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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團活動區 => 網團活動區 => 真菌丛生的32号遗迹 => 主题作者是: 大地之馍片 于 2022-04-08, 周五 21:05:39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4-08, 周五 21:05:39
引用
<DM>:流空
<林语讖>:半精灵吟游诗人
<纳席拉>:半身人坟墓牧师
<格林法路尔>:雅灵契术士
<赫维留>:银精灵咒剑士
<格温德兰>:人类死灵法师
<瓦莉勒>:星界精灵圣武士
主题: 序章 踏入迷雾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4-08, 周五 21:07:42
<DM> ——————————————————————
<DM> 在一个临近冬日的日子里,你们结伴走在弥漫着稀薄晨雾的小道上。
<DM> 不久之前,一位深水城的半精灵贵族找上你们,悄悄将先前被抓住的狼人口中的“大门”一事告诉了你们。
<DM> 据这位贵族所述,这扇门乃是通行于一个名叫巴洛维亚的地方和你们所处之地之间的屏障,他似乎认为这种东西会给深水城带来威胁,于是便委托你们前去消息的源头匕首滩调查此事。
<DM> 尽管你们很确信这名贵族也在把自己提升名望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还是踏上了前往小镇的旅途。
<DM> 一路上狼人和门的事情没怎么听说,关于一个大篷车队的谣言倒是不断地流入你们的耳内。
<DM> 一群来路不明的旅行者在你们的目的地附近扎营,起先他们看上去没有什么恶意,但好景不长,关于被这群人威胁勒索的消息开始到处乱飞。
<DM> 从地图来看,你们还有不出十分钟就会抵达匕首滩周边。

<林语讖> “我只担心这单生意最后咱们能赚多少,又是孔雀开屏的贵族现在目的地又是流寇(存疑)我可不希望攒下的这点钱全赔进去。”吟游诗人牵着毛驴没话找话试图跟队友破冰。
<纳席拉> 牧师的眼神在地图和路上的景色之间飘忽不定,“呃,我们走的路应该是对的吧。”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附近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缓步走在队伍的最末盯着地图,既然有那等奇事出现,在传闻的发源地聚集一群乌合之众似乎并不是什么怪事,他神色凝重地用食指绕着发梢用自言自语似的声音嘀咕起来,“路应该是没有错的,只是……啊啊…”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那个贵族给你们的魔化武器卷轴在你包里硌得你很不舒服,匕首滩和深水城两边不大对称的消息看起来确实不大对劲。
<格林法路尔> “只是我在想如果那些人发现我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金币好抢的话会不会——”精灵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疑心那个卷轴可能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走在队伍的后方,他从眼梢的余光打量着此行的队友。“除了路线,我更好奇那群大篷车队。然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DM> 天色正处在破晓前最黑的那一小段时期里,加上周围貌似尾随了你们一路的雾气,给人感觉更冷了。
<纳席拉> 纳席拉紧了紧自己绑在袍子上的草绳,然后很快发现这并不能起到什么御寒的作用。
<林语讖> “东西可以乱吃话别乱说,先找找有没有落脚点再说吧…附近已经够冷了。”吟游诗人似乎很避讳同伴口中提及的糟糕情况。
<纳席拉> “我也同意,这里的天气着实不怎么,温柔。”

<DM> 诗人话音刚落,你们便发现前方远处的山丘上似乎有篝火在跳动,在这种鬼天气里倒是显得很亲切。
<DM> 音乐声穿过雾气传了过来,虽然大清早就开始弹唱本身也有点过分热爱生活了。
<赫维留> “噢,如果正面碰上的话……能亲手拿到点可用的情报倒是不错。”精灵呼出一口气。
<赫维留> “……我是不是该称赞他们,真是好兴致。”
<格林法路尔> “呃…不管怎么说方向应该是没有错。”冬之精灵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虽说他的这身打扮可能本就是人群中最奇特的那一个),格林法路尔长呼一口白气朝道路的远方眺望,“按路程算应当是差不多了,但比起担心走错地方我现在有点不确定那位阁下的消息来源是否可靠……你们听见声音了吗?”
<纳席拉> “听起来和你是同行?”牧师看向队里的吟游诗人。
<赫维留> “欸,听说你们吟游诗人之间是不是喜欢…斗歌来着。”精灵侧了侧头,他好像听说过哪儿的诗人之间好像是有这么一种……情趣。
<纳席拉> 纳席拉朝着传来乐声的地方望尝试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DM> 纳席拉的目光越过夜色,看到一伙衣着鲜艳的男女聚在火堆边上,尽管天气不敢恭维,他们的兴致却丝毫不减。这群人拨弄着琴弦唱唱跳跳,你们甚至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DM> 三辆车顶固定着大桶的马车停在一边,装饰着漂亮流苏的马匹在周围默默嚼着地上的草皮。

<纳席拉> 纳席拉有些被那烤肉的香气吸引了,她赶路这么久还没怎么吃东西。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传闻里的那个车队?”
<林语讖> “哎呀我哪是吟游诗人呀,我就一唱快板的。不过咱有个提议,相逢就是缘嘛,不如过去切磋切磋。”嘴上说得好听,诗人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套瓷搞到烤肉了。
<格林法路尔> “…现在确实是清晨,没错吧。”格林法路尔眺望着天色紧皱起眉,他努力尝试回忆在过去的见闻中是否有听说过清晨日出前的时间里有载歌载舞或是举办宴会习惯的民族。
<赫维留> “路线距离都没错的话,那队人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出没。所以…”
<纳席拉> “怎么办,我们还要过去吗?”牧师压低了声音,“但他们看起来…好像也不像是做那种勾当的。”
<DM> 一般来说没人会喜欢在起床之后就开始烤肉唱歌,格林法路尔远眺匕首滩的城墙,发觉上头的卫兵也在打量这伙人。
<林语讖> “所以小心为妙?”
<纳席拉> 很显然她的意思是一般不会有强盗团伙在大清早进行充满了民族风味的歌舞表演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打量着四周寻找有没有什么绕路靠近城墙的办法,比起直接和面前那群陌生人打交道,他怀疑先和匕首滩的驻兵交流要更来得保险。
<赫维留> 精灵的目光在远处的光景游移……“总不可能直接上去打个招呼然后问’早上好你们就是那群在这里拦路打劫的家伙?‘吧。”
<DM> 术士抬眼端详这附近的地形,意识到这群人正好占住了通往匕首滩的道儿,好吧,倒也的确是个适合找过路人要钱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沉思,“我们大概只能和他们去打照面了。”
<林语讖> 诗人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肉,烤肉,多汁弹牙香气四溢的烤肉。“就过去呗,被拦路抢劫了未必那群卫兵还会置之不顾不成?”
<纳席拉>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牧师把刚刚立在地上的盾提起来准备继续朝前走。
<格林法路尔> “虽说我想先表现出穷困总是好事,不过我也曾在路途中听说过劫财不成反夺命的传闻…啊……”术士举起手中的法杖又经过了几秒无意义的沉思,“大不了只是一死而已。”

<DM> 你们心怀疑虑地走近了这群旅者的营地,没等想好怎么开口,一名身着红色短褂外套的人类男性就站起身,脸上洋溢着微醺时的笑容。“好啊!欢迎,欢迎!”
<DM> 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裹着头巾的年轻女性朝你们举起酒杯。“要一起喝一点吗?”

<纳席拉> “那也不该是死在强盗……呃。”纳席拉本有些不同的看法,但是她赶紧收声转而向这群人打个招呼。“你们好。”
<格林法路尔> “呃不,几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阁下们……”术士的四肢有些僵硬,“我们没有在清晨出行时饮酒的习惯。几位看起来也像是远道而来,请问你们是从何处造访的此地……?”

<DM> “我是斯塔尼米尔,这位是我的女儿达米娅。”迎接你们的男性大方地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将一根烤羊腿递了过来。“从何处而来?”
<DM> 他哈哈大笑两声。“那就是个有点长的故事了,你们愿意听我一叙吗?请坐吧!”

<纳席拉> 牧师有些局促不安的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这些过于热情好客的人们让她想起了故乡那些更为年长的亲戚们,她总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格林法路尔> “旅途的一部分意义就在于聆听不同的见闻…自然,如果几位乐意讲述的话那鄙人也就洗耳恭听了。”术士抱着羊腿有些拘谨,他就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但不断地用余光扫视身旁的同行者。
<赫维留> “哎呀,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没打搅到诸位的愉快清晨就好……”话虽如此邪术师直接抱胸站在了一旁,“愿闻其详?”
<林语讖> “哎呀早上好早上好!”初出茅庐的诗人自来熟地接过酒杯但端在手里没急着喝“从远处听到这热烈的歌声了,一扫我和我同伴之前的劳累,命运引导你我在这里相会,真是幸运——恕我冒昧,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嘴上寒暄不断的诗人接过了那只烤羊腿“哎、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当然乐意。”

<DM> 斯塔尼米尔灌了一口酒,而坐在他另一边的拉特卡——斯塔尼米尔的儿子——仍旧在热情地试图将一瓶酒精推给你们。
<DM> 看起来像是这群旅人的首领的斯塔尼米尔在你们坐下后将酒液吐入火中,顷刻之间篝火的火花转为一片绿橙相间的跳动焰火。
<DM> 在摇曳的焰心之间,一个个黑影出现。斯塔尼米尔清了清嗓子。“我们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地方,古老到它的名字都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DM> “我们被敌人赶出了家园,如今流离失所,四处旅行为生。”
<DM> 随着他的话语,火焰中的黑影化为人形,你们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身中一根长矛,从坐骑上落下。
<DM> “事情还得从某一天的晚上说起,有一名受伤的士兵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我们的营地,接着体力不支倒下。”
<DM> “当然咯,我们向他伸出了援手。经过治疗和葡萄酒的抚慰,他幸存了下来。”
<DM> “当我们询问他的身份的时候,这位士兵避而不谈,称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自己的家园,但我们已经深陷于其敌人的土地之上。”
<DM> “于是我们将其当作是自己族群中的一员,跟着他向他的故乡启程了。”
<DM> 斯塔尼米尔隔着绿焰望向你们,“他的敌人声称他流淌着王室的血,虽然这群人像狼一样跟着我们,但我们仍旧没有抛弃他。”

<格林法路尔> 术士盯着那束跃动的火焰(不是梦里的那种,他这么想,梦里的火比它还要来得冷)和其中颤动的黑影,听见斯塔尼米尔的话后他下意识朝着对方身旁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想要在其中找到某个或许生着士兵面庞的人。
<林语讖> “那您这边一定很辛苦吧。”吟游诗人听得很入迷,甚至放下了嘴边的羊腿。

<DM> 格林法路尔眼前端坐着的人们都是风尘仆仆的旅行者模样,貌似并没有这等高贵之人。
<DM> 在篝火的深处,方才的人影拔剑而立,和一群绰绰人影战斗。斯塔尼米尔笑了笑,“的确如此,但正如我们保护他一样,这位王室的血脉为了保护我们而战。”

<纳席拉> 这故事着实有些超乎纳席拉的想象了,虽然现在她几乎已经不觉得这些人会如同传闻中一样,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她在角落的位置仔细观察着斯塔尼米尔的表情,尝试从中找出一些显示这故事是他编的的迹象。
<赫维留> 银白头发的邪术师没禁住劝要了一小杯酒,此刻正把玩着酒杯,等待着故事的后续……目前听到的故事似乎还没能和已知的情报联系起来。

<DM> 纳席拉没有发现斯塔尼米尔的神色有什么古怪,不论怎么讲,他肯定对这个故事相当熟悉。
<DM> “我们将这位王子平安地送回了故乡,他向我们道谢并表示自己欠我们一条命。在他的领土上,我们爱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的领地永远向我们开放。”
<DM> 斯塔尼米尔话锋一转,连表情都看上去像一张忧伤的面具一般。“然而——”
<DM> “一个诅咒降临到了这位高贵之人的身上,将他变成了一名暴君。”

<林语讖> “诅咒?”

<DM> “是的,他被诅咒所困,灵魂至今不得安宁。我们能做到的是也仅仅是离开他的领土。”

<赫维留> “他被…转变了?”邪术师暧昧地将后面的字节咬得重了点。
<DM> “我们走过山山水水,寻找能够终结这个诅咒的人,你们……”斯塔尼米尔没有正面回答赫维留的问题,而是凝视着你的眼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看起来几乎像是相信了此事为真,他斟酌了一番词句小心地问道,“那位贵人受困几时了?”
<DM> 他咳嗽了一声。“许久。我们的领袖伊娃夫人在占卜中看到了未来,她告诉我们说我们将遇到四名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

<纳席拉> “我们?”纳席拉忍不住出了声。

<DM> “我想,如果诸位能随我们回到巴洛维亚……”
<DM> 斯塔尼米尔庄重地点点头。

<格林法路尔> “占卜。”格林法路尔的语气虽然没有多大波澜,但他心中着实一惊,毕竟他能够感知到某些声音也仅仅是数年前的事,从表情中看他似乎真的相信了这事之间存在某种天启。
<纳席拉> 现在纳席拉开始有些不祥的预感了,诅咒这个词总是与她应当打击的一些邪恶生物有关。突然她提着盾站了起来,“等等,巴洛维亚?”

<DM> 斯塔尼米尔挑起眉毛。“是的。”

<格林法路尔> “好吧,这世上或许当真存在某种……巧合。”术士用某种略带深意的语气咬着词尾的发音,但在确认这一切之前,他首先选择在记忆中挖掘巴洛维亚这个名字。
<林语讖> “哎呀...神明在上(这个时候不管什么神喊就对了)人和人帮助此乃美德,但突然邀请我们,实在是受宠若惊...”吟游诗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江湖诈骗新伎俩?还是真有此事?然而那个地名的确和一行人的目的地相同。不管怎么说这顿饭钱着实贵了点。林侧头去偷偷看同伴的反应。
<赫维留> “若是能将那名高贵之人从诅咒中解放,那自然是一桩美谈……不过我认为在这之前,还容我们之间商量一下?”邪术师抿了口酒,这之间的某种巧合实在让人生疑。
<DM> 一堆鬼故事浮现在格林法路尔脑海中,你甚至不太确定有些过于离谱的关于咬人桌子的故事到底和巴洛维亚有没有关系。
<DM> “当然。”斯塔尼米尔摆摆手。
<DM> 关于斯塔尼米尔口中的这个地名,诗人依稀回忆起了多年之前听过的失踪事件……那群消失在雾里的人回来没有来着?
<DM> 或许斯塔尼米尔确实没有说谎,至少他们已经在寻找所谓的能够改变那位王子命运的人很久了。
<纳席拉> 对于这个词汇纳席拉的确是这次委托才初次听闻,她低声向尤拉格兰祈祷以求他赐予自己所不知晓的那些被沉眠于大地之下的知识。

<林语讖> “巴洛维亚,我听说那是遗失之地……”诗人换了一副担忧的表情:“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多年前那起失踪事件呢。”他的尾调微微上扬,起了个头将问题抛出。
<DM> “您说的是?”斯塔尼米尔若有所思地问道。牧师在一旁的回忆仿佛被跟随了你们一路的迷雾所笼罩,你不由感觉一冷。

<格林法路尔> 术士还在疑惑之前在深水城附近听说过的某种恐怖的桌兽是否是巴洛维亚出产的,以至于他似乎真的忘了什么旅者失踪的传闻。
<纳席拉> 纳席拉感觉不太好,她选择坐得离篝火更近一些。
<赫维留> ……暂且没听出其他端倪的邪术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他打量着队友的神色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置身事外,索性过去一起坐下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多年前是多久之前?格林法路尔和桌兽的回忆在那群他连样貌都没见过的生物的蛋的话题上结束了,他端详起斯塔尼米尔的样貌,想要确认面前这个人类的样貌是否和“多年前”这个要素相匹。
<纳席拉> 纳席拉思考片刻觉得应该在自己更擅长的领域下功夫,比如诅咒。使人性情大变的诅咒听起来不少见,她尝试回忆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林语讖> “只是旅途中听到的谣言。多年之前巴洛维亚的失踪案件,一行旅人的身影消失在雾中,从此再也没了下文——”诗人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完后,又恢复了轻浮的语气:“哎呀!不过话说回来嘛管他失踪这种事情嘛全世界都有,是我比较好奇故事的后续发展啦!”
<DM> “也许……是我们的祖辈那时候的事情了,这个诅咒已经降下太久,无奈之中我们只得一直流浪……”
<DM> 故事的讲述者对于人类而言已经称得上年迈,而他的那一对儿女也早已到了可以独自旅行的年纪。
<DM> 使人丧失理智的诅咒确实存在,不过它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诅咒,光是斯塔尼米尔讲述的故事还看不太出来,如果此事另有内情……也很正常。这群旅者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盯着你们。

<赫维留> “虽然我倒是不介意接下这桩活,不过首先报酬要谈好……然后还要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微醉的褪红爬上了精灵的耳根,反正本身就是要去调查连接着巴洛维亚的那扇门,他倒是不在意再进一步……说不准也会是一场收获颇多的旅途。
<格林法路尔> 或许先撇开那天启不谈,应允前往巴洛维亚也正好应了深水城那贵族的需要。术士又绕着发丝斟酌起来,但即便面前星界自己的将是灾厄,这说不定也只是他所侍奉之主的考验而已。他对身旁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似乎认定了打算接下这个差事。
<纳席拉>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去的理由了。纳席拉在心中如此想着,然后也对着术士点了点头。

<DM> “我们身上携带的金银也不多,不过回到伊娃夫人那里之后……她应该能揭示宝藏的所在之处。”
<林语讖> “所以正所谓相逢即是缘...”听到宝藏二字的诗人急忙咽下嘴里的羊肉匆匆接上话柄:“我想如果我和同伴能帮助到您和那位高贵之人,那也未尝不可一试。”
<DM> “那么,诸位是同意与我们一同前往巴洛维亚了?”他面露喜色,把手在衣摆上擦了两擦。
<DM> “太好了!”

<赫维留> “啊……再来一杯……”
<格林法路尔> “啊,是的……而且我也有意会会您说的那名占卜家夫人。”即便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但周围弥漫的寒意让精灵下意识把领子竖高了一些。
<纳席拉> 接下来似乎会是一场艰难的旅程,这一切看起来都太诡异了,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着自己做出选择,纳席拉感到些许不安,但还是决定在出发前先把肚子填饱。
<林语讖> “还请一路上多多和我们讲讲关于您的故事。”吟游诗人举起杯子:“敬胜利!”
<DM> 碰杯声回荡在营地上,四人随大篷车队一同出发,前去解开那个所谓的诅咒。


<DM> 如果没有你们先前听到的谣言的话,这群生性乐观开朗的人确实是不错的旅伴,他们就像没有烦恼一样,永远能在旅途中找到新的乐子。
<DM> 数日的旅行之后,一场大雾忽然如上涨的潮水一样淹没了所有人。
<DM> 当令人窒息的寒冷迷雾勉强散去,你们听到了群鸦的呼声。
<DM> 一片漆黑的飞鸟振翅而起,从你们身旁的空中掠过,洒下几片零落的飞羽。
<DM> 滚滚雷云阴沉地压在广阔的天空之下,不给阳光一丝投下的空隙,树木即便接触不到太阳的温暖也长得异常高大,宛若扭曲枉死的巨人的僵硬尸体一样沿着你们车轮下的弯曲道路延伸开来,死一般的宁静统治了这片大地。
<DM> 你们的旅伴毫不惊讶,他们就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说说笑笑,对一切熟视无睹。
<DM> 和天空中密布的阴云一样,一直萦绕在远处的迷雾仿佛永远没有散去的那一天。

<林语讖> 吟游诗人暗叫不妙,这怕是上了贼船...........当初想送给队友的那句一语成讖现在应该送给自己。
<纳席拉> “巴洛维亚,这地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吗?”牧师看着一直阴魂不散的迷雾对那些本地人旅伴问道。“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有不死生物出来袭击我们。”
<林语讖> “这附近这个气候是正常的嘛还是就这几天是这样。”吟游诗人终于发出了小小的抱怨声
<赫维留> 邪术师向着远方望去,这片未曾涉足的土地令他的心底生出一份几近荒谬的雀跃。“首先……决定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吧?”

<DM> “这里这副模样已经很久了。”首领的女儿达米娅偏过头笑笑。“可能这也是诅咒的一部分吧,如果此事能够得到终结,太阳或许能够再次挣脱乌云的束缚……”
<DM> “不过,”她随手一抖缰绳。“你们的猜测没错,这里很危险。我们走快点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着那些新结识的旅伴的背影,一边瞥着地图和罗盘想要确认几日的行程之后一行人究竟前往了什么方向。他已经习惯了被凛冬眷顾后白雾环身的日常,但和他人长时间居于类似的环境中反倒开始不习惯起来。

<DM> “我们会先在巴洛维亚村落脚!”马匹嘶鸣一声加快了脚步。

<DM> 你们乘着自称维斯塔尼人的旅行者的大篷车在泥泞里一路颠簸,越过那些宛若黑镜一样的水坑。不久之后,雾气终于从森林之中幽幽渗出,吞噬了你们身后的道路。
<DM> 密林之中豁然显露处一座高耸的灰色石壁,一扇铁门朦胧地屹立在拱璧下,生锈的金属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
<DM> 两尊巨大的雕像持剑矗立在大门两旁,你们抬头一看,这两座雕像的脖子上只有一个空空的断面。
<DM> ——那两颗石首就落在你们脚边的草丛中,无神地凝视着来客。

<格林法路尔> “大门。”精灵对身旁另三名同伴做了个口型。
<DM> 大门在你们面前伴着阴森的怪声打开,好让维斯塔尼人的车队通过,又在最后一辆车进入后轰然关闭。
<纳席拉> 这也太不吉利了,纳席拉随之把视线从石像上移开看向大门里面。
<格林法路尔> “它们怎么就好像知道有东西会来一样,这分明都是——死物。”术士把头弹出车篷外向后回望那两颗被人遗忘的石首的眼珠看。
<林语讖> 达米娅小姐,大门前的那两座雕像...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吧?吟游诗人的好奇心最终还是迫使林把问句丢了出去。这也和那位被诅咒的王子有关吗?
<DM> “实际上,也是如此,巴洛维亚就是这样没有生气的鬼样子。”
<DM> 你们的旅伴似乎松了口气。路旁高大的树木向上消失在灰色的浓雾里,遮天蔽日,只漏下死灰色的光。林间鸦雀无声,静如荒冢,却仿佛正在无声尖叫。
<DM> “好在我们马上就要到村子里了。”
<林语讖> “谢天谢地。”
<赫维留> 邪术师先是对着同是尖耳朵的同伴点了点头,随后打量了几眼那两尊无头雕像……这倒是有几分贵族做派?他试图揣测出这片区域会有着怎样的掌权者。
<纳席拉> “太好了。”纳席拉握着盾的力道略微放松了些。

<DM> 很快,一条蓝得像冬日晴空一般的河流出现在了你们的视野内。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古老的木头绞刑架嘎吱作响,一截磨断的绳子在风中起舞。
<DM> 磨损严重的道路在此分岔。绞刑架对面有个几乎看不清字迹的路牌,分别指向三个方向:东边是巴洛维亚村,西北是橡木湖,西南是鸦阁城堡和瓦拉吉镇。一条通往西北的岔路倾斜向下,消失在一片树林中,而西南的岔路则沿着缓坡上升。在绞刑架斜对面,一面残破的矮墙将一小片雾气缭绕的墓地半围起来。
<DM> 车队一拐,从一条小路上向村子的方向绕去。
<DM> 你们在这条孤零零的小径上没走太久,土路很快变成了碎石小道,把你们引向了巴洛维亚村。
<DM> 远远看去,你们差点把村里灰色的建筑物看成一排排墓碑。
<DM> “我们要在这停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在村口汇合吧。”
<DM> 维斯塔尼人活像见了这死气沉沉的光景千百次一样有说有笑地停好车,然后各自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不论是自然景观还是这些人为的景物的模样都有些过分不祥,在格林法路尔的印象中,此等场面往往只属于战争后被人荒弃的土地(不,他很快更正了自己,荒地才不会这么潮湿)或是鬼故事中纯粹的死城。精灵下了车,疑心这些维斯塔尼人会不会就此离开一行人而去,他甚至跟着他们当中的最末那人往前走了几步。

<DM> 正当你们犹豫该往什么地方去的时候,一阵小声的啜泣传到了你们的耳中。

<赫维留> “好是好,不过姑且问一句这里有没有什么禁忌之类的?”邪术师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这片灰扑扑的建筑,。
<林语讖> 吟游诗人径直走向自己的毛驴牵起缰绳,他收起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默默拿出弩藏在自己衣袖下。
<林语讖> “你们听到哭声没有?”
<纳席拉> 纳席拉出于职业原因,此时对这种阴森的风景也逐渐习惯了些,她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屋子盖成这样?但突然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考。“是不是有谁在哭?”
<林语讖> “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过度紧张幻听。”
<DM> “禁忌?”达米娅眯起眼又露出了那种隐约的笑脸。“没有,我想没有。呆会儿见。”
<赫维留> “是吗?我想也是。回见。”赫维留笑眯眯地目送达米娅,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循着哭声望去。

<DM> 你们循声望去,发觉一男一女两名儿童独自站在街道上,其中的男孩手里抓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正在抹眼泪。
<DM> 他的姐姐对他发出嘘声,“别哭了!”
<DM> 维斯塔尼人纷纷散去,街道上不知为何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这对幼童在路旁徘徊。

<纳席拉> “他们的父母呢?”纳席拉四处张望,然后发现这里似乎连个鬼都没有。
<格林法路尔> “怎么了?”精灵不再纠结维斯塔尼人的事情(他将其视为某种不幸到来前的先兆),他悄声出现在两名孩子面前,微微弯下腰打量那男孩手中的东西。
<林语讖> 小孩子的嘴总比大人要容易撬开。这样想着的吟游诗人拿出一颗糖果凑了过去。

<DM> “哇!别哭了,有人来了!”年长一些的小姑娘语气夸张地比划起来,指向他们身后一幢奢华的四层建筑物。
<DM> 她扭头看向你们,面露见到救星一样的表情。
<DM> “我们家里有怪兽!”
主题: 第一话 经典翻房子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4-15, 周五 00:35:12
诗人由于加班未能出场。
<DM> ——————————————————————
<DM> 匕首滩外的维斯塔尼人声称有所谓的命运在等待着你们,希望你们随其前往巴洛维亚解开纠葛在一起的谜团和诅咒。
<DM> 一场大雾将你们带到了这片仿佛永远都见不到真正的太阳的土地之上。你们跟随着大篷车队沿着有河岸的小径前进,路上诡异几乎没见着什么行人。
<DM> 维斯塔尼人似乎是为了专门把路指给你们而绕到了一处有路牌的三岔路口附近,而后一转车头往东回到了巴洛维亚村。
<DM> 正当你们犹豫该往哪边去的时候,一阵儿童的啜泣声传入了你们的耳内。这两名孩童看衣着像是来自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很符合其中的姐姐向你们指出的那一幢大宅的风格。
<DM> “怪兽被关在地下室了,嗷嗷叫个不停呢!”她比比划划。

<纳席拉> 听到这个词的纳席拉打起了精神,仔细听着队友和两个小孩交流。
<格林法路尔> “怪兽……?”精灵拖长了疑问句的尾音,“你们的父母知道怪兽的事情吗?”
<DM> “就是他们把怪兽困在地下的,但我们都不敢回去了!”
<赫维留> “怪物……呃,什么怪物?”赫维留不自觉地歪了歪头,但他似乎对被关在地下室这一条件更感兴趣。
<DM> “而且我们的弟弟还在里面呢。”听到赫维留的话后她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没见过……”

<DM> 你们望向那幢屋子,惊讶地发现它窗户里黑沉沉的。一楼生锈的大铁门微微敞开,后面的大门和窗户都被封死。
<DM> 这地方怎么看都已经废弃了。

<格林法路尔> “那…你们的父母去哪了呢?”格林法路尔弯腰打量起这两人的衣着打扮,“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先带你们去找你们的父母好不好?爸爸妈妈能把怪兽困在地下,那应该也有办法对付它们的问题吧?”
<DM> “他们在里面,之前叫我们在外头等着,但爸爸妈妈一直都没出来……”
<纳席拉> 纳席拉觉得有些奇怪。尽管巴洛维亚这地方看起来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但她决定趁着队友与她交流时观察一下这个小女孩的神情以确认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DM> 小姑娘的衣着并不像那幢宅子的外表一样陈旧,她紧皱着眉神情严肃,蹩脚地模仿着大人的派头,但纳席拉并不认为她在撒谎。
<赫维留> “……那大概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了?喔,我的意思是把怪兽关在地下室。”用废弃的房屋作为困兽牢笼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咒剑士稍稍打量了一下建筑的外观。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尽可能保持着一种轻松友好的语气,但他每隔几个音节似乎就会轻吁一口气,且不论这两个孩子是否在试图将他们骗入陷阱,但在他的思路里,他们的父母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那——这可麻烦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聊吧,那个怪兽长什么样子?”
<DM> “嗯?几天来着,还是几周?这样下去我们都回不去了……我只听过它的叫声啦,呜呜的!有时候很像哭声!”
<DM> 她的弟弟听到这话之后缩了缩,抽抽鼻子似乎又想哭。
<纳席拉> “她没有说谎…我们得做好面对危险的准备。”纳席拉使用心灵沟通对术士和契术师交流自己的判断。
<赫维留> “一直都没出来的话,恐怕是……遇到了点麻烦吧。不如告诉大哥哥们入口在哪里?得去帮帮你们的爸爸妈妈才行呢。”赫维留生硬地扯出一个微笑摸了把这对姐弟的脑袋,“既然爸爸妈妈能把怪兽关住,那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其他的问题的对不对?”
<DM> “爸爸妈妈不让我们进去,对不起啦……但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她想了想。“我知道那个小宝宝在三楼,三楼有个婴儿房!呃,还有……”
<DM> 她的弟弟指指大门,“入口只有那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顿了顿,他撇了下脑袋示意两个孩子走在自己身后,一边稍微朝那座大宅加快了一些脚步。“还有……?”
<格林法路尔> 精灵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DM> 她挠挠头,显然没想出什么更有说服力的缘由。“还有……我叫罗莎瓦尔妲,这是我弟弟索恩博尔特。”
<DM> 和铁门一样,就连拴在上头的链子都已经生锈了。

<纳席拉> 纳席拉拿着盾沉默地跟在术士身后。
<DM> 虽然门虚掩着,但后方的空间完全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赫维留> “前有黑暗啊。”咒剑士咂了下嘴,大步跟上了格林路法尔。
<纳席拉> “你们有人会照明用的法术吗?”纳席拉先把提灯拿了出来但没有点亮。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你相信那些维斯塔尼人吗?”术士看向纳席拉用只有对方能够听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他背后的法杖顶端有亮光闪过。

<DM> 你们推开门,锈蚀的铰链发出了难听的尖啸声。链子下坠着的油灯从拱廊顶上垂下,没有点燃。侧面有一扇橡木门,通往豪华的门厅。
<DM> 摇曳的光线照亮了这个空间,它的南墙上悬挂着一面饰有盾形纹章的盾牌。
<DM> 上面的纹章是一个符号化的红底金风车,但几幅面无表情的贵族肖像画比起这浮华的装饰物更引人注意,它们居高临下地在盾徽的两侧睨视着所有来客。

<纳席拉> 纳席拉见状把灯收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用心灵传讯回应道,“他们看起来不像在撒谎,但是…在今天之前我真的从未听说过什么维斯塔尼人。”
<赫维留> “要让孩子们跟上吗?虽然能确保内部的地形,但如果发生战斗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啧,虽然说我还是倾向前者”咒剑士的声音又低下去了,最后变得更像是在喃喃低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卸下自己的法器持握在右手,他抬起手试图照亮那面饰有纹章的盾牌,尝试回忆在自己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是否听说过类似的家族。
<格林法路尔> “让孩子们先留在外面应该是最安全的,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可能反而难以顾及到他们,玩意……”
<纳席拉> “得先做好最坏的准备,我也觉得还是先让他们待在外面更好。”

<DM> 桃花心木的豪华双开门将你们引入了大堂,格林法路尔印象里并没有这种的贵族家庭,不过你本能地意识到屋子里的一切相对于它的外表都……太新了。
<DM> 虽然这宅子从外面看完全荒废,其内部却不曾蒙尘……
<DM> 让你想起罗莎瓦尔妲的衣服。

<纳席拉> 牧师举着盾一边漫步前进,一边谨慎地观察四周。那被锁在地下室的怪物最好没有跑出来,她对此有些担忧。

<DM> 门厅后的空间十分宽阔,纵向简直充斥有整个房子的宽度,一头有个黑色大理石的壁炉,而另一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红色大理石楼梯。壁炉上方悬挂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装饰着熟悉的风车浮雕。木头镶嵌的墙壁上雕刻华美。
<DM> 和之前看到的油灯一样,壁炉里冰冷一片,只剩下灰烬。

<格林法路尔> “这栋屋子里的东西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我是说时间概念上的…就算这里有人负责打理,它也不该……”格林法路尔举着术杖照亮那柄长剑,“而且我似乎没有了解过历史上有存在这样的家族。”
<DM> 你们绕过衣帽间,完全没有听到所谓的怪兽的嗷嗷怪叫,也没听见什么哭声。这里只是寂静得吓人。
<DM> 被葡萄藤和花卉包围的水泽女仙与半羊人形象的壁雕沿着阶梯一路向上,但大堂的东西两侧都有不少房间。
<赫维留> “……啊啊,毕竟这里本就是我们不曾涉足的领土?但我在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格林法路尔> “你们不觉得这样的地方比潜伏着怪兽的屋子还要可怕吗——”术杖的光源被格林法路尔的披风遮住了一小半,他的面部有大半顺势被笼在了阴影之下。沿路走去他尝试着想要推开手边的第一间房门。
<DM> 西侧楼梯扶手边的门后隐约是一间狩猎小屋布置的房间,在你们视线范围内有一个牡鹿头挂在壁炉上方,随着门被格林法路尔一把推开,三只塞满填充物的狼标本也显露在房间的角落。
<纳席拉> “的确,这里给人的感觉真不好。”
<格林法路尔> “它们太新了,就仿佛踏足于此的不幸旅者会被此地吞噬而他的时间将永不再流动一样……”
<纳席拉> “按理说他们昨日还生活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DM> 两把包着动物毛皮的软垫椅面对壁炉,一张圆桌摆在它们中间。桌上放着一只酒瓶和几只高脚杯,与一个烟斗架和一个大烛台一同呆在桌面上,仿佛前一秒还有人使用过它们。
<DM> 除此之外这间房里还有另一张围着四把椅子的大桌。一盏枝形吊灯悬在这张桌子上方。你们的视线隔着桌子向前,落在了北面墙边靠着的一排柜子上。
<赫维留> “所以我在想。那所谓的把怪兽关在地下室的举动……会不会已经是遥远过去的往事?”
<赫维留> “这有悖我的常识,虽说这本就是我不曾涉足的领土,所以……。”
<格林法路尔> “对他们来说可能发生在昨天,这里的一切都像和昨天那么新。但对我们而言可能就未必了。”精灵叹着气,不知是在感慨世事无常还是感慨当下的不幸境遇,他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那些柜子。
<DM> 其中一只柜子上了锁,不过即便没走近也能看到另一边没上锁的柜中收纳了几副棋牌。
<纳席拉> “这里会有些什么东西吗?但看起来不太礼貌。”
<格林法路尔> 在众多狩猎收藏里见到这种消遣用的东西颇有些新奇,术士凑去柜子前打量了一番这些棋牌的样式(他似乎在好奇这些东西和费伦的居民平时在玩的是否一样)。
<纳席拉> 纳席拉脑子里还在考虑的刚刚队友讲述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对姐弟又是什么?幽灵?“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尽量不太想动这些东西。”她觉得这对逝者有些不太尊重。
<格林法路尔> 至于另一个上锁的柜子,精灵听见牧师的话后只是大致确认了一下上面是否留有陷阱。
<赫维留> “嗯……先不要节外生枝?感觉和我们当下的探索目标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咒剑士把脑袋探过去,顺着队友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柜子里的东西。
<DM> 虽然看上去原理倒是差不多,但上面的图画非常有异域风情。柜子似乎只是单纯地锁了,考虑到这地方的休闲用途和被骄傲地陈列在此的诸多狩猎成果,后面大概是武器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恩…总觉得说不定它后面藏着什么射穿过某头熊的脑袋的英雄弩箭。”术士叩了下柜门退后。“不过说得也对,还是先去确认一下别的地方好了。”
<纳席拉> “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牧师也凑过去看看,没看出来什么。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要么这里的主人对异域的文化颇有了解,要么此地可能已经和我们所知的土地有相当的距离了…”

<DM> 大堂另一边是这宅子的餐厅和厨房,此处的装潢之奢华令人惊叹,但食物良好的保存境况同样和一尘不染的家具一样引人怀疑。
<DM> 厨房有带线的小铃铛延伸向上,供上边楼层的使用者呼唤仆人用。而隔壁餐厅的墙面镶着装饰木板,餐厅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精心雕刻的桃花心木长桌,八把有软垫的雕花高背椅围在桌旁,一盏水晶枝形吊灯悬在桌子上方,桌上摆着银和水晶的餐具器皿,被擦得亮亮的,在你们的光源之下闪耀着眩目的光辉。
<DM> 毫无暖意的大理石壁炉上挂着一幅桃花心木框油画,绘着一座高山峡谷。镶在墙上的木板雕刻着树林间的鹿,图样优美。
<DM> 餐厅的窗户被后者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遮挡,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DM> 从刚刚你们从街道上看到的景象上推测,按理说窗户已经被木板条封死了。

<纳席拉> “我得说,这比我们一路过来看到的景色都要正常太多了。但是……”在这种地方如此正常反倒显得不太正常了,牧师心想。
<赫维留> “哎呀……就算是这么说。”厨房古典豪华的做派让咒剑士堪堪勾起幼年的些许回忆,他把视线投向那副绘着高山峡谷的油画。
<纳席拉> 纳席拉走上前去看看这很没必要的华贵窗帘。

<DM> 纳席拉掀开窗帘布,果然,窗被封住了。
<DM> 你的目光游移……在下一秒落到旁边的木板雕刻上。
<DM> 远看是树的纹理,现在隔着咫尺距离却成了树干间刻着的扭曲人脸和潜伏在其中的狼群。
<DM> 这些奇怪的图案隐藏在风景之间,不细看很难发现。

<格林法路尔> “这……”格林法路尔还正站在厨房的食品库存旁神色凝重,多年前他似乎在哪个镇子的街头听说过苹果或是什么食物数月不腐的传言,可他没料到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纳席拉> “这些东西是什么本地特色装饰吗?简直就像在恐怖小说里出现的东西一样。”纳席拉有一瞬间被吓到了,她决定尝试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赫维留> “咦,什么——”
<纳席拉> 对于这明显很突兀的图案,纳席拉保险起见决定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邪恶法术存在。
<纳席拉> 她站在原地开始低语着向神祇祈祷。

<DM> 不见灵光,说不定这真的是什么恶趣味而不是魔法……尽管如此,牧师的本能让你感到周围环境的逼仄,和隐含在这雾气与阴冷的豪宅之中的那一股亵渎生命与死亡的自然周期的力量。
<DM> 看起来有什么该回归死亡却迟迟不得安息的东西在这里流窜。

<格林法路尔> “你看,我们现在就是那些街头奇谈和小说的主人公……下一秒可能就会有神秘的存在前来引导我们然后把我们卷入这片空间永远成为它的一部分……”术士幽幽的声音又在纳席拉脑子里响了起来(但他分明还站在那些新鲜得过了头的蔬菜前面),格林法路尔下意识在餐厅内找了一圈类似于酒柜的地方,在他的印象里,那些花里胡哨的酒水标签上总是会记着象征它们身份的产地和日期。
<纳席拉> “这上面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感知到些微不死生物的气息。”
<纳席拉> 纳席拉其实不是特别确定,但这里实在太诡异了。
<DM> 格林法路尔从柜子里抽出了几瓶贴着标签的深色酒瓶。
<DM> 上面标着“卓越红龙汁,725”。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思,他疑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某种酿酒植物的品名。他把酒的出产年份和现在的时间相减之后推算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某种直觉说服他尽可能不要在现在就打开瓶子比较好,他把酒瓶放了回去对其他人投去一个是否先去别的房间的疑惑眼神。
<DM> 如果纪年法用的是同一套的话这酒得有好久的历史了,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像现在拿在手里这么新。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但我们最好小心些。”
<赫维留> “所以现在基本是能够决定这里近乎是幽灵的栖息地一样的地方了吧?”赫维留想起以前自己看过的通俗小说,“就像是永远只会记录着某天的房屋一样……”
<格林法路尔> “我们走……”格林法路尔将下一站的目的地投向了离一行人最近的陌生走廊

<DM> 有了之前在餐厅里的发现,你们再经过阶梯的装饰雕刻时就更留意了几分,和林间窥视的人脸一样,那些葡萄藤之中竟然藏着巨蛇与骷髅的不祥图案。
<DM> 二楼大厅雅致考究,墙上挂着油灯,但没有点亮。壁炉架 上悬挂着一幅木框的家族肖像。
<DM> 先前看到的两名儿童在画上微笑着,他们身后是一对年长些的男女。

<纳席拉> 纳席拉仔细端详这几幅画。

<DM> 二人衣着华丽,父亲臂弯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母亲注视着那个婴儿,但不论怎么看她的表情都隐约带着轻蔑和嘲笑。

<赫维留> 咒剑士本能般地后退了一步。“他们是还有一个弟弟,在三楼的婴儿房,罗莎瓦尔妲那孩子是这么说的对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这幅画,但从画中人的微表情中读出的含义让他感到脊背发凉。“家族的情况看起来和他们说的是一样的,但是……”

<DM> 角落里的标签字样告诉你们这家人姓杜尔斯特,家主古斯塔夫杜尔斯特娶伊丽莎白为妻,膝下有一对年纪稍微大一丁点的儿女,新生儿则名为沃尔特。

<格林法路尔> “沃尔特,好吧,他们的弟弟…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听见怪物的声音,保险起见我们是否应当先了解清楚二楼的情况……”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量起二楼大厅的其他出入口来。

<DM> 大厅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扇木门,每一扇木门的两边都立着盔甲,这些静默的金属士兵拿着长矛,面甲被铸成狼头的形状。
<DM> 从一楼上来的红色大理石楼梯继续螺旋向上,有一股冷气缓缓地从楼上流下。

<纳席拉> 牧师现在几乎确定这里有点什么东西了,她把视线从这些画上移开。“嗯……我猜我们到了三楼之后就能搞清楚这一切了。”
<赫维留> 长姐口中失踪的弟弟,肖像上女主人轻蔑的微笑,被锁在地下室的怪兽……赫维留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然而并没有明显的线索能把它们串在一起。
<赫维留> “啊,也是。但愿二楼还能确保这么开阔的视野……吧。”
<纳席拉> 一些从出生起就遭受不公待遇死后成为凶灵的家族末子的故事已经浮现在纳席拉的脑海里,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队友行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和那两扇门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一只无形的手自他背后浮现,鬼手绕行至其中一套盔甲侧面轻触了它一下。
<DM> 盔甲没有动,尽管术士定睛一看,你再熟悉不过的法术召唤出的竟是一只瘦削如皮包骨的死人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在其他人留意到法术的异样前他迅速解消了那鬼手,猛清了两下嗓子,“那些盔甲似乎是安全的——或许里面没有我们想象的那种东西,我们先从这边走吧。”
<格林法路尔> 他指了指两扇木门中靠左的那一间。
<赫维留>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这是也是你的占卜方法之一吗?”
<格林法路尔> “这里的气氛有些异样,或许它们已经开始对我们自身某些难以察觉的地方造成影响了。我比较希望——比较希望这不是我们正在变成它的一部分的某种先兆。”

<DM> 二楼大厅的西侧是宅子的音乐室。
<DM> 这是一个装饰优美的房间,窗户上垂下又轻又薄的帘子,天花板上挂着黄铜吊灯。
<DM> 靠墙排列着软垫椅子,彩绘玻璃上画着长相俊美的男女和孩童,他们歌唱着,演奏着乐器。
<DM> 西北角是一架配长凳的羽管键琴。壁炉边上放有一架大大的落地竖琴,架子上装饰着雪花石膏做成的精致小雕像,它们穿着华服,从被打造好的一刻起便凝固在了永恒的舞蹈形象中。

<纳席拉> 纳席拉凑近了看看那些雕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那套羽管键琴边路过,他下意识地伸手抚过它的键面,在触到最末几个琴键的时候按了几下。
<赫维留> 咒剑士率先走近了那面彩绘玻璃,他试图辨认那些身影和其他的雕像有无重合之处。

<DM> 纳席拉仔细一瞧,发现在这些跳舞的男女之间藏着好几具骷髅。
<DM> 这些死者同样身穿华服,混在舞蹈的队列之中。
<DM> 琴音的音色非常优美,但在这间偌大的房间的死寂中扩散开反而有些失真感。
<DM> 那些玻璃上的形象和装饰物之间虽无太多相同之处,但赫维留越看越觉得他们的笑容很僵硬。
<纳席拉> “这里的异样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格林法路尔> 或许是羽管键琴的乐声没有引发什么一样,格林法路尔的胆子像是壮了起来。他又靠近那架竖琴,小心翼翼地拨起琴弦。
<DM> 和其他乐器一眼,它被保养得很不错,这在废屋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纳席拉> 纳席拉原本在胡思乱想些别的事情,见术士有了动作,她紧握着盾屏息看着竖琴处。
<纳席拉> “我们再去看看另外一间?”
<赫维留> 有过类似的体验并不代表这种感觉能让自己感到很好。赫维留端详过了那面玻璃后便失去了兴趣,他向着其他同伴的方向走去。“这边没什么发现,就是那面玻璃上的人笑得像是被强买强卖了十个金币的赝品一样……”
<纳席拉> 尽管纳席拉的预感告诉她隔壁房间只会有更多不吉利的东西,但是来都来了。
<赫维留> “嗯,既然都没什么发现的话……”
<DM> 进来时的木门上雕刻着舞蹈的青年,你们再次经过时多瞥的一眼让你们意识到这些人并非在舞蹈,而是在与一群一群的蝙蝠相搏……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这乐声响起时总给术士一种那些身着华服的骷髅也会随之舞动的感觉,他的手指迅速离开了那些乐器,等看清木门上的雕刻之后他坚定了离开这间房的想法。

<DM> 东侧头间小房是简单朴素的仆人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陈设,和其他地方的奢华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DM> 另一间房就很奢华了,屋子里挂着红色天鹅绒窗帘。高雅的桃花心木书桌和与之配㝍的高背椅面对着门口和壁炉。壁炉上挂着一幅框画,描绘着坐落在峭壁上的风车。
<DM> 房间的角落里有两把垫得又软又厚的椅子。靠墙排放着直抵天花板的高大书架。有一架能活动的小梯好让主人轻松取到高处的书。桌上放着一盏油灯、一瓶墨水、一支羽毛笔、一个火绒匣和一堆散落的写信工具,就好像你们来之前的一秒钟刚刚才有人把它们给放下一般。
<DM> 火漆章子上是杜尔斯特家族的徽记,那架风车。

<格林法路尔> “…家徽的象征?这里似乎是主人房,或者是家族成员的。”格林法路尔扫了一眼那些藏书的书籍,他绕行至书桌前,想要查看桌上是否有留下什么文字。
<DM> 桌上的羊皮纸一片空白,半开的抽屉里躺着一把黄铜钥匙。
<DM> 书架上的书卷门类可谓包罗万象,历史、战争、炼金术,各种方面的书籍应有尽有,也有几个架子上放着小说和诗集。
<纳席拉> 纳席拉祈求一些好运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DM> 诗人经过书架上无意的一抚让一本似乎经常被翻动的红色封皮书籍被带了出来。
<DM> 随着这本脊上无字的书册被拽出,一声机械机关的咔哒声响彻室内。
<DM> 合页弹簧的跳动让一扇藏在书架之后的门显露在你们的面前。
<DM> 掉在地上的几本书正好撑住了试图回扣的弹簧。

<纳席拉> 纳席拉愣了一下,她随即望向书架中的密门里面。
<DM> 惊人的是书房的密室竟然还是书房。

<赫维留> “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犹豫了一下,悄悄从抽屉的缝隙中抽走了那把黄铜钥匙。他站在暗门的入口,将发光的杖身探进入口内,屏息聆听确认内部没有别的声音。
<DM> 纳席拉的眼前又是书架,只不过那些书籍换成了清一色的恶魔召唤仪式和死灵术典籍。
<纳席拉> “这些书是……”
<赫维留> “这里面说不定就是那种专门用来放秘密卷宗的密室吧……”咒剑士跟在牧师的身后进入了书房,“不过这些看起来也……”密度也太高了吧。
<格林法路尔> “外面的这些书卷都是些幌子么…”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格林法路尔也从入口中挤了进去,他大致比对了这些邪秽典籍的名称标题,想大致确认当众是否有什么提及得较多的仪式或邪恶实体。

<DM> 比起这个更见鬼的是术士借着光看到的东西,
<DM> ——靠南墙立着一个沉重的兽爪木柜,柜门半关着,里头赫然露出一具穿皮甲的骷髅。

<纳席拉> 纳席拉本在为这些邪恶的书籍感到不适,但随后而来的这一幕让她瞪大了眼睛。
<纳席拉> 显然发生在这间大宅里的事比她预想中的还要过分许多。
<纳席拉> “看起来这间房的主人染手了一些不应该的事情。”她的语气很复杂。
<DM> 这尸体生前应该是个人类,皮甲里卡着的毒镖恐怕就是这倒霉蛋的死因。
<赫维留> 咒剑士的视线在行列中游移着……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能够取悦宗主的藏书。
<纳席拉> 牧师不太想碰这些东西,她任由队友们去搜索那边,站在那柜子附近为这具尸体祈祷。

<DM> 书籍多是一些关于“奥西巴斯祭司”这一主题的,简单的翻阅让你们感觉有一丝古怪,但潦草一看姑且还无法从公式之间找出端倪。
<DM> 牧师身前的柜子里发射毒镖的装置已经失效。你低下头,看到骷髅的左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

<纳席拉> 眼下情况紧急,纳席拉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这封信拿出来看看,上面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DM> 除此之外,在柜子底层、骷髅的鞋边,躺着几卷卷轴与书册,以及数份文件。纳席拉抽出的信封已经被打开过,但上面的封蜡还在。
<DM> 从图案来看,这封信来自杜尔斯特家族以外的另一个人。
引用
致我最可怜的仆从:
我并不是这片大陆的黑暗力量所钦定给你们的救世主,
我也不会带领你们走向永生。
尽管你在你们隐藏的祭坛上献祭了无数的生命,
尽管你在你们黑暗的地牢里拷打了无数的来访者,
然而给我记好了,并不是你们把我带到了这美丽的大陆。
你们只是我领地上苟延残喘的蝼蚁。
你声称你被诅咒,你的钱财散尽,
你为了爱情而失去了理智,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寻找慰藉,
并留下一个死产的儿子。
你是被黑暗所诅咒了吗?
这一点我完全认同。
把你从不幸的命运里拯救出来?
这我不能同意。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敬畏的国王和主人,
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



<格林法路尔> “别的东西且不论,在自己的秘密书房里藏这么一个死人,这可不是用好品味就能概括得了的了。”术士姑且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过去旅途中的传闻寻找可能残余的有关这所谓祭司的印象…在术士还在神游的时候,他直接撞在了纳席拉的盾上。
<纳席拉> 看着信的内容纳席拉回想起了一些维斯塔尼人所讲述的故事,但她还没能理解这之中有什么联系。“呃,小心些。”
<纳席拉> “正好,你们快来看看这些东西。”她看了眼术士的额头有没有肿,然后招呼队友们都过来看这些东西。

<DM> 至于剩下的那几份文件,展开后你发觉那都是遗嘱与地契文件。古斯塔夫和伊丽莎白已经签好了名字,决定将他们拥有的一座磨坊和这座大宅以及其他财产留给罗莎瓦尔妲·杜尔斯特与索恩博尔特·杜尔斯特。
<DM> 当然,其中没有提到沃尔特·杜尔斯特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国王?”格林法路尔注意到了牧师手中的这封信,他没想起那个什么祭司的传言,倒是想起了维斯塔尼人的话。不论那个传闻是真是假,但从字体上看,写下这信函的大约确实是个出身体面的人。术士的目光下移,落在死产的儿子那一行上,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赫维留> “啊哦……”把头凑到那封信上的咒剑士默读了一遍那纸信笺,“信里这个‘死产的儿子’该不会就是……”他翻了翻那些文件,“而且也没有找到那个小儿子的名字……”
主题: 第二话 零元购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5-06, 周五 09:32:13
<DM> ——————————————
<DM> 到达巴洛维亚村后,你们进入杜尔斯特这个以风车为家族纹章的贵族家宅,发觉里面的时间宛若停滞。
<DM> 一二楼的房间就像被包裹在时间的琥珀里一样显得一尘不染,氛围却甚为诡异。
<DM> 你们在主人房里找到了一间密室,里面塞满关于恶魔召唤之类的仪式的书籍,花费一段时间琢磨后你们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DM> ——那就是这些仪式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它们是假的。
<DM> 柜子里那个穿着活像你们同行的倒霉尸体显然触发了什么陷阱,它的手中捏着一封从里面摸出来的信件,但这封信的收件人却不知去向。

<格林法路尔> “……我没太看出这些典籍能有什么实践意义,”精灵把手中的最后一本书塞回架子上,他打了个手势示意纳席拉先随身把信带走,“或许收信人就是这儿的主人,不过儿子的事……”
<纳席拉> “从信里的内容来看,他们的小儿子似乎没能顺利出生。但是那对姐弟说他在三楼的婴儿房里?”
<纳席拉> 纳席拉琢磨了一会儿提出一个疑问。
<格林法路尔> “是的,那两个孩子说他们的弟弟在三楼的婴儿房,但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对吧。要么信中所指另有其人,要么就是这一家或许都……我们先把这封信留着,或许之后还能找到类似的笔迹…”
<纳席拉> 牧师点了点头把信小心叠好放进腰间的小包里。
<赫维留> “对……说是怪兽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小弟弟还在三楼的婴儿房里。”赫维留支棱着耳朵生怕错过些什么声响,“既然如此的话,现在我们直接去三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收起刚才拿来当靠背的法杖,对那具骷髅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尽管它似乎并非属于哪一个费伦的神祇的)。“走吧,先去三楼找那间……”

<DM> 红色楼梯扶手旁的雕刻纹路沿着阶梯一路向上,你们一边看着上面森林中小动物在落叶堆里嬉戏玩耍的景象一边向三楼进发。
<林语讖 > “有没有可能从刚刚开始我们遇到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半精灵默默握紧轻弩:“这不像那些古典小说的鬼屋探险一样嘛。”
<赫维留> “还有我很好奇那封信。那个口吻感觉就像是来自他们侍奉的领主,不过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
<纳席拉> “这地方简直就像看起来的那样迷雾重重。”纳席拉感叹了一下走在前面。
<DM> 随着四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这间——没错,鬼屋似的——豪宅中,你们忽然惊觉不知何时脚下砖石变得布满灰尘,每一步都踩出了一个脚印。
<DM> 就连那些雕刻画都陡然变得险恶了起来,枝桠间吊着无数尸体,虫群破土而出。
<林语讖 > “所以一二楼失踪的灰尘都集中在这了?”诗人讲了个并不幽默的俏皮话,聪明地选择跟在队列中间。
<赫维留> “依我看,也许不光是灰尘。”

<DM> 当你们踏上三楼的大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大件物体是似乎外貌和楼下装饰差不多的黑色盔甲,它屹立在正对着楼梯口的墙边,边边角角挂满了蜘蛛网。

<林语讖 > “这个氛围的确适合来点恐怖故事...”
<格林法路尔> “领主的事或许和这片土地有关……”走在队伍最末的格林法路尔稍微加快了脚步,他并不意外这间诡宅无人居住的状况,但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某种恐怖的设想,他开始在爬满灰尘的地面上寻找来自其它什么东西的足迹。
<纳席拉> “也许不需要恐怖故事就已经够恐怖了。”

<DM> 话音未落,纳席拉听到耳畔传来一阵金属相互碰撞的怪响。这副盔甲先发制人忽然朝你们疾走两步挥起它手中的剑。

<格林法路尔> 面前的蛛网蒙了格林法路尔的视线,等精灵甩掉脸上的东西看清前方来物时,他默默地在自己一百余年的人生指南中再度肯定了不应相信过往经验的重要性。
<纳席拉> 纳席拉见状提起盾准备应战,说实话她有些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语讖 > 诗人架起了自己的轻弩...他对弩箭能击穿会动的活盔甲没有自信。但至少打了总比没打墙
<赫维留> 咒剑士听到同伴拔出武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不曾见识的土地上就连一贯的感觉都变得迟钝了起来,他慢吞吞地拔出了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后退了两步,银蓝色的光芒凝聚着爆燃的魔法能量从法器尖端的晶体中向面前的活盔甲直扑过去。
<DM> 术士的魔法在盔甲上擦过,留下了一道凹坑,它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攻击意图。
<纳席拉> “我来吸引他的注意。”纳席拉拿着盾向前几步堵住盔甲,好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的队友。
<纳席拉> 随后她在盾前凝聚出一道光焰投向了盔甲。

<DM> 魔法产生的耀光在这具移动盔甲上留下了一道灼痕,这光短暂照亮了它身旁的大厅,你们发觉整个三楼倒是都是灰尘。
<DM> 这间屋子似乎在高层空间里失去了伪装的耐心,原形毕露。

<林语讖 > 诗人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真应该给这倒霉玩意儿狠狠吃上一记受国特供不谐低语...但是这玩意有心吗。想到这里的半精灵不那么熟练地发动了灾祸术。
<DM> 活化盔甲的两次攻击接连被纳席拉闪过,这副笨重的金属的动作被法术所阻碍。
<赫维留> “啊啊,果然死物就只能是死物,连自己的对手在哪里都分不清——但我也不会为你感到悲哀的。”咒剑原地踏定,随后举起长剑向着那具铠甲穿刺。
<格林法路尔> 杖尖法术能量的塑造形态开始扭转,格林法路尔抬手,一团更为耀眼的白色火焰朝那具拟人的死物袭去。
<DM> 又一束亮光袭过,盔甲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
<纳席拉> 纳席拉低声祈祷,再次将明亮的火焰打向这具盔甲。
<DM> 接二连三的攻击之下这具构装体发出了类似关节融化搅在一起的声音。
<林语讖 > 诗人张开轻弩搭箭,将弦绷到极致。他眯眼瞄准盔甲头部的缝隙,扣下扳机。
<DM> 活化盔甲的挥剑方式少了几分章法,它跌跌撞撞的攻击纷纷落空。
<林语讖 > 半精灵似乎因为刚刚自己的那一箭沾沾自喜,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这位矮个诗人将手拢成喇叭状朝那位尖耳朵咒剑士呼喊:喂!赫维留亲!打起精神加油干吧!给那家伙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赫维留> “那就到此为止吧……。”赫维留手中高举的长剑最终落下,结实地贯穿了铠甲的形体。
<DM> 随着一声崩解一般的乱响,构装体失去了行动能力朝后倒在地上,三楼再次陷入了死寂。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显然是被突然动起来的构装体吓得不轻,他顾不得关注地上这堆金属尸块的状态迅速地跑上台阶,生怕后头再钻出个什么类似的玩意。

<DM> 在那堆盔甲散落在地失去驱动它活动的魔法后,你们借着微光看到它身后两间小室内的衰败景象。
<DM> 这间屋子三楼的储藏室与浴室满是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蜘蛛网挂满了带爪的浴缸和墙上的架子。
<DM> 维持着下面两层楼华贵氛围的魔法仿佛在此消失,显露出这幢鬼屋破落的本相。
<DM> 大厅的布局总体上和一二楼差不多,通往东侧的门上窗格里的彩绘玻璃脏兮兮的,做成了风车的图案。

<纳席拉> 纳席拉谨慎地朝自己前面的房门里望去
<格林法路尔> “……这样才像话,走到这一步这个好地方已经连伪装都不打算做了吗?”格林法路尔不敢放下法器,他杵着那根过长的手杖和其他人一起绕上楼梯,他很快被带有彩绘玻璃的那侧入口吸引,上前推了一下。
<赫维留> 赫维留拢了拢自己的衣角免得带到那些在尖端之间张结的蛛网,他开始好奇这种规模的幻术是由何人(或者何物?)维持的。他意犹未尽地开口。“嗯……所以我们现在?”

<DM> 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去,那边貌似是间卧室。
<DM> 门被你们缓缓推开,一小片灰从上头抖落在你们的肩头。
<DM> 卧房里摆着一张灰扑扑的四柱床,垂着绣花床帘和破破烂烂的薄纱。
<DM> 衣橱和梳妆台静静矗立在屋内,一张老虎皮地毯趴在壁炉前的地板上,尽管它已经腐烂不堪。
<DM> 这间屋子的墙面上也挂着两幅肖像画,上面的面孔你们之前已经见过,是古斯塔夫·杜尔斯特和其妻子伊丽莎白。

<纳席拉> “我们应该先去找找那间育婴室?但是从这个状况来看我们最好谨慎点行动。”纳席拉紧紧握着手里的盾,她现在感觉每个房间都随时会窜出点什么东西来。
<林语讖> “刚刚那些可动罐头还真是够呛…”小声嘀咕着的诗人依然选择走在队伍中间,他嫌弃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见鬼的这破地方究竟多久没人住了?”
<格林法路尔> “卧室,似乎不是婴儿房……”鉴于之前在书房的收获,格林法路尔独自上前,用杖尾小心地挑起了地毯的一角,“我也这么觉得,我们至少是不要散得太开。不过怎么说,从书房里的同行尸体看来,这地方少说也几十年没有人住过了,运气不好的话我们说不定会在这里住两百年往上呢哈哈。”

<DM> 地板表面覆盖了一层虫蛀的痕迹。
<DM> 你抬头看去,发现梳妆台上有个首饰盒。

<林语讖>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诗人眯眼打量着周围的装潢,看到首饰盒的那一刹那他两眼放光。
<赫维留> “嗯对,虽然我觉得那间育婴室多半也是个陷阱什么的不过……”咒剑士嫌弃地拍去那些落在肩头上的灰尘,幻象褪去后的环境让他浑身不自在,“这让我开始怀疑这几百年间这栋房子怕不是都用这种方式访客。”
<格林法路尔> 精灵迟疑了一下,在诗人挪动那首饰盒之前他留意了一番它周围的布置,判断可能存在的陷阱。
<林语讖> “但是那个不像是陷阱吧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白走一趟不是……”
<纳席拉> “你们有人能,呃,更安全地打开这个衣橱吗。”纳席拉举着盾站在衣橱前面不敢动作。
<赫维留> “是不是得摸了才知道。”
<DM> 它只是孤零零地躺在上面,散发着有些黯淡但仍旧很吸引人的光线。不像有陷阱,不过有人把它就这么丢在这确实很让人怀疑这屋子的主人跑哪去了。
<格林法路尔> 无形的鬼手从格林法路尔的领子下面伸了出来,爬向衣橱的把手。
<赫维留> 咒剑士拿着自己的剑鞘……他看上去的意思像是在征询你们要不要捅一下。
<DM> 诗人和术士可以确定里面有首饰遗留,真是阔绰。
<DM> 衣橱里挂着几件成年人的服装,曾经想必非常华美,但现在已经被虫子啃得差不多了。
<格林法路尔> “那个盒子大概是安全的…虽说不打招呼就这样带走屋主人的家什不太合适……不过更吓人的可能是他们为什么就像蒸发了一般,而且来这儿的冒险者也不止我们一行,他们怎么没有带走它……”
<纳席拉> “好吧,里面什么都没有。”纳席拉也过来和大伙一起盯这个盒子。
<林语讖> 诗人简直像发现闪闪发光玩意儿的乌鸦一样跑到了首饰盒边,抬起弓弩戳了戳盒子。有危险吗?
<DM> 盒子本身就已经是用金银所打造,林的动作没有激活什么东西。你发觉里面有几枚金戒指,但比这更惹眼的是底部躺着的一条黄玉吊坠,链子则是白金所制。
<赫维留> “你得考虑他们有没有那个命来到这层。”赫维留盯了眼那个盒。
<林语讖> 你们看到诗人把这个精致的小盒子往包里塞
<林语讖> 可能是自组队以来你们看到他他第一次这么主动

<DM> 这间屋子的西南角是一间脏兮兮的会客室,已经蒙尘的桌布上有一只空空如也的杯子和与之配套的茶壶。
<DM> 会客室有一扇门通往应该是室外阳台的地方。

<林语讖> 诗人摩拳擦掌盯上了茶具。“要不咱们把那个也…
<格林法路尔> “有理。”格林法路尔念想这不过是所谓考验的第一步,从语气上听他似乎对那些殒命者的命数抱着某种最低限度的遗憾,在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嘀咕起什么的同时他已经晃去了阳台门边上。
<格林法路尔> “——我不是说带上茶具有理,我们目前似乎未必能都带上它们,那大抵是易碎品。”
<赫维留> “我觉得就算站在这里往外看也会是同样的景色……”赫维留看了看那套茶具,“真稀奇,这怎么只有一个杯子?想必是主人比起会客更好独酌?”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法术挑开了室外阳台的门。
<DM> 杯子里也全是灰尘。
<DM> 门的锁眼里面似乎被堵住了,导致它难以推开,至于污浊的窗玻璃之后什么都看不清,格林法路尔一时难以分辨到底是雾呢还是单纯的脏东西遮蔽了你的视线。
<林语讖> 真是可惜诶。诗人打开茶壶盖瞅瞅又盖了回去
<纳席拉> “打不开吗?”牧师尽量装作没看到队友在干什么,她总感觉从这里带东西走会被诅咒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东西古旧,雾也太大了,和来时的路途一样。”格林法路尔伸手抹了把窗玻璃无果后只能悻悻退了回去。
<DM> 这似乎就是东侧房间的尽头了。
<格林法路尔> “换个方向吧,西边应当还有房间。”精灵从卧室的门外退了出去,寻找身边最近的别的什么入口。
<赫维留> “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且就让它这样关着吧。”赫维留总感觉在这地方暴力开门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边好像就已经到头了……”

<DM> 对面的西侧大门有着与主人房类似的装潢,大概也是间卧室。
<DM> 窗格上积灰厚到能用手指在上面画画了。

<纳席拉> 纳席拉继续打头,她站在门边朝里面望去。
<DM> 果不其然,这里也是卧房,只不过家具陈设比起上一间就要逊色朴素太多了。房间内放着一张大床,一对床头柜和一个空空的衣柜。
<林语讖>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玩意.....”进门后诗人伸出指头在玻璃上随手涂了个鸡仔,尔后架好弩箭,绷紧神经注意房间里动静。
<DM> 纳席拉站在门口就能望见进门后的右手边还有一扇门……
<纳席拉> “里面还有个房间。”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法术痕迹在窗格上留下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面孔,他跟在队伍最后摸了进去,一边寻找室内有没有什么可以辨识屋主身份的图画,听见半身人的指示后拿法术推了推门。

<DM> 你们踏进这间卧房,转身时第一眼见到的竟是自己的脸。
<DM> 定睛一看,那不过是挂在衣柜边上的一面华丽的镜子。

<林语讖> “锁着吗?”诗人往右手边看了看。
<赫维留> “要进去吗?”赫维留还在思考两个房间截然不同的衣柜内容是否在暗示各自主人的下场,在得到回答之前他就已经踏出一步。

<DM> 镜面木框上的雕刻看起来像常青藤和浆果……与此同时,林咔哒一声拧开了房间的门,你瞥见里面摆着一个,摇篮?
<DM> 没等你看清那摇篮之中的是何物,一声非人的尖啸响彻室内。

<纳席拉> “呃。”纳席拉正在回想诗人画的小鸡仔平复心情,房间里的陈设顿时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语讖> 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并举起弩

<DM> 一个骨瘦如柴的鬼影忽然从房间之中浮现,她披头散发,神情惊恐,可那虚无的身形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活物。
<DM> 她尖叫着朝你们扑来。

<赫维留> “呃———怎会如此。”
<格林法路尔> 精灵还在思考镜框上的雕刻在他所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是否有什么象征意义,但他的思路很快就被打断了。“什么人!?”
<林语讖> “嗨嗨嗨嗨嗨!打住!打住打住!我们无意惊扰您的安宁不过——”诗人情急之下还不忘了谈判的可能性——或许他是单纯吼一句壮胆也有可能
<格林法路尔> 看清了鬼影身型的精灵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还在思考这个形体能否进行沟通的问题。
<纳席拉> “怎么是个女鬼?”纳席拉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林语讖> “为什么鬼大多数都是女的?”半精灵的吐槽紧随其后。
<赫维留> “大多是女性的怨恨比较深重什么的……吧,我说不好。”咒剑士思考着这位惊惧之主到底是否这栋房屋的女主人,他拔出剑架好阵势,开始编织空气中的法力。
<格林法路尔> 激烈的能量再度汇聚在术士的杖尖上,闪电般的光束穿过人群直击向远处鬼影的胸膛。

<DM> 女人的幽魂再次尖叫起来,光束几乎将这薄弱的身形打散,你们意识到这位亡魂身着一身保姆的服饰。
<林语讖> “也就是说这只是个女仆男女主人还没出来…”
<DM> 它伸出惨白的瘦削手臂朝眼前的牧师抓去。
<DM> 这一下擦过了纳席拉的盔甲,她神经质地惊呼,但依旧试图阻止你们进门。

<格林法路尔> “女士……女士!我们不是有意闯入此地,但烦请您听我们一言——”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退了一步甩开法器上残余的能量当真对那个亡灵提高了嗓门,但语气中多了丝谦逊的意思。
<赫维留> “呃———难道这位女士是一直被束缚于此?这样的话,或许退出这间房间能遏制一下对方的攻击欲望?唉我不太懂……”银精灵的脑海中掠过寥寥几页自己翻看过的炼狱语词典,他听不懂那些尖啸。
<DM> 死者无法沟通,她的精神恐怕早已在这封闭的鬼屋之中破碎。
<格林法路尔> “不太行——恐怕在这里解放她可能是最好的决定,人终归是需要长眠的。”
<纳席拉> “看来她已经没有神智了,我们应当让她在这里安息。”
<赫维留> “那就不要让这位女士久等了,这很失礼。”
<林语讖> “哎我说得了吧我们才是比较倒霉的一方吧?我们时间很赶而且还有莫名其妙被委托了一大堆事情麻烦快点升天吧您类,少在这装神弄鬼糊弄sei呢啊?人呢是人他妈生的,妖呢是妖他妈生的,那鬼也是鬼他妈生的,死了就拜托往生吧南无阿弥陀佛。”
<DM> 幽魂在法术的效应之下变得更加疯狂,它的身影几乎要消散而去,但这尚不足以让它彻底安眠。
<纳席拉> 纳席拉在心中默念祷言以期望这位可怜的女士能从这鬼宅里解脱,一道圣洁的光芒随着她的祈祷飘向空中的女性虚影。

<DM> 神圣的火焰从这幽魂身旁擦过,一瞬间照亮了她身后的摇篮。
<DM> 你们看到在摇篮之中躺着的是赫然是一具小小的形体,形体?它被裹在厚厚的裹尸布里。

<赫维留> 何种囹圄,才令这位可怜的女士在漫长岁月中被束缚于此?或许之后就会知道,但更大可能是真相就此掩埋在时间流动所生的尘埃之下。银精灵的剑刃直指向那道幽影,漆黑如影的法力凝聚在他的剑尖。
<赫维留> 漆黑的法力缠绕住了那个幽影,咒剑士拎起长剑冲向其方位,挥剑。
<DM> 咒剑的一击差点让它魂飞魄散,不过这亡灵微微后退再度稳住了自己在此界的影子。
<格林法路尔> “女士…我恳请您在此为我等开出道路,而我等亦将祝福您在来世享有您应得的。”纯白的光芒自术士的法系涌出向亡者奔流而去。
<DM> 亡者在此世残存的回音迟迟不肯散去,将她禁锢在此的力量恐怕相当凶险……她在下一秒穿墙而过朝赫维留挥爪。
<赫维留> 被以牙还牙的感觉可不好受……咒剑士堪堪用手中的长剑支撑住没有倒下。
<DM> 林的一箭让鬼影彻底消散,之前不绝于耳的哀叫平息之后,你们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林语讖> “林家穿云箭送你回西天”
<林语讖> 诗人看上去很嘚瑟
<赫维留> 待那道幽影完全散去后银精灵也没强撑着的余力了,他撑着剑双膝着地。总算是告一段落……

<纳席拉> 危机解除,牧师松了一口气。在为这里发生的惨剧哀悼后,她走上前掀起那块盖在摇篮上的布。
<DM> 出人意料的是,裹尸布包袱内是空的。
<纳席拉> “……什么。”
<DM> 而且,走进这间房之后你们忽然意识到,三楼没有上阁楼的楼梯。
<纳席拉> 怎么会,那刚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眼前的状况让纳席拉有些错愕,她本以为线索应该在就在这个房间内。

<格林法路尔> 术士收起武器做了个祈祷的手势(从姿势来看,或许这也是他自己编构出来的),在经过咒剑士身旁时用杖尖点了他的肩膀一下。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从外面看这儿有四层,是吧。”

<DM> 纳席拉踱回保姆的房间,你的影子灰蒙蒙地在镜中望着你。
<DM> 原先看到的那些浆果雕刻中竟然混了几颗……眼球。

<林语讖> 诗人随口哼了一段家乡的小调…令人怀念的音律以他为圆形扩散开来,在这片不祥之地里显得格外温馨。虽然形式有千万种,不过这个时候打快板或者讲地狱笑话大约会被队友叉出去。诗人想。
<赫维留> “呃,谢谢。好受点了…”咒剑士笨拙地试图站起来,这回他暂且是顾不上拍拍膝盖上的灰尘了。
<林语讖> “帮上忙就好。”
<赫维留> “外面看起来确实是有四层,但……我想链接首层和顶层的通道未必在第三层。”
<赫维留> “你们还记得那对姐弟是怎么说的吗?这房子是有地下室的。”
<DM> 你们在这个不大但令人不快的房间里就地决定稍作休息,纳席拉忽然发觉面前的镜子下的地板有圆弧形的划痕。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你们有人见到台阶吗?”格林法路尔惦记着摇篮中空无一物的裹尸布不由有些茫然,但还是在犹疑的气氛中找了个地方坐下。
<林语讖> “该不会有暗门什么的吧”
<DM> 这种痕迹就像有人曾经把镜子沿着一边给转开过一样。
<纳席拉> “你的意思是……等等。”
<林语讖> 诗人坐下就开始啃干粮
<林语讖> “比如那面镜子后面什么的”
<纳席拉> 纳席拉停下了从包里掏出口粮和水的动作,她指了指镜子下边地板上的痕迹。“你们来看看这个?”
<林语讖> “什么”
<林语讖> 诗人走过去蹲下伸手摸了一把
<林语讖> “?我就随口一说”
<赫维留> “似乎有点……过于经典了。”
<纳席拉> “杜尔斯特的家主也太喜欢暗门了。”

<DM> 被这么一碰,镜子缓缓地滑开,露出后面隐藏的上行阶梯。

<格林法路尔> “你是说它看起来是可以转的?”枯瘦的法师之手又从术士的领子下爬了出来,格林法路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戏法在室内表现出的异样,大概。
<赫维留> “出现咯。”
<林语讖> “哎哟喂”
<林语讖> “我们先吃完饭再说好吗”
<格林法路尔> 微弱的光照点亮了格林法路尔法器上的嵌晶,他举起长杖朝前探了一些,嗅起空气中的味道。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雅灵点起的光亮朝着阶梯下看去。
<DM> 阴凉的气流落到了术士的鼻尖上。
<赫维留> “说的也是……不过先看一眼总是没错的。”赫维留啃了口干粮,“要是再来一场刚才那样的战斗……我还是会冲在前面的。”
<纳席拉> “最好不要再是幽灵了,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愿意面对那些骨头架子或者是会动的尸体什么的。”
<纳席拉> 纳席拉决定趁着现在的空闲赶紧吃喝一下,很显然有大的在下面等着他们呢。
<格林法路尔> “值得赞颂的理念。”格林法路尔转了一圈金属手杖将它杵在石阶上,干脆就地坐了下来。“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格林法路尔> “那就是当我们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活人了。”
<林语讖>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点吉祥的讨个好彩头行吗”
<纳席拉>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有点受不了。”牧师听完心里一阵恶寒,她在想要不要为了预防这种可能性使用神赐的能力探查一下。
<赫维留> “很有趣的猜想,也确实有值得去验证的价值。”咒剑士盯着空气中的某点发呆,他随口接上了术士的话头。
<林语讖> 吟游诗人似乎对语言的力量有某种执念(也许是职业病)此时的他正在专心对付大满贯煎蛋牛肉总汇三文治
<格林法路尔> “抱歉,那么我换个说法。”格林法路尔清了清嗓子,但他终于没想出什么花来,在沉默之下术士当着其他人的面从披风下面抽出了一个玻璃罐子。
<林语讖> “你带了腌菜?整点”
<纳席拉> “这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这说不定是我等的主指引我们前往来世的考验之一,而我等对待逝者的态度便是来生它们对待我们的态度。”术士拧开了那只罐子的瓶盖,但里头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
<赫维留> 赫维留刚想问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吗的时候就把话塞了回去,理由仅仅是罐子上的图案多少提醒他对方也算是同行了。
<格林法路尔> 但格林法路尔还是把它凑在了耳边,仿佛里头真有某个人的灵魂似的。
<林语讖> 吟游诗人意识到刚刚满脑子都是吃了怪不好意思的,所以选择沉默

<DM> 术士耳边不规则的嗡嗡声忽然变得清晰,你仿佛听见了隐约的……
<DM> 吟唱声。
<DM> 一个缥缈的人声在你的耳边喃喃不停,你只能依稀分辨出几个词汇。
<DM> “……上古之人,……”
<DM> “……国度之主。”
<DM> 一声碎裂似的轻响过后,那赞颂的词句从你的耳畔散去。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里这只瓶子(或者说、罐子)都是无声的,格林法路尔的脸色一度产生了一些严肃的变化,但冬之雅灵的习性姑且将它掩饰了大半。他迟疑着把那段人声在脑中回放了一遍……说话人是男是女?
<DM> 仔细回想之下,与其说是男女,不如说那是许多人声的合唱。
<DM> 尽管在一座鬼楼里休憩让人有种古怪的感觉,但在这短暂的歇息时间内并没有什么东西过来打扰你们。
<DM> 如果没搞错的话,你们刚刚发现的镜后阶梯正是通向这间鬼宅的阁楼的通道。
<格林法路尔> “……我有说过吗,其实我不会占卜。”术士对着光观察了一番罐子上有没有什么裂痕,在接下去的休息时间中相当沉默。
<纳席拉> “但你刚刚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吃饱喝足之后半身人从站起来走到阶梯口。
<DM> 格林法路尔的宝贝罐子表面光洁如初,就好像你刚刚听到的东西不过是某种幻觉。
<纳席拉> “我们要直接下去吗?”纳席拉站着擦拭自己的盾牌等待队友的回应。
<赫维留> “啊,哦。能起效不就好吗,别在意过程。”赫维留吃掉了最后一口干粮,粗制的黑麦面包难以在口感上难以取悦食客,但胜在便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面包屑,“我都可以,听你们的。”
<格林法路尔> “你看,你要在这片土地上获得立身之本终是需要些什么本事,或者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术士点着光沿楼梯走了上去。

<DM> 阁楼的大堂里空空荡荡,只有阵阵阴风在这打着转。
<DM> 所谓的四楼总体上缺乏装饰,两间备用房间被灰尘统治,一只脸上凝固着僵硬笑容的娃娃坐在其中一间房的窗户边,蜘蛛网就像新娘的面纱一般从它的头上垂下。
<DM> 大堂东侧的房间上了锁,而此楼仅剩的储藏间则遍地都是被白布包裹封装的家具。
<DM> 你们环顾左右,在一个早就冰冷下去的炉子旁发现了一个还挺大的木箱子,上面挂着的锁没有合上。

<赫维留> “不过我想起来了—— 你之前确实说过想去会会那位车队的占卜家夫人。你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林语讖> 哇哦…吟游诗人扣紧了弩箭的扳机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看起来就像墓地。”术士的法师之手贴在箱子盖上,他本人保持着一定距离,指示那只手把箱盖稍微揭开了一些。
<赫维留> “他们怎么都用白布把家具包着……这真是诡异。”
<纳席拉> 纳席拉提起盾防备着里面有东西钻出来。
<格林法路尔> “不过没错,我是这么说过,相比那位女士一定是两种本事皆有的人,而非我这类行于街头的骗子。”
<DM> 木箱缝隙里露出了白色布料的一角。
<DM> 里面放着用床单裹着的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我会数三下。”
<林语讖> “你要挑开吗”
<纳席拉> “里面不会是个棺材吧。”
<林语讖> 诗人上弦对准箱子
<赫维留> “又何必先把自己预设成与骗子无异的角色。万事皆空,万事皆允,太阳底下……”
<赫维留> “呃,看形状不太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心中默数三秒,那双无形却枯瘦的手用仿佛像揭开死者的蒙面纱般的手法掀开了那块床单。
<林语讖> “整个大别墅陪葬太浪费了吧…”

<DM> 箱中之物重见天日,周围之人看到血迹斑斑的白布之中包着一具枯骨。
<DM> 从上面残存的衣服碎片来看,这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幽魂的物质残骸。

<林语讖> “真过分”
<纳席拉> “真是让人无法容忍的行为……”

<DM> 从尸体的死状来看,这家人的保姆是被很多把匕首野蛮地乱刀刺死的。
<DM> 为什么保姆房连着的育婴室的摇篮之中会是一具裹尸布的空包,为什么遗嘱之中只字不提第三个孩子的存在,为什么在画中伊丽莎白·杜尔斯特会用那样不屑的目光看向她丈夫所抱的婴儿……
<DM> 顺带一提,你们进门之后一直都没见到过儿童房。
主题: 第三话 安魂曲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5-13, 周五 11:19:10
<DM> ——————————————————
<DM> 通过在三楼保姆房间里的落地镜后的那扇密门,你们来到了这栋鬼宅的阁楼。
<DM> 一番搜寻过后,你们发觉自己一直没有见到这幢豪宅中的儿童房,眼下你们面前剩下的只有一具死于无数野蛮刀伤的枯骨,以及一扇被锁住的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念不清自己是否想面对有关那两个孩子的真相,他做了个祈祷的手势把保姆面庞上的白布盖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有关这个家族的种种疑虑挤占了他相当一部分的思考经历,待他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那扇上锁的门前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分辨对侧是否有什么动静,而后将那把黄铜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赫维留> “不对,既然有育婴室的话,那为什么这座宅子里却没有和那对姐弟相应的儿童房?”咒剑士踉跄着从那具枯骨旁走开,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是说……
<DM> 钥匙转动的手感很涩,不知道多久没有打开过。
<纳席拉> 牧师在棺前祈祷了一会儿,她衷心希望这位可怜的女士能在大地中安眠。从探索这处废宅以来,宅主的种种邪恶行径让她几乎有些压抑不住愤怒了。
<DM> 门后的空间安静如一片坟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生怕将那钥匙折断,他小心地施力后用肩抵开了门。
<赫维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姐弟说的怪物或许也不是在地下室,而是……”他的目光投向那扇尘封的门。
<林语讖> 半精灵举起弩箭⋯⋯这种死寂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像是无声的警告。一般捕猎者在发动进攻之前也是保持着寂静,不是吗。
<纳席拉> 听见术士开门的声音后纳席拉也赶紧跟上了,她站在旁边紧张地举着盾。

<DM> 扑面而来的灰尘微微散去后,你们看清了门后的景象。
<DM> 房间的窗户被用砖头砌死,屋内两侧各摆着一张木头儿童床。靠近门的地方倒着一只外表漆着风车的玩具箱和一个娃屋。
<DM> 但这些缠满蛛网的家具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你们在打开门的第一眼看明白的是两具倒在地板上的尸骸。
<DM> 这两具骸骨非常小,恐怕只有小孩那么大,更可悲的地方在于它们的身上穿着你们曾经见过的小衣服。
<DM> 小一点的那一具尸骨手上紧紧攥着一个布娃娃,而那个娃娃你们也见过。
<DM> 你们在街道上见到的那两个孩子,早就死去多时了。

<林语讖> 半精灵深吸一口气…哎呀。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沉默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该告诉他们这件事吗……”精灵长叹一口气,在两具小小的尸骨面前蹲下检查他们的状态,“这家的两位家主去了哪里?他们便是如此放任这一切吗?”

<DM> 娃屋面朝你们的那一面似乎有些异样,但远看又不太好琢磨到底是哪里不对。两个儿童的尸体上没有保姆那样的骇人伤痕……
<DM> 你只能推测他们是活活饿死的。

<赫维留> 虽然已经设想了这种可能,但当它在面前展露无遗的时候赫维留仍难以接受这一切——倒不如说他完全迷茫了,除去那位可怜的保姆外就连家主的两位直系继承人都已经身亡,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语讖> “最好祈祷我们也别像这些倒霉蛋一样…”林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他握紧弩箭走向娃屋。
<赫维留> “……为了躲避某个接管了这栋宅子的骇人恶兽而活活饿死在这狭窄的阁楼,是会有这么个可能,吧。”

<DM> 走近察看之后,诗人忽然意识到了之前的那种古怪感是什么。
<DM> 这个微缩小屋完全仿照你们身处的鬼屋制作。
<DM> 而且,你发现有一道狭窄的螺旋楼梯贯穿了这屋子……你们来时见过这个通道吗?
<林语讖> 精灵下意识在娃娃屋里找是否有玩偶,或者说,和自己与队友相仿的玩偶。
<林语讖> “这个算是立体地图吗。”
<林语讖> 诗人指着娃娃屋
<DM> 它从地表的四层楼一直通到了地……

<纳席拉> 这个对于两个孩童来说太残忍了,但似乎这就是可能性最大的选项。“看起来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程度上说可能那位女士的死因都要比他们来得…这儿的窗户也上了锁,到底是什么人会干出这种事情。你们也看过那封信了,这儿的家主或许在情感上……恩?”精灵看向诗人所指的方向,这条楼梯在他们所在楼层的什么对应位置?

<DM> 你俯视娃屋,只能从大堂北侧那个直上直下的密道里看到一片黑暗。
<DM> 而格林法路尔丝毫不记得你们来时有见过这条路。

<纳席拉> “事情怎么会这样?”纳席拉不由得忧心起来,巴洛维亚远远比看上去的要更加残忍。
<赫维留> “或许在情感上遭受了重大的挫折……但这至今难以和这里的惨状联系起来。”
<纳席拉> 纳席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闭眼向自己的神祇祈祷以希望侦测这里是否有什么机关。(仪式一个侦测魔法)
<赫维留> 咒剑士凑过去端详那座小屋,”但无论如何,我想还是要去一趟地下室。说不定那里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
<格林法路尔> “贵族的家事。”格林法路尔发出了一阵鄙夷的声音,“但不论是哪一个孩子都不应成为长辈那些心思的牺牲品,事到如今只能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迎来真正的安宁。”
<DM> 牧师感知到了这幢宅邸毫不掩饰的恶意,如今它比你们在一楼时来得更加露骨。
<林语讖> 诗人搬起娃娃屋,颇为大手大脚地将这个模型转了个底朝天——那密道底下到底是什么?
<DM> 林把屋子转了过来,楼梯井干脆就是个空筒,而不是像一楼其他楼层那样的地板。
<DM> 毫无疑问,它通向地下室……
<纳席拉> 半身人打了个寒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魔法机关……楼梯到底在哪儿?”
<DM> 与此同时,纳席拉感到身后产生了一阵冷气的回旋。
<纳席拉> “等等,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这个模型才是真正的宅子吗?还是说我们当下看到的一切也是它的伪装之……一。”

<DM> “那是我的娃娃屋!”一个熟悉的童声响了起来。
<DM> “哥哥你喜欢它吗?”

<纳席拉> 牧师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林语讖> “对不起,我听不懂通用语”(in龙语)
<DM> 两个幽魂浮现在房间的中央,和你们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他们显得更加缥缈。
<林语讖> 诗人心中暗叫不妙,于是开始装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转头看了过去。“它…很漂亮。是谁送给你们的?”
<赫维留> “我猜可能是种幻象法术被锚定在这里,然后我们的到来使得它被打破了,吧?”赫维留看着诗人把娃娃屋颠来倒去,“如果我们真的是在这个模型里的话,现在早就该被颠倒过来了。”
<林语讖> 并小心翼翼将娃娃屋放回原地
<DM> “是妈妈找人做的喔!”其中的弟弟在娃娃屋旁边蹲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精灵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他打量着游魂的神情,留意他们是否会关注室内的尸体。
<DM> 罗莎瓦尔妲对地上的尸体熟视无睹,她也跟着弟弟走向那堆玩具。
<赫维留> “你们的妈妈对你们真好。”赫维留在闪念间打理了一下这个家族的关系。他淡淡地抛出这么句话。
<格林法路尔> “这条长长的通道,你们的家里有吗?”术士指了指那道楼梯井。
<林语讖> “别说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们要变成玩具了。”林小声用精灵语抱怨:“那种展开实在是,饶了我吧”
<DM>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好厉害啊。”她歪过头。“好像有吧,你得找找。有时候爸爸妈妈会说一些关于地下室的怪物的事情!”
<DM> 索恩博尔特怯怯地小声补充了句。“保姆姐姐说怪物是假的……”
<赫维留> “嗯,能告诉我们吗?那个怪物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是命运让我们找到这儿的。”精灵思索了一下。“我们见到保姆姐姐还有你们的弟弟了。”
<DM> “啊……我没有见过。”他嘟哝起来。“是这里的佣人姐姐说的,我们好久没看到她了。”
<DM> “是吗?”罗莎站起身。“她……?”
<赫维留> “我只是说会有这种可能性……”压低了声音回头用精灵语回复
<纳席拉> 杜尔斯特家的姐弟看起来没有敌意,但纳席拉还是有些犹豫,她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们交谈。
<格林法路尔> “她还在忙着哄你们的弟弟睡觉呢,目前来看他们都是安全的,我们一直待在你们的房间里也不太合适,去找你们的爸爸妈妈吧?”
<DM> “地下室的事情我们不太清楚欸……下面应该有墓地之类的吧,唔……”她皱起眉。“爸爸说下面有恐怖的怪物就把我们关在房间里不让我们乱跑,我们就饿死了!”
<赫维留> 咒剑士不安地看向那具尸骨的方向。他宁可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直奔地下室把自己假想的罪恶之源一刀两断。
<DM> 索恩撇过头露出了非常犹豫的表情。
<DM> “你们没有遇到爸爸妈妈吗?”
<格林法路尔> “解决掉了怪物你们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格林法路尔举起术杖,先一步想要去牵看起来有些犹豫的索恩博尔特的手,“还没有,或许他们在地下室呢。”
<林语讖> ⋯⋯。听到小孩外表的亡灵像谈论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宣告自己的死因,半精灵一时半会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哪门子的借口。“没有诶。所以你爸爸在哪。”林难得为他人的事情动怒…但听上去这位吟游诗人已经开始生气了。
<赫维留> “唔,你们刚才是说过爸爸妈妈想要怪兽关在地下室了是吧?一路上好像还没有见过他们。”赫维留摸了摸下巴,看起来这对姐弟还算是清晰自己的现状。

<DM> 罗莎叹了口气走到诗人旁边小声让你弯下腰来,然后在你耳畔匆匆说了几个词。
<DM> “我觉得爸爸把女佣姐姐杀了。”

<纳席拉> 牧师有些没想到现在的情景,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她只能捏紧了拳头,准备等会儿下去痛揍可能在地下室里的他们的双亲一顿。
<DM> 小男孩的鬼魂咬住下唇又有点想哭,他哼了两声。“女佣姐姐说爸爸妈妈经常和一些穿黑衣服的人一起在地下室里胡闹……”
<格林法路尔> “黑衣服的人?你们对他们当中的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林语讖> 诗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赫维留> “还记得在那个密室里的卷宗吗?上面提到的什么什么祭司,会不会是同一拨人?”咒剑士迟疑了一下,换成了精灵语发问,“虽然这只是最近的一种猜想。”

<DM> 罗莎这次没有制止她的弟弟的小动作,她顿了顿又踮起脚开口。“因为……那个姐姐不太合他心意。我听到他们在隔壁把她杀了。”
<DM> “话说回来,‘死胎’是什么意思?”

<纳席拉> “但是那难道不是虚构的宗教,还是说……”纳席拉让自己的声音在咒剑士的脑海里响起。
<林语讖> “我觉得应该是一批吧,不过那些典籍不都是假的吗”in精灵语
<格林法路尔> “就是……”
<格林法路尔> “冥界的神祇喜欢那个孩子,所以把他招走当侍者了。”
<DM> “我们只在楼上看过一眼,好像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后来窗户就被封上啦。”索恩摇摇头。“他们好像在地下室做什么……魔法?”
<林语讖> 诗人蹲下身,下意识伸臂想拥抱凑在自己身旁的这对可怜的姐弟,手掌却只碰到冰冷的空气。
<赫维留> “……就是。”咒剑士思索了一下,他不确定谈到这种事情会不会让这对幽灵姐弟发生些什么变化,“就是在出生之前已经死去的……孩子。我很抱歉。”
<DM> 罗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们的小弟弟就是去侍奉神了咯?”
<纳席拉> 半身人已经有点不忍面对这一切了,她现在打从心底感到想这里离开。
<格林法路尔> “似乎和信上说的很像……”术士将声音传递给了纳席拉的意识。
<DM> “不过爸爸肯定不喜欢这样,不然他怎么那么生气呢。”
<格林法路尔> “神喜欢你们的弟弟,所以他们没和你爸爸打招呼就把他接走啦。”术士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有时候神祇就是这么任性,爸爸生气的时候没有对别人撒火吧……”
<林语讖> “嗯…神太喜欢他,所以先带他离开了。你们的弟弟一定也很开心。我保证。”很讽刺,到这种时候,诗人的巧舌就开始打结了,连嗓音都开始生锈。他默默捏紧了拳头…无名火在他心中升腾。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一件事。”格林法路尔打了个手势,这回牧师又听见他的声音了。“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带到楼下去……”
<DM> “哥哥你们长得好高喔。”索恩博尔特比了比自己和诗人之间的个头。他的姐姐移开了目光。“有吧,所以那个姐姐在隔壁尖叫还哭了。”
<格林法路尔> “不是幽灵,我是说…他们本人。”低语的术士用眼神示意了地上的两具尸体。
<DM> “嗯,大发雷霆然后说了一些什么‘你这没用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不下来’之类的话。”
<格林法路尔> “你们的爸爸做了错事。”格林法路尔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这是对姐姐的不尊重,也是对带走你们弟弟的死神的不尊重。”
<林语讖> 诗人蹲下身。“哎呀抱歉…这样呢。”
<纳席拉> “这……是不是要先征求一下他们的同意。”纳席拉用类似的方式回应术士。“但也许真的有用,如果按照文件的内容,他们是不是算作宅子现在的主人。”
<赫维留> “迁怒他人是证明自己无能的最好方式。”咒剑士不屑地皱眉,原因无他只是想到了某些往事,“更别说是这种……这种事情。”
<格林法路尔> “所以呢,有那么一日,神可能会派他们的使者过来。犯了错的孩子需要接受教诲,大人也是要的。”
<赫维留> 咒剑士拍了拍诗人的肩膀,意思好像是我懂你。
<格林法路尔> “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下去么?”格林法路尔指了指孩子们的躯体。
<DM> 小男孩跳了两下,“我们出不了房间……这样好了,我把我的积木送给你!”
<DM> “你们拿走就当我们跟着啦!”
<林语讖> 诗人看了看地上像小猫一样的白骨…无法想象他们是在何种痛苦中迎来生命的结束的。他们还那么小…
<DM> 他指了指诗人脚边箱子里五颜六色的积木。“这是我们最喜欢的玩具,送你们好了,要保管好哦!”
<赫维留> 等等等等。刚才他说什么来着,没法出房间?那先前在宅子外面拜托自己进入这里寻找老幺的那对姐弟又是怎么来的?咒剑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出于种种原因他的面色有点苍白。
<格林法路尔> “谢谢。”精灵行了个颇为正式的礼,指着地上的尸骨发问,“如果有什么好消息的话我们会回来告诉你们的。不过,我们可以把他们带走吗?”
<DM> “随便啦。”罗莎做出了一副大人气的大方姿势朝你们摆摆手。
<纳席拉> 纳席拉沉默地望着地面,她的手颤抖着从积木箱子里拿了一块出来。
<DM> 牧师手中的积木块满是灰尘,不知道多久没被自己的主人碰过了。
<格林法路尔> 既然对方已经同意,术士也不再客气。他和牧师一样从积木箱子中拾了一块长得规正的,然后小心地脱下长袍将索恩博尔特的尸骨抱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的小小姐就交给女士了。”
<林语讖> 诗人心情沉重从积木箱子里盲摸了一块出来。
<DM> 虽然已经相当陈旧,不过在被你们拾起来之后,它们仿佛又重回自己给孩童带来快乐的岁月,连色泽似乎都没那么灰暗了。
<赫维留> 咒剑士叹了口气挑了一块三棱锥型的,原因无他,只是觉得孩子们最喜欢用这个形状搭建他们心目中的屋顶。

<林语讖> “等等。所以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诗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对那对姐弟的灵魂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DM> “咦?不是吗?”罗莎有些吃惊。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外面也见过你和你的弟弟。”
<纳席拉> 纳席拉尝试着将罗莎瓦尔妲的白骨也抱了起来,然后她终于开口询问兄妹的意愿:“你们之后希望和保姆姐姐待在一起吗?”
<格林法路尔> “你们说…你们的爸爸妈妈和小弟弟被困在了这里,所以我们来了。”
<DM> “这……我们应该出不去的……”她有些费解地托着腮思考思考。“你们是不是见鬼了啊!”
<赫维留> “呃,我们不应该是在宅子外面见过一次?”正在擦去积木上灰尘的咒剑士抬起头,“那个时候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爸爸妈妈在对付怪物,而你们的小弟还在屋子里。”
<林语讖> “.............非常好的段子,你有做吟游诗人的天赋。”
<DM> 索恩对纳席拉点点头,他看起来没意识到罗莎的冷笑话。
<格林法路尔> 听着亡灵说见鬼了这个话题倒真的有些新奇,格林法路尔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赫维留> 呃,真是活见鬼,在这地方呆久了他反而开始接受这种情况了。
<纳席拉> 纳席拉不好说现在到底哪种状况才是真的见鬼了,那外面的姐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DM> “有时候会有一些人来访,但他们没怎么上来过。”
<DM> “啊,听说很久以前还来过一位贵人。”
<DM> “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活着呢!好久好久以前了。”
<DM> 他耸耸肩。

<林语讖> “什么贵人?”
<纳席拉> “贵人?你知道那位贵人叫什么名字吗?”
<格林法路尔> 恐怕是个陷阱。术士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似乎更想要去会会究竟是谁会将孩童的幻影作为这鬼屋的诱饵。

<DM> “叫啥来着……伯爵先生……爸爸妈妈好像非常期待他的到来。”
<DM> 罗莎比划了一下,“他坐着好大的黑马车!呃,不过……”

<赫维留> “不过?”

<DM> 两个孩子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好像对爸爸妈妈不太高兴,因为他们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DM> “误杀了他的客人。”
<DM> “所以他走之后都没什么客人来我们家了!他是不是把我们的客人给抢走了呢?”

<格林法路尔> “是不是书房里的……”
<DM> “那就不知道了,那之后我们也没见过爸爸妈妈了!”
<赫维留> “这么看来书房里那位更像是那位伯爵的信使。”
<DM> “不过既然大哥哥们和这位姐姐都说了,他们说不定在地下呢。”
<格林法路尔> “是不是伯爵的问题,之后我们见一见那个什么伯爵亲口问了恐怕就知道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他让你们变成了这样我们就揍扁他的鼻子。”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手按在胳膊上展示了自己并不优秀的上臂肌肉,“那我们也该动身了。”
<赫维留> “带来了那封信件,然后感到被冒犯的家主夫妇杀死了那位客人,然后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吗……”赫维留的脑海中逐渐拼合出事件的一角,“但现在这个局面多少也是那位家主自食苦果罢了——还将自己的罪业倾泄到无辜的后代身上,真是令人……不齿。”
<纳席拉> “如果他真的做出这样的行为,那么神祇一定会惩罚他。”纳席拉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现在希望赶紧让这些扰乱生死之理的人尝尝尤拉格兰的怒火。

<DM> “唔,我感觉爸爸妈妈还蛮害怕他的,所以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伯爵的客人。可能是不小心吧!”
<DM> “说不定他们没发现那是伯爵先生的贵客呢。”

<林语讖> “那么为了纪念本次史无前例空前绝后历史性的初次会面——”诗人站起身,深呼吸拍了两下手,如站在真正的舞台上一般,对两个小孩的灵魂深鞠一躬:“罗莎小小姐,索恩小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们献上全世界首次的限定专场纪念演出。”
<DM> 两个小孩满眼放光地看向林。
<赫维留> “那么……失礼了。”赫维留看着两位抱着幼童骸骨的同伴,隐隐意会到了其中的用意。他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保姆那具饱受摧残的残骸肩上,以一种比较常见的方式抱起了她。
<赫维留> “说得也是。”
<DM> 两个幽灵注视着你们的行动,罗莎的目光在诗人和纳席拉的圣徽之上游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确信自己信仰的实际上可能是什么更加晦涩的东西,但他似乎觉得此行和牧师一起扮演神祇的使徒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的问题或许是他不是半身人)。

<林语讖> “尊贵的两位客人——请把手伸出来。”
<林语讖> 那大概是林最认真的一次。流光溢彩不知名的植物从孩子们的掌心中节节生长,吐出嫩芽,接着仿佛加速几倍般,花苞从绿叶中探出头,继而五彩缤纷的花瓣逐一展开。百花争奇斗艳,蜂蝶纷纷起舞⋯⋯掬在掌心中的小小花园,大概是林唯一能为这两位可怜孩子做到的事情了。暂时忘了这大宅的阴森吧,短暂作为小孩子高兴快乐着吧。哪怕是转瞬即逝的梦境也好。
<DM> 为死者的幻影表演可能是你们这次旅途中的第一次,之后可能也还会有很多次,不过它对于这对早逝的不幸姐弟而言,无疑是他们过早结束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笑得很高兴,为林的表演所鼓舞,一时间你们几乎忘记了他们只是可悲的回声。
<DM> 诗人的表演接近尾声时,索恩博尔特的幻影变得模糊起来,而他的姐姐则靠近了纳席拉。
<DM> “我曾经在楼上见到过衣着与你类似的人,在盾牌上佩戴着看起来非常神圣的徽记。”她语速很快地赶在幽魂之身淡化之前说道。

<纳席拉> 纳席拉一只手抱着罗莎小小的身体,凝神观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为他们能在此刻欢笑而开心,但同时一股无尽的悲凉感也从她的心头涌上。
<纳席拉> “真的?你还记得样式吗。”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逐渐消失的虚影,抓紧在一切结束之前问道。

<DM> “我没看清,与她同行的还有几名带着剑的善武之人和施法者,以及一位善于歌咏之道的旅人,但她——他们都——没有离开这里。”
<DM> “伯爵大人对此十分不快,称爸爸妈妈害死了他的贵客。”
<DM> “之后的事情我便没听到了,房子里突然很安静……”
<DM> “再见,还有谢谢你们。”

<林语讖> “晚安。”
<DM> 她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纳席拉> “愿你能在大地中安眠。”
<林语讖> 诗人再次鞠了一躬,对着空气道别…昙花一现的演出结束了。
<赫维留> 咒剑士没有说话,他闭上眼庄重地点头致意。
<格林法路尔> 死者的灵魂能够前往来世理当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格林法路尔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但他似乎没有了过往那种如释重负的深色。“答应他们的事还得做了呢。”
<赫维留> “那,接下来先把那条隐蔽的楼梯找出来。”
<格林法路尔> “我们得找到下去的路……”术士推开门,向大厅北侧走去。
<纳席拉> 即使已经经历了无数的生死离别,牧师此刻也依然感到自己快要落泪。她沉默地跟着术士向外走去。


<DM> 格林法路尔走在前面,大厅的景象令你吃了一惊,原本空无一物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
<格林法路尔> “这间宅子似乎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某些变化…”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程度上讲说不定我们也是贵客。”术士推开了门。
<DM> 一条嘎吱作响的木头螺旋楼梯一路向下,挤挤挨挨的蜘蛛网挂满了竖直的楼梯井。
<林语讖> 林的心情还是很沉重,虽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是他的信条,不过…拳头硬了,真的硬了。比起用魔法或者箭簇,诗人的内心甚至咆哮着想拿出二胡直接往罪魁祸首的脸上狠狠来那么一下。

<DM> 一连在黑暗中下了几层楼后,泥土的腥味在阶梯的尽头变得浓烈。
<DM> 这个地下层完全是从泥土和岩石之中挖出来的,不像地上层那样有着奢华的装饰,很多地方只用粗木支持。
<DM> 当你们的鞋底离开楼梯,格林法路尔的耳边响起了你听过的齐咏。
<DM> “……他是上古之人,他是国度本身……”
<DM> 随着不知来源的亡者的齐颂,提灯的光线照亮了你们眼前的一角黑暗,通道正对的是这个家族的墓室群。
<DM> 四个墓室被石板封锁,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空墓室,它们的大理石石板歪斜着靠在墙边。

<格林法路尔> 在楼梯下至一半左右时无形的力场环绕在了术士身旁,他抱着索恩博尔特的尸骨,借着微弱的光线打算先走向那几个空墓室。
<DM> 空墓室的一块石板上没有刻字,另一块上刻了Walter的字样。
<DM> 你们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封住门的石板,发现上面分别刻了古斯塔夫、伊丽莎白和他们的两个孩子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术士来到了刻有姐弟俩名字的石板门前,他先将披风摆在一边,开始尝试移开这两扇门。
<纳席拉> “我们要将他们同葬一室吗……还是。”纳席拉询问道,她想了想索恩博尔特之前的回答,其实更愿意让他们和保姆都待在一起。
<DM> 术士意外轻松地移开了两个孩子的墓室石板,狭小的空间内分别躺着两口棺材,当然,里面是空的。
<格林法路尔> “不过那块没有刻字的空墓室是留给谁的…不过既然孩子们不介意的话,我们要不把他们和保姆都留在那里吧。”
<赫维留> 双手抱着保姆尸体的咒剑士侧了侧头,他扫视了一眼被打开的墓室,“这有点难安排。”
<林语讖> 斯人已逝…林开始后悔应该抱一床被褥之类的下来。这样的墓室对于他们来说未免太冷了。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莫名其妙
<纳席拉>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给那个空的石碑刻上他们三个?呃。”
<格林法路尔> 短暂的思索之后术士产生了和牧师差不多的想法,他重新抱起披风中的孩子向无名的墓室走去。
<纳席拉> “但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位女士的名字……”
<赫维留> “啊啊,对……这可真是失礼……”
<格林法路尔> 术士背过身去,他的袖子传出了金属和玻璃磕碰的某种声音。
<DM> 格林法路尔将耳朵贴在罐子壁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你的脑海中响起。“索菲亚……索菲亚·格洛扎尔。”
<格林法路尔> 精灵用通用语将这个名字复述了一遍。“现在我们有了,她叫索菲亚。”
<赫维留> 咒剑士将那具躯体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石棺中……
<DM> 你们小心翼翼地将骸骨安葬在了墓室之中,这里对于儿童来说确实不是个好去处,不过这是你们目前能做到最好的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备用的衣物中抽出了一块披风垫在这三人身上,在这样的环境里这点布置似乎也仅能算作聊以慰藉之用,但他做好了等这一切清算之后再回来一趟的打算。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棺里的三具骨骸有些不忍,她从包里掏出来圣水向里面撒了几滴。
<林语讖> 诗人在旁边站定拿出乐器…或许现在应该不是奏乐的时候?他犹疑地拉住琴弓。“我说啊…动静这么大会招来那个怪物吗。”
<纳席拉> “呃……”牧师觉得确实不太好。“也许可以等到我们下次再来看望他们的时候?”
<格林法路尔> “等到了这一切了结的时候再回来找他们吧,我们刚才还答应过的。”
<赫维留> 咒剑士此刻正将外套披回自己的肩上,“考虑到这里的结构多半不会,但一切结束之后再回到这里,我们会有很多时间为他们举办后事。”

<DM> 你们耳畔恼人的幽灵合唱依旧挥之不去,但当纳席拉将姓名一笔一划地刻在石板上将墓室封好后,那些声音的侵扰似乎离你们的心智远了一点。
<DM> 北侧的拐角通往几个简陋的房间,你们打算回头再来为死者举行仪式,眼下恐怕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比如他们那对奇怪的父母的去向。
<DM> 经过一个放着桌子的小室后一行人来到了看起来像居住区的地方,除了铺有发霉稻草的床铺和简单的家具以外,屋子里还有几个箱子。
<DM> 没有上锁的几只箱子内放着一些个人物品,剩下还有一个大的木箱上挂了一把锁。

<纳席拉> 做完这些后,牧师不再那么迷茫,而是感到了一丝安宁。她回想起那些维斯塔尼人说的话,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里会需要她了。
<林语讖> “为什么这里会有…”诗人皱皱眉搭起弩弓
<纳席拉> 纳席拉把工具从小包里掏了出来递给诗人。
<DM> 诗人弯下腰试探了一下,轻松撬开了箱子上的锁。
<林语讖> “那我就试试…唉呀妈呀真开了啊”

<DM> 谨慎地掀开盖子之后,你发现在里面躺着一把包在黑色布料中的银色长剑,随着你的动作还掉出了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白色珠子。
<DM> 结合你们之前听说的那些“贵客”的存在,他们可能确实死在了下面,然后遗物被这里的主人据为己有。

<林语讖> “这什么,我不会用剑…”诗人狐疑地隔着布料拿起那颗珠子。
<赫维留> “居然不止一位吗,还是说…他们确实是和我们一样的贵客?”
<格林法路尔> “他们或许和我们有些太相像了,或许我们到访此地本身就是一种……”
<格林法路尔> “命数。”
<赫维留> “那今日便是这一命数被打破的日子,我对此毫不怀疑。”
主题: 第四话 活祭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5-20, 周五 10:53:56
由于诗人与G大战所以出场稀少
<DM> ——————————————————————
<DM> 离开杂乱的居住区后,你们的面前出现了岔路。
<DM> 右手边的一条昏暗走廊似乎是你们一直听到的吟诵声的源头,合唱声从更深处传来,经过多次反射后传入你们的耳内,前方则是一道上行的阶梯,通向潮味弥漫的黑暗之中。

<格林法路尔> “这时候这地方还有人……”格林法路尔用只有身旁的人才能听见的音量低语,“我想先避开有人的地方,先往前看看情况如何。”
<纳席拉> “呃,我们该走哪里?”两边看起来都不太妙,对于这种情况牧师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赫维留> 咒剑士在队尾探头探脑。“我不好说,总觉得那边传来的声音更像是陷阱。还是先往上面走吧?反正回头再看一眼也不成问题。”
<林语讖> “迷宫左手定则?”诗人伸出了他的左手....很显然他没有太多的冒险经历
<格林法路尔> “先往前吧。”术士对右拐或许会先招致什么不幸深信不疑,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先往向上的阶梯走去。

<DM> 前方的道路通往一间脏兮兮的餐厅,桌子很朴素,五六把椅子靠在边上。
<DM> 但你们定睛一看,发现被提灯照亮的桌面上堆满的食物残骸竟然都是些大大小小的骨骼,这堆垃圾最上头放着一个人类的颅骨。

<格林法路尔> “……所以这儿留下的也是他们的那些客人?”格林法路尔上前拾起那颗颅骨比划了一下它的大小和上面可能存在的创口。
<林语讖> 诗人猛然想到了听说过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徘徊在迷宫里吃人的牛头人身怪物。想到这里的他不禁扣住了扳机
<纳席拉> 纳席拉警惕地观察房间的角落和天花板,她觉得这应该是某种不死生物所为。

<DM> 颅骨有被钝击的痕迹,上面的膜都被蹭去了,这群家伙似乎在这吃了不少人。
<DM> 从桌上的食物残渣来看,受害者绝不止这一个。

<赫维留> “他们居然还有食人的癖好?真是野蛮。”
<格林法路尔> “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术士把那枚颅骨端正地摆了回去,起身检查这间餐厅的地面或其他室内装饰上是否有什么仪式的残留物。
<DM> 没有精心准备的仪式,只有野蛮的飨宴,格林法路尔在西边找到了一扇门,而门后的歌声比你们来时还要大。
<DM> 方向感告诉你门后的走道大概连通了西侧的什么地方……会通往你们此前经过的岔路西面。
<纳席拉> 纳席拉踮起脚靠近门那边尝试听听里面到底在唱些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说不清这儿具体是个什么结构……不过你们来听听。”格林法路尔打了个手势,“听起来这边和刚才我们没走过的路是连通的,我开门了。”
<DM> 还是那几句词……不过,牧师隐约听到了更加不和谐的动静。
<DM> 一墙之隔的对面有阵阵不规律的脚步声传来。
<格林法路尔> 待半身人确认完动静格林法路尔才小心地用术杖试图将这门推开一角。
<赫维留> “呃,”赫维留压低了嗓音,“他们是在里面进行什么奇怪仪式吗。”
<纳席拉> “这是什么声音?”纳席拉用心灵传讯把自己听到的声音告诉其他人。
<林语讖> “那他们续航时间够长。”诗人翻了个白眼

<DM> 餐厅的西门通往一条小径,你们发觉门后走廊的一端回到了有歌声的那一头,廊道的另一边则传来了隐约的滴水声……与随着大门打开而变得更为明显的杂乱脚步。
<DM> 纳席拉嗅到了一股腥风,几个裹在破旧黑袍中的不死生物从黑暗中跃出,口中的涎液垂落到地。

<纳席拉> “真的是食尸鬼……”看到这些自己更熟悉的敌人牧师反而放下心来,她走到门前举起盾把这唯一的出入口堵住,然后招出一团圣焰打向最近的食尸鬼。
<DM> 食尸鬼躲闪不及,正好撞到了法术之上,但它的同伴依旧在狭窄走廊上朝你们扑来。
<格林法路尔> 一道与纳席拉的法术能量相仿的白色火焰冲过走廊的拐角径直朝格林法路尔视线尽头位于楼梯前方的那头食尸鬼袭去。
<DM> 光束不断掠过走廊,没有受到攻击的那只食尸鬼似有退却的架势。
<DM> 林的箭矢紧随其后穿透了食尸鬼枯瘦的身躯。
<赫维留> 咒剑士审视着目前的三个敌人……他决定给那个还没挨过打的食尸鬼来上一发魔能爆。
<DM> 食尸鬼被魔能爆逼退了两步,剩下两只不依不饶地攻向纳席拉,但在护甲的保护下未能突破窄窄走廊的防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打算立即调转目标,白焰聚集在他术杖的尖端汇成一支利矛朝他刚才攻击过的那头食尸鬼直刺过去。
<纳席拉> 纳席拉继续在盾前凝聚神力,光芒朝着距离最远的食尸鬼飞去。
<DM> 白光一闪,靠边的食尸鬼倒在地上,它身侧的那一只咕哝了两句含糊不清的怪音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赫维留> “喂,林。要不要来赌一下,哪只食尸鬼会先死掉?”虽说如此赫维留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过,他瞄准最远的那只食尸鬼再度释放了魔能爆。
<DM> 在二人的连续攻击下,近处的那只食尸鬼一命呜呼,剩下那个失去了战意,转身想要逃入黑暗之中。
<格林法路尔> 残留的魔法能量在格林法路尔的杖尖凝作白雾,而后它们重新汇聚成型扑向剩下的那只食尸鬼。
<纳席拉> 见食尸鬼残党想要逃跑,纳席拉拿着提灯向前追击,圣光紧跟着格林法路尔的法术覆上食尸鬼的身躯。

<DM> 汹涌的魔法能量逐渐平息,食尸鬼们纷纷倒下,它们身上穿着的黑衣服很像你们之前在居住区见到过的杂物的款式。
<DM> 不过,这些不死生物衣着并不华贵,可能只是两个孩子的幽魂口中的“父母的朋友”。
<DM> 至于他们的父母的真身……可能还躲藏在暗处。
<DM> 最后一只食尸鬼倒在了通往一间放了张桌子的房间的路上,你们的右手边是一间看起来比之前的地方要稍微干净些的卧室。

<赫维留> 这看起来就像是那些奇怪的追随者(追随者?)被转变成了食尸鬼一样。“希望别的房间里别再有食尸鬼了。我不太适应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战斗……”
<DM>  房间内有一张大木床,上面的羽毛床垫已经腐烂了。一个衣柜里挂着几件长袍。房间里还有一对铁制的蜡烛架。一个打开的板条箱靠在一边,里面有一堆火炬和一个装着一大把蜡烛的皮质袋子。
<纳席拉> “这些衣服……古斯塔夫·杜尔斯特不止是杀害了这些人,甚至还把他们转化成了不死生物?”纳席拉十分不敢置信。
<DM> 你们绕过房间一角,发现床脚有一个没有锁的木箱。
<格林法路尔> “…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家的男女主人难道平时就是在和这种怪物厮混在一起吗。”格林法路尔顾不得去留意术杖反常的温度(就过往而言它不应当在释放了法术流后依然如此冰冷),他在十字拐角驻足聆听了一会周围的声响过后走进了那间卧室里。他把那些长袍翻了出来,检查上面有没有能够分辨身份立场的刺绣。
<赫维留> “我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从之前的种种场景看来,他完全也像是做出这种行为的人,不是吗?种种行径拼凑起来,他的行事毫无理性可言。”
<DM> 袍子本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赫维留的猜测似乎是对的……那些在这捣鼓邪教仪式的人确实被转化了。
<格林法路尔> “难以理喻。”格林法路尔放弃了捡走这堆袍子作为伪装的打算,他把它们放回原处,转身去打开那只木箱子。
<DM> 格林法路尔的余光瞥见来路的另一边还有一扇门,和之前歌声的来源处方向相反。箱子内最上面躺着一件叠好的斗篷,下面盖着一匣子杂物。
<纳席拉> “真是不可理喻,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纳席拉忍不住跺了一下脚,随后她反应过来在这里要更小心一些,深吸了几口气然后蹲在一边尝试检查那个箱子里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DM> 翻到最下面时,你找到了链甲衫下头盖着的一本书。
<纳席拉> 半身人暂且先把其他的放着,单独把书本拿出来翻阅。
<DM> 纳席拉看到了一堆奥法符号,这是本法术书。
<纳席拉> “这好像是本法术书,应该是那些人的私物。”纳席拉赶紧把眼睛从这些看不懂的东西上移开。
<赫维留> “哎,好呢。”赫维留把那本法术书拿了起来,“反正随便看两眼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格林法路尔> “如果掉以轻心的话说不准接下去躺在这儿的东西就会是我们的……”精灵默念了一句什么拾起那件斗篷将它披上,手指了一下门的方向。
<纳席拉> 纳席拉走过去贴着门听一听,后面有什么动静吗?
<DM> 古怪的滴水声从门后传来,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响。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方面说带着他们留下的东西给予那群堕落的贵族教训恐怕也是他们希望做的,我们带走他们的东西,会有人的意志伴着我们的,说白了他们只是换了个形式存在,大概吧。”见纳席拉的反应,格林法路尔直接用法师之手推开了门。

<DM> 门后的空间异常冰冷,寒气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缓慢地徘徊盘旋。
<DM> 你们看到四壁的镣铐上挂着腐朽的骷髅,墙上有一个宽宽的凹陷,里面供着一尊木头质地的彩绘雕像。
<DM> 那是一个身穿宽大黑袍、 身形枯瘦而苍白的男性的形象,他微微低头俯瞰着眼前的方寸地面,惨白的左手放在身边一匹狼的头上,右手中则捏着一个烟灰色的水晶球。
<DM> 空气中的气流有些微妙,术士跟随风向来到了神龛的东侧,发觉这边的墙面上有一道密门。
<DM> 拧开之后,一道上行台阶出现在你的眼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会才缓步进门,他不确定自己在过往的旅途中是否有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意象。他打开暗门,思索了一会这种打扮的雕像是否有出现在过什么神祇的神庙里过。
<赫维留> 总感觉这尊雕像放在这里很突兀。赫维留踱来踱去,但硬是没找到这股怪异感的来源。
<纳席拉> “你说的没错……现在只有我们能做到了。”纳席拉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把盾提了起来继续走在前面。
<林语讖> 诗人下意识觉得还是不要接触那个神像...

<DM> 台阶的尽头是一扇活板门,推开之后格林法路尔眼前的景象令你吃了一惊,你回到了这鬼宅一楼那间狩猎小屋中。
<DM> 狼的标本死死地瞪着你,和你四目相对。
<DM> 你没能忆起任何相关的神祇,然而,从这对浑浊的眼珠中,你恍惚回到了那座神龛前。
<DM> 狼的形象在你的眼前挥之不去,你想起了之前一直回荡的吟诵声。
<DM> 恐怕,这下面供奉的正是那些合唱声口中的国度之主。

<纳席拉> “里面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甚至险些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楼,他也没料到这地底的入口曾经离自己有多么近。术士来不及多做思考,他猛然发现那对眼珠的倒影投映出了神龛和那双苍白的手之后赶忙逃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他把自己的见闻和猜想告诉了其他人,若不是那雕像是木头质地,恐怕他已经打算去揭开遮挡它面容的罩袍了。
<格林法路尔> “国度之主!但为何他们不在此处吟诵,反而要去更远的房间……”术士绕去那些镣铐上检查骷髅的状态,疑惑这里是否有剩下什么仪式的残余痕迹。
<DM> 那人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看来这群人暗地里崇拜着这尊雕像,可不知为何他们全部变成了不死生物。
<赫维留> “那些被铐在墙上的骷髅难道也是献给这尊雕像的祭品么?”咒剑士陷入了一片茫然,他难以揣测这一系列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或者更直接点他现在只想把古斯塔夫从这栋房子的随便哪个角落里揪出来)。
<纳席拉> “也许那里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纳席拉凝视着那座雕像回想那些吟诵里的名号,如果这邪教已经在这个叫巴洛维亚的地方传播开了的话?她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战,现在还是先去做更要紧的事吧。
<格林法路尔> “不,看起来不像……至少身份上可能不是和我们差不多的那种人。”格林法路尔重新点亮术杖回头走向之前的岔路,“为什么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举行仪式了似乎也值得在意…一般而言在神庙中类似的祈祷都是献在神的面前的。”

<DM> 你们折回那个岔路口,幽冥的合唱随着你们的接近越来越大,十几个声音不停地复诵着对于这片迷雾永无散去之日领地的领主的赞颂。
<DM> 一行人走过一片令人发指的长廊,沿途的壁龛里陈列着木乃伊的手、疑似人骨雕成的小刀、异怪眼珠子做成的球体,甚至还有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
<DM> 纳席拉的目光落在一颗枯萎的头上,死去的半身人的脑袋被悬在壁龛里,引人恶心。
<DM> 你们匆匆经过一只放满某种生物干枯的舌头的匣子,脚下的道路向下倾斜,尽头的水面在一道铁闸门后反射着污浊的光。
<DM> 铁闸门旁的通道开向一系列狭窄逼仄的小室,被折磨至死的尸体直到死去都一直被锁在这些监狱内。

<格林法路尔> “邪秽的品味。他们的领主究竟是何许人?罗莎瓦尔妲说他们的父母非常期待伯爵的到来……”
<格林法路尔> “还有那封信里写的东西。”经过那篇监牢时术士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了一些。
<DM> 格林法路尔的眼前闪过一抹金光,你发现其中一具骷髅手指上戴了枚金戒指,在他身侧的墙面上的凹陷很不自然。
<DM> 摸索两把后你意识到这里有扇隐藏的门。
<赫维留> 真没想到这栋建筑的地下竟有如此亵渎的景象……赫维留想起那封书信中住宅主人的种种行径。“为了取悦那位领主所做的这一系列行为都太下品了,不过到底是谄媚还是恐惧驱使着他们,这都太……”
<格林法路尔> “假使他们在当事人如此否定的情况下还持着那种信仰,那他们的心智恐怕和食尸鬼的眼神差不多盲。”术士似乎习惯了屋主人在建筑设计上的怪癖,他拿戒指在墙面的凹陷处对了一下,确认它和暗门的凹痕是不是匹配的。
<纳席拉> “种种迹象表明那个领主应该也不会比这些人要好到哪里去。”这里的景象让牧师简直有些作呕,“这里的住民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赫维留> “我想想。「尽管你在你们隐藏的祭坛上献祭了无数的生命,尽管你在你们黑暗的地牢里拷打了无数的来访者……」好像是这样。”

<DM> 铁闸门附近的地板淹没在水面之下,其他几人隐约能看到它后面的景象,但控制门的装置似乎不在这一头。
<DM> 门被格林法路尔轻松推开,在这扇门旋转洞开的一瞬,歌声消失。
<DM> 地下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DM> 你的眼前是闸门后的那个空旷房间,
<DM> 毫无特点的石柱支撑着天花板,西墙开了个缺口,后面是堆满废弃物的黑暗洞穴。大部分地板都沉浸在黑暗浑浊的水面下,一道干燥的石头平台紧贴四壁,台阶从这下到水里。房间正中,更多的台阶从水下升起,构成一个八边形高台。高台上有个祭坛,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生锈铁链和镣铐垂到祭坛正上方。祭坛上雕刻着张牙舞爪贪婪攫取的可怕食尸鬼,沾满干掉的血迹。

<赫维留> “我还记得那群维斯塔尼人是怎么描述那位受到诅咒的王子的。但,我是说,倘若这栋住宅的主人所屈服的那位领主和这片土地的领主是同一人——”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可就有些不可思议,但,会这么写的传说或许也不是不存在的。”格林法路尔小心地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一路绕去那座祭坛。
<纳席拉> “这……”纳席拉本想说可是他们听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但立刻想起维斯塔尼人描述的国王被诅咒后性情突变的话语。“我们从这里回去后也许该去问问那些维斯塔尼人信上的那个名字。”

<DM> 格林法路尔扭过头,看到了东面闸门后自己同伴的身影,以及从他们的视角看不到的东西。
<DM> 控制闸门的木门躲在东面墙上。
<DM> 水并不深,但踏入水中仍旧让术士感到一阵恶寒。
<DM> 当你踏上湿滑的祭坛表面,圣歌再次响起,十多个黑色的幻影出屋顶的岩层上俯瞰着这个空间。
<DM> 幻影都像是身穿黑袍的人形。他们手持火炬,但燃烧跳动的火焰是黑色的,仿佛正在吞噬周遭的光线。
<DM> 本该是他们的脸的地方却是一片虚空。

<DM> “……必须死一个。”
<DM> 幻影齐诵起来。
<DM> “必须死一个。”
<DM> 与此同时,其他人听到了自己身后的狂乱脚步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那只鬼手攀上闸门的开关,他增加了法力流的强度,希望能让那扇闸挪动一些。

<DM> 闸门缓慢上抬,两个穿着比身后跟着的食尸鬼更光鲜一点的妖鬼嚎叫着从台阶上跳下。
<DM> 你们终于找到了这宅子的主人,那一对夫妻。

<赫维留> “我觉得这很有必要。”咒剑士打量了一下那两只食尸鬼身上的衣物,“至少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
<纳席拉> 在听到那些影子发出的声音的一瞬间纳席拉的心中就警铃大作,她几乎想要立刻冲向祭坛那边,但随后身后的动静让她不得不停下动作转而看向身后。“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才将注意力从那些幻影身上挪开,他高举起手中的术杖朝闸外的方向喊,“把那群不义之图送上祭坛!”
<纳席拉> 听到术士的话,纳席拉急忙朝着祭坛方向跑去,同时她在手中以神圣能量凝聚出几束光箭射向那只最食尸鬼。
<DM> 几只不死生物疯狂地挥起自己的爪子攻向在它们眼中似乎异常显眼的纳席拉,一只妖鬼的利爪突破你的护甲留下一道紫黑色的痕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决定先离开祭坛正中的方向,他向斜侧方后退一步站入水中,凝聚的术法能量笔直地迎向那个食尸鬼的胸口。
<纳席拉> “呃。”同时面对三个敌人的进攻还是有些抵挡不住,牧师被抓伤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DM> 诗人的弩箭穿破黑暗了结了那只负伤的食尸鬼邪教徒,歌声盖过了幻影的喃喃。
<赫维留> 总而言之现在往祭坛那个方向跑就行了吧。咒剑士没想太多,边跑边打的话他似乎只能用他比较得心应手的伎俩了。他瞄准了其中一只妖鬼。
<纳席拉> “滚回你的坟墓里去吧!”此刻的状况已经不容自己有所保留,纳席拉集中精神释放神术,再次创造出一串光弹攻击最近的那只妖鬼。
<DM> 妖鬼在攻击下闪了个趔趄,曾经是古斯塔夫和伊丽莎白的两个不死生物的攻击纷纷落空,尽管如此,它们散发出的恶臭依旧让周围的人感到头晕。
<格林法路尔> “无礼之徒!尔等不顾至亲之安危,置无辜的百姓于死地,这邪秽的仪式和虚伪的永生将到头了。我等乃死亡之神的使徒,今日便是来降下审判的!”格林法路尔退回水中站在祭坛正前方的位置,对最近的那个妖鬼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白枪再度凝聚在他的手中。
<赫维留> 赫维留跟随着牧师的脚步,他估算了一下距离后发出一声叹息——姑且还是边跑边打吧。
<DM> 赫维留和林的法术几乎将落在后面的那只妖鬼逼退,幻影的声音回荡在祭坛上空索求献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站上祭坛的边缘向后甩开术杖,闪电的丝线缠绕在闸门前的尸鬼周身,将它往术士所在的方向拖拽。
<DM> 妖鬼险些闪避开这道闪电,诗人先前的法术让它一脚踩进水里滑向了格林法路尔的方向。
<纳席拉> 见术士快要将妖鬼拉入祭坛里,纳席拉顾不得袍子的舒适度踏入水里举着盾用力撞击妖鬼的身躯。

<DM> 妖鬼撞上祭坛,闪电的噼啪触须散尽后,这座曾经折磨过无数人的石头高台上只剩下一具冒着烟的死尸。
<DM> 幻影纷纷散去,歌唱声再度变为原先的颂赞。
<DM> 随着剩下一只不死生物的死亡,祭坛天花板的裂隙上方竟依稀露出了半片天空的星影。
<DM> 但好景不长,迷雾退去后,阴暗的滚滚乌云再次统治了这里。

<纳席拉> “我们……这算是成功了?”虽然被迫利用这邪恶的仪式令纳席拉还是有些不快,但让始作俑者被自己惩罚总好过增加更多无辜的受害者。
<格林法路尔> “这间屋子里的事或许如此,但刚才它们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能沟通的样子,是吧……”
<格林法路尔> “这事大概还不能算成功了。”
<赫维留> 虽然这一切看似已经落下帷幕,但咒剑士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步了。“当务之急是回去问清楚那群人,或者说直接去和他们的领头人、那位会占卜的女士会面。”

<DM> 头顶上方的窗外传来了某种气流的快速掠动声,你们抬起头,正好瞥见一道闪电撕裂云际。
<DM> 倾盆暴雨忽然开始落下,凌乱地敲打着地下层上方的砖块瓦片。

<纳席拉> “他们化作的那副姿态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真是作孽。”牧师叹了口气。“是的,看起来还有更多麻烦事等着我们呢。”
<赫维留> “依这栋宅子的状况来看,我不希望他们对我们再有更多隐瞒。”
<格林法路尔> “他们崇拜的那个所谓黑暗之主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或许它才是这一切的元凶。”格林法路尔收起长杖,“我们得搞清楚这些不死生物为什么会有这种执念,而且…呃。”
<格林法路尔> “如果那邪恶的领主当真是那个伯爵,那我还答应了那两个孩子要揍扁他的鼻子。”

<DM> 队伍里的牧师叹息声刚止,你便听见了细碎的振翅声。
<DM> 那些由千万革质的翅膀拍动空气产生的声音凑在一起变得越来越磅礴。当你们顺着地下室的活板门来到上层时,原本包围着鬼宅的迷雾已经散掉。
<DM> 一大片漆黑的蝙蝠从巴洛维亚村的天空掠过,在暴雨之中飞向那将阴翳投在这座瑟缩小镇上空的巨大城堡。

<赫维留> “我有种预感……那尊神像或许在巴洛维亚广受崇拜。今日我们觅得的也不过是诸多悲剧的一页。”赫维留凝视着雨幕叹了口气,“但只要我们还在这片土地上一秒,就也只能去寻找所谓的真相——并以此来慰藉无能为力的自己。”
<纳席拉> “我相信死亡之神一定会赐予他的使徒审判恶徒的力量的。”气氛略微放松下来后纳席拉忍不住打趣了一下队友。“说实话,你刚刚看起来比我还像真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挑了下嘴角,回过神来他确信自己刚才不过是在尤拉格兰的信徒面前班门弄斧而已。术士重新披好斗篷耸耸肩,“无能为力又何妨呢,反正没有人说过人活在世界上必须应当是平顺的。”
<格林法路尔> “而且,啊——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们还有事没做完,等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我们还得再回来的。”

<DM> 电闪雷鸣之间,那些生物消失在了鸦阁城堡高耸的城墙外,雨点渐渐小了下去。
主题: 第五话 养女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5-27, 周五 10:11:58
本期开始新pl加入,诗人由于事务繁忙将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DM> ——————————————
<DM> 在清理掉鬼屋中的不死生物之后,雾气稍微退去,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地把你们赶来赶去。
<DM> 诗人和你们暂时分开,只剩下你们三人站在豪宅的熟铁栏杆前。
<DM> 回首鬼屋,它看起来和你们进去之前并无多大分别,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有在得到活祭后它终于愿意把你们放走了。
<DM> 巴洛维亚村本身并不大,正巧现在又是晚上,路上更没几个人影。
<DM> 在雨后雾气沉沉的夜空中,小村子可怜兮兮地瑟缩在西北方向的城堡投下的巨大阴影下,就像被巨人俯瞰的某种小动物。
<DM> 一群漆黑的渡鸦拍着翅膀在乌云遮蔽的天际飞过,消失在了西面的树林间。
<DM> 村落里多数屋子都没有点灯,这让那些黑漆漆的窗口看上去活像一张张大口或者空洞的眼窝。
<DM> 好在村子南边的街道处隐约升起了一缕炊烟。
<DM> 至少巴洛维亚村还有点活人在。

<格林法路尔> 精灵和队伍中剩下的两个人(实际上他们当中并没有人类)面面相觑,“随身带着这屋里带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可疑了,我们要不还是……”
<赫维留> 一阵烈怒笼罩了咒剑士,他隐约揣摩这股情感源于自己那正体不明的宗主。想到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这一切不过是巴洛维亚众多悲剧之一,赫维留不禁暗自赞同自己同伴的理念……这片土地的领主应该得到祂应有的惩罚(当然,可不只是给他脸上来一拳),不如从现在开始调研城堡周围哪个角度的山体最适合展示一场绞刑吧?
<纳席拉> 牧师拍了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好像是有点……”
<赫维留> “回头去找那群维斯塔尼人,或者看看能不能在附近的旅店搜集下情报?”
<格林法路尔> “——要不还是先找个地方把它们脱手了…不过那群维斯塔尼人真的就不见踪影了吗。”格林法路尔早就认定了一行人被骗了的事实,事到如今他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了许多。
<纳席拉> “他们说好了过来接我们的,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纳席拉手里拎着的提灯有些摇晃,走了这么久她也开始有点累了。
<格林法路尔> “走吧,反正一座城里会有诚实的好人也会有满嘴胡言的骗子,说不定这儿会有人愿意告诉我们真相的。”
<格林法路尔> “实在不行就当有个地方落脚了。”
<纳席拉> “也只能这样了。”
<赫维留> “这里也不大。我预感以后还会碰到他们的吧。”咒剑士循着那一道道炊烟望去,“那么就先找个能把东西脱手的落脚处歇一会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晃了下点着光的术杖,沿着大路朝有人烟的方向走。


<DM> 你们顺着街道南下,没走多久后便来到了横穿整个村落的大道上,令人欣慰的是在中央广场的周边尚有一丝人烟,你们甚至听到了久违的人声。
<DM> 广场的北侧坐落有一家酒馆,南侧则是为数不多开着的店铺,看上去是卖杂货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悄悄经过这些商铺的门窗朝内望了一眼,想要确认里头是否有什么熟悉的面孔在。
<DM> 杂货铺的招牌上简单地手写着“比尔德拉斯”的字样,一个人高马大却略带傻气的家伙推开门一边挠头一边走出杂货店。

<纳席拉> “天呐……我们终于见着点活人的气息了。”纳席拉边走边观察哪里看起来像是旅店。
<赫维留> “说实话这里还有人烟就已经是令人欣慰的景象了……”赫维留径直向着酒馆走去,或许那里会有某些大胆的当地人愿意和外来者分享关于当地的种种故事。
<DM> 一束光厚重地穿透赫维留眼前的雾气落在湿乎乎的街道上。广场北边的酒馆挂了一块摇摇欲坠的招牌,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头看着那个高个儿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他伸手拦了一下对方,“嗨,嗨,大哥。”
<DM> 细看之下,这家被叫作“葡萄藤染血酒馆”的酒馆的招牌被涂改过。原文其实是“葡萄藤之血酒馆”。

<DM> “呃,啥?”
<DM> 那个男人停下脚步。
<格林法路尔> “不好意思啊,我们出了点变故跟朋友来的这儿,但出去晃了一阵子之后就找不到他们啦。您有见过斯塔尼米尔吗?”
<格林法路尔> “他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个子大概这么高呢。”精灵伸手比划了一下。
<DM> “你说那群驾着花里胡哨马车的人吗?他们在那停留了一会儿,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了!”
<DM> 他用拇指一点后面的酒馆。

<赫维留> 说实话,在这种不知根不知底的地方还是不要和同伴分开比较好。赫维留傻愣着站在酒馆门口看着那块招牌,酒馆名前后发生的改变在文法上属实令人有点不快……
<DM> 赫维留在门口站定,屋檐上落下的水珠几乎掉在了你的肩头。
<DM> 一声鸦鸣声响起,你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旁站了个人。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街道上听着他们的谈话,在心中猜测那群维斯塔尼人现在是走了还是喝高了。
<赫维留> ……来都来了!正想要躲避头顶落水的赫维留险些和那个人撞个满怀。“啊啊啊不好意思……”

<格林法路尔> “噢!谢啦!”精灵用和对方一样的大嗓门道了谢,“他们有说过之后打算去哪儿吗?”
<DM> “呃,嗯,”他犹犹豫豫地琢磨了一下。“我不知道!”

<DM> 邪术师差点撞上的那人身形高瘦,他站在酒馆窗口边,见状后退了一步把你扶了一下。“没事。”
<赫维留> “抱歉,我是不是不小心挡住您的路了?”赫维留挂上一副带着歉意的笑容(并一边推开了酒馆的门),“……您先请?”
<DM> 借着火光,你们看到室内坐了寥寥几位酒客。除了神情忧郁的酒保以外还有三两个衣着风格很像维斯塔尼人的坐在靠门口的桌边,以及少而又少的顾客。
<DM> 赫维留身旁的那个人仔细看了一下你,“不,我就不进去了。”
<DM> 语毕,这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转身就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偏了一下头,疑心对方是否是有什么打算瞒着外人们的秘密,但他还是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噢,不打紧,已经帮大忙了。先不占您的时间了。”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这个青年人确实脑筋不太好使,多半他真的没注意这种事情。
<格林法路尔> 牧师挥手送别了这个大个子,他在杂货铺门口徘徊了一会,决定先回酒馆和其他人碰头。

<赫维留> 让我好找!赫维留无声地谴责着那几个维斯塔尼人,然后他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不吃这套)。他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奇怪的人,虽说没有特别的理由他也不好拦下对方……
<纳席拉> 牧师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看赫维留正在一个神秘人交流中决定先进酒馆里看看。
<DM> 赫维留目送那个人独自走进了雾中。他原本所处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酒馆的一角。那里坐着个闷闷不乐的灰发青年。
<赫维留> 算了,总不可能维持着帮别人开门的姿势楞在门口。咒剑士向着远方的牧师招了招手,示意让对方过来。
<赫维留> 赫维留走到那张桌子旁轻轻地敲了下木质的桌板,无声地征询着对方是否愿意拼这么个桌。
<DM> 对方被打断了一个人发呆的时光,青年摇摇头。“随便坐。”
<DM> 衣着朴素的酒保意思意思抬眼看了看你们,甚至没主动推销酒水。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踏入酒馆后到处望了望。尽管也很在意那些像是维斯塔尼人的在做什么,但还是决定先和酒保打个招呼。
<纳席拉> “您好,请问这里有点什么?”
<DM> 小个子男人心不在焉地擦着酒杯。“啊……酒和……酒。”
<DM> 他声音空洞地补充了一句。“一壶一枚银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进门时留意了下那个没走多远的黑色斗篷人,他停下了一会脚步留意对方离开的方向后才进门和其他人打招呼,“嗨我打听到了他说他们在……哦,嗨,这儿有啊。”精灵瞥了眼门口桌边那几个衣着颇像维斯塔尼人的酒客。
<DM> 格林法路尔看到那个陌生人向西北面的一条小路走去。酒馆门口坐着三位维斯塔尼的女士,她们撑着下巴也在看你们。

<格温德兰> 戴兜帽的法师拨开浓雾,斗篷几乎将全部衣着都掩在了下方,但仍然能瞥见由于长途旅行而磨损撕裂的长袍下摆。他就好像个本地人一样(但显然不是,他似乎没什么闷闷不乐的气质)若无其事地穿过门扉在酒保那里留下一枚银币。
<格温德兰> “一壶酒。”

<纳席拉> 半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死气沉沉的酒保,她愣了愣掏出一枚银币,“呃,那就先来一壶。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好像……”
<DM> “哈,别提了……”酒保忽然抖了一下。他摆摆手。“能有啥事,每天都是一样的事情。”
<DM> 借着法师点单的机会,他转身去拿酒壶了。
<赫维留> “啊,真的遭罪。这里一天到晚在下雨,我的靴子都要被泡坏了。”欣然坐下的咒剑士试图以一种世家子弟的口吻打断这有点尴尬的气氛。
<DM> “唉,是啊……”赫维留同桌的青年叹了口气。“你是从哪边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你。”

<格林法路尔> “是我失礼了,女士们…真不好意思刚才用那种语气说话。”格林法路尔对那几位维斯塔尼女士行了个礼,“几位刚才有见过斯塔尼米尔阁下么?”
<DM> “他啊,他留了个话就走了。”她们端详一圈来客们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惊讶于这个刚进门的女士开口就要求来一整壶酒,在对那几位维斯塔尼女士道歉的功夫他没忍住又瞥了几眼那个法师。
<DM> “如果你们是这个口信的收信人的话——他说他们有点事情先回去了,诸位可以顺着斯瓦里奇老路往西去,等到看到橡木湖的边界时就能找到他们的营地了。”

<DM> “你们的酒。”酒保把几个擦了又擦但仍旧不怎么亮的壶递给你们,接着又陷入了呆滞不语的状态。
<赫维留> “我本听说这里有什么宝藏才召集我的队伍到这片土地上游历,结果我差点以为我们会在寻到那笔不知虚实的宝藏之前淹死在这里。”咒剑士长出一口气,“从哪来的?深水城啊,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赫维留> “不过没听说过也好,你是本地人?我在找一个比那群维斯塔尼人更靠谱的向导,你有没有兴趣?”
<DM> “如果我现在很闲的话我很乐意,但是……”说到这里,青年的脸色一沉。“我妹妹还在……”

<格林法路尔> “他之前还说要和我们在村口汇合呢。我想斯塔尼米尔阁下一定是那种守信用的人,他行色如此匆忙相比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精灵似乎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对对方的答复并未感到有多意外,“不过你们平日都在那湖畔做些什么工作?”
<DM> “我们?”几名姑娘的笑声更响了,就连酒保都短暂地往这边瞧了一眼。
<DM> “我们是这里的老板啦!”
<DM> “斯塔尼米尔有时候会带着其他人到处走动,我们倒是更想安定一点。”

<纳席拉> 牧师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场尴尬的对话没有继续下去,她踮起脚接过壶,但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不幸地没有站稳,和旁边穿着斗篷的陌生人蹭了一下。
<纳席拉> “呃——不好意思。”
<纳席拉> “酒没有撒吧?”她担心的看向斗篷人,然后发现没办法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格温德兰> “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我刚才没有看到——”灯光模模糊糊照亮了法师的侧脸,他打量一番对方衣着后轻声回应了半身人,“你看着不像本地人,怎么来了这里?”

<赫维留> “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吗?”赫维留投去一个关照的眼神,“想必这样的小村落里或许金钱的确很难解开某些困扰,但可以的话,希望我能替您分忧。”
<DM> “啊,是这样的,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青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似乎稍微打起了精神。赫维留意识到他和酒保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和后者常常默默凝视他人的阴郁气质相比,这个青年人更像你以往见到的——
<DM> “活人”一点。
<DM> “我叫伊斯马克,伊斯马克·考利安诺维奇。”他指了下外面的街道。“我的妹妹现在守在家父那里……”

<格林法路尔> “呃——对不起,失礼,失礼……”格林法路尔古怪的羞耻心让他在某一瞬间产生了似乎像被什么三位一体的女神或是精怪捏在手心里戏耍了一番般的感受,他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笑同对方道了歉。“斯塔尼米尔阁下他——以往也会带我们这样的外人回来么?”
<DM> “偶尔会。”她们狡黠地对着术士抛了个媚眼。

<纳席拉> “的确不是。我算是个冒险者,因为一些委托来到这里。“
<DM> 听到纳席拉的话后,伊斯马克忽然抬起了脖子。“这么说……?你们是一路的吗?”
<赫维留> “啊,原来是这样。”通过短短一句话推断出仿佛对方的妹妹正守在只剩下一口气的父亲榻前场景的咒剑士同情地点了点头,“是有暂时不能离开的原因啊,嗯,这样啊。”
<赫维留> “我很高兴向你介绍我的队友,不过还是先自我介绍好了,我是赫维留,幸会?”
<纳席拉> 说话间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对方,看起来像是本地人。正当他看着两边正在热烈交谈的队友纠结自己是不是也该问些什么时,伊斯马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DM> “太好了,快请过来……老板,他们的酒钱我包了!”伊斯马克赶紧用袖子拂了拂桌面。“是这样的……家父不幸在三天前过世了。”
<DM> 他面露难色,有些话想说又咽了回去。“现在都没什么人过来呢。就连村里人也躲着那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胆量问她们那些可怜人最后都去了哪儿,尽管他可怖地产生了一毫似乎把这片神秘的土地作为自己最终归宿似乎也不至于太糟的想法,但下一瞬间对那半生不死的亡灵般状态的抗拒还是战胜了他的冲动(只是他当真看不出这三女士哪里不像活人)。见其他人在同另一边交谈,他还是把话头顺了下去,“对了,那边宅子里的……古斯塔夫和伊丽莎白两位阁下的事,几位有了解吗?”
<格温德兰> “我很感兴趣,跟我讲讲吧。”法师本来斟酌着什么,然后突兀地对半身人露出了种怪异的热切神色,他本打算在边上找个位置对付手上的饮品,听闻青年的话他也起身凑了过去,“或者以后。”

<DM> 维斯塔尼人和酒保也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气质,他们更张扬自由,这一点在这三名女士身上也有着明显的体现。她们看到伊斯马克之后无奈地耸耸肩。
<DM> “那边吗?那幢屋子都空了好久了。你怕不是见鬼了吧?”

<赫维留>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咒剑士把一些失礼的话塞了回去,“就,‘那里’?”
<DM> “我认为这是阁下要同行的话必须知道的事情。”伊斯马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的妹妹伊丽娜已经被咬了两次了。其他人都害怕她。”
<纳席拉>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纳席拉见状也先走向了赫维留那一桌,她把那壶酒放在桌上然后开始仔细听他们聊天,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了呢。
<DM> “我需要把她转移到更大的城镇去。瓦拉吉就不错,那里应该比这更安全……”
<赫维留> “作为委托来讲,我希望尽可能多地了解事情的原貌……”赫维留十指相抵的双手撑在桌上,他的视线从后方看向伊斯马克。“是被什么咬了?难道说,呃……抱歉,你父亲?”

<格林法路尔> “真要这么说此话也不假…”术士绕着自己一侧的鬓角,“我想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在街上见过那对可怜的姐弟,他们恐怕是被什么邪秽的东西束缚在了那里,或者干脆就是某人投映出来用来引诱他人的虚像……”
<DM> 酒馆老板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怎么见过,我得说……”
<DM> “从那边过来的人其实挺少的!你们还是在这段时间里的头几个呢。”

<DM> “不,不不不,她是被……”伊斯马克似乎有些担心你们听了之后改变主意,他的语气再次变得迟缓。
<赫维留> “然后瓦拉吉又是哪。你有没有什么手画的地图,或者说下大概是哪个方向。”咒剑士想了想要是和城堡在同一个方向的话倒也更好
<赫维留> “没关系的,您看,既然我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格温德兰> “而且知悉情况才能尽我们所能帮忙。”
<DM> 最后,他指了指窗外西北面的城堡。“她被吸血鬼咬了。所以村里人也害怕和她接触会触怒那个领主。实际上,家父正是因为那些狼和更恐怖的生物不间断的骚扰才心脏病发去世的。”

<格林法路尔> 越是听这三位女士解释这些,格林法路尔便越觉得恐怖。即便斯塔尼米尔他们不是一群骗子,他也怀疑这一路的陷阱数量不会少上多少。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隔壁桌的话题牵走了他的注意力,“吸血鬼……?”
<DM> “这里不是在山谷的东面吗,瓦拉吉镇位于山谷的中心。它的镇长叫……叫啥来着……应该是瓦拉科维奇男爵。”
<纳席拉> “吸血鬼?”正在享受难得的放送时间的牧师也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DM> “是的,吸血鬼。施特拉德伯爵似乎对她格外有兴趣。”伊斯马克咬咬牙有点脱力地说道。

<格林法路尔> “这儿还有吸血鬼袭击村民的情况发生么…他们说的吸血鬼,是不是只有这片土地的主人?”像是有了些什么预感,术士把声音放低了一些,试探地问那三位女士。
<DM> “不错,正是如此。”她们正色道。“这里是那位大人的领土。整个巴洛维亚都是。”
<DM> “他就住在鸦阁城堡那边呢,那里一般——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赫维留> “关于那个领主的事情方便展开说说吗?例如那位领主姓甚名谁?”咒剑士敲了敲桌子,衣兜里剑鞘碎片的重量似乎提醒着他自己正逐渐靠近了巴洛维亚的核心……似的。
<赫维留> “我懂了,他强抢民女是吧。”
<纳席拉> “如果是对付不死生物的话我们可能……”纳席拉正打算展示自己盾上的圣徽,突然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让她屏住了呼吸。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完全没管其他几个外来者的意见开始在称谓上把自己算作一伙的,他琢磨着暗自认同了边上银精灵的话。

<DM> “一直陆续有你们这样的外地人过来。”老板们思考了一下对术士招招手。
<格林法路尔> “是吗?我们刚才还听说这片土地的国王曾经有过一些‘重要的客人’,那……当时那些人是……”在提起这片土地的主人时术士留意了一下这间酒馆中其他人的神情变化,他又朝几位老板那边凑了过去。
<DM> “看在你长得还比较帅的份上,”其中一位女士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可以悄悄告诉你——巴洛维亚的人很容易分辨,对吧。”
<DM> “因为即便是死亡都没法从这里出去,一旦你死在巴洛维亚,你就被困住了。”
<DM> “多数本地人都没有灵魂,他们灰暗又头脑简单!”
<DM>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悄悄朝酒保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然后挥挥手把术士赶到了一边儿。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眉头皱了一下(并非出于对方头一句话中的形容),这恐怕是比永生还要恐怖的惩罚,刚才他那些逃避的心思当即被女士们的解说冲散了。他把声音放低了一些,“不过照这么说…你们实际上不能算作巴洛维亚的居民么?”
<格林法路尔>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格林法路尔迅速在酒保注意到这一头之前和女士们保持了恰当的距离。

<赫维留> “就算这里是那位大人的领土,干涉子民的意愿一厢情愿地展开追求,我是不是还得找个吟游诗人赞颂他的痴情?”听到另一边老板娘说辞的赫维留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而且还咬了那位可怜的姑娘两次,真是……”
<赫维留> “但就算把令妹送到瓦拉吉镇,也没有人能保证那位领主不再骚扰她。我们队伍的诗人经常把那句话挂在嘴边,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赫维留> “所以我是否能把你的委托理解成我们的最终目的是。”
<DM> “走一步是一步,”伊斯马克头痛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总比这个小村子要好,再不济我们还能去克雷茨克的修道院,不过那就更远了……”
<DM> “当然!当然!我也想,但是,”伊斯马克对赫维留的言外之意心领神会。他短暂地显现出几分激愤来,但现实把这股冲动给迅速扑灭了。“你们真的要去吗?”
<DM> “实不相瞒,大概一年多前也有个法师来过,但他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格林法路尔> “什么样的法师?”格林法路尔凑了回来,他又瞥了身旁那个进门就要了一壶酒的女士一眼。

<DM> “你去橡木湖吧!去找伊娃夫人,她会回答你的问题的。”店老板点点头。“如果你们要去修道院,迟早会经过营地。”
<DM> “啊,他说的那个人我们也见过,看起来还挺厉害的!说要除掉吸血鬼啥的,然后他就不见啦。”

<赫维留> “不是现在。”赫维留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噢他终于想起来了),“先着眼当前吧!这里离鸦阁城堡的距离确实太近,让令妹往远方逃避那位伯爵也算是权宜之计。”
<赫维留> “真要去的话果然还是去修道院那样的地方会好一点吧,大概。”如果修道院有用那位施特拉德伯爵还会如此乖张行事么,等等……施特拉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又听见了那位女相士的名字,他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这片土地上似乎并非都是失去灵魂的亡者这一点让他松了一口气。“听起来那位法师还是独行的,那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
<赫维留> “……之前在宅子里发现的那封信在谁手上来着?”
<纳席拉> 纳席拉从背包里把那封施特拉德的信掏了出来递给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他还在呢。”术士有种一行人可能确实会碰上那失踪人士的恐怖预感,这件事的预兆在他心目中似乎就和阴天出门会下雨一样明确。

<DM> “从这边顺着斯瓦里奇老路走的话就会经过瓦拉吉镇,”伊斯马克在指尖沾了点水。“有修道院的克雷茨克就在山谷西头。”

<赫维留> 赫维留和信面面相觑。

<DM> “哪里哪里?让我看看?”那三个维斯塔尼女性中较为年长的一名站起身。
<DM> “对了,直接叫我索维娅吧,这是埃伦卡和米拉贝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喝了杯子里的液体在脑海中翻动往日研读的书籍,被吸血鬼咬了的人会怎么样来着…啊,这样死了的话会变成吸血鬼罢。
<格林法路尔> 术士给索维娅腾了个位置,这三位女士在他的印象中愈发和传说中的某些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赫维留> “你看看他这写的都是什么!”银精灵把信展开给半身人看(从这角度来说,或许那个奇怪的自来熟人类也能看到),“纳席拉,你觉得他们是同一人的概率大概是多少。”
<DM> “哎哟!”索维娅惊讶地直起身。“这上面看起来确实是伯爵的纹章。”
<赫维留> “顺着老路走吗,那挺好,”至少是不用自己再找路了,“瓦拉吉镇的规模比这边大的话那么我想在那边进行补给也会更合适一点……”
<格林法路尔> 在这么大的地方连名字和地位都相同的只可能是一个人了吧。术士心中所想的问题不知怎么通过法术传进了牧师的脑子。
<格林法路尔> “这位伯爵看起来似乎并非是那种……呃,”
<纳席拉> “我敢说他们百分百是同一个人。”尽管十分巧合,但一个有着这么长姓氏的尊贵人物看起来不太会有重名。
<DM> “那种——?”
<格林法路尔> “并非是某些邪秽的教会所供奉的那种神祇或是他们领头人那样的性格。”
<赫维留> 居然不是吗,银精灵的脸上如是说。

<DM> 她们面面相觑。“对了,你们来时有看到瓦西里勋爵吗?”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层面说…他似乎挺坦诚的。”术士疑心自己的评价恐怕会触了什么大忌,随后又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摇摇头。
<纳席拉> “你的法术失控了吗?”纳席拉给术士的思想中传去了担忧的回应,她怀疑这是这片邪异土地影响下的某种法术失控现象。

<DM> “他替这地方的贵族协调经营税务多年,如果你们想看看这印章的真假应该去找他。”
<纳席拉> “瓦西里勋爵是?”
<DM>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类,大概这样。”埃伦卡比划了一下,赫维留意识到这个高度对你而言有点眼熟。

<格温德兰> “那就劳烦您指个路了。”
<DM> 伊斯马克咳嗽了声从桌旁站起来。
<DM> “如果各位愿意伸出援手的话……”

<赫维留> “没有听说过,他平时是在哪边的镇子生活或者工作?”如果都是同一个方向的话那倒好办事了,“不过这个描述有点熟悉,或许刚才在路上和他擦肩而过也说不定。”
<DM> “他有时候会在大一点的镇子工作。”
<DM> “巴洛维亚嘛,就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这里小小的,不是吗?”

<格林法路尔> “从那只手的问题开始它似乎就一直在失控,我现在都还能隐约感觉它还在我背后点着我的脊骨,快告诉我这是我的幻觉!”这回格林法路尔真的将心中所想主动塞进了牧师脑子里。术士的所思所想听起来有些躁动,但他还是保持了一副大致算得上冷静的表情,如果能这一路追踪至那个伯爵所在的地方,这大概也和一行人在鬼屋里立下的目标不谋而合了。
<格林法路尔> “自然…我们先从最基础的护送开始吧,可以先劳烦您带个路吗?”
<格林法路尔> 这句话说完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又不自觉地向身旁一侧滑…直到落在那个不止怎么出现在队伍中的一壶酒女士身上。

<DM> “太好了,请随我来……”
<DM> 他转身走向大门。

<格林法路尔> “恩?女士您也打算去吗?”
<格温德兰> “这般执着我想对方没理由不在令妹附近设防,路上你自己也小心为上。”
<赫维留> 赫维留不知道该不该认同这句话,但那股断断续续的烈怒确实让他的太阳穴逐渐发痛。“我想,我们并没有拒绝您的理由,无论是为了令妹不再受到骚扰还是为了决定某位的……”
<格林法路尔> 决定和突然出现的新成员先搞好关系的术士一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话,同几名店主道别后跟上了伊斯马克。
<格温德兰> “我叫安珀尔,希望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格温德兰随口吐出瞎话对雅灵笑了笑。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意识到刚认识的陌生人已经不请自来地加入小队了,她向格林发去回信,尽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这听起来很糟糕……我对奥术的那些事也不太熟悉。也许你可以试着,向你信仰的神祇祈祷?也许来自祂的庇佑可以减轻一些这里到处弥漫着的古老而又邪恶的力量的影响。”
<DM> “巴洛维亚的神祇吗?”
<DM> “自打太阳隐去之后,晨曦之主就再也没回应过祈祷……”
<DM> “即便是夜母也抛弃了这里,说不定我们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这样的恶魔来统治这片土地吧。”
<DM> 他喃喃自语着走上街道。


<DM> 你们跟着伊斯马克走向村子最南端,在目的地等着你们的是一副相当骇人的景象。
<DM> 一幢气息奄奄的宅邸盘踞在生锈的铁栅栏后方。铁门被生生撕裂,右半边门被丢在一边,左半边门则如秋千一般地懒洋洋地随风摇晃,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般的怪响。
<DM> 墙边的杂草被踩踏出了一条路。曾经美丽的墙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大片大片的焦黑痕迹诉说着这房子曾被火围困的历史。

<赫维留> “话说刚才提到的瓦西里勋爵可能就是那个从酒馆离开的黑斗篷,不知道你们后面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
<格林法路尔> “噢,我见他往西北面走了。”术士悄声回应了赫维留,同时告诉了那个法师自己的名字。“……太阳?当年这片土地发生了什么事,您还能大致回忆吗?是什么夺走了它?”
<DM> “那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伊斯马克看到一块不剩的窗玻璃皱皱眉。
<DM> 有很多窗户在失去玻璃之后被拿木板匆匆钉死,看起来更加不祥。
<DM> 他走到门口敲敲门,喊了一声妹妹的名字。
<DM> “伊莉娜?伊莉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惊讶于这样的地方居然仍有人居住,这里的情况看上去比村里那些没了人烟的住所还要糟糕。他放慢脚步,想要分辨那些爪痕是来自什么生物的。
<格温德兰> “还有过火烧的痕迹。”格温德兰对着目光所及处的焦痕皱了皱眉,他一边也留意了一番住宅四周有没有什么异动。
<赫维留> “这倒是和那群维斯塔尼人说的一样。”赫维留担忧地看向那些被木板封死的窗户——它令咒剑士想到了某些适合钉在吸血鬼胸口的东西。
<纳席拉> 眼前的景象比之前那座废宅还要更骇人一些,就在张望之时牧师突然发现队伍里突然多出了一人。潮水般的惊骇淹没了她直到她发现对方的脸有些眼熟。

<DM> 外面的痕迹至少是被十几只狼给踩出来的,你们不禁回忆起在鬼屋地下室里神龛中的那座雕像身旁的狼。
<DM> 纳席拉眯起眼,意识到在这些爪印之间还散落了很多人的脚印……
<DM> 在你们低头打量地面的同时,门内传来了一名年轻女性警惕的嗓音。“伊斯马克?”
<DM> 在两人互相确定了身份之后,门开了。
<DM> 伊斯马克赶紧上前,“大家快点进去……啊,那些是被施特拉德派来的狼给踩出来的。”
<DM> “有时候还有僵尸之类的东西,每天都来。”

<纳席拉> “这……听起来真是辛苦你们了。”牧师十分同情他们的遭遇。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试图将国度之主的形象和同样以国王称呼的吸血鬼施特拉德联系在一起,但他隐约怀疑那个手持水晶球的形象可能会是更久远时代的东西。
<赫维留> “怪不得家父会……”那句愿他安息堵在了银精灵的喉咙里,他属实不认为这片土地上存在真正的安息——至少在笼罩这片领土的阴翳散去前不会有。
<格林法路尔> 在术士还在自顾自地纠结的时候他像一块海绵似的被挤进了门里。

<DM> 豪宅的内部装潢高档,但是仔细一看很多家具已经显得陈旧。
<DM> 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墙上的太阳状圣符,而且还不止一个。
<DM> 在可见范围之内,几乎每一间房内都摆了这样的圣徽圣符,以抵御某些邪恶力量的入侵。
<DM> 至于村长本人,则在偏厅中的地板上——
<DM> 这位头发半白的男性躺在一个简易的木质棺材里,周身环绕的花朵已经枯萎,空气里还能闻到些许腐败的味道。
<DM> 他长得确实很像伊斯马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这东西跟记忆里的一票神袛符号作了比较,他开始回味路上年轻人说讲的过往之事。
<DM> 与晨曦相关的宗教确实引人回忆起洛山达,不过出现在你们眼前的圣符和费伦神祇的徽记并不一致,你们之前没有在别处见到过这位神祇的符号。
<DM> 不论如何,按照伊斯马克的说法,太阳至少有几百年没在这片大地之上露过脸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这里坚持对这位神祇的信仰,恐怕异常艰难。
<DM> 在即便是夜母都被认为抛弃了的巴洛维亚里,距离人们手边最近最接近神祇的力量,可能只有这里唯一的领主。
<DM> 倘若有什么人转而投身于对施特拉德的黑暗崇拜,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DM> 毕竟,你们之前已经看到过一批了。

<DM> 正当你们四下打量之时,伊丽娜出现了。
<DM> 一名容貌动人的女子和伊斯马克相互拥抱。
<DM> 她有着一头赤褐色的秀发和优美的身段,虽未身着华服,举手投足之间却隐约透着一股引人倾倒的优雅感。
<DM> 然后她转向你们,眼神坚毅,带着一丝好奇和小鹿一般的警觉。

<格林法路尔> 在这样的场景中见到委托人的亡父以及和护送对象之间产生的对比令格林法路尔的心跳险些停了一拍。他难以置信在这样的死地还能见到如此富有生机灵魂仿佛在跃动般的女性。术士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开场白,但他认定了这个女孩不应该留在这种被恐怖统治的土地上。
<赫维留> 就个人的自由意志而言恐怕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对一位某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伯爵的男人结为连理,除非对方是什么吊桥效应的受害者。咒剑士对感情纠纷没有太多兴趣,但他欣慰于那姑娘眼中的坚毅。
<纳席拉> 牧师没有想太多,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那位施特拉德既与那些邪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对普通的人类女孩进行如此强迫行为。她要做的事情就与在废弃宅邸中许下的约定没有差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纸页边角上随手描下了他不甚熟悉的太阳符号,倘若真如他从酒馆老板娘与雅灵的对话中偶然听到的那样,这场逃亡的本质似乎并不如一路人期盼得那么有希望在。

主题: 第六话 初会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5-28, 周六 10:02:57
<DM> ——————————————————
<DM> 你们跟着村长的儿子伊斯马克来到了巴洛维亚村已故村长考利安·英迪洛维奇的宅邸,已经被这片土地的领主不幸光临过两次的伊丽娜·考利安娜正在此等待。
<DM> 这位女性有着惊人的美貌和坚毅高贵的品格,奇怪的是,虽然伊丽娜是考利安名义上的女儿,但她的长相和伊斯马克与其父亲并不太像。
<DM> 伊丽娜用一条丝巾挡住了自己的脖子,伊斯马克为你们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眼中的不信任很快便消失了。
<DM> “我们可以一同去瓦拉吉镇,不过……”她的热忱有瞬间的犹疑。“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劳烦各位……”

<格林法路尔> “您请说?只要是能力以内的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DM> “我的父亲不能一直呆在这,我需要把他带到教堂去安葬。”她望向停尸的偏厅。
<纳席拉> “的确,逝者理应得到尊重。”牧师觉得这很合理,她没有什么意见
<格温德兰> “正巧也在想这码事。”格温德兰从对吸血鬼习性的思考从抽身。
<DM> “本来我期望有人能帮帮我们的,但大家都不敢来这里。”她有些不安地抓住了自己裙摆,听到纳席拉的话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们真是好人……”
<赫维留> “教堂的话,指的是西边的修道院吗。”赫维留礼貌地打量了一下村长的棺枢,捎上这活也是情理之内,“那样的话,我们是否该确保一下路线?”
<格林法路尔> “是我们应该做的。”格林法路尔端详一番棺材的布置,琢磨大约需要几个人才能抬动它。“教堂大约是在什么方向?我们或许也得和那儿的负责人招呼一声。”
<DM> “是的,就是西北方向的那地方。村里的牧师唐纳维奇先生会举行葬礼的,这样一来父亲就可以安息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似乎不确定灵魂在这片土地上是否能得到真正的安眠(不过从现在的境遇看,他确实是如此希望的),“那,事不宜迟…伊斯马克先生会一同和我们前去吗?”
<格温德兰> “理论上越快出发越好,如果没什么需要收拾的行装,你们如何打算?”
<DM> 在你们谈话的时候伊斯马克从后院的草堆下面扒拉出了一架被野兽整得破破烂烂但还勉强能动的马车。“当然!”
<DM> “我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如果各位准备好了的话我们立刻就能动身。”伊丽娜干脆地说道。
<赫维留> 见伊斯马克推出那辆破马车时,赫维留便打消了脑海中自己背着棺材行走的想象。“那现在就出发吧。”
<格林法路尔> “能一同出发真是再好不过了。”术士上前帮这位兄长搭了把手,他不时地回望这宅子里的布置打量那些圣符。“对了,这儿的教会所信仰的是……”
<赫维留> “路上方便和我们谈谈关于这里一直流传着的信仰就更好了。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纳席拉> 牧师提着盾在一旁警戒着,防止有什么施特拉德的手下会袭击过来。
<DM> “巴洛维亚很多人信仰的都是晨曦之主,虽然……”伊斯马克和伊丽娜与你们一起合力把棺材放到了车上。“我听说狼人们信仰的是夜母,不过也没什么机会见识这种东西。要出一趟门太危险了。”
<赫维留> “那所修道院信仰的可是和这里描绘的是同一尊神?”赫维留扫视了马车的状态,他似乎有点担心这辆小破车半路散架。
<DM> “说起信仰,我的印象里瓦拉吉那边有个圣安德拉教堂,里面似乎藏有圣人的遗骨。”伊斯马克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
<格林法路尔> “它们时不时会到村子里来造成这些…呃……”精灵指了指宅子伤痕累累的外墙,在剑湾地带他似乎更多会听说关于狼人和吸血鬼冲突的传闻,神龛中的那个形象似乎隐隐勾起了他的好奇。
<DM> “是的,克雷茨克那边的是圣马柯维娅修道院,那位也是晨曦之主的牧师。这些痕迹很多都是狼干的,虽然狼人变成狼时……”他耸耸肩。
<赫维留> “这样说的话,总觉得除了晨曦之主外都是些圣人崇拜?”在鬼宅地底目击的那尊雕像的形象从咒剑士的脑海中浮现,但夜母总不会是那么一个形象吧。
<DM> “狼人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据说他们在巴拉图克湖附近有个巢穴——不,那些圣人很多都是晨曦之主的牧师。”
<DM> 你们把马车推到了路上,雾气如鬼魂一般在街道上飘荡。
<纳席拉> “又起雾了……这里的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席拉有些担心这些雾气会影响观察路上的障碍,这马车要是碰到哪里可就不好了。
<DM> “最好不要在雾里呆太久,有的人进去之后就不见了。”伊丽娜摇摇头。
<赫维留> 诸多圣人向神献上信仰,但在这里真的会得到神衹的回应吗?咒剑士望向视线的彼端,迷雾笼罩了地平线。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遗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格林法路尔> 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坚持对晨曦的信仰确实是件了不得的事,精灵呼出的白气和雾融为了一体,即便是冬季的雅灵,格林法路尔在这里还是会不自觉地感到发冷。待一切都整顿完毕后他坐去马车靠前的位置为自己施加了防护的术法。


<DM> 往北没走多久,一行人就回到了中央广场附近。经过那个杂货铺周围的宅子时,一阵啜泣突然加入了车轮单调的嘎吱响声中。
<DM> 伊丽娜停下了脚步。“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有人在哭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开牛眼提灯上的盖儿,他思忖着对方这时不来阻拦更待何时,更何况路上还有可能的危险,防护术法在他周身散开。
<赫维留> 咒剑士正在车厢中擦拭着自己的长剑,他低喃着咒文向自己的宗主祈请。
<纳席拉> “好像是的……”半身人侧耳倾听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或别的声音。

<DM> 牧师凝神屏息,发觉那声音是从杂货铺旁的一幢宅子二楼传出的。

<赫维留> “这哭声……之前我们也曾遇到过。”赫维留简要地描述了一行人在那栋拟造幻象捕食着过路冒险者的鬼宅里的遭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眯起眼听着,他举起提灯扫了眼这宅子外观更像是废弃多时还是至少有人居住。
<DM> 这小楼的窗口被用木板封死,可不断响起的叹息与哭泣声又常常传出,似乎有一名悲痛欲绝的女性在楼上以泪洗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车上跳了下来侧身辨别声音的方向和声音主人的男女。有那么一瞬间他疑心此地那个蛮不讲理的领主的噩运是否也降临在了其他人身上。
<纳席拉>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这时机太过巧合让牧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些陷阱。
<格林法路尔> “连窗户的情况看起来都差不多……伊丽娜,这儿除了你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DM> “要去看看吗?”伊斯马克按住身侧的剑看看楼又看看马车。“我在下面守着车吧。”
<DM> 伊丽娜皱起眉。“很有可能。”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还有其他受害女性的话,还是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并带着她们离开这里比较好。”术士对身旁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就算可能是陷阱,如果漏掉了什么人的话那就是真正的不幸……”
<DM> “这种事情不太稀奇,虽然我实在没弄懂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短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DM> 她的哥哥对于伊丽娜跟着过去心怀忧虑,这种情绪几乎写在了他的脸上,尽管如此跟着你们人多的一边似乎比与他一起呆在街道上安全,所以伊斯马克并没有反对。
<赫维留> “在理。”咒剑士等待着马车停下,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跳车的准备。
<纳席拉> “你说的没错……不能再让悲剧继续重演了。”
<格林法路尔> 确认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格林法路尔绕着这栋宅子寻找上楼的入口,他召唤出自己的那只鬼手试着去推开面前的门。

<DM> 马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小楼的门口,与此同时骨手再度出现,敞开的木门让一阵阴湿的怪味儿飘了出来。
<DM> 哭声变得更加清晰,现在你们已经能够分辨得出那是一名中年女性的抽泣。

<纳席拉> 牧师站在伊丽娜旁边,她把提灯发出的光束对准房门里然后朝里面看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斟酌着一会儿路上召来个助手这码事,他空出只手拎着提灯。

<DM> 没有人,而且室内情况很差,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打扫过了。
<DM> 残羹剩饭放在桌上,爬满了绿毛。

<纳席拉> “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那么哭声是……”
<格林法路尔> “…它看起来还是不太对劲,这里的法力不知已经被扭曲了多久了。”格林法路尔渐渐习惯了术法表现出的异常,他暗自向自己意识中那个无名的实体祈祷请求对方原谅如今自己术法中不净的部分,他悄声从门缝中滑了进去,“您好……?”
<格温德兰> “有人在吗。”虽说这是明知故问,格温德兰望头顶上方向问。
<赫维留> “晚上好?”咒剑士站在牧师旁,他迟疑着向前踏出一步想要再确认清楚这股声音的来源。
<DM> 哭泣的声音是唯一的应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试图追溯声音的源头,并边走边摸索材料包准备好在稍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施行侦测魔法的仪式。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不再追问,他索性撞起胆子朝更深处走去。最坏的那种预感像碗中的霉点一样爬上他的脑子,恐怕这儿住的可能是个“本地人”。
<赫维留> “呃,如果是幽灵的话我们应该也能看见……”赫维留向更里面的地方走去,“所以这回应该是其他生物?”

<DM> 你们踩着脏兮兮的楼梯走到了二楼。
<DM> 一名裹着头巾的黑发女性孤身一人坐在二楼卧室的房间中央,她的手中紧紧抓着一个难看的布娃娃。
<DM> 这女性哽咽了几声,接着抱着娃娃忽然又笑了起来。
<DM> “歌尔图达,歌尔图达,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算回来了。”
<DM> 伊丽娜对这位夫人管布娃娃叫女儿的情形面露难色,更别提那个娃娃做工实在有点诡异。
<DM> 它已经很破旧了,穿着一身粗布裙子,眼神看久了让人很不舒服。

<格林法路尔> “……夫人,夫人?”

<DM> “你急死我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DM> 她神情恍惚地继续对着娃娃喃喃不停,完全没有理会你的意思。

<格温德兰>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士。”格温德兰仍然习惯性地嗅探了一圈周围法力。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布娃娃身上。他开始回忆自己是否见过与其相似的物品……

<DM> 赫维留看到娃娃的裙子边上缝了一块磨损很严重的标签。
<DM> “布林斯基出品,必定好玩新颖。”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

<格林法路尔> “您的女儿——”术士有些担心这位女士的精神状态,他壮着胆双手捏着术杖凑上前。
<纳席拉> 纳席拉靠近了一些观察这位夫人的神情,她是中了诅咒吗?又或者只是……

<DM> 你们上前一看,遗憾的是这位女士貌似并未被什么法术所困扰。
<DM> 她只是彻底疯了而已。

<赫维留> “您的女儿是走丢了吗?她回家了吗?”察觉到端倪的咒剑士向这位女士走近,他思索这玩偶是否便是这一场景的始作俑者。
<赫维留> “布林斯基出品……?”
<DM> 凑近之后的搭话让这位夫人忽然惊醒似的一颤。“你……你们是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左手离开袍子下的长杆,“过路听闻有人在这里哭泣,想着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格林法路尔> “…这是谁,本地的玩具商吗。”术士从自言自语的状态回过神来,“我们是过路的旅者,夫人。我们听见您在这楼上哭泣…您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DM> “玛丽阿姨……?”跟在后面的伊丽娜惊呼起来。“歌尔图达……不见了吗?”
<赫维留> “这是什么巴洛维亚的特产连锁店吗。”赫维留把问题抛向本地人兄妹俩,而面前疑惑的发问又把他拉了回来。“他们都说完了,我想问的就是,您的女儿走丢了吗?”
<赫维留> “您刚才一直拿着这个玩偶,呼唤着您女儿的名字。”
<DM> 被叫作玛丽的夫人愣了愣,然后哀呼了一声。“我的女儿不见了!她跑了!我明明告诉她不要出去的!这下都完了!”
<纳席拉> “您知道她可能去了哪儿吗?也许我们能帮得上忙。”
<格林法路尔> “您先…您先不要惊慌,在一切变得更加糟糕之前我们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格温德兰> “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可以描述一下她的外貌吗,或许我们能帮上点什么。”看对方似乎有一丝理智尚存,格温德兰暂且搁置了去其他房间看看的念头。
<DM> “这好像是瓦拉吉的一个玩具商的名字,歌尔图达是玛丽阿姨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伊丽娜小声对赫维留说道。
<DM> “黑色头发,浅蓝色的眼睛,我的女儿啊!”玛丽夫人低吟起来差点昏死过去。
<格林法路尔> “不过除了歌尔图达的事我还有一事想问…夫人,您为何要这样钉着宅子的窗户?”
<赫维留> “很有价值的参照。”咒剑士扶住玛丽的背好让她不要昏在地板上,“您知道她跑到哪里了吗。”
<DM> “她再也回不来了,怕是跑去施特拉德大人那里了,她什么都不懂!都怪我,我害怕她到处乱跑没了性命才把她关在这里,结果反倒让她偷偷溜了!”
<赫维留> “……而且这些日子里您似乎连饭都没有心思吃了。不要紧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视线在周围转了转寻找像是近来有人待过的房间。
<赫维留> “她为何要去施特拉德那里。难道是,之前他和您女儿之间有过什么联系吗,还是……”
<DM> 玛丽的精神状况和她的身体一样虚弱。房间的木板都没有被强行卸除的痕迹,恐怕她的女儿是从正门偷偷逃跑的。
<格林法路尔> 这最坏的预感恐怕是成了真,格林法路尔感到太阳穴几乎传来了一阵隐痛。“天啊,莫不是那个施特拉德大人。您的女儿可曾同他有过什么交集……?”
<格温德兰> “这是您女儿的东西?”格温德兰看着玩偶突然发问。
<DM> “不曾有过!但她的魂恐怕都被城堡勾走了,打小她就没出过这小村子……”
<DM> 没了女儿的夫人捶胸顿足,懊悔地大哭起来。
<DM>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后来给了她,她什么都不要了,唉……”
<纳席拉> “城堡离这里还远得很,她一个人应该还走不了那么远,事情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牧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尝试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着其他人跟女士对话把头探去了像是歌图尔达待过的房间。
<赫维留> “她是对那座城堡有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么……”咒剑士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位总是奇思妙想的女子,但在巴洛维亚这般恶劣的环境中,他不认为这是件好事。

<DM> 伊丽娜也跪在玛丽身旁低声安慰着这位妇人,阴郁的情绪迅速席卷了狭小的二楼。
<DM> 令人扼腕的地方在于玛丽告诉你们的话——歌尔图达早在一周前就跑没影了,再也没回过家。
<DM> 对于独自一人的少女而言,不管是在荒野死于野兽的利齿之下还是到了鸦阁城堡都是个可怕的结局。

<格林法路尔> “您最好先吃点什么,夫人…”格林法路尔从行囊中出去一日份的面包摆在了最近的桌边,“您先不要惊慌,且听鄙人一言…我在临行前曾经听见预言,只要往那座城堡去就能有意外的发现。”
<格林法路尔> “在一切坏事得到证实之前,我们更应该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不论您的爱女境况如何,我们一定会把她的消息带回来,好么。”

<DM> 你们尽自己所能稳住了玛丽夫人的情绪,好歹她没像之前那样哭到差点背过气去。
<DM> 不过她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恐怕只有走着看了。

<赫维留> “格林路法尔说得对。在获悉歌尔图达的消息之前,我认为您还是先照顾下自己的身体比较好。”咒剑士尽力安抚着玛丽的情绪,“巴洛维亚就这么大,或许我们在路上会遇到她也说不定……若是那样的话,我会尽力劝说她回来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朝玛丽夫人点头致意,在预备同她告别前他额外留意了对方的眼神。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他不确定究竟是否能从一个人的眼睛判断出对方灵魂的情况如何,但精灵还是下意识这么做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附和了其他人的想法,他有点儿挂着马车那头的状况了。
<纳席拉> “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还请您保重身体。”纳席拉叹了一口气后慢慢从房间离开。

<DM> 你们转身离去,终日郁郁寡欢的巴洛维亚人的词典里几乎没有“希望”这个词的存在,格林法路尔意识到即便你们下了如此承诺也无法给这些原住民的内心里带来丝毫的光明。
<DM> 他们就像这地方的天气一样似乎生来就是要为了受苦而存在的。这样没有灵魂的躯壳,就算是吸血鬼都不屑于一瞥。
<DM> 伊斯马克听了你们的讲述之后也连连叹息,你们继续向北走去。
<DM> 紧挨着鸦阁城堡的基柱山脚有一个坡度平缓的高地,其上摇摇欲坠地立着一幢高大的建筑。
<DM> 这座木石结构的教堂在各种邪恶与风雨的侵袭中撑过了好几个世纪,已经又破又旧,宛若一位疲倦的老者。
<DM> 教堂的背后站着一座钟塔,木瓦房顶的破洞里隐约有光渗出。从外面看去,这建筑物的屋顶已不堪重负,似乎随时会塌。
<DM> 你们走近教堂的大门,发现它和村长家一样布满了爪痕。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也没逃掉狼的骚扰…它们是有目的地冲着带有圣徽的地方来的么。”术士跳下车叩了三声门。
<赫维留> 就连教堂都逃不过狼人的袭击……咒剑士心里冒出一个大不敬的想法。
<DM> “不如说它们就是冲着这种地方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必恨不得把修道院连根拔了。”伊斯马克敲了敲门。
<DM> 片刻之后一名中年男性慢慢打开了门,他穿着一身牧师的服饰,陈旧的布料上的圣徽绣样几乎模糊。
<DM> “伊斯马克?还有这是……”唐纳维奇牧师惊奇地看向你们。
<赫维留> “看来他还算是忌惮着信仰的力量。怎么说,这反倒还能算是件好事吧……”
<纳席拉> 纳席拉向他行了个牧师礼,“我们是伊丽娜小姐雇佣的的护卫。”
<格温德兰> 狼啊倒让人联想同行者口中鬼宅中那尊带狼的塑像,格温德兰抬起眼大致扫了一下门后和眼前的人。

<DM> 伊丽娜简短地讲述了一下眼下的状况,牧师的眼中闪过惊喜的火花,仿佛你们是乌云堆里短暂出现的一束光。“太谢谢你们了!村子里好多人都不敢出来了,这世道……”
<DM> 唐纳维奇热情地把你们迎进了门,伊斯马克将棺材也搬进了门厅。
<DM> 室内光线昏暗,充斥着浓厚的霉味,过道两边各有两扇门,连接着相邻的房间。
<DM> 教堂的状况实在不敢恭维,你们看到小礼拜堂的地板上遍布长椅残骸。
<DM> 牧师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自己的衣服,他的脸上不知为何也挂了点泪痕,看上去分外憔悴。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面前的人行礼,在这片死地中偶尔能见到那些充满希望的目光似乎让他有了某种非理性的冲动,格林法路尔开始设想驱散这片雾究竟是不是可行的。

<DM> “咳,这个……”唐纳维奇摊开手刚开口,一个青年的惨叫就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DM> “爸爸……我好饿啊!”

<格林法路尔> “还请劳烦阁下为村长举行葬礼……嗯?”
<格温德兰> 虽然破败起码它又发挥了身为这类场所的作用……格温德兰的思维被响声打断,他即刻寻找声音的源头。

<DM> 声音是从你们脚下的地板下面传来的。男性青年的哀嚎声久久没有散去。
<DM> “爸爸!救救我!”
<DM> 唐纳维奇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能讲出来。他把你们带到门厅一侧的地板旁指了指一扇活板门,上面挂了一大堆锁。
<DM> 惨叫声就是从下方穿透木板传出的。

<格温德兰> 此地看起来还不到食物匮乏到这样的程度,所以要么就是下边的人在呼喊别的东西,格温德兰无言跟了上去。
<格林法路尔> “唐纳维奇先生!这是……?”格林法路尔向后跳了一步,就好像再留在这片地板上就会不小心踩到地下的那个人似的。“……是您的儿子?”
<赫维留> “请问这是……?”赫维留的视线循着那道声音看去,最后落在了脚下的地板上。是地下室吗?
<纳席拉> “这是……”纳席拉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她看向唐纳维奇等待他的说明。

<DM> “是的,这是我的儿子多鲁。他……”

<格温德兰> “他这是?”格温德兰听了听下方除去呼喊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DM> “他变成吸血鬼的附庸了。”
<DM> 牧师面如死灰地缓缓说道。
<DM> “大概一年多前,有个法师带着镇上的人说要去推翻伯爵的统治。”
<DM> “那个异乡客看起来十分强大,所以很多人都去了。”
<DM> “我的儿子也……”

<格温德兰> 然后这可怜年轻人也去了——对方的话印证了格温德兰的想法。
<赫维留> “您为何要这么……嘶。”赫维留的面容顿时变得有点不知所措,这种随机性事件完全可以压溃随便一个巴洛维亚人。

<DM> “结果看到吸血鬼本人的时候,很多人都被吓破了胆跑了回来。”
<DM> “大家都说留下来的多鲁和那个法师已经死了,我也这么以为……”

<格温德兰> “我更在意那异乡客去了哪里,不过看样子您儿子可能清楚些。”
<格温德兰> “呃。”

<DM> 唐纳维奇攥起拳把指节捏得发白,最后又无力地垂下了手。
<DM> “没过多久的一天晚上,他变成吸血鬼回到了家里。”
<DM> “那个法师多半是死了,这都没什么意义。”
<DM> “我把他一直关在地下室,希望能有什么转机,但……”他用一声长叹结束了这个恐怖故事。

<格林法路尔> 有些可疑。格林法路尔在脑海中的自言自语,隐约的预感令他怀疑那个再也没有人见过的法师恐怕才是这当中最不值得信任的那个人。
<格林法路尔> “这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对吗?”
<纳席拉> “……节哀。”尽管理性告诉纳席拉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最好还是让他回归大地,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DM> 地下室里不断响起青年的哀叫,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动静,唐纳维奇自然不可能用人血来喂养他的儿子,这使后者长期处于非人的饥渴之中。
<赫维留> 那个不敬的想法再度窜上心头,咒剑士迟疑着开了口。“就算是神力也没能将他从吸血鬼的阴影中解救出来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下意识开始回忆自己曾经阅览过的书里有没有记载过什么能让被转化的吸血鬼恢复原状的办法但很可惜这种事是不是连吸血鬼本人都不一定能办到。
<DM> “至少巴洛维亚村子里的人没有了。不得不说,那个法师非常有魅力,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出现在巴洛维亚最强大的人……”唐纳维奇走出门指了指后面的公墓。“我们可以在黎明时举行葬礼,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嗯,先挖个坑。”
<DM> 他回避了赫维留的问题,显然,晨曦之主没有显能。
<赫维留> “我也有点好奇那个法师。”咒剑士的双手紧握着又再度分开,“您可曾记得那位法师有着怎么样的特征吗?”
<DM> “我有点记不清了,他当时穿了身黑袍子,令人生畏,和你们一样很明显是外地人。不过外地人挺常见的。”
<纳席拉> “你这里有工具吗?”半身人看着唐纳维奇充满哀愁的面容心情十分复杂,决定先出去帮忙挖坑。
<格温德兰> “他可曾提过自己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既然他可能是最为强大的那一个而我们又无人目击……那我们现在也不能直接认为他已经死了,或许这其中还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可能已经有不止一群外地人和您说过他们打算去揭露那座的秘密但再也没有回来,不过我们现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DM> “挺绕口的,但是叫啥来着……有,我这有铁锹。”他转身走进了侧室。

<DM> 唐纳维奇拿来了三四把铁锹走向后面的公墓,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兄妹俩合力将棺材抬了过去。
<DM> 锻铁栅栏和生锈的大门一起围出了一块矩形的土地。浓雾包围着墓园里挤挤挨挨的墓碑,其上镌刻着逝去已久之人的姓名。这里安静得可怕。

<纳席拉> 纳席拉拿过其中一把,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朝唐纳维奇开口,“对了,葬仪需要的银粉你这里还有多余的储备吗?我们有几位……朋友。”纳席拉斟酌了一下用语,“他们需要一个体面的葬礼。”
<DM> “谢天谢地,我还剩一点,你们是遇上了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时起了问话下方年轻人的心思,他暂且接过把铁锹意外熟练地挖起地……
<纳席拉> “一幕惨剧,他们被永远留在了那座宅邸内……而我们约好了要让他们获得安宁。”

<赫维留> 咒剑士没打算和其他人一起用铲子刨坑,鬼使神差之下他在墓碑间游荡,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查着那些刻在石板上的名字。
<DM> 很多墓碑上的名字都已经风化,不过几眼邪术师也能看出这些逝者姓名的单调,有许多人名都是重复的。
<DM> 赫维留的手抚上了一块墓碑的边角……上面依稀是一个H开头的字母。

<格温德兰> “似乎有人在崇拜什么与狼相伴一手持水晶球的男性形象,您可曾见过类似的?”格温德兰抹了把脸又拿起铲子。
<DM> “当然,等回去之后我就给你拿。”牧师也开始和你们一起挖下葬的坑,听到法师的话他一愣。“听起来像是施特拉德……”
<DM> ”你们不会进了杜尔斯特家吧?
<纳席拉> “呃,你知道那里曾发生过什么?”
<DM> “晨曦之主在上,他们崇拜吸血鬼领主,然后被杀了……”
<格温德兰> “我没有亲历,但跟我同行的几位做了些安抚魂灵的事。”
<DM> 唐纳维奇咕哝了几句祷词生怕提到施特拉德的名字会招来什么。“他的怒火像灾难一样降临,因为杜尔斯特夫妇为了向他献媚把他引来的异乡人给谋杀了!于是有一天伯爵的黑马车停在了宅子前,我们再也没见过有人出来。”
<格温德兰> “他有吸引外来者的爱好?”格温德兰想了想自己或许算是某种不请自来。
<格林法路尔> “不过在那些维斯塔尼人口中这位伯爵留给人的又是另一种印象…他们说某片土地上有个……受到诅咒的贵族。”
<DM> “有的时候他们会被黑马车迎进城堡,能出来的人少之又少,施特拉德大人对贵宾们厌倦得相当快。”

<赫维留> 看得出来,死在这里意味着成为它束缚的诸多生命之一。赫维留的手指拂过那个字母……他蹲下来仔细查看那块墓碑上的名字。
<DM> 赫维留指尖拂过那些字母,你认出了后面的E……V……又是E……
<DM> 一阵阴风掠过邪术师,在公墓更北侧,斯瓦里奇森林将高处的鸦阁城堡与巴洛维亚村相隔开,赫维留毫不怀疑能见度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能从城堡的高塔上俯瞰整个巴洛维亚村,甚至是你们的来路……
<DM> 浓雾缭绕的林中,草木被踩动的声音骤然而起。
<赫维留> “——是谁在那里!”正讶异于墓碑上死者名可惧的相似时咒剑士的本能抓住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向着声音的方向发出怒斥。

<格林法路尔> 这般兴致的保鲜时间恐怕比市集夜里的猫还要来去如风。但格林法路尔恐怕等不及被这位神秘乖戾的领主传唤的那一日,将逝者的亡魂束缚在这片阴郁的土地上大约是他能联想到的最恐怖的罪过之一。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那些贵宾们也还在这里,和……大多数人一样。其实我也不确定我们会不会实际上——赫维留?”
<纳席拉> 听完唐纳维奇的叙述,纳席拉不禁又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食尸鬼是怎么回事?那座祭坛的邪恶力量与施特拉德又是何种关系?而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发生了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铲子插进土里但下一瞬间又拔了出来,他朝同行者喊声的方向看去。

<DM> 枯枝败叶被踩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数量还不止一边。
<DM> 几匹灰黑色的巨狼从林子弓身越出向你们扑来,伴着袭击出现的是一股冷雾。

<DM> 当这片白气在空中陡然散开,你们看到一个面目英俊但肤色惨白如死者的黑色长发男性站在空中俯视着你们。
<DM> 他的眼睛红得就像他领口的宝石。
<DM> 狼群发出呜呜嚎叫,但他的目光只驻留在伊丽娜一人身上。

<格林法路尔> “……这就来了吗,这恐怕比真正的死来得还要及时。”术士放下工具举起过寒的长杖,“既然如此那就先会一会吧,说不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我们就有机会成为那架黑马车上的人了。”
<格温德兰> “你们先到建筑里去。”格温德兰对身边的兄妹和牧师低声道。
<赫维留> 罗莎瓦尔妲口中所说的那群与一行人相似的冒险者真的就是自己吗,就算之前放出如何的豪言壮语(噢,“那今日便是这一命数被打破的日子,我对此毫不怀疑”)都好,真正面对这片土地的领主时咒剑士还是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但这并不是逃避的理由。长剑的锋尖指向狼群,赫维留的左手放于胸前,姑且算是一种……作为到访这片土地的异乡客向领主表达的礼仪。

主题: 第七话 公子吃饼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6-03, 周五 01:26:27
<DM> ————————————————
<DM> 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村子墓地的平静。一匹狼弓起毛发直立的黑色脊背向格林法路尔扑来。
<DM> 血盆大口从你的眼前擦过,腥臭味弥漫在几乎结霜的空气中。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仿佛有仇般碾烂材料包中的一块油脂,施术改变尚未奔袭而来的群狼脚下的地面。
<DM> 一匹狼躲闪不及滑倒在地,而另外两只狼一前一后地朝你们奔来。
<DM> 其中一只猛然向赫维留的左手跃起张口。
<赫维留> 思考速度慢半拍的咒剑士猝不及防被狼扑倒,对方的爪子还给他来上了一记爪击。在恼羞成怒和思考对策之间,他试图呼唤自己的契约武器。

<DM> 村里的牧师搬着铲子慌不择路掏出木制圣符,那个小东西却从他颤抖的手中不听话地落在了地上。
<DM> 伊斯马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伊丽娜的手腕,然而后者却看着施特拉德那双血色的眼睛陷入了恍惚,她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为何还带有一丝疑惑。

<格林法路尔> 虽说是夸下了那种海口但真当格林法路尔举起术杖时他还是有些发怵,精灵发觉自己无路可退,索性直接汇起周身的法力迎向面前的狼。
<DM> 半根黑色的剑柄随着幽影般的黑焰一同从赫维留的手中显现。与此同时术士面前的狼发出一声哀嚎夹着尾巴往后蹿了半步。
<DM> 远处的狼奋力翻起身,它身上的毛变得一撮一撮的,看起来甚是狼狈。尽管如此,它的主人眼下对其并不感兴趣。
<格林法路尔> “退下,你这野兽,滚回你那主子身边去!”见狼后退了一些,术士侧身一步挡在了那个领主和伊丽娜之间。

<DM> 他皱了下眉,朝红发的年轻女性伸出手。“塔季扬娜,到我这儿来。”
<DM> 伊斯马克大骂了一个脏字,接着强行把自己的妹妹往后拖去。

<纳席拉> 牧师暂且不清楚伊丽娜是否陷入了某种法术中,犹豫中,她走上前站到唐纳维奇身边预防其他狼的袭击。
<格温德兰> “等下,她不叫这个罢。”格温德兰甩了甩研磨棒上的油。
<纳席拉> “请赐予我等击退邪物的力量……”随后,纳席拉高举盾牌,其上镌刻的圣徽激发出一圈光之波纹,将祝福赋予了附近的几人。

<DM> “我呸!”法师话音刚落,伊斯马克就陷入了某种暴怒之中,“她是伊丽娜!伊丽娜·考利安娜!我才不会让你碰她!”

<赫维留> “塔季扬娜?我们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这号人罢!”咒剑士先是对领主的发言感到迷惑,但又为什么要顺着对方的话头走呢(虽然眼下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DM> 受了伤的狼顽固地朝格林法路尔扑咬上去。
<格林法路尔> “好好擦亮眼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在找的那个人吧,你这人是不是——”术士堪堪后退一步勉强避开了自己的要害,他瞪了一眼群狼身后的那个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琢磨着打了个响指,三束火焰分别射向场上其中两匹野兽。
<DM> 格林法路尔身前的野兽在法术下化为一团焦炭。
<DM> 在战场上陡然扩散开的热浪让剩余的狼有些焦躁,它们的攻势变得凌乱起来。
<DM> 伊斯马克一把抱起了伊丽娜往后撤去,唐纳维奇慌慌张张地看向你们。“你们留在后面没事——”
<格温德兰> 不失为一种简单粗暴的高温消毒,格温德兰吹了吹手上的烟尘下意识瞥了眼那个领主。

<DM> 随着伊丽娜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墓碑之后,施特拉德终于看向了你们剩下的人。
<DM> 村里牧师的话被一声惊呼打断,你们看着他正在试图捡起来的那枚木头圣符从他的手中滑脱自己悬浮到了半空中。
<DM> 随着一阵令人不快的挤压声,圣符在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碎,化为一堆木头渣子和碎片纷纷落在地上。

<纳席拉> “怎么回事?!”半身人出声询问,她一直紧盯着施特拉德的身影无暇看向身后的状况。

<DM> “劳驾,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DM> 施特拉德放下手,目光转向了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那……那把剑柄,竭力摆脱失去重心的状态。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狗扑倒这种事情……屈辱随着翡翠般的烈焰缠上咒剑士的剑尖。
<DM> 赫维留一剑斩下狼首,那颗野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了它的主人的脚下。
<DM> 施特拉德眯起眼地打量了几圈赫维留,目光落在了你的剑柄上。

<赫维留> “我还想着问你要怎么偿还我呢。”咒剑士盯着那颗血迹斑斑的狼颅,“用命偿还倒是不错的选择。”

<格林法路尔> “我本想向您推荐我认识的最好的医生的,尊贵的领主。但您得的恐怕不是眼病而是心病吧,你渴望一个女人,却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太阳底下可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人了!”术士翻转手腕,白色的闪焰刺向面前剩下的那头狼。

<DM> 法术激起的泥尘落地后,狭小的墓园之中只剩下一只狼。

<格林法路尔> “——好吧,巴洛维亚没有太阳,这里的迷雾蒙蔽了你多久了?”

<DM> 领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DM> “是吗?”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这本质更倾向于某种性骚扰。”格温德兰就像认真斟酌过语句最后仍然得出了冒犯的话似的。

<DM> 他令人惊讶地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不悦,只是举起手——
<DM> 做了个拂去桌面上的灰尘似的动作。

<赫维留> “真可惜,若有太阳眷顾此处,想必……”

<DM> 地上的圣符烧了起来,变成一堆灰烬随风散去了。
<DM> “啊……啊啊啊……”唐纳维奇面如死灰地跪了下来。
<DM> “真可惜,”施特拉德模仿着赫维留的语气慢慢说道。
<DM> “太阳不可能再眷顾这里了。”
<DM> 语毕,他挥手让剩下的一只野兽向地上的牧师疾步奔去。
<DM> 在那匹狼发出呜呜嘶吼的同时,施特拉德消失在了一阵刺骨的寒风中。

<赫维留> “噢?我对此姑且保留疑问。是什么让您如此自信?莫不是……这就跑了吗。”
<纳席拉> “你为何如此肯定,巴洛维亚被迷雾笼罩之前到底都发生了什……”牧师本想大声质问这里的吸血鬼领主,但只能看着风吹起的泥土与草叶作罢。她用盾顶开眼前的野兽然后召出一团光焰打向它。
<格温德兰> “理论上信仰尚在圣符依旧能够无数次重铸,他像那种听不得人言于是就简单地教所有人闭嘴的家伙。”格温德兰作为外来者发出了不怎么负责任的评价,俯身捻了捻圣符坠落处的灰土。
<格林法路尔> “如今便是次等命数将要终结的时候,接着笑吧,那就看看这样的时日还能持续多久……”术士周围的法力流同他面颊上的伤痕一同开始褪去,他呼出一口白气将术杖杵了下来。

<DM> 话虽如此,唐纳维奇并不像你们那么乐观。
<DM> 圣符在其眼前被毁仿佛压垮了这个中年男人岌岌可危的心理状况的最后一根稻草。
<DM> 当最后一只狼倒地时,小教堂地下传来的哭喊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DM> 巴洛维亚村的信仰支离破碎,唐纳维奇瞬间就好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赫维留> 咒剑士向着施特拉德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为了看一眼心上人和捎一句“巴洛维亚不可能再有太阳”类似的话就这样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他姑且有点在意这位领主某种方面的问题。

<DM> 天色依旧阴沉得吓人。生活在鸦阁城堡的阴影下根本不可能有安生的一天。
<DM> 没人知道你们等待的黎明有什么意义,毕竟即便到了黎明,巴洛维亚也没比午夜要好多少。

<纳席拉> 纳席拉看这远处的唐塔维奇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想上前安慰一下对方,但话到嘴边却又吐不出什么像样的句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决定先把这几头野兽的尸体处理一下。
<格林法路尔> “唐纳维奇阁下……”术士走上前在牧师跟前半跪下来,他斟酌了一会,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轻易许下承诺(毕竟他们可能不是第一群也可能不会是最后一群这么做的人),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但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希望这个可怜人能站稳一些。

<DM> 或许施特拉德突然出现只是为了彻底毁掉这个村子对晨曦之主的供奉。
<DM> 和他一年前特地留一个活口送回来一样,
<DM> 和特地留下的那个“幸存者”恰好变成了吸血鬼的理由一样,
<DM> 和那个“幸存者”恰好是村里的牧师的儿子的理由一样。
<DM> 唐纳维奇眼中的灵光如同被浇灭的篝火一样变成了一堆死灰,他晃了几下才勉强站起来。

<格温德兰> “当是外头来的人无知者无畏也好,我们会去尝试。请不要因为践踏信仰又强抢民女的家伙放弃曙光——听他说话像是把自己当作了永夜的化身,那正好,解决问题的关键大概就在这里。”格温德兰让手中剩下的灰飘散在夜风中。
<DM> “我想……”他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日子还得过下去……”
<赫维留> 咒剑士听着远处地底传来的模糊哭喊握紧了剑柄。巴洛维亚不过是他的玩具城堡,但这再度坚定了他的想法:反复地迎来一批又一批的冒险者就像施特拉德在绝望即将到达临界点时给予巴洛维亚的些微希望,但如此一来那群维斯塔尼人的目的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吗?赫维留的疑问又增多了。“或许我们确实还得……去和那位维斯塔尼人的领袖见一面。”
<DM> 他扶着铲子继续挖起了墓坑,风声在石碑之间徘徊,好似一支哀泣的挽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同拿起铲子,虽然他之前拿铲子是干相反的事儿,也不知道他刚才那番话是否出自真心。
<DM> “你们应该去更大一点的镇子,比如瓦拉吉,”唐纳维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克雷茨克也不错,虽然它在更西边的地方。”
<DM> “不过那边的修道院可能是巴洛维亚最大的,吸血鬼应当对那边有所忌惮……”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连最后的信徒们都忘了信仰的意义的话,那神祇才会真正离开这片土地了。”术士攥了下手心想要唤出带点温度的白色火焰,但在这片土地的影响下,他的术法能量实在是太冷了。“修道院那边就等晚些再去吧,我们还得去一趟湖边……”
<格林法路尔> “先去瓦拉吉,反正在去修道院的路上也会经过橡木湖。”

<DM> 你们继续起之前的工作,不知不觉间,你们的脸上忽然映起了绿光。
<DM> 准确地说,有鬼火一样的东西在墓碑之间跳动,接着它们聚在一起,变得愈加明亮。

<赫维留> 风声掠过银精灵的耳畔,他突然想起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但曾经死在这里的只有自己就够了吧。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片墓碑的方向,回头继续协助队友们的行动。

<DM> 在这充斥墓地的古怪光线中,一队诡异的队列从阴森的碑石后隐隐浮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铲子从土里拔出来横在身前定睛看那幻象似的东西。

<DM> 你们看到了无数手持利刃身着护甲的男男女女,穿着袍子的法师,手上拿着弓箭的林中来客……
<DM> 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
<DM> 这个亡灵组成的队伍从你们身旁经过,但对你们丝毫不感兴趣。
<DM> 虽然当你们意识到自己的装束和他们看起来实在差不多时……
<DM> 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便浮上了心头。

<纳席拉> 牧师沉默地望着这些像是冒险者的魂灵渐渐远去。

<DM> 这个死者的队伍走向鸦阁城堡,最终消失在那些高高的黑塔之下。
<DM> 唐纳维奇对此见怪不怪,只是无言地挖着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感到了一阵怪异的亲切,但他无法接受自己或许也将成为这亡灵行列的一部分或是永远被困在这片土地上补得安息(某种程度上这二者似乎并无区别)。他绕去牧师身旁小声地暗示了一句,“阁下,请问这些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稍有欠缺的道德意识让他开始边挖边思考别的东西,在此借助死者的力量打倒城堡里的人应该算挺正当的事儿罢。

<DM> 伊斯马克和伊丽娜也什么都没说。所有人都欲言又止,不想先戳破那一层窗户纸,直到格林法路尔突然发问。
<DM> 唐纳维奇咳嗽了一声。“那是以前被引诱到这里的人,和你们一样。”
<DM> “他们都死了,每天晚上还是从村里走向城堡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DM> “类似……循环。”
<DM> “如果你明天到这里,他们还是会出现的。这种事情……”他耸耸肩。
<DM> “根本没有希望。”
<DM> “当然了,我们也试过让他们安息,但不管怎样——驱散或者仪式,都没有办法。”
<DM> “大概这就是巴洛维亚吧。”

<格温德兰> “他们未竟的意志会成为我们的力量。”格温德兰铲起一铲子土。
<格林法路尔> “是吗。”术士沉默了一会,“或许我们明天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不过总会有新的人过来的,总是有新来的人因这儿的领主点燃怒火。”
<格林法路尔> “所以没准哪一天这座怒火垒成的高塔就会塌的。”
<纳席拉> 纳席拉说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本觉得她不会甘愿接受与他们同样的命运,但心中涌起的却更多是对于他们未完愿望的悲戚。
<格温德兰> “我很认同这点,一种…质变。”
<赫维留> “循环。”赫维留把玩着这个词,“之前倒也在别的地方听到过这种描述,但……”他耸了耸肩,“至少他们也是凭借着自我意志前往那座城堡的,无论是何种目的将他们引到这来。”
<赫维留> “一切都是未知,总不可能因为前面的人都失败了就不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DM> 你们在黎明时安葬了村长,太阳果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DM> 葬礼仪式按照流程进行,悼词只有你们几人聆听。
<DM> “这里的生死都是注定的,被命运和唯一的统治者掌控。“
<DM> 唐纳维奇木然地下了结论。
<DM> 咣的一声轻响,他盖上了棺材。
<DM> 你们和兄妹俩一起带着从牧师那买到的银粉一同回到了村里。
<DM> 虽然理论上已是白天,村子里的人仍旧不敢出门。
<DM> 所以,当街道上响起砰砰砰的短促敲门声时,伊丽娜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DM> “嗯?”

<格温德兰> “小心为妙。”格温德兰拎着提灯寻找声音的源头。
<格林法路尔> “先不要立刻过去。”格林法路尔绕去离声源最近的一处拐角,将眼睛从墙边探了出来。
<纳席拉> 纳席拉停止休息,拿起自己的盾牌踮着脚凑近门边。

<DM> 法师扭过头,发现有一个穿着破布似的衣裳的老太婆正在欢快地敲一户人家的门,她身旁有一辆看起来马上就要散架的手推车。
<DM> 车上盖着一块方格布。
<DM> “没人!唉!”
<DM> “我们去下一家吧。”
<DM>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起车走到了这家的邻居门口。
<DM> 咣咣咣,她又敲起门。

<格林法路尔> “怎么啦女士?”术士疑心对方是在同谁说话,他又观察了一阵这个老太太,忍不住开了口。

<DM> “耶尔夫!耶尔夫!”

<格温德兰> 见有人开口,格温德兰观察了会儿方格布的形状试图判断下方藏着什么东西。

<DM> 她扯起破锣一样的嗓子开始喊,几乎没注意到嗓门比她小太多的格林法路尔。
<DM> “你还欠我金币呢!”
<DM> “我知道你在家!别打算盘啦…”
<DM> “喂!”
<DM> 她又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条缝。

<格林法路尔> 见对方没有留意到自己,格林法路尔的鬼手悄悄钻去了那块方格布下头。
<赫维留> 赫维留眯起眼睛打量着那辆手推车。他不认为在巴洛维亚村这样的地方有沿街叫卖的商贩是件正常事……但老太太提到的那个人名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DM> “糕饼!梦幻糕饼!你上次欠我的糕饼钱嘞?”
<DM> 门后的一双眼睛惊恐地躲闪了下。

<纳席拉> 纳席拉不知该不该去引起那边的注意,停留在门边看着队友们行动。
<格林法路尔> 法师之手在布下钻动了一会,把布朝其他人所在的方向抬起了一些——希望他们能看清下面藏了什么。

<DM> 骨头手掀起了方格布的一角,露出了下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
<DM> 馅饼一样的甜品。
<DM> “拿不出来钱就用你儿子交换吧!”
<DM> 老太婆嘎嘎嘎嘎嘎地笑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心存疑惑,他站在一段距离外的阴影当中对推车施放起侦测魔法。
<格林法路尔> “哎呀,夫人,夫人。您是卖糕饼吗?”格林法路尔提高了嗓门,他索性直接站去了这老太太的车旁。

<DM> 她一把拉开门,从后面拽出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小男孩,后者瞪着眼立马哭了起来。
<DM> “卢锡安……!”一个女声惊恐地从门后响起。
<DM> “没钱付,就把小孩交出来!”
<DM>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DM> 老太婆突然止住笑声回过头看着术士。
<DM> “你说什么?”
<纳席拉> “伊丽娜,好像不太对,你们最好去屋里躲躲……”纳席拉一阵恶寒,她让自己的声音在伊丽娜的脑海内响起后跟着去了门口。
<赫维留> 赫维留站在术士的身旁。他的视线越过术士,那些在推车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糕饼到底有什么魅力,才能想高利贷一样让人深陷其中……
<DM> 伊丽娜和伊斯马克震撼地悄悄后退了。

<格林法路尔> “您是不是卖糕饼啊,这家人欠了您多少?”
<DM> “好多嘞,都十个这个了!”
<DM> 她晃起一根枯瘦的手指。
<DM> “你想要糕饼?一金币一个,包你把烦恼忘光光!”
<DM> 她一把掀开方格布,露出你们已经看过的那些甜品。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替这家人付了他们欠的糕饼钱,哎呀,您总不能把人家的宝贝儿子带走呢。”
<DM> “诶?诶?”
<DM> “真的吗?”

<赫维留> “烦恼忘光光。”咒剑士干巴巴地复述着这句话,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话那这五个字确实就和什么容易引人深陷其中的诺言一样……

<DM> 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对你们多管闲事的不快。更令人发指的是,你们发现她背在身后的手中的那块方格布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大麻袋!
<DM> 她本在把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往里面套。

<纳席拉> 可疑的气息几乎满溢了出来,但眼前的这老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半身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随意行动。

<DM> “对,对,你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不会记得。”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腰包里取出刚换来的那点金币捧在手里抖了几抖。他用余光端详了一会对方的神态和屋里那家人的表情。他惊讶于那个麻袋是从何时出现的,但赶忙把金币塞进了对方手里。
<格林法路尔> “你看,金币。十个闪亮亮的金币。”
<DM> 老太婆呵呵笑着接过了金币,同时很明显非常不情愿地把小孩给放开了。
<DM> “那行吧,行吧。”
<DM> “你为何不干脆多付我一枚买一块试试看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就像没读懂空气似的咯咯笑了两声拦在了这老太婆面前,他又加了一枚,“那就再来块糕饼吧,这是给我自己的。”
<DM> 她话锋一转。
<DM> “好嘞!”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般少有主动提出承担钱款的时候,他在边上窥视那麻袋口。

<DM> 老太婆麻利地把一块梦幻糕饼塞给了格林法路尔。
<DM> “多谢惠顾,多谢惠顾,呵呵呵呵呵。”
<DM> 她又像只母鸡一样咯咯笑起来。

<赫维留> 幸好对方没突然把要价提高。可疑的气息越来越重,看着术士接过那块糕饼而这正体不明的老太婆却一股得逞的样子……“你不会真的要吃这玩意,吧。”

<DM> 屋子里的那家人没想到还有人如此见义勇为,欠了账的大人们把受惊的孩子飞快地拉回了屋里。
<格林法路尔> 术士掂了掂手里的这块糕饼,某种常识暗示他这点心可能和某些故事中所说的“吃了就没法回头”的各类食物大同小异。他对老太太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脸打算挥手送走她。
<格温德兰> 虽说我觉得她带走的小孩儿大概不止现在这一个,格温德兰的声音在术士脑海中闪过,还有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不是普通的糕点。

<DM> “如果好吃要再来关照婆婆我的生意噢。”
<DM> 走前她不忘叮嘱几句。
<格林法路尔> “哎,好的,好的,我先带回去尝尝。”
<DM> 车轮碾鹅卵石路的声音渐渐远了。

<赫维留> 赫维留不放心地凑过去嗅了嗅那块饼……好吧,它就是块饼。
<DM> 格林法路尔手上的饼散发着一股诱人的甜香味。
<纳席拉> “我们,呃,要研究一下这块饼是个什么东西吗。”纳席拉盯着这块饼,她有点不敢用手碰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移开了视线又把视线移回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迟疑着把饼掰成了两半,这东西闻起来总觉得像某种甜派。精灵不自觉地想起了某些把蛋奶馅填塞进去的东西。
<格温德兰> “路上什么时候给狼掰点试试。”
<DM> 很明显,里面确实是甜口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捻走了点碎屑抬头找找附近的鸟儿或者什么小动物。
<格林法路尔> 精灵总怀疑这东西里面下了毒或是里头那些看起来像酒渍的果干实际上是用奇怪的失忆药水浸泡过的。但他还是小心地掰了两个指节那么大的一小块来放进嘴里抿了一下。
<DM> 法师失望地发现巴洛维亚村里常常是一片死般的寂静,就算是林中也一样。
<格温德兰> “味道怎么样。”格温德兰盯着术士把碎屑收到了个背包格子里。
<纳席拉> 半身人紧张地看着术士把饼掰下来放进嘴里,她比真的在吃的人看起来还要慌乱。“你感觉还好吗…?”

<DM> 手上的馅饼尝起来就像某种家常甜点,甜口的碎肉馅。
<DM> 格林法路尔的意识渐渐远了,你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巴洛维亚也不是巴洛维亚了。
<DM> 鸦阁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你的心已经飘到了一个离狼离吸血鬼离城堡都远得不得了的地方,他们伤不到你分毫。
<DM> 旁人敬畏地看着术士的脸上渐渐绽开了无比愉快的笑容,他的笑容弧度大到不像他——

<赫维留> “你遗忘一切烦恼了吗?”赫维留盯着术士的脸,试图从他表情的变化进行揣测……

<DM> 在他看起来马上就要厥过去的瞬间,
<DM> 格林法路尔醒了。
<DM> 鸦阁又回来了。
<DM> 啊不,
<DM> 你又回到鸦阁了!

<赫维留> “噢天,我们是不是该让他昏一下比较……”
<格林法路尔> 术士脸上灿烂到恐怖的笑容就在赫维留开口的那一瞬间僵住了。他迅速回到了往常那种仿佛冻僵了似的状态,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派。
<格林法路尔> “呃……我好像能理解这里为什么会有人想买这个糕饼。”
<格林法路尔> 术士纠结了一会才放弃了不应该浪费食物的执念,他小心地把这块糕饼打包收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某个转瞬即逝的声音在暗示他把这东西放在什么人的餐桌上。

主题: 第八话 预言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6-10, 周五 10:34:49
<DM> ——————————————
<DM> 在料理完巴洛维亚村里的事情之后,你们和伊斯马克与其妹妹伊丽娜一起踏上了前往瓦拉吉镇的路。前面一小段旅途你们已经随那群维斯塔尼人的马车一起走过,只要跨过伊夫里斯河就好。
<DM> 伊斯马克告诉你们说这条河最终会汇入橡木湖,那附近应该有一个维斯塔尼人的营地。
<DM> 假如村里的酒馆老板们没骗你们的话,早先的那些同路人应该正在橡木湖那边等着你们。
<DM> 虽然是白天,但巴洛维亚的天空依旧黑云滚滚,就像一只巨鸟一样在你们的马车的头顶盘旋。
<DM> 一路上的林间静谧得吓人,这让任何风吹草动的动静都被放大了无数倍,牵扯着旅人紧绷的神经。

<格林法路尔> 一路颠簸之后格林法路尔把剩下的那大半块饼忘在了袋子底下。“所以我们先把我们的两位好委托人送过去,之后再去考虑那群神秘兮兮的维斯塔尼人的事……不过这附近好像有些……”
<格林法路尔> “好像有些太生机勃勃了,我是说看起来草丛里随时都会蹦出什么东西的那种。”
<赫维留> “停停停再这么说下去肯定就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DM> 没过多久,你们再一次来到了老路出村后不远处的那个岔路口。
<纳席拉> “不如说这地方哪里都挺吓人的……”牧师时不时从马车里面探出来观察四周,但颠簸的马车让她不是很顺利。

<DM> 闲聊之间,空空荡荡的绞刑架和一小块墓地又出现在了牧师的眼前。
<DM> 绞架屹立的木头平台已经朽坏了,而墓地则小到不过只有十座出头的墓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又看了眼刚来此地时在岔路口瞥见的城堡的方向。“对于那位大人来说他那大宅的视野似乎有些太好了,我有种…呃,有种我们现在在做的一切可能都在被他盯着看的感觉——如果他不用睡觉的话。”
<DM> 转眼间鸦阁城堡巨人般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你们的正北方向。这座宏伟的建筑物面朝西方,即便是侧观也能感受到隐藏在阴翳之下恢弘的气势。
<赫维留> 赫维留有点犹豫地凑到伊斯马克旁,“话说回来,那个领主大人提到的那号人是谁啊。身为这里的领主他总不可能连自己臣民的名字都搞错罢。”
<DM> 伊斯马克收回目光,在他的视线尽头,高耸的塔尖直入云端,就像要戳破黑压压的云层一样。
<DM> “你说塔季扬娜?我感觉是个蛮普通的名字。”
<DM> “不过巴洛维亚村应该没这号人,我也纳闷怎么回事……”
<格温德兰> “理论上吸血鬼白天休眠,没有白天就不睡。但也不一定。”
<DM> 马蹄不断敲击着老路的地面,法师的话几乎被绞刑架吱吱呀呀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恐怕是他忘不掉的某个人,照外头那些故事经典看,这位大人恐怕是心心念念着某个女孩的名字最后得了失心疯……真是可悲,但他盯上的少女难不成还不止一个?”
<赫维留> “一言一行都在被他盯着?那我觉得他可能真的需要精神干预了,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刚好证明了他就是个以臣民恐惧为食的疯子罢了。”咒剑士会想起地下室那个可怜的青年……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DM> 赫维留扭头看城堡时余光瞟过了正在被你们甩到脑后的绞刑架,正当你因头痛而眯起眼,你发现刚刚还空无一物的绞架上现在竟挂着一具纹丝不动的惨白身躯。
<DM> 不断拂过你们的微风慢慢把这人形给转了过来,被绞死的死者呆滞地正对着你。
<DM> 他有着一对尖耳朵,身上的白色外套已经破旧不堪。
<DM> 一只苍蝇嗡嗡飞过,停在了那对浑浊的蓝色眼珠上。

<格林法路尔> “这一带还有执政官一类的说法么,还是说负责执行此类刑罚的都是那位领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短暂回忆了这张脸是否眼熟,又定睛确认眼前的东西不是什么幻象或者徘徊的灵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只是顺着赫维留目光的方向瞥见那具尸体,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它一会,开口向伊斯马克问道。
<DM> “他是不可能亲自料理这种小事情的……”伊丽娜短暂地看了一眼绞刑架上的人摇了摇头。
<DM> 格林法路尔眼中只见到一个身着灰暗的巴洛维亚服饰的中年男人,他的脸都快风干了。
<纳席拉> 纳席拉闭着眼睛感知周围不死生物的气息以确定周围没有危险。
<格林法路尔> “衣着上看着像是本地人。”精灵想起在这片土地上死去灵魂便再也无法逃脱的传闻,不禁为这难以真正解脱的尸体叹了口气,但他疑惑地打量了一会赫维留的表情。
<DM> 格温德兰看到的同样是一具陌生人的死尸,你下意识在经过时扫了眼那些被雾气萦绕的墓碑,发现上面连名字都没刻。
<赫维留>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第二次出现的巧合未免也太……在看清那具尸体的面孔后赫维留尽力说服自己这也不过是无数失败来访者留下的存在证明而已。他煞白着脸底气不足地咳嗽了几声。

<DM> 赫维留的干咳消散在冷空气中。你们很快便远离了那片区域,道路两旁的深林变得更加茂密。
<DM> 纳席拉起先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但当马车被树影遮蔽,你忽然一震。
<DM> 就在你们所行道路的前方,草叶被踩动的声音单调地混入了马车的呻吟之中。

<纳席拉> “真诡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呃。”
<赫维留> 挂着一脸不安神色的咒剑士反复擦着那把从鬼宅里获得的长剑……他竭力不回想起那块被触摸到的墓碑……刻在上面的字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牛眼提灯的光束照去黑暗中转了一圈。
<格温德兰> “你听到什么了?”
<纳席拉> “有些不太妙的东西来了。”纳席拉抚摸着盾面,靠近城堡的这条路会有阻碍并不是很出她所料。
<格林法路尔> “我想再诡异恐怕也不会比闹鬼更古怪的场l……呃什么?”
<DM> 法师的灯光艰难地突破几乎浓稠得像某种凝胶一样的雾气,落在了一对瘦削到恐怖的马蹄上。
<赫维留> “我总觉得已经能预感到……嗬?”
<DM> 一匹骨瘦如柴的战马缓步而出,驮着一个枯瘦的人影从林子里穿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总有种这匹死物(呃)项上不会有头颅的直觉。

<DM> 链甲碰撞时的轻响传入了你们的耳内,但在护甲的遮蔽之下,不论是骑手还是马匹,都只剩下一副骸骨。
<DM> 骷髅骑士在马蹄踩上老路的瞬间抬起手上生锈的提灯,光线怠惰地也照亮了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把丧气话说完怪事似乎就已经发生了,精灵皱了一下眉将术杖触在咒剑士的肩膀上,一道分裂的光晕很快笼罩了对方和施术者本人。
<DM> 伊斯马克和伊丽娜纷纷握住了武器,不过那过路客本人却像躺在坟墓里一样平淡地驱使着坐骑前进。
<DM> 它和没注意到你们一样横穿老路提着那盏黯淡的灯再度走入了林间。
<纳席拉> 纳席拉握着盾随时准备从马车上跳下来,但似乎对方并无攻击的意思,这让她松了口气。
<格林法路尔> 精灵疑心面前这古怪的骑师兴许是个可沟通的对象,他将信将疑地放下自己的武器盯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注视了许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提灯光一路照到对方离开一行人视野,他把袋子边缘的铁蒺藜抖了回去。
<纳席拉> “呃,好像没事?”如果是平时那她一定已经抄着盾冲上去了,但在这充满古怪的巴洛维亚半身人还是决定以安全为重。
<DM> “我听说过这种故事……试图穿越迷雾的死者永世在山谷之间徘徊,永远没有得救的希望。”伊斯马克长叹一声加快了赶路的步调。
<赫维留> 看来马车的动作姑且没有惊动到这位过路客。警惕着的咒剑士稍稍放下长剑,他本想祈求庇佑好在战斗中获得一点庇佑。
<格林法路尔> “他们和之前我们在教会的墓地附近看到的那些亡灵是不是有着相似的性质…虽说看起来似乎有着灵与骨的本质区别。”
<赫维留> “一类是只剩下被束缚在这里的灵魂,一类是被束缚在这里风干至骨的躯体,或许我可以认为它们的存在并没有太多差异……”
<DM> “差不多吧,大家都被困在这个地方了。”
<纳席拉> “无论生死都无法从这里逃离……这里简直就像是个用来满足那个吸血鬼领主恶趣味的囚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忽然开始有些怀念日光贴近皮肤的感觉,但巴洛维亚的寒意似乎不比他呼出的那些寒气好上多少,他偶尔会产生这里的阴冷潮湿的环境连火都点不起来的错觉。“试图打破这种循环的人似乎有不少……”
<格温德兰> “我看他自己大概率也被困住了。”格温德兰把提灯放回原处托着下巴。
<格温德兰> “不过我不懂吸血鬼。”


<DM> 一行人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进,马车车轮下的道路逐渐变成了一条曲折的小土路,地上深深的车辙表明此处常有大篷车出入。
<格林法路尔> “那些维斯塔尼人的营地会不会就在这附近了,这儿好像有他们常走的路。”格林法路尔拿手杖指了下地上的车辙痕迹,“那恐怕是当然的,或许他陷得比这儿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赫维留> “如果是在这附近的话那可太好了。”赫维留望向远处,“希望这一路上的疑问都能在那里解决。”

<DM> 你们继续前行,不久之后,枝叶与灰雾编织而成的华盖豁然开朗,闯入眼帘的是黑云滚滚的天空。
<DM> 你们来到了一片空地,河面在此宽阔起来,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大的湖泊。五顶色彩缤纷的圆帐篷扎在周围的地上,和阴暗的天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帐篷中间的空地上,四辆拱顶马车围成一圈。
<DM> 最大的帐篷立在湖畔,里面透着微光。七八匹松了挽具的马正低着头从河里饮水。
<DM> 隔着一段距离你们便能听见流淌的熟悉乐声,还有醉意盎然的交谈。

<纳席拉> “看起来终于到他们的营地了,我们在这里歇息片刻?”纳席拉调整了下坐姿,乘了这么久马车她感到屁股开始有点痛了。
<格林法路尔> “嗯?看起来我们似乎正好到了……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在这儿先停留一会吗?”格林法路尔凑去伊斯马克旁边打了个招呼,“说不定我们还能在这儿找到他们那位……”
<格林法路尔> “他们那位首领。”
<DM> “当然,你们好像还有事情要找他们?”伊斯马克对维斯塔尼人的不信任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而伊丽娜眼中的更多是好奇。她的哥哥指了下最大的帐篷。“我猜……”
<格林法路尔> “——还是说领袖来着,我们得找那位伊娃夫人……恐怕她可能知晓我们被引至此地的原因。”

<DM> 你们在空地边缘停下,几个衣着鲜艳的男女站起身迎接你们,你们看到了达米娅熟悉的面孔。
<DM> “你们到了!真不好意思——”
<DM> “之前把你们丢在了村里,不过我们这边确实有点急事儿。”
<DM> “来坐坐?”
<DM> 她朝篝火挥挥手。

<格林法路尔> “这恐怕也将有机会揭晓命运的引线将延伸至何处,所以——”达米娅的话及时打断了精灵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格林法路尔清了清嗓子,“我们还带了两位新客人来,不知几位这边是否还有空位?”
<赫维留> “除了那个可能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们要一起进去么?”
<格温德兰> “你好像比较了解这群人?”格温德兰注意到伊斯马克的神色,他在后边悄声捅了捅对方。
<赫维留> “急事?”咒剑士一点都不客气,他直接在篝火旁挑了个方便的位置坐下。

<DM> 她饶有兴趣地朝伊斯马克挑挑眉。后者耸了耸肩龇起牙。“不太熟。”
<DM> “坐坐坐,我们正在讲——噢你说那个啊……”
<DM> “是这样的,说是瓦拉吉那边的朋友们出了点状况,哎呀。”

<纳席拉> 纳席拉一到了这种场合又变得沉默起来,她安静地观察着几个维斯塔尼人的神色。
<DM> 纳席拉敏锐地从达米娅轻佻的语气里读出了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她口中的急事。
<格林法路尔> 既然对方提出了邀请格林法路尔也不再客气,他没多留意身边人的表情,对伊斯马克和伊丽娜招了招手。“先一起去吧,也正好休息一会。”
<格林法路尔> “对了,我们还有事想要求见诸位口中的那位伊娃夫人,不知我们此行是否有机会……”
<DM> “就是和黄昏精灵呆在一块的那些维斯塔尼人哈哈哈,好像遇上了点麻烦——你们要去找伊娃夫人吗?她在湖边那里,喏,就那个最大的帐篷。”
<纳席拉> “她似乎并不太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好判断是只有她还是真的有别的事驱使他们离开了。”声音在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回响,纳席拉把自己的一些猜测告诉了他。
<格温德兰> 先前没接触过这伙人的格温德兰下意识把注意力挪到人讲话时的神色上去,在观察帐篷的同时对方的话也指出了方向。
<赫维留> “噢,不难想象。”赫维留盯着噼啪的篝火,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挂在身侧的剑鞘,“毕竟我听巴洛维亚村那边的人也说瓦拉吉是比较大的镇,那边有维斯塔尼人的话,我想也是正常……”

<DM> 你们在她的盛情邀请下于热烘烘的火堆旁落座,这地方确实舒服,怪不得围在火边的其他人都醉醺醺的。
<DM> 达米娅把酒杯递给了你们,这个场景怪眼熟的。
<DM> 在你们陷入对旧日重现的回忆时,火边的一个维斯塔尼男青年一拍大腿。“哎!”
<DM> “我最近又去瀑布那一块了但是啥也没找着呢。”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惹得旁人纷纷开始笑。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牧师露出了知会的表情,他捧着酒杯像是在匕首滩那时一样原地坐下,一边低声询问伊斯马克和伊丽娜黄昏精灵是怎么回事。
<DM> “黄昏精灵很多年前就被灭族了,只剩下一小帮人被维斯塔尼人收留。”伊丽娜低声说道。
<DM> “据说剩下的全都是男性,女性和孩子都被杀害,大抵是绝了后了。”
<格林法路尔> “对一族的女性和孩子下手…这是此地那位领主的手笔么。”格林法路尔的脸色不太好看。
<格林法路尔> “瀑布?那边有什么好东西吗。”有一瞬间格林法路尔怀疑自己最好主动贡献点能称为下酒菜的东西,但他包里剩下的似乎只有那块没吃完的饼。
<格温德兰> “瀑布?”格温德兰接过酒杯,但他现在没什么饮酒的兴头。
<纳席拉> 纳席拉接过酒杯后把它放在一旁,从包里掏出来点面包开始享受难得的休憩时间。
<赫维留> 赫维留拿过杯子一饮而尽。虽然维斯塔尼人也是不知底细的势力,但不知为何还是很容易被他们的气氛所感染。咒剑士的视线越过酒杯看向那个最大的帐篷……。

<DM> “嚯?你不知道?”
<DM> 那个维斯塔尼人顿时兴奋了起来,坐在他旁边围着头巾的少女捂着嘴吃吃直笑。“你又要讲那个故事了?”
<DM> “大概是一年前吧,有个超厉害的魔法师到了巴洛维亚!这事儿就好像发生在昨儿一样,哈哈!他就坐在你的位置呢当时!”
<DM> 伊丽娜的回答被维斯塔尼人的嗓门盖过,他指着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既然像在昨天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格温德兰假作抿了一口酒杯里的东西。
<DM> “不过真的得承认,他非常有魅力,这个魔法师觉得自己可以团结巴洛维亚的人民去推翻——呃,叫啥来着——”
<DM> 他敲了敲自己的头。“不行了记不住了!反正他带了一帮人就去城堡了。”
<DM> “可惜呐,吸血鬼一现身就把他带去的那些农民们给吓坏了,这群人拔腿就跑,只有那么几个留下了。”

<赫维留> “那是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什么能威胁到那位领主的物什么?”赫维留招了招手示意再来一杯,“而且只剩下男性……这也很难按照通常土匪的思路走。”

<DM> “问题是,打那之后就没有人见过留下的那几个人了。”
<DM> 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一杯又一杯酒被递给你们。

<格温德兰> “那蛮伟大的,对。”格温德兰一边附和着对方,一边悄声向伊丽娜确认灭族黄昏精灵的凶手。

<DM> “至于那个魔法师……哈!那个阵仗真大!”
<DM> 他开始趁着醉意瞎挥舞手臂,差点把你们的脸给打到。
<DM> “他和吸血鬼——打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然后和吸血鬼发起斗争的那群人几乎就没有再回来,幸存者中还有一个牧师的儿子被转换成了吸血鬼吗……”格林法路尔用只有身边几人能听清的声音小声自言自语,“那个魔法师……”

<DM> “在空中!在空中打了一架!从城堡一直打到了瀑布上空的峭壁那一块,我亲眼看到了,法术乱飞,剑光瞎闪!”

<纳席拉> 纳席拉庆幸还好自己个子不高,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真的?他能打得过那个吸血鬼领主吗。”
<格温德兰> “然后他的宝贝掉进了瀑布里?”

<DM> “然后闪电打到了山坡上,一块石头也跟着在那瞎转!”
<DM> 他异常兴奋地比比划划,“那个闪电,那个雷鸣,神诶!”
<DM> “但是这地方啊到底还是那个魔鬼的领土,完全是随他心情的。”

<纳席拉> “就连这样的强者都没能胜过施特拉德吗?”纳席拉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DM> “结果,你看,环境又不好,施特拉德近身之后把那个魔法师给丢下去了!”
<赫维留> “……丢下去了?”
<DM> “我看到他哗啦一下就从几千英尺的高度往下掉————掉进瀑布了。”
<DM> “所以我这不是,诶,想去找点……”
<DM>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达米娅替他把话讲完了。

<格林法路尔> 倘若这高强的魔法师没有死在恶魔手下的话那他一定是成了恶魔的爪牙了!格林法路尔脸色一沉,“如果连尸体都没能留下,那他说不准……”
<赫维留> “你还想着去找那位魔法师,你真是……心系巴洛维亚……嗝。”
<格林法路尔> “和那群农民当中的某些人一样,并没有真的死去也说不定。”

<DM> “那谁知道,伊夫里斯河在那边很急,不管是不是尸体可能都冲没影了。”
<赫维留> “也有那种可能,但是现在就是没找到他或者说他的缚灵或者什么形态都好的他之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喝得有些发晕,他举起酒杯比划了一圈,“没准等我们踏入城堡的大门……嗝。”
<赫维留> “不过去看看总不会错……”
<DM> “好了别听他胡扯了,他一有机会就要把这个事情讲一遍,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格林法路尔> “……就能看到他的……”
<格林法路尔> “好。”精灵突然安静了下来。
<格温德兰> “我记得一会儿应当还要去见见伊娃夫人。”
<DM> 达米娅掐了一下那个青年的大腿,痛得那人一怪叫。“伊娃夫人现在就在帐篷里。”
<格温德兰> “好的,那么暂且失陪。”
<格林法路尔> “哎呀,看我们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两位要随我们一起去么?”格林法路尔喝干酒杯里剩下的东西(他发现维斯塔尼人的东西在某些方面格外对他的胃口),附身对那兄妹俩歪了歪头。
<DM> “我无所谓,不过如果是你们的私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姑娘点点头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把酒杯留在原地(里面的东西可能有不少被他悄悄倒在了斗篷下的水袋里)起身向最大的帐篷走去。
<纳席拉> 纳席拉为了保持清醒一点儿都没喝,在匆匆离开前为了表示对维斯塔尼人的尊重还是饮下了一杯。
<赫维留> “或许也能在那位夫人那里得到一些启示……”赫维留用手肘推了推格林路法尔,“毕竟之前也说她是位占卜的好手呢。”
<DM> 格温德兰面前的少女吃惊地用一只手遮住了嘴,一朵红晕飞上了她的脸庞,你们起身离开,将维斯塔尼人的调笑留在了身后。
<格林法路尔> “那…稍等我们一会,我们马上就来。”精灵惦记着这片土地命运的问题,假如那位女士确实能揭示某些事实,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直接告诉这里的居民比较好,他自愿决定在一会担当那传话人的角色。

<DM> 你们走向了湖边的帐篷,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从布料之后涌出。
<DM> 当你们一个接一个掀开帘子踏进帐篷,分布在各处的蜡烛纷纷自行点燃,红色的微弱火光驱散了半分黑暗。
<DM> 一个干瘪佝偻的身影披着厚重的衣物坐在铺了黑色天鹅绒桌布的矮台之后,手上的颗颗戒指与金属链反射着桌上的水晶球投射出的光芒。

<格林法路尔> “您好——”格林法路尔穿过烛火之间的暗影,他的目光很快被桌上的那枚兴许是占卜工具的水晶球吸引了过去。

<DM> “你们来了,魔剑士赫维留、占卜师格林法路尔、尤拉格兰的牧师纳席拉……”不知是不是你们的错觉,在说到占卜师这个词时,伊娃夫人似乎笑了一下。
<DM> “——还有唤死灵者格温德兰。”
<DM> “请坐吧。我能看到你们之中似乎少了一位,不过无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研究整个帐篷布局里存在的魔法成分,烛光下他对这一称谓摆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然后找了个偏向对方身侧的位置坐下。
<格林法路尔> “不敢当。”术士的目光有些游离,或许这位女士早就看穿了他所谓占卜师伪装背后的真相,他照着对方的指示在手边的一处空位坐了下来,“我们在来到此地之前就有所耳闻,他们说您在占卜中看到了未来……”
<纳席拉> “您好。”听到她直接叫出自己等人的名字,半身人有些讶异。但很快,在伊娃夫人吐出最后一人的名字时纳席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把头转向后法师然后开始紧紧地盯着他。
<格林法路尔> “不过在下有一事想要打听,来到此地的冒险者和能人义士想必也不在少数,此前也是这般命运引导了他们吗?”

<DM> “正是如此,你们想要了解迷雾之后的未来吗?”她拿出一摞卡片,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后伊娃夫人咯咯笑了起来。“各人有各人的路,你们的路将自己引到了巴洛维亚,带到了我的身旁。”
<格林法路尔> “恐怕不止是我们,此地的居民也已经等待某个未来很久了。”
<赫维留> 赫维留姑且把这一称谓当成是对自己剑术的美誉……他看向对方排出的那叠卡牌。“迷雾之后?我可以将其理解为巴洛维亚本身吗?”
<DM> “的确如此。我在此向诸位揭示将要发生之事,你们的命运已经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
<DM> 她示意纳席拉抽出一张牌。
<DM> “还有你,先生。”她抬头看向格林法路尔。
<DM> “至于你,将卡片放到最右侧。”伊娃夫人第三个向赫维留要求。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默地盯着对方切牌的动作,恐怕他如今会走到这步一事在多年前便已有了预兆,精灵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去追溯具体是哪一步引自己走向了今天,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无疑是不能成为被束缚在此地的亡魂草草收场的。
<纳席拉> 牧师怔了一下,把视线从法师身上挪开然后在卡堆上飘忽不定。从里面抽出的东西就将决定他们之后的未来这件事让她有点紧张,最后纳席拉闭着眼随便摸了一张牌出来。

<DM> 她最后要求格温德兰将抽取的卡片放置到最下方,空出了十字的中心。
<DM> 当你们将卡片放置好后,伊娃夫人伸手翻开了格林法路尔的那一张牌。
<DM> “此牌讲述历史。远古的知识将帮助你们了解拦在前路的敌人。”她宣布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几乎是遵循着心中那个细不可闻的声音暗示抽出的这张牌。他定睛留意上面的图案与文字,挑了一下眉毛。
<格林法路尔> “这看起来有些像我们在林中见到的那个…亡灵。但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赫维留> 咒剑士顺从地按照占卜师的指示操作。他有点好奇接下来自己的牌是否会联系到自己在意的事物……比如自己的宗主。

<DM> “另一张则是善良与守护的象征,一股强大的力量。”
<DM> 伊娃夫人低头看向前两张牌,“一位无面之神藏身群山深处,在漫长曲折的道路尽头等候着你们。”
<DM> “你们还需寻找堡垒中的堡垒,那是一个藏在火中的地方,它在等候你们的到来。”

<格温德兰> “听起来像等待升起的天体。”格温德兰偶然现出耐不住性子插话的模样。
<格温德兰> 但他很快揣摩后半段预言去了。

<DM> 伊娃夫人微微一笑,对法师的话不置可否。她翻开第三张牌看向赫维留。
<DM> “骑马的勇士……”
<DM> “这一张牌代表一把渴望复仇的武器。不过……”
<DM> 她摇摇头。“光芒如蚀日之翳。你需要在黑暗胎内,在魔鬼巢穴中找到它。”
<DM> “那是他必须要返回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与身旁的其他人对视了一会,想要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什么此地能被称作堡垒的地方,但要将它同火焰相结合便又令他头痛起来。

<DM> 她翻开第四张牌。“此牌揭晓一名强大助力,在对抗黑暗的战斗中给予你们帮助。”
<DM> 伊娃夫人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DM> “一个维斯塔尼人正独自一人在这片大地上游荡,她在寻找自己的导师。”
<DM> “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去迷雾旁的圣马柯维娅修道院寻觅她的行踪吧。”

<纳席拉> 半身人对着术士露出茫然的表情,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搞懂这些预言都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赫维留> 关于自己的那段总感觉指向性很明确,但关于无面的神衹和火中的堡垒……咒剑士的眼神变得茫然了。

<DM> “最后……”
<DM> “抽一张牌放到中间来。”

<格林法路尔> “迷雾旁…这正片土地理当都身处迷雾之中,但为何会如此形容这座修道院……”

<DM> 伊娃夫人翻开了放在正中央的一张牌。
<DM> “最后的这张,”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DM> “这张卡将领你们到你们的敌人面前。”
<DM> “他是黑暗的造物,如今也被困在黑暗之中,你们将会在黑暗深处见到他。”
<DM> “那个地方被冠以其母亲之名,最终你们要在他母亲的墓前面对他。”
主题: 第九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6-17, 周五 00:36:08
<DM> ————————————
<DM> 沿着斯瓦里奇老路前进,你们在伊夫里斯河岔路拐向橡木湖方向后找到了维斯塔尼人的营地。
<DM> 先知伊娃夫人告诉了你们一些晦涩的预言,同时也揭示了一些你们迟早要发现的关于彼此的秘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清了清嗓子,目光仍旧停在那些牌上。维斯塔尼人的酒让他的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伊娃夫人……鄙人有一事想要了解。您此前是否同外头的那些伙伴说过,他们会遇到几个能改变这片土地命运的人……”
<DM> “的确如此。”她双手交握在桌面上点点头。
<格林法路尔> “造访这片土地的冒险者队伍恐怕不在少数……那他们呢?那些灵魂被永远束缚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是否也曾在占卜中得到过这样的结果,他们也是因为这个语言来到此地的么?”
<DM> “征兆时刻都在,然而预言总是被迷雾所笼罩,稍不小心就会被雾气吞噬。”
<赫维留> 恐怕她也是这样对之前的那些冒险者说的吧…占卜师的解读只让赫维留觉得想不懂的地方变多了,他木然地站在一旁。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眯起眼露出了不知是困惑还是困倦的表情,“…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攥紧手中的丝线防止它们被雾中的手扯断,是么。我们确实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那群…命定之人,不过为了所有被束缚在此地的生者和逝者我们会尽自己所能的。”
<格林法路尔> “——虽说就连我们的队伍中都有者束缚亡灵之人实乃我意料之外,不过这大约也是命数的一部分吧。”
<DM> 伊娃夫人以笑容相对。“从营地的小路出去,北行一段时间就能看到瀑布。”
<赫维留> “这又未免不是一种幸运,但……”咒剑士本想说那不就多了一种获取讯息的途径,不过一想到队伍里的牧师,他没敢把话说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并不打算在此主动说明来由只是走流程般地等待对话结束,他正盘算着去瀑布看一眼的事。
<格林法路尔> 精灵用余光瞥了眼队伍里的死灵法师,“那,时候不早,恐怕我们也得先尽快启程了。感谢您的指引和外面诸位朋友的招待,或许下次再见面时一切的结果也能明朗许多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面前的女士行了礼,对其他人比了个是否要动身的手势。
<纳席拉> 纳席拉在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这句话后才像从那些飘渺的预言中清醒过来,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队伍里的法师,但最终只是抚了抚袍子向术士示意随时可以出发。

<DM> 你们走出伊娃夫人的帐篷,营地里的维斯塔尼人仍旧有说有笑,仿佛不知道阴郁为何物,与巴洛维亚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下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仍旧疑惑为何这个族群即使身处雾中也能保持这样的生活态度,和当地的大多数人相比他们的灵魂似乎有些光亮过头了。精灵没把这些问题直接说出口,他惦记着语言中所说的那个落单的维斯塔尼人,或许他们能在这个人身上找到更多问题的答案。他穿过人群找到了留在原地的兄妹俩,把占卜的结果大致转述给了他们。
<赫维留> “不管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就算他们有恩于这片土地的领主,但他们看起来就和这片土地格格不入……倒不如说是和我们一样的存在”
<格温德兰> “这就是另一个极端罢。”格温德兰望着说笑的人群抛出了句结论似的东西。
<DM> “占卜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猜谜嘛,”伊斯马克挠挠头十分直白地表示了困惑。“我们要离开这儿吗?瓦拉吉天黑之后很不好进。”
<纳席拉> “不管怎么说,总比哪里都死气沉沉的要来的好。”牧师现在回想起在酒馆的那场对话都觉得有些尴尬。
<格林法路尔> “——总之占卜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那就先去瓦拉吉吧,等你们安顿下来之后我们或许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些维斯塔尼人说的那个…那个瀑布。”
<赫维留> “当然,趁着夜幕还未降临先进镇吧,赶了一天的路也该找地方整顿整顿了。”
<DM> “那我们折回河边的岔路?”伊丽娜指了指你们的来路,目光还停留在营地北面的小路上。
<纳席拉> 纳席拉点点头,“出发吧,不能再让施特拉德和他的爪牙们找到机会了。”
<格林法路尔> “伊丽娜似乎想去看看呢。其实说不定瀑布那边能发现些什么这个邪恶领主或是他的爪牙的什么线索……这样即使他们再度袭来,我们的手里也不是没有底牌了。”
<DM> “我只是没听过从营地这边还能走小路……”伊丽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天空。“从这里往北,应该会在橡木湖流出的水道附近和平时走的大道汇合,说不定西南方向的那个岔路实际上是从林中兜了个圈。”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当正好能回到前往瓦拉吉的路上…那我们先尽快动身吧,这样算来应当还来得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举着空杯子去和维斯塔尼人们道了别。
<赫维留> “那先走吧,希望我们能赶在最后一缕阳光小时之前做完该做的……”
<格温德兰> “祝福伴随着出身,某些诅咒同样。稍有了解敌人熟知的力量不是什么坏事,我猜你也能想明白。”格温德兰回去拿地上的酒杯道别,经过时牧师身旁低语道,但他没有停留足够给对方答复的时间就匆匆往车上去。


<DM> 一行人趁天色还早赶紧动身前往瀑布,马车吱吱呀呀地开往了鸦阁城堡面朝的那个方向。
<格林法路尔> “对了,说到藏在火中的地方的话……两位有什么印象吗?”格林法路尔靠在马车边缘把头探去车棚外面看着后退的林子。
<DM> “呃,听起来像什么壁炉。”
<DM> “有人会把东西藏在壁炉里吗?”
<赫维留> “倒是听说过有人会在木炭里面藏金子。”
<格林法路尔> “要按照这个说法堡垒中的堡垒听起来似乎也确实像个壁炉。”精灵比划了一个烟囱的形状,“藏在火中的堡垒的堡垒……”
<DM> “那倒是……还真有可能……不过这个比喻也太抽象了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如果用更抽象的想法去理解的话…藏在曾经被烧毁的建筑中的什么东西应该也能算作是藏在火中……好吧,这还是有些模糊。”一片叶子贴着格林法路尔的鼻尖刮了过去,精灵打了个喷嚏。
<格温德兰> “壁炉的话火焰的位置关系是堡垒里头,所以…”
<格林法路尔> “不过另一个语言中所说的魔鬼的巢穴恐怕就是指那个人的住处了……”
<赫维留> “按照这个说法的话‘曾经被烧毁的要塞’也符合这个意象。”
<格温德兰> “火有可能指灯火吗。”格温德兰仰头看马车内部顶板。
<赫维留> “……至于魔鬼的巢穴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别的备选项了。”银精灵耸耸肩,“无论是放在前面的头衔还是后面的巢穴我都觉得……啊,我觉得或许……”
<DM> “无面之神反倒听起来有点耳熟,虽然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伊丽娜突然开口,她的兄长惊讶地看向她。
<格林法路尔> “那个说法是……?”
<赫维留> “可以解读的方式也太多了但往往只有一个结果。”赫维留从口袋里翻出那块看起来像是剑鞘的碎片擦擦,“真的吗?那是巴洛维亚的本土传说?”
<纳席拉> “是什么传说?”
<纳席拉> 牧师没有想到对方会先来找自己,她沉默地跟着上了车,在颠簸的旅程中思考对方话语的含义后,她在法师的脑海中留下一段回响,“如果你真的身负如此沉重之物,那么是我失礼了。但我也由衷希望你与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只是笑笑没再回应,他抛去目光开始把讲述的时间留给伊丽娜。
<DM> 见众人的目光聚集过来,她摆了摆手。“只是在家里的旧书堆里见过……据说很久以前巴洛维亚有一群法师建了个神殿,献给一位司掌秘密的无名无面的神祇。”
<DM> “不过没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所以……”
<格温德兰> “你知道这片地方哪里有山吗?预言提及了群山罢。”
<赫维留> “噢……该说不亏是司掌秘密的神祇么。那关于那群法师是有什么来头么?”
<格温德兰> “虽说也可能是某种抽象形容就是。”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又是除了晨曦之主和国度之主以外的另一尊实体……?山的话这儿不是挺多的,你抬头去看城堡的方向……”
<纳席拉> “该不会又和领主的城堡在一个地方……那也太糟糕了。”
<DM> “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属于同一个结社。山的话,南北都有。北向的巴拉图克山在城堡北边很远的地方,南边的加奇斯在月光湖附近。这就是主要的两座……”
<DM> 她向城堡的方向指了一圈,范围确实太大了。


<DM> 你们沿着河流而行,不久后便来到了一座峡谷的谷底,谷底尽头远远地有一座壮丽的瀑布落入深潭,激起沸腾般的白浪,喷溅着如云冷雾。
<DM> 在你们头顶上约莫一千英尺的地方,一座宏伟的石桥横跨峡谷。
<DM> “好吧,我开始相信那些维斯塔尼人的鬼话了,至少从这上面摔下来可真够恐怖的……”伊斯马克咕哝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头看向先前维斯塔尼人所说的瀑布峭壁方向…他的目光从那座桥上不断下移,就好像真的在看着某个人从瀑布顶上坠下去似的。
<DM> “平时走的西南方向的岔路就在上面,石桥那里。”他伸手指指飞流直下的瀑布上方。
<纳席拉> “这就是那座瀑布……”纳席拉望着从天上落下的水帘,现在她觉得希望有些渺茫了,真的有什么东西能在这样的高空落下后还保持完好吗?
<赫维留> “而那家伙被头朝下扔了下来……哎哟。”赫维留感到头皮发麻,他由衷地希望自己不会切身体会到这种体验。
<格林法路尔> “从这瀑布的规模来看说不定他们说的东西也早就被冲跑了。能感受到这附近是否还有什么法术残留的迹象吗?”格林法路尔看向其他人,他又向那瀑布靠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上方的崖壁和水流之下的东西。
<DM>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得找个办法爬上去,不然我们就得折回岔路口了。”伊丽娜皱着眉四处打量着附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开始找有人经过的痕迹和任何与法术有关的迹象。
<纳席拉> 纳席拉诵念祷言尝试感知周围的魔法灵光。
<DM> 一年前的打斗痕迹已经几乎不剩下什么,格林法路尔在周围转了转,基本上没找到多少线索,说不定真的像维斯塔尼人说的那样,那个法师被水冲没影了。
<DM> 北方的峭壁之上,在你们看不见的那一边,无疑正屹立着此地领主的宅邸。
<赫维留> 赫维留左右踱步,“这小路可真是有够难走……”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那宅子的风景可真够好的。”精灵发出了一丝哼声,他打量起崖壁的高度,怀疑直接爬山去无疑不是个好打算(他们甚至还有架车呢)。
<DM> 林间和峡谷中都没有魔法痕迹可言,你们只能推断那些大胆的挑战者从城堡一路溃散,而法师本人则从石桥的高度被丢了下来。
<DM> 阴森的老树林间地势曲折,最稳妥的方案确实是原路折回,不然就得从密林之中硬生生找到一条路来。
<格温德兰> 其他人看到格温德兰从袍子下看不清形状的容器里掏了点什么东西出来开始在地面上画奇怪的符号似乎在侦测什么,虽然并没有什么结果可言。他收起东西侧头看了眼瀑布后面或者峭壁上有没有存在着什么洞穴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想去找到别的什么方便直接往上走的捷径,最终还是兜了一圈回来。他把手浸在瀑布下方的水中往自己脸上泼了一道,终于算醒了酒。
<赫维留> “作为领主府邸而言那他确实很会选址。”赫维留开始思考弃车寻路的可能性。
<格林法路尔> “从林中走风险太大了…我们还是折回去从石桥那边……”
<DM> 四周似乎没有洞穴这种东西,本来这条小道也极少有人通过,不然它就会变成一条主路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仰着头一边用脚碾平了地上的符号。
<纳席拉> “实在是太高了,看来只能这样了……”什么收获都没有,半身人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
<赫维留> “那还是等日后再好好调查这里吧。虽说其实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传闻把时间用在这里确实有点奢侈……”赫维留望了望被迷雾覆盖的远处,不知道离日落还有多久。
<格温德兰> “我认为也不排除侥幸活下隐居林中的可能性。”
<格温德兰> “但不愧是太抽象了。”


<DM> 由于中途去了一趟瀑布,你们穿过斯瓦里奇森林时本就不曾露面的太阳已经落下。
<DM> 乌云紧密地挤在天空中,一副又要下雨的架势。
<DM> 轮子下的土路紧贴着山体延伸,停在了一座拱桥前,拱桥的石头已经十分古老。石像鬼覆满黑色的苔藓,蹲踞在桥边,风雨已经抚平了雕刻的细节。峡谷里,浓重的夜雾正弥漫着。
<DM> 马车摇摇晃晃地从石桥上经过,载着你们路过了一个岔路口。
<DM> 前方道路一分为二,向东的那条渐渐变宽,通往矗立在夜空下的那座巨大古堡。

<格林法路尔> 后半程的路上格林法路尔的兴致明显要沮丧了很多。他举着发光的术杖为驾车的伊斯马克照亮前方的道路,同时警惕地向四周张望。

<DM> 夜色中不时有狼嚎声响起,有时候距离很远,有时仿佛又在咫尺之遥。另一条岔路将你们引向了一扇和你们初来巴洛维亚时见到的大门差不多的门扉。
<DM> 斯瓦里奇老路蜿蜒进入一个自南向北的山谷,两边连绵黑暗的山体俯视着谷底。

<纳席拉> 牧师靠着车门边紧握着手中的盾,一路上野兽的嚎叫让她不敢放松警惕。

<DM> 路上有一条小径可疑地从你们身旁飞速后退,成为了被甩在你们脑后的风景的一部分。
<DM> 渐渐地,树林退去,在你们的眼前现出一个灰蒙蒙的山间村镇,被尖尖的木栅栏所包围。
<DM> 厚重的雾霭抵着墙根就像在寻找空隙,想要趁其不备吞没镇子。
<DM> 泥土路延伸至坚固的镇子大门前,一对阴暗的雕塑矗立在紧锁的高大铁门的后方,门外的平地和路边插着半打串着什么东西的尖刺长矛。

<格林法路尔> 每在夜色中见到一只闪现的蝙蝠术士都会疑心那会是古堡中的领主的众多耳目之一,起初精灵还会在路上聊些零碎的外界见闻,但格林法路尔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当马车抵达瓦拉吉镇路口时他翻身下了车,向路旁的那片长矛张望。
<DM> 伊斯马克松了口气。“到了,不过门已经关了,我们可能还得找守卫讲讲情。”
<DM> 术士看到那些长矛上头串了一堆狼头,真是古怪的装饰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侧过头打量了会儿那些玩意,虽说他眼里没有可见的兴趣。

<DM> 几个拿着长矛的警卫在门后怀疑地打量着你们。
<DM> “天太晚了,请回吧!我们晚上不开门!”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从巴洛维亚村来的,阁下们。我们的住处被狼群骚扰,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赫维留>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够短暂歇息的落脚处!”
<格林法路尔> 精灵向门后的警卫们展示了一行人(尤其是咒剑士)衣物上与狼群搏斗后留下的痕迹,“千真万确,我们是从巴洛维亚来的!”
<纳席拉> 牧师举起自己的盾牌展示上面的圣徽,然后释放了一个小神术造出一声轻响。“我是一位牧师,阁下们,我能证明我们之中没有混入那些邪物。”
<赫维留> 咒剑士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露出衣服上那么不太文雅的搏斗痕迹。

<DM> 其中一名警卫抬高手中的提灯照了照你们,格林法路尔有种诡异的感觉,仿佛他们不仅在检查你们是不是好人,也在检查你们是不是死人。
<DM> 在你们之后,伊斯马克喊了几句,对着马车内的伊丽娜比划了两下,守门人终于拉开了沉重的大门,瓦拉吉镇朝你们敞开了不怎么温暖的怀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提着灯,他有种死人并不需要视力的直觉,尽管路上已经见过了提灯的枯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并没有什么好心虚的(显然他能肯定这一行人中的活人浓度是百分之一百),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后他直直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晚应该不会再有狼的脚步追着他们来了。
<纳席拉> 终于进入了瓦拉吉让纳席拉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至少现在他们终于能歇息片刻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谢过守卫后重新爬上车,“你们俩有找过歇脚的地方么?”
<DM> 你们重新登上马车从东门进入了镇子内部。瓦拉吉比巴洛维亚村要大得多,而且距离鸦阁城堡也更远,这里的人不必天天担心施特拉德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因而人烟气息要浓厚许多。
<DM> 马车路过了一家货栈和一排灰扑扑的小铺子,伊斯马克歪过头去看周围的路况。“我们经过广场之后就能在附近找到旅店。”
<DM> “那地方比起葡萄藤酒馆可大太多了!”
<纳席拉> “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需要一次充分的休息。”

<DM> 话是这么说,迎接你们的镇广场上的风光却相当出人意料。
<DM> 你们沿着镇子的主干道一路西行,直到来到了一片大空地前。这里人可不少。
<DM> 镇广场周围的商店和房屋装饰着残破软塌的花环以及装满凋谢小花的漆木盒子,镇子北端排?着一?囚笼,关着男男女女还有一些小孩,他们个个头戴粗糙的石膏驴头。
<DM> 广场中心有一些住户正在用杯子和瓶子从破碎的石制喷泉里取水,这些人身上的衣服缀满补丁。他们用猜疑的眼光看着路过的你们。
<DM> 喷泉正中央立着一座灰色雕像,雕刻的是一名气度逼人的男子,雕像面朝西边,广场周围贴满公告。
引用
来吧!都来吧!
参加一年最大的庆祝会:
狼头聚会!
我们需要你的参与,需要小孩的参与
提供串狼头用长矛。
一切都会好起来!
 ——男爵大人——
<纳席拉> “呃。”纳席拉看了看这充满可疑气息的场面,有些不确定地向伊斯马克提问,“这是什么当地的风俗吗?”
<DM>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几个警卫在你们面前撕掉了这些风吹雨打变得发黄变脆的公告。
<格林法路尔>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格林法路尔一副新来的模样去喷泉边找了个看起来面善的镇民,他就像是不识字似地指了指那些公告。
<格林法路尔> “您好,请问这个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囚笼那边去,他留意了眼边上是否有看守的镇民。

<DM> 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的伊斯马克诡异地摇了摇头表示之后再谈这个,每个囚笼上都挂了一把大锁,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人看管。
<DM> 格林法路尔接近了带头的男人,那几个人砰地往上贴了一张新的。
引用
来吧!都来吧!
参加一年最大的庆祝会:
烈阳节!
我们需要你的参与,需要小孩的参与
无论晴雨,按时举行
一切都会好起来!
——男爵大人——
<DM> “哈?”他转过头。

<格林法路尔> “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刚才那个是最近的节日。”
<DM> 你猛然发觉对方藏在斗篷下的右臂不太对劲,它存在,但是肯定有哪里不太正常。这条胳膊即便躲在衣物下也显露出了几分畸形的轮廓。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今天才来瓦拉吉的,让您见笑了。请原谅鄙人见识短浅,请问我们是赶上好时日了么?”
<赫维留> 看到伊斯马克谨慎的态度,本想搭话的赫维留也只好作罢。他跟在术士的后面免得出些什么岔子。

<DM> “喔,狼头确实是去年的了,不过烈阳节是新的,没错,就在这几天。”他耸耸肩。
<DM> “来吧,瓦拉科维奇男爵看到有新来的客人参加会很高兴的。”

<纳席拉> 牧师见状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她站在一旁默默地看格林法路尔和那些人讲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揶揄的笑脸,他瞥了眼对方的右臂但没有做出更多的表示。“我们那边的小地方可没有这个!可以给我们讲讲么?”
<格温德兰> “那个是?”格温德兰指了指那排囚笼。

<DM> 他拍了拍手,向格林法路尔讲了一些你从未听过的习俗,它听起来就好像是谁一拍脑门想出来的一样,你唯一能够理解的就是在庆典上会点燃一个巨大的柳条太阳。
<DM> 还有——
<DM> 他转头毫不在意地瞟了一眼那些笼子里的人。“这些家伙?啊。”
<DM> “他们犯罪了。”
<DM> “恶意沮丧罪。如果你想问的话。”
<DM> ——没错。还有大家都必须来参加庆典这件事。
<DM> 记得笑,要高兴,因为一切都会好的。

<赫维留> 哈?赫维留的眉毛这么说了。
<纳席拉> 纳席拉的表情开始变得一言难尽,她刚刚对这座城镇建立起好印象已经尽数消散了。
<格温德兰> “哈哈,原来如此,您工作也辛苦了。”葛温德兰咧开嘴干笑两声。
<格林法路尔> 天知道格林法路尔花了多大的劲才把自己马上就要皱起的眉毛按了回去。他只能露出一副对这荒诞的庆典充满兴趣的样子,“那想必男爵大人也会造访了,我们才刚来此地,届时一定再正式向他献上问候!”
<赫维留> “那可真是太棒了。镇子上满是庆典的气氛,我很喜欢。”伊斯马克的态度和这诡异的祭典无疑印证了咒剑士的某种猜想,但当务之急是应承这一仪式的参与者。过于光怪陆离的景象加速了精神的耗竭……他想还是先去旅店歇歇吧。
主题: 第十话 蓝水旅店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6-24, 周五 10:02:35
<DM> ——————————————
<DM> 原本以为远离鸦阁城堡的瓦拉吉镇氛围能比阴暗的巴洛维亚要轻松一些,但当你们真正抵达目的地时,一行人才发现这里的气氛过于轻松了。
<DM> 几个镇民经过刚刚贴上去的公告时瞟了上面的字一眼,或许是夜色给了他们几分底气,刹那间他们面露难色。
<DM> 不过在警卫队手上的火把摇曳之间,这些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DM> “啊,这个……”兄妹俩交换了个眼神。“不如我们还是先去找地方住下吧。”
<格林法路尔> “这未必也太离奇了。”格林法路尔庆幸在戏法的的掩护下他不至于需要把那些质疑的话直接说出口,他对伊斯马克低语道,“怎么说,我不觉得这儿是个合适的地方,不如我们在此驻留几日后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直目送警卫远去,又看了看那群笼子里的人。
<DM> 伊丽娜点点头赞同了格林法路尔的话。这地方乍一看确实很吓人。
<纳席拉> 纳席拉用手往上拉了拉自己的嘴角,她不确定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在笑。
<DM> 笼子当然是露天的,不久前的暴雨将里面的人淋成了落汤鸡。
<赫维留> “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找个落脚点歇息吧……”赫维留反复在心中默念着那些公告上面的话,“其他的话留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DM> 法师惊讶地发现那里面甚至关了三四个妇女儿童。
<格林法路尔> “先看看他们打算搞些什么。”精灵的表情在夜色和过长的发丝下被掩去了大半,格林法路尔刻意在离开此地寻找附近的旅店前经过那些笼子,他对身旁的牧师使了个眼色。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好能给这些可怜人一点取暖的……”术士直起身寻找附近的守卫。
<DM> 除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疲惫地抬过头以外,其他囚犯都相当木然。
<格温德兰> “这样也很难再高兴起来罢,我看这根本没想过后续措施,除非他们在节日上再有什么机会。”格温德兰甩了甩手轻声道。
<纳席拉> 牧师向术士回以一个手势,“你说得对,至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待在这儿。”
<DM> 囚笼旁不见警卫人员,那些挂在上面的锁也是相当显眼。
<格温德兰> 他寻思了下从随身包裹里翻出火绒盒跟火把,又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能勉强作遮盖物的东西。
<DM> 别说可以遮风挡雨的东西,笼子附近甚至没几个人影,多数人都不想在此驻足停留。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杖上燃起一束白色的火光,他打量四周确认周围是否还有人在此监视。“或许择日不如撞日。”
<赫维留> “我觉得那群守卫不会因为他们高兴起来就把他们放出去。但……”咒剑士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那群警卫不在附近后他靠了过去,试图向那个男人搭话。“好伙计,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纳席拉> 纳席拉悄声拿着盗贼工具贴近笼边,她一边向幸运女神祈祷一遍把工具伸进了锁眼里。

<DM> “我,咳,我笑了男爵那——等等……”
<DM> 湿漉漉的锁孔被轻而易举地撬开,这也引起了笼子里的人的注意。
<DM> “喂,这是犯罪哦?是犯罪啊,你们会被男爵追着打的……”
<DM> 他压低声音按住了纳席拉的手。

<格温德兰> “听着不止恶意沮丧罪啊,跟我简要讲讲这的法令。”
<格林法路尔> “如果沮丧算是罪的话那让人沮丧无疑是更重的罪?”精灵晃了晃头,“你看,你们只是结出了果……但埋下种子的恐怕另有其人,所以我们得斩了它的根……”
<格温德兰> “按照规定你要在这蹲到何时?”

<DM> “您可真够古怪的,”对方反而笑了起来,他冲你们摆了摆手。“谁知道?或许明天,或许下周,或许下个月。”
<DM> “走吧,异乡人。”

<纳席拉> 纳席拉紧张地看了眼四周,也把自己的声音压低道,“但我们不能放着无辜的人就在这笼子里度过寒夜。我们只是外来的人,离开这里后男爵也无法对我们有什么作为。”
<赫维留> “或许你可以说得更无保留一点,这里的法令听起来更像是依某人好恶而变更的。”
<DM> 男人对赫维留耸了耸肩,不做发言。
<格林法路尔> “恐怕没什么要比心怀来到一处庇护所而面对恶政更令人沮丧的了。”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抽出一只闲置的打火匣递进笼子里。“如果离开这里可能会面临性命之忧的话,那诸位可能得再坚持一会…”
<格温德兰> “好吧,好吧,那容我再好奇一句你遭了什么罪?”格温德兰在笼子里留了个火把。
<赫维留> “你们已经尽了应尽的道义,没必要蹲在这里劝说他们出来。”赫维留眯了眯眼,“就算他们真回去了也会被那群看守找出来继续关在这里,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我同意那个看法。”
<赫维留> “说说看吧。你刚才的话还没讲完呢。”

<DM> 对方不再说话,纳席拉忽然感觉芒刺在背,仿佛背后有人盯着你一样。
<纳席拉> 半身人急忙转头朝身后看去,她有不太好的预感。
<DM> 广场的另一头站着个罩着黑斗篷的男人,尽管其面容隐藏在兜帽下,但他无疑正在盯着你们。
<DM> 见牧师转身,这人便匆匆离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掩着手上提灯看似随意地挡了挡半身人的身形,他顺着对方目光看去。
<格林法路尔> 精灵捏起自己的鼻梁来,那些不明由来的低语又在他耳畔如白噪似地响起——或许在这片亡者徘徊之地多行善事就是平息那无名神祇盛怒的方式,但现在大概确实不是时候。“一群外乡人深夜匆匆来到此地或许已经足够显眼了,有人注意到我们恐怕也不是什么……我想如果事已如此,不如就顺着他们的意来吧。”



<DM> 你们从镇广场往北走去,路上的人给你们指点了瓦拉吉的旅店的方向。
<DM> 没多久后,你们远远地看到了升起的炊烟。
<DM> 一间双层大木屋矗立在街道边,它有着石质的基座和下垂的瓦片屋顶,一个绘制有蓝色瀑布的木制标志悬挂在进门口上方。
<DM> 马匹打着响鼻在门口停下时,你们依稀能够听见灯火通明的蓝水旅店一楼传出的划拳声。
<DM> 几只漆黑的渡鸦从屋脊之上振翅而起。

<格林法路尔> 又是瀑布。进门前格林法路尔抬头看了眼门上的标志轻叹了一声这奇妙的巧合,门另一侧传来的人声让他原本凝重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现在听起来他们还算是走在有活人生气的土地上。
<格林法路尔> 精灵叩了三声门率先推了进去。

<DM> “哈,欢迎!”一个清脆的童声响了起来。
<DM>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从靠近门口的桌子上跳了下来。
<DM> “欢迎来到蓝水旅店!爸爸在厨房忙呢,我可以带你们去马厩先。”

<纳席拉> 半身人跟在后面,经历了刚刚的冒险举动她现在有点紧张,靠在门边探头看了看旅馆内的环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上下打量一圈此处内部陈设和落座的酒客,又听了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格林法路尔> “现在还有多少空房?”精灵谢过男孩,对他露出了个他自我认知里算得上热情的笑脸,“我们这儿有六个人。”
<赫维留> 和葡萄藤之血酒馆比起来,这里无疑更接近正常村子应有的气氛。渡鸦振翅的声音吸引了咒剑士的注意,他目送那些黑色生物消失在阴云之中。
<DM> 临近门口的室内是个摆了好几张圆桌的酒吧,多数客人都集中在这里,酒吧间后方偶尔飘来了一阵炸什么肉排的味道。
<DM> “抱歉啦,我们这太小了,单间只有一间现在已经被占了,不过别的客房应该……”
<DM> 他数了数你们的人数。“刚好呢,嘿嘿。”
<DM> “走吧!你们的马肯定累坏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禁揣测起单间里绝对是在两处地点两次谋面的人。
<格林法路尔> “问题不大,如果匀不过来的话就让女士们先吧。”精灵跟在孩子后面出了门,“你们的标志是瀑布啊?是画的橡木湖附近的那个?”

<DM> 酒吧间里坐了两个精壮的男子,多少有点醉了,另外两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在他们旁边一杯杯地灌酒,还有一名披着斗篷的客人独自在角落里占了一张桌子,格温德兰忍不住多看了他的黑斗篷一眼,但很奇怪,他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怎么潮湿,恐怕已经在这坐了一会儿了。

<DM> 纳席拉也看到了那人……体型与你方才所见之人并不相同。
<赫维留> 继那场闹鬼府邸里的冒险后又是长途跋涉,还和未来要打上照面的领主对峙……银精灵的肚子叫了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回忆起最初在巴洛维亚酒馆附近擦肩的男人身形。
<纳席拉> 半身人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那个黑斗篷,发现似乎并不是刚刚那位又转过头来。
<DM> “是水嘛。”给你们领路的小孩自称布雷,是旅店老板厄尔文家的长子。他经过门口的水井往旅店的另一边绕了过去。
<纳席拉> 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这个发现小声知会给了队伍里的几位,“这里的人都流行穿那种黑斗篷吗?”
<DM> 现在你们眼前的这位神秘人更像之前在巴洛维亚村偶遇的那一位,看来关注你们的另有其人。
<DM> 结合笼子里的囚犯忽然噤声的态度,大概在瓦拉吉还是谨言慎行一点比较好。
<格温德兰> “我好像找见瓦西里阁下了。”格温德兰压低声音拿下巴指了指那边的黑斗篷人。
<格林法路尔> 精灵绕过井边习惯性朝里头瞥了一眼,好吧。他必须承认自己总有某一日失足坠入井中的妄想,曾经他法器对面的某个声音说摔死和淹死的比例各占五成,他怀疑这还是有道理的。
<DM> 井下的液面什么都没映出来,毕竟现在天气并不晴朗。
<赫维留> 赫维留打量了一下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与那个在葡萄藤之血遇到的神秘人相比,在认定了这是同一人后他开始考虑故伎重演的可行性。
<纳席拉> 牧师回想了下之前在巴洛维亚的事,“那位勋爵?他怎么会在这儿。”
<格温德兰> “替贵族协调税务,大概吧。”
<赫维留> “之前酒馆老板娘的说辞是这样的。”

<DM> 布雷来到旅店西侧的马厩前,滑门是开着的。“喔,有人在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怀疑想要求见镇上官员的事情最好还是同这儿的当家询问更来得合适,他还有直接问布雷如何求见那个税务官的问题。布雷的声音叫停了他的脚步,他抬头往滑门另一侧看了看。
<DM> 马厩内部非常整洁,看得出这里的主人有在精心打理旅店的每个角落。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那位的话我记得他本就在为这附近的贵族们服务,所以或许也不是什么巧合……”
<赫维留> “不过,他在这里的话,那我们似乎又多了一位不知正体的追随者。”
<纳席拉> “看来我们接下来得小心些行事了。”

<DM> 眼下偌大的马厩里只有一匹灰色的马,她正在从一个身材高挑衣着鲜艳的男人手上叼苹果吃。
<DM> “瑞克塔维欧先生!我们有新客人。”布雷似乎和这人非常熟悉,他直接几步跨了过去。
<DM> “这是刚来瓦拉吉的旅行者,啊,我刚刚才跟他们提起你……”他指指跟在后面的你们。
<DM> “这就是占了单间的那一位先生,他是位了不起的诗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帮忙把马牵了进去,布雷刚一开口他对面前这位陌生先生的第一印象便成了“名字不太好念的那个人”(实际上他本人分明也是如此)。但不管怎么说,不管是这座看上去富有生机的旅店还是他见到的这些人都有种不像来自这片土地的错乱感,和广场上的情况产生对比之后精灵反而产生了对这一切可能是某种假象的恐怖预感。
<DM> 男人对你们行了个礼,末了俏皮地一弹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对略尖的耳朵。
<DM> “远方旅人,有缘相会!”

<纳席拉> 牧师向他行了个礼,在这儿吟游诗人这种带来欢乐的职业可还真是有些少见。
<格林法路尔> “您好您好,初次见面……”格林法路尔对瑞克塔维欧行了一个非常精灵的礼,“我们方才自巴洛维亚以外的土地而来,不知阁下是……”

<DM> “这是德鲁西拉,我正在给她最爱的苹果——嚯!”
<DM> 瑞克塔维欧说话的阵儿布雷和伊斯马克两人把你们的马给引了进来。半精灵的一声嚯吓了伊斯马克一跳。
<赫维留> 听这孩子的语气这位诗人或许是在这里长住的房客?咒剑士回礼的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位尖耳朵……他想起在维斯塔尼人营地听到的传言。
<DM> “我来这一个月刚好,多亏厄尔文老板好心我才能在这儿住这么久呀。”
<DM> “以及是的,我来自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远的地方,我是马戏班的班主,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这种东西。”
<DM> 诗人哈哈笑了起来,几乎盖过了布雷“一夜一枚银币”的声音。

<赫维留> “来了一个月,怎么都比我们这群初来乍到的异邦人要好。”半精灵的很远很远到底是多远呢,“你的苹果把戏还挺不错的。”
<DM> 瑞克塔维欧的装束虽然漂亮华丽但与维斯塔尼人并非同一种风格,他的热情即便隔着巴洛维亚的雾气都能感受得到。“谢谢夸奖!不过我更喜欢讲故事。”
<赫维留> “很有马戏班的水准,嗯。想必这位可爱的姑娘也是你在马戏班的好搭档咯。”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正是这片土地需要的。”精灵露出笑脸,“你的伙伴也真是漂亮——不过马戏班的其他成员呢,您是为了此地的庆典来的么?”
<纳席拉> “马戏班……你们平时都什么时候演出?”半身人从家乡出来之后还未怎么观看过这种娱乐活动,她向这个精灵问了问。
<DM> “其他成员在别处呢,哼哼。”他的嗓门让站在木头栏杆上的渡鸦纷纷飞了起来。
<DM> “不瞒你说,我还蛮感兴趣的,这个庆典,你们不觉得吗?”
<DM> “我会唱歌——好吧虽然我其实没有什么音乐天赋——我还有一些可爱的伙伴们。不过为了不吓到大家我把它留在别处了。”
<DM> 布雷试图插话,但几番努力后小男孩放弃了。
<DM> “嗯……瑞克塔维欧先生刚来时还带了一只小猴子呢。”
<DM> “什么小猴子,它有名字的!”诗人抗议道。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班主一般跟马戏班子一块儿走呢,难道是路遇了什么意外?”
<赫维留> 赫维留数了数……他暂且先排出十三枚银币,预支了两晚的过夜费。
<DM> “那还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DM> “不过我在路上因为我的朋友看起来有点伤心所以把小笛子啊那是小猴子的名字送给他了你们见过他吗?”
<DM> 半精灵语速很快地一边说一边和你们往外走。
<赫维留> “瑞克塔维欧先生的伶牙俐齿倒是让我觉得他就和一支马戏班一样热闹。”
<DM> “他在瓦拉吉开了家玩具店,布林斯基!绝对好玩新颖。”
<格林法路尔> 精灵挑起一侧眉毛,他多少感到对方身上有些不自然的地方(尽管他们自己分明也是如此)。“不巧,我们可能——哎呀!原来是这位先生?”
<赫维留> “小猴子啊似乎没见过类似的小动物呢,你也知道巴洛维亚这边很少见到……”
<DM> “对对对,他做的玩具可多了,你们有空真该去看看,小笛子也在他那里呢。”
<赫维留> “不过这个玩具店倒是有听说过,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他店里买点特产啥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正好之后打算去拜访他。说回那个庆典——您打算参加么?”
<DM> 瑞克塔维欧可能是你们一路上见过最健谈的人,走进旅店门时他一摊手。“为什么不呢?嘿,麻烦给我的几位新朋友搞点酒,最好的那种,我付钱!”
<DM> “你们应该不介意和我坐一块吧,当然如果觉得我话太多了我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生气的。”
<DM> 他喜笑颜开地拉开了一张椅子。
<DM> “话说啊,话说,你们知道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跟在诗人身后一路神情凝重,但他进了门后又恢复了那种恰到好处的笑脸。“不,不介意,我们恰巧也是被一群健谈的朋友带来这里的——”
<格温德兰> “请讲。”格温德兰其实对饮酒心不在焉。
<纳席拉> 经历过两次维斯塔尼人的洗礼,此刻纳席拉倒有些习惯了。她拉开半精灵的座位对角处的座椅坐了下来。
<DM> “巴洛维亚的好酒都是一个地方产的,眼下最好的酒叫卓越红龙汁。”他接过另一个长相酷似布雷但年纪更小的孩子手上的杯子摆在了桌上。
<赫维留> “虽然我也很感兴趣,不过这个庆典的参与方式倒也没说清楚……”赫维留随便挑了个方便监视其他桌的位置坐下。“谢谢你的酒。”
<DM> “以前还有更好的顿足香槟,可惜嘛,现在没有多少了。”
<DM> “这其中还有个故事呢,我听说厄尔文老板最近烦心得很呐,因为卓越红龙汁也快停产了!”
<DM> “你们看,这就是喝一瓶少一瓶咯。”
<纳席拉> “怎么会停产?”牧师看着桌上这瓶样式熟悉的酒。
<赫维留> “对于还没搞清楚它产地的我们来说这可真是令人震惊的情报。”赫维留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
<赫维留> “来!细说!”
<DM> “差不多吧,这酒产自巴洛维亚的一个好地方,巫师美酒庄园!”
<DM> “听起来很怪吧,不过那里以前真的有个巫师,他有三颗魔法宝石,这就是庄园葡萄藤生生不息的秘密。”
<DM> 瑞克塔维欧神秘地摇摇手指。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鼻音。“难怪,我说这酒的香气还挺特殊的。”
<DM> “施特拉德把葡萄园和酿酒厂都送给了克雷茨克夫家族,后来他们和马可夫家联姻了,于是后者就开始照看那地方。”
<格林法路尔> 好的酿酒水果要生长都是需要阳光的,此地的酿酒葡萄要生长需要魔法驱力似乎不算什么难以理解的——“但现在是…那些宝石出了问题?”
<DM> “厄尔文老板也是马可夫家的人。没错!就是宝石出了问题。”
<DM> “大概十年前吧,一颗宝石被偷走了,于是顿足香槟就……”
<DM> “更糟糕的是三周之前第二颗宝石也不见了,据说是被一群稻草人给摸跑了!”
<DM> “于是宝石只剩下一颗,酒越来越少咯,可真是大灾难!”
<格林法路尔> 精灵附和着发出了可惜的啧啧声,“但稻草人怎么可能自己摸跑呢?再有价值的宝石对它们而言大约也和填充他们脑子的那些草料没有什么价值上的区别吧。”
<格温德兰> “稻草人。”格温德兰认真开始回忆有没有这种能动的稻草人。
<格温德兰> 技术实现层面上。
<赫维留> “原来是一颗宝石对应一款葡萄。”赫维留痛惜于那未曾在自己的口腔中驻足的顿足香槟就此香消玉殒,“怎么会被稻草人摸跑啊,既然是那么宝贵的庄园那么守卫不应如此松懈才是。”
<格林法路尔> “我想这多半还是什么施法者的旨意——有人试着去追捕过他们么?”
<DM> “哈哈那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吧,太恐怖了。庄园那边头都要疼死了,你们有闲心可以过去瞧瞧。”
<纳席拉> “这听起来……挺离奇的。庄园的人有去追查吗?”

<DM> 说话间一名头发乌黑的中年男性给你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甜菜汤和面包,外加几碟子肉排。
<DM> “哈哈哈哈哈老板,我正在说——”瑞克塔维欧的兴致高到厄尔文露出了看醉汉的那种表情。

<格林法路尔> “对了不过刚刚您说那个克雷茨克夫难道就是——”格林法路尔对摆在面前的热菜心怀感恩,他抬头对送来餐食的那位男性点头致意,“哎呀,您好厄尔文阁下。”

<DM> “对了,我想起我还有事情没干,记我账上记我账上,狼排也是!”
<赫维留> “……?”
<DM> 半精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招呼都没跟你们打就跑上了楼。
<赫维留> “这位新朋友可真是个大忙人……”
<DM> 厄尔文无奈地耸了下肩膀。“他一直这样。”
<DM> “今天的肉还挺新鲜的,”他朝你们早先瞥见的两名男性的方向晃了晃手,后者对老板点头致意。“这是二位猎人。”
<纳席拉> “倒是和他的职业挺相衬的,让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半身人叉了一块狼排送进嘴里尝尝特色菜的味道。
<格林法路尔> “只有一个人和动物朋友的马戏班子听起来也确实有趣……”精灵对那两位猎人挥手打了个招呼,“啊,厄尔文阁下。我们刚才听这位瑞克塔维欧朋友说葡萄园那边出了点…问题?”
<DM> “佐尔达和叶甫根尼。那两个嘛……”厄尔文的手艺相当不错,狼肉被烹饪得松脆冒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餐食,“我可以带去房里吃吗。”
<格林法路尔> 既然那片葡萄园是此地的领主赠与的,那或许深入了解它的渊源能窥见有关施特拉德过去的其他事情。精灵晃着酒杯若有所思。
<赫维留> “您的手艺可真不错。”咒剑士切下一小块肉排,和热乎的甜菜汤可谓是令旅人落泪的组合。
<DM> “嘿,咱们可以吃完晚饭再聊这个,瑞克塔维欧的嘴可真大啊……”听到葡萄园的事情老板的脸色有些阴沉,他含含糊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
<DM> “当然,您想在上头吃也可以。”
<格林法路尔> “我们当中有位嗜酒的朋友说如果那种好酒即将不存于世而他要是还没喝到的话就太可惜了。”术士压低声音对老板眨眨眼。“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帮忙。”

<DM> “那太好了,我正发愁——”厄尔文的话被那两个青年的走近给打断,他非常高兴地转移话题。
<DM> “这两位是瓦赫特家的少爷。”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刚才还在彼此灌酒的青年举杯致意,他甚至怀疑今日在这间酒馆中见到的华丽衣衫要比白天那一路上见到的还多。
<DM> 你毫不怀疑是稀罕的远方客人吸引了这对出身高贵但和你们初次相见时就在买醉的兄弟的注意力。
<DM> 尼古拉和卡尔·瓦赫特兴致盎然地也给你们买了几杯酒,“你们是……哪来的?”
<DM> 说话时穿着深红色丝绸衣服的卡尔还斜眼看了一下伊丽娜。
<赫维留> 赫维留半趴在桌子上,他本来百无聊赖似地盯着自己的酒杯……听到有新的老板给自己加酒,他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一行人是什么珍稀动物的感觉。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在更远的地方待了很久。受一群朋友所托和命运的指点所以我们来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毫不吝啬地在一行人的足迹故事中加入了些玄妙的成分,他疑心那些贵族出身的年轻人更乐意听那些奇谈。
<DM> “巴洛维亚啊,好地方好地方,嗯——”尼古拉揉了下浮肿的眼睛看起来不太清醒。“命运的指点听起来非常有意义,这是那个……那个……”
<DM> “隐喻。”卡尔帮他的哥讲完了忘掉的词。
<纳席拉> 纳席拉把口中被汤汁泡软的面包咽下去,在一旁悄悄观察这两个前来搭话的年轻贵族。
<格林法路尔> 精灵端起杯子侧身稍稍挡在了青年们和伊丽娜之间。“差不多吧。不过命运就是命运——反正你们也听不懂那些神秘的占卜师在说什么,对吧。它们听起来就像字谜一样。”
<格林法路尔> “干脆就考你们一个吧,‘藏在火中的堡垒中的堡垒’,像这样的东西你们会觉得是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照边上的人点点头带着菜品径直上楼去,他先试图找到那单间的位置听听后头动静。
<DM> 蓝水旅店的木头栏杆上刻有渡鸦图案,楼梯一直延伸到了二楼。和露台之下的一楼相比,二楼就冷清了不少。
<DM> 拿着钥匙使用排除法的法师很容易就找到了吟游诗人的房间,但门板之后安安静静,你屏息也只听见了外面的乌鸦鸣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头看看是不是四下无人。

<DM> “啊,堡垒,那个……”尼古拉挠挠头,这时纳席拉注意到最后那名陌生人也拿着杯子来到了你们这边。
<赫维留> “对!说得好!咳咳咳咳!”咒剑士撑着脸,另一手拿起满上的酒杯,“但就算是命运也只能给你罗列出谜面,真正要解谜的话还是得……嗯哼……”
<DM> “这里最大的城堡果然还是巴洛维亚村那边吧!不过那边的壁炉应该还挺……挺多的……”
<DM> 他醉醺醺地眯起眼,几乎是在说胡话。
<DM> 在一楼的众人开始偷偷笑起来的同时,二楼依旧一个人影都没有。
<DM> “天啊,你别喝了。”卡尔有些尴尬地拿过了他兄弟的杯子。
<DM> “要说堡垒,其实这里还有个关于龙的传说,不过我也不太清楚详情。啊,瓦西里先生。”

<格温德兰> 也不知道诗人到底去忙活什么了,格温德兰趴下把头探去门底部缝隙附近。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一声好奇的呼声。“龙?巴洛维亚还有龙?不过这又和堡垒有什么关系?”
<格林法路尔> “壁炉!这听起来确实像会从占卜师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我得说你可能真的有当占卜师的潜力——”精灵自来熟地拍了拍尼古拉的肩膀,他还没来得及追问龙的事情,来者让他下意识警铃大作,“哦!失敬,您是那位,那位那位……”
<DM> “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有个银龙,还有骑士团呢。”卡尔把尼古拉扯到一边给这位勋爵让开了道。你们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长相,在巴洛维亚似乎相当常见的黑发青年贵族。
<纳席拉> 纳席拉转头看向之前曾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黑袍人,举了举手中没怎么动过的酒杯。
<格温德兰> 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一个帮手。
<DM> “那位?”瓦西里乐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那位瓦西里勋爵。”格林法路尔放下了他轻飘飘的语气对对方致意,“有位朋友说在此地没有您辨识不来的印章。”

<DM> 在二楼的单人间前,法师弯下腰,看到的却是另一对眼睛。
<DM> 你发觉自己正在和瑞克塔维欧隔着门板对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对方记住自己眼睛颜色之前快速离开视线范围。
<格温德兰> 假装没事人但一路疑神疑鬼地溜回去房间,他也不想多解释毕竟带着的菜品味儿大概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了。

<DM> “对,是我。”瓦西里举起杯子。“瓦西里·冯·霍尔茨。不过你们直接叫我名字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赫维留> “嗯——就是那位,嗯,我们只听说在瓦拉吉可以找到您。”
<DM> 和楼上疑神疑鬼的气氛完全相反,尼古拉的醉话几乎让大家都窃笑不停。
<赫维留> 咒剑士又趴了回去。
<DM> “对啊,我不就正在这吗?”瓦西里语气诙谐,又举了下杯子。“不过你们找我究竟是……”
<格林法路尔> 对方的性格似乎比术士想象中的要随和一些(尽管他怀疑这也是自己的错觉之一)。“噢,我们之前在葡萄藤之血那边偶遇过一下,尽管您大概也不记得我们。我们在受朋友所托前往某处故地的时候找到了一份契约,不知它现在的效用是否还在。”
<DM> “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这看看,不过倘若眼下不是个好时机,我们也能改日再约。”
<格林法路尔> “不凑巧,我们现在忘记把它带在身上了。如果阁下愿意等我们整理好行李后抽出您宝贵的时间帮我们确认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DM> “没问题。”瓦西里欣然答应了术士。“最近几日我都会呆在瓦拉吉,当然,若是各位需要个导游的话……”
<格林法路尔> “阁下您近日暂住在何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和您共游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DM> “其实呢,”
<DM> 他吃吃笑了起来。“我这两天借住在慷慨的瓦拉科维奇男爵家里,所以我们可以白天再汇合什么的。”

主题: 第十一话 好玩新颖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7-01, 周五 00:56:35
<DM> ————————————————
<DM> 在一楼的众人举杯社交的同时,法师拿着盘子一个人在二楼来来回回。多数客房都从旅店东侧外墙的楼梯上去,为数不多从室内楼梯通往的房间似乎只有旅店主人一家的两个房间和瑞克塔维欧的单间。
<DM> 你想起了之前在马厩看到的停满渡鸦的阁楼,按理说它的二层应该和你眼下处于同一高度,也就是说主人房的西侧紧挨着马厩的小阁楼。
<DM> 不知道和一群鸟隔着墙生活是什么感觉,一般人估计不会选择这种格局的住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禁开始寻思阁楼里是否藏着什么必要监视的东西。
<DM> 你的头顶距离屋顶还有点远,理论上上面还会有个阁楼,但你并没见到再往上的楼梯。
<DM> 同样,你们下榻的客房也没有阁楼楼梯。
<格温德兰> 斟酌着光明正大回过头去敲门这码事如果自己不局促尴尬的就是其他人……但格温德兰抬头看了看有没有需要梯子的门板之类。
<DM> 就法师目前所见来看,没有能上去的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以下来添酒为由将画在纸上的楼层结构发现悄悄塞给同行者,他回自己房里着手准备唤起魔宠的仪式。

<DM> 一楼的几位酒客寒暄了几句,除了那对游手好闲的贵族兄弟以外其他人纷纷回到了自己桌旁。
<格林法路尔> “话说回来哦。”结束和瓦西里的谈话后格林法路尔又晃起自己的杯子,看上去像是来了兴致,“又是狼头聚会又是烈阳节的,到底哪个才是这里最大的庆祝会啊?”
<DM> “每个都是,每年都有不一样的节日,明年的有明年的。”卡尔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DM> “你要是明年再来这里,又会有新的一年一度的盛会,瞧着吧。”
<纳席拉> 在周围人都散去后,纳席拉也把盘中的餐食收拾得差不多了,疲倦的感觉从身体中涌现,是时候做个例行的祈祷然后休息了。她向周围的同伴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二楼走去。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这位瓦拉科维奇男爵为了活络这儿的气氛费了大功夫。这位阁下一直都居住在此地吗?”
<DM> “当然,他是这里的镇长。”卡尔把杯子倒扣在了桌面上。“嗯……”
<赫维留> “每年的节日都不一样……那可真是费功夫啊。”赫维留闷闷地笑着,“但它们的核心也都是不一样的吗?”
<DM> “核心是一样的,瓦拉科维奇男爵认为呢……”
<DM> “要对抗巴洛维亚的苦闷和施特拉德就必须让所有人都高兴,所以……”
<DM> 在牧师上楼的时候,他用食指在自己太阳穴旁边转了转。
<DM> “懂了吧,他有些太迷信这个说法了。“

<格温德兰> 但阁楼这事儿总给人一种谁会从天花板上面钻洞往下看似的错觉,在此之前格温德兰将自己房间角落都摸了个遍又看向窗外。
<DM> 窗户外面又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尽管如此格温德兰仍旧能看到几只黑色的飞鸟展翅掠入黑暗。
<DM> 几只渡鸦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朝着马厩的方向飞去。
<纳席拉> 牧师看着格温德兰端着盘子跑来跑去最后又回了房间心生一丝疑惑,但也不便打扰,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门开始准备例行祈祷。
<DM> 客房收拾得很舒适,不过纳席拉也没见到往楼上的路。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知会的神情,但他还是表现出了转瞬即逝的忧虑——假如对方是个纯粹失了灵魂的恶人,他们需要对付的手段就会容易得多。“这算是每个地方都有难念的经,是吗…其他村镇的人有和男爵他谈过他的这种做法吗?”
<赫维留> “让所有人都高兴……”咒剑士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之前术士买下的那块糕饼,又回想起笼子里木然的人群,“……行吧,似乎也不难理解。”
<DM> “这个嘛,”贵族青年有些吃惊。
<DM> “很少有外人来走动,说实话……根本就没有什么谈谈的可能性。从这里去别处稍有耽误就得在路上过夜,一般人没这个胆量。”
<DM> “自然,各位是稀客了。”
<格林法路尔> “这样。”术士对卡尔咧嘴笑了一下,又瞥了眼他喝醉的兄弟,“话说两位熟悉那位诗人瑞克塔维欧么?”
<格林法路尔> “他说他有兴趣去参加那个庆典,不过这位马戏班班主似乎连自己的同行者和动物都还没带呢,他一直是这样的吗?”
<赫维留> “在路上过夜?这听起来就像是不可能的事。”想起之前在野外见过的种种景象,咒剑士的酒意便已消了大半。“也难怪入夜之后难进镇子……”
<DM> “他的马车好像在别处,我听过他讲的一些故事,倒是非常……”卡尔露出了微妙的向往表情。
<DM> “奇妙?”
<赫维留> “有多奇妙,还能比他本人更奇妙么?”
<赫维留> “刚好,趁他不在,这是我们之间的悄悄话。”
<DM> “妙极啦,他之前提起过他路上见到的连体地精,还有长了三条腿的怪人和会飞的脑袋。”
<DM> “还有什么,专门淹死人的湖,里面住了个怪物什么的。”
<赫维留> “怎么听起来都是挺适合作为马戏班演员的体型,他该不会说的是……”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他的手下们别就是这些怪物”给吞回了肚子里。
<赫维留> 自知失言的赫维留重重地咳了几声,“不过专门淹死人的湖听上去真的挺吓人的。”
<格林法路尔> “明明只要是湖它就有可能把人淹死呢。”格林法路尔正色道。
<DM> “啊那应该不是,他说的这都是他路上看到过的玩意儿,他还提起过咬人的——”
<DM> “盆栽,会唱歌的那种。”
<赫维留> “……那这可真是个稀罕玩意,放在其他的地儿想必会有冤大头买回去。”
<DM> “是的,他能一本正经地告诉你我们坐的桌子椅子是活的。”
<DM> “一种有袋的胎生家具,一窝生四个,存在一种交叉……”
<DM> 显然和你们讲话的这位也有点醉了,在你们脑子出现可怕的联想之前他及时住了口。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深水城还是什么地方听到过类似的恐怖说法,但他完全忘记那种奇怪的生物最初是谁先和他提起的了。“好吧也就是说他是个——普通的奇人,对吧。”
<格林法路尔> “……似乎也没那么普通。不过他怎么看都是个热情的好人。”
<DM> “对呢对呢。”
<DM> “他非常有趣,我是说风趣,我是说幽默。”
<格林法路尔> 术士压根不知道与此同时楼上的格温德兰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释然形容——反正这种状态出现在一个喝了三杯酒的人身上也没什么奇怪的。
<赫维留> “真的很奇幻啊这人。我还挺期待能看到他的马戏班的……虽然他说怕吓到别人。”赫维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过他说把一只可爱的小动物送给这边的玩具商了……”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他总能想办法让身边的人开心。”
<格林法路尔> “对对对对,他说把他的小猴子送给布林斯基了,没能见到它还是有点可惜。”
<DM> “他在这儿住了至少一个月啦,什么时候都挺热情的——噢,因为厄尔文老板说旅店里不要住猴子比较好他就把那只动物送给布林斯基了。”
<DM> “你们知道吗,”
<DM> “布林斯基还给那只小猴子做了一件粉乎乎的芭蕾舞裙。”
<赫维留> “昂?什么?”
<DM> 卡尔脸上已经微微浮现红晕,“他们天天呆在一起,你们去看就知道了。”
<赫维留> 咒剑士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笑,毕竟他很难想象布林斯基和瑞克塔维欧之间的真实关系……于是他选择拿起酒杯。虽然它已经空了,但装装样子总没错。
<格林法路尔> 醉汉三号对小笛子的粉裙子发表了高度评价,格林法路尔又和这对兄弟醉醺醺地干了一杯。“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晚了。”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去布林斯基那儿”
<DM> “只要有人要上门买东西他就会开门的,布林斯基就是这样……”
<DM> 话没说完卡尔趴到了桌上。

<格林法路尔> “嗨,你们想今晚去走一趟吗——”格林法路尔转头去找纳席拉和赫维留,才发现在他喝醉的这段时间里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去了。
<赫维留> “也好,走!咱们上楼,去问问瑞克塔维欧要不一起去——嗝。”
<格林法路尔> “好吧我们一会儿去把他们叫下来,赫维留你就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看小笛子的粉裙子。”
<格林法路尔> “对对对还有瓦西里先生……”术士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对坐在另一头的税务官举杯致意。
<DM> 伊斯马克和伊丽娜也先行休息去了,瓦西里用食指指向自己做了个“我也去?”的口型。
<赫维留> 黏在椅子上的咒剑士发出一个鼻音,姑且认同了术士对粉裙子的评价。
<格林法路尔> “那可是穿裙子的小猴子。”醉汉三号对兄妹俩道了晚安,对税务官进一步强调了自己的重要判断。
<DM> 他耸了耸肩同意了,虽然他看起来没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猴子。
<赫维留> 咒剑士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喝太多,他揉了揉眼睛上楼去找其他几位同伴。
<DM> 楼下的几人抓着瓦西里一起上了二楼的客房,你们发现法师原本打算做点什么。
<赫维留> 就算是在已经喝高的赫维留眼里,瑞克塔维欧的房间也依然保持着令人震惊的辨识度。咒剑士锁定房门时本意是先敲敲房门再乘机瞄一眼别的什么,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结果就是银精灵的额头狠狠地撞上了瑞克塔维欧的房门。
<DM> 外面的雨只下了一会儿便停了,现在只有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在黑夜之中。
<DM> 赫维留咣的一下撞上了门板。
<DM> 你这一下首先没打开瑞克塔维欧的门,反倒让隔壁一间房的门打开了。

<纳席拉> 祈祷完毕的半身人此刻正在把巴洛维亚的经历记录到书本上,听到响动她打开门朝外看看,发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同伴正围在别人门前,“呃。”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房间里跟了出来。

<DM> 厄尔文老板的另一个儿子在门口非常震惊地看着你。
<DM> “那个……您没事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闻声从房门探头。
<DM>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木偶,你能分辨出它戴着一个皇冠。
<格温德兰> “他老这样的,第二天早上就会好不必太担心…这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了拍手上的灰开始端详这玩意。
<DM> “玩具,我有一套呢,你想看看吗?”
<DM> 他指了指门后的地板。
<格温德兰> “那太好了,我还蛮感兴趣的。”格温德兰视线越到了后面的房间里去。

<DM> 与此同时赫维留撞上的那扇门开了,瑞克塔维欧也一脸夸张的吃惊表情。。
<DM> “晚上好,您打招呼的方式真迷人,希望您的头还好!”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着咒剑士的肩膀趁机瞄了一眼瑞克塔维欧身后客房内的布置,“不要紧的,您看,我们这位伙伴的头就和新的一样。”
<DM> “太好了,这年头头可不好换新的啊!”
<赫维留> “……没,没事,只是刚才喝得有点多所以。”赫维留摸了摸钝痛的额头,视线落在那个戴着皇冠的小木偶上。
<赫维留> 针对术士和瑞克塔维欧的对话,他不满地发出些呜呜声。
<DM> 瑞克塔维欧哈哈笑了起来,他的那间单间里有一个高高的衣柜,旁边是点着油灯的书桌,椅子拉开在一边,桌面上摊着一本红色皮革饰面的日记本,除此之外只剩下床之类的简单家具。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过去有能把脑袋以旧换新的人我也挺想认识一下的。”格林法路尔似乎没有找到室内楼梯之类的装修,“哎呀我们都给忘了,我们是来和您打个招呼一会去看看小笛子的。”

<DM> 布洛姆往旁边让开一步,法师扫见地上有一堆没有收拾的玩具,其中不少刻着你们熟悉的品牌名。
<DM>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套微缩木偶剧场,他手中拿的正是其中的木偶人物。
<DM> 除了国王以外还有王后,以及他们的王子与公主。
<DM> 最前面有一个举着斧子的木偶小人,看起来像个行刑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他先扫了一眼房间结构。
<DM> 一个木偶税务官和另外两个人偶东倒西歪地躺在一起,你低头一看,发觉剩下的两只是吸血鬼和一名吸血鬼猎人。
<DM> 儿童房里放着两张床,最好玩的还属玩具箱,你甚至还在里面发现了一辆花里胡哨的马车,很像维斯塔尼人的那种。
<格温德兰> 有时候玩具经常是某种非常典型的形象尤其是在这种相对闭塞的地方…好吧,格温德兰已经看出了点儿熟悉的感觉。
<DM> 格温德兰抬起头,意识到天花板上有一扇活板门通往阁楼。
<格温德兰> “我猜这多数是布林斯基先生的手笔对吗。”
<DM> “没错,他专门做玩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捡起税务官和歪倒的人偶打量着。

<DM> “你们要去玩具店?好吧,那我也……”半精灵诗人从善如流。
<DM> “哎呀布林斯基可是位好人,我的故事为他提供了不少灵感,”瑞克塔维欧没心没肺地走向你们,他瞥了眼瓦西里。“这么多人一起去他会很高兴的!”
<格温德兰> “在更早时候就听闻了他的手艺,我想一会儿可能刚好顺路,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
<格林法路尔> “嗯?这些小人儿也是他听了您的故事之后设计的吗?”格林法路尔跟在诗人身后,“它们看起来可有些…眼熟。”
<DM> 很明显,吸血鬼人偶是你们见过的那个魔鬼形象,猎人的脸上粗糙地画了一副小眼镜,看起来像个不太年轻的男性。
<DM> 税务官有着巴洛维亚的贵族常见的黑发,五官有些蹭掉漆。
<赫维留> 那条粉色裙子也是来自于你提供的灵感吗……赫维留拍了拍自己的脸,他也凑过去看那套人偶。
<DM> “这倒不是!这是他以前做的,我们走吧。”
<DM> 诗人扶好自己的帽子很有精神地打算下楼。
<纳席拉> 在瑞克塔维欧走出来之后牧师终于得以把目光从他人的隐私中移开,跟上众人后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问队友一个关键的问题,她让自己的声音响在咒剑士的脑子里,“你们怎么突然决定要去布林斯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摆出一种由衷的欣赏神情一边悄悄找这孩子房里有没有什么存在缺憾或者需要添置的玩具。
<赫维留> “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搅你。”咒剑士向布洛姆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他盘算要不给小朋友带点新玩具赔礼。
<格林法路尔> 醉汉试图将它们的面孔与自己的记忆一一对应,但很快发现里面混入了些没见过的面孔。他很快不去纠结它们形象的问题,“噢,择日不如撞日。”
<格林法路尔> “更何况那可是……”
<DM> 小孩的玩具总是不嫌多,虽然你们隐隐觉得这俩兄弟更喜欢在外面跑。
<赫维留> “嗯哼——是刚才的对话里得出的一种惊人的结论所以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看了眼牧师和赫维留,冷不丁通过传讯术补充了一句。但即便是通过传讯法术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听起来也已经醉了。
<格温德兰> “看起来我得走啦,之后停留的时间可以多一起玩儿。”
<纳席拉> 纳席拉抬头观察他们两个红彤彤的脸,“呃,听起来确实就像喝醉的人会说的话。”
<赫维留> “就是说啊,我觉得穿粉色芭蕾裙的小猴子真的很像只有醉汉才能说出来的话。”


<DM> 你们和瓦西里与瑞克塔维欧一起走进了外面的雾中,空气里潮乎乎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往下走的醉汉对小朋友表露歉意然后加入了醉汉…醉汉的行列。
<DM> 一行人跟着看起来最熟路的瑞克塔维欧向镇广场的另一边走去,瓦西里在路过广场上的告示时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赫维留> 赫维留有意无意地跟在税务官旁,见他盯着那张告示便像是找到了搭话机会般地开了口。“似乎连您也对今年的庆典主题有点……疑惑?”
<格林法路尔> 走出旅店时格林法路尔根据格温德兰此前的说法多瞥了旅店的阁楼一眼。他慢吞吞地贴在瓦西里身后的位置往前走,“庆典应当是没多久之后的事情了,怎么了瓦西里阁下?”
<DM> “啊,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可是我有些担心会下雨呢。”
<DM> 你们踩着路面上的积水穿过广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仍然留意着黑暗中是否有什么额外的……视线什么的。
<DM> “毕竟雨真的很多,我倒是觉得……”他笑了起来。“有点危险。”
<纳席拉> 出门之后纳席拉回想起之前那位黑袍人,她也小心留意着四周。
<DM> 法师的视线越过迷雾落在了一家执着地还亮着灯的店铺前。
<格林法路尔> “话怎么说来着…天命难为,毕竟天气这种事情还是得看老天爷的脸色。”术士小心地斟酌了一下用词,“不过危险是说?”
<格温德兰> 于是格温德兰看了看这家店的招牌和远远能看清的陈设。
<赫维留> “难道是说,下雨可谓算得上是凶兆?”
<格温德兰> “我以为选的就是不会下雨的日子呢”
<DM> 你们经过了几个路人,纳席拉不安地意识到这几个人在看到你们时刻意扭出了嘴角的弧度,有的甚至发出了莫名其妙的神经质假笑。
<DM> “没人说得准会不会下雨,如果那个柳条太阳被浇灭的话,男爵的反应会很恐怖吧。”
<纳席拉> 半身人尝试辨识这些视线的尽头是队伍里的哪位。
<格林法路尔> “过去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格林法路尔咬了下下唇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为了能让庆典顺利举行,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
<格温德兰> “很恐怖。”格温德兰不解地重复了对方的措辞。
<DM> 牧师隐约意识到他们是在害怕你们这些陌生人,瓦西里穿的斗篷让其他人看不出下面的贵族服饰,而瑞克塔维欧可能是他们已经习惯了的角色。
<DM> 说不定他们怀疑你们是男爵新雇来的警卫什么的。
<DM> “不,我想没有。不过你们可以去见男爵一面,说不定会有什么新想法。“

<DM> 你们逐渐接近了那家店,阴暗的入口门廊里挂着一块木质标牌,轮廓看起来像摇摇木马。
<DM> 走到招牌下之后你们发现它的两面刻着字母“B”,入口两侧是两扇格子玻璃拱窗,路人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可以看到店内乱七八糟地展示着的许多玩具。
<DM> 一张海报贴在窗户上,上面写着:“布林斯基出品,必定好玩新颖”。

<赫维留> 赫维留停留在那扇格子玻璃拱窗前,他随便扫了一眼那些玩具。
<DM> 赫维留看到了一堆娃娃,有些长得很像维斯塔尼人。
<DM> 瑞克塔维欧精神十足地推开了门,迎接他的是一串铃铛的轻巧响声。
<DM> “瑞克塔维欧!我的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DM> 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从店铺的深处费劲地挤了出来,他戴着一顶破破烂烂的小丑帽,边缘的铃铛响个不停。
<DM> 一只穿着粉色芭蕾舞裙的小猴子坐在他的肩膀上,看到诗人时候它叫了两声。

<格林法路尔> 随着酒劲逐渐褪去,这个点上门叨扰还是让格林法路尔感到了一丝愧疚。但带路的瑞克塔维欧和布林斯基热情的招呼声让他的尴尬化解了大半。“您好布林斯基先生,我们在巴洛维亚村的时候就听说过您了!”
<DM> “是——啊!我的天啊!客人!”
<纳席拉> “天哪,真的有粉色芭蕾舞裙的小猴子。”没有参与术士和咒剑士在楼下交谈的纳席拉表示了震惊。
<DM> 布林斯基喜出望外,他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然后朝你们夸张地一行礼。
<DM> “我要念那个,对不起,我真的需要!”
<格温德兰> “我天,那个就是……”
<DM> “欢——迎,我的朋友们!”他清清嗓子,开始背不知道练过多少次的台词。
<DM> “欢迎来到布林斯基的小屋!我出售幸福和欢笑,而且价格绝对公道!”
<DM> “你的心目中是否已经有数了?”
<DM> “是哪个孩子在渴望欢乐?”
<DM> “来选一件玩具送给他吧!”
<DM> 念完之后布林斯基激动地搓搓手,“谢谢!太谢谢了!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二次有客人!上次还是瑞克塔维欧来这里买的玩具!”

<格温德兰> 比起人,格温德兰又开始看店内陈设和商品。
<赫维留> 撇去小猴子,这位玩具商的作风也像是从马戏团里走出来的一样。看到传闻中穿着小粉裙的小笛子倒没让他吃惊太多,但听到布林斯基的话语后他也不再那么紧绷了。
<DM> 诗人和税务官拍了两下巴掌,玩具商激动地又行了好几下礼。
<格林法路尔> “我的天啊。”格林法路尔小声感叹了一声这儿的冷清,假如这地方不是在巴洛维亚而是在剑湾的什么地方,它的生意绝对不至于这么糟糕。精灵对布林斯基点头致意,“我们是来打个招呼的,顺便为厄尔文老板的孩子们带点玩具回去。”

<DM> 格温德兰在货架上发现了不少玩具,但它们的品位都有些……骇人。
<DM> 比如一个绞刑架模型,还带着活板门和有配重的死人。

<纳席拉> 看完布林斯基的这番演出让纳席拉不禁放松下来,瑞克塔维欧的朋友跟他果然也是一类人,她不禁这样想,“有什么推荐的商品吗?”
<格温德兰> “有没有那种……适合小孩儿户外玩儿的新东西。”
<赫维留> “真是难以想象,您制作玩具的手艺如此高超却少有顾客……”咒剑士配合地鼓掌了几下,“让我想想,您平时制作玩具的灵感都是信手拈来的吗?我看橱窗里的那些商品的造型还相当不错。”

<DM> 在它的旁边是一个没脑袋的玩偶,这是个替换组件,可以把一堆脑袋插上去,看你心情,一天换一个。
<赫维留> ……赫维留有点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向来是无所谓的,但一般小孩是不是很少见到玩这种东西的。
<DM> “啊!小孩!户外运动!我向您推荐这个可以抛抛接接的——”
<DM> 布林斯基拿起一个用线吊在棍子上的疑似蝙蝠的玩具。
<DM> 布林斯基晃荡它时蝙蝠还会扇翅膀。
<赫维留> “呃……这还蛮可爱的。还挺有特色……”
<DM> “啊……”
<DM> 瓦西里从你们身后拿起了个东西正在摸着下巴打量它。
<格林法路尔> “呃——那个可以拼接脑袋的小玩意儿可以帮我包一份吗。我有认识的人应该会喜欢这个,在我们来的地方可能还找不到这种东西呢。”实际上格林法路尔心中还出现了另外两个人选,但不论这儿的玩具品味如何,他似乎都没办法给罗莎瓦尔妲和索恩博尔特带东西回去了。
<格温德兰> “我很认同这一点。”格温德兰不管是不是真的认同也干脆也挂起了假笑,他悄悄视线挪去瓦西里那边。

<DM> 他手上拿了个尺寸更大的木偶戏傀儡。瓦西里神奇地察觉到了格温德兰的目光,税务官把那个木偶转了个向对着你露出笑容。
<DM> 你发现那个人偶非常、非常像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

<赫维留> “我感觉说不好,有点难挑。我有点难想象该挑点什么……”咒剑士的视线在货架上扫来扫去,最后他放弃了挣扎。
<赫维留> “呃,这个人偶是不是有点……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DM> “这个只要9枚铜板,那个也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手里捏着个绞刑架模型上下打量瓦西里手里的人偶。
<格林法路尔> 这儿的施特拉德主题玩具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格林法路尔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么一个人人畏惧领主的地方会有人乐此不疲地制作与之相关的儿童玩具,但他确实觉得这样的造型挺有意思……如果不是这里的气氛着实瘆人的话。
<格林法路尔> “您的制作灵感都是从哪里来的呀?”术士一边从包里数出几枚银币一边打量起那些造型各异的伯爵来。

<DM> “你喜欢那个吗,我以前还做过可以从棺材里弹出来的。”
<DM> 瑞克塔维欧的朋友语出惊人,而且十分真挚。

<赫维留> “真是令人惊叹的创意!”
<格温德兰> “哪里,我很感兴趣。”
<DM> “对吧!”
<DM> “知音啊!”
<赫维留> “可以做那种放在酒桶里插剑然后弹出来的版本吗?”
<DM> “我做各种东西,一切都会给我灵感——”
<纳席拉> “那有类似手偶的那种吗?”
<DM> “那个还有点难度,因为机关会更多,你是说小尺寸……”布林斯基转过身走向更多娃娃。
<DM> 你们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色彩各异的人偶,玩具商从货架边缘拿起一个小东西拍了拍灰,然后伸手去掏被它压在底下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凑在布林斯基身边逐个打量被他掏出来的东西,灰尘让他打了个喷嚏。
<赫维留> “一切都能激发您的想象,再借您的双手化为实体……我想不会有比这更为美妙的事情了。”咒剑士衷心地承认这位匠人若是生在别处必定是个声名远扬的玩具匠。他回头扫视了一圈同伴……

<DM> 他抓出了一个穿着斗篷领口有颗猩红色石头的小尺寸吸血鬼,但你们也看到了他一开始拿起来的另一只人偶。
<DM> 它有着伊丽娜的脸。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一旁等着布林斯基把东西拿出来,直到她看到那只伊丽娜玩偶——她的视线凝固了。
主题: 第十二话 烛火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7-08, 周五 00:42:47
<DM> ————————————————
<DM> 布林斯基的玩具店贯彻了他好玩新颖的信条,你们和两名新同伴一起来到了店里,发现了一大堆非常有趣的玩具。
<DM> 非常非常有趣。
<DM> 非常非常有趣。
<DM> 你们被无数千奇百怪的玩具所包围,其中充满了吊死鬼、木乃伊、恶狼的意象。
<DM> 而且还有很多以似乎是真人为原型的玩偶,比玛丽阿姨的那一只要令人恐惧不少。
<DM> 布林斯基在替你们拿出玩偶时无意翻出了一个有着红褐色秀发的女性玩偶,它的五官长得有些像伊丽娜,不过也没有那么神似。

<格林法路尔> 俗话说创意来源于灵感而灵感来源于生活,这样的道理格林法路尔还是明白的。但布林斯基这儿的气氛实在过于让人不妙!等术士买够了东西又褪去了醉意醒了过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僵住了。
<格温德兰> “容我好奇一下制作这个的灵感来源?”格温德兰单手托起了有着伊丽娜面容的玩偶朝向布林斯基。
<赫维留> “这是……?”赫维留歪了歪头指着那个玩偶,“这个玩偶的原型您见过吗?我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DM> 好心的玩具商意识到了纳席拉的目光,他举起那个玩偶。“这个?这是定制的,但艾泽克说做得不像,所以没拿走这个,后面又让我继续做了一大堆。”
<DM> “不过它原来是有原型的吗?”玩具商大为震惊。
<纳席拉> 纳席拉的面部表情原本就像岩石一样僵硬,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原来只是个巧合,也幸好只是个巧合,“实际上……她看起来和我们的一个熟人有点像。”
<DM> “艾泽克只说他一直梦到这个!”
<格温德兰> “艾泽克?”格温德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似乎没寻着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
<格林法路尔> “这还是批量定制的吗……?”
<DM> 布林斯基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哪能啊!都是我手做的,按照他的描述做的,他说我要是不做就把我店给烧了嘞。”
<赫维留> “咦?呃……”咒剑士歪着头思忖了片刻,在这里把伊丽娜供出去似乎有些太危险了(更别说某位领主的形象在这里遍地开花),“哦不,并不是。只是看到您制造的玩具多多少少都有原型,所以就下意识也这样以为了。”
<赫维留> “不过您说的艾泽克又是哪位。”
<DM> “艾泽克是镇上的卫兵头子,那个手臂特别奇怪的家伙。”
<DM> “老早以前他的右边臂膀被狼给咬掉啦。”
<格林法路尔> “你确定这像那位朋友吗,要我看它似乎和应了领主大人心意的那个形象差不多……”
<赫维留> “被狼咬掉了?不会吧,我们进镇那会儿刚看到他叻,活蹦乱跳的。”
<DM> 布列斯基挠了两下头,而瑞克塔维欧和瓦西里也被那个玩偶给吸引走了注意力。
<DM> “多久以前的事了!他的右臂现在可吓人了,还能冒火。”
<赫维留> “不过他怎么这么一手遮天啊,不做就把你的店给扬了……虽说他是卫兵头子,但也真没其他人管管他吗。”
<DM> “这可说不得,说不得,”他连连摆手。“男爵大人很青睐他的。”
<格林法路尔> “哎呀这怎么冒火呢,难不成是招致了什么诅咒……”格林法路尔的语气充满惋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下意识感到梦中人听着像是某种扯谎,虽然他一时无法确定某位领主是否能没品到出现批量订制心上人人偶的情况。
<DM> “我还记得点他小时候的事情,应该是哪天突然长出来的!”
<赫维留> 咒剑士吹了个挺欢快的口哨,“这么说,刚见面的时候他有一边的手臂好像确实有点奇特,但我也没细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自觉地斜眼看了下税务官的背影。
<格温德兰> “不是找谁制作了假肢?”格温德兰回忆一番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的手臂。
<DM> “好吧,说可怜倒也确实……一家去扎洛维奇湖上钓鱼遭了狼咬了——嗨呀谁能做出那种东西,肯定是魔法。”
<赫维留> “哦?”
<格林法路尔> “这湖的名字怎么和领主大人的名字一样,那是那位阁下的私有地吗?”
<赫维留> 或许下次见到这位卫兵头子的时候是该注意一下这点。“被狼咬了啊,被狼……?”
<DM> 瓦西里俯身盯着那个人偶许久,最终在你们议论艾泽克的时候把它给买了下来。布林斯基大喜过望,“那不是很正常吗!这里都是他的领地!”
<赫维留> 赫维留霎时回想起那个伴随着狼群出现的身影。他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格林法路尔> 精灵看不出这位税务官会对这个人偶感兴趣,但他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这位勋爵是来往各地替贵族们经营税务,那么他的上级或许就是…
<格温德兰> 看来卫兵头子和领主大人已经完全扯不开关系了,不管是被迫的还是…格温德兰介于瓦西里和瑞克塔维欧在场没有直接跟同行者讨论起这点。
<格林法路尔> “瓦西里阁下,您也对这种装饰人偶感兴趣吗?”格林法路尔凑了过去露出好奇的表情,“您是打算送给什么亲属,还是?”
<DM> “不,我只是听到有人要求做这么多以一个真人为原型的玩偶感觉很……怎么说呢,很奇怪?既然有一个留了下来,忍不住就想……”
<DM> 他耸耸肩。
<DM> 布林斯基丝毫没听出瓦西里语气中的“猎奇”意味,他喜滋滋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给小孩玩的吊线蝙蝠啥的还有绞刑架人偶棺材里弹出来的人偶付了账。
<格温德兰> 然后他开始上下甩那个吊着的小玩意看它在空中上下扇动翅膀。
<纳席拉> 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发言中的疏漏后纳席拉就出了一身冷汗,她不安地揉搓着袍子的一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朝布林斯基挤出一句话,“你们这里经常有这种定制的委托吗?”
<赫维留> 赫维留叹了口气,依照玩具商的证言他大致厘清了当地的权力结构,他多少揣测出同行的税务官的背景。听到布林斯基这句话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定制玩偶的话,你是怎么收费的啊。”
<格林法路尔> “在外头可有这样的说法,这种以真人为原型仿制的玩偶如果寄托了太多别人的感情的话,说不定会动起来呢。就和那些构装体一样。”格林法路尔压低了声音。“不过真是令人好奇,恐怕委托制造它的人真的很在意那个女孩。”
<DM> “什么玩具都可以做!我可是传说中玩具巨匠冯魏尔格的门下弟子!定制的话一般——至少要两枚银币起步了!”
<DM> “冯魏尔格?”瑞克塔维欧抬起头。
<DM> “对……弗里茨冯魏尔格,那位非常非常有名的发明家!我听说……”布林斯基神秘兮兮地搓了搓手。
<赫维留> “那我给你五枚银币,把我们这行——哦,我是说,”咒剑士兴致勃勃地指了指瑞克塔维欧和税务官,“包括这位和这位,全部做成……嗯,让我再想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边寻思着新名字边在商品之间寻找那种可动的猫或者渡鸦玩偶。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人不可貌相咒剑士不可能这么有钱的震撼表情。
<DM> “诶,我也要?”瓦西里指了指自己。
<赫维留> “我们还有一位没来的诗人朋友,他大概长……有纸和笔吗我简单画一下。”
<格林法路尔> “是呢,来都来了,不让英俊的各位先生留点纪念就太可惜了。”
<赫维留> “对,你也要。”
<赫维留> “而且务必把这位税务官大人做得还原一点。”
<DM> “当然!当然可以,”布林斯基拿来了纸笔,不过他看起来有些话更难以启齿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您刚才说冯魏尔格是怎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赫维留总觉得好像一瞬间有那么点理解了那谁批量定制的心态(如果确实有的话),虽然具体还是有点区别。
<DM> “啊呀,那个可是鼎鼎有名的……我听说他有件作品在鸦阁城堡里,似乎是个发条人……”
<DM> 布林斯基有些吞吞吐吐,“我看你们好像是会到处旅行的人,如果你们哪天……”
<DM> “我是说如果!”
<赫维留> 咒剑士刷刷地在纸上画出一个戴着帽子的受国半精灵,“牵着一头小毛驴,怎么体现随你。”他用笔杆子顶了顶下巴,“就做成那种大概半个人那么高的玩偶吧……还是说指偶的话可玩性会更高啊。”
<赫维留> “你想要那个发条人,是吧。
<DM> “能不能帮我找找它,我真的好想亲眼看看那个发条人!可以的话你们的玩偶就不收费了!”
<格温德兰> “发条人啊,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来着,有特征也好定位。”
<DM> “这我也不知道,据说是个发条小丑。”
<赫维留> “可不能这样,有的事还得一码归一码啊。”赫维留把画好的草稿递给玩具商,“定制的单子可不能不收钱,但如果我们把那个发条人带来了的话……”
<赫维留> “不如就把店里所有领主大人的玩偶给我吧。”
<DM> 布林斯基接过草稿,“但是、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赫维留一眼,他心想或许那注定是个要光临的地方。(不知为何他又冷不丁地想起了壁炉的事情)“我们可以尽力,但如果领主大人不乐意的话那——啥?”
<DM> “您想的话也可以……”
<赫维留> “怎么了?”
<DM> 瑞克塔维欧和瓦西里露出了非常震撼的表情,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看起来如此相似。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惊愕的目光看向队伍中的咒剑士。“不,我只是没想到。”
<格林法路尔> “但它们确实挺可爱的!在深水城绝对会大卖的程度!”刚才的惊愕似乎表现得太露骨了,为了不碍着布林斯基的面子,术士连忙开始打圆场。
<赫维留> 咒剑士支棱着下巴想了想,“倒不如说这么精致的玩偶埋没在巴洛维亚还挺可惜的,帮您做个宣传罢了。”
<赫维留> “被用那么吃惊的表情看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DM> 布林斯基在确定赫维留真的想要这个之后开始从店里翻出每一个以施特拉德为原型的玩具,可以看出这位领主已经统治此地许久,考虑到多数人都没胆子买这种东西回家,这种款式的人偶第一次如此热销。

<纳席拉> “呃……”半身人保持张口的状态数十秒,“的确,说不定这些玩偶比本人还要可爱上不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露出一秒钟有些奇怪的眼神没做评价,然后他拿着个从货架上找到的迷你猫玩偶神色平静得仿佛习惯了。
<DM> “哎呀呀呀呀真是超有趣的爱好,能不能让一个给我?”
<DM> 瑞克塔维欧信口开河一般提议道。
<赫维留> “为什么不呢?放在你的马戏班里面一定能给其他的观众带来同样的乐趣吧。”
<赫维留> “不过你是说那套定制的在场所有人的玩偶还是我们亲爱的领主大人的。”
<DM> “这种东西真的能带来乐趣?”瓦西里礼貌地表示了质疑。
<赫维留> “虽然我的意思是,”赫维留朝他笑了笑,“没差。”
<DM> “我是说那些吸血鬼玩偶,当然,我可以再加两枚金币,毕竟它们的做工如此不俗。”
<格林法路尔> 听说某些有着特殊爱好的收藏家会在整间屋子里塞满同一种藏品(恐怕格林法路尔上次听说有这种癖好的人还是和镜子有关系的),看样子他们此次的同行者中也有这样的人。格林法路尔用古怪的目光悄悄瞥了一眼瓦西里,“你看人偶的小胳膊动起来的时候不是挺好玩的。”
<格温德兰> “万事皆有可能罢,尤其是他们动起来的时候……对。”
<格温德兰> “有原型的时候动得和本人一模一样或者突然大相径庭都很有趣。”
<格林法路尔> “这样的作品已经如此有趣了,你们这让我也有些好奇那位冯魏尔格……哎呀,瓦西里阁下行走多地,有见过那种类似的发条装置吗?”
<DM> “好吧不可否认,那么我能否拿走那个棺材里弹出来的小家伙,我可以加十枚金币……”瓦西里指了指你们之前买下来的玩具之一。
<纳席拉> 牧师在一旁拿起了一个领主大人的手偶套到手上并让他的嘴巴一开一合。
<赫维留> “你想,每个人都被这样的玩偶注视着入眠,夜夜如此……哦不,这似乎没办法解答您的疑问吧。”
<赫维留> “你要那个?哦对了,我之前还想问能不能做放在木桶里的。”
<赫维留> “那个做出来之后也送你一个?”
<DM> “行。”
<格温德兰> “总觉得听起来有点怪了,这个的话…”
<格林法路尔> “稍微有点不敬啊,不敬……”术士小声道。
<赫维留> “那这个也送你。弹出来之后记得把它塞回去,要不然哪天不见了就不知道该上哪找咯。”
<DM> “当然,当然。”瓦西里非常愉快地答应了这桩交易。
<格林法路尔> “对了对了。”格林法路尔看向布林斯基,“那位传说中的冯魏尔格除了那个发条小丑以外还有什么作品留下的吗?”
<格温德兰> “实际上我也很喜欢这种,或许它有量产的潜力。”格温德兰斟酌了一下对方给出的金币打算等下找布林斯基再做个能从棺材弹出来的。
<DM> “他是个极其天才的玩具匠人,据说他的每一件作品都融入了自己的心血……”布林斯基滔滔不绝地和你们夸耀那位素未谋面的匠人,但他存世的作品在鸦阁似乎仅此一件。
<DM> 你们和布林斯基达成了交易,今天晚上最高兴的人无疑就是这位玩具匠,你们的竞拍带给他的利润可能比他过去一年的都要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结束了这场近乎混乱的玩具竞拍和听完关于那传奇匠人的故事之后抱着他买的那堆小玩意出了布林斯基的商店。他似乎还在耿耿于怀看上去最有趣的那件被瓦西里带走的事情。

<DM> 这场竞技活动最终以你们带着一堆奇怪的玩具离开收场。
<DM> 你们隐隐意识到,带着施特拉德的玩偶在许多地方走过是一种护身符一般的效应,只不过不敢接触你们的更多是那些惊恐的平民。
<DM> 好在天色已晚,没有多少人还留在街上闲逛,你们那些缺乏严实包装的礼品也没引起太大的注意……

<赫维留> 什么?这么爽快就给了?赫维留抱着那堆玩偶在街道上接受着惊恐的注目礼。“呃,好吧。我是说我以为是把发条小丑带给他之后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手抓着末端链接蝙蝠的玩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抄着家伙似的)另一边胳膊搂着一堆奇怪的小东西完全不在乎路上人的目光。
<格林法路尔> 他们大可以把这视作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外来人的怪癖。格林法路尔这么想,他抱着那只有他两个头那么大的毛绒感慨万分。

<DM> 瓦西里在路上和你们道别,瑞克塔维欧仍旧带着一种神秘的可怕的幽默感跟着你们回了旅店。
<DM> 最后,你们的房间里放了一堆玩偶。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他那堆毛茸茸的战利品直接摆在了床上,说实在的他确实不知道第二天怎么和伊斯马克他们解释这件事。
<DM> 赫维留抓起一个玩偶三更半夜去敲诗人的门。
<赫维留> 刚好还能当把他门板崩坏(没有崩坏)的赔礼
<DM> 奇怪的是在你敲门数次之后门后都没有反应。
<格温德兰> 回旅店时格温德兰看了眼阁楼有没有窗户啥的。
<DM>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发现阁楼并没有窗户。

<赫维留> “抱歉这么晚还打搅你,呃刚才我想起来你问的事情……”赫维留敲了敲几次门后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他心生疑惑。“呃,瑞克塔维欧?”
<赫维留> 咒剑士扫视了寂静的楼道,几乎是在拳击诗人的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边往回走边寻思别的解决方案,正巧见到二次猛击门板的赫维留。
<DM> 赫维留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当你正要直接一头冲进去的时候,门开了。
<DM> 瑞克塔维欧皱着眉头在门后看着你,你从没见过这个诗人脸上有过这么严肃的神情。
<DM> 他一把把你拉进了门。“别那么大声。”

<纳席拉> 回到房间后纳席拉望着这一堆玩偶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被一堆巴洛维亚恐怖之源包围真的能睡个好觉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准备睡下之后想起去和赫维留商量下今晚开支的事,在找了一圈无果后他跑去把纳席拉叫了起来。
<纳席拉> “发生什么了,怎么一直有人在隔壁撞门?”没能睡着的半身人带着疑问从床上起来。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怕是找那个诗人去了。”术士回忆了一通从玩具店离开时赫维留的表情并且原模原样地对纳席拉复述了一遍,他决定把半身人也抓走。

<赫维留> 看到一直笑着的人突然变得严肃,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对劲。赫维留镇住了神,挠了挠头摆出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容,“呃抱歉一时热血上头了就……来找你是因为刚才玩具店里的那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猫似的跟在咒剑士后头试图滑进房间。
<DM> “我刚刚在听隔壁的动静,你突然来敲门真是吓了我一跳……”他把法师也放了进来。
<DM> “你是想说……”
<赫维留> “呃真的抱歉!不过隔壁是?”咒剑士双手合十就差抱头蹲下对瑞克塔维欧道歉了,他不敢出声了。
<格温德兰> “隔壁?”格温德兰挤了进来,他很快沉默了真的开始听隔壁响动。
<赫维留> “……想说的事待会再说。、”
<DM> “我是说马厩的二楼。”
<DM> “你也看过吧,那个很多渡鸦的地方。”
<赫维留> “嗯,刚进来的时候确实看到有很多渡鸦蹲那儿……”
<赫维留> “那个阁楼……?”
<格温德兰> “啊比起鸟还是更让人在意里头有什么特别的。”
<DM> 夜深人静,就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活动大概在这么一闹之下也消停了。
<DM> 瑞克塔维欧指了指外面画了个圈,“这里的渡鸦装饰真的蛮多的。”
<赫维留> “我记得楼梯的栏杆也。”

<纳席拉> 纳席拉对着术士点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跟着他一起出去。
<DM> 其他人的到来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他又拉开门,“我的天我不知道你们这么不爱和床打交道的。”
<格温德兰> “哎那确实。”格温德兰想起了楼梯栏杆。
<赫维留> “你不也是一样吗。”没管住舌头的咒剑士趴在墙壁上。
<DM> “哈哈!正是如此。”
<DM> “那么,看起来我们是一路人了?”
<格林法路尔> “彼此彼此。”术士吐了吐舌头。“我现在有个比较疑惑的地方,我是说这处旅店似乎……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赫维留> “虽然我想诘问你对于‘一路人’的定义但显而易见的是。”
<格温德兰> “你之前听到过什么没。”格温德兰离开了墙壁。
<DM> 他抬起手对你们做了个手势喃喃几个词,一阵法术的能量在室内波动了一瞬间,但对你们没有什么反应。
<赫维留> “想想热烘烘的狼排和酒馆老板的背景,我觉得或许和那位有点关系也不是什么怪事。”
<DM> 他叹了口气。“关于什么?施特拉德还是渡鸦?”
<格温德兰> “二者。”格温德兰侧头,虽然他其实是想问隔壁之前有什么奇怪声响。
<DM> “我还想问你们关于前者的事情呢,”他一指赫维留拿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先是施特拉德吧,连这儿的厄尔文老板从家族方面出发都似乎是与施特拉德有联系的人。这位领主在此地与人的关系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孤僻?”
<DM> “巴洛维亚徘徊着很多兽化的人们,厄尔文老板是好人,他不太想让大家知道这个事情。”
<赫维留> “施特拉德还来过这地?”咒剑士差点从墙壁上弹起来,在努力捕捉奇怪声音无果后他叹了口气,“果然连瓦拉吉镇也不安全,这样一来他们果然还是要去修道院吗……”
<格林法路尔> “但他似乎对某个女孩有着不小的执念,好吧,虽然本地似乎也有少女热恋着他。”
<格温德兰> 他思考了下渡鸦是否为某种领主眼线的象征。

<DM> “不管怎么说,马可夫家族多年前就被感染了。”
<DM> 瑞克塔维欧耸耸肩,“变成了鸦人。”

<纳席拉> “马可夫家族竟然……这么说厄尔文先生他也?”
<DM> “至于施特拉德……我已经研究他很多年了。”
<DM> “是的,他们一家恐怕都是。”
<格林法路尔> “可老板他现在看起来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他们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变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那些孩子也是?”
<赫维留> “哦,我不否认包下那里的领主玩偶是有牟利之心。”赫维留举了举手里那支黑发红眼的尖牙玩偶,“但其实我只是想集中把它们销毁掉,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布林斯基。”
<纳席拉> 鸦人……这是否是某种象征?纳席拉在心中回忆着过去所学习的知识。
<格温德兰> “那也有人会变成狼对吗。”格温德兰暂停了摆弄膝盖上的关节小猫玩偶,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玩具狼脑袋开始推测。
<赫维留> “啊,说起兽化的人。”赫维留想起刚才玩具商提到的那个卫兵头子,“被狼咬了的话也会变成狼人吗。”

<DM> “当然,他们可以感染别人,不过不是天生的话一般都还有法子,相对好说。”
<DM> “鸦人可以变成一种半人的形态或者完全的渡鸦形态,据我所知巴洛维亚有个鸦人组织,和施特拉德敌对。”
<DM> 瑞克塔维欧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现在好了,我们的关系从未如此亲密,迷人的巧合……”
<DM> “不过事已至此……”他伸手去摘自己那顶自打见到你们就没摘下过的帽子。

<赫维留> “在这地方和施特拉德作对?”咒剑士眯了眯眼睛,“不难想象,但想起巴洛维亚村说的那个……比起那个去年被扔进瀑布里的法师,他们更像是自成一派的反抗势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眯眼试图辨别此人神情有几分真实虽然对方看起来尤其擅长表演之道。
<纳席拉> “这片土地上居然还有残存的反抗势力……”尽管还不知真假,但这消息仍然让牧师的心灵感到振奋。

<DM> “鸦人非常谨慎,不会对不信任的人透露自己的底细。”
<DM> 瑞克塔维欧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DM> 幻象散去之后,你们面前的诗人变成了一个不再年轻的憔悴人类,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镜。
<DM> “你们可以叫我范里希滕医生……”
<DM> “不过在其他人面前我还是更喜欢瑞克塔维欧这个明亮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等等……您是不是那个……”术士迟迟想起了布林斯基店内的那个人偶形象。
<格林法路尔> “布林斯基他知道这件事吗?”
<赫维留> “……您之前也来访过巴洛维亚。”
<纳席拉> 半身人瞪大了双眼,许久才回过神来,“天哪……我得说,我现在觉得命运或许也站在我们这边了。”

主题: 第十三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男爵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2-07-15, 周五 10:02:03
<DM> ——————————————
<DM> 离开布林斯基店铺的一行人在瓦拉吉镇的街道上告别,你们回到蓝水旅店,但在休息前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DM> 赫维留误打误撞揭开了吟游诗人瑞克塔维欧的真实身份。这名独行侠猎人对巴洛维亚的鸦人状况相当感兴趣,其中一部分原因无疑是他们暗中对抗此地领主的勇敢行为。
<DM> 范里希滕再三叮嘱你们不要把今晚所知之事说出去,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
<DM> 第二天早上,你们在暴雨中醒来,就这鬼天气这几天还能开烈阳节,确实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DM> 乌云阴沉地压在所有人的头顶,从北方的扎洛维奇湖上吹来的风呼啸在整个镇子里。

<纳席拉> 半身人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昨天一夜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有些没睡好。从床上爬起来后她看了看房间里的施特拉德玩偶,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开始诵念经文进行晨间祈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旅店屋顶徘徊了大半个晚上,回来像真正的渡鸦一样敲窗户哇哇大叫,因为它给淋湿了。
<DM> 非常恐怖,你们竟然和这堆玩意儿在一起呆了一晚上。
<DM> 感觉就好像和它们在棺材里睡了几个小时差不多。
<赫维留> 虽然来到巴洛维亚的这段时间天气似乎就不曾晴朗过,但也是第一次下这么大雨。赫维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站在窗前,昨晚瓦西里勋爵有意无意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啊呀……这雨也太会挑日子了吧。”
<DM> 在魔宠的聒噪中,几只真正的(是真的吗?)渡鸦也抖落了自己羽翼上的水珠飞入了雨帘之中。
<赫维留> “要是林还在,他肯定会说什么这是一种受国人类似于言灵术之类的法术。”
<赫维留> 要是祭典被雨势暂时性地打断的话,或许在旅馆停留的人会多一点吧?简单梳洗过后,赫维留决定还是先下楼看看情况。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着自己床上那堆东西陷入了沉默,但他想起布林斯基的那张笑脸却着实产生了不忍扫对方的兴的念头,或许这堆偶人能被带去剑湾别的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捏着个巴掌大的领主人偶从隔壁探头,他斗篷下似乎有啥在蠕动。
<DM> 或许是这样,但今日还没有到时候,旅店在大清早还很冷清,只有厄尔文一个人在擦着台面。
<格林法路尔> 做完从范里希滕那里听说了鸦人的理论之后他在离开客房时忍不住朝窗外原处那些黑压压的鸟类打了个招呼才下楼。
<DM> 外面的黑鸟一哄而散,飞向了远处。巴拉图克山绵延的山峦被雨势掩去了大半。
<纳席拉> 祈祷结束后纳席拉也从房间离开,在来到一楼的过程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DM> 老板微微颦着眉头,看起来不太高兴,虽然一大早就下暴雨确实很难让人高兴就是了。
<格林法路尔> “早上好老板。”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哈欠,“感谢您的款待,昨晚那一觉恐怕是我近些日子来睡得最好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端详了一会对方的神情,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DM> 老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们昨天回来时也没撞见他,理论上他还不知道你们买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纳席拉> “早上好……天啊,好大的雨,我们今天还能出门吗?我本来还想去伊斯马克提过的那座教堂看看。”
<赫维留> 想到瑞克塔维欧昨天晚上提到的信息,咒剑士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但愿昨天晚上自己搞砸的事情不会再多一件。“啊,还说今天准备去和咱们的导游见面的。这种天气出门真的要把靴子泡坏的吧……”
<DM> 在你们互相打招呼的同时,伊斯马克和他的妹妹也走进了旅店一楼。
<格林法路尔> “对了我们想和您聊聊昨天晚上瑞克塔维欧说的那个——”格林法路尔把声音压到只有周围的一小圈人能听清的音量,“您的葡萄园还需要帮助吗?”
<DM> “什么?你们当真想要……”他重重叹了口气。“我想我非常需要,但我和那边的关系……”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觉得看人愁眉苦脸不如找个机会让他们笑一笑比较好,就像布林斯基先生的情况那样。”语毕精灵直起身对伊斯马克和伊丽娜打了个招呼——不过玩偶的事还是先别告诉他们比较好。
<格温德兰> “硬要说的话我认为雨不算大障碍,除非雨里头有新的危险玩意。”
<DM> “说来惭愧,庄园现在由我的父亲打理,但因为我们过去的一些……隔阂……我还是不太想回去。”
<DM> 伊斯马克打了个哈欠,伊丽娜扯了下前者向你们问了好。
<DM> 厄尔文把抹布丢进了桶里。“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们想必已经知道宝石的来历,但那个时候就有一颗被不知道谁挖跑了。”
<格温德兰> “隔阂?有什么我们能够帮上忙的。”格温德兰一边把玩着断头台玩具的头向二人点点头,又把头转回来。
<纳席拉> “但愿这里没有那种糟糕的玩意。”纳席拉也向伊丽娜兄妹招招手。
<赫维留> “雨里头有危险玩意这种玩笑就不要了吧!”匆匆向兄妹俩打了个招呼后赫维留挨个查看了旅馆的窗户,意识到现在的话题来说他认为最好不要有外人介入到这场对话里。
<DM> “是啊,”他耸耸肩。“家父执拗地认为是我那天偷偷摸摸和我的妻子——当时还是未婚妻呢——出去玩所以才进了贼的。”
<DM> “反正——他对我大发脾气,但宝石说什么都找不回来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要了一份早餐试图掩饰这类话题带来的尴尬,但他没有打断厄尔文的话,旅店老板刚才凝重的神情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最后一枚宝石也出了问题。
<格温德兰> 魔宠相当配合地从格温德兰斗篷后面蹦了出去转着负责赫维留的视觉盲区。
<纳席拉> 半身人靠到格林法路尔和老板的附近以在有人来时通知他们。
<格林法路尔> “那三周前那起的手法和最初那次是否…”精灵清了下嗓子,“是否有相似的地方……”
<DM> “顿足香槟当时就停产了,现在那边大概又出了什么事情,送酒都被耽搁了。你们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沿着大路往西走,不太远,老渡鸦的庄园就在那地方。”
<DM> 他挠了挠头。“嗯……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带着酒回来,食宿就不收钱了。”
<DM> 大雨天里街道上都没几个人,怕是连探子都懒得出来。不过你们也没见着瑞克塔维欧。
<格林法路尔> “当然。如果接下去连别的酒都要喝不到的话先不说我们的人,昨天那对小兄弟也要吃不消了吧。”格林法路尔干笑了两下,“说起来瑞克塔维欧先生呢,我们刚才没见着他,他这么早就出门啦?”
<赫维留> “十年前第一颗宝石丢失了,然后第二颗宝石……我听说是被一群稻草人摸走了?但这听起来……”这听起来是否太童话了点,“虽说这种行为听起来更像是施术者操纵着自己的魔像啊魔宠啊之类的……啊抱歉。”
<DM> “他早上拿着点吃的说去找布林斯基咯。”
<DM> “事情的详情我也不太清白,恐怕只有诸位跑一趟才能知道了……”
<赫维留> “只是有点担心,毕竟昨天可是从别人那边听到了如果那个柳条太阳熄灭了男爵会很——”


<DM> 厄尔文做了个鬼脸。“好吧,我估计也是。他可能会一周开一次这种庆典活动来补偿烈阳节的挫败感啥的。”
<格林法路尔> “布林斯基昨晚可是接了大单子……”格林法路尔的语速慢了下来,“说起来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心事,除了酒的问题……”
<DM> “咳,我觉得没有,最近最让我心烦的就是酒的事情了。”

<格温德兰> 魔宠“哇”了一声晃到门外 ,在雨里飞去瑞克塔维欧窗户附近转了转,又往玩具店的方向飞去。
<DM> 瑞克塔维欧真不在家,渡鸦拍着翅膀飞去了布林斯基的玩具店,还没到就发现那家店还没开门呢。

<纳席拉> 无所事事的牧师也拿了一份早餐开始享用,但在听到厄尔文的话她差点噎住,“一周一次……这听起来已经不只是有点荒唐了。这里的财力经得起如此挥霍吗?”
<DM> “哎呀,男爵觉得大家开心最重要啦。”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抱着胳膊寻思,或许盗窃者是看上了宝石可能的其他功用,要么就是想拿它做差不多的事。
<DM> 他恶狠狠地蹭了下杯子上的灰。
<赫维留> “一周一次?”想起那群被困在笼子里的镇民,咒剑士有点恼火。虽然他明白始作俑者无非那位,难道非得这样用虚假的欢乐迷惑自己甚至是整个镇子才行吗?“我的天哪,要是让我这么整一个月我的脑子就都要罢工咯。”
<格林法路尔> 精灵确认了在这大暴雨的天气没有别的什么男爵的探子在街上游荡之后耸了耸肩。即便厄尔文乃至瑞克塔维欧对他们仍有所保留大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决定先不去针对这个问题继续深挖下去——不过对方的动作似乎让精灵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不管是开支,还有要上缴的税的问题……”
<格林法路尔> “甚至那个税务官都还在这呢。”
<格温德兰> 但宝石同样用于酒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罢,格温德兰指挥魔宠在店铺附近转转寻找窗户或者挤进去的缝隙。
<DM> “嗨嗨嗨,这得看男爵的意思,他夫人偶尔还会开茶会呢。”
<赫维留> “啊,税务官。本来今天还指望着去找他问点事呢。”
<DM> “你们过去说不定还能喝到茶吃点饼干……”
<纳席拉> 纳席拉有些无语了,“好吧,如果这不是在瓦拉吉听起来还挺正常的。”

<DM> 渡鸦在店子周边转了两圈找了个补丁啄开钻了进去,希望这不会让店漏雨。
<DM> 布林斯基玩具店内一片黑暗,和你们昨晚离开时差别不大,店老板的鼾声把魔宠吓了一跳。
<DM> 当然了,布林斯基没醒,瑞克塔维欧也不在。
<格温德兰> 魔宠没忍住开始跟吊线蝙蝠一起玩,片刻之后它从缝隙挤了出去试图用随便啥盖住自己刚才啄出来的破洞。
<DM> 魔宠三心二意地没干多久就收工了,一团泥巴和枯草的混合物堵住了那个窟窿眼儿。

<赫维留> “现在是怎么个说法……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去教堂看看?还是先去男爵府上找瓦西里喝杯茶?”
<纳席拉> “嗯……”瓦拉科维奇男爵那里的事看起来得赶紧去探探,至少得搞明白瓦拉吉怎么回事现在这样,但据说埋着圣人遗骨的焦糖椰同样让人在意,半身人最后瘫倒在椅子上等待队友作出决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翻出了那封信和那份契约。
<格温德兰> “玩具店不像有人拜访过。”格温德兰伸手从窗户边接了扑腾翅膀回来的魔宠对同行者低声道,后者哇了一声。
<格林法路尔> 他将那两张纸同其他人晃了晃,“倒是确实还有内容需要去求证的,虽然我感觉这两份文书还是让男爵回避一下会比较好。”
<赫维留> “不过考虑到教堂本身也不会长腿跑掉的前提下,我觉得是可以先去找瓦西里……反正我们也得先去探探男爵的态度是吧?”咒剑士把餐具放回盘里推开,“而且男爵那边说不定也会有庄园那边的信息?”
<赫维留> “毕竟这里有名有姓的家族之间应该都会有点来往,嘛。”
<DM> 伊斯马克一边擦着眼角打哈欠打出的眼泪一边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你们。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当会先去一趟镇长那边,不过考虑到那儿可能有个……”在传讯术的效应下格林法路尔低声对伊斯马克讲述了昨晚看到的那个伊丽娜面孔的偶人和瓦西里的情况。
<纳席拉>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出发?”半身人点了点头。
<DM> 伊丽娜有点恶心地打了个寒战。“还有这种事情,太吓人了吧,您的意思是我们先呆在这里?”
<格林法路尔> “是的,考虑到那儿毕竟有那么个上面来的人物,我们感觉两位可能不太方便直接在他跟前露面,我们下午决定出发去圣安德拉的时候会再回来的。”
<DM> “好的,也请你们注意安全。”
<DM> 她点了点头。



<DM> 你们走出蓝水旅店的大门前往镇长宅邸,几个路人指点的方向将你们引向了镇子南部的区域。
<DM> 一幢还算贵气的小楼站在雨幕之中,整个房子用砂浆和石头砌成,但走近一看,你们发现这宅子实际上也已年久失修。
<DM> 剥落的灰泥在墙上留下一块一块的伤疤,每一扇窗户都用窗帘挡住,甚至连正门上方的拱形窗也不例外
<格温德兰> “就好像见不得太阳一样,算了这里本来就不见太阳。”
<赫维留> “呃,直接就说我们是来找瓦西里的还是。”赫维留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敲门了事,“毕竟说实在的很难揣测他对外来人的态度啊,这位没见过面的男爵。”
<纳席拉> 半身人开始小声嘀咕,“如果他们有那么多时间和资产开宴会,那至少先把房子修修。”
<格林法路尔> 这栋建筑似乎并没有格林法路尔想象中的那么奢华铺张,在走进他们的院子之前精灵精心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像样一些。
<DM> 在你们犹豫的时候,几个年轻人把几捆柳枝从停在街道另一侧的车上背下,砰砰地敲着门。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男爵仍旧有把那个太阳编出来的信心啊……”精灵悄悄站在了那群年轻人身后,但显然他从衣着和神态上看起来都不像是和这群年轻人的一伙的。
<赫维留>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像是刻意地回避着外界和光线一样。”咒剑士的心里陡然冒出些不详的念头,他心想这里最好是不会有什么拔剑的必要。毕竟从一开始这就不合礼数。
<DM> 片刻之后,一位脸上有些可爱的小雀斑的年轻女仆打开了大门,指挥那些青少年把柳枝堆在进门处。
<DM> 在其他人干活时她发现了站在外面的雨中的你们。“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量窗户自言自语,魔宠在斗篷底下钻出来啊了一声。
<格林法路尔> “啊,您好女士我们是来找瓦西里勋爵……昨晚他说我们可以来找他。”
<赫维留> “劳烦这位可爱的小姐,能帮我转告一声那位借住在此的贵客吗?我们预约了他今日的一小段时间。”
<格温德兰> “你好,找瓦西里勋爵。”
<纳席拉> 纳席拉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并悄悄地对着格林法路尔释放了一个神导术。
<DM> 渡鸦的呱呱大叫惹得女仆捂住嘴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外面雨好大,你们进来等吧?”
<格林法路尔> 精灵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他发觉自己这群人打招呼的方式就像一株野蛮生长的树。
<格林法路尔> “谢谢您女士,您真好心……”格林法路尔那件毛乎乎的长袍的领子全湿了,看起来恐怕没比一只落水的獒犬好上多少,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肩膀有点重。
<格林法路尔> 精灵没多推辞,他在女仆的指引下晃进了门,但比起室内的布置他的目光首先转向了那些柳条安置的方向。
<DM> 她挥手让你们进来。入口大厅墙上挂满了精心装裱的肖像,一道扶手雕花的宽阔楼梯通往楼上,柳枝被堆在了墙边。进门处铺着地毯,到处都暖烘烘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路过门附近时多向对方道了声谢,他打量一番室内的陈设。
<赫维留> 跨进门厅之后咒剑士首先是打量了一圈那些被封住的窗户(如果一楼也能看到的话)。
<格温德兰> 然后马上被肖像吸引了过去。
<DM> 几个女声从走廊靠入口的一间房里传了出来,你们闻到了热茶和甜菜汤的香味。
<DM> 格温德兰一眼便发现那些肖像——瓦拉科维奇家的人——长得非常相似。
<DM> 女仆将你们的斗篷挂在了衣帽间里。
<DM> 忽然,楼梯处传来了几声狗叫。
<DM> 脚步声也随之响起。
<格林法路尔> 室内看起来似乎倒是别样的雅致,这种气氛似乎让格林法路尔重新回忆起了那些正常小贵族封地庄园中的景象,但他那一瞬间的放松很快就被肖像画上的面孔浇灭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猛清了两下嗓子决定在屋主人现身之前也要保持……优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欲寻找肖像边上有没有名字之类的玩意,魔宠突然对着他身后开始学狗叫。

<DM> “莉迪娅!莉迪娅!”一名头发灰白的男性怒气冲冲地从二楼走下,“你看看你儿子啊!他又把自己关在楼上了!”
<DM> “——啥?”一个女性的嗓音从刚刚那个有交谈时的房间里传了回来。

<格林法路尔> ——或者随便什么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正经人的姿态。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往狗叫的声音移动。
<赫维留> “……看来男爵家的爱好还挺大众的,吧。”咒剑士压低了嗓子。
<格林法路尔> “阁下请问——”这听起来像是对方的家事,来者的怒吼声不由让精灵心里一惊,他打量着对方的面孔,暗暗揣测起那个儿子的年纪来。
<纳席拉> 尽管有斗篷遮挡但牧师单薄的袍子还是湿得有些厉害,她努力把自己从窘态中抽离出来仔细听着那些人的对话。

<DM> 两只大得吓人的灰犬跟着瓦拉科维奇男爵走了下来,男爵不高兴,它们也夹着尾巴。
<DM> “呃——”
<DM> 他猛地转过身,脸上的怒容一扫而光。“稀客啊!”

<格温德兰> “您好。”格温德兰伸手及时制止了魔宠的行径。
<DM> “您好,我是瓦格斯·瓦拉科维奇,这儿的镇长,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啊等等,你们就是艾泽克之前说的——?”
<DM> “算了,我们别站在这聊了,走走走。”
<格林法路尔> “您好尊敬的瓦拉科维奇男爵我们是从——咳咳,很远的地方来的。见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格温德兰> “这么说我还挺好奇他对我们的评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听起来都不像他了。
<纳席拉> 对方热情而友好的态度让纳席拉有些惊讶,她向男爵行了个牧师礼,尽管她的湿袍子让这一切看起来有些滑稽。
<赫维留> “您好,瓦拉科维奇男爵……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您的慷慨已经成为了一件美谈。”赫维留摆出满面笑容,“府上可有哪位曾经提起过我们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快步跟了上去,魔宠对着飘来食物香味的方向发出猫似的咕哝声。

<DM> 他带着你们往会客厅走去,一位穿着华贵服饰但面容有些憔悴的女性从对面的房间里急匆匆地探出头来。
<DM> 在她身后,几个农妇模样的人挤在扶手椅里大口吃着小蛋糕。
<DM> “啊艾泽克昨天晚上说起过你们,他没讲什么特别的话——这是我的内人莉迪娅·彼得洛夫娜。”

<格林法路尔> 雅灵挂上的情绪面具看起来友好又开朗,经过那间房时他毕恭毕敬地对那名女士行了个礼——尽管他实际上是在关注她身后室内的情况。

<DM> 男爵赶忙凑到了他妻子的耳畔。
<DM> 很明显,这就是厄尔文说的茶会。男爵语速很快声音又低地对着他的妻子嘀咕了几句话。“你去看看维克托,他把门给锁了……”

<DM> 莉迪娅回了你们的礼之后就提着裙子跑上了楼。
<DM> 男爵把你们带去了摆着软垫沙发座椅的会客厅,然后吩咐他的女仆去倒茶来。
<赫维留> “幸会,幸会。”赫维留对着这群女士挨个问好,“哎呀虽然我们是来找那位亲爱的贵客的但怎么总觉得我们反倒是变成了贵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找了个离男爵比较近的位置坐下,“男爵您刚才看起来那么着急,我们到访会不会影响到了您处理家事,真是不好意思……”
<DM> “你们是来找勋爵的对吧?他可能还要一会儿才下来。没关系,来了都是客人,我们越热闹越好,”他搓了搓手,差点被自己的狗被绊一跤。“哎呀我——没事,维克托老是这样,对着书念念叨叨的……”他的目光转向格温德兰的那只魔宠。
<赫维留> 赫维留坐在了男爵的另一侧,他对着那两条硕大的灰犬嘬嘬。
<DM> 狗伸出了舌头呼哧起来。

<DM> “茶会上得比较慢,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最近……有些意外所以……人手不太够。”男爵心不在焉地摊手。

<格温德兰> “如果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我想这段时间里我们也随时乐意。”魔宠抖了抖头上的食物碎屑,蹦起来哇哇了好几声。格温德兰留意了一下对方审视魔宠的表情。
<格林法路尔> “好狗狗,好狗狗。”格林法路尔想从口袋里摸出点什么东西喂狗,但只找到早餐剩下的一小块面包。“我们这样的外人能被您招待已是莫大的荣幸了。不过阁下的儿子——听起来他是个颇有学识的人?”

<DM> “哎呀,多聪明的动物啊,”他惊叹起来。“什么学识,他只是不想见人罢了!可比不上你们这些经历丰富的旅行者。”
<DM> “要说忙——我们还真有点……艾泽克解决不了的问题。”

<赫维留>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您看其实我们刚进村那会儿就看到烈阳节的宣传告示了,筹备祭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赫维留伸手去摸了摸灰犬的下巴,“哈哈,话可不是这么说。有时候纸片上记着的说不准就是已经被预兆过的事情呢。”
<赫维留> “哦?愿闻其详。”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直觉上这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事情,他跟在赫维留后边点了点头。
<纳席拉> “是烈阳节的筹备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们也对这里的祭典非常感兴趣,如果可以帮上忙的话请你务必说说。”纳席拉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始尝试模仿队友们的说话腔调。
<DM> “这个,其实是两件事,不知诸位要在小镇上停留多久……”
<格温德兰> 照理说应该顺道介绍下聪明的动物朋友(看起来),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魔宠起名字。

<DM> “是这样的,府上最近闹了些坏事,两个佣人失踪不见了。”

<纳席拉> 好像忘记用敬语了……半身人在心里狠狠捏了一把汗,要学着这些贵族腔调也太难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作惊讶状捂住了嘴,“不止他们现在身处何处,如果到了镇外去,那安全问题……”
<赫维留> “那两位佣人失踪前有人见到过他们吗?”
<纳席拉> “他们都是什么时候被发现不见了踪影的?”

<DM> “是呀!一名是这里的管家,还有一位是这里的侍女,古怪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被人见到就是在府上……”
<DM> “大约是上周的事情吧,这真是……”
<DM> “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没影了呢,还是在家里……”

<格温德兰> “之前有试着在府上搜寻过吗?”
<DM> “当然!我们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有,虽然我吩咐了艾泽克去寻了,但一无所获……”
<DM> 男爵似乎很信任那个警卫头子,经常提起他。
<赫维留> “每次去寻人的时候,艾泽克都在吗?”
<DM> “是的,都是他带人去找的。”
<格林法路尔> 有过先前的经历之后格林法路尔并不太信任男爵提出的说法,他挑了一下眉。“唔,也就是说去去寻人的只有阁下府上的各位以及艾泽克阁下是嘛……这怎么够呢!外面的林子可有那么大呢。”
<DM> “那倒也是,虽然压根就没人见到他们出镇!我们连外头的维斯塔尼人和黄昏精灵都打听过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露出了那种“我能理解”的表情,“考虑到镇子的安全守备问题,搜寻的工作您不妨放心交给我们,您看庆典将近,也该让艾泽克阁下先照管镇上的事了。”
<DM> “当然,当然,他最近也挺忙的,毕竟节日就要到了。”
<赫维留> “您似乎很是信任那位艾泽克,真是多久没在贵族身上见过这种信赖关系了……”赫维留想了想,“如果方便的话到时候我们也能从他那边问到这件事的相关信息,不过嘛当务之急还是。”
<纳席拉> 莫名有人失踪的案件……这让纳席拉很难不想起之前在杜尔斯特宅发现的那些事,她没有把这些说出口而是仔细观察男爵的表情。
<格林法路尔> “您口中的这位尽职的警卫便是那个披着黑色长斗篷的高个子先生吧,哎呀他看起来可是个相当不赖的角色……”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他的胳膊能一个提起两个我!”
<DM> 提起艾泽克,你们从瓦拉科维奇的脸上看到了和之前提起维克托时截然不同的表情,“那当然了,我对他视如己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毫不怀疑人员失踪跟艾泽克有关,看到对方神情他有种到底谁是亲生的感觉。
<DM> “艾泽克并不是我的儿子,你们不知道,命运待他不公。”
<纳席拉> “天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纳席拉发出夸张的声音。
<DM>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的事儿呢,他被狼咬掉了胳膊,连妹妹都不见了。”
<赫维留> “哎,这位年轻有为的警卫队长身上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赫维留放开了被按住狂摸的灰色大狗,转而认真地凝视着男爵。
<格温德兰> “实在令人遗憾,不过好在他的胳膊似乎回来了?”
<DM> “是的,他父母悲痛欲绝撒手人寰,留他一个人带着残疾生活,”他摆摆手。
<格林法路尔> “恩?但是我看他的手臂似乎……”格林法路尔装作对对方的手臂不知情的样子,伸手比划了一下,“抱歉,是鄙人刚才失礼了,我们昨晚原以为他的手臂并没有……”
<赫维留> “啊呀……这可真是令人遗憾。对他来说,或许那是他一生中的至暗时刻也说不定……”
<纳席拉> “实在是令人同情的遭遇,还好他遇到了像您这样善良的人。”

<DM> “镇上的小孩老欺负他,艾泽克最后忍无可忍把他们给杀了。自然,他被抓住了,不过我看他实在可怜就把他留下了。”
<DM> 男爵云淡风轻地带过了这段恐怖故事。
<DM> “至于那手臂——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长出来了。”
<DM> “这不是重点,另一件事略为有些尴尬,是关于维克托的。”

<赫维留> “啊,都请说说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笑脸僵住了。但他决定和这位亲爱的男爵一样跳过这段恐怖故事。不光是庆典还是这个故事都让他加重了对面前这个老人的……恐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着下巴多留意了一下对方提及恐怖故事和手臂时的神色。

<DM> “这混小子不知道从哪扒拉出了本书,然后天天就呆在阁楼上想折腾魔法!”
<DM> “我看您好像是位,法师?”他转向格温德兰。

<赫维留> 赫维留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该对这种被漫不经心提起的恐怖故事作何反应的时候男爵的话轻而易举地对他造成了重击。
<格温德兰> “只是略有接触些皮毛罢了,刚才就在想醉心书籍是不是…”

<DM> 瓦拉科维奇似乎是真的非常同情艾泽克的遭遇,他当初大概确实赦免了艾泽克的死罪,而他也不觉得长出手臂是什么怪事。“那太好了!希望您能去劝劝他,他老想当个法师。”
<DM> “您不知道,他屋子里有好多……”
<格温德兰> “如果那书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就不好了,呃,什么?”
<DM> “好吧,他把那个地方叫工坊。”男爵一时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好多猫。我想他可能想要个您这只鸟这么聪明的魔宠。”
<格温德兰> “我会很乐意跟他谈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斜了一眼身旁的死灵法师。
<纳席拉> 牧师越听就越是觉得这里可疑,万幸的是自己等人现在有了一个搜查这里的好机会。
<赫维留> “他的鸟确实挺聪明的,就连那种用爪子打毛线之类的活都能做到。”
<赫维留> “虽然只能编织两种花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铁定要薅一只猫走,可能甚至还有对方的书籍库存。
<赫维留> “一种是鸟头,另一种是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好像是什么蘑菇汤一样的图案。”
主题: 第十四话 一切都很不好!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2-07-22, 周五 01:17:02
<DM> 你们一大清早就前往了瓦拉科维奇男爵府上去寻找瓦西里冯霍尔茨。
<DM> ————————————————
<DM> 虽然没找到他的人,但你们意外发现男爵对你们相当客气,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非常非常想要更多人加入他的庆典。
<DM> 男爵夫人每天都会办茶会,你们也恰好赶上了今天的三明治点心。
<DM> 不过,这对夫妇显然正在忧心他们的儿子维克托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说实在话格林法路尔总是难以想象那些成日抱着书本的法师是怎样学习和生活的,他又瞄了眼身旁的格温德兰,又看向瓦拉科维奇男爵,“这样吧,阁下。您看我们现在要不要先去会会我们的维克托……”
<赫维留> 瓦拉科维奇男爵对于两位儿子截然相反的态度实在令赫维留感到茫然,不过他还是镇定自若地应付着茶水。比起闭门不出和猫一起研究法术书的维克托他更在乎另一位,不过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赫维留> “还是先让我们去劝劝他吧,您看至少我们这边还有能跟上他话题的人,是吧?”
<DM> “哎哟,我,我就不上去了,我上去碍事儿。”
<格温德兰> “只要他乐得有人来参观工坊。”格温德兰抱着胳膊点了点头。
<赫维留> 咒剑士拿着茶杯向雅灵和人类的方向举了举
<格林法路尔> “如果瓦西里勋爵来了的话还请麻烦他等我们一下吧,我们会尽量让维克托也下来喝喝茶的。”
<纳席拉> 纳席拉对有机会能一探男爵府的究竟没有异议,她拿了一块三明治慢慢咀嚼,“有个真正的法师朋友在想必对话应当会更加顺利一些。”
<赫维留> “不过您说猫啊,猫……这段时间我在巴洛维亚根本没见过猫。”赫维留还是没忍住继续摸摸男爵养的两条大狗,“在见到您这两位好小伙——哦,当然我说的是这两只——之前,我也就见过什么再大一圈的狗而已……”
<格温德兰> 渡鸦探头雷电般迅速叼走了一大块甜食。
<格林法路尔> “哎别人都说乌鸦是像猫一样的生物。”
<DM> 瓦拉科维奇连连摆手,“就看你们的了,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猫。”
<DM> “每天晚上阁楼上面都是猫爪子挠木头的声音,我真的受不住!”
<赫维留> “哎呀被乌鸦追着跑和被猫追还是不太一样的。”咒剑士展现出了自来熟的天赋,他开始给在座的所有人倒茶。
<格温德兰> “这哪能一样啊。”格温德兰侧过头,他准备起身过去。
<赫维留> “你看,咱们的法师朋友已经干劲满满了。”
<格林法路尔> “共同点是它们都很痛。”格林法路尔揶揄了一句,“您放心,我们会尽力挽救您的睡眠……”

<DM> 他叫来了之前把你们迎进门的女仆,“给这几位客人带个路吧……”
<DM> 穿着朴素围裙的女孩对你们笑了笑示意你们跟上。

<赫维留> 赫维留叼着半块三明治跟了过去。
<纳席拉> 半身人在把嘴里剩的三明治顺着茶水咽下去后也跟上了女仆。
<格温德兰> “说来你有见过先前失踪的两位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上次听说那种猫闹事的情况还是在不知从哪里买到的路边小说里(里面还包含大量的三俗内容),老实说会有人在这样的老宅里养猫并不意外。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路上随口问带路的女仆。
<DM> “啊?我应该是最后见到他们的,但那是晚上收拾厨房的时候。”
<格温德兰> “比如人不见之前有没有过什么怪事,他们那时在做什么?”
<DM> 她有些困扰地玩着自己的发梢带着你们走上阔绰的台阶。“也没做什么,清理桌面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顿了半秒钟用于观察对方神色,再接着开口。
<DM> 你们从门厅往上顺着阶梯开到了一条贯通东西的漂亮画廊,拱形窗户上垂着红色窗帘。
<格林法路尔> 经过走廊时格林法路尔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布置,寻找墙或者窗户上是否有什么野兽经过的痕迹或可供它们出入的入口……他怀疑在这样的地方“小孩被狼叼走”的传闻大概并不少见,那叼走成人的狼呢?
<格温德兰> “我想想…当时那位艾泽克在哪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目光扫过陈设和那些画的内容。
<DM> 女仆的表情很是疑惑,不过她此前大概已经被问过好多次同样的问题了。“那时候有点晚了,我猜艾泽克在镇子上进行惯常的最后一次巡逻准备回来呢。”
<赫维留>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咒剑士好奇地打量着那条走廊,他试图拉开一小角窗帘……
<格温德兰> “当时的明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纳席拉> 纳席拉细致地观察了一遍廊内的陈设,但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她便继续无言地前进。

<DM> 墙上陈列着美丽动人的风景画,窗台被擦得挺干净,也不见什么野兽的足迹。
<DM> 从拱窗可以瞥见外面的街道。
<DM> 赫维留的余光瞟到一个身影消失在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后面。

<格林法路尔> “如果不是有什么生物破窗劫掠或是近似于魔法的手段,那这其中必定是有一方主动打开了门……?”格林法路尔的推论通过一道戏法能量的波动从牧师脑中闪过。
<DM> “倒也不是,那是惯常的,刚刚也说过。”
<赫维留> “从这边看出去刚好能把街道尽收眼底呢。所以为什么要把这里的窗户管得严严实……等等。马车那边有个人?”
<DM> 她带你们穿过画廊,然后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唔?”
<赫维留> “今天府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访客吗?”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凭那一瞬的感觉辨别出这个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DM> 看起来很像你们第一夜来到瓦拉吉时见过的谁……应该不是瓦西里,那人比他矮。也不会是艾泽克,艾泽克的肩膀更宽。
<纳席拉> “他们失踪到被发现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我们该问问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动静。这个宅邸里最好不要也有崇拜国度之主的秘密教派就好了……”纳席拉也用同样的方式给术士送去回复。
<格温德兰> 渡鸦飞离召唤者肩膀开始到处找缝隙钻出去找人。

<DM> 女仆摇摇头,“嗯?夫人又忘记关门了。”
<DM> 她顺手去拉拐角处一扇虚掩着的门。

<格林法路尔> “某种程度上我怀疑在这个家中出于一种相对比较孤立地位的维克托或许能提供些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证言……或许吧”格林法路尔把讯息传了回去。
<格温德兰> “这里是?”格温德兰总有种怪异的预感先女仆一步上前。
<DM> 魔宠在门边看到了亮闪闪的东西,正要被关闭的室内有什么在反光。
<赫维留> “呃,又?”赫维留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从女仆的语气看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似的。
<格温德兰> 渡鸦坚定地挤去门里。
<格温德兰> 就好像这只是一场动物本能造成的意外。

<DM> “这里?这是夫人的梳妆间。她最近也没怎么来了,因为亚兰娜失踪的事情。呀!”
<DM> 她被魔宠吓了一跳,松开了手。
<DM> “亚兰娜和夫人关系很好,我想她可能没有心情来这里……”

<格温德兰> “我的天啊,有时它不怎么听话——”
<纳席拉> “但愿能从维克托那里问到些有用的讯息……我已经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牧师匆匆回复了格林法路尔后把头转向梳妆间。
<赫维留> “……那么另外一位失踪的仆人在府里的人际关系如何?”

<DM> 渡鸦看到的是一面镜子,梳妆台上的大圆镜。
<DM> “管家?他人蛮不错的。”

<赫维留> “那位可否和其他人有什么过节,例如……”
<DM> “应该没有,那可是位实诚的先生啊……”
<格温德兰> “那听起来有点别的可能性,有谁刚刚收拾过这里?或者…”格温德兰摸了摸下巴。
<DM> 梳妆间里满是高级香水和脂粉气,梳妆台旁还有一个穿着婚纱的假人模特。
<DM> 另一面墙上挂了一面镀金边框的全身镜。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在室内乱转寻找新近的有人来去的痕迹。
<DM> “应该没有。”
<赫维留> “这样的话完全就是场无妄之灾啊。”赫维留叹了口气,“我原本还想问他们可否与艾泽克有过什么联系。哦,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他,只是源于他之前遭受的那种灾难属实让人有点心怀怜悯……”
<DM> 房间里每天也有打扫,看不出什么痕迹。
<DM> 渡鸦站在镜框上啄了两下,格温德兰发现上面的装饰纹路之间刻了一些文字。
<格温德兰> “呃,请稍等一下,我得把它逮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扑腾起来,格温德兰踮着脚进屋前从材料包里掏出了点什么攥在手心。
<格温德兰> 他在这可疑开启的门附近搜索了会儿魔法的痕迹。
<DM> 法师看到了萦绕在镜面上的咒法系灵光,而那些文字则是四行诗句一样的东西。
<格温德兰> 直到法力指向了呃…他上前试着在法术书最后一页把这玩意抄写下来一边尝试辨认含义。

引用
Magic mirror on the wall,
Summon forth your shade;
Night's dark vengeance, heed my call
And wield your murderous blade.
<DM> 你意识到这是一面魔镜,边框上的文字应该是它的启动咒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眯起眼研究了会儿这字迹刻痕的新旧。
<DM> 和这面镜子本身一样古老。
<DM> 镜面映出了格温德兰自己的外貌。
<赫维留> “?”赫维留礼貌地歪了歪头,基于队友间的默契他抬起手给自己释放了一个虚假生命,以防万一。
<格温德兰> 这种东西偶尔会让人想起一些镜子会吃人的故事云云,乱扑腾的渡鸦踩在门把手上让门虚掩着避免其他人的身影出现在镜子倒影中。
<DM>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如果你们能认为那个没面孔的新娘也是人的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爬上梳妆台双手压在镜子上轻声念出了那段文字。
<纳席拉> 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的纳席拉安静地待在门外等待法师带着他的魔宠回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在琢磨猫的事情,他有意无意地看向窗外方才据称出现了人影的地方(尽管现在窗帘已经被拉上了)。

<DM> 镜面轻微震动了一下,像水面一样扩散开一道纹路。
<DM> 格温德兰凝视着自己的倒影,几秒钟后你回过神来
<DM> 发现自己的镜影身后多了另一个高个子男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头看了眼镜影实际对应的位置。
<格温德兰> “你好啊?”他干脆两边都打了招呼。
<DM> 这个人影只存在于镜中,他微微低着头看着镜子前面的你,面孔英俊但略显阴鸷,眼中满是血丝。
<DM> 没有回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迅速回忆这张脸是否在哪见过,不过他看起来似乎需要一个名字。
<格温德兰> “如果是古斯塔夫?杜尔斯特呢?”
<格温德兰> 直觉让他稍有些犹疑地先搜罗了一个死人的名字。
<DM> 你不认识这个人。
<DM> 在你报出这个死人的名字之后,刺客的身影在一闪中消散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梳妆台上下来,随手找了块布遮盖住镜子又匡匡搞乱了屋子里的某些杂物就好像他真的在和魔宠搏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注意力从窗帘那头转回了叮叮哐哐的房间内,“格温德兰——?”术士敲了三声房门,“你和你的乌鸦还好吗听起来它看起来不太高兴——”
<赫维留> “看来他那只魔宠真的有够难搞的……”赫维留弹了下舌,“还是先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去维克托那边吧……还是得劳烦你带路了,可爱的小姐。”

<DM> “咦?诶?可以吗?”
<DM> 她犹犹豫豫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格温德兰> 它可搬不走,说实在的格温德兰也没有什么需要复仇的对象,他还挺想问问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见过失踪的人没有不过眼下还是——算了。
<赫维留> “没事的,我们的好术士会把那只不听话的小鸟照顾好的。他对这种事一向很熟,之前我们的法师朋友走开时他还教会了那只小鸟耍木棍呢。”
<格林法路尔> “格温德兰——你需要帮忙吗——”术士索性拉开门把头探了进去。精灵现在的语气听起来是格外地……游刃有余,或许。
<格温德兰> “我——艸!”房间里传来了鸟类和人类同时嚎叫的声音格温德兰找边上最近的能往镜子上摔去的重物推了一把。
<格林法路尔> “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小鸟都干了什么好事,等等,赫维留你别再说那码事了不要对女士说这种事你也知道当时是我——”
<格林法路尔> “是我……哎呀!”把头谈进门里的格林法路尔发出了一声仿佛被渡鸦翅膀扑过脸的尖叫。
<赫维留> “有什么关系嘛那个时候酒馆里全部视线都被你抢走了哎呀我真的没有特别记得这件事。”

<DM> 不管她走不走,清脆的碎裂声都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DM> 那面全身镜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格温德兰> ——如果不行就干脆整个搞翻,格温德兰这样想着指挥魔宠飞到格林法路尔脸上他本人直接坐在了镜子碎片上。

<DM> 楼下的人纷纷被噪音吸引了上来,男爵固然可惜这面祖传的镜子,但眼下他也找不着人去修。
<DM> “唉,算啦!还是先管管维克托吧!”

<纳席拉> 场面一片混乱,这让纳席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某种灵性直觉让她相信这是其他几位的一些神秘计谋,她愣了半天最后只得装模作样的点评道,“……看起来成为一个魔法师也不都是好事儿。”
<格林法路尔> 待惨叫声平息之后精灵脸上爬了几道乌鸦爪子留下的擦伤,他慌忙地对面前的女仆和男爵大人点头哈腰地道歉起来。
<格林法路尔> “是,是啊……您看我们这不就是要谨慎地使用魔法的好例子……哎呀我们一定……一定至少说服维克托让他当个规矩些的孩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楼下人赶上之前试着把刻过字的碎片收进口袋。

<DM> 众人纷纷散去,镜面的碎片也被扫走了。
<DM> 格温德兰顺手摸了几块镀金的边框,那个女仆则往隔壁房间走去。
<赫维留> 赫维留想了半天还是没去摸块镜子碎片留下。


<DM> 尽头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卧室,尽管相当数量的家具和这宅子本身一样陈旧。
<DM> 她拉了下一根垂下的绳子,把活板门给拽了下来。
<格温德兰> “这实在是万分抱歉…”格温德兰追加的道歉有时候真没啥诚意。
<DM> “上面。”她费力地捂着裙子翻了上去。
<赫维留> “是在阁楼的话……还是先让我们上去吧?这样你也会更方便一点。”
<DM> “喔!我没事的。”她的声音从阁楼传了下来。
<格温德兰> 他像抓鸡似的握着魔宠跟了上去,尽管后者的举动完全是出于召唤者的指令。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只希望他刚才道歉的那堆内容没有被屋里的人听见,他跟着女仆翻上了楼(而且看起来相当地不利索)。
<赫维留> 希望阁楼的光线不会更暗吧……咒剑士跟着女仆爬了上去。
<格温德兰> 上去的同时法师追加了一发侦测魔法。
<纳席拉> 纳席拉在最末尾顺着绳子爬了上去,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她倒是也爬过不少树,此时看起来游刃有余。

<DM> 阁楼空间不大,而且满是灰尘,横梁上挂满了蜘蛛网,除了一张桌子和上面没点的油灯之外,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DM> 不过接下来的地方就乱得吓人了,一大堆旧物被堆在了门外,地面上有道道清晰可见的脚印一路延伸向对面。
<DM> 杂物过多,就连魔法都很难侦测到什么东西。不过……
<格温德兰> 所以猫在哪来着,格温德兰一路听着响动。
<格温德兰> 他把魔宠放了出去老老实实飞在前头。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就像根清扫掸子似的沾了一身的灰,他抖完身上的灰尘后打了两个喷嚏就像只过大的耗子一样在这堆杂物中穿行。
<DM> 当你们跟着提着裙摆的女仆绕过那些老旧家具,一层淡淡的防护灵光出现在法师的眼前。
<DM> 它围绕着一扇木头门。
<DM> 上面刻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门把手上挂着一个木牌。

<DM> 你们走近一看,发现牌子上写了一行字。
<DM> “一切都很不好!”
<DM> 格温德兰敏锐地察觉到那些刻文实际上是个守卫刻文法术,大概在打开时会给不请自来的客人一个惊喜。
<DM> 门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格温德兰> “我可以进来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在了法术轰击范围外问道。

<DM> 房间里面的声音顿时平息,然而在此之前格林法路尔已经听出了他在念什么。
<DM> 屋子里的人正在用蹩脚的发音诵读一串传送咒。

<赫维留> “嗨你好请问我能看看你的猫吗——听说你对法术还挺感兴趣的我们———”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啊哦了一嗓子。
<格温德兰> “现在可以了对吗?”
<格林法路尔> “他想离开这里?”格林法路尔发出小声的惊讶。“维克托先生——”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来,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来送玩具的。”

<DM> 没用。
<DM> 里面的人不再出声,一时间只有你们面对着明显进入了守备姿态的维克托。

<格林法路尔> “猫玩具,绝对新奇有趣。”
<格林法路尔> “买还附送……呃。”
<格温德兰> “我得说你的发音可以更标准。”
<格林法路尔> “附送一次抄法术书的机会。”
<赫维留> “所以……咱们能先谈谈吗,维克托。我们这边还有你没见过的新奇法术呢。”

<DM> “——啊?”
<DM> 果然法术书有奇效,你们听见了他的回应。

<格林法路尔> “我们带来了全新的法术!从外面带来的。”
<格温德兰> “语言对法术效果的影响相当——大。”
<赫维留> “你不是一直想学吗?你不会拒绝这种机会的对吧?”
<DM> “让我看看。”
<赫维留> “你开门,我们给你看。很公平,对不对?”
<DM> 门被猛地拉开,真好,没有法术砸在你们的头顶。
<格林法路尔> “你开开门我们就借你看。”格林法路尔一转那种推销员的语气变得神秘兮兮的。
<赫维留> “——还有把你的防护法术解除一下我怕被炸飞。”
<格林法路尔> “来来来我们说话算话一下。”术士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法师,“给我们的好兄弟看一个。”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队伍后方听着队友们和叛逆少年交流,她决定当这行不通时就行使一点强硬的手段。

<DM> 房里点着油灯,年轻的法师用又老又不配套的家具在这整了个工坊和研究室,桌上乱七八糟地铺满了羊皮纸,纸上画着诡异的公式。
<DM> 准男爵维克托长得很瘦,黑发里面已经过早地出现了一缕缕灰丝,如果他不那么邋遢的话长得还挺俊朗,可惜……
<DM> 这法师颇为宠爱地在怀里揽着一本皮面书,一副没救了的样子。
<DM> 他身后的一个书架上摆放着许多骨头收藏,一块肮脏的地毯铺在一个松木盒子前的地上。
<DM> 有什么东西在盒子上面伸了个懒腰。
<DM> 你们定睛一瞧,发现那是一只猫……
<DM> 然而……
<DM> 只有骨架子。

<格林法路尔> 看上去他确实在学习魔法上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术士耸耸肩看了眼室内的布置想找到那个传送咒是否在房间里留了什么痕迹下来。
<纳席拉> 牧师的眼神直直地朝着那本书瞟去,从听男爵提起他就有些在意维克托找到的到底是本什么了。
<DM> 更多骷髅猫在周围悠哉游哉地溜达,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你们在房间的东北角看见 三 个小孩背对着你站着。
<赫维留> “我要也是法师的话就能一脸欣慰地说出什么‘哎呀好年轻好新鲜的学徒’了,不过嘛。”赫维留踮起脚往他身后的空间瞟了瞟,“你的猫长得真别致,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总有人抱怨它磨爪子的声音太大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面带惊恐之色定睛看向房间的东北角……那是真人还是假人?
<格温德兰> “我听说你在寻求那种制造助力伙伴的法术,但你似乎已经有了非常可观的成果。”渡鸦在进门前被召唤者收进了半位面里,格温德兰挥开披肩让渡鸦凭空从一片扭曲中飞出。
<赫维留> “这些都是你的作品,嗯?”咒剑士发出一个含糊的鼻音,他刻 意 地略过了那三个小小的背影,
<DM> 牧师猜测这玩意儿是维克托从他爹的收藏里刨出来的好东西。
<DM> “啥?”
<DM> “哦,猫啊,对。”
<DM> 他漫不经心地拽着自己很久没理已经挺长的刘海。“我在瓦赫特家后院里挖出来的。”
<DM> “真多啊,我就让它们动起来了。”
<DM> 该死,那三个小孩怎么一动不动?
<格温德兰> “啥”这回轮到格温德兰了。
<赫维留> “啥时候挖的,他们就直接给你挖了?有趣。”比起这件事其实为什么那家的院子里有那么多猫骨头更成问题吧,这小少爷不会真没意识到?
<DM> “哈哈!当然是悄悄进去挖的。”
<纳席拉> “呃。”纳席拉挤出一个音节,她有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现在她不得不先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好让交谈顺利进行下去了,但从她紧攥着的手发出的嘎吱响声来看这不太顺利。
<DM> 他理所当然,而且露出了法师脸上的那种自鸣得意的表情。
<赫维留> “挺不错。”赫维留试图抓起一只骨头猫猫……透过冰冷的钙质还是能勾勒出猫科动物的轮廓的。真好啊。
<DM> 这些动物没有血肉却像生前一样还在那天经地义地打着哈欠。
<格林法路尔> “那是…尼古拉和卡尔他们家吧。他们的猫真多啊。”格林法路尔的揶揄声听起来意有所指。他把开始蹭裤腿的一只骷髅猫搬到了一旁。

<DM> 越过那些挠着自己不存在的耳朵的猫,赫维留看到木头箱子里放着一些丝绸和针线。
<DM> 看起来这家伙试图给自己做一件袍子,但半途而废了。
<DM> “你这么说,倒也挺怪的。”
<DM> “不过瓦赫特那娘们儿……”
<DM> 他嗤了声。

<赫维留> “没看出来你还喜欢给猫缝衣……不好意思,看错了。”赫维留抱着那只骨感猫扫了一圈周围,“那位女士怎么啦。说说?”
<DM> “啥?”
<格温德兰> “其实你刚才可以这么念的。”格温德兰干脆就像进自己房间一样搬了一只骷髅猫在膝盖上纠正了对方方才的部分发音。
<DM> “哦,”他和那些骷髅猫一样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瓦赫特好像在搞什么小集会,她那屋子可凶险——什么?”
<格林法路尔> 见法师开始自然地搭话格林法路尔顺势开始在房间里闲晃……他离那三个一动不动的小孩背影近了一些。
<DM> 格林法路尔凑近了才发现那三个小孩是彩绘木偶,穿着估计是维克托小时候的衣服。

<DM> “是这样搞的吗?”他舌头打结一样颠来倒去地嘀咕了几句格温德兰的话。
<DM> 与此同时,你发现了一个灾难性的事情。
<DM> 地毯下的地板上刻着一个传送符文。

<格温德兰> “这需要反复练习和时间,再说说瓦赫特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迅速远离这个符文。
<格温德兰> 他尽量让自己十分自然就像在绕开地上的骷髅小猫一样。
<DM> “不不不不,我开门的,你们不要光问我问题,你们的东西呢?”
<DM> 他固执地往桌子上一坐。

<赫维留> “东西在谁那里来着?”赫维留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块地毯(好吧地板),“你这猫挺不错的能不能送我,作为报酬我们教你新的法术。”
<纳席拉> 在注意到那些“小孩”的真身之后牧师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现在她在心里不断用对方也许只是个误入歧途的青春期人类小孩来说服自己。
<赫维留> “我还蛮想听听你的故事呢。你看,从自家的古董里翻出法术书自学成才这种事怎么听都像是正在成长的传奇嘛——”
<赫维留> “喔,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你是怎么开始的。古董啥的我是猜的哈。”


主题: 第十五话 奥术百分百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7-29, 周五 09:30:16
<DM> ——————————————
<DM> 你们进了瓦拉科维奇男爵家的门,还看了婚纱,
<DM> 和一面看起来非常凶险的镜子。
<DM> 察觉到它的用途不妙的一行人毅然决然地把它砸了,
<DM> 还把锅推给了无辜的魔宠!
<DM> 在这一场事故之后,你们跟着男爵的女仆来到了阁楼,找到了“一切都很不好”准男爵。
<DM> 他不知道从自己亲爹的收藏里摸到了哪本法术书,目前正醉心于魔法,而且非常之有实践精神。
<DM> 面对着地上的刻痕,你们敏锐地意识到了佣人消失的真相。
<DM> 如此跌宕起伏的学习过程和代价,不得不说是各位地城摸爬滚打的冒险者们必走的一条路呀!
<DM> 和一些家教教出来的温室花朵相比,维克托可以说是一朵巨大的食人植物了。
<DM> 在多元宇宙的另一头,被家教所祸害的年轻贵族们也可以咽下这口气了。
<DM> 准男爵的事迹说明,即便是自学也可以长成食人花。

<赫维留> 看着那块暗藏玄机的地板,赫维留暗自擦了把汗。他试图用眼神询问其他同伴有没有注意到刻在上面的那道符文。
<DM> 你们紧张地交换起目光,维克托还在催促你们把“法术书”亮出来看看,而你们对自己手上的书的高深程度能否满足他的兴趣不禁感到一丝怀疑。
<纳席拉> 纳席拉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情现在更是激起千层浪潮,她用缓慢而又坚决的步伐向着房间边缘移动证明自己的求生意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眉头恰到好处地一皱。竟是露出一副悲苦的表情来。“这儿有件不幸的事……”
<DM> “你的书掉水里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遭遇了不测才来巴洛维亚的。我们在匕首滩外被一群卑鄙的强盗劫持,一路逃难才来的这儿。”
<DM> 维克托皱起眉,他后退了。

<赫维留> 赫维留玩弄起自己的发梢——一般来说这通常意味着他没辙了。他的视线缓慢地在术士和法师间游移……对于自学成才的年轻法师来说,比起法术书来说一个靠谱的导师或许会更来得有吸引力。

<DM> 一步,两步,他仔细打量着你们。
<DM> “所以你们是……外地人。”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我是个术士。但我们的这位阁下确是如此,一伙——肩上披着狼皮的人,抢了他的包裹!”
<DM> “啥?”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可以同你证明的是巴洛维亚的法力波动确是同外界有所不同,我们惯常使用的术法似乎都失了效。”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了个响指,那只冷冰冰的骨手猫似地落在它肩膀上。
<格林法路尔> “你看,它在过去可不长这样……”
<DM> “什么,这不是正常的吗?”
<DM> 维克托也唤出了一只骨头形成的手。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你看到的都只是片面的东西。”精灵带着他最精灵的表情神秘兮兮地晃晃手指,“这是巴洛维亚的法术,但外面的世界还很大很大。”
<DM> “有多大?”
<格林法路尔> “你得多见见外面的东西才能学到最高深的魔法成为最让人另眼相看的法师。”
<格林法路尔> “有八十万零八千个橡木湖那么大吧,可能还要更大,反正我没见过海的尽头在哪儿。”
<DM> “啊!我都没见过海呢。”
<DM> 他大声感叹了一下,然后蹦到了地上。“老实说,我搞这玩意儿——”
<赫维留> “不过说回来,我得问个有点冒犯的事儿……”咒剑士咳了咳,“你小时候就是因为那本书才开始萌生成为法师的念头么?我还挺好奇你的想法的。”
<格林法路尔> “这玩意儿?”术士开始打量这孩子的大作。
<DM> 维克托用鞋尖顶开了地毯,露出下面的惊骇符文圈。
<DM> “——就是想离开巴洛维亚啊!”
<格林法路尔> “这样,我们想办法说服你父亲……”
<DM> 他转了个圈看了看赫维留。“是的,巴洛维亚没多少法师,你看到了,这地方真的好无聊……”
<DM> “啊!真的可以吗?”
<格林法路尔> “等时候成熟了我们就一起出远门,光是博德之门巷子里的猫就能比整个巴洛维亚的人都多。”
<赫维留> “看来你对这场远行预谋已久了。不过,”他顿了顿,“你这玩意儿之前有没有用过?或者说……哎我真的不太懂术法的学问,失敬……有没有被误触过?”
<格温德兰> “自学成才已经展露如此天赋,只是你的确受这里所困,还需要一点…指引。”
<赫维留> “喔,毕竟巴洛维亚就这么大嘛。或许我们可以试图说服一下男爵……用一场远行作为准男爵的成人礼,这样的故事真该让诗人们拿去传唱!”赫维留拍了拍手,“虽然到了外面也还得小心猫。”
<纳席拉> “听别人说只要巴洛维亚的迷雾还在,就没办法从这里出去。这法阵真的能如你的愿生效吗?”
<DM> “问得好,呃,”
<DM> 面对纳席拉的问题他耸了耸肩。“我觉得应该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DM> “它的运转不怎么顺利——好耶!”
<DM> 听到你们有事情可闹,维克托显得非常兴奋,他把地毯又给踢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好,现在我们缺一个……呃。恰到好处的借口。”术士俯下身压低声音一副打算密谋什么的架势。
<格林法路尔> “你清楚你父亲最喜欢听什么吗?或者不乐得听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们得找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DM> “这还不简单吗,他喜欢不会惹恼他的人,”准男爵语出惊人,讲了一句废话。
<DM> “他脑子里约莫是进了水了,连我妈都被他诓得天天和他开庆典,受不了。”
<赫维留> “还有他举行的那些形式繁多的庆典……我感觉男爵对这种活动的执着不太,正常。还有那位艾泽克……你平时和他有没有什么交集?”
<格温德兰> “大约从何时开始的,就没向你解释过为什么?”
<纳席拉> “你知道他把那些不开心的人关进笼子里的事吗?说真的,刚来瓦拉吉的时候我真以为这里的领导人疯了。”
<DM> “我看他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拖出去干死。”维克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哈哈,我不怎么参加,他奈何不了我。”
<DM> “我知道,嘻嘻嘻,镇上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瓦赫特那老太婆在玩魔法咯,艾泽克在找玩具店定制奇怪的布娃娃咯。”
<格林法路尔> 恐怕除了准男爵之外是没人敢口出如此狂言了。“呃对,那个布娃娃……”
<格林法路尔> “他总不会在暗恋谁吧。”格林法路尔感到一阵恶寒。
<DM> “老头子被施特拉德吓疯了,”他对格温德兰晃晃手指。“觉得只要大家都高兴就能逃离吸血鬼的魔掌,怎么可能呢!”
<DM> “你说艾泽克吗,不,我听说那是他梦见的。”
<DM> “我们平时不怎么来往,艾泽克不好上来,他在镇上的时候比较多。老头很喜欢他就是了。”
<格温德兰> “我不觉得人进了笼子能再高兴得起来。”格温德兰剐蹭着仅存的几片手指甲。
<DM> 他赶开了箱子上的几只猫开始收拾东西,真的开始收拾行李了。
<格林法路尔> “我猜也是。但在梦中伴着天启见到陌生女孩的脸然后疯狂地展开……听起来有些大胆。”
<格林法路尔> “希望他不是真的爱上了她,不然这恐怕是天大的不幸。”
<DM> 那几只没地方呆的骷髅猫开始试图在你们的裤腿上磨爪子。
<DM> “算了吧,艾泽克爱不上任何人的,哈哈哈哈哈,你没听过维斯塔尼人讲的那些胡话吗?”
<赫维留> “……看来可能还是得直接去问他。之前布林斯基那边也是这样说的。”赫维留摸摸下巴,“而且……”而且也看不出伊丽娜和艾泽克之间有什么交集,虽说按照之前的种种表现来说或许艾泽克梦到的是另一位也说不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试图把其中一只骷髅猫抱起来,“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些小东西也一起带走。你得先等我们同你的父亲谈谈。”
<赫维留> “嗯?维斯塔尼人嘴里的传说太多太盛,你说的是哪一段?”

<DM> “有的人没有灵魂,他们注定要——”他砰地关上了箱子。“呆在这里。行啊,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DM> 他提着箱子往窗口……
<DM> 一条腿跨了出去……

<纳席拉> “有没有可能是艾泽克被那位领主下了一些奇怪的咒……?虽然这听起来挺荒唐的。”纳席拉不禁猜测道。

<DM> “关于巴洛维亚人为什么闷闷不乐的那一段——”

<格温德兰> “我听说这人以前被狼咬掉了胳膊,现在不知为何又生了条会喷火的你有什么头…这是你惯常的出行方式吗。”

<DM> 维克托跳了下去,他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DM> 你们被和一堆骷髅猫留在了阁楼上。瓦拉科维奇少爷走他的绿色通道跑掉了。

<赫维留> “啊啊啊好猫猫别碰裤腿——在这地方可怎么修啊——”赫维留手忙脚乱地抓起两只猫,“还有你非得从窗口出去吗——!!!”
<赫维留> “……唉算了。我想领主大人的布娃娃可能会成为很棒的猫玩具。”
<赫维留> “但是他他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窗户看了眼人往哪走。
<格温德兰>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似的把鸟扔了出去。
<纳席拉> 牧师对于和不死生物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有些拒绝,她有些僵硬地尝试从猫群中逃脱。“呃,我们现在应该跟男爵怎么说?”
<格林法路尔> “就说我们的少爷需要一点教养。”
<DM> 骷髅猫对牧师很热情,它们不太聪明。
<格温德兰> “如果我们没答应过什么我觉得我们也好走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得派出我们最好最专业的真正的正派法师在旅行途中给予他一些人生的指导。”
<格温德兰> “但显然不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不要这么实诚!”
<DM> 魔宠从窗口飞了出去,维克托的离开方式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像个癫狂的法师。
<格林法路尔> “现在想象你是专业的。”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咱们瓦拉吉镇的准男爵——需要从这场远行中领悟到他的责任和……稳重之类的……”
<格温德兰> “什么?我接的是上一句。”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现在有点激动。”精灵猛咳了几下嗓子,他打量了一番死灵法师现在的造型……
<纳席拉> 纳席拉在原地挣扎,此时此刻她不禁觉得这要是活着的猫就好了。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把那几只粘着牧师的骷髅猫抓到怀里。他开始有点享受这样干了。
<赫维留> “哎,好猫猫好猫猫。”他从大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配色看起来很眼熟的巴掌大的玩偶……
<DM> 赫维留一手一只猫,救纳席拉于水火之中。
<格林法路尔> “稍微打扮一下,想象你是领主联盟或是什么法师秘盟的重要成员……我们要扮演一群专业的法师协会成员让我们的准男爵体会一下奥法之路的艰苦……”
<格温德兰> “我的专业程度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格温德兰开始就此好像屋子主人一样在屋子里翻了一圈。
<纳席拉> 纳席拉对赫维留投去感激的目光。
<赫维留> “那我任命你为这位首席大法师的发言人!”咒剑士顶着一具猫骨头弓身蹲下,试图用那个小玩偶吸引其他猫的注意力。“不过我觉得格林路法尔确实挺有那种发言人的气质……”

<DM> 维克托临走前把他最宝贝的东西都给打包带走了,格温德兰只在这里找到了一堆写废了的羊皮纸,看起来他至少琢磨这个传送法术几周了……
<DM> 猫都被引到了赫维留的脚下,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失去兴趣。

<格林法路尔> “谢谢夸奖我也喜欢我的嘴。”术士想起自己的斗篷还在挂着烘干,他上前把法师的领子全部整理了一遍确保每道折缝都贴得整整齐齐。
<赫维留> “而我是你们的侍从,啊然后纳席拉则是……则是我们最可靠的牧师,好我觉得这个身份完全不需要包装了!就这样!”
<格林法路尔> “走吧,我们先去同他的父亲谈谈。”术士小心地把其中一只猫塞进了自己的斗篷下面。
<格温德兰> “他当不知道领主联盟罢。”格温德兰看了看天花板。
<赫维留> “那我们就可以往大了吹。”
<赫维留> “多方便啊。”
<格温德兰> “那随看随吹了,走。”格温德兰捞走了两只骷髅猫。
<纳席拉> “听起来也太草率了!不过我觉得也许只要施放些法术让男爵先生看看,他可能就会相信了。”
<格温德兰> 他把人写废的纸也带走了。
<赫维留> 赫维留把那个猫玩具留在了阁楼。希望这能成为那些可爱小猫带来片刻的消遣。
<纳席拉> 在离开房间的路上,纳席拉祈祷格林法路尔的嘴皮子能在这次谈话中有个好的发挥。


<DM> 你们抱着一堆骨头猫走楼梯和引路的女仆一起回到了一楼,会客厅里除了男爵还坐着你们起初来这里要找的人,瓦西里。
<DM> “你们回来了,维克托他什么状况?”男爵心怀希望地站起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表情有些凝重,“您的儿子…平心而论,我们认为他确实有承载大业的天分,只是……”
<格林法路尔> “同您说的那样,缺乏责任心,并且桀骜不驯。”
<格林法路尔> “倘若他当真想要走上他所想的那条路,现在的个性可是万万不能的啊……”精灵叹了一口气连连摇起头来。
<DM> “哎哟,愁死我了。确实是这样的!”
<DM> 男爵连连称是。
<赫维留> 赫维留毕恭毕敬地站在法师旁,他打量了一眼瓦西里和男爵……并打算在这场会话里担任比较沉默的角色。
<格林法路尔> “在我们生活的地方,真正有素养的法师必须要接受责任教育才能被允许走出高塔,但这必须经过严苛的考验……”
<纳席拉> 纳席拉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她也站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男爵的神色好提醒术士。
<DM> 瓦西里挂着他平时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没插话。男爵又开始点头。“那您的意思是……”
<格林法路尔> “既然他有这份心,我们的想法是不妨让他亲身体会一遍这成才之路的艰辛。倘若他一直是这样的半吊子,那恐怕半途就会闹着想要放弃了。”
<DM> “但,这怎么才能!”
<DM> “放他一个人出去我很不放心啊,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儿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跟刚开始来那会儿相比向专业人士偏移1%的下颌角度和适当的敬意。
<格林法路尔> “这您大可放心,我们可以保障您的儿子的人身安全。我们的这位法师在外可是剑湾一带法师秘盟的成员之一……”
<格林法路尔> “正巧的是,他对巴洛维亚一带的法力能量也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格林法路尔无害地眨眨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真的配合了他露出某种自谦的微笑。
<DM> 格林法路尔深知,在鸦阁,你会比往常还要远离你的神祇的力量。
<DM> 但好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你本来也没啥信仰,但在某一瞬间你受到了疯话胡话之神的点化
<DM> 瓦拉科维奇男爵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尽管他根本没听说过费伦啊剑湾啊什么的,
<DM> 但你从他惊喜的表情上看出,他信了。
<DM> “这……!”
<格林法路尔> 天启的惊雷仿佛从精灵的脑袋上一闪而过,“我们也是恰好有要事驻留在此地,加入阁下乐得放心将他放给我们,那我们势必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
<DM> “那,那您之后就是犬子的导师了!”瓦拉科维奇男爵又惊又喜(你们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维克托终于能从他眼皮下面滚出去做点正事才这么高兴的。)对格温德兰的态度更加尊敬。“可以,当然可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上弧的嘴角就像他斗篷下那只骷髅猫翘起的尾巴似的,“感谢阁下的信任。能够为什么陷入迷茫之人点亮人生之光也是我们的荣幸……”
<赫维留> 至少眼下看起来确实有一切都在好起来的感觉……赫维留看着男爵,却微微联想到了走廊里那些近乎是同一人的肖像。不过说起来,刚才准男爵似乎也有提到瓦赫特家的夫人也有在钻研法术……

<DM> 不知为何,会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真的
<DM> 喜气洋洋。
<DM> 男爵和没怎么搞懂这件事情的男爵夫人开始对死灵法师1号托付他们的死灵法师2号,瓦西里拍了两下巴掌。“恭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浸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差点把正事忘了。
<格温德兰> 也许这正是男爵想要的气氛,格温德兰应和着脸上一边挂着假笑虽然比较想快点开始正事话说准男爵现在跑哪去了他找魔宠的眼睛看。
<格林法路尔> 仆人的事或许还是先去外头装模作样地转一圈再回去汇报的好,精灵旋即这么想。“哎呀,我差点儿给忘了。”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看了两眼瓦西里勋爵,但马上她又开始为巴洛维亚的未来担忧起来,希望维克托能将自己的力量用在正道之上。
<DM> 魔宠跟着维克托跑去了蓝水旅店,看起来他打算先去喝一杯。
<格林法路尔> “您可以帮我们看看这张地契是否是真实有效的吗?”格林法路尔从袖子里抽出那张杜尔斯特家的契书递给对方。
<格林法路尔> 术士想起维克托被那领主吓疯了的事儿,为了不点燃对方心中的怒火他还是决定不掏出那份上面带有施特拉德名讳的信(反正他们也见过本人了)。

<DM> 瓦拉科维奇男爵在这大喜日子里和格温德兰攀谈了半天,还执意要你收下聘金以及他对自己亲儿子的美好祝愿——一个由仆人拿来的小木盒子。
<DM> 男爵向你介绍说这个盒子是他们家传的,可以变成一条船,但没有人用过,所以不太清楚效果,现在郑重托付给你们一行旅行者。
<DM> “这是……啊,应该是真的。”瓦西里对着地契琢磨了一下。

<赫维留> “等……”赫维留差点条件反射般地去按住术士的手,又反应过来那只是鬼宅里的那张地契,而不是书信。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僵着抬起的手最后还是把玩起了自己的发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攀谈中连连点头,但装模作样跟对方打了几个太极才收下这些东西。
<格温德兰> 那可是五百呢!
<赫维留> “除去这张地契的真伪,其实我们还有其他想确认的事情……不过或许我们还是换个场合再谈更好?”赫维留摸了摸下巴,“毕竟除了这张地契,还有别的文件。”
<DM> “那我们一会儿就先失陪了。”瓦西里起身向男爵打了个招呼,你们又意味不明地寒暄了几句,终于打算离开这里。
<纳席拉> 纳席拉从男爵的府邸出来就深吸了几口气,她抬头看看雨停了没。
<格温德兰> “他在蓝水。”格温德兰看了眼头顶的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退出男爵府之前脸上都挂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笑脸。当他最后一条腿也迈出大门之后那只骷髅猫从他的袍子底下钻了出来。


<DM> 天空中已经不再落雨,尽管阴沉依旧。你们和税务官(还有几只猫)一起回到了蓝水旅店。
<DM> 维克托的宠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喜欢你们,一路都在跟着。

<赫维留> “虽然它们看起来挺乐在其中的不过被别人看到还是不太好吧。”赫维留的视线追着那截忽隐忽现的尾椎骨,“还是先塞进袍子里比较好?”
<赫维留> “喔——还有,咱们亲爱的准男爵上哪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斗篷底下有什么玩意在蠕动,他进门前指挥魔宠敲敲维克托——在的随便什么地方边上的桌子也好椅子也好柜子也好。
<纳席拉> 纳席拉对于同伴们带着一堆骨头小猫显露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她耸了耸肩开始在旅店内搜寻几位熟人的身影。
<DM> 你们把猫藏了起来,魔宠飞进室内拽了两下准男爵的兜帽差点把他从座位上扯下来。
<格林法路尔> “可能因为之前都待在阁楼里还有……哦,那户人家的院子地下。”格林法路尔又捞起一只猫塞进了领子毛里。走进旅店后他干的第一件事是先给这越来越大的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叫了一杯。
<DM> 厄尔文老板不在酒吧间,可能和他的小孩一起在厨房。
<DM> 他那位同样有着一头鸦羽一样乌黑的秀发的夫人给你们上了酒。
<赫维留> 赫维留环顾了一周旅馆大厅,他试图寻找维克塔瑞欧的身影。
<DM> 赫维留也没见着瑞克塔维欧,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去了。
<赫维留> “呃,那么……敬诸位?”
<格温德兰> “它有时候自作聪明。”魔宠啊啊大叫两声之后被召唤者按住脑瓜,格温德兰向维克托摆出个有点儿抱歉但也不是那么抱歉的神情。
<纳席拉> “呃,敬我们说服男爵成功?”半身人举起酒杯。
<纳席拉>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做。”
<赫维留> 赫维留举着杯里的想着已经绝迹的顿足香槟。他凝重地点点头然后痛饮。
<DM> “好!”维克托立马举起了杯子,一副终于出狱的样子。
<DM> 瓦西里笑了起来。“所以你们之前说的是什么事情?”
<格温德兰> “敬启程!”格温德兰把魔宠塞回斗篷下面,实则这家伙漏了下去蹦去飞往瑞克塔维欧房间窗户边上。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还得在巴洛维亚再逛一阵子,你恐怕得再跟一会儿车了。”格林法路尔敬了所有人一杯,“啊,啊那个地契,我们想通您确认一下,上面说的那些财产,比如那个磨坊,是那位贵族的胡话还是切实存在的?”
<DM> “是真的,不过我不确定那里现在是什么状况。”
<DM> “那座磨坊在瓦拉吉和巴洛维亚村子之间的一条岔路上。”
<赫维留> “其实就是想问问有关杜尔斯特家的事……你是这里的税务官那可能会对这些事务比较,呃,清楚?”赫维留想了想,“然后除了那个……”
<纳席拉> “嗯……希望那里不要像杜尔斯特宅一样。”
<赫维留> “考虑到现在杜尔斯特老宅的性质我觉得说不好——”
<DM> “应该……不会吧。一样指的是……?”
<赫维留> “……?”赫维留挥了挥手,杯子再被满上后他犹豫着开了口,“就是……关于杜尔斯特老宅现在的样子,或许我们把它称之为鬼宅也没有问题。您应该没有去看过……?”
<纳席拉> “呃。”纳席拉不确定对这位勋爵到底能透露到哪里,“我们……在那座宅邸中遭遇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
<格温德兰> “比如里面困了点什么或者别的。”格温德兰仰起头又把脸正回来。
<赫维留> “不过说在前面,在巴洛维亚见鬼似乎也确实不是那么稀有的事……”
<DM> “不,我没有,杜尔斯特家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我以为他们……”他耸耸肩。
<赫维留> “嗯——而这正是我们想找你确认的事。”咒剑士看着杯子里的酒液若有所思,“我们是不是也该让勋爵大人鉴定一下那封信?”
<纳席拉> “他们死了,但是没完全死,但现在真的死了。”纳席拉自己都没搞懂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但现在真的死了。”格林法路尔给予了一句肯定,“呃对,重点还有那封信,您既然是整个巴洛维亚的税务官,那您势必是对那位领主有所……您可以看看写封信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的吗?”
<DM> “当然。”
<纳席拉> 纳席拉有些犹豫地从包里抽出信件递了过去,“这就是那封信,而寄出他的人是那位……”她没有把那个名字念完。
<赫维留> “按这封信上的内容来看,杜尔斯特夫妇生前似乎与伯爵之间有过些不愉快……起因就是他们谋杀了受到邀请的伯爵的贵客?”赫维留把酒杯放回桌上,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木质桌面,“这封信也是从杜尔斯特旧宅处发现的,我们想来想去其实也没怎么懂。”
<DM> 瓦西里在桌前把信件展开仔细读了一遍。“的确如此,有问题的地方在于……?”
<格林法路尔> “在于…嗯。这位伯爵居然会邀请贵客……我们好奇是怎样的人物成了他的座上宾。啊,失礼,我的意思不是……”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抿了抿嘴本想再解释些什么,但为了不越抹越黑还是闭了嘴。
<DM> 他露出笑容。“来到巴洛维亚的异乡客吧,我想……”
<赫维留> “主要是想问问,关于‘伯爵的贵客’你有没有什么头绪……根据继承人罗莎瓦尔妲的证言,先前的那群受邀者似乎……”似乎与我们有所关联?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对方会信吗?敲击桌面的频率变得杂乱起来,赫维留叹了口气,他决定直接等待瓦西里的回应。
<纳席拉> “天哪,这么说我们也符合这个标准?”
<DM> “自然。”他对纳席拉点点头。
<赫维留> “或许……我是说,或许。”咒剑士凝视着税务官的眼睛,此刻似乎不是什么忌惮对方身份的时候了。“您之前有见过那些去往鸦阁城堡的贵客吗。”
<DM> “我?我没怎么见过,实际上我不怎么呆在那边,一般都是在各个镇上来回。如果有客人接到来自城堡邀请的话,会有专门的车来接的。”
<纳席拉> 牧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心中的问题说出来,“我们在调查杜尔斯特宅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似乎崇拜着叫做“国度之主”的邪神……您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纳席拉> 纳席拉紧盯着瓦西里的面部表情,她感觉自己快出汗了。
<赫维留> “这样吗?倒也是。”没有听到预料中的答案倒让赫维留松了口气,反复暗示自己和先前外来者的相似似乎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他双手撑在额头上不再出声。
<DM> 瓦西里先是一愣,接着——
<DM> 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就好像牧师说了什么笑话一样。
<DM> “我猜……您说的是城堡里的大人。”
<赫维留> 似乎也是意料之内的回答,毕竟那封书信上似乎已经将杜尔斯特家和施特拉德的上下级关系摆得清清楚楚……赫维留只是没想到这层关系是以信仰的上下方来决定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侧着脑袋看信上的那些文字,他抬眼看突然笑起来的人又回忆了会儿同行者描述的那个神像,这里的领主难不成还有什么从这方面折磨人的爱好。
<纳席拉> 从屋内看到的雕像和瓦西里的回答也一致,看来这其中确有联系。纳席拉尽量不去在意瓦西里的态度尝试冷静地回复,“原来是……真是谢谢您的回答。”

主题: 第十六话 失窃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2-08-05, 周五 00:56:52
<DM> ——————————————————
<DM> 在摆平(存疑)了男爵家的事情之后,你们回到蓝水旅店把地契遗嘱交给了那个税务官。
<DM> 按照他的说法,这份遗嘱确实是真的,而且你们也打听到了此地的领主会把外来的异乡人邀进家里的恐怖传闻。
<格林法路尔> “好吧……”格林法路尔的手肘支在桌上撑着头打量瓦西里的脸,“说起来,给这样一位看上去似乎永生不死的领主干活是中什么样的感觉?”
<格林法路尔> “和在神庙里当牧师差不多吗。”精灵举了个对本地人而言似乎有些太遥远了的比喻。
<DM>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想了下意外实诚地回答了你的问题。“与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替人征税时那个人的寿命并不会改变我需要收上来的钱的数目。”
<赫维留> 看到对方面带微笑证实了杜尔斯特宅地下雕像真身的场景,赫维留不禁有点发怵(虽说来到巴洛维亚后恐惧就如影相随)。缠绕在心头的其他疑问已经得到解答,也是时候走回原来的路线了。他回忆了一下教堂的方位。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是个贵族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没什么漂亮话的。”精灵笑了两声,“好像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还得去圣安德拉教堂一趟呢。”
<赫维留>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更可疑了。咒剑士试图设身处地地把自己放在税务官的位置上,他有点后怕地摸了摸胸口。
<DM> 赫维留想起圣安德拉教堂位于瓦拉吉的西面,再往西去一点都能再踏上斯瓦里奇老路出镇了。
<DM> “我陪你们去?”瓦西里耸耸肩,把杯子推开之后站起身。
<纳席拉> 这回答真是没什么特别的,纳席拉看着滴水不露的勋爵,想必也问不出更多东西了,她从座位上起身上楼去喊伊斯马克兄妹。
<格林法路尔> “有劳了。看来我们还得带上维克托,好让我们的实习法师在出门旅行之前不至于喝了太多酒。”
<DM> “怎么可能啊!”
<DM> 维克托不快地站起了身,“我现在清醒得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寻思了会儿维克托口中的瓦赫特家的老太婆…两位年轻人倒是看上去像是普通纨绔子弟。魔宠在楼上蹦去瑞克塔维欧房间附近到处探头探脑想办法溜进去。
<纳席拉> “伊斯马克,伊丽娜,你们在房间里吗?我们正打算去一趟圣安德拉教堂……”纳席拉敲敲门。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下意识地投向兄妹俩的方向……他不确定让这位摸不清底细的税务官同行会不会为他们带来其他问题。
<DM> 纳席拉经过那些渡鸦图案的装饰上了楼在二楼客房内找到了伊斯马克和他的妹妹,后者看起来有些不安,不过发现敲门的是半身人牧师之后,她松了口气。
<DM> “没问题,我们过去吧。”
<赫维留> “好好好你很清醒,咱们有目共睹。”赫维留打着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的准男爵也干劲满满,那咱们现在就走?”
<DM> 瑞克塔维欧的房门锁着,从窗外打量里头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格林法路尔> “好,好好好。”格林法路尔把袍子下头的一只骷髅猫塞进了维克托手里。“我先入为主了,前阵子还看到瓦赫特家那两位喝得……哎呀!”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多看了伊丽娜两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在自己等人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施特拉德又……但现在人有些多,看起来不太方便询问。这样想着她便安静地下了楼待在队伍中央。
<DM> 她跟着牧师走下了楼梯,瓦西里正微笑着等待你们,准男爵在一旁和骷髅猫握手玩,就像对待一条狗。
<格温德兰> 魔宠在落满渡鸦的阁楼附近又晃了一圈,最后落在门口蹦回召唤者肩上。
<纳席拉> “伊丽娜似乎有些不安,我们不在的时候也许发生了什么事。”纳席拉将这段话用心灵传讯的方式告诉了其他队友。
<格林法路尔> 术士难以想象维克托是如何驯服猫这种纨绔的动物的。或许他切实是个当法师的料——只有那群人才知道如何同与自己一样孤僻古怪的动物打好关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眨了眨眼小声回应了牧师的话,“似乎是从得知艾泽克的事情开始……?”
<DM> “看来今天要一起去教堂的人很多啊,”瓦西里挥了挥手,“正好外面的雨也……”
<DM> 他往旅店的大门走去。
<赫维留> “哎——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格温德兰> “有劳了。”格温德兰起身,打算一会儿找机会再跟维克托单独问问瓦赫特家的事儿。
<赫维留> “之前听说那边的教堂里还有不少传说呢,最著名的那个似乎是关于一位圣人……”面对瓦西里绝壁般的态度赫维留确实没辙,他耸了耸肩和对方并行。
<纳席拉> “好像是……之后可能要找个机会问问。”纳席拉给术士送去回复


<DM> 这支越来越壮大的队伍向着镇西头进发,前一天瑞克塔维欧在的时候话题全被这个半精灵诗人给抢了过去,以至于你们甚至没发现瓦西里原来还挺好聊天的,他一路上经常同你们搭话,询问一些琐事,偶尔打个趣。

<DM> 相比伊丽娜,维克托对瓦西里的问题总是兴致缺缺,“是的,是有个圣人的……”
<DM> “我听闻其遗骨存放在教堂,因此对于镇上的人而言是个庇护所之类的……”
<DM> “据说吸血鬼不会愿意靠近那里,啊,差不多就是这种意思了……”
<DM> 他玩弄着自己斗篷上的银纽扣说道。

<赫维留> “哦对!是那个什么来着?教堂自圣人的埋骨地上而建什么的,听起来宗教意味倒是很浓!”从对方兴致缺缺的语调来说也不难察觉到巴洛维亚人对此早已是随之任之,他思索起唐纳维奇的态度,随后叹了口气。
<赫维留> “但愿如此吧。”不过要是真奏效的话恐怕教堂里早就挤满人了吧?
<纳席拉> “吸血鬼不会愿意靠近……”听起来确实是有些类似加护的东西在,纳席拉对此有些在意,“等等,呃,虽然这个问题好像很愚蠢。这里还有除了施特拉德以外的吸血鬼吗?”
<格林法路尔> 听着这番解说格林法路尔时不时扫上一眼瓦西里的表情,“有吧。之前不是似乎有听见那种……嚎叫声……”
<赫维留> “既然如此,那位大人竟会允许其继续存在……有趣。”

<DM> 维克托挠了挠头。“这个倒是……没怎么听说过,或者说我没什么兴趣。”
<DM> “平时是经常有镇子里的人过去了,我不怎么出门所以哈哈。”
<DM> “比起这个啊,我听说镇子西边有个地方还挺有趣的。”
<DM> 他突然兴致勃勃起来。

<格林法路尔> “啊。巴洛维亚的领主大人的追求者是不是不少啊。”格林法路尔没有思索多久就对着瓦西里脱口而出一句惊人的提问。
<格林法路尔> “——等下我突然还是更想听镇子西边的事情。”他很快话锋一转。

<DM> 瓦西里只是笑了一下。维克托继续说了下去。“好像闹鬼。”
<DM> “有传闻说很久很久以前有条银龙死在了那地方。”

<格林法路尔> “很久很久之前?那是有多久,在这片土地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时候吗。”
<纳席拉> “银龙……瓦赫特家的兄弟之前喝酒的时候是不是也提过来着。”
<格温德兰> “闹鬼是怎么个闹法,有人看到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格温德兰发问,渡鸦绕着一行人转圈。
<格林法路尔> “龙,还有骑士团什么的……”
<赫维留> “银龙?……啊,这么说,之前似乎也听过巴洛维亚曾经有一个以银龙为名的骑士团。”赫维留下意识把手搭在剑柄上,“但关于其他的我们倒是一概不知。”

<DM> 你们穿过镇子的街道,来到了一座没精打采的石头教堂前面,后面拱起一座尖塔,墙上的砖石已经破碎不堪。教堂的玻璃彩窗上描绘着虔诚的圣人,周围则是险恶的薄雾在萦绕。
<DM> “不清楚,我又没去过!骑士团就算有也早就……”
<赫维留> “而且你说是西面的话……似乎也恰好同路呢。”
<赫维留> “早就没了是吧,我懂。但我们不妨也去看看——哎呀其实路上我们还去过另一个可能在闹鬼的地方呢。”
<赫维留> 咒剑士望向建筑的顶端。“看来他们没什么心思修缮这里倒是真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扫了一眼可辨认的徽记或者圣像之类的玩意。
<格林法路尔> 反倒是这儿听起来也像会闹鬼。术士没感觉到教堂彩窗上的图案能给人带来多少宁静或庇护,他绕行至教堂侧面的位置瞥了一眼这附近是否也有墓地之类的地方。
<DM> 不错,教堂之后有一块被熟铁栏杆环绕的墓园。
<DM> 可能是因为眼下尚且是白天,教堂中的人并不多。这幢建筑物占地面积不大,一位看起来像是本地神父的角色正在拍着一名老妇人的背低语着什么。
<格温德兰> “虽说路上确实遇见过死后仍然尽其职守的骑士就是。”格温德试图兰回忆起…多久之前来着?路上遇见的骷髅骑士身上是否存在什么标记。
<DM> 你们早先遇到的骷髅骑士身上没有戴徽章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放轻脚步小心地从教堂的正门踏了进去。他打量了一番那位老妇人的打扮。
<赫维留> 咒剑士打量了一眼那些精美的彩窗,他咂了下舌。“这上面画着的似乎是历代的圣人,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位先贤最后的栖所。”
<DM> 格林法路尔看到那位打扮像是村里人的女士脸上满是泪痕,她抽噎个不停,给这个地方带来了几分哀戚感。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扔了出去,它就像热衷于拉尾巴的动物那样悄然靠近偷听低语。
<DM> 晨曦之主的神父看到你们踏入教堂便也对你们挥了挥手。“早上好?”
<赫维留> “……感觉直接找到这里的牧师问‘嗨你好请问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位圣人的遗骨’也太不现实了。”咒剑士倒退着回到队友的身边低声说,“不过这里还是比巴洛维亚村那间小教堂要好……”
<格林法路尔> 可怜的女士,恐怕是才尝到了某位挚亲去世的痛苦。格林法路尔对神父点头致意,“阁下好,我们是从巴洛维亚村来的,我们听闻似乎有先贤沉眠于此,此行是想要瞻仰……”
<DM> 格温德兰和神父对上了目光,你敏锐地察觉到他昨晚可能都没怎么睡觉。尽管看起来甚是憔悴,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向你们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神父,叫我路西安就好了。”
<DM> 伊丽娜打量着那位女士脸上的神情,“请问这是……“
<格温德兰> “昨晚是发生了什么?您有些憔悴。”格温德兰直截了当问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神父身旁的那位女士也点了点头。“两位看起来似乎都不太好…我们是否来得不是时候?有什么我们可以提供帮助的吗?”
<格温德兰> 魔宠就像被发现了似的振翅飞出去绕着这片地方找角落里乱转。
<DM> 老妇人抹了抹眼睛,“不,是我儿子的事情……”
<纳席拉> 纳席拉向这位神父行了礼,然后自顾自地在一旁瞻望着教堂的穹顶。在这到处是死气的巴洛维亚,久违的神圣氛围让她不禁沉浸其中。
<DM> “啊,我的那个……不是很好现在讲。”神父岔开了话题。“这位是里卡洛娃女士,她的儿子——呃——犯了事情,被抓了。”
<赫维留> “啊,您的儿子是怎么了?”赫维留回想起变吸血鬼的和好像变成了狼人的,“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太好说的困境?”
<格林法路尔> “那个年轻人现在在……?”格林法路尔没有把下半句话说完,但他的头摆了一下,指向广场的方向。
<DM> “天天下雨这可怎么办啊!风吹雨淋的……”她一下子有些要喘不过气的意思,神父赶忙抓住她的手去拍她的背。“在广场那里。”
<DM> “希望晨曦之主发发善心,让他早点被放出来吧……”
<赫维留> “呃,难道您指的是。”对于当前的瓦拉吉来说最容易被问罪的可能就是那个莫须有的恶意沮丧罪了吧。而且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们还要戴上石膏制的驴头啊?
<DM> 伊斯马克叹了口气。神父无奈地摊了扎手。“正是您所想的那样。”
<赫维留> 考虑到今天早上的那场大雨和如希望般熄灭的柳条太阳……赫维留倒抽了口冷气。随后他压低了声音……“我比较好奇,男爵最开始举办这种典礼的时候就是奉行这种方式的吗。”
<DM> 神父看了眼你们队伍里的那位少爷欲言又止。倒是维克托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啊,他疯了。反正我觉得是这样。”
<格温德兰> “该去问出主意的人。”格温德兰抱着胳膊语气不置可否。
<DM> “哪有什么出主意的人,他自己琢磨的。”
<赫维留> “我不理解。”咒剑士向着瓦西里的方向顺了一眼,“虽然一路过来我只看到零星烛火,但我又要如何理解心怀善意却又掀起大风的人。”
<DM> “如果有人说他脑子有病就会被抓起来,扣上和施特拉德为伍的帽子。”
<赫维留> “偏执。”他随后补上自己的结论。
<DM> 瓦西里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教堂的窗户玻璃。
<格温德兰> “那我只能说这是一种方法问题。”
<格林法路尔> “这样下去势必不是长久之计。某种程度上说,我感觉这里的命中对他的恐惧或许对惧怕那位领主更甚。”
<格林法路尔> “——或许我们需要一些政治游说。”
<纳席拉> “不能让这荒诞的节庆再持续下去了——但是该怎么做?”纳席拉想起之前广场上的那些人们很是气愤,但她对此完全没有头绪。
<DM> 精灵看到有个人影在教堂的门口闪过,这感觉不太好,你顿时觉得自己又被跟踪了,然而那人动作敏捷,你没能看清什么细节。
<格林法路尔> “但不论如何,还是在那节日到来之前将人先放出来的好……”格林法路尔埋着头,“我是想先斩后奏。虽说有想法是可以假借那位领主袭击的名头破坏节庆现场将那些可怜的居民都放出来,但这么做恐怕会让他们在日后招致更严重的报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挥魔宠蹲守在附近高处视野还不错的点位。
<格温德兰> “更有甚者或许会有人因此觉得是那位领主大人的袭击——”
<赫维留> “……话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被跟踪了啊?从来到瓦拉吉的那一刻开始就总觉得有在被窥视的感觉……”赫维留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然后是在男爵家二楼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刚才教堂门口那边也……”

<DM> 来为自己的儿子祈祷的母亲伤心地离去了。神父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显得更加沮丧和疲惫。他揉了下自己的眉心。

<格温德兰> “请问现在方便讲讲夜间撞见的麻烦了么?”格温德兰突然转了话题。
<格林法路尔> “或许他认为只有居民们保持积极的心态才能对抗施特拉德的统治,呃……可能我们该想办法向他展示这样做只会失了民心,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愈发不堪一击……啊,或许我们应该伪造一场袭击……”
<赫维留> “哎——是我神经太紧张了吗,还是。”
<格林法路尔> “伪造一场袭击和假扮魔鬼的爪牙……”格林法路尔陷入了喃喃自语。
<格温德兰> “哪边?”格温德兰往赫维留边上靠了点儿低语道。
<赫维留> “假借那位领主的名义?听上去像是最能奏效的方式,但如果成功之后男爵还继续这种祭典的话……太冒险了……!”
<DM> “当然。”神父抬手将你们引向了他自己的房间。“不过还是不便在外面讲,劳烦各位跟我来。”
<纳席拉> “嗯……得让他意识到他现在的做法只是在强迫民众,这样子和施特拉德还有什么区别。”纳席拉陷入了沉思。“呃,魔鬼的爪牙,我们之前的那些玩偶……”
<赫维留> “就那边。”赫维留向教堂门口比了一下手势,“方便派你的小鸟去看看么?”
<纳席拉> 这个想法脱口而出之后纳席拉不禁觉得自己在巴洛维亚待久了是不是也发疯了。
<格林法路尔> “计划的事情一会再议吧——对,对对,那个是很好的证据,虽然活化它们有些不对头。”术士一拍手跟上了神父,比起施特拉德或是镇长,他更担心在这儿谈这个会不会先被瓦西里报复。
<格温德兰> “我留了眼睛。”格温德兰指挥魔宠留心行迹可疑的家伙。
<纳席拉> 纳席拉也停止胡思乱想跟上了神父。
<赫维留> “谢谢咱们可爱的眼睛,回头请它吃点好的……”
<赫维留> 还是先听听神父的难言之隐吧。
<格温德兰> “也当请我一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了上去。

<DM> 你们跟着路西安来到了教堂的侧室,与此同时魔宠站在高处俯瞰着地面。在那位女士离开后,一个瘦子男人匆匆几步从树后走出,他丢着手上的硬币远远地张望着教堂的方向。
<DM> 这人看起来很像你们屡次发现的那个尾巴……

<DM> “是这样的。”神父示意你们随意找地方坐。“说来难堪,昨天深夜出了点事情。”
<赫维留> 赫维留坚定地向你比了一个手势。不知道为什么你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是“卓越红龙汁一瓶”。
<DM>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这里埋藏有遗骨的事情,它一直保护着此地不受邪恶侵害,然而……”
<DM> “昨天有人下到地下墓穴里把它给盗走了。”
<格林法路尔> 进了屋后术士的姿态明显收敛了很多,他找了条高椅子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神父的话甚至还没说完,他的眉头就已一紧。
<DM> “我很担心今晚会不会出事……”
<赫维留> “哎,我们来瓦拉吉之前就听……什么?”
<格林法路尔> “呃…感觉是早有预谋。前些日子我们听说别的庄园也发生了盗窃事件——尽管偷的不是骸骨。”
<格温德兰> “熟人啊。”格温德兰对着回忆里所有的黑斗篷怪人比照一番此人体型,在法术书上灵魂作画了悄悄转给赫维留看,用口型说道。
<纳席拉> "什么,是什么人竟敢做出此等亵渎之事……"
<赫维留> “我也想说……三周之前另一个庄园有奇物失窃,这似乎不是什么巧合。”
<DM> “实际上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但我想不出为什么,这么做对谁都没好处……”
<格温德兰> 渡鸦则落到了靠近一些的位置盯着对方,他有带着什么武器没有?
<赫维留> “特别是……”赫维留庄重地接过了法术书,“我想巴洛维亚应该不会有什么热爱收集奇物的盗墓者罢。”
<赫维留> “不妨说说您怀疑的人是?”
<DM> 魔宠看到这家伙在腰间有两把短剑的柄露在斗篷下头。
<DM> “因为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遗骨具体在什么地方,我怀疑是米利沃伊做的,他一般在这里做些掘墓之类的活儿……”
<DM> “他今早出去还没回。”
<格温德兰> “我需要一些他的特征。”
<纳席拉>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寻思一般窃贼盗窃之后很少会再回现场,除非有什么东西没收拾干净。
<DM> “挺年轻的小伙子,黑头发,深色眼睛。”他大概向你们描述了一下那位掘墓人平日里简单的着装。
<格林法路尔> “不过也不能直接推测掘墓人正是盗窃了骸骨的人,或许……不过您是否方便先带我们去看看骸骨失窃的现场?”
<格温德兰> “知道遗骨位置的除去他还有谁?”
<格林法路尔> “顺带一问,这位圣人是在何年被埋葬于此的……”
<赫维留> “嗯——除去他的工作以外,他似乎与遗骨遭窃一事没有太多交集?”赫维留按了按额头,“平时遗骨都是怎么保管的?”
<DM> “除去叶斯卡就没有了,我已经问过他了,是他把消息透出去的,虽然没说是谁但大概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很熟悉这里的人动的手。我不知道什么状况,或许米利沃伊这孩子有什么想法或者难处……”
<DM> 他转向术士。“已经很久了,早在多年之前。没人记得。”
<纳席拉> “嗯……听起来还有很多疑点,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找到米利沃伊这个人。”
<纳席拉> “您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DM> “这么久以来遗骨一直庇护着这里,它原先被放在地下墓室中。我上次看到他是在昨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之后一直没见着他人影。”
<赫维留> “或许是被教唆的也说不定……”赫维留把法术书塞回法师怀里,“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先去找这位小哥了。你看,这种情况下最有嫌疑的人突然找不到了的话反而会让动机不强的人直接被定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头顶上实际在听魔宠汇报外面怪人的情况。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仍然有必要去趟现场看看。”
<赫维留> “没人记得姓甚名谁,就只有这份庇护和遗骨一起传了下来。”
<赫维留> “……那就先去遭窃的地下墓室看看,再去找那位掘墓人吧。”
<格林法路尔> “先去现场检查一下是否有别的什么线索残余吧,或许还能找到法力的痕迹……”
<DM> “其实它就在隔壁,所以。”他指了指旁边一间平日里用来堆杂物的小地方。
<DM> “不过我觉得大概是直接撬开的,恐怕没有法力的痕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有直接踏进去而是先从材料包里掏出一撮什么玩意在手里碾碎侦测起法力残留。
<纳席拉> 纳席拉蹲在一旁等着法师检查完。
<格林法路尔> “以及请问那位叶斯卡是……是这儿的守夜人或是辅祭吗?”
<DM> 你们纷纷走进隔间,这里确实没有法力残留,角落里的一块地板被撬了起来,下方的墓室中亦没有什么痕迹,只有空荡荡的泥土腥味充盈在这里。
<DM> “是后者。我很熟悉他,从小就呆在这里了。”
<格温德兰> “撬总也有撬的痕迹。”把手里骨灰似的东西拍飞之后格温德兰试图在泥土上找到脚印之类的残迹。
<格温德兰> 又对着撬痕琢磨是什么工具造成的。
<纳席拉>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一个普通的掘墓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DM> 格温德兰很熟悉地板上留下的凹痕,你怀疑这是用铁锹给撬开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圣人的所在之处理应保密的话,他为何会选择透露这条信息…”格林法路尔低着头打量脚下的地面。
<赫维留> 赫维留欲言又止……他一时半会回想起男爵对艾泽克的态度,但先决条件似乎也差太多了。他摇了摇头,把这无谓的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DM> 湿乎乎的地下散落了点脚印,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DM> “我不知道,但他大概不是坏心思。”
<格温德兰> “铁锹。”格温德兰念叨了一句,他在法术书上把脚印尺寸给划拉了下来。
<DM> “我的意思是……这里已经够糟了,没必要再加把火。”
<赫维留> 赫维留叹了口气。“遗骨已经失窃的当下,还是先守住今晚吧。不过……”
<赫维留> “唉。”
<格林法路尔> “不过米利沃伊的话,他也是一直都住在这里吗?还是说他的家是在别处,现在的居所,或者老家之类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起身来,他借这魔宠的眼睛又看了眼外面的瘦削男人在做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她不禁想起维克托房间外面那根木牌子——一切都很糟糕。
<DM> “他住在镇上别处呢,是家里的长子,还有一些弟弟妹妹。”
<DM> 跟踪者在外面无所事事地把硬币抛上抛下,大概在等着你们出来。
<DM> 看上去他对这份工作也觉得无聊得紧。
<格林法路尔> “可以请您帮我们指一下他家的方向吗?或许他确实有些隐情。”或许是他的弟妹身上出了什么情况,精灵不禁想起了伊斯马克和伊莉娜的事情,家中出了变故后寻求圣人遗骨的帮助或许是件情有可原的事情,或许……
主题: 第十七话 用心险恶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2-08-12, 周五 11:29:15
<DM> ——————————————
<DM> 你们和伊斯马克兄妹以及税务官一起去了镇西头的圣安德拉教堂。
<DM> 然而不幸的是这里的神父路西安告诉你们为此地提供庇护多年的圣安德拉的遗骨不巧被盗了。
<DM> 现在他很担心晚上会不会出什么事,你们隐隐察觉到,按照OO定律,一定会有倒霉事发生。
<DM>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的魔宠在高处盯着那个跟了你们一路的小贼,他正无所事事地在外面自己丢硬币玩。
<DM> 见鬼之处在于你的魔宠看到他一连扔了三次都是反面。
<DM> 坏兆头,真是个坏兆头。
<DM> 你们的嫌疑人米利沃伊住在镇上,根据熟悉他的神父的说法他家中还有一票弟妹,照顾家庭的重任落在了这位年轻的掘墓人身上。

<格林法路尔> 尽管格林法路尔嘴上还在问着东西,但他的视线正不自觉地往窗外瞥。照理说他相信这个家庭遭遇了变故的掘墓人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还是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就好像今天天会塌下来一半似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收拾回去材料包,他在同伴边上悄悄用下巴指了指外头家伙所在方向。
<DM> 瓦西里已经结束了他对教堂玻璃的兴趣勘探,眼下他正在你们和伊斯马克兄妹之间看来看去,目光偶尔在伊丽娜身上停留一会儿。
<纳席拉> 神父的话语让纳席拉也担心了起来,最好赶紧把那具遗骨找回来,但这真的可能吗?也许米利沃伊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犯人,或许应该在教堂里呆一晚以确保这里的安全才更好……半身人在教堂内不断踱步把自己紧张的内心暴露出来。
<赫维留> “既然遗骨失窃已经是昨天的事,那么至少能确信昨天晚上没出事……等等,如果今早的那场大雨也算的话?”赫维留用一根手指支撑着下巴,如果这两件事之间的象征比实际上来得更要紧密的话……
<赫维留> 他压低了声音。“如果正因为是遗骨失窃才导致了今早那场大雨的话……”
<DM> “虽然巴洛维亚经常阴雨绵绵,不过这确实是个不怎么好的预兆。”神父叹了口气。
<格林法路尔> “遗骨失窃会导致天象问题吗?”格林法路尔别了下头,问罢米利沃伊的住址后他做好了先出门打听的准备。“在事情变糟之前大概还有时间……”
<DM> “眼下我就担心失去遗骨之后晚上会有魔鬼的爪牙来袭击这里。入夜后很多镇民会到这里来……”
<纳席拉> “嗯……看来不管要做什么我们都得抓紧了。”
<赫维留> 咒剑士顺着法师示意的方向看去。他估算了一下距离……不知道能不能就这么冲过去把那家伙按倒。
<DM> 赫维留目测了一下,说不定你可以离开大部队趁他关注其他人时悄悄过去给他个惊喜。
<赫维留> 这可真是相当不错。赫维留测算好了大致的路线……希望能从那家伙嘴里挖到更有价值的料。他给法师打了个眼色。
<赫维留> “我去那边看一眼。”

<格林法路尔> “离日落还有不少时间,差不多好动身了。不过瓦西里阁下,您刚刚在看……?”格林法路尔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税务官视线的问题。
<格林法路尔> 见咒剑士离开,格林法路尔特地留在了队友所示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纳席拉> 赫维留好像要去做点什么,在他离开之前纳席拉在他身上拍了一下施加一个小小的祝福。
<格林法路尔> 他抓起了袍子下面的一只骷髅猫开始在教堂门口把脸贴在猫浑是骨头的肚子上玩。
<纳席拉> 然后她开始坐在教堂的木椅上继续烦恼
<DM> 猫踢了格林法路尔一脚。
<格林法路尔> 明明猫的肚子上连一丝多余的赘肉甚至是猫毛都没有,精灵也不知道它哪来的这么大脾气。术士发出了一声足够吸引盯梢者注意力的叫声捂住了脸。

<DM> 那个探子心不在焉地捏着硬币凝视着教堂的方向,赫维留一个人悄悄从教堂的另一扇门出去取道墓园的边缘绕到了他的身后。
<格温德兰> 魔宠在高处朝着怪人位置往下倾身似是准备进行什么俯冲动作。
<赫维留> 赫维留朝着魔宠打了个手势(他对自己的队友有着十足的把握!),示意它可以简单直接地骑对方的脸了。
<赫维留> ……本想着要不要用自己的能力给对方下点绊子,但咒剑士还是放弃了。他放缓脚步逐渐从探子的背后接近……
<赫维留> ……随后他抄起剑柄结结实实地往对方的脖子来了一下。
<DM> 赫维留的剑柄掠起的气流在碰到那家伙之前让他警惕地回过头,然后结结实实地被砸了个正着。
<DM> “啊!”
<DM> 他恼怒地捂着鼻子往后一跳。
<格温德兰> 渡鸦也“啊!”了一声。
<格温德兰> 它向对方面部冲刺。
<赫维留> “啊你别动啊我好不容易瞄准那里的!”咒剑士发出一声懊恼的怒音,“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被打晕过去吗!”
<DM> 两声啊吸引了维克托的注意,他扭过头正看到赫维留和格温德兰的魔宠夹击那个探子。“呃……那不是……”

<格林法路尔> “嚯。”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他的鬼手突然出现在了那个人的背后准备拽着他的衣摆把人往自己这头带。
<格林法路尔> “……哎,你们认识?”
<DM> “不认识。我去挖东西时看到过他,应该是瓦赫特那个老巫婆的……”
<DM> 你们把探子给揪了过来,同时渡鸦还在他的头上啄来啄去。
<DM> “喂!喂,我投降了,行了吧!”

<格温德兰> “啊!”渡鸦站在对方脸上大叫一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眯着眼睛打量那头混乱的架势想分辨那头的受害者(谁是受害者?)是否是当时在酒馆看到的兄弟俩之一。
<赫维留> “从一进镇你似乎就盯上我们了是吧,啊?”赫维留半蹲着用剑柄拨正探子的下巴,“他是瓦赫特家的?”
<纳席拉> 听到声响纳席拉把头转了过来,“这么说我们被盯上了——等等,这是不是我们刚来那天晚上看到过的那个人?”

<DM> 伊丽娜捂着嘴笑了。瓦西里摇摇头。
<DM> “我只是个打工的!你们去啄瓦赫特去!”
<DM> 密探发出了大声的抗议。

<格温德兰> “你有事吗?”格温德兰仿佛陷入沉思刚刚抬头一样他根本没阻止渡鸦。
<格温德兰> 就好像那渡鸦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喙相助跟我格温德兰有什么关系一样。
<赫维留> “所以你也得承担起这份工作被发现的风险不是嘛。说说看,从广场到男爵家再到教堂这边,一直跟着我们只是想说点什么话,是吗?”
<赫维留> “哎呀我都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受欢迎呢。”赫维留把剑鞘横了过来压在对方的脖子上。

<DM> “哪里有啊,她只是让我一直跟着你们!”
<DM> “喂你看,这里是教堂诶,不太好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啊!”

<赫维留> “没关系,倒不如说是教堂的话不是更合适吗。”
<格温德兰> “来都来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此人神色是否想在说谎。
<DM> “呃,我也觉得不太合适。”瓦西里难得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DM> “在这地方起冲突的话神父会很为难的。”
<纳席拉> “还是不要太让路西安先生为难了,把他带到附近没啥人的地方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拽着探子的法师之手松开了,这对鬼手完美地模拟了术士现在摊着手的动作。他似乎相当好奇这种被众人关注的感觉。“看起来我们好像非常受欢迎啊,就算我们当中真的有技艺高超的魔法师我们也不会拱手相让的啊哈哈……先换个地方吧?玩意有别的镇民过来听见了也只是徒增不安而已。”
<DM> “啥?”
<DM> “技艺高超的魔法师?”探子面露震撼之色。
<格温德兰> “也是。”格温德兰寻思这人身上难不成有什么能定位的法术或者他身后也跟着眼睛。
<赫维留> “也行。那就希望这位小哥好自为之别想着逃咯?”赫维留收回了剑,他把探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对,对,技艺高超的魔法师。”
<纳席拉> “呃,你不是在跟踪我们吗,你不知道?”纳席拉面露疑色。
<赫维留> “你有兴趣?”
<格温德兰> 他边往外走边掏袍子下面的魔法材料碾碎试图在对方身上找到什么法力痕迹。
<格林法路尔> “就连就连死神的光芒都能在他面前稍显逊色,可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及时闭上了开火车的嘴。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对方头顶上高仰着脑袋望风似的。

<DM> 他看上去完全不打算在出卖自己的前任雇主上保有任何底线。探子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这人应该没套什么法术,但他接下来说的话比有法术还令人震惊。
<DM> “那你们应该早发现瓦赫特那婆娘的宠物了啊?”
<DM> “妈的!真是浪费时间!”

<格林法路尔> “呃,等下,您说的是哪种。”
<格林法路尔> “四条腿的,还是两条腿的?”

<DM> “她养了个小魔鬼啊,会隐形的那种。我们换个地方吧行行好。”

<赫维留> “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吧。听上去你知道得还不少。”
<格林法路尔> “盯着我们的眼睛可不止属于一群人,”精灵显然是想掩饰自己根本没注意到这方面的事实,他揽上了探子的肩准备把他往随便哪个清净地方引。“恐怕我们确实没能分清哪个是哪个人的,真不好意思啊。”
<DM> 他摊了摊手跟着你们走到了教堂对面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里。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对方头顶上警戒。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迫真碾了一路不知道什么灰嗅探魔法痕迹。

<DM> “所以我都说了,”等到你们站定之后这家伙指了指地面。“我只是个打工的,你们有事应该去找瓦赫特算账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其实神秘兮兮的,“她只是说让你跟着我们定期汇报吗?没有说什么别的……?”
<纳席拉> 为了不暴露其实在他说之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纳席拉在旁边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法师的朋友应有的不屑表情。
<格林法路尔> “比如说什么,带走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啊,或者某个人的脑袋啊,或者别的什么?”精灵把自己的脸凑到了离探子的鼻子只有几寸远的地方。
<DM> “呃呃呃,没有,”他瞟了眼维克托。
<格温德兰> “她有那种东西盯梢我看没必要再多派一个人上来。”
<赫维留> “算账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不迟。”赫维留抱着胸背靠在随便哪棵树上,“真要出事大家还不是一起玩儿完。”
<格温德兰> “真的吗,你在看哪里”
<DM> “哦那我不止是被付钱盯着你们,你们来之前我也会盯着别处。我哪都没看!”
<赫维留> “你说,要是咱们直接把你按到瓦赫特府上的话她会怎么说呢……是直接把你卖了还是撕破脸皮直接把我们吃了?”
<纳席拉> 纳席拉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悄悄移动到格林法路尔身后给他施加祝福。
<DM> “啊啊啊啊啊这个就算了吧,”他连连摆手。
<DM> “就不必跑到她那地方去了。她想要我盯着你们是不是会跟男爵起冲突……”
<格林法路尔> “怎么?她希望如此?”
<DM> “是吧,我猜她想要取代瓦拉科维奇先生,毕竟她最近读书会整得风生水起的。”
<纳席拉> “那看来她是想要趁机招揽我们?”
<格温德兰> “什么读书会?”格温德兰拍了拍手上的灰。
<赫维留> 听探子的语气似乎这位瓦赫特家的女主人和男爵本身不太对付。“瓦赫特家之前是和男爵有什么过节吗。”
<DM> “对对对对——读书会嘛……就是一群人在她家地下室里嘀嘀咕咕,搞邪教呗!”
<赫维留> 杜尔斯特宅的景象再次从咒剑士的脑海中掠过。“你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来历吗。例如什么崇拜着无面之主的……。”
<DM> “这我不太清楚哈,我只知道她试图把自己女儿嫁给这位呃准男爵先生,”他又瞟了眼维克托,后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正在玩自己的手指。“然后失败了,后来她女儿大概是疯了吧天天呆在家里。”
<DM> “嗐能有啥来历啊,无非就是镇上的人,因为瓦赫特经常在仪式上撒钱所以很多人都去!”
<格林法路尔> 威尔海姆瞥了维克托一眼。“恐怕准男爵对他人女儿的兴趣远不如那些书”——他本想这么说的,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可怜的姑娘,这样听起来,她的母亲怕是想要借此联姻控制瓦拉科维奇家……?”
<赫维留> ……谁
<DM> “差不多吧,我也没想到她女儿神经那么衰弱。”
<DM> 维克托嘀咕了一句,你们不禁开始想象他干了什么才能吓疯一个姑娘的。
<赫维留> “……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挺耳熟的。”赫维留沉重地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如果是这样的话,等追查完手上的事情我们再去拜访那位女主人吧。让我们去看看她的读书会上有什么好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会儿旅店里瓦赫特家两位年轻人的穿着,但这家人竟然出手有这么阔绰吗。
<纳席拉> 一群贵族领头的人在地下室里嘀嘀咕咕,纳席拉不禁想起了杜尔斯特宅的那些事。瓦拉吉的危机远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多,也许伊丽娜他们又得换个地方了,巴洛维亚真的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吗?
<赫维留> “希望她不要让我们的魔法师失望。”
<DM> 正如纳席拉所料,伊斯马克和伊丽娜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DM> “行了吧!那我走了,我走了啊!”探子巴不得赶紧离开你们这群危险人物。
<赫维留> “啊行行行你走罢你走罢,回去给你的主子捎个话——”
<DM> “啥?”
<格林法路尔> “就说我们准备带着我们伟大的魔法师和未来的天才魔法师上门来了。”
<纳席拉> “看来麻烦事又变多了。”纳席拉叹了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尝试打起精神,“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格温德兰> “还是低调些罢。”格温德兰不痛不痒地留了句。
<赫维留> “咳……总而言之先关注当下吧,往好的方向想想还有修道院能去。”察觉到了兄妹俩的担忧但也不能给对方做出些什么保证,咒剑士像是被牧师感染似地也叹了口气。“还是先去米利沃伊家看一眼吧,把人找到了总没错。”
<格温德兰> 渡鸦悄悄在树枝上跟着对方走走停停。
<格林法路尔> “我们目前能保证这孩子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就是……呃,对什么都有好奇心。”格林法路尔对兄妹俩补充了一句维克托的情况。
<纳席拉> “说得也是……总之得先做好现在能做的事。希望接下来不要再出岔子了。”纳席拉在心中祈祷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
<DM> 你们放走了那个探子,眼下天色甚至还没到中午。
<赫维留> “走吧,先去米利沃伊家。希望今天日暮之前我们至少能追踪到遗骨的下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头看了眼天色,假装自己没有在关注那个可能存在的小恶魔探子,“先去守墓人的家里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跑走的探子背影扔掉渡鸦开始往住址走。
<纳席拉> 纳席拉拿好盾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DM> 你们一行人离开了教堂,
<DM> 年轻的掘墓人和他的一群弟弟妹妹住在镇上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里面,你们敲了两下门,开门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姑娘。她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悄悄打量着来者。
<格林法路尔> “你好。”精灵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对小姑娘点头致意,“我们是来找你的哥哥的。听神父说他可能需要帮助,是吗?”
<DM> “原来是教堂那边的啊!”
<DM> 她把门推开之后转身跑上了楼梯,你们听见了里屋传来的儿童的嬉闹声。
<赫维留> 咒剑士和怯生生的小姑娘对上了视线,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又想蹲下来再搭话(但还是放弃了)。“嗯,我们是受到了神父先生委托过来帮他的,不过我们一路上还没见到他在哪。”
<DM> “他在楼上呢!我去叫他!”
<DM> 片刻之后她拉着一名长相与她相仿的青年走下了台阶,后者挠了挠头。“教堂那边是有什么……”
<纳席拉> “实际上,最近接连有一些不祥的征兆。路西安神父很担心你,我们去教堂时被拜托顺路来看看你。”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吧,米利沃伊先生……”格林法路尔用眼神示意对方先让弟妹们回避一下,以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是的,神父最近似乎在担忧着什么,他担心您也受到了影响。”
<赫维留> “嗯……您方便的话我们不妨单独谈?”咒剑士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接下来要讨论的事情在孩子们前讲的话影响不太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召回渡鸦,后者落到这间屋顶上开始找地方钻。
<DM> “那真是多谢他的关心,”米利沃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他把你们带到了空间狭小的厨房里,桌上还放着几只没收拾干净的碗盘。
<赫维留> “——您和他之间似乎有什么隐情。”抛下这么个陈述句后赫维留关上了厨房的门,“不过其实呢我们也不完全是为了他而来的,所以放轻松点,好吗。”
<DM> “不,不不不……”他拉开椅子重重地往上一坐,接着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DM> “神父人很好……只是……”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顺手帮忙将桌上的碗盘收成了一叠,他并没有急着去追问遗骨的事情,“只是……?”
<DM> 他出神地听了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的童声。“你们是来问遗骨的事情的?”
<赫维留> 咒剑士顺手把那叠碗盘放回灶台边,“好吧,是我失言了。但您看起来似乎有另外的苦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坐着等人讲完后半句话,既然瓦赫特家与男爵似乎有不对付掘墓人是否有可能经过读书会之类的事儿接触过他们。
<格温德兰> 他一面听一面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法术书反面写写画画。
<赫维留> “遗骨对于教堂而言很重要吧。我不太懂这个,但看其他人的态度就是如此。”
<DM> “是的,好吧,是有人要我把遗骨偷了出来,很多钱,所以我就干了。”
<纳席拉> “是的,这可能关乎到瓦拉吉的存亡危机——呃,那你知道雇你的人是谁吗?”
<格温德兰> “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
<DM> “当然,是,呃——”
<DM> “镇上开棺材铺的老头儿亨里克。”
<格林法路尔> “那个人给你多少?”格林法路尔的眼珠转了一圈,恐怕对家庭有困难的人而言比起关心理想或是责任一类的问题,或许还是直接报出价格更加合适。
<DM> “很多,几百金币,就为了那个骨头,这些日子物价是越来越离谱了,我……”
<赫维留> “你认得那人吗。”咒剑士的视线越过桌面,他看着惴惴不安的掘墓人不知该如何安抚……若是自己处在这种困境下,他或许也会这么做。他不自觉地将手伸向钱袋里摸了摸。
<赫维留> “……一个开棺材铺的老头,哪来的那么多金币?”
<格林法路尔> “……棺材铺?”没听见设想中的名字反倒让格林法路尔有些意外,“他要那个做什么,给圣人做一口新棺材么?”
<DM> “认识,还挺熟的,毕竟他做那种行当……好吧,我也很奇怪……他哪来那么多钱。”
<DM> “但那些金币是真的没错,说不定他发了笔横财……”
<DM> “我没问他要那玩意儿干嘛,他当然也不会主动告诉我,这种事情还是少交流为妙,对吧。”
<赫维留> “既然你认识他,那也就好说了。”赫维留摸了半天还是放弃了直接把金币推给对方的做法(哈,变味的施舍)。“最近你知道那位亨里克有什么兴趣吗,例如……参加读书会之类的。”
<赫维留> “当然,当然。”
<DM> “这个倒是没有,他平时都不怎么出现在镇子上,很孤僻,没人和他打交道,除非死了人……”
<格林法路尔> 听见米利沃伊的最后那句话格林法路尔的眉毛挑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他开始逐个扫视身旁所有人的脸。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视线扫来扫去的格林法路尔,又想了想瓦西里的笑脸。
<格林法路尔> “什么?”格林法路尔没听出法师话里的意思,此时他的目光正停留在瓦西里身上。
<格温德兰> “其实我们可以假装…”
<赫维留> “就是那种……和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差不多的意思吧?”
<DM> 瓦西里正在打量着外面,他感受到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微笑着转过头。“?”
<格温德兰> “差不多,对对对。”
<赫维留> “但是让没死的人死掉可是很简单的……”
<赫维留> “问题只在于我们到底要不要诈这个……死。”
<DM> “您的意思是……要我装死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了某种进攻型——或许就和狐狸从冰窟里发现了一条鱼时的状态差不多,但他很快就收敛了。“对,对对对……”
<格林法路尔> “如果有必要的话……”
<DM> “那也可以。不过没必要这么快吧。”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打听打听,就说我们有个朋友去世了——”
<DM> “这样好了,你们先去棺材铺问问,我就先不跟去了。”
<DM> 税务官欣然答应了你们的提议。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不自觉地去瞥了一眼米利沃伊。
<赫维留> “瓦西里先生来的话……”赫维留艰难地在举步维艰的厨房里绕着瓦西里转了半圈,“我比较担心会不会惊扰到您上头的那位,呃。”
<DM> 米利沃伊从没听过还能委托一位贵族装死的,他对你们的癫狂行为甚是惊异。
<格林法路尔> 对方答应的太过干脆反而让术士感觉背后一凉。和对方上头的那位领主比,这位税务官未免太好说话了一些。
<赫维留> “不过您真的不去吗?”把后半句(“亲身躺躺才知道合不合适”)咽回去的时候赫维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DM> “总之你们先过去?毕竟遗骨要紧对吧。”
<DM> “我去了还怎么装死呀。”
<DM> “总不能是我出门之后就被马车给撞死了吧。”
<赫维留> “那还真是不走运啊。”
<DM> “是啊。”
<赫维留> “哈哈哈。”
<格林法路尔> “你们这么说话我有点害怕。”恐怕这回格林法路尔是真心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暂且把鸟留在屋子附近。


<DM> 你们谨慎地带上了伊斯马克和伊丽娜,然后去了镇上的棺材铺/
<DM> 此行的目的地有两层楼那么高,是个外表乏味的灰扑扑建筑物。
<DM> 你们还没走近就能看到前门上悬挂着一个棺材形状的招牌,所有窗户都紧闭着,建筑周围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DM> “这里还真是……封得严严实实啊,这能做生意吗?”
<DM> 伊丽娜看了看也关得死死的前门。
<赫维留> “能吧……你看,好歹还是留了个门。”这条街难道是只有这么家店开着么?赫维留盯着那个招牌看了一眼,随后叩了叩门。
<DM> 维克托收回了打算砸门的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先借用渡鸦眼睛看了眼瓦西里在干啥,他本人绕了绕观察这建筑窗户里。
<DM> 几声敲击声之后屋子里传来了一个略带惊恐的老者的声音。
<DM> “我们……打烊了!”
<赫维留> “不过说起生意的话……暂且不说家父,巴洛维亚其他的人也是习惯用棺材下葬么。”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本身看起来就像口棺材。”格林法路尔绕着建筑兜了一圈似乎也没看清屋里有什么东西,“可现在才是中午呢,先生!拜托了,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纳席拉> 在回过神来之后纳席拉就一直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寄望于伙伴们的计划能够成功而瓦西里是一个很优秀的扮演者。
<DM> 格温德兰发现这家店全部装的是毛玻璃。
<DM> 瓦西里正在一头跟米利沃伊家的小孩玩。
<赫维留> “您要打烊的话,我们也可以帮您个忙。”赫维留朝维克托的方向比了个请。

<DM> “不,不我真的打烊了!”
<DM> 没等亨里克说完,维克托一脚踹开了门。
<DM> “啊,还挺简单的嘛这个。”
<DM> 你们和一个老人面面相觑。

<格温德兰> 于是格温德兰一挥手把鸟唤了回来,它又开始照例找缝隙…好吧它趁着维克托踹门溜进去。
<DM> 维克托收回了脚。
<赫维留> “比起府上的门更好踹是吧?”
<格林法路尔> “维克托,敲门要轻轻地……”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格林法路尔并没有出手阻拦年轻法师的动作。他对门后的老者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格温德兰> “抱歉打扰了。”
<DM> “啊这是谁的鸟,不能不可以进去!”
<赫维留> “啊这是谁的鸟!”
<DM> 亨里克赶忙去拦那只魔宠。
<DM> “这是双重否定对吧。”维克托看了眼天花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直接道歉,他也没拦自己的鸟。
<赫维留> 赫维留一脸慌张地跟了过去,借着身高上的优势表面帮老头赶鸟实则为对方使绊子。
<格温德兰> “啊……”渡鸦扑腾起来,格温德兰才反应过来似的跟进门。

<DM> 渡鸦掠过了一层的工作间和杂物间,以及一间放满已经做好的棺材的房间,二楼楼梯上堆了一堆家具,感觉很古怪。
<DM> “你们来干什么?”
<DM> 亨里克赶紧追上了那只鸟。

<赫维留> “您是干什么的,我们就是上门找您干什么的。”
<格温德兰> “我很遗憾,就是来这里会有的事。”
<赫维留> “我的天啦。”
<格林法路尔> “维克托,对老人家要礼貌一些……”但格林法路尔依旧是只动了嘴皮子,他转而对亨里克露出了他能动用的最愁苦的神情,“抱歉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访,我们是从外头来的,我们的朋友……”
<格林法路尔> “他——遭遇了一些变故。”格林法路尔的神情异常沉重。

<DM> “我现在没工夫做棺材!”
<DM> 亨里克语出惊人。
<DM> 他伸手去抓那只鸟。

<格林法路尔> “可他的心碎了!”
<DM> 他一把抓住了那只差点飞上楼的渡鸦把它丢出了窗外,然后亨里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格林法路尔> “拜托了,帮帮我们!”谁都知道瓦西里的心根本没有碎,但格林法路尔仿佛听见了自己脑子里有什么称得上和逻辑相关的东西变成碎片的声音。
<DM> “现在不行,现在不行……”
<赫维留> “虽然这个时候上门打搅您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但希望您也能考虑一下刚刚失去挚友的我们的心情。”
<DM> “我很遗憾,可是……”
<DM> “我这地方真的……除非您想要现成的。”
<格林法路尔> “无妨……不过我们可否好奇一下您为何无暇做棺材呢?”
<格温德兰> “您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格温德兰装作被家具给绊了一下。
<DM> “没、没空间,这里乱得很。”
<DM> 他口是心非地说道,即便是最迟钝的人也能意识到他在说谎。
<格温德兰> “啊好多东西…”
<格林法路尔> “毕竟从情感上出发我们更想要定制的……”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在室内飘了一圈。
<赫维留> “可是我连他的墓铭志都想好了,现在就差一口棺材……”赫维留的眼角红了起来,“昨天晚上我甚至还梦见他了。他就这样看着我,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是想为他做最后一件我能帮他做的事……”
<格温德兰> 于是格温德兰一脸沉思似的在袍子下碾碎了点啥侦测起法力波动。
<DM> “您瞧,我这儿只有成品了,急的话……”
<DM> 看起来,没有魔法。
<格温德兰> 魔宠趁着人交谈飞起开始在屋顶另找出入口。
<赫维留> “……先报个价吧。”赫维留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盘算起怎么拖时间会比较好。“定制的话,您这边大概是需要多少个工作日呢……”
<DM> 格温德兰的鸟在棺材铺顶上飞了一圈,惊人地没发现任何能够钻进去的空间,除了烟囱,虽然走烟囱的话会很危险。

<格林法路尔> “不过真是有些奇怪……您现在准备了这么多成品,是给圣人的遗骨准备的吗?”
<DM> 老人张了张口,“你们果真是为了那东西来的……”
<DM> “它在二楼。”

<格温德兰> 魔宠真的开始走烟囱。
<格温德兰> 然而召唤者下一秒用指令把它拽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挑了下眉,在说出这番话后开始打量对方的神情变化,“自然,这是关乎居民们安全的问题。但……您不介意我们去看它?”

<DM> “你们要拿我也没法阻止啊!”
<DM> 他懊恼地喊道。

<格温德兰>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个。”
<赫维留> 一切似乎都顺利得有点令人匪夷所思。迅速脱离了扮演角色的咒剑士警惕地打量着老人……或许他也无法对遗骨做他想做的事,所以才答应得这么爽快?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对方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那么您为什么要带走它呢?还是……那么多金币。”

<DM> “有人要我去把它弄来的,我只能找米利沃伊去偷了。”

<赫维留> “好吧,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赫维留> “但让你去把遗骨偷走的人是谁。”

<DM>  “我不认识那家伙,是个贵族,相貌堂堂的。”

<格林法路尔> “嗯?您能形容一下他长得怎么样吗,是人类?”
<格温德兰> “再多回忆一下,口音样貌穿着像本地的吗。”
<赫维留> “相貌堂堂的贵族……头发眼睛什么颜色的大概多高。”
<格温德兰> ——虽然也不排除用了法术伪装的可能。

<DM> “他上门说有个好买卖要做,”亨里克挠了挠自己稀疏的白发。“是的,黑头发蓝色眼睛,叫什么来着……”
<DM> “瓦西里·冯·霍尔茨?”
主题: 第十八话 棺材铺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2-08-19, 周五 00:35:50
<DM> ——————————————
<DM> 你们造访了瓦拉吉镇的教堂,打算趁酿出灾祸前帮助神父找到失窃的圣遗骨。
<DM> 路上你们得知了一些关于本地贵族瓦赫特家的八卦,特别是关于这家人眼下的掌权者瓦赫特夫人的。
<DM> 这位可敬的女士似乎对于你们这群异乡客的来到异常感兴趣,甚至还找了人一路跟踪你们。
<DM> 而遗骨的线索指向的棺材铺就更为可疑了。这间店铺一副歇业了的状态,而且门窗封得死死的。
<DM> 店主亨里克怎么说都不想让你们往二楼去,尽管如此他还是告诉你们说遗骨就在楼上。
<DM> 就他最后告诉你们的消息来看,或许你们没带那个总是挂着笑脸的税务官来是个幸运的决定。不然眼下会非常十分特别的……尴尬。

<格温德兰>   听到熟悉的名字格温德兰第一时间指挥外头的渡鸦往回飞。

<纳席拉> 瓦西里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劈在纳席拉的心里,“我们得赶紧回去!”纳席拉这时也顾不上圣骸了,她抓起盾就想往米利沃伊家跑。
<DM> 伊丽娜拉住了牧师,她对你压低声音说道。“或许我们应该先把遗骨拿到,以免这是某种调虎离山……对米利沃伊家里人下手似乎对他而言除了发泄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处。”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吧。”格林法路尔抽出术杖凑去亨里克面前挑起眉,“劳驾,阁下……那位先生除此之外还说过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比如骸骨安置或者是其他方面的要求,他有说打算拿那个去做什么吗?”
<赫维留> “……他是什么时候找上门来和你谈这事的?”从离开玩具店到发现圣骸失窃的这段时间或许过于紧凑了,但为什么偏巧是一行人来到镇上当晚的时间点……
<DM> “没有,”棺材匠老头摇了摇头。“时间吗,大约是一个多月前吧。”
<赫维留> “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教堂失去圣骸的庇护……一个多月前?”
<格温德兰> “那会儿有发生过什么事没有,或者恰逢什么日子?”
<DM> “很普通的一天晚上。”亨里克绞着手指。
<格林法路尔> “您也知道圣骸对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的,”精灵把术杖横在胸前,“劳驾,起码需要把它带回去。”
<赫维留> 看来问再多也没用。“我们来到镇上的当晚庇护教堂的骸骨就失窃,而且还是刚好被发现的……老实说,如果没办法把骸骨带回去,或许镇上的舆论会对我们不利。”

<纳席拉> “你说得对……我有些太着急了。”自己的选择可能导致无辜的人受伤让纳席拉慌了神,她站在原地深呼吸尝试冷静下来。
<DM> 纳席拉深吸一口气,你留意到亨里克对于上楼去这个行为有一种莫大的恐慌。

<纳席拉> 静下心来的牧师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用心灵通讯告诉其他队友,“他似乎对上楼有种莫名的恐慌,为什么…?”
<格温德兰> “那事不宜迟,你带个路罢!”格温德兰没回应队友,下一秒他身上泛起防护法术的光晕捏着棺材匠肩膀一脚往楼梯走。
<赫维留> “好在现在我们知道圣骸在哪。不过是说为什么你要把楼梯堵成那样?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咒剑士瞟了一眼二楼的方向,“而且‘我们要拿也拦不住’是…?”

<DM> “哎哟……这个……”
<DM> “楼上已经变成那种、那种东西的地盘了!”

<格温德兰> “什么东西?哪来的?”格温德兰停下脚步。
<格林法路尔> “……那种东西?”格林法路尔作势想要上去,“这是你的店吧…是那个人早先特地安排的?”
<格温德兰> 这让他进一步怀疑圣骸的驱邪能力。

<DM> “我不知道,”棺材匠恐慌地环顾了一圈左右。“我不知道……吸血鬼会杀了我的……”
<DM> 见你们打算硬闯,亨里克没有继续阻拦。

<赫维留> “那就是说还得咱们亲自确认了。”一股朦胧的雾气缠住了咒剑士,这种离开了栖息地之后就乱撒脾气的习性听起来可真像某种动物……
<格林法路尔> “有了。”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亨里克阁下,你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定棺材的事对吧。”
<DM> “遗骨在卧室衣柜里……啥?”
<格林法路尔> “我想起我们那个朋友对布林斯基那边的小玩具挺感兴趣的,您带上这三个金币去他那儿找他买个最新的。从这边过去只要几分钟的路,店里空一下也没问题的吧?”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亨里克做了个“你最好还是先离开会儿”的眼神。
<DM> “呃,好吧,那就——那就麻烦你们照看一下店铺了……”
<格林法路尔> “当然,当然,不过我们不是专业的,临时有事外出店里进了贼也是没办法是事,那就劳烦您跑一趟了!”
<DM> 他慌不择路地从店门逃了出去。
<格林法路尔> “好了。”术士撸起右手的袖子对自己释放了法师护甲。
<纳席拉> “我们会尽量快点儿解决的。”纳席拉见事情差不多了举好盾站在队伍最前面。
<赫维留> “在棺材里放会从棺材里弹出来的吸血鬼玩偶……”
<DM> 维克托打了个哈欠。“我跟他一起过去吧,真担心这家伙半路上滑一跤把脖子摔断了。”
<格林法路尔> “没问题,你看到有喜欢的小玩意儿也可以一起带回来。”
<赫维留> “路上小心,天晓得那个税务官会不会还有别的眼线……”

<DM> 如亨里克所说,卧室里摆着三两件做工精致的家具,衣柜独自靠在角落里。
<DM> 厨房和卧室占地面积很小,与之相对的是二楼几乎都被楼梯右手边那扇门通往的空间给填满了。
<格温德兰> “是说够刁钻恐怕路上就会下手,不管怎么说先把这里的给牵制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听辨了会儿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行动的声响。
<格温德兰> 一边捻碎一把灰检查此处是否留有什么魔法痕迹。
<纳席拉> 上了楼的第一时间纳席拉就开启了尤拉格兰赐予的侦测不死生物的能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立刻去卧室,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楼梯口右侧的门,顺便把落地的一只骷髅猫捞了起来。
<DM> 没有什么魔法,但纳席拉能够感受到有明显的不详气息萦绕在二楼空间里,就在你们来路的右边……
<纳席拉> “在右边,可能是不死生物。”纳席拉转身把盾对着那边。
<赫维留> “从一个独居者的角度出发,这个空间排布不太正常啊。”赫维留看了看那扇门,他试图去够门把手,看看能不能正常打开。

<DM> 术士捅开了那扇门,你的眼前是一个大而杂乱的空间,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地上堆了好几只板条箱。
<DM> 与此同时法师的魔宠终于回到了掘墓人的家里。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瓦西里不在这地方。

<格温德兰> 渡鸦从窗口看了看里头掘墓人和兄弟姐妹是否没事儿,他寻找掘墓人所在的位置开始敲敲敲窗户。
<赫维留> 能看得出来,这里很久没被打扫过了。咒剑士捂着鼻子蹭进了室内,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几个板条箱上。“是这个房间里有那些东西,是吧?”
<纳席拉> “有很强烈的不详气息。说不好会从哪里钻出来,最好小心点。”纳席拉朝门里面四处望看看有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对劲。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法师之手在室内贴着地面像蜘蛛似地匍匐前进,它够上了那几只板条箱,轻轻抬了一下。

<DM> 整个房间里看起来最可疑的就是这几只箱子。在格林法路尔的法术将箱盖掀开的一瞬间,一股坟墓的腐朽味道扑面而来。
<DM> 几个肤色苍白身着生前褴褛衣衫和护甲的鬼影从中蹿出向你们伸出了利爪。

<赫维留> “速战速决,把它们解决了就带遗骨回去……希望还来得及。”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完全是成了它们的窝了吧!那个人真的只是领主的税务官而已吗,他有权力调动这些——?”术士往后条了一步,静滞已久的术法能量环绕了他。
<赫维留> “要知道,这种领主侧近基本都和他们的主子有着一致目标……事到如今,说他代表着那位领主的意志基本也没错了吧。”
<格林法路尔> “一般的道理来说能替恶魔管理金库的人可能比恶魔还邪恶……我看他还挺好聊的呢!”
<赫维留> “毕竟不好聊就很难把无辜的冒险者骗进恶魔的金库里嘛——”
<格温德兰> “一般骗子都蛮好聊的。”
<纳席拉> “真是人不可貌相。”

<格温德兰> “他需要信任需要当地人的信任需要外来者的信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最远处的鬼影掷了一片云母在空中直接碎裂开来,紧接着以目标头顶为原点爆发出一阵玻璃碎裂似的刺耳声响。

<DM> 在炸开的音爆声之中,距离你们最近的一个吸血鬼衍体疯狂地对着牧师挥出两击,但两下攻击都只是擦过了你的护甲。

<赫维留> 赫维留径直越过了持盾警戒的牧师,翡翠色烈焰从无形剑身上伸展,召唤出契约武器的咒剑士向着最前面的那个鬼影挥砍。
<DM> 敌人闪过赫维留的攻击,在其身后的同伴紧随其动作攻向了你。
<DM> 吸血鬼的利爪从你的脖颈旁闪过,你意识到它似乎想要把你按牢在这个地方。
<DM> 然后它龇出了自己的獠牙。

<赫维留> “呃——行吧我承认我有点低估它们的智能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将手中的长杖一甩,杖顶的几何形金属结构循着某种独特的范式颤动起来,光束从这柄法器的核心投射而出,在行动轨迹的半途一裂为二向咒剑士面前的两个吸血鬼衍体奔去。
<DM> 被光束打了个正着的吸血鬼衍体发出了几声尖啸。最远处的那个立即上前攻向赫维留,尽管这两下攻击也只是从你的身旁擦过。

<纳席拉> 光芒逐渐在纳席拉手中聚集形成一束,随着她的手指一动箭矢飞向纳席拉面前的那个吸血鬼衍体。
<DM> 受到接二连三的法术轰击的吸血鬼衍体有了点想要后退的意思,不过这里狭窄的地形让战场乱成了一团。
<格温德兰> “你们有水吗?”格温德兰转头唐突开口问道,他另一只手朝最远处的吸血鬼衍体脚下丢了一瓶没瓶盖的油腻物质。
<纳席拉> “呃,圣水算吗?水袋里的可能不太够用……”
<格温德兰> 然后他好想发觉自己忘记了啥似的象征性地把铲子和水袋卸了下来。
<DM> 对方带着非人的敏捷在忽然变滑的地板上保持住了平衡。
<格温德兰> “那可能还是不太够,之后再说反正要对付的吸血鬼只会越来越密集。”

<DM> 牧师面前的吸血鬼衍体无路可退,选择继续纠缠你。它的爪尖嵌入了你的护甲薄弱处。
<赫维留> “不管如何还是先——把这几只干掉再说!”
<DM> 咒剑踹开了张口欲咬的那个衍体。它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赫维留> 赫维留勉强挣脱了压制自己的吸血鬼衍体,他喘了口气借机挥出一剑。
<格温德兰> “其实他们是不是会讲话的。”格温德兰在混乱的间隙中插话。
<纳席拉> “我对吸血鬼也不是很了解,但他们现在看起来神智不太清醒?也许是转化出了什么差错……”在和格温德兰讲话的间隙纳席拉调整身位把护甲薄弱处藏住。
<DM> 赫维留反手一剑挥向敌人,它的身上冒出阵阵黑烟和滋滋怪响。

<赫维留> “倒不如说这种邪秽之物没有神志那自然是最好……”赫维留发出一声脱力似的呻吟,“你们还记得巴洛维亚小教堂的地下室吗?”
<DM> 吸血鬼衍体选择垂死一搏,它困兽似的扑向了咒剑士。

<格林法路尔> “让他们安眠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曾经也都是人类,要说的话最好的办法那肯定只有……”格林法路尔将法器抛到了另一只手上,随着术法能量的堆积它的核心燃起死白的火焰,带起另两柄光枪直刺方才两个衍体。
<DM> 方才狠狠给了赫维留一下的吸血鬼在尖叫中消失,远处的那个则躲闪不及滑倒在地。

<格温德兰> “曾经啊曾经。不能保证它们和那位勇敢的朋友是一样的,当然结果差不了太多。”
<纳席拉> “只有打倒那座城堡的主人……天啊,赫维留,你还好吗?!”纳席拉再次凝聚出光弹打向面前的吸血鬼衍体,与此同时她盾上的圣徽亮起,一道光芒倾注在赫维留的伤口上。
<赫维留> 痛得发不出声的咒剑士向牧师比了个感谢的手势。

<DM> 牧师的法术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你面前的敌人。眼下需要处理的只有一个衍体,战局迅速逆转了。
主题: 第十九话 复位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8-26, 周五 10:46:39
<DM> ————————————————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阴着脸念了几句听上去堪称是深渊语的词句,低沉的钟声开始回荡在地上的衍体周围。
<DM> 仅剩的一个敌人陷入法师施放魔法的烦扰之中。吸血鬼衍体对着拦在面前的赫维留狠狠挥出一爪试图找出什么破绽。
<赫维留> 赫维留侧身闪过利爪,随后挥剑砍向吸血鬼衍体,“回你该回的地方去罢!”
<DM> 咒剑士感到敌人渐渐力不从心,然而在这番境地下这个吸血鬼衍体的行动变得更为疯狂,它锐利的尖爪划过你的剑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格林法路尔> 法器的火焰黯淡下来,一阵光晕荡过,高密度的术法能量以另一种形态朝前方唯一的目标刺了过去。
<纳席拉> 眼前的敌人已经十分衰弱,差不多该结束了,纳席拉的盾前圣徽生出一朵光焰飞向吸血鬼衍体。
<DM> 接二连三的法术在衍体身旁炸开,仔细打量之下,这家伙破破烂烂的衣着原本倒是和你们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像是常年旅行的那种人。
<格温德兰> “死吧。”格温德兰看了眼对方衣着语调平淡地摊开手,钟声再次由远及近。
<赫维留> 顾不得那么多了。赫维留压了压流血的伤口,他低声骂了句脏话后试图再次发起一次猛攻。“我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恶趣味……他该不会是那种把玩倦了的玩具送给下属的人吧?我有点想吐。”
<DM> 赫维留紧随格温德兰的法术横砍一剑,你的利刃一击斩去了对方的项上首级。

<格林法路尔> “除了那个以外我其实还有些别的顾虑,那个人的权力会不会有些太……太大了?”格林法路尔收起手中的长杖上前一步。
<纳席拉> 在衍体倒下后牧师立刻上前去检查那些板条箱
<格林法路尔> “有权力管理魔鬼的金库的人如果再掌握这种派遣机动的权力的话,对施特拉德那种偏执的人而言应该不那么好受……”
<DM> 纳席拉揭开了那些箱子,里面尽是些散发着微微腐臭气息的泥土。
<格林法路尔> “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是那种性格——那种控制狂人的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铲子柄把箱子挨个撬了,再转身去放置遗骸的位置。
<纳席拉> 保险起见,纳席拉开始低声吟诵祷文检查这里泥土中有没有混入什么糟糕的东西。
<DM> 还好,牧师没有发现疫病散播的征兆。看上去那些吸血鬼衍体平日里就是藏在这些东西里面的。
<赫维留> “按这样来说这两个人压根就不可能是上下级关系……”咒剑士跪下正想摸一把泥土,看到牧师的动作后收回了手。“我开始有点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基于你的猜测,我不认为这位税务官会那么乖乖听施特拉德的话,但至少从形式上来说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一致的。”
<纳席拉> 纳席拉松了一口气,“呼……看起来没什么事。也有可能这些衍体根本就是瓦西里一个人制造的?”

<DM> 格温德兰折回了棺材匠亨里克的房间,你拉开衣柜后检查了一下这间塞满朴素衣物的家具,发现底部有个可以拆下隔板的夹层。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着多年的…坟墓发掘经验开始拆卸那玩意。

<纳席拉> “我们到现在似乎都无法确认他与施特拉德是否真的有某种联系……”
<格温德兰> “但我感觉他像活人?”
<格温德兰> 他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赫维留> “是啊……。除非他身边还带着别的吸血鬼男女伴……”

<DM> 你们听见隔壁传来了嘎嘎吱吱的撬木板声。法师拆下那块隔板,一只灰扑扑的袋子躺在衣柜隔层的阴影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惦记着衍体的问题险些撞着门框,他凑去了法师背后,“是那个吗?”
<纳席拉> “圣骸没有大碍吧?”纳席拉站在外边呼唤法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拖出袋子然后旁若无人地把头凑去袋口。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他又碾碎了骨灰似的玩意探知这东西到底带着什么法力没有。
<赫维留> “居然用这么简陋的袋子装如此贵重的遗物……起码也拿个盒子装吧,我的天啊。”
<DM> 袋中圣骨平平无奇。


<DM> 一行人临走前带上了棺材铺的门。你们同伊丽娜和她的哥哥汇合后回到了圣安德拉教堂。
<DM> 不过,还没等你们进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教堂的门后挤了出来。
<DM> 是那位颇受瓦拉科维奇男爵青睐的警卫队长。神父跟在他身后,面目忧郁地抬头瞥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DM> “我就不送了。”神父站在门口说道。

<格林法路尔> 考虑到瓦西里似乎有鬼,格林法路尔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不断重复倒放着先前在玩具店里时那名税务官看伊丽娜的眼神,他捏着自己的鼻梁在神游的时候直接撞在了艾泽克身上。
<DM> 艾泽克挥挥手权当告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堂——直到格林法路尔和他撞在了一块。
<DM> “嗯?”他瞪了你一眼。
<DM> 紧接着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伊丽娜身上。
<格林法路尔> “哎呦,哎呀,啊——”个子不算高的精灵捂着自己的鼻子发出了吃痛的声音,“你怎么不看——啊,失敬失敬,原来是艾泽克阁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鸟又不在他肩头上了,渡鸦蹦去远远看了看神父的动向。
<DM> 艾泽克的表情一时间从惊讶转向狐疑又转向迷惘,他几乎没理睬格林法路尔。
<DM> 神父见状也跟了过来,见到你们他显得很高兴。“诸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如梦初醒似地对对方行了礼(并借机插在了他的目光和伊丽娜之间),“您是因为圣人骸骨还是庆典的事来的吗?后者没多久就要开始了吧。”
<赫维留> 赫维留扬起眉毛。如果艾泽克得知了遗骨失窃的事情肯定会转告给男爵那么整个瓦拉吉真的要原地上天了吧。但比起那个,自己更在乎的是:为什么艾泽克会梦到伊丽娜?他露出和卫兵头子一样迷惘的眼神,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这事。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艾泽克丰富多彩的表情,缓慢而坚定地往伊丽娜旁边靠了靠。

<DM> 伊丽娜像只警觉的牝鹿一样站在你们的身后,她也用目光回敬了艾泽克,尽管她貌似并不明白为什么镇长的亲信对她这么感兴趣。
<DM> “呃……是的。也通知你们一声吧。”艾泽克如梦初醒,他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DM> “明天就是庆典了。男爵听说了圣人遗骸失窃的事情,他认为有必要提前举行节日庆祝活动,以防镇上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纳席拉> “啊,神父先生,我们把——”看着一旁还未离去的卫兵队长,纳席拉的后半句没有出声,而是用心灵感应告诉了神父,“我们把失窃的圣骸带回来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DM> 路西安神父被纳席拉的通讯方式吓了一跳,但他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悄悄对你比划了个手势表示感谢。

<格林法路尔> “提前?”格林法路尔挑起一侧眉毛,他回忆了一番来时路上的天气,“那请问更改后的时间是几时呢。”
<DM> “明日上午就开始了,到时候请务必赏光。”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的伊丽娜,又特地抬头看向艾泽克的脸。
<格林法路尔> “多谢您了。不过……你们两位是认识吗?”格林法路尔忽然当着艾泽克和伊丽娜的面蹦出了这句问题。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呀!”术士转头对伊丽娜眨眨眼做了个暗示的眼神,对她大声问道。
<赫维留> “我还以为是今晚。把那个柳条太阳当成巨大的火炬还挺合适的。”赫维留斜了斜嘴角,他毫不客气地站在了艾泽克的身前,“我也有类似的疑问。要不是这样,视线停留在初次见面的女士身上这么久可不是一般失礼呢。”
<DM> 艾泽克漠然地点点头,他的余光不住地关注起伊丽娜。“不,不认识。”
<DM> 你们头顶的天气向来是肉眼可见地不好,明天早上下雨也是意料之中。赫维留从艾泽克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古怪,一种奇怪的觊觎混杂在这男人的僵硬面具之中。

<格林法路尔> “哎,别这么说。说不定只是认错了呢。”格林法路尔摆出和事佬的语气拍了拍赫维留的肩。
<DM> 伊丽娜同样摇了摇头。“恐怕我和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打照面。”
<DM> 艾泽克收回那种几乎称得上是病态的迷恋的目光。他迅速扫了你们一眼。“明天,不要忘了。”

<格林法路尔> “或许这位先生是有认识什么故人——啊,那是自然,我们明天会到场的。”
<格林法路尔> “希望明天是个晴天。”
<格林法路尔> 精灵将艾泽克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但他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在迷恋伊丽娜……?

<DM> 艾泽克笑了笑。格林法路尔感觉对方像条鲨鱼。
<DM> “是的,希望如此。”
<DM> 话是这么说,艾泽克听起来并不期待明天的活动。他后退半步离开了。

<赫维留> “这可不是一句认错了就能搪塞过去的问题,”察觉到那股视线的赫维留打了个冷颤,“但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这位先生认错人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后面有种懒得在这人面前提遗骨找回的大喜事儿的感觉。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出声,之前种种线索都指出艾泽克的可疑之处,这让她一直用冰冷的视线扫射艾泽克直到他离开。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他的脚步在高处枝丫上飞飞停停。
<赫维留> “……明天我去盯着他。虽说作为镇上的卫兵头子,他的行动也不会太隐蔽。”

<DM> 艾泽克心情大好,他径直前往了距离棺材铺不远处的一家货栈。你们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远远瞥见过那地方一眼。
<DM> 货栈本身倒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只不过停着一辆花里胡哨的马车让它异常显眼。
<DM> 渡鸦绕过去一看——嚯。
<DM> 五颜六色的喷漆已经斑驳剥落,但上面模糊的字样还能勉强辨认。
<DM> “瑞克塔维欧的神奇嘉年华”。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路西安神父招招手,他开始协助搬运那具复归的圣骸,“明日就开始庆典的话,之前那位夫人的儿子会不会有些……”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在屋顶上着急地乱蹦哒。
<DM> 这辆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货栈旁,压根没人光顾,后门挂着一把大锁。
<DM> 忽然,它猛烈地颤动了一下,就好像里面有个巨大的生物猛然撞上了马车内壁……

<格温德兰> “刚刚他来干什么?”格温德兰指了指外头卫兵头子离开的方向。
<DM> 神父松了口气。“我能否问一句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
<格温德兰> “啊。”
<格林法路尔> “在镇子外面的林子里,似乎有人雇了一群强盗把它们偷走了。”
<DM> “他啊,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失窃的事情,男爵打算明天就举行庆典,他是来通知我们的。”
<DM> “这样啊。”路西安神父的表情略为复杂,不过他也没有追问。
<格林法路尔> “他们已经被我们解决掉了。”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在教堂的玻璃窗上扫了一遍,“还有一些不是人的东西,不过目的差不多都是为了引发这里的恐慌。”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您近日也还是多加留意随时可能折回的威胁为上……”
<赫维留> “或许是受了不知道什么人的教唆吧……或许。不过就结果来说,这事就这样翻篇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好像一瞬间露出了什么既困惑又极度感兴趣的表情,渡鸦依依不舍似的看了眼车子继续蹦去艾泽克前去的位置。

<DM> 你们一起将圣骨送回了地下。在它归为原位的一瞬间,一股隐约的暖意从阴湿的地下空间里以圣骨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建筑物。
<DM> “你们的动作太快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神父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搓了搓手。“这样晚上应该就……”

<赫维留> “当下我们有更值得操心的事情,那个祭典……”
<格温德兰> “我好像看到老朋友。”格温德兰对边上的队友耳语了句。
<赫维留> “谁?”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这具圣骸是什么人留下的……”
<格温德兰> “总不能再有人偷第二次…”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掏出斗篷下面的玩偶对着赫维留做了个掀帽子的动作。
<格温德兰> “但不是本人,我看到了他的车,里面好像锁了什么东西,等下啊。”他继续用一种接近气音的音量跟身旁人对话。
<纳席拉> “应该不会有人如此不识好歹…”纳席拉闭上眼在心中感受着那股暖流,但愿这股力量能多护佑这里的人民一些时日。
<赫维留> 赫维留心领神会!一早就没影的半精灵诗人不愧是很能引起新同伴的担心。
<DM> “据说这是追随晨曦之主的圣安德拉的遗骸,我听闻巴洛维亚不止一件这样的遗物,可我从没见过另外的那件圣物。”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那么,从我们刚才感受到的法力能量来看,这位神祇的庇护还依然留在巴洛维亚吧。”
<DM> “即便阴影深暗,也会有光……”

<格温德兰> 渡鸦尝试着跟了会儿艾泽克(看看他的下一站?看看他要见什么人?)才折回去找那马车缝隙往里探头。
<DM> 艾泽克在货栈买了点杂物,然后启程回了镇长家。

<格林法路尔> 太阳似乎还没有完全背弃这里,格林法路尔似乎松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似乎也有了一些能够说服那位男爵的理由,“那您这边先多保重,我们近日应该还会留在镇上,如果那些偷窃了圣骸的贼人再度袭来的话,还请务必联系我们。”
<格温德兰> “另外我在想他哪里打听到的,难道他去过了玩具店或者掘墓人那里。”格温德兰继续摆弄着人偶用口型跟赫维留对话。
<DM> “可以说是你们挽救了镇子,不然我真不知道晚上这里会怎样。”神父语气庄重地慢慢说道。“虽然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不过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真是我最近听过的最好的消息。”神祇并没有舍弃这里,那么是什么让牠们的影响力变得如此之弱?沉思的纳席拉不禁将目光放到远处,似乎一切都是因这些迷雾而起。
<赫维留> 赫维留不置可否,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头发解开重新绑成了税务官的模样,朝着自己比划了几下——我猜是那个税务官去见过他了——希望格温德兰能看懂。
<赫维留> “就一般来说,通常是原有的信仰被夺走了吧?若群众纷纷改信另一尊神明的话,那么原有的信仰心就会加速流逝……”
<赫维留> 在教堂里说这些似乎有点大不敬。

<格温德兰> 渡鸦在花里胡哨的马车顶上走来走去,又在底下走来走去,再在门边走来走去,找条缝隙往里窥视。
<DM> 马车门的边缘刻有一段铭文,比这行“我自阴影中将你带入光明”更惹眼的是车门底部一小片没擦干净的血迹。你们的新朋友可真够恐怖的。
<DM> 马车又晃了一下,这回还带着一声非人的嘶吼,惊飞了格温德兰的魔宠。

<格林法路尔> “对了,路西安神父,这些日子那位大人应当也来了吧?”术士抬起眼,“那位黑色头发的,替贵族们盘税的大人,他干这行多久了?”
<DM> 神父挠了挠头,他迟疑了一下。“有——挺久了吧。”
<格林法路尔> “挺久了?他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格温德兰> 渡鸦大叫一声弹飞到空中,它乱扑腾着飞去玩具店那它想起棺材铺老爷子和准男爵刚才都去了那呢!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落荒而逃。然而布林斯基在店里乐得开怀大笑,不得不说他的生意最近真是异常红火。

<DM> 神父牙痛一样龇了下。“我说不好。多议论这种事情对我们也没好处,更何况他平时待人挺亲切的,没有什么架子。”
<赫维留> “税务官该不会也是世袭制……啊,考虑到这一点的话,身为这种贵人怎么会连封地都没有?”
<DM> “不过——好吧,确实很长了。但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听说鸦阁城堡里不止一位吸血鬼。”
<格林法路尔> 术士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或许确实还是少议论此事微妙,他对神父鞠了一躬,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赫维留> “……我想也是。”但只要对外表现得不那么吓人,镇民可能也不会在乎那么多……
<格林法路尔>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这儿还有件有些要紧的事……那我们之后有机会再见吧。”
<赫维留> “希望今晚也能度过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DM> “当然,我个人觉得更有可能是衍体——魔鬼的附庸。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
<DM> 神父再次谢过了你们,把你们一路送出了教堂。
<纳席拉> 纳席拉的眼中满是惊愕,但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在口中小声咕哝,“衍体……”
<格林法路尔> “替魔鬼掌握金库钥匙的人自然也可能是他的附庸,不过看上去行动能力要比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都要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走出教堂后伸了个懒腰。“不过既然出来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又在人眼皮底下了,说话还是小心为妙”
<格温德兰> “但我没太想明白盗走遗骨有什么意义,现在归位已经归位了…”格温德兰抱着胳膊。
<格温德兰> “我刚才看到老朋友的车了。”他开始往回走。
<纳席拉>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我们再次和那位勋爵相遇时才能得知答案了。”
<赫维留> “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现在还是先去找……啥,哪位?”
<纳席拉> “呃,是哪个?”
<格温德兰> “带了马戏团的新朋友过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感到一阵恶寒,“你看到新朋友长啥样了吗。”
<赫维留> “我就记得他说过自己的其他同伴长得有点吓人,所以放在别的地方了。”
<纳席拉> “该不会是什么很巨大的动物吧。”
<格温德兰> “其实我一直在想他去哪了,总算又出现了。没有,我没有,它像需要小心放置的大家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路往货栈那走。
<赫维留> “要先去看一眼么?现在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我们在入夜前再去拜访瓦赫特家……”


<DM> 气宇不凡风趣幽默为人亲切待人和睦随时随地都乐呵呵的瑞克塔维欧的马车停在一片围栏后的棚屋群旁边。
<DM> 这地方位于镇子东部,大门处挂着一块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木质招牌,上书“阿拉瑟克货栈”几个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选择性忽视了马车和它的锁他往货栈最近处有人的地方探了个头。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自己的脑袋叠在了法师脑袋的下面。

<DM> 正当你们走近那辆花哨的马车的时候,那玩意儿不负众望又发出了一声属于某种大型野兽的低吼。
<DM> 你们不禁怀疑……它比小笛子大太多了。

<赫维留> “从声音上判断这家伙和小笛子可不是一个量级的生物啊……”赫维留望了望货栈,希望里面的人已经习惯了它的吼叫。
<纳席拉> “天呐……他都是从哪儿找来这些动物朋友的?”

<DM> 货栈眼下没有什么人光顾,门前门后略显清冷。
<DM> 赫维留刚刚加入窥探的队伍,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身影从货栈里快步走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尝试从身形判别这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纳席拉> 纳席拉本来在想要不要当最下面的头,但这个灰斗篷人成功阻止了她,她把目光转向对方。

<DM> 来者并非你们先前所见过的某人。他自顾自地快步穿过货栈的木头围栏,压根没注意到你们几个人正在隔着段距离打量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开始摸自己的口袋,但除了那大半块糕饼之外他似乎没摸到什么带肉的东西。
<格温德兰> 鸟同样站在车顶上看新朋友。
<格林法路尔> “如果瑞克塔维欧有什么计划的话,我们打扰到他的宠物会不会不太好。”精灵对着自己上下的几个头低语。
<赫维留> “这里该不会是什么秘密接头地点吧。”赫维留想了想决定踮脚当最上面的那个头,“至少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去蓝水旅店……”
<格温德兰> “还好吧,没有乱喂。”
<赫维留> “那里人太多了。虽然卓越红龙汁很不错……”

<DM> 纳席拉看到了斗篷兜帽下面一张瘦削的面孔,五官棱角分明,漆黑的头发有几缕漏了出来。
<DM> 从你的过往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个精灵,然而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你没见着他的耳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肩膀碰着边上几人又把什么东西碾碎,侦测的法力波动扩散出去。
<DM> 周围除了风的哀嚎以外什么都没有。
<赫维留> “要跟吗?那家伙看起来似乎……呃,我不敢断言,但他似乎是巴洛维亚当地的黄昏精灵?”
<纳席拉> 精灵?但是巴洛维亚的黄昏精灵难道不是都……纳席拉当机立断决定学习格林法路尔的先进经验,她装作好奇地接近马车后被动物朋友的吼声吓到,啪叽一下倒在地上。“哎呀!”

<DM> 倒是格温德兰施放的法术让那人的脚步慢了下来,不过还没等那人做出什么反应纳席拉就哎呀一声喊了出来。
<DM> 那个精灵迅速转过身看向你们的方向,你们毫不怀疑他藏在斗篷下面的手正扶在武器的柄上。

<格温德兰> 渡鸦侧过头打量这张生面孔,格温德兰一瞬意识到这就好像企图跟踪的打算在对方看来显得越发明——

<DM> 他犹豫了半天才慢慢靠近你们。“……你没事吧。”
<纳席拉> “啊……谢谢你,这位好心的先生。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那马车里的野兽吓了一跳。”纳席拉拍了拍袍子从地上起来,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做这种不习惯的事情让她有些愣住了。
<DM> “哦,那辆车确实挺奇怪的。”精灵回过头瞟了眼瑞克塔维欧的漂亮马车。见你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他耸耸肩。“再见。”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边上地面东啄啄西啄啄开始偷偷打量对方身上是否带了特殊的武器或者可识别的标志。

<DM> 随着他的动作,你意识到先前并不是因为角度原因才没看到他的耳朵。
<DM> 这个精灵压根就没有标志性的尖耳。
<DM> 察觉到你的目光之后对方有些尴尬,他快步离你们远了点。

<格林法路尔> “本来还想呆在这儿看看是谁养了这么生猛的东西,不过呃……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是有意——”
<纳席拉> “呃,呃,再见?”纳席拉一时不知该如何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远了。但是这一发现令纳席拉有些惊讶,她用心灵感应告诉队友们这个精灵没有尖耳这件事。
<格林法路尔> “我们不是有意这么盯着您看的,如果您有感觉不太自在的地方还请允许给我们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赫维留> 赫维留礼貌地对这位斗篷客行注目礼,也不管隔壁大篷车里瑞克塔维欧的小伙伴正嗷嗷着什么……

<DM> “——算了吧。”他不太自在地把帽子又往前扯了扯。
<DM>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色头发的维斯塔尼小姑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人蹲在大篷车后面研究血迹和门边的字。
<格温德兰> “我们可能正要找她。”

<DM> “为什么?”

<赫维留> “黑色头发的维斯塔尼小姑娘?呃,橡木湖那边的营地里可多得很……”
<格林法路尔> “啊,没呢,不过我们才从他们的营地那边过来……”
<赫维留> “您是在找人吗?黑色头发的维斯塔尼女孩也太多了,如果有别的特征的话那自然是更好找……”
<纳席拉> 意识到这草率的计划简直就像草堆里的钻石一样明显之后纳席拉也十分尴尬,“呃,你知道具体姓名什么的吗?”
<格林法路尔> “您是她的什么人,导师吗?您看起来不像是他们那边的人。”

<DM> 黄昏精灵脸上浮现出一种警惕的神情。“我说的是小姑娘,不到十岁的那种。”
<DM> “不,她走丢了。我们在找。”

<格温德兰> “好吧,那听起来是更紧急的情况。”
<赫维留> “咦,那就是真的没见过了。说起来,到镇上后我还没见过维斯塔尼人呢。”

<DM> “她叫阿拉贝拉,如果你们之后有见到她的话,劳烦……”

<格林法路尔>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应当不是小姑娘,不过我们也只是有很模糊的信息而已,还请您不要紧张。如果我们见到她的话,该让她怎么找到您?”
<格温德兰> “她…一个人?”格温德兰站起身。
<赫维留> “我会多加留意的,特别最近瓦拉吉还要开展祭典,届时人可能会更多……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叫赫维留。”

<DM> 他又耸了下肩膀。这次动作幅度太大,兜帽干脆滑了下来。
<DM> 骇人的景象。这个黄昏精灵的黑发下面确实没有耳朵,那里只有两个暴力造成的伤疤,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耳朵给硬生生切了下来。
<DM> 他龇了下牙赶紧把帽子拉了回去。“卡西米尔,我住在镇子外面的营地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双耳的残缺,“我是格林法路尔,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们会告知您的。”
<格温德兰> “如果能补充一点她为何来这里或者跟着什么走丢的或许会更便于找到人。”格温德兰选择性忽视了对方的反应。
<赫维留> 看到那道骇人的伤痕赫维留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赫维留> “卡西米尔先生,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呢?”
<纳席拉> 纳席拉努力忍住不去回想那骇人的景象,她把眼神强行定在黄昏精灵的鼻梁上,“好的,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她……”

<DM> “营地里,之后我就没见着她了。”卡西米尔忍不住多看了你们一眼,接着他脸上闪过一丝被戳到伤口似的表情,便匆匆从你们眼前逃开了。
主题: 第二十话 恶趣味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9-05, 周一 22:03:37
<DM> ————————————————
<DM> 在得知一些关于你们友好的同行者的趣闻后,你们除掉了棺材铺里的吸血鬼衍体并将圣安德拉的遗骨送回了教堂。
<DM> 神父对你们的行为表达了感激之情,但在另一边,遗骨失窃的事情已经先一步传了出去,促使瓦拉科维奇男爵做出了提前举办节日庆典的决定。
<DM> 除此之外,你们似乎还找到了瑞克塔维欧的其他朋友,不得不说这位朋友可真够野性的,想必他花了点钱来说服货栈的人借个位置给他停这嘉年华马车。
<DM> 头顶躲藏在厚厚乌云之后的太阳开始往西边溜去,正在寻找失踪的维斯塔尼小姑娘的黄昏精灵卡西米尔也匆匆离开了镇子。

<纳席拉> 在卡西米尔走后纳席拉终于把刚刚憋着的一口气呼了出来,“天啊,我真的不适合干这个!下次还是你们谁来吧……”
<赫维留> 回想起卡西米尔的表情赫维留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虽然之前在橡木湖营地也听过关于黄昏精灵的传闻,但也不曾想象过那群末裔竟也被这样对待……
<赫维留> “这还得视谈话对象来决定,不过下次还是我来吧。”咒剑士用手折了折自己的耳朵,“记得之前在蓝水旅馆的时候也没见过这辆马车……”赫维留回头看了眼偶尔传来哐哐哐和嗷嗷嗷声音的马车,直觉告诉他还是别往里面看比较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在地上刮擦车门边留着血迹的位置试着把残留物收集起来。
<DM> 血迹比预想得还新鲜,感觉是今天早上才蹭上去的。
<赫维留> “虽然他把马车停这了但也没见到他人……”
<格温德兰> “其实我本打算问问这里的人有没有见过我们的诗人朋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起身往货栈里边看了眼有没有看店的人在。
<赫维留> “进去走一遭?”赫维留看了眼有着木头围栏的货栈,“这个点似乎还是很冷清。”
<纳席拉> “不会是瑞克塔维欧要把他的朋友们都带过来开一场马戏表演吧?”
<纳席拉> “看来也没别的办法了。”纳席拉尽量忍着不去在意马车里的大朋友,朝货栈里面走去。

<DM> 一名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货栈,倚在门边探出头打量着天色。
<DM> 他往后伸了下脖子。“喂,叶莲娜,明儿怕是要落雨啊。”
<DM> 女性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货栈内部传出。“那不就麻烦了嘛。”
<DM> “你好,你有啥需要?我们卖各种东西,各种杂物。”在纳席拉经过时门口的男子朝你点了下头。

<赫维留> “今天早上才下完一回,明天的话可别再下雨了……毕竟明天可是烈阳节啊。”跟在纳席拉身后的咒剑士径直打量了一下货栈的门厅,“有啥需要……我们来找个人。呃,或许不止一个。”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们需要买点挡雨的东西。”格林法路尔顺着男子刚才的话头讲了下去,“我们刚来这儿没多久呢,明儿一早是不是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庆典?我们受了邀请来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抖了下腰间的钱袋转过头用下巴努了下瑞克塔维欧的宝贝马车,“不过老板,那是啥啊?”

<DM> “是呀,突然搞到明天了。如果你要斗篷的话是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两枚金币,这里的物价也太吓人了。“谁?啊,那个是别人寄放在这的。”
<DM> “最好不要靠近它喔。”

<纳席拉> 被店员搭话的纳席拉正有些支支吾吾地思考回答,见术士开口她松了口气开始看起店里的布置来。
<DM> 货栈看起来就像剑湾到处都是的杂货铺,不过货品品种较为单一,有标价的那些也挺贵的。
<格温德兰> “打搅了,”格温德兰开始打量起货架上的东西,“里面这是放了啥呀。大概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留> “刚才路过的时候里突然传来野兽似的叫声,把我吓了一跳。”不得不说,咒剑士也被这个物价吓到了,他隔着钱袋摸了把金币…虽然种类不同也不好比较,但相比之下布林斯基的价格确实公道得吓人。

<DM> 刚刚和男人对话的是一名黑发女性,她正在搬一只放着一叠灰黑色布料的木箱。
<DM> “咱们别谈这个,付钱的那位的要求,抱歉啦。”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扯了个友好的笑脸老实付了两块金币,“来顶斗篷吧。啊,正好我们问问,您有见过一个小姑娘吗?刚刚门口有个人朝我们打听……”
<DM> “没有呢,刚刚也有人来问过这个。”他耸耸肩丢给你一件斗篷。“我怀疑小姑娘不在镇上了,或许你们应该出去找找。”
<赫维留> 看来还是得亲口去问这位新伙伴才行了。赫维留挠挠脸,“也许走丢的小姑娘自己先一步回他们的聚居地了也说不定,如果她还记得路的话。”
<格林法路尔> “应该是外头营地里的小孩,在找的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吧。”术士挠了下自己的脸,“不过您对住在外头的那群人有什么了解吗?他看起来有些……呃,有些特殊。”
<DM> “那样的话可就省事了,是不?你说那群维斯塔尼人?维斯塔尼人不都差不多嘛,到处跑来跑去,吵吵嚷嚷的。”
<赫维留> “除了维斯塔尼人之外的那群人,呃或者说是……本地精灵?”赫维留压低了声音,他在心里向自己那正体不明的宗主祈祷但愿这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儿。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看着明显不是维斯塔尼人啊,看上去完全不吵,挺安静一个人。长得像精灵呢。”

<DM> “呃,黄昏精灵啊。”他缩了缩脖子。“不怎么认识,他们其实很少出现在镇上,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
<DM> 对方在提到卡西米尔时比起所谓的忌惮更像是没什么底气的模样。可能黄昏精灵在遭受那样的灾难后便低调过活,不再和他人有过多来往了。

<纳席拉> “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店里的东西价格都快赶超深水城了!纳席拉有些无所事事只能盯着店员的脸发呆。
<格温德兰> “好吧,我好像知道是……寄放东西的那位先生有提过何时再来取吗?或者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方便的话。我正找他呢!”

<DM> “他没说,不过他一般大清早和晚上来两趟。”
<DM> “现在都快下午了,我估摸着应该不在这。”

<格温德兰> “多谢了!哎差点忘了雨具,这也来一套斗篷。”
<DM> 又一件衣服被抛向了你们。
<赫维留> “哎,都已经这个点了?”既然瑞克塔维欧不在这里的话自然也没必要再耽搁下去了,赫维留开始思考那个探子有没有把登门拜访的消息原话带回。他摸了摸下巴买了两套斗篷,希望它穿在牧师身上不会太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顺手将金币推了出去。
<DM> “谢了谢了。”

<格林法路尔> “这样啊。”精灵若有所思地收好刚买的斗篷,“说起来,”
<格林法路尔> “就算明天有可能下雨,但说不定也会有好事儿的。”格林法路尔眨眨眼。
<DM> “是吗?希望如此。”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天。
<格林法路尔> “感受到此地圣骸与晨曦之主的呼唤所以我来了,信仰这件事本身或许没有现如今它在众人心中留下的印象那样脆弱……”
<纳席拉> 纳席拉看了看装斗篷的箱子,希望这店里有准备儿童款。随后她有从腰间绑着的小袋里面掏出两枚金币来给赫维留,不管怎么样可不能老让别人掏钱。

<DM> 虽然半身人在巴洛维亚真不怎么多见,不过小一号的衣物总还是能找得到的。老板今天收获颇丰,肉眼可见地眉飞色舞了起来。
<DM>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格林法路尔> “啊,不过我昨夜仿徨不安,瓦拉吉近日似乎正笼罩着某些不稳定的因素……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求您,阁下在此地行商,一定人缘颇广吧。”
<DM> “一般一般,不过您有啥事儿可以讲讲看,我尽力帮忙。”
<格林法路尔> “尽管鄙人身为晨曦之主的先知千真万确,但名声难以传外,那魔鬼的爪牙也自不会将我们的信仰放在眼里。不知能否请您在庆典到来之前,也就是今夜帮鄙人宣传宣传……”
<DM> “啥?”
<DM> 一丝震惊从老板的脸上闪过,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你半天,最终一本正经地开口。“这个我说话不顶用,您得找神父。”
<格林法路尔> 术士神秘兮兮地打了个响指燃起术杖顶端一抹耀眼似阳光的白烟,他咬了一下舌头放弃了装神弄鬼的语气,“明天的天气可能不会太好,我们的男爵或许需要一颗定心丸。您只需要和今天打交道的客人或是外头来查税的什么人说听说有那么个先知来过这儿就好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面带不要声张的微笑表情甩甩斗篷,把视线短暂切去了追着准男爵和棺材铺老人的魔宠那儿。
<DM> “那,那也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加重了“查税的”那个词的发音,把一枚金币推给了老板。
<纳席拉> 纳席拉见状悄悄念起祷文释放奇术制造出一种在格林法路尔周身环绕的神圣的吟唱声。
<DM> 老板点点头答应了帮你们扯这个鬼话。“不过您说查——”
<DM> “那又是谁?”
<格林法路尔> “我们听说这附近有个行走在各个城镇之间的税务官,我是说——他游走在巴洛维亚各个角落,大概帮我们把话传出去吧。”
<格林法路尔> “似乎是个黑色头发相貌英俊的大人。”
<DM> “黑色头发相貌英俊——啊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来着,貌似,不过他不怎么光顾咱这地方,神秘人啊。”
<赫维留> “或许那家伙不会来这里也说不定,不过大概是个黑发蓝眼长得端端正正的贵族。”赫维留回忆了一下棺材铺里发生的事。但愿他还是别到处光顾的比较好。
<DM> “在瓦拉吉呢还是瓦赫特家和瓦拉科维奇两家贵族比较那个啥,”他咂了下嘴。
<DM> “您可以去找瓦赫特夫人给您宣传一下,我觉得她会比较乐意的。”
<格林法路尔> “不论怎么说也多谢您了,那我们便先不再叨扰了。”

<格温德兰> “话说回来准男爵呢。”格温德兰走出货栈后开口。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站在店门口看着法师露出了“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格林法路尔>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术士抱起了袍子里的猫。
<赫维留> “咦,那边不是有你的魔宠跟着吗?他俩不在布林斯基店里?”
<格温德兰> “他不在玩具店了,或许去问问布林斯基……”
<赫维留> “考虑到那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我觉得去把准男爵找到了再上瓦赫特门上拜访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法……”
<赫维留> “或许咱们还能调停下他们两家之间的矛盾呢虽然说……”


<DM> 你们发觉自己的路线和跟着亨里克跑没影的准男爵大人正好错开了。
<DM> 一番寻找之后,你们果不其然在蓝水旅店找到了这家伙。
<DM> 维克托看上去喝了不少,差点分不清伊丽娜和她的哥哥。

<纳席拉> “你怎么喝起来了!我们找你半天。”纳席拉气喘吁吁。

<DM> “白天也没别的事好干啊……呃。”
<DM> 他咳嗽着站起身。

<格温德兰> “下次要去哪让你的朋友捎个话也好。”格温德兰抱起一只骨架猫儿。
<赫维留> “棺材铺老头呢?嗨嗨嗨你还是坐着吧我怕你下一秒就摔到你的宝贝脑袋。”

<DM> 你们环顾四周,发现瓦赫特家的两位公子今儿白天居然不在这里。
<DM> “啊,他回去咯。”

<格林法路尔> “这样不太好吧。你看起来再多走一步就真会把自己的脖子摔断了。”格林法路尔把维克托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平时来的那俩小孩今天怎么不在啊,你见着过他们吗?”

<DM> “没……没见着!”
<DM> “可能去别处玩了吧,哈哈哈哈。”

<格温德兰> “真的?你能分清他俩和……”
<赫维留> “就算他真见着了可能也……”赫维留目不忍视,他选择用斗篷盖住了酩酊大醉的准男爵。
<格林法路尔> “我看你喝成这样今天最好还是别出去了。”术士挑了挑眉,“可能也看不清。”

<DM> “能的能的,能的吧。”

<格林法路尔> “那我是谁?”格林法路尔侧了一步和咒剑士站在了一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个过场一般确认了一下这是真话(或者可能就是醉话)还是有所隐瞒。

<DM> “你是银色的·尖耳朵·术士。”
<赫维留> “除了银色就没有其他的感想了吗!!!”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这不是挺清醒吗。”格林法路尔一拍手。
<DM> “矮的那个。”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试图把喝得烂醉的准男爵搬上楼去。


<DM> 你们放下了醉得不轻的维克托前往了当地的另一家贵族的宅邸。
<DM> 这是一幢看起来自己都在嫌弃自己的大宅子,雾气环绕着这垂头丧气的建筑物,看上去分为颓丧。
<DM> 这种诡异的沮丧感不仅能从外墙上那些厚厚的苔藓看出,甚至在你们打量它的时候还会发出一些活像呻吟的木头热胀冷缩的怪响。
<DM> 和瓦拉科维奇家差不多,瓦赫特家里的大宅也充斥着一股风光不再的令人遗憾的意味。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这座比先前见过的都要怪异得多的房子欲言又止,这让她想起了故事里那种女巫的活屋子。
<格温德兰> 渡鸦老远飞到宅子上空盘旋寻找能够窥视里边的窗口,格温德兰一路把材料包里的不知什么灰烬捻得更碎嗅探魔法气息。
<格林法路尔> 在进门之前格林法路尔特地在这座大宅后头转了一圈——少说准男爵也讲过之前在这宅子的后面挖出过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直接看向了房屋的窗口(如果有)和门厅。平日瓦赫特家的两位公子居然也不在蓝水旅店,难不成今天是他们的家族聚会什么的……前提瓦赫特家真的有这么种活动。

<DM> 屋子有两层楼高,背后是一片病恹恹的院子。临街的二楼房间窗户正好被一名女仆给推开,她手上拿着块抹布。
<DM> 女仆脚边的景象令人发指,你们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看到这种情景是什么时候了。
<DM> 正在被打扫的房间貌似是书房,墙边站满了书架,然而又有很多隔板上完全是空的。
<DM> 这屋子里满是猫,满是猫。
<DM> 地毯上躺着猫,桌面上坐着猫,书架上歪着猫。

<格温德兰> 渡鸦停在窗户附近女仆视线之外的位置,压低身子寻找进屋的机会。
<格温德兰> 虽然它自己也不确定了,这么多猫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起头看了那女仆一眼,在他正在琢磨应该怎么找个理由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上门偷窥的。在看清那些在隔板上地板上和女仆的裙子下面蠕动的生物是什么之后他悻悻地退回了其他人身边。

<DM> 这些恶毒的生物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爪子,蹭着自己的胡须,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别处。

<赫维留> 赫维留正想抬手询问那位女仆,但他的视线很快就被那些毛茸茸的生物吸引走了……
<纳席拉> 纳席拉瞠目结舌,她还以为在维尔托的阁楼里看到的就是瓦拉吉之最了,看起来她的想法有些肤浅了。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好像听说女巫总是会很喜欢猫,或许这是真的。”

<DM> 一只猫跳到了窗台上低着头盯着你们。

<赫维留> 但该办的事还是得办的。他挥了挥手,权当……示意。
<格林法路尔> 精灵大胆地无视了猫的视线三步并两步走去了这半死不活的宅子大门前,敲门。
<DM> 赫维留对着猫打了个招呼,猫打了个呼噜。
<纳席拉> “我想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赫维留> “等下直接就说我们是来参加读书会的吗,还是说我们的先知大人有其他预定的戏码?”
<格温德兰> “猫挺不错的。”
<赫维留> “啊它朝我打呼噜了好可爱。”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敲门的手悬停在了半空。
<格林法路尔> 至少从目前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什么都没准备”。
<格林法路尔> “那自然是来找本地的另一名要人讨论男爵大人的决策的影响问题的。”
<赫维留> “算了那作战计划就是没有计划。反正外来人的角色和只盯着闪闪发光东西的渡鸦也没啥两样……”
<格林法路尔> 这话说完临时敲定计划的术士又敲了三下。

<DM> 两三叩击之下,门被另一名女佣打开了。正门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门厅,两扇装了木框彩绘玻璃的门扉通往二楼的阶梯。
<DM> 阶梯底层的狭小区域各有左右一扇门通往一楼的别处。女佣歪着头打量了你们一番。“你们是来找……?”

<格林法路尔> “您好,我们是来求见瓦赫特女士的,我想我们应当已经有预先通知。”
<赫维留> “来找瓦赫特夫人的。”赫维留有点困惑,“我还以为府上的役仆已经把话带到了呢。”

<DM> “啊。我明白了。请进,你们的外套可以交由我保管。”她恍然大悟。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将最外的那层披风递给女仆点头对对方笑了笑,“瓦赫特女士有提起过我们?”
<赫维留> 脱下外套的咒剑士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局,“我刚才看到二楼有个房间里满是猫……看来瓦赫特女士很是中意猫啊。”
<格温德兰> “劳烦了。”格温德兰把刚买的没夹带啥的斗篷递了过去进屋,楼上的渡鸦开始尝试从那扇危险的窗户……跟着女佣……进屋!
<DM> “啊呀,那是夫人的书房。夫人确实是爱猫之人。”
<DM> 她匆匆为你们挂好了外套。
<赫维留> “看得出来,特别是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它们油光水滑的毛发和闲庭信步的神态……啊啊,真希望能摸摸那些可爱的小家伙……”
<纳席拉> “养这么多猫的话不会清扫很麻烦吗?而且还是在书房。”

<DM> 接着应门的女佣将你们带去了一楼一侧的会客厅中。这间屋子布置典雅,三条沙发围着一张黑色玻璃茶几,壁炉里的火焰烧得很旺,上方的墙壁上挂了一幅贵族的画像。画中人一头灰发,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透着一种洋洋得意的讨厌感觉。
<DM> 你们留意到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瓦赫特家的两个年轻贵族。
<DM> 另有几幅大同小异的肖像画悬挂在会客厅别处。
<DM> 与此同时,试图挤进屋的魔宠引起了女佣的惊叫。

<格林法路尔> 看上去就和猫似的。格林法路尔只用了半秒就得出了自己对那幅贵族画像的评价,他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会客厅的角落去关注那些藏在暗处的小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盯着会客厅的桌子等人来,她还是不太习惯人类贵族喜欢在家里挂自己画像,怪渗人的。

<DM> 窗台上的那只猫一跃而起去扑鸟,一把钥匙在它的脖子上晃来晃去。

<格温德兰> “有时候就是乐意吧。”能同步感知到楼上窗口正发生什么的格温德兰笑容有些虚假,他一边看了眼楼下角角落落有没有那种闲逛的毛绒绒小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盯着那些如复制画般到处装饰的肖像画出神。他下意识地回忆了维克托和瓦拉科维奇家门厅里肖像的相似度……

<DM> “稍等一下,夫人马上就——诶?”
<DM> 为你们引路的女佣也抬起头。天花板上的二楼变得异常热闹。

<赫维留> “啊,嗯?怎么了?”赫维留抬头看向发出哐哐声的天花板。“是书房里的动静吗?真是群活泼的小动物……”
<格林法路尔> “啊呀,是猫咪在打架了吗。”格林法路尔发出了故作惊讶的感叹,“应该不要紧吧,小动物之间打打闹闹挺正常的。”

<DM> 魔宠从猫咪的利爪旁闪开。可惜它看起来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且它的那些同伴们也兴奋了起来。

<格温德兰> “没事,我们不介意稍等一会儿。”
<DM> “请先坐吧,我得上去看看是什么状况。”

<格温德兰> 而渡鸦显然是看上了猫脖子上亮闪闪的玩意,它在一片混乱中拿喙去扯。
<DM> 一只渡鸦和接近十只猫乱成了一锅粥,可怜的女仆在飞散的羽毛与猫毛之中晕头转向。
<DM> 魔宠趁乱扯走了猫脖子上的那把钥匙,也恰好在此时,拿着抹布的女仆脚下一滑撞到了一面墙的书架上。
<DM> 法师忽然意识到,那面书架被这一下冲击给“推开”了几厘米。
<DM> 后面露出了一道小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悄悄跟着女仆上了楼,见到室内的一片狼藉他浮夸地喊了一声,“哎呦,哪来的怪鸟跑进来了!女士您还好吗!”
<赫维留> 虽然不太礼貌,但赫维留还是跟了上去。他趁机钻进那堆毛茸茸的小动物里试图去扶起摔倒的女仆。
<DM> 赫维留刚刚打算进去就被几只猫英勇冲锋撞了一腿。

<纳席拉> 眼见术士和咒剑士都上去了,纳席拉也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但要是让瓦赫特夫人看到客人都乱跑好像也不太好,她还是决定坐在会客厅等待。

<DM> 这些翻滚的可怖生物呈集群之势分成了两拨,一边跑去试图挠你们,一边的则继续抓着鸟。
<赫维留> 赫维留刚要踏进书房的门槛……张牙舞爪的动物在房间里弹射的模样实在让他难以把它们和在书房里打哈欠的可爱毛绒联系在一起,被弹射数次后他后退几步出了房间。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被猫爪子薅下了几根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起来)镇定地坐在楼下指挥魔宠钻去书架后边,后者不依不挠地死咬着亮闪闪。

<赫维留> “我的妈耶,它们真的很喜欢对一切会动的东西发起冲锋……痛痛痛别挠了。”
<格林法路尔>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精灵不确定是不是披风的毛绒领子招惹了这些毛乎乎的动物,见势不妙后他提起长袍的下摆就连忙下楼想要摆脱它们。
<DM>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满屋子的猫因为没了目标相当烦躁,它们扯了半天倒霉的地毯,满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赫维留> 咒剑士落荒而逃回到了大厅。
<DM> “夫人的宠物脾气不太好,它们只认熟人,真是不好意思!”
<DM> 门外的女佣赶紧向你们道歉,同时伸手帮你们把身上的猫毛给拽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成功甩掉了咬在披风下摆上的最后一只猫钻回了会客室里,“不要紧,它们很……活泼。挺可爱的,小动物有活力是好事。”
<赫维留> “至少从远处看它们还是很可爱的…”满身猫毛的咒剑士回想起那些在阁楼里悠然自得的骨头猫,难不成它们是同一窝一直混种下来的……

<DM> 渡鸦从小缝里挤进了书架后的密室。
<DM> 说是密室,只不过是一个 10 英尺见方落满灰尘的房间,靠着墙站着一两排架子。
<DM> 架子和外面的书架一样有那么些地方空空荡荡,但其中一个的底层躺着一只铁箱子,上面加了锁。

<格温德兰> “所以骨头的更好吧。”格温德兰似乎注意力不在眼前冒出一句只有身旁队友才能听见的自言自语,他指挥渡鸦在密室里头转转是否有通往别处的出入口。
<格温德兰>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DM> 遗憾,仅有的通道被打扫中的女仆顺手推了回去。
<格温德兰> 魔宠也想起了啥似的抬起脚给叼着的钥匙掉了个个,对着锁孔凑上去。

<DM> 锁被这只异常聪明的生物给捅来捅去拨开了。
<DM> 箱子里放着不少杂物,最上面的是几张加封了此地最高领主的纹章印的卷轴,以及一封已经发黄变脆的书信。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箱子里用鸟喙啄吧啄吧信纸,侧过头去试着把书信打开给另一头的召唤者阅读。

<DM> 信被鸟喙和鸟爪折腾了半天终于被展开。
<DM> 上面的墨水字迹已经褪色,而且边边角角处变得残缺不全,难以阅读。
<DM> 尽管如此,这封古老的信仍旧有些许笔迹能够辨识。
<DM> 开头的收信人名字是“洛薇娜·瓦赫特女士:”。

<格温德兰> 魔宠仿佛颇有成就感!它围着信纸转,时不时把脑袋钻进底下杂物中打算找点亮闪闪玩意奖励自己似的。

<DM> 魔宠的眼睛从下一行字迹上掠过,法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谢您多年来的好客,您的忠诚令我……”
<DM> 鸟爪踩着的落款是“领主瓦西里·冯·霍尔茨”。
<DM> 你突然想起了什么。
<DM> 这封信的字迹你见过。
<DM> 在巴洛维亚村里找到的那封语气可怕的信上,有着和眼下这封信别无二致的笔迹。
主题: 第二十一话 交易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9-11, 周日 00:01:27
<DM> ——————————————————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误打误撞拽下来的钥匙打开了那只铁箱子,其中放着领主瓦西里冯霍尔茨和瓦赫特家族的书信。
<DM> 从信件的老旧程度来看,洛薇娜应该并非是眼下的瓦赫特夫人而是这个家族的一位早已作古的先祖。
<DM> 渡鸦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箱子里剩下的东西,里面散落着一些钱币和小古董,那些卷轴则是大约四个世纪之前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交给瓦赫特家族的地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坐在沙发上等着这宅子的女主人驾到,一边慢吞吞地整理起长袍上的猫毛来。他时不时瞥一眼格温德兰的表情。

<DM> 箱子的最下层躺着一只满是手稿的匣子和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籍,前者标题为《身边的魔鬼》,后者的封面上则写着《四等分的魔法书》。
<格温德兰> “只能说没想到还有这等爱好。”格温德兰两手撑在脸前,然后换了个坐姿翻开法术书开始在边角上写划下涂鸦似的玩意,上面抽象的黑发男人和跟瓦西里有几分神似的抽象脑袋之间画了个等号。
<格温德兰> 然后他就像在专注阅读一本看不见的书似的——他合上法术书指挥魔宠翻阅起底下的手稿和书本。
<赫维留> 坐在沙发上的赫维留心疼地摸了把自己的裤腿。能够驾驭那些生物的女主人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正襟危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瞥着法术书边角的东西一时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他猛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看向女仆,开始咳嗽起来,“啊,劳驾,亲爱的女士,请问瓦赫特夫人大约几时会来呢?”
<纳席拉> 等待瓦赫特夫人的时间有些漫长,纳席拉的眼神开始在几人之间乱飘。

<DM> 借着魔宠的眼睛,法师潦草翻阅了一下两册书,手稿的内容是些诗韵体,宣称说信仰魔鬼可以获得幸福云云。
<DM> 值得留意的是手稿没有署名,而且墨水痕迹还不算旧。另一本书作者名为德沃斯塔斯,格温德兰认出此人乃是一位臭名昭著的魔鬼追随者,据说这家伙因为法术失灵被分成了四半,但仍旧活着。

<赫维留> 看着格温德兰在书上写写画画,赫维留也好奇地看了过去(然而对方已经把书合上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翻了一页——他画了个分成四半的男人和一个迫真抽象仿佛出自魔鬼笔下的魔鬼。
<纳席拉> 在分神中瞧见格温德兰书上图画的纳席拉显然没能正确领悟其中的含义——她觉得这是一个男人被魔鬼分尸成了四份。
<格温德兰> “德沃斯塔斯”,一道箭头指过去。
<赫维留> 哇哦,被恶魔分成四瓣的男人。赫维留从手指缝里看着格温德兰书上的涂鸦,他不忍想象实际的场景会有多恐怖。
<格温德兰> 这样似乎有些歧义,格温德兰给四半男人都添加了自主移动的痕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法师的大作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上次见到这种场景恐怕是他听说法师的学徒会在讲师上课的时候做些这种闲事,他确信了格温德兰似乎也是这方面的好手。
<赫维留> “感觉坐了也有一会了,刚才书房闹出的骚动那么大,这里的女主人居然还没有现身……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赫维留压低了声音,看着那四个痕迹——天哪,五,不对,四马分尸是不是更恐怖了点?

<DM> 正在你们因为法师的大作陷入困惑的时候,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下一页绘制了四半男人在不同场景中冒险的画像。
<格温德兰> 然后他适时合上了书。

<DM> 一名身着昂贵服饰相貌端庄的灰发女子翩翩入内,格温德兰及时关上了书。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来得及思考完法师图画补充内容的具体意义,门响就打断了她。她急忙坐正身子。
<赫维留> 赫维留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对瓦赫特夫人行了个礼。
<格林法路尔> “哎呀久仰大名瓦赫特女士。”格林法路尔赶忙起身对来着行了礼,“我们刚来瓦拉吉不久,没能早些拜见实在抱歉。贵宅的这些小动物可真是活泼可爱,哈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混在其他人当中行礼。
<格温德兰> 而另一面他还在隔空偷看这里女主人锁起来的东西。
<DM> 瓦赫特夫人优雅地回了你们的礼。“承蒙喜爱,很高兴发现阁下也是位爱猫之人。”
<赫维留> “素闻您在瓦拉吉镇也是相当爱猫的人,不过我在看到您书房里的那些小动物时真是吓了一跳……但愿意把自己的书房交给那些猫咪更显得您对它们的热爱并非只是空穴来风。”
<DM> “自然,它们平日里并不会在书房里惹出什么乱子来,或许是今日几位的大驾光临让它们有些兴奋吧。”
<DM> 她在你们面前坐下,女仆则端上了茶水。
<格林法路尔> 术士顶着他那副相当精灵的笑脸把正试图从袍子底下往外拱的骷髅猫用脚勾了回去。“说起来,镇上因为烈阳节的事情忙个不停呢,哎呀,不过接下去的天气还真是令人担心……”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这一趟是想来请问您一下,男爵他现在这样的做法……”格林法路尔作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DM> “的确如此,唉,男爵真是……”她暗示性地打量着你们,然后接过了术士的话茬。“一意孤行。”
<DM> “假如明日庆典上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很生气吧。”
<赫维留> “而且那些被迫强颜欢笑的镇民还被关在了广场上,真是太……”赫维留叹了口气,“就没谁站出来反对过他这么干吗?”
<纳席拉> 纳席拉配合着队友的的话语皱起眉头并微微点头,显得对男爵的做法不太认同的样子——虽然实际也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果然您也是这样想啊。”格林法路尔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有人想要反对,他的那位护卫头子看上去也不太好对付吧。”
<DM> “这可是大不敬的忤逆行为,”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先前的反对者不仅有被关在广场上的,还……”
<DM> “不错,艾泽克深受男爵信任。”她笑了笑。“只要是后者的话,他都会去办。”
<格林法路尔> “还……?”术士歪了下头,“最严重的情况的话,那位男爵大人是会对那些人施加怎样呢刑罚呢。”
<赫维留> “先前听说他甚至把那位艾泽克视若己出,但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他们家的……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男爵如此信任他?”
<DM> “艾泽克有奉男爵命令将那些特别顽固的家伙带到瓦拉科维奇府上去过,”瓦赫特夫人故作忧郁。“被关在那种地方,也不知道怎样了。”
<赫维留> “诶,就没人再见过那些人吗?”
<DM>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男爵对这个可怜孩子有恩,他反过来对男爵忠心耿耿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人啊。我不太清楚,可能……”
<DM> 格林法路尔敏锐地从对方的停顿和拖延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DM> “————大抵,”
<DM> “凶多吉少吧,”
<DM> 她最终点点头叹息道。
<格林法路尔>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他可胜任不了镇长之位了吧。”术士顺着瓦赫特的话头应了下去,他眯起一只眼留意此时对方的吧表情变化。
<格林法路尔> “抱着那样的想法去举办庆典,但这也不过只是进一步的粉饰而已。晨曦之主在上,那位大人想必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发生吧。”
<格林法路尔> “要我说的话——瓦拉吉要是有更合适的领导者就好了……”
<赫维留> 赫维留望了眼窗外。正所谓优雅和礼貌就是一位淑女最好的武器,对方慢悠悠的语气只让他觉得一行人在她面前就像是误闯进猫窝的啮齿目动物。
<DM> 瓦赫特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可惜她的演技不太纯属,术士意识到了她眼中的得意。“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呀……”
<DM> “——不过,假如能够有个更加明智的人来领导瓦拉吉,大家都会松一口气吧。”
<赫维留> “我觉得瓦赫特夫人您就很……”
<赫维留> “啊呀,我想在您府上大抵不用如此谨慎。”
<DM> “您谬赞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赫维留> “但比起被恐惧冲昏头脑的统治者,瓦拉吉似乎在一位如此韬光养晦且博学多才的女士治下会变得更好。不过站在一个外来者的角度来说,我相当好奇……您到底在等待着什么?我猜那或许是个绝佳的时机?”
<DM> “我?我本无意做什么,只是……说到底都是担心他失心疯更加严重,那就太遗憾了。”
<DM> “到那时候就晚了,对吧。”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我想这儿确实需要以为更加贤明的统治者……不过……”格林法路尔看起来有些迟疑。
<DM> “不过?”
<格林法路尔> “瓦拉吉的居民们都已经习惯了现有的统治,如果我们这些外来人若提出想要整治男爵的镇长职务,恐怕也未必能起到安抚作用,只怕在这段时间里会招致更大的混乱……”
<格林法路尔> “如果要让此地的居民们更加安稳地生活下去,我们也还不能立刻确定是否应该去支持一位新的统治者人选……”精灵意味深长地看了身边的同行者们一眼。
<DM> “您的意思是……您需要一位本地人的协助?”
<赫维留> “我听某些小道消息说男爵现在连他儿子的话都听不进去。哎,这下真的就像是要整个瓦拉吉随着他的意志转动一样……放任不管的话这里最终会怎么样?我想没人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作为外来人来说,我们确实不应肆意插手瓦拉吉当地的事务。”
<格林法路尔> “是吧。我们需要一位贤能的本地人……只有确定那个人足够背负这个镇子的将来,我们才能放手去支持他,好把瓦拉科维奇男爵给换下来。否则我们作为外来人,就和这位先生说的那样,实在不便插手本地的事务。”
<DM>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瓦赫特夫人顿了顿,仿佛在仔细考虑这件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端坐着拿指甲抠了抠书脊,他思考了半晌既然税务官即施特拉德,那现在他是否和这位女士存在一种密谋关系——又或者像之前老屋子那样只是某种单向的。但谁知道呢,哪怕他在鸦阁城堡里也能影响一整片地方。
<DM> 末了,她缓缓开口。
<DM> “我明白了。如果几位在付诸行动时需要协助,我会给予一些援助。”
<格林法路尔> “那真是感激不尽。不过,此事毕竟事关重大,我们也担心将您卷入镇子的风波中,您或许还是也同先生和子女商议此事为好。”
<DM> “我的丈夫吗?”她惊讶地睁大了眼。
<赫维留> “……若是触及到您不那么愉快的记忆的话,还请见谅。”
<DM> “您说得有理,但很遗憾……尼古拉已经去世三年多了。”
<DM> 瓦赫特夫人摇摇头。
<赫维留> “但诚如您所说!”赫维留激动地抓起瓦赫特女士的手,“完全能与他比肩的您不应对他放任到这种地步——哪怕只是担心他失心疯更加严重也好,若是夫人有其他更多想法的话……您的眼目应该会知道如何找到我们吧?”
<DM> 这位贵族寡妇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当然。我为我之前的失礼道歉,不过……至少咱们认识了。”
主题: 第二十二话 喵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09-18, 周日 09:32:16
<DM> ————————————————
<DM> 你们被瓦拉吉镇上的另一支贵族的现任管理者瓦赫特夫人迎为了座上宾,
<DM> 经过一番友好文雅的交流,你们隐晦地表达了对于男爵一些令人不解的行为的想法,而这位夫人也许诺说如果各位采取行动,她必将给予帮助。
<格林法路尔> “对了,说起风波……”格林法路尔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清了清嗓子。
<DM> 对方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前同男爵的那位儿子,年轻的维克托准男爵有了一些来往。”
<DM> 瓦赫特夫人的面部肌肉出现了半秒钟的抽搐。不过她还是礼貌地示意你继续。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那位年轻人对法术颇有造诣,但他当下正在研究的东西……我们担忧他会在瓦拉吉、甚至了巴洛维亚造成些不太好的影响……”
<DM> “是吗?他在研究什么?”
<格林法路尔> “一些古老的法术,不过成效颇为惊奇,倘若按现在的情况接着发展下去,就担心他禁不住那些力量的蛊惑,在这片土地上引发更糟的乱子来。”格林法路尔在夸大法术力量的几个形容词上加重了音。
<赫维留> “我对术法什么的不太了解,但听说他似乎还召唤出了某些看不见形体的活物充当他的耳目。”赫维留顺水推舟以牙还牙,捕抓到瓦赫特夫人瞬间的不快让他有点得意。
<DM> 纳席拉从瓦赫特夫人的脸上读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讶。你们的这番鬼话出于某种原因似乎得到了她的认真对待。
<DM> “如果有详情的话……”
<纳席拉> 与人类贵族的交际属实不是纳席拉的长项,她在一边观察着瓦赫特夫人的表情。在发现瓦赫特夫人的反应后,她不禁在心里擦了擦冷汗,然后把这一切告知了队友们。
<纳席拉> “她好像当真了。”纳席拉的声音在其余三人的脑内响起。
<格温德兰> “再加上他像是在某些方面毫无控制尺度的概念。”格温德兰转着笔摇摇头附和其他人。
<格林法路尔> “那位年轻的准男爵对此颇为警惕。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我们目前劝着了他的父亲,这位年轻人或许会在之后同我们同行一阵子。”
<DM> “这可听起来很有点危险啊。”
<格林法路尔> “我们的想法是,倘若今后的旅途能够为这位年轻的法师提供一些教养上的意义,兴许他就能找到那种强大力量的控制方式——如果阁下您也愿意为此出一份力或是为我们提供些建议的话,或许我们什么时候能将他带来同您见见。”
<DM> “我是说,——”她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扭曲。
<DM> “这就不必了。”
<赫维留> “啊……毕竟手上的棋子是越多越好。素问女士您在术法上也有所研究,我在想或许……嗯?”
<赫维留> “若您是担心他的出身导致立场不稳的话……”
<格林法路尔> “您看起来是有什么顾虑的地方吗?”格林法路尔露出了对此一无所知的抱歉表情。
<纳席拉> “夫人,您的脸色有些……是身体有恙吗?”
<DM> 她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不,我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DM> “况且我那可怜的女儿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格林法路尔> “女儿?失礼,失礼……我们还不曾听说此事,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请问您的女儿是……”
<DM> “不幸啊,他对丝黛拉讲了些恶言恶语,实际上称得上是极其恶毒,再复述一遍都会遭天谴的那种。”
<赫维留> “什么?他居然还……?”咒剑士险些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那小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令爱现在过得可还好……?”
<DM> “倒霉的丝黛拉被逼得发了疯,我只好把她锁在楼上。她这辈子算是被……”
<赫维留> “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先让我们看看她的状况如何?”赫维留一脸心疼地放下了茶杯,“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被那混球断送了后半生,我……抱歉,夫人。”
<纳席拉> “天啊,这真是……”牧师倒吸一口凉气,“不知能否冒昧询问,您女儿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呢?我是一个牧师,也许能帮上一些忙。”
<DM> “这……我想最好还是别了。她现在成天觉得自己是只猫呢。”
<格温德兰> “这小子比我想得还要……这听起来像是一种恶毒的术法,而术法或许总有得解。”
<格林法路尔> “这位小姐可是我们几个人里最出色的医生!请让她看看情况吧,或许不能立刻解决令爱的烦恼,但还请您相信我们,假以时日会有希望的。”
<格温德兰> “容我猜测,又或许他将令爱与猫交换了灵魂,若能知道那时的事是在何处发生的理论上此事有解,但一切还是得看实际情况了。”
<赫维留> “……不好意思,成天觉得自己是只……猫?”联想到书房里那堆横冲直撞的毛绒生物差点击碎了赫维留勉强维持的礼貌表情,“怎么听上去像是我们的牧师曾经解决过的事件?当然……那次对面是以为自己是只,呃,狗。”
<DM> “啊?”
<DM> “以为是,狗?”
<赫维留> “而我们这位法师,”赫维留亲昵地揽过格温德兰的肩膀,“虽然很抱歉但他甚至能胜任那位混球准男爵的导师所以在理论方面他也会为我们提供——强而有力强而有力的支持。”
<赫维留> “对,狗。”
<纳席拉> 纳席拉在几人的吹捧中尽量保持一个自信的表情,尽管她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以为自己是狗什么的。
<格温德兰> “不敢不敢。主要能够有所帮助最好。”
<赫维留> “在纳席拉女士展现的神恩之下,那位可怜人的神志被敲打回了正道。他很快便再度投入到了原本的工作中,并屡屡受到附近居民的赞扬。”
<格林法路尔> “啊,我记得在我们来之前头几天他还托人说想给我们送点东西来着。”
<DM> “嗯?”
<纳席拉> “是的,对于此类事件我们有着丰富的经验,请您相信我们。”
<格林法路尔> 术士顺着咒剑士的话胡诌了下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感谢的礼物送过来,那毕竟是我们的牧师处理过的最棘手的问题之一,送点也是应当的……”
<格林法路尔> “总而言之。”术士双手合十,“有一就有二,您未尝不可让这位小姐先看看情况,瓦赫特夫人。”
<DM> 瓦赫特夫人将信将疑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又打量了你们所有人,仿佛在寻找圣徽之类的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亮出自己盾面上的黑色猎犬。
<赫维留> “而且您看……若是我们将府上千金的难症驱除,倒也可以借机对瓦拉克维奇男爵发难。”咒剑士笑眯眯地绕了绕鬓角,“而且这难道不是他们应得的?”
<DM>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丝黛拉状况真的不太好。希望诸位出去之后不要将此事声张。”
<赫维留> “那是自然,将一位大病初愈的淑女置于风口浪尖可不是正人君子应作之事。”
<纳席拉> “当然,保护患者的隐私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DM> 瓦赫特夫人亲自带着你们上了楼,你们从楼梯走上了一个半环形的楼道厅,瓦赫特家的那些贵族从墙上的肖像画上盛气凌人地俯视着来客。
<DM> 还没走出去几步,你们就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刮擦声,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挠门。
<纳席拉> 刚刚的刮门声让纳席拉意识到事情或许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些,她站在门边犹豫片刻伸手敲了敲,希望那位小姐不要从门里飞扑出来。
<DM> 敲门声还未平息,牧师就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声满是哀怨的幽幽声音。
<DM> 然而,她开口的第一个词是——
<DM> “喵……”
<DM> 门后的人又学了几声猫叫。“小猫咪今天很乖哦,可以放小猫咪出去散步了吗?喵……”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僵在了半空。他震惊地对着那扇还没被打开的门指手画脚,显然吓得不轻。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看了眼纳席拉,他做好了说出“我们可能之后要来复查”的心理准备,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DM> 瓦赫特夫人无奈地耸耸肩,然后用钥匙开了门上的锁。
<DM> 房间里空得吓人,只放了一张有皮制禁锢带的床。
<DM> 开门后空气静滞了两秒。
<DM> 接着你们看到一名女子四肢着地手脚并用地飞快逃离了门边。
<纳席拉> 牧师在瞳孔地震后发现女孩还能说人话,还算是个好消息。她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开口,“呃,你好呀,小猫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在其他人后面,在瓦赫特夫人看不到的角度侧着脑袋脸上挂着半惋惜半有些玩味的神情。
<DM> 这位猫咪少女穿着身脏兮兮的睡袍跳上了床,紧接着像一只真的猫一样开始对你们高声发出嘶嘶怪叫。
<DM> “小猫咪不认识你们!”
<DM> “小猫咪不喜欢你们的味道!走开!”
<纳席拉> 看到丝黛拉的动作后纳席拉在心里发誓回去之后就要替瓦拉科维奇男爵狠狠教育他的好儿子。
<赫维留> 因实际情况过于脱离自己设想中的种种场景赫维留一时半会有点手足无措,但他还是半蹲了下来,“嗯?小猫咪能说说看自己不喜欢的是什么味道吗?”
<DM> “各种味道!讨厌!不喜欢!让小猫咪害怕!”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揪着自己的领子闻了闻身上是不是染了什么酒气。“欺负你的人我们已经抓起来了。”
<DM> “喵喵喵?”
<DM> 丝黛拉对你们发出了一连串猫叫,问句性质的那种。
<赫维留> “就是,之前欺负小猫咪的家伙,已经被大哥哥大姐姐们,抓起来了,”赫维留就差直接趴在地上了,“所以我们身上沾有那些小猫咪不喜欢的气味,很正常。”
<格林法路尔> “就是那个嘴巴里叽里咕噜念咒整天大概是这样表情的臭小子!”格林法路尔的精灵脸上作出了维克托常用的那种柜台表情。
<DM> 她对着格林法路尔咆哮起来,几乎是猫的嚎叫,你们听过最凄厉的。
<赫维留> “你怎么还有样学样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臭小子。抓起来了。今天就要,”格林法路尔收敛了刚才的表情,做了一连串打人的手势。
<纳席拉> “是的,因为我们为了让他不再欺负小猫咪,狠狠揍了他一顿!今天我们是来看看小猫咪有没有因为那个坏家伙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的。”
<格林法路尔> “所以,我们。”格林法路尔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人,“对你没有敌意。”
<赫维留> “啊——我们就是专程来告诉好猫咪,坏蛋已经被赶跑了。”赫维留拍拍地板发出一串嘬嘬声,“所以好猫咪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DM> “太好了喵,小猫咪很开心的喵。”
<DM> 她对着被赫维留拍过的地板摆出了跃跃欲扑的架势。
<格温德兰> “啊,说来那你喜欢什么味道,斯黛拉小姐?”格温德兰试探着喊了本名。
<DM> “小猫咪喜欢潮潮的味道喵。”
<纳席拉> 牧师极其怀疑如果当着这位小猫咪的面念咒,可能场面就会无法收拾了,她趁着其他人吸引注意力的时间捻了片紫衫叶释放了神术。
<DM> 纳席拉隐约感觉大事不妙,不仅是因为丝黛拉真的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而且你怀疑这种疯狂需要比较强大的那类法术才能解除。
<赫维留> “潮潮的味道……嗯,我懂了,改天我会带猫猫喜欢的味道上门的。”咒剑士拍击地板的速度又加快了一点,“猫咪自己在这里,很孤独喵?”
<DM> “对的喵,喵好想出去玩的喵。”
<纳席拉> 纳席拉迅速得到了现在不太可能治好她的结论,她面露难色偷偷看了眼一旁的瓦赫特夫人,决定先和其他几人商量商量。
<DM> 瓦赫特夫人一脸麻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象征性地在手心碾碎了点什么假装他也看过了,他悄悄看向牧师。
<纳席拉> “还好,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但是她缠身的疯狂极其强大,以我现在的力量还无法施展那种层次的神术。”纳席拉把消息传递到队友的心灵中。
<赫维留> “别担心,等大哥哥们办完了该办的事就带小猫咪出去玩喵。”拟态猫咪没有扑过来,赫维留也得以大放厥词,“相信很快就会到那天的喵。”
<纳席拉> “我们该怎么和瓦赫特夫人讲?”
<DM> 房间里充满了赫维留和丝黛拉的喵。
<格温德兰> “好消息,您女儿有恢复的可能,至少全无此生遗憾的说法。但需要等些时日。”
<格林法路尔> “因为施展了法术的人是纳席拉,所以还是你亲口告知为好。”术士的低语声传入了牧师的脑中,“这种疯狂能够用一种强大的仪式治愈,但由于你所信仰神祇的特性,你需要一引比较特殊的材料……之类。”
<纳席拉> “让我想想……”
<格林法路尔> “接下去我们要说的便是我们会为了那种材料先在巴洛维亚当地探寻一番……至少在这路上或许能寻找到能够施展那种神术的人,或者我们也迟早会自己有办法的吧。”
<纳席拉> 纳席拉深吸一口气把身子转向瓦赫特夫人,“是的,丝黛拉的病是完全有可能治愈的。但是这需要一种极其强大的神术,为了施放它,我需要寻找被一些神祇所祝福的稀有材料,这需要一些时间,甚至我们可能得周游巴洛维亚……”
<纳席拉> “很抱歉没能立刻让您和您的爱女重回过往的生活。”
<DM> 瓦赫特夫人的脸由阴转晴,稍微明朗了一点。
<赫维留> “只是时间问题的话……”赫维留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腰,“暂且再忍受一段这为数不多的阴暗时日吧,一切很快就会重回正轨。”
<DM> “倘若真的有办法的话自然是一件喜事,有劳各位相助。”她深深叹了口气。
主题: 第二十三话 巧合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10-02, 周日 10:35:19
<DM> ————————————
<DM> 你们在瓦赫特家里见到了被大好人维克托刺激到精神失常的丝黛拉,从你们对她的接触来看,这位醉心于魔法的青年实在是留给了他的相亲对象很严重的后遗症。
<DM> 即便是她的母亲似乎也对此无计可施,只能把她终日关在家里头。

<格林法路尔> “对了,瓦赫特女士您家府上是否还有两位少爷?我们在住的地方似乎有同他们二位有过些短暂的照面,不过他俩今天似乎不在府上——?”
<DM> “确实,不过卡尔和尼古拉不怎么在家里面呆着。”
<DM> “他们——更喜欢在镇子上到处走动。”
<DM> 瓦赫特夫人把游手好闲说得很文雅。

<纳席拉> “这么说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赫维留> “先前也听闻府上曾经开展过读书会之类的活动,请问能否告诉我详细的内容呢……?”赫维留殷勤地搓了搓手,“虽然我对术法不太了解,但您也知道……人越是缺乏什么便越渴望什么,嘛”
<赫维留> “不是在瓦拉吉就是在去瓦拉吉闲逛的路上?”咒剑士把声音压得很低。
<格林法路尔> “好吧,本想着此次来了府上,却没来得及同他们再问个好有些有失礼数,不过两位阁下对自由有些许向往也是个不错的品质,年轻人嘛……”格林法路尔把对游手好闲的兄弟俩的评论说得同样很委婉。
<DM> “是的。”听到赫维留提起读书会的事情之后,瓦赫特夫人的脸上堆起假笑。“读书会嘛,就是普通的读书会。您知道的,我们家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书。”
<格林法路尔> “怎么,你哪儿听来的,还有这个?你很感兴趣吗?”术士用胳膊肘捅了捅赫维留,露出了一副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的表情,仿佛天生的术法天赋让他对阅读总是缺乏兴致似的。
<赫维留> “嗯?”听瓦赫特夫人这么一说赫维留倒是来了兴致,“说不定那些稀奇古怪的书里面就有在别处都寻不到的珍本呢。”
<DM> “您过奖了,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她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们很清楚,那是书房,全是猫的房间。
<格温德兰> “啊,初来乍到竟没注意到藏书一事,大约是些什么样的稀奇书目?”虽然召唤者本人这么问着,站在密室箱子上的魔宠扒拉了会儿里头的硬币,它干脆开始一遍又一遍替格温德兰看纸片上的字——对照是否有别的熟悉的笔迹。
<DM> “哈哈,什么都有,占星术,炼金,医药,数学……”瓦赫特夫人轻笑几声,与此同时法师没有见到除了领主大人以外的熟悉笔迹。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们俩想看的话那我……但瓦赫特女士养的那些活泼的小动物会不会比较介意陌生人踏入它们的领地……”术士环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他回忆了一会之前从书房门外窥到的场景,那里表面上除了猫的领地外似乎难以判断是否还有什么秘密之处……是这样吗?
<赫维留> “当然感兴趣了,”咒剑士扫扫鼻子,“当你在一场冒险里遇到不属于围着我的淑女队列中的一员时本能就会告诉你这时就该追上去,和她聊聊她美丽的灰色眼眸就算是在巴洛维亚也很少见——咳,我的意思是这和寻找珍本是差不多的事。”
<格温德兰> “坦诚点讲——如果法师对书不感兴趣那就不算法师了。”格温德兰找见宝库似的面露喜色。
<赫维留> “哎呀。好意我心领了,但您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似乎不太喜欢我们这些生面孔。”
<赫维留> “您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嗯,乖一点么?”
<DM> “啊哈。这得看它们的心情,我会尽量——劝阻一下。”
<DM> 瓦赫特夫人狡黠一笑,带着你们回到了那间满是猫的书房。
<纳席拉> “您真是位慷慨的女士。”这些书籍中也许能找到不少有用的当地知识,纳席拉发自内心地赞叹,但显然她并无法想象在那充满了恐怖毛毛兽的房间里曾发生了什么。
<赫维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想到那些猫咪赫维留就不住地苦笑,他边走边盘算起该怎么抵挡那些好战毛绒生物的攻势。
<DM> 和你们之前放魔宠进来时看到的景象一样,这间书房恐怕只是个伪装,虽然书架上的藏书确实种类繁多,但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DM> 地上的桌上的架子上的猫正因为失去目标而不快地上蹿下跳,一见到你们,几只动物就发出了嘶嘶怪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法术书揣怀里去,他把脸探去房间搜寻书架上像是什么历史书籍的东西——当然一扫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着猫因为兴奋开始竖起抖动的尾巴如临大敌。他一副矜持的样子客气地打量起书架上的藏书来。在他眼里这地方多半是个幌子,但瓦赫特女士的口怕不是轻易开得了的。趁法师逛书架的功夫,术士对牧师比了个眼神。
<赫维留> 看得出来我们真的是很受欢迎!占领了绝对高度的咒剑士扫视了一圈这群跃跃欲试的生物,他走马观花似地扫视起书架上一排排书脊上列印的书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小心翼翼地踩去房间佯装在寻找感兴趣的藏书——
<格林法路尔> “她对我们仍旧颇有戒心……我们不妨还是……”格林法路尔对纳席拉低语。
<纳席拉> 本来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宗教书籍的牧师看着攻击性很强的猫儿们不得不掂量了几下,站在门口没动。
<纳席拉>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还是要去找找那对兄弟?”纳席拉用能力回复道。

<DM> 瓦赫特夫人明知道你们不会在这里找到什么,她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们,给你们介绍架子上的那些东西,非常坦然。
<DM> 至于那扇暗门,早就被推回了原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余光悄悄瞥去刚刚脖子上没了钥匙的猫在哪,时而留意瓦赫特夫人此时的神情。

<DM> 先前那只猫正蹲窗台上盯着你们,活像那种建筑物上的石像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靠在门边看着几位施法者在书架前转悠,术士打量着室内几位需要进行魔法研修的同行者做出了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不过时间上似乎也差不多了,我们还得去问烈阳节的事做个准备,你们几个大概还要看多长时间……”
<赫维留> “欸欸欸我已经没什么要找的了!”赫维留连忙把手上的卷册塞回满满当当的书架上,“提醒我了,或许也该去询问其他镇民对烈阳节的看法了……真不该,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
<DM> 瓦赫特夫人抱起了从她脚边蹿过的一只猫。“哦?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纳席拉> “啊……说的也是。”纳席拉踮着脚把书放了回去,然后从虎视眈眈的猫群中穿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恐怕烈阳节的事还需要点时间处理,我们得先行一步了,感谢您今天的招待……”
<DM> 她点点头。“没关系,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对吧。”
<赫维留> “而且我们上门叨扰这么久,似乎也有点失礼对吧?该把时间还给瓦赫特女士和她的猫了……啊不要挠了——”正要开始谄媚的咒剑士在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那群生物的目标时选择了及时止损。他灰溜溜地退回了雅灵的身后。
<格林法路尔> “如果之后还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来的。”精灵脸上挂着那张客套的笑脸,“还请代我们替您的两位爱子问好。”
<格温德兰> “好吧,好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格温德兰的话像是在劝服自己般,他刻意表露了一丝不满,恋恋不舍般绕了绕才退出门去。
<纳席拉> 纳席拉没在这件事上多做表态,而是把话题转向丝黛拉,“考虑到您女儿的病情,我们也该为之后的旅行早些做准备。今天真是叨扰您了。”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密室里的魔宠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翻乱的纸张给叼回原处。
<格林法路尔> 同瓦赫特女士道别之后,格林法路尔离开了瓦赫特家的宅子。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又抬头看向这大宅二楼的书房窗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意念指令渡鸦将箱子里的东西归位,尝试着将箱子给关回去锁上,再将钥匙藏匿在密室某处。

<DM> 一只黑猫蹲在窗口,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和它那对圆溜溜的黄色眼睛正好对上。
<DM> 几滴水落在了术士的鼻尖。天色很沉,又要下雨了。
<DM> 法师的魔宠蹦蹦跳跳半天终于把盖子给拱回原位,接着把钥匙丢在了这个房间的角落架子顶层。

<格林法路尔> “不过她应当早就安排了那惹人烦的小东西作为监视我们的耳目,也不知她今天的态度究竟是假戏真做还是却有此意……走吧,我们得先和她的两位好儿子喝几杯。”精灵对身边的几人用法术低语,对头顶的那只猫眯了眯眼。
<赫维留> 但愿回到蓝水旅店后发现那两位花花公子已经在大厅烂醉如泥……赫维留顺着术士的视线望去,他犹豫着开了口。“话说回来,之前去男爵家的时候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他家的窗户拉得密密实实的呢……”
<赫维留> “欸,明天还是下雨的话,烈阳节又该怎么办呢。”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眼线吧,那些蝙蝠……或者其他的……”格林法路尔保持沉默,确认离瓦赫特宅远了一些后才重新开口。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架顶化作烟雾消散,一行人走出一长串路之后它重新从格温德兰的斗篷下边探出脑袋。
<DM> 与其说明天还是下雨,不如说自打你们踏上这片土地起就没几天不下雨的,明天要是能遇到阴天都算是瓦拉科维奇男爵的运气。
<纳席拉> “希望瓦拉科维奇男爵不至于要让大家在雨中一起观看烈阳节的仪式……”纳席拉对此属实有些担忧,但现在还是趁着大雨来临前赶紧回去吧。
<赫维留> “也是。毕竟到巴洛维亚这些日子里见得最多的动物……”咒剑士掰着手指,“我看看都有啥,狼啊,蝙蝠啊,渡鸦啊什么的。刚才还有一屋子的猫……”


<DM> 你们离开了瓦赫特家的宅邸回到蓝水旅店,期间天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阴沉,几乎是在你们踏进旅店屋檐下的那一瞬间,身后下起了瓢泼暴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门口找了一圈瓦赫特家两位少爷的身影。
<纳席拉> 纳席拉看看维克托起来了吗,她可得好好问问这位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小跑着冲进门,把袍子在旅店大厅的桌上一搁,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先掏了几枚硬币去找厄尔文老板讨酒喝,他在室内打量一圈,希望今晚那两位好少爷人在这儿。
<DM> 屋内熊熊燃烧的炉火驱散了大雨带来的刺骨寒意。格温德兰一眼就看到尼古拉和卡尔两个人又在角落里他们常坐的地方买醉。
<DM> 至于维克托,纳席拉不好说这狡猾的家伙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他翻着自己的书一言不发。
<赫维留> 望向门外宛如掐准时间落下的朦胧雨幕,赫维留竟有点五味陈杂。一如男爵惧怕伯爵的眼线如读心般刺入他的门庭,如若瓦拉吉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位善变领主的话……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就算到了修道院也没多大用处吧。他摇了摇头姑且止住了自己没由来的胡思乱想,“话说维克托人呢?我们都到瓦赫特家走了一趟了,他该不会还没睡醒吧?”
<格林法路尔> 好心的格林法路尔为兄弟俩也各买了一杯酒,他把两大只玻璃杯往他俩的桌上一摆,热情地凑了上去,“嗨!真巧啊,今天去你们家的时候还没看到你俩,我还以为你们又去哪儿了呢。”
<DM> “呃——你是……”
<DM> 尼古拉揉了下眼睛。“啊!是你!”
<DM> “我想起来了,你们又来啦?”
<DM> 他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注意格林法路尔在讲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一言不发地走到维克托的座位旁边,然后抬头瞪大双眼把视线锁定在维克托身上尝试对他施加压力。
<DM> 准男爵猛地扭过头。“天啊,你吓我一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靠过去,侧着脑袋看维克托法术书上的内容。
<DM> 书上满是维克托自己创造的速记符号和公式。
<格温德兰> “你醒啦!太好了。”

<赫维留> 赫维留又想起先前和醉酒的维克托的对话,他差点又问那个自讨没趣的问题(站到格林路法尔旁问我们谁是谁?)。他按住尼古拉的脑袋双手开始给对方揉太阳穴。“我们就住这呢不来这儿难不成你还能请我们住你家——”
<DM> “我觉得我觉得我觉得呃”
<DM> “你们想住就……”
<DM> 他在赫维留的攻击下开始说胡话。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有点事儿去找你们的母亲聊了下,哎呀,你们家品味真不错啊,那么多可爱的……”格林法路尔一边说着有违良心的话一边怂恿两兄弟添酒。

<DM> “呃呃呃,可爱的啥?”
<DM> “猫?”
<格林法路尔> “猫吧。”
<格林法路尔> “不对,就是猫。”
<DM> 卡尔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咕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醉意的驱使下开始大放厥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丢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爬上楼去,他摸去瑞克塔维欧房门口,感觉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家伙了。
<DM> 法师三步两步跑去了那个假诗人的门前,正好撞上瑞克塔维欧出门。
<DM> “哦?好巧。”
<DM> 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轻松地说。

<赫维留> “可爱的猫。”咒剑士坚定地给对方的词句定性并强调。
<格林法路尔> “就是它们可太有活力了一些,咬人有点疼啊。”
<DM> “爪子也很尖。”

<纳席拉> “天啊,我才是真的被你吓了一跳。”纳席拉有些没好气地回应道,但考虑到瓦赫特的儿子们也在场,她还是把情绪收了收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真的,你到底对瓦赫特的女儿干什么了?我没有把一切归责于你的意思……但我甚至都治不好她。”
<DM> “我就是说了她几句,好吧,可能是难听了点,是她太脆弱了。”
<DM> 维克托坚持称自己没有做除了动皮子以外的事情——包括施法。

<格温德兰> “哇您上哪去了——从早上就没见着您。”
<DM> “我去——寻觅有趣的事物了。”半精灵笑嘻嘻地回答法师。

<赫维留> “我们和你们的母亲聊过了,她似乎对我们也很满意,虽然你们家的猫持相反的态度。不过话说回来啊,”赫维留手上的攻势不减反增,“瓦赫特夫人是以前就这么喜欢猫吗?”
<DM> “是啊是啊,她养了一屋子呢,麻烦死了。”
<格林法路尔> “好吧,除了猫以外我们本来是想和你们的母亲聊点别的,就是那个……”

<格温德兰> “哇,那是你找到的有意思的新伙伴吗?”格温德兰抽出法术书里夹着的因为什么东西怒吼而震动的抽象马车作画。
<格温德兰> “对那个。找到了有趣的事物之后您还有什么打算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他的抽象画折成立体的。
<DM> “我没想好。”瑞克塔维欧摇了摇手指。“别去摇我的马车,里面的好东西经不起折腾。”

<格林法路尔> “读书会什么的,虽然好像……”
<DM> “那个?”
<格林法路尔> “好像和我们想得不太一样。”格林法路尔闷了一口。
<赫维留> “而且居然还把自己珍贵的书房都当成猫的散步地儿!”赫维留和格林法路尔狂使眼色,“按理来说那些书可是很珍贵的吧?而且你们家的馆藏也相当可观呢。其中是不是就有读书会上用到的书籍啊?”
<格林法路尔> “瓦赫特夫人是不是有点把我们当外人啊,我们之前听说你们家的读书会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开的,不过我们只在书房晃了一圈耶——虽然确实是外人没错啦。”
<DM> “这样啊,你们发现那是个邪教了。”
<格林法路尔> “……啥?”格林法路尔露出了假装对此一无所知的震撼眼神。
<DM> “哈,她肯定不会带你们下去啊。”尼古拉摆摆手,就好像这是件大家都知道除了你们的事情。

<纳席拉>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反常的事了吗?”纳席拉脸上写满了怀疑。
<DM> “真的啊。”维克托看起来很坦然,可惜,毫不后悔。
<纳席拉> “呃,好吧。”纳席拉在心里发誓如果维克托是他们村里的孩子她一定要让他的屁股和擀面杖亲密接触,与此同时,瓦赫特兄弟提到的事也让她怀疑了起来,“也许真的有其他原因。”

<赫维留> “什么邪教?”赫维留把双手搭在尼古拉的肩上,“我还以为大家只会去教堂里做礼拜呢。瓦拉吉还有别的本土宗教吗?哎呀,我是说邪教也算。”
<格林法路尔> “好吧,不过那是……什么性质的。”术士压低了一点声音,“镇上有这种东西的话,男爵那边不是会很难搞嘛。”
<DM> “没了解过,我没兴趣,她爱干嘛干嘛。男爵嘛, 她早看他不爽了,大概哪天就会闹事吧。”
<DM> 两兄弟对其母亲的活动显得兴致缺缺,他们平日里看起来也的确不怎么着家。
<赫维留> “敢在男爵眼皮子底下这么搞也是挺大胆的……不过作为血亲你俩居然也没什么特别感想?”话是这么说但要套的话基本都套到手了,咒剑士到吧台买了瓶酒给他们续上,“虽然是这么说,那个邪教……女士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的?”
<赫维留> “总不能是平白无故说自己突然受启示然后大行其道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喷嚏。
<DM> “有段日子咯。她还会假装真的有那什么东西一样让她的宠物撒钱给那些来参加读水会的人,有钱不去是傻瓜啊。”
<格林法路尔> “假装真的有什么东西……所以实际上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吗?”

<格温德兰> “那当然不…说来您有没有见到一个黑头发的维斯塔尼小姑娘?”
<格温德兰> “不到十岁吧,大概叫阿拉贝拉,有人在找她。”
<DM> “多小?”半精灵挑起眉毛。
<DM> “如果你说的真的只有不到十岁的话——”
<格温德兰> “听找人的描述是十岁左右。”格温德兰耸了耸肩。
<DM> “我可能还真听人说过,你们可能得去湖边瞧瞧。”

<赫维留> “不过这么个信到底是信的啥啊,不会是信仰她自己吧。”咒剑士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两个小杯,他想起那栋鬼宅的地下室,这可以算是见过差不多形式的宗教吗?
<DM> “我寻思应该没有吧。”尼古拉打了个哈欠。
<DM> “谁在施特拉德的地盘上自称恶魔啊。”
<赫维留> “……啥?”
<格林法路尔> “不过你们家应该和领主关系不错吧。”格林法路尔闷了一杯,“那位大人不会介意这个?”
<DM> “呃呃呃呃呃,我不想提这个。”
<DM> “说到底男爵和她都是在被施特拉德当成提线人偶,瓦拉吉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DM> “有戏不看也是傻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赫维留一眼,小声低语道,“不过这样一说,我们可能没有必要再在瓦赫特家的邪教问题上纠缠太久了——既然那位女士没有做出用什么邪恶的术法祸害人的大事的话。我猜他们俩喝醉了应该也不会在这方面撒什么谎……这样看来比起让男爵继续纠缠瓦赫特家的事务或是接着让镇民们强颜欢笑,不如还是让他认清这儿的所有人都在被施特拉德唬得团团转的问题比较好。”
<赫维留> “话是这么说,但瓦赫特那边的态度可活像是要趁着烈阳节把瓦拉科维奇男爵赶下位。虽说我并不觉得她当镇长会比现在好多少……”赫维留也有点头痛,“但说真的,劝她袖手旁观的话……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耸耸肩,他又叫了杯新的酒,又托厄尔文老板的儿子替这俩少爷也满上了酒。“对了,说到你们的妹妹……”
<格林法路尔> “男爵家的那臭小子到底都干了什么?”
<DM> “啊,这谁知道啊,但老妈非要她嫁给那家伙,换我我也得疯。”
<纳席拉> 纳席拉竖起耳朵细听隔壁几人的谈话。
<赫维留> “哪呀,人家小伙子就是作风怪了点。我们队伍里的大法师见了他连夸好几句,像是‘你们只需要畏惧他将要成为的模样’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可那家伙明显是除了他的那本宝贝法术书以外别的东西都不太中意的类型吧。这事儿从一开始恐怕就没啥结果。要我说我可能根本想象不来男爵年纪大了之后他接管瓦拉吉的样子……”
<DM> “灾难。”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趁醉意又一次开始大放厥词,“晨曦之主在上……所以他还是专心干他喜欢的事会比较好。”

<格温德兰> “啊,那多谢了。”格温德兰看了眼外头的酒客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格温德兰> “您真的没想过吗,既然是碰不得的东西那得花很大力气才找着吧。”格温德兰压低声音又把话题掰回了马车上。
<DM> “想过——想过什么?”半精灵打起哈哈。
<格温德兰> “表演…什么的。”
<DM> “那个就算了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目光移向房间室内,在这大声密谋确实有些不太妥。

<格林法路尔> “灾难啊……”格林法路尔放下酒杯看着墙边摇晃的油灯,他替这一桌人都结了酒钱,看向墙边的水钟。“那你们俩继续喝,我们还有点别的地方得去呢。”
<格林法路尔> “这天气真糟啊……”精灵拍拍斗篷站起身。
<赫维留> 雨还没停,但我们还有那么多事要干呢。”
<DM> “再见吧。”卡尔醉醺醺地举了举杯子权当告别。
<纳席拉> “但愿我们不要因为着凉生病。”纳席拉在出发前给维克托点了一杯店里度数最低的酒作为赔礼。
<赫维留> “先去哪家?”就算是身在室内也仍能感受到雨水的气息试图渗入,赫维留打了个哈欠,“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建议先去瓦拉科维奇男爵家吧。”

<格温德兰> “行吧,那它或者他或者她有什么有趣之处呢?”格温德兰靠着楼梯栏杆往后仰。
<DM> “很凶猛,啊,在另类表演时非常有用处。”诗人一脸老狐狸的表情。
<格温德兰> “您要演那个?”格温德兰歪了回来。
<DM> “这倒也没有,我只是以防万一。”
<格温德兰> “听起来会是相当精彩的表演,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DM> “嗯?”
<格温德兰> “之前我忘了点事情,您相信预言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往对方房里跨去。
<DM> “看情况吧,也不能全信,这种东西。”他让开了道摊摊手。

<赫维留> “话说格温德兰是上哪去了来着……”
<纳席拉> “他是不是上楼去了?我没仔细看……”
<赫维留> “不在大厅的话估计就是上楼去了吧。也不知道瑞克塔维欧回来没?”
<纳席拉> “要是回来了就好了,我们还有好多事儿想问问他呢。”

<格温德兰> “我也不全相信,不如说它实际上不定而模糊。在来这之前维斯塔尼人做了一次占卜。”格温德兰回去把门带上。
<DM> “维斯塔尼人的占卜。”不知为何,范里希滕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DM> “结果是什么?”
<格温德兰> “当然更早的时候他们应该还说过能找到几名所谓能终结诅咒的人,但那不是重点。最近的一次结果只是引导而非结论,它引我们去找群山之后的无面之神,火中的堡垒中的堡垒。”

<格林法路尔> “还是上楼吧,这也有点久了……”精灵耸耸肩往楼上走去,但却发现走廊和一行人的房间里并没有照着熟悉的人。
<赫维留> 咒剑士一路小跑上了楼,诗人的房门依旧紧闭,但门后的谈话声从缝隙里隐隐传来……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敲了下瑞克塔维欧的房门,但愿这次没再坏了诗人好事。
<纳席拉> 纳席拉跟着跑上了楼,她突然感觉这个情景有些熟悉。

<格温德兰> “呃还有…”格温德兰敲了敲脑袋,魔宠飞到术士头上,又用鸟喙敲了敲诗人房门边。
<DM> “还有?”他拉开了门。
<格温德兰> “远古的知识,魔鬼巢穴中的武器,流浪的寻求导师的维斯塔尼人…”
<DM> “维斯塔尼人。”
<格林法路尔> “嗨。”术士头上顶着格温德兰的魔宠,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脸带着袍子下的骷髅猫挤进了屋。“又是我们。”
<DM> 诗人耸耸肩。“我可能有点头绪,但是?”
<格温德兰> “对了 最后一部分是有关位置的预言,她说我们终将在黑暗深处见到我们的敌人。”
<格林法路尔> “你在和他说维斯塔尼人预言的事吗?啊……这里头有一些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比如刚刚提到的那个落单的维斯塔尼人……”
<格温德兰> “以他母亲冠名之地,他母亲的墓前。就是这样。”格温德兰的魔宠飞回了他肩上。
<纳席拉> “每次都打扰您真不好意思……”纳席拉的头从门框边上冒出来,然后她安静地走进屋里坐好。
<格温德兰> “人总是稍微好找些,您有没有在修道院那边附近见到过一位流浪的维斯塔尼姑娘?”
<DM> “艾丝美拉达,你们在找的大概是她。不过——”
<格温德兰> “还有关于所谓堡垒中的堡垒…不过维斯塔尼人怎么了?”
<赫维留> “关于最后那段我认为过分戏剧化了,咳,我的意思是……就像小说和传说里写的那样,不是吗?”赫维留带上了门,“堡垒中的堡垒那句我也不懂,那名寻找导师的维斯塔尼人……据预言师所说她将是一名强大的助力,但……”
<DM> “我觉得你们还是听听她的想法比较好。我们……之间有点问题。”
<DM> 他叹了口气。
<赫维留> “嚯。”咒剑士发出一声叹服的惊呼,“你认识那位维斯塔尼人?”
<DM> “差不多吧。”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想要打探您的私事的,不过问题是说……之前您和她那边有过什么冲突吗?”
<赫维留> “如果您知道她的所在的话,那我想应该比较好办。”虽然也要等解决瓦拉吉镇的事情后再去找那位艾斯梅拉达,但冲突往往建立在彼此了解的基础上。既然疑问已借术士之口表述,咒剑士便不再多问。
主题: 第二十四话 你是神术施法者吗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10-30, 周日 00:42:43
<DM> ————————————————
<DM> 你们找到了那位伪装成诗人的吸血鬼猎人,但对于你们的问题,他却是一副宁愿保持沉默的模样。
<DM> “矛盾就是……矛盾,我和维斯塔尼人之间有些过节。”
<DM> “当然,这和她无关,只是……”
<DM> 他耸了耸肩。

<赫维留> “呃?您?和维斯塔尼人起冲突……?”赫维留挑眉,“我还以为像您这般经验丰富的猎人应当和他们很合得来。依我看,您的本职不是和他们的基本需求严丝合缝吗?难道是他们对您的做法颇有微词?”
<格林法路尔> “和他们整个族裔有关……?”格林法路尔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不过就现在看来他们对施特拉德的态度似乎至少不能算是拥护,这矛盾的背后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么?”
<格林法路尔> “虽然对他们将我们引入此地这一点……好吧。现在再去议论这点又有些迟了。”精灵叹了口气靠在了门板上。
<DM> “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那件事的后遗症是我很难相信别人。所以,很遗憾。完全是我的问题。”
<DM> “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赫维留> 赫维留又想起那具在绞刑架上摇晃的风干尸体……他打了个冷颤。“更别说他们引诱的每批冒险者都相似得可怕,嗯……我听杜尔斯特家的小姑娘说的。”
<格温德兰> “把人引来里这可能是无奈之举可能是相信所谓预言,更坏的情况是他们和此地领主有交集,也可能三者皆有。那件事?”
<赫维留> “您愿意和我们聊聊‘那件事’的话就好了。虽然我不强求,但这或许能为我们与艾丝梅拉达的交涉提供点,好吧,帮助。”
<纳席拉> “要是我们能和她好好聊聊或许能知道点什么……希望她还在那个修道院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摆摆手,“是先如此直接打听您的私事的我的不是。如果您觉得现在还不是方便谈它的时候,那也无妨……”
<DM> 半精灵不太舒服地抖了下肩膀。“确实是私事。”
<DM> 他环顾四周似乎是在确定附近有没有人在听墙角。“好吧,简单地说,和我儿子的事情有关。”
<DM> “维斯塔尼人绑架了他把他卖给了一个不死的混球。我不得不亲手杀了他。没法原谅他们。”
<格温德兰> “您说的那位不死的混球叫什么名字?”
<格林法路尔> “您……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个的。”格林法路尔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旅店的窗外,“还是先聊聊别的吧,说起来,明天就是烈阳节了……您对镇上的瓦赫特夫人有了解吗。”
<纳席拉> “这……”纳席拉回想起先前那些热情的维斯塔尼人皱起了眉,“难道这也和他们的那些预言有关?抱歉……但是我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寻思此地除了施特拉德之外难道还有什么…他想起那些手稿里与恶魔做了交易的男人。
<DM>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答案是否。”他无奈地摊开手。“我甚至没想到她也来了巴洛维亚……”
<DM> “瓦赫特是个有段历史的家族,他们在施特拉德还是个人类时就与其交好了。不过我没有和她打过交道。”
<赫维留> “我还以为维斯塔尼人只会服务于他们自己,或者是随性而为……”咒剑士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节哀。还是让我们关注当下吧,明天烈阳节上很可能会起冲突,但……什么?”下一声敲击声久未传来,赫维留吃惊地瞪大了眼。“她也是外来者吗?”
<DM> “嗯?”
<DM> “不,艾丝美拉达生于她的族人之间。对于四处漂泊的维斯塔尼人而言很难说什么地方是归属。”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来瓦赫特夫人对瓦拉科维奇男爵如今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尽管男爵现在的态度过于极端,我们还是认为不该将这个镇子的未来托付给一个会向领主献忠的人……”
<格林法路尔>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莽撞,不过我们想在今晚先去男爵的府上开门见山同他好好谈谈。”
<DM> 他叹息了一声。“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万一你们没能劝得动他呢?万一他做了更出格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不知道这事的可能性有几成,不过让镇上的人少一层生活的恐惧大概也算是好事。”格林法路尔仰头看着天花板,“如果说不动他的话,先不提镇上的事,那在不久一天的未来,准男爵恐怕真的会变成男爵。那这结果可能比瓦拉科维奇男爵现在的统治好不到哪里去。”
<格林法路尔> “不过照其他的说法,在我们之前应该也有别的冒险者来过巴洛维亚对吧……”
<赫维留>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我想现在的局面就不是他们两家相争而忽略了施特拉德的威胁,而是由始至终瓦赫特家都是施特拉德的共犯……这可真的是……”范里希腾带来的信息未免过于劲爆,有如墨水瓶倒在了赫维留脑内已经绘好的势力草图上,他急促地笑了几声。“他?做更出格的事?我想不出。但,瓦赫特上位,准男爵变成男爵,或者继续男爵现在的方阵,这三件事之间不过是绝望更绝望超绝望罢了。瓦拉吉也太像个死局了吧。”
<格林法路尔> “那,之前他们当中也有人拉过瓦拉吉吗?过去这里的情况如何,有人想过做同样的事么。”
<DM> “恐怕是的。”他用一句话回答了赫维留和格林法路尔的话。“这就不知道了。但倘若有哪怕一个人成功了,这里就不至于成这样了。”
<格林法路尔> 外来人的到来似乎只是让这片封闭的土地一次又一次运转起来的齿轮,从那些亡灵的行迹来看,他们似乎不断地被卷进了重复的命运里。格林法路尔不觉得自己会有好运到成为当中的幸运儿,他耸耸肩,“像个精密的机关,但等它转动久了,总有一天会磨损的……”精灵站起身,“不如我们还是趁早登门吧,现在也不早了。”
<格温德兰> “有总比没有好。”格温德兰侧了侧头,把万一有什么过激的做法至少准男爵在一行人手上的想法咽了回去。
<赫维留> “但总归还是要……试试。”咒剑士最后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对那个人来说看不到尽头的生命给了他无限的试错机会,但对我们来说恰好相反。”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沉默地站起身。范里希滕透露的消息让这片本就死气沉沉的土地再次增添了一团漆黑的云雾,她有些迷茫,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赫维留> “然后关于维克托的话……能否请您看好他?”赫维留看了眼房门,“先前我曾想过带他一同上门劝说男爵,但……还是把他留在旅店比较安全。万一男爵将我们先前的举动视作早有图谋的挟持的话,那对他的精神状况可是雪上加霜啊。”
<DM> 诗人嗤嗤笑了两声。“当然,他会一直呆在这里的。”
<格温德兰> “依我看准男爵不在他眼皮下可能差不了太多,您也小心那些黑衣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同瑞克塔维欧作别后又去了一趟维克托的房间(少说也该确保他没有趁夜色跑去别的什么地方),随后在旅店的正门口同其他人汇合——希望男爵没有休息得太早的习惯。
<纳席拉> 纳席拉在旅店门前闭着眼低声祈祷,天知道他们怎么才能说服那个顽固的男爵。

<DM> 令人欣慰的是维克托似乎清醒了不少,令人恐惧的也是他似乎清醒了不少。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门口晃了会儿,瓦拉吉潮湿的夜风吹得他的太阳穴生疼,他几乎是闻到了第二天必定要下雨的气息。他在客房的窗下徘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至少维克托今晚的精神让他有些发怵。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自己的斗篷就又冲上了楼。
<格林法路尔> “维克托!”术士一把推开这年轻法师的房门。
<格林法路尔> “你有没有兴趣去干一件刺激的事。”

<DM> “啥?”
<DM> 他惊愕地抬起头。

<格林法路尔> “我们白天去了一趟瓦赫特的家,倒是听说了点别的风声,那位女士似乎当真在他们的地下室里搞些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邪教啊或者某些见不得光的法术之类的,你有兴趣去一趟么?如果真找到什么,那就归你了。”

<DM> 维克托若有所思地看看你又看看自己桌上的书。
<DM> “我总感觉你图谋不轨。”
<DM> “不过不得不承认,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赫维留> “但那听起来和你的研究课题不谋而合。什么图谋不轨?你的就是你的,在瓦拉吉它还会长腿跑掉吗?噢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会很乐意看到它真的长腿了,就像那些会咬人的桌子。”
<格林法路尔> 精灵露出了图谋不轨得逞的笑容,“那成交了。”

<DM> “很好,那,”
<DM> “再见。”
<DM>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就往外面走。
<DM> 你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醉了。

<格林法路尔> “你也见过咬人的桌子?我听说它们都是用来看城堡的。”精灵拍拍手站起来,听闻维克托的话他又上下打量了一圈,仿佛生怕这小子就这么跑没影了。

<DM> “开什么玩笑,桌子怎么会咬人呢?”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的,你最好别让她家的小姑娘再见着你,你就算见到她也不许和她再说话,听到了吗——啊——”
<赫维留> “等大功告成了带你去我家看看。”

<DM> “那是桌子对你下的幻象法术,实际上是你在咬桌子。”
<DM> 他走了。

<格林法路尔> “我没见过真货,但我听说外面的桌兽都是从蛋里孵出来的。”术士正色道,千叮咛万嘱咐后看上去和喝醉了没区别的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道别了。
<格林法路尔> “行吧。”
<赫维留> “我在咬桌子的同时桌子也在咬我!嘿!这不冲突!”
<格林法路尔> “想点好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桌兽就不可能对人群起而攻之了。”
<格林法路尔> “一如人不能同时踏入两条河流,人也不能同时咬住两只桌兽。”
<格林法路尔> “我们走。”
<格温德兰> “如果他被逮住了怎么解释?”格温德兰看了眼天花板然后是对方远去的背影。
<赫维留> “刚才就该给他再灌几杯。”
<格林法路尔> “就说、”
<格林法路尔> “他是去给府上的千金道歉的。”
<格林法路尔> “——尽管他中途好像反悔了,这样。”
<格温德兰> “挺好的!”他迈步。
<纳席拉> “他爸爸听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赫维留> “我没他这个儿子!”
<赫维留> “啊,不是,我的意思如果我是他爸爸我就会是这个反应。”


<DM> 在给维克托安排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活儿之后,你们回到了镇长瓦拉科维奇家。
<DM> 给你们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位女佣。你们带着的那位少爷干下的好事还历历在目,把自家的佣人当成施法实验的素材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先是从门缝里偷偷打量了半天外面,方才拉开门。“你们不是……”
<格林法路尔> “明日便是烈阳节了。我们想起一些要事,恐怕需要和瓦拉科维奇大人商量商量,不知您是否可以帮我们代为通知一下……?”
<格林法路尔> “不用担心,准男爵大人已经睡下了,他没有和我们一起。”术士眨了眨眼补了一句。
<纳席拉> 被搭话的纳席拉赶紧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让自己显得十分肃穆,然后朝着慌张的女仆看去。
<DM> 纳席拉的余光瞟到了进门处地板上还未擦干净的泥渍,就好像刚有人进门没换鞋一样。看男爵平日里的性情,多半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赫维留> “这关乎到烈阳节本身……是很重要的事。希望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DM> “没问题,您可以先把淋湿的斗篷给我,我马上去告诉男爵大人。”她又瞟了眼街道,显然也不认为在这种雨势里能开那种活动。
<格林法路尔> “有劳了。”术士将斗篷递给女佣,在门外小心地蹭掉了鞋跟的泥渍后才跟随进门,“真不好意思,这个时间上门,希望男爵大人别来无恙。”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地板上的痕迹把目光移到女仆的脸上,“是有其他访客先来了吗?我看门口似乎……”
<DM> 宅子的女佣替你们拿走了湿漉漉的外套。“啊……这个……”
<赫维留> 赫维留脱下了斗篷,在把它递给女仆前拿走了放在暗衬里的短剑。“要是打搅到男爵大人宝贵的休息时光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DM>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差、差不多吧……”
<赫维留> 他顺着纳席拉的话头看向地板上的痕迹。难不成那位受宠的养子回家了?
<格温德兰> 话说回来瓦西里要在男爵家住几天来着?格温德兰在几人后边一点将法术书边角上写下的小字出示给一旁的同行者。
<格林法路尔> “瓦西里阁下今晚也在这里吗?我们之后就没见着他了,不知他是否是公务正忙呢。”
<格温德兰> 魔宠从斗篷下悄悄蹦哒到地上,雨中绕着房屋飞了一圈企图找到窥视屋内的窗或者钻过去的缝隙。
<纳席拉> “这样啊……看来因为烈阳节的问题着急的也不止我们。”纳席拉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她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女仆的表情上。
<DM> “瓦西里先生还没有回来。”在纳席拉的目光下对方的神色更加难堪了。
<DM> 她微微俯下身压低了声音。“是广场上的……”
<赫维留>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整个镇子的庆典。换句话说,没人希望明天会出什么乱子吧……”
<格林法路尔> “广场上的……?如果您遇到了什么难处也可以同我们说说。我们会对男爵大人保密的。”
<DM> “不不不,不是我的难处。”她慌忙否认。
<DM> “就是广场上关的那些人……有时候特别顽固的会被拖到楼上的一间房里……”
<赫维留> “广场上的……”刚进镇子时目睹的荒谬景色再次复现在赫维留的眼前,“……是男爵授意把他们带过来的?”
<DM> “是的,这都是这里不成文的法律了……”
<纳席拉> “什么——看来我们得尽快。”纳席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希望那位瓦拉科维奇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格温德兰> “教育好了再回去?”格温德兰声音压得低些,留意了眼地上是否有拖拽痕迹。
<DM> “就是……很粗暴的那种。”
<DM> 女佣急忙离开了门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向地上的泥渍,“先顺着痕迹上去吧,按这么看,那位先生大概也在这儿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刚要开口,他在后面耸耸肩蹭掉了鞋底的泥。
<赫维留> “也就是说之前早也有镇民受过这种‘教化’了吧。”赫维留看着女仆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想那个卫兵头子多半也会在这里……万一等会男爵执意要他留下再和我们谈话,那我想现在该做点准备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门厅处等候了一会,确认瓦拉科维奇男爵是否会应邀出现在几人面前。但他的耐心并不支持他在原地留守太久,格林法路尔做好了顺着泥渍直接上楼的准备。
<赫维留> “虽然说我也不想以打起来为前提。”他抬手,一道斗篷似的暗影笼罩在咒剑士的减伤。
<纳席拉> “希望他别让我们等太久。”按照纳席拉现在的心情她已经想立刻上去质问男爵了,但他们毕竟是前来与男爵谈判的,在队友们都按捺不住行动之前她先站在门厅等待。
<格温德兰> “感觉根本没跟他聊过啊。”不经意间格温德兰身上已经笼罩了层防护性法术,他唤回魔宠先让它从一行人所在的门口找无人的路径往楼上去。
<DM> 虽然你们听到了些令人不安的响动,但当魔宠振翅顺着楼梯飞去的时候,它在二楼撞上了从书房匆匆走来的男爵。
<赫维留> “之前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倒不难看出他的渴望。”回想起那道投向伊丽娜的贪婪视线,赫维留啧了一声。
<格温德兰> “如果他受那位领主控制,呢…”
<赫维留> “那就直接戳穿他。你知道有的指控根本不需要证据。”
<格温德兰> “有人不相信的话也很难办,男爵大人来了。”魔宠哇哇叫了两声赶紧找最近的能把自己藏进去的地方,但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把头伸出来向楼下飞了一小段,格温德兰径直往男爵位置迈步。
<赫维留> 赫维留抛下一句话便上了楼,恰好碰见男爵从书房里走出。抢在男爵发问前咒剑士径直向前一步,“希望没有打搅您宝贵的夜晚,瓦拉科维奇男爵大人。”
<DM> “您的宠物很是机灵。”瓦拉科维奇夸赞道,他的两条巨犬慢条斯理地从走廊上踱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呀!瓦拉科维奇大人,我们刚才进门时打了声招呼,见您一直没来,毕竟情况紧急,便想先直接先来告知您一声了,还请您原谅。”格林法路尔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同男爵行了礼。
<格林法路尔> “都这个点了,您看起来还在书房,这是还有公务要事需要处理么?”
<DM> “免了免了。我只是在里面看看书罢了。所以诸位来找我到底是……?”他摊手示意你们去会客厅。
<纳席拉> 纳席拉沉默地向男爵行了礼,她暂时还需要些时间来把冒到喉咙的怒火重新咽下肚。
<格林法路尔> “是…是镇上的要事,有关圣安德拉教堂的圣人骸骨的。非常抱歉,在明日庆典即将到来时告诉您这样的消息,但我们都认为有必要告知此地的管理者。”格林法路尔跟在男爵那两条巨大的爱犬身后,“正是今日的事,我们得知那具骸骨在这样的时间节点失窃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显得相当谦卑地行了礼趁着对话的间隙一边听辨了会儿从魔宠那边得到的声响源头,魔宠径直飞去楼下去实则消散。
<DM> “这……”他扬起眉毛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怎么会呢……”
<格林法路尔> “圣人骸骨的安全事关瓦拉吉镇的安危,在这样的时日做出这种事,背后的主谋会是什么人,您应当会有所了解吧。”术士在男爵对面坐下,“魔鬼趁镇上的众人忙碌之时,借由自己的爪牙骗走了它,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DM> “那教堂的神父,没有什么头绪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眼珠转了转,给这件事添加了些偏离事实的细节,“那可是施特拉德,盘踞在巴洛维亚的恶魔。他手下的衍体爪牙不计其数,其中甚至还有个体能够变换自己的面容。不要说神父阁下,就连同晨曦之主存在一些联系的我也未必能分清它们的真假。”
<赫维留> 赫维留背着手站在术士的椅子后,虽说圣骸已然复位,但也正好借此观察男爵的反应。他扬起眉毛,“但我想您比起任何一位镇民都应当更清楚瓦拉吉镇真正的敌人,是那盘踞在鸦阁城堡中的邪物。”
<DM> 你们看到男爵瞪大眼睛往后仰了仰,似乎在回忆之前是否有过这种活像刚添加上的人物信息。
<DM> “所以您是,神职人员?”
<赫维留> 他面色凝重,俯下身在术士耳旁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恕我直言,那个衍体的长相看起来就是……艾泽克偷走了重要的圣遗物。”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后还是找到它了——凭借圣人之骸所拥有的那种特殊的法力波动,是在一口被谎称即将下葬的新棺材里。施特拉德的爪牙骗走了它,谎称希望将自己的亲人迁移至另一口坟里同她去世的丈夫团聚,我想,为了镇上居民的情绪……神父阁下也势必不会拒绝的。”术士清了清嗓子,“不,我不是神职人员。我只是偶然在光临此地后发觉自己能够获悉一些……特别的法力波动,或者说,声音。”
<DM> “那——”
<DM> “那太好了!”
<格林法路尔> “此前我也有所迟疑,但今日我意识到那种法力波动似乎同那圣骸守护此地的能力类似。”
<DM> “我正在担心明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男爵面露喜色。
<DM> “本来天气就不太好,遗骨又失窃了。那您快讲讲明日晨曦之主会不会保佑一片阳光……”
<赫维留> “此前不也有关于晨曦之主的预言吗,就,你那次占卜的结果……”
<格温德兰> “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呢,想必是相当紧急的事态或是关键境况让晨曦之主降下神恩,作为奥术研习者我原本对此有些许犹疑,但一路下来这位受选者所言确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又清了一下嗓子(他险些忘记自己上次占卜了什么)。“我可以试试,不过。首先我可以同您担保我不会对您就此事有所隐瞒,因此假如晨曦之主对此保持沉默,我也会如实告知您这件事,可以吗?在下毕竟也是一介外来人,能够得到两三条来自此地神明的指引已是莫大的荣幸,假如此次占卜没能得到您希望的答案,也还请您原谅了。”
<DM> “当然,当然。”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确实不会对这件事有所隐瞒(毕竟他只会为此添加更多不实细节和润色)。精灵煞有其事地从腰间的包里取出自己的那只用于占卜的罐子,从材料包中抽出几支香草,将它们投入罐中点燃。待透明的罐子被白烟充满后,他又煞有其事地将它在空气中晃了晃。一阵光芒过后——简单的光亮术效果——他将罐子贴在了耳边。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格林法路尔的这点小把戏并用不着如此繁琐的准备工作——毕竟从他平时的表现看,他要做的只是把它贴到耳边而已。
<赫维留> 赫维留把手撑在了椅背上,他一脸严肃而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占卜……得亏刚才把准男爵打发去瓦赫特那边了,要不然在这个情景下他怕是首先跳起来抓马脚的那个人。
<纳席拉> 纳席拉闭眼装作正在祈祷的样子来憋住想要笑的心情,好不让男爵察觉这占卜实际上没有任何神术成分。
<DM>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格林法路尔身上,大家期待地看着你的罐子(和你的乐子)。
<格温德兰> 趁男爵不注意格温德兰的目光逐渐飘了出去寻找魔宠不引人注意的新落点,他又下意识看了看那两条狗的反应。
<DM> 狗对于你们的表演兴致缺缺,毕竟是狗。
<赫维留> 趴在椅背上的咒剑士观察了周围的一圈。也不知道刚才被拉去房间的人怎么样了,他看向缩在格温德兰斗篷下的魔宠。
<DM> 男爵倾身。“所以……”
<DM> 格林法路尔隐隐感觉自己真的听到了什么。
<格温德兰> 魔宠不见踪影,单手手背支撑下巴的格温德兰另一只手食指像是无意识动作般轻轻点着什么,间隔一会儿魔宠落在尽可能高的楼梯边角,即刻远离楼下人视线所及范围鬼鬼祟祟往上挪去。
<DM> 在你听清什么什么什么“真是可怕的”之前一阵呼啸便盖过了这个声音。
<DM> 你只能怀疑明儿真的要下雨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放下了耳边的罐子,他的脸色一时有些白,毕竟他真的没想过能从里头听到些什么。
<格温德兰> 魔宠十分小心地闭嘴循着声音方向走去,如果有的话。
<格林法路尔> 不过好在他的脸色本就是一种不太自然的白,精灵又清了清嗓子,将这只罐子摆在桌前,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我听见了风声和低语……”
<赫维留> 咒剑士把和男爵差不多的热切视线投了过去。
<格温德兰> 从半位面回来它甚至没有留下外面雨水带来的泥点子。
<DM> 这回法师的渡鸦当真听见了一些金属被牵动时的撞击声。
<DM> “这……这意味着?”
<格温德兰> 渡鸦发出无声惊叫似的,然后它开始遵从召唤者指令一边听一边找地上的泥巴印子。
<格温德兰> 最好这玩意能指向具体的房间。
<格林法路尔> “魔鬼的阴影笼罩巴洛维亚,如依预言所指,明日或许能够放晴,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白色的烟雾中抬起头,“瓦拉科维奇大人,您举办这次庆典,是为了什么呢?”
<DM> 杂音与地上未被擦干净的泥点将那只鸟引向了你们此前没去过的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前。与此同时楼下的男爵张了张口。“当然是希望大家都能开心!”
<赫维留> 咒剑士向他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那广场上的那些镇民…您觉得他们看起来足够开心吗?”
<格温德兰> “嘘!先听占卜结果!”格温德兰用男爵能听见的低语对赫维留轻声道。
<格林法路尔> “我能够理解阁下您的用心,不过……今日圣骸被窃一事也说明,这恐为一场更大阴谋的另一部分……”
<DM> “您的意思是?”他短暂地看了眼赫维留,然后目光又落回了术士身上。
<格林法路尔> “在瓦拉吉镇忙碌之时,所有人背后留下的空档无疑是为恶魔提供了机会。今日之意外或许之是一个前兆,假如镇上的日程在未来仍旧如常,那么只会给施特拉德提供更多袭击的空隙。庆典能使所有人开心固然是件好事,而当众人举办庆典之时让恶魔趁虚而入,这也有悖您的初衷了,对吗?”
<DM> 男爵陷入沉默,一时间室内只有壁炉火光跳动时的噼啪声与那两条敖犬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
<DM> “你说得确实有理。”
<赫维留> 赫维留叹了口气,他自知失言般地缩了回去。
<DM> “那……看来只能推迟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琢磨着魔宠视野里的东西,他切换回自己的感官听到此话,下意识多打量了一番男爵此刻的神情。
<DM> 瓦拉科维奇男爵紧皱着眉,打乱他的计划无疑不会让他特别开心。
<格林法路尔> “我想对举办庆典一事抱有不积极态度的镇民持有担忧也是能理解的——大家都很敬重您,不过,近来怪像频发,镇外的袭击次数也不见减少。其实他们也和您一样希望整个瓦拉吉都能幸福快乐,只不过处事的方法有所不同而已——一场盛大的庆典和生活的平安都是能让人们重拾笑容的方法。非常感谢您能对此事做出考虑,在下也恳请您能对那些人们网开一面了……”
<DM> “好吧,或许这种处理的确过于强硬,但是……”
<DM> 他话还没说完,门厅处便又传来了声音。
<DM> 艾泽克回来了。
主题: 第二十五话 血光之灾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11-06, 周日 00:13:00
<DM> ————————————————————————
<DM> 在格林法路尔的倾情劝说(和谎骗)下,瓦拉科维奇男爵承认冒雨举行他的庆典不是什么好主意
<DM> 然而就在此时,那位有着畸形手臂的男人回来了。
<DM> 艾泽克一进门就发现镇长家里多了几个人,发现是你们之后他不快地抿了抿嘴。

<格林法路尔> “晚上好,艾泽克先生。”精灵脸上一副自然的笑脸,他撇过头,为艾泽克和镇长留了些对话的余地,“这么晚还在执勤真是辛苦您了。”
<赫维留> 赫维留挡在还没把罐子收起来的术士前。在教堂打照面的时候这卫兵头子可没给他留下太好的印象,他选择用活动脖子的动作作为掩护用鼻孔看了回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礼节性地笑着招呼一声,本以为他正在楼上那间房里呢。
<纳席拉> 考虑到之前与艾泽克不太愉快的会面,纳席拉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艾泽克尝试用眼神攻击他。

<DM> 也不管你们先前见过没有,瓦拉科维奇男爵十分高兴地互相把你们介绍给了对方,即便是纳席拉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缓解他阅读空气的障碍。
<DM> 看来维克托有时候还挺像他的父亲的。

<赫维留> “您负责的事务看起来相当繁琐啊……若是需要帮忙的话或许可以和我说一声。”与话语内容相反的揶揄笑容爬上了咒剑士的嘴角。

<DM> 也是因为碍于镇长的面子,艾泽克这回显得要客气半点。“不劳您费心。”

<赫维留> “哪里的话。”赫维留故作惊讶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绕着艾泽克走了一圈,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那条诡异的胳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您在呢!外边天气阴雨,您辛苦了啊。”格温德兰的笑容显得自然而谦卑。

<DM> 艾泽克显得有些恼怒。“我就不奉陪了。”

<格林法路尔> “啊,对了,艾泽克先生,您请息怒。我有事正好想问问您……”格林法路尔向前倾身,“您最近有遇到过奇怪的梦么?”
<DM> “奇怪的梦?”
<赫维留> “且慢且慢,其实咱们还有点事情想要和您商议一下。”赫维留盯着卫兵队长的神色。被他人窥视的感觉想必好不到哪里去去吧。
<DM> 艾泽克先是一惊,然后脸色难看了起来。“没有。”
<格林法路尔> “是的,奇怪的梦……”格林法路尔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您负责镇上的安全问题,应当能有所察觉到近日出现的危机或许较往日比有所增长吧。”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最近镇上的安全指数是否有明显的下降,但把语气说得严重了一些。
<DM> “阁下的来到确实让不稳定因素变多了。”
<纳席拉> 纳席拉没什么和艾泽克讲话的兴致,她用视线审视着艾泽克的神情好希望他赶紧在尴尬中离去。
<赫维留> 赫维留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忍住了用拍对方肩膀作为快速拉进社交距离的手段。“无用的执拗只会让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若您固执己见的话……唉,说实话咱们确实也没有办法。但又何必呢?”
<赫维留> 他又绕着艾泽克走了半圈。
<格林法路尔> “我很遗憾,但外面来的人有时恐怕确实会带来这样的问题,不过我相信这也会伴随着机遇——话说偏了,不过,除却可见的危机,比如吸血鬼的爪牙,我们可能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施特拉德带来的精神上的影响……”

<DM>  虽然艾泽克冷冰冰地回答了你们,但术士的话似乎还是多少唬住了他。“你的意思是?施特拉德在镇子上?”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呢。”他眨了眨眼,“您也知道有什么人骗走了教堂的棺材,用没有流一滴血的手段。这也是我们刚才和镇长大人说的,我们应当更加将注意力关注在威胁本身上。有什么人在各位忙于筹备烈阳节的时候混了进来。”
<格温德兰> “有可能是潜藏的问题,也许外来者视角略有不同而让它浮现了出来但这不是重点,幻觉或者梦是一种其他因素的具现。我有些遗憾,我猜即便他不在这里也会借助间接手段干涉。”

<DM>  “那么,怀疑的人呢?”
<DM> 他思考了一下,接着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赫维留> 赫维留歪了歪头。“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但我得指出一点,”他放弃了围着对方绕圈,转而靠在墙边,“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不会对我们面对的状况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格林法路尔> “初步推测,那自然是外面来的人,但目前来说,这也不是能够完全肯定的。当然,于各位而言我们这些外人无疑属于不稳定的因素,所以考虑到瓦拉吉镇的安全,我们也会在近日就启程出发离开这里。”留意到自己的话说偏了,术士又清了清嗓子,“所以我们有一点想要确认,在我们来之前,您有过什么离奇的体验吗?就我们所知,那位领主可能也会通过梦境操纵他人。”

<DM> 艾泽克皱了皱眉,依旧不发一言。你们发现他的目光在室内游转了一圈,像是在找谁。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布林斯基那儿见到些他之前——做剩下的样品。似乎是您定制的。很惊人的巧合,在您见到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时您应当已经注意到了吧?”
<格林法路尔> “请问您和她此前是否有过一面之缘呢?”
<赫维留> “是这样——”倚墙而立的咒剑士接过了话头,“来到巴洛维亚之后我偶尔会在梦中见闻到一些不曾有过的事物,譬如插入篝火中的断剑,峭壁上的鸦城堡,还有一位……”他顿了顿,“……一位女子。去到巴洛维亚村之后,我惊讶地发现。”
<赫维留> “啊,看到布林斯基店里的作品时,我还在想是不是会有人和我一样受到了这种影响。”

<DM> “啧。”艾泽克惊讶地看向赫维留,脸上的表情十分怀疑。“你们同行的那个?到底怎么搞的。我之前都没见过她。”

<赫维留> “所以我才想询问,在我们到来之前您是不是有过类似的体验。”咒剑士平静地回以凝视,他期望着对方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格林法路尔> “恐怕是什么来自那位恶魔领主的精神上的影响。这么说的话您之前确实梦见过她?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DM> “……呃。”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多年了。”
<DM> “我都忘记过了多久了。”

<格温德兰> “那么您还记得在早年开始做梦前发生过什么吗?”

<DM> “这谁还记得?”

<格林法路尔> “那么多年前,就算是和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大概也还是个小姑娘呢……”格林法路尔看了眼天花板,“您梦见的大概不是真正的她,而是另一号人……”
<赫维留> 赫维留惊讶地挑了挑眉,“很多年之前您就已经受到这种影响了吗?希望没让你感到不愉快,我敢说要是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的话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格林法路尔> “两位阁下,巴洛维亚过去可曾有过一位名为塔季扬娜的女性……?”
<赫维留> 那句话又在咒剑士的耳边响起。巴洛维亚人没有灵魂,但若有例外呢……?

<DM> 瓦拉科维奇男爵茫然地摇摇头。“或许是有吧,但这和你们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DM> 艾泽克烦躁地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肘部。

<赫维留> “只是一种猜测。”赫维留绞着双手,“我在想这种精神上的影响或许是投射了一部分……”
<赫维留> “呃………好吧,”他看上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把眼一闭,“只是一种猜测,毕竟现在也没什么能够支持这种说法的根据。这或许投射了那个恶魔的一部分欲望。”
<格林法路尔> “那位领主恐怕在找她。或许他会将自己的欲望投射给他人,让他人在不自觉中成为他的耳目,替他寻找那位女性。”术士清了清嗓,试图把这个话题拐回重点上,“除此之外,他的耳目大抵也有那些直接为他服务,游走在城镇间的人。”
<赫维留>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可以开始笑了。”

<DM> “你的意思是,那个塔季娅娜的精神投射在了和你们一起到处跑来跑去的女孩身——?”赫维留的话让他呛了一下。“不不不不,不,这可太——”
<DM> 男爵则是满脸的“还有这种事情?”

<赫维留> “啊啊啊这只是一种猜测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的好。”
<格林法路尔> “我认为和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可能是和那魔鬼的心上人有着相似的面容……”
<格林法路尔> “话说偏了,艾泽克先生您也去了解过教堂的圣骸失踪的事件,对吗?”

<DM> “这么说,本地倒确实有那种转世的传说。”
<DM> 男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据说有的灵魂会在来世再次回到人世间。”

<格温德兰> “没印象也不要紧,至少这一形象与那位黑暗领主的某种执念有关。为了整个镇子和那女孩的安全考量我想还是有必要提一下。”
<赫维留> 他使劲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只是根据我和艾泽克先生相同的症状粗俗的判……嗯?方便大致说一下这个转世传说吗?”

<DM> “哦对,圣骸那事怎样了?”艾泽克很高兴这个话题终于结束了。

<格林法路尔>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DM> “民间传说罢了。”男爵摆摆手。“先讲讲坏消息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着交谈功夫,指令楼上的魔宠试着啄啄门或者弄点别的让门后能听见的声响。
<格林法路尔> “好消息自然是我们找着了它,它当时还在镇上的无辜镇民那儿,没有被转移到瓦拉吉外去。但,坏消息是那个欺骗了神父的人背后的指使者是个这儿的居民们都信得过的人。”

<DM> 格温德兰的渡鸦用喙敲了下门,这种滑稽的动作还真的起了作用——门后面又响起了金属的叮当声,像是有人戴着镣铐在行动。

<DM> “这儿的居民都信得过的人……”男爵脸上的喜色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那位受骗的先生告诉了我们那指使者的名姓,是瓦西里阁下。”
<DM> “啥——”
<DM> 男爵话还没讲完,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僵硬。
<DM> 瓦拉科维奇看着你们身后的方向,结结巴巴地咕哝了两句,“你刚刚刚刚刚说——”

<赫维留> 赫维留顺着男爵的视线看去。
<纳席拉> 不好的预感使纳席拉转头过去。
<格林法路尔> “——前几日在酒馆喝酒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外来人。”格林法路尔像说话大喘气似地补充了后半句。

<DM> “哦——”
<DM> 不妙的声音从你们身后传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面色不改,但他的嘴角显然在留意到男爵的表情后抽动了一下。

<DM> “哪位?让我也听听?”瓦西里笑着走到了你们身边对着格林法路尔偏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感觉这事儿大概也是情理之中,他手背托着下巴半开着法术书转过脸去。
<格林法路尔> “我们已经把他解决了,您不用担心。”格林法路尔脸上挂着和瓦西里一样灿烂的笑脸对他转过头去。
<赫维留> “原来您没发现?”咒剑士僵硬的嘴角抽了抽。

<DM>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确实没发现。”

<格林法路尔> ——他确信对方早已留意到了自己的意图,但考虑到男爵的安危他必须做出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

<DM> “诸位大晚上还来特地说这件事,真是用心良苦呀。”

<赫维留> “那家伙一直像条狗一样跟着我们…”他盯着瓦西里那过分灿烂的笑脸,“凡事总的有个交代,我觉得我们很有责任心。”
<赫维留> “嗯嗯。”
<纳席拉> “事关瓦拉吉民众的性命安危,我们自然是很关心的。”纳席拉在心底狠狠地擦了一把汗。
<格林法路尔> “毕竟最近属实不怎么太平,毕竟明天就是烈阳节了,时间不等人,在注意到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是尽早向男爵阁下报告。考虑到所有人的安全问题,节庆活动还是先推迟比较好。”

<DM> “不过啊,既然圣人骸骨找回来了,”
<DM> “想必明日的烈阳节就能照常开了吧?”
<DM> 瓦西里转向了男爵。

<赫维留> “这很不妥。”赫维留像是触摸到了对方的意图般从墙边直起身来,“就算骸骨已然归位,谁知道其他的爪牙会不会在祭典上再起祸端。”
<格林法路尔> “我们不赞成维持明日召开的安排。”格林法路尔垂下眼,“圣骸被窃就是近日发生的事,就算是我们也不能保证不安全因素是否被完全驱离了镇上。所以,恐怕还是得再忍耐一段时日了。”
<纳席拉> 在瓦西里的话出口后,纳席拉急忙让自己的声音在男爵的脑海中响起,“瓦拉科维奇先生,实际上幕后主使人正是瓦西里。但是此刻情况紧急,我们为了您的性命安危不得不如此做,希望您能相信我们。”

<DM> “您说得有理,不过镇民现在正需要点东西打起精神来呢。”
<DM> “圣人骸骨的事情让他们非常担心啊。”
<DM> 在纳席拉的声音传入瓦拉科维奇男爵脑中的同时,瓦西里在你们的耳畔如此说道。
<DM> 你们几乎能看到这个贵族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的血色。

<格林法路尔> “退一步说——万一潜在的威胁是冲着男爵来的,假如瓦拉科维奇男爵在节日期间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对镇民们无疑会是更大的打击。”
<赫维留> “——而且抹杀镇民希望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面前这么轻轻一推,不是吗。”咒剑士向前走了一步。

<DM> 冷汗纷纷从男爵的额头上滑落。“我……我……呃……”

<赫维留> 他走到男爵的背后,“希望您能慎重地考虑我们的建言。”
<格林法路尔> “圣骸和瓦拉吉的领导人都是此地的核心,如果那位领主想要借此彻底摧垮这里所有人的精神,那么二者之一都可能成为目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挪了挪位,暂且处于男爵和瓦西里连线的当中。
<格林法路尔> “所以为了镇上所有人的信心,男爵大人也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本身就是在保障瓦拉吉所有人的安全。”

<DM> 瓦西里兴致盎然地看向了赫维留。
<DM> “是这样吗?”他缓缓挪开了目光,你在某个时刻非常确信自己刚刚在瓦西里那对蓝色眼珠子的伪装下看到了一层正在暴戾地旋转的血色漩涡。
<DM> “噢对了,说到其他人。”
<DM> “和你们同行的那对兄妹非常有趣。”

<格林法路尔> “是的,他们都是挺风趣的人。很难想象在巴洛维亚能有幸碰到两个如此令人眼前一亮的灵魂。”

<DM> “是的,我本来以为你们会在一块呢。”

<赫维留> 直视那眼底的暴戾不禁让咒剑士背后一冷,反应过来的时候赫维留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但,毕竟像我们刚才和男爵阁下提的,那位女士稍微有些特殊,所以为了瓦拉吉的安全,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格林法路尔挑眉。

<DM> “你们要走了吗?”他语调轻松地说道。“正好,正好。”
<DM> “这不是非常凑巧吗?我去蓝水旅店拜访了一下那二位。”

<格林法路尔> “这不是什么好决定,施特拉德盯上了那位女士。”术士剐了这位假税务官一眼,“如果他们俩有出现什么差池,任何和他们打交道的人恐怕都很难摆脱某些嫌疑。”

<DM> “本来以为今天不会遇到诸位了,所以我把邀请函给了他们请他们代为转交。他们非常欣然地接受了提议。”他笑着无视了格林法路尔的目光。

<赫维留> 赫维留神色复杂地看向瓦西里。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想要愤怒地要求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什么邀请函?”
<赫维留> “我想,在我们之间可以把话说得更直接点。”

<DM> “这里的领主非常乐意请各位去悬崖上的那座城堡里做客。请务必赏光。”
<DM> “在橡木瀑布的那个岔路口会有马车等候诸位的大驾光临。”

<格温德兰> 在这拉下脸来打一场倒也不必多解释什么,但要是一不小心波及男爵,镇子的事就颇为麻烦。格温德兰指挥魔宠从最近的窗户飞回夜空中,往蓝水旅店飞去。
<纳席拉> 纳席拉几乎想立刻飞回旅店去,但现在的情况让她只能像尊石像一般僵在椅子上。她总觉得之前的遭遇已经让他们对巴洛维亚的领主有了一些了解,但现在她又不确定了,无形的焦虑逐渐涌上她的心头。
<格林法路尔> “我会期待晚餐的内容的。”术士撇了下头。
<格林法路尔> “呃,对了。”

<DM> “请讲。”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算上他们,我们的同行者一共有三个人。”
<赫维留> “哈哈,说得好像我们有拒绝余地似的……”赫维留担忧地看了眼男爵,“那我需要带些什么见面礼上门吗。”
<格林法路尔> “还请您务必转告领主阁下的管家再多准备一人份的晚餐,谢谢。”
<格林法路尔> 精灵笑得灿烂。

<DM> 瓦西里有意无意地往外面瞟了一眼,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格温德兰意识到那正是魔宠离开的方向。
<DM> “自然。自然。”

<赫维留> 赫维留像是被提醒了一样看向格林法路尔的脚边。

<DM> “既然如此,看来你们也确实乐意接受这个邀请了。”

<赫维留> “瓦西里勋爵,你真是个好人。”
<格林法路尔> “自然,那谢谢您了。明日我们就会出发。”格林法路尔从座位上起身,他的长袍下面明显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么男爵大人,时候不早,我们恐怕也得先告辞了。”

<DM> 瓦西里咧了咧嘴。
<DM> “不用谢。这是为了镇上的人着想。”
<DM> 他平淡地补上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格温德兰> “那真是谢谢您了。”格温德兰扶着一侧太阳穴,他推测对方一定在某处布置过诸如蝙蝠之类的眼线,但越是如此就越让人想找到比他还能偷窥的方法。
<格林法路尔> 术士起身绕行至男爵身侧,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用法术低语,“我将告诉您那则预言的下半部分,瓦拉科维奇阁下。”
<赫维留> 在咒剑士听来这只是比较折衷的威胁罢了。他抚摸着腰侧的剑柄,“那您今晚……还有别的安排么?”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当巴洛维亚村那杜尔斯特大宅中丧礼的钟声传来之时便是烈阳节召开的日子。”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男爵眨了眨眼,回到了其他人身旁。
主题: 第二十六话 小心电鱼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11-20, 周日 01:00:25
<DM> ——————————————
<DM> 你们接下了那位领主过于慷慨的邀请,在你们身旁汗如雨下的是这个镇子的镇长瓦拉科维奇男爵。
<DM> 不用想都知道,你们的东道主刚刚毫不客气地把瓦拉吉的命运用来绑架了你们。
<DM> 对于赫维留的发问,他摊了摊手。“没有了。明日恭候各位大驾。”

<赫维留> 咒剑士脸上还挂着客套的笑容,他选择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战术接上瓦西里的话。“哦?我还以为明天你也会一同出席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瓦西里依旧挂着那副看似游刃有余的笑脸(但对这顿晚餐会的内容他的没底程度恐怕不比男爵好多少),“那时候不早了,您最好还是先休息吧。”
<格林法路尔> “熬夜太久了会长黑眼圈的。”
<赫维留> “我已经想好初次上门拜访给领主大人带些什么伴手礼了。”
<赫维留> “顺带一提,他有数自己吃过多少枚面包的习惯么?”

<DM> “瓦西里勋爵“后退几步走入雨幕之中,听到赫维留的话后他回过头。“我相信他不吃那个。”
<DM> 语毕,你们看着他匿身于门外的黑暗中。

<纳席拉> 纳席拉的袍子下全是冷汗,她害怕出声会暴露心底的不安,目送瓦西里走后才终于瘫在凳子上呼出一口气。
<格温德兰> “时间也不早了,不知他何时会再来,当然最好永不再来。”
<赫维留> “真可惜,”赫维留目送黑发蓝眼的贵族消失在雨幕中,“我还想带个那种会有渡鸦从里面飞出来的派呢。”
<格林法路尔> “这下倒也好,男爵家今晚不必再为他腾空屋了。”格林法路尔挨着纳席拉一块儿挨在椅子上看起来松弛了不少,“我们确实不好在这里久留了,之后蓝水老板家的问题我们回头再来吧。”
<格温德兰> “楼上还有躲雨的镇民在吧,我想我们可以顺道护送他回去,就不烦您和艾泽克大人操劳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仰头看了一眼,虽然他本人是看不到楼上的。
<赫维留> “他可以永不再来,但我们不能永不再来。”咒剑士掏出手帕整理了一下仪容,听到格纹德兰的话后他惊讶地看向了瓦拉科维奇男爵,“您可真是慷概,换做家母能有您的万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了。”
<DM> 男爵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颓唐地在一旁坐下,对你们的话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
<纳席拉> “天啊,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得赶紧回去确认伊丽娜他们的状况。”纳席拉的眉毛皱成一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拍了拍男爵的肩,“相信我们,既然圣骸能够回到瓦拉吉,那其他的麻烦也一定能够顺利解决的。镇子里头最近一段时间也不怎么太平,您也多保重。”
<格林法路尔> 他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决定把维克多接着带上修行的事,便同对方道别准备先回到蓝水旅店确认兄妹俩的情况。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但愿那位没对她做出些什么出格的行为来。”想到先前伊丽娜已经被吸过几次血的事实,赫维留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我先去接走那些镇民,然后我们直接回去吧。”
<格温德兰> “虽然门锁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先去看看,您也多保重。”格温德兰找佣人去要房间钥匙。
<赫维留> 他朝站在一旁的女仆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DM> 之前的女佣悄悄离开了这地方,脱离男爵视线之后她小声说。“我没有上面那地方的钥匙。”
<DM> 她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们得去找艾泽克要。”
<格温德兰> “谢谢你啊。”格温德兰折了个方向挂着显然尴尬几分的笑容回来。
<格林法路尔> 既然男爵已经放了话,格林法路尔重新找上艾泽克时自然是带上了几分硬气,“艾泽克先生,既然烈阳节已经暂时决定推迟,刚才男爵大人也说可以先放那些不太热情的镇民回家了。”
<纳席拉> “还有那些广场上被关着的人——现在我们都应当清楚真正要防备的是什么了,还是请让无辜的人回家去吧。”纳席拉趁势对男爵补充道,她十分希望希望以后别再有这种事了。
<格林法路尔> “现在施特拉德的问题摆在这儿,先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会更安全一些。”
<DM> 话虽如此,你们折回来之后发现艾泽克已经不在原地了,只有男爵一个人相当失神地在那喃喃自语。
<DM> “啊?……哦……”
<DM> “那你们去找他要吧……”
<格温德兰> “啊,他人呢?刚刚还在啊。”
<赫维留> 赫维留贴心地嘱咐女仆早点休息后转向了男爵。“他房间在哪?”
<赫维留> “他喜欢别人敲他房门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渡鸦放出去绕屋子转了一圈确认不是跟了出去。
<DM> “大概上去了吧……二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随便找了个屋子里的钝器噔噔上楼。
<纳席拉> “好吧,希望您保重身体……”纳席拉叹了口气从客厅离开,“看来我们要再忙活一阵子了。”
<赫维留> 顷刻间赫维留想起先前拜访时二楼拉得密不透风的窗帘。他拍了拍男爵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咱们的先知大人已经向你传达了预言。现在您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去休息就好。”他弯下腰摸了摸那两条显得分外安静的灰犬,“我们会择日再上门拜访的。”
<格温德兰> “艾泽克大人住哪个房间?”格温德兰想起什么从楼梯上伸出脑袋。
<DM> 你们一路来到了二楼,原先一直锁着的一扇门眼下竟然虚掩着。
<DM> “啊,在男爵大人书房的对面。”
<赫维留> 咒剑士压低了声音,“是不是该让我们可爱的眼睛先进去看一眼?”
<DM> 女佣告诉了你们那个房间的所在,正是虚掩着门的那边。
<格温德兰> “不,还是不了”格温德兰当场拿铲子拍开门。
<格温德兰> “这门迟早要开。”
<赫维留> “我们本人进去似乎不太礼貌。出于某些……”他看着法师直接拍开了门,“其实我不是很想敲门,但你都这么说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下意识打了个响指,无形的术法护甲环绕在了他的周身。

<DM> 法师猛然用铲子砸开门,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你整个人都清醒了。
<DM> 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娃娃,它们皮肤白皙,满头红褐色的秀发,身着或华丽或朴素的衣物。有的娃娃占满了一整个巨大的书柜,有的坐在架子上,还有更多堆在床上地板上。
<DM> 它们都有一张脸。
<DM> 伊丽娜·考利安娜的脸。

<纳席拉> 纳席拉本想毫不客气地跟着法师直接走入房间,但在看到房间内的陈设后不禁有一瞬间畏缩了。
<格温德兰> “但我记得我听到了锁链拖动的声音。”

<DM> 艾泽克本人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除了整个地方带来的一种精神病人般的惊悚氛围与他甚是相称以外。
<DM> “出去!”他厉声说道。
<DM> “这里可没你们要找的东西,隔壁去!”

<赫维留> 站在法师身后看到这幅景象的咒剑士把自己的下巴按了回去。“不成,我们找你还有事呢。那个房间的钥匙不是在你这么?”
<格林法路尔> 就算此前已早有耳闻,但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令他倒抽一口凉气。“呃,抱歉,我们不是有意的。男爵大人有了一些新的命令,我们得麻烦您——”
<格温德兰> “唉大人息怒!还以为您遇险了呀”
<DM> “我说,滚出去!”
<赫维留> “我没兴趣窥探你的个人兴趣所以——”
<格温德兰> “我们来要钥匙,您指一下在哪我们拿了就走。”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震惊无语恐惧等多种表情一瞬间在纳席拉的心头上涌汇作一句话,随后她赶忙把脸从门框边上撇开装作无事发生。

<DM> 你们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这畸形的巨汉宛若愤怒的巨人,他那只邪恶的手臂几乎要冒出火花来。
<DM> 艾泽克把一串钥匙差点拍在你们脸上,然后他怒气冲冲地甩上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格林法路尔> 毕竟和男爵谈和在先,格林法路尔举起双手悻悻地从房门口退了出去——在那串钥匙砸中他的鼻梁之前他姑且是接住了它们。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领主大人把他啃了呢。”格温德兰用渡鸦上前接钥匙。
<赫维留> 赫维留守在门边,趁着被推出去的空隙他回头扫了眼屋内那些同个形象的玩偶……他该不会是从小时候就一直在玩具商人那边订制伊丽娜的玩偶了吧?
<赫维留> “我觉得这可以成为明天晚餐的保留问题之一。”
<赫维留> “前提是那位和蔼可亲的领主大人愿意慷慨地解答我们的每一个问题。”
<格林法路尔> “那真的是伊丽娜吗,还是说是某种面貌相同的投射?”精灵绕去隔壁的房间,挨个把钥匙试了过去。
<赫维留> “应该是另一个人吧。”赫维留咋了咂嘴,“就……按照男爵刚才那个说法,可能真的是巴洛维亚不断转生的同一个灵魂?”
<赫维留> “哎,他这反应让我想起我还小的时候不小心进了我哥的房间。”
<格温德兰> “您兄长也有这样魂牵梦绕的姑娘吗!”
<纳席拉> “塔季扬娜……”牧师不禁念叨起从施特拉德口中提到的这个名字,到底是怎样呢?
<DM> 试到中途,术士找到了那把正确的钥匙。
<纳席拉> “你的兄长也喜欢收藏娃娃吗?”

<DM> 门后的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被锁在墙上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经遭过毒打。
<DM> 从此人似曾相识的面貌中,你们意识到这便是之前在教堂拜托你们的那位老妇人的儿子。

<赫维留> “不是,”赫维留推开了房门,“他喜欢收集武器。我不过是好奇为什么他要专门腾出一个位置来放一把只有剑柄的剑而已。”
<纳席拉> “天啊!你还好吗?”纳席拉没来得及多想赶紧上前为这个男人检查伤势。
<格温德兰> “嗨,醒醒,想继续睡也行,好消息是你可以回家了。”格温德兰先上去解开人身上的锁。
<格林法路尔> “嗨。”术士换了两把钥匙递给格温德兰,治愈的波动环绕在他的掌心周围,“醒一醒,你的母亲还在找您呢。”
<DM> “什——你们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外地人……”
<赫维留> “还能站起来吗?”咒剑士拿着剑挑开那些形状凶恶的锁链,“希望经过刚才那番劝说老瓦拉科维奇不会再这样对你们了。”
<格林法路尔> “男爵那边松了口,烈阳节一时半会不会举行了,你可以把钥匙带走,去告诉广场上的所有人,他们都可以回家了。”
<DM> “太好了!我没事……我还能站得起来。”他扶着墙勉强爬了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才好!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赫维留> “我们之前见过吗?没见过也没关系,听起来我们似乎还挺扎眼的?”他笑了笑。“赶紧去吧,要不然晚点可能又要下雨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寻思了会儿把自己的防雨斗篷暂且给对方披上。
<格林法路尔> “毕竟对这个镇子而言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先走吧,最近一段时间整个巴洛维亚或许都不会特别太平,你们都得多保重。”
<赫维留> “噢,抱歉,雨似乎就没停过。那更不该让其他人继续淋雨了。”他眨了眨眼睛,“怎么做到的……这不重要。我们和你一道走,先回家喝口热汤吃点东西吧。”
<纳席拉> “具体的事还真不太好说明……你就当是晨曦之神保佑让男爵终于开了眼吧。”
<格温德兰> “您想知道的话这或许是晨曦之主的旨意。”格温德兰原准备以笑代答,然后他把目光指向了术士。

<DM> “太好了——太棒了,”他语无伦次地披着法师的斗篷往门外走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讲什么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DM> 经过艾泽克的房间时他侧过头皱起眉。
<DM> “我担心……”

<格林法路尔> “换在别的地方这么假借别的神的名义办事说不定哪天是要遭天谴的。”格林法路尔对其他人低语,他又转向了这位镇民,“之前对你这么干的人是艾泽克么?”
<赫维留> “虽然这个时候提起来不太好……”咒剑士随着镇民的视线看去,“负责拷问你们的是那个卫兵头子吧?他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感觉他不像个什么……”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注意这方面的措辞,“不像个什么正常人、”
<DM> “是的。”他匆匆加快了脚步。
<格温德兰> “他一直都那样?”格温德兰伸长脖子看了眼那扇门就好像能看穿后面诡异的景象。
<DM> 待到走出男爵家的大门后,这名自称是鞋匠乌多的年轻男人才松了口气。“他确实不怎么正常,但老人都说他小时候……”
<DM> “反正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赫维留> “我之前听说他是被狼咬了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赫维留没特意去提那条手臂,“好像就是在湖边钓鱼的时候……”
<赫维留> “反正很奇怪啊,很奇怪。”
<格温德兰> “也许中了点什么诅咒,但凡是诅咒总会有解决办法。”格温德兰看似轻松地换了自己的另一身斗篷。
<格林法路尔> “他平时和你们打交道的时候,或者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那条手臂会有什么变化么?”
<纳席拉> “这件事过后他的心情估计不会太好,你可得小心别被再抓到把柄了。”
<DM> “是啊,他们本来那次是去钓鱼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伸手把渡鸦放了出去往旅店飞去。
<赫维留> “啊,对……”咒剑士敲了敲剑柄,“那个时候他是和他的妹妹在一起,我是这么听说的。”
<DM> “也只能用诅咒解释了吧……哪有正常人的手打个响指就会冒出火苗呢。”
<DM> “对,他的妹妹……之后就失踪了。”
<赫维留> “什——”
<DM> “怕是被狼吃了……”
<纳席拉> “居然还有这种事……那怪不得他会性情大变。”
<赫维留> “我之前还以为那可怜的孩子没被救回来,”他掩住了嘴,“……真是残忍。希望那孩子安息。”
<DM> “他的父母也因为悲痛过世了。”
<格林法路尔> “他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大概长什么样……这件事或许有些蹊跷,既然人还没找到,或许这当中还有希望。”
<赫维留> 他摸了摸下巴,又想起那个走失了的维斯塔尼小姑娘,但愿她只是在镇里迷路了……“平时野外也经常有狼出没么?先前我们在路上也被狼群袭击过。”
<DM> 说起这事他连连摇头。“太可怜了,那么小的小孩。哦。他妹妹长得像个瓷娃娃,一头红褐色的头发。”
<DM> “多得很啊!巴洛维亚的狼。”
<赫维留> 赫维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纳席拉> 红褐色的头发……纳席拉一瞬在心中回想起了那些有着和伊丽娜近似外貌的娃娃,她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令人恶寒的联想驱散了。
<格林法路尔> “呃……那恐怕是。”格林法路尔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吧,也为了之后不会有新的受害者再出现。”
<赫维留> “改日还得上门给他赔个不是。”他自言自语,注意到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后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谁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那位大人的授意呢。在时间上来说,这几个事件是真的……”
<格温德兰> “唉,我记得跟我们同行的是义兄妹吧。”格温德兰跟边上人低语。
<格温德兰> “所以搞不好。”他耸耸肩
<赫维留> “伊斯马克之前似乎有提到过。回去问问他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或许就能把这一系列事件连在一起了。”
<格林法路尔> “等到了广场那边我们就得先分开了,你叫什么名字?”格林法路尔示意那位镇民带走那串钥匙,“之后您把钥匙放在蓝水旅店,我们托人送回去吧。”
<DM> “乌多·卢科维奇。”年轻人接过了钥匙在手里掂了掂。
<DM> “那……你们要小心。”
<赫维留> 赫维留把身上的避雨斗篷脱了下来,扬了扬上面的水珠后叠好放在了乌多的怀里。“广场上应该还有小孩子和女士,你看看这件能不能给他们用上吧。”
<赫维留> “注意安全啊。”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格林法路尔> “那有缘再见。”精灵扬了扬手中的术杖,也将备用的斗篷留给了他。“走吧,先回旅店去。如果有必要的话,或许在我们动身前可以让他们再见一面。”
<DM> 乌多连声道谢,然后急急忙忙地离去,想必早些时候的那位母亲会热泪盈眶地用拥抱迎接他,其他被囚禁者的家庭今晚也会相当惊喜。
<格温德兰> “不过情况有变,瓦赫特夫人那边呢,或者干脆不解释了。”格温德兰踩着砖石往回走,他换了渡鸦的眼睛提前看向旅店内的状况。
<赫维留> “除非她明天带头闹事,要不然我们也没必要给她交差了吧。”
<纳席拉> 纳席拉朝乌多点了点头,同样将斗篷交予他后急忙冲向旅店。
<纳席拉> “我猜我们的准男爵要做的事会够她烦心一阵子了。”
<赫维留> “虽然丝黛拉的事情我很遗憾,但解决她身上异状的方法也需要时日……”
<格林法路尔> “有一种办法是我们先让维克托先留在这儿。”


<DM> 你们往蓝水旅店赶去,先一步抵达目的地的魔宠落在窗台上,两个先前见过的猎人正对几个镇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什么。
<DM> “太怪啦!!!”
<DM> 其他人一脸震惊。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毕竟还让他们留了fan——嗯?”
<赫维留> “你说得对,要不是已经预订了维克托的那份晚餐,我也想让他先留在镇上。”
<DM> “不是我说,还真有人用魔法电鱼啊!”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领主大人又干了什么。”
<DM>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今天在扎洛维奇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试图甩干毛领子上的水,在去向旅店前台借干毛巾时听清了这群人的话,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毕竟在外头恐怕只有最无聊的那挂法师会这么整。
<DM> “呃——”
<格林法路尔> “呃,劳驾,请问……”
<赫维留> “我没想到瓦拉吉这么民风淳朴的地儿怎么还会有作风如此彪悍的渔m……”
<格林法路尔> “那地方应该是……那个领主眼皮子底下的地盘吧……”
<DM> 一个年长些的镇民谨慎地呃了一声,其他人纷纷扭过头看向术士。
<DM> “哦,那倒确实,整个巴洛维亚都是。”
<格林法路尔> “是哪位英雄这么,呃,这么,呃——彪悍。”
<赫维留> “不对,一般渔民会敢在湖边用闪电电鱼吗。”
<DM> “呃——其实我可能也见过……”
<赫维留> “而且你们的语气听起来似乎。”
<赫维留> “呃”
<DM> 那个人慢慢说道。“如果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人的话……”
<格温德兰> “我有认识的施法者会做这种事。”
<DM> “是不是巴拉图克山那个怪人……”
<DM> “啊对对对,就是他。那个疯子法师。”
<赫维留> “别卖关子了快说。”赫维留急匆匆地到柜台那边要了壶酒给几个猎人满上,“展开说说?”
<DM> “啥?那人又出来了?”
<纳席拉> 听清了这些人讨论内容的纳席拉险些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这让她的步伐也不禁停了下来。
<赫维留> “巴拉图克山是哪块地儿来着,我这愚蠢的外乡人给忘了。”
<DM> “我好一阵没见着他了。哦,就是北边的那座山,在扎洛维奇湖那块。”
<DM> 猎人呷了口酒。“感觉他脑子不太正常了,看来是真的,哎哟……”
<格温德兰> “所以他以前不这样的吗?”
<赫维留> “你们把这人说得像是越冬之后出来猎鱼的熊。”
<DM> “呃,不好说,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在湖的北岸鬼鬼祟祟的。”
<DM> “差不多吧,差不多。”
<格温德兰> “听上去他经常在你们提及的那些地方出没?”
<赫维留> “有意思,”咒剑士笑了笑,“希望上门拜访的时候他会用热乎乎的烤鱼招待我们而不是他得意的闪电。”
<格林法路尔> “……勇气可嘉,这位朋友能在那个领主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儿,没准是个世外高人。”
<格林法路尔> “哎,没错的。”
<DM> “有时候天气好的时候你去湖边就能看到他渡过湖,不过他不怎么理人,哎——”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一般法师在被吵醒的时候——”
<DM> “你说得对,我印象里,呃——”
<格林法路尔> “——通常会用闪电招呼你。”
<DM> “他好像有个名号挺响——啥?”
<格温德兰> “看人吧!“
<赫维留> “我们应当享有宾客权利!”咒剑士顿了顿酒杯,“不好意思,他那名号是啥?”
<DM> “呃——我回忆一下,你们还记得吗……”
<DM> 他扭头看向其他人,凑在一桌的镇民嘀嘀咕咕了一番。
<DM> “叫啥来着?”
<DM> “他好像很久以前说过吧?”
<赫维留> “鹅”
<格温德兰> ”比如我一般会好好招待的,可不能失礼……”
<DM> 终于,有个人一拍脑门。
<DM> “哎呀我想起来了。”
<格温德兰> “也没事,反正本人总是知道的。”
<格温德兰> “吧”
<赫维留> “法师的好好招待是哪种招待来着,我记得不同学派有不同的准则的吧。”
<赫维留> “哎呀你想起来了。”赫维留给那位的杯子满上。
<格林法路尔> “我对法师没有什么了解,在我眼里他们总能和霸道蛮横这个词挂在一起,格温德兰这种属于例外——”
<DM>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DM> 他拿起杯子大喝一口。
<纳席拉> “我唯数不多认识的法师就只有你们和维克托了。”
<DM> 然后他把杯子扣到了桌上。“摩登肯!”
<DM> “我是说,”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DM> “那个人叫魔邓肯!”
<赫维留> “?”
<格温德兰> “啊?哦。”
<赫维留> “法师朋友有没有什么头绪。”
<格林法路尔> “呃这是不是那个……”
<格温德兰> “挺巧的,可能是重名吧。”
<格林法路尔> “我对那个名字的印象应该是呃——那个什么豪宅术。恩,豪宅术。”
<格林法路尔> “……那不会是本人吧?”术士震惊地看了一眼法师。
<纳席拉> 纳席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她坐着等待队友们为她带来答案。
<格温德兰> “我没想到他有这种爱好。”
<赫维留> “是不是还有那个……什么……裂解术。”
<格林法路尔> “英雄总是会有点癖好的。”
<赫维留> “好像是个很传奇的法师吧,哎我不太了解,拜托格温德兰了。”
<赫维留> “好像是吧。”他复述。
<纳席拉> “呃,可是这么有名的法师怎么会在这里电鱼?”
<格温德兰> “他可能别有计划。”
<赫维留> “享受露营生活吧,我想。”
<格林法路尔>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说不定是为了迷惑那个邪恶的领主。”
<格林法路尔> “这么有能耐的法师,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纳席拉> “原来是这样啊!”纳席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主题: 第二十七话 初访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2-11-27, 周日 10:53:48
<DM> ————————————————
<DM> 你们和艾泽克发生了不太愉快的摩擦,尽管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烂,
<DM> 但当你们发现他那一屋子人偶的时候,这种不和几乎立马就升级了。
<DM> 令人遗憾的是,回去的路上,你们从鞋匠口中得知这个畸形巨汉可能是伊丽娜的亲生哥哥。
<DM> 回到蓝水旅店之后,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对你们产生了冲击
<DM> 先前那位神秘的法师不仅还活着,而且听起来脑子还在他落水的时候不慎渍了点液体。
<DM> 其中最可怕的部分莫过于这位法师就是那传说中的魔邓肯。
<DM> 你们无疑听到过一些由他冠名的法术。
<DM> 还好你们所在的地方暂时没有专利费和版权费这种东西,
<DM> 但你们十分确信在多元宇宙的某个地方,每施放一次魔邓肯豪宅术就会失去你重要的GP。
<DM> 否则,你们的施法产物就会因为出现
<DM> *出示了Zlib如今的首页
<DM> 这个东西而无法使用。


<赫维留> 虽然从两位施术者友人所说这位极为传奇的法师肯定有他的打算,赫维留对法师们的印象不免再次产生了微小的……偏移。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先去找伊丽娜谈谈,天晓得刚才瓦西里是怎么对她说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手里还捏着毛巾,试图挽回一点那个法师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先上去吧,呃,之后如果要去找那个魔邓肯的话,把维克托也叫上吧,我估计他会开心的。”
<格林法路尔> “大概。”
<格温德兰> “那他会那种法术吧。”
<纳席拉> “我也觉得。”尽管这位正在电鱼的法师似乎与之前维斯塔尼人所说带领巴洛维亚人向施特拉德发起叛乱的大法师有所关联,但纳席拉认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赫维留> “我不太想打击你们,但我真的觉得他开心起来可不太妙。”
<赫维留> “特别,呃,对不起,特别是那个魔邓肯的状态听起来不太对劲的前提下。”
<赫维留> “我很担心维克托把他脑袋里的法术掰干净之后会做出些什么出格行为”
<格林法路尔> “至少那是个真正的呃,传奇法师。”格林法路尔默默地上了楼,他先瞅了一眼维克托的房间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纳席拉> “我觉得得先担心我们会不会被那位大法师当成鱼劈了。”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在外面认识一个人。”
<格林法路尔> “他说他打算出版一本《如何安抚愤怒的法师》。”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这是《如何安抚愤怒的精灵》的续篇,虽然我感觉第一本写得完全没用,呵呵。”
<格温德兰> “我想我能作为他可靠的顾问。”
<纳席拉> 纳席拉一边接话一边走到伊丽娜和伊斯马克的房门前敲敲门,“伊丽娜,伊斯马克,你们在吗?”
<DM>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伊斯马克在后面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发现是你们之后才松了口气。
<DM>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
<赫维留> 赫维留把手里那碗奶油布丁(听布雷说这可是蓝水旅店的特色甜点)塞给了伊斯马克。“瓦西里,是吧?”
<DM> “差不多吧。”
<纳席拉> “真的很抱歉在我们离开的期间发生这种事……伊丽娜她还好吗?”纳席拉有些紧张地朝门里面看看。
<格温德兰> “我愿以常规服务费优惠价参为这有潜力的书目提供建议,让你的朋友考虑一下。”
<DM> 他谢过赫维留把布丁递给了自己的妹妹。“还好,她没事,当时是我开的门。”
<格温德兰> “他来做了什么?”
<赫维留> “刚才我们在男爵家刚好碰上他回去。”赫维留试图往门后张望,“怎么了吗?他是不是找你们说了些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走廊上晃了进来,“镇长那边我们基本是说通了,不过那个税务官也来找了我们,就在谈话的时候。不太合时宜的邀请,我们明天的晚饭有得吃了……”
<DM> 伊斯马克摇摇头。“伊丽娜在他进来之后有些头痛,但他貌似主要是在找你们。”
<格温德兰> “我怀疑有点…他来过后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DM> 他拿出几张叠在一起的信函。“麻烦的是……我忘了,回过神时手上就拿着这些东西,是给你们的。”
<赫维留> “他没对伊丽娜动手动脚吧?那还好。”虽然也不是特别好,赫维留看着小口小口吃布丁的伊丽娜。或许那也是他影响他人的手段之一?“对,他前脚踏进男爵府上就和我们说明天他家主子请我们共进晚餐。”
<纳席拉> “的确……以防万一还是检查看看比较好。”了解伊丽娜的状况后纳席拉暂时松了口气。
<赫维留> 赫维留接过那几张请柬。“纳席拉方便看看上面有没有法术的痕迹么?”
<格林法路尔> “头痛症状是过去也有过的,还是这回是同一遭……”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伊丽娜,“不过关于你妹妹,我们有些别的好奇的事……”
<格温德兰> “说不定效用已经散了。”格温德兰撒了把灰上去。
<DM> 不出所料,那是瓦西里先前提到的邀请函,虽然没有魔法,但在落款处赫然落着施特拉德的玺印。
<格林法路尔> “她是几岁的时候被您的父亲接来同住的?我们今天偶然听说……”
<格林法路尔> “偶然听说这镇上以前有个和伊丽娜长得几乎一样的小姑娘。”
<赫维留> “回过神来……?”他打了个冷颤,想起在瓦拉科维奇府与瓦西里对峙时的光景。要是那个时候没撑过去,或许自己也会像伊斯马克一样。
<DM> 兄妹俩面面相觑。“这个……很小的时候就……父亲是在村子附近找到的她。当时她只有一个人。”
<格林法路尔> “当时伊丽娜身上有伤痕吗?类似于被狼伤到的痕迹……”格林法路尔绞着手指,不知怎样直接提起艾泽克的事情。
<格温德兰> “当时状态如何?离这里的小姑娘失踪地点似乎还有段距离。”
<赫维留> “……那个时候她的状态是怎么样的?虽然这种说法有点奇怪,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姓甚名谁了吗?”
<DM> 伊丽娜把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几道淡淡的爪痕伤疤。
<纳席拉> 听到格林法路尔提起这个话题,纳席拉的手心开始有些出汗,她无知觉地把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DM> “……是的。”
<格林法路尔> “镇上的人说好几年前镇上的那个小姑娘可能被狼叼走了,她的亲人倒是还有人活着,不过就是……”精灵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父母已经去世,她的兄长状态不是很好。如果两位愿意的话,我们今晚或许能去见见他。”
<赫维留> “已经是很旧的伤疤了啊。”端详那些伤疤后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反而增多了,把这对兄妹分开确实是那个恶趣味领主能干得出来的事,但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年幼的伊丽娜掠走……“我就直接说了,那个卫兵头子艾泽克,可能就是伊丽娜失散的哥哥。”
<DM> 伊丽娜看起来有些动摇,然而她的哥哥却摇了摇头。“不,我想……如果明天要去那种地方的话,或许今晚还是……”
<赫维留> 他踱了几圈,艰难地思考如何把对话进行下去。“当然,其实不去见那家伙也没什么问题。现在整件事看来还是太蹊跷了,更何况也没有那种非认不可的必要,不是吗。”
<格温德兰> “我不太确定那位领主是不是给他下过什么咒,不过看上去是他的心结。”
<赫维留> “今晚就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还有时间。”
<格温德兰> “当然一切依照当事人意愿,话说回来我很怀疑他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格林法路尔> “既然今晚那个税务官来过,没准我们现在又已经在那领主的眼皮子底下了。等先去一趟城堡确认清楚情况之后再回来或许也来得及。”格林法路尔的目光掠过伊丽娜身上的伤口,“现在更重要的可能是需要确认一下那家伙有没有对伊丽娜动过别的什么手脚……那个领主。”
<DM> 格林法路尔的话将伊丽娜从回忆和沉思中唤醒,她难堪地摸了把自己的脖子。“还是别谈这个了……”
<格温德兰> “但都毫无作用吧,活太久的家伙心思还挺难猜。”格温德兰支着下巴。
<纳席拉> “难道他又——呃,看来我们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和领主大人有很大一笔帐要算呢。”
<赫维留> “最直接就是明天直接去当着他脸问清楚。我想堂堂巴洛维亚的领主还不至于连解答宾客疑问都做不到吧。”
<纳席拉> 以防万一,纳席拉拿出一片紫衫叶并且向神祇祈祷。神圣的光芒随着树叶的消散在伊丽娜身上扩散开来。
<格林法路尔> “赴约时间大概是明天的晚餐。如果顺路的话或许我们还来得及去镇子外小路里的那个磨坊一趟。”
<格温德兰> “我觉得与其让他留在瓦拉吉给镇民添堵不如带着走,既然他这么在乎他妹妹。”格温德兰凑去边上同行者耳旁。
<格林法路尔> “或许有些要问的东西去那家伙的老巢里见一见就知道了。”格林法路尔又想起那几个预言,他偏了偏头。
<格温德兰> “如果他要半路变成狼人或者图谋不轨什么的…”
<DM> 伊丽娜抱了抱纳席拉。“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格温德兰>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他依然能守护他最在意的人。”
<格林法路尔> “你说艾泽克吗,但……他毕竟负责瓦拉吉的安全问题。”
<赫维留> 虽然很想问清楚伊丽娜在被咬后有没有出现和艾泽克类似的症状,但咒剑士还是放弃了。“今天就还是早点休息吧,你们也受到不小影响。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或许还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走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施特拉德再回来,那我担心首先精神上慌了神的就是镇长。”
<纳席拉> 纳席拉也回以她一个拥抱,“愿诸神祝福你能早日挣脱那些被他人强加的命运……”
<格温德兰> “只是建议,卫兵也不止他一个。希望这次之后镇长的态度能有所转变吧。”
<赫维留> “你忘了瓦赫特女士了吗?”赫维留压低了声音回应格温德兰,“要是那位夫人闹起来,维克托不在镇子上可能就只能靠艾泽克维护稳定了。”
<格林法路尔> “为了这儿和他自己的安全,他大概还是先留在这里会比较好,镇长现在待他也不错,或许待在这里会更合适一些。等我们赴约后再回来也不迟。”
<赫维留> “也不知道瑞克塔维欧会不会……啊,明天赴约的事情也和瑞克塔维欧说一声吧。”
<纳席拉> “而且伊丽娜也还没准备好,我们现在让他们相见也许还是太早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隐瞒了他想找机会把卫兵头子变成新朋友的念头,摸去瑞克塔维欧房门口敲了敲门——虽然他寻思了会儿对方是不是又出去找新伙伴了或者别的什么了,事实果真如此。
<赫维留> “看起来咱们的诗人朋友还没回来啊。”咒剑士从内衬口袋里抽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索性直接给他留个言好了。交代下总没错。”
<纳席拉> 在队友们都去找其他人汇报情况的这段时间纳席拉留下来多聊了一会儿天,以缓解伊丽娜兄妹还有自己的紧张感。

<格林法路尔> 也不知道维克托回来了没有,格林法路尔敲了几下他的房门一头钻了进去——不知道他从瓦赫特家的院子里又弄了什么回来。
<DM> 突然出现的术士把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你什么状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循声把渡鸦扔了进去。
<格林法路尔> “哦,我就是和你说——明天我们有地方吃晚餐了。”术士鬼鬼祟祟地在门边张望了一圈。
<格温德兰> 它飞扑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像在找有没有多出什么新玩意一样。
<DM> “哈?话说这鸟又是在干什么,喂!”
<格林法路尔> “你在瓦赫特家有发现什么好东西么?”格林法路尔随便扯过一条凳子坐了下来,“哦,那是格温德兰的,估计他放心不下你。”
<格林法路尔> “扯远了,我们听说了一点别的有意思的东西。”
<DM> 他挥挥手把魔宠赶了出去,你们发现维克托又在修改他那个异常邪恶的传送法阵,又名碎人法阵。
<DM> “没见那老妖婆,她怕是又在捣鼓什么无聊的东西了。”
<格温德兰> 渡鸦不满地跟在术士旁边蹲坐下哇哇叫了两声。
<赫维留> “明天我们去一个可能会有很多新奇好玩东西的地方吃晚饭……嗨,你这又是在干嘛。改你之前那个门铃?”
<DM> “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DM> “哦,那我也去。”
<赫维留> “倒不如说是很有意思的电鱼方式。”
<DM> “…………”
<赫维留> “确实也把你叫去了。”
<DM> 他用一种“你有病吧”的表情看向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其实是呃,我们听说巴拉图克山那边住着个我们那边相当有名的法师。”
<DM>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这是什么旅游景点吗?”
<赫维留> “干嘛那样看着我,你没干过这种事该吃惊的还是我呢。”
<格林法路尔> “有名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你成为了厉害的大法师之后使用的法术里都还有相当一部分冠着他的名字。”
<DM> “为什么要电鱼,我会把湖冻上。”
<赫维留> 赫维留用宠溺的眼神看了回去。
<DM> 他慢慢地,怀疑地,看向术士。“谁?”
<赫维留> “你听说过豪宅术吗?”
<格林法路尔> “魔邓肯,听说之前他和施特拉德在瀑布那边决斗了。不过后来就没了消息,估计是在哪里找了个秘密据点正盘算着下一步呢。”
<DM> “哦,听说过……啥?”
<赫维留> “或者……”他的视线又游弋到那个被维克托修改过的法阵,“裂解术?”
<DM> 他狠狠掐了术士一把。
<DM> “疼吗?”
<格温德兰> “啊?”
<赫维留> “我看着都疼。”
<DM>  “我寻思你做梦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门外凑进来刚好目睹这一幕。
<格林法路尔>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惨叫声穿过走廊清晰地传到了纳席拉那边。
<纳席拉> 纳席拉被巨大的叫喊声引了过来,“天啦,你们干啥了!”
<格温德兰> “虽然决斗的事不能确定但名字倒是真的。”
<格林法路尔> “不是,我认真的,他们当真说那个叫魔邓肯的法师在那边。”
<格温德兰> “而且有人看到了本人。”
<DM> “看来你没做梦……”
<赫维留> “梦想成真有什么不好的?”赫维留毫不客气地往他床上一坐,“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自称魔邓肯本尊的法师?”
<格林法路尔> “你自己问格温德兰,他是法师,他比我明白,在我们那儿那些学院派的书上可净是他的名字呢。”
<格温德兰>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我认为有去一探的必要。”
<DM> “好吧,我去看看。”他甩了甩手,“如果被我发现你诓我……”
<赫维留> “那你就找那个自称魔邓肯的人算账。”
<赫维留> “顺便学学他的电鱼技术。”
<DM> “——我就把你绑在我的新测试方案上当实验品。”
<格林法路尔> “好,好的喵。不是,好的。”
<赫维留> “老实说,把湖冻上的下一步是什么。”
<赫维留> “好的喵?”
<DM> “然后把湖砸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冷汗直冒,他悄悄瞥了一眼纳席拉,对她小声低语,“我们有没有什么把不是魔邓肯的人变成魔邓肯的方法啊。”
<赫维留> “我们会为你的新测试方案找到更有参照价值的实验对象的,所以你暂且不必把主意打到我们家的术士身上。”
<赫维留> “明天晚饭记得别迟到。”
<格温德兰> “老实说我们也管不到有谁冒名顶替的事,看在带你离开这地方的份上请对自己人温柔一点。”
<格林法路尔> “呃,祝你的新方案进展顺利,顺便稍微留点肚子吧。”
<纳席拉> 纳席拉的回复很快就传回了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呃,我猜可能找找防止你们被法阵搅碎的防护法术更加有效。”
<格温德兰> “而且外面也不是瓦拉吉…谁能保证你做了什么事情之后的安全呢?”
<DM> “你说啥?”
<纳席拉> 纳席拉悄悄凑近了些将祝福施加给了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此行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不是让你来胡闹的。”
<赫维留> “你想想,要是那家伙真的是魔邓肯的话,捡到便宜的可是你。话往满了说要是能被他收入门下你也可以顺势离开巴洛维亚了,不是吗,哈哈。”
<DM> “你这话毫无说服力,算了,我出去了,拜拜!”
<DM> “很有道理,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
<DM> 赫维留怀疑他根本就没听你讲话。
<格温德兰> 其他人看到格温德兰少见地露出一瞬间的愠色。
<格林法路尔> “他还年轻得很,随便啦。”格林法路尔摆摆手,“等等等等你一个人要去哪儿。”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门口尝试用她不到维克托肚子的身躯拦住他。
<DM> “我去湖边,不然呢?哎!别挡道!”
<DM> 他从半身人旁边挤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你难道不对施特拉德家里藏着的那些魔法典籍感兴趣吗?”
<赫维留> 赫维留摇摇头,他躺在床上用脚轻轻扫了下格温德兰的腿,“年轻人嘛就是这样了。”
<纳席拉> “哎呀!你不能通过这里!”半身人模仿那些村庄守卫的经典台词。
<格温德兰> 然后他背着手暗地里微妙地挪了屋子里的法阵材料。
<DM> “你们不是明天才去吗?啥?”
<格林法路尔> “你今晚就去湖边啊!”
<赫维留> “鸦阁里藏着的好东西可不是一点两点。”
<DM> “你这什么台词,我爷爷的书里才会有这种话吧!”
<格林法路尔> 精灵看了其他人一眼露出了“我们要不要今晚也去”的眼神。
<赫维留> “我可不想带着一个睡眠不足满嘴胡话的家伙去赴宴,有点丢脸。”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扮演那个家伙”
<赫维留> “可惜了,瓦西里还和我说领主大人有意向我们展示他的馆藏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满脸堆笑地答应了,他偷偷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改了对方的法阵和公式。
<赫维留> “什么你爷爷的书里才有这句话!”赫维留愤恨地把自己的炼狱语词典丢了过去,“我书上也有!”
<DM> 你们好说歹说一顿阻拦把他拉了回来。“你们精灵——”
<赫维留> “啊不过我的年纪似乎确实能当你爷爷。”
<DM> “就是很有老年——”
<格林法路尔> “走吗,反正晚上还有时间。”
<赫维留> “真去啊?”
<DM> 他眼看就要出言不逊,伊斯马克突然拉开了门。
<格林法路尔> “大不了回来睡到中午咳咳咳咳咳。”
<DM> “我的天,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
<格温德兰> “可以路上说可以路上说。”
<赫维留> 赫维留顺势用维克托的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举起双手投降。
<纳席拉> 纳席拉向伊斯马克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格温德兰> “抱歉啊,他看起来有点太激动了。”
<格温德兰> “可能这需要一个过程。”
<赫维留> “想想地理位置,今晚去湖边你明天傍晚能不能到鸦阁都是个问题。”
<赫维留> “以防万一,在座各位有人会飞?”
<格温德兰> “您说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你说得有道理。”格林法路尔试图像抓小鸡一样把维克托抓回来。
<格温德兰> “如果瓦拉吉有人卖那个就有。”
<纳席拉> “天啊!如果我说施特拉德指名我们也要带着你准时赴宴呢?我们被领主大人绞死了可就没人能带你离开巴洛维亚了。”纳席拉费尽心思编了一个蹩脚的谎言。
<格林法路尔> “给你留了晚饭的,别浪费你那份餐,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占这位领主便宜的机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铲子比划了一个扫把的形状。
<赫维留> “还可以去抄他家。”
<赫维留> “的书。”
<赫维留> “湖边电鱼的法师天天在那边晒肚皮,蹭完饭再去找他吧。”赫维留正色道,“你也不想错过抄他家的机会吧。”
<DM> “你们被绞死需要不同长短的绳子。”
<DM> 他严谨地指出了这一点。
<赫维留> “被挂在鸦阁门口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赫维留> “在被挂起来之前你也不会知道他在意的是绳子的长度还是我们的高度。”
<DM> “据我所知施特拉德没有这种爱好,他只会把你们头朝下卖进他家地下。”
<格林法路尔> “不错的品味。”格林法路尔直接倒在了维克托的床尾。
<赫维留> “我问他家税务官他爱不爱吃面包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格温德兰> “啊,也就是说他家地下有”
<DM> 维克托悻悻走了回来。
<格温德兰> “太好了。”
<赫维留> “睡吧孩子,大不了我给你念那个你爷爷书里出现过的故事。”
<DM> “我五岁开始就不听这玩意儿了!”他一把拉起术士把你们给推了出去。
<格温德兰> “咳,为了这趟赴约我想我们该好好休息了。”
<格温德兰> “钻研精神可敬但你也别熬太晚哈!”
<赫维留>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能闹腾啊。”闹得最欢的人皱了皱眉,“哎呀我把词典忘里面了。”
<格林法路尔> “哎呀好吧,我80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哈哈哈咳咳咳。”
<纳席拉> “人类小孩也太难搞了!”纳席拉的声音传入了周围所有人的脑袋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险些没找到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赫维留> “算了,就当是送他的了。”


<DM> 第二天大清早,你们踏上了这趟比预想得还要早的旅程。
<DM> 沿着来路,你们重新向东赶去,看过一次的风景再度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DM> 山间的迷雾在你们离开后不久便再次包围了这行人,就连维克托都不怎么讲话。
<DM> 随着瓦拉吉被你们抛在身后,人的气息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被野兽的嚎叫统治的深林。
<DM> 一直到了下午黄昏的时候,晨曦之主都没有施舍给这片土地一丝真正的阳光。
<DM> 拨开层层冷雾与天空中落下的小雨,你们远远地看到了那个道路分岔的路口。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活像是随时都会有狼出来。”接近日落时分后,格林法路尔随手往身上释放了法术,无形的防护在他身上闪过一片光晕。
<赫维留> “那些猛兽还不至于袭击领主的马车吧。”

<DM> 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那里,两匹黑色的马一动不动地站在前面,只是偶尔才会发出一声鼻息。

<纳席拉> “呃,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出示邀请函?”

<DM> 牧师话音刚落,呼吸凝结出的白雾模糊了你们的视线,车厢侧面的门在你们接近时无声地自行打开了。

<赫维留> “不过做些准备总不会有错……”咒剑士从包里摸出苹果递到马嘴边,顺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他能听到我们的话。”精灵登上马车,“照理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尽量多说些好听的了。”
<DM> 拉车的黑马对赫维留的苹果并不感兴趣,它们大概已经吃饱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提前点着了提灯,他拿灯光在地上画了点什么,自身环绕一圈防护法术的同时向马车那边释放了侦测的波动。
<纳席拉> “看来不用了……这马车到底是怎么驱动的?”纳席拉还有些犹豫,不是很想第一时间接近。
<格温德兰> “你说他本人会在车上吗。”
<赫维留> 赫维留掏出短剑把苹果切成了几块递给你们。“别,这是我最害怕出现的情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接过苹果喂了魔宠,向马车门走去。
<DM> 维克托干脆地跟着术士坐了上去。“有魔法又能怎样?难道徒步过去吗?”
<格林法路尔> “魔宠之类的吧。”格林法路尔嚼着东西,“我们的法师不也会这个。”
<纳席拉> 纳席拉接过其中一块吃了一点,然后她扒着门把手登入了车厢内。
<赫维留> 他咬了口寡淡无味的苹果,用长剑顿了顿地,一层暗影落在他的肩头。“反正横竖都要坐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让魔宠蹲在车顶,但我想了想风险好像还是有点高。”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了马脑袋上。
<纳席拉> “领主大人应该不至于介意这点小事吧。”

<DM> 两匹马毫无征兆地迈开脚步,惊飞了魔宠,同时马车门开始关闭。
<DM> 显然带有某种无害魔法的马车颠簸着走过崎岖曲折的山路,在忽地一个急转弯之后,一座宏伟的高高城堡陡然出现在了你们面前。
<DM> 这座矗立在雾气中的建筑物前是一对饱经风霜的石头角楼,而当你们来到道路尽头才终于看清有一道至少五十英尺高的绝壁藏匿在角楼后方,只有一座巨大的吊桥能够让人通过。
<DM> 桥上锈蚀的铁链在风中嘎嘎作响,仿佛什么东西的邪笑。
<DM> 城堡上的石像鬼用空荡荡的眼窝俯视着来客,在它们的下方,吊桥的尽头,是一扇已经爬满了暗绿色植物的闸门。

<纳席拉> “鸦阁城堡……”回想起来,上次途经这里还是与伊丽娜他们踏上旅路的那天,而今天自己等人却出于领主的意志来到这座古堡,纳席拉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
<DM> 马车的重量使吊桥摇晃着发出了呻吟声,似乎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断裂,将所有人丢下这深渊之中。
<格林法路尔> “真是稀罕,在我住的地方几乎见不到这种能容纳这么多人的客用马车——”格林法路尔抓着马车的座椅边缘,好让自己不被摇晃的吊桥给甩出去,“如果不是货用的,那这样的大小,它说不定就是来装灵柩的!”
<赫维留> “呃呃呃这个声音听起来我真的有点怕——”窗帘间隙后鸦阁的尖顶清晰可见,“真的没人会舞空术什么的吗——”
<格林法路尔> “可别掉下去啊不然这就真成了——”

<DM> 好在黑马车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甬道。
<DM> 鸦阁城堡的大门大敞着,光线从门后倾泻到了庭院之中,大门两侧的火把忧郁地在冷风之中摇曳飘舞。
<DM> 马车在偌大的前庭中停下,沉重的冷气盘踞在这个空间里。
<DM> 天气似乎更差了,你们的头顶甚至传来了雷声,滚滚黑云之中似有闪电划过。
<DM> 城堡入口正上方的圆窗早已破碎,只剩下几片残破的玻璃还嵌在窗框之中。

<格温德兰> “难怪他常…微服私访什么的。”

<DM> 风在院中呼啸而过,马车门和你们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打开。

<格温德兰> “这不像有谁住的地方啊。”
<赫维留> 从颠簸和心有余悸中回复过来的咒剑士率先把身子探出马车,他探手从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那张带上些许体温的请柬。“看样子我们到了…而且这天气看起来恐怕又要下雨了。”
<纳席拉> “希望我们不用被迫留宿这里,我宁愿在外面淋雨。”刚才的路途实在是过于颠簸了让纳席拉有点想吐,她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
<赫维留> 他瞟了眼脚下的土地便跳了下去,扫视了一周庭院。“不知道瓦西里会不会来领路?”
<DM> 这座城堡的主人无疑没有这个打算,庭院里的景象相当衰败。
<格林法路尔> “我估计他是不会有这种趣味的。”术士跳下马车径直走向大门——当然,他还是留了必要的心眼留意入口附近是否有被做过什么小把戏(尽管他认为这里的领主应当不会是在客人进门时就设下埋伏的人)。

<DM> 敞开的正门后依稀可见第二道城门。
<DM> 天气冷得要冻结人的思维。待你们走近,第二扇门也跟着突然打开,露出了一间巨大的厅堂,管风琴的乐声回荡在其中。
<DM> 门厅的拱顶处有四只龙的石像怒视着下方,眼睛闪烁着门前火炬漏下的光芒。

<纳席拉> “城堡里面比外面还冷……”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袍子的纳席拉身体有些发抖。
<格林法路尔> 城堡内部似乎看似宁静,但又足够令人感到不安。精灵的目光同那些石像对视,一瞬间他产生了它们会就此活过来的错觉。
<赫维留> 赫维留擦着手快步走向厅堂。从维克托那里听来的传言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火光和缓和的乐声却令这处住址越发寒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琢磨起了城堡里所谓埋死人的地方在哪。

<DM> 城门后的大厅面积极大,但是布满了灰尘,支撑着高高天花板的柱子之间结了不少蜘蛛网。整个空间的照明几乎只由烛台上劈啪作响的火炬提供,八座蹲坐的石像鬼分布在各个角落,火光在它们的脸庞上投下了诡异的阴影。
<DM> 穹顶的壁画早已龟裂褪色,诉说着时光的无情。
<DM> 东面的青铜双开大门紧紧关闭,北面则是一道沐浴在黑暗中的宽阔楼梯,在它的对面有一条亮堂堂的门廊,那里便是管风琴乐声的源头。
<DM> 在你们打量周围的同时,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

<格温德兰> 好在格温德兰点着提灯,他转头的同时光圈也照了过去。

<DM> 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黄昏精灵走下楼梯,让人怀疑他原本可以无声无息地走到你们的身旁。提灯的光线从他灰色斗篷下的佩刀反射回来。
<DM> “久等了,主人正恭候各位。”他说道。

<纳席拉> 纳席拉的视线跟着光源转向,她的视线随即对上了脚步声的主人。

主题: 第二十八章 过往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2-12-04, 周日 01:30:51
<DM> ——————————————————
<DM> 在瓦拉吉和伊丽娜与她的哥哥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你们乘坐山间的那辆黑马车来到了这片土地的领主宅邸中。
<DM> 正当你们打量那些姿势似乎蠢蠢欲动的石像鬼时,来到巴洛维亚之后见到的第二个黄昏精灵出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盯着那些石像鬼,楼梯侧的光线无疑拨动了他紧绷的神经。精灵下意识地抽出了术杖,其上灌注的术法能量险些走火。“……你是?”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他把武器收了回去,“我还以为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住呢。”
<格温德兰> 在多数空壳居民维持着看似有人气的村镇时,这座城堡倒在破败与非人上尤其坦诚,这也算一种领主特权吗?格温德兰一面跟上一面抬头,他怀疑这石像鬼会随时下来围住一行人。
<格林法路尔> 他上前走了几步,又抬头看了看那群石像鬼,确认安全无事后才大步跟了过去。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这个黄昏精灵,就好像在试图确认对方是不是已经被转化成了衍体一样。

<DM> “这里的宫廷主管。”他行了个礼然后耸耸肩。这个精灵指了指南侧的走廊,他身上虽然没有不死生物那种冰冷的感觉,但也没比死人要多上多少暖意。“请跟我来。”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节制自己盯向来者耳朵的视线。先前见过的黄昏精灵只有卡西米尔,而这位侍者的气质可谓天差地别:那把佩在腰间的长刀无疑暗示着来者的身份。咒剑士谨慎地向其鞠了一躬,“有劳您领路了。”
<赫维留> “宫廷主管啊……也是,既然都有税务官了那自然也是要有替他打点家宅的主管。”
<纳席拉> 顺着光源望向来人的纳席拉有些惊讶,施特拉德宅邸内的仆人竟然是个黄昏精灵。她一边思考这其中的含义一边跟着黄昏精灵踏上阶梯。
<DM> 这似乎是个笑话,但你遗憾地发现对方没有抓住其中的笑点。
<赫维留> 咒剑士小声地碎碎念,又扭头去看那些栖息在八方高处一动不动的雕像、
<DM> 所幸那些阴森可怖的雕像没有随你们而动。黄昏精灵把你们带到了一扇华丽却积灰不少的双开门前,光线灿烂地从门后倾泻而出。
<格林法路尔> “我其实很好奇。”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很轻,他似乎在判断门后是否有别的什么动静,“您的这位主人在空闲时间有提及过我们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顺道听辨了一下管风琴乐的旋律。
<DM> “偶尔,只有一次。”他语调平板地边走边回答。
<赫维留> “只有一次?”赫维留轻声复述了宫廷总管的话,“也是,毕竟我们先前也只见过他一面。”
<赫维留> “先前那位大人应该也接待过不少我们这样的宾客吧。无意冒犯,只是先前听说过类似的传言……”
<格林法路尔> “是吗。”术士恍惚产生了这个精灵其实是什么召唤出来的个体的错觉,对方的性格似乎比某些魔宠还来得枯燥,“他是怎么说的……”
<DM>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他其实不是很想跟你们讲话。
<DM> “主人说你们很有意思。”
<格林法路尔> “谢谢。”术士把后半句评价给憋了回去。
<DM> “很久没有死灵法师踏上过巴洛维亚的土地了。”他补充道。
<赫维留> “是吗?我们也对这位热情好客器宇不凡相当神秘的领主抱着同等的评价,也就是,有意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侧头。对着格温德兰露出了像维克托的骷髅猫一样的表情(尽管猫通常情况下没有表情,更别说是骨架子猫了)。
<赫维留> 那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吗?赫维留的视线越过格温德兰投向了维克托又收了回来,你看,没有传讯术有时候就是这么麻烦。
<格温德兰> “这怎么说,难道本地不是够多了。”
<DM> “为什么这么说?”黄昏精灵推门的手顿住了,他反问。
<赫维留> “——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以为本地还挺多死灵法师的,大概。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格温德兰> “没什么,这里不死生物蛮多的。”
<DM> “可能是吧,但这之间没有什么特定的联系。”
<DM> 他推开了门。“毕竟在巴洛维亚,已死之物也是主人的财产。”
<格温德兰> “类似于有那种土壤,当然这是揣测。”
<DM> “最终你会发现这纯粹吃力不讨好。”他抬起手。“请。”
<格林法路尔> “照这样的说法,那我们恐怕就是在盗窃。”格林法路尔只是笑了两声,但他的低语通过法术传入了其他人的脑海里。
<纳席拉> 纳席拉先前在维克托和格温德兰身上转来转去的眼神顿时凝住了——在她听来,这简直可以说是不能更亵渎的事了,施特拉德居然将死者的管理权也纳入了手中。
<纳席拉> “那他的权力还真够大的。”
<赫维留> 吃力不讨好吗……成群结队的骷髅猫在赫维留的脑海里打哈欠伸懒腰把桌子上装着卓越红龙和顿足香槟的杯子推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维克托做出来的骨头小猫岂不是很厉害?
<DM> “很遗憾你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又行一礼,接着后退几步消失在了阴影中,只剩下门前的你们。
<格林法路尔> 精灵以他良好的教养对这位主管回了个礼,他摘下斗篷的兜帽向室内更深处看去——毕竟施特拉德是这里的主人,从格林法路尔对他粗略的印象看,他希望对方不是个会为了劫走心爱的女子而在宴会中设下埋伏的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回礼仅仅出于形式,他内心开始规划无数种用死者恶心这位领主大人的方式。

<DM> 三盏巨大的枝形吊灯在头顶照亮了门后一间华丽的餐厅,两侧的白色大理石墙已经黯淡。
<DM> 大厅中间的长桌上铺着一条绸缎般的洁白布料,衬托了桌上的食物。
<DM> 比起你们经过的那些村镇的饮食,那些银盘中精心烤制的兽肉和酱汁与品种丰富的水果蔬菜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摆好的餐具边还放着满盈着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阵阵酒香从中飘出。
<DM> 西墙中间一座宏伟的管风琴正是你们先前听见的旋律的源头,镜面天花板下的音管用绝望的深沉音色奏响了雷鸣一样的乐曲。
<DM> 当你们走进大厅,管风琴前面那个裹着斗篷的高瘦影子转过了身。
<DM> 上次见到这张脸还是在巴洛维亚村那次颇为惊悚的袭击中,现在那张脸卸下了伪装,再次出现在距离你们如此之近的地方。
<DM> “欢迎。”那个不死的怪物说道。

<赫维留> 咒剑士恭敬地对其行了全礼,视线穿过过长的鬓发间直指那坐在管风琴前的怪物。“想不到阁下还会有如此兴致,这首曲子可真是……啊,有如雷云覆境。”
<格林法路尔> 桌上的饮食似乎并非格林法路尔最初所设想的那般骇人,他定睛凝视施特拉德的脸,转头示意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先同对方保持一定距离。他对这位领主行了礼,收起武器上前,“感谢您的宴请,领主大人。我们不过是误入此地的冒险者,恐怕原本应当不劳您如此费心设宴的。”
<纳席拉> 纳席拉的视线掠过那些餐食停留在施特拉德的脸上,此时她的心中想法与格温德兰不约而同——比如怎么让这位领主连同他的棺材一起重新埋回土地中。但显然他们此时并不拥有足以抗衡施特拉德的力量,她收了收表情向施特拉德问好。“感谢您的邀请。”

<DM> 格林法路尔与那双眼睛直视的一瞬间,你浑身发冷,不详的轻笑在你脑子里响起。
<DM> 你仔细一听,发觉那是你身边的人的笑声。

<格林法路尔> “呃,等等你们……”术士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其中一侧的耳朵,他转过头打量身后的其他人,但看到他们严肃的神情后面露了一丝疑惑。

<DM> 那是一种阴阳怪气的嘲讽的笑声。这些声音仿佛在嘲笑你的一切,在此等恶毒的笑声中,你感觉就连施特拉德看起来都比他们要正直。
<DM> 至少他不会这么笑你。

<纳席拉> “你怎么了?”纳席拉让自己充满疑惑的询问也在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响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自然是在耳边听过太多的声音了,但他区分得出当中哪些是真正的亡灵的低语。起初他的眼神有些犹疑——那种仿佛来自他的同族的嬉笑声似乎正是身边的那些人发出来的,他偏着头盯着牧师的脸,又看了看施特拉德。

<DM> “不要再装模做样了,”和纳席拉一模一样的音色执着地在你的脑子里低语。

<DM> “你离你的宗主太远了。”

<赫维留> 察觉到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后赫维留报以疑惑的回视,他上前拍了拍对方坚硬的肩膀。“怎么了,突然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太紧张了?”

<DM> 吸血鬼平淡地迎接了格林法路尔的视线。“为什么站在那边不动?”

<格林法路尔> “呃…我可能有点幻听了。”他扶着太阳穴把脑袋歪了一下,或许这只是幻觉而已。可事实确实和那个声音说的那样,近来一段时间他似乎很难再感受到那个不知其名的宗主的眷恩,那些他生来便有的力量似乎占了上风——尽管他依旧不能确定引导这股力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赫维留> “你……”难道这就和先前瓦西里的凝视一样?赫维留暗喊不妙,之前忘记和同伴们说过这事了。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转而迎向那台阶上的身影。“……他?太疲劳了吧,大概。来到巴洛维亚之后他黑眼圈似乎越来越重了。”
<格林法路尔> “先坐吧。”术士拍了拍自己的披风来到桌前找了个离施特拉德稍近的位置坐下。但出于某种直觉,他还是示意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坐得稍微远一些。
<纳席拉> 显然此时呆愣的术士不像是正常的状态,难道是施特拉德的术法?纳席拉在两边来回打量,最后在犹疑中她还是解消了指尖的微光,跟着术士一同落座。“你真的没事吧?”
<赫维留> 赫维留蹙眉打量着众人的位置,最终选择了坐在伊丽娜和施特拉德间比较靠近后者的位置。他毫不客气地打量起桌上的菜肴,“哎呀我听他们说现在卓越红龙汁可是开一瓶少一瓶。阁下酒窖里的库存还足么?”
<格林法路尔>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祝我好运。”术士听起来相当疑惑。
<格温德兰> “劳烦领主大人款待了。”格温德兰坐在了另一边近处的位置。
<格温德兰> 他察觉到了术士的异常,顺手把维克托拉到了自己边上的座位。
<赫维留> “那想必是在巴洛维亚上游历的其他先行者们冥冥中留下的祝福。”赫维留伸手把一碗布丁塞到格林法路尔面前,“啊,竟然连蓝水旅馆的菜都完美复刻了,这个奶油的味道甚至还比他们店里自产的牛奶要浓郁不少……”
<纳席拉> 在入座之前,纳席拉的手轻轻碰了下法师的衣袖,给了他一点小小的祝福。

<DM> “我相信目前为止还没有问题。”施特拉德没有落座,他站在管风琴边缘摊了下手。

<赫维留> “没想到阁下平日除了在鸦阁俯瞰众生之外竟然还有如此质朴的爱好……我是指收集领地的特色菜!”提前落座的咒剑士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拿起杯顿足香槟向管风琴前的施特拉德举杯致意,“我能否好奇一下今晚的盛宴是出自哪位之手吗?”
<赫维留> “该不会是那位和您一样深居简出的税务官吧?他平日替您四处奔波,各地美食想必也尝了不少——”

<DM> “怎么可能。这里还有其他的仆人。”
<DM> 和那个黄昏精灵一样,他完全不接你们笑话的笑点。

<格林法路尔> “呃……不过我想差不多是时候问问了,阁下您此次邀约是何用意?我想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想邀请自己潜在的对手吧。”
<DM> “我以为是你们有问题想问我?”
<DM> 他故作惊讶。

<纳席拉> 不得不说桌上的佳肴看起来十分诱人,但介于这是在鸦阁城堡之中,纳席拉悄悄捻起一片紫衫叶以其为媒介释放了侦察毒素的神术。
<赫维留> 赫维留耸耸肩,“原来如此,那想必是那位宫廷主管的手笔了吧。”他仰头将香槟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问题确实有不少,但也总得分个主次对吧?”
<DM> 牧师没有感受到毒素的存在,至少吃个饭不会发生什么。
<DM> “大概也不是他吧。”
<DM> 吸血鬼顿了顿。
<DM> “你的意思是,最主要的问题是这里的厨师是谁。”
<DM> “所以你们确实很有意思。”

<格林法路尔> “那是自然的。”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坐在桌尾的伊丽娜,“我很好奇,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在我们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您可连她的名字都叫错了。”
<赫维留> “例如我想问的大概就是——”他险些呛到,“不,其实我对您的兴趣比您的厨师要高多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只是手执酒杯啜饮着里头的液体,看到牧师的小动作之后才开始用叉子玩一些甜食。

<DM> “我相信我没有认错。”虽然伊丽娜的目光称得上非常不友好,但东道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赫维留> “喔,不要误会,让我们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赫维留侧身试图挡在对方看向伊丽娜的必经之路前(或许有点难度,但他尽力了),“好比您的感情状况。您和我们家的伊丽娜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瓜葛,让你对她念念不忘?”
<格温德兰> “他说得很对。”格温德兰想了想,把玩具店里买的东西掏了出来。
<纳席拉> “没什么问题。”纳席拉将结果告知了其他人,于此同时,她拿起刀叉开始切割那块硕大的肉排,以一种要吃空鸦阁城堡粮仓的气势将有半个脸大的肉块塞入口中。
<赫维留> “此话当真?”

<DM> “巴洛维亚的一些灵魂会轮回转生,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但是当然,我没有认错。”

<格林法路尔> 既然纳席拉开口,那这里的东西算是不喝白不喝,格林法路尔猛灌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好压住对对方那态度的火气。“转生?可……那个性呢,那其他的东西呢。她们诞生在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人生,我想就算当真有灵魂转生这一说,她也是个独立的个体。”

<DM> 随后施特拉德注意到了法师掏出来的玩具。
<DM> “啊,那个真的很有趣。”

<纳席拉> “您的意思是,伊丽娜正是您那位恋人的转世?”
<格林法路尔> “连和女士最基本的打招呼和相处理解都不了解就直接想要将她带走,那是再再再失礼不过的事情了。”

<DM> 他笑了笑。“你们在城堡里也会见到那个玩具商的……作品——是的。正是如此。”
<DM> “我们已经相互了解了。”对方耸耸肩。“我认识她,这里有人不认识我吗?”

<格温德兰> “啊,您说的莫不是……”
<格温德兰> “发条人偶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发条小丑。”他用法师之手把小人摆在了桌子边沿。
<赫维留> “……听起来,您在很久之前就认识那个灵魂的主人了是吗。”赫维留叉了块肉排,在指间玩弄着叉子,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扯起嘲讽的笑容。“那个时候您也是这么追求她的吗?”
<格林法路尔> “我不觉得那叫认识。”喝了酒的精灵呛了一句回去,“那其他为了你而来的女孩呢,她们都去哪里了?”
<格林法路尔> “比如那个叫歌尔图达的……”

<DM> “稍等一下,”他抬手示意法师自己等会儿再回答你的问题。“恰恰相反,她可不是我逼死的。”
<DM> “如果不是当时有叛乱,混乱之中根本不会发生那种事情。”讽刺的笑脸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她们还在这里,我认为是的。”
<DM> “至于发条玩偶……没错,我以为你们是来找它的?”

<格温德兰> “光是叛乱或者混乱实在有点抽象,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维留> “谁知道呢,在座各位或许当时只有您在那里不是吗?自然您也保有着绝对的解释权。”赫维留又抿了一口酒,“那么不妨说说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吧。”
<格温德兰> “那也是目的之一。”
<赫维留> “包括您口中的‘叛乱’。虽然从那些维斯塔尼人口中也有听闻,但由您亲口交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DM> “时间过了太久我也快记不清了。有一伙人趁婚礼想要推翻我,就是这么一回事。”
<DM> 施特拉德语气轻松,就像在谈论昨天吃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你认为是的。”格林法路尔一边用刀叉割着盘子里的肉一边问,刀具在餐盘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现在的问题有些杂乱,或许他需要一点理清自己脑子的时间,但这位领主看起来连自己的佣人们和追求者的名字都未必能记清——或许傲慢的极致说的就是这种人,他看起来仿佛沉溺在那个和塔季扬娜的过去中不知过了多少年一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应了发条人偶的事,一边把一块点心切成了细密整齐的方格。
<赫维留> “婚礼——您和您心上人的?还是说……”

<DM> “非常不幸,当然是我的弟弟谢尔盖与塔季扬娜的婚礼。”

<赫维留> “呃,你有弟弟?”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手中的刀叉顿了一下,他险些把餐刀下面的盘子给按出裂痕。他瞄了一眼伊丽娜,又看看一旁的伊斯马克,脸上确乎是“绝对不能把妹妹交给这样的男人”的表情。
<格温德兰> “他竟然没有永远留在这。”
<赫维留> “咳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塔季扬娜是……?”赫维留显得极为震惊,“我天,没想到阁下还有这种嗜好。”

<DM> “当然有兄弟,谢尔盖是个好人,可惜他没能保护好他的新娘便死在了叛乱里。混乱中她从……”
<DM>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城堡的某个地方跳了下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百无聊赖地把方格碾烂了,他一面斟酌起对方讲述这一切的神情。
<纳席拉> 纳席拉被这冲击性的事实与肉块一同噎住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拿勺子盛汤。
<赫维留> “…从此她的灵魂便在巴洛维亚不断转生?”
<格林法路尔> “我对此感到遗憾,阁下……”格林法路尔放下刀叉,“在那之后你便是一直在追逐着她的灵魂么?在伊丽娜之前,您有遇到过其他的所为转生吗。”

<DM> “他确实没有留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特拉德语气又恢复如初。“当然有遇到过。显然她每一次再次出现于巴洛维亚都不会记得前一生的事情。”
<DM> “你瞧,这回她不也什么都不记得吗。”
<DM> 在谈起往事时他语气里的痛苦貌似不假,但岁月和复仇足以平息多数不快,唯有夹在其中的仇恨未曾因为时间流逝褪色半分。
<DM> 只是,你们一时难以分辨这种情感的源头。

<赫维留> “那我是否能认为除了有着相同灵魂之外,”酒杯被放回桌上,赫维留的视线从相抵的十指后看向施特拉德,“她就是她,伊丽娜……而不是你追逐的塔季扬娜。”

<DM> “或许,我们更应该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他站起身,没有回答赫维留的话。

<格温德兰> “听上去事情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这座城堡过去该有很多人吧。”
<格温德兰> “就像外来客现在会惊讶您其实还有亲属一样。”
<格林法路尔> “比如怎么邀请女士跳舞而不是咬对方的脖子的话题吗。”格林法路尔又闷了一口酒,“那我们就聊点和我们的现状更加直接的话题吧……把我们和其他冒险者引入这里是基于你个人的想法么?”

<DM> “这也算比较轻松的话题吗?”
<DM> “我的意思是,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就着红龙汁用叉子把乳制品送进嘴里。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就像要把施特拉德钉在那架管风琴上一般尖锐,“那您不妨先说说。我洗耳恭听。”
<赫维留> “正是如此。”他对着格温德兰点了点头,“在听您亲口讲述之前,贤弟的名字不曾出现过…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这就好比我们刚刚才得知还有别的仆人伴随在您的身边,一样。”

<DM> 施特拉德在提到这种事情时漠不关心的态度和欲言又止的语气反而更让人恼火。“是的,是我个人的想法。”
<DM> “我正想说这个。很久以前——我还活着的时候——这里有很多人,有很多访客。”
<DM> “你们要找的那个玩具就是当时留下来的,它的主人不幸在这里离世,所以在那之后它就一直在城堡里到处闲逛。”
<DM> 他提起一个玩具在到处闲逛时的语气如此自然,以至于听起来就好像在说一个动物或者
<DM> 一个人。

<纳席拉> “这听起来不是一个玩具该发生的状况。”
<赫维留> 听到这位吸血鬼领主谈论自己生前死后不免有点瘆人。
<赫维留> “听上去那个玩具就像是特别为了什么目的而制造出来似的。”
<格温德兰> “构装生物?还是里面困了点什么。您有印象它平日都在哪里闲逛么?“

<DM> “啊那自然不是个普通的玩具。”

<格温德兰> “或者说它原本是做什么用途的。”

<DM> “是塔季扬娜让它呆在这里的。”
<DM> “它最初是仿照一个小丑做出来的发条玩具,塔季扬娜很喜欢那个小矮人,所以他的主人……一位女公爵……委托那位大师依照小丑做了个发条人偶。”
<DM> “但是……它过于笨拙,不像原版那样能够引人发笑。”
<DM> “所以它把它的原版……”

<赫维留> “……不好意思?”赫维留尽量按住自己发颤的尾音,为了掩饰这一点他发出了促狭的笑声。“按这样来说,这种玩具不应该……”

<DM> 施特拉德指了指天花板。“从塔楼上面推了下去。”

<赫维留> “……您确定我们讨论的是一个玩具?”
<格温德兰> “哈哈。”格温德兰干笑了两声,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DM> “当然了。”他觉得这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

<纳席拉> “这听起来更像是那些怪谈故事中出现的被鬼魂附体的诅咒物品。”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那位昔日的女士也是个性格挺有趣的人。那你愿意让我们先见见它么?瓦拉吉的布林斯基已经喜欢它很久了。”格林法路尔正打算重新对付面前的那半块肉,施特拉德口中讲述的故事的后半部分令他又迟疑了——就在他的恻隐之心正在蠢蠢欲动的时候。

<DM> “不过塔季扬娜非常难过,她不想再看到那个玩具了,所以。”他耸耸肩。
<DM> “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有劳各位自己寻找吧。”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布林斯基最好不要想着收藏那个了。”格林法路尔侧过头对其他人小声说。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您能帮忙让城堡防御系统别误伤客人吗。”
<格林法路尔> “但、”他眼前闪过玩具匠那张期待的脸,只能扶住自己的额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来时石像鬼的方向,
<纳席拉> “好吧,看来我们不得不和一个杀人发条小丑打一架了。”纳席拉放下了手里的面包,“那么我也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得到您的解答。巴洛维亚的神祇对这里的影响究竟是如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那些不祥的雾气又是什么东西?”

<DM> “我尽力而为。”施特拉德的语气令人不敢轻信。
<DM> “这里没有神了,它们抛弃了这地方,这里只有我,省省那些心思吧。”

<赫维留> “我还以为只有那种与他人相形见绌的人才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嫉妒心呢。”赫维留敲击着酒杯的底座,“真是……如果不是出自您口,我还以为这是个什么特别恶毒的寓言呢。”
<DM> “你对寓言的品位很差。”
<赫维留> “我很高兴您认识到了这点。”
<DM> “我对此深感遗憾。”
<赫维留> “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DM> “雾气是这里的一部分,如果想要强行出去就会死在里面。就是这么一回事。”
<DM> “好了,假如你们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赫维留> “但是布林斯基可是对那个发条小丑爱得不行。”咒剑士响亮地咂了下嘴,“还是先把那个玩具找出来再说吧。”
<格林法路尔> 假借先知之名的精灵猛地清了两下嗓子,“话说回来,虽然你出于自己的个人意志把我们这些人叫了进啦,但从现状看,不管是我们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到达此地也不过是在给你增加烦恼。就算如此你也还是在继续这么做吗?”
<DM> “请不要自我贬低,我没有认为你们是我的烦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有些疑惑这名领主口中所说的个人意志究竟是基于他的人格还是这片土地本身,他对对方咧了咧嘴,“那我反倒希望我们会是。”
<格林法路尔> “毕竟这样的生活需要一些变数。”
<格温德兰> “神祇不会轻易抛弃某个地方,我倒更愿意多听听以前的事。”

<DM> “那么就来试试。”
<DM> 施特拉德一甩斗篷,一阵猛烈刺骨的风呼啸着扫过了整个大厅。
<DM> 所有缺乏遮蔽的蜡烛都随之而灭。

<格温德兰> “变数也要建立在了解情况的层面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停顿了一下,比较不识趣地把斗篷下的提灯给魔宠叼了出来。

<DM> 生锈铰链发出了尖锐的呻吟,厚重的木门随着你们的来路一扇轰然关闭。
<DM> 从城堡之外,横跨断崖峭壁的吊桥被拉起时发出了叹息一般的声音,闸门也随之落下。

<赫维留> “呃,怎么……您能保证城堡防御系统不误伤到我们的前提就是把照明夺走么?等等,那又是什么声音。”
<纳席拉> 纳席拉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并举起了盾牌。“天啊,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DM> 此地的领主不见踪影,整个鸦阁城堡都被封闭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下意识地将座椅往后一推,抓起搭在一旁的术杖点亮了照明。“……他倒是没有主动袭击我们,看起来他对此地藏着的那些东西似乎有相当的信心么。”
<赫维留> “天啦明明饭都还没吃完就关灯睡觉了吗。”赫维留无奈地清点着桌面菜肴(你知道,虽然他们经常说浪费是贵族的美德),“信心是建立在他知道那些玩意儿他应付得来的前提上吧。但对我们来说就不一定了。”
<纳席拉> “想来这城堡里的防御设施是相当完善了。”纳席拉借着灯光环顾四周寻找伊丽娜和伊斯马克,“伊丽娜,你们没事吧?”
<赫维留> “不过,”他看了一眼施特拉德位置上一口未动的面包。“他确实好像不吃那玩意儿。”
<格林法路尔> “等下次再碰到他就该告诉他变数不该是这样的东西了。”精灵犹豫了一下,从他的表情上看他正在应不应该浪费食物这点上纠结。
<格温德兰> “我看他一个人待在一座几百尺高的坟里早该不正常了。”
<赫维留> “来都来了,我们要吃完再去找那个黄铜小丑吗。”

<DM> “我……我还好,这地方真让人受不了……”伊丽娜声音中的厌恶语气是你们自打遇到她起听到的最强烈的一次。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他正旁若无人地屠杀肉排。
<赫维留> “安心,至少我们现在都还在一起不是吗?”咒剑士拍了拍伊丽娜的肩膀,“注意不要分散开来的话应该还好……虽然对这里的地形还是一无所知。”
<赫维留> “不过话又说起来,之前的预言是不是有一段提到了……”
<格温德兰> “别告诉我魔鬼巢穴里藏的是那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露出了看没品东西的表情。
<纳席拉> “最好不是。”
<赫维留> “当然不是那个黄铜小丑!”赫维留召出了自己的契约武器,就算是之前喝高的时候你们都没见过他这么激昂的模样,“那或许是我一直在找的……或许吧,或许是宗主。”
主题: 第二十九话 鬼魂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1-08, 周日 09:59:43
<DM> ————————————————————
<DM> 那么我们来回忆一下上次发生了什么
<DM> 你们得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DM> 那就是布林斯基在找的那个玩具真的在鸦阁城堡,
<DM> 并且它还有一些令人发指的爱好,比如把自己的原版从高处推下去
<DM> 而此地的主人在告诉你们这些妙不可言的细节后便离开了这里
<DM> 留下你们举着光源站在偌大的餐厅之中。


<赫维留> 站在朦胧光源中的赫维留拿着那碗冰甜点若有所思,他又往光源的方向蹭了蹭。
<纳席拉> “看来我们要在领主大人的城堡里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吃饱了吗?”在确认餐厅中没有危险后,纳席拉本着不吃白不吃的精神开始借着光源从餐盘中抓取没吃过的点心。
<赫维留> 他扫了眼还在座位上的众人,“首先我觉得浪费是不好的,其次似乎也没有人来收走剩下的菜……你们看吃饱再出发怎么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决定不浪费桌上的食物,他切完最后一块肉排抬手让光芒从术杖顶端跃起,在室内转了一圈后开始确认身边还有几扇能够通过的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提灯点了回去,他丢了点儿肉给渡鸦,后者叼着吞咽下去开始往最近处开着的门外飞。他本人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用完眼前的餐点。
<赫维留> “很好,看起来我们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赫维留> 赫维留随手拿过酒壶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他不慌不忙地摇着酒杯,去看刚才施特拉德弹奏的那架管风琴。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依照指令寻找传闻中发条玩具将原版推下去的地方该往哪走。
<格温德兰> 当然它的召唤者确信这里藏着更多鬼故事。

<DM> 你们发现管风琴前的地板上有许多划痕。
<DM> 看起来就像什么东西向外滑开的轨迹。
<DM> 除此之外,餐厅可供出入的道路似乎只有你们来时的一条。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走上前,扶住管风琴的一角,试图确认这架乐器上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陷阱。然后他深呼吸,把想要把它往外拽一些。
<赫维留> 留意到地板上那些过分显眼的痕迹后赫维留后退了几步,“格林法路尔你能把光打过去管风琴那边看看么?虽然我想地板上那些痕迹看起来不是密室就是陷阱。”
<格林法路尔> “或许这是某种巴洛维亚特产,在……呃……书架或者什么东西后面再藏个门。”
<DM> 管风琴纹丝不动。
<纳席拉> “我的天,施特拉德也来这个?”
<赫维留> “呃,对。想想看之前我们不也见过差不多的设计吗。”
<格温德兰> “我看它要演奏点什么。”
<赫维留> “可能和杜尔斯特家的那个书房差不多。”
<格林法路尔> “我们当中有人会弹琴吗?”术士和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不过也不好确定它喜欢听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会儿刚才来路上听到的管风琴旋律,他随便拿起个带长杆子的东西开始(不那么专业地)弹琴。
<赫维留> “演奏点什么?”咒剑士伸手摸了摸那张天鹅绒面的演奏凳,他轻轻地敲打着琴键,“啊——呃,我觉得不是会不会,而是想不想罢了。”
<赫维留> “意思就是随便即兴演奏些什么也行。唉你说林怎么就不在呢!”他一拳砸在了琴键上。
<格温德兰> 准确地说是凿琴键和踏板。

<DM> 砰!
<DM> 管风琴随着赫维留的动作发出一声雷鸣一样沉闷的巨响。
<DM> 你低下头,发现下面有个脚踏板。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纳席拉被吓了一跳。
<赫维留> “音色不错,可以的话真想捎回家给我妈看看。”
<格温德兰> “你可以使用传送术。”
<赫维留> 他把衣摆理好,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演奏凳上。“传送术能送这么大件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绕了一圈想要找到周围任何划着乐谱标记的东西,他顺着赫维留的目光看去,矮着身子退出老远拿铲子柄抵在踏板上。
<格温德兰> 他看起来又想卸了这件乐器哪处盖子查看里头结构似的。
<赫维留> 赫维留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他简单地敲打出几个音符。“我好像知道要演奏怎么样的曲子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猛击了一下踏板!
<纳席拉> “是什么?”对音乐一窍不通的纳席拉在旁边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DM> 管风琴忽然在踏板被踩下的刹那朝外滑动了几尺。
<DM> 在这台巨大的乐器背后真的有扇门。

<赫维留>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机关?”正即兴演奏的赫维留看向那个踏板,他伸脚去踩动那个踏板,试图看看能不能让那扇门完全露出来。
<格温德兰> 你,走窗去塔楼和外侧窗户附近看一看,格温德兰挥手让渡鸦往外去。他自己退远观察管风琴与门,试图排查门前可能的陷阱。
<赫维留> 不过他也真没想到施特拉德居然这样设计会客厅,随后他的脑海中掠过不计其数路上看的垃圾小说里,那些热衷于谋杀宾客的贵族基本都会有这么个癖好。
<DM> 暗门移动到了足以打开的地步,不过从你们经过这座城堡时看到的景象来看后面的空间不会很大。
<DM> 陷阱倒是好像没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扬手在身上释放了一层护甲法术,他持着手中的光源钻进了暗门里。
<格温德兰> 看到尸体或者棺木的位置也替我记着。格温德兰一面指挥魔宠一面用及其刁钻的角度试图铲子开门。
<纳席拉> 纳席拉在尝试观察门缝无果后站起来提好盾跟在格林法路尔身后。
<DM> 门后貌似是个弓兵驻扎点,北墙和西墙有些能够看到城堡庭院的射箭孔。
<赫维留> “先借个火进去看看?”赫维留随手挥了挥,薄纱似的能量渗入了他的影子。他从演奏凳上跳了起来,跟着格林法路尔往里面走。
<DM> 墙边倚着些大小不同的镜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弄碎了些粉末唤起防护的法力,他借提灯光圈扫了一眼镜子布局排除任何仪式或机关的可能性。
<赫维留> “这边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密室……更像是一道捷径。”
<DM> 蒙尘的镜子样式各不相同,让人怀疑是从城堡各处取下来堆在这里的。
<格林法路尔> 城堡中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再,来到这样的地方无疑多了几层唏嘘的意思。术士小心地在室内徘徊,想找到室内是否有什么过去的人留下的痕迹或是别的出入口。“这儿看起来就像变成了施特拉德的储藏间。”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好像把他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藏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吸血鬼是不是……呃。”
<格温德兰> “这里的主人不必照镜子了对吧。”
<DM> 地上的痕迹显示许久没有人来过这个地方,就目前城堡的状况来看,这里恐怕也不需要弓兵驻防了。
<赫维留> “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咒剑士不禁哂笑,他抬手抹去镜子上薄薄的灰尘。“啊,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想从脑子里挤出一点对这类生物的印象,“他们好像在镜中没有倒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无所谓地俯身去看地上的积灰里有没有任何像机械装置留下的痕迹,当然他暂时还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赫维留> “与其说是不愿意,更像是不再需要这样的东西了。”
<纳席拉> “走在这里真是怪瘆人的。”纳席拉看着一排排蒙灰的镜子不清晰地映出各个角度自己的身姿感觉有点浑身发凉。
<DM> 虽然的确有种种传说认为吸血鬼不喜欢镜子,不过你们并没有回忆起真的有人用它杀死过什么吸血鬼的桥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心思显然还在镜子上而疏于回忆吸血鬼的特性,毕竟他见过一面特殊的镜子。他凑去一排镜边上仔细检查边框和镜面。
<DM> 镜子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魔法痕迹。
<赫维留> “既然吸血鬼不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倒映出来的会不会只是一套衣服。”
<格温德兰> 他耸了耸肩退回来,从射箭孔向下观察庭院布局,里面有没有任何在移动的东西?
<DM> 先前接你们过来的马车也不见踪影,庭院之中除了瓢泼大雨以外什么都没有,偶尔划破天空的闪电几乎是恶劣天气下的唯一光源。
<赫维留> 绕着那些镜子左看右看后着实看不出来什么蹊跷的地方。他把那个装着剑柄碎片的小盒子拿在手里盘来盘去,“应该真的就是个杂物间而已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了的了。”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也没见过吸血鬼照镜子,如果真好奇的话或许带一面走也无妨了。”格林法路尔看了眼室内是否还有什么除了管风琴外别的出口,在来路途径的那堆雕像额外可疑的情况下,此时或许换条路会比较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漫不经意地往前走几步,拿提灯照了一圈这处驻扎点的墙面天花板,排查一遍别的出入口。
<纳席拉> “看来只能先往前走走看了?”纳席拉举着盾站在队伍最前方慢慢移动尝试走出这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DM> 搬开角落里的一堆镜子之后,你们看到了南面的通道,走道通向一个八角形的房间。
<DM> 头顶高高的天花板上的湿壁画已经褪色,图案都难以分辨,这里同样有很多射箭孔,
<DM> 当然,没有士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饶有兴趣地拿提灯照亮壁画,又低头检查地面上可能的机械装置移动痕迹。

<DM> 一条贯穿东西的狭长走廊从房间边缘延伸而出,可见它不过是过去华贵的模糊倒影。
<DM> 走廊四处都挂满了蜘蛛网。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这儿也是那种防卫用的角楼。”术士在法师身后兜兜转转,他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对着前方的黑暗大喊“喂你在吗”的冲动。
<赫维留> “该怎么说呢,住在这里可真有安全感……当然,仅限之前。”咒剑士挨个顺着那些射箭孔看向城堡外的景色,末了又去辨认那些壁画的内容。“不过这里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有其他仆人吗?”
<纳席拉> 纳席拉眺望东边黑暗的长走廊,这种地方在故事里都会有某块墙砖是陷阱。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在走廊中扬起一阵风,想要先将那些挡路的蛛网悉数清除。
<赫维留> “就,我意思是他对自己家的整洁好像不太上心。”
<DM> 一只黑色的东西从走廊边缘悄悄跃过,然后溜进了黑暗中。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召回渡鸦去对着砖块东蹦蹦西跳跳,它无声地大叫起来。
<纳席拉> “也许是城堡的清扫太过累人……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格温德兰> 然后跟上了那黑色的东西。
<赫维留> 见到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时赫维留下意识发出的却是嘬嘬声。
<DM> 一只黑猫对着跟在后面的你们发出了嘶嘶叫声,同时加快脚步打算甩掉你们。
<赫维留> “呃——如果他还喜欢养小动物哎呀真是位尊贵的女士!”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竟敢假定它就是女士。”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发表对城堡总管勤快程度的感叹,便被视野前方的动物吸引了注意力。他快步往前,钻进了走廊更深处。
<格温德兰> “小心地板。”格温德兰确信如果此处真有陷阱那么它极大可能会在追猫的路上被触发。
<赫维留> 赫维留快步跟上那油亮毛色的凶猛动物,最后索性小跑起来。“啊呀它的神态告诉我的这里都是她的领地——”
<纳席拉> 纳席拉分心注意地板的状况让她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末尾。
<赫维留> “不会有人去关心所谓动物性别的真相,但我的礼仪老师曾经这么教我就是——啊——在你知道对方的正确性别之前都把对方当淑女来对付就好我觉得这同样适用于动物身上——”

<DM> 你们一路追着猫来到了一道螺旋楼梯前,风在吹过梯道时留下了叹息般的声音。
<DM> 黑猫两三步往上跳去。

<赫维留> “嘿,我想起件事!有个地方的剑士会让他们的学徒在巷间追野猫来训练他们的身手,直到他们抓到猫之前都不能——”
<格温德兰> “那挺有意思的。”格温德兰敏捷地蹦上楼梯,渡鸦从他头顶向上方飞去。
<格林法路尔> “那他们得训练好久了。”格林法路尔总觉得自己似乎听过某个追逐着某种动物最后发觉自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的故事,但他一时想不起出处——更何况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的腰快要折断了的错觉。
<赫维留> “我是想说甚至有点让我期待起抓到这位小姐后会发生什么事——”
<DM> 几人跟着那只动物的脚步快速来到了上面一层。鸦阁城堡的高度只有在其内部才给予访客真正的压迫感,因为你们发现螺旋向上的楼梯绝不止这么高。
<纳席拉> “还是先抓到再说吧——”不得不说举着金属盾奔跑是一件费力的事,纳席拉在上楼梯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喘气了。
<DM> 而那只猫很不满你们还在尾随它的行为,它奋力向上奔去。
<赫维留> “老天,这楼梯比我想象中长好多。”
<纳席拉> “天啊,这楼梯怎么这么长——”
<格温德兰> 飞起来的魔宠看起来甚至乐在其中,单手拖着铲子的格温德兰也是。
<赫维留> 这地方真的是给人住的?赫维留的脑海中闪过疑问,但怎么说现在更像是和猫进行体力耐久战了!他快步往上跑去。
<格林法路尔> “总怀疑就算是这地方的主人也未必会记得这儿有多少房间。”格林法路尔像想起了什么——万一这多疑的动物惊扰了上面的什么东西, 那倒霉的就不止是猫了。
<格林法路尔> 于是他打了个响指,那只半透明的鬼手朝猫的后背扑了过去,把这动物托了起来。
<DM> 黑猫愤怒地尖叫一声从法术之间溜开了,它的尾巴毛在法师之手(实体化)之间停留了一瞬。
<赫维留> “哎呀你刚才怎么不用这个法术。”爬上楼梯后的赫维留喜笑颜开,他试图伸手去够那只被骨手托起的猫——
<DM> 它用脊背拱开走廊的一扇门挤了进去。
<格林法路尔> “不太行,它太滑了——再往前我们的动静可能就要被别的什么玩意儿发现了哎呀它跑去那儿了!”
<赫维留> “别跑啊!!!”
<纳席拉> “看来我们的训练还没结束。”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拖着他那条过厚的披风试图和猫一样挤进门缝里。

<DM> 一股香甜刺鼻的味道和灰尘一起袭击了格林法路尔的肺部。

<赫维留> 赫维留用腿顶住了那条门缝,他抽了抽鼻子把门缓缓推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着猫挤门缝的当儿拿法术生成的透明手拦在它前路并在后颈位置收拢。

<DM> 巨大的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长长的橡木桌,灰尘在上面积得极厚,就像裹尸布一样蒙住了上好的瓷器与银器。
<DM> 猫从桌子下面钻过去跑没了影,你们的法术差点把桌上的银叉打翻在地。
<DM> 木桌正中间有一个颇为豪华的多层蛋糕的遗骸,它向一侧翻倒,上面的奶油早就发霉成了绿色。
<DM> 蛋糕的顶端有一个身着盛装的女性人偶,但也只有这一个人偶。
<DM> 窗户边的木架子上靠着一把落了灰的鲁特琴,在不远处还有一把竖琴被人遗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手让力场在另一侧稳住了颤动的银叉。他试图在这里找到任何能够辩识宴席参与者身份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见目标消失不见,他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室内的其他布置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这种怪异的气味是来自不知何处的尸体),“……这里是原本婚礼的会客厅吗?”
<赫维留> 跨进房间的赫维留差点被那股气息堵得喘不过气,他猛地推开门,用衣摆搅动起这仿佛和时光一同凝固的空气,试图把这股腐烂的甜味从房间里驱赶出去。
<格林法路尔> 他走上前打量了一番这个女性人偶的外貌,垫脚寻找那个不知去了哪儿的男方偶人。
<纳席拉> 纳席拉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捏住了鼻子,即使这样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呃——”

<DM> 女性人偶有一头熟悉的红发。你们找了半天才发现她的“另一半”。

<赫维留> “我得说一般的婚礼蛋糕不应该在顶上插上双方的人偶吗还是说巴洛维亚当地的风俗——”
<格温德兰> 魔宠落到了那堆发霉玩意边上歪过头。

<DM> 一个黑发的男性人偶躺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世纪。

<格林法路尔> “哦,有了。”他把人偶捡了起来,擦去上面的灰尘和腐败的奶油,“或许这就是施特拉德的弟弟了……”
<纳席拉> 纳席拉凑过去查看男性人偶的外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人偶,转而蹲下身去研究地板墙面积灰中存在的血渍或者闯入痕迹。
<赫维留> 从外形上应该还是能辨认出这座城堡主人和其弟形象上的差异的吧?赫维留看向格林路法尔手里的人偶,不知为何有种古怪的期望涌上他的心头。

<DM> 制作精巧的人偶面目在数个世纪的岁月后依旧清晰可见,那是一张和施特拉德本人相仿的英俊面孔,但毫无疑问,比他要年轻。
<DM> 法师弯下腰,你在地上发现了陈旧的血迹。
<DM> 循着这些痕迹,你来到了先前看到的那把竖琴前——
<DM> 于是你发现,它是用染了血的黑木制成的。

<格林法路尔> “他说谢尔盖死在了叛乱里。”术士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最终绕道了法师身旁,“这把竖琴是带着某种魔力么?”

<DM> 琴身之上心脏与玫瑰的图案相互依存,棘刺如动脉似的展开,而那些绷紧的琴弦实际上是肠子。

<格林法路尔> “要不要演奏一下,呃,试试……”
<格温德兰> “我没看到,但挺特别的不是吗。”
<格林法路尔> 这乐器的制作方法未免太残暴了一些,他只希望它不是以现场的宾客为原料制作的,但愿吧。
<赫维留> “这里是婚礼现场的话,那这把竖琴放在这里可真是……恶毒。”赫维留斟酌了半天后才吐出那词,“如果这是作为新婚礼物送上的话那就更让人作呕了……更像是种怨毒的诅咒。”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反复确认上头没有什么魔法痕迹才凑过去,但不是演奏而是寻找铭文之类的东西。
<DM> 那些雕刻图案带有一种迷人致命的美丽。
<赫维留> 他耐着那股反感去触摸琴弦,“怎么说呢,就像是混杂着很多生命的气息一样……”
<赫维留>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内脏作为制作一件乐器的主题啊?
<格温德兰> “嗨,慢着。”格温德兰往琴前撒了点什么。
<DM> 琴上环绕着类似咒法法术的灵光。
<格温德兰> 魔宠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什么调料罐的盖子顶在头上。
<格林法路尔> “你准备一下,在我拨弄它的时候留意……”格林法路尔接过这把琴,在他百来岁的人生中他其实还从没摆弄过这种乐器呢,头一回演奏竟是要交给这种东西,于他而言属实多了些诅咒的味道。
<格温德兰> “你真的要试吗?上面有咒法法术。”
<格林法路尔> “呃,大概试了才知道。”格林法路尔依样画葫芦学着酒馆里的那些诗人那样拨弄了两下琴弦。
<纳席拉> 纳席拉瞥了一眼还是有些难以直视这有些猎奇的竖琴,她把视线转向格林法路尔紧盯着他准备自己的神术。
<纳席拉> “希望别真的有诅咒什么的……”
<格温德兰> “如果我们不得不面对要把你给…”他的视线很快被随琴声蹦跳的魔宠吸引过去一秒。
<赫维留> “作为一件乐器而言,它作为奇物的属性更明显吧。”
<格温德兰> 然后格温德兰从口袋里掏出点什么堵上了耳朵。

<DM> 指尖拨弄肠子的感觉令人恶心,特别是当你意识到它依旧紧致的时候。
<DM> 独特的魔法音符从中倾泻而出,成了风暴雷鸣之间的点缀。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这东西把宴会上的人给——”

<DM> 乐声的末尾,你们竟然听到了几声铃铛的响声。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

<格温德兰> “可能是它叫来了”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赫维留> “随着乐声奏起宾客们刀剑相加那种感觉?”
<赫维留> “呃——什么?”
<纳席拉> “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呃,你还好吗?”
<赫维留> “你感受到什么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手中还抓着那把琴,他反射性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黑暗。
<格林法路尔>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背后过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耳塞取了下来看向术士目光所指的方向。

<DM> 你看到了几个缀在帽尖的铃铛。

<格温德兰> 他把提灯转了过去。
<纳席拉> 纳席拉闭上眼向尤拉格兰借取了侦测死灵的力量。
<赫维留> “刚才倒是只听到尾声有类似铃铛的响声——等等——”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小心背后!”
<格温德兰> “呀,这下不用找了。”

<DM> 一个矮个子小男人背着手站在你的身后,他的脸上画着油彩,打扮成了小丑的样子。

<格温德兰> “当心啊!”

<DM> 然而——
<DM> 纳席拉感受到了强烈的死灵的气息。
<DM> 而且提灯的光线从他半透明的身躯里穿透了过去。
<DM> “为何将我从地狱中唤回?”
<DM> 那个鬼魂向前一步发问。

<纳席拉> “呃——这是不是那个玩具的原型?”
<格温德兰> “阿不好意思,弄错了。”
<格林法路尔> “呃……您好。”格林法路尔所受的教养(假如他有这种东西的话)让他下意识对来着行了礼,“这是你的琴吗?”
<格温德兰> “我们不知它的用途,打搅您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这座城堡里找一个、呃,东西。”
<DM> “这倒不是。你们在找什么?”
<格温德兰> “但您现在回来了。我们正在找杀人凶手。”
<赫维留> “一个……”咒剑士的视线在那鬼魂身上游弋,他犹豫着开了口。“或许是一件玩具。”
<DM> “你们说的莫不是捣蛋鬼皮德尔二世?”
<DM> 他说话的时候那些铃铛也在叮当作响。
<赫维留> “您又为何会置身于这鸦阁城堡之中?莫不是您生前……”
<格温德兰> “您是皮德尔一世?”
<DM> “正是如此!”他拿出几个球丢了起来。“不是你们把我唤出在这里的吗?”
<DM> “不过这倒是其次的——你刚刚的演奏真是精彩,想必是可以驾驭真正的乐器的人吧!”
<格林法路尔> “您能出现在这里真是帮大忙了,我们需要一个在这城堡中的向导……我们还得找到二世把它给抓回去,它胡作非为太久了,还得找这座城堡的主人讨要一个说法。”
<格温德兰> “那是谁的手笔?你就甘愿这样被呼来唤去?”格温德兰指了指琴。
<DM> “你不该责备被唤出的我。”
<格林法路尔> “谢谢夸奖——实际上,呃,这是我第一次碰这种东西。这原本是谁的琴?”
<DM> 他接住球对着你们鞠了一躬。“我是没法离开这地方的。当然这也不是我的东西。”
<格温德兰> “我没有责备的意思,只觉得它将你束缚了。”
<纳席拉> “你的灵魂是被困在这竖琴上了吗?”
<格温德兰> “如果毁了它会如何?”
<赫维留> 赫维留又伸手去摸那架竖琴的琴身,莫非这件乐器真正的作用是召唤亡灵?倒也和这奇物的外表相符。“呃,我很抱歉。但如果您知道那皮德尔二世的话,应该也很清楚这里先前发生过什么事吧。”
<赫维留> “哦,我指的是,”他回头看了眼那个发霉的蛋糕,“例如这里当年那场婚礼?”
<DM> “我也不太清楚,考虑到我实际上就死在这里说不定毁了它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呢,在城堡之下我的墓中有一件配得上阁下的宝物。”他拿着球对着格林法路尔指了指。
<DM> “至于婚礼,很遗憾,我在那之前就死了。”
<赫维留> “你的墓也在这城堡里?”
<格林法路尔> 精灵被皮德尔的热情惊得一愣,但他很快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我的荣幸,您愿意带我们去城堡地下吗?”
<格林法路尔> “没准我们把琴带走您就也能离开这里了。不如我们试试去人更多的地方吧,会有人喜欢您的演出的。”
<DM> “恕我无能,我甚至没办法踏出这间屋子。”
<格温德兰> “不错的主意…嗯?从一开始就是吗?”
<DM> “一开始?”
<格林法路尔> “不过也谢谢您的指点,我们会尽力自己前去的。说起来,关于皮德尔二世,您对它是否有什么了解呢?那个胡作非为的黄铜偶人。”
<格林法路尔> “我们该给它点教训了。”
<纳席拉> 听起来像是缚灵……纳席拉在一旁暗自观察,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对生者如此没有敌意的缚灵。
<格温德兰> “从死后起之类的,我记得您是被二世给推下去了吧,这处房间不那么像落点。”格温德兰摸着下巴。
<格温德兰> 他怀疑对方与琴相连是城堡主人的意思。
<DM> “它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不过……”幽灵耸耸肩。“想必这让它很懊恼。”
<DM> “我是从城堡的高塔顶层被推下来的,现在我就不知道它在哪里了。”
<格林法路尔> “您觉得它是有自己的想法么?那个二世,它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行为模式?”术士靠在一条椅子边比划了一下。
<格温德兰> “它平日里都在哪里?您活着的时候。”
<格温德兰> “比如在哪个固定的路线上徘徊。”
<DM> “没有任何规律,不过它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开法术书背侧的地图笔记,但它边上还有一堆古怪的涂鸦诸如分成数半活着的男人之类。
<赫维留> “我们听说那机关人偶是因为嫉妒您才把您推下去的。”赫维留还在摆弄着那架竖琴,“诚然这种道听途说让我对那人偶更好奇了点,毕竟这种说法下就像是那个人偶有独立心智似的。”
<DM> “毕竟制作它的人是位大师。”
<格温德兰> “所以说不定它仍然希望证明自己。”
<格温德兰> “找一个能够施展滑稽演技的地方,或者希望彻底消灭原型的亡灵。”
<赫维留> “在引人发笑的本领上半斤八两吗……”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模仿皮德尔先生来引它出现?”
<赫维留> “啊对不起,我不是说这样很好笑。你的抛球戏真的很不错,要是能到深水城巡回表演的话甚至能收到很多安可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不太人性化的方案,不管怎么说这墓已经挖定了。
主题: 第三十话 血浴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1-15, 周日 09:46:45
<DM> ————————————————
<DM> 一行人离开了一楼的餐厅后选择不原路返回,你们在管风琴后面发现了一条小道可以从外头绕出去。
<DM> 于是你们从城堡边缘的阶梯上楼,见到了不知道已经尘封多久的婚礼用房间,甚至还唤出了那个小丑本人的灵魂。
<DM> 鬼魂告诉你们把他推下去的那个凶手之前在高塔上面,但他也不知道那玩具现在的状况了。
<DM> 随着魂魄逐渐散去,这里又只剩下了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婚礼大厅内转了一遭,或许除了来路以外这儿还有别的地方可走。不知为何,他有些忌惮直接从来时的长廊向前。
<赫维留> 实在是太吓人啦。赫维留摸了摸下巴,“既然皮德尔先生的墓穴还在地下,那关于发掘的事情还是姑且先向后延?你们看,从一楼上来已经够累人了、”
<纳席拉> “我也不想再爬一次那段楼梯了。”纳席拉盯着皮德尔灵魂散去后的空气。“呃,但是也没有什么那个玩具的线索……”
<格林法路尔> “最好还是先弄清楚这儿的具体方位再确认完所有的房间为好——现在我不确定我们离开这里再折回来会不会导致这里出现什么新东西了。”
<格温德兰> “说不准本人遗物是唤出它的关键呢?”格温德兰开始找地方往下走。
<格温德兰> 不一会儿他转回了这房间常规意义的出入口边上。
<赫维留> “不论怎么说,我还是想先在这层逛逛。你看其实我们连一楼都还没逛完呢。”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长餐桌的一侧找如愿到了另一闪门,在确认了门后的动静之后他伸出那只骨手,推了推它,随后又拽了一下——以防它是朝内开的。
<纳席拉> 在注意到格林法路尔那边的动静后纳席拉才发现宴会厅里还有扇门,她拿着盾凑到门边防止里面有什么怪东西钻出来。

<DM> 门后面不知为何传来了水声。
<DM> 但不是流水的声音,而是类似湖岸偶尔能听见的那种轻微拍岸的水声。

<赫维留> “让我看看这后面都是啥——”赫维留也用脚探了探那扇门,“我能想到最阴险的就是这门后是那种直通地底的类似于堆积废物的垂直通道了。”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赫维留> “呃虽然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像。”

<DM> 门开了。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就像施特拉德在室内装了个湖。”
<赫维留> “不是说吸血鬼都怕水的吗?”

<DM> 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红色绸缎的帷幕。
<DM> 和红色的地毯……
<DM> 等一下,地毯不是红色的。
<DM> 不对,地上其实根本没有地毯。

<赫维留> “等等等等等等。”
<纳席拉> “呃,我们是不是糟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下意识地深呼吸,这下室内的气味全部钻进他的鼻子里了。

<DM> 你们看到一片猩红正在从房间的一个浴缸里面漫出。
<DM> 血的味道,就像屠宰场。
<DM> 红色的帷幕拦在这个精致的浴缸之后,遮挡着大概是衣帽间的地方。
<DM> 地上的血越积越多,正在逐渐侵蚀灰色的地砖,往你们脚下扑来。

<赫维留> “怎么,我该称赞他浴室的装潢品味吗?‘我喜欢那个堪称高雅的浴缸,真是让人血脉偾张’这样?”
<赫维留> “什么人会把浴室和宴会厅连在一起啊我靠。”
<格温德兰> “这是后来改建的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就跑,但他还是挥起一阵风(在这儿或许算作阴风了?)想要将室内的血腥味散去一些,他的法师之手沉默地向前,抓起帷幕的一角向两旁一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嗅了嗅空气里血液的新鲜程度。
<纳席拉> “我们是不是该先把门关上——”纳席拉一边往后退一边观察那个浴缸。

<DM> 顺带一提,这间浴室占地面积特别大。
<DM> 但这么大的空间里面,只放了浴缸。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甩了点灰色碎屑在空气中探测此处魔法反应,他相当好奇浴缸里有没有淹着什么东西。
<DM> 房间内似乎没有魔法灵光。
<赫维留> 赫维留抽了抽鼻子,称不上芬芳的铁锈味在他的鼻腔里弥散开来。思忖再三后他还是直接踏进了房间里,试图在一片血湖中寻找可以落脚的点。
<DM> 眼下房间中尚有立足之处,但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踮起脚,随便抄起路上拿来的长杆玩意捣进了浴缸里。
<赫维留> 他直接大步从点与点之间移动,凑近那浴缸去看里面的内容。

<DM> 水面受到惊扰,顿时抬高了几十公分。

<格林法路尔> “问题就是这么多的血是从哪里漫出来的?它看起来就像是不停有东西往里头灌呢!”精灵颇有些懊恼自己并没有习得什么浮空的把戏,“呃——”
<格林法路尔> “它里面是不是养着什么东西——”

<DM> 磅礴的鲜血从浴缸之中涌出,液滴四处飞溅,落在了你们多数人身上。

<格温德兰> 他避开涌出的血流,试图从里面捞出点什么来。
<纳席拉> 纳席拉怀疑没多久涌出来的血水就能把她给淹了,停在房门外等待其他几人的行动。
<纳席拉> “呃呃呃!”
<格林法路尔> “啊啊啊啊啊啊!!!”
<纳席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DM> 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杆子。

<格温德兰> “别叫!我在弄清楚里面是什么结构唉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跟那只手拔河。
<赫维留> “我得说这可真够恶——我靠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法师之手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是提起了格林法路尔的袍子以防它被地上漫出的血浸湿,但它还是完了,飞溅的血液把白色的精灵从头到脚淋了一遍。

<DM> 你们逐渐发现,液面颜色变深了。
<DM> 但那并不是液体的变化,而是有黑色的长发在水中起伏。

<格林法路尔> 在一阵尖叫中格林法路尔几乎想要直接发起攻击了。
<赫维留> 站在浴缸旁的咒剑士被溅了一身血,他甚至没空哀嚎自己的白色大衣。

<DM> 浴缸中的手猝不及防松开了杆子,法师踉跄几步摔倒在了血池中。

<格温德兰> “哎,等等唉呀!”

<DM> 紧接着,一个被鲜血浸透的生物从浴缸中冲出,趴附在天花板上,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DM> 随着它疾速地移动,鲜血从其苍白的身体、瘦骨嶙峋的四肢以及干枯纠结的头发中溢出,如雨般洒下。
<DM> 这幽魂快速爬过天花板,然后穿过一扇拱门
<DM> 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它跑出去了!!!”
<格温德兰> “阿,你他妈的!抓住它!”
<纳席拉> “它跑的也太快了!”纳席拉还未反应过来那苍白的鬼影就已经从房间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似乎是想要报披风的一泼之仇,格林法路尔拔腿追了上去。
<赫维留> “不是,那玩意儿是灵体还是?靠!”赫维留把湿透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往帘子后一甩,借机撩开那层布料后追了上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浴缸里胡乱摸了一通任何可能沉在底部的东西,半爬出浴缸一手朝帘子方向直指过去。
<纳席拉> 情况紧急,纳席拉也不得已踩着满地血液冲了过去。

<DM> 深红帷幕被格林法路尔几人一掀,在他们身后舞动起来。
<DM> 墙上挂着黑色的披肩和各种正装,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南墙的拱形窗。
<DM> 并没有鬼影存在。
<DM> 而且可怕的是,当你们低下头的时候,地上是干的。

<格温德兰> 他已经隔空扔了一道死灵系法术过去,一面奔跑在其他人后面拖出一道最显眼的血渍,直到他发现地上其实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什么情况?”纳席拉再次唤起了尤拉格兰所赐予的感知死灵的能力。
<DM> 同时牧师也未曾察觉到附近不死生物的气息,就好像你们刚刚看到的是某种幻觉。
<赫维留> 注意到这过于明显的干湿差异后咒剑士放慢了脚步,他狐疑地看了眼干涸的地板,又看了看怀里的外套。“那玩意儿不会是穿墙跑了吧……”他走到窗边掀起了那道窗帘,看向拱形窗后的景色。
<DM> 正巧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雷鸣轰然响起。
<纳席拉> “我的感知范围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刚刚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吗?”
<格温德兰> “挺有意思的。”格温德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如果它还在的话),他原以为浴缸里有什么免去他挖坟的东西。
<赫维留> “那似乎只能理解成那房间里有什么幻觉法术了。”赫维留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不过万幸的是没什么危险……吧。”
<格温德兰> 他开始一路撒侦测魔法波动的灰烬一路检查那些挂在墙上的衣服。
<DM> 你们身上倒也不怎么干燥,虽然没有血,但这里有股潮乎乎的味道。
<赫维留> 他转身去翻衣架上的那些衣物
<DM> 挂的衣服散发出了一股湿气。
<格温德兰> 偶尔还用小动作掏一下衣服口袋之类,这里的服装看起来是给什么样的人的?
<纳席拉> “最好还是别放松警惕。”纳席拉不停转动身体环视这个房间。

<DM> 没什么东西被遗忘在口袋。
<DM> 但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都快闻到霉味儿了,这里的排水系统大抵不太好,他正准备匆匆折回去拉开帷幕去看原来的浴缸——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量着其他人身上的衣物——没有血,在一阵错乱之中他试图在室内找到什么漏网之鱼的镜子,好看清自己身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之后他便一头扎进了衣服堆里,这儿的衣物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吗?

<DM> 纳席拉转过身,发现有一层褐色污渍的浴缸底部,
<DM> 躺着一具裹在女佣服装之中的尸体。

<纳席拉> “等等——你们快看浴缸里!”

<DM> 死者的黑色长发纠葛在一起,她的身下有什么东西疲惫地反着光。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奔回了那个刚刚还是血液喷泉的浴缸旁边。
<格温德兰> “这么大一座城堡光靠那位也收拾不完。”格温德兰转了回去把发光的东西勾出来。

<DM> 那是一把脏兮兮的小刀。

<格温德兰> 他顺道粗略判断了一下尸体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格林法路尔> “……这和那边的宴会厅一样是当年的谋杀现场吗?”格林法路尔小心地把尸体搬了出来,确认女佣身上的伤口。
<赫维留> 赫维留循着纳席拉的声音看去,目睹那具尸体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杜尔斯特家会变着法子向这位公爵献媚了,你看这爱好简直是——如出一辙啊。”
<格温德兰> 虽然他多半有点数是这把小刀所为,嗅了嗅刀刃上污渍的味道。又看了眼上头是否存在铭文。

<DM> 尸体早已难以辨认皮肤和组织,至少你们能看出她没被什么东西直接砸碎脑袋。
<DM> 至于那把刀——无非是把厨房里随处可见的厨具。
<DM> 当然,当然,她是自杀的。

<纳席拉> 这样一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纳席拉面色凝重地看着女佣,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赫维留> “感觉也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尸体了。但……”赫维留打量着尸体身上的伤痕,又想起这间浴室与宴会厅的空间联系。“怎么想都很奇怪啊。这里原本真的是浴室吗。”
<格温德兰> “她还能回话吗?”
<纳席拉> “呃……我掌握了一种可以和死者交谈的神术仪式,不知道能不能行。希望能从她那里问到些什么。”
<格温德兰> “说不定她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渡鸦叼走了小刀。
<纳席拉> 纳席拉拿出几支焚香并用指尖亮起的光焰点燃了它们,随后她面对着尸体开始咏唱经文。
<赫维留> “如果能亲自从她那里问到的话自然是……”不知为何,赫维留又想起那句话。巴洛维亚的人没有灵魂,但若这座城堡在迷雾弥漫之前便矗立于此,说不定这女士的灵魂还能像皮德尔一样被唤回。

<DM> 昏暗的房间中闪过另一束超越生死的光芒。
<DM> 死者没有任何反应,但你猜成功了。

<纳席拉> 竟然成功了!纳席拉本以为在巴洛维亚施展这种术法会相当困难,她对着女佣的尸体开口,“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安眠,女士……但我们对此地实在是充满了疑问。可以请问您的身份吗?”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指缓缓敲打在剑柄上,发出一串毫无旋律可言的金属敲击声。他绕着那浴缸来回踱步,等待着对方开口。

<DM> “瓦卢诗卡。我是这里的女仆。”
<DM> 尸体用一种来自坟冢深处的低沉声音回答。

<格温德兰> “我好奇是什么让您要在这里了结自己,你可曾见到隔壁房间在婚礼那天发生了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双手按在浴缸边沿。
<格温德兰> “差点忘了,替我问一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倚在浴缸一旁凝视死者的双手,“你觉得我们应该问问她是否知道施特拉德的兄弟谢尔盖的下落么?能找到那位先生的话,他或许能回答更多更……私人的问题。”

<纳席拉> 见瓦卢诗卡对法师的问题没有反应,纳席拉把它们重复了一遍,“您为什么会在这浴缸中了结自己?隔壁房间的婚礼那天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DM> “婚礼当天,施特拉德大人身边的叛徒摘下了面具,几乎要夺取权力。”死者语调平板地回答。
<DM> “然而,不知为何,他变成了不死生物,杀害了背叛他的所有人。”
<DM> “后来他想要加害于我,我不愿变成那种丑陋的姿态,于是在这里自杀。”

<赫维留> 询问为何施特拉德要加害一介女仆似乎过于局限。赫维留皱着眉头又转了一圈,“变成不死生物杀害了所谓的叛徒吗……怎么这样听起来,谢尔盖的婚宴本身就像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一样?”
<格温德兰> “有可能。我在想所谓叛徒都有谁,但我更好奇她是否知道当天塔季扬娜的情况。”格温德兰在浴缸边上看魔宠把小刀换到爪子又换到喙。
<纳席拉> 真是惊人的事实……但是神术还未结束,纳席拉将视线转向几位队友然后将声音传入他们的脑海,“我们应当直接追问叛徒的身份吗?或者是施特拉德兄弟的下落?又或者……谜团实在太多了。”
<赫维留> “先问问塔季扬娜的事情吧……”咒剑士看上去像是很努力地在思考了,“按照先前施特拉德的说法她应当全程目睹了那场暴行,或者直接问问当时婚宴的主角下场如何?这样也更容易和先前的说法对照起来。”

<纳席拉> “真是令人悲伤……那么婚礼的主角——谢尔盖和塔基扬娜他们的下落呢?”
<DM> “死了。不知道原因。”

<赫维留> 在次子的婚宴上推翻长子?赫维留试图在脑海中推演出这事件背后的权力纠葛,两者中任何一人是当事人的话都似乎有蹊跷之处。“那个时候她应该是躲起来了吧。而且我觉得询问她叛徒都有谁似乎也不太现实……你看,按这城堡的主人的性格,那些叛徒应该多少都被转变后的施特拉德杀死了吧。”
<赫维留> “询问那些早就死去的人似乎也对我们探索城堡毫无用处。”
<赫维留> 他扶着脑袋又走了几步,像是在苦恼着什么似的。
<格温德兰> “我想她总该见过叛徒们的脸,或者能对上名字。”
<纳席拉>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们究竟该如何……”纳席拉陷入了沉思之中。
<格林法路尔> “我想女佣未必会对贵族的权力斗争有太深入的了解,不过她们应当会更了解这城堡内的家具布置……”
<格林法路尔> “还记得伊娃夫人的语言吗?那个火中的堡垒中的堡垒。”
<格林法路尔> “从其他人的描述上看,那似乎是个壁炉…或许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壁炉?”
<赫维留> “比起那个,‘光芒如蚀日之翳。你需要在黑暗胎内,在魔鬼巢穴中找到它。’……这句话我觉得更能和鸦阁城堡联系起来。”
<格温德兰> “她不了解的事可以由我们来,脸或者名字,对应到名字的来源。我猜说不定这里的主人忧心叛乱而跟什么东西做了交易,或者这就是什么更早以前的诅咒。”
<赫维留> “叛徒想要夺权后施特拉德变成不死生物杀害了他们,随后才开始加害城堡里的其他仆从,这描述里根本没有出现谢尔盖和塔季扬娜,他们会是叛徒的一员吗?直接提起他俩的时候女仆也只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这之中是否存在时间差呢……”
<赫维留> “算了,你们问吧。我感觉毫无头绪。”
<格林法路尔> “就问问她清不清楚那些叛徒的身份和他们从属的封地吧。”
<赫维留> 他直接背对你们坐在了浴缸边上,看起来完全陷在了他自己的思考中。
<纳席拉> “好的……”纳席拉深吸了一口气。
<格林法路尔> “虽然比较概括,但对于我们下一步的目的地而言恐怕够用了。”

<纳席拉> “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那些叛徒的真实身份和他们从属的封地吗?”
<DM> “听说是利奥·迪里希亚。他是瓦赫特家的死敌,因为在叛乱中他杀害了瓦赫特家的几乎所有人。”
<DM> 死者停顿了一下,在你们以为法术的效力散去了的时候,它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有传闻说那是个叫巴尔维兹的组织的刺客。”
主题: 第三十一话 自爆卡车食饼法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1-29, 周日 12:32:14
<DM> ——————————————
<DM> 在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之后,死者再度恢复了原本的那种死寂。
<赫维留> “啊,之前好像确实提到过瓦赫特家是亲施特拉德的那一派?这么看来那个组织应该就是挑准了婚礼对施特拉德借机行刺吧。”
<赫维留> 赫维留歪了歪脑袋。“那这样来说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对新人干些什么……吧?但谢尔盖和塔基扬娜最后也还是死了。”
<格林法路尔> “在混乱中如果有人出于私仇想要动些什么手脚,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话说回来,我们最好是得接着先去把谢尔盖找来。”
<格温德兰> “他最好是在地下,当然不在也行。”
<纳席拉> “以现有的信息还是不足以推测出当年发生的事……看来我们真得多拜访几位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杵在这番怪异的陈设中显得颇有些不自在,他钻进更衣室里,在寻找出口的同时开始思索起是不是应该披件这儿的衣服再离开会比较好。
<格温德兰> “我们就这样顺道一路往墓地去一面看路上有什么好了。”
<赫维留> “啊,对哦。”他恍然大悟地十指相抵,“既然塔季扬娜的灵魂还停留在巴洛维亚,那谢尔盖或许也保留着这种——状态?也可能会和皮德尔先生差不多。”
<纳席拉> 纳席拉微闭眼睛,她不太乐意过多打扰死者,但眼下似乎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DM> 你们身后有一扇特别大的双开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去开门,他留意了一下门上是否留着什么与谋杀有关的痕迹。
<DM> 你没有在门上看到REDRUM
<DM> 反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赫维留> 咒剑士看着格林法路尔钻进了那堆衣服里,他不自在地打了个寒颤。“朋友啊那边的衣服都湿透了,你确定还要拿走吗?”
<赫维留> “既然这里还连着浴室,那我想可能后面就是正经八儿的——更衣室了吧?”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在想我们有没有可能靠穿得像自己的人来躲开某些,呃,袭击。”
<赫维留> “不可能,你想想刚才那位优雅的女士。”
<纳席拉> “会是这样吗?”纳席拉对这个盥洗室连着宴会厅的构造比较怀疑。
<格林法路尔> 术士关注到鼻子正在一耸一耸的法师,他肩上的那只手滑了一下钻进门缝里顶开了它。
<赫维留> “我赌5GP她见到施特拉德也照跑不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门留着一道缝嗅嗅香气的源头,把魔宠扔了出去。

<DM> 甜美的香气飘荡在门后这间光线昏暗的漂亮房间里。
<DM> 一扇高大的拱形窗户占据了西面的墙壁,被厚重的红色窗帘遮挡着。窗帘金色的流苏反射着房间中一张小桌子上枝状烛台的亮光。
<DM> 一张华丽的大床靠在北墙边,你们发现上面躺着一位熟睡中的女性。

<格温德兰> “至少不是霉味,它看起来就像有人使用。”
<赫维留> “嘘——”
<格温德兰> “呀,失礼了。”格温德兰有时会疑心此处房间内的陈设也是幻象,他把侦测魔法用的粉末捻了一点出去。
<纳席拉> 施特拉德的仆从显然不太可能拥有这间卧室,那么她是谁?纳席拉望向床中央的女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敢妄自惊醒对方,他下意识朝门外退了一步,左瞟右瞟想先找到什么能确认这沉睡中的女士身份的东西。
<赫维留> 大喇喇地踏进房间的赫维留在瞥见床上身影时便放轻了脚步,他走进那张小桌隔着这段距离打量那女性。
<格温德兰> 他没再说话,让魔宠悄悄走过去看女性的面容是否眼熟。
<赫维留> 随后他试图回忆起玛丽对歌尔图达的外貌描述——虽说他根本不觉得那姑娘会如此幸运,更不相信施特拉德会好心到这地步。

<DM> 法师惊讶地发现,这张面孔确实有点眼熟。
<DM> 她长得有点像你们很久以前在巴洛维亚村子里看到的那位悲伤的老妇人。

<格林法路尔> “太好了,至少她还在……吧。”格林法路尔稍微送了一口气,他绕过歌尔图达的床边靠近她的脖子,想确认上面的伤口情况。
<纳席拉> “没想到施特拉德居然真的把她安置在了城堡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得把这可怜的姑娘带回去,但得找个办法先确认她是不是变成了眷属。”术士的声音传进了牧师的耳朵里,格林法路尔理当在做相当光明正大的事,但结合他疑神疑鬼的动作显得却格外可疑。
<赫维留> “不可思议,有种……呃——”咒剑士挠了挠下巴,又压低了声音。“真是幸运,虽然那位领主真这么好心吗?”
<格温德兰> “可能这就是他想要的。”
<格温德兰> “她被城堡勾走了魂儿不是吗”
<DM> 你们惊讶地看到格林法路尔异常蹑手蹑脚地靠过去低下头。
<纳席拉> “我完全认同,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很快纳席拉的回复就传回了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不管怎么样,至少得让她妈妈知道她没有事。
<赫维留> 赫维留走到床的另一侧,他探身去观察那女孩的状况。结合先前施特拉德自己的证词他足以相信除了塔季扬娜之外那城主应该只会把其他对其献媚的人当做消遣。
<DM> 她的脖子上似乎没有咬痕。
<赫维留> ……随后他看着格林法路尔的动作陷入了沉默,虽然说一路结伴下来他也不觉得这位术士朋友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伙计。
<格温德兰> “虽然我不太能明白对除了塔季扬娜之外的年轻女性下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魔宠替自己看了。
<赫维留> “嗯,玛丽阿姨之前是这么说的——就。反正整个巴洛维亚倾心于他的少女,似乎还真不少。”
<纳席拉> “怎么样,她还好吗——”纳席拉又传音给术士让她帮自己看。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我不太能确定她是本人还是已经被转变成了什么东西,但至少脖子上没有咬痕……恐怕需要你帮我再确认一下。”
<格林法路尔> “如果她一切安好,那我们就先不要惊动她,等此行结束之后先将她一起带回村里去。”
<格温德兰> 魔宠张了张嘴在床头上前后摇摆。
<赫维留> 咒剑士索性放缓了动作,轻轻地坐在床沿边,在等待伙伴们对少女的观察时他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下。“我说这好像不合乎礼仪吧——”
<DM> 她的呼吸很平稳,应该不是死人。
<格温德兰> “她还活着。”格温德兰在门外打了个手势。
<纳席拉> 听完格林法路尔地话后纳席拉也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少女所在的床边尝试观察。
<赫维留> 他扫视了一圈房间周围的景致,这间房有通往浴室以外房间的门吗?
<纳席拉> 牧师的视线在歌尔图达的嘴,耳朵和手周围转了一圈儿后还是闭上眼静心用尤拉格兰赐予的死灵感官观察周围。
<格温德兰> 魔宠在房间里转悠,像是在找什么闪闪发亮的值钱小玩意。
<格温德兰> 而他的召唤者似乎想知道这间房间原本属于谁。

<DM> 赫维留转过头,窗户外可以看到闪电正在肆虐。
<DM> 外面的阳台似乎可以直接下去……跳进庭院里。
<DM> 除此之外东墙上还有一扇和你们的来路一样巨大的拱门。
<DM> 牧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位女子的状况,奇怪的是她真的是活人。

<赫维留> 扫视到那一角露出的雨夜后赫维留的本意是想过去把窗帘拢好,但窗户下方垂直的空间似乎在对他耳语些什么,类似于这里是捷径。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她真的没有任何异状……”纳席拉十分惊讶。
<赫维留> 他对着同伴们招了招手,同时做了个简单的嘴型。“我再问一次,真的没人会飞?”
<赫维留> “这里似乎能下去那个,平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无辜地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魔宠。
<格温德兰> 魔宠小声哇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在魔宠发出叫声的瞬间格林法路尔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和女士保持了应有的社交距离。
<格林法路尔> “我想现在最好先别叫醒她……”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回头再来,这样能少点和施特拉德那家伙回旋的功夫。”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她放轻动作慢慢往盥洗室里退。
<赫维留> “我感觉也该这样。而且如果她不愿意跟我们走的话,可能回头就会跟施特拉德通报吧。”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回头我们有办法让这可怜的姑娘先忘了那个心不在她身上的心上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幽幽地掂了一下包。
<纳席拉> “我们还得找那个黄铜小丑呢,现在带着她也很危险……”
<赫维留> “你把人家小姑娘喊起来就为了这玩意儿!”赫维留愤怒地按住了术士的手,“把该吃的饼留给该吃的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没去过的那扇门推……开……一点点。
<格林法路尔> “但我不吃人啊。”术士看起来明显误会了什么。
<DM> 门缝后的墙壁上跃动着火光的倒影。
<赫维留>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与其把这饼喂给小姑娘不如塞给城主大人。”
<格温德兰> “吸血鬼能吃这个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门里挤出去。

<DM> 壁炉中明亮的火焰让橘红的光芒如阵阵浪涌般充满了整个房间。墙上排满了古老的书本,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石头地板全被浓密奢华的地毯盖住了。
<DM> 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大大的矮桌,表面抛光打蜡,如同明镜般映照出人影。甚至连靠在燃烧的壁炉边上的拨火棍都被抛了光。

<赫维留> “不知道,但你也可以吃一口然后再让他咬你一口。听说这样的话就能把食物的大部分风味传递给食客。”
<纳席拉> “他不能吃也得吃。”纳席拉又从盥洗室门口一步一蹭地接近门边。
<赫维留>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的。”赫维留欲言又止。
<纳席拉> “你的朋友听起来怪怪的。”
<格温德兰> “不,我是说他能否嗑上。”
<赫维留> “维克托是不是就是想来这地方瞅瞅来着。”
<纳席拉> “呃,那倒是不好说。”纳席拉想了想确实不知道吸血鬼能不能嗑。
<赫维留> “不知道,这摄入物要是能通过吸血传递过去的话似乎也挺……挺不错?但我可不想自己带头吃一口这饼。”
<格林法路尔> 门后的火光令格林法路尔感到一阵暖意,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里他多疑的态度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把脑袋先从门缝后面挤了进去。“……我们一会可以把他叫上来。”

<DM> 一张皮革坐垫和靠垫的深紫红色木椅正对着炉火。悬挂在壁炉架上方的是张巨大的油画,被装裱在沉重镀金的画框中。
<DM> 你们抬起头,摇动的火光照亮了精心描绘的肖像画。
<DM> 画中人看上去与伊丽娜·考利安娜别无二致。

<格林法路尔> 术士确认了一通这室内是否藏着什么法术或是陷阱,随后才跟在其他人身后进门。
<纳席拉> 介于在杜尔斯特宅的糟糕体验,纳席拉开始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陷阱。
<赫维留> 赫维留脱下在氤氲湿气中变重的外套进了门,他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壁炉家旁,在暖意中看向那副画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撒了一把侦测魔法的粉末在地毯上,粗略过了一遍房间布局是否有藏匿陷阱的可能,而后自顾自迈步浏览书架上的书脊直至绕回壁炉边上。
<格温德兰> “如果这里也有称得上堡垒的东西”格温德兰想起什么似的,他拿起拔火棍伸了进去。
<DM> 书房里没有陷阱,倒是让人昏昏欲睡了。
<格温德兰> “火中的…”虽然他更希望要找的东西是这里的某本书之类的。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有些太暖和了,如果这里不是施特拉德的地盘那些沙发一定是个打盹的好地方……在法师捯饬壁炉时格林法路尔不知不觉地蹭去了书架旁边,希望能找到什么看上去是家谱或王朝史之类的东西。
<赫维留> “一般来说城堡里能挂在书房啊壁炉啊后面的画像都是家主的家眷吧。”他敲了敲座椅的把手,有点昏昏欲睡地看向火炉中跳动的柴火。“我在想,要是今晚在这里休息的话能算得上安全吗。”

<DM> 你们看着法师拿着拨火棍在壁炉里面戳戳捣捣,火星子冒了出来,发出噼啪响声。
<DM> 正当术士找到一本名叫《美利坚王朝史》的书的时候,格温德兰的棍子撞上了什么。

<赫维留> “啊不是。”意识到自己的思路被打断后他坐直了身子,“我的意思是他就这样把自己念念不忘的弟妹画像挂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
<格温德兰> 他一面找壁炉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结构,或者藏匿了什么东西。
<纳席拉> “在这种地方休息我想最好还是要安排人值夜。”
<DM> 你不小心撬了一下它。
<格温德兰> “有了”
<DM> 一扇藏在壁炉里的门开了。
<纳席拉> “又是密室机关?”这都第几回了?
<赫维留> “有什……”
<DM> 但你们姑且还是得先把火灭掉才能进去……
<格林法路尔> “美利坚……美利坚是什么地方……”格林法路尔正打算伸手去够那本书格温德兰那头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他转头就把这本书的位置忘了。
<赫维留> 这门是不是也太会挑地方了!赫维留念念不舍地伸手就着即将被扑灭的火舌取暖,“我们待会回来还能把火生起来的对吧。”
<DM> 术士发现在《美利坚王朝史》原本的地方夹了一个卷轴匣。
<赫维留> “这里也太湿冷了,要是没火烤的话感觉睡一晚就该……着凉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快速绕回浴室。
<格温德兰> 他提着两件湿的散发霉味的衣服来了。
<纳席拉> “我完全同意。”
<格温德兰> 他毫不珍惜地把两件东西对着炉火丢了过去。
<DM> 火势好像小了一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大概跑了几趟更衣室,反正也不会有人要这些衣服了。
<格林法路尔> 在法师两头跑的时候格林法路尔正在试图用拨火棍把几根较大的柴分开一些。
<赫维留> 赫维留犹豫了一下,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一小袋沙子的时候格温德兰已经完成了几次往返。
<DM> 这里确实够湿,火渐渐灭了。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壁炉中间逐渐被衣物填满。
<纳席拉> “等这些衣服干了我们可以直接用它们生火。”
<赫维留> “呃,这下应该能过去了。话说起来这是不是就和那个预言一样……”
<格温德兰> “好!”格温德兰正准备跨过去,他突然敏锐地发现了术士找到的卷轴。
<DM> 匣子里是两张卷轴,你们冥冥之中感到了晨曦之主的指引,觉得它是供你们在不慎玩火烧了书房时逃生用的。
<格温德兰> 他指派魔宠在前方开路,自己边走边凑过去摆弄了几下卷轴匣 。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这是什么东西……”格林法路尔的手上甚至还捏着拨火棍,看清上面的法术之后他的眉毛挑了一下。
<格温德兰> “噢,晨曦之主在上。”格温德兰突然乐了。
<格林法路尔> “你看,巴洛维亚确实还是存在——”
<格温德兰> 他跟在魔宠后方跨去那扇门后。
<纳席拉> “晨曦之主在上,祂真的还在注视着这里……”
<格温德兰> 手里还拿着拔火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捏着拨火棍差点把靠在沙发边的那柄术杖给忘了,所幸他终于想起了什么。
<赫维留> “存在奇迹。”赫维留把还没烤多干的外套重新穿了回去,此刻正拎着下摆小心翼翼地跨过那座衣服堆成的小山。
<格林法路尔> 在钻进壁炉之前,他带走了自己那根真正的棍子,还有那本救了他们大命的《美利坚王朝史》。

<DM> 壁炉后的房间缺乏照明,且烟雾缭绕,脚边的地上放着一个周围堆满金银铜各种货币的关着的宝箱。宝箱的配件和爪状底座都证明了它的精巧程度。
<DM> 在东边墙上有⼉个火炬支架。靠南边的那个支架上面装着一个有着精细复杂金属底座的火炬,另一个支架则是空的。
<DM> 一具穿着破损板甲的骷髅斜靠在墙上。
<DM> 它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喉咙上,左手则抓着和空支架相配的火炬。

<纳席拉> 纳席拉立刻开始检查房间里有没有触发了就会射出毒箭的机关。
<赫维留> “到底什么人才会在书房里设置藏宝间啊,龙吗。”赫维留走过去打量那支火炬,“哦哦上次在密室里看到骷髅又是在杜尔斯特宅呢,这地方的贵族精神实在是难能可贵……”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这已经有个朋友在候着我们了。”术士顶着纳席拉的动作,准备等对方给出确定的新号后再运用法术将骷髅手中的火炬抽离。此时他仍在和那对空洞洞的眼窝保持一种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DM> 纳席拉没找到寻常的机关,但那个火炬确实蛮怪的。
<DM> 宝箱很重,而且没上锁。

<纳席拉> “好像没有什么普通的机关,但鉴于死者手里的东西……我想我们还是先不要碰那个火炬为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眼睛很快盯累了,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只宝箱上,在打量了它一会后他那只不安分的法师之手先偷偷摸摸地绕去了箱子旁。
<格温德兰> “那我们可以先退出去”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箱子有些可疑。”
<格温德兰> “我隔空摸一下它。”
<格林法路尔> “看着就像个饵。”
<赫维留> 在确定这玩意儿安全前赫维留姑且是不敢直接去接触它。他只好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下摆,“有没有侦测术法来着,等看完那个箱子后再调查下那个火炬吧。”
<格林法路尔> 术士识趣地退了两步,就好像在等着法师在室内引爆一发火球术一样。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退回了安全的地方。
<赫维留> “你先用法师之手揍它一拳看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姑且往空气中又撒了一把灰侦测此处法术波动。
<赫维留> “它要是没发出声音就是正常的”
<DM> 呃……好像没有魔法……
<格温德兰>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让一只不可见的手去脑瓜崩了一下地上的宝箱。

<DM> 箱子开了……
<DM> 里面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呃。”

<DM> 但是——

<赫维留> “呃……”
<格温德兰> 站在安全距离的格温德兰有种看到捕蝇草的感觉。
<赫维留> 这空落落的金属会响声明显告知在座所有人里面什么都没有。赫维留皱了皱眉,“不过这个……”
<格温德兰> 他意识到不妙转而去用透明手拔火炬。

<DM> 火炬被你们拔了出来,不过什么都没发生。

<格温德兰> 然后把它挪动去它本来该在的位置。

<DM> 火炬被插进去的瞬间,在东面墙上靠北一端尽头有一块墙壁向内旋转,露出了后面的空间。
<DM> 但格温德兰和赫维留还是感到了一阵睡意。

<赫维留> 正寻思昨晚似乎没睡好觉的赫维留打了个哈欠,他摇了摇有点发麻的脑袋。
<格林法路尔> “如果他不会来的话倒是可以先占用一下这儿的沙发……你们小心点,可别一脑袋撞在地上。”格林法路尔贴心(或许)地将睡袋和那本《美利坚王朝史》贡献了出来作为两人垫脑袋用的工具。
<格温德兰> 魔宠停在了格温德兰头顶上。
<赫维留> 咒剑士睡眼惺忪,他接过了那本厚厚的书,还是往新出现的空间方向点了点头。
<格温德兰> 它落下来开始翻那本美利坚王朝史。
<赫维留> 也许这个时候才会真正意识到没有传讯术是个多麻烦的情况……
<格林法路尔> 准备妥当之后,术士对纳席拉使了个眼色。
<纳席拉> 这房间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再考虑到施特拉德可能造成的危险,纳席拉双手涌出光芒,在躺倒在地上的赫维留和格温德兰的头上各拍了一下。
<DM> 两只蝙蝠掠过了你们的头顶,消失在壁炉后的房间里。
<纳席拉> “就这样躺着也不是事,我们还是赶紧往里面探探吧。”
<格温德兰> “啊该死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直起来撞上了魔宠。
<赫维留> 赫维留支支吾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麻痹感已经褪去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舌头“这不就是堡垒中的堡垒……快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吧。”
<格温德兰> 他头也不回匆匆往新出现的入口走。
<赫维留> “也说不准外面箱子里的财宝其实保管在后面的房间里!”

<DM> 新的密门之后是一条长廊,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
<DM> 如果你们忽略这些蜘蛛网有多大的话,这里还挺正常的。

<纳席拉> “也说不准里面是别的陷阱。”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头上那些是不是、、”
<格温德兰> “可能头顶会有惊喜。”
<格林法路尔> “变形蛛之类的东西留下来的啊。”
<纳席拉> 纳席拉抬头看向天花板。
<DM> 天花板上几乎全是网。
<格温德兰> 魔宠差点一头撞上蜘蛛网,它飞了下来落在召唤者肩上。
<赫维留> “看起来我们是不是打搅到它们的快乐晚餐时间了。”赫维留慢慢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呃——或许借个火就挺好的。”
<赫维留> “虽然很容易误伤到那些或许住在这里的居民哈哈哈。”
<纳席拉> “我猜那些善良的住民已经要来给我们一个亲切的问候了——你们有谁会点火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折回书房找了找烛台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他朴实地用火绒盒擦亮了它。

<DM> 你们拿着烛台并且随时准备施法地快速通过了这片令人震撼的地方
<DM>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租户大概是出门了,你们没遇到它们。

<格林法路尔> 即使通过了这段路,格林法路尔似乎仍心有余悸——他还在四处张望寻找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这地儿的主人吃剩的东西。

<DM> 越靠近尽头,你们能够听到的雷雨声也就越大。

<赫维留> 谢天谢地没和这里的居民打上招呼。赫维留一路疾走,他心里只想着快从这地方出去好生火烤他身上的那件外套。
<DM> 格林法路尔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人那么大的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大喜,他在想如果有能拼成人的吃剩的东西就好了。
<纳席拉> 纳席拉止不住地回望黑暗的蛛网过道中会不会突然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不是快靠近城堡的边缘了。”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想通过风的流向找到什么通风口。术士快步朝更深处钻去,假装不知道那些茧里头是些什么东西。

<DM> 空气阴冷潮湿。蛛网结成的轻纱和幔帐在整个房间随处可见,让它的深度和宽度变得模糊不清。
<DM> 一条狭窄的小路孤独地通向这个空间漆黑的中心。
<DM> 一条绳子从上面悬了下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看绳子的来向。
<DM> 上面特别黑,看不太清。

<纳席拉> 牧师的身上快被这里的巧匠居民织出的白纱挂满了,她艰难地在网与网之中穿行。
<赫维留> “从声音来判断的话,至少会有那种类似于瞭望口的窗口……”赫维留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茧决定保持沉默,“以前也听说过有的城堡就喜欢建这种监狱……唯一的门在牢房与过道之间,地面向外倾斜,犯人会在梦中从高处滑落摔得粉身碎骨。”
<格林法路尔> 精灵将术杖顶部光亮术的亮度稍微降低了一些(以免惊扰上头的什么东西),将这杆长杖高举过了头顶,探向绳子上端。

<DM> 白的,白的,白的,蜘蛛网,还有在莫名反光的东西……浑圆,光滑……特别大……

<格林法路尔> “呃——”精灵将光的亮度上调了一些,他将光源贴近了那些反光的东西,就差一点,差一点或许就能看清那里头是不是藏了些什么……
<格温德兰> 那玩意有没有在动啊。格温德兰试图看出它的排布到底是什么生物的眼睛还是卵之类的东西。

<DM> 一个影子从上面滑过。

<赫维留> 赫维留在同伴的间隙中借着火光看向上面。“呃,这该不会是……”
<纳席拉> 纳席拉发出无声的尖叫。
<赫维留> “等等等等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你没有看错。”精灵像是在强忍镇定但他的惨叫已经通过传讯术回荡在了其他人耳边。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应该别打扰它们——”
<赫维留> “哈哈我开始好奇是不是拉了这条绳子就会被卷上去……”
<格温德兰> “但这个是上去的意思吗?”
<赫维留> “我赞成你的提议我们就当这绳子上面什么都没连着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绳子。

<DM> 问得好,一般应该没有人会精神失常到把爬绳子作为一种上楼的方式,除了某些冒险者。
<DM> 你们在这个空间里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在一面墙层层蛛网后面有扇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瞟了一眼上面,他忘了这是第几道门了去把门推开一条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怀疑再在这儿多待一会一行人就会多几成被变成那些茧的一员的可能性,他提起袍子跟着法师往里钻——为了避免惊扰更大的东西他也不忘把光熄了。
<纳席拉> 纳席拉完全没有出声,她只是跟在格温德兰后面迅速地往门里跑。
<赫维留> 断后的赫维留最后进入了那扇门,随后他悄悄地把门关了回去。

<DM> 门后的八角房间里没有灰尘和蛛网。高高的穹顶天花板上以黑色和星光描绘了一个未知的星座。
<DM> 房间几乎被一座精巧的微缩建筑物给填满了。
主题: 第三十二话 捷径下楼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2-12, 周日 00:31:16
<赫维留> 左看右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后,咒剑士索性和同伴们挤在这房间所剩无几的空间里。想到那条绳子(此刻它必定还在诡异地晃动着)他就已经打消了原路折回的想法。“真没想到施特拉德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在这种地方放这么个……呃,儿童房?”
<赫维留> “这玩意儿怎么看都是呃给小孩子玩的吧?”他边碎嘴边上下扫视着这建筑物,“算了,我已经对这城堡的规划不抱什么期望了”
<纳席拉> “这里还有儿童吗?”纳席拉对这一事实表示十分怀疑,况且这个建筑模型以儿童玩具的角度来说未免太巨大了。
<赫维留> “谁知道呢,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施特拉德小时候的爱用品。”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是原本这儿的什么人进贡的,不然可能就是给‘未来的儿童’准备的。可显然婚礼不太顺利。”术士像是几次想要伸出手直接从这怪异的地方穿过去,但有种不祥的预感又说服他不该这么做。
<格林法路尔> “虽然后头有蜘蛛,但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回去……”
<格林法路尔> “它给我一种再靠近就会被削掉两层皮的恐怖预感。”
<赫维留> “只要不去拽那根绳子应该就——呃没问题吧。”
<纳席拉> “希望是吧……这东西我们一时半会儿好像也拿他没办法。”
<赫维留> 赫维留打量了一下那座迷你建筑的外形,“也不知道这模型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总不能是施特拉德领着宾客用,呃,法师之手给他们挨个指着哪个房间最宜居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琢磨了一会儿头顶的星座到底指向什么,他又在够得着的位置找了一圈微缩城堡的出入口。
<赫维留>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法师之手。”
<格温德兰> “我敢打赌这样的东西有很多人会想要,不论为什么。”他凑在城堡边边角角看了看有没有制作者落款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这建筑外头悻悻兜了一圈,实际上他的一条腿正在试图往门外滑。在婚礼宴会厅所在走廊的另一端,似乎还存在另一个拐角,或许……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但这玩意儿搬不走吧。”赫维留伸手去够身后的门,“还是先原路折回去书房再去其他房间看看?”

<DM> 要塞上没有镌刻制作者的名字,而头顶的星辰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绝不是在巴洛维亚。自打你们踏上这片土地以来,每日每夜阴沉的天气都让人很难再一睹星空晴朗时的模样。
<DM> 你们回到了那个凶险的钟楼。
<DM> 格林法路尔回忆起了刚刚来到这里不久时的一天晚上,那时候你们刚刚遇到伊丽娜他们不久,在村里墓地安葬不幸去世的村长时你们正巧目睹了鬼魂的游行。
<DM> 死者抱着未了的执念浩浩荡荡地在黑夜中向城堡的方向走去,当时从你们的方向正好能够勉强看到它们消失在了一座偌大的钟楼样建筑物下方。

<赫维留> “作为新婚礼物的话它至少比那架琴要喜气得多。”沿着术士推演方向思考的咒剑士打了个冷颤,“但那上面的星座又意味着什么呢……”
<格林法路尔> “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不是……之前在什么时候见过。”术士把头扬起,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的同时小心避开身边的那些蛛网,“之前那些冒险者的亡魂是不是正好在往我们现在在的地方走?”
<格林法路尔> “你们说我们现在要是跳下去的话会不会就能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
<格温德兰> “说不定以前就是那样的,但也可能是别处的星空。那不挺好的我们就在这呢”
<赫维留> “现在???”
<格温德兰> “这是最快路径,而且我们有”格温德兰转身就去拔卷轴。
<纳席拉> “呃,你确定吗?”纳席拉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如果这里真的就有灵魂的汇集之处那一定能有所发现,但是……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不敢去招惹这地方那些麻烦的租客,在天花板上有东西掉下来之前他开始试图把脑袋凑到这儿什么能通风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冒险者的小队人数还是比PF的法术目标友善
<赫维留> 咒剑士的惊声被他自己压了回去,他惊魂未定地扫了一眼那些蛛网的动静(但愿别有什么好住民被惊扰到),“好问题,虽然不太确定那些英灵为什么是往这个方向聚,但确实可以试试。”
<赫维留> “而且卷轴还得省点用呢你们说是吧。”
<纳席拉> “嗯……但还是先从这儿离开吧,希望这里的好邻居们暂时别回来。”纳席拉双臂交替着拨开蛛网向前行进。
<赫维留> 他想起先前通道里的那些风声,试图循着它们的动静寻找最近的通风口。
<赫维留> “保险起见这里应该不会是五楼以上的楼层吧。”
<格林法路尔> “呃。”
<纳席拉> “这城堡到底有多高?”
<赫维留> “来的路上我没数过,但我们总不能已经在那些塔楼上了吧。”
<格林法路尔> 在等着法师施法的间隙格林法路尔抬头瞄了一眼那根摇晃的绳子(从观感上它比绞刑架好不到哪里去),“没关系,如果中间出了什么事故……”
<赫维留> “那你们用卷轴之前最好把我打晕过去。”

<DM> 你们从钟楼的最西头感到了一阵凉飕飕的阴风,暴雨从蛛网和砖瓦的缝隙间侵蚀着这座古老的城堡。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的战术目标就是保住格温德兰。”
<格林法路尔> “只要他能平稳落地,迟早有一天我们都能重新再动起来的。”
<赫维留> “好,那我垫最下面那层。”
<纳席拉> “呃,愿尤拉格兰护佑我们。”纳席拉看了看自己的盾,如果真的有紧急情况它能承受四个人的体重吗
<格林法路尔> “你的宗主会以你为荣的。”术士用力拍了两下咒剑士的肩膀。
<赫维留> “我想起小时候我在家里的塔桥上往下面望了一眼”
<纳席拉> “天啊,那么你应该拿上这个。”纳席拉把自己刻着圣辉的金属盾递给了赫维留。
<纳席拉> “我希望这真的有用。”
<赫维留> “然后我就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了,只记得醒过来之后被母亲嫌弃得不轻。”
<DM> 你们的牧师的盾拿在你们手上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DM> 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赫维留> 咒剑士乖乖地拿过了纳席拉的盾,碍于场地所限他没能试图把盾当做钝器挥舞。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看不清这下面有几层。”术士的脸卡在墙缝里,他那件毛乎乎的斗篷快把这漏风的墙缝塞满了。
<赫维留> 于是他悻悻地把盾还了回去。
<格温德兰> “我们最好差不多时间掉下去。”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希望这下面没有什么尖尖的东西。”
<纳席拉> “那我们还得一起数一二三。”纳席拉把盾接回手上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的喉咙里发出了含混不轻的咕哝声,虽然你们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那几近被压抑到极点的尖叫。
<赫维留> 他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倒数吧?”
<格林法路尔> “羽落术不痛的。”
<格林法路尔> “对不对啊格温德兰。”
<赫维留> “还是说谁先带个头?”
<赫维留> “我想起母亲给家里的猫去势时也是这么和它说的。”
<格温德兰> “我要保证你们所有人都在我的施法范围里,还有它不痛的,我的朋友,请不要害怕啊。”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从这里跳下去摔死的话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所以不要死啊赫维留!”
<纳席拉> “真希望此刻我故乡的那只巨枭格里尔能在这里。”纳席拉闭上了眼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第一个人跳下去的瞬间扯开了卷轴。
<赫维留> “只要还吊着一口气就不算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双手抓着杖跳了下去,在坠落的瞬间他冲下面的赫维留嘀咕了一句,“怎么办,我刚刚好像没有听到格温德兰施法的声音。”
<赫维留> 你们确信半个巴洛维亚村都能听到此刻咒剑士的嚎叫。
<赫维留> 真丢人啊!

<DM> 离开钟楼的遮蔽的那一瞬间,冷风和大雨同时袭击了你们。

<纳席拉> “我们用的不是卷轴吗!”双手抓着盾内侧的握把的纳席拉的声音有些激动,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DM> 狂风把你们发出的声音撕扯得支离破碎。

<格温德兰> “原来你恐高吗———?不好意思啊马上我们就要落地了”
<格林法路尔> “我刚刚没听到他把卷轴扯开,哦,我看到他下来了。”精灵抬起头,看到的是法师的底盘。
<纳席拉> 随后纳席拉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缓慢的下落,看来法术确实生效了——但随后狂风和暴雨就袭击了她,快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只落汤半身人。

<DM> 一道闪电刚好划破了夜空,在雨幕中照亮了你们的落点——
<DM> 某个建筑物的顶。

<纳席拉> “我得说今天不是一个适合这项运动的日子!”
<赫维留> 狂风吹起他的衣角,咒剑士抓着佩剑在空中滑稽地试图调整自己的姿势。“这好像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吧这这这——”
<纳席拉> “等等——我们的落点是不是不太妙!!”牧师低头发现脚底下的建筑顶不像是能站人的样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下落中手持云母片指向建筑顶,仿佛整座城堡玻璃窗同时被震碎的声音突然盖过了咒剑士的尖叫。

<DM> 你们脚下的瓦片轰然碎裂,齑粉在强气流之中乱飞,紧接着随着你们一同落入了下方的黑暗中。
<DM> 当你们的眼睛能够依稀适应这里的黑暗,一行人发觉自己被笼罩在了一股昏暗、色彩斑斓的光中。
<DM> 光线穿过钉有木板的彩色玻璃窗,照亮了这鸦阁城堡中古老的圣堂。
<DM> 突如其来的客人让几只蝙蝠的穹顶中被惊飞而起。
<DM> 在你们落地之前,建筑物的碎片先一步零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骤雨似的噼啪乱响。

<纳席拉> “哇!”纳席拉的身体被音爆掀起的气流刮得在空中转了个圈,她的盾也因此脱手了。随着咚的一声她的盾首先落地,随后她整个人掉在盾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一阵惊呼中从屋顶的破裂处穿了过去,然而在他的双脚落地之前,精灵的斗篷挂在了断裂的房梁上。

<DM> 长椅凌乱地躺倒在地,椅上覆盖着数个世纪的灰尘。在这些残骸的另一边有一座立在石座上的神坛,一束光从穹顶上刺下照亮了它。

<赫维留> 以不太文雅的受身姿势顺势滚到地板上的咒剑士在激起的粉尘中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在视野恢复正常前他先是用剑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我才说,我不太喜欢那么高的建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迅速调整了坠落中的狼狈姿势像他是毫无压力地地落下,他吹了吹手指,下意识抬头瞥了眼玻璃上有没有被震出裂隙,然后他看到了上面摇晃的术士。
<格林法路尔> 伴随着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术士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头朝下继续他不太安稳的坠落之旅。最终在离地面只有几寸的地方他终于让自己的双脚对准了地。
<纳席拉> “我们要是不小心把这里拆了施特拉德会找我们索赔吗。”纳席拉缓慢地爬了起来抖了抖满身的灰,然后她重新拿好盾上前查看那座神坛。

<DM> 格林法路尔在下落中看到了一处颠倒的露台。
<DM> 石头雕刻出的华丽围栏包围着这道俯瞰着圣堂的长长露台,两个华丽的王座并排放在露台中央,满是灰尘和蛛网。

<赫维留> “在那之前我会先向他索问那房间里的迷你建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咒剑士心疼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大衣下摆,跟上了牧师的脚步。“倒是没想到鸦阁城堡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惯常撒了点什么,往灰尘上添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灰排查不欢迎外来者的魔法。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很难相信施特拉德信神,或者说曾经信过。”
<DM> 神坛之上有强烈的灵光。
<格温德兰> 他拍拍手,擦亮身上的提灯照向周边相对黑暗的位置。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他的父母那一辈会使用的……”
<DM> 提灯的光线照亮了神坛的边上满是天使一样的人物与葡萄藤交织的浮雕。
<纳席拉> “也许在遭遇人生的巨大变故之前他还是很虔诚……呃,听起来不会。”

<DM> 从上方落下的光线笔直照射在一座银制雕像上。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伏倒在神坛之上,他脚边的地板上掉着一把黑色的硬头槌。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碎屑,抬头看向那个露台上的王座,确认它的制式是否是供领主及其配偶使用的,“你们看那边。”
<格温德兰> “那东西上有魔法。”格温德兰拿提灯光圈向神坛照了过去,他尝试辨认浮雕和雕像属于何种信仰。
<DM> 由于高度,在下面已经很难再看到那些王座了。不过那种东西怎么想都只会是为这里的主人准备的。
<赫维留> “如果是父母那辈传下来的话那倒是……”咒剑士顺着术士的指向看去,此前他正观摩着神坛边上的那些浮雕。
<纳席拉> 纳席拉蹲着看那把硬头锤,看起来像是什么工匠神的标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后退两步也没再看清露台上的东西,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那座雕像面前。他试图将雕像的造型和那些葡萄藤联系在一起。
<赫维留> “不过这里的氛围就和整个鸦阁城堡格格不入。”

<DM> 神坛之上是一尊大约12英寸高的小雕像,刻画出了一位跪姿祈祷的牧师形象。
<DM> 地上的锤子倒没有什么可辨的特征,但纳席拉能够猜到这个死人是在试图触碰圣像时丢掉了性命。
<DM> 死者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金绣黑色大衣,大概是你的同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了下来,拿铲子柄撩起地上人的斗篷。
<纳席拉> “看起来还是不要随便碰这里的东西为好。”纳席拉往后站了站。
<格温德兰> “最好再凑一个。”他好像乐了。
<赫维留> “看起来是因为摸到这尊雕像而……失去了生命?”赫维留蹲下来用剑鞘把那人的脸拨正,“真没想到这地方居然还有别的访客啊。”
<DM> 尸体死去已久,基本上变成了一具被遗忘在这的干尸,想来吸血鬼也没兴趣跑这来闲逛。
<纳席拉> 纳席拉趁着队友对着尸体动手动脚观察他的袍子上有没有圣徽之类的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DM> 尸体上还有一身链甲,可惜的是死者的信仰并不像是你们先前见过的。
<格林法路尔> 秉着自己的矜持术士没考虑把这死人身上的东西接着带走。他绕去了神坛周围,想试着在此处找到一些类似铭文的东西。
<纳席拉> “认不出来……看来他的信仰是别的什么本地神祇。”
<格温德兰> “他不会是打算毁掉这个?”格温德兰饶有兴趣(显然对尸体更有兴趣)地把尸体拖起来。
<纳席拉>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纳席拉看了看这句尸体的口部还存在吗。
<赫维留> “我想是吧,”赫维留观察着那座雕像,“而且它看起来还挺……怎么说呢,有种不输那微缩城堡的感觉。”
<DM> 谢天谢地,尸体的嘴还在。
<赫维留> “要不还是把它带走吧放这里真是太浪费了你说是吧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你们能问问他吗?我看那天的鬼魂——有不少人往这里来的却最终成了鬼魂。”格温德兰架着这个死人。
<纳席拉> 纳席拉放下了心,她故技重施又拿出几支香点了起来开始释放与尸体交谈的神术仪式。
<格温德兰> “他起码是倒在这。”
<赫维留> “也说不好他是不是死在那天的吧。”赫维留把那尊圣像往行囊里卷,“但他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闯进这里就是为了搞破坏哈。”
<格林法路尔> “我总觉得他这身行头好像在哪儿见过。”术士蹲在一边打量着格温德兰架着这死人的姿势皱眉试图从脑子里挖点什么出来,但多半是错觉。

<DM> 和先前一样,尸体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施法的纳席拉知道法术的效应已经应用。
<纳席拉> 在咳了几声后牧师问了黑袍干尸一个惯例的问题,“在安息之中打扰了您十分抱歉,可以请问您的姓名与身份吗?”
<DM> 死者来自地府深处的低沉声音在法术的作用下回响。“古斯塔夫·赫伦加斯特,从加奇斯山的严寒中来。”

<赫维留> “纳席拉你好正经,不如问他别的比较有价值的问题好了,例如他一路上都去过哪些房间。说不好他可能还认识施特拉德呢。”打包好圣像的赫维留开始跟着术士转悠,到处看看这圣堂里还有没有其他历史痕迹。

<纳席拉> “再怎么说我也是尤拉格兰的信徒……总之,可以再请问您都拜访了城堡中的那些地方吗?”
<DM> “我来自施特拉德与死神签订鲜血契约的地方。”尸体语调毫无变化地说道。“我知晓从这里登上塔楼的路。”

<格林法路尔> “塔楼是那个,发条小丑把皮德尔推下去的地方吧?”
<格温德兰> “契约?之前没有过这种消息吧,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传闻。”仗着自己并不是施术者格温德兰在尸体后面摆弄人胳膊好似在试试挨多大一下会断。
<赫维留> “施特拉德与死神签订鲜血契约?”咒剑士的耳朵都快要竖起来了,“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至少他在参加婚礼时还是人类吧?”
<赫维留> “怎么搞的,我有种恐怖的预感……他该不是用婚宴现场当成……”
<赫维留> “呃,”他打住了话头,无力地比划了几下,“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的……我想到那架竖琴时其实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了。”
<纳席拉> “我也有不好的预感……呃,总之得先确认一下。”
<赫维留> “至少从这位古斯塔夫先生的话听来,他的家乡那头似乎把这当成段逸闻。”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知道了契约就有办法对付了。”

<纳席拉> “那么赫伦加斯特先生,可以请您透露一下施特拉德与死神的契约——这件事发生在何时何地,契约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吗?”
<纳席拉> “然后是通往塔楼的道路,可以的话也请告诉我们……”
<DM> “几个世纪以前,在无名无面的神祇的圣殿中,他获得了永生不朽的力量。只有契约者知道代价是什么。”
<DM> “圣堂西南侧有路可前往城堡高塔。”

<赫维留> 咒剑士沉吟片刻,“如果是这样的话听起来施特拉德就像是那个神祗的祭司一样……”
<格温德兰> “我倒觉得他不像会代行谁的旨意,他可自诩为这里的主人呢。”
<格温德兰> “不过他是如此追逐塔季扬娜,却没有向神袛祈求得到她的爱。”
<纳席拉>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来到鸦阁城堡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只是为了来到圣堂带走这个神像吗?”
<DM>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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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第三十三话 群殴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3-05, 周日 10:01:13
<DM> 我们上次说到你们经过一次惊险的自由落体之后掉进了城堡较低层的一间曾经是圣堂的地方里。
<DM> 一尊圣像被安放在神坛之上,从横死在这里的那个人的状况来看,它可能就是此人的死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那尊圣像,像是在试探这尊圣物的效果,又对纳席拉挤挤眉。
<纳席拉> “没想到施特拉德变成这样居然有无面之神的关系……我记得伊娃夫人的预言也有提到这位。”
<赫维留> 此时咒剑士也完成了打包,他掂量着这尊雕像的重量,“也不知道这尊神像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触发这种情况?虽然看起来已经很难辨认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因为上面的什么法术才……”
<格林法路尔> “从这地方的状态看,看起来施特拉德自己也很少再光顾这地方了。先把它带走吧,我们先往西南边去。”
<纳席拉> 纳席拉看到术士的表情靠了过去也用手碰了碰,发现什么也没发生。
<赫维留> “它对我们是无害的——至少现在来看如此。”
<格温德兰> “他可能认人。”格温德兰架着那具尸体开始往西南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碎瓦砾之间翻了过去,伸手抬起手中的术杖照亮了前往西南方向的路。
<赫维留> “而且那位先生闯进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它带走。”赫维留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带次元袋了,毕竟它还有点重。“对那无面之神来说或许这尊雕像还挺重要的?”
<纳席拉> “看起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呃,是叫加奇斯山来着?”
<赫维留> 正跟上术士脚步的赫维留点了点头,“这么来说我们的旅途又变长了,从这里回去之后还是先去找那个法师聊聊吧。”

<DM> 你们穿过了西南方向的门,这个带有拱顶的房间东面连接着圣堂,走在前面的术士发现自己正对着个楼梯平台。
<DM> 墙面上的凹陷中站着手持长剑的骑士,它们的面容早就在岁月与黑暗的手下变得模糊不清。

<纳席拉> “又是楼梯。”跟着术士在圣堂中踱步的纳席拉停了下来。
<赫维留> 它总不会要比之前追着猫跑过的那段阶梯还长吧。咒剑士朝那些雕像投去惊悚的一瞥,在杜尔斯特宅的经历很难让人不杯弓蛇影。
<DM> 螺旋的楼梯有上有下,下方是一片宛若通往地府的黑暗,上方则是厚重的蛛网编织出的帘幕。
<赫维留> “你们猜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它们会不会跳下来痛殴我们。”
<格林法路尔> “我的建议是这一趟在找到带给布林斯基的礼物再去过一趟地下之后就先离开这儿摸清他的底细之后再回来。”精灵照亮了上行的楼梯缓步向上走去,“先上去吧,刚才那位先生说这上头是塔楼。”
<格林法路尔> “但——”
<格林法路尔> “呃。”他伸长脖子往上探了探,仿佛感觉蛛网在自己的脸上爬。
<格温德兰> “话说这里的墓地在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提灯往向下的通道照过去。
<赫维留> “逛了这么久和那玩具有关的也就只有本尊的幽灵,”赫维留看向那些白色的纱帘,“它……不是,施特拉德怎么就这么好心把自己的大半边房子分给这些可爱的邻居啊。”
<纳席拉> 牧师快速地从两个骑士守卫着的过道里走过开始爬楼梯,现在她庆幸自己的身高不会一直碰着顶上的蛛网了。
<DM> 在你们纠结期间,楼梯下层正传来阵阵阴风。
<赫维留> 赫维留抽剑出鞘,“虽然有想过能不能直接把它们烧掉,但恐怕会惊扰到那些蜘蛛。怎么说,我们先按照那位好心先生的指向去塔楼看看?”
<赫维留> “……下面是不是也有通风口?见鬼,总觉得和那条走廊该死地相似。”
<DM> 一群蝙蝠拍着膜翅从塔楼楼梯下层的深渊中带着难闻的阴湿味道冲破黑暗从你们身旁掠过。
<纳席拉> “嗯……能快些找到那个黄铜小丑也是好事——呃。”
<格林法路尔> “如果被这儿的租客们追着跑的话,那也……那也总会有路的。”精灵手中的术杖抖了一下。他踮着脚往上行楼梯的方向快步跑去。
<纳席拉> “看来我们还是快点儿走吧。”
<格温德兰> 死人随着格温德兰的脚步在阶梯上上下颠簸。
<纳席拉> “我现在觉得,施特拉德一直用瓦西里的身份在外行走是不是因为他也不想住在这个城堡里?”
<格温德兰> “我倒觉得有种巡视土地的意思。”
<赫维留> “那位总管知道他这么想的话会很伤心的吧——”赫维留低下头躲避着那些蛛网,费力地沿着台阶的方向上行,“虽然这种猜测也挺有意思,毕竟你看,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瓦西里可受欢迎多了……哪怕是明知和那位领主有所关联的情况下。”
<DM> 随处可见的蛛网充塞着楼道,你们甚至无法看到天花板,这也是好事,因为头顶的承重梁已经暗自向下沉去。
<格林法路尔> 在缓步向上的过程中格林法路尔时不时忍不住向竖井下方看去,“从高塔上推下去的话……”
<纳席拉> “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纳席拉跻身通过蛛网间的狭小缝隙,但还是没能免受蛛丝缠身的困扰。
<格林法路尔> “会不会有可能是这样。”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黄铜小丑是把人从楼梯上推下了竖井里。”
<赫维留> 还没走到头吗?赫维留的腰越弯越低,他克制住自己看向那竖井之下的冲动,“是往外面摔还是往里面摔就是个问题了。”
<格温德兰> “我在想这是做什么用的,危险结构啊。”格温德兰边走边指挥渡鸦飞入竖井的黑暗中。
<格林法路尔> 他打量着周遭密密麻麻的蛛网,用法师之手勉强拨开继续上行的道路,想确认高塔更上方是否有通往别的方向的门。
<赫维留> “按照这里的结构来说可能……”他还是没忍住,往下瞥了一眼便畏缩地闭上了眼,“可能皮德尔先生的尸身就在这之下。也符合他的说法不是吗?‘在城堡之下我的墓中’。”
<纳席拉> 纳席拉从包里已经干得发硬的黑面包上撕下来一块投入井中。
<纳席拉> “好像不是没可能……”
<DM> 长长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你们意识到自己正在沿着楼梯爬上一座高度吓人的塔,牧师投下的东西迟迟没有传来落地声。
<赫维留> ……赫维留自掘地朝着墙壁的方向挪了几步。
<格温德兰> “我以为他们会埋葬他。”
<格温德兰> “的其他部分?”格温德兰思考了一秒钟宴会厅的那把琴。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井到底有多深?”

<DM> 雷声从遥远的空中传来,这座纤细的高塔简直在电闪雷鸣中战栗。
<DM> 你们经过了几扇门。同时随着高度的抬升,你们真的发现墙壁在隐隐地颤动。

<赫维留> “也可能是面包不够硬它可能早就落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币投了下去,暗自祈祷它的响声能打消一点心中的疑虑——自然是没有回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闭上了一侧眼睛,他觉得魔宠有截胡那块石头一样玩意的嫌疑。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给我一种它可能随时倒在暴雨中的感觉——”
<格温德兰> 铜币也一样,他换上了渡鸦的感官。
<格林法路尔> 精灵又快步往上跑了几层。在一种奇妙想法的驱使下,他摸出了自己的瓶子。
<格林法路尔> ——显然他可能在试图给自己不敢继续往上走这点找个借口。
<DM> 鸦阁城堡的高塔在有节奏地震颤,就好像你们身处泰坦的血管之中,血从这些四通八达的通道奔向一颗搏动的心脏。
<赫维留> “如果它的塔壁和那处小礼堂一样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纳席拉> “我们还没到顶吗——”纳席拉感觉这比上次的那个楼梯可要长多了。
<赫维留> “——但这震感也太强烈了!”他甩出句家传粗话,“刚才该问一下他知不知道塔楼上有什么的!”
<DM> 你们身处的海拔越来越高,在一路狂奔中几人听到了从某一层的黑暗中传来的猫叫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晃了晃那只造型奇怪的空瓶子,将它贴在耳边。脚下的蛛网触感似乎变的原来越黏腻,直觉(或者说他的恐惧)告诉他最好别再往蜘蛛堆里走了。
<格林法路尔> 就在这时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理由。
<格温德兰> “有猫啊!”格温德兰对着猫叫传来的方向停驻脚步。
<赫维留> “要是刚才我们把那位小姐请过来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跑这么多冤枉路了。”
<纳席拉>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气喘吁吁的纳席拉也停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你看它这不就是又来了。”精灵顺着格温德兰喊话的方向把点亮的手杖伸了过去,心动不如行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在黑暗中看清半个猫爪子,就试图朝那个声音的方向滑行过去。
<赫维留> 赫维留只听到隐约的猫叫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表情有点迷惘。“不过它出现在这座塔里也够奇怪的……”
<格林法路尔> 说是滑行,这似乎也算是某种迫不得已。在快步赶路时每跑出一步都让格林法路尔怀疑自己快要顺脚落入天井深处去。“实际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小心一些万一它是什么东西变形之后——”
<DM> 格林法路尔发现自己距离塔顶还有点距离。
<格温德兰> “他会往威胁更少的地方走我猜,当然这也有可能。”

<DM> 不管怎么说,你在看清一扇半掩的门后有什么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已经让你及时停下了脚步。

<纳席拉> “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比这里更危险了——”纳席拉转过身开始狂奔,这次要是再落下去可没法靠着卷轴安全着地了。
<赫维留> “毕竟本地猫肯定比我们熟路。”他在一片黑暗中跟随着格林法路尔,“希望她在塔顶好好地等着我m——”
<DM> 一只黑色的猫(你不确定它是不是你们之前见过的那只)挤过门溜了进去。
<赫维留> “啊啊啊她在这里!”
<赫维留> “不过来到巴洛维亚之后听的最多的变形者传言也就是狼人,其他倒好像都跟绝迹了一样……”他自动省略了鸦人的部分,毕竟在这里谈论反抗施特拉德的势力着实不妥。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分清它就是同一只的,它们长得明明都是一个样!”术士吸了吸鼻子想确认这气味是不是他熟悉的什么东西(不知是药还是血的味道),这个一身白的精灵决定试图像这只黑猫一样从门缝里挤进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侧了侧头,把渡鸦唤回来先一步挤进门缝。
<纳席拉> 纳席拉贴在门后尝试让视线穿过门缝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赫维留> 在进门前赫维留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这里的蛛网密度,又想起先前在过道里看到近人大小的白茧……那种刺鼻的气味有没有可能是它们的食物残渣发出来的?
<赫维留> 但不管怎么说不去看就不知道!他绕过了那道门,试图看清门后的景象。

<DM> 半身人看到了一口大锅——大概那就是味道的源头吧。
<DM> 紧接着几人闯了进去。
<DM> 昏暗压抑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口黑色的圆肚大锅,锅里泛着绿色的泡沫。
<DM> 锅旁围着几张高脚凳。
<DM> 但是没有人。

<格温德兰> 几人一尸。格温德兰往地上撒了一把可疑的粉末。

<DM> 忽然间,一道寒光从房间角落里闪出。

<格林法路尔> “呃。”精灵的脸上写满了“这是什么东西进餐的椅子吗”的表情。
<纳席拉> 为什么是一口锅——这个疑问在看到这个锅中内容物的那瞬间就消散了,纳席拉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故事中所有坏巫婆都要有的锅沉思,然后寒芒惊醒了她。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不好意思,劳驾,我们只是觉得那只黑色的动物毛皮油亮看起来非常高雅忍不住多看两眼我们绝对没有——”
<格林法路尔> “绝对不是别有所图——”
<赫维留> “在这种地方聚餐未免也太兴z——我靠!”

<DM> 角落里一个身穿邋遢黑色长袍的瘦削女性随着施法而现身,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来还打算看一眼锅里有啥材料屋子里有没有啥能用的死人。
<赫维留> 赫维留一手按在剑鞘上,“无意冒犯,请问您刚才看到一只黑色的……”他扫视着女巫的装束,心里涌起一股恐怖的感觉!
<纳席拉> “呃……?尤拉格兰请赐予我们抵御邪恶女巫魔法的力量。”牧师总之先亮出盾上圣徽将福光撒在队友身上。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不太想对路过的女性太过粗鲁(毕竟说老实话也是他们先闯进了她的底盘),直接用法术攻击对方似乎是种相当不礼貌的行为。在激烈的道德搏斗后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了那块数日前购置的缺了一块的糕饼。
<格林法路尔> ——然后把它丢给了前边的咒剑士。
<DM> 现身的女巫一击未成,她嗤嗤笑着举起手在空中画了几个圈。
<赫维留> 咒剑士往后投去惊诧的眼神,但还是接过了那块饼。在意识到面前的女性很可能就如格林路法尔所说的那样是变形者后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驱使他将饼直接塞到对面嘴里的怒火。
<DM> 正当你们左顾右盼疑惑这是什么法术的时候,从房间左手边传来了喃喃自语似的的声音。
<DM> 赫维留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笑意,没等你回过神来你的嘴角已经上扬。
<赫维留> 抑制不住嘴角笑意的赫维留逐渐趴了下去,手里还抓着那块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脚底磨烂了一块油脂。
<DM> 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地面在法师的魔法下变得更加油光闪闪,但中间的女巫竟然依旧屹立不倒。
<DM> 几乎是在同时,又一道腐绿色的光束从角落里射出。
<纳席拉> 纳席拉闭目片刻,将驱散亡灵的力量转化为施放术法的神力。然后她走到了大锅边缘可以正好看住四周女巫的位置,抬手放出一团圣火打响朝自己正对面的女巫。
<DM> 女巫尖叫了一声朝后仰面倒去,她身后的那只猫嘶嘶叫着跳开。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似乎才从恍然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抬起术杖震地敲击了一下,四束分裂的光线从顶端的矿石中发散而出,向狭窄房间的两个角落飞去。
<DM> 赫维留忽然感觉笑点正在逐渐远离你。
<格林法路尔> “对不起了,老太太,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熬什么但是我们不想变成锅里的东西!”
<赫维留> 摸带爬地重新站直身子时赫维留刚好看到那只被众人追逐的猫咪在女巫的身后炸毛,眼前那个每天都写日记的人的幻象也随之远去。心头的怒火似乎平静了些许,但他立即就反应过来了那不过意味着自己——或者说一行人——遭遇了巴洛维亚的新型诈骗而已。
<赫维留> 他痛定思过地举起剑冲向了那只猫前面的女巫。
<DM> “哎呀哎呀哎呀!”
<DM> 在你以为她要疾呼我中剑了的时候,这邋遢的女性跌倒在了血泊中。
<格温德兰> “您等下啊!”格温德兰手上的法术书翻得哗哗响,他对着最近的女巫打了个响指,室内响起了不知来源的钟声。
<DM> 剩下那个女巫发出咯咯奸笑,朝你们伸出食指。
<DM> 一股腐绿色的能量从她尖尖的指甲边缘迸出。
<DM> 有一名女巫忽然现身,她哒哒哒小跑着跳过了油腻术覆盖的地面。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感觉她的体能好像比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要好……”
<赫维留> “以防万一我问一句你没有在骂我吧?”
<纳席拉> “可能这就是老当益壮……”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一种自嘲可咳咳咳啊咳咳咳。”
<赫维留> “是也没关系啦我不在意的!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刚才那个幻象真的有够好笑……”他摸了摸笑得有点酸痛的下巴。
<格温德兰> “那太好了。”格温德兰用脚边陌生男性尸体的袍子刮擦掉了脸上的绿色液体。
<纳席拉> 纳席拉后退了一步好让自己的手指能碰到格温德兰的袍子,饱含净化力量的神术于此传导到格温德兰的身上。
<格温德兰> “谢谢,谢谢”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样放着让她们跳出来,天知道她们还有多少个……”术杖顶端的矿物和缠绕它的金属结构旋转半圈偏转了角度,同样的力场扑向角落的两个女巫。
<格温德兰> “其实我很早就想”
<赫维留> “很早就想加入她们?”
<格温德兰> “先处理一下源头,但我比较怀疑此处建筑物的牢固程度。”
<赫维留> “咳咳咳咳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踩了一脚地砖。
<格温德兰> “是她们加入我们。”
<DM> 女巫们挥舞着破衣烂衫,一时看不出法术对她们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效果。
<DM> 而赫维留身后则忽然一凉
<DM> 寒光从你和同伴之间的空间一旦骤然出现,一堆碎彩绘玻璃片旋转着涌现在你们的空隙间。
<纳席拉> “我真的很好奇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到底是怎么住下这么多人的……呃?!”
<格林法路尔> 古怪的环形波动从术杖金属结构的部分伴着一阵震荡裹挟住那些玻璃碎片,精灵抬手打了个坠落的手势,旋转的金属碎片纷纷静滞坠下。
<格林法路尔> “哎呀……好险!这堆玻璃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圣堂里拆下来的一样!”
<赫维留> “和刚才那个小礼拜堂差不多吧!”
<DM> 一个腿脚残缺不全的幽影在锅的旁边浮现,它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啸。
<赫维留> 赫维留回头大喊着应和了术士的疑问,正要举起燃起翠色火焰的长剑朝着新出现的女巫挥砍时,却注意到了在身后蠕动的影子——随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止不住地试图贴近墙边,远离那个玩意儿。“这个房间真的是不是有点太拥挤了啊!!!”
<格林法路尔> “学会享受生活你就会发现这种感觉就像挤在偷渡船的货仓里一样!”
<格林法路尔> “虽然它还缺少一点有节奏的律动。”
<DM> 尖耳朵剑士一剑砍掉了女巫的脑袋,它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格温德兰> “真的吗,那你们退开一点。”格温德兰捏碎了一片云母。
<赫维留> “啊……怎么觉得脑袋掉下来之后还没那么吓人了……”赫维留拄着剑又往墙角靠近了那么一点
<纳席拉> “我已经贴到墙边上了。”纳席拉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DM> 震耳欲聋的噪音之中雷光一闪。
<格温德兰> 等碎玻璃声结束格温德兰拿掉了耳朵里的棉花团。
<格林法路尔> 精灵捂住耳朵往后一退先写撞上后头的法师,他惊恐地看向噪音落点的方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远处的女巫竖起了中指。
<DM> 电流消失在了恶臭的空气中。
<格温德兰> 一道相反的力场冲了出去。
<纳席拉> 从雷鸣般的巨响中回过神来的半身人牧师举起盾,一道火焰般的光在剩下的那个女巫身上升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发丝似乎正在发出噼啪的电流声,他往斜后方退了半步,耀眼的光能在法器上聚集起来,朝着幽灵的方向奔去。
<DM> 灵体发出一声尖啸随着光箭消失。
<DM> 躲在房间里的女巫怒不可遏,她举起一只手念念有词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赫维留> “干得好啊啊啊格林法路尔!”蜷在墙角的咒剑士发出一声如释重负般的欢呼。
<DM> 几颗黑色的石头朝你们砸了下来。
<赫维留> “不过那个算不算这群女士们的私有遗……财产?”
<格林法路尔> “等一等现在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看——!”
<赫维留> 赫维留在女巫的身后举起了长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啪地盖上法术书,在剑刃之后追加了数声遥远低沉的钟鸣。

<DM> 法术之后你们又追加了几击伤害,终于将满屋子的女巫给清理干净。
<DM> 这时候你们才发现大锅后头有一张小桌子。
<DM> 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破破烂烂的书,看起来碰两下就会散架。

<格温德兰> 魔宠一蹦一跳地去找抽屉。
<赫维留> 被溅了一身血的赫维留招呼着格温德兰把门关上,趴到桌子下面去找那只黑猫。
<格温德兰> 它拿鸟喙叼起书封面往外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几乎已经把半个身子贴在了墙上,室内糊满了锅里的东西和法术的油这点让他痛苦不堪。精灵把法器背回背上,双手提着长袍的下摆凑去了魔宠边上打量那本书。
<格温德兰> 关门之后其他人才发现格温德兰消失在了门外,连带地上其中一个女巫(无头)。
<纳席拉> 在长时间的奔跑后又和一屋子的女巫进行了战斗,纳席拉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她呼出一口气,开始诵读尤拉格兰的经文以祈求治愈的力量。
<DM> 法师的魔宠尖叫了一声把书给丢开了。
<赫维留> “那本书上面都是什么啊?呃还有刚才那只猫咪呢?”赫维留从桌子下露出半张脸颠倒着通过空隙看向别的同伴。
<赫维留>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和那块梦幻糕饼一样。你们谁要先喝一口试试看么?”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狐疑的眼神看了赫维留一眼。“保险起见感觉起码得先外用。”
<赫维留> “无论是外用还是内服先——把它的盖子拧开。”
<赫维留> “我哥以前常和我说在什么废墟里面捡到药水也是喝了再作打算。”
<纳席拉> “真的还要尝试这些不明效果的东西吗。”纳席拉把头往后挪了挪,上次格林法路尔吃了糕饼后的样子还让她有些后怕。
<赫维留> 搜索猫咪却一无所获,咒剑士沮丧地把玩着手里盛满药水的瓶子,拧开了盖子。
<赫维留> “咳咳咳我是觉得说不准还能把这玩意扔出去用。”
主题: 第三十四话 爬塔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3-19, 周日 10:23:40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赫维留仿佛对方像是打算去赴死似的。他在地上锅中的残留物里踩了两脚用法器的柄戳了下,举起来闻一闻。
<DM> 锅里面散发着一股发霉抹布的味道。
<赫维留> 拧开那瓶药水后他没有即刻痛饮,装模作样地用手放在瓶口扇动后闻闻味道后咒剑士才小心翼翼地倒出小半瓶——痛饮——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室内另一扇门附近撒了点灰探测以防这里也有法术书上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嗨你真的要喝吗我感觉它闻着像抹布水——”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赫维留把那瓶没有成分表的无良药水喝了下去,不禁咽了口唾沫。
<DM> 赫维留嘴里留下了一股甜滋滋的怪味儿,但你的身体暂且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纳席拉> “呃,愿诸神护佑你。”
<赫维留> “前进会得到两样东西,而后退只会得到一样!”
<赫维留> 他抹了抹嘴把剩下的小半瓶放了回去,“它是无害的,快点看看其他法师身上有没有。”
<赫维留> “好吧,或许我们应该先让格温德兰喝的、”
<纳席拉> “那还不错,但是在我们正常的治疗药水喝完之前我是不会喝这些的。”
<格温德兰> “我觉得它们可能跟狂野魔法本源术士差不多”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术士仍感觉自己的脑子正在嗡嗡叫,“你看,要不我们这样。”
<格林法路尔> “趁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我们先把危险的东西喝完。”
<格温德兰> “说不定下一瓶会在你脑袋里爆炸。”
<格林法路尔> “不然等出了大问题我们的包里可能就只剩这东西了。”
<赫维留> “从我哥书柜里翻出来的小说上看到的。你们怕是看了同一本好书吧。”
<DM> 两侧的房间似乎都没有什么魔法机关。
<纳席拉> “呃,如果喝完之后我们变得危险了呢。”
<格林法路尔> “那就下一瓶。”话是这么说,格林法路尔似乎开始往南边的那扇门里滑。
<赫维留> “那就……”赫维留晃荡着手里的瓶子,视线在其他尸体上游移着。
<赫维留> “我们可以给,嗯,维克托尝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那个没头女巫(当然雅观起见对方的硕大尖帽子掩盖了缺少头部的事实)派出去往没去过的那个房间走。
<纳席拉> “那我只能诚挚地祈愿它们的效果能被我的神术解除了。”纳席拉说完这些,决定不要再管这些药水了!她走到之前不断有女巫端出来的南门前面看看。
<格温德兰> “真的要在这里喝完吗?”
<赫维留> “话说刚才她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现的吧。那边会有类似传送法阵的东西吗?”

<DM> 南侧通往一个弧形房间,闪电在窗外肆虐,不时照亮几张几乎填满这个空间的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DM> 西侧房间的天花板尤其低沉,给人一种逼仄的压迫感。

<赫维留> “有没有觉得这天花板的高度很熟悉。”
<赫维留> “就和那条走廊差不多。”

<DM> 然而这里只有成堆被撕坏的沙发,硬木家具上面留下了某种小型猛兽的爪印。
<DM> 豪华坐垫被糟蹋得伤痕累累只剩下可怜的残骸。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头顶又会有什么可爱的租客。”术士的声音从南侧的房间里传来,他绕着桌上的瓶罐转了一圈想看清上面有没有标签之类的东西。
<DM> 格林法路尔抓起了一个矮墩墩的罐子,上面的标签歪歪扭扭地写着“蜗牛心”。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施法材料。”
<格林法路尔> “至少应该不能内服。”
<格温德兰> “太好了”格温德兰开始当场收走那些看起来有标注并且尚能使用的罐头。
<DM> 格林法路尔手上的罐子散发着微妙的土腥味,加上这个窗户从内锁住的空间那封闭的环境给人的感受妙不可言。
<DM>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蝾螈眼球,什么青蛙吐息,什么马的后腿肌,什么蝙蝠的腿毛。

<赫维留> 赫维留用剑鞘挑开了沙发上那些可怜的枕头,同时有意避开了那些闲庭信步的生物。“看起来这里更像是材料储存室之类的地方……”
<纳席拉> “这些沙发怎么都成这样了。”即使在瓦赫特的书房中见识到了那些小毛怪的凶猛,纳席拉也还没能把这些被破坏的家具和它们联系起来。
<格林法路尔> “它闻起来就像从坟墓里掘出来的!”格林法路尔把罐子的处置权交给了队伍里的法师,他提着自己的斗篷钻进了西侧的门里。“或许我们应该接着往下头去……”
<赫维留> “所以我才觉得瓦赫特女士确实令人心生敬畏。”
<格温德兰> “话说回来桌上瓶瓶罐罐竟然幸免于难“
<赫维留> “不可估量。”他扫了眼那些破破烂烂的家具,“看样子这里更像是荒废了很久了……直到这群客人入住这里?”
<赫维留> “你说得对,我记得我以前淘回来那套受国茶具就是……哎你说真的有能够忍住把瓷器茶具什么的从高处退落的猫存在吗,其实我真不信听话这个词能放在这种生物身上。”
<赫维留> “我绝对没有在映射那个黄铜小丑的意思。”
<格温德兰> 转了一圈之后格温德兰命令古斯塔夫越过那堆乱七八糟的座垫遗骸去开新的门。
<格林法路尔> “有时候猫就是能够搞懂你的意思,如果它们把什么东西弄了下去,说不准其实是故意的。”
<纳席拉> 不得不说看着别人操纵的尸体在自己眼前活动还真是挺怪异的,半身人赶紧把眼神从古斯塔夫身上挪到地上。为了避开那些细碎的家具残骸她开始踮着脚走向门前。
<DM> 门后有一股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螺旋楼梯看上去只是途经这一层。
<赫维留> 赫维留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对格林法路尔的话表示了赞同,但你们听得出他还对那黑糊糊的毛绒尾巴念念不忘。
<赫维留> “先上去再下去吧,先下去再上来还得多走一趟呢。”
<纳席拉> “你说的没错。”
<赫维留> 他碎碎念着跟在了古斯塔夫身后。
<纳席拉> 纳席拉跟着踏上向上的台阶。
<DM> 你们稀里糊涂地沿着幽暗的阶梯走上前,不好说是这里面比较吓人还是赫维留随时可能看到你前面那位的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韧性旋转180看你比较可怕。
<赫维留> “刚才还觉得这里似乎要塌了,看起来应该只是因为外面在打雷的错觉……”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再往上走一步会遇见此前没能见到的那些房客——格林法路尔的表情明显出卖了他的那点纠结,于是他只能用这是个新的台阶来安慰自己。“我越来越觉得这地方像迷宫了。”
<赫维留> 咒剑士和不死扈从大眼瞪小眼,就像在打量他看起来很熟悉的奇怪品味装饰。

<DM> 咒剑话音刚落,你们就听见了雨声,潮湿的味道的源头无疑来自你们头上。
<DM> 你们绕路来到了鸦阁城堡那无数个尖尖塔顶比较矮的那一边。

<格温德兰> 魔宠飞了出去,格温德兰让两位尸体朋友分别走在队伍前面和后面。总之为了雅观起见他刚刚给这人戴了个金属色的面具。
<赫维留>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不是新房客在他脑袋上滴落的唾沫。
<DM> 在你们前方的露台上,瓢泼大雨正顺着阶梯如瀑布一样涌下,越往上走,你们脚下的水就越多。
<格林法路尔> “我怀疑这上面是不是已经快塌了!这地方的水漫得就和楼下那个浴缸差不多!”
<格温德兰> “我觉得这里很适合电元素法术。”
<赫维留> “呃好吧,看得出来这里的塔顶使用了当时十分先进的开放式构造。”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袍子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沉,他卷起自己的衣服往上小跑几步向更上方看了一眼。
<赫维留> 他提起大衣下摆噔噔噔地登上了阶梯,眯起眼打量着雨幕后的景色。
<纳席拉> 纳席拉的脚完全被水没过了,她一手举盾挡雨一手提着袍子往前跑。
<赫维留> “看起来之前买的防水斗篷派不上用场啊。”

<DM> 露台塔顶建有一城垛。一条不带栏杆的细长石桥连接着这座塔与北边略高的一座塔楼。
<DM> 在东边另有一高塔,但它距离略远,并且无法从这个高度上接近。

<纳席拉> “我想我们对这里建筑的意见完全可以整理成一份文件交给这里的领主了!”
<格温德兰> “故意的吧”
<赫维留> 你们看到咒剑士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相当后悔,他索性把那件保暖用的厚斗篷卸了下来,免得在它吸饱水后彻底将他罩在地上。“然后画一份建筑用图,作为案例卖给剑湾搞城防的那群学究。”
<格林法路尔> “呃,好家伙。”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我们只要用足够快的速度冲过去应该就不会出问题!”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
<赫维留> “在下雨呢上面可能比油腻术还滑溜吧!”
<格温德兰> “只要当中有一道闪电我们就会变成那张高塔”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有的塔罗牌上就是这么画的。”
<格林法路尔> “闪电劈下来,然后……”
<赫维留> “啊啊啊啊。”
<纳席拉> “这太糟糕了。”
<赫维留> “但这也只能过去了是吧哈哈哈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打量城堡结构低一点的位置有没有别的道路。
<赫维留> 赫维留在露台上往下瞟了一眼,但愿这次不会比上次更高——

<DM> 赫维留仔细打量着那座在暴雨中横跨天空的桥,上面的铁扶手多年前就已经锈蚀成了齑粉,只留下一点点残桩。

<赫维留> 不会前脚跑到对面楼这边就塌了吧?看着那座在风雨中欲言又止的桥梁,他感到自己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格温德兰> “它真的需要一点安全维护。”
<纳席拉> “我觉得最好是重新造一座。”
<赫维留> “我要是有命回去我就直接给拉哈丁或者施特拉德提意见。”
<格温德兰> “总之在集体掉下去这种可能性成真之前我们可以系在一块。”
<赫维留> “不是摔成一块就行了。”

<DM> 在你们犹豫的时候,一阵猩红色的光在北塔那一扇模糊于风雨中的门后急剧闪耀。
<DM> 流光掠过你们身上,接着对面的光线逐渐衰弱。

<格林法路尔> “……那边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吧!”
<纳席拉>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牧师揉了揉眼睛。
<DM> 你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没多久那种诡异的光芒再次膨胀、收缩。
<赫维留> 他闭着眼睛把外套脱了下来,刚睁眼就看到那诡异的红光在门后忽闪忽现。
<格林法路尔> “好话说得好,好奇心呃,”
<格林法路尔> “后半句我忘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队友那借了麻绳。
<格林法路尔> “我们把赫维留的眼睛蒙起来然后跑过去吧。”
<赫维留> 他咬咬牙冲了出去,并同时暗示自己对面房间里也有条毛茸茸的尾巴。
<格温德兰> 总之他在咒剑士冲出去前给他腰上打了个结。
<赫维留> “好奇心会害死噬运兽!”
<纳席拉> 不管那是什么,看起来都不太妙。纳席拉紧皱着眉头在暴雨中再次狂奔了起来,并且在追上赫维留时她给对方施加了一个小小的祝福。

<DM> 赫维留一路狂奔,你的鞋跟扬起的水花从这可悲的桥面飞出,随着暴雨一同坠向大地。

<格林法路尔> 术士被拴在队伍的最末尾伸直了自己的法器作为平衡杆,他死盯着那个带着面具的死人的脸假装自己看不见脚下是什么东西。

<DM> 地面震了一下。
<DM> 你又向前冲刺,接着石桥再次震颤。
<DM> 与此同时,光线从你的脸上滑过。
<DM> 你意识到它在脉动。

<赫维留> “等等,这座桥……比起在塌落是不是更像……”
<DM> 然而纵使赫维留一路上设想了很多掉下去怎么办的应急方案——
<DM> 你还是成功撞进了北塔的黑暗中。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是不是马上就要塌了啊啊啊啊!”
<赫维留> 他勉强抬眼看向对侧桥梁后的窗户,试图辨认那道光线的来历。

<DM> 红光恰好在你踏入建筑物内的那一刻褪去,提供了勉勉强强的照明。
<DM> 你发现光源来自你的上方。
<DM> 旋转楼梯从上到下一直环绕着北塔塔身的内壁,从塔底开始随着高度越来越向上而渐渐收束。
<DM> 到你这一层时,已经变得相对狭窄。

<赫维留> 在与黑暗亲密接触后他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那块剑鞘的碎片似乎在他的口袋里越发沉重。

<DM> 血红色的淡光落在你的身上。
<DM> 在你的头顶有一颗水晶打造的巨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拉着绳子踩到北塔地面上(坚实的地面!)他在有建筑顶部遮挡的地方擦亮了提灯。
<格林法路尔> “……这上方是不是存在某种仪式性质的东西。”
<赫维留> 在猛烈的喘息过后他终于说出了连贯的话语,“这个……”

<DM> 没等你喘过另一口气,赫维留脸上洒满了头顶那东西爆发出的红色光线。
<DM> 同时你们所处的塔颤抖了一下。

<赫维留> 他皱眉回忆起方才脚底落在桥梁上的触感,抽出剑鞘准备去碰那块水晶。“这看起来就像是——”
<赫维留> “——这座塔的核心一样?”
<格温德兰> 他借着灯火尝试从外观和布局判断这玩意的用途。

<DM> 你发现那是一颗水晶做的心脏……悬在塔中你的武器所触及范围外面一点的地方。

<赫维留> “这座塔该不会……”咒剑士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想法,“该不会整座塔都是那种构装体似的存在吧?”
<格温德兰> “那我们可以去考证一下微缩版本的城堡会不会自己动起来。”
<纳席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整座塔都是活着的……”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就像这座城堡是某种生物一样。但如果现在把它破坏掉的话,说不准我们回去的路也会受到什么影响……”格林法路尔的法师之手悄悄滑到了他头顶的位置,朝着那颗水晶心脏触碰了一下。
<赫维留> “这只是一个猜想,但……”他看了眼那水晶心脏,后知后觉地把手中的剑鞘收了回去。“还记得刚才那道红光和桥摇动的频率吗,呃,它该不会真的有自己的意识吧。”

<DM> 格林法路尔唤出的骨手在触碰到心脏之前变成一堆粉末落到了昏暗的塔底。
<DM> “我觉得……”

<纳席拉> “呃,您好,能听到我们说话吗?”纳席拉尝试朝这颗像是心脏一样的东西搭话,尽管这看起来蠢爆了。

<DM> 你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DM> “——我觉得你们走错地方了。”
<DM> 一群蝙蝠从下方飞过,这里的主人沿着阶梯向上走来。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这东西好像不能peng啊啊啊啊呀什么!!!”精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往后弹了一步,一只新的骨手从他的脖子后面爬了出来。
<纳席拉> 纳席拉吓得往后连退几步,她差点以为这东西真的开口说话了,直到她意识到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格林法路尔> “真不好意思领主大人,我们被这地方的其他租客吓了一跳,在找那黄铜小丑的路上不知不觉就绕到这里来了。”格林法路尔猛咳了几声恢复了往常诚恳的模样。
<赫维留> “恰恰相反这是我们唯一能走的路了。”冷汗浸湿了咒剑士的后脖,他摇了摇头,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后循着声音望去。“很抱歉我们在那边没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所以。”

<DM> “不,你们可以回到你们身后的那座塔。”他抬起手指了指石桥对面,你们来的地方。
<DM> “在这里可找不到你们的想要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骨手化为粉末时的情形,尝试判断到底是水晶心脏的某种效应还是来者反制了它。
<赫维留> 应付施特拉德的同时他用眼角余光瞟向那水晶心脏,按照方才骨手被粉碎的下场来说它周围或许有一圈防护法术……理智告诉他或许那东西对这里的主人而言非常重要,但这里确实不是适合撕破脸的场合。
<格温德兰> “雨天湿滑,我想我们得稍微绕个路回去,打扰您了。”
<赫维留> 他干笑了几声,“所以确凿是除了这条桥后没有其他的路径咯。”
<格林法路尔> 精灵犹疑地瞄了一眼领主的表情,想必这地方对他而言的意义要大于这座城堡中的其他住客,在未知扰乱秩序的风险前返回原来的地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的也是,我们来这儿做客那肯定还是听主人家的。”
<赫维留> “当然当然我们也没打算用第二种方式下去。”
<DM> 毫无疑问,你们面前的这位是个施法者,他站在挂有一把长戟的墙边的模样甚是骇人。
<纳席拉> “我想您说得完全正确,我们会尽快回去的。如果能给我们一点整理被雨弄湿的衣物的时间就更好了。”纳席拉拧了拧头发又拧了拧袍子并朝着后面不断退去。
<格林法路尔> 他转头望了一眼在风雨中颤抖的石桥,“我想和您打听一个问题。”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的路上,您之前有允许过别的生物住在那边那座高塔的塔尖里吗。”
<赫维留> “既然领主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些疑问。您走得太急了,还没来得及问您呢。”麻痹感再次爬上双腿,他僵硬地对施特拉德行了个礼,

<DM> 纳席拉和赫维留在每一次水晶心脏闪动光耀时都能看到塔内有什么东西在反射光线。
<DM> 你们定睛,意识到了那些反光物也是挂在墙面上的长戟。
<DM> “我忘了。可能是有吧。”他耸耸肩。
<DM> “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实际上,我十分希望你们能够尽早地……退回去。”
<DM> 他的手伸向墙上的长柄武器。

<格林法路尔> “那我希望它们现在还没到肚子饿的时候。”格林法路尔脸色一黑,他也不顾身上是不是还拴着绳子和后面是不是还在下雨,麻溜地冲进了后头的桥上。

<DM> 你们十分确信他其实没有碰到它,但那把武器战栗两下从墙面上剥落了下来。

<赫维留> 咒剑士庄严地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往后退了几步,“或许那个问题得留到下次了毕竟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适合详聊的场合——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了!”
<格温德兰> “哎我去你别拽……”格温德兰被拖回去前甩了一把灰出去确认离自己最近的武器的魔法灵光。
<纳席拉> “当然!”纳席拉立刻转身朝着雨夜里奔去。
<赫维留> 走在队伍最后的赫维留意味深长地看了领主一眼,随后跟着同伴们夺命狂奔。

<DM> 吸血鬼做了个手势,长戟紧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打了个旋朝你们刚刚还站在那里的地方飞了过去。
<DM> 你们退回了雨中,听到那玩意儿嵌在城堡墙上时发出的闷响。

<格林法路尔>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在这座城堡来或者外头别的什么地方找到这建筑的施工说明书!”传讯术卷着格林法路尔在风中糊作一团的声音回荡在其他人脑子里。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那上面有这东西的作用,我第一次看到这领主这么在意除了塔季扬娜以外的——”
<格温德兰> “那个微缩模型算差不多的东西吗“
<格林法路尔> 精灵夺门而出,绕过猫挠过的家具和那口黏糊糊的大锅,在一片混乱中发现自己又站在了螺旋楼梯上。
<格林法路尔> “现在我确信就算是蜘蛛也不会比那座塔顶的东西更可怕了。”
<赫维留> “我也有相同的想法……”雨水和汗水沾湿了咒剑士的后背,散开头发后他再次拧紧了自己的头发以求速干。“那东西显然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是第一次显露出那么明显的敌意吧。”
<赫维留> “感觉当时我们要是不退的话真的会被墙上那些斧枪一把接着一把串起来。”
<纳席拉> “那看来我们得尽快寻找能通过那个狭小地方的方法了。”
<格温德兰> “给我四个小时,和100gp。“
<格林法路尔> “尽早弄清上面是什么之后就再往下走吧。给格温德兰一点时间。”也不管上面是不是蜘蛛之类的东西,格林法路尔决定接着向上。
<格温德兰> “哎呀妈就跟参观入场费似的。”
<纳席拉> “我都听到有东西插在墙上的声音了,太吓人了……”纳席拉还没完全缓过来,她下意识就跟着领头的术士朝上走。
<赫维留> “先上去吧,反正待会还是要下来的。”
<赫维留> “他确实摔了一把——”
<赫维留> 咒剑士心神不定地往对面的塔楼看了一眼后跟上了格林法路尔的脚步,“真奇怪,这种感觉……”

<DM> 螺旋楼梯在高塔的顶层断绝。上面是一条环绕中心竖井的狭窄走道,中央的竖井像个巨大的空洞一样直坠城堡阴冷的中心。
<DM> 有刺骨的冷风从下方吹来。墙上箭垛四处可见,锥形的屋顶由古老的横梁支撑,然而后者有一部分早已经垮塌,撕裂的一角直通黑云密布的天空。

<格温德兰> “还有点儿强度和优雅兼具的美感,可惜是在那位大人手里。”
<纳席拉> “这城堡里真是到处都挺不妙的。”
<格林法路尔> “……要是在这地方摔下去感觉才是真的完蛋了。”术士贴紧了身侧的墙壁,走在走道上的感觉并不比那条石桥要好多少,他四下望去,好确认附近是否还有其他的出入口在。
<DM> 这里是条单行道,除非你从中间的空洞中跳下去。
<赫维留> “想点好的,我们要是原地站在坍塌点中间的话顶多摔到下一层。”
<格林法路尔> “上头应该没别的入口了,也没蜘蛛。”
<格林法路尔> “先回去吧,格温德兰应该还有事要做,你们打算在那个房间里先修整一会我也无妨。”
<赫维留> “如果基于对称来说的话这边可能也有类似那个心脏的装置……”
<赫维留> “不过现在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了。”
<格林法路尔> “我想那个应该是独一个的。”精灵靠近箭垛向更远的方向望去,好确认几人现在所在的塔楼方位。
<纳席拉> “还好没有,不然我们又要被施特拉德用枪扔了。”
<赫维留> 他撑着脸越过箭垛望去,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赫维留> “也是,相对起来这边则是……他根本不需要提防,甚至像是已经被放弃了一样。”

<DM> 纳席拉无意中朝上面瞟了一眼。
<DM> 你很确信自己在闪电划过照亮屋顶一角时看到了一个大咧着嘴的僵硬笑脸。

<赫维留> “按他那个性格来说要么是真的不看重这边要么是——”

<DM> 它伏在屋梁间盯着你们。
<纳席拉> “呃——”

<赫维留> 他喃喃低语着什么,看到纳席拉长大嘴凝望着天花板后便跟着望了过去。
<纳席拉> “这儿是不是又有什么东西?”纳席拉眨了眨眼让视线重新聚焦在那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不为所动,但其他人看到两位新朋友挡在了那张脸和他本人之间。
<格林法路尔> “怎么了为什么你听起来这么……呃——”精灵顺着半身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光亮术点亮了他的头顶,于是精灵跟着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赫维留> “……等等,如果这边就是最高的楼的……话……”
<DM> 这回没等你看清什么你就听到了齿轮转动时的轻巧咔哒声。
<格温德兰> “我有一个问题,它有那种关键性的驱动发条吗?”
<纳席拉> “看来我们找到要找的东西了。”纳席拉举起了盾牌,让盾面上那条黑色猎犬对着那个黄铜小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提灯到处乱晃。

<DM> 那张脸依旧和你们对视着,但你们不太认为对方真的有这个概念。
<DM> 总之这个小孩大小的家伙居高临下地盯着你们,染色皮革缝在一起,构成了他的皮肤。

<格林法路尔> “你好啊皮德尔二世。”精灵壮着胆子对那张笑脸说出了开场白,他架起自己的长杖挡在身前,像是在担心这东西会扑过来似的,“……你是皮德尔二世吗?想不想有个新家让别人看看你的把戏?”
<赫维留> “……我们是不是最好不要在这里打起来?你看——这里——是不是刚好是它的——”他凝视着那张无机质的笑脸,警惕着那构装体的动态。但愿不会真的出现那种无暇计较对女士失礼不失礼的时候,咒剑士低声念了句悼词,暗影如寿衣般覆盖住了他。
<DM> 上面的人影动了动,接着齿轮飞转的动静充斥了这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着灯光找皮德尔二世身上是否有什么能让它停止活动的零件。

<DM> 构装体从屋梁上蹦了下来,正正好好落在了搭话的格林法路尔面前。
<DM> 它顶着那张脸对你鞠躬,接着为你变起了戏法。
<DM> 构装体从它的身后抽出了一把、两把、三把小刀开始抛接它们。
<DM> 这些闪着寒光的匕首距离格林法路尔的鼻子就只有一丁点距离。

<赫维留> “开什么玩笑!”
<格温德兰> “我觉得它会乐意给更多人表演的。”
<格林法路尔> “外头有个先生很喜欢你的把戏。”精灵为它鼓了鼓掌,小心地斟酌自己的语气,他贴紧墙根生怕弄坏了这精巧的偶人或是被它手中的道具扎中——顺便远离皮德尔一世掉下去的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挪动远离竖井。

<DM> 小丑转了下脑袋。
<DM> 准确地说是转了接近360度,用来看发出了很大声音的赫维留。

<赫维留> “在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如此精妙的戏法!”

<DM> 你发现他脸上的笑是用煤灰涂出来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不小心把它弄坏的话,布林斯基能帮忙修好它吗。”术士用法术的声音低语,“虽然我怀疑它可能会把我们给弄坏而且未必有人能修好我们——”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再出声,她朝着赫维留靠近了一些并把手里的盾调转方向继续对着皮德尔二世,掌心沁出的汗液让她感觉有些抓不住握把了。
<格林法路尔> “嗨,嗨,皮德尔二世,皮德尔先生。”
<格林法路尔> “现在你是整个巴洛维亚最棒的戏法大师了,镇上会有很多人愿意看你的表演,你愿不愿意之后和我们走一趟。”

<DM> 嗖嗖嗖,他收起那些匕首把它们插回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然后对着你们又鞠了一躬。
<DM> 顶着那不变的笑脸,人偶对你们点了下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的回复在数秒后回荡在术士的心灵中,她正需要一些能缓解压力的机会,“我相信以布林斯基的手艺应该可以做到的。”
<赫维留>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并且假意要接着鼓掌但赫维留的视线仍然停留在这黄铜小丑那虚假的笑容上,他回想起年幼时被那些精妙马戏逗笑的每一个场景,不消片刻那敬佩的眼神真挚得连他自己都要被打动了。
主题: 第三十五话 死人大战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3-26, 周日 11:23:26
<DM> 小丑玩具跟在你们身边时不断发出齿轮和发条运转时的咔咔轻响,它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岁类似笑声的奇怪动静。
<DM> 然而由于它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保养过了,不管是哪种响声都堪称刺耳。
<格温德兰> “它需要个工匠。”格温德兰边走边翻法术书。
<赫维留> 这堪称不和的响声在走廊中回荡时赫维留总是很难忍住不去看这玩具的构造。他将步伐微微放慢,跟在皮德尔二世身后一两步的位置。“等它到了布林斯基那里应该会被重新保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沿着楼梯一路下行,然而他几乎忘了来时的路在哪个方向了。“我们该回最早来的那个大厅里去,送回玩具店给皮德尔二世上个油,哎呦。不然我们走到哪儿这屋子里的主人就会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赫维留> “布林斯基也会很乐意给皮德尔二世换一身行头的。”
<格林法路尔> “哎呀,没准就算不这样他也能知道我们现在人在哪里。”精灵打量着螺旋楼梯侧面的层层出入口,像是在寻找通往来时入口的那一处,“我们原路返回的话,应该就能先找到歌尔图达那里……”
<格温德兰> “找到皮德尔二世之后他会当场送客吗。”
<纳席拉> “而且这声音听着真不好受。”纳席拉一层一层踏着阶梯向下,说真的,为什么贵族们这么喜欢住在城堡里?她已经有点受够爬楼梯了。
<格温德兰> “毕竟他现在认为我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赫维留> “呃——我不确定,”咒剑士艰难地回忆着城堡里纵横交错的通道,歌尔图达的卧室应该是接连着血浴的那间浴室……“而且刚才那个场景……”
<纳席拉> “嗯……到底是几楼来着?”纳席拉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连动作都停了下来。
<DM> 一行人带着这个行走的噪音源原路返回,在你们回到那个疑似钟楼的地方的时候,纳席拉敏锐地意识到这里的温度似乎比你们来时更冷了。
<赫维留> “钟楼……我记得钟楼的话再往前走就是那间藏书室了。”
<纳席拉> “呃,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一点?”纳席拉打了个寒战。
<赫维留> “是有点。”被雨水淋湿的大衣还搭在腰间,听纳席拉这么说后咒剑士打了个喷嚏。“不过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似乎就总感觉有股穿堂风,是吧、”
<格林法路尔> “有吗?”格林法路尔拢了下领子,他不大想再回忆一次摔下去那时的过程“是不是刚才下雨的时候冻到了,不过呃。”
<DM> 穿堂凉风的源头是一扇破碎的窗户,你们来时它还被淹没在一层厚重的蛛网后。
<格林法路尔> 他朝外张望了一会,“我担心夜宵时间快到了。”
<DM> 外面的风声掩盖了你们头顶传来的杂音。
<格林法路尔> “不然我们总不好把这归结给这城堡的总管打扫卫生不够彻底!”
<纳席拉> “看来这地方终于有哪里开始漏风了。”纳席拉抽出一只手把长袍裹得更紧了些,“的确,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DM> 术士话还没讲完,两个灰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花板上蛛行一般飞速而过,它们的破衣烂衫和早已腐朽的护甲散发着冷雨的味道。
<赫维留> “……还是走快点吧。”赫维留不安地望了眼天花板,生怕下一秒就和多目生物对上视线,“按照这条路来说的话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那个带机关宝箱的密室,穿过火炉我们就能回到那间藏书室了。”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真的出现了啊啊啊啊有蜘蛛!”精灵尖叫着抽出法器差点把它从窗外甩出去。
<格温德兰> “什么蜘蛛?我看到的是人形生物”
<赫维留> “那不是更可怕了吗等等——那真的是蜘蛛吗?”
<纳席拉> “天啊,不会是人形蜘蛛吧。”纳席拉经由那些茧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路上都)谨慎地站在他的尸体朋友后面。
<格温德兰> ”也不是没有可能“格温德兰把提灯给魔宠叼着。
<格林法路尔> “它在爬唉,它在爬唉!”格林法路尔根本没看清正在快速运动的是什么东西,他手中的长杖倒是开始噼啪作响。
<赫维留> “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人又不是我!”赫维留警惕地架起剑,试图借着同伴手中的照明看清这里租客的真面目,“真的该死,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些蜘蛛把人做成这种生物的孵化场的话……”他骂了句脏话,“可不能交代在这里哈!”
<纳席拉> “它们到底在哪儿!”纳席拉的视线在天花板各处扫过以搜寻那些恐怖多足生物。
<DM> 纳席拉前方的鬼影露出了锋利的尖牙,它带着血腥味上前一步。
<DM> 这亵渎死亡的存在那腥臭的犬齿径直冲着牧师咬去。
<纳席拉> “呃!”视线还没从高处下来的牧师一不注意被啃了一下,但旋即她有些松了口气,这些熟悉的不死生物对手反而使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安心感,“太好了,原来不是蜘蛛。”
<DM> 摇晃的死人对不死生物的一击不痛不痒。
<格温德兰> “得来点武术训练。”格温德兰在尸体后面翻法术书神情显示出一丝不耐烦。
<赫维留> “怎么,它们是来替主人送客的?”看着那秽物口中的利齿赫维留自然心里有数,他的手指抚过剑刃,口中默念着悼词,挥剑劈向身侧的那只生物。“回你们的窝窝去!就不用再给他捎话了!”
<格林法路尔> “这种送客的礼数可不太好,”发觉来者不是诡异的八足生物后格林法路尔反倒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脚下粘质的蛛网仍旧让他背后发毛,“就该让它们回去传话告诉他我们还会再来的。”
<纳席拉> “彷徨的死者,回归土地之下安眠吧。”纳席拉的盾前凝聚出一团光芒向刚刚咬她的僵尸飞去,在这过程中光芒逐渐被塑形成像是她圣徽上那样的猎犬的形态给那不死生物也狠狠地来了一口。
<DM> 灰影尖啸一声,耀眼的光束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发烫的灼痕,而在它身旁的另一个同伴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DM> 后者挥爪向赫维留袭来,然而你并未感到锐痛。
<DM> 相反,它试图钳制住你对你的脖子下牙。
<赫维留> 又来?身体仿佛回忆起在棺材铺楼上的不愉快记忆般下意识地抵挡,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格林法路尔> 白色的光芒电流般在精灵的法器顶端跳跃着分裂成两股,绕过纳席拉和赫维留扑向黑暗中模糊的两个灰影。
<格温德兰> 姑且在巨大的声响出来之前格温德兰塞住了耳朵。
<DM> 沐浴在光线中的吸血鬼衍体发狂地尖叫起来,你们意识到这一次它们的伤口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愈合。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应该给自己和他的手下都读一读剑湾流行的待客之道指南!或者至少给它们换一套新衣服,太不体面了!”光芒冲向吸血鬼衍体,将它们身后的墙壁映得惨白,精灵习惯性往后退了半步,几乎快要靠到墙边。
<DM> 纳席拉面对的敌人故技重施,它侧身让步避开你的防御直攻脆弱之处。
<赫维留> “我想他会和我们说那不归他管我们该去找那个他的——那个——宫廷总管!”
<DM> 与此同时有蛛丝的碎屑从你们头上掉下来。
<DM> 从天花板上悄无声息落下的第三个敌人直逼格林法路尔的要害。
<纳席拉> 对不死生物气息的熟悉让纳席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次袭击,在格林法路尔被击中的一瞬间一道光膜浮现为术士抵消了一些攻击。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小心你——头上!”和吸血鬼衍体僵持中的赫维留只能大呼小叫,不幸的是他想起了那些从墙角疯狂涌现出来的女巫。“我说它们该不会还有第四只吧!?”
<格温德兰> “你说得对,我们该把蝙蝠洞堵上。”
<格林法路尔> 几乎就差一步衍体的利爪就要接触到格林法路尔的脖子,在牧师的庇护讲下的瞬间他也习惯性抽出长杖挡在了自己身前,“我不知道!但你最好先尽快把你眼前那只先解决掉!”
<纳席拉> “呃——施特拉德真该教教他的手下什么是礼貌!”牧师此时也在与束缚着她的那只衍体搏斗,但成效不是很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众多不死生物乱舞之间冷静地给前面的尸体打了个手势。
<赫维留> “怎么堵?用火球术?”和衍体左右互搏的咒剑士暗自恼火刚才就不该留一手,“我在努力了!”
<DM> 咒剑从吸血鬼衍体的爪下闪开时听到这死者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纳席拉> 体型劣势的半身人实在是难以从吸血鬼手中挣脱,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处理对方,光芒从盾中迸发直接照耀在这吸血鬼的身体上。
<DM> 恼羞成怒的不死生物追着赫维留挥出了它脏兮兮的长长利爪。
<赫维留> “鉴于我背后又多出来一只那——我只能希望不会再有第三次了被吸血鬼抱这种事情我觉得只有零和无数次是吧!”脱离束缚后的赫维留语气里带着丝自暴自弃,环视周围衍体的位置后他决定先解决掉面前的那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给最近的不死生物补了一下。
<DM> 停留在凡间的死者对死神的呵斥毫无反应,毕竟这里是巴洛维亚。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光箭在室内折返了一番,它弹过狭窄室内的拐角朝着面前的衍体和咒剑士身前的那一个袭去。
<DM> 刺眼的光芒让格林法路尔身旁的敌人略显畏缩,它谨慎的攻击接连擦过你的身侧。
<DM> 纠缠着纳席拉的吸血鬼衍体一通乱爪试图把你往后拖离同伴。
<格温德兰> 尸体在指令下朝向边上的不死生物猛撞。
<赫维留> 该说不愧因为这里是它们的老家吗?这群衍体的能力明显比埋伏在棺材铺里的要更为凶险。悼词从咒剑士的口中流出,他挥剑折向面前的秽物。
<DM> 利落的剑斩将眼前的吸血鬼附庸的首级夺下。
<纳席拉> 几次都没能挣脱后纳席拉已经放弃了挣扎。圣徽上涌出些微光芒为纳席拉恢复之后,比往常更加强烈的光芒爆发直击在吸血鬼衍体的身躯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偏转了法器的目标,更加耀眼的光芒聚集在长杖的顶端,越过纳席拉刺向面前衍体的胸口。
<赫维留> 从亡者身上汲取生命力后赫维留挥掉了剑身上的血液。在尖锐的机关摩擦声的启发下他试图模仿皮德尔二世的笑容扭转脖子的角度,看向格林法路尔面前的另一只衍体。
<DM> 赫维留身后的吸血鬼衍体终于对这个在自己地盘上乱晃的僵尸忍无可忍,它一跃朝那个笨拙的身影攻去。
<DM> 吸血鬼一爪正中死尸的脖颈,这下它的脑袋真的掉了。
<DM> 两只吸血鬼衍体气势汹汹地扭过头面向你们。
<赫维留> “看起来它们对我们意见很大。”
<赫维留> 他架剑劈向面前的衍体,重新念起悼词。
<纳席拉> “它们也太顽强了!”纳席拉咬着牙又吃了衍体的一发爪击,她剩余的所有神力都在一刻化作圣光灌注在身上的衍体身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手,似乎念起了一段与之前都有所不同的咒文,但在火焰的能量聚集了一半后他意识到了某个大事不妙的问题,立刻打断了它将光箭甩了出去。
<DM> 法术的光芒把这个地方照得灯火通明,可能是这段时间这个地方最亮堂的一次。
<DM> 魔法能量散去后,你们面对着一地尸体变成的尸体。
主题: 第三十六话 交通阻滞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4-02, 周日 10:09:41
<DM> 在解决了朝你们蜂拥而来的吸血鬼衍体后,你们气喘吁吁,发现自己正在之前那间古怪的八角形房间边上,
<DM> 在你们的前方是先前有个恶毒的昏睡陷阱的长长走廊,如果没搞错的话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能回到你们从壁炉过来的那间书房。
<DM> 短暂跋涉之后你们果真再次来到了那间味道甜滋滋的卧室,但意料之中的是之前睡在这里的少女已经不翼而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几乎不想再在这个黏糊糊的钟塔里待下去,恐怕皮德尔二世再多发出一点声音这里的租客就真的要再回来了。
<格林法路尔> “……啊哦。”精灵拿自己的厚斗篷罩着皮德尔二世的身体,好让那种恐怖的吱嘎声来得轻一些,“看起来有人可能约会去了。”
<赫维留> 刚踏入卧室时咒剑士便注意到了那张空荡荡的床。他扬起床褥用手探了探被单上还有无残留的温度。“这才过去了多久……有人注意到了我们,把歌尔图达带走了?”
<纳席拉> “歌尔图达不见了……是施特拉德把她带走了?”纳席拉有些后悔当时没把她一起带走,但以之前自己等人的处境也没法安全带着她经历那么多危险。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凑去床边感受了一下枕头上的余温,打量这间房间是否还有什么(除了来自他们以外的)强行闯入的痕迹。
<格温德兰> “恐怕我们有没有来过都一样。”
<DM> 与此同时构装体还在发出叮叮叮当当当的声音。
<DM> 如果它能讲话想必它已经开始讲些顺口溜来编排你们眼下的遭遇了。
<纳席拉> 纳席拉也上前看看被褥是否有挪动的痕迹。
<赫维留> “也可能是其他人,例如那位宫廷总管?”赫维留望向房间中的其他陈设,试图找到其他物品移动的痕迹。“总不可能是被带去吃饭了吧,嗯——例如什么和领主大人共进晚餐阿不不不这听起来更像是我们的经历。”
<DM> 柔软的枕头和被褥间还留着一丝温度,而且没有那种死物的气息。
<纳席拉> “还有残留的温度……她应该刚被带走不久。”
<DM> 屋内布置与你们上次来时没有太大变化,想来她已经如此信任此地之主,后者甚至不需要动用暴力就能做到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纳席拉> “至少她没有被施特拉德转化成那些没有理智的附庸。”牧师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格林法路尔> “没有那种死物的感觉,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既然这么久过去她还能平安待在这里,那我们之后应该还有时间……先别让伊斯马克他们等太久了,尽快回去吧。”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好快点,看起来皮德尔二世想说点什么。”精灵看向这发条生物摇晃不停的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她没有再出声朝着那件放着浴缸的房间走去。
<赫维留> “也只能这样了。”咒剑士将床褥铺回床上盖住那尚未散去的余温,思索起少女母亲所陈述过的话。“该死,只能希望她没有被领主大人趁机叮一口了。”
<DM> 话虽如此跟着你们的皮德尔二世只是敲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旋律。
<DM> 你们原路回到了之前的螺旋楼梯那里。
<赫维留> “先下楼去找伊丽娜他们吧,他们也等蛮久了。”咒剑士跟着皮德尔二世哼哼。这会是巴洛维亚的民谣吗?
<格林法路尔> 精灵站在楼梯口,风沿着城堡更上部的空间往下直灌,在入口处发出呜咽似的声响,令他感到颇不自在。但他已经疲惫不堪,再不回去修整恐怕就只能原地倒在城堡的地板上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至今挂念地下墓穴。
<格林法路尔> 虽然格林法路尔还是平时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但他的眼神无疑在暗示其他人他在想念蓝水旅店的床。
<纳席拉> “希望不要又有什么东西窜出来追我们了……”纳席拉很缓慢地踏上了第一节阶梯,别的不说,她已经不想再爬这长长的旋转楼梯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皱着眉头打量起蜿蜒向下的楼梯。他只记得自己追着猫跑了很长一段楼梯到了这层,在此之前是那条走廊、满是破碎镜子的储藏室、管风琴背后的暗道……最后回到偌大的宴会厅。“我们之前是从下面上来的吧?那就……先……”
<赫维留> 他扭头看了眼那放着竖琴的宴会厅,“先下去吧。”

<DM> 这回你们走下楼梯时留意到之前被猫勾魂的路上你们忽略了整整一层楼。
<DM> 从高度估算这一块大概就是你们掉下去砸穿天花板的那层。
<DM> 不过,考虑到之前你们花了多久在一层楼平移,这层楼的楼梯口怕是离圣堂也挺远的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沿着来路,接着法术的光亮一路往回寻找来时的那架管风琴和餐桌——只希望还留在桌边的几人状态还好。他额外留意了螺旋楼梯下行的方向是否还有更深的入口,却发现一行人刚刚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二楼。
<格林法路尔> “……大意了。你看,森林里有时候就是有那种邪恶的施法者,他们可能会变成猫然后把我们这种冒险者骗去他们想让我们去的地方然后吃掉。”术士心有不甘,他本想直接往一楼去,却耐不住将头探进二楼的入口往走廊上瞥去。
<赫维留> 注意到术士视线指向后赫维留也望了过去。“你们那边的变形者都会这么干?”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扔了出去。
<赫维留> “——我就说刚才追猫的时候楼梯长得不像话原来是直接跳过了这个楼层?”
<纳席拉> 纳席拉趁着这段时间坐在台阶上略微休息一下,“天啊,一直待在这儿我们都要失去方向感了。”
<格林法路尔> “不,我住的那边的变形蛛盗贼会变成浣熊,这样他们闯入别人住宅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了。”
<格温德兰> “要是担心这个就送吃了也不心疼的东西出去。”
<格林法路尔> “对不起,是变形者。”
<赫维留> 赫维留眯着眼睛盯了盯格林法路尔的侧脸。
<赫维留> “什么样的蜘蛛才会变成浣熊啊,好难想象。”
<格温德兰> “我对你家乡的生态很感兴趣。”
<DM> 这层楼的走廊不仅比上层更加黑暗,而且充斥着一种与别处不同的压抑氛围。
<赫维留> “这么看来我们是不是,呃,”他咽了口唾沫,“在掉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顺带着路过了这层。”
<DM> 如果说上面一层至少有些会动的玩意儿的存在痕迹,那这层就更像是一个暴君独自踱步的阴森庭院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说到这个高度,”术士抽了一口凉气,索性提着发光的法器整个人来到了走廊上,“是的,我总觉得我们可能有路过过这里,这么一来的话可能……”
<纳席拉> “看起来挺不妙的,呃,我是说这层楼的氛围。”纳席拉被变形蛛浣熊打乱了思绪,一下子有些愣愣的。
<格林法路尔> 法杖的光照亮了走廊两侧的墙壁与门,或许它们中的某一扇后会有那两张王座?
<赫维留> 他扭头看了看嘎吱嘎吱的皮德尔二世叹了口气。“看来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格温德兰> 魔宠在最前方的黑暗中扇动翅膀,格温德兰点起提灯,在术士后面边走边往地上撒灰烬。
<纳席拉> 纳席拉在队伍末尾殿后,她随时预备着释放侦测不死生物的力量。
<DM> 从楼梯口朝外看去,阴影在悠长的通道中伏行而过,蛛网挂在破败的华丽装饰之上,四处都是死的气息,仿佛这里的主人与死亡之神缔结那亵渎的条约时后者曾经亲自君临此地,在众生腐朽而去的同时为施特拉德带来永生的血腥光华。
<纳席拉> “……”自从进入这段楼层之后纳席拉就愈发地沉默了,信奉着尤拉格兰的她对这充斥着整个楼层的死亡气息的感受十分不好,几乎要确信有什么亵渎了黑色猎犬教义的邪恶存在就潜伏在这里。

<赫维留> 怎么觉得这里比起楼下楼上的宴会厅更有目击证人们口中那场血色婚礼的感觉?赫维留眯着眼睛,试图借助不知名宗主的力量看透黑暗后方的场景。
<赫维留> 同时他向着其他同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DM> 建筑体在赫维留的眼中化作深暗的虚影。
<DM> 你向前看去,竟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光。
<DM> 庭院中昏暗的光芒穿过西面破损的玻璃和铁质窗架,投射到与你有墙体之隔的空旷大厅中。
<DM> 寒冷与不祥的黑暗充斥在这间巨大的房间里。
<DM> 空空的烛台钉在墙上,但无火来驱散这里刺骨的寒意,早已熄灭的烛泪保持着凝结时欲落的姿势,好像凝固在了时间琥珀中。
<DM> 大厅南边尽头的大理石台阶上立着一张木质大王座。高背椅朝向南方,背对着房间的大部分区域。
<DM> 恍惚间,不属于你记忆的景象在你的眼前闪过。你似乎看到在巴洛维亚尚可见太阳之时此地的主人独自坐在王座上,虽是活人却与此时此刻的吸血鬼一样阴郁,就连烛火都畏惧这个高大的身影,纷纷从他的身旁褪去。

<DM> 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和他一样有着年轻的容貌,然而比他要意气风发无数倍的男人。
<格林法路尔> “你有看到露台之类的东西吗?”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从法术链接中传来。
<格林法路尔> “掉进圣堂里的时候我在露台上看到了王座,两个——”

<赫维留> 霎时间赫维留几乎忘记如何呼吸,恍若被时间凝固的不是这场景而是置身其外的他。“我想这里确实是他的自留地。但……”他惊讶地抹了抹眼睛,“等等,我好像看到了和他长得很像的。”
<格林法路尔> “……谢尔盖?他在这里?他难道不是……”
<DM> 很快,错觉一样的虚像散去,透过欲望的帷幕,你看到的坐在王座上的是一个在战场上花费了半辈子、早已青春不再的男人。
<DM> 与其手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赫维留> “虚影而已。”他凝视着你们不曾见到的情景出神,专注地望向虚空后的一点。“或许我们确实该过去看看。我只看到一个王座,也可能是——你觉得另一张王座可能会在后面吗?”
<格林法路尔> “不,它们应当是并排的。”
<格林法路尔> “或许那可能不是他本人的地盘,从那个陈列看,或许是此地的先王和王后的……?”
<格温德兰> “那很有可能。”
<赫维留> “对一个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的阴郁领主而言,不得不说……”和他光彩照人的弟弟相比难免相形见绌。“等等,我似乎看到了一扇门。”
<纳席拉> “先王和王后……”纳席拉发现自己想象不出那位领主的家人会是什么样的。

<DM> “哪扇门?”
<DM>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你们身后传出。

<赫维留> “……如果这层楼和他过去的回忆相关的话,那——”
<格林法路尔> “你看到什么了?如果看到了什么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的话最好赶在这儿的主人发现到异样之前赶紧转移到别的……”精灵在链接中的话中断了,大约是他发现他们可能用不着了。
<赫维留> 他惊骇地回过头寻找起声音的来源,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
<纳席拉> 纳席拉把头朝后转去,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刚刚遇到过一次?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颈椎几乎快要发出像皮德尔二世一样的吱嘎声,他猛地转过头去,抓住赫维留后背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尽快离开。

<DM> 出现在你们背后的并非施特拉德,而是那个在斗篷下挂着一把弯刀的黄昏精灵。
<DM> 不过他们的共同点是,走路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格林法路尔> “不,不好意思总管先生,我们刚才看到一只可爱的猫跑了过去。”
<DM> “我留意到你们已经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他冷冰冰的目光移向了皮德尔二世。
<格林法路尔> “因为一时好奇我们便追过来了,不好意思给您多添了麻烦。”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扯了个僵硬的笑脸,“是的,我们正要打算回大厅找其他人去呢。”
<格温德兰> 是吧,这里就像领主大人时常会来踱步的地方,或者他叮嘱了唯一的管事人不要让人擅自停留的地方,格温德兰自然地绕到了其他人后面。
<DM> “看起来你们迷路了。”
<格温德兰> “这里挺大的。”
<赫维留> “长话短说我们不小心追着它迷路了,但确实是要回去大厅里——去找我们的伙伴。”他毕恭毕敬地向这位总管行了个礼,暗自祈求对方相信这套说辞。
<DM> “理所当然。”
<纳席拉> “楼梯太长,我们都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纳席拉说这话完全是发自真心的。
<赫维留> “您能同我们带路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格林法路尔> “要打扫这么大的城堡是个辛苦活儿吧。”格林法路尔不着边际地接了一句,“呃,是的,我们好像不确定走哪边才能回到大厅去了。”
<格林法路尔> 地下墓穴中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这件事或许还是不应当让城堡中的管事人知道为好,如果对方执意送客,或许往地下去的旅途就得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有点不巧。”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抓住皮德尔二世的时候它似乎有两颗螺丝钉掉到更深更深的地下去了。”
<格林法路尔> “那么精巧的零件,恐怕巴洛维亚最棒的手艺人都不一定能完美还原它……”
<赫维留> “——缺少了那两颗螺钉之后它一直在唱歌。我忧心这或许会影响到它正常的运作。”
<DM> “建造这座城堡的工匠和施法者是我亲自选的。”他偏过头睨视着你们中间的法师。“我很乐意把你们带回来的地方,但看上去你们的同伴不是很乐意。”
<DM> 黄昏精灵的脸上短暂地掠过一丝压根没有什么真实情感的笑意。“真的?”
<格林法路尔> “在回家之前,我们可能还得去找找皮德尔二世丢了的东西,您看能否方便带我们往地下一趟……”精灵指了指刚才还在唱歌的皮德尔二世,希望它能接着唱几段。
<纳席拉> “毕竟那是传说中的匠人冯魏尔格亲手制作的,我们有些担心——呃。”牧师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DM> “我从来没听过这东西唱歌。你知道吗?它在这地方杀了不少人。”
<纳席拉> 但她还是悄悄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格林法路尔给他施加一个祝福。
<格林法路尔> “你得夸夸它,皮德尔二世很喜欢被夸,对不对。”
<格温德兰> “它其实只是想找听众而已。”
<格林法路尔> 术士给这个发条人偶鼓起了掌。
<DM> 皮德尔二世翻了个跟头。
<格林法路尔> “您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同鼓起了掌。
<纳席拉> 纳席拉也紧跟着鼓起了掌。
<赫维留> “就和这个调调差不多。”赫维留按着自己印象里的调子哼哼。“呃——是的,对不起。所以我疑心这确实是那两颗螺钉让它变得友善了——但怎么说既然是出自那位名匠之手那自然还是希望把它的零件找回来。”
<DM> “那好吧——我会陪你们去找那两颗螺钉。”
<格林法路尔> “不然布林斯基一定会让我们再来的——噢!谢谢您。”话是如此有一瞬间格林法路尔听起来并不是很兴奋的样子,但他很快把句尾的语调上扬了。
<DM> 显而易见,鸦阁城堡的很多地方压根就没有打扫的必要,因此对方有大把的时间。
<纳席拉> “真是劳烦您了。”
<DM> “很好,很好,主人会很高兴。”宫廷总管语调平板,完全听不出丝毫高兴的意味。“我们走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秉着对方可能只是不介意在陪他们演戏的觉悟咧嘴笑了一下——解决方案就等真的找不着东西了再说吧。
<赫维留> 对方看起来甚至很乐意陪他们演这猫抓老鼠的闹剧。赫维留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堵冷硬的墙,“由衷地感谢您……领主大人有您这样友善的左膀右臂真是太好了。”
<DM> 另一方面他也明显没怎么相信你们的话,因为他压根没有给你们提供找东西的光源的意图,你们不禁怀疑就算自己在他面前从楼梯上打滑摔下去这个精灵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纳席拉> 在黑暗中无法视物的纳席拉走得十分艰难,她不得不像个盲人一样用自己的盾试探面前的台阶。
<格林法路尔> “呃,先生,劳驾,您叫什么名字。”法术的光源在格林法路尔那根长杖上摇摇晃晃,似乎成了这诡异空间中唯一的照明来源(显然这已经足够了),但这种和恶魔的爪牙一同在光中行走的感觉不免让他幻想自己已经成了个活靶子。
<纳席拉> 而她的盾与石阶碰撞发出的响声和皮德尔二世的叮当声合在一起,显得更有一种诡异的热闹。
<DM> “这无关紧要。你们找到在找的东西了吗?”
<DM> 他边下楼边说。
<赫维留> “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正在发光的……螺旋?”
<格林法路尔> “不……那个应该不是……看起来它可能没有掉在台阶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前以省油为借口熄了灯以便在黑灯瞎火中弄点并不存在的零件出来。
<格林法路尔> 精灵的法杖向着更深处探了一些,他们似乎仍然没有找到皮德尔一世的墓穴在哪里。
<赫维留> “但揉了揉眼睛它又消失了。或许是太疲劳出现的错觉吧。嗯……您说的是那两颗螺钉的话,很遗憾,我还没看到有类似的物件出现在脚边。”
<格温德兰> 他借着术士的照明寻找可能镌刻死者名字的地方。
<DM> “你可能是看到了其它塔楼。”总管慢吞吞地回答,就像多说几句话会要他的命一样。
<DM> 往下一层,你们来到了最初的起点,但螺旋楼梯并没有在这里终止,它还在往下。
<DM> “我也觉得螺钉很难掉这么远。”
<纳席拉> “也许它们顺着风从阶梯上一直滚了下去……”
<格温德兰> “这里有小动物。”
<DM> “偶尔是有。”
<赫维留> “偶尔?”
<格林法路尔> “没有螺钉,不至于真的掉到那么下头的地方去了吧……”术士明知故问,光源在他的手中摇摇晃晃,几乎被他杵在地上。
<格温德兰> “所以被拨弄去了什么缝隙里也很正常。”
<DM> 他瞟了眼楼梯。“偶尔。”
<DM> “但是往下走就只有死的小动物了。”
<格温德兰> “但它们还会动的吧。”
<格林法路尔> “噢?哦。”精灵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笑话和威胁笑出来,“我们当中有两位朋友可能会很喜欢它们的。”
<DM> “大的倒是会动。”
<赫维留> 赫维留揽过格温德兰的肩膀,“嗯,是的。”
<赫维留> 他开始在法师的袍子下寻找起骨头小猫的轮廓。
<格林法路尔> “呃——我们只是去确认一下,保险起见再确认一眼就好。万一这段路上出了什么会动的死的小动物,先生您会帮忙罩着我们的吧?”精灵决定反客为主(尽管可能性不大),但此时此刻他看起来格外的诚恳。
<DM> “除此之外,”黄昏精灵慢悠悠地说道。
<DM> “主人偶尔也会在下面出现。”
<DM> “如果你们不介意遇到他的话……”
<格温德兰> 魔宠开始跟咒剑士的手指玩。
<赫维留> “我们为什么会介意遇到他?”咒剑士向总管透过去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如果能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说不定正好呢。”
<赫维留> “你们对来宾都很友善的啊,我很喜欢。”
<纳席拉> 纳席拉用点头对赫维留的话语表示肯定。
<赫维留> “——既然这座城堡是他的所有物那在哪里遇到他都不奇怪。”
<DM> “倒也确实。”
<DM> 他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道。“那就请吧。”

<格林法路尔> 那个总能看穿他们意图的领主如果先一步注意到皮德尔一世的墓穴中有什么东西的话可能就糟了,假如真有状况发生,或许只能用更干脆的手段将东西带走后尽快逃离这里。在这段气氛诡异的对话里术士的内心似乎还处于某种剧烈的挣扎中,但他的动作还是相当诚实——格林法路尔就像一块白床单一样从入口处溜了进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上术士和黄昏精灵保持了距离。
<纳席拉> 纳席拉慢一步从那位总管的身边逃离,和这对恐怖的主仆比起来带着皮德尔二世去看望皮德尔一世似乎都不算些什么了。
<DM> 你们从光秃秃的梯道一路向下,来到了异常黑暗的地下,此地居民不需要光。
<赫维留> 虽然嘴上试图恭维着对方但若是真的在地下遇到那位领主……赫维留跟上了术士的脚步,默念起祷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脚边闪过一圈防护魔法的光晕,他擦亮了提灯寻找这里能放置火把的地方。
<DM> 你们上方的拱顶阴冷潮湿,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水滴渗出。
<格林法路尔> “你们有找到吗?”术士重新点亮了光亮术——实际上他在问的是有没有找到墓碑。
<纳席拉> 在黑暗中不安的纳席拉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感知延伸到周遭环境中寻找死灵的气息。
<赫维留> 在黑暗视觉中注意着每一块可能刻着熟悉名字的墓碑,赫维留歪了歪头,向着术士摇了摇头。
<格温德兰> 渡鸦在黑暗里蹦蹦跳跳,啄它看到的每一行字。
<DM> “我不建议你们一路点灯,实际上我听说过一些挖地无数尺的故事。”
<DM> 总管阴森森的声音盖过了水滴声。
<DM> “他们会在地下找到一个裂缝,听到缝后面的人在找东西。”
<DM> “如果你把灯点得很亮,就会被缝那边的人发现。”
<赫维留> “是这样的,”赫维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辜而温和,“我家那边也有这样的习俗,在黑暗里大家交流这样的传说故事。”
<赫维留> “那么我们确实是不要开灯比较好。听上去似乎很危险。”

<DM> 纳席拉在前方感知到了强烈的不净气息。
<DM> 与此同时跟在你们最后的黄昏精灵那暧昧不清的话就像在诱导你们在黑暗中擦亮灯火让地下的所有东西都知道有一群人下来了。

<纳席拉> “呃……前面有很强烈的不死生物气息。”纳席拉的脚步都停顿了,此刻的情景正可谓前有狼后有虎。
<格林法路尔> “……最后故事的结果往往都是一群人加入了另一群人是吗。”格林法路尔识趣地熄灭了光源,好在黑暗中的事物在他眼前还留着些模糊的虚影。
<DM> “你看,我之前说过下面有这种东西——你是牧师对吧。”
<DM> 一条东西朝向的走廊横在你们的面前,纳席拉感知到的气息就在前方。
<格林法路尔> “……这感觉好像更糟了。”没了光源的支持术士的发梢边噼啪地闪过两束电光,“就像走在钢丝绳上。”
<纳席拉> “是的,我侍奉尤拉格兰。”
<DM> 这里没有墓碑,但也有长年累月的人迹,至少,这里曾经是有人会频繁活动的地方。
<DM> “那么,在巴洛维亚你一定离神很远了。”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总管就在这里,万一他有了什么动作让这下面所有会动的东西都扑向我们,那可能就会有真的大麻烦了。”术士的声音通过法力链接在牧师耳畔响起,“如果情况不对的话,我们只能等改日他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再来这里。”
<格林法路尔> “倒也未必,只要足够虔诚,神总能听见的,是不是。”格林法路尔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 “就好像晨曦之主也没有完全离开这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暂且盖上了点提灯盖子,他专注于去找看起来像有人死了的地方。
<纳席拉> “明白了。”纳席拉简短的回复传递给了术士,她正紧张地思考对黄昏精灵的回复。
<赫维留> 咒剑士颇感兴趣地盯着总管的背后,“确实。这么看来总管似乎对宗教很有一番见解?‘
<DM> “不感兴趣。你们崇拜的对象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这片土地上的祈祷了。”
<格温德兰> “既然它们都知道了有人来那不如知己知彼一些。”
<DM> 通道两侧有不少凹室,地上经常能见到破碎的褴褛布料。
<纳席拉> “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神祇就此抛弃了这片土地。既然我作为一介外来人还能够听到神的声音,那么晨曦之主也未必就放弃了他的子民。”
<赫维留> 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确实令赫维留感到些许熟悉。在杜尔斯特宅的地下室是否也见过类似的景象?他们曾经信仰的神明不在铁链的斑驳锈迹上,不在木制偶像的腐朽残片中,但如果是那尊奇怪的无面之神……
<格林法路尔> “您也曾经希望阳光回来过么?”歌灵法鲁尔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黄昏精灵会为这里的领主服务,能走到这地方大概所有人其实都知道螺丝不存在了,他索性把这类更敏感的问题抛了出去。
<赫维留> “话说回来,在巴洛维亚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黄昏精灵呢。”
<DM> 黄昏精灵思考了一下。“主人不会希望这样。”
<DM> “噢。”
<DM> “我想也是。”
<DM> “不过我以为你们在瓦拉吉之类的地方也见过一两个。”
<格林法路尔> “还是有见过的,只是赫维留第一眼可能没有认出来。我很遗憾刚来这里就听说了那些……但您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为您的主人服务的?”
<赫维留> 他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尖。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量着那些结构颇像牢房的凹室,在那些褴褛的布料之间,他开始寻找看上去像是小丑服装的衣物。
<DM> 呃……没有。
<纳席拉> 无法在黑暗中视物的纳席拉给了赫维留一个祝福。
<赫维留> 这里的情景更像是地下囚室。显然赫维留也不相信总管的说词,他试图在黑暗中观察起地上的褴褛衣物。
<DM> 没有小丑那种花里胡哨的装饰,地上的衣角碎片更像是来自什么卫兵制服的。
<DM> “我的事情比起显赫的主人也无关紧要,没有什么介绍的价值。”总管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不会有猫把螺丝钉踢进这些地方里的,这儿还有通往其他塔的路吗?我们找到皮德尔二世的时候它在另一座塔顶上,可能是在别的方向。”
<格林法路尔> “就是有点高,里面还有一群巫婆在熬汤的那座。”
<赫维留> 他放缓了脚步,试图在那些衣物上寻找起能够辨认势力的纹样或者徽章。“或许不能这么说,毕竟每位成功的领主背后都少不了一位默默支持他的总……我好担心那只猫会不会被她们抓去炖掉。”
<格温德兰> “为什么不能是她们养的”
<DM> “有的。”
<格温德兰> “那劳烦您指个路,多谢了。”
<DM> “在相反的方向。”话是这么说,他也没给你们明了地指个路。
<DM> 赫维留在一片碎布上找到了你们自打踏上巴洛维亚就看过很多次的领主徽记。
<格林法路尔> “那就先往离这座楼梯更远的地方走吧。”精灵的法器末端时不时点在地上,发出不规律的叮当响声,他在黑暗中拐了个弯。
<赫维留> “甚是感谢您的协助,总管先生。”
<DM> “这倒是不用。”
<DM> “因为你们再往前走就到我的办公室了。我很熟悉这一块。”
<DM> 他语气第一次轻巧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真是适合办公的地方。”术士对这种古怪的品味打了个寒战。
<纳席拉> 纳席拉张了张口,但想想自己也是有着与坟墓相关工作的人,似乎没资格多说什么。
<格温德兰> “怎么安排您跟死动物一起办公。”
<赫维留> 怪不得一行人在城堡里晃荡这么久也没见过他,赫维留暗自腹诽。“或许您是最熟悉它们的人?”
<格温德兰> “会作业妨碍的吧”
<DM> “你似乎没有资格说这话。”

<DM> 你们继续向前,看到了品位非常高雅的一幕。
<DM> 地板上满是褐色的污渍,一张伤痕累累的巨大橡木桌四分五裂,木料散得到处都是。
<DM> 作为替代,大厅里摆着无数骨白色的家具。
<DM> 墙壁和高高的拱顶天花板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
<DM> 你们仔细一看,发现那并非因为年代久远而褪色,而是那些装饰和雕刻同样由骸骨打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用一种“这里不会就是你的办公室吧”的眼神看向拉哈丁,这地方颜色简直就像整个都是用人骨搭出来的。
<DM> 这些诡异的装饰骇人又添上了几分宗教性质的圣堂气质。
<赫维留> 赫维留抬头望向那些拱顶,说实在的光是地面上的褐色污迹便能联想出这所办公室主人的施虐癖好,更别说那些骨白色的建筑。
<格林法路尔> ——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并非杜撰之后他幽幽地开口,“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
<格温德兰> “十分高雅。”
<格林法路尔> “真是在我们那边很少见到的设计。”他瞄向那些骸骨,上面有狼的齿印吗?
<纳席拉> 纳席拉看不太清楚,但漆黑中隐隐露出的那些骸骨昭示了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DM> 房间的四个角落堆着积木似的骸骨堆。
<DM> 中央有一盏做工精巧的骨头吊灯,就连骨桌上的碗也是骨制的。
<DM> 南北两侧的门包覆白骨,东侧门板上装饰着一颗巨龙的头骨。
<DM> 有些骨头上的确有野兽啃噬的痕迹。
<DM> “用来把你们之前来的一些人的骨头做成益智游戏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来您的主人在狩猎这件事上造诣颇深。”
<赫维留> 巴洛维亚也曾经有过龙吗?赫维留的视线有点震动,他差点没按捺住自己的惊讶走向前仰望那颗巨兽的头骨。
<格林法路尔> “您可真不见外。”
<DM>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东西的打造者眼下不在这里。”
<DM> 龙骨相当大。
<纳席拉> “那真是太好了。”纳席拉完全没有想见那位巧手匠人的意思。
<赫维留> 确实是精巧的工艺,要是总管大人没开口说出那句话的话咒剑士或许还能诚心诚意地赞美多几句。
<赫维留> 不消想便能联想到这些家具出自谁人之手。
<格林法路尔> 如果真的要住进这里,格林法路尔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挂在太靠近天花板上的位置以免自己的什么部位再折断一次,他快步打算逃离这里!
<赫维留> “我想既然找不到那些零件的话——我们应该去其他塔楼找找才是。”

<DM> 透过与你们正对的那扇虚掩的门依稀可见对面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盾牌和剑被某种骇人的力量嵌入了墙中。
<DM> 再往前到你们的视野尽头有一扇高大的木门,想必就是你们不太会想进去的办公室了。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赫维留先生说得对,但是这前面看起来只有一条路了。”格林法路尔的脑袋探了探,就像某种鹅。
<DM> “所以?”
<格林法路尔> 直觉告诉他那儿就是这位好总管的办公室,但既然对方没有开口提起,他便决定假装这件事不存在,“那当然是走最快的路。直接从地下下去应该比劳烦总管先生陪我们先上楼再下楼再上楼再下楼更方便,对吧。”
<DM> “是的。”
<DM> 对方无动于衷,既没有让你们回头也没有让你们往前走。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走吧,说不定走走就能到的,就不劳烦总管先生再绕路了。”对方仿佛一根钢管一样一动不动,这反倒加剧了格林法路尔的不安,气氛就像凝胶一样持续了几秒,直到他的法师之手推了那扇木门一下。

<DM> 越过那片惨不忍睹的大厅,你们看到了一间整齐到无趣的房间,这里有配套的桌椅,墨水瓶和笔,墙上排列着有巴洛维亚徽记的骑枪、刀剑和盾牌。
<DM> 术士留意到有微风在房间里打转。
<DM> 考虑到这里是封闭的空间,这似乎不太现实。
<DM> 风来自办公室的西墙。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陈设仿佛和它如今的主人一样板正。精灵没有在屋子的主人在场时对桌上的东西给予过多可疑的关注,他被风勾走了注意力。

<DM> 顺带一提,纳席拉在这间房间里感到了一阵不自在。
<DM> 这里似乎不止你们几个。
<DM> 不过这种感觉又不像是不死生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顺着术士的关注点也发觉了此处气流流动,他目光四处转悠寻找通风口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他一面背着手捻了点灰烬,一面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DM> 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似乎不是不死生物。”纳席拉的声音在术士的脑海中冒出。
<格林法路尔> “我们看起来好像到头了,呃……要不我们就还是回去再……”格林法路尔故作轻松地提了一句,但兜转了一会后他佯装缺氧似的伸手倚在了西墙上。
<赫维留> 跟随着同伴步入这里时他第一时间是感到无趣,但在处刑展示间后是这么板正的办公室就已足够反常。他环绕着周围的陈设看了一遭,又想起在房间里消失的少女。“话说我还有件比较在意的事,最近到访这里的客人只有我们吗——”

<DM> 门开了,不过黄昏精灵还是一副不打算干什么的样子。
<DM> 一道下行阶梯从西墙延伸而下,覆盖着厚厚的尘土。

<格林法路尔> “……呃!对不起!这地方怎么往下还有东西?!”
<DM> “我想是的,只有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已经不在意自己的演技是不是蹩脚了,他疑心这里的总管在诚心将他们往更深的地方引。但似乎他们没有什么不下去的理由。
<DM> “不知道,我从没有走过这里。”
<赫维留> 咒剑士挑了挑眉。
<DM> “说不定跟着你们我能体验到久违的冒险的感觉。”他毫无幽默感又好像很有幽默感地指出。
<赫维留> “总管大人也有过当冒险者的经历?”咒剑士显然吓得不轻,看似是无法脑补对方过往的经历——又或者说这种错位感已经脱离了他的想象范围。
<格林法路尔> “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吗。”假如说话的人是别人,格林法路尔可能需要怀疑一下真实性,但问题是这人是施特拉德那个板正的总管。
<DM> “我可以走别的路呀。”
<格林法路尔> 术士就这样一直保持着那种诡异地打量对方的眼神向下走,险些因为这句答复真的滚下楼去。
<DM> “喔,没有过。在我五百多年的经历里都——”

<格温德兰> 渡鸦先一步飞了出去。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地上的灰尘太厚,以至于你都很难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DM> 忽然,一片苍白的薄雾填满了你前方的楼梯。

<赫维留> “这条通道一直都是废弃的?”赫维留紧跟着格林法路尔的脚步进入了那条通道,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想把对方往回拐一把——

<DM> 雾气打着旋迅速凝聚,化作吸血鬼领主双目血红的模样。
<DM> “往下走你将不再收到此地欢迎。”
<DM> 那个影子傲慢地宣告道。
<DM> “从现在开始,一切神都无法搭救你。”

<纳席拉> 纳席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变幻成施特拉德的雾气是显然易见的威胁,但若是攻击了巴洛维亚领主的分身,他的总管是否会勃然大怒?
<纳席拉> 在长久的沉默后,祷文从纳席拉的口中念诵而出,一阵微弱的光芒撒在众人身上为他们施加了祝福。
<格林法路尔> 冬之雅灵明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到了,他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牧师做出了祷告,一阵狂风卷过,格林法路尔的身姿挟带着冰霜出现在了施特拉德的身后。
<格林法路尔> ——而他本人看起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领主阁下我们只是在找螺丝——”
<DM> 格林法路尔在一片黑暗中散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DM> 下一秒他出现在了你们后头。
<赫维留> 赫维留的面上出现了对这种光芒的亲和感。
<DM> 而纳席拉忘记了后撤。
<DM> 你的背面全都是光。
<赫维留> 然后他看着术士出现在施特拉德(的幻影)的身后。
<赫维留> 朦胧的笑容很快就从赫维留的脸上消失了。在面对眼前的景象时他下意识地释放了法术。
<DM> 三个赫维留紧随其后出现在了这个狭窄的过道里。
<DM> 几乎是在同时,你们身后的宫廷总管一挥斗篷消失在了一片银闪的耀光中。
<DM> 然后他出现了施特拉德和格林法路尔之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吸血鬼夹精灵夹精灵的位置扔了一块女巫锅里的油渍。
<赫维留>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会反映到镜像上后,赫维留发现把持面部肌肉的难度上升了——尽管现在确实不是该笑的时候。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脚下一油,他险些朝施特拉德的方向一头栽过去,在术士当真像只鹅似地左右摇晃了一阵之后他总算还是稳住了。
<DM> 在法术的作用下地上忽然间变得油了一层,但是无人倒下。
<DM> 术士的杖穿透了施特拉德的身躯。
<格林法路尔> “哎呀啊啊啊啊啊啊!!!!”
<格温德兰> “啊。”
<纳席拉> “呃。”
<格温德兰> “他能打到你吗”
<格林法路尔> 整个地下室仿佛只剩下了精灵的惨叫声。
<赫维留>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DM> 幻影咯咯笑着瓦解成了一片雾气。
<DM> 在他的身后,拉哈丁的刀已经出鞘。

<格林法路尔> “我刚才是不小心的,我是我没站稳,我不是故意的,总管先生!”
主题: 第三十七话 狭路斗殴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4-03, 周一 11:19:55
<DM> 你们带着皮德尔二世一路下楼,本打算前往那位死去的小丑的(不)安息之处
<DM> 不料半路上遇到了这里的总管,那名黄昏精灵。一行人踏入了城堡可以说是最凶险的地方,引发了一场恐怖的战斗
<DM> 施特拉德的幻影对你们口出威胁之词,在其消散的形态之后是怎么都不可能放你们继续下楼的总管大人。

<纳席拉> 在施特拉德像团烟雾一样消散后,纳席拉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视线在阻拦道路的拉哈丁与刚刚闪烁逃跑的格林法路尔左右移动,最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格温德兰> "尊敬的总管大人,我想他只是因为受到领主大人身形震慑一时间弄错了移动方向,他打算往回走的呢。“

<DM> “喔。”
<DM> 他偏偏头。“那你们的螺钉呢?”

<格温德兰> ”实在有些冒失了,还请原谅。螺钉我们正在找呢。”
<纳席拉> 在格温德兰说这段话的时间纳席拉做出一副在仔细观察地板上的样子。
<赫维留> 冷汗划过赫维留的脸侧。“兴许它不会掉到这么深的地方……或许是时候换个地方找它了,哈哈。”

<DM> 法师的话似乎非常顺利地说服了对方,以至于他用拇指指了指后面。“那正好,你们可以下去找。”

<赫维留> “但刚才那个领主大人的虚像是说了什么来着。”
<格林法路尔> “在自己的脑袋面前当然只能绕远路到另一座塔下头去了!真的吗,你看起来明显是打算攻击我们吧!你的领主都说不可以下去了哎!”格林法路尔倍感压力,拉哈丁的这番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这是什么劝人上钩的陷阱的话水平未免太差了一点。他绕开黄昏精灵的剑刃,至少先回其他人身边去——
<赫维留> “过此路者需弃绝一切希望?”
<格温德兰> ”它不在这里就在其他地方,若是误入了什么不便外人造访的地方我们这就另找路径,大人。“

<DM> “是啊。”

<赫维留> “我得说那听起来怪不吉利的,就像往前走可能真的会干扰到领主大人的睡眠——我是说那太失礼了。”

<DM> “你说得很对,但你们不都已经有人下去了吗?”
<DM> 在雅灵从黄昏精灵的身边擦过的那一瞬间,后者向你们逼近了一步,一片闪着银光的剑影从他的身旁掠过,伴随着下降了几度的阴冷寒风向你们袭来。
<DM> “所以这无所谓了吧!”

<格林法路尔> “这种东西就和那些血脉不对劲的术士一样难以控制,我们还没有去往更糟的地方呢!”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盯向黄昏精灵手中的利剑,右手则悄然伸向了藏在大衣内侧的短剑。他咳嗽了几下,让自己陈词的语气显得尽可能诚恳(以便增加那么点可信)。“他偶尔控制不了自己的术法,但请相信我他绝非出自本意——您一路上的行为更像是兴致盎然地把我们往这边引,行吧,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DM> “我也不知道,兴许下头有你们的螺钉?”

<赫维留> 目睹对方刀剑相向,咒剑士便不再矜持。他抽出怀中短剑,向前一步试图击退这位难以揣测的总管。
<纳席拉> “呃——”猝不及防的纳席拉被割伤了,看起来这次不太能和平解决了,眼前的黄昏精灵似乎有着一颗怎样都无法说服的顽固脑袋,她只得从指尖生出一团光焰打向黄昏精灵。
<格温德兰> “您有病吧!”格温德兰扔了一片碎玻璃到空中。
<赫维留> “就算那两颗螺钉掉到这里了也没必要拔刀吧——还是说您很喜欢借着刀剑相交的火花照明?”

<DM> 两个精灵剑刃相接发出金属相互摩擦时的脆响,震耳欲聋的音波加入了这场合唱中。
<DM> “你的剑让我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所以……”

<纳席拉> “如果您执意要如此做,那么我也无法一直保持友善了。”纳席拉见战斗已经正式打响,诵念经文召唤出了一把没有实体的挂着灯笼的长杖。
<赫维留> “您的语气就像是在怀念一位故人——听上去已经不在了的那种。”
<赫维留> “不凑巧,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您用这种语气提起的人。”

<DM> 黄昏精灵的话被一阵腥风打断,你们的身后冷如冰窖的角落有一团红色的烟雾开始弥漫,从中有无数只黑色蝙蝠振翅涌出。

<纳席拉> 随着灵体灯杖的攻击命中,纳席拉的盾上圣徽紧跟着又爆发出一道光束射向了总管。
<格林法路尔> “所以你要因为这个和我们打一架吗?我们的这位小少爷家的宝库超大的所以恐怕他自己都不能确定那把剑是怎么来的了,你看起来只是——只是想找个理由揍我们一顿而已!”格林法路尔抬起法器,金属杖的尖锐的底端与石阶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嗡鸣声,六颗炽热的陨星反射着某种矿物的光芒环绕着法器顶部镶嵌的核心展开。
<赫维留> 裹挟着兽类嘁喳声的腥风和这阵雾气……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也是那位在下沉眠的领主设置的防卫法术?咒剑士掩住面孔,堪堪招架住对方的尖刀。“这剑传到我母亲这代为止才传了两代哎呀所以我觉得您真的认错了吧——不要因为都是使刀剑的精灵就开始追忆故人啊我觉得有被冒犯到!”

<DM> 接二连三的法术撞向你们的敌人,他抬起斗篷挥去烟雾,留下半边被燎角的衣料。“是这样吗?那你身上那种不讨人喜欢的气质……”
<DM> 蝙蝠如漆黑的洪水一样扑向身旁的法师。
<DM> 同时你们面前的精灵扬手向维持着法术的纳席拉掷出了什么东西。
<DM> 两枚细小的短刃击中了你护甲的薄弱之处,一阵迟钝的僵痛蔓延开来。

<赫维留> 赫维留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不讨人喜欢的气质能说得具体点么?打算讨所有人的欢心也太累了,而且据我的观察来看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无一例外都会适得其反。”
<赫维留> 翠焰爬上他的剑刃,他朝着这抱着奇怪敌意的精灵挥砍而去。
<纳席拉> 被飞刀命中的牧师发出一声闷哼,与人战斗属实不是她的强项,血液隐隐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她的袍子,但万幸的是神术维持住了。

<DM> “闭嘴!”黄昏精灵的声音比之前听上去要嘶哑,你们能闻到血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扩散。
<DM> 烟雾从蝙蝠的洪流里定型,笑声回荡在古老的石阶之上。

<格温德兰> “领主大人!我恳请您管管您家管事吧,我们打算离开他却非要以不讨喜为由在此与开战!”
<纳席拉> 灵体武器再次在纳席拉的控制之下砸向黄昏精灵的身躯,而一团光球紧随其后。
<赫维留> “作为那位大人的总管而言您可不该露出如此失态。”赫维留揣测不通对方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只好在同为贵族的立场上提出建议。“毕竟站在这个位置上您也代表了一部分领主大人的颜面。”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证明精灵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这没有办法,有时候有那么一些人的脑筋就是这么——”格林法路尔不知是在应谁的话,常识告诉他万万不可在此时对总管的好领主动手。“总管先生,我们可以现在就走,如果您打算撒火的话那大可以继续,但领主阁下,这真的不是我们主动动的手!”

<DM> “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施特拉德在身形凝固的同时落地,话虽如此他朝前方伸出手凝聚出了一片深红色的不详能量朝格林法路尔刺去。
<DM> 接着吸血鬼领主没走几步便再次化作烟雾消散。
<DM> 总管对你们的话不为所动,既没有表现出强烈的被激怒的情感也没有说什么,他对着赫维留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出几刀。

<赫维留> “看得出来他对你挺满意的,嗯?”暗影从赫维留的身后溢出,爬向总管的脚下。“既然你想撒气的话那我就奉陪到底——”
<格温德兰> “那想必您已经习惯了这种缠斗可能会带来的潜在物料损失吧!”格温德兰退后些许抹开了一滴糖浆,对总管及其身后的长廊打了个响指。

<DM> 赫维留的剑刃接触到黄昏精灵的前半秒他往侧后方微退了一步,连着躲开了你的两次攻击。

<赫维留> 剑尖没有传来撕裂血肉的触感对咒剑士而言有点陌生,他惊惧地捕捉起黄昏精灵的步伐。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我们真的不应该对施特拉德和他身边的人有任何期待。”纳席拉的圣徽上爆发出一阵不祥的黑光,她将这团属于尤拉格兰亡者之神那面的力量凝聚成型后压缩在掌中蓄势待发。

<DM> 格温德兰的法术几近消散在空气中,然而与其对撞的另一股能量先行崩溃。

<纳席拉> 而悬浮在黄昏精灵一旁的灵体武器则遵照纳席拉的指令持续对这位总管进行骚扰。
<格温德兰> “很好玩是吧!”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们可能已经不止一次在这种地方玩猫鼠游戏了。”两枚陨星表面的矿质应声碎裂,化作尖啸的火球在总管身后落下,在火焰背后,两重交叠的射线紧接着袭来。

<DM> 精灵总管咬着牙在接二连三的法术轰炸下后撤了几尺。
<DM> 接着红雾迅速在被你们的魔法砸出一片烟尘的空间里汇聚。
<DM> 施特拉德站在你们之间抬起手,蓝色的电光从中迸发而出。
<DM> 蝙蝠在尖叫和焦糊的气味中被撕碎。

<纳席拉> 纳席拉没能及时闪开突然出现的吸血鬼带来的电光束,被正面直击的身躯一阵电蛇乱窜,在冒出一阵充满焦味的黑烟之后她倒在了地上。
<格林法路尔> 电光掠过格林法路尔的发梢,伴随着半身人坠地的声音似乎有风从他的手边呼啸而过,日光般温和的光能从法器的顶端凝聚,反身包围了身后的纳席拉。
<赫维留> 电流声平息过后这走廊里只余下一片寂静。赫维留想都不想直接收剑入鞘,抱起倒在地上的牧师后向着来路一路狂奔。这主仆两人怕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留在这里似的,再不跑的话可能这里就要成为一行人的永眠之地了——还不到那个时候!
<DM> 你们在法术扬起的尘土掩护下朝不知不觉中已经毫无阻拦的身后撤去,吸血鬼用轻笑回答了你们先前的问题。
主题: 第三十八话 面包房少女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4-23, 周日 09:41:17
新成员瓦莉勒入队!
<DM> ——————————————
<DM> 瓦莉勒独自一人在哈欠门酒馆的房间被轻轻敲响,你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DM> 尽管你早已过了会因为电闪雷鸣而害怕的年纪,但这种湿乎乎的感觉却是令人不太愉快。
<DM> 敲门的声音不大,然而急促的频率之中透露出一股焦急。
<DM> “有人吗?拜托!请!”

<瓦莉勒> 瓦莉勒瞄了一眼窗外的大雨,走过去开门。这样的天气是谁会来呢?

<DM> 一个中年男声穿过门板传来。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身着颜色鲜艳服装(不过现在他的行头上沾了不少泥水)的人类男性。
<DM> 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手上拿着一封同样湿漉漉的信。
<DM> “女士、大人!”看到你之后,他明显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下,显然来者平时并不习惯用多正式的称呼。

<瓦莉勒> “送信辛苦了。”瓦莉勒接过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你别紧张,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边看信的内容一边安抚他,把人迎进门。

<DM> “刚、刚下面来了个怪人,他说了些什么如果你们是心地善良看重荣誉的人就在天亮时伸出援手。”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刚刚坐下就又弹了起来。
<DM> “然后他丢下这信就跑了!”
<DM> “我从没见过这封蜡上头的徽记。这事是不是有点——”

<瓦莉勒> 红发的圣武士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喝水的时候看看信上的徽记。

<DM> 你拆开盖着一个很像单个字母的徽记的封蜡,抽出了一封被水淹过的信。
<DM> 送信的人在你看信时伸过脖子想要打量上面写了什么,但是又碍于礼节不敢干得太显眼,于是便显出一副十分不自在的模样。
<DM> “怎、怎样?他要人从这儿顺着大道走一个上午呢?”

<瓦莉勒> “这信上提及了一个村庄……嗯,巴洛维亚村。”大致看了一眼后,瓦莉勒把信转过去给他看——毕竟他看起来十分好奇,又把那个词指给他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DM> “具体的地方?从从从没听过啊。”对方挠起头。“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无意冒犯,我倒是听过那些人以前来这里的消息,他们还找过别人去这……”
<DM> 他憋了一会儿。“我听说去帮忙的人从来没回来过!”

<瓦莉勒> “这样啊……谢谢你的提醒。”圣武士摩挲着有些潮湿的信纸,喃喃自语,“看起来是那边的事情尚未解决,所以他们又来找了个人。”

<DM> “话虽如此,您一个人前往是否有些——”
<DM> 他看了看你的武器,然后闭了嘴。

<瓦莉勒> “不论如何,既然送信之人提及了天亮,那或许天亮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把信收进了包里后,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送客。

<DM> 送信的人慌里慌张地朝门外走去,差点把瓦莉勒倒的水打翻。
<DM> 这一夜在暴雨中度过,天亮时雾气四处弥漫,遮蔽了旅者的视线。
<DM> 所谓沿着大道走一上午的路线并不陌生,但从没有人说这会通向巴洛维亚。

<瓦莉勒> 醒来后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本来若是没有信这一回事,今天也是离开深水城的日子。瓦莉勒和自己的伙伴希夫一起沿着大道前进。

<DM> 白狼在雾中与圣武士一同前行,你能感到伙伴心中的不安,此前虽有过比眼下更加恶劣的大雾天气,但也没有让希夫紧张到这种程度。
<DM> 事实证明,去巴洛维亚甚至不需要走一个上午——
<DM> 离开深水城没多久,一阵如幽魂似的飘荡的白雾就吞没了你们。



<DM> 与此同时,在巴洛维亚的心脏地带,几人从鸦阁城堡地下墓地的边缘一路狂奔。
<DM> 你们再没遇到施特拉德和他的总管,不过城堡里的房门突然间变得很不友好。
<DM> 有时候你们走到一扇门前,那扇门就会突然上锁。
<DM> 如此走走停停几个时辰之后,几人找到了先前的同行者——施特拉德竟然没有趁你们不在对伊莉娜做什么,这可能不是个好兆头——然后对这里忍无可忍。
<DM> 你们打破一扇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DM> 好在扎洛维奇湖这个时节不怎么欢迎第二群出现在水上对里面的鱼欲行不轨的人。

<赫维留> 在跳离窗户之前,背着纳席拉的咒剑士感觉自己的口袋一轻——但他显然没留意这一点。

<DM> 几个小时之后,你们沿着横贯巴洛维亚的斯瓦里奇老路一路在雨中往瓦拉吉赶去。
<DM> 赫维留的衣角随着沾水愈发沉重,你回头一看
<DM> 太好了,不是格温德兰在城堡里临时活化的尸体在咬你。
<DM> 你发现有个样式熟悉的僵尸玩偶咬着你的衣角。

<格温德兰> “还好不是吸血鬼衍体吧。”

<DM> 这个玩具外表破旧,可能已经在城堡里呆了不知道多久了。
<DM> 或许把布林斯基的东西带去的人不止你们。

<格温德兰> “但我不能保证被僵尸咬了会不会变成僵尸。”
<赫维留> 咒剑士没好气地把被雨水沾湿得同样沉重的刘海往耳根后一拨,碍于还背着牧师他只能开口。“……在欣赏它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拿下来。”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呗。”

<DM> 在你们的前方,斯瓦里奇老路从一条蜿蜒的道路变成了紧紧环绕着山腰的小径,并逐渐往下通向充满雾气的山谷。
<DM> 路上的一处分岔向西而行至一处山岬,顶上坐落着一座荒废的石头风车,它弯曲的木制叶片已几近剥落。

<格温德兰> “它会自己固定自己,挺不错的。”格温德兰在雨中寻找之前见过的绞刑架。
<赫维留> “你可以将其命名为古斯塔夫。”

<DM>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接着猛然发现风车下面有两个影子正在移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斗篷淋了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在队伍最后,“我感觉它比施特拉德热情多了!”
<赫维留> “少来,再说下去今晚就要梦到被领主大人咬着大衣下摆了。”
<纳席拉> 挂在赫维留背上的纳席拉经历了这一路的风波显然不是十分好受,到了此时她已经累得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此时风车下的情景让她猛地清醒了过来,“等等,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赫维留> “阿嚏!!!”
<格温德兰> “你的感悟是正确的!”
<瓦莉勒> 听到了吵吵闹闹的人群,瓦莉勒扭头、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格温德兰> 队伍尾巴上多了两个戴面具的佝偻身影。
<瓦莉勒> ——毕竟忽然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再怎么警惕也不为过吧!
<赫维留> 冷风掠过后赫维留猛烈地打了个喷嚏,他疑心这话总不至于顺着风被捎到那位阴沉领主的耳边。“按照来路的话我们应该快到之前说过的磨坊了——呃,是不是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们,”术士深呼吸,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因为劳累倒在地上,“需要,找个,便车,不能再……”
<赫维留> 咒剑士将牧师往肩上托了托,先跑向前方试图看清出来者。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要走不动了。”他抬眼捕捉到前方的人影——但是那个人好像没带马。
<赫维留> “就在前面了!我们可以先去磨坊里休息下——喂?你好——?”
<赫维留> “真可惜没法把那辆马车带走,说真的我觉得那两匹拉车的黑马有点太帅了……我小时候就一直想要那样的!”
<格温德兰> “路上有过骷髅马吧。”
<纳席拉> “巴洛维亚的森林里出现人影真是少见,我们是不是又出现幻觉——咳咳咳!”话还没说完,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半身人,显然她的身上也出现了一些风寒的症状。
<瓦莉勒> 圣武士和狼并肩前行,虽然她能免疫因为淋雨而造成的感冒,但这可不太好受,她也朝着磨坊的方向而去。
<瓦莉勒> 听到问好声,她朝人群的方向挥挥手,心想这村里的人还挺热情。
<格温德兰> “可惜没再遇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量了一眼来者衣着,在体感上十分漫长的当地旅程中见多了当地居民,对方看上去似乎不太像本地人。

<DM> 你们在误解中走向了磨坊。这栋有着洋葱状半圆形屋顶的建筑物向着斜前方倾斜,好似在试图摆脱狂风暴雨的灰色苍穹。
<DM> 上方的楼层有着灰色的砖墙与被灰尘覆盖的窗户。通向风车内部的门口之上有着一片破旧的木制平台环绕着风车,可惜它已经不怎么动了。就像巴洛维亚人一样,这座风车似乎只是过去的一个衰败缩影。

<格林法路尔> “你小时候家里能有那么贵的玩具啊。”格林法路尔大为震撼,他提了提自己泡着水和血和锅里粘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的斗篷下摆狼狈地追上其他人。“啊——女士——您也是来避雨的吗!”
<瓦莉勒> 进入屋檐下之后,希夫抖了抖身上的水——希望它没有抖在这群人的身上。
<赫维留> 嘱咐背上的牧师把斗篷披好后赫维留一路小跑进了磨坊底下。一路上这风雨就没停过,不知道是否侧面反映了施特拉德此刻的心情?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这位一眼看起来就不像本地人的精灵——“或许您也是外来者?”
<瓦莉勒> “你们好。”对素昧相逢的这群奇奇怪怪的人点了点头,观察了他们的穿着之后,瓦莉勒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测——她忽然有了更加大胆的猜测,“是的,我从深水城而来。这里难道是巴洛维亚村……而你们,是之前进来的冒险者?”
<瓦莉勒> 圣武士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个个扫了过去,在沾着不明液体的斗篷上停留了片刻。
<格林法路尔> “呃,算是——”尽管这里只有这么一群穿着奇怪的人但属实还是打了个保守秘密的手势,“不过现在在瓦拉吉我们是晨曦之主的,呃,那什么、先知。”
<格林法路尔> “对,我们是晨曦之主的先知。”术士瞄了一眼队伍后面的两个不死生物检定了自己的语气。
<纳席拉> 正把斗篷在自己身上缠成一个卷的半身人把头从中间探了出来,发出惊讶的喊声,“天啊,诸神保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其他活着的外来人。”
<格温德兰> “你是怎么来的这?”格温德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转移话题。
<赫维留> “喔,是的——毕竟你看,这里的精灵和您长得也不一样。”将纳席拉放下来后赫维留也脱下了外套,从包里取出已经沾湿的打火石,环视四周后把磨坊角落的板条箱踢散充当木材。“看来您也是通过某些委托来到这里的。我叫赫维留,请问您的芳名?”
<赫维留> 他搬着板材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它们搭成一堆。

<DM> 从外面看去,磨坊一楼被勉强改成一间厨房,但房间非常脏乱。篮子以及老旧的餐具到处乱堆乱甩。
<DM> 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有人的。
<DM> 一个小贩的推车——顺带一提纳席拉几人发现这玩意儿好像在哪见过——一个鸡笼、一个沉重的木制行李箱还有一个柜门彩绘着花朵的漂亮木橱柜让房间更加混乱了。
<DM> 除了咯咯乱叫的小鸡外,这嘈杂的大合唱里还有几声蟾蜍的怪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准备四处看看这人有没有人迹,这不给他找着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交谈之际用长杖末端笃笃地敲了两下门。
<格林法路尔>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DM> 有只黑色的渡鸦站在门外对你们嘎嘎大叫,情绪十分激动。
<DM> 一阵笑声从楼上传来,几乎让整个磨坊都在震颤。

<赫维留> 注意到这里的人迹后咒剑士望着那呱呱大叫的渡鸦,手里摩擦着打火石的动作慢了半分。
<格温德兰> 魔宠也开始大叫。
<瓦莉勒> “我名叫瓦莉勒,这是我的伙伴希夫。”圣武士把自己和白狼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后,她把斗篷脱下来、拧去上面的水。
<赫维留> 随后他抬起脚好用足部的铠甲把那些木材伪装成是路上捡来似的。

<DM> 更离谱的是,有烘焙的香气消融在了充盈室内的可怕臭气里,向你们的鼻孔袭来。
<DM> 这可怕的味道来自房间中心的一个开着的桶子。

<格温德兰> 然后它飞上去楼上想看看此处住着何人。

<DM> 墙边靠着一个砖造烤箱,传来阵阵热量,一条破烂不堪的楼梯沿着墙壁向上攀登。
<DM> 赫维留勉强能猜出这只渡鸦不太想让你们进去,它蹦跳着做出了阻拦和警告的动作,见魔宠已经上楼,它只好振翅离开,在雨幕中飞向了瓦拉吉。

<格林法路尔> “呃。”精灵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他的脸色一沉。像是不确定似的又闻了闻。
<DM> 挺甜的。
<赫维留> “话说这里明明看起来这么破败居然还是有人住的啊。”刚生好火的咒剑士抽了抽鼻子,那股甜丝丝的味道直冲他的脑袋。看着那只蹦蹦跳跳的魔宠他竟然想起了家里那个得意洋洋的术士,和此刻的同伴截然相反的做派。
<瓦莉勒> 瓦莉勒对忽然开始呱呱大叫的渡鸦们和食物的味道有些迟疑。
<DM> 一位形容枯槁、体型魁梧,满脸的皱纹像是水煮过头的苹果的老女人正在扫地,随着她扫帚的动作腾起阵阵白色粉末的云雾,一些陈年骨头被推到了一边。
<纳席拉> “呃,闻起来还挺香的!”似乎已经忘却了巴罗维亚村那段恐怖回忆的纳席拉对这股烘焙的香气发表了感想。
<格温德兰> “等一下”

<DM> 至于二楼……二楼是磨坊本体。
<DM> 二楼的老妇穿着沾满血迹与面粉凝成块状的围裙。一根长而且尖锐的簪子刺入她捆绑成一团的灰发之中。

<格林法路尔> “您好瓦莉勒女士——很抱歉我们这只是在确认……确认一点东西。”格林法路尔掏出了包里剩下的饼,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格温德兰> “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人卖肉馅饼吗?”
<赫维留> “那只渡鸦似乎不太想让我们进去。或许打搅这里的主人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吧……但是真的好香啊,想起来之前有人提到过的那个热乎乎的忌廉尖角……”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声音压得很低,他开始回忆此人跟之前遇到的老太太是不是长得差不多。
<瓦莉勒> “确认什么?”皱着眉头看着年轻人——手里的饼,它看起来有点干。
<DM> 格林法路尔手上的糕饼还是那种妙不可言的味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在借着渡鸦的眼睛观察头骨形状大小。
<纳席拉> 看到眼前的场景纳席拉陷入了沉思,随后她的面庞开始有些发青,心灵传讯回荡在周围除了那位鬼婆每个人的脑海里,“等等,这不会是——”
<格林法路尔> “不会是糕饼工厂吧。”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在纳席拉脑子里颤抖。
<格温德兰> “我猜是的。”
<赫维留> “我暂且没想到第二种可能性了。”

<DM> 二楼那位看起来正是……你们在巴洛维亚村见过的老太婆。
<DM> 她又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然后抬起头。

<格温德兰> “你永远不会想知道饼馅的来源是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因为这声忽然进入脑海中的声音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瓦莉勒> “你们……呃,认识她?”她谨慎地观察了在场所有人地神情,猜测道。
<格温德兰> 渡鸦跳了下去。
<赫维留> 咒剑士低声回应道,放在剑柄上的手舞起一股灰雾。
<格林法路尔> “是的,我们在,呃,那什么,巴洛维亚,吃过她的饼。”
<格林法路尔> “对不起、是我吃过她的饼。”格林法路尔改口。
<格林法路尔> “你要来一口吗?”

<DM> “嗯?”老太婆直起腰。

<瓦莉勒> “不了,谢谢。”圣武士警惕地看向年轻人手里的饼,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当下她决定别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格温德兰> “嗨,等下,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说我们是来避雨顺便买梦幻糕饼的。”
<赫维留> 赫维留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对,我们是买家。”
<纳席拉> “你身上的金币还够吗,我记得这饼挺贵的。”
<格林法路尔> “您好——”格林法路尔又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外面的雨太大了,请问我们可以在这儿歇歇脚吗?”
<赫维留> 虽然他觉得那个老太平时在街上叫卖的话多半不会有什么人直接上门厂地直销。
<格温德兰> ”我们可以是避雨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味。“
<赫维留> “还有的,钱倒不是主要的问题……”他掂量了一下钱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不过看到生产车间之后会不会放人还是个问题?”

<DM> “哎呀呀呀呀呀呀,”
<DM> “欢迎欢迎。”她还没下来你们就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嘻嘻笑声。

<格温德兰> 渡鸦飞回了格温德兰袍子底下。
<赫维留> “也行,很多童话故事里小孩就是被骗进糖块砌成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不打算把这话题继续展开——特别是在工坊主人的面前。

<DM> “外面的雨可真大啊——”
<DM> “你们不觉得这个天气正适合买一些热乎乎的糕饼吗?”

<瓦莉勒> 白狼在身后“哧”了一声——可能是打了个喷嚏,瓦莉勒听到声响后连忙转头安抚她的伙伴。
<DM> “新鲜出炉!绝对美味!”
<赫维留> “哎呀,我们还在想这股香气为什么这么熟悉——”咒剑士变脸似的展露出一股喜色,“原来是您啊!”
<DM> 老太婆走向烤箱。
<DM> “啊?我们在哪见过吗?”
<格林法路尔> “呀!婆婆。我们在外头闻到了很香的气味,原来就是您的糕饼啊!”
<赫维留> “哎呀呀呀呀或许是错觉,但我们能买点您的糕饼吗?”
<赫维留> “这天气,大家都又冷又饿的!”
<DM> 她用一根棍子敲了敲烤箱。“马上!一个一枚金币,吃了没病!”
<纳席拉> 为了不妨碍行动纳席拉从赫维留背上跳了下来,她悄悄地往后退了一些向这位萍水相逢的红发精灵再次发出传讯。“如果等下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最好跟着我们赶快跑,呃,不跟着我们也行。”
<DM> 一听你们要买饼,她更高兴了。
<瓦莉勒> “你们真的要买吗?”圣武士迟疑地小声对半身人说道,“这一切看起来太奇怪了……难道这里——”她比划了一下,大约是在说整个巴洛维亚,“就是这样的吗?”
<DM> 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她拉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了几只没有标签的罐子。柜子里挂着十几缕头发,还有三个有标签的小瓶。
<格林法路尔> “之前在巴洛维亚有所耳闻,不过原来您住在这里呀。”格林法路尔笑眯眯地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对方,“我们可以进来避避雨吗,等过一会我们就走。”
<DM> “好呀好呀。”
<DM> 她接过金币,转身往刚出炉的糕饼上哗哗洒了一堆呛人的甜味调料。
<格温德兰> “如果她打算对我们动手,那也只能……”格温德兰在最后面跟圣武士嘀嘀咕咕。
<赫维留> “要的要的!”低头假意系着衬衫绳结的咒剑士回避着老太婆的视线,从小包里取出足够的金币。“嗯……就先按我们的人数要个五块吧。”
<纳席拉> “嗯……这有些不太好说明,但确实就像你所想的那样,这里几乎到处都是危险。”
<DM> 在你们身旁,蟾蜍的叫声再次响起。
<格林法路尔> 趁着递金币的功夫术士瞄了一眼瓶子上的标签。
<赫维留> 哪来的蛙叫?赫维留悄悄地寻找起声音的来源
<DM> 柜子里的三个小瓶子上一瓶标着“青春”。
<DM> 一瓶标着“欢笑”。
<DM> 一瓶标着……“母乳”。
<DM> 赫维留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蟾蜍都挤在你的脚边了。
<DM> 那只木制的行李箱里面可能有上百只蟾蜍。
<DM> 在你愣神的时候老太婆已经给你们塞了五个热乎乎的梦幻糕饼。
<瓦莉勒> “我会配合你们的……真希望我能尽快搞清楚状况。”对身边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死人逮了几只。
<DM> 如果忽略她身上的血迹和她身旁那只桶里着闪闪发着绿黑色光的不明液体的话,这糕饼闻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DM> “怎么,快尝尝啊!”
<瓦莉勒>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年轻人背后的死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发觉自己藏在长袍下摆里的东西拱了一下。那只骨架子组成的猫开始对脚边的一只蟾蜍发起了追逐。他嗅了嗅糕饼的味道,“啊,太棒了,瓦拉吉的那些朋友们会很开心的。等雨停了我们回到旅店里再分给他们,不然——”
<格林法路尔> “不然瑞克塔维欧先生会因为我们吃独食很难过的,吧。”
<DM> “没事儿,我可以附赠你们几个。”
<赫维留> 碍于一行人的访客身份他没敢尖叫着把那些蟾蜍踢飞,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然后接过老太手里的饼。“其实我们是帮朋友来买的,他们天天喊着想吃这个呢。”
<格林法路尔> 一滴冷汗从格林法路尔脸上滑落。
<DM> 她热情地铲起这炉剩下的几个糕饼。“你们先吃吃看,我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DM> “如果味道好,记得跟瓦拉吉的人多给我们说几句好话!”
<赫维留> 赫维留也不是没注意到格林法路尔的脸色,作为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吃过这玩意的人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纳席拉> 原本还打算和红发精灵再讲几句的纳席拉见了此景顿时没了这心情,她焦急地攥紧了长袍的边角。
<赫维留> “哎哟会的会的!”他紧张地看向窗外的雨势,祈祷着能不能现在就停雨好让他们夺门而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队伍后面打发时间似的往地上撒侦测法力的灰。
<格林法路尔> “不过这栋磨坊现在是您在住吗,我们听村里人说这里好像很久以前可是大人物家的地盘呢。”格林法路尔面带笑容地接过老太婆手里的糕饼,毕竟已经有经验在先——他还是来了一口。
<纳席拉> 纳席拉眼疾手快地给了术士一个祝福,希望晨曦之神真的会保佑祂的冒牌先知。
<瓦莉勒> “等等——”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后我把手按在了赫伦汀上,正准备冲过去打翻饼之时,看到已经有一个年轻人抢先塞进了嘴里。
<格温德兰> “他会没事的。”
<格温德兰> “我认为从上次开始他已经有了抗性。”
<DM> 老太婆笑眯眯地看着格林法路尔咽下了甜碎肉馅糕饼。
<纳席拉> 纳席拉开始闭目祈祷。

<DM> 没等你们陷入诡异的沉默,楼上传来了几声小孩的尖叫和哭声。

<赫维留> “他最爱这玩意了。”赫维留伸手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瓦莉勒,“相信他罢。”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先——”
<格温德兰> 渡鸦从格温德兰脚边蹦了出去,飞去楼上。
<赫维留> “——哎呀呀呀呀太棒了看起来真的十分美味。”

<DM> 磨坊三楼有两个邋遢女人正围着厚木齿轮轴跳舞。她们身着丝制披肩与用肉拼缝起来的礼服,长针扎进纠缠如拖把般的黑发里。这两个女人刚刚用长针戳完什么,正快乐地咯咯笑着。
<DM> 在一个朽坏的木制衣柜内有三个板条箱,一个一个堆在一起,每个都带有一扇小门。
<DM> 几个小孩瑟缩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DM> 在衣柜旁边是一堆被抛弃的衣服,有把梯子能够爬到更高的地方去。

<瓦莉勒> 虽然被咒剑士拦住了,瓦莉勒仍然没把手从她的刀上放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了拍边上的圣武士,给其他人悄悄打了个楼上有人的手势。
<赫维留> 他自然而然地打量起这狭小厨房里的其他陈设,最后视线游移着绕过了老太婆看向上行的路。赫维留偏了偏头,似乎在等待着这老太婆的说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脸几乎是黑的,在意识到这东西的原材料似乎存在某些不对劲之处后他吃下这玩意时几乎快要感受不到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了。可他还是面带笑容,“啊,很不错的糕饼,剩下的我们必须留给瓦拉吉的朋友了!您可以先让我们避避雨吗?”
<瓦莉勒> 瓦莉勒闭上眼,将自己的感知扩展到整个诡异的磨坊。
<赫维留> 显然,那些哭喊声自然而然地被他和老太婆身上的血迹联系在了一起——但考虑到众人的情况他并不觉得一行人有什么胜算。

<DM> 老妇人压根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她搓起双手。“当然!你们还可以再来几个!”
<DM> 瓦莉勒感到这整个建筑物里都充斥着鬼婆的那种臭味。
<DM> “哎呀呀呀,你们在看什么呢?”

<格林法路尔>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们现在还没工钱呢,工钱都还押在瓦拉吉呢!我们得等雨停了才能回去取。”
<格温德兰> 小孩,还活着,三楼有两名不太好对付的女士。格温德兰在法术书边角上留了点涂鸦。
<纳席拉> 纳席拉的声音在其余人的脑内响起,把格温德兰带来的讯息传递了出去,“我们该怎么做?现在就起正面冲突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格温德兰> “看看能否用金币买回来,如果他们是没付清饼钱。”
<瓦莉勒> 从感知到邪魔恶臭的那一刻起瓦莉勒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但她实在是不擅长思索方案、也对这里不甚了解——虽然从她的神色上来看,她很想把整个磨坊直接一并掀了。
<赫维留> “这么美味的糕饼,为什么不去瓦拉吉本地开家小店呢。”赫维留兴奋地搓了搓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合格的代理人。“男爵大人或许会很欢迎的,正巧烈阳节说是改期了,您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庆典。”
<格林法路尔> “哎呀。”精灵突然摆出了聆听的姿势,“我们现在进屋会不会打扰您和您的家人了?我听见您这儿有孩子在哭呢,婆婆。为了感谢您做了这么美味的糕饼,有需要让我们帮忙的话尽管提,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瓦莉勒> 趁着交涉期间、冲突还没爆发,瓦莉勒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退到人群后。她把手放在半身人的身上。治愈的白光从她的指缝间漏出,祝福的触碰勉强冲散了长时间待在磨坊里她紧绷着的心绪。
<格温德兰> 渡鸦在三楼的高度不时探头看看里面人的动向。

<DM> “哎呀,这个无所谓啦,嘻嘻嘻嘻嘻。”
<DM> 她伸出脏兮兮的长指甲,“反正他们只要乖乖长胖就够了!”
<DM> “瓦拉吉婆婆我们也会去的哦,可能过一段时间吧,嘻嘻嘻。”

<纳席拉> 纳席拉在治愈之光中接受了洗礼,顿感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不少,她向瓦莉勒行了一个牧师礼,“感谢你。”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气氛让术士有些不适,但如今刚逃离城堡,他并不是很想立刻在这里掀起另一场战斗——如果这里的领主闻讯再度赶来那便可能引起更大的风波。格林法路尔挑起一侧的眉毛,作出惊讶的姿态来。“哎呀,这不会是巴洛维亚的人又欠了您金币吧!”

<DM> “嘻嘻嘻嘻,因为他们的爹妈想要糕饼哟,就只能拿小孩来换啦。”

<赫维留> “话可不能这么说吧,我小时候总是被哥哥按着跑步,说是不把过冬时贴上去的膘减下去就扣零花钱——我是说小孩子还是不能太胖啊,对身体不好吧。”赫维留的指尖磨着糕饼的碎屑,“而且小孩子总是哭闹也不太好呢,还是说他们都是因为家里欠了糕饼钱被抓到这里来啦。”

<DM> “喂,你吃了两次了吧?”
<DM> 她伸手去摸格林法路尔的脸。“下次还要来光顾哇!”
<DM> “婆婆我啊,”
<DM> “只用最好的材料做点心!”
<DM> “没有胖小孩,就没有糕饼啦!”

<赫维留> “听起来他们确实很喜欢您的糕饼呢以至于居然要用孩子来抵押。”指间碾着的碎屑掉落在地上,赫维留眯眯眼睛,声音里满是谄媚,“婆婆,您看要是我们替他们付清糕饼钱的话……”

<DM> “哦?可以啊?但我做饼的原材料——”
<DM> “你用什么还呢?嘻嘻嘻嘻嘻……”
<DM> 楼上的两个女人又拿针去扎小孩,每次小孩一哭她俩就会快乐地跳起舞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的笑脸僵在脸上,胃开始翻涌起来,“在巴洛维亚人用孩子做交换之前,你们是怎么得到原材料的?”
<赫维留> “婆婆您知道吗,吃多了同一种配方总是会腻的。所以我诚挚地建议您试试看自己把小孩拉扯长大,或者说——嗯——或许可以试试换种材料。”

<DM> “那当然是去抓呀!”
<DM> 她理直气壮地用棍子戳了下地板。
<DM> 呱呱呱呱呱,叽叽叽叽,噪音不绝于耳。

<瓦莉勒> 听到楼上的声音,圣武士握着剑柄半跪在了地上——藏在人群后,以免她狰狞的表情被这个做饼的鬼婆看到。

<DM> “换种材料也可以,嗯……”
<DM> 她眯起眼打量着你们。“你们……”
<DM> “年纪太大了,还是算了吧。”
<DM> 她立马改变了主意。

<纳席拉> 纳席拉的精神紧绷了起来,她已经准备好面对将要到来的袭击了。
<赫维留> 赫维留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看上去颇有微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转头望向鸦阁城堡的方向,苍白的电光噼啪地从他的发梢闪过,“晨曦之主在上啊……那也没办法了,钱我们可以留下,但实在抱歉,这些孩子我们今天必须带回去!”
<瓦莉勒> 瓦莉勒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抿着嘴来到了咒剑士的身边,给他身上拍光了自己留存的祝福之力。
<赫维留> “拐别人家小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就算婆婆您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随手拆散别人的家庭还真是恶劣的行为啊!”

<DM> “什么!滚出去!”
<DM> 老太婆突然生起气来,她挥舞着用来铲糕饼的棍子。
<DM> 楼上的魔宠看到另外两个鬼婆停止了欢笑。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警笛一样大叫。
<格温德兰> 并离开了楼上鬼婆的视线。
<瓦莉勒> 瓦莉勒的身上散发出一道令人保持警觉的灵光,直冲身边的咒剑。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愿那些逝去的幼小魂灵能够安息。”纳席拉叹了一口气,随后举起了她的盾。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发尾的光能聚集在他的手中,一柄白色的长枪凝聚在他的身侧,术士调转杖尖的方向,光枪朝一楼鬼婆的方向直冲出去。
<DM> 光束从鬼婆张牙舞爪的手边飞过,引得她露出一脸狰狞笑容。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抬起手指向鬼婆的方向比了个手势,白色的火焰簌地在即将消逝的光枪周遭燃烧起来,从鬼婆的身后调转方向扑向了她的后背。


<瓦莉勒> 命令希夫守着磨坊大门后,瓦莉勒再次深吸一口气,拔出手中的刀向着鬼婆砍去。
<瓦莉勒> 在她的刀尖命中之时,上面流淌出圣洁的白光。

<DM> 你们眼前的老太婆发出一声尖叫,在她脑袋顶上传来另一声犹如指甲刮擦黑板的惊叫。
<DM> 刚刚下楼的那个女人站在阶梯上对你们伸出一只手,口中咒骂个不停。
<DM>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难看的面孔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DM> 刚刚挨了两下的鬼婆口中念念有词地抬起手。

<格温德兰> “你觉得现在她们会要食材还是要命?“格温德兰打了个响指震了一圈相反的法力过去。

<DM> “闭嘴!”刚刚下来的鬼婆怒吼道。
<DM> 她油腻腻的长发在空气中甩动。

<格温德兰> “比谁喊得响啊女士!”
<赫维留>  “那些孩子我们会一个不留地带走——她们欠下的血税,太深太重。”咒剑举起手中缠绕起翡翠光华的长剑,倒影中的黑雾宛如流动的影子,附上了鬼婆的背后。“就算将你的命留在这里算作利息,都不足以抚平那些幼小灵魂的痛苦。”

<DM> “呀!!呀!可恶的异乡人!!”

<纳席拉> "所有亡者的保护人尤拉格兰,我呼唤您!您虔诚的信徒向您祈求驱散邪恶之人的力量。"纳席拉的祈祷声中她盾上圣徽涌现出一股祝福之力,这股力量凝聚成环状在她周身波纹般扩散开来。

<DM>  楼上最后一个女人的身形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她的血肉蠕动着变形,化作一个生有利爪的干瘪生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踢飞了一块油乎乎的玩意到两个女人脚下。
<DM> 先下来的那个鬼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高速吐出的脏话可能比你们之中多数人这辈子听到的都多。

<DM> 虽然任何安全手册都会告诉你们不要在磨坊这种到处都是粉尘的地方点火,甚至施放你的某个三环法术
<DM> 但他们显然没有提到在这里释放别的法术会怎样,
<DM> 比如你们脚下已经有一滩黏糊糊的油脂(加上蟾蜍粘液),和一个滑倒在地的老妖怪。

<格林法路尔> 粉尘开始往格林法路尔的鼻子里钻,他打了个喷嚏险些直接撞上身后的墙壁。精灵往台阶上蹭了两步,四束雷光分别朝鬼婆和那个没有滑倒的妖怪袭去。
<瓦莉勒> 瓦莉勒看了一眼滑到在地上的、稍远一些的鬼婆……但在狭小的区域内移动确实有些麻烦,她继续以精妙的斜戳技巧把长柄刀插进了离她最近的那个——也是最不怀好意的鬼婆身上。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我们就像在面粉碗里。”

<DM> “你敢打我!你竟敢!”
<DM> 鬼婆们尖叫起来,但因为她们的声音过于类似你们其实很难听清是谁在讲话。

<格林法路尔> “拍一拍裹一裹一会再来点砂糖就可以进烤箱了!”
<赫维留> “呃为什么是砂糖。”

<DM> “啊!我诅咒你们,你们这群脏兮兮的小猫咪!”
<DM> 瓦莉勒紧随其后的一击让其中一个鬼婆黏糊糊的体液加入了地上的狼藉。

<瓦莉勒> “我可不想吃这种东西。”瓦莉勒显然没有跟上同伴们的玩笑节奏,她在挥出刀的时候,圣洁的光同样没入鬼婆的身躯。
<纳席拉> “不,我觉得很显然脏兮兮的是这个磨坊,你们多久没打扫了!”
<格林法路尔> “太好了,我们喜欢小猫咪!”

<DM> 随着领头的老太婆一命呜呼,剩下两个陷入了慌乱,她们的力量似乎因此大打折扣。
<DM> 其中一人对着你们发出了叽叽咕咕的诅咒之词。

<格温德兰> “这一举措的惩戒意义大于真的作为食物,不过林子里总会有东西爱吃。”
<赫维留> “你竟敢把你的那张脏嘴对准小猫!!!”尖耳朵剑士的头发似乎随着他的反应一起竖了起来。“为你能以死谢罪感到光荣吧!”
<瓦莉勒> 看见领头的鬼婆倒在了地上,圣武士收回她的刀、看向剩余的两只邪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了个响指掐断对面的咕哝。
<格温德兰> 好让赞颂小猫之词响彻这处空间。
<DM> 她就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朝赫维留笼罩而去的黑雾瞬间消散。

<纳席拉> 见领头的那个制饼师傅鬼婆已经倒下,纳席拉没有刚刚那么急迫了。她的手掌在盾面上一抹,一颗光弹朝着倒在地上的鬼婆打去。
<赫维留> 此刻赫维留若是能看到自己的脸就会发现眉头都要拧到一块,挥舞剑刃时他甚至能感受到这狭小空间中的空气被随之切裂,连同那些油脂、面粉、还有不明所以的味道……熏得他有点反胃。
<DM> 鬼婆的痛呼在磨坊这一层回荡,光束照在她的身上滋滋作响。
<DM> 纳席拉面前的鬼婆伸出带着脏泥的长爪对你疯狂地挥出了几下。
<纳席拉> 没能及时用盾挡住攻击的半身人手臂上被抓出几道血痕,但她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成功维持住了神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对现状较为满意,他几乎贴着前面咒剑士脑袋一侧往那堆油脂面粉扬尘上方甩了片碎石片,霎时一阵能震碎在场所有瓶瓶罐罐的碎玻璃声炸响。
<DM> 放在橱柜里的瓶瓶罐罐纷纷落到地上发出巨响。
<瓦莉勒> 瓦莉勒拿披风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粉尘——但还是再放下了披风之后咳嗽了两声。她终于上了二楼,朝着离她最近的鬼婆再次挥刀。
<格林法路尔> “这下这东西只能给没有忌口的人吃了。”格林法路尔闻到空气中肉桂和胡椒混合的气味——如果它们没有夹杂着那种诡异的油腻味可能就更好了。两道光束直刺油腻中的鬼婆,施术的精灵甩了两下长杖直奔二楼而去。
<DM> 鬼婆身上的破衣烂衫在猛攻之下变得更加褴褛,这些可鄙生物散发出的恶臭也让这里的空气质量变得更加不堪。

<瓦莉勒> “咳咳……”圣武士利落地收刀后咳嗽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她反应有点慢了半拍,“我……阿嚏!我也喜欢小猫咪。”
<格温德兰> “原来你不止是狗派的。”
<格林法路尔> “还——有人吗——”格林法路尔向上走了两步把头探进三层的入口,他法器的焦点处疑似还在散发着诡异的烟雾。“我看到你们了,快出来!”
<赫维留> 赫维留被破碎的粉尘呛得不轻,他一时半会只能对着瓦莉勒声音的方向举起大拇指示意。

<DM> 倒在地上的鬼婆绝望地伸出枯瘦的手指对着赫维留故技重施。
<DM> 然而这次那道虚影擦着你消失在身后。
<DM> “你在喊谁!没有人会来这个破磨坊了!它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必须死!”

<格温德兰> “杜尔斯特家有这么说过吗?”
<赫维留> 赫维留把格温德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恍惚间他有种自己被当做某些小说里描述成校准器的道具来使用的感觉。他没好气地举剑砍向刚才试图挥砍的那个鬼婆,“你知道上一次和我们说这种句式的东西是个什么下场吗?”
<纳席拉> 从圣徽中渗出的光点旋转着在牧师的指尖聚集成两团光球,然后她指挥着它们打向那个出言不逊的鬼婆。

<DM> “他们死了!”鬼婆尖声笑起来。

<格温德兰> ”当然日子久了空房子是会长出点怪东西……“
<格林法路尔> “太好了,看来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只要解决掉剩下的你们我们就可以在巴洛维亚开面包店了——对不起,我是说杜尔斯特家。”
<赫维留> “格温德兰加十分,去问问杜尔斯特宅地下室里的玩意儿吧。”翠色的光炎缠上他手中的长剑。
<格林法路尔>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我猜这地方的活人和私人都是归于这里的领主的。”
<瓦莉勒> “……呃,但希夫是特别的。”瓦莉勒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下方的同伴白狼,放弃了解释更多。
<格林法路尔> “你们竟敢妄自占用施特拉德大人的东西!”
<纳席拉> “而且你也马上就要死了。”纳席拉有点生气。
<纳席拉> “即使这座磨坊不再属于杜尔斯特,它也不会属于你。”
<瓦莉勒> “杜尔斯特是谁?”圣武士纠结完了猫狗的事情,思考之前是否有人提及过这个名词。
<赫维留> “等——完事了再告诉你!”
<格温德兰> “理论上这座磨坊是杜尔斯特家的遗产。”
<格温德兰> “书面文件上是这么写的,我们就顺道来看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长袍在混沌的空气质量中掩住口鼻。
<格林法路尔> 拿此地的领主当噱头着实有些奇怪,格林法路尔隐约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揪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是此地的一个贵族家族,似乎曾经和领主的关系还不错,虽然,那家的人都死了。”
<格林法路尔> “——虽然只是更早的时候关系似乎还行,之后嘛。”
<格林法路尔> “大概是和这里的领主有什么不愉快吧。”
<瓦莉勒> “怪不得……原来我们过来是为了这里的遗产继承问题。”红发的星界精灵严肃地点了点头,“那这可真是一两句话讲不清楚的事情,等救出孩子们再说吧。”她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

<DM> 变形的鬼婆放弃了和牧师纠缠,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赫维留。

<赫维留> 挥空的手感令赫维留甚是不快,他猛烈地打了个喷嚏开始思考能否将其归咎于这里的糟糕空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鬼婆所在油脂范围里扔了一瓶磨坊里随手拿到的不知道什么玩意。
<格林法路尔> “哎呀,你刚才加的那个是不是辣椒粉!!!”精灵又打了一个喷嚏,对格温德兰甩出的罐子尖叫起来。两柄光枪又划破了空气中的各色粉尘。
<格温德兰> “我们可以请品尝它的人告诉我们。”
<纳席拉> “阿——阿嚏!”在飞舞的粉尘中半身人紧跟着打了一个喷嚏,“呃,味道真奇怪。”
<赫维留> “只要里面没有我们不就行了吗——”赫维留舔了舔嘴边的血痕,“管它到底是辣椒还是其他的什么调味料呢。”
<瓦莉勒> 瓦莉勒来到楼梯的附近、先是看了一眼地上油腻腻的地面,很快便抬头、继续朝先前的那只邪魔挥舞手里的赫伦汀。
<瓦莉勒> 瓦莉勒的刀刃朝着邪魔的头挥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

<DM> 圣武士利落地斩下了眼前那个鬼婆的头颅,仅剩的一名成员被吓得魂飞魄散,挥着手对格林法路尔发射了几束扭曲的阴影。

<纳席拉> 由于刚刚不知道是辣椒粉还是什么粉的影响,这次纳席拉打向鬼婆的光焰看起来红红的。
<赫维留> 暗自感叹此行新同伴的靠谱程度后赫维留不禁加深了对自己的反思。看准再挥剑!母辈的教诲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但他此刻显然只想快点结果掉鬼婆后——去把窗打开。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三楼有床吗!”
<赫维留> “有的话记得开一下!!!”
<赫维留> 猛烈的咳嗽过后咒剑士的嗓子似乎变得有点哑,但他想术士应该知道他本来想说什么的。
<DM> 衣柜旁边确实有床,只不过考虑到它的主人……你们可能不是很想睡。
<格林法路尔> “啊?”三道无形的屏障抵消了飞向术士的伤害,在嗡鸣声中他把脖子伸了上去。“有的!”
<格林法路尔> “你要休息吗?够一个人睡了!”
<赫维留> “我想念蓝水旅馆的床!”他扯着嗓子吼了回去。
<瓦莉勒> “阿——”在打出这个喷嚏之前瓦莉勒及时拿披风捂住了自己,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们不会想在这里睡一觉吧??”
<纳席拉> “我觉得不如在外面打地铺好了。”

<DM> 你们在一片混乱中三下五除二地结束了战斗,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几声蟾蜍的咕咕叫声又响了起来。

<赫维留> “要睡也要等回瓦拉吉再作打算……”他扫视了一眼厨房,“按照这里的卫生程度我可不觉得上面的床是能睡的样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法术擦边之后他干脆抽出了背上的铲子跟其他人一起结束了战斗的残余部分。
<瓦莉勒> “那就好。”圣武士咕哝着,“我以为这也是风土人情的一部分……我是说,在敌人的老巢睡一觉。”
<纳席拉> “但也许会有敌人邀请你去他的老巢吃饭。”
<格温德兰> “所以睡觉也是有可能的。”
<赫维留> “这听起来也太狂野了。”赫维留吸了吸鼻子,因痛感溢出的眼泪在脸上半凝的血迹上冲出一道浅色,他提着剑撬开了二楼的窗户后准备上楼。“先去看看那些孩子的状况吧,要是他们是在巴洛维亚村被拐来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
<赫维留> “睡敌人的床吃敌人的饭……”他把怀里还留着余温的糕饼掏了出来,“呃。”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她从背包里扯了点备用服装的布料出来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下,“不知道他们都是哪几家的孩子,希望他们的父母还没像歌尔图达的母亲那个样子,呃……”
<纳席拉> 她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这些孩子被带来这儿是因为他们成了购买糕饼的货币,“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主题: 第三十九话 赝品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4-30, 周日 11:03:39
<DM> ————————————————
<DM> 经过和鬼婆们的激烈战斗,你们将这些邪恶的玩意儿彻底消灭。
<DM> 鬼婆姐妹擅自占用的磨坊的风车转叶早已损坏,算是没法用了,眼下全靠她们手推发力,至于碾的是什么嘛……
<DM> 楼上的逼仄空间里关着两个被父母拿来换糕饼的小孩,从散落的发霉面包渣来看鬼婆试图把他们养胖好拿去……
<DM> 做更多的糕饼。
<DM> 发霉的床铺状况很差,散发着一股湿臭。
<DM> 看起来平时也没人睡它。

<格温德兰> 魔宠就像忠实的仆从一样到处乱蹦这里啄一下那里拨两下。
<格温德兰> 它把头伸到了床底下。
<格林法路尔> 术士和牧师对视了一眼,“怎么说,我觉得,看起来我们是最好别把他们带回巴洛维亚村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他们的父母看起来可不太称职。”
<DM> 几根稻草秆被啄了出来,法师的鸟忽然间显得很兴奋,对着床垫抓抓啄啄。
<DM> 不一会儿,它从不能睡了的床垫里衔出了几块廉价石头。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或许我们该去克雷茨克的修道院看看,希望他们能收养这些可怜的孩子。”
<瓦莉勒> “既然糕饼已经不会再有了,或许他们——我是说那些「父母」——也能重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瓦莉勒环顾四周,她记得之前听到过孩子们的声音。
<赫维留> 赫维留在背包底找到了那件被他忘掉的雨衣,把身上带着的两份口粮递给孩子后把衣物塞了回去。“你说得对,不过修道院是不是有点太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地上到处撒了一堆灰确认没什么魔法动静之后他正抽拉橱柜门抽屉。
<DM> 两个孩子被吓得呆呆傻傻,其中的男孩大约七岁,另一个女孩甚至不到五岁。
<瓦莉勒> ——接着圣武士很快就找到了,于是她靠近那些孩子们,看看他们是否还好。
<DM> 看到瓦莉勒的瞬间,年纪小的那个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纳席拉> “嗯……”纳席拉对此有些犹豫,“但愿吧,不管怎样我们得先看看这些孩子怎样了。”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要去修道院的话我建议先回瓦拉吉休整一下再作打算。”赫维留把那件雨衣扯了出来裹住两个孩子(他相信待会路上肯定要用到的),“而且还得和范———我是说瑞克塔维欧说一句。”
<DM> 橱柜里面塞满了不明混合物,其中很多像是可疑的调料,有标签的就只有你们先前看到的三瓶。
<格温德兰> “现在暂时安全了,路上再哭就要引狼来了。你们叫什么名字?”他丢给了魔宠块糕饼皮。
<格林法路尔> “伊丽娜也是得过去修道院的,不过我们先问问他们俩本人的意见如何吧。”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和孩子们交流的圣武士,转身去够橱柜里的那些瓶瓶罐罐。
<瓦莉勒> “已经没事了,别担心。”瓦莉勒回想起家乡的后裔,语气柔和了一些,她半跪在地上拍了拍两个孩子,“之前那些家伙已经被哥哥姐姐们解决掉了。”
<DM> 两个孩子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因为鬼婆们本来是打算把他们养肥再杀的,所以除了拿针戳过他们以外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暴力行为。
<DM> 在安慰下他们的情绪渐渐平静,告诉你们自己的名字叫弗里克和米尔特。
<瓦莉勒> “弗里克、米尔特,你们想回家吗?还是说比起回家,更愿意跟别的小朋友们生活在一起呢?”圣武士认识到孩子们没受伤后松了口气,她小心措辞,免得再次激起孩子们的情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非常自然地拿走了欢笑那瓶和随便几瓶看起来形似法术材料的,外加橱柜里的头发。
<DM> 听到“回家”这个词两个小孩连连摇头,米尔特咬住嘴唇离瓦莉勒更近了些。
<瓦莉勒> 瓦莉勒轻轻摸了摸米尔特的头发,扭头看向其他人,流露出求助的目光:“各位,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毕竟我今天中午才刚到这里。”
<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女士。”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下,换了个更加恭敬的称呼,“您有计划下一步去哪里么?”
<纳席拉> “怎么办?看起来他们真的不太想回去了。”纳席拉的声音在其余人的思维中回响,修道院太远了,维斯塔尼人又似乎与施特拉德有不少纠葛,思索着这些孩子的去向她伫立在原地陷入沉思。
<格林法路尔>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瓦拉吉?”
<格林法路尔> “蓝水旅店的老板是个好人,如果我们之后帮他把他货源的麻烦解决一下的话,他应该会乐意帮这个忙……”
<纳席拉> “啊……的确,在旅店的话也不用担心房间的问题了。”
<赫维留> “别把他们送回巴洛维亚村,”听到提起厄尔文的麻烦后赫维留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对。我们可以先回瓦拉吉的蓝水旅馆稍作歇息,而且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也需要恢复一下,不是吗?”
<瓦莉勒> “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瓦莉勒迟疑片刻,很快语气便重新变得坚定,“我初来乍到,与你们目标也理应一致,自然可以与你们同行。孩子们的事情,由你们来安排就可以了。”她望向先前说话的年轻人,随后又转向所有人,“虽然我们已经面对了共同的敌人,不过我还未曾询问大家的名字,真是失礼了。”
<赫维留> “瓦莉勒小姐也可以随我们一同去瓦拉吉。虽然,”想到瓦赫特家的情况后他的头又有点痛,“虽然某些情况有点复杂,但在那边至少是能得到充足的补给和支援。”
<格林法路尔> 精灵挠了挠自己的脸,直呼一位看上去要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的女士的名字似乎令他有些不太自在,“格林法路尔,女士。那么我们先启程去瓦拉吉吧,我们得——把皮德尔二世带回去。”
<格林法路尔> “就是那位。”精灵对门外的那个小丑招招手。
<DM> 皮德尔二世敲了下它在路上捡到的铁片。
<格林法路尔> “很可爱对吧。”
<赫维留> “如您希望的那样,瓦莉勒。叫我赫维留就好。”
<DM> 它开始试图用铁片敲出一段刺耳的旋律来。
<格温德兰> “可以叫我安珀尔。哎呀我们刚才忘了让它来表演一下。”格温德兰习惯性地在自我介绍部分说瞎话。
<赫维留> 咒剑士伸手擦掉了皮德尔二世身上的雨水。
<DM> 不得不说,它的皮革手感很骇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边给皮德尔二世面前摆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罐子。
<格林法路尔> “然后那几位是我们的同行者伊丽娜女士和他哥哥伊斯马克先生,那边那位看上去非常有才的年轻法师是维克托先生。”在诡异的音乐声中术士结束了介绍环节。
<赫维留> “请允许我向你介绍巴洛维亚的杂耍新星。”他把手帕收了起来,微微侧身好让圣武士看到这机械造物。
<瓦莉勒> 瓦莉勒对已经介绍了名字的年轻人们点点头,又望向小丑的方向。她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能说出违心的夸赞之语。
<纳席拉> “这里的情况十分复杂,也许我们只能在路上慢慢给你讲清楚了。”纳席拉看向叮呤哐啷的机械人偶不禁有些头痛,然后她向着瓦莉勒行了个牧师礼,“感谢您今天在战斗中的帮助,瓦莉勒女士。我是半身人的死者之神尤拉格兰的侍僧纳席拉。”
<DM> 于是这个发条小丑在受了你们的抬举之后大为振奋,开始叮叮当当地敲起罐子。
<瓦莉勒> “它看起来,很别致。”圣武士最终评价道。
<瓦莉勒> 瓦莉勒毫不费力地抱起米尔特,在敲罐子的声音中站起身:“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她似乎对这里还没散去的邪魔“臭味”耿耿于怀。
<瓦莉勒> “——然后,就先麻烦各位带路了。”


<DM> 你们和新结识的同伴一同启程快马加鞭地赶往瓦拉吉镇,看这大雨的势头镇长的节日怎么都不可能举办了,可以说是在多重意义上泡汤。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留意到圣武士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看向法师的那包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还在看着法师把那些瓶瓶罐罐往包里装,听到圣武士的建言后他想起什么似地往乱糟糟的房间里扫视,试图寻找起与杜尔斯特家有关的物件。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烈阳节可能真得再过一阵子了。”术士跟着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杀进了蓝水旅店——他顺道看了一眼瑞克塔维欧的车还在不在。
<DM> 鸦人老板对你们带来的孩子大为惊讶,但在听到他们的来头之后他的震惊化作了对你们由衷的敬佩,也欣然同意了暂时为孩子们提供容身之处的提议。
<DM> 然而耐人寻味的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磨坊发生了什么……那么先前那只渡鸦……
<赫维留> 一进蓝水旅店的门后赫维留就脱掉了那件吸满了水而显得过分沉重的外套,在要了一壶酒后他踱到了大厅中的壁炉旁。
<DM> 另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是,
<DM> 瑞克塔维欧那花里胡哨的奇怪马车不见了!

<纳席拉>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打倒了化作妖鬼的杜尔斯特夫妇。而认识伊丽娜他们是那更之后的事。”一路上纳席拉不停地向圣武士讲述他们一路以来的经历,以至于有些口干舌燥。
<格林法路尔> “对啦,厄尔文老板。瑞克塔维欧先生是去别处了?”格林法路尔买了杯酒,索性就倚在旅店的桌子边上。
<DM> “呃。”老板在给你们端来酒和烤排时显得欲言又止。
<瓦莉勒> 圣武士认真地听着,在牧师讲述的时候不住地点头,她有些钦佩纳席拉的叙述能力:“这里果真是一个诡异的地方……唔,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那位领主手底下拯救巴洛维亚了。”
<赫维留> “刚才我们回来的路上似乎没看到他的马车。”往众人的杯里倒酒的咒剑士打了个冷颤,“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DM>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说要出去一趟,然后就跑了。”他把盘子往壁炉旁的桌子上一放。“好像去西边了……”
<DM> “呃,不对……”
<DM> 老板回忆了下。“你们不在的时候他老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奇怪……”
<纳席拉> “是的,目前来看,巴洛维亚变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就是施特拉德与他身上的诅咒。”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像克雷茨克的修道院的方向?那可是好长一段路。”精灵别了一下头。“可能是因为烈阳节暂时开不了,他就打算先去别的地方演出了吧。”
<DM>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里的那两个猎人,他们先前碰到过他……哈,还真是,不过不完全对,他沿着那条路南下了。”
<DM> 老板嘟哝着。“是酿酒庄园的方向吧。”
<赫维留> 西边?瓶口在杯缘点了点,液体在杯壁落下一行殷红的痕迹。咒剑士不动声色地把橡木塞回了瓶口里,看着最后一点酒液在瓶中晃荡的模样。“这个轨迹倒不像是往修道院去……”
<瓦莉勒> “啊谢谢,嗯……赫维留。”瓦莉勒在咒剑士替她倒酒的时候对他微笑,她开始尝试念出大家的名字。“诅咒,我明白了,也谢谢你的讲解,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 “挺巧,我们近日正打算去一趟……再不尽快赶过去的话就担心会有窃贼对剩下的最后一块宝石动手。”
<格温德兰> “庄园那正好。”格温德兰在桌底打了个手势,魔宠冒雨蹦到瑞克塔维欧住的房间窗外随便看看。
<DM> 厄尔文老板面露难色。“那里好久没有酒送来了。”
<纳席拉> “酒庄……”知晓瑞克塔维欧真实身份之后纳席拉不禁怀疑起酒庄是否出了什么事。
<纳席拉> “天哪,听起来一定是出事了。”
<格林法路尔> “大概几天了?”精灵回忆了一下来时看到的那只渡鸦,“我们应该会尽快过去……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下那儿平时有大概多少人住在那里么?”
<赫维留> 听到厄尔文提起庄园后他便心领神会。“是的,此行回瓦拉吉正是为了整顿后再去解决那边的问题……已经没有顿足香槟了,我不能忍受连卓越红龙再在巴洛维亚消失。”
<DM> “就这几天吧,都不见马车来。”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倒宁愿相信是老头子对我非常生气了,但……”
<DM> “那边嘛……十多个吧……?”
<DM> “基本上都是……我们家的人。”
<赫维留> “那——我们索性假托上门求购酒类的商人,如何。”
<纳席拉> 此时纳席拉的声音单独在瓦莉勒的脑内响起,“我们曾听这位厄尔文先生提过,那座酒庄产酒的魔法宝石失窃了,但看来现在又出了别的问题。”
<格温德兰> “也全无消息?看起来得尽快去确认一下。”
<赫维留> “这样也不必把厄尔文老板供出去了。”他顺其自然地扭开橡木塞,把剩下的酒往厄尔文的杯子里倒。
<格林法路尔> “啊,我同意这一点——而且赫维留先生看起来确实很像这么一回事。”
<DM> “是的。我也有些担心出了什么事。”
<DM> “如果你们愿意帮忙当然再好不过,”厄尔文老板拦住了赫维留倒酒的动作,他脸色凝重地说道。
<瓦莉勒> 瓦莉勒一知半解地听着,很快就听见脑海中的声音,她对纳席拉的方向投去感激的目光。
<DM> “不过眼下我忧心唯一的一颗宝石也失窃了,那就真的是喝一瓶少一瓶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先一步压榨魔宠,一指门外潮乎乎的环境让它飞往酒庄方向去看看。
<纳席拉> 半身人对着瓦莉勒比了一个没关系的手势。
<格林法路尔> “当然,毕竟先前就答应了您,我们也绝不会食言。而且真的没有酒喝了的话我们当中也会有人很难过的!我们先去给布林斯基那边送点东西,稍微修整一阵就动身。”
<赫维留> “我可以假意在某处找到顿足香槟的残余库存后四处打探消息最终——听闻它们是巫师美酒庄园产出的佳酿。”赫维留熟练地摊开双手,“很完美!”
<赫维留> “你提醒我了,或许该去给布林斯基加个新单子了。”
<格温德兰> “找到是谁在偷就好办了,总不能闷头吃亏。”他翻开法术书上的地图笔记一面纠正魔宠的飞行路线。
<格林法路尔> “什么单子?你最好去和他打听打听这只东西是谁做的。”精灵指了一下咒剑士衣角咬着的那只东西。
<DM> 魔宠飞入大雨中,没多久它的链接就变得越来越稀薄。看来酒庄比想象得要远不少。
<赫维留> 赫维留把那个僵尸玩偶拎了起来,翻看着它身上有无制作者保留下的记号。“我记得我那会儿不是让格温德兰帮我收起来了吗,真是……”
<瓦莉勒> 瓦莉勒跟随着术士的手势望向咒剑的衣角,猜测他们口中布林斯基开展的业务大致与玩偶有关。
<赫维留> “不管了,似乎也可以把这玩意儿放在布林斯基的橱窗里。”
<DM> “布林斯基出品,绝对好玩新颖”
<格林法路尔> “布林斯基是巴洛维亚最厉害的玩具匠——哦。”
<DM> 这行字出现在了标签上。
<格林法路尔> “真的是他。”
<格林法路尔> “看来他应该会知道是谁定做的了。”
<赫维留> “就说——哦好吧,确实是他做的。也行吧!”
<DM> “对!”
<赫维留> “别说也是瓦西里定做的就行……”咒剑士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他把那个僵尸玩偶头朝下塞回了……“呃,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在讲——”
<赫维留> 随后他和声音的来源大眼瞪小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吃完东西后结了账,他被不知哪里传来的附和声吓了一跳。“呃!我也听到了。”
<瓦莉勒> “巴洛维亚的玩具匠人是不是不太受欢迎?毕竟这里的气氛看起来……等等。”
<格林法路尔> “刚刚你们有谁说了‘对’吗?”
<DM> 皮德尔二世用铁片又敲了下,发出了神似“对!”的噪音。
<DM> “对!”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他生意挺好的——噢。”
<格温德兰> “我猜没有。”
<纳席拉> “呃。”
<格林法路尔> “皮德尔二世真是太聪明了。”
<DM> “对!”
<格温德兰> “好样的皮德尔二世。”
<DM> “对!”
<格林法路尔> “他一定很适合瓦拉吉这个地方。”从格林法路尔的语气来看他似乎是真情实感地表示了赞扬。
<纳席拉> “皮德尔二世你真厉害。”
<DM> “对!”
<DM> 厄尔文看看你们又看看玩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格林法路尔> “呃,事情就是这样,厄尔文老板。我们先失陪了,这个新来的好朋友要去布林斯基先生那儿保养一下。”
<格温德兰> “事不宜迟我们去找布林斯基先生。”
<赫维留> “啊,恰恰相反。我相信他的手艺无论是在巴洛维亚还是在深水城都会一样受欢迎。”他把那个僵尸玩偶脑袋朝下塞回了衣兜里。“把东西放下之后就去布林斯基那边一趟吧。”
<纳席拉> “他是本来就会这个吗?”纳席拉对此表示了疑惑,那位传说中的玩具匠人看起来也挺不正经的。
<瓦莉勒> 瓦莉勒依旧没办法违背本心地对着这个铁皮家伙发出赞扬之声。
<格林法路尔> “事情就是这样。”术士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
<DM> “对!”“对!”“对!”“对!”
<赫维留> “不知道上次给布林斯基的单子做好没,希望他已经把那个税务官的玩偶——嗯。”
<DM> 你们伴着“对!”“对!”“对!”“对!”的声音走入雨中,蓝水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目送了你们。
<赫维留> “希望他已经做好了那样我就会建议他把那个玩偶放在橱窗里。”
<格林法路尔> 见此诡异的场景术士神情凝重地拜托维克托再带兄妹俩逛逛瓦拉吉,自己跟着这奇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去了玩具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完全没提及他消失的魔宠去干啥了。
<纳席拉> 纳席拉不免有些尴尬,她有些希望自己的袍子能凭空生出兜帽好把自己的脸遮住。
<DM> 伊莉娜走前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她犹豫了下,还是跟着你们的法师小子走了。她的哥哥对维克托相当不放心,必须得承认他的直觉是对的。
<纳席拉> “说真的,我觉得皮德尔二世可以在瑞克塔维欧的马戏团过得很好。”
<瓦莉勒> “它得再学会说‘不’这个词……只会说对可不好。”
<瓦莉勒> 瓦莉勒对两个孩子——尤其是米尔特告别,也跟着离开了酒馆。

<DM> 你们带着“对!”“对!”“对!”“对!”玩具来到了布林斯基绝对好玩新颖的店。
<DM> 一道粉红色的闪电从门后劈出。

<格林法路尔> “咿呀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快速闪避这玩意看向闪电的源头。
<赫维留> 不知道今天布林斯基在不在店里?咒剑士正要敲门就被那道光效吓得往后小跳了一步。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发出了和挤压玩具一样的怪声往后退了一步。

<DM> ——跃上了打头的赫维留的头。

<赫维留> “等等。”
<DM> 小笛子拽了下精灵的耳朵。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头,头,你的头——”
<DM> “啊!小笛子!”
<赫维留> “呀啊啊啊这不是小笛子吗!”尖耳朵剑士伸手去够这穿了粉色芭蕾裙的小猴子,“你好啊,布林斯基今天在家吗?”
<DM> 布林斯基慌忙从门后挤了出来。
<瓦莉勒> 瓦莉勒正在嘱咐希夫留在店外,就听见了前面的声音——接着看见了一只服饰新奇的猴子。
<格林法路尔> “嗨布林斯基先生。”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你——呃。”纳席拉的话语随着看清了来客的样貌戛然而止,“看来小笛子挺喜欢你的,赫维留。”
<DM> “是你们啊!我是说怎么老远就听见有人喊对呢。”
<DM> “对!”
<格林法路尔> “向您隆重介绍一下这是咳咳咳咳咳咳。”
<纳席拉> “不是我们在喊!”
<DM> “啥?”
<格温德兰> “是他在喊哦”
<格林法路尔> “这是巴洛维亚最有才的马戏新星皮德尔二世先生。”
<格温德兰> “对吧皮德尔二世”
<瓦莉勒> “对,不是我们在喊。”圣武士难得幽默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术士往边上迈了一步,把身后的小丑展示出来。
<赫维留> “啊呀,您在啊!别来无恙!”还在和趴在自己脑袋上的小笛子双拳对四爪的赫维留狠狠地被呛到,他稍稍让开身好让布林斯基看看玩具匠梦寐以求的作品。
<DM> 玩具商看向声源处,接着他的眼中闪动起了惊喜的光芒。
<格林法路尔> “就是他的衣服有点破了,可能得劳驾您帮忙修一修。”
<DM> “就是它!就是它!”
<DM> “对!对!”
<赫维留> “对!”
<纳席拉> “对!”
<格温德兰> “对!”
<DM> “吱吱!”
<DM> 猴子也叫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在奇怪的气氛里格林法路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街上的路人,对上他们的眼神之后他又把头别了回来。
<瓦莉勒> “嗷呜!”希夫也叫了一声,瓦莉勒对它摇了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着喊了一声,他还在艰难地试图把魔宠拐回地图上有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皮德尔二世很喜欢被夸奖,对不对。”
<赫维留> “这就是您一直在找的那个黄铜玩具!”赫维留终究是没能把小笛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扒拉下来,他只好顶着芭蕾舞小猴子点了点头。
<赫维留> “毕竟他可是巴洛维亚的杂耍新星。”
<格林法路尔> “之后他就拜托布林斯基先生您了。”
<DM> 布林斯基就差把这个长相诡异的小丑玩具给抱起来亲两下了,他对你们语无伦次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们的言外之意和另一层喜悦。
<赫维留> “相信它在布林斯基先生这里也能再为瓦拉吉的人们带来欢笑咳咳咳。”
<格林法路尔> “哦对了,布林斯基先生。”
<格林法路尔> “不知您对过去来您这儿购物或者下订单的客人有没有过什么印象——”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那位领主的城堡里找到了,呃,这个。”
<格林法路尔> 他指了一下咒剑士口袋里露出的半个僵尸屁股。
<DM> 与此同时法师的魔宠在雨中拐了个弯返回了瓦拉吉的方向,它掠过了一片色彩鲜艳的帐篷,和一群试图升起篝火的男男女女。
<赫维留> “那——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之前我定做的那批玩偶就劳烦您完成后放在橱窗里了。不过现在得再加上这位女士。”咒剑士先是往瓦莉勒的方向点了点头,注意到格林法路尔的指向后把那个僵尸玩偶掏了出来。
<DM> “这是啥?”布林斯基接过玩具,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DM> “呃……这看起来好像是我做的……但我完全没有做过它的印象。”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施特拉德的家里发现的,看起来有位您曾经的客人把它带过去了。”
<DM> “这这这这……好吧……”
<赫维留> “嗯?这难道不是您的作品吗?”咒剑士同样困惑地把玩具翻了过来,把上面的标签递给布林斯基确认。
<格温德兰> “对了,别忘了我们还要找走失的小姑娘。”格温德兰捅了捅身旁的同行者。
<纳席拉> “呃,湖在瓦拉吉的哪边来着。”纳席拉有点绕晕了。
<赫维留> “啊!对哦。”尖耳朵剑士拍了拍脑袋,“布林斯基先前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黑发的小姑娘?有个维斯塔尼小姑娘走丢了。”
<瓦莉勒> “走失的小姑娘?”瓦莉勒看向……安珀尔的方向。
<纳席拉> “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些维斯塔尼人——他们之中的一个叫阿拉贝拉的黑发小姑娘走失了。”
<DM> “啥?你们应该去问经常去外面游荡的人,比如会去湖边钓鱼的?”
<格温德兰> “我看附近有维斯塔尼人扎营呢,噢,那正好。”
<赫维留> “是一群和黄昏精灵一起生活的维斯塔尼人,”想到卡西米尔耳朵的异状后他又顿了顿,“所以我想理应不会是安珀尔。”
<赫维留> “那就先去湖边看看。”
<DM> “话说回来,你们给我带回来了这么好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才好了!”
<赫维留> “嚯嚯嚯说起这个,布林斯基先生,我的订单做好了吗。”
<格林法路尔> “哎呀,哎呀,只是顺道而已。”格林法路尔不好意思地摆起手来,“晨曦之主在上,我们只是受其保佑才如此顺利。”
<格林法路尔> ——他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
<赫维留> “您可以追加制作这位女士的形象——在完成后把它们放在橱窗里就行。”
<格温德兰> “我觉得可以加上这位新面孔。”
<DM> “做好了!正等着你们呢!”
<DM> 布林斯基拿出了一堆玩偶。
<瓦莉勒> 瓦莉勒看着众人的目光,很快意识到这是在说自己:“嗯?”她的目光落在布林斯基怀里的玩偶上。
<赫维留> “哎呀真是太棒了,改日真该让勋爵看看。”
<DM> 瓦莉勒发现那些玩偶都长着人脸,太不可思议了,太好玩新颖了。
<纳席拉> “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DM> “啥?”
<赫维留> “话说您先前有没有听说过那种能够装下很多东西的袋子。”
<DM> “你说瓦西里大人吗?”
<赫维留> “是的是的,正是瓦西里大人。”
<DM> “呃,袋子,我好像……”
<DM> “我得去找找——哎哟喂!”
<瓦莉勒> 瓦莉勒后退了一步,她瞅了瞅神色如常的同伴们,有些怀疑自己地又看了一眼那些人脸玩偶。
<赫维留> “您看之前他一直对您制造的玩具颇为心仪,不是吗。”
<DM> “他之前还来过这里。”
<赫维留> 咒剑士的手顿在了半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留> “在我们离开的这几天吗?”
<DM> “诶,就是刚刚。”
<格林法路尔> “噢,天啊。会飞的果然不一样。”格林法路尔想起那只渡鸦,他的眼神有点古怪,但只是通过法术链接感慨了一句。
<格林法路尔> “他的公务这么繁忙,我还以为他已经和我们一块离开瓦拉吉了呢。他又来下订单了?”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之前可中意那批领主的玩偶。”
<DM> “呃,不是,他来打听瑞克塔维欧的消息的。”
<瓦莉勒> “瓦西里,看起来是这里的一位大人物?”瓦莉勒又悄悄询问纳席拉——她对牧师的叙述能力非常有信心。
<赫维留> “哎呀这可真是……还想说回来就想去找他再问点什么呢。”赫维留笑眯眯地应了回去,“这样吗,其实我们也有点好奇瑞克塔维欧的去向。缺少了他的瓦拉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欢声笑语。”
<DM> “不得不说,瓦西里大人真是非常亲切。”布林斯基的语气之真挚让你们分不清他到底是粗神经照常运转还是他被施特拉德蛊过。
<DM> “对!”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觉得他挺亲切的,不过既然他为那位大人工作——他的公务大概至少也有点领主大人的意思在。”
<赫维留> “看来他的主人或许也相当青睐瑞克塔维欧先生。”回想起与瓦西里在男爵府上对峙的经历,赫维留凝重地点了点头。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是施特拉德阁下想看马戏了。”
<纳席拉> “呃。”纳席拉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住了,片刻后她有些犹豫的声音传递到了瓦莉勒的心灵中,“那是……好吧,实际上瓦西里是施特拉德的一个伪装。”
<DM> “所以我说——”
<纳席拉> “他在这里用着税务官的身份。”
<DM> “瑞克塔维欧好像去南边沼泽地那边了!”
<赫维留> 在嘱咐玩具匠把那些玩具替换到橱窗中展示后他便不再准备多作停留,转身向外走去,听闻却停住了脚步。
<瓦莉勒> 瓦莉勒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惊悚,她大概也没想到这里的领主还有某种……角色扮演的乐趣。
<格林法路尔> 术士意味深长地感慨了一句,说实在话,瓦西里的脸年轻阳光得好像不太能让他把这税务官和那个阴沉的领主联系起来。
<格林法路尔> “布林斯基——”
<格林法路尔> “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赫维留> “……原来是这样。”像是厘清了什么思路后他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膀,“谢谢你的消息,我们这就去!”
<DM> “嘿嘿嘿,谢谢!”
<纳席拉> “而瑞克塔维欧是我们的一位朋友,同样也是反抗施特拉德的的一份子,他在这里用着马戏团团长的身份。”纳席拉在传讯中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格林法路尔> “不过沼泽地那边……那边平时一般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么?”
<赫维留> “或许是瑞克塔维欧对熟人用了些什么法术混淆了他们的认知。”咒剑士在术士的耳边悄声,“现在的两个方向都是不一样的……我想应该也是他在放出不同的情报?”
<DM> “没有,我没走过那条路,其实就是去老厄尔文每次买酒的庄园的那条路继续往南跑。”
<瓦莉勒> “这里竟然还有人表演马戏?”圣武士有些难以置信——地关注错了重点,“好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隐隐于市。”
<赫维留> “哎呀好吧,看起来并不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还在尝试照着地图把渡鸦送去酒庄附近。
<赫维留> “有的有的有的,他的马戏可有趣了呢。”
<赫维留> “等他回来就把你也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虽然瓦莉勒现在对于同伴们所谓的“有趣”开始抱持怀疑态度。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可能事不宜迟先动身……”格林法路尔还在回味伊丽娜刚才那个诡异的表情。
<DM> “啊等等,你们不是要袋子吗?”
<赫维留> “对!”
<纳席拉> “对!”
<格温德兰> “对!”发觉酒庄真的挺远之后格温德兰把魔宠叫了回来。
<赫维留> “啊咳咳,我的意思是,是的,我们需要袋子。”
<DM> 布林斯基走进商店深处给你们扒出来了一个黑色的收纳袋。
<赫维留> “那种能往里面放我们的船的袋子。”
<格林法路尔> “哎呀!差点给忘了。是的,我们的这位朋友很需要。”术士指指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真是帮大忙了,谢谢您。”
<DM> “这是我好久以前从旧货堆里面翻出来的,”他挠挠头。“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片“对!”“对!”声中快速地瞄了一眼皮德尔二世。
<赫维留> “谢谢你布林斯基先生……”虽然嘴上在道谢但咒剑士已经试图把手往袋子里探了。
<DM> 赫维留的指尖传来一阵寒意,还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给夹着了。
<赫维留> 寒意顺着指尖延伸向手臂,赫维留下意识地抓住这股感觉的来源把手从袋子中抽了出来。
<赫维留> ……前提是它能被拿出来。
<赫维留> “呃,我方便问问这里面之前装过什么吗布林斯基先生。”
<DM> “什么都没装过……嗯,我很确信!”
<DM>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有个褐色混合白色的东西被赫维留拽了出来。
<纳席拉> 赫维留的话语和不祥的预感让纳席拉闭眼开始感受周围是否有死灵的气息。
<DM> 那是一个有着纳席拉面孔的破旧人偶。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看起来您把之前的作品忘在里面了。”
<纳席拉> “呃。”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是您之前做的吗?”格林法路尔打量起这只人偶,它看上去似乎有年头了?
<DM> 周边没有死灵气息第一次成为了一个坏消息。
<DM> “不。这是……”
<DM> “这是我……”
<纳席拉> “我得说,这看起来不太像最近的东西。”纳席拉开始有些冒冷汗了。
<DM> “我上面好几辈人做的。”
<赫维留> “或许是先前和我们相同的冒险者。”赫维留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句尾,他试图把这玩具塞回去再……摸摸看有没有别的玩具。
<瓦莉勒> 瓦莉勒看向纳席拉人偶,又看了一眼半身人:“……很别致……嗯,我是说,别怕。”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背着手在地上撒了把灰。
<格温德兰> 不至于这玩意上面这么久过去还残留了什么魔法效应吧,他想。
<赫维留> 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又从脑海的一隅浮现出来,他想自己或许已经开始接受这样的所谓宿命论了。
<格林法路尔> “这说不通,我们是最近才来的这里,从——匕首滩那边。”术士环着胳膊,把下巴埋在领子里,来到巴洛维亚之后他才开始第一次回忆自己的来路,他们真的是从那边过来的,千真万确,理当如此。
<DM> 人偶上没有魔法,不过布林斯基已经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我——”
<DM> “这——”
<格林法路尔> “啊!我知道了。”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
<DM> “这上面的标记是……我祖上的……起码几百年了……”
<DM> 一个骷髅骑士小木偶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一定是晨曦之主的感召,您的祖辈一定是受到了先知的指引。”
<DM> “啥?”
<纳席拉> “……”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席拉十分确信,就和格林法路尔说的一样,他们来到这里也许连一个月都还没到。
<DM> 他眨巴眨巴眼睛。
<格温德兰> “不愧是代代继承下来的手艺。”
<格林法路尔> 术士落下一滴冷汗,不过此时此刻还是先让玩具匠的情绪镇定下来为好,“您的祖辈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预言,在数百年后会有我们这样一群人来到巴洛维亚,所以以此为灵感制作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下来捡起那个骷髅骑士玩。
<格林法路尔> “这样就很好理解为什么纳席拉女士的形象会出现在这里了。”
<DM> “嘿!说不定还真是!”布林斯基点点头。“不过我祖上可比我强多了,给这地方的领主贵族供货呢。”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遗憾地看着咒剑士把纳席拉人偶塞回了袋子里。“所以你们准备拿这个次元袋装什么?用这种……风格的袋子,没问题吗?”
<格温德兰> “装一些不好带的东西吧。”
<格林法路尔> “比如仪式材料之类的。”
<DM> “你看……”他指指袋子。“刚刚那种应该和我之前翻到的老玩具版式差不多年纪了。”
<赫维留> 赫维留乐了起来。“这也说得通那个僵尸玩偶的来历了。或许就是您祖上给那边上供的玩偶呢……看!就算过了这么久,还是能看出当年它的做工有多好。”
<DM> “对啊!”他高兴起来。“我翻到了婚礼上蛋糕上用的那种玩具的图纸。”
<DM> “上面和你刚刚抽出来的那个有一样的签名!”
<赫维留> “哎呀,总有种不太好意思的感觉……对了,索性就用这个袋子作为皮德尔二世的报酬吧。”他从口袋里排出几枚金币硬塞在玩具匠手里,“所以那些玩偶的钱就照付了!”
<纳席拉> “看起来您的祖先一定都是信仰十分虔诚的人,这都是晨曦之神赐下的福泽的证明呢!”纳席拉紧紧攥着衣角,强迫自己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瓦莉勒> 瓦莉勒把手搭在半身人肩上,看起来她真的有些紧张。
<DM> “唉这不算什么,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谢都来不及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面道谢一面也往袋子里掏。
<纳席拉> 纳席拉呼出一口气,拍拍手向圣武士表示自己已经没问题了。
<DM> 法师从袋子里抽出了个长着尖耳朵的灰白色玩意儿。
<DM> 下一秒它的头掉了。
<格温德兰> “阿”
<DM> 玩偶的脑袋在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几圈,转过来正对着你们。
<赫维留> “啊。”
<DM> 是格林法路尔的脸。
<纳席拉> “看起来质量不太好。”
<格林法路尔> “啊。”
<DM> “果然放久了。”
<瓦莉勒> “看起来这一只质量不怎么样。”瓦莉勒认同道。
<格温德兰> “毕竟这么久了阿!不过缝一下应该还可以用”
<瓦莉勒> 她把头捡了起来。
<DM> 法师看向手上的玩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脖子一凉。他下意识扯过自己的领口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至少他自己没有什么头被人砍下来过的幻觉,大概。
<赫维留> “一定是格温德兰扯得太大力了。”赫维留看了看玩具的身体,“放了这么久了会有老化也是很正常的。”
<DM> 格温德兰和瓦莉勒同时发现自己手上的东西——
<DM> 是有接口的。
<DM> 换句话说,这个玩具的头本来就被设计成了可以拆卸的那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脸上闪过恍然大悟的表情。
<赫维留> “你看,它是有插拔结构的。”
<格温德兰> “这些您还要吗,毕竟是祖上留下的东西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感到他可以抽一路。
<DM> “都送你们了,就算了吧!”
<纳席拉> “原来是这种设计。”
<瓦莉勒> 走到赫维留身边,把头用力地按了上去。
<赫维留> 赫维留和看着恢复原状的术士玩偶大眼瞪小眼。
<赫维留> “对!”
<赫维留> 他拍了拍手,“这样就是它原本该有的样子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在纠结自己的脖子,但尽管玩偶的问题可以得到解释,之前的墓碑似乎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背过身去,像是还在纠结自己过往的记忆是否是真实的。
<赫维留> “你抽完记得把它们放回去,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古董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好像在把玩偶脑袋换着玩。
<格温德兰> “那当然。”
<瓦莉勒> 瓦莉勒没能感受到队伍里有些凉飕飕的氛围,她最后瞥了一眼术士玩偶:“时间紧迫,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该出发了。”
<赫维留> 赫维留想起了家里的人偶操师,他心情复杂地率先把术士玩偶的脑袋给按了下去。


<DM> 你们带走了古怪的次元袋往瓦拉吉的北面进发,伊莉娜犹豫良久终于向你们提出了自己想要学习些剑术之类的技法的念头,但前方豁然开朗的景象打断了她的话。
<DM> 连绵的山脚下,有一面大湖依偎着迷雾飘渺的森林。湖水深沉,波平如镜,倒映着黑云滚滚的天空。
<DM> 湖中心似乎有叶小舟。
主题: 第四十话 钓鱼佬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5-07, 周日 09:48:20
<DM> ——————————————
<DM> 一行人清扫干净了荒废太久的老磨坊里面滋生出的鬼婆,然后带着皮德尔二世回到了瓦拉吉。
<DM> 你们将构装体带给了喜出望外的布林斯基,作为交换他将一个奇怪的次元袋交给了你们。
<DM> 扎洛维奇湖上乌云滚滚,中心漂着一叶小舟。

<赫维留> 赫维留眯着眼睛打量过去。“按理来说会用法术电鱼的话应该是只有那个……呃,魔邓肯吧?”
<赫维留> “话说回来之前男爵给我们的船是不是还留着。”
<DM> 好消息是你们发现船上那个孤独的人影仅仅是坐在那,坏消息是他没有在对着鱼放出一些骇人的戏法。
<纳席拉> “我们就这样贸然接近会不会也被他用法术劈。”
<格温德兰> “得向他要点能复原瓦赫特夫人女儿的法术……船?”
<赫维留> 他开始往背包里狗刨。“我的意思是先去看看那人在干嘛。”
<格林法路尔> 雅灵已经准备提起嗓子喊了,“我们可以说我们想到,呃,湖对面去。或者,”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假装落水。”
<格林法路尔> “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他的座驾。”
<赫维留> “好主意。”
<格温德兰> 渡鸦哇了一声朝小舟飞去。
<赫维留> “我觉得呃可以先把湖冻起来再试试看。”
<格温德兰> 毕竟这种动物在这相当常见不是么,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去看对方在干啥。
<DM> 另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是,船上那个中年男人有头发!
<格温德兰> “我觉得,”
<格温德兰> “要么船上另有其人,要么他伪装了自己的容貌,要么,”
<格温德兰> “他可能转换心情换了个发型。”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先过去看看吧。”赫维留从袋子里薅出了那条船,“先划过去再看看能不能和那人打听一下电鱼法师的下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终归还是没有主动跳进湖里,他迟疑着从包里的野炊工具中抽出了一根鱼竿。
<瓦莉勒> “希望那家伙好沟通。”瓦莉勒听了假装落水和冻湖的建议后,很高兴咒剑士拿出了一个看起来更加靠谱的注意。
<格温德兰> 渡鸦尝试着落下悄悄蹦跶进船舱里。
<格林法路尔> “既然打算要做戏那不如就做个全套。”
<纳席拉> “没有一上来就遇到那位大法师也许不是坏事。”纳席拉站在湖边等着赫维留把折叠船放入水中。
<纳席拉> “等等,这东西要怎么展开成真的船。”
<DM> 那人手上抓着钓竿呆愣愣地盯着水面,他今天似乎没什么收获。
<赫维留> 老实说总有种奇怪的预感……按照小时候听过的轶闻来说咒剑士不觉得魔邓肯是这么个脾气古怪的人啊!他皱眉向格林法路尔努嘴,示意对方上船垂钓。
<格林法路尔> “这样会显得我们比较——不可疑。”术士是不打算再吃糕饼了,一群人随水向那个人漂去,路上格林法路尔把口袋里剩下的饼渣往湖里抖。
<赫维留> “你要假扮钓友?”
<赫维留> “不是你这饼怎么还拿去嚯嚯鱼啊。”
<纳席拉> “太缺德了!”
<格温德兰> “哎你先别倒这!”
<格温德兰> “我看他今天还没钓到多少的样子。”
<赫维留> “没事,我还留着我那份。”
<格林法路尔> “噢,有个很能用杆子的人和我说要想鱼上钩得让它们先聚起来……”
<瓦莉勒> 圣武士也有些好奇地去看水里的鱼——它们真的会吃饼吗?
<格温德兰> “要不帮他把鱼聚过去……”
<赫维留> “万一待会交涉结果不理想”
<赫维留> “可以把我那份塞进他的嘴里。”
<DM> 你们暗中开始一场钓鱼竞赛。
<赫维留>  赫维留支着船桨划拉。他眺望过去那独自垂钓的人……对方看起来真的像是个法师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船上环顾了湖边一周是否有小屋之类的建筑物。
<格林法路尔>  “你看,就像这样。”一行人乘坐的划艇开始向那位可疑的钓客的船接近,直到一个格林法路尔怀疑自己的法术都快能够得着的距离才停下来。
<瓦莉勒> 希夫对着格林法路尔手里撕了一半的饼晃晃尾巴,看起来更像一条狗了。
<格林法路尔> 而术士的面饼渣就这样在船尾漂了一路。
<纳席拉> 纳席拉也趴在船边上看有没有鱼浮上来吃食。
<DM> 巴拉图克山脚下的树林缓慢地向山坡上爬升,从你们的位置看过去这山脉显得格外磅礴,四处都有乱石矗立,几乎没有什么好路可走。
<格温德兰> 来都来了,利用好几乎挨到一块的距离,格温德兰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往湖水里撒成分不明的灰烬。
<格温德兰> 侦测法力的波动扩散出去。
<DM> 浮漂跳了两下,然后归于平静。
<赫维留> 赫维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DM> 当格林法路尔把它拽回来的时候,你发现上头的饵没了。
<DM> 周围没有魔法这件事则放大了格林法路尔钓鱼技术很差的事实。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去看旁边那条船上的家伙有没有收获。
<赫维留> 他试图隔着这段距离对着孤舟垂钓的那人喊话,“嘿——你好啊!请问这里哪里才能钓到鱼——啊!”
<格林法路尔> “见鬼。老实说我觉得这不该是我的问题。”
<纳席拉> “说不定这里的鱼都被那个大法师捞得差不多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死心不改地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块饼都挂了上去,“要么就是施特拉德家里负责出门跑腿的那些人把这里的鱼都惹过一遭了。”
<DM> 湖上的那个人茫然地扭过头。
<格温德兰> “我也有差不多的猜想,那可是电击啊。”
<格林法路尔> “在我的老家,对湖里放电是会被抓起来的。”
<赫维留> 赫维留倚着船桨点了点头。“又或者现在是禁渔期?”
<DM> 他的眼中毫无神采,就像典型的巴洛维亚人,宛如一具空壳。
<格林法路尔> “严重的会被关个五年这样。”
<瓦莉勒> “多练练,你也可以成为整个巴洛维亚……算了,至少可以成为这个湖上最厉害的钓客。”圣武士好心地随口安慰一句。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说那个是魔邓肯还是本地人啊。”术士把鱼钩甩进湖里,对那个人目光投去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俗话说真正有能的法师的伪装自然都是能做到以假乱真的。
<纳席拉> “不过这也让我有些回想起了在故乡的时候……谁能给我点麻绳?”纳席拉也有点蠢蠢欲动,她从包里作为干粮的面包中撕下一点拿在手里。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自己的竿头一沉!
<格林法路尔> “哦!”
<格林法路尔> “我有预感。”
<格林法路尔> “这次会有东西了。”

<赫维留> “等下,那人似乎不是我们要找的——”咒剑士费力地拨开湖水,让船只顺着对方的方向漂过去。“只能过去再看了……格温德兰最好准备下法术什么的。”
<瓦莉勒> 瓦莉勒从希夫背上的包中取出一段麻绳,递给纳席拉。
<纳席拉> “上钩了吗?”纳席拉转而盯着水面。
<赫维留> “不错,我想厄尔文老板会很乐意给你加餐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心情大好地示意纳席拉可以从自己的包里取走麻绳,他把鱼竿往上提了提。
<DM> 鱼竿很重!

<格温德兰> “该不会是挂水草了吧。”
<格温德兰> “先告诉我没有湖底僵尸这种东西。”
<纳席拉> “谢谢你们!”纳席拉用麻绳在面包上非常粗糙地打了个结,然后像用投石索那样把绑着面包的绳子甩入水中。

<DM> 格林法路尔开始和钓竿激烈搏斗,你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等救救我它好像比我想得重!”
<格林法路尔> “那头有什么东西,帮帮我!”
<纳席拉> 于是纳席拉顺手给格林法路施加了一个祝福!
<瓦莉勒> 圣武士在术士被鱼拉进湖里之前伸手帮忙一起拽鱼竿。

<DM> 纳席拉从水里拽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草鱼
<DM> 与此同时瓦莉勒和格林法路尔二人往后一拽——
<DM> 从水里面拉出了一个半人高湿漉漉的麻袋。

<赫维留> “……?”
<瓦莉勒> “或许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能用饼钓鱼。”瓦莉勒瞥了一眼纳席拉的收获,诚恳地建议道。
<纳席拉> “我们可以加餐了。”纳席拉抓住了那条鱼让它在自己怀里扑腾。
<格温德兰> “真的要吃那种东西吗?”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麻袋绳结处开始拉扯。
<赫维留> 正在泛舟的咒剑士将船桨从水下抽起,谨慎地用船桨碰了碰那个麻袋。
<纳席拉> "呃,我不是说麻袋!这里面是什么?"
<DM> 麻袋里头有什么东西。
<赫维留> “……我不太想知道是什么东西需要专门放进麻袋里再扔进湖里。”
<瓦莉勒> 星界精灵也走过去,准备拿她的长柄刀划拉麻袋。
<格林法路尔> “……呃,这里面是被什么人丢进去的活物吗?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赫维留> 他抬起船桨给自己施加了一道法术。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魔宠解开了绳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撑着下巴给自己加了一道用于防护的魔法。
<纳席拉> 牧师把草鱼放下,拿起了自己的盾对着麻袋那边。
<瓦莉勒> 星界精灵也走过去,准备拿她的长柄刀划拉麻袋。
<瓦莉勒> ——如果有任何不对,这刀还能干净利落地戳进去。

<DM> 你们如临大敌地挑开了麻袋,从中露出了一束鸦羽一般漆黑的头发。
<DM> 那是一具幼童浮肿不堪的尸体,她紧闭着眼,苍白的皮肤毫无生气。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格林法路尔> “那个小女孩。”
<纳席拉> “呃……”纳席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格温德兰>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赫维留> “我想多半是——该死,这下要怎么回去和卡西米尔交代……”
<格温德兰> “但有谁会为难一个小姑娘?说不定她看到了什么。”
<瓦莉勒> 圣武士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圣水洒在已经浑身是水的女孩身上,她闭上眼念诵了两句悼词。
<格林法路尔> “但这里的人有谁有理由这么干吗?还有什么人和维斯塔尼人有如此之大的仇恨……”术士对牧师使了个眼色,“你还能让她开口吗?我们可以把她先带回去,维斯塔尼人那边应该会有施法者能帮我们一把把她的灵魂唤回来。”
<纳席拉> 她没想到要寻找的走失女孩竟在如此巧合而又荒谬的场合发现,这让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究竟是谁要杀死一个八岁的女孩?”
<赫维留> 咒剑士等待着圣武士念完悼词,他把麻袋覆了回去。“按照这个浮肿程度来说感觉已经有段时间了……该死,难道是从她失踪的时候就被扔进湖里了?”
<纳席拉> “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得知道事情的真相。”纳席拉闭了闭眼,开始从包里取仪式所需的材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着下巴粗略根据痕迹和浮肿程度判断了一下尸体死亡时间和死因。
<DM> 她看起来符合溺死之人的特征,而且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久。
<格温德兰> “你近来有没有看到谁往湖里沉东西?”格温德兰挪了挪遮挡尸体,转身向垂钓的陌生人喊道。
<纳席拉> 牧师往边上挤了挤,在船上摆好焚香并点燃开始对着黑发女孩施术。

<DM> 垂钓者漠然地再次扭头,但什么话都没说。
<DM> 在牧师的召唤下,死者的精魄短暂回到了生前的身躯中。

<瓦莉勒> 瓦莉勒也往旁边站了站,凝视着女孩浮肿的脸。
<纳席拉> “已经远离尘世喧嚣的魂灵,烦请你短暂回到现世,回答我们的问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对方在与不在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格林法路尔> “……那个小姑娘应该没有失踪特别久吧,按卡西米尔当时的描述说。”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对这里的居民来说那种不断重复去做一件事已经成为了一种……呃……范式……”
<格林法路尔> “比如对某个人来说他们永远都在寻找另一个人,一直一直找下去……”

<纳席拉> 在仪式成功后牧师顿了顿开始询问,"请问你的姓名是?"
<DM> “……阿拉贝拉。”

<赫维留> “按你这么说的话那有人被绑进麻袋里沉湖也可以被解读成一种……不,那也太可怕了。”
<瓦莉勒> 圣武士在阿拉贝拉回答后观察了同伴们的神色:“……所以她确实就是你们要找的孩子了。”
<赫维留> “……是的。”
<纳席拉> 真的是她。尸体的回应让纳席拉像挨了一记重锤,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格温德兰> “这算是一种仪式吗?”
<格温德兰> “有人要把孩子献给什么东西倒也说得通。”
<赫维留> 就算已经心知肚明但众人也有不得不问的理由。赫维留阴晴不定的眼神转向了那个木然的巴洛维亚人,他草草地瞥了一眼对方船上的物件……万一,他在想,万一就是这个人干的呢?

<纳席拉> “是谁带你来到这扎洛维奇湖?”经过片刻思索后牧师再次开口。
<DM> “瓦拉吉上的渔民布鲁托。”

<格林法路尔> “你——”精灵往另一艘船那头凑了凑,“你叫布鲁托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正好有点事。”
<DM> 近在咫尺的垂钓男人迟钝地点点头。

<瓦莉勒> 渔民……思及此的瓦莉勒转身走向浆的位置,她把船划得离旁边那艘靠得很近。
<格林法路尔> “你认得她吗,”格林法路尔侧开一步,向布鲁托展示了这个短暂从死中归来的女孩,“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纳席拉> 眼见真凶就在眼前,纳席拉暂时停止了对阿拉贝拉的提问。

<DM> “呃……”

<赫维留> 咒剑士在两艘船距离逐渐拉近的时候估算了一下距离……他掂量了一下身后的麻绳。

<DM> “因为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渔获。”
<DM> 那人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淡语气说道。
<DM> “有人告诉我……维斯塔尼人总是能交好运。”

<格温德兰> “现在也没有吧?这难道是什么传统?”格温德兰可以随时让对方陷进船底。
<瓦莉勒> 瓦莉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靠近了布鲁托,仔细观察着这个渔民,要是被她发现是在撒谎——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刀柄。
<格林法路尔> “因为没有什么渔获,所以你们需要用一个孩子执行什么仪式吗?”术士把嗓音提高了几度,“这就是你把一个孩子带来这里的原因?现在她的家人们都还在找她!”
<格温德兰> “那可不好说啊,我听说对维斯塔尼人下手的人会真的交厄运呢。”
<DM> 圣武士从对方的脸上读到的只有漠不关心。这个人既不关心他人,甚至也不怎么在意自己。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酒气,或许他只在意能打几条鱼去镇上换酒喝。
<赫维留> “能交好运所以你就选择了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咒剑士竭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的嗓音显得过分粗野,那块剑鞘碎片的重量在他的口袋内侧显得沉坠开来。

<DM> “不知道。”他转回头继续直直地盯着湖水。
<DM> “反正再不济也是没有鱼。”

<格温德兰> “冲这点我猜就有人不会原谅你了。”
<纳席拉> 半身人凝视着那个男人,恍惚间她有了种眼前的人不再是人类的错觉,于她心间涌起的情感更多是恐惧而非愤怒。
<格林法路尔> “未必吧。”
<格林法路尔> “能不能交好运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
<格林法路尔> “那些人的诅咒或许是货真价实的。”

<DM> “但那个人说小孩不要紧的。”

<赫维留> “我想我们还是直接把他绑了押回去吧。”见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赫维留也不打算多言,他准备跳过对面船上把对方绑回去。
<格林法路尔> “哪个人?”
<赫维留> “——哪个人?”
<格温德兰> “谁?”

<DM>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以前没见过。”

<格温德兰> “我倒宁愿相信他收了谁的钱办事,这根本不值。”格温德兰压低声音。
<格林法路尔> “……你记得那个人的脸么?他有没有带着什么……武器?”
<格温德兰> “还有什么特征?大约多高,有没有一条古怪的胳膊。”
<格温德兰> “或者在当时被下了法术也不一定。”他继续小声与身旁人讨论。

<DM> “没留胡子。好像也没带武器。不是镇上的卫兵队长。”

<赫维留> “真怪,到底是谁会这么针对维斯塔尼人——”
<瓦莉勒> “不论如何,麻烦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瓦莉勒不自觉地带上了以前在骑士团接取守卫委托时的语调,她身手矫健地翻到了那条小船上。
<纳席拉> 在队友们询问完那个渔民本人后,牧师从沉默中恢复过来继续向阿拉贝拉提问,“除了布鲁托你还见过其他同行的人吗?”

<DM> “见过。”

<纳席拉> “那些人的外貌与姓名是怎样的?”纳席拉思考了半天如果将自己的语句雕琢得足够精确。

<DM> 死者停顿了一会儿。
<DM> “不知其名的一个人类男人。似乎能够施法。”
<DM> “不像这里的人。”
主题: 第四十一话 神秘人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5-14, 周日 10:20:12
<DM> ——————————————
<DM> 你们在瓦拉吉北边的湖畔钓鱼,但上钩的并不是鱼,而是一具装在麻袋里面的幼童尸体
<DM> 通过从死者口中得到的信息,你们毫不意外地发现凶手就在你们身旁,只不过此人就像巴洛维亚的多数居民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麻木不仁,唯一的愿望就是一醉方休。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湖上的那个法师的话他应该有胡子对吧?”格林法路尔与同行者们窃窃私语起来。“如果布鲁托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的话,不如直接问问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瓦莉勒> 已经翻到隔壁小船上的圣武士听见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忽然想起此行的目标,她看向渔夫:“之前是不是有谁与你同行?他去哪里了?”
<赫维留> “都可以问问。如果能有个明确目标那自然是最好……”咒剑士面露窘色,按照死者的证词来说他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那位目前行踪不明的伙伴。

<DM> “呃……他走了挺久了。好像去柏瑞兹了。”

<瓦莉勒> “他有什么特征吗——比如,有胡子,但没有头发?”
<格林法路尔> “那是什么地方?”术士把头探出船沿。
<格温德兰> “我没听说过这么交好运的,要么那人跟维斯塔尼人有私仇,要么是灭口销毁什么证据。”格温德兰抱着胳膊低语。

<DM> “都有。”他坐在冰冷的湖上毫无感情起伏地说道。

<赫维留> “听起来你还挺明白的!”赫维留也跟着圣武士跳到另一艘船上,惹得船朝着他的落点猛地颠簸了一下,激起一阵水花。“柏瑞兹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么久了可从来没听过。”

<DM> “柏瑞兹是个位于瓦拉吉南侧的村子,至少曾经是。”

<纳席拉> 由于神术的效果还在持续,纳席拉不敢说出任何疑问句,她沉默地思考最后一个问题该问什么。
<赫维留> “我很高兴听到你使用了过去时。”
<赫维留> “那里如今还剩下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给赫维留让了点儿位置——对巴洛维亚的地理她知之甚少,问不出更多了。

<DM> “月亮河河畔……那里涨水之后住不了人了。只有村子的遗址。”

<格温德兰> “又和水有关啊。”
<纳席拉> “我最后的问题是——那个疑似施法者的男人,他有说过自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DM> “他问过瓦拉吉的情况,提到过宝石。”
<DM>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这年幼的死者再次陷入缄默。

<赫维留> “宝、宝石?”
<赫维留> “啊等等她说的那个宝石难道是——呃难道是酒庄那边的?”
<瓦莉勒> “宝石……?”平静的湖面让阿拉贝拉的声音传到了这条船上,随后她又听见了赫维留的分析,“啊”了一声。
<纳席拉> “呃,好像没听说过别的宝石了?”纳席拉震惊于这两件事情居然会被串联到一起,也许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正在这片土地上酝酿。
<格林法路尔> “……这人不会是酒庄那边的窃贼吧。”要找的人极有可能就在眼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最好能早些动身,考虑到阿拉贝拉遭遇不幸已经是一段时间前的事情……希望那个人没跑太远。”
<赫维留> “干!”一提到和本地美酒的话题咒剑士顿时坐不住了——要是连最后一颗宝石都失窃的话,以后巴洛维亚就再也没有那些美酒了……“动作快吧,我觉得还是得先把这人押回去瓦拉吉交差……然后我们就去酒庄!”
<瓦莉勒> “在解决宝石的事之前……这家伙,我们怎么处理?”瓦莉勒干脆利落地把沉默的男人捆得结结实实,上下打量片刻,确认自己能够直接将人扛起。
<赫维留> “我绝对不允许事态发展到那一步——我的卓越红龙……!!!”
<格温德兰> “大概这宝石能用作他途吧,要不怎能总有小偷盯上。”
<纳席拉> 纳席拉看了看已经有些浮肿的阿拉贝拉,又看了看那个像是一具空壳的渔夫。“也许我们该把他交给卡西米尔他们来处理……”
<DM> 垂钓男子即便是对自己的命运都显得漠不关心,他的躯壳和一个空壳没有多大差别。
<格温德兰> “征求她监护人的意见吧。”
<格林法路尔> “先回瓦拉吉,带回去找卡西米尔。这事儿得先问他们,还是说你们想要交由本地的法律处理?”虽然在巴洛维亚当真有除了税收以外的律法存在吗?术士也有些不确定了。
<赫维留> “没有那宝石就没有酒了!”赫维留烦躁地揉乱了额边的发束,“顿足香槟就是这么消失的!”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押送回去镇上,再问问这人平时是怎么样的吧。”
<瓦莉勒> “现在回瓦拉吉对吧——听你们的。”圣武士点点头,准备直接划这条船回岸边,她安抚同一条船上的赫维留,“别担心,我们不会让卓越……呃,红龙,消失的。”
<赫维留> “当然最后也是要把他交给卡西米尔的。”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感觉巴洛维亚不像个领主会坚定地……贯彻律法的地方。”术士露出苦巴巴的表情。
<格温德兰> “要是本地法律好处理他也干不出这事来。”
<纳席拉> 之后的行程似乎也决定了,纳席拉站起来掏出两枚深水城铸造的铜币,在幼小的维斯塔尼人的双眼上各放了一枚,随后她开始一边诵念经文一边撒盐为维斯塔尼女孩施加防腐的仪式。


<DM> 你们带着阿拉贝拉的遗体与罪魁祸首一起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回到了瓦拉吉。
<DM> 看得出来这家伙没有什么亲友,路上的人虽然会对你们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大多也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瓦莉勒> 瓦莉勒扛着渔夫跟在队尾。
<格林法路尔> “……感觉我们现在这样好像给镇民们留下的印象不太好。”
<赫维留> “无所谓,给镇长留下的印象够好不就行了吗。”
<纳席拉> “我觉得我们带着皮德尔二世回到这里的那天比今天过分多了。”
<赫维留> “我想男爵大人不会在意的。”
<赫维留> “纳席拉说得对。”
<瓦莉勒> “你们带着「对!」的时候没想过印象么?”

<DM> 你们就这样一路去了男爵家里。
<DM> 很高兴,他们家的屋顶没有多出几个窟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时不时瞥向路旁的人群,脚步不自觉地往男爵家那边拐。“真的吗,我觉得我们不能让镇民们以为我们来这里就是干些抓人失踪的和施特拉德一样的事——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格林法路尔> “呃,没有,我们这是在给布林斯基做好事。”

<DM> “我的——天啊!”
<DM> 你们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男爵大惊失色的语气。

<纳席拉> “晚上好,瓦拉科维奇男爵。”

<DM> 他大概是从窗口看到了你们这个奇异的队伍,然后赶紧从楼梯上滑了下来。
<DM>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这位是……”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寻找着那两条呼哧呼哧的大灰狗。
<格林法路尔> “瓦拉科维奇男爵——您还好吗?”格林法路尔大惊,不知是男爵已经预见到了他们的到来还是被布林斯基的新收藏吓破了胆——谢天谢地好像是前者。“呃……这位,布鲁托,他诱拐了一个孩子。”
<瓦莉勒> “好的。”瓦莉勒说罢,抬起头,“您好,我是瓦莉勒。”她说着,把渔夫放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很不幸,他似乎在北面的湖里溺死了她。”

<DM> “哎哟我去!布鲁托!”

<赫维留> “情况有点棘手……我就长话短说了,瓦拉克维奇男爵您认识这位布鲁托么?他诱拐并杀害了一名维斯塔尼孩子。”

<DM> “他这是、这是——干啥了?”
<DM> 男爵在圣武士放下人的那一瞬间往后猛地弹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为了尊重本地的律法,我们希望先交由您处理这件事……那是个维斯塔尼人的孩子,布鲁托似乎是在一名陌生人的挑唆下这么做的。”

<DM> “杀、杀人?”

<格温德兰> “怎么了?他有点儿不同于平日还是怎的?”
<赫维留> “直接让维斯塔尼人知道这件事或许会把误会扩大化……所以我认为还是先向您汇报这件事比较合适。”
<瓦莉勒> “别担心,他被捆得很好。”

<DM> “也没有,就是……没想到他那么安静一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DM> 男爵挠挠头。“这……”
<DM> “维斯塔尼人的事情……我们不好做主。如果我们来做什么审判的话他们很容易说我们偏袒罪犯。”
<DM> “不过我想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会要求血债血偿吧……”

<赫维留> “确实,而只看表面的话我也赞成如此。”

<DM> “呃——或许我们应该派个人过去……证明一下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和我们其他人没关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瞥了一眼布鲁托,精灵捏了捏鼻梁露出有些纠结的神色,“如果您希望他们能够为他留一条生路的话我们会尽量说些好话的。毕竟我也感觉……这件事当中可能还有人在作梗。”
<瓦莉勒> “血债血偿确实是个很好的处理法。”瓦莉勒想起那具幼小的尸体,有些痛心。
<格温德兰> “既然嫌疑人不止一个,暂且扣着他把其他的找到了也好搞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赫维留> “但从您的话来看这位布鲁托并不像是会干出这等行径的歹人……”赫维留用手指绕了绕发梢的碎发,“我们有点好奇,布鲁托平日都与些什么人来往?”

<DM> 男爵缩缩脖子。“我不、不好说。还是算了吧。维斯塔尼人不是好惹的。”
<DM> “他没什么朋友,反正据我所知是这样,受人挑唆……能是谁呢……”

<赫维留> “有人从中作梗的可能性不小,毕竟——”他顿了一下,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将死者交谈的细节说清。“——有人曾目击他与一位黑衣人同行。”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另外一名嫌疑人去了柏瑞兹,根据我们找到的线索他似乎还是位施法者,也许还不能完全排除有这方面的影响……”
<赫维留> “随后那人往柏瑞兹去了,并且还提到了疑似与巫师美酒庄园有关的宝石。”
<格林法路尔> “那位遭遇不幸的小姑娘和布鲁托都提到过一个施法者。留着胡子,穿着黑衣服,也没带武器。听说他可能往河边被淹没的那个村子去了,不知道他此行有没有经过过瓦拉吉……毕竟从湖边南下可能不一定需要经过这里。”
<格温德兰> “没留胡子吧!”
<格温德兰> “而且像是外来人。”

<DM> “啥?柏瑞兹?”
<DM> “柏柏柏柏柏瑞兹不是是是是是老早就废弃了吗!”

<瓦莉勒> “有胡子,也有头发。”
<纳席拉> “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情况就是这样。”纳席拉指了指布鲁托。
<格温德兰> “不知道贵镇近来有没有这样的人经过。”
<瓦莉勒> 瓦莉勒看了一眼激动的男爵:“被废弃了又如何……说不定那里变成了个风景秀丽、适合郊游踏青的好地方。”
<格温德兰> “可能有物件留在那里或者有东西在那寄居,废弃的地方长出什么都不奇怪。”

<DM> “没听过谁爱去沼泽地踏青的!”他使劲捋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唉唉唉,这个……外来人都喜欢跑去蓝水旅店。艾泽克倒是没报告过说有这号人……这,这会不会是……魔法?”
<DM> 他求助似的看向你们之间的施法者。

<赫维留> “呃——其实我们也在疑虑这事。”
<赫维留> “您听过有人在扎洛维奇湖上泛舟电鱼的传闻吗。”

<DM> “啥?电鱼?”

<赫维留> “用魔法电鱼。”

<DM> “我不确定这。哎哟!施特拉德大人要生气的!”
<DM> 他的头发在说话间又掉了几根。

<格温德兰> “倒也有可能改换了外貌。”
<赫维留> “别慌,他……呃应该目前还不知道。”
<格温德兰> “等一下,这人的话有点前后不一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身旁的人低语。
<格林法路尔> “呃、等等。”格林法路尔的声音通过魔法链接传来,“要不要趁现在留意一下布鲁托身上有没有什么魔法效应……就这样,趁这个时候让格温德兰先去别的房间准备仪式,然后等我们向他现场提问的时候关注一下布鲁托是否有受到别的法术效应的影响……”
<瓦莉勒> “明白了,这样,我来让他没法说谎。”瓦莉勒说着举起圣徽,向内心的信条祈祷——展开诚实之域之后,她看向布鲁托小声嘀咕,“你最好在我之前问你的时候说了实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在斗篷底下往地板上撒灰。

<DM> 男爵缩到了安全距离里,仿佛布鲁托随时会爆炸似的。
<DM> 惑控法术的灵光在布鲁托周围幽幽浮动。

<格温德兰> 渡鸦好奇似的往地上不明显的灰烬堆凑了凑,蹦跶来蹦跶去站到窗外的树杈上。
<格林法路尔> “那,布鲁托,可以麻烦你和男爵再形容一下那个施法者的外表吗?晨曦之主在上,我们愿意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受人挑唆,但需要你再诚实地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
<格温德兰> “坐实了。这人被下了法术。”

<DM> “有一把大胡子,头发乱糟糟的……”

<纳席拉> “怎么样,他真的被法术影响了吗?”纳席拉悄悄用能力问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维持着侦测法术默认了这一点。
<赫维留> “那给他施加法术的人显然不太想我们…………”
<赫维留> 咒剑士皱眉想了想。“……我说,之前我们是不是也在其他人身上听过这样相反的证词。”
<纳席拉> 纳席拉借着盾上圣徽将能量聚集到自己手中,她走近了布鲁托轻轻用手碰了一下。

<DM> 男人猛然颤抖了一下,控制着他的木偶线陡然消失。

<格温德兰> “还真是被抓在手心里,你现在有机会重新重新陈述一遍你对维斯塔尼小姑娘下手的来龙去脉。跟你一道的那人长什么样?他是从哪里来的?”
<瓦莉勒> 瓦莉勒抱着胸看着布鲁托:“啧……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对布鲁托施放控制咒语的人。”

<DM> “他——像个法师,”布鲁托捂住脸浑身战栗个不停。“呆在他的身边让人很不舒服……他身上有种古怪的味道,很冷,就像有时候会出现的雾……”

<纳席拉> “我猜应该就是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赫维留> “……就像雾的人格化?”

<DM> “不,不是那种,他更像……”

<赫维留> 赫维留捂住嘴,“……你的描述让我想起了某个——”
<赫维留> “你说,你说。”
<格温德兰> “像?”

<DM> “更像死人……”
<DM> “他向我打听了最近酒水涨价的事情,咱说,咱也不知道为啥啊……他就走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攥紧了手中的法器,准备迎击随时可能袭来的法术,“我想现在布鲁托不可能说谎了,我们可以去维斯塔尼人那边担当人证……那,那个维斯塔尼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纳席拉> “这是某种邪恶仪式的需要吗?”纳席拉也紧张了起来,她随时预备着给布鲁托治疗。
<赫维留> “可能会有第三者插足……”
<赫维留> “我只担心就算我们在维斯塔尼人面前使用仪式他们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

<DM> “他对咱说,维斯塔尼人和这片土地有奇妙的联系,他们可以来来去去,但我们都不行,所以把维斯塔尼人喂给扎洛维奇湖,夜母之类的神祇就会高兴,就会给咱渔获……”

<赫维留> “……死人总不会说谎,既成事实确实如——”
<赫维留> “所以你就真的信了?”咒剑士的脸色凝重起来,“你——后面的事你还记得清?你真的把那无辜的孩子沉进湖里了?”

<DM> “然后他指给我了那个小女孩,说小的比较好对付,等他们大了就会诅咒人啦……”

<格温德兰> “挺有意思的,不少人都说夜母似乎没有过回应,那人在诓你。“
<瓦莉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吧。”圣武士的脸冷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男爵的方向,“总之,这下证据确凿了。”

<DM> “该死的,这好像确实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我会找个人代表瓦拉吉去找外面那群维斯塔尼人,没人救得了了。”男爵早已汗如雨下。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纳席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希望那些维斯塔尼人能看在他被施了法术的份上等到自己等人把那个施法者抓回来。
<赫维留> 赫维留从沙发把手上直起身来朝男爵鞠了个躬,“希望您原谅我们打搅了您的晚间时光……维斯塔尼人那边我们会尽力劝说他们的。这无疑只是个人行为。”

<DM> “呃,啊,呃……”
<DM> “或许就——干脆就你们吧,你们最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赫维留> 赫维留心疼地看着男爵又掉下的几根头发落在地上。
<格林法路尔> “我担心在巴洛维亚增加更多的恐惧和死亡只会着了这片土地的道。”格林法路尔抬头望向天色,“所以我们会尽力劝说的,如果维斯塔尼人决定讲下诅咒,那其他镇民大概也要不得安宁。”

<DM> “你说得是,说得是。”男爵点头如捣蒜。“只要证明我们其他人和这事完全没关系就行了!”

<格温德兰> “我寻思瓦拉吉其他人跟他暂且没关系吧,不过确实还没见过维斯塔尼人下诅咒的样子。”
<赫维留> “是的……无论如何,在这片土地上都不该将矛头对准彼此。”
<赫维留> “即便他们是外来人。”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她也在此刻祈祷这件事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了。
<纳席拉> “这里的不幸已经足够多了,希望我们行动得还不算太晚。”


<DM> 一行人在瓦拉吉打听了一圈,没人见到卡西米尔,看来他们已经放弃在镇上寻找阿拉贝拉了(尽管他们实际上是对的)。你们从镇上出发往西走,不久之后林地在你们的眼前豁然开朗,露出了一个长满杂草的土丘。
<DM> 小丘侧面排列着一些矮矮的房屋,屋檐上垂着提灯。
<DM> 在这周围,熟悉的维斯塔尼马车绕成一圈组成了一个小堡垒,中心坐落着一顶巨大的帐篷,那里灯火通明。
<DM> 空气中渐渐飘起了酒香。

<纳席拉> 见即将与维斯塔尼人有一场重要的谈判,纳席拉从包里抽出一根鹰的羽毛为术士施加了强化魅力的神术。
<格林法路尔> 出于对人证安全的考量格林法路尔借走了作为人证的布鲁托。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让当事人接近这里,先一步靠近了维斯塔尼人的帐篷。
<格林法路尔> “打扰了,请问卡西米尔先生在吗……?”精灵小心地把脑袋探进了帐篷里,表情严肃,看起来和这场聚会格格不入。
<赫维留> 赫维留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在匕首滩初尝维斯塔尼人的美酒,恍惚间竟仿佛像是数年前那么久的事情了……他吸了吸鼻子,跟着雅灵走进了帐篷里。

<DM> 这里的人意外地少,而且他们也没有像你们先前见到的那些维斯塔尼人一样快乐地吃喝跳舞。或许大部队都出去寻找失踪的女孩了。
<DM> 随着你们的接近,营地中剩下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你们身上。在这沉默的注目礼中,格林法路尔几人的目光艰难地穿过迷雾,落在两个刚刚从那顶大帐篷里面走出的人身上。
<DM> 而后面的瓦莉勒……
<DM> 你隔着一段距离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
<DM> 他衣着依旧鲜艳,不过没有那天的邋遢泥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暂且留在了帐篷外备着侦测法术,魔宠栖在某顶帐篷顶上留意是否有什么不速之客。
<瓦莉勒> 瓦莉勒也等在人质边,她抬起头的时候注意到了远处的人影。
<纳席拉> 纳席拉最后一个走进了帐篷中,她有些不忍将阿拉贝拉死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他们。

<DM> 而且此时此刻他脸上也没有之前那种不安动摇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郁的脸。
<DM> 在他的身旁是那个黄昏精灵,卡西米尔。
<DM> “你们……”
<DM> 后者看到你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格林法路尔> “我们找到阿拉贝拉了,但……很不幸,我们现在的水准还不足以将她从死亡的手中唤回来……”

<格温德兰> “什么?”格温德兰对着瓦莉勒侧过头。
<瓦莉勒> “你们也是这么被……呃,骗过来的?”她扭头询问身边的法师——倒没什么意外的,“我就是被那家伙塞了一封信,第二天就到了这里。”她指向远处衣着鲜艳的维斯塔尼人。

<DM> “我就知道。”黄昏精灵旁边的那个男人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去告诉鲁瓦斯吧。”
<格林法路尔> “事情有些……说来话长。我们也带来了与这场不幸相关的一名当事人,但在各位做出判决之前听一听我们的想法。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DM> “行,不过你们不会想在这个消息送到的时候跟他打交道的。那是他女儿呢。顺带一提,我叫阿瑞加尔。”维斯塔尼人转身走向一辆马车,没多久你们就听到那里传来了男性咆哮咒骂的愤怒声音。
<DM> 当他回来时,阿瑞加尔身旁跟着一位身形魁梧举止略显粗鲁的高大男人。
<DM> “到底是怎么搞的?!”鲁瓦斯懊恼地一摊手。

<赫维留> “请诸位节哀,但我们得到了某些证言……我想或许事情的全貌还没有被揭露。如果诸位能够听听我们的想法,或许能够将来龙去脉理清楚。”

<DM> “讲!快讲!我非亲手剐了干下这等畜生事的家伙不可!”

<格温德兰> “只能说路上都有维斯塔尼人。”格温德兰拍拍手上的灰低声回应瓦利勒。
<瓦莉勒> 瓦莉勒了然地点头,有些担忧地看向营地中心的同伴们。
<瓦莉勒> ——似乎是感受到了瓦莉勒的心情,希夫凑过来用白色的大脑袋蹭了她两下。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这位可怜的父亲行了礼,“鲁瓦斯先生,我们把当事人带来了。但是——各位在此地居住多年,想必比我们更加了解一些巴洛维亚居民的共性,他们是一群没有灵魂和主见的可怜人。我们的圣武士和牧师可以用自身的信仰担保那位渔夫也是受了某名施法者的蛊惑才如此行事的。”精灵面带愧疚地垂下头。
<DM> “什么?施法者?”
<赫维留> “我们是在湖里发现她的。那名渔民在圣武士阁下的面前作出了翔实可信的证词,似乎是有人……”赫维留皱了皱眉头,“有人在散布对维斯塔尼人不利的流言。”
<格林法路尔> “发生这样的不幸实在令人遗憾……但我们还有希望将您的爱女从死亡当中带回来。我们恳请您放过那个渔夫一条生路,真正需要留心的背后黑手是那个蛊惑他的人。如果不对他加以控制……恐怕还会有别的孩子遭致不幸的。”

<DM>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怎么知道你们,你们不是在为那人开脱?”不出所料,他反问道。

<赫维留> “——而眼下那唆使者下落不明。最可靠的证言指向他前往了柏瑞兹,接下来甚至可能将手伸向其他地方。”
<格林法路尔> “那是个黑衣的法师。但我们最开始对那个渔夫进行盘问的时候,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惑控法术的痕迹。那是个散发着死的气息的人,似乎对巴洛维亚的夜母信仰和维斯塔尼人们的诅咒有什么了解。”精灵清了清嗓子,“解除惑控的法术仪式已经在对那个渔夫进行盘问的时候执行过了,假如需要什么证词的话,恐怕我们只能用自身来到此地的目的作为担保了。”
<赫维留> “晨曦之主在上。”咒剑士装模作样(很大程度上是对着术士有样学样)地在胸前比了个手势。“作为外来者的我们又有何袒护他们的立场?我百年的人生中信奉以血还血,有仇必报,但眼前真凶仍然逍遥在外,自然是要向真正——”他重重地咬词,“——该还血债的人追讨代价。”
<格温德兰> 渡鸦悄悄在帐篷边沿上观察交涉现场。

<DM> “我想不出有什么人会专门对小孩下手,这简直是他妈的禽兽不如!”鲁瓦斯狠狠锤了一下他身旁一棵树,枯叶纷纷落在你们头。“柏瑞兹?那里不是废墟和沼泽地吗!最近真是见鬼极了,先是庄园断了酒水供应,又是可怜的阿拉贝拉遭此毒手!”
<DM> “我很想扒了那家伙的皮!但是!唉,你们是能让阿拉贝拉回家的人,我们维斯塔尼人欠你们的。”

<格林法路尔> “如今晨曦之主与夜母不再回应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祈祷,我们追随着橡木湖的维斯塔尼人们来到此地,在这里的诅咒与不幸得到破除之前,我们不打算离开这里。我们希望能让阳光回到巴洛维亚,死与仇恨只会让缠绕这片大地的不幸变得更为强大……根据我们得到的证言,那名法师恐怕就与这片迷雾和死存在着某些联系,我们同您允诺假如找到了更多有关他的消息,一定把它带回这里来,这样如何?”
<赫维留> 赫维留思忖了片刻,还是从胸前的口袋抽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了鲁瓦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都是同在巴洛维亚的人了,还谈什么你欠我的我欠你的。”
<赫维留> “方才也是我的肺腑之言。将黑手伸向弱小的孩子这种行径确凿不可饶恕,我们会尽力追索那人的下落。”
<赫维留> “届时我们必将那人羁押过来。”

<DM> 他垂头丧气地听完你们的话,沉默半晌最后潦草地比了个手势,接着大步走回了那辆漂亮的马车。
<DM> 他爬进去从马车内部拿出了什么东西,待他回到你们那里,你们才看清他的大手之中有一个小小的纽扣眼布娃娃。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摸着希夫的脑袋一边探头望着交涉现场,望见男人的脸色,她也跟着叹了口气,在心中替他祈祷。

<DM> “这是阿拉贝拉失踪前学着缝的,这娃娃……了不得啊,她是伊娃夫人的远亲……”
<DM> “然而现在……”

<赫维留> 咒剑士觉得自己的后半段话并没能传达到这位心碎父亲的耳边,宣言接下来的行动或许更多地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咒剑士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说出那句话的代价仿佛就是夺去了他接下来开口的力气。

<DM> 鲁瓦斯低头看了半天手上的娃娃,然后把它给了你们。“我的女儿呢?”

<格林法路尔> “阿拉贝拉的事情,不知伊娃夫人有没有可能帮上我们一把……”格林法路尔在法术链接中低语,“假如橡木湖那头也无能为力,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更远的修道院那头寻求帮助,或许这段时间里尤拉格兰也会回应我们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拍了拍腰侧的口袋,从中小心地取出那具被毛毯包裹的小小身体将她交给了这位父亲。

<DM> 卡西米尔和阿瑞加尔在一旁看到此景眯起眼,像两只猫头鹰一样把下巴往后缩了缩。
<DM> 然而鲁瓦斯没心情去纠结别的事情,他在看到女儿饱受折磨的遗体后只是不停地叹气和抹眼泪。
<DM> 而你们手上的那个布娃娃……
<DM> 他有着一头缝制工艺粗糙的黑法,纽扣制成的眼睛是一种深红色。

<格林法路尔> “回来的路上需要穿过林区,我们的牧师已经为阿拉贝拉做好了守护遗体的仪式。这样带她回来恐怕是当时最安全的办法……”格林法路尔摇摇头。
<赫维留> 咒剑士垂下视线……要是当时接到卡西米尔的委托就去寻找阿拉贝拉的话,或许今日就是另一个场面了。
<纳席拉> “以尤拉格兰之名,仪式会守护她不会那些邪恶力量侵袭化为不死生物……”纳席拉也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DM> 不仅如此,它的嘴缝上了两块多余的布料,活像两颗尖牙。
<DM> 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在于,它长得并不像施特拉德。

<纳席拉> “虽然难以启齿,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阿拉贝拉失踪到现在多少天了?这不管是对她的复活,或是我们寻找凶手的线索也许都有一些帮助……”

<DM> “五六天之前吧,这么久都找不到,也多少能猜到事情不妙了。”
<DM> 阿瑞加尔一边低声说一边也去看你们手上的那个人偶。“呃……”
<DM> “我第一次发现它的耳朵是不是有点尖?”

<格林法路尔> “……但它的形象好像不是这儿的领主,是吧……?”
<赫维留> “但看起来不像是我们熟识的那位大人。”赫维留的语言能力似乎恢复过来了,他拿着那个玩偶挠了挠头。

<DM> “这好像比那还尖一点。”
<DM> 他扭过头看了看卡西米尔,后者脸上显露出微妙的愠色。

<格林法路尔> “那——看上去似乎只可能是个精灵了。”
<赫维留> “虽然之前听鸦阁城堡里不止一位吸血鬼,但。”

<DM> “巴洛维亚哪来的除了黄昏精灵和你们这些外地人以外的精灵?”

<赫维留> 他顺着阿瑞加尔的视线看向卡西米尔。“——不过,我确实有问题想问问卡西米尔先生。”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瞅了眼这小人偶的肤色。
<格温德兰> “这得加入精灵吸血鬼选项吧?”渡鸦落了下来,格温德兰从一顶帐篷那探头。
<瓦莉勒> 瓦莉勒疑惑地看向突然说话的安珀尔。

<DM> “什么?”卡西米尔瞟了眼赫维留。
<DM> 人偶的肤色惨白。

<赫维留> “你……”赫维留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昏精灵,最后视线停留在那曾是他耳朵的位置上(他知道自己此举甚是没有礼貌,但他想卡西米尔会谅解的),“你认识一个住在鸦阁城堡的黄昏精灵吗,他腰上的弯刀似乎是他的常用武器。”
<赫维留> “他好像自称鸦阁城堡的总管来着。”赫维留摸了摸下巴,显然若有所思。

<DM> 对方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掠过了一丝怒意,这转瞬即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水滴融入湖泊一样迅速消失了。“那是让我们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
主题: 第四十二话 复制人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5-28, 周日 10:44:47
<DM> ————————————————
<DM> 你们终于在湖上找到了失踪多日的维斯塔尼女孩,尽管如此,还是令人遗憾地晚了一步。
<DM> 一行人带着她的遗体和那名没有魂魄的凶手回到了维斯塔尼人在瓦拉吉西面的营地。不出所料,女孩的父亲大发雷霆却也无计可施。
<DM> 鲁瓦斯告诉你们他的女儿阿拉贝拉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考虑到维斯塔尼人之中女性往往具有敏锐的直觉,她留下的那个人偶似乎成为了最大的疑点。

<赫维留> 赫维留捏着那个玩偶显得很是茫然,尤其是众人都意识到它的原型并非此地那位生性多疑的领主。不过,在尽力安抚鲁瓦斯过后他的注意力显然转移到了那将黄昏精灵迫害到眼下地步的男人身上。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这玩偶像在暗示或者预言可能还有个类似于精灵转变成的吸血鬼或者衍体之类的人存在……但假如要转化本地人的话,本地的精灵应该只有黄昏精灵吧。”
<纳席拉> “施特拉德的总管似乎也没有被转化的迹象,这个人偶究竟是……”
<格林法路尔> “不过老实说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总管叫什么……但,卡西米尔先生,那个总管不是你们的同族吗?他于黄昏精灵族群之间的矛盾是……?”

<DM> 作为替他寻回女儿的回报,鲁瓦斯给了你们四瓶红色的药水。
<DM> 卡西米尔耸耸肩膀。“确实,巴洛维亚应该没有除了黄昏精灵以外的精灵了。”

<赫维留> “而我们先前见过那位总管先生明显没有被转化……”咒剑士用食指和拇指提起人偶的后衣领,“而且这个肤色看起来也并非黄昏精灵,而是……嗯——”但真的会有其他精灵在巴洛维亚吗?他没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瓦莉勒> 瓦莉勒的思绪已经跑到了非常遥远的地方——毕竟她也不认识那个施特拉德的总管。她的目光在自己的队伍里来回扫视着,心想自己这个队伍里的精灵数量倒是格外的多。
<赫维留> “你看——”赫维留把人偶举在瓦莉勒脸边,“这个人偶的肤色更像是我们这样的精灵。但那个尖牙就很耐人寻味了!”
<纳席拉> “维斯塔尼领袖的那位夫人的预言能力倒是令人印象深刻,阿拉贝拉是否也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偶或许昭示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纳席拉开始从其他角度进行猜测。
<赫维留> “真是失策,我们先前应该直接问那位领主大人宠幸过谁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阿拉贝拉是伊娃夫人的远亲的话,或许她在预言这方面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天赋在呢……”
<赫维留> “虽说他必然不会说。”

<DM> “拉哈丁仇恨黄昏精灵,他帮助了恶魔的父亲征服了自己的同族。不过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猜也有我妹妹的问题。”

<瓦莉勒> “嗯?”瓦莉勒回过神来,戳了戳人偶的脸,同意了赫维留的话,“确实如此。”
<赫维留> 赫维留欲言又止。按照先前店老板所说的话,黄昏精灵的女性和幼儿恐怕都已遭毒手了吧?“令妹是……?”

<DM> 阿瑞加尔摆摆手,不得不说他看了瓦莉勒还面不改色确实脸皮够厚的。“嘿,阿拉贝拉要是能长大肯定是个强大的先知。说不定比伊娃夫人还厉害。”
<DM> “我妹妹……”卡西米尔紧紧斗篷咳嗽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DM> “她……很有野心。”

<瓦莉勒> 圣武士笼统地将“来到鸦阁”这件事当作一场时间有些长久的试炼,她只是冲阿瑞加尔点点头,大致意思是:不会追究你的哄骗行为。
<赫维留> 考虑到村人的证词赫维留同情地拍了拍黄昏精灵的肩膀。

<DM> 阿瑞加尔乐地转到了一边,但想起鲁瓦斯的事情他又绷住了脸。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看阿瑞加尔,又打量了一会瓦莉勒的表情,他面对阿瑞加尔的表情最终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思。“这位纳席拉小姐是死神的牧师,阿拉贝拉的事我们会想想办法的,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格林法路尔> “在这之前如果能先抓到那个幕后指使者,也好对所有人都做个交代。我想我们差不多该动身去柏瑞兹了。”

<DM> “那太谢谢你们了。”阿瑞加尔搓搓手。
<DM> 等这家伙走开之后卡西米尔才再次开口。
<DM> “帕特里娜——我的妹妹——希望能够嫁给施特拉德。”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阿拉贝拉还有复活的可能性,但是我暂时无法借取到能施放那样强大神术的力量……”
<赫维留> “算了,只要知道那位总管都干过些什么好事就行了……很抱歉。”再继续深挖下去显然也不会有新的发现,咒剑士索性以表示歉意结束了对话。“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把那个指使村民谋害女孩的凶手给……啥???”
<赫维留> 银精灵慌忙掩住自己的嘴把卡西米尔拉了过去,又压低了声音。“什——不是——我说——啥?”

<DM> “但我觉得——呃——她可能对施特拉德想法就那样吧。比起爱情,她更喜欢魔法……非常污秽的那种。”
<DM> “总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帕特里娜觉得从这位领主身上能得到什么,所以她告诉了他一个神殿……”

<赫维留> “好吧,那她确实是很有野心,但抱歉,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她显然没能如愿……嘶。”卡西米尔提及的话却先让赫维留想到了总管办公室那些堆积如山的骨质工艺品,“呃,神殿……?我想你总不能是在指修道院,但巴洛维亚还有神殿存在吗?”

<DM> “有,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它位于群山之间。”

<纳席拉> “等等,一个神殿?”纳席拉回想起从古斯塔夫的尸体那里问来的情报。“能请你告诉我们那属于那位神祇吗?”

<DM> “一位秘密之神。”

<赫维留> 咒剑士点了点头,转而向瓦莉勒解释起来。“就是,我们在杜尔斯特家的地下室发现的那尊无面神祗。”

<DM> “是的,不过帕特里娜是被我的族人杀害的,因为他们觉得她背叛了我们。”
<DM> “所以施特拉德勃然大怒,派了拉哈丁杀死了全部的女性黄昏精灵。”

<赫维留> “我想它们之间的面相显然差别不大……如果那尊秘密之神就是地下室里的神像的话——”咒剑士咬着下唇想了想,“……等等,赫伦加斯特是不是也说过施特拉德在几个世纪以前的圣殿获得了永生不朽的力量?”
<纳席拉> “是的……看来施特拉德的力量和这位神祇脱不开干系了。”

<DM> “我其实……偶尔也会去那座神殿。但里面太危险了,我没法走多远。”

<赫维留> “……竟如此迁怒自己的臣民,他真是……”虽说早已知晓结果,但清楚了来龙去脉后尖耳朵剑士也只能擦掉额边的冷汗,“他真的好变态。”
<格林法路尔> “那个神殿……它所供奉的神祇叫什么名字?伊娃夫人曾经在给我们的占卜中也提到过那尊匿于群山深处的无面之神,如果您的族群还知晓更多关于它的秘密的话,或许我们就有机会弄清楚徘徊于此地的种种不幸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抱起胸来,把这件事与杜尔斯特弯弯绕绕地缠在一起。她听着卡西米尔的话,本能地有些不太相信。
<瓦莉勒> “……至少我不觉得那位本地的领主,他能为那个姑娘做到这个份上。”圣武士思考着,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浪费时间理解一位黑暗领主的思路。

<DM> “据我所知没有名字——是啊,我想也是。他只是找个由头宣泄怒火罢了。但我想施特拉德在传说中和死神签下的契约恐怕和那座神殿也有很强的联系。”
<DM> “如果能切断这层联系,说不定能够把巴洛维亚从雾中解放出来……”

<赫维留> “——若是如此的话就没有不去那座神殿的理由了。它大致是在哪个方位?”
<瓦莉勒> “或许也能削弱他的实力……”瓦莉勒深知自己和同伴们在最后与施特拉德定有一战。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向同行者们,“不过我有些好奇。在我们之前还有其他冒险者试过切断巴洛维亚和那迷雾的联系过么,就我们来到此地时留下的印象,他们似乎都没有走出去过……是这样吗?”
<纳席拉> “解放迷雾——看来我们真的找到了为巴洛维亚带来曙光的希望!赞美你,卡西米尔先生。”
<格林法路尔> “或者说,呃……”他挠了挠自己的脸,“在更远的过去你们或是你们的先祖有没有见过那种……长得和我们很像的人……”

<DM> “巴力诺克山脉之中……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显得十分激动,之前在巴洛维亚经历的种种让她的心也像蒙上了一层尘霾,而如今卡西米尔的话语就像撕开迷雾的光。

<DM> 黄昏精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你们。“我个人是没有见过你们了。不过你们这些从外面被骗来巴洛维亚的人真的很爱问这种问题……”

<瓦莉勒> 瓦莉勒不由自主地赞同了纳席拉的比喻,尽管来到巴洛维亚不过数日,但她已经开始想念费伦的阳光。
<赫维留> “路上我们经常见到类似的迹象。”想到墓园中那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他还是很不安,“例如说——呃,石头上啊,村子里之前留下来的工艺品啊,之类的。”
<赫维留> “……也就是说先前也有外来人向你这么问过?”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先前在布林斯基的玩具店中的遭遇告诉了卡西米尔,“……是这样的,我们似乎发现瓦拉吉那位玩具匠的先祖似乎做了颇像我们的造型的工艺品。呃,是的,还有赫维留说的这些事。”

<DM> “那都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DM> 卡西米尔皱起眉。“几乎没人能进入巴洛维亚之后再逃出去,难道我们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格林法路尔> 他看起来对“骗”这个说法颇为不满(就好像这侮辱了他的常识一样),但格林法路尔脸上的不愉快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他抛去了脑袋后面。“那姑且就先当作是这雾在搞鬼吧……这东西的性质可真是有些奇怪,我们就这样穿过了它然后就好像——穿过一扇单向门到了另一个位面一样,这里的时间究竟是如何流动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我的记忆了,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手段记下我们做过的事。”
<瓦莉勒> “或许我们之前看到的这一切只是这个地方——巴洛维亚的……特性。”瓦莉勒猜测道。

<DM> “我倒是听说过关于重复同一天的恐怖故事,但你们……如果能追溯到那么久以前,这有什么意义存在?难道就没有哪一次你们杀了施特拉德离开了这个地方吗?”

<纳席拉> “嗯……希望这能有用。”纳席拉从包里拿出了准备用来写游记的空白书本,但在来到巴洛维亚后她已经许多日没碰过它了。
<赫维留> “哈哈,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尝试这么干吗?”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有机会去问问他本人我们就能知道他被我们干掉过几次了,但肯定不能是现在。我猜现在再回他的城堡他只会把我们捅个透心凉。”
<赫维留> “或许要真的等到了那一天我们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纳席拉> “不管怎么样,做些什么总比我们一直停滞不前要好得多。”
<瓦莉勒> “时间吗?”瓦莉勒报出了一个年份代号和日期,“——我是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的。”
<赫维留> “所以,谢谢你的情报。”咒剑士挥了挥手,“比起那种事情,我想我们更该去找那个教唆犯了。特别是他接下来的目标显然就是出产我心爱佳酿的庄园……”

<DM> 按照费伦的历法,你们惊讶地发现瓦莉勒报出的时间和你们其他几人根本就是同一天。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根本是前后脚的关系,我们也是在清晨出发的……”

<DM> “如果你们之后要去琥珀神殿,请务必带上我一同。”
<瓦莉勒> 察觉到队友们的神色,希夫挨个用脸蹭了蹭他们。
<纳席拉> “但怎么会……我们和瓦莉勒相遇的时候她似乎刚刚到这里。中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时间差?”
<赫维留> “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到时要卡西米尔先生您给我们领个路了……听您这么说里面可不安全。”
<格林法路尔> “等我们处理完西边的情况我们就会尽快折回来,之后就劳烦您了。”
<瓦莉勒> “在我的家乡,时间甚至是完全静止的。”瓦莉勒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不管怎么说,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DM> 你们从瓦拉吉顺着月亮河出发,这条紧贴着河川的小道绵延向南。污泥以及杂草很快转变成潮湿的沼泽地,而小径则逐渐消融在湿软的泥土中。
<DM> 高挑的芦苇与停滞的死水星星点点,就像在巴洛维亚根本见不着的星光。
<DM> 沼泽内零星散落着古老的农屋,墙壁被上攀附着黑色的霉菌,屋顶大部分皆已塌陷。这些破旧的居所看上去已下沉至泥潭中,想必已被遗弃多时了。
<DM> 沼泽上空不时能见到片片黑云,但那实际上是成群的蚊蝇,期待着误入被困的新死尸。
<DM> 沼泽地上偶尔还点缀着一两个稻草人,破烂衣服被渡鸦的毛塞满。

<赫维留> 一路上赫维留的视线都在捕捉那些泽地里的诡异人形。“你们猜,偷走宝石的稻草人也会是这样的吗……”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再用脚走我们可能也要整个人陷进去用脑袋喂乌鸦了。”术士在次元袋里掏着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呃……当地特色,但放在外头我感觉会把鸟和来田里的小孩一起吓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折叠船掏了出来,往附近的水面上一丢。
<纳席拉> “你让我开始担心这些稻草人会不会动起来了。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个家伙的据点,他会不会也给这些东西施了魔法?”

<DM> 你们狐疑地检查了一下稻草人,
<DM> 它们没有魔法灵光。
<DM> 这反倒更吓人了。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船桨在船边扒拉,试探般地往下探了探水的深度。

<DM> 河水在这里还比较浅,最深的地方不过十英尺。

<格林法路尔> “呃,这理当算是一种,普通的,当地特色……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疑神疑鬼地打量沿途的那些稻草人,想确认当中是否存在什么外观上有些异样的——比如看起来像在河边狂奔过几圈的那种。
<格林法路尔> “比起肉眼判断我怀疑我们更应该去请一只渡鸦,它们显然更会找闪亮亮的东西。”

<DM> 不得不说,它们看起来都一个样。这有两种可能。
<DM> 一是,它们全都没有出去狂奔过。
<DM> 二是,它们全都出去狂奔过。

<瓦莉勒> “从警示他人的角度来说,它们做的不错。”瓦莉勒的审美异于常人。大概是年龄的问题吧,她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赫维留> “不过那也已经是蛮久之前的事情了吧,听老板说第一颗宝石失窃少说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哈,你这么说的话,还记得我们在磨坊遇到过的那只乌鸦吗。”
<赫维留> “咳咳咳我是说渡鸦。”

<DM> 你们话还没说完,一声渡鸦的鸣叫真的在前方的雾中响起。

<瓦莉勒> “说什么来什么,太厉害了!”圣武士给咒剑比了个大拇指。
<纳席拉> “这地方渡鸦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纳席拉在船上紧张地盯着河水,担心什么时候会突然被卡在沼泽地里面。

<DM> 船在水上缓慢移动时发出了令人不太愉快的黏腻声音。没过多久,前方的浓雾忽然稀薄了一点。
<DM> 在几根柱石之间,有光芒对着你们一闪一闪。

<赫维留> “啊真该问问老板怎么和他们的族群取得联系。”赫维留对瓦莉勒的赞赏有点不好意思,他装作没事似地吹了声口哨继续划桨。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应该——凡事先往……往好的地方想。”格林法路尔小心地杵着一根钢管从路边捡来的长树枝作桨缓缓撑着船,眼睛长久锁定在前方的水面上。
<赫维留> 他眯着眼睛,试图越过薄雾看清那在石柱间闪烁的到底是何物。
<瓦莉勒> 瓦莉勒望向薄雾中光芒的方向。

<DM> 十二根覆满苔癣的柱子在湿软的泥土上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DM> 这些饱经侵蚀的石头其中有数根向内部倾斜,就好像它们在倾身跟旁边高深莫测的邻居分享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DM> 一名裹着头巾的农妇模样的女性提着一盏生锈的灯对你们招手。

<纳席拉> “这里居然有人?”纳席拉的心灵传讯在其他几人的脑中出现。
<格林法路尔> “但要是水里或者雾里窜出来什么东西把我们抓紧沼泽地里我们要怎么b、”雅灵习惯性的忧虑还没来得及表达完,他的目光就对上了原处的那个提灯农妇。“啊、呃……”
<纳席拉> 旋即她闭上双眼,让神力扩散到周围感受是否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的常识告诉我在这种地方遇见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不是人。”术士对纳席拉挤眉弄眼。
<瓦莉勒> “大晚上的,她不睡觉吗?”圣武士扭过头,疑惑地小声说道。
<赫维留> “要过去吗?虽然说凡事得往好的方向想但还挺——可疑的。”
<DM> 纳席拉没有探知到不死生物的气息,那应该是个活人。
<纳席拉> “她不是不死生物,真是不可思议……”
<赫维留> “怎么样?有定论了吗?”咒剑士手里的船桨原地打着圈,“总不能一直当没看到……”
<瓦莉勒> 瓦莉勒也将意识扩展——不是不死生物,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赫维留> “如果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话我就往那边划了……”他小声嘀咕,等待红发圣武士的侦测结果。
<DM> 似乎……也不是邪魔。
<格林法路尔> 得到两人的答复后术士壮着胆子将船稍微靠近了一些,他提高嗓门朝妇人的方向喊去,“您怎么了——迷路了吗——?”

<DM> “我还想问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呢!”

<纳席拉> 即使侦测的结果显示对方很安全,纳席拉也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警惕。在船只向着那个农妇靠近时她也轻轻地把盾提了起来。

<DM> 她挥着手示意格林法路尔别那么大声讲话,你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在蓝水旅店曾经与其有一面之缘。
<DM> 穆瑞尔·雯肖与瑞克塔维欧之类的人相比十分不显眼,她去旅店拜访的次数也不太多,不过她应该是老板的熟人。

<格林法路尔> “她是不是来旅店找过厄尔文老板?”术士自言自语着将船靠岸,疑心这位雯肖女士是否也是鸦人的一员。“不,我们没有迷路,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为了追查一个间接谋害维斯塔尼人小姑娘的凶手的。”
<格林法路尔> “不过您怎么在这儿?”
<赫维留> 赫维留艰难地将船转了个向。
<瓦莉勒> 瓦莉勒协助将船停到农妇不远处。“已经这么晚了,女士您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纳席拉> “您有在这里见到过一个穿着黑袍,可能还会施法的人吗?”

<DM> 她指指身旁的稻草人。
<DM> “我经常来这里,你们不觉得这里的稻草人很多吗?”

<纳席拉> “呃,确实。这是为什么?”

<DM> “呃,因为这里有个鬼婆。”
<DM> “我怀疑那些稻草人是被她指使的。”

<瓦莉勒> “看来巴洛维亚盛产鬼婆。”
<赫维留> “我觉得瓦莉勒说得对。”

<DM> “但我没想到你们也来这里了……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和那个黑衣服的家伙不是一伙的……”

<赫维留> “也就是说您见过那个——呃,形迹可疑的黑衣人?”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找的那个施法者或许也和庄园的宝石失窃案有关系——不过还说不准,他似乎只是提了一嘴酒水停产的事情。要说稻草人……我们刚才还在怀疑那些偷了宝石的家伙是不是也混进这儿来了。”

<DM> “当然见过,他还跟我说过话……”

<赫维留> “这地方那个鬼婆是会操纵稻草人吗,很好,那我要让她连本带利地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DM> “她欠了你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猜他说的是停产的酒。”
<格林法路尔> “他喝不着了。”

<DM> “我还以为你也被抢了。”

<纳席拉> “呃,这么说您被抢东西了?”
<赫维留> “她抢了酒就是和我过不去!”
<格林法路尔> “这么看来那个施法者已经不在这儿了么?他有没有和您提过他要去哪里或者和您打听什么东西……”
<瓦莉勒> “鬼婆为什么想要让卓越红龙汁停产?她们不是只做饼么。”瓦莉勒显然还没从弯弯绕中绕出来。
<赫维留> 咒剑士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枚装着剑鞘碎片的小匣子一动不动的。

<DM> “好吧,厄尔文确实对酒的事情非常头大……但我听说他那的第三颗宝石也没了。”她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形状。“那个鬼婆有个很大的房子,她用宝石让它长出了腿动起来了……”

<赫维留> “——————什么?????”
<赫维留> “啊——???”

<DM> “呃,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赫维留> “我已经想好怎么烧掉那个鬼婆的豪宅了。”
<赫维留> 咒剑士又哭又笑地对着空气挥舞船桨。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几乎能感受到同行者熊熊燃烧的怒火,“我有种预感——”
<瓦莉勒> “那鬼婆的房子位于何处?”在赫维留爆发之前瓦莉勒赶紧询问。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只有把那鬼婆的宅子烧个干净才能让赫维留恢复正常了。”
<赫维留> “所以?她们到底对美酒庄园的宝石有什么执着?以至于要把三颗宝石都顺走?一点活路都不留?”

<DM> “那可好,你记得把宝石撬回来……但她那恐怕只有一颗。”
<DM> “她的屋子就在河对面呢,你们往下漂迟早遇到。”

<赫维留> “我以前听家里的斥候说在卡拉图偷别人家酿酒秘方的人会被头朝下吊在柳树下献祭给河神什么的。”
<纳席拉> “这么说别的可能被那个黑衣人顺走了……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希望我们还追得上他。”

<DM> “说真的……”

<赫维留> “只有一颗那不就更难办了吗前面的两颗要是真的是被其他人顺走了的话那我得上哪去找人吊起来啊。”

<DM> “说真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DM> “他说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啊。”

<格林法路尔> “……啥?”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他,他是这么说的吗?这人长……长什么样。”
<格林法路尔> “或者他有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

<DM> “瘦高瘦高的。他自称瓦瑞尔,说他也在调查魔法宝石失窃的事情。他去河对岸一座废弃宅子那里了。”

<赫维留> “很好也就是说他借用了我们的名义进行活动是吗。”
<纳席拉> “呃,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DM> “如果你们都不知道——那只能是这样了……吧。而且他看起来也确实不像巴洛维亚的人。”

<瓦莉勒> “说不定是化名……如果他还没走远的话,很快我们就能知道是谁了。”

<DM> “当然,我最近见到最奇怪的人还是,”
<DM> “瑞克塔维欧。”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听说瑞克塔维欧他离开瓦拉吉了,本来还以为他要去哪里巡演呢。”

<DM> “你可以放心了,他早不在这了。”

<纳席拉> “那他去哪儿了?”
<赫维留> “我们该去找这位嗯瓦瑞尔先生付清我们的专利使用费了——”咒剑士把桨扔回了船舱里。“不过雯肖女士,您还记得那黑衣人的面孔长什么样吗?”

<DM> “没说,他只说他发现了个好地方。”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巴洛维亚人。”
<赫维留> “那——难道——”赫维留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耳朵边上比划了一下双耳的形状。

<DM> “黑色头发,棕色眼睛,看起来就像你。我不是说五官啥的。”
<DM> “也是个精灵。”

<瓦莉勒> “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伯爵咬了——人偶的原型说不定就是他。”
<赫维留> 听雯肖这么讲,他连忙掏出了那个放在大衣内袋里的半成品玩偶。“那人的外形和这个玩偶长得像吗?”

<DM> “呃……唔……”
<DM> 她看了半天那个人偶。“挺像的。但是眼睛颜色不一样。”

<纳席拉> “天啊……希望他还没出事。”

<DM> “哦对了,那个鬼婆在他去的宅子附近养了一群羊。”

<赫维留>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玩偶被头朝下塞回了次元袋里,稍微冷静下来的咒剑士摸了摸下巴。“那阿拉贝拉或许可能是预见了那人的一部分未来……啧,还是得等先把那人揪出来才能问个明白。”
<瓦莉勒> “羊?那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赫维留> “在巴洛维亚放羊?真是好兴致。”

<DM> “不知道,会是什么魔法仪式的材料吗?”

<赫维留> “但你说是鬼婆在养的话那我觉得就肯定不是纯天然小羊。”
<赫维留> “也可能全都是鬼婆的使魔。”
<纳席拉> “可能那些羊被碰了就会爆炸。”
<赫维留> “我很乐意把它们和那栋会走路的房子一起烧掉。”
<瓦莉勒> “也可能它们也喜欢在月下狂奔……”瓦莉勒瞥了一眼稻草人。
<赫维留> 他发出一串神经质的笑声。

<DM> “呃……”
<DM> “他喝多了吗?”这位女士对瓦莉勒低语。

<格林法路尔> “没准我们走过去它们就会和看门狗一样扑过来。”术士眺望向河的另一头,“不过最早的那颗宝石失窃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它去了哪里……这鬼婆盗走的是最近的那枚吗?还是第二枚?”

<DM> “第二枚,准确地说是稻草人偷走的。”
<DM> 河对岸有一排废弃的房屋,靠近河畔的地方矗立着一栋曾经气派的老房子的残骸。

<瓦莉勒> “他受了太大的刺激。”瓦莉勒小声回答道。
<瓦莉勒> 希夫从打着盹的状态清醒过来,它抖了抖毛,把被丢进船舱里的桨叼到赫维留身边,再一次趴了下来。
<赫维留> 咒剑士把桨放了回去转而连抱带扒地把希夫抱了起来,虽说看起来更像是希夫在两足直立……

<DM> 你们继续顺流而下,寻找着那座显然没有和此地领主打招呼也没有遵守相关交通法规的建筑物。
<DM> 不久之后,你们终于找到了一块还算干的地方适合靠岸的。
<DM> 眼前的高地上坐落着一栋宅邸的遗迹,也就是先前隔着短距离瞥见的漂亮庄园。
<DM> 如今它只残余了一些石柱腐朽的木材。拱形的窗户像骷髅空洞的眼窝一样与任何从这上岸的人们对视。废墟的南面有一座荒芜的花园,无人管理,环绕着它的石墙已经破烂得容纳不下疯长的杂草。
<DM> 废墟的东面传来了咩咩叫声。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格林法路尔又一副开口没好话的样子。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纯粹不想管这件事,我是说那个长腿的屋子。”
<格林法路尔> “——就和瓦拉吉的人看到皮德尔二世那样。”
<纳席拉> “他好像也没有要管磨坊三姐妹的意思,我猜他已经懒得管这些地方了。”
<瓦莉勒> 希夫嗷呜一声——狼听到羊叫的本能反应。

<DM> 挤在羊圈里面的动物骚动起来,叫声更大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好像是普通的羊。”
<格林法路尔> “……是普通的羊吧?”他靠近了声源。
<赫维留> 待会怕是可以把羊烤了给希夫吃。赫维留往羊圈里张望过去,打量着那些拥挤的动物。
<纳席拉> “希望是……”纳席拉没去看那些羊而是望向窗户里面。

<DM> 七八只绵羊震惊而恐惧,而纳席拉透过破碎的窗户看到了里面腐朽的家具残骸……呃等等。
<DM> 你发现里面有被什么东西暴力撕裂的痕迹,好似有个巨人曾经把这座建筑物当成游乐场拆开过。

<瓦莉勒> 希夫只是对绵羊露出獠牙,它在瓦莉勒的制止下没再出声。
<纳席拉> “呃……这房子的里面看起来不太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大闹了一番。”
<纳席拉> “到底发生什么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循着纳席拉的声音向室内看去,他踮起脚尖,想弄清楚那些痕迹大概是何种生物留下的。
<DM> 纳席拉的耳朵捕捉到了讨厌的声响。
<DM> 趁着你们盯着屋子里面看,有膜翅扇动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DM> 与其说是生物留下的,倒不如说这地方活像爆炸过。

<纳席拉> “不,等等,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什么?”瓦莉勒四处看了看,没找到除了羊之外的活物,她望向说话的牧师,“你听见什么动静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打算示意法师让魔宠进屋先行打探一步,纳席拉的话让他哆嗦了一下。术士甩甩头,弯下腰缓缓靠近了房子的拐角。
<纳席拉> “有……就像是蚊子一样的声音,似乎就在屋后。”
<格林法路尔> ——然后他把脑袋凑去了屋后的方向。
<纳席拉> 这听起来不是很妙,让纳席拉迟迟没敢继续行动。

<DM> 需要指出的是蚊子的声音从未远离过你们,沼泽地里面真的很多虫。
<DM> 而格林法路尔探出头,和一双红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纳席拉> 纳席拉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扑给突然楞住的格林法路尔施加了祝福。

<DM> 一股诡异的恐惧感在你意识到它的来头的什么之前散去了。屋后的那个穿黑色斗篷的干瘦身影挑起一边的眉毛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格林法路尔> “什——什么东西哎呀呀呀呀吸血鬼!”

<DM> 他有一对尖耳朵,而且眼睛肯定不是棕色的。
<DM> 最惊人的地方在于——
<DM> 他长得很像赫维留。

<瓦莉勒> 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瓦莉勒条件反射地拔出刀。

<DM> 他思索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开始雾化。

<纳席拉> “什么!”纳席拉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盾牌。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一挥手里的法器几乎直接就要捶到那个吸血鬼的身上。“赫维留!!!”
<赫维留> “什——”目睹自己的脸庞出现在并非镜后的场景确实很稀罕,但比起感叹这种迷人的概率,赫维留先一步以拔剑出鞘作为反应。
<赫维留> 随后他恍然大悟。“你竟然敢用我的脸…………我的脸可是很贵的!!”
<赫维留> “不要以为这里的领主默许你们这么干我就既往不咎!!!”

主题: 第四十三话 巴洛维亚堂吉诃德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3-06-18, 周日 01:42:49
<DM> ——————————————
<DM> 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和黄昏精灵卡西米尔谈了一下关于藏匿在群山之间的神秘神殿的事情
<DM> 卡西米尔告诉你们他觉得那里和自己已经死去的妹妹有一段孽缘,同样也跟巴洛维亚的本质存在强烈的联系
<DM> 他曾经去过那个地方几次,无奈每次都没能深入。听到你们也在寻找那座神殿之后,他希望下次你们要去时能带上他同行。
<DM> 告别了维斯塔尼人和黄昏精灵,一行人来到了柏瑞兹的废墟。
<DM> 由于月亮河涨水,这个村镇已经基本被废弃。然而从这里废墟的状况来看,早在被人因为气候原因遗弃之前这里就发生过一些怪事(暴力破坏)活动了。
<DM> 你们在柏瑞兹最大的一座废墟前没有先遇到那位鬼婆的自走小屋,反倒先看到了——
<DM> 一个长得很像赫维留的吸血鬼。
<DM> 他似乎不打算恋战,化作了一片雾。

<赫维留> “你!说的就是那个!在变成雾的你!”见对方正要离去,急于将其留下的赫维留快步向前,试图用剑鞘击打对方引起注意。“别跑!你的专利费还没交下呢!”
<赫维留>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事要问你你先别跑!!!”
<格林法路尔> “怎么搞的,你还没和我们说过你有这么个兄弟或者你偷偷乱搞过这种事情!在我听了那个什么预言答应你们来匕首滩之前我都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乱搞过!”
<赫维留> “话不能乱说好吧!”慌忙挥剑的赫维留听到术士的冷言冷语时慌了神,急于辩解时剑刃堪堪挥过对方已经雾化的身体,只有地上的阴影攀上了对方的脚踝。
<赫维留> “我家不给乱搞男女关系的,会被母亲大人骂的!”
<格林法路尔> “这种怎么看都是男的和施特拉德吧。”术士尖锐地指出。
<纳席拉> “那这是怎么回事!吸血鬼都和施特拉德一样有角色扮演的爱好吗?”
<赫维留> “那我得指出我只对瓦西里抱有最基本的尊重之情而那还是发现他就是施特拉德之前!”
<瓦莉勒> “往好处想,他觉得你这张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最符合他的审美……”不太会安慰人的圣武士出声安抚她的同伴。
<瓦莉勒> 她说罢举起圣徽,一束淡淡的银光充斥了吸血鬼所在的区域。
<赫维留> 咒剑士打了个哆嗦。“瓦莉勒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变得有点危险……”
<纳席拉> “总之别让他跑了!”纳席拉决定将往日从施特拉德处遭的气全都撒在这位无辜的路过吸血鬼身上,她手里升起一团黑气涌向那团雾。
<瓦莉勒> 瓦莉勒移动到吸血鬼的身边。
<格林法路尔> “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或者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好让我们决定是去找施特拉德算账还是找你索要多余的版权费,你这偷窥狂。”格林法路尔把长杖一横,一阵气流在化作雾气的吸血鬼面前翻腾起来,试图将它推回来路。
<赫维留> “我们就不能两样都选吗?”赫维留伸手去够腰间的次元袋。

<DM> 虽然雾气形态的吸血鬼没法搭理你们,但你们能大致猜出他不耐烦了。
<DM> 因为这团冷气打着旋落了回来,并且开始变回人形。

<赫维留> “现在我们还有好好说话的余地,你要是能识相点放弃抵抗的话我就不会痛骂你是懦夫后狠狠揍你。”
<DM> “你谁?”
<DM> 对方用一种带着奇怪口音的腔调反问。
<赫维留> “你这混球,哪来的脸顶着我的脸还问我这个问题!”
<赫维留> 赫维留伸手去戳对方的胸口,“怎么,你是想听我亲口说我是你爸爸吗?”
<DM> “哈?你有什么毛病?”
<DM> 他的口音越听越耳熟,但你们一时记不起来这是哪的调调,就好像有团雾掩蔽了你们那一段记忆。
<赫维留> 想起对方的种族特性似乎不支持从镜子里看到倒影这事后咒剑士像山猫似地长大了嘴巴。
<格林法路尔> 术士想起城堡中的那些镜子,他迟疑了一下往自己身上释放了一个防护法术,“你有多少年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了?”
<赫维留> “啧,算了,看在你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的份上勉强原谅你。那我问你,你从哪个地儿来这里的?”
<DM> “你这人……”
<赫维留> “你之前是不是在那湖边上怂恿村民对一个小姑娘下死手?”
<赫维留> “我是精灵。”
<DM> 他刚打算骂赫维留一顿,但他仔细打量了你的脸之后面露惊讶之色。
<赫维留> 他侧过头看了看对方的耳朵,“你也是。”
<DM> “是我又怎样?”
<赫维留> “别顶着我的脸干这么龌龊的事,你个下流胚。”
<赫维留> “我撤回前言,你别指望我原谅你!”
<DM> “废话少说,你这冒牌货。”吸血鬼用拇指抵剑出鞘。
<赫维留> “哈——————???”
<瓦莉勒> “原来巴洛维亚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见吸血鬼现出人形,瓦莉勒原本准备抽出长柄刀,给这个盗用同伴脸的家伙一个好看。如今她只能把刀扛在了肩膀上——还好刀柄足够长,“……??”
<格温德兰> “等一下吧您不是还声称跟我们一路吗?”
<格林法路尔> “呃——他说的我们是我们吗。”
<DM> “没听说你们之中还有这种蠢货!”
<纳席拉> “呃,到底怎么回事?”
<纳席拉> 纳席拉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赫维留> “这是我要说的话,你个混球!”见对方反客为主后赫维留怒从心头起,落在剑柄上的手绷紧。
<格林法路尔> “你们想要一对一决斗的话我们可以腾个位置,但是我想我们没人愿意糊里糊涂地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家伙冒出来还彼此不清楚原因的吧。”
<格温德兰> “不是也怪有意思的,但说真的这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格林法路尔> “不如我们互相先坦诚一下自己的哪来的,之后你们谁打赢了我们就认谁是真正的赫维留。”
<赫维留> “先从你的名字开始。”赫维留臭着脸把右手的手套甩在吸血鬼胸前。
<瓦莉勒> “不会真的是同父同母……同父异母……什么的兄弟吧??”瓦莉勒盘算了一下,“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诚实之域。——当然,我还是相信你是真的!”她说罢,对不远处的咒剑点了点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悄悄在袍子底下拿小镜子照了照此人。
<DM> 他用手摩挲了半天剑柄。“什么鬼?”
<DM>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他是混进你们之间的,打算找个机会把你们都砍了?”
<DM> 镜子里只照出一片虚影。
<赫维留> “你觉得是我找到机会把他们,”他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同伴,“都砍了,还是找个机会被他们揍一顿。”
<DM> 吸血鬼思考了一下。
<格温德兰> “我觉得您看起来更像要砍人的那个。”
<纳席拉>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的赫维留才是假货?但我们可是来巴洛维亚之前就在一路了,你要我们拿什么相信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干脆把长杖往背后一别环着胳膊退了一步,“但是——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邀请我的人里有这家伙,”他指了指赫维留,“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听了我的占卜之后说有一群人要邀请我去匕首滩才出门的,这也没过多久,我的脑子应该不至于出错。”
<DM> “我可没求着你们信我……从来没听说过我在巴洛维亚还有个亲戚。”他龇了龇牙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DM> “你什么占卜?”
<赫维留> “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揣摩出这么个结论的,我不知名的同母异父哥哥。”他发出了一个不屑的鼻音,“在来到此地之前我们就已结伴同行,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这顶着自己脸庞的吸血鬼,“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鬼婆的领地上,承认了自己教唆杀人的罪行,而现在还在这里冠冕堂皇地指控我?”
<赫维留> “我再说一次,报上你的名号。”
<瓦莉勒> “但是我们都不是巴洛维亚本地人。”瓦莉勒依旧扛着她的刀。
<赫维留> “而且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格林法路尔> “呃。是这个。”格林法路尔从次元代理掏出了他的那个占具瓶子。
<格温德兰> “无聊的事情无所谓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格林法路尔> “有一天它告诉我几日后会有一群人邀请我出行,之后我的生活就有希望回归宁静不受亡灵妄语的侵扰。”
<DM> “你以为你也像维斯塔尼人一样能预知未来?可惜,我也不是巴洛维亚人。”吸血鬼耸耸肩。“我没必要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在这里搞什么一对一决斗无非是浪费时间……”
<格温德兰> “您不说的话我们就继续浪费时间。”
<DM> “请便。我要回伊尔阿鲁克了。”话音刚落,他的身形隐去了。
<赫维留> “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这种连名字都不肯报的独狼……呃,那是哪里?”
<格温德兰> “不准走!”格温德兰打了个响指。
<格林法路尔> “不,实际上……”实际上术士对占卜几乎是一无所知,比起占卜预言他更愿意相信那个声音是什么亡者的低语,“等等,那你来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个模样吧,你为什么变成吸血鬼了——”
<DM> “因为我愿意?”
<赫维留> 咒剑士倒吸了一口凉气。
<格温德兰> “得,被谁?”
<赫维留> “我想在巴洛维亚能把其他人转化成吸血鬼的就只有那家伙了吧。”
<赫维留> “——你和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是什么关系?”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愚蠢之事。”
<DM> 法术被解除让这个一直心不在焉的吸血鬼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回了你们身上,他手上显露出一把黑色巨剑。“如果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四舍五入现在和他是朋友了啊!”
<瓦莉勒> “难道又是一个自愿投身领主的……”瓦莉勒的脑中冒出不少猜测,不过她关注的重点一直都不在变吸血鬼上,“但为什么会顶着赫维留的脸?”
<格温德兰> “你到底跟谁树敌了啊?”
<格温德兰> “我不知道,可能是那位领主的兴趣罢。”
<赫维留> “行啊,结果你也是和施特拉德一路的。”
<DM> “我从出生起就没听说过还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你们到底在讲什么蠢话?”他的脾气也越发暴躁。
<赫维留> 这可太有理由生气了。见对方并不打算和一行人力争理据后赫维留也抽出了剑,“真是巧了,我要是能回去的话我也会问问母亲大人,是不是她在其他位面旅行时也留下了子嗣?”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他说的敌人是我们。”格林法路尔和其他人耳语,他重新抽出长杖唤起一道白色的光枪,“晨曦之主在上,如果你不相信这番言论的话只有你们互相摸摸自己和对方的脸再做判断了!”
<纳席拉> “看来只靠言语没法解决问题了!”以纳席拉的盾牌为中心一圈神圣的光晕扩散开来为其他人施加了祝福。
<瓦莉勒> “那就开打吧。”瓦莉勒并无异议,她把刀放了下来,径直挥向面前的吸血鬼。
<DM> “说了这么多,你们既不是巴洛维亚人也不是伊尔阿鲁克来的,那你们又能从哪条缝里面蹦出来?莫登特?法尔科夫尼亚?”吸血鬼用剑拨开你们的几次攻击,而后侧身让过瓦莉勒一刀反手砍向赫维留。
<赫维留> “你列举选项时怎么没把剑湾放进去?”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从……从剑湾那边来的,我之前住在银月城。”
<格林法路尔> “从雾的外边来。”
<DM> “雾的外面还有这种地方?”
<赫维留> “……你难道不曾涉足到迷雾之外?”赫维留捂住伤口,“你刚才说的地名我们一路上都没听过就是了。”
<DM> “没人能离开这里,除了维斯塔尼人……”
<DM> “你们也出不去的。”
<赫维留>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他们带进来的?”
<DM> “这需要猜吗?维斯塔尼人经常骗人进来,他们没给你们兜售能通过迷雾的假药?”
<纳席拉> “居然还有这种事?”纳席拉惊讶地捂住了嘴,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赫维留>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在他们卖我这药之前告诉我那是假的。”赫维留嗤之以鼻。
<格温德兰> “听起来只要成为维斯塔尼人就能自由来去呢。”格温德兰闲聊似的,翻了一圈法术书在对方脚下点了点。
<瓦莉勒> 银白色的火焰似乎对吸血鬼效果不佳,瓦莉勒伸长她的刀柄。
<格林法路尔> “没有,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为了自己来的,就算我不进这雾里我也在被亡者的声音所困,本质上还是一样糟!只是——所以你因为这个恨他们?”
<纳席拉> 与此同时她盾上的圣徽光芒一闪,一朵火焰飘向假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挑起眉,他的动作有些迟疑,但还是唤起了第二道光芒。
<格温德兰> “不过那伊尔阿鲁克是个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翻着书页。
<DM> 吸血连连后退,在他移出光外的那一刻,你们清晰地看到这不死生物伤口愈合速度减缓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DM> 瓦莉勒和赫维留接连挥出的两击狠狠砍在了吸血鬼身上,利刃带出一片在半空中绽开的血雾。
<瓦莉勒> 瓦莉勒望见吸血鬼准备逃走,侧身借机戳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身边赫维留的脸——想必这就是她没有对准要害的原因吧!
<格温德兰> “我们应该不会用到死者交谈的对吧?”
<纳席拉> “呃,希望不会。”
<瓦莉勒> 圣武士没有再维持她的法术:“他不是「不死」生物么。”她瞄了一眼血雾。
<DM> 瓦莉勒的刀划出一道猩红色的弧线,紧随其后的是一声脆响。
<赫维留> 而赫维留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将手伸向了腰间。“对吸血鬼用死者交谈听起来像是什么笑话,但我想最好还是不要有实操的机会。”
<DM> 吸血鬼外套下面的什么东西被你给挑断随着惯性抛了出来。
<瓦莉勒> 瓦莉勒接住了它,拿过来看看。
<DM> 不死生物朝后仰去栽倒在地,借着极其黯淡的月光,你们能看到他身上的部分伤口在缓缓愈合。
<DM> 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是一块奇怪的令牌。
<DM> 它的正面是一把匕首,背面是顶奇怪的皇冠。
<赫维留> 赫维留快步向前,拿着已经敞开的次元袋一手将倒在地上的吸血鬼拖了回来。“以防万一我问一句你们之前有试过用次元袋装活物吗?”
<格温德兰> 张开次元袋之前格温德兰伸出法师之手试图收走此人身上的武器。
<赫维留> “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就把他装进去了!还有把他的剑给我!”
<格温德兰> “不死生物不算活物吧。”
<瓦莉勒> 圣武士就着月光看看令牌正反的图案,她扭头询问没有参与次元袋抓捕行动的同伴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我不确定吸血鬼算不算……常规意义上的活物。如果你们要装那最好快点。”格林法路尔把袋子递了过去,随后凑上去看那块令牌,也不知道这种造型会是哪座城市或是哪个领主的手笔。
<赫维留> “那就是可以随便装的意思了吧快点快点别磨蹭了!”赫维留看着对方身上急速愈合的伤口不敢拖延,他径直把吸血鬼试图头朝下塞进次元袋里。
<DM> 那把巨剑似乎没有魔法灵光。
<瓦莉勒> “次元袋装活物的话,里面的空气只够一个生物10分钟的呼吸时间。”瓦莉勒回想起哥哥说过的话。
<纳席拉> “吸血鬼应该不用呼吸吧。”
<格温德兰> “我看我们得找到困住吸血鬼的办法,否则这次元袋大概不能要了,我是说你每次伸手都有被咬一下的潜在可能。”
<赫维留> “好的我记得了谢谢你瓦莉勒老师还有希望他不会被里面那些玩具吓到!”
<瓦莉勒> “那大概可以随便装吧……你们的次元袋里应该没有装奇奇怪怪的东西吧?——除了玩具。”
<DM> 看起来不像你们熟知的什么组织的徽记。
<赫维留> “……用布林斯基给的袋子装就好反正我们的自己的东西也不在里面!”
<纳席拉> 纳席拉走上前也看了看那令牌上的纹章。“嗯……我们最好还是找个本地人问问。”
<格林法路尔> “雯肖女士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附近,我们先回去找她吧。”
<格温德兰> “刚好,找她问问。”
<格林法路尔> “这儿还有个鬼婆的问题呢,不把她收拾了那酒就——”
<赫维留> 束好袋口后咒剑士满头大汗地倒在了地上,他拿起赝品的巨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先回去找雯肖女士吧,如果她对这令牌知道些什么那就更好了。”
<赫维留> “那我只能祈祷那个鬼婆的屋子跑着跑着跛脚了。”
<DM>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在和你们战斗的时候这吸血鬼时常处于一种古怪的走神状态,即便瓦莉勒的法术在他的身上造成数道难以愈合的灼伤,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后退,而是在最后才幡然醒悟一样跳开。
<格温德兰> “房子跑起来大概挺显眼的。”
<瓦莉勒> 瓦莉勒学着吸血鬼的样子把令牌系在斗篷内侧。
<DM>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讲话一样。
<格温德兰> “说来奇怪,他看上去就像被操控着。”
<格林法路尔> “糟糕,我有些担心一件事……”
<格林法路尔> “是的,既然之前的渔民有受到法术效应的影响的话、”
<格林法路尔> “那这个冒牌货是不是也是别人的傀儡也是个问题。”
<赫维留> “————呃,嘶。”
<DM> 不死生物的寒气散去,那几只羊安静地挤在一起嗫嚅着嘴。
<格温德兰> “被操控的人再去操控别人,真是叠起来了呢。”
<纳席拉> “这……那他们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
<赫维留> “算了揍都揍完了,他在次元袋里关禁闭时法术应该也会失效吧。”
<纳席拉> “我们要把他倒出来再侦测看看吗。”
<赫维留> “……虽然这就绕不过我们把他打晕之后绑走的事实了。”
<格温德兰> “都是释放操纵法术的人的问题,跟我们没有关系呢。”
<赫维留> “包括他的脸也……”赫维留打了个冷颤,“我是说如果这样的话,他的脸会不会也是法术的效果?”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在羊群里做这种事情不太好。”术士小声道,接着缓步朝河流的上游前进,寻找雯肖女士的身影,“万一动静大了说不定就会招来鬼婆。”
<赫维留> “就像是有人想要把他操纵的傀儡做的事情安在我头上一样。”
<格温德兰> “现在不正是找不到鬼婆?”
<格温德兰> “能让她自己出现也免得再找”
<格温德兰> “虽说在房主不知情时偷偷驾驶走房子是个更好的选择。”

<DM> 你们绕过几个在风中发出吱呀呻吟的稻草人回到了巨石附近,雯肖女士正打算把挂在石头缝隙之间的灯拿去离开。
<瓦莉勒> “雯肖女士——请您稍等。”瓦莉勒喊住了她,取下了令牌。
<格林法路尔> 沿路上术士时不时瞥向那些稻草人,他实在不太愿意把后背正对那些东西,某种程度上说这似乎比背对一个吸血鬼还要恐怖。

<DM> “啊?”她被你们吓了一跳。“是你们啊,我还以为……”

<瓦莉勒> “您是否知道这是什么组织的令牌?”圣武士来到雯肖的附近,安抚地对她微笑后,把令牌展示给她。
<纳席拉> 纳席拉坐在瓦莉勒的背后抚摸着希夫的毛,这种感觉还真是挺新奇的!
<格温德兰> “一个吸血鬼带着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还没找到鬼婆,不过找到了那个……黑衣人,很不幸的是那似乎是个吸血鬼,这是从他身上弄下来的东西。”

<DM> 她接过令牌把它翻来覆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没想到还能见到这种东西……”
<DM> “我上次看到有这种徽记的令牌貌似还是八九岁的时候。”

<赫维留> “听您的语气,您似乎知道它的来历?”
<格温德兰> “伊尔阿鲁克是个什么地方?您有听说过这一地名吗?”

<DM> “以前也有人带着它来过——等一下。”
<DM> “维斯塔尼人偶尔会经过那里,那是巴洛维亚之外的一座城市,离这里非常远……”

<纳席拉> “还有莫登特和法尔科夫尼亚。”

<DM> “你提到的这些地名都只在维斯塔尼人那里听说过。他们经常在雾间穿行,据说巴洛维亚的雾气边界以外还有别的土地。”

<格温德兰> “看样子他要么是从那来的,要么也算常去,前提是没人操控着他说假话。您还记得带令牌来的人是何身份?”
<瓦莉勒> “这里除了巴洛维亚竟然还有其他城市……那这个令牌是在代表雾外的世界吗?”红发精灵抱着胸,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
<DM> “以前也不是没人试过,像你们这样的外来的人,或者听信了维斯塔尼人的话的巴洛维亚人……但他们要么又绕回来了要么走进迷雾中就再也没出现过。”
<赫维留> “但也只有维斯塔尼人能够穿越迷雾,既然如此的话是否把他带到营地那边交差的时候可以详细问问这事……”赫维留砸了咂嘴,“按照这个说法的话,他或许也是维斯塔尼人从其他地方带来的,他们应该对这吸血鬼有印象才对。”
<纳席拉> “雾气之外……那这个吸血鬼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他为何会陷入这种仿佛被人操纵的境地……”纳席拉陷入思考。
<格林法路尔> “他目前看来似乎是没有同行者,而且对迷雾外头以及我们来的地方有什么并不是很了解。”格林法路尔点着自己的下巴,“但既然您这么说,这个人先前应当也有什么从别的土地一起来的同行者,他应该是来到巴洛维亚后才被转变成吸血鬼的……吗?”
<格林法路尔>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问问他本人。”

<DM> “那……也不好说。上次我见到带着这种令牌的是个狼人。”

<赫维留> 他把女孩生前缝制的半成品拿在了手里,“而且……也有人预见到了这种事情。”
<赫维留> “耶?狼人?”
<格温德兰> “狼人被吸血鬼咬了会发生什么。”
<瓦莉勒> “都有吸血鬼了,再有狼人好像也不意外。”

<DM> “不过他那时候已经死了。”

<瓦莉勒> “……会变成吸血狼人?”

<DM> “那个狼人身上还带着奇怪的硬币。和巴洛维亚这里上面会铸上施特拉德的头不一样,”她把令牌翻到王冠那一面还给了瓦莉勒。

<赫维留> “有点伤脑筋啊……”提到狼人赫维留只能想起先前打过照面的卫兵队长,“那狼人的来头又是哪里?我记得巴洛维亚当地的话狼不少,但狼人的话……”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早先来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消息就有狼人知道‘大门’这回事吧。”
<格林法路尔> “但那之后就没什么关于他们的新消息了,到后来都是维斯塔尼人。”
<瓦莉勒> “也就是说,您也没有跟那个狼人直接交流过……啊,谢谢。”瓦莉勒重新把令牌系回斗篷里,转头询问,“莫非真的只能问次元袋里的那位了?”
<赫维留> “——呃,是的。最开始的消息是匕首湾那边有出现狼人和奇怪的门,之类的传言吧?”
<格林法路尔> “或许巴拉图克湖那边住着的狼人也会知道点什么传闻。”
<纳席拉> “我记得曾人听说过名叫夜母的神祇,似乎是狼人们的信仰……巴洛维亚的狼人都去哪儿了?”
<赫维留> “要把他放出来的话还是得出去比较好,在这里打起来会给雯肖女士添麻烦的。”

<DM> “那种金币一面是和这个图案类似的王冠,另一面是另一个人的头像。狼人的话……巴洛维亚也的确很多,他们聚居在巴拉图克湖的西边。倘若迷雾之外真的有别的土地,那有狼人说不定也不稀奇。”

<格林法路尔> “硬币……”术士想起似乎还没有在这个吸血鬼身上找到类似货币的东西,于是他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凭感觉去摸那位先生的口袋。
<纳席拉> “嗯……因为上次放进来的狼人死了,所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这次派了个吸血鬼进来?”
<赫维留> “你真的要把那位好先生拿出来问问吗。”
<瓦莉勒> “他的衣服里有口袋吗?”
<格温德兰> ”等一下,里面东西好像比较多啊。“
<纳席拉> “呃,真是让人头疼。”
<赫维留> 赫维留躲闪着队友的视线。
<DM> 格林法路尔的指间触感柔软,你怀疑自己一只手捅进了棉花之类的东西里头。
<格林法路尔> “呃,不知道。但只要能找到他来的地方的货币或许我们就有线索知道他之前叽里咕噜说的那堆地名是什么地方。”格林法路尔皱眉,显然他摸到的东西好像不太对。
<格林法路尔> 他心一横,把那个手感软乎乎的东西抓了出来。
<格温德兰> “说不定它实质上是会把生物变成棉花娃娃的道具。
<赫维留> “没办法,我们的口袋并不如我们想象般多……所以我就直接把他塞进去了。”
<赫维留> “毕竟那个时候也没空想那么多了是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术士抓出来的东西。
<格温德兰> ”也有可能它本来就是构造体什么的。”
<纳席拉> 纳席拉也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袋子里掏出来什么上。
<DM> 你们看着术士一把抓出了一个断头的人偶,它摇摇欲坠的脑袋很像格林法路尔本人。
<赫维留> 他眨眨眼,在道德层面将自己的问题拔得一干二净。“呃所以你摸到他了吗。”
<纳席拉> “我突然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娃娃是无限的吗。”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摸到了之前的那个——”
<纳席拉> “好像还是上次那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召唤出了法师之手去掏袋子。
<赫维留> “好吧,看起来没有。”咒剑士把术士挤到一旁,他把手塞了进去好捞到那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帅的吸血鬼。
<瓦莉勒> “我明明记得上次我把他的头按了回去。”圣武士思考着,“你们再摸摸看,能不能把头摸出来?”
<格林法路尔> “娃娃。”现在只希望这只小东西不是出自维斯塔尼人先知或者是别的什么先见者的手笔了,精灵按着那个娃娃的脑袋把它塞了回去。
<格温德兰> “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它咬上,我看我们就找个空的容器对准袋口。”
<赫维留> 咒剑士的手还在袋子里捣鼓,从表情上来看起来他绝不像掏到了合适的物件。
<瓦莉勒> “我可以提供我的赫伦汀——塞进去,捅两下。”
<赫维留> “呃——我看格林法路尔的那个罐子就挺合适的?”
<格林法路尔> “呃。”
<纳席拉> “如果还不行我就把圣水倒进容器里面。”
<格林法路尔> “这不好吧,我要遭天谴的。”

<DM> 在你们试图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从里面摸出东西的时候,天空中掠过了一个白色的还挺大的玩意儿。

<格温德兰> “可以,可以加点圣水以防万一。”
<赫维留> “我可以负责被他咬,那纳席拉就可以找机会往他脸上倒圣水。”
<格温德兰> “啊,不会房子升级成飞行物了吧。”格温德兰下意识指挥魔宠向上飞去。
<瓦莉勒> “……大半夜的,我好像看到有东西在天上飞。”

<DM> 那个奇怪的容器恰似飞钵横穿天际,落在了沼泽地的深处。

<瓦莉勒> 瓦莉勒抬头看了一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抱着他的那个宝贝罐子拒绝把雾化的吸血鬼往里塞,半空中的东西的阴影从他脸上掠过,他下意识抬起头。
<赫维留> “虽然我觉得那幅情景肯定对我的精神不太友……啥?”
<格温德兰> “有不明飞行物啊。”
<纳席拉> “什么东西过去了。”
<赫维留> “不是,巴洛维亚这地不会有魔法船的对吧。”
<格林法路尔> “管它是不是魔法船它好像坠船了啊!”
<格温德兰> “想点常规的那可能是法术。“
<格温德兰> “但是比一般浮碟术快了那么些的样子吧。”
<赫维留> “先过去看看吧?”搜索无果的赫维留把手从袋子里抽了回来,确认上面没有可疑的伤口后他束紧了袋口。
<瓦莉勒> “也有可能是谁家的白色床单。”瓦莉勒收起了她的刀,“去看看?虽然好像追击房子的事情更加紧迫一些……”
<格林法路尔> 术士像只鹅一样伸长着脖子,等沼泽地那头似乎没了什么动静之后开始小步朝那个方向跑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放到高处看了一圈周围有没有疾驰的房子再跟上。
<纳席拉> “总之去看看吧,呃,还是我们先把那个假赫维留装罐了?”纳席拉在希夫的背上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DM> 鹅往北走去。
<赫维留> “反正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鬼婆的长脚屋子在哪,没差啦。”他拍了拍瓦莉勒的肩膀,赶着鹅往北边跑去。

<DM> 在魔法船的落点附近,你们首先看到了一颗在半空中上下漂浮不定的东西。
<DM> 原来那是一颗上下颠倒的巨人头骨。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爬上狼背,带着牧师一起出发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习惯性往地上撒灰侦测法力。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看……”
<格温德兰> “它品位挺独特的说实话。”格温德兰看了看这四周有没有活动的东西。
<赫维留> “但这里怎么会有巨人我是想说……”
<纳席拉> “怎么会有头骨在天上飞?这是不死生物吗。”纳席拉开始尝试用神术侦测这个漂浮的东西。
<瓦莉勒> “巨人头骨?我在星界海里偶尔能碰上一两个,那边甚至还有神明的遗骸呢!”
<格温德兰> 由于看到了发光的东西,渡鸦往这怪东西边上靠了靠。
<格林法路尔> “……之前应该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闻的。不过之前那个冒牌货待过的那个屋子里倒是好像有什么很大的类人生物在里面胡闹过的迹象。”

<DM> 这颗头骨的一旁是一片黑影,复行数十步,你们看清了那个影子的真身——
<DM> 那是一个矮墩墩的树桩子,上头顶着一小木屋。
<DM> 树墩腐烂的根部在泥沼中向外匍行,好似一只巨大的蜘蛛。

<格温德兰> “不行啊,得在起飞之前上去。”
<赫维留> “是啊但这里是巴洛维亚,我们一路上也根本没见到过有……”咒剑士扭过头去看那东西,他瞪大了眼睛。“我天,这就是那个鬼婆小屋吗?”

<DM> 两个铁笼挂在小屋木门的两侧,像屋檐上狰狞的装饰物般摇晃不定,里头困着不少渡鸦。

<赫维留> “这……这是宝石的作用?”
<格温德兰> 渡鸦哇了一大声飞了回来。
<瓦莉勒> 瓦莉勒的神情严肃下来,她凝视着屋子的方向,将意识探出去,看看里面是否存在「可能的敌人」、鬼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再放出渡鸦判断了一下房子四周的痕迹,以辨别它到底是空降的还是陆用的。
<DM> 屋子周围应该没有邪魔存在,不过它已经够邪恶了,毕竟那颗头骨跟交通工具一样在一边候着。
<赫维留> “还是等上去再考虑怎么吧?”
<赫维留> “先去把宝石拿回来,我们好上门巫师美酒庄园帮老板修复父子关系啊。”
<格林法路尔> “你真的是想去修复父子关系吗。”
<格林法路尔> “还是你只是想要喝——”
<赫维留> “这不冲突,格林法路尔,我的朋友。”
<赫维留> “你看我们帮他修复了父子关系到时候恐怕就可以进一步聊聊日后把卓越红龙汁远销剑湾的生意了。”
<赫维留> “当然,首席经销商是我。”
<格温德兰> “介于当中出了个这家伙,恐怕要在上面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再说了。”格温德兰看了眼次元袋。
<瓦莉勒> 圣武士待在满是邪恶气息的地方,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赫维留> “到时候还用考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脚边沼泽地上用骨灰撒了个圈。
<DM> 虽然看不见法师捣鼓出来的东西,但瓦莉勒更难受了,因为你闻到了一股尸臭。
<格温德兰> 总之过了会儿一串脚印凭空出现在了原地,但它很快消失在了前方,格温德兰寻找着房子外围看起来像出入口的地方派这不可见的玩意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撞上了狼背上的牧师:“我好像忽然闻到了尸臭,你们没人闻见吗?”
<格林法路尔> “这是这片土地的性质还是格温德兰他本来就……”术士侧目,他肩上那只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骨手的五指像蜘蛛腿一样骚动起来。
<格温德兰> “我不认为烧成灰了还会有味道。”
<DM> 挂在笼子里面的渡鸦们激动地呱呱大叫起来。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闻见了,之前我从袋子里掏东西的时候也能闻到。”
<赫维留> “我觉得这可能是格温德兰的个人趣味……算,算了。反正我们看不到……”
<格温德兰> “这是门铃还是警铃?”
<纳席拉> 而纳席拉此时把整个头都埋在狼背里装作什么都没闻到。
<纳席拉> 于此同时她开始小声地念经。
<DM> 尽管如此,小木屋的门依旧紧闭着。
<瓦莉勒> “哦……”想起格温德兰当初的自我介绍,圣武士愈发担忧同行人的精神状态。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在剑柄上敲出一连串调子。
<格温德兰> “我觉得它多半是锁着。”格温德兰暂且让仆役试着打开门。

<DM> 门——门开了。
<DM> 然后一道绿光从小屋里面射了出来。
<DM> 正好命中了开门的无形之物。
<DM> 紧接着你们看到了非常恐怖的景象——
<DM> 一个老妪衣冠不整浑身是血地从小屋里面跳了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迅速往里冲刺。

<DM> “真是没有礼貌的坏孩子!”
<DM> 她的身后是一桶足以让人躺进去的鲜血。

<格林法路尔> “老太太!不是我们揍的你呀!”
<赫维留> “等等,那鬼婆好像已经在招待客人了……不错,我们正好上去夹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起来十分无辜。

<DM> “竟然打扰女士的沐浴时间!”

<赫维留> “咦。”
<瓦莉勒> “啊秋!!!”瓦莉勒被臭的打了个喷嚏。
<格温德兰> 渡鸦趁机掉了几片毛进去。
<格林法路尔> “需要我们背过去等您洗完再进门吗!”格林法路尔真的捂上了眼。
<赫维留> “笑煞人,老妪何惺惺然作处子态。”赫维留用手挡嘴回头对队友小声道。
<格温德兰> 总之至少在这段扯皮的时间里魔宠看了眼屋子里都有些啥。(比如有没有复数个鬼婆在进行集体沐浴活动。)
<纳席拉> “天啊!”眼前的景象不禁让纳席拉回想起了施特拉德老窝那个溢满了血的浴缸幻象,她浑身开始冒鸡皮疙瘩。
<瓦莉勒> 圣武士又打了两个喷嚏:“呃……我只觉得,她没穿衣服,一定挡不住我的赫伦汀——阿嚏!”
<格温德兰> 或者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像宝石的亮闪闪的东西。
<赫维留> “对,对不起……我们本来是想先敲门看看您在不在家的!”

<DM> 小屋里面摆满了旧家具,所有的家什都被固定在地板上。绿色的光芒从腐朽的地板间的裂缝中渗出。

<格温德兰> “我以为大部分人沐浴的时候会关门。”

<DM>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赫维留> “格温德兰,快看看宝石在不在房子里。”
<格温德兰> 渡鸦往地板大缝隙里探头。
<纳席拉> “我们也和用血泡澡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格温德兰> “它都不用我下命令。”
<赫维留> “等等!”赫维留眉头一皱,他想起庄园里宝石被用在什么作用上,震惊之下他眯眼看向鬼婆身上的那些液体。“我说,那真的是血吗……”
<赫维留> “哎呀来个人告诉我那不会是……”
<格温德兰> “你要喝吗?”
<纳席拉> 纳席拉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赫维留。
<瓦莉勒> 瓦莉勒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远离了赫维留一步。
<赫维留> “你再问一句我就把你也塞进鬼婆的浴缸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赫维留。
<赫维留> “居然如此浪费……”
<赫维留> “我是不是该庆幸古斯塔夫先生已经……不在了?”在看清楚鬼婆身上沾着的完全是血后赫维留移开了视线,将那无影的锋刃抽出剑鞘。“不管怎么说!我是说!希望您把那颗宝石交出来为好……不过看起来您不是很想采纳我们的提案,嗯?”

<DM> “我把宝石给你们,然后你们留在我这里当小羊还是肥料,选一个吧!”她咯咯笑起来。

<赫维留> “呃——不得不说您多虑了!”

<DM> “哎哟!哎哟!哎哟!真是没礼貌的小家伙,看我把你做成稻草人!”
<DM> 她大喊着朝赫维留一伸右手。

<格林法路尔>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精灵长不出精灵的,先人有眼,千百年过去了都没人的书里写过这个!”
<格温德兰> “我寻思这里人口也不是很多。”
<赫维留> 他挥剑直取鬼婆的头颅,“怎么!前两颗失窃的宝石也是你的手笔,嗯?”
<瓦莉勒> 瓦莉勒拔出了赫伦汀,但她仍有些迟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检测出她是邪魔……莫非……”
<格温德兰> “但却有如此多的鬼婆进行消耗。”

<DM> 赫维留的剑不偏不倚地砍中了她枯槁的手臂,就在你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
<DM> 你的全身一阵僵硬。

<纳席拉> “真的,这里的鬼婆怎么比吸血鬼还多?”
<纳席拉> “伟大的死者之神尤拉格兰,请赐予您的信徒及她的伙伴战胜这个亵渎生命之人的力量!”纳席拉举盾念出祷文,一道带着祝福之力的光环以她为中心扩散。
<格林法路尔> “我也想问,从心理角度来说这里的领主是不是对富有母性的角色拥有某种——哎呀!”格林法路尔猛地将术杖在地上一杵,耀眼的光芒从杖尖升起,消除了鬼婆的法术,“我们只是想取回庄园的宝石,如果你愿意将它交还给我们,那我们既往不咎!”

<DM> 牵制咒剑的法术能量忽然消失,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赫维留> 无力感,或者说是一种类似震慑的感觉攫住了尖耳朵剑士——但不过转瞬间之间它便消隐无踪。赫维留活动了一下肩膀,“谢了,格林!但——等等,管鬼婆叫富有母性的角色是不是有点太……”
<瓦莉勒> 瓦莉勒早就已经拔出了赫伦汀,此刻她也不再纠结什么精类与邪魔的事情了。圣武士靠近鬼婆,用长柄刀的尖端挥向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扬起法器,原本消散的光芒再度在长杖的核心凝聚,化作两把光枪刺向鬼婆和那个大块头骨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什么黏腻的东西混进了灰里,他对着面前的一大片区域猛敲了一下法术书脊释放拖慢行动的法术。
<格温德兰> 魔宠则开始四处蹦跶寻找地板松动的区域或者像活板的部分。
<瓦莉勒> 瓦莉勒的刀光混杂着金色的神圣力量,打到了「鬼婆」身上。

<DM> 骨头上面咔哒咔哒出现了几道灼痕,老太婆刺耳地尖叫起来。“你们怎么敢!!”
<DM> 屋内脏兮兮的地板上有一道裂隙下散发着莹莹绿光。

<瓦莉勒> “在开打之后再问这个好像有点晚了……”圣武士站在咒剑背后嘟哝着。
<格林法路尔> “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还给原主,我们势必不会损害你的东西。倘若你执意与庄园和我们发生冲突的话,我们只能把它抢回来了!”

<DM> 接着魔宠的链接中传来了一阵惊恐。
<DM> 你们脚下的土地开始蠕动。
<DM> 小屋!站了起来!

<赫维留> “现在的你,真的很贪得无厌!”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温德兰> “那什么。”
<格林法路尔> “刚刚是不是地震了。”
<格温德兰> “现在,它要起飞了。”
<赫维留> “它——它是被活化了还是怎么着了吗?”
<纳席拉> “它要动起来了!”
<赫维留> “见鬼!快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四处寻觅树上能够站稳脚的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直接翻身攀上了藤条,在竭力维持平衡的同时挥剑向鬼婆砍去。“你怎么敢!”他对着鬼婆原话奉还,声音尖得与鬼婆几近一唱一和,手中长剑的锋刃在黑雾缠绕中若隐若现。“暴殄天物!你居然就用宝石干这种事情?你还不如加入梦幻糕饼工坊那三姐妹呢——!!!”
<格温德兰> “那还是不要形成规模化作业比较好吧。”

<DM> “这是我家!我爱怎么就怎样!下去,你这酒鬼!!”老太婆抄起挂在门边的一根棍子尖叫,负能量潮汐一样朝赫维留涌去。

<赫维留> “当然了,所以我的意思就是——”黑雾散去后他抬起翠色焰剑挥砍而去,“我们当然是要把她们一窝端了!去你的!在巴洛维亚就不该有奇怪的绿色小屋和梦幻糕饼!”
<格林法路尔> “我认为我们可能没办法反驳酒鬼那句话。”格林法路尔把长杖横了过来,金红色的符文缠绕在他的手腕上,随后相似的咒文浮现在了小屋上空,仅一瞬时间,炽热的能量在小屋中央爆发开来。
<瓦莉勒> “赫维留!”瓦莉勒担忧地望了一眼被黑雾包裹着的咒剑,她咬咬牙,决意继续攻击鬼婆。
<纳席拉> 一束光之箭矢从牧师的手中迸发射向鬼婆。
<赫维留> 显然鬼婆的怒喝只是突然增长了酒鬼的怒火。“你骂谁是酒鬼呢我在瓦拉吉数过了卓越红龙甚至只有不足一酒窖的库存了!!”
<赫维留> “你今天不把宝石交出来我就——我就——”

<DM> 老太婆活像站在什么马车边缘一样一只手抓着门一只手抓着那根扭曲的杖子,她刚刚穿上的衣服袖子被你们的法术和圣光燎着,其下的皮肤满是焦黑的痕迹。“你就??”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急切地想要留下鬼婆,她抿着嘴挥舞着手中的刀,其中的神圣能量精准地命中了她的敌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在考虑什么,他试探性地指向了鬼婆召唤起黯蚀能量。
<赫维留> “把您拉去酿酒。”咒剑士的状态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举起手里的剑指向鬼婆,但你们总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
<格温德兰> “交出来了也要去吧。”
<格温德兰> “直到偿还了酒庄这段时间的损失为止。”
<赫维留> “然后献给那个对违规建筑不闻不问的领主大人。”

<DM> 眼看着打不过你们,她的小屋腾地一下站起来打算逃跑,那些盘曲的树根还不忘抓起地上的石头往你们的方向砸去。

<瓦莉勒> “啊,你会酿酒……?”瓦莉勒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合时宜地看向咒剑。
<格温德兰> “这建筑材料防火功能还可以。”
<赫维留> “不算很会吧,小时候在家里的酒庄给亲戚打过下手。”尖耳朵酒鬼看起来很是害羞,“之前酿的那桶还在老家没开呢。”
<瓦莉勒> “太好了,我哥哥很喜欢喝酒,之后有机会的话,一定问你讨教一下酿酒相关的事。”星界精灵朝他点了点头。
<瓦莉勒> “毕竟,不算会也是会嘛。”她说道。
<纳席拉> “天啊,看来你真的很爱酒,那我觉得你更需要考虑对酿酒原料的……”话还没说完,一颗飞石砸在了最近都没怎么休息的纳席拉头上,她当场倒了下去。
<赫维留> 赫维留点了点头,然后他举起手里的剑倒转剑刃,开始喃喃自语。
<赫维留> 然后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嗝。

<DM> 砰!你们远远望见她朝屋子里面倒去。

<瓦莉勒> 瓦莉勒注意到了牧师不妙的情况,她感到纳席拉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身上,治愈之力很快包裹着半身人。
<赫维留>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赫维留对瓦莉勒眨了眨眼睛,“等到了巫师美酒庄园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请教一下庄园主的酿酒秘诀。要是能平安回去的话,也欢迎你来我家品酒……”
<赫维留> “不妙……这屋子看起来和那类能自理行动的魔像似乎是同类啊。”
<格林法路尔> 银光在牧师身上腾跃而起,术士一边扶起纳席拉,一边冲着那屋子的方向喊叫起来,“那个鬼婆是不是倒下了?但是屋子要跑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向前几步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迅速消失在了一片雾里。他远远出现在门口躺倒的老太太身后暂时没有继续迈步,原地召唤起法师之手直奔魔宠看到的发光地板缝。
<纳席拉> 受到两位队友治疗的纳席拉从地上蹦了起来,对着屋子大喊。“高空抛物也太没素质了!”
<赫维留> 无需他多言红发的圣武士已经采取了行动,赫维留转头看向那大步奔行的屋子,朝着移动进房子的格温德兰大喊。“把那宝石抠出来!这房子现在这样多半是因为宝石的作用!”
<赫维留> “显然这房子的素质和房主没什么两样……正可谓物似主人型!”
<格温德兰> 发觉似乎室内意外地朴素格温德兰翘改撬了会儿地板,然而最终他选择了更直截了当的方案。

<DM> 在格温德兰伸手去抠宝石的时候,地板扭曲出了一张大嘴。
<DM> 它咬向了你。

<纳席拉> 醒来的纳席拉立刻对那个活动房子以牙还牙,一道带着反魔法效果的光束从盾身直射向屋子里面。

<DM> 小木屋呱唧一下瘫倒在了地上。

<格温德兰> 在瓦莉勒光环的帮助下,格温德兰怒斥一声抽出了背上的铲子正欲与地板搏斗。
<纳席拉> “快趁现在把那个宝石抠出来!”

<DM> 法师三下两下砸坏了地板从里面挖出了那颗魔法石头,这下小屋彻底瘫痪了。

<格温德兰> 然后他差点被小屋瘫倒的动静晃进边上的浴缸里。
<赫维留> 正大步追着小屋的咒剑士感到两者的相对距离缩小了,他跳上瘫软的树藤腿儿一溜烟滚进了木屋里。
<瓦莉勒> 瓦莉勒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才想起来回复赫维留……关于酿酒之事的后续:“啊!当然,我很乐意。”
<格林法路尔> “它不动了!”格林法路尔拄着杖子三两步跨过那些厚重的树根翻进了屋里——他识相地绕过了那些红色的液体,这种东西还是别沾上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就是还有个问题……最近丢失的那枚去哪儿了?”
<格林法路尔> “还是我们先拿这枚回去交差比较好,毕竟庄园不能一点维持生计的办法都没有。”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找回了一枚。”咒剑士满意地打量着法师手中的宝石,“之前那个冒牌货似乎也有提到过他在追踪宝石的事情,或许等下去庄园可以借个房间好好问清楚来龙去脉。”
<赫维留> “……这可是巴洛维亚酿酒业复兴的一大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了擦宝石,他顺便近看了一下地上躺的老太太到底算是什么生物。
<瓦莉勒> “不论如何,能找回一枚,总比连这枚都丢失了要好。”圣武士同样靠近了地上的老太太。
主题: 第四十四话 一帕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7-09, 周日 12:42:03
<DM> ————————————
<DM> 总而言之,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沼泽地和一位老太婆的迷你移动城堡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DM> 在魔法宝石的催化下,这座本来建在一棵巨树上的建筑物变得武德充沛
<DM> 对着你们又是藤条鞭打又是石子(5英尺长起步)狂丢
<DM> 然而当魔法宝石被从中取出,这座小屋也失去了自己的主动力源
<DM> 它垮檫一下瘫倒在了路边上。
<DM> 巴洛维亚夜间的阴风阵阵吹在你们身上,留下你们跟这幢歪倒之后半浸没在泥水之中的房子面面相觑。
<DM> 远处,羊发出了咩咩颤音。

<瓦莉勒> 瓦莉勒收回了她的赫伦汀,她终于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邪恶气息,面不改色地靠近了地上的老太太——为什么从她身上感受不到来自邪魔的恶臭呢。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啊……”格林法路尔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假装没有看见还在捯饬鬼婆的尸体的死灵法师,任由风把自己的脑袋吹得乱七八糟的,“我们这下算是在领主大人的地盘上乱丢垃圾了。”
<赫维留> “话说,”咒剑士擦掉了脸颊上的血迹,他回头往咩咩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但还是三步并两步地攀上了小屋,“之前瓦莉勒是不是说过这老太太不像是邪魔来着?”
<瓦莉勒> “是,但我不清楚为什么。”圣武士垂下头回答道。
<纳席拉> “呃,她不会和那些住在领主大人城堡里的女巫一样吧……?”纳席拉不由得抖了抖,这地方的老年女性不是鬼婆就是像是鬼婆,她感觉自己有些失去以往的判断力了。
<赫维留> 他像是想到什么般重新推剑出鞘,蹲到了法师身边打量着这不是鬼婆的老太婆。“啊,或许我们直接问问本人来得实在。”

<DM> 一种诡异的感觉像蜘蛛一样从你们心头爬过。
<DM> 说不定她其实是个人类。

<赫维留> “————但如果她真的只是个人类那不更恐怖了吗。”赫维留抛着手里的匕首,“除了瓦赫特家的夫人我还真想不通还有谁家的女士会……”
<赫维留> “……会用鲜血沐浴?”
<赫维留> “啊我没有说菲奥娜夫人不好的意思在。”
<瓦莉勒> “就算是,那也是个邪恶的类人生物。”瓦莉勒说着摇了摇头,她的誓言让她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总之,就当她是人类好了。”
<瓦莉勒> 圣武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起身在这间变成废墟的小屋内随意逛逛。
<纳席拉> “她看起来比城堡里的女巫还要强得多了,我都没见过能把小屋变成这种模样的邪异法术……不过也可能和魔法宝石有关?”
<纳席拉> “总之巫师美酒庄园应该是有救了。”纳席拉盯着那被扣下来的宝石瞧,但她也不太搞得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效力。
<赫维留> 见瓦莉勒转过身去,赫维留舒了一口气——随后他用那把匕首洞穿了这老妇的胸口,吟诵起祷文。
<DM> 圣武士在逐渐变得湿漉漉的小屋中走走停停,你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家什中找到了一个加固过的木箱。
<格林法路尔> “也……未必,或许施特拉德的城堡里也有,我是说用血沐浴的人。”精灵不知为何语气里带了一丝动摇,他几步晃去那块宝石原本镶嵌的地方摸索了一番,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启动它——庄园实在是有些太远了,徒步经过某些潮湿的地带实在不好受。
<瓦莉勒> 瓦莉勒朝木箱走去,然而她似乎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她最终拍了拍木箱,看看自己能否把它打开。
<DM> 你们在木箱上头发现了个守卫刻纹。
<赫维留> 听到术士的解释赫维留的语气反而变得沉重起来。“也是……那个血浴缸上附带的幻象,给我一种感觉,就像它不是用来警戒而是重复着往日行为一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纳席拉招招手,“这里头看起来放了挺重要的东西,我打不开它,我不知道再碰一下它会不会,呃,爆炸。”
<瓦莉勒> 瓦莉勒在伸出手准备触碰箱子的时候被同行人阻止,她站到一边等着队里施法者解除掉木箱上的法术。
<赫维留> “……那个时候就该把歌尔图达带走的。”赫维留将插入尸体胸口的匕首收回,一抹不祥的绿色阴影潜进了被光照拉长的影子。
<纳席拉> “上面是有防护法术吗?让我用神术试试。”就像刚刚让这座小屋瘫痪时一样,纳席拉的掌中飞出一道光打在箱上的铭文处。
<纳席拉> “现在应该没事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大部分人都在关注箱子把胸口开过洞的老太太用法师之手缓缓往次元袋里按。
<瓦莉勒> 听到牧师的话,瓦莉勒走过去把这箱子打开来看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湿哒哒的领子别到肩膀一边,拿法器柄支开了箱子盖——他还屏住了呼吸,免得在里头闻到某些二重陷阱的味道。
<赫维留> “不过就是怎么说呢……”赫维留踱到了围在箱子旁的众人身后,“很奇怪诶。你看,瓦拉吉和酒庄乃至其他镇子上的奇人逸闻都多有耳闻,而这个不是鬼婆胜似鬼婆的老太太则好像是凭空出现才抢走了宝石似的。”

<DM> 随着箱盖被揭开,四个带着腐臭气息的人手从中像某种高脚蜘蛛一样迅速爬出。

<赫维留> “这也太反常了————咿!!!”

<DM> 瓦莉勒眼疾手快把它们插在了地上,待恶臭散去,你看到箱子里面东西还挺不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往里头和四个手上丢了点灰烬探测魔法痕迹。
<瓦莉勒> 瓦莉勒像踩虫子一样把它们都插在了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发出惊叫的赫维留:“没事吧?”

<DM> 最上面的是一块金属质地的圣徽样圆盘,正面雕刻着一位狼首戴花冠的女性,背面则是放射线条表现的月光。

<格温德兰> “我正在思考这是某种仆从还是第二层守卫工具。”
<格林法路尔> “噫!!!”格林法路尔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真成了真,他双手离开盖子往后弹了一步,“这是什么死灵学派的新技巧吗!”
<纳席拉> “居然还有别的陷阱,看起来这里面应该有挺重要的东西——这是不是什么神的圣徽?”
<赫维留> “没,没事……”花容失色的咒剑士抬脚绕行了那些还在微微抽搐的手,“里面应该没有别的陷阱了吧?”
<格温德兰> “既然有狼首,如果跟这片地区有联系的话像是狼人会崇拜的。”
<纳席拉> 看到图案纳席拉开始在自己所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巴洛维亚神祇中寻找答案,“嗯……这是不是夜母的圣徽?”
<瓦莉勒> “对于守卫来说它们似乎有些太弱了。”圣武士说道,扭头拿出那个圆盘好让大家都能看到。
<格温德兰> 魔宠表现出比较浓厚的兴趣上前把这金属亮亮玩意翻了个个寻找上头的铭纹。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歪着头想了半晌,“嗯,之前在杜尔斯特宅还是哪里,也有听到过这尊神祗的尊名。”

<DM> 箱内其它的物品带有强烈的灵光,在一堆刻着施特拉德头像的金币上放着卷轴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但为什么会在这个……这个老太太的家里?她从别的受害者身上打劫来的,还是她的那些使魔干的?”精灵检查了一下那个圣徽上是否刻着什么工匠的名字。
<格温德兰> 然后它兴奋地在金币堆上蹦来蹦去,偶尔假装自己是条龙什么的。
<格温德兰> “哇——”
<赫维留> “格温德兰,”赫维留拿着那张卷轴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想去一趟瓦赫特家?”
<瓦莉勒> “东西还挺多的。”瓦莉勒探头朝箱子里面看了看,“但我们平时真的用得到这么多钱么?”
<格温德兰> “我觉得死者交谈就够用了。”格温德兰检查着魔法物品突然给出了十分跳跃的回答。
<赫维留> 回想起方才抽在自己身上的黯蚀之力,赫维留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冷颤。“这老太太可能就是一直在柏瑞兹这边打劫过路人吧。”
<格温德兰> “此外我需要更强大的复原法术公式。”
<赫维留> “也可以,随你喜欢。反正有这么张也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DM> 圣徽上倒是没有工匠的名字雕刻,不过这图案上的元素让人想起你们来的地方的一些神祇,比如塞伦涅或者莎尔。
<DM> 话说回来,你们之前在别的地方——巴洛维亚各地献给晨曦之主的教堂——里见到的圣徽看起来也不算非常陌生。
<DM> 这些元素和洛山达乃至一些远道而来的旅行者口中的培罗等神祇的形象有些许类似。

<赫维留> 打量着那些战利品的咒剑士眉头紧锁,恍惚间他仿佛又站在了那具绞刑架上的尸体前……随后是那些从板条箱里出现的吸血鬼衍体。“我说……”
<赫维留> “这些物件曾经的主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来自剑湾吧。”
<格温德兰> “一会儿该把宝石交还给酒庄,不过在这里就算复活了也回不去剑湾了吧?”
<赫维留> 银精灵的尖刀耳不解地动了动。“但,呃,我是说!如果她对那些受邀来到此地的人下手,施特拉德又怎么会袖手旁观?想想看杜尔斯特家那栋鬼宅。”
<瓦莉勒> “或许?不过我对费伦的信仰也不太了解,说不定是巴洛维亚还没有这么封闭的时候流入在此的呢。”圣武士随口说道,帮忙把箱子里的东西搬了出来,“这些东西放哪儿?”
<赫维留> 咒剑士乖巧地打开了次元带的束口。
<赫维留> “啊。”
<格林法路尔> “虽然说像是夜母的圣徽,但在图案设计上似乎又能看到外头的神祇的影子……”精灵摆弄着圣徽,挤着眉像是想要把在当地见到的其他圣徽的造型结合起来,“和晨曦之主的圣徽相当类似,都是那种——乍一看像是本地特有,但实际上似乎像是是结合了……结合了外面的神的概念诞生出来的。”
<赫维留> “差点都给我忘了。”赫维留举起一只手示意瓦莉勒准备好法术,随后直接伸手进去摸那个熟悉的脑袋。

<DM> 瓦莉勒翻到最底下时倒出来的是一根看起来像从什么装置上面拆下来的精金杠杆,它还连着一组小齿轮。

<赫维留> “我们似乎把那个冒名者放在里面晾太久了,正好现在有地方问问他。”
<瓦莉勒> 瓦莉勒把金币一股脑地倒了进去,她眼尖地抓住了差点要跟金币一起落进次元袋的杠杆:“这又是什么。”圣武士举起了它。
<纳席拉> “等等……这听起来就像是,巴洛维亚的信仰原本和费伦出自同源?”刚刚沉思在思考中的纳席拉听到术士和咒剑士的话像是刚刚从梦中醒转一般有了反应,“巴洛维亚的神祇不再响应是在……尤拉格兰在上。”
<瓦莉勒> 圣武士四处找找,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像是能塞进这个“杆子”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该说是出自同源,还是前者本来就像是后者的某种投影……晨曦之主不再回应应该是在施特拉德变成这般模样之后?但更早的巴洛维亚是什么样子,它原本是坐落在什么地方的?当地人似乎对我们来的地方没有什么了解,只有那些维斯塔尼人能从雾里离开。”
<纳席拉> “但是这——我的天,到底怎么回事。”这过于具有冲击性的猜测让纳席拉有些混乱,她开始诵念尤拉格兰的经文让自己平静下来。
<DM> 对于一个小木屋而言这根金属玩意儿的存在实在是太突兀了,这里没什么能把它插进去用的地方,除非当撬棍使。
<格温德兰> ”零部件倒能直接联想到皮德尔二世一类的机械构造物,但它们材质不太一样。“格温德兰凑了上去尝试判明它原本的用途和原本该装在哪,不太抱希望地找了找工匠铭文。
<赫维留> “是啊,只有那些驾着大蓬马车到处游走的民族能够自由地穿梭迷雾……”还在次元袋里寻找着吸血鬼的赫维留若有所思,“如果阿拉贝拉能顺利复活的话,我想他们应该能看在这份恩情上告诉我们相关的信息吧。”
<赫维留> “例如这份恩惠又是从何而来的。”
<瓦莉勒> “……”瓦莉勒不再打扰同伴们关于神祇和信仰——乃至巴洛维亚的思考,她扭头询问赫维留,“接着刚才的话题,你要把他放出来吗?在这里?就现在?”
<格温德兰> “哦他还在里面啊。”
<格温德兰> “没事他应该不太介意跟金币和老太太共处一室。”
<瓦莉勒> “……你们什么时候把那老太太也放进去了?”

<DM> 从魔法原理上来说,杠杆上环绕的刻文显示它用于将产生的能量传导出去,但很难想象什么东西能够在一瞬间产生如此巨量的奥术能量的涌动,以至于为了避免爆炸它需要一个安全的方式被释放。

<格温德兰> “可能是她自己进去的。”
<瓦莉勒> 圣武士看向法师,她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好吧,鉴于这里是巴洛维亚,倒也正常。”
<赫维留> “这杆子好生稀奇。”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赫维留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格温德兰> “它有点类似爆炸物导火索之类的东西。”
<纳席拉> “那这老太太真是挺活泼的。”
<格温德兰> “区别在于能量的进出方向。”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原来的装置没了它会发生什么事故。”
<赫维留> 咒剑士一脸完全没懂的表情点了点头。
<赫维留> 然后他把袋口伸开示意格温德兰往里面捅。
<纳席拉> “所以它是个啥?”纳席拉示意法师说点能听懂的。
<瓦莉勒> 圣武士则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既然你懂了它的工作原理,那就给你吧。”她把杆子塞进法师手里。
<格林法路尔> “呃,你是说。”术士实际上没有完全理解一旁的法师在解释什么东西,他比了两个比较夸张的手势,“你是说,如果一个装置没有它的话,它会因为巨大的多余能量无处可去然后,砰,砰。”
<格林法路尔> “然后把人从巴洛维亚的这一头炸到另一头。”
<格温德兰> “还不能确定,但它原本用于让巨大的能量可以安全传导。”
<赫维留> “那维克托可能会喜欢。”
<格温德兰> “哎你小心吸血鬼挥发!”
<赫维留> 赫维留急忙束上了口袋。“总不能直接拿着东西走吧?而且我刚才确实没摸到他在哪……”
<赫维留> “还以为把他拉出来再问一遍呢。”
<格温德兰> “还好吧这里没有能制造次元裂缝的条件,考虑到它别和其他东西混到一起我就暂且收着了,你在袋口……”格温德兰把小杠杆塞回了贴身口袋里,他掏出个瓶子。
<格温德兰> 把瓶子接到了袋口。
<格林法路尔> “我有带盖子的。”格林法路尔把那个神秘的预言瓶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赫维留> “你这种操作方式好像那种我听过的邪恶的巫妖会干出来的事。”
<格温德兰> “它不会和别的灵魂混到一起的对吧?”
<赫维留> “你不是说你的罐子不能用吗?”
<格林法路尔> “呃,我不知道。”
<纳席拉> “这说的好像罐子里有别的灵魂一样。”
<纳席拉> “呃,应该没有吧?”
<格温德兰> “我开玩笑的,总之要让它开口说话我们每次找个更大的容器就可以逐步倾倒吸血鬼了。“
<瓦莉勒> 既然如此瓦莉勒掏出圣徽神圣感知一下,看看哪里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头看了一眼袋口空瓶内容物。
<格林法路尔> “它和我说我只要来了巴洛维亚事情就会有转机。”格林法路尔指着瓶子里的空气,“‘这是你新生活的钥匙’——差不多这样。”
<赫维留> 但赫维留着实担心这位队友在不久后的将来走上成为巫妖的道路。尖耳朵剑士乖巧地打量着格温德兰的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DM> 万幸的是瓦莉勒感受到的是一个不死生物而不是一个大气压的不死生物……

<瓦莉勒> 那么,那个不死生物在——哪里呢?
<瓦莉勒> 圣武士抱起胸审视着袋子和瓶子——和它们中间的空气。
<赫维留> “瓦莉勒感受那个吸血鬼了吗?”

<DM> 感觉他还在次元袋里。

<瓦莉勒> “有,他还没跑。”瓦莉勒指了指次元袋,“还在里面。”
<格温德兰> “可能跟老太太发展了感情吧。”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
<格温德兰> “挺好的。”
<赫维留> 手忙脚乱之下赫维留差点把次元袋打了个死结。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他待会会超级生气。”
<纳席拉> “我们真的要动用装瓶这一手段吗。”
<赫维留> “没关系,我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吸血鬼特有的迟到的叛逆期。”
<格温德兰> “我以为他会打算在里面待到所有人都死了?”
<赫维留> “他拒绝和我们对话也没办法啊。”赫维留的耳朵耷拉下来,就好像他确实在和自己凭空冒出来的哥哥冷战过后一样。
<格温德兰> “他会因为愤怒而出面跟我们决斗是最好了。”
<纳席拉> “那也太不现实了,我们有好多精灵呢!”
<瓦莉勒> “关键是……我们似乎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赫维留> “啊,刚才甩给他的手套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赫维留> “他拒绝告诉我们他的名字,看来就只有……”
<瓦莉勒> “——诚实之域了。”
<格温德兰> “有人能制造流水吗。”
<赫维留> “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嗯,先把门窗封好吧。”
<纳席拉> “我只有圣水,这好像不太行。”
<格温德兰> “圣水也行吧,只要有水极端情况下这里能有240瓶圣水。”
<瓦莉勒> “制造流水似乎不行,但希夫的袋子里有水袋。”
<瓦莉勒> 瓦莉勒说着,用心灵感应呼唤白狼来到她的身边。
<格温德兰> “然后次元袋内部就能达成圣水泛洪。”
<赫维留> “真不行的话那我们不如用最原始的方法……”
<赫维留> “对次元袋里面喊‘滚回你的伊尔阿鲁克吃蒲公英去吧!’吗?”
<格温德兰> “显然,他不属于食草类。”
<赫维留> “难搞哦。”
<格温德兰> “在不会主动出现的情况下只有让他被迫逃生了。”
<赫维留> “呃——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赫维留> “吧。”
<格林法路尔> “有啊。”蹲在地上摆弄自己那个罐子的术士突然抬起头。
<格林法路尔> “刚才我的朋友告诉了我一个新办法。”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格林法路尔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等着我这么问。”
<格林法路尔> “之前我打盹的时候,”
<格林法路尔> “它告诉我——只要我这么念,我们就有办法从那个——”
<赫维留> “啊,嗯,只要你这么念——”
<格林法路尔> “那个模型的缝里穿过去。”精灵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赫维留> “你这朋友有点马后炮!”
<格林法路尔> 他抬手一指,法器的尖端一道光亮一闪而过,赫维留和他的衣服一起消失了。
<纳席拉> “天啊!赫维留怎么消失了。”
<格温德兰> “嗯,可能他也去老太太身旁了。”
<赫维留> 一股看起来有点软绵绵的云雾正缓慢地把自己挤进次元袋里。
<瓦莉勒> 瓦莉勒为他们的表演鼓起掌来,她凑到了次元袋的边上,时刻准备释放诚实之域。
<格温德兰> 魔宠帮忙张了一下袋口。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我用我自己的办法把那个法术稍微改良了一下。”术士开始吟唱另一段节奏不同的咒文,下一秒,瓦莉勒也一起消失了,“现在它可以变成两人份的,不是消失了,只是——”
<纳席拉> “他这样不会和他的哥哥混成一团吧。”纳席拉有点担心。
<格林法路尔> “它刚才说我们可以管这个叫作友好交流术。”
<格林法路尔> “现在你们可以去进行一些亲密的沟通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次元袋的口一敞。
<格温德兰> “有可能,说不定新朋友会获得所有人的能力。”
<瓦莉勒> 瓦莉勒云雾把自己塞了进去——希望她能在次元袋里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吸血鬼空气。
<赫维留> 雾气撩过术士的鼻尖!
<赫维留> 最后一缕银蓝色的雾气消失在了次元袋口边。
<赫维留> 它在次元袋里左顾右盼,显然意有所指。
<格林法路尔> 现在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如果不算尸体的话),看守次元袋的术士把袋口重新扎好打了个活结,原地坐了下来。
<格温德兰> “记得帮我找一下老太太和别的尸体!”
<瓦莉勒> 次元袋里的红色云雾扩展它的意识,搜寻着不死生物的痕迹。
<格温德兰> “等一下,我认为我们可以在外面放一点恶心吸血鬼的东西。”
<格温德兰> “而不是…”
<格温德兰> “真的等待它们混合”
<格林法路尔> “你有大蒜吗。”格林法路尔又敞开了袋子。

<DM> 也许是因为你们的行径过于离奇,那个吸血鬼终于忍无可忍在你们来得及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之前从次元袋里面跳了出来。
<DM> 然后他给了格林法路尔一拳。
<DM> “那他妈的是个谣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了几下材料箱。
<赫维留> 银蓝雾气在次元袋里搜寻起那个身影,赫维留有点后悔没把那把剑带进去。
<格温德兰> 大蒜落在了吸血鬼脚边。
<纳席拉> “你说得对。”纳席拉从包里掏出圣水准备把它涂到次元袋边缘。
<纳席拉> “呀!他出来了!”纳席拉大惊失色。
<纳席拉> “快让赫维留和瓦莉勒回来!”
<赫维留> 捕抓到次元袋外动静的赫维留以弹射之势飞往袋口。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打人啊!”术士往后滚了半圈脸朝上仰倒在地上,“和你亲密接触的又不是我!”
<格温德兰> “快!泼他!”格温德兰在边上挥开了铲子。
<瓦莉勒> 红色的雾气感受到不死生物的气息已经消失在袋口,它也急忙追了上去——甚至还没来得及看这次元袋里究竟放了什么。
<DM> “你好恶心,你好恶心,你好恶心!”
<赫维留> “谁他妈和他亲密接触了!!!”
<格温德兰> “等一下,您冷静一点,慢慢讲。”
<纳席拉> 纳席拉把整瓶圣水都泼到了吸血鬼身上!
<格温德兰> “什么谣言?”
<DM> “啊!!!他妈的!”
<格林法路尔> 待那两缕雾气都离开袋子之后术士也正好在这一瞬间解消了法术,“良药苦口。”
<DM> “你这没礼貌的!!!半身人村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此时在后面给了他一铲子。
<格林法路尔> “好的方法也会比较让人不适!”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骂女士呢!”
<瓦莉勒> “还没接触到。”瓦莉勒拍了拍自己的披风,指正道,“不然我相信赫维留早就冲上去了。”
<赫维留> “放肆!竟敢对纳席拉女士出言不逊!”
<格温德兰> “等一下啊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谁的命令?”
<赫维留> 在吸血鬼身后闪现的咒剑士迅速抽出剑鞘在对方肩上来了一下。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拿出完好无损的圣徽,释放诚实之域。
<纳席拉> “你这没礼貌的吸血尖耳蚊子,真受不了你们不死生物!”对待不死生物纳席拉从来不客气,她立刻还击。
<纳席拉> “都忘了正事了,我们是不是该看看他中了什么魔法?”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两个生气起来真是几乎一模一样。”格林法路尔看向这吸血鬼又看向赫维留,从包里掏出了那个夜母的圣徽,“你见过这个吗?”
<DM> “这是夜母的圣徽,怎么了?”
<DM> “只有巴洛维亚的乡巴佬才信这玩意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后面用铲子指着吸血鬼的背开始往他后面撒骨灰一样的东西。
<赫维留> “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赫维留维持着僵硬的笑脸从背后按紧了吸血鬼的肩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瓦莉勒> “我的诚实之域可以维持10分钟。”瓦莉勒说道,“有什么没说清楚的话都可以问问了,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她望向吸血鬼。
<纳席拉> “谁派你来这儿的?”纳席拉一边讲话一边掏出几炷香跟在格温德兰后面给那些灰上插上香把吸血鬼围住。
<赫维留> “还有你之前提到过的伊尔阿鲁克又是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魔宠把大蒜分成了一瓣一瓣的加入了诡异的阵法。
<DM> “瓦瑞尔,这无关紧要,怎么了?”
<赫维留> 赫维留疑惑地捏了捏这吸血鬼和自己相似的耳朵。“你怎么变成吸血鬼的?你暗恋施特拉德?”
<DM> “你别污蔑我!”
<赫维留> “你之前不是自己那么说的吗!”
<DM> 这个吸血鬼大发雷霆。“你才暗恋施特拉德!”
<格温德兰> “那你最好查一下是不是有谁操纵你说出了暗恋施特拉德一事。”
<瓦莉勒> 瓦莉勒感受了一下被诚实之域覆盖的瓦瑞尔:“嗯……他说的是真话。”
<瓦莉勒> “那你是暗恋赫维留吗?不然为什么会变成他的样子?”
<赫维留> 赫维留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瓦瑞尔的声调,“让我想想看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哦,‘因为我愿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记笔记。
<赫维留> “然后我们提起施特拉德之后你还来了一句……哦……”赫维留闪过了吸血鬼的拳头,“‘“如果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四舍五入现在和他是朋友了啊!’”
<赫维留> “总不能说你和我们刚打上照面的时候也是被操纵了吧瓦瑞尔先生。”
<DM>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为什么他会长得跟我这么像,怎么会有人把别人特地整成他的样子?他很特殊吗?”
<赫维留> “虽然确实挺像的。”
<赫维留> “我是说你很像被操纵了不是说我很特殊。”赫维留心不对口地挺胸。
<纳席拉> “他家里挺有钱的,可能有人和他有仇。”
<格林法路尔> “总不能是什么机器把你们俩一分为二了然后你们还不知道这回事儿。”
<DM> “那我们完全不一样,我既没有家里人也没钱。”
<DM> 他大大方方地宣布。
<格林法路尔> “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奇诡的事情。”
<格温德兰> “那就像一个人被分成了绝对的两部分。”
<赫维留>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哦。对了!”
<DM> “那既然是这样,理论上我是不是也有继承权?”
<格林法路尔> “……说起这个。”精灵示意格温德兰把那个奇怪的零件也拿出来,“你有见过这种东西吗?”
<赫维留> 赫维留把那个装着剑鞘残片的小盒子摸了出来,“你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碎片?它应当是一把完整的剑鞘。”
<DM> “没有。”他扫了眼那个剑鞘的碎片。
<赫维留> “你可以和我进行决斗并依照结果和积分决定你能争取到多少继承权。”尖耳朵剑士一板一眼地回答,“因为我还有哥哥姐姐呢。”
<瓦莉勒> 瓦莉勒也掏出了从吸血鬼斗篷里掉出来的令牌:“哎,还有这个。这是来自哪里的东西?”
<赫维留> “那好吧。”他遗憾地把盒子摸了回去。“那你还记得你是来巴洛维亚干什么的吗?”
<DM> “嘿!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他同时指着瓦莉勒和格林法路尔喊道。
<纳席拉> “你知道巴拉图克山脉里面的神殿供奉着谁吗?”纳席拉想了会儿问题。
<瓦莉勒> 希夫挡在了圣武士的面前,对吸血鬼龇牙咧嘴。
<赫维留> “毕竟看你身上掉下来的金币你应该也是外面来的吧?你之前还提到了其他地名呢,莫登特?法尔科夫尼亚?”
<格温德兰> 渡鸦叼着那个小零件给吓了一跳。

<DM> “是——啊,但我没去过那里。什么神殿?”

<赫维留> “你不回答问题就别指望我们……”赫维留呲牙,“好吧,我是说你回答完了我们自然会把它们还给你。”
<瓦莉勒> “不能还给你,除非你告诉我们这是什么。”瓦莉勒收回了令牌。
<纳席拉> “呃,好像不是巴拉图克,也许是巴力诺克?”
<格林法路尔> “你的东西?它怎么在这个老太婆的箱子里。还是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们这个零件是干什么用的。它看起来需要配合某个能释放巨大能量的东西使用,但目前我们没找到它在哪里?”
<赫维留> “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来巴洛维亚是为什么了吧?”他怜悯地打量着吸血鬼。

<DM> “你们拿着它也没用处。这是……呃……办事的身份证件。在巴洛维亚没人认这东西。”

<瓦莉勒> “——给谁办事的?”圣武士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格温德兰> “那么哪里会认?”
<赫维留> “那,”放在吸血鬼肩上的双手力度陡然增大,“你是给谁办事的?”
<赫维留> 他暗自回忆起这吸血鬼奇怪的口音。

<DM> “我怎么知道,她可能把屋子里面剩下的东西给拆了,但我毫无疑问也拥有回收这东西的权利。”他不据理也力争起来。“——我的上级。呃,也是个吸血鬼。”
<DM> “伊尔阿鲁克认,不过有时候也不认。看情况。”

<赫维留> “你似乎在有意回避你上级的名字啊。”
<赫维留> “关于伊尔阿鲁克的事情也是。”
<格温德兰> “暗恋对象的话就没办法了。”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有两个吸血鬼?不过他现在听起来在外头。”
<瓦莉勒> “另一个吸血鬼……”瓦莉勒抚摸着希夫的毛,“再多几个,这地儿的吸血鬼就快跟鬼婆一样多了。”
<格温德兰> “再仔细说说回收的权利。”

<DM> “我为什么要回避,反正他也不在这。他叫奥拉利斯。该死,他远在天边,和巴洛维亚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因为他懒到抽筋我也不会被派到这破地方来!”

<纳席拉> “很多年前似乎有个拿着和你一样令牌的狼人来过这里,你认识他吗?”
<赫维留> “本来就不少嘛,据说鸦阁城堡里也不止一个吸血鬼。不过这么一想既然瓦瑞尔是外来吸血鬼的话,那位上级也是外来者了……哎呀,如果你真的和我们有一致目的的话还不如加入我们。”

<DM> “不认识。听起来是另一个职场博弈的输家。”
<DM> “不,我才不加入你们,你们很可疑。”

<赫维留> “干嘛发那么大火啦对身体不好啦。”
<赫维留> “不要以为你长得像我就有拒绝的权利哦。”
<DM> “你好恶心。”
<瓦莉勒> 瓦莉勒把递回令牌的手收了回来:“这么看来,还是不还给你了。”
<赫维留> “您谬赞了。”
<DM> “这玩意儿我不要也——”
<赫维留> “好吧好吧那你来鸦阁到底是为了干嘛,总不能真的就是被上司说‘去一趟巴洛维亚’就被扔过来了吧。”
<DM> “罢。”他梗了一下。“——算了还是还给我吧。”
<赫维留> “这么没骨气?”
<瓦莉勒> 瓦莉勒耸了耸肩,把令牌递给他:“你不会暗恋奥拉利斯吧,或者,他暗恋施特拉德?”
<赫维留> “瓦瑞尔先生的上下限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你的上司叫你来这里是为了把施特拉德的屁股从他的王座上踹下去吗。”
<DM> “不知道,我们一般用这种话来骂人。”
<DM> “不是。我们只是偶尔过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主要是——像你们这种外地人偶尔会带些书来。”
<赫维留> “确实,所以我看到这地方蛮多姑娘对他芳心暗许确实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咒剑士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至于我们连这种骂人话都说不出口,你看,总不能当地揭穿女士吧……”
<赫维留> “‘偶尔过来看看?’”
<纳席拉> “所以你们是过来捡垃圾的吗。”
<格温德兰> “这也是奥拉利斯大人的兴趣?”
<格林法路尔> “书?你们想要外头的东西?但,这听起来你们好像能在迷雾之间穿梭,但没法像维斯塔尼人那样到外头去是么。”
<DM> “讲得好听一点,我们是做遗产买卖的。”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齿。

<DM> “确切地说……不是……”
<DM> “奥拉利斯也是奉命行事。”

<纳席拉> “呃,你的上级上面还有几个上级?”
<赫维留> “为什么这个活计上面还有一层。”
<瓦莉勒> “……合着还有一个上级,讨厌鬼越来越多了。”
<格温德兰> “你对奥拉利斯上头的了解多少?”
<DM> “不知道,几个?十来个?几十个?”
<瓦莉勒> 算着时间,瓦莉勒考虑续上一个诚实之域。
<格温德兰> “那讲讲所有人的上级。”
<格林法路尔> “或许书本身可能也只是个幌子。”格林法路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他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想跟我们一起走么,你可有兴趣的话可以接着再袋子里睡一会儿等之后我们到了目的地再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了一页法术书。
<赫维留> 赫维留忍俊不禁,“真是等级森严的社会。但我得说……您的话听起来似乎太胡扯了。现在和我们对话的确实是瓦瑞尔先生、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吗?”
<纳席拉> 纳席拉思考着要不要直接给瓦瑞尔来一个解除魔法。

<DM> 听到法师的问题,吸血鬼愣住了,他的额头上几乎开始冒起冷汗,瓦莉勒能够隐隐感知到他在徒劳地试图抵抗起自己的法术。“这个不能——不能告诉你们。”

<格温德兰> “那你写一下吧。”
<格温德兰> “画一下也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递笔。
<赫维留> “看来这方面似乎也是被下了禁制呢。”
<瓦莉勒> 意识到吸血鬼的紧张并非作伪,瓦莉勒沉吟片刻,解除了法术:“今天的真话时间先到此为止吧……再问下去,我有点担心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DM> “写也……不行。”

<格林法路尔> “不说倒也无妨。”格林法路尔的眼珠转了一圈,对方的反应看起来随时可能招致姓名上的危险,“只是我很好奇那个人是不是也和这里的领主一样是什么有足够的地位被印在货币上的人。”

<DM> 他的眼底闪过不正常的红光。

<纳席拉> “呃,怎么感觉他要爆炸了。”
<赫维留> “按照这个反应来看我觉得确实像——等等那个不要现在说比较好吧——”
<格温德兰> “那还是不要用上这个为好。”
<格温德兰> 渡鸦叼着防止大爆炸零件转悠了几下表示认可的动作,格温德兰合上了法术书。
主题: 第四十五话 野餐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3-07-16, 周日 01:25:04
<DM> ————————————
<DM> 你们收拾好东西沿着来路打算向北行进,好在又出什么事情之前赶紧把找到的魔法宝石交给老板。
<DM> 于是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你们和废墟,巴洛维亚的凉风飕飕地吹过建筑物的残垣断壁,发出鬼哭一样的怪响。
<DM> 被圈养的羊挤作一团,偶尔咩咩叫两声。

<格温德兰> “它们怎么办呢。我记得她发出过把我们变成羊的威胁吧。”
<赫维留> “要不我们拜托雯肖女士把羊带到旅馆吧?”蹲在羊圈旁的赫维留用树枝挨个戳羊耳朵,“鬼婆没了之后,把它们留在这里就太不合理了。”
<纳席拉> “那我们得帮帮他们,也许有和我们一样的冒险者被变成了羊……”
<赫维留> “我可不想让它们便宜那些狼群,而且希夫还没吃上新鲜的羊腿呢。”
<瓦莉勒> 希夫则望着羊圈里的白色生物出神——但好歹是遵守命令、没有扑上去,毕竟他不是真的狼。
<格林法路尔> “她好像是说过把你们当小羊还是什么的。”术士拿法杖杵着地在地上划拉着什么东西,不一会他在羊群面前写下了“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是人类的话就站出来”这行奇怪的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羊群头顶撒灰确认上头有没有法术。
<赫维留> “可以先侦测一下?”赫维留看着术士写在地上的字不禁笑了,“你让我想起以前老在思考的问题,被变形术变成其他动物的人还会保有原来的意识吗?”
<瓦莉勒> 瓦莉勒抱着胸在一边看着:“可惜我并不懂得如何与动物交谈。”

<DM> 好消息,侦测魔法对这些动物没有反应。
<DM> 坏消息是那老太婆说不定已经把变形成羊的那些给杀了——考虑到她有那么多血。

<格温德兰> “一般来说是有的。”
<格温德兰> “并且检测结果出来了,它们是纯粹的羊。”
<格温德兰> “而没有一个类人生物的灵魂。”
<瓦莉勒> “非常好的检测结果。”圣武士摸了摸白狼的脑袋,“那要把它们带回瓦拉吉么?”
<格温德兰> “大点的地方总有人能看管。”
<赫维留> “不含一丝德鲁伊成分。”他伸手去薅羊身上的毛,“先把这群羊领到雯肖女士那边吧?一道回瓦拉吉的话,可能也得明天才出发去美酒庄园了。”
<纳席拉> 在发现这一事实之后纳席拉的心情沉重了起来,连想要改变一下伙食的心情都没那么强烈了,她在羊圈旁为那些可能逝去的曾是类人生物的灵魂祈祷。
<纳席拉> “愿你们来世都能生在一个没有鬼婆和施特拉德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也不确定变形成动物的人会不会和德鲁伊一样有意识,所以我很好奇。”格林法路尔抹掉地上的几行字。随手把袖子上的灰抹在了塞着瓦瑞尔的次元袋上。“让雯肖女士把它们送回瓦拉吉吧,不过从之前走过的路来看……我们要么从林子中间穿过去,要么回到瓦拉吉之后从大路走到庄园。”
<格温德兰> “考虑到死了灵魂会被困在这里,果然还是让这里没有施特拉德才好实现啊。”
<赫维留> “从林子横穿过去可能会遇到狼群,甚至是之前那种……徘徊的骷髅骑士。”
<赫维留> “但从效率上出发的话——横穿林子会更好。”
<格温德兰> “我们已经实现了没有鬼婆的一小步。”

<DM> 一行人正打算离开这阴森森的废弃镇子,却突然发现周围的雾气比之前似乎要浓重了不少。
<DM> 不仅如此,从那些幽灵似的飘荡着的白雾深处传来了战斗时兵戈相触的声音。

<瓦莉勒> “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鬼婆了。”自从来到巴洛维亚之后,瓦莉勒已经见了不少邪魔的身影。她皱起眉头,望向白雾的方向。
<纳席拉> “这听起来是不是挺糟糕的。”纳席拉向自己的神祇祈求力量,把对不死生物的感知扩散开来。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现在还有人在此起冲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挥了挥手让魔宠飞向声音源头附近。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也听见了……”术士对法师和他的魔宠使了个眼色,“林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但现在的巴洛维亚会有这种感觉的械斗吗?”
<格温德兰> “更像以前的巴洛维亚会有的吧。”

<DM> 周围没有不死生物,片刻的工夫,浓雾渐渐凝聚又散开,勉强形成了骑在马背上冲过野地的士兵的飘渺模样。
<DM> 他们与全副武装、头戴恶魔角盔的旗枪手短兵相接。
<DM> 每当一名士兵在战斗中死去,他会逐渐消散重新化作浓雾。
<DM> 就这样,成百上千名士兵在尖叫与金属冲突的风暴中对抗。你们身处一个幽灵似的混乱战场中。

<纳席拉> “理论上这儿不应该有人……似乎也不是不死生物?”
<赫维留> 赫维留眯了眯眼,或许这也和先前那走向鸦阁城堡的亡灵序列是同种幻象?“雾越来越浓了……我想,可能只是那位恶趣味的大人想向我们展示昔日罢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观察脚下的泥巴地。
<瓦莉勒> “确实像是复现历史。”圣武士握紧她的圣徽,随时准备抵御可能的威胁。
<格温德兰> 毕竟有战场就有——尸体!
<赫维留> 咒剑士步入迷雾,他悄声吟诵着祷文,往前几步试图看清另一方士兵身上有无足以标明势力的徽记。
<格林法路尔> “这感觉让人不太舒服。比起说是施特拉德做的什么这看起来更像雾本身的问题,它有时候看起来就好像活的一样。”术士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试探,那种制式的角盔他此前有在迷雾之外见过类似的东西或信仰符号吗?

<DM> 从你们脚下的沼泽状况来看这场战争起码发生在几百年前了,那雾气从不切实地凝聚在一起,因此几乎难以分辨交战者的阵营。

<纳席拉> “这感觉真不好……”纳席拉原本还在雾的边缘踌躇,但眼看两位同伴已经踏入战场之中,她也跟着在其中穿梭了起来。
<格温德兰> “如果幻象跟这处地点有联系那恐怕沼泽底埋着点能辨识的东西。”格温德兰提着铲子。
<格温德兰> “啊我记得特定的沼泽地能够很好地保留尸体生前样貌。”

<DM> 低沉如滚滚雷声的啸声划破长空。
<DM> 几秒钟后,一只由银色雾气凝聚而成的巨龙从战场上空滑翔而过,并用它强而有力的翅翼将敌人分开。
<DM> 它爬行类生物的长尾切开了你们上方的大气,在雾中刻出了一道道裂纹,让你们在一瞬之间,瞥见了俯瞰黑暗山谷的一栋宅邸。
<DM> 接着,雾气渐渐散去了。

<赫维留> “啊,等等——”被那道威严的影子笼罩时,咒剑士像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拍脑袋。“之前维克托提到过的银龙骑士团,是不是也是在这附近?”
<赫维留> 他慌忙旋开地图辨识方位。
<格温德兰> “那太好了说不定这里还有龙的残骸”
<赫维留> “我是说银龙骑士团的遗址。”
<格温德兰> “它们可能相对位置接近。”
<格林法路尔> “似乎是那头银龙陨落的地方,当时说在瓦拉吉西边。”
<赫维留> “走大路去庄园的话正好路过那边呢。”
<纳席拉> “这段幻象原来和银龙骑士团有关——他们是在和什么邪恶的东西战斗吗?”纳席拉抬头看着那头雾气之龙从空中掠过。
<格温德兰> “但城堡地下也有龙头骨吧。”格温德兰比照了一下记忆里的地下室头骨和刚才幻象中龙的样子。
<赫维留> “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何而战,但看到那般优美的身姿翱翔在天际,为之怦然心动就此投诚的人相比也不少吧。”
<瓦莉勒> 瓦莉勒没见过几次真正的龙,她还在琢磨刚刚见到的那只巨大的家伙,“先去一趟宅邸?应该不会花费太久的时间吧。”
<格林法路尔> “照现在的位置沿河流往北去应该就能找到……之前光顾着赶路了。”
<DM> 从大小来说差不多,那是一条巨龙。
<纳席拉> 纳席拉对赫维留点了点头,没想到她第一次看到龙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纳席拉> “应该可以……呃,但我们得先把这些羊托给别人为好。”
<赫维留> “先去找雯肖女士吧,然后我们直接往遗址那边去。”
<格林法路尔> “我没怎么和龙打交过。”术士调转了方向,拿法器当拐杖杵在潮湿的路面上驱赶着羊群缓步向前,“但我听说银龙是最为良善的那一类……”
<格温德兰> “从体型来看很相像…至于羊再托付给雯肖女士吧。”格温德兰摸着下巴。
<瓦莉勒> “希望雯肖女士还在。”圣武士说着,希夫踱步来到术士身边、充当着牧羊犬的角色。
<赫维留> “金龙和银龙都是非常善良的生物,所以我想——。”
<赫维留> “……或许他们也曾对抗施特拉德。”
<DM> 你们果真在巨石阵那边找到了惴惴不安的雯肖,看到你们之后她松了口气,虽然你们提出的请求很奇怪,但她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只是我不好说到地方时它们还剩多少,巴洛维亚不是什么放羊的好地方,你们也知道。”
<格温德兰> “所以从浓度来看这里的邪恶势力目前呈压倒态势,考虑到银龙可能被枭首并且加入了领主家的狩猎展示。”
<格林法路尔> “没问题的,女士。”格林法路尔和同行者们对视一眼,“我们已经,呃,提前确认过了。”
<格林法路尔> “它们当中应该没有冒险者。”
<DM> “什、什么??”
<格温德兰> “是说我们已经排除了有人被变形进羊群的可能性。”
<纳席拉> “这是我们在那鬼婆家里找到的。”
<瓦莉勒> 希夫回到了圣武士身边,它心灵感应告知星界精灵:「当牧羊犬也挺开心的!」
<赫维留> “毕竟这里就是施特拉德的地盘……考虑到那件头骨的位置,”银精灵皱了皱眉,“甚至我有理由怀疑总管大人也参与到了那场战争。”
<格林法路尔> 意识到这话里似乎包含着些歧义,术士尴尬地清了两下嗓子,“是的,那个老太婆可能会把人变成羊羔。您回到瓦拉吉之后最好也嘱咐一下居民们看好自家的孩子,我们不确定她会不会还有什么同伙,毕竟失窃的宝石只找回了一枚。”
<DM> “好、好吧。我是说真的哦?不好说半路上会不会有狼把它们吃了……”
<瓦莉勒> “没关系。”瓦莉勒说道,“如果碰到狼群,您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
<格温德兰> “那这么来说我们带着其实安全性也差不太多,而且考虑到逗留时间羊群只会有更严重的损耗。”
<格温德兰> “就随缘吧,它们长在这本身就挺神奇的了。”
<赫维留> “肯定是那个鬼婆从别处抓过来的。”
<格温德兰> “那也没办法,挨个问每只羊从哪来的跟挨个解除魔法一样耗时。”
<格林法路尔> “那、这么讲的话要不要……”
<格林法路尔> “为了让半路旅程轻便一些,我们先把要随行带着的羊的数量减少一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非常委婉地提出了建议。
<赫维留> 咒剑士的喉头稍微动了下。
<瓦莉勒> “要不我们留下几只吧。”圣武士体贴地替术士补充道,她望向雯肖女士,“其他的就麻烦您带回瓦拉吉了。”
<格温德兰> “没记错的话我们都吃过吃羊的生物了。”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表态,但她从包里掏出存放了许久的黑面包在附近的岩石上敲击发出“梆梆”的声音。
<赫维留> “虽然我没有实操的经验,但是……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他抛着匕首玩,视线在那些发出咩咩颤音的白色动物身上游弋。
<DM> 她震惊地看着半身人拿出的钝器。“好吧!”
<瓦莉勒> 瓦莉勒也抽出自己的长柄刀,希夫围在她的旁边:“我也可以帮忙,用这个放血可能更方便一些。”
<格温德兰> “羊血也可以吃。”
<瓦莉勒> “啊、您要留下来吃点么?”圣武士望向雯肖。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他甚至忘了离开蓝水旅店后他还有没有再吃过什么东西。精灵盯着那群白色生物毛茸茸的背毛双手合十,“对不起了,原本至少还能让你们多当几天储备粮但是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
<赫维留> 见雯肖答应下来,赫维留也不再推让,从口袋里拿出磨刀石后便开始铿锵有力地磨起刀来。
<DM> “好吧,不过我只带了盐啊……”
<格温德兰> “你们说去拜访狼人的时候带点伴手礼是不是更好一点。”
<纳席拉>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找个地方坐了盯着羊群。
<赫维留> “没关系,用有限的调料烹调出食材本身的鲜味……也能算是厨师的进阶技巧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干粮袋子,几翻搜刮之后他勉强找到一点看起来是干酪的东西。
<格温德兰> “可能我有一部分能充当调味料的东西。”
<格温德兰> “稍等一下。”其他人可以发现格温德兰背过身去其实是掏法术材料包。
<瓦莉勒> 瓦莉勒举起圣徽,在这临时的营地附近施法警报术,而后举起尖刀。
<纳席拉> 纳席拉在随身携带的工具里翻翻捡捡找出来一把小刀,她决定也来帮忙切一下肉。
<格温德兰> 他确实从里面掏出了什么来源不明的干燥植物和干燥粉末。
<赫维留> 你们见咒剑从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酒瓶。
<格林法路尔> “这么多天了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还带着这个!”
<赫维留> 他珍惜地把那只剩几口的佳酿倒进了调味料里。
<格温德兰> “烹饪过程中酒也很重要。”
<格温德兰> “太好了。”
<赫维留> “那个时候没喝完就顺手塞进包里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还在掏自己的袋子,直到他最后发现了半块已经因为潮湿的气候长了白毛的糕饼。
<格林法路尔> 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格林法路尔麻利地把半块饼埋进了地里并且念了一小段悼词——但愿没有路过的生物把它翻出来。
<赫维留> “希望它能够保佑我们顺利恢复卓越红龙的生产线!”赫维留把高脚杯里的调料举起来,依次向其他人祝酒。
<瓦莉勒> 瓦莉勒将羊按倒在桌面上,按住它腿,用赫伦汀干脆利落地把那只可怜生物的喉咙刺透。
<瓦莉勒> “呃,如果想尝尝羊血的话,可以拿个盆过来。”
<纳席拉> “希望我们这一路能顺利。”纳席拉用装着清水的木杯和他碰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在拔不明干草叶子。
<DM> “没想到你们还挺擅长做饭的……”
<格温德兰> 并把它斜插进了高脚杯。
<赫维留> “嗨!!!”
<赫维留> “你这干草你自己吃过吗就往里面放!”
<格温德兰> “这不是调料吗?”
<赫维留>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是吧!”
<格温德兰> “加热足够就不会有事的吧。”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还有宝石没找回来呢。”在热烈的营火之下只有格林法路尔蹲在喝水边开始疯狂地漂洗那个长了毛的干粮袋子。
<格林法路尔> “好像是有那种理论来着。”
<格林法路尔> “某种程度上说有些学院派认为施法和料理并没有什么区别。”
<纳席拉> “我没有祈求能侦测毒素的神术,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没法解决!”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一个黄铜盆凑到了羊脖子旁。
<格林法路尔> “然后矛盾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格温德兰> 其他人看到格温德兰在切他之前在鬼婆移动豪宅里掉出来过的那个大蒜。
<赫维留> “辛苦瓦莉勒了,我去看看周围地里有没有能采的食用菌……”
<瓦莉勒> 圣武士把血放进了咒剑带来的盆里。她随即挥刀从羊的腹部开始切割,最终把羊皮剥离了下来。
<赫维留> “毕竟难得在外野餐……”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河边站了起来,没注意到赫维留庄重离开的背影。他把法器往河滩边的淤泥地里一戳,把湿漉漉的干粮袋挂在上面。
<瓦莉勒> 在赫维留寻找菌子的时候,瓦莉勒三下五除二地处理了两只咩咩,把美味鲜嫩的羊肉挂在了火堆之上的结实树枝。
<格林法路尔> 迟疑了一会之后,他又和上次一样往法杖的顶端栓了根绳。
<赫维留> 没多久,你们看到赫维留抱着一篮什么东西回来了——在篮子灰扑扑的衬布里,白白胖胖的食用菌显得人畜无害。
<纳席拉> 而纳席拉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在一块岩石旁坐下,她拿出日记本和笔墨开始书写最近的经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手里的饼渣子拍进水里,然后往河边的石头上一坐。
<格温德兰> 切完蒜的格温德兰不知道何时加入了采菌行列。
<格温德兰> 跟其他人汇合的时候他法师之手上拿着很明显可疑的菌类。
<赫维留> “幸好以前在外捡蘑菇捡得多,”他把洗好的蘑菇切成条状,“而且这种蘑菇直接用盐调调味就能很好吃。”
<瓦莉勒> 随即圣武士甩掉了刀上的羊血,也靠在火堆边,决定短暂地休息一会儿。
<格温德兰> “我找到了这个。”格温德兰把泛着蓝色的菌子丢去切菌现场附近。
<赫维留> “这个不能吃的吧。”
<纳席拉> “这真的能吃吗!”纳席拉隔得远远地发出喊叫。
<瓦莉勒> 圣武士伸手拾起那只无辜的菌子。
<瓦莉勒> ——把它拿远了一些!
<格温德兰> “我记得很好吃但是会死吧。”
<赫维留> “这个颜色太鲜艳了,”他看向那发着莹莹蓝光的美丽真菌,“不过你可以留着它。说不定能拿来当幻术系法术的构材。”
<DM> “你是说今生只能品尝一次的那种吗?”
<纳席拉> “那不就是不能吃吗。”
<赫维留> “你可真是不把将队友变成伙伴的目的藏得再深点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杆子动了,一条浑身发绿的鱼拍在了他的身上。
<瓦莉勒> 瓦莉勒转动着树枝,稍等了一会儿之后,将它们取下来裹上调料。
<格温德兰> “你的建议不错,我可以之后请为难我们的某人吃。”
<瓦莉勒> 而后继续放在火上面烤了起来。
<赫维留> 赫维留把切得很厚的蘑菇串在了树枝上。
<赫维留> “好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肉眼可见可疑的蓝色菌子和红色斑点菌子用法师之手码回了刚才他取出调料的地方。
<纳席拉> “我们应该留下一点菌子和羊骨一起煮个汤。”
<瓦莉勒> 烤羊肉的香味弥漫在所有人的鼻腔里!
<格林法路尔> 精灵提着一条鱼拖着法器从淤泥滩边晃了回来。“哎。”
<赫维留> “嗯——我还留了几根蘑菇,应该够炖汤的份了。”
<赫维留> “加餐来了!”
<纳席拉> 说完半身人提起了自己的小锅去格林法路尔钓鱼的河边上打水。
<瓦莉勒> “骨头,内脏还有血,它们都在那里。”圣武士指了指离火不远处的几个盆子。
<赫维留> “好可惜啊,要是我们有更多调料就好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没意识到同行者带回来的那种可食用菌实际上没长腿的问题,“巴洛维亚原来有蕈人吗?”
<赫维留> “啥?”咒剑士倒腾起那几根还没切的蘑菇。
<赫维留> “没有啦,我想这应该不是蕈人幼崽。”
<格温德兰> “那我听过蕈人脚很好吃的说法。”
<纳席拉> 过了片刻,给大锅里加了些水的纳席拉去拿了些羊骨,等水烧开之后她开始为这些骨头焯水去除血腥味。
<格温德兰> “可能跟羊后腿肉道理类似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玻璃瓶舀羊血。
<赫维留> 赫维留用树枝拔着柴火,将火候控制在不至于把肉烤焦的大小。光是抽抽鼻子都能闻到刷上调料的羊肉香味,往常如此日常的野餐会在巴洛维亚竟然显得有如奇迹。
<赫维留> “好香啊。”他再次感叹。
<格林法路尔> 术士显然是犹疑了半天才确认那些蘑菇真的没有长腿。当香味飘进他的鼻子的时候,精灵打开了次元袋的口子。
<格林法路尔> “你真的不要来一点吗。”他把头探去袋口。
<赫维留> “他不能吃那个的啦。”
<纳席拉> “我也要吃!”把水倾倒在地上之后,纳席拉急急忙又去运了一趟水,然后把那些羊骨和菌子都丢进锅里盖上盖子。
<瓦莉勒> “要是有酒就好了,可惜……”圣武士随口说道,一边转动树枝。
<格温德兰> “吸血鬼能喝那个吗。”
<赫维留> “不过你可以问问他要不要吃羊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羊血。
<纳席拉> 她赶紧飞奔回正在烧烤的人群中间也开始烤自己的份,“闻起来真好吃。”
<赫维留> “就是说啊——”赫维留舔了舔撒在虎口的盐,随后痛饮杯中的清凉河水。
<赫维留> “——要是有酒就好了。早知道应该在蓝水旅馆再带几瓶放进次元袋的。”
<赫维留> “虽然寡淡,但也聊胜于无……”
<纳席拉> “我以前在村子里听说有些巫师会用那些毒蘑菇泡酒……”
<格温德兰> “如果他不出来我们就烹饪掉羊血,也没什么大不了。”格温德兰吃饭。
<格温德兰> “因为某些有毒成分溶于酒精吧。”
<瓦莉勒> 圣武士把烤好的羊放在平整的石块上肢解,随即分给同伴们。
<格林法路尔> 精灵用空的药剂瓶子装了半瓶羊血放在敞开的袋口边上,把次元袋放在身旁后加入了饭局。
<赫维留> 吃惯了狼排之后羊肉的味道更是显得别具一新!吃得脸颊鼓鼓的咒剑抖了抖耳朵,“有的蘑菇倒是可以拿来泡酒,而且它们是无害的。”
<瓦莉勒> “不过那盆羊血可能尝起来有点淡……和咸。”瓦莉勒咬了一口肉,也撕给希夫一块尝尝味道,“我放了水和盐,为了之后可以把它拿来炖汤。”
<瓦莉勒> “希望那位瓦瑞尔兄弟喝的惯。”
<赫维留> “不过似乎对酿造技术要求有点高。”他把嘴里的羊肉吞了下去,“我听说深水城还有人用菌丝泡过茶,会长出和——”他举起手里的白胖蘑菇,“和这种蘑菇差不多的菌盖。”
<格温德兰> “没关系,吸血鬼不怕盐吧。”
<格温德兰> “虽然某些地区确实有那种撒盐驱邪的传说。”
<赫维留> “至少在巴洛维亚不管用吧。”
<瓦莉勒> “不是驱邪的问题,他或许会控诉我们给他喝假酒……啊,假血。”
<赫维留> “毕竟他没法吃羊肉,要不然我可以慷慨地将我那份给他分点。”
<格林法路尔> “从道德层面上来说,如果吸血鬼们需要符合他们食谱的伙食,那我们就得……”
<格林法路尔> “就得去看看施特拉德家的厨房。”
<DM> 吸血鬼很不给面子,完全不想理睬你们。虽然天空中阴沉沉一片,却奇迹似的没有下雨。沼泽边上的野地或许不是个野餐的好地方,但在物资贫瘠的巴洛维亚可能也在除了鸦阁城堡以外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好的一餐了。
<格林法路尔> “但那个城堡的构造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当年在建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从厨房里把热汤端出去汤会冷掉的问题。”
<赫维留> 条件反射似地捂住脖颈的赫维留把手放了下来,“说起来我也很好奇,那顿饭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呢……”
<格温德兰> “可能他们配套过保温措施。”
<格温德兰> “但现在它的主人用不上了。”
<赫维留> “我总觉得它美好得恨不真实,以至于现在吃的羊排称得上完胜。”
<格温德兰> “其实存在那种创造食物的法术。”
<瓦莉勒> 瓦莉勒津津有味地听着同行人谈论着他们在鸦阁城堡内发生过的事儿……的细节。
<赫维留> “但是那个奶油布丁真的很不错。”
<赫维留> “或许我们该看看有没有产奶的母羊……”
<纳席拉> “窝万泉忍痛。”纳席拉嘴里塞满了肉。
<赫维留> “这样蓝水旅馆就可以提供羊奶酪了。”
<瓦莉勒> “我们现在吃的都是公的。”瓦莉勒回忆了一下杀羊的手感,她若有所思,“或许不久之后真的能吃上羊奶酪呢。”
<纳席拉> 肉吃得差不多了之后,纳席拉拿着勺子去给大家盛汤。
<格温德兰> “那再看看这里有没有浆果。”
<赫维留> “希望吧,也得要它们平安抵达蓝水旅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咒剑士往汤面吹了口气。“希望吧,也得要它们平安抵达蓝水旅馆……唉要是伊丽娜和伊斯马克也在就好了。”
<赫维留> “其乐融融地吃顿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嘴里叼着一根细骨头望着剩余的羊群,或许等这批牲畜送回瓦拉吉之后居民们的心情真的能再好上一些——就好像有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光亮之后有朝一日太阳真的能再照亮这片潮湿的土地一样。术士埋头沉思了一会,恐怕他得再花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会好一些。
<赫维留> 以后还会有再访鸦阁城堡的机会吗?赫维留·耀焰不太清楚答案。他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飘向那道龙影消失的方向,至少……应该还能为它做些什么,例如……
<赫维留> “我在想,”他突兀地开了口,“上次没把那枚头骨抢回来,可真遗憾。”
<格温德兰> 渡鸦在它的小碗里喝汤,边上已经堆起了一摞小细骨头。
<赫维留> “直接向施特拉德要回那枚头骨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高。”
<格林法路尔> “在没有知己知彼的情况下不乱动他们的东西大概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都不是很想招惹他,还记得当时在塔尖的那个时候吧?”
<瓦莉勒> 在这场野餐进入尾声的时候,瓦莉勒开始清洗地上的锅碗瓢盆。她把那一杯丝毫未动的、给吸血鬼准备的羊血遗憾地倒进了地里。
<赫维留> “你说得对,不过……我感觉……”咒剑士用食指卷起鬓边的碎发,“你说起塔尖的话,我倒是觉得那个水晶心脏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赫维留> “以至于我们和他几乎像是同时到达那里的。”他指出了其中的时间差。
<纳席拉> “而且制作了那些骨头家具的人的真身我们也还不知道……也许以后会有机会的,总有天我们还要到那儿去。”


<DM> 你们收拾干净了野餐现场,掩盖了篝火留下的痕迹,然后按照计划离开了这里。
<DM> 远远地,你们看到河谷中一处安静的山岬的幽影,在那隐约可见一栋阴森森的宅邸。
<DM> 它的角楼盖着童话故事般的锥顶,而它的高塔则排列着雕刻而成的城垛。建筑物作为屋顶的那部分,三分之一已经倒塌,但其余看上去则完好无损。
<DM> 一栋漆黑、八角形的高塔比周边的建筑更加高耸。在雾之外,远方传来了轰轰的雷声,紧随其后的是下方森林里狼的嚎叫,但宅邸依旧嵬然不动,看上去像是某个死物的化石被捶进了山腰上。

<格温德兰> 渡鸦看起来显著地愉快,它飞在一行人老前头。
<赫维留> 咒剑士把剩下的几根蘑菇也塞进了次元袋里。希望它们没有砸到瓦瑞尔的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朝塔所在的地方张望,这建筑看起来明显与众不同。
<瓦莉勒> 圣武士警戒着靠近宅邸的正门,希夫跟随在她的身边。
<格林法路尔> 术士嗅起空气中的味道,或许不就之后就要下雨了,他紧跟在队伍中段留意周围的环境——在这种地方他反倒很希望能找到一丝活人活动的迹象。
<赫维留> 光看这高耸的塔顶,赫维留不难想象这建筑往昔应有多光鲜。“之前说这里是会闹鬼的话,说不定也是和杜尔斯特宅差不多的情况?”

<DM> 宅邸的院落正中央是一座显眼的雕像。
<DM> 一尊盖满苔癣的巨龙雕像坐落于花岗岩之上,它的翅膀收拢贴靠它的身躯。雕像看着东边,直面宅邸。
<DM> 尽管这只气度尊贵的银龙身上装饰用的刺早已多处开裂,但它仍旧看上去威风凛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地上撒了点灰,以防此处还有魔法防御措施残留。
<DM> 雕像笼罩在塑能系的灵光中。
<瓦莉勒> 瓦莉勒则仔细观察着这尊雕像。
<赫维留> 咒剑士沉默着向那尊雕像行了个礼,但愿一行人的造访不会惊扰到此地亡魂的安息。不过往常来说,会有人把雕像面相朝着宅邸么?
<格温德兰> “我觉得……”
<格温德兰> “它会吐息。”
<格林法路尔> “你是说它是像那种。”
<格温德兰> “检测结果是这样的。”他甩了甩手。
<格林法路尔> “有不速之客走到这儿的大门前,然后它就会。”

<DM> 铺石台阶两旁挟着石制扶手向上攀至一道高大的双开门前,门环的形状像是一条小型的龙,门环与门的连接部分已经生锈了。
<DM> 入口上方的楣梁则刻着"奥金弗斯特宅邸"这几个字。

<纳席拉> “那我们是不是。”
<瓦莉勒> “我们可以丢点什么过去试试。”瓦莉勒思忖着。
<瓦莉勒> “比如……那块黑面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派魔宠再靠近看了一眼龙雕像颈部是否有可旋转的痕迹。
<纳席拉> 纳席拉无情地舍弃了那块陪伴了他们许多时光的黑面包。
<格林法路尔> 术士比了个喷火的手势,他的目光落在那扇巨大的门上,正对上那小龙形状的门环的眼睛。
<DM> 面包掉在台阶上滚了滚,雕像没有什么反应。
<瓦莉勒> “……”提了个错误建议的瓦莉勒丝毫没有难为情的神色,“要不用解除魔法试试看?”
<纳席拉> “呃,我还是解除试试吧。但对龙留下的魔法不知能否起作用……”纳席拉的盾上的圣徽在神术的作用下化为虚体,裹着压制魔法的力场朝雕像冲去。

<DM> 纳席拉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斥力,那雕像上的魔法已如垂死之人的最后呼吸。
<DM> 即便是在你们靠近的时候,巨龙雕塑也只是张口喷出了一股叹息似的寒雾,而非冰锥。

<纳席拉> “这上面残留的法术已经很微弱了……到底过去多久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前低头看了看雕像和底座上是否留有什么铭文。
<DM> 雕像上没有刻字。
<格温德兰> “可惜的是这之前没人在门前被变成冰雕留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尚在大量雕像前后的装饰细节,最后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疑心病发作。或许他在象征正义和良善的生物塑像前提心吊胆本就是一种心虚之举,他不免有些惭愧起来。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那股寒雾,感觉有些稀奇。
<瓦莉勒> “‘’就算有,这么久过去了,也该化了吧。”
<纳席拉> 纳席拉也静静地抬头看着这尊雕像,方才雾中幻象出现的情景又在她的脑海中重播。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派魔宠上前自己借着视野检查了一通门附近是否有其他机关,再让它向上飞去找可以进入内部的坍塌点和窗口。
<格林法路尔> “尊敬的巨龙,我们是为了萦绕于此地的迷雾与领主的诅咒而来,并非觊觎诸位财富的不义之辈,如果之后不慎打扰了诸位的安宁,还请多多谅解……”
<赫维留> 就算同伴在这雕像上侦测出了术法,但赫维留还是怜惜地抚摸了雕像的底座——仰视着这宛如垂死的雕像,他的心里蓦然涌起一股冲动。
<瓦莉勒> 瓦莉勒最后望了一眼雕像——比起雕像,她果然想见到真的龙,她带着希夫往宅邸的台阶上走去。
<格温德兰> “有人知道这里的话恐怕也不留什么东西了。”

<DM> 门根本就没锁。
<DM> 那高大的木门算是一推就能打开,腐朽得不成样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伸出法师之手推门。
<赫维留> 拄剑向银龙雕像默祷过后,咒剑士将剑收回身侧,跟上了同伴的脚步。
<格林法路尔> 进门前的开场白结束,术士跟在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后轻声钻进了屋里。
<瓦莉勒> 在门打开后,圣武士朝里面不住打量。
<赫维留> “毕竟在瓦拉吉也有这里闹鬼的流言,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多心怀不轨之人到访此地。”

<DM> 你们推开门,其后的门厅给人感觉像是一座国王的陵墓。
<DM> 一条富丽堂皇的楼梯通往由石柱与门拱所支撑的石制露台。在楼梯平台上方悬挂着一幅高大、已褪色的挂毯,描绘着一位身着银色盔甲的贵族男性。
<DM> 六道双开门在门厅敞开。沿着墙壁展示在大理石制的基座上的是三座雪花石膏制的半身像,塑造了几个长相有微妙相似的英俊男人的形象。
<DM> 第四个半身像以及它的基座已经被打翻,而它的碎片则散落在马赛克风格的地板上。
<DM> 两座锻铁吊灯悬吊在天花板,像是怪异的黑蜘蛛。
<DM> 在你们四下打量的同时,一个巨大、有着翅膀的影子穿墙而过并消失无踪。
<DM> 黑暗中传来温和、野兽般的嘶鸣声,然后就像昔日的记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格温德兰> 虽然这么久纸制品应该烂差不多了,格温德兰依旧派魔宠在室内穿梭寻找像是存放记录或者档案的地方直到…
<格温德兰> 它在半空中发出了惊叫。
主题: 第四十六话 余烬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7-30, 周日 09:50:58
<DM> ——————————————
<DM> 你们在路上短暂地休整了一下,然后北行前往先前幻象指向的那座宅子。
<DM> 从宅邸门口的雕像可以看出,这里曾经的主人是一条银龙。
<DM> 然而,他死了。
<DM> 多年的荒废让这座宅子被淹没在厚重的灰尘下,尽管大厅依旧豪华,但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掠夺一空。

<格温德兰> 渡鸦在废墟之间穿行,寻找残留的文献记录之类的物件,它叫了两声。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追随着那道龙影而去,他的视线落在了门厅里那尊被打碎的半身像上。“我想……鸦阁城堡地下那枚头骨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位银龙了吧。”他不住地烦躁起来……若是银龙这种强大的生物也落败于施特拉德,那一行人又能有多少赢面?
<格林法路尔> “这儿看起来像是龙的宅子,但这几个雕像是什么人的……看着像一个人又好像不是一个人。”格林法路尔凑近去看几座半身像下面是否留有什么署名,他兜兜转转,最后拐进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把半身像碎片扫到了一堆,他看了看微妙相似的几座雕像上是否刻有名字。
<纳席拉> “也许是那位银龙的子嗣……又或者是他在尝试演绎一个人类贵族家庭?”
<瓦莉勒> “人多力量大。”瓦莉勒扭头望向同伴们的时候,似乎从咒剑的神情里读出了什么,她说倒,“别担心未来的事情——毕竟我们与那位领主注定有一战。”
<纳席拉> 纳席拉像是在回应格林法路尔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就这么说着话走向自己左边的房门然后推开了它。
<赫维留> 圣武士的话让他好受了一点,“也是,毕竟无论如何也好……有朝一日,总归要到他的面前的。”

<DM> 格林法路尔拉开了一扇门,房间上方部分的倒塌导致瓦砾布满了这处宽广的空间。
<DM> 在粉色大理石地面上,一座坠落的吊灯躺在坏掉的椅子与其他家具之中。
<DM> 而在这堆废墟之上……
<DM> 有很多黑色的很多腿的东西。

<赫维留> “银龙演绎人类贵族家庭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倒不如说有一部分龙确实很喜欢以这种方式融入人类?”
<格林法路尔> “蜘——”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话未来得及完全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堵了一半回肚子里。
<赫维留> “呃,格林法路尔——?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你们好。”晨曦之主在上!火花在格林法路尔的法器上一瞬间闪过,“如果你们已经吃饱饭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瓦莉勒> “蜘什么?蜘蛛吗?有敌人?”瓦莉勒立刻反应了过来,准备往队友身边赶。
<瓦莉勒> “——还能出的来吗?”
<格温德兰> “可能有蜘蛛在这安家了。”
<赫维留> 刚准备往二楼走的赫维留竖起了耳朵,他当机立断顺着楼梯滑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这毕竟不是他们的宅子也不是施特拉德的宅子,精灵克制住了放火的念头,他面露尴尬准备往外滑走,但目光却在检查这间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逃生路线。
<纳席拉> “出什么事了?”纳席拉摸在门把上的手放了下来,连忙倒着往回跑。
<格林法路尔> “大蜘蛛!”

<DM> 巨蜘蛛们腾地一下站起身打算冲过来。

<赫维留> 走到术士身后的咒剑士发出了同样诡异的拉长音。
<赫维留> 他一手抓过格林法路尔的衣领试图把他往后提。
<格温德兰> “能看到其他出入口吗?如果挡着路线了恐怕迟早得应对一下。“
<格林法路尔> “打——打扰了!我知道你们已经付过房租也吃过饭了,再见!”术士麻溜地往门外一滑,关门。
<瓦莉勒> 瓦莉勒等待他们出来之后,忙不迭地试图用石像碎片堆在门口。

<DM> 砰砰的声音不断在门后响起,瓦莉勒堆起来的碎片被晃得一抖一抖的。

<赫维留> “看看能不能用那些石像堵一下门?”赫维留毫不思索地顺口而出,“总而言之先让它们在里面待着!”
<纳席拉> “九层地狱在下!说真的我觉得这比一群不死生物恐怖多了。”纳席拉来到同伴身边后也被这里得景象吓了一跳。
<纳席拉> “这到底是有多少只?”
<瓦莉勒> “它们之前是怎么做到安分守己地呆在里面的?”圣武士费劲地按住这扇门。
<格林法路尔> “在九狱一层分一只能正好看门那么多。”
<纳席拉> 见其他人都聚在另一边,纳席拉举起自己的盾堵在自己面前这扇门上。

<DM> 这扇门给人一种随时会被撞开的不愉快感觉。

<赫维留> “呃——我觉得。”
<赫维留> “要不还是先做好准备吧我觉得这门。”
<赫维留> 他即刻抽剑出鞘,那道令人不快的绿光伸展成了一只幽灵。“我觉得……”
<瓦莉勒> 堵住门的圣武士望向赫维留:“打?”
<赫维留> “呃,它们不能通过这里。”
<格温德兰> “我觉得我们留个门缝……”
<瓦莉勒> 大概听咒剑一声令下,她就会离开这扇门,让蜘蛛源源不断地从中冒出来。
<赫维留> 他蹩脚地复述起纳席拉先前提到过的那本小说里的某句名言。
<格林法路尔> “万一动静惊扰了上面别的什么生物可能就麻烦了。”格林法路尔转身搬起地上的碎瓦砾拦在门口,“楼上如果有更大的租客就……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周身闪过一圈防护法力。
<格林法路尔> “比如鬼婆,我现在相信巴洛维亚有很多喜欢强占他人房产的鬼婆。”
<纳席拉>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希望不要有鬼婆喜欢养一大群蜘蛛做宠物。”
<格温德兰> “那我们现在清点一下房屋租客。”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但——呃,格温德兰能临时准备一下那个吗?”
<格林法路尔> “谢天谢地你的下一步不是‘准备收租’。”
<瓦莉勒> “或许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够顶住这扇门的、比我更好用的玩意儿。”瓦莉勒把自己整个人靠在门上,她举起圣徽。
<赫维留> 他回头打量着门厅里能搬动的其他物什,只能尽量堵住这扇门了。
<赫维留> “啊,瓦莉勒那样太危险了——哎呀真的是!”
<赫维留> “或者我们现在就先这么堵着然后——马上跑上二楼?”

<DM> 门厅里的杂物不是很多,如果碎掉的雕像堵不住的话,恐怕只能去别的房间找找重物了。

<纳席拉> “怎么办……好像没什么特别合适的东西。”
<瓦莉勒> “没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圣武士幽默地说着,一道灵光没入咒剑身上。
<纳席拉> “我们总不能去搬那些雕像。”
<赫维留> “呃——纳席拉,格林法路尔,你们去北面看看?”
<格林法路尔> “多半还是屋主的东西,用他们的雕像多半有些不礼貌了。”术士把手里最后一块砖往门边一卡,跟着纳席拉窜进门里。
<纳席拉> “听你的,愿幸运女神对我们微笑。”纳席拉祈祷着奔向北面那扇门。
<赫维留> “快去看看吧!”

<DM> 雕像底座上没有铭文,纳席拉走向的那扇门通往一个面积较大的方块。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内部的家具被随意扔掷。一个冰冷、漆黑的壁炉在两个狭窄的窗户中间,占据着西面的墙壁。一口由黑木制成的直立棺木,竖立在北面的墙上。
<DM> 而隔壁的格林法路尔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然后格林法路尔和纳席拉听到了一声惊叫。
<DM> “啊!”
<DM> 一个男性黄昏精灵被你吓了一跳。

<纳席拉> “呃,呃——我觉得用我这里的东西不太好,里面还放着口棺材呢!”
<格林法路尔> “啊!!!”
<格温德兰> 渡鸦迅速飞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雅灵和黄昏精灵一起叫了起来。
<瓦莉勒> “……?这里还有其他人?”瓦莉勒惊诧地望着格林法路尔消失的方向。
<格林法路尔> “有敌——呃?”
<赫维留> “不是格林怎么又在尖叫!”
<纳席拉> “天啊,这里还有我们之外的人?!”

<DM> “发生什么事——”
<DM> 黄昏精灵看上去受了伤,他站在一堆酒桶边上甚是惊恐。

<赫维留> 咒剑士踏在雕像上的脚震了一下,“那边有什么人在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长杖猛地抖了一下哐啷掉在地上,“不是人,是精灵。”他的这个笑话不是很好笑,精灵眯了眯眼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我也想问呢,你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在那之后就没有黄昏精灵了。“在不远处借着渡鸦视野的格温德兰嘀咕了一句。
<赫维留> “只是没有女性的黄昏精灵罢了——”
<瓦莉勒> “我觉得我们更需要帮忙……先看看酒桶能不能用吧。”圣武士感觉自己抵着墙的背都要被蜘蛛撞麻了。
<格温德兰> “您好?您是从哪里来的,遇见什么事故了吗。”

<DM> “瓦拉吉附近。你们怎么堵着门——”

<格温德兰> “这些桶应当不是您的对吗?先借用一下。”
<赫维留> “背后有东西能不堵吗——”
<瓦莉勒> “你不会想知道这后面是什么的。”瓦莉勒望向那个黄昏精灵,中肯地说道。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看了一圈室内的陈设,心想这个精灵兴许是被什么东西追到这儿来的,“呃,那边有,蜘蛛。”

<DM> “不是,当然不是,如果你们有治疗药水之类的东西就更——啥?”

<格温德兰> 他开始搬桶。
<格林法路尔> 他抬手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口,治愈的波动从黄昏精灵身上掠了过去。
<格温德兰> “是的,有蜘蛛在门后房间里筑巢了。”

<DM> 他赶紧踢了一脚旁边的捅,而格温德兰同时也发现这玩意儿轻得不可思议。
<DM> 桶里面的酒恐怕很久以前就蒸发了,上面的纹章很熟悉,是美酒巫师庄园的顿足香槟……

<纳席拉> 纳席拉也从一旁钻了进去开始尝试让一个桶在地上滚着前进。
<赫维留> 你们看到赫维留的脸色平滑地从焦急转为了平静。
<格温德兰> “如果里面还装着东西倒适合用来挡路。”
<赫维留> “你们把这些酒桶运过来是为了让我心碎,好拿我来堵门的是吧!”
<瓦莉勒> 瓦莉勒再感受一下背后的蜘蛛——说不定撞这么久了它们也累了呢?
<纳席拉> “呃,至少可以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纳席拉把一个桶摆在门前,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纳席拉> “好吧,或许我们该试试别的方法……”
<赫维留> 当某种你念念不忘的事物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时你是绝不会感到惊喜的,赫维留悲哀地意识到这一点。“造型上的作用…………”
<瓦莉勒> 圣武士给那个空空如也的酒桶分了一小块地方。
<格温德兰> “如果里面的内容物还在你会为保护它们挺身而出的对吗?”

<DM> 蜘蛛们还真的歇了一会儿,但估计用不了多久它们又要开工了。

<赫维留> “没了,全没了,一滴都不剩了吧。”
<格林法路尔> “不——哦——算了,已经完了。”格林法路尔正在给这位新朋友处理伤口,看到桶上的纹章之后恍然大悟。
<瓦莉勒> 趁蜘蛛休息的时候瓦莉勒也活动了下身子,稍微休息片刻。
<瓦莉勒> 她拍了拍身边的酒桶。
<赫维留> 他猛烈地抽了抽鼻子,幽灵在他的身边飘来飘去。
<格林法路尔> “这一代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其他聚居地了,你来这边做什么?”他抬头问黄昏精灵,他的伤口看起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来着?
<瓦莉勒>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她随口安慰咒剑,接着抬头望向那个受伤的黄昏精灵。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了一连串呜呜的叫声。“如果它们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更好了!让它们停留在我的想象里吧!”

<DM> “我遇到了一堆枯针怪。”
<DM> 他身上的痕迹就像穿过了什么锐利的草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凭借以往的知识回忆这个名字一般意味着什么。
<DM> 意味着这里有很多不怀好意的植物。
<DM> 小心植物!

<瓦莉勒> “在哪里碰到的?一群蜘蛛就够我们受的了。”
<格温德兰> “应该让它们彼此针对。”
<纳席拉> “你要相信自己,只要找到所有魔法宝石,就有机会把它们再次装满的!”纳席拉尝试给赫维留鼓劲。

<DM> “在更北面的地方,太恐怖了,有好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阵恶寒,凭他的打扮和那群家伙擦肩而过肯定会被扎成刺猬,运气不好可能会被成群的邪恶植物吸干血。“你感觉好点了吗?不够的话药水我们这儿也有。”
<瓦莉勒> “看来……或许我们之后还是走大路比较好。”瓦莉勒则盘算着接下来的路途。

<DM> “好些了好些了,那堆蜘蛛怎么办?”
<DM> “对了,我叫萨维德。”

<赫维留> 更北面的是什么地方来着?赫维留回忆了一下,“更北面的那里好像就是瓦拉吉出门之后的……呃,大路旁就都是斯瓦里奇森林了吧。”
<格温德兰> “听起来就像过去它们不在北面活动而你经过的时候突然增多了一样。”
<纳席拉> “那我们最好不要再钻进林子里了。”

<DM> “不,它们就是这样的,成群活动。”
<DM> 在你们交谈时,蜘蛛们再次忙活起来。

<格林法路尔> “你在这屋子里见过别的生物吗?我想解决掉它们但万一这地方还有别的大块头在睡觉就有点麻烦了。”术士和萨维德交换了自己的名字,“我们在找美酒巫师庄园失窃的宝石呢,正好从这边经过……”
<赫维留> “不能怎么办了,”咒剑士的眼角红红的,“大不了就这样进去把它们杀光光好了,但可能会惊动到楼上的住户——当然我也不清楚楼上会有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把桶丢到一边,自己堵上了门。
<纳席拉> “真糟糕……我们去克雷茨克的时候是不是必须经过森林——等等,它们动起来了!”

<DM> “没有,我还没去过别的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跟着瓦莉勒一起堵住另一边的门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包里掏出了点刚才剩的羊肉分给了这位过路人,渡鸦钻进了有棺木的房间。
<格温德兰> “你确认过隔壁的棺材不会打开了吗?”

<DM> 令人惊讶的是棺材里面不是空的。
<DM> 更令人惊讶的是里面也没尸体或者吸血鬼。
<DM> 一堆破碎的酒杯和玻璃瓶躺在棺木之中。
<DM> 那条银龙似乎把它当成酒柜在用。

<格温德兰> 隔壁房间传来了渡鸦愉快的大叫声。
<格温德兰> 它在闪亮的玻璃片上方盘旋。
<瓦莉勒> “怎么了,棺材里有什么?”瓦莉勒有一会儿没能听见法师的回应,她询问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这只鸟叼着碎了一半的酒杯飞了出来。
<格温德兰> 过会儿它叼出来了更多。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我说————”
<格温德兰> “哇。”魔宠叫了一声。
<赫维留> 赫维留这回是打定主意不去打量那些酒瓶的遗骸了。
<格温德兰> “里面有顿足香槟之墓吧我猜。”
<纳席拉>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但还好不是里面真的装着逝者。”纳席拉很庆幸。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萨维德扶了起来走出酒窖,“我们不能拿顿足香槟的镇墓石堵门吧。”
<赫维留> 银精灵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颜色开始褪色,虽然它本来就是白色的。
<格温德兰> “但从重量来说差不多足够了?”
<赫维留> 只是赫维留的表情看起来要失去意识罢了。
<瓦莉勒> “好吧,那么就拜托你们去其他房间再看看了。”圣武士呼唤希夫过来跟她一起堵门。

<DM> “为什么不行?我看就它最重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想点好的吧,趁着现在,下一扇门后面肯定不会再有酒了——”
<赫维留> “拿吧拿吧给我个痛快吧。”
<赫维留> “快点把那个柜子拿出来堵住这边,我们好再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赫维留> “就是,呃,那个顿足香槟之墓的门要对着大厅。”
<瓦莉勒> “不得不说,这个宅邸的主人,那位银龙,确实很会挑选酒柜。”圣武士在柜子来的时候帮忙把它堵在门上。
<纳席拉> “等等,那里面还有门吗?”纳席拉跑了回去打算好好确认一下。
<瓦莉勒> 她把有着玻璃碎渣的一面放在对外的位置。
<纳席拉> “真的还有。”她伸手去开原本在酒柜旁的那扇门。
<格林法路尔> “恩……想点好的……”冬天的雅灵一步一点头板正了表情,“不会有比‘干了的顿足香槟’更让人悲伤的东西了。”
<赫维留> “是一位很有格调的尊者。”赫维留起身给酒柜让步,他绕回来看向酒柜,伸手拿起一个状态相对好的酒瓶子塞进了次元袋。
<格林法路尔> “能战胜它的恐怕只有喝得还剩一点底的顿足香槟。”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扫走了地上附近的碎玻璃,他站在纳席拉后边让魔宠听了听门后的动静。

<DM> 格林法路尔一路小跑,发现自己窜进了一个似乎是食堂的地方。
<DM> 一张椅腿雕有龙形的桌子摆在这间大厅的中心处。桌子周围的椅子,椅背雕刻成收起的龙翼,而有一些椅子已经翻倒或被砸碎。悬吊在桌子之上的是一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白色灯光。在窗口壁龛处有两座真人大小的雕像,描绘着穿戴有龙翼头盔与盾牌的骑士。
<DM> 楼上漏下的雨水沿着天花板的裂隙处涓涓滴落,沿着西面的墙下流,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大水坑。
<DM> 五扇木门通向这间大厅。东北角的门敞开着,东面墙上有一扇彩色玻璃嵌版中间的玻璃制双开门,门上的窗玻璃破裂粉碎。嵌版上描绘着飞翔着的银龙们。玻璃门之外,是一间黑暗、模糊不清,看上去像是间礼拜堂的房间。

<赫维留> “有啊,我的心就比干掉的顿足香槟更加悲伤。”他束上了袋口,装作没听到次元袋里传来的那声bonk。
<瓦莉勒> 瓦莉勒则活动了下身子,朝着最近的门走去。

<DM> 当法师和纳席拉走过房间的壁炉的时候,冰冷的壁炉猛然爆出一道火焰,化作一只巨龙的形态。
<DM> 它嘶鸣着展开它弥漫烟雾的翅膀。
<纳席拉> “哇啊!”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心中暗自祈祷巴洛维亚的迷雾能够网开一面让这些灵魂得以安息。他在室内转了一圈,确认这地方没有什么正在睡觉的租客才放开步子,钻进东北侧的门里。
<格温德兰> “过来帮个忙,这里还有运作的魔法安保!”
<赫维留> “看得出来这栋建筑,比起是银龙自己的府邸,前厅确实更像那种公会的结构。”
<瓦莉勒> 瓦莉勒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间房间,就听见了远处同伴们的喊声,她条件反射地拔出了赫伦汀。
<格温德兰> 呼唤有备无患的同时他对着火焰龙的形体打了个响指。
<赫维留> 他抬眼看向那两个骑士雕像,“那两个雕像会不会突然活化了跳过来打我们啊?”
<赫维留> 虽说如此他还是走近了餐桌,通过那些破旧的陈设重构起这里昔日的景象。
<瓦莉勒> “如果担心的话就别靠太近。”圣武士警戒着望向周围。
<赫维留> “当然了,我可不想再碰到走一步就出现一只巨蜘蛛的情景……”他抬头望向滴水的天花板。

<DM> 火焰摇曳着发出噼啪响声。
<DM> 巨龙略微敛翅俯下身,嘶哑的男性声音在房间内飘荡。
<DM> “……我的骑士已沦入黑暗之中。”这模糊的声音低语道。
<DM> “请,伸出援手。解救他们……”
<DM> 说完这句话后,它随着魔法效应的消散变成一片火花消失了。

<格温德兰> “抱歉,无意打搅您的安眠。这是在说骑士之中有人叛变还是他们死后也惨遭黑暗领主的亵渎呢。”格温德兰就像在自言自语。
<纳席拉> “骑士……”纳席拉看着那魔法形成的火焰龙如同泡影一般消散。“银龙骑士团还有人活着?但我们该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格温德兰> 既然也来了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翻了翻壁炉里残留的灰烬。
<纳席拉> 而纳席拉看看地上残破的家具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DM> 壁炉里空空如也,早已冷寂。

<格温德兰> “这么说来还记得之前遇到过的骷髅骑士吗?”
<格林法路尔>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术士的脑袋从餐厅门口探出来,他不忘往东北侧的门里瞟上一眼。
<赫维留> 赫维留狐疑地打量了半天那洼积水,随后还是绕过餐桌后去检查那些曾经精美的桌背工艺。
<纳席拉> “啊!那难道是——的确有这个可能。”纳席拉点头认同法师的猜测。
<格温德兰> “这里的主人希望后来者能去拯救他被困黑暗的骑士。”
<瓦莉勒>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瓦莉勒回答道,她最后打量了一眼这间看起来像是餐厅的房间。

<DM> 东北面似乎是间厨房。
<DM> 一只黑色的东西扑扇着翅膀从格林法路尔头顶划过。
<DM> 那只蝙蝠从你脑袋和天花板之间一掠而过,在房间里乱飞。

<纳席拉> “他们都在那场与邪恶的战斗中受到了诅咒,永远徘徊在森林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房间里来到其他人所在之处,他看了一眼摆放的盔甲是否与当初见到的亡者骑士制式类似。
<格林法路尔> “嘿……!”术士抬起胳膊往上一搭试着去够飞过头顶的那个生物。“报上名来!”
<格温德兰> 同为黑色不明飞行物的渡鸦突然开始大叫。
<格林法路尔> ——尽管对着一只蝙蝠说这种话让此番场景变得有些诡异。
<格温德兰> 它追着蝙蝠满屋子跑。
<瓦莉勒> “蝙蝠能说通用语吗?”瓦莉勒沉思着,拔出赫伦汀。

<DM> 像神经病一样对着蝙蝠大喊大叫的行为让萨维德张大了嘴。
<DM> “等一下,那是什么?那不是蝙蝠吗?”

<赫维留> “是蝙蝠,怎么了吗?”
<格温德兰> “我的朋友们过去遇到了太多的吸血鬼。”
<赫维留> 正抬手试图瞄准蝙蝠的赫维留头都不回。

<DM> “为什么要跟蝙蝠讲……好吧。”

<格温德兰> “请原谅这一点防范之心。”
<纳席拉> “我们发现了挺重要的情报,这里残留的魔法告诉我们银龙骑士团的骑士们已经陷入黑暗,希望我们能去拯救他们……”纳席拉在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之后也从房间内离开到众人聚集的地方。
<纳席拉> “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格温德兰> 渡鸦仍然追着蝙蝠满屋子乱飞。
<瓦莉勒> “如果真的是……那把它也丢进次元袋好了。”圣武士盯着天上的蝙蝠。
<格林法路尔> “在试图弄清这是普通生物还是启蒙生物还是施特拉德吧。”

<DM> “你们的次元袋里——什么!施特拉德!”
<DM> 他迅速闪进旁边的屋子里也抽出了刀。

<格林法路尔> 他转头回看向蝙蝠的来路,“我们的次元袋里——不,我们不是说这真的是施特拉德!”

<DM> “什么?你次元袋里有施特拉德的宠物?”

<格温德兰> “没有,它否认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故意道。
<纳席拉> “不,是施特拉德的粉丝雇佣的职业跟踪狂。”
<瓦莉勒> “别问太多,我担心次元袋会爆炸。”瓦莉勒忧虑地说道。

<DM> “听起来有点恶心。”

<赫维留> “呃。”
<格温德兰> “这是它在诚实之域里的回答。”
<格林法路尔> “呃,说来话长。”格林法路尔试图终结这个越来越诡异的话题,“你不要说这么大声,被他听到他的自尊心可能会吃不消。”

<DM> 趁你们讲话,那只蝙蝠终于找着路飞出去了。

<赫维留> “应该还好吧,次元袋里面没有空气。”赫维留坦然将一行人虐待战俘的事实托盘而出。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追着蝙蝠的背影——
<赫维留> 抬手射出两道魔能爆——

<DM> “喂,我在巴洛维亚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会追着蝙蝠打!”

<赫维留> “这是必要的准备,我的朋友!”
<瓦莉勒> “有备无患,不会有错。”瓦莉勒默念着信条,赞同道。

<DM> “但技术上来说,施特拉德不高兴时,巴洛维亚的天气都很差,而且冬天会很长。可能你们走过的树或者别的植物都会跟他报信。”
<DM> 嘭。
<DM> 蝙蝠炸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蝙蝠连发攻击戏法。
<赫维留> “那不就是那些什么针怪也会给他报信?”
<赫维留> “真是变态!”

<DM> “那还真有可能。”

<纳席拉> “等等,那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暴露了。”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我们摸过的顿足香槟桶也……呃。”
<赫维留> “也会给他报信?”咒剑士神经兮兮地跟了一句。
<格温德兰> “它没有活化。”
<瓦莉勒> “虽然我还没见过那位吸血鬼领主,但听你们这么一说,他确实挺变态的。”瓦莉勒收回了她的刀。
<格温德兰> “而且也不能被转化为不死生物。”
<格温德兰> “顿足香槟已经获得了长久的安宁。”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外面来的,对这儿的领主的通讯习惯还——不是很……了解。”术士试图给自己找补,“扯远了……刚才纳席拉说什么来着。这儿的主人似乎需要我们帮个忙。”

<DM> “奥金弗斯特?”
<DM> “他死了好久了。”

<纳席拉> “银龙骑士团的骑士们现在被困于黑暗之中,他希望有人能解放他们。”纳席拉重复了一遍。
<赫维留> “呃?那是这栋府邸主人的名字吗?”
<瓦莉勒> “奥金弗斯特?这是那位银龙的名字?”
<纳席拉> “原来你们认识。”
<赫维留> “我们还真不太了解这栋府邸的历史……就是在外面看到了龙的幻象被引过来了。”
<格温德兰> “我想那是他死前留的消息。你知道银龙麾下的骑士后来如何了吗?”

<DM> “不,我只是年纪比较大。那条银龙喜欢混在人堆里,门厅那些雕像就是他。”

<格林法路尔> “好像是他用魔法手段留了言……你们怎么看,听起来这么做会让施特拉德不太高兴,如果这样的话这就没理由不帮这个忙了。”
<赫维留> “喜欢混在人堆里……确实很符合我对银龙习性的想象。”赫维留抹了抹剑柄上落下的积水,“然后呢?”

<DM> “他以前在巴洛维亚伪装成人类率领了一群骑士。一些躲避施特拉德的军队的流亡者会寻求他们的帮助。然而他们最终还是不敌魔鬼的军队……后面就。”
<DM> 他耸耸肩。

<赫维留> “这么说来这个骑士团应该也是他召集的了,那么……啊。”
<纳席拉> “啊……”

<DM> “是的。有人说这里闹鬼。一般没人会来这,我也是慌不择路才……”

<瓦莉勒> 圣武士摇了摇头,同样发出一声叹息。
<纳席拉> “他确是一位很伟大的龙。”
<格温德兰> “闹这种鬼比闹吸血鬼好太多了。”
<赫维留> “该死,施特拉德都干了什么好事……”想起那枚头骨,赫维留愤恨地往墙上捶了一拳。“但也确实符合他的作风。”

<DM> “可不是嘛……”

<格温德兰> “我只是在想既然有人会把龙头骨当成摆件,那追随他的人是否被做了更为亵渎的事。”
<格温德兰> 实际上一直在做亵渎之事的格温德兰发出了疑问。
<瓦莉勒> “那么,他的嘱托我们便尽力去做吧。”圣武士抱起胸来,“可惜我们对骑士团的现状一无所知。”
<赫维留> “也对,毕竟……先前我们在路边也遇到过那种骷髅骑士。很难不设想它们也是领主大人的恶趣味之一。”

<DM> “我怀疑他们当时就战死了……”

<格林法路尔> “为他的陨落表示遗憾……”术士低头短暂地为这头善良的银龙默哀,“实际上除了宝石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要做的最重要的事还是破除施特拉德带来的灾祸,尽管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说特别有胜算。”他推开刚才的那扇门。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这能让昔日陨落的灵魂安息的话那我们也没理由不这么做,和之前见过的那些亡灵一样,他们可能也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赫维留> “确实如此……”赫维留点了点头,心里还在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取回那枚头骨……“我有个猜想,但现在看来可能会比较难实现。”
<格温德兰> “战意尚存的话也许他们当中有部分不会介意再来一次。”
<赫维留> “如果把那枚头骨带回此处的话,多少能够镇抚银龙与骑士们的亡灵吧。”

<DM> 礼拜堂的方向弥漫着水汽的潮湿味道。
<DM> 残破的木柱支撑着一座在这间石墙礼拜堂上方的阳台。狭窄的拱门通往螺旋上升直到阳台的楼梯,
<DM> 北面的墙上有一道门,被一根木梁挡着。礼拜堂的东面尽头处有着一个石制祭坛,两旁放有铁烛台架。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留心听着队友们的交谈,一边推开右边的门。

<DM> 祭坛上刻有冉冉升起之朝阳的浅浮雕。
<DM> 高大、带有彩色玻璃的拱形窗户装饰着祭坛后方的墙壁。
<DM> 可惜的是,其中有一大半玻璃已经碎掉了。彩色的碎片铺满礼拜堂的地面,窗外浓重的雾气不断涌入这个空间。
<DM> 透过浮动的雾气,你们看到三个着甲的影子跪在祭坛前。

<瓦莉勒> 瓦莉勒条件反射地释放神圣感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想起了那扇险些被他遗忘的礼拜堂门,精灵谨慎地避开破碎的彩色玻璃,紧跟在圣武士之后进入室内,潮湿的空气充满他的鼻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进门前不忘往地上撒灰。

<DM> 不死生物的气息充斥着礼拜堂。

<赫维留> 赫维留紧跟着格林法路尔踏入了礼拜堂,看到那三个蹲伏的身影他不禁哑然。
<纳席拉> “没想到……他们就在离我们如此之近的地方。”
<赫维留> 隔着一段距离,咒剑士静默着对圣武士打了个简单易懂的手势,目标直指祭坛前的身影。
<格温德兰> “差不多吧,也是一种从黑暗中挽救。”
<瓦莉勒> 瓦莉勒点了点头,拔出赫伦汀。
<格林法路尔> “你们好?我们奉奥金弗斯特阁下之命前来——”他紧握法器的手顿了一下,精灵没继续说下去,沉默地关注他们身上铠甲的制式。
<格林法路尔> 提及奥金弗斯特的名字的时候他的音量大了一些。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阁下将他最后的意愿托付于我,诸位可否先借一步说话?”咒剑士接在术士后开口,他缓步走向前去。
<瓦莉勒> 瓦莉勒心中有些幼稚的善良让她不愿再去想这些骑士的身份,她只是沉默着靠近了他们。

<DM> 亡者们执剑跪在晨曦之主的祭坛前,他们被未了的恨意驱使着站起身,手中长剑早已生锈,黯淡地反射着光。水汽凝结在红锈的剑刃上,几乎要化作红水滴下。

<赫维留> “——看来似乎是没有什么交谈的余地了啊。”缚灵围绕在咒剑士身旁,他将剑锋举近面前,为沉浸在昔日遗恨中的骑士们默祷。
<纳席拉> 纳席拉举起盾,黑色猎犬圣徽散发出光芒,“回归泥土安眠吧,被黑暗的欲望困于此处不应是你们的归宿。”

<DM> 礼拜堂中只剩下几具尸体。与你们先前所见的不死生物不同,他们深陷的眼窝中燃烧着无尽的恨意,就好像他们清晰地记得自己对闯入者的仇恨一样。

<瓦莉勒>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与这些复仇的枯骨亡魂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决斗,那么瓦莉勒不再犹豫。她挥舞着赫伦汀冲到亡者们的身边,刀刃刺入了最前方的那个家伙。

<DM> 正能量产生的白色光芒深入死者的身躯,这尚且不足以将其彻底瘫痪。他身旁的一名昔日同僚携长剑上前向你挥去。

<纳席拉> “尤拉格兰,入土之主!您的信徒,亡者看守人的纳席拉呼唤您,请将您的力量赐予她的盟友,让光辉指引彷徨的亡魂前往他们应去的归处!”
<纳席拉> 纳席拉念出祷文的瞬间高举盾牌,爆发性的光芒一部分洒落在周围几人的身上赋予祝福,另一部分在银龙骑士团的身前形成了一把虚幻的双头连枷。

<DM> 屈居其后的一名死者快速上前绕过他的同伴一剑斩向赫维留。

<瓦莉勒> 注意到发狂亡者朝着身后的精灵发动的猛烈攻击,瓦莉勒急忙举起武器,尝试拦截一部分伤害。
<纳席拉> 而刚刚纳席拉施加的祝福也在猛烈的攻击袭来时化作光盾为赫维留抵挡了一些冲击。
<赫维留> “既然奥金弗斯特将他的遗愿托付于我等……那么还请诸位放下仇恨,回到昔日侍奉的主人身边罢。”了翠炎宛若应和着叹息般攀上赫维留的剑刃,他举剑直取死者的头颅。
<格温德兰> “这样与人为敌也是浪费时间。”格温德兰倒了小瓶里的油脂出来。
<赫维留> “谢了……”在两位队友的庇护下,赫维留堪堪躲开了骑士手中的利刃,他举剑冲锋后站在了瓦莉勒的身后。

<DM> 瓦莉勒身前挨了一记的死者嘶哑地咆哮着朝你高举起剑。

<格林法路尔> 术士沉沉地叹息一声,霜气攀遍他的指尖,聚集在法器的顶端。比以往更加炽热的术法能量开始在杖尖聚集,向最靠近楼梯两侧的两个不死者分裂而去。
<瓦莉勒> “你们早该归于死亡,安息吧!”圣武士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迟疑,她复而举起手中的武器,打向她正面前的亡灵。

<DM> 圣武士身侧的逝者进一步逼近了纳席拉,他的第一剑在盾牌上擦出了火花,然后在叮当脆响之中,他的第二剑穿过防御袭向你们的牧师。

<赫维留> “真是惊人的武艺……”若是忽略掉其他因素,死者的剑技可称得上精湛,赫维留不难想象骑士们生前的模样……从而更对那名罪魁祸首感到无名火起。
<格温德兰> “是吧,可惜他们现在无法用在正确的地方。”
<瓦莉勒> 或许仍是有片刻的迟疑,瓦莉勒摇了摇头、望向自己的刀尖,她随即警惕地望向包围她的三位逝者。
<纳席拉> “他们的剑好快!”纳席拉用盾堪堪挡下第一件,却被变转角度的另一剑击伤,她捂住伤口指挥灵体武器发动攻击。
<纳席拉> 随后一团充满死亡能量的神术被他聚集在手中蓄势待发。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们的行为模式可能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一瞬。或许这些可怜的人把我们认成了施特拉德的追兵……”
<瓦莉勒> “这种感觉不太好。”圣武士沉沉地叹息着,捏紧刀柄。

<DM> 已死的骑士侧过剑身向赫维留发起追击,现在你们已经看得很清楚,他们并非巴洛维亚寻常的死尸,而是那种以仇恨为驱动力被困在复仇的火焰中生生灭灭不断轮回的不死生物。

<赫维留> “既然言语已经毫无作用,那我们也只有将他们送回死者应去的……”赫维留以剑回应了死者的攻击,“还愿,汝的信念闪耀如初,汝的长剑锋芒如故。”
<格温德兰> “瓦莉勒小姐,到我念完咒语时请往后离开现在站的位置。”
<瓦莉勒> “没问题。”瓦莉勒回应了身后同伴的要求。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焚烧了沾着糖浆的书页,亡者所处位置的时间开始扭曲。

<DM> 瓦莉勒跟前的骑士的动作在法术效应下顿时慢了下来,他在挥出第二剑之前星界精灵的身影便已经变得虚幻。

<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后撤的瞬间来自格林法路尔的两道术法凝成的长枪刺向了赫维留身前的两个剑士,治愈的银光在枪尾摇曳着挥洒在咒剑士身旁。
<瓦莉勒> 圣武士的身影变得虚幻,下一刻她便后撤到了赫维留的身侧。
<瓦莉勒> 随即她挥舞着赫伦汀,毫不犹豫地打向面前的亡者。

<DM> 牧师眼前的前银龙骑士团成员对另外二人接连被法术轰击的境况不管不顾,即便已有一亡魂如木偶似的轰然倒在地板上,他仍旧本能一般继续持剑向纳席拉砍下。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终于倒在地上的亡者,她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另一边的牧师被狠狠击中。
<瓦莉勒> “纳席拉!”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思索着接下来转向另一方向为她治愈一二。
<纳席拉> “呃!我快有些撑不住了。”被一剑劈中,纳席拉连持握盾牌的手都有些不稳了起来,她十分勉强地举起了盾牌将圣徽正对着那些活死人呵斥,“退散!”

<DM> 强大的怨念化作黑色烟雾将这些亡者死死锚定在了这片阴暗的土地上。

<纳席拉> “怎么会?!有什么力量在抵挡驱散,这对他们没有作用……”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牧师的话,她握紧圣徽、紧紧皱起眉头。
<赫维留> “纳席拉!”见被怨恨驱使的逝者仍在反扑,咒剑士举起剑砍向了纳席拉面前的骑士,在牧师的惊呼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驱散……等等,会不会骑士团的灵魂也和巴洛维亚的其他人一样……”
<格温德兰> “是不到罪魁祸首灰飞烟灭的那天就不会安心吧!”
<格温德兰> “只要在巴洛维亚它们遵循了一样的原理那便是了。”
<瓦莉勒> “看来这安息也只不过是片刻的。”圣武士望向已经不再动弹的幽魂。
<格林法路尔> “这和过往碰见的那些不死生物都不一样,那些黑色的烟雾把受害者束缚在这篇土地上的性质和环绕巴洛维亚的迷雾是同源的吗……?”
<赫维留> “既然都是身处同一片土地之上,那么……它们的灵魂理应遵循着同一个法则?”
<纳席拉> “那位管家是不是曾说过现在管理这片土地死者的人是施特拉德?也许这些东西也和他有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引燃了纸片卷着的什么易燃物品,法力在他手中分作三支火焰箭矢。
<赫维留> “我都有点搞不清了……既然之前也从瓦拉吉镇上听过那种转世的传说……”
<赫维留> “——看来这悲剧也是他一手操纵出来的啊!”
<瓦莉勒> “转世?那不是变相地说明了「灵魂被锁住」的事儿么?别无他法,只能进入在此地新生的身躯……之类的。”

<DM> 先前被时间漩涡所困的骑士已然挣脱束缚,他的动作恢复了生前的迅捷,快速越过建筑物的支撑柱两剑直攻赫维留。

<赫维留> “是的、据说有的灵魂会在来世再次回到人世间!”
<格林法路尔> “我带了圣水,之前在瓦拉吉的时候准备的,能拖住他们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一试。但阁下们,我们真的不是那位邪恶领主的追兵,我们渴望暴政能消失在这片土地和祈愿朝阳能够回归的愿望是一样的!”格林法路尔向纳席拉身后侧了一步,治愈的银光在半身人周遭一闪而过,光枪再度凝聚起来。
<瓦莉勒> 瓦莉勒被袭来的长剑吓了一跳,勉强替咒剑挡住了部分伤害。
<赫维留> “啧、我是不是能将这理解为他们还能听得懂‘Strahd’这个名字?”
<赫维留> “瓦莉勒……能和你并肩作战,真的是我来到此地后最荣幸的事。”
<瓦莉勒> “……谢谢!听到这话我也非常荣幸。”瓦莉勒说着,挥舞着刀刃打向赫维留身前的亡者。

<DM> 最后一名亡者在其同伴倒下的瞬间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寒光借着那颓然摔倒在地的身躯的掩护送往赫维留咽喉处。

<纳席拉> 牧师有些虚弱地喘息着,她用尽仅存的力量驱动神力攻击剩下的僵尸骑士,但却全都失手了。
<纳席拉> “抱歉……我的力量已经有些……”
<赫维留> “已死之人啊,回想起你当初的誓言……”赫维留肃穆地举起长剑,鲜血濡湿了他的衣襟,“回归你应当去往之地吧。”
<格温德兰> “我猜对他们而言誓言便是死守此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丢掉了冒着烟的纸灰。

<DM> 咒剑贯穿了死者早已停跳的心脏,格温德兰的法术让这具死尸彻底停止了活动。
<DM> 然而……他们的灵魂未能离去,在不久之后,这些亡者将越过生死的门槛再次回到巴洛维亚,回到这座宅邸。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她举起圣徽,治愈的能量随着她的吟诵落在她的指尖。
<格温德兰> “看上去没有外来者的尸体,除去巨蜘蛛之类的做了清洁工作的可能之外,这里的死者是被彻底遗忘了吧。”
<纳席拉> “我们这样真的能算完成了那位银龙阁下的委托吗……”疲劳的纳席拉瘫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圣徽。
<赫维留> 赫维留拄着剑越过那三具逐渐消失的躯体,“我不清楚,但总有种直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习惯性撒了点侦测法力的灰烬,跨过地上的死人粗略检查房间里的物件。
<赫维留> “或许被囚禁在这里的不仅仅是这三位骑士。”
<瓦莉勒> “这里大概来的人不多。”她把手按在赫维留与纳席拉的伤口上。
<格林法路尔> “他们看上去并不像真正地安息了……”术士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圣水递给纳席拉,“或许仪式可能暂缓这个过程,但恐怕让他们的仇恨平息只能让仇恨的源头真正付出代价。”

<DM> 在这些倒下的死尸旁,有一对阶梯通往更高的楼层。从晨曦之主的祭坛旁仰望楼上,露台上依稀可见银龙的空王座。
<DM> 在你们的头顶是灯塔塔楼的中空内部。

<格温德兰> “从防范危险的角度说,在有其他无关者涉足之前这里是该被封起来。”
<赫维留> “然而对着已无神志的他们而言,提起那罪魁祸首的名字只会徒增他们的怒火。”
<赫维留> “甚至连奥金弗斯特的名字都唤不回他们的理性。”
<瓦莉勒> 瓦莉勒抬头望着露台上的王座,她收起圣徽、决定上去一探究竟。
<纳席拉> 纳席拉叹了一口气,她不再讲话而是开始念诵经文让神力冲刷众人的伤口。
<赫维留> 在祭坛前巡视其上残留的祭具后,赫维留便不再多作停留。他环视了周遭一圈,最后决定跟随瓦莉勒登上了旋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尖点着指尖,他决定让亡者先物理地守护室内的固定物件,并召唤法师之手提溜出了绳子。
<纳席拉> 在这数十分钟的祈祷后,她拿起了术士递来的圣水与包中的仪式道具,开始为三位骑士施展防腐的仪式。

<DM> 木阳台悬于宅邸礼拜堂之中。瓦莉勒走上台阶,看到一个精巧雕刻的木制王座在西边尽头的两扇门之间。高悬在天花板上的是一盏铁制吊灯,吊灯上的烛台形似小巧的银龙。

<瓦莉勒> 圣武士望着吊灯上的银龙,“哇!”了一声。顾及到气氛,她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好可爱」之类的话。
<格林法路尔> 术士望向晨曦之主的祭坛,他垂下头小幅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假使这位神祇能够回归,它能够像清除晨雾的朝阳那版扫清徘徊在土地上的迷雾吗?末了他环着胳膊站在楼梯一旁,待半身人完成仪式后对她比了个要不要上楼的手势。
<纳席拉> “真抱歉,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些……”在对着三具已经失去灵魂的尸体说完这些后,她将圣水洒下然后向格林法路尔点了点头。
<瓦莉勒> 她靠近了王座和门的方向,释放了神圣感知——星界精灵可不想让刚刚那样的打斗再发生一次了。
<赫维留> “看来这边应该就只是一个独立的高台了……”他惋惜地站在王座旁看向那盏孤零零的吊灯,“或许还是先回大厅,从那边再往二楼的其他地方探索吧。”
<瓦莉勒> “等等。”瓦莉勒指了指赫维留的身后,“别走,喏,这边还有门呢。”

<DM> 附近很平静,似乎没有不死生物,只剩下死寂。

<瓦莉勒> 收回了圣徽的圣武士松了口气:“嗯……门后似乎没有不死生物了。”
<格温德兰> 状态良好的格温德兰跟着走上了瓦莉勒前去的台阶。
<纳席拉> “这里的门后会有什么?”
<赫维留> 咒剑士将身子靠在那扇门上,试图尽量小声地打开它。“啊,瓦莉勒,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格温德兰> “先看看门上会有什么。”他开始往门边上撒灰。
<赫维留> “只是我觉得王座间后的房间可能多半是……”

<DM> 穿过那扇门,一道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幕挂在角落,你们转过身,意识到南面相对的位置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帷幕。
<DM> 但是……南面的帷幕一直在轻轻抖动,泛着涟漪。

<瓦莉勒> 圣武士茫然地望着他,她点了点头——但其实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是——?”
<赫维留> 他默不作声地将那边指给同伴们看……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和纳席拉一同出现在了其他人身后,他从王座后的另一扇门里穿了过去。
<赫维留> “不,没什么……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环廊。”他想起先前在鸦阁城堡里的类似遭遇,只好古怪地提前结束了这个话题。

<DM> 咒剑的目光穿过幕布之后,你首先看到的是凹室墙面上一扇破碎的窗户。冷风从中呼啸着拨动帷幕。
<DM> 窗前,有一块黑色的布料覆盖着白色大理石基座上的某样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掉了手上多的灰烬,派渡鸦歪着脑袋靠了过去。
<赫维留> “不过那块幕布之后……似乎确实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那就好!”瓦莉勒同样靠近了帷幕的方向。
<格林法路尔> “……你好?”起初格林法路尔原以为帷幕之后藏着什么生物,他小声地用通用语打招呼。没得到什么回应后他把头探进幕布,支着长杖搭上那面黑色的布料。
<瓦莉勒> 星界精灵用长刀拉开了帷幔,她足够小心谨慎、确保没划着面前术士的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待在一旁警戒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她随时准备施放神术。

<DM> 与赫维留所见的一样,大理石基座被黑色的厚重布料覆盖,掩盖了其下的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前去叼起布料一角。
<赫维留> 或许确实不应该想得太多。赫维留维持着自己的视觉,他深吸了一口气,从两人身后向前,掀起了那块厚重的布料。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们无意打扰但请让我们看一眼——”见似乎暂时没有触发什么防盗措施,格林法路尔把长杖跟着往上一提。
<格温德兰> 魔宠扑腾起来。

<DM> 布料滑脱下来。
<DM> 大理石基座上赫然是一颗人头。
<DM> 一名相貌英俊的贵族男子被斩下的头颅被安置在纯白的大理石上,他银蓝色的双目空洞地望向天花板,殷红的鲜血从断口的截面处淌下,拉下了蛛丝似的红线,一路在重力的引诱下沿着白石坠落。
<DM> 那张脸上有某些东西你们曾经在楼下那些被打碎的雕像中见过,它有着同那些面孔一样的五官特征。
<DM> 你们终于顿悟,这些都是奥金弗斯特化作的不同人形。

<赫维留> 咒剑士惊惧地后退了一步,那张绒布顺着他的手无力地滑落到地上。“也就是说,楼下的那些雕像也都是奥金弗斯特……”
主题: 第四十七话 黑屋鬼影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8-14, 周一 18:17:28
<DM> ————————————
<DM> 你们暂时击败了礼拜堂中的亡灵,然而他们心中的恨意不可能就这样平息,这些抱憾死去的死者注定要在巴洛维亚里不断重复这个过程,被消灭,然后虚无的灵魂再去寻找新的宿主,接着再次被杀死。
<DM> 阶梯一路向上走去,隐藏在厚重帷幕后的赫然是一颗模样气质高贵的人头。
<DM> 你们意识到了它和楼下那些塑像的诸多相似。那是早已死去的银龙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纳席拉> “我的天啊!这,这是奥金弗斯特吗?”纳席拉没能预想到帷幕背后竟是这样,她有些惊慌。
<赫维留> 咒剑士心情沉重地捡起了那块厚重遮布,抿紧的嘴角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的想法。“竟然对那位银龙处以枭首之刑……但这种行为出于对自己领地上叛乱的惩罚,倒不如更像……”
<赫维留> “……更像是把样子做给受其压迫的其他人看,‘胆敢反抗的下场你们已经看到了’,这样的作用……”
<格温德兰> “但它是如何保存完好的。”格温德兰在头颅附近补了点侦测法力的灰烬。
<赫维留> 他闭上了眼睛。“但我们总不能让奥金弗斯特留在这里。即便它更像是一种假象——毕竟这样一来,总管办公室里的那枚龙类头骨就说不通了。”

<DM> 侦测魔法没有反馈……

<瓦莉勒> 瓦莉勒收敛心神,仔细思索:“有些奇怪。以我的认知,一只成年龙不太会以人类的模样死去……他们应该会重新变成龙才对。”她靠过去,想看看这是否确实是「头颅」——还是什么雕塑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无意冒犯……”格林法路尔看向格温德兰,“我突然在想……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们能问问奥金弗斯特阁下本人的话或许就能搞清楚很多事了,他当年的同伴应当不止刚才那三位吧,其他人去哪里了?”
<格温德兰> “没有反应,倘若真是本人可以一试吧。”
<纳席拉> “这也有道理……但如果这真的是个假头,什么人要如此大费周章立一个假头藏在这里?”

<DM> 瓦莉勒仔细看向那颗头,你眨眨眼,发觉那实际上是一尊只剩下头部的半身像。
<DM> 然而,你们先前看到的画面过于逼真……也不像是假的。

<瓦莉勒> “好像的确是一座半身像。也不知是谁人立在这种……偏僻的一角。”圣武士退了回来,叹了口气。
<赫维留> “或许也和楼下的那些雕像一样……”赫维留还是把那颗头雕用衬布包了起来,开始回想它是否能和楼下雕像的数量对上。
<纳席拉> “真是虚惊一场……”
<格林法路尔> “有人在吗……?”格林法路尔退出凹室,一路往更深处走去。实际上他的声音并没有很大,这种自言自语似的问题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瓦莉勒> “至少……应该不再有不死生物了。”星界精灵回想起先前感知到的结果。

<DM> 凹室正对的两间房里已经被掠夺者搜过一遍,家具都被砸烂胡乱丢在一边,其中一个漏水房间里已经积满了脏兮兮的污水。
<DM> 这些水从发霉的地板一直渗到了下层的餐厅。

<格温德兰> 魔宠和格温德兰在空间内转了一圈便跟着术士往前走。
<赫维留> “不,我想或许这并不能称得上是虚惊一场。”赫维留的面色依旧凝重,“倘若徘徊在此地的骑士仍对奥金弗斯特抱以忠诚,那……他们理应不会放任这颗头颅就这样被展示在这的吧?”
<格温德兰> “遗憾的是问题只有城堡里那颗龙头骨能回答了。”

<DM> 楼下的塑像空底座不少,话说回来把雕像放在这种地方也挺莫名其妙的。

<瓦莉勒> “那些亡魂早已没了理智,在神像面前祭拜大概是他们唯一记得的事了。”瓦莉勒摇了摇头,也跟上众人继续探索。
<赫维留> 不过二楼应该基本也是会客厅之类的场合吧。一番思想挣扎后,他还是把雕像的头部放进了次元袋里。
<纳席拉> “嗯……希望这只是因为年代问题而变成这样的。”纳席拉不愿多想,她去查看走廊的另一侧。
<格林法路尔> “前头的房间恐怕都被歹徒给劫干净了。”精灵迟疑地回到其他人身旁,那个雕像的位置令他有些疑惑。他把手按在那个大理石底座边缘,试着把它转动起来。
<格温德兰> “或许还有他本人留的其他口信,就像先前在壁炉附近遇到的那样。”
<格温德兰> “当然有理智尚存的亡魂也好。”
<赫维留> 他在室内走了一圈,试图从家具的残骸还原出这房间原本近似于什么场合。

<DM> 底座上没有机关,把它拿下来也没有触发什么压力感应的陷阱或者有毒镖飞出来打脸。
<DM> 那两间房应该一间是浴室一间是储藏室。
<DM> 在它们后方,你们从一楼曾经上去走过的阶梯延展开来。

<赫维留> “但把雕像放在这种地方真的很奇怪。接着的房间原来应该是浴室和储藏室,那这里……”
<瓦莉勒> “或许这里以前摆着的是……完好的雕塑也说不定。”——没准这个雕塑的「下半身」就在附近。瓦莉勒没把这后半句话说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下观察雕像底部痕迹的新旧程度好判断它是原本如此还是入侵者后来所为。

<DM> 雕像底部脏兮兮的,断口很陈旧。

<赫维留> 赫维留顺着长廊向前走去。“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没法把那件雕像修好……还是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DM> 咒剑经过了一条拐往南北向的走廊。
<格林法路尔> 什么机关都没有反倒让术士颇有些不适应(换在施特拉德家里那位偏执的领主恐怕非得在这种角角落落布置些什么),他径直往身后走到了与赫维留相对的位置,往走廊的方向看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跟随术士往南边张望。
<赫维留> 他越过下行楼梯,视线从长廊的对侧滑向了身旁的空间。“还是要小心点,万一那些骑士还在其他地方徘徊……啊,我不是说信任不过纳席拉和瓦莉勒。就是凡事多加小心。”

<DM> 与之相对的另一侧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但南侧的那条通向的是两个已经坍塌的房间,床柱的残骸七零八落地躺在这里。
<DM> 格林法路尔心中一凉。
<DM> 你发现塌陷处下方几尺处蹿过了一个毛乎乎的虚影。
<DM> 看起来甚是熟悉。

<纳席拉> “这前面就是一楼了,还有别的路吗?”停下脚步的纳席拉向赫维留发问。
<赫维留> “喏,这边这边。”他把方向指给身后的法师与牧师看。“格林法路尔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精灵几乎是平移着窜走的。
<瓦莉勒> “好像有蜘蛛。”瓦莉勒贴心地替已经失语的术士解释道。
<赫维留> “噫惹。”
<纳席拉> “好多蜘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坚信只要蜘蛛没有看过来他就是安全的,不一会他就窜进了前头的螺旋楼梯口。
<赫维留> 听到瓦莉勒提起蜘蛛时咒剑也向着对侧两人的反方向平移了一段距离——换言之,他跨进了身侧的走廊里。
<格林法路尔> “你们那头是什么情况?这边还是别来了——”
<瓦莉勒> 圣武士也不是很想招惹那些毛茸茸的家伙,她尽量安静地把自己挪走了。
<赫维留> “我也不太清楚这边是什么情况但总得先去看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魔宠看了一眼对面考虑了一瞬间炸过去的方案,别过头往咒剑拐进去的地方看去。
<纳席拉> “赫维留,你还好吗?”

<DM> 赫维留前方右手边开了扇门,这条走廊大致呈T字形,在最北端向左右拐去。

<格温德兰> 魔宠飞了回来在右拐的走廊前方开路。
<瓦莉勒> “你们的喊声不会把蜘蛛引过来吧。”瓦莉勒担忧地小声说道。她望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楼梯,看看是否是通向楼上的。
<赫维留> “我很好,我绝对不是因为听到有蜘蛛才跨进这条走廊的。”在牧师视线之外的拐角处,赫维留小心翼翼地弹走了一只落在自己肩头的蜘蛛,“这边的房间看起来还是比较完整的,我先去看看。”
<赫维留> “格温德兰可以让你的魔宠和我一起。”
<赫维留> 他顺手推开了自己身侧那扇半开的门,“这边看起来似乎是……”

<DM> 赫维留推开虚掩的门,两张帘幕皆被撕破的床分别靠在彼此相对的墙壁上,中间则是一张躺在地上的破烂地毯。在远处的墙壁上有着满是煤灰的壁炉。一阵温和的嘶嘶声从炉膛中发出。
<DM> 走廊尽头的两个螺旋楼梯通往三楼。

<纳席拉> “这地方好窄。”牧师嘴里嘟哝。
<格林法路尔> “我相信前面不会有更多蜘蛛了。”格林法路尔还是选择摸回大部队里,在赫维留翻房间的时候走进了走廊深处,“但某种程度上好像……挺有生活气息的。比鸦阁城堡看起来更像是人住的地方。”
<赫维留> “怪,这里不是没人了吗,怎么还……等等。”此情此景似乎令他想起了什么,他快步朝着那壁炉中走去。
<格温德兰> 魔宠歪着脑袋靠近了一点壁炉,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拨弄几下检查新近使用的痕迹。
<格温德兰> 他顺手撒了一把侦测用灰进去。
<纳席拉> “真奇怪,最近来到这里的人似乎挺多的……”纳席拉想了想决定前去检查那些床铺。
<瓦莉勒> 在陌生的地方,瓦莉勒通常也不会一个人单独行动,她很快收回视线、与同伴们汇合,站在了拥挤的走廊门口。

<DM> 在魔宠靠近壁炉的瞬间,一只烟灰凝聚而成的小龙一面发出嘶鸣声一面振翅飞出。
<DM> 它掠过你们的头顶、穿过走廊,一路往螺旋楼梯飞去。
<DM> 床铺已经许久没有人睡过了。


<格温德兰> “他还挺喜欢壁炉的。”
<赫维留> “咦,瓦莉勒呢——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去其他地方了——咦,那是什么?”
<格温德兰> 魔宠哇地大叫一声紧随其后。
<赫维留> 他看着那只煤灰小龙扑扇着翅膀飞走。“走!先跟上去看看!”
<格林法路尔> “刚刚有什么东西从房间里飞出来了!”格林法路尔追着小龙的尾巴钻进了楼梯里,“是你们之前在壁炉里见到的小龙吗?我看到它的尾巴了!”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起身四处张望,“它去哪儿了?”
<格温德兰> “不,之前见到的是大的。”
<瓦莉勒> “我本来确实想去看看三楼的。”瓦莉勒回应道,“然而我确实不喜欢独自探索——什么东西!”她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格温德兰> “而且是火焰不是灰。”
<赫维留> “呃,好吧是火焰不是灰但是它的尾巴确实有掉煤灰!”

<DM> 宅邸三楼的屋顶已然坍塌,形成一个巨大的裂洞,并被损坏的椽木一分为二。黑暗的风暴云在你们头顶的天空滚动。
<DM> 地板堆满着石头、损坏的砖瓦、梁杆的碎片与其他残骸。瓦砾之下的地板松松垮垮,雨水积成了小水坑。

<赫维留> “……还没进来的时候倒是没发现屋顶已经是这番情景。”赫维留沿着仅存的屋顶行走,他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那条小龙的身影。
<格温德兰> 渡鸦追着灰烬小龙一路飞,它还在吗?

<DM> 烟雾小龙拍着翅膀穿过走廊向右一拐,它去往的方向更是堆满瓦砾。

<瓦莉勒> “小心些走。”瓦莉勒跟着小龙一路前行;她在通过屋顶的破洞看了一眼天上,很快便低下头专心看向脚下、绕开碎石继续前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中后方检查魔宠的视线。
<纳席拉> 纳席拉一路小跑在队伍的最前方跟着这条小龙,但崎岖不平的地面让她有些跌跌撞撞的。
<赫维留> 咒剑士跟在术士身后, 在铺满瓦砾的地面上寻找落脚点的时候顺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眼前的景色。
<格林法路尔> “要下雨了……”术士踮着脚绕开砖石,用法术点亮了长杖。行至半路,他侧过头,聆听这一层里其他生物的动静。

<DM> 周围笼罩着坟冢一般的寂静。你们追着小龙闯入了一个谒见厅一样的空间,这里的西侧墙壁已经崩塌,留下一个空洞与一堆瓦砾。曾一度挂在墙上的武器与盾牌已经掉落至地面,并且生锈不堪使用。一张巨大木制,雕刻有一只展翅巨龙的王座,面朝有三面巨大窗户的西面。王座上坐着一个人影。
<DM> 烟灰小龙停在了王座上,然后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了。

<瓦莉勒> 瓦莉勒跟在后面,朝房间里探去,她惊讶地望向那个人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经由魔宠提醒抬头望去,一如既往背过手撒下灰烬。
<纳席拉> “它突然消失——”纳席拉原本盯着小龙的视线随之从下到了王座的人影上。

<DM> 颓然坐在王座上的是一名憔悴之人,他身着盔甲,手甲包覆着巨剑剑柄。

<赫维留> “我们无意打搅此地的安宁……”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影赫维留便已经思考起说辞来,他按照礼数稳步向前走了几步,向那身影行了个半礼。
<格林法路尔> 在灵魂被禁锢的巴洛维亚时间的流逝似乎反倒是毫不留情,术士叹息一声眯起眼看向王座,目光对上那个人时却顿了一下。他的面容和楼下的雕像一样么?
<瓦莉勒> 圣武士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对方——是活是死,以及,是敌是友。

<DM> “那么,快快离去罢。”这个眼窝深陷的人类——恐怕并非活人——声音低沉地说道,那枯槁的音色回荡在大厅中,宛若雨敲打大理石墓碑的空洞声响。
<DM> 显然,他不是银龙本人,也不是银龙的幻影。

<纳席拉> 纳席拉的直觉让她展开了觉察死者气息的神赐感知。
<格温德兰> “算是方才受人所托吧,才来到此处。”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受巨龙的亡灵之托,尚在寻找流亡在此地的骑士。”术士打量着对方的衣着,“请问您是……?”

<DM> 他紧紧握着巨剑继续说。“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银龙骑士团的指挥官。然而你们应知晓我早在四个世纪前就在守护这里时被毁灭,因此我注定永世沉沦在这里。”

<赫维留> “……按照礼数,我应当听从你的劝告。但奥金弗斯特阁下已将未尽之事寄托于我,在游历巴洛维亚的途中目睹的种种事迹令我无法忽视他的请求。还请容我婉拒。”咒剑士的视线投向王座之上,“我名为赫维留·耀焰,还请问阁下的名讳?”
<瓦莉勒> 虽然是个……亡灵,但能对话、听起来也算有理智。瓦莉勒打量着他——和他手中的巨剑,沉默地篡紧圣徽。这样一有不对她便能立刻行动。

<DM> “即便你们摧毁此身,我的灵魂也会另寻一具新的躯壳,而且我会记得你们,会追杀你们。”
<DM> “你们无法将我从中拯救,我也不想得到解脱和自由。”

<瓦莉勒> “此言差矣。我想,等此地的领主死去,你们的灵魂就不会被束缚了。”圣武士语气坚定。
<格温德兰> “即便那是银龙所期望的?当然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找到彻底的解决办法。”
<赫维留> “霍恩嘉德阁下,我并不打算强行令您放下仇恨,但——。”赫维留迟疑地开了口,“即便那是奥金弗斯特阁下最后的愿望?您也要执意如此吗?”
<格林法路尔> “……是因为巴洛维亚的迷雾吗,还是那个领主的所作所为?”但弗拉基米尔的神态和那些陷入了永恒的愤怒中的骑士们似乎有些许的不同,术士攥着发光的法杖,目光看向周围,他莫菲是在守着什么东西?

<DM> “绝不。”亡灵的声音变得冷酷。“我痛恨那个魔鬼,他屠杀了我的骑士,残忍地杀害了银龙奥金弗斯特。然而他已经死过一次,因而他同样只能永远沉沦于自己亲手创造出的这个监狱中,绝无逃脱的可能。”
<DM> “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能让他不幸,我都愿意去做。”

<格温德兰> “话是这么说吧…然而并非所有灵魂都自愿和他一起被困囚牢。”
<格温德兰> “虽说永恒的折磨这点着实适合那样的家伙。”
<纳席拉> “即使施特拉德活该永世受此折磨,但那些无辜的人……我们必须得将他们从中解放出来。”

<DM> “纵使你们受到奥金弗斯特的亡魂委托,我也会毁灭想要结束这一切的人。为了那些空无灵魂者,难道你要放他于自由去祸害更多活着的、有灵魂的人?”

<赫维留> “阁下执意如此的话,我也不好多加阻挠。但,”想起那枚龙头骨,赫维留的眉头又抓了起来,“巴洛维亚是他亲手创造的监狱,其他生灵又未尝不是被他所连带的牲祭?您应当找到正确的目标宣泄怒火,而不是……”
<格温德兰> “那就想点办法毁灭他的灵魂。”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被囚禁于此的代价便是巴洛维亚的其他灵魂也被永远禁锢在此地……他们当中可能就有着您的主人当年想要守护的人们的子孙后代,倘若他还在,他或许是不愿意看到这些的。施特拉德并非坚不可摧,纵使他获得了自由,也会有人拦在他面前——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太多来到巴洛维亚的人这么做过了,我们不过是和那些先遣者们做了一样的事。”
<赫维留> “即便阁下置身此地,也愿意成为这监狱中的装置之一吗。”他干巴巴地询问道。
<赫维留> “既然您四百年来一直都驻守在此地,那您理应见过与我们相似的……其他前行者。”

<DM> “的确如此,无数人来到巴洛维亚想要结束这一切,但他们后来都死了。”

<格温德兰> “不如说至少有一名拥有灵魂者饱受他困扰吧,而四百年来又有更多真正的灵魂留困在了这里。”
<赫维留> “他们都死了。我们也见过那向着鸦阁城堡而去的亡灵序列。”
<格温德兰> “不错,我看即便您什么也不做,这样的人死亡率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数值。”

<DM> 亡灵从王座上站起身。“只要还在巴洛维亚,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就不会死去。作为吸血鬼,他只会像我一样重复重生和毁灭这个过程。”
<DM> “让这瘟疫扩散开来,有什么好处?既然你们执意要为他带去毁灭,那我也只能对你们刀剑相向了。”

<瓦莉勒> “比起施特拉德,现在更像是你自己束缚住了自己。”瓦莉勒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你是指挥官,在战斗失败之后,不该只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的。”
<DM> “你错了。”他缓缓抽出奇迹般没有锈蚀的巨剑。
<格温德兰> “瘟疫?”
<赫维留> “但来到此地目睹诸多惨剧,没有人会无动于衷的吧。”咒剑士的眉头不曾舒展开来,“还是说,你宁愿放任他在此承受所谓的折磨,也不愿正视其他灵魂的苦难?”
<赫维留> “——倘若奥金弗斯特阁下知晓,他会允许你的无作为吗。”

<DM> “我不再是指挥官。银龙骑士团已经覆灭,只剩下无名的亡魂。”
<DM> “奥金弗斯特也已经死了。”

<赫维留> “只有你还被执念束缚于此。”
<格林法路尔> “您和您的骑士们都是如此,被困在此地重复生和死的循环吗?”格林法路尔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将法器拦在身前,“不论如何我们都会对您的愿望说不,如果您执意阻拦我们,那我们只能向您证明自己的实力了。就和太阳终有一天会升起一样,施特拉德和这个牢笼终有一天会遭到覆灭。牢笼倘若解开……或许一切皆有可能。”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恕我直言……您刚刚的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您和那位领主是站在一边的。”
<格温德兰> “不是一路人但某种程度上有点像吧。”
<赫维留> “弗拉基米尔阁下或许只是觉得施特拉德理应被束缚于此。从他的话来看,恐怕领主大人也具有着同样的性质……”
<赫维留> “——到头来,这样的惨剧在巴洛维亚已经循环了不下四百年了吧?”
<格林法路尔> 术士做好了战斗的架势,“您和您的主人如果来自百年前的巴洛维亚的话……如果我们赢了,那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格林法路尔> “……或许可以追溯到数十年或者上百年前的……我们在巴洛维亚被困了多久的问题。”

<DM> “就我一个人?那倒也好。立场在死者的国度只是空话,从结果上来说都一样——我会在这里将你们消灭。”他举剑向你们砍来。“死后再向我提问吧!”

<瓦莉勒> “银龙已逝,你也不再是指挥官——很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拿这些名号来压我们。”瓦莉勒想起以前待过的骑士团,心里由衷升起一股怒意,她拔出了自己的刀,“那便战吧!”
<赫维留> “就算阴云短暂地散开,阳光也不会在此长久驻足。但,”他抽出怀中的短剑,用左手搭在抽出长剑的手臂之上,再次对弗拉基米尔行了一礼。“总比永无天日的黑暗要好。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你不应抱着那浸满怨恨的理想沉溺于此。”
<格温德兰> “我个人认为有代价和风险更小的方法可选。”格温德兰的法术书在手中浮空。
<纳席拉> “既然您无论如何都要阻拦我们,那就来吧。生者应拥有活着的权利,就像死者也应拥有归去的权利,而在巴洛维亚这一切却都被那位领主所扭曲。事实既是如此,我们会向您证明我们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DM> 从壁炉的烟雾中飞出的小龙指引你们来到了建筑物的楼上,呈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一派衰败之景。
<DM> 相比于保存相对完好的下层而言,这个地方早已被漏水和发霉困扰已久,巴洛维亚并不晴朗的天空冷漠地通过你们头顶巨大的窟窿凝视着你们。

<瓦莉勒> 瓦莉勒没有试图再跟弗拉基米尔讲任何道理——拳头才是最硬的道理。她拔出赫伦汀靠近这个曾经的指挥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浸透糖浆的纸片焚为灰烬,他一指王座下的地板,时间流动开始扭曲。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法杖顶端凝聚的白色火光以一种心跳似的古怪频率搏动了一阵,它迅速凝聚为更具攻击力的形态向弗拉基米尔刺去。
<纳席拉> 在纳席拉的咏唱下,她的圣徽弥散出无数条光笼罩了周围所有人为他们施加祝福,其中一道光在弗拉基米尔的身边凝聚成了一把连枷对他发动攻击。
<瓦莉勒> 光耀顺着长柄刀的末端没入了指挥官的身体里,圣武士顺势抬脚把面前的椅子踢到一边,为自己和同伴们腾出一块位置。

<DM> 死者横过他手上那把剑去招架你们凌厉的攻势,瓦莉勒看到那把几乎快生锈的剑柄的护手是银龙的翅膀。
<DM> 剑柄的末端则是一个口衔黑色石头的龙首。

<瓦莉勒> 瓦莉勒没忍住多看了一眼那柄剑,如果它还没生锈就好了。

<DM> 他转了转手腕向圣武士砍去,同时一阵银色光源以其为中心向周围散开。
<DM> 六个虚影从中浮现而出。

<赫维留> 赫维留抽剑出鞘,松石般透明的翠焰攀上剑锋,遭缚的幽灵顺着他剑尖所指袭向死者。“若只有仇恨能给你带来温暖,那我们唯有诉诸利刃……我是否需要让你面对现实,从而领悟其中的含义?”
<瓦莉勒> 瓦莉勒在分心望向剑柄的时候,被长剑直接捅穿了肩膀,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纳席拉> 纳席拉在瓦莉勒肩前召出光盾,但即使如此也没能挡住那凌厉的攻势,只轻微减轻了一些剑的力道。
<格林法路尔> 白焰缠绕着术士的杖头,凝聚为能量的漩涡,似乎想要将某种能量从这柄法器中抽离开来。四股术法能量从格林法路尔的方向迸发而出,向离他最近的四个虚影奔袭而去。
<赫维留> “你就是这样对待和你怀抱着类似理念的人的么?”目睹瓦莉勒中剑的赫维留无能为力,在弗拉基米尔召唤出虚影后他更是心急火燎起来。“……已经没有其他同僚与你一道了么?弗拉基米尔?”
<瓦莉勒> 瓦莉勒举起圣徽,默默祈祷,随即再次挥舞着刀攻向弗拉基米尔。

<DM> 骑士的幽灵举起长剑如同往日一样投入战斗,只是这回他们已经没有除了难以消解的仇恨以外的目标,仅剩往昔的残影。

<赫维留> 招架这些幽魂的时候咒剑士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三位顺伏在祭坛前的骑士,身旁跪下的圣武士更是让他的剑道凌乱了些许。“好好想想骑士应有的荣耀,弗拉基米尔!难道你要在这种地方与你的仇敌一同堕落吗?”
<纳席拉> “退散吧,受困于旧日的魂灵!”纳席拉高举着盾牌,其上爆发出驱邪之光打向那些灵体与弗拉基米尔本人。
<瓦莉勒> 瓦莉勒虽然竭力招架幽灵的剑锋,但仍是倒在了虚影的攻击之下,脱力地跪在地上。
<纳席拉> “您要阻挠我们是您自己的意愿,我无权干涉。可您过去的同袍又与此事有何关系?为何要将他们也拉入这场愚蠢的战斗中!”纳席拉握盾的手微微发抖,她的语气也带着明显的怒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琢磨了一下混乱的现场重新操纵起拖慢时间的法力。

<DM> 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但这仅仅是错觉般一瞬间的事情。那些不死生物之中的大半畏于纳席拉的圣光开始四散奔逃,然而弗拉基米尔的仇恨之恶毒让牧师意识到他同下面的那些死者一样不会就这样离去。

<格林法路尔> “您招呼其他登门拜访之人的手法也是如此吗?如果您是为了这怨恨就将他们缚于此地为你服务,那这和此地领主的所作所为又有多大区别?”
<格温德兰> 然后他顺便一挥手消失在一片银雾中。
<赫维留> 该死……要是当时将银龙的头骨带离鸦阁城堡,银龙骑士团的骑士们或许也能从那昔日的恩仇中解脱吧?他挥起长剑攻向前指挥官,“在这不见尽头的时光中,你不应只得出这种结论!”

<DM> 骑士团团长一剑斩倒瓦莉勒向赫维留逼去。

<赫维留>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朝对方喊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坚定。事实上,换做他在相同的位置上,他的耐性恐怕只会不及面前的这位指挥官。银白的火光紧紧缠住在纳席拉身旁的亡灵,又朝着圣武士所在的方向跳跃。“长官,我们的伙伴在您的利刃下命悬一线……您要对这支充满正义之人的队伍做出当年施特拉德对你们所做的同样的事么?”
<赫维留> “看来诉诸刀剑确实是最好的回答。”赫维留堪堪闪开直取他脖间而来的利刃,“不说奥金弗斯特,那些爱你的人若见到你如今这幅浸染怨憎的面容,他们又会怎么说呢——弗拉基米尔·霍恩加德?”

<DM> 没有回应,更有可能的事实是,除去仇恨以外的感情都已经被死亡所冲淡了。

<瓦莉勒> 瓦莉勒的意识被治愈的力量唤醒,她朝着术士道谢,随即掏出口袋里的治疗药水一饮而尽。
<瓦莉勒> 瓦莉勒随手把治疗药水的空瓶子往地上一丢,掏出赫伦汀给试图远离自己的骑士来上了一刀。
<瓦莉勒> 随即圣武士的刀灵活地穿过咒剑与指挥官的间隙,挡住了幽灵骑士的一部分攻势。
<赫维留> 苦涩在咒剑士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无疑,施特拉德乐于见到你的堕落——哪怕你复仇的决心如此炽烈,但对那真正的囚徒来说,这也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乐趣罢了。”

<DM> 这似乎是确凿无疑的——毕竟你们已经见过那颗奥金弗斯特头颅的幻象。
<DM> 那似乎不是简单的幻术魔法,而是如肆虐巴洛维亚的暴雨同洪水一样是这里的领主的意志。

<纳席拉> 看着周围艰难的战况,纳席拉决定使用手上的卷轴。她诵读祷文激发其中蕴藏的能量,充满生命力的能量波注入了周围每位盟友的身体,而卷轴也同时化为了灰烬。
<赫维留> “毁灭那无视一切之人是我们的使命。”他叹息着挥剑,“而不是你的。”
<瓦莉勒> 瓦莉勒听着咒剑的言语,叹了口气:“赫维留,我不足你十分之一的耐心,你有没有考虑过也做个圣武士?”
<赫维留> “不瞒你说,瓦莉勒……我先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翠炎撕裂了指挥官身侧的血肉,稳住手中长剑的赫维留缓缓地开了口,“而我所见,更是坚定了这一决心。”
<格温德兰> “怎样都不听劝的话只有硬碰硬了。”格温德兰烧掉了手上带硫磺味的纸张,火焰从窗口处迸发开来。
<赫维留> “哪怕银龙骑士团如今已然堕落,也不应放任他们昔日的荣光就此黯淡。”

<DM> 弗拉基米尔不为所动朝赫维留挥开巨剑,他身前的幽灵在赫维留倒下的同时穿过了瓦莉勒的身躯出现在你旁边。

<赫维留> “我只是——对现在的状况,有点悔歉之意。”
<瓦莉勒> 瓦莉勒静静地听着,半晌点了点头,又勉强协助赫维留挡住了弗拉基米尔的巨剑。
<瓦莉勒> 随即她举起圣徽祈祷,再次转头望向来到自己身边的幽灵,毫不迟疑地挥出两刀。
<格林法路尔> 交涉似乎无用,术士一点杖尖,腰间的卷轴应声化作灰烬,砖石之间升起一柄耀眼的光剑朝弗拉基米尔挥去。
<赫维留> “下次再造访那魔鬼胎内之地……我绝对会将那枚头骨带回来。”
<赫维留> 咒剑捂住脖侧的伤口,已不再对弗拉基米尔抱有希望的眼下,这句话更像是自行发下的誓言。

<DM> 几近消失的幽灵骑士迅捷反击了瓦莉勒的攻势。

<赫维留> 翠炎摇曳着,在阴云密布的天光中挥出两道残影。
<纳席拉> “神说,此处不是你应死亡之地。”纳席拉走上前让亮起光芒的手接触赫维留,光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格温德兰> “完全就是在收拾这里领主大人留下的烂摊子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引爆了第二枚火球。

<DM> 两个幽灵消散了。

<瓦莉勒> 见自己身边的幽灵仍然顽强地存活在这里,瓦莉勒深吸一口气,再次挥下两刀。
<格林法路尔> 光之剑裹挟着炽热的白焰向弗拉基米尔身侧袭去,“……指挥官阁下,在您和您的士兵活跃在这片土地上时,您可曾见过与我们相仿的面孔?这是我们现在非常想要知道的事!”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和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灵魂一样被束缚在此的人吗?”
<瓦莉勒> 随即她不再看面前的渐渐消失幽灵,附赠动作打向不远处的指挥官。
<赫维留> “还请你……就此安息吧。但愿你再次醒来之时,此地已无你所熟知的暴政。”
<纳席拉> 纳席拉不再言语,她沉默地将光束之枪投向那位曾经的指挥官。
<纳席拉> 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施特拉德究竟玩弄了多少这样曾经高洁的灵魂?
<格温德兰> “往日的骑士没能成为如今讨伐施特拉德的助力啊。”格温德兰随意地翻过一页让对方周围响起钟声。

<DM> 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的躯壳轰然倒下,几乎只剩下破碎的盔甲。他那在刻骨仇恨的火中迷失的灵魂于无形里散去,并且将于巴洛维亚再次迎来阴雨连绵的子夜之时复生,再次继续这个循环。

<瓦莉勒> 瓦莉勒走到他的身边,捡起地上的巨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瓦莉勒> “你不愿去做的未尽的事,就由我们去做吧。”
<赫维留> 盔甲落在地板上的空洞声响将咒剑士的注意力唤回此地。他抹掉了脸侧的血屑,掠步走过了那具躯体,驻足在那把椅子旁顺着它的方向望去。“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爵士……在这几百年里,一直徘徊于此的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看了他一眼,确认赫维留没有因为坐上这把椅子而沾染邪异的气息之后,收回了她的赫伦汀。
主题: 第四十八话 死者有话可说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8-20, 周日 11:47:37
<DM> ————————————————
<DM> 银龙骑士团前团长弗拉基米尔的亡魂抱恨却无法散去
<DM> 即便是在被击败之后他也会在不久后再次找到可供栖身的躯壳,直到新的身体被破坏进入下一次循环
<DM> 战斗结束之后不久头顶的天空就下起了暴雨,考虑到三楼天花板漏水的状况,你们回二楼找个房间锁上门度过了一晚。
<DM> 浓雾在第二天清晨逼近了这里,从破碎的窗户向外看去能见度很差。

<格温德兰> 渡鸦在窗口哇哇叫了两声。
<格温德兰> 它飞出去往外瞧,想搞明白雾中有没有什么东西在。
<赫维留> 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的银精灵还在回味指挥官座椅的触感。听到渡鸦的叫声,他麻利地起身向窗外望去。

<DM> 雾气中偶尔传来鬼祟的人声,却不见人影。

<纳席拉> 没时间做晨间祈祷了,纳席拉也跟着同伴的动静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
<赫维留> “或许我们还是早点动身比较好……三楼除了谒见厅以外的地方还没探索,但从这雾来看恐怕那个恶趣味的领主已经察觉到前指挥官这边的情况了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心有余悸,在半个晚上不太安稳的休息之后他被冷不丁响起的脚步声给弄醒了。他追逐着声音的方向回到了走廊上。
<瓦莉勒> 瓦莉勒背上新武器,并把地上的铺盖收拾妥当。
<纳席拉> “如弗拉基米尔之前所说,他消散后还会于此处重生……施特拉德是来加速这个进程的吗?”
<瓦莉勒> “嗯,不论如何先去看看三楼的情况吧……希望那位指挥官不至于一晚上就在这宅邸的某处重生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唤回魔宠,小东西帮他一块整理起随行物品。
<赫维留> “等探索完银龙府邸之后就马上动身去巫师美酒庄园吧……哦,不。”望着魔宠自雾中归还,出神的赫维留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事情正如弗拉基米尔说的那般,我想这片土地上……或许还真不只是施特拉德说了算。”
<赫维留>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从他嘴里问清楚那个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纳席拉> “嗯……不管怎么样,在巴洛维亚的雾天总没什么好事情。”
<格林法路尔> “就算是施特拉德毕竟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变成了吸血鬼的,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我们还不是很明白呢。”术士在三楼的走廊上环顾一圈,拿法器在墙上敲敲打打想打开别的什么门。
<赫维留> “是——啊。一晚上就回归的话那也太恐怖了我可不希望出现这种事……那会显得我们的努力全变成了无用功。”
<赫维留> “去完美酒庄园之后还得回去找卡西米尔……”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来到三楼,朝着更深处的走廊望去。

<DM> 格林法路尔打开了手边的门。
<DM> 这房间应该是间书房,满是灰尘与蛛网。从三个狭窄窗户透进来的银色光亮沿着墙壁照亮了光秃秃的橡木书架,一张被扯破的软垫椅躺倒在一座壁炉旁边。
<DM> 一扇设置在西墙南角的铁门敞开着,只剩一个合页还连着。
<DM> 壁炉架上的一幅图画已经被砍破,它的下半部分在框的下方垂着,就像一块被扯下的肉块。

<纳席拉> 为了加快探索的进程,纳席拉和瓦莉勒走到一起,尝试探索下方的走廊。
<赫维留> “唉,要干的事好多。”随着术士开门的动作,赫维留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就好像这门是为他而开似的。“之前占卜提到的帮手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修道院那边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知何时出现在格林法路尔身后,又见壁炉于是他习惯性在地面上撒了一圈灰。
<纳席拉> “从我们说要去克雷茨克感觉都过了好久了,待在这里真是会让人对时间的感知力失调。”

<DM> 南面走廊是一排相对的房间,大部分地方已经坍塌。木地板散落瓦砾碎屑,并坠落于深深的雾气中。

<瓦莉勒> 圣武士与牧师一同前进,她往坍塌的房间里面张望片刻:“从地理位置上看,这里的正下方大概就是蜘蛛吧。”
<格林法路尔> 书架上似乎没什么东西,格林法路尔经过架子时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便走到了壁炉前头,他顺手把被砍下的那半幅画扶了回去。
<赫维留> 咒剑士则蹲在那块残旧的地毯前打量着它的工艺。“真是可惜,没有一样东西是保存良好的。”
<纳席拉> “这下面到底发生过什么……”纳席拉转动身体让视线在到处都是家具残骸的巨大房间内扩散。
<瓦莉勒> 瓦莉勒在张望左右两边的房间的时候,顺便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尚且保存完好的事物。

<DM> 书房里几乎所有的书都被抢走了。
<DM> 唯一剩下的一本册子摊在地板上。
<DM> 南面的房间在岁月和风雨的摧残下几乎没剩下什么完好的东西。
<DM> 格林法路尔路过的那幅画展示了宅邸的美好时光,澄明的冬季天空下,远处的山脉覆盖着霭霭白雪。礼拜堂塔楼顶端闪耀着像一座银色的灯塔。
<DM> 铁门之后,空空的箱子与粉碎的花瓶散倒在地板上,里面的东西已被掠夺一空。

<赫维留> 他跨过了那张地毯,向那扇敞开的铁门后张望。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脑袋探进了壁炉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法师之手捡起了书本,总算有类似记文献的物件了。

<格温德兰> 他就这么把册子用不可见的手浮在空中一面走一面翻阅。
<瓦莉勒> “似乎没什么东西,我们走吧,纳席拉。”瓦莉勒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纳席拉> “看起来是这样。”纳席拉想要转身离开,但是她的袍子一角被一块尖锐的砖石碎片勾住了,不得不花些时间处理。

<DM> 法师捡起的那本书的书脊上写着《天界誓约》的金色字样。
<DM> 这本书已经被大火烧去了一部分,并且封面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瓦莉勒> 圣武士低下头协助她把那片砖石拽了出来、丢入废墟之中。
<赫维留> 恐怕这几百年中仍有不少贼人光顾此处……赫维留悻悻地回头,绕到了正在翻书的法师身后。“《天界誓约》?怎么唯独留下了这么本书。”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专注于书本剩下的内容好判断它原本是作何用处的,一面摸索室内是否还有其他出入口。
<瓦莉勒> 随即两人来到又一扇门前。
<格温德兰> “可能它对劫掠者而言用处不大。”
<纳席拉> “谢谢你。”向瓦莉勒道谢后,纳席拉向刚刚瞥见的通道一侧的门走去。
<赫维留> 他皱眉打量着那道刀痕,又回头确认了那副画像上的痕迹,判断起两者的刀痕……是否出自同一把刀。

<DM> 《天界誓约》是本骑士的祈祷书,来自一个叫瓦伦提亚的陌生地方。
<DM> 不管那是何地,都和被迷雾封锁的巴洛维亚没有丝毫干系了。
<DM> 在书页被翻动的时候,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落了下来。

<格温德兰> 渡鸦一个箭步上前在其落入积水前叼住了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取走这玩意展平。
<DM> 落下的羊皮纸似乎是从一本书里面扯下来的残页。

<格林法路尔> 在迷雾降临之前巴洛维亚竟有这般景色,这样的光景和自己的故乡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术士把那副画扶好,甩了甩灰扑扑的头发离开壁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离开了这间屋子,回到走廊上向前走了几步,前头似乎还有一扇门?
<赫维留> “恐怕是当初踏平这间府邸的人所为……”咒剑士思考了片刻,“既然骑士团的覆灭是施特拉德四百年前所为,那他身边最会使刀的……我恐怕只能想到那位总管大人了。”
<纳席拉> “这是……呃,休息室吗?”纳席拉检查眼前似乎曾经是沙发的东西。

<DM> 瓦莉勒二人推开的门后是一间不大的房间,这房间沿墙铺有着深色木镶版。
<DM> 墙壁上画着正在举行神圣仪式的宗教人物。
<DM> 在西面墙的中心处有着一面悬挂在敞开门上的被扯破的幕布。
<DM> 三面高大、细长彩色玻璃窗安置在对面的墙上,描绘着身着白色长袍的人物,在他们头的后方有黄橙色的日出朝阳。
<DM> 这些人物的形象似曾相识,你们无疑在别的圣堂见过。
<DM> 看得出来这三个形象分别是晨曦之主同两位圣人。

<赫维留> “……看样子三楼也有类似礼拜室的房间呢。”
<瓦莉勒> 瓦莉勒还没去过其他圣堂,她姑且观察墙面上的白袍人物。
<格林法路尔> “或许未必,施特拉德人生这么几百年间应该不至于只有那么个愿意为他动刀子的朋友吧。”
<纳席拉> 直到她抬头看到那些彩窗上的图样,看来这是个礼拜堂。
<赫维留> “谁知道呢。”赫维留耸了耸肩,在他看来这位领主大人或许真不如同伴所想的那样……容易对人敞开心扉。他试图推开术士面前的那扇门。
<瓦莉勒> “楼下是晨曦之主的礼拜堂,这里想必也与他有关吧。”瓦莉勒仔细观察,而后与纳席拉得出了结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捏着纸页踩过那堆坍塌的屋顶废墟,在礼拜堂入口边的墙面上一路寻找出门扉。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除了晨曦之主,上面似乎还有两位圣人,要是我们有本地人能辨认一番就好了。”

<DM> 赫维留打开了那扇门,灰尘扑面而来。

<赫维留> “咳咳咳。”
<纳席拉> 除了过去的残光,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了……纳席拉看向身后似乎被打烂的墙对面的房间。
<瓦莉勒> “那个黄昏精灵还在楼下吧,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去问问他。”瓦莉勒对牧师露出一个微笑。

<DM> 褪色的战旗装饰在宽敞的厅室,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沉重的木桌,上方悬着一盏吊灯。桌旁围绕有六张高背椅,木雕的龙栖于椅背之上。
<DM> 五具人型骷髅身着破烂的护甲颓然坐在椅子上。

<赫维留> “这里是……咳咳咳,好大的尘!看起来这个房间一直都被密封着咳咳咳!!!”
<赫维留> 看见那几具骷髅的同时他咳嗽得更辛苦了。
<格林法路尔> “桌边的人是不是少了一个……?”格林法路尔环顾四周,是那条椅子上本就没有人还是他已经离开了?
<赫维留> 很难说是不是因为他想起在谒见厅被那些虚影痛击的场景。
<赫维留> “是。会是奥金弗斯特吗,又或者是弗拉基米尔?”

<DM> 恐怕他已经死了,再一次。

<纳席拉> 纳席拉点点头回应红发的圣武士,“下去的时候问问看吧。”
<赫维留> 顺过气来的咒剑士确认起座椅摆放的方位,如果会是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这把椅子都应该放在比较显眼的尽头(或者末端)。
<格林法路尔> “恐怕得喊纳席拉来了,希望他们能够安息……”术士生怕打扰这些亡魂的安眠,他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小心地向室内迈入一步去打量桌子上的东西。
<瓦莉勒> 既然这里没什么东西了——毕竟瓦莉勒的信仰也并非晨曦之主,她最后一次望向这个礼拜堂,而后离开了房间、准备与其余队友汇合。

<DM> 废墟前的房间的地板铺着瓷砖,还有一个装满从坍塌屋顶落下的瓦砾的铁浴盆。在东面的墙上敞开的门处挂着一面被扯破的窗帘。

<赫维留> 赫维留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那些在椅上沉睡的遗骸。他打量起房间里的陈设,正准备贴着墙根往那扇同样敞开的门前进。
<纳席拉> 纳席拉也默默跟着瓦莉勒走了出去尝试找到其他人,“希望他们没跑得太远。”

<DM> 会议厅的尽头是间卧室,然而不论是衣橱还是箱子都干干净净,只剩下灰尘。

<纳席拉> “啊,格温德兰,原来你在这儿呢。格林法路尔,赫维留——你们在吗。”她开始呼唤其他人。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这边。”格林法路尔从会议室门口探头,对牧师比了个“小点声”的手势,“指挥官的下属们似乎在这儿,我担心动静太大吵着他们,不知道这里还有几个人,也许可以问问他们?”
<瓦莉勒> 瓦莉勒从格温德兰身后探头望向室内——她的黑暗视觉让她望见了更深处的卧室,圣武士眨了眨眼睛,没有评价。
<纳席拉> “尤拉格兰宽恕我……原来他们也正沉眠于此。”纳席拉轻抚胸口,她踮起脚跟着格林法路尔他们进去了那间房。
<赫维留> 赫维留摇了摇头,把那些曾在码头区看见的地摊小说里的画面甩了出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路过桌子前看了一眼会议桌上剩下的东西,他转头去用法师之手开室内的另一扇门。
<赫维留> “啊,纳席拉。我在想或许是不是将他们叫起来询问比较好?既然弗拉基米尔已经暂时沉睡,那我想其他的骑士应该……”
<赫维留> “呃。算了。”
<赫维留> 他头也不回地就往卧室里钻。
<DM> 那扇门后只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小房间而已。
<纳席拉> “呃,没关系。我也认为我们有必须询问的理由……
<纳席拉> “深眠于过去之人,请原谅我等为了一己私欲将您唤醒,请将您的知识借给我们。”纳席拉闭眼引导神力灌注到一具尸体上,尝试唤回他的灵魄。
<瓦莉勒> 瓦莉勒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小房间,逆时针同样来到了卧室附近。
<格林法路尔> “在这地方陨落之后手不干净的家伙上门还挺多的……”
<赫维留> “我很生气。”
<瓦莉勒> 瓦莉勒刚来到卧室附近就听见赫维留的这句话:“……?”
<赫维留> “这里除了不能搬走的东西就只剩下灰尘了。可真是盗墓贼一般的行径啊。”

<DM> 亡者对纳席拉扭过头。
<DM> “生者何故打扰死者?”
<DM> 他用低沉空洞的嗓音反而先行发问。

<纳席拉> “……十分抱歉,打扰您的安眠。但我们刚刚与银龙骑士团曾经的团长,被施特拉德永远束缚于此的弗拉基米尔见了面,现在我们有必须问您的事……”
<赫维留> “这么一想就变得很奇怪,既然楼下奥金弗斯特的顿足香槟之墓都没有被搬走,楼上又怎么会是这么个鬼样。”
<瓦莉勒> 圣武士同样进入卧室,四处打量:“或许是他们没能认识到顿足香槟的价值。”
<赫维留> “好吧。看来这里的床确实也不能睡了。”赫维留庄重地认同了圣武士的话,旋即回到了会议室中,正好看到纳席拉唤起死者询问。
<格林法路尔> “这里除了他们五人、他们的指挥官以及一楼礼拜堂中的三人以外,还有其他失散的同僚吗……?”
<纳席拉> 纳席拉将格林法路尔的这句话原样复述了一遍。

<DM> “没有。”死者干脆地回答。

<赫维留> “看来,自奥金福斯特陨落后,有不少阵亡者受到了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爵士的影响,而他在这几百年间仍对骑士团的毁灭心怀怨恨。骑士团陨落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瓦莉勒> “……是昨晚没休息好吗?”瓦莉勒望了一眼脏兮兮的床,眨了眨眼,同样退出了卧室——她甚至贴心地带上了门。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完整地把咒剑士的问题对着死者再说了一次。
<赫维留> “嗯,梦到了某些不太好的事…为免它变成现实,我就不说具体了。”

<DM> “奥金弗斯特死了,被分尸剥去骨架当成战利品送回了鸦阁城堡。”

<格林法路尔> “在他们的那个年代施特拉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在那个年代施特拉德和如今一样是暴虐无度的吸血鬼吗?”
<格温德兰> “看来尸骨别的部分还在城堡的不同位置喽。”
<瓦莉勒> 听到死者的话,瓦莉勒轻轻抽了口气。
<纳席拉> 施特拉德曾经是个怎样的人?纳席拉对此也十分好奇,在她看来如此残暴而又无人性的领主的过去与现在也许并无区别,她将这个问题告诉了尸体。
<格林法路尔> “或许我们能搞清楚骑士团和施特拉德当年对立的原因,然后问来所有骑士们的名字好之后给他们立座墓碑。”
<赫维留> 自愿成为弗拉基米尔的身体的梦,确实称得上糟糕,而亡者口中吐露出的真相也是情理之内。“……确实是施特拉德干得出来的事。但那时,或许此地仍未浸染在迷雾之中?”赫维留用食指支撑着下巴,他想起了书房里那副被毁坏的风景画。

<DM> “平心而论,我会说他活着的时候是个优秀的指挥官。”死者冷冷地回答。“然而,常年于战场沐浴鲜血也终究无法同岁月作斗争。在这一战上,他必然会受挫。因此同所谓的死神的契约彻底毁了他。”

<赫维留> “等等,这是之前卡西米尔提到过的吗……?帕特里娜告诉他的那个神殿?”
<瓦莉勒> “死神的契约?巴洛维亚里的死神是哪位神祇?”
<纳席拉> 死神契约,又是这个名字,纳席拉忍不住立刻追问,“那所谓的死神契约究竟是什么?”

<DM> 法力的效应本应接近消失,但开口的亡魂并没有受其影响的兆头。或许这些亡灵本就苏醒。“他得知了山脉之间有一座神殿的消息,一本书被从那里带出送到了他的手上。”

<格林法路尔> “应该就是那座无面之神的神殿,但我们当时还不知道书的内容。”精灵眯起眼,人类的时间太短了,他似乎可以理解施特拉德作为一位领导者为何会选择这一步,人类的寿命恐怕很难在征服某片土地之后再拥有足够的时间管理它。
<纳席拉> “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那座神殿里供奉着的神祇的真实名讳吗?”
<格温德兰> “瓦赫特夫人家中倒是有跟恶魔相关的书。那从神殿而来的是本什么样的书?是否有名字?内容又是什么呢。”
<格温德兰> 见死者似乎本就无法安息,格温德兰干脆在牧师之后试探性地发问。
<赫维留> “那本书……听起来就像是他与死神的契约载体。”
<格温德兰> “有这种可能性。”
<赫维留> “格温德兰的语气怎么突然有点懂了。”

<DM> “不知道。琥珀神殿原本献给的那位秘密之神似乎从未留意过这个地方。”
<DM> “在很久以前,这座神殿是用来封印其中的邪秽秘密的。”
<DM> “然而那些试图建立神殿封印它们的人疯了。他们自相残杀死于彼此之手。”

<格林法路尔> “以及,是这样的。”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抽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骑士团各位的名字。我们为斩除此地的迷雾而来,假如某一日能够实现,我们希望能借晨曦之主的名义为各位留下一座墓碑,你们不应该如此被遗忘在这里。”
<赫维留> “那他显然就是受益于此了。更别说那位帕特里娜显然也热衷于此类知识……”
<瓦莉勒> “邪秽秘密……”圣武士不由自主地复述了一遍亡者的话,她皱起眉头。
<纳席拉> “这……听起来那邪秽之物的恐怖程度甚至比此地的领主还要……”
<赫维留> “……听起来那可真不是一般险恶的地方。这么看来,施特拉德当初是怎么从那里全身而退的就变得更耐人寻味了。”

<DM> “不错。能够从那里离开的并不止他一人。在他之前,一个法师解开了神殿的防护。”
<DM> “我们的名讳并不重要。倘若能结束这一切,我们便能够就此安息,也不再需要终日徘徊在这里。”

<赫维留> “甚至还是在他之前的事?”赫维留缓缓地走近了这位(似乎)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亡者,“那法师可曾和他有过什么来往?”
<格林法路尔> “……法师?我们也曾经听说此地有一位技艺高超的法师,但上次听说他的消息还是他与已是吸血鬼的领主战斗之后的了。除了他以外这里还有有能力解开那种神殿的防护的人吗?”

<DM> “很遗憾,恐怕他们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DM> “我猜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我说的是一个巫妖。”

<纳席拉> “天啊,这里还有巫妖?”
<赫维留> “不过这么以来倒是能够确认施特拉德是通过神殿中的禁忌学识才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也罢,细节如何恐怕是要我们自己去考察了。”
<瓦莉勒> 圣武士抱着胸听着:“想不到巴洛维亚这么小的地方竟然……人才辈出。”
<赫维留> “巫妖……啊。那恐怕不能让维克托知道。”
<瓦莉勒> “又有死神、又有吸血鬼;又有巫妖、又有狼人;啊,还有鬼婆。”
<赫维留> “鬼婆的数量还蛮多的。”
<纳席拉> “虽然从瓦瑞尔那里就差不多有所预感了,但看起来被这迷雾影响的区域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

<DM> “被雾笼罩的地区并不只有巴洛维亚。”
<DM> 死者用刺耳的声音低语道。“那个巫妖眼窝的空洞里有血红色的光亮燃烧,我不可能记错。”

<赫维留> “啊!对!!!了!!!您可知道伊尔阿鲁克是什么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想到什么般弹射起身,下一秒仿佛就要按着亡者的肩膀发问。“我们先前曾遇到一个自称来自巴洛维亚之外的吸血鬼,他也提到过这个地名。”

<DM> “那是巴洛维亚以外的一片土地的首都。”

<瓦莉勒> 瓦莉勒略有些震惊地看着赫维留弹射起身——可别被地上的垃圾堆绊到了,她忧虑地想着。
<纳席拉> “还有摩登特和法尔科弗尼亚,呃,是这么念的吗。”
<赫维留> “迷雾之外……的其他领土。看来和施特拉德走上同样道途的人也不少。”
<赫维留> 顺着这思路发散下去,咒剑士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逐渐低落了回去。“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那这是否能说明,施特拉德和那座神殿中的什么存在签下了契约才变成如今的样子。那……可曾有人成功打破那份契约?”
<格林法路尔> “……等下,那种血红色的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那个自称是伊尔阿鲁克来的吸血鬼的身上,那一瞬间他就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假如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个巫妖可能还在监视着这里。”
<纳席拉> “对了……您对这片土地上居住的鸦人们知道些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可曾还有其他人见过他的行踪?比如有没有人带着有皇冠徽记的令牌?但他是来施特拉德的土地上做什么呢……”

<DM> “对兽化人们知之甚少。”
<DM> “那个法师来到这里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恐怕见过的人早就死了。”

<瓦莉勒> 在格林法路尔说着的时候,瓦莉勒瞄了一眼赫维留的次元袋。
<赫维留> 赫维留乖巧地顺着瓦莉勒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腰间,随后他把次元袋拿在手里开始上下晃动,看起来仿佛在调合着次元袋里的……什么东西。
<赫维留> “也是,考虑到这之中的时间差……那我想那个巫妖多半也已经不在巴洛维亚了。不过方才您提到的那个形象确实很有即视感……”
<格林法路尔> “只把他的东西拿出来应该没问题吧。”格林法路尔小声问赫维留,“他之前的状态不太好,我担心他出来的话这家伙上头的人对他加以什么报复。”
<赫维留> “也是。”咒剑士麻利地将袋口解开一条小缝,试图从里面翻出那块对话中提到的令牌。
<赫维留> “把他本人拉出来问也很容易触发某些保密机制……我想那可能也是一种防护系法术。”
<赫维留> 在触摸到熟悉的感觉后他迅速将那块令牌抽了出来,递给这位好心的亡者过目。
<瓦莉勒> “吸血鬼雾化的时候,身上的装备不会跟着一起雾化么?”圣武士望着咒剑把整只手臂都塞进了次元袋——看起来有点瘆人。

<DM> “我不曾去过那里,所有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这似乎是服务于统治者的一些廉价劳动力的身份识别证明。”

<纳席拉> “看来瓦瑞尔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瓦莉勒> 回忆起他身上的某种爆炸机制,圣武士认同地点了点头。
<赫维留> “那么,或许我们也不应再多加打扰您的安眠了。”虽说此地本就不存在真正的安息,赫维留苦涩地想,“奥金弗斯特……我们曾在鸦阁城堡见过他一面。那时我们太过冒失,但……我向您保证,我们必定会让他的遗骸回到此地。”
<赫维留> “……正如他在那封书信中自述的那般。”

<DM> 死者转向了格林法路尔。“至于你刚刚问过的问题……巴洛维亚不常出现强大的施法者。曾经有来到这里的和你们一样的人提到过有个异乡法师的到来,他曾经在柏瑞兹停留,在巴洛维亚的西部建立起过一座现在早就荒废的塔。”

<纳席拉> “感谢您回答了我们这么多问题。光芒熄灭了,但我们仍会继续战斗。”纳席拉向对方行了一礼,然后安静地后退不再打扰他。
<格林法路尔> “……西边,那可能正好在我们打算去的地方附近……不管他是谁,愿意留在巴洛维亚这地方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谢谢您,我们之后会过去看的。”
<赫维留> “早就荒废的塔……?先前我们倒是听说过柏瑞兹早已被淹没在河水中,那座早已荒废的塔感觉也有值得一去的价值。”
主题: 第四十八话 废塔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09-03, 周日 12:01:27
<DM> ——————————————
<DM> 你们打开了第三层的最后一扇门,这间房里除了被华美的布幔索隐盖起的窗户外空空如也,布幔也因为时光与疏于打理逐渐褪色
<DM> 但同其他房间的乱象不同,这里似乎本来就很空旷,大小刚好够一条龙蜷缩着入睡。

<赫维留> 从那间会议室里的卧室出来后赫维留一路都在打喷嚏,此刻他正捏着鼻子跟在格温德兰身后。
<瓦莉勒> 瓦莉勒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些一踩上去就吱嘎作响的地板,也跟了上去看了看。
<格温德兰> “所以是龙的时候他就睡在这里。”格温德兰抱着胳膊,揣摩着银龙是否会在龙窝里留消息,他往地板上撒了点灰烬。
<纳席拉> 龙的寝室听起来还挺稀奇的,纳席拉踮着脚仰头往房间里看。

<DM> 遗憾的是,银龙的卧房里也没有剩下多少东西。它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回到这里,挂满蜘蛛网的角落显得很落寞,即便魔法也无法唤回任何往昔的幻影。

<格温德兰> 魔宠落到地板上到处找有没有闪闪发亮的物件。
<格林法路尔> “来了巴洛维亚之后见到这么朴实的寝宫反倒有些不习惯,这地方甚至是属于一头龙的。”
<格温德兰> 它一脸遗憾地躺倒在地上哇了一声。
<瓦莉勒> “或许早已经被先前到访的人拿去了……”圣武士往里面望了一眼。
<赫维留> “如果这里是龙巢的话……”一只脚探进卧室的咒剑士来回张望着卧室,“或许是正常的,我想骑士团本身或许就是奥金弗斯特本身最宝贵的财富了吧。”
<格林法路尔> “相比之下施特拉德作为此地的主人,民众在下苦于他的恐怖统治他居然能在鸦阁城堡高枕无忧,这残忍无度蒙了心窍的暴君他也应该体验一下被挂在银龙宅子里当装饰的生活。”
<纳席拉> 纳席拉对赫维留的说法表示认可,“他看起来也挺喜欢人类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龇着牙比了两下挥剑的动作。
<赫维留> 他冷不丁地想起了维克托先前的绳子笑话。
<赫维留> “那么,我们要把哪一部分挂在门口呢、”
<瓦莉勒> 圣武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后挂在一楼的大厅就挺好,顿足香槟之墓的附近。”
<赫维留> “我们可以将其当做保留事项,毕竟当务之急还是将奥金弗斯特的头骨夺回来。还有,”站在门口的赫维留指了指远处那条不曾走过的楼梯,“这边好像还有个上行通道。要上去看看么?”

<DM> 你们顶着电闪雷鸣的暴雨走上了天台,在天气的折磨下这座一度辉煌的宅邸更是尽显一派颓色。
<DM> 东面有一座灯塔耸立于破烂之间,向湿滑的地板和角楼投下阴影。
<DM> 一座镀银的雏龙形石像鬼栖息于屋顶上,俯瞰着栏杆。

<格温德兰> 以防万一格温德兰对着石像鬼侦测法力波动。
<纳席拉> “今天天气真够不好的。”纳席拉看着暴雨从破洞的砖瓦中间往下漏,拉了拉袍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小步地朝灯塔方向挪。

<DM> 幻术学派的灵光在石像鬼上闪动。
<DM> 在你们尚未来到这个地方时,这种魔法在剑湾的许多大城市十分常见。

<瓦莉勒> 瓦莉勒顺着楼梯爬了上来,这天气让她想起自己来到巴洛维亚的那个阴雨天。
<格林法路尔> “确实,我们最好保持好安全距离不然如果有人被刮下去的话可能所有人都要往下滚了——我不会飞!”
<赫维留> “这里的防御工事真是完备……”望着那仅剩的两台弩炮赫维留低了低头,南侧已不复存在的平台上应当还有与其对称的弩炮;他不难想象府邸被攻破的那日,战况到底有多么惨烈。
<赫维留> “呃。”听到同伴的哀嚎时咒剑士才回神般僵住了。“我才不要被从水平的地板上刮下去,这种死法太蠢了!”
<格温德兰> “上面有幻术系魔法。”也差不多贴墙前进的格温德兰指了指石像鬼。
<格温德兰> “起码这里的平地面积远大于鸦阁城堡。”
<瓦莉勒> 圣武士疑惑地听着同伴们关于“刮下去”的对话,她也朝着南边灯塔的方向移动。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对上面的法术有什么头绪么?”
<赫维留> “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半会我想不起来。”
<纳席拉> “从高空落下的体验有那一次就够了。”纳席拉尝试往旁边挪了挪,她的头发在风中飘舞又被雨水淋湿粘在脸上,连微弱移动都显得困难起来。

<DM> 护栏随着接近灯塔逐渐变窄,并停在了一扇被安置于东面塔楼上的坚固木门处。

<瓦莉勒>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法术,更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触发的,我们最好不要靠近它了。”瓦莉勒用斗篷挡住风雨,补充了一句。
<格林法路尔> 谢天谢地银龙宅邸的建筑构造要比鸦阁城堡脚踏实地多了,格林法路尔顺利地挪到了木门前面(尽管脚走在平地上,但他还是不时产生从楼顶摔下去的幻觉)。出于礼貌,他拿手杖敲了敲门。
<纳席拉> “只有这座灯塔……看起来还挺完好无损的。”纳席拉站在一边等着有人把门打开。

<DM> 但也仅此而已了,打开门之后你们看到了一条破破烂烂的楼梯在半空中摇摇欲坠,通往更高的地方。
<DM> 而远处那座风雨中的雏龙雕像突然用通用语开口,以一种嘶哑的声线低语。
<DM> “巨龙遂心愿,
<DM> 安眠其墓园。
<DM> 银龙明光耀,
<DM> 驱逐阴霾远。”

<赫维留> “虽然看起来是灯塔……”赫维留抬头望向它的顶端,“不过看那边的弩炮结构,应该更像是瞭望塔之类的建筑吧……不,或许两者兼有?”
<瓦莉勒> 瓦莉勒推开门后听到了雕像的声响,她看了一眼风雨交加的天空,抿了抿嘴。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好像还能上去……嗯?”术士竖起耳朵,“那是奥金弗斯特的声音吗?”
<赫维留> “呃?”他惊疑地望向那具雕像。“等等,它刚才说的那段诗是什么意思?”
<格温德兰> “什么意思?是在说将银龙躯体带回能引发一些魔法效应吗。”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曾经在这里驱逐过迷雾的侵袭吗?”
<瓦莉勒> “听意思,是它想要被埋葬在墓园之中?”
<赫维留> “或许是吧……”但我们只有那颗头雕,他想了想还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纳席拉> “这后半段与灯塔有关吗?”
<瓦莉勒> “也可能与墓地有关,之后去墓地那边看看吧。”
<赫维留> “毕竟‘驱逐雾霾远’听起来就是灯塔的责任呢。”
<格温德兰> “很有可能。”
<格林法路尔> “先上灯塔确认一下情况吧,按照楼下的骑士团成员的说法,银龙的遗骸应该还在鸦阁城堡,所以这个心愿现在应当还是未遂的才是……”
<瓦莉勒> 她靠近了那半截梯子,看看是否有办法上去。
<格林法路尔> “至少第一句话听起来应该是我们应当为他做的东西?”

<DM> 嘎嘎作响的楼梯攀至另一处木制平台,在这有三扇能俯瞰宅邸屋顶的窗户。而窗户的两侧有两扇木窄门。
<DM> 这条路肉眼可见地不安全,仿佛多走上一两个人就会完全坍塌。

<赫维留> 咒剑士来回念叨着那几句诗,他又回望了几下那尊幼龙雕像才念念不舍地跟上了同伴上行的脚步。
<纳席拉> “呃,我还是不上来了。”纳席拉看着摇晃的楼梯心生退意,她停在了原地。
<格林法路尔> 披风淋了雨的术士看起来要比平时重上不少,他一副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往上窜了几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当机立断让魔宠替自己上去。
<赫维留> “我们这里最轻的大概就是格温德兰了吧。”赫维留犹豫着说出了似乎很冒犯的话。
<格林法路尔> “但我现在是晨曦之主的先知——”楼梯上传来格林法路尔苦巴巴的声音。
<赫维留> “啊——先知大人——”
<纳席拉> “先知大人,快用你的太阳之力想想办法!”纳席拉给术士加油。
<格温德兰> 魔宠落在格林法路尔肩上哇哇大叫。
<瓦莉勒> “晨曦之主的先知?真的吗?好厉害!”瓦莉勒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她的身影变得虚幻,随即让自己出现在阁楼之上。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洛山达在上,请用你光辉的道路替我们想想办法不要让这东西塌了……!”
<格林法路尔> “啊啊啊啊——!”他惨叫着跑了上去。
<赫维留> “考虑到他们都不在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在心里默祷比较——”

<DM> 木楼梯通向了塔楼顶,倾斜屋顶笼罩了灯塔。渡鸦们栖息在纵横交错的椽木上躲雨,拼接玻璃组成的窗户环绕着这里。

<赫维留> “那个不是蜘蛛吧?”
<格温德兰> “我倒觉得牧师更不容易掉下去。”
<格林法路尔> “最好不要再有蜘蛛了!”术士的声音越来越远,但好像下一秒就能从楼顶掉下来。
<格温德兰> 魔宠一路跟边上的鸟哇哇打招呼。
<赫维留> “以免它半路塌掉,看来我们只能在此止步并等格林法路尔和瓦莉勒回来了。”
<瓦莉勒> “掉下去之前记得喊一下我,我会拉住你的,先知大人。”圣武士一本正经地说道。
<赫维留> “蜘蛛可不会爬这么高吧吧吧——”咒剑士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DM> 能见度极低的夜色中,你们发现北面和东面是一片雾蒙蒙的山谷,有着黑暗的树林、一座小镇与一座孤悬在断崖的风车,看上去完全就是瓦拉吉和你们与瓦莉勒相遇的磨坊。
<DM> 南面,有一条河流穿过一片雾朦胧的沼泽消失在了被遗弃的柏瑞兹深处。
<DM> 西边,在嶙峋山体与一片浓雾缭绕的松林后面,一座修道院位于白雪霭霭山腰之上。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看到我们要去的修道院了——”术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那地方看起来需要我们保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眯起眼,在这个地方能看到远方有什么酷似神殿的建筑吗?
<格温德兰> “还好吧,你一直穿得挺保暖的?”
<瓦莉勒> 瓦莉勒则四处打量这个顶楼,看看是否有类似发光装置的魔法设备。
<赫维留> “听起来有种回了老家的感觉——”
<纳席拉> “从无冬城离开之后我就没带过防寒的衣物了,早知道该趁还在深水城的时候买一套……”

<DM> 灯塔上没有什么东西,然而,黑夜之中传来了马蹄声和在石路上嘎吱作响的车轮滚动的声音。
<DM> 一匹马拉着一辆货车从雨幕中出现。
<DM> 它在楼下的雕像前停了下来。

<瓦莉勒> 圣武士看看这辆车从哪里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头往下探,想看清货车上载着什么东西。
<赫维留> “你们在上面看到什么了吗——楼下好像有什么声响——要我下去先看一眼吗——”
<瓦莉勒> “好像……好像有辆车在楼下停下来了。”瓦莉勒仔细往下看去。
<格温德兰> 渡鸦离开格林法路尔肩膀向马车方向飞去。
<纳席拉> “发生什么了?”纳席拉注意到队友都不出声了询问道。
<瓦莉勒> “方便的话,你们先下去看一眼吧。我们很快就来。”
<格温德兰> 就好像它是栖息的渡鸦之一,它尝试看清车内的货物和车夫何人。
<纳席拉> “有车停在这里,这究竟是……”纳席拉转身提起白袍的下摆朝屋顶旁边的楼梯跑去。
<赫维留> “你们俩小心点,有什么突发情况捏下魔宠。”赫维留简单地应了声便打算下楼查看情况。

<DM> 一个穿着斗篷拉着兜帽的人影解掉了马匹上的绳索然后翻身跃上马背,将货车同上面放着的东西一起丢在原地朝他们的来路——北边——离去。
<DM> 暴雨之中,孤零零的货车上放着一具木头棺材。

<赫维留> “格温德兰也跟我们走好了——他们捏魔宠你就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了——”
<格温德兰> “明明这里不可能有人贸易,对吧?”
<赫维留> “对——啊。”
<赫维留> “喂——你的货掉了!”
<格温德兰> 渡鸦赶着人尝试把兜帽挠下来。
<格林法路尔> “……呃?”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了,但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判断这人的来头就被那棺材吓了一跳,“这是施特拉德来上门威慑的吗?”
<赫维留> “不是,这么变态的吗?偷偷看我们就算了,还送东西上门这是否有点——”
<瓦莉勒> “北边的可能性太多了。”瓦莉勒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格林法路尔,我们先下去吧。”
<纳席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纳席拉刚跑下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盯着那不知装着什么的棺材有些摸不着头脑。
<赫维留> 显然咒剑士的呼喊被风雨声盖过了大半。他烦闷地把沾湿的刘海拨到一旁,“要先把这棺材拖进大厅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去,一路跑去那货车边上。
<赫维留> “虽然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开棺,但老实说我更不想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进奥金弗斯特的门厅。”
<纳席拉> “嗯……就放在这里淋着好像也不好。”
<瓦莉勒> 瓦莉勒也下楼,来到棺材边。
<赫维留> 他狐疑地蹲下来查看棺材上有无什么……可供追溯的信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了下来。
<赫维留> ……例如这棺材的质地是否在巴洛维亚一路上的什么地方见过。

<DM> 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在渡鸦靠近时不耐烦地举起了手弩,显然他已经相当熟悉这些讨厌的鸟的来头。
<DM> 几根箭矢嗖嗖飞入雨中,你们发现这是个瓦拉吉外营地里的维斯塔尼人。
<DM> 魔宠在被击中前化作几片飞羽消失,而那人也不想纠缠,干脆踢了下马加速赶了回去。

<纳席拉> 纳席拉在一旁防备着意外并且给了赫维留一个小小的祝福。
<格林法路尔> “还是先打开确认一下吧。”格林法路尔闻了闻棺材上的味道,不知道它上面会不会有什么惹人厌烦的血腥味——又或者是瓦拉吉某家棺材铺的气味。
<格温德兰> 过会儿渡鸦出现在棺材旁甩了甩毛。

<DM> 棺材款式十分眼熟,它恐怕就是瓦拉吉镇当地那位匠人的作品之一。
<DM> 只是棺材盖上工整地刻着瓦莉勒的名字。

<赫维留> 以防万一,在打开棺盖前赫维留先挥手将一道阴影覆在了自己身后。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在棺材上撒灰。
<纳席拉> 纳席拉张开了侦测不死生物的神术。
<格林法路尔> “看着就是瓦拉吉送来的棺材……这。”
<赫维留> “——真是无理取闹。”
<瓦莉勒> 瓦莉勒惊讶地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既然如此,就打开看看吧。”
<格温德兰> “送货的看起来像维斯塔尼人。”
<格林法路尔> “这果然是什么威慑吧。”术士抬起长杖撬开了棺材盖子。
<格温德兰> “但不排除掩盖了真实面目的可能。”

<DM> 一群蝙蝠从棺材中飞出,膜翅拍打的声音响彻大地之上。
<DM> 在讥笑一样的声响中,它们飞散开来融入了夜色里。

<赫维留> 扫到棺盖上的名字倒是激起了咒剑士的怒火,他想起巴洛维亚村墓地里那石碑上铭刻的名字,“是施特拉德干的还好,那群维斯塔尼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格温德兰> “领主大人真是好兴味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棺材底看了看还剩下点什么。
<纳席拉> “好多蝙蝠!”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术士端起长杖搅进蝙蝠群里将它们统统驱赶开,“有这种闲工夫你还不如好好学学怎么正常地和人交流,你这讨人嫌的吸血鬼!”

<DM> 宅邸的后方藏着一座垄罩着雾气的公墓,被锻铁围篱围绕。东北角有着一座陵寝。

<赫维留> “如果你说的好兴致就是指他把自己塞在棺材里随便贴个收货地之后把自己到处寄的话,我总感觉这套旅行方式在哪里见过。”
<瓦莉勒> “还好、还好,没有蹦出什么东西来跟我们打一架。”虽然棺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但圣武士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吓到,她伸手合上了棺材盖子,“不过这东西放在宅邸门口确实不吉利——要不就丢在公墓里吧。”
<赫维留> “好像是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
<纳席拉> “这。”纳席拉盯着空无一物的棺材内容也有些生了气,“真令人无语……简直太不尊重人了,怎么能用棺材来做这种事!”
<赫维留> “我是塔季扬娜的话我也受不了这么有话不直说的人。”他嘟嘟囔囔地重新把棺盖放了回去,“怎么,这棺材你们想怎么处理?”
<格温德兰> “袋子里有人没地方睡吧。”
<格温德兰> “不如给他算了。”
<赫维留> “我感觉可以……”他从大衣内侧里抽出一把细剑,跪下来把棺盖上的名字划掉。“好吧,格温德兰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踢了一脚次元袋。
<格林法路尔> “呃,那记得给他写一下新的门牌。”
<赫维留> 于是他欣然地在棺盖上刷刷刷地刻下了歪歪扭扭的瓦瑞尔的名字。
<瓦莉勒> “我觉得把名字划掉看起来更惊悚一点……呃,不过我们的名字拼写确实很像啊。”
<纳席拉> 纳席拉正好拿出墨水把瓦莉勒的名字涂掉了。
<赫维留> “嘿!你差点踢到我的屁股,你这村姑!”
<格林法路尔> “然后我们回头要告诉施特拉德他送给我们的东西被我们送给了‘别的地方来的吸血鬼’。”术士掏出他那本所谓的备忘录在上面恶狠狠地记了一笔。
<赫维留> “太棒了,相信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
<格温德兰> “也好,那样也不必改动多少。”格温德兰全然无视了被踢的。
<赫维留> 在抹掉次元袋上沾到的雨水和泥土后,赫维留把手放进去确认了一下袋中人的情况。
<赫维留> 随后他开始把那被涂改了名字的棺材往里面塞。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可以帮我写张纸条吗”
<赫维留> “就告诉他不用谢我们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贴心地在棺材里留了张赠瓦瑞尔的字条。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不要怪我们”塞了进去。

<DM> 透过栏杆上的间隙,你们看到公墓中许多坟墓已经打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DM> 然而围栏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面无表情盯着空坟。
<格温德兰> 他看了一眼旁边地上是否有从坟里出来的脚印。
<格林法路尔> “好像不像盗掘……”术士绕着围栏去看那些墓碑上有没有刻着死者的生卒年和名字,“他们是自己复活走出来了吗?”

<DM> 银龙骑士团的成员被埋葬于此,接着又从死亡中归来蹒跚于巴洛维亚的土地上。
<DM> 只要诅咒一日不被解除,他们就会一直在仇恨的推动下徘徊,正如巴洛维亚的无数亡魂一般。

<纳席拉> “在巴洛维亚发生这样的事似乎也不奇怪,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纳席拉在众多坟冢之中寻找是否有为奥金弗斯特准备的。
<赫维留> 赫维留难得地沉默了片刻。他在墓穴中穿行,试图从中寻找弗拉基米尔的名字。

<DM> 远处,镀银的雏龙石像鬼默守在陵寝的铺石屋顶上,其身光华已然褪去。
<DM> 白色大理石门位在西南方的墙上,上面刻着一个名字:奥金弗斯特。在这间陵寝的周围竖立着骑士团团长和他的顾问们的墓碑,自然,都已经空了。

<瓦莉勒> 瓦莉勒的视线移到石像鬼上,她摇了摇头,朝着最大的墓穴走了过去。

<DM> 陵寝的内部黑暗且广积灰尘。瓦莉勒看到了四个空壁龛,其底部微微高于地板。墙上蚀刻着用龙语写成的韵文。

<瓦莉勒> “这里写着龙语……有人会吗?”圣武士把头探出去,把最有可能懂得相关法术的法师喊了过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在瓦莉勒后边,他抹了一把铭文上的灰。
<赫维留> 他长叹出一口气。“四个壁龛都是空的……这是金属龙的习俗吗?”
引用

                此处安息着
 银龙骑士团的创建者与奥金弗斯特宅邸的主人,
          奥金弗斯特的骨骸与财富
<DM> 当然,这里既没有骸骨也没有财富。

<格林法路尔> “先不提徘徊在巴洛维亚的诅咒,现在奥金弗斯特的遗骨未归,骑士团的成员们的魂灵恐怕更加不得安眠……不光是遗骨,我们得把原本属于他们的其他东西也带回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向同行者复述了龙语内容,末了补上一句“怕不是被迁去鸦阁了。”
<赫维留> 借由法师之口了解碑文内容后,赫维留沉吟了片刻。随后他从次元袋里拿出了头雕和……那个仅剩的完好无暇的,顿足香槟的酒瓶。
<瓦莉勒> “看来我们之后只要把它带回这里就可以了。”圣武士就着黑暗视觉打量着空空如也的陵寝内部,“格温德兰,你还能在这里看到什么魔法机关吗?”
<赫维留> “虽然有点冒犯,但我想这两个也算是……奥金弗斯特的一小部分财富吧。”
<纳席拉> “你说得没错……奥金弗斯特生前为巴洛维亚的人做了那么多,我们不能让他连安息都无法享有。”
<格温德兰> “让他无法安息的是领主大人吧,哎呀。”格温德兰照常侦测了一下此处法力流动。
<赫维留> 他有点难堪地将头雕和空酒瓶放在了空墓中,“也只能等我们再访鸦阁城堡,再将银龙的遗骸与财富迎回此处。”
<DM> 除了从你们身后吹进来的寒风,陵寝内一无所有。
<格温德兰> “没有魔法,我猜他所拥有的一切已经展现在我们眼前。”
<赫维留> 他蹲在一旁,用空酒瓶做了个撒酒的动作,随后把它摆回了头雕旁边。
<格林法路尔>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启程……”格林法路尔抬头看了眼天色,这才想起一楼还有个人。
<赫维留> “自然如此。不过,刚才那个黄昏精灵是不是还在酒窖里?得带上他一起走。”
<格林法路尔> “还是带上一起走吧,至少不要让他一个人穿过森林。”
<纳席拉>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他呢。”
<赫维留> “当然,当然。那显然太危险了,就算是护送他回村落或者和我们一道去酒庄,也比他孤身一人要好。”

<DM> 你们回到宅子里找到了那个正在试图给一楼的巨蜘蛛画肖像画的黄昏精灵。
<DM> 好在暴雨终于有了点收敛的意思。

<瓦莉勒> “一起走吗?呃……”瓦莉勒单刀直入,虽然有些打扰了黄昏精灵作画的兴致。
<纳席拉> “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了,正好雨也小了些……”
<格温德兰> “您有成为怪物图鉴画师的潜质。”
<DM> “什么!我们要走了吗?”
<赫维留> 很难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你重回这门厅时看到有人给巨蜘蛛画像是个什么感受,赫维留鬼使神差下站在黄昏精灵的背后看着他描绘那毛茸茸的生物时竟感到了一丝诙谐。
<格温德兰> “你喜欢它们?”
<DM> 他把纸折了两下塞进了口袋里面。“呃,比枯针怪好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要出声去叫住对方,但被门缝后面的巨蜘蛛吓得后退了十来尺,现在他站在一个相当尴尬的位置进行这场对话。“雨差不多快停了,我们打算往瓦拉吉西边去,你要一起吗?就当穿过森林的时候多个伴。”
<赫维留> “没事,你看这不是已经快完成了吗。”他指了指画纸上在翻肚皮的毛茸生物。
<赫维留> “你是画家?”
<赫维留> “我在瓦拉吉好像还真没看到过比你画得好的人。”
<DM> “如果我不呆在这个地方,我会希望我能当个画家。你们去那里干什么来着?”
<瓦莉勒> “画的还挺逼真。”瓦莉勒瞥着画上节肢动物的螯肢。
<DM>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一个人走进林子里了。”他打了个寒战。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拯救巴洛维亚最重要的红酒,萨维德先生!”
<格林法路尔> “——话是这么说的。”
<赫维留> “去巫师美酒庄园还他们弄丢的重要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但实际上最重要的红酒已经灭绝了两种了,我们在试图让最后一种不要灭绝。”
<格林法路尔> “如果它灭绝了,那会有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大概是这样的。”
<纳席拉> “这关系到巴洛维亚人民还有我们的好队友赫维留今后的人生,我们必须要慎重对待。”
<赫维留> “拯救巴洛维亚的红酒产业是每一个巴洛维亚人的义务,希望你有这样的自觉之心,萨维德先生。”咒剑士意味深长地在黄昏精灵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届时我会邀请你为它绘制新酒标的。”
<赫维留> “借此你将成为巴洛维亚最负盛名的画师。”
<DM> “好吧,希望我到那时候还活着。”
<赫维留> “所以现在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了——我天哪,没关系。我们有充足的把你原地唤回的手段。”
<纳席拉> “对了,那座宅邸的彩窗……”纳席拉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她大致描述了一下彩窗上的样貌,“萨维德先生知道那上面描绘的是哪几位圣人吗?”
<DM> “听起来像晨曦之主和圣安德拉以及圣马柯维娅。”
<DM> “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不过克雷茨克那座修道院就是圣马柯维娅的。”
<瓦莉勒> “圣马柯维娅,她是晨曦之主的……圣徒吗?”瓦莉勒思索着发问。
<DM> “那里以前是座女修院,呃……但是据说里面的人已经疯干净自相残杀好久了,怕是也闹鬼。”
<DM> “是的是的。”
<纳席拉> “之前有所耳闻过,没想到另外一位竟然是圣安德拉……”纳席拉回想起在瓦拉吉教堂里的经历不经有些感叹。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之前来到瓦拉吉的时候听说里面藏着圣安德拉的遗骨,它似乎确实具有某种效力,在隐隐中保护着那座镇子。”
<纳席拉>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赫维留> “什……么?”那这么一来伊斯马克的计划岂不是也落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传言?我们有位巴洛维亚村的朋友以为那边还可以算作最后的庇护所。”
<瓦莉勒> “那克雷兹克的村民竟然没有搬走?他们就这么住在闹鬼的修道院附近么?”
<DM> “她是这里非常有名的圣人,晨曦之主的牧师,抵抗施特拉德……在施特拉德转化成吸血鬼之后她带着人去对暴君发起了攻势。”
<DM> “虽然她最后没能回来就是了……哦你说那个啊!是这样的,以前修道院迎来了新主人,所以居民们又聚集回了村里。”
<赫维留> “也可能是单纯的消息封闭,但……好吧,实话说我们对克雷茨克村的状况确实不太了解。”明明巴洛维亚也不算大,为什么村庄之间的信息差却如此之大?“看来,他的消息也落后很久了。”
<瓦莉勒> “新主人?”圣武士抱着胸,“也是晨曦之主的牧师吗?”
<赫维留> “新主人?”他暗地里祈祷着不要出现那个勋爵的名字。
<DM>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新的修道院长,我没有见过他本人,但听说他身上有某种非常——怎么说来着——非凡的气质。是的。”
<纳席拉> “您可知道他的名讳?”
<DM>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相英俊,好似笼罩于光辉之中,简直就是那些圣者的雕像的模样。”黄昏精灵摇摇头。“居民们一般叫他修道院长。”
<DM> “但即便如此我也觉得那地方鬼魂作祟的问题恐怕很难被根除,这里就是个例子。”
<格林法路尔> “之前我们从维斯塔尼人那边得到过一个预言,说我们能在那座修道院找到一个名叫艾丝美拉达的维斯塔尼姑娘,伊娃夫人说她在未来会成为我们的助力……您既然是本地人的话,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DM> “等一下?”
<纳席拉> “听起来确是一位光辉伟岸之人。”但却不愿显露自己的真名,这着实有些可疑,纳席拉默默把怀疑的话语吞进肚子里。
<DM> “我没听错吧?艾丝美拉达还在巴洛维亚?”
<DM> “我以为她早就走了。好吧……”
<赫维留> “呃?萨维德先生认识那位艾丝梅拉达?”他连忙示意对方小声点。
<DM> “我觉得正常的维斯塔尼人都该离开这里了,不过他们这群人是这样的,虽然得到了施特拉德的特许能够出入迷雾但最终老是会回来。”
<DM> “认识,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赫维留> “我们也不太确定,”赫维留扮了个鬼脸,“询问她的事情也是出于预言的指引,而且我们确实……也把去找她的事拖得太久了。”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瓦莉勒先前一直对预言中所说的“助力”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下有了黄昏精灵的保证,她姑且放下一部分怀疑之心。
<赫维留> “等等,正常的维斯塔尼人是什么意思啊。”在路上他像是回过神似地询问萨维德。
<DM> “呃——就是——”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说他们是得到了这里领主的允许才能够出入迷雾的,那么这片土地上的其他人都只是基于施特拉德的意志而被困在这里吗?”
<DM> “和施特拉德走得没那么近的……?”
<赫维留> “喔……我懂了,我懂了。或许比起殊途同归,这更像是一种宿命,是吗。”他夸张地低声感叹,“无论是服从那魔鬼的差遣,还是反抗他的暴政,最终也要立足于这片土地之上,我就如此理解吧。”
<DM> “理论上是这样,有时候他心情不好巴洛维亚的迷雾就会更危险。”
<赫维留> “但他本身——”赫维留想起了弗拉基米尔的话,“——他可以允许维斯塔尼人穿过迷雾,但他自己却无法越过迷雾……的边界,是吗?”
<格温德兰> “那我好奇为何唯独他们获得了许可。”
<DM> “我没有设身处地从他的角度想过这种问题。”黄昏精灵做了个鬼脸。
<赫维留> “听说巴洛维亚之外,还有许多城市散落在迷雾之中。”面对黄昏精灵的鬼脸,他耸耸肩笑了。
<DM> “也许他也曾经从维斯塔尼人的先知那里得到过什么警告,也许他们有过什么古老的契约……”
<赫维留> “说得也是,不过我想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有那种机会去设身处地思考这个问题了。”
<瓦莉勒> 圣武士站在一边等待着同行者们交谈完毕,她一边听一边望向宅邸外的天空,似乎暴风雨已经要停歇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他能把这种重情义的品格多用在别的地方就好了。”格林法路尔换掉了淋湿的斗篷,“我收拾好了,走吧?”
<赫维留> “剩下的我们就边走边聊吧。”
<赫维留> 在回途中,赫维留悄悄地把萨维德拉到了一旁,并给他开了桩好买卖。“如果你回到瓦拉吉后能帮我们绘制一张全员像的话,我可以给你开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耸耸肩,渡鸦先一步飞了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呼唤她的同伴希夫,白狼蹭了蹭她,与她同行。
<纳席拉> 纳席拉拧干了袍子的边角提起背包准备上路。


<DM> 你们回到了瓦拉吉找到了伊丽娜和她的哥哥,这支队伍变得越来越壮大,也驱散了路上的阴森氛围,为沿途带来了更多生机活力。路途遥远,但总能找到事情可干,你们教授给了这对兄妹挥剑的艺术,而萨维德总是在试图画新的风景,他答应了赫维留的买卖,现在看来要画的人还真不少。
<DM> 几日后的黄昏,你们来到一个被雾蒙蒙的森林和石崖所环绕的山间冷湖。浓雾爬过黑暗而静谧的水面,就连几名本地人也好奇地探出了头。
<DM> “我从没发现这里还有这种地方。”伊丽娜惊讶地左顾右盼。“虽然我也很少离开村子。跟着你们一起走真是很奇妙。”
<DM>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条被草皮所覆盖的堤道,它延绵一百英尺,穿过湖泊,抵达一个平坦的沼地小岛。
<DM> 一座典型的法师塔矗立在沼地中央,在浓雾帷幕被揭开后向来者显露出了身形。

<瓦莉勒> 瓦莉勒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伊丽娜练剑的进度后,抚摸着白狼的脑袋。
<瓦莉勒> “你会成为一个用剑的好手的。”她笑着说。
<赫维留> “瓦——喔。我从来没发现过这地方还有个……法塔。”
<格林法路尔> “按照我们那边的某种规律……这种安静的好地方很容易被法师选作领地——喏,你们看。”

<DM> 这座塔古老而破旧,一座破损的脚手架依附于外墙一道巨大的裂缝处。翅膀和羽翼覆盖着苔藓的狮鹫雕像栖息在承墙柱的顶端,俯瞰着从小路上来的人们。

<纳席拉> “确实如你所说。”纳席拉盯着那几个狮鹫的雕像,她现在总觉得雕像会说话。
<格温德兰> “说得好像这是什么怪物图鉴里的内容。”
<赫维留> “你这样说我会很担心下一秒法师塔变成魔像。”
<赫维留> “然后开始追击我们。”
<格温德兰> “不是没有可能。”
<瓦莉勒> “会动的屋子见过一次就足够了。”
<格温德兰> 魔宠飞去脚手架附近往里探头。

<DM> 狮鹫们一动不动,在靠近塔基地方停着一辆沾满泥浆的拱顶四轮马车。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应该不会没人住吧。”术士挑起眉毛往塔的周围看去,希望能在他们的距离近到足够触发什么防护法术之前找到个人影。
<赫维留> 赫维留拄着剑眺望,“嘿,等等……似乎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你们靠近法师塔的某一刻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瓦莉勒> “我记得上次那位好心的亡者说过……这座塔应当已经被荒废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
<格温德兰> “它有针对召唤物的防御魔法。”
<瓦莉勒> “反魔法力场吗?对于一个法师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寻常。”瓦莉勒拍了拍希夫,让白狼尝试着靠近法师塔。
<赫维留> 在确认好魔宠消失的位置后,咒剑士蹑手蹑脚地朝那座塔走了过去,他试图看清楚那辆四轮马车的外形。
<纳席拉> “真是完备的防御机制,住在这样的地方也许就能有效防止领主大人随意侵犯隐私了……”
<赫维留> “这该不会是那些维斯塔尼人的马车吧……我总记得先前只在他们的营地见过类似的款式……”

<DM> 古老的防御机制依旧在运作。你们的目光落在塔门上,即使是今天它也在散发着淡蓝色幽光。
<DM> 它的主人在这里布下了一个反魔结界。
<DM> 从你们召唤物的反应来看这个结界可能覆盖了塔和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DM> 显然那位法师并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

<格温德兰> “那好,里面应当不至于什么也没有。”
<赫维留> “啊这个是不是有点——”

<DM> 门没有可⻅的⻔把⼿和铰链,但有个巨大的浮雕符文。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防御工事有点太奢侈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法师会在家门口挂这种玩意儿。”
<赫维留> “好吧,看来唯有直行。”赫维留英勇地举剑向前指,“我将带头……等等,那个符文是什么来着。”
<格温德兰> 喊人之前格温德兰摸着下巴试图搞明白门锁的魔法构成。
<纳席拉> “哇,这是什么,格温德兰能看懂吗?”牧师对这些法师的玩意儿一窍不通。
<瓦莉勒> “靠近点看看吧,说不定在我们靠近的时候也会说话呢……?”
<赫维留> “格温德兰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我好担心。”

<DM> 法师看到门楣上刻着一行早就模糊的字,仅仅能够辨认出它是A开头的,大概有两三个音节。
<DM> 从这里的维护情况来看,主人此时此刻应当是不在家了。
主题: 第四十九话 纸龙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3-09-18, 周一 18:50:32
<DM> ——————————————
<DM> 你们和一名之前搭救的黄昏精灵再次上路,带上了伊丽娜和她的哥哥离开了瓦拉吉周边地区
<DM> 西行不久后,在一片湿乎乎的湖中心,一座看起来被人遗忘很久的塔楼从雾中浮现。
<DM> 惊人的是虽然这地方年久失修,而且肉眼可见地破破烂烂了,但它的魔法防御竟然还在运作。
<DM> 这可能是冒险者最容易碰到的那种法师塔,不如说遇到防御工事也瘫痪的法师塔的概率还要稀罕点。
<DM> 一辆脏兮兮的四轮马车停在距离塔门口不远的地方。
<DM> 它有着一度华丽的装饰和顶棚,让人想起维斯塔尼人或者瑞克塔维欧那种花里胡哨的车。
<DM> 但从它平静安稳地站在原地的状况来看,里面应该没有老虎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观察地上车辙印的陈旧程度,上前寻找车辆上是否有什么铭文。
<瓦莉勒> 瓦莉勒对这周围颇为湿润的气候适应良好,摸了摸希夫的脑袋让它原地等待之后,也准备去马车附近找找可能的线索和信息。

<DM> 马车的每个角上都挂着一盏黄铜提灯,两边品位不佳的墓碑形窗户覆盖着红色的窗帘。
<DM> 格温德兰看到了一个钢质的挂锁,锁上了后门,上面挂着一个朴素的木牌,写着:“请勿靠近!”

<赫维留> 湿漉漉的湖边空气撩过咒剑士的鼻尖,却始终没法打出喷嚏来。他难受地捏了捏鼻子,视线落在符文上,又扭头去看那俩停在门口的马车。“既然这个符文还在运作,恐怕设置下它的人确实有几把刷子。”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耳朵贴在马车的窗户下面听了一会里头的动静,“这东西上的标语看起来实在很像那种没朋友的法师会挂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静止了一会儿聆听车内的响动,尝试从门边的痕迹判断它曾经装着什么。
<纳席拉> “那么这就很难解释为什么这里还有一辆马车,这塔的主人还在这里吗……?”纳席拉远远地望着那座塔,在这完全被反魔法结界覆盖的地方她竟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瓦莉勒> “但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法术的痕迹?”圣武士望着后门上的锁,“不过我也并不会撬锁……”

<DM> 泥巴之下,马车涂着鲜艳耀眼的紫色,车轮上有华美的金色装饰——无疑是维斯塔尼人的风格。
<DM> 而且马车旁边也没有拉车的动物。

<赫维留> 之前瑞克塔维欧托管在瓦拉吉的马车是不是也长这样来着?他擦擦鼻翼绕着马车走了两圈,最后将剑鞘调转过来,试图去碰那把钢质挂锁。
<格温德兰> “我需要指出在危险的地方写请进更不符合安全管控。”
<赫维留> “我想,”赫维留慢吞吞地开了口,“或许我们不应当冒着——冒着被兴师问罪的风险把这锁撬了。”

<DM> 挂锁是最普通的那种,简朴到让人怀疑有陷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车边用手心碾压灰烬侦测法力。
<瓦莉勒> “说得对,毕竟这看起来似乎是有主之物。”正直的圣武士赞同道,把视线从车上收了回来,望向不远处的塔。

<DM> 马车有咒法灵光,它停的位置距离法师塔不多不少刚刚好。

<赫维留> 咒剑士朝着塔顶的方向点头示意,“我想这马车的主人多半是往上面去了?”他无由来地冒出了奇怪的胜负心,“我可不想落在他后面。”
<纳席拉> “如果它的主人和施特拉德一样心胸狭窄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格温德兰> “它可能会把未经允许的访客传走。”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我们大可以从塔里出来再摸索这马车。”他耸耸肩,朝着塔门的方向走去。
<格温德兰> “或者召唤看门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不过如果塔本身有被结界影响的话,我们用最刚正朴实的方法应该就能进门了,大概。”
<赫维留> 咒剑士突然站定了脚步。
<格林法路尔> “只要这儿的主人没有心胸狭窄或者热情好客到在门口就放什么了不得的看门狗。”
<赫维留> 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带有魔法灵光的物品。
<纳席拉> “我们捡的卷轴带进去不会失效吧。”
<赫维留> “它们不会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被自动解离的吧?”
<瓦莉勒> 瓦莉勒拔出巨剑,同样靠近了废弃尖塔,如果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的话——
<格林法路尔> “理论上不会,除非里面有什么和南方某些不太好的传闻有关系的新玩具……”

<DM> 毋庸置疑,周围被布下了反魔法结界。你们回到了塔门前,正门上有个巨大的金属圆盘,乍一看很像银行保险箱那种。
<DM> 不过它的刻度是一堆怪模怪样的树枝似的符文。
<DM> 在这个圆盘的下面有一个小到很容易被忽略的锁孔,铭牌上写着一句匪夷所思的似乎是双关语的东西:万能钥匙。

<纳席拉> 纳席拉盯着那堆枝桠看,但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呃,这看起来像是什么很典型的魔法文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粗扫了一眼它的图案能否在某个角度成为连接的图形。
<格温德兰> 顺便想想这东西更像从哪来的一般解法是什么样的。
<瓦莉勒> 瓦莉勒仔细观察着金属圆盘,试图回忆起这些符文是否具有独特的效果或者作用——奥术学意义上的。
<纳席拉> “在故事里那些地城主人都乐于在自己的地下城里面到处画这些东西让人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法师的东西几乎一窍不通,他挤着眉试图辨认这符文是什么语言,但在他眼里它们看起来好像更像跳舞的小人。
<赫维留> 赫维留安静地观察着符文上的象形姿势。

<DM> 在符文和符文之间还有线连着,像什么一笔画。
<DM> 这个图形毫无奥法层面的意义。

<瓦莉勒> 圣武士也对法师的东西一窍不通,她将略带一丝茫然的视线投向格温德兰。
<瓦莉勒> 瓦莉勒伸出手,大胆地试试看这个圆盘能否被转动——还是只有插入所谓“钥匙”才可以。

<DM> 圆盘被固定死了。话虽如此按照一般门锁的逻辑上面和下面应该是两把锁,换言之要么找到钥匙要么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进行迷茫的智力肉搏。

<赫维留> “我好迷茫。”
<纳席拉> “不然我们到处看看吧,说不定哪里的草丛里会有掉落的钥匙。”纳席拉很快放弃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心存怀疑地以左上角的那个图案为基准沿着线的轨迹把这些动作都做了一遍——只得出自己蠢爆了这个结论,他拿手指沿着那些线划动了一下,姑且先确认这么做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瓦莉勒> 瓦莉勒随即尝试用剑柄复刻那些线的走向——直到剑柄跟术士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赫维留> 赫维留用手指在圆盘上漫无目的地划着,“万能钥匙指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真的要解开这个谜语才能进去的话,恐怕那马车的主人也……”

<DM> 黄昏精灵目瞪口呆地看着格林法路尔摆出了非常奇异的姿势,行云流水一般将上面的符文化解成类人生物的肢体语言复刻了一遍。
<DM> 然后圆盘散发出一阵蓝光。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目瞪口呆地望着术士宛若抽风了一般……*跳舞*。

<DM> 门咔哒一声弹开了。

<格林法路尔> “啊!!!”格林法路尔愚蠢的行径得到回应的瞬间他反而发出了惨叫一样的声音。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你不愧是晨曦之主的先知。”圣武士由衷地夸赞道,“竟然能破解这个谜题!”
<纳席拉> “你真是太厉害了!”
<格温德兰> “漂亮。”
<格林法路尔> “呵、呵呵哼哼哼哼……”
<格林法路尔> “那是当然!”
<赫维留> 咒剑士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DM> 惨叫声之间,塔门上传来了幻术构成的热烈掌声。
<DM> 抛开节目效果不谈,这可能意味着不是所有魔法都会失效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径直往门里看。
<格林法路尔> 术士猛烈地咳嗽起来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心虚,“既然那个钥匙可能是双关那就是——那就是、呃,骷髅之舞,是这样的,啊哈哈哈。”
<瓦莉勒> 瓦莉勒扭过头调整了一下表情,防止让自己憋笑的模样被术士看到。
<赫维留> 他保持着一种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的表情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老天啊,你让我想起来之前听过的一个传闻。”

<DM> 门后连通着不算特别大的门厅。
<DM> 石头地板上散落着残骸,几个老旧板条箱堆在东墙。在地板中央有一个凹痕,里面有四个滑轮栓着紧绷的铁链,这些铁链延伸到腐朽天花板上同样大小的洞里。四个高大的人形雕像站在铁链边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挪了进去,“如果从字面意思理解的话说不定其实是骷髅模样的钥匙……吧。”
<赫维留> “呃——。那听起来似乎有点像。”
<纳席拉> 在巴洛维亚逛久了让纳席拉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她抬头看这些雕像长什么样。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在次元袋里随时准备一副骷髅。”
<瓦莉勒> 瓦莉勒也走进了塔中不住打量着。
<格温德兰> “我们有吧。”
<格温德兰> “虽然她暂时还没烂成骷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住脚跟观察铁链是否形成了某种陷阱或者别的结构。
<赫维留> “那要等上不少时间,除非你用菌子给她加速。”赫维留温和地回应了法师的建言,他走到那堆板条箱边开始思考如何下手。

<DM> 雕像的长相与衣着没有巴洛维亚人那么单调,戴着手套穿着靴子,呈现出和这地方不一样的时尚。

<瓦莉勒> “这与我想象中的法师塔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一楼竟然只是一个升降梯间的……结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头去看那个凹痕上面的东西,这怪异的结构看着随时像有东西会砸下来似的。
<赫维留> 半个身子埋在板条箱里的咒剑士挣扎着钻了出来,他打量着周遭的雕像咋了一声。“这里的雕像怎么看都不像是巴洛维亚本地人的装束啊。”
<赫维留> 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后,赫维留的第一反应是把瓦瑞尔作为现有对照物从次元袋里抓出来。
<纳席拉> 半身人伸手去晃那些铁链,“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启动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检查了一会儿板条箱内容物干脆在一个箱子上坐了下来端详雕像。
<瓦莉勒> “总感觉这里也少不了机关。”瓦莉勒看看这些人形雕像是否可以转动。

<DM> 箱子基本上是空的,有的里面装了些精金制的零件,用途不明。

<格温德兰> 或者移动,格温德兰又站了起来围着装置转了一圈观察地面上的痕迹。

<DM> 地板上遍布被重物踩踏过的痕迹,不仅如此,脚印大小和那些雕像完全一致。
<DM> 瓦莉勒发觉它们更像是——魔像。
<DM> 虽然它们现在一动不动。
<DM> 顺带一提,它们的衣着风格确实很像那个吸血鬼。

<赫维留> 把手探进次元袋里的咒剑士改变了主意。他转而抽出了那根金属棍子将它递给格温德兰,“看起来它们似乎能够组装在一起,或许可以试试看?”
<格温德兰> 脚印是凌乱的还是有规律的?格温德兰对着那堆零件回想起了什么从腰包里掏出先前的零件。
<瓦莉勒> 瓦莉勒把自己知道的告知同行人,顺便飞速地把手收了回来。

<DM> 你们手上的零件和板条箱里的不能组合,不过它们恐怕是同一批次的。

<赫维留> 赫维留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那堆金属零件往次元袋里塞——然后他试图把那个有着奇怪口音的吸血鬼抓出来。
<格温德兰> “魔像零件?”
<赫维留> “嘿瓦瑞尔真希望你没在睡,我们——呃——好吧我们需要你帮个忙。”他如是对着袋子里喊话。
<DM> “什么?有什么事情非得我来?”
<纳席拉> “所以这些都是伊尔阿鲁克的产物吗……看起来从那里过来的人还挺多的。”
<格温德兰> “您认得这里吗?”
<格温德兰> “它们看起来跟您风格差不多。”
<赫维留> “呃,主要是——”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起对方先前自称的活计,“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在做遗产相关的业务吗。这边有些大概是遗产的物件,需要你鉴定一下。”
<DM> “我不觉得——呃。”
<赫维留> “看在我们给你找了副还算不错的床上帮个忙呗。”
<DM> 他迅速瞟了眼周围。“这不是他们那个所谓的临时据点吗?”
<DM> “湖边上的?”
<瓦莉勒> 瓦莉勒趁着同行人跟吸血鬼交流的时候对着楼上的洞里看了看:“虽说看起来是升降梯,没找到能站人的地方啊——啊,没错,确实是这里。”
<赫维留> “谁的临时据点?听起来你似乎心里有数。”
<DM>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地方怎么还一副经常有人用的样,升降梯竟然还被特意收上去了。”
<格温德兰> “哪个他们?”
<DM> “没什么好说的,派到巴洛维亚来的人的临时落脚处。在这里藏东西,或者躲施特拉德。”
<纳席拉> “我们隔得远远的看见有座塔,正好过来看看。”
<DM> “但上次来人应该是很久以前了。”
<格林法路尔> “理论上这东西应该得有个开关吧。”格林法路尔往铁链附近的地上看,或许能从哪儿找到个拉杆之类的玩意儿,“我赞同躲施特拉德这一点,这门口的机关看起来就很能防住施特拉德。”
<纳席拉> “太好了,这么说它真的可以遮蔽施特拉德那无处不在的视线。”
<赫维留> “我们确实在湖边上没错。”他兴致盎然地接上了话,“谢啦,伊尔阿鲁克万事通。”
<DM> 他试着对着魔像说了个短语,那些雕像瞬间活了过来,分别抓住铰链将其往上松去。
<赫维留> “那这么看来大概是可以推断出……你们两边关系不太好?”
<DM> 随着升降梯以恼人的慢速度缓缓下降,吸血鬼又回去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把头缩了回来。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上去吧,不要让上头的大人物等太久了。”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那位先我们一步的——马车主人?”
<纳席拉>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见到瓦瑞尔你的同事了。”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置可否地拨弄着新发现的零件。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以某种形式惹恼了这些魔像的话、”
<DM> “更有可能是那个奇怪的诗人?”伊丽娜指指外面的马车。
<格林法路尔> “它们会不会再某个时候突然愤怒地松手摔死我们。”
<瓦莉勒> 圣武士把自己丢进了下降到底端的板子上。“我可不想设想那样的场景。”
<DM> “或者他认识的人,看起来都很浮夸。但为什么他会知道命令词,那听起来不是这里——巴洛维亚——的方言。”
<赫维留> “呃——”咒剑士若有所思,“我在想其实我们是不是一直没有直视某个可能性。”
<纳席拉> “等等,所以那真的是——瑞克塔维欧确实一直神神秘秘的……”
<赫维留> “他可能本来就……不是本地人吧?”
<格林法路尔> “既然迷雾之间的土地存在互相旅行的可能性的话……”
<DM> “这倒是……有可能,他也说自己是外面来的。”
<纳席拉> “的确有可能……上次遇到他的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有这么多地方都被迷雾笼罩着呢。”

<DM> 升降梯嘎吱嘎吱地动了起来,每升一步都像在给它上刑。

<格林法路尔> “好像……也有这个可能……而且他确实对施特拉德有相当的成见,和瓦瑞尔他们的态度倒也颇为相似。”
<赫维留> “那他那辆马车,或者说他本人就和维斯塔尼人差不多?”站在这嘎吱嘎吱上升的地板上赫维留显得有点坐立不安,“无论如何他的态度倒是明显和施特拉德敌对,我不太担心这个。”
<格林法路尔> 术士紧盯着下面的那几个魔像,恨不得在还没到二楼的时候就跳上去。
<赫维留> “但这样一来我会更好奇他的真实目的。”
<瓦莉勒> 瓦莉勒并没有见过瑞克塔维欧,不过仅凭先前牧师介绍过的寥寥数语,就大致对他有了些许印象。
<纳席拉> “施特拉德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格温德兰> “这样的话,他能自由出入吗。”

<DM> 二楼的状况比一楼还堪忧,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里的地板都快烂光了。几个架子靠墙而立,上面堆着陈旧的书籍和酒瓶。赫维留一眼发现了酒架的边缘放着两瓶灰扑扑的顿足香槟。
<DM> 对侧角落的箱子里有几套衣服,上面盖着黑色的斗篷。

<赫维留> 你们见到赫维留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震动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盯了会儿翻开的书籍内容,一手操纵法师之手去摸书架。
<瓦莉勒> 瓦莉勒选择去查看箱子里的衣物和斗篷。
<赫维留> 他狂喜着疾步冲向了那几个酒瓶。就像是不敢确信手中物品是真实存在着的一样,他举起瓶子对着光源,确认里面是否还有微乎其微的液体存在。
<赫维留> “我天呢,我好害怕。”
<格林法路尔> 现在格林法路尔庆幸还好自己没真的往上跳了,这地方看起来简直像稍微跳一下就会整个塌下去似的。他对外头法师平时在看什么东西颇有兴趣,在翻着那些书的同时他不忘留意了一下更上一层的动静。
<赫维留> “你们谁来给我一巴掌好让我确认下我是不是没睡醒?”
<格温德兰> “你要喝喝看吗?”
<纳席拉> “我觉得你直接把酒瓶打开确认会更快。”

<DM> 被不屑一顾地甩在地上的是几本巴洛维亚的历史书籍,架子上的则充斥着民俗传说典籍,狼人,吸血鬼……还有一本叫《镰月之夜》的黑色皮壳书籍。

<瓦莉勒>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巴掌?”圣武士好心好意地建议道,随时准备脱下她的手铠。
<赫维留> “不不不不纳席拉这就是你不懂了,”酒鬼以极高的频率晃动起他的食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爬上了咒剑士的嘴角。“酒这种东西越是陈年就越是醇香,我只是在害怕拔出软木塞的那一瞬间里面的酒液就和美梦一样消失掉。”

<DM> 箱中服饰风格类似巴洛维亚农户那些灰扑扑的时尚,但也有一两件质感相对没那么粗鄙,只不过都是暗色的。

<纳席拉> 纳席拉踮着脚在这烂到心里了的地板上小心地行走,摇摇欲坠的感觉让她恨不得自己生有羽翼。
<赫维留> “瓦莉勒,你真的很好心。我相信你能够很好地控制住力度……”

<DM> 顿足香槟的瓶子竟然不是空的,酒液随着赫维留的动作晃个不停。

<纳席拉> “那你轻点,我们还没准备好失去赫维留。”纳席拉十分担心在这地方扇人会不会引发什么连环事故。
<赫维留> 他谢绝了圣武士的提议,随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软木塞。
<赫维留> “我天呢。”
<瓦莉勒> 瓦莉勒走过来摸摸赫维留的脑袋、权当打了他一巴掌,她低头看了一眼酒瓶:“嗯,恭喜你,这不是梦。”
<赫维留> “你们看到了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漂浮的法师之手翻阅起那本黑色皮壳的书籍。
<格林法路尔> “这本看起来好像格外贵重一些。”术士蹲在那本书前面,“……等等,把他们的绝版酒喝掉真的不会被寻仇吗。”

<DM> 噗!
<DM> 一声轻响随着被翻开回荡在室内。
<DM> 发黄的书页哗啦啦地自行翻动着,从中飞出了几张纸。

<纳席拉> “天哪,顿足香槟被打开的声音确实很特别。”纳席拉误以为这是赫维留扒开酒瓶塞子的声音。
<瓦莉勒> 瓦莉勒倒是清晰地辨明了声音的来源,她站起身向后望去。
<赫维留> 他摸着半边脸,把那酒瓶举在手里,接着又纵情欢笑:无法言说的喜悦充盈了他的胸口,他忘乎所以地抿了一小口酒液。

<DM> 然后这些纸(准确地说,你们发现它是一整张纸)在你们面前折叠、展开。

<格温德兰> “我会认同这类魔法设计。”
<格林法路尔> 术士后退了一步,“巴洛维亚外面的地方的装帧设计这么有特点的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书飘在空中退远了一点。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因为喝掉顿足香槟所以触发了他们的防御机关——”

<DM> 一条泛黄的龙扇动着翅膀浮在半空中,它个头不小,而且全身由结结实实的纸制成。
<DM>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失望地意识到那本书的残页中的墨迹残缺不全,被人为擦除出的白色空隙和黑色墨水痕组成了小花一样的图案。
<DM> 可爱是可爱,但让这书基本上读不成了。

<赫维留> 随后他即刻把软木塞拧了回去。“很独特的设计,伊鲁阿尔克风格真是太棒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把手按在了武器上,随时做好接敌的准备。
<格温德兰> “这是你的作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书残页转过来给纸龙看。

<DM> “没礼貌!怎么能乱动我的家!”纸龙大声用龙语斥责道。

<纳席拉> “它看起来挺可爱的。”
<格温德兰> “你也没贴请勿打扰呀。”
<瓦莉勒> 听不懂龙语的圣武士全靠语气语调判断着两人的对话内容,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DM> “这儿可不是公共场所!”

<格温德兰> “它之前就是这个样子?还是你改造过了?”

<DM> “我画的,怎么了!”
<DM> “不好看?不满意?”

<格温德兰> “但它明显供多人使用啊。”
<格温德兰> “改造过程中你读过它吗?”
<赫维留> “抱歉抱歉是我们逾越了,请问阁下该怎么称呼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天呐,在翻开这本精美的书之前我们就该料到里面住了一位尊贵的大人的!想必您对您的住宅非常了解吧?”
<赫维留> 赫维留示意格温德兰先问问对方的名字,好先拉近一下一行人和小纸龙的社交距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书本不可读的遗憾中抽身,他清了清嗓子用龙语复述了同行者的话。
<赫维留> 温暖的醉意在咒剑士的头脑中漾开,他东倒西歪地倚着墙壁站着,怀里还揣着那两个酒瓶子。
<格温德兰> “不好意思,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一般也会负责住宅安保和维护。”

<DM> “我是夸提斯!主人任命我为这里唯一的图书馆员,我对所有书籍拥有完全的处置权!”它盛气凌人地摆出真龙的派头落在了书架顶端做出了相当威猛的姿势。“这里所有的书我都读过了,想要向学识渊博的我请教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收回武器、松了口气:“……能交流就好。”她示意赫维留往安全的地方站一站,别从缝隙里摔到一楼去。
<格林法路尔> “学识渊博的夸提斯大人!我们想先知道这本黑壳子书里写了什么!”
<格温德兰> “也请向我们介绍一下您伟大的主人。”
<格林法路尔> 术士指的当然是《镰月之夜》,可惜它现在已经没办法看了,但听听龙语解读版也是不错的。
<赫维留> “毕竟这里如此多的馆藏和收藏都向我们预兆着……您那位主人想必不同凡响。”
<纳席拉> 同样听不懂龙语的纳席拉只能呆立在一旁,她十分想上去摸摸那只小纸龙的脑袋。

<DM> 纸龙甩了甩尾巴,“这本书里写着在月亮变成镰刀模样时会有无头骑士出现,警告人们不要在这时候出门,以免遇上那些孤独的骑士然后被砍掉脑袋。”
<DM> “可惜这书的作者太没文化了!好多语法错误,我都改不过来,还不如给我画画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面用通用语将话复述给其他人。
<赫维留> 于是酒柜抓着那两个酒瓶子乖巧地站在了圣武士身边。就是看起来有点东倒西歪。
<赫维留> “夸提斯大人赏脸在书上加了批注,这是作者的荣幸才是……”
<赫维留> “嗝。”瓶子里只下去浅浅一层的酒液随着咒剑士的动作晃荡起来。

<DM> “对!既然如此,这本书就送给你们吧!”它被你们吹捧得飘飘然,大方地把那玩意儿让给了你们。

<格林法路尔> “这作者的水平怎么这么低呢!它的作者是谁呀。”
<瓦莉勒> “巴洛维亚的晚上能看到月亮吗?”圣武士似乎从未关注过这个问题,她嘀咕道,“或许……这说的不是这里的事?”

<DM> “巴洛维亚的一个乡巴佬,他道听途说来的故事。”

<瓦莉勒> 瓦莉勒凑过去看看作者是否在书上署了名。

<DM> 作者名被纸龙给恶劣地涂掉了一半,只能认出尼米尔这个名字。
<DM> “施特拉德是个小气鬼,他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月亮的。”

<瓦莉勒> “骂得好。”瓦莉勒笑了笑,收下了书,把它塞给赫维留,指了指他腰间的次元袋。
<DM> “小气鬼!小气鬼!”
<纳席拉> “说得对,施特拉德就是个讨人厌的吸血蝙蝠球子!”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神色凝重,“这个什么什么尼米尔的全名的斯塔尼米尔吗?”

<DM> 它绕着你们盘旋了几圈,接着毫不客气地落在了瓦莉勒的头上。
<DM> “是他,看起来你也不是完全的白痴。”

<赫维留> “毕竟他就是那样的讨厌鬼!”咒剑士接过书,恋恋不舍地把书和一个酒瓶放进了次元袋里。
<格林法路尔> “还是夸提斯大人和夸提斯大人尊贵的主人大方得体,那个吸血鬼只知道抱着自己的那几分田地做他的美梦,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如此令人生厌。”
<赫维留> “斯塔尼米尔?嘿嘿,好熟悉的名字。”他伸手又拧开了软木塞,酒液在玻璃瓶中显现出琥珀色的光泽。“感觉像……维斯塔尼人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和这位——呃,错别字很多的作者有那么一两面之缘,或许有朝一日我们会好好当面批判他的文学素养的!”
<赫维留> “嘻嘻,我光是想到他扮成自家税务官的样子到处微服私访我就觉得好笑。”
<纳席拉> “哦不,赫维留怎么就喝醉了,看来顿足香槟的劲儿挺大的。”

<DM> “他开始口不择言了!”纸龙激烈地抽打起尾巴。

<格温德兰> “看起来他倒是挺注意研究当地传说的,或者这只是某种消遣。”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言自语。

<DM> “但感谢我吧!在这里骂他他是听不见的!”

<赫维留> “显得很小气又很——”酒鬼努力地思考着措辞,“——就——很像那种,想邀请喜欢的女孩子进自己房间又要在门牌上写‘禁止入内!’的别扭男生。”
<赫维留> “嘻嘻。”
<格温德兰> “那么再说说您尊贵的主人?”
<瓦莉勒> “是啊,还是多亏了夸提斯大人。”瓦莉勒听着法师的翻译,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准备再来一口的咒剑。盘算着是不是要趁咒剑把自己喝醉在别人家的地板上之前,把顿足香槟从他手里夺走。
<格林法路尔> “您和您尊贵的主人布置的这地方真是太伟大了,巴洛维亚居然有施特拉德都转不进去的墙壁——啊呀!我还有一个问题。”
<纳席拉> “多亏了夸提斯大人的伟力!”

<DM> “他好久没回来了——什么问题?”

<格林法路尔> “除了我们以外您今天还有接见过别的访客吗?”
<赫维留> “还得是夸提斯大人啊。”醉醺醺的咒剑士朝着纸龙举瓶,他无力地看着圣武士把它取走了。
<赫维留> “嗯嗯!再说说看您那位伟主!”
<纳席拉> “是的——我们注意到似乎有一辆马车停在这里,马车的主人跟我们还挺熟的,他在这里吗?”

<DM> “好像早些时候是有人来过,但我那时候忙着创作没注意到那人是谁。之前啊之前,有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半精灵老是跑过来。”

<瓦莉勒> 瓦莉勒把手里的这瓶顿足香槟用软木塞封好,收进了随身的背包里。
<格温德兰> “他来做什么呢?有注意到吗?”

<DM> “躲施特拉德呗,按理说我应该把他赶出去的,但主人觉得没有必要,所以我也不管咯——”

<纳席拉> “你们觉得次级复原术对醉酒有用吗。听人说宿醉挺不好受的,但我从来没喝那么多过。”牧师也有些担忧地看向赫维留,希望他第二天醒来时不要太过痛苦。
<瓦莉勒> “所以尊贵的夸提斯大人,您的主人姓甚名谁呢?”
<格林法路尔> “他的马车还停在楼下呢,按理说停了好几天都得和他收停车费了。”
<赫维留> “您的主人真是宅心仁厚!!!”
<赫维留> “竟愿意为躲避施特拉德的可怜人提供庇护嗝!!!”
<赫维留>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向他亲口道谢。”
<瓦莉勒> “我觉得比起次级复原术,他可能更适合被我揍上一拳,在地上好好躺会儿。”圣武士小声回答牧师的话。
<格温德兰> ”只用来恢复宿醉的话有点大材小用吧。“
<赫维留> “对!太浪费了!”咒剑士显然没听清楚你们在讨论什么。

<DM> “我的主人是拥有最大的图书馆的达肯领主亚扎尔兰。”不知为何它的关注点永远能绕回书或者图书馆上。“巴洛维亚乡巴佬笨拙的口舌经常把这个名字误读成亚扎林。”

<赫维留> 酒鬼安静了下来。他缓缓地从瓦莉勒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为保存了顿足香槟最后火种的亚扎尔兰阁下献上我的崇高敬意。”
<赫维留> 随后他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DM> 虽然它完全没明白赫维留在庆祝什么,但纸龙庄严地也点点头。
<DM> 一时间你们几乎忘了格林法路尔为了进门做出了什么事情。

<格林法路尔> “这名字听起来还有别的一层含义。”但术士怎么也没想起自己从谁那边打听到过这种方言了,“他曾经大驾光临巴洛维亚是为了做什么?听您的说法还有不少其他人见过他呢,我们此行是想狠狠地踹施特拉德的屁股的,如果博学的您和您的主人有什么好建议的话我们很乐意洗耳恭听!”
<纳席拉> “天啊,所以您的主人是亚瑞尔先生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纳席拉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上司,法师塔的建造者一般都位高权重,但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一方领主。不得不说这听起来比巴洛维亚的领主酷多了。

<DM> “当然是建立一个不会做什么都被施特拉德窥探的前哨站,虽然他很久不来了,但这里不还是在继续运作嘛!”

<赫维留> “您看我就说……设下如此符文的法师,必定很是强大。”
<瓦莉勒> 瓦莉勒平静地把倒在自己肩上还在说个不停的醉鬼扛了起来、四处环绕可以短暂*存放*赫维留的地方,直到她的视线移到了那个满是布料的箱子里。
<纳席拉> “冒昧地请问您,夸提斯殿下。您所侍奉的那位领主——他所统治的达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牧师对此相当好奇。
<格温德兰> “领主会亲自来这里还挺少见的,亚扎尔兰大人与施特拉德可曾有什么过节?”
<赫维留> “还请容许我的好奇……”他喋喋不休,“亚扎尔兰大人上次莅临巴洛维亚是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留> 酒鬼乖巧地被放到了箱子边。
<赫维留> 他就着那堆布料展示出安稳的睡颜。

<DM> 夸提斯回避了格林法路尔的问题,考虑到它寸步不离这座塔,它或许确实对巴洛维亚整体没有比道听途说更强的认知。
<DM> “哦,达肯是个比巴洛维亚这种乡下要好很多的地方,人口也稠密很多,法律比巴洛维亚更严明,主人家的图书馆也要大——很多——”

<格林法路尔> “听得出您对巴洛维亚的图书馆真的意见很大。”

<DM> “巴洛维亚甚至没有学校!”
<DM> “粗鄙!”

<格林法路尔> “毕竟施特拉德看起来更像个喜欢挥剑的人而不是——博学多识的法师之类的。”
<瓦莉勒> “那看起来确实是个比巴洛维亚好上不少的地方。”圣武士抱起胸,公平公正地说道,“不过,其实我也还没去过巴洛维亚的图书馆……不会在鸦阁里吧?”

<DM> “在城堡里,没错。”
<DM> “主人和施特拉德没有过节,只是施特拉德经常做出一些不符合主人喜好的行为!”

<格温德兰> “这是那位大人的私人图书馆了。”
<瓦莉勒> “也算是某种相看两厌了。”星界精灵揣测道。
<纳席拉> “施特拉德真没礼貌!”纳席拉给纸龙捧哏,顺便发泄一下自己对施特拉德的怨恨。
<格温德兰> “那确实书本可能对这里的领主而言是珍奇屋摆设。“
<格温德兰> “能容我好奇一下您尊贵的主人打算如何处理他相看两厌的人吗?

<DM> “主人很希望他出意外死掉,但他意外地长寿,吸血鬼就是这种没趣的东西,所以现在主人希望他按照计划死掉这样。”

<格林法路尔> “您的主人真是正人君子。”
<赫维留> 酒鬼按着太阳穴,阵阵刺痛让他寻回了几分理性。“那我确实很想为亚扎尔兰大人出一份力。”
<格林法路尔> “和那种变成蝙蝠上门强抢民女的吸血鬼就是不一样!”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坚定地说道:“等我们下次再去鸦阁城堡,他就会*按照计划*死掉了。”
<赫维留> “他真是……太……”他擦去了眼角因感动涌出的泪水,“他——他真是太仁慈了,竟然还想着让那吸血鬼好端端地就这样死掉……”
<赫维留> “而不是把他捆进麻袋里沉进扎洛维奇湖……”
<格温德兰> “那还挺不错的,听上去执行力值得信任。不过之前有过吗?像这样很久没有人来到据点的情况。”

<DM> “没有。以前还经常有人来这里,现在嘛……很少很少。”

<格温德兰> “其实按照计划死掉是哪种死还不确定,是吧?”格温德兰看了一眼醉汉。
<赫维留> 逐渐清醒过来的酒鬼点了点头。“毕竟还有那个预言在前……”
<赫维留> 话说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自讨没趣。“这么想,那四条预言至今都还没被我们验证过呢。”
<格温德兰> “您尊贵的主人也没有再下命令?来的人带新指令来过吗?”
<纳席拉> “那些预言对应的场所究竟在哪里呢……”
<格温德兰> “像是另有要事搁置了一般。”

<DM> “没有,我从没接到过新指令,自打我呆在这里我就只是在看着这里的书!”

<瓦莉勒> “至少我们之后去修道院,或许就能看到那位小姐了。对于逐条破解预言来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瓦莉勒思索着,“或许她会知道不少事情,毕竟,那不是我们的「助力」么。”
<赫维留> “瓦莉勒说得对…”过了酒劲的咒剑士艰难地爬了起来,“反正要去鸦阁城堡验证那些预言也得静候时机,还是先去修道院找爱斯梅拉达吧。”
<瓦莉勒> “啊,赫维留,你醒了。”瓦莉勒望向咒剑,抑扬顿挫的、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你的顿足香槟已经被我喝完了。”
<赫维留> 咒剑士再次倒在了那堆衣物上。
<赫维留> 看起来大概是昏迷过去了。
主题: 第五十话 很多龙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10-04, 周三 20:59:01
<DM> ————————————————
<DM> 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在塔的楼上找到了一本有趣的书,而且这本书已经变成了一只纸龙的家。它作为所谓的图书馆员在这儿一直留守,并且以涂画纸上的字迹为爱好。
<DM> 不过它的性格很好对付,一阵吹捧之后这家伙就大方地把书里的信息告诉了你们。
<DM> 虽然巴洛维亚的天气一向不是在下雨下雪就是在下雨下雪的路上,但无头骑士的事情听起来很新奇。
<DM> 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熟悉。

<赫维留> 咒剑士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没有顿足香槟的巴洛维亚,但正袭击着赫维留的剧烈头痛无疑提醒着他,方才发生的事并非蓝纱一梦。
<纳席拉> 这一层的探索似乎也差不多了,在继续向上攀登之前,纳席拉的大脸出现并占据了赫维留的视野,她盯着赫维留看直到忍不住眨眼好观察这位同行人到底清醒了没。
<格林法路尔> “感谢全知的夸提斯大人!”在打听完施特拉德的八卦之后格林法路尔终于想起了楼下的马车的事情,“我们还要找那个花哨的半精灵有点事呢,请问我们可以上楼吗?我们理论上来说和他是一路人,还有些事儿要找他聊聊。”
<瓦莉勒> 瓦莉勒则在听完故事之后就站在了升降梯的旁边,瞅着楼上的情形。
<格温德兰> “听上去像某种以讹传讹,问题是第一个无头骑士是怎么来的。”格温德兰把这的书都翻了一通,自言自语往升降梯附近走。
<赫维留> 他顺手扯了套什么袍子披在肩上,此刻正蔫巴巴地向高处望去。“……那位受到亚扎尔兰大人恩惠的半精灵,应当就在楼上吧?夸提斯大人,可否告知我们楼上大概还有些什么……亚扎尔兰大人的收藏吗。”
<赫维留> “我们会尽力嗝——维护它们的,观赏性。”他没头没脑地补了句。

<DM> “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上面,因为我本来在睡觉。”
<DM> 这种东西会不会睡觉是另一回事,但它如此信誓旦旦地表示。

<瓦莉勒> 但这名为夸提斯的纸龙确实也十分可爱,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伟大的夸提斯殿下要与我们一同上去看看么?”
<赫维留> “我想这个问题我们恐怕只能去问第一个无头骑士了。”赫维留蔫巴巴地想象起弗拉基米尔没有头的模样。

<DM> “楼上应该只有垃圾!远不如我的地盘好!”
<DM> “但你们想上去就上去吧,我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漏雨,我讨厌湿乎乎的地方。”
<DM> “除非你们给我地方躲一下。”

<格林法路尔> “不要紧,在见过鸦阁城堡之后我们暂且找不到巴洛维亚还有比那里更阴冷潮湿装修阴暗的地方。”格林法路尔敞开自己厚实的斗篷领子示意纸龙大人可以往里头蹲一蹲。
<赫维留> “那就不再叨扰夸提斯大人的休憩了……”他向前趔趄,滑稽地向纸龙鞠了一躬。“上面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馆藏,那便更好。只希望它还保存着相对完整的结构罢。”
<瓦莉勒> “那真是太遗憾了,无法与您一同同行。”圣武士的语气里表现出了实实在在的遗憾——直到她听到了后面半句,“唔,我也可以把我的斗篷借给您躲雨。”她扯了扯自己的厚实斗篷。
<格林法路尔> “建筑反映了居住者的内心这点还是很有道理的。”精灵退到了升降台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闻声翻开了一本不明来源的法术书。

<DM> “你头发太多了,我看不到东西了!”它看了看格林法路尔最后决定跳到瓦莉勒的斗篷下面折叠成了更小的形态。
<DM> “我才不进那本书,好难闻。”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走向升降台。由于巴洛维亚糟糕的天气她身上的袍子已经许久没能是干透的了,她由衷希望这座塔的就像刚建立时那样完好。
<瓦莉勒> 瓦莉勒小心翼翼地用斗篷遮着小小的纸龙,也站上了升降梯。

<DM> 升降梯缓缓上楼,雨真的吹到了你们的脸上。

<赫维留> 如果说鸦阁城堡内错综复杂的结构反映了那位吸血鬼的内心,那这边的法塔估计也是同理吧。赫维留拍了拍自己还红着的脸蛋,直接站回了升降梯上。
<格温德兰> “那太遗憾了,这是为数不多空着的纸之一。”
<赫维留> “我天呢,亚扎尔兰大人需要一位建筑师帮忙修缮一下他伟大的临时庇护所。”
<纳席拉> “呃唔,看来亚札尔兰领主最好能派人过来修缮一下了。”

<DM> 塔楼的三楼情况堪忧,多亏脚手架旁边的那个大洞。魔法虽然阻挡了各种窥视和叨扰,但也没挡住什么东西把这里给撞出一个骇人巨洞。

<赫维留> “我看那个电鱼佬法师就不错!”他的声音被风雨声撕扯得含糊不清。
<格林法路尔> 瓦瑞尔的那句口令绕得格林法路尔的舌头有点打结,他还在疑惑那个短语到底是哪儿的奇怪方言。但雨拍了下来,他很快感觉自己的肩膀又比平时重了不少,雨水把他的斗篷淋了个正着。
<瓦莉勒> 瓦莉勒把自己的斗篷拉过头顶,低头把小小的纸龙抱了起来、免得它沾上落在地面的水。
<格温德兰> “从损坏程度来看大概没可能是沼泽鬼婆家撞的。”
<格林法路尔> “呃,真是好光景,巴洛维亚竟有如此巨物能够突破这座塔的防线。”

<DM> 三楼潮湿腐烂的楼层上生了不少苔藓,架子翻倒在地,几张圆桌也满是雨水。
<DM> 地板看上去很不靠谱,蒸馏仪器的碎片满地都是。

<赫维留> “那么我对那枚宝石更有自信了,连那栋平平无奇的小屋都能被强化成如此狞猛的机关,看来卓越红龙必定能很快就恢复正常生产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小心翼翼地从升降平台上下来,生怕自己又有哪一步把这层楼的哪面墙或者那块地板给弄错了。“这地方看起来就像发生了一起大规模杀伤性爆炸一样,但考虑这洞口好像没有烧着应该不是——不是火流星砸进来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干脆把翻摆设的工作全部让法师之手代劳了。
<格林法路尔> 他拾起一块蒸馏器碎片看了看上面有没有沾上什么像是制剂的东西。
<赫维留> “——这里是不是有点。呃,格温德兰,这看起来像是什么法术的构成材料吗。”咒剑士蹲在那些比较大块的碎片上观察着他们的散布形态。

<DM> 即便有,那些液体大概也早已干透。

<瓦莉勒> 瓦莉勒则四处看看有没有半精灵的人影。
<纳席拉> 光着脚的牧师顿感无比寸步难行,她只能站在升降梯门口远远地望着里面。

<DM> 有个大抽屉的桌子上面摆了一堆宝石矿物的碎片一样的东西。
<DM> 里面有块石头看上去非常眼熟。
<DM> ——简直就跟你们在鬼婆小屋里面找到的一模一样。

<纳席拉> “会是有人在这里做了什么实验导致爆炸了吗?要是能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坏的就好了。”
<赫维留> 总不至于是瑞克塔维欧把这里的东西都打破了吧?察觉到了牧师的窘迫,在得到格温德兰的回复前赫维留把那些碎片扫到了一旁,为纳席拉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格温德兰> 他剐蹭了一点洞边上的残留物,希望联合洞口形态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撞的。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抬起头正好和那块石头大眼瞪小眼。
<纳席拉> “这是不是……”
<格林法路尔> “顿——”
<格林法路尔> “顿足香槟私人酿酒厂!”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看了一下附近的魔法效应就让法师之手扫走了石头和矿物粉末。
<赫维留> 他拿起一块碎片,擦拭起任何可能存在的灰尘。“啥?”
<瓦莉勒> “……”瓦莉勒本来准备向纳席拉伸出手,下一秒就望见了那块石头。
<格林法路尔> “顿足香槟!”术士大声地重复了。

<DM> 瓦莉勒抬起头意识到升降梯还能继续往上走,你的目光落在靠墙的桌子上,那边的地上有根差点被塔的瓦砾给埋掉的黑色手杖。
<DM> 墙面上有焦痕,说不定是被雷打的。

<赫维留> “你们在说什么啊?”正擦拭着仪器碎片的赫维留讶异地往着大呼小叫的方向看。
<格温德兰> “想点好的,顺路把它送回去就能恢复生产了。”
<格温德兰> 法师之手,捧着石头。
<瓦莉勒> 她抛下了与顿足香槟有关的话题,抱着从斗篷缝隙里探出半个脑袋的纸龙拾起了地上的手杖。
<格温德兰> 就像它突然受到感召浮空了一样。
<纳席拉>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这个。”
<瓦莉勒> “还有这个。”圣武士用手杖挽了个剑花,“这地上有个黑色手杖,会是你们认识的人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让我看看。”
<赫维留> “——”赫维留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产生先前那般的狂喜。他疑惑地皱起了眉,“那,等等。我记得雯肖女士也同我们说过,之前的几颗宝石是被稻草人偷走的……?”
<赫维留> “奇物鉴定的话让格温德兰看看?”
<赫维留> “不过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我的意思是太棒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接过手杖检查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和是否有铭文。
<格温德兰> 顺便检测了一下手杖上的魔法。
<赫维留> 他面色平淡地伸出手,示意你们把那颗宝石给他。“总而言之先放进次元袋里吧,保险起见。”
<赫维留> “我真的很高兴。”他语调平平地重复道。

<DM> 法杖缠绕着和此地相称的黑暗气息。

<格温德兰> “但没人能确定袋子里的瓦瑞尔是否会受命藏起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把石头抛了过去。
<赫维留> “那你们有别的袋子吗。”
<赫维留> 赫维留接过了法师之手丢过来的宝石。
<格林法路尔> 精灵低头看了下地板和桌面上的灰尘(尽管暴露在阴雨连绵之下可能很难留下什么可观的痕迹),这地方有近期有人频繁活动过的痕迹么?激动过后他才想起了庄园近期丢失的那枚宝石,没准是它呢。
<纳席拉> 纳席拉从包里掏出来了放圣物用的匣子,她把这匣子递给了赫维留。
<纳席拉> “你先放在这里面好了。”

<DM> 地板上有比较新的脚印,可能就是这几周里留下的。

<瓦莉勒> “上面还有一层,新的脚印大概就是楼上那位留下来的吧。”
<格林法路尔> 与此同时法杖阴冷的气息把散发着寒气的格林法路尔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地方有比较近期留下的足迹,而且瑞克塔维欧也往庄园方向那条路去了,没准是他带来的东西……以及这个以借我试试么?”
<格林法路尔> 他指了指那根法杖。
<赫维留> 咒剑士简短地道了声谢,把宝石装进匣子后还给了纳席拉。“这么一来,或许不要把宝石放在同一个地方才是正确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浮空手把法杖递了过去。
<格温德兰>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桌面上的矿物粉末和宝石是否有积累超过十年的灰尘和浸过雨水的痕迹。
<赫维留> “你真的要试着同调这个吗?它——呃,看上去就挺不妙的。”

<DM> 那些东西上次被使用恐怕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纳席拉> “你拿上这个之后看起来比起晨曦之主的先知,而是更像巴拉图克山里那位的先知了。”
<瓦莉勒> “我也担心,万一有什么诅咒……”瓦莉勒没拿着纸龙的手往背后伸了伸——背后是她的新剑。
<赫维留> “这里的足迹没准也是瑞克塔维欧先前在这里留下的……”他沉思,“而且这颗遗失的宝石也在这里。照这么看,这里倒更像是他存放失物的地方了不是吗。”
<格温德兰> “不,那堆东西很久没人动过了。”
<赫维留> “喔,我指的是那些脚印。”他指了指地板上那些看着比较新的。“不过倒不太清楚,飞行小屋是否是在相近的时间段对这里造成了难以修复的痕迹。”
<纳席拉> “他的车还停在这里,应该还未离开,我们现在上去或许还能见一面。”

<DM> “我知道,他会被邪恶的东西缠上。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纸龙大声道。
<赫维留> “这里——上面好像还有楼层?我们是要往呃,这里的四层去吗?”
<格温德兰> “我们还愁没人答疑呢。”

<格林法路尔> “毕竟这儿有个施特拉德勿入的结界,那敌人的敌人没准就是盟友了,至少是半个。”格林法路尔掂量了一下法杖的状态,从耳后抽出一根极细的法力丝线试图将它与自己束缚在一起,“我的宗主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应过我了,可能有些难度,上一次听到它的声音就好像隔着巴洛维亚天上的云层那么远……”

<DM> 桌子猛地晃动了一下。

<赫维留> “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咒剑士点头如捣蒜。
<瓦莉勒> “等看看格林法路尔的情况无虞,就上去吧。”瓦莉勒这么说着,眼神仍盯着与法杖同调的术士。
<纳席拉> “不可以随便乱捡不认识的东西!”纳席拉也跟着回应道,尽管他们已经捡了许多这样的东西了。
<格温德兰> “有什么了解此地的东西来了也不全是坏事。”

<DM> 从格林法路尔骨髓深处蔓延出一股寒意,几乎要把你冻结在原地。但法杖还能运转。
<DM> 与此同时桌子的震颤更加猛烈。

<赫维留> 应和着纳席拉的话,他从次元袋里掏出了那个逃离鸦阁城堡时咬住在他衣摆上的玩偶,做出认同的手势。
<赫维留> “等等等等等等。”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里是地震了吗!”
<赫维留> “这——这层是不是在动啊?”赫维留手中的玩偶差点掉了下来,他惊疑地抓住了玩偶的脑袋,寻找起震动的来源。
<格温德兰> “它最好没有连接着塔的结构。”
<瓦莉勒> 圣武士一边盯着格林法路尔,一边大步来到了晃得最为明显的桌子面前,用力按了按。
<格林法路尔> “请息怒啊!”格林法路尔没有放弃链接的尝试,反而抽出另一只手紧抓住那柄法杖,“我们不是施特拉德的人!我们想要解除他散布在此地的诅咒而来的,我们需要盟友!”
<格温德兰> “能搬开看看吗?”
<赫维留> “呃呃呃呃说实话我想起来那那那那个塔顶上的——”

<DM> 瓦莉勒手下的桌子狠狠撞了一下你。
<DM> 抽屉上的锁弹开了。

<赫维留> “这里该不会是和城堡的塔楼有着一致的结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去摸抽屉。
<格林法路尔> 术士愣住了,他又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
<瓦莉勒> “搬开?桌子吗?”瓦莉勒拍了拍这个不太友好的桌子,然后差点被弹出来的抽屉撞到肚子。她急急忙忙地用上了两只手,把抽屉和桌子都牢牢地*控制*住了。
<格林法路尔> “它刚才是不是主动撞人了。”
<格温德兰> “现在它蛰伏了。”

<DM> 压制引来了更猛烈的反抗,没几下锁就彻底坏掉了。一个蓝色的东西像流星一样冲开法师之手撞向星界精灵。
<DM> 它长着一对淡色的翅膀,长长的尾巴上面有一根蝎尾似的毒刺,电流在它的周围噼啪作响。

<瓦莉勒> “好像是,劲儿还挺大。”本以为压制住抽屉的瓦莉勒愣了一下,见到一个会飞的小东西朝她冲来,她条件反射地拔出大剑挡住它。
<瓦莉勒> ——希望纸龙没事,她忧虑了一瞬。
<赫维留> “等、等等!我们来此并非是为行盗窃之事——呃夸提斯大人这是您的同事吗。”
<格林法路尔> “哎呀——息怒啊!”格林法路尔架起刚才那根法杖把它拦在那个生物跟前,“我们没有敌意不会攻击你的!”

<DM> 这条小型龙类生物张口想要吐出电流,但被瓦莉勒的剑险些砍到。
<DM> 它转而往后一闪躲开攻击路径,接着停在半空中看了你们一圈,最后盯着格林法路尔。
<DM> “乱拿东西的不是你吗?”它指出。

<赫维留> 咒剑士不解地用剑指向了格林法路尔手里的那根杖。“您看起来似乎很清楚这根法杖的来历?”
<纳席拉> “啊,看来我们惊扰了这一层的守护者。”纳席拉从刚刚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她仔细看向那生物,确认它应该和夸提斯有着差不多的职责。
<瓦莉勒> 能对话。星界精灵暂时松了一口气,把先前落在地上的夸提斯捡了起来,重新揣在手里。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我只是好奇。”格林法路尔毕恭毕敬地对对方道歉,“那个吸血鬼太过强大,我们想要击倒它必须要借助更多盟友的力量,所以就抱着侥幸心理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唤醒了这么了不得的您!”
<格温德兰> “那您也顺道介绍一下它和自己吧。”

<DM> 这条伪龙几乎跟蓝龙长得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于尺寸,它也不像很多伪龙一样有积极热情的性格。

<格温德兰> “免得这群过路人再一不小心冲撞了什么。”
<瓦莉勒> 与此同时,星界精灵与纸龙窃窃私语:“这就是夸提斯殿下提到的……邪恶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术士已经冷汗直冒了,在这地方挨上一蛰或者一次吐息恐怕所有人都要承受一个,一个什么来着,劣势效果——有一次它的罐子也用了相同的比喻这么和他讲的。

<DM> “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夸提斯低语道。
<DM> “泽尔杜斯非常邪恶,非常非常!”

<瓦莉勒> “泽尔杜斯?”瓦莉勒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好让同伴们听见,随即声音又小了下去,“你们认识?”

<DM> “主人已经许久不回来了,但这不是你乱动这里东西的理由。”叫泽尔杜斯的伪龙落在了抽屉里的什么东西上面。
<DM> 你们这才发现里面塞了可能有大半具类人生物的骸骨。

<赫维留> “正是如此,”赫维留顺着格林法路尔的话说了下去,“冒昧询问,这也是亚扎尔兰大人的馆藏之一吗?我们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它来历的——”
<赫维留> “——背景。”他擦了把冷汗。“想必在此为亚扎尔兰大人看守的您应该会对此有所了解?”

<DM> “本来这层会触发活化死尸的法术的,但现在只有泽尔杜斯。”
<DM> 夸提斯探出头。

<瓦莉勒> “或许是年久失修了。”星界精灵摸了摸探出来的纸龙脑袋,稍作安慰。
<赫维留> 我们是不是先对它用敬称比较好啊。冷汗从赫维留的脸颊划过,他紧张地用余光询问起其他同伴。“或许,嗯,我们可以先从交换称呼开始?”
<格温德兰> “我以为尸体放在步入式橱柜里的多一点。”
<格林法路尔> “我们同在此寻求庇护的瑞克塔维欧有一些交情,此行也算是有些要事想要找他商量,那泽尔杜斯您有见过他么……?”术士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毕恭毕敬的语气,他背过身的那只手正视图趁小蓝龙不注意偷偷地把那根法杖放回原位。

<DM> “我是泽尔杜斯,如你所见这里已经不剩什么能用的东西了。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达肯的医生,他今天没来。”

<赫维留> “什么人会把尸体放在步入式橱柜里啊——呃?”
<格温德兰> “但他的车在附近。”
<瓦莉勒> “那我们先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又是……?”瓦莉勒又瞄了一眼楼上,“泽尔杜斯大人您没有听见过吗?”
<赫维留> “咦,但他的马车还停留在塔门外……?”赫维留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不经意触犯到这条蓝龙的底线。“泽尔杜斯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访客另有他人?”
<格温德兰> “这让人有些担心他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
<纳席拉> 这地方真是遍地都是些乱用尸体的人,半身人在心中如此感叹道。她试着放下心里的芥蒂向泽尔杜斯询问,“啊,我还以为他一定在这里呢。那么您可知道他去向何方?”

<DM> “今天的访客只有一位维斯塔尼女性,你们的共同点是都没敲门,下次我应该在门口放个访客登记册,不填就被雷劈。”
<DM> “他几天前来过一趟,今天不在。”

<赫维留> “登记册?好主意,若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鞣制过的纸张。”咒剑士的手在次元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那本炼狱语词典早就送给了维克托。“都没敲门这点我们下回会注——等等。”
<赫维留> “还有谁?”
<纳席拉> “维斯塔尼女性……原来他们之中也有知晓这里的人。”
<格林法路尔> “维斯塔尼女性?请问她还在这里么。”一想到可能还有个人在门口摆了同样的姿势术士心中的某个部分好像释然了。
<赫维留> “维斯塔尼女性?”赫维留首先想起的是那位一直活在预言中的得力助手,“泽尔杜斯大人,您可知晓她的名字?”
<赫维留> “还有她是否还藏身于塔内?”

<DM> “恐怕是的,而且她是走脚手架翻进来的。”
<DM> 就好像他听得到格林法路尔心中所想一样,泽尔杜斯冷酷地补充道。
<DM> 你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可怕的预感。
<DM> 他可能真的听得到你在想什么。考虑到他一开始是被你打扰后出现的。

<瓦莉勒> 瓦莉勒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面色僵硬的术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身上传出了冰面裂开一样的声音,他脑袋上的冰晶崩开了三道。
<格林法路尔> “您看,这就说明了我们是……呃……我们遵守您尊贵的主人在此地定下的规则……”
<赫维留> “走手脚架上来的?”赫维留震惊地靠近了那道裂口,他忍住往下看的冲动朝着水平方向寻找起任何符合描述的外挂结构。

<DM> 从架子上确实能爬进来。

<瓦莉勒> “好生勇猛的女士。”瓦莉勒倒是对那人好感度增加不少,尤其是或许她还是他们未来的助力。
<赫维留> 看来可以在撤退的时候用上,前提是在空中不会被这位冷冰冰的小蓝龙大人袭击。尖耳朵剑士把脑袋缩了回来,朝着同伴们点头,示意那是条可行的道路。
<赫维留> “还以为真的要到克雷茨克村才能找到她了……这下倒也好。”

<DM>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夸奖你?那就听着吧:你的行为令人满意,但还需要再接再厉。”

<赫维留> 不过眼下的问题显然还没解决。他看向趴在桌上的泽尔杜斯,又心虚地看向了那根藏在格林法路尔身后原位的法杖。
<格林法路尔> “谢谢,谢谢阁下赏脸,进了陌生人家门保持礼貌是应该的。”格林法路尔完全略过了刚才他还在妄图动人家东西的事实。但在这层楼砸出这么大窟窿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知道了泽尔杜斯可能窥探自己的想法,他还是不自觉地冒出了这塔的物理防护有待加强的评价。
<格林法路尔> “敌人的敌人向来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对施特拉德可不会这么客气。”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有兴趣欣赏我们之后怎么努力地给那个吸血鬼一点教训的话我们向来欢迎观摩!”
<瓦莉勒> 最先拿起这根法杖的圣武士丝毫没有什么羞赧或者心虚的情绪,她托着夸提斯,又望向泽尔杜斯:“事已至此,泽尔杜斯大人。嗯……您愿意的话,也可以与我们一同前行。”
<赫维留> “柔韧性的话提升空间还很大。”咒剑士没头没脑,看来对方是不打算松口了。“不过泽尔杜斯大人,您就没想过——随行监督我们么。”他瞥了眼术士,“好比监督这位有礼貌的访客不要将亚扎尔兰大人的财产用在不正当的行为上。”
<赫维留> “虽然我们对待那位吸血鬼可能也不会顾及到这种行为是否正当。”他补充。

<DM> “洞?大概是这乡下地方角落里的那群德鲁伊干的吧。他们脑子不太好使。”

<格温德兰> “原来这里还有德鲁伊。”
<赫维留> “——巴洛维亚这地方还有德鲁伊?”
<赫维留> “虽然斯瓦里奇森林确实蛮大的,但我们在里面倒是没惊动到什么……看起来像德鲁伊的人。”
<纳席拉> 泽尔杜斯看起来似乎十分理智,但刚刚听到一些夸提斯与瓦莉勒对话的纳席拉仍旧没能完全放下心来。趁着对方与格林法路尔交流,纳席拉偷偷引导神力扫过周围检查是否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看起来领主大人多年的建设都未曾惊动德鲁伊。”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听说过狼人之类的传闻。”
<格林法路尔> “‘领地建设没有惊动德鲁伊’这个听起来就像在委婉地批评这地方领主的工程特别原始一样。”
<赫维留> “那施特拉德当初建鸦阁城堡的时候怕是会惊动一整个结社的德鲁伊。”
<赫维留> “大概。”

<DM> “只要这塔还在运转我就不会离开这地方。那些愚昧的德鲁伊聚集在酒庄南面的丘陵,和吸血鬼领主勾结。”
<DM> 泽尔杜斯散发着坟墓的冰冷气息。

<赫维留> “你看,我就说。看样子不仅惊动了一整个结社的德鲁伊,他们甚至还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格温德兰> “他们大概就领土森林保护层面达成了协议。”
<瓦莉勒> “合着原来是一丘之貉。”圣武士微微叹了口气,这让她没有看到纳席拉得到神圣感知结果后露出的神情。
<赫维留> “但我得不合时宜地指出酒庄和城堡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远了。”
<纳席拉> “会合施特拉德勾结的德鲁伊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认为施特拉德的行为显然违背了自然规律。”

<DM> “那只是因为你不会飞。”

<格温德兰> “这样领主大人就能顺利地暂缓基建事宜来安排其他工作了。”
<纳席拉> 与此同时,纳席拉偷偷用心灵通讯将这条下小龙的身上的不死气息告诉了其余几人。

<DM> “当然,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在巴洛维亚的自然完全掌握在一个吸血鬼手中的情况下,他们的行为逻辑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赫维留> “等等,所以说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偷走第一颗宝石的窃贼?”赫维留脸上再度浮现出那种喝高了的表情,他原地踱起了圈,试图把那些根本连不到一块的线索强行拼凑在一起。“灯下黑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格林法路尔> “会飞的施特拉德还在时不时派蝙蝠去监视巴洛维亚的各个角落呢。我们在奥金弗斯特宅那边也见到了。没准他也还天天蹲在自己的城堡里盘算着怎么把这座牢不可破的要塞给偷窥个遍。”
<赫维留> “恶,他真变态。”
<格温德兰> “十年了,没有解决方案吗?”
<瓦莉勒> 接受到牧师心灵感应的下一秒瓦莉勒便有了决断:在这个不死生物暂时没有显露出明确说敌意之时,恪守着守望之信条的圣武士决定姑且先按兵不动。
<格温德兰> “想想也正常,他不太用得着担心时间。”

<DM> 泽尔杜斯短暂停顿了一下他傲慢的话头,仿佛在思考话术。“——我想到了不错的解决方案。”
<DM> “这里没法坚持到他们再跑来开第二个洞,如果你们能把他们解决掉就万事大吉了。”

<赫维留> “嗯?是?”
<赫维留> “呃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歪了下头,这家伙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就像个老法师。
<纳席拉> “呃,所以这些洞是那群德鲁伊干的。”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这塔有应急便携功能呢。”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的视线快要把小蓝龙的脑袋盯出个小坑来。
<纳席拉> “诸神在上,他们究竟都做什么了?”纳席拉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残暴的德鲁伊。

<DM> “哦——”
<DM> 他又顿了顿。“是他们干的,他们似乎坚信这里有什么宝贝。”

<格温德兰> “可以去聊聊,泽尔杜斯大人可曾接触过他们?”
<瓦莉勒> “既然他们与施特拉德勾结,那么解决它也是我们应做的事之一。”圣武士平静地回答道。

<DM> “的确如此。”
<DM> “我只是个魔宠,对他们做不了什么。”

<格温德兰> “受领主大人之命?”
<格温德兰> “那你曾经的伙伴能否借我一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抽屉里的骨头。
<赫维留> “既然是泽尔维斯大人的请求,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不过…”他的视线在那根引发冲突的法杖上停留了片刻,“那根亚扎尔兰大人的手杖,可否借我们一用?”

<DM> “什么叫曾经的伙伴?这是我的财产。”

<格温德兰> “那您的财产。”

<DM> “如果你们愿意处理掉那些德鲁伊的话——当然可以。”

<赫维留> “看得出来这是泽尔维斯大人心爱的———”他顿了一下,“———座椅。”
<格温德兰> “本来便是防御工事之一,在驻扎地处理德鲁伊和在这里处理德鲁伊也大差不差。”
<格林法路尔> “我们自然乐意去处理这件事,但只凭我们的嘴恐怕没法让您和您的主人信服。这种工作理当需要一个见证人来证明我们的诚信才行。”

<DM> “那,确实。”他挤到了破碎的颅骨里面。

<赫维留> 好险,他差点就要把“窝窝”或者“寝具”什么的词儿往外捅了。
<瓦莉勒> 瓦莉勒起初还没明白法师的意思,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他需要这骸骨来做些什么。圣武士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左右那都是自己同伴的自由。
<格温德兰> “而且还远离了您尊贵主人的财产。”
<格林法路尔> “我们自然能够理解您留在这里有重要的职责,但作为您尊贵的主人重要的魔宠,您是否愿意承担这个见证人的工作呢。”
<赫维留> 难道是因为……赫维留想了想塔的结构,他似乎有了点眉目。
<纳席拉> 纳席拉已经学会了在巴洛维亚与施特拉德作对的期间对这类死灵术的相关事项视而不见,她对于前去打败那些德鲁伊也没有什么意见。“那些人既然与施特拉德勾结,那我们就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

<DM> “也不是不行。”泽尔杜斯非常勉强地同意了。
<DM> “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利益一致。”

<赫维留> “诚然,诚然。很高兴能受到泽尔维斯大人的督促,没有比这更有契约效力的关系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需要带上自己的座驾以供休憩之用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带走的。”

<DM> “好的。”
<DM> “如果你不能像你答应的那样做事的话,你就会变成我的新财产。”他阴森森地转向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手中的纸龙,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一并带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头上的冰冠裂开了第四道。
<赫维留> “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劈劈啪啪的。”
<赫维留> “你们听到了吗。”
<格林法路尔> “好,好的,我不是说成为您的座椅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纳席拉> “是不是地板开裂了。”
<瓦莉勒> “说不定是楼上的那位女士正在烧柴火。”
<赫维留> “看起来泽尔杜斯大人很是喜欢你啊,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看来你们已经迅速建立了某种羁绊。”
<瓦莉勒> 瓦莉勒的视线在泽尔杜斯身上转了转,很快便低下头望向手中的纸龙:“不知道夸提斯殿下之后……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

<DM> “如果你们把找到的书都给我的话!那好吧!”

<赫维留> “太棒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把控湿度哦。”咒剑士往外看了眼,“外头可老是阴雨连绵的,不过我想有个地方夸提斯大人肯定会喜欢的。”
<赫维留> “呃,这不是在做百分百保证的意思。至少我们该注意壁炉边上偶尔弹出来的火星。”
<瓦莉勒> 瓦莉勒深思了片刻,她点了点头:“赫维留说的对,脆弱的纸张确实要好好对待。之后我们遇到什么有趣的书籍,也会先拿来给您开开眼的。”获得了这样一位有趣而可爱的同伴,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内心非常满足。

主题: 第五十一话 迟来的邂逅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10-10, 周二 19:19:01
<DM> ——————————————————
<DM> 经过你们的劝诱,泽尔杜斯决定跟你们一起离开这座塔,但根据他的说法,上面一层还真的有人。
<赫维留> 不知道什么时候赫维留已经直接把那件从箱子里倒腾出来的袍子穿在了身上。他指了指那具骸骨,“泽尔杜斯大人若是随我们来的话,需要我们先帮您保管这心爱的座具么。”
<赫维留> “在此期间您可以享用那位先生的体验版。”他反过手,用拇指点了点格林法路尔。
<格温德兰> “你们先上去找找人吧。”
<瓦莉勒> 瓦莉勒小心地把夸提斯抱在怀里,冲着楼上望了望。“希望楼上有完整的天花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起来不太确定能不能让它坐着满意,他和那个骨架的共同点恐怕只有坐起来温度差不多。
<赫维留> 赫维留对法师使用的代词亲切地笑了笑。“那是当然,可不能让那位维斯塔尼女士再久等下去了。”
<赫维留> 他裹了裹身上那件(大概是)伊尔阿鲁克风格的斗篷,先行踏上了升降梯。“格林法路尔,记得把那根法杖拿上。”
<纳席拉> “不知道那位维斯塔尼女士是从哪里知道这儿的,要是能问出些什么就好了……”纳席拉一开始就站在升降梯旁,她等着其他人靠过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再三确认泽尔杜斯的脸色之后小心地揣走了法杖,他站在升降梯上看向墙上那个大洞,疑心到底是怎样的姿势才能从脚手架翻进这楼里来。
<格温德兰> 没过多久格温德兰多带了两个戴金属面具的人上来了。
<格温德兰> 那个骨架继承了古斯塔夫的衣钵。
<赫维留> “如果瑞克塔维欧之前来过这里的话——他之前不是说过自己和艾丝美拉达认识吗?那她追逐着半精灵的踪迹找到这里来的话…也不奇怪。”
<瓦莉勒> 瓦莉勒一回头就往见了两个带着金属面具的家伙,她眨了眨眼,按下了上升键。
<格温德兰> 穿了衣服的骷髅咔哒一声来到泽尔杜斯身旁,作了个类似行礼的姿势低下身子请它钻进眼洞。
<纳席拉> 纳席拉看到看突然增加的格温德兰的朋友,然后又看到披上斗篷的赫维留突然多出来一个,她张大了嘴。

<DM> 伪龙大摇大摆地钻到了骨头架子里面。
<DM> 与楼下几层不同,楼上的确有近期住过人的痕迹,虽然这个地方散发着阵阵霉味,但它足以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包括一张惬意的床,一张有配套椅子的桌子,明亮的挂毯,还有一个很大的铁炉子,边上有足够的木材来生火。
<DM> 风雨通过箭孔和挂着破烂百叶窗的脏窗户吹进房间。一套盔甲站在角落,地上还有一个木头箱子,上面就是塔顶,所幸还没被掀掉。
<DM> 一名维斯塔尼女性正打量着箱子,听到升降机的声音她惊讶地回过头。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总是这么贴心。”尖耳朵剑士看到了那具骨骸,看着伪龙窝在眼眶里的景象他笑了笑,显然乐在其中。
<瓦莉勒> 看到楼上的环境,瓦莉勒稍微张开了斗篷,方便纸龙夸提斯能够随心所欲地在这个空间里干燥的那部分飞来飞去。
<格温德兰> “哪有,泽尔杜斯大人的仆从苏醒了而已。”
<赫维留> “啊,您果然在这里——我想您应该就是那位艾丝美拉达了吧,女士?”

<DM> “哦,噢……是我没错,你们是……?”她有些警惕地问道。
<DM> 那只箱子里散发出了奇怪的花香,像薰衣草。
<DM> 夸提斯拍着翅膀落在了桌上,急切地翻动着上面的纸页。

<格林法路尔> “说来话长了……”他打量了一下这层楼里有没有留着其他人的行李或者别的类似的随身物,“我们和瑞克塔维欧有过几面之缘,是被迷雾卷入此地的冒险者。”
<纳席拉> “是伊娃夫人的占卜指引我们来找你——呃,虽然本来预计见面的地方似乎不是这里,我们现在是碰巧遇上了。”
<格温德兰> “我们正在寻找盟友,应伊娃夫人的预言正巧您来到了这里。”
<赫维留> “啊,我们是遵循着伊娃夫人的预言而来,正为寻找共同对抗施特拉德的盟友。赫维留·耀焰,很高兴见到您?”他朝着维斯塔尼女性眨了眨眼,伸手行了一礼。

<DM> “哇,哦。伊娃夫人。”她叹了口气耸耸肩膀,而后扫视了一眼伊莉娜几人。“我是艾丝美拉达·德·阿维尼尔。”
<瓦莉勒> 瓦莉勒未曾当面听过那个预言,因此她最开始只是耐心地听着同伴们与这位女士交涉:“您好,艾丝美拉达小姐。”

<DM> “叫我艾斯就行,唔……所以你们见过那个医生了。”
<DM> 桌上手稿的笔迹像瑞克塔维欧的,这点倒是没错。

<格温德兰> “倘若您正遇上什么困难,我们会很乐意帮忙的。”格温德兰的视线越过人落到箱子里。
<格林法路尔> “是的,他也和我们一样是从巴洛维亚外面来的,对吧……不过他今天是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有人踏入他住的地方会不太高兴的人呢,没想到今天的访客不止我们几个。”
<格温德兰> 在纸龙开始可能的创作之前格温德兰即刻凑上去看笔记。

<DM> “嘿,谢谢你们,不过说老实话,你们和我呆在一块儿可能不太安全!”
<DM> 她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们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全是血。

<瓦莉勒> 圣武士说着走到了夸提斯的身边,跟着纸龙翻阅的速度开始阅读上面的笔记内容。
<纳席拉> “我们本来还以为在这里遇到的会是他呢,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格温德兰> “方便解释一下吗?”
<瓦莉勒> “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么?”
<格温德兰> “我认为这个队伍本身就…”
<纳席拉> “天啊,您需要治疗吗?也许我可以帮到您。”
<格温德兰> “够不安全了,所以大差不差。”
<格温德兰> “不过是种类区别。”他侦测魔法的法力往前扩散出去,一面看了看对对方手上的血是来自伤口还是只是从哪沾到的。

<DM> 手稿记叙的似乎是巴洛维亚的历史,前后文都不见踪影,留在这里的几页已经是此地被迷雾吞噬之后发生的事件。夸提斯快速翻过的纸页刚好再次提到了新月时的古怪事件,有无头骑士会在荒野上徘徊。
<DM>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会拒绝帮助啦,只是……我刚刚才从……城堡里……出来。”

<赫维留> “嗯……这里的文稿也有提到无头骑士。”
<赫维留> “啊。”
<瓦莉勒> “哎呀……这里也提到了……夸提斯大人,您翻慢点……”才抬头的功夫纸龙又翻过了两页,瓦莉勒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划过纸龙的脑袋——或许是在抚摸它。
<格温德兰> “进出城堡的经历还挺普遍的。”
<瓦莉勒> “可惜的是我还没去过,不过或许也没什么可惜的。”
<纳席拉> “我们最近也才从城堡里出来。”

<DM> “呃,是的,区别可能是我惹了那里的老大。”
<DM> “我猜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啊哈哈……”

<赫维留> “那那那那个领主没对您干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吧?他最近总是在念叨着我们的妹妹是他的爱人之类奇怪的话,还意图强抢民女……”
<赫维留> “我们朋友的妹妹。”他补充。
<格林法路尔> “城堡?”术士的眉头皱了起来,“从那里过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之前我们也和他打了个照面……呃……某种程度上我们也招惹了他,所以,你看,我们也能算是一路人。”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能和我们说说他为什么生气恐怕在场的各位都乐意听他失态的那一面的。”
<赫维留> “哦,那并不是什么怪事。我敢打赌我们逃出去的时候他也气得不轻……不过总算是出来了。”
<瓦莉勒> 瓦莉勒点点头:“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此地领主的事,或许有助于我们最后击败他。”
<纳席拉> “短短几日接连被惹了这么多次,我想施特拉德的怒火快能把那破旧城堡的屋顶给掀翻了。”

<DM> “如果说打起来也能算失礼的事情的话大概确实挺失礼的吧,这么说来我也对他挺失礼的。差不多就是这样……我是从瓦拉吉骑回来的,听说那个老头儿偶尔会来这地方,所以……”
<DM> 手稿同样提到在月亮呈现出镰刀一样的形态时无头骑士会出现并收割头颅,但似乎从没有人知道那些被它们带走的人头去了什么地方。

<纳席拉> “这么说你也没见到医生本人——明明他的车还停在这儿呢。”
<赫维留> “啊,这么说来,我们回来后就听到施特拉德也在找他。”咒剑士简短地和对方分享了关于瓦西里的情报。
<DM> “啊,那是我的车。”
<纳席拉> “呃,真不好意思。你们的车看起来有点像……”
<瓦莉勒> “啊,看起来好像跟之前那本书里写的一样呢。”瓦莉勒盯着书页翻动,嘀咕道。
<格林法路尔> “之前我们在瓦拉吉听说他沿酒庄附近的那条路南下去了更远的地方。”
<赫维留> “这里的管理员之一也说曾经见过他。而且加上这里的物件来看,瑞克塔维欧确实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庇护所吧……不过我们先前听说他往酒庄的方向去了。”
<格林法路尔> “你想去找他?我们正好需要回酒庄办点事,如果你打算过去的话我们还同路呢。”
<赫维留> “所以我想——或许我们来迟了一步。”赫维留自然而然地把艾丝梅拉达归类到了“我们”的范畴里。

<DM> 新月被圈了一道,引向纸的边缘被添上的几个词,分别是“德鲁伊??”和“月度仪式”。
<DM> 下面还写了一句话,“巴洛维亚还有狼人,当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去有香味的箱子附近。
<赫维留> “是的,如果艾斯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往酒庄去——等下。”
<纳席拉> “是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能要先去解决一下危害这座塔安全的邪恶德鲁伊。”
<瓦莉勒> “……你们来看这里。”瓦莉勒抱起了还想再翻过一页的夸提斯。
<赫维留> 他把书页上的笔记指给众人。“瑞克塔维欧是不是也研究过那群德鲁伊?看样子他对结社的仪式有点研究。”

<DM> 箱子没上锁,看状态应该不是塔里本身就有的,而艾斯刚刚小心翼翼的模样说明这玩意儿也不是她带来的。
<DM> “我确实想找他,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纳席拉> “上面说什么了?”半身人牧师闻言转过身子也凑过去看那本手记。
<赫维留> 他凑到了塔旁的窟窿,就着昏暗的天色试图看清今晚的月相。
<格林法路尔> “也正好了,那些德鲁伊就在酒庄南边。”格林法路尔把脑袋凑了过去,“说起来巴洛维亚今天应该是……”

<DM> 恐怕距离新月还有个几天的样子。

<格林法路尔> “如果时机差不多的话我们没准可以到时间之后直接去蹲点看看那些无头骑士到底是何方神圣。”
<赫维留> “看样子恐怕那群德鲁伊会在新月之夜干些什么好事。万幸的是我们还有时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检查了一下箱子附近的法力状况。
<瓦莉勒> “才下过雨,月亮想必很难看清吧。”圣武士随口说着,“唔……既然时间如此紧迫,那我们必须得抓紧了。”
<赫维留> “也好,也好。必可活用于格温德兰的研究中。”
<纳席拉> “看来我们得赶快动身了……”

<DM> 法术没有生效。

<瓦莉勒> 冥冥之中的直觉让瓦莉勒把“什么研究?”咽回了肚子。
<赫维留> 咒剑士思索了片刻。“先前他提到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但他没有对我们作出更详细的说明。”
<赫维留> “艾斯,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和我们阐述下你们之间的……迷人的关系性?”
<格温德兰> “请稍微退开一点,我看一下这个。”

<DM> “这不怎么迷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我只是他的学生。”
<DM> “不过,呃,我们之前闹掰了。”
<DM> “在巴洛维亚之外的地方……”

<赫维留> “对不起,”像是为自己冒犯发言道歉般地,赫维留举起了双手。“你知道,要厘清一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瓦莉勒> 圣武士继续把纸龙放在了已经被传阅过的笔记上。
<赫维留> “在巴洛维亚之外的地方?啊,我也很好奇这点。艾斯你确实有这种穿梭于迷雾的能力,但医生他好像不是维斯塔尼人吧?”
<格温德兰> 等其他人离箱子远了点,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用长杆撬了撬箱盖,他顺便让之前的鬼婆站在了自己前面。

<DM> “是啊,我明白。”她从箱子边上退开了一步。“啊,他也不是这里的人嘛。他的家乡不是巴洛维亚。”
<DM> 箱子被轻易撬开了一条缝。
<DM> 浓郁的花香味有点让人头晕。

<赫维留> “所以我在想……”咒剑士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好吧,这么说似乎有点咄咄逼人,但我只是有点好奇他的权力从何而来。”
<赫维留> 赫维留抽了抽鼻子。“这什么?”
<格林法路尔> “他看起来是那种有点心事的人。”妄下评论并不是个好习惯,术士只是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范里希滕给他留下的印象。
<格温德兰> “像能迷倒一大批生物的东西。”他试图从缝里看清里面装着啥。
<瓦莉勒> 看到箱子露出一条缝,圣武士尝试延展她的感官,看看这箱子里有没有躲着一些不该出现的生物类型。
<纳席拉> 纳席拉捏住了鼻子,这让她的发音变得有些含糊,“耗农的尾刀。”

<DM> “据我所知,有些生在迷雾中的人确实能安然无恙地走进雾里,不过有的地方即便是对我们来说也很危险就是了。”
<DM> 没有不死生物的恶臭存在,反而让你们面前的箱子更诡异了。

<赫维留> “他有所隐瞒恐怕是为了我们好但——对不起,我还没到那种能够厚着脸皮说‘我想更多地了解瑞克塔维欧先生’的话的程度!”咒剑士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个箱子。“对啊,例如——”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提到瓦瑞尔的存在。
<瓦莉勒> 瓦莉勒打了个喷嚏:“好消息是,里面没有不死生物。”
<瓦莉勒> 她的视线飘向格温德兰的新朋友。
<格林法路尔> “箱子里面可能没有,但箱子外面大概、”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打开这玩意儿医生会不会直接把我们干掉……”术士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赫维留> 咒剑士心虚地吹了个口哨,转而反手用剑尖去撬开了箱盖。
<赫维留> “啊。”
<赫维留> “你怎么不早说。”
<格林法路尔> 他开始遗憾自己没有什么透过屏障直接看清后面的东西的能力。
<瓦莉勒> “一个作为同盟死灵的法师总比作为敌人的死灵法师好。”圣武士收回了视线,安静地抚摸着纸龙的脑袋。
<纳席拉> “看起来我们没机会后悔了。”
<赫维留> “无论如何我姑且把这认作我们深入了解瑞克塔维欧的第一步即可。”

<DM> “没事,我们再盖回去就没问题了,考虑到他是达肯来的……也挺正——”她的话戛然而止,而伊莉娜欲言又止一般发出了一声“呃”。

<赫维留> 他把脑袋凑近了箱子,好奇地打量着这股香味的来源。
<赫维留> “呃。”

<DM> 箱子里赫然是个维斯塔尼男性苍白的脸。
<DM> 确切地说,他的头。

<格温德兰> “我本不会轻易带人上路,但她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纳席拉>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寻让人快速失忆的办法,你们说呢。”
<瓦莉勒> “……???”瓦莉勒揉了揉眼睛,凑近了箱子,“一个完整的头?又是施特拉德的恶趣味?”
<格温德兰> “所以这是防腐用的。”
<赫维留> 咒剑士即刻把盖子盖了回去。“好强大的幻觉法术。”
<格温德兰> “我理解了。”
<DM> “这玩意儿好像是真的,恶……还往上面涂了油。”
<DM> “什、什么?”
<赫维留> “好强大的幻觉灵光。”他再度强调。
<瓦莉勒> 箱子在瓦莉勒的面前合上了,她“唔”了一声。“别怕,又不是活的。”
<纳席拉> “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定都是施特拉德干的。”纳席拉放弃了思考,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巴洛维亚所有罪恶的源头。
<格林法路尔> 虽然格林法路尔一声没吭,但他明显在震惊之余晃着自己的头——这张面孔他之前在营地之类的地方有见过吗?
<赫维留> 咒剑士朝着格温德兰狂打眼色,无声地祈求着对方用侦测法术为自己背书。

<DM> 你们不曾见过这位死者。

<格温德兰> “既然圣武士没有感知到不对劲的东西,那事情就是这样。”
<瓦莉勒> “嗯,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除了这股味道。”瓦莉勒又一次掀开了棺材(?)盖子,望着那枚孤独的头颅。
<瓦莉勒> “或许,这会与德鲁伊的仪式有关么?”
<赫维留> 显而易见地在自我欺骗的咒剑士闭上了眼。箱子里的人头显然是副维斯塔尼的面孔,但……为什么瑞克塔维欧会收藏着这种东西?
<格温德兰> “我有这么猜测过,虽说这类材料似乎不是很自然。”

<DM> “我们……问问就知道了?这个嘛……他其实很讨厌——一些——维斯塔尼人。”
<DM> “我们的友谊来之不易,我不想让它这么快就迎来尾声,虽然分开走是我提出的。”

<瓦莉勒> “可能巴洛维亚腐化了他们对于自然的定义。”
<赫维留> 他疑惑地眯开眼打量着艾丝梅拉达,“呃……这么说的话我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欲言又止了。”
<格温德兰> “研究德鲁伊而带着他们的东西也挺正常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只知道医生他和维斯塔尼人有些私仇,他这么做是因为维斯塔尼人绑架了他的儿子……?这个人难道会是当时的绑匪吗?”

<DM> “看年龄不像。维斯塔尼人还对他下了诅咒,他对那个诅咒耿耿于怀,所以不打算结交更多朋友。”

<赫维留> “这种可能性还挺大的。”他苦恼地看向那个箱子,“但我们不能把它带走……那无疑只会失去他的信任。”
<纳席拉> “诅咒……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比我预想的要更加复杂。”

<DM> “是吧,他被诅咒了,和他交好的人都会惨死之类的。”

<赫维留> “这是否有些太不讲理了,而且归根到底也是那个维斯塔尼人先招惹他的吧!”
<纳席拉> “好恶毒的效果,我真不敢想象医生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DM> “维斯塔尼人不能一概而论,有不少人的确靠小偷小摸为生,我相信你们之中还有被他们骗进巴洛维亚的吧!”
<DM> “一些跟施特拉德走得近的人经常干这种事。”

<瓦莉勒> 瓦莉勒因为这句话点了点头。
<格温德兰> “的确很像。”
<赫维留> “嗯,我相信自己的所见,所以我也不打算对维斯塔尼人一概而论……更别说艾丝梅拉达你看起来就和他们不一样。我认识的一个画家对你有着极高的评价。”
<格林法路尔> “维斯塔尼人的诅咒有解消的可能吗?”格林法路尔试探地问。
<赫维留> 他又顺口提了几句在银龙府邸被维斯塔尼人投递的那副棺材,“恐怕那就是施特拉德的狗腿子干的。”
<纳席拉> “如果用神术就能解决的话,我或许能帮上忙。只是我们现在好像也找不到他在哪儿……”
<格温德兰> “时间会磨平对领主大人与他人民之间的芥蒂哈,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赫维留> “例如高等复原术之类的……可以解除那个诅咒吗?”

<DM> “看情况,最恶毒的那些即便是死亡也无法解除。”
<DM> “实际上,我在克雷茨克打听过这方面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我有一个想法……”格林法路尔伸出一根手指,“我们先把这颗头颅带到结界外面问清他到底碰到了什么,等我们找到了医生我们就——就先和他呃,道歉,道歉吧。”
<纳席拉> “你见过那位新修道院长了?”
<格林法路尔> “毕竟在巴洛维亚,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我们也难免会怀疑是施特拉德或者鬼婆之类的人的手笔,是吧,啊哈哈……”
<赫维留> “克雷茨克那边的状况我们其实也不太了解。特别是发现那边的修道院情况似乎变了很多。”咒剑士担忧地看了眼伊丽娜。

<DM> “我同意,虽然我猜他知道了会很生气,但管他的呢。”
<DM> “我们不告诉他就好了。以及是的,我见过那位了。”

<瓦莉勒> 圣武士敲了敲箱子的边,认同了格林法路尔的话:“纳席拉,如果把它搬下去的话……你的神术可以做到跟这个头谈谈么?”
<纳席拉> “呃,应该是可以的,只要他还有嘴。”
<纳席拉> 如果可以的话,半身人尽量不想招惹那位医生,但这份情报对他们来说也十分重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把头小心地翻了过来看断面位置。

<DM> “当地人把他当作是晨曦之主派来的先知,他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纳席拉> “天啊,格林法路尔,是你的同袍。”
<赫维留> “啊。”
<瓦莉勒> “哎呀。”
<格温德兰> “太好了。”
<赫维留> “那——我们也有我们的晨曦之主先知。”咒剑士按住格林法路尔的肩膀,把他往前推。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正好可以和他交流下传道心得。嗯。”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如果他是真货的话我是不是不能被他知道我没有要到授权的事情。”格林法路尔压低声音。
<格林法路尔> “万一我回去之后洛山达的烈焰真的找到了我要怎么办啊。”
<瓦莉勒> “既然如此,那位院长先生想必一定非常伟大吧——艾斯小姐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DM> “你呃……”

<赫维留> “没关系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说你是我的顾问——呃好吧先不要假设他们会找上你。”
<纳席拉> “呃,只要你没有用他的名义行恶,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虽然是我猜的。”

<DM> 艾丝美拉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格林法路尔,这个行为让人毛骨悚然,几乎想到了那些关于维斯塔尼人拥有的邪眼的传说。

<赫维留> “多数时候你干出什么蠢事最后都可以把原因归结成领主太无能。”
<纳席拉> “不管怎么样你真的帮助了有困难的人。”纳席拉闭上了眼睛。
<赫维留> “而且我觉得纳席拉说得中肯。想想看,至少在巴洛维亚村你确实鼓舞了那位心碎的牧师。”
<格林法路尔> “但巴洛维亚已经太久没有阳光了。也许晨曦之主真的眷顾了那一两个人,要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面对同路人,首先响起的竟然是格林法路尔的骗子雷达。
<赫维留> 他拍了拍术士的肩膀,“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太在意。只要是诚信行善的人,也不必去苛求对方的信仰归属吧。”
<赫维留> “呃,艾斯?你盯他盯得好用力。”

<DM>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但我怀疑他其实年纪更大。”

<格温德兰> “他是人类?还是?”格温德兰正在指挥两个尸体搬第三个尸体的盒子。

<DM> “他一般给当地人免费治治病什么的。”
<DM> “是的,是人类……但……”

<纳席拉> “呃。”纳席拉眨了眨眼睛,她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说格林法路尔。“这听起来很像那些圣人的特征,但是……”

<DM> 她终于狐疑地收回了目光。“你们两个看起来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至少存在某种联系。”
<DM> “话说回来我在那呆了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村子里的人只叫他修道院长。”

<瓦莉勒> “也就是说,您没有见过他显露某种神迹?”圣武士给格温德兰的好朋友让了让位置。
<格林法路尔> “我似乎能确认什么东西了。”格林法路尔自然而然地理解到了“那家伙是个骗子”这一层上,“但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验证,等亲眼见到之后我自有办法……”

<DM> “他确实能治别人治不了的病,至少他是很强大的神术施法者。”
<DM> “除此之外,他很温和?好吧,公平地说,很有魅力。”

<纳席拉> “看来我们最好还是要和他见一面才能确认一些事。”
<赫维留>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虚构人物。”赫维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你的描述让我想到某个传说,就是那种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幻影后会遭遇不幸的……”

<DM> “可以理解为什么经常有人跋涉半个巴洛维亚去克雷茨克。可惜他也告诉我维斯塔尼人的诅咒不一定都能解除。”

<赫维留> 他心虚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次元袋。
<瓦莉勒> “……可惜我没在星界海见过晨曦之主。”圣武士垂下视线回忆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等德鲁伊和红酒的事情解决了,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去一探真假。如果他真的是……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DM> “在遇到阿斯莫之前我也以为这种族只是虚构人物呢。他看起来就像个阿斯莫,除了他没有光环之类的东西。”

<赫维留> “这么说来的话。”他用力地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膀,“至少他和我们的术士是同路人这点,应该不会出错。”
<瓦莉勒> “说起来我的哥哥也继承了神圣之魂的力量,还真是巧呢。”瓦莉勒说着,望向了看起来有些僵硬的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好吧。只能届时和他会面后再下结论了。不过这么说来,艾斯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克雷茨克修道院的状况?先前听人说那边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DM> “还算熟吧,那里现在其实还好。”
<DM> “村民喜欢偶尔聚集在修道院做礼拜什么的,因为呆在那里有……比较安心的感觉。”
<DM> “不管怎么说那地方的圣水池倒是真没干,这在整个巴洛维亚都很少见。”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把最万万不可泄露的好事儿办了吧。”格林法路尔指着那个箱子,“圣马柯维娅也和圣安德拉那样存放着圣人的遗骨吗?后者根据我们当时的体验好像……确实在隐隐保护着瓦拉吉。”
<赫维留> “看在那个修道院长的描述上,那边的民众确实会有这样的余裕。但……”赫维留斟酌了片刻。“先前我是听说,里面的人已经疯干净自相残杀好久了。但我更愿意相信艾斯的描述,毕竟眼见为实。”
<瓦莉勒> 瓦莉勒“啊”了一声,尝试把箱子拎起一个角,试了试重量。
<纳席拉> “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是圣马柯维亚在护佑着克雷茨克修道院。”

<DM> “村民说那个修道院长有时候会出现在那里,但也不说话,只是用酒祭拜。倒是也有人觉得他其实是吸血鬼的仆人,毕竟他看起来……没有变老。”

<格温德兰> 两个沉默的死人搬着箱子站在升降梯上。
<瓦莉勒> “我们先下去听听那位头先生的故事吧。”圣武士的手摸了个空,她望向沉默的死人和沉默的箱子,建议道。
<赫维留> “事不宜迟,先走吧。只希望医生不要太早杀个回马枪。”

<DM> 你们搭升降梯来到了下层。

<赫维留> “让我们先听听死者的证言吧。”
<瓦莉勒> 瓦莉勒举着圣徽在同伴们的周围释放警报术——如果有任何人闯入,那么她会知道的。
<纳席拉> 纳席拉点燃了焚香,飘渺的烟雾在她的祈祷下逐渐变得浓密,神术的力量聚集在烟雾中驱动着死者的魂魄回归。

<DM> 死者头颅颤抖起来,而后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尖叫。
<DM> “不要!不要去找他们!”

<赫维留> “呃你们谁带了沉默——”
<格温德兰> “可惜我没有,下一个。”
<赫维留> “你说的他们是谁?”
<瓦莉勒> 瓦莉勒恍惚之间还以为是警报术被触发了,她警惕地望向周围,随即松了口气。
<格温德兰> 尸体在尸体尖叫时把盖子扣上了。
<纳席拉> “呃?!呃……”离得最近的纳席拉被这惊声尖叫震慑住了。

<DM>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艾丝美拉达摇摇头。

<瓦莉勒> “……什么不好的预感?”
<赫维留> “看起来他更像是在把生前没能说出的话喊出来。”
<格温德兰> “我觉得这也可以是一种警报术。”
<格温德兰> “感觉很远的地方都听得见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想起来检测一下头和箱子的法力。
<瓦莉勒> “何尝不像是一种钓鱼。”圣武士的视线望向塔边的湖泊。
<纳席拉> 保险起见,纳席拉在仪式举行地点的外围布下了沉默术防止声音传到太远的地方。

<DM> “一般死者交谈反应不会这么大?说不定是范里希滕把他杀了,哦,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这也真够果断的。”
<DM> “和他旅行的时候我见过很多人把他当成非常好的人,这点确实不假,不过也没有那么那么高尚善良。”她转向头颅。

<纳席拉> 然后她对着死者的头颅开口,“请问您为何会被杀害?”
<赫维留> 回想起先前纳席拉使用死者交谈的场景,赫维留不禁点头赞同了艾斯美拉达的话。“确实,所以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更耐人寻味了。先看看死者怎么说吧。”
<赫维留> 毕竟有那个诅咒在啊。咒剑士摇了摇头,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耸了耸肩,拄剑撑着自己,看看头颅又看看纳席拉。

<DM> 看清你们是谁之后,死者头颅平静了下来,这反而让此情此景变得更诡异,因为它似乎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神智。“……你只余一个问题,在对此做出解答之后将我束缚于此的法力将会散去。”

<格林法路尔> “不过到底是儿子的事情和那个诅咒把他变成了这样,还是他本性如此……呃,糟了……”
<格林法路尔> “看来在我们之前已经先一步有人问过他问题了。”
<纳席拉> “呃。”尽管之前银龙住处的骑士灵魂也是如此,但看起来这次与之前有着一些微妙的差别。

<DM> “我被一个带着马戏团四处游走的半精灵所杀害,我们曾经一起旅行,直到我试图偷他的东西,于是他将我杀死,把我的头斩下并保存,然后向我提了两个问题。”

<赫维留> “啊。哇。”
<赫维留> “看起来没有一手消息了。”
<瓦莉勒> “嗯……”
<纳席拉> “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将无法还原这个箱子的内容了。”纳席拉的声音传入其他人的脑海中。
<格林法路尔> “果然还是去道歉吧,就说我们以为是施特拉德干的——但如果医生他没有问的话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格林法路尔沉痛地回应。
<赫维留> “怎么办,你看我们要顺着他的话问那两个问题和对应的答案吗。”赫维留自认不擅长取巧,他苦恼地自言自语。

<DM> “他用两个问题问到了通往巴洛维亚的路,用余下的两个问题向我打听了巴洛维亚的维斯塔尼人的情况。”
<DM> “现在所有机会都已用尽。”
<DM> 人头僵死过去。

<格温德兰> 尸体搬起尸体。
<赫维留> “……看来只能把锅甩给瓦西里了。啊,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以为这是施特拉德犯下的罪状之一。”
<瓦莉勒> 瓦莉勒则合上了盖子。“至少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和死因。”
<纳席拉> “嗯……虽然和预想的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但我们现在也算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纳席拉十分尴尬地盯着那个头颅暗淡下去的眼眶。
<赫维留> “毕竟我们也没想到医生会先……”
<赫维留> “你们会不会觉得……医生杀他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偷马戏班的东西。毕竟死人嘴里能挖出来的消息可比活人多。”想到艾丝梅拉达对范里希腾的描述,他不禁和瓦莉勒耳语道。
<瓦莉勒> “不无可能。”圣武士中肯平静地回应,“……虽然我并没有与那位先生见过面。”
<赫维留> “没关系,等见到他你就懂了——”至少他平时还挺好玩的,赫维留绘声绘色地给瓦莉勒描述了那个妙语连珠的半精灵。
<瓦莉勒>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或许他也能够理解我们——”瓦莉勒听着赫维留的絮叨,目送着箱子被尸体拉走,“是如何对待这颗头的吧。”
<格温德兰> “我们可没做任何出格之事。”格温德兰耸了耸肩。
主题: 第五十二话 树林里的树林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11-08, 周三 20:50:36
<DM> ————————————————
<DM> 一行人在天刚亮的时候离开了法师塔,虽然没见到范里希滕,但这里的魔法防御证明它是个不错的休息站。
<DM> 半英里之后,这条路变成了一条泥泞小道,蜿蜒穿过树林,逐渐通向山坡底下,直到树林的尽头,露出一片云雾缭绕的草地。
<DM> 离开树林的小路分成两支,一支向西进入山谷,另一支向南通往黑色的森林。
<DM> 一个木制路牌立在这个交汇路口并且指向西方,上面写着:“美酒巫师庄园”。

<赫维留> 赫维留毫不犹豫,他用剑朝着西方指了指,再收剑入鞘,一溜小跑。
<格林法路尔> “是错觉吗,赫维留今天看起来好像比平时都要兴致高涨。”
<赫维留> “终于!”
<赫维留> “噢噢噢!”
<瓦莉勒> “美酒巫师庄园……”瓦莉勒抬头念着路牌上的字,扭过头看到咒剑已经一溜烟地奔向了庄园的方向,只得拍了拍希夫因为雾气而黏在一起的毛,一同跟了上去。
<格温德兰> “那说明他很正常吧。”
<纳席拉> “看来他是真的很兴奋。”
<赫维留> “我来这里第一天就想着来这里看看了!”赫维留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从前方传了回来。
<格林法路尔> “而且宝石也找回来了两枚,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喝到点什么东西——”
<赫维留> “例如什么他们没有外传的窖藏——啊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狂跳!”
<瓦莉勒> “我也挺好奇的,葡萄照理说需要充分的阳光才有利于糖分的积累。”
<瓦莉勒> 圣武士则对酒庄的葡萄架子产生了些许兴趣。

<DM> 你们往西走去,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DM> 小径蜿蜒地通往葡萄园的北边,经过一座庄严的建筑。

<纳席拉> “又下雨了……我都快不记得这里上次雨停是什么时候了。”纳席拉对此有些苦恼,她一手遮在额前朝着庄园里面一路小跑。
<赫维留> “对,所以我想宝石在酿酒过程中起着不可取代的作用。想想看那个鬼婆都能用它把小屋活化到那种程度呢。”

<DM> 雾气萦绕在排列整齐的葡萄树之间,形成了一种鬼魅般的姿态,到处都能看到废弃的木桶,里面残留着污渍。
<DM> 小径的北面是一大片树林。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之前瓦拉吉的人说范里希腾往酒庄的更南边去了,但那更深处是什么地方来着……”
<格温德兰> “酒庄的人或许会有所耳闻?”
<赫维留> “要是用在葡萄架子上,肯定能让每颗果实都变得皮薄肉厚——哦不。”赫维留一眼瞥见了一派颓废之色的葡萄树,他快步走近了葡萄藤,翻看起那些木桶和植物的根系。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了桶边沿上。
<纳席拉> “看起来这里已经有些日子没开工了。”
<赫维留> “明明第三颗宝石失窃也还是这几天的事。”

<DM> 土地有种被犁过的诡异感觉。

<瓦莉勒> “魔法葡萄?感觉不错,或许可以问这里的主人要一些合适的枝条带回星界。”瓦莉勒已经在思索着无土栽培星界葡萄的事情了,她随手拂过这些白茫茫的雾气。
<格林法路尔> 术士杵在路边打量葡萄地,那些犁过的痕迹看起来是今日留下来的么?
<瓦莉勒> 圣武士举起圣徽,释放神术,侦测着葡萄地附近可能的魔法灵光。
<赫维留> “很奇怪,在酒庄可没必要把地犁来犁去吧,这里又不是农田。”他凑近酒桶嗅了嗅。
<格温德兰> 渡鸦在犁过的痕迹附近落下来用鸟喙和爪子拨了拨土。
<纳席拉> 纳席拉待在葡萄叶子最密集的架子下面看这些田,“你们还记得谁说过宝石失窃是稻草人干的吗?这会不会是它们留下的痕迹……”
<瓦莉勒> “不论种植什么,松松土还是很有必要的吧。”瓦莉勒从其他星界精灵的记忆中翻出酿酒相关的知识。

<DM> 土地被翻动的痕迹还很新,可能就是昨天的事情。
<DM> 或者十多个小时前的事情?

<赫维留> “之前雯肖女士说那些稻草人都由那个小屋鬼婆操纵。”赫维留皱了皱眉,“然而这些痕迹还很新……恐怕另有其人。”
<DM> 附近暂时没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除非他们是打算在宝石失窃后打算转行改种别的作物去,这样把地犁一遍看着还是有些怪……他们这是刚打算转行?”
<格温德兰> “或是地里埋过什么?”
<赫维留> 他在酒桶里嗅不出什么蹊跷(也可能是闻过了顿足香槟后其他酒酿的味道已经入不了他鼻子了),懊恼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尘土。“索性直接去庄园里看看吧,按照现在这个情景……我更害怕其他的可能性。”
<格温德兰> 魔宠开始跟自己扒拉出的小石子玩。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脑子里飘过稻草人为了找宝石把地都翻了一遍的画面,“但鬼婆盗走的似乎是第二枚宝石,不是最近失窃的那一枚。”
<瓦莉勒> “至少这里没有魔法灵光。”瓦莉勒有些失落地回到希夫身边,感觉自己的魔法葡萄计划要止步于此了。
<赫维留> “意思是我不希望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径直朝着周围望去,寻找起周围的聚落点。
<纳席拉> “真奇怪……看来还是只能找酒庄的主人问问了。”
<瓦莉勒> “走吧。”圣武士率先朝着视线中庄严的建筑走去,打量着建筑的情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身前又留意了一番翻动痕迹旁是否有脚印之类的东西。
<赫维留> “至少这些,指了指那些可疑的犁痕,“入侵的痕迹很明显,而且根据此前宝石的失窃,酒庄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DM> 赫维留这么一瞧还真在树林里看到了一个穿鸦羽一样黑色的斗篷的男人,他见你们往建筑物走去赶忙朝你们使劲招手。

<瓦莉勒> 瓦莉勒瞥了一眼招着手的男人,脚步停顿了一下,还是拐了个弯、带着希夫先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
<赫维留> 赫维留朝那方向指了指,随后径直走了过去。他眯了眯眼,这男人身上有什么可以识别势力的标识吗?

<DM> 他后退了几步跑进了林子深处。
<DM> 瓦莉勒很快看清了他的去处还有其他不到十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黑发。
<DM> 一半是成年人,还有一半是小孩。一名女性抱着一个襁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揣摩了一下现状,指示魔宠先行飞去建筑物附近探查情况。
<格林法路尔> 术士跟在其他人后面,一路用长杖的末端在那些犁过的耕土里翻找。尽管他怀疑庄园的人不可能平日里将宝石埋在地里,但也许里面会留下些稻草之类的东西也说不定。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刚才那个招手的男人已经不在那儿了,他收起杖子匆匆跟上了瓦莉勒。
<赫维留> “嘿、请等一下!我们或许可以聊聊?!”见对方拔腿就跑赫维留也跟着跑了起来,“我们是来找——呃、马可夫先生的!”
<瓦莉勒> 圣武士描述了她看到的人的模样:“他们就算与我们敌对,这样的阵容我们也能处理。”她同样缓步进入了森林之中。
<瓦莉勒> ——当然这话她没让里面的人们听到。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朝疑似马可夫家族成员的那群人的在处跑了起来,“他们怎么都没留在庄园里面,究竟出什么事了?”

<DM> 你们走上前时正巧看到一个跟厄尔文老板长得很像的男人烦躁地背着手在林中徘徊。“什么?是瓦拉吉来的吗?”他惊讶地抬起头。

<赫维留> 跑进树林里的赫维留这才看清了自己周遭的人群,他放慢了脚步,随后在人群中寻找起任何与厄尔文长相相似的长者。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外面来的,之前在厄尔文老板的旅店里歇脚过一会儿,对宝石失窃的事有所耳闻……如果品质优秀的佳酿在此地失传的了话恐怕会有不少人很难过的。”
<赫维留> “是的,厄尔文先生有恩于我们,得知酒庄这边的困境后我们就——”

<DM> “求之不得啊!那群家伙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这地方不能要了都!”

<瓦莉勒> 圣武士点了点头,目光在他们的斗篷上停留了片刻。“是酒庄发生了什么事么?你们为什么要在森林里待着?”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抖了抖次元袋,从里面掏出一行人找到的两枚宝石,“什——什么?你们不是把田都犁了一遍看起来打算种其他东西了吗?”
<格温德兰> “怎么说?听上去就像除去盗窃宝石之外还施加了别的东西。”
<赫维留> “过程并不重要毕竟我们已经取得了卓越的成果。”赫维留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抱着襁褓的女性。“容我多言,能否大致告知我们美酒庄园这边的情况?”

<DM> 酒庄的现任主人戴维恩·马可夫对着庄园的方向做了个激烈的手势。“就昨天的事儿,有群枯萎怪跑来了,还有那些神里神经的德鲁伊。”
<DM> “他们直接把我们给赶了出来,还往发酵池里面投毒!”

<赫维留> “那群家伙是哪群家伙?葡萄藤和那些酒桶都是被他们祸害的吗——啊。”
<赫维留> “——”
<纳席拉> “天啊,那群邪恶德鲁伊——他们都开始侵占他人住宅了?”
<格温德兰> “那正好,所以他们还在里面?”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今天有带火球术吗?”

<DM> “等一下?天啊,你们找到宝石了!”

<瓦莉勒> “德鲁伊?是从南边来的?”圣武士睁大了眼睛,在又一次发问的同时,她的视线移向了一边的咒剑。

<DM> “有一部分在里面,还有一部分撤退了,那简直是支小军队。”
<DM> “是的,南边。”

<格林法路尔> “是的,遵从晨曦之主的指引——而且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晨曦之主就会降下他的天罚。”格林法路尔的余光瞥向赫维留摊开双手。
<格林法路尔> “只是很可惜我们并没有找到剩下的那一枚……您可以先告诉我们这两枚是属于哪两款酒的吗?”
<赫维留> “抱歉您看我都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在下赫维留·耀焰,目前的使命是将庄园从那群枯萎怪和环保主义者手里拯救出来。以防万一,戴维恩先生,我需要同您再确认一件事。”
<纳席拉> “我们曾听说那些德鲁伊会定期举行一些邪恶的仪式,也许是那日子快来了。没想到让你们遭了殃……”
<格温德兰> “那决不能让分队回去报信,”格温德兰耸耸肩,“既然毁坏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何还要继续逗留?”
<赫维留> “您的最坏打算大概是到哪种程度,我是指庄园的破坏程度。”
<格林法路尔> “哦,等等。萨维德说他之前在路上碰着过一群枯针怪,这群生物不会是一伙的吧?”
<赫维留> “肯定是。”
<赫维留> “我打爆破。”
<赫维留> “包票。”

<DM> “呃,听起来是的。”黄昏精灵撇了撇嘴。

<赫维留> “这些恶心兮兮连脸都不敢露的阴损东西。”
<格林法路尔> “不好意思,我们的侍祭好像把晨曦之主的预言说出来了,我不是说爆破那部分,真的。”

<DM> 老板拿起宝石对着昏暗的天空看了看。“这两颗是最近丢的,但能找回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格温德兰> “又或者这对他们而言是仪式场地之一。”
<格林法路尔> “那也就是说顿足香槟可能还是——”
<赫维留> “戴维恩先生,只要您下令,我们可以用最高效率为您扫清障碍,奉行晨曦之主的旨意。”
<赫维留> “净化他们。”
<格温德兰> “依我所见过的,德鲁伊驻地可燃物更多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顿足香槟可能还是喝不到了但是兴致高涨啊。”
<格林法路尔> “呃,等……”
<赫维留> 赫维留的眼神发直,“是啊你看所以这不就是践行我主旨意的最佳场地吗。”
<赫维留> “呵呵,想必它们烧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很悦耳的尖叫吧。”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如果我们杀去那些德鲁伊的老巢,会不会能从那些在此地横行霸道的家伙手上找到顿足香槟宝石的线索……”
<瓦莉勒> 瓦莉勒沉吟片刻:“撤退了……那倒是不错,能各个击破总是好的。”她在关于红酒和肃清的声音中硬生生地把话题拧向了某种更加理性的方向,“您先前说的一部分,大约是有多少只枯萎怪……还停留在庄园中呢?”
<纳席拉> “我觉得我们还是该采用一些更安全的方式……至少得让马可夫的先生女士们不要为重建庄园画上十天半个月的。”
<格林法路尔> “请问最早的那枚宝石是因为什么失窃的呢……?”

<DM> “如果你们要进去打扫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千万别把东西都砸坏了,现在庄园里面仅剩的酒都卡在那儿没法搞出来呢,要是整个地方都炸飞天了巴洛维亚就得断好长一段时间的酒水供应。”他摇摇头。

<格温德兰> “庄园这里确实如此。”
<DM> “最早的……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一直不知道是被谁给偷去的。当时也没有目击者。”
<赫维留> “……纳席拉女士说得没错。”赫维留的眼神落在那襁褓中的幼儿,他的视线柔和了一点。“毕竟这么多人,就算事成之后再护送您的家眷到蓝水旅店去或许也会比较拥挤。”
<赫维留>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把“那个时候你还埋怨厄尔文顾着谈情说爱”这种话说出口。
<格林法路尔> 这番话让格林法路尔的疑心落在了两个团伙身上,说是团伙,他的第二怀疑对象恐怕只有一个人(或者两个)。
<格林法路尔> “鸦阁城堡里不会有他们自己的酿酒间吧。”术士别过头小声和同行者们比划。

<DM> “你有所不知,成群结队地穿过树林很危险,这里经常有北面来的狼人游荡。我们还是留在这儿最稳妥。”

<赫维留> “不无可能,下次去我注定要把他家翻个遍。”赫维留的语调轻飘飘的,“啊……也是。先前与雯肖女士谈论羊群的处理方式时,她也曾与我们谈及过这个情况。”
<瓦莉勒> “北面,从北面的森林里吗?我们方才一路过来,倒是没有直接碰上他们。”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为了独占顿足香槟弄走宝石自己喝的可能性有多高?但我感觉按他的行事风格会直接征用而不是偷偷摸摸搞走。”这种推测还是不要被这一家人听到比较好,格林法路尔尽量放低了音量。
<格温德兰> “我看他有这种兴味。”

<DM> “是的,克雷茨克那边怕是有个挺大的窝点,天黑之后狼群会出来的。”

<瓦莉勒> “直接飞过来抢难道不行吗?”圣武士茫然地压低声音嘀嘀咕咕。
<纳席拉> “如果此话不假,那些酒待在一个无需进食的死物的宅中真是浪费了……”
<赫维留> “看来还是得小心点。不过好在我们有戴维恩先生不是吗?您如果能给我们庄园的大致地图,那更有利于我们决定清扫方案。”
<瓦莉勒> “当然,最好还有怪物的大致数量……”瓦莉勒很担心放走任何一个可能的敌人。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魔宠停在离建筑有一小段距离的树杈上向建筑窗口张望。

<DM> “酒庄一楼是酿造设备,二楼是居住区,地下还有一层。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什么表情?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赫维留> “虽然从他们污染发酵池的行径来看就知道,这也算是他们的目的之一……那把原住民赶出来霸占了庄园,为的恐怕就是那本书上记载的仪式吧。”
<格温德兰> “那确实挺没品的。”
<赫维留>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他彬彬有礼地绕过了庄园主的疑问,“地下还有一层的话,那恐怕就是酒窖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脑子里还满是克雷茨克的事情,他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呃,说道克雷茨克,您对他们修道院里的那位院长有了解吗?明明那个修道院听说也有圣人的骸骨,而且还存在这么一位有能的信徒,但狼人似乎还在不断对那边造成威胁么……?”
<瓦莉勒> “那我猜测大部分的德鲁伊还是回到了南边,为了仪式……但一部分枯萎怪留了下来。”星界精灵抱着胸思索着。
<赫维留> “啊,风从我的耳边掠过,我仿佛能听到火焰中的笑声。”

<DM> “其实我在想……也有可能是他们以为宝石被你们拿走之后给送回来了。”伊莉娜凑近你们耳畔嘀咕。
<DM> “所以占领了庄园什么的。”

<纳席拉> “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纳席拉从未考虑过但似乎不无可能的可能性。
<赫维留> “那他们怎么知道的就更蹊跷了……”赫维留压低声音和伊丽娜嘀嘀咕咕,“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和那个鬼婆有关系。”

<DM> “要么是一伙的要么有人通风报信吧……”

<赫维留> “他们应该不会知道还有另一颗宝石在我们的手上……这样的话,说得通。”
<纳席拉> “看来我们得把剿灭这些家伙的日程提早了……”

<DM> “克雷茨克的修道院啊,虽然有人但也不能光凭一个人去挡住一群狼人。”老板挠挠头。
<DM> “话是这么说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过那里了,总觉得最近都没什么消息。”

<赫维留> “总而言之,把庄园清扫干净之后我们就去把那群德鲁伊也扫除掉吧。”
<瓦莉勒> “希望还来得及。”星界精灵想起了先行一步的瑞克塔维欧。
<格林法路尔> “倒也是。或许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打扫干净这儿之后打算正好顺路去会会这位先知。啊,还有一个问题——您最近有见过瑞克塔维欧经过这里吗?就是那个衣着花哨的家伙。”
<格温德兰> “一般人还是尝得出酒是否古怪的吧,但在这里有时没得挑。这就是他们令人生厌之处了。”

<DM> “这两天?哎哟,我们这两天一直被堵在庄园里,他光是经过的话我们恐怕真没碰上。”

<赫维留> “呃,难道修道院里能够当作战力的只有那位院长?”话说出口赫维留先是笑了出声,他很难说得清这是因为太恐怖了还是太荒谬了。“您以往为那边提供过酒的话,能一并告诉我们克雷茨克村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吗?”

<DM> “要从多早开始说起呢……那里的修道院本来都荒废很久了,闹鬼。”
<DM> “克雷茨克已经在巴洛维亚的边缘了,本身占地面积也不大,听老一辈的人说那个修道院曾经被困死了一群教士修女,基本上都疯了,没有水也没有什么补给,村民怕鬼就搬走了。”

<格林法路尔> “后来就有那么一位拥有光辉面容的晨曦之主的先知降临在了那里……”

<DM> “是的,直到一个多世纪前修道院长来了,他说服村民们搬了回去重开了修道院。”

<瓦莉勒> “降临。”瓦莉勒重复了一下这个单字,咂了咂嘴。
<赫维留> 或许我们待会问问戴维恩先生庄园再南方是什么地方比较好。专心倾听着庄园主讲述的赫维留朝着同伴们眨了眨眼,“我们先前听说修道院里的人都自相残杀完了,有怨灵在那里徘徊也不奇怪。”
<纳席拉> “等等,一个多世纪。那修道院长现在多大了?”
<赫维留> “一个多世纪前。等等,我听说他的样貌全无变化……”

<DM> “不知道。坦白地讲住得远的人都私底下怀疑那个院长是施特拉德假冒的。”
<DM> “不过克雷茨克的人不这么想。”他耸耸肩。

<瓦莉勒> “或许是长生种吧。”星界精灵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她又一次听到了施特拉德的名字。
<格温德兰> “是也很正常。”
<赫维留> 赫维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他擦了擦鼻尖示意对方继续说。
<格温德兰> “但我还挺好奇的,不死生物能伪造出别无二致的光辉吗?”

<DM> “呃,现在的话克雷茨克也是小地方。”
<DM>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依托着修道院维持的。”
<DM> “他们的村长我认识,之前经常来采购酒水运回村里。可惜,近来也没他们的消息。”

<瓦莉勒> “克雷兹克的村长……那是一位怎样的人?”自听到施特拉德一词后,瓦莉勒开始觉得克雷兹克之行危机重重。
<格林法路尔> “等之后我们去探一探吧。我听说他们连圣水池都没有枯竭,这太奇怪了。从这点来看似乎确实像神迹降临,除非有人和我说他们的圣水池子里其实是顿足香槟……”
<赫维留> “嚯?”
<纳席拉> “整座村几乎都靠修道院支撑……看来那位院长是比预想中还要了不得的人物。”
<赫维留> “如果是那位先知的话或许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吧。”咒剑士的语气酸溜溜的,“毕竟环绕在他身边的神迹再多一条也无妨。”

<DM> “他啊,人还不错。可怜的老东西,四个孩子只剩下最小的一个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狼人的威胁不尽快摆平的话那个村子恐怕会遭更多殃,只靠那院长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办法。毕竟我们也是得帮伊丽娜去创造个尽量安定的环境的,要不我们真好……”格林法路尔看向其他人。
<瓦莉勒> “是么……从南边返回之后,就去那边看看吧。”听到了回答的瓦莉勒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克雷兹克的情况与施特拉德有没有干系,但她的确也不会放任任何可能的威胁自由活动。
<纳席拉> 纳席拉对术士的提议表示赞同,“马可夫家族的人们似乎也有阵子未见过那里的住民了,我也有些担忧。”

<DM> “我走的时候倒是还……正常。”艾丝美拉达犹豫了一下。
<DM> “毕竟克雷茨克的人本就不太爱出门。”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迟早要去。”
<赫维留> 赫维留快要把自己的下巴摩擦出火星来了。“那么我们可以在净化完这群德鲁伊后再做打算。如果能摸清楚那位修道院长的底细,或许也能在消灭狼人威胁的时候多一份……”
<赫维留> “好像还真是。”他回头看了眼艾丝梅拉达,“除了艾丝梅拉达以外,我好像真的没见过其他走出克雷茨克的人。”

<DM> “啊?什么?呃,附近有狼群还闹鬼的话好像也挺合理的?”
<DM> 她底气不足地说。

<纳席拉> “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和克雷茨克的修道院长见一面。”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先打扫干净这边的屋子吧。”术士捋起袖子,“再净化干净这儿的发酵池!”
<赫维留> “您的窖藏就由我们来守护。”

<DM> “你们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酒是这穷地方的命根子,这下可算保住了。”

<格温德兰> “愿听命于领主的德鲁伊说实话挺有意思的。”
<赫维留> “维护巴洛维亚的生命线是我这外来者的责任,毕竟它的口感属实独特……在这事件解决之后,或许我还有些事情要与戴维恩先生从长计议。”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那属于弗拉基米尔的巨剑剑柄:“交给我们就好。”


<DM> 酿酒厂坐落在葡萄园的中间,是一座古老的两层楼高的石砌建筑,有多个入口,每一面墙都有厚厚的常春藤。这条路的尽头止于一楼的一个敞开式的装货平台。
<格温德兰> 渡鸦小心地在附近寻找能观察室内的落点。

<DM> 你们在周围听到了枯萎藤蔓的沙沙声。
<DM> 从葡萄园里缓缓浮现出几个似人非人的恐怖身影,他们在迷雾与风雨中蹒跚而行,四肢发出破碎的声音,比这种地方司空见惯的不死生物还吓人。

<格温德兰> 渡鸦避开外部植被茂密的位置向建筑物窗口飞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拍了拍希夫,示意它留在先前的森林、与戴维恩先生他们待在一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眨了一下眼恢复了自己的视野。
<纳席拉> “你看到什么了?”纳席拉用心灵传讯问法师。
<格温德兰> “他们环境改造规模挺大的。”

<DM> 一群枯针怪朝庄园蹒跚而来,把地上的土又给翻了一遍。
<DM> 在它们的身后树林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同类。
<DM> 很快庄园就要被淹没了。

<格温德兰> “太多了,能改叫枯针怪庄园了。”
<格温德兰> “恐怕有什么正让它们源源不断地产生。”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能把它们好好回收的话应该能送去旅店当炭材的吧。”
<格林法路尔> “拿去烤狼排。”
<格温德兰> “我忘了它们燃烧时有没有怪味了。”
<赫维留> “真那么多?”赫维留有点后悔自己出发前没有买架黄铜望远镜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用不到这种新奇的小玩意),“能承包蓝水旅店一年木炭的量这个就有点。”
<纳席拉> “这么多的话光烟就够我们受的了。”
<赫维留> “好呢吧,我觉得你的数量形容得很贴切。”
<纳席拉> “这应该不会引发森林大火吧。”
<瓦莉勒> “这个数量,真的还只是一部分吗……”瓦莉勒取下了长剑、握紧了剑柄。
<赫维留> “露天木炭烧烤……”
<赫维留> “该死,那群德鲁伊到底是上哪搞到这么多枯萎怪伙伴的?”
主题: 第五十三话 酒庄保卫战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3-12-04, 周一 00:19:13
<DM> ——————————————————
<DM> 走近酿酒庄园的大门时,你们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奇的景象。漫山遍野的枯枝怪不断从各种地方涌出,就像一大群老鼠一样缓慢而坚定地向目的地(你们的方向)推进

<瓦莉勒> 瓦莉勒早就从背上拔下了她的那柄巨剑,判断着敌人蔓延过来的速度,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看起来荒诞又吓人。
<DM> 在这群步兵部队后方依稀可见混杂于其中的枯藤怪和枯针怪,但暂时未见敌方将领。
<纳席拉> 纳席拉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盾,尽管它并不能在眼前这些枯朽生物的攻势下保护任何东西。
<格林法路尔> “……虽然是这么夸下海口了,但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纳席拉> “这简直太疯狂了,简直就像……一个植物版的死灵法师军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额外注意了一下这群东西是否是在冲着自己一行人呈包围之势。
<格林法路尔> “如果现在和它们作对的话我们恐怕连门都要进不去了……”格林法路尔缓缓后退,或许现在先去确认清楚室内是什么情况也不赖?

<DM> 包围圈在渐渐缩小。

<格温德兰> “我看它们注意到我们了。”
<DM> 打头的几个枯针怪敢死队已经在眨眼间快挺进到你们面前了。
<纳席拉> “我们最好快点行动,不能让这些东西真的包围我们,但是……”纳席拉有些犹豫,她担心们里面会有更多强大的敌人与外围的枯枝怪们形成包夹之势。
<瓦莉勒> “走吧走吧,先去庄园里面看看情况。”瓦莉勒当机立断让几个远程往后退到庄园门口。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拦住它们然后我们往里面撤,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背几乎快要贴到门了,他拿肩膀猛地往门上一撞,不管里面是什么会动还是不会动的东西还是先确认清楚再说。
<格林法路尔> “何人在此造次!”他气势汹汹地推开背后的门。

<DM> 门发出一声哀鸣不情不愿地打开了。

<赫维留> 粗糙打量一圈周围的枯枝怪数量后,赫维留当机立断,在门打开后他也跟着踹了一脚门。
<赫维留> 他趔趄着连扑带跑地进了门。
<瓦莉勒> 在门开之后圣武士赶紧进了门,抵挡可能冲上来的敌人。

<DM> 正门对着的是一间储藏室,墙上有一排钩子,地板上躺着一条五尺长梁。

<纳席拉> 纳席拉紧随其后,她站在队伍中间朝后望着远处那些不断聚集的怪物。
<格林法路尔> “糟糕。”格林法路尔下意识先去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这地方不会离酒类储藏室不远吧。

<DM> 空气里确实有一股让赫维留灵魂发酵的味道。

<赫维留> “之前说是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的话那么保守估计我们目前在一楼但这个。”
<赫维留> 酒鬼深呼吸。
<赫维留> “我愿意相信我们是找到了地下酒窖的门,先生们女士们。”
<纳席拉> “那可说不上是好消息,我们恐怕没法在这里面方便地处理那些怪物了。”
<格林法路尔> “换句话也就是说,这地方绝对不能失守。”
<赫维留> 他环顾起这狭小房间里的布置,判断起这股引诱着自己灵魂的香气是从哪里传来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这里面着了火的话可能随时会有酒种要在巴洛维亚灭绝了。”

<DM> 从东面的小门后飘来了浓郁的葡萄酒香。
<DM> 虽然这味道里面隐约有一丝不和谐的发霉味道。

<纳席拉> “为了防止那些藏酒出现意外,我们是不是该先把它们收进安全的地方。”纳席拉看了看队伍的次元袋,不知道这能装下吗?
<格温德兰> “我很好奇他们之中是否有人会趁人之危喝几杯。”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发酵池……是不是。”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
<格温德兰> ”尽管任务是投毒吧。“
<纳席拉> “呃,是不是说被那些德鲁伊做了些什么。”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的脸皱成一团。“那些禁欲主义者恐怕不会有这个兴致,之前马可夫先生说他们直接往发酵池里面投毒来看的话……”
<瓦莉勒> “还有一个问题,枯萎怪会开门吗?”瓦莉勒打量着身后的门。

<DM> 一般来说,投毒不会有这种味道。

<纳席拉> “我认为它们可能会直接把门破坏来解决这个问题。”
<赫维留> “……或许这酒比起佳酿更像是污化他们灵魂的剧毒,罢。”

<DM> 除非投毒方法是把抹布丢到发酵桶里去。

<格温德兰> “如此一来池里的东西起来打你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纳席拉> “那希望只是真的有什么发霉了……虽然这也说不上好事。”
<格林法路尔> “我不清楚,但它们可能会把门撞开。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或者有什么发馊的东西进来了。”
<赫维留> “无论如何结果已经注定了!”
<赫维留> 赫维留不断抽着鼻子,如果他是斑猫人的话现在尾巴恐怕已经离地两米高了。“不行,我想我还是得进去找清楚那股奇怪的腐烂味是从哪来的。”
<赫维留> “待在这里光闻更折磨。”
<纳席拉> “我也有些担忧,这些东西的控制者还藏在里面吗,又或者是……”纳席拉忍不住刚刚心中的猜想,她决定往屋子的里面探探好保障大家的安全。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的眼睛先借我用下噢。”
<瓦莉勒> 瓦莉勒依旧盯着大门:“那你们进去,我留在这里守着门。”
<格林法路尔> 外头有差不多的味道吗?格林法路尔往外凑了一步腾出路,他的法杖似乎在逐渐升温。术士把脑袋探出门外,想确认室外有没有类似的霉味。
<赫维留> “先去摸一圈看看好了。”赫维留环顾四周,寻找起通往上下层的楼梯。

<DM> 室外有被外地人所不齿的巴洛维亚乡野四处可见的浓厚土腥味。
<DM> 那些邪恶植物行军的途中留下的一道道新翻开的泥土让长久以来真菌和腐殖质产生的味道在空气里扩散开来。

<纳席拉> 纳席拉念起咒语为自己和赫维留施加枭之祝福。
<格温德兰> 魔宠站在了赫维留头顶上。
<瓦莉勒> 圣武士立在门边,看看那些枯萎怪会不会朝她的方向蛄蛹过来。

<DM> 发酵中葡萄酒的浓郁香味充斥了这巨大的双层大厅,大厅里摆了四个大木桶。
<DM> 房间中央的一个木制阶梯可爬上十英尺高木质平台,平台紧靠南墙,下面的墙边堆放着老旧的空桶。平台靠东西两边墙壁的部分向上五英尺,直达通往庄园上层的门边。
<DM> 在这些侧面平台的底下有几扇门,其中一些门是开着的。厚重的椽子在倾斜的屋顶下伸展,许多渡鸦静静地待在那里。
<DM> 见有人进门,它们歪过头打量起你们。

<纳席拉> “嗯……真不知道该说这味道是好闻还是难闻。”纳席拉走过去一个个检查那四个大木桶里面的内容物。
<赫维留> “因为那丝杂质的存在,我只能说难闻。”
<赫维留> 赫维留扒拉在木桶边,他望着那些深红酒液出神。

<DM> 牧师刚抬起头,上方的响声就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DM> 虽然你的海拔不太利于看清平台上发生了什么,但赫维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DM> 一个打扮带有荒野气息的身影站在最西端的上方平台处,她正往桶里面倒一壶厚厚的糖浆。
<DM> 她穿着一件兽皮做的长袍,头戴山羊角制成的饰品,头发又长又蓬乱。

<纳席拉> “什么声音?”半身人转过头看向头顶上,但是高高的台阶使她不太能看得见到底有什么。
<赫维留> 正准备爬上那架木梯的赫维留楞住了。
<格温德兰> 渡鸦借着赫维留的海拔看起来变得非常激动。
<赫维留> “啊,很好,很好。纳席拉,你看。”

<DM> “什么人!”她对着你们大喝一声,手上的糖浆还在流个不停。

<瓦莉勒> 瓦莉勒恍惚之间似乎在枯萎怪的蠕动声中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声音,她诧异地看了一眼门里。
<赫维留> “您好啊,我们是听说这边正在对葡萄酿进行工艺改良,慕名而来参观的。”
<格温德兰> “德鲁伊在上面。”
<赫维留> “您能给我们介绍下那是什么吗?”赫维留微笑着指了指那些咕嘟咕嘟冒泡的糖浆。
<纳席拉>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这里已经没在营业了吗?我们好像都没看到人。”

<DM> “什么改良——等一下,你们是那群外地佬。”
<DM> “宝石在哪里?快交出来!”

<瓦莉勒> 圣武士握紧了剑柄,看起来下一秒就准备冲进去给那个德鲁伊一剑。
<格温德兰> “但说实在的行径更类似鬼婆,这就是巴洛维亚特产吧。”
<瓦莉勒> “……确实,巴洛维亚的鬼婆都热爱食品加工行业。”她硬邦邦地说道。
<赫维留> “什么外地佬?”依旧微笑着的咒剑士抽剑离鞘,他无辜地歪了歪头,示意魔宠站到他肩上。“宝石?什么宝石?”
<格林法路尔> “总感觉室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升温……”格林法路尔招招手示意瓦莉勒先后退一步,随即一道火墙在门前升起。
<纳席拉> “呃,看起来这不太管用。”纳席拉的声音在赫维留心灵中回响,“赫维留,你方便给我指下她到底站在哪儿吗?”
<瓦莉勒> 圣武士依言后退了一步,挤进了门里。
<格温德兰> “你说得对。”格温德兰一面赞同圣武士一面挪了几步。
<赫维留> “我们之前到是在某个用红酒洗澡的老婆婆家里发现过一枚很漂亮的宝石,她心甘情愿地把它送给我们了。”赫维留漫不经心地旋转着剑刃,给纳席拉指明了对方的方位。

<DM> 几个湿乎乎的枯针怪被点着了,呛人的烟瞬间滚滚冒出。

<赫维留> “她说,‘反正那群德鲁伊也成不了气候。倒不如送给你们算了。’”
<格温德兰> “我有点忘了,枯针怪燃烧会不会产生有害物质来着。”

<DM> “什么!”她愤怒地大喊道,手上的糖浆容器彻底倒空了。

<赫维留> “不过您找那枚宝石是有什么事吗?我可以酌情为您向它转达一下。”
<瓦莉勒> 趁身后的两人还在交涉之时,瓦莉勒依旧紧盯着门口。“感觉不太环保,不过也没什么办法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路退到室内,正好撞见那个空了的糖浆桶。
<赫维留> “所以说那桶玩意儿就是你们的私酿吗。”他再次指了指那个空桶,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格林法路尔> “蜂蜜酒不是这么做的吧!”术士就和没见过酿酒一样惊呼起来。
<格温德兰> “我觉得可以直接请人出去,就是不知道还剩多少人。”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跟身旁的人讨论。
<瓦莉勒> “要不,用你的鸦偷偷看一眼?”瓦莉勒同样压低了声音。
<赫维留> “不得不提醒您,根据施特拉德的法令,在巴洛维亚里一切干涉巫师美酒庄园正常酒水销售的行为都是死刑。”
<格温德兰> 趁德鲁伊正在忙着倒东西和跟下边的人扯皮,魔宠小心翼翼地往上挪。

<DM> “啥?”
<DM> “什么时候颁布的这条?”

<赫维留> “所以您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即使这根本不足以抵消你把异物混入发酵池里的罪行。”
<纳席拉> “不管有没有颁布,我们都不容许你们就这样侵占他人资产的!”
<格温德兰> 小小的眼睛正在锁定上面的所有看起来像德鲁伊的家伙有几个。

<DM> 一楼剩下的几扇门都上了锁,除了南面的那扇。除此之外最东边似乎通向一条南北向的走廊。

<赫维留> “前段时间施特拉德亲自和我促膝长谈后签的,但你拥有自由的求证权利。”赫维留空口扯皮,他思考了片刻,祈求起宗主的力量,试图越过物理屏障看清门后的光景——借此摸清潜在敌人的数量。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带着你的糖浆桶和外面那些狗腿子回家去的话领主大人说可以既往不咎。”

<DM> 一楼门后无人,然而你们头顶的平台后方传来的响动表明这里确实不止她一个人……
<DM> “什么乱七八糟的,和你们这种人没法沟通,还是等你们死了之后直接把石头拿走算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对此抱有疑问的话可以去问他的管家,我们前些日子确实去吃了饭的。”
<赫维留> “但身在巴洛维亚还敢质疑施特拉德大人本就是天大的罪行。”咒剑士丧失了耐心,他也不太在乎自己扯的话都偏到哪儿去了。“来,细数你们的罪恶吧!”
<瓦莉勒> 听到身后的动静,瓦莉勒忙不迭地把光环附在了咒剑的身上。
<纳席拉> 纳席拉先发制人,能量在她的圣徽前凝聚成一柄虚体的锤子向着那个坏德鲁伊飘去,与此同时她自己再次造出一团光焰投向德鲁伊。
<赫维留> 赫维留冷哼一声,他径直抢道登上了平台,对着面前的德鲁伊挥剑,翠色的光炎照亮了平台的一角。

<DM> 光弹从她身旁擦了过去,你们听到她刚刚在捣鼓的那个桶里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一道锐利的闪光从格林法路尔的方向向上刺去,光枪擦过那个空荡荡的糖浆桶,大有奔向德鲁伊胸前的势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瞄了一眼上面,他让德鲁伊脚下的地板变成了踩一脚滑一跤的东西。
<格温德兰> 然后戴面具的鬼婆狂奔了上去。

<DM> 德鲁伊在上面站得稳稳当当,她敏捷地往后跳了半步。

<赫维留> “女士,你的舞姿确实很狂放。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我还真想向你邀一支舞。”
<赫维留> 他振了下剑刃,留心起平台上那些隔岸观火的鸟类。

<DM> 赫维留一剑挥洒了她的血液,你的剑刃上留下了一片猩红痕迹。
<DM> 德鲁伊手臂上的创口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向空中迅速氧化变黑。
<DM> 然后在触地前的刹那摆脱重力向上回转。
<DM> 一片黑云从鲜血之中升腾而起,紧接着向你们的方向飘来。
<DM> 此情此景乍一看令人疑惑,然而当高频振翅产生的嗡嗡声吵得你们耳朵生疼时,你们也意识到了那些云朵是黑压压的蝗虫群。

<赫维留> “以前我也认识过一群不惜出卖自己灵魂换取学识的人——看来你和他们是一路货色,女士。”
<格林法路尔> “在踏入酿酒间之前请熟读生产规范,不要把虫子带进来!”

<DM> 虫群未能扩散开便散去了,只留下那个不修边幅的德鲁伊面露惊讶之色。
<DM> 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怒。

<赫维留> “我开始理解施特拉德大人的苦衷了,要是我的领民都如此不注重食品安全,确实还是直接变成不死生物来得直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别开法杖唤起一阵热风吹开了身前的虫群,在他的背后,门外的火墙似乎仍在熊熊燃烧。
<赫维留> “有种一了百了破罐破摔的豁达感哈。”
<瓦莉勒> 圣武士松了口气,她尽快靠近了上楼的梯子,而后举起圣徽,白色的火焰辉光从后退两步的德鲁伊头顶倾斜而下。“别这样,别把自己跟施特拉德混为一谈。”
<格温德兰> “可能他们吃这个。”
<格温德兰> “这便是所谓改良吧。”
<赫维留> “嗯,抱歉,是我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嘛……”
<格林法路尔> “你们对这个庄园的宝石有多少了解?”术士突然开了口,“既然是为了宝石来的,你们知道顿足香槟去了哪儿吗?”
<赫维留> “蜂蜜蝗虫?听起来确实像他们会吃的食物呢。”
<赫维留> 站在平台上的咒剑士抽空往下看了眼。

<DM> 就在这时
<DM> 两个湿淋淋甜腻腻的枯萎身影从桶里跳了出来。

<格温德兰> “看来我的预判没错。”
<赫维留> 一时半会银精灵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们他妈的也用酒冲澡?”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听到赫维留的发言欲言又止。
<纳席拉> “这真是太浪费了!你就拿这些庄园的心血做这个?”

<DM> 渡鸦们盯着赫维留。

<瓦莉勒> “……这可真是。”站在楼梯上的瓦莉勒望着下面的植物怪。
<赫维留> “上一个用酒泡澡的已经被我们呃。”他挨个指了指面前的敌人,“她被我们怎么了来着?算了,你们自己去问她吧。”

<DM> “什么?”

<格林法路尔> 就算是站在一楼格林法路尔也能想想赫维留的表情——这么一想似乎给这严肃的场景增添了一丝不该有的诙谐。当然他没真的笑出来,两束光箭打在他的话前头朝那两个枯萎怪飞了过去。
<赫维留> “我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你们总是在浪费粮食?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这种美德吗?”咒剑士径直向前,晦暗的影子从他脚下袭向了德鲁伊。
<纳席拉> “随意歪曲自然的法则,现在竟然还浪费粮食,你会品尝到死亡的怒火!”纳席拉伸手朝那德鲁伊指去,庞大的死亡之力从若有若无的黑色烟雾缓缓汇聚涌入德鲁伊的体内化作诅咒。

<DM> 德鲁伊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这是为了巴洛维亚!把宝石给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探头看了一眼,把德鲁伊往上的退路也变得油乎乎的。
<赫维留> “但是我拒绝!”
<格温德兰> “此话怎讲?”
<赫维留> “拯救巴洛维亚的道路有那么多,怎么你就非得选择成为我脚下的某一块砖呢!”
<格林法路尔> “你要让巴洛维亚的好酒灭绝在这里吗!还是说施特拉德喝了好酒心情会很好能少收你们的税啊!”
<格温德兰> 鬼婆僵尸从楼梯上溜了下去开始咬植物。
<赫维留> “在你往桶里倒糖浆的时候你的结局已然注定——那只能说施特拉德也是个没品的家伙!”
<DM> “蠢货!暴殄天物!宝石在鸦佬们手上只能用来酿酒,它们本来可以——”
<格温德兰> “我不觉得那头产能能与此相比啊。”
<格林法路尔> “本来可以……?”
<格温德兰> “可以?”
<赫维留> 咒剑士大发雷霆,他挥剑砍向了面前的德鲁伊。“我管你!”
<纳席拉> “以?”

<DM> 她话还没说完就仰面滑了下去。
<DM> 接着一片冰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最好不要告诉我们是拿来熬糖浆。”
<赫维留> “怎么,你那副嫉妒我的表情——我靠。”
<格温德兰> “你非要在酒窖里模拟极端天气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合上法术书让相反的法力波动扩散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稳当地翻下楼梯,从背上拔出了巨剑。充盈着魔法的巨剑在挥下去的时候带着白金色的神圣之力,砍在枯萎怪丑陋的脑门上。

<DM> 空气里突然冒出一股焦糖的味道。

<格林法路尔> “我突然感觉这也是笔不错的生意。”
<格温德兰> “看来跟鬼婆待久了是会受到彼此的影响。”
<纳席拉> “让我回想起了那些在林子里捡栗子拿回去烤的日子。”
<格林法路尔> “如果在瓦拉吉卖差不多的东西话镇长大概就不用总是想着办什么什么节了吧——我不是说烤枯萎怪,是说正常一点的那种。”
<格温德兰> “那我个人建议换一种植物根茎试试。“
<赫维留> “啊,很好,很好,秋天应当是栗子和南瓜的季节……”
<格温德兰> “或许真能好卖呢。”
<赫维留> 不对不对楼下突然在说什么啊?赫维留抽空往楼下瞄了一眼,“喂!你们该不会是在背着我烤什么好吃的吧!”

<DM> 离你们比较近的那个枯藤怪变成了一堆湿乎乎的枯枝败叶,在它身后,一大片藤蔓伴随着抽枝的咔哒响声朝你们的脚下缠去。

<瓦莉勒> 光耀顺着剑身没入了枯萎怪的身躯里。圣武士耸耸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赫维留> “给我留一份!”他看都没看清楚香气的来源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不要沾着糖浆在地上爬来爬去,很难洗的!”枯藤怪溅起的糖浆飞溅到了格林法路尔的斗篷上,蓬松的白色领子上的一块毛皮顿时黏在了一起。
<纳席拉> “天啊,马可夫的人们等会儿恐怕等请许多个佣人才能打扫干净这里了。”纳席拉被黏糊糊的甜味藤蔓缠住了,所幸这不影响她施法。像是指路的灯火一般,灵体的锤子跟在纳席拉降下的光之火焰后面攻击那个德鲁伊。
<赫维留> “刚才我们聊到哪了来着,女士?”他调转剑锋,“若你知道顿足香槟那块宝石的下落,那我们还不至于这么快无话可——”
<瓦莉勒> 圣武士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油里滑倒的声音,她向上瞥了一眼。
<赫维留> 险些滑倒的咒剑士稳住了重心,他泄愤似地向面前的鬼……德鲁伊挥出两剑。

<DM> 室内光弹乱飞,你们看到赫维留似乎要躲开你们的弹幕,又好像其实是差点因为地面的情况滑了一跤。
<DM> 德鲁伊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格温德兰> “既然自己摆出了军队的派头,考虑一下楼上可能有别的士兵。”格温德兰摸了摸下巴。
<瓦莉勒> 圣武士对楼上德鲁伊的尖叫置若罔闻,她专注着面前的敌人、对着枯萎怪挥下两剑。
<赫维留> “看起来你当真不知道。太可惜了。”赫维留像狗一样抽着鼻子,焦香和腥气混在一起,他突然有点反胃。“下九狱之后,记得去找那个鬼婆,问问她是被我们怎么打倒的啊。”

<DM> 剩下那个枯藤怪随之消逝于光中。

<格温德兰> “不,她可能知道。”
<格林法路尔> “等等,她最后也没说那个宝石要拿来做什么啊。”
<赫维留> “等下再问,等下再问。”
<格温德兰> “解决了这里之后我们再问她吧。“
<纳席拉> “呃,我们这就要召回她的灵魄吗。还是先去看看里面。”
<赫维留> “以防万一,我们可以先。”赫维留从楼上探头,他亲切地朝着格温德兰招了招手。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甜腻腻的地面上啄了两下。
<瓦莉勒> 圣光混着剑刃反射的烛火光亮让枯萎怪化作异地枯枝,星界精灵松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挤过鬼婆上了楼梯。
<瓦莉勒> “格温德兰……你的渡鸦能跟这些其他渡鸦交流吗?”瓦莉勒瞥了一眼楼下的法师。
<格温德兰> 然后它发出了怀疑鸦生的无声大叫,接着被格温德兰的命令无声喝斥回赫维留头顶。
<赫维留> “好小子,地板上的东西还是不能乱吃啊。”咒剑士把魔宠从头上薅了下来,他像捧着只鸡一样靠近了倒在地上的德鲁伊。
<格温德兰> 渡鸦在赫维留手里安静如鸡,它似乎察觉到了跟它长很像的生物的目光缓缓转过头去。
<格温德兰> 它搭话似的叫了一声。
<格林法路尔> “地板还是之后再清洗吧……”格林法路尔抬头看向那些神秘兮兮的乌鸦,提着斗篷艰难地绕开糖浆地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赫维留> 偷鸡贼把鸡往渡鸦群那边放飞,随后用剑再次刺穿了德鲁伊的心脏。他挥手让被束缚的灵魂隐去形体后,艰难地把对方塞进了……次元袋里。
<纳席拉> 纳席拉看了会儿周围,决定按照原来没遇到德鲁伊时的预定去查看自己身后的门。
<格温德兰> 渡鸦混了进去。
<DM> 群鸟十分安静,它们盯着你们的模样不像普通的鸟类。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飞过来的渡鸦,一时没有看见赫维留艰难装袋的动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绕着黏糊糊的地面往上走,他一面听魔宠那里有没有随机发来什么古怪的词汇。
<赫维留> “我有感觉。”料理完德鲁伊后事的赫维留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我开始担心它们等下会开口说些什么了。”
<格温德兰> “鸦人?又或者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毫不在意地往油乎乎的地面上撒了一把灰。

<DM> 考虑到这里的主人和兽化人们关系十分紧密,这些渡鸦多半很清楚你们在做什么。

<赫维留> 他朝着还守在德鲁伊身旁的那只渡鸦伸出了手。
<赫维留> “嘘嘘。”
<瓦莉勒> 圣武士抿了抿嘴唇,把手伸向了面前的一只黑色大鸟的头顶——大概是想给它顺顺毛。
<DM> 黑色的鸟没有啄你们也没有飞走逃开。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心朝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那手势更像是在示意猫把下巴放上去。见渡鸦没有翻译,他索性把手翻了过来,摸了一把黑色的鸟脑袋。

<DM> 你们花了点时间把身后那扇打不开的门的锁给砸开,里面除了三个空空如也的桶和残留的一点干掉的酒液以外什么都没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路过桶时用法师之手揭开桶看了一眼。
<瓦莉勒> 圣武士径直把面前的渡鸦揣在手里,下了楼梯:“二楼等会儿再去吧,之前似乎还有听到一楼有其他人在。”
<DM> 发酵桶里的液体还有很多,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喝。
<纳席拉> “好吧,看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白费力气了……”纳席拉回头看那些很通人性的乌黑鸟儿,她也有点跃跃欲试想摸上一下。
<格温德兰> 渡鸦魔宠站在桶沿上把头探了进去。
<格温德兰> 它把头伸出来之后露出了某处呆滞的表情。
<赫维留> “这里的酒恐怕都已经被污染了。”赫维留径直下了楼,“不过刚才我在二楼看那边有个桶是空的。”
<瓦莉勒> 瓦莉勒善解人意地把手里的渡鸦伸向纳席拉。“要摸吗?”
<格林法路尔> “虽然很抱歉但之后之后麻烦他们修一下锁了。”格林法路尔蹦了几步来到旁边的另一扇门前。“如果他们其实是鸦人变得这么摸是不是有点不太——呃。”
<赫维留> 咒剑士挨个查看了那三个桶。
<纳席拉> “谢谢你,瓦莉勒。”纳席拉伸手挠挠这只渡鸦的颈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逮回去转到房间东侧疑似有出入口的位置。

<DM> 一排排新的酒桶装满了这个房间。西南角有一个狭窄的石质螺旋楼梯通往楼上。

<格温德兰> 渡鸦困惑地被留在了东侧那扇门外头,它开始在小空间里来回走动。
<赫维留> “你们刚才怎么突然说起什么烤栗子。”酒鬼抽了抽鼻子,“唉,想起刚才那两个从桶里面跳出来的人参……就没兴趣了。”
<瓦莉勒> “我只是觉得很可爱。”瓦莉勒摩挲着渡鸦的黑色羽毛,“如果它真的变成了鸦人,就再与它道歉吧。”
<格温德兰> 然后它悄悄走到北侧门边上从缝隙里探头。
<纳席拉> “呃,如果它不愿意,应该会说的吧……我猜?”纳席拉突然有点心虚,她放下了手把专注力投入到眼前的库房上来。
<格温德兰> “那头是库房重地吧,我看尽量不要在那起冲突。这一侧倒也有门和楼梯。”

<DM> 角落里有个装货平台,停在装货平台的是一辆装有三个酒桶的货车。沿着西、南、东墙有一条高高的木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下巴指了指渡鸦被丢出去的位置。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打算直接沿着那个螺旋窄梯上楼,注意到旁边的另一扇门后他唤起法师之手顶了它一下。
<赫维留> 耷拉着耳朵的咒剑士走进了库房,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堆积如山的酒桶,像是在抵御着莫大诱惑般扭过了头,他猫着腰往东边的墙壁边靠了靠。
<瓦莉勒> 星界精灵把渡鸦放在了肩头,她靠近了装货平台更深处的门。
<纳席拉> “里面竟然还有扇门。”纳席拉也跟了过去。
<DM> 旁边紧挨着的是个酒桶制造间。
<DM> 圣武士听到门后确实有声音。
<瓦莉勒> 瓦莉勒在喊人之前,听听里面是什么声音——比如是更像德鲁伊,还是更像枯萎怪。
<赫维留> 兴趣缺缺的咒剑士倒着走出了酒桶制造间。“这让我想起已经结业的工厂。”

<DM> 好像——都不太像。
<DM> 门后有哒哒的叩击地面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只要工厂的桶里不要再有会动的东西我都可以——呃,怎么瓦莉勒还没回来?”
<纳席拉> “也许那里也有新发现?我们可能也该去看看情况。”
<格温德兰> “我觉得”
<格温德兰> “那里听起来像马厩。”
<赫维留> “外面那么多枯枝怪的情况下我觉得。”
<瓦莉勒> “不无可能。”瓦莉勒小声说着,伸出手推开了门。
<赫维留> “呃。它们不会感到惊惶吗?”
<格温德兰> “那我们也没活着的德鲁伊嘛。”
<格温德兰> “你会训练动物吗?”

<DM> 果然是马厩,栏杆后面站着两匹马。

<赫维留> “没有,自从我三十五岁那年被马追着跑了几里地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格林法路尔> 当术士来到瓦莉勒身边的时候他正好被马的鼻息喷了一脸。
<赫维留> 咒剑士猫着腰穿过了门,他远远地望向那两头巨大的四足动物,眼神里只有敬畏。
<瓦莉勒> “似乎没什么东西,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圣武士回头看向聚集过来的同伴们。
<格温德兰> “一楼似乎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格林法路尔> “要往上吗?那边有楼梯。”离格林法路尔比较近的那匹马似乎正在试图用嘴唇拱出他包里的什么玩意儿,但他的包里已经没有饼了。
<纳席拉> “它们……被养的真健壮。”半身人看着这两匹比其他高个子种族都要大了许多的马的身躯将影子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深感自己的渺小。
<赫维留> “没有什么特别的了,那边我只找到一个做酒桶的小房间。”
<瓦莉勒> 瓦莉勒点了点头:“上楼吧。”她伸手摸了一下被驯养得很乖顺的马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把枯枝怪的叶子给马嗅了嗅。
<DM> 马凶猛地露出了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装作无事发生把叶子丢回了次元袋里。
<瓦莉勒> “不……或许我们应该先下去看看。”瓦莉勒在穿过门边的时候瞥到了向下的楼梯,补充道,“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尘封的佳酿?”
<赫维留> 咒剑士以弹射之姿站在了下行楼梯口。他向身后的同行者们展示了自己无畏的背影。
<瓦莉勒> 可能在下一个瞬间就变成鸦人的渡鸦似乎没有表示任何异议,瓦莉勒也跟在咒剑的身后下了楼。
<纳席拉> “希望赫维留能找到自己想找到,他看起来都馋坏了。”
<格林法路尔> 最终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找到了一根上次野炊时没用掉的胡萝卜才摆脱被叼着他斗篷的动物啃掉头发的命运。如果是这两匹马的话大概会把想要凑近的枯萎怪踹扁的吧,他就这么放心地离开了。

<DM> 凉爽的风在下楼时拂过你们的脸。
<DM> 木制的柱子和横梁支撑着这个冰冷地窖的天花板,地下室由一个五英尺厚的砖墙分隔开。一层薄薄的雾覆盖在地板上。地下室的每半边都有一个木隔板,用来当做酒架。
<DM> 西边的酒架上空空如也,但东边的酒架上却摆了半架子的酒瓶。
<DM> 但下面还有一打……
<DM> 枯针怪。

<赫维留> 咒剑士呆滞地扬起了下巴,迷惑和愤怒充盈了他。
<瓦莉勒> 圣武士匆匆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唔了一声,安抚道:“没关系,看起来还有许多完好无损的酒瓶呢。”
<格温德兰> “我没怎么听说过枯针怪需要饮酒。”
<纳席拉> “它们看起来还没对那些酒做什么,那它们待在这儿做什么呢?”

<DM> 枯针怪跃跃欲试。
<DM> 你们意识到这里的北墙真的很凉快,墙面上甚至有一层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端详了一下它们是否有污染酒瓶的倾向。
<赫维留> “我不,我就算是死这里,我都不要把那些酒瓶子拱手让给他们。”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是不是有冷藏室啊。”雅灵捕捉到了一丝低温,本就看起来异常寒冷的格林法路尔甚至呼出一口白气。

<DM> 实际上……枯针怪们挡住了一扇很少被打开的门。
<DM> 冷气似乎就是从那里来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动作够快的话或许能在他们喝酒之前把他们挨个解决掉,万一架子上有停产了的酒……”
<赫维留> “我还以为它们看到什么活物就会径直扑过来。”他压低声音,“……我们有谁准备了隐形术吗。”
<格温德兰> “你要吗?”
<赫维留> “你还吃得消吗?”
<格温德兰> “我觉得你可能对此有什么误解。”
<赫维留> 咒剑士乖巧地歪头,眼神疑惑。
<赫维留> “总而言之当务之急就是把它们吸引过去好让我们开门吧。”

<DM> 你们发现酒架子上居然有一排瓶子的标签上写着。
<DM> 卓越红龙汁。

<赫维留> “我有带镜镜镜镜镜镜镜镜”
<赫维留> “影术。”
<格林法路尔> “啊,”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你看。”
<格林法路尔> “是已经差不多停产了的酒哎。”
<纳席拉> “好令人怀念的名字,我们当时还是在庄园里看到它的。”
<赫维留> 咒剑士再度将无畏的背影留给了你们,他伸手示意你们无需多言。
<格温德兰> “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会留人陪你的。”
<赫维留> 然后迈出了……第一步!
<瓦莉勒> “实在不行,就把隐身术给我,我溜过去看一眼里面。”瓦莉勒看了一眼似乎专心在卓越红龙汁的赫维留身上。
<纳席拉> "这是巴洛维亚人的一小步,却是赫维留的一大步。"纳席拉小声为这个场景加上解说并把它在自己的游记本上记了下来

<DM> 枯针怪纷纷转了过来。
<DM> 它们开始涌向你。

<赫维留> “你们这群阴沟鼠!”赫维留的声线没有喝高胜似喝高,“从我合伙人的酒窖里滚出去!”
<赫维留> “要是再敢挡在我和卓越红龙汁之间,我就送你们去见法——扎瑞尔!”
<瓦莉勒> 瓦莉勒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够从枯叶怪的包围中救出赫维留。
<瓦莉勒> 圣武士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渡鸦放在了斗篷的兜帽里。
主题: 第五十四回 狼与香辛料(过期版)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3-12-18, 周一 22:46:10
<DM> ——————————————————
<DM> 总而言之,你们发现了全巴洛维亚的希望——可能是现存最完整的卓越红龙汁库存
<DM> 虽然里面没有顿足香槟,但考虑到酿酒需要时间,现在即便是最普通的酒都很珍贵。

<赫维留> 赫维留举剑不定,他往后面那扇门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在他吸引注意的时候去踢开那扇门。
<瓦莉勒> 瓦莉勒趁咒剑勇敢地吸引怪物的时候,冲向离群的僵……枯针怪。她的力气大到几乎要将面前的怪物推到墙上。

<DM> 孱弱的枯针怪被瓦莉勒摔到了地上,其它的植物大惊失色,连枯萎的藤蔓颜色都变深了。

<格林法路尔> “哇哦。瓦莉勒刚才看起来就像那个什么——那个什么来着,推——推什么来着,那种农具。气派无比。”
<瓦莉勒> 瓦莉勒被格林法路尔的话吓到甚至忘记覆盖先攻光环。
<瓦莉勒> “我猜你想说推土机。”星界精灵抹了一把汗,让光环落在了咒剑勇敢的身躯上。
<赫维留> “我觉得他们确实需要考虑引进推土机!”
<格林法路尔> “那种带发条的玩意儿不是哪里都有的吧,多数庄园里用的都是马拉的!”
<纳席拉> “巴洛维亚连马感觉都很稀罕,这里的居民恐怕只能用锄头什么的自己干了。”
<赫维留> “但那样效率比较令人惊惶啊。”
<格温德兰> “有人不曾尽到责任啊。”
<赫维留> “回去之后,教他们怎么训练死尸以达到提高农耕效率的目的吧。”酒鬼认真地给死灵法师派发任务。
<赫维留> “我寻思能行!”极其乐观的笑容出现在赫维留的脸上。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还有不少前置工作要做。”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
<赫维留> “啊?”
<赫维留> “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突然面色凝重,但他身边的温度好像在升高。
<格温德兰> “快说你的计划。”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想到什么好路子了吗!”
<瓦莉勒> 瓦莉勒眉头一皱,从逐渐升高的气温上感觉事情不太简单。
<格林法路尔> “为了保护酒水的安全你们一定不介意被火焰灼烧一下的对吧。”他抄起手边的一个瓶子拧开盖子自己喝了一口,把一小部分酒液当做了法术的媒介,一圈火墙环绕着酒架升了起来。
<赫维留> “哦,没关系!我允许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纳席拉> “这……看起来只能这样了,但我们得快点解决。这些酒被火焰包围着不会蒸发吧?”

<DM> “他妈的,你比瑞克塔维欧懂杂耍。”艾斯大为震惊。

<格林法路尔> “多指教!”格林法路尔高举着酒瓶,实际上在火焰燃烧之前他早就伴着法术跑远了。
<赫维留> 咒剑士明显地咕噜了一下,看起来甚是羡慕。“你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变成夏天的样子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夏天的雅灵长啥样。”
<赫维留> “如果这个时候能来点曲子伴奏那就更好了!”

<DM> 大火突然熊熊燃烧,但枯针怪身上的泥水让它们相对不那么易燃。

<赫维留> 明亮的火星从赫维留的耳边燎过,烧焦了他的发丝。“嘿,下次我们去鸦阁城堡多练习几次吧?提升下准度什么的。”
<瓦莉勒> 瓦莉勒猝不及防被火焰呲了一脸,她有些狼狈地咳嗽了两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格温德兰> “真的要在之前那种走廊里练习这个吗?”
<赫维留> “先从大厅开始,从大厅开始。”
<赫维留> “我看那个塔楼恐怕也不错。”
<纳席拉> “这法术的影响范围……比我想象的要大了许多。”纳席拉急忙把袍子的下摆往身后拉,以防沾到火星。

<DM> 这些植物们像僵尸一样围了上来,然后胡乱发射了一通针刺,你们听到后面传来了瓶子碎裂的声音。

<赫维留>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好吧,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心碎的声音……”
<格林法路尔> “至少墙里面的他们应该还——”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事情。”
<格林法路尔> “我不能打包票啊!”
<纳席拉> “诸神保佑,希望它们能多剩下点。”纳席拉站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咏唱祷文为众人施予祝福之力。
<赫维留> 咒剑士宕机立断,翠色的火焰朝着挡在他和酒架之间的枯萎怪袭去。“只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时间成本啊!时间成本!”
<瓦莉勒> 瓦莉勒摸出大剑匆匆应战:“这墙等会儿还会喷火是吗?”她有些崩溃地询问术士,又看了看面前被挡的严严实实的空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楼梯侧靠了靠,给身陷火焰的枯针怪多补了几发火星晾干。
<赫维留> “怎么感觉我们有点……被……诈骗了的感觉?”
<赫维留> 被火燎得灰头土脸的赫维留满心担忧地看向了酒架子的方向。
<瓦莉勒> “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要留在这里。”星界精灵猛地躲过喷过来的大片火焰,但还是避无可避被火焰边缘燎了全身,现在有些“焦头烂额”。
<赫维留> 他耐着性子去数状态完好的酒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起来欲言又止。
<格林法路尔> 在大事不妙一切已太迟之前术士一个手势解消了燃烧的火焰,一束光箭(恐怕是带着某种觉悟)冲着最后的枯针怪飞了过去。

<DM> 最后一个枯针怪也倒下了。
<DM> 当火焰熄灭,你们惊喜地发现酒架上大多数瓶子都没有受到损伤,只是……

<赫维留> “等等……”

<DM> 靠近墙的那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DM> 刚刚还不在的。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这个。”他抽出一个结了霜的瓶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这里真的特别凉爽啊。”
<格林法路尔> “是在之前被枯针怪堵住的那个路口后面来的……?”
<瓦莉勒> 圣武士随意将烧焦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结,随后靠近了墙,查看结霜的寒冰墙和上面的门(如果有)的情况。
<纳席拉> “这些霜是怎么回事?在火墙的包围下还会结霜,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DM> 瓦莉勒隔着段距离就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赫维留> “虽说这里是存放成品的酒窖但也凉爽得有点过了。”他抽了抽鼻子,“可能这房间里有那种……呃……”
<格温德兰> “冰窖之类的吗?”格温德兰靠去先前被堵住的入口附近往地上抹了一把灰。
<赫维留> “我不确定,制冷装置?”
<赫维留> “对,对。”

<DM> 一片棕色的霉菌已经覆盖了先前被枯针怪堵住的门。

<赫维留> 赫维留嘴上应着同行者的话,却只在忙着把酒从架上取下放进次元袋,压根没注意到其他事。
<瓦莉勒> “这个是棕霉菌……我记得需要用寒冷的魔法,以冰治冰。”瓦莉勒拍了拍快要冻僵的脸,站起身面向队伍中的施法者,“你们有人会冰系法术的话,可以对它用一下……呃,最简单的那种就行了。”她比划道。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他应该有这种天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下巴指了指看起来很冷的雅灵。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你应该会的吧?”牧师看着浑身白色像是从雪里刚走出来的术士。
<格林法路尔> 恐怕是因为常年和冷飕飕的东西打交道,不论是格林法路尔本人还是他术法能量的源头都下意识地绕开了寒冷的源头。他面露一丝尴尬。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冰系法术的话也不是没有,但。”属于施法者但根本不算正经施法者的赫维留瞥了眼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 “可能是因为我的宗主希望我能暖和一点所以——”
<瓦莉勒> “我不得不提醒,刚刚的火墙就是他放的。”瓦莉勒瞥了一眼这位“冬之雅灵”。
<赫维留> 见众人面面相觑,赫维留长出一大口气。在挥剑召来魂灵后他朝着那些霉菌挥了两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老远琢磨了会儿棕霉菌的特性。
<赫维留> “我天。呃。嘶。”
<赫维留> “不这个也——太冷了吧。”

<DM> 赫维留对着一堆霉菌重拳出击,你用剑左刮右刮半天才把门上的给刮掉几片,可能是因为格林法路尔制造了它们最欢的环境,你意识到要想在被冻死之前打扫干净这里是不太可能的。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我有个很失礼的问题要问——你喜欢养菌子吗?”
<纳席拉>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逃离这里去找帮手?”纳席拉看着周围几人的状态,经过刚刚的战斗他们都已经伤痕累累(虽然几乎都是被格林法路尔烧的)
<格温德兰> “如果这里没有解法说不准鸦人那边有。”
<格林法路尔> “恐怕我会把它们都冻死的!你要说那种养菌好手我还排不上号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比较喜欢下地的人。”
<赫维留> 还在想对霉菌挥出几剑的赫维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这房间特意设置在这里,应该就是拿来存酒的吧?”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呃,有没有可能这里真的就只是个冰窖?”他挠了挠头,“总感觉就算我们把它全撅掉也不会有什么用。”
<赫维留> “噢噢太好了,我之前采蘑菇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有人喜欢用蘑菇泡酒。”
<瓦莉勒> “不无可能,我也觉得可能里面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几瓶酒而已。”
<格温德兰> “没有这种东西在里面就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翻捣了一下地上的枯针怪。
<赫维留> “呃——。”咒剑士的手指敲打着空剑鞘。“或者我们可以回头再问问马可夫家的家长。”
<纳席拉> “毕竟这里真的就是个酒窖,虽然有些在意那些枯枝怪在这儿做什么,但似乎也只能就这样了……”
<瓦莉勒> “架子上的这些应该能足够喝上一段时间了……吧?”
<赫维留> “嗯,而且我们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再和它死磕,不是吗?”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瓦莉勒和自己身上的焦痕。
<格林法路尔> “……应该。不过门外那一大圈儿似乎还没解决干净,不如我先去外头除个草。”
<赫维留> “或者我们先回一楼稍作休息?我看那个……呃,上二楼的房间就挺不错的。”
<瓦莉勒> 瓦莉勒沉默片刻,笑了笑:“是啊,我没想到我们竟然有机会体验一把被火烤的滋味。”她摸了摸赫维留被火烧又被棕霉菌冻得发冷的脸。
<赫维留> “就是那个全是木桶的房间。”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了狗一样的嚎叫。
<纳席拉> “你如果想喝的话我觉得可以趁着休息的时候喝一点。”
<赫维留> 狗不存在的尾巴离地两米。“对!哎呀还有什么能比美酒更配胜利呢。”
<格林法路尔> “我向你们保证这只是情况紧急不得已的做法,绝对不是有个声音在耳朵边上怂恿我那么干的虽然它说对次生伤害感到很抱歉——”
<瓦莉勒> 圣武士茫然地看着手底下的咒剑发出了狗叫,不确定地感觉现在的场景微妙地有点像她面对希夫。
<赫维留> “哦不,格林法路尔,我的兄弟,我庄严宣誓我为你的行为感到欣慰——”这听起来好像有点怪,赫维留咳嗽了几声换了套说辞。“你为卓越红龙汁的存续作出了巨大贡献,所以我们。”
<瓦莉勒> “没事,至少也烧掉了下面的敌人。”她同样也对术士笑了笑。
<赫维留> “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地方开一瓶。”
<纳席拉> “没有关系,毕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在这片充满诅咒的土地上,我们谁都无法保证自己随时都拥有做出最优选择的能力……”
<瓦莉勒> “无论如何,先上楼吧。如果外面的怪物也进来了的话,至少……在这里战斗并不是个好主意。”
<赫维留> “去外面看看还能争取多少时间再作下一步打算?”
<纳席拉> “只希望上面别有更多德鲁伊了。”
<赫维留> “但想点好的。”咒剑士拿着一瓶没开封过的红酒若有所思,“反正最差情况大概是,我们在二楼的时候那群枯枝怪刚杀进一楼。”
<格林法路尔> “不过室内战的话对他们进行清洗好像就比较麻烦了。”
<格林法路尔> “室外的话会来得方便那么一点点——如果二楼有阳台就好了。”

<DM> 你们来到了上面的楼层,这里一大半区域都是门大敞着的居住区域,就好像有人在这里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纳席拉> “看起来我们也没时间休息了。尤拉格兰,请赐予你虔诚的信徒与她的伙伴来自遥远过去的生命之灯火……”
<赫维留> “嗯……考虑到没办法直接在室内放火球术。我怕会把结构震碎然后把地下室埋了。”
<纳席拉> 纳席拉向她的神祇祈祷为众人治疗伤势。
<瓦莉勒> “去看看就知道了。”瓦莉勒感谢了纳席拉的治疗,又摸出小刀,割掉了烧焦的发尾,随即朝着楼上前进!
<格林法路尔> “我想起来之前那家伙说话才说了一半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放出去观察了一下整个建筑外部是否有可供从外部进入的窗口。
<瓦莉勒> 在走之前,圣武士没忘记带上方才被放在一边的渡鸦。
<赫维留> “他们到底要拿宝石来干什么呢。”赫维留解开了辫子,边往前走边反手把焦掉的部分往里面编。

<DM> 魔宠告诉你楼上儿童房的窗户开着,而且里面有两个人。

<格温德兰> “如果一定要出其不意的话,这一侧儿童房倒是有窗。”
<格温德兰> “跟我描述一下他们长什么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渡鸦停在手上。
<DM> 一男一女两个德鲁伊,穿着黑色的防雨斗篷,门没有关,从你们上楼的地方就能勉强看到他们。
<赫维留> “所以二楼果真是没有大阳台啊。”赫维留努力回想起庄园的外观。
<DM> 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捡起了个玩具,造型像一匹黑色的马,但鬃毛、尾巴和蹄子被涂成了橙色火焰。
<瓦莉勒> 听闻楼上有敌人,圣武士喊住了赫维留,低声念诵着来自神祇的祝福祈祷,让治愈之力没入两人的体内。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黑马是不是蹄子不会冒火来着……”格林法路尔压低声音比了个要不要偷袭上去的手势。
<赫维留> 我忘了,但我没有过那样的玩具。咒剑士朝圣武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用唇语回复了术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耸耸肩没持反对意见。
<赫维留> 至少把我们接进鸦阁城堡的那两匹……好像是没有。他的表情有点困惑。
<纳席拉> “作为玩具来说感觉造型有点……呃,独特。”纳席拉用心灵传讯作为回应,她也同意悄声行动。

<DM> 拿着玩具的是名女性,她身后的男性手持一根黑色法杖。
<DM> 法杖本由绿枝缠绕而成,如今已经枯萎成紧紧缠绕在一起的硬木死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并没有立刻凑上去,他挤在楼梯口试图听清里面的人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DM> “——不在这地方,到处都没找到。”女声说道。
<DM> 拿法杖的男人顿了顿,“那鸦人没有说谎,宝石确实不在这。”
<DM> “既然如此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意义了。”
<DM> “话说回来,外面怎么安静下来了。”

<瓦莉勒> 瓦莉勒被偷听的两人挤在后面,比了个拔出武器冲进去攻击的姿势,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赫维留> 赫维留示意让渡鸦或者魔宠随便叫几声。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手里一声不吭的渡鸦。

<DM> “谁知道,可能死了吧。”女性德鲁伊漠不关心地抹掉自己袍子上的雨水。
<DM> “走吧。”男性德鲁伊不耐烦地用杖捅了捅地面。“宝石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现在我们打算收回它,结果鸦人不仅搞丢了一颗还声称别的也不见了……”

<纳席拉> “等等,宝石不是属于鸦人的吗?”半身人的疑问从所有队友的心灵中升起。
<格温德兰> 那些鸟本来就够安静了。格温德兰比了个手势。

<DM>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他们肯定把石头藏起来了。”
<DM> 女性德鲁伊在一片黑色的落叶里变成了一匹身形巨大的狼。

<赫维留> 看来得在他们离开前把话问清楚。咒剑士朝着同伴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分头行动后,他把从小屋里拿到的那颗宝石从次元袋取了出来。
<赫维留> 这只能从他们嘴里问清楚了。赫维留朝着牧师耸了耸肩,而且他们也不一定会从正门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匆匆返回楼下,打算从另一边绕上去——如果那两人要从另一边下楼,就由她来负责拦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兜回了一楼中央的台阶上。“一般来说和自己人之间私下聊聊似乎也没必要和自己人撒谎……怪事。”
<纳席拉> 纳席拉待在原来的楼梯位置观望有没有人从这里下来。
<赫维留> 示意纳席拉在楼梯后再作等候后,咒剑士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梯——然后在看到对方的影子后躲回了楼梯的阴影里。

<DM> 黑色巨狼从平台上一跃而下,剩下那个男性则带着两个枯萎怪走出门。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楼猝不及防跟漆黑的巨狼对上了视线。
<DM> 狼压低身体做出了威胁姿态。
<赫维留> 赫维留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从楼梯的阴影中踱出,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那颗宝石。“看起来你们好像是在找这个。”
<赫维留> “啊等等等等,能请你先不要做出那副下一秒就要对我读什么法术的姿态吗?我是受人所托把它送回来的。”
<瓦莉勒> 圣武士面无表情地拔出巨剑,剑刃对着狼的方向闪了一下,不过并没有靠近这只巨大的毛茸茸。

<DM> “哦。在你们那里。还来罢。”男性德鲁伊冷冰冰地说道,声音听起来就像融入了外面的暴雨。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着急露面,她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在阴影处躲藏了起来。
<赫维留> 在对方开口之前他就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在那之前能容许我好奇一下么?因为委托我前来交还宝石的人说,它们本就属于你们。”

<DM> “的确如此,在被交付给马可夫家族之前。”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只不过是受托的外地人,来这儿日子倒是没过多久但关于此地的历史倒是听了好几个版本。‘被交付’又是说的什么……?”
<赫维留> “作为一个过路人,我只知道它的狭隘用法。”他用下巴朝着下方的酿酒平台点了点,“但我游历此地的时候我产生了收集些什么素材的想法……‘之前’指的是?”
<格温德兰> “容我好奇一下它原本是做什么用的?还能被交付过去。”

<DM> “它能让植物焕发活力,作为这里唯一的德鲁伊结社,很容易理解它们和我们的关系。当然,其中还有个法师的帮助,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DM> “那是在被迷雾包围前的事情了。”

<格林法路尔> “在施特拉德的地盘底下恐怕很难有法师能躲过他的眼皮制定本地的一些规则,这听起来还挺新奇的。”
<格林法路尔> “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它们?这中间有什么契约啊或者……协议啊之类的东西么?”
<赫维留> “能让植物焕发活力?”赫维留把宝石换了只手。“唔,但委托人好像说了定期仪式什么的需要用到它。难道那指的就是让植物焕发活力么?”

<DM> “葡萄藤的种子和宝石一起被交给了他们。”德鲁伊看到格林法路尔拿着的那根杖皱了皱眉,两柄杖看相似的风格本是一对。
<DM> “我们打算做什么与你们无关就是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抬着头听着上方对峙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摸了摸渡鸦的脑袋,把它放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赫维留> 虽说如此,从外头的枯枝怪——他的眼神越过面前的德鲁伊——到对方背后的两只植物怪物,看起来都不像是有什么活力的样子。

<DM> “退一万步说,收回它们本来也是我们的正当权益。”

<赫维留> “行行好,你给我们讲讲故事,我们给你宝石,这不是双赢吗。”咒剑士意味不明地笑了。
<赫维留> “兴许我还能找人帮你们把这段历史粉饰粉饰一番呢。”
<格温德兰> “那丢失也太久远了一点,现在是当中有协议到期了?”

<DM> “是吗……我并不介意从你们那里直接拿来。但看起来你们手上也没有三颗。”

<格林法路尔> “作为泽尔杜斯大人的新坐骑我认为考虑到巴洛维亚先进的秩序各位最好考虑能和鸦人那边一起坐下谈谈……”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们也在找剩下的那一枚,它被藏在鸦阁城堡里的概率会有几成……?”
<赫维留> “有一颗似乎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DM> “没有到期,马可夫家族毁约在先,丢掉的那一颗宝石我们姑且还能不去追究,接二连三发生的盗窃事件证明他们并不适合当宝石的主人。”

<赫维留> “你们一直在找宝石的话,除了马可夫家族还有其他线索吗?”赫维留歪歪头,他下意识模仿起地摊小说中描述的怪盗站姿来。“听说盗窃事件全是稻草人干的。”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有关那些盗窃事件我们稍微做了一些调查。”格林法路尔赶忙拦在对方面前连连摆手,“是的,鬼婆的稻草人。但巴洛维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婆呢。”

<DM> “施特拉德没理由拿走宝石,他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一颗在他那里没有什么意义……我没说错吧。”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们去了一趟鸦阁城堡。”
<格林法路尔> “然后发现光是施特拉德的家里就有一大群鬼婆。”

<DM> “不可能。女巫更有可能。”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鬼婆一词,她的脸明显僵硬了一些。“但是其中一颗……确实是在鬼婆那边找到的。”
<DM> “鬼婆倒是个不错的理由……那另一颗呢,第三颗是怎么找到的,它去了什么地方。”

<赫维留> “哎啊。我还以为稻草人……”他礼貌地往对方身后瞟了一眼。“……那些稻草人都是鬼婆指使的。但施特拉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他只是看起来像这种作风吧。”想到瓦西里的作为,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站自己边上的鬼婆(存疑)尸体。
<格林法路尔> “我们不太好确定,但那一枚宝石的丢失恐怕是在某位法师的默许之下的。”
<赫维留> “……等等,你不会是在怀疑偷走宝石的人是我们吧。”

<DM> “施特拉德对逗你们很感兴趣。”
<DM> “但巴洛维亚人很乏味,你们想必也意识到了,这里的很多居民没有灵魂。”

<赫维留> “在下绝对不会干出此等扰乱巴洛维亚秩序的行为来!赌上早已失传的顿足香槟!”
<格温德兰> “我看他们对谁偷的这一点不是很感兴趣。”

<DM> “也不全是,我只是在想是不是马可夫家族和你们串通好了演戏。”
<DM> “某位法师的默许。”德鲁伊怀疑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哪位?”

<赫维留> “啊,这点之前也曾从或大或小的传说里听到——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举起那柄杖,“我们在一个法师塔里找到的它。”
<DM> “你说水上的那座。”
<赫维留>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是瓦西里勋爵让我拿着宝石来找你们的。”咒剑士揶揄了回去,“看到那根法杖的时候你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它令你想到了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老实说那门堵得挺严实的,就好像特地拿来防施特拉德的一样。”

<DM> “那施特拉德肯定不在门禁许可范围内,据我所知有不死生物很喜欢往那地方去。”
<赫维留> “你还认识别的不死生物?”赫维留看起来也很感兴趣。
<DM> “和你长得很像呢。”
<赫维留> “咳咳咳咳咳。”
<格林法路尔> “呃。”
<DM> 他冷漠地移开目光。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心虚。
<格温德兰> “噗嗤。”
<瓦莉勒> “哦,老熟人了。”瓦莉勒揶揄了一句。
<格林法路尔> “我能证明他不是那一位,那一位受了点伤,恐怕还在接受康复。”
<纳席拉> 纳席拉差点从门后面摔倒出来。

<DM> “那么,我们谈论的这个不死生物,会把他们收集到的东西丢到塔里去。”
<DM> “从这个方面来说我很难不怀疑他和你们有关系……”
<DM> “或许其中也包括你手上的那根法杖。”

<赫维留> 赫维留不自在地开始玩鬓角。“但在巴洛维亚长得差不多的人不是还挺正常的吗,呃。”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说那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
<格温德兰> “请不要说得像很熟一样。”
<赫维留> “又或者我流落在外多年的……”他斟酌了一下,“……血脉。”

<DM> 德鲁伊皱着眉盯着赫维留的表情很像对你失望的长辈。
<DM> 考虑到德鲁伊的结社首领可能年纪很大,他似乎对你更失望了。

<赫维留> “你去瓦拉吉镇上随便找户人家进去都能看到几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肖像……”在对方的视线下咒剑士缩起了脖子。
<格林法路尔> “对我们这种外地人而言,在不了解当地的一些历史的情况下,对宝石的副产物的了解恐怕只能停留在它是本地佳酿的源头这一点上了。虽然自证清白听起来不太合适,但光是我们这里有个遇见就酒水就能喝个烂醉的家伙在,如果想动了庄园产酒的根基,恐怕动了这个心思的家伙第二天都会被他挂在绞刑架上。”
<瓦莉勒>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虽然这么想着,但圣武士并没有出声。

<DM> 他有些嫌弃地转过身。

<赫维留> “等等,他说的那个家伙不是我啊。”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不是有意牺牲你的人品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捏了捏鼻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郑重地揭穿了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但首先我们不能被认为是小偷和骗子所以还是酒鬼比较好——”
<纳席拉> 纳席拉在房间里面偷笑。

<DM> “酗酒也不是什么好品格吧。”

<赫维留> 咒剑士尴尬地咳嗽了几下。“所以话还是往回说吧……哎哟。咳咳,就是对您提到的那个,在迷雾包围巴洛维亚之前帮助你们的法师,没有书面记载能找到他的名字了么?”

<DM> “他没留下名字。”

<赫维留> “我不贪杯的。”酒鬼认真地补充。
<瓦莉勒> “抱歉,是我们疏于管教,之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圣武士为同伴们的发言艰难地找补。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但小偷和骗子恐怕更加可憎。”术士耸耸肩,“如果各位愿意先放下武器,择日一起坐在桌边和庄园的人一起商量商量的话,我们愿意帮各位一起找找最后剩下的这一枚。”
<赫维留> “关于他的形象也没记载么?有够神秘啊。”
<格温德兰> “可能酒鬼之间有是否懂得珍惜的区别。”

<DM> “没有,我记不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到底是谁喝干了之后还在看顿足香槟的瓶底来着。”
<格林法路尔> “是谁来着。”
<赫维留>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他记不起来了’?赫维留惊惧地向远处的其他同伴确认。
<赫维留> “喂,我只是觉得奥金弗斯特的酒柜很有品。”咒剑士答非所问。
<纳席拉> “他记不起来了,确实就是这么说的。”纳席拉给赫维留传音。

<DM> “既然如此……那好吧,但我并不想跟马可夫家族的人多谈,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德鲁伊用杖点了点地面,外面砰砰撞门的枯萎怪纷纷安静了下来。
<DM> “而且我看不出任何把宝石继续留在这里的价值。”

<赫维留> 这听起来就像是他亲眼见过那人的形象似的!赫维留在达不到的单向频道里大喊。
<赫维留> 赫维留懊恼地缩起了脖子。“但是没有酒的话,巴洛维亚的其他人要怎么过这种日子?”
<赫维留> “宝石留在这里的价值……啊,真是的。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发酵桶,你们往里面倒过什么东西了吗?”

<DM> “更别提……他们似乎只是在制造更多酒鬼。”
<DM> “巴洛维亚的人爱怎样就怎样吧。”对方语气里透露出的对生命的漠然几乎透入了听者的骨髓里。
<DM> “好像是倒了,下了毒吧。怎么了。”

<赫维留> “唉,好吧。我也受不了极端环保主义对我的佳酿和潜在合作伙伴造成更多的经济损失了。”
<赫维留> “没怎么,我就是庆幸我没贪杯罢了。”

<DM> “环境?”
<DM> 他笑了起来。
<DM> “谁在意那个?”
<DM> “你不会以为我很在乎吧……”

<赫维留> “我还以为你指的‘让植物焕发生机’指的就是这个。”面对对方冷漠的反问,赫维留只是耸了耸肩(毕竟他真的不知道对方在不在乎)。
<瓦莉勒> “巴洛维亚的支柱产业已经很匮乏了,应该给他们一个重返岗位的机会,不然他们只会徒劳地荒废人生。这就是在我看来的这颗宝石的价值。”瓦莉勒不太认同男人的话,并隐隐觉得谈话有崩塌的预兆。
<DM> “愚蠢,宝石的确是做这个用途的,然而在巴洛维亚的自然完全听令于施特拉德的当下,你说的东西没有丝毫价值。”他怜悯地扫了眼你们。
<纳席拉> “漠视自然规则到如此程度,他们看起来真的不太在意德鲁伊的那些规矩了……我认为就算马可夫家族称不上掌控宝石的优秀人选,那也不能证明这个已然腐败的德鲁伊教团能算是好选择。”纳席拉在赫维留的心里碎碎念,她对这些德鲁伊的言语与行动里透出来的思想实在算不上满意。
<格温德兰> “那不是很清晰了,都是领主大人没有尽责的问题。”
<瓦莉勒> “那是施特拉德的问题,又不是这里的人的问题,价值是由使用它的人发挥出来的,而不是这里的领主。”

<DM> “是啊。猎杀狼施特拉德也是不允许的,不过巴洛维亚人还是在做,他们总能找到事情好做吧。”
<DM> “异乡客,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死在了这片土地上,我对这里的了解比你们深得多——巴洛维亚人,游荡的维斯塔尼人,后来的魔鬼施特拉德,他们就是这样的。”

<赫维留> “在这趟没完没了见不到彼岸的旅途里,不找点什么事干确实会疯掉的。”咒剑士笑了,“你们要去和施特拉德兴师问罪的话我和你们一起罢。”
<赫维留> 听闻对方如此叙述,他后退了一步,重新打量起德鲁伊隐藏在雨披下的真容。
<赫维留> “……难怪刚才你说,‘你已经忘了’。”

<DM> 对方的肤色就像刚从雪里挖出来。

<格林法路尔> “恐怕就算是没有灵魂的人求生的欲望也都是一样的。至于我们,生不在此地注定让我们失去了一部分眼界,但既然迷雾敞开了大门让我们来到这里了,恐怕有些不太精明的异乡人还是会希望能让这片土地上的事物不一样一点——我猜在我们之前也有别的外地人这么和你们说过。”

<DM> 除此之外,他藏在兜帽阴影下面的眼睛空空荡荡,只有空洞的眼窝。
<DM> 但他看起来依旧是活人。

<纳席拉> 听到赫维留的话语,纳席拉将感知不死生物的力量扩散开来。

<DM> 附近没有不死生物,结合他之前的说法,他更可能是在过去的什么时候被复活了。
<DM> 德鲁伊耸耸肩。“让他们继续喝死自己是你们的愿望吗?那满足你们也没什么,反正你们出不去的话也迟早这样。”

<赫维留> “就如同你不认可在施特拉德掌控下的自然般,我确实也不太能认同你对宝石的看法就是。不过我说啊,真的没有其他解决方法吗?按照你说的那样,三颗宝石就算你们能找到两颗,剩下那颗无人知晓下落的就这样也没关系?”
<纳席拉> “没有不死生物的气息,这究竟是……”纳席拉将信息回传给了咒剑士。
<DM> “这正是我让步的理由。结社在巴洛维亚已经式微,要找到宝石无异于大海捞针。”
<赫维留> “缺少一颗宝石不会对你的未竟之事造成严重后果的话,两颗呢。”
<赫维留> “或者说,如果我能给你带来最后一颗宝石呢?”

<DM> “不错,我们可以等到你们找到最后一颗宝石再决定它们的去处。”

<格林法路尔> “没有苛政和杂税的话恐怕这儿的人能干的事情或许会比喝酒多一些吧。”格林法路尔忧心忡忡地看向架子上的酒瓶,脸色算不上好看。他们已经在这地方待了多久了来着?“现在的这两枚宝石……你们和马可夫家族如果都各不相让的话它们不妨就暂由我们保管,假如我们所言之事不过是空话大话,那此后从我们的尸体上取走宝石便是。”
<赫维留> 虽然心里完全没底,但某种冲动还是驱使着赫维留脱口而出。“既然你也如此认为,那我确实可以为你代劳。但还请你们不要再对庄园的产业出手了。”

<DM> “我没有意见。”

<赫维留> “既然彼此都不逞让,交予我们这种”——他咬重了这几个音——“外来者反而来得公平一点。”

<DM> “不妨就这样吧。你认为的外来者可能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外来者。”
<DM> “顺带一提,你们杀死的人就不需要还给我了。废物对我毫无用处。”

<格林法路尔> “……此话怎讲?”
<赫维留> “这么说来之前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吸血鬼好像也提到过——呃。”
<瓦莉勒> 在尴尬的氛围里圣武士摸了摸鼻尖,凑近了漆黑的巨狼,摸了摸它的脑袋。
<DM> 狼不舒服地抖了抖毛。
<赫维留> “他好像提到过什么达肯啊什么摩登特啊法尔科夫尼亚的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移开了视线,魔宠把脑袋从次元袋里拔了出来。
<DM> “巴洛维亚之外还有很多地方,可能你们只是在雾里迷了路,误以为自己是从雾墙以外的地方来的。”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沮丧地收回了手,平静地说道:“不会,我是从星界来的。我属于那里,而那绝非是某个恐怖魔域的一部分。”
<DM> “是吗,也许星界是你的顽固记忆的一部分,其实它离你比你想象得远。至少在我死在这里之前,我还记得很多事情。”
<赫维留> “我能问问您的名字么,还有日后又该去哪里叨扰您?”
<DM> “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的复活来得很晚,结社已经将我的存在遗忘。如果你们希望找我就去往日山丘,它在巴洛维亚的最西境。”
主题: 第五十五话 离去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1-07, 周日 13:53:54
<DM> 于是我们上次说到你们正面遇上了巴洛维亚的德鲁伊首领,这个不知名姓的人带领着一个早已被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雾气腐蚀的结社,在寻找那几颗魔法宝石。对于你们的部分话语他并不信服,但也让步决定让你们去找到最后一颗石头。
<DM> “那就这样吧。”他敷衍地点点头打算离开。

<赫维留> “往日山丘?来巴洛维亚这么久了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眼前的危机告一段落,赫维留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次元袋的袋口,又像是触电似地缩回了手。“您能告知我们那仪式更多的细节吗?”
<赫维留>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术士和德鲁伊的法杖上。
<格温德兰> “我认为假如它与此处不甚尽责的领主有关……”
<纳席拉> 纳席拉蹲在楼梯侧面遮住自己的身体偷偷给赫维留施加祝福
<瓦莉勒> 瓦莉勒把视线从漆黑的巨狼身上移开的时候恰好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神。

<DM> 他谨慎地环视了一圈你们所有人,打量着能够说明你们来头的蛛丝马迹。“没什么必要,反正你们之中也不像有通晓德鲁伊技艺的人。”
<格林法路尔> “不过巴洛维亚的新月夜听起来似乎挺热闹的。除了月度仪式以外我们还听说了那个……关于荒野上的无头骑士的传闻。”
<DM> “啊,那个。”
<DM> “不必当真,巴洛维亚已经许久没能见到可以看那么清楚的月相了。”
<瓦莉勒>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能看到新月的话……”圣武士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可惜她站得这个位置并不能望见外面的情况。
<赫维留> 咒剑士思考了一下,至少在巴洛维亚自己确实没有认识的德鲁伊可以提供咨询服务。“总是阴雨连绵的,但既然巴洛维亚的气候也在施特拉德的管辖下……”
<DM> “的确如此,天气一般都不会好到足以看到月亮。可是见到那种东西不是个坏兆头吗?”
<格温德兰> “先前对您的人动粗了,兴许我们能试着解决一些德鲁伊技艺受限制时的境况。但话说回来即便是被遮挡月亮仍在阴晴圆缺吧,无头骑士的现身只与可见的月夜有关喽?”
<赫维留> “怎么总有种他刻意而为的感觉。我还听说过吸血鬼在满月时力量会达到顶峰呢。”

<DM> “听起来更像狼人的传言。”
<DM> “差不多吧,传说里它们只在月亮像镰刀时出现。”
<DM> “我倒是觉得那是种不死生物就是了。”

<瓦莉勒> 瓦莉勒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假装没有听懂格温德兰语句中的意思——德鲁伊活化之后真的还能使用所谓德鲁伊的技艺吗?
<赫维留> “您和狼人打过交道吗?”他总觉得自己的发言越发冒犯。这么说来,一行人最初正是追踪着狼人的传闻才来到了这片迷雾之地呢。

<DM> “偶尔。”
<DM> “他们自称夜母之子,盘踞在巴拉图克湖附近的山洞里。”

<格林法路尔> “当阴雨已经成为常态的时候看到月亮听起来总觉得反而是件更恐怖的事情。”只要无头骑士没有长着自己人的身体,格林法路尔似乎是已经快对这片土地上的不死生物习以为常了。“狼人的事还是等之后先去巴拉图克湖看看情况再说吧,他们和克雷茨克的关系似乎是烂到不能再烂了,有点棘手啊……”
<赫维留> “我们也不代表哪方的立场吧?总会有和他们展开对话的机会的。”咒剑士倒是出乎意料地乐观,“哦,夜母……来到巴洛维亚后偶尔还能听到晨曦之主和夜母的信仰呢。”

<DM> “残存的信仰罢了。”
<DM> “与其相信一个摸不着的神,还是敬畏近在眼前的东西更务实。这就是狼群的状态。”

<瓦莉勒> “说不定等我们之后去克雷兹克的时候,还真能偶遇几个狼人呢。”瓦莉勒耸了耸肩。
<纳席拉> “这听起来像是他们也屈服于施特拉德了……从种族上来说感觉还挺奇妙的。”
<格温德兰> “我有点忘了,被狼人咬过会变狼人吗。”

<DM> “兽化症吗,是会传播的。”
<DM> “狼人会绑架儿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赫维留> “很务实的想法。那根据这种实用主义来看他们恐怕也会听施特拉德的差遣吧……他们种群内部应该也不至于是一盘散沙,”赫维留摸了摸下巴,“狼人内部应该也有个首领?”

<DM> “基里尔。”
<DM> “狼群的首领现在是基里尔·斯托亚诺维奇。”

<赫维留> “若是您和他打过交道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我们可以……嗯……”他抱着手臂想了会,“至少可以根据首领的爱好对症下药,当然我们不能绑架儿童过去,这有悖我的原则。”
<格林法路尔> “之前艾泽克的事不就是……”格林法路尔想起了被狼咬过的卫兵头子,猛然想起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来得及和伊斯马克谈谈。
<瓦莉勒> “臣服于施特拉德的种族真的会对我们有好脸色吗?”瓦莉勒持怀疑态度。
<赫维留> 他在心里默读这名字,感觉念出来舌头肯定要打结。“啊,对……艾泽克确实说过自己是年幼时在扎洛维奇湖边被狼袭击了。”
<赫维留> “然后他的手臂就变成了那样,明显的兽化症状。”
<格温德兰> “除非领主大人对他们有细节到表态的要求。”格温德兰耸耸肩。
<瓦莉勒> 未曾见过艾泽克的圣武士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目光:“兽化症还能只出现在一只手臂上吗?”

<DM> “兽化症一般会完全转化,只留一只手很奇怪。”
<DM> 瓦莉勒身旁的巨狼毫无征兆地变回了那名黑色卷发的女性模样。
<DM> “艾泽克是那个守卫头子?”她用嘶哑嗓音开口。

<赫维留> “但他和我们提这事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施特拉德下的手,毕竟他和伊丽娜是兄妹。”咒剑士皱起了眉头,“这样看来的话就很不对头了啊。”
<格林法路尔> “是,是的……他现在恐怕还在瓦拉吉。您认识他?”
<格温德兰> “我们得找机会关照一下他手臂的情况吧。”
<赫维留> “正是。女士,您对他有所耳闻?”
<格林法路尔> “虽然我们有时会怀疑他不太喜欢我们。”
<纳席拉> “现在回想起来起来是挺蹊跷的……到现在他还未完全转化,听起来更像是某种诅咒?”
<格温德兰> “也许是他需要更讨人喜欢。”
<赫维留> “我还是比较喜欢看那些不喜欢我的人受我恩惠后的别扭模样的。”
<赫维留> “准确地来说,我们。”

<DM> “在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认识他,他是瓦拉吉人没错吧,有个妹妹。”
<DM> “没想到他还活着,看来没有灵魂在巴洛维亚有时候也是个好事。”

<格林法路尔> “他的情况毕竟也是事出有因——啊,是的。但他们去钓鱼的时候出了事,然后他的妹妹就失踪了。”
<瓦莉勒> 圣武士适当地进入了听故事的状态。

<DM> “他跟自己妹妹走散了,这种没有灵魂的人不会有长久的记忆,他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了。”
<DM> “他妹妹是个红色头发的女孩,没错吧。”

<赫维留> “是——的。”赫维留捕风抓影似地对比起面前女性和艾泽克的面部相似度。“咦,请等等……但他确实记得他妹妹的事情。啊,准确来说,是记得她的模样。”
<格林法路尔> “不,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说……灵魂的事情恐怕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他的妹妹,那个红发的女孩,艾泽克和着了魔似地购入了大量和他的妹妹面容相仿的玩偶,也许他的情况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
<格温德兰> “那可不,他似乎总梦见这样特征的女孩。”

<DM> “或许吧,但他只是个空壳。至于他的妹妹,她被巴洛维亚村的人收养了。”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自己的红发,“呃”了一声,“还有呢?”她似乎真把这事儿当故事听了。
<赫维留> 不会有长久的记忆?赫维留条件反射似地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那些仿佛蒙了层面纱的记忆却像是随着这句话显得越发单薄起来了。

<DM> “我不觉得他是被狼人咬了,那应该只是一只恐狼。”

<瓦莉勒> “您怎么对此事如此了解?”圣武士眯起眼睛、望向身边的黑发女性。
<纳席拉> “嗯……但恐狼也会导致这种像是兽化症的症状出现吗?”

<DM> 她快速笑了笑。“因为我当时也在附近。”

<赫维留> “恐狼和狼和狼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赫维留拍了拍脸颊,“我还想起来第一次和施特拉德打上照面的时候,他身边也跟着群狼。”
<DM> “恐狼不传播兽化症。”男性德鲁伊接过了话头。
<DM> “比起兽化症他听起来更像被诅咒了,不是维斯塔尼人的那种。”
<DM> “有时候死在巴洛维亚的人会复活,但付出了一些代价。”

<格林法路尔> “在你们巴洛维亚人的概念里灵魂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格林法路尔似乎头一回展现出对这方面的困惑,“为什么同出一家的二人里会有兄长没有灵魂而妹妹怎么看都像是……拥有灵魂的人的情况?还是当真和施特拉德说的那样,灵魂会被困在这片土地上,而他们只能在迷雾中选择转生到他人的躯体中?”
<瓦莉勒> “你们有见过其他有着同样「诅咒」的人吗……部分兽化的诅咒?”瓦莉勒想了想,询问自己的同伴们——毕竟自她来到巴洛维亚之后似乎更多见到的都是一些怪物,呃,鬼婆之类的。
<纳席拉> 真的是诅咒,纳席拉不是很意外她的预感应验了。但德鲁伊后面所说的内容使她对巴洛维亚这片迷雾与诅咒之地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地方已经不只是违背了生死之律,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更诡异的东西……

<DM> “与血缘无关。遗憾的是恐怕事情就是这样,要么你会莫名其妙地复活,然后丢掉自己的眼睛或者别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身负诅咒意味着你和巴洛维亚的连结更紧密,你的灵魂会被束缚在这里。”

<赫维留> “诅咒啊……”本想着是个诅咒就有解咒办法的赫维留长出一口气,但显然德鲁伊的后半句话更有信息量。“会复活但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呃。”他打量起眼前最可能死而复生过的德鲁伊。“我还以为在巴洛维亚,人死后只会重回巴洛维亚。”
<纳席拉> “听起来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DM> “如果你想要更干净的复活,你只能去找克雷茨克的牧师那种人,或者也有个平时不怎么出现的疯老鬼婆提供这种服务。”

<赫维留> “……听起来就像是将自己的所谓灵魂抵押给了巴洛维亚。”
<赫维留> “不。”他条件反射似地出声,“不是,呃,哪个鬼婆?”
<纳席拉> “好多鬼婆。”
<赫维留> “巴洛维亚的鬼婆是不是真的有点太多了啊。”他喃喃自语。
<瓦莉勒> “怎么还有鬼婆?”瓦莉勒刚刚把鬼婆丢出了自己的脑子,就猛然听到了这个词。

<DM> “一个叫绿齿的狡猾娘们儿,只在你快死时才会来做生意。”

<赫维留> “现在看来就更有必要去拜访那位克雷茨克的牧师了。”
<格温德兰> “从基数来看有能做这类事的鬼婆也不是不寻常。”
<纳席拉> “我们到现在还没见过她。但这或许是件好事,说明我们没有真的在这地方死过一次……应该吧?”
<格林法路尔> “老实说那个牧师让我感觉有点害怕。”格林法路尔压低了声音,“在巴洛维亚这种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DM> “理论上是这样,除非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来见你。”
<DM> “我不认识他,你自己去克雷茨克亲眼看看就是了。”

<赫维留> “但早晚要去的。而且他这么有本事的话为什么也只在克雷兹克那边安居一隅,而不是……”
<瓦莉勒> 瓦莉勒自动把句中的“什么东西”替换成了“施特拉德”。
<赫维留> “巴洛维亚最有资格做这事的是谁,我觉得应该不用多说了。”咒剑士认真地叉腰。“确实,谢谢您的情报……那么接下来还是先去趟修道院吧。”
<赫维留> “之前艾斯还说过那边的圣水池也很特别呢。”

<DM> “那就再见了。不要忘记宝石的事。”

<赫维留> 赫维留庄重地向德鲁伊鞠了一躬。“铭记于心。”
<瓦莉勒> 瓦莉勒也朝身边的女性露出了一抹友善的微笑。
<格林法路尔> “那是自然。若是有新的消息我们会来往日山丘联络各位的。”

<DM> 德鲁伊在暴雨中离开了酒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鬼婆把被丢下的德鲁伊倒了出来。
<赫维留> 目送德鲁伊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赫维留再次关上了酒庄的门。“看来离雨停还有段时间,我们还是先把没干完的事干完吧。”
<格温德兰> “对。”格温德兰自己丢下德鲁伊鬼婆去查看桶那头的状况。
<瓦莉勒> 瓦莉勒在门还没关上之前瞥了一眼屋外,看看枯枝怪们是否还在。

<DM> 正在发酵的是喝不成了,好在你们在庄园里找到了几桶从这场浩劫中幸存下来的紫葡萄酿3号和卓越红龙汁。

<赫维留> “哈、哈、哈。”
<DM> 枯枝怪已经离去。
<纳席拉> 纳席拉一个个打开二楼的房间门确认里面房间的现状,希望那些德鲁伊只是借用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就和快要淹死的人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格林法路尔> “正在发酵的酒还有可能用法术拯救一下吗……啊,不对……”
<格林法路尔> “理论上糖浆好像不算是有毒有害的东西呢……”
<DM> 德鲁伊们似乎只是对宝石感兴趣,屋子里的东西被翻过一遍,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格温德兰> “先前看不出来他如此渴求这样的事物啊!”
<瓦莉勒> “几桶?坏了。”瓦莉勒的脑中已经闪过咒剑把自己泡在酒桶中的诡异场景。
<赫维留> “你看我们帮忙争取了这么多余地,喝一瓶卓越红龙应该不会被责怪的吧。”
<格林法路尔> “乌鸦们还看着呢。这种事等回头打了招呼再说!”
<赫维留> “不对,桶,桶。一桶。”
<格温德兰> “正常流程来说你需要先征求同意。”
<赫维留> “那一杯?”咒剑置若罔闻似地寻找起出酒口。
<纳席拉> “上面似乎没什么事……呃,你们要把这些酒也搬出去吗。”纳席拉刚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家已经准备热烈开喝。
<赫维留> “啊,对了。要试试让乌鸦去捎个话吗,如果他们是鸦人的话这么点距离应该不成问题吧?”
<格温德兰> 渡鸦跳进了渡鸦群。

<DM> 几只渡鸦振翅而起离开了这里。

<格林法路尔> “毕竟这东西事关庄园的经济命脉,一会面对面和他们商量吧。”
<赫维留> “而且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糖浆入酒不成问题。”
<格林法路尔> “我担心从食品安全问题上看加了糖浆的酒算不上法术的净化对象。”
<赫维留> “但那位德鲁伊似乎说他们往里面加的是……”他摸摸下巴,“好吧,你说得对。”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以心灵感应告知希夫,酒庄已经安全的信息。示意它带着所有人过来。
<格温德兰> “我需要提醒一下看起来像糖浆尝起来像糖浆的东西很多。”
<格林法路尔> “这意味着我们不能用一些神妙的手段治愈它了。”
<DM> 没过多久庄园的主人就拖家带口跟着瓦莉勒的狼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用一些更加传统的方法尝试把这些糖浆熬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人来之前把尸体塞了回去。
<赫维留> “好可惜啊庄园里为什么没有奶牛或者牛奶。”赫维留痛定思过,“看起来像糖浆尝起来像糖浆的那可不就是蜂——”

<DM> “太神奇了!你们怎么做到的,居然让他们自己滚蛋了!”戴维恩惊呼道。

<瓦莉勒> 圣武士摸了摸希夫的脑袋,转向此处的主人们:“总之,这里已经安全了。”
<瓦莉勒> 大概吧,她不做声地瞥了一眼有些疯癫的咒剑。
<格温德兰> “财物大概没什么损失,只是发酵桶该洗了。”
<DM>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搓了搓手。“可惜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够答谢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杵在来时的路口,门外拿来阻拦枯针怪的火墙在草皮上留下了一道焦痕,让这些玩意儿再长回来恐怕得要些日子了。“我们和……我们和那些德鲁伊商量了一些事。他们认为宝石频频丢失是庄园失职的表现,所以想把它们给收回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赫维留。

<DM> 戴维恩一副被噎住了的不快表情,最后他不情愿地摆摆手。“好嘛,确实是这样没错。”

<格林法路尔> “好消息是他们没带走宝石,但现在寻到的两枚恐怕需要暂时由我们保管,直到找到第三枚宝石的下落——或者说处理掉施特拉德带来的一些麻烦为止……”
<赫维留> “只是根据双方需求磋商了一下,不过让我很在意的一点就是他们声称宝石不止是用来酿酒的……”酒鬼耸耸肩,“容我好奇,第一颗宝石到底是怎么失窃的?”
<格温德兰> “这样不停盗窃宝石的人就显得比较蹊跷。”他移开视线往窗外。
<格温德兰> “有失窃的细节就好了。”
<赫维留> “虽然卓越红龙汁和紫葡萄酿都可以恢复正常生产了,但·是·啊!”咒剑士双眼发直,“顿足香槟,我的顿足香槟!”
<纳席拉> “这对我们寻回最后的宝石也会有所帮助。”
<赫维留> “我恐怕是要赌上后半辈子来寻找它的下落了。”

<DM> “你们知道的,趁马可夫那小子开小差时被挖走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清楚,按理说要从葡萄园那么多葡萄藤下面准确地找到埋宝石的地方也相当困难……但它就是被挖走了。要不是我们自家人都没几个人知道位置在哪的我都要怀疑是家贼难防了。”

<格林法路尔> “不要把我们的后半辈子说得像还剩几个月一样。”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在一分钟内开几百个箱子程度的困难。”
<DM> “比那还麻烦,说不定要把整个园子翻一遍才知道。”
<瓦莉勒> “所以,应当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确切位置的,不是么?”瓦莉勒摩挲了一下斗篷内的圣徽。
<纳席拉> “听起来我们可以把排查的范围缩小到那些有着特异能力的人,如果有魔法的帮助这应该就会容易许多……”
<格温德兰> “可能有人用魔法侦测了它的位置。”

<DM> “确切地说——”
<DM> “只有我知道。”

<赫维留> “这哪是蹊跷,这都已经快要上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咒剑士的喉咙发干,“当初知道宝石下落的人都盘问过了的话,那恐怕真的是——”
<赫维留> “呃。”咒剑士屈指按住了自己的两边眉头。
<DM> “我怨马可夫只是怨他连有人翻开土这么大动静都没发现。”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可曾有过土巨灵的目击记录?”格林法路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或者那什么……索尔石怪。”
<DM> “恐怕没有。”
<格温德兰> “让一个人受法术影响然后用穷举法翻土也不是不可行……哦。”
<赫维留> “按理来说真的有那么强大的惑控法术吗……”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些家伙扰动岩石和土地的时候似乎不会有什么动静,简直是高明的小偷。”
<赫维留> “……或许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来搭把手。看来我们真的得把整个巴洛维亚翻过来咯。”
<赫维留> “然后报酬的话——”咒剑士若有所思地拉长了语气。“酒厂正常情况下的产出还够供给多一个销售点吗。”
<格温德兰> “但当中的某一种会把宝石消耗掉吧,除非宝石的力量转移给它。”
<纳席拉> “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我掌握了一种仪式,也许能向神祇的使者问出一些讯息……”
<纳席拉> “呃,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准备一下熏香吗。”
<赫维留> 赫维留把手伸进袋子。“是熏香就可以的话……”
<瓦莉勒> “当然。”瓦莉勒也去过好些神殿,差不多知道此类仪式的流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摸出来一把用剩下一半的熏香,燃尽的那部分似乎是上次被他投进罐子里的。
<纳席拉> 纳席拉将腰包中一直带着的圣物匣拿了出来,她从中取出一只粘土所制的黑色猎犬塑像然后点燃了大量熏香。
<瓦莉勒> 瓦莉勒帮忙把熏香摆放好,希夫则乖乖地蹲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赫维留> 咒剑士的视线还黏在那几桶佳酿上,但他也跟着乖乖坐在了一旁,等待牧师完成仪式。
<赫维留> 他蹭到了希夫旁边。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地底世界一切知识的主人!您的信徒向您借取其中的片缕,请将问题的答案告知于我——'最近七天内,我们会在曾经去过的地方找到失落的魔法宝石吗?'”

<DM> 纳席拉试图从烟雾中解读预兆,你隐约意识到答案是否,但因果间的联系并没有被如此干脆地切断,或许那颗宝石的确在你们去过的地方,然而你看不清最后一颗宝石的模样,这可能意味着你们并不熟悉它的所在地。

<纳席拉> “嗯……我有些不太能确定。”纳席拉将预言的结果告诉了众人,她自己也没法做出确切的解读。
<纳席拉> “应该是不在我们曾去过的地方?至少是我们没长期停留过的……”
<赫维留> “我们没去过的地方还挺多的,克雷兹克村和那个神殿,还有那个山丘。”赫维留嗅了嗅萦绕在空气中的熏香,“甚至可能是鸦阁城堡里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赫维留> 在众人围绕着宝石去向讨论时,赫维留悄悄地和戴维恩·马可夫询问了加盟事宜。

<DM> “啥?”

<赫维留> 咒剑士挠挠头。“我觉得呢吧卓越红龙还蛮有远销的潜质的。”
<赫维留> “戴维恩老板没想过打开销路吗?”

<DM> “多远啊?说到这个,你也想加入的话不如先做点简单的,送一桶去克雷茨克吧,正好你们要去那里没人介绍还不好敲开门。”

<赫维留> “就算晕不到剑湾我们还能委托维斯塔尼人往其他地儿运呢,就算他们不接这活我们也有办法,你说是吧?”他打开次元袋往里面喊了一嗓子。
<赫维留> “哦,那我们也正好顺路!”赫维留果断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咽了口唾沫。“然后还有就是……”
<DM> “我好像懂了。”
<赫维留> “那个,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合适的话了,我想来点卓越红龙。”

<DM> “当然了,你可以拿几瓶走。”

<瓦莉勒> 瓦莉勒按了按额角,想起次元袋里的那些还未报备过的收获,明智地没有出声。
<赫维留> “等等,我不会对要送过去的那桶出手的——”
<格林法路尔> “啊,对了……如果各位这边最近或者之后有见过瑞克塔维欧——就是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人的话,可以拜托渡鸦们给我们传个口信么?我们有点事在找他,他先前沿着去克雷茨克和庄园的路南下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格温德兰> “放进次元袋里让跟你很像的那个看着你如何?”
<瓦莉勒> “没关系,如果对你对它出手,我会拦住你的。”圣武士回到希夫旁边、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凉凉地开口。

<DM> “没问题,花里胡哨的半精灵对吧。”

<赫维留> “啊,然后我们刚才还保存了地下室里的窖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几瓶了。”他把先前抢救回来的酒瓶一瓶瓶地往外抽,“呃,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让人害怕的。”
<格林法路尔> “是他,有时候他还会带着花里胡哨的马车。”
<赫维留> 赫维留往艾斯的方向侧了侧脑袋。“你们可以参照那位小姐的马车。”
<纳席拉> “没有,我们只是觉得你开心,呃,就挺好的。”纳席拉突然开始喝水。
<瓦莉勒> “嗯,地下室现在可能还比较乱,各位下去的时候要当心一些。”圣武士对戴维恩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DM> “你拿吧,本来我也没啥东西能给你们当帮忙的报酬的,酒可以再酿嘛。”
<DM> “地下室的霉菌是保温用的,希望它们没有长太多。”

<瓦莉勒> “……挺多的。”瓦莉勒又忍不住按了按额角,说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似乎还在兜里翻什么东西,下一秒他把脑袋扎进了次元袋里。
<格温德兰> “它们跟枯针怪一起疯长了。”
<纳席拉> “恐怕你们得费点力清理它们了。”
<赫维留> “呃,瓦瑞尔哪去了?刚才叫他他还不应,他不会是蒸发了吧。”

<DM> “没事儿,比起到处乱跑的枯萎怪那都不算什么。”

<赫维留> 赫维留艰难地点了点头,看来两者的难度系数在他眼里恐怕刚好相反。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憋了很久的气的精灵把脑袋从袋子里探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额头青了一块。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

<DM> “你在用次元袋练习潜水吗?”艾斯突然发问。

<赫维留> “——你好像有点,呃,那个,印堂发黑。”
<格林法路尔>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非常感谢你们……”术士大喘着气,“不,我只是忘了袋子里还住着一个朋友。”
<瓦莉勒> “……次元袋里应当有一点空气才对。”
<格林法路尔> “他对我入侵他的领地不太满意。”

<DM> 她有些嫌弃地撇过头。

<格温德兰> “水里也有一点空气。”
<纳席拉> “说起来,我们就这么一直把他养在次元袋里吗。”
<赫维留> “他都睡那么久了还对我们提供给他的床不满意?”赫维留耸了耸肩,“好吧,艾斯,别放在心上。那位的脾气确实是有点古怪。”
<格温德兰> “反正他不怎么需要呼吸吧。”
<瓦莉勒> “这也不能叫养,或许应该称之为收容。”
<赫维留> “不爱见人,认床,怕生,”他掰着手指数,“而且还和我长得差不多。”
<赫维留> 赫维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伊尔阿鲁克风格的外套,于是他顺势脱下了外套,把它塞进了次元袋。
主题: 第五十六话 怪人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4-01-13, 周六 01:56:37
<DM> ————————————————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成功解决了酿酒庄园的危机,并且惊喜地发现虽然发酵池被污染了,但酒水余量比所有人想象得充裕
<DM> 不仅如此,那两颗宝石也留在了你们的手上
<DM> 德鲁伊告诉你们他们的结社位于一个叫往日山丘的地方,很难想象巴洛维亚的往日这个词有什么意义,毕竟这里每一天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
<DM> 见事件得到解决,那些渡鸦纷纷拍起翅膀离开了庄园

<瓦莉勒> “下次我们再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三颗宝石集齐的时候吧……”瓦莉勒展开地图看了看,用手比划了一条路线,“那么就像上次说的那样,该去克雷兹克了……对吧?”
<赫维留> 咒剑士的视线不住往次元袋里飘,最后他还是把那件伊尔阿鲁克风格的外套塞了回去。“要护送的酒……啊,或许我们可以把艾斯的车当成移动手段。”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放弃了和次元袋里的家伙继续纠缠,“来搭把手,我们先把要送的酒搬到马车上去……”
<纳席拉> “这还真是好大一批货,没想到他们还能剩下这么多,这倒也是个好消息。”纳席拉把一个装酒的木箱顶在头上双手托举着往车上搬。
<格温德兰> 尸体来到了格林法路尔对面一起搬桶。
<赫维留> “但愿去克雷兹克路上不会撞到那群狼人,但愿。”咒剑士点点头,在戴维恩的指向下,他径直举起了那个沉甸甸的酒桶。
<DM> “喔,你说得对,我们还有自己的马车。”艾斯点头表示同意。
<格林法路尔> 精灵被尸体身上的气味熏得连连后退,险些把橡木桶砸在自己的脚背上。似乎每次提起克雷茨克时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看起来都有那么几分心虚,万一那边的牧师确实是个真货那可怎么办?
<DM> 伊丽娜和她的哥哥也跟着你们一起把东西给搬了上去。
<瓦莉勒> “不知道那边跟瓦拉吉比起来如何。”圣武士算着酒桶的数量,又毫不费力地搬起一桶。
<赫维留> “上次坐维斯塔尼马车还是刚到巴洛维亚的时候呢。”赫维留检查了一下木桶的数量,“话说回来,平日您运送佳酿的路线也是走大路吗?”
<格温德兰> “我觉得吧可能没那么热闹。”
<赫维留> “总感觉横穿斯瓦里奇森林不太现实,虽然那也算是最短路径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是站在一旁研究箱子和桶上的标记之类的东西。
<DM> “大概还是没有瓦拉吉大吧!总感觉那里天气比较冷,毕竟在山腰上。”
<DM> “我们一般就是走大路,穿过林子很容易遇到狼之类的东西,还有些什么别的不好的传闻。”
<纳席拉> “但要是在路上入夜我们可就糟了,要在不知道会遇上什么的情况里保住这些酒感觉有些难……”
<格林法路尔> “什么不好的传闻?比如那些……幽灵?或者差不多的东西,那些看起来像是死去的冒险者的行军队伍似的亡灵。”
<瓦莉勒> “走小路还要涉水过河,鉴于这些宝贵的酒……我个人认为还是大路好一些。”瓦莉勒的手肘碰到背上巨剑的剑身,思忖着说道。
<赫维留> “天气比较冷啊……”赫维留想起在银龙府邸里看到的那幅画作。“和其他聚落相比,他们在半山腰上定居下来就显得挺特别的。”
<DM> “啊……还有骑马的骷髅什么的。”
<格温德兰> “路上倒是见过死人骑士,但相安无事就是。”
<格温德兰> “啊,我想正是这个。”
<赫维留> “听起来似乎就是同一个呢。”
<纳席拉> “看来传闻的可信度挺高的。”
<DM> “你们遇到过了?”
<格温德兰> “传闻还有下半部分吗?”
<格温德兰> “比如遇见之后会怎样一类的。”
<赫维留> “正是。”咒剑士歪了歪脑袋,“不过因为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标识,也就没放在心上过。而且它对我们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敌意……还是说,这种举动也很奇怪?”
<格林法路尔> “算是见过了,它的手里还有一只提灯。不过夸提斯大人的那本书里提到的荒野无头骑士倒是没有亲眼目击……”格林法路尔把最后一个桶顶上了马车。
<DM> “一般会自己走开吧,我想。除非主动攻击它们。”
<DM> “大概是想找到离开巴洛维亚的路,即便死后也在找。”
<格温德兰> “合理的说法。”
<瓦莉勒> “听起来已经比绝大多数巴洛维亚的生物要友好得多了——虽然很难定义他们是什么。”
<DM> “是嘛。好了,那就拜托你们了!”
<DM> “只要说自己是从庄园来的,他们应该都会开门的。”
<赫维留> 想起当初伊娃夫人手中的明牌,咒剑士的脸上掠过一丝阴翳。“恐怕这就是这片土地的特性。只要将自己的生命交予此地,就会永远迷失在这里。”
<纳席拉> “看来我们这次终于不用被守卫拦下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和箱子一样挤进了马车尾巴里,满脸忧愁地蹲在酒桶和行李中间。“除了守卫,那边还有狼呢——”
<瓦莉勒> “没关系,我们也有狼。”瓦莉勒摸了摸希夫的脑袋,翻身上了自己的狼,跟在马车边上随行。

<DM> 鸦人们把你们送出了庄园,目送着一行人消失在湿乎乎的道路尽头。

<纳席拉> “希望他们能看在希夫的面子上别动手。”纳席拉仗着身体瘦小缩在角落里面,尽管不太舒适但确实节省了空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望着外头打算到时随便让死人爬进次元袋来应付守卫。
<赫维留> 迷失在此地的骷髅与马的牌面,巴洛维亚村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要说服自己这些事物间全无关联还是有点难度的。赫维留抱着剑坐在车外,他把玩着那块装着剑鞘碎片的盒子。若说格林法路尔的宗主可能与他近在咫尺,那……自己所侍奉的存在呢?
<赫维留> “看在卓越红龙的份上不要动手。”他把背往车门上靠了靠。

<DM> 剑鞘静静躺在盒子里。太阳升起又再次落下,大约是黄昏左右的时候,车轮下的路开始有些往上倾斜的意思。
<DM> “喂!”道路两旁的林中传来一声大喊。

<格温德兰> 渡鸦应声飞了出去寻找声音来源。
<赫维留> 靠着车门假寐的咒剑士把眼睁开一条缝,他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循声望了过去。
<瓦莉勒> 骑在希夫身上的瓦莉勒条件反射地把手按在巨剑上,望向声响的来源。
<格林法路尔> “呀!我们只是送货的我们身上没有带钱呀我们身上的钱在这地方不太好使!”
<纳席拉> 纳席拉撑着木桶把自己的脸抬到车窗边看外面。
<格林法路尔> 雅灵把长杖从车尾巴后头的帘子里伸了出去。

<DM> 林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树枝被踩踏的脆响,不久之后,一个中年女性独自从树林之中夺路狂奔来到了大路上,她头发凌乱,穿着农妇的服装,脸上满是枝条划出的痕迹。

<格温德兰> “女士,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纳席拉> “女士,您这是怎么了?”纳席拉看对方的模样不像是来者不善,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
<瓦莉勒> “您是?”圣武士露出关切的目光,在希夫带着她靠近之后跳下了狼背,看情况要不要给予女人治疗。
<赫维留> “女士,您发生什么事了吗?”赫维留示意艾斯勒绳放慢马车的速度,他径直跳下了车。“看起来您是从林子里跑出来的?”他往妇女的身后看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手腕顶开点马车帘子往外观察。

<DM> “呃!你们要去克雷茨克吗!”
<DM> 她慌慌张张地从头发里拍掉几根松针,树林中有狼的吠声正在接近。

<格温德兰> “那头怎么了吗?”
<纳席拉> “我们是帮庄园送酒来的,克雷茨克出事了吗?”纳席拉也把盾之类的装备拿了出来。

<DM> “有狼!有狼啊!”
<DM> “我也要去克雷茨克的!”

<格林法路尔> 颠簸的车轮晃晕了格林法路尔的眼睛,他浑浑噩噩地掀开帘子把脑袋探了出去,“是的,您这是……”他揉了揉眼睛打量对方身上是否带着什么行李或者农具。“哎呀!我听到狼的声音了!您先上来吧!”
<瓦莉勒> 希夫也跟着嗷呜两声,看看能不能交流一番——希望这不会让那位女士更加紧张。
<赫维留> 赫维留眯起眼,他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一行人的目的地(还是说这条路的终点人所皆知?)。听到远处的狼嚎声,他朝着妇女伸出了手。“先上来吧,我可不想载着我的宝贝和那群家伙打起来。”

<DM> 她被你们的白狼吓了一跳。这名女子身上只有个简单的行囊。
<DM> 远处的狼吠警惕地停了下来。

<赫维留> “剩下的话就一边赶路一边说吧。”他瞟多了几眼狼嚎声传来的方向,不由分说地将妇女拉上了车。
<DM> 她抓着赫维留的手爬上了车。“太、太好了!我叫瓦莎,打瓦拉吉那块儿来的。”
<瓦莉勒> 与此同时瓦莉勒正在与希夫用心灵感应沟通,看看能不能知晓远处那些狼在说些什么。
<DM> 听上去狼群是在围猎的途中。
<纳席拉> 纳席拉解开行囊从里面拿出水袋递给那农妇,“一路跑来想必也劳累很久了,您先喝点水歇歇吧。”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两声飞出去尝试寻找狼吠源头看清正在发生什么。
<格温德兰> 感觉傻鸟可能偷偷喝了)
<瓦莉勒> 圣武士让希夫传递出警告的讯号,自己则仔细观察着农妇:“瓦莎女士,您为什么会选择从森林中央通过呢?”
<格温德兰> 疑似偷偷品鉴过珍贵液体的魔宠在空中视野摇晃。
<格林法路尔> “瓦拉吉!我们刚从瓦拉吉离开不是很久。”精灵拉上帘子,把狼群的吠叫声和行车的咔哒声远远地隔在外面,这才仔细打量起对方的脸,但瓦拉吉比巴洛维亚村大太多了,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有没有见过她的脸。
<DM> 瓦莎气喘吁吁地一面道谢一面接过水。“这不是天黑了吗,距离克雷茨克也很近了,我就想抄个近道,没想到迷路了!”
<格温德兰> “像您这样独自一人还挺少见的,没有其他旅伴吗?”
<DM> “本来该有的,看这天气都不打算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在疾驰的马车前座站了起来,察觉到身后的嚎声渐远后他坐了回去。“您是要去克雷兹克办点什么事?我总觉得那边给人的印象就和他们的气温差不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实际盯着渡鸦不是很稳定的飞行视野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切回来多留神了一眼对方神色。
<瓦莉勒> 星界精灵闻声看了看天色——巴洛维亚不一直都是这个鬼天气么?
<DM> 她看起来紧张兮兮。
<赫维留> 按理说本地人不是更清楚斯瓦里奇森林有多凶险吗?他不动声色地多看了眼农妇,“我只记得听别人说,克雷克雷茨克的天气可比瓦拉吉冷多了。”
<DM> “我——啊,打算去那里的修道院来着。”
<DM> “确实,毕竟在山上嘛。”
<赫维留> “哈哈,我们也打算顺路拜访一下修道院呢。”他把妇人的杯子满上,“听说那边的院长可是位足以比肩圣人的贤者,我听过不少他的传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竖起领子,用余光瞄向马车外的希夫,想看看它对这位新朋友的反应。
<纳席拉> 纳席拉拿出块布开始擦拭盾牌并借此作为掩护悄悄看瓦莎。
<瓦莉勒> 瓦莉勒确认完天色,一回头就看见术士望向白狼的眼神:“……你也想坐狼吗?”
<格温德兰> “要是狼都能如他一样就好了。”
<DM> 白狼有些迟疑,同时道路向北攀上了悬崖。
<格温德兰> “这么说来附近还有狼人的传闻啊,挺危险的。”
<格林法路尔> <不,不是。>格林法路尔通过魔法链接给瓦莉勒送去一条短讯,<我只是在好奇它有没有闻到什么来自同类的味道,这地方的狼——或者说狼人出没得有些频繁,所以我有点担心。>
<纳席拉> “据说那位院长身负神恩,能行使多种奇迹,在这巴洛维亚真可谓百年罕见呢!您也找他有事要办吗?”
<DM> “差不多吧,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是的,这一带有狼人部落。”
<格林法路尔> “如果把维克托带过来的话我猜他会说是他不喜欢的人。”
<瓦莉勒> 圣武士冲着格林法路尔的方向摇了摇头——希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赫维留> “狼人部落……想必也和刚才那些狼有点关系吧。”

<DM> “也许吧,反正都和施特拉德是一伙的。”
<DM> 上山的路终点是一座二十英尺高的石砌墙,每隔五十英尺左右设有一根加固的石柱。墙内是一座白雪覆盖的村镇。
<DM> 从外面可以看到围墙内白雪覆盖的松树和白色的缕缕烟雾。

<赫维留> “听别人说克雷茨克也挨着狼人巢穴,这就不难理解他们对外来者为何如此警戒。”
<瓦莉勒> “原来也是对那位院长好奇的人。”瓦莉勒说着收回带着审视的视线,打算在之后多对这个女人分出一些防备,但在那之前,她望向了面前的村镇。

<DM> 村镇高地上坐落的修道院响起了忧郁哀伤的钟声。这低沉的钟声像是在邀请——迎接你们从迷雾中早已习惯的死寂与压抑里向其走去。
<DM> 你们靠近围墙时感觉空气变得更加寒冷。石头拱门里是一对十二英尺高的镶铁木门,城门两侧是两个方形塔楼,其顶部是尖尖的屋顶。拱门上刻着克雷茨克的字样。
<DM> 防御工事的围墙上有四个人手持长矛,紧张地看着你们。

<赫维留> 这景色差点让赫维留忘记自己还站在巴洛维亚的大地之上,老实说这就像是他小时候在城堡里用雪和木头玩具堆起来的小村庄。他抽了抽鼻子,寻找起外围防御工事的入口。
<纳席拉> 纳席拉紧了身上的长袍,即使事前已经增加了里衣她也冻得有点瑟瑟发抖。
<格林法路尔> 雅灵哈出一口白气,从车上蹦了下来。“我们是从瓦拉吉来的,巫师美酒庄园派我们来送酒。”
<纳席拉> “简直不敢相信这里也是巴洛维亚的一部分,我感觉我现在像在故事里的冰风谷一样。”
<赫维留> “奉戴维恩·马可夫先生所托,我们把订单送过来了。”他侧了侧身子,好让警卫看清楚那些马车里的木桶,“负责接收的是哪位?”
<瓦莉勒> “我们——”瓦莉勒裹紧了毛绒斗篷,礼貌地对上面的人挥了挥手,“我们是来卖酒的。”

<DM> “啊?啊……啊!”
<DM> “真的是老马可夫的车!”
<DM> 他们往下探了探头,然后发出了欢呼声。

<格温德兰> 渡鸦从帘子里冒出个鸟脑袋。
<赫维留> 在村人们的欢呼中,赫维留循声望向了高处的修道院。“这是修道院的晚祷钟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格温德兰> 从气候来看这里的人不爱出门倒也合理,格温德兰用渡鸦的眼睛往外头看去。

<DM> “对的对的!”
<DM> 人们忙活了一阵。大门缓缓打开。
<DM> 一阵寒风吹过你们,拨开了山腰上的迷雾。
<DM> 你们意识到这里的确已经是巴洛维亚的边缘,即便是无处不在的雾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瓦莉勒> 圣武士松了一口气,呼出白雾,她跟在马车边进入了这个村镇,打量着周围。
<格林法路尔> “我有种再往前一些我们就有希望直接穿过雾回家的感觉。”格林法路尔同其他人低语,虽然他隐隐怀疑事情不会这么轻松。

<DM> 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庄躲在围墙后,却不过是一群简陋的木屋,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延伸到白雪覆盖的松树之间。事实上,树木多到已经形成了一片森林。
<DM> 在东北部,灰色的悬崖急剧升起,从这个角度就能轻易看到那条蜿蜒曲折直上修道院的道路。

<纳席拉> “理智告诉我施特拉德恐怕早就试过这办法许多次了,但是……”眼见原本如此浓密的雾气散若无物,纳席拉也产生了仿佛穿过这里就能回去的错觉。
<DM> 一个穿着厚厚衣服的男人呼出白气快步走向了你们。“老天!我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庄园的车……”
<瓦莉勒> “是啊,庄园之前出了点小小的问题。”瓦莉勒的视线转向男人,“您是接收订单的人吗?”
<赫维留> 自来熟的咒剑士一马当先,抢在对方把话说完之后给了这位先生一个热情的拥抱。“或许您早已从戴维恩先生那里听到过庄园的危机了,不过谢天谢地,现在红酒的供应已经恢复正常了。”
<DM> “我是这儿的村长,迪米特里·克雷茨科夫,我太太安娜在屋里,外面太冷了,请见谅!”他在风中提高了音量。
<格温德兰> “那真是麻烦您了。“格温德兰留意了一下此刻自称瓦莎的女士的动向,魔宠则扑着翅膀在村子上方盘旋一圈。
<DM> “唉,庄园解围了就好,听起来你们简直和救了整个巴洛维亚差不多,很难想象没有酒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DM> 瓦莎跟在你们的后面左顾右盼。
<DM> “我们这儿太小啦!都没有客栈啥的——这不是艾丝美拉达吗!”村长认出了你们的同行者。
<DM> “好好好好,真是太好啦!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但你们恐怕只能在我家里挤挤过夜啦!”
<赫维留> “您或许就是……”不那么草包的贵族从脑袋里飞快地回溯起巴洛维亚的家族关系,“想必您就是戴维恩先生提到过的克雷茨科夫先生了!”他搓了搓手,“这么冷的天,就不劳烦让您的夫人出门迎客了!”
<瓦莉勒> 瓦莉勒翻下狼背,而希夫蹭到了队伍的最后、瓦莎的附近,起到了某种监视的意味。
<DM> 近看克雷茨科夫的脸色很憔悴,他找来几个人帮手帮你们卸了货。
<格林法路尔> “哎呀,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早在瓦拉吉就听说了一些克雷茨克的事了,哦,对,还有这两位——”格林法路尔退了一步,示意伊斯马克和伊莉娜上前来,“这对兄妹之前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们想到这儿的修道院去寻求庇护,不知院长他近期是否有时间……”
<赫维留> “您如此质朴热情的招待,反而是我的荣幸。”赫维留向迪米特里行了个礼,“先去把酒桶安放好吧,想必因为先前的供应困难,克雷茨克的各位已经很久没有享用过这振奋人心的玉液了!”
<DM> 伊斯马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村长上下打量了这两人,接着连连点头。“当然!你们直接去找他就好啦。”
<DM> “搬东西这种事情就不劳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就能做。”
<赫维留> 他热忱地握住了村长的手,视线直直看向对方,压低了声音。“这段日子里大家恐怕都不容易,马可夫先生特别叮嘱我,若是您有什么困难的话……或许也可与我们私下商议。”
<DM> “呃……”他有些窘迫。“确、确实有点问题,不过那都是小事情……等你们晚上回来吃了饭再说吧!”
<格温德兰> “多谢,您也别太操劳了。”
<赫维留> 银精灵用爽朗的笑声盖过了村长的回答,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好像他真的和迪米特里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般。“自然,自然!那我就理所当然地享受下宾客的权利,劳烦各位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收起了些关于镇子近来如何的寒暄,他准备往修道院那条道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一边等着贵族式的寒暄告一段落,她抬眼望向高处的修道院的方向。
<赫维留> “哎呀,看到诸位喜气洋洋的面容,都把自我介绍忘记了。在下赫维留·耀焰,这段日子里恐怕多有打搅您了。”

<DM> 沿着村子里的路就能走上飘着薄雾的峭壁,修道院就建在宽阔的峭壁顶。薄雪覆盖着树木和岩石旁的泥土。
<DM> 碎石路穿过两个小型石头建筑之间,路两边砌着围墙。道路中间的铁门其饺链已经生锈。铁门似乎没有上锁。
<DM> 透过大门,可以看到修道院静静立在那里。它的两翼由十五英尺高的幕墙连接在一起。靠近北翼的屋顶上伸出一栋钟楼,它的烟囱向阴沉的天空冒着浓烟。

<瓦莉勒> “打扰了。”圣武士说着,推开面前这扇没有上锁的铁门。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打量着这座村落的房屋和各路陈设,没能在路上给这里的人带来些物资让他显得略有些沮丧,一路上他几乎和沿途的积雪融作了一体,脑子里净是些那个圣水池或是女修院的人自相残杀的事——要在这种乍一听有些邪秽的地方当圣人的牧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纳席拉> 纳席拉在修道院门前感受着地上的积雪,对故乡位于南方的半身人来说这体验还挺新奇的,但很快纳席拉就意识到在这里她恐怕还是找双鞋穿上为好。
<赫维留> 和村长的寒暄告一段落后,尖耳朵剑士小跑着跟上了队友的脚步,他站在峭壁边上往下鸟瞰。“在巴洛维亚居然还有这种规模的修道院啊。”
<赫维留> 咒剑士在瓦莉勒的身后张望,他在门后的景象中寻找起任何可能存在的信仰痕迹——和任一个人影。
<格温德兰> “这儿确实很适合被封路。”

<DM> 修道院北翼的地基附近有块墓地,其内生长着矮小的松树。墓旁边的寺院窗户玻璃已经破裂。古老的墓碑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而墓地周围的矮墙已经倾倒在地。从这还能看见克雷茨克村位于四百英尺的峭壁下,景色令人惊叹。

<瓦莉勒> 希夫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确认瓦莎还好好地跟在他们身边之后,用暖和的毛蹭了蹭看起来最冷的半身人牧师。
<纳席拉> 纳席拉轻轻地抚摸希夫柔软的皮毛,这股温暖在这天气下确实令人欢喜。她思索片刻决定爬上希夫的背。
<格温德兰> 渡鸦悄悄飞了上去落到破窗边上往里瞧。
<赫维留> 赫维留搓了搓手,如同圣地巡礼的信众般正大光明地走进了修道院的墙内。他拔腿走向那块墓地,宛如约定俗成般地查看起其上的姓名。
<瓦莉勒> 圣武士沿着地上的路继续向前,她的目光只在墓碑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寻找起面前这幢建筑的正门。
<DM> 一座十五英尺高的幕墙连接着修道院的两翼,下面是一对由钢条加固的十英尺高木门。门右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磨光的黄铜铭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夹在队伍中间缓缓向里头挪动,但他的目光不时被道路两侧的景象吸引,这附近是有墓地么?

<DM> 这地方安静得有些恐怖。
<DM> 墓碑上刻着许多修士修女的名字。

<瓦莉勒> 站在正门面前的星界精灵搓了搓手,打量着周围,盘算着要不要意思意思敲敲门。
<纳席拉> “呃……这儿好像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纳席拉不由得想起了修道院曾经发生的事,她在希夫的背上打了个寒战。
<瓦莉勒> “往好处想……说不定大家都很怕冷,在里面烤火呢。”圣武士出声安抚道,随即用力敲了敲面前的门——希望她发出了足够大的声音。

<DM> 从窗户看去……
<DM> 说实话看不到什么东西,因为很多窗户都不是……很干净……
<DM> 上面蒙了一层灰尘。
<DM> 瓦莉勒看到铭牌上写着“愿她的光治愈一切”。

<格温德兰> “不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啊。”
<赫维留> 没看到熟悉的名字,咒剑士似乎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的话,恐怕看起来就像是……某段生为修士的自我被活埋在这了。
<DM> 门很重,生了锈,不过依旧能够被勉强推开,只是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瓦莉勒> “她……?我以为这里是晨曦之主的修道院。”
<瓦莉勒> 瓦莉勒揉了揉手,期盼着有人能够听到她努力敲(或许是拍)门的声响。
<格温德兰> “先前有提及是圣马柯维娅的。”
<格温德兰> “前身是女修院,可惜有那些不怎么吸引人的往事或者传闻。”

<DM> 院子里弥漫的浓雾旋转着反复要逃离其中。院子四面环绕着一高墙,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啊,那她应该就是指这位圣马柯维娅了。”圣武士眯着眼睛望着高墙上的「东西」。
<赫维留> “巴洛维亚这边的传统就是将神明与圣人一同供奉,在瓦拉吉的教堂似乎也是相同的情况,况且圣马柯维娅也是同那位圣安德拉一样的圣人。”咒剑士望向那面高墙,他试图辨识起出现在上面的是……

<DM> 几个穿着盔甲的人影背对着你们,一动不动。

<格温德兰> 魔宠隔了一段距离紧急升空。
<赫维留> “这里的雾比村子里要浓多了。”赫维留意味深长。
<格温德兰> 它试图弄明白这亮闪闪的是哪种盔甲。

<DM> 看起来是板甲……
<DM> 就在下一秒,你发现那些守卫是稻草人。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注意力从墓碑上抽离之后发觉自己已经理所当然地落在了人群的后面,在小跑着往前赶时他慌张地踢跑了好几枚石块。“……怎么到这里都好像没见着什么人?修道院平日里应该还是偶尔有人聚集的吧?”
<纳席拉> “看起来简直就像边境所有的雾都被聚到了这儿来。”
<格温德兰> “里面没人。”

<DM> 北面和东面的木门通向修道院的两翼。院子的中央是一个装有铁绞盘的石井,上面挂着一根绳子和一个吊桶。
<DM> 围墙的四周有几座石棚,里面有几扇紧锁的木门,还有三处浅凹的木槽。

<格温德兰> “我是说盔甲里面,虽然还没确定它们会不会动就是了。”
<瓦莉勒> “或许只是因为这里海拔高?”圣武士犹豫了一下,尝试着推开——或者拉开门。

<DM> 两根插入岩石的木桩上拴着铁链,链子的另一端什么都没有,它拖在地上,消失在积雪中。
<DM> 门开了。

<赫维留> “晚祷钟已经响过了的话,恐怕……”他发现隔着脏兮兮的玻璃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恐怕信徒集中在其他地方做祷告吧?”
<瓦莉勒> “总觉得这里跟神圣挨不上一点边。”星界精灵在北边和东边选了一个方向,朝着东边的门靠了过去。
<纳席拉> “应该是……而且也快到晚饭时间了,也许是我们来的时间不是很凑巧。”纳席拉望向水井里面,她总觉得底下会有地下洞穴什么的。
<格温德兰> “倘若这里有人光顾的话恐怕相当不食人间烟火。”

<DM> 忽然间,西南面传来了音乐声。
<DM> 圣武士面前的主厅一楼是一间面积五十英尺见方的大房间,房内设有拱形的格子玻璃窗。点着的壁炉里有个铁架,架上挂着个铁炉,壁炉的上方还挂着一个刻有太阳标志的金色圆盘。
<DM> 一处角落里是个通往上层的木制楼梯,而另一角落则是一个向下通往黑暗的石阶楼梯。
<DM> 几把椅子围在一张木桌上,桌子的长度几乎跟整个房间相等。餐桌上整齐地排列着木质餐具和金色的蜡烛。

<格林法路尔> 术士径直穿过木门走向那口石井,出于某种好奇,他吱嘎吱嘎地把吊桶打了上来。

<DM> 吊桶里空空如也,这井是干的。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主厅的门口望向里面,沐浴在音乐声中的她迟疑地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在吗?”
<DM> 室内传来了脚步声。
<格温德兰> 渡鸦照着音乐声往里蹦跶了几下试图找到源头在那看看有没有人。
<赫维留> 赫维留站在瓦莉勒的身后,本着不应打搅他人仪式的想法,他仅仅是往内张望着,寻找起任何人的影子。

<DM> 一个穿着深色僧袍的青年朝你的方向走来。
<DM> 这个人类的容貌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他神色惊讶,即便如此他的五官依旧英俊如从大理石中雕刻出的圣像。
<DM>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太阳形状的圣徽,举手投足之间宛若优雅的圣人。
<DM> “你们好?”
<DM>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但富有穿透力,就像方才的钟声一般能够轻易地穿透迷雾。

<瓦莉勒> 圣武士的目光在青年胸前的圣徽上扫了一眼:“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您……您就是这里的修道院长吗?”
<赫维留> 赫维留盯着对方的脸差点就这样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尴尬地咳嗽了几下。“您,您好。抱歉,因为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希望没打搅您的……”他往青年身后的景色望了一眼,“晚祷时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其他人后面借斗篷遮挡若无其事地做小动作。

<DM> “是我,我没想到现在这个时间会有人来。”他扫视了一圈你们,在看到艾丝美拉达后挑了挑眉。“啊,您回来了……没有,修道院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格温德兰> 他捏了一把灰侦测了一下此人身上的魔法。
<赫维留> 好在对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像格林法路尔,想到这点后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又把他的脑袋撑了起来。“想必您就是那位修道院长了吧?一路上我们听到过很多您的事迹!”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晨曦之主本人,对方的外表简直可谓光芒万丈。赶紧把这不敬的想法从心里打消,纳席拉赶紧跟上了大部队。
<DM> 在这个青年的金色眼睛掠过格林法路尔时,你的心脏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抽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双手支在井边远远地,可以说是直勾勾地蹬着这个人。在其他人的身后他露出了一丝不适的表情,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报上家门,“呃,您好,我是——呃,您可以叫我格林法路尔,只是一介在雾中迷路的人,为了我们新的伙伴而来。”
<DM> 他背着手偏了偏头。“很少见到会在这里施法的人。当然在巴洛维亚谨慎一些是好事,晨曦之主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瓦莉勒> “抱歉,没有人应门,我们就自说自话地进来了。”瓦莉勒谨慎地眯起眼睛开口,她扭头示意同伴们说一下伊斯马克和伊丽娜的事情。
<赫维留> 赫维留扬起眉毛,他略过了对方带有暗示性的话语。“容我为您介绍,这位是伊丽娜·考利安娜小姐,她为摆脱过去而来到此地,只为在庇护所中寻求安宁。”
<DM> 修道院长确实笼罩在强大的神术灵光里。
<DM> “很高兴见到您,看起来你们确实在路上经历了不少糟糕的事情,不过修道院这个地方……”
<格温德兰> “能在迷雾之地见到您这样的人十分难得。”
<DM> 他对着你们身后挥挥手。“如你们所见,其实不太适合居住,我想克雷茨克是更好的居住地。”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一边打量着这位修道院的院长,她举起圣徽扩展自己的意识、释放神圣感知。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拄着长杖凑近了其他人,他似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只是闭着眼睛感受自己同那团不知名姓的白火之间的的契约链接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赫维留> 他的视线停留在对方胸前的圣徽上,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显得过于冒犯,他朝着修道院长的胸口行了半礼,“此话怎讲?我与伊斯马克先生都觉得,供奉晨曦之主与圣马柯维娅的修道院是最为合适的庇护所。”
<DM> 瓦莉勒的感官扩散开来,你发现的第一件事情是这里并未受到祝福。
<格温德兰> ”这里看起来是有些时日没维护了。”
<DM> 第二件事是——
<DM> 修道院长确实来自天界。
<DM> “因为这里很久没有修缮过……对吧。”
<瓦莉勒> 瓦莉勒欲言又止地对着纳席拉挤眉弄眼,试图让她跟自己建立心灵感应,好让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去。
<纳席拉> <瓦莉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纳席拉注意到瓦莉勒一直在对着自己做奇怪的表情,她用心灵通讯发起对话。
<瓦莉勒> 瓦莉勒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对方。
<格温德兰> “我能好奇一下您为何来到这里吗?”
<DM> “因为这里需要救助……?”
<纳席拉> 得知了瓦莉勒侦测的结果,纳席拉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心来。但不管怎么说看起来修道院长不是什么冒牌货,她赶紧把这条消息同样用心灵通讯告知了其他人。
<DM> “而且很显然这里没有什么神术施法者,所以能治病的人太少了。”
<赫维留> “您是独自在此苦修吗?”赫维留的视线越过院长,他清点起对方背后那些餐具的数量。即便从瓦莉勒的反应里看出对方确实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他若是在此独居恐怕只会遭受村民更多的非议。
<DM> “我一般出门,而不是劳烦别人爬这么远的山。”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DM> “今天是我招待不周。”
<瓦莉勒> 得知院长至少不是什么吸血鬼假扮的之后,瓦莉勒去掉了大部分的恶意,她微笑着开口:“院长先生平日都在克雷茨克附近治愈村民们的病症吗?”
<纳席拉> “没关系,多走走有益身体健康。”纳席拉有点儿尴尬,她突然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和这位天界院长对话。
<DM> 说到这个修道院长高兴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对方过于谦逊的态度让队伍末尾假借晨曦之主名号的冒牌神术施法者面露一丝尴尬,施特拉德在假扮成税务官潜入瓦拉吉的时候会和现在的他一样尴尬吗?不会的吧。
<DM> “对。我重启了这个地方,虽然一直没修好就是了,但名声还是扬了出去。在巴洛维亚这很重要,对吧。”
<赫维留> “您言重了。”赫维留摇了摇头,“为了伊丽娜的人身安全,爬这么点路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您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天色已晚,这个时候上门也是我考虑不周了。”
<DM> 格林法路尔总觉得这是在简短的谈话中第二次听到“对吧”这个词了。
<DM> 修道院长似乎很喜欢问别人这个,就好像在寻求认同一样。
<DM> 而且话虽如此,他每次这么问时语气都不是问句。
<DM> 听起来他其实并不需求别人的答案。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的话里似乎总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我有点不舒服。>术士的短讯传进了牧师的脑子里,<好吧我知道我才是冒牌的,对方是堂堂晨曦之主真正的先知——大概吧,这个态度有点让人感觉奇怪,正儿八经的真货会这么说吗?>
<瓦莉勒> “我们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说了您的圣名……如果您想要知道这个的话。”
<DM> “太好了。”
<纳席拉> “这确实是挺成功的,大家似乎都知道圣马柯维娅修道院……有您这样一位善良的人。”
<赫维留> “在巴洛维亚的名声啊……”在巴洛维亚名声最大的恐怕就是那个脾气古怪的领主了,赫维留摇了摇头,把那些各种各样的领主玩偶从自己的脑袋里甩了出去。“怎么说呢,您的威名…我是说,您的美名从克雷茨克传到巴洛维亚村,这足以证明您的战略是正确的。”
<瓦莉勒> 瓦莉勒故意没有直接肯定院长的话,她瞥了一眼格林法路尔的方向,难道他是在敲打自己的同伴么?
<DM> 他点点头。“可惜克雷茨克地方偏僻,否则我们能帮到更多人。我本来想说如果诸位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一些神术帮助,但你们看起来已经十分精通与圣灵沟通的技艺,不需要我来献丑了。”
<纳席拉> <我也总感觉哪里很奇怪,简直就像……>就像什么?纳席拉一边回复格林法路尔在心里问自己。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格林法路尔伸出一根手指,“呃……我们确实希望晨曦之主的名字能够重新回到巴洛维亚人的心中,或者说,重新成为他们灵魂的一部分。这在这种雾蒙蒙的地方或许有些好处。”
<纳席拉> <他的问题背后像是隐藏着什么……>
<赫维留> 但他如果真的抱着这种动机的话,那被这种威名吸引过来的恐怕就只有两种人了。赫维留莫名有点不自在,他耸了耸肩。“真的吗?但其实他……呃,他其实最拿手的还是塑能——”
<瓦莉勒> “我与神祇的沟通技艺尚且相当粗浅。”圣武士礼貌地回应道,“除了当面与祂见面之外……”
<格温德兰> “即便真是如此我想路上总会遇见有求之人,可能还得劳烦您助力就是。”
<DM> “的确,我也希望晨曦之主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这里。”他仔细看了看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您谬赞了,和您相比,我恐怕还远远称不上一个合格的祭司……”
<赫维留> “……与圣灵沟通的技艺啊。”赫维留苦涩地摩挲着那个盒子,语气甚是奇怪。
<DM> 尽管修道院长的神情柔和,但这目光让你暗地里感觉毛骨悚然。
<瓦莉勒> 瓦莉勒上前一步,微微挡住了一点视线,希望能让格林法路尔的压力少一些。
<瓦莉勒> “所以,我可以认为,您的最终目标是治愈整个巴洛维亚吗?”
<DM> “我希望,但是我很怀疑,这里的邪恶似乎是根深蒂固的,不过我们最好把这个结论留在这间屋子里,不要告诉其他人。”
<DM> “问题主要出在这里的领主身上,我是这么认为的。”
<瓦莉勒> “我同意您的观点。”圣武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语气相当严肃认真。
<赫维留> “这是请求,还是命令?”赫维留笑着扬起了头,“当然,当然。有的结论或许注定将留在沉默中,而此地的疯狂与邪恶,都源自鸦阁城堡。”
<DM> “但是他没法被消灭。”修道院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对赫维留笑笑。“当然是请求,我的朋友。”
<纳席拉> “也许我们应该将注目点放在更加背后的……造就这位领主如今这副模样的根源之地身上。”
<DM> “我想也是,你们确实对这里很了解。”
<赫维留> “治愈他的疯狂恐怕注定是件难事,也是……注定值得为之付出的善行。”咒剑士用手卷起了鬓角,发觉对方的笑容后他条件反射似地放下了手。他发现自己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
<DM> “对……对。”
<DM> “其实我见过他了。”
<格温德兰> “可能有阻止领主变成现在这样的途径吧。”
<瓦莉勒> “……好像这里只有我还没有见过他。”瓦莉勒抱起胸说道。
<瓦莉勒> “但毫无疑问他造成了太多的悲剧,所以……”她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那也不意外,他蛮喜欢外出也蛮喜欢见人的。”
<DM> “是的。他偶尔会用什么瓦西里之类的身份在巴洛维亚各种地方出现。”
<赫维留> “呃……。”赫维留很难想象修道院长亲自到访那位税务官的情景,“您见过瓦西里勋爵了?那您应该也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他居然肯与您坐下来好好谈?”
<DM> “所以我也见过他,大概和你们差不多的经历。后来我意识到他似乎是无法消灭的,对吧。”
<赫维留> “太可怕了。”尖耳朵剑士直言不讳。
<瓦莉勒> “是吗?”瓦莉勒其实对不死诅咒的事情不太了解,她反问了一句。
<DM> “实际上,他当时就站在你们现在站的位置。”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瓦莉勒> 圣武士笑了笑:“既然如此,您能请我们进门再聊么?”
<赫维留> 赫维留笑了笑。“他同您聊了些什么呢?”
<DM> “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不过大致上……”修道院长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DM> “和拜访我的很多人一样,大致上主要是些诉苦的话。”
<赫维留> 咒剑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看样子对方今日是铁定心思拒客了。“寻求告解吗?恐怕他还沉浸在当年那场婚礼的……哦,抱歉。他或许已经同您谈过这件事了。”
<DM> “差不多。他还告诉我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离开巴洛维亚。”
<DM> “所以我想,要是能把他从这里弄出去,迷雾大概也会散了吧。”
<格林法路尔> “这应该是我们和施特拉德最大的共同点。”
<DM> “对吧。”
<格林法路尔> 对方的结语又让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
<赫维留> 赫维留眯起了眼。“谁知道呢。”
<瓦莉勒> “我不知道,建议您直接问问看施特拉德本人。”圣武士顶住压力,诚恳地说道。
<DM> “我问过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既然这是你们的共同愿望为什么不呢。”
<赫维留> 那当然是因为优先级不同!赫维留痛苦地闭上了眼,他发现自己好似在面对一个象牙塔里长大的光芒万丈的理想主义者,但神术使用者也不全是这样的吧。
<格林法路尔> “呃,我猜,对方可能不是那种什么喜欢在某些方面结盟的人。”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孤僻总让我觉得他在这方面有过很不幸的体验。”
<纳席拉>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意愿那我们倒是会轻松不少。”
<赫维留> “即便这是我们的共同愿望,我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和他再坐在同一张餐桌的两侧。一想到这件事我的胃就开始抽搐了。”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我对此感到遗憾。”术士态度诚恳。
<DM> “主要矛盾在于他太在乎那场婚礼的事情了,他至今还迷恋着那个女孩,坚信她还在巴洛维亚。”他瞟了眼伊丽娜。“但这自然不好。不管怎样,那姑娘都不会喜欢上他。不是吗。”
<DM> “重点不是你们是否和他结盟——你们愿意帮我就很好了。”
<赫维留> 他走到伊丽娜面前,挡住了院长的视线。“站在我的角度来说,那恐怕太好了。”
<纳席拉> “但显然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甚至整个巴洛维亚都未曾。”
<赫维留> “我是说,那姑娘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上他。”
<赫维留> “那么,我又要如何帮助您呢,我的朋友?”
<DM> 他想了想。“我需要件女性用的婚纱。”
<格林法路尔> “婚……婚纱?”
<DM> “对。”
<瓦莉勒> “……婚纱?谁来穿呢?”瓦莉勒看了一眼伊丽娜。
<赫维留> “什么款式的,对面料有需求吗,按照您的身材来打版就好了吗?”
<纳席拉> “呃。”纳席拉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这不好吧。”
<DM> “啊,这一点你们不需要担心,我绝不会加害于巴洛维亚的人们。不过合适的新娘会有的。”
<赫维留> 赫维留认真地盯着对方的双眼,他逐条确认起对方的要求。听到对方的话后他古怪地复述了一次。“合适的新娘。”
<格温德兰> “我想听听您的计划。”
<瓦莉勒> 瓦莉勒很怀疑院长是否真正明白施特拉德的心结,这么听下来,总觉得这个吸血鬼有点像……恋爱脑。
<赫维留> “既然我们都笃定那位姑娘不会青睐施特拉德,那这令我更加好奇你的计划了,朋友。”
<DM> “我的计划就是这样,我会找到这个人选——实际上已经找到了——你们只需要把婚纱弄来就行,施特拉德忘了那婚礼这茬巴洛维亚就会从这地方消失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知为何瞄了一眼艾丝美拉达。
<DM> 修道院长也没看艾丝美拉达,事实上你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唯一能看出的是他对这事十分固执,而且很有自信的样子。
<赫维留> “实际上已经找到了——谁?”他脱口而出,“好吧,我姑且先记下了。你看起来很有信心,你看起来也挺了解他的。”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们倒是认识个很擅长缝制玩偶衣服的人,但人用的服装他的做工技艺如何就不确定了——”术士对这个奇怪的提议持怀疑态度,但对方自信满满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某些同族,难以拒绝。或者说——找不到理由反驳。
<赫维留> “对吧。”他耐人寻味地反问回去。
<DM> “是的。再怎么说,我也试过硬来的方法,但他还是复活了。”
<纳席拉> 真能这么简单就解决吗?纳席拉不禁在心里报有巨大的疑问,有自信或许是一件好事,但这听起来着实不是很靠谱。
<瓦莉勒> “如果我们不曾拜访的话,您准备去找谁来协助您呢?”不得不说瓦莉勒觉得这一通委托来的莫名其妙,而且也不是很靠谱。
<赫维留> “也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能不能详细给我展开讲讲你是怎么硬来的吗,我对此很感兴趣。”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沉默暗示或者是明示了他新计划此持怀疑态度。
<DM> “不解决这个问题,巴洛维亚永远没法脱离迷雾。”修道院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对于他的长相而言这本来是个赏心悦目的场面,但他自信于能够救赎一个吸血鬼的话语只是让这个场景变得十分可怕。“我想你们回来的,所以我等到了。”
<DM> *会来的
<瓦莉勒> “不愧是先知。”瓦莉勒以一个短句结束了她的发言。
<赫维留> “我是说曾经听说有人试着把他按进流水里淹死但没成,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赫维留的眼神变得更古怪了,这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会这样行动着……
<格温德兰> “有时间我希望了解一下过往的经验,或许我们能从不同层面上探讨出些新方案。”
<赫维留> “恭喜,恭喜。”他像个事外人似地鼓起了掌,甚至连语调都开始模仿起记忆里的瓦西里。
<DM> “那也没什么新奇的——曾经有和你们差不多的人来过,几个人一起,虽然也确实损失惨重,但最终还是把木桩插了进去。仅此而已。”
<赫维留>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你亲眼看到过一样。”咒剑士毫不留情地指出,“仅此而已?事后他还是复活了,是这么个说法吧。”
<DM> “是的,不过那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迷雾短暂地散开过,也就那么几天罢了,然后……”他耸耸肩。
<DM> “反正你们把婚纱弄到手就好了,瓦拉吉总会有吧,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DM> 他自顾自地敲定了这生意。
<格温德兰> 渡鸦哇地叫了一声。
<赫维留>“不,吾友,答应你参加这事我自然要见证你计划的全程。”赫维留摆摆手,“你也得答应我这个才行。”
<DM> “那——当然没问题。”
主题: 第五十七话 婚纱请求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2-07, 周三 18:10:04
<DM> ——————————————————
<DM> 上次说到你们乘马车去克雷茨克送酒的路上帮助了一名妇女
<DM> 到了地方之后你们发现这个村子真的不大,坐落于巴洛维亚边境的山上,气温不算很宜人,而且常年受到狼人的骚扰
<DM> 不过村长克雷茨科夫依旧热情地欢迎了你们,并邀请你们晚上去他家落脚
<DM> 克雷茨克以其闹鬼的修道院闻名,当你们实地见着修道院的状况之后便能发现尽管过了一个多世纪,修道院还是笼罩在阴森的氛围之中。

<赫维留> 咒剑士搓着手,在门口站定下来后那些雾气仿佛也追上了他,怪冷的。他仰头,在修道院外墙上寻找起其他风格相近的装饰。
<瓦莉勒> 虽然这里已经不是被神圣的术法所影响的场所,但鉴于这里面有一名货真价实的……天界生物,或许她应该学会无视院长语句里的不协调。瓦莉勒看了一眼天色,比起在冷风里继续受冻,她还是更怀念有着壁炉的温暖小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是比较在乎寻找能证实往日可怖事件的痕迹。

<DM> 修道院的建筑物风格和巴洛维亚的各种圣堂差不多,就好像这地方这么久一点变化都没有似的。
<DM> 外面已经渐渐天黑了。

<纳席拉> 修道院现在有这么一位强大的生物坐镇,纳席拉倒是不担心还会闹鬼了,但刚刚惊人的新娘计划让纳席拉有些一时语塞。
<纳席拉> “呃,天色也不早了,那么我们就先行离开……?”
<格温德兰> 比如说看上去经历过武器或者临时武器冲突的墙面摆设。
<赫维留> “所以我们真的不能见见您口中那位合适的候选人吗?”咒剑士搓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怎么说呢毕竟我们也见过塔季扬娜,如果能够确认一下那位候选人的吸引力的话……”
<纳席拉> 说这话时纳席拉望着那一圈圈的山路,从这里下到克雷茨克也还要不少时间。
<赫维留> “就能为你的计划再上多一道保险了,不是吗。”

<DM> “改天吧。您说得有道理,不过关键不是我们喜不喜欢,还得看施特拉德意思。”
<DM> 修道院里很多陈设都缺胳膊少腿,有些痕迹甚至还挺新的,让人匪夷所思。

<格林法路尔> “虽说是可以连夜回瓦拉吉去取婚纱,但毕竟这计划里需要个姑娘协助我们,如果能先确认合作人是谁多少还是心里会安稳些。”
<格温德兰> “依照他的习惯,倘若真有意思大概早就找来了吧。”
<瓦莉勒> “说起来,院长先生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修道院中么?”圣武士礼貌地开了口,“您没有为这里招募新的修士和修女吗?”她摊开了手,比划了一下占地极广的修道院。

<DM> “请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在来这里的路上早就被他拦住了。”
<DM> 修道院长耸耸肩。“我确实比较希望把这里翻修一下,不过克雷茨克这地方……太危险了。”

<赫维留> 见对方答应下来,赫维留也不再强求。他从背包里抽出了斗篷,“我也想问这个。独自打理修道院的话,工作量还挺大的,加上这个天气……”
<DM> “外面有狼人,还有雾,最好不要让大家冒险了。”

<赫维留> “以前有过狼人袭击村子的案例么?”
<瓦莉勒> “这里应当是离鸦阁城堡最远的村镇了……唔,狼人对克雷茨克的威胁竟然如此之大么……”
<格温德兰> “要推测领主大人的喜好还真是磨人啊。”
<纳席拉> “那些狼人也会在山路附近出没吗?”
<格温德兰> “一般来说它们会怎样进攻?”

<DM> “一直都有。克雷茨克的防御工事可能是整个巴洛维亚最严实的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还经常有偷小孩的。”
<DM> “狼群会尾随出入的人们趁乱想要进来。”

<赫维留> 银精灵的肚子适时发出了咕咕声。“偷小孩的……?呃,难不成是鬼婆……”
<赫维留> “……呃,等等。”他扭头确认了一下那个随着一行人进村的妇女。

<DM> “我想应该不是鬼婆,就连那种东西都很少来克雷茨克,大概是太冷了吧……”
<DM> 瓦莎扭过了头。“是……?”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适时地想起了瓦莎的事情,或者说这一路上他或多或少都在顾虑对方的事,“说起来,要搞婚纱的话我们就要回瓦拉吉对吧。正好等瓦莎的事儿办完之后我们能一块回去,独自穿过森林是很危险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有直接把目光投过去,他对着法术笔记边角寻找能检测出狼人的方法,或者狼人厌恶的事物。
<纳席拉> “的确,这样我们路上也多少能照拂一下瓦莎女士。一位普通人在巴洛维亚独自远行实在太危险了。”

<DM> “事儿……啊!确实如此。”她一副刚刚回过神的模样。

<瓦莉勒> “确实有些冷。”瓦莉勒紧了紧自己的毛边斗篷,“说起来瓦莎女士当时是说,想来修道院拜访院长先生的,对吧?”——她不自觉地也加上了「对吧」一词,“光顾着说我们自己的事了,您来说吧。”
<格温德兰> “考虑到狼人会绑架儿童,可能性不小。”

<DM> 狼人和鸦人一样是感染了兽化症产生的生物,一般而言除非它们愿意否则确实不好分辨。民间传说普遍认为狼人畏惧银器。
<DM> “呃,”她摇了摇头。“呃——”
<DM> “我其实想问的是……”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小孩被狼人带走之后——是会被吃掉……对吧。”

<格林法路尔> “不过狼人为什么对克雷茨克纠缠不休呢?是因为信仰以及这里可能有着圣马柯维娅的庇护的原因么?我听说他们信仰的似乎是名为夜母的神祇……”
<赫维留> “不过现在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下山晚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穿好斗篷的赫维留整理好了衣襟,“这雾虽然薄,但我总有种感觉它反反复复。能见度太低就麻烦了。”
<格温德兰> ”会变成狼人也说不定吧,或者基于信仰方面的其他方式杀害。“

<DM> “我猜有一部分原因是克雷茨克地方比较偏僻,而且整个村子都不大,围起来很简单。没错,狼人是信仰夜母的,至于儿童……也不好说。”
<DM> “差不多吧。”修道院长也看了看外面。“克雷茨克的雾虽然薄,但误入其中可能比别处更危险,也许回不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的眼神有点古怪,这感觉很难说得上来……特别是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艾泽克后。
<纳席拉> 纳席拉把牛眼提灯拿出来想要重新灌好灯油,但在温度的影响下油脂已经有些半凝固了,她不得不把油瓶放在手心里面捂着。
<瓦莉勒> 圣武士皱了皱眉,打量起瓦莎的表情——这人不是从瓦拉吉来的么?然而鉴于她对瓦拉吉了解着实不深,她此刻选择闭口不言。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有意无意地留意起瓦莎的神态,或许他不该把事情往最糟糕的那方面想,也许这位女士当真是个在林子里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人想要找回来的居民呢?

<DM> “不好用了吗,给我吧。”修道院长向牧师伸出手。
<DM> 瓦莎心不在焉,对你们的谈话一直兴致缺缺。

<纳席拉> “啊,谢谢您。”纳席拉有些惊讶,她连忙把东西递给院长。

<DM> 明亮的光线笼罩了油瓶,修道院长把它摇了两下还给了纳席拉。

<纳席拉> 纳席拉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了瓶子开始重新把它灌入提灯里。
<赫维留> 咒剑士把手凑近了提灯的玻璃灯罩外。
<瓦莉勒>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告辞下山了。”圣武士礼貌地对院长行了个礼,“今天打扰您了。”

<DM> 修道院长同情地看着你们一行人。“如果真的很冷的话我这儿有点热汤……”
<DM> “不要抱太大期望,我不太精于烹饪。”

<赫维留>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那么我们也不好再打搅了——哎真的吗!”
<格林法路尔> 正当术士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撤离的时候修道院长的话又让他背后一凉,<等等,你们真的要留在他这儿吃饭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回荡在传讯链接里,<他身上的气质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赫维留> 咒剑士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把散落的鬓角别回了耳后。“不,不,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的晚餐时间已经被村长预约了。”
<纳席拉> “呃。”纳席拉本来想接受的,但听到这话又不确定了。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掏出空水袋“不然您给我们灌点热水吧。”

<DM>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DM> “愿晨曦之主的光辉照亮你们。”

<赫维留> “我们回去得太晚了恐怕还会让村长夫人久等呢,身为宾客还迟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赫维留毕恭毕敬地朝院长有模有样地还了个礼。“那么,我们改日再上门拜访。”
<瓦莉勒> “也愿祂的光照拂您。”虽然瓦莉勒并不信奉晨曦之主,但她还是回复了一句。
<纳席拉> “愿诸神的祝福能再次恩眷这片土地。”纳席拉也回以祝福,她点燃了提灯照着向克雷茨克的归路。

<DM> 你们走出修道院,这破败建筑物庭院里损毁的什物在风中嘎吱作响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格林法路尔> “愿晨曦之主与我们同在。”临走前格林法路尔还不忘往室内更深处瞄上一眼,他很少与真正的天界生物打交道过,可他们每一个身边的气氛都如此令人不安么?

<DM> 出门时格林法路尔看到休息室里面桌子椅子都被砸得稀烂。
<DM> 原本是书柜的架子被拆得七零八落,就这么丢在地上。

<赫维留> 确认修道院已经被抛在身后,尖耳朵剑士才将外套稍稍解开几颗扣子。“我愿意相信他说自己不精通烹饪,毕竟按照院长那种性格……呃,好吧,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耸了耸肩。“而且你们也看到室内的那番景象了吧。”
<纳席拉> “这看起来比起闹鬼,更像是……人为破坏的。”纳席拉即使已经远离了修道院也还是说得十分小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歪着脑袋沿着来路往村子里走去,似乎在琢磨那些破坏的痕迹上是否有什么类似狼人的猛兽留下的印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到底是狼人呢,还是真的是施特拉德呢……而且,啊,那个院长之前对艾斯说的‘你回来了’又是……”
<格温德兰> ”闹吸血鬼也是一种闹鬼啊。“
<赫维留> “至少不会是他自己砸的。”咒剑士在雾气中试探着任何一个坚实的落脚点,不得不说这里的坡度真让他发怵。
<赫维留> “艾斯之前在修道院待过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这事?”
<瓦莉勒> “艾斯以前见到院长的时候,他有跟你提过什么婚纱……之类的吗?”

<DM> “呃客观来说施特拉德也可变成狼所以……哈哈哈……”艾丝美拉达干笑道。“他那时没有,也没跟我提过这事。”
<DM> “感觉他的注意力其实不太在……修道院的维护上?”

<瓦莉勒> “也就是说,这是他最近才想出来的主意……吗……”星界精灵裹紧斗篷,一边小心地就着黑暗视觉前进,一边随口猜测道。
<赫维留> “这么说来,艾斯在这边停留的日子里都在忙些什么呢。”一心只想着赶回克雷茨科夫家的咒剑士加快了脚步,险些滑跤。“话又说回来,那个不曾干涸的圣水池……”
<纳席拉> “确实……他似乎没什么要让修道院恢复运营的意思。”
<格林法路尔> “或许因为狼人袭击的事情他照顾村里的人已经足够疲惫了……但是我们今天来得太晚了么?修道院里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在。而且他……呃……这个天界生物给我的感觉太纯粹了,纯粹得让人感觉不舒服,像是只为了晨曦之主的圣名而存在在这里的一样。”
<瓦莉勒> “我同意你的观点,毕竟寻常的修道院长……总是要想办法先让这里看起来像是能够供人祈祷告解的场所吧。”
<格温德兰> “实际一点来说或许该去要一点圣水。”

<DM> “圣水池在克雷茨克的北部,倒是挺近的。我嘛……我本来在考虑要不要干脆离开巴洛维亚算了,东西都打包好了,但想起医生的事还是……”
<DM> “这就挺奇怪的,我先前听村里老人说修道院长以前不是这样的。”

<瓦莉勒> “确实,毕竟我们来的这一路上,在院长这个名头前后总能听到赞美的言辞。”
<赫维留> “恐怕修道院对他来说的价值就只有他口述过的那点了,怎么说的来着?呃,用名气把他的目标吸引过来。”赫维留摸了摸下巴,在远离修道院后他终于能放下心来表达了。“我想说啊,会被这种名气吸引来的,要么是施特拉德本人要么是……苦于施特拉德的人吧。”
<格温德兰> “那以前是什么样的?”
<赫维留> “就和舞光术会吸引蛾子是一样的道理!”
<格温德兰> “倒都只像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DM> 你们沿着山路慢慢回到了村落里,炊烟渐渐取代迷雾飘上天空。
<DM> “他以前经常下山来,修道院也是开放过一段时间的。”

<纳席拉> “这作风听起来和现在的院长简直判若两人……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赫维留> 咒剑士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热乎乎的马铃薯香气,他的耳朵愉快地竖了起来。“哦哦……好有家庭气息的味道。在这点上,克雷茨科比瓦拉吉还是真实一点。”

<DM> 你们随便找了个村里人问路,村民将圣水池的方向指给了你们,称其为“白日圣坛”。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了愉快的哼哼声。“不过在这之前,或许我们可以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空档,去看看那边的圣水池。”
<赫维留> “而且确实不用走特别远的路。”这就是小村子的好处啊,他抬眼望向那池圣水。
<纳席拉> “还挺近的,看来不用担心时间了。”

<DM> 即使在昏暗的天空下,村子边上的水池也闪烁着光芒。
<DM> 池边坐落着一个看上去岌岌可危的老旧凉亭。一个木制的雕像描绘着一个赤裸上身的人,面露悲悯之色。油漆脱落褪色的雕像张开双臂凝视着水池,仿佛在等待着被拥抱。

<瓦莉勒> 瓦莉勒并无异议地跟在人群之后,看了一眼雕像。
<纳席拉> “光看上去就有种……圣水池的感觉。”纳席拉的形容词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十分匮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判别了一下雕像的特征更符合信仰传说当中的哪部分。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一直没有干涸的话或许是存在某种魔法效应吧……”格林法路尔蹲在池边低头去看自己的倒影,这水中有什么活物么?
<赫维留> 难不成这尊雕像也是晨曦之主的面相之一?赫维留绕着那尊雕像走了半步,“这看起来确实很神圣,而且和这里的氛围也相得益彰……”
<格温德兰> 魔宠正在绕着圈蹦跶帮召唤者寻找可能的铭文。

<DM> 木雕的晨曦之主相貌柔和,看起来就像你们家乡的某些神祇,只是不知为何微微皱眉,一副承受了过多苦难的模样。
<DM> 圣水池似乎是一口天然的泉水,雕像的脚下放着几个酒杯。

<纳席拉> “该怎么说,这看起来比起那位晨曦之神……更像是伊尔摩特。”
<赫维留> 赫维留的表情同雕像相差无几,他皱着眉头,在凌冽的寒风中回忆起种种神祗的面容……裳提亚抱着丰收根系果实的形象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瓦莉勒> “这里应当不会出现其他神祇的面相吧。”虽然这么说,但瓦莉勒的视线已经绕过雕像,转向了那些酒杯。
<赫维留> 一无所获,反而徒增了自己的饥饿感。他恭恭敬敬地蹲了下来,“但至少这里已经为我们备好了杯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半蹲在边上检查了一下杯子是否有特殊之处。
<格温德兰> 他花时间侦测了一会儿此处的法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罐子曾在某个夜晚告诉过他一个冒险者喝下了不该喝的泉水而改变了面容的恐怖故事,既然赫维留看起来已经自告奋勇……他自觉地离这池子远了一步。
<格温德兰> 魔宠蹦跶到池水边沿上,它叼着拴玻璃瓶的细线将小瓶子浸入水中。

<DM> 银制酒杯普普通通,样式和你们先前在修道院见过的一些餐具很像。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一旁看着赫维留动作,圣水池应该不会出事吧?
<赫维留> 他捧起一个杯子,探头望向泉中的倒影。“或许它至今仍未干涸就是为了证明……此地仍留有最后的希望吧。抱歉,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么个意象。”
<瓦莉勒> 可能是酒杯的形状让赫维留产生了过度的联想,圣武士思忖着是否要阻止咒剑舀上一杯池水的动作。
<赫维留> 他双手捧杯,盛起了半杯泉水。

<DM> 熠熠生辉的水面倒映着阴沉的天空,在你们的头顶,乌云正在扭动翻滚。

<赫维留> “这天气是不是看起来变得有点。”
<纳席拉> “好像又要下雨了。”
<赫维留> “快。”赫维留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瓦莉勒> “虽然好像是我在胡乱猜……难道施特拉德想要通过一场暴雨来污染圣水么?”瓦莉勒担忧地收回视线,就看见赫维留一口闷了。
<格温德兰> 魔宠把小瓶子递给了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它侧着头看赫维留。
<赫维留> “纳席拉是不是也需要补充一下圣水来着。”他把手伸给纳席拉,示意她将多余的容器给自己。、

<DM> 和外表不同,圣水冰冷。
<DM> 即便如此,赫维留依旧感到了一阵类似刚小酌一杯之后的奇怪放松感。
<DM> 只是这水的味道不知为何还夹杂了一点苦涩的锈味。

<纳席拉> 纳席拉将之前用来装圣水的玻璃瓶给了赫维留。
<赫维留>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喝完之后有种平静的感觉。”他舔了舔嘴唇,“还有一点锈味,但不碍事。”
<纳席拉> “你喝完感觉怎么样?”纳席拉同时问道。
<瓦莉勒> “是吗?”瓦莉勒同样拿起一个酒杯,在暴雨来临之前浅尝了一点本地特色圣水。
<赫维留> “就像做完祷告一样内心平静而无一丝波澜。”他麻利地开始给容器满上,“更直观的说法就是,我觉得这眼泉水很适合按着瓦拉科维奇男爵灌。”
<赫维留> “让他喝多点好忘记要让众人都好起来的想法。”
<赫维留> “自然,也应该回去给小丝黛拉尝尝,看看是否能缓解她的症状。”
<纳席拉> “听起来这不能给维克托喝。”
<格林法路尔> “我难以想象维克托内心平静的样子,他还是保持现状就好了吧。”
<赫维留> 他抬眼看了下天空,方才下山的时候还没有见到如此明显的恶兆,但话又说回来,施特拉德会好心到放任这眼泉水一直存在于此吗……咒剑士摇了摇头,恐怕只是在寒冷和饥饿下自己无由来地胡思乱想罢了。

<DM> “这小亭子看起来怪不安全的,好像一吹就会倒了。”

<赫维留> “……那小孩真平静下来了不才是最恐怖的吗。”
<格温德兰> 发现同行者试验下来泉水似乎确实有类似法术效应的作用,格温德兰多匀了几个空瓶出来。
<格温德兰> “有人有修复法术吗?”
<格林法路尔> “应该已经很久不用了吧。”格林法路尔端详一番这破败的建筑,这地方看起来挺有年头了,会有前人的什么痕迹留下么?

<DM> 凉亭显然是后建的,也就是仰赖周围的树木挡住了平日里肆虐的山风。

<赫维留> 望着水面的涟漪逐渐平息,咒剑士躁乱的心绪也随之被抚平。他握着杯子单膝跪地,无声地对泉水祷告。
<瓦莉勒> “总觉得这个突变的天气是在赶我们离开。”瓦莉勒最后又看了一眼池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圣洁的效果还能在吸血鬼的统治下维持多久。”

<DM> 赫维留结束祈祷站起身时恰逢天空中的厚厚云层短暂地散开的那一刻,
<DM> 你看到了一轮弯如死神镰刀的白色月亮。

<格温德兰> “说来这不正巧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肩上的渡鸦变得警惕起来。
<赫维留> 他盯着那镰刀般的弯月陷入了沉思,“巴洛维亚的月亮……等等,之前书里是怎么说的。
<纳席拉> “呃,我记得是不是说月亮变成镰刀模样的时候……”

<DM> “怎、怎么了!“瓦莎忽然抬起头紧张兮兮地喊道。

<格温德兰> “不过是传闻而已。”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浸在思绪里,任风声和凉亭破败的木结构在耳畔吱嘎作响。缺失的砖石和榫卯在术士低声的吟诵里逐渐回归它们原本应在的位置,“这儿想必也是很久没人打理了……嗯?刚刚的天色是不是有些亮了,我是不是看见了月亮?”
<赫维留> “新月之时,无头骑士会在荒野上徘徊。我想,至少‘荒野’指的不会是克雷茨克村。”

<DM> 她往后退了两步,直直地盯着镇子高墙与树林相接的地方。

<纳席拉> 此时纳席拉也跟着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高悬的弯月,一瞬间她寒冷的身体上开始流淌着汗水。
<赫维留> “但如果那本书所言其实的话,荒野上说不定会很热闹……嗯,怎么了,瓦莎女士?”
<瓦莉勒> “或许今晚并不是个外出冒险的好时机。”圣武士也想起了那本书的内容,她看到瓦莎的视线,谨慎地抽出了自己的巨剑后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纳席拉> “今晚我们可能还是快点回到屋里比较好……”
<赫维留> “——而这确实也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巴洛维亚的月亮。”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试着看清那一头有什么,然而魔宠被发亮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DM> 林子里虽然没有任何可见的东西,但纳席拉和瓦莉勒感到了来自坟墓深处的寒意,雾气在林中潜行,让能见度大大降低。

<瓦莉勒>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瓦莉勒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她看了一眼半身人牧师后,谨慎地示意大家后退,“纳席拉应当也感受到了吧?”
<纳席拉> 这股寒气让纳席拉下意识使用了感知不死生物气息的能力,她一边快步往村长家走一边扩张自己的感知。
<赫维留> “也对。而且我们该把这消息告诉村长,”看着纳席拉和瓦莉勒的神情,赫维留多多少少也捕捉到了那宛如跗骨之蛆的寒意。“如果那真的不只是传说的话……”
<纳席拉> “有什么东西在林中……”纳席拉点头。
<赫维留> 他第一次如此渴望月出之夜不能外出是巴洛维亚的常识,在手忙脚乱收起了器皿后他把那盏银杯放回了圣水池边。
<格林法路尔> “但今天应当是书里提到的每个月仅此一次的夜晚吧。”术士唤起凉亭的最后一块瓦片,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舍,“如果今晚不去一探究竟的话,再能够有类似的机会弄清书里说的那个什么骑士,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了——”

<DM> 松林之中确实有不死生物的腐坏气息。

<格林法路尔> “好吧,又或许半个月……但巴洛维亚见不着月亮,我们只能数着指头算日子了。”
<纳席拉>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至少我们得先把其他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赫维留> “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我也同意。”赫维留抽剑出鞘,“去看一眼吧,但愿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纳席拉> 纳席拉不住地朝松林的方向看,“我不能确定有多少,但是的确有很浓的气息……”
<格温德兰> 魔宠尽可能向林子的方向飞出去了一段查看情况。

<DM> 魔宠振翅飞往林中,仅仅是在这段时间里弥漫的白雾就比先前要厚重了许多倍。
<DM> 跟着雾一同到来的是鸟兽噤声的可怕静默,林中几乎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

<瓦莉勒> “不论如何,还是先回村长家说明一下情况吧。不然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回去,他也该担心了。”瓦莉勒沉默片刻,说道。她又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边的普通人们。

<DM> 没过多久,魔宠的视野内终于出现了一个会动的影子。
<DM> 那是个胡子拉碴穿着不修边幅的男人,独自在树林里谨慎地前行。
<DM> 下一秒,一柄黑色的巨镰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DM> 带血的人头飞向了空中,掉在地上时变成了一颗狼的脑袋。
主题: 第五十八话 无头骑士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2-07, 周三 18:10:34
<DM> ————————————
<DM> 你们离开了山上的修道院回到村子里拜访那座圣水潭
<DM> 亲眼见过甚至尝过那眼泉水之后,你们发现它的确被祝福过
<DM> 然而你们没能在水边呆上太久,很快,巴洛维亚平日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有一轮新月乍现,与之一同到来的是树林中不死生物散发出的坟冢寒意
<DM> 你们带着村里人向建筑物内撤去,与此同时法师的魔宠看到了林中黑影的真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伸手在法师眼前晃了晃,“你们见到什么了?”
<格温德兰> “无头骑士出现了,斩杀了一个狼人。”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警惕地望向四周,一边将瓦莎和其他人护送回镇长家的方向,听到格林法路尔的问题,她也分心听了听回答:“无头骑士……”
<格温德兰> 渡鸦停留了一会儿再仔细确认不死生物下一步动向。
<赫维留> 能在那股气息抵达此处前警告村民真是太好了。嘱咐其他村民锁好家门后赫维留皱了皱眉,“巴洛维亚居然真的有无头骑士啊。”
<纳席拉> 纳席拉戒备地举着盾,在月光下她的盾反射投出一片阴影,“竟然还有狼人……是月亮导致他们变得兴奋了吗?希望这两种东西不要同时袭击村子……”
<赫维留> “我只能很失礼地想到那个骷髅骑士,但格温德兰这么说的话。”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前划了一下,“这位无头骑士的攻击欲望还真是,高涨。”
<格温德兰> “行动上像只是在斩杀活物,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歪着脑袋像在回忆什么,“之前应当是没有人特别提到过狼人会在新月之夜表现得活跃,但村子这边还是分一些人帮忙守着比较好……伊斯马克和伊丽娜那边能帮帮我们吗?”
<赫维留> “你看看那个被砍掉脑袋的倒霉蛋怎么样了。”

<DM> 无头骑士在白雾里徘徊,魔宠亲眼看到它用镰刀挑起了那个狼头用某种不存在的视觉仔细审视了一番这个断头。
<DM> 更可怕的是,魔宠的视角突然一低。

<格温德兰> “它在认人。“

<DM> 你意识到那只鸟摔在了地上。
<DM> 远处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DM> 一只渡鸦刚刚起飞就坠向了大地。
<DM> 无头骑士周围似乎没有一只飞鸟能够展翅翱翔,鸟雀均摔落在地,这可能是它经过的地方鸦雀无声的原因之一。

<瓦莉勒> 见法师半晌没有说话,瓦莉勒警觉地看了一眼格温德兰的表情。
<格温德兰> “他发现魔宠了?或者说有某种影响生物的能力。”
<赫维留> “认人?”赫维留举起手里的剑柄,微弱的光芒从不存在的剑身上迸发开来。“那就是说它知道自己该去收掉谁的脑袋,是这么个理吧。”
<格温德兰> “不,像看到有头的东西就斩下来之后再看是谁。”
<赫维留> “它——我比较担心它的前进方向。”

<DM> “当然可以,但你们真的看到无头骑士了吗,我以为那只是个……故事。”伊斯马克面露紧张的神色。

<纳席拉> “听起来更像是无差别砍头魔。”
<瓦莉勒> “既然魔宠没有办法成为我们的眼睛,或许我们该稍微靠近一些,免得它……进村。”圣武士沉稳地说道。
<纳席拉> “我们最好别让他们靠近村子。”
<赫维留> “真是高效的工作方式。”赫维留眨了眨眼睛,“原来这故事是在巴洛维亚广泛流传的睡前故事吗?”
<格林法路尔> “呃,我比较认同格温德兰的说法。”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说不定我们把他引到鸦阁城堡去他也会做一样的事情。但首先还是别让他靠过来再说。”

<DM> 魔宠眼前的草叶被染成了红色。
<DM> 狼头滚了过来。

<赫维留> “很高兴我们的想法是如此地统一。”咒剑士挨个和队友们碰了下拳。

<DM> 无头骑士的马蹄声从魔宠身边经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辨认了一下马蹄声的朝向。
<格温德兰> “嘘,他继续前进了。”
<纳席拉> “怎么样,他在朝哪里移动?”
<格林法路尔> “那个故事最早到底是从谁那儿流传出来的……夸提斯好像提过一个名字叫什么尼……尼米尔?”
<纳席拉> “呃,好像是斯塔尼米尔?我记得就是维斯塔尼商队的那个首领。”

<DM> “啊,那不是个维斯塔尼老者吗?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要注意安全!”

<赫维留> “嗯,斯塔尼米尔。我想巴洛维亚就这么点大,应该可以排除掉重名的可能性。”
<赫维留> “伊斯马克!在你听过的寓言里遇到无头骑士要怎么办?”
<纳席拉> “如果还有时间真想找他问问他们见到这些骑士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纳席拉半蹲在地上撑着盾,头从一侧露出半边隐蔽地观察附近树林的情况。

<DM> 无头骑士在覆盖着积雪的山路上如履平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你们周围的气温也逐渐降低了。

<格温德兰> “他过来了。”
<赫维留> “小心脑袋?”赫维留小声嘀咕,他稳住了手中的无锋长剑。
<瓦莉勒> 瓦莉勒一言不发地捏紧了巨剑的剑柄,她寻了个好位置、做好了准备。

<DM> “故事里哪会说遇到无头骑士怎么办啊!里面只会说它们会带走你的脑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竖起领子钻进了附近一处积雪的灌木丛后面。“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先回村长家报告情况,这家伙的前进路线上就先交给我们,如果你们那边也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就大声喊我们过来吧。”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我们只能祈祷他们砍头的技术还比较烂了!”
<赫维留> “很好,等我回来就把应对方式告诉你!”赫维留朝着他扬了扬手,示意他赶紧到伊丽娜身边去。
<DM> 兄妹俩急急忙忙地走了。
<赫维留> 咒剑士眯着眼睛躲到了树后,试图穿过幽暗的林间捕捉起那逐渐逼近的骏马喷鼻声。
<瓦莉勒> 圣武士悄无声息地躲在树丛之间,观察着远处的无头骑士,准备看情况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纳席拉> 纳席拉同样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的双眼紧盯着那无头骑士专注于侦破他的行进路线。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头放低了一些,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挤在了落雪的灌木丛后。热能逐渐透过他的掌心向法器聚集。
<赫维留> 赫维留盯着几片零碎的叶子从树干后探出头来,他举起手里的长剑,静待那死灵骑手接近众人的包围圈。
<赫维留> 感受到死灵法师编织的法力落在自己身上时,赫维留对着方才格温德兰的方位比了个拇指——当然,他俩应该都看不到。

<DM> 马上的无头骑士慢慢接近了你们所在的方向,细看之下,它简直不像是走在雾中,而是白雾在随它而行。
<DM> 黑马喷出的鼻息与其说是呼出的白雾不如说在冒烟,马蹄上燃烧的蓝色火焰融化了地上的雪,留下一个个潮湿的深坑。
<DM> 这骑士一只手抓着镰刀柄,另一只手就那样空荡荡地垂着,即便不去抓握缰绳也能够稳稳当当地呆在马背上。
<DM> 尚未凝固的血液从镰刃上滴落,侵染了草叶上的白霜。马匹不紧不慢地前行,周边的环境压抑到仿佛有了一股沉重的力量在将一切生物往地面拉去。
<DM> 显然,无头骑士在寻找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藏在树后的灌木植被枝桠后面。
<瓦莉勒> 瓦莉勒没觉得自己能够不被无头骑士发现——根据格温德兰的描述,他可不是个会判断好再下手的家伙。
<纳席拉> <那些火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为了不暴露身形,纳席拉用心灵感应对其他人低语。
<赫维留> 当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镰刀时,赫维留甚至听到了血液在耳边冻结的声音。冷霜爬上树干,他触电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恐惧起对方因这细小动静发现自己的方位。
<瓦莉勒> 瓦莉勒低头祈祷,将神力融入自己的身躯,她担忧地望向赫维留的方向,同样为他施加来自神祇的意志。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在酒馆里听过那种恐怖故事,就是——丢了脸的不死生物会徘徊着找自己的脸,丢了头的不死生物没准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头。>
<格林法路尔> <它看起来简直就是打算砍下所有能看的脑袋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

<DM> 无名的恐惧在赫维留心中疯狂滋生,这种畏惧几乎是本能的,但这种不快的感觉真正让你感到细思恐极的地方与直面一条龙或者别的东西截然不同。
<DM> 这样的恐惧更像是揭开了一本老书黏在一起的书页。
<DM> 在你的记忆深处,你曾经见过这样一幕。
<DM> 无头骑士经过你身旁让你人头落地的那一个瞬间甚至都还在你记忆的上一页里,只是不知为何,就像巴洛维亚的多数东西一样,它被雾模糊了。
<DM> 杜拉罕突然转变了方向朝法师所在的地方加快了前进速度。
<DM> 它抬起右手竖起了镰刀。

<赫维留> 如果先前格温德兰的法力没有笼罩住他,恐怕这副临阵脱逃的样子就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也顾不得后退时靴甲发出的金属摩擦声、霜结野草的折断声是否会惊动无头骑士,他只知道向后走就能……
<纳席拉> <等等,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纳席拉向其他人示警,她几乎就按耐不住要举着盾站起来。
<赫维留> 恐惧绊不住赫维留往后退的脚步,那种镰刃拂过自己脖颈的触感宛如就发生在上一秒。他惊恐地捂住了颈侧喷涌着鲜血实际上却不存在的伤口,在恐惧的重压之下他甚至无法言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将铁杖往雪地中用力一杵,手中汇聚的热度霎时潜入地下,在无头骑士的脚下汇聚成环,向上直窜了十余尺的高度将对方团团围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硫磺碎中制造出的的火焰从上方落下。
<纳席拉> 眼见队友做出迎战态势,纳席拉也从树丛中起身。她高举盾牌念诵祷文,其上蓄势待发的神圣力量化作光之雨在众人身周泼洒。
<纳席拉> "尤拉格兰,请赐予我们将彼方的亡魂引导至归途的力量!"
<赫维留> 寒气终究是缠住了咒剑士的脚步,死者往生前不甘的絮语在他耳边掠过……不,既然在巴洛维亚根本没有安息可言,那自然无谓世人所信奉的往生。他按住自己的眼眶,看向了那抹光亮的方向。
<瓦莉勒> 见状,圣武士同样举起圣徽。她将勇气之词低声念诵,希望神祇能够加护于她,免于被亡灵带来的恐惧缠绕。

<DM> 无头骑士落入陷阱之中,但它只是简单地调转了马头从火球术造成的余烬和烟雾中径直走出穿过了火墙。

<格林法路尔> “你认错了啊!那个是个精灵!不是你的头!”
<赫维留> 仍未稳住脚步的咒剑士复诵起在恐惧中窥得的只言片语,翠炎描绘出他手中的剑刃,他认命似地将其朝着面前的无头骑士挥下——等等,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格温德兰> “说不准它生前是黄昏精灵呢。”
<纳席拉> “但是我们也没有黄昏精灵吧!”
<格温德兰> “我在想它到底是怎样辨认头颅的……”
<瓦莉勒> “这种假设真是令人忧虑……”还没等瓦莉勒反应过来,无头骑士就已经来到了被恐慌的同伴面前,圣武士皱起了眉头。

<DM> 无头骑士中门大开毫无防守的意思,他扬起手中镰刀向赫维留斜砍而下。

<赫维留> “看起来这家伙真的就是从死亡中归来后再无畏惧的那种类型——”
<赫维留> 镰刃破开了咒剑士的外套,他拖着剑往后退了几步。

<DM> 镰刀从赫维留的肩上划过,差点把你的头砍下来。
<DM> 这个情景和你记忆中刚刚冒出的画面几乎融为了一体,但你丝毫不记得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纳席拉> 尽管没有亲身体验,但只是远观的纳席拉也不禁为赫维留流下一把冷汗。
<赫维留> 在冷硬如死的磐石之前,那种束手无措的无力感似乎又慢慢回来了。他膝盖一软差点就此跪在杜拉罕身前,而后那高举如月的镰刃便会……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东西……?他刚才明显楞了一下对吧?”格林法路尔支起铁杖,马蹄下幽蓝的火焰几乎与他擦身而过,他稳住步伐后退了半步,确认回村的路是否算得上通畅。
<瓦莉勒> 瓦莉勒举起巨剑、目光坚毅,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无头骑士的身边,剑刃在月光下泛着淡色的光。
<格温德兰> “试一下会不会因此减缓行动。”格温德兰让沾了焦灰的地面泛起油污。
<瓦莉勒> 圣光顺着剑气没入不死生物的躯壳,瓦莉勒分心看了一眼身边咒剑的情况:“还好吗?”
<纳席拉> 当那足践火焰的骑士靠近之时,一股恐惧感像是巴洛维亚无处不在的雾气一般缠绕住了纳席拉,一切就像刚刚来到巴洛维亚的那天……纳席拉的记忆一瞬恍惚,那真的是自己第一次来巴洛维亚吗?但此前所见的一切苦难比恐惧的记忆要更为清晰,已经起誓一定要驱散这篇迷雾,自己当然不能在这里就倒下。想到这里纳席拉坚定了意志召出灵体连枷带着圣焰向骑士一同打去。

<DM> 光雨纷纷落下,无头骑士的坐骑轻巧而迅捷地小跳开来,不受地面异变的干扰。
<DM> 它生生硬接下了圣武士的斩击,同时像决斗的骑士一样巧妙地绕开了瓦莉勒和赫维留二人的防线消失在浓雾中。
<DM> 下一秒黑银色的影子快速从你们的身旁掠过。

<赫维留> 细小的血溅声漫过他的耳边——随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瓦莉勒的发问。赫维留木然地点了点头,“小心……我能听到那匹死马的鼻响声。它还没有离开。”

<DM> 无头骑士从格林法路尔的身后浮现,紧接着拖着镰刀回到了赫维留身旁。
<DM> 你们身后忽然传来了水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抬手架起长杖,无形的银盾在无头骑士的劈斩之下应声碎裂,仅仅是一瞬间精灵在耳边捕捉到了尖利的啸声——而后他也陷入了某种迟疑里。
<赫维留> 雾气沿着死物的轨迹来回游荡,在恍惚间赫维留再次谛听到了死者的谏言。他梦呓般地安抚着它们,顺手向着无头骑士挥砍出两剑。

<DM> 无头骑士的镰刀险些夺去赫维留的性命,一条直直的光柱从泉水中冒出。你手中的剑散发出了刺眼的光辉,驱散了不死生物身边萦绕的寒意。
<DM> 它后退了几步一振右手抖出了一个血弧,尽管对方没有正常的视线可言,但无疑是在打量你们。
<DM> 这不是种善意的凝视,更不是因为你们的神力或是契约与它有什么关系。

<格林法路尔> “……现在有可能好好交谈了吗?话说这家伙应该怎么交谈啊……!”
<格温德兰> “有提及过它的名姓吗?”
<纳席拉> “不如说他会讲话吗,呃,他好像都没有嘴。”

<DM>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它继续后撤几尺,接着就转头踱回到了雾中。

<赫维留> “说起来我真的很好奇这家伙真的是巴洛维亚的原住民吗……?”那道光芒将笼罩着咒剑士的死之帐幕全数打消,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远方泉水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无锋之剑。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惊异地望着咒剑手中的长剑:“这是……哪位神祇的力量么……”
<格林法路尔> “没有,我想。他很在意赫维留的那把剑吗……?那个我记得平时好像只有剑柄才对吧。”
<纳席拉> “撤退了……我也很好奇。”
<赫维留> “我不清楚。”赫维留苦恼地按了按额头,试图通过那道微弱且无波动的链接感知起庇护主的意志。
<纳席拉> “赫维留的这把剑究竟是什么来历?”
<格温德兰> “它厌恶泉水的话大概不怎么会过来了吧。”

<DM> 随着不死生物的离去,刺骨的寒意也渐渐退散。泉水直入天空的光柱早已消失不见,冲出的水变成细小的雨滴温柔平和地落到了你们的脸上。

<赫维留> “嗯——呃,我想那应该不重要,因为连我也不清楚它的来历。”他打开了那枚小匣子,那块剑鞘的碎片静静地被红色的天鹅绒怀抱着。“但以前曾有种意志驱使我,将我引导到了这里……”
<赫维留> “我想或许这也是一种宗主意志的体现吧例如在这里我能把它重新、拼起来什么的。”他伸手拂去了眼边的雨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这才想起魔宠的事,渡鸦飞回时羽毛上沾着没干的血迹,它哇地叫了一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但面颊的凉意很快暂时驱散了他的不安。格林法路尔想起了乱战之中那隐隐的水声,于是掉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方向。
<赫维留> “对、对了。先前格温德兰说的那个被斩首的狼人……”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叫,似乎在大声表现它知道。
<瓦莉勒> 瓦莉勒沉默地收回巨剑,望向无头骑士消失的方向。希夫同样从藏身的角落跑了出来,在她的身上蹭了蹭——上面还沾着点湿漉漉的雾气。

<DM> 你们什么都没在那颗头落地的地方找着,格林法路尔独自返回泉水边,发现里面有个东西在反射惨淡的月光。

<纳席拉> “这副模样……要拼起来感觉也挺不容易的。”纳席拉抬头看着落下的雨水。
<纳席拉> “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晨曦之主庇佑?”
<格温德兰> 幻象?格温德兰在周边绕了绕寻找是否有尸体爬起来离开的痕迹。
<DM> 头以下的尸体还在原处,唯独少了脑袋。
<瓦莉勒> “晨曦之主竟然会在入夜时分给予赐福么。”圣武士半信半疑地说着,朝着术士的方向走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双手交叉在水边默念了一句祷文表示对那不知其正体的救命恩人的感谢,用法器的尖端把水中反光的物件挑了上来。
<赫维留> 咒剑士还在摸着自己的脖子,那些晦明不定的画面真的曾经发生过吗?“说得也…是。而且方才那道光芒也是从圣水池的方向传来的,经过的时候再去看看有什么变化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把无头尸拿它自己外套卷了卷跟上其他人的脚步。

<DM> 水里的东西是块金属,看上去也一度是白金色剑鞘的一部分,

<赫维留> “这…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快步走回泉边的咒剑士注意到了格林法路尔手中的金属碎片,他惊讶地把脸凑了过去,又回头望了眼泉水。
<格林法路尔> 术士回忆了一番之前检查水池时是否有在池底见过类似的东西,他指挥法师之手把这块碎片给赫维留送了过去,自己又在水边逗留了一会。里面还有其他类似的遗物吗?
<纳席拉> “这是……看来不管是谁显灵了,都证明有什么超凡脱俗者关注着我们……”

<DM> 先前没见到它。圣水池被简单铺嵌过的底部坏了几块砖,就像有什么埋在下面的东西破土而出一样。

<赫维留> 方才在泉水中自己根本没见到这样的存在。对格林法路尔道谢后赫维留径直把碎片装在了一起,“会是其他什么人把它放到这来的吗…?”
<格温德兰> “拿走它是否也会带走泉水的祝福?”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紧张又好奇地望着赫维留手中修复完毕的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格林法路尔> “不……不太像。”格林法路尔拿法杖指了指损坏的砖石,“就像是它感知到了什么之后自己冒出来的一样。”
<纳席拉> 纳席拉上前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银杯舀了少许泉水,仰头让水顺着杯口流进自己的咽喉。
<赫维留> 他蹲在泉边,就像是要验证格温德兰想法般,再次满上了银杯。

<DM> 冷冽的泉水依旧带有晨曦之主的祝福。

<赫维留>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苦笑着把那两块碎片拼在了一起,“但至少现在它…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纳席拉> “看起来祝福和剑鞘也没什么关系……”
<格温德兰> 趁着其他人验证的时候,格温德兰半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剑鞘样式以及上面是否有文字。
<赫维留> 在维持着将手中碎片举给格温德兰看的时候,赫维留的肚子发出了猫头鹰的叫声。
<赫维留> 也就是咕咕。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
<瓦莉勒> 瓦莉勒也凑过去看了看,主要是看这两块碎片的拼合情况,以及它们的新旧程度。

<DM> 剑鞘没有刻字,看上去有些眼熟,你们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和它差不多的剑。
<DM> 两块碎片无疑出自同一把长剑。
<DM> 看品相已经有些磨损,至少它原本有个主人,而且已经碎掉很有一段时间了。

<赫维留> 站在村口难免能嗅到尚未散去的烹饪香气,赫维留咽了咽,“唔,你们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了吗?”
<格温德兰> “有点眼熟。”
<赫维留> “或者说我们回去边吃边鉴赏……”他小心翼翼地提议。
<格温德兰> “先回去吧。”
<纳席拉> “再等晚饭说不定就要凉了。”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上一顿饭才没过去多久,但好像又饿了。”


<DM> 一行人回到了村里,刚刚走近村长家伊丽娜就匆匆迎了上来。
<DM> 她担心地冲到了你们跟前。“你们回来了!”
<DM> “有没有……”她上上下下看了你们几圈,然后松了口气。“太好了!”

<格温德兰> “这边呢?情况还好吗。”
<纳席拉> “没有狼人趁乱袭击村子吧?”
<瓦莉勒> “边缘的磨损似乎有点严重……”瓦莉勒说着,同样朝食物的香气处走去;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对迎接的伊丽娜露出一个微笑。

<DM> “当然,当然还好,多亏你们挡住那家伙了不是嘛。太危险了。”她有点责备地看着你们。

<赫维留> “伊丽娜,怎么了?”啊该死,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外套上那些到处飞溅的红色痕迹……也顾不得太多,赫维留径直给了伊丽娜一个拥抱。“那个无头骑士已经回去了。村子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格林法路尔> “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只是那家伙自己跑了——还是说走了……?”

<DM> “怎么会?”
<DM> 她惊讶地瞪大眼。“我的意思是——它走了当然好,但……”
<DM> “这听起来很不正常。”

<格林法路尔> “如果不是有什么东西出手相助的话恐怕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雅灵看起来仍旧有些沮丧,他侧了侧身示意赫维留展示那柄碎片,“在巴洛维亚的传闻中有长得差不多的武器吗?”
<赫维留> “如果说它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斩首与死亡的话,那它此行的目的自然已经达成了。”一笔带过那具无首狼人的话题后,赫维留将那两块碎片展示给伊丽娜看。“很不正常指的是?”

<DM> “先进来吧,外面太冷了。”她瞟了眼碎片摇摇头。“抱歉,我没有见过它的印象……”

<纳席拉> “呼……总算能在温暖的房间里休息会儿了。”纳席拉抖了抖袍子跟着进了屋。
<瓦莉勒> 希夫蹭着瓦莉勒的斗篷边也挤进了屋子里。
<格温德兰> “像是泉水那边出现了异动,它就离开了。”

<DM> 伊丽娜打了个手势示意你们跟上,接着向村长家的大门走去。“克雷茨科夫先生说传闻里无头骑士不带走它遇到的人的脑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从没有人知道它把那些断头带到了什么地方。每次它都消失在了雾里,有人怀疑它就像维斯塔尼人一样去了更远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或许那些知道更多秘密的维斯塔尼人会知道这个……剑的事或者无头骑士的事,等之后回了瓦拉吉再回一次他们的营地吧。”术士自言自语地挤进门里,把斗篷上的水珠和草叶都抖在了外面,“狼人那边还有那个令牌的事要打听,今晚我们必须得找到一个跟踪过去。”
主题: 第五十九话 神术就是这样的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2-07, 周三 18:11:12
<DM> ——————————————
<DM> 当你们跟着伊丽娜走进门时,你们才发现村长家的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凝固,虽然巴洛维亚人基本上都穿着些色彩灰暗沉闷的衣服,但克雷茨科夫夫人那一身黑衣也还是很显眼。

<瓦莉勒> 圣武士看了一眼屋内凝滞的气氛,又迟疑地看了一眼村长夫人的黑衣:“……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她脱下斗篷暖了暖身子。
<格温德兰> “今晚就劳烦了,请问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纳席拉> 纳席拉本想进来后就好好享受一下美食与壁炉带来的温暖,却发现房间内像是丧事现场一样肃穆,她往角落站了站安静地观察屋内有无什么导致氛围如此的明显迹象。
<赫维留> 赫维留进门时还在按压着发出声响的腹部,直到他注意到克雷茨科夫夫人的装束时才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行为。他向着村长夫人行了一礼,视线余光打量起室内的陈设。“外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今晚应当是个平安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家具角落投下的影子里寻找室内是否有关于丧葬或者死者遗像之类的布置。

<DM> “啊,请不要在意这个。”村长的夫人安娜迟钝地回过神来,“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刚刚有你们在真是蒙晨曦之主的恩惠,不然这村子怕是要遭殃。”
<DM> 夫妇俩邀请你们找地方坐下并端来了鲜鸡汤和面包。

<瓦莉勒>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当做的事……您客气了。”瓦莉勒说着,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赫维留> 咒剑士顺从地点了点头。看村长夫人的态度,恐怕过世之人与她关系颇为密切……或许还是私下与克雷茨科夫先生商谈时再作进一步了解为好。“这种现象难道是周期性的吗?先前我也只曾在书上看到类似的寓言。”
<纳席拉> “请别这么说,本来也就是我们叨扰各位了。”纳席拉悄悄地在手心划出尤拉格兰圣徽的形状为他们的遗憾祈福。
<格温德兰> “也多谢您愿意让我们留宿一晚,倘若有什么别的困难,这里有人多少有一技之长,或许能尽力帮忙。”

<DM> 村长谨慎地在你们落座后探头看了看外面,然后顺手把门锁上了,先前你们半路上搭救的那名妇女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DM> “你说的现象是不死生物吗?”

<格林法路尔> “那个传说中在新月夜出现的无头骑士,看起来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赫维留> “是的。”赫维留的脸在鸡汤氤氲出的白雾后显得朦朦胧胧,“那带来冷雾的无头骑士,寓言中只提到过它会在新月之时出现。”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们还听院长提了那个领主的事情……他曾经来过这里几回?那里头看起来似乎是经历过相当艰苦的一仗。”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把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分心盯着瓦莎的方向。她跟着同伴们的话点头:“有点像是在找自己的头。”

<DM> “那个啊,其实它们出现得很少,不过这里靠近巴洛维亚的边境,发生什么怪事都不奇怪。”
<DM> “与其说它在找自己的头不如说它会把一切遇到的人的脑袋砍下来带走。至于那是不是它的可能不是重点。”
<DM> “但它们带着头去哪了就没人知道了。”
<DM> 格林法路尔的问题让村长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DM> “施特拉德不怎么光顾这里,至少不怎么光顾村子。”

<格温德兰> “也就是说并非常态。那么关于先前您所提及的大约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赫维留> “咦。”这次换成赫维留感到惊讶了,“您的意思是,之前还有类似的生物出现在边境地带?我进村时发现这里的雾比起其他地带要更薄,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DM> “有的,有时候还有僵尸,有异乡人,当然更多的是维斯塔尼人。呃——”
<DM> “说实话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很……重要。比起村子的问题的话……”
<DM> “但总而言之……我的小儿子一周前去世了。”

<格林法路尔> “……请节哀,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到您的话,可否告诉我们原因呢?如果有村子里那位晨曦之主的先知的协助,或许我们能够从死神的手里唤回什么……”
<格温德兰> “这……我很遗憾,不过似乎略有些反常,村里发生过类似的事吗?”
<瓦莉勒> “……请节哀。虽然有些失礼,但我想问一下,这些孩子们都是因为什么……早早地离世呢?”圣武士顿了顿,用尽量委婉的话询问道。
<赫维留> “异乡人……啊。”他想起了那枚并非出自巴洛维亚的硬币。“……深表遗憾。或许我们还能为令郎做点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您可曾向那位院长求助过?”他苦恼地抱起手,“那位先知应该不会对人们的苦难视若无睹才对。”

<DM> “唔。伊利亚是病死的,我们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实际上先前几个孩子也是因病去世的。当然了,我们有去找那位修道院长看过,但他先前都表示复活的结果可能不那么……符合我们的心意。”

<纳席拉> “请原谅我们的唐突,这真是……”对于未曾见过就已逝去的人此时说什么似乎都显得十分苍白,纳席拉抿了抿嘴唇。“都是病死的?这听起来很奇怪……”
<格温德兰> “如果能知道大致时间或许也有帮助。”
<瓦莉勒> “复活的结果不合心意,这是在暗示那些疾病是因为魔法或者诅咒吗?”瓦莉勒有些茫然地回忆了一下复活法术的效果,思忖了片刻。

<DM> “姑且就把它当作是什么家族的诅咒吧。伊利亚去世已经是七天前的事情了,已经在村子里引起了一些……恐慌。”
<DM>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修道院长上门拜访过我们。”

<格温德兰> “比如说第一次不幸亡故是何时的事。”
<赫维留> “您的家谱中可曾出现过这种现象?”赫维留把面包撕成小块泡进汤里,“他来找您又是出于什么……诉求?”

<DM> “我的大儿子夭折吗?那起码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格温德兰> “那时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赫维留> 这很奇怪,按照自己对修道院长的第一印象来说,他应当在伊利亚身亡后便即刻上门访问。赫维留往汤勺里的面包汤吹了口气,按他那种极端自信的个性而言,这可真称得上……离奇。

<DM> “没有。儿童在巴洛维亚夭折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会多次发生在自己家身上。”
<DM> “修道院长……破天荒地提出他可以复活伊利亚。”

<瓦莉勒> 瓦莉勒因为句中的“破天荒”一词而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那……您二位没有答应他么?”

<DM> “这个……”
<DM> 村长的表情很尴尬。
<DM> “我们本来打算晚上把棺材挖出来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挑了挑眉,“虽然和他见过面,不过感觉这是位,呃……思路比较独特的人。他是不是也和您和夫人提起过他想治愈这片土地的事情?”
<赫维留> “——而他先前明显表示过很难保证复活效果。”赫维留叼着勺子朝村长摆了摆食指。“那我倒是要好奇了,这十几年里他是研究了什么才能作出这种保证。”
<格温德兰> “从时间来看确实是仪式阻碍最小的,他有提出过任何条件吗?”格温德兰不时留意克雷茨科夫夫人的反应以免自己让这对夫妇再多回忆起伤心之事 。
<赫维留> “请讲,请讲。”

<DM> “有客人在家做这种事情还是不太好。另一方面……作为复活的回报,他提出了个要求。”
<DM> “他要我们给他找到一件婚纱作为交换。”

<纳席拉> 纳席拉不禁望向了窗外的皎月,难道说月出之夜在复活的仪式中也起着影响?
<赫维留> 赫维留不断用余光去瞟格温德兰,就像是意图从他那边获取些专业支持似的。
<格林法路尔> “他也对我们提出了这个请求,他希望我们去瓦拉吉为他找一件婚纱。”
<格温德兰> 有那么一瞬间格温德兰露出了“差点以为他要在这里找新娘”表情。
<纳席拉> “咳咳咳。”正啜饮碗中鸡汤的纳席拉似乎被呛到了。

<DM> “安娜和我正头疼这事呢,虽然修道院长说他可以先复活伊利亚,但我们不可能赖掉答应好的条件,问题是这穷乡僻壤的,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哪有那种东西。”
<DM> “我们也在想,恐怕只能去瓦拉吉了。”

<赫维留> “婚纱。”咒剑士凝重地把汤勺放回了盘子里,“我们方才上门拜访他时,他才说过想要一件婚纱。一个生活在修道院里的人怎么会有这种需求?恐怕他的兴趣属实跳脱于我们的想象之外。”

<DM> “而且吧……”
<DM> “墓地里最近有些……”

<瓦莉勒> 瓦莉勒一瞬间也露出了见鬼了的表情:“又一件婚纱?!”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广撒网的手段而不是他需要……需要复数的婚纱,对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止怎么也逐渐习惯带上差不多的句尾结语,只是语调里更多的仍是冬季的雅灵的那种迟疑。
<瓦莉勒> “我同意,我觉得我们能在巴洛维亚里找到一件婚纱,就该谢天谢地了,对吧。”圣武士认同似的喝了一口鸡汤。
<赫维留> “不过我们先前已经从他那边揽到这活计了,或许美言几句他也会愿意复活伊利亚。”咒剑士拿起被他掰成两段的面包,“一件保存多年的婚纱或许承载着夫妇两人的诸多岁月,更何况是在如此困苦的环境中,就算真的有,还要把它拿走的话那也太残忍了……呃,抱歉。我似乎想太多了。墓地里有什么情况吗?”
<纳席拉> “墓地里是有不死生物出没吗?如果是的话也许我能帮各位驱除一下。”嘴上说着话纳席拉的心思却又飘到了修道院里,按理来说有那委员长在的村子怎么还会闹鬼?
<赫维留> “还是说。”他瞟了一眼瓦莎。“狼人?”
<格林法路尔> “院长是个挺不错的人,看得出他希望拯救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包括这片土地上的领主。只是我有些好奇……两位可曾在巴洛维亚打听到过其他死者复生的例子吗?可曾有人使用过那样的法术?”

<DM>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去一趟,我们家族的人祖祖辈辈都埋在屋后的墓地里。”

<纳席拉> “当然,我们事不宜迟……或者也可以用完这餐再去?”
<赫维留> 赫维留点了点头,他叼起了最后半块面包。“能帮上您的忙那自然是最好。”
<瓦莉勒>  “当然可以。”圣武士欣然点头,拍掉了手上的面包碎屑。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把碗里盛的汤喝完。
<格温德兰> “当然,尽我们所能帮忙。”
<格林法路尔> “还请务必。”雅灵放下了刚才还在手中摆弄的胡椒罐子,偏偏想起在自己的口袋里还放着个差不多的东西,最近这段时间他能听见的预言似乎越来越少,但他多半将这归结成深入了迷雾的结果,但在雾比较薄的地方呢?
<DM> “不,从没听过谁能复活的。”

<DM> 村长把你们带着绕到了后院中。
<DM> 小屋后面是块简单朴素的家族墓地,从碑上那些已经风化的刻字来看,这里埋的基本都是克雷茨科夫家的人。
<DM> 角落里一块新立起来的墓碑很是显眼,前面泥土湿润,想必是不久之前才下葬。
<DM> 然而更奇怪的是一些已有一段时日的坟墓也被挖开过。

<格温德兰> “那个是?”格温德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文字。
<纳席拉> 考虑到镇长刚刚说过的话,纳席拉站在外围首先呼唤神力感应周围不死生物的气息。
<赫维留> “无意冒犯,但为何那些墓碑也……?”赫维留朝着那些早有时日的墓点了点头,把“难道是盗墓贼?”这种揣测咽了回去。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凑了过去,打算看看里面的棺材。

<DM> “里面是空的,有人把棺材里的尸体给拿走了。”
<DM> 周围没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瓦莉勒>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棺材里的尸体下葬了多久了?”瓦莉勒思考了一下死灵法师对于尸体新鲜度的要求,忍不住看了一眼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半蹲下来再多确认了一下这不是从里面挖开的而是从外面。
<格温德兰> 他开始检查这周围的足迹。
<纳席拉> “好像没有什么不死生物的气息。”难道是自己想多了?纳席拉也踏入墓地之中开始四处观察。
<赫维留> 银精灵点了点头,他比较起死者们的生卒年,寻找起村长孩子们的墓碑。
<赫维留> “……真是无法无天。”他摇了摇头,在村长家的家族墓地里开棺,这贼可真够大胆的。

<DM> 坟墓应该是从外面被刨开的,大概率用了铲子吧,很难想象有人能徒手挖开这么深的坑。

<格温德兰> “这是何时的事了?村里或者附近有没有那种……”
<格温德兰> “看起来会盗墓的或者研究奇怪法术的人。”

<DM> 被挖开的墓坑没有任何可遵循的规律,村长的倒数第二个孩子的尸体不翼而飞,但更早去世的尚且没有遭到如此的亵渎。
<DM> “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已经这样有一段时间了,村子里其它的墓地也有被挖开盗尸的。”

<格林法路尔> “之前瓦拉吉的教会墓地曾经失窃过,有人盗走了圣安德拉的遗骨,不知道是不是差不多的手法所为……那座坟墓是何时失窃的?”格林法路尔指着村长倒数第二个孩子的墓碑。
<格温德兰> “假设附近没有此类人物那说不准是外头来的人。”

<DM> “大概上个月?”

<赫维留> 赫维留从墓碑间走了回来,在空墓旁蹲了下来。“丝毫看不出那个盗墓贼挑选目标的共性,真是有够自由。而且这个时间还挺近的……或许我们能在这边盯个梢?”
<格温德兰> “那么当时盗走的或许是相对最近的死者。”
<纳席拉> “光从现有的情报来看似乎就只是有人在胡乱盗尸,嗯……”纳席拉陷入了沉思中。
<赫维留> “格温德兰,这个距离——我们能把你可爱的眼睛设置在这吗。”
<瓦莉勒> 瓦莉勒则站起身寻找着伊利亚的墓碑:“莫非,那个家伙会对伊利亚的棺材下手么……”
<格温德兰> “保不准对方还会来,差不多。“
<格林法路尔> “如果原本将复活仪式定在今晚的话,没准今天就会有人动手。但狼人的事情……”
<格温德兰> “据我了解对方也大概率有东西盯梢。”
<赫维留> “我还想问一件事……”赫维留摸了摸下巴(他的手差点下意识滑到自己的脖子上),“伊利亚去世之前可曾有过什么……预兆?”

<DM> “基本上没有,他的病很急,发烧两个晚上之后就不行……我是不是听到有人在敲门?”

<纳席拉> “我们是否应该装作为了复活仪式做准备先行离开?或许对方会忍不住行动,然后我们就趁机抓住他。”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出去。
<赫维留> “呃,不会是那位热心的先生吧。”
<格温德兰> 它绕到门那边。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跟着渡鸦穿过了室内。“您要先去应门么?”
<纳席拉> “我们可以替您在这儿先守着。”
<格温德兰> 魔宠落在屋檐上不起眼的位置寻找来者的身影。

<DM> 门口站着个脸隐藏在灰色斗篷兜帽阴影下的高个儿人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一下院长的体型,他过来应该不至于如此鬼祟吧。
<瓦莉勒> 瓦莉勒皱起眉头,原本在客厅中趴着的希夫站了起来,做出警觉的姿势。
<格林法路尔> “我一块去屋子那边看看吧,今天日子比较特别……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行动比较好。”术士摩挲着那个罐子回头往大门的方向走,过长的法器拖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赫维留> 话是这么说,咒剑士还是跟在了村长的身后。万一有不速之客上门,只让村长一个人去也太大意了。
<纳席拉> 而纳席拉蹲在一块墓碑后面隐藏自己的身形监视墓地里的动静,但她也随时预备着冲去屋前应对可能的危机。

<DM> 克雷茨科夫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跟在后面的几人发现来者正是神秘的修道院长,即便是在夜里他身边似乎也萦绕着淡淡的光晕。
<DM> “啊,你们在这里。”

<赫维留> “嗨亲爱的院长我们又见面了。”赫维留从村长身后走出,他欣然张开双手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就好似他们真的是什么多年未见的同袍。
<格温德兰> 看到来的人好像是对的格温德兰干脆守在了后院附近。
<赫维留> “嗨嗨我们刚刚才提到瓦拉吉的婚纱——”

<DM> “我听说你们阻止了外面徘徊的不死生物,这行为真的相当英勇,特别是考虑到巴洛维亚的这类东西都十分难处理。”
<DM> 他轻快地说道,然后转向了村长。

<瓦莉勒> 圣武士盘算着现在的时间,沉思着院长此时此刻的来意——而且,他为什么来的鬼鬼祟祟的?
<格林法路尔> “晚上好,我猜您是为了伊利亚的事来的?”格林法路尔腾了半步,“与其说是我们阻止的,感觉更像是……”

<DM> 克雷茨科夫看起来更尴尬了,但修道院长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点点头。“的确,我是来给伊利亚的事情帮忙的。”

<格温德兰> “没想到是您。您来这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这期间有见到过任何靠近村里墓地的可疑人员吗?”
<DM> “似乎不曾见到。是施特拉德的狗腿子吗?”
<格温德兰> “这取决于施特拉德是否会觊觎别人的家族墓地。“
<赫维留> “不太清楚,我们没找到什么明显的痕迹。”想到那些从土里爬出来的吸血鬼衍体,赫维留摇了摇头。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或许对方早就知道那碎片的事情,不知为何他决定把那件事姑且当做一个只有自己人知道的秘密,“说起来,我们认识一位维斯塔尼人父亲,他在前些日子刚刚失去了他的女儿……您在这里居留多年,可否曾经见证过什么死者复生的先例?假如仪式顺利的话,我们能否请您也去湖边的营地一趟?”

<DM> “如果有这种事情,那我们最好快点,以免夜长梦多。”
<DM> 他又转向村长和村长夫人。“二位有铲子吗?”

<格温德兰> 魔宠又绕过屋顶飞了回来监视着墓地四周。
<赫维留> “确实有——些日子了,如果您乐意的话这边告一段落后我们就可以一同出发——”

<DM>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不过你们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对吧。”
<瓦莉勒> “我听说您也拜托村长夫妇为您寻来一件婚纱。”圣武士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如果我们已经完成了您的目标,村长夫妇他们是不是就可以……”
<DM> 安娜在家里找来找去也只翻出了一把铲子。
<DM> “噢!你说得对。”
<赫维留> “当然,我们刚才已经在讨论婚纱的细节了。”赫维留挑了挑眉。“但我得和你提前说,成衣的流程恐怕还要一段日子。”
<DM> “我只需要一件,所以如果你们能帮忙的话就不必劳烦克雷茨科夫二位了,感激不尽。”
<DM> “一把铲子有些慢呢,我希望能赶在天亮之前把这事办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思考了一下往门外走了一下,过会儿他拿着把沾着不明棕褐色液体痕迹的铲子回来了。
<DM> “太好了!我又欠了你们一个人情。那么我们尽快开始吧。”
<赫维留> “我们也可以帮忙就是。格温德兰你还有多的铲子吗。”
<格温德兰> “这是我的武器,你可以用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提着铲子来到后院。
<纳席拉> 纳席拉的手从一块墓碑后缓缓升起向他们示意没发生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连忙给两把铲子的主人让了让位置,她摩挲了一下身后的巨剑,决定或许还是别去帮倒忙了。
<赫维留> 对方言行中流露的那种隐约的兴奋让赫维留打了个冷颤。他退后几步返回了客厅,坐回了兄妹俩的身旁。

<DM> 修道院长也拿着铲子跟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始挖开墓前的土。

<赫维留> ……随后又把视线投向了瓦莎。
<格温德兰> 虽说挖完墓大概没人会把土填回去之类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偶尔有一丝里面是空的的预感。

<DM> “我不敢想象人们看到晨曦之主的牧师和你们在那挖土会是什么想法,”伊丽娜抿了抿嘴。“确实应该晚上悄悄地干。”
<DM> 就连瓦莎也一脸怀疑地从窗口远远望着后院。

<赫维留> “我还是想不懂他到底是哪来的信心。”他盛起了已经凉掉的汤,“他这个语气……就像是他已经预知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太自在地蹲在客厅里,不知何时又拧开了那个似乎偶尔能给他些指示的卜具的盖子。“反正晨曦之主的另一个先知已经陪着这支队伍里复活的尸体同行很久了,至少在瓦拉吉人们可能见怪不怪了,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是自称的先知。但我对那家伙还是有种——有种同为假货的共鸣。”
<格林法路尔> “……一般只有假的才会看起来那么有自信的吧!”
<DM> 罐子里冷冰冰的。
<纳席拉> 检查了下背包,没有趁手工具的纳席拉也跟瓦莉勒一起站在旁边观摩格温德兰和院长一起挖坟,不得不说这场面看起来有够怪的。
<赫维留> “作为晨曦之主的牧师来说他会自己打这个下手就很奇怪。而且家族墓地里面失窃的痕迹如此明显……”
<瓦莉勒> 瓦莉勒不置可否地警惕着现场,她的手指摩挲着斗篷内部的圣徽:“毕竟原则上,这是为了复活,对吧。”她偏着头安慰着身边的牧师。
<格温德兰> “我稍微休息一下。”虽说如此格温德兰支着铲子检查了一下四周的魔法。
<DM> 最近的灵光来自修道院长,一种幻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琢磨了一下。
<格温德兰> 渡鸦突然落在其他人后面开始夸张地摆出奇怪的姿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视线似乎越过院长来到了草丛后面一般,他释放了解除魔法。
<格温德兰> 渡鸦在角落里大扯特扯其他人的衣服角。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扣上了没有信号的罐子盖,外头有规律的掘地声一时让不怎么需要睡眠的精灵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格温德兰的魔宠发出了奇怪的动静,他匆匆把脑袋从门外探了出去。

<DM> 修道院长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但他好像比之前更……更不像人了。

<赫维留> 赫维留打了个哈欠,在魔宠的催促下他急匆匆地跑向了墓地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揉了揉眼,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院长身上淡淡的光芒吸引了。
<瓦莉勒> 瓦莉勒偷偷地低头,严肃地默念着神祇的尊名,释放神圣感知。

<DM> 原本只是光晕一样笼罩在他的周身的奇怪氛围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明显,但这一刹那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种转瞬即逝的错觉。瓦莉勒在那一刻清晰地感知到了天界生物的存在。
<DM> “啊!培罗在上!终于搞定了。”修道院长把铲子丢到了一边。

<格温德兰> “挺好的,那还挺快的。”在看其他地方的格温德兰看起来很是无语。
<DM> 他跳下去把棺材给抬了出来。
<瓦莉勒> 圣武士按了按额角,有些纳闷地把自己的探查结果小声告知众人。
<纳席拉> “太好了,很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
<赫维留> “培罗在上啊——喂喂小心点!”见他兴奋地跳进坑里,赫维留慌忙跑过去搭了把手。“我根本没看出来你力气这么大呢。”
<瓦莉勒> 力气最大的圣武士同样赶紧走过去帮忙。

<DM> 夫妇俩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目睹了修道院长急匆匆地撬开棺材的一幕。
<DM> 一个十四岁少年苍白的尸体暴露在冷气之中。

<格林法路尔> “……培罗?等等,我们没有提过这个名字而且这也并非晨曦之主的真名吧——”

<DM> 修道院长在棺材周围点了几根蜡烛燃起了焚香。

<纳席拉> <呃?你们都知道那是谁吗。>纳席拉悄悄地用心灵交流问大家,她实际上对高个子们的神祇不算特别熟悉。
<瓦莉勒> <啊,我在骑士团里的文献里见过这个名字……>瓦莉勒沉吟片刻,大概讲解了一下这位与太阳有关的神祇。

<DM> 熟悉类似仪式的纳席拉察觉到这种布置完全是装饰性的,不像寻常的复活过程一样充斥着与神术沟通的步骤。

<格林法路尔> “您之前是有提过复活仪式可能未必会有理想的结果吧?”术士有些不忍打断对方的热情,但这种积极的态度实在有些古怪,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发条在推动着对方这么做似的,“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得做什么准备?”
<赫维留> “仪式在这里执行就可以了……吗?”赫维留帮忙布置起仪式,“我还以为你会把他带回更正式的场合执行仪式的,例如修道院。”
<纳席拉> <呃,尽管我十分相信院长的能力……但是,他的仪式看起来只是做做样子的。>

<DM>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你也不希望克雷茨科夫的血脉就这么结束吧,若是这样,克雷茨克对于施特拉德而言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反正他本来也只在乎这地方每年征收了多少税。”
<DM> “放任不管的话,克雷茨克会变成第二个柏瑞兹。”

<纳席拉> <也许他有什么更方便的直接驱使神力的复活方式?毕竟他不是人。>纳席拉也不太确信,对于复活这类高级神术她也未能钻研到很深的程度。
<赫维留> “我不会怀疑你的能力,但……等等,你说柏瑞兹?当年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格林法路尔> “如果尸体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的话我们要不还是算了吧,或许还有别的手段可以——”冬之雅灵回避风险的秉性让格林法路尔对此人的不信任再度上升,对方看起来明显对外头的知识有着比巴洛维亚人更多的理解,“而且,而且啊,我们有死神的牧师,或许她的法力能和这片土地有着更深的共鸣呢……?虽然希望晨曦之主的光辉能够重返这片土地,但作为这片土地化身的领主如果对那种力量表示排斥的话,或许神术仪式本身也会受到干扰呢?”

<DM> “施特拉德当年坚持认为一个柏瑞兹女孩是塔季扬娜的转世,所以在柏瑞兹的镇长和牧师把那女孩杀了之后他陷入暴怒,洪水淹没了那里。”

<瓦莉勒> 瓦莉勒只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望着仪式的中心,如果伊利亚被转化成了某种无可逆转的形态,她会毫不犹豫地对他拔出武器。
<赫维留> “你先前提到过尸体或许会以不那么体面的方式回到这里的,是吧。”赫维留皱了皱眉,“先前的三次——”他咬重了字眼,“——你都是这么说的。是什么让如今的你有了十足的把握,我的朋友?”

<DM> “没有什么。只是我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坏,而且克雷茨科夫多伤心啊。”
<DM> 修道院长的态度和先前拒绝村长夫妇时截然相反,他并不在乎你们的疑问,独自在仪式圈的边缘跪下开始祈祷。

<赫维留> 断掉赋税的来源,克雷兹克就会变得和那里一样吗。赫维留的思考一下子没转过弯,末子的地位让他少有操心家族账簿的机会。“根本原因还是塔季扬娜的转世对象吧。”
<格温德兰> “克雷茨科夫这个姓氏当年是?”
<赫维留> 咒剑士留心起对方祈祷时使用的语言。

<DM> 侍奉尤拉格兰的牧师一眼便知这个复活仪式缺少了几种关键的神术材料。
<DM> 修道院长不再理会你们,用一种你们从没听过的语言吟唱起引导死者灵魂归来的祷文。

<纳席拉> <呃……他似乎没有准备最关键的几样材料……比如钻石什么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边发出疑问边观察对方的仪式分布。
<纳席拉> 现在就连纳席拉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位修道院长了,对方完全没把赫维留和格林法路尔的话放在眼中只是一直一意孤行,这让她的心中也不禁开始有了些慌乱的感觉。
<瓦莉勒> 听到纳席拉的传音,瓦莉勒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DM> 仪式圈瞬间亮如白昼,形成了一道光幕。

<纳席拉> 耀眼的光芒使得半身人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赫维留> 赫维留下意识用手臂遮住了视线。可没人告诉过他复活仪式会爆发出这么强烈的光线!

<DM> 在死寂而幽冷的夜空下,死者的胸膛忽然开始剧烈起伏。
<DM> 克雷茨科夫夫妇俩目瞪口呆,宛若亲眼见到了神迹。

<格温德兰> 渡鸦被强光惊飞到了屋顶上。

<DM> 往往要持续一小时之久的仪式在一分钟之内结束,光线散去之后伊利亚从棺材里坐起身,他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随即又去摸自己的脸,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维留> “培罗在上……啊。”满脸惊讶的赫维留蹲在棺材边上(同时还不忘给夫妇俩留出足够的位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纳席拉> 但刚刚残留于心的慌乱还是驱使着纳席拉再次驱使着神力检查起了周围是否有着不死生物的气息,伊利亚是真的复活了吗?
<格温德兰> 也不是说要否定对方的能力,格温德兰总怀疑回来的实际上会是别人。
<格温德兰> 比如说谢尔盖之类的。
<赫维留> 赫维留似乎产生了一个不那么愿意直面的想法,尤其是院长方才提起的柏瑞兹……他快步跑回了客厅。

<DM> “妈妈……爸爸!”伊利亚转过头看到夫妇俩,他僵硬的神色开始变化,最终不受控制似的停在了一张笑脸上。“哈,哈哈哈哈……”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一边盯着伊利亚,为了确保他没有被变成什么奇怪的生物,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将探查的感官延伸到复活的孩童身上。

<DM> “你们为什么这种表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哈哈哈哈……”

<格温德兰> 对应他的怀疑格温德兰全程正在碾碎灰烬似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完全是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啊……!>格林法路尔拿斗篷挡着眼睛,<这种如此强大的仪式程度肯定会招致鸦阁城堡那边的注意的吧……不管怎么说也太高调了……>

<DM> 伊利亚不是不死生物,但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不过这样复活的人可能一开始都不太正常……
<DM> 安娜冲上去抱住了伊利亚,而村长当即大哭起来,几乎要跪在修道院长脚下。
<DM>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要声张这件事。不要忘记你们答应我的话。”
<DM> 后者摇摇头打算离开。

<瓦莉勒> 圣武士看了一眼院长,心想或许是自己的神圣感知多少出了点问题。也不知道如今的结果是好是坏,想到这一点的她耸了耸肩,轻微地叹了口气。
<纳席拉> <呃……至少伊利亚确实复活了,这应该是好事吧……?>纳席拉对此实际上深感不安,但看着开心的村长夫妇,她也无意去打扰他们亲子终于能再度相聚的喜悦。
<赫维留> 确认伊丽娜的状态后咒剑士吊着的一颗心也放了回去,他叹了口气走回了客厅与墓地之间。“当然不会忘,但我能否好奇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赫维留> 他压低了声音。“毕竟在巴洛维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灵魂的。”

<DM> “神术就是这样的。”

<纳席拉> 神术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半身人牧师在心中呐喊。

主题: 第六十话 狼人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4-03-04, 周一 00:55:21
<DM> ———————————————————————
<DM> 在执行了复活仪式后,修道院长提醒你们不要忘记和他约定的东西,也就是那件婚纱,接着他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DM> 至少从目前来看,死而复生的伊利亚除了精神状态比较异常以外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确实已经离开了死亡的魔爪重新获得了生命。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院长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疑惑逐渐盖过了方才目睹死者复活的震惊。他想起先前召唤出的骨手与隐形僵尸,眼前毫发无伤的复活便更显得不可思议。“……他看起来似乎还有别的东西要操心。呃,格温德兰,你觉得现在把魔宠放过去监测修道院可行吗。”
<格温德兰> “那得我们也上山吧。”
<格温德兰> “顺带一提我觉得坟是他自己挖的。”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赫维留> “那太晚了,还是算了。”他举手投降,“我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呃。”
<赫维留> 赫维留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是出于同行的直觉还是什么?”
<瓦莉勒> “……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推断?”圣武士紧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纳席拉> 纳席拉的心一直悬着放不下来,她盯着伊利亚,“我觉着我们过一阵子还得回来看看伊利亚——呃,希望这是真的没有长期副作用。”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在巴洛维亚有灵魂和没有灵魂的人是怎样区分的……?”格林法路尔悄悄先一步折回了屋里,小声问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对这两类人而言死亡和复活是不是也有什么区别……?”
<DM> “没有的灵魂的人看起来比较呆滞,他们不会有特别大的情感起伏,只是跟做梦一样活跟做梦一样死。”
<赫维留> “或许就像弗拉基米尔和其他徘徊的骷髅骑士一样?”赫维留把格温德兰也拐回了屋里,顺带拍了拍法师的肩膀,“好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后者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他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不快的预感又从他的脑海中掠过。
<格温德兰> “这不一样吧,要是维克托乐于助人你不觉得有点可怕吗?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他像那类会亲自在尸体上验证灵魂有无的人。”
<瓦莉勒> “看起来确实是高阶神术的效果,虽然我依旧对院长的行为动机抱持着怀疑,除了婚纱之外,这是否会是他的一个实验呢。”刻在心中的守望之信条让瓦莉勒微微叹了口气,“不论如何,今晚或许还是赶紧休息吧。”她摸了摸希夫脖颈处堆叠起来的绒毛。
<格林法路尔> “轮流守个夜吧,免得晚上有狼人或者别的会动的东西过来。”
<赫维留> “中肯。要是他真变那种德性了我会怀疑他是不是不小心踩那个碎人法阵上了。”
<赫维留> “我没意见。你们先去歇?我在这里守着就好。”赫维留抱着剑打了个哈欠。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同一个灵魂也有可能去不同的人的身体里,但从伊丽娜的情况看,这种情况下记忆似乎是不共通的……?有没有可能伊利亚的复活术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在传讯链接里听着有些含糊。
<纳席拉> “我得先睡了……真羡慕你们精灵。”纳席拉打了个哈欠,刚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乍一放松下来她就有些困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起先前捡到的法术书,渡鸦哇了一声。
<瓦莉勒> 瓦莉勒用心灵感应联系希夫,请它在晚上多多盯着瓦莎,随即也打算寻找一个角落冥想:“赫维留之后把我喊起来,我跟你交换守夜吧。”
<纳席拉> 已经躺在床铺上的纳席拉闭着眼用心灵传讯回复过去,<但他看起来还认得自己的父母……这个说法也还不能排除就是了。>
<赫维留> 银精灵的面容在烛光中朦朦胧胧的,他朝着瓦莉勒点了点头,顺便对着瓦莎的背影比了个手势。

<DM> 这一晚上过得并不平静,另一个房间的方向常常传来伊利亚神经质的笑声,瓦莎则基本上是每小时都会醒一次。
<DM> 黎明来临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然而村长夫妇依旧沉浸在爱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赫维留> 依旧把脸埋在枕头里的咒剑士用枕头卷住了自己的耳朵。“我昨天晚上好像总听到些什么很恐怖的笑声……”
<纳席拉> “我现在开始有点想念那座法师塔了。”纳席拉揉着惺松的睡眼,这一晚上到处都时不时有怪动静,听力灵敏的她根本睡不好。
<瓦莉勒> 瓦莉勒在守夜之时凝视着瓦莎惊醒的背影,在心底里浅浅反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直白的视线,才导致这女人经常从梦中醒来吗?虽然如此,她还是在天亮后寻了个机会把瓦莎的异状告诉了其他同伴。
<格林法路尔> “早上好啊。”看起来格林法路尔在天亮之前就已经放弃了继续休息的打算,在简单冥想了一阵之后他就已经像个冰雕一样蹲在了餐桌边上。术士有气无力地和村长夫妇俩打了个招呼,“伊利亚昨天晚上听起来很开心啊,他有没有……对二位说过些什么话?”
<赫维留> “那个身体里的灵魂真的是伊利亚吗……?”赫维留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了出来。“我想了半晚上,还是没办法想通为什么复活他的时候,院长会又提起柏瑞兹的事情。”
<格温德兰> “他去过那里吗?”格温德兰合上了书,差点给人以某种未曾睡过的错觉。

<DM> “说了,他说他好高兴,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DM> “只不过他说两句话就会突然笑起来。”
<DM> 村长夫妇对视了一眼。“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

<赫维留> “我们之前好像也曾途径那边。”赫维留把拍得均匀的枕头放了回去,“不过倒是没有深入调查过……好像就在月亮河下游,那个村子的遗迹。”
<纳席拉> “我记得我们在那儿遇到瓦瑞尔之后打了一架就离开了……”
<赫维留> “不过每个时辰都会醒来的女士也没正常到哪里去……我的意思是,这听起来也太折磨了吧。”
<瓦莉勒> “往好处想,她至少没在昨晚变身,对吧。”圣武士小声嘀咕了一句。
<格温德兰> “如果一直如此还是再多留神一下,拜托院长也好,既然他有能力做到复活这样的事。”
<DM> “当然可以,你们要离开几天?”
<格温德兰> “使人恢复原状的方法我们也会尽力想办法的。”
<格林法路尔> “瓦莎女士也是从瓦拉吉来的吧,待她在克雷茨克要做的事办完我们也正好和她一同回去,算上路上消耗的日程的话……”术士扳着手指,“除去行路的时间以外再额外加两个晚上吧,我们可能会在回来的路上去关注一下狼人那边的情况,之前有人提到了狼人有带着令牌的事情。”
<赫维留> 在餐桌旁入座的赫维留把面包篮子推到了瓦莎面前,“昨晚守夜时我注意到,瓦莎女士似乎没睡好?是因为这边的气候和瓦拉吉有出入的缘故吗?还是说您做噩梦了?”
<赫维留> “最近克雷茨克周边的狼人有什么动静吗?在来路上我们也见到了零星的狼群。”

<DM> “差、差不多吧。这里比瓦拉吉冷很多,不是吗。”
<DM> “这段时间狼群的活动比以前似乎更频繁,经常袭击路人和村子,现在估计每一趟都会撞上他们吧。”她谨慎地回答。

<格温德兰> “狼人也有这种活动周期吗?还是受人之托呢。”
<纳席拉> 纳席拉一边享用热汤一边看了瓦莎一眼,昨晚睡不好能找的借口完全有更好的,真是哪儿都透着可疑。

<DM> “受人之托?能是谁呢?”

<纳席拉> “那可真是麻烦了……还好瓦莎女士消息灵通,您经常从瓦拉吉离开办事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把思考的内容说了出来,像走流程一样咬着面包。
<瓦莉勒> “外面这么危险……为了您自身的安全,瓦莎女士,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回瓦拉吉吧?”圣武士一边保养着自己的剑一边随口说道。
<赫维留> “是啊。”赫维留配合地打了个冷颤,“我昨晚的冥想也没什么成效,就算竭力去放空头脑,那个无头骑士将人斩首的画面还是……哦,不对。那好像不只是个人。”

<DM> “可以,我在克雷茨克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DM> “也不能说是经常出门,多数时候都是听猎人讲的。”
<DM> “是狼人?长什么样?”

<格温德兰> “胡子拉碴的男人这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书角上画像。
<赫维留> “通常来说狼也是集群行动的吧?那么昨天晚上只在森林里看到形影单只的狼就更耐人寻味了。”咒剑士把下巴放在了交叠的手指之上,毫不掩饰投向瓦莎的视线。

<DM> “哦。”瓦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狼人……你们有在他身上找到硬币之类的东西么?”
<纳席拉> “呃……好像没有?不如说我们好像没怎么仔细检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桌子下面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
<格温德兰> “我记得没有吧。”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在想,之前报告说身上带着令牌和硬币的狼人会不会是巴洛维亚以外的地方来的……或许他们和本地的狼人的来头和行动准则都不一样?”
<格林法路尔> “还是去了湖边再说吧。”
 <纳席拉> “看来我们还是得找个真的狼人问问。”
<赫维留> 咒剑士把餐巾叠好,放回了满是面包屑的餐盘里。“走吧,没准回瓦拉吉路上就能抓到呢。”
<瓦莉勒> “不知道狼人还会不会说通用语。”瓦莉勒对于抓一只狼人来审问这件事跃跃欲试。
<赫维留> “自从艾斯加入我们之后感觉后方就更有保障了。”咒剑士嘴里还咬着半块面包,他口齿不清地嘟嘟嚷嚷。
<纳席拉> “在这里有一个维斯塔尼伙伴的确让人很安心。不过说是要找婚纱,我们该去哪儿呢……”

<DM> 你们启程前将伊莉娜和她的哥哥留在了村里,为了保险起见和通讯需要艾丝美拉达跟其他人也呆在了一块。
<DM> 做好准备后,一行人动身前往巴洛维亚最大的镇子,也是最有可能找到婚纱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路都蹲在车夫的位置上,尽管他时不时陷入沉思或一些毫无必要的纠结中的习惯屡次险些让这些动物撞进附近的灌木丛里。“布林斯基之前给小笛子做了,做了……”
<格温德兰> “其实我觉得连尺寸都没要求还挺可疑的。”
<纳席拉> 纳席拉想了想,气氛灰暗阴沉的巴洛维亚,哪怕是最大的城镇瓦拉吉看起来都不像有在卖婚纱的样子。
<格温德兰> 渡鸦在车前面一点飞着。
<瓦莉勒> 瓦莉勒待在车上,抚摸着希夫的脑袋——白狼趴在车座上,提供了可观的保暖功能。
<纳席拉> “你是说粉色小裙子。”
<赫维留> “一般来说婚纱只会是让女性穿着的吧。”缰绳在赫维留的手里摇摇晃晃,“但没指定明确尺寸真的很让人起疑,就好像在暗示我们这件衣服谁穿都可以似的。”

<DM> 马车走到巴拉托克湖附近的时候,林中突然传来了声声狼嚎。

<纳席拉> “布林斯基的手艺的确值得信赖,但是总麻烦他好像也不好……呃。”
<赫维留> 他忧郁地叹了口气,“但院长那个神秘做派……或许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纳席拉> “看来真的如瓦莎女士所说,狼群最近很活跃。”纳席拉看了看身侧的钢盾叹了口气。
<瓦莉勒> 希夫站起身,嗷呜两声、权当是做回应了。
<格温德兰> “总有人花钱请裁缝的,大概就没多少差别。”

<DM> “哎呀,这群家伙真是顽固得像死了十年的老树根一样。”不知为何瓦莎看起来比你们前一日刚刚相见时要暴躁很多,她翻到格林法路尔旁边牵起缰绳。

<赫维留> “不知道这边会不会有猎狼人……呃,怎么了,瓦莎女士?”
<格温德兰> “这话听着就像你们是老相识一样。”
<格温德兰> 渡鸦往狼嚎的方向飞去。
<瓦莉勒> 瓦莉勒挑了挑眉,安抚了一下白狼后从车上朝狼嚎的方向探出了一点身子。

<DM> 六匹灰黑色皮毛的野狼在树林之中飞奔。

<格温德兰> 魔宠试着判断他们飞奔的方向,那头有什么?
<瓦莉勒> “这狼群是在靠近我们吗?”圣武士望向派出魔宠的法师,问了一个似乎不会有第二个回答的问题。
<格林法路尔> “瓦瓦瓦瓦莎女士……!”术士的手一抖,“在这地方驾车使不得快!为什么那些家伙就像在粘着我们过来一样啊!”
<格温德兰> “确实在狂奔,有六匹狼。”

<DM> 显然,它们是在追着你们。

 <格温德兰> “朝这边过来了。”
<赫维留> “是啊所以我们现在要不要试试看先下手为强?”退回车厢里的赫维留稳住了重心,他眯眼看向窗外疾驰的狼群。“按照瓦莎女士的说法,这狼群怕是一直在这边……干着这么种营生吧。”

<DM> 格林法路尔远远看到前方的路被几根倒塌的树木给拦住了。

<赫维留> 赫维留握着剑柄,他无声地向着宗主献上祷告。
<瓦莉勒> “一群强盗,不足为惧。”瓦莉勒说着,她判断了一下环境,拔出了自己的巨剑、准备随时跳车,“我不介意解决一下巴洛维亚的道路安全问题。”

<DM> “或者我们也可以绕道,只是林子里说不定更危险。”

<格林法路尔> “先不要说绕道了,树,树——”马车头传来的术士的叫声,“考虑到林子里可能还有无头骑士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赫维留> “瓦莉勒好热心!活口或许留一个就够了。”
<赫维留> “之前听说林子里还有枯萎怪!”
<纳席拉> “听起来还是就在这里让他们退怯比较好……”纳席拉也提着盾下了车,她看着狼群有没有趁停车直接扑过来的迹象。
<瓦莉勒> “就在这里解决吧,不然我们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也要碰上它们。”圣武士一跃而下,希夫则蹲在瓦莎的身边保护(或者是说监视?)她。

<DM> 见马车减速,那群狼迅速分散开包围了你们。
<DM> 为了寻找婚纱,你们同那位可疑的村妇一同踏上了返回瓦拉吉的旅途,然而果不其然,你们在路上遭到了狼群的追踪,并且对方十分聪明地通过倒塌的树木堵住了马车的前路。
<DM> 在转入林中继续前进和停车迎击之间,你们选择了后者。

<格林法路尔> “它们到底是真的狼还是狼人啊!”格林法路尔站在车前的座椅上高举着法杖,对着周围的狼群发出嘘声,“好狗狗,好狗狗,不要过来——”
<赫维留> “看来狼群是真的打定主意把这片树林看成是自己的领地了。”晦暗的影子从赫维留脚下窜出,缠住了最近的狼人的影子。“不过就算要交买路钱,好歹也先把你们的诉求说出来吧?”
<瓦莉勒> “还不如嗷呜两声。”瓦莉勒瞥了一眼希夫,白狼很给面子地叫了两声——然而它其实是个天界生物。
<纳席拉> “呃——我们被完全包围了。如果真的只是狼就好了!”纳席拉举起盾牌挥动尝试驱赶赫维留面前的两只。
<格温德兰> “是狼的话可能比狼人要更敏锐一点。”
<赫维留> “反正先动手的不是我们。”狼人身上的野性气息熏得咒剑士皱起了眉,“让我想想之前他们说过狼群的首领叫什么来着……”

<DM> 狼群一拥而上扑向了瓦莉勒与纳席拉,剩下的几只则在阴沉的天色下直立起来,它们皮毛之下的肌肉可怕地鼓动抽搐着。

<格温德兰> “对了,该让它们看看是否认得先前林子里那位才好。”
<DM> “当然是——兽化人了!”瓦莎在车后面朝正在变形的狼人射了一箭。
<赫维留> “现在把那个掏出来更像是挑衅吧!”赫维留朝着面前的狼人挥出两剑。“虽然现在提起基里尔·斯托亚诺维奇的名字我们反倒像是来挑衅的了!”
<格温德兰> “那算好消息。呃我记得被狼人攻击了的话有可能会感染吧。”

<DM> 狼牙造成的伤口上浮现出恶意的血光。

<赫维留> “啊哈哈,那我该问他们认不认得艾泽克?”
<格林法路尔> “这像是完全不打算和我们沟通的样子啊!这些施特拉德的看门狗!”格林法路尔往后跳了一步对身旁的狼人甩出两股光枪。
<纳席拉> “小心!他们的攻击里面似乎有……像是某些诅咒。”纳席拉勉强用盾挡下了几头狼的猛攻.
<瓦莉勒> “真是个不妙的消息。”圣武士嘶了一声,不顾流血的伤口、顺势攻击向术士攻击过的目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消失在一片银雾中,过会儿他在另一侧树丛间现身操作着扭曲时间的法术。
<纳席拉> 纳席拉的圣徽显露光辉,从那黑色猎犬的圣徽中走出一只与纹样十分相似的犬型灵体,它仰天发出咆哮,其中蕴含的神力为几位施法者制造了一层看不见的护盾。

<DM> 大半狼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尽管如此,狼群的夹攻依旧十分危险。被瓦莉勒所伤的那只几乎奄奄一息。

<瓦莉勒> 圣武士的伤口因为挥舞武器撕裂开来,她总觉得有些晕头转向,于是咧了咧嘴、暗叹了一声不妙。
<赫维留> “谁给你们的胆量在此造次……哦,也是,还能是谁呢。夜母的子嗣们竟自愿沦为了施特拉德的走狗,你不觉得有点讽刺了吗。”赫维留叹了口气,“算了,不指望你们听得懂我说话也有点太好笑了。”
<格林法路尔> “谁让你们来的?你们追的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格林法路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现在还有停手的余地,我们是为了那个令牌的事情来找你们的!”
<格温德兰> “还好吧,我印象里他们有平均水平的智力。”
<纳席拉> “我们乃是从领主的城堡归来之人!如果诸位还有些许理智,还请和我们和平相处为好。”纳席拉一边抬手对赫维留跟前的那只狼放出光焰,一边高声喊道。
<格温德兰> “如果各位能听到的话,恐怕这其中有些误会。”
<格温德兰> “我想我们本无意造成伤亡的。”格温德兰从法术书前抬头。
<赫维留> “老实说你们就算是夹着尾巴回去报个信也行。我不会怪你们的,当然,”他用大拇指反手向瓦莉勒的方向指了指,“倘若你们之一的死能够解开那诅咒的话那就更好了。”

<DM> 狼群似乎并不想交涉,它们长嚎几声龇出发黄的利齿,在你们身后也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村妇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高耸着灰黑色皮毛的母狼。
<DM> 它将赫维留身旁的一只半狼人扑倒在地咬断了后者的脖子。

<赫维留> “无意冒犯,女士。”赫维留朝那头母狼点了点头,“如果您想朝我们下手的话,最好的机会确实有很多——”
<瓦莉勒> 圣武士谨慎地对这个正在“自相残杀”的“瓦莎”亮了亮剑刃。
<格林法路尔> “瓦莎女士?!”短暂的恐慌过后格林法路尔很快理清了状况,他侧了侧身子站到了瓦莎的背后挡住了她背后方向的狼群。
<赫维留> “看来狼穴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那么一点。”
<格温德兰> “狼人之间的派系分歧?”格温德兰近乎自言自语地对尸体下指令去啃咬狼。
<赫维留> “待会再在路上慢慢聊吧!”
<纳席拉> 见瓦莎和这群两人都没有要交流的意思,纳席拉也只能继续战斗,她召唤出灵体武器在自己身前裹着神圣之火一同朝前方的狼人发动攻击。
<瓦莉勒> “或许这位才是真正信奉夜母的……?”圣武士小声嘀咕了一句,见身前的兽化人已经被白金的火焰烧成灰烬,她转向了身旁的另一只。
<纳席拉> “不管是怎么样,我真希望他们能好好听别人说话……”
<瓦莉勒> 她横插进兽化人和术士的中间,剑光的一闪之中夹杂着白金色的光。
<赫维留> “还记得在羊圈时我说过的那句话吗!”赫维留甩了甩正在流血的手臂,“我很好奇中了变形术后他们还能不能保持原来的理性——看来我们亲自验证过了,不行——!”
<格温德兰> 操纵尸体者本人似乎思考了一下才发射三道火焰出去。

<DM> 转眼之间狼群已经死伤过半,旦剩下的那些仍然就跟有深仇大恨一般缠着你们。瓦莎变成的狼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最边上那只的前爪。

<赫维留> 赫维留挥去了剑上的血污,“这里的狼群对过路人的攻击欲望高得实在不像话……就算是按照兽化人的社群观念来说这也太异样了!”
<纳席拉> “他们究竟是什么状况?”纳席拉临时把被咬开的袖子扯了下来缠在伤口上,然后再次对眼前的狼发射光芒。
<格林法路尔> “也许在他们的族群规矩里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吧……那先解决掉再对它们顶头的家伙开口算了!”术士抓着法杖猛地将手中的光柱朝前一甩。
<纳席拉> “就连施特拉德的狼群都比他们要更加具有理智……”
<瓦莉勒> “谢了。”面前另一只狂暴的狼被法师的火焰覆盖,瓦莉勒对格温德兰点了点头后向南方撤去。
<格温德兰> “也可能他们正在散播诅咒以增加族群数。”
<赫维留> “啊哈哈!用流血来阻止流血吗?那正合我意。”赫维留压紧了手臂上的伤口,他不禁想象着自己的手臂也变得同艾泽克一样……
<赫维留> “不过还是得小心点别被这群狼崽子咬到了,他妈的这可真够……恶心的。”
<瓦莉勒> 她很快来到另一头巨狼身边。
<格温德兰> “不开口的话便是默认了。”格温德兰似乎因为尸体的啃咬力度不合心意而翻了一页法术书。
<纳席拉> “再坚持一下,之后我来为你们解除诅咒。”
<瓦莉勒> “我相信诅咒应该不会蔓延得那么快吧。”圣武士同样瞄了一眼自己完全没有包扎的、手臂上的伤口。
<DM> 狼牙带出的划痕有奇怪的黑色能量在涌动。
<格温德兰> “是吧,我们有神术使用者呢。”

 <DM> 最后的两只狼几乎要倒在血泊之中,即便这样它们也挣扎着跳起去袭击你们的牧师,接着其中的一匹便被它们的同胞拧断了脖子。
<DM> 没多久林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你们和一堆狼的尸体。

 <DM> 母狼站在远处看了你们一会儿,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赫维留> “你们说蓝水旅店还收不收狼排原料?”赫维留用脚铠的鞋尖碰了碰血泊里的狼尸,“呃——等一下,瓦莎女士!”
<瓦莉勒> “变成兽化人可不好玩。”瓦莉勒叹了口气,把手铠解了下来;她握了握拳,望着黑暗能量在血肉之中流动。
<纳席拉> “总算结束了,我为你们俩解除诅咒,不过可能有点儿疼。”纳席拉身周冒出无数光点汇聚到她的一只手中,让整只手变得像是光铸一般,然后她用这只手分别碰了一下咒剑士和圣武士的伤口处。
<赫维留> “我想我们应当还能交换一些情报吧?”他一手抱着脱下的外套,朝着母狼点了点头。“看样子您或许对这里的狼群为什么如此躁动有点……头绪?”
<纳席拉> 那些光一瞬间像火焰一般燃烧起来净化着伤口中的诅咒。

<DM> 狼抽了抽耳朵,它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格温德兰> “感谢您出手相助。但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维留> 他的脑海中闪现起那位可以变成巨大黑狼的女性德鲁伊。“我们还是有交涉余地的,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们继续边走边聊?啊,谢谢你,纳席拉……你真是太贴心了。”
<瓦莉勒> “唔……可以忍受。”圣武士皱着眉,看着诅咒的力量在光的照拂下渐渐消失;她对牧师行了个礼,“同样感谢你,纳席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下去用法师之手翻了翻狼尸,一面寻找尸体上的法力痕迹。
<DM> “大概在追我吧,这群家伙疯了。”她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肯定是基里尔叫他们跟着来的,那家伙去了趟城堡就真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赫维留> “而且我还没因为刚才的冒犯言辞向您谢罪呢。”赫维留缩起了肩膀,或许格温德兰说得不无道理:面前行动逻辑相反的狼群和母狼,或许真正信奉夜母的是瓦莎也说不定。
<格温德兰> “如果诅咒能通过特殊手段加热去除的话有可能,但这少说有一半人的部分吧。“
<纳席拉> “基里尔……我记得那是——”纳席拉回忆了一番狼群族长的名讳,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交涉是没戏了。”
<格林法路尔> “您想回瓦拉吉吗?”格林法路尔跳回车上让出了瓦莎的那半边位置,“他们——呃,基里尔他们,现在是听从施特拉德的指示行事的?他给他们许了什么好处么。”
<赫维留> “还真和那位基里尔有关系啊。”咒剑士活动了一下方才受伤的手臂,被伤口渐渐愈合时的酥痒感刺激得拧紧了眉毛。“先前我们也只听闻过如今巴洛维亚的狼群由他掌控,但他为什么会盯上您?”
<格温德兰> “您呢?如此这般想必有什么难处吧?”
<瓦莉勒> “但是它们看起来毫无理性可言,您为什么被那位叫基里尔的家伙追击……?”瓦莉勒听了一会儿才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沉吟片刻。
<DM> “我还是和你们分开比较好。”她戴上了兜帽。“你们也不想让瓦拉吉被狼人围起来吧!基里尔那蠢货肯定被骗了,也许施特拉德……”她看了看这里到瓦拉吉的路意识到眼下已经不在偏远的克雷茨克。“——我是说那位领主——跟他说什么能够保护他们的话,或者许诺他们能够随意离开巴洛维亚。”
<赫维留> “喔。对了对了,也给瓦莎女士看看那枚令牌……呃——您的意思是?”

<DM> “我是以前的狼群首领的配偶,他已经死了,被这里的领主杀了。”她试图用冷漠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怒火。

<赫维留> “他肯定被骗了吧,施特拉德怎么会许诺这种——”
<格林法路尔> “而拥戴施特拉德的家伙则会被这里的领主给予保护成为新的首领吗?”格林法路尔皱起眉,“那那样的家伙只是在吸血鬼的斗篷底下夹着尾巴的懦夫而已……”
<格温德兰>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
<赫维留> 赫维留单膝着地,他不解地望向瓦莎的背影。“很抱歉听到这件事,女士……但,以您这样的身份都会被他举族追杀的话,恐怕哪里都不安全。”
<瓦莉勒> “我明白了。”圣武士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她对那位名叫基里尔的新首领知之甚少,但施特拉德的手下就是他们的敌人,“既然他是施特拉德的簇拥者,那我们有朝一日也会与他为敌吧。况且,我们还杀了这么多狼群。”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狼人的事情,我们那边有人抓到了狼人,然后那家伙似乎是知道……知道‘大门’这么一个东西。剩下的那些人也能和维斯塔尼人一样离开这片雾么?”
<格温德兰>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问问他们聊了些什么更好。”

<DM> “实际上因为有奇怪的异域死灵法师和不死生物在这里出没,狼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壮大了。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基里尔也一定要那些被绑去的孩子自相残杀,因为他只想要他们之中最强壮的进入族群。”
<DM> “差不多吧,如果伯爵点头,理论上是可以通过巴洛维亚的边境的。”

<赫维留> “您已经独自一人渡过了多久这样的生活?在这片狭小土地上的逃亡终有一日会迎来终结,而我不希望它以您的死而告终。”年轻贵族的语气真挚,“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执意如此,好啊。”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看了一眼格温德兰,但这应该不会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但她又想起了瓦瑞尔,最终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纳席拉>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能这样随意决定那些弱小者的人生?”

<DM> “其实也没多久。一两个月左右?当然了,在那群鬼婆死掉之后,她们之前抓住的小孩有的又被卖给了狼群。”

<瓦莉勒> “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死灵法师。”瓦莉勒同样叹了口气,嘀咕道。
<格温德兰> “狼群过去减少时就是这么处理的?总觉得此人是借头领地位在满足个人兴味啊。“
<赫维留> “他可没保证穿过迷雾后巴洛维亚的狼群还能找到宜居之地。”赫维留尖锐地指出,“也就是说,不止磨坊里那两个孩子啊。”

<DM> “我也很奇怪呢。一般除了你们这种异乡人以外,巴洛维亚甚至不怎么出现法师。这里不是个孕育施法者的好地方不是吗。我听说了瓦拉吉那个贵族小孩的事情……”

<格温德兰> “我没想到过孩童在此地交易中还挺受欢迎的。”
<赫维留> “去他的基里尔。”赫维留面露厌恶之色,“之前我听说他就喜欢小孩,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咳咳咳,咳咳。”
<纳席拉> “听起来巴洛维亚的贸易主要依靠鬼婆,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格林法路尔> “那些巴洛维亚人——”格林法路尔顿了顿,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片土地上不是所有人都有灵魂的,或许那些孩子的父母只是循着某种他们应有的范式做事,或者说运转,但他还是沉默了一会。
<瓦莉勒> “这些生物听起来都是我们的敌人,鬼婆尤其。”

<DM> “在这种情况下狼群当然是以扩大族群为先,你们肯定不会同意就是了,”她酸溜溜地回答。“不过以前有了这种危机的时候我们会接纳任何愿意加入的人。”
<DM> “顺带一提,就连维斯塔尼人也交易儿童。这很正常。”

<格温德兰> “能容我询问一下异域死灵法师的特征吗?或者任何消息都会有帮助。”
<瓦莉勒> 瓦莉勒对巴洛维亚的交易模式深深皱起了眉头。
<纳席拉> “什么?!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纳席拉有些震惊,人口贩卖在这里竟然已经成了常态,她现在倒不奇怪那些死灵法师哪儿来的了。
<赫维留> “那至少是一种比较缓和的方式,双方都同意的话自然轮不到我这种局外人来搅合。”赫维留双手抱臂,“但基里尔这种做法……”

<DM> “我没遇上过,不然我肯定现在已经死了——有人说他们是冲着巴洛维亚那个山上的神殿去的。”

<格温德兰> “不算太正常吧,想必是更非同一般的领主害的呢。”
<赫维留> “山上那个神殿——啊。先前也曾听说过那边的一些传言,但这群死灵法师的目的性这么明确的前提下,就很让人心生疑惑了。”

<DM> “啊,那个神殿确实怪怪的,里面也经常有些怪人……”

<格温德兰> “已经成群了啊。”
<格温德兰> “不得了。”
<格温德兰> “哦?比如说什么样的?”
<格林法路尔> “那在迷雾以外会有别的狼人入境吗?之前我们听说有带着奇怪令牌的狼人,令牌上的图案似乎并不属于巴洛维亚的风格……”
<瓦莉勒> “这群?!这恐怕是某个教团集体出动了吧。”
<赫维留> “……里面居然有人,这听起来更加不妙了吧。施特拉德他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吗?还是说他已经默许了那些异乡人去那边参观?”

<DM> “我没说是一群,也可能实际上都是那么一两个人呢,对于法师来说换张脸很简单吧。”
<DM> “伯爵管不着琥珀神殿的事情。”

<纳席拉> “巴洛维亚原来也有其他施特拉德管不到的地方。”纳席拉有些欣慰。
<格林法路尔> “其中一个管不到的地方毕竟我们已经去过了呢。”
<赫维留> 咒剑士的脸上满是惊愕。“那倒是有值得一去的价值了。身为此地的领主和囚徒,这样看那座神殿倒更像是一种……”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下巴努了努那座塔的方向。
<DM> 瓦莎的脸一皱,露出了十分生动的嫌弃表情。“一直以来都有觉得自己能从那里得到什么的人偷偷溜到里面去,我听说里面有一堆棺材封着些让人不愉快的东西,但可能只有一个棺材是碎掉的,里面的东西说不定已经跑出来了,它现在被一堆长得很恶心的生物围着……”

<DM> “好像是有从别处来的狼人,他们不会和我们接触就是了。”
<DM> “而且出现得也很稀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等多久他们就会离开。”
<赫维留> 看着瓦莎的表情,赫维留把那个“很恶心是有多恶心”的问题咽了回去。“棺材封着很不妙的东西?没准还真是有人把它打碎了。不过听您这么说,那座神殿里的存在似乎给崇拜者实现过什么恩惠……”
<瓦莉勒> “长得很恶心的生物……有多恶心?”圣武士打算从瓦莎的描述里知晓更多琥珀神殿里的情况。
<赫维留> “别出来的狼人?”赫维留思考了一下,朝着格温德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直接把那颗狼人的头颅交给瓦莎看。
<格温德兰> “先前有听到过领主与神殿那边有联系的消息吧,管不着更可能是管不了。”
<格温德兰> “顺带一提,我没找到头所以……”

<DM> “驼背,四肢长着尖尖的爪子,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眼睛……”
<DM> “只有一只眼睛!”

<赫维留> “这么说,之前也只在对话里提到过那个掉了脑袋的狼人,但……”
 <格温德兰> 他把那具无头尸倒了出来。
<纳席拉> “呃,这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想象的外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本想把对生物外貌的好奇咽回肚子里去,但显然已经太迟了。“之前我们听说施特拉德的力量可能和那座神殿里隐秘的学识有什么关系。不……不论里面的东西有多恶心,大抵也还是要去看一眼的。呃……”

<DM> “这家伙是基里尔的走狗吧。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没了头也是活该。”

<格温德兰> “一个棺材能装下那么多这种东西吗。”戴着木面具的尸体扶着没头的尸体。
<赫维留> “只有一只眼睛无论是对狼人还是法师来说都有点怪异得过头了。”赫维留的耳边嗡嗡作响,“看来解决修道院的事情后就得去那边走一趟了。”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如果您被基里尔的人追杀的话,我们这边倒是有个地方能去……”
<格温德兰> “那看来确实不是外面来的。”格温德兰若无其事地让尸体把尸体又装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那是个能把施特拉德都拦在门口的地方!”
<DM> “怎么可能棺材里有那种东西,它们是挤在那个房间里面鬼鬼祟祟的,我听说一些进去之后就没出来的人变成了它们。”
 <瓦莉勒> “基里尔的事情,我们应该还有什么能做的,对吧?”圣武士完全忽略了那个“恶心的东西”的外貌,“毕竟先前的战斗中您也帮了我们。”
<格温德兰> “啊我还以为是棺材被弄坏之后召来的。”
<格温德兰> “您的消息很有帮助,谢谢。”

<DM> “呃……我不确定,”她想了想。“不过如果能把基里尔干掉的话,我可以把那些被绑架来的小孩还回去。”
<DM> “反正他们继续呆在那里也只会在互相屠杀里死掉。”
<DM> “什么叫能把施特拉德都拦在门口的地方?”

<纳席拉> “您一定会是个比基里尔优秀得多的新族长的。”纳席拉已经在心里给基里尔判了死刑。
<格温德兰> “相信当中会有一样对现头领不满的人。”
<格温德兰> “不过这名基里尔通常待在何处更多?”
<赫维留> “您到那就知道为什么他进不去了。”赫维留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DM> “他隔三岔五地就会回狼窝。那地方不太容易发现,不过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领路。”

<格温德兰> “或者平日里有什么习惯之类,啊您能带路就太好了。”
<格林法路尔> “一座,呃,一个叫达肯的地方的领主留下的塔,那个人叫什么亚——亚扎林,呃,不对,亚扎尔兰——大概在那个方向。”格林法路尔伸手一指先前的来路。
<瓦莉勒> 圣武士点了点头:“我们会把他干掉的。”她对基里尔的终局直言不讳。
<格林法路尔> “反正现在应该也没人回来,如果您见到别的什么人的话就报我们或是艾斯的名头就好。”
<赫维留> “而且,只说是否有资格担任族长这一点来说……您也完全比基里尔称职,不是吗。”赫维留叹了口气,他蹲了下来收拾起那些尸体,“狼群已然式微,在这种基础上还要新族人互相残杀?我觉得纳席拉和格温德兰的猜测很有道理,这种暴行必须被扼杀。”

<DM> “什么阿扎兰?”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唔,好吧,那你们解决了那个奇怪的修道院长的事情之后我们在那什么阿扎兰的地盘见。”

<赫维留> “以基里尔的死告终就挺好的。”

<DM> “你们要小心那个修道院长!我讨厌他,他给人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DM> “本来我以为能从他那里求助的,结果一见到他本人我就想走了。”

<赫维留> “您的动作很灵活,相信您一定能解决进门的那个谜题。”
<格温德兰> “谢谢您的提醒,看来我们的直觉差不多。”
<瓦莉勒> “那位院长确实……气场非常的奇特。”
<赫维留> “那是出自物种上的厌恶还是怎么……”赫维留用两只手在面前比着奇怪的手势。
<瓦莉勒> “明明是天界生物,但是却给人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圣武士比划了一下。

<DM> “我不知道,他疯得很像之前来巴洛维亚传教的一个牧师。”

<纳席拉> “我完全理解您的感受,该怎么说呢……”
<纳席拉> “还有来巴洛维亚传教的牧师?”
<格温德兰> “还有这样的事啊。”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给我一种什么东西披着皮的感觉。”术士打了个哆嗦,“但他身上法术的气氛又是货真价实的,就好像,呃,就好像被什么真菌寄生了一样让人不自在。”
<赫维留> “阿嚏!”
<格温德兰> “那位牧师是信奉哪位神祗的?后来怎样了?

<DM> “呃,有过,他那时候已经半疯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来这里没太久就死掉了。那人固执己见,把任何事情都理解成神迹显灵,做什么都认为自己得到了他的神的肯定。”
<DM> “这我忘了,我对他说的宗教没兴趣。”

<格温德兰> “大概在哪过世的?”

<DM> “嗯?不知道,据说他最后启程去了雪山的神殿,大概不知道死哪了吧。”
<DM> “毕竟那里挺冷的。”
<DM> “话就说到这里,你们最好也别在路上多停留了,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原本想着是否是环境的问题,这又是多久之前发生的?”
<赫维留> “这么来说瓦莉勒之前好像也检测过他的灵光。”赫维留用手帕擦了擦鼻尖,“把任何事情都理解成神迹显灵……?这听起来倒是和那位院长差得有点远,但既然之前有个理论就是巴洛维亚的灵魂循环往复……”
<纳席拉> “您也多保重,我们解决在瓦拉吉的事务后会尽快来找您的。”

<DM> “十年前,十二年前,谁记得这种事情,巴洛维亚每天都可能有人死掉。这并不新鲜。”她再度变成一匹狼。

<格温德兰> “您说得是,毕竟原本就计划直奔目的地的。”
<赫维留> “而那位院长说自己曾见过施特拉德的死。”赫维留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那木桩刺穿心脏的不是伯爵而是他。“算了,还是得去那个神殿看看才知道。您路上也多加保重。”
<瓦莉勒> “不过灵光或许也是可以伪装的……”瓦莉勒摩挲了一下手铠上的皮革部分,自言自语道,“但如果他真的大费周章地伪装成天界生物,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何不直接伪装成类人生物……”

<DM> 瓦莎一甩尾巴小跑几步消失在了树林里。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像一种灵魂的反刍。”精灵又开始思考那些若有若无的闪回光景,但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灵魂又在这地方待了多久,他的思路又被狼爪蹬地的声音拽了回来。
主题: 第六十一话 寻回身体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4-03-04, 周一 01:22:07
<DM> —————————————————————————
<DM> 那么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前往瓦拉吉的路上成功击退了狼人,瓦莎终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从她的口中你们得知了一些关于狼群的消息
<DM> 作为对你们提供帮助的交换,她愿意把困在那里的幸存儿童交给你们。虽然小孩在巴洛维亚的命运一般都多灾多难,但总比现在就死在兽化人手上强一点。

<赫维留> “既然瓦莎是这么说的话,恐怕到时装成小孩摸过去也不太安全……好吧,虽然我觉得还是他们主动找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瓦莉勒> 想起自己来到巴洛维亚第一件事就是从鬼婆制饼屋拯救了一些孩子,瓦莉勒的脸上泛起了一点怜爱:“说到孩子,也不知道上次救下来的那些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投向道路的尽头。也不知道离瓦拉吉还有多远?“正好,我们这趟可以回去蓝水旅店看看他们。毕竟也要去给厄尔文报个信。”

<DM> 照这个行进速度你们说不定还能赶得上晚饭。

<瓦莉勒> 圣武士重新爬回了车上,赶在天黑下来之前找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无论那是瓦拉吉还是森林中间,她可不想在一群狼人的尸体旁边休息。
<纳席拉> “我们这一趟回瓦拉吉还真有不少事得做呢……”纳席拉用手指摩挲着盾面,她还在想着婚纱的事,“对了,你们觉得让瓦赫特夫人帮我们准备婚纱怎么样?正好我们还得去为她可怜的女儿治病。”
<格温德兰> “他们的目标是瓦莎,但头领大概不会轻易出动便是。”
<赫维留> “我不确定我们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他扬了下手里的缰绳,示意马匹加快速度。“还得去看看阿拉贝拉和找那个疯法师!”
<格林法路尔> “既然都回来了,我们之前还有些当时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格林法路尔握着缰绳,一圈旅途下来不知不觉竟然环绕了大半个巴洛维亚,但生性多疑的雅灵仍旧有些背后发毛的感觉——一路下来他们与这片土地之间在奥法上的联系似乎在加深,这真的算是好事么?
<赫维留> “好主意啊纳席拉!不过我有点害怕那位夫人和我旧事重提我是说如果她再提起策反男爵统治的那码事就麻烦了!”
<格温德兰> “我总有印象先前是否敷衍过这位夫人呢。”
<格林法路尔> “呃,是这样没错——准确来说我们可能还放了那位女士的鸽子。”
<瓦莉勒> “治病?什么病?”瓦莉勒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我的圣疗是否可以提供一些助力……?”
<赫维留> “兵分两路去男爵和瓦赫特夫人家问问吧。不过我更倾向先询问下布林斯基能不能接这活,如果两边都没有现成的婚纱可以借用的话——”
<赫维留> “咳咳,这怎么能说是放鸽子呢。”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说说与修道院长见面的那些事……希望他的面子能压下瓦赫特夫人那些念头。”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没错,我们不止是放了女士鸽子,而且还让女士很讨厌的维克托在瓦拉吉横行霸道——不是,我是说,呃……我是说因材施教自由发展。”
<赫维留> “那是领主大人的邀请在先,若非如此我绝对不会怠慢任何一位女士的邀——”
<纳席拉> “呃,说来话长。丝黛拉被一个坏小子的魔法诅咒了,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只猫。”纳席拉为瓦莉勒解释这一切的起始。
<纳席拉> “而根据我们看诊的结论,这需要比较高等的神术才能解除,于是我们就一直将这事搁置到了现在。”
<瓦莉勒> “纳席拉的神术没能起到作用么?”这显然不属于“疾病”的范畴,瓦莉勒又听到了后半句话、点了点头,“那确实要赶紧去处理才行呢。”
<格温德兰> “不管如何现在有瓦莉勒小姐加入也算更让人信服。”
<瓦莉勒> “哎呀,那真是谢谢你的夸奖,格温德兰。”圣武士显得很高兴。
<赫维留> 赫维留用力抽了抽鼻子,就好像已经闻到了蓝水旅馆招牌肉排的香气似的。“只希望那小子当时确实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对自己的未婚妻干出这种事真的太——太恶劣了——!”
<格林法路尔> “不知道维克托现在在干什么呢,之前我们还答应他说要带他去见见那个,那个……那个大法师。”
<格林法路尔> “虽然现在想来,总觉得那个法师塔的主人的风格更适合他。”
<纳席拉> “我觉得他肯定会对塔里那些藏书感兴趣的。”
<赫维留> “然而亚扎尔兰大人不在呢。但说不好我们可以先把夸提斯介绍给他。”
<格温德兰> “决定他往何种方向发展的重任就到了我们身上?”
<赫维留> “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啊。”赫维留从背包里叼出一块面包,又扬了下缰绳。“说不定泽尔杜斯和他更聊得来。”
<赫维留> “给他介绍新导师不正好证明了我们对他天赋的认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车座上把死人面具弄了下来,一面从材料包里倒出些味道呛人的东西。
<瓦莉勒> 瓦莉勒从斗篷内侧的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了蜷缩成一团的纸龙:“它好像睡了许久了。”
<格温德兰> 此举大概主要是为了掩盖隐约弥漫起来的味道。

<DM> “怎么了,天气为什么这么差?”瓦莉勒听到了不满的抗议声。
<DM> 与此同时你们快马加鞭继续行程,当马车靠近多日不见的瓦拉吉的边缘时,有那么一瞬间你们似乎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城镇在不知来源的火中燃烧。
<DM> 不过你们眨了眨眼,这幻觉便消失了。

<格温德兰> “好在几次撞见鬼婆都是在住的地方,有旧衣服可供…嗯?”
<格温德兰> “不见了?我以为是闪电引发了火灾呢。”
<纳席拉> “刚刚这是……”尽管在鸦阁幻象似乎也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纳席拉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赫维留> 赫维留一怔,他牵紧了手上的缰绳,被牵停在原地的马匹不安地打着响鼻。“我看见了……”
<格温德兰> “或许可以就此事问问男爵跟镇民。”
<瓦莉勒> “我好像隐约看见瓦拉吉起火了,你们也看见了?”圣武士摸了摸纸龙的脑袋,示意它无事发生、可以继续睡去,“这算什么,黑暗之力过于浓厚而产生的预兆么?”
<纳席拉> “希望这只是那些过去惨剧的残影,而不是什么灾难预言类的东西……”
<DM> 纸龙探出头像条真的龙一样审视了一圈周围,然后哼了一声钻了回去。
<赫维留> “等等,那个是幻觉吗。”他惶恐地从车外直起身来,转而再次驱赶起马匹。“等下回去问问好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尸体头发上沾的狼毛泥巴之类的往窗外头丢。
<赫维留> “还是说,这也是施特拉德感情的体现之一?”他自问自答般地放低了声调,“先前我也见过类似的景象……不过至少那些都只是幻象而已。”
<格温德兰> “虽说在这种地方建筑百年不变也算正常。”他沾水梳开死人的头发死结一面回忆刚才幻象中的城镇建筑是否与现在的瓦拉吉一致。
<赫维留> “它们不会发生的。”他执拗地如此宣言。

<DM> 马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它们加快脚步一溜烟儿冲进了镇子,差点撞上一个路人。
<DM> 还好,刚刚的景象貌似真的只是幻觉,但那也够不祥的了。

<格林法路尔> “我很担心……最近各种幻觉出现得是不是更频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这片土地正在接受我们,而我们看到的可能是土地本身的记忆……”格林法路尔抖了抖斗篷里的泽尔杜斯,肩上的白霜刷刷地跟着往下落。
<格温德兰>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位领主大人会因为城镇不再为他提供某种扮演乐趣而把它烧了。”
<瓦莉勒> “只要不是施特拉德忽然想要召唤一条红龙来……”瓦莉勒摇了摇头,把过去在骑士团带来的思维惯性甩掉后,把夸提斯稳妥地重新放回了斗篷内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绑过头发的尸体面具和兜帽都扣了回去。
<赫维留>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劝说男爵时,他瞪我的那眼呢。”赫维留把马朝着蓝水旅店的方向赶,“我毫不怀疑,当时烈阳节要是照常举行的话,他就会在雨中把这里付之一炬。”
<赫维留> “啊,对了……不过我想瑞克塔维欧应该也不会再回瓦拉吉了。我们要再去看看他那俩马车么?”
<纳席拉> “说真的,施特拉德到底是用何种眼光看待瓦拉科维奇男爵与镇民们维持着的那扭曲的节日习俗的?光想想就有点恶寒。”纳席拉看着平静的小镇,在巴洛维亚一切美好似乎都无法长久。
<DM> 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瓦拉吉没有太大变化,自打那次失败的庆典没办下去以来巴洛维亚总是阴雨连绵的,就算想再开什么活动也很难做到了。
<纳席拉> “我觉得未尝不可,不过那辆马车还滞留在瓦拉吉吗?”赫维留挑起的话头让她也想起来了,她还挺在意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的。
<瓦莉勒> “……烈阳节,可惜我来巴洛维亚这么久,似乎还没见过阳光。”圣武士透过车窗望着小镇缓缓地向后退去。
<赫维留> “这点倒是不太清楚啦……”咒剑士挠了挠头,“我们要先去布林斯基店里问问吗。”
<DM> 镇民们巴不得这样,他们只是偶尔客气客气打发自己的妻子或者姊妹去拜访镇长的妻子一起做些有的没的事情。
<DM> 不过即便如此,镇上还是没有太多人,可能是因为天气恶劣吧。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是男爵的话光是看着最近这天气心情都要变成灰色的了。”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街上零星的各路面孔,“丝黛拉如果能恢复健康的话,那个场面如果能让更多人看到,或许也能有些人能够恢复对晨曦之主的信心的吧,虽然……”
<瓦莉勒> “那就去问问吧。”瓦莉勒想起了那只店主的小猴子——给初来此地的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格林法路尔> “虽然现在想起晨曦之主就会想起那个修道院长,这名声传出去真的会是好事么。”雅灵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赫维留> “或许我该庆幸那个时候瓦莉勒你还没来到这里。”他艰难地从脑海中搜刮出几个词,最后放弃了描绘。“男爵那种强硬不讲道理的执行手法还是太超前了。而那节日本身更像是把施特拉德的影子塞进了男爵的模具里倒出来的……实体化的恐慌罢了。”
<格温德兰> “那是院长本人的问题吧。”
<纳席拉> “嗯……”纳席拉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说,能让人们重拾希望总是件好事。”
<纳席拉> “况且院长应该也不会到瓦拉吉来……吧?”
<赫维留> “丝黛拉也好,阿拉贝拉也好。但在此之前,他之前展现的那道奇迹应该还没传到瓦拉吉来吧。”
<瓦莉勒> “唔。”星界精灵勉强把赫维留的话和她对镇长的第一印象结合在了一起,“如果那时我就在了,或许我会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吧。”

<DM> 你们一拐方向去了布林斯基的玩具店。
<DM> 看得出来在你们离开的这会儿布林斯基没有擦窗户,店的玻璃窗仍然满是灰尘。
<DM> 乱七八糟的玩具堆在橱窗后面,活像被车撞飞的一大群人。

<赫维留> 想到先前小笛子的热情招待,赫维留把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他把马车停在了店旁,蹑手蹑脚地往正门走去。也不知道这个点玩具匠还在不在店里。
<格温德兰> “虽说真相如何通常没什么人愿意深究啊,也不知瓦西里来过没有。”

<DM> 赫维留正打算敲门,一个人影从里面蹦了出来。
<DM> 彩花和纸屑落了你一身。
<DM>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布林斯基的小屋!我出售幸福和欢笑——哦等等,是你们啊。”

<纳席拉> “对!”纳席拉对布林斯基热烈的欢迎表示肯定。
<瓦莉勒> 瓦莉勒从赫维留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
<格温德兰> “是啊,回头客哦。”

<DM> 他收起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纸筒。“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啦!”
<DM> “这回要买啥?”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呃,对不起。”术士下意识地道歉,他总觉得自己影响了对方对新客的期待,另一方面是为了他们一会开口要买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你这儿有婚纱么?”
<纳席拉> “不是小笛子穿的而是人穿的那种。”
<赫维留> “呃呃呃——原来是你啊布林斯基。”赫维留的语气灰溜溜的,却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和瓦西里撞个满怀那才是活见鬼了)。“这回是来给你发新单子的。之前你给小笛子缝的那身衣服不错,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DM> “我没见过这位尊敬的女士,”布林斯基注意到了瓦莉勒,他好奇地打量着你,头上戴的帽子往前一坠挡住了他的眼睛。“当然有,布林斯基有你想得到的任何玩——啥?”
<DM> “你要结婚了?”
<DM> “谁?”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
<格林法路尔> “不是,呃,也不是施特拉德。”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有点说来话长了,对不起。”

<DM> “恭喜?”
<DM> 他看你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想问问您有没有那种定做婚纱的服务。”
<赫维留> “对,你能做一身婚纱么?大概是给……”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院长甚至没告诉他那不明不白的候选人身材如何。“大概是给二十岁左右的……中等身材的……穿的。”
<格林法路尔> “不是,不是说我们当中要有人和施特拉德结婚的意思,我是说我们要给施特拉德结个婚——不是,呃……”
<格林法路尔> “对,就是赫维留这种身材。”
<格温德兰> “有婚纱就可以了。”
<瓦莉勒> “您可能误解了,赫维留的品味并没有那么差。”瓦莉勒说着朝布林斯基行了个骑士礼,“上次来的时候没跟您好好打招呼,我叫瓦莉勒。”
<赫维留> “大概吧。”他没底气地加了一句,往左边退了一步,免得让布林斯基产生些什么误会。

<DM> 他比划了一下格林法路尔的身材。“啊?二十多?等一下,你们结婚的对象是同一个人?”
<DM> 布林斯基看你们的目光更加敬畏了。

<纳席拉> “呃,那个我们其实是……这个……”
<格温德兰> “他们请我当伴郎。”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这只是为了拯救巴洛维亚,我们当中有点点误会——”
<赫维留> “我不是说身材像我。”听到术士的话后赫维留挪了回去,他径直给了格林法路尔的肩膀一拳。“他妈的!你见过谁家新娘身高六尺的吗!”
<瓦莉勒> “总之我们需要一件婚纱,正常版式的那种。”

<DM> “我是加多夫·布林斯基!你见过的最棒的玩具匠人——呃,可以是可以了,但你们急吗?”

<赫维留> “明显按照格温德兰那个身材打版会更好吧!只要胸前的立体剪裁做一点放量基本就安全了!”
<赫维留> “怎么了?如果是之前的单子来不及做的话可以先把婚纱做了。”
<格温德兰> “你穿不了这种尺寸的吧。”
<赫维留> “然后这里是其他的备注。”赫维留从包里掏出那张早就写好了的小纸条,“总而言之按照巴洛维亚当地女性的身材来打版就好,比较健康的那种……”

<DM> “我刚想说那个还没搞完呢,不过问题不在这里,嗯,我没做过真人大小的裙子……”

<瓦莉勒> “大概,或许还是有点急的,毕竟这是我们从克雷茨克接来的急单。”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看起来庄严又沉重,“我们可以给您提供立体裁剪的模特。”

<DM> 一只围着披风的猴子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纳席拉> “这事关两位不可言说的大人物,您最好把这件事放在第一优先级。”纳席拉郑重提醒。
<赫维留> “小笛子又有新衣服了。”
<赫维留> “哦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而且模特的话……”想到这里赫维留的脸色又沉重了起来,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在瓦拉吉有谁能帮忙当这个模特。
<纳席拉> 纳席拉从包里的干粮中扒拉出一块果干丢给小笛子。
<赫维留> “呃,总而言之,我相信你的手艺。”他庄重地把双手按在布林斯基的肩膀上,表情真挚。
<DM> 小笛子接过纳席拉丢来的果干。
<瓦莉勒> “如果只需要短期地担任模特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然而,毕竟我们应当不会长期地停留在这里,所以……”瓦莉勒注意到大家的神情,善解人意地开口。

<DM> “我只给小笛子和洋娃娃做过衣服,要做出尺寸正常的婚纱要很长时间的!”
<DM> 布林斯基依旧用打量伯爵夫人的敬畏表情看着你们。

<赫维留> “不过试试总是好的嘛。你看瓦莉勒都愿意给你当模特了。”
<瓦莉勒> “第二个选项是什么来着……问瓦赫特夫人或者那位男爵夫人借么?”圣武士无视了布林斯基的眼神,“不过今天似乎有点晚了,或许我们明天可以各自确认?”
<赫维留> “还有还有还有。你不要把这事捅出去。”
<纳席拉> “是的是的,毕竟这事关……呃,两位不可言说的大人物。”纳席拉的词汇量突然很不够用。
<格林法路尔> “您这边先麻烦把婚纱的优先级摆在最前吧,那些玩偶我们也是需要的——我们得找个机会在下次去城堡的时候摆在那家伙的桌子上。”
<赫维留> “如果真的有人问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做人用婚纱的话……你就说是那群外乡人有人要结婚了就行。”他缩了缩脑袋,“不用点明是谁。”
<格温德兰> “说不定另有用处呢,那边婚纱毕竟还是男爵家的财产。”

<DM> “为啥呢,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先跟瓦西里大人通个气儿吗。”

<赫维留> “别别别别别别别说那个名字。”
<瓦莉勒> “您身为玩具商,应该能明白吧……所谓惊喜?”

<DM> “为啥——这钱理论上不是应该过他的手吗,我以为贵族的财政主管都是这样的。”

<格温德兰> “他来过?”
<赫维留> “这可不就是想给瓦西里大人一个惊喜吗。”他朝着布林斯基狂打眼色,摸出一枚金币放在了玩具匠的手里。

<DM> 他努力地试图跟上你们的思维。
<DM> “啊……惊喜!惊喜我懂!”

<赫维留> “所以这单子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了。”
<格林法路尔> “呃,对!惊喜!这是给瓦西里大人家里的晚餐会准备的惊喜——惊喜之一。”
<格温德兰> 魔宠在外面屋檐上站着张望。
<瓦莉勒> “是的,惊喜……当然还有仪式感,所以在事情公开之前,都需要好好保密才行呢。”她笑着对布林斯基说道。
<纳席拉> 纳席拉在一旁不停点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格林法路尔> “所以在报税的时候品名写成‘个性化定制玩具’就可以了。”

<DM> “不不不不不不不瓦西里大人没有光顾小店,他只是去过蓝水旅店。”

<格温德兰> 它紧张地担心这位瓦西里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外面。
<赫维留>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也不好再打搅你——”
<纳席拉> “天啊,瓦西里大人去旅店有什么事?”
<DM> 玩具商没明白为什么要准备惊喜的你们一副提防着瓦西里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样,他挠挠头。
<赫维留> 听到布林斯基的话,在赫维留反应过来前他的腿就已经先动了起来。咒剑士快步退到了门边,靠着玻璃往店外张望,确定没人监听后才把那个问题吐了出来。“他去蓝水旅店干什么了。”

<DM> “你们走之后没多久蓝水旅店来了个陌生人,我猜是因为这个吧。”

<瓦莉勒> “什么样的陌生人?”
<赫维留> “厄尔文老板和他可没什么好说的吧……那个陌生人长什么样?”
<格温德兰> “看起来像做什么的?”

<DM> “一个奇怪的牧师……之类的人?”

<格林法路尔> “……牧师?长什么样?是那种看起来光是站着就好像在发光的家伙?”
<格温德兰> “真是充满干劲啊。”
<赫维留> “瓦西里大人是去蓝水旅店和那牧师聊了些什么吗。”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足以让赫维留把范围缩小,“好吧,看来他对宗教事务也甚是热心。”
<瓦莉勒> 瓦莉勒用贫瘠的语言描述了一下修道院院长的外貌——他几乎就要在她的脑子里糊成一团圣光了。“那位奇怪的呃……牧师,是长这个样子的么?”
<格温德兰> “相信很快就要不愁婚纱的事情了。”格温德兰避过了布林斯基的视线跟其他人耳语。
<纳席拉> <我希望院长到时候不要为了多出来的婚纱准备更多新娘。>
<赫维留> “我只觉得这事变得更麻烦了。如果他在我们之前找到婚纱,恐怕他的下一步行动就不需要我们参与到里面了……”赫维留压低声音。
<瓦莉勒> “裁剪一下还能当成伴娘服。”瓦莉勒凉飕飕地小声回答道。
<纳席拉> 纳席拉在其他几人的脑海中低语,来到瓦拉吉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DM> “不是,是个……呃……病得很重的那种。也不信仰晨曦之主。”

<赫维留> “病得很重的牧师?”
<DM> “你认识?”
<格温德兰> “他现在可还在蓝水旅店?”
<赫维留> “略有耳闻。”
<格林法路尔> “……新面孔?那个人有自称自己是哪里来的么,比如山里?”

<DM>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恐怕还没走吧。他好像是从克雷茨克那个方向来的。”

<赫维留> “但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位。”赫维留朝他点了点头,“他可曾在瓦拉吉宣扬过他的信仰?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显眼的圣徽吗?”
<赫维留> “……从那边步行到瓦拉吉也够呛人的。听说这段日子路上狼人不少呢。”
<瓦莉勒> 圣武士皱起了眉头:“既然他还在,或许我们应当当面与他聊聊。”

<DM> “不,他没有传教。我记不清了,感觉没有圣徽的样子。”

<赫维留> “看来我们还是得先回去蓝水旅店一趟,要是那位牧师还在店里不妨当面问他好了。”赫维留把装着十个金币的小袋子扔到了布林斯基手里。“布林斯基我亲爱的朋友,天色晚了,恐怕我们也不好再打搅……你真的帮了我们太多。”
<赫维留> “我会期待你的新作的。”他给了玩具匠一个拥抱,就急匆匆地跑出了门外。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去蓝水旅店吧,正好宝石也还在我们这儿,得回去给厄尔文老板打个招呼聊聊庄园的情况。”
<瓦莉勒> “如果有模特的需要,最近一段时间或许我们都会在蓝水旅店。”瓦莉勒不确定地说着,同样对玩具商笑了笑,站到了店门外。
<格温德兰> “假如是同一人,根据克雷茨克那位院长所言此人像是疯到没法自理的程度,能前往旅店这点听起来也不尽然。”格温德兰匆匆跟布林斯基道谢就走出门去。
<格温德兰> “更像是被迫走人的。”
<纳席拉> 纳席拉也向布林斯基挥挥手赶忙向外跑去,“希望他还留有足够与人交流的神智——总之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DM> 玩具商和小笛子把你们送到了门口。“要保重啊。”

<格温德兰> “您也保重,祝您生意兴隆啊。”

<DM> 他对你们挥挥手回去练习他的那段开场白了。
<DM> “触手幸福和欢笑——呃,出售欢笑和幸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赶着马车绕回了蓝水旅店,在潮湿的风中他惊恐地意识到当他得知牧师也许不是院长本人所以他们的婚礼计划还能正常推进时其实感受到了一丝——宽慰,这感觉糟透了。
<赫维留> 赫维留正从车窗的缝隙里看出去,打量着路上的街景。瓦拉吉一成不变,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格温德兰> “我在想瓦西里是否也还留在这。”

<DM> 你们在蓝水旅店遇到了不少熟人。天气不好,瓦赫特家的俩公子哥儿还是在这买醉,角落里则坐着另一位贵公子,他成为大法师的志向和为梦想而努力不懈坚持让他的危险度远高于另外两个纨绔子弟。

<格温德兰> 渡鸦在雨里飞得湿答答的。
<纳席拉>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我们回瓦拉吉之后发生的最糟糕的事了。”
<赫维留> “只要他不给我们使绊子,我就可以当他透明。”赫维留耸了耸肩,他把垂下来的刘海往脑后一梳,径直走向了吧台。

<DM> 老板娘达妮卡一边干活一边偶尔抬头看一眼角落,甚至没注意到你们进来了。

<格温德兰> 渡鸦从斗篷里探头到处找瓦西里的身影。
<赫维留> “老板娘,厄尔文先生不在么?”他屈着食指在敲了敲吧台,另一手将几枚银币推了过去,示意购买餐食和红酒。

<DM> 瓦西里貌似不在。
<DM> “呃他在厨房呢……啊是你们啊,吓死我了。”
<DM> 认出赫维留之后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瓦莉勒> 瓦莉勒把斗篷兜帽拉了下去,看了一眼酒吧里的三位贵公子——想必那位角落里独自一人的就是那位维克托先生了?她一边猜测一边靠近了柜台。
<格林法路尔> 头发和斗篷领子在雨水里塌成一团的格林法路尔钻进了店里,夸张地猛清了几下嗓子——实际上他们现在有多少能拿出手的东西还不好说,唯一特别值得夸耀的可能是宝石找回来了。“我们带了好消息回来,旅店的酒不至于绝版了!”
<格温德兰> “听说那位瓦西里先生来过?”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DM> “等等等等等——什么?你们去了庄园了?”

<纳席拉> “维克托,你又在喝酒了!”一进蓝水酒吧,纳席拉就用像是瓦拉科维奇家七大姑八大姨一般的口气表示对于应当好好进修的法师的批判,然后她开始搜寻那位病重牧师的身影。
<赫维留> “庄园那边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被赫维留刻意梳到头顶的那缕刘海又没精打采地垂了回来,“对!至少紫葡萄酿和卓越红龙安全了!”

<DM> 她张大嘴,“那可太棒了,我们刚好倒干了最后一桶存货!”

<赫维留> “是的,也见过戴维恩先生了。”赫维留连忙把食指放到嘴边,示意老板娘放低音量。

<DM> “我喝酒怎么了!”维克托闻声愤怒地抬头,没有见着说话的人,他低头看到了纳席拉。
<DM> “老头子说啥了?”

<瓦莉勒> “老板娘,弗里克和米尔特——就是我们上次带来的两个孩子,他们还好吗?”她等着老板娘的惊喜平复了些许后,微笑着询问道。
<DM> “以及是的,瓦西里先生昨日来过。今天走了。”
<赫维留> 随后,他从次元袋里偷偷顺出来了一个熟悉的瓶子……它带着熟悉的酒标……
<DM> 室内没有那位传说中的牧师的身影。
<赫维留> “酒庄那边虽然安全了,但两种佳酿回复生产还得耗费上些时日。”他把那个瓶子抽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不过很幸运,酒庄里还有存货。”

<DM> “哇!”达妮卡惊喜地拿起瓶子旋转着它查看上面的标签。“这真是意外之喜……你们之后来我们这儿喝酒都不用付钱了!”

<格林法路尔> “但顿足香槟那块石头到底去了哪里,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什么线索……”格林法路尔想起了法师塔里的那几瓶存货,也许那块石头去了施特拉德的城堡里也说不准。
<格林法路尔> “话说回来,我们其实是来找一位……一位牧师的。”术士压低声音,这让他看起来又有些神经兮兮的。“就是之前来过的听说有点病恹恹的那个,那个人还在么?”
<格温德兰> “没有带着什么人离开吗?啊对,不知近来您有没有见过一位克雷茨克那头来的牧师。”
<赫维留> “您要是这样说我就要每次都不醉不归了。”赫维留麻利地将另一瓶酒开封,挨个满上了达妮卡放在吧台上的高脚杯。“这也算是胜利的佳酿了吧?不过我们还有个事要向您打听。”
<纳席拉> “你现在喝的这些酒可都是别人在外和邪恶德鲁伊搏斗才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你应当心怀敬意地感受他们并且每喝一杯就要去学习。”见牧师似乎不在楼下,纳席拉也开始随意地和维克托聊天,虽然主要内容尽是些烦人长辈式的老话。
<赫维留> “听说早些时候,瓦西里大人在店里和另一位牧师见过面了,对吗?”
<瓦莉勒> 很快瓦莉勒就看到了两个孩子的身影,她各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给他们的头发上沾上了些许水汽。

<DM> “你们带来的小孩挺好的,就是还是挺怕生,你们一会儿可以去看他们,大概跟布洛姆和布雷俩家伙不知道去哪野了。牧师……他状况不太好。”在几个小孩吵吵嚷嚷地冒出来引发维克托强烈不满之后她压低声音。“我怀疑可能撑不住了。”

<赫维留> “那位牧师现在也还在店里吗?还是说他往圣安德拉去了?”赫维留靠在吧台边晃了晃酒杯,“您知道他当下人在哪吗?”
<瓦莉勒> 瓦莉勒随后望向了不满的维克托,她来到角落、打量着这个不良贵公子:“你就是那个未来的大法师?”
<DM> 瓦莉勒的话让这家伙十分受用,他肉眼可见地得意起来。
<格林法路尔> “可以方便让我们见见他么?我们这儿有牧师,纳席拉女士也许能帮忙看看情况。”
<格温德兰> “未来的大法师最近都做什么了?”
<瓦莉勒> “那就加油吧。”圣武士摸了一下这个小屁孩的脑袋。
<纳席拉> “——是的,也许我能帮上些忙,他的病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恶化到如此地步?”
<DM> “对!就是我!哎哟!”他一乐把桌上的酒给打翻在了羊皮纸上。
<纳席拉> “这就是乐极生悲。”

<DM> “他在楼上呢,就原先那个讲故事的半精灵在的屋。”

<格温德兰> 渡鸦丢了一块干抹布上去。
<格温德兰> 它哇哇了两声。
<瓦莉勒> 本想把夸提斯介绍给小屁孩的瓦莉勒看了一眼同伴们:“或许我们可以先上去看看,然后再下来吃饭?”
<赫维留> “好的,好的。那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就劳心您准备晚餐了。”赫维留举起酒杯,朝老板娘眨了眨眼睛。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希望那位先生还撑得住。”人命关天,纳席拉从凳子上起来就往楼梯那儿跑。
<格温德兰> “还有稍微些琐事要处理,之后再带你一路。”
<瓦莉勒> 圣武士同样跟了上去,临走前又摸了摸维克托的头发。
<赫维留> 随后他噌地一声从吧台边跳了过来,把维克托的头发揉乱。“你这混小子别浪费酒!你知道现在搞到这个有多麻烦吗!!!”
<DM> 在你们的身后未来的大法师开始奋力地拯救他的纸。
<格温德兰> “我毫不怀疑瓦西里会在病情上动手脚。“格温德兰往楼梯上去。
<赫维留> “那咱们先上楼看看那位先生的状态好了。听老板娘的描述只怕是真的够呛。”
<赫维留> “衷心地祝愿他的情况还有好转的余地。”赫维留跟着纳席拉上了楼。

<DM> 纳席拉率先来到了瑞克塔维欧先前下榻的房间的门前,你们上次在这地方差点撞上他的景象历历在目。
<纳席拉> “您好,请问我们方便进来吗?我听闻这里有一位病重的牧师,同样身为侍奉神祇之人,我无法对这状况视若无睹,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吗?”
<纳席拉> 纳席拉轻叩了三下门,然后在门边礼貌开口。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干脆在门口磨起他侦测魔法的法术材料。
<瓦莉勒> 瓦莉勒慢了一步,于是她站在楼梯上就开始念诵起神圣感知的祷词。
<赫维留> 赫维留在门边等待着门后的回应,但某种无由来的思虑卷上了他的心。在回应传来前,他已经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试探性地拧动了几下。

<DM> 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你们等了半天门后才传来一声微弱的“请进”。
<DM> 门本身也没上锁。

<格温德兰> 虽然看不见尸体的表情,但它古怪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纳席拉> 纳席拉小心地把门推开半边走了进去。
<赫维留> 咒剑士的脑袋探进了门后,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向身后的同伴点了点头。
<瓦莉勒> 圣武士目不斜视,显然已经习惯了不死生物天天待在身边的事情——应该说,所幸没有更多的不死生物出现。她跟在同伴们身后同样进入了房间,四处寻找那位病重的牧师。

<DM> 一个身板单薄已经病入膏肓的中年男子半躺在床上,他白皙的肤色和尖耳在巴洛维亚显得十分不寻常。
<DM> 此人咳嗽连连,脸上毫无血色可言,的确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DM> 他也几乎没带什么行李,只有一套白色的袍子被整齐地叠起放在椅子上。最上面放着一枚剑盾相交附以植物为饰的徽记。

<瓦莉勒> 瓦莉勒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徽记,她尝试辨认一下面前人侍奉的是否是她认识的某位神祇。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您可是从外界来,又迷失于巴洛维亚之人?”看着对方的相貌纳席拉有些吃惊,但她还是先俯身上前为其看诊。
<格林法路尔> “这看起来不像是巴洛维亚会有的徽记……他看起来也不像本地人。”术士还在试着从脑子里翻出点和那个纹章有关的印象,但他姑且还是直接开了口,“你到这儿多久了……?这病是……”
<格温德兰> “听说您从克雷茨克那头来的,发生什么了?”

<DM> 你们想不起来任何有关这个徽记的信息,尽管它确实引发了你们记忆中的什么反应,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赫维留> 赫维留一时半会想不出病榻上的人的信仰背景,他只好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扫视着房间里的陈设。就算先前对此人的目击报告都说他行将就木,但他仍将与瓦西里的会面当成了主因。
<瓦莉勒> 没认出来的瓦莉勒按了按额角,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您好,我们冒昧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DM> 格温德兰回想了半天,记忆的碎片中闪过了戴着类似圣徽的人的影子,他们往往身着白色服装。
<DM> 奇怪的是在这些闪过的场景里天色总是阴沉沉的。
<DM> 你下意识地认为这不该是“外面”的景色。
<DM> 病人未被任何常见的疾病所困扰,他的衰弱可能来源于某种魔法。话虽如此,你们没能查看多久他的身体状况。
<DM> 他虚弱地抬起头,然后在看到纳席拉的瞬间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这表情很快变成了恐惧。
<DM>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
<DM> 这个精灵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半身人牧师的衣角。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还有别处天气跟巴洛维亚差不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着书页画了那个圣徽图案。
<纳席拉> “您还好吗?”纳席拉就这么让他抓着,她有些疑惑当下的状况但还是暂且将问题压着,优先梳理起这位牧师的状况。
<纳席拉> “看起来应该是魔法导致的……我会尽力尝试为您治疗的。”

<DM> 他用一种刺耳的声音和奇怪的语言讲了什么,这语言的音调语气听起来跟你们之前见到的吸血鬼的口音有惊人的相似。
<DM>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将纳席拉拉到了床边。

<瓦莉勒> 圣武士扬起了一边的眉毛,迅速地靠近了男人,打算一有不对就立刻出手。
<赫维留> “喂!你干什么!”赫维留一惊,他下意识地抽出剑鞘试图分开两人。
<格温德兰> “麻烦您出来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次元袋说话。
<纳席拉> “呃?!”纳席拉被这不似病人的怪力猛然一下,没能维持住平衡跌坐在地板上。“请您冷静一下!”

<DM> 他的手抓得死死的,纳席拉十分不舒服地意识到他在看你的脖子。
<DM> 精灵倒抽了一口凉气,仿佛看到了什么噩梦成真一般的情景。

<瓦莉勒> 圣武士试图用自己的力气把两人分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掏出了铲子。
<格温德兰> “瓦西里做这事的话还真挺没品的。”
<赫维留> “这样对医治者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赫维留的语气冰冷,他钳着这精灵的后颈,试图把他往后拉。

<DM> 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喃喃重复了几句话,接着——
<DM> 仅剩的光彩从他的眼中消失了。

<格温德兰> “不愿出来也行,帮忙翻译一下也可以。”

<DM> 他的身体状况难以承受如此刺激。
<DM> 这个人死了。

<赫维留> “先让瓦瑞尔出来看看能不能听懂他说———”
<纳席拉> 纳席拉茫然地被几人拉到后头,然后她就看到眼前的男子已经失去了生命。“不——他……他死了。”
<格林法路尔> “等等,我们不是施特拉德的人!”格林法路尔从斗篷里把睡着的泽尔杜斯抖了出来,“泽尔杜斯大人,这家伙——”他还没来得及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就不得不把它咽回了肚子里。
<瓦莉勒> 瓦莉勒皱着眉头,把尚有温度的*尸体*丢回了床上。“纳席拉,你还好吗?”

<DM> 瓦莉勒的斗篷剧烈抖动起来。

<瓦莉勒> “嗯……?”她连忙把内侧敞开来,看看是不是夸提斯忽然醒了过来。
<纳席拉> 一种莫名的恐慌像是蛇虫一般在她的心头蔓延、爬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似乎是盯着自己的脖子?
<格温德兰> “你刚刚都听到了吧?”格温德兰不抱希望地问张开口的次元袋。

<DM> 夸提斯钻了出来。“你们刚刚在吵——”

<赫维留> “怎么回事,他刚才的行动逻辑就像个吸血鬼。虽说是好事,但为什么他没有直接咬上来?”
<纳席拉> “呃——让我,先冷静一下。”半身人捂着胸口走到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稍微拉下了此人领口。

<DM> 泽尔杜斯也被整个龙给倒在了床上。“怎么搞的,我听到了——”
<DM> 他没有被吸血鬼咬过的痕迹。
<DM> “这人似乎不是巴洛维亚的。”泽尔杜斯坐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你们对他说话的口音有印象么?是你们的主人说的语言吗,还是……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
<瓦莉勒> 瓦莉勒确认纳席拉并没有被物理或者魔法上伤害到后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圣水为死者祈福;随即她看了一眼端坐在她肩膀上的夸提斯。“夸提斯大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赫维留> “先试试看死者交谈吧。”赫维留走到那具尚有余温的躯体旁,“直接把他叫回来的话,这具躯壳恐怕也经受不起更多刺激了。泽尔杜斯大人,您对他的衣着有什么印象吗。”
<格温德兰> “更像某种控惑的手段,先前在男爵家撞见瓦西里时他用过类似的东西。”
<格温德兰> “我想他可能还在抢救时间内。”

<DM> “我不确定你们会想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DM> “呃。确实。”夸提斯附和道。

<纳席拉> “我……我想先试试能不能复活他。”这在巴洛维亚一般行不通,但先前她曾目睹那奇迹发生——这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期冀。
<赫维留> “呃?但说无妨。您听得懂他的话?”
<格温德兰> “他在诅咒人?”
<瓦莉勒> “那或许我们可以在复活他之前先把他绑起来。”
<格温德兰> “如果不是在施放差不多的东西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维留> “咳,我的意思是您听得懂真的是太好了,与您同行过真是我的荣幸。”

<DM> “不,他刚刚说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身体的?’”
<DM> “重复了好几遍。”
主题: 第六十二话 重返瓦拉吉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3-25, 周一 22:33:19
<DM> ——————————————————
<DM> 那么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回到瓦拉吉拜访了布林斯基,接着告诉了蓝水旅店的老板娘酒庄的好消息,得知酒水供应终于恢复正常的达妮卡十分高兴。
<DM> 然而就在气氛终于好转的时候,一个奇怪牧师的死亡让情况又急转直下。

<赫维留> 赫维留把这个奇怪牧师身上的被子卷到了一旁。“既然没有被吸血鬼袭击过的痕迹,那还是看看其他地方再下定论吧。”
<赫维留> “反正他也不是巴洛维亚人。”
<格温德兰> “这形容就像吸血鬼是一种蛇。”
<瓦莉勒> 瓦莉勒眼睁睁地看着赫维留准备检查这位死者的尸体:“不过,我先前并没有检测出不对劲的地方……想必,至少他还没有被转化。”
<瓦莉勒> 她思忖片刻,转向纳席拉:“我想,能否该与这位逝者残存的灵魂沟通一下——当然,前提是回答我们问题的是他。”

<纳席拉> “嗯……”纳席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驱散心中对于复活朦胧的希冀,她到现在还有点恍惚,“抱歉……我刚刚有些太不冷静了。我想我们必须得先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
<赫维留> “而且我还是没搞清楚他出于什么遭遇才会说那句话。”咒剑士摸了摸尸体的脖颈,他小心翼翼地褪下了这具躯壳上半身的衣物。“如果我们眼前这走错了身体的家伙能被叫回来就好了。”
<纳席拉> “我会先准备与死者交谈的仪式。”
<瓦莉勒> “了解他的身份是最重要的。”瓦莉勒说着,也凑过去重新检查着那枚她不太熟悉的圣徽。
<赫维留> “……而且我有点担心伊利亚是否也处于这种状态中。虽说修道院长的神术是很厉害啦,但他那个样子就像是……”赫维留比了个手势,“就像是施法过后一切后果都与他无关。”
<格林法路尔> “从目前见过的先例来看,灵魂在巴洛维亚应当是具有唯一性的?被复活的人的灵魂未必是原本的那一个,但如果直接和灵魂沟通的话,那至少能先锁定在某个特定的人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坐下来再翻看了会儿此人随身行李。
<纳席拉> 在赫维留检查对方身体的这段时间,纳席拉开始摆放起仪式用的焚香。

<DM> 尸体大体上算是完好,如果忽略他身上因为长期患病留下的虚弱痕迹以外。
<DM> 作为一名牧师,此人却没有携带任何与其信仰的神祇相关的教典之类的书籍,只有一本又薄又快散架的小册子,内容是一种你们没见过的语言写就的。
<赫维留> “这种虚弱……有可能是因为魂灵错位导致的吗。”他皱着眉把衣物套了回去,“他的行囊里有什么新发现么?”

<纳席拉> “遥远异界的灵魂,请聆听我的呼唤——”纳席拉举起双手引导着神术的力量通过仪式灌入死者的躯体中。
<纳席拉> 上次在法师塔内那惊悚的体验历历在目,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
<格温德兰> “之前见到的书里有解决的法术,但我得花一晚上才能读。”
<DM> 神术之力呼唤死者的灵魄——这个法术本身应该是纳席拉十分熟悉的简单仪式,考虑到你侍奉的是谁,更应如此。
<纳席拉> <至少还有解决方法,正好我们今夜应该会呆在瓦拉吉。>迟迟未能得到死者灵魂的回应,纳席拉只能用心灵沟通与法师对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册子小心地摆在一边翻看起次元袋里的法术书。
<DM> 但此时此刻你意外地发现法力的流向就像游蛇一样难以控制,甚至隐约之间怀疑有一股同样冰冷的能量试图沿着你开辟的道路攀缘而上反过来接触你。
<DM> 在你开始犹豫要不要断开链接的时候,仪式似乎起效了。

<格温德兰> “这类应当不受语言影响吧。”
<瓦莉勒> “发生什么事了?”看见纳席拉表情古怪,这次的仪式也并不想之前那样……一帆风顺,圣武士警觉地握紧了圣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注意到牧师的仪式似有卡顿一瞬,他开着书页把检测法力的灰烬撒到地板上。
<赫维留> “总而言之可以先把那本笔记带走,等你抄完解法再对照着看一眼好了。”赫维留坐在床沿,他疑惑地观察着划过纳席拉脸侧的汗水。
<纳席拉> <有未知的力量在与仪式对抗,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
<格温德兰> 渡鸦从窗口警觉地探出去,它飞向旅店外侧。
<瓦莉勒> “没准是施特拉德,我不觉得巴洛维亚的其他人中,有谁会能对此地产生这么大的干涉。”
<DM> 与神术受到的抵抗不符的是这里看起来没有别的灵光。
<格林法路尔> <如果他会如此在意灵魂之类的问题,会是应为塔季扬娜的事情么。>
<DM> 外面除了雨幕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赫维留> “唔,总而言之先想想看问题好了……”赫维留头痛地按了按额头,他可不想用“你是那个谁吗?”这种愚蠢的问句开始一段对话。
<格温德兰> 鸟湿淋淋地回到房门口。
<格林法路尔> <只是有一点突然让我很在意。如果说伊莉娜被认为拥有塔季扬娜的灵魂,那假如我们能和她的灵魂沟通,我们应该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么。这点在巴洛维亚突然很……很显得有些矛盾。>
<赫维留> 况且他确实也不知道这位牧师姓甚名谁。那如果自己真的折戟于此,他抓紧了胸前的领巾,如果我死了,我又要用什么办法证明我曾经是……我自己?

<纳席拉> “远方的旅人,您从何方来到这巴洛维亚,有曾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DM> 不知为何,死者很是停顿了一会儿。
<瓦莉勒> 在纳席拉开口询问第一个问题之前,瓦莉勒从次元袋里借用了一些钻石粉末,绕着房间一周、洒在了屋子破旧的地板上。
<格温德兰> “总觉得现在就像这位外乡人也很疑惑自己怎么来的这里。”
<DM> 过了半天最后它才用空洞洞的声音回答。“我来自博尔卡,人们都叫我达里奥。”
<瓦莉勒> “我更担心先前的灵魂已经离去了。或许他真的找到了方法也说不定呢。”圣武士扯了扯嘴角,顺带又在房间里布下了警报术——这下应该连一只蝙蝠都飞不进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像山猫一样张大了嘴。“如果他——呃不是。哪啊?”

<格温德兰> “还是说灵魂很远或者联系受了阻碍?”格温德兰跟另一具尸体对面坐着,后者替他拿着从女巫那捡来的书。
<赫维留> 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这个下意识的问句会再减去一次问答的机会。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好像没听说过那么个地方。>术士环着胳膊盘坐在地上,眉毛严肃地皱成一团。
<瓦莉勒> 瓦莉勒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同伴们——结果收获了几张相同的迷惑的脸庞。
<纳席拉> <呃,听起来新地名又增加了。>
<格温德兰>  “既然用着这里没人懂的文字,大概也不是很近的位置吧。”
<瓦莉勒> <要不要问问他愿不愿意复活?——或者说,是否能被复活呢?>
<纳席拉>  纳席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是个什么地方,她只得继续提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尖锐,您——还能够被神术复活吗?”
<赫维留> 赫维留从床边弹了起来,他连忙蹭到了正在翻看笔记的法师旁。“大约是吧,你想想看那个什么什么……伊尔阿什——伊尔阿鲁克的着装风格也和巴洛维亚一点边不沾。”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该问问他是因为什么人或事来的么。>
<瓦莉勒> 瓦莉勒诡异地想起某些,问只能回答三个问题的神灯“我的愿望是再来三个问题”的诡辩思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小心地翻了一下册子,不抱希望地看此人是否有涂鸦或者画地图的习惯。

<DM> 你们勉强想起在克雷茨克时有听小村子里的人提过这个地名,理论上从那个方向出去十有八九就会到博尔卡,但迷雾肯不肯放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赫维留> “对了,要不……问问他是通过何等途径来到巴洛维亚的,他是否察觉了自己的灵魂已经错位……?”
<纳席拉> <很有用的意见,我会试试的。>
<格温德兰> “从刚开始的反应看更像是察觉到了才问牧师问题的。”
<格温德兰> “如何找到自己身体的那个。”
<格林法路尔> <直接这么问吧?‘找到自己的身体’是什么个原理?>
<格温德兰> “穿过迷雾也会造成类似的情况吗?”

<格温德兰> “而且怎么说呢,身体和灵魂是否对应似乎也缺乏判断标准。”
<赫维留> 赫维留长出一道气。“如果这五个问题都一无所获的话那就只能去找瓦西里了。好吧,虽然他也不会乖乖等着我们上门来找。”

<DM> 死者对纳席拉的上个问题保持沉默。
<赫维留> “而且招待吸血鬼上门哪怕这是个名为旅店的公共场合也非常地恐怖……”
<瓦莉勒> “至少这儿的领主没办法用预言法术看到这里,而如果他真的上门了,至少我们还能提前知道。”
<纳席拉> <看起来这件事没法问出来了……>
<格林法路尔> <至少灵魂之类的话题他有主动提过,试试这个如何?>
<纳席拉> 纳席拉回忆一番格林法路尔和赫维留的说辞,她接着问出第四个问题,“所谓'找到'自己的身体,它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赫维留> “例如灵魂和身体的匹配程度吗。”咒剑士耷拉着耳朵,“难不成整个迷雾之地包括伊尔阿鲁克也会有这种情况……我真搞不懂了。”

<DM> 死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刺耳,且语速急促。“这是不应发生的事情。”
<DM> “这是不应发生的事情。”
<DM> “这是不应发生的事情。”
<DM> “这不应该发生。”
<DM> “身首异处,不会再有来世。”

<赫维留> “巴洛维亚,伊尔……达肯,然后现在还有一个博尔卡。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他把下半张脸埋在了臂弯里,“我不觉得那道迷雾真的能消散,就算在修道院那边看到的雾已经足够薄……”
<赫维留> “等等,身首异处……他这说的是谁?”他压低了声音,生怕把最后一个问题占掉。
<瓦莉勒> “在巴洛维亚谈来世,就像在星界谈时间流逝,是一种很新颖的概念。”
<格温德兰> “所以见到纳席拉他才如此惊讶吗,也可能只是他本人的认知不过…嗯?”
<格林法路尔> “……或许指的是离去的灵魂重新转世对应的也不再是原本的身体么,这样的话倒是能对应我们身边的伊丽娜的情况。”

<格温德兰> “最近的身首异处者倒只有这个。”格温德兰拍了拍次元袋。
<纳席拉> 死者突然变得像是那些奇械师所作的故障的机械人偶一般,这令纳席拉心里一惊,她的思绪止不住地朝先前那些暗示自己曾死过一次的话语上飘。
<瓦莉勒> “我总觉得他这是在说自己。”面对死者的激烈发言,圣武士似乎并没有想太多。
<纳席拉> <真是越来越难搞懂了……>她在心里叹气,<你们觉得最后一个问题该问他用什么方法穿过迷雾、为何要来这巴洛维亚还是继续深耕关于灵魂错位的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之前我们其实也见过……见过差不多的预言,还是说是暗示或者幻觉呢。自己形象的玩偶的头掉了下来之类的。>
<格温德兰> “不至于是这具躯壳死过一次时就在克雷茨克吧。”
<赫维留> 赫维留默默地弯下了无名指和小指,比了个三。
<格温德兰> “但被斩首的狼人显然是本地人。”
<赫维留> “这越来越奇诡了。”
<瓦莉勒> <最后一个问题吧,或许我们可以在他的笔记中找到前两个问题的答案。>虽说如此,但她并未抱着太大希望。
<格温德兰> “使用的语言和记忆也不相符,不对应的灵魂会混在一起导致错乱也不是说不通。”

<纳席拉> “最后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赫维留> 在亡者回答前,赫维留就已经起身。他担忧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幕。
<DM> “我不知道。”死者的声音逐渐变得干枯飘渺。“我不认识你。”
<DM> “我肯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几个画面。”
<DM> “我没有经历过这些情景的记忆,但你的脸看起来一模一样。”
<DM> “我看到了你的头被巨镰砍下的画面。”
<DM> “你的头被不死生物带走,只留下一具无头的尸首。这就是我看到的全部。”
<赫维留> 赫维留没忍住。“既然他是博尔卡人,那他所说的那番景象也不可能是在巴洛维亚发生的。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涉足过博尔卡的土地呢。”
<DM> 仪式的效力开始消散。

<瓦莉勒> 圣武士依旧很乐观:“这算什么,预言吗?我还收到过写着我的名字的棺材呢。”
<纳席拉> 不死生物,巨镰,先前与无头骑士的战斗再次于纳席拉的脑内重映,他所说的如果皆为真实,那现在的自己究竟是……
<格温德兰> “已经到了用这种东西当做趣味的地步,听起来甚是寂寞。”格温德兰在死者交谈仪式时抄了不少字下来。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抚了下自己的脖颈,“我真希望能立刻让施特拉德本人来给我们解释解释这都是什么。”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我感觉我的脑袋里简直是一团浆糊。”

<赫维留> “看来还是把剩下的问题扔个瓦西里吧。”死者的证言令他无言以对,他直接打开了房门,决定在享用完晚餐前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
<格林法路尔> “从他足不出户的状态来看也许他也不知道巴洛维亚以外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过去经历的事情可能未必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格温德兰> “我记得棺材里只有蝙蝠啊。”
<格林法路尔> “从最坏的情况来看,也许我们实际上也和那些没有灵魂的巴洛维亚人一样坐着些类似于循环往复的事也说不定……”

<纳席拉> “但我们似乎并未完全失去自我……这些特殊又是为何呢。”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忘记自己一开始想做的事,尽管事到如今她已经对复活不抱希望了,但还是转身去从次元袋中取出一颗钻石。
<瓦莉勒> 瓦莉勒把赫维留打开的房门又关了起来——回避侦测和警报术的效果应该都还在。

<纳席拉> 在神术的咏唱中,钻石化作闪亮的粉末与聚集的光芒化为一体,逐渐形成了一团像是灵魂般的虚幻球体漂浮在尸体的心脏上方。纳席拉引导着神力并再度呼唤死者的灵魂以此为基点回归。
<赫维留> 赫维留索性站在门外警戒,他百无聊赖地听着楼下人们的交谈,提防着一切可能的不速之客。
<DM> 古怪的是复活仪式进行得比方才的要更加顺利。在牧师的引导下,巴洛维亚鲜能见到的微小光晕渐渐汇聚在一起,化作支持生命的活力。
<格温德兰> 鸟跟赫维留一块站岗。

<DM> 死者叹息般长出一口气。

<纳席拉> "尤拉格兰,拥有地底一切知识之人,死亡的看守者。您虔诚的信徒请求您,使这遭受魔咒折磨之人再度行走于地上吧。"
<格林法路尔> 蹲坐在地上的格林法路尔盯着死者的脸,联想到刚才的仪式和他们问过的东西,隐隐产生了一种偷了别人口袋的心虚,他别开了视线。

<DM> 逝者——准确地说现在已经不是逝者了——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DM>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纳席拉> 纳席拉左手带着抹除诅咒的净化之力,右手带着解消魔法的驱散之力,她双法齐发立刻朝着牧师身上按去。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边开始感知这位……刚复活起来的家伙的本质。

<格林法路尔> “先躺着吧,你才刚死没多久呢。”格林法路尔拄着法杖从地上站了起来,解下斗篷往对方怀里丢了过去,“我们进来没多久你就神神叨叨说了一堆话之后就断了气,你叫什么名字?”

<赫维留> 抱着剑的赫维留倚着门板,在和头顶的魔宠大眼瞪小眼时他的耳朵因捕捉到门后的动静而竖了起来。
<赫维留> 他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了薄薄的门板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看了一会儿刚才还是死人的牧师的脸,寻思着假如他忘了重要的事那么也不用解释拿走小册子的事了。
<纳席拉> 纳席拉紧张地盯着她初次复活的对象,究竟会发生什么在他开口以前一切都无从得知。

<DM> 法术引起的微尘散去之后瓦莉勒没有感知到某种邪秽的存在,死而复生者也不再咳嗽。
<DM> 尽管一切都很顺利,纳席拉靠近时依旧发现了熟悉的不对劲的地方。就像你们在克雷茨克见过被复活的村长之子一样,你们眼前这位牧师从死亡里被拽回之后精神状态同样出现了异常。
<DM> 他对你们的目光、你们的话语毫无反应,简直像一个空壳,甚至比巴洛维亚那些没有灵魂的人还要呆滞。


<DM> 那么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对这位神秘的牧师的遗体施放了复活仪式
<DM> 尽管神术正常地起效了,但就像你们在克雷茨克目睹的那一次一样,死而复活者的神志似乎不是很清晰。

<格林法路尔>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格林法路尔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牧师的床榻前,对他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这是几”的手势。
<赫维留> “他……这……”赫维留拿着块面包在死而复生的牧师眼前晃来晃去,他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就和在鬼婆羊圈里见到的绵羊差不多。
<赫维留> “你饿吗?”他贴心地把面包凑近了点。
<瓦莉勒> “……至少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瓦莉勒犹豫了一下,而后也凑了上去,“你好?你会说话吗?”
<DM> 对方呆滞而迟钝地望着前方,仿佛没听到你们在说话。
<纳席拉> “看起来真的和院长说的一样……”纳席拉站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精灵牧师的神情。

<DM> 要说像动物,感觉也不太对。即便是动物在遭遇被塞进一个陌生物种的身体里这种事情时也该发生一些激烈的反应,比如大喊大叫口吐白沫什么的。
<DM> 但他看起来只是非常地……无反应。
<赫维留> “……我去和维克托同步下情况好了。”赫维留摇了摇头,“他这个样子……就跟活死人没什么差别。”
<纳席拉> “这要如何是好,他现在看起来不像能自理一日三餐的样子……”看到对方连对食物都没有任何反应,纳席拉对精灵牧师体内被召回之物的正体充满了疑惑。
<瓦莉勒> “大概……就是那种情况了吧。”圣武士想了想,“没有灵魂。”
<格温德兰> “就像进来的是个占位符。”
<瓦莉勒>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老板娘,其他「没有灵魂的家伙」是否需要进食。”
<赫维留> “没有灵魂的人被复活了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赫维留皱了皱眉,这样说的话或许该把他托付给其他人而不是那位不修边幅的准男爵。
<瓦莉勒> ——毕竟,如果失去灵魂的人都是不能自理生活的新生儿,那巴洛维亚从某种程度比地狱还要可怕了。
<格温德兰> “也就是说复生也会有什么都没回来的情况?或者半途上谁把灵魂截走了。”
<赫维留> “……要是瑞克塔维欧在就好了,没准他有过类似的经验。”
<格林法路尔> “或许还是会进食的,之前我们见过一些居民回去主动购买鬼婆的糕饼。”格林法路尔伸手在那个牧师眼前晃了晃,“或许也未必要找瑞克塔维欧,维斯塔尼人能在雾中来来去去,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许见过些别的例子,我们去他们的营地如何。”
<格温德兰> “如此说来要复生阿拉贝拉也很不稳定。”
<赫维留> “也……可以?”刚打开房门的赫维留耸了耸肩,“反正我们也要去那边复活阿拉贝拉。既然如此今晚就先让他在这里待着吧。”
<纳席拉> “的确……我赞同你的看法。除了施特拉德,恐怕没多少人能比维斯塔尼人更了解巴洛维亚了。”
<赫维留> “明天我们启程时再把他带上好了。这么一看行程还有点紧张,用过晚饭后还有时间的话我想去男爵府上问问婚纱的事。”
<赫维留> “只是一晚上的话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的吧?”赫维留担忧地回头,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牧师。
<格林法路尔> “希望男爵那边还好。”术士揉了揉发麻的腿站了起来,“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和他说婚纱是拿来给施特拉德办婚礼的了,我担心他晕过去。”
<DM> 说老实话除了现在有呼吸以外他看起来和先前死着的时候区别不算太大。
<瓦莉勒> “委托老板关照一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当然,我也不觉得他还能变得更糟了。”圣武士凝视着那张呆愣的脸,转身推开了门。
<纳席拉> “呃,我们最好还是和老板他们说一声。”
<格温德兰> “这让我更在意瓦西里动了什么手脚。”
<赫维留> “当然不会说是要拿去给施特拉德用的但这也一来——啊,好吧。院长那边的计划也不明不白的,只要他不要告诉全巴洛维亚‘施特拉德要结婚了’我想男爵就应该不会见到这么个令人绝望的场面……”

<DM> 你们下楼打算去吃晚饭,没等讲出牧师的古怪遭遇厄尔文和达妮卡就迎了上来把你们按到了桌前。
<瓦莉勒> “如果施特拉德真打算参与那个婚礼的话,我想他才是会大张旗鼓宣传得人尽皆知的存在。”
<赫维留> “……这么一来总感觉有点愧疚。”赫维留缩了缩脖子。

<DM> 蓝水旅店的一楼不知何时洋溢起了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想必葡萄酒危机被顺利解决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老板对你们再次道谢,并保证你们以后来这儿吃饭都可以打折。
<DM> 就连喝得醉醺醺的熟客老猎人都朝你们举起了杯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脑子一转,把“要不就和他说我们要结婚了”这句话咽了回去——毕竟他担心这么一出下来瓦拉吉会再多个什么临时起意的节日,在他决定使用“我们有一个朋友……”的借口之时一楼快乐的空气把他原本想宣布的坏消息也拦在了喉咙口。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罕见地红了脸,他举起酒杯向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客人致意,他已经开始策划起顿足香槟恢复生产后在蓝水旅店举办的试喝会的装潢了。

<瓦莉勒> 与此同时,瓦莉勒正不好意思地告诉老板娘关于楼上那人的情况。“……总之,他现在可能……难以自理生活。他今晚至少得待在那个房间里了,所以还得麻烦您二位多加照顾。”
<DM> 达妮卡喜滋滋地在你们对面坐下,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木头盒子。你们突然毛骨悚然,想起了布林斯基的误会,希望他没忘记保密的事情。

<DM> “等等,啥?”
<纳席拉> 纳席拉实在不太习惯这种场面,尽管刚刚她还拿这事来告诫维克托,但现在真有这么多人发自真心感谢又让她不太好意思。她仗着自己的体型缩在边角的位置里让那些欢喜的酒客们首先注意到自己的队友们。
<DM> “呆在我们这儿倒是没问题了,但这遭遇听起来真是……够倒霉的。”
<格林法路尔> “这个,那个……我们毕竟还没找回所有的宝石呢——”格林法路尔不知何时手里也被塞了一个杯子局促地蹲在角落,脑子晕乎乎的,“等我们把最后一枚也找回来再庆祝也不不迟——我们现在还有婚——呃——”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还有一个混蛋的事情要解决——!”
<DM> “婚?!”
<瓦莉勒> “就是那个病恹恹的家伙,在他身上大概出了什么问题。真是个可怜人。”
<DM> 维克托瞪大眼。
<赫维留> “哎呀呀呀可真是没见过大家兴致这么高。虽然卓越红龙的生产恢复正常了但也不要贪杯啊!”赫维留兴致勃勃,拿着酒杯转了几圈后他终于绕回了众人那张小桌旁。“我们有一件很混沌的事情要解决。”
<赫维留> 他拿着杯子朝维克托的方向点了点,“就是准男爵那桩婚约。”
<纳席拉> “是的……虽然我们把他的命保住了,但是……总之只能麻烦二位了。”
<赫维留> “别告诉我你小子已经忘了啊。”
<DM> “可能你们会觉得蹊跷,但想想是巴洛维亚发生倒霉事似乎也很正常。”厄尔文摇摇头。
<DM> “啥?我婚啥?”
<DM> 大法师大惊失色。

<DM> 他的嗓门成功吸引了多数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没听你们在跟老板夫妇聊什么。
<格林法路尔> “对,对对对,你就是我说的那个混蛋。”
<瓦莉勒> 瓦莉勒对老板的话表示沉默,随即来自大法师的尖叫让她不由得望向那个角落。
<赫维留> “你和丝黛拉的婚约啊,不是这么个事吗?”赫维留困惑地抿了一口酒,在一阵灵魂发酵似的呻吟后他睁开了眼睛。“我听男爵是这么说的,瓦赫特夫人也确认了这么个事。”
<纳席拉> 纳席拉发出重重的一声鼻音对此表示肯定。
<DM> “他妈了个蛋的。”粗鄙之语从这个贵族口中就像流水一般自然地流淌而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不要紧我们理解毕竟你的法术书里不可能记着那种法术的对吧”的表情。
<DM> “我才不要和她结婚,要结你结去。”
<DM> “你们都跟她结婚我都没意见。”
<格林法路尔> “没事,连瓦莉勒都已经知道了你更愿意和法术书结婚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脸上带着恭喜的敷衍神情看了眼那个木头盒子像用来装什么的。

<赫维留>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事——”尖耳朵拿着酒瓶给其他人满上杯子,“有人委托我们给小丝黛拉物色一件婚纱,但你看这么大个巴洛维亚我还真没头绪得到哪儿才能搞来件像样点的婚纱。”
<DM> 厄尔文迅速扫了眼在座的客人里有没有瓦赫特家的醉鬼,以免在蓝水旅店发生一场巴洛维亚贵族酒馆大乱斗事件。毕竟贵族大打出手在这片土地上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大概是她的追求者吧,那人住在西北边的村子里,但拿不出像样的婚纱那位夫人恐怕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出去,说不准还要折腾你多久哩。”
<瓦莉勒> 圣武士只是欲言又止地听着她的同伴们在这里歪曲事实。在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后,她“呃”了一声。
<赫维留> “把婚约当家家酒也是你的自由,但我的建议是最好上门先给那位小姐好好道歉。”赫维留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唔,或许我一开始就该先来问问厄尔文老板的。”
<纳席拉> “呃,对。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得给瓦赫特夫人一个说法,毕竟这事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瓦莉勒> “想来我和纳席拉可以为各位准备典礼术,无论是谁想跟谁结婚。”她最终只是这么说。

<DM> “只要对象不是我,那都好说,直接把我妈的拿走——”
<赫维留> “瓦拉科维奇府上有婚纱可借?”
<赫维留> “那巧了,等下吃完晚饭就去瓦拉科维奇府上叨扰吧。”
<赫维留> “我还在惦记着上次那块镜子……”
<DM> “啥镜子来着?”
<赫维留> “忘了!”酒鬼打了个嗝。

<DM> “哎,你们先别急着走。”
<纳席拉> “呃,可以问谁是全巴洛维亚最美的女人的那种。”纳席拉采用了一种比较含糊的说法,主要是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DM> 达妮卡敲了敲盒子。
<DM> “我有点东西想给你们来着。”
<格温德兰> “这是?”
<瓦莉勒> 瓦莉勒迈向大法师的脚步停了下来。

<赫维留> “嗯?”赫维留礼貌地放下了酒杯,他朝着老板娘手中的那个木匣点了点头。“这是?”
<格温德兰> “说实话我之前都没注意到你们有某些方面的突出才能。”
<赫维留> 他向夫妇俩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等待着盒子打开。
<DM> “虽然在巴洛维亚没什么好东西可买,但万一呢?反正我们不怎么出去也用不着,就当给你们到处奔波的报酬了。”她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几瓶药水和一堆货币。
<DM> 自然,和你们之前见到的很多本地流通的钱币一样,硬币上铸着这里领主的头像。

<DM> 她把那堆钱币倒在了桌上,最后掉出来的还有个袋子。
<格林法路尔> “我有件比较好奇的事情。”格林法路尔道了谢,拾起一枚印着施特拉德头像的硬币,“几位有在这里见过其他图案的硬币吗?我们之前听说几年前有人在狼人身上发现过差不多的东西。”
<瓦莉勒> “太感谢您了,这些对我们都很有用。”瓦莉勒说着,示意队里拿着次元袋的谁过来接货。

<DM> “呃……几乎没有,”她谨慎地说道。“几乎。”
<赫维留> “也就是说有过例外?”咒剑士朝着夫妇俩道谢,他把那堆报酬收了过来。
<DM> 她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压低声音。“有人会收到,维斯塔尼人那里也会有。”

<赫维留> 【我怎么感觉说冥币似乎也没问题】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把魔术袋塞进次元袋里,他大抵还在试着回忆自己是否听说过什么把袋子放进袋子里产生的事故,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赫维留把手伸了进去。
<格温德兰> “多谢了,等一下啊这个是……”
<格温德兰> “会在旅店里掏出大型动物的。”
<瓦莉勒> 瓦莉勒在咒剑身上多留了一个心眼——虽然厄尔文夫妇抱持着足够的善意,但她仍对咒剑在醉酒时的表现记忆犹新。
<格林法路尔> “这么看来巴洛维亚也是挺热闹的。我们之前有听一些人提到过某些我们从未听说过的地名,比如伊尔阿鲁克什么的。”术士同样压低了声音,“我们会去找维斯塔尼人打听的,谢谢您。”

<赫维留> 他抓到了那团毛茸茸生物的尾巴,便把它往外拽了出来……
<DM> 一只巨大的黑白花色的动物掉了出来。
<瓦莉勒> “呀,好可爱。”
<纳席拉> “天啊,它好大一只。”
<赫维留> “维斯塔尼人的门路还是多啊……正好明天也可以一起过去问问他们……”他把脸搁在了那个毛茸袋子上。
<赫维留> 咒剑士开始打盹。
<瓦莉勒> 圣武士则俯下身摸了摸这只毛茸茸生物的毛皮,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DM> “他睡了吗?希望他不对毛发过敏。”
<格温德兰> “好在是嗅觉灵敏的小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知道为什么和赫维留保持了一段距离,直到他透过酒劲弄清了这家伙不是那种会放臭气的生物之后才重新凑回了其他人边上。
<瓦莉勒> “……如果真的睡了,那我就把他扛到楼上跟那位可怜人做个伴。然后我们其他人再去找男爵。”瓦莉勒凑到赫维留耳边说道。

<赫维留> 你们看到咒剑士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挺好的,我们现在就走吧,到时候拿了婚纱回来就给他穿吧。”
<格林法路尔> “啊。”
<格温德兰> (。。。。。
<纳席拉> “他醒了。”
<格林法路尔> “他醒了。”术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遗憾。
<赫维留> 那个毛茸茸的袋子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脸上。
<格温德兰> “我看现在就让他穿他也不一定会介意。”
<赫维留> “呃呃呃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刚才好像梦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努力地组织语言,却难掩神志不清的事实。
<纳席拉> “我曾经在故事里听说有些贵族会用红酒浸泡来染衣裙,也许我们今天也可以试试。”
<赫维留> “幸好是梦。”
<瓦莉勒> “如果介意,那就在递去婚纱的同时再递去一瓶卓越红龙汁。”圣武士揶揄道,随后拍了拍咒剑的肩。“清醒点,该走了。”
<赫维留> “那太浪费了!”他用力地拍打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晃晃悠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格温德兰> “真的吗,它听起来有点文学夸张成分。”
<格温德兰> “我们走吧。”
<纳席拉> “不知道瓦拉科维奇男爵的精神可还好。”
<DM> “天呀我不要和醉汉走在一起。”
<DM> 维克托抱着书远远地跟着你们。
<DM> 也许他更不喜欢的是回家。
<赫维留> “我没醉。”脸颊通红的赫维留朝着他狂吐舌头。
<DM> “我见过的每个醉鬼都这么说。”
<瓦莉勒> 瓦莉勒则露出了一点歉意的目光,大意是「抱歉,我们疏于管教了」。
<格林法路尔> “呃,没关系。你和他走在一起的话你可以和别人说是你用法术把他变成了一个只会胡言乱语的家伙。”
<格温德兰> “让他给雨淋一下没准会清醒些。”
<格林法路尔> “这样那些凡夫俗子就会对你心生敬畏。”
<纳席拉> “我们真应该直接去男爵家吃晚饭的。”
<赫维留> “没醉的人当然可以这么说!”赫维留叉腰,他开始用鼻子看维克托。
<格温德兰> “如果实在还是那样,我认为这是个值得尝试的说法。”
<赫维留>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再不走就要彻底入夜了。”赫维留打了个哈欠,他耷拉着的耳朵又竖了回去。“咱们速战速决就好,嗯?”

<DM> 你们久违地来到了镇长的宅邸门口,这座建筑物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站在阴雨绵绵的天空下,一名你们先前见过的女佣正在试图弄干阶梯上的水,看到你们她似乎有些惊讶,可能是因为上次来这儿时瓦莉勒还不在。
<瓦莉勒> 圣武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对她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们来拜访男爵。”
<DM> “啊,啊,好的!”
<赫维留> 酒鬼朝着女仆滑稽地行了个半礼,“抱歉没事先通知府上,我只希望男爵没在忙……”
<DM> 她急急忙忙地转身进了门,“几位先进来吧!”
<格林法路尔> “这位是我们的新朋友。”术士和头一次来这里时一样拖着湿漉漉的斗篷对女佣点点头,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用“大法师维克托把我们的朋友变成了醉鬼”作为开场白的后半句。
<纳席拉> “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了,我们有些急事探访……”纳席拉解开斗篷小心地收起不让太多雨水又滴到地板上。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上楼梯的时候扶了一把赫维留,避免咒剑真的华丽地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滚上三圈。
<赫维留> 先前拜访府邸时和瓦西里对峙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小声地咕哝着什么脱下了大衣,有模有样地学着队友们把衣服挂到架子上。
<DM> 门厅坐着一只懒洋洋的大狗,它嗅了嗅你们身上湿漉漉的味道。上次来这儿时的堆得到处都是的柳条太阳已经不见踪影,看起来镇长彻底放弃了他搞庆典的想法。
<格温德兰> “来得稍微着急了…”格温德兰半句话出去还是决定等人执意问起再解释这里有个醉鬼的事。
<瓦莉勒> 她愣了一下才发觉格林法路尔是在说自己。“我以为你们是在说那只獾。”她看了一眼跟在维克托身后的巨獾。

<赫维留> 赫维留被瓦莉勒扶着,他用自己的辫子逗着那条灰色大狗玩儿,又环视了一周客厅里的陈设——特别是那些并不显眼的家族画像。
<赫维留> 然后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格温德兰> “也不知卫兵头子近来如何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趁机用手背蹭了一下湿乎乎的狗鼻子,希望它不要因为看到野生动物便就此失控。“啊。”
<格林法路尔> “按照礼数的话我们本来应该带点特产回来的。”
<瓦莉勒> 在那只狗的舌头舔到咒剑的脸上前,瓦莉勒拽了一把银精灵。

<DM> “嗯?嗯?你们居然回来了,呃,或许我该说维克托居然回来了吗!”瓦拉科维奇男爵从会客厅的门后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满脸写着诧异。
<格温德兰> “袋子里还有多的酒吗?”格温德兰还在回忆上次开了人家房门的事。
<格林法路尔> “你到底多久没回家了?”术士白了大法师一眼,“抱歉来得突然,我们前阵子去了西北边一趟,这次临时遇到点情况需要回瓦拉吉,大概是,呃……婚,不是,混沌的事。”
<纳席拉> “哎呀,我们真该留下些酒的。”不怎么去别人家拜访的纳席拉也才注意到这个,现在剩的酒恐怕都是赫维留的珍藏了。
<DM> “婚?!”
<格林法路尔> “混沌,混沌的事!这事还和维克托有点关系,咳咳咳咳咳。”
<赫维留> “呀——好久不见了瓦拉科维奇男爵大人您的头发看起来更健康了真是喜人啊!”赫维留听懂了格温德兰的话,他唰地从次元袋中掏出了一瓶私藏的卓越红龙汁。“这是伴手礼嗝。”
<瓦莉勒> “大概跟维克托先生告吹的婚事有关——”瓦莉勒说到一半、“啊”了一声,扭头询问大法师本人,“告吹了吗?”
<赫维留> 显然他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私藏的最后一瓶,但那也是后话了。他朝着男爵点点头,“就是和丝黛拉小姐的那门事。”

<DM> “这事儿不是吹了吗?”镇长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词。不远处的餐厅里传来了几位女性说话的声音,大概镇长夫人又在招待镇上的妇女客人邀请她们来坐着一起喝茶。
<DM> “对啊,吹了!”维克托在后面说。
<纳席拉> “正是因为这桩婚事吹了。嗯……呃,有位好人家出身的先生听说了之前那些事,他想趁此机会向丝黛拉小姐求婚,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做婚纱的人家,于是只能拜托我们来跑一趟。”

<瓦莉勒> “嗯,总之大概跟他吹了的婚约对象有关。”圣武士不太习惯说谎地闪烁其词,“我们需要借用一件婚纱。”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的,那边有个隐居的法师愿意教授维克托更多关于奥法的奥秘,但毕竟维克托他还有婚事在身,我们担心如果他直接去当人家的学徒,瓦赫特夫人那边保不成要拿婚事的事儿当借口在瓦拉吉说你们的小话。”格林法路尔拼命挤眉弄眼,“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遇到了个住在克雷茨克的小子对那个可怜的姑娘的经历新生怜悯!他希望我们能帮他牵牵线,准备一套体面的婚纱去和斯黛拉姑娘求婚哩。”

<赫维留> “实际上,这恐怕无关重要。”赫维留懊恼地倒在了扶手沙发中,“毕竟我们的人物只是帮那女孩找到一件婚纱,要不然瓦赫特夫人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你看,两个贵族家庭之间告吹的婚约,传出去的话她可会抓住机会大做文章呀。”
<赫维留> “哎呀呀呀这样一来我们也会很苦恼的。”

<DM> 镇长张大了嘴,有那么一会儿他看上去和那牧师一样神情呆滞,区别是他正在竭力试图理解你们刚刚说的话,甚至忘了请你们进门。
<赫维留> “而且我们哪好意思拒绝一位情深款款的有心人呢……哎呀大概,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
<纳席拉>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下纳席拉编了半天却恰好和格林法路尔撞到一起了,来不及确认两人所说能不能对得上,纳席拉的脸一下子变得跟赫维留似的有些发红,她赶紧往旁边走了一些好不让男爵发觉。
<纳席拉> “就,就是这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想说点什么比如简单的希望借婚纱一用,他决定等到男爵处理完一伙人的婚介信息作出反应了再开口。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希望巴洛维亚真能有什么法师能收了维克托这个弟子,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放任他自由生长等有一天他有了足够的才能能够炸开迷雾的边界也挺好的。
<格林法路尔>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
<瓦莉勒> “巧了,对方也是镇长的儿子。”瓦莉勒在心里对伊利亚道了声抱歉。
<DM> “我只能说——莉迪亚会很乐意把她的礼服借给那位可怜的女孩,但克雷茨克是不是……太远了?”

<DM> “嫁这么远的婚事会不会有些……”
<赫维留> “您真热心,但关于婚礼地点的话其实还没有定……而且那位有情郎似乎比较喜欢低调行事。”
<赫维留> “啊哈哈哈哈哈论护送的话我们可是专业的嗝!”
<瓦莉勒> 圣武士的嘴啜嗫起来,大概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话来。
<格林法路尔> “总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瓦拉吉的假先知咧出一个笑脸。
<赫维留> “所以您就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了,我们会处理好的。”清醒几分后,他在“处理”两字上加重了力道。

<DM> 男爵苍白的脸勉强恢复了平静,很明显他正在思考这事儿对他的利害关系,摆脱瓦赫特夫人的碎嘴无疑是他眼下正想要的。
<瓦莉勒> (我们婚庆公司是这样的)
<DM> “这样的话,如果是交给你们……我当然放心了!”
<格林法路尔> “而且这事儿要是能成那维克托也能正大光明地去当法师的学徒走上正道了。”他对男爵耳语。

<DM> “都好说,都好说。”他讪笑起来。“呃,但当法师的学徒听起来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格林法路尔> “可能他还要先进二面。”
<DM> “哦拜托,什么叫太快了!”维克托迅速出声抗议。
<赫维留>     “没事没事我们会帮他联系好导师的您不用担心……”
<DM> “啥叫——先进二面?”男爵转向大骗子格林法路尔。
<格温德兰> “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吧,怎么想都会有测试。”
<赫维留> “我们四专业的。”
<格林法路尔> “就是在正式收他为学徒之前可能还要做些测试证明他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法师之类的。”
<格温德兰> “所以事情不会草率,我们也会好好评估他的情况,请您安心。”
<纳席拉> “也就是说要考试。”
<赫维留> “毕竟每个导师的风格——都——不一样——”
<瓦莉勒> “但至少也是一个机会。”

<DM> “他不会突然死掉或者头发变白或者发生一些可怕的变化吧?”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他身子骨应该不会那么糟糕,吧。”
<赫维留> “不会不会不会,顶多就是瞳孔有点什么变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转念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毕竟他头发也是白的。
<DM> “也不会被一个邪恶的巫、巫妖还什么缠上附身吧?”
<格林法路尔> “我想不会吧,巴洛维亚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巫妖呢!”
<纳席拉> “就是啊,巴洛维亚怎么会有巫妖呢!”
<DM> “是的,故事里会有奇怪的会丢火球但其实是神的老头儿,但巴洛维亚也没有晨曦之主呀!”
<瓦莉勒> “巴洛维亚真的没有巫妖吗?”
<赫维留> “虽然也会有这种个例,但特别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一般来说我们会将那美化成阅历和经验带来的——成熟感!你说对吧!维克托!”
<瓦莉勒> 圣武士颇为煞风景地询问道。
<赫维留> “没关系没关系,师傅领进门,巫妖靠自己。”
<DM> “什么?巴洛维亚有巫妖?”维克托大喜过望。

<纳席拉> “快来个人告诉我不是所有法师都想当巫妖,对吗?”纳席拉有点崩溃。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他有这个潜质。”格温德兰跟圣武士窃窃私语。
<DM> “确实,我已经很成熟了!!”
<格林法路尔> “没有!没有。”格林法路尔掐了一把维克托的背让他别在他老爸起疑之前大声声张,“格温德兰就不想当巫妖,对吧。”
<格林法路尔> “对吧?”
<瓦莉勒> “按照我的经验,巫妖可不好当。”瓦莉勒跟法师窃窃私语。
<赫维留> “嗷!!!”咒剑士发出一声兴奋的大叫。
<格温德兰> “这也不是想就可以的事情吧。”
<DM> 狗跟着赫维留叫起来。

<赫维留> “所以您放心好了——哎哟。”他讪笑着摸索起腰包,半蹲下来朝着那条灰狗摇了摇手里的肉干。“总而言之您愿意把夫人的婚纱借给我们真是帮大忙了。”
<瓦莉勒> 瓦莉勒想起纸龙还待在斗篷的内衬口袋里,她不由得瞥了一眼衣帽架。
<瓦莉勒> “啊,是的,真是帮大忙了。”

<DM> “虽然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既然你们都这么肯定了。”
<格林法路尔> 一个谎似乎要用越来越多的谎去圆,一滴冷汗从术士的脸颊流下——他们这下真的得去找个愿意收了维克托的大法师了。
<赫维留> 赫维留又想起了那面碎镜,它的某块碎片还躺在他的包底呢。他悄悄凑到格林法路尔耳边,“你说那面镜子我们还能把它修好吗。”

<纳席拉> 纳席拉悄悄擦了下汗,她由衷期望格温德兰能够快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法师,不然他们就得想法子去拯救那位失智的电鱼法师了并让他收维克托为徒了。
<格林法路尔> “呃。如果能进那间房的话我可以试试。”雅灵的语气有些迟疑,“但我不保证会修成什么样子。”

<DM> “那,你们还有啥事吗?”男爵搓搓手。

<赫维留> 赫维留没有赶着回答,他抬起一边眉毛,视线越过男爵投向了他的身后。这么晚了,总不可能府上还有别的客人……吧?

<纳席拉> “嗯……对了——”纳席拉突然想起伙伴们刚刚是不是说过些什么,“艾泽克先生现在在府上吗,还是说他正在工作?”
<DM> 会客厅里似乎没有别的人了,倒是还有另一条狗,男爵已经快速动起脑子。“他呀。他眼下在镇子上忙呢!”
<DM>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来拿婚纱呢?”

<赫维留> “嚯?这么晚了艾泽克还在工作啊,真是辛苦他了。等他回来后可记得和他小酌一杯……”赫维留转了转眼珠,“大概也是这几天的事,我们不会在瓦拉吉停留太久。对吧?”
<瓦莉勒> “毕竟婚礼筹备这事儿可拖不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下意识怀疑这屋子里现在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看到的东西,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东西比维克托的阁楼更吓人了,“我们还要去湖边打听点事,等我们过两日临走前过来取如何?”
<赫维留> “不过艾泽克是在准备什么呢?我还以为先前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的工作会清闲一点。”
<DM> “确实,确实,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拿。我也不知道艾泽克在忙些什么,不过他总是闲不住,也许他又做噩梦了。”
<格温德兰> 既然没有了庆典和逮捕愁眉苦脸者的事务,艾泽克又会在哪忙什么呢?但这种背后灵似的的角色说不准路上就能碰见了。格温德兰寻思着。
<DM> “不过啊,关于这件事我还有个问题……”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外头屋檐上无所事事地看着湿漉漉的街道。
<赫维留> “啊,您请说,请说。”醉意消散后的赫维留看起来更加自信了,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示意男爵发问。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心虚。
<纳席拉> 纳席拉似乎突然对男爵家的吊灯很感兴趣,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DM> 他快速走到你们面前小声嘀咕。
<DM> “克雷茨科夫也是个显赫的姓氏,这事儿理论上是不是该……”

<DM> 就在此时,你们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格温德兰> 渡鸦往下看来者何人。
<瓦莉勒> “想不到今晚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访客。”圣武士望向门口。
<DM> 门外站着一个披着防雨斗篷的陌生男人,胡子看上去有段时间没刮过了,他无所事事地等着开门。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格温德兰。>格林法路尔凝重的声音在法术链接里响起,<有没有那种让所有人都失忆的法术啊——>

<DM> 女仆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赫维留> “我懂您意思,毕竟我也遭遇过类似的问题。”赫维留理解地颔首(虽然他一时半会确实想不起来那些关于贵族的条条框框了),“您心存疑虑之处我们也会疏通好关系的,就这点来说……或许您不必挂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开始在身后往地上搓灰侦测法术。

<纳席拉> 纳席拉盯着吊灯的同时展开了侦测不死生物的力场。
<DM> “不好意思打扰了。”门外的人朝女仆点点头。“有给瓦格斯·瓦拉科维奇先生及其夫人莉迪亚·彼得洛夫娜女士的信。”

<赫维留> 赫维留扭头,他好奇地朝着门口看去,门外淋漓的雨声穿过玄关,格外清晰。
<DM> 尽管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但当女仆回来时屋子里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几度。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渡鸦的眼睛再多留意了一番此人行头和是否携带武器之类。
<DM> 男爵盯着她手上那封黑色的信件。
<赫维留> 赫维留警惕地在信封上寻找起任何可供辨识的徽记。
<DM> 信上的封印在巴洛维亚没有任何人认不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事传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他难难难难道一直在听我们讲话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侧过脸去好不让男爵看到他表情非常微妙。
<瓦莉勒> “寄信人是?”瓦莉勒朝着门口喊了一句,希望能换来男人的回答。
<DM> “是从城堡来的。”
<DM> 他摆摆手表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随后转身就走。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就算是九狱的魔鬼又或是深渊中的恶魔也不会比他更惹人厌了。>
<赫维留> 在这冷冽的气息之下,赫维留头脑中仅存的醉意消散无踪。他快步走向玄关,试图喊住送信人。“喂!你能帮我给那位大人捎句口信么?”
<DM> “请讲?”
<赫维留> 赫维留沉默了片刻。“就和他说,我见到东方的天空亮起来了。”
<DM> “我明白了。”
<DM> “我会原样传达您的意思。”
<DM> 信使稍微欠了欠身,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我希望他这封信不是偷听了我们的对话之后马上就送过来的。”
<格温德兰> “先前有过如此传信的情况吗?还是一直如此?”
<格温德兰> “我很难评价。”
<赫维留> 他仍然皱着眉头打量着信使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并在仅有的记忆中搜索起相似的面孔。
<纳席拉> “至少这次不是本人前来了,但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瓦莉勒> “还是看看信里的内容吧。”瓦莉勒对黑色信封里的东西显然更加担忧。
<赫维留> “你们还记得罗莎瓦尔妲提起收到信时的那个场景吗?”他不安地压低了声音。

<DM> 赫维留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名信使。而男爵的脸色比死人还白,他完全没心思回答你们的任何话,只是接过了那封信把它笨手笨脚地拆开。
<DM> 这封手写的信上没有半个威胁之辞,也没有针对你们有什么表示。实际上,整张纸上只写了两句话。

<格温德兰> “虽说没检测到魔法痕迹,亦不能确定信上是否有做手脚,您小心为妙。”
<DM> 他看了一会儿信,最后抬起头笑了起来。
<DM>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格林法路尔> “呃……男爵阁下……?”
<DM> 他对着你们挥了挥信。“没啥大事,没啥大事。”
<格林法路尔> “上面写了什么?”
<瓦莉勒> “如果可以的话,能方便我们知道一下内容吗?”
<瓦莉勒> 她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们,随后谨慎地问道。
<DM> “也没写什么,咱们还是原计划该干嘛干嘛吧。”
<赫维留> “能否让在下看看领主大人的笔迹?”
<纳席拉> “呃,上面都写了点什么?”刚刚赫维留的话让半身人也心慌慌的。
<DM> 他无所谓地把信给了瓦莉勒,貌似是真的松了口气。
<DM> “好事儿,好事儿啊!”
<瓦莉勒> 圣武士赶紧看了看上面写了什么,动作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DM> “兹证明丝黛拉·瓦赫特与伊利亚·克雷茨科夫之婚约属实。
<DM> 此信传达本人之祝福,愿二人结为伉俪、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DM> 落款处是你们熟悉的名字,这个签名在巴洛维亚所有贵族家庭的地契上都存在了、褪色了不知道多少年。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面色变得和死人一样白,他的所有关节似乎都在缓慢地爬上一层霜。
<格林法路尔> “好事儿啊,哈哈哈,好事儿啊。哈哈哈。”
<瓦莉勒> 圣武士很没涵养地张大了嘴,看起来略有一些崩溃。
<格温德兰> “这不太低调吧。”
<瓦莉勒> 她把这封信随手塞给了一个谁。
<瓦莉勒> “这应该不具备法律效应吧。”
<瓦莉勒> 她说到一半才想起来男爵还在场,于是把后面半句咽了回去。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色阴了下来,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暂不说众人还没搞清楚伊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仅仅是酒馆中的一句戏言就发布了如此正式的文书……“那个时候我们身边肯定有眼线。”
<纳席拉> “呃……施特拉德大人真的是很关心自己的领民呢。”纳席拉的声音毫无感情,她看了看旁边的趴在地上的狗和獾,很希望自己立刻也成为其中一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已经从渡鸦眼里看过了,他不想本人再看一遍直接退后让出空间来给下一个人接信纸。

<格林法路尔> “能得到领主的祝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哈哈哈哈,哈哈……”格林法路尔压抑住内心的哀鸣声,“在这片土地上施特拉德的话大概就算作法律本身——”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不是意味着,呃……>
<格林法路尔> <要他结婚的计划他可能也知道了?>
<瓦莉勒> <往好处想,丝黛拉小姐就算到了克雷兹克,也不至于被院长选中作为新娘。>
<赫维留> “他的签名在这里。很难说在巴洛维亚这里的法律要怎么行得通,但领主本身的话……就具有一定的效力。”赫维留朝着瓦莉勒摇了摇头,“既然信笺已经送到了男爵府,那我想……”
<纳席拉> <以那位院长的性子看起来也不像瞒着他,说不定他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些。>
<格温德兰> <那他给两个年轻人明着拉线显然是不想自己结婚吧。>

<赫维留>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伊利亚。”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是这种事情自然也不能和克雷茨科夫夫妇说。到头来还是直接去问院长比较直接,或者再去问问那群维斯塔尼人。”

主题: 第六十三回 意料外死亡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4-04-24, 周三 20:26:31
<DM> ——————————————————————————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来到瓦拉吉的镇长家从他那里用丝黛拉要成婚的理由借婚纱,瓦拉科维奇先生欣然答应了这一点,然而一封信的到来打断了你们其乐融融的气氛。尽管信上的话让人看得瘆着慌,但它反倒打消了镇长先前的顾虑,对你们似乎反倒是件好事了。

<赫维留> 对赫维留而言,上次见到瓦拉克维奇男爵喜气洋洋的样子还是在烈阳节尚未取消前,这倒令他此时感到了几分不自然的寒冷,他努力劝说自己那只是因为方才被放进屋内的那阵寒风。“……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封信就会送到瓦赫特家吧。”
<瓦莉勒> “反正,领主先生也未曾明说期限。我们可以先暂时把这件事……搁置一番。”圣武士谨慎地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幕。
<纳席拉> “那位信使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我真不敢想象瓦赫特夫人知道这件事会有多……呃,我也说不好。”半身人想起还在男爵的面前,勉强压住了内心的崩溃。
<格温德兰> “虽说是没有期限,考虑到事情尚未办妥,还请您暂时不要声张。”
<格林法路尔> 雅灵看起来就和僵死了没太大区别,他现在恐怕只比不死生物多上那么一口气。“等我们决定动身之日再来取走婚纱吧,我们有些要事得先去瓦赫特家处理。”
<DM> “理解理解,这是当然的,我绝不会把这事咋咋呼呼地到处讲的!”
<赫维留> “无论如何,您愿意将莉迪亚夫人的婚纱借给我们实在太好了。”赫维留的语气干巴巴的,先前那种结谋要讲此地领主推上红毯的喜悦荡然无存。“正如先知大人所说的那样,等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再来叨扰。”
<DM> “没问题,你们任何时间都可以上门来取,就算我不在,找我夫人也可以。”
<格温德兰> “今晚有多叨扰了,那么我们也该去处理其他事务了。对了,瓦赫特夫人那边近来如何?”
<赫维留> “即便我相信此地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也请您保守秘密。”赫维留朝他鞠了一躬,“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若是艾泽克回家了,请转告他……就说……”
<DM> “她啊,呃。”
<赫维留> “就说,”赫维留显得有点犹豫,毕竟他也不想忽然就给伊莉娜和艾泽克安排会面。“就说我们已经将他的事实如实转告了吧。”
<DM> “她还是老样子,搞读书会什么的。”
<赫维留> “……瓦赫特夫人那读书会真有这么吸引人?”
<DM> “除此之外,倒是没听过她有什么动静了……”他转向赫维留。“可以可以。”
<赫维留> “先前在教堂那边也听到过一些关于读书会的风言风语……”
<纳席拉> “我们先前都未曾参加过,也许这次有机会一睹读书会的真容。”
<赫维留> “但却从未亲临现场过。”他皱着眉想了想上次众人访问瓦赫特家时的光景,“除此之外若是毫无变化的话……”
<格温德兰> “一切照旧啊。顺带去开开眼界也不是什么坏事。”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礼貌地对男爵笑了笑,她取下挂在门边上的斗篷,又确认纸龙还好好地待在内侧口袋里沉睡之后重新披上了它。“读书会……巴洛维亚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她嘀咕了一句。


<DM> 一行人离开瓦拉科维奇府上打道回到了蓝水旅店,几只渡鸦站在招牌上歪着头瞧着你们。
<赫维留> “老实说我可一点都不想突然被别人闯进我的生活……”在往玄关方向走的时候赫维留小声念叨,他抓起自己湿漉漉的外套披了回去,“感觉糟透了。”
<格林法路尔> “比起那个,现在有种惊喜生日派对不是惊喜了的挫败感。”格林法路尔听起来干巴巴的。
<赫维留> 一进旅馆他就把外套脱掉了,在壁炉边找了个合适的椅背把它晾了起来。“生日派对只有惊没有喜是吧,我懂。”
<赫维留> “这就和我的七十二岁生日别无二致。”
<瓦莉勒> “别这样。”瓦莉勒安抚道,“你们越是这样,他就越高兴……这种性格的人大抵都是如此。我们不应该太在乎这点的。”
<赫维留> 赫维留鼓起了腮帮子。
<瓦莉勒> “这么一想,赫维留确实很年轻呢。”
<赫维留> “这人性格真的有够差劲……但我还是没想懂他到底是怎么这么快就收到风的。”
<格温德兰> “实际上有没有所谓婚礼都没什么关系吧。“
<纳席拉> 长生尖耳朵们的年龄观让纳席拉一时有些震惊,她回房间换上了另一件一模一样的的长袍后抱着日记本走到门外边记边听几人聊天。
<格林法路尔> “只要我们继续雷打不动地推进计划那尴尬的就会是他了吧。我们甚至可以让皮德尔二世提供配乐。”
<赫维留> 咒剑士难得露出了害羞的表情,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真实了许多。“就和刚成年没多久的人类差不多是吧,我都要听得耳朵起茧了!”
<纳席拉> “果然我们还是一直被监视着吧……真是防不胜防。”
<赫维留> “原本那女孩身上的婚约就足够糟糕了,但现在……若是在她恢复神志后再告知她即将嫁给另一位未曾谋面的少爷,换成我就宁愿离家出走了。”
<格温德兰> “还没人知道事情能不能成,从一开始便是那位院长的计划,就更没多大影响了。”
<纳席拉> “唉,命途多舛的丝黛拉。我们还得快些回去找那位修道院长,她都许久没能过自己的生活了,不能让她再被如此离谱的东西束缚。”
<赫维留> 赫维留自顾自地拿过了一瓶紫葡萄酿和几个还算干净的杯子,挨个灌了个半满。“他对此到底知道多少?”
<瓦莉勒> “哎呀,抱歉抱歉。”圣武士顺手摸了一把年轻银精灵的脑袋,“在那位领主的领地上,我早就做好了一言一行皆在他之下的准备……现在这样,倒也并不意外。”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开了法术书和另一本散发油腻味和霉味的本子,魔宠落在其他渡鸦之间四处张望。
<DM> 抱着书的牧师感觉空气里隐隐飘着股硫磺臭味。
<赫维留> “我讨厌这样!”显然这刚成年没多久的大小孩讨厌的是受人监管。
<纳席拉> “唔……格温德兰还是格林法路尔,是你们的施法材料撒出来了吗?怎么有股怪味。”
<瓦莉勒> “什么怪味儿?”瓦莉勒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纳席拉> 半身人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实在不是很常见,让她一时有些紧张起来。
<格温德兰> “那种东西闻得到的时候差不多就该引爆了吧。”
<纳席拉> “若隐若现的……刺鼻味道,那是什么来着,硫磺?”
<格温德兰> 渡鸦哇了一大声,寻找味道的来源。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的半张脸被倾倒的酒液盖住了。“蓝水旅馆这么干净的地方哪来的炼狱味儿?”
<格林法路尔> “不,没有吧。”格林法路尔打开次元袋把脑袋伸进去闻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吸血鬼味也没有尸体味。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便意识到了纳席拉的意思,她皱起眉毛扩展自己的意识,搜寻周围是否有邪魔的存在。

<DM> 瓦莉勒很快就在走廊里找到一个隐藏的小东西,尾巴有刺的那种红色的家伙。

<瓦莉勒> 瓦莉勒小声告知了自己的发现,随后……提着她的巨剑来到了走廊。
<格温德兰> “嘘,把它弄进这里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次元袋递了过去。
<瓦莉勒> 圣武士把次元袋拎在了另一只手上——虽然有些不解。
<赫维留> “啥,所以你们到底看到啥了?”赫维留压低了声音,他在脑袋里急速翻阅那本已经不在他手里的炼狱语词典。
<赫维留> 咒剑士的耳朵尖从墙角探了出去。
<纳席拉> <我也还没看到,不过从瓦莉勒的反应来看可能是某种炼狱生物。>纳席拉也跟着小跑了出去,考虑到隐私她开始换用心灵频道。
<瓦莉勒> 她假装不经意地经过走廊的那片藏着小家伙的地方,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个玩意儿捕捉进入次元袋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这么疏离的。”格林法路尔对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喃喃道,“巴洛维亚这地方太糟糕了,比起把灵魂交给施特拉德,我最近还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魔鬼许个愿呢。”
<赫维留> “你的赞助商听到了会不高兴的吧……”
<格温德兰> “真的?那我之后想办法替你叫一个出来。”

<DM> 走廊里响起了响亮的脏话。

<赫维留> “它骂我们是尖耳朵!我听到了!!!”
<赫维留> “笑什么!!!你不也是尖耳朵!!!”

<DM> “尖耳朵大叫驴!”

<格林法路尔> “真的,如果这地方有魔鬼的话我愿意和它谈——哦,不用谈了。”
<纳席拉> “哎呀。”由于工作主要是丧葬与对付不死生物,纳席拉之前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此项缺陷,“它说什么了,我不会炼狱语。”
<赫维留> “你们有没有瓶子我要把它装进瓶子里踢。”
<格林法路尔> “他说赫维留就像一头小猎犬。”

<DM> 一个红彤彤的家伙在烟雾中现出形来。

<瓦莉勒> 瓦莉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赫维留> “谢谢你,其实我听得懂。”赫维留板着脸对空气出了几拳,“懦夫!可敢和我正面过招!”

<DM> “哎哟!!你这神圣二流子,放开你咸湿的手!!”

<格温德兰> “要不也给它喝点算了?”
<赫维留> “汪!嗷呜呜呜!”
<赫维留> “喝点啥,圣水?”
<格温德兰> “可以,稀释一下应该不至于把它送走了。”
<瓦莉勒>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送你回九狱。”圣武士拎着它,没敢重返蓝水大厅,只是在同伴们的视线里把它拿在手里晃了晃。

<DM> 小魔鬼的手上抱着什么,它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蜷起身子把那玩意儿藏在怀里。
<DM> “去!去!去!你这太阳王八蛋!”

<赫维留> “我们之前讨的圣水还够吧?”赫维留把另一只手上的酒杯放了回去,“我可不想用我的酒便宜了这红肉小鸡。”
<赫维留> “哦对不起,我只是听说小魔鬼都是鸡肉味的。”
<格温德兰> “听上去就像你真的要用它做主菜。”
<瓦莉勒> “我不信晨曦之主,抱歉。”圣武士的话消失在了走廊深处,显然是在暗示所有人跟上她回房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起身跟了上去。
<格林法路尔> “嘿。识相点,如果你老实听我们的话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东西,我就可以把你介绍给一个超喜欢小魔鬼的家伙让他和你签一堆契约。”
<纳席拉> "我们应该还有好几瓶。"牧师连忙跟上,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来自炼狱的小东西。

<DM> 小魔鬼扇着翅膀倒挂着晃来晃去,后腿的尖爪钳着瓦莉勒的手想把你蹬开。

<赫维留> 赫维留跟在了格温德兰身后,他正和小魔鬼隔着一段空气对拳。“这家伙手里那是什么?”
<DM> “什么超喜欢小魔鬼的家伙?”
<赫维留> “就是小魔鬼收藏者啦。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小魔鬼收藏者啊?”
<DM> “恶心!”
<赫维留> “真是九九又狱狱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带起一阵风把踹向瓦莉勒的小魔鬼往回吹跑了一点,“就是那种很好骗的可以和你签很多契约的家伙,和巴洛维亚不一样,外面可是有很多这种有灵魂的笨蛋噢。”
<赫维留> “我能尝尝看你的尾巴吗?”
<格温德兰> “这么一想业务地点在巴洛维亚真是不太巧啊。”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识相点和我们合作等我们出去了就可以把这种好骗的灵魂介绍给你,保你在五年内变成高等魔鬼。”
<DM> “你看起来智商就不高,你说的不会是种泥巴怪吧!”
<格林法路尔> “我说的是喜欢下地城的,巴洛维亚又没有那种地下城!喜欢下地城的笨蛋一般都死得很快。”
<赫维留> “那你认识的那个小魔鬼收藏家死了吗?”
<格温德兰> “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格林法路尔> “等他们死了你就可以回收灵魂了,巴洛维亚哪有这种灵魂绞肉机。”
<DM> “我只是路过的,呸!”它吐出一口小火苗。
<瓦莉勒> “你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瓦莉勒一回到房间里便严肃地问道——除了她用力地晃了晃手里,试图把小魔鬼藏起来的东西晃到地上。
<瓦莉勒> “不说实话就把你关进次元袋。”
<赫维留> 赫维留绕到了瓦莉勒身前,他试图伸手去抽走小魔鬼手里的那个物件。
<格林法路尔> “好吧,路过的小魔鬼大人叫什么名字?”
<赫维留> “你还喷火,你完了,你逃不掉被我们卖到小魔鬼收藏家手里的命运了,嘻嘻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法师之手伸去小魔鬼胳肢窝挠痒。
<格温德兰> 他本人干脆一边翻开书开始抄法术。
<纳席拉> 纳席拉用奇术在小魔鬼的耳边制造出立体环绕的指甲与木板摩擦声。

<DM> “我才不怕你们呢,我想走随时可以走!滚蛋!你这矮子!离我远点!”它又开始使劲扑腾想远离纳席拉。
<DM> 它的爪子里紧紧抱着一颗钻石。

<纳席拉> “你比我还矮了好几个头呢!小小矮子。”纳席拉逐渐融入了气氛中,她开始与小魔鬼还嘴释放一些内心的压力。
<格林法路尔> “啊,是施法材料!别让他跑了!”
<格林法路尔> “很贵的!”
<赫维留> “我们要怎么样料理它比较好?”赫维留伸手,试图在小魔鬼口中的火苗和尾巴攻势中钻空子,试图取走那颗宝石。
<格温德兰> “偷东西的话就更不能让你走了啊。”
<瓦莉勒> 瓦莉勒索性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小魔鬼使劲扑腾的翅膀之一。
<纳席拉> “这能吃吗?”对此牧师显然不是很放心,“九狱来的生物吃了会拉肚子吧。”
<赫维留>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把它当成打火机带走啊——听说星界海里有这种简单又可控的射线装置!”
<格温德兰> “当然有误会的话稍作解释就好。”
<瓦莉勒> 星界海的原住民茫然了一瞬:“真的吗?”
<瓦莉勒> “可能我太久没回去了,时代变了。”
<格温德兰> “一般的打火机不会骂你吧。”
<赫维留> “不知道!那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赫维留的耳朵兴奋地动了起来。“总而言之把你的东西交出来你这小家伙——”

<DM> “什么叫偷的,说话真难听,我寻思这东西没人要呢!”
<DM> “滚蛋!我才不给你!”

<赫维留> “反正你说是没人要的!那这就是我的!”

<DM> 虽然这家伙态度嚣张,但不知为何它确实没有离去,但也不打算松开爪子。

<赫维留> 赫维留伸手,直取小魔鬼手中的宝石!
<DM> “我先捡到的!”
<纳席拉> “天啊,赫维留看起来简直像我村里之前流行的绘本里面的坏蛋孩子王。”
<格林法路尔> “在瓦拉吉能捡到这种好东西的地方不多吧,如果你是从别人那儿拿的那最好还回去。”
<格温德兰> “在哪里发现的?我帮你判断一下。说不准它的原主人大发雷霆呢。”

<DM> 在钻石被抽走之后,这小魔鬼气得浑身噼啪燃烧起了火焰。

<赫维留> “这么漂亮的宝石怎么可能是你路上捡到的,肯定是你偷偷跟踪我的时候从我的兜里顺走的。”
<格林法路尔> “毕竟据我们所知光是在瓦拉吉可就有人在等着这点材料救命呢,你这自私的小混蛋!”

<DM> 然后它砰的一声消失了。

<瓦莉勒> “……??”瓦莉勒拍了拍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赫维留> “他走了耶。”赫维留就着房间里的昏暗灯光打量那颗宝石。
<赫维留> “所以到头来都没搞清楚他是打哪来的……算了。”
<瓦莉勒> “合着……它是过来送东西的?”圣武士有些费解,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懂巴洛维亚各种族生物之间的关系。
<纳席拉> “它走了……吗?”纳席拉稀奇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

<DM> 确实是颗相当贵重的钻石,在强大的神术施法者手中具有超越死亡之力。

<格温德兰> “不,可能是隐形了。”格温德兰侦测了一下屋子里的法力波动。
<格温德兰> “也可以看一下房间里的蜘蛛老鼠一类的。”

<DM> 室内不再有小魔鬼的踪迹。
<DM> 如果它是魔宠,那么它很可能被其主人解消了。
<DM> 说不定这也是它先前没有离开的原因。

<瓦莉勒> 星界精灵并没有纠结太久,她开始在房间内踱步,释放警报术。
<格林法路尔> “它还没告诉我们它叫什么名字。”术士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纳席拉> “我突然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了,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半身人连忙提起笔把刚刚这一幕遭遇写了上去。
<赫维留> “算了,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东西拿到了。”赫维留把钻石放到了纳席拉手里,“管他到底是帮谁跑腿的,现在这宝石就是我们的了。”
<赫维留> “你怎么一脸遗憾的样子啊?话说回来,刚才你说的那个小魔鬼收藏家,是不是就是你?”
<纳席拉> “这样我们就有复活阿拉贝拉的材料了,希望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或者更糟的事了……”
<赫维留> 赫维留狐疑地转身,他伸出食指在格林法路尔背上戳来戳去。
<赫维留> “但愿不会吧。那么话又说回来,明天我们是先去湖边还是先去瓦赫特家?”
<格林法路尔> “我才不要和小魔鬼签订契约,那些东西就和快钱一样,最后都是要偿的。”
<纳席拉> “等等,还有一件事。”纳席拉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先前从观摩修道院长行使的奇迹中领悟的神术,她拿出一小瓶圣水在地板上画了个阵,又在周围点上了焚香。

<DM> 在窗外的雨声中,地上焚香的烟雾不住地摇曳颤抖起来。

<瓦莉勒> 圣武士施法完毕,坐到了床边,望着纳席拉进行她的仪式。“或许,先等等仪式的结果、再决定明天先做什么吧。”
<赫维留> 赫维留点点头!
<纳席拉> “尊敬的神使,请将您的智慧赐予我们,告知我们刚刚曾在此处的小魔鬼的主人可是瓦赫特夫人。”

<DM> 烟雾在极短的一瞬间颤抖扭曲了一下,牧师感到那个遥远的存在对这个问题表示了肯定。

<纳席拉> “祂说是,这倒不是很意外……”
<赫维留> “关键是瓦赫特夫人的魔宠抱着宝石干什么呢。”赫维留歪歪脑袋,“她是想要用来……复活某人吗?”
<格林法路尔> “问题是为什么瓦赫特夫人要让小魔鬼带着钻石过来呢。那个钻石是小魔鬼从我们这儿偷的还是特地送给我们的?”
<纳席拉> “这块钻石是为复活某人而准备的材料吗?”
<格温德兰> “看起来像复活术材料,从它的态度来看更像准备送回去时被人拿走了。”格温德兰坐在椅子上往法术书上写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根据队友们的疑惑继续提出问题,她对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有些犹疑。
<瓦莉勒> “这么大一块宝石,看起来可以不止用做一次的材料。”瓦莉勒凝视着那块闪耀的钻石。“或许我可以在冥想之中寻觅我们族群共享的记忆,试试把它切开。”
<格温德兰> “虽说拿着贵重任务物品做监听工作也不是没有。”
<赫维留> 赫维留在地板上踱来踱去。“拿着贵重物品做监听工作,听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小魔鬼在用钻石窃听我们一样!”
<赫维留> “啊,好像不需要介质就能做到。”
<瓦莉勒> “如果这是魔法物品的话,格温德兰会提醒我们的……对吧。”

<DM>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是”,但这一回应答的速度慢了一些,而且纳席拉的耳畔响起了壁炉中炉火燃烧的朦胧声音。

<格温德兰> “但那样也太不小心了,而且瓦赫特家的法术不怎么类似神术吧。”
<格温德兰> “所以特地送来的说法也能成立。”
<纳席拉> “也是'是',呃……瓦赫特夫人是想就复活这件事请我们帮忙吗?”
<纳席拉> 炉火燃烧的声响让纳席拉突然有种谜一般的放松与安心感,但这使得她的思考也中断了一瞬,她急忙在仪式结束前补上了最后的问题。
<格温德兰> “假如原本的递送目标是他人,此处能使用强大神术的角色不多啊。”
<瓦莉勒> “如果是魔宠的话,它能移动的距离不会很远……想必肯定是在瓦拉吉内了。”

<DM> 这次的回答比上回来得还慢,许久之后纳席拉才从烟雾之形中阅读出“非也”之意。
<DM> 伴着窗外一声惊雷,阴风阵阵扑灭了焚香末端闪烁的火光。

<赫维留> “只有那个人了吧,说到这块土地和强大的神术使用——哇啊啊啊。”
<纳席拉> “呃,祂说'非也',我们是不是该将这块钻石还回去为好?况且如果是这样,那么瓦赫特夫人原本打算求助的又是……”
<赫维留> “虽然有点模棱两可……但至少是知道了瓦赫特夫人,要么是想要复活某人而不寻求我们的帮助,要么就是她不打算用这宝石复活他人……哎,我要被绕进去了。”
<瓦莉勒> “明天问问吧,毕竟她也知道是我们拿走了它。”圣武士抱起了胸。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还回去,还回去再推销我们的服务。”格林法路尔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她应该不会打算让小魔鬼直接飞去克雷茨克的吧。”
<格温德兰> “那它不该在这耽误太多时间。”格温德兰点了个提灯耸耸肩。
<赫维留> “明天直接杀上门好了。但我有一个问题……”赫维留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她……是怎么知道克雷茨克的某位牧师,拥有能够成功复活死者的神术?”
<赫维留> “一般情况下……小魔鬼能走那么远的吗?”
<瓦莉勒> “如果她不想让我们拿走钻石,为什么不在我抓住它的时候就将它解散呢?”


<DM> 第二天一大清早你们便踩着地上的积水前往了瓦拉吉镇外的维斯塔尼营地。
<DM> 令人吃惊的是,这里比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还多了一辆马车。

<赫维留> 赫维留打着哈欠,靴尖踢起一阵阵混着泥土的水花。“可没想到昨天晚上下了这么大雨……”
<格温德兰> 渡鸦飞上前看了看这马车能否靠装饰或者铭文辨识出来路。
<纳席拉> 纳席拉原本还有种微弱的恍惚感,但看到马车的一瞬间就立刻清醒了,她走上前查看起这马车的模样。
<赫维留> 他迅速地在那辆马车上寻找起可能存在的标识。是瑞克塔维欧?还是……

<DM> 维斯塔尼人正在篝火边来来去去,至于新的大篷车,你们已经多日未见过了。
<DM> 看上去像伊娃夫人的。

<瓦莉勒> 瓦莉勒好奇地看着同伴们各不相同的神情。
<赫维留> 想到先前鲁瓦斯曾提到过阿拉贝拉身上流着伊娃夫人的血脉,赫维留则有些苦恼。思考良久,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那辆马车。
<格林法路尔>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那位夫人平日里应该不在这边才对。”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营地的布置和其他维斯塔尼人的脸色。
<赫维留> “打搅了,请问鲁瓦斯先生在这里吗?”
<纳席拉> “这么说来,瓦莉勒还未曾见过伊娃夫人呢。也许你也可以试着去找那位夫人做一次占卜,当然,我们得先把阿拉贝拉的事办完。”
<瓦莉勒> 圣武士并无异议,虽说她确实对那奇妙的占卜有些好奇——但是正事要紧。

<DM> 一名干瘪的老妇人掀开帐篷的帘子。“他在。我也在。你们也在。正如预言所示。”

<赫维留> “多日未见,您依旧与先前一样睿智。”赫维留对着伊娃夫人行了个全礼,并侧开身子让她看清楚自己身后的瓦莉勒。“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伴,来自另一片土地的旅人,瓦莉勒。”
<格温德兰> “一段时间不见了,一切都还好吗?”
<赫维留> “但‘正如预言所示’指的是?”他虚心地垂下视线,等候老妪解明她的谜题。
<瓦莉勒> 星界精灵对她行了个骑士礼:“您好,久闻大名,我是瓦莉勒。”

<DM> “您好,神圣之人。这里一切都好。我想——”
<DM> “我还需要感谢你们将那枚钻石截了回来。”
<DM> 她对赫维留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你们的问题。“命运已经改变了。”

<格温德兰> “这枚钻石原本是何处的?”
<纳席拉> “那枚钻石……?”纳席拉也没想到这居然还涉及了维斯塔尼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致使钻石流入了他人手中?”
<瓦莉勒> “……如此甚好。我想了半个晚上,反思自己是否在这件事上做了错事。”圣武士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赫维留> “您竟也料到了那枚钻石的下落!”咒剑士对自己的惊讶毫不掩饰,“先前我们还以为这枚钻石正可以用在……”他偷偷地用余光搜索起鲁瓦斯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把阿拉贝拉的名字说出口。
<格林法路尔> “……那是维斯塔尼人的钻石吗?”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能听到这种消息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但我们在神谕中听闻瓦赫特夫人也想将它用于复活的法术,但这是何苦……?按他们的财力,一枚作为素材的矿石或许不会是太难的事才对。”
<格温德兰> “会从你们这里拿走还挺意外的。”

<DM> “是我们的族人不久之前从迷雾之外带来的,不过它没过多久就失窃了。”
<DM> “的确如此,本该如此。不过这里不同于诸位的故乡,许多贵重物品多是有价无市。巴洛维亚本身也不产矿,对吧。”

<赫维留> “啊……唔。至少巴洛维亚本地似乎确实缺乏矿藏……”

<DM> “你们把它找了回来,这钻石的用途我想也应该归于各位决定。”

<赫维留> “不,这当然……这自然是……”赫维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唔,我猜维斯塔尼的诸位,应该和我们的想法是共通的?我们是想要把它用以复活那孩子。”
<赫维留> 他难堪地绞着手,等待着维斯塔尼人的回答。“毕竟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对吧。”
<纳席拉> “真相原来如此,那么这枚钻石自然该用到它原本该用的地方去,我们会尝试将那无辜的女孩重新带回世间。”
<格林法路尔> “而且这是维斯塔尼人的东西,我想用在你们的族人身上才是应当的。不过在这之后,我们有点想同诸位这儿打听一个人的事……”

<DM> “我自然没意见,甚至要向诸位道谢呢。毕竟那女孩可以说是身上流着我的血。”
<DM> 这位女先知摆了摆手。“无须担忧,你的疑问会得到解答。不过你们是否知道一件事?关于瓦赫特家的?”

<赫维留> “……除了那场读书会外,罕有听闻。”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眨眨眼,在这个场合里提起瑞克塔维欧或是医生的真名恐怕不是太合适,如果选择和他联手对付施特拉德,有多大的可能招致维斯塔尼人的怨恨似乎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之前和他们打过一些照面,不知您说的是……?”
<瓦莉勒> “……是关于瓦赫特夫人打算复活的那个对象吗?”
<格温德兰> “不过似乎复活术不像以往那样正常作用,我对此有些疑虑。”

<DM> “巴洛维亚生死无常,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点,若是未能唤回死者,便让她安息就是了。”

<格温德兰> “关于瓦赫特家还有不少等待我们了解的,当然在那之前能先知晓一些就更好。”
<赫维留> “就连维斯塔尼人也不例外吗?”赫维留细声细气地询问,就像在害怕这句话得到肯定的答复。

<DM> “瓦赫特家的事情倒也确实跟复活相关。实际上她现在恐怕已经不在瓦拉吉了,你们想去找她的话大概会扑个空。”
<DM> “是的,维斯塔尼人也不例外。”她笑着点头。

<格林法路尔> “等等,据我们所知,巴洛维亚还有另一位可以使用所谓复活之术的人……她莫不是去了西北边?”
<瓦莉勒> “现在……也就是说她连夜离开了这里。”
<格温德兰> “那瓦赫特夫人的女儿可还在瓦拉吉?”
<赫维留> “她不会是直接将丝黛拉带往了克雷茨克村吧?!”

<DM> “非也。昨晚在那件事过后,她接到了一封亲笔信,于是她连夜离开了瓦拉吉,眼下恐怕正在南方山脉之间吧。”
<DM> “至于她的女儿倒确实还在镇上。”

<赫维留> “南方山脉……?”
<赫维留> “呃,群山之中,我只能联想到……”
<赫维留> “我只能联想到那座村庄的废墟。

<DM> 女先知耸耸肩。“巴洛维亚的南方尚有白雪覆盖之高峰。”

<纳席拉> “亲笔信?!天啊,这真是……”显然这又像是领主大人搞的鬼,但是南方……
<瓦莉勒> “所以她本来打算复活的对象……是谁?”瓦莉勒皱起了眉头。

<DM> “巴洛维亚人一般把那里叫加奇斯山脉。”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是不是有点耳熟。”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扭头看向格温德兰,“但你的那个帮手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DM> “不错,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那里有座神殿。”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那里好像说是……施特拉德在那里和死神签订了鲜血契约,无名无面之神的神殿。”
<格林法路尔> “瓦赫特夫人难道也想要走上同样的道途么……?”
<赫维留> “难道是先前卡西米尔提及到的那座神殿?”
<纳席拉> “是的……我们曾见过一位从那里而来的牧师。这下糟了……我们得想办法追上她,还来得及吗?”

<DM> “噢,那只是个传说,琥珀神殿难以进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没人清楚。不过,许多人相信那里隐藏的秘密能够实现一些难以达成的愿望。”

<格温德兰> “他已经没法开口了,要办的事情还挺多啊。”
<赫维留> “无论如何瓦赫特夫人往那方向去了的话……多半就是施特拉德将其所在告知她了。”
<赫维留> “想想看先前那封家书!”

<DM> “然而那也是个相当凶险的地方,更多人去了就没有回来过。昨夜那魔宠大抵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吸引才带着重要的钻石偏离路线来到你们那儿的吧。”

<赫维留> “对于九狱的生物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渴望和魔鬼定下契约的灵魂更具诱惑的了你说是吧。”
<赫维留> “谁知道呢……”
<瓦莉勒> 瓦莉勒沉默了半晌:“……这一切听起来像是某种命运的选择。”
<赫维留> “无论如何,所谓的’命运‘都已发生了偏移。”
<赫维留> “或许这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吧…”

<DM> 女先知点了点头。“命运或者他人的抉择。我猜瓦赫特家的血脉基本上已经就此断绝,而且各种意义上支离破碎。”
<DM> “你们还有事情要忙吧。我就不多打扰你们了。”

<赫维留> “只要丝黛拉相安无事,或许……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的。”赫维留摇了摇头,他决定就此跳过这个话题。

<DM> 女先知转身离去,不过她没走几步营地口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农夫打扮的维斯塔尼人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他下马对着伊娃夫人耳语了几句,周边的人一片哗然,只有伊娃夫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
<DM> 人群短暂地聚在一起又散开,从零零落落的议论中,你们得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赫维留> 发生什么事了?赫维留警惕地向人群聚集的方向凑了过去,意图听清楚他们的讨论。

<DM> 昨天晚上——大概就是你们在镇长家的那段时间——
<DM> 瓦赫特家的两个儿子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家中房间里,尸体残缺不全,血溅得到处都是,现场惨不忍睹,以至于消息直到天亮才由女佣悄悄传出。
<DM> 当然——
<DM> 不知为何,唯独这家里那名精神失常的小女儿被放过了。

<纳席拉>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纳席拉还未从刚刚的消息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一消息就如霹雷落下使得她久久无法回神。
<赫维留> “………………破碎的血脉,指的就是这点吗。”
<赫维留> “只要这样一来延续瓦赫特家血脉的重任就是且仅能由丝黛拉的婚事去完成……”
<赫维留> “这都是他的意愿吗。”
<纳席拉> “施特拉德……他究竟要玩弄多少人的命运,践踏多少人的人生才肯罢休。”
<赫维留> “就像是在逼迫着我们选择是否要让丝黛拉恢复正常一样。你们觉得……是疯疯癫癫地过完一辈子好呢,还是在清醒后长达半辈子的恶梦中苟延残喘更好呢?”
<瓦莉勒> “赶紧做完我们在这边的事之后,去瓦赫特的宅邸那边看看情况吧。”瓦莉勒紧皱起眉毛,“过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一些答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默不语。或许是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尽管昨夜早有预兆),他的目光不住地游离,像是还在咀嚼昨晚随口一提的那个谎言。他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有余才缓吐出半句话来,“之前决定好的计划,就那么做吧。”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对瓦赫特食言的人,现在能叫动她的恐怕也只有女儿了。”
<赫维留> “我已经有点……厌烦这样的惨剧了。”赫维留的拳头无力地砸在了树干上,“无论如何那门婚事……就算是要用抢的我都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格温德兰> “这也不是我们能下判断的。既然是昨夜发生的事尽快过去还有些线索。”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格林法路尔。”咒剑士深呼吸了几次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这种惨事更像是施特拉德单方面地迁怒于她而她毫无办法唯有向那无名神殿中同样无名可寻的神祇求助这样一来她便能将其爱子唤回身边——”
<瓦莉勒> “无论如何,在这里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圣武士把手搭在了纳席拉的身上,“走吧,事情总会一件件解决的。”
<赫维留> “原因无他,我只是想起了那封……他写给杜尔斯特家的信。”
<纳席拉> “……不论如何,至少我们要先兑现曾经的承诺。”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瓦莉勒手掌的温度,纳席拉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走吧,不能让他肆意妄为了。”
主题: 第六十四话 快递丢件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5-05, 周日 14:41:32
<DM> ————————————————————
<DM> 你们从一个魔宠那里拿到了一颗价值不菲的钻石,并在第二天一早就前往了瓦拉吉镇外的维斯塔尼营地
<DM> 你们从伊娃夫人那里得知这颗钻石是维斯塔尼人遗失的,为了表示对你们将其带回的感谢,她认为该如何使用这颗钻石应该交由你们自己决定
<DM> 就在这时,从镇子里传来的噩耗让营地里的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格林法路尔> “法术的构材还够吗?之前院长使用的复活术的结果看起来有些……蹊跷。我们应该在信息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先试试复活阿拉贝拉么?”
<格温德兰> “或许也可以向维斯塔尼人这边打听一下那位牧师的消息。”
<赫维留> 赫维留望着湖水。一个紧锁眉头的银精灵,正从湖面下向他回以忧心重重的凝视。“为了促成这幢婚事,他可真是煞尽苦心。自从纳席拉施放遗体防腐之后已经有一周时间了,既然维斯塔尼人也无法幸免于那个规则,现在复活阿拉贝拉的风险也是存在的。”
<纳席拉> “嗯,只要有钻石就可以,呼……”纳席拉心神不定地望着周围,她对此也有些犹豫不决,“我也不能确定这能否成功。”
<瓦莉勒> 瓦莉勒把斗篷在自己身上盖紧了一些。“就算我们今天不复活……或许也该……再次释放那个保存遗体的术法了。”
<赫维留> “也不清楚是否有什么仪式能确保正确的灵魂回归到躯壳之中。唯一成功呼唤起那道奇迹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修道院长了。”
<格温德兰> “假如不介意时间问题倒是有奥术解法。”
<瓦莉勒> “只是要在复活之前,先让所有人都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吧。”
<DM> 鲁瓦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你们的身边,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女儿的意外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纳席拉> “这感觉真是太糟了……你明知道失败的可能性不小,却还是不得不赌一把。”
<赫维留> “先着手复活阿拉贝拉吧。”咒剑士叹了口气,他回忆起先前存放遗体的位置,开始为纳席拉准备仪式的构材。“若不着手准备,也只是徒增忧虑。”
<格温德兰> “不过仍然不确定在这里施展效果如何便是。”
<DM> 维斯塔尼人把你们带到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前,里面的一张卧铺上躺着那年幼女孩的遗体。
<赫维留> 他忧虑地向鲁瓦斯望了一眼,不经意间又想起先前从那颗维斯塔尼人头颅中获悉的过去。若是无法成功复活女孩,他们也会收到同种诅咒作为赠礼吗?
<瓦莉勒> 圣武士说着望向鲁瓦斯,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目光。“方才我们从伊娃夫人那边听到了,维斯塔尼人也并非能够逃离这种生死无常的诅咒,还希望鲁瓦斯先生能够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DM> 除去惨白的脸色,她看上去和睡着了没有两样。
<DM> 鲁瓦斯挠挠头。“要说我不抱希望是不可能的……但是……”
<DM> “如果不行那就是不行了,没有办法,对吧。”
<纳席拉> “我们会尽力而为,但结果也许不能保证……”纳席拉简单向这位父亲行了礼,她深吸了口气,一只手将钻石拿出悬空在阿拉贝拉的心脏处,然后开始念诵经文。
<瓦莉勒> “……等到施特拉德死了之后,就会有别的方法。”圣武士的语气一向坚定——尤其是在打败此地领主这件事上。

<DM> 钻石随着施法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DM> 这光线变得越来越耀眼,犹如晨间乍现的阳光。

<纳席拉> “尤拉格兰,遥远过去的守望者……请将您的威能赐予我们,让本不应就此逝去的灵魂重新回归——”
<格温德兰> “之前劳您等待了,鲁瓦斯先生。请问这里有人见过这样一位从外面来的牧师吗?”等待仪式的时间,格温德兰向对方大致描述了那名精灵牧师的样貌和随身物品。
<赫维留> “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回应,但是。”赫维留想起了那座在众人话语中被描摹的神殿,既然最终都要访问那座神殿,那么……他看着纳席拉手中温暖的光芒,压低了声音。“等仪式完成后,我再同你说。”
<纳席拉> 念到后面纳席拉几乎闭上了眼睛,她只凭着本能继续着仪式,但愿这耀眼的光芒是晨曦之主赐福了他的孩子从而使复活之术成功的证明。

<DM> 牧师诵完最后一个音节后,光芒向四周扩散而去包裹了那颗钻石,后者的实体于你的掌心变得透明虚无。
<DM> 躺在众人面前的女孩忽然咳嗽起来,就像刚刚从水中被打捞起来的溺水者。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仪式进行,她低声祈祷,希望这次能够唤回“正确”的灵魂。
<格林法路尔> 术士站在人群后面仔细观察着纳席拉的仪式细节——修道院长所施的似乎不是某种确切的神术,他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灵魂降灵时的情况能与当时有所不同。
<DM> 阿拉贝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困惑地看着你们。
<赫维留> 赫维留拄着剑,向着那位不知真容的宗主祈祷。

<DM> 她的目光慢慢移动到了鲁瓦斯脸上,女孩惊讶地瞪大眼,似乎认出了他。
<格林法路尔> “……阿拉贝拉?阿拉贝拉是对她的父亲有反应么……?”格林法路尔在女孩身旁蹲下。
<DM> 她的父亲冲上去抱住了她,眼泪落进了她鸦羽一样漆黑的发丝间。

<纳席拉> “……阿拉贝拉小姐,您还好吗?”纳席拉试探着开口,虚幻飘渺的大笑声几乎就在她耳边,至少这次不要再发生了……
<赫维留> 赫维留望了望眼前的父女俩,决定将空间留给两人。“……看起来,复活仪式应该还算顺利。”
<DM> 阿拉贝拉也抱住了鲁瓦斯,这一幕本应足够感人,然而在她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女孩却只是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
<赫维留> “至少这个反应同伊利亚完全不同。”话虽如此,他还是多看了几眼女孩的躯壳。
<瓦莉勒> “……唔,依旧不是完整的灵魂,但至少……”瓦莉勒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慰。
<格温德兰> “之前似乎有过以某种代价复活的例子,还记得德鲁伊吗,眼睛。“
<赫维留> 他缓步走向了维斯塔尼父女,蹲在了这具曾是阿拉贝拉的躯壳旁,将她与那名复活后的牧师对比。“某种代价。但他并没有向我们言说是什么,或是通过哪种途径返回此地。”
<DM> 不管怎么说,阿拉贝拉的死而复生对于她的父亲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格温德兰> ”伊利亚一开始似乎也认出了亲人,如果是某种不完整倒也说得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是很想打扰这父女重逢的场面,但出于某种忧虑他还是悄悄从行李中掏出了一支笔递给了阿拉贝拉。他手持半张剩下的纸片蹲在了女孩身边示意她为他写点什么,“可以请你写下自己的名字吗?你还记得自己上一次是在什么地方么?”
<DM> 你们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可以确定的是,女孩失去了言语能力,但她看起来和你们在旅店里遭遇的那人的状态并不相同。
<DM> 阿拉贝拉的神志十分清晰,她接过格林法路尔的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DM> 不过她貌似不记得她失踪时是在什么地方了。
<赫维留> “若是如此,那我只能猜测那时院长执行的恐怕根本不是常见的死者复活仪式。就算是去问那位德鲁伊,他也远在天边。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当前最需要的仍是导正灵魂的方法。”赫维留话语中的忧虑挥之不去,他难以自控地想起瓦赫特家的血案,不由得再次焦躁起来。
<瓦莉勒> “只是略微的缺失了记忆……我觉得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之一了。”
<赫维留> “你说得对。”看到阿拉贝拉快速地书写出了自己的名字,赫维留将手伸进了次元袋中,寻找起先前鲁瓦斯交付给众人的那个玩偶。
<纳席拉> “至少还有正常交流的能力……”陷入思考的纳席拉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她由衷希望这能算做好结果,但究竟如何呢?
<赫维留> “或许这就是那位德鲁伊口中的代价吧。”思前想后他还是单膝蹲在了阿拉贝拉身旁,拉着那个吸血鬼玩偶的手,把它拽了出来,放到了女孩的手中。“总而言之,欢迎你回来,阿拉贝拉。你还记得自己缝的这个娃娃吧?”
<格温德兰> “原本就在巴洛维亚的人以代价复活,外来者容易失去更多吗?似乎不完全是,更像代价种类与大小区别。”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术士看着手中写着女孩名字的纸条,一丝古怪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他想找这个女孩求一条关于他们的预言。
<赫维留> “看到这个玩偶,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问题,伸出手指戳了戳玩偶的胸口。
<DM> 她被赫维留拿出的东西吓了一跳,差点把它给丢出去。
<赫维留> 咒剑士见状马上把那个娃娃头朝下塞在了次元袋口,又将纸和笔放到了女孩的面前。
<赫维留>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能告诉我们吗?”他在纸上如此写下,转而将笔递给了女孩。
<DM> 她快速写下了“湖”这个词。
<格温德兰> “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不过它似乎与之前的事情有关,如果能稍微记起点什么的话我们能找找线索,说不定能以此帮你恢复原状。“
<赫维留> 你在湖边见着这个人了?赫维留掏出了另一截笔头,在女孩的字迹旁写下。
<赫维留> 别急,慢慢写。他补充了一行小字,旁边画了张简单的笑脸。
<DM> 她点点头,然后再次写下了一行字。“我做梦梦到了这个人,他在湖边……”
<DM> 她停顿了一下。“想把我溺死……”
<格林法路尔> “……似乎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他联系了那个渔夫。”格林法路尔在传讯中低语。
<瓦莉勒> “关键点是「做梦」吧……这算什么预知能力吗。”瓦莉勒对维斯塔尼人的情况了解不多。
<纳席拉> <维斯塔尼人的能力真是神奇,但如果已经梦到过了,她又是怎么被骗到那里去的……?>
<赫维留> 在这种场合安抚受害者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话,未免过于不解风情了。赫维留想了想还是没写下新的字,他摸摸女孩的头,“也许有的事情忘掉更好。除此之外,阿拉贝拉还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吗?”
<格温德兰> “它的耳廓比领主细长一点,先前有过是外来者的推测。”格温德兰低声与同伴交谈。
<DM> 她显得有些为难。
<赫维留> “没事的,记不清的话不要为难自己:0”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背过身去,法师之手从次元袋里抓出那玩意跟脑海里的瓦瑞尔对比了一下。
<DM> 女孩看了看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从纸上撕了一个角下来写了句话折起来递给赫维留,然后要你离开之后再打开。
<赫维留> “;3谢谢”,赫维留朝她点了点头。
<DM> 玩偶和你们那家伙最大的区别可能是头发颜色不一样。
<DM> 鲁瓦斯一拍大腿。“你们为什么都愁眉苦脸的!”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阿拉贝拉的头发,对她露出了个安抚的笑容。
<DM>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格林法路尔>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格林法路尔最终还是没去朝这个流着伊娃夫人血脉的孩子讨要一个预言,“你曾经在梦里见过我们吗?”
<赫维留> “没有没有!就是想到是不是不该再打搅你们父女俩相处了!”赫维留被吓得把那张纸条快速地塞进了大衣内侧,“既然阿拉贝拉顺利回来了,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DM> 阿拉贝拉迟疑地停了笔。
<DM> “好像……确实见过。”
<DM> 她写道。
<瓦莉勒> “确实是好事。”圣武士由衷地笑了起来,“之后……或许也有什么办法让她再次能够开口说话的。”
<格温德兰> “言语能力的事我也会稍微想想办法的。”
<纳席拉> “总有一天会有取回失去之物的办法的,也祝你们之后生活顺利……这次可要记得看紧点。”
<DM> “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对!说到这个我应该给你们些东西才合适。”
<DM> “不过……你们恐怕不缺钱吧?”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想了想,还是有点扭捏地从次元袋里顺出了一瓶存货,虽然它只是最普通的紫葡萄酿。“从巫师美酒庄园带回来的伴手礼,还请你笑纳。咳,让你提心吊胆的我也不好意思。”
<格林法路尔> 像这样见面是第几次了?术士没有立刻接茬,但已经爬上了一层薄霜的皮肤似乎印证了精灵的不安。他摸了摸阿拉贝拉的头,理智告诉他不应该问,但他太想知道自己一行人在过去的梦里经历了什么,那可是先知的梦。
<格林法路尔> “我们,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在梦里死了?”
<DM> 维斯塔尼人倒也没跟你客气,鲁瓦斯大大咧咧地收下了酒,没注意到他的女儿写下了“这倒没有,只是记忆里你和现在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好。”
<赫维留> “唔,钱倒是其他的问题。鲁瓦斯先生,你们对坐落在加奇斯山脉里的那座神殿知道多少?先前我们曾遇到一个自称从那边返回的牧师,但……”
<DM> “如果你们不缺钱的话我再给你们金币什么的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稀奇玩意儿我倒是可以到处打听打听!”他摸了两把自己的胡子。“但是啥?”
<赫维留> “他看起来脆弱不堪然后更是对我们的牧师说了些不敬之词后就因为过于激动死掉了。”赫维留脑子乱糟糟的,“其实就是想问,你们先前知道这么号人物么?”
<DM> “呃,巴洛维亚倒是没听过这种人,就算是真的那肯定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无意间瞥过了阿拉贝拉手中的写字板,他开始艰难地想象格林法路尔处于其他季节时的模样。
<赫维留> “是吧。他说自己是从一个名叫博尔卡的地方来的。”
<赫维留> “您的车队可曾路过那片土地?”
<格林法路尔> 术士谢过了阿拉贝拉,没继续同她问更多的东西。一方面是不想这种奇怪的问题继续困扰她的梦境,又是害怕知道些他不想得到的答案。他拍了拍斗篷站了起来,“之后我们要把去神殿的事情提上日程,在搞清楚那个修道院长的情况之后……”
<DM> “那不是克雷茨克那边的地方吗,我自己是没去过了,听说确实有教会什么的玩意儿。”
<纳席拉> “克雷茨克……先前倒是未曾听说,看来那边的教会还挺多的。”
<格温德兰> “倒是带的圣徽不甚熟悉,大概是别处的信仰。”格温德兰与同行者低声讨论。
<瓦莉勒> “应该是指雾外的世界吧。”瓦莉勒思忖了片刻。
<赫维留> “听说是和克雷茨克挨着边,但到底是有迷雾阻绝了两地的流通。”赫维留打了个哈哈,“不过您说的那个教会是克雷茨克那个修道院?先前我们倒是听闻过那里的一些传闻,说里面的人都……”都怎么了来着?他回忆起爱斯美拉达的说辞。
<赫维留> “先去把小丝黛拉带上吧,不能让她孤零零地呆在那个名叫家的地方。”
<DM> 鲁瓦斯带着阿拉贝拉走出帐篷,立马被其他叽叽喳喳的人们给围了起来,他只得提高了声音。“不,我是说博尔卡。克雷茨克的那个算不上教会吧!”
<纳席拉> “雾外……啊,的确如此。我们返回之时若是能打听到什么就好了,但是瓦赫特那边……唉。”纳席拉又陷入了两难抉择之中,偏偏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了。
<赫维留> “这样!!!那谢谢了!”

<DM> 鲁瓦斯确实没有给你们钱,他给你们拿来了一个水晶小瓶子和一把长鼻子魔鬼模样的怪壶。
<瓦莉勒> “还是先去追瓦赫特夫人吧。”
<纳席拉> “这种样式的壶在此处还……挺少见的。”在外面也挺少见的,纳席拉总感觉这东西散发着点不详的气息,就好像格林法路尔那个占卜壶。
<格林法路尔> “对了,我们好像还没打听过各位对艾丝美拉达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呢。”格林法路尔对鲁瓦斯道了谢,他被那个怪壶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正在拿空着的一只手摩擦这壶的盖子。
<赫维留> 赫维留抽出了那个毛茸茸的袋子。
<赫维留> “这壶的造型还真独特啊。”
<DM> “确实。”
<瓦莉勒> “里面有什么?”瓦莉勒晃了晃这个神奇的壶,看起来很想一探究竟。
<DM> 你们看着格林法路尔不断摩擦壶的秃头。
<格温德兰> “能吃的或者毒药吧。”
<DM> 把它擦得发亮能映出人影。
<纳席拉> “它现在都能当镜子用了。”
<赫维留> “我当然想知道格林法路尔要是变成秋之雅灵会是什么模样的。”他没头没脑地搭了一句,看着雅灵疯狂摩擦起那个壶。
<赫维留> “里面装了巨灵吗这是。”
<格林法路尔> “里面应该没有住着巨灵还是什么东西。”
<赫维留> “他妈的。”
<格林法路尔> “不然它现在应该会现身对我表示自己的喜悦或者愤怒。”
<DM> “那种东西我可没有!”
<DM> “但我有这个就是了,你们想要的话倒也可以给你们。”
<格温德兰> “从这种地方出来视觉效果有点奇怪吧。”
<DM> 他从马车里拿出了一卷特别大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按住了壶盖子,从次元袋里掏出个空杯子当着格温德兰的面把里面的东西从壶鼻子往外倒。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好勤劳。”
<DM> 鲁瓦斯一抖,你们发现这是一巨大的地毯。
<DM> 上面赫然是一个奇幻生物的图案。
<瓦莉勒> “或许我们还需要一些乐器奏乐。”
<格林法路尔> “紫色的。”
<纳席拉> “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哪儿拿到过一柄笙。”
<DM> 炼金壶里涌出了一点点棕色的液体。
<格温德兰> “你快看看是什么。”
<纳席拉> “这是什么,感觉有点恶心。”
<DM> 有酒味。
<瓦莉勒> 瓦莉勒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赫维留的最爱。”
<DM> “不知道,我没用过。这是有人从达肯买来的。”
<赫维留> “错!不是每一种酒都能让我的灵魂发酵的!”虽说如此狗还是用自己的鼻子去嗅了嗅壶口。
<瓦莉勒> “我总感觉下一个瞬间,有人就要把头凑到壶下面了。”
<赫维留> “达肯真是个好地方啊。”
<DM> 虽说确实有酒味,但味道还是怪怪的。
<格温德兰> “感觉像壶嘴没洗干净。”
<赫维留> “但闻起来怎么怪怪的,就像被德鲁伊们加工过一样。”他把脑袋缩了回去,嫌弃地摆了摆手。
<赫维留> “不会是给吸血鬼喝的酒吧?”
<格温德兰> “真要喝多倒倒再说吧。”
<纳席拉> “用圣水擦擦,呃,应该不会炸裂吧?”
<格林法路尔> “它的颜色看起来像变质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倒了半杯出来。
<赫维留> “呕呕。”
<DM> 这东西似乎要挥发了,瓶口上留的液体立马就干掉变成了一块棕色污渍。
<赫维留> “闻起来不如之前朋友从卡拉图带回来的特产。”
<赫维留> “一般的酒可不会这么快挥发掉吧,这玩意儿真的是酒吗?”
<格林法路尔> 最终术士没能按捺住该死的好奇心,拿小拇指沾了一点之后舔了一口。
<格温德兰> “这种形态的话说不准是毒药。”
<纳席拉> 纳席拉的表情此刻十分惊险,就好像之前她看着格林法路尔吃糕饼的时候一样。
<瓦莉勒> “要是有毒的话,我会用圣疗的。”圣武士紧盯着术士的动作。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少吃点怪东西吧。”
<DM> 尝起来有点涩,还有铁锈味。
<DM> 但确实是酒,就是很难喝。
<赫维留> “达肯有吸血鬼吗?”赫维留明知故问,他又嗅了嗅那块污迹,发出了响亮的呃呃声。
<格林法路尔> “呕。”
<格温德兰> “你还好吗?我觉得它更像外用的。”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太难喝了,就好像施特拉德把他家生锈的大铁门丢进酒桶里而且里面还塞了个死人酿出来的一样。”
<瓦莉勒> “铁锈味?或许真是给瓦瑞尔准备的,我们该把这杯送给他。”
<DM> 维斯塔尼人因为格林法路尔露出了猫狗呕吐一般的表情纷纷笑了起来。
<赫维留> “不错,听起来我们又多了一样能带上他餐桌的玩意儿。”
<赫维留> “我开始担心它炼出来的其他东西能不能吃了。”赫维留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膀,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个并没装有镇尼的壶。
<格温德兰> “那就是有不同伪装的毒剂了。”
<赫维留> “看来我得收回先前那句达肯是个好地方的话,虽然他们的着装风格真的不错,真的不错。”他想起了那件位移斗篷,不禁直抒胸臆。
<格温德兰> “能吃的大有人在。”
<瓦莉勒> 看到格林法路尔没事,瓦莉勒也收回了摩挲了许久的圣徽。
<纳席拉> “说不定下次你就会拿到绣着小魔鬼的斗篷了。”
<赫维留> “我才不要,小魔鬼斗篷应该奖给小魔鬼收藏家。”


<DM> 你们提着壶来到了伊娃夫人的帐篷前。
<赫维留> 赫维留把壶塞进了次元袋里……连着刚才卡在袋口的吸血鬼娃娃发出了一串响声,听起来像砸到了那位住客的脑袋。
<DM> 伊娃夫人在帐篷里早已等候多时,和你们上次拜访时一样,狭小的空间里点着勉强能够提供照明的蜡烛,光线昏暗。
<瓦莉勒> 圣武士一脸茫然地进了帐篷,虽然有听说过同伴们进行占卜的过程,但这事儿真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紧张。“……我需要做什么吗?”
<赫维留> 不过他依然思考着方才阿拉贝拉的描述。如果她缝制的玩偶并非瓦瑞尔的话,那女孩在梦中所见的人自然也并不是这位达肯来客。剑士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站在队伍的末端,等候着伊娃夫人的指示。
<赫维留> “真是令人怀念,上一次占卜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纳席拉> “放轻松,只要按夫人的指示抽牌就好了。”纳席拉站在瓦莉勒后面,考虑到之前预言的灵验度,她对此很是期待。
<DM> 她慢吞吞地洗牌,然后送到圣武士面前示意你抽出其中一张放到牌阵最顶端,其他几人则看出其它已经翻开的牌正是你们上次亲手抽出的。
<瓦莉勒> 瓦莉勒在长得一模一样的牌背里挑了个最顺眼的——上面似乎画了一个凶巴巴的女人。
<DM> “命运确实已经改变。”伊娃夫人思考了一下,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
<DM> “你们在找的一样物品的位置已然发生变化,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赫维留> “那是何物?”赫维留歪了歪脑袋,他思索起先前的解牌结果。
<格温德兰> “也是先前预言所示的物品之一?”
<DM> “是的。或许是某件圣物。不过从卡片来看……它现在应该藏在一位女子的身后。你们曾经离它非常近。”
<纳席拉> “之前的物品,是说那把渴望复仇的武器……?”
<赫维留> “一位女士的身后?”赫维留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这个,不过这么说来,先前的指引里我们好像只寻找到了那名助力。”
<赫维留> “难不成,这件物品的下落,也同瓦赫特夫人的去向相关?”他并不奢求先知的解答,只是看着瓦莉勒揭开的牌面喃喃自语。
<纳席拉> “看来我们有必要快点追上那位夫人了……”
主题: 第六十五话 借猫杀人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5-05, 周日 14:42:34
<DM> ——————————————————————
<DM> 你们成功通过神术仪式将阿拉贝拉复活,尽管她似乎难以正常讲话,但她的灵魂的确回到了这具躯壳之中。通过纸笔交流,你们从这女孩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谋杀案的细节。
<DM> 不久之后,瓦莉勒在维斯塔尼女先知的帐篷里抽出了一张牌,预示着你们在寻找的某样东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游移不定,他总忍不住去想那张阿拉贝拉塞给他的纸条。“这么一说,如果当初没把那颗钻石从小魔鬼手里扣下的话,可能现在的解牌还会有其他的变数。”
<瓦莉勒> 连续几天都待在城镇中,瓦莉勒直接放弃了把希夫召唤出来的决定——此时她倒是希望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来缓解一下即将面对一屋惨状的紧张感。她一边迈着步子走出维斯塔尼人的营地一边看了一眼赫维留,对阿拉贝拉递来的纸条上的内容颇为好奇。
<纳席拉> “至少这说明了我们的选择的确会影响命运的轨迹……尽管无从知晓能否改变更多,但这也是难得的希望。”纳席拉将双臂撑在腿间让双手撑住下巴思考着预言,如今看来追上瓦赫特夫人已经是必行之事了。
<格温德兰> “假如这意味着瓦赫特夫人携那件物品离开,倒也省了些功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眼天色,“但如果往山中的方向去的话,和北边的克雷茨克恐怕是两个方向了,在送去婚纱和先去追瓦赫特之间我们或许得先做个选择。”
<赫维留> “现在的时间倒也还早,我们还是先去瓦赫特家看看情况吧。”咒剑士对圣武士的暗示心领神会,便带头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纳席拉> 纳席拉也轻轻颔首,“将丝黛拉一人留在那里也不太好,先去看看吧。”
<赫维留> “或许我们可以委托老板帮我们……捎个话?”赫维留将营地抛在身后,随后将那张纸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DM> 你们匆匆回到了镇子上,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
<DM> 街道上空空荡荡,被可怕的氛围笼罩着,就像有瘟疫过境。

<格温德兰> “或者委托他人将婚纱送去,不过今天街上似乎比往常更冷清啊。”
<瓦莉勒> “瓦拉吉安静地有些不正常。”圣武士警觉地握紧了她的剑,扩展出自己的意识——希望哪怕没有人,也不要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在众人头顶上盘旋,希望借视野找到异象的源头。
<格林法路尔> “……好像太安静了?”是这里的领主又来过了?术士嗅了嗅街上空气的味道——但愿不要有什么血腥味。
<赫维留> “不对劲。格温德兰,能让你的眼睛俯瞰一下镇上的情况吗?”

<DM> 瓦莉勒没有感知到不死生物之流的恶臭,你听到有什么地方偶尔传来了异动,但回过头时只看到了一个镇民忙着把窗户给钉死。

<纳席拉> “这景象比我们刚到巴洛维亚的那天还要骇人……”纳席拉戒备地举着盾四处张望,“他们为什么要把窗户封上?”
<格温德兰> “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DM> 即便从天上看也没找着什么东西的影子。
<赫维留> 赫维留警觉地抽出了契约武器,“还是说我们也先回旅馆看看?”
<格温德兰> 渡鸦落回屋檐上对赫维留遗憾地哇了一声。
<瓦莉勒> “或许是瓦赫特家的事情被传开了也说不定。”瓦莉勒思忖片刻,“先看看字条吧。”

<DM> 拿着榔头的人惊恐地看了你们一眼,匆忙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展开了那张被揉得有点皱的小纸条,开始阅读阿拉贝拉给众人留下的话。
<瓦莉勒> “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毕竟至少我没有感觉到吸血鬼的靠近。”

<DM> 空气中没有血腥味,只有雨后潮湿发霉的味道。
<DM> 其他人左顾右盼的同时,赫维留展开了那张纸条。
<DM>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DM> “虽然我认为这事与你们无关,但那个人的五官和你们之中的术士精灵长得很像。”

<格林法路尔> 应该不至于是他们的脸上或者头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格林法路尔还是挨个瞥了一眼其他人的脸。“旅店的人应该不至于会被我们吓到吧,要不我们——”
<赫维留> “如果他们是在忌惮着吸血鬼的话,那恐怕会往教堂去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积水上撒了点侦测魔法的灰烬。
<瓦莉勒> “或许只是在畏惧瓦赫特家的事情也落在自己头上。”
<格温德兰> “虽说不太可能光是幻象就表现得如此惊慌。”
<纳席拉> “不知道旅店是不是也一样封上了……先到处看看吧。”
<格温德兰> “是吸血鬼的话,也好处理一点。”
<纳席拉> “看来瓦瑞尔要有伴了,不过也还不能确定那就是吸血鬼……”
<瓦莉勒> “那就先去蓝水旅店问问情况吧。”
<赫维留> “……看来那个并非瓦瑞尔的人还真是另一个吸血鬼啊。”赫维留将字条放了回去,他暂且不想考虑自己和同伴的脸已经被盗用过多少次了。“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上,我们去旅馆看看吧。”
<格温德兰> “但令人好奇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挺像某种糟糕的趣味。”
<格温德兰> “走吧。”
<赫维留> “虽说要先把情况搞清楚,但我现在就想去瓦赫特家。”他小声念叨着什么,往旅馆的方向一路小跑。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真的假的?”听了纸条上的留言之后格林法路尔慌忙地双手成叉叠在身前,“只是我在想……如果这次唆使镇上的居民溺死维斯塔尼孩子的人是那个外来的吸血鬼的话,那阿拉贝拉梦见的事情会不会是同个事件节点在某次过去的另一个……呃……侧面?就好像我们有时候会见到的那种幻觉那样……”
<瓦莉勒> “谁不是呢,总感觉把丝黛拉小姐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件事让人不安。”圣武士紧紧地皱着眉头。

<DM> 一行人加速抵达蓝水旅店,路上雨又下大了,甚至有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走到大门口时,你们注意到平日里歇在招牌上的渡鸦们都不见了踪影。

<纳席拉> “的确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纳席拉也陷入了沉思,她就这么边想边走直到她的盾狠狠撞上了旅店的门,她惊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看旅店的门板。
<赫维留>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在遇到那位和你长得很像的先生之前先保留意见吧。”赫维留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把顺着头发流下的雨水甩得到处都是。他径直走向了大门,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格温德兰> 渡鸦绕着建筑飞了一圈从外侧查看窗户内部,又回来往门里钻。
<格林法路尔> <那些鸦人们的眼线们似乎也不见了。>术士小心地拿肩膀顶开了旅店的门,摆出了一副轻松的姿态,“哎呀老板我们出门忘记带东西了——”
<赫维留> “他们不会也把门给钉死了吧?”在喧嚣的雨声中,他只能听到同伴微弱的对话声,便烦躁地扯开了嗓子。

<DM> 达妮卡给你们打开了门,壁炉的热量她的身后冒了出来。
<DM> 旅店有些冷清,看来这种时候多数人还是宁愿呆在家里面。

<瓦莉勒> “谢天谢地……至少里面还有一点温度。”圣武士的脸色可能不太好,但她仍礼貌地对老板娘微笑了一下,“我们方便进去吗?外面还挺冷清的,是大家听说了什么事吗?”
<赫维留> “刚才我们一路赶回来就看到镇上的人在把门窗钉死。发生什么事了?”赫维留不忘观察老板娘的神色,如果是瓦赫特家的血案走漏了风声的话……

<DM> “嘘,别大声嚷……”她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忌惮什么。“快进来吧!你们没听说吗,瓦赫特家的事情……”
<DM> “她家的女佣都跑干净啦!”

<赫维留> “请原谅我的语气有点失礼,但我们需要搞清楚镇子上……”赫维留急匆匆地挤过了门框,“那件事我知道,但……丝黛拉呢?她们没有把丝黛拉带出来吗?”
<DM> “镇上的人都害怕,担心有吸血鬼混在人堆里面,现在没人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丝黛拉?瓦赫特家那个丫头?”

<纳席拉> “我们去了外面一趟还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了?”纳席拉湿漉漉的头发整个往下耷拉,前面刘海的部分几乎都把她的视野挡上了,她在门边挤出发束上的水分后赶紧进了店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听说瓦赫特夫人也离开这儿去了南方的山里……在她离开的时候镇上是否有人见过她?”
<赫维留> “是的。”壁炉的温度顺着他的脊椎爬了上去,赫维留因这暖意打了个颤。“女仆们有提到过瓦赫特夫人当时的具体反应吗?”
<格温德兰> “有人对凶手有头绪吗,看起来阵仗不小。是有什么遗留的线索指向了吸血鬼?”

<DM> “怎么可能带出来了,她离现场那么近。多是担心有城堡来的爪牙杀了她装成是她的模样吧。瓦赫特骑上马就离开了,就连她家的佣人都没见着她出门。”
<DM> “我估计她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比她家那些佣人还早。”

<赫维留> 在这样的气氛中要求女仆们照顾好那位贵族小姐,确实太强求人了——
<瓦莉勒> “……既然镇上的人们是因为瓦赫特家的事儿才变成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得赶紧去把她接出来,然后尽快跟上那位夫人了。”瓦莉勒小声说道。
<纳席拉> “这……”纳席拉回想起见面那天丝黛拉的状态,她简直不敢想象直面如此惨剧之后那女孩的精神会变成什么样。
<赫维留> “她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

<DM> “除了吸血鬼还能是什么人呢!他甚至不用亲自下手,他有那么多附庸呢。”
<DM> “可能还有狼人,这事儿没个说法的。”她戒备地往后看了一眼。

<赫维留> “……这么说来,其实我也很好奇。”赫维留擦了擦沿着脸颊流下的雨水,“如果是提防吸血鬼的话,为什么大伙不去教堂里寻求庇护呢。”
<赫维留> 他差点把先前圣骸差点失窃的事情抖出来,好在及时管住了自己的舌头。

<DM> “因为教堂也被袭击了。好啦!别在这里讲这些话!”

<赫维留> “——啥?”
<DM> “嘘!”
<格林法路尔> “得去把斯黛拉带出来,这事儿我们会去查看一下,至少也给镇上的人一个说法。这么没头没尾地担心受怕下去也不是个什么长久之计,这儿的领主看着瓦拉吉现在又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只会暗自得意……”
<格温德兰> “就算是那头来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理由…”

<DM> 达妮卡被吓了一跳,你们这才发现旅店里还有客人。

<瓦莉勒> “什么时候的事儿?!”圣武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赶紧小声询问。
<赫维留> “抱歉,原谅我——”
<纳席拉> “什么——”纳席拉差点喊出来,在老板娘的示意下她后面的音节戛然而止。

<DM> 瓦赫特家两兄弟平时占据的角落里居然还坐个人,炉火在他身上投下的影子让他难以被察觉。
<DM> 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是刚不久吧,要不是有人想去教堂求助都没人发现这事。”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越过了达妮卡的肩膀,他皱着眉看向那个身影,右手不自觉地伸向了剑柄,同时压低了声音。“……也是和瓦赫特家的情况差不多吗。”
<DM> “的确如此。”
<纳席拉> “看来我们没时间耽搁了。我本以为那里有着圣人的守护就能安心了,但看来还是……”半身人牧师整理衣袍然后将视线重新投向门外,这期间她用余光瞥了在这种时候还留在旅店的人一眼。
<格温德兰> “现在如何?有不死生物的气息吗?”格温德兰在瓦莉勒身后压低了声音。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往后跳了一步架起长杖,攻击性的法术能量在杖尖聚集,滋滋地冒起火花来。他很快对自己的过度反应感到抱歉,但还是因这番对话被第三方听见产生了一丝不安。“那位是?”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格温德兰的话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闭上眼睛,继续神圣感知。
<格林法路尔> 他把肩膀凑到老板娘身旁小声问起角落里那人的身份。
<赫维留> “谢谢您,至少现在这么一来我们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你们也要小心。”他继续瞟了眼角落里那个人,这人看起来是什么来头来着……

<DM> “不不不不,那里确实有神力庇护,但这些事情想必受到了精心安排。瓦赫特家的事情就已经够可怕了,牧师又横尸于教堂之外,换了谁都不敢进去。”
<DM> 瓦莉勒没有感知到吸血鬼的存在。纳席拉认出了坐在角落的那个人兜帽下的面孔,见你打量他,这黄昏精灵干脆扯下了兜帽。
<DM> 城堡的总管直勾勾地看着你们。

<瓦莉勒> “那位牧师先生……已经被妥善安葬了吗?”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DM> “恐怕还没有,现在顾不上死人的事。”
<格林法路尔>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术士脸色一变,对拉哈丁发出了干巴巴的声音。
<赫维留> “——”赫维留厌恶地瞪向了黄昏精灵,先前在城堡地下和他刀剑相错后狼狈逃走的记忆更让他难以自禁。他沉默不语,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赫维留> “或许也是有人向他汇报了那桩血案,然后他才被自己的责任心驱使着越过了教堂的门槛吧。”
<纳席拉> “竟是如此……”究竟是什么驱使路西安神父在这种状况之下外出……谜团越来越多了,在脑中堆积的思绪团成乱麻之前牧师看到了那位黑袍人的真容,一瞬间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她几乎是反射性地拿起了盾对准了对方。

<DM> “我说什么有什么区别吗?”他反问。

<赫维留> 赫维留依旧将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只有身边的人能够捕捉到他气若游丝般的呓语。“您不说,我们又怎么知晓其中区别所在呢?”
<瓦莉勒> 瓦莉勒第一次见到拉哈丁,她谨慎地打量着这位总管先生。

<DM> 总管同样也在打量瓦莉勒,他的目光在你的武器上停留了片刻。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至少可以搞清楚您是来当大侦探的还是来欣赏案发现场的。”
<纳席拉> <这位是鸦阁城堡的总管拉哈丁,也就是施特拉德的手下。>纳席拉在心灵中向瓦莉勒传递信息。

<DM> “都不是。我在找人。”

<赫维留> “只是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情景下同您共处一室。”他向前一步,尽力让自己的脚步显得不那么冒犯,“您?还是他?”
<格温德兰> “这种情况不是找人的好时机吧。”
<纳席拉> “您在找谁?”纳席拉十分难以想象这个黄昏精灵还要干这活儿。

<DM> “我想,这二者区别也不是很大。”
<DM> “我在找长得很像你们的人,可能是吸血鬼。你们有见过吗?”

<瓦莉勒> 圣武士对纳席拉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还对你们的故事稍有印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赫维留> “我帮你?”他挑了挑眉毛。

<DM> “请。”

<赫维留> “像我还是他?”赫维留反手指了指格林法路尔。

<DM> “你们。”

<格林法路尔> “没见过,但听说过。”
<纳席拉> “呃,像我们的吸血鬼有这么多?”
<格温德兰> “听起来意外还挺普遍的。”
<赫维留> “看来你很清楚他们是个什么来头嘛。是吧?”

<DM> “也可能不是吸血鬼,我也不清楚。”

<格温德兰> “您有线索吗?”
<赫维留> “告诉我我就考虑帮你找。”赫维留双手抱胸,“你也不清楚?”
<瓦莉勒> “「你们」是指他们两个?”圣武士看起来仍然没有死心。

<DM> “我只知道他们有人会在被水淹了的柏瑞兹出没。你们想必去过那里了,对吧。”

<格林法路尔> “听说了好几个版本吧,还有些和我们所知的实际情况对不上的细节。”术士把铁杖倚在身边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指甲,“但既然总管阁下需要出来找人的话,那想必那几个人都不是从属于这儿的领主的衍体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了。”
<赫维留> “好吧看起来肯定就是他的恶趣味了。”他皱了皱眉头,朝着格林法路尔低语。“只是路过,压根没细看。喂,你这话说得就像我当年在那被淹死过似的。”
<纳席拉> “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这些惨剧是在领主大人的授意下进行的。”
<格温德兰> “既然与’我们‘相似,这也让我好奇他们之间是否也有某种关联。”

<DM> “说老实话,这些人可能长得像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但我没听过有长得像您的。”他朝瓦莉勒点点头。

<赫维留> “那,你找他们有何贵干?”就算手上有一个瓦瑞尔,赫维留也决心不会把他交出去。“总不可能找他们只是因为和我们长得很像吧?”
<格林法路尔> “听说和我长得很像的家伙在那里淹死过一个我们认识的人,虽然实际情况和这条传闻的细节并对不上号。”格林法路尔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件事也困扰我们有段时间了。有时候我们会听说一些或者在幻觉中见到一些我们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瓦莉勒> “这种特殊性听起来不算是一件坏事,拉哈丁先生。”圣武士看起来并不想在哪里真正见到自己的吸血鬼版本。

<DM>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找到他们了,你们就不用去了。”
<DM> “还是说你们想代替他们被绞死?”

<纳席拉> “天啊,真让人高兴。我们是不是该感谢领主大人大恩大德放我们一条生路。”纳席拉干巴巴地说。
<格温德兰> “这当中略过的内容有点多吧,为何绞刑?”
<赫维留> “……也就是说。”赫维留快速地理清了对方的潜台词。“也就是说有人看到了凶手的脸?”

<DM> “看起来你们确实和这些事无关,我没听错吧,所以我们的利益一致。巴洛维亚人很愚昧,倘若抓不住真凶,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要求把你们送上绞架?”

<格林法路尔> “把你口中的吸血鬼还是什么东西绞死听起来挺奇妙的。”术士的声音仍旧听起来就像在冬天拿斧子刮树皮,“毕竟他们理论说死得不能再死,没人能绞死象征死亡的东西。”
<瓦莉勒> “你的意思是说,跟我们长得很像的人做了昨晚在瓦拉吉发生的那些事?”
<格林法路尔> “假如我们真被绞死了,那可能反倒能证明我们是无辜的。”他耸耸肩。

<DM> 总管交叉手指放在了桌上。“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溺死一个孩子难道不需要上绞架吗?”

<赫维留> “——这两桩案子都是那群人干的?”他顾不得更多,径直走向了拉哈丁。“原本还在担心被嫁祸,现在看来更像是被你们卖了个人情啊。”

<DM> “啊,若是你如此宽宏大量愿意赴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只可惜你死了似乎并不能让那些人就这么消失。”
<DM> “我是实用主义者。还是走正常程序如何?”

<瓦莉勒> “是这样没错,我们也很想知道那个家伙去了哪里。所以,或许您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我们吗?”
<赫维留> “溺死那个孩子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他重重地将双手撑在拉哈丁面前的桌板上,又想起先前将那被催眠的村民押送到男爵府上的景色。“什么正常程序?”
<格林法路尔> “而且那件事在瓦拉吉已经被审判完了,从程序角度上来说它已经结束了。”
<纳席拉> “我想我们作为外来者对此处的律法所知甚少,还要麻烦总管先生说明一二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确实同意先找到那几个人再说,我想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

<DM> “他还没死呢。万一他罪不至此呢?你的意思是,”他抬起头用深色眼睛盯着赫维留。
<DM> “他死了就好了?”
<DM> “如果你们这样坚持,我想我确实只能把那位带走了。”

<赫维留> “虽然你说得不无道理,与其指望镇民自己找出凶手,直接把外乡人吊死更是来得容易。但我们已经把那桩事解决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拉哈丁。“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而不是我。”
<格温德兰> “见到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家伙听上去像某种糟糕的兴味,先前都是偶然听闻居多。我本人也挺在意这些人的来头便是。”
<赫维留> “说要帮你的也是我,所以你——你就不能先等等吗?”他烦躁地抓了把湿漉漉的额发,“现在离案子发生的时间还不远,你——还是说施特拉德——哎算了你俩都没差!”
<赫维留> “我是说我会去找那些长着我们的脸的家伙的。”
<格林法路尔> “那件事在瓦拉吉已经被审判完了,那家伙不该被吊死。”格林法路尔抬高了音量,“只是我很好奇,在巴洛维亚这样的事件并不少见,我看这儿的领主平时也在对那些吃掉村民小孩的鬼婆放任不管。”
<格林法路尔> “突然要找到那些外乡人面孔的家伙,除了抓来进行正义的审判以外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格温德兰> “相比起来,眼下也有要紧的凶案吧。”

<DM> “外地人都喜欢往山里跑,我猜他们也多少踏足过那地方吧。不过他们在巴洛维亚大概还有别的据点,比如柏瑞兹之类的地方。”黄昏精灵叹了口气。“你说那些老太婆?她们的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那些小孩是他们父母交出去的吧。”

<纳席拉> 听着几人与总管的争辩并未有被对方听进去的意思,牧师深感无力地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我们的确没有放着那些凶案制造者不管的意思。”
<赫维留> “至于瓦拉吉这边,我倒还想知道你的主人给瓦赫特夫人送去的那封信写的什么呢。”他稍重地拍了拍手下的桌板,“这看起来就像是他早已预见到此事了一样!”

<DM> “这是他的领地,他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也很正常?”

<赫维留> “从哪里看来都不对吧。正常人哪会把自己的骨肉交换给鬼婆啊,听起来就像另一种层面上的易子而食!”

<DM> “哦?那你亲自去问他们吧,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瓦莉勒> 瓦莉勒稍微拦了拦声音逐渐提高的赫维留。“您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些长得很像的家伙们,是彼此互相认识的,是吗?所以他们拥有了同一个据点。”
<格林法路尔> “如果总管阁下愿意透露一下那些人让这儿的领主心情如何的话,那我们也好更好地和你一块去查查看那些冒牌货去哪了。”格林法路尔自顾自地忽略了刚才的话题把话推了下去,“你们知道那些家伙可能会是哪里来的吗,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DM> “我猜是这样。可能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格温德兰> “您目前调查下来此处案件与那几人是否存在联系?”
<瓦莉勒> “是啊……昨晚的事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做的吗?”圣武士拧紧了眉毛。

<DM> “没有关系。他们一般行事低调。”

<赫维留> “我觉得格林法路尔说得对!”赫维留在圣武士身后对着总管挥空气拳,“行事低调?怪不得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格温德兰> “低调但做的事却很奇怪。”
<赫维留> “总而言之你要往柏瑞兹去吧。”

<DM> “也不一定。”

<赫维留> “确实。”他扭头和法师小声咬耳朵,“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们做出这种暴行。”
<纳席拉> “如果我们有线索了要怎么联系您?”

<DM> “我还在找一个半精灵,他曾经住在这里,这你们总见过了吧。”
<DM> “联系的话,不急,到时候消息自会传开吧。”

<格林法路尔> “见是见过。”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想再见他也找不着人了。”
<赫维留> “巴洛维亚的半精灵可不多见,我还以为总管大人会比我更早注意到。”赫维留闪烁其词。“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咯。”
<纳席拉> “实际上我们也找他很久了,在这方面恐怕并不能为您提供任何帮助。”

<DM> “真遗憾,只能再找找看了。”他站起身。

<赫维留> “哼,那看来咱们就在这就此别过吧。”尖耳朵剑士还在对那场战斗耿耿于怀,“希望你早点找到要找的人。”

<DM> “谢谢你的祝福。愿……晨曦之主庇护你。”
<DM> 他笑了笑朝门外走去。

<格林法路尔> “谢谢。呃,等等。”
<赫维留> “……”赫维留被哽住了,他追了上去,顺便将手伸向了次元袋里。“喂,等一下!”

<DM> 他拉开了门,又因为你们的话停住了脚步。一道闪电劈过,纳席拉在这位总管的刀鞘上看到了血迹。
<DM> 恐怕他并不是那种不保养武器的人。血迹看上去很新。

<纳席拉> <等等,他的刀上……他刚刚砍什么了?>
<赫维留> “这个,麻烦你带给你们家主子。”他抓着那个缝得很有特色的玩偶的腿,把它拽了出来。“顺便再帮我和他捎句话说,到时我们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格温德兰> “对了,您何时到的这里?”

<DM> “今早。”

<赫维留> 他直直地盯着拉哈丁那双黑色的眼睛,“要是那样,就不用劳烦他抓替死鬼了。”

<DM> 看到赫维留手上的东西,他的眼中闪过了打趣的光芒。
<DM> “啊。又是这个?”

<瓦莉勒> 瓦莉勒经人提醒才注意到了刀上的血迹,她看起来想要立刻跟这位总管打上一架。
<赫维留> “什么叫又?什么叫又!!!”他径直把玩偶按到了拉哈丁的胸前。
<赫维留> “总而言之拿着!”
<格林法路尔> “阁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已经把什么人绳之以法过了。如果愿意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的话,那我们也好省点工作量是吧。”

<DM> “这种东西我时不时就能在城堡的什么地方发现一个,有些旧到连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了。总而言之,我们那里也不缺这个。你们就自己留着吧。付了钱的不是?”
<DM> 他把玩偶丢回给你们转身走入了雨中。

<赫维留> “而且愿晨曦之主保佑我们听起来可太不像那个城堡总管会说的话了。你不会也被盗用了脸吧——喂!”赫维留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个玩偶,他朝着拉哈丁的背影狂吐舌头。
<瓦莉勒> “也愿晨曦之主保佑你。”瓦莉勒看起来只想往拉哈丁的头上丢几个至圣斩,好让他真的品尝一下晨曦——光的力量。
<赫维留> “那他下次也别指望着我给他带奶油尖角了。”他把玩偶塞了回去,“……不过没打起来也算是好事,在这种地方开战可太糟糕了。”
<赫维留> “看来我们还需要对这些玩偶做一些必要的改装。”
<赫维留> “例如爆裂讣文。”
<赫维留> “我是说符文。”
<赫维留> “你说对吧格温德兰。”
<纳席拉> “愿培罗祝福你。”纳席拉看着总管远去的身影嘀咕,虽然她的实际愿望是那位院长能把拉哈丁也打一顿。
<赫维留> “总而言之现在快去瓦赫特家吧。”他扫了眼寂寥的酒馆厅堂,“按照他这个话来看,我们在瓦拉吉待得越久恐怕就越麻烦。”
<格温德兰> “很快消失听着更像杀人逃逸吧。”
<瓦莉勒> “走吧。”圣武士在离开蓝水前,带着一丝歉意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希望她没被他们之前的争吵吓到。

<DM> 达妮卡忧心忡忡地把你们送出了门。“保险起见。你们可能别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晃悠比较好,很危险。”

<纳席拉> “希望丝黛拉没事……”纳席拉重新披好了斗篷。
<格温德兰> “但情况也不便像过去那样仔细调查就是。”
<瓦莉勒> “多谢您的建议,达妮卡女士也早点进去吧。”
<格温德兰> “您也注意安全。”
<格温德兰> 渡鸦在一行人前面飞往瓦赫特家的方向。


<DM>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你们就发现了瓦赫特家不对劲的地方。门外的血印子虽已被雨水冲刷大半,但这可能是全瓦拉吉唯一大门敞开的屋子。
<DM> 想到这些贵族平日里都爱把大门关得紧紧的,倒有几分讽刺。

<格温德兰> 渡鸦径直往门里飞。
<赫维留> ……但那场血案的受害者不是只有瓦赫特家的两个少爷吗?为什么连门外都有还未涤去的血迹?赫维留拉低了斗篷的帽檐,快步走向了府邸玄关。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量起血印的延伸方向,又一路绕到后头看了一眼瓦赫特家的院子。

<DM>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宅子从门厅开始就满是血脚印,多半是惊慌的佣人们留下的。

<瓦莉勒> 希望那位瓦赫特家的小女儿还安稳地待在屋子里……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她扫了一眼门廊处的血迹。
<纳席拉> 看来那些仆人们也都已逃走了,难怪瓦赫特宅是这幅景象。纳席拉朝着记忆中丝黛拉所在的房间走去。
<格温德兰> 渡鸦落在屋里随便什么栏杆上,它又循着血印寻找血迹的源头。
<赫维留> 赫维留快步走入了厅堂,他循着记忆中丝黛拉的卧室所在走去,又将之前装好的泉水拿了出来。
<赫维留> “本来还想着找个佣人问明白的,现在这不只能自己在屋子里找了吗?”他喃喃自语,脚步尽量落在那些已经凌乱不堪的血印之间,免得它们变得更难追踪。

<DM> 令人发指的是血脚印之中居然还有不少猫脚印。
<DM> 猫一般可不会走人走的门。
<DM> 瓦赫特小女儿的卧室就在二楼,血脚印也是从二楼走下来的。

<格温德兰> “许久不见不知瓦赫特家的猫如何了。”
<格温德兰> “猫从这里离开有些蹊跷,别处有猫脚印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院子里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索性打了个响指直接浮了上去。
<瓦莉勒> 总之先顺着脚印的方向追溯源头,圣武士避开了直接踩上这些脚印。

<DM> 两兄弟的房门大开,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一眼便知找不齐尸体碎块。
<DM> 更别提很多内脏都被挂得东一块西一块,墙上溅上了血迹,但也不仅仅有血迹,还有黄色的人体组织。

<赫维留> 赫维留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视线,但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心还是让他蹲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辨认起尸体上的痕迹。
<格温德兰> “如果是受人指令那也不怎么正常。”门口屋檐下的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观察二楼。
<瓦莉勒> 瓦莉勒皱了皱眉,在门口短暂地祈祷后开始往尸体上淋圣水。
<赫维留> “现在还能进行防腐处理吗?”他捂着口鼻,不想让同行的两位女性看到自己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

<DM> 二楼书房里的猫早就没了踪影,连带着尸体的人头一起。

<纳席拉> “这简直……”像是什么邪教仪式的现场,纳席拉闭上眼为爱喝酒的两兄弟祈福,即使在受诅的这片土地上灵魂已然无法得到安息。
<格林法路尔> “这里面可完全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恐怕连判断凶手是什么生物都有点难度——”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在法术的作用下他和壁虎一样站在墙上,勉强找到了些没有血迹的空隙挪了出来。他低头看向房间出口方向寻找其他人离开的脚印。
<纳席拉> “这恐怕没法做到……他们的头都不见了。”
<格温德兰> “假如是数量众多的猫也不是没有可能。”
<纳席拉> “仪式必须将铜币放在他们的眼睛上。”
<赫维留> “但猫现在一只不剩,而且两具尸体的头颅都不翼而飞了。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也能用复活术救回来吗?”
<纳席拉> “恐怕也不行,如果没有头颅,死者的灵魂将无法回归身体之中……而且。”
<瓦莉勒> “能做到这样潦草的伤口,要么是疯子,要么不是人类。”瓦莉勒在祈祷完毕之后蹲下来看了看伤口处的痕迹。
<瓦莉勒> “纳席拉能看出什么来吗?”虽说如此,她确实不太擅长医疗方面的事情。
<赫维留> “那这样的话,瓦赫特就算拿到了那颗钻石也于事无补。”赫维留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他一手按着眉心,一手撑着墙开始干呕。

<DM> 案发现场确实存在兽类撕抓的痕迹,但也有野兽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把一个活人的一部分给砸得满墙都是。恐怕是法术所为。

<纳席拉> “他们的身体都已经。”纳席拉的话在这里停了下来,“如果没有接近神祇的力量的话,是无法恢复已经损毁的身体部位的。”
<格温德兰> “这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伤口了吧。”
<赫维留> “我先去找丝黛拉了。”他撑着墙离开了房间,“无论如何希望她还在房间里。”
<格温德兰> “对了,上回书房里的暗格。”

<DM> 丝黛拉的房间空空如也,赫维留找了半天才发现床下面有双眼睛。

<赫维留> “丝黛拉?”赫维留把脸也贴在了地上,他试图把手伸向少女的鼻尖。
<赫维留> “别怕别怕,嘬嘬。”

<DM> 丝黛拉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音高亢得就像猫。

<赫维留> “能不能告诉我们,丝黛拉当时看到什么了吗?”赫维留被嘶嘶声吓得往后挪了半尺远,但手还是锲而不舍地保持着伸过去的姿势。

<DM> “小猫咪不想理你!”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一旁看着赫维留尝试与丝黛拉互动,她在心中烦恼着丝黛拉身上的法术。如果将丝黛拉复原,回想起瓦赫特宅惨案的丝黛拉又该何去何从?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远远地蹲在门边看起来就像一团不会动的白色石头,他低头看向床下面发光的眼睛保持沉默。
<赫维留> “我觉得小猫咪和我们之间存在些误会。”他继续往后退,但手还是往前伸了伸,另一手却示意其他人伺机将泉水喂给丝黛拉。
<瓦莉勒> 瓦莉勒从包里扒拉了半天,摸出了一点猫可能会喜欢的肉干。她把肉干撕扯成小块——鉴于这并非真正的猫咪,大概也可以吃这种吧。
<纳席拉> “小猫咪乖乖。”纳席拉呢喃着,她将安抚人心的精神力量融入神术中向周围默默扩散。
<赫维留> “不要怕,我们是来帮小猫咪的。小猫咪不会害怕的对不对?小猫咪要是不怕,那小猫咪就过来。”
<瓦莉勒> 她把肉干放在了床底边缘。
<格林法路尔> 沉默的术士拍了拍地板对床下头伸出一根手指头,他把材料包里的一撮石子装进自己的罐子里别在背后晃出了摇猫粮罐头的声音。
<赫维留> “乖乖。”赫维留想起先前逗自家猫的技巧,然而一无所获。
<赫维留> 他狂打手势,示意纳席拉释放安定心神试试

<DM> 如果是真的小孩恐怕不至于去抢地上的东西吃,但床下的女孩真的被你们这样勾了出来,确实疯得透彻。

<瓦莉勒> 瓦莉勒赶紧把脏掉的肉干替换成新的,放进了丝黛拉的手里。

<DM> 她伸手一把抓住了瓦莉勒放下的肉干,又闪电般往回缩。
<DM> 瓦莉勒的手上留下了棕褐色的干燥血块。
<DM> 但你并没有痛感。
<DM> 丝黛拉貌似冷静了下来,但她的疯病没有改善,你们能听见猫一样的呼噜和咀嚼声。

<瓦莉勒> 圣武士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了看,她思忖了片刻,耐心地把手伸向了丝黛拉的方向,尝试给她顺了顺并不存在的毛。
<瓦莉勒> 在顺毛的时候,治愈的能量顺势流进了她的身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反手关上了门,把外头的血腥味拦在门外。他背对人群盘腿坐在地上,在地上洒下几搓动物的毛发后术士闭上眼在心中寻找瓦赫特家那些毛茸茸的生物的行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跟格林法路尔差不多的方式把自己传到了二楼窗台,他本人翻进来凭记忆去移开书房的书架。
<纳席拉> “看来这行不通……该怎么办才好。”

<DM> 圣武士摸到了她纠葛在一起的头发。
<DM> 瓦赫特家的猫已经散乱分布在各处,不像受到了持续控制的样子。书房暗门后的情形与你们上次来时没多大区别,也许瓦赫特还没发现她的东西被动过。

<格林法路尔> “……似乎不像是他们家的动物所为,那些猫现在好像已经四散逃走了。”格林法路尔睁开眼,“现在更关键的可能是得搞清楚那道法术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留下的……?”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猫女孩在床底撕咬食物,不免有点头痛。“按照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追踪残留的法力痕迹吗?”

<DM> 床下的姑娘已经吃完了刚刚瓦莉勒给的东西,她急切地往外嗅去。

<瓦莉勒> 圣武士把新的肉干放在了自己的手里,隔着床稍微有一点距离——不过不算太远。
<格温德兰> “不怎么像持续的东西。”格温德兰借渡鸦的眼睛在现场寻找可能是残留法术材料的痕迹。
<赫维留> “而且说实在的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把丝黛拉带走……嗯?丝黛拉,还饿吗?”
<纳席拉> 本着膳食营养均衡的目标,牧师从包里掏出来几个莓果干丢给丝黛拉。

<DM> 考虑到你们平时施法也没怎么用那种东西,在这里找到法术构材实属不可能之事。
<DM> 就在此时,床下的少女被你们诱了出来。
<DM> 这个影子走入昏暗的光线下的那一刻,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DM> 丝黛拉浑身上下都被血迹覆盖,她的脸和双手尤其恐怖,活像用血洗了脸。
<DM> 女孩未被修建的指甲里填满了污垢,有些很像碎肉。

<赫维留> “丝黛拉,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赫维拉看着少女的视线追着瓦莉勒手中的肉干,“我们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问答——”

<DM> “……喵?”

<赫维留> 赫维留仿佛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不对劲,就算以丝黛拉现在的状况而言,半疯半傻的情况下她也绝不会向其他人下杀手,更别说那是她哥哥……咒剑士的视线移动到了少女的脚腕上。
<瓦莉勒> “我觉得那两个人的死因是法术……至于丝黛拉,看起来只像是误入了其中。”圣武士递出肉干的手依旧很稳。
<赫维留> “哈哈,我听母亲大人说过,有的宠物会将死去的主人当做食物……不,这种事情还是不太可能。”他的耳边嗡嗡直响,“或许丝黛拉当时也和瓦瑞尔一样,被惑控了吧。”
<纳席拉> “以丝黛拉与她哥哥们的体型差距,想把他们的尸体弄成那样绝不是一件易事……”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法术?纳席拉感到自己空前地无知,她忍不住把头发抓得一团糟,然而这对她的思考并无任何帮助。
主题: 第六十六话 门外有门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5-19, 周日 21:09:47
<DM> ————————————————————
<DM> 在蓝水旅店的“偶遇”之后,你们前往了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到恐怖的瓦赫特家的宅子,一路上都不曾见到几个人。看来这场屠杀的消息已经传开,惹得镇子上人心惶惶。
<DM> 可想而知,疑神疑鬼的气氛正在感染每一个人,所有人都担心自己身边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是吸血鬼的附庸假扮的。
<DM> 瓦赫特家的小女儿躲在床下,被你们又是引诱又是劝说地勾了出来,然而,她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赫维留> 先前瓦瑞尔说的那番话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咒剑士的耳边。如果自己才是假的呢?他近乎疑神疑鬼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但视线却依旧没离开满身血污的丝黛拉。“丝黛拉……?”
<DM> “喵?”
<DM> 这姑娘舔起自己手背。
<赫维留> 他发出了一声泄气皮球似的声音。想问的问题固然多,不过依照眼前的状况来说,或许先把猫洗了才是正事。他不忍卒目地闭上了眼睛,“……你还记得身上这些脏脏的——呃,脏脏的痕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瓦莉勒> 圣武士叹了口气,单膝跪在她身边徒劳地理着她的头发,半晌开口:“纳席拉,或许我们应该尽快带她走。但是……在这之前,或许我们得……”她不确定这只以为自己是猫咪的小姑娘是否也不喜欢洗澡。“处理一下她身上的血迹。”
<瓦莉勒> 她一把抓住了脏兮兮的手背。
<纳席拉> 纳席拉正欲开口,但见着丝黛拉像只小猫一般的动作将手背上凝固的血迹舔进了自己口中,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想把眼睛闭上。
<格温德兰> “假如之后有人执意要将矛头指向丝黛拉小姐,不如去问一开始是谁下的法术。当然能避免误解最好,我赞同这一点。”
<纳席拉> “没错,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到街上去。虽然街上现在也没什么人,但若是又有奇怪的传闻就太糟糕了……”
<赫维留> “小猫咪还记得昨天……昨天晚上,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DM> 她挣扎着想挠自己的耳朵。“小猫咪不知道喵。”
<DM> “小猫咪只记得听到了尖叫声喵!”
<格林法路尔> “小猫咪还记得昨天的晚饭吃了什么吗。”可想而知猫的表情没有狗那么好判断,格林法路尔在观察对方表情变化的时候没抱太大希望。
<瓦莉勒> 瓦莉勒只得帮忙挠了挠小姑娘的耳朵。
<DM> “好像有什么很香的味道飘了过来,然后小猫咪就睡过去了,醒过来时家里的人类都不见了喵!”
<赫维留> “还是说这些问题等女士们帮她清理的时候再问比较好?”赫维留尽力避免让丝黛拉听到自己的图谋,他悄悄凑到瓦莉勒旁低声道。“虽然我觉得那个罪魁祸首肯定不会让她记得一清二楚。”
<DM> “小猫咪昨天没有吃东西!”
<DM> 她做出了呕吐的表情,好像真的能吐出什么毛球一样。
<DM> 还好没有。
<格温德兰> “具体更像什么东西的气味,食物?香水或者别的什么。”
<纳席拉> “那你一定饿坏了,快再吃些吧。”纳席拉拿出一些主食,虽然这只是些干硬的面包棍,不过猫吃这个吗。
<赫维留> “很香的味道?”对猫咪少女目前的情况来说,或许再进一步打探“那是什么味道”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赫维留把自己的宝贝梳子拿了出来,他绕到了小猫背后,帮她梳开因沾血而板结的长发。
<DM> “像熏香的味道。”她嗅了嗅面包棍后退了几步。“喵!”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了咒剑的话,点了点头。她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水袋和一个浅而扁平的碟子式容器,往里面倒了一点干净的水。
<赫维留>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嗯……或许小猫该先去打理一下……”他站在丝黛拉的背后,和纳席拉打了个眼色。“……先去打理一下自己的毛发。”
<纳席拉> <看起来正如你所说,我们恐怕没法从丝黛拉这获得线索了……>纳席拉也切换到了心灵通讯频道中,瓦赫特宅案件的线索到此已经全断了,看来非得追上瓦赫特夫人不可。
<格温德兰> “致人昏迷的气体,行凶者身上有这种气味,都有可能。“格温德兰侧过身推测,”闻起来熟悉吗?像家里的味道还是外面来的。”
<DM> 丝黛拉又凑到了瓦莉勒的碟子边上想舔。
<瓦莉勒> <先上路吧,纳席拉明天再尝试为她解除身上的……小诅咒。>圣武士思忖片刻,放任小猫咪舔碟子。<我们先帮她洗个澡,不然她这样出去……会吓到那些镇民的。>
<DM> “和妈妈的香水味不一样喵,不认识的味道!”
<纳席拉> 纳席拉也在背包中找寻,最后她从自己的陶艺工具组里面拿出来几把刷子。她的眼睛盯了这大小比较微妙的刷子大概几十秒。“我们是不是该去瓦赫特的浴室借些东西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思索了一会,打开了次元袋,让斯黛拉闻了闻里头瓦瑞尔(气态)的味道。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喂你醒着吗,你有没有见过和我们的术士差不多的……你的同路人啊?”也不知道瓦瑞尔到底醒着没,总而言之咒剑士如此向次元袋内大吼大叫。
<赫维留> “早上好?”
<赫维留> “Oui”
<瓦莉勒> 瓦莉勒赶紧把丝黛拉从敞开的次元袋旁边拉开了。
<赫维留> 他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摸索。
<DM> 丝黛拉又想弹进床下的空间了,不过她看起来不像认出了这味道,只是单纯不喜欢。
<格温德兰> “也劳驾说说有没有见过其他同我们长得相像的。”
<赫维留> “看起来,这两者间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样啊。”
<DM> “什么?”那个吸血鬼探出半个身子,然后也露出了呕吐的表情。
<瓦莉勒> 她赶紧在丝黛拉弹射回床底之前把她抱进了怀里:“丝黛拉,我们去一个干净的地方……梳梳毛,好不好呀?”她打算就这么把小姑娘抱着去宅邸里的浴室了。
<赫维留> “对对对。”他差点把头也一并塞进次元袋里,“就是说你有没有见过——我操,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
<DM> “没听过。好恶心的味道,你们洗劫了教堂吗?”
<DM> 他变成雾了。
<赫维留> “怪吓人的。”赫维留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什么?”
<赫维留> “喂!!!”
<纳席拉> “水好像也不够……”在同行者们打算拷问瓦瑞尔的这段时间,纳席拉还在一旁烦恼清洁的问题,于是她趁机从次元袋里拿走了那个小魔鬼形状的壶跟着瓦莉勒一起去了浴室。
<格温德兰> “恶心就回去吧。”
<赫维留> “等等,你说什么?洗劫教堂?”赫维留皱了皱眉头,“这是你们先前说好的计划还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适时猛地一抽袋子口把它收紧了一些,免得多余的瓦瑞尔漏出去。“没有,有人先一步把教堂洗劫了。”
<格温德兰> “你在这周围闻到教堂来的气味了吗?”
<DM> 不用你们发话,他已经消失了。随后他一脸嫌弃地出现在门口。“什么计划?有这回事吗?”
<赫维留> “我还想问你呢。”他气势汹汹地走向门口,不忘给女士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带着丝黛拉去浴室。“你——呃,你要看凶案现场吗。”

<DM> 丝黛拉在脚沾到浴室地界的瞬间一跳三尺高。
<DM> “不要洗澡!不要洗澡喵!”

<赫维留> 他皱着眉头指了指隔壁散发着脂肪与鲜血气味的房间。
<DM> “不——不了。那里的味道更奇怪。”
<格温德兰> “什么味道?”
<瓦莉勒> “丝黛拉不想香喷喷地,毛蓬松松地出门吗?”圣武士好言相劝地摸着她的头发——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力量胁迫了。
<DM> “还是教堂的熏香味。”

<DM> “丝黛拉不要水喵!!”
<DM> 她几乎在尖叫。
<纳席拉> “小猫咪,你听好了,这可是晨曦之主亲自下达给先知格林法路尔的神谕。”纳席拉突然举起了一张羊皮纸——实际上那是地图——开始胡谄。
<赫维留> “怎么个奇怪法,你能展开讲讲吗。”赫维留上下打量了一下瓦瑞尔,生怕他展现出和上次受审时相似的自毁倾向。“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该先震惊于你知道教堂熏香是个什么味,还是先震惊你居然认得这味道。”
<纳席拉> “为了拯救昏暗无光的巴洛维亚,将光明重新带给世人。我们必须请求伟大的勇者小猫咪丝黛拉的帮助。但是——”
<DM> 丝黛拉对着牧师缩起脖子,看起来活像耳朵平贴下去的猫。
<格温德兰> “我有个问题,把猫放入水中对它本身来说算不算攻击。”
<瓦莉勒> “这是个人!”圣武士小声地冲法师的方向说道。
<纳席拉> “小猫咪,你也知道,故事中的勇者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你现在不好好洗澡,之后勇者小猫咪丝黛拉的故事广传巴洛维亚,但所有人都说勇者是臭烘烘的,那可多不好呀!”
<DM> “等一下,问得好,为什么我知道教堂是什么味道。”
<DM> 他一瞬间显得很惊愕。
<赫维留> “……为什么啊?”赫维留狐疑地看向了吸血鬼的眼睛,试图在那潭死血般的倒影里捞出什么情绪来。
<格林法路尔> “这么说这儿的牧师也死在了教堂外面。”术士拿手指点着下巴,听见纳席拉的话他猛咳了几声,“临走前我们还是去那儿看看吧,听起来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凶手是先占据了教堂然后来了瓦赫特夫人的家——咳咳咳咳咳——我本来以为你要说不净者切不可诵晨曦之主的名不可享受日落后的肉干。”
<DM> “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丝黛拉更缩了缩。
<DM> “那……”
<DM> “——小猫咪还是不要洗澡喵!!!!”
<DM> 她突然又反悔了。

<格温德兰> “我得说他就有点儿像运行着才发现自己哪出问题了的机关人。”格温德兰把毛巾罩到了猫头上。
<瓦莉勒> “好好好。”瓦莉勒安抚着小猫咪,先把她抱出了浴室,又眼神示意纳席拉先去放水。
<赫维留> “难不成达肯也有类似的教堂吗。”赫维留黏在了门框边上,似乎铁了心不要再进一入凶案现场。“浴室那边好吵,我都快要想这水到底是淋在猫还是吸血鬼身上了。”
<DM> “我也不知道。”瓦瑞尔一脸茫然,他的脸有一会儿变得很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不是重点好吧。”
<纳席拉> “你看,这就对——呃。”纳席拉本来已经举好刷子了,但小猫咪的任性还是超乎她的想象,她只能听瓦莉勒的端着盆去接水。

<DM> 小猫咪昏了过去。又。

<瓦莉勒> “多谢你,格温德兰。”瓦莉勒礼貌地道了声谢,随即一脚把门踹上,把男士们隔在了外面。
<赫维留> “对不起我不是说要洗你的意思。”他用手肘怼了怼瓦瑞尔。“好吧,这本来不应该是重点的,但那姑娘在晕过去之前说自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所以我在想没准这俩件事能凑到一块去呢。”
<DM> “哦。可能先去了教堂吧。”
<DM> “但我可不去那地方,说不定结界还在。”
<瓦莉勒> 随后瓦莉勒与纳席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给这位小猫咪洗了洗,她甚至在洗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了包里的旅行衣物,或许对于小姑娘来说有点大,但胜在足够干净。
<格温德兰> “这种可能性也有,但照她和你的说法就像来者已经在教堂里熏透了。”
<DM> 在洗猫途中有数次惊险瞬间你们都觉得她要醒过来往你们脸上添几道血印子了。
<格温德兰> “或者拿走了教堂里的薰香之类的什么东西。”
<纳席拉> “呼……这真是我人生中最印象深刻的一次洗澡了。”纳席拉把沾满了脏污的刷子丢进了盆里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DM> 但好在等她真的清醒过来以后,已经万劫不复。
<DM> 小姑娘露出了放空一样的表情。
<赫维留> “而且刚才格林法路尔也告诉你了,啊。”他头痛似地用手按住了眉心,“此地的教堂似乎也被血洗了一番——不,呃。我想想看该怎么说,”咒剑士反手指了指不堪入目的尸体,“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然后教堂那边似乎是今早?算了,反过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赫维留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算了,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对着凶案现场讨论这么些事。”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往丝黛拉身上套自己的衣服,一边深以为然地点头。
<赫维留> “不过你来这边的路上真没见过和我们类似的人吗?就,你和我这么像的人。”
<赫维留> “有个维斯塔尼小姑娘说她见到过和我们术士长得差不多的人——哦,好,很好。洗干净了就好。”
<DM> “刚刚说过了没有。你长成这样就已经够奇怪了哈。”
<DM> “你的说法就跟同样的棋子生产了好几套一样,请你不要再继续讲这种可能性了。”
<赫维留> “我长得奇怪的话,你不也半斤八两?”咒剑士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这事,你以为我乐意看到这种状况?”
<格温德兰> “要么正好再去趟教堂那头比对一下发生时间的区别。”
<瓦莉勒> “所以确实会有这样的……生产流水线吗?你这个比喻真让人感到疑惑,瓦瑞尔先生。”
<瓦莉勒> 牵着猫的圣武士刚来就听到这一句。
<DM> “呃……不该有吧。再怎么说,我们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赫维留> “我在想,施特拉德写给瓦赫特的那封信会不会还留在宅子里?”他对着走廊两侧的其他房间探头探脑,“既然没办法勘测命案现场的施法痕迹,那还是趁早去追赶那位夫人吧。”
<赫维留> “哦对,出发前还得先去看看教堂。”咒剑士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古怪的声音。
<格林法路尔> “正好先去教堂吧,去了就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占了哪儿,为什么晨曦之主的牧师死亡的地方是在教堂外头而不是里面……”术士脱下斗篷搭在了斯黛拉肩上,示意她拿兜帽挡挡自己的脸。
<格温德兰> “之前那副样子也是你自己搞的?”格温德兰转头问洗过澡的猫。
<DM> “小猫咪要玩捉迷藏喵!”丝黛拉蹦蹦跳跳地兜帽给拉了上去。
<DM> “小猫咪醒过来时身上就脏兮兮的了,不是小猫咪干的!”
<赫维留> “嘘嘘,乖小猫。不是小猫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赫维留隔着兜帽揉了把猫咪的脑袋,“我先去瓦赫特的房间看下好了。”
<赫维留> “呃,不过这种事……是不是让女士打头比较好。”他想起什么似地补了一句。
<瓦莉勒> 瓦莉勒则在瓦赫特的宅邸里溜猫,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来这里。“这儿的宅邸好像还有地下一层,你们之前去过吗?”
<格温德兰> “我不知道镇民是否会抓着这种细节不放。”格温德兰看了眼丝黛拉房间地板上的血迹和脚印大致是什么形态考虑有没有必要做点掩盖。
<纳席拉> “好像没有……我们之前拜访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自由度。”
<瓦莉勒> 她思忖了片刻才明白赫维留的顾虑,无奈地替他拉开了瓦赫特夫人的卧室。“是这一间吗?走吧,进去看看。”

<DM> 卧室的门原先应该是锁着的,但现在锁都掉了。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这儿领主的总管似乎想绞死你。在搞清楚这一系列事件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们可不能让你死了。”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一旁的瓦瑞尔,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去找那些掉了的门锁被整到了什么地方。
<DM> 壁炉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的肖像,一对贵气的夫妇身前坐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父亲的臂弯中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
<DM> 画上一家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满足。画框上没有落灰,想必经常擦拭。
<赫维留> “对对对所以你千万别掉队,独自一人在这里游荡可比之前危险多了。”赫维留俯下身看了眼门锁,“看得出来她离开时很匆忙。”
<赫维留> “……就像是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一样。”
<DM> 房间南侧的窗户被窗帘遮得死死的,值得注意的是,这间房的墙壁上几乎镶满了装饰木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习惯性地侦测一遍室内的法力状况。
<DM> 室内有一张大床,床上一侧直挺挺地躺着一个紧闭着眼的黑衣男子,两枚铜币压在他的双眼之上。
<瓦莉勒> 瓦莉勒愣了一下,原本打算敲敲木板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皱起了眉毛靠近了这位……死者。
<格温德兰> 魔宠转头去看床上的东西张嘴似是想叫什么。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就是瓦赫特夫人的……丈夫?”
<DM> 甚至不需要走近看,男子虽死去已久却在魔法的作用下从未腐烂半分,除了惨白的脸色与毫无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外,他看上去和陷入深眠无异。
<瓦莉勒> 总之她再次尝试扫描一下周围的不死生物。
<DM> 而且这名男子的面孔很像画上的男人。
<格温德兰> 它把头探去南边窗帘里了。
<赫维留> 咒剑士看向那副全家福,又快速回忆了一下丝黛拉的年纪……这幅画少说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吧?

<DM> 帘幕之后窗户死死地关着,室内空气不怎么流通,导致空气中有一股陈腐的香气……
<DM> 确实,室内有股残留的淡淡味道。

<纳席拉> “这里闻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坟墓里面……等等。”
<赫维留> 赫维留抽了抽鼻子,他回头望向在室内忙碌的同伴们。“呃,你们有闻到些什么味道吗?”
<瓦莉勒> 瓦莉勒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好像有点别的味道。”
<DM> 圣武士没有感知到不死生物的存在,但你确实闻到了和之前那个房间不一样的香气。你四下寻找了一下,发现床头柜上躺着一支风格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深色水晶小瓶。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抱着铁杖在每个墙角边都贴着走了一圈,大约是在寻找那股味道的源头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防腐仪式用的……”
<赫维留> 他更用力地抽了抽鼻子,险些让自己咳嗽起来。“这闻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那种防腐用的香料味?呃当然只是我猜的。瓦瑞尔,这和你记忆中的味道像吗?”
<瓦莉勒> 瓦莉勒拾起了那个水晶小瓶,对着门口的光看了看其中的内容物。
<DM> 瓶子里有一层薄水,深色用来避光,里面可能盛放有挥发性强物质。瓦瑞尔摇了摇头。“不像吧。”
<瓦莉勒> 她把这瓶子塞给了一看就特别聪明的法师。
<纳席拉> 纳席拉对此一窍不通,她刚刚还以为这是夫人落下的香水。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那个瓶子,表情逐渐向被洗过后的丝黛拉靠近。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带走?”他没头没脑地建议道。
<瓦莉勒> “……用水隔着,总归不是怕它接触到空气……爆炸吧?”圣武士着实一窍不通,她很快又扫了一眼房间,看看是否有什么他们遗漏的「说明书」。

<格林法路尔> 术士悄悄挑开盖子,正打算把里头的东西滴一点到自己的小拇指上。
<格温德兰> “香水瓶少有严格避光的需求,而且我在意的是为何要留在这里。“
<格林法路尔> 听见瓦莉勒的话他似乎又打算把手缩回去。
<赫维留> “总不会是把过路的巨灵关在里面了———”
<DM> 室内不见说明,而且这瓶子浮夸的风格也跟巴洛维亚人的格格不入。它闻起来确实像香水,即便隔着瓶塞也吸得人晕晕的,檀香味盖着类似樱桃酒与苦杏仁的味道。
<瓦莉勒> “这个味道……闻起来好像让人晕晕的,我建议如果要扔进次元袋里的话,也做好几层隔离处理。”圣武士不太确定瓦瑞尔会不会被这种味道熏晕——或者,或许这就是毒药呢?
<赫维留> 赫维留迷惑地把鼻子凑到了瓶边,又因为那个过分不祥的味道缩回了脑袋。“是啊,那问题就更明显了。为什么瓦赫特女士要在这么私人的空间里放置这样的毒药?”
<赫维留> “不仔细看的话,我还以为这就是卧室里的熏香。”
<格温德兰> “有点像用剩下搁置的。”
<格温德兰> 趁有人挺身而出测试瓶中物质,格温德兰回忆了一下宅子布局,南侧窗口面向何处?后院的坟墓?他让法师之手推了推窗。
<瓦莉勒> 瓦莉勒一脸“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的眼神,望着格林法路尔对着瓶中液体蠢蠢欲动。
<格林法路尔> 术士蹲在床头柜边上,手里是那只造型奇特的小瓶。里面的东西甜腻的味道熏得他有些晕晕的,趁着出神的档他似乎只听见了身旁同伴的交流里提到了“这东西不会爆炸”这点。
<DM> 南窗对着街道。
<赫维留> “喂等一下格林法路尔你的眼神怎么看起来有点。”
<瓦莉勒> “……既然没有魔法,或许只是普通的毒,总之你……要是吃了难受就大叫出声。”
<赫维留> “你不会也要舔这个吧。”
<格林法路尔> 但既然都不会爆炸了,格林法路尔趁没人注意他迅速舔了一口小拇指上的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手指亮起了光芒,她开始掐数字看格林法路尔什么时候晕过去。
<瓦莉勒> 瓦莉勒已经把一只手搭在了术士的肩膀上。

<DM> 格林法路尔可能不是第一次喝别人香水了,你的喉咙火辣辣的,刺鼻的香味直冲你天灵盖。
<DM> 但什么都没发生。

<赫维留> “怎么样,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你不行的话给我试试。”
<赫维留> “反正我们是专业的,对吧。”
<赫维留> “对吧!”他向纳席拉和瓦莉勒投去坚定的眼光。
<格温德兰> “这里面不含酒精吧。”
<瓦莉勒> “你是见着一个瓶子,就要尝尝里面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算了,也说不准。”
<纳席拉> “现在这是一人喝一口看谁先毒发身亡的竞赛吗。”
<瓦莉勒> 虽然如此,瓦莉勒见格林法路尔活了下来,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
<赫维留> “我可没有偷喝香水样品的爱好!”在临时监护人的轮番指责下,赫维留的辩白显得苍白无力。
<格温德兰> “液体本就不多,能看出来是什么效果就好吧。”
<赫维留> “不过知道它是毒药应该就差不多了吧?”他挠了挠头,又看向了那具尸体。“呃,那位先生怎么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连一瞬间皱得和柠檬一样,“难喝。”
<格林法路尔> “尝起来像在橡木桶里发酸了一样。”
<赫维留> “呕。”

<纳席拉> “我们还要尝试和他谈谈吗?虽然现在的事情和他也没什么关联的样子……但至少可以更了解些瓦赫特夫人。”
<赫维留> “继续把他放在这里吗,不知道那个遗体防腐到期没。”
<格温德兰> “可能去世有一段时间了,但说不定了解瓦赫特家早些时候的内情。”格温德兰将对方面容年纪和画作上的比对了一下,魔宠绕路来到院落里寻找墓碑上的年份。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香水瓶子递给了看起来很想也来喝一口的赫维留,“它喝起来就像是应该涂在手腕上的而不是涂在胃里的。”
<瓦莉勒> “你可以先试试……说不定那位夫人已经用过类似的法术了。”瓦莉勒对于这类仪式的了解不算多。
<纳席拉> “嗯……不知道瓦赫特夫人临走前有没有重新施加过。不管怎么样走前我可以为这位先生再补上一次。”
<赫维留> “还是问问吧。作为瓦赫特的丈夫,他应该是最清楚瓦赫特女士的人。”
<纳席拉> “那我就开始准备与他沟通的仪式了……”纳席拉点燃了熏香,原本味道就很浓重的屋内现在更像是什么法事的现场了。
<DM> 略有些尴尬的是,法术起效了。
<纳席拉> 她在缓缓升起的白烟中低语着,呼唤死者的灵魄从虚无之中暂时归来。
<纳席拉> <好像真的起效了,希望瓦赫特夫人别生气……呃,这好像不太可能。>
<瓦莉勒> <没事,她不在这里……暂时。>
<纳席拉>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请问您眼中的瓦赫特夫人是个怎样的人?”纳席拉试探着开口,她总感觉这个场面有些尴尬。
<DM> 死者气若游丝地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我的妻子是我所爱之人。在我病重时她试图挽救我的性命,但无济于事。”
<格温德兰> 等待死者回话的时间,魔宠在室内柜门和抽屉边上探头探脑,希望找到点什么有用的小玩意。
<纳席拉> 从这描述来看瓦赫特应当从那时起便开始研究法术了……纳席拉将思考暂时放下开始说出下一个问题。“瓦赫特家与扎洛维奇伯爵是什么关系?”
<DM> “瓦赫特家族追随领主大人已久,此事可追溯至伯爵尚且是人类之时。”
<赫维留> 赫维留掂量着手中的小水晶瓶。因病重而去世?那看起来起码是不会与毒药挂钩——但无论如何,瓦赫特女士也不会是对丈夫下如此毒手的人吧?他因这凭空产生的想法而感到了惊惧。
<DM> 衣柜里放着几件华丽的女式长裙,但保养不佳,有些甚至有被虫蛀过的痕迹。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这与之前格温德兰魔宠看到的的文件相符。“那您可知晓南边的山中神殿的事?”
<瓦莉勒> “总不会是因为想不开了,所以打算自我了结吧?”瓦莉勒也盯着那瓶毒药,小声猜测。
<赫维留> “或许我们可以再问问他对……”他回想起先前在维斯塔尼营地中收到的说法。“……他对南方山脉中的神殿知道多少?”
<DM> 相比之下,挂在一边的男式服装状况就好了很多,而且很多家什也仍旧是成套的。这里的主人每天都在维护死者的物品,把一切东西都布置得跟先前一模一样,仿佛在等待他某一日从床上再一次起身归来。
<DM> “不清楚。”
<格林法路尔> “或许瓦赫特女士对魔法的痴迷是从丈夫去世之后开始的,或许是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过大所以现在才会是这副模样,而突然的灾难再接连夺走她所剩的家人的话,那就……”
<赫维留> “……总有种我在无意间抽走了她脚下最后一块砖的感觉。”
<瓦莉勒> “而后她又得知了某件事,而后选择离开……很合理的猜测。”
<赫维留> “等等,但如果她先前就知道群山中的山脉的话,应该早就前往那里寻求帮助了吧。”赫维留下意识地攥紧了那个小瓶,“而施特拉德也是在昨天晚上才把某封信寄到了瓦赫特府上……”
<格温德兰> “但看来她并没有选择自戕,而是去找某种代价巨大的方法了。”
<纳席拉> <这么看来施特拉德的信也有不少推动作用,那这场惨案究竟是……>
<赫维留> “那些恐怕要追上瓦赫特夫人才知道了。走吧,我们去地下室看看。”他对着牧师如此低语。“把剩下的两个问题留给那位女士吧。”
<纳席拉> 在刚刚的问答中纳席拉也感到罪恶感从心中悄然浮现。"我们也该赶下时间了。"她赞同赫维留的话然后解消了法术。
<瓦莉勒> 瓦莉勒体贴地尝试把门替死者关上……虽然这扇没有锁的门恐怕无法阻拦下一位想要进入其中的人。

<DM> 一楼有扇木门上带着扣环和铰链,拉开之后便露出了地窖的入口。
<DM> 一条石阶笔直向下通入本应是一片黑暗的地方。
<DM> 不过,下面的蜡烛彻夜燃烧却还有几根没有熄灭,在大块烛泪上闪动残光。

<纳席拉> "好深的地下。"牧师走下一层之后发觉旁边还有一层,瓦赫特宅的地下究竟是用作什么的呢?
<赫维留> “我不太懂为什么地下室会有床铺,就算是作为佣人的落脚处这也太没隐私可言了吧。”赫维留毫不留情地点评起那四张在空旷大厅中显得过分突兀的床榻,“比起佣人房,似乎有点太怪异了。”
<赫维留> “而且这里的足迹是不是太密集了点?”
<DM> 石梯之间的地面脚印纵横,床榻之下似乎堆着什么东西。
<DM> 泥地的侧面有一扇暗门开着。
<格林法路尔> “这儿倒是亮堂得很,那些人离开之后甚至忘了熄灭它们,也幸好还没烧到别的什么东西……”察觉到床榻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术士绕开那些脚印蹦到了床边掀开了其中一角被褥。
<瓦莉勒> “居然还有楼梯通向另外一扇门……这地方看起来完全可以作为某种邪教组织的秘密聚会地点。”瓦莉勒思忖片刻,“甚至还有床可以进行短暂的休息。”
<DM> 被子下面躺着一半被折断的人类骸骨。
<赫维留> “里面似乎还有点东——”
<格温德兰> “我们还没见到过读书会现场呢。”
<纳席拉> “是骸骨……但只有一半?”
<赫维留> 见格林法路尔揭晓了床铺下的内容物,赫维留快步走了过去,把剩下的三张被子一一掀开。
<赫维留> “这不会是她那读书会的教学用具吧?”
<瓦莉勒> 瓦莉勒在确认它们不会突然蹦起来之后收回了条件反射拔出来的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抽了一口凉气把大叫咽回了肚子里,他一时有些不确定这断面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只能小心翼翼地把骸骨拨了出来检查上面的痕迹。
<DM> 骨头看颜色已经很旧了,恐怕是从别处挖出来藏在这儿的,房间各处——被子下面、床下面的土中、角落的灰烬里还插着许多骨头。
<格温德兰> “要跟先前听闻的那样像邪教活动的话差不太多。”
<DM> 大致数起来能拼凑出8具遗骸,并且多半已经被暴力折断过。
<赫维留> 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维克托没挖到这里来,又多看了几眼那些被同伴们凑到一起的遗骨。
<DM> 看不出凶器是什么。不如说切得非常平整光滑,以至于像法术所为了。
<DM> 顺带一提,赫维留在这里也闻到了香水味,最好不是格林法路尔之前舔的那一口带下来的。
<瓦莉勒> 圣武士则顺着地上的脚印前往敞开的暗门,而后往里瞥了一眼。
<格温德兰> “手法利落,但到处藏匿骨头的习惯不怎么像人类。”
<赫维留> 咒剑士忽然有点反胃,他又嗅了一下那个小瓶,比较起它和室内残留的气味后下了定论。“…这味道是一样的。”
<格温德兰> “仪式?又有点杂乱过头。”
<DM> 暗门之后一片漆黑,但瓦莉勒仍旧看到了小室中的景象——一瞬间你还以为自己走错房了,因为这儿看起来没比楼上那间房好太多。
<赫维留> “难不成瓦赫特女士真的把那瓶毒药当成香水用了吗?”
<瓦莉勒> “你们来看这里……”她警觉地确认着里面是否有什么活物。
<DM> 几具被腰斩的尸体躺在室内,真血覆盖了刻在地板上的黑色五芒星。
<赫维留> “看骸骨的状况也不是近日才被挖掘出来的尸骸…”
<瓦莉勒> 瓦莉勒尝试判断一下这是否是某种神祇所需的宗教仪式。
<纳席拉> 纳席拉突然想起来那本记载着分尸与魔鬼的邪恶书籍……眼前的景象看起来有些神似书中的场景。
<DM> 这仪式根本召唤不出什么东西,你们左看右看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DM> 有什么人走进地下室把这下面的人快速切成了几段,然后离开了。
<瓦莉勒> “但这仪式好像根本就是……不,这甚至不能称作仪式。”她点燃了周围的蜡烛,随后翻了翻尸体里的东西、试图判断他们的身份。
<DM> 尸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破坏,除了这几个穿着黑袍子的三脚猫读书会成员都被拦腰切断并且脸被竖着片了好几次以外。
<DM> 显然,这些尸体既没有脸也没有正常意义下的嘴了。但从他们随身物品还是能看出这几个人都是瓦拉吉本地的镇民的。
<格温德兰> “瓦赫特家有树敌吗?”
<纳席拉> “等等,这意味着这场惨案发生的那天正在举办读书会?而凶手唯独留下了瓦赫特母女……”
<格林法路尔> “至少和上面比这里的案发现场还能稍微算干净一些。”格林法路尔提着长袍的下摆以免沾上地上的血迹,“相对而言没有什么爆破的艺术,但作案者看起来是个相当了解法术的人……是人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回头可能需要去找到牧师的尸体。”
<格温德兰> “从手法来看牧师还能说话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但总要去一趟。”
<赫维留> “……希望他的遗体有被妥善处理过,虽然我对此不抱期待。”赫维留走近那几具尸体,“如果说这几具尸体也是昨天晚上的受害者的话……”
<纳席拉> “这似乎不太好判断,教堂那边会有幸存者吗。”纳席拉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没法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人的尸身拼回去,她只好往地上撒了些圣水。
<赫维留> “那为什么那些仆人没有被连带着杀掉?我想应该是可以让信息更快地传出去吧。”他举起一只手,挨个放下手指。“施特拉德的信,两兄弟的死,读书会的血案,应该就是这几件事……”
<瓦莉勒> 瓦莉勒站了起来,低头为这些逝者默哀半晌。随后她又就着烛火的光最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主题: 第六十七话 黑教堂杀人案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4-06-04, 周二 00:33:42
<DM> ————————————————————
<DM> 上次说到你们一行人在瓦赫特家的地窖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比如看起来像是从泥土地面之下活化并爬出来过的骸骨,但这些骨骼颜色不一,恐怕是不同时间下葬的,并且受到过暴力对待
<DM> 至于另一侧的暗室则经历了一场浩劫,景象惨不忍睹,也杜绝了有人对死者魂魄进行神术沟通的可能。
<DM> 值得一提的是,这宅子内有几处地方都弥漫着奇怪的香水味。

<格温德兰> “少有人会刻意留这种东西,可能是某种施术材料或者掩盖腐败气味的东西。”
<赫维留> 咒剑士用力抽了抽鼻子,心想这熏香的味道还真像游荡在府邸里的鬼魂,一时半会众人却像是站在教堂的天井底下,头顶却不见明媚温暖的阳光。“虽然很好奇瓦瑞尔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玩意儿是教堂熏香的……”
<赫维留> “但我估计先前丝黛拉闻到的味道,也和这股味道相似?”他微微欠下身,向裹在连帽斗篷里的女孩发问。
<赫维留> 他又把那瓶散发着杏仁苦味的小水晶瓶拿了出来,在女孩面前晃了晃。“丝黛拉,你先前提到的‘妈妈身上的香水‘,是这股味道么?”
<瓦莉勒> 瓦莉勒跨过地上的尸体,同样来到了斯黛拉的身边。“地上的痕迹也很奇怪,格温德兰,这里……这个房间和外面,有魔法的痕迹么?”

<DM> 女孩逼真如猫地往后跳了半步,她前身着地弓起背。“小猫咪不想进这间房!”
<DM> 说完这话她手脚并用就要往一楼逃窜。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按住女孩的肩膀,好让她稍微冷静一点,又给牧师打了个眼色询问她是否能用一下安定心神。“好好,我们不进这房间,我和小猫咪在外面一起等。”
<格温德兰> “为什么?你能联想起什么吗?”格温德兰拿灰在地上撒了一个圈寻找法力痕迹。
<赫维留> “现在外面很危险,为了小猫咪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哦。”
<格林法路尔> “怎么了斯黛拉?”既然女孩如此抗拒,术士也不好意思强迫她继续留下,但还是伸出此前蘸过香水的那只手稍稍拦了拦她,免得对方滑倒在地上。
<纳席拉> 纳席拉一直沉默地思考瓦赫特书房里那邪恶的书籍与地下房间惨状的关联,直到丝黛拉开始叫起来她仿佛才回过神,安抚人心的神术再次从她手中传递。“别担心,丝黛拉。有我们在呢。”
<赫维留> “不过,”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丝黛拉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DM> 房间内没有活跃的魔法灵光,但尸体被切割的手法恐怕是法术所为,值得注意的是角落里一张翻倒的缎面坐垫的椅子上有股硫磺臭味,可惜,平时坐在上面的家伙并不在这。
<DM> 在纳席拉的法力安抚下,丝黛拉吸吸鼻子似乎平静了一点。“妈妈身上的味道也跟这个瓶子里的不一样,瓶子的味道……不认识!很难闻!”
<DM> “但是!那个房间里的和小猫咪睡过去之前闻到的味道很像!”
<赫维留> “而且这么说来,先前瓦赫特派去跟踪我们的那个探子怎么说来着……哦不过那个小魔鬼应该是跟在她身边了吧。”
<格温德兰> “显而易见此处跟九狱之物有关联,这让我想起书房密室里的记载。”
<赫维留> 赫维留麻利地把那个瓶子放了回去,转而变戏法似地从兜里抓出几颗皱巴巴的糖果放在丝黛拉手心。“那个房间里的味道,似乎也和先前的香水味是一样的?”
<格温德兰> “追随魔鬼,被分成四半仍然活着的男人。”
<格林法路尔> “斯黛拉的妈妈平日里会有很多朋友上门对吧?那些朋友身上有过类似的味道么?”

<DM> 她嘶嘶哈了半天气。
<DM> “没有朋友……不是朋友!妈妈以前和一个人在外面讲话时被小猫咪听到了,小猫咪没有看到过那个人,但味道很像!”
<DM> 小女孩惊人地用牙而不是手剥开了糖纸。

<格温德兰> “名字大概是德沃斯塔斯吧,从上次读过他的书作起只见其名未见其人。”
<纳席拉> 不是朋友?这句话引起了牧师的注意,难道瓦赫特夫人与那些参与读书会的人们关系并不好么。“帮大忙了,小猫咪真了不起!”
<赫维留> “至少能确定凶手和瓦赫特夫人有直接来往了。”赫维留摇了摇头,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确实有想要不要回头翻一下瓦赫特卧室中的书信,但他率先想起的,却是魔宠无意中阅读到的那封信。“不过只是依靠味道来辨认,范围还是很宽泛。”
<DM> 丝黛拉含糊不清地呼噜了几声。
<瓦莉勒> “或许我们也可以先去教堂寻找一下线索。”圣武士沉默半晌,摸了摸丝黛拉已经变得顺滑的头发,“或许……会是同一人所为。”

<DM> “……小猫咪记得那个人送过妈妈东西喵。”
<格温德兰> “眼下不少术法杀人的痕迹,现场又与魔鬼有关,不过对此人行事不甚了解,还只是捕风捉影。”
<格林法路尔> “斯黛拉还记得妈妈和那个人说过什么吗?”格林法路尔对格温德兰拿手笔了个方框的手势,示意他有没有可能把之前见过的书一起带走。
<瓦莉勒> “丝黛拉还记得,那份礼物是什么时候送的吗?”
<赫维留> “早知道当初就该申请参加读书会的。”他扫了眼沾血的地板,“我有同感。但老实说,教堂那边的氛围让我更加不安,特别是镇民口中提到的现场……”
<纳席拉> “只能想办法从瓦赫特口中撬出来了……不过至少我们成功确认了有个可疑的人存在。”
<格温德兰> “当然密室里的东西原封不动,所以我猜不怎么有取回自己所著魔法书的可能。”
<赫维留> “嗯?丝黛拉还记得他带了什么礼品上门吗?”赫维留鼓励地看着正在舔糖果的女孩,“他送的礼物或许很有辨识度?”

<DM> “好像、好像已经有很久了。那个人送过妈妈一本书,妈妈好像很钦佩那个人。”
<DM> “但是小猫咪不喜欢那家伙!小猫咪觉得他怪怪的!”
<格温德兰> 魔宠消失了一会儿去找书房隐藏房间里题为《四等分的魔法书》的玩意了。
<赫维留> 虽然很想询问丝黛拉(那是否在瓦赫特家的男主人逝去后不久发生的事?),但赫维留想了半天还是没把这问句扔给丝黛拉。“总而言之,我们就浅显易懂地把那位凶手认成瓦赫特的魔法老师吧。”
<赫维留> 他扫了一眼大概是举行读书会的房间,但又想到按照这种重要程度,或许那本书被瓦赫特夫人带走的可能性更高。“希望它还在瓦赫特家吧。”
<赫维留> “呃,对了。之前瓦瑞尔说不想去教堂是吧。”他想到了什么似地又打开了次元袋的袋口。
<瓦莉勒> “一本书?你们之前见过是么,上面写了什么内容?”瓦莉勒直觉上面应该没写什么好话,但她姑且还是问了一句。
<纳席拉> 纳席拉赞同地点点头。“能找到就好了。”

<DM> 好在那本书还躺在书房暗格里,上面积了点灰。就算瓦赫特夫人收下了这礼物,她恐怕后来也没有执着于向魔鬼之类的东西求助了。

<DM> “你在做什么?”瓦瑞尔在外面盯着赫维留把次元袋开开合合。
<格林法路尔> “在希望你先回袋子里的意思。”
<赫维留> “你不是说不想去教堂吗,我就想着呃你是不是还是回里面呆着比较安全。”
<格林法路尔> “外面可还有个讨厌鬼在找你呢。”
<格温德兰> “会锁在里头大概也不常用了,至于边上那些手稿应当出于瓦赫特之手,不知是读完了呢还是另找方法了。”渡鸦把它丢了下来。
<赫维留> “哦对了之前那副棺材你睡得还舒服吗?”
<DM> “不了吧,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跟在你们身边……”
<瓦莉勒> 圣武士接过了书,打开来仔细阅读了一会儿,而后抬头询问法师。“人为什么被分成四半还能活着?”
<赫维留> 赫维留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你这话可真伤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书后面交换了一个要不要把他打回去的眼神。
<赫维留> “而且那个——啊,那个尖耳朵总管也在找你呢。在这种情况下独自冒险很危险的。”肉眼可见地,咒剑士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好让开口说出的话不那么奇怪。“我可不想看着你就这样被吊死啊。”
<赫维留> “你不是还要回达肯吗?”
<格林法路尔> “多几个脑袋找出去的路总比一个脑袋强吧。”
<纳席拉> “而且你现在也跑不掉。”纳席拉看着已经变成次元袋巨灵的瓦瑞尔。

<DM> 号称魔法书里面记载的居然不是魔法公式,这种事情你们已经见得多了。这本书比起法师的私人用品更像一本杂谈,提及了一些远在巴洛维亚千里之外的九狱逸闻。
<格林法路尔> “感觉差不多也该走了,隔墙有耳,要是被瓦拉吉的什么人知道我们在这儿久留了也不太好。”
<格温德兰> 他翻了会儿魔法书的内容一面思考这个画面效果有点儿奇异的问题——一般来说从奥术神术契术是怎么做到的,毕竟有人死了还活着好像分成四半活着也不是什么怪事。
<DM> “啊,好吧,但你们身边才是整个巴洛维亚最不安全的地方吧。”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眨眨眼。“就和格林法路尔说的一样。但好歹我们还是能抱在一起图个安稳,不是吗?这么一想其实你大可以把次元袋当安全屋用——”

<DM> 这种事情在技术上也没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虽然你们一时想不到这么直接了当的法术,但既然是魔鬼信徒大概总会有些奇技淫巧的吧。
<DM> 某些闲得发慌的奥术也能做到,比如祈愿术之流。
<DM> 别说是变成四块了,在一些地方,即便想要浑身变成一堆虫子也是可以做到的。

<DM> “不要,我不要和你们‘抱在一起’。”
<赫维留> “最不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很高兴我的达肯朋友意识到了这点。”赫维留兴冲冲地又把袋口撑大了一点,“你们找到那本书了?”
<格温德兰> 法术失灵听上去就像出自某种流派的施法者随机性的那部分,想起上回还没能亲自接触它,格温德兰检查了一会儿书本上的法力。
<赫维留> “我发誓我不会再用气化形体进次元袋了,所以你大可不用担心这点。”
<格林法路尔> “从技术上来说最糟糕的情况也不是‘抱在一起’。呃……”术士拖长了音,“可能顶多是气体和气体混在一起吧。”
<赫维留> “而且我才不要和吸血鬼抱在一起,那也太……”赫维留皱起了眉,先前被吸血鬼衍体三番四次按倒的不愉快记忆涌上他的心头。“好了,总而言之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同行关系,我不会和你抱在一起也不会抱你,这样总行了吧?”
<DM>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瓦瑞尔陡然提高的恼怒声音震得格温德兰脑仁疼,书页上的幻术灵光差点让你没注意到这个吸血鬼打算绕过你离开。
<DM> “呃——好吧。”

<瓦莉勒> “九狱真神奇啊……祈愿术也是。”圣武士目瞪口呆地听罢解释,只是简单地评论了一句,她依旧注视着法师手中的书。
<格温德兰> “我就说逸闻册子不会被这样锁起来的。”格温德兰把手放在书封上。
<纳席拉> 纳席拉不禁想象了一下微观层面上气体瓦瑞尔和其他气体发生了微小融合的场面,恶寒让她赶紧停止了这一行为。“为什么奥术总是被拿来做些奇怪的事。”
<格温德兰> “因为奥术许可流程相对公式化?”他把相反的法力施加给了书本。
<赫维留> 赫维留挑着眉毛侧视着瓦瑞尔,压根没搞懂他方才的怒意从何而来,但也懒得计较。他索性踱到了门边靠墙站着,等候众人解开魔法的间隙,一抹阴影缠上了他的影子。

<DM> 书本封面开始一寸寸地腐朽脱落,直到露出隐藏在下面的黑底银饰的真容。
<DM> 最后落在你们手上的一本于先前截然不同的书籍,封面和扉页上都没有字。
<格温德兰> “只要不是现在翻开就启用什么法术就行。”继续翻书前格温德兰再次检查了书上的法力。
<DM> 此书前半部分简要描述了神术中与死者灵魄沟通之法及其变体,后半部分的内容逐渐亵渎,充斥着死灵术的夸夸其谈,在魔鬼追随者所著书籍的幻术伪装下赫然隐藏着对深渊中亡灵之主奥喀斯的供奉。
<DM> 当然了,这里面比较正常的部分详细提到了要复活一名死者需要怎样的工作,比如遗体的保存与防腐,还有后续仪式的材料。
<赫维留> “果然瓦赫特夫人就是看了这本书才打起了复活亡夫的想法吧?”赫维留还猫在门边,他守门似地尽力把自己展开成大字形,视线反复在丝黛拉和瓦瑞尔身上来回转。“估计要和她见面才能搞清楚,这本书到底是谁送给她的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能完全看懂里头的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里头那些术法的口味没准实际上没那么合瓦赫特夫人的需求——不然它不至于一副看起来像是没怎么翻过的样子(就好像某些术士买回家的奥术书一样)。“但她甚至没带走这本东西就出门了,只是役使死者和往复活的脑子里灌注记忆之类这类事情对瓦赫特夫人来说也许可能只是在掩饰巴洛维亚的复活术的不足而已?”


<DM> 你们带着书在暴雨中赶往了瓦拉吉西头的圣安德拉教堂,虽然还是大白天,恶劣的天气却让周围黑得仿佛夜晚提前降临。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远远便见着大门附近有火把光亮在闪烁。
<格温德兰> 渡鸦远远飞在前头,企图查看火把光亮处发生了什么,何许人在。
<赫维留> “大概如此。看到那些骸骨的时候,我就在想……她先前应该多少试过实操过吧?哦不对,但是她很缺材料……但既然这本书没办法帮她解决…”在瞥见那些零星的火光后赫维留适时闭上了嘴,“教堂那边有人,看样子恐怕还……不少。”
<纳席拉> 这场面显然不寻常,纳席拉回头担忧地看了看丝黛拉身上的袍子,又为她整理了一番。“还有光亮……这是否说明教堂仍有幸存者?”

<DM> 湿漉漉的地面上铺了一块十分显眼的血淋淋的床单,盖住了倒在门口的死者遗体。几个镇上的壮丁紧张兮兮地守在一旁,为首的正是你们并不想见到的人——警卫队长艾泽克。
<格温德兰> “会有镇民正搜查作案者吗?虽说早有人开始负责这事外加一般人都怕得要命。”
<DM> 丝黛拉无忧无虑地跟在你们的背后踩着地上的水坑玩。
<格温德兰> “艾泽克倒适时在岗了。”
<瓦莉勒> 圣武士对此并不乐观,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火光不一定有什么好事;她并不认识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于是只是低头望向遗体。
<纳席拉> “原来艾泽克是在忙这个,怪不得先前没在男爵家看到他。”
<赫维留> “无论如何不该让他们继续待在那里,我有点担心遗骨会不会再次被趁乱夺走。”赫维留想了想,还是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脑袋,用视线测量起教堂和遗体之间的距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通过渡鸦感官见到的一切描述给同行者。

<DM> 布料在暴雨之下已经湿透,紧紧地覆盖在死者身上,瓦莉勒能够勉强认出这是具人体。
<瓦莉勒> “您准备将这句尸体运向哪里?”瓦莉勒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教堂,“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是否方便让我们把它搬进去、检查一下死者的情况?”
<赫维留> “再怎么说那也是昨晚的事了。”赫维留忧心忡忡地撩起额发,他扫了眼人群的脸色,最终还是和瓦莉勒站在了一起。“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DM> 艾泽克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但在圣武士说话的瞬间他反射般往前迈了一步,流露出一股不信任和警惕的气息。
<纳席拉> 纳席拉也留在了瓦莉勒这边,要对付艾泽克总归还是多留点人好。尽管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但她可还记着这位警卫队长的厉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等术士飘起来就让包括自己,对方和丝黛拉在内的三人隐去了身形。

<DM> “恐怕只能移入教堂内了,只有里面还比较安全。”
<DM> “倒是你们是几时回到这里的?”
<赫维留> “嗨嗨嗨,别这么紧张,艾泽克。”他伸手拦在瓦莉勒身前,“最早发现死者的是谁?”
<DM> “米利沃伊,这里的一个小伙子。”他张了张口。
<纳席拉> “我们也是刚刚回来这里办事……没想到一来就发生了如此惨剧。已经知道杀害死者的手法了吗?”
<瓦莉勒>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先把遗体搬进教堂内吧。”圣武士无视了对方流露出的明显的敌意,但在他说出后一句话时,瓦莉勒回头确认了一下其他人的神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有和同行者一块上前,他藏在墙边的阴影下对斯黛拉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在隐去身形后试图绕开教堂前的看守从窗子直接翻进室内去。

<DM> “我很想说我们镇子上的事情和你们这些外人无关——”
<DM> “但眼下你们看起来才是关系最密切的?”
<纳席拉> 米利沃伊——纳席拉在记忆中搜寻着此人的身影。<我记得是之前被指使偷走遗骨的那位先生?>
<赫维留> 赫维留对卫兵队长直截了当的提问陷入了沉思。无论如何,众人回到瓦拉吉的时间总归是比这几桩命案要早,“我理解你的敌意,但时间可不是指认嫌疑人的最好证据。而你的结论,又是从何而来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绕路尝试去教堂内侧查看。
<DM> 他耸耸肩打量了一圈你们携带的东西,而另一名外人瓦瑞尔早已不见了。“刀伤,基本上都是刀伤。晨曦之主在上,在教堂里总不会有什么鬼事发生吧!”
<DM> 艾泽克弯下腰和其他几人挪动了下尸体,至少还有东西可挪,从这点上来说比你们在瓦赫特家看到的要好一丁点。
<瓦莉勒> 圣武士对此不置可否,她也帮忙一起搬运。在把遗体放入室内之后,她取下了盖在尸体上的布料。
<格林法路尔> 在浮空术的协助下格林法路尔姑且托着斯黛拉在墙面上找了条能落脚的路,在把头探进室内时他顺理成章地先闻了闻里头的味道。
<纳席拉> 这与宅邸内的案件倒是不甚相同,纳席拉看着尸身上的挥砍痕迹,她也跟着进了教堂内部。
<赫维留> “不是有圣人遗骨在保护教堂吗?怎么可能会在教堂里发生如此命……”话说到一半他却想到了什么。先前曾提及过遗骨足以让吸血鬼忌惮,但可没说过能够预防其他袭击。想到先前拉哈丁刀上的血迹,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赫维留> “米利沃伊人当下在哪?”
<格温德兰> 渡鸦落在尸体稍远处的草丛里,它希望找到现场地上行凶者脚印之类的东西。

<DM> 众人点起蜡烛,在此地神祇的注视下,彼得洛维奇神父神情惊恐,似乎死前见到了十分可怖的景象,他衣衫褴褛,身中数刀而亡,凶器应该是开刃的切砍武器,而且下手的人很熟练。
<DM> 最后一刀几乎把死者的手给砍了下来,他的指间扎了木刺。
<DM> 大片血迹集中在教堂门口,其中多数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赫维留> 赫维留漫不经心地朝着身后扫了一眼,发现瓦瑞尔的身影消失后,他显得更加萎靡了。
<DM> 格林法路尔反而在教堂的深处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和瓦赫特家地窖里的一样。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悄悄在袍子下面啄其他人同行者的脚后跟提醒木刺的存在。
<DM> 艾泽克在一旁兜着圈子,神情很复杂。
<赫维留>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合上遗体的眼皮,但最后还是作罢。“木刺,神父那时恐怕手里是拿着木桩吧。而且这个惊恐的神色……能让瓦拉吉镇乃至巴洛维亚的人们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开始寻找那股熟悉气味在室内的源头,能进入教堂的或许不是瓦瑞尔一类的不死生物?
<纳席拉> 看到神父现在的样子,纳席拉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她双手握在胸前为这位可怜的人祈福,完毕后她起身转向艾泽克。“你们的调查有进展了吗?先前还在瓦拉吉时我们也受了神父不少关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还请不要客气。”
<瓦莉勒> 圣武士低头祈祷片刻,才仔细检查着伤口的情况。“物理的刀伤,与瓦赫特家的情况完全不同。如果是同一人的话,凶手既能使用这样的刀术,又能使用那样的魔法?”
<格林法路尔> <你们那头有什么情况吗?>术士的声音通过法术链接传入了纳席拉的脑海里。<和之前预想的一样,这边闻起来和瓦赫特家的地下室差不多。>
<DM> 教堂空气中散在分布着淡淡的香味,给人一种那个人在这里兜了一圈还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的感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视线飘了一圈,希望能找到点看起来像是打斗留下的痕迹或是凶手遗留下的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链接回复格林法路尔。<我们这里似乎也有些同样的气味……但神父是被刀具杀死的。而且他死前有可能握着对付吸血鬼用的东西。>
<纳席拉> <不过具体的证据还得花些时间找找,艾泽克还在旁边,我们没法随意使用术法。>

<DM> “恐怕没有,我只能说不会是镇民有意做的,大家都很敬重神父。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被蛊惑的可能……”
<DM> 艾泽克攥了下拳又耸耸肩。“问题是,如果是城堡那边的意思,恐怕这件事不会有下文了。”
<赫维留> 赫维留侧着脑袋想了想,也不知道神父先前把遗骨放在哪里了。他抽了抽鼻子,被雨水稀释过后的铁锈味仍糅合在教堂的熏香之中,挥之不去。“蛊惑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但即使如此这件事也不会这么算了,对吧?”
<赫维留> “总不可能放任这种恐惧在瓦拉吉发酵,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人要为这桩血案付出代价。”赫维留皱着眉,最后还是伸手抚上了神父的眼皮。“而且使剑好手,也不只有那位城堡总管。”
<DM> “我也不想算了,再怎么说神父是镇长夫人的亲哥哥——”他锤了下教堂的讲台。“可倘若真是施特拉德的授意,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
<纳席拉> “死者的状况还有些疑点……若凶手是那位总管,就绝不可能出现的疑点。”纳席拉很想立刻准备仪式,但鉴于艾泽克和他的手下们还在她只能站在一边焦急地想是否有办法让他们暂时从教堂内离开。

<DM> 邪术师发现教堂的东北角落掉了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不引人注意地闪着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摸着黑朝那东西走去,拍了拍灰把它捡了起来。
<DM> 躺地上的是枚黑铁戒指。

<赫维留> “正因为长此以往没人能从不公之中讨还到应得的意义,所以此刻就更有追究的必要了,不是吗。”赫维留长出了一口气,“抱歉,或许站在外来人的角度我这句话还是有失偏颇,但我不会放弃向他追讨此事的。”
<瓦莉勒> “艾泽克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让我们尝试着探明一下情况?毕竟,我们都想知道一些额外的信息……”瓦莉勒从神父的遗体边站了起来,她来到艾泽克身旁,对他们朝着门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或许需要几位稍微……替我们的牧师把守一下大门,防止其他人径直闯进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隐形的同行者检查地面的时候看了看教堂里有没有什么东西缺失的痕迹。
<DM> 艾泽克看了看瓦莉勒,放在平时他肯定要卡着这茬为难一下你们,然而他眼下也似乎没有心情作梗。他摆摆手什么都没说,然后带着几个人从大门出去了。
<赫维留> “总之,我们还是先听听本人的证词吧。”赫维留摇了摇头,他跟艾泽克似地叹起气来,看着后者远去的身影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他会留下来。”

<DM> 与此同时,格林法路尔意识到自己捡起戒指的地方旁边的墙上是有血迹的。
<DM> 被擦过,但没擦干净。
<格温德兰> 渡鸦在树杈间稍微跟了跟艾泽克等人确认他们走远了。
<格林法路尔> <人可能是在室内被害的,我们这儿找到了一枚戒指——但我不确定是谁的。>格林法路尔把那枚戒指套在食指上比划了一下圈口的大小。
<DM> 戒指滑上了格林法路尔的食指。

<纳席拉> 纳席拉松了口气,她连忙从包内搜寻起熏香来,并将它们按照仪式要求在神父的尸身周围一一安放并点燃。
<DM> 遭遇血光之灾的神父的灵魂意识短暂回到了这个他用一辈子去打理守护的地方,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回来了。
<纳席拉> <艾泽克暂时离开了,我们正打算进行仪式。>纳席拉便在内心回应术士,边呼唤着神父的灵魄。“很抱歉将您从安宁中重新拖入尘世……究竟是谁杀死了您?”
<纳席拉> 于此同时纳席拉多线程交谈将格林法路尔的讯息也告知了两位精灵伙伴。
<赫维留> 救下所有人终归是不可能的,咒剑士的胸口有点抽痛,他也说不上来这种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是从何而来的。[/color
<DM> “精灵。一个与你们同行的精灵。”

<格温德兰> 回来的魔宠落在了教堂附近的枝杈上,格温德兰对着血迹这里划了一圈侦测法力的粉末,把同行者戴手上的东西也划进了范围。
<DM> 戒指没有灵光,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DM> 如果很重要……
<DM> 它的主人现在应该就在你们身边,折回来拿了吧。

<纳席拉> 瓦瑞尔在此之前还在次元袋里呢,而瓦莉勒则是中途来到这片土地的。尽管还不能完全肯定,但凶手似乎就是与格林法路尔相似的某位人士了。在纷扰的思绪中纳席拉又叹了口气,然后她再度提问,“您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DM> “他说,自己回到瓦拉吉,作为晨曦之主的追随者,想要看看这个受过祝福的地方,还有圣物。”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格林法路尔仿佛感到一阵冷风拂过了他的脖子,这东西套在手指上的感觉简直令人发毛。精灵打了个哆嗦,把戒指摘了下来打量起它的内圈和款式,没准上面刻着什么别的东西。
<DM> “于是,我带他去了,但是,在火光下走近他时,我发现他的脸色惨白,鲜有表情,不像我认识的人。”
<DM> “在阻拦他的时候,他谋杀了我。”
<纳席拉> 这回答中透露的信息让纳席拉一时语塞,她连忙通过刚刚法术的连接将神父的话语传达给山寨先知。
<赫维留> “我注意到您的指间留有一些木刺。您发现了他真正的身份了吗?例如……他是个吸血鬼?”

<DM> 忽然。
<DM> 教堂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就像有什么撞上了石头墙壁。

<格温德兰> 渡鸦几乎被惊飞起来,它查看声响源头有什么东西在。
<DM> “我,曾经以为他是,吸血鬼,但他距离圣人遗骨如此近,恐怕,不是。”
<赫维留> 赫维留匆忙向着声源走去,他潜伏在教堂的桌椅后,聆听起门后的动静。
<DM> 魔宠只在外面看到了一个人,那是看起来异常愤怒的瓦瑞尔。
<瓦莉勒> “……什么声音?!”瓦莉勒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巨剑,她来到了门口的同时不忘了释放神圣感知。
<格温德兰> “瓦瑞尔在外面,但不排除有东西隐形。”
<格温德兰> 鸟看了会儿他是不是在跟某人干架似的。
<赫维留> 并非吸血鬼,但也是为了遗骨而来?赫维留一时半会没能把线索连在一起,但在窗边看到瓦瑞尔时他选择了后退几步……门,要开门吗?
<格林法路尔> 来自格林法路尔那一头的通讯如死一般沉寂。术士已经反射性解除了隐形,划燃了长杖奔向了教堂的出口。

<DM> 本就年久失修的石头教堂的外壁被这个吸血鬼撞出几条小缝,他立马站了起来,而且看起来马上就要变形成野兽离开了。
<DM> 奇怪的是瓦莉勒依旧只感知到了瓦瑞尔这么一个存在。
<瓦莉勒> “你不可能是自己主动撞上来的吧?”她还勉强关心了一下面前的吸血鬼,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发生什么了?”
<DM> “什么?你在这里?”
<DM> 他猛然转过脸看着瓦莉勒。
<DM> “那刚刚那个是谁?”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我们今天真他妈是见了鬼了!”
<赫维留> “落单这么一会儿你就给我又惹了什么麻烦!”赫维留险些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听到他的话又开始看向他的眼睛。“我们刚刚才到教堂这边来——他妈的进来再说!你这都招惹到什么脏东西了!”
<纳席拉> 纳席拉暂且还蹲在神父身边,但越来越强的震动与声响和冲向门边的伙伴们让她开始有些恐慌,她决定赶快将法术结束掉。“您还听到过那位说过什么别的话吗?例如自己来自何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有些古怪,他对着瓦瑞尔的方向释放了侦测魔法。
<瓦莉勒> 瓦莉勒几乎立刻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先进去吧。”她指向了教堂里面,想必她指的是次元袋。
<DM> “妈的,我才不要,真是——”
<赫维留> “少他妈废话!”
<DM> 格温德兰只察觉到了最后一闪幻术痕迹。

<瓦莉勒> “为了避免你之后再认错人,这是必要的。”圣武士坚持地说道,她一把把吸血鬼拉进了教堂。
<赫维留> 赫维留没能从吸血鬼的视线里读到任何东西,他试图拽着对方的领子把他往自己的次元袋里拽——“我记得你说自己不能进教堂所以别他妈废话了给我乖乖进来!”
<DM> 对方可能已经快速拉开距离离开你的法术范围了,但即便是这一会儿你也意识到那是相当复杂的魔法灵光,那人大概相当精于此道。
<格温德兰> “小心,对方还在这里。”
<格温德兰> “刚刚离开距离我三十尺的位置。”

<DM> 刚刚撞伤的瓦瑞尔被赫维留不由分说按了回去,只留下你们站在雨中。
<DM> 四周一时间显得寂静得出奇,什么都没有。

<赫维留> “他妈的真见鬼他肯定又是中了谁的幻术。”赫维留反手把袋子扔给了瓦莉勒,自己举剑朝着雨幕外走了几步。
<瓦莉勒> 圣武士沉默地接过了那袋子吸血鬼,她想了想,敞开了口袋:“你刚刚除了看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之外,还注意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DM> 神父的灵魂留下了最后的提示,来犯者貌似用相当符合事实的话语通过扮演格林法路尔欺骗了他,交谈之中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甚至知道你们刚从克雷茨克回来。
<纳席拉> 听完神父最后话语的纳席拉的内心此时就同教堂周围一样死寂,她小心地站起身靠在墙壁边缘朝着门边行走与同伴们会合,并将重要的情报用心灵沟通告知了众人。
<DM> “我的头要被撞裂了,现在还在响个不停。我本来在教堂外面转悠,那个家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说你们打算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架着长杖指向幻术痕迹消失的方位,一团巨大的火焰顺着格温德兰所指的方向炸裂开来。“就只有这点会跑的本事吗?现在逃跑的话你就只能是我们的冒牌货,就没有兴趣出来一对一决斗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接着更远的位置落下了第二个火焰球体。
<赫维留> “我们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赫维留从雨幕中退回了教堂门口,他冲着身后的次元袋小声念叨。“那个家伙长的什么样?虽然我想那多半是张假脸,但……那个人不会还是维持着神父所说的外表吧。”
<DM> “我说你们不是才刚进去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那家伙说因为尸体注定什么都不会说,还是离开比较好。”
<赫维留> “而且刚才我在教堂门口的时候就不知道你人哪去了——啥?”
<格温德兰> “那是因为尸体不会对行凶者坦言的说法吧。”
<瓦莉勒> “注定这个词用的很巧妙——也不是我会说得出的话。”
<DM> “什么什么样?那人还有两张脸?不是你们队伍里那个圣光怪人的样吗?”
<格温德兰> “他挺喜欢扮演圣光人的。”

<赫维留> “有没有可能,你口中的‘那家伙’就和你和我一样相似?”赫维留头痛地按住了眉心。“好吧,看来那凶手还真的是前脚刚走后脚就给我们下套啊。”
<赫维留> “刚才那道幻术灵光多半就是他在炫技。真是恶趣味啊……就像是光明正大地嘲笑着我们注定只能成为他的替死鬼一样。”
<DM> “随你便吧,反正我发现那人拿武器的姿势很别扭,更像是惯于拿剑的那种。对方意识到我发现这点之后就忽然扭过头推了我一把。”
<格林法路尔> “我本来以为你们该是同一个地方来的,现在看来你也不认识那家伙?”格林法路尔用力掰了下杖头的一块铁元件,把它掉了个方向。
<纳席拉> “性格真差劲……听起来简直就像那些传奇冒险者们故事中总是出现的热爱玩弄生命的巫妖地下城主。”
<DM> “虽然只是一推。理论上是推的。”他耸起肩膀。“力气多大你们也知道了。”
<格温德兰> “从法术灵光看倒像是巫妖会有的。”
<赫维留> “你有没有从他身上嗅到你们达肯人特有的文绉绉气息——呃,真是野蛮,那你记得进棺材歇歇?”
<赫维留> “刚才那个动静大得不像话。”
<DM> “没有呢,说话和你们一样就像乡下人,如果真是达肯人,那这人肯定是天生演员。”
<赫维留> “天生很爱演,而且力气很大,还会跟踪我们……”赫维留打了个冷颤。
<赫维留> “这不就是……这不就是?”
主题: 第六十八话 上山
作者: 隨玉座呼喚而來2024-06-23, 周日 00:02:11
<DM> —————————————————
<DM> 你们前往了瓦拉吉唯一的一座教堂并在这里遇到了镇子上那位不讨人喜欢的卫队队长,尽管如此,发生在这里的血案似乎也让他们手足无措,毕竟庇护着教堂的神圣仪式似乎并没有被解除
<DM> 打发走这几个人之后,你们也得以清净地检查案发现场,但就在此时,不想进门的瓦瑞尔受到了攻击,袭击者显然借用了你们的脸。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拉哈丁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有多少。呃,‘监守自盗’这个说法也可能有些不对——但看起来施特拉德讨厌的遗骨并没有丢,这就比较奇怪了。”格林法路尔把法器在地上磕了磕,抖掉了金属连接处缝隙里的一些灰。
<格温德兰> “先前行凶者所为像某种惩戒似的,此不知是否取走了教堂里的物件。”
<赫维留> “就说,你要是乖乖进袋子就不至于还被拍成吸血鬼扒了。”话出口了赫维留才觉得此举甚是落井下石,“不管怎么说,按照圣骨的特性来说,盗用了格林法路尔面孔的那个人至少不会是吸血鬼?”
<瓦莉勒> “以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去确认一下遗骨的情况……”之前没来过教堂内部的瓦莉勒打量着周围,在神圣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安宁,“它放在何处?”
<纳席拉> “这至少说明刚刚的袭击者与杀死神父的凶手不是同一人,嗯……”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在与神父魂魄沟通的她现在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
<赫维留> “不过看在瓦瑞尔这么讨厌教堂的份上,我想圣骨至少是没什么问题吧。”话虽如此赫维留还是收起了剑,他试图回忆起上次路西安神父把遗骨放在了哪里。
<赫维留> “似乎是在地下室来着。”他用手在鼻子前扬了扬,这股萦绕在此处的熏香让他感到越发险恶了。“先下去看看吧。”
<赫维留> “话说回来哦,这股味道总不至于是被做成蜡烛了什么的吧。”
<纳席拉> “看看也好,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纳席拉没什么不同意的,她暂且放下心中的焦虑跟着众人往那狭窄的地下室里移动。
<赫维留> “熏香蜡烛。”他一股脑钻进了地下室的门。
<DM> 你们绕到先前神父存放圣人遗骨的地方,那一块地面的地砖看上去没被动过。
<格温德兰> “那还真是有闲功夫。”格温德兰一同走向地下室通道的位置。
<DM> 撬开几块砖露出下方的土地之后便是存放遗骨的地方——赫维留发现它依旧好好地呆在原地。
<格温德兰> 以防万一,格温德兰在附近用灰画了个圈嗅探魔法。
<赫维留> 赫维留把脑袋凑近那个袋子嗅了嗅,虽说遗骨还好端端地待在原处,便大致能说明那家伙的兴致不在它身上。“但路西安神父说,自己是带着那人过来这里的时候被杀的?”
<纳席拉> “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处。”理论上这儿应该也没有侦测不死存在的必要,纳席拉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脚印。

<DM> 除了遗物自身的灵光外,此处没有别的魔法痕迹。
<DM> 泥土很平整,没有多出来的脚印。

<赫维留> “或许我们该折回去看看路上的灵光……”他扭头扫视了同伴,“搞不好还会有别的发现?”
<瓦莉勒> “所以神父邀请他入内,后者在没有深入多久的情况下便以利刃相向。”瓦莉勒稍微看了一圈之前说过的血迹的位置,“然后还发现了一枚看似没有任何标识的戒指?”
<纳席拉> “是这样没错……那个冒牌货应该来过这里。”
<赫维留> “看似没有?”咒剑士的视线飘向了格林法路尔的手。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来这儿只是为了高调地杀个人但什么都没带走?总不可能那家伙真的只是个性格扭曲的朝圣者,还非顶着我们的脸。”
<格林法路尔> “不管那家伙是不是拉哈丁,那人一定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格林法路尔> “戒指上似乎是没什么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也不是什么魔法物品。”精灵把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又展示了一遍。
<赫维留> “要不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顶着我们的脸。况且,我想了下拉哈丁在酒馆时那个语气……他怎么知道凶手就顶着和我们差不多的脸?”

<DM> 藏骨处没有血迹,整个案发现场最血腥的地方可能就是门口了,即便是这里血水也早已被雨势冲刷大半,加上之前发现戒指的地方有没处理干净的血痕,大概作案者清理过现场,动作很快。

<瓦莉勒> “揣摩性格扭曲人的心思真是太难了……”
<格温德兰> “以此让镇民敌视我们倒也像那位领主大人的作风。”
<赫维留> “而且还特意提到了柏瑞兹,说那边有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人出没。”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要是他急着抓个替死鬼回去交差那他干嘛不直接去柏瑞兹物色个可怜虫。”
<赫维留> “好吧,他那话说得就像柏瑞兹遍地都是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人。”尖耳朵剑士愤愤地抱着手,不过先前一行人好像也确实……
<赫维留> ……好像……也确实是在柏瑞兹周边抓到瓦瑞尔的?
<格温德兰> “说实话那里没什么居民可言。”
<瓦莉勒> “遍地都是,这么说来那边除了吸血鬼之外,就似乎只有鬼婆和羊了。”
<格温德兰> “也可能那附近有传送阵或者魔法装置一类的东西。”
<纳席拉> “呃嗯……”纳席拉思考了许久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我真讨厌喜欢把话说一半让别人揣摩的人。”
<格温德兰> “不过说实话复制长得跟来者一模一样的人听着未免有点,像某种怪癖。”
<赫维留> “恶趣味。”
<赫维留> “变态。”
<赫维留> “低俗!”
<瓦莉勒> “……?”瓦莉勒愣了一下,看向忽然暴起的赫维留。
<纳席拉> “而且他们严格来说与蓝本并不能算作同一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赫维留> “那还得把操纵着这套流程的家伙揪出来才知道。”他回头看了眼方才发现戒指的地方,既然那边有还没有处理完的血迹,那是否意味着……神父的被害地点就是那里?
<瓦莉勒> “赫维留,你是因为淋了点雨有点发烧了吗?我们今日的行程里似乎还有一段距离不近的赶路……”圣武士看起来打算直接在咒剑身上拍一个圣疗,“接下来我们的行程也会经过那里,说不定我们真的能找到上次没有被我们忽略的东西。”
<赫维留>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真是该死地恶趣味……”他双手按着被瓦莉勒拍过的额头,“但既然瓦瑞尔自己也有在达肯生活过的经历,这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堪称恐怖的巧合了。”
<格温德兰> “不知道,我向来尊重某些施法者的宠物项目。不过一旦我们离开,凶手继续在瓦拉吉游荡被识别的概率也大,所以我猜他没准会跟上来。”
<赫维留> “他要是敢跟过来,那我就敢这样……”他拿着剑鞘猛地往下一打,“……狠狠地给他后脑勺来这么一下。很简单哦?如果他真的是精灵的话这样肯定能放倒他。”
<瓦莉勒> “那我更期待从这里离开了。”圣武士大概也想把巨剑糊到那个家伙的脑袋上,她对着次元袋里的地图里画了条去南边的路线,“我们就顺着这条线走,如何?”
<格温德兰> “目前来看对方惯于做伪装,更可能混进我们之中呢。”
<赫维留> “不过,按照瓦拉吉现在这个局势来看,我们还是快点带上婚纱离开吧。”赫维留摸了摸下巴,“啊,卡西米尔是不是说能给我们带路来着。”
<纳席拉>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所有地方都顺路,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也得把该拿上的东西都拿上了。”尽管没有明说但纳席拉实际上在指婚纱。
<瓦莉勒> “至少我没从各位身上感知到……太过不对劲的味道。”
<赫维留> “是的话就去营地周围把他也捎上好了,然后……过去的路上想想要管鲁瓦斯进点啥好东西?”
<格林法路尔> “趁着天还没亮沿河南下的话或许到的速度会比我们想得快一点,希望瓦赫特的马别跑得那么快了。”格林法路尔清点了一下次元袋里的东西,“我们走?”
<赫维留> “走吧,先去营地一趟,我们就直接往山上去。”
<瓦莉勒> “我们也可以带上婚纱,这样回来的时候……如果不需要我们回到瓦拉吉的话,也不必多跑来这里一趟了。”
<瓦莉勒> 圣武士贴心地替牧师补充了她的未尽之语。


<DM> 教堂本就在瓦拉吉镇边缘,你们取走东西之后没走多远就回到了维斯塔尼人的营地。镇子上发生的惨案仿佛与他们无关,这些流浪者们还沉浸在小姑娘失而复得的惊喜中。
<赫维留> 卡西米尔在哪来着?赫维留的耳朵尖动了动,这么想先前几次到访营地时,总觉得有鲁瓦斯的地方就有卡西米尔?他在喜气洋洋的营地里左顾右盼,寻找起这胡子拉碴的维斯塔尼人。
<赫维留> “喔对了你们想好要买点啥了吗。”
<赫维留> 他挨个戳了戳同伴。
<纳席拉> 现在没时间和他们庆祝阿拉贝拉的重生了,牧师的目光在维斯塔尼的人群中寻找那个男性黄昏精灵的身影。
<格林法路尔> “我突然想起之前鲁瓦斯拿的那卷毯子。”
<赫维留> “呃你想要那个吗。”
<格林法路尔> “当然,用飞的那肯定要比坐船快吧!”
<赫维留> “你只是喜欢独角兽吧!”
<纳席拉> “呃,确实。这么一想我们到这儿坐过最快的交通工具竟然还是领主的马车。”

<DM> 卡西米尔正坐在一堆篝火边上对着跳跃的火光思考出神。
<赫维留> 赫维留顺势坐在了卡西米尔身旁,他可不敢突然伸手去拍旁人的肩膀(他总记得在哪本故事书里见过这样吓死人的!)。“我们要出发去那个神殿了,要捎你一程么?”
<DM> “什么?现在吗?我当然愿意,不过你们先前不是还带了另外几个人吗,他们不在?”黄昏精灵四下望了望。
<赫维留> “呃——我们暂时分开了,不过你注意的居然是这点吗?”赫维留歪了歪脑袋,“他们还有点别的事要忙呢。”
<格林法路尔> “况且这么大的阵仗去山里也不太好。我们得去追个人。”格林法路尔退了一步向卡西米尔介绍了斯黛拉,“这个姑娘的家里出了变故,她的母亲往南边的山里去了。”
<格温德兰> “说到这,营地这里可有人见过与我们非常相似的人?”
<DM> “好吧,都可以。只是小孩要去山上听起来有些危险。”

<DM> 卡西米尔困惑地偏了偏头。“为何这么问?我是没有见过。是有什么东西作怪吗?”
<DM> “你们打算走哪条路上山?”

<瓦莉勒> “看起来似乎上山的山道只有一条?”瓦莉勒企图从稀疏密集的地图经纬线中看出一条路来。
<赫维留> “是啊,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在这里感觉径直提起拉哈丁的名字也不太好,赫维留悄悄地看了眼卡西米尔。“总而言之,我们在来路上听到了一些谣言,说有人曾看到过与我们长相相仿的……呃,可能是吸血鬼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瓦莉勒> “如果有很多条路的话,您能帮忙指一下吗?”
<格温德兰> “算是吧,有人装作我们的样子做些不太好的事。路径之间有何区别?虽说最快的比较好吧。”
<DM> “这里的居民一般会沿着索伦卡山道上山,需要从瓦拉吉南面一路往南……”他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山道。“等等,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是在追人?”
<赫维留> “上山的‘路’大概就只有这条大道吧。你知道别的什么捷径吗?我先前还没涉足过那座山,保险起见的话我还是会走大路。”
<瓦莉勒> “……是这样没错,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纳席拉> “是这样没错,如果不快些的话,这孩子的母亲也许有危险……”
<赫维留> “这很重要吗?只要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吧?”直到这时,赫维留才认真地扭头,就着跳跃的篝火审视起卡西米尔的神情。
<格林法路尔> “虽说中途可能还需要顺便经过柏瑞兹去确认一些事情。”
<DM> “那,沿着河走可能比较快,只是到了那个叫柏瑞兹的废墟附近,再往南山势就会陡峭,很难再逆水行舟了,最好从那里上岸步行或者骑行。”
<赫维留> “啊,唔。也好也好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去柏瑞兹确认些事情。”
<赫维留> “打点好行囊就出发吧,可惜这次还没来得及在蓝水旅店吃顿好的。”
<DM> “我随时都可以,反正也没什么家当。”
<纳席拉> “走吧,我们在船上的时候说不定能顺便捞点鱼。”纳席拉点点头,然后开始检查行囊内的物资。

<DM> 一行人就地在维斯塔尼营地进行补给和休息,你们之前的帮助悄悄得到了回报,至少这些经常喜欢漫天要价的维斯塔尼人没有对你们狮子大开口或是把货物吹得天花乱坠。
<DM> 维斯塔尼人先给你们弄来了护甲防具以及一本皮装书,至于格林法路尔,他们从马车上翻了半天也只翻到了一根平平无奇的棒子。
<赫维留> 赫维留大半个身子快要埋进林林总总的药瓶架子里了,他挠了挠脸庞想要整点攀爬药水。
<纳席拉> 纳席拉谢过了维斯塔尼行商,连忙趁着休息时间换上了新的防具。加奇斯山的神殿怎么听都很危险,若是不换上更加精良的防具她就无法安心。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术士掂着手上的那根看起来像是魔杖的东西,此前他从未摸过这种道具,更别说分清楚这东西是真是假了,“它要怎么用来着?”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听说过有那么一种魔杖可以用来探路,但它有没有那个,那个,使用说明之类的东西……”
<瓦莉勒> “我听说摸一摸这种魔法物品,你就能知道它的用法。”瓦莉勒思忖片刻。
<纳席拉> “或者你可以现在就试试……呃,把它往地上扔一下。”
<格林法路尔> “哦。”术士在棒子屁股底下发现了一行小字。
<DM> 棍子上写着:
<DM> ______,绝对好玩新颖!
<格温德兰> “多谢,也算多点准备了。”
<DM> 前面的字被磨掉了。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真的是你们从外面收购来的?”术士捏着棍子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但现在也没得选了。
<DM> “啊,也可能是,非正常途径收购的。”
<DM> 维斯塔尼人文雅地表示这可能是他们扒来的。


<DM> 休整完毕,你们再次踏上旅途,一路顺水回到柏瑞兹,随着地势渐渐归于河川,行船也变得愈发困难,等到了地方,时间已经接近夕阳西下,可惜巴洛维亚人从未见过太阳。
<DM> 沼泽地在白天的观感丝毫没有好多少,古老的农庄和发霉的昔日屋顶眼下被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反倒更显萧条。
<赫维留> 划着桨的咒剑士伸长了脖子,上回到这里还能看到雯肖在指路,不过眼下的时间点她应该已经回巫师美酒庄园了吧。“这边的农庄……哦,记得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格温德兰> “上回见到瓦瑞尔是在树屋附近吧,此外这种地方除去空旷外也不怎么便于找人。”
<瓦莉勒> 一来到瓦拉吉的郊外,瓦莉勒就久违地召唤出了希夫。如今白狼也乖乖地蹲在船头,见到熟悉的柏瑞兹景象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赫维留> “这么看来,今晚可能会有点麻烦啊。”他挥手赶走了耳边嗡嗡的蚊虫,“不过今晚要是连夜爬山的话,本来就没时间休息了。”
<DM> 那巫婆已死,羊群亦死的死散的散,让沼泽地之中几乎没什么活物可言。也许是因为葡萄酒庄园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这儿居然连只渡鸦都没有。
<赫维留> 而且也不知道那个假格林会不会也在这里。他皱着眉头,向远方眺望而去,警惕起任何出现的人影。
<纳席拉> “和上次来没什么两样……还是这么渺无人迹。”纳席拉立刻跑过去摸了摸很久不见的希夫,她靠在巨狼的腿附近张望着。
<瓦莉勒> 希夫蹭了蹭纳席拉作为回应。
<格林法路尔> “现在这儿甚至不能算是死人的领域了。”格林法路尔挂在船边低头看向深色的水面,“这附近还有什么法力的痕迹留下么?会不会这附近可能和匕首滩一样有个类似的门……?”
<DM> 村子之中多数建筑物已经沉入脏兮兮的水下,要说的话和你们上次来说差别也不大。
<格温德兰> 渡鸦给空荡荡的郊野增加了一只渡鸦。
<格温德兰> 它落在树杈上到处张望有人来过的痕迹。
<DM> 一些站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的房子还矗立在原处,只是屋顶都破败了。
<DM> 连夜下雨,更是让这里难以找到什么痕迹。
<赫维留> “和匕首滩那边有个类似的门……哈……,那我们恐怕要看看是连向哪边了。”
<格温德兰> “范围太大了,一点一点找不是办法。”
<瓦莉勒> “毕竟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去追瓦赫特女士,也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
<纳席拉> “如果那些家伙有如此便利的移动手段,可真是挺棘手的。”
<格温德兰> 渡鸦飞向地势较高的屋子匆匆掠过窗口,希望找到有人休憩过的踪迹。
<瓦莉勒> 圣武士先眺望更高处,顺便找找适合爬山的角度——顺便看看高处是否会有什么线索。
<赫维留> “不过这地方看起来似乎也没别的什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赫维留转过了身子,“不过之前说柏瑞兹好歹也是个小村庄,不如去那边的聚落随便看看好了。”
<DM> 你们的目光随着魔宠的身影从村子废墟往高处走,虽然山路更为陡峭,不过从这边应该能直接岔入索伦卡山道。
<赫维留> “实在找不出什么名堂的话……呃,好吧,这里也太广阔了,只是侦查术法的痕迹也很麻烦。”
<纳席拉> 纳席拉点点头,“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看那些没被完全淹没的屋子吧。”
<纳席拉> “如果没有发现,我们就得继续赶路了,不知道瓦赫特夫人现在到哪里了……”
<DM> 村子地势最高的地头上还有一两座东倒西歪的房子还能进去,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气氛让我感觉毛毛的……”术士依依不舍地从船上挪了下来,“等回程的时候我们走山道吧,走山道吧?”
<瓦莉勒> “如果按照马车的速度,或许也差不多进入那条漫长山道的伊始处了。”
<赫维留> “如果是今早策马出发的话,兴许还没我们行船快。”
<赫维留> “这是什么动点相遇问题吗?我只希望我们能在门口和她打上照面。”
<格温德兰> “好处是没有人,坏处也是没有人。光是提及地名不那么可靠,毕竟那两人有的是时间。”
<瓦莉勒> 圣武士抬脚就朝着地势更高的方向而去。
<格林法路尔> “不如还是先继续南下?先追上瓦赫特要紧,如果暂时没发现什么东西的话,等白天再回来也不迟。”
<格温德兰> 渡鸦飞向被房屋侵蚀得差不多的窗框边上探查情况。
<赫维留> “先看看唯一能进的那栋房子吧,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赫维留> “哎呀,格林法路尔,要不你和卡西米尔在这边看好船。我们马上就回。”
<赫维留> 赫维留用手肘戳了戳术士,一溜跑了。

<DM> 破碎窗户之后是七零八落的家具残骸们与厚厚的灰尘,厚得相当平均,十分平均。
<DM> 从窗口偶尔会掠风进去,或许这风只是太弱,不足以改变室内糟糕的境况什么的。
<DM> 不过从外面看来一楼还没进水。

<纳席拉> “别勉强自己,格林法路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毕竟这儿哪怕是不死生物的踪迹都难找出一个来。”牧师也一路小跑跟到了高台处的房屋。
<瓦莉勒>  星界精灵就着黑暗视觉瞅了半天,最终决定站在屋外神圣感知一下。
<格温德兰> “底层不像有人来过。”格温德兰本人随赫维留上前,他撒了点灰烬。
<DM> 缺乏法力波动,屋内也无邪魔之类的玩意儿。
<格温德兰> 渡鸦振翅落到二层,从上方打量楼梯之类的残余物。
<瓦莉勒> “看起来像外面的任何一间房间一样……什么都没有。”圣武士收回了圣徽,叹了口气。
<纳席拉> “嗯……看起来很普通。”纳席拉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值得称奇的地方,反而是被灰给呛到了。
<赫维留> “连夜下雨怕是连二层的地板都被泡入味了。”这腐朽的味道让赫维留皱起了眉头,“刚才看一楼满是灰尘,这……这是正常的吗?”
<格林法路尔> “倒是也……喂——!”术士粘在船边和卡西米尔面面相觑,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他惊恐地发现其他人逐渐消失在了暮色里。“不是一般说这个时间最容易闹鬼的吗!”
<瓦莉勒> 希夫蹭了蹭被抛下的术士,嗷嗷了两声。
<格温德兰> “没有人在用法术。”格温德兰挥开了扬起来的灰。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是不是在大喊大叫来着?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赫维留小声地和纳席拉咬耳朵。
<DM> “这是哪来的说法?闹鬼在巴洛维亚什么时候都可以。”
<赫维留> “那感觉——”
<DM> 卡西米尔难以置信地回答。
<瓦莉勒> “如果我们扭头看到另一个自己的话,确实是件恐怖故事。况且这件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赫维留> “好像是没什么东西啊。”他困惑地扫了扫屋子里的痕迹,“还是说我们要进去了才会触发些什么……”
<纳席拉> “我好像听到,呃,鬼什么的?”纳席拉也小声回应,她的听力还行,但确实与船离得有些远了。
<赫维留> “呃,不,我不要再碰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吸血鬼了。换个种族吧,缚灵的话我可以接受。”
<格林法路尔> “不死生物在你们这里难道就和蚊子一样平常吗?”

<DM> 楼梯在风雨的摧残下坍塌了一大半,碎片之下压着一扇活板门。
<格林法路尔> “我听说过那么一个故事啊,在外面的什么地方,在暮色将至的时候,有那么几个人踏入了一间荒废的建筑——似乎是观天台还是什么东西,最后天亮了只出来一个人!”
<DM> 按照寻常宅邸的布局来看,这地方大概是地下室。
<瓦莉勒> “……我只是好像听见格林法路尔在说什么闹鬼。”
<瓦莉勒> 
<赫维留> “嗨嗨,下去看看吧。既然都发现了奇怪的暗门那我觉得啊——”
<格温德兰> “如果是闹吸血鬼的话确实不奇怪啊。”
<瓦莉勒> 圣武士拍了拍手,嫌恶地把大块的楼梯碎片搬到一边去。
<赫维留> “希望格林法路尔能在希夫的安慰下等待我们……呃不对,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呃,受龙人那个说法是怎么说的来着?”
<赫维留> “不吉利?”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地给圣武士指好搬的碎块。
<纳席拉> “巴洛维亚人真喜欢暗门。”半身人不知道多少次提起这个了,她提起新换的钢盾并点燃了提灯,顶在前面尝试向着地下室前进。
<瓦莉勒> “……你们真的很难想象格林法路尔说了什么,真可惜我没办法让希夫把我们的话传过去。”
<赫维留> “黄昏时分的柳树下会出现什么什么没有头的武士什么的。”赫维留一边讲着很没营养的传言,一边和圣武士一起搬走堆积在暗门周边的残骸。
<赫维留> “而且我怎么觉得格林法路尔平时都不怕这种的……”

<DM> 随着活板门被拉起,下方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楼梯道。
<纳席拉> “听起来和我们满月的时候遇到的东西挺像的,这就是永夜的报应吗?”
<赫维留> 赫维留响亮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DM> 纳席拉的灯火亮得吓人,摇曳不停。
<DM> 你仔细一看,原来下面是水。
<格林法路尔> 壮胆的术士已经划亮了法杖,顶着光开始对卡西米尔讲一个在管账婆的豪华办公室里发现了地城的故事。
<纳席拉> “呃,底下有水。我们还走得下去吗?”
<DM> 沼泽水虽然没有淹没这座屋子的上层,却侵蚀了它的地下部分。
<赫维留> “我说这条黑漆漆的窄得只能一人通过的走廊是不是有点太,太——嘶。哈……”
<瓦莉勒> 希夫听的很认真,顺便通过心灵感应给圣武士也复述了一遍,这让后者有点心不在焉的。
<赫维留> “怎么看都会因为我们的进入而塌方啊,这种结构……”
<赫维留> “它的地基都已经在柏瑞兹泡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完全倒塌,已经是个奇迹了吧?”
<赫维留> 咒剑士想起了那条弥漫着雾气的恐怖走廊,难以掩盖脸上抗拒的神色。“不过如果真的要下去的话倒也……”
<格温德兰> 渡鸦在提灯光底下钻了进去。
<赫维留> “倒也不是……不行……”
<纳席拉> 纳席拉也颇有些无奈,除非做好在沼泽里游泳的准备看来是没法下去了。她把提灯的方向不断转动以观察水面上有没有浮着什么东西。

<DM> 地下室里全是水,污浊厚重,仅此而已。
<格温德兰> “有人有长杆之类的物件吗?”
<瓦莉勒> “有。”瓦莉勒从术士的故事里抬起头,“赫伦汀在次元袋里。”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可以双持那根棍子和那根枯树似的权杖。”
<格温德兰> “下面已经被水淹得差不多了,我看多少也只能碰碰运气水下有没有东西了。”
<赫维留> “它们可以定制叠加就更好了。”
<瓦莉勒> “或许也可以用麻绳把它们捆在一起,我早就想试着用它钓鱼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慢吞吞地讲到了一座沙漠之下的城市和在里面生活的圆锥形生物,“……所以大概就是这样,但你说这种东西真的会存在吗,真的会有人这么闲在沙漠下面刨个那样的建筑出来吗?光是晚餐从他们的厨房里端出来送到起居室里都要冷掉了吧。”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让我们可爱的眼睛看一圈下面吧……”赫维留想了想,思索起是否有必要将宗主的祈唤用在此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次元袋里的长条物品和自己的铲子随便组合了一下交给了看起来最不容易被水里的东西拖下去的圣武士。
<赫维留> “如果没有特别的发现,那就走吧。”
<DM> “什么鬼,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了。”
<DM> 你们搅了搅,水下乃是混沌一片。
<赫维留> “理论上来说这里的保存状况就很……刻意。”赫维留想了想。
<格林法路尔> “不知道,这是我还没来这地方的时候和别人吃饭时用五个硬币和一个浑身都是沙子味儿的蓝眼睛怪人买的!”
<格温德兰> 他对着污浊的水面在最近的地方又画了一个侦测法力的灰烬圈。
<格林法路尔> “你不信那你就问他去。”术士撇撇嘴,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瓦莉勒> “我以为这样的状态就是施特拉德治下的普遍状况。”搅了半天的圣武士似乎没有碰上什么值得捞上来的东西,她收回了杆子。
<DM> 灵光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格温德兰> “等等,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DM> 由于水质糟糕,魔法几乎难以透过这泥水潭子透出来,但在最深的地方有咒法系的灵光。
<赫维留> “挖。”
<纳席拉> “竟然真的有东西。”
<赫维留> “……没有什么能把这里的水源枯竭掉的戏法吗,真遗憾。”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在洪水池底召唤类人生物会是什么场面。”
<格温德兰> “除非那个不需要呼吸吧。”
<瓦莉勒> “……?原来真的有东西。”瓦莉勒把末端的绳子重新束好,尝试套圈儿一样地套住格温德兰所指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呆滞地长大了嘴。“我只听说过从墓里挖出来的精盐能……呃……但这个……”
<赫维留> “呃——感觉携带起来怎么样都会很麻烦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后面的本地巫婆。
<赫维留> “这里怎么看都太危险了。索性还是等下次回头再看吧?”
<纳席拉> “在外面我们也没法分辨水中的魔法灵光反应究竟是什么……”
<赫维留> “再这么下去,天可能就要完全黑掉了。”他扭头看了眼山峦之外的昏沉日暮。
<赫维留> “走吧走吧,我开始好奇格林法路尔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了。”
<瓦莉勒> “说了什么什么蓝眼睛的。”从钓鱼开始瓦莉勒就没怎么仔细听心灵感应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了。
<纳席拉> “赶紧和格林法路尔还有卡西米尔会合吧,我们还得想想晚饭呢。”
<瓦莉勒> 她把东西都一股脑地收回次元袋,准备跟着同伴们一起撤退。
<赫维留> “什么蓝眼睛?”赫维留缩了缩脖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尸体拖着沾了泥水的铲子走。
<赫维留> 赫维留从次元袋里接过了那段绳子。
<赫维留> 他开始把绳索往外拽。
<瓦莉勒> 瓦莉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放进去的绳子被摸了出来:“这是准备……”
<赫维留> “哦……唔,所以我们不往下吗?”
<赫维留> “不往下的话就继续赶路吧,回头再看得了。”
<瓦莉勒> “我以为我们准备走了。”圣武士如实说道,她想了想麻绳的牢固程度,“或者,让我下去试试吧。”
<格温德兰> “死人有一点不好,太安静了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DM> 瓦莉勒冒着直面十个泥怪五个蔓生怪的风险朝未知迈出一步。
<纳席拉> “呃,这能行吗。”纳席拉紧张地抓住了绳子末端。
<赫维留> “有状况就拉绳子吧。”
<瓦莉勒> 她在下去之前把斗篷和斗篷里的纸龙都放到了一边。
<瓦莉勒> 随后前往格温德兰之前所指的法术灵光的方向!

<DM> 水又冷又难闻,你甚至在跳下去的瞬间发现有几根人类骸骨随着你的动作从你眼睛旁边慢悠悠地漂过。
<格林法路尔> 与此同时术士的板凳故事会进行到了从水中升起的城市和绿色皮肤的怪物和卖锅具的骗子的章节。
<DM> 可能这水经过了村镇的老墓地,那它就更恶心了。
<纳席拉> 纳席拉尽量拿灯照着瓦莉勒潜下去的地方,虽然她也知道灯光没法透进那么深的水底。
<DM> 在水下多呆一秒钟都是对意志力的考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尸体也绑了条绳子下去。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在感谢格林法路尔的故事,一边以黑暗视觉望向周围。
<赫维留> “我在想其实我们是不是该在瓦莉勒身上放一个……光亮术什么的……”
<DM> 水下能见度很差,圣武士捞了半天也没捞着什么除了垃圾以外的东西,要么那有灵光的玩意儿其实是贴着底部的……
<瓦莉勒> 感觉自己闭气的时间还够,她打算去底部摸摸——如果这次失败了的话,说不定下次还要再来一遍。

<DM> 遵循这种想法,虽然多闻了一段时间的异味,但你的手碰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板表面。
<DM> 刻痕汇聚成了一个大致是圈的东西……类似传送法阵。
<DM> 常人难以从这种鬼地方进出,但假如是强大的施法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滴水不沾也是可能的。

<格温德兰> 给死人下了保护圣武士和摸地板的指令之后格温德兰好像岸边的钓鱼佬那样站着。
<瓦莉勒> 惊惧之下圣武士张嘴喝了一口水,只觉得更恶心了。
<赫维留> “绳子是不是动了一下来着?纳席拉,你能用传讯问问瓦莉勒有什么发现么?”
<格温德兰> 巫婆忠实地陪伴在瓦莉勒身旁,一个眼球从眼眶里漂了出去。
<纳席拉> <瓦莉勒,你有什么发现了吗?>
<纳席拉> 握着绳子的纳席拉像是刚想起来自己还有这招,她连忙向红发圣武士发起通讯。
<瓦莉勒> <我在下面发现了一个魔法阵……看起来好像是什么传送门一样的东西,不过目前没有启动。>圣武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
<瓦莉勒> <要不要把这东西破坏了?>
<纳席拉> 纳席拉把这话跟其他人复述了一遍,“……好像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做?”
<赫维留> “破坏掉吧,既然都已经发现了那自然也没有放着不管的…”但这样一来,那些已经过来的复制人又会怎么样?
<格温德兰> “最好是能先弄清它的用途吧,不过现在一时也下不去。”
<赫维留> “下去的难度不低,但这个传送法阵要搞清楚用途也……”
<瓦莉勒> 圣武士姑且尝试着以自己为数不多的奥法知识判断一下用途。
<DM> 传送法阵是双向的,但设置了不同的口令,更说明它通常由施法者激活。
<瓦莉勒> <似乎是双向的传送门,先留着吧。>瓦莉勒大概再也受不了与鬼婆尸体和脏水共处一室了。
<瓦莉勒> 她开始往上游。
<赫维留> 赫维留心领神会地开始收绳。
<赫维留> “我们在这里用造水术应该不成问题吧……”
<赫维留> “算了还是出去再说吧。至少我们知道这传送门在这了……”
<纳席拉> <快回来吧,看来我们之后得想办法处理一下这个。>纳席拉也帮忙拉绳子,但以她的力量只能说聊胜于无。

<DM> 你们又冒着把牧师拖下水的风险把人给拉了上去。
<瓦莉勒> “咳咳……”落汤鸡出来之后先咳嗽了两声,用别扭的姿势拧了拧板甲内衬里的脏水,“这地方可真够恶心的。”
<格温德兰> 等圣武士上来之后格温德兰才让其他人一块把水鬼似的巫婆尸体拉上来。
<格温德兰> “啊,要重画了。”
<赫维留> “去船上咨询一下造水术服务吧,这可太遭罪了。”赫维留只能抽出一条毛巾递给圣武士。
<纳席拉> “真是辛苦你了,瓦莉勒。”纳席拉显然也对此感到同情,她拍了拍瓦莉勒湿漉漉的背甲。
<格林法路尔> 外头的格林法路尔在讲述一个在大都市的下水道里和龙追逐的鬼故事的时候顺手拿路边的一张阔叶折了个高筒帽子扣在脑袋上,看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在场的未成年人已经昏昏欲睡。
<瓦莉勒> “……没事,至少我们看到了下面有什么。”瓦莉勒用赫维留的毛巾擦了下头发。


<DM> 离开柏瑞兹后你们连夜攀登加奇斯山脉,海拔渐渐升高,气候的变化甚至也略有一些让人始料未及。空中的雨滴变成了雪籽。
<DM> 山路上的岩架越来越狭窄。
<DM> 在你们左手边,冰冷的悬崖向着翻滚的云层延伸而去。在你们右手边,大地彷佛坠落于昏暗的云雾之海内。
<DM> 几个时辰过后,透过风雪,你们的正前方有一面由黑石制作的高墙,墙上排列着尖刺,顶部则有几座长有尖角的恶魔秃鹫雕像。
<DM> 墙的中央装有一个封闭的吊闸,在吊闸后方,一道显眼的绿焰帷幕燃烧着。
<DM> 在黑墙的另一头,盘踞于山的边缘的是一座白石所建的守卫塔楼,塔顶矗立着数座雕像。

<赫维留> “之前可没人和我说过山上会下雪。”赫维留扫了扫肩上的融雪,他不安地往高墙之上看了几眼,用剑鞘充当着手杖撑在自己面前。
<赫维留> “这么看来这里的高度快要和修道院差不多了吧?”
<赫维留>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栩栩如生的雕刻,“这……它们看起来倒还挺精致的。如果不是放在这种地方,我会以为这是哪座城堡的门面。”
<纳席拉> 纳席拉有点浑身打颤,自从来到这地方她就总是被奇怪的天气折磨。而眼前的关隘看起来也甚是充满了当地领主的邪恶特色,她望着那几个恶魔秃鹫的雕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领子紧了紧,面前的黑墙和远处的白色塔楼形成的对比更像是在拒所有人于门外。他往后退了几步好看清整面墙的全貌,又低头去留意地上的车辙或是马蹄痕迹。
<DM> 绿色火焰的帷幕显然是某种魔法,覆盖在隘口的东侧挡住了去路,硬梆梆的雪路上有凌乱的马蹄印。
<瓦莉勒> 瓦莉勒在船上被浇了一头水、那些水又在爬山的时候生生被寒风吹干——幸好她体内涌动的神力让她不至于在如此宏伟的建筑面前打喷嚏。在她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希夫仍忠诚地陪伴在她身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惯常检测门附近的法力,他总有种雕像会动起来的直觉。
<赫维留> “话虽如此这里根本见不到有别的什么,不会是真要咱们解除法术后才能前进吧。”赫维留面露难色,“要是没有术法天赋的人上了这地可怎么办。”
<DM> 火焰旺盛地燃烧着。不通魔法的人确实很难越过这里,即便过去了也很可能会死在更高的地方。
<纳席拉> 在格温德兰靠近那燃烧的绿焰前,纳席拉的小小祝福落在了他手心

<DM> 闸门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哀鸣声,随后缓慢上升,魔法散尽。

<格温德兰> “暂时没看到法术陷阱联动一类的东西。”格温德兰抬头看门上的雕像。
<赫维留> 一道阴影自赫维留的剑尖升起,汇入了他脚下的影子。“……我第一次这么庆幸,这里暂且没人来迎门。”
<DM> 雕像呈现一副跃跃欲扑的姿态,待你们通过之后,闸门又慢慢落了回去,而一侧的塔楼中除去破碎的守卫骸骨以外并无值得留意的东西。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圣武士在咒语念动时警觉地望向周围,希夫则先行一步迈步进入闸门内。
<赫维留> “……?这里的戍卫怎么会是这么副模样。”赫维留警惕地看向那些骸骨,“可能还是小心点为好?”
<纳席拉> “兴许这里就没打算欢迎施法者以外的人前来……”纳席拉低语着向前,她散开了侦测不死生物的神赐力量检查这周围的状况。
<赫维留> 他在面前的这堵新墙上寻找起可以互动的机关,诸如此类。
<格林法路尔> “看着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没准这两天是这地方最近几年间最热闹的日子都说不定呢。”术士一路追踪着马蹄的痕迹,顺手从包里抽出了那根可疑的棍子防滑。
<赫维留> “最短的路需要我们耗费更多的资源,这么一想还真是公平啊。”

<DM> 你们继续向前,寒风渐渐刺骨,几乎要把人掀到峭壁之下去。四处没有不死生物活动的踪迹,亦无任何机关,一切都被笼罩在死意浓厚的冻寒世界之中。
<DM> 比起这些东西,更令人担忧的是横在断崖之上的风景。

<格温德兰> 渡鸦钻到了格温德兰的厚斗篷下面。
<瓦莉勒> 瓦莉勒把自己的斗篷披在了丝黛拉的身上。
<格温德兰> “这也算一种陷阱吧,在直路上布下需要人耗费资源才能通过的东西。”

<DM> 湍急的水流从桥下飞奔而过。环绕石桥的矮墙在几处已经破损陷落,但桥看上去仍大致完好。
<DM> 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骑士骑在一匹炭灰色的马上,一动不动,风雪几乎能够穿透其身影。
<DM> 它看起来很眼熟,不过也不太像你们脑子里的那个人,一时说不出哪不对劲。
<DM> 就在你们疑心施特拉德本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纳席拉敏锐地听到了自己左侧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的声音。
<DM> 你往右边稍一侧身,方才你脚站着的地方已经冻结出了一束冰锥—— 法术是从上面来的。

<格林法路尔> 现在想着躲去墙根后头或是隐去身形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格林法路尔的长杖陡然升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仰头寻找法术的来向。
<赫维留> 是因为寒风和降雪的缘故吗?那个人影居然显得有几分不真实?赫维留还在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他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感想。
<瓦莉勒> “……所以瓦赫特夫人要来到这里,确实是因为此地领主的邀请?”瓦莉勒显然已经从同伴们的反应中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赫维留> “呃——他来这里总不只是为了巡视领地吧?”
<纳席拉> 在发现桥下身影的真面目的一瞬间纳席拉已经反射性地提起了盾,然而划过身侧的法术昭示着敌人不止于此。“大家小心!上面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星界精灵陡然一惊,希夫赶忙护着丝黛拉和维克托离得远了些。
<格温德兰> “假如瓦赫特夫人在此处,而她又见到了行凶者伪装的脸,恐怕事情短时间内很难跟她解释清楚。”

<DM> 高高的山壁上站着一个黑影,施法的手伸出,袖子仍旧在风中摇晃着。
<DM> 漫天的雪片让这个影子显得极不真实,但丝黛拉忽然拱起了背,露出了你们见过她最愤怒的神色。

<赫维留> “可能我们该庆幸她暂且不——”他顺着丝黛拉的视线看去,试图对上那名施法者的视线。

<DM> 你们没能对视多久,山上的身影收回手吹了声口哨。
<DM> 山谷中突然刮起了劲风,一个巨大的影子投在了你们身上。
主题: 第六十九话 刘姥姥下到大地城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7-02, 周二 23:42:51
<DM> ————————————————————
<DM> 为了追上瓦赫特夫人,你们决定抄小路前往山上的神殿,然而在途中经过那座被洪水和沼泽侵吞的村庄时,你们却意外发现了深藏在满是腐水的地下室底部的一个传送法阵。
<DM> 谨慎起见,你们没有怎么动它便继续往加奇斯山脉的更高处攀登,不久之后一道横在峭壁之上的关卡挡在了你们的面前,不速之客的阴影随之莅临你们的头顶。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那、那个人!”
<瓦莉勒> 瓦莉勒靠近了大鸟、防止它暴起伤害其他同伴的同时,对黑袍人亮出圣徽,后者随即沐浴在了银色火焰的光辉之中。
<赫维留> 见丝黛拉嘶声不止,赫维留猛地看向了那将冰棱掷向众人的黑衣人。如果没错的话,恐怕这人就是为瓦拉吉带来疑云的真凶,而那只凶鸟恐怕也是……他看了眼袭向众人的巨鸟,因对方的体型而抹了把冷汗。“这鸟又是从哪来的!”
<纳席拉>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纳席拉看了眼被瓦莉勒带着向后方退去的丝黛拉,浓重的担忧使她转正方向后视线在神秘施法者与巨鸟中游移不定。
<DM> 水银般的月光一样在其袖摆上留下了一道灼痕,不过对方的形态并未产生太大变化。
<格林法路尔> “我看到了!”格林法路尔的身形在原地散作了一堆碎裂的冰锥,伴着一道银光,他重现在了树丛之后。白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法器径直向黑色的人影奔去。
<瓦莉勒> 希夫蹭了蹭被披上斗篷的丝黛拉,瓦莉勒见状扬起了眉毛:“这下至少确定他并非吸血鬼了。”
<赫维留> “很难说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不过……”
<格温德兰> “把脸露出来看看吧。”三束火焰随格温德兰的话飞向对方,丧尸挡在了二者之间。
<瓦莉勒>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抵抗了法术的效果。”圣武士分心看了一眼身后。
<DM> 格林法路尔的光箭直直贯穿了敌人的咽喉,然后这耀眼的光芒在风雪之中仿若液体,融化成了一片黑色的瘢痕向四周的皮肤隐去。
<DM> 如你们所愿,他抬起方才被灼焦的袖子下意识去阻挡法术,热风把他的兜帽往后吹去,露出了一张和格林法路尔五官相似但不完全一致的脸。
<赫维留> “果然就和她说的一样……”
<纳席拉> “真的出现了……瓦瑞尔之外的。”
<赫维留> “在预知一事上,她确实就和那位睿智的夫人一样天赋异禀。”
<DM> 趁你们的注意力不在它身上,空中的巨鸟尖啸一声向下俯冲,伸出的利爪闪动着寒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抖掉发烫的法器尖端的水渍,把打滑的长杖换了一只手。“我知道这种伎俩,这都是仿冒产品用来规避那些商人的法律手段的时候的做法,你这冒牌货!”
<DM> 巨禽开始奋力振翅,意图将瓦莉勒带离地面。
<赫维留> “巴洛维亚到底有多少我们的隐藏粉丝啊?”赫维留不合时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意有所指,“这是不是有点太……”
<赫维留> 见瓦莉勒被束缚,赫维留调转剑锋疾步向前,朦胧的黑影缠上了巨鸟的利爪,宛若亡灵意图将其束缚于地,随后而来的则是从无形剑锋上燃起的翠炎。
<瓦莉勒> “……”瓦莉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猝不及防地带离了地面,“嘶——”
<赫维留> “给我下来你这笨鸟——!”
<DM> 绿焰在一瞬间爆燃开来,但恶劣的天气加上常年居住于山巅的生物的厚重羽毛难以引燃,火星子迅速跳开,一斩或许对寻常生物而已相当有效,但这只鸟实在太大了。
<DM> 山上的施法者向后轻跳,在原地只留下一缕黑烟。
<瓦莉勒> “没事,如果它真的在空中松手,我可以试着翻到它的背上……”瓦莉勒侧过头安抚下方的咒剑。
<赫维留> “见鬼——这冒名者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把这鸟迷得死去活来的!”见自己的全力一击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赫维留的语气不禁恼火了起来。
<赫维留> “这就要跑了吗你这懦夫!”
<赫维留> 见冒名者对自己的斥责置若罔闻,赫维留更为警惕了。“……我不觉得他会这么识时就逃跑。瓦莉勒,再坚持一会!”
<DM> 紫电先一步像流窜的巨蛇一样从雪中突破雪幕向下劈来,被驱开的气流短暂裹挟着雪片离去,显现出几十尺以外的施法者抬起的一直藏在斗篷下的另一只手和挂在他腰间的一柄剑,鞘上干燥的血迹仍在。
<格温德兰> “拖住我们然后去处理神殿的事?”格温德兰原本在对方身形陷入烟雾的一刻打了个手势。
<格温德兰> “看来还不打算走远。”
<赫维留> “……想必是了。”赫维留的耳边嗡嗡作响,他骂了句脏话,只是实在不肯面对自己确实想起了什么。“……哈,这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了,让我想起了某条和他一样该死的走廊。”
<纳席拉> 原本以为对方已经消失的纳席拉正打算集中精力对付那只大鸟,却猝不及防被紫电的一闪击中。她勉力维持住站立姿态引导生命的活力化作点点荧光飞入刚刚被攻击的三人的身体中。
<纳席拉> “咳咳……为什么要袭击彼得洛维奇神父,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此时纳席拉也无暇再去察看那冒牌格林法路尔的位置,她用力对着空气大声呼喊。
<赫维留> “看他这么急着和我们抢路,我只觉得有种被尾随了一路而不自知的恼火啊!”
<DM> “因为能把你们赶出镇子?我猜是这样的吧。”隔着一段距离加上呼啸的寒风,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又轻又模糊。
<瓦莉勒> 依旧被束缚着的圣武士打算对巨鸟进行一番悬空攻击:“哎呀,这家伙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格温德兰> “这东西太碍事了。”格温德兰扯掉焦了边的书页转向那庞然大物吟诵将对方驱逐的咒语。
<瓦莉勒> “只不过听起来……好像脑子也不是特别好。”
<赫维留> “把我们赶出镇子,你好鸠占鹊巢?”咒剑士反唇相讥,“在那镇子里散布恐惧的人可不多你这么一个。那你对我的同伴动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嗯?”
<格林法路尔> “装模作样的家伙,如果他之后再往上去的话没准是想把我们放风筝解决掉。”术士把杖头的组件逆时针旋了几度,抬头盯着对方在寒风中翻卷的衣摆,热量在他的手中聚集。“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你能在高抬贵手多做一步,干脆直接把我们赶出巴洛维亚呢。”
<赫维留> “可别和我扯什么‘把他撞到教堂上好把我们埋在曾是教堂的废墟下’,哈。”
<DM> 和你们同伴面容效仿的个体只是笑了一下,看上去是耸了耸肩。正在试图把瓦莉勒拉上天空丢下悬崖的巨鸟受到法术的多次干扰,最终瓦莉勒感到自己的肩上一轻。鸟消失了。
<赫维留> 真见鬼,明明顶着格林的脸,但这家伙只是动动嘴角都像是在嘲讽着众人。赫维留顾不得回身,他勉强扶了一下重回地面的瓦莉勒,警惕起那只巨鸟的动向。
<赫维留> “那么巨大的体型,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吧?”
<纳席拉> 这家伙的性格简直太讨人厌了,幸亏格林法路尔本人不是这样。见对方也没有回应的意思,纳席拉抬手用衣角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液继续戒备着假格林的进一步行动。
<瓦莉勒> 圣武士稳住身形跳到了地上,她望向远处露出面容的黑袍人,思索片刻后对自己释放圣疗,而后靠近了“格林法路尔”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持剑疾步向前,两束无形的术法能量向着那个神秘人飞去。“这家伙恐怕没我们想象中那么好搞,小心别被格林法路尔的脸蒙过去了!”
<赫维留> “呃格林法路尔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赫维留将无形的剑刃举向前方,“我只是想起神父说这家伙似乎更擅长使剑什么的——”
<DM> 正被你们谈论的人扯过厚重的斗篷,赫维留的法术砸下了上面的几片陈灰。他对着你们微微欠身,旋即消失在雪影之中。
<瓦莉勒> “他走了?”瓦莉勒眯着眼睛看着上面,“……去了山顶?”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术法能量在空地上扬起的脏雪,脸色不禁有些难看。“我觉得肯定还会在神殿门口遇到他,说不定吧。”
<赫维留> “但现在还是快跑吧!”
<瓦莉勒> “啧!”圣武士赶忙呼唤希夫,后者载着丝黛拉和维克托一起沿着道路狂奔。
<赫维留> “再不跑格温德兰的魔法要消失了哎呀我肯定在哪里听过什么类似的童话就像是过了十二点魔法就会消失!”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只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吧!这人看起来得意洋洋的,但也许恐怕并没有我们最开始想得那么——你们怎么跑起来了?”
<格温德兰> “但这个版本不会多出来别的东西吧。“
<纳席拉> “真希望他暂时别再来惹麻烦了!”纳席拉边抱怨边跑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唤起了充满生命之力的灵光为几人恢复状态。
<格温德兰> “我觉得我们应当尽快通过桥。”
<格温德兰> “没有人想在桥上被大鸟撵的,对吧?”
<赫维留> “那家伙肯定只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然后再耗费掉我们的资源!”赫维留活动了一下还在发麻的四肢,便忙不迭地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抱怨。“就冲着这种行为就够讨厌了!”
<DM> 你们往桥上一路猛冲,骑炭色马的高挑人影和你们之间的距离也快速拉近,他依旧和先前一样,飘散的雪片几乎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赫维留> “不过刚才那个影子……”
<赫维留> “为什么施特拉德会在这里?”
<瓦莉勒> 瓦莉勒在靠近人影的时候警惕地放慢了脚步,重新抽出了自己的巨剑。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长杖往肩上一扛边跑边打滑追了上去。“可能他不希望我们再去参加下一场晚餐会,但又碍着面子打算等我们接近之后再解决掉我们。”
<纳席拉> “可能他也有事要来这里?毕竟根据之前的情报神殿与他也颇有因缘,但是真不想看到他……”
<赫维留> “原来那个冒名者只是想把我们赶走好让自己吃上五人份的餐点!”很明显赫维留误会了术士这话的对象,眼看着越来越接近那个骑马的身影,他也不禁抽出了契约武器。
<DM> 走在最前面的圣武士踏上山间窄桥的刹那,咆哮的冻风从你的脸侧刮过,就像刀削一样刺痛着你的神经。
<瓦莉勒> “……真是*精灵语委婉脏话*够冷的。”圣武士真是难得地说了些不太优雅的话。
<赫维留> “下雪就够了为什么还会这么抖抖抖抖抖抖冷啊!”
<格温德兰> “跟你类似的人会更适应这种环境吗?”
<瓦莉勒> “想不到我与此地的领主大人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如此……寒冷的地方。”她捏紧了巨剑的皮质护手。
<纳席拉> “好冷。”半身人此时连话都不想多说了,她的故乡本就在偏热带的地方,来到巴洛维亚后真是怎么都适应不了。
<DM> 桥上的人影酷似施特拉德本人,就这桥的宽度而言,想要过去恐怕势必和那个影子面对面。
<赫维留> “早知道该问那群维斯塔尼人再要点毯子什么的!”赫维留在风雪中寻找起远处可能存在的建筑物,只有脑子坏掉的人才会选择在这种天气行军,而他可不想让众人当这群傻子。
<格温德兰> 实际上大概跟吸血鬼似的不太在乎寒冷的魔宠从斗篷下来探出头观察对面的身影在做什么。
<DM> 严寒之中,他身下座骑却平静得宛若一座雕像,看上去甚是不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原本被露水打湿的领子如今又冻上了,别过头的一瞬间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坚实的绒毛在扎着自己的脸。“但反正都已经见过面了,如果真的是他,既然是当地的贵族,那他想必还是不至于立刻把过去受的那些礼数教育丢掉的吧。”
<格林法路尔> “没准在他拔剑打我们之前还能聊上两句呢。”
<瓦莉勒> 圣武士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巨鸟,提起巨剑就打算靠近那个家伙——在那之前她深吸一口气,释放神圣感知。
<DM> 施特拉德低下头神情漠然地也看着瓦莉勒,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轻搭在剑柄上。而近在咫尺的圣武士什么秽物都没有感知到,倒不如说干站在这里让你觉得更冷了。
<赫维留> “他为什么只是……看着?”赫维留惊恐地望了眼他身下的坐骑,冥冥中他想起了那两匹拉车的黑马。
<DM> 和赫维留记忆中的不同,他的坐骑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它在刺骨的风雪中甚至不会左右挪动蹄子取暖以外。
<格温德兰> 鸟往对方的坐骑边上靠了靠,它试图从马脚边穿过去,如果是幻影的话。
<瓦莉勒> “伯爵大人,你非得站在这么冷的地方吗?”虽然这么说,但瓦莉勒并不打算听到对方的回答,她示意其他人从自己身后绕过去。
<纳席拉> <怎么回事,那是施特拉德没错吧?>纳席拉把说话的频道换到了心灵沟通,她站在原地拉了拉加厚的长袍定定地望着桥那边。
<瓦莉勒> <不知道,我的感官似乎也失效了。>
<赫维留> “贵安,请问您知道该怎么去山上的神殿吗?”反正都到他跟前了,赫维留反而不怎么害怕了,他索性向着面前人搭话。
<格温德兰> 感到那巨鸟应当有一段距离了,格温德兰边走边侦测了对方周身的法术。
<DM> 不知是不是错觉,凑近之后他的脸看起来也与你们的印象中的有所不同,眼窝似乎更深,颧骨更突出,缺乏面部表情。即便如此,瓦莉勒却反常地觉得这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所谓的吸血鬼。这貌似也算不上普通的幻术。也许那种差异感应该被称为苍老。
<DM> 魔宠从马蹄之间悄悄掠过,在你们搭话之后,这个马上的人影扯了扯缰绳,从你们身旁走了过去。
<瓦莉勒> 瓦莉勒飞速在心灵频道对纳席拉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而后立刻开口:“等等——”
<DM> 你们如同两条毫不相干的河流忽然交汇又突然分开,在对方勒马转过身时这种古怪的时间错乱感反而升级,他好像在看圣武士的方向,但你们也说不清那里是不是曾经站了别人。
<格林法路尔> <……这也是冒牌货?>术士的声音在魔法链接中嘀咕,与此同时他瞄了其他人一眼,往外绕了几步去看那个施特拉德的耳廓,<这冒牌货是不是比他本人更像个人了。>
<赫维留> 我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过去的留影!赫维留暗想,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够回复同伴想法的术法。
<纳席拉> <真是搞不明白……难道这个施特拉德也是那些时不时出现的过去的幻影的一员?>
<格温德兰> “这也算一种巴洛维亚的怪象吗,考虑到过去也曾在银龙宅邸那边见过类似的东西。”
<赫维留> “呃,伯爵大人?您是要往哪里去?”询问的话语已经出口,但赫维留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他只是将视线放在了对方身上,观察起对方的去向。
<瓦莉勒> <从种族上来考虑的话似乎确实是这样。>圣武士没有因为对方望回来而撇掉心中的违和感,她一个健步冲上去,打算“亲手”确认对方是否是某种残存的幻影。
<赫维留> “我想是吧?”在漫天风雪中咒剑士只能扯着喉咙大喊,“想想看那条讨人厌的走廊,我可说不好这里的现象是不是和那条走廊一样!”
<DM> 不论怎么看,他都是个人类,不过他偏过头望你们时活像枯水季节的湖泊的漆黑眼睛反而比吸血鬼更可怕。人影对着你们的方向说了寥寥几个你们只看得到口型的词语,然后在瓦莉勒冲来的一瞬,他奇妙地也策马后退了半步。
<纳席拉> 看着瓦莉勒冲上前去纳席拉心中忍不住涌出些紧张来,尽管她已经知道这应当不是本人,却还是无法抑制这种感觉。
<DM> 尽管如此,你的手抓了个空。确实是某种幻影。
<赫维留> “等等,瓦莉勒!先别……”
<赫维留> 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束缚在这里的,来自过去的幽影。赫维留跟着对方的口型复述了一下那几个词语,试图揣测起它们的真意……
<瓦莉勒> “——看来确实是幻影!”圣武士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大声说道。随后她仔细回忆起对方的口型,念叨起来。
<格林法路尔> “这看起来和平时的他差别大太多了。”
<纳席拉> “呼……还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纳席拉吐了口气,她也放松下来走上前去。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冻的僵硬的手拢在怀里搓了搓,“看着比吸血鬼的他更像个快要进棺材的人。”
<格温德兰> “光看这幻象就像他来时也有人陪同似的。”
<DM> 幻影化作雪片消散在山风中,留下你们斟酌着他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DM> 反复琢磨之后,你们意识到那句话是“为时已晚”。
<赫维留> “它看起来就像是过去的他。”赫维留皱了皱眉头,“就和斯塔尼米尔所说的一样……被诅咒束缚在这里的,高贵的王子?”
<瓦莉勒> 瓦莉勒用力搓了搓希夫的狼脑袋,所幸天界生物温暖的体温让她勉强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被冻成了什么冰雕。“他说……为时已晚。”
<赫维留> 在察觉到那几个破碎单词组成的句子意义时,赫维留的舌头似乎也随之僵硬了。“一时半会我想不懂,他这句‘为时已晚’指的到底是瓦赫特家的延续……就和伊娃夫人说的那样,对吧?……还是……还是在说他自己?”
<瓦莉勒> “不过这地方确实太冷了,我们先去前面找个避风的地方待着吧。”
<DM> 跟在你们身边的丝黛拉打了个喷嚏击破了诡异的气氛,黄昏精灵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戴在了她的手上。
<赫维留> “走吧。”赫维留看起来心烦意乱的,丝黛拉的喷嚏则把他惊回了现实。“再这样下去丝黛拉可受不了。卡西米尔,你记得这里离那座神殿还有多远吗?”
<格温德兰> “既然他曾经来了这里,也跟我们继续往前走的安排并不冲突。”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这个幻影对每个上山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术士把脚步稍微加快了些,“然后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就会被刺激着把自己往歧路上带。”
<赫维留> “或者说还有没有别的……算了,我想山上总不可能还有什么捷径可言。”
<DM> “应该,不远了,我们最好快点,好歹那里面应该不会有风!”
<纳席拉> 纳席拉也点点头,“不管怎样,我们得先顾好最开始的目的。”
<赫维留> “走吧,即使命运已然破碎,没准我们还能将其拨回正轨。”
<DM> 你们沿着一条风雪肆虐的碎石路艰难地继续向上,和刚刚经过你们的幻影的去向截然相反。
<DM> 沿途的积雪逐渐掩去了道路的踪影,不过你们已经可以从前方陡峭的山坡上看到一座建筑的正面。
<赫维留> “前面就是了!”
<赫维留> “还能跑起来吗?虽然我觉得还得保存点体力但外面实在太冷了!”赫维留眯着眼睛往前看,他只希望自己能见到瓦赫特的马车……或者是……别的什么?
<纳席拉> “终于要到了。”纳席拉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像是瓦赫特夫人的身影。
<赫维留> “……这里总不至于也有那种特殊的防盗手段吧?”赫维留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这——我总觉得要是有的话,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在嘲笑着什么似的!”
<瓦莉勒> 瓦莉勒抬起头望向前方的建筑,希夫将背上的孩子们放在门口,又拐回来蹭了蹭圣武士。
<格温德兰> 渡鸦在雪地上寻找人或坐骑的脚印。
<纳席拉> “地上好多碎块……看来这里的维护状况不怎么好。”
<DM> 雪势太大,足以遮盖掉脚印,你们边呵气边走上前去。很难想象巴洛维亚的山间竟有一座藏身于此的偌大神殿。这座建筑的正面高足足五十英尺,六个凹室里各有一座二十英尺高的雕像,均由整块琥珀雕刻而成,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在这里凝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停下脚步,朝前方白雪覆盖的山麓望去,希望能找到点前人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在这样的雪地上行路还是顺着他人的路线为好,精灵心生疑虑,保不齐会不会有人在这白雪覆盖的地上挖个什么被雪覆盖的陷阱。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在雪地上用灰烬画了环,排除魔法陷阱的痕迹。
<格林法路尔> “这整个地方都活像个被整个封在琥珀里的标本……虽然它不是金色的。”
<DM> 牧师顶着那些戴着兜帽的雕像带来的可怕压迫感四下寻找,一匹曾经被饲养得油光水滑的黑色骏马的被雪埋了一半,已经被冻硬了。
<DM> 你低下头是尸体,抬起头是那些雕像没有面孔的空白脸庞。
<DM> 最中间两座雕像之间有一高高的拱门。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扫过了白茫茫的干净雪地,“这也和巴洛维亚给我的印象如出一辙,照此看来,恐怕这里更像是整个巴洛维亚的……”他耸了耸肩,没把话讲完。
<纳席拉> “看起来瓦赫特夫人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去了……”牧师扫过那些雕像,这些都是无面之神?如此疑问留在心中,她接着向门那边看去。
<纳席拉>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不会是那种……冒险故事中经常出现的需要转动雕像才能打开门的机关之类的吧?”
<瓦莉勒> 圣武士已经先行一步靠近了雕像中间的拱门,如果门开着她就顺势朝着里面望去。
<格温德兰> “我看看上面是否锚定有法术。”
<赫维留> “比起在山上笼罩着巴洛维亚村的城堡阴影,这里就像是被刻意地遗忘了一样。”赫维留朝着手心疯狂哈气,“那匹马还有救吗?这个积雪的深度我总觉得瓦赫特已经提前我们大半天到了!”
<DM> 纳席拉四处走动时还发现这神殿确实年久失修,甚至,有条裂缝。
<格温德兰> “常理来说没这点东西倒有些奇怪了。”
<纳席拉> “它已经死了有好些时候了。”纳席拉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看了看雕像彼此是否有所区别,加上很多时候底座上会刻有铭文之类吧。
<DM> 西边的山坡上,一条天然形成的狭窄裂隙在山体上开出了一条狭长的缺口,有碎语随着风交换而出。
<赫维留>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还是追上瓦赫特夫人的脚步。”赫维留站在远处望向那些神像,“格林,该把你先前买的那根长杆拿出来了。”
<赫维留> “呃,虽然我更希望它……”
<纳席拉> “完全不像是还有牧师留驻的样子,这里真的还能发挥神殿的作用吗?”纳席拉有些质疑,她抚摸着神殿墙体上的各处裂痕。
<赫维留> 赫维留抬眼看向那些没有面孔的雕像,试图回忆起它们与杜尔斯特家地下室所供奉的神像是否有着相似之处。
<格林法路尔> 直觉让术士并不是很想径直从这建筑的大门里闯进去——毕竟就算是个在巴洛维亚的小法师塔门口都设了些奇怪的法术,过去听闻的那些轶闻显然让这个精灵变得愈加多疑起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悄悄地滑到了西侧的山坡附近。
<瓦莉勒> 瓦莉勒一回头就看见望向雕像的两位同伴神色严峻,她举起圣徽,守望的力量顺着她的吟唱弥漫在二人中间。
<赫维留> 赫维留抬头,望向了雕像兜帽下空无一物的面孔。
<赫维留> “不过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风经过狭口时发出的声音啊?”
<DM> 格林法路尔听到了破碎的话语,但你越是想尽力捕捉那些话语的本质,那些说话的声音就越急促扭曲,最后变得语序错乱,无从得知其具体内容。
<赫维留> “总而言之还是先从正门进去……吧?”尖耳朵剑士的视线还在某座雕像上游走,“那声音听起来感觉挺瘆人的,我觉得既然都到了这里,那就还是走正门进去吧?”
<格温德兰> “这里能算捷径吗?“格温德兰一时间没能找出雕像所指的谜题,他在寒风中靠近了点裂隙寻找这之中的法术痕迹。
<DM> 裂隙当中有强烈而混乱的魔法灵光。
<纳席拉> 纳席拉见证了几人的异状也不敢再多看那些雕像,她跟着朝门口过去。“希望正门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
<格温德兰> “里面的法术很乱,不知是原生的还是某种陷阱。”
<瓦莉勒> “就从正门进吧。”圣武士很快同意了其他人的看法,“怎么说,从雕塑上看出什么了吗?”
<格林法路尔> “瓦赫特不是一个人来的么……?”术士皱着眉试图分辨这碎语声是男是女,或许是里面的人在咏唱着什么?他朝那道裂隙凑近了一些,腰间的探路手杖的束带一松,不知为何掉了下来,开关撞在地上。
<赫维留> “我不太确定。”咒剑士的视线从雕像上偏移开了,他不解地按了按眉心。“这雕像看起来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DM> 绝对好玩新颖的杖子没有寻找到好玩新颖的东西,积雪的地面之下就算有地陷陷阱也看不出来。
<格温德兰> “很遗憾它没什么表示谜题的信息。”格温德兰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嘿。”
<格林法路尔> “它说这缝里是安全的。”
<赫维留> “我比较害怕,丝黛拉口中提到的那个……曾经和瓦赫特夫人接触过的法师,会不会也和她同行?”赫维留耸了耸肩,在严寒的催促下,他还是选择先一步跨入了正门的门槛。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打算先去探索那边吗?”瓦莉勒看起来也打算径直迈入其中,不过她多看了一眼术士。
<格温德兰> 渡鸦嘎哦了一声落在格林法路尔身旁把头探进了缝隙里。
<赫维留> “不要因为山上看不出时间是否黄昏就松懈下来啊格林法路尔。”咒剑士的声音从正门后传来,“在这种时间点分散行动会很危险的吧?”
<格温德兰> “我可以让魔宠先去看看。”
<纳席拉> “确实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纳席拉本来也正要跨入门内,但格林法路尔的声音让她回头又看了一眼。
<格林法路尔>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术士显然已经把左胳膊伸进了裂隙里,那里头有什么灵光灵光是个什么奇怪的颜色,他自然是看不到的。
<赫维留> “而且按照这种地城的构造规格来说里面肯定有能够从那个裂缝拐出来的路径。先回来吧——”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 “比起依靠希夫转述,我更想从你嘴里听到蓝眼睛什么什么的故事……人呢?”
<纳席拉> “我好像看到他往里面钻了,已经进去了?”半身人不太确定地眨了眨眼,她回身望向与格林法路尔完全同色的洞口处的雪地。
<DM> 魔宠挤了进去,接着便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格温德兰> 同时格温德兰也开始召唤一个风雪中被勾勒出来的透明形体。
<赫维留> 赫维留径直退出了正门,他皱着眉往众人口中的那个豁口走去,同时将剑收回了鞘中。
<DM> 室内有很多东西。
<DM> 很多蜡烛,很多鸟,很多光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用魔宠的眼睛希望看清室内的构造。
<DM> 房间内的光线经过多次反射向四周蔓延,无数翻飞的黑色鸟类在四面八方动作一致地振翅、振翅、振翅,张口发出大叫,声音又经过多次反射变得层层叠叠。
<格温德兰> “不会是某种鸟类巢穴吧,但内部又有蜡烛,像是连通了神殿。”
<赫维留> “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人把手伸进奇怪的裂缝之后手消失了的寓言吗?”赫维留苦恼地看着术士将手伸进了裂缝之中,犹豫是否要把对方往后拉一把。
<瓦莉勒> “那边到底有什么,怎么连赫维留都一去不复返了。”瓦莉勒皱起眉头,她招呼纳席拉一起也过去看看。
<格温德兰> “但不像是自然鸟类所为,室内的光影所致?”
<赫维留> “好吧我想我恐怕要说些刻薄的话了,时间可能很紧啊我的朋友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呃……这会是某种宗教性质的仪式吗?”光听描述纳席拉没法想象出如此超现实的景象,她只能转而思考其它可能具有的意义。
<赫维留> “分头行动恐怕不太现实。”
<格温德兰> “这也像是某种谜题机关。”格温德兰将所见复述给了他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头转了过来,他挑起一侧眉毛,抬头打量赫维留的眼神就像观察一个头一遭见面的人。
<格温德兰> “弄错一步就会触发点什么的那种吧。”
<DM> 务实的牧师不太能想到相似的宗教,更有可能是里面有什么东西造成了这光景,比如多层反射镜面。
<格林法路尔> 疑虑写在精灵的脸上,虽然他平时差不多也是这么个光景。
<赫维留> “该走了。”咒剑士眯着眼友善地提醒他。“我觉得没必要动用话语之外的手段,你觉得呢?”
<赫维留> “呃如果你觉得我是假货的话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把剩下的两瓶卓越红龙藏在哪了。”他摆了摆手表示投降,“大伙还在门厅里等着呢。”
<瓦莉勒> “……我们以为你们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都已经过来了。”圣武士抱着胸,同样眯起眼睛望向凹室中的光景。
<纳席拉> “这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反射这些光……”纳席拉思考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被其他几人的动静引走了注意力。“呃,你们两个先不要吵了,正是这种时刻我们才得商量出个统一的意见来……”
<纳席拉> “我们是先解决这密室的谜题还是直接进门去?”
<格温德兰> 魔宠看了看室内是否有看起来像通道口的东西。
<DM> 里面似乎有不少门。
<瓦莉勒> “既然大家都这么感兴趣,不然就从这里进去看看吧。”
<DM> 你们一踏进去,室内的人数就增殖了好几倍。
<DM> 受到歪曲的虚像映照在深色的琥珀表面,它们随你们模仿着你们的动作,姿势夸张而疯狂。
<赫维留> 赫维留狂吐舌头。
<纳席拉> 纳席拉赶紧把盾收了起来,防止它再制造出更多人来。

主题: 第七十话 请走正门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7-07, 周日 16:03:24
<DM>——————————————————————
<DM> 你们沿着雪山一路疾走试图抄近路追上瓦赫特夫人,在见到一些古怪的幻影后最终抵达了所谓的坐落于加奇斯山脉之上的神殿,这里气温极低,停留过久又缺乏补给的情况下会十分危险。
<DM> 虽然神殿的正门一路敞开,但在突然弥漫于你们之间多疑与顾虑的气氛之间,是直闯正门还是从左侧的山隙进入神殿成为了摆在你们的问题
<DM> 巨大的山体裂隙加上不稳定的气压将听不清的窃窃私语从这条奇怪的大缝内往外送出,吹进了你们的耳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始终是那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但直觉告诉他走一条不那么寻常的路可能会比走大门省上那么点时间。于是精灵往前一探,索性整个人栽了进去。
<格温德兰> 虽说在魔宠的眼中见到了门一般的结构,室内大概是镜像生成的人影让格温德兰再度小心侦测法力状况。
<赫维留> 方才格林法路尔的眼神盯得他有点发怵,赫维留担忧地望向术士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个经常被他揣在怀里的罐子……每个人都有选择对某事避而不谈的权利,而他向来也对挖掘同伴的底细没有太多兴趣(显然瓦西里只是个不幸的意外),没准从这边前进也是对方得到了宗主的指引。他望着室内墙壁上倍增的人影,又望了望身后,还是选择了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纳席拉> 由于这条小路中神奇的镜面反射效果将盾收起来的纳席拉此刻没什么安全感,她走在队列靠后的位置不停审视着周围生怕哪个人影突然从中化作尸体钻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凑了过去想看清楚哪个是真正的通道。
<瓦莉勒> 圣武士拔出巨剑走在最前面,警惕着任何可能冒出来的敌人——或是镜中的自己。

<DM> 冷风停止了撕扯你们的耳朵,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好像也没有外面体感那么冰冷刺骨了,尽管温度还是很低。你们曾经听说过快被冻死的人反而会觉得热,这条信息最好不要适用于眼下。
<DM> 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如同某种昆虫的巢穴一样覆盖着暗橙红色的琥珀,导致你们的身姿被反复倒映在这些反光面上。

<赫维留> “现在看来至少是不用担心失温的问题了。”赫维留嘟嘟囔囔,他看着魔宠展翅飞往前方,在通道里一通乱钻。
<瓦莉勒> 虽然没一会儿她就有点头晕目眩了起来,星界精灵晃了晃脑袋,试图寻找一条穿越镜之迷宫的道路。
<赫维留> “卡西米尔之前走过这边的通道么?”他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墙壁,忍住了用手指敲敲它们确认材质的冲动。
<DM> “呃……不,我一直是走正门的。”
<纳席拉> “这里的温度比起外面竟然还算得上宜人,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行走在镜之迷宫幻影的包围下,半身人往常可靠的感知力都不怎么管用了。
<DM> 室内不时有一闪而过的灵光。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仿佛捕食陷阱一样的气氛让术士有些发怵,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墙面上的琥珀,至少希望它们不是粘的。
<瓦莉勒> “格温德兰,你发现房间出口了吗?”她盯了一会儿周围,差点没晕过去,只得寄希望于魔宠能够比类人生物的眼睛
<赫维留> “那看来只能随便逛逛,直到你发现某个很眼熟的拐角了。”赫维留甩掉了脑袋上的积雪,“不过我们总归会从正门回去的!”好使一些。

<DM> 可能是因为那些绝不天然的结晶材质给人一种黏糊糊的错觉,跟在你们身边的同伴小心翼翼地抬着袖子不想碰到那些其实不算石头的石头。
<DM> 探路的魔宠贴着墙面向前飞去。
<DM> 在层层叠叠的通道之间门的影像也随着你们的目光的移动被分作了好几个,忽然之间,在你们视野之外的地方传来了一声脆响。
<DM> 然后——你们四周那些人影不动了。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纳席拉> “呃,这是什么声音。”纳席拉顿了一下,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把盾牌重新提上。
<瓦莉勒> “还是做好战斗的准备吧。”虽然瓦莉勒一直没有将巨剑真的收回背上。
<格林法路尔> “……是什么机关的动静?”格林法路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紧盯着琥珀中自己的倒影。
<格温德兰> “嗯?”格温德兰寻找声音的来向。
<赫维留> 赫维留竖起了耳朵,刚才那阵声音是从哪边发出的?他举起剑。“曾经听说过有个地方的武士会用利器将敌人的影子钉在地上,以此来困住敌人的形体……不过眼前倒不像是这么回事啊?”

<DM> 声音的源头貌似是魔宠离去的方向,也许它碰到了什么东西,但你们现在碍于光学造成的幻景看不到它的具体方位。在法师扭头的同时,你的四五个被放大的虚像在旁边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你。
<DM> 这些虚像纷纷静止,一时间给人感觉就像你们被困在了琥珀里面。

<瓦莉勒> 瓦莉勒也观察一番自己身侧的四五个虚像。
<纳席拉> “这些镜影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呃……”重新变为盾形态的纳席拉环视四周却不知该如何下手,“老实说我真的不太擅长对付不死生物以外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回头来将视野换成了魔宠的眼睛。
<DM> 瓦莉勒的像也纷纷动作凝滞于前几秒你的姿态中。
<DM> 视野的变换一时间让法师头晕目眩,改换视界并没有缓解你的境况,反而因为你不熟悉魔宠的身躯的上下颠簸与视野高度变得更晃眼。
<DM> 不过你还是勉强意识到,渡鸦刚刚碰到了一扇门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替我看着点边上吧,真是奇怪的设置。”
<赫维留> “……像是停在了上一秒……前一秒?”赫维留的耳朵压了下来,他庸人自扰似地想起了那位总管避开自己手中利刃的情景。
<瓦莉勒> “这样看确实有点渗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给自己来一刀。”
<格林法路尔> “想点好的,至少这东西应该只是倒映出我们的动作,如果它们有预言学派的功能的话,那就,那就……”
<赫维留> 幸好自己还在队尾要不然别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脸都白了,赫维留环视起琥珀中众人的倒影,它们的神色有什么改变吗?他们的剑已经出鞘了吗?他们是否已经看到了潜伏在此处的敌人?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那我们看到的东西可能就不止于此了,没准我们下一秒就会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瓦莉勒> “不愧是预言学派!”圣武士仔细想了想,对此倒是挺感兴趣的。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先看看格温德兰那边怎么样,我还是更愿意把砍自己一刀看作没有办法的办法。”
<格温德兰> “至少这个方向上有像出入口的东西。“格温德兰试图让魔宠停下来确认周边是不是仍然有这些会倒映诡异影子的琥珀。
<瓦莉勒> 听到纳席拉的话,她只好遗憾地维持在了某种精神上的高度警戒——她把原本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巨剑放了下来。
<格温德兰> 它慢下来同时又去打量似乎是门的结构。

<DM> 门本身就藏在琥珀之间,毋庸置疑。

<赫维留> “砍自己一刀像是在用自己的血换取通行的门票,如果是这样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和这座建筑做了些什么交易似的。”赫维留不安地反复扫视那些被封存在琥珀中的倒影,他犹豫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DM> 赫维留看到的影子或警惕或讶异,和你们方才的小表情差别不大,但你的目光在那些面孔上停留越久,你就越油然而生一种陌生感。
<DM> 这种久违的感觉仿佛让你回到了你第一次在被水淹没的废弃村落遇到和你长相相仿的吸血鬼的那一晚上。
<赫维留> 冷汗划过他的脸颊,赫维留的喉咙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理性告诉他不该再这样看下去了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追上那位女性的脚步吗在这里揪着自己的影子不放根本毫无作用。他深呼吸了几下,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睑,但在这里行使宗主的恩惠确实显得太鲁莽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几乎快把脸贴在了一面琥珀墙上,他盯着镜中虚像的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够那个影子的脖子。
<瓦莉勒> “赫维留,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哎呀,虽然我的本意是砍那些封存倒影的琥珀……”似乎是感觉到气氛的紧张,瓦莉勒露出了一个安抚似的笑容,“你发现什么了吗?”
<纳席拉> 在长久的沉默中与自己的虚像互相凝视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纳席拉的心中也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怅然,为了消除这种感觉她原地跳了一下。
<瓦莉勒> “……你们怎么都喜欢看自己的倒影?”圣武士一时觉得他们都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为了防止他们被某种异星生物占据心灵,她拽着咒剑和术士的衣服领子,把他们拉远了一些。
<赫维留> “没有,我只是觉得对自己的脸感到厌烦似乎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咒剑士依旧闭着眼,在依然凌冽的室温下,他几乎感到了汗水正在脸颊边逐渐冻结。“那么,请吧?我——我不介意你从我的倒影开始?”
<赫维留> “我没事的!”
<DM> 倒影依旧一动不动,宛若冻结在了时间的冰川中。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那家伙会不会是某种拟像。”想要掐死一个倒影的念头听起来实在有些幽默,也许他什么东西都碰不到,也许他会反被琥珀里的东西拽进去或者施以同样的报复,格林法路尔哼了一声被瓦莉勒往后拽了几步,“最糟糕的情况没准是我们也是拟像呢,我们又不知道。”
<瓦莉勒> “先看看内容物再做决定吧。总之……我会轻点的?”瓦莉勒挥剑便砍向封存着赫维留倒影的琥珀。
<纳席拉> 它们是不是停住了……?不好的思绪再次从脑中浮出,纳席拉赶紧往旁边让了让然后扭了扭脖子。“看来只能这样了……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破局之法。”

<DM> 琥珀这种东西本就不硬,瓦莉勒一剑深入了这宝石深处,在你的脑海深处似有一声弦断之音悄悄响起,又流水一样溜走了。
<DM> 虚像被剑刃与剑柄所断,仍旧不动亦不消逝。你的武器还未触底。琥珀比预想得厚。

<瓦莉勒> “挥剑的手感不是很好,或许我的神智也多少被这里的环境影响了。”瓦莉勒在心中默念起守望之信条,将巨剑往里深入了几分。
<赫维留> “但退一步想它们好歹是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依旧闭着眼睛的赫维留如此猜想,“又或者这只是这条通道里无伤大雅的装饰?”

<DM> 圣武士把一大块琥珀给剥了下来,接着黑红色的液体从创口一样的地方渐渐盈出,浅浅覆了一层血霜。
<DM> 宝石碎片落地的刹那,这一切都消失了——
<DM> 你们身处一个平凡无趣的空间,空气湿润难闻,吸入时好似铁片削肺,几张很久没人用过的扎营者的露营床铺摊在这儿,旁边是尚未熄灭的灯火。
<DM> 而魔宠的旁边竖着一扇结着琥珀的门。

<格温德兰> “从刚才起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它们恐怕某种程度上是活着的。”
<赫维留> “听起来就像是这座建筑本身就像是活着的?”
<瓦莉勒> 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掉心中微弱的异样感,就着黑暗视觉寻找起法师的魔宠。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不光是看上去摸起来,这反馈也挺像某种茧的。”格林法路尔一阵哆嗦跟在了瓦莉勒后头,目光落在了未熄灭的火光上,“这整个地方的时间都好像琥珀里的标本一样。”
<纳席拉> “看起来你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尽管人像已然消失,纳席拉的颜色却还是不太好。瓦莉勒将剑刃深入琥珀的过程中她恍惚地像是看到其中拥有同样脸孔的人被贯穿而血液喷溅,她揉了揉眼重新看清周围的事物,留下的血痕却仍旧烙印在脑子里。
<纳席拉> “真正的样子倒是挺普通的,但这琥珀究竟是什么呢……?”
<格温德兰> 渡鸦叫了一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瓦莉勒> “果然视觉最不可靠,可惜我还是不得不依仗它。”瓦莉勒很快就把那些血块的事情丢到了身后,为了避免万一她还是转过身确认了这儿的所有人都没有*真正地*被她砍伤,而后来到了那扇琥珀门旁边。
<赫维留> 尚未熄灭的灯火抚上了银精灵的眼皮,此刻他才睁开了眼,疑惑地扫视着面前的废弃营地。“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扎营?我还以为所有人都是冲着这座神殿来的……”
<赫维留> “啊哦,灰尘还挺厚的。”他走近了那束营火。
<格温德兰> “这里是附近唯一的避风处吧,来到神殿的人说不准会在此停留。”
<格温德兰> “不过这些物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DM> 除此之外,房间的尽头还有一扇同样攀附着结晶的门。被丢弃的扎营物品陈旧而冰冷,唯独烛火却像是新近才点上的。

<赫维留> “嗯,顶多只能说明有人来过这里吧。而且总不可能会有长明不灭的营火……”他伸出手感应着篝火的热度,“能看出最近有人来过就够了,关于是谁嘛……我倒是觉得在瓦赫特夫人之前,最近也有人访问这里。”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目光下移,落在烛火和门周围的地板上——那些灰尘之间有新留下的女性足迹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亮了自己的提灯,渡鸦在两扇门边各自寻找新近通过留下的痕迹。
<纳席拉> 回过神来的半身人也跟着上前,她搜寻着附近是否有类人生物的脚印。
<赫维留> 他招呼其他人过来烤火,同时看向了那扇被重重结晶覆盖的门。“既然刚才瓦莉勒证明过那些结晶是可以被毁坏……我是说挥砍,的话,那么我们应该也可以简单直接点把这里的门给开了?”

<DM> 远离风口的地面上有厚厚一层湿土,这地方太潮,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灰尘,也无除你们以外的人……等一下。
<DM> 有脚印消失在了瓦莉勒停留的门前,只是看起来不太像女性的足迹。

<瓦莉勒> “或许可以先听听门那边的动静。”圣武士正站在门边凝神听着对面的动静。
<格温德兰> 点亮提灯后,格温德兰在一行人正式实施破拆行为前再度确认了两扇门上的魔法灵光。
<纳席拉> 纳席拉并没有持有任何能拆门的东西,她安静地待在边上听听有没有什么动静。
<DM> 纳席拉捕捉到了门后翻动什么东西时发出的声音。
<纳席拉> <好像有翻动什么的声音,有人?>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接入了心灵通讯。
<赫维留> 看到大家都黏在那扇门边,赫维留打着哈欠也粘了过去。
<赫维留> 就好像刚才在那条通道里的恐惧完全被火光驱散掉了一样,他站在门前,使用了宗主的恩惠。
<格温德兰> “先前还有谁意欲前往这里吗?我很怀疑是某个跟我们容貌类似的家伙。”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DM> 门上没有魔法灵光。然而随着那扇门在赫维留的眼前逐渐虚化,你发现门后好像有个弯着腰的影子在挑挑拣拣什么。
<DM> 在其身前是一排带着圆孔的柜架……放卷轴的那种。

<赫维留> “我不知道——嗯——嘘。”赫维留眯了眯眼睛,他试图越过那层虚影,看清楚那个身影的模样。“门后有什么东西……”
<赫维留> 他的脸快要贴上门上的结晶了,在把控距离的同时他试图看得再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但恩惠究竟是有限的,赫维留只希望这道偷偷摸摸的视线不会被对方察觉。

<DM> 就在此时,那个影子消失了。

<赫维留> “我看到有个人影在摆弄各种各样的卷宗——呃它怎么不见了?”
<格温德兰> “能看清特征吗?”
<赫维留> “不太行,那位恩主赋予我的能力就只能看到是个弯着腰的人影……别的都不太看得清。”
<瓦莉勒> “消失了?他注意到你了吗?”瓦莉勒看起来想立刻把门推开,抓住对方审问。
<纳席拉> <嗯……我们现在还要进去吗?>
<赫维留> “考虑到门后有不少卷宗,我想可能是类似于藏书室的场所吧?”时间不等人,赫维留已经想着要不要转过身去看另一扇门后的景象了。
<格温德兰> “瓦赫特夫人多半不是从此处进入,但眼下有谁刚来这里。”
<赫维留> “我不知道它就是这样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可能那家伙发现我们了。”术士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更加忧虑,“但如果里头有文字资料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也算个划算买卖……先看看另一扇吧。”

<DM> 门压根就没锁,轻轻一推那些易碎的琥珀就会掉下来。
<格林法路尔> 与此同时格林法路尔拿法器的尖柄简单地在地上划了一个定位圈。
<赫维留> 于是尖耳朵剑士把脸转向了另一扇门后。

<DM> 一个黑色大理石平台从邪术师的视野中向远处展开,平台两头各有一道黑色大理石台阶,分别向下延伸至极深之处的黑暗中,犹如直入地下深坑。
<DM> 上方的拱形天花板距平台地面三十英尺,即便光线昏暗,你也意识到天花板和墙壁都包裹着一层光滑的琥珀,给昏暗的空间平添了金色的光辉,庄严但邪秽。
<赫维留> “瓦莉勒先别急等我看完这边……唉我真希望不会真的是被刚才那人发现了,这里的气氛总让我觉得有点不安稳……啊。”

<DM> 同时格林法路尔的法术得到了结果。
<DM> 目标在你们脚下。
<瓦莉勒> 圣武士耐心地等着咒剑得出他的结论——虽然她总觉得门后的那人已经被惊动离去了。
<格林法路尔> “……嗯,找到了。”格林法路尔睁开了眼睛,“瓦赫特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位面了。”
<格林法路尔> “呃——我是说她不在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平面上。”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能得往下走。”术士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去堕影冥界了。”
<赫维留> “这边门后的景象看起来像我小时候去别人家做客时那种特意用来彰显自家财力的会客厅……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边门后应该就是主厅。”在视线消散前赫维留再扫了眼门后空间的排布,“很巧,这边的门后就有往下走的台阶。”
<瓦莉勒> “……我以为这里或许就是堕影冥界中的一处地点。”瓦莉勒皱起眉头,“我还在想她是否已经去了阿弗纳斯。”
<赫维留> “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在开玩笑?我才不要去阿弗纳斯!”
<格温德兰> “我看我们稍微花个一两分钟看一眼来者谁人吧。”
<纳席拉> “听起来都挺讨厌的。”
<赫维留> “呃——不得不说,这里的配色让我想起了古斯塔夫身上那件袍子!”
<格林法路尔> “如果往西走是去往更远的方向的话或许还是先去南边的门。没准那边能搞到点我们需要的东西。”
<赫维留> “好了那么问题就是我们先往哪边走了。”咒剑士后退了几步,“嗯,我看到南边那边的门后有卷轴架子哦……”
<纳席拉> “应该也用不了太多时间,说不定卷轴里会有些我们需要的。”听赫维留提起古斯塔夫,纳席拉顿时也开始考虑起人影是留驻神殿的牧师的可能性。
<赫维留> “不过这边有常驻的神职人员这类存在吗?”他把问题抛向了卡西米尔。
<DM> “神,职,人,员。”他重复了一遍你们的话。
<格温德兰> “就算他同我们抱着相类似的目的也不太可能把藏书室的东西全部带走。”
<赫维留> “……我不确定自己的用词是否准确。”赫维留即刻投降。
<DM> 黄昏精灵指了指你们的牧师,“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指的是这位那种的话,我怀疑没有,至少我没遇到过。不过我也没去过很深的地方就是了。”
<纳席拉> “呃,这有什么问题吗?”听起来这儿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么或许也不会有驻留的牧师这种存在了。
<DM> “但别的人……就不好说了……”
<瓦莉勒> “我记得确实有一群信奉秘密之神的家伙,但是或许没办法称他们是牧师吧。”
<格温德兰> “活人在这里做神职人员听上去颇为艰难,可惜刚才看不出来者是生是死。”
<纳席拉> “听起来我们得更小心些……感谢您的提醒。”纳席拉由衷希望等下别碰到别的人。
<DM> “你说得是。”
<DM> “这种地方可能还是不死生物更好管理。”
<瓦莉勒> 瓦莉勒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释放神圣感知了。
<瓦莉勒> 圣武士在纳席拉话音刚落之时就推开了南边的门,希夫则一直陪伴在丝黛拉的身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顺势把门又拨开了一些,他松开手,把那根可疑的魔杖杵在门前按下了它的开关。
<瓦莉勒> 在进门之前,圣武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或许是被卡西米尔说的不死生物惊到),迅速扩展了自己的感知。

<DM> 门后是间灰尘弥漫的藏卷凹室,一副法师巢穴的做派,腐朽的羊皮纸和卷轴被遗忘在这地方,其上记载的内容早已被时间吞噬,成为不被知晓的秘密。
<DM> 而瓦莉勒察觉到了不久之前还存在于这里的不死生物深重的腐朽气息。
<DM> 其间还夹杂着……邪魔的硫磺味。
<DM> 虽然不在房间内,但它距离你们还不算太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一如既往寻找魔法痕迹。
<瓦莉勒> 瓦莉勒就像是闻到了柠檬的猫一样猛得后退了一步。
<瓦莉勒> “好复杂的臭味。”她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开口说道。
<瓦莉勒> “看来秘密之神的神殿里确实有许多不死生物……和邪魔。”
<赫维留> “那……也就是说……”
<赫维留> “刚才他果然是发现我们了对吧?”
<格温德兰>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写四等分魔法书的那位了。”
<纳席拉>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赶紧离开这里……还是要和他打招呼?>
<瓦莉勒> “他还没走远,说不定以他腐朽身躯的移动力,我们还能够追的上去。”
<格林法路尔> <反正已经构成非法闯入了。>
<格林法路尔> <不如打个招呼,看看他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算就地砍了我们的头。>
<格林法路尔> <反正如果他真的想干后者的话迟早会追上来的吧。>
<格温德兰> “我倒怀疑是不想搭理,就当是无所谓了。”
<赫维留> “呃,嗯,他要是真的绕着我们走倒也还好……”
<瓦莉勒> 瓦莉勒综合听了一下大家的意见,拧了拧鼻子迈入了南边的门中——这儿的灰尘也真是够重的。
<纳席拉> 纳席拉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她尽量不想引起那个神秘人的注意。
<DM> 藏卷室内的卷宗由于保存不当基本上一碰就会变成一堆齑粉,剩下的几个槽位之中插着几个木质卷轴匣,散发着淡香。
<格温德兰> 想着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设魔法陷阱吧格温德兰将侦测法力的灰烬拍下,再让法师之手代劳看看这里还剩下了点什么。
<赫维留> “……这么看这里的书卷真的有番年头了啊。”赫维留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害怕打扰到刚才那位阅卷人似的。“本来还以为在这边看看有没有能带……我是说借走的书呢。”
<纳席拉> 看起来想找到什么有关神殿的情报是不可能了,考虑到这些卷轴应当是法师的收藏,不懂奥术的牧师靠在墙边上等待格温德兰的手拿取那些匣子。

<DM> 第一个匣子是空的。
<DM> 第二个匣子也是空的。
<DM> 第三个黑色卷轴匣表面有一层干掉的血迹,里面塞着湿红的卷轴。

<赫维留> “他不会是……刚刚……已经把所有东西转移走了吧——?”偷窥者小心翼翼地如此猜测。
<赫维留> “……而且,什么人会用血沾湿卷轴啊?”
<格温德兰> “可能是法术材料,或者从死人那里拿的。”
<赫维留> “这不好吧?”
<格温德兰> “拿的也是死人啊,感觉没事了。”
<瓦莉勒> “……说不定外面的是血迹,而里面的是红酒的酒液呢。”虽然这么说着,但瓦莉勒还是凑过去判断了一下湿红的卷轴——等等,还是湿的?
<格林法路尔> “……血迹看起来还是湿的那就更不对劲了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搁置了这个看上去仿佛会把次元袋或者人搞得更加一团糟的卷轴去看别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无意在这里盗取你的东西,来这儿只是为了找人而已,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们就不能先堂堂正正地见见面吗——”格林法路尔往门的方向回退了一步,抬起头不知在对着什么方向喊。
<纳席拉> “这究竟是哪儿来的……这里的血迹应该不会保持这种状态才对。”纳席拉回想起刚刚的血霜,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碰了就会被诅咒的邪恶物品。

<DM> 看起来剩下的都是些破烂。
<赫维留> “如果是刚才我无礼的注视惊扰到您了的话,也请您接受我的当面道歉——”
<格温德兰> 似乎暂且无人回应,格温德兰从破烂堆里回来看了看卷轴上的法术灵光。
<DM> 上面有微薄的死灵学派灵光。
<DM> 几人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室内潜伏着刚刚被释放而出的尘流。

<赫维留> 赫维留看向那卷静静地躺在匣中的卷轴,如同已经感受到纸卷上湿润粘稠的触感般打了个冷颤。
<纳席拉> 纳席拉的手边光芒蓄势待发,她打算格温德兰一出现异常就直接出手。
<瓦莉勒> 既然如此,瓦莉勒微微抽动鼻子,打算顺着那股臭味消失的方向前进。
<赫维留> “如果实在侦测不出来什么的话就先当是战利品带走如何?”咒剑士心安理得地做出了冒犯的发言。
<格林法路尔> “也许对方不太想和我们有交集,那样更好……”很难说格林法路尔的脑子里不是什么更糟糕的猜想,但他显然没勇气带靠近那个卷轴半步。=
<赫维留> 他扒拉在卷轴架边,往盈满了深沉黑暗的室内张望。

<DM> 看不出为何。
<DM> 没听过类似案例,有血就是有血,有血就会湿透纸面,历来如此。

<格温德兰> “还是古怪了点,光看尚且难以判定是什么流派的做法。”格温德兰从材料包里找出了珍珠和一根羽毛。
<纳席拉> 尽管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纳席拉的另一只手努力伸过去碰了下格温德兰给他一个祝福。
<瓦莉勒> 察觉到队里法师的举动瓦莉勒默默收回了迈向东边的脚,她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看起来是打算按在巨剑的柄上。

<DM> 说是诅咒倒也算不上。羊皮纸上用似乎永远湿润的红字细致描绘了对多个种族生物肢体的解体过程,图谱简单易懂,只要有心,三岁小孩都可以学会操作,后附的内容粗扫一眼差不多是个铸剑工艺,作者声称所造之物将能够轻易切下生物的脑袋。
<DM> 空气里的硫磺味忽然重了起来。
<赫维留> “我还以为这种铸造工艺会记录在书上而不是卷——”
<瓦莉勒> 圣武士打了个一个喷嚏:“是邪魔的味道,快走,我来殿后!”
<DM> “为何?方才不是还在叫我?”
<纳席拉> “等等等等,这闻起来不太对!”靠在墙边的纳席拉也动了起来,她还没做好准备真的去阿弗纳斯。
<格林法路尔> “这不恰好说明了可能是很老派的——哎?啊!”
<纳席拉> “好像晚了。”
<瓦莉勒> “……没想到您来的那么快,说出先前的话来真是失礼。”
<赫维留> “诶——咦?!”
<赫维留>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还以为,唔呃。”
<瓦莉勒> 瓦莉勒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她转身望向来人。

<DM> 你们身后的影子扭动了几下凝固成一个干瘦的身影,第一眼你们看到的像个白胡子老头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干脆扫完了后面的内容,他看了看有没有被切块的生物以后会如何的说法,毕竟有的生物被切掉脑袋还能活着。
<格林法路尔> “来者何人!我们是晨曦之主的——”
<瓦莉勒> “或许是您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以至于我们还以为要被砍掉脑袋了。”圣武士眨了眨眼,本来还以为面前会出现一只魔鬼,结果却是一个老头……这个世界果真奇妙。
<赫维留> “咦也就是说刚才您一直在看着我们但就是不想理我们吗!”赫维留看起来大受打击,虽然其中理由就很难说明了。
<纳席拉> “呃,您好,老先生。”纳席拉有点意外,但对于年老者她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尊重,话说回来他究竟是谁?

<DM> 接着它凝成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其行头风格你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邪魔的恶臭冲撞着纳席拉和瓦莉勒的神经。
<DM> 他摸着下巴打量着你们,“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
<DM> 他的目光在赫维留的武器上停留了一会儿。“但好像又不太对。”
<DM> “而且,为什么不走正门?”

<瓦莉勒> 瓦莉勒意外地挑起眉来:“您是说,之前有见到过与我们很相似的人,是么?譬如他们俩。”她指了指现在已知被仿造了面孔的的咒剑和术士。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因为走正门看起来挺——挺危险的。”
<DM> “我不好说。或许不止他们俩。”
<赫维留> “先前见过的话,恐怕是和我们长得相似的冒险者吧。”察觉到邪魔的视线,赫维留也看向了手中的无锋之剑,“我们也在巴洛维亚的其他地方听说过,不少人曾见过与我们相似的冒险者。”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一般聪明的大法师都会在正门放好陷阱。”
<格温德兰> “这样吗?他们往哪里去了?”
<DM> “毕竟这地方比较奇怪,经常会见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陷阱吗?那很遗憾。可是正门的风景更好。”他微笑起来。
<纳席拉> “那可能完全是另一批人,应该吧。”纳席拉也不是很确定,飘散的邪魔气味与变形让纳席拉还是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然而此时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再放在对方是否邪魔身上,这件黑色的斗篷……
<瓦莉勒> “我们先前从侧门——或是说后门这边见到了奇特的琥珀幻象,所以决定从这边进入。如果这是不被允许的话,我深表抱歉。”
<赫维留> “因为有个声音催促我们走那条通道……”赫维留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地给他讲了某个会吐出指引的罐子的故事,“不过那边的景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
<DM> “不,你们走哪里我都无所谓。”这个邪魔浮夸地弯腰对你们行了个礼。“我不知道去哪里了,或者说不该这么形容。你们也不会说自己做梦看到的东西睡醒时去什么地方了吧。”
<瓦莉勒> 虽然语气非常礼貌,然而瓦莉勒事实上全靠着守望的意志才没有径直砍向面前散发着硫磺味儿的人影。“所以您是哪位。”
<DM> “我是守门的。”
<赫维留> “刚才鉴于避险的缘故就动用了一些能力,看来确实打搅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赫维留毕恭毕敬地回了个礼,“……?也就是说您现在是在梦游吗?”
<格林法路尔> “你看,你守的也不是正门。”
<赫维留>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不要问我‘那你是哪个意思?’”
<DM> “呆在巴洛维亚梦游不梦游有什么区别?”他反问道。
<赫维留> “我不知道,但一定要说的话,”赫维留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到巴洛维亚之后似乎是有几天没睡过好觉,我是说很难定下心开始冥想。”
<格林法路尔> “你的主人呢?我们来这里之前似乎闻到了像是你主人的味道。”
<DM> “我的主人是,谁?”
<纳席拉> “那具体来说您是在这儿做些什么呢。”说实话邪魔刚刚那番话纳席拉没能完全搞懂。
<格温德兰> “或者说这里大概有其他人在,可能有所误解。您可曾见过别的来者?”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是说这座神殿供奉的人,或者说如今掌握着这座神殿的处置权的人,你是和某人签订了契约之后在此守门的么?”
<DM> “无事可做。”邪魔耸耸肩,他推了一下鼻子上的金边眼镜。“你说他啊。他把我们的契约给忘了。”
<DM> “没锁我拿着钥匙也没用不是?”
<DM> “如果你说的是一个女人的话,见过。”
<赫维留> 赫维留暗自揣测起对方口中的“我们”。
<赫维留> “那位女士……”赫维留大致描述了一下瓦赫特夫人的外貌特征,“您可知道那位女士往哪处去了?”
<格温德兰> “她来时有人跟随或者陪同吗?”
<纳席拉> “这……那他的记忆力真是有够不好的。”这理由听起来太离谱了以至于让纳席拉想到了那位痴呆的大法师,难道这里所有的法师最后都会变成痴呆这种不敬的想法萦绕在心间无法散去。

<DM> “原来是她吗,她老得我都认不出了。至于去哪了,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你们不走正门让我也很为难。”他拍了拍手,四个燃着烈焰的骷髅浮现在他的周身。“按理说,我是不是该把你们赶出去?”
<瓦莉勒> “「赶」就不必了吧,如果您不愿意我们出现在这里,我们可以立刻离开——然后从正门那边过来。”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不不,你看,你都把她放过去了,用这种规格对我们不就不公平了吗!”
<纳席拉> “呃,不用劳烦您动手。我们可以自己走出去。”纳席拉快速地后退。
<赫维留> “等一下有话好好说。”赫维留思忖了片刻,丝黛拉先前提到过的那名教导瓦赫特夫人法术的人……“难道您就是她的那位导师吗?”
<赫维留> “以及是的,我们还是有作为来宾的自觉的所以打搅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转回去正门——”
<DM> “没准我的主人也在做梦呢,到底是我梦游时梦到了他还是他梦到了我因此我们现在在这里谈话已经搞不清楚了,反正他现在认不出我,我也不认识眼下的他,这座神殿很奇怪吧。”

<DM> 邪魔看起来很失望。“真的要退出去吗?”
<瓦莉勒> “如果您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临时聘请您作为我们的导游?”瓦莉勒有一瞬间在思考对方说这话,是不是无聊至极的下策。
<赫维留> 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活动下筋骨吧!赫维留很识趣地没把话说出口,但对方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而那四个头骨看起来更是不怀好意。
<瓦莉勒> “还是说您因为需要看守门扉而无法离开这里?”
<格温德兰> “这点小事就不必这样了,我们也不打搅您了。”
<DM> “我是觉得她有些眼熟才把她放过去的。你们刚刚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拿过我的书呀。”
<赫维留> “如果您只是缺聊天对象的话那我觉得你会喜欢和我们同行的。”赫维留朝他眨了眨眼睛,虽然他揣测这或许无济于事。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非常期待我们留在这儿。不过你的这个说法似乎还挺契合巴洛维亚的人对这里的称呼的,和这地方相关的东西似乎总能兜转到遗忘这个概念上去。”
<格林法路尔> “等等!我们也有你的书。”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她的读书会会员。”
<赫维留> “您刚才不也说我们看起来很眼熟……”赫维留小声地提醒这位邪魔。
<DM> “您太聪明了。虽然我很想,但我没法离开神殿正厅及其周边的地方。在我的主人根本不知道有这契约的情况下我没法解除它也没修改它。”
<纳席拉> 半身人左迈一步右迈一步不知道到底退好还是不退好。“呃,对。我们也是您的粉丝。”情急之下她顺着格林法路尔的话头开始胡谄。
<DM> “哦,真的吗?”
<格温德兰> “是的,不如说刚刚就在找寻您别的著作。“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回以诚恳的注视。
<纳席拉> “在瓦赫特夫人的宅邸拜读过您的著作之后我们就一直想见您一面。”
<瓦莉勒> 瓦莉勒实在不擅长撒谎,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潦草地掩盖了自己翻卷轴的行为。

<DM> “你们的眼熟和她不是一回事呢。我很确定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你们。没准你们还把我给杀了,而我回不到我应该去的地方,只能呆在这里再次遇到你们,这听起来难道不悲惨?”
<DM> “那你们现在见着我本人了,很不错吧?”
<格温德兰> “要这么说的话一般的法术不是很方便解决您的现状就是。”
<赫维留> “因为我们不认识您所认识的那个我们所以我没法向您解释清楚,唉。”赫维留摊了摊手,“但至少站在当下来说,只要您不动手,我们也没有向您举剑的理由,就是这样吧。”
<格林法路尔> “这可能都快和这片土地本身的性质有关系,我们这次又来解决这档子事儿了。”术士冷不丁地加了个‘又’字,“如果能解决得好,那你也有机会回家休假,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再见一面了。”
<赫维留> “在梦里被自己掐住脖子的感觉可糟透了,我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他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
<DM> “是这样吗?”
<瓦莉勒> “虽然您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但我很清楚,与您拔剑相向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瓦莉勒则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DM>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在梦游,就是因为你们梦游才导致我无法脱身,这到底是谁的梦?”邪魔叹了口气。
<赫维留> “或许并非是你也并非是我们,而是你我之外的某个人吧。”
<DM> “我倒同意这一点。我也宁愿离您远点呢。”说着他真的和瓦莉勒拉开了距离。
<赫维留> 赫维留叹气,“所以我觉得您记得瓦赫特夫人也算是……嗯……我很好奇您当年是怎样结识她的?”
<DM> “既然你们要解决问题,那你们就不妨通过,我的主人就在主殿深处徘徊。”
<DM> “问得好,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之前也说过了吧,神殿里有很多怪事。”
<DM> “现在她回到这里,也是一样命运。”
<赫维留> “感谢您的谅解。不过关于您的那位主人——嗯,他就是忘记了很多事吗,这么说来的话倒是令人有点不安……”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她倒是更好奇另一个问题:“如果你的主人‘从梦游的状态里醒来’,您是会消失,还是会回到故土?”
<DM> “噢,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实际上他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神志似乎很清醒,唯一的问题是他不是和我签订契约的人。我们之间只有真名连着。”
<赫维留> “命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啊。”他又想起了那队向着鸦阁城堡而去的战死者亡魂,“对任何人都是。”
<瓦莉勒> “……?关于这件事还请您详细说说……或许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赫维留> “——他完全不一样了?”赫维留思考起对方的说辞。“您这说法就好像是在说……他被换成了‘另一个人’,是类似这种感觉吗?”
<赫维留> “就像是……仿替和换生灵一样?”
<格温德兰> “听上去像某种有关时间的操作,当然我也不是很确定,这如同叫来了另一个世界的所谓同一人。“
<纳席拉> “这是……”那个在蓝水旅店惊恐地死去的牧师,听起来与这种状况十分吻合。但是眼前邪魔的主人似乎依然保有清醒的神智。

<DM> “哎呀呀。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被砍下的单个的一个头颅也能够做梦吗?一个死去已久的巫妖也能够做梦吗?你们能停止做梦吗?这都是我自己也拿不准的事情呢。”
<DM> “所以你们去吧,我还挺想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那就给你带个报告吧。”
<瓦莉勒> “所以作为这件事的交换,请您允许我们从侧门通行吧。”
<赫维留> “……原来如此。那便感谢您的让步了。”
<纳席拉> “虽然不能保证事情一定会有好的进展,但我们会努力试试。还得麻烦您让我们通过了。”
<格温德兰> “对这件作品我也很感兴趣,请问可否带走研读?”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召唤者的目光看了看那个怪卷轴。

<DM> “那么请吧。请过去吧。你们不会认错他的。他穿着黑色的厚重袍子。”邪魔咧嘴一笑,又对着你们弯下腰,然后退到了一旁。

<瓦莉勒> “嗯……这么一想,我也很好奇那柄斩首剑。”红发的精灵终于把手从剑柄上放了下来,露出微笑。
<赫维留> “我也想要那样的剑!”赫维留猛地点头。

主题: 第七十一话 烧焦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7-28, 周日 15:07:10
<DM>  —————————————————
<DM> 几周之前我们说到你们进入神殿后发现这个地方充斥着幻象,不仅如此,此处的时间似乎也不太正常。
<DM> 自称是这里的守门人的邪魔出现在你们面前言之凿凿地自称说曾经见过你们,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DM> 虽然不要和邪魔谈交易可以说是一个常识,然而这个奇怪的家伙总是叹气又叹气,向你们抱怨了一通自己的现状:根据他的说法,神殿的深处有一个与他签下过契约的不死生物,遗憾之处在于对方貌似已经忘记了这一点,导致这个合同变得看不到尽头。

<赫维留> “刚才我记得过了这门就是那个有着超高天花板的大厅来着。”赫维留的视线还停留在这邪魔身上,“唉啊……穿着黑色的厚重袍子,而且我们不会认错,从另一层角度上来看,这说法还真暧昧。”
<格温德兰>“先去看看瓦赫特夫人的情况吧。”
<赫维留> “嗯,怎么看都是先垂直往下去吧!”
<赫维留> “刚才看大厅也有下行楼梯。”
<纳席拉> 所以现在待做事项的清单上又多了一条帮助看门大爷邪魔解决他和巫妖的合同问题,纳席拉伫立在原地整理一番思绪,她在来巴洛维亚之前可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
<瓦莉勒> 无论如何这个奇怪的邪魔“作为守门人”,大概已经允许他们几个在神殿前厅通行了。瓦莉勒最后确认了这家伙不会暴起攻击他们之后,绕过了邪魔。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脸上仍旧是他那副标志性的疑心表情,但格林法路尔似乎没在纠结黑色袍子的事情,反倒是关于梦的说法令他有些不着头脑。他又上上下下扫视了这邪魔一眼,像是打算把这家伙盯出个洞来。
<赫维留> “呃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还有其他同僚在外面么。”赫维留指了指那堵通往大厅的门。

<DM> “为什么还要盯着我?”
<DM> “有一些管家,有一些侍从,有一些垃圾,取决于怎么定义同僚。”

<格林法路尔> “你刚才拿不准的那些事情具体是指什么?”术士别过头,“我是说关于梦的那部分,是有人和你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么,比如什么假说……?”
<瓦莉勒> “这些词……对于一个神殿来说真是新鲜。”圣武士本来已经打算离开这间狭小的房间了,听到这话,她的脚步顿了顿。
<赫维留> “垃圾?”咒剑士礼貌地重复道。这会和瓦莎提到的那些奇怪的狼人有关系么?
<纳席拉> “听起来侍从们不怎么打扫卫生。”牧师琢磨着这些词代表的意思,她希望最好不要被其中一位或者几位袭击。

<DM> 走在前面的瓦莉勒看到长长的阳台另一端还有一扇与西侧这边你们所处位置类似的门,想必这地方的布局大致是对称的。
<DM> “打扫了还是会脏,就像人复活还是会死。”
<DM> “什么叫——关于梦的假说?”

<赫维留> 赫维留不安地瑟缩了一下。“没有灵魂的可怜人,在复活后还能被称作‘死去’吗?”
<DM> “这我也说不好,但假如说复活之后不算活着,对于关心这些人的旁人是不是有些,残忍?”
<格温德兰> “您上次提的关于做梦和让谁停止做梦的说法,虽然我挺好奇是什么让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或者猜想。“格温德兰耸耸肩。
<DM> “那只是我随口一说,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呆在这儿很无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抿着嘴唇下意识往右侧大门的方向退了一步,“我想也是,毕竟这地方的领主看起来不会是那种有闲心思索梦境的哲学的人。”
<DM> “我估计也是。”
<格温德兰> “那他该多想想吧。”格温德兰往另一扇门走去,魔宠走在了前头。
<瓦莉勒> 瓦莉勒瞥了一眼阳台对面的景象。“或许施特拉德确实想要教会别人*死亡的重量*——说起来之前格林法路尔的结论是,瓦赫特夫人在我们正脚下?现在呢?”
<赫维留> “……对旁人来说很残忍,嗯。”他思索着点了点头,不再发表其他感想。
<纳席拉> “也许是这样,至少我更愿意相信那些人的肉体仍与被囚的灵魂有些许联系……”纳席拉原本也打算迈步跟上,听到瓦莉勒的话她又停下来暂且等等格林法路尔的消息。
<格林法路尔> 推开东侧的门之前术士闭上眼试着重新获得与感知对象之间的联系。

<DM> 阳台的两道台阶深入地下,与之相接的是一个占地面积颇为巨大的昏暗正厅,但法术的探知结果显示你们要找的人还在更下面的地方。

<赫维留> “她在这里吗?”在昏暗的环境中,咒剑士的视线四处游走,“如果不在的话……不对,这里居然还有更深的楼层啊。”
<格林法路尔> “似乎还要往更下面走。”格林法路尔瞄了一眼那座正厅的入口,“直接往下还是先确认那边的情况?”
<纳席拉> “这儿可真深……领主的城堡也是,巴洛维亚的建筑似乎都专注于纵向发展。”纳席拉看着阶梯通向的深不可测的黑暗,感觉又回到了攀登城堡的时候。
<格温德兰> 魔宠飞向一行人没通过的正门,它粗略观察了一下周边是否有值得注意的物件摆设和最新的痕迹在。
<瓦莉勒> “确认一个房间要不了多久,但里面要是再有一个黑袍子邪魔就不一样了。”
<赫维留> “还是先往下吧?时间不等人。”

<DM> 入口阶梯状况不佳,地上有不少已经腐朽到只剩下半截箭头的箭矢残骸,也许这附近曾经有过什么机关。
<DM> 魔宠路过了将台阶夹在中间的左右各两扇门,原本这里应该是守卫神殿者平日里呆着的地方,然而现在这些门虚掩在静悄悄的黑暗中。

<纳席拉> “还好格温德兰的伙伴能帮上忙,那我们就直接往下吧?”半身人看着鸟朝正门里面飞过去开始朝下迈步。
<格温德兰> “我怀疑门口设置过什么物理陷阱,还有守卫所在的空间。”
<格温德兰> 魔宠小心地在虚掩的门外往黑暗里探头。
<赫维留> “这是出于那种地城的老生常谈吗?”
<瓦莉勒> “物理陷阱?那显然并不可能只是送给新入道者的见面礼——我的意思是,后面想必还有不少同样的惊喜。”瓦莉勒警惕着可能的陷阱,先行踏上了朝着更深一步的台阶。
<格温德兰> 在渡鸦磨蹭的时间格温德兰激活了手上侦测魔法灰烬的法力。
<格林法路尔> “在我们之前肯定已经有不少人来过了。”格林法路尔拄着法器点了点左侧乡下的台阶面,转头看向刚才格温德兰的魔宠呆过的地方,似乎是在留意附近的地上有没有什么前人遗落的东西。

<DM> 门后没什么声音,当然也没有光线,空气里充斥着灰尘的味道。
<DM> 圣武士站在台阶边缘向下看去,四根黑色大理石柱子支撑着神殿偌大主殿的拱顶,北边尽头矗立着一尊兜帽遮脸,长袍飘逸的雕像。
<DM> 雕像高足足四十英尺,其石手向外伸出,仿佛正在施展法术,而面部则是一片彻底的黑暗和虚无。
<DM> 这尊雕像矗立在两个阳台间,其中一侧的阳台已经部分崩塌,其碎片散落神殿的黑色大理石地面,碎石后还有一扇敞开的门。主殿的墙上包裹着一层琥珀,墙上的门也由琥珀制成。
<DM> 连通往东边和西边的拱顶走廊也同样覆盖着琥珀。这些出入通道旁的壁龛里立着几尊白色大理石的人类法师雕像,它们身穿长袍,手持金色法杖,其中一座已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赫维留> “哎,等等。”赫维留顺着瓦莉勒的目光看去,那尊雕像的外形,不正好和那邪魔所说其主的形象一样吗?
<纳席拉> “这……”纳席拉一时松了手使盾的边缘剐蹭到台阶发出一声脆响,像是被这声响提醒了她连忙从见到眼前神殿景象的心情中回过神来。

<DM> 前门的几间房里躺着一堆堆破烂家具,其间点缀着类人生物的骸骨。
<DM> 看起来没有法力徘徊。

<格林法路尔> “是不是已经有人在这里打过架了?”术士一路拿长杖点着台阶挪下楼,在楼梯底部贴着墙停了下来,抬头去确认墙上那些琥珀里是否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赫维留> “好吧,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似乎确实已经没这方面的需求了。”赫维留看向那堆破烂家具,“要过去看看吗?唔,或者让法师之手先上吧。”
<纳席拉> “这些琥珀真是到处都是。”纳席拉环视四周,考虑到那位看门邪魔主人的存在,她决定先扩张意识去感知周围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暂时不能确定。”格温德兰没有把手上的灰烬拍掉,尝试检查最近的雕像是否被设置过魔法陷阱。

<DM> 格林法路尔望向墙壁,上面的琥珀映出了你的人影。
<DM> 在你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动来动去。
<DM> 空气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死生物的臭味。

<瓦莉勒> 圣武士在下楼之后仰着头看向巨大的雕像,只是一眼确认之后就收回了视线,望向碎石之后:“那边还有一扇门。”
<格温德兰> 走在前面的尸体跟着格温德兰一起回过头。
<格林法路尔> “话是这么说这些琥珀看着似乎是没有什么问……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正想挪开视线往一旁的走廊里拐,但他很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格林法路尔> “有、有……后面好像有——”

<DM> 黑色地板几乎不怎么反光,四根柱子中间的部分看起来湿漉漉的。
<纳席拉> “呃。感觉附近有不少东西。”
<赫维留> “感觉这里比看上去更安全点,也可能是上一批在这里打过架的人已经把那位先生的同僚引走了。”
<赫维留> “后面?”赫维留乖巧地回头。
<瓦莉勒> 在听到术士欲言又止的话后,瓦莉勒立刻回过头,顺带还拔出了她的剑。
<纳席拉> 纳席拉举着盾背回身把盾挡在身前。
<格林法路尔> “后面!”僵硬的术士突然转过身去举起法器对准了倒影里那个似乎正在他身后动的东西。

<DM> 血液从地砖的缝隙之间渗出,缓缓沿着这些狭小的路径向外扩散开来。
<DM> 你们转过身去,但并未见到人影。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起来视野朝向天花板。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往后挪了半步,拿铁杖反复敲打刚才他注意到的那块地板。“这上面有东西的,就刚才我看到倒影里这儿有东西在动,我差点就——”
<赫维留> 赫维留条件反射般地抽出了契约武器,“……纳席拉和瓦莉勒有捕捉到什么奇怪的…气息吗?”

<DM> 神殿的顶部距离你们的位置有起码五六十英尺之高,魔宠猛振双翼才得以升至天花板的高度。
<纳席拉> “怎么回事,什么都没……”牧师话音刚落就看到涌动的鲜血,她不知道该不该往后退,因为它们看起来就快要覆盖所有地方了。
<瓦莉勒> “且不说不死生物,这些血液从哪儿渗出来的?”见到后面没有突然跳起来的敌人,瓦莉勒将视线移向侧面下方正在渗出不明液体的地板。
<纳席拉> “似乎有股不死生物的味道,但是……”
<格温德兰> 渡鸦在链接里无声地哇哇大叫,格温德兰还在判别那些积血附近是否有法力流动。
<赫维留> “……它们看起来让我想到了那些琥珀。”咒剑士摇了摇头,“我是指,它们看起来也像是活物?我不确定。”

<DM> 的确有血从上空落下,差点滴在法师的魔宠头上。
<DM> 不过那并不是不死生物。
<DM> 你们几分钟前还讲过话的那个披着黑色斗篷与人类伪装的邪魔被一柄看起来很熟悉的长柄武器钉死在了神殿穹顶下,利刃的顶端贯穿了它的胸腔和脖颈,然后深入建筑体的石砖之间。
<DM> 它发出了几声相当可怖的咔哒呼吸声,然后伸出手把那柄武器给缓缓退了出去。
<DM> 随着支撑点的消失,这具躯体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向下坠落,恰好掉在了与格林法路尔之前看到倒影相近的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色煞白,是错觉吗?在那个仿佛不存在的瞬间,自己的喉头也涌起了一股熟悉得令人憎恶的腥甜味。由不得多想,他快步跑了过去,意图在那柄凶器上回想起上次见到它是在什么场合。
<格林法路尔> “喂、喂……!你刚刚碰到什么人了……?!”术士往后跳了一步看看避开了坠落的邪魔,稍作镇定之后他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把它从地上扶起来。
<瓦莉勒> “这……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问出*您还好吗*这种话来。”剑尖指向了邪魔。瓦莉勒皱着眉头,谨慎地打量着邪魔和掉落在一旁的、贯穿这家伙的长柄武器。
<格林法路尔> “……这么快的速度究竟怎么回事?刚刚我们来的路上它明明还没有直接跟过来吧,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DM> 瓦莉勒低下头看到了躺在血泊中自己的武器。
<DM> 不过在格林法路尔碰到邪魔滚烫的躯体的瞬间,它随着这柄武器一起消失不见了。
<赫维留> “他不是说……自己没办法离开……”
<格温德兰> “可能是幻象。”
<瓦莉勒> “所以在某种可能性中,我们确实把它杀了?”圣武士压下了某种古怪的感觉,“当然,这或许也只是神殿主人想让我们看到的……你说得对,幻象。”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的契约算是结束了吗?”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格林法路尔端起掉在地上的长杖就想要往来时的方向跑,“先去确认一下如何,那家伙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吧?是吧?”

<DM> “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赫维留> “……这不会也是他所说的那个梦吧?”
<格温德兰> “就像来时面对那种结晶一样,不过刚才确实有不死生物来过,对吧?”格温德兰像是问询般看了一眼队伍里的圣武士和牧师。
<纳席拉> 纳席拉伸出的手微微颤抖,身体僵在原地,她一时不知道该上前还是退后,直到眼前的景象消失。“呃……这地方真够吓人的。”
<格林法路尔> “我——”
<赫维留> “谁?!”赫维留下意识地将剑指向了声音的来源。”

<DM> 那个邪魔站在楼上的阳台下低头看着突然冲上去的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嗯,我可以肯定的确有股不死生物特有的气味。”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发出了一声更加大声的尖叫。
<格温德兰>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跟你差不多的被人攻击了。“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不是、刚才我们还看到你好像——”
<格林法路尔> “……你看到了吗?”
<格温德兰> “那是什么?是神殿里常有的事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试探地对邪魔发问,他又狼狈地折了回来。
<赫维留> “这座神殿里的幻景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多。”赫维留松了口气,“不过你怎么追出来了?”
<纳席拉> “看起来真的是幻象。”那邪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把纳席拉也吓了一跳,不过这倒是证实了刚刚的景象并不真实,应当是这样没错吧?

<DM> “我什么也没看到,不过你们看到了什么也是合理的,只不过我没能分享你们看到的绝佳画面?”
<瓦莉勒> “别忘了这家伙曾经说过,类似于「没准你们还把我给杀了」这种话。”圣武士低声提醒,而后她提高了音量,“所以这座神殿经常会有这种奇特的幻象?这会是什么闪回吗?”
<赫维留> “那我顺便再问个问题……”银精灵覆着铠甲的手指在下巴处轻点,他犹豫地看向了邪魔。“你还记得自己死去的每一个画面吗?其中是否包括了……”
<赫维留> “……在这里?”
<瓦莉勒>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她从次元袋里寻找着自己曾经的武器赫伦汀。

<DM> “我猜是的,我想曾经也有人见到过特别古老的景象。不,我可记不清那种事情,不过呢,我能暗暗猜到,这里每一处地板上都可能有我的血啊!”
<DM> “听上去是不是倒霉透顶了?”
<DM> 邪魔振臂疾呼之后又绞着手指在原地徘徊起来,瓦莉勒在他面前抽出了自己以前的武器,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

<格林法路尔>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仔细去想比较好,听起来还不如满屋子都是九狱的味道。”
<赫维留>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这种话了。”
<纳席拉> “老实说这已经不是倒霉透顶能形容的了……您就没看到过别的景象?”

<DM> “有时候也会看到别人的死相,你们的或者其它人的。”
<瓦莉勒> 出于某种洁癖,圣武士把长柄刀背在了身后,跟她的巨剑并列放在一起。“所以说神殿的主人不止喜欢幻象,还喜欢死亡,这很哲学。”
<格温德兰> “听起来就像那位领主大人的对立面。”
<DM> “那确实,至少他对幻象没什么兴趣。”
<赫维留> “那你在里面见过么?”他很显然指的是一行人的死相,但更显然的是赫维留·耀焰并不想把这种问辞说出口。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心底居然确凿地流过一丝侥幸——幸好,自己亲眼目睹的幻景中,做出这种行径的只是同伴的武器(而不是自己所熟识的同伴?。)
<DM> “见过。”
<格温德兰> “幻象当中有实现过的吗?”格温德兰回到了阶梯底端继续小心地探知法力。
<格林法路尔> “这种幻象和遍地的血听着简直就像在这座神殿里时间是叠加态的。”术士抬头看向这邪魔站着的地方,恐怕是在好奇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或许这阳台往后还会通往别的走廊去。
<DM> 邪魔站在阳台的东侧,那里有一扇还挺大的门。话虽如此,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走不走门都可以。
<DM> “至少现在还没实现呢。”
<瓦莉勒> “……那我很高兴听到这一点。”
<格温德兰> “其他人的呢?”
<DM> “至少现在也还没实现呢。”
<纳席拉> “这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实现了……不过现在想这些似乎也没辙。”纳席拉的思考有些悲观,她对于这些幻象中蕴含的可能感到些许畏怖。
<瓦莉勒> “不会,既然它们没有实现,那之后也不会。”瓦莉勒则完全相反,抱持着十足的乐观。她重新回到阶梯之下,打算穿过碎石前往那扇敞开的门。


<DM> 正殿东北侧有一黑色大理石阳台,离地三十英尺却无阶梯,隔远一点能看到上面有两扇打开的琥珀门,西北侧的阳台同理,只不过那边的已经破碎不堪。
<瓦莉勒> 比了比地面和高空露台的高度后,圣武士看向了房间的侧面:“看起来要绕一下才能上到二楼了,我们从左边走吧,这边说不定会近一些。”
<赫维留> “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唔,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吧!”赫维留点了点头,他仰起脑袋看了眼上侧的露台底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想看到任何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这一路上他都再没抬起头看。
<瓦莉勒> “如果这里是左右对称的结构的话……我们想来也能在路上找到下去的台阶。”

<DM> 你们回到了最早那个被一大堆琥珀幻象笼罩的房间,折回来之后看到的光景让你们大吃一惊,这里通往北向的墙面上仍然有一片结晶,但眼下结晶表面出现了裂痕,一扇门藏在晶体之后。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背向法师面朝的方向站在他肩上看周围。
<赫维留> “等等,那家伙绝对知道这边有这么条近路吧!绝对!”
<瓦莉勒> “也不算完好的近路……不过这片琥珀究竟是幻象还是实景?”星界精灵拔出长剑,沉吟片刻,“说不定又会有血从里面流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落下把头探了过去。
<赫维留> “不过这门……这,要像上次那样直接用剑削掉吗?”
<DM> 剥开碎晶,你们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烧焦的那种味道。
<纳席拉> “也许我们刚刚该问得更详细一点。”纳席拉也没想到会绕回这里,不过事已至此只能接着朝目标前进了。
<格温德兰> 惯常地,格温德兰寻求附近的法术痕迹。
<瓦莉勒> 圣武士收回了她的剑,无辜地看了一眼赫维留:“你不能否认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好臭!”
<格林法路尔> 术士耸了耸鼻子,这种气味和之前的硫磺味相似么?
<赫维留> “什么味道!”赫维留拉起大衣的衣摆往后退了半步。

<DM> 显然不是一种味道。
<DM> 感觉就像门后刚刚烧死了个人一样。

<格温德兰> 渡鸦靠近感受了一下门的热度。
<赫维留> “……喂,我总有种感觉。我们打开门之后,会再次见到他吗?再一次见到他的死状?”
<DM> 门是冷的。
<格温德兰> “我不好说哪个才是假象。”
<格温德兰> “去看看吧。”
<赫维留> 赫维留点了点头。
<纳席拉> “说不定我们看到活着的他才是假的呢。”纳席拉站在门外朝里面张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拿肩膀顶开了门,先探进去的是他的铁法杖。

<DM> 走廊的中央飘着三个冒绿焰的颅骨。
<DM> 拱形走廊其墙壁都包裹着琥珀。走廊南半部被熏黑,一具烧焦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烧焦的毛皮斗篷。
<瓦莉勒> 瓦莉勒伸手探了探空气的温度,刚准备抬脚进入房间就看到了那三个绿色脑袋:“……啧。”
<DM> 三个燃烧之颅迅速朝你们飘了过来。
<DM> 它们眼眶中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纳席拉> 纳席拉差点就夺路而逃了,但看着场上同时存在的烧焦了与未烧焦的毛绒斗篷她先冷静了一下然后开始感应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林法路尔> “呃,呃,呃——”格林法路尔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恶意,“等一下!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
<瓦莉勒> 圣武士以迅而不及……的速度把门关上了。
<纳席拉> “等等,这三个应该是幻象没错吧?”
<赫维留> “呃我们现在关门还来得及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只是想借过一下!”
<纳席拉> “没错吧……?”
<赫维留> “看它们熊熊燃烧的架势不像是假的啊——!”
<格林法路尔> “我们对你们和你们尊贵的主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好烧的!”

<DM> 从这扇咣当关上的门升温的速度来看,这应该是货真价实的三个不死生物。
<DM> 而且附近好像还不止它们。

<赫维留> “那家伙……”
<纳席拉> “坏消息,它们是真的。更坏的消息,这里好像不止这三个……”
<格温德兰> “我比较好奇刚才那具尸体。”
<赫维留> “而且,我们也。没有冰冻射线……”
<纳席拉> “我们该怎么办……?”纳席拉也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她有些局促地蹲在一边。
<瓦莉勒> “我也很好奇,不过还是等解决掉它们再说吧。毕竟,这大概就是先前那位所说的、「打扫垃圾」的一部分?”
<格林法路尔> “或者我们考虑一下另一侧的走廊?虽说那一侧不会也有吧……”
<赫维留> “既然所有关于死亡的情景都是幻象来说那门后那具尸体肯定也不过是障眼法。”一股抽搐的黑影汇入了赫维留脚后的影子,“我觉得还是先撤吧。”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瓦赫特夫人对吧?”
<格温德兰> “可以去探一下,另外我印象中打倒它们还需要补一下圣水。”
<纳席拉> “这倒是没问题,我们上次在泉水那里取来的应该还剩一下……不过这么多只,我也赞同先去看看另一边。”
<瓦莉勒> “往好处想,他们没有手可以开门。”瓦莉勒想了想,点头同意,“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另一侧的情况吧。”

<DM> 你们推开了对侧的那扇门,房间东边地板上有一个边沿粗糙的奇怪圆洞,墙上还有一些空的火炬架。西墙和北墙上有琥珀制的双开门,西墙双开门的南边有一道关闭的单扇门。
<DM> 这里虽然也有一间狭小的空间用来存放卷宗,但和对面一样,基本上没剩下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了。
<DM> 大洞下漆黑一片。

<格林法路尔> “呃。”一个诡异的想法从格林法路尔的脑子里冒了出来。那个洞不会是被什么东西打穿的吧?他径直走到那个圆洞边上,把头探了过去。
<纳席拉> “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赫维留> 赫维留眯着眼睛也把脑袋凑过去看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提灯靠近了点洞口。
<赫维留> “不会是魔法黑暗吧。”
<DM> 还真是,提灯也没能驱散黑暗。
<瓦莉勒> “如果你们有可以让东西发光的法术的话,可以释放在这间房间的什么东西上,然后丢下去看看?”圣武士从地上找了块合适的垃圾。
<DM> 下面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见。
<赫维留> “要不,先扔点什么下去听听……这下面有多深?”还没等同伴们回复,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石子。天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在路边捡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发光的长杖和钓鱼一样探了进去。
<DM> 格林法路尔的杆头熄灭了。
<DM> 不过你没有戳到底的实感,这大洞还挺深的。
<纳席拉> “看来不行,我们只能尝试解除这团黑暗的源头了。”
<赫维留> 见格林法路尔的杖首陷入了那团软绵绵的黑暗之中,赫维留径直把那颗小石子扔进了同一团软绵绵的黑暗中。
<纳席拉> 见状,纳席拉故技重施,她硬掰下来一块在风雪中已经成为神殿中雕像同类的面包扔了进去。

<DM> 从落地时间推断这下面起码有个二十英尺深。
<赫维留> “……要不我们还是看点别的吧。”在心中粗略地计算了二十英尺有多高之后赫维留默默地把自己挪了回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观察了一下洞边缘尝试判别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DM> 看起来曾经有什么东西把这儿砸了个巨坑,然后随着地震之类的事情发生,它彻底塌陷了。
<格温德兰> “这不像是个正常通道,有一般下行楼梯走当然比较好。”
<瓦莉勒> 圣武士蹙着眉把刚捡的垃圾丢回垃圾堆里,靠近了北墙的双开门。

<DM> 北侧的拱顶走廊和另一边的大体相同,但这里的地板上不知为何遍布裂缝。
<瓦莉勒> 瓦莉勒拉开门之后,迟疑地单脚踩了踩一块裂缝——万一是陷阱还能补救一下。
<格林法路尔> “……结合那边那个坑这儿看着是不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经过过?”
<格温德兰> “那有可能是石像鬼一类的。”格温德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有没有可供落石的空间。

<DM> 倒是没触发什么陷阱,但这情况像被压坏的。
<DM> 你们忽然熟练了起来,不过上方天花板没有落石陷阱。
<DM> 走廊确实略有一点坡度,但在建造方面可以忽略。

<纳席拉> “为什么这里总是有些不该出现在神殿的设计,这里真的有作为神殿运行过吗。”
<格林法路尔> “不一定,就像有时候坟墓里也会出现不该出现在坟墓里的设置。”
<赫维留> “我以前听家里的家臣说……呃……很多时候什么陵墓啊,神殿啊,都只是挂个名的地城而已。”
<格林法路尔> “我们谁都没办法揣测设计者在设计一座建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格温德兰> “墙上倒是看起来还有个门。”
<格温德兰> “但没看到落石陷阱就是。”
<赫维留> “或者说,就算叫陵墓或者神殿再不济城堡什么的,它们套用的都是同一套修建地城的原理。”
<赫维留> “但我其实还没下过……”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格温德兰> “这是什么通用防御工程理论吗?”
<格林法路尔> “也许我们只能先寄希望于它已经掉下去了。”反正晚死不如早死,格林法路尔挺起胸膛走上了走廊。
<纳席拉> “听起来真没有品味。”纳席拉也抱着壮烈牺牲的决心举着盾走了进去。
<瓦莉勒> “我倒是听说法师都喜欢把自己的老家设计的弯弯绕绕的。或许是一个道理吧。”圣武士紧随其后。
<赫维留> “你准备了力场墙吧?我们有人准备了力场墙吗?”赫维留跟了上去。
<赫维留> “法师还喜欢住在高高的塔里然后在里面放满各种各样的——呃,忠仆!”

<DM> 你们来到那扇门前,发现它比之前见到的那些都要华丽一点。
<格温德兰> “倒是能把你拍回去。”
<赫维留> “看!格温德兰就想这么做!”赫维留显然以为法师应的是自己的前一句话。
<格温德兰> “我没这么说过吧。“
<赫维留> “如果说之前的门都平平无奇的话那这扇门起码是有了点记忆点……”赫维留盯着那扇门。“这么说来,这里的门是不是还挺多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在边沿检查了一下这扇门上是否有魔法痕迹。
<瓦莉勒> “华丽的门,安保措施想必也会更加严格。”

<DM> 恰恰相反,这扇门上没有任何防护。
<格林法路尔> “怎么说,这看起来就好像明晃晃地在暗示我们‘后面有陷阱,你们快进来’……”
<纳席拉> “这是否意味着门内会有更多惊喜,我真的对这里不是很放心……”
<格温德兰> 渡鸦非常安静,它开始听门后的响动。
<赫维留> “我有点后悔那么快用掉先前的能力了……”

<DM> 门后面有脚步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格温德兰> “嗯……后面应该不是什么”
<格温德兰> 他用来确认魔法的时间似乎比平时要长一点。
<纳席拉> <有守卫?>纳席拉转入了心灵频道,她安静地等待着格温德兰的回应。
<格温德兰> “大概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赫维留> “但有脚步声……”他小声提醒。
<瓦莉勒> “应该不是瓦赫特夫人的脚步声……吧……?”
<格温德兰> “说实在的我怀疑那后面的东西很危险,至于瓦赫特夫人,刚才定位到她不在这,不是吗?”
<赫维留> “听不出轻重,但应该是更往下一点的位置吧?”他压低了声音。
<格林法路尔> “之前感应到她的时候应当还在更下面的地方,但从现在的坐标来看我们至少还是在同一层徘徊的。”
<赫维留> “为了不要遭受和上一扇门一样的结果,其实我不太想开……但,既然都到这了。”
<瓦莉勒> “那就是先前那位邪魔所说的……管家或是仆从了。”圣武士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犹豫着是否要把手按在门上。
<赫维留> “毕竟我们应该已经见过垃圾了。”咒剑士细声细气地回应了瓦莉勒。
<格温德兰> “差不多吧,可能更像他的同行。”
<纳席拉> <我也这么想……但愿他们是能交流的那些。>
<格林法路尔> “从正厅的结构看,这两条走廊多半有点像近环形的结构,如果不从这边走的话我们就得折回去了。”
<格林法路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吧。”
<赫维留> “老大说的对喵。”
<瓦莉勒> 瓦莉勒耸了耸肩,在做好准备后伸手推开了门。

<DM> 天花板上挂着的红铜提灯把门后这间大厅照得通明。
<DM> 墙上覆盖的琥珀以浅浮雕的形式描绘着许多拿着法术书的法师。南侧和北侧两条长长的台阶通往黑曜石的讲台。
<DM> 讲台后有一块用链子吊着的黑石板,台阶之间则是逐级下降的红色大理石长椅。
<DM> 讲台后有一个穿着厚重黑色天鹅绒斗篷的身影在反复踱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铁冠。

主题: 第七十二话 假象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8-11, 周日 16:13:04
<DM> ——————————————————————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发现琥珀神殿的一侧走廊有徘徊的燃烧之颅,保险起见你们决定从另一边绕过去,却发现神殿之中似乎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在四处走动
<DM> 不管怎么说你们暂时还没见到那玩意儿的真身
<DM> 就在地板上有个大坑的房间隔壁建有一间装潢颇为豪华的讲室式的空间,你们发现有个高高瘦瘦的影子在这里踱步。

<瓦莉勒> 瓦莉勒看到了那顶黑铁冠,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现在补上一个敲门还来得及吗?”她亡羊补牢似的在已经大开的门上敲了敲。
<赫维留> 赫维留竖起了耳朵,他惴惴不安地和同伴们交换了眼神(假如其他人能领会到他意思的话)。室内身影的打扮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邪魔的主人,但本着一种毫无由来的自信,他觉得上去打个招呼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DM> 圣武士发觉对方没有意识到你们的存在,实际上他偶尔经过的角落里似乎有个焚尽了的仪式圈一样的东西,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别处。

<格温德兰> “您好,本无意打搅您的静思,我们正寻找一位来此不久的女士,请问您可曾见过?”
<格林法路尔> “除非这家伙和施特拉德一条裤子出气,不然只要好好和对方打招呼他应该不会立刻干掉我们的……吧。”格林法路尔拄在一旁把脖子往门后探。
<赫维留> “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先……用其他手段引起他的注意?”赫维留眯着眼睛瞟了眼那个仪式圈,“嗯,至少我们很讲礼貌,对吧。”
<瓦莉勒> “你说的其他手段是指什么?”瓦莉勒同样伸长脖子研究那个仪式圈。

<DM> 纳席拉往下看去,你的身高让你刚巧看到前几排座位的下方好像趴着一个活人。
<DM> 此君貌似畏惧讲室的另一个生物,既不敢站起来也不敢爬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十分确信室内的人影并非幻象,虽然招呼出口让他有几分惴惴不安的意思。
<格温德兰> 他同样把注意力投向那个似乎困扰对方的仪式圈是作何用途的。
<赫维留> “就是让他回过神来?”赫维留扬了扬手,他脚下的影子像是撕扯着某物。“先来好好打个招呼吧。”

<DM> 讲台后面的人影个子很高,包裹在黑色丝绸衣服里的身形枯槁,不过并没有暴露在外的骨骼和腐肉,他脸色苍白而憔悴,看上去不怎么好讲话。仪式留下的痕迹显示它刚刚曾经被用来寻找什么特定的物品。
<DM> 即便你们已经出声对话,那人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反倒是趴椅子下面的人惊恐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格温德兰> “他在寻找某物,此外如果跟离开这里有关,我怀疑类似的行动可能已有很多次了。”
<瓦莉勒> 圣武士给赫维留让了个位置、方便他打招呼。她本人则蹲下来了一点,就着黑暗视觉看看纳席拉所说的活人究竟是谁。
<DM> 你们看到他的脸上有严重的灼烧伤痕。
<格林法路尔> “至少这人看起来好像活生生的哦。”格林法路尔蹲到纳席拉的高度,想去打量蹲在座位下面的那个人形。“但下面的那家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进去的?能穿过那几个颅骨真是了不得啊。”
<赫维留> 赫维留竭力回想起自己每一次错过授课后在跨入教室前一秒做的心理准备,他先是心里没底地打理了一下那缕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额发,随后漫不经心地假装自己的手只是搭在腰间的契约武器(而不是随时把它抽出来,何等万幸,一般来说别人只能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赫维留> 他自然注意到了那个躲在椅子下的人影,于是他……呃,试图先凑了过去,和那家伙一起躲在了桌椅下方。“怎么回事?你打搅到他的……研究了吗?”
<格林法路尔> “如果最坏的情况就是那家伙想要把我们干掉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直接一边大喊瓦赫特夫人的名字一边进去吧……”

<DM> 赫维留的剑柄略微发烫,没等你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就一把把你拽了过去。“救我!!!”
<DM>  他压低声音龇牙咧嘴地说。
<格温德兰> “您好?这是怎么回事?”格温德兰的鸟藏在椅子下面小心地移动过去。
<DM> “有死人头在到处喷火啊!”
<格温德兰> “哪里?这里也有吗?”
<DM> “刚刚还在呢,飘出去了。”
<格温德兰> “另外你有没有见过什么行动起来重到把地板弄坏的东西。”
<赫维留> “不是不行,但我建议你先用三句话简单告诉我你遭遇了什——哦,那个我们也见到了。”
<瓦莉勒> 站在门口的瓦莉勒立刻警戒了起来——原来那玩意儿确实会在两边的走廊轮流来回。
<赫维留> “我还以为你是被你教授抽了一耳光。”他朝着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好说话的身影指了指。
<格温德兰> “那听起来它们数量有限,别担心。”
<DM> “我呃还好吧,来这真是倒了大霉了。”
<DM> “啥很重的东西??我一直蹲在这,直到讲台上那家伙突然进来了。”
<格温德兰> “从哪里?”格温德兰看了一眼室内的其他通道。
<DM> “凭空出现的。”
<格林法路尔> “你为啥进来的?外面看起来可也有不好惹的东西吧。”
<格温德兰> “没准一起行动会更好,你是从哪来的?”
<赫维留> “我还以为这里的人全被杀光了就只剩下你了。”赫维留的手指摩挲着剑柄,“凭空出现的,而且也对你不闻不问?”
<DM> “还能怎样,被死人头追进来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量了此人穿着。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正常人都不会在这时候来这个神殿。”术士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的面孔。“你不会是来盗墓还是什么的吧。”
<DM> 他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糊味。
<赫维留> “说不好就是吧,台上那位刚才看起来也像是在找什么。”
<瓦莉勒> “或许我们可以先把他带到附近的房间再说……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瓦莉勒隐晦地看了一眼讲台上的人形,“走廊也行?”
<DM> 此人穿着最简单的护甲,两手空空,还经常有黑乎乎的焦粉从头上落下来。
<DM> “我错了哥,早知道就不下这地方了!”
<赫维留> “原谅我有所保留,但你要想得救,最好还是把你为什么到这神殿来说清——怎么还真是。”
<格温德兰> “没有其他人同你一起吗?”
<DM> “呃。”
<DM> “我师傅倒是一起来了,但碰到死人头时那杀千刀的家伙和我走散了。”
<赫维留> “我可听说过,那种在地城里到处挖洞钻营的手脚不干净的家伙,可是会被关在镜子或者糊在地板上,等上几十年才会有另一批人过来但还说不好会不会把你麻溜地拉回来——”

<DM>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影子停下了脚步。
<格林法路尔> “从我们刚刚来的这边应该还可以离开。你师傅长什么样?我们还要接着往下,大概不管是死是活的至少还能给你,呃,捡回来……”
<格温德兰> “有见到他往哪里去吗?”格温德兰辨别了一会儿对方口音是否与先前见过的本地居民类似。
<赫维留> 这人怎么这样和他老师说话啊。赫维留皱眉,他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身影停了下来。
<瓦莉勒> “……你们可真是胆子大,这地方这么高、也不好来吧。”见其他人没有挪窝的意思,圣武士只好继续开口。在人影动弹之后,她条件反射地摸向了剑柄(这着实不太礼貌,毕竟这是人家的家)。
<赫维留> 刚才自己准备的是哪套说辞来着,“我到此来只是为了寻找一位女士……”或者直接说自己在找一把剑比较稳妥?还是说……“我是来求教的!”之类的?
<DM> 他抬起头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动作几乎完全静止,黑夜一样乌木色的沉重斗篷给人一种在吸收周围光线的感觉。

<DM> “我很不确定他现在还能不能认出穿着什么,可能都变成渣了。”
<瓦莉勒> 如今瓦莉勒也无心询问这位小盗墓贼是从巴洛维亚的哪个犄角旮旯溜达到神殿的,她把注意力放在了门内的身影和门外可能冒出来的喷火脑袋上,朝黑袍巫妖的方向试探性地迈了一步。
<DM> “我和他走散的地方是对面的一条走廊,大概和这间房差不多的位——哎哟我去那人怎么停下来了!”
<DM> 圣武士的脚步声引起了台上人的注意,他朝你偏过头。
<赫维留> 僵持在这里等对方注意到一行人的后果可能要更糟,赫维留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步,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说辞。“很抱歉打搅了您的深思,阁下。但我得向您打听下——”
<赫维留> “您有见过一位女士吗?”赶在对方开口前赫维留倒豆子似地描述了瓦赫特夫人的外貌。
<瓦莉勒> 既然对方已经看过来了,圣武士礼貌地开口:“您好?”
<格林法路尔> “你们俩来的时候有见过一匹黑马么?”格林法路尔让这个倒霉蛋再把头放底一些,一块和他蹲了下来,“或者一名骑着那匹马来的女士,我们在急着找人。”
<DM> “没见过,我们来了好几天了都!别逼我讲话了我说!”

<DM> 与你们身边盗墓贼的乡野口音相对的是台上人使用的一种很陌生的发音习惯,即便是你们来的地方也没人会这么说话。“您好。”
<DM> “很遗憾,恐怕我不记得曾在这里见过这么一位女士。”
<DM> 他的目光在赫维留身上转了一圈收了回去。
<瓦莉勒> “您是这里的主人吗?冒昧进来、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她把这话续接在了咒剑的问询之后。
<赫维留> 赫维留迅速地将对方的口音和印象里瓦瑞尔那(对自己来说有些)咬文嚼字的口音作了番比较。“我很欣慰地意识到您用的是‘曾’。”
<DM> “我是吗?”
<赫维留> 他同样礼貌地向对方点了点头,但实际上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双方看起来都在保持距离的气氛。“方才我们在来路上见到过一位先生,他声称自己曾与您结下过契约,但您却将那份契约抛置在了记忆尽头。”他模仿邪魔的风格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但我觉得在那之前,还要先询问您的名字才是。”
<赫维留> “当然当然,在下说的不是真名那一类的……”他在改变自称时差点咬到了舌尖。
<DM> 两种口音只能说有那么一点类似,而且你们面前这人说话时的语法和措辞又复杂又不口语化。“我记不起来了,所以不好意思。我也不记得曾和什么邪魔有过契约,或许他只是在诓骗你们。”

<瓦莉勒> 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个视线之后,瓦莉勒重新开口:“我们注意到您似乎……很困扰?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忙的吗?”
<瓦莉勒> 她意有所指地指向那个仪式圈。
<格林法路尔> “您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在身吧,这儿可是巴洛维亚的群山深处了。”术士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回了其他人身后。
<格温德兰> “可否冒昧一下您在寻找何物?”
<DM> “是的。我在找东西。一本书。”
<DM> “巴洛维亚?”他那张面具一样的脸几乎没什么表情变化。“这里吗?”
<赫维留> “似乎也不奇怪,毕竟我认识的邪魔都很喜欢用言语迷惑其他人呢。”赫维留朝面前人点了点头,“您还记得那本书最主要的特征吗?我或许为您效劳。”
<格温德兰> “没准我们在路途上见过或听闻过消息。”
<DM> “一本棕褐色厚皮革装订的书,侧面有铁质锁扣。看起来非常陈旧。”
<格温德兰> “请问缩小过大致所在范围吗?”
<赫维留> “啊,是的。这座建筑不正好位于巴洛维亚的深山之中?”咒剑士再次打量起台上人的外表,语气不那么像从伊尔阿鲁克来的,服装也看不出来特点,但至少比较友善,不像外表那般实在不好说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用过的仪式圈。
<DM> “我上次看到它时它就在这里,现在倒是无处可寻了。”
<DM> “是不是被人偷走了呢。”
<瓦莉勒> 在黑影说完这句话之后,圣武士立刻望向了阴影中趴着的贼贼。
<赫维留> “您还记得要用那本书做什么吗?”赫维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们来的路上曾听说过深山之中也有流匪,若是他们竟敢大大咧咧地进这来大肆搜刮……”
<赫维留> “您看把他们倒挂在神殿门口怎么样?”他认真地质询起导师的意见。
<DM> 被你们一群人忽然审视,盗墓者的脸色煞白,他往这排座位的另一边爬去。
<格温德兰> 僵尸凑到了座位另一边。
<赫维留> “我可是绝对不会原谅那些在别人家宅里不问自取顺手牵羊的小贼的。所以放心交给我们!”
<DM> “那应该是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收回。”黑衣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又慢又清晰地回答。

<DM> “不在我这里啊!!”盗墓者立马坐起身往后退。
<瓦莉勒> “您上次见到它,大概是何时?”
<赫维留> 赫维留点头表示理解。“或许是有人把您的馆藏取走了也说不定。不过,我们会多注意,以免和它失之交臂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召唤出那只骨手在盗墓贼的身上摸了个遍,“你进来的时候那本书就已经不在原处了么?”
<瓦莉勒> 瓦莉勒在思考是否要询问那位黑袍邪魔,他们是否有将书籍偶尔换个地方收纳的习惯。因此确认间隔的时间还是很有必要的。
<DM> “已有几日过去了。我倒是很想把拿走它的人悬挂在门前当装饰,可惜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赫维留> “说不定那个忽悠我的邪魔会见过它。”尖耳朵剑士绞起了手。“如果它不在原地的话,您觉得那个可能存在的贼人会把它带到哪里呢?”
<赫维留> “例如其他的藏书室之类的?”
<DM> 盗墓者身上确实没有你们在找的东西。“哈?什么在不在原处,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讲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这才侧回去观察了一下盗贼的神情。
<DM> “我能感觉到书还在这里,但探知仪式难以定位其具体位置,可能是因为我忘记了我曾经在上面锚定过什么法术。”
<格温德兰> “这里是指神殿内对吧?”
<DM> “是。”

<DM> 盗墓贼回答时并不看你们的眼睛,并且想要趁你们讲话时从你们脚边上挤出去。
<赫维留>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瓦莉勒> 圣武士侧着迈了一步,恰好堵住了盗墓贼可以逃出生天的最后一条狭缝。
<DM> “你们到底站哪边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现在你一个人跑出去的话,在那些颅骨把你烧成灰之前说不定这位大人就会认为你做贼心虚把你烤得刚刚好的吧。>术士顺手用法杖拦住了对方的路。
<格林法路尔> <别这么紧张,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就算那本书在你师傅手上我们也只会供认一个人,怎么样啊。>
<赫维留> “找到它之后我们要去哪里找您?”前提是真的找到了,赫维留乖乖地背起了手,歪头看向台上人。“鉴于您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可以自行称呼您吗?”
<瓦莉勒> “至少我们不站在那些燃烧的头颅那边,别紧张。”她严肃且小声地开口,确保趴在地上的盗墓贼能够听见。
<DM>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你们。”
<DM> 黑衣人对着盗墓贼勾了勾手指,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他的领子把他直接提了起来,后者涨红了脸渐渐窒息。
<赫维留> “老师、老师!您先别动手?先留那家伙一命能问出更多的东西吧!”
<瓦莉勒> “……您稍等,或许,别这么用力?!”
<DM> “为什么?死人不会说谎,比活人嘴干净多了。”
<格温德兰> “啊您且慢啊我们还没听过证词…”
<赫维留> “因为他的剩余价值还没被我压榨干净?”赫维留使用了近似于提议的语气。
<瓦莉勒> 瓦莉勒顺着其他人的话点头:“死人能回答的问题毕竟是有限的,而且它们也不会带路,对吧?”
<格温德兰> “确实,假如他当真一无所知线索便又断了。”
<格林法路尔> “死人没办法回答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这家伙来这儿的时间比我们早,对这座神殿的熟悉程度恐怕都在我们之上。我们一行人只是为了寻找一位女士而来,行路匆忙,自然是没有来得及准备这种手脚灵活的好手。”
<格林法路尔>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斗胆请您把他先交给我们?”
<格林法路尔> “有个探路的帮手那我们自然也能更早帮您带来您要的消息。”
<赫维留> “虽说死者绝无戏言,但考虑到在下的队伍初来乍到,也缺少一位巧手的……”他接着格林法路尔的话说了下去,视线在小贼身上停留了片刻,“工匠。因此在下希望您能先把他交给我们任由差遣,等找到您遗失的珍本后他再由您发落,如何?”

<DM> 虽然表情没有分毫改变,但你们光靠直觉就能猜到黑衣人并不相信活人能有多忠诚。
<DM> 赫维留的最后几句话让他思索了一下。“这里确实可能有陷阱。那好吧。”
<赫维留> “届时再考虑是否要将他当做耗材吧。”赫维留朝他鞠了一躬,“若他中途变节,在下也乐意替您效劳,完成您打算做的事。”他的指尖敲了敲剑柄。
<DM> 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的盗墓贼摔在了地上。
<瓦莉勒> “我可以向神祇借用力量,让人说出实话。”瓦莉勒立刻开口补充。在盗墓贼掉到地上之后赶紧过去把他扛了起来——顺便近距离打量了一番黑袍导师。
<DM> 距离如此之近却难以从对方的外貌上观察出任何破绽,然而瓦莉勒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坟墓深处的寒意。你的脚下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挪开时发现地上结了一层霜。
<赫维留> “那么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出发!”赫维留又想起了维克托的事情,“到时或许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但等找到您的书之后再说也不迟!”
<格温德兰> “还得尽快行动就是,那么就先不打搅您了。”
<瓦莉勒> 圣武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她很快压下了那股情绪,礼貌地对这位*不死者*点了点头:“您在这里稍等,我们这就去寻找那本书。”
<格温德兰> 此话既出,格温德兰自然地回想起了刚才走廊上的尸体。


<DM> 你们把倒霉的盗墓贼连拖带拽地弄出了门,一路上都觉得芒刺在背。
<DM> “咳咳咳咳咳,我死了吗??”
<DM> 盗墓贼抓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干呕一边猛烈呼吸。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是不是不喜欢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且他性子可能有点急。>格林法路尔一路上顶着这盗墓贼的后背,<要先去确认那几个骷髅在的地方深处的情况么,还是我们直接从正厅两翼的走廊往更深处去。>
<瓦莉勒> “没有,但如果你执意不说实话,那么想来也快了。”圣武士赶路之余,没忘了回头看看是否真的会有什么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的行动。
<格温德兰> “能绕到离那具尸体更近的地方也好吧。”
<DM> “不可能,坦白了他肯定也要我死!”
<格温德兰> “毕竟那几个头颅刚刚可热情得很。”
<格温德兰> “所以你们干了什么?”

<DM> “我绝不回去!!”
<DM> “东西都是那糟老头拿的,为什么要追着我喷火??”
<瓦莉勒> “所以,那些会喷火的头颅,是在你们拿了书之后才出现的吗?”
<格温德兰> “它们应该不挑喷火对象。”
<瓦莉勒> 瓦莉勒似乎已经确定了罪魁祸首。
<赫维留> “所以?”赫维留一巴掌拍在了这家伙的肩上,“那你是见过类似的物件?”
<DM> “这我可没注意,可能是吧,它们一堆死人要书做什么,真离谱。”
<DM> “疼疼疼!!都说了不是我拿的了!”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呢。”格林法路尔伸出一根手指,“这座神殿应该也不是这位大人的地盘,目前看会给他造成麻烦的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在呢。”
<赫维留> “想想看吧,要是你藏在床底下存了两年的私房钱被偷走了,你也会这么生气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能把那位女士找到或者把什么奇怪的施特拉德的鬼影的问题也弄清楚的话,加上把书带回去,或许你还能留下一条命……”
<格温德兰> “那你们呢?要书做什么?”

<DM> “糟老头子说里面可能有离开这个破地方的方法,你们难道不想离开巴洛维亚?看你们根本就是外地来的吧!”
<DM> “我受够这破地方了,妈的。”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赫维留> “谁拿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还是能不能把那本书找回来。”赫维留对着他的肩膀连拍带拧,“反正呢跟着我们老实点,至少我还能保证你活着离开这里。”
<赫维留> “你那老头子又是听谁说的这个。想离开巴洛维亚的人可不差你一个。”

<DM> “呃,其实我也听说有这种东西,但我听说的版本怎么不大一样?”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的卡西米尔发出了怀疑的鼻音。
<DM> “我一直听说那书在鸦阁城堡,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老远以外的神殿里。”
<格温德兰> “何时何处听说的?”
<DM> “维斯塔尼人传的谣言。”
<赫维留> “不过你有到别的地方去过吗,例如克雷茨克村边界的……卡西米尔也听过这个啊那太好了。”
<赫维留> “至少不是死无对证——维斯塔尼人本来就能离开此地,但他们说的话嘛……有几分可信就很难说了。”
<赫维留> “总而言之,总而言之。”他双手合十,“先往下去找找吧,说不准瓦赫特夫人和那本书都在楼下呢。”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还有维斯塔尼人的预言呢,之前他们和我们说我们在找的某个东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格林法路尔> “本来那东西理当在鸦阁城堡里的,现在据说在一位女子的身后。”

<DM> “这我就不好说了。维斯塔尼人声称鸦阁城堡里有幅女子画作,那本书就藏在画的后面。现在倒是又跑神殿去了。”
<赫维留> “我操!”赫维留没忍住,他快速地回忆起先前在鸦阁城堡中的所见。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我们在预言里听到的东西。”
<赫维留> “呃,我的意思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赫维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虽然我想关键可能更多在于是谁导致了这件物品的位置变动……”
<瓦莉勒> “……哈,听起来,至少这本书不在这位贼师傅的手里了?或者,我们还是想办法去确认一下……”瓦莉勒的目光在火烧走廊所在的方向晃了一下。
<格温德兰> “所以我很怀疑有谁刻意散布了这一版本好引人来到神殿,但倘若位置当真变动也省去了再去的功夫。”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家伙……”
<格林法路尔> “维斯塔尼人的那个谣言是更久之前的传闻么?我们在没多久之前也得到了类似的预言。”
<DM> 卡西米尔耸耸肩。“确实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
<赫维留> “啊,气死我了,我敢打赌那本书之前可能——等等。”
<赫维留> “等等。”赫维留看上去就像是要晕过去了。“鸦阁城堡里的女子画作,不就是图书室壁炉上的那幅……”
<DM> “啊不,他手上有很多书,现在的问题是书会不会被烧了。”
<DM> “啥?”
<瓦莉勒> “……?发生什么了。我觉得这种魔法书籍应该会比较耐烧吧,或者,会做一些防火防水措施?”
<DM> “这就……理论上是的。也许还没被烧干净。”
<赫维留> “都怪美利坚王朝史!啊!”赫维留生气地拍起了自己的脸,“按照卡西米尔说的话那本书之前应该确实是在鸦阁城堡,但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它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格林法路尔> “但你们相信那个人说的几天前真的是几天前么?”
<格林法路尔> “万一,万一那本书还在鸦阁城堡呢,那地方恐怕没那么多人能直接潜入偷东西出来,除非是施特拉德自个儿把它带走了。”
<赫维留> “基利安先生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我也对他在时间上感知不抱太多期待。”赫维留从记忆的角落里扯出一个名字,把它按在了导师头上。
<格温德兰> “但他的法术指向书还在神殿中。”
<赫维留> “搞不好就,先往下找一圈,然后我们再回去面对那几个生气的头骨吧。”
<格温德兰> “虽然不好说他何时施的法,但这位先生看他是方才出现的吧。”
<DM> “为什么?我以为你们牧师之类的人能把不死生物赶开。”
<瓦莉勒> “不过他都忘记了自己在书上释放过什么法术了,搞错了被施法的对象也不无可能。”瓦莉勒谨慎地站在中立的角度,“总而言之,我们既然还在神殿里,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鸦阁城堡,还是先在这里探寻完毕吧。”
<DM> 卡西米尔疑惑地看向纳席拉。
<赫维留> “纳席拉确实可以耶。”
<赫维留> “那我们先回去看一眼再往下?”
<格温德兰> “有神职人员真是令人安心啊。”
<赫维留> “唉,其实我还是在想,那个邪魔实际上会不会也是忘掉了很多东西啊。”
<赫维留>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的遣词造句方式,让我想起来熟悉的朋友!”

<DM> 你们回到了有燃烧之颅飞来飞去的走廊门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死人走在前面。
<瓦莉勒> “加油啊,纳席拉。”圣武士站在牧师背后给她加油。
<纳席拉>在接近到合适的距离之后,她立刻高举盾牌展示其上威猛的黑色猎犬圣徽并高喝。“退散!”神圣之力顿时向周遭震荡开来。
<DM> 门上的温度消退了。
<DM> “天。镇上的牧师要是能有这么强大的神力眷顾……”
<DM> 格温德兰的宠物也变成了一堆垃圾。
<赫维留> “眼睛!”赫维留险些对着那堆垃圾泪如雨下。
<格温德兰> “太好了,快把人拖回来吧。”
<瓦莉勒> 在感受到温度消散的时候,瓦莉勒重新推开了门。
<纳席拉> “趁现在,这持续不了多久!”纳席拉赶紧招呼众人往里面进,至于格温德兰操纵的尸体……她在心中祈祷对方在这一切解决之后能有个好的来世。
<赫维留> 顾不得为自己和魔宠乌鸦的离别落泪,赫维留在打开门后一马当先,率先拽起了那具烧焦尸体的斗篷一角。
<DM> 一件满是黑灰的物品随着赫维留的动作掉下,差点砸到你的脚。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脑子宕机了一瞬。他满心祈祷这玩意儿别是他们正在找的东西。
<瓦莉勒> 来不及为不死生物的再次逝去哀悼,瓦莉勒立刻拎着掉出来的玩意儿一起退出了房间。
<DM> 瓦莉勒抓在手上的是本黑乎乎的书。
<DM> 手指擦过的地方留下了几道痕迹,露出下方皮革的亮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即刻检查了一下这书的魔法灵光。
<赫维留> 赫维留空出一只手想要去够那件东西,但瓦莉勒显然比他快。见需要回收的物品都已经到手,他连忙把烧焦尸体背到背上,往门外跑。
<DM> 这本书上存在强烈的灵光。
<瓦莉勒> 在所有人都离开走廊之后,她关上门、尝试着拍掉了表皮上的灰烬。
<格温德兰> 至少确定一下属何种学派,虽然能拿起来约等于不会立刻发动吧。
<赫维留> “是基里安先生在找的那本书吗?”咒剑士把死者平置在地上,“先看看它上面的灵光吧。”

<DM> 书的正面有一枚你们在巴洛维亚的地契等文件上见过很多次的银色金属制徽记,侧面挂着锁。书籍的内页非常脆弱,给人一种一翻就会碎成粉的错觉。
<纳席拉> “这……里面的内容还好吗?”此事性命攸关,纳席拉原本就因刚刚的跑动心跳还有些快,此时依然静不下来。
<DM> 被你们一起拖出来的尸体已经被烧成焦炭,他的手中握着的一把杖却完好无损。
<格温德兰> “翻起来可能会损坏内页。”
<瓦莉勒> “似乎还是完好的,我不太确定就这样打开来会不会有什么事。”瓦莉勒把书举在了所有人中间。
<格温德兰> “有人有余裕修复的话可以试试。”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应该还不至于坏干净吧。”术士把头弹过去,他伸手扫了扫这本书的封面确认它通体上下是否有什么大的破损,“如果被火一灼要修的地方比较多的话,那就可能有点费时间了……不过这锁怎么打开?”
<DM> 法杖触感冰凉。
<赫维留> “这法杖居然能免受那些头骨的怒火……”
<格温德兰> “我倒是可以看看,连本人都忘了是什么也挺令人好奇的。”
<赫维留> “格温德兰要不要再看看这本书?”赫维留把鼻子伸过去嗅了嗅那本书,“我比较担心把它交给基利安先生的话,恐怕我们就没机会看它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了,”
<DM> 抖掉上面的灰尘后,赫维留竟然没能从这本书身上闻到焦糊的臭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离门远了点,他把珍珠粉末在书边均匀画了一圈,用羽毛划出法术符号。
<瓦莉勒> 圣武士想了想,把书塞给了看起来有更多办法处理它的法师。
<DM> 柔和的光束包围了这本书。
<赫维留> “嗯——嗯?这本书似乎也和那根法杖一样!”赫维留即刻向同伴们报告,“没有焦掉只是看起来粘了灰?”
<DM> 和先前那黑衣人说得完全不一样,格温德兰没在上面发现哪怕一个防护法术,它的灵光主要来自一种奇怪的幻术。
<格温德兰> “幻术?可能它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
<赫维留>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它的书衣脱掉?”
<格温德兰> “看是没看到别的防护法术。”

<DM> 这本书只有一种使用方式,那就是打开它,上面的铁锁倒不是什么问题,稍微懂点锁匠知识的人都能做到。
<赫维留> “感觉就和那间房的门一样,看起来越正常就越……”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犹豫,虽然那位不死者先前并未说过“不允许你们打开!”之类的话。
<纳席拉> “毕竟就连本人都忘了这上面是什么法术了……嗯。”
<格林法路尔> “这书至少封面上看起来是施特拉德的私人物品。”格林法路尔挤着眼想看穿这幻术背后它的封面上是不是印着别的什么东西,“嘿。”
<格林法路尔> 他拍了一下盗墓贼的背,“能帮我们打开它么,我们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DM> “妈的,你故意的吧?”
<DM> 盗墓贼骂骂咧咧地拿过书。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对方露出了一个拿右半侧眼白看人的表情。
<DM> 他用一根铁丝往锁眼里面捅进去转了几圈,直到你们听到咔哒一声轻响。
<DM> “给给给给给给给给。”
<瓦莉勒> 圣武士在她的内心只是反思了一秒,便凑过去看看这本书打开来之后里面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就知道带上你准没错。”格林法路尔心虚地捏了两下对方的肩膀,他把这书接过来蹲在墙角像偷东西似地确认完周围没有秘法眼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之后将它翻开。
<赫维留> “要打开了?”
<赫维留> “不会有什么出来的吧!”
<纳席拉> “好紧张。”
<赫维留> “大家,快到纳席拉身边!”


<DM> 乍一看,古旧的羊皮纸上什么都没写。
<DM> 直视它两三秒过后,你们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就像一头栽进了深冬的扎罗维奇湖一样浑身发冷,体温被逐渐剥离你们。
<DM> 接着是种奇异的温暖——仿佛有阳光洒在你们身上。
<DM> 回过神时,你们真的看到了强烈而刺眼的阳光。
<瓦莉勒> “这一眼比在暴风雪中看见站在那儿的施特拉德还冷。”
<赫维留> “呃——这里不是巴洛维亚吧。”
<格温德兰> “按照刚才的结果我们可以把它当作某种幻术。”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是怎么回事?”纳席拉伸出手掌挡在眼前遮蔽阳光,然后尝试睁开眼睛从指缝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格林法路尔> “我听说人快要冻死的时候就会觉得……”
<赫维留> “会觉得暖!”
<DM> 太阳在你们的头顶散发着热量。围上来看了书的你们几人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处,脚下绿草如茵。

<赫维留> “但我没想到这书里的幻象会这么……”他左看右看,把视线放在了那山谷的入口。
<赫维留> “强烈?”
<瓦莉勒> “真实?”圣武士拔出了剑,谨慎地打量周围。
<纳席拉> “这简直到了不像是幻象的级别,这都是法术的效果吗?”
<赫维留> 赫维留环视起四周,如果能找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或者路标的话,兴许就能知道幻境中的此处到底是是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辨识了一下山谷的样子是否曾在巴洛维亚见过。

<DM> 阳光渐渐弱了,不仅是云彩遮住了头顶的天体,也是因为一条银色巨龙从你们上空振翅向山谷之后的土地飞去,投下的影子快速掠过了你们。
<DM> 你们依稀认出了这个地方,虽然你们只见过这个山谷笼罩在阴雨中的模样,但这里似乎是整个巴洛维亚的门户。
<DM>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也有生机勃勃的日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挪下了挡着眼睛的手,目光追着巨龙落下的影子而去,“这是巴洛维亚还没有受到迷雾影响的时候?”
<赫维留> “那是奥金弗斯特!”他险些跟着银龙离去的方向奔跑,“那,这里就是以前的巴洛维亚了吧?”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从巴洛维亚的入口离开这里? 呃……不对,但就算离开了巴洛维亚的边境,我们经历的一切也会是幻象对吧?”
<赫维留> “嗯,至少这个时间点下奥金弗斯特还活着,而且迷雾也还没有弥漫开来。”他眯起眼睛,寻找起鸦阁城堡。“这不会是施特拉德还没有来到这里时的巴洛维亚吧?”
<DM> 耳畔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快而急促。
<纳席拉> “多美丽的地方……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
<瓦莉勒> “所以,那位黑袍人想要的,就是寻找过去?我可以这么理解吗。”瓦莉勒并没有放松警惕,她看看书是否还在术士的手里。
<赫维留> “虽然我很想试试,不过呢。”他挠了挠脸,“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醒来,所以还是让我多看几眼这里的景色吧。”
<DM> 书还在你们手上,只不过此时它变了个模样。
<赫维留> 赫维留扭头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应该不会这么巧,和那个幻影一样的施特拉德打上照面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盯着书页的变化。
<DM> 附着于表面的幻象如火焚一样散去,留在你手上的只是一本色泽阴暗的黑书。
<DM> 上面既没有锁也没有其它保护。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唤出法师之手再次寻找内页上现在是否有文字了。
<赫维留> “那本书不一样了?里面写着什么?”
<格温德兰> 他一面回忆是否见过这样的黑书。
<瓦莉勒> 圣武士因为书的模样皱了皱眉,她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DM> 书上现在确实有字了,只不过书页上充斥着晦涩难懂的符号,不仅如此,就连这本书所用的语言都是你们未曾见过的。
<DM> 大致一瞟,你们能猜出这是本魔法书。
<DM> 与此同时,在瓦莉勒目光的尽头,一个熟悉的高大男人骑在一匹黑马上向山谷里疾驰而去,跟在他后面的几人身着戎装。
<格林法路尔> “我们顶好能在这里先找个翻译——啊!施特拉德!我第一次看到他身边有那么多人!”
<DM> 眼见着这几个人就要走了,队伍末尾的一人忽然发现了你们,他勒住马掉了个大弯朝你们靠近。

<格温德兰> “给我一分钟……”
<赫维留> “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赫维留紧张地把手伸向了剑,注意到那群人的走向时他低声骂了句粗话。“……他们发现我们了。”
<格林法路尔> 大喊大叫的精灵立马闭上了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材料包里捡出个煤灰瓶子。
<瓦莉勒> “……他们居然能看到我们?”
<赫维留> “我也从来没有见到他身边有那么多人。”银精灵说这句话时不免带了些揶揄的语气,“让我看看拉哈丁在不在呢。”

<DM> “你……哪……?”对方握着缰绳用一种听起来有点耳熟但细节完全不同的语言问道。
<纳席拉> 纳席拉一直沉浸在风景中,自来了巴洛维亚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而本以为是幻象的人接近让她惊醒回到现实当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用三秒钟时间思考了自己应不应该把那个被他废弃了几天的名号再搬出来用,直觉告诉他在这种地方指着领主的后背直呼其名是要被吊死的。
<赫维留> “要是能在这种时候再和他打一架的话我可求之不得!”
<纳席拉> <等等,这不应该只是幻象吗?>
<纳席拉> <这似乎比我想得要更加真实一些……>
<瓦莉勒> “你好,我们是经过这里的旅人。”瓦莉勒尽量用她已知的最古老的通用语开口。
<赫维留> 赫维留按照贵族间的习俗先向着那名眼熟的贵族鞠了一躬。
<赫维留> 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DM> 对方挠了挠头,开始比比划划。“……有没有……过……这里的……士兵……之类的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和冰雕一样僵在了原地,下一秒他拿法杖指了一下巴洛维亚的关口,又指了自己一行人——然后他指了指太阳又拍拍胸脯指了指自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刚把瓶子里的东西混合压在舌底。
<格林法路尔> 但对于对方的疑问他只能暂且摇摇头。
<赫维留> 什么士兵?赫维留犹豫着比划,刚才,有巨大的黑影,飞过。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瓦莉勒>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沟通,圣武士茫然地尝试分辨对方话中的含义,她连比带划地指着门口,又摇了摇头:“我们刚来这里,什么都没有看到。”
<赫维留> 最后他摇了摇头,示意没见过对方所说的事物。如果能听得更清楚一点就好了。
<格温德兰> 因为确实没见过,格温德兰摇了摇头。

<DM> 对方耸耸肩叹了口气。
<DM> 那龙呢?他比划道。
<DM> 其余几人在这段时间里也折了回来。与其说你们眼前的施特拉德更加年轻,不如说他和之前的幻象一样,比你们印象里的形象还要年老一点。
<DM> 他面无表情,紧紧抿着嘴没有对赫维留回礼,走在他边上的那个人目光落在格林法路尔的动作上并侧过头对他耳语了几句话。
<瓦莉勒> 瓦莉勒本能地不想回答关于银龙的问题,她沉默地望向面无表情的施特拉德——这么说来,她也只是第二次见过这位本地领主。
<赫维留> 果然是来找奥金福弗斯特的。垂下的额发遮住了赫维留的右眼,他沉思了几秒,在向对方确认是“龙”之后,指向了大致正确却依然有偏差的方位。话虽如此,如果一行人跟着到了那里,那说不定也能帮上一把这个时候的奥金弗斯特……
<格林法路尔> 精灵满头的冷汗,他露出了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客气的笑脸对那边的几个人致以目光。毕竟不能确认他们想找那头银龙干什么,他原本指了指奥金弗斯特离开的方向,但又迟疑似地指向了另一个方向,然后做出了不得其解的表情。
<DM> 风把那些细碎的词句带走了大半,施特拉德的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在了瓦莉勒和纳席拉身上。他身边的人又嘀咕了几句话,圣武士似乎听到了圣徽这个词。

<DM> 施特拉德翻身下马向你们走来,看到他正在呼吸真是一种稀奇的景象。
<纳席拉> 纳席拉从刚刚开始就一幅淡漠的表情,此刻她刻意让盾面再露出一些并做出一副对生者之间的事务不感兴趣的样子。
<赫维留> 您,可是在,找什么?赫维留费劲地比划着问了回去。施特拉德虽傲慢,但自己记忆中的他也不至于完全无视相同的礼数。不过可能这就是身为领主的余裕吧。
<瓦莉勒> 看到施特拉德走了过来,瓦莉勒很快挂起了礼貌的微笑,配合上带着疑问的神情。“您这是……还有什么事想要了解吗?”
<DM> 他对你们——准确地说,是对你们之中的宗教人士——行了个礼。“龙。一条银龙。见过吗?”
<DM> 之前跟你们比划手语的那人退了下去。
<格温德兰> “可否冒昧询问一下您寻找银龙是为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格温德兰不期望对方能听明白。
<纳席拉> 纳席拉心中十分尴尬,事已至此她不得不躬身也向施特拉德回以一礼,随后继续维持冰冷的表情并用手指对着施特拉德不停比划,尝试传达出“您找龙做什么”的氛围。
<DM> “希望可以谈谈。仅此而已。”
<格林法路尔> “龙?各位怎么在找这么危险的生物!”格林法路尔摆出大吃一惊的模样连连摆手,“虽然听说银龙是比较友好的那类,但它们毕竟还是有本事直接吃了人的脑袋的吧。你们想和龙做交易?太危险了!”
<DM> 施特拉德明显对你们一行人缺乏兴趣,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别处,方才的行为显然也只是例行公事。“是吗。”
<DM> “这样。那今天就打道回府吧。”
<DM> “祝你们旅途顺利。”他回去抓住了缰绳,几名随从也纷纷打算离开。

<赫维留> 按照已经写定的未来,就算他如愿能和奥金弗斯特协商,最后整件事也依旧会以奥金弗斯特的死告终。赫维留冷眼看向此地的领主,或许众人该问问哪里有能够下榻的村舍。
<格林法路尔> “我们刚刚在树下修整的时候好像看到天上有什么东西掠过去了,但因为没来得及关注,所以也不敢斗胆确定那是不是各位所说的龙,也没来得及确认它去了哪里。这里的领土实在太大,我们已经迷路多日了。”
<赫维留> 这只是一场幻觉……但恐怕不需要太久,自己就会把这里视作现实吧。赫维留醉醺醺地想。
<瓦莉勒> “我只见到了巨大的影子,它从我们头上飞掠,我并不清楚那是否是您要找的龙。银龙。所以很抱歉。”瓦莉勒在银龙的问题上延续了沉默,见他准备离开,也只是对他的方向行了一礼。

<DM> “阁下的意思是希望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DM> “虽然不是不行,毕竟银龙大概不会做出派间谍这种不太高尚的事情吧,不过我们那里毕竟是军队营地,可能不太适合诸位。”

<格林法路尔> “洛山达在上!诸位若是能为我们指引一个方便落脚修整的地方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附近的村舍就好!”
<赫维留> 赫维留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毫不在意。正巧我们的武器也需要维护,他用手势比划道。
<赫维留> 附近的村舍也可以。他附和了先知的话。
<DM> “在这种时候,附近的村舍恐怕不太欢迎陌生人。您可以考虑从这里向南走上两天,大概就会遇到聚居处了吧。”
<DM> 他回过头用冷冰冰的蓝眼睛看着你们。
<纳席拉> 纳席拉也表露出无所谓的样子,面对也许是数百年前的施特拉德她真当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赫维留> 一听到两天,赫维留直接面露难色。
<瓦莉勒> 瓦莉勒皱起了眉头:*这种时候?*谜题越来越多,但她仍然没有忘记自己仍处于幻觉之中。圣武士眼神暗示术士把书举起来,想看看施特拉德是否认识那本黑色的书籍(从而因此认识神殿的主人)。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走两天真的要死人的吧!”精灵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死意弥漫,“这下在我们找到路回家之前就要先死在这里了——!”
<DM> 他确实看了一眼那本书,不过只是把它当成了你们奇怪的私人财产。“您有要求不妨直接提,我不是看到人要死了就会停下来救的人。”
<赫维留> 赫维留耸了耸肩,表示对方是正确的。因此他照旧对着施特拉德行了一礼,表示就此别过。
<DM> 他带着人和来时一样快速离开了这里。

主题: 第七十三话 重返巴洛维亚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8-23, 周五 22:31:10
<DM> ——————————————————
<DM> 你们和阶梯讲室里的奇怪黑袍人达成了一项协议,对方正在寻找一本带锁的典籍。通过询问来盗墓的家伙,你们最终在原本徘徊着三个燃烧之颅的地方找到了那本书。
<DM> 然而,在打开这本号称隐藏有离开巴洛维亚的方法的书后,你们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你们似乎真的离开了琥珀神殿,也可以说是离开了这片土地,但时间不太对头。

<赫维留> 见施特拉德离去,赫维留便放下心来,反复打量起众人此刻身处之地。如果这里还是巴洛维亚的话,那应该能在现在的环境里找到近似的地标参考物才是。
<瓦莉勒> 确认了这位有点奇怪的领主已经离开后,瓦莉勒抬起头,尝试回忆了一番银龙飞去的方向——她还记得大概是朝着山谷之后的某个角度。
<赫维留> “他说离最近的聚居点都要走两天的话,那我们还是先往银龙飞走的方向去吧。毕竟也不太清楚这个时间点下,瓦拉吉镇还有没有形成……”

<DM> 你们正站在久违的斯瓦里奇老路的东头,理论上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去你们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伊弗里斯河,再往前就是橡木湖河那个瀑布了。
<DM> 但从你们这里远眺前方,晴朗的天空下,高高的山崖之上完全没有鸦阁城堡的踪影。那里似乎还只是一片荒地。

<格温德兰> “这附近是狼人据点和那座塔的所在地吧,路过时确认一下如何?“
<纳席拉> 施特拉德带着队伍走了……半身人牧师的肩膀不再紧绷,她的身体跟着视线转了一圈。“不得不说,没了那座城堡当地标,再看这里还感觉挺陌生的……”
<赫维留> “再怎么说,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至少还能确定奥金弗斯特还活着。走吧,如果我的方向感没出错的话,去银龙府邸的路上应该能顺路看一眼那座法师塔的位置。”
<格林法路尔> “虽然地形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标志性的建筑和现在的巴洛维亚比还是有些对不上的地方……我猜那座塔可能也不在?”
<瓦莉勒> “可以都去看看。”即便如此,圣武士依旧没有忘记这里不过是一个“幻境”,“不过也要小心,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待久了会发生什么。”
<赫维留> “不过……”他指了指那个光秃秃的悬崖。“之前似乎也忘记问了,鸦阁城堡的准确落成日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纳席拉> “说不准我们再遇到领主大人的时候可以找他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建座城堡。”
<格温德兰> ”也有可能不是单纯把时间往前推了,而是另一个事态的幻象。“
<赫维留> “希望他不会觉得我们的问题冒犯了他。”赫维留耸耸肩,“下回我就该自我介绍一下了。你看声称此时我还处于哑口无言的诅咒如何?”
<赫维留>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更多的参照物。”尖耳朵剑士走在了前头,他往着记忆中银龙府邸的方向走去。
<纳席拉>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看来只能先走走看了……”纳席拉也不再踌躇跟着踏出脚步。

<DM> 你们往西走去,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过了本来是——或者说将要——成为巴洛维亚的大门的地方。
<DM> 不过在这地方被拖入迷雾之中之前,整个巴洛维亚的门户同鸦阁城堡将会矗立的地方一样还只是一片长满草的绿地,在植被覆盖度尤其好的地方,斯瓦里奇森林几乎侵蚀了这条横贯巴洛维亚的大道。

<赫维留> “那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巴洛维亚还没有建立起来吗……”赫维留倒退走了几步,他回想起被维斯塔尼人带到这里时,那些看起来毫无生气的石雕。
<瓦莉勒> 瓦莉勒先前并非从这条路进入巴洛维亚,因此她更加频繁地将视线投向了周围。
<赫维留> “不过结合刚才他那个态度来看,我猜啊。”尖耳朵剑士摸了摸下巴,“会不会实际上,施特拉德也是刚到这没多久?而奥金弗斯特才是那个原住民。”他困惑地嘟哝,“啊,但这里的森林还是这么生机勃勃,当然我一点都不会为此而开心,我又不是德鲁伊。”
<瓦莉勒> “按照你们之前的探险故事来分析,施特拉德先前说的南边的村子,应该就是指之后的巴洛维亚村吧?看来我们距离银龙的宅邸确实很远,今晚说不准要在村子里借宿了。”瓦莉勒一边踩过树枝一边开口,“……我以为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扎洛维奇家的封地。”
<赫维留> “我只希望没有狼和枯枝怪从草丛里跳出来给我一拳。”

<DM> 林子里面出奇平静,虽说也有兽足留下的脚印,但大白天既没有雾也没有持续不断的狼嚎。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我们在刚来这里的时候这附近应该有个路标。”这生机盎然的环境竟一时半会让裹得严实的术士感到有些热了,“在一个三岔口附近。”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可以烧掉它们的,就像上次一样。”
<纳席拉> “不过施特拉德刚刚才说这边的村子不太欢迎外人……我们是不是得考虑野营了?”
<赫维留> “这点恐怕真的要去和他亲口确认了。”赫维留挠挠头,“如果记忆可靠的话,沿着斯瓦里奇老路往前走,就能看到巴洛维亚村?”
<格温德兰> “在幻象里野营算什么概念呢?”
<纳席拉> “巴洛维亚这个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了……要是有史书就好了。”
<赫维留> “确实,而且他可是说了起码有两天路程呢。”
<赫维留> “幸好我们有那个壶和那个袋子,你说是吧。”
<瓦莉勒> “没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巴洛维亚野营了。”圣武士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她不可避免地怀念起了那些无主的肥羊。
<赫维留> “走吧走吧。”赫维留挥舞着那个毛茸茸的袋子。

<DM> 气温确实随着太阳爬升至你们头顶变得越来越高,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貌似比你们来时的那个巴洛维亚还要辽阔一些。
<DM> 大约几十分钟之后,森林向四周退去,露出了一块开垦出的农田和缓缓往天空飘去的炊烟。

<赫维留> “有农户的话,估计离聚落不远了。唔,格温德兰现在能把你可爱的眼睛再叫出来吗?”
<赫维留> “鉴于我们人生地不熟可能让隐仆或者魔宠去看看会比较隐蔽?”
<纳席拉> “这附近按理说应该是巴洛维亚村……嗯,我也赞同。”
<格温德兰> “那你得等我会儿。”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更早之前的话,也许杜尔斯特家也还生活在这里?”
<赫维留> “哦,对了。”他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手。“看看你们的法术还有没有受到那种效应。”

<DM> 没有矗立在山间的城堡投下的阴影,这村子看起来也比你们来时的那里要松散一些。相比之下,现在的巴洛维亚村更像在城堡阴影中挤作一团的某种动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预先尝试性地释放了法师之手。
<纳席拉> “你说得对,不过好像没看到那些更加奢华的房屋。”
<纳席拉> “不知道具体的年代可真麻烦。”
<DM> 许久不见不是骨头的法力效应了。
<格温德兰> 他从材料袋里抽出几根木炭焚香和一个金属小碟,把草叶子样的东西留在上面点燃。
<赫维留> 赫维留脱下了外套,逐渐升起的太阳和其带来的热度倒让他有了几分陌生感。“或者在格温德兰主持仪式的空档,我们伪装成什么路过的佣兵团去和村民接触也……算了,还是有点冒险。”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和施特拉德说我是洛山达的先知。”格林法路尔比划了一下,“但我不确定他们听懂了没有,我猜没。”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旁摸着希夫,她想了想,顺了一把白狼的头顶毛,让它成为自己的眼睛,去巴洛维亚大门的另一侧看看。
<瓦莉勒> “我比较好奇「巴洛维亚」之外的情况,打算让希夫去看看,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格林法路尔> “就这么说吧,告诉村民们我们希望穿过这片土地往巴洛维亚的西边去。”
<赫维留> “或者先进林子里歇一会,等格温德兰完事了再行动。”话虽如此赫维留已经把那个毛茸茸的袋子拍得啪啪响,“我觉得他就算听不懂,也明显看懂了我们之中有神术施法者吧。”

<DM> 白狼在林中的移动速度比你们一行人要快多了,希夫用鼻子蹭了蹭你,然后便转身离去,没花多久就回到了你们出发时的地方。
<赫维留> “他甚至完全无视我诶,真是过分!”
<纳席拉> “他好像没跟你打招呼,估计是没听懂。我看你下次可以弄个洛山达的圣徽挂在身上。”
<DM> 巴洛维亚以外的土地同样覆盖着森林,希夫狂奔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几个人,不过大道上散落着不少明显的马蹄印。

<格温德兰> “那我也有疑问,现在村里应当有相应的牧师和圣所?”
<格林法路尔> “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常年在外出兵打仗的人。”格林法路尔踢着一块石头穿过农田朝着巴洛维亚村的方向缓缓前进,“去村里人多的地方打听打听吧,如果城堡还没建起来的话,也许这个时间他还没在这地方开始自己的统治……?”
<瓦莉勒> 圣武士依靠心灵感应与希夫交流,听到白狼回报的讯息,她沉思片刻:“希夫在东边看到了不少马蹄印,我猜它们是属于……施特拉德和他的部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一块林间空地上用碟里的灰烬在周围画符号。

<DM> 这样看来,施特拉德之前和你们说的“向南得走上两天才能遇到聚居地”这番话可能指的是以你们相遇的地方为起点的。
<DM> 正如你们猜测的那般,希夫没继续走多久就听到了大部队扎营时特有的动静。

<纳席拉> “这么说来——的确。既然我们来这里时村中也还残存着晨曦之主的信仰,那在这片幻境中应当比现在保留得更多。”
<赫维留> “或许吧?而且他刚才也提到了军营,那说不准现在这地方还没轮到他作主。”赫维留不自在地将手放在了契约武器的剑柄上,“而且他刚才说要找奥金弗斯特的言辞就像是……”
<赫维留> “……有没有可能,这个时候他们两边还没打起来?在那种地方遇到我们,然后还说什么‘奥金弗斯特应该不至于派间谍’这种话……那我只能猜测,一边是准备征服这片土地的施特拉德,另一边是还在戒备他的奥金弗斯特了。”[/color]
<瓦莉勒> “啊,希夫看到了施特拉德的部队,可惜我并不能看到图像。”圣武士再次开口,“看起来我们暂时不能再往东边去了。”

<DM> 白狼甚至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施特拉德一个人在营地的边界徘徊,不知道在做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被传来的讯息吓得原地弹起。既然如此,就远远地看上一眼!
<DM> 希夫压低身体在林间穿行,悄没声地接近了那个独自一个人在河畔游走的影子。
<DM> 和你们相见时一样,他依旧板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偶尔站在水边低头看着自己和晴好天色的倒影。
<DM> 没过几分钟,一个骑着快马的男人自更远的东方而来,出现在了这片狭窄的河滩上。
<格温德兰> “其实我很好奇这阶段他在想什么。”
<瓦莉勒> “白狼大概很难理解人类的感情,我这边听着,像是在……等等,又有一个人来了。”
<赫维留> “我也很好奇。我还以为他会在这种时候……待在军营里,和自己的部下讨论对策,诸如此类。”

<DM> 这人下马递给了施特拉德一张折起来的纸条,然后对他嘀咕了几句话。
<瓦莉勒> 瓦莉勒时刻关注着心灵感应那边的动静,此时又询问希夫是否认识(指先前见过)那个下马过来的人。
<格温德兰> “此人有何外貌特征?”
<DM>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导致施特拉德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虽然施特拉德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这个你们没有见过的男人却脸色一变,慌忙道歉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给碟中的材料添了点火。
<瓦莉勒> “不认识的人,他拿了一张纸条过来又走的很快……嗯……似乎跟施特拉德起了矛盾。”

<DM> 又变成独自一人的施特拉德低头瞟了眼纸条,随后烧掉了它。
<纳席拉> “光听描述很难推测……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格温德兰> “听着很像。”
<赫维留> “……更让我好奇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可惜,早知道那个时候厚脸皮一点就好了。”虽说跟着施特拉德回军营恐怕会更麻烦,赫维留耸了耸肩,继续擦拭那把空有剑柄的剑。
<瓦莉勒> 希夫最后看了一眼施特拉德,没什么其他事发生的话就准备回来了——它的毛色在森林里确实有点显眼。
<DM> 之后他依旧还是在原地不停地徘徊,偶尔也有看起来像施法者的人来找他,但关系看起来也没有特别亲近的。军队的法师吹了声口哨,片刻之后就有一只猎鹰落到他的肩膀上,也许是什么魔宠。
<DM> 希夫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营地的边缘,正好在格温德兰仪式结束前后赶了回来。
<瓦莉勒> 瓦莉勒揉搓了一番狼脑袋,用心灵感应感谢了对方的一路辛苦。
<格温德兰> 全新的渡鸦哇嗷了一声落到格温德兰肩上。
<格温德兰> 然后它飞出去,就像田地里鬼祟的鸟儿一样在灌木里迂回前进,希望发现什么居民。这一头格温德兰收拾起铜碟从瓶子里倒出了盐和灰烬。

<DM> 此时正是混一顿午饭的点,奇怪的是巴洛维亚村里却没什么闲逛的居民,气氛有点紧张。
<格林法路尔> “现在的要紧事可能是先去弄清楚这片土地上管事的是什么人。”格林法路尔坐在地上伸长脖子看向远处,像是在找能去喝口酒的地方。
<赫维留> “看来还是得近距离和村民问个清楚才行。只看气氛的话,恐怕很难推断出太具体的情况……”
<格温德兰> 渡鸦干脆往空中飞去寻找村里相对规模大的建筑物,话说原本的村长家和杜尔斯特宅是在哪来着?
<赫维留> “不凑巧,要是没有通晓语言之类的术法,我就只能继续假扮别处来的什么小贵族了。”他开始把额发往脑后梳。“还是得咱们先知和大法师出马了。”
<瓦莉勒> “如果开战的话,这里就是冲突爆发的地点吧,或许这就是局势紧张的原因?”星界精灵在出发前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猜测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面借魔宠的眼睛留心有没有那种贴告示的墙壁。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他的那根长法杖摆出一副活脱脱像个饿了一天的朝圣者的姿态沿路寻找酒馆或是餐厅之类的招牌——再不行是家店也好。
<格温德兰> “结合白狼看到的内容,我怀疑他刚才也对前方作了侦查。”


<DM> 视野一高,巴洛维亚的很多景致也就一览无余了。后来矗立着鸦阁城堡的地方站着一座远没那么辉煌宏伟的建筑物,而且已经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算不上什么好去处。在它脚下的巴洛维亚村也同你们记忆中大不相同,多数房子看上去比现在还破败,压根没什么称得上豪宅的。
<纳席拉> 纳席拉在寻找着村中神祠之类的地方,在这边实在是看不太清楚。
<DM> 杜尔斯特家的宅邸眼下亦不存在。这么看去,这里只是个穷乡僻壤的一角而已。
<纳席拉> “真让人意外……我以为村子的状况怎么都会比现在要好,但看起来不是这样。”

<DM> 你们一路上没见着几个人,即便是儿童也往往会在看到你们之后立马离开躲入屋檐下的影子中。
<DM> 村子的边缘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简陋教堂,也是挺久没人光顾了的模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随手搭着边上随便哪个同行者的肩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当真这么一路拖着步子往教堂的方向走去,“不好意思——有人在吗——”
<瓦莉勒> 圣武士试着对阴影下的儿童露出了一个微笑,企图表达自己的善意。
<格林法路尔> “随便什么人都好,有人行行好吗——”
<赫维留> “就算是小孩子也没办法搭上话吗……”他看着那些躲在暗影里畏惧地向众人投来视线的孩童,默默地把口袋里的糖果塞了回去,又有些后悔方才没有重新披上斗篷(反正都是要被人回避那还是低调点)。他的肩上一沉,扭头看去就是格温德兰无事发生的表情。
<格温德兰> 由于难以精准定位村子话事人的位置,魔宠干脆随意找了家有炊烟的屋子,悄悄在窗台附近潜伏,希望见到里头的人正在做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柔和一些,她也站在教堂附近,格林法路尔出声之后就等待着有人出来。

<DM> 起初没人应声,许久之后才有一个醉醺醺穿着祭司服饰的男人砰地一声打开门,差点撞你们身上。
<DM> “呃,谁,啊?”

<格林法路尔> “您好,您好您好,晨曦之主在上!终于有人搭理我们了!”
<DM> 和施特拉德那群人说的语言相比,对方讲的话倒是很好懂。
<DM> “啥,啥啥在上?”
<瓦莉勒> 圣武士闻了闻空气中的酒味,在一瞬间皱起了眉头又舒缓开来:“这里是侍奉哪位神祇的教堂?”
<赫维留> “你要不试试看换成培罗呢。”赫维留毫不避讳地在术士耳边低语。
<DM> “酒精之神——呃,”他打了个嗝。“——我也忘了叫啥名字了。管他呢。”
<DM> 意识到你们的存在只是加重了村民的不安,很多人都躲在家中偷偷窥视你们的一举一动。
<赫维留> “酒精之神?听起来像是那种热爱醉饮高歌的侠客之流的庇护者。”
<DM> “啥?”
<瓦莉勒> “……?”星界精灵愣了一下,在心里想起了一个四个字的名字,“不论如何,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我们进去?村民们似乎有些害怕我们。”
<纳席拉> “您好,我们是——呃嗯。”对方的回答实在令人意想不到,纳席拉一下把本来到嘴边得话咽了下去。
<格林法路尔> “我是洛山达的先知,从更远的地方来。”术士煞有其事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我们想穿越这片土地去往更西边的地方,但这地方看起来有什么人驻扎在附近,本来想要绕着走结果却迷路了。请问这这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赫维留> “若您询问我们的来意,那么我也不会有所隐瞒。”他朝着这位醉醺醺的牧师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在下一行人乃是护送这位先知穿越此地,不巧我们的补给快要见底了。”
<格温德兰> 鸟在窗台下面缩了起来。

<DM> “嗯嗯你说是就是吧。随你便。”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脑子也相当笨重的样子。这牧师本来打算把你们晾门口离开,但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旋风一般赶到赫维留身旁就要抓起你的手使劲摇。“等一下,真是失礼!难道您就是要来的施特——”
<DM> 接着他听到了格林法路尔的话。“哦你不是啊。那没事了。”
<赫维留> “本想着在当地询问镇民寻求补给,但村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人心惶惶……”他忧心地向身后的街道投去视线,“——因此我们想要了解一下,镇上这是出过……什么事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人的视觉回到了本人身上,他瞥了一眼室内陈设和对方衣着上是否包含可辨识的圣徽或者装饰物。
<格林法路尔> “……施特?”
<DM> 他迅速对你们失去了兴趣。“我就说怎么会带一堆牧师似的人上门……你们还是哪来的打哪去了。”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走到这一带都走了差不多一个月呢,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格温德兰> “您刚才说什么?能劳烦重复一下完整的名字吗?”
<格林法路尔> “那个施特什么什么是什么情况啊。”

<DM> 这名牧师随手抓起了放在教堂长椅上的酒瓶,一个形如太阳但已经破破烂烂的圣徽在他脖子上滑稽地晃来晃去。
<DM> “你都一个月走来了,不如一个月走回去吧,反正你们这种人有的是时间。”
<DM> 他胡乱地用食指在自己耳朵旁边绕了几圈。
<赫维留> “不凑巧,虽然并非您口中的那位施特什么,”赫维留依旧微笑着,但却在那个名字上咬重了力度,“但在下也没想到,此地的牧师竟然如此……”
<DM> “嗯嗯再见,再见!”
<赫维留> “先知大人,您看我们今日禀报施特拉德大人的报告里需要如实告知他此事吗?”
<赫维留> 赫维留微笑着朝着格林法路尔征求意见。
<格温德兰> “如果您指是那位施特拉德大人,那刚巧我算在他手下做事。”格温德兰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我不适合直接报告他这种事情。”术士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还是你去吧,大税务官。”
<DM> 对方已经砰地一声栽倒在长椅上了,他手中的酒瓶在惨烈的脆响中撞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残余的酒液都淌到了地上。
<纳席拉> 纳席拉不再言语,她只是把刚刚的失望全都展现在了面部表情上然后轻轻地摇头。
<纳席拉> “唉……”
<瓦莉勒> “是的,很不凑巧……”瓦莉勒重新露出了笑容,她念诵着咒语,让神圣的光晕延展开来,“或许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确实与那位大人有着少许联系。”
<赫维留> “哎呀呀呀呀您看您说的。”赫维留慢悠悠地从次元袋里掏出了那份带有扎洛维奇玺印的地契,“嗯?您怎么了?是因为喝太多了,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DM> 牧师既听不到神的声音也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了。你们所有人讲话的声音加起来还没他打鼾的动静大。
<DM> 这场景还挺幽默的。
<纳席拉> “不是吧,他竟然睡着了。”
<纳席拉> 半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语,得知瓦西里真身的时候都没这么无语过。
<格温德兰> “就让他睡吧。”
<赫维留> 赫维留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天晓得施特拉德在饰演瓦西里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他正要往前去扶这牧师的时候,才听见了对方的鼾声。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回来,它落到室内开始寻找橱柜抽屉和任何带文字记录的东西。
<瓦莉勒> “……那我们在这里四处走走吧,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让我们离开了。”瓦莉勒四处打量了一番教堂中的景象。
<赫维留> “他睡了也行,那我们先随便看看室内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好了……例如什么施特拉德送过来的公文。”
<DM> 就冲着他这副倒霉样子,就算爬到正牌施特拉德脚边上也很难不挨两下。教堂之中所有关于祭祀的礼器要么不见踪影要么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状态比你们来时的巴洛维亚高山上的神殿还烂,只能用垃圾来形容。
<纳席拉> 由于无语纳席拉反而充满了干劲,她揉了揉眼睛直接闯进了教堂。
<DM> 剩下的都是些贼都不屑于光顾的玩意儿。
<格林法路尔> “这人恐怕只能是睡眠之神的信徒了。”格林法路尔用余光瞟了几眼室内寻找着附近是否有银龙骑士团相关的物件留下,但最终只是蹭了一鼻子灰回来。
<格温德兰> “这也挺奇怪的,这时候巴洛维亚就没有神衹的声音了吗?”
<赫维留> “而且我也很在意,他是怎么知道施特拉德要来这里的?”赫维留还在反思自己方才的演技是不是少了一分临场发挥,“恐怕,不是此地的领主告知了镇民,就是施特拉德那边给他说过了吧。”
<格温德兰>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纳席拉> “如果要将此处称作教堂显然是对晨曦之主的大不敬……呃,看来是这样。”
<DM> 也没有公文。他最好是没在半醉半醒之间把公文给拿去擦桌子了。
<格林法路尔> “但他说施特拉德要来——他们为什么不来?明明营地已经扎在这附近了。”
<赫维留> “我有点后悔刚才自己没说自己就是施特拉德了。”
<格温德兰> “有可能此处算银龙在管理?”
<赫维留> “应该还是,对峙吧。”

<DM> 就在这时,你们身后的教堂门突然传来了吱呀一声响。
<赫维留> “还在和这片土地上名望更高的……”
<瓦莉勒> “或许是……当他进来的那一刻便是昭示着什么?也可能是在等待时机吧。”圣武士思索片刻。
<格温德兰> 渡鸦从地上的垃圾里惊了一下。
<DM> 一个青年骂骂咧咧地挤进了这里,“他妈了个——”
<DM> “又睡了,你他妈欠我的账——”
<DM> “不是,你们又是谁啊?”

<格林法路尔> “呃——等等,我们不是贼。”
<DM> 他被你们给吓了一跳。
<瓦莉勒> 她咳嗽了一声,转向赫维留续上了自己的下半句话,“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说自己是施特——了。”
<格温德兰> “您好?请问此处发生了什么事?”
<DM> “什么事也没发生,再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等等!我们想往更西边去,但这位阁下怕不是又去梦里约会了。”
<DM> 他临走前给了如一滩烂泥似的躺在门口的牧师一脚。
<DM> “那你就去咯,喊我做什么。”
<纳席拉> “我们只是一帮路过的旅人,为什么这儿的所有人看到我们都像见了不死生物一样?”
<DM> “我又不可能帮你去,脚不是长你自己腿上?”
<格温德兰> “差不多吧,周边是有什么威胁吗?”
<格林法路尔> “可能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而已,没准我们现在看起来就和不死生物一样。”
<赫维留> 赫维留不置可否,他还是维持着那副贵族做派,先是来回扫视了来者的着装,才试图叫住对方。“我们奉某位大人的命令,护送这位先知渡过此地,但在与这位牧师接洽的过程中他却昏睡了过去。”
<DM> “放宽心!大家只是不喜欢你们而已。”
<赫维留> “我需要一个……唉,好吧。我喜欢说真话的人。”
<DM> “对吧,大家都说这是我的优点。”
<DM> “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建议你们没事就别从这走。”

<瓦莉勒> “为什么不喜欢?是因为不认识么?还是说大家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因为这场战争?”
<赫维留> “谁?那群驻扎在村外的人吗?”
<格温德兰> “打仗?是有人传了什么消息过来?另外大约是哪边跟哪边,我们也好回避一下。”
<赫维留> “……原本以为奥金弗斯特让在下过来还是为了别的事。”他刻意地让对方听清楚自己提到的另一个名字。
<DM> “领主大人的王座不保了,本来在这儿的贵族要么跑了要么上吊死了。就当给你们自己行行好,绕道吧。”
<赫维留> “好吧,既然是说,战争将至,你们为什么不走?方便的话,再和我说说那位‘领主大人’,如何?”
<瓦莉勒> “……”圣武士张大了嘴,“领主大人?我们是否能知道他的名讳?”
<赫维留> “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的。”
<DM> “嘻嘻,女士您心真善,谁他妈无聊到记马上就要死了的人的名字。”
<DM> “那位大人就住在山上呢,给他捉到他准把你们当探子捉起来不可。”
<赫维留> “是吗?我很期待。”
<DM> “如果你们真想找人帮忙的话我倒是听说有个叫奥啥啥啥特别难念的名字——哦就你刚刚说的那个——那边,好像能收留。”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赫维留纠正了对方后半部分含糊不清的发音,“但我们从来路上看,山上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DM> “前提是你们能完整地走过去,我不好说路上有没有什么匪啊什么强盗之类的。”
<瓦莉勒> “山上,哪座山?”瓦莉勒期待地看着对方。
<赫维留> “还是说,您说的是加奇斯山上的那座……”
<DM> “哦,山上有宅子呢,只不过被龙喷了几趟之后高度降低了很多。”他随手比划了下城堡原本在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忍俊不禁。“之前可没看出来,奥金弗斯特还有这种心思。那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撤离这里?如果打起仗来的话,战火也会波及到你们的村子吧。”
<纳席拉> “谢谢,只要能知道我们还有地方可去就足够了。”纳席拉姑且还是跟对方道了谢,不过路程看起来还是挺远的。
<DM> “没关系,只要下跪速度够快,不管换几个领主都不会理会这种穷村子里的破事的,反正他们只在乎每年收的税。”青年油嘴滑舌地回答,一边绞手指一边咯咯笑起来。
<DM> “我已经攒了一地窖的酒打算在山上的大傻蛋被新领主一下砍掉脑袋时开香槟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再见!”

<赫维留> “不过我们穿过这里时,倒是被门外的那群人好好盘问了一番。”赫维留卷起了那封地契,把它收回了次元袋里(毕竟也没到用上它的时候)。“他们倒是怀疑起我们是那位奥金弗斯特的眼线……”
<赫维留> “——等一下!”
<瓦莉勒> “这话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圣武士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了,“如果不是那位领主继任的话,或许确实会是。只可惜……”
<赫维留> “我说,请您等一下。”
<DM> “别想让我分你几瓶。”
<赫维留> “我用别的和你换。”
<格林法路尔> “我猜他是想问这儿最好的酒名字叫什么。”
<DM> “用啥?”
<赫维留> “九狱之血或者紫葡萄酿,你要喜欢的话,我珍藏的卓越红龙还有……多少瓶来着?”
<赫维留> “稍等,我问一下我的酒窖管家。”
<DM> “那是什么,名字花里胡哨的。”
<赫维留> “没听过吧,外面来的高级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原本让鸟摸了枚硬币出来,见赫维留似乎另有打算,他干脆站着看戏。
<纳席拉> “反正很高级就对了,这可是我们废了好大力才拿到的呢。”
<赫维留> “你要是肯和我换我再给你点甜头。”
<DM> 对方的知识水平不足以让他听懂这几个文绉绉的词。“一换一可以,别的我可不接受。”
<赫维留> “当然,当然。我绝对不会干那种有悖我良心的事,我很讲道德的。”
<格温德兰> 渡鸦摸出去重新落在村民的窗台附近。
<DM> 你们看到了令人绝望的一幕:青年几步跳到教堂的讲台后头,拉开桌子露出了后面的一道活板门。
<DM> 怪不得这里的牧师喝得烂醉如泥,下面藏的都是酒。
<DM> 他抱着几个瓶子爬了出来。“一换一,啊,一换一,说好了的。”
<赫维留> “凯登凯连在上啊。”
<瓦莉勒> “原来我们的次元袋里还有酒?我们的大税收官居然没有把它们全部清空……等等。”瓦莉勒的脸皱了起来,“我早就听说那位的教堂可以用作酒馆……或许,或许这里真的是?”
<赫维留> “啊不是,那是谁的名字啊。”
<赫维留> “来来来一换一,我们说好了的。”赫维留抽出了一瓶紫葡萄酿和那个炼金壶,“来,我请你喝一杯达肯特产。”
<赫维留> “这是说好的额外报酬。”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那个壶——”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那个东西很贵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下缓缓蹦出一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但他吝啬的样子让这玩意儿看起来更显得稀罕了。
<赫维留> “这玩意儿只要小小一杯就比这一瓶,”他晃荡了一下另一手中的紫葡萄酿,“都要贵。”
<DM> “达达达达啥?别耍小伎俩,反悔的话天打雷劈被‘死神’砍掉脑袋。”
<赫维留> “死神?”
<瓦莉勒> “赫维留大概只是想倒出一杯尝尝风味吧。”瓦莉勒摸了摸希夫的脑袋,“死神又是?”
<格温德兰> “死神?这算是本地的另一种信仰?”
<纳席拉> 纳席拉本来正要捂住嘴装作无事发生,可这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什么死神?”
<赫维留> “哎,老弟。问问你喔,这酒你们平时都管它叫啥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完全没阻止炼金壶外用转内服行为,他翻起了笔记本空白页。
<DM> “谁他妈无聊到给酒起名儿——哦就是外面那个那个,那个,新的领主王座预定者。据说他的军队碾过去的速度比割麦子还快。”

<DM> 青年迫不及待地抢走了你手中的酒。“哦对了,小道消息哈,千万别在他本人面前说这种话,就算是拿它吹捧都不行,听说他特别讨厌这么叫的人。”
<赫维留> “特别讨厌这称号吗?我想恐怕是这令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离某些东西越来越远了。”

主题: 第七十四话 巴洛维亚哈草大帝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09-14, 周六 19:45:25
<DM>  ——————————————————
<DM> 在上次的巴洛维亚特别节目中你们来到了昔日的巴洛维亚村,并且发现这个时候的领主似乎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货色,他的城堡的海拔在多次龙的空袭下节节下降。
<DM> 总感觉我以前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无所谓了
<DM> 你们不得已拜会了巴洛维亚村的牧师,却发现这人每天喝得烂醉。
<DM> 好在一位不怎么好心的路人告诉你们有个叫奥啥啥啥的奇怪人士素来乐于助人,虽然他也不好说这人助人的同时会不会食人。

<赫维留> 赫维留热情地拿着那杯魔鬼的鼻血,在吹嘘这种液体可是珍稀中的珍稀也就是非常珍稀后,他直接把那个小杯子放在了摇摇欲坠的教堂讲台上。
<赫维留> “我以前听我朋友编过两句打油诗。”
<赫维留> “顿足香槟一口闷银龙肚里赛神仙。”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的渡鸦站在村口树枝上无所事事,它本该盯好有谁来了的。
<DM> “啥?”
<DM> “一口闷银龙?”
<DM> “反了吧!”
<格林法路尔>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那家伙会吃人!?”
<赫维留> 话说着说着他就掏出了另一个空杯,赶在出发前先来尝一口此地特产。“啊啊啊,我猜他说的可能是因为偷喝了谁的窖藏然后被一口吞了吧。”
<DM> “我哪知道,龙难道不都该会吃人吗?”

<瓦莉勒> 瓦莉勒已经站在了教堂的门边,她回忆起施特拉德在这里的新名号后,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门外——或许外面会有麦子呢,实在不行草也可以。
<赫维留> “但我觉得草奥金弗斯特应该没那么——呃——”
<DM> 巴洛维亚好像一直没什么特别大的农田,你们一路上看到的也长满了杂草的样子。

<赫维留> “他应该不会吃人的吧?”联想起家臣绘声绘色地给自己讲龙吃精灵肚子时的场景,赫维留拿着酒瓶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家”的表情。
<纳席拉> “应该还是有不吃人的龙存在吧,毕竟世间还有那么些龙骑士的故事。”纳席拉看了半天,看来对方没有立刻饮用魔鬼的鼻血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气。
<格林法路尔> 在惊惧当中他开始点算同行几人的人头盘算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可能。
<DM> 这人要是不喝魔鬼的鼻血十有八九要被牧师喝了。

<格温德兰> “可能顺手把与它为敌的人都当点心了呢。”
<赫维留> 赫维留热情地满上了牧师手里的杯子。
<瓦莉勒> “我个人觉得,银龙一般来说不会做出这等残暴的事情。”
<DM> 显然够不够塞牙缝取决于那条龙有多大。
<DM> 而教堂牧师尚未醒来,手中紧紧握着的杯子在他野蛮的一个翻身中摔到了地上。
<瓦莉勒> 圣武士看着酒鬼给地上睡着的酒鬼的酒杯里满上了。“……这是在浪费珍贵的饮料吗?”
<赫维留> “银龙不应该都是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高贵的生物吗,相信他们应该已经把类人生物从晚餐菜单上划掉了吧。”
<DM> “巴洛维亚哪有高贵优雅的生物,别逗我了。”那青年哈哈大笑。

<格林法路尔> “不一定,你们没听说过那个‘不要和龙做交易’的恐怖故事吗。”
<赫维留> “反正魔鬼的鼻血要多少有多少。”赫维留惋惜地止住了手里的瓶子,“来一口吗?喝完我们就直接去找——啥,何出此言?”
<瓦莉勒> “我只知道「眠龙勿扰」,或者诸如此类的。”
<赫维留> “阁下可曾见过那位银龙?”他举着杯子朝那青年眨了眨眼。
<赫维留> “为什么不要和龙做交易?”假扮税务官的精灵脸上浮现出了堪称清澈的愚蠢。“虽然我觉得我的筹码确实不够!”
<纳席拉> “可能是因为当你提出和龙交易它们就会一口把你吃了……不过我也没听说过这个故事就是了。”

<DM> “没见过,原来那是银的吗,我以为是白的呢。”
<赫维留> “听起来也会从鼻孔里喷出冰碴子。”
<瓦莉勒> “…………唔,如果是白龙,那就另当别论了。”
<格温德兰> “传闻如此多半当中出了点差错,不如就此出发吧。”
<赫维留> 笨蛋白龙?赫维留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的酒液,“是银的白的也得见到本人才知道……不过之前看到他的影子时,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认错……”
<瓦莉勒> “出发吧。”圣武士半推半拉地拽走了举着炼金壶的咒剑。
<格温德兰> 渡鸦在树杈上窝成一团。


<DM> 你们走出了教堂,外面的天气依旧晴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赫维留> 假税务官神志不清地把酒瓶的软木塞堵了回去,“路径的话应该没变多少……嗯……不过现在巴洛维亚真的只有这么个镇子吗。”
<格温德兰> “到时可以去柏瑞兹看看。”离了那两村人的格温德兰一挥手让渡鸦飞在前面。
<瓦莉勒> “赞美阿曼纳塔,或者培罗,或者拉……实在不行还有洛山达。”星界精灵看了一眼天气,由衷道。
<赫维留> “睡得对。”尖耳朵税务官点点头。
<赫维留> “我是说说得对,刚才我咬到舌头了。”
<纳席拉> “我们行路时也许会遇到找到其他镇子,可能还有现在不存在的聚居地……毕竟是许多年前的幻境,这好像也说不清。”
<格林法路尔> “柏瑞兹甚至比瓦拉吉还要西边,我们先去瓦拉吉如何。”
<格温德兰> “这并不冲突。”
<赫维留> 他眯着眼睛,沿着道路延伸的方向往远处眺望。“虽然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不在那,但先往印象里瓦拉吉的方位走吧。”
<格温德兰> “起码好走的路多半仍是那么几条。”
<赫维留> “退一步来说我们还可以去那附近找块安全点的地方扎营。唉,要是我们会飞就好了。”
<瓦莉勒> “你是想骑龙吗?”
<瓦莉勒> “实话实说,我也很想就是了。”
<格温德兰> “那问问本尊,说不准就会慷慨相助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回头地往西走。
<赫维留> “确实想,但那得建立在对方同意的基础上。还没有征服对方的心就骑上别人的背,这也太失礼了。”
<格林法路尔> “等天色暗下去,如果那家伙还会在天上飞的话,那挥动手上的光源没准能让他停下载我们一程呢。”
<赫维留> “如果可以的话,除了银龙,还想试试看羽蛇的背是个什么感觉……”
<纳席拉> “要是你跟他聊得投机,说不定还能加入那个银龙骑士团呢。”
<纳席拉> “其实我还挺好奇奥金弗斯特搭载过他的的伙伴们吗。”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和弗拉基米尔感情应该有好吧?我感觉他们确实像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关系,无论是用靠的还是骑的……”

<DM> 从巴洛维亚村到瓦拉吉的路比你们来时看上去还远,或许是因为此时这地方的聚居点也还没那么多,跌水里也不知道呼救能不能叫来人这样。
<格温德兰> “说到这我比较好奇现在维斯塔尼人的情况。”
<纳席拉> “的确……不过维斯塔尼人现在是不是不在这儿?”
<赫维留> “一路上人影都没见到几个呢,但比起那些维斯塔尼人,我更好奇本地黄昏精灵族群现在的状态。”
<赫维留> “毕竟按理来说,比起维斯塔尼人他们应当更像是这里的原住民。刚才忘记问一嘴那小伙子了,唉。”
<瓦莉勒> 即便知道这是幻象,瓦莉勒仍然继续警戒着周围,希夫也偶尔钻进偏离道路的林中。“我想,不如直接问银龙吧——只要对方没有一上来就吃了我们的话。”


<DM> 一行人紧赶慢赶,路上偶尔停下来确定眼下的方向,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走到了橡木湖附近。
<DM> 在你们那会儿的巴洛维亚,橡木湖附近偶尔会有维斯塔尼人停留扎营,但现在那里貌似只是片湖边的荒地而已。

<赫维留> 赫维留嗅了嗅空气,接近湖边后他总觉得舒爽了不少——当然,更可能是太阳落下之后,重回无光的巴洛维亚更让他有种熟悉的安心感。
<纳席拉> “天啊,这儿比我想得还要荒多了。我老家的丛林都更能看见人影。”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水边的石头上。
<格林法路尔> “……难道说在这个时间点那些维斯塔尼人还没有过来吗。他们是不是随着施特拉德的统治一块来到这里的?”
<格温德兰> “我也在想狼人的事情。”
<赫维留> “看起来好像没人?”赫维留一溜小跑到岸边,他望了望湖面……周围有没有船之类的东西来着?
<格温德兰> “之后去镇上问问吧。”
<瓦莉勒> “先休息吧。”瓦莉勒眯起了眼睛,确保了周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蝙蝠之流在偷窥,“不过食物的话……我们真的敢尝试环境中的食物吗?”她不确定地来到湖边,看了一眼里面是否有鱼。
<赫维留> 尖耳朵税务官又掏出了那瓶没喝多少的本地产酒。
<赫维留> “我们或许真的该搞点东西来吃然后配上这个!”

<DM> 湖边这种地方肯定是野兽必然会涉足的,很可惜,附近没有现成的船。
<DM> 从你们这儿往瓦拉吉的方向看去也见不到炊烟之类的景色,希望那里还住了人。

<赫维留> 于是他索性找了个看起来方便下水的地方,把次元袋里的那艘船掏了出来。
<纳席拉> “真感谢男爵给了我们这艘船。”
<瓦莉勒> 瓦莉勒从次元袋里摸出了她许久不用的赫伦汀:“可以用这个,无论是叉鱼还是钓鱼大概都可以胜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往长杖顶上栓了一根绳子。精灵左顾右盼,开始神秘兮兮地从自己的次元袋里找东西。
<赫维留> “按理说这个点不该是做饭的时间吗,怎么瓦拉吉那个方向看着死气沉沉的?”用桨把船赶进水里后,赫维留费力地用桨支撑着船体的平衡,他站在船头向远处眺望。“哎呀你们快上来。”

<格温德兰> 渡鸦飞向离瓦拉吉方向稍靠近位置的树杈。
<纳席拉> 纳席拉在岸边捡了点小石子,然后她双手挽起长袍的边缘小步跑到船边上跨步站了进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抖出了几块像干掉的面团的玩意儿,趁其他人不注意把它们扫进了自己的罐子里上下摇晃,最终变成了一块散发着香气的球形饵状物。
<赫维留> “你在搞什么呢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看来我们只能拿点石头当浮漂了,虽然我不是很确定这能不能浮起来……”
<赫维留> “我好像闻到了什么香香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把这团鱼饵往绳上一挂顺势跳上了船。“当然是准备鱼饵啊。”
<赫维留> “鱼吃得比咱们好。”他打趣了几句,开始把桨往离岸的方向略微拨了几下。
<瓦莉勒> “加油,格林法路尔。”圣武士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宝贝刀放在了另一边。
<格温德兰> “那可千万挑拣干净了啊。”
<赫维留> “鱼和糕饼,鱼和红酒,鱼和奶油尖角。”尖耳朵剑士大声嚷嚷。“等不及,好想吃!”
<瓦莉勒> “别随便吃糕饼。”
<格温德兰> “虽然我还是很怀疑那种东西会不会有什么次生影响。”
<格温德兰> “也不知现在这里鬼婆出现率如何。”
<赫维留> “那块其实我还没吃过。”尖耳朵船夫挠了挠脸,“它一直躺在袋子里,说实话我不太敢把那个油纸包重新打开。”
<纳席拉> “希望这块饵不会导致我们被往日山丘的德鲁伊们提出诉讼。”
<格温德兰> “那听起来可以用来下毒了。”
<赫维留> “好想念旅馆的肉排哦。”他又把船往外划了一小段距离。“不知道银龙家今晚的晚餐会是什——”
<赫维留> “阿嚏!”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双手捧着他那块面团碎渣拼成的饵虔诚地把它甩进了湖里。
<瓦莉勒> 瓦莉勒的视线转向了湖水,不确定这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会不会把鱼吓跑。
<格温德兰> 渡鸦像某种渔船上的鸟一样站在船头。
<格温德兰> 然而事实证明它似乎对现在船上闻起来最香的东西感兴趣。

<DM> 水面波光粼粼,格林法路尔的杆子剧烈摇晃。
<瓦莉勒> “……?需要帮忙吗?”圣武士站起来,有些担心格林法路尔被整个拖进湖水中。
<赫维留> 尖耳朵船夫还没来得及擦掉溅在脸上的水渍,就被术士搞出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赫维留> 短暂地思索了自己是否使用船桨发动翠炎剑后,他将手中的长柄高高抬起——
<DM> 在黄昏的余晖中,一个浑身覆盖着厚皮的巨大黑影从湖中跳起,水花四溅。

<纳席拉> “哇啊啊。”纳席拉一时间有点站不稳,她在船上平展双臂摇晃了几下。“好像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纳席拉> “呃,这是不是有点太……”
<DM> 它挥舞着四条触手朝你们抽了过来。
<瓦莉勒> “有人准备了水下呼吸吗?”
<赫维留> “好生猛——不是这什么玩意我去我们不会要翻船了吧!”
<瓦莉勒> “好吧我猜这不重要,我们最好在船上把它解决了。”
<格温德兰> “这玩意…”
<格林法路尔> “大——”
<赫维留> “怎么我觉得……”
<纳席拉> “这是鱼吗?”
<格温德兰> “应当有。”
<格林法路尔> “大青蛙——!是沼蛙怪!我之前才听说这家伙最喜欢吃精灵了!”
<赫维留> “我不是很想承认但我似乎从它那蠢得有几分清澈的脸上见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
<格温德兰> “否则不会长这么大的。”
<赫维留> “不要吃我!!!我的外套很贵的!!!”
<格温德兰> “除非它只吃路过的野兽和人什么的。”

<DM> 说什么来什么,这也是巴洛维亚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的信息来源可靠吗?”赫维留就地把桨扔回了船舱里,转而抽出了那把无锋的长剑。“这这这它喜欢吃精灵是什么恶名昭著的专长吗?”
<格温德兰> “这完全是谣传吧。”
<格林法路尔> “我不知道啊!上次我听说那群被沼蛙怪吃掉的精灵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格温德兰> “理论上不管是什么被吃掉都更容易变成湖底泥吧。”
<瓦莉勒> “……真是不妙。”迟了一步拔出剑的瓦莉勒叹了口气。
<纳席拉> “那这什么爪哇怪也太恐怖了,你们可要小心啊!”眼前的怪物真是未曾触及的领域,纳席拉担忧地看向三位尖耳朵。

<赫维留> “再也没有回来过……”赫维留的脸色白得几乎有几分透明,可能是未经思索也可能是单纯不想和这生物近距离接触,他在舞剑俯冲和魔能爆之间选择了后者。
<纳席拉> 她高举盾牌呼唤来祝福的光辉协助众人御敌,然后开始等待敌人的进一步动作。
<纳席拉> “尤拉格兰,请赐予我们……呃,战胜巨大邪恶青蛙的力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意欲离开水面的这东西正面砸了一道法术上去,火焰在它眼柄前炸开了。
<赫维留> “我绝对不要在这里被巨蛙吞进肚子里什么的,那太逊了,母亲大人不会放过我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本想把法杖举起来,但他马上发现那根麻绳搓出来的鱼线此时此刻另一头整叼在沼蛙怪的嘴里,在巨大的拉扯力下精灵双腿离地被甩到了半空中去。
<格林法路尔> “谁都好这附近有没有人啊——!”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要被吃掉了!”纳席拉也跟着叫喊起来,不过她也没什么办法。
<DM> 火焰完全点不燃这家伙湿乎乎的表皮。
<瓦莉勒> “……?”圣武士尝试着把天上的术士击落。
<格林法路尔> 两道光束以术士的法器为起点朝沼蛙怪的眼睛冲了过去。
<瓦莉勒> ——或者至少把鱼线砍断。

<DM> 沼喉怪张大了嘴。
<DM> 它的舌头向格林法路尔发射。

<赫维留> “哦不天啊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 “呃……”
<赫维留> “羽落术!”
<格温德兰> “真的精灵优先?”
<格林法路尔>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赫维留> “在场每个精灵都是不同口味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遗言在橡木湖上回荡。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快用你拿手的变成空气的法术!”纳席拉只能眼睁睁看着毛绒斗篷落进了巨怪口中的深渊,真是惨不忍睹。
<瓦莉勒> “早知道我就不把鱼线砍断了。”
<瓦莉勒> 瓦莉勒说着,叹了口气迎上了面前的巨大邪恶青蛙,在它滑腻的表皮来了两下。
<格温德兰> “那就尽快处理掉吧,没准半路就吐了。”
<赫维留> “放心你会回来的就是可能——我们的造水术时刻准备好了不是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剧烈摇晃的船上翻了几页书。
<瓦莉勒> “……”圣武士听闻猛烈攻击蛙的肚子。

<DM> 沼喉怪奋力翻腾,试图把肚子里的精灵裹得更均匀。

<赫维留> “等等,我们今晚的晚餐不会要……”
<格温德兰> 渡鸦似乎对那几根眼柄充满了好奇。
<纳席拉> “这东西能吃吗。”
<赫维留> “我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抽剑出鞘的赫维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直砍向了巨蛙的腹部。“而现在我只希望它的皮够厚但我觉得至少我是不会打算用这种生物的皮来制作防护服什么的!”
<格温德兰> “不太卫生吧。”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你还好吗?”
<赫维留> “该说不说这家伙真是皮糙肉厚——”
<格温德兰> 三支扭曲的透明能量擦着赫维留向庞然大物飞去。
<格林法路尔> 沼蛙怪的肚皮里似乎传来格林法路尔含糊不清的叫声,可能他在说什么东西,但传出的只有肚皮的回音。
<赫维留> “呃你们最好离远点我真怕这玩意儿——”
<格温德兰> “看来我们这边的也是。”
<纳席拉> 纳席拉举盾对着眼前的巨大青蛙沉思了一会儿,想起蛇是会吃青蛙的。于是她双手并拢凝聚神力,一条蛇形的魔法光弹成型大张着口咬向巨蛙。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耳膜嗡嗡作响,在被沼蛙怪的胃壁压扁之前精灵和吸血鬼一样化作了气体试图从它的食管和牙缝里钻出来。
<纳席拉> 尽管这两物的体型差距甚大,她还是希望这能有些作用。
<赫维留> “我在思考这家伙不会把吞进去的人的衣服都融化掉什么的吧?”赫维留叫苦不迭,“早知道还是该精进一下力度呃……”

<DM> 沼喉怪感觉肚里一空,它怒不可遏再次张开嘴,伴随着黏糊糊的啪的一声,把你们的赫维留给卷了进去。
<赫维留> 赫维留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的后事连同他本人被一同卷入了这巨物口中。
<格林法路尔> 从沼蛙怪嘴里钻出来的瞬间,气体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和赫维留清澈的面孔擦身而过。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瓦莉勒> “哎等等,赫维留!”瓦莉勒的巨剑只是短暂地阻碍了那根舌头,但这根本阻碍不了另一个精灵也进了巨蛙的嘴。
<赫维留> 可能是尖叫也可能是惨叫,但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瓦莉勒> 她只得徒劳地继续就着纳席拉留下来的蛇形光晕攻击巨蛙。
<纳席拉> “天啊,幸运女士保佑!它是不是真的只吃精灵?”
<格温德兰> “啊,新学术发现呢。”
<纳席拉> 纳席拉有生以来第一次祈求泰摩拉的帮助,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DM> 沼喉怪在瓦莉勒的全力一击下被狠狠砸进了湖里。
<DM> 半晌它带着一个又四分之一个精灵缓缓浮上水面。

<瓦莉勒> “恐怕我们无法验证它下一轮是否会吃我了。”
<瓦莉勒> 圣武士吐出一口气,收起剑的同时把赫维留从水里拉上了船。

<赫维留> 赫维留惊魂未定地攀住了船身,他干咳着接受了瓦莉勒伸出的手,像条死鱼一样把自己拍在了船板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斗篷挂在了沼蛙怪的舌头上。
<格温德兰> 见有人去捞人了,格温德兰伸法师之手搅了搅刚才火球术波及过的水面。
<格林法路尔> 但精灵不知所踪。
<赫维留> 还没来得及把惨不忍睹的衣服脱掉,他就看到了巨蛙残骸上的那件熟悉的斗篷。
<瓦莉勒> “……还有一个呢?”
<赫维留> “——格,格林法路尔呢?”
<纳席拉> “怎么会……格林法路尔他没有逃出来吗?”
<格温德兰> “它没吐干净吗?”
<瓦莉勒> 星界精灵皱着眉头把飘在水面上的斗篷用巨剑勾了上来。

<赫维留> “不会吧?这么搞笑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沾了湖水和胃液的头发让他直泛恶心,他提着剑直和一捆绳子接走了过去。
<瓦莉勒> ——在勾上来之前她把那斗篷在冰冷的湖水里涮了涮。

<格林法路尔> 被沼蛙怪呕吐而出的气体精灵尚处于惊愕难以动弹的状态中,一团带着酸液气息的空气在小艇周围弥漫。
<纳席拉> 纳席拉回忆刚刚的场景,也许他在巨蛙的肚子里没能来得及施法,又或者刚被吞下肚精灵就受不了那里的环境昏了过去。
<纳席拉> 尽管一开始只是陌生人,在巴洛维亚同生共死的这些时日却已经将他们之间连结了起来。过往回忆的点点滴滴开始在纳席拉心间流淌,她沉痛地看着那披风。
<赫维留> “还是先把这玩意儿拉到岸边开膛破肚看个清楚吧。”
<格温德兰> “那交给你们了。”
<格温德兰> “找不到尸体的话也很难办吧。”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她想要将目光放去处理巨蛙尸体的伙伴们那边,却又惧于她不想看到的场面真的发生。

<格林法路尔> 对过去种种罪恶的忏悔回荡在半昏迷的格林法路尔脑海中,洛山达在上他不应该偷东西不应该假扮先知不应该把不该丢的东西丢进巴洛维亚的湖里倘若过去的巴洛维亚仍有暗黑德鲁伊这等恐怖的生物恐怕在今夜的梦境中他就会被他们的坐骑咬下脑袋挂在巴拉图克山上。

<瓦莉勒> “都怪我。”瓦莉勒沉痛地反思,顺便拎起船桨,“我应该早点把那根鱼线给……”
<赫维留> 顾不得自己还在假装那名笑眯眯的假税务官,赫维留径直把湿得不能再湿的衬衫扔在了船舱里,拿着那截绳子又下了水。“不是,你找他尸体是想干什……算了,找到再说吧。”
<瓦莉勒> “沉痛哀悼。”

<格林法路尔> 于是这团泛酸的空气开始做梦,从卵中孵化的四条腿长毛的吃人的桌子从他的空气大脑里缓缓滑过。

<格温德兰> 由于听起来有如触发某种传送才有的效果,格温德兰就地释放了侦测魔法。
<赫维留> “把里面捣干净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格温德兰> “考虑到这里不全是那个巴洛维亚,神术的效果也说不定不是吗?”
<赫维留> 把绳子结结实实地捆在这巨物身上后,赫维留大呼小叫地重新爬上了船。他重新拿起了那截船桨,“格温德兰,你有侦测到什么吗?”
<瓦莉勒> “但我们似乎没有多余的钻石了,无论如何,我先把船开到岸边。”
<格温德兰> “没事了,他到天上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掉了手上的湖水和灰。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我们会继承你的遗志,一定不会让施特拉德继续胡作非为的!”纳席拉将悲伤抛掷脑后坚定了起来,她点燃了熏香开始对着精灵术士留下的披风念经。身周不知何时出现的虚幻的钟自行敲响发出哀恸的钟声。
<赫维留> 赫维留忍住了掉眼泪的冲动,他用手臂抹了抹眼睛,默不作声地把船向着岸边划去。

<格林法路尔> 紫色的独角兽开始在格林法路尔脑子里跑过,发出咴咴的讪笑声。

<格温德兰> “那倒没有啊,我是说真的,物理层面上的啊。”
<赫维留> ……连带着那根绳索连着的巨蛙尸体。
<赫维留> “……如果我们找不到格林法路尔的身体了那该怎么办?”
<格温德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下来,可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吧。”

<格林法路尔> 那股古怪的泛着酸但又带着奇怪的香气的空气被行船的动静一块推向了岸边。

<瓦莉勒> “那就没有办法用死者交谈询问他的遗志了。”圣武士沉声道。
<格温德兰> “但再不下来恐怕要跟飞虫和船上熏香颗粒混一起了。”
<赫维留> 恐怕关于那个总是耷拉着眉毛的冬之雅灵的记忆会被自己就这样带进坟墓,尖耳朵剑士默不作声地推动着小船分开湖水,但为什么那股闻起来像格林法路尔严选的鱼饵气味还是没有消散……

<瓦莉勒> 瓦莉勒打了个喷嚏。
<瓦莉勒> 不知为何,圣武士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炫彩夺目的精灵在跳舞。

<纳席拉> 周围空气不知何时气味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沉浸在悲痛中还被熏香环绕的纳席拉不为所动,此刻她的心中只有逝去的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话说回来,从刚才开始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
<格温德兰> “不是你身上的?”
<赫维留> “不。”赫维留看了自己空荡荡的上半身,“怎么可能是在我身上?”
<赫维留> “不是,等会,这味道他妈的闻起来有点像……”
<纳席拉> 纳席拉抽了抽鼻子。“有吗?等等……好像是有股奇怪的味道。”

<瓦莉勒> 瓦莉勒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星界。
<赫维留> “我操,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怎么给我们留了这种东西当遗产!!!”

<格温德兰> “不,我很肯定他还在附近。”
<纳席拉>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变成糕饼了?”
<格温德兰> “那我们就能很轻易地掰碎它了。”
<赫维留> “对!”光着膀子的尖耳朵用桨狠狠地砸向了湖水。

<格温德兰> “说到这今天还没什么正经渔获吧。”
<赫维留> “这不算吗?”他指了指被拴在船后方一沉一浮的大肚子青蛙。
<格温德兰> “就拿来做新的饵好了。”
<赫维留> “我本来都不打算把它当成今晚的晚餐了,但他把我们的格林法路尔吃进去了,我觉得……”
<格温德兰> 你们总觉得格温德兰讲话变得不太同步。
<格温德兰> 但奇妙地又能接上。
<赫维留> “起码要以牙还牙……”

<瓦莉勒> 与此同时,圣武士安详地躺在了格林法路尔的斗篷附近。
<赫维留> 赫维留疑惑地按住了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格温德兰摇了摇,但他很快又发现——红发的圣武士不知什么时候就在船舱里躺得工工整整。
<纳席拉> “我必须严肃地指出,如果我们吃了这个蛙怪,就相当于我们……怎么瓦莉勒也倒下了?”
<赫维留> “……纳席拉,我觉得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纳席拉> 纳席拉突然有点茫然,她开始后悔是不是不应该选择钓鱼,也许钻进树林里找果子才是一个有三个精灵的队伍该做的事。
<瓦莉勒> 她的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微笑,双手交握在胸前。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撤退吧。”他缓缓地把法师按了回去,转而坚定地拿起船桨一通乱划。

<纳席拉> “看来我们必须得在岸边休整一下了……唉。”
<瓦莉勒> “啊……精灵之神……您怎么在这里……”
<格温德兰> “现在当然不,但他迟早会回来的。”
<赫维留> “你说的那个他真的是格林法路尔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怕怕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盯着空气呵呵笑了起来。
<瓦莉勒> “是啊,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在巴洛维亚待了很久………………嗯,是啊。”
<赫维留> “回来的那个人不会只是看起来和格林法路尔长得差不多吧……”

<格林法路尔> 过了一段漫长又诡异的时间,船尾传来了噗的一声和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哆嗦了一下,她不禁想要过去把这两个胡言乱语的人都摇一通,但她又有些担心这是否会对他们的头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赫维留> 赫维留的船桨精准无误地拍在了那截水域的一角。
<格林法路尔> 术士,是术士。格林法路尔像一块吸了水的抹布一样头朝下浮在了水面上,然后被船桨按了下去。
<赫维留> “啊不是,快抓紧。”
<赫维留> “你想被那玩意儿再吞进去一回吗。”
<格林法路尔> 原本还在发着梦的术士如收到天启一般双手抱在了桨上。

<格温德兰> “我要杀了你。”格温德兰对着空气说话。
<赫维留> “还是说你想和它一样被拴在船尾随波逐流一路?”咒剑士把船桨往后收,“我真没想到你把那块冰一直留在口袋里!”
<瓦莉勒> 星界精灵忽然站了起来,似乎在四处寻找着、摩挲着什么。“…………我回来了!乌拉席露的魔法船,船舵在哪里?!”
<赫维留> “饼!!!”他把术士整个人拖回了船里。
<纳席拉> “快上来吧,梦幻法路尔。说不好湖里还有那些东西呢!”
<瓦莉勒> 她在下一秒摸到了术士手里的长杖。

<格林法路尔> 浑身湿漉漉黏糊糊的格林法路尔和抹布一样被挂在了船尾,手里的铁杖往下一溜滑进了瓦莉勒手中。
<瓦莉勒> “这是最新的船舵制作工艺吗?”

<格温德兰> “没错,他会一直跟我们在一块了。”
<赫维留> “我希望……咳,我希望你的下一句不是‘至死不渝’。”
<瓦莉勒> 圣武士挥了挥杖子,杖子的另一端不幸撞到了法师的肩膀。
<格温德兰> “无礼之徒!”格温德兰扶到船边发出了语源不明的感叹词。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桨后退了一步, 他显而易见地对被什么东西当成宿主似的格温德兰感到了本能的恐惧。
<纳席拉> 从刚刚开始纳席拉就双手合十静止不动,保持着如同石塑一般的姿态。
<格温德兰> 当他看起来试图隔空翻开法术书时终于像晕船的人一样挂倒在了船边。
<瓦莉勒> “全体舰队,启航!”
<瓦莉勒> 圣武士最后说道,并把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赫维留> 赫维留的面部表情逐渐滑向了麻木,他高呼着“我将我的忠诚献给这位船长至死不渝”跟着划起了桨。
<赫维留> 刚才是不该把船划得这么远的,他在心里认真地忏悔道。

主题: 第七十五话 愿者上钩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10-19, 周六 16:50:20
<DM> —————————————————
<DM> 让我们快速回顾一下上次发生了什么,相信你们已经无法忘却上次的巴洛维亚嬉皮士聚会了,所以我们可以跳过这一步。
<DM> 你们在巴洛维亚神秘的湖边又是哈草又是大喊大叫(可惜没有音乐伴奏),并且与从湖中浮现的巨大怪物进行了无限制打斗。
<DM> 不知为何,在你们回味这段不可多得的体验的时候,你们会想起在一个多元宇宙名为“地球”的角度,有一个叫“赛文河谷”的地方也会举行这样的派对……
<DM> 值得庆幸的是,你们赶在顺流而下飘下游去之前醒了过来。

<格林法路尔> “我们赞颂你,巴洛维亚,瓦拉吉的王,维克……呃天亮了?”
<纳席拉> “天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刚刚在往哪儿去来着……”在突如其来的迷幻派对与仪式之中扮演了雕像这一角色的纳席拉悠悠醒转,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很累。
<瓦莉勒> 瓦莉勒靠在船头醒神,理智告诉她应该询问一下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情感上她只感受到浓浓的拒绝。“……我们船尾拖着的这东西,它真能吃吗。”
<纳席拉> “呃,我的意思是都早上了。”
<瓦莉勒> “……什么,居然已经早上了。”
<赫维留> 赫维留坐在一截断木桩上,巨蛙的皮实在太过坚韧,他掂量着手里的剥皮小刀,眼神在巨蛙身上游弋。
<赫维留> “说实话我没想到湖里会有这种玩意。但既然都一路把它拖回来了,不如试试看吧。”
<格林法路尔> “我饿了。”格林法路尔仰面朝天泡在船尾的水里,双手张开目光发直,活像一具溺死的尸体,“没有办法了,我们恐怕还没能走到瓦拉吉就要饿死了。”
<赫维留> “反正随它烂在这里也只是便宜过路的秃鹫不是么?”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不过巴洛维亚好像是没有秃鹫那么凶猛的飞禽吧。
<瓦莉勒> “呕……我可以来帮忙。”圣武士总觉得饼糕的后遗症还在隐隐作祟,她勉强站了起来,靠近了巨蛙。
<格温德兰> “它没有毒,但真的要吃这个吗。”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知道它喜欢吃精灵,那你知道它能吃吗。”
<纳席拉> “但是这东西真的能——”紧接在言语后面的是纳席拉的肚子响,“嗯……”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已知的是它吃精灵。”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再吃了它是不是相当于我们也吃了精灵。”
<赫维留> “或者先把它肢解成方便携带的——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赫维留> “这很乱伦啊。”精灵手里的小刀掉在了地上。
<格林法路尔> “乱什么?”
<赫维留> “我是说吃精灵很以上作乱!”
<赫维留> “以下!”
<瓦莉勒> “我以为方才那一下已经让它把胃里的内容物都吐出来了。”瓦莉勒说着,用力把巨剑往巨蛙的肚子一杵。
<赫维留> “咳咳咳!”
<纳席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纳席拉> “不过我们总不能现在启程去找食物,结果鱼也没钓到……”
<格温德兰> “这类掠食者在环境里不会太多,如果没人能拿定主意,不如再试试捕鱼罢。”

<DM> 如果你们有足够的香料可以水煮,但你们这个状态不把糕饼丢进去就不错了。

<赫维留> “我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发钝。”尖耳朵把小刀捡了回来,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是觉得饿死在这里也太逊了,调料的话我只有酒。”
<赫维留> “只有酒!”
<赫维留> “烤了吧。”
<格温德兰> “我有盐啊。”

<DM> 或者你们可以花几个小时从狼嘴里抢东西吃,或者花几小时钓鱼但一无所获。

<瓦莉勒> “不论如何,似乎至少没有毒。”圣武士三下五除二地砍下了蛙的一条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背过去,从这个角度没人能看到他在掏材料包。
<赫维留> “我去拣点木柴。”没吃糕饼胜似吃了的咒剑士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纳席拉> “我……呃。”纳席拉拿出来几个小瓶,“我还有些没用完的灯油。”
<纳席拉> “应该是豆油吧?”
<赫维留> “希望它的皮烤出来够脆。”
<格温德兰> “蛙类一般都会有寄生虫。”
<赫维留> “我们有净化饮食吗?”
<瓦莉勒> 她顺便把这个丑的不能看的头砍了下来,远远地丢到了水边。
<格温德兰> “不过鱼也有。”
<赫维留> “净化。”他干巴巴地挤压出一个词。
<纳席拉> “呃,没有。”
<纳席拉> “但如果我们感染了寄生虫,我可以帮你们用复原术驱虫。”
<纳席拉> “就是不知道寄生虫会从哪里出来。”
<赫维留> “会从……”
<瓦莉勒> “……上面或者下面吧,大概。”
<赫维留> “不要是从我身上破腹而出就行。”赫维留把收集到的草木扔到一旁,他开始就地挖坑。“烤熟透透。”
<格林法路尔> “问题应该不大吧。”水里的尸体缓缓开口,“我们这里有不止一个医生。”
<格林法路尔> “——只要我们没有在灾难中失去我们全部的医生。”
<赫维留> “狼肉……狼排。”
<赫维留> “现烤的蛙说不定会引来狼群?”
<格温德兰> “那就有劳你们试试了。”
<格温德兰> “很难说,一般情况下狼不太可能吃这种东西。”
<赫维留> 他抓着五个高脚杯给众人挨个满上,
<瓦莉勒> 瓦莉勒继续进行她的开肠破肚计划,不一会儿就把形似触手的触肢和腿都割了下来。“嗯……可以把这些拿去先烤了。”
<赫维留> “只是在想如果能引来狼的话我们就可以吃正常点的狼排了。”
<纳席拉> 纳席拉拿起了她制作黏土工艺时使用的小刷子蘸上油给这些肢体一个个刷上。
<格温德兰> “我突然在想现在的时间点有狼人活动吗?”
<纳席拉> “至少它们从那个怪物的身体上分离出来之后看起来还不错。”
<赫维留> “其实……”
<赫维留> “也许这种时候才想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格林法路尔> 水里的尸体缓缓挪上了岸,格林法路尔向远处眺望或许是瓦拉吉的方向希望能看到半点像是灯光的东西。“其实?”
<瓦莉勒> 瓦莉勒就着湖水洗了洗手,身旁是一团呈现马赛克形态的巨蛙内脏。
<格温德兰> “没人提过呢。”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正在给触须撒来路不明的盐,比起调味更像某种诡异的驱邪方式。
<赫维留> 他把手里的五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了半满的酒杯旁,神色虔诚。
<赫维留> “我——”
<赫维留> “找到了之前吃剩下的——”
<格林法路尔> “这是我们献给晨曦之主的贡品吗。”
<格温德兰> “这个看上去不太适合食用了。”
<赫维留> “不是,我是说之前没吃上的干粮。”
<赫维留> “这是面包。”他抗议。
<格温德兰> “你确定以及肯定这是它的天然成色吗?”
<瓦莉勒> 剩下的、肢解好的巨蛙也被圣武士带到了火堆边:“这面包……不妨拿来给某位领主下毒吧。”

<DM> 巴洛维亚的自然环境似乎也和你们之前的那个时代有所不同,从你们这地方往应该是瓦拉吉的方向看去,视线会被葱茏的树冠所遮挡。

<赫维留> “好主意!”
<纳席拉> “我们要邀请领主大人参加我们的黑面包巨蛙派对吗。”
<格林法路尔> “这个年代的巴洛维亚生态似乎好太多了。”精灵把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你们能看清瓦拉吉那边有东西吗?我还是看不清楚那边有没有人。”
<格林法路尔> “可以把风干的沼蛙肉也带上。”
<格温德兰> “那我建议把带油分的内脏配面包献予领主大人哦。”
<赫维留> “那还是算了。”他悻悻然把奇怪的面包收了回去,祈祷着巨蛙快点烤好。“啊,话是这么说,从来路上看瓦拉吉的方向是不是有炊烟来着?”
<格林法路尔> “这样我们上门的酒和肉和面包都有了。”
<赫维留> “肝脏面包?那可真是奢侈的吃法!”
<纳席拉> “我也看不太清。该不会瓦拉吉现在也没住人吧?那我们该怎么办?”
<赫维留> “那就把整只青蛙带上吧,去见奥金弗斯特的路还远着呢。”
<瓦莉勒> “没有人的话……那就只能直接去找银龙了。”
<格温德兰> “柏瑞兹那边可能有人烟吧。”
<格温德兰> “路上可以往法师塔和狼人活动的位置绕一绕。”
<瓦莉勒> “不过我希望之后能在路上遇到一些正常的食物。”圣武士确保手上没有沾上一丝沼蛙血液之后抱着希夫的脑袋蹭了蹭。
<格林法路尔> “法师塔还在更西更北的地方,和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有点太远了。”
<格林法路尔> “最坏的情况下要是瓦拉吉无人,我们就沿河往南先去柏瑞兹吧。”
<赫维留> “好主意,不过还是得先去找奥金弗斯特。哎呀格温德兰你就这么想见那个法师吗?”他用手肘推了推法师。
<格温德兰> “还没人提过现在有没有人在那里吧?”
<纳席拉> “好像没有,不如说我们也没遇到几个人。”
<赫维留> “一路上其实都没见到人影。”
<纳席拉> “看起来也只能沿着之前定好的路线前进了。”
<赫维留> “先走吧,时间不等人。”他帮忙把巨蛙的残余部分倒进了专用次元袋里,“反正不是去柏瑞兹就是奥金弗斯特府上。”
<格温德兰> “有那么一座建筑在,银龙或者本地人如何也要有所反应。”

<DM> 等你们收拾完晚饭天都亮堂堂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脸死意地跟在北行的队伍最后,双目无光地在嘴里咀嚼着什么条状的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回头突然扑腾飞起仿佛被术士有如口中伸出触须的样子惊到。
<瓦莉勒> 圣武士打了个哈欠,继续走在最前方开路;一边前进她一边跟印象中的巴洛维亚地图进行对应。
<瓦莉勒> ——也正因如此她并没有看到格林法路尔疑似被触手寄生的惊恐一幕。
<格林法路尔> 精灵还在猛猛地用后槽牙磨着那根东西试图把它嚼烂了咽下去。
<赫维留> 赫维留把还没下口的蛙鱼须递给了格林法路尔,看起来他在怂恿对方多叼几条。

<DM> 你们顺着大致的方向试图前往瓦拉吉,一路上几乎都是兽比人多,也可能是格林法路尔把人家吓跑了。

<格温德兰> “你看起来有点像那个。”
<赫维留> “太棒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嘴里叼着三条紫红色的沼蛙怪须扭头看向法师。
<格温德兰> “我猜瓦莉勒小姐会比较熟悉的那个。”
<纳席拉> 纳席拉步伐虚浮地跟着队伍,这主要是因为她最后在夺心魔触须和黑色的石头之间选择了喝水。
<瓦莉勒> “………………*星界粗口*”
<格温德兰> “快检查一下他有没有被感染。”
<格温德兰> “哎呀不过都到这阶段了大抵不用查了。”
<格林法路尔> “你嬷在说森莫。”术士嘴里的触须上下摆动。
<赫维留> “是不是那个有着章鱼脑袋,经常发展信徒,而且背后还长着翅膀的邪魔宗主啊?”
<赫维留> “以前我在哈欠门总听到——是吗?”
<纳席拉> “我们在说你被感染了吗。格林法路尔,你被感染了吗?”
<赫维留> “但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啊。”
<瓦莉勒> 圣武士差点被同伴们的玩笑惊出了一身冷汗。“……从夺心魔的角度来看,格林法路尔的头发似乎有些太多了。”
<格温德兰> “原来他还有感染别人的爱好。”
<赫维留> “没办法在这里展开宗教战争了。”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我不s”
<赫维留> 赫维留看起来有点遗憾,“被传染之后会变成光头吗?那可真是可怕的——”

<DM> “啊!!!!”
<DM> 你们远远听到了一声惊呼。
<DM> 然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和狂奔逃跑的声音。

<格林法路尔> 术士勉强把嘴里的其中一根东西咽了下去,然后被它卡住了喉咙。
<格温德兰> “等等,他只是在哈草。”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收起了玩笑之意,朝着呼喊的方向望了过去。
<赫维留> 咒剑士的耳朵猛地竖起,他有点兴奋又有点期待地朝着发出尖叫声的方向跑去。
<格林法路尔>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站住——”
<格温德兰> 渡鸦快速飞往惨叫来向。
<格林法路尔> “不对不是站住”
<纳席拉> 纳席拉惊讶地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救救我我不是——”

<DM> 瓦莉勒看到一个衣着朴素的小伙子掉头就跑。

<赫维留> “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不对,是听到!“

<DM> “别追我!别追我!别追我!救命啊!”

<纳席拉> “等等,我们不是夺心魔!”
<瓦莉勒> “……那个不是夺心魔!”瓦莉勒条件反射地开口,“别怕!”

<DM> “什么夺心嬷?!怪物啊!”

<赫维留> “呀!等一下!!您的东西掉了!”还没来得及确认对方到底把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赫维留率先开口——希望对方没觉得他前冲的姿势太过恐怖。
<赫维留> “夺心嬷?”
<赫维留>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DM> 随着赫维留开始弹射起步,对方显然更加惊恐。
<DM> “别追我!我什么都没有!”
<DM> “救命啊!有夺心嬷!”

<赫维留> “您的魂丢这了啊!”
<瓦莉勒> “……请您冷静一些,我们不是坏人!”瓦莉勒的声音在青年的尖叫声中显得愈发无助。
<格温德兰> “说了他只是在哈,我是说在饥饿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干嚼了路边的植物。如您所见我们正需要一点补给。”
<纳席拉> 纳席拉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着不断发出夺心嬷这个单词的两人,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双手,一阵不可见的波纹随着神力扩散。
<纳席拉> “拜托,请您先冷静一下,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可疑人士,虽然我们看起来确实很可疑!!”
<格温德兰> “当然是会买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想找嗷金浮士德。”噎了喉咙的术士的脸开始发紫。
<赫维留>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东西!我们是——我们奉那位大人的命令前来,还请您先别这么惊慌。”

<DM> 你们赶到时对方还在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夺心嬷”这个词,但好歹他没跑了。很明显这青年并不知道“夺心魔”是什么玩意儿,只是在用乡音浓厚的口音复述你们刚刚说的词。

<瓦莉勒> 圣武士放弃了唤回年轻人的神智,她转过头格外粗鲁地从次元袋里摸出水袋,往术士的嘴里一塞——附赠力量不小的拍肩。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快醒醒,别嬷了。”
<格林法路尔> 在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中格林法路尔紫色的脸变回了死人一样的白色。
<纳席拉> “请不要慌张,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纳席拉亮出自己盾牌上的圣徽,尽管她不知道眼前的村民能不能靠这个明白。
<格温德兰> “抱歉我们的人让您受惊吓了。您是打何处来的,这附近可有村镇?”
<赫维留> “您冷静下来了?”同样从方才过分兴奋的状态中冷却下来的赫维留朝对方点了点头,“正如方才所说的那样,我们是奉那位大人的命令前来的。不巧在这边失去了方向,您可知晓这附近的集落在何处?”

<DM> “呃,呃,只有瓦拉吉。”
<DM> 他竭力避免和格林法路尔发生目光接触。

<瓦莉勒> “居然有瓦拉吉!我是说……这个聚集地的名字可真好听。您说的瓦拉吉离这里远么?”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回去找那小伙惊慌失措中丢地上打东西。

<DM> “有,有点距离!”

<格林法路尔> 术士弯腰凑了过去,用一种他自认为很无害的眼神从下往上看对方,“瓦拉吉那边现在的管事人是什么样的人?”

<DM> “没没没没没没有管事的了!”

<赫维留> “日落前能到达吗?”赫维留温和地眯起了眼,“可惜我们不曾到过那个集落,镇上现在是怎样的状况呢……?我恳切地请求你告诉我们。”
<纳席拉> “什么——可以请问一下这是因为什么吗?我们现在真的迫切需要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瓦莉勒> 瓦莉勒默默地站在了青年和术士的中间,防止这位胆小的年轻人吓晕过去。
<格林法路尔> “噢,那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规矩点就没人把我们吊起来了。”死里逃生的术士呵呵笑了两声,没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DM> “可可可可可可以吧!因为要要要要打仗了!”

<格温德兰> 渡鸦对术士吐出来的半根触须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DM> “救命啊!!!”

<赫维留> “哎,您别——”

<DM> 听到术士的话对方再度发出惨叫,与此同时法师发现被这家伙落下的是一套渔具。

<格温德兰> 见此人又惊恐不已,魔宠摸鱼,格温德兰只得转身自己去找他丢下的物件。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等等您别害怕。”
<赫维留> “抱歉,这只是因为我们这位先知有点……小癖好。他不是什么怪人,请您相信我。”赫维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模仿瓦西里的语气呵呵了几声。
<格林法路尔> “我们真的是从外面误入此地想要找路从北方离开这儿的。”
<赫维留> “别见怪。”
<格林法路尔> “哎呀吓到您了真是抱歉,这这这、这样吧。看您像是以捕鱼为生的人,我们这边正好有适合捕鱼的饵料,就当做是赔礼道歉了!”
<格温德兰> “这是您的东西?没了可不好捕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强迫渡鸦一起提着那些东西回来。
<瓦莉勒> “既然如此,能麻烦您带路吗?能再见到一位本地人真是太好了,我们从东边的村落过来,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
<瓦莉勒> 眼见有人递上了贿赂(?)的礼物,圣武士赶忙开口。

<DM> “那那那那你们应该绕开这里嘛,来这里有什么——啊啊啊啊啊!!!谋杀了!!”

<赫维留> “非也,这是这位女士击杀的拦路恶狼而已。”
<赫维留> “您知道,血腥味通常会引来水中更大价值也更高的猎获,对吧?”

<DM>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错了对不起请不要把我沉进湖里你们想让我带你们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赫维留> “倘若此举实在冒犯,还请多包涵。”
<纳席拉> “呃。”
<赫维留> “呵呵,您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把无冤无仇的旁人沉进湖里?那是只有暴君才会做出的举动。”
<瓦莉勒> “既然您不喜欢,那……”瓦莉勒抓了抓头发,有些庆幸先前已经就着湖水清洗了自己的大剑。
<赫维留> “那就有劳你了,呵呵呵。”
<格温德兰> “这就有点夸张了,我们真不过是奉命行事恰巧路过罢了。难道过去当真有人做过沉湖之事?”

<DM> “这这这,当然是有的。”
<DM> “过去瓦拉吉并不太平,处以私刑的事情并不少见!”

<格温德兰> 为表诚恳格温德兰把他的钓鱼物什亲手交了过去。

<DM>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渔具。

<赫维留> “想必是瓦拉吉过去的那位话事人所为吧。”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腰间的佩剑,“话虽如此,为何说瓦拉吉现在群龙无首呢?”
<瓦莉勒> “居然如此……我们边走边说吧,劳烦您了。”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他还稍微擦了擦上面的草屑。

<DM> “因为原先的镇长担心清算,已经快快收拾东西跑路了。”
<DM> 他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唉声叹气起来。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们来的时候听说外面驻扎的那支军队似乎在找一条龙,那是什么情况……?”
<赫维留> “我还以为他是被那位奥金弗斯特吃掉了呢,哈哈,我听有个小伙子说和那位谈判还得小心点嘞,虽说这话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纳席拉> 一路下来虽然多少有些体会,但听到这些话真让纳席拉感到十分震惊,难道施特拉德接过统治者之位后真的让这块地方变好了?这种想法实在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瓦莉勒> “您未曾注意到天空中的阴影吗?他们似乎认为那是一条龙呢。”圣武士脸上带着微笑,小心地试探着。

<DM> “这我就不晓得了,那条龙也不是以前就在这儿的,不然哪还轮得到今天嘛!”

<赫维留> “那条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赫维留> “啊——我的意思是,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纳席拉> “那还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DM> “这个,这……”他边走边挠起头。
<瓦莉勒> “原来是这样。”瓦莉勒跟随着青年的脚步望向前方,说不准已经能隐隐看到村落的位置了。
<DM> “第一次见到龙的影子好像还是在不久之前,但我听说那条龙能变成人的模样,这么一来我也不好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了……”
<格温德兰> “那我听闻他会化作乐善好施的人士。”
<DM> “也、也许吧。”
<格林法路尔> “附近的居民对那头龙有什么印象么?风评啊……之类的,它不会吃人吧?”

<DM> 你们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直到前方被灌木侵占的小径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格温德兰> “您对这样的人有印象吗?”

<DM> “我我我我可没见过龙龙龙龙!”
<DM> 说这句话时,青年的双眼望向了天空,躲躲闪闪的。

<赫维留> “也就是说,你也没见过他变成人的模样?”虽然这样确实能避人耳目,但这么一来恐怕没多少人知道,自己是否与那位奥金弗斯特打过照面。
<赫维留> “如果您有所顾虑的话……不妨先带我们到瓦拉吉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之间的误会似乎真的很深啊。”
<瓦莉勒> “您似乎不信任我们,鉴于我们初遇的场景,倒也正常。”圣武士叹了口气,她垂眼祈祷片刻,“之后,我们可以在诚实之域的见证下开诚布公地谈谈,如何?”

<DM> “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那还是算了!”
<DM> 一听到诚实之域这种东西对方立马往前一跳。

<格林法路尔> “呃。我知道这听起来会显得我们更可疑但——”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真的不是哪来的特务还是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出示了纳席拉盾牌上的圣徽。
<纳席拉> 纳席拉的盾牌作为证物被出示了。
<赫维留> “不过呢,我是不太想给那个对这里虎视眈眈的贵族卖命啦。我的作风和他确实合不来,所以其实我们是来…”
<格温德兰> “特务在水里被巨蛙吃了吐吐了吃听起来挺滑稽的。”

<DM> 他一脸迷茫的表情表明证人并不认识这圣徽。

<纳席拉> “我以尤拉格兰的名义发誓,我们在与您的这次对话中绝不会做出违反道德的行为。”
<瓦莉勒> 瓦莉勒疑惑地抱起胸,她更加仔细地审视着这位看起来是普通渔民的小伙子:“您是有什么顾虑么?”
<赫维留> 他朝着青年快速地比了个手势,表示众人只是在找跳槽的机会(大概吧)。
<纳席拉> “呃,您不认识可能也很正常,因为这是我们半身人的神祇。”
<格温德兰> “有人曾对您滥用类似的神术吗?”

<DM> “这这这这。”
<瓦莉勒> 圣武士尝试在挂在希夫身上的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晨曦之主的备用圣徽——毕竟她平日里用的比较多的是属于精灵神的。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空中转了一圈。

<DM> “实际上……”
<DM> 他咬了咬牙,仿佛在说什么很难启齿的事情。
<DM> “实际上我以前靠小偷小摸过活,还被逮住了。”
<DM> “而且……差点被沉进湖里。”
<赫维留> “哎呀呀呀,但你看起来像在以钓鱼谋生,这不是很好吗——抱歉,在下不是说被沉进湖里的部分。”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DM> “是的,呃,因为当时有位好心的先生出言阻止了……”
<DM> “我想那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龙吧……”

<赫维留> “确实像他的作风。但即便是在下,也不认为一点小偷小摸的行为就足以构成死罪。”
<赫维留> “在那以后呢?你可曾和他再有过交集?——哎呀,抱歉。我实在太心急了,请别在意我的语气。”

<DM> “这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经意识到了!”青年面红耳赤地大喊。

<瓦莉勒> “……感谢您的诚实相告。”瓦莉勒思索片刻、接受了对方的说法,重新露出微笑,“希望您之后依旧能践行当下属于自己的道途。”
<格温德兰> “不过这是否意味着镇上有人乐意销赃一类的。”

<DM> “之后我就没见过那人了,他劝我换种堂堂正正的方式谋生,我得说他讲话时的样子很有……很有说服力。”
<格温德兰> “当然我并不是要对您的私事穷追不舍。”
<格温德兰> “好人呢。”
<格温德兰> “好龙。”
<瓦莉勒> “如果真的是龙的话,那拥有远超凡人的个人魅力也是正常的。”
<格林法路尔> “远超城外的家伙的个人魅力。”
<纳席拉> “听起来他的确是条有着优秀品格的龙……既然您愿意诚心倾听他的教诲,想必通往更好人生的道路也会向您敞开的。”

主题: 第七十六话 神术交流会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10-21, 周一 00:02:31
<DM> ——————————————————————
<DM> 上次你们结束了湖边的限制级派对并试图往瓦拉吉挺进,此时此刻的巴洛维亚人烟还挺稀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们来的时候不对的问题。
<DM> 你们在路上成功挽救了一名险些因为格林法路尔的行径心脏骤停的无辜男子,从此人讲述的只言片语中,你们发现对方似乎曾经和你们在找的那条龙有过一面之缘。

<赫维留> 赫维留和同伴们面面相觑。“那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呃那个疑似奥金弗斯特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DM> “是个,是个……”对方略微思索。“好像是位高大的男性。”

<赫维留> “从颜色上来考虑的话我总觉得那位大人的眼睛会是银色或者相似颜色的,例如什么银蓝色?以及你这么说的话,瓦拉吉或许也乱成一锅粥了。按照奥金弗斯特那个性格,恐怕也会像先前那样潜入人群静待时机吧。”
<瓦莉勒> “好像?”圣武士思索片刻,“莫非在您的记忆里,那名男士的面容非常模糊么……唔,我记得是不是有类似的法术可以消去一部分记忆来着。”
<赫维留> “听起来他仿佛笼罩在圣光的背光中呢。”咒剑士打趣。
<纳席拉> “这听起来有点笼统……这么说来那位先生应该还不太希望为人所知。”
<纳席拉> “哎呀,但是这样可就难找了……”

<DM> 年轻人点头如捣蒜。“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声音很有特点,给人感觉很……怎么说呢,脱俗……”

<赫维留> “听起来倒是比外表更有辨识度的形容。”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我们上次听到类似的介绍还是在见到那位修道院长之前。”精灵和其他同行者窃窃私语。
<格温德兰> 渡鸦远远飞在前头探查前方本该是瓦拉吉位置的村镇状态。
<赫维留> 赫维留不是很愿意指出“这描述听起来和我认识的某个人挺相似的”,他拍了拍这年轻人的肩膀以表感谢。“这么说来,阁下能否为在下指出瓦拉吉所在的位置?”
<纳席拉> “其实院长就是奥金弗斯特……再怎么说应该也不太可能吧。”
<格温德兰> “这很不一样吧。”
<赫维留> “这推论有点可怖啊。”
<瓦莉勒> “……这种可能性只是想想便是令人发指。”瓦莉勒大概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一条银龙变成了院长那样。

<DM> 虽然离镇子还有点距离,不过偶尔却能在林间路上看到车马经过的痕迹。
<赫维留> “终于见到点人烟了,一路上都没见到多少人,兴许瓦拉吉也在进行战前动员和避险吧。”

<DM> “沿着这这这,”他左顾右盼,而后拍了拍一棵树的树干向你们展示上头刻着的简陋路标。“这路往西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DM> “呃——这我就不知道了。”

<瓦莉勒> “不过好消息是,这位银龙先生在目前听起来还是颇具正义感的。”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简陋的箭头,“太好了,那我们还是继续往瓦拉吉走吧,希望那边一切都好……”
<赫维留> “在下还以为你是镇上的人呢。”银发贵族眯着眼笑了笑,他象征性地向青年点了点头,又嘱咐他路上多加小心。
<瓦莉勒> 说到这里,圣武士也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有点假大空了,她忙不迭地把脑袋重新转向了路的前方。
<格温德兰> 渡鸦落在车辙印之间拨弄了几下压进坑里的草叶子,考虑到先前提到镇长正收拾东西逃离等等情况,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判断了一下痕迹的新鲜程度和多数马蹄印朝向。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那年轻人的指点转开视线,直到目光看向车轮轨迹的彼端,“谢谢,终于找到这里的聚居点了……”

<DM> 恐怕还是离开这里的人比较多。

<赫维留> “还是先往那边看看吧。”想到一行人初到瓦拉吉时那群被关押在广场上的平民,咒剑士有点难以形容自己对这个城镇本应抱着如何的印象。“但愿能在那边找到更多关于奥金弗斯特的事。”
<格温德兰> “看样子负担得起车马的人多半已经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拄着法杖毕恭毕敬地对这个受到惊吓的年轻人行礼道谢,把口袋里剩下的一部分有嚼头的东西分给了他。“说起来这附近除了那头龙有没有什么强大施法者的消息?”
<纳席拉> “希望人不要已经都跑光了。”
<瓦莉勒> “离开?但他们又能去哪里呢……”瓦拉吉对圣武士来说算是最“宾至如归”的歇脚点,她沉默地摸着希夫的脑袋。
<赫维留> “……要是规避战争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群山之中吧。”他朝着印象中的方向望去。

<DM> “呃呃谢谢,还是您留着吃吧!”
<DM> 年轻人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格林法路尔的东西。
<DM> “强大施法者的话,最近有个来传教的牧师……”

<赫维留> “但您外出钓一天的鱼,嘴里不叼着些什么会很乏味的吧。”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地上的痕迹走了一段,似乎想弄明白多数离去的车辙印都集中前往了哪个方向。
<赫维留> “传道师?他是从何处来的?”
<纳席拉> “那还真是少见,你对那位牧师可有印象,我有些好奇其他同行来到这里的理由。”

<DM> 逃亡者的行进路线和你们恰好相反。

<瓦莉勒> “那是一位怎么样的人呢?”

<DM> “那人也没说他是哪来的,他看起来人还蛮不错的,但要我说现在可不是什么传教的好时……”年轻人挠了挠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现在好像还真是好时候呢!”
<格林法路尔> “如今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呢。哎呀,哎呀,那位阁下现在往哪个方向去啦?”
<赫维留> “既然是传道牧师,那在下自然也对他宣扬的教义深感兴趣。阁下知晓他通常在什么区域活动吗?”说到在瓦拉吉的宗教场所,那自然是圣安德拉教堂了。赫维留盘着手发问,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DM> “大概还在镇上吧?”

<赫维留> “如此,甚好。”
<赫维留> “那便不再叨扰您原定的日程了……但这些烤制后的食物,还请您收下。”

<DM> “啥?”

<格林法路尔> “就是刚刚我在嚼的东西——的别的部位。”
<赫维留> “它对您而言肯定大有裨益的。”赫维留指了指格林法路尔手中那些极具嚼劲的风味小吃。
<纳席拉> “那我们可得抓紧了,也不知那位阁下何时会从镇上离开。”那位令人头疼的院长的形象在半身人心中闪回,她有点希望是那位但又有点不希望是那位。
<纳席拉> “不论如何,接下来都会是一段艰难的时期。能多些食物总是好的,您说是吧?”纳席拉和善地笑了笑。

<DM> “呃这个真的不要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再见我还有事要忙祝你们一路顺风走好不送哈哈哈!”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正巧可以去看看他践行的究竟是哪位神祇所言说的道途。”瓦莉勒的心里也有不详的预感,但至少、如今的巴洛维亚仍有阳光。
<赫维留> “好吧。”见对方避之不及的闪避动作,赫维留颇为可惜地将一串触须塞到了口中。
<格温德兰> “您路上小心啊。”
<格温德兰> “我好奇他是从何处来的,先前经过镇子的牧师看起来不曾见过那样脱俗的传道者。”

<DM> 希望不是你们的错觉,这家伙逃似的离开了你们。

<赫维留> “或许是他的步道尚未抵达东方的军营。不过,如果这牧师不是奥金弗斯特的化身的话……那我也很好奇后者作何感想。”
<瓦莉勒> “什么时候说过那也是位脱俗的家伙了?”圣武士疑似对脱俗这个词过敏了。
<赫维留> “无论如何,先进镇里看看吧。”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只是,从各方的传闻来看他们俩都给我一种能笑着掐断别人脖子的印象。”
<格林法路尔> “当然,当然,这只是我乱想的!”
<纳席拉> 纳席拉的双脚踩在去瓦拉吉的林间道路上,她开始朝着车辙印的反方向前进。
<赫维留> 赫维留缩了缩脖子。“我不要和对上眼神就要拧断我脖子的人深交,感觉会折寿。”
<赫维留> “但不得不说院长还是蛮……蛮和蔼的,对吧?”
<纳席拉> “我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纳席拉> “也许是……我觉得他在没提到那个计划的时候还挺好说话的。”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走在身侧的纳席拉——和后者盾上的圣徽:“或许那是位真正和善的牧师也说不定,不是那种有点和蔼过头的。”
<格温德兰> “确实挺和蔼的。”

<DM> 你们顺着那条路往瓦拉吉稀里糊涂地走了一会儿,直到树林变得稀稀拉拉。
<DM> 居民活动的痕迹忽然变多,少部分树有被砍伐过的痕迹,但即便如此,也和你们记忆中的城镇相差甚远。

<格温德兰> “除去那段时间镇上坟墓频频被掘之外。”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及时止住了交谈,渡鸦落在稀稀拉拉的枝头悄悄观察本地人的言行。
<格温德兰> 顺便在高处寻找镇上像是宗教场所的建筑。
<纳席拉> 纳席拉开始寻找像是教堂的建筑,考虑到时间她实在不敢确定现在会有圣安德拉那样的建筑。

<DM> 午后的阳光灿烂地透过树枝之间的罅隙落在你们脸上,你们来到镇子的边缘,发现整个聚居点都笼罩在一种无所事事和焦虑交织在一起的氛围中。

<赫维留> “呃,对了……关于盗掘尸体一事,我们好像也还没得出明确的结论吧。”赫维留压压低了声音,在镇上谈论此事还是低调点为好。他匆匆打量了几眼街上的情况,扫视起那些比较突出的地标性建筑(前提是这里有)。

<DM> 乍一看,这地方并没有什么称得上和宗教沾边的建筑物。
<DM> 街道旁多是简陋的民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决定直接绕个路去镇上的广场,他的目光掠过沿街那些还开着门的店铺……说起来布林斯基是不是说过他家前几代也是做玩具的来着?
<纳席拉> “嗯……毕竟实际上我们也没有目击到真实状况。”纳席拉整个人几乎转了一圈,然后她不确定地发问。“这儿看起来不像有教堂啊……?”
<纳席拉> “而且镇上的氛围……这让我想起刚来巴洛维亚的那阵子。”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步入镇中一边观察着镇子里的镇民,看看他们对陌生人的态度——毕竟她还记得巴洛维亚村那些逃走的孩童。

<DM> 术士的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抓着木头玩偶的女孩,她的脸灰扑扑的,头发也不修边幅地散在肩上,手中的木人偶的脑袋可怜地歪向一边,大概连接处断掉了。
<瓦莉勒> “总之先往镇子中心走吧。”
<DM> 比起巴洛维亚村,瓦拉吉的氛围倒是没那么排外,镇民更多的是在无视你们。
<格林法路尔> “哎呀,小姑娘。”精灵背着一只手走到女孩面前蹲下,“晨曦之主在上,你还好吗?你的娃娃怎么也坏了?”

<DM> “什、什么?”
<DM> 她把玩具背到了身后。

<赫维留> “确实挺像的……呃……”赫维留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那些鬼打墙似的民居上转了一圈,随后还是站到了广场周围。如果那青年所言不虚,恐怕那些信徒还是挺低调的吧。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帮你修好它,亲爱的。”术士对女孩伸出手,“虽然没办法做得和最棒的玩具匠那么出色,但我可以让它的脑袋治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空中转了一圈,希望找到类似玩具店的铺面。

<DM> 真离谱,你们真的在镇子上发现了一家挂着玩具店招牌的铺子。

<瓦莉勒> 瓦莉勒则四处寻找着类似旅店或者酒馆的建筑,既然这里没有什么教堂,或许那位牧师曾经会到访过这类居民聚集的建筑。
<DM> “真的假的?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啊!”
<赫维留> “我还以为,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找那个玩具匠。”听到格林法路尔与女孩的谈话,赫维留也走了过来,他的手在布林斯基送给众人的次元袋中摸索起来。“小姑娘,你的玩偶看起来……就像是和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
<DM> 小女孩忸怩了一下把手上的玩具递给了你。
<格温德兰> “嗯?听上去他们并不喜欢玩具?”

<DM> 旅店还是有的,只是比不上蓝水旅店,而且生意也很磕碜。
<DM> “不,我只是不想被发现……我把玩具搞坏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手上多余的东西塞回口袋里,像接过一个真的患者一样小心地捧起木偶,对它做了个撒盐似的动作。人偶的脖子像抽出了丝似地连回了一起,咯咯咯地动了起来。
<DM> “呀!”
<DM> 她被抽搐一般的动作吓得躲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伤口长好的时候它们和我们一样是会痒的!”
<赫维留> 赫维留挠了挠脖边,“是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人偶递了回去,试图找借口给自己长久未用的法术找补。“它的脖子现在可以动了,要是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再去找找玩偶医生,这镇上有做玩具的人么?”
<DM> “谁的脖子断掉的伤口能长好啊!”
<赫维留>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慢吞吞地看向了那家玩具店(它有橱窗吗?),“我还以为修理玩具也在玩具店的职责以内。”

<DM> “有、有的。玩具商人。”
<DM> “但我没钱嘛。”
<瓦莉勒> 圣武士本想喊上同伴们前往此处的旅店,回头就看到他们正在跟一个本地小女孩聊天,那年轻的姑娘嘴里还说出了一些令人误会颇深的话,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就是喜欢那种人被杀就会死的东西
<赫维留> “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晨曦之主的先知大人已经帮你修好它啦。”赫维留戳了戳女孩手中的玩偶,“小姑娘,下次当心点,别再让它受伤了。”

<DM> “晨曦之主是什么?”
<DM> “好吧,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DM> 她摇了摇玩具,似乎在确认脖子是不是真接回去了。

<赫维留> “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被笼罩在圣光里的存在,即便我们无法触及它的神国,它也会赐予信仰者福祉。”
<纳席拉> “而眼前这位大哥哥正是晨曦之主在地上的使者,替代晨曦之主在凡间行使奇迹拯救世人。”
<格林法路尔> 术士尴尬地清了两下嗓子,“是的。虽然不同的大人可能会对此有不同的说……说法。”
<格林法路尔> “……但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瓦莉勒> “晨曦之主……那是一位喜好黎明的、善良正义的神明。”瓦莉勒想了想,用能让小姑娘听懂的话简单地开口,“听说,镇上最近也有什么人在宣扬一些与神明有关的事?”
<赫维留> “哎呀总而言之就是那么一回事吧。”赫维留含糊地带过了话题,“我们来这里本来是想找个地方歇脚的,不过大家看起来似乎都各有各要操心的事呢。”
<格林法路尔> 对小孩子撒谎丢的脸恐怕比对成年人说谎多多了。格林法路尔一时没了接茬的勇气,把玩偶递给小孩之后他尴尬地拍了两下袍子站起来。

<DM> “有的有的,你们说话好像那个人。”

<格温德兰> “所以更要交流才是。说到这,你可曾见过差不多在宣扬福祉的人?”
<瓦莉勒> “那人平日里都在哪里?我们确实很想去见见他呢。”
<纳席拉> “是的,我们在路上听人提到有一位同我们一样前来传播福音——啊呀,那真是太好了。”
<格温德兰> “那正巧啊,这是位怎样的人士?现在还停留在镇上吗?”

<DM> “唔这个,他经常在镇子上到处转悠,现在可能在旅店吧?”
<DM> “他应该人还不错吧!虽然不会修玩具但会修人。”

<赫维留> “修人?哈哈,小姑娘,你把那位同袍说得好像一个会在酒馆里对闹事酒鬼重拳出击的人。”
<赫维留> “不过在下倒也无法否认,晨曦之主的信者中会有这种角色。”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在想着去旅店那边看看。多谢你,小妹妹。”随后她对同伴们指了指旅店的方向,“先去旅店还是……找那位玩具商?”
<赫维留> “旅馆吧?反正玩具商不会长腿跑……啊我是说玩具店不会长腿跑掉。”

<DM> “哎,真的不会吗?”
<纳席拉> “说不定会呢,毕竟有些玩具就会自己跑掉。”
<DM> “我也觉得,我好多玩具都找不着了。”
<赫维留> “因为在下没见过那样的存在嘛。”
<赫维留> “说不定是被家精拿走咯。”

<DM> “家精又是啥?”
<DM> “话说你们耳朵为什么这么尖?好稀奇。”
<DM> “戴帽子时不会把帽子戳下去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只是路过这里而已。这儿平时很少见到我们这种人吗?”
<DM> “嗯……我是第一次见。”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旁点头:“因为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人……至于帽子嘛,我们会戴不会盖住耳朵的那种帽子哦。”
<DM> “这样啊!”
<DM> “可以让我摸一下吗?就一下!”
<赫维留> “不、不会啦!你摸摸看,它和你们的耳朵是一样软的哦。至于帽子嘛……帽子的话就要在款式上花点心思啦。”赫维留笑了笑,“家精就是一种很少人能见到的生物,平时它们会在家务上帮点忙,然后收取一点点小物件作为报酬……你的玩具应该是因此而消失的。”
<DM> “哦!还挺有意思的嘛这个。”她伸出手在你的耳朵上薅了两把。“就像小羊的角一样。”
<瓦莉勒> “当然可以。”圣武士蹲了下来,甲胄碰撞发出了一些沉闷的声响,方便给这姑娘摸摸耳朵——她顺便也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格温德兰> “那也是一种远方的说法,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追一两个玩具找找原因,比如是不是有人把它们都吓跑了。”
<赫维留> 他蹲下来朝着女孩侧了侧脑袋。“小羊的角长起来的时候也会发痒哦。”
<DM> 小孩的头发手感有些干枯。

<DM> “好啦,我要回家了,拜拜。”
<DM> 她挨个摸了你们的耳朵,之后满意地收回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旁观了全程。
<格温德兰> 无所事事的渡鸦向旅店方向飞去。
<纳席拉> “再见。”纳席拉看着小女孩摸完所有精灵的耳朵后朝她挥挥手。
<赫维留> “不过嘛我们现在还有点事……所以小羊们要先和你说再见咯。”赫维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在轮番拿出那几个脑袋很松的玩偶后还是把它们塞了回去。“回家吧,那里还有人在等你。”
<格温德兰> “路上小心啊。”
<瓦莉勒> 圣武士也收回了摸小姑娘头发的手,叹了口气,决定下次回到瓦拉吉之后看望一下弗里克和米尔特的情况。

<DM> 旅店里传来了吵闹声。

<赫维留> “希望那位同袍现在还在旅馆下榻吧。”他扫了眼那些颜色灰暗的民舍,“不得不说,他们是不是该把旅馆的外墙刷成黑的?那样更好辨认吧?”
<格林法路尔> “老实说我刚刚感觉你们那样很像那什么。”术士拢着斗篷往旅店的方向走去。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一种手推车。”
<格林法路尔> “在我老家有种抓着两边把手就能推着走的独轮车。”
<赫维留> 赫维留不知可否地哼了一声,他率先推开了旅馆的木门。
<格温德兰> 渡鸦钻了进去跑到桌底下。

<DM> 大门一开,室内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淹没了你们。

<瓦莉勒> “……?”瓦莉勒伸手指向了雅灵的耳朵,“你这样让我很想抓一抓看。”
<赫维留> “你老家还有那么好玩的载具啊?”

<DM> 几个青年坐在旅店正中的桌子旁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慢慢跟在后面,然后被开门后猛烈的音浪震了一下,“挺起来还挺……妈呀。”
<DM> “——应该趁现在就进去!”
<DM> “我们没家伙啊!”

<纳席拉> “这里人……好像也不是很多。但他们在吵什么?”

<DM> “当然是有啥拿啥!”

<瓦莉勒> 瓦莉勒被声浪震得眨了眨眼,“唔”了一声之后复述了一边他们丝毫没有遮掩过的谈话内容:“进去哪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有发出声音,魔宠却一路溜到几人脚边听着。

<DM> “对啊,进哪里?”

<格林法路尔> 术士像是假装没听到屋里的人在讨论什么似的把斗篷先挂在了门边,“喂——有老板在吗——我们这儿有五个人,有没有什么喝的——”

<DM> “嗨,要抢就得抢个大的,我们应该直接打城——”
<DM> “等一下谁在说话?”
<DM> 他们顺畅地接过了瓦莉勒的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门没锁,你们的声音也……挺大的。”

<DM> “你们要喝啥?”你们不认识的女人费力地从这群人边上挤了过来。

<纳席拉> 为了自己等人的财产安全纳席拉把盾推到了自己面前让凶猛的黑色猎犬圣徽朝着这些人。
<赫维留> “看我们干嘛?”赫维留毫不客气地挡在众人面前,“劳烦借过,我们在找空桌呢。”

<DM> “嗨,操,受不了。”他们扭过头继续争论着原先的话题。

<格林法路尔> “有酒么?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一样的,您今天生意真不错啊?”精灵指了指那群讨论正酣的青年,从兜里数出几枚钱币摆在桌上。
<DM> “呃,哈哈哈……”她耸耸肩接过了钱币,也没看上面是什么图案。
<赫维留> “有酒不?有酒给我上最……最常见的就好。”赫维留点了点人数,用拇指把一枚银币崩到了吧台上。“也给那几位先生一人上一杯,就当是赔罪了。”
<瓦莉勒> 瓦莉勒随后将视线扫向大厅内的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一眼看上去就是传教士的人。

<DM> 挤过这群人,圣武士一眼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装束同你们类似、显然也惯于旅行的人类男性。此人一直没作声。
<DM> “好的好的,希望您帮帮忙,一会儿别让他们撒酒疯时把店砸了。”
<DM> 老板娘一面抱怨一面消失了。

<格温德兰> “一般来说这种人会在刚才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瓦莉勒> 瓦莉勒对格林法路尔比了比那个男人的方向:“你可以把晨曦之主的圣徽拿在手里了。”
<赫维留> “当然,凯登凯林在上,他的教义可不包含酗酒和发酒疯。”
<纳席拉> <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要行动的意思……>
<格温德兰> “难道是在等待什么?”
<瓦莉勒> “等待……修人吧。”
<纳席拉> <嗯……我们试着在聊天时稍微透露一些我们也在传教的信息看看他的反应……?>
<赫维留> “我们要直接过去包抄他么?”应付完老板娘的咒剑士把视线投向众人注视的那个角落,“也可能是在等人吧,例如我们?”
<瓦莉勒> “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很想直接过去跟他聊聊的。”
<瓦莉勒> “毕竟我们的目标不是在这里喝酒。”
<赫维留> “要不要猜猜?”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桌板,“等酒上来我就直接过去——哦,等等,我们本来就带着。”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找了个离正中的座位比较近的位置坐下,通过魔法链接给其他人发了条讯息,“要么就这么干吧,在其他人发起疯之前我们来英雄地扮演那个喝醉的人。”
<格林法路尔> “反正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扮演醉汉。”
<纳席拉> “我觉得可以试试,传教士一般来说也不会拒绝想和他聊聊的人吧?不过在酒馆里喝自带的酒总感觉怪怪的。”
<格温德兰> “那么请吧。”
<赫维留> 还没等下单的酒水上桌,咒剑士便以行云流水之势抽出酒瓶在高脚杯里注了个半满不到。“那我先过去,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们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格林法路尔> “对吧。”
<格温德兰> 这段时间格温德兰持续留意着角落里传教士模样人物的神色变化。
<瓦莉勒> “去吧,我们等酒上了就去。”

<DM> 他兴致盎然地听着那群人喋喋不休地争吵。

<赫维留>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会太高调。”赫维留举着酒杯朝纳席拉眨了眨眼睛,随后他直接起身往角落走去。
<DM> 见赫维留走来,他也抬起头。

<瓦莉勒> 既然如此,瓦莉勒就分心去听听那些青年人谈论的大致内容吧——希望他们说的不是在抢镇长家的事情,否则她不介意用剑柄送他们昏睡一会儿。
<格温德兰> “他看起来同样情绪高涨。”格温德兰捏着自己的杯子边缘挪开了视线。

<DM> 听起来还真是,你们从对话中大致得知镇上的贵族就在前两天刚刚跑路了,或许这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车辙的来源。
<赫维留> “身处如此热闹的场景里却独自坐在这种角落,不觉得太无趣了点么?”举着酒杯的银精灵点了点头,像是在征求对方自己能否落座。“您似乎很喜欢观察他们?”
<赫维留> 他瞟了瞟不断发出噪音的那桌酒客。

<DM> 对方伸出手示意你请自便,“的确如此。”
<DM> 他快速扫了一眼赫维留的行头。“毕竟我们这种异乡客可不好和他们打成一片。”

<纳席拉> 纳席拉装作在等酒上来,眼神趁机在酒馆中到处乱飞,她以此伺机观察那个传道士的神态。
<赫维留> “老实说,在下原本坐着的那个位置都听到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计划。”他拉开椅子,又顺带着看了眼对方在喝点什么。“‘我们’?不错,我喜欢你的说法。”
<瓦莉勒> 瓦莉勒一时无言,或许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发言比起转型成为强盗、更像是某种酒后狂言。

<DM> 清水。
<DM> “老实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他们。”

<赫维留> “那么您又是出于何种缘由涉足此地呢?”赫维留兴致盎然地用带着划痕和缺口的玻璃杯碰了碰对方的杯子,“虽然在下很喜欢您的措辞,但怎么想……‘我们’的目的应该都不太一样吧,嗯?”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向赫维留那头的桌子,又看向其他人,“怎么说。”
<格林法路尔> “我现在开始担心我们平时那套还好不好使,赫维留的沟通对象看起来像根木头。”

<DM> “他们都跑了,不会回来了,剩下那些东西与其留给新搬进来的人还不如分了算了。”他语调轻松地说。
<DM> “我吗?我是为了帮助别人来的。”

<格温德兰> 趁着赫维留跟对方攀谈的时间,格温德兰借渡鸦的眼睛去悄悄打量对方的武器装束,并找寻任何能够显示其神衹的徽记或者图案。
<瓦莉勒> “看来对方并不介意我们过去。”瓦莉勒想了想,也站起身走向了那个桌子,“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赫维留> “就算我建议您阻止他们,也不是现在。”他微微倾斜了杯口,酒液顺着杯壁淌下,汇入了清水之中。“那么我还是这样建议吧,‘先听完他们那些微不足道的野心再作定论。’,如何?”

<DM> “当然不介意。”
<DM> “噢,噢,我不喝酒,非常抱歉。”

<纳席拉> <哎呀,这是赫维留的信号吗。我们是不是该上了?>
<纳席拉> <我有点不太确定,但看起来那位传道士不太介意我们一拥而上。>
<瓦莉勒> 圣武士姑且先坐了下来,随后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您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我是说,关于把旧人的东西就这样散给其他人的那部分。不过想来……等等,赫维留,你在做什么?!”
<赫维留> “天啊,天啊,抱歉!在下太高兴了,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反射性地伸手挪走了对方的杯子,“抱歉,我只是因为看到有和我一样的外乡人有点激动了,多有冒犯。”
<赫维留> “哎呀我去要一杯新的——”
<格温德兰> 对酒类的反应也是信仰判断指标之一,格温德兰托起了下巴。

<DM> 这人没有携带任何一眼可见的武器,他唯一留在手边的东西是一根木杖。格温德兰对他别在斗篷上的徽记毫无印象,上头的纹路看上去像只金色的渡鸦。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站起来去找老板续了两杯酒。他端着两只杯子绕回同行者身旁把一只酒杯放在了赫维留面前,“这么热闹?我刚才听见了,阁下您也是外头来的?和我们一样旅行路过?”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露出了“没管好自家孩子”的抱歉神色:“……实在抱歉,其实我们只是对您的信仰有些好奇。”

<DM> “与其说是路过……我比较希望能留在这里。”
<DM> “在这里传教很困难,据我所知这个山谷里的居民没有什么成体系的信仰。”

<赫维留> “为何?”他连忙把盛满清水的杯子重新放在了传道者面前,“听您的语气,这可不只是‘帮助他人’的范畴了。”

<DM> “我寻思搞不好得从帮他们做好事做起了……当然,这也是应该就是了。”

<纳席拉> “的确……我们来到这里时也是困难重重。本地住民们似乎完全不认识外面的神……而且聚居点里的神殿也完全没在运作。”
<纳席拉> 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席拉也坐了过去,她就权当作已经打过招呼了加入了信仰的话题中。

<DM> “您侍奉是哪位神祇?恕我冒犯,我也没有见过您那种圣徽。”他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只是看向了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 “这里的局势目前似乎不太太平,您真的打算在这个时候留下么?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外头已经驻扎了军队,这镇上的贵族也怕是连夜离开了,这儿要打仗了。”
<纳席拉> “啊,这也难怪。我侍奉的乃是尤拉格兰,我们半身人的死者之神。”
<赫维留> “但‘帮他们做好事’和‘教导他们做好事’是不太一样的吧。”赫维留晃荡着那只剩下小半杯不到的酒,“虽说目前镇上的混乱局面正好传播信仰,但说不准也会挡了某些人大发横财的道。”他瞟了眼身后那群就着酒水大谈特谈的年轻人。“这么说吧。”
<赫维留> “您需要护卫一类的吗?”
<赫维留> “啊,除了某些游手好闲的人,其实还有更大的的阻碍在呢……”
<瓦莉勒> 瓦莉勒也从自己的斗篷内部抽出了雕刻着新月的圣徽、摩挲了一会儿(比起对于科瑞隆的信仰,她更经常地将祂当作一个倾诉对象)。不过精灵神的信仰似乎对于外族人来说也不太常见,她想了想,还是将它收了回去。
<赫维留> “……您应该知道,有一支军队正在东边集结。”

<DM>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我吗?我的话……也确实有这个担忧就是了。”

<格温德兰> “就当我是外行人对此好奇了,那您呢?您正侍奉哪位神衹?”
<DM>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担心我个人的安危。我啊,追随的也是一位名讳鲜为人知的神祇。”他拨弄了两下那枚飞鸟形的圣徽。

<DM> “安德拉,哈哈,这里都没人听过这位神祇呢。”
<赫维留> “就算我们能用各种说法说服心术不正之人改邪归正,但东边那位……”他压低了声音,“那位冠以‘死神’之名的将军,恐怕不会因此放松对此地信仰的戒备吧。”
<赫维留> “对征服者而言,与其放任杂草在自己的院子中自由生长,倒不如一开始就将它们付之一炬为后来者提供更加肥沃的土壤……安德拉?”
<瓦莉勒> “这……这不就是……”瓦莉勒惊讶地看了一眼同伴们,“我们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却不知祂是一位神祇。飞鸟一般代表着自然和随性……这是一位怎么样的神明呢?”
<赫维留> “呃。”赫维留止住了话头,他竭力会想起先前瓦拉吉的镇民是如何崇拜这位冠以“圣安德拉”之名的圣人的。
<纳席拉> “安德拉……似乎在哪里……我深感自己的浅薄无知,可否请您介绍一下您所侍奉的这位神祇?”
<纳席拉> 纳席拉说完立刻拿起杯子开始喝水尝试遮掩住自己讶异的神情。
<赫维留> “无论如何,能遇到有着向善之心的伙伴也是好事嘛。我不太了解与信仰相关的事务,但您所信奉的神明将你引向了这条帮助他人的道途……这对在下而言就够了。”

<DM> “啊,安德拉是一位与太阳有关的神祇,听起来可能比较怪,渡鸦作为祂的象征寓意了来世转生之类……”
<DM> “所以也可以认为和死亡有些许关联吧。”
<DM> 听到赫维留的话他有些不舒服地耸耸肩。“你说扎洛维奇家族的那位吗?虽然这么说不太好意思,但隐瞒下去更是不好。”
<DM> “那位的弟弟与我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人……我想大概不会发生太过火的事情吧。”
主题: 第七十七话 死路一条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11-08, 周五 22:52:48
<DM>——————————————————————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对一名路过的无辜男子进行了一顿精神打击之后终于抵达了瓦拉吉,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布林斯基的玩具店还真是个祖传的生意
<DM> 不过当你们踏入镇上的旅店大门时,你们发现许多青壮年都聚在这里争吵着关于要不要趁乱去洗劫逃跑的贵族家里剩下的油水的事情。

<赫维留> 赫维留快速摇晃着酒杯,“反正都人走楼空了,那确实还不如把物资发给镇民们。但看那桌小伙子的意思倒是想要占山为王啊。”
<赫维留> “哦,还有还有。照您的话来看,您是认识那位的弟弟吗。”

<DM> “没有法律的话就是这样的,并不令人惊讶。这里需要法律。”

<格林法路尔 > “说起来,外头那位扎洛维奇的兄弟也和兄长一起来到这儿了么?根据之前我们打听到的东西,这儿的民众似乎苦于贵族们腐败的同时已久,假如有个教会能够稳固民心,听起来似乎也是个合理的考量,诸位的安德拉教会是否是有这样的打算呢……?啊……不不不,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说想要和您这边抢活干之类的,只是一些好奇。”
<纳席拉> “这样倒是不奇怪外面那位大人物为何急于带兵来到这里了……”

<DM> “呃,可以这么说吧。谢尔盖或许以后会成为大祭司,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他并没有随军队来到这个地方。”

<瓦莉勒> “……然而,只有合适的领袖才能带来合适的法律。”瓦莉勒说到这儿,有些沉默地闭上了嘴,听着关于谢尔盖的事。
<赫维留> “一旦原有秩序被人为打破,只会有更多人模仿先来者。若要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维持秩序——或是为新秩序奠基,无疑诉诸信仰是条可行的途径。”赫维留摩挲着剑鞘,“哥哥登上王座,弟弟执掌教权吗……”

<DM> “这是传统。”对方耸耸肩。

<格温德兰> “不过那位并没有随军而来听起来是有别的事务在身?”
<赫维留> “倒也是。不过话是这么说啊——我们在前来的路上还听到过说此地有龙出没呢。”他把那柄拼凑不全的断剑碎片放到桌上,又用手将它们凑到了一起。“然后还想询问阁下一事。您……可对这把剑感到熟悉?”

<DM> “教会自有事务……”他低下头扫了一眼桌上的剑。“这可真是稀奇!您在哪找着这柄兵器的?它的铸造工艺看起来很眼熟,真可惜,遭遇了如此破坏。”

<赫维留> “这把断剑乃是我在一眼圣水池中所寻,依我来看,恐怕它也有沉眠池底的理由。但可惜的是我对信仰与神术一窍不通,所以只得寻求您的帮助了。”他朝着牧师眨眨眼,语气恭顺。

<DM> “对于锻造,我可是一窍不通……损毁到这种程度,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恐怕是很难再恢复原样了。”

<赫维留> “锻造工艺很眼熟?那也就是说您之前也曾见过类似的——”

<DM> “差不多吧,我猜这把剑原本相当昂贵,变成这样更令人惋惜了。”

<赫维留> “哎呀,我在镇上也没找到扬言能够修复它的工匠。不过照您的话来说至少是见到一丝希望了吧?至少下次我会继续拿着它去问问其他传教者。”咒剑士点了点头,“那么,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若是外来人士介入到瓦拉吉当前的局势里,说不定那条龙也会出手干预咧。”
<格温德兰> “啊,鄙人对教会运作不甚熟悉,至少此处人民相当需要信仰的引导吧。”
<格林法路尔 > 术士落下一滴冷汗,幸好对方没把这把剑的来头往某些太过冒犯的方面想。他本想顺势问一下对方是否有在本地见过一本印着扎洛维奇家印记的挂锁的书(毕竟照理说从哪里来就得从哪里回去),但如今局势紧张,最好还是别对外头那位大人的私人物品问东问西的好。

<DM> “哈,哈。”他干笑了两声。“这正是我近日在忧心的事情。”
<DM> “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并不希望和所谓的龙发生冲突,然而……”

<赫维留> “据说当地领主……哦现在应该是前领主了吧,他的家宅也被那条龙毁得差不多了。当然,这只是我一路上打听到的信息,”他摇了摇手指,“或者说,要是能让那条龙理解您的神圣事业,说不准也能为信仰的传播铺设更好的基础?”
<瓦莉勒> “意思是说,或许您愿意先发制人、去拜访一下那所谓的龙呢?”
<纳席拉> “嗯……从我们过路所知。那位龙现在也正做着像是教化本地居民之类原本由负责的工作。想必不是一位坏心肠的龙,如果能同他成功建立交流,对您接下来要做的事想必也大有裨益。”

<DM> “我对我们的教义没有任何怀疑,在现今这里的领主昏庸无能这一点上我们大概想法一致,可事后又要如何相处,我又难以想象了。”
<DM>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去见见,可我并无身份去代表任何人,包括教会或是军队,只是能代表我自己罢了。”

<瓦莉勒> “没关系,我们所有人皆是代表自己,只需这样就足够了。”圣武士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赫维留> “正是如此。不过呢——其实我们也打算去觐见那条龙。若您也有同样想法的话,在下也很荣幸能与您同路。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赫维留> “还有什么是比劝说一条龙加入自己事业更有成就的事呢,若说有的话,我想那就是与这条龙共同在瓦拉吉传播那等慈悲的愿景了吧。”

<DM> “呃……呃……”
<DM> 牧师显得很尴尬。“当然。”

<格林法路尔 > “但万一那家伙只是对本地人好怎么办,他们闻到我们身上外面来的味儿没准就要咬掉我们的脑袋,我们只是想回家而已,拜托——”
<赫维留> “不过他眼下人在哪还说不准哩。”赫维留小心地用绒布将剑的碎片重新包了起来,“只是聊聊的话我想那位宅心仁厚的大人还不至于直接把嘴探进我们的肚子里大饱口福吧。”
<赫维留> “不过话说回来,在下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瞧这记性。”
<赫维留> “您称呼在下瓦西里便可,在下只是个过路的酒商。”他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在下也不曾知道您从何处而来呢。”

<DM> “我叫拉兹洛。”牧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浑身不自在的表情。

<格温德兰> “独自一人吗,那一样是可敬的工作。不过能容我好奇一下您是从何处来的吗?”
<瓦莉勒> “确实,聊了这么久还未曾询问您的名字,真是太失礼了。”瓦莉勒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以期待的眼神望向对方——希望他不要将他们一行人视作奇怪的搭讪团伙。(塞入)

<DM> “我的出身不值一提,在我作为追随者进入教会的那一刻起安德拉的光辉便平等地降临于所有人之上。”

<纳席拉> “您好,拉兹洛先生。”纳席拉按照自己信仰的规程跟他行了个礼,“我是纳席拉,虽然您刚刚已经知道了,我与您同样身为侍奉神祇之人。”
<格林法路尔 > 格林法路尔额上的冷汗似乎比刚才更甚,总觉得对方已经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可疑人士,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甚至想要现在就逃往布林斯基的玩具店里——毕竟在真货面前他角色扮演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露出尾巴来。
<赫维留> 赫维留正将碎片放回次元袋中,却又想到了那本险些被众人遗忘的日记本(或者说法术书)。他抽出那本册子的一角,“对了,还有这个。除去那把可惜的剑,我们还……出于某些原因拿到了这么一本书,里面却满是我们看不懂的语言。”

<DM> “哦?是什么书?”

<格林法路尔 > “我们在来这儿之前被一个不死生物找了些麻烦,这本书应当是他的东西。”格林法路尔补充到,“它看起来有些异常,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本书不应该留在那家伙手上,所以便带走了他。但我们能力不足,没法解读其中的内容。”
<赫维留> “实际上它的原主看起来也像是被它操纵了一样……”他慢吞吞地抽出了那本书,不知为何想到它先前丝毫没被火焰烧毁时有些欣慰。“确实如此,因此我们便把它收归在行囊中,免得重蹈覆辙。”
<纳席拉> 纳席拉在一旁保持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为同伴们的说辞增加一点可信度。
<瓦莉勒> 圣武士明智地闭上了原本打算解释书籍来源的问题,毕竟多说多错:“所以,我们总觉得这本书有些……邪恶。”她补充道。
<赫维留> “请看罢。”
<格温德兰> “啊,请不要误会什么,只是我的一点个人执念,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见一见圣所一类的地方。


<DM> 拉兹洛翻开书的扉页,随着这牧师用食指一页页地翻过,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
<DM> 你们眼看着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格林法路尔 > “呃……阁下?”
<瓦莉勒> “所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瓦莉勒小心地问道。
<赫维留> “这里面可否记载了什么秘传知识?”赫维留殷切地凑到了拉兹洛身旁。

<DM> 最后拉兹洛合上了书。“我无法理解。冒昧一问,你们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格林法路尔 > 术士的眉头皱了一下,朝对方伸出两根手指,“不好意思,呃,请问这是几?”
<纳席拉> “抱歉。考虑到这本书潜在的危险性,我们需要对您目前的心智状态进行确认。”
<瓦莉勒> “同样冒昧一问,您还好吗——我是说,没有被这本邪恶的书籍附身或是……”
<纳席拉> “可以请问一下您需要它的理由吗?”
<赫维留> “为何?能够为它找个好去处,在下自然感到欣慰。但在还未解明其中记载的信息真伪前,在下认为它还是被收容在我们手里会比较安全……还是说,您…也受到了它的影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脸上看起来是关切的神情在桌子下面画侦测魔法的灰烬圈。

<DM> “信息真伪?”
<DM> “所以你们读过它。”
<DM> “那就更不能让你们继续拿着这东西了。”

<格林法路尔 > “见到奇怪的东西自然是翻开看过,但我们当中没人能理解它,此言当真,不信您也可以自行验证。”
<格林法路尔 > “但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露出刚才那副表情的。”

<DM> “如果读不懂又何谈真伪一说?”

<赫维留> “不,在下确实不识得这种文字。”他的指尖按着书页上的文字,“关于真伪一说,也只是因为我们难以辨识这本书上的法术效应。”

<DM> 牧师的表情很严肃,也没有搭理你们无关这本书的闲话。他用一只手将书的封面向下按死。“这不是法术书。这是本历史书。”

<瓦莉勒> 瓦莉勒望向明显“攻击性高了不少”的拉兹洛,诚恳地再次开口:“我们确实翻开来看过,但其中的语言无人能懂……历史是说,此地的历史?”
<赫维留> “若因在下的措辞不符而招致您的怀疑……”咒剑士向着拉兹洛伸出了手,“……您大可亲自确认。”
<纳席拉> 纳席拉的神情十分茫然,因为她确实完全不知道这书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历史书?这听起来还挺奇怪的……作为不死生物的收藏。”
<格林法路尔 > “……什么?我们最初接触到它的时候它确实是有法术效应,而且似乎是有幻术灵光的对吧?”术士扭头看向身旁的法师。
<赫维留> “历史书吗?丝毫看不出来。”赫维留怀疑的眼神在书封上游动,“那么它又是记载了何处的历史呢?”

<DM> “是的,记载着这个地方的历史,但那都是假的,我从没听说过这些名字。不知为何。写这本书的人杜撰了一个虚假的故事。”

<瓦莉勒> “这些名字……譬如?”
<格林法路尔 > “呃……上面是怎么说的?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还是……预言?”

<DM> “过去,现在。让我更无法理解的是,这位想象力丰富的作者还将故事续写了下去,写到了很久以后的未来。”

<格温德兰> “那似乎更像某种传闻故事,乍一听并不那么危险。”
<格温德兰> “啊,那就像某种预言书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借着未擦的灰烬圈看了看现在书封书页上的法术痕迹。

<DM> “巴洛维亚的名字是对的,但是这里面充斥着我从未听说过的神祇的名字……”他皱着眉回忆了一下。
<DM> “晨曦之主是什么?”

<赫维留> “但那与您所知的历史毫不吻合,对吧?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位狂人基于此地历史的无边诳言,并不值得……那,那些错综复杂的枝节又编织出了怎样的未来呢。”
<瓦莉勒> “既然是类似预言书一样的……存在,那作者一栏里的名字是谁?”
<格温德兰> “上下文是什么?”
<格温德兰> “我好好奇啊。”
<赫维留> “晨曦之主?呃……无意冒犯,但只从其字面构成来看,这尊神祇的职能似乎有点熟悉。”

<DM> “没什么上下文一说。更稀奇的地方在于这里面记载的教会似乎和我们的有诸多相似之处。作为一本书而言这里面的信息自然不宜散布开来,否则假借传教之名滋生祸端和以讹传讹会让我们很困扰。既然你们没读过,那便更不需要知晓其中的内容了。”
<DM> “所以对不起。我无法将它归还给诸位了。”

<赫维留> “原来如此。但听你这么说,在下对那书中的其他枝节就更是好奇了。看在你我或许要同行一段时间的份上,或许你可以绕开那些对教会的描写,为在下解说其中记载的其他内容吗。”
<赫维留> “这么一看,在下还在无意间冒犯了您呢。”

<DM> “哦,里面记载了一些有关不死生物的小故事,充斥着晚上闹鬼之类的吓唬小孩的话。要说缺乏教育目不识丁倒是很符合这里的现状。我看不出这东西哪里和魔法扯得上关系,除非你们对这些未经验证的巫医小知识感兴趣。”
<DM> 话是这么说,这书在你们眼中确实有强烈的灵光。

<赫维留> “那么关于同路的邀请,还请您慎重考虑一番。”赫维留留意起对方神色的细微变化,“那确实有点兴趣,毕竟跑商路上在下就是靠着这些四处打听来的故事打发时间呢。您也知道,无聊可是最有效的杀人方式呢!”

<DM> “抱歉,我恐怕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纳席拉> 纳席拉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因为她突然想起刚刚一行人在门外还在和本地小女孩对晨曦之主侃侃而谈呢。“嗯……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某种一次性的魔法诅咒……”她连忙补上了几句话,尝试将表情的变化伪装作出于担心。

<DM> “先前答应诸位的事情怕是要食言了,这是我的问题。”
<DM> 拉兹洛拿着书站起身。

<格温德兰> “真的?说来惭愧我会那么点半吊子的鉴定,它上面有点蹊跷的魔法痕迹呢。”
<瓦莉勒> “离开这里吗?那真是恰好,我们正准备离开瓦拉吉、去拜访那位银龙阁下!”圣武士说了一半的话被对方的动作打断,她扬起了眉毛,“恕我冒昧,您要前往何处?”
<赫维留> “但您曾说过要帮助此地的人们。”赫维留的语气略显失落,“我还以为您会先把这种……更加……世俗的事务放到此地安定之后。”

<DM> “我需要尽快和教会联络上,路线恰好和你们相反,实在不好意思。”

<格林法路尔 > “这玩意儿还是有灵光的吧。”格林法路尔指了指那本书,“现在我们没人能看得懂他,只有您一人认为它可疑,在没有人能证明您未受它影响的情况下,我们怎么能放心让您一人将它带走?”
<格林法路尔 > “假如您执意如此的话那便带我们一起走吧。”

<DM> “这我没有理由拒绝,只怕会耽搁了你们的安排。”

<赫维留> “诚如在下先前所说的那样,在下对神术与信仰一窍不通,但您贸然携带此书离开的话,恐怕只会和之前那受其操纵的不死生物一样……或许会比那更糟糕。”赫维留思忖了一下,“这,在下倒是无妨。离您最近的教会大致在哪里?”
<瓦莉勒> “您所说您与我们路线相反,那教会是在此地之外吗?”
<格温德兰> “啊,那正巧,我也愿意前去拜会一下圣安德拉的圣所呢。”

<DM> “天哪,那真的很远。”拉兹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我不放心把这种事交给信使,这么想来也许只能找军队借匹快马了……”
<DM> “你们恐怕不太愿意去那里吧。我们还是就此别过。”
<DM> “请原谅我的食言。”拉兹洛又一次道歉,他站起身打算离开。

<赫维留> “倒也不是愿不愿意——”
<格林法路尔 > “呃。怎么办,我真的害怕这本东西晚上一个不高兴把拉兹洛吃了。”格林法路尔别过头用不那么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格林法路尔 > “我们最后拿到那本书的时候你们有看到那个黑袍子的家伙么?没有吧。”
<格林法路尔 > “它会不会已经钻进去了。”
<瓦莉勒> “不,您先等等,我们恐怕……”圣武士赶忙追着站了起来,至少得把牧师先拦在酒馆里才是。
<纳席拉> “不……我好像没……”
<格林法路尔 > 术士假意没去拦对方,他灌了两口酒用对方能捕捉到的音量同其他人交流起来。
<纳席拉> <天哪,这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赫维留> “阁下还请留步。在动身之前,为何不尊重一下所奉神祇的意见呢。”赫维留欲言又止,“军队中的情况恐怕也没有您所想的那么……万一散布这伪典的人就是本着灯下黑的心态作案,这样岂不是遂了他的愿。”

<DM> “确实有这种可能,所以我只能借个交通工具把它交给教会。”

<赫维留> “和军队展开接触……恐怕只会徒增风险……”他艰难地挤出几句话。

<DM> “不必忧心,谢谢你们的好意。”

<格温德兰> “真的假的?有这样的东西也不会等到去教会那…”格温德兰悄声跟同行者咬耳朵。
<格温德兰> “但那种东西的目的就是教会的话听起来也不是不合理。”

<DM> 牧师对你们的演技无动于衷,毕竟教会都没法解决的问题放到别处只会更棘手。

<纳席拉> “我姑且用神术检查过了,难道那东西有什么能瞒过神力的高等法术……?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纳席拉略微放大了声音。
<纳席拉> <好像不管用。>
<格温德兰> <我们雇个人把它偷了吧。>
<瓦莉勒> 瓦莉勒只是沉默地挡在牧师和酒馆大门的中间,她最后的善良让她没有开口、也没有拔出属于弗拉基米尔的大剑。
<格林法路尔 > <我们能不能直接扮贼把他抢了啊,万一回不了家我们是不是就完蛋了。>
<格林法路尔 > <我们要不招了吧。>
<格林法路尔 > 格林法路尔变成了灰色。

<DM> 眼看着你们逻辑不通,想要挽回把这件物品轻率地示出似乎免不了发生冲突了。

<瓦莉勒> <你是指,堂而皇之地说出我们其实来自未来吗。>
<纳席拉> <哎呀这这这……>
<赫维留> “传回教会内部恐怕只会让他们围绕这书的所谓真伪分成两派打个不依不饶吧,类似的事在下已经见过不下三次,实在……不想见您如此执着。”赫维留沉默地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而那个带回书本的人,最后只会被钉死在铜柱上,即便他本以为自己此行是为了将这种风险扼杀在萌芽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眼神飘忽去酒馆里的看起来精通(也可能不通)此业的年轻人去。
<赫维留> “哎。”
<格林法路尔 > <总觉得说出我们来自未来会在这地方被人吊死。>
<格温德兰> <那我们出去说。>
<格林法路尔 > <出去也没区别啊!人家可是教会的人哎!>
<纳席拉> <或者我们就说由于触碰了这本书我们就被传送到了这里,如果没了它我们可能无法回去。>

<DM> 你们之中怀有信仰的人自己也清楚,空口编出的话是难以动摇一些神祇的追随者的想法的。

<纳席拉> <唉……听起来怎么都不太行。>
<瓦莉勒> <我只是担心实话实说会让他受到过分的惊吓……>
<格温德兰> <要么就让他认为此书由不属于这里的人拿着回去是最好的方法。>

<DM> 事情很简单,杀了他就能把你们的东西拿回来,如其所愿。
<DM> 在你们的面前,那本书散发着拉兹洛看不到的灵光。
<DM> 你们在心中十分确信,书也是这么想的。
主题: 第七十八话 相谈回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11-23, 周六 22:34:32
<DM>——————————————————————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手上的那本书引起了看起来还算友好的拉兹洛的注意,在阅读过上面的内容后,对方认为这本书相当危险,并且打算带着它离开。

<赫维留> 咒剑士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皱起眉,似乎发自真心地陷入了困惑——但又旋即抓住了脑海中那缕转瞬即逝的巧思。“恕在下直言,拉兹洛修士……即便这本书的内容在您看来有着何种威胁,但它怎么说都算是在下的私人财产。”他着重强调了最后四字。“在下自然是愿意协助您解决任何可能产生的祸端,但您若执意要强夺它的话。”他扭头打量了周围,短暂地分神聆听着青年们瓜分贵族物资的图谋。“我想,‘安德拉的追随者找了个方便的借口抢走了一位贵族的财物’这种传言,您应该不会喜欢的。”
<赫维留> 他盯着拉兹洛的双眼,试图让此刻的神色显得更加真诚,又在心底向拉兹洛说了声抱歉。“在下更希望能让更有话语权的牧师来当面评判,例如……将要成为大祭司的那位谢尔盖。”

<DM> 听闻你的话,对方的神色也明显一沉。
<DM> “这算是威胁吗?”
<DM> “你的要求未免太不合理,要一位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赶来。”

<格温德兰> 渡鸦看了一圈周围人有没有在注意这里,格温德兰伸手拍了拍赫维留的肩膀。
<格林法路尔> “这个……这个。”格林法路尔闷干了杯子里的东西,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向对方手里的那本书,“还可以再占用您一些时间么,很抱歉之前加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但‘一群从别的时代来的冒险者’这种借口,听起来也很可疑对吧?”
<赫维留> “若您认为它不是的话,在下会发自真心地感谢您。”他伸出手,按在了书脊的另一端。“因为在下也不希望它被解读成一种威胁。”

<DM> “可惜,我没听说过先指控再表示自己并无此意的道理。”

<赫维留> “勿要越俎代庖,在下只是认为如此解决更为妥当。”他抽回了手,将话柄递给其他人。
<格温德兰> ”他平日并非如此,还请见谅。此处人多眼杂,恐怕再多聊下去会将无关者也卷进来。“
<瓦莉勒> 瓦莉勒只觉得面前的情况愈发棘手,不过显然堵住酒馆的门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她顿了顿,接过了话头:“实在是抱歉,但——能与我们先去酒馆外一叙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压低声音,担忧地悄悄看了一眼室内曾经发出抢劫言论的村人。
<纳席拉> "是的……有关于这本书,我们实在是有很多不便在酒馆之类喧闹的场所与外人说明的事项。”纳席拉实在无法按捺地开了口,她的肢体动作与表情无一不展示着半身人牧师此时的尴尬,并且将后半段话转入了对拉兹洛心灵的通讯中。<实际上,如果没了这本书,我们可能没办法从这里回去了>
<格林法路尔> “书的由来不曾有假,但之前编造了一些我们的来头实在是抱歉,对不起大人,我我我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局势下被抓而已——”精灵手忙脚乱地拿长杖隔开了两人,“我们来自一个更遥远的时间,从那个不死生物手下得到这本书逃命之后,我们就被它送到了如今的巴洛维亚,结果来到这儿发现大军压境,我们想要找到些对奥术有所造诣的人破解这本书的秘密,它的威胁确实不假,我我我我们也担心直接销毁掉它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DM> 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DM> 虽说对方似乎来自一个教义相对温和的组织,但考虑到对方和施特拉德的军队存在相当紧密的联系,他的行为也可能会趋向偏激。
<DM> 他耸耸肩。“说得对,还是出去比较好。”

<赫维留> “或者到酒馆外聊聊吧,这样一来您也不必担心方才那些毫无根据的指控成真了。”赫维留率先站了起来,“在下确实不希望如此。”
<瓦莉勒> 圣武士松了一口气,她率先出了门,并对对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果您觉得我们谎话成篇,或许您也可以用别的方式对我们的话进行甄别——如果您想的话。无论如何,我认为这本书都不该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了。”
<格林法路尔> 本就常年神经紧绷的术士的脸色灰白的就像巴洛维亚山里路边的雪,他拍了拍斗篷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纳席拉从包里掏出点从之前的时代带走的圣物和货币,“感谢您,大人。这本书背后的风险绝对不只有您所担忧的那样,给我们一点时间——”

<DM> 他干脆无视了赫维留往外走去。“至少从这方面来说我们的意见相同。但是说出来比较尴尬,巴洛维亚这地方少有能精通时间操控之术的施法者,诸位又究竟是……”

<格温德兰> “还需澄清此举并没有威胁之意,只是更担心继续下去那些传闻会散播出去。“
<纳席拉> 纳席拉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她慌忙地从腰带上的小包中掏出金、银、铜各几枚印着未来领主大人面庞的钱币出来。“这便是我们那个时代的通货。”
<纳席拉> “您也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请您务必听我们解释。”半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把那个圣像抓了出来艰难地托在手掌中心,那几个子儿差点掉到了地上。
<格林法路尔> “这恐怕要从这本书之前的主人开始说起,之前同您说过这本书是我们和一个黑袍的不死生物手中得来的,我们的法师说它的上头有着相当强烈的幻术灵光……虽说当时根据我们的初步判断对方可能是个巫妖,但我们也不太确定他具体的来历。”

<DM> “这……”他看了纳席拉手上的东西神情也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阴郁了。他伸手帮你接住了硬币。

<瓦莉勒> 瓦莉勒先把所有人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位置,她谨慎地观察着牧师的表情:“无论它代表着谁,它都是我们从*未来*带来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您认识这上面的人物?”
<赫维留> “实际上就是……我们几乎是在碰到这本书的同时就被卷进来了,差不多是这样。”赫维留抱着双臂,“然后就发现所处的年代已经发生了剧变,一切都不同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自一个施特拉德大人已经统治了巴洛维亚的时代,阁下,圣安德拉的信仰在那个年代已经在巴洛维亚落地生根,此地的一部分居民依然是忠实的信徒。但——坏消息也是那个时代巴洛维亚的领主仍旧是施特拉德,他不知为何被这片土地上的某种力量困在了那里,将统治一直延续了下去。”

<DM> “巴洛维亚怎会有巫妖呢?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实际上,据我所知,这地方现在并没有能让那种不死生物肆虐的环境,然而这本书中描述的却是一个除了地名以外和我们所处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巴洛维亚。”
<DM> 他顿了顿,仿佛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不好说我认不认识这上面的人,如果这是扎洛维奇的家族世代统治这里要付出的代价……”

<格温德兰> “正如我的同行者所述,假如有人能阅读上面的文字也好。我一度怀疑上面是些秘法符文,请问可以让我再试着确认一下内容吗?”
<瓦莉勒> “其实我们对于此地的历史也并不了解,先前的说辞中也有真话,那就是我们之前并没有办法看懂之前的内容。无论如何,根据我们对于*过去*的了解,应该确实印证了您所说的、书上的情况……”

<DM> 拉兹洛把书递给了你。“请便吧。”
<DM> “如果这些事情是真的,恐怕我带它回去也没有意义。”

<格温德兰> ”多谢。“格温德兰开了个装盐和煤灰的玻璃瓶。
<赫维留> “……请说?您看起来似乎认识这位人物。”他扭头看了看雕像。“这尊雕像也是我们在那年代的偶然所得,但也从未去追究过它的来由。”
<格温德兰> 他翻书开始确认书中究竟写了什么(尤其是有没有自己来到巴洛维亚之前的历史),考虑到对方所见的书本灵光与一行人不同,文字是否也可能不尽相同呢。顺带假作翻参考书的样子一同翻起了过去那位博尔卡牧师的随身册子究竟又记载了什么。

<DM> “这圣像的工艺风格,恐怕是我们的教会赠予的吧,虽然我并没有见过这件物品。”
<DM> 书中文字的风格并非某种日记而是相对客观的叙述,对巴洛维亚被征服前的历史——也就是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进行了简短的描述,当然,里面并未提到你们的存在。
<DM> 至于那名闹了疯病的牧师的随身物品,里面提到了一位“迷雾中的庇护女士”,和晨曦之主及其类似存在没有多大关系。

<赫维留> “那应当是后来制造出来的圣像。”赫维留若有所思,“无论如何,能确定它出自教会之手已经很有帮助,不过……”他这才认真地审视起那尊雕像的外形,开始回忆自己是否见过与这名以跪姿祈祷的牧师类似的人。
<格温德兰> 对方提及的代价让格温德兰尤其在意,毕竟这就是一行人或者他自己一直想要解开的谜团,但书本具有灵光总让他有种微妙的预感(那种只要读到了就会成真的无厘头想法)致使他翻页时把书放在了侦测法力的灰烬圈里。
<格温德兰> 他暂且没有透露自己读到什么而继续翻了下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以守卫者的姿态巡视着周围,防止有什么好奇的村民(或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听到他们的对话。

<DM> 书仍旧笼罩在幻术法术的灵光中,也许这就是你们看到了不同的内容的原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对方,但并没有去反驳对方口中“扎洛维奇家族的统治”这一观点(尽管他清楚那个时代的巴洛维亚掌握了统治的仅有那一人),“在我们所在的那个年代的巴洛维亚,扎洛维奇家族已经统治这片土地多年了,但土地上的所有人几乎都受到了诅咒的困扰,连最忠诚的信徒几乎也无法幸免于难。我们和其他人一样误入了巴洛维亚,在想要找到诅咒的解决方法的时候被送来了这里——我们得到书的地方差不多是在南边的山中,您对这个时代那边有什么东西是否有过了解呢?”

<DM> 偶尔有一两个人会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你们的方向,不过比起之前在城堡脚下的小村落的民众态度,这里已经开放不少了。
<DM> 你们手上的雕像的面容因岁月变得模糊不清,看上去不像记忆中的谁。
<DM> “都是雪吧,恐怕。”
<DM> “虽说有一些关于黑魔法的传言,但也只是哄小孩的鬼故事罢了,与别处没有太大不同。”

<格温德兰> <我怀疑有幻术的影响,他读到的是我们那边的,我读到的是这边的历史。>
<格温德兰> <至于那位博尔卡来的可怜人,从随身笔记来看或许曾经试着请求一位所谓迷雾中的庇护女士来帮助自己穿越迷雾吧,他当时是为何而来的。>格温德兰合上书。
<赫维留> “听起来,就算在这个年代也罕有人踏足南方的山脉,听起来那边怕是连个像样的连聚居点也没有。”赫维留掏出手帕把圣像擦得干干净净,“不过在下也很好奇,那些黑魔法的传言可有过准确的来源?人越少的地方,就越适合那些脾气古怪的法师隐居,我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纳席拉> <这还真是棘手,在拉兹洛看来书上似乎也没有魔法的痕迹。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一点也跟他谈谈?>
<瓦莉勒> <那就如实说吧,事到如今我们两方显然都同样迷茫。>圣武士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年轻牧师的神情。
<格林法路尔> “黑魔法的传言?”术士抬起头,“在我们真的去到那地方之前我们也以为山里的传闻都是骗小孩的,结果,结果,呃……”

<DM> 拉兹洛已经不再纠结于书的事情,看来他从上面看到了巴洛维亚不太光明的未来。他原地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DM> “结果……?”

<格林法路尔> “结果就是碰到了那个可能是巫妖的家伙,还有个骑马的怪人。在未来的那个年代山里有座巨大的神殿,但光是远看根本看不出来。”
<赫维留> 赫维留叹了口气,他指了指地面。“结果我们就在这了。”
<瓦莉勒> (太好了 看起来我们可以邀请他继续去找银龙了)
<纳席拉> “那里的事件有些过于丰富了,我们甚至遇到了个炼狱生物。在这之前我都没想过会在巴洛维亚看到这种东西……”

<DM> “据我所知如今的巴洛维亚很少有所谓的……强大施法者,至于神术的事情之前也说过,此地居民生性就相当多疑,所以魔法这类事总归只能是——”
<DM> “等一下,但龙的事情呢?”

<瓦莉勒> “是啊,我正想说,事到如今,您愿意继续跟我们一起去见一见那位银龙阁下吗?”
<格温德兰> “是龙的话没准知道更多吧。”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在那个年代已经离开了。”赫维留选择了比较模糊的陈述。
<格林法路尔> “在我们那个年代已经没有龙了。奥金福斯特还活着恐怕是我们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得知的第一个好消息……我们还有机会同那头银龙交流一番了解这片土地的情况,所以最早邀请您与我们同行这件事不假,现在军队临境,我们需要一位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同伴和我们同行。”

<DM> “可以是可以,可你们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如果这里和寻常的乡野差别不大的话,为什么会有龙,龙难道不会更激起怀疑和畏惧吗?”

<赫维留> “怎么说呢,”他绞着双手,“实际上我们此时此地就是想要同奥金弗斯特作番谈话,看是否能寻找到机遇……呃,我记得银龙的习性是相对比较温和的那一类吧。”
<格温德兰> ”啊,这么一说我曾经认为他更早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了。“
<瓦莉勒> “所以他一般会选择以类人生物的样貌出现吧。”圣武士轻声道,“先前瓦拉吉的一位年轻人就声称自己见过……一位和蔼严肃又充满正直感的人。”
<格林法路尔>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头龙和他的骑士团会留在这里。虽说银龙在人们的认知中确实是相对温和的物种,但他会一直留在那里总该有个他们的理由……”
<纳席拉> “这听起来的确挺奇怪的,我也未曾想过那位龙先生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来了。但毕竟现在是我们为数不多同他交流的机会……”
<赫维留> “而且看镇民对此丝毫不见怪的态度,恐怕他已经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不瞒您说,他曾出面救下过一位小贼,让他感激涕零地从此踏实过活了呢。”

<DM> “好吧,确实有道理,或许那条龙平日里会以人类的姿态行走在乡镇间……”
<DM> 话是这么说,拉兹洛的表情表明他对此仍旧心存疑虑。起码不是对你们怀有猜忌和顾虑了。

<赫维留> “老实说。”赫维留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拉兹洛的神色。“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镇名口中的那个牧师就是……”他卷了卷鬓发,“因为你看,至少在我看来这两个形象都很乐善好施温暖众人,威严中还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猜测这两个形象是同一个人应当很正常。”

<DM> “就是……?”

<赫维留> “不过先前遇到的那位先生也没交代清楚奥金弗斯特的人类形态如何,只说了他讲话时的样子很有说服力。”
<赫维留> “就是,我先前以为那位银龙就是你。”赫维留看起来就差跪在地上给拉兹洛道歉了。
<瓦莉勒> “就是那位银龙吧。”瓦莉勒补充了后半句,“事实上关于他的事情我们也完全不清楚,只能等见到他再随机应变了。说到这里,您还有什么其他疑虑吗?”

<DM> “好吧。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他。兴许只能去亲口问问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有一头银龙向着山谷里飞去了,等稍作休整之后不知是否还可以冒昧邀您和我们同行?”
<格林法路尔> “虽然不知这本书是什么打算,但既然它把我们送到了这个时代,或许我们还可以一起在诅咒降临之前再做些什么……”

<DM> “那便去吧。”拉兹洛思索了一会儿。“这么说并不合适,但我们教会有自己的需要,也有自己的目的,恐怕和所谓的银龙那种以仁善为信条的生物还有些差别。”
<DM> “然而这也是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巴洛维亚这地方素来缺乏魔法的存在,即便是术士也只会暗地里习练,却在此时存在所谓的龙……”

<赫维留> “那么您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先前与我们同行的请求?”他朝着拉兹洛投过去一道炽热的眼神。“或许这正是我们被传送到这里的原因?”
<格温德兰> “方才让您卷入困扰了,是我们贸然将书带来。我猜我还得花点时间在研究它上。”

<DM> “这听起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就像普通的通俗读物里面突然出现英雄史诗……”

<赫维留> “这片土地的漫长历史,就算是对作为后来者的我们来说也像隔了层迷雾似的看不透。事到如此也只能先去找奥金弗斯特聊聊了。”
<格林法路尔> “这……这这这……好像……确实如此。就算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我们见识到的本地的施法者还是那种在小阁楼里画法阵的修习者更多。虽然怀疑过这里的领主和他们存在矛盾,但银龙的骑士团在扎洛维奇家统治的时期应当也还是存在过一段时间的。”
<纳席拉> “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我相信一场谈话一定能解决这些问题,就像我们刚刚那样。依照我对奥金弗斯特与他骑士团成员的印象,他不会是一位在暗中推动阴谋诡计之人……呃龙。”
<瓦莉勒> “我也同意纳席拉的观点,不过您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总而言之,还是先与他相谈一番吧。”
主题: 第七十九话 不速之客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12-14, 周六 22:17:22
<DM>——————————————————————
<DM> 你们作为一个异教徒小分队邀请到了一位献身信仰之人。
<DM> 但考虑到巴洛维亚普遍没有信仰,所以你们加起来还是异教徒。
<DM> 在你们紧张地试图结成临时旅行伙伴的时候你们原本呆着的酒馆声音也大了起来,似乎关于抢劫的争论终于告一段落。

<DM> “好像终于聊完了。”拉兹洛耸耸肩回过头。

<瓦莉勒> “……虽然我很想立刻就前往寻找那位银龙阁下,但或许我们不该把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在瓦拉吉。”圣武士沉吟片刻,“去听听他们的结论吧?”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希望他们不是决定了立刻开始组织抢劫行动。”

<DM> “我算是相信了,您真是位好人。”

<赫维留> 赫维留用脚扫了扫脚下的杂草。“是我的错觉吗,酒馆那边的声音似乎小下来了。那群年轻人应当也得出结论了吧?就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跟过去,会不会被误以为是想分一杯羹。”
<格温德兰> “说不定有谁上前阻止了他们呢。”
<纳席拉> “如果有必要的话,看来我们得把旅行先往后放放。”

<DM> “确实有这个可能……”

<赫维留> 耷拉着耳朵的精灵率先用脚把酒馆的木门稍稍顶开。
<格林法路尔> “没关系,如果语言劝说无效的话我们还有铁腕一点的手段。”术士把铁杖从墙边抽回来掂在手里。
<赫维留> “我倒希望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渡鸦放了出来,它飞了一段落地悄悄钻到酒馆桌椅下去,寻找讨论抢劫者的鞋子。

<DM> 从没关严的门缝里传来了兴奋的只言片语,充斥着“抢……”“优先拿——”“……归我!”之类的字眼。

<纳席拉> 纳席拉跟在尖耳朵们后面,她借着队友的遮蔽在门框边上半倾身体尝试听听里面的聊天内容。
<纳席拉> “看来最差的结果发生了。”

<DM>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场面也是相当稀奇,毕竟在你们来的那个地方,巴洛维亚人很少这样大着嗓门讲话,总是压低声音,唯恐风将自己的话语送到城堡里。
<DM> “呃……其实我不好说到底该不该阻止。毕竟他们似乎确实需要钱。”

<瓦莉勒> 瓦莉勒对拉兹洛的话笑了笑,她把门完全打开后又拧紧眉毛。
<瓦莉勒> “如果只是掠夺已经变成「无主」的财富的话倒是无所谓,我只怕他们一时上头去伤害他人。”
<格温德兰> “这倒也是。他们对分配没有异议是最好,以此方式仍然可能弄出乱子乃至伤亡来。”
<赫维留> “他们是真的不怕隔墙有耳,而且那名理想的劝阻者似乎迟到了呢。”他重新走进了酒馆里,“在这么个风口浪尖,财物恐怕只会让持有者更加显眼吧。我见过太多那种上街大摇大摆炫耀自己身缠万贯后转角就被闷棍招呼的人了。”

<DM> “说得对。贵族那边说不定会有留守的家佣。”

<纳席拉> “是的……我能理解他们对于物资的需求。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想要事情不变得更糟糕最好先让他们保持冷静。”
<格林法路尔> “确实,就是比较担心,如果开了这样的先例,说不准在军队进来之前居民们就会因为各种分配纠纷在内部引起更大的混乱了。这种情况下没准接下去被抢劫的就会是我们这种外来的家伙。”
<赫维留> “外来者是维持内在秩序稳定的最好工具,是这么个道理吧。”

<DM> 室内的气氛正火热,走入其中的赫维留并没有被注意到,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衣着和本地人暗色的朴素服饰自然地分开了。

<瓦莉勒> “哎呀……这就取决于你想用武力解决还是用言语了。”由于不太确定该喊赫维留的哪个名字,星界精灵沉默了一下,“先进去看看吧。”
<赫维留> “虽说挺想和他们当面聊聊,但……”他指了指这张明显不是本地人的脸,“比起打草惊蛇,不如还是跟在他们后面吧。”
<格林法路尔> “不过和他们问要不要入伙也会很奇怪吧,格温德兰的乌鸦有没有可能帮我们先去打听下里头的那些人们是怎样的计划?这种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用道德问题约束他们势必是不行的……”

<DM> “或者我们也可以……先去把里面留守的人带走?”
<DM> 巴洛维亚人说话时咬字粗重,说快了简直就像在吵架。

<纳席拉> “如果发生导致事态激化的情况,我可以用神术试着让他们平静一些。”
<格温德兰> 外头的格温德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渡鸦找了个高点儿的角落蹲下,寻找像是领头人物的角色。
<纳席拉> “哎呀,您说得有道理。不过镇子上现在富贵人家的宅子有哪些……?我们是不是得找人问问。”
<赫维留> 他有些后悔短暂离场时没有披上之前的斗篷。在重新走向方才拉兹洛所在的角落小桌时,他竖起耳朵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例如任何一条可能存在的“龙”。

<DM> 领头的是名胡子拉碴的年轻人,这些人好像打算去洗劫前·镇长家,很快就有人提出那里留下的人该怎么办,并且为此争辩起来。
<DM> 不出所料,不少人的解决方法简单粗暴——谁拦在前面,就把谁干掉。

<格温德兰>  “怎么说呢,我怀疑他们会在这先彼此动起手来。”格温德兰转述了鸟蹲在房梁上所见。
<格温德兰> “如果异见者也算挡在前面的人的话。”

<DM> “或许我们确实该先去一趟,趁他们还在犹豫……”

<赫维留> 赫维留在小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人声嘈杂的地方瞟两眼。或许会被干掉的留守者多半是原来贵族的家仆,但按照人群的过激言辞来看,恐怕整件事多少要见点血。
<瓦莉勒> 听着格温德兰的复述,圣武士的眉毛皱得越来越紧,她忍不住开口道:“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极有可能发生这些事,但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将「干掉」摆在台面上说,确实还是第一次听到……拉兹洛先生说得对,我们先去提醒里面的人撤退吧。”
<格温德兰> “我个人认为让事情在这里结束比较好吧,这样也不易有人效仿了。”
<纳席拉> “我也想过要不要尝试在这里震慑他们一番好让事情不要发生……但是他们人好像有点多。”
<瓦莉勒> “我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做到的事是有限的。”瓦莉勒对此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悲观。

<DM> 拉兹洛挠了挠头。“我也很悲观,怎么说呢,这群人以后恐怕也……不会过上非常富足的生活。”

<格温德兰> “虽说不知此处旅店平日如何解决酒客冲突的,不过不愿卷入其中的人或许会先行离去?”
<纳席拉> “保守一些来讲,优先确保不要有宅邸的仆人因此死亡可能更容易些,嗯……”

<DM> “之后这片土地肯定会被征服者瓜分,唔……这么说的话我也有点怀疑那些财物如果无法尽快脱手的话能在这些农户手上呆多久了。”
<DM> “这个倒是知道,我印象里那里留了两名女佣和一名守门人。”

<瓦莉勒> “说起来,拉兹洛先生先前也在瓦拉吉停留了几天吧,您知道他们打算抢具体哪一处宅邸吗?”
<纳席拉> “您知道的话那倒是好办许多。呃,那我们现在就先向那宅邸那边去?”纳席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保守的她占据了上风。

<DM> “如果你们想的话。”

<格温德兰> “相信安德拉也不愿目睹如此事态发生。”
<瓦莉勒> “我们只是途径的冒险者,未来如何还要看他们自己如何走。”精灵从窗边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斗篷上的毛边,“我们只要做自己能做的事就足够了。”

<DM>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们的想法……关于这些事情。我是说即将到来的。”
<DM> 牧师跟着你们一起走下台阶,他指了指你们很熟悉的方向——这么多年过去瓦拉吉的镇长宅邸都没改过地方。乡下地方往往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格林法路尔> “我和瓦莉勒想的差不多,先去帮了我们能帮的人,如果撞上村民的话我们再商议吧。在这种情况下我怀疑普通地救济他们也只会和把一壶水倒进沙漠里一样,很难解决根本上的矛盾——但我们也很难给他们几年后的生活做担保,在这种情况下传播教义可能会在几年后招致更大的矛盾。届时先观望吧。”
<纳席拉> “嗯。愿诸神保佑这片土地……”纳席拉从刚刚那个对腰不太好的姿势切换成了站姿朝熟悉的老地方走去,“您是指那位大人成了统治者的事?”

<DM> “是的。”

<格温德兰> “镇上有声望的人不在,说到底作为外来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瓦莉勒> “很遗憾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它,但我们会做好自己的事、对抗那些既定的事实——在回归我们自己的时代之后。如果您有什么想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在分别之前尽一切可能支援您。”
<瓦莉勒> (我忽然想到去找银龙之前是不是还得把我的剑藏起来……你说呢弗拉基米尔)
<赫维留> “即将到来的权力更替吗,说实话这让我很……没有实感。”从单向传讯里得知众人已拿定主意的赫维留跟了上来,他顺着拉兹洛的指向望去。“虽说这取决于我身处的年代,但,我是说,万一、如果,”他斟酌着用词,显然也不愿意正视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没准我们真的能改变历史的流向,让这段历史生出新的枝桠呢。”
<瓦莉勒>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在见到那位银龙之后改变也说不定呢。”她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我个人有很多要调查的事呢,毕竟巴洛维亚看起来变得很不一样了。”
<纳席拉> “说实话,我认为就现状来说,有一位能够严格执行律法的领主对巴洛维亚肯定是件好事。但之后发生的那些灾厄……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述,也许这也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但在我们生活的时代,我很难对那位大人抱有什么好印象……”

<DM> “非常保守的回答呢。可惜时间不会倒流。”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格林法路尔用余光瞄了一眼那本书,“虽然想过想要改变‘我们那个时候的巴洛维亚’的现状,但我实际上不曾想过能有机会改变过去的巴洛维亚的历史。对我自己来说我甚至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巴洛维亚是否是真实的还是只是我们或是某个巫妖或是别的生物的梦都不知道。”
<赫维留> “我并非一味将希望寄托在奥金弗斯特身上,如你所说,他身上的疑点着实不少。但首先还是得寻找一个破局点,”赫维留瞟了眼拉兹洛的背影,“谢尔盖和奥金弗斯特,都是如此。”

<DM> “你们还真是执着于巫妖,我此生都没有见过那般强大的不死生物。”

<瓦莉勒> “如果我在成为圣武士时选择了别的誓言追随,或许您也能听到不那么保守的答案。”瓦莉勒扯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赫维留> “哎呀,好嘛。我得指出,如果我此刻身处一个巫妖的梦里,那他什么时候醒呢?或者说,巫妖还会做梦吗?”



<DM> 镇长宅邸的一个边缘已经出现在了你们的视野内,要不是它看上去比旁边的房子要高一点,其实很难说这屋子比镇上其他建筑物华丽多少。
<DM> 门窗都被用木板钉死了——这点倒和你们来自的半位面风情一模一样。
<DM> “我听闻巫妖是不会做梦的,死人均不会有梦境。”
<DM> “想必吸血鬼也是这样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明知道扎洛维奇家统治这里之后未来的灾祸很难避免,但如果真的置身于历史中那些小的事件的时候,就算理智上认为它是代表过去的幻影,但还是希望能做出对得起自己良心的选择……大概是这样。”
<格温德兰> “越是说难越教人没法忽略啊。”
<赫维留> “因为那个自己也没法见到的未来而否定当下的选择,那也显得太因噎废食了。”赫维留摇了摇手指。
<纳席拉> “哎呀……这。我们要是强行破门恐怕也会被当作匪徒的一员吧,这应该如何是好?”
<赫维留> “谢谢你的解答,至少现在我知道躺在棺材里的吸血鬼未必不会对我的接近毫无察觉了……”
<瓦莉勒> “他说的不错。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些许未来,大概总会想着去改变些什么吧。”圣武士说罢望向门口,她伸手拍了拍门板(幸好她穿着手铠),“如果门里有守门人的话,应该也会在门边吧。”
<赫维留> “先礼节性敲敲门好了……吧?”赫维留把耳朵贴在被封死的木板上,“这样死守着一栋建筑其实挺被动的……”

<DM> 门后挺安静。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慢悠悠地浮了起来。
<赫维留> “我想,没准他们留了个对外侦察的口子,大概吧。”他开始绕着这栋宅子打转,“我希望他们留了。”
<格林法路尔> 他一路升上了宅邸的屋顶,低头往下看上面是否有多余的通风窗或是烟囱可以往下走的。
<纳席拉> 纳席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始观察这栋房屋有没有大量采用石材的部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拍手,渡鸦跟着落在了屋顶到处找窗和洞。

<DM> 格林法路尔升空以后发现由于巴洛维亚匮乏的航空业你变得异常显眼。
<DM> 目前只有鸟和你在同一高度,如果你进入巡航速度,说不定它们会撞进你嘴里。
<DM> 纳席拉发现这房子的基材应该是石头的,真是什么都可以做。

<格林法路尔> 一个不太妙的恐怖设想从精灵脑子里闪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他怀疑自己再不落地,外头施特拉德的侦察兵就会误认为他是银龙的化身把他击落了。
<赫维留> “格林——你的隐形术——!”
<格林法路尔> 他决定立刻接地落在房顶上。

<DM> 房顶上有烟囱,当然。

<格温德兰> ”太远了。“
<纳席拉> <小心!别被恐龙击落了!>纳席拉用心灵链接提醒完格林法路尔,又跟其他人交流。
<赫维留> “我们要不要让可爱的眼睛从烟囱里闪击得了。就是我说不好他们会不会连烟囱管都堵住了。”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门外看着同伴们各显神通,不过格林法路尔确实有点显眼。
<纳席拉> <我有可以直接从这里的墙打开一道通路的神术,不过这会不会不太礼貌?>
<纳席拉> <刚刚似乎没人应门。>
<格温德兰> <我很认真地觉得不解释成神迹有点难收场了。>
<格林法路尔> “什么,恐龙,哪里来的恐龙?”格林法路尔站在烟囱边上大声向下问话,恐龙这个词在烟囱里回荡。
<瓦莉勒> <没事,格林法路尔的行动路径已经足够不礼貌了。>
<格温德兰> 下烟囱的渡鸦被头上的精灵吓了一跳。
<瓦莉勒> <不过他们把门封的这么死……他们自己怎么出门呢?>
<赫维留> “可能是……地道?”
<瓦莉勒> (我本想说他们怎么出门买菜倒垃圾呢 想想不太对 又想改成倒○桶,又觉得有点味儿大)
<赫维留> “我说不好。考虑到我也忘记原来男爵的房子有没有地下室什么的……”
<纳席拉> <这好像也有可能,按照那些故事书里的说法,我们应该能找到个连通着地窖的暗道什么的。>
<瓦莉勒> “如果真的有地道的话,里面的人大概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也能顺利逃跑吧。”瓦莉勒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可惜没人应门,得确认把口信送到了。“
<纳席拉> 纳席拉决定试一试,她蹑手蹑脚地趴在地上开始在房屋周围摸索,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看起来更像匪徒了。
<格温德兰> 鸟在烟囱里一路往下。

<DM> 格林法路尔像大叫驴一样的动静分散了纳席拉的注意力。

<格温德兰> 它有种奇妙的即将迎来扫把的危机感。
<赫维留> “……考虑到我们的腔调也不像本地人,其实反而能打消一些疑惑,大概吧?”

<DM> 惊人的是,法师的魔宠毫无阻拦地一路飞了下去,烟囱里又窄又冷。

<格温德兰> 魔宠探路时格温德兰抽了张纸出来。
<格林法路尔> “喂——里面有人吗?里面还有伤员吗——?”见乌鸦那头没传来什么异常的动静,格林法路尔把头伸了进去。

<DM> 没等法师写完字呢,格林法路尔就把头伸了进去,一副要卡里面的架势。
<DM> 如果他卡在了那里,你的纸条就进不去了。
<DM> 不管怎么说,没有回应。

<瓦莉勒> “里面不会没有人吧。”瓦莉勒谨慎地延伸自己的感知,尝试探知宅邸内的生物分布种类。
<纳席拉> “真的完全没人回应啊。”纳席拉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给墙开洞闯进去了。

<DM> 棒……棒极了。
<DM> 瓦莉勒感知到了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他概括了一下对一些酒馆见闻和可能有人对宅邸图谋不轨的忧虑把纸卷了起来。
<赫维留> “……瓦莉勒,你脸色怎么看起来突然有点差。”
<瓦莉勒> “等等,太不幸了,里面好像有……”瓦莉勒说罢打个了喷嚏,“天啊、为什么里面会有不死生物?!明明吸血鬼应该还没有来过这里。”
<格温德兰> 鸟绑着纸条拐回去继续行进路线。
<纳席拉> “怎么了?这?!”
<纳席拉> “可是这个年代……”
<格温德兰> “没准吸血鬼也是从地下通道走的呢。”
<瓦莉勒> “吸血鬼可以变成雾,从烟囱里进去——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真糟糕,我完全没想过这种事!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赶紧进去。”

<DM> 烟囱中的灰都是冷的。

<格温德兰> “很久没人用炉子了。”
<格林法路尔> “等我一下里面好像没有人呢回我——啊啊啊啊有什么东西撞过来了!”精灵被挂着纸条折回来的斯图卡乌鸦撞了一下,头朝下掉进了烟囱里。
<格温德兰> “有人生还也够呛吧。”
<格林法路尔> 在摔在地上之前精灵化作了一团冷气。
<纳席拉> “阿拉霍洞开!”纳席拉对着墙壁喊出哪个故事书里面的咒语,被她的手指指向的墙体的石材立刻出了个大洞,那些被挪走的多余石材变成了一根独角兽的角。
<格温德兰> 渡鸦发出了嗷嗷大叫羽毛乱飞。

<DM> 室内弥漫着格林法路尔闻不到的味道。
<DM> 它和你交融在了一起。不知为何,你想起你曾经在某本书上见过的一篇叫冷气的故事。

<赫维留> “……会不会是和棺材铺里的那些衍体类似?”赫维留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抽出无锋的长兵,脚下的影子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纳席拉> 纳席拉提起了最近都未曾使用过的盾牌顶在队伍前方,“大家,请跟紧我……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
<瓦莉勒> 瓦莉勒拔出了巨剑紧随其后,她忽然想起来巨剑主人的身份,并打算在这一架结束之后将其藏于次元袋中。
<格林法路尔> 气态的精灵先一步钻进了室内寻找附近是否还有人活动的迹象,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行进路线有有些——粘稠。
<格温德兰> “我突然觉得。”
<格温德兰> “以后这里有人研习死灵术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赫维留> “先前这片土地上确实没有过这类不死生物的目击报告吗?”赫维留将拉兹洛护在身后,向他小声确认。

<DM> 由于门窗都被封死,房子里很暗,四处都显得很整齐……
<DM> “哈……没有吧。但不排除这里的贵族会不会有些死人爱好……私人爱好。”

<纳席拉> 纳席拉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提起了油灯,在光芒的照耀下她小心地查看四周。
<格温德兰> “也是,没说过守门人是活人死人呢。”

<DM> 湿冷湿冷的空气扑向了屹立在前面的纳席拉。

<赫维留> “啊哈哈,那可真够糟糕的。怪不得奥金弗斯特来来往往把某栋建筑喷得高度都打对折了,虽然我也没搞懂那到底是谁家的房子。”
<格温德兰> 鸟跟格林法路尔分开路线寻找屋子里挪动或者不动的人形物体。

<DM> 拉兹洛的手杖顶端也亮起光。

<瓦莉勒> 瓦莉勒则就着黑暗视觉、大致朝着先前感知到的不死生物的方向前进。
<格温德兰> 它落在家具顶上(如果有的话)四处找看起来像仆人房间的结构。
<纳席拉> 这实在令人感到不安……纳席拉嗅了嗅屋里有些腐朽气息的空气,她也跟着张开了感知不死生物的能力,尝试搜寻死人的方位。
<赫维留> 赫维留打量起会客厅中的陈设。没有争斗的痕迹,一切都是如常……上一次见到这副光景是在哪里?杜尔斯特的家宅中吗?

<DM> 你们驱散了眼前的一片黑暗,露出了会客厅的一角。地毯没有褶皱,沙发上尚未蒙尘,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DM> 瓦莉勒的感知瞬间锐化……
<DM> 纳席拉和赫维留的目光向前延伸,直到你们看到了几个坐在精致带软垫的座椅上的黑影。
<DM> 刹那之间,那几个影子以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扭过头,用空洞的眼眶和你们对视。

<格林法路尔> 怪事。气态的格林法路尔行在其他人的前头,似乎还在习惯性想要寻找下行的楼梯。待其他人汇合之后他解除了法术,却被那几个影子吓了一跳。



<DM> ……那么上回我们说到你们人好心善,听说现任(现在可能应该说是前任)镇长家中有留守的可怜佣人,于是在听到村里青壮年的抢劫计划后决定先一步前往那宅子去警告那些人。
<DM> 格林法路尔变回原形后浑身都是一股冷冷的怪味,想必在你化作一片空气时已经和这里的氛围进行了分子级的杂合
<DM> 迎接你们的是几个不死生物,让人想起了你们来的那个巴洛维亚住在这儿的是什么奇人——以及这位奇人是怎么踏上在死灵术这方面精益求精的道路的。

<赫维留> “哎呀,这……拉兹洛,你知道前任镇长是什么时候撤退的么?我开始保不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卷款跑路的了。”
<瓦莉勒> “……”瓦莉勒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沉默地将弗拉基米尔的巨剑横在身前。

<DM> “我记得才没走多久吧……这什么怪味……呃.。”
<DM> “这真是很惊奇的佣人……”

<格温德兰> “看来这里的主人和镇上人少有走动啊。”

<DM> “这人到底是之前就雇了这么省事的佣人还是为了给进门的人一个惊喜才特意转化的啊……”

<赫维留> “毕竟看到这群可怜人之后,我也得思考他们是不是被他刻意留在这里的了。”他抽了抽鼻子,被空气中的味道熏得皱起了眉头,“没多久的话,那我想封窗钉门这种事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完成的了。算了,总不能就这样乖乖把自己喂给这群可怜人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多少怀疑在自己的赶路的过程中自己不小心吸收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进来,他扬起手中的长杖对最近的两个不死生物发起攻击时惊恐的发现原本白色的光束泛起了古怪的灰蓝色。
<纳席拉> “这些是……食尸鬼?”纳席拉盯着这些不死家仆们异于常人的舌头,那个在阁楼里养了一堆骷髅猫的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让她不禁摇了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不死生物脚下敲开了带油渍的瓶子。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不得不说它们这形态……让我想到杜尔斯特家地下的……”
<格温德兰> “只能说好在我们先行赶到,要不然就得有人为抢劫之念付出代价了。”
<纳席拉> 抛开杂思,纳席拉手中灾厄之气聚集,她没有持盾的那只手一挥,厄运化作三团黑云降到了食尸鬼身上。

<DM> 扑来的尸鬼散发着腐臭液体的利爪还没接触到你们就在圣洁的流光中纷纷崩解。

<纳席拉> “这转化食尸鬼的仪式难道还是巴洛维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不成?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过会在这个时间看到这些不死生物……”
<瓦莉勒> “这让我不得不以恶意揣测,他们是前任镇长留下来的欢迎礼了。”圣武士沉重地开口,而圣光随着她的祈祷依附在剑上、闪闪发亮。
<赫维留> “那是什么来着,妖鬼还是什么来着?这么想来,这里还有这种不死生物的行踪就让人觉得很诡异了啊!”
<瓦莉勒> 见面前的生物已再次回归死亡,她靠近了场上唯一还留下的那一只不死生物。
<格温德兰> “看来宅子里有人研究死灵术早有定数。”

<DM> 剩下一个躲闪不及滑倒在地,在它试图重新爬起来的时候,瓦莉勒发现你脚下的灰烬正在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向四周追逐而去。

<格林法路尔> “说不准这宅子的主人在临走前给客人留了点礼物,免得在他们离开的这阵子家里的东西给人偷走。”
<格林法路尔> “按这种情况没准这宅子里还藏了更了不得的——”
<瓦莉勒> “小心,说不定这里还有其他生物!”
<赫维留> “这——”
<格林法路尔> “呃……”
<纳席拉> “真糟糕。”
<格温德兰> “去报信了吗?”
<赫维留> “看来留下的守卫不止一批啊。”

<DM> 两个深裹于影中的形体从灰中崛起。

<赫维留> “你说它们听得懂死灵语吗!虽然我不懂那种语言!”
<纳席拉> “我看它们也没有要和我们友好相处的意思,至少也该先打个招呼而不是这样突然钻出来吓人一跳。”
<瓦莉勒> “呃……我记得有个法术可以让别人听懂你的话来着,但与这样的不死生物对话实在是没有必要吧!”
<格林法路尔> “刚刚刚刚说什么来着……!这绝对是这地方的看门狗吧,绝对是把我们当成盗墓的了吧!”
<赫维留> “就结果上来看无疑是吧。”
<格温德兰> “这就快进到墓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一路挪到了靠门的位置对着离自己最近的灰色影子甩出了光束,“如果它们打算一路纠缠我们的话那我们不如尽快往下走甩甩甩开它们吧……!”
<赫维留> “就事实来说,你确实可以将这里看成它们的墓室。”赫维留谨慎地打量起这两个新出现的身影,“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把它们束缚在这里了?”
<赫维留> “或者说,是被什么人束缚在这里的吧?”

<DM> 光矢没入了对方,幽影如黑水一般无定形的躯体向周围崩溃,而后融入了咄咄逼人的黑暗中。

<格温德兰> “这让我挺在意宅子主人或者前主人生死的“
<瓦莉勒> “希望我们能在宅邸里得到答案。”望着不知道是否有效的攻击,星界精灵更加谨慎起来。
<纳席拉> “这听起来很有可能,一般来说像是缚灵之类的东西不会在宅邸中大量存在才对……”

<DM> 下一秒在你身后投下的阴影蠕动了起来。
<DM> 两把波动不定的短刀抵在了你的喉前。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身后!身后!”
<格温德兰> “这是?有人能把灯亮起来吗?”
<瓦莉勒> 瓦莉勒决定先把面前的尸鬼解决,她在转身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幽影似的怪物。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你没事吧!”纳席拉听到后方的动静后连忙转身,她将祝福之力附在手上触碰雅灵术士为其附加结界。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纳席拉比了个感觉自己不太好的手势,他咽了一口唾沫,但只觉得喉咙里发腥。

<DM> 剩下的一只尸鬼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堵住瓦莉勒回去的路,可惜它已经人头落地。

<赫维留> 赫维留的剑挥向那个摇曳不动的影子。
<纳席拉> “先用这个坚持一下!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冒出来……我必须留存力量。”纳席拉暂时不敢耗尽全部力气为格林法路尔解除诅咒,只能祈祷结界可以让他再撑一会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遁形于一阵银雾中,他随四道发光的魔法箭矢一同现身。
<赫维留> “瓦莉勒,小心!那些影子似乎不那么好对付。不得不说它们这幅样子让我想起了某些关于堕影冥界的传说——”
<瓦莉勒> “……明白了,你们那边也小心些。”

<DM> 赫维留的剑几乎没有什么击中的实感,对方貌似也不会流血,甚至在和你们交锋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生意。

<赫维留> 他发现冷汗渗透了自己的背。真奇怪啊,明明屋里这么冷。“这家伙感觉就像是灵体,但之前遇到过的灵体多多少少都在诉诸自己的怨恨,但它们……它们是不是乖巧得就像那些被束缚在某些物体上的,精魂?”
<格林法路尔> “……不好说,没准我们要找的佣人就在这里。”
<赫维留> “是,是。我就权当他们……都被做成这个样子了吧。”
<格温德兰> “能说上话吗?”格温德兰耸耸肩划亮了腰上的提灯。

<DM> 敌人即将融入影中消失却受到光线阻碍,而圣武士身旁的那片黑暗直取法师的脑袋。
<DM> 它巧妙地避开了圣武士的锋芒,刀在它之前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瓦莉勒> “它朝你们的方向去了!可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循声回头立即抬手划了发光的亮弧出来。
<纳席拉> “休想!”在蠢动的暗影冲向格温德兰的一瞬间,纳席拉召来了尤拉格兰的神力,一层几乎透明的光晕叠加在格温德兰的护盾之上。
<赫维留> “这是看在我们是外乡人的份上所以特别不留情面吗?真是不懂待客之道的下仆!”
<瓦莉勒> 看到纳席拉的神术生效,瓦莉勒深深地松了口气。
<格林法路尔> 精灵随着一道冷光闪现在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一柄光枪分作两半朝着两个影子的后背刺去。

<DM> 强光让幽影失去了先前那种快速的移动手段,处于包围之下的不死生物颇似活人地进行了反扑。

<格温德兰> “但为什么是幽影呢,先前倒不像有过这样的不死生物。”
<瓦莉勒> “我其实一直隐隐觉得,巴洛维亚本身正是位于影界之中……”
<纳席拉> “我们所在的巴洛维亚都未曾见过如此邪恶的造物……难道是从堕影冥界召唤来的?”
<格温德兰> “正有此猜测。”
<格温德兰> “召唤的那部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闪再度远离幽影,低语之中地面上灰烬翻卷起枯槁的手形。
<瓦莉勒> 与此同时瓦莉勒靠近了先前袭击格温德兰的幽影怪物,她望向被黯蚀侵蚀的咒剑,还是选择将治疗的重任交给队里的牧师。
<纳席拉> 队友们被幽影连连逼入绝境,纳席拉的脸色也不十分好看。她着急地拿出圣像引导其中的治愈力量全数灌注在格温德兰身上,然后高举盾牌,低级回复神术的光芒在倒下的咒剑士身上闪耀。
<瓦莉勒> 怒火让星界精灵眼中的微光燃烧出更野性的形态,圣光附着于巨剑的剑刃之上,随后没入了怪物的身躯。等到面前的怪物消逝之后她才匆忙越过赫维留的身侧、在这一瞥中看了看他的情况。

<DM> 幽影刹那之间在瓦莉勒的剑下灰飞烟灭。

<赫维留> 咒剑士的面色惨白,很难说那到底是因为某位女士短暂的凝视,还是因为被幽影手中利刃掠过后那片从颈侧蔓延开来的青紫。“呃——我得说,干得好,瓦莉勒。”
<瓦莉勒> “……还能听到你的俏皮话比什么都好,赫维留。”见面前的另一只怪物也重归幽影,瓦莉勒勉强扯了扯嘴角。
<赫维留> “劳驾谁能借我个肩膀,我觉得好像有点……”
<纳席拉> “终于……没想到会出现这么棘手的东西。”纳席拉用袖子擦去了额角的汗,紧张加速了她的疲惫,战斗已结束她就有些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地上磕了几下刚才不知为何哑火的铁杖,它突然冒出了一阵诡异的灰烟,旋即在一阵猛烈的后坐力下抓着法器的精灵突然向后倒去,巨大的光束朝剩下的那个尸鬼奔了过去,把它在光中变成了灰烬。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仰面倒在地上,手里的杖子似乎仍然在冒烟。
<赫维留>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见屋内的死物已被清扫干净,赫维留也脱力地趴在了地上。见鬼,这地板真够冷的。
<瓦莉勒> 随后圣武士将双手交握在胸前,郑重地祈祷片刻,浅金色的光环出现并围绕着她周围,那些闪烁的微粒随后没入了同伴们的伤口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了下脖子侧面,他瞥见身后的亮光一惊刚要伸手反制没准是另一种冒烟也发光法术的魔法能量。
主题: 第八十话 天降系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4-12-16, 周一 00:08:17
<DM>——————————————————————
<DM> 上次停在了你们一行人在村民出现之前勇闯镇长宅邸,并且和宅中的留守者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DM> 还好你们先来了一步,否则劫掠很可能会变成一场屠杀。
<DM> 在驱散掉徘徊于此的不死生物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一片片呛人的灰尘,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却迟迟没有散去。

<赫维留> 赫维留昏昏欲睡地张口,半晌后他终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考虑到……呃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后那个致力投身于研习死灵术的有志青年,他那本书多半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吧?我们往里面再走走看吧,或者……”
<格温德兰> “还有不死生物的气息吗?”格温德兰拿袍子掩了一下口鼻绕过地上那些灰,顺道检查起客厅里的魔法状况。
<赫维留> 他打量了一下客厅后本该是上行楼梯的地方。“向上或者向下?”
<瓦莉勒> 圣武士因为这股冷意而皱起眉头,她继续延伸自己的感知,检查起周遭不死生物的情况。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从刚刚的虚脱感中恢复过来后她重新立起盾牌双手撑住站起了身。
<纳席拉> “如此考虑的话我们应该先向上?那里应当会有存放典籍的地方。”
<格温德兰> “另一种可能是收来的东西,说来当时楼上房里还有面古怪的镜子吧。“
<赫维留> 在路过阴影原在的位置时,咒剑士蹲下来检查了地板——它们总不可能是从地板缝里钻出来的吧。

<DM> 尽管没有感知到不死生物的气息,瓦莉勒依然隐隐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瓦莉勒> 她能感觉到那种东西是来自什么方位吗?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没错的话镜子里的家伙似乎有种奇怪的敌意,没准它现在还不在这儿呢。”精灵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我想起来了,之前维克托的那本皮面书好像是从他爸爸的收藏里搞出来的,或许我应该先找找这里头还有没有藏书室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没准那玩意儿是家传的呢。”
<赫维留> “啊,是。”赫维留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之前我记得男爵夫人说那是她当时的嫁妆吧。”

<DM> “你还好吗?”拉兹洛扶了一把纳席拉,赫维留借着摇晃的光源看到了地上的褐色血迹。
<DM> 圣武士的不适感似乎来源于楼上的某个地方。

<纳席拉> “这么一说这里奇怪的东西还挺多的,要真是家传的那还真是……啊,我只是有些累了。感谢您,拉兹洛教士。”
<格温德兰> 渡鸦似乎被地上颜色不太一样的部分吸引了,它开始顺着形状走想要找到它看起来像如何造成的。
<赫维留> “等等,这个……”他愣了一下,便下意识用手指去蘸那些理应干涸掉的痕迹。“这里之前恐怕发生过争斗,但被刻意地清理过。”
<瓦莉勒> “小心,我能感觉到此处的上方仍然有什么东西存在,我觉得不是很舒服。”瓦莉勒叹了口气,告知她的同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刮擦了一下痕迹的质地看上去来自多久之前。
<DM> 血迹规整而均匀,就像刻意涂在地板上的。
<纳席拉> “看来去上面的选择是对的。我能借取的神力不多了,若是还有什么不死生物,恐怕只能依靠你们了……”
<格林法路尔> “……它是不是看起来太整齐了?这是仪式圈么。”

<DM> 这些痕迹留了起码一两天了。
<DM> 无疑是死灵法师的手笔。

<格温德兰> “确实刻意处理过,用于死灵法术。“
<赫维留> “看起来像。”赫维留趴在地上,就差用鼻尖观察那些规整的血迹了。“不管怎么说,这栋宅子里有人施行过死灵法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关于是否这栋住宅原主的手笔嘛……很难说?”

<DM> “这么说来以前这地方的主人似乎是个心胸狭窄的家伙……”

<赫维留> “路过的死灵法师杀害了留守的佣人,然后进行仪式施法——这样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瓦莉勒> “无论如何,那位死灵法师的另一个「成果」似乎还在楼上,我想现在就去看看,否则我无法安心。”
<格温德兰> “这听起来颇为随机,除非这屋子里有他在意的东西。”格温德兰稍一回忆刚才那几个食尸鬼的外形衣着。
<赫维留> “有他的具体事迹吗?”赫维留挠着头站了起来,他擦掉了碰在鼻尖的一小块灰尘。“咱们边上楼边聊怎么样?”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凭着记忆去找上楼(尤其是阁楼)的路。
<格温德兰> “是在此处工作过的人对这里主人的评价吗?”

<DM> 方才出现的不死生物穿着满是污渍的佣人服饰。

<赫维留> “如果他只留下了这些忠实奴仆来迎客,那也太……太好客了。”咒剑士用后槽牙挤出了两个字。
<格温德兰> “留的人倒是对上了。”

<DM> 这地方的布局和你们印象里的那幢后建起来的房子略有不同,你们绕了一圈才找到上楼的路。
<DM> “倒也不止,这似乎是镇上的共识。”

<赫维留> “看来原先年代的同一栋建筑已经经过了更加合理的改建……哎呀,谁会把上行楼梯藏得这么隐秘啊!”
<格温德兰> 渡鸦顺着楼梯扶手先飞了上去。
<纳席拉> “果然布局还是不太一样……镇上的人都如此评价吗?那倒是不难理解为何会有镇民这么快生出抢劫这里残留财产的想法。”

<DM> “早年时候他似乎会因为一些无聊的琐事和镇上的人发生争执……虽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了,毕竟他的地位摆在那里。”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谨慎地跟了上去,追寻着先前那股不妙气息的来源。
<格温德兰> “没有那种与他争执的人都不见了的传闻吧。”

<DM> “那倒是没有。”
<DM>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人看到他,直到前几天。”
<DM> 二楼的所有房间乍一看都是一个样,同样的门,同样都严丝合缝地关着,给人一种强迫症的感觉。
<DM> 因此,就这么看的话也完全无法分辨哪扇门之后通向什么地方。

<格林法路尔> 虽说不好刻板印象,但格林法路尔多少怀疑这种特质多半常见于法师身上。精灵一边往前走一边吸了下鼻子——然后猛打了个喷嚏。
<赫维留> “直到前几天?”赫维留皱着眉头往楼上走,“这种描述听起来就像……他一直在家闭门不出钻研些什么。”
<赫维留> “天啊。”
<格温德兰> “就像某天他从祖传收藏里找到了一本书。”
<赫维留> “好一丝不苟的客房服务。”
<纳席拉> “这装修的品味真是独特。”纳席拉走在队伍末尾,她一边走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声响上,分辨有没有哪个房间的位置传来奇怪的动静。
<格温德兰> “前几天有人见他离开了?”
<赫维留> 他在过道里看了几眼,寻找起任何一扇可能存在的窗户,同时回忆起在建筑外二楼的外观结构。
<瓦莉勒> ——那也就说明,每一扇门都得打开。而且既然队伍里的法师并没有指出魔法陷阱的可能性,瓦莉勒靠近了离他们最近的那扇门。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了地上挨个在门前停留。

<DM> 上行的楼梯就像刻意要把别人绕晕似的。赫维留想了想才回忆起二楼应当是有几扇临街的窗的。
<DM> “是的。有人亲眼见到他带着几名家眷和贴身仆人离开了。”

<格温德兰> 此时有种在对方眼皮底下施法的感觉,这里的主人该不会在门的魔法构成上都有强迫症吧,格温德兰姑且侦测了一下门附近的魔法活动。
<赫维留> “我只希望二楼不要再有什么过分好礼的下仆了,我还没做好在这里下榻的准备。”赫维留一边抱怨着一边调用了宗主的权能,他开始眯着眼确认每扇门后的房间。

<DM> 整栋建筑物里除了你们以外没有其它的声源。

<格林法路尔> 只要没有推开某扇门而门后是维克托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至少格林法路尔现在是这么想的,但坏脾气和坏脾气之间总是相似的,他等着赫维留的反应,一边设想推开面前这扇门后被里头的法术陷阱劈成两半的可能。
<赫维留> “我想想,这样的话我们现在的方位应该在……呃,我记得那排窗是对着镇上的街道。”他扫视着两旁的房间,缓缓向走廊的尽头移动。
<纳席拉> “真是安静啊。”看来不像是法师本人在这儿?但这倒让纳席拉更加疑神疑鬼了,她每走几步就要转头瞧一下身后。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楼上一个人也没有。”

<DM> 太可怕了。
<DM> 赫维留连看了几间房,你见到的画面让你有些怀疑现实。因为每间房都一模一样,从家具的摆放到窗户的朝向。
<DM> 不仅如此,你们的法师还发觉整个二楼都笼罩在死灵而非幻术系的灵光里。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与同伴分享了门后那如出一辙得堪称诡异的景象。“这已经超出疑心病和强迫行为的界限了吧,不得不说我觉得这里比起男爵家更像……杜尔斯特家……”
<格温德兰> “只能说一楼和二楼在魔法上也挺统一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翻他的法术书。
<瓦莉勒> 瓦莉勒本来想说什么,却在格温德兰不太妙的神色里拧起了眉毛,她走过去检查那些完全相似的房间的地板上是否有灰尘——至少是两三天份的。

<DM> 地上确有灰尘,这么一想,你们打倒的不死生物说不定这几天就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楼下。

<瓦莉勒> “会不会只是仪式的效果?”
<纳席拉> “这也是什么死灵仪式所需?可是又有什么死灵魔法会有这种需求,还能覆盖一整个楼层……”纳席拉越想越头疼。
<瓦莉勒> “我是指,那些格温德兰感觉到的「差不多的东西」。”
<格温德兰> “这个……他是不是回来过?”
<赫维留> “我对死灵术实在一窍不通不过我们的死灵通有想到些什么吗。”赫维留抹去了额角的冷汗,如果脚下这些灰尘都会凝聚成方才的那些幽影,有十个自己恐怕都不够死在这里的。但既然都到这里了……他反复打量着门后的房间,试图在那些看似一致的房间中找到一丝蹊跷。
<赫维留> “如果只是改造了楼梯的位置,那通向阁楼的阶梯……我记得应该也是在走廊尽头吧?”
<赫维留> “但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有拐角!”

<DM> 赫维留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你的脚下拖出了白色的痕迹,那些灰尘因为你的动作飘了起来。
<DM> 就在你有种把口鼻捂住的冲动的时候,你发现这条走廊最边缘的房间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DM> 有一根绳子孤零零地从你视野的最上方垂下。
<DM> 这一刻你不禁想起了一些关于住旅店不要住在最靠边房间的可怕故事。

<赫维留> 他朝同伴们打了个手势,小心翼翼地用剑指了指那扇门。
<赫维留> 他率先推开了那扇门……
<瓦莉勒> 圣武士拔出了自己的剑,同样靠了过去。
<纳席拉> 纳席拉的手颤抖着给了赫维留一个祝福。

<DM> 太好了,绳子只是绳子,起码你没发现有具——等等还真有。

<格林法路尔> 术士已经深知维克托的房间带来的生物危害了。他架着法杖做好了随时有东西冲出来或者开门掉进次元门里的准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着他的法术书,考虑到绳子也可能是用来上阁楼的或者随便什么,他暂且还没下定论。
<赫维留> 赫维留小心翼翼地往门后张望。

<DM> 有一名佣人吊死在了这间房,不过那绳子是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看起来是那种一拉就会有楼梯落下的结构。

<赫维留> “…………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天……不对,那是哪里来着?反正是有个地方会用献祭活人的方式来锚定仪式,或者加固建筑。”
<格温德兰> “听你说的这挺像陷阱。”
<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那那那那那个人——”术士弯腰搭住了半身人的肩膀,“那个人是还没变成不死生物吗?我们要不先把它放下来吧……?”
<赫维留> “嗯。”咒剑士点了点头,“有多出来的圣水吗?”
<格林法路尔> “我这儿还有点多的,让这个可怜人安息吧。”
<瓦莉勒> “……啊,我的圣水在希夫那边,它被我留在外面看门了。”
<纳席拉> “呃呃。”纳席拉都有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声音一时间几乎只有气声,“刚刚瓦莉勒没感应到的话应该……总之我再看看!”
<纳席拉> 她再次张开了感应不死生物的魔法性感官。
<赫维留> “先布置好仪式然后我们再把他放下来?”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缝隙,“瓦莉勒,你能感知到那股气息的方向吗?再试试看,没准就在楼上呢。”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对着这位佣人垂目祈祷:“嗯,他应该还并未被转换成不死生物。”
<瓦莉勒> 随后她伸手把这个可怜人从绳子上解了下来。

<DM> 还好,瓦莉勒发现死者只是普通地死了而已。

<格温德兰> “拿尸体当活板门配重真是好趣味,可别是放下就成不死生物的设计。“格温德兰翻了几页书。
<瓦莉勒> “看起来尸体一切完好,我们或许可以问问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征询地看了一眼队伍中的牧师。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屋子柜顶上去看绳子的源头现在是啥。

<DM> 拉兹洛转了几圈面露难色。

<纳席拉> “太好了……希望这位可怜的人能够安息。”纳席拉放下了心开始布置点燃的熏香进行仪式尝试招来死者的灵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人则不厌其烦地检查起屋子里的魔法灵光来。

<DM> 绳子连着活板门,天真万确,除非有人阴险到会制造假入口,虽然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有。
<DM> 死者回应了纳席拉的仪式。

<纳席拉> “十分抱歉打扰了您,但我们有十分重要的问题需要您的解答。请问这栋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纳席拉> “又是谁将您杀害后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DM> 看他窒息而死时的难看遗容忽地扭曲、试图讲话的模样让人想要移开目光。死者大喘了几下,排尽了噎在喉头的陈腐空气。
<DM> “门、门锁死了。”
<DM> 他的喉中发出一连串咔咔声。“黑,找不到出路,只只只只能死了。”

<格林法路尔> <难道是有人把他们关在这里施了法么?>
<格林法路尔> <要不问问他除了这的主人之外他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光临这里。>
<格林法路尔> <或者是他的主人在离开前最后在做什么?>
<纳席拉> “这……那您可见过最近有宅邸主人之外的人光顾这里?”
<纳席拉> “您的雇主在离开这里之前又在做些什么呢?”
<赫维留> 黑?赫维留疑惑地蹙眉,他回头打量起这房间来。没有窗也没有蜡烛,那么这里权当会是一片黑暗。但既然他能摸索到这根绳子,兴许也会知道楼上尚有阁楼……不对,那真的是阁楼吗?

<DM> “不不不不不不曾见过。”
<DM> 在回答你下一个问题之前死者顿了顿。
<DM> “主人没没没、没有离开。”
<DM> “主人还在这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下意识去看室内的窗户有没有被封死,又回忆了一番外侧阁楼看起来是否有窗。
<赫维留> ……那离开的人是谁?赫维留惊惧地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纳席拉> “呃。”即使是在仪式中纳席拉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又查看了一遍房间的景象。
<瓦莉勒> <他的主人究竟是活是死?!>瓦莉勒也有些惊惧地眯起了眼睛。
<格温德兰> <他有可能在夜里回来布置,再说要作假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看起来相当精于术法。>
<格温德兰> <在现在的巴洛维亚有死灵术研习者很常见吗?>
<赫维留> 赫维留朝着拉兹洛点了点头。按他所说,这充其量只能被称作贵族间的一些“小嗜好”,那至少是不能否定这片土地上存在死灵习艺者。
<纳席拉> “这是最后的问题,离开这房屋的人究竟是谁?”
<纳席拉> 在许久的踌躇后,纳席拉开了口。

<DM> “主人的身身、身体。”

<纳席拉> “这,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死灵法师将自己的灵魂单独分离了出来?”
<赫维留> “……那也就是说,”待纳席拉向死者卜问后,咒剑士才重新打开了话匣。“离开的充其量只是家宅主人的身体,但他的灵魂却以另一种形式盘踞在这里?”
<赫维留> “我很不情愿地指出……这听起来就像是巫妖……”

<DM> “是的,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DM> “这山谷里真的应该有这种东西吗……”

<瓦莉勒> “巫妖既然已经抛弃了身体,那样的身体也能自主行动吗……”
<赫维留> “……我当然希望不是。那太吓人了。”他焦躁地指了指那根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绳索,好似下一个要在上面缢死的就是自己。“你们可以准备防护仪式了,我觉得还是该先上去看看。”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反而更像我们之前碰到的家伙。”
<格林法路尔> “先上去看看吧……但但但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既然他的灵魂就在这里的话那万一整个宅子就是宅子的主人这要怎么办啊!”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在这个时代的巴洛维亚出现巫妖这种东西,简直太超现实了。”纳席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手上动作倒是未停,继续为死者施加着保护遗体的仪式。
<瓦莉勒> “等之后我们将这位可怜人带出去埋葬吧,但现在确实是时候上去看看了。”瓦莉勒认同地向上望去,她先试了试那根向上的绳子是否结实。
<赫维留> “这太蹊跷了,这个年代——在某人来到这里之前,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邪祟之物出没的吧!”
<格温德兰> “如果说是之前那位比对一下面容也许能有线索。”
<赫维留> “呃——那就和我们在杜尔斯特家一样。我希望你留了足够的法术位把阁楼炸翻——然后我们跳出!”

<DM> 呼吸死人刚刚呼吸过的空气让人不太舒服,还好死人又停止了呼吸。
<DM> 绳子挺华丽,作为上吊用品来说有点奢侈,不管是活板门拉绳还是上吊绳。

<赫维留> 赫维留握住那根绳子,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把它往下一拽。
<瓦莉勒> 瓦莉勒忍不住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这根过分华丽的绳子,嘟哝了一声“贵族”。   
<格温德兰> 鸟下去转了一圈看房间外整栋宅里有没有画像之类,虽说假如样貌相似一行人早该注意到了。

<DM> 整栋宅子里都没有画像,这好像不太符合你们熟知的巴洛维亚贵族的习性。在一声巨响里,一把梯子滑到了你们跟前。

<格温德兰> “按理说这种有地位的人士该留画像才对。”
<纳席拉> “这的确很奇怪,看来房屋的主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被他人所知。”
<赫维留> “没有画像这一点也和当地贵族的习惯相反,但说不好某人离开前是否把它们堆在壁炉里烧了个干干净净哩。”赫维留捂住口鼻,免得吸入因此泛起的灰尘。“二来,这种行为就像是……嗯,屋主认为自己的容颜无需被人铭记,或者说。”
<赫维留> “他想要人为地被遗忘。”
<格温德兰> 渡鸦落下在墙面上找过那种画框待过的新旧不一痕迹才飞了回来。
<赫维留> “无论是假装离开此地,还是销毁所有可能存在的画像……”
<格林法路尔> “或者有没有可能这儿现在的主人本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
<赫维留> “劳烦,格林法路尔,借个……借个灯!”

<DM> 墙上曾经挂过这种东西,但现在都被取了下来,而且痕迹也被用各种家具给挡住了。

<赫维留> 他竖起自己的衣领,便往梯子上爬。
<瓦莉勒> 瓦莉勒愈发觉得这个宅邸的情况着实诡异,她同样顺着梯子向上,并借着自己的黑暗视觉观察着深处的黑暗。
<赫维留> “按这样的说法,其实在场任何一人都可以声称自己是这栋宅子的主人。老实说,这种宣言还怪不符合礼仪的,所以还是别了吧。”
<纳席拉> 纳席拉留着殿后,她在其他人都登上梯子之后才把手往梯子上放。
<格温德兰> “我找到了挂画的痕迹,看样子以前是有过的。”渡鸦低头看了眼用于遮挡的家具印子新旧。
<格林法路尔> 术士点亮了长杖,目送咒剑钻了上去。
<格温德兰> 然后它飞回了召唤者肩上,格温德兰重新划亮了提灯。

<DM> 在赫维留往上爬的时候,瓦莉勒从他和活板门的那一方边缘之间的缝隙往上看去——
<DM> 你看到赫维留正在快速接近一个骷髅头,不知为何这骷髅头是面对着你们的,换句话说它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往下俯瞰着所有进门的人。

<赫维留> “————————”
<瓦莉勒> “……*星界粗口*!!”
<纳席拉> “我的妈呀。”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赫——啊啊啊啊啊啊——!”术士发出了那个骷髅头下一秒就要眼睛发射激光的声音。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赫维留> “您——您,您,您好?”赫维留难得磕巴了半天,他目瞪口呆地甩出了问候语。
主题: 第八十一话 这是何意呢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5-02-23, 周日 15:33:07
<DM>————————————————————
<DM> 那么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快速清理了前·镇长家的宅邸客厅之后循着瓦莉勒对邪秽之物的预感上了二楼
<DM> 虽然乍看起来二楼情况可能比一楼好,但从你们发现地上的灰开始就意识到二楼比一楼正常不太可能
<DM> 推开靠边的一扇门,赫维留在爬梯比赛中获得了第一的好成绩
<DM> 然而即便咒剑士十分礼貌地对着上头那骷髅问了好,人也没回答你的意思,就拿那眼睛瞪着你。
<DM> 你不禁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还好你横竖没发现骷髅头眼眶里塞了宝石。

<赫维留> 看似被吓得僵在原地的咒剑士在掷出那句看似行了礼数实则毫无思考的话后选择了以静待动,然而对方空荡荡的眼眶里既没有火苗也没有宝石。他挠了挠头,在心里给这位先生或女士道了个歉后选择顶着那并不存在的视线继续往上爬。
<瓦莉勒> “见鬼,这都是些什么事。”圣武士站在赫维留的一步之后,同样向上盯着那具骷髅。“这是活的不死生物,还是只是我们不小心推倒了上面的死灵法师用小道具?”
<赫维留> “更像是后者吧,我也希望是后者。哎哟,刚才我们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他勉强在梯子上站稳,另一只手抽出剑鞘试图把这位先生或女士戳回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格林法路尔> 在险些跌坐在地上之后术士冷静了一会。他用余下不多的理智的部分试图召唤格温德兰检查一下这家伙上面有没有可疑的魔法灵光。
<赫维留> “可能是把梯子拉下来时不小心带动了阁楼的什么陈设,然后它摔倒了……吧。”

<DM> 屋主的装潢起码比你们遇到的巴洛维亚大法师青春版要高端一些,看得出来此人的摆件都是货真价实的人脑袋,不是猫的。

<纳席拉> “太吓人了,我还以为这里真的有个巫妖。”已经不剩多少力气的牧师此刻也没法分辨这到底是不是个不死生物,她有些踌躇地从梯子上下来站在一边预防万一。
<瓦莉勒> “鉴于我感知到的那些臭味……如何小心都不为过。”见“对方”看起来确实更像是后者,瓦莉勒沉默着收回了巨剑。

<DM> 在赫维留的剑鞘撞上去时,骷髅的骨骼结构相互摩擦发出了咔咔的动静。
<DM> 阁楼里灰尘特别大,特别厚。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这位大人看起来还没打算处理你。”格温德兰捻了点侦测法力用的灰烬。
<赫维留> 感觉还是太失礼了。他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戳在对方肩上的剑鞘,随后快速地爬上了阁楼——随后便被阁楼中积攒的灰尘弄得咳嗽连连。“这地方是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吗?”
<格林法路尔> “我还在想刚才那个人说的‘主人的身体’这回事,呃……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它的主人实际上是个曾经占据了前镇长身体的家伙?”
<格温德兰> 他在稍后方琢磨起这究竟是召来的灵魄还是跟据说在眼眶中镶嵌宝石的属同一类。

<DM> 阁楼里有很强的死灵学派魔法的痕迹。
<DM> 这个不太宽敞的空间里又很又乱,堆了许多箱子,阻碍了你们的视野。

<赫维留> “一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这种事是存在的吗?天啊,格林法路尔快上来,你你你……呃,好吧修复术是不是不能用来打扫卫生?”赫维留的咳嗽声从阁楼上传来。
<纳席拉> “如果是那样倒是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跑路……啊,好多箱子。”见那真的只是个骷髅的纳席拉跟上终于,尽管她捂着口鼻没被布满阁楼的灰尘呛到但还是不太方便行动。
<纳席拉> “我们要把这些都检查一遍吗。”
<格温德兰> “上面的一样也有死灵学派灵光。”
<瓦莉勒> 瓦莉勒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抿起嘴唇:“能分辨清最亮的那部分是哪里么,否则我只能觉得那种灵光来自……灰尘了。”
<格温德兰> “我可以理解成这里的积灰扬起来有概率呛死某人吗?”
<赫维留> “本来我是不打算乱动别人东西的,不过嘛。”在昏暗的光线中他蹲下来摸了摸那些箱子,试图看清上面有没有注明内容物的标签或标记。
<赫维留> “我天啊,我不要再回想起我在一楼见到过什么了。”

<DM> 箱子上面倒是没有标记……但是意外地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着往上爬左手心里攥着灰烬想要确认这阁楼的灵光是不是又像刚才那样覆盖了整层楼,他一边让魔宠看了一眼骷髅对此的反应。
<DM> 骷髅一动不动。

<格温德兰> 然后他干脆开始挨个检查箱子上的魔法灵光别是开盒有喜的那种。
<DM> 木箱挺正常的。

<赫维留> “这箱子推起来还蛮重的,里面少说装了个我。”赫维留屈起食指敲了敲眼前的箱子,“可惜今天已经没办法偷看里面了,那接下来的事就拜托格温德兰了。”
<赫维留> “不过话说你能辨认出灵光的来源是哪吗,不会真的是这些尘吗!”
<格温德兰> 渡鸦在灰里扑腾了一下。

<DM> 光变得厚重,就像下暴雨之后有人带着光源在黑暗中走。

<格温德兰> 虽然格温德兰本人实在不想吸入阁楼上来源不明的灰,他姑且从布料缝隙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分子构成,没准箱子内容物的味儿会弥散其中。
<赫维留> “既然看不出什么的话那我真的要开了。你们没意见吧?”赫维留走到了格温德兰对面,两人夹一箱。
<瓦莉勒> “……需要出力的话我也可以来帮忙。”圣武士沉默了一会儿,打算过去帮帮在她印象中多少有些孱弱的施法者。

<DM> “你们再吸看起来就要看到幻象了。”
<DM> 拉兹洛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看着你们挨个儿低下头去吸入那些灰尘,而纳席拉则闪电般地停止了这个行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耸了耸肩,他低头去找箱子表面有没有任何标记。
<赫维留> 赫维留缩了缩脖子。“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总让人很羞愧啊拉兹洛。”
<瓦莉勒> “鉴于我们依旧无法确定……”见到两位牧师的神情,瓦莉勒收住了脚步,“——是有什么问题吗?”

<DM> 原因是你发现这些无处不在的东西和火葬之后的人体残渣有点类似,你甚至还发现了没碾碎的渣滓。

<格温德兰> “总得有物件记录这里摆了点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无比庆幸自己先把鼻子捂好的正确选择,纵使作为相关行业从业人员纳席拉也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太超过了。
<格温德兰> “真的假的,骨灰有致幻效果吗?”
<赫维留> 赫维留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鼻子上还粘着几块灰尘。“啥?”
<纳席拉> “大家最好把鼻子也捂上,这里……呃。有点像是刚刚办完丧事的现场。”
<格温德兰> “没错,仪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此时正是一副打算换个姿态和那些灰尘混在一起的架势。但看到纳席拉不太对劲的眼神他适时打住了施法的过程。

<DM> “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堆在一起。”
<DM> “你要像跳进落叶堆里一样蹦进去……吗?”

<纳席拉> “看起来这里的前任主人是在离开前把这里的死灵术材料都处理掉了。”
<瓦莉勒> “……处理掉……是说抛洒在天空中吗。”
<赫维留> “这座宅子和死的联系是不是有点太……”他擦掉了鼻尖的灰尘,“先是一楼有明显的仪式痕迹,根据二楼那位先生的证词就是屋子里突然全都没有光了所以他绝望而死,而阁楼则是……”
<赫维留> “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烧好的骨灰要洒在这里。”他挠挠头,“好吧,那这里……呃,无意冒犯,这里大概是几人份的量?”
<格温德兰> “我猜更可能是物尽其用,毕竟这里处处都有死灵术的痕迹。”

<DM> “说不定只是个临时储存方式,显然变成灰更不占地方,哎呀,真是精明的死灵法师……”
<DM> “这样就可以藏在菜坛子里了……”

<赫维留> “先前只听说过吸血鬼爱在棺材里铺几捧老家的土,可没听说过巫妖喜欢把自己烧好的骨灰铺在自家地盘上的……哎呀。”
<赫维留> “这听起来就像是他早晚会回——”
<赫维留> “呃。”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听说过有些仪式——”
<格林法路尔> “比如正着念会把死灵法师变成盐但倒着念就会把盐变成人。”
<格温德兰> “要不你们左右晃一下。”

<DM> “为什么是死灵法师变成盐?”

<纳席拉> “我的天啊。”
<纳席拉> “这实在是太亵渎了。”
<格林法路尔> “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听到的版本是变成灰的死灵法师。”格林法路尔拍了拍胸脯像是对这种传闻的可信度充满了信心。
<瓦莉勒> “死灵法师不会做这种事吧。”瓦莉勒说着,拂开灰尘重新靠近了那些箱子,这些箱子是否上锁了?

<DM> 箱子没上锁,虽然你们有些人的脑子好像上锁了。
<DM> 虽然不知道赫维留哪来的判断标准,但你大胆猜测光阁楼就堆了十来个人的灰。

<赫维留> 赫维留先是掂量了一下那个箱子的重量,然后对着瓦莉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给里面的房客迎头一击。
<瓦莉勒> 看到赫维留自信的表情,圣武士神色凝重地打开了箱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远离了箱子盖触及范围。
<赫维留> “……没准其他仆人的份都在这了。”他瞥了眼散布在阁楼中的骨灰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格林法路尔> 精灵绕到了箱子边上举起了长杖。
<纳席拉> 纳席拉一边保持捂住嘴的姿势一遍把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将被打开的箱子。
<瓦莉勒> 也有可能是咒剑在过去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DM> 箱子里……是一堆茶具。
<DM> 不过看起来还挺贵的。

<纳席拉> “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格林法路尔> “想点好的,我们一定是多虑了,对吧,是这样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流程地观察了上面的魔法痕迹,才让魔法之手将其翻转过来寻找能证明其产地的落款或者任何线索。
<格林法路尔> “既然它们里头看起起来没什么事,要不我也先和之前那样钻进箱子里探探路。”
<赫维留> “好精美的纹样,这么一套下来估计要花不少。”赫维留把脑袋伸进了箱子里,“但考虑到这地方这么多箱子,总不能都是茶具吧。”
<纳席拉> 纳席拉仍然没有放弃对死灵法师品位的怀疑,她端着架子对这些茶具翻来覆去的看,尝试用自己制作陶土偶的知识判断这些茶具是不是骨瓷的。
<瓦莉勒> 瓦莉勒对格林法路尔的话表现出了十足的悲观情绪,她放下盖子,重新尝试侦测起周围的邪恶事物。
<赫维留> “上回你这么干的时候呃……”
<赫维留> “巨蛙……噢不对,壁炉……”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总不可能还会有沼蛙怪。”

<DM> 茶具倒没什么,没有什么孤独而死的人的灵魂寄宿在凉透的茶的痕迹。
<DM> 但邪恶的气息依旧存在。

<瓦莉勒> “是壁炉,显然没发生什么好事。”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的开箱大冒险听起来很合适讲给小孩子当睡前童话听。”
<格温德兰> “或许我们该看看有没有上锁的箱子。”
<赫维留> “噢,如果我是巫妖,我就不会把自己的命匣放在这种地方。”
<格温德兰> 渡鸦在箱子顶上转了一圈把看起来锁了和没锁的先筛选出来。
<瓦莉勒> “邪恶的气息就在这些箱子里,或许我该激进一些,把它们都砸了。”圣武士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认为至少别再变成空气往里面钻比较好……吧。”
<纳席拉> “窝讨厌抽奖。”纳席拉捏着鼻子导致说话时鼻音很重。
<赫维留> “或许我们是该先看看哪些箱子上锁了,或者明显和其他箱子不一样?一个个翻过去还是有点太花时间了。”
<格温德兰> “开出一个是一个嘛,当然不排除其他的一块醒了从箱子盖里弹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伸手召回了在箱子间找锁的渡鸦。
<赫维留> “弹出来……听起来像木乃伊啊。”
<格温德兰> “木乃伊玩具。”

<DM> 阁楼总共有十来个箱子,你们刚刚开了一个没上锁的,剩下的里面有两三个上了锁。

<赫维留> “我们的开锁术是不是会发出三百尺都能听到的bonk来着。”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那东西确实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引来其他人。”
<赫维留> “只看之前那箱茶具的话这里还挺像仓库的……”
<格温德兰> 渡鸦跳进开过的箱子又跳出来似乎在表演某种从棺材盖里弹射而出的玩具。
<赫维留> “只上了锁的好像就这么两三个!”
<格林法路尔> 一只骨手像蜘蛛似地从术士的领子下面爬了出来。“有办法解决下锁的问题么,我先去看看没上锁的那些吧。”
<赫维留> “好了亲爱的们我们是不是要叫个精魂帮我们放哨比较好啊。”
<赫维留> “噢不对,我们没有萨满。”
<瓦莉勒> “……?你是喝多了吗?”
<格温德兰> “应该吧,至少我没见他被复活过?”
<纳席拉> “你这种醉酒症状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吧,你现在去一个叫往日山丘的地方,随机寻找一个德鲁伊父亲,让他们帮你叫一个。”
<瓦莉勒> “科瑞隆在上。纳席拉,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可惜那边符合赫维留需求的暂时只有一位父亲。”

<DM> “等等,啥?”

<赫维留> “不,不,其实我到镇上之后还没喝过多少,一路过来醉意也被吹散不少了。”被队友语言谴责后赫维留做出了一副认真在反思的表情,“我觉得这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灰尘的缘故。”
<赫维留> “怎么了拉兹洛你看起来好惊讶。”
<纳席拉> “锁的话我倒是能开,不过这可能比较花时间。”纳席拉掏出了体感时间几十年没用过的积灰盗贼工具,许久没做这事她感觉已经手很生了。

<DM> “没什么,我没想到你们有这种癖好。”

<格林法路尔> “呃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朋友对父亲这个概念有一些独特的见解。”骨手顺着术士的胳膊爬了出去,就近掀开了几个没上锁的箱子。
<纳席拉> “不过我真的没怎么学习过这方面,技术很烂的!”
<瓦莉勒> “劳烦您把那个「们」字去掉。”与此同时瓦莉勒去掀开剩下那些没锁的箱子——她的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剑上。
<赫维留> “什么癖好?那只是个意外。”赫维留懊恼地擦了擦鼻尖。“没事的纳席拉,我相信你。”
<格温德兰> “那就有劳了,另外我需要强调的是我很尊重我的亡父。”

<DM> “啊?哎呀我靠——”
<DM> 格林法路尔一连掀开了几个箱子,里面都是死人。

<纳席拉> 微小的光芒在半身人身上亮起,她拿着家伙对准一个箱子的锁开始进行尝试。
<赫维留> “……怎么说呢毫不意外。另外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感觉我要被你们深深地伤害到了。”
<纳席拉> “啊这锁还挺……尤拉格兰在上!怎么能把死者放在这种地方!”开锁活动不太顺利的纳席拉转过头就看到无比亵渎的一幕,她大声斥责。
<赫维留> “等下,这让我想起之前在棺材铺的时候也是……”
<格温德兰> 刚才那都是骗人的,格温德兰站在几位尸体之间恰好能够得着侦测的位置让灰烬无言地落到地上的灰里。
<瓦莉勒> 迟了一步的圣武士忍不住后仰,随后看看那些尸体会不会爬起来给他们周围的空气再增添一点死人气息。

<DM> 暂时没爬起来,也许只是没激活什么指令。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每开一个箱子几乎就在里头的死者说一声抱歉,掀开最后一个没锁的箱子盖之后骨手一个侧翻滑进了箱子和墙之间的缝里,像只真的蜘蛛一样爬了一圈,嗅探缝隙里可能遗漏了的东西。

<DM> 格林法路尔一连开了五个箱子里面都是死人。
<DM> 第六个终于有了点变化,你发现这是一箱子酒。

<赫维留> “我刚才似乎听见了很美妙的碰撞声,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应当是——”
<格温德兰> “我怀疑他们会弹起来啊。”出于在意上锁的箱子里可能有什么关键的魔法物品格温德兰借牧师的小工具折腾了几下锁眼。
<赫维留> “一些形状同样优美的瓶子因他者的动作而在木箱里发出轻微碰撞的回荡声。”
<纳席拉> “你要喝的话至少先等我们从这里出去。”
<格林法路尔> “不要想这么美,如果这里的其他东西都是死灵法师的施法材料的话没准它也可能是——”
<格林法路尔> “比如什么油啊油啊还有油啊。”
<格温德兰> “确实,我也不能保证它是用来喝的。”
<格温德兰> “或者用来给活人喝的。”
<赫维留> “当然不会在这里喝。”格林法路尔操纵的法师之手开一个箱子赫维留就看一个箱子,站在最新的那个箱子前他的眼睛都要亮起来了。“而且考虑到这栋宅子的凶险程度,我也不会见到瓶子就,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搁置了和锁的搏斗半蹲下来隔着瓶子看那箱子里的瓶子内容物。
<赫维留> “我可是很有分寸的人,但先让我看一眼嘛。”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箱子里的酒瓶子,“我能拿出来看看么?”

<DM> 好消息,瓶子里还真是酒,坏消息说不定也是这个。

<赫维留> 他开始辨认瓶子上有什么可供确认的酒标。
<赫维留> 虽说他也不是很指望能在这种地方和顿足香槟再续前缘。

<DM> 没有标记,只写了一些数字,和你们来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或许历法曾经改过。

<格温德兰> 站在酒箱子盖上的渡鸦回头看了一眼骷髅。
<赫维留> 他敲敲自个的额头,开始回忆。
<瓦莉勒> “如果真的是什么稀有的酒,那也请不要在这间满是死人灰的阁楼里喝,拜托了。”看到赫维留的动作,圣武士也不由得说出了跟牧师相似的话,“或者,至少把空气里的灰稍微清扫一下……你们会那种法术吗?”

<DM> 骷髅没有要起身的架势,可能只有赫维留变成的骷髅会在别人喝自己东西时突然爬起来了。

<赫维留> “我就说没有要在这里喝的意思嘛。”赫维留看了一圈酒瓶上的数字,“拉兹洛要不也过来看看,考虑到不同年代的纪年法也不同,我对这上面的数字可谓全无概念。”
<DM> “你让我看这个其实只是想知道这是多久前的酒吧。”
<DM> “我想应该是三十年前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了个响指,一阵微风拭掉了赫维留手上那个瓶子上的积灰。
<格林法路尔> “反正酒越陈越好,既然你心里有了那个打算,”
<格林法路尔> “要不然我们就尊崇本心吧,嗯。”
<格林法路尔> “我们现在的急救措施无疑是最专业的。”

<DM> “你们为什么对吃喝来路不明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赫维留> “干什么啊听起来完全只是因为你想喝吧!”赫维留的喉头快速地动了几下,显然他也如术士所说的那样有所打算。
<格温德兰> “请您把们去掉。”格温德兰正蹲着观察死人衣着面目像哪里人等等以及腐败程度。
<赫维留> “三十年的话确实也到时候了,但呃。”他又回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位先生或女士,“我怕偷喝这里的东西会被别人追十条街啊。”
<格温德兰> 他煞有介事地让法师之手伸进去摸索尸体上有没有带着可供辨识身份的物件。
<赫维留> 然后他决绝地把手伸进次元袋——并很快地掏出了几个小杯。

<DM> 死人就很陈了。

<赫维留> 他随手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瓶子,开始往杯子里倾倒。
<赫维留> “那我真的喝了?真的?”咒剑士的双眼从酒杯后扫视起在场的众人,他难得地有点心虚,很难说在一楼被猛揍过一顿后赫维留的思想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顺手掏出了那个奇怪的壶,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格林法路尔> 他顺手摩擦了几下这个壶的秃脑门。
<赫维留> “不是。”
<赫维留> “你干嘛!”
<瓦莉勒> “你都这么说了,显然我们也没办法阻止你。”圣武士紧盯着赫维留和他手里的杯子。
<赫维留> “要加料吗?”
<纳席拉> 纳席拉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赫维留,她什么也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一只手拿了一个赫维留的杯子。然后她走到雅灵术士旁边用杯对着壶口准备接点东西。
<赫维留> “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可是你们起哄在先的,我记下了。”生怕格林法路尔真的一时兴起用那个没有住着巨灵的壶给自己加料,赫维留一马当先把小杯里的三十年(预估)陈酿喝了个干干净净。
<格林法路尔> 术士倾斜壶身,低头去看原本流过魔鬼的鼻血的地方又倒出了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很快他意识到这个和赫维留一块倒东西的画面看起来似乎有些诡异。

<DM> 魔鬼的鼻血流出了蛋黄酱。
<DM> 赫维留口中的酒有点浊,但的确是红酒。

<格温德兰> 渡鸦把头探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像鼻涕啊。”
<格温德兰> “可能比鼻血健康一点吧。”
<赫维留> 虽说谈不上顺理成章但赫维留空着的另一只手确实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伸向了刚刚启封的酒瓶。
<格温德兰> 渡鸦盯着那玩意黏糊糊地往下掉。
<瓦莉勒> “拉兹洛先生恐怕会问为什么你们曾经饮用过鼻涕和鼻血了。”瓦莉勒在牧师发问之前抢先开口道。

<DM> “我……呃,谢谢。”
<DM> “为什么你们曾经饮用过鼻涕和鼻血了?”

<格温德兰> “请把们去掉,非常感谢您的理解。”
<纳席拉> “不是我喝的。”纳席拉依仗自己神职人员抢先使用神圣的分离。
<格林法路尔> “我本来还指望它能流点东西出来帮我们把箱子撬开的。”格林法路尔抖了抖剩下的蛋黄酱希望把里头剩下的东西都抖出来。
<赫维留> “实际上只有格林法路尔喝了,那个所谓的鼻血…我觉得闻起来像碘。”赫维留继续倒酒,“如果还是倒不出酸液不如我们还是诉诸武力吧。”
<纳席拉> “赫维留你要下酒菜吗?”纳席拉一边给格林法路尔祝福一边把接了一杯的魔鬼的鼻涕拿过去给赫维留看。
<赫维留> “我不要魔鬼的鼻涕当下酒菜…”
<瓦莉勒> “……我只是害怕当我离开赫维留的身侧,他就会因为中毒而立刻增加我们之中的死者含量。好吧,要不我来试一试把锁砸了?”
<瓦莉勒> 圣武士说着,跃跃欲试地来到那把大锁旁边,拔出了那柄巨剑。
<赫维留> 见瓦莉勒无功而返,赫维留借着醉意抽出了剑——哦万幸的是剑鞘还在。


<DM> 你们正在大力摩擦维斯塔尼人给你们的神奇炼金壶并且在期待中看到蛋黄酱从里面流出
<DM> 瓦莉勒的剑在和锁的绝世对决中败下阵来,证明了它开人比开锁好使
<DM> 而赫维留趁着酒劲力拔山兮气盖世
<DM> 呃

<赫维留> “呃。”
<瓦莉勒> 毕竟不能对锁使用至圣斩,这让这柄剑的威力无形之中少了几分。圣武士带着钦佩的神色望着赫维留的动作。

<DM> 用剑的,鞘,打开了,锁。
<DM> “这是何意呢?”你们身旁的牧师陷入了迷惑。

<纳席拉> “赫维留好厉害。”纳席拉一只手端着魔鬼的鼻涕一只手轻拍拍鼻涕的容器发出响声。
<格林法路尔> “这可能是一种只流行在特定的精灵家族中的剑斗术。”
<DM> 魔鬼的鼻血发出了几声气泡音。
<DM> 锁在壶壶的气泡音里向你屈服了。

<赫维留> “我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冷。”决定快刀斩乱麻的咒剑士直接把剑鞘藏起来后顺势掀开了那把锁。
<瓦莉勒> “……”瓦莉勒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她甚至想给咒剑鼓鼓掌。
<DM> 一堆灰扑到了你的脸上,你发现这里面有一大堆猫的骨头。

<赫维留> 赫维留忙碌的背影在昏暗的室内光照下似乎瑟缩了起来,他决定先看看箱子里的内容物——“嗨,格温德兰。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原来这也是先祖遗产的一部分。”
<纳席拉> “我的天哪,这些猫儿的遗骨竟然是先史遗产。”
<格温德兰> 考虑到它们可能在维克托的操纵下动了起来,格温德兰凑上去侦测了一下上面蕴含的法术。
<赫维留> “这就和那句话说的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快速收拾表情后的咒剑士盯着那把猫骨头,“这宅子的主人之前还有这种雅趣吗?”

<DM> 格温德兰大致数了一下,你意识到这还是个家族墓葬。

<瓦莉勒> “雅趣吗?”圣武士针对最后几个字做出了反问,“死灵法师的仆从原来还是继承制的?”她多看了两眼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我怀疑这家的小小小辈没准还活着呢。”

<DM> 里面有四五只猫,陪葬的有顶花里胡哨的帽子(人也可以戴)、花里胡哨的领结(人也可以戴)和花里胡哨的瓷盘(人也可以用)。
<DM> “这里还有张字条呢。”

<格林法路尔> “我越来越感觉这里的主人是我们的大法师的精神导师。”
<纳席拉> 半身人简直想立刻出去挖个坑把这些骨头埋了以绝后患,但考虑到这可能是某种幻境的内部,而且不让维克托使用猫骨头复活随从会不会导致他兵行险着,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这一点让她只是略感不适地站在门边。
<赫维留> “这是猫咪的随葬品吗,总觉得有点恶趣味……就像是导师把人变成猫一样。”赫维留伸手去拿那顶帽子,顺手把它戴在了自己头上。
<赫维留> “写了什么?”帽子剑士伸长了脖子去看字条上的内容。

<DM> “这是何意呢?”拉兹洛从赫维留头上的帽子上拿下了一张纸展示给你们。
<DM> 上面用花里胡哨的斜体字写着“猫最喜欢的帽子”。

<瓦莉勒> 瓦莉勒从善如流地打算摸出一瓶圣水浇灌在骸骨之上,但她很快意识到那玩意儿跟希夫一起被她留在了宅邸外看门。
<纳席拉> "上面是什么?"纳席拉也凑到拉兹洛跟前。
<赫维留> “戴上帽子就会招猫喜欢。但这对眼前的状况似乎没什么……”他回头去看那堆猫骨头。它们总不至于下一秒就动起来吧。
<格温德兰> “宅子主人最喜欢的猫。”

<DM> 果不其然,盘子下压着另一张纸上头写着“猫2最喜欢的食盘”。

<纳席拉> “这里的主人取名字真敷衍。”
<瓦莉勒> “这位死灵法师似乎只是纯粹地喜欢这些猫。”她评价道,“以至于在它们死后依旧希望它们能够陪伴自己。”
<格林法路尔> “这儿的主人在吗?我们知道你还没走,你能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告诉我们你给猫的名字起到几号了吗——?”
<瓦莉勒> “可歌可泣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挥法师之手和鸟去找2之后的字条。
<赫维留> “怎么没给猫取名字。还是说他压根记不清猫的名字了?这么看来,这三件物品都是猫喜欢的东西。”赫维留把帽子放回箱中,“我还以为他会把猫也一起带走。”

<DM> “猫3最喜欢的丝带”“猫4最喜欢的桡骨”“猫5最喜欢的豌豆骨”。
<DM> “猫25最喜欢的舟状骨是何意呢?”

<赫维留> “等下……”
<赫维留> “呃,我们不会是要把这些玩意儿……”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越到后面猫喜欢的东西越奇怪啊。”
<赫维留> “拼起来吧?”
<格林法路尔> “我初步推测我们要把这些骨头拼成这儿的主人。”
<格温德兰> “不知道呢,你是说它们有可能来自同一具骨架或者可以拼成一具骨架?”
<赫维留> 赫维留僵直的躯体往后一仰。“看起来真的是要先把它们拼起来。”
<赫维留> “我猜不是原装的也有可能……”
<格温德兰> “那可比刚才的迎客方式俏皮多了。”
<纳席拉> “这这,这比我听说过的分成五块的大法师的故事还要难得多了。”

<DM> “搞半天原来要自己拼。”

<纳席拉> “而且它的头在哪儿呢?”
<格温德兰> “那儿?”
<赫维留> “你看那个盆骨看起来就不像是原装的。如果真的把别人的盆骨拼给它的话似乎有点失礼,但我们手上暂且只有这么点素材了。”
<纳席拉> 理论上头骨应该十分显眼,纳席拉的视线在这堆猫骨之中游移,尝试寻找像是头骨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看那边的骷髅,但大家应当都知道他在说哪个。

<DM> “猫206最喜欢的枕骨。”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从堆积如山的箱子里翻出编号对应的随葬品,他先把帽子领结和盘子放到了一旁。
<赫维留> “好恶趣味,就连母亲也未曾让我从头拼这么一具人体拼图。”
<瓦莉勒> “……”圣武士看了看这一箱骨头,露出了见了鬼的神情,“所以剩下的箱子里也是这种……益智拼图玩具?”
<纳席拉> “啊……你是说刚刚那个。”纳席拉走了过去,把那颗头颅捧了过来。
<格林法路尔> “现在数到206了,也就是说我们还差三块骨头。”
<格林法路尔> “我知道了!这是死灵法师毕业考试的一部分!”

<DM> 结果赫维留在里面又翻出了一个头骨。
<DM> 看来还有替换件。

<格温德兰> “啊我本来想说那个一直在盯着我们的头骨。”
<格温德兰> “零件挺多的。”
<瓦莉勒> “那个可能是负责监考的。”
<赫维留> “这应该是可替换部件。”
<赫维留> “我听说星界海里有人管这种道具叫特典。”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看起来像人骨的部分都让渡鸦扫成了一堆。
<赫维留> 赫维留把多出来的头骨放到了一旁,又不死心地钻进了其他箱子里碰了一鼻子灰。
<格林法路尔> “但你是说的那个那个什么特什么的难道不是应该颜色不一样的吗。”
<纳席拉> 考虑到这显然是格温德兰的专业领域,纳席拉为格温德兰施加了一个祝福让他大脑发光。

<DM> 你们在一番努力下从里面找到了380根骨头,加上纳席拉刚刚拿来的那玩意儿一共257块,赫维留惊喜地发掘出了3个头骨、4个左手、2个右手以及一堆散件。

<格温德兰> 他在这堆箱子之间勉强腾出了一片空地来当场进行人体(或者猫体)拼图,顺便看了下这骨头是不是一个人的。
<赫维留> “颜色不一样是最基本的那档,比较敷衍的可能会和你说是……呃,同一款部件,但用了特殊材质。”
<纳席拉> “可能这里的主人希望我们自己进行涂装,毕竟这些骨头都是一个色的。”原本作为死者之神的牧师纳席拉应当保持尊重,但看到此刻的情形她不太想尊重这堆可能是始作俑者的碎片。
<赫维留> “格温德兰救救我,这里能拼出多少个人啊。”
<瓦莉勒> “这似乎不是特典,是散件买多了。”瓦莉勒依旧带着敬佩的神色围观众人拼图,并寻思回去拿一瓶圣水浇灌一下。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

<DM> 猫则有5只半的样子。

<格温德兰> “真是迁坟到阁楼了。”
<格温德兰> “好了,差不多能对上三人份的。”渡鸦把猫挑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这里的猫好像不够了。”
<格林法路尔> “难道其实是章鱼猫之类的猫只有一半的情况。”

<DM> “什么是——?”
<DM> “章鱼猫?”

<格温德兰> “可能这里的主人带了一半走。”
<赫维留> “打搅死者的安宁真是太失礼……呃不对,本来就被收殓在阁楼里就够冒渎的了。”赫维留撑着腰直身,“我还是不太能猜到那个可怕的大法师到底在想什么,但——唉算了,先拼一拼看看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进行着漫长的人体拼图。
<格林法路尔> “就是一种猫头章鱼身的怪物,会发出‘我要’的那种声音。”

<DM> “有没有可能是刚挖出来的补件呢?”

<瓦莉勒> “可能有些散件被遗失在了桌子底下。”瓦莉勒双手合十,为逝去的散件默哀。
<格林法路尔> “有传闻说他们会偷走冒险者兜里所有的钱再把冒险者的骨头都嚼碎。”
<DM> “什、什么。”
<赫维留> “好像也是星界海里面的一种虚构生物吧,”赫维留在格温德兰旁帮忙拼凑骨头,“是不是那个叫奥克托·凯特的?”
<纳席拉> 纳席拉趁着格温德兰正在拼点燃了一根熏香,然后她开始念经。

<DM> 你们在阁楼上努力了半天,经历了左右手装反的事故之后终于到了安装头部的环节。

<格林法路尔> “万一装错头了的话会发生什么啊。”格林法路尔蹲在地上,手上抱着其中一个头骨。
<格林法路尔> “会变成星界海里那种会用十个试炼对人发起审判的生物吗。”
<赫维留> “可能会——啊那是什么?”
<瓦莉勒> “哪个星界海里有这种东西?”星界海原住民不由得惭愧地低下了头。
<格林法路尔> “不好意思,是十二个。”
<格温德兰> “那就换一下,至于别的我看不如问问考官。”
<赫维留> “我认识的星界海朋友从来没告诉过我还有这种生物。”赫维留拿着被他挖出来的那个头骨,“装错了的话那可能就是……性格不一样吧,大概?”
<纳席拉> “听起来好恐怖。”纳席拉手里拿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战利品——镶嵌有红玉髓的眼罩。
<赫维留> “只是想到骷髅架子说话我就有点……觉得压力很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在解剖学层面试图对上几个头骨和几个颈椎的连接部分。
<赫维留>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直接虔诚地挑选了头骨里他认为看起来最威严的那个摆了上去。
<格温德兰> “啊。”

<DM> 格温德兰对了半天孔发现有些零件的组合度非常差,光插进去会掉。

<纳席拉> “啊。”纳席拉立刻站到了那骷髅附近,她打算骷髅一有动静就把眼罩贴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准备一有不对劲就使用至圣斩,她警惕地拔出了自己的剑。
<格温德兰> “有人有钉子和锤子吗?啊不管了。”

<DM> 不出所料,那个脑袋没在头上顶多久就突然嘎嘎嘎嘎嘎地抖动起来。

<格温德兰> 他把融化的蜡油倒进了插口里。
<赫维留> “呃,早知道出门前带点至尊胶了……哇哇哇哇哇它启动了。”

<DM> 但是因为固定不住,所以险些掉了下来,好在给你粘回去咯。
<DM> “九命啊!”

<纳席拉> 纳席拉立刻给它戴上了那一边有宝石的眼罩。
<格温德兰> “你醒啦。”

<DM> 你的胶凝得太快,导致骷髅头的嘴张不太开。
<DM> “九命啊!”

<瓦莉勒> “这……这太亵渎了。”圣武士一马当先,差点要一剑重新砍碎他们好不容易拼好的一号试验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拿匕首给骷髅划开了嘴巴。

<DM> “谁把我的头装错了!”

<赫维留> “呃瓦莉勒先等等,先等它说完——等等它的发声单元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赫维留> “呃。”
<纳席拉> “不是我。”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是你的头吗。”
<格温德兰> “想点好的,起码比桌子底下的散件好点?”
<格林法路尔> “不对,既然你这么开口了,那这应该不是你的头。”

<DM> “这不是我的头!”

<赫维留> “也不是我噢。”赫维留无辜地举起了手里的那枚头骨,示意自己还未作案。“那这是你的头吗?”
<格温德兰> “你的头是哪个?”
<纳席拉> “那哪个是你的头?”
<瓦莉勒> “……你是谁?”瓦莉勒依旧保持着谨慎,她看了一眼剩下的头,“现在想换好像也来不及了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拿着剩的头骨和头面对面。

<DM> “这也不是我的头!哎呀我的老爷啊贵人啊亲爹亲娘啊!我的头不见啦!!”

<瓦莉勒> “除非——”
<格温德兰> “你最后一次看到它是在哪里来着?”话虽如此人似乎很少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头。
<纳席拉> “一定要是骨头的吗,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做个陶土的。但你得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纳席拉友善地询问。

<DM> “陶土的通风不好。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瓦莉勒> “那就先回答几个问题,然后我们可以送你安息。”瓦莉勒友善地开口。
<赫维留> “先冷静点这位女士或者先生……呃,那您指认一下在场有没有你的原装头骨?”赫维留展示了拼凑起来的其他部件。“话又说回来,我们发现您的时候这里就只有这么多骨头了。”

<DM> 你们拼好的这骨头操着一口纯正的远古巴洛维亚口音哭爹喊娘。

<赫维留> “等等,我们刚才用过死者交谈了吗。”赫维留突然愣住了,他凑到格温德兰身边小声询问。
<格林法路尔> “突然在想一个问题。”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相当严肃,“他这样是不是变相证明了人的灵魂其实不在脑袋里。”
<赫维留> “我有种它是被活着肢解——或者说解体的预感。”

<DM> “老爷的事儿奴才一概不知呀!城市的外地人们!你们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

<瓦莉勒> “……那你总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了吧?不然你为什么会说自己的命好苦——难道是因为找不到你的头了?”
<格温德兰> “是因为它们的缘故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边上的五只半猫。

<DM> “好人!恩人!奴才只是个给老爷跑腿的下人,老爷喜欢奴才变成这副样子那奴才不只能从了吗!

<赫维留> “您先冷静下,慢慢说啊慢慢说。老爷先前是怎么你们了?你又为什么会被拆了放这里?”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像能正常交谈的样子,或许把另一枚头骨安到骨架上才是正确的做法?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你们家老爷兴趣真特别。”他指了指那几具猫咪骨骼,“那这些小动物也是因为他喜欢才这么……?”
<瓦莉勒> “但是猫不会拼拼图啊……”圣武士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是那位死灵法师自己的闲情雅致。”
<纳席拉> “您先别急。”对方显然不是宅邸的主人,纳席拉也变得耐心了许多,“就算不知道您家老爷的那些破烂事,也总得把您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呐。”
<格温德兰> 于是乎格温德兰用边上的灰画了个侦测法力的圈,虽然大概也很难看出来这拼装激活是不是一次性的。

<DM> “老爷说变成比较不占地儿,您瞧着确实是这个道理不是?”
<DM> “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哎哟这头怎么说话漏风呢?”

<纳席拉> “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给您去找头来,您说是不是呢?”
<格温德兰> “啊理论上确实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倒也没有必要这么不占地儿。”术士顺带去试着弄开没打开的几个箱子,“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你家老爷有叫醒过你们么?”

<DM> 和先前一样,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死灵法术的灵光。可能这下人只能在房子里活动,出去就要塌了。

<赫维留> “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我出门的时候也总想着把一些收藏拆开了带走……但总不能是对活物打这个主意吧。那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家老爷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格温德兰> “难怪没一块带走。”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他可能没法出门。”

<DM> “不敢打听老爷的行程!”

<纳席拉> “这老爷真是坏得流油了。”
<瓦莉勒> “所以你的其他……同僚们也被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头顶上拿错了的头是属于他们的吗?”
<赫维留> “刚才我还在楼下见着了别的人,嗨呀看起来他挺喜欢收藏其他种类的。”想到楼下的尸妖和幽魂,赫维留只觉得有些头大。“那你知道其他的仆人似乎也被变成了这样么……?”

<DM> “奴才寻思着貌似有个把满月的日子没见着老爷了,哎呀,恩人呀!你们要是有这意向,奴才也可以……”
<DM> “这这这这好像是……”骷髅摸了两把自己的脑袋。“这好像是养马那小子的头!”

<赫维留> “也可以?”赫维留和格温德兰交换了眼神。
<格温德兰> “那您原本是负责什么的来着?”

<DM> 它滑稽地搓搓手。“大人们要是不嫌弃,奴才也可以今后跟随大人们,保证尽心尽力,随叫随到!”

<纳席拉> “您是负责养猫的吗?”
<瓦莉勒> “这不好吧。以及,”她隐晦地对同伴们比了个眼神,小声道,“难道我们能把里面的东西带出去?”

<DM> “奴才是帮老爷准备笔墨的!”
<格温德兰> “您认字吗?”
<DM> “认识一点点,一点点。”

<格林法路尔> “那不错,不然我们给你去找着你的头,你作为本地的友好大使跟我们走,帮我们当当翻译。”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外地来的呢,现在还在想办法离开这块地儿回家去。”

<DM> “此话当真?”

<瓦莉勒> “我们已经有拉兹洛先生了吧?!”
<纳席拉> <这可以做到吗?刚刚不是说它出去就会解散,还是说我们得让格温德兰再施一次法?>纳席拉一边发送心灵讯息一边看了下拉兹洛。
<赫维留> “负责代笔的家臣吗?”赫维留摸摸下巴。“那咱们要不……呃,还是不要扩大那本书的影响了吧。不过在把你带出去之前还得给你找身合适的衣服,免得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DM> “啥?”拉兹洛指着自己。“我是和骷髅差不多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每个人里面都有骷髅呢。”
<赫维留> “那既然是代笔书信的……你还记得最后一封为你们家老爷代笔的书信吗?”

<DM> “对咯,您可真是聪明人,每个人都是由自己的骷髅控制的僵尸。”

<格温德兰> “正巧我也想问问您是否记得书信一类的事。”
<瓦莉勒> “唔呃……我是说……翻译本地文字这一方面的。”她赶忙给这位本地牧师道歉。
<纳席拉> “这话还挺有哲理的,就是我不太想当僵尸。”
<赫维留> “没有没有拉兹洛可比骷髅好用……不不不,好相处多了。啊我不是说看不起骷髅的意思。”

<DM> “好用又是何意啊?”
<DM>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异口同声道。
<DM> “坏了,恩人也是那种迷恋教皇的骨盆的神秘人,奴才不敢!”

<赫维留> “就是友善可靠足以让人托付后背的一种简称。”尖耳朵剑士展现了自己所能露出的最诚恳的表情。
<格林法路尔> “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格林法路尔> “什么叫……‘也是’?”
<格林法路尔> “这种人还能有第二个不成?”
<瓦莉勒> “教皇的骨盆是什么?”
<纳席拉> “您的老爷也喜欢教皇的骨盆?”
<格温德兰> “第一个是谁?”
<赫维留> “听起来格林法路尔似乎认识第一个迷恋于教皇的骨盆的人。”

<DM> “老爷确实有这等高雅爱好!老爷祖上是做金银手艺的,传到老爷这儿时因为巴洛维亚越来越穷酸已经衰微下去了,奴才给老爷写的最后一封文书就是生意关门大吉的呢!”

<格温德兰> “啊我本以为刚开始就这样呢。”
<格温德兰> “原来过去这里一度繁荣过?”

<DM> “奴才命苦,没见着那等好时候。”

<瓦莉勒> “……呃,敢问你老爷的尊姓大名?”
<赫维留>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对你们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赫维留摆摆手,示意骷髅家臣进行回想。“在这里做金银生意很难会有太多生意吧,现在看来,还会招来其他人的觊觎。”

<DM> “下人可不敢议论老爷的尊姓大名!”

<格温德兰> “究竟是何时何故开始走下坡路的呢?您有听说过吗。”
<赫维留> “只提姓氏就好了吧。”
<格温德兰> “您写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法术书和笔递了过去。
<瓦莉勒> “告知我们,怎么能说是议论呢!是我们想要知道他的大名而已!”
<纳席拉> “没关系,您瞧,您现在已经跟了我们了。也就是说以前那位老爷跟您也没什么关系啦。”
<纳席拉> “又何必在意它以前立下的那些规矩呢。我们这儿可没有那么不人性化。”
<瓦莉勒> 话虽如此瓦莉勒已经握紧了剑柄,大有他不配合就要给他来一剑的气势。
<赫维留> “而且我们都说可以带你一起跑路了。”赫维留循循善诱。

<DM> “写写倒是也行,只是恩人们把奴才的头装错了,奴才现在有点儿近视加散光。”

<格林法路尔> “不过当务之急是不是得先找着他本人的那颗脑袋,不然这好像——”
<格林法路尔> “不然这好像有点像在出柜。”
<格林法路尔> “不是,出轨。”
<格温德兰> “啊?”
<瓦莉勒> “何意呢。”
<格温德兰> “您确认都不在这了是吗?”格温德兰排开头骨。
<DM> 骷髅一边在格温德兰的书上写下“瓦莱斯卡”这个姓氏一边叨咕着以前首饰生意是多好。
<纳席拉> “这太炒过了。”
<纳席拉> “超过。”

<DM> “唉哟唉哟,怕是搞丢了!”

<格温德兰> “您有听这里的人讨论过这个姓氏吗?”格温德兰举着书转过去问牧师。
<赫维留> “这名字是拉兹洛之前听说过的家宅主人的姓氏吗?”赫维留茫然。

<DM> “是、是吗?这么说的话,反正是这里很久以前的贵族吧。原来是珠宝匠。”
<DM> “可能因为教会不管事所以也参与了什么殡葬行业的事情吧,哈哈……不好说。”

<瓦莉勒> “难为您能说出这样的话了,拉兹洛先生。”
<纳席拉> “这镇上的贵族真是只手遮天,真是早该有人来管管了。”纳席拉义愤填膺。
<赫维留> “毕竟小地方的贵族就是这样的。但先前镇子上也不曾有人听说过他有如此怪异的爱好,这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怪异。”
<格林法路尔> “真是奇了怪。按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下人的说法这儿的主人多半还没离开——虽说肉体也不一定。如果这屋子里都是些陪葬的或是平时给他打下手的助手的话,那他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呢。我们不然去别的房间看看?”

<DM> “对对对对对,老爷会给骨头做些抛光活计,恩人们也可以预约预约。”

<瓦莉勒>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把其他的也拼起来热闹热闹呢。”瓦莉勒松了口气。
<格温德兰> “啊你说得对。”
<纳席拉> “我们还有哪儿没去过来着?看来还是得把这里的房间都逛逛。”
<格温德兰> “没准他们会聊起来或者知道点别的?”
<瓦莉勒> “我什么都没说。”
<赫维留> “又或者说他的伪装确实很——”不知道是因为阁楼中的灰尘还是骷髅家臣的一番话,赫维留剧烈地咳了起来。“不劳费心不劳费心,我还是再过几十年再考虑这事吧。”
<赫维留> “要不会换一下?”赫维留看向了手里的另一枚头骨。

<DM> “可以做掐丝珐琅的!”

<格温德兰> “这么说他该有专门的工作区呢。”
<格林法路尔> “主卧或是工作间之类的似乎还没去过吧。或者也可以在动身之前再拼一个陪他聊聊天。”
<格温德兰> “在地下室一类的地方吗?或者书房?”
<格温德兰> “那不错。”

<DM> “老爷书房可不能进,里面都是贵重物品!”

<瓦莉勒> “你平时在哪儿协助你家老爷做活呢?这种……抛光业务。”
<瓦莉勒> “或者掐丝珐琅。”
<纳席拉> “但是您的老爷说不准就在那儿呢,我们找他也有要紧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俯身琢磨起地上的散件堆试图找看起来像年轻小伙子的零件。

<DM> “这不是奴才我的头,这是那个端盘子的坏蛋的。”骷髅把头骨丢到了一边。“老爷平日里在地下室工作,可不敢随意打扰。”

<赫维留> “但我们刚才似乎也没找到类似书房的……”赫维留欲言又止,在格温德兰忙碌时他开始拼装小猫骨骼。“端盘子的坏蛋听起来也不招猫喜欢,我给你拼一只猫提前杀杀他锐气。”

<DM> 赫维留及时发现了格温德兰拼上三个头的兆头并移除了多余的散件……
<DM> 这只骷髅锚刚拼好就给了你俩一脚躲进了箱盖下面对着你们发出嘶嘶的声音。

<瓦莉勒> “啊、好可爱……我是说,真亵渎。”
<赫维留> “哇她怎么蹬我?好高傲的女士。”
<格温德兰> “不知道呢,可能她的头也装错了。”
<纳席拉> “但是她也不会说话,只能将错就错了。”
<赫维留> “嘬嘬。”赫维留把脸贴在地板上,试图用手把它勾引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些动物的个性在几百年后的巴洛维亚似乎没什么变化……您这儿的老爷在几百年之后也算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哩。”
<赫维留> “按理来说你们家老爷应该很喜欢猫吧?他还那么贴心地为各种猫准备了随葬品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一堆扬起的灰尘里钻了出去,他转头看向那具骷髅,“劳驾,您知道地下室怎么走么?”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进了一楼门厅里的时候一下子还没找着下楼的门呢。”

<DM> “害,门搁外头建的!”格温德兰刚拼好的那骷髅直直坐起身。

<纳席拉>  “确实,还得麻烦您为我们指路了。不过出去的时候您可得注意下,有个年轻人在外面吊死了。”
<瓦莉勒> “要命,这真的太亵渎了。”眼不见为净,瓦莉勒低头看猫,尽量忽视这些会动的不死生物。
<赫维留> “对啊,一楼压根就没有地下室入口……哦哦原来在外头?我们保证不会打搅到那位尊贵老爷的工作,我其实只是想预购一下他的加工服务。”赫维留还在用手勾引跃跃欲试的骷髅猫咪,“如果能亲手摸摸他引以为傲的掐丝珐琅工艺,那我就能放心先把定金付了是不?”
<赫维留> “啊我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摸摸你家老爷身上的掐丝珐琅。”

<DM> “老爷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呢,总不能说恩人们是来买东西的吧?”
<DM> 猫啃了赫维留的食指一口。

<格温德兰> “不可以吗?”
<纳席拉> “也不是不可以。”
<赫维留> “我是听说这里有特色工艺才过——嗷!”他悻悻然抽回了手,阶段性放弃了此项任务。
<格林法路尔> “找不着老板那只能光顾老板的工作室了。”
<DM> “那,那也成吧。”
<瓦莉勒> 瓦莉勒拿着随便不知道是谁的散件企图勾引骷髅猫,假装这是猫咪磨牙棒。
<纳席拉> 为了防止突然增加的新骷髅被混淆,纳席拉又从战利品里拿了个金戒指给它戴上作为标识物。

<DM> “恩人们想喝点啥?这就去准备!”端盘子的金戒指骷髅十分敏捷地爬起身。
<DM> 骷髅猫蹦出来咬住了瓦莉勒拿着的骨头。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这儿难不成还有酒?”
<格温德兰> “原来这里还留着茶水一类的东西?”其实格温德兰对这里还有没有适合活人饮用的东西持怀疑态度。

<DM> “有的有的,有红骷髅水。”

<赫维留> “家里还有什么酒水吗我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品品当地最有名的酒水但至今还没遇到过!”方才还倒在地上作痛苦状打滚的赫维留爬了起来。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就放弃思考,跟骷髅猫玩在了一起。
<赫维留> “听起来像是本地特有的葡萄酒啊这名字是怎么来的,也是老爷的雅兴吗?”

<DM> “那得下地下咯,酒窖在老爷工作房隔壁。”
<格温德兰> “那还挺稀奇的,主要我在想你们这样喝了会漏出去吧。”
<瓦莉勒> “所以我们之后先去地下室还是书房?”她按着猫的其中一块叫不上名字的骨头开口。
<DM> “下人可喝不起这种酒!”

<赫维留> “在下开始认真地想要结识一下你家老爷了,没想到在巴洛维亚这种小地方还能遇到如此风趣的贵族,嗯嗯。”
<瓦莉勒> “以防万一我想问一下诸位,你们这里有客房吗?仆人们不会打扰的那种?”

<DM> “有是有,但老爷起码五年没接待过什么客人了就是,里面怕是没有打扫!”

<格温德兰> “酒的事暂且之后再说吧。上一次接待客人是什么样的人您还记得吗?”
<DM> “许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赫维留> “对的,既然您替瓦莱斯卡老爷管理酒水和接待客人,应该能记得先前老爷接待的客人吧。远房亲戚?听起来像是也和他相关的姓氏呀……?”
<纳席拉> “不会那亲戚姓什么瓦拉科维奇吧,您还对此有印象吗?”
<DM> “那倒不是,老爷的亲戚也是贵人儿,给老爷带来了挺多书。”

<瓦莉勒> “你家老爷看来很喜欢看书,他平时都看什么书?”圣武士总觉得自己有了点不妙的猜想。
<格温德兰> “喔?他开始有把你们变成这样的爱好也是那时开始的?”

<DM> “可不敢讲!”
<DM> “恩人们到底去不去客房?”骷髅立马转移了话题。

<格林法路尔> “你们可以陪我们去客房,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来聊聊亲戚的事儿。”
<赫维留> “当然去,咱们走吧。”
<DM> 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十分确信格林法路尔的话让这俩骷髅十分惊恐,可能因为没人提出过这么怪的要求。
<纳席拉> “去的去的。快给我们带路吧。”
<赫维留> “哎哟,既然您也这么热情了,不妨就着上好的酒来个彻夜长谈吧,从您侍奉的老爷开始?”想着马上能品到的新酒赫维留便不自觉地咧开了嘴,“毕竟在下也不想失礼于瓦莱斯卡老爷,就请两位多多担待了。”
<瓦莉勒> 瓦莉勒依旧举着那根散件,她顺便抱起了那只骷髅猫,也跟了上去。
主题: 第八十二话 下井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5-03-30, 周日 00:37:13
<DM> 上周你们终于在别人家里大睡特睡非常不把自己当外人,之后散货骷髅把你们带去了这间宅子的书房,但令人忧心的是“老爷”并不喜欢你们——其中的原因可能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你们之中的神术能量显然有点太充沛了
<DM> 你们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本鬼故事书,里面的一些传说已经流传到了非常未来的时代。

<格温德兰> 想到上次在瓦赫特家书房的经历,格温德兰的渡鸦在灰尘里走来走去,似乎是想找到这里是否也有那种类似书架机关的不寻常之处。
<瓦莉勒> “说起来,老爷虽然不喜欢我们,但他似乎很喜欢赫维留。”瓦莉勒意味深长地比了一个饮酒的姿势,随后她把刚翻完的书重新妥善地塞回书架里。她继续寻找起这里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书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匆匆翻了翻手上那本书后面的部分,“那我们是不是只要向他献上赫维留就可以了。”
<赫维留> “这书里记载的故事似乎有些熟悉,难不成这是瓦莱斯卡老爷从各地收集来的?”赫维留草草看了几眼纳席拉手中的《月相》,便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我记得在来这的路上也听过类似的传——”
<瓦莉勒> “这似乎听起来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
<赫维留> “——这不好吧。”
<格林法路尔> “这叫什么,什么,献给虚无的供物。”
<纳席拉> “那我们只能指定赫维留成为外交大使了,加油!”纳席拉翻完之后就把那书塞了回去,然后她继续闲逛看看其他人找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书。
<格温德兰> “这不好吧,就这样加入老爷的家庭吗?”
<格温德兰> “靠你了外交大使。”
<赫维留> “老爷向访客赠饮的情况多吗,要不是少见情况的话我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得出这个结论。”

<DM> 瓦莉勒的火眼金睛看到有一本书被翻过很多次,外皮都有些破破烂烂的了。

<瓦莉勒> “但我想,他精准地定位到了我们中最爱饮酒的那位,这说明他……足够关心你。”圣武士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抽了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在旁边啊了一声。

<DM> 书没有名字,内页经过很多次涂涂画画和修改,像什么法术。
<DM> “瞧您说的,老爷平日里的访客本来就不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渡鸦催促下凑了过来,他用法师之手翻了翻内页。
<瓦莉勒> 她从善如流地把书塞到了格温德兰的手里,附赠一个近乎是慈爱的笑容:“快学学,说不定是老爷的法术书。”
<赫维留> “没准只是巧合吧。”银精灵心虚地抖了抖耳尖,“况且,不会有人无由来地被特别关注的。”
<格林法路尔> “而且老爷都向我们送酒了,我们不送点东西回去也有些过意不去嘛。”格林法路尔对几个散装骷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脸,“就这么拿了老爷的东西走不去见见他的话我们要良心不安晚上做噩梦的。”

<DM> 格温德兰感觉这书上似乎有什么导致健忘的魔力,这可能是它被多次翻动和内页只写了两三页的真正原因。
<DM> 涂写的内容确实是个法术公式,但你看了一眼觉得它从你的脑子上光滑地滑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这,这东西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学生的奥术论文集一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沉默不语但是个人都知道他看起来像找到了本房间最有价值的东西,他侦测了一下周遭法力。

<DM> 这书有极强的防护灵光。

<纳席拉> “这上面都写什么了?”纳席拉好奇地凑了过来,刚一看到这书页纳席拉就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她第二次开口“这上面都写什么了?”
<纳席拉> “天啊,我感觉怪怪的。”
<瓦莉勒> 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也没在瓦莉勒脑袋里留下任何痕迹,她点头表示认同:“这大概是施法者惯用的保护措施之一吧。”
<赫维留> “正是如此……”他快速将那本《镰月之夜》收进了大衣内侧,正要将内容和《月相》对比一番时才发现众人都围在了格温德兰身边。“有什么新发现吗?这上面都写什么了?”
<格温德兰> “没错,我看这是健忘的奥术公式。”格温德兰开玩笑道,把笔的另一端按在了封面上施加相反的法力。

<DM> “为什么你们都在说这句话?这上面都写什么了?”拉兹洛也复读。
<DM> 书上的灵光消散殆尽。

<赫维留> “我不懂行,让懂行的格温德兰看看。”他讪笑着把那本月相夹在了手臂下,踮高了脚去看众人围观之物。“我想到自己以前写了几页就没写下去的日记……”
<格温德兰> 这下格温德兰找个地方把这被翻过无数次似的书放下来研读,看这之后外观文字是否产生了些许变化。
<格温德兰> 顺道将字体同宅子主人的字迹比照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我本来想说天啊它看起来真像那种学生留下的记事本——看起来翻了好几次但实际上东西压根没写多少的那种。”

<DM> 这下看懂了,确实是法术。用途似乎是让自闭症患者从此摆脱开朗和社交。

<瓦莉勒> “所以这上面都写什么了?”圣武士期待地开口。
<格温德兰> “实用奥术社交技巧罢了。”
<赫维留> “然后我姐姐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在看清楚上头的内容后他适时闭上了嘴。

<DM> “这不是那本老爷说有了就不用雇人上门的书吗?”

<格林法路尔> “社交有问题是这座宅子里的法师生来的诅咒吗。”
<格温德兰> “不知道呢,可能随着血缘关系带下去了吧。“
<纳席拉> “太可怕了。看起来我们要成为敲响他心门的第一个杠铃。”

<DM> “瞎扯,男人不会修灯还叫什么男人。这是诅咒吗,贵人真是没女人缘!”
<DM> 散货骷髅据理力争。

<格林法路尔> “骂人的时候也要带敬称也是你们老爷教你们的社交技巧吗,真是太伤人了!”
<瓦莉勒> “那我们快把这本书让老爷再看看,说不定他就愿意出来见我们一面了。”瓦莉勒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摸着下巴开口。
<赫维留> “老爷对这本书很是受用吗,看看这书页都卷边嘞。”赫维留的视线在书页和两具骷髅之间来回游荡,最后还是把那句“看得出来应付活人真是太折腾瓦莱斯卡老爷了”咽了回去。
<赫维留> “这话好伤人哪,修灯的话他也会。”

<DM> “那倒没有,老爷本来想给这书附魔的,但忘记取对象了。”

<赫维留> “不过话是这么说,老爷以前和镇上关系是怎么着——呃。等下,忘记取对象了是怎么个……”他朝着格温德兰投去求助似的眼神。
<纳席拉> “这是否说明了法师都不取对象。”
<格温德兰> “看起来老爷确实挺有时间琢磨实用奥术的,兴许是上面的保护措施让他无意间将书搁置在此,我们就一并带去好了。”

<DM> “牧师也不能取吧?”
<DM> “就是说啊!牧师也不能!”

<纳席拉> "哎呀!那要看信的是什么神了。"
<瓦莉勒> “真的不能吗?”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这儿有不是牧师的人,我们可以见见你们家老爷然后被取个对象么。”

<DM> “啥?可以吗?”

<赫维留> “正巧瓦莱斯卡老爷眼下似乎也没有离开工作室的意愿,那我们作为访客也不介意顺路给他捎过去。”
<赫维留> “被什么取个对象……?”
<格温德兰> “什么不取对象和不取对象变成取个对象的?”格温德兰扫了扫书上的灰。

<DM> “哎呀,贵人们说得是,老爷见了这书肯定气坏了。”

<瓦莉勒> 瓦莉勒有一瞬间露出了“没眼看”的神色:“……你们说的是这个对象吗,那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还是你们很想成为维克托的祖宗?”
<赫维留> “不,再怎么说那也太危险了吧,我没有亲手扼杀那位几百年后冉冉升空的大法师的意思来着。”
<赫维留> “这——这种事情就和那本书一样危险啊。”

<DM> “哪本书危险?”

<赫维留> “只能悄悄告诉老爷。”赫维留显然说的是那本险些引爆自己和拉兹洛关系的史书,他呲牙。
<格温德兰> “原本提及了来请求老爷解读一下一本怪书嘛,我猜我的同行者是说当中可能要取施法对象的意思。“

<DM> “书怎么会和人一样危险?”
<纳席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比人要危险多了,毕竟这本书导致了如此多人来拜访您的老爷。”
<瓦莉勒> “也导致我不得不跟不死生物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瓦莉勒用散货骷髅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赫维留> “听起来瓦莱斯卡老爷对此很有心得?哎呀,毕竟我们来着其实就是为了这事,毕竟——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能解读它的人嘛。”

<DM> “噢!”
<DM> “是这样,那必须得跟老爷讲讲了,得跟老爷一个字不动地复述刚刚那句话啊!”

<格林法路尔> “或者您二位要不要也来先瞧瞧。”术士作势准备去掏这本书。
<赫维留> “想必解读此书的重任也只能由瓦莱斯卡老爷完成了,这是我诚恳的愿望。”
<赫维留> “等等,哪句?”

<DM> 骷髅对书压根不感兴趣,它往门外走去。
<DM> “‘哎呀,毕竟我们来着其实就是为了这事,毕竟——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能解读它的人嘛。’”

<格林法路尔> “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
<赫维留> 赫维留心领神会。“一定,毕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格温德兰> “我们也一道去好了。”
<瓦莉勒> 圣武士舔了舔嘴唇,她偏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拉兹洛。“呃……”


<DM> 骷髅把你们领到了楼下,末了它打开大门指指外面。“往这儿走!”
<DM> “没看出来你们甚是精通吹捧别人的话术。”拉兹洛点点头。

<格温德兰> “就有劳两位领路了?“
<瓦莉勒> “您能这么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
<DM> “我们出不去!”
<格林法路尔> “毕竟人没点本事脑袋就容易被砍啊,我们可是从未来的巴洛维亚来的!”
<DM> “啥?”
<DM> “贵人这是啥意思,合着被砍头的只有没本事的是吧。”

<纳席拉> “那可怎么办,我们也不认识路啊。”
<瓦莉勒> 瓦莉勒默不作声地点头,她开始数这些人在门上的木板钉了几块钉子。

<DM> “嗨呀,你们往外走几步看到一井就到了!”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来的地方不一样,我们来的那个地方的统治者最讨厌说话没劲的人了。”
<赫维留> “这路是已经远离了法术生效的范围么,真遗憾。”赫维留的舌尖微微发颤,“一什么?井?”
<瓦莉勒> “这井是真井吗,有水还是没水的?”
<格温德兰> “这样吗?刚才以为你们自有办法下去找老爷呢,多谢了。”
<纳席拉> “这这,原来是这样。老爷的居所真是……呃,还挺别致的。”纳席拉拿了块帕子擦汗。

<DM> 被拆下来的木板上就像被狗啃过一样全是钉子印。
<DM> “没水没水,已经枯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是从那种说话不讨喜就要被砍掉脑袋的奇怪地方来的,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规矩罢了。”
<赫维留> “先前见过不少爱在自家设计密室的老爷和女士,但布置在井下还是头一回见。瓦莱斯卡老爷的品味果真出众。”
<DM> “这话说得就有点昧着良心了。”拉兹洛在赫维留后面小声说。

<赫维留> 他暗自祈祷起井不要太深,一边朝着两具骷髅挥了挥手。
<格温德兰> 渡鸦在附近找井绳一类的东西。
<瓦莉勒> “等等……那你们先前怎么能把那句「外头压根找不到」一字不差地复述给老爷的?”在离开大门前,瓦莉勒疑惑地多问了一句。
<DM> “奴才们和老爷心灵相通!”

<DM> 看上去这井干涸已有些时候,绳子已经有些朽了。

<纳席拉> “感谢两位为我们指路。”纳席拉朝门外面走去,但在去看那口井之前她拿了掏出一支粉笔在房屋的外墙上涂涂画画,赫然是“内有猛虎”四个大字。
<赫维留> “此话当真,我之前见过最别致的密室还是设置在两条双旋楼梯之间的——哎,哎。其实只是换了个修辞。”他压低了声音和拉兹洛咬耳朵,一边探头往井下张望。
<瓦莉勒> 圣武士抹了一把汗,她摸了摸从一旁的小树林里跑过来的希夫,一边指挥着它站在纳席拉的那行字边上。
<格温德兰> “我怀疑这绳子会在轮到我们当中某人的时候断掉呢。”

<DM> “还是我来吧,您这写得别人以为是给德鲁伊开了智利猫写的……”

<格林法路尔> “这这这这话不兴讲啊万一成真了呢!”
<赫维留> “只要不是套在最后那人的脖子上当作过路费就好了吧。”
<格温德兰> “我的意思是最好自备一下。”

<DM> 拉兹洛把粉笔写拿过来写了个大一号的“内有猛”,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犹豫了一下。
<DM> “真要写老虎?”

<纳席拉> “哎呀,那就麻烦拉兹洛教士了。”纳席拉写完也觉得是有点难看见,儿童可能也不太往这乱跑呢。“希望这真的能让那些人放弃洗劫屋子的想法。”
<格林法路尔> “猛尸。”
<瓦莉勒> “猛汉。”
<格温德兰> “猛兽算了啦。”
<DM> “不是内有猛男就行。”他补了个兽字。

<格温德兰> “我只是觉得前面有几个选项听上去更容易吸引到好事者。”
<赫维留> “猛尸听起来有点怪怪的。猛骨似乎也……”
<DM> “能被猛尸吸引到的是何人啊?”
<格林法路尔> “那不就只有——呃,不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在井周边找适合固定绳子的位置。
<DM> 你们可以在外面插个桩固定绳子。

<格温德兰> “咦?神职人员不会吗?”
<DM> “不会吧!”
<纳席拉> “一般不会。除非不一般。”
<格林法路尔> “那不就只有神术爱好者了吗。”

<赫维留>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耸了耸肩,从包里拿出了一卷麻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检测了一下井周边和里面存在的法术。
<纳席拉> “我听说那个米什么寇的教会里面就有很多人喜欢陈年老尸。”
<瓦莉勒> 圣武士赶忙从希夫驮着的口袋里翻出一卷麻绳,一端捆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另一端递给了赫维留。
<赫维留> “我先吗?”他挠挠脸,在瓦莉勒递过来的那段绳子上用一个死结接上了自己的那捆麻绳。

<DM> “虽然我知道诸位总有办法对付疫病,但我还是得说下井不太卫生,万一他们把得了传染病的人往井里丢怎么办。”
<DM> 说着下面就泛起了灰绿色灵光。

<格温德兰> “原来这井是公共的啊。”
<纳席拉> 听到这话,纳席拉又把紫衫叶拿出来重复利用,她对着井口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树叶扫来扫去。
<赫维留> “如果你坚持的话。”他把接上的麻绳往井里探,“说得好,拉兹洛,你有那个——”
<纳席拉> “这看起来蛮不健康的。”
<格温德兰> “不是瓦莱斯卡老爷的私人空间什么的?啊你看这个就很有他宅子那个味道。”

<DM> 纳席拉得到的法术反馈表明下面明显不太适合活人居住。

<赫维留> “这好像是俩个方向吧!宅子里的我能接受但这个看起来是不是有点……”
<纳席拉> “拉兹洛教士说得对。这里面呃……”
<赫维留> “……和老爷喜欢的掐丝珐琅工艺格格不入。”
<格温德兰> “所以多半中途有东西看门呢。”格温德兰把在前面的位置自然地让给了其他人。
<纳席拉> “不是很健康。”
<赫维留> “你看宅子里的物件他就保养得不错。”
<赫维留> “那你们有谁今天抄写了防护毒素吗?”赫维留湿漉漉地看着同伴们,“有的话我就下去了。”

<DM> “没准这井有通了房子地下室的道道。”
<DM> “如果你执意要下去的话,我确实可以帮你。”

<格温德兰> “原本的地下室门去哪了呢。”
<瓦莉勒> “……我倒是不会生病,但这下面看起来确实有点。”
<纳席拉> “我可以给你一个防死亡结界。”
<赫维留> 在确认了绳子足够牢固后,他扒拉着井沿往下看。“总觉得这位瓦莱斯卡老爷的青睐就是把别人变成不死生物扔宅子里……”
<瓦莉勒> “而且老爷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出现在他的房间面前。”她遗憾地开口。

<DM> “我还在遗体防腐。”
<DM> “我的意思是,我有。”
<DM> “不是说我觉得你要死了。”
<DM> 赫维留适时往下一看,你的脚下是一片昏暗视觉也无法战胜的黑暗。

<赫维留> “我也希望下头有通向宅邸地下室的通道。”赫维留双手并举着接受了拉兹洛和纳席拉的祝福。“遗体防腐是何意——噢,那我就放心了。”
<格温德兰> “你可以相信在座的神术储备。”
<赫维留> “下头好像有魔法黑暗……欸,真下头。”
<瓦莉勒> “有不对劲你就大喊,我猜下面应该没有那种让人开不了口的法术。”
<DM> “在地城装修学里黑暗术貌似真的经常和沉默术放在一起……”

<纳席拉> 纳席拉伸手触碰赫维留的袖口给他把结界添上,"不要担心,赫维留。不管你在下面遭遇了什么相信我们专业的医师团队都能把你治好的。"
<DM> “不行我们还有专业的死灵团队把你拉起来。”
<瓦莉勒> “那有不对劲你就扯扯绳子,像当时我去臭水里游泳时一样。”
<格温德兰> “不要有那种拉上来发现绳子断了的鬼故事就成。”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他一手拿着紧绷的绳子,另一手朝你们行了个滑稽的礼,“我马上回来。”
<赫维留> 随后他唰的一声消失在了井下不可见的黑暗中。


<DM> 赫维留还没落地,一个火球就从你身边飞了过去。
<赫维留> “————下头啊!!!”
<DM> 而且你发觉自己的声音遭到了扭曲,以至于——

<DM> “下面是不是传来了什么风声?”拉兹洛侧耳听到。
<DM> “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格林法路尔> “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格林法路尔> “就是那种我的杖子有时候会发出来的轰轰轰的声音。”
<瓦莉勒> “……要不要拽拽绳子看看。”瓦莉勒相当担忧地握紧了绳子。
<纳席拉> “我们真该提前约定一个暗号,比如晃几下绳子什么的。”


<DM> 赫维留很快穿过了被黑暗术覆盖的区域,你的眼睛一时难以接受这种明暗变化。
<DM> 下面有点热。
<DM> 一个燃烧颅骨从井下飞了上来。

主题: 第八十三话 是男人就下一百层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5-04-21, 周一 01:21:13
<DM> ——————————————————————
<DM> 虽然前来迎击普通的精灵咒剑使的燃烧颅骨不甘示弱,骰出了高达18的先攻,但赫维留即便没有扫把也下落得十分快
<DM> 你看着对方张大嘴,十分确信在你刚刚擦弹之后它又要喷火了。

<赫维留> 早知道就该听拉兹洛的,这下头怎么还有门卫!内心叫苦不迭的尖耳朵剑士攀紧了手中的绳子,但既然自己没有带白色手帕那果然还是先下手为强来得现实!

<DM> 砰!砰!赫维留的弹幕追着拦路小兵的头影打了上去,发出了清脆声音,可惜你暂时没听见击破提示音
<DM> 虽然整个井被魔法黑暗笼罩着,但上头的几人还是听见了下面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你还好吗?”格林法路尔把头探下去,“我怎么好像听到了轰——轰——的声音?”
<瓦莉勒> “……赫维留在下面有危险!”瓦莉勒尝试拉了拉手里的绳子,把人往上拽。
<纳席拉> “啊呀!我们刚才应该给赫维留留一下暗号的,比如让他晃绳子表示需要帮忙什么的。”纳席拉事到如今才发现准备不周,但赫维留此时已经身在无尽黑暗之中,她只能握紧拳头为赫维留祈祷。
<格温德兰> “我确信听到了像什么爆炸声的东西。”

<DM> 你们不禁想到了在遥远的被遗忘的国度甚至在更加遥远的奥斯大地,曾经有一位半巫妖特别喜欢使用可怕的魔法黑暗加上易燃易爆气体机关。

<赫维留> 我变弱了,是因为接近了瓦莱斯卡老爷的所在地吗?赫维留疯狂眨巴着眼睛,“你这家仆还真是没礼貌啊,竟敢对着瓦莱斯卡老爷的贵客如此放肆!”

<DM> 飞颅没有和赫维留对话的意思,当然你也知道这种半路上的杂兵一般不会讲话的。
<DM> 它没有放出火球,而是使用米弹回答了你!

<赫维留> “你——你听清楚了,”也不管眼前的头骨是否能听到,他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先前和家仆骷髅确认好的认证代码。“呃——‘我来这里就为了一件事就是让瓦莱斯卡老爷看看这本书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能解读它的人——’痛!”
<赫维留> “真是不可理喻,我要把你挂在瓦莱斯卡老爷的大门上——”
<赫维留> 竭力控制自己别往下看的赫维留发现自己的视线压根没法从飘来飘去的燃烧颅骨上离开……
<纳席拉> “好像有什么咻咻的声音……刚刚的爆炸只是开始吗?”纳席拉十分担心,无法察看赫维留状态的此刻,她只能从大家的次元袋里拿出一瓶治疗药水拧开,然后顺着绳子泼了下去。

<DM> 赫维留的头凉凉的。
<DM> 虽然头在下,但好像雨也在下。

<赫维留> ……于是他决定抬头去接这有着似曾相识味道的液体。

<DM> 赫维留一抬头,刚好接住了纳席拉倒下去的水。
<DM> 你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那些京城的公子哥晚上去爬姑娘窗结果走错窗户位错叩响了人家妈的窗一样。
<DM> 然而就在此时!你发现自己的下落停止了。

<赫维留> 在飞快地舔掉嘴角沾着的液体后他猛然回忆起这味道大概抱过小时候的自己。

<DM> 原来是瓦莉勒正在试图把你拉上去,虽然按你们这绳子的粗细和下落的速度你很容易被绳子拦腰砍成俩段。
<DM> 但是没关系, 上面有牧师、牧师和圣武士。

<格林法路尔> 在等待这黑暗消失的过程中格林法路尔只能给赫维留祈祷,思索了一会之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包里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于是秉着人道的精神和正义的心他把那瓶圣水灌了下去。
<瓦莉勒> “……还好,我拉到了人。”圣武士感受到绳子上的重量,她松了一口气,“让他一直往下掉也不是个事儿,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DM> “请问,下面着火了吗?”拉兹洛看着你们往下不停地泼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还是说你们已经确定他没救了所以在进行某种祭奠。”

<格林法路尔> 术士像在撒水似的一下一下地把圣水往下淋,没准能有几滴落在下面袭击赫维留的东西上呢。
<赫维留> 他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在腰间绑得结结实实的麻绳,试图在重力的作用下先把自己半固定在井壁上——但愿上面的苔藓不要太茂密了。
<格林法路尔> “刚才赫维留好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感觉在这种地方他被不死生物咬了的可能性能有六成。”
<瓦莉勒> “拉兹洛先生有什么能帮到赫维留的……法术吗,我觉得人还有救。”她义正言辞道。
<赫维留> “——嗨、嗨!上面能听到吗!”他抓着绳子的上端勉强摇了摇,“下面有那种会喷火球的骷髅——!救我呀——!”
<格温德兰> “我觉得我们应该开箱确认一下。”
<纳席拉> “虽然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只要这方法有一点能让赫维留多撑一会的希望,我就会尝试。”
<赫维留> “赫维留,申请撤退!请确认我的识别代码!”
<纳席拉> “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格温德兰> 上面的死灵法师正不是特别紧急地俯身对付井上施加的法力。

<DM> 井里仍旧是黑咕隆咚一片。而赫维留一边摇晃一边踩上了一堆突出于井壁表面的不知道啥玩意儿。
<DM> 脚感很微妙,软软的。

<赫维留> 不知为何在这种生死关头掠过他脑海里的竟是平日看的乡野小说片段。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随即便因脚底奇妙的触感而感到战栗……
<赫维留> ……赫维留往下看去,虽说那应该还是一片黑暗——他祈祷自己不要这么快知道答案。

<DM> 这比苔藓大多了。
<DM> 原来是一位属植物的大型住客!
<赫维留> 意识到脚底之物的正体后,他下意识大叫着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DM> 瓦莉勒听到了下面湿湿滑滑的什么东西快速移动的声音,光听声音你就知道这声音十分愤怒。
<DM> 果然声音可以传达很多关于声音的信息。
<DM> 紧接着你听见了赫维留的大叫。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赫维留要被吃掉了!!!”
<格温德兰> “史莱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副对付井但仿佛贴着井身聆听之态。
<瓦莉勒> “我听到了赫维留的大叫,他好像……应该是想要上来的吧。”圣武士迟疑了一下,握紧手中的绳子。
<纳席拉> “怎么会……!究竟怎么做才好,我们是不是该立刻把他拉上来?”

<DM> 咿呀!井里环境湿滑,这团玩意儿身上的湿气(和你队友刚刚往下泼的水)让火焰攻击显得有点尴尬。
<赫维留> “我没想到他还在这里养了植物!”

<DM> 那一大团黑乎乎的影子挥舞起触手,嗖嗖两下就把你抱了进去,你一瞬间想起了被沼喉怪压制时的感觉,虽然不太确定赫维留是不是被吞的那个了,但在你没准备好迎接擒抱的时候擒抱总会找上你,这是在多元宇宙相通的道理。
<DM> 好的地方是,飞颅见赫维留不见踪影,悻悻然地从版边走掉了。


<赫维留> 恍惚之间赫维留想起多年前被姐姐评价为俗物的那个下午。“也——用——不着这么热情吧你这家伙根本没有拥抱我的资格!从我的面前消失!!!”
<DM> 转瞬之间,赫维留就从一个类人生物变成了植物类人生物。


<DM> 黑暗骤然离去!
<DM> 你们只看到了一团植物。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绕着井周一圈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绳子末端连接处。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是不是逃走了。”
<纳席拉> “难道说赫维留已经……但是我似乎还能感应到我留下的结界。”
<纳席拉> “难道说,是那个巫妖留下的陷阱把赫维留变成了这副样子?”纳席拉伸手指向了那个巨大植物。
<瓦莉勒> “等等,绳子……我是不是可以把它从植物里拉出来……我是说,他。”
<格温德兰> “可能他被变成地底植物了。”
<赫维留> 一团植物缓慢地蠕动,看起来甚是自然。
<赫维留> 如果里面包裹了什么的话,想必是它的消化物在挣扎吧。
<格温德兰> “看起来长势良好,应该刚受到照顾了。”
<格林法路尔> “赫赫赫赫赫赫维留变成海带球了!”格林法路尔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惊呼一声一拍掌将一只半透明的巨手送了下去,试图直接抓住这团植物不让它乱跑。
<纳席拉> “啊……等等,我或许可以尝试把赫维留救出来!希望这能奏效。”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力量从纳席拉的盾牌中涌出,连井边的苔藓都会哭泣的黑色光束直直冲着那巨大藤蔓飞了过去。
<瓦莉勒> 圣武士的双手显然都被绳索占满,她努力将绳子和末端的植物往上尝试性地拉了拉。

<DM> 格林法路尔一手揣起了焯水蔓生怪和里面的赫维留馅料,瓦莉勒手上的绳子没那么绷紧了。现在的问题是——格林法路尔擅长体感游戏吗?
<DM> 顺带一提赫维留感觉外面的植物外壳一凉,不好说是刚刚撒的水的问题还是什么新问题。

<赫维留> 在与外侧无异的黑暗中赫维留陷入了窒息——但紧压着自己的紧迫感似乎在减弱?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感觉手上一沉,这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这个法术实际上是他头一会用。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现在力道会不会太松了。”
<纳席拉> “嗯嗯……壳太厚了有点看不出来。”

<DM> “你们这又是在……哎哟他怎么变大了。”拉兹洛一探头吓了一跳。
<DM> “没想到还有法师喜欢锚定变巨术陷阱,我明白了,在这种狭小的地方确实十分阴险……”

<纳席拉> “其实是他刚刚吃多了。”虽然吃多的是不是他的某种生物。

<DM> 蔓生怪在格林法路尔的虚拟手掌里滚来滚去想找个地方跳下去。
<DM> 连带着赫维留在里面翻江倒海。

<格林法路尔> “我的手心有点痒。”

<DM> “我给你扎个锥子治一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突然打了个喷嚏,连带着手里的蔓生怪一块往上甩了一截。
<格温德兰> “赫维留?能听见吗?”似乎是为了确认那团东西是什么或者它的当前内容物格温德兰对着井下激烈的运动喊了一声。
<赫维留> 显然方才的紧急下落和迎击燃烧颅骨让飞行经验尚浅的赫维留有些应接不暇。他软绵绵地挣扎了几下,在朦胧中听见了疑似来自牧师的发言。难道这也是那位老爷对展现他人青睐的方式之一吗……看来他真的不怎么懂基本的社交辞令……

<DM> 蔓生怪就像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一样纹丝不动……动了。
<DM> “啊!!!”
<DM> 拉兹洛刚打算再看看下面的那玩意儿,突然一个黑影飞过,在撞到他的脑门之后又往上飞了几米高度。
<DM> “他妈——”
<DM> 赫维留刚出狱就听见了这个牧师的咒骂声。

<瓦莉勒> “天啊什么东西飞上来了,啊、是赫维留——拉兹洛先生没事吧!”
<格温德兰> 正焦急地把头往下探的渡鸦发出哇一声大叫惊飞了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匆忙晃了晃绳子,把它丢向越飞越远的黑影:“自己抓好——”
<赫维留> 逃脱了蔓生怪过于热情的怀抱的赫维留抓着绳子半死不活地返航了。
<纳席拉> 纳席拉捂着嘴看着赫维留像是被弹弓发射的小石子一样飞了上来并不幸地命中了一位在当地颇有威信的成功人士。
<格林法路尔> “慈悲的主,请平息他们的怒火。”格林法路尔双手合十。
<赫维留> “……它——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前——呃,我真的……”咒剑士语无伦次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话音未落又面朝下倒了回去。

主题: 第八十四话 小心地滑
作者: 大地之馍片2025-04-21, 周一 01:22:19
<DM> ——————————————————————
<DM> 上次你们(毫不)惊讶地看到赫维留被丢了出来,就像某种被召唤出来的使魔一样
<DM> 或者说如果你们将这条长度十分诡异的井的内部看成一条管子的话,你们也可以认为他被发射了出来,而且还成功命中了另一个人
<DM> 又或者这其实是一次桌球游戏,不管怎么说,他被抛了回来。
<DM> 等赫维留落地,你们也终于听见了被命中者的下半句话——
<DM> “——的。”

<瓦莉勒> “……拉兹洛先生,您还好吗?”圣武士看了一会儿,放弃了与我方咒剑士交谈,她转而望向被不幸击中的友军、将手伸给了他。
<格温德兰> “这下能看清守门的有什么了吧?”
<格林法路尔> “也许我们还是采用平稳一点的方法落地吧。”格林法路尔回头看向刚刚赫维留战斗过的地方,“我刚刚发现也许那只手可以托着我们下去。”

<DM> “我他——挺好的。”
<DM> “挺好的,挺好的。谢谢。”他被瓦莉勒拉起身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咕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井边试着往里瞧现在里面有没有什么活动的东西。
<纳席拉> “啊!好危险。”纳席拉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她装作没听到拉兹洛嘴里吐出的之前那是什么字转而把头探向井底,“这里面还真是装满了危险的东西。”

<DM> 下方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想必是那攻击性超乎想象的植物了,这充分说明在巴洛维亚,植物吃人也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
<瓦莉勒> “无妨,这里没有其他贵教人士,您完全可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瓦莉勒把人拉起来之后,顺便从附近蹲守的希夫的口袋里摸出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布,擦了擦可怜牧师的脸蛋。
<DM> “谢谢,真他妈的!”
<DM> “我的脑子好像一块布丁一样在我的颅骨里震荡!”

<格温德兰> “不如我们试试离远点吧,虽说不保证下方有没有供它迅速生长的物质。”
<纳席拉> “没想到这个吃人植物还没有倒下……好顽强的生命力。”
<格林法路尔> “下面应该不至于是这地方的唯一一条路吧,我怕再这么往下去那玩意儿会像喝饮料一样把我们脑子里的布丁都吸走。”
<格林法路尔> “——虽、虽然好像也可以把它先干掉就是了,但老爷大人要是超级无敌生气那要怎么办哇!”
<纳席拉> “那很糟糕了,您要不先躺一会儿?我可以提供我的睡袋当枕头用。”
<赫维留> 失去意识的尖耳朵剑士发出了几声不那么自然的呓语,听起来像是“不可以说脏话……”什么的。
<格温德兰> “那我们请心灵相通的好仆人们请这里的大人挪一挪门口的园艺。”
<瓦莉勒> 圣武士谨慎地看了一眼拉兹洛的脑袋,她把布料丢了回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我去看看赫维留的情况。”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把赫维留挤出来的那个法术是不是还维持着?我们有可能用它把食人植物推下去吗?”
<纳席拉> “这样就可以说它是不慎失足而摔死的了。”

<DM> “没关系,我还可以走路。”拉兹洛站起来走了个z字形,然后被地上的赫维留又给绊地上去了。“卧槽!”

<赫维留> 刚翻了个身的赫维留又被翻了回去。
<赫维留> “哎哟!我的腰!”
<瓦莉勒> 随后她回到咒剑身旁,把正在翻面的人也一起拉了起来:“我真担心之前的绳子把你拦腰截断了,最终发现我们费了老大劲只拉上来半个之类的。”
<格林法路尔> “没准可以呢。”格林法路尔捏了一把自己的拳头。
<格温德兰> “好主意。”格温德兰翻开着法术书大概原本打算点着它的。

<DM> 你的无形拳头也做了个十分有决心的动作。

<赫维留> “谁啊!”半梦半醒的咒剑士奋力挣扎,“我要把你架在我家的厨房k——”
<DM> “食人族!”
<赫维留> “——哦原来不是那个食人植物啊。”
<瓦莉勒> “……?”瓦莉勒担忧了一会儿咒剑的精神状态,在他面前竖了三根手指,“这是几?”

<DM> 你的冲拳往下一怼,将植物打翻在地,可惜这里没人帮你说猫猫不是故意的。

<赫维留> “谁是食人族啊!要吃我也不吃牧师!”赫维留的视线逐渐聚焦了回来,他蹬了半天腿才从地上直起腰来。“这是三个食人族!”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趴在墙边上手上还维持着一种仿佛猫把桌上的东西往下推的奇怪姿势。“我觉得手感有点奇怪。”
<赫维留> “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东西沿着井壁的苔藓一路嘶溜儿下去了。”

<DM> 井下传开了骇人的碎裂声。

<纳席拉> “好惊人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它它它它它往下摔了多久它砸到人了吗。”

<DM> 经过多次反射,传到你们耳畔时听起来就像什么花盆碎了。

<格温德兰> “没关系接下来只要让燃烧之颅来就可以了。”
<纳席拉> “感觉下一刻井底的主人就要出门查看自己家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格温德兰> “应当没有砸到这里的大人吧?”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这个动静听起来就像把成熟的大人打碎了一样。”
<瓦莉勒>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先……稍微走远一点?万一他就站在自己的花园里呢?”
<赫维留> “听起来像是击毁了什么高价值目标。”赫维留喜笑颜开,还没顾得上给拉兹洛道歉便记吃不记打似地伸头看向井底。

<DM> 拉兹洛再也不愿意接近井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你们往下探头。

<赫维留> “但我觉得老爷应当是那种比较青涩的类型……”
<赫维留> “嘘,别被他听到了。”

<DM> 燃烧之颅也没有上来,虽然黑暗被驱散了,但井里还是黑漆漆一片。

<瓦莉勒> “你只要不对着井底说,那下面的人应该听不见。”
<格林法路尔> “现在倒是应该还有时间让那只手托着我们下去,不过呃。”
<格林法路尔> “不过可能还是得有个人帮忙把灯点上。”
<格温德兰> 渡鸦把头伸进格温德兰的斗篷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赶快走,不然等手消失了我们就会在半空中和那团草一样掉下去摔成不知道什么东西。”
<赫维留> “刚才在下头见着个燃烧之颅,想必就是老爷的家仆了,可惜听不懂话……”赫维留眯着眼睛指了指一片漆黑的井,“拉兹洛没猜错下面真的有沉默术什么的——拉兹洛,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熟练耶。”
<赫维留> “唉——!”
<格温德兰> 过会儿它扒拉出一盏不久前在屋里也用上过的提灯。

<DM> “你这唉是什么意思?”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说话,她的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坚毅,并且转头从大家的次元袋了掏出了仅剩的那张羽落术卷轴。她抱着一种谜一样的信念感将这张卷轴塞给了格温德兰。
<赫维留> “按理来说我们现在不应该听到老爷比较失态或者没有风度的嚷嚷声了吗。”
<赫维留> “呃。”他挠了挠头,“大概就是那种好像是被算计了的意思吧——啊我没有说你要算计我的意思!”
<格温德兰> “没准这里的主人有风度地等着呢。”
<格温德兰> 渡鸦自然地伸嘴接过了纳席拉塞来的道具。
<赫维留> “那我们也不该让老爷等太久,对吧。”很没风度的咒剑士用笔尖蹭了蹭那张卷轴,又扭头去看术士的空气巴掌,最后对着深不见底的黑暗陷入了缄默。
<纳席拉>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大家倒数三二一然后一起跳下去吗。”纳席拉的腿好像在抖,再度站在井边之后她那坚毅的神情也有点无法维持了。
<瓦莉勒> “下去看看吧,我来拿灯。虽然它的亮度不一定能穿透那种法术造成的黑暗……”
<赫维留> “但这井的宽度好像不支持我们同时深潜下去吧。”
<格林法路尔> “没错,我会帮忙接住你们的。”格林法路尔张开手。

<DM> “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透明的楼梯!”
<DM> “好像也是太窄了,要不你们下去吧,我在上面等着。”

<格温德兰> “我刚才已解消过了法术,当然老爷顺手将帘子又拉回去了也情有可原。”
<格林法路尔> “你这话听起来就好像等我们回来就会发现你被屋子里的看门狗吃掉脑袋一样。”

<DM> “又不是僵尸,我怎么会被骷髅吃掉,少废话,不然我就把你踢里面去。”
<瓦莉勒> “有事就告诉希夫,它会实时跟我传递消息的。”她忽然想起法师之前已经努力过了,对后者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目光。
<赫维留> “唉——!”赫维留自然地揽过了拉兹洛的肩膀,“我觉得格林法路尔说得对,我比较担心你在上头落单的话会——哎哟你好凶。”
<DM> 自打刚刚被赫维留撞飞之后拉兹洛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时凶神恶煞的,疑似有点精神疾病了。

<格温德兰> “我们也有,对吧希夫?”
<纳席拉>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遗体带回家乡……”悲观情绪上涌的纳席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她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前认真看了一眼此人身上有没有带某种魔法的痕迹——说不准这也是门口安防陷阱的一部分。
<赫维留> “不过没关系!”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允许你把我踢下去——啊,当然是要先把羽落术卷轴用掉。”
<瓦莉勒> 希夫嗷呜了一声,站在了井边,俨然是一条合格的看井狼。
<赫维留> 在真的被一脚踢下去之前他松开了牧师的肩膀,又在井边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DM> 他的灵光也怪怪的。
<DM> “好了,赶紧下去吧!”他对你们伸出手。
<DM> 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让你们分外恐惧,可能你们曾经在什么稀烂的绘本里见过这种画面。

<纳席拉> 在尘埃落定之前纳席拉侦测了一下不死生物的气息,像是什么垂死挣扎。

<DM> 纳席拉倒是可以确定拉兹洛还是活的,就是活得不怎么纯粹。

<赫维留> “我说啊——拉兹洛,你从刚才开始看起来就很烦躁耶?”赫维留有一搭没一搭地把井沿的桶拉上来放下去,“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或者说……”他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干脆心一横往手掌中心的落点跳了下去——不过临走之前他一把拽住了拉兹洛的领子。
<纳席拉> <嗯……?拉兹洛教士好像突然很奇怪,该怎么说。有种虽然活着但又像是死了,说是死了但也没完全死的感觉……>


<DM> 井口本来就窄,格林法路尔的动作让拉兹洛把你们一堆人都给带了下去。
<DM> “你他妈真没礼貌!”

<瓦莉勒> 意识到纳席拉语气中的含义之后,瓦莉勒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纯粹。
<纳席拉> 纳席拉将自己的疑惑用心灵传讯告知周围的众人,但在这一瞬间她已经从井口掉了下去。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怎么偷跑了哎呀好卑鄙!”他看着飞速消失在井里的俩人叹了口气——然后便如愿被踢(大概吧)了下去。
<格温德兰> “真的不一道吗?”格温德兰的观察结论让他也被什么上身似的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当然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也下去了。
<瓦莉勒> 她在下落前也抓住了拉兹洛的斗篷边。
<赫维留> “教养这方面我还是没那么差劲的吧——哎呀所以说整整齐齐最安全啦你就别抱怨了!”
<赫维留> “大不了回去之后我给你三次免费服务总行了吧!”

<DM> “我他妈要修正你这没教养的小子!”没等你反应过来,拉兹洛一拳砸在了你的脸上。

<纳席拉> 即使是之前在施特拉德的城堡落下的那时候都没有这次直直坠入井中黑暗来的恐怖,再见了……巴洛维亚。纳席拉双手抱住自己像是雕像一样坠落。
<格林法路尔> “没人送我去学校念书当然不会有教养啊!我又不是法师!”格林法路尔把手上的杖子一举拦在脸前挡住了拉兹洛的拳头,然后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事儿恐怕是会让他分神的。
<格林法路尔> 但毕竟没人在学校教过他这件事,恐怕他并不在乎这项法术的真谛。
<赫维留> “喂喂喂他不能和你打的啊换人换人换人!”下落中的赫维留试图去掰拉兹洛,“等等,别打鼻梁啊!歪了就不好了!”
<赫维留> “有什么意见等落地了再说!我们又不是带着你钻隧道你生什么气啊!”

<DM> 格林法路尔立正了。
<格林法路尔> “肿么搞锝窝的手怎么邮电麻。”
<DM> 拉兹洛在下落过程中换了个姿势,要不是赫维留拉着他还得给格林法路尔一脚不可。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下落的过程中尝试扯着拉兹洛的斗篷,把这个不是正对劲的牧师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抓着对方一边袖子,致使画面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赫维留> “是了这个姿势就对了你待会落地的时候往边上靠靠——刚才你压我那下时我预估了一下我应该比你重,也就是说我会比你先落地所以能给你当落地缓冲——这下我们就扯平了对吧!”
<格温德兰> 渡鸦正焦急地叼着从纳席拉那里来的祖传羽落术卷轴。
<纳席拉> 双臂抱着自己的纳席拉打断了奇怪圆环的形成,虽然这主要是因为她没睁眼。

<DM> “谁他妈和你说重物就会先落地的?!”

<赫维留> “重力是这样说的!”咒剑士的咆哮在井道里回荡。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瞬间感到背后一空——那只手似乎正处在消散的边缘。他古怪地哼了一声只能勉强在这个尴尬的局面里继续维持法术和身体的平衡,在不依不挠地用法杖戳了一下拉兹洛之后他也翻了个身。
<赫维留> “我还想说你身材看起来不该这么轻呢你第一时间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着摇曳的灯光看下面有啥。
<赫维留> “以及我看我家猫就是这样胖的先落地嘛!”
<格林法路尔> 在格林法路尔挣扎的这段时间他的法杖突然在墙上蹭出了一道火星。
<格林法路尔> 一道法术朝着拉兹洛的方向崩了过去。

<DM> 你的烟花正中拉兹洛的面门,在他的脸上燎出了一道痕迹,还让你们现在的打光变得更狂野了。
<DM> 在激烈的搏斗中你们成功控制住了拉兹洛的疯狂行为,但这事没完。
<DM> 他恶狠狠地瞪着格林法路尔,你已经许久没见过有人露出过这种表情了,即便是之前多次见到施特拉德时也没见过。

<赫维留> “嗨嗨嗨别打了!已经不用继续战斗了,拉兹洛!”
<格温德兰> “哎呀好亮啊。”
<瓦莉勒> 瓦莉勒注意到小打小闹转化成了某种武装冲突,她轻微地咬了一下牙:“您还是……拉兹洛先生吗。”
<格林法路尔> “你这家伙是谁啊!拉兹洛那家伙不会这么吓人的吧!”
<格温德兰> “您真的没事吗?”
<纳席拉> “究竟发生什么了,果然是因为被撞了头吗?”由于刚刚一瞬间爆发的光芒纳席拉不得不睁开了眼。
<格温德兰> “我希望如此啊。”
<赫维留> “你要是没睡好那我可以把我肩膀借你,但不要能动手就先动手啊!”赫维留用眼神暗示拉兹洛注意表情管理,“我们来这可是要找那位老爷办正事的,打到他跟前就不必了吧!”
<格林法路尔> 支撑着格林法路尔后背的那只手猛地往后一退加快了后撤的速度。但毕竟没人教过他,支撑的东西往下走的话手心里所有的人都是会跟着他一块往下掉的。
<格林法路尔> 现在这只手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向下跌去。
<格林法路尔> “你这家伙离我远点你根本就不是拉兹洛吧你是巫妖还是龙啊你快说啊!”
<赫维留> “唉——!”他又发出了那种让人生气的懊恼气音,“总不能是你昨天晚上被瓦莱斯卡老爷约谈还是怎么着了吧?”
<格温德兰> “现在是不是该问问如何正确地称呼您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死心地扯着对方衣袖好继续跟眼前不久前还是队里第二位牧师的人聊着。

<DM> 砰砰砰,又是几束烟花。
<DM> 更令人担心的是,你们的下落速度越来越快。
<DM> “你这白痴,不要把我的身体摔坏了!”拉兹洛的这股怪力不知道是他中邪之后获得呢,还是他本来就有的,他一把把格林法路尔掀到了自己下面。

<赫维留>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像是在被往井底拉而不是自然落下啊!”
<格温德兰> “这一撞竟有如此威力。”

<DM> 格林法路尔的手卡住了。
<DM> 准确地说,它停下了,因为没地方可以走了。
<DM> 在你们脚下躺着刚刚的蔓生怪(散架),以及一堆看起来像什么雨具的玩意儿(散架)。

<赫维留>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说了我的身体?这又是何意啊!你这家伙果然不是拉兹洛吧!”
<赫维留> “哎哟!”
<格林法路尔> “你这野蛮的家伙!哎呀!”格林法路尔的脸和他的手一块贴到了地上。
<瓦莉勒> “这太亵渎了……我们到了?!”瓦莉勒的背部也撞在了地上,她一时间担心巨剑会不会列成两半,但又想着那玩意儿应该比自己的身体要硬朗一些。
<纳席拉> “我们这是到底部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格温德兰> “怎么这里有像前人遗物的残骸呢。”
<格林法路尔> 在这一瞬间格林法路尔的法术消散了,他的脸正好贴在了散架的蔓生怪上。术士手里的铁杖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噪音,几束法术能量朝着这个说大话的拉兹洛奔了过去。
<赫维留> 如果拉兹洛是被瓦莱斯卡老爷精控了的话还得小心点,赫维留不情不愿地想,“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称呼您?您又和拉兹洛是什么关系……总不会是看着我们身上的教堂熏香味太大以至于趁着夜色偷偷对他动了些什么手脚吧?”
<纳席拉> “从刚刚开始拉兹洛教士似乎就一言不发,难道说……拉兹洛教士体内的两个灵魂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纳席拉手里紧握着从施特拉德老家那里拿来的圣像不知该如何是好。

<DM> 他把格林法路尔垫在自己下面夹着你免得你跑了,这让你的背在垃圾(植物属性)上硌得生疼。你的法术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因为一簇冰晶正在你们之间成形打算把你插死在地上。

<格温德兰> “用神术一点的形容其实有点像需要驱魔的感觉吧。”格温德兰隔着他的旧雨具斗篷坐到了那堆蔓生怪触肢上,当然他开始回头看这堆残骸里有没有像类人生物残骸的。
<格温德兰> 一边站了起来。

<DM> 这时你们身边一亮,准确地说更亮了。
<DM> 那个燃烧之颅突然从井底延伸出的一条地道里冒了出来。


<纳席拉> “有什么出来了。”
<格林法路尔> “你要在这里杀了我的话我们剩下的人回到地上就要大声宣布你是教会是耻辱,你这野蛮的教士!你这恐怖分子!”看到那个发火的骷髅头之后格林法路尔叫得更大声了。
<赫维留> “请吃烤串就不必了吧!”赫维留连忙从身后试图钳制住拉赫洛的上半身。“哎哟我去刚才怎么没把这家伙砸底下!”

<DM> 它一边摇撼一边绕着你们飞了几圈,但迟迟没有做出攻击举动。
<DM> “闭嘴吧你!在我家里这么吵!”

<纳席拉> 看到这个骷髅飞出来的一瞬间纳席拉就立刻提起了盾,她躲在盾后盯着这个骷髅盯了半天,但却不见动作。“这是怎么……啊。”
<格温德兰> 像类人生物残骸的这就到了,格温德兰越发确信至少目前用这位教士身体说话的某人——好吧他亲口承认了。
<纳席拉> “看来已经知道原因了。”
<格林法路尔> “老爷,你知道怎么从你家的井里出去吗。”格林法路尔立马变了声音。
<赫维留> “所以你刚才说别把你——”他皱眉把拉赫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的身体弄坏了是这么回事?”

<DM> 拉兹洛在拉扯中奋力一顶膝盖,也不知道是想把你的鼻子顶碎呢还是想把你嘴堵上。
<DM> “下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你们发什么癫非要下来!”

<瓦莉勒> “…………原来如此,所以您之前不想下来,是因为有其他的回家方式、对么?”既然并非拉兹洛,瓦莉勒也开始少了点友善,她开始谨慎地揣摩起对方的态度,“俗话说来都来了,您可以邀请我们进去看看吗?”
<格林法路尔> “和我们这么一群人挤在井底下你也——nfwioren”
<格温德兰> “太好了,刚才摸索不着门路,就劳烦您带路了。”
<赫维留> “不是你说要把我踢下来的吗!”
<赫维留> “不是你的家仆给我推销的掐丝珐琅工艺的吗!”
<赫维留> “来都来了给我参观一下有什么不行的嘛而且你又藏着不肯见我们那自然是要我们亲自上门才有诚意啊!”
<纳席拉> “真的是非常好意思,给您造成了很多麻烦。我们这边也是没认识到错误,不然这样吧。您和我们各退一步,您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也不给您补偿,您看这样如何呢?”对不死生物纳席拉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纳席拉> “说到底,如果您不希望我们下来的话,早点现出身份不就好了吗!”

<DM> “那就是客气客气,你作为一个贵族却对送客的潜台词毫不敏感,你该知耻!知耻!”
<DM> 他哼了声勉强松开了格林法路尔。
<DM> “我又上不去,有什么好说的。”

<纳席拉> “我们本来就是找您有事。”
<赫维留> “——呃所以,不好意思。把你家的盆栽弄坏了。”在一同热血上头后的话出口后,赫维留才想起自己确实有失礼数,于是他拍了拍大衣下摆直接行了个跪礼。“您教训得是,但我们这不是有别人没法解答的问题,才苦苦恳求您见我们一面嘛。”
<赫维留> “还有刚才说的给你三次免费服务还算数。”

<DM> “不过那是过去式了,现在肯定可以……什么服务?”

<赫维留> “您不上去,那我们不就刚好下来了吗。”
<格温德兰> “但您刚才上来了,虽然还不知是什么原理,这下也不能怠慢了您的好意嘛。”
<赫维留> “这——不是由您自定义的内容吗?我听其他贵族之间都是这么说的。”赫维留的表情有些困惑。

<DM> “哦,哦对。”
<DM> “你他妈得给我打扫房间!!”他突然凶神恶煞地指责道。

<赫维留> “换女仆装是额外的服务数。”
<纳席拉> “这种时候您不应该说一些一般仆人做不到的工作吗。”
<瓦莉勒> “所以,这口井的最下方……”圣武士举起提灯开始环顾四周。
<赫维留> “——我听别的贵族是这么说的。”

<DM> “什么什么女仆,你,好,恶心。”

<赫维留> “我真的不懂他们那套,不就是打扫个房间嘛有什么另外换身衣服的需要——啊?啊?怎么成我恶心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和魔宠)趁机观察起周围的陈设和通道来。

<DM> 地下还真挺深,虽然巴洛维亚在你们那时候就人均有巨大地下室,但这也太大了,瓦莉勒看到了木头和石制结构上的刻文,想必不常常维护的话这里用不着几十几百年就会消失。

<赫维留> “这是我从外头最新潮的读书沙龙里打听来的!我又没说我干过这事!”他扁着嘴拍拍衣服下摆站了起来,“那是要我自己进你房间还是你开门请我进去呀!”
<赫维留> 他用眼神疯狂无声询问格林法路尔此事是否能让修复术代劳。

<DM> “当然得我说话你才能进去。”
<DM> 你们看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可怕事物,比如一个隐藏在进门地方的陷阱。
<DM> 具体说来,那是个类似传送法阵的东西。
<DM> 但它又和传送法阵不太一样,而且你们十分确信你们之前见过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理应在读那些刻文的,毕竟这地下看上去就像更早的遗物,但另一头的动静和这里的庞大结构让他分了心。
<赫维留> “那还请老爷多担待了。”赫维留总算说了句勉强有点风度的话,“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走进别人的——”
<赫维留> “唉,唉!这设计可真新潮,我许久没见过有人如此别出心裁地在房间门口设置这样的——”

<DM> “不然呢?怎么能让别人随便进我家?”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我很荣幸。”

<DM> “我要狠狠碾碎那些贼……!”

<格温德兰> “哎呀,为了防止不熟悉陈设弄出点别的动静就劳您领个路了。”
<格林法路尔>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DM> 拉兹洛生气地走进通道。
<DM> “看到了吗,你们刚刚把我的架子都给砸坏了,太可恶了!”
<DM> 没走几步他回过头对着那一堆原来是架子的东西残骸指指点点。

<瓦莉勒> 瓦莉勒警觉地跟在他的身后,以免这个顶着拉兹洛外壳的家伙忽然回头瞪他们。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一直在下面的话万一一会酒馆里那群人真的进来打劫了要怎么——呃。不好意思。”术士这时候反倒是露出一副客气的表情来,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可能未必真的在客气。
<瓦莉勒> “放心,我们会有专业人士处理这些的。”
<格温德兰> 渡鸦代替格温德兰在有陷阱的位置边上对其他人大呼小叫。

<DM> “必须尽快修h咳咳咳!”
<DM> 他被灰尘呛了几下。“这些灰也得弄干净!”

<格林法路尔> 他拄着铁杖像在扫地一样对着那对疑似架子的玩意儿比划了一会。
<纳席拉> “您别太着急,刚刚头才撞过呢。注意健康!”
<格林法路尔> “呃,但是要想修复一件东西的话我必须得知道它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呃……这片木头原本是放在这个位置的吗。”
<格温德兰> “有积灰吗?听上去您似乎不常使用这一部分。”
<赫维留> 赫维留跟在他身后对着那堆惨兮兮的架子遗骸鞠躬道歉。“欸?等等,您——不对,既然您就是瓦莱斯卡老爷,那拉兹洛是谁?我们真的认识拉兹洛吗。”
<赫维留> “我还以为您……”他的视线快速地在拉兹洛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我以为这是您的幻象法术……”吞了回去。
<赫维留> “欸,那群在酒馆闹哄哄说要来逛逛的游手好闲的家伙会不会昨天晚上已经被料理干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结合着这里看上去无人使用的环境思考了下对方上不来的说辞。
<赫维留> “虽然我感觉他们要是敢进正门那——应该也——”


<DM>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虽然装潢富丽堂皇,但里面的家具却不堪入目,所有烛台上都落满灰尘挂着一层蜘蛛网,表面的银色也早已氧化。
<DM> 你们顺着通道走下去,经过的门把手都锈干净了,丝毫没有最近被推开过的迹象。

<纳席拉> “天哪,瓦莱斯卡老爷。您平时怎么这样不注意呢!您看看这些家具,都多久没打扫过了!”
<瓦莉勒> “您看起来已经至少有三十年没有使用过这里了,显然造成这一切的并不只是我们从井上掉下来。”
<格温德兰> “啊,我听闻您的身体一段时间前离开了这里,是这样吗?”
<纳席拉> 纳席拉毫无感情且夸张地用腹部发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最后一块椅子的碎片拼了回去,随后他跳起来跟上了其他人,“哎等等,瞧我快把事情忘了。”
<赫维留> “……唉!您这里要打扫干净可有点费时间了。”赫维留捂着鼻子左看右看,“不过我看您的家仆还在上头呢,是不想让他们进来叨扰您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让老爷看看那本书的嘛!”

<DM> “那又怎样了?”他不快地挥舞着手臂,然后不小心扭到了自己的手腕。“啊——!”
<DM> “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赌上你们的头衔!”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没家教,自然也没有头衔。”
<格林法路尔>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DM> “那你给我爬!”

<赫维留> “对呀对呀,外头的家伙压根看不懂以至于只能寄望于瓦莱斯卡老爷——呃,我不是要反悔的意思啦,但您真的不是在拿我出气吧。”
<格林法路尔> “所以实际上你只能拿走赫维——啊?”
<赫维留> “您腕骨没事吧。”
<瓦莉勒> 圣武士伸出手——好歹对方使用的还是拉兹洛的身体,她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帮对方把脱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DM> “在把这里修得像新的一样之前我拒绝看你们的那些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从自己的制陶工具里面找了根比较大的刷子,她先给一处椅子上简单刷了刷灰,“不然您还是先坐着吧。”
<赫维留> “以前我给我姐姐搬书整理标本室的时候,里头也是这样少说落了十几年灰的模样。”

<DM> “好疼!!”

<瓦莉勒> “疼才有活着的感觉,实在不行您可以骂他妈的。”
<格温德兰> “真的吗这里看上去许久没有活人住过了,您的身体还在做神职人员听起来挺奇妙的。”

<DM> “你在说什么?”
<DM> 他当真叉着腰走到了一把灰扑扑的椅子前,“他妈的,脏死了,好恶心。”
<DM> 然后他转到纳席拉面前那把椅子旁坐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那你还在这地方住了这么久。”术士打了个响指,一阵风打着旋把室内的灰尘扬了起来。

<DM> “不要这样!”拉兹洛猛烈咳嗽起来。
<DM> “你没做过家务吗?!灰尘这样是不会走的,你得拿水来把它们擦掉!”

<格温德兰> “我是说听上去有点不太像原装的,当然也许这点担心是多余的。”格温德兰倒对借此摸一遍这里陈设的机会没发表太多看法,渡鸦随便找了个地方落下来。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掩住口鼻,上次吸到陈年老灰的时候她可咳了好久。

<DM> “当然不是原装的,不过这身体还挺合适的。”

<纳席拉> “瞧您说的,您也没跟我们说这里哪儿有水呀。”
<瓦莉勒> “您要不尝试一下自己的这具身体,说不定会放出水来也说不定呢。”

<DM> “好像……好像是这么回事。”
<DM> 他困惑地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没水。“你们牧师不应该很会造水吗?”

<赫维留> “因为之前我们可是听说你的身体离开了这里呀。”赫维留试图从房间里找到扫把什么的当作手臂和下巴的支撑点,“等等所以说你真把拉兹洛——他人呢!”
<格温德兰> “您也是牧师,我是说您的身体也是,所以我想多半更擅长此道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迅速远离灰尘飞行范围,反正这里灰已经够多的再多一点侦测魔法用的粉尘也无妨。

<DM> “那身体都死了好一段时间了,也该弄走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开玩笑?我怎么会懂神术。”

<赫维留> “造水是一回事,不小心把家具泡坏了你又要给我加一笔账了。”他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本想把双手叠在剑柄上作深沉状,却被扬起的灰尘弄得咳嗽连连。
<赫维留> “啊……啥?”
<纳席拉> “谢谢,我的头衔是墓地活死人毁灭者。由于我的工作关系平时我一般不负责这类神术,如果您需要圣水的话那倒是可以的。”

<DM> “那岂不是只有雨水了。”
<DM> “可是雨水怪脏的。”他嫌弃地摆摆手。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只会纵火还有吹风让火烧大一点,造水的活儿您恐怕得交给别人。”
<赫维留> “地下河倒灌进这里的话挺可怕的,我不敢想。您最好也别想,很可怕。”
<赫维留> “咳咳咳!”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觉得吹风不行的话,那我岂不是只剩下纵火了。”
<瓦莉勒> 瓦莉勒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纷扰的尘土让她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DM> 他又用之前那种愤恨的眼神盯着你们。
<DM> 你们在灰尘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瓦莉勒> “您非得用这具身体吗?不然先出来一下,让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试试看呢?”
<格林法路尔> “怎样,您要接着吹风把灰尘都扫走还是高温杀菌消毒!”
<瓦莉勒> “您看,在场的牧师除了纳席拉,也就只有您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摆出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耍赖表情。

<DM> 这下面虽然有很多陷阱之类的东西,也不乏用法术维持运转的那种,但还真没有可以弄来水的。
<DM> “我才不要。”

<格温德兰> 渡鸦趁机在周围找亮亮的看起来值钱或者法术层面上精巧的玩意。
<赫维留> “但我们带来的那本书上记载了一些您说不定会感兴趣的内容,真的不先看几页再让我们动手吗。”被呛得咽泪连连的赫维留笑了,“哎呀,上次被别人用那种眼神看我还是在前……不,没什么。”
<赫维留> “考虑考虑嘛。”他把下巴搁在双手上。

<DM> “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身体,放掉也太可惜了。”

<瓦莉勒> “乖,配合一下,你也想让这里变干净对吧?”发觉这人的语气跟养育所里的星界精灵幼崽没什么差别之后,瓦莉勒的语气稍微慈祥了一点。
<赫维留> “如果我许诺给你更好的呢?”咒剑士眯眼。
<DM> “不行,说了不行。更好的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突然神秘兮兮地从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非常嚣张地叉着腰,显露出一副除非你让我在你家再睡一觉不然我将什么都做不了的气势。

<DM> “我才不要你的,你的魔法天赋不行。”

<格林法路尔> 是那个曾经流过鼻涕的水壶。
<赫维留> “当然是身体——你想要我还不打算给你呢。”
<DM> “你想蒙我是吧,我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已经预料到了术士会掏出来什么,他专注于清扫或者说看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摆设。
<赫维留> “唉,好吧,少·爷。”他慢悠悠地离开了沙发的怀抱,“你这里可没有什么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房间吧。”

<DM>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进过这里的房间了。”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玩意儿里好像会流出水来。”
<格温德兰> “那里的液体理论上还能消毒呢。”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壶晃了晃,“要不你伸出手接住看看呢。”

<DM> “蠢人才用手接炼金壶里的东西。”他翻了个白眼。

<格林法路尔> 见果然行不通,格林法路尔找了块空着的地砖把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放任渡鸦开始翻他的次元袋,直到后者从里面一截一截拔出根杖来。
<赫维留> “我只是不想和二楼那个吊死在阁楼入口前的人一样!唉——!如果你只是想要我换个形态的话,说不好我会考虑考虑——呃不是你们怎么又把这玩意掏出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灰溜溜地去找扫帚抹布之类的东西了,看起来他确实打算快点把这地方打扫干净。
<格温德兰> “您这里应当有蓄水池一类的吧?”

<DM> 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DM> 但好像不太对。
<DM> 这水有点咸。

<赫维留> “这是何意呢。”
<纳席拉> “是盐水呢。感觉可以驱邪。”
<格温德兰> “盐水也可以吗?”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这是我们的心被伤到之后汇聚出来的眼泪。”
<瓦莉勒> 瓦莉勒站得离炼金壶稍远了一些:“烘干之后会留下盐粒子吧。”

<DM> “有是有,只不过也很久没用过了。”
<DM> “不能用盐水!”
<DM> “我的家具会被它搞坏的!”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要求好多啊!”
<纳席拉> “从现在开始加热它把里面的盐提取出来还来得及吗。”
<赫维留> “这样吧,你这里应该有浴缸什么的吧。”
<格温德兰> “借用一下得化一下冻,只能这样了呢您不着急吧。”格温德兰凭直觉寻找房屋结构里最常见的可以蓄水的地方。

<DM> “嗯……很久以前有,但里面现在可能有别的东西。”

<赫维留> “我们去那里制取一些冰水混合物应该不成问题——啊?”
<赫维留> “什么叫他妈的别的东西?”

<DM> “什么叫什么叫他妈的别的东西?”

<瓦莉勒> “活的、死的还是不死的?”
<赫维留> “呃我是在礼貌地请求您对‘可能有的别的东西’进行解释,因为在下实在不清楚您会在此地饲养什么可爱的小动物。”

<DM> 格温德兰成功找到了应该像是个浴室的东西,但可怕之处是,一般的浴室上面不应该有这么多刻文。
<DM> “除了不死生物没什么别的东西,但浴室里没有,它们太蠢了,会把东西打碎的。”

<格温德兰> “是的,比如那是您看家的小家伙还是扫除对象。”
<赫维留> “毕竟我对瓦莱斯卡少爷先前的生活可谓全无了解呢。”
<纳席拉> “我想礼貌地请问一下,这些奇怪的刻印是用来加热或者放水的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远远解读了一下那上面刻文的奥术意义。
<赫维留> 发现自己偷偷改掉的称呼并没有被指正后赫维留选择了继续大放厥词。
<赫维留> “听起来怎么是群很能闹腾的家伙啊。不会是元素生物什么的吧。”

<DM> 一部分是防护性质的,看来引号拉兹洛引号并不愿意别人随便进去。
<DM> 还有一些刻文有可疑的惑控灵光。
<DM> 最多的是塑能灵光。

<赫维留> “这里不会就是我提到的那种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房间吧。”
<格温德兰> “那我们叫老爷来如何。”
<赫维留> “不会吧。”他侧着脑袋凑近了“拉兹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作势将法杖头对准了浴缸。
<纳席拉> “我在想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把这缸水搬出来。”
<赫维留> “先开门然后直接给它冻上再烧开?”
<瓦莉勒> “这里应该有桶之类的物品吧。”瓦莉勒帮不上什么忙,她站在远处无慈悲道——比起浴缸烧水,她更加警惕“拉兹洛”本人。

<DM> 瓦莉勒盯着拉兹洛瞧了半天,甚至不怎么需要仔细观察,他看起来已经遗忘使用身体的技巧了。

<格温德兰> 他至少是以尝试的态度尽量将那块冰凭空放置在了容器里,尽管要是融化了可能仍然会流得到处都是水。

<DM> 浴缸里面有东西。

<赫维留> “因为太久没用所以连门上的刻文是什么也忘记了听起来有点可怕啊,上一次听说在房门上刻上密密麻麻的法阵什么的还是在那本可怕小说里……”
<格温德兰> “啊,好像确实把什么东西冻进去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抓着杖子把脑袋探过去,想确认浴缸里的东西是不是会动的。
<赫维留> “我看看冻硬了没有,没有的话你再冻一回。”赫维留挤过法师,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浴缸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DM> 冰块在下落的半路上砸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里面的内容物短暂现了形。看上去里面是一浴缸汞液,连通着复杂的蒸馏设备,然后从管道和地下走了,这可能是你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若隐若现的魔法效应的源头。

<纳席拉> “第一次看到在浴室里放实验设备的。”事到如今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了,纳席拉冷静地评价。
<赫维留> “看来只能去外头捣鼓冰水了吗。”赫维留茫然,他只在长姐的书房里见过类似的装置结构,但关于它们的运作原理倒是一窍不通。“我只记得浴缸里那种东西有毒来着……”
<格林法路尔> “老爷,这里面怎么好像有你忘掉的东西啊!”术士干脆直接把脑袋伸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里面那东西看着就像做暖气加热用的一样,我看不懂。”
<瓦莉勒> “这看起来有大用,瓦莱斯卡先生居然还放我们进来了?”

<DM> “不准动那个!!”
<DM> 拉兹洛扯着嗓子嘶吼,有一种要把喉咙喊破的美感。
<DM> “你们可以去更衣的地方随便捣鼓!”

<格林法路尔> “你连解释一下它是干嘛的都不愿意告诉我们!”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在拉兹洛的身体上来回打量。“这正是我担心的,您先前应该还有别的可以替换的衣服吧。”
<纳席拉> “更衣室里没有盆啊!还是你在更衣室也放了奇怪的东西。”
<瓦莉勒> “所以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圣武士也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赫维留> “更衣的地方里的衣物应该不至于像外头的家具一样……吧……?”
<格温德兰> “如果能用的话说不准清扫也会快一点呢。”
<赫维留>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没办法给您搞冰块做清洁了呢。”

<DM> “维持这里运转的,唯独不能打扫卫生!没用的玩意儿!”
<DM> 他忿忿地扭过头。“我可以出去买衣服,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格温德兰> “更衣的位置在何处呢?”
<瓦莉勒> “这里原来在运转吗?还是说特指外面那盆巨大的花和飞来飞去的巡回看门脑袋。”
<赫维留> “我觉得这里头问题大了,要是你不小心搞湿这身衣服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把你带出去。”赫维留耸耸肩,“不过好吧,更衣室在哪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了一下法杖上的灰,确信这玩意还能再造一堵冰墙出来。

<DM> “嗯,有些持续的死灵术的效应……”
<DM> “就在隔壁!”
<赫维留> “指的是楼上那种?”
<DM> “差不多吧!”

<赫维留> “还好你没在厨房搞这玩意。”赫维留乐了,
<格温德兰> “哪一种?像几位与您心灵相通的好人那样能对话的还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通往更衣室的门开了条缝。


<DM> 更衣室里也有东西。
<DM> 好在更衣室里的东西不会动而且有容器装着。

<纳席拉> 纳席拉举着盾在前面看这里面的是啥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紧张地往里瞧。

<DM> 架子上放了一堆药水。

<瓦莉勒> 虽然对死灵术一窍不通,也不喜欢不死生物,但瓦莉勒还是点了点头:“厉害。”
<赫维留> “这不会是你的——呃实验样品什么的吧。”

<DM> “什么?!”
<DM> 隔得近的那些标签上的字儿甚至能看得清,你们已经渐渐能够读懂这些和现代巴洛维亚文字略有区别的字母了。

<格温德兰> “要不您来将贵重物品先移一下,我看这里有易碎品呢。”
<赫维留> “更衣室里也有东西,看起来它们该出现在浴室里和那装置勉强配个套的……”赫维留眯着眼睛去辨认标签上的文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是一边看起这些标签标注的用途来。

<DM> 前排放着两瓶霜巨人之力药水和一瓶强效治疗药水,后面有瓶读心药水。
<DM> 至于桶嘛,它不漏水就谢天谢地了。

<瓦莉勒> 瓦莉勒则开始从这附近寻找起桶,希望能够接下一点水来。
<纳席拉> “这些东西你都不要了的话我们可以拿走吗?”

<DM> “打扫干净了才行!”

<赫维留> “哎呀。”
<赫维留> “意思是可以对吧,对吧?”
<瓦莉勒> 她把不漏水的桶往更衣室一塞,随后小心地把那些珍贵的药水带了出来,放到一边的桌上。

<DM> “打扫干净了才行!!”

<纳席拉> “好的好的,我们肯定打扫干净,您放心。”
<格林法路尔> “打扫这地方的要求应该不包括清洁这地方的主人吧。”格林法路尔别过头小声问其他人。
<赫维留> 不得不说看着瓦莱斯卡用拉兹洛的脸做出这种表情还挺好玩的。赫维留缩了缩脖子继续帮格温德兰倒腾冰块去了。
<赫维留> “我觉得可以包括,他问我们就说是呃附加服务。”
<格温德兰> “说到这里倒觉得刚开始的家具也全无我们的责任了,兴许它早就该坍塌了。”
<纳席拉> “理论上他现在是不是无法自理,我觉得你可以尝试虽然他不一定答应。”

<DM> 这家伙还真就坐在原地看着你们忙活,这种恶劣的态度竟然还和拉兹洛很相配,说不定他其实本性如此。

<赫维留> “听起来有点像洗猫。”
<格温德兰> “听起来挺容易滑倒的。”
<赫维留> “搞得我有点好奇他平日法表里都会准备些什么了。”赫维留小声嘟哝
<瓦莉勒> 瓦莉勒则在忙活完之后默默地站到了“拉兹洛”身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眼下看起更衣室里的衣物来。

<DM> 他坐在那急躁地左看右看,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DM> 更衣室的衣服就没几件是完好的,不过它们之前应该还是挺贵的。

<纳席拉> 纳席拉故意慢吞吞地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她决定捡一件破衣服当抹布用。
<格温德兰> 渡鸦配合地捡走上面可能有的不适合做抹布的亮晶晶的玩意。
<赫维留> 在和其他人鬼祟对视的间隙里,一个馊主意逐渐在赫维留的脑海中成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默认了这种默契,冰块融化的水会去哪里确实也不是什么很好控制的内容,现在地上湿答答的。
<赫维留> “少爷您进来看看呢,我寻思衣橱里还有几件是您能穿得上的—”
<赫维留> “反正待会我们要打扫外头您就先进来试几件呗。”

<DM> 柜子下面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有几颗从首饰上掉下来的小石头。
<DM> “直接丢了!估计早就烂了!”

<赫维留> “他这么奢侈待会出去不会还要掏我钱包给自己买新衣服吧。”赫维留愤恨地对着身边同伙咬牙切齿。
<赫维留> “还能穿呢你先试试看呗我寻思这么好的料子扔了就浪费了!节俭是美德!”

<DM> “不要!我和美德绝缘!”

<纳席拉> “啊呀!这是什么,不会被我踩坏了吧!”纳席拉装模作样地大叫,并且趁机弯腰把地上的宝石捡了起来。

<DM> “你他妈!”
<DM> “你他妈做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着哈欠让法师之手抓着湿抹布爬过房间的各个角落,直到他一个不小心把抹布甩在了“拉兹洛”的衣服下摆上。
<格温德兰> “啊。话说回来这个容器是怎么回事啊。”
<格林法路尔> “啊。”
<纳席拉>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要不您过来看一下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配合地发出了仿佛意外打扫了他宝贝的动静。

<DM> 拉兹洛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纳席拉> <倒水倒水倒水>纳席拉在众人的脑子里面猛念。
<格林法路尔> “老老老老爷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您坐在这儿我光顾着完成您的命令了!”
<瓦莉勒> 瓦莉勒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要去捞“拉兹洛”,结果手臂硬生生地止住,反而伸手把他先前坐的那把椅子拉到了一边:“您还好……”
<赫维留> 接收到纳席拉电波的赫维留自然而然地把装着水的容器就这么缓缓地倾倒在地板上——


<DM> 甚至不需要油腻术,拉兹洛在想要进门的瞬间就滑了一跤,你们看着这前·牧师的躯体就这么噌地溜了过去,最后撞到了墙上。

<赫维留> “啊我天呢。”
<格温德兰> “啊!瓦莱斯卡老爷”
<格林法路尔> “老老老老老爷!怎么办啊我一开始没想干这种事的!”格林法路尔跟着弹了起来伸手去抓刚才弹出去的人。
<格温德兰> “您没事吧!”

<DM> 他挣扎了几下翻过身,然后趴在地上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使劲咳嗽。

<瓦莉勒> “——吗?”她终于补上了最后一句话,随后开始祈祷撞这一下能把拉兹洛本人撞回来。
<纳席拉> “天呐!您的身体还好吗?”
<赫维留> “哎呀少爷您没事吧。”快速蹲在他旁边的赫维留伸手去抓外套兜里的手帕。
<格温德兰> 话虽如此格温德兰只是迫真装作地面太滑了没来得及赶过来的样子,渡鸦在边上把泡了水的小石头聚集成一堆。
<赫维留> “先擦把脸吧。”他直接拿着手帕给拉兹洛擦脸,“我就说里头有衣服就先换着吧。”

<DM> 赫维留低下头,发现拉兹洛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DM> 有那么一瞬间你怀疑他咳出了眼泪。
<DM> 但你一看自己的手帕,发现上面有一层银色。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真的伸法师之手去衣柜里随便抓了一件看上去还算像样的衣服出来。
<赫维留> “喂拉兹洛,喂!你这是怎么——快告诉我要怎么办要不然我真的会直接把你泡进浴缸里的!”
<纳席拉> “您还好吗!还好的话请说句话,我真的很担心。”半身人牧师半趴着身子用手按着破衣服抹布从一旁的地板上滑过。
<格温德兰> “啊那不是浴缸里的——”

<DM> 水银从他的七窍里溢了出来,活像被马车正面撞了一下的人流出的血。
<DM> “什么东西被你们砸坏了!!”他大声质问。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温德兰> “这,看起来像您砸坏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好像不小心把您砸坏了。”
<纳席拉> “不是我们,是您。”
<赫维留> “你有空问这个之前能不能先处理下你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您的体液!漏出来了啊!”

<DM> “啊!!他妈的!你们这群野蛮人!我的身体!”

<纳席拉> “不过这确实挺紧急的,这这这该怎么修得好!”
<纳席拉> 因为不知道怎么办,纳席拉只能凑过去用破衣服按住一处漏液的地方尝试堵住它。

<DM> 他慌忙爬起身夺门而出,路上差点又摔一跤。

<赫维留> “这太不优雅了啊!!!”他直接把手帕按回了拉兹洛脸上。“喂别人搞卫生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跑!”
<格温德兰> “看起来这下得用到浴缸里那些了,哎您悠着点!”
<赫维留> 赫维留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自己跟上去看一眼后便跟着这位瓦莱斯卡老爷跑了出去。

<DM> 他一路跑出了浴室,考虑到这种液体是有毒的,更衣室是没法呆了。
<DM> 你们得另找个桶了。

<赫维留> “唉——!您要不先把桶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