一边凑到了那个人类女性旁边,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别担心这种事啦,要说危险的话,在家里摔了跤,割伤了手,不都是危险吗,随着成长,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的,但是我们也会变得越来越可靠的,与其想象他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想象一下他之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可靠的人吧,还有,他还会找到很多帮助他的同伴,也许还有各种神奇的宝藏……想象一下下一次你们再见,两个人又有了什么成长呢。”
一边疏解对方的心事,尤利娅一边从旁边摸来了叉子,自然而然的(以及臭不要脸的)品鉴了几口土豆,不花钱就是香。不会被发现的吧!
“对了,你看我劫劫(嚼)就很乐观,她第一次出门冒险就因为想找龙之宝涨(嚼),被关进了深水城监狱,然后在监狱里和守卫学了不少当地菜谱呢,怎么说来着,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唔唔唔有点硬啊这个(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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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牛奶?真是怀念。”一个半精灵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里面人的话随口说到,并抖了抖身上的雪。
“呼…呼…这让我想起之前在妖精荒野经历的冒险了,那可真是一场美妙的经历。”半精灵拍了拍有些冻僵的脸,并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想把冷空气从体内呼出去。
“你们这里有什么?甜布丁…镶金土豆…那…我来一份蜂蜜曲奇和一杯牛奶吧”半精灵坐在靠近火炉的座位。
“大家好呀,我是艾维尔,一个吟游诗人,有人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艾维尔友好地向在坐诸位打了声招呼,并把自己的鼓放在腿上,准备讲述他那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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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女性——卡门,听了大家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露出微笑
“也是,冒险就是这样啊,您也一定有许多许多值得骄傲的故事吧……不,哇,您还真是洒脱!”
卡门放松了不少:“人的一生不就是要不断相遇吗,总有一天我也可以把自己的事说给她挺,比如这个旅馆的宇宙仓鼠先生和善良可爱的提夫林小姐,还有我遇到过的最棒的牛奶——至于今天,时间不等人呀……能够相遇就是开心的事!我可以拿几杯水吗?嗯,一共七杯!呃,再来一份鸡汤吧,请拿两个碗……”
“当然想听一听啦,您需要伴奏吗?”卡门一边仔细地调整着玻璃杯中的水量,一边把它们按照水的多少,从高到低排成一排,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土豆被偷的事情,然后庄严地拿起刀叉,等着诗人开场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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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牛奶?真是怀念。”一个半精灵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里面人的话随口说到,并抖了抖身上的雪。
“呼…呼…这让我想起之前在妖精荒野经历的冒险了,那可真是一场美妙的经历。”半精灵拍了拍有些冻僵的脸,并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想把冷空气从体内呼出去。
“你们这里有什么?甜布丁…镶金土豆…那…我来一份蜂蜜曲奇和一杯牛奶吧”半精灵坐在靠近火炉的座位。
“大家好呀,我是艾维尔,一个吟游诗人,有人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艾维尔友好地向在坐诸位打了声招呼,并把自己的鼓放在腿上,准备讲述他那精彩的故事。
“为什么不呢?”没人不喜欢听一位吟游诗人讲故事,拉文第也是,“特别的,您是什么时候妖精荒野,那里还……一切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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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吟游诗人——那可真是荣幸!当然欢迎您的故事!”
终于把客人们点的酒水和点心挨个端上的酒保,现在终于有闲暇回到之前被打断的开门准备中去了。她从吧台后面抬起一块木板——它原本是表面朝里挨在墙上的——放到门口附近的墙边支起来。
木板上面钉着一些羊皮纸。似乎是委托、寻人启事和交易请求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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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al 21
Cloudy
冬至节的酒馆十分繁忙,实在是没有可供聊天的空间。而今天,冬至节的第二天,酒馆又迎来了难得的空闲。
下午早早地打扫过——比上次更早,以防有人早早到来——之后,酒馆开门营业了。这会儿雪停了,让人难免心情轻快;酒保哼着歌,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杯子。
那块木板还放在那儿,但是上面的纸被撕掉两张。
委托 | 交易 | 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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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嘎吱地响了两下,随着门口冻人的寒气一起进来的是一名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苍白男性,他血红色的眼睛稍稍打量了下此时门庭冷清的酒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了,好像是在等着某人。
不一会儿,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朝酒保招了招手,“来一杯玛格丽特,味道要重些。”
点完饮品,他又抱起了手,一言不发地继续等待着迟到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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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料很快就被送上了。酒保看了看这位客人,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打扰他。
天色渐晚,于是她便开始逐一点上店里的油灯。
从窗户透出的灯光点亮了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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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莎尔牧师干脆在酒馆订下了一个房间,但是从没有人见过他走到楼上的客房歇息,他仿佛变成了一座冰雕,坐在吸收所有记忆和光线的黑洞里,等待着风雪中的来客。
大约这么过去了五天,另一个身影走进了酒馆,这是一个骑在钢铁壁虎上的小小狗头人,他打着抖,紧紧裹着身上的厚斗篷。他先在酒馆里大致观望了一圈,立刻就发现了角落里难以忽视的人影,“老板,给我和那边的家伙都来上一杯你们这最浓郁的麦酒!”他吆喝着,指了指那家伙,然后便自顾自地在酒馆里驾着壁虎慢慢悠悠走过去落座了。
“你是罗伯特·帕丁,对吧?你怎么选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地方见面,要知道我们狗头人可是变温动物,寒冷对我们来说可是——”
“够了,希嘶,”罗伯特抬手止住希嘶滔滔不绝的发言,“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当然当然,”希嘶低头开始在自己鼓鼓囊囊装满战利品的麻袋里翻弄,过了好一会儿,翻出一串做工精美的念珠,放在桌上,“来,验验货吧。”
“不必了,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罗伯特说完,将一根杖子拍在桌面上,立即从桌前站起身。
一声铃响,对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酒馆的门后。
“……好吧?真是个急性子,他的酒都还没喝着呢,”希嘶看看一眨眼就空落落的座位,又看看周围略显寥落的酒馆大堂,于是换了个在吧台前的座位,“唉,看起来我还可以在这里打发点时间,外面的风雪实在是要了我的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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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天来这里,可真是辛苦啊。”酒保笑眯眯地说着,除麦酒以外又端上一杯热水,“可以先暖暖身子,如果有需要的话。”
话是这么说,但她穿得仍然不多。
炉火噼啪响着。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不知道旅者们接下来的旅途是否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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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天来这里,可真是辛苦啊。”酒保笑眯眯地说着,除麦酒以外又端上一杯热水,“可以先暖暖身子,如果有需要的话。”
话是这么说,但她穿得仍然不多。
炉火噼啪响着。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不知道旅者们接下来的旅途是否顺利呢?
“谢谢谢谢,呼……”狗头人搓了搓手掌,然后端起那杯热水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又灌了一口麦酒,“你这儿的炉火真旺,不介意我去火边坐一会儿吧?”
不等酒保回答,希嘶拿着酒杯从吧台凳子上蹦下来,踱着步在火炉的地毯上直接席地而坐,背靠在他的机械壁虎身上,抱着酒杯像是抱着一杯热可可,不一会儿,火炉前就传出了轻柔的鼾声,像一头沉睡的小小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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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兜帽的黑衣人到了店里。他只点了一杯酒,然后手握酒杯在店里转了一大圈。
等这家伙闲逛完在吧台边上坐下的时候,酒杯里的液体一点也没少。
贴了羊皮纸的告示还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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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着亮银色铠甲,有着金发的半精灵迈入了酒馆,
“呼——”奥玛双手合成半圆,然后朝其中哈气,试图暖和暖和自己要被冻僵的脸,“酒保——一份蜂蜜奶油泡芙、一份蜂蜜火腿佐菠萝肉汁,再来一碟鸡蛋吐司,哦,两碟吧,如果有朋友愿意和我一起吃的话。”
奥玛把盾牌卸下杵在一旁,然后环视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尤利娅一步来了,不过在角落里他发现了另一位老朋友,于是他又喊酒保要了一份腰肉,“这才是龙该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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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在众人惊诧而略带敌意的目光中,一个背着巨大方型背包,带着防风镜的地精骑着一辆两轮载具冲进了酒馆。
地精回头看了看被撞碎了的木门,以及带进了酒馆的雪渍,歉意地朝酒保笑了笑,把两轮载具推出了门外。不一会他就重新回到了酒馆,掏出了一个木槌,朝木门扔了过去。一个地精的幻影接过了木槌,开始修复木门以及打扫雪渍。
“对不住对不住,第一次跑这一带,路不太熟,刹车晚了。我叫贝迪艾姆波Brady Ember,请多指教。我想我们之后应该会经常见面的。”
贝迪家族是近年来在洛克镇崛起的地精家族,目前的族长叫贝迪金,家族中人习惯称呼他为四代目社长。
地精一边赔着罪,一边递给了酒保一张金属薄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见酒保收下了金属薄片,地精按了一下手上的环状设备。一格四四方方的虚影凭空出现在了空中。地精在虚影上点了点,然后回头向老板喊道:
虽然从酒保查看金属薄片的内容到酒保将薄片收入口袋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你依然通过远超常人的视力看清楚了薄片的内容。
贝迪艾姆波Brady Ember
贝迪外卖金牌骑手
想要在家里就享受到千里之外的美食么?不论是新鲜的鱼生,炙烤的龙肉,亦或只是想回味家乡的味道,我们会竭尽所能让您在家就能享受到对应的美食。
有意向请直接点击本名片背部的红色区域,我们的客服人员会联系到您。
p.s. 暂时不提供龙类生物服务,我们会尽快开通对应的服务。
“两份辣鱼羹,加辣。一份酱腰肉,一份镶金土豆,一份鱼肉饼,两杯大蒜牛奶。可以的话麻烦搞快点,客人还在等餐。”
地精说罢,将巨大的方形背包放在了吧台上,打开了背包。突然一阵爆炸声响起,背包内隐约传来了叫骂声。地精赶忙合上了背包,在背包的一个九宫格上按了一些按钮,重新打开了背包,然后从中拿出了两个杯子,两个空碗和三四个盘子。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你很清晰地听到一句叫骂声传来:“又TM浪费了两个地精。爆爆你的配方能不能成了?”
“用这些餐具来盛放食物就好。一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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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缠亮蓝色盔甲的琼达斯人武装修士大踏步地走进酒馆,在他的胸甲上镌刻了一只带有警戒之眼的铁手套。他尖利的眼扫环视了一圈室内,同时颈上挂着的玻璃眼珠吊坠从反方向也环视了一圈。
只见他把自己的行囊和盾牌放在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的墙角。然后走到吧台对店员说:“警戒之眼在上。请给我一份鱼肉派和一杯麦酒。”
接过食物,他来到边桌坐了下来,熟练的解开了右手铁手套,以之为信物,用海姆信徒的礼仪进行了餐前祷。
吃完食物之后,他瞥了一眼窗外,似乎是在等人?不过很快他就掏出了经书和法器开始做起了每日功课。在这许多眼睛主题的宗教装饰物中,旁观者会觉得其中有一个银金质,带有若干条金属流苏的眼睛护符似乎正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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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地精派送员的订单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于是其他人的餐点上得就更慢了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店里横看竖看都只有一个人在干活。
至于那扇变得破破烂烂又被重新安装回去的木门,它至少挡住了外头的寒气。酒保的脸上写着见惯不怪。
在酒保离开吧台准备餐点的时候,黑衣服的小个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半精灵旁边的座位上,把手里的酒杯随便一放,让里头的液体洒出来一点儿。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金属薄片——它看起来有些眼熟。
“点击本名片背部的红色区域……”他嘀咕着把薄片翻转看了看背面,往上面点了好几下,然后感到无趣似地松开手让它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不就是酒保放进口袋里的东西吗?
“嘿小少爷,”他漫不经心地把腿架在桌上,仰起头来——兜帽下面是一张年轻精灵的脸,“一个人点那么多一定吃不完,我来帮你的忙,不用客气。”
“在这样的天气里旅行,可一定要小心地滑。”酒保把打包的餐点交给地精的时候说。接着她没有再多寒暄,而是迅速地为两位穿盔甲的大人物端上了食物。桌上的饮料已经等了太久,终于等来了与之配套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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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阁下能否,以真面目示人呢?”奥玛打量了一下身边坐着的这个小个子,“别误会,这往往是好事。嘉兰诺德家和无冬城欢迎各种能人异士。”
奥玛不急不徐地将蜂蜜火腿夹进鸡蛋吐司里,然后仔细的品味。
“奥玛·嘉兰诺德。有机会来无冬城,我请你——就当交个朋友也好,在外边什么靠山也没有,总归是有些提心吊胆。我们可以合作嘛。”
完成地精派送员的订单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于是其他人的餐点上得就更慢了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店里横看竖看都只有一个人在干活。
至于那扇变得破破烂烂又被重新安装回去的木门,它至少挡住了外头的寒气。酒保的脸上写着见惯不怪。
在酒保离开吧台准备餐点的时候,黑衣服的小个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半精灵旁边的座位上,把手里的酒杯随便一放,让里头的液体洒出来一点儿。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金属薄片——它看起来有些眼熟。
“点击本名片背部的红色区域……”他嘀咕着把薄片翻转看了看背面,往上面点了好几下,然后感到无趣似地松开手让它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不就是酒保放进口袋里的东西吗?
“嘿小少爷,”他漫不经心地把腿架在桌上,仰起头来——兜帽下面是一张年轻精灵的脸,“一个人点那么多一定吃不完,我来帮你的忙,不用客气。”
“在这样的天气里旅行,可一定要小心地滑。”酒保把打包的餐点交给地精的时候说。接着她没有再多寒暄,而是迅速地为两位穿盔甲的大人物端上了食物。桌上的饮料已经等了太久,终于等来了与之配套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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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精灵沉默了半晌,看起来在思考什么——但是在他开口那一瞬间,你就能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想了。
“啊你没认出我?”他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身体往前倾,“真的没认出我?”
他伸手把头上的兜帽捋下来,露出一头红发和长耳朵上叮当作响的数个金耳环。他瞥了一眼酒保。
酒保还在抱着双臂看着门板直叹气。她在吧台后面的本子上记了一个待办事项:找穆伊尔一家(the Muirs)修理。
“伯劳。”精灵在酒保把视线转回来之前将兜帽重新戴上,靠回了椅背上,“……你没认出我来真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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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着亮银色铠甲,有着金发的半精灵迈入了酒馆,
“呼——”奥玛双手合成半圆,然后朝其中哈气,试图暖和暖和自己要被冻僵的脸,“酒保——一份蜂蜜奶油泡芙、一份蜂蜜火腿佐菠萝肉汁,再来一碟鸡蛋吐司,哦,两碟吧,如果有朋友愿意和我一起吃的话。”
奥玛把盾牌卸下杵在一旁,然后环视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尤利娅一步来了,不过在角落里他发现了另一位老朋友,于是他又喊酒保要了一份腰肉,“这才是龙该吃的东西。”
炉火边的狗头人睡得正香,但有什么更香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孔,就像荷西会做的那种刷满了蜂蜜再在火焰上小火慢慢炙烤的甜蜜烤肉。
希嘶猛地睁开眼睛,尽管他的意识可能才回复了一半,他一个猛子从地上弹起来,四肢并用地闻着烤肉的香气顺着就爬了过去。
他迅速蹿到目标烤肉的桌前,跳起来从盘子里叼住了那块肉,然后他这时候才看清桌前坐的是之前一起冒险的同伴。
“嗷哇(奥玛)?”希嘶嘴里含着肉说到,“嗯啊吸啊嗯唔(很高兴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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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玛沉默了大概五六秒,“你知道我对…呃…精灵遗传学没什么研究,光看脸我也就能认出来个男女——我真尽力了。”
要说奥玛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他一手摩挲着鼻梁两侧,另一只手无处安放。
“是,是,你的脑袋可挺值钱……我最近救人的时候还去了个古怪地方一趟,那儿好东西可不少。嘿,希嘶你醒了?很高兴见到你!介绍一下,手上功夫的大师'伯劳'”,奥玛顿了顿,“既勇武又充满奇思妙想的'龙',希嘶。”
瘦小的精灵沉默了半晌,看起来在思考什么——但是在他开口那一瞬间,你就能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想了。
“啊你没认出我?”他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身体往前倾,“真的没认出我?”
他伸手把头上的兜帽捋下来,露出一头红发和长耳朵上叮当作响的数个金耳环。他瞥了一眼酒保。
酒保还在抱着双臂看着门板直叹气。她在吧台后面的本子上记了一个待办事项:找穆伊尔一家(the Muirs)修理。
“伯劳。”精灵在酒保把视线转回来之前将兜帽重新戴上,靠回了椅背上,“……你没认出我来真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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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呃肉啊嗯呋嗯咿啊(你的手上功夫很厉害啊)?”希嘶嘴上一刻不闲着地啃起了肉,一边对桌前另一名精灵招了招手,“啊喔嗯(那我们)*嚼嚼*改天一定要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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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你们这些冒险狂人赚得确实挺多。”伯劳端详了一下手里把玩的石头,然后抛给了狗头人,“还给你——真是个好东西。”
这块打磨过的绿玛瑙被镶嵌在一块猫咪脑袋形状小石雕的眼睛里。
(https://www.dndbeyond.com/avatars/thumbnails/7/434/1000/1000/636284772336589393.jp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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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你们这些冒险狂人赚得确实挺多。”伯劳端详了一下手里把玩的石头,然后抛给了狗头人,“还给你——真是个好东西。”
这块打磨过的绿玛瑙被镶嵌在一块猫咪脑袋形状小石雕的眼睛里。
(https://www.dndbeyond.com/avatars/thumbnails/7/434/1000/1000/636284772336589393.jpeg)
“噢!当真是功夫了得,我甚至没看到你的手动了,”希嘶接住抛来的小石雕,“不过快归快,可不一定能解开我制造的锁。”
希嘶抹了抹嘴角的酱汁,然后往兜里掏出了一大把螺丝弹簧铁片之类用作制造小玩意的材料,“稍等片刻,希嘶制造,马上就好!”
/me 向伯劳发起了五次盗贼工具技能挑战!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5 = (5)+15 = 20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5 = (14)+15 = 29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5 = (17)+15 = 32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5 = (17)+15 = 32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5 = (15)+15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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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h...col bren!"精灵抱怨了一句,将一排用皮革卷起的工具摊在桌上。
不是吧……别搞这个!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7 = (12)+17 = 29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7 = (20)+17 = 37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7 = (10)+17 = 27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7 = (7)+17 = 24
投掷 盗贼工具: d20+17 = (5)+17 = 22
而与此同时,酒保哼着歌擦拭起杯子来。那是前阵子来酒馆的吟游诗人唱过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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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提夫林尤利娅偷偷摸摸打开门缝溜了进来,和前几天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之前一头长发变成了几寸短发,她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走到木板旁边,在上面挂了一张羊皮纸。
交易
出售大量提夫林女性长发,发质好,无染烫,适宜制作假发和施法材料。
然后尤利娅找了个角落,点了一杯橙汁,看着酒馆里发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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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玛自己对两头都没什么研究,但这不妨碍他能判断出两人的水准都高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在叶尔南五次开锁后,从两人都略显的惊讶的神色上奥玛觉得两人应该是旗鼓相当。“那么,”奥玛分别抓住两人的一只手,然后合握到一起,“平分秋色!”
奥玛也看到刚刚进来的那个偷偷溜进来的家伙了,算算日子尤利娅也应该长出来了点头发?“来这边一起吃吧,尤利娅,我请客!酒保,麻烦再来一份培根卷橄榄菜和草莓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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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在希嘶学习的众多语言中并不包括精灵语,他的眼睛专注在这名木精灵的撬锁动作上,在对方一次次破解了自己设下的机关时甚至忍不住为他精湛的技艺欢呼起来。
在对方破解自己的倒数第二个锁头时,希嘶就知道这场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但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因为他知道这名“伯劳”一定会成为一名可靠的冒险者,无论日后是谁与这名精灵同行,他的技能会成为让其他人安心的后盾。
奥玛自己对两头都没什么研究,但这不妨碍他能判断出两人的水准都高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在叶尔南五次开锁后,从两人都略显的惊讶的神色上奥玛觉得两人应该是旗鼓相当。“那么,”奥玛分别抓住两人的一只手,然后合握到一起,“平分秋色!”
奥玛也看到刚刚进来的那个偷偷溜进来的家伙了,算算日子尤利娅也应该长出来了点头发?“来这边一起吃吧,尤利娅,我请客!酒保,麻烦再来一份培根卷橄榄菜和草莓慕斯。”
“敬我的老朋友与新朋友!”希嘶高兴地蹦上了桌子,举起酒杯,“让我们高歌一曲,敬昨天,敬今日,敬明天!”
/me 要开始唱歌了![ME]
投掷 表演: d20 = (18)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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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赶紧往桌子侧面躲藏:“小声点小声点!我头发还没长起来呢别吸引注意力了,这是城镇里,又不是荒郊野外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裹着斗篷挪到了酒馆中心,她转了转眼珠,继续说:
“你们这么一吵吵,啊,大家不就都知道邪术师茉莉在夺心魔的巢穴里丢了头发吗,如果你不说邪术师茉莉在夺心魔的巢穴里丢了头发,大家就不会知道邪术师茉莉在夺心魔的巢穴里丢了头发,啊,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邪术师茉莉在夺心魔的巢穴里丢了头发,所以我也陪她剪成了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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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天气里旅行,可一定要小心地滑。”酒保把打包的餐点交给地精的时候说。接着她没有再多寒暄,而是迅速地为两位穿盔甲的大人物端上了食物。桌上的饮料已经等了太久,终于等来了与之配套的下酒菜。
将餐点放进了背包后,贝迪艾姆波向酒保弯腰致意,然后大踏步就出门了。
拿着工具待命的地精幻影似乎没有意识到贝迪忘了自己,愣了一小会,赶忙追了过去。它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地精幻影穿过了关闭的酒馆大门,手里的木槌却没能径直穿过,在大门上敲出了“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地精幻影从外面把门打开,伸进来了一只手,将木槌捡起,然后消失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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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劳难以推辞,勉为其难地拿起酒杯对着希嘶举了举,皱着眉头抿进去一口。然而当他听到这位提夫林的话语——准确来说是提到茉莉的话语——的时候,他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到嘴里的麦酒喷在了桌上刚上的草莓慕斯上面。
该说是识趣还是不识趣呢,酒保马上就注意到了酒桌上的小小意外,快步走来拿起了草莓慕斯。
“——我这就给几位换一份。”
精灵在她靠近的时候把兜帽拉得更低了。酒保在他慌忙垂下目光前朝他微微一笑,拿出一张抹布。
她一边擦拭桌子,一边笑眯眯地对裹斗篷的女士说道:“哎呀真是不得了,这位客人难道曾经去过夺心魔的巢穴?能打败夺心魔可是很厉害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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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帮忙给精灵拍拍背:“麦酒度数太高了吗,精灵可能喝不惯?”
乘着希斯给大家创造噪音的时间,尤利娅捋了捋自己的短发,对精灵和酒保说:
“哎呀,不是什么好回忆,说出来太影响大家食欲,你知道那玩意喜欢吃脑子,巢穴里就像铺着...呃,草莓慕斯似的——你有耳塞吗?他什么时候才唱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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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保离开吧台准备餐点的时候,黑衣服的小个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半精灵旁边的座位上,把手里的酒杯随便一放,让里头的液体洒出来一点儿。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金属薄片——它看起来有些眼熟。
“点击本名片背部的红色区域……”他嘀咕着把薄片翻转看了看背面,往上面点了好几下,然后感到无趣似地松开手让它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不就是酒保放进口袋里的东西吗?
“嘿小少爷,”他漫不经心地把腿架在桌上,仰起头来——兜帽下面是一张年轻精灵的脸,“一个人点那么多一定吃不完,我来帮你的忙,不用客气。”
伯劳难以推辞,勉为其难地拿起酒杯对着希嘶举了举,皱着眉头抿进去一口。然而当他听到这位提夫林的话语——准确来说是提到茉莉的话语——的时候,他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到嘴里的麦酒喷在了桌上刚上的草莓慕斯上面。
尤利娅帮忙给精灵拍拍背:“麦酒度数太高了吗,精灵可能喝不惯?”
伯劳被尤利娅拍的背痛,可是还没止住的咳嗽让他来不及回应尤利娅的拍打。
就在这时,桌上的小卡片突然伸出了四个类似蜘蛛脚一样的机械构造,爬到了伯劳的面前。
一个四四方方的虚影凭空出现在了空中,和刚才地精骑手面前的虚影如出一辙。一个面容和蔼的女地精出现在了虚影上,满脸铺满了白白的粉末,嘴唇上涂满了红色的膏状物质。
女地精露出了一个其他男地精都会被迷倒的笑容,看了看伯劳,又往下不知道看了看什么东西,接着用酒馆内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开始说话。
“卡片编号02213,旅途尽头酒馆人类酒保小姐。您好。欢迎使用贝迪外卖服务。请问您是要点餐,还是进行商家注册呢?”
说完这些,女地精直愣愣地看着伯劳,等待着伯劳的回话,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家伙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女性,更不是什么酒馆酒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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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劳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酒保放下抹布挤到他跟前,手里还举着一杯草莓慕斯。
“呃,是我,我是——”她显然对这种没见过的东西有些手足无措,“——是商家……”
她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没找到跟女地精互动的方式。
“商家注册。”精灵帮她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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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劳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酒保放下抹布挤到他跟前,手里还举着一杯草莓慕斯。
“呃,是我,我是——”她显然对这种没见过的东西有些手足无措,“——是商家……”
她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没找到跟女地精互动的方式。
“商家注册。”精灵帮她总结道。
女地精点了点头,拿起了一支没有羽毛的羽毛笔,向酒保询问起了具体地址,酒馆负责人,酒馆联系人,当前在售菜系等等一系列问题。并逐一记录了下来。
确认信息无误后,女地精和蔼地向酒保说到:
“欢迎注册贝迪外卖商家服务。请仔细阅读合同并在确认无误后进行签字。合同有效期是三天,三天内不签字视为作废。您可以随时通过卡片后面的按钮询问任何问题,或者重新索要合同文件。”
“根据合同,我们会无偿帮您的酒馆进行推广并提供外卖服务。相应的我们会收取一成的手续费。一切其他费用由贝迪集团承担。”
“对了,之后如果菜单有变动,也可以随时联系我来进行更改。祝您冬至节快乐~”
说完这些,女地精向酒保致意,然后虚影就彻底消失了。金属卡片上伸出的机械构造也缩了回去。
“滋滋滋~滋滋滋~”卡片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一张纸从卡片下边吐了出来。
酒保拿起了纸,这张纸看起来像一张羊皮纸,但是材质比羊皮纸要细腻不少。这张纸很小,但是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用至少六种语言写了许许多多的合同内容。当酒保目光所及,文字神奇的在酒保的视野里变大,仿佛是用了放大镜一般。
除却一些晦暗不明的拗口文字,主体部分的内容和刚刚女地精所说的内容一般无二。
你看出这张合同被契约的力量所保护,使用的手法是典型的灵魂契约,借用太初之契的力量专门帮魔鬼收集世间的灵魂所用。也许你希望提醒一下酒保,不要随便在一个灵魂契约上面签字
你花了点时间仔细读了一下合同,发现契约的内容被修改了,使之对契约的签署者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取而代之,每有一个签署者在其上签字,就会有一个自愿的地精灵魂代替签署者被贩卖给九狱。除此之外,契约之力仅仅起到了约束合同双方遵守合同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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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修士专心读经,直到右手上的念珠转完了整圈。他恭敬小心地收好了几乎所有的法器,戴上铁手套,惟独留下了那个监视者护身符。
只见他抓起护符的金属项链,走向吧台,然后一把将护身符拍在剃了光头的女性提夫林的桌上,“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来取我的报酬。”他面无表情而严肃的说道。而他的挂件正在看着酒馆的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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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认真地把合同读了几行,最后还是没能继续读下去。
“呃,那么,请几位稍等……”
她把金属名片和写了合同的小纸片拿到吧台后面,夹进了记事本里。过了不到五分钟,她又从后厨走出来,将全新的草莓慕斯放回了半精灵面前的桌上。
“久等了,请慢用!”她脸上的笑容依然是可以媲美春风,全然不觉桌上的气氛。
回到吧台后面之后,酒保又往夹了东西的记事本里填了一点字:
找穆伊尔一家(the Muirs)修理 的邓斯坦修理及核对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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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mer 2
Sunny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但天气只是越来越冷。此时距离仲冬节还有不到一个月。
在闭门几日后,旅途尽头酒馆再次对外营业了。
来到酒馆门前,那扇木门就像新的一样完好无损,关得严严实实。当你推开这扇门,冷风灌入温暖的室内,推动了轻盈的风铃,让它发出清脆的响声。
吧台附近有两个人。听见风铃的声响,吧台后面的酒保抬起头来,对你露出了微笑;而大白天就倚在吧台上喝酒的瘦高男人并没有回头,只是在瓷碟上敲了敲烟斗,抖出来一点烟灰。
“欢迎光临旅途尽头酒馆。”酒保对你说,“今天有什么需要吗?”
门口的木板上多了许多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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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红头发的女性矮人匆忙地走进了酒馆。
“你好,这名女士,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她靠近了吧台,询问目前这个酒馆里最可能在管事的酒保,“我叫丽芙拉萨·美髯,”她的胡子确实如她的氏族名一般浓密,“我想问问能不能在你们这里张贴一张寻人启事,喏。”
丽芙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有些皱了的寻人启事,上面的画像是一名略微显得怯懦的矮人,画像下写着他的名字:埃兰·傲骨,以及一行字:若有好心人愿意提供信息,请务必联系银月城美髯氏族或傲骨氏族,必有厚谢。
“他是我的未婚夫,但是他现在不见了,我想让更多人能看到这个。”丽芙认真地说着,将寻人启事放到了吧台上,“以及,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人正好在找司仪一类的主持婚礼?我可以提供服务,或者是一些牧师的工作……”
丽芙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胸前一枚银戒指,好像这样就能给她提供一些安全感,“天啊,我真的不擅长这个……”她自言自语道,然后又反应过来,“不不!我不是说我不擅长司仪工作,我是说我真的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进行……冒险和搜寻之类的……”
丽芙越说越小声,然后她摆摆头,对酒保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嗐,别在意我刚刚的那些瞎话,你们这有麦酒吗?如果是矮人酿造的就最好了,不是也无妨,烈一点就可以了,给我来几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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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啊,不不,我不是这儿的老板。不过我当然可以给您贴上这张告示——”酒保从吧台上拿起那张纸,“还请您放心。天哪,我衷心希望您能尽快找到您的未婚夫……”
“您要是等不急,也可以付点小钱。”瘦高个儿叼着烟斗慢悠悠地说,“我们都有正规的合同,保证完成委托。”
“哎呀,您可别说笑了——”匆匆钉上告示的酒保快步走回吧台后面,拿出一只大酒杯,面带歉意地看了看女性矮人,“这位也不是这儿的老板,您放心。”她利落地装满了酒杯,将满满一杯麦酒放在吧台上,“——您的麦酒,请慢用。”
“抱歉,女士,无意冒犯。”男人往吧台上放了一枚龙金币,“这杯算我账上如何?”
酒保将金币收进围裙的口袋里,对女士露出笑容。“虽然这款麦酒不是矮人酿造的,但是希望合您口味。”
那杯酒散发出麦芽的甜香和浓烈的酒精味。也许是因为今天店里没有人,酒保一边擦拭酒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唉,离家远行一定不容易,我都没出过远门呢。您是从哪里来的?我知道镇上有一家人要结婚,说不定能帮您问问——噢,对了,要是想要物色冒险的工作,也可以看看告示板。城里的,或者我们店里的。您要来点饼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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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啊,不不,我不是这儿的老板。不过我当然可以给您贴上这张告示——”酒保从吧台上拿起那张纸,“还请您放心。天哪,我衷心希望您能尽快找到您的未婚夫……”
“您要是等不急,也可以付点小钱。”瘦高个儿叼着烟斗慢悠悠地说,“我们都有正规的合同,保证完成委托。”
“哎呀,您可别说笑了——”匆匆钉上告示的酒保快步走回吧台后面,拿出一只大酒杯,面带歉意地看了看女性矮人,“这位也不是这儿的老板,您放心。”她利落地装满了酒杯,将满满一杯麦酒放在吧台上,“——您的麦酒,请慢用。”
“抱歉,女士,无意冒犯。”男人往吧台上放了一枚龙金币,“这杯算我账上如何?”
酒保将金币收进围裙的口袋里,对女士露出笑容。“虽然这款麦酒不是矮人酿造的,但是希望合您口味。”
那杯酒散发出麦芽的甜香和浓烈的酒精味。也许是因为今天店里没有人,酒保一边擦拭酒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唉,离家远行一定不容易,我都没出过远门呢。您是从哪里来的?我知道镇上有一家人要结婚,说不定能帮您问问——噢,对了,要是想要物色冒险的工作,也可以看看告示板。城里的,或者我们店里的。您要来点饼干吗?”
丽芙拿起酒杯吨吨吨几口就灌下了一整杯麦酒,神奇的是在这过程中她的胡须并没有沾上任何酒沫,“呼!这真是好酒!这酒的风味不亚于我喝过的任何一种矮人酿造,能保证麦芽味如此浓厚的同时还能兼顾醇正的酒香,真是好酒——啊!我好像跑得太远了,抱歉,谢谢你的慷慨,这位先生,虽然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虽然您提到愿意接受委托,不过……恐怕我离开家时没有带上太多资金,”丽芙朝男人苦笑道,“我在找到新工作之前恐怕还承受不起这样一种服务。”
“此外,我相信这一定是崇高之母给我的考验,毕竟爱情总不是一帆风顺的,而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也总会经历磕磕绊绊。”说着,丽芙的笑容又恢复了阳光,“我一定能找到埃兰的。”
回应完男人的好意,丽芙继续对酒保说,“我和我的氏族都居住在银月城,那是个不错的城市,你们有机会一定要去瞧瞧,我们那儿什么都有,绘画,音乐,建筑,魔法……当然,要数我最骄傲的当然还是我们氏族独有的秘方发油!”
丽芙边说边搜索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个装着乳白色油膏的大罐子,甚至比刚拿上来的酒杯还大得多,鬼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一大罐东西带在包里到处旅行的。
“你们可以试试这个发油,有生发,活血,养护等等等等好多效果,我自己都在用呢!”丽芙说着摆弄了一下自己飘逸的胡髭,“我把盖子打开,让你们都试试……”
刚打开玻璃罐,接骨木花舒缓的香味就逸散开来,“真是可惜我现在不在家里,没有工具和材料制作更多发油了,否则或许也能靠这个营生,”丽芙说着又掏出一把梳子,用藏在盖子里的一根扁木棍刮了少许发油,涂在梳子上,“来,你试试吧,这个效果可好了。”丽芙把梳子递给酒保。
“至于你刚刚说的,镇上有人要结婚,请务必帮我问一问他们,我或许能去那儿整点生活费,然后接下来或许要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啦,看看告示板上有什么适合我这种初来乍到的菜鸟的工作,对对,就是这样,用梳子慢慢地均匀涂过去,把打结和干枯都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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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报酬,没看懂,什么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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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遗憾。实现他人的愿望就是我的唯一愿景。”男人朝丽芙拉萨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獠牙;他显然没有长角或是尾巴什么的,但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却像提夫林,“我叫克莱门特,来自无冬城,离您的家乡不远。”
“银月城!”酒保接过话茬,“我经常听说这个名字,可却少有从那儿来的客人。”
她接过那把梳子,细细地端详起来。
“闻起来像是植物的成分,真是稀奇……而且,”她看着丽芙拉萨浓密的头发和胡须,眨了眨眼睛,“可以看得出来效果确实不错!”
在按照指导使用发油的时候,她小声地自言自语起来。
“生发活血的功能……不知道那天的提夫林女士需不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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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mer 15
Sunny
仲冬节已经越来越近了。冒险者们都在努力着为过节积攒物资和金币——当然是拼上命的。
只有旅途尽头酒馆还是一如既往地祥和平静。
酒馆里有很多人,挤满了任务旅途中来歇脚吃饭的旅客和冒险者,他们都要赶着在仲冬节前回家。
你推开酒馆的门,风铃的响声被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之中。空气中飘来麦酒的香味和炉火的暖意。
“欢迎光临——马上就来——”酒保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门口的木板上也一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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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格格不入精致长裙的提夫林走向最后一张空桌,她背后的翅膀乍一看之下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坎比翁。挡在过道上的客人赶忙挪了挪椅子,为坎比翁让出一条路来。
不过跟在提夫林身边的黑衣保镖就相当低调了,一路拉着兜帽的帽檐,并不打算抬起头来。
旅途尽头酒馆欢迎一切种族。酒保露出笑容,绕到桌旁问道:“两位需要点什么?”
“一杯沙酒。一杯热水。”提夫林用一只手托着脸,微笑着看向身边的保镖,“你要吃东西吗?算我账上。”
对方迅速地瞥了一眼离得老远的菜单,似乎是随便说了一个东西:“……扁豆汤?就这个吧。”
“就只是这样?”提夫林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不吃饱晚上哪有力气呀。”
“客人要住店的话,我们楼上也有客房哦。”酒保提醒道。
“嗯……”
提夫林撑着下巴看了看酒保。
“虽然是小地方,但是也没办法了。可以给我一个房间吗?”
“只要一个房间是吗?我会处理的——不过首先,让我先为客人准备餐点。”酒保欢快地笑了笑,从桌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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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熟悉的冻寒后,苍白的男子再一次走进了这家酒馆。
“茉莉,你又找到我了。”用这句话当做出场台词,罗伯特在提夫林的桌前径直拉开椅子,款款落座,完全没有在意对方身后遮蔽了面容的保镖。
“这次,我们去猎杀谁?”
-
保镖正想说话,提夫林就开口了:“感谢你赏脸应邀,罗伯特。”
“这次的目标可不简单。”茉莉喝了一口沙酒,“对方有一支军队。”
旁边的人正安静地舀着扁豆汤,从兜帽的阴影下反射出烛光的绿眼睛却警惕地没离开过罗伯特。
茉莉将一本黑色皮革封面的书放在桌面上,地狱火般的纹路在上面微微发光。“——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在保镖的呛咳声中,茉莉露出了微笑。
“在那个地方,死亡才是常态——地狱不是生者的世界,你的能力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提夫林看着血裔的脸,“我可从来没怀疑过。”
一旁的人已经把汤舀得一滴都不剩了,汤勺在碗里扒拉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罗伯特。
茉莉将厚重的书本翻开,露出了几乎空白的一页。
“不过,我需要你在这里签名……”
书页并不是完全空白的:上面写了一个名字。叶尔南。
“等等,那个是——”保镖忍不住打断了对话。
茉莉转向他,把食指放在嘴唇前面,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见到他闭了嘴,她对他安慰性质地笑了笑。
“抱歉,让你看到不该在这里的东西了。”茉莉对罗伯特说着,用手在书页上一抹——那个名字消失了,“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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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第刚一推门走进酒馆,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家伙在聊天,大概是罗伯特和茉莉?——他俩也很好认,前者比他一个雅灵皮肤还要苍白,后者的尾巴和角根本就没打算藏。
照例的,咕咕先飞到了那张桌子上,然后才是拉文第的声音,“日安,罗伯特、茉莉。在聊什么呢?”
“一份玫瑰派,一杯灵吸怪鸡尾酒,最后在来一份木精灵沙拉,多谢。”拉文第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点的东西,“说真的我还挺想念这儿的——颅骨港和穆尔马斯特让我觉得我最近身上有一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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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K——HONK——”
一只全副武装背着巨剑的鹅从门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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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正想说话,提夫林就开口了:“感谢你赏脸应邀,罗伯特。”
“这次的目标可不简单。”茉莉喝了一口沙酒,“对方有一支军队。”
旁边的人正安静地舀着扁豆汤,从兜帽的阴影下反射出烛光的绿眼睛却警惕地没离开过罗伯特。
茉莉将一本黑色皮革封面的书放在桌面上,地狱火般的纹路在上面微微发光。“——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在保镖的呛咳声中,茉莉露出了微笑。
“在那个地方,死亡才是常态——地狱不是生者的世界,你的能力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提夫林看着血裔的脸,“我可从来没怀疑过。”
一旁的人已经把汤舀得一滴都不剩了,汤勺在碗里扒拉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罗伯特。
茉莉将厚重的书本翻开,露出了几乎空白的一页。
“不过,我需要你在这里签名……”
书页并不是完全空白的:上面写了一个名字。叶尔南。
“等等,那个是——”保镖忍不住打断了对话。
茉莉转向他,把食指放在嘴唇前面,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见到他闭了嘴,她对他安慰性质地笑了笑。
“抱歉,让你看到不该在这里的东西了。”茉莉对罗伯特说着,用手在书页上一抹——那个名字消失了,“现在好了。”
罗伯特的视线并没有因为保镖的举动而移开,仿佛自始至终他就不存在一般,“有趣,”他看着茉莉评价道,原本冰面一般的冷峻表情好像在这时裂开了一丝笑意,“和你在一起总是能遭遇许多有趣的事情。”说到这,罗伯特的目光稍稍向另一个突然出现在他们桌前的雅灵倾斜。
“你也日安,拉文第,好久不见了。”
“拉文第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接着罗伯特看到了跟在拉文第身后的那名粉红色羽毛鹰人,她身上的七星圣徽异常扎眼,而显然对方也看到了罗伯特胸前的黑色圆盘。
罗伯特脸上的笑意再次冰封,而那名鹰人的羽毛顿时膨胀,一段漫长的沉默从二人之间弥漫开来。
“HONK——HONK——”
一只全副武装背着巨剑的鹅从门前走过。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路过的大鹅打断,罗伯特决定不再理会眼前这名塞伦涅信徒,而那名鹰人在跟着拉文第落座时,虽然羽毛塌了下来,但眼睛仍然从背后死死地盯着罗伯特,几乎转到了180°,像只不折不扣的猫头鹰。
“那么,回到我们先前的谈话,没错,我愿意和你下地狱,玛丽亚。”罗伯特在空白的书页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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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在这儿剑拔弩张的,这儿是酒馆,接委托在外边天天打打杀杀趟河爬山的你们不累吗,都坐都坐。”
拉文第找了个靠墙的座位,“吃什么啊……我猜你会喜欢这些东西的,K。一份灰鹰烤火鸡,一碟卓尔蘑菇扒,甜点的话,巴洛维亚奶油布丁如何?”
跟酒保加完菜之后,拉文第合上了菜单,拉文第喝了一口鸡尾酒,捋着咕咕的羽毛,“穆尔马斯特那儿有我从来不知道的矮人,他们的皮肤就像岩石一样——连色泽都是;颅骨港我们去抢了姗娜萨工会,”说到这儿,拉文第声音压了压,“你猜我的另一个朋友怎么从那儿逃出来的?跳下去!那可真让人吃惊,那儿离地得有七八十尺了,这种时候真是格外羡慕木精灵啊。”
“地狱……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去哪儿,但还是祝两位一路顺风了,那儿的气味可不怎么好——活着回来,我在穆尔马斯特见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在颅骨港也是,希望你们下次回来也能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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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尔南一直瞪着眼睛没吭声,直到眼熟的雅灵走过桌边。雅灵依次向罗伯特和茉莉问好,接着直接跳过了他——这可能是因为他根本没露出脸来,但还是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罗伯特盯着陌生的鹰人,陌生的鹰人盯着罗伯特。茉莉笑着跟拉文第寒暄。
也许,这里有一个人是多余的吧。
“那么,回到我们先前的谈话,没错,我愿意和你下地狱,玛丽亚。”罗伯特在空白的书页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罗伯特直呼真名的时候,叶尔南看他的眼神已经像锁定了猎物的猎手一样了。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是碍于“别剑拔弩张”的请求没发出声音来。
“我可真高兴。”茉莉把书合上,收起,双手交叉撑着下颌看向罗伯特,“出发前还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现在天也黑了,要在这里住下来吗?他们说这里也有客房。”
在招手等酒保过来的这会儿,叶尔南还是忍不住凑近了茉莉,小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猎杀的话,我——”
但茉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看他会不会说完剩下的半句。
叶尔南当然没有傻到会自报家门,更别提这会提醒其他人门口的告示板上曾经有一张通缉令,在他俩进来之前还贴在那儿。
“你猜我的另一个朋友怎么从那儿逃出来的?跳下去!那可真让人吃惊,那儿离地得有七八十尺了,这种时候真是格外羡慕木精灵啊。”
“对了,”茉莉看着叶尔南不慌不忙地开口,“你摔断的腿好了么?”
精灵愣了愣,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要是我需要一点钻石,你能帮我搞到手的吧?”她稍稍颔首,对他眨了眨眼睛。
“能……”叶尔南停顿了一下,以更急促的语气问道:“等等,现在?”
茉莉显得更加恳切:“明天早上之前,可以吗?”
“你们明明还在吃饭……”
“所以我刚才说啊,”茉莉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就只喝扁豆汤,不吃饱晚上哪有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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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高兴。”茉莉把书合上,收起,双手交叉撑着下颌看向罗伯特,“出发前还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现在天也黑了,要在这里住下来吗?他们说这里也有客房。”
“没问题,酒保,一间客房。”罗伯特说着把几枚金币放在桌上,一同落在桌上的还有一颗钻石,不大不小,或许刚刚好能符合茉莉的需求,“让他留下吧,伤患还是该好好休息。”而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仍然只看着茉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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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酒保,一间客房。”罗伯特说着把几枚金币放在桌上,一同落在桌上的还有一颗钻石,不大不小,或许刚刚好能符合茉莉的需求,“让他留下吧,伤患还是该好好休息。”而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仍然只看着茉莉的眼睛。
酒保来到桌前的时候看到长角的女人和苍白的男人正看着对方。
“嗯——多见外呀……”提夫林笑眯眯地说,“我已经要了一间客房,反正是我的家人付账。”
酒保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旁边的精灵,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精灵也抬头看了看酒保,在她问询的目光之中忍无可忍似地撑着桌子站起来。
“……如果不要我干活的话,就恕我失陪了。”他说。
“等等!”酒保从身后叫住了他。她睁大了眼睛和嘴巴,用手指指着他,说道:“你是那个,红尾——”
精灵一把拉过她的手,同时发出嘘声让她先别那么大声。等他收回手去的时候,酒保摊开手掌,发现手心里躺着一颗钻石。
她抬头来看对方。他对她眨了眨眼,问道:“你认错人了?”
木精灵拉开了旁边那桌的椅子,坐在了雅灵和鹰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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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见外呀……”提夫林笑眯眯地说,“我已经要了一间客房,反正是我的家人付账。”
“在外的游子,总是家人的牵挂?呵呵,玛丽亚,你太清楚我的弱点了,”这回罗伯特的眼睛里也感染了笑意,“让我无法拒绝。”
木精灵拉开了旁边那桌的椅子,坐在了雅灵和鹰人旁边。
而在酒馆的另一头,珂·傅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罗伯特,叶尔南坐下来时也没有看他,仿佛在自言自语道,“星星告诉我今天不宜进酒馆,果然没说错,这个坏东西,绝对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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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总之……”酒保在茉莉面前放下两把钥匙,还有一颗钻石,“这是刚才那人从你们这里拿走的……”
而在酒馆的另一头,珂·傅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罗伯特,叶尔南坐下来时也没有看他,仿佛在自言自语道,“星星告诉我今天不宜进酒馆,果然没说错,这个坏东西,绝对在谋划什么!”
叶尔南拉下兜帽坐下,看了看珂,又看了看拉文第。“坏东西?”他把双脚收到椅子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你们有仇还是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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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总之……”酒保在茉莉面前放下两把钥匙,还有一颗钻石,“这是刚才那人从你们这里拿走的……”
“他的手确实很灵巧,我看得出来你为什么喜欢他。”
叶尔南拉下兜帽坐下,看了看珂,又看了看拉文第。“坏东西?”他把双脚收到椅子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你们有仇还是他怎么了?”
“我从一些同僚口中听说了,曾经有个不同寻常的家伙,在接受了白夜女士的祝福后,却又转身投向黑夜的怀抱。”这时,珂才转向叶尔南,她继续说道,“这家伙身上的痛苦太过深重,就连圣物也为他扭曲,从星星化为了黑暗,然后他带着圣物就此消失了。”
尽管听起来有些唬人,但珂的神情和语气都无比认真,“而我知道的细节,就只有他苍白得不现实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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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确实很灵巧,我看得出来你为什么喜欢他。”
听了这话,茉莉掩嘴笑了起来。刻意练习过的动听笑声在隔壁桌也勉强听得见。
“谁会不喜欢听话的猎犬呢?”她说。
“这家伙身上的痛苦太过深重,就连圣物也为他扭曲,从星星化为了黑暗,然后他带着圣物就此消失了。”
“圣物啊……那我拿过来让你确认一下?”叶尔南心不在焉地看着罗伯特的方向,“我擅长这个。”
什么深重的痛苦,往往无非是死了全家或者丢了女人吧。他愣愣地自言自语着。失去了挚爱之后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被找准了弱点的坏女人拿捏得死死的,我也擅长这个……
叶尔南突然抬起了头,像是发现猎物突然伸长脖子的鸟。
等等,不会真的是为了女人吧……
-
“圣物啊……那我拿过来让你确认一下?”叶尔南心不在焉地看着罗伯特的方向,“我擅长这个。”
珂点点头,也同样看向罗伯特的方向,认真地说,“那恐怕要拜托你了,我猜他们今晚要大搞一场,到时候你应该有很多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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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mer 16
Sunny
次日的早晨。
酒馆已经安静了下来,一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冷风从被打开通风的窗户吹进来,在炉火的作用下没有带来寒气,只带来了清新空气的芳香。
这几天天气都不冷,没有下雪。街道上也不见什么积雪,一切看起来生气蓬勃——连小镇也准备好迎接仲冬节了。
大堂里只坐了寥寥几个人。没看到店员模样的人,恐怕是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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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没拿到。”坐到吧台边的精灵悻悻然说,“那家伙根本不是人!”
“亏我昨天还特意接受了他们的施舍,住进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叶尔南丝毫不客气地拿起珂已经提前点好的热牛奶,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没声音了,我去开了他们的房门,结果——”他喝了一口热牛奶压下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妈的,我一开门三双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我。”
“没错,三双。还有一只魔鬼。”
叶尔南把杯子放回去,用手撑住了脑袋。这时候他脸上一宿没休息的疲惫已经变得相当明显了。
“不说魔鬼,也不说那女的了,”他放低声音,但仍然掩饰不住其中的咬牙切齿,“那男的也根本不用睡觉,他肯定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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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没拿到。”坐到吧台边的精灵悻悻然说,“那家伙根本不是人!”
“亏我昨天还特意接受了他们的施舍,住进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叶尔南丝毫不客气地拿起珂已经提前点好的热牛奶,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没声音了,我去开了他们的房门,结果——”他喝了一口热牛奶压下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妈的,我一开门三双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我。”
“没错,三双。还有一只魔鬼。”
叶尔南把杯子放回去,用手撑住了脑袋。这时候他脸上一宿没休息的疲惫已经变得相当明显了。
“不说魔鬼,也不说那女的了,”他放低声音,但仍然掩饰不住其中的咬牙切齿,“那男的也根本不用睡觉,他肯定不是人!”
听到叶尔南的经历,珂赶忙又从腰包里掏出几颗鲜红的梅子递给他,“吃点这个吧,能补充点营养,我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我也想了很久,事到如今,圣物的归属或许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最初圣物选择了他,也随着他一起去了。”
珂叹了口气,接着她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我昨晚也向星星寻求了答案,但是它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非吉也非凶,恐怕……接下来他们要去做的事情,连占星术也不能揭示其祸福。”
“我们只能等待他们回来的消息了。”
-
一只大鹅从炉火旁边爬了起来,身上沾着木炭的灰烬,抖了抖翅膀,发出了一声鸣叫。
卡拉洁's roll result is 1D200=158
一阵神秘的魔法波动在房间中颤抖,大鹅扑扇着翅膀垂直升到了天花板的高度,一边蹒跚慢走,一边从天花板抖下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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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尔南和珂唉声叹气的交谈的时候,一股冷空气从窗户吹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卡拉洁's roll result for ? is 2D20K1+7=max{2, 18}+7=25
等待了一阵之后,叶尔南的腰包轻轻的拉开了拉链,里面的物品开始像点名一般抬起又慢慢落下。
——一包塞得满满当当的滚珠被悄悄顺手牵羊了。
——一颗小小的魔豆,被埋到了叶尔南的座位下面。
一个很像茉莉的声音在叶尔南额前几寸处忽高忽低,带着三分惊悚四分戏谑悠悠传来:“叶尔南~~你有没有想我啊~~”
卡拉洁's roll result for 我要对叶尔南欺瞒捏 is 1D20+9=16+9=25
依靠飞行靴倒立悬浮着的尤利娅,忽然面对面出现在叶尔南脸前。
-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叶尔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大惊失色。
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七分大惊失色和三分喜出望外。
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消散了。
“怎么是你啊。”精灵蔫蔫地说,“差点没把我吓死。”
-
“我还以为大部分人看见提夫林都会脸盲呢,你是个例外哩——怎么啦,我就不行吗?”
尤利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结束了蹦极一样的姿态,转而改为盘腿在空中漂浮着,嘴角因为恶作剧的成功而翘起着——其实不成功也这样。
“你们说什么凶多吉少呢,哎呦,像在这坐了八十年苦修的僧侣一样愁眉苦脸的。”
“不会是世界要毁灭了,我刚好没收到消息吧?”
-
“不是不行,但是你干嘛学别人的声音。”
叶尔南抗议着往后靠了靠,似乎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丢了东西。
“也没什么大事……”他嘟囔着,“就是茉莉突然说什么要去地狱,然后就跟个怪人跑了。”
-
“他说的怪人,”一旁的珂接着叶尔南的话头继续说,“是此前我曾听说过的苍白者,让这样一名信仰邪恶的危险人物陪同,我和叶尔南都很担心茉莉女士,更别提是要去地狱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
"啊,听起来确实有点危险,不过也不是没有去过嘛——咦怎么没有叫上我,可能是我最近善事做太多啊被地狱黑名单了,该干点坏事了"
尤利娅对所谓的苍白者有一点点印象,是谁来着?
“不会是罗伯特吧?我觉得他还挺好的,是个温柔又神秘的家伙,还挺帅的捏,这有什么危险的?啊我还想试试被他咬一口来着,不过好像不会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他们没——”
尤利娅的尾巴在桌子上不自然的扫动了一下,眼神在两个家伙面前反复盘旋。
“没——”
尤利娅往前凑了凑,看着叶尔南,黑色的眉梢显露出了新奇和乐趣。
“——啊,原来是那样吗?叶尔南是那个意思吗?珂呢?”
提夫林的红色尾巴绕了半圈悄悄围到了叶尔南身边,以防这个别扭的精灵跑出自己的审讯。
-
对于拉文第来说,谈情说爱的对象必须好好斟酌,不恰当的人选只会影响自己研习法术的速度。不过虽然没什么相应的经验,以拉文第的智慧还是能看出来自己的这位同族对那个“茉莉”有别样的情愫。
这种事大概只能就是那种,“一个人的战争”吧?拉文第这样想着,又饮下一口酒,然后把拉文克劳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头上,自己半靠在酒馆的墙上。
看热闹是所有类人种族的天性,今天是休息日,拉贝拉斯不会介意祂忠诚的信徒在今天放松一下的。
-
听到尤利娅对罗伯特一通好赞之后,叶尔南的脸色显然不太好。
“哪个意思?我没有什么意思。”他拒不承认,“但是那家伙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根本是个,啊,天生的坏胚!他们两个竟敢,竟敢……”
最终还是碍于情面没有说出来。
也没能逃离现场。
-
“哇!抱歉尤利娅我来迟了!”
“砰”地一声巨响,酒馆的大门再一次被蛮力突破了,希嘶驾着机械壁虎加入了这场乱局!
等他冲进酒馆,看着几个面面相觑的精灵,提夫林,鹰人,“呃,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希嘶歪着头问道。
-
几乎在狗头人冲进酒馆的同时,在叶尔南的椅子下面伴随着那声巨大的“砰”声钻出来 1d4+8=11 只 1d100=56 亮粉色的蟾蜍。
叶尔南吓得跳了起来。
投掷 敏捷豁免: d20+8 = (15)+8 = 23
被噪音吸引出来的还有大家熟悉的酒保。她一脸惊慌地从后厨冲出来,在看见被撞破的大门和满地乱蹦的粉色蟾蜍后发出了尖叫声。
-
“啊?蟾蜍?粉色的?”希嘶疑惑地说。
就在叶尔南旁边的珂赶紧扇动翅膀飞在了空中,“发生什么了,哪里钻出来的蟾蜍,而且……颜色和我差不多?”
-
尤利娅看着叶尔南窘困的模样,恶作剧的心态反而不那么强烈了,她收了收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拒绝回答已经是一种回答啦——叶尔南,有些话其实没那么傻,在心里憋着其实不如实际去……哇啊啊啊啊真的出现了啊!这什么玩意啊!说好的节日树呢!”
她从桌子上跳——其实是浮——了起来,紧绷的尾巴都忘了松开叶尔南。
“希斯拉文第救命啊!天顶星人来进攻啦!”
-
眼见着场面越来越混乱,而且一直对自己这帮人的胡来相当忍耐的酒保都发出了悲鸣,拉文第也看不下去了,稍作思考以后,拉文第最后还是拿出了一个装着磷光素材的小玻璃瓶,以其他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念叨了几句后,一股无形的波动就荡漾出去,不管是酒保这样的普通人,还是希嘶、尤利娅、叶尔南,都齐齐地睡了过去。
“嘶,尤利娅刚才飞的好像不算矮……希望没磕到她……”
拉文第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认了命一样的用隐形仆役——想要效率最大化就要接连不停的念动咒语啊!来帮忙收拾收拾场面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了傅·珂。
“啊——谢天谢地,傅·珂,”拉文第抹了一把并不存在下虚汗,“来帮忙收拾一下吧,我猜希嘶和尤利娅愿意晚上给我们开个焰火晚会。”
-
“诶——大家怎么都——啊,拉文第!”小小酒馆内发生的事情瞬息万变,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不管怎样按照这里最聪明的家伙说的做总没错的,“那、那我来和这些蟾蜍们好好说说话,请他们离开这里吧。”
珂说着降落在地上,身形迅速缩小,也变成了一只与其他蟾蜍极为相似的粉色蟾蜍,在背上系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在一阵咕咕嘎嘎的讨论声之后,只见蝴蝶结蟾蜍晃晃悠悠地转了个身,带着身后十一只小弟一蹦一蹦地离开了酒馆。
留下地板上四仰八叉倒着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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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大家怎么都——啊,拉文第!”小小酒馆内发生的事情瞬息万变,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不管怎样按照这里最聪明的家伙说的做总没错的,“那、那我来和这些蟾蜍们好好说说话,请他们离开这里吧。”
珂说着降落在地上,身形迅速缩小,也变成了一只与其他蟾蜍极为相似的粉色蟾蜍,在背上系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在一阵咕咕嘎嘎的讨论声之后,只见蝴蝶结蟾蜍晃晃悠悠地转了个身,带着身后十一只小弟一蹦一蹦地离开了酒馆。
留下地板上四仰八叉倒着的众人。
"太乱了……我可不想被记在这家店的黑名单上,"拉文第扶额,“这家的菜做的挺不错的,虽然有点偏喜欢蹦蹦跳跳的那帮家伙的口味。”
拉文第走到吧台后面,挑了一瓶自己心仪的酒水,然后把金币放在柜台上,“为了晚上有烟花看,”拉文第给自己和鹰人斟满,“我得叫些帮手了,真高兴你没睡过去,不然总显得我像个冤大头或者孤寡老人什么的,虽然我还不到两百岁呢。”
-
酒馆的乱象没有持续太久。
一众无辜人员醒来后,这里已经被两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那扇被撞坏的大门让冷风直往里吹,于是酒保在希嘶的协助下用木板暂时把它封了一下。
“唉,这回是真的得叫木匠来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雕刻着图案的光滑小石头,用指甲敲了两下,对着它说道:“穆伊尔先生?这里是旅途尽头酒馆,我们的门又坏了。”
不过酒保并没有时间在那里等着人来,因为之后不久酒馆的客人就多了起来。几乎每个客人都要问一句这门是怎么了,每次酒保都回以微笑说是小问题——“我们今天加旺了炉火呢,没问题!”
天快黑的时候,门口架起了修理用的木梯子,让客人的进出变得艰难了不少。酒保口中的木匠吹着不成调的口哨修理着断裂的木板。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
在酒馆外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造成一切乱象的两名罪魁祸首正在小声密谋。
“……所以,我只要在这个时候,把珍蛛放出去,然后让它这样再那样……就好了吗?你要给我打什么信号吗?”希嘶问尤利娅,手里捧着一颗体积不小的珍珠,腰间插着两根杖子。
-
“啊对的对的对的啊不对不对啊对的对的啊不对对对的......”
尤利娅显然有点催眠后遗症,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的,带上那只鹅,还有,这个头盔也可以帮你制造些效果”
尤利娅拿出一个闪闪发光的闪耀头盔,之前从斯特拉德家里摸出来的。
“信号的话,仲冬节快乐就好?”
-
“信号的话,仲冬节快乐就好?”
“没问题没问题!”希嘶比了个大拇指,“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
“好——今天晚上一定很有乐子,我去找酒保订些食物酒水之类的。”
尤利娅点了点头,决定去订些酒水食物,让来酒馆的人都快乐快乐,毕竟刚刚从奇怪的洞穴和庄园回来,攒了一小笔横财,而她挥霍的也随心所欲。
毕竟抱着金钱可不会让自己感到快乐和温暖,但买来的东西可以。
-
有人请客的酒水和小吃显然是很受欢迎的,不出一会酒馆里就变得闹哄哄的,充满了活力。
收入直涨的酒保也非常高兴,干劲十足地穿梭于酒桌之间,给客人们送上饮料。
叶尔南的面前也被放了一杯果酒。
要是在往常,他肯定会退回去;但是换到今天来,他只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拿起酒杯全喝了进去,颇有种喝下坚不可摧药水的气势。
投掷 醉酒DC10: d20+2 = (1)+2 = 3
酒保端着两杯麦酒走到门口,递给两位被请来维修大门的男性。梯子上的人跳了下来。三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声音在寒风和喧闹中变得模糊不清。
酒保端着剩下的一杯麦酒回来了。
木匠搂着身边的人,亲了亲他的嘴唇。
-
因为之前节日树的计划泡汤,尤利娅索性和珂用林地法杖立在地上变成了小树,准备在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装饰。
酒馆里路过的游吟诗人也弹奏起了歌谣,有人在酒馆的大厅中跳起了舞蹈。
和其他人喝了几杯的尤利娅走到了叶尔南旁边,尾巴有些快乐的摇晃着,皮肤也比之前更红润了。
她按住了叶尔南试图痛饮的手臂。
“嘿——别喝那么快啊,要不然一会儿就错过乐子了。别愁眉苦脸,期待一下嘛,现在猜猜,一会儿会有什么惊喜?”
尤利娅提高了声音:“酒馆的各位旅客,先生女士们,提前祝大家仲冬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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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冬节快乐,”拉文第冲着尤利娅举杯示意,“又是新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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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容易,仲冬节快乐,你喝的什么?”尤利娅回过头来招了招手:“成年精灵,应该来点盘贝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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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提高了声音:“酒馆的各位旅客,先生女士们,提前祝大家仲冬节快乐——!”
一直在门外蹲尤利娅信号而冻得发抖的希嘶终于等到了实施计划的时候,他把满载着各种魔法道具的珍蛛放飞,然后对着门里大喊了一声,“喂!大家快出来看烟花了!”
烟火魔杖 (来源:XGE)
魔杖 普通
这根魔杖有七发充能,持握其时,你可以用一个动作消耗一发充能创造一束无害且多彩的光亮迸发于六十尺内你可以看到的一点。这段光亮迸发伴随着三百吃尺内都可以听清的爆裂声。这道光亮如火炬却只存一瞬。
这根魔杖每天黎明恢复1d6+1发已消耗的充能。当充能耗尽时,骰一次 d20。如果骰值为 1,这根魔杖会迸发出一阵无害的烟火表演并且其会被破坏。
-
“惊喜?”
叶尔南还没等到回答,门外就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在酒客们发出惊呼的同时,一道彩色的火光在半空中迸发,把夜幕中的街道照亮了一瞬。
“……什么啊,”叶尔南低声说,“我可不过节日。”
-
“哦——看看,”拉文第起身看向屋外,而拉文克劳第一时间就飞了出去,“我们的狗头人朋友准备了什么?烟花时间!”
拉文第差点都想往头上扔几个火球助助兴了——那场面也不差,不过想起来这儿还算在无冬城的管辖范围内,就只好悻悻作罢,老老实实的看烟花咯。
-
“很好看的,来——嘛,来嘛来嘛!”
尤利娅拉着叶尔南的手,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向酒馆的外面。
酒馆外的街道上,行人纷纷止步,抬头看着绚丽又短暂的火光。
尤利娅并没有止步,而是在飞行靴和遥控戒指的操纵下,拉起叶尔南像奔月的传说那样缓缓飘上空中。
烟花和火光在他们周围散开,有时溅起暗金色的大雨,也会有一刹那间,周围亮如白昼,迎面而来的无数星辰在其中绽放,从腰包里摸来的圆圆的滚珠被尤利娅洒在空中,相互反射着绚烂的光芒,像无数的夜明珠一般在四面八方跳动起来。
“呜呼——我早就想试试在空中这么看了,虽然可能会被打个正着!”
-
希嘶看着空中绽放的烟火,彩色的光芒映照在他大大的狗头人眼睛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发明创造如此绚丽的场面。他转头看到陆续从酒馆中走出来观赏烟花的观众,他们脸上赞叹或快乐的神色,与这烟火秀一样点亮了希嘶的眼睛。他感觉再一次被世界惊叹了,自从希嘶离开出生洞穴的那天起,这片拥抱他的广阔天空就一直在带给他更多惊喜。
狗头人默默地抹了抹眼睛,“谢谢你,尤利娅,谢谢你们。”他给了自己的机械壁虎一个大大的拥抱,蜘蛛坚实的身躯让他想起了他的师父。
-
“等等——”
叶尔南匆忙放下酒杯,被拉着走了出去。他刚踏出酒馆的门,正好遇上一束烟火在上空绽放,让他的脚步踟蹰片刻,连灌进领子的冷风都被忽略了。
然而尤利娅的演出项目没有预留“在酒馆门口停下来犹豫两分钟”的时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靠着什么稀奇古怪的魔法力量飞了起来——
木精灵并不了解奥术魔法,无论是那些烟火还是飞起来的尤利娅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呆呆地看着在周围绽放的烟火,脸上不情愿的表情已经不见了。
直到他看清那些亮闪闪的“星星”——
叶尔南下意识地一摸腰包,接着叫了起来:
“那是不是我的东西?!”
-
“诶——嘿——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嘛,我赔你一个更好的东西”
等到烟火稍微小了一点后,两个人缓缓落到了酒馆的屋顶,尤利娅逐渐收起调皮放肆的笑容。
“看你今天愁眉苦脸的,所以就做了点即兴节目。你的那件事——要我说,与其在心里纠结,不如直接去确认一下吧。”
“就像看烟花一样,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呢,其实还挺好看的吧?”
“如果你怕她瞒着你的话,就用这个吧”尤利娅拿出自己常用的储法戒指给叶尔南戴在手上,微光一闪,其中灌注了数个侦测思想的法术。
“说真的,啊,我一开始是想篡改记忆或者暗示一下什么的让你快乐一点,但是刚才想了想,我觉得应该相信你自己。”
“是好,是坏,我相信你有勇气面对这些结果,不用准备什么啦,剩下的就用爱和勇气去补足吧!”
尤利娅给叶尔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冠,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自信一点嘛,这样看起来可爱多啦,我估计她也该回来了。”
-
年轻的精灵哪有见过这种大场面,看了看尤利娅,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尤利娅。
“什么爱和勇气,我不是我没有——”
一束烟火炸开了。叶尔南感觉自己的脸颊上被亲了一下。
他愣在那里。
酒保也走到了酒馆门口,看着灿烂的烟火露出了惊奇的笑容。
“穆伊尔先生!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说过的那种——”
被她问到的青年已经不在木梯上了。他倚在大门口,搂着旁边愁眉苦脸的另一个年轻男人。
“不,那可要气派多了。”
“那是能用气派这个词形容的吗?”愁眉苦脸的男人反驳道,“那是流星爆。”
“所以说,最后怎么样了呢?”酒保问。
“啊,最后怎么样了?我记得好像是我救了你?”好像姓穆伊尔的人凑到另一方跟前,笑嘻嘻地看着他的眼睛,“还是说应该算你深谋远虑的功劳?”
对方哼了一声:“别说笑了,那时候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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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精灵的侧脸。
“冷静一点,就,跟着你的直觉走吧?”
-
“离开没多久,这里就变得更加热闹了,”罗伯特远远就借着在暮色中绝佳的视力看到了酒馆门口聚集的人群,红头发精灵,白头发精灵,红皮肤提夫林,鹰人,狗头人,色彩丰富的种族组成,衬着花里胡哨的焰火表演十分应景。
在一片温柔夜色中,自然少不了依偎的佳偶,即使是在不易注意的角落,爱情的火焰在黑夜中也如月光一般夺目。
罗伯特觉得被烫伤了,月光像烧红的针把他的旧伤疤重新刺破挑开,他久违地又开始痛恨自己敏锐的目光。
你发现罗伯特的眼睛落在了那对情侣身上,血红的眼睛燃烧着几乎是愤怒的情绪。
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永远可望不可及的怀念。
“谎言,”黑夜女士的信徒低声说,“我猜都不过是谎言。”
珂感觉一阵熟悉的灵光席卷而过,“这是,白夜女士?”她喃喃自语道。
诚实之域 Zone of Truth
吟游诗人、牧师、圣武士
出处:玩家手册
2环 附魔
施法时间:1动作
施法距离:60尺
法术成分:V、S
持续时间:10分钟
你创造一个抵御谎言的魔法区域,该区域以施法距离内一点为中心,覆盖该点周边15尺半径的球状区域。在法术终止前,生物在其回合内第一次进入该区域,或在该区域内开始其回合时,必须进行一次魅力豁免。豁免失败者在该区域内不能故意说谎。而你可以知晓每个受术生物的豁免是成功与否。受影响的生物可以意识到该效果的存在,因此它可以主动回避回答那些通常会以谎言答复的问题。该生物在回答问题时可以闪烁其词、避重就轻,但只要不超出实话的范围就没有问题。
-
魔法的能量像波纹一样扩散开来。
“——分明是你救了我一命没错。”
年轻男人顺理成章地说完这句,马上就像遇到令人惊恐的事情一样睁大了眼睛。在身后的酒保咯咯笑起来的同时,他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家伙,低声吼道:“不对劲……雷,有人在施法!”
“啊?我还以为是你突然想说真心话了呢。”雷·穆伊尔轻描淡写地说着,往人群里瞥了一眼,“你该不会指的是那个真话法术吧?我来试试看:邓斯坦聪明又能干——哇真的!”
“嗯?怎么了?”茉莉微笑着看了看罗伯特,歪着头问:“我刚才感觉好像有魔法试图影响我,你没事吧?”
叶尔南已经鬼使神差地站在了茉莉——还有罗伯特——的跟前。
“呃,晚上好。”他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用拇指抚摸了一下戒指,“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语气变得犹豫,接着寒暄也停了下来。他和茉莉看着彼此的眼睛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叶尔南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非要这样黏在一起吗?”这话出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是喝了酒的关系?
茉莉噗嗤地笑了一声。“哎呀哎呀,”她往前走了一步,离开了罗伯特的身边,“把你丢在这里,真是抱歉?”
叶尔南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犹豫了片刻。
尤利娅的话和他刚才看到的茉莉的内心在他的脑子里打了一架。
“茉莉小姐,我……”
不知道为什么有不该说的话在嘴边呼之欲出。
“……我我我我我……”
被前面两个人和后面一个人盯着,叶尔南已然心如乱麻,语无伦次。酒精和别的什么东西在大脑里胡搅蛮缠,本应锐利的精灵眼睛此刻是翠绿的白日梦漩涡。
“……我想和你睡觉!”
-
“……我没事,”被埋藏已久的痛苦击中的罗伯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也被源于自身的魔法影响了。他抬头看到茉莉正在向着叶尔南走去,而叶尔南竟然说出了意料之外——或是意料之中——的告白,罗伯特冷哼一声,“你这白痴,要做茉莉的狗的人是我。”
啊,这可真是不妙。
罗伯特瞪大了眼睛,“不,刚才,我——我只是不想让这家伙独占茉莉小姐的关注。”
看来还是少说点比较好。
-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茉莉用手背掩着红唇呵呵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比我想象中的要相处得好一点嘛。”她笑吟吟地解了围,“都能互相开玩笑了。”
接着,她迈开步子,从叶尔南身边走了过去。
“我渴了,想进去喝一杯。”
她短暂地驻足,稍稍向后转身,对两人眨了眨眼睛。
“要一起来么?两位。”
-
罗伯特几乎是立刻跟上茉莉的步伐,“要。”
在罗伯特说话的时候,你隐约能看到他的舌头上多了一个暗红色的烙印。
你知道那是阿斯蒙蒂斯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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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好喝,而且我也不想看见这家伙。”
叶尔南直言不讳。烟火结束了,人群正逐渐散去,冷风中只剩下冬夜的气味。
就连罗伯特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他也没有转身。
“有活儿再叫我,现在我只想在外头吹吹风。”
-
尤利娅抱着双膝坐在屋顶,看着下面的一片混乱,烟火也逐渐结束了。
对她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是自己要做的两件事之间必要的休息,每到这时,激情褪去,自己像是脱去了盔甲的小矮人。
“这算是有帮到他吗?我不知道......但他真的没理解我的意思.....不,他理解了吧......刚才是在说什么瞎话?”
“啊,他们好乱,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这家伙怎么又出来吹风了....”
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低落的神情,尤利娅努力把自己蜷成一个类似蛋的形状。
想起了深水城的姐姐,想起了最近遇到的各种人和事,尤利娅蜷缩起来等待着下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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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mer 30
Snow Shower
仲冬节总算是要到了。
原本晴朗而温暖的天气在近几日应景地变了。气温骤降,天上飘起了雪,被大风刮来的云层挡住了太阳。
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都不出门了,酒馆里空荡荡的。
酒保打着哈欠擦着地。
距离仲冬节还有一天。
冬天已经过去一半了——春天还会远吗?
黎尔拉教会将在仲冬节当天举行弃剑祭祀,欢迎各位前往市镇广场观看!
布告板暂停使用五日。祝大家仲冬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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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至多十六七岁的人类少年走了进来,他单薄的身体外裹着暗色斗篷,斗篷内隐约能看出穿着紧身上衣与红色围巾。
兜帽下依稀可见卷曲的灰发,两只橘黄色的双眼四处观察着,仔细一看,其中的瞳孔似乎像猫科动物一样竖直起来。
摘下兜帽,这个男孩的头上露出两只犬类的兽耳,让人想起了危险的兽化病人。
他踮起脚尖,才足以让自己的两只胳膊撑住吧台:“有人吗——嗨,勤劳的大姐姐,仲冬节快乐!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我是否有幸吃到你亲手制作的食物呢?”
他招了招手,一只漂浮的幽灵手帮忙扶住了拖把开始清扫:“对了,我叫奎因——”
奎因眨着眼睛等待对方的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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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欢迎光临!要吃点什么?”
酒保暂时将拖把放在了一旁,在擦了擦手的同时露出了微笑。
“叫我简就好。”她看了看外头,“这样的天气可真不容易啊。”
朴素的名字。当然。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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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木精灵沙拉,一份精灵海鲜饭,还有随便什么饮料——就这些了,大姐姐”
奎因随便瞟了瞟,用手点指上面的名字。
他看了看周围空空荡荡的酒馆。
“天气是不太好,仲冬节明天就到了,酒吧还开门吗?好像大部分人都准备回家过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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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当然还开门。我的家就在这里,无论什么样的天气都能开门呢。”
酒保微笑着指了指楼上,“更别提楼上还住了客人呢。而且,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可能有正好路过需要一杯热饮的旅人。”
“餐点马上就好,请稍等!”
在酒保钻进门帘里之后,店面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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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酒馆,带着好奇往后厨瞟去。
一眼,两眼,奎因决定悄悄翻过吧台,去看看后厨有什么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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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里堆满了半成品。
左边,砖砌的壁炉上正在烤着什么东西,看起来非常温暖。
右边,冰块保持着食材的新鲜,散发着寒气。
“木精灵沙拉和精灵海鲜饭——啊对对我这就来装盘!”
一边吵吵嚷嚷一边左右横跳的是忙着给沙拉装盘的酒保。
正在翻动着烤盘的是两只绿皮小恶魔。
正在合力切配蔬菜的,也是两只绿皮小恶魔。
厨房里充满了绿皮小恶魔。
酒馆里空无一人,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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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一下壁炉上在烤着什么,又看了看四周的食材到底是什么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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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偷偷摸摸走到了装盘的酒保和小恶魔身后,双手摆出了手指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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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竖琴手警卫队突击检查!这里的厨师为什么都比我还矮!大姐姐你是不是,啊,雇佣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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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绿皮小恶魔都不约而同地隐形了。只有仍然悬停在空中菜刀说明了它们只是隐形不是消失这一点。
还有一只“砰”地一声在火炉上变成了一只青蛙。
“哎!吓、吓我一跳!厨房重地还请不要随意出入——啊啊啊啊——”
和酒保的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烧烤过度发出的滋滋声。火炉的方向飘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快,快快!厨师们都很害羞,你在这里它们就不干活啦!”
酒保手忙脚乱地开始抢救食物。
酒馆里空无一人,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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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等等——我的饭!救救食物!救救孩子!啊我我我不存在!是你们的错觉!”
奎因心中,食物的地位显然大于什么好奇心,随着隐形术,啪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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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旁边火炉上的炒锅开始颠了起来,看起来某人正在努力抢救自己的海鲜饭,而且看起来手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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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夹着雪花吹进了酒馆,门被打开了。
沉重脚步声带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黑甲的男人,全身带着威严的低气压。
男人在空荡荡的酒馆里驻足,抬头环顾了一圈。盔甲上显眼的白色雪花很快便融化,只留下了亮晶晶的水渍。
“劳驾,有人吗?”
“马上就来——”酒保模样的人类女性从后厨探出头来,“啊,客人,仲冬节快乐,需要什么吗?”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一杯热果酒。”男人走到吧台旁放下钱币,“请尽量快些,我在赶路。”
“这就来……啊装盘让我来就好!”
酒保的声音消失在厨房里,后半句显然不是对黑甲的客人说的。
男人摘下头盔放在一旁,露出来仿佛褪了色般的纯白头发和脸庞——白得几乎能透光,在炉火的光照下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面的红色血管。
他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里,直到酒上来了也一样。
大概是因为全身板甲并不方便坐着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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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的内容删删改改,还有很多错别字 最终大部分都被删掉了。
嗨,切丝
切丝阁下
最近咋样啊,我和你说,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我等不及想和你说一说了你知道前几天我们做了一场烟花等等说正事就是说,那个,我想让你来我们家过年,至于为什么呢,就是你看我们家也挺大的其实也没有很大,不过正好空出一间来你说巧不巧……
亲爱的切丝
这里有一项艰巨的任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们要对付一个强大的比恶魔还可怕的东西,其实,啊,其实那是我姐姐,这是一种夸张手法 说起我姐姐呢,虽然我平时很少提,但她真的是个混蛋所以我在写什么
亲爱的切丝特拉德:
最近如何?希望你一切瓶安。仲冬节快到了,你是否有空来和我共渡仲冬节?匕首滩的仲冬节有些冷清,但我至少可以提供温暖的饭菜和安稳的床铺,我想偶尔你也需要休息休息。
在匕首滩等你,真的,真的希望早日看到你的身影。
署名:尤利娅·“诗歌”·阿娜克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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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一手端着托盘,一手牵着一个少年从厨房里出来了。
“好了,这是你的饭。”
穿盔甲的男人看到两人,折起了手里的信纸。
就算酒保走到了吧台后面,男人也没有偏过脑袋看她哪怕一眼;那个少年在他眼里就更加是不存在。
“今天可真冷呀!这位客人,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
“从无冬城来。”男人把温热的果酒喝完,“……请问这里距离匕首滩有多久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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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冬城来。”男人把温热的果酒喝完,“……请问这里距离匕首滩有多久的路程?”
“匕首滩吗?”一个声音从酒馆大门处传来,“抱歉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过我正好知道这个地方怎么去。”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名龟人出现在酒馆门口,他抖了抖背壳上的积雪,“在下布伦丹·博伊尔,一名路过的吟游诗人,听说最近这个酒馆在冒险者之间十分出名,就想着过来品鉴品鉴,不过似乎今天能与我分享故事的酒友——寥寥无几?真是个寂寞的仲冬夜呢。”
布伦丹自来熟地走近黑甲骑士,“叫我布伦丹就好,很高兴在孤单的旅途中我们遇到了彼此,相遇就是缘分,不知道这位英俊的朋友是否有机会与我喝上几杯,畅谈你的冒险故事?正巧最近过着节我也闲了下来,有时间四处游乐,我十分乐意为阁下充当向导,毕竟长路漫漫,独自奔波可是辛酸得很呐!更别提这大过节的,怎么能缺少美酒的陪伴呢?不如让我们一起坐下,享受片刻的悠闲……”
布伦丹滔滔不绝地说着,从背壳侧面拿下来一把鲁特琴,作势就要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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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正想回答,看到有新客人进门,赶忙改口成了“欢迎光临”。
“仲冬节快乐呀,诗人阁下。您能这么说真是荣幸,要喝点什么?”
在布伦丹靠近之后,盔甲男人看了看他。
“切斯蒂拉德·佐洛托夫。”他稍稍欠身向对方行礼,与冷淡的话语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既然你已经开口邀请,我就不好拒绝了。”
“再来两杯?”酒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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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两杯?”酒保问。
“没问题,这轮我请客!”布伦丹高兴地拨奏出欢快的旋律,跳动的和弦仿佛酒馆壁炉中跃动的火焰,“麻烦给这位小兄弟也来一杯轻柔些的饮料吧,当然还有您自己,美丽的酒保小姐,也请暂时歇下手中的活儿吧,都来听听来自海洋的诗人布伦丹的故事,听众当然是越多越好,就首先让我和你们讲讲来自危险之城的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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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首先让我和你们讲讲来自危险之城的一个传说……”
切斯蒂拉德的脸上终于是有一点表情了。
“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家乡的故事。”他显得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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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据说在许多年以前,在穆尔玛斯特城垣的阴影之下,藏着一头危险的野兽,每到仲冬节就要出来作乱,屠戮无辜。”
“这头野兽刀枪不入,唯独有一样弱点,它害怕有魔力的火。但在当时的穆尔玛斯特,魔法也仍然遭到了禁止,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仲冬节的欢快气氛无疑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云。”
“有一名年轻的画家,他同情这些人的遭遇,于是运用自己神奇的画笔,让他们家家户户都挂上了描绘火焰的画。”
“从那以后,穆尔玛斯特的人再也不用担心野兽的威胁,因为充满魔法的画会守护他们节日的安宁……”
布伦丹结合了自己的冒险经历以及道听途说的民间故事,编造出了一个符合节日氛围的小故事,伴随着时而婉转,时而压抑,时而欢快的音乐描述出来,他希望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里,不论是旅人还是游子,都能拥有一处庇护,享受一晚安眠,愿平安喜乐伴随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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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坐在离那个浑身大铁片子男人远一点的位置,感觉靠近炉火才暖和了一点。
一边听着故事,一边扒拉着自己好不容易拯救出来的食物。
“牛蛙,那这里要不要也贴一张画呢?”
“这样就不会让厨房里面的孩子们被外面的客人吓到啦,画个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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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里挂画有点儿格格不入吧?”
酒保笑着说,把空杯子收了回去。
“客人,这儿到匕首滩的距离呀,就算让马儿全速奔跑也赶不上过节呢。两位要去匕首滩的话,可得抓紧时间上路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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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里挂画有点儿格格不入吧?”
酒保笑着说,把空杯子收了回去。
“客人,这儿到匕首滩的距离呀,就算让马儿全速奔跑也赶不上过节呢。两位要去匕首滩的话,可得抓紧时间上路才行了。”
“哎呀!”布伦丹一拍脑门,“多谢提醒,我都把这茬给忘了,快,我们快走!别让那边的人久等了——”
龟人说着急急忙忙收起乐器,一手牵起黑甲男人,一手牵起少年,而他甚至没有问那少年的姓名,急急忙忙冲出了酒馆,准备踏上前往匕首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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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酒馆里其实有——”
不知道怎么回事,奎因就被拉进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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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uriak 10
Snow
仲冬节已经过去了一周。
天气并没有因为过了“最冷的日子”而变好,白茫茫的天空仍然飘着雪花。
酒馆里的温暖空气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着酒客们欢快的谈话声带来了温馨的气氛。
冬天大概是快要结束了吧。
“欢迎光临——”仍然是熟悉的声音。
布告板上的告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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