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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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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新历82年12月中旬。
<GM> 虽然时间已近年末，不过联邦的天气也没有冷到哪里去。
<GM> 这地方很少下雪，走在路上遇到的多是些在合格考和文章之类的琐事发愁的学生。尽管理论上还有几周就该放假了，但工作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GM> 18号下午，本周工作日的最后一天。中心区准点报时的钟声在白天不论隔了多远的一段距离也能听得到。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在半小时前被一通电话抓去了他明面上的工作单位，照理说在最后一天工作日的晚上酒吧的生意总是很好。算到现在他已经在空荡荡的大厅内拖了快十五分钟的地，然后终于耐不住无聊打开了电视开关。
<GM> 新闻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乏味，虽然听起来像个冷笑话，但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新事，所以这个不到十分钟就会结束的节目经常是收视率最低的。
<GM> 唯一值得让人多看一眼的只有播音员每天的发型和服装搭配，有时候这会成为时尚的开始……不过也仅仅是有时候罢了。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少有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位上，一遍一遍检查手上的文件，至少看起来是这样，手机屏幕角上的小窗口无声播放着频道。
<GM> 就好像播音员也在等着捱过这段时间赶着下班一样，她的语速比昨天要快了半个度。今天还是没有什么新闻，不过马上就要跨年了。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实际上他生下来的时候名字只有前四个字母）把电视的音量调高了一点，他盯着屏幕上显示的电子钟算着离上班还有多久。别人的休息时间对他而言反倒是工作开始，但就目前而言他大概不算讨厌这件事。他开始隔着大门朝外头的街上看。
<GM> 大街上有个傻乎乎的学生走路上平地摔了一跤，他的女友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GM> 在新闻开始播放最后一段音乐的同时，你们的通讯设备发出了切换频道的提示音。
<塞恩卡特·内瓦拉> 假侍酒师把翻盖机从吧台上捞回来打开瞅了一眼，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始顺便删除这几天没清理的旧消息。
<GM> 与往常差不多，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工作频道上给你们二人同时发来了语音信息。内容相当简短，只有一个时间与地点。
<GM> “二十分钟之后，SER34街驿站书店。”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在这种等待时的无聊重复当中把近期案件的信息多少看进去了些，他从文件堆里抬头点开语音信息通过耳塞播放。
<塞恩卡特·内瓦拉> 地应该是拖干净了。塞恩卡特把手机贴在耳边一副忙碌的样子，他把拖把撂回工作间里，在墙上留了张“出门采购”的纸条，匆匆披上风衣就赶出门朝那家书店走去。不用再继续对着同一块地让他心情大好。
<GM> 查德威克隔壁的同事昨天刚抓了个宣传了些莫名其妙的可笑言论的家伙，报告书上描述那个人貌似认为月亮会被吃什么动物给吃掉。
<GM> 当然，这无疑是不可能的，说傻话理论上也用不着出动你们，但这事确实被划到了你们头上。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把文件纸摞整齐归位，从椅背上拿走那件三个季节不变的黑色风衣打算往那家书店去。
<GM> SER34街靠近中心区，距离那片一片雪白的地方只有几幢建筑物加一道屏障之隔。
<GM> 走到书店门口的你们甚至可以远远地看到中心区几何形状的奇怪矮楼在黑夜的映衬下反射着冷光。
<GM> 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因为中心区的主体沿着螺旋向下的偌大缟玛瑙阶梯往地表以下沉去。
<塞恩卡特·内瓦拉> 走在路上塞恩卡特顺带回忆了一下自己上次接到差不多的工作指令或是跑一趟中心区大概是多久以前，他一路抓着把伞穿过大多是学生组成的人群，嘴里还哼着些什么。
<GM> 虽然距离最中心最现代化的地方很近，但你们的目的地——那家书店——的装潢风格却是几十年前的模样。街道在有些没擦干净的玻璃门和白木把手前经过，屋檐下挂了个风铃，可惜现在没有风。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在人群边缘行走，他把藏了利器的手杖收在风衣里，习惯性地用目光扫过经过的所有人。
<GM> 除了定期会议以外没有人会经常去中心区，那地方空调开得很低，被戏称为停尸房。
<GM> 可能是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街上只有几个吵吵嚷嚷的年轻人在争论他们的学业方面的事情。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先一步到了书店门前，他伸手拨弄风铃下边挂着的什么东西让它叮铃响了两声然后推开了门（当然是小声地）。
<GM> 书店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还有什么东西糊了的味道。店铺并不大，但里面乱得惊人，书架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迭代，红木和塑料还有金属架子被随意地胡乱拼接在一起。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往玻璃门里看了一眼，他等前头哼歌的家伙推门进入之后也推开了门，目光落在柜台之类的地方。
<GM> 你们穿过这长条书架拼凑成的蠕虫往前挤了过去，店铺深处斜着一张几乎被书给埋了的桌子，这里也是糊味的源头、
<塞恩卡特·内瓦拉> “您好您好，有人吗——”塞恩卡特在室内慢吞吞地晃着朝里前进，他饶有兴趣地在书架上寻找那些年份最久的作品。在目光对上查德威克后他对这雕像似的人咧了下嘴。
<GM> “有！有！咳咳咳咳。”一个青年从书墙后面直起了身。
<GM> “要买什么？”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把投在更前方的视线挪了回来确定这人真的是在向自己打招呼之后敷衍地点了点头，他直勾勾看着书墙后的人“你有东西糊了。”
<塞恩卡特·内瓦拉> “啊，我想要稍微旧一点的书。新的我差不多都看过了，有什么推荐吗？”塞恩卡特不确定对方到底知不知道那条信息的事，他眨眨眼，“顺便，你是在做饭吗还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糊掉了。”
<GM> “我知道，呃。”被指出这一点之后对方显得很尴尬。这个头发颜色活像太妃糖的店主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了地上，你们终于闻到了一种焦糊的巧克力的味道。
<GM> “我们有21年出版的那个什么……《梦呓》。你要吗？”
<查德威克·西塔德> “不，我来赴约。有人来过吗。”
<查德威克·西塔德> “在我们之前。”
<塞恩卡特·内瓦拉> “这也算是甜蜜的负担了。”塞恩卡特对空气里的巧克力糊味儿做了不搭边的评价，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对方，随后环视了一圈室内寻找别的人影或是文字之类的东西。“当然，当然，我要这个，帮我包起来吧。”
<GM> 塞恩卡特看到店主紧张兮兮地往角落里的地下室楼梯瞟了一眼。“啊，这个……”
<GM> “你可能得……下去找。”
<GM> 他求助似的又扫了一下眼大街，可惜外头一个新顾客都没有。“之前……之前没有人来过。大概。”
<塞恩卡特·内瓦拉> “啊，这样。那您可以去帮我找张包装用的牛皮纸吗？”塞恩卡特对店主笑笑指了下书店的随便一个角落，“您可以先去帮我找份包装，书这头我自己去找就可以。”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的外套就先放在这边了，可以帮我保管一下吗，我应该很快就上来，不会给您添太多麻烦的。”塞恩卡特把风衣搭在胳膊上对店主露出和善的表情，暗示对方可以先去忙别的。
<GM> 年轻人逃跑似的离开了你们的面前，查德威克看到了他桌子上的烟盒，不过他并不像会抽烟的那种人。看来他只不过是这里的临时工而且恰好撞上了你们罢了。
<GM> “好，请随意！”
<查德威克·西塔德> “谢谢。”查德威克给那个陌生号码发去了极其简短的已到达，他等年轻人离开视线立即往地下室楼梯过去。
<塞恩卡特·内瓦拉> “你是不是把他吓跑了？”塞恩卡特的那张笑脸又对上了身旁仅剩下的那个人。趁着店员离开他俯身嗅了嗅桌上的巧克力味想要找到具体的气味源究竟是什么。
<GM> 柜台后头有个小杯子，底层铺了一圈已经凝固的曾经是热可可的东西。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暗自感慨着可惜，一边追着查德威克的脚步跟着下了地下室楼梯。
<查德威克·西塔德> “有吗？”查德威克的声音从楼梯半当中传来。
<GM> 地下室里的潮气比外面还要重，墙面上像蛇似的蜿蜒着铸铁水管。水泥楼梯窄而高，却没有扶手。
<塞恩卡特·内瓦拉> “有，你当时看起来就像个呃…就像个老楼外面杵着的那种，哎呀，石像鬼，就直勾勾地瞪着他。”
<GM> 二人的话语在狭小的空间里多次折射，变得有些诡异。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贴着墙走，但时不时探头往楼梯外头的地下室深处看去。“一定是你吓着他了，我能肯定百分之七十。”
<查德威克·西塔德> “他也没必要一直待着。”查德威克在前头打开手电捕捉下方的响动。
<GM> 楼梯往下折了两折，到最后干脆变成了敷衍了事的石阶。
<GM> 奇怪的是上方不低的湿度到了最底层便消失了，地下室里实际上很干燥，堆满了各种纸箱子。
<塞恩卡特·内瓦拉> “所以电话也叫你来了？你叫什么名字？”塞恩卡特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以免被顶上的什么人听见，他环顾这圈纸箱打量上边有没有标签记号之类的东西，一边继续绕开一条路往深处走。“你话好少哎。”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把光圈挪到看得见内容的纸箱上去，同时搜寻上面的文字。
<GM> 从新历20年到现在的出版物的外壳一路码到了墙角。
<GM> 你们的脚步声惊动了什么东西。
<GM> 查德威克刚刚低头一看，一只黑猫就从最边上的纸箱子里跳了出来。
<查德威克·西塔德> “是。”查德威克绕过地上的箱子，他把手电光照过去另一只手握在了剑杖上。
<GM> 它不满地对你们弓起背嘶嘶叫了两声，然后脾气很差地往台阶的方向一跳跃上了楼。
<塞恩卡特·内瓦拉> “所以是所有猫都喜欢睡在这种地方吗？”塞恩卡特退了一步大量这小动物的毛色和身上的装饰品，然后绕进这对箱子之间通过箱子缝观察室内是否还有别的生物存在的迹象。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在猫上楼之前捞起它。
<GM> 黑猫身上还沾着几根干草秆子，它在抵达楼梯转角之前被一把抱住。
<GM> 这只没戴项圈或者别的饰品的动物更为不快地发出了好几声威胁的叫声，然后用爪子去踢查德威克。
<GM> 塞恩卡特先看到是一个角落里的火盆。
<GM> 靠墙立着的写字台边上只坐着一个黑头发的男人，他面对着眼前噼啪作响的火焰一动不动。
<GM> 虽然没穿制服，不过他黑银相间的绶带已经表明了他作为ZK传令官的身份。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看了一眼楼梯口是否有人在，他仍旧抱着猫回到地下。
<GM> 除了你们和那只油光水滑的动物以外这里似乎没有其他生物，毕竟地下室里的那个人其实不太像活的生物。
<塞恩卡特·内瓦拉> “您好，我是塞恩卡特·内瓦拉。”塞恩卡特清了下嗓子，语气明显收敛了下来。“应该还有个人在路上，我想请问那封信息的具体要求。”
<GM> 那个人转过了脸，塞恩卡特和一双没有瞳孔的钢灰色眼睛四目相对。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西塔德报到。”查德威克来到同行怪人声音的方向把猫放在脚边地上，面对传令官站直。
<GM> 和那两片甚至都没有收缩的色彩对视几秒钟过后，你意识到这个人没有视力。他的眼睛更像两片不锈钢刀。
<GM> “你们怎么带了只猫？”他指了指周围的椅子。“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吧。我是萨克雷斯·柯尔德斯特里。”
<查德威克·西塔德> “您的宠物试图逃逸，我将他带回。”
<查德威克·西塔德> “噢。”
<查德威克·西塔德> “失礼了。”
<GM> 萨克雷斯挑起眉，“听起来像店里的宠物或者野猫。”
<GM> 黑猫落地之后跑到火盆边上蜷缩成了一团。
<塞恩卡特·内瓦拉> 进入地下室前内瓦拉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称得上微妙的笑意，但现在他的神态看起来倒是更往他同行者的风格靠了那么一点点。受到允许后他便扯过一条凳子翘着腿坐下，“看起来还被它蹬了两脚。”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开始回忆这个名字在平日工作里出现过的场合，他点点头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GM> “动物是这样的。你们互相认识过吗？”
<塞恩卡特·内瓦拉> “除了他的名字之外大概已经有初步认识了，柯尔德斯特里长官。”
<塞恩卡特·内瓦拉> “当然，刚刚几秒前我也知道这个了，所以大概……”
<GM> 萨克雷斯这个名字并不出名，不过他的姓氏倒是很特别。有传闻说柯氏的人毫无血缘关系，但他们确实都姓一个姓氏。阴谋论者怀疑他们实际上是一群共用心智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查德威克·西塔德> “五分钟前有过，长官”
<GM> “是吗？不过我也不熟悉你们。我们闲话少说，这次把二位叫来是希望追回一本书，它的源头是一块石板。”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眨眨眼，余光左右打量面前两尊石像一样的人。“我想请教为什么会选在这里见面？”
<GM> “因为这里的店主同意了。”他平滑地回答。
<塞恩卡特·内瓦拉> 内瓦拉又清了一下嗓子示意对方继续，自己则从衬衫胸前的袋子里取出一本巴掌大的便签开始随手抄写备忘之类的东西。“那本书的名字是…之前有哪所图书馆有把它登记在册过吗？”
<GM> “它就是从这里失窃的。”
<查德威克·西塔德> “我们需要它的特征。它是否存在副本，对其下落的调查现有多少进展。”
<GM> “石板恐怕还在它原本的位置，不过遗憾的是一开始誊抄它的人已经……”
<GM> 他斟酌了下词句。“死了。”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难得说出了很长的句子，他点点头似乎在往电子笔记上书写什么。
<GM> “所以主要是两点，首先把那本书找回来，如果有副本也要找回来。然后把石板毁掉。”
<GM> 萨克雷斯咳嗽了声。“那本书是其中的一小册，名字叫《南方降灵术》。”
<GM> “全书叫《卡亚尔抄本》，编号应该是……啊，你们不需要知道这个。”
<塞恩卡特·内瓦拉> “石板当前所在的位置有没有更多别的信息？还有这本书是由哪个出版社出版的，我们希望您能尽可能提供一下书的编号，这样我们或许能尽快将别的副本也一起追回。”
<GM> 对方短暂地静滞了一瞬间。“没有。它没有出版社，是在元年由一个小组在……”
<GM> “——在一起事件里回收。”结果萨克雷斯还是几乎什么都没讲。
<GM> “换句话说，它没有出版过。”
<GM> “只有书库的编号，但你们也知道，书库是不公开的。恐怕号码对你们而言没有太大用处。”
<塞恩卡特·内瓦拉> “好，好。我知道了。”似乎再追问那个小组的事就容易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信息，塞恩卡特及时打住了关于小组的话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有这本书和那块石板的文字或者图像记录吗？之后要处理石板的话我们也需要它的物理位置，还是说它的位置也还是尚不明晰？”
<查德威克·西塔德> “那么涉及本书及其副本的人员是否也按照常规控制并交付处理。”
<GM> “没有。这就是你们需要做的事情，去找到塞西特大学的谢斯特教授搞清楚，他是借阅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
<塞恩卡特·内瓦拉> “明白了，请问这次的项目有规定完成的日期吗？”塞恩卡特在笔记上大学的名字边签下教授的名字。
<GM> “没有，但尽快。”
<查德威克·西塔德> “是，长官。进展是否通过语音留言的号码汇报？”
<GM> “是。”他简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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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新历82年12月，你们被萨克雷斯·柯尔德斯特里叫到了S区的一家书店里，
<GM> 这个似乎看不见东西的古怪陌生人告诉了你们这次所谓的任务的详情，也就是追回《南方降灵术》。
<GM> 作为线索，他只是吝啬地告诉了你们上一个借阅者塞西特大学的谢斯特教授的名字。
<GM>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那个名字臭长臭长的传令官站起身。
<GM> “我先走了，顺带一提你们最好对那个动物道个歉。”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对这名柯氏的陌生人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后翻开手机盖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长官，那我们就先尽快出发了。”
<查德威克·西塔德> “是，长官。”
<GM> 眼下是下午六点钟左右，想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GM> 对方匆匆先你们一步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只黑猫在黑暗中凝视着你们，眼睛散发着一种古怪的光芒。
<塞恩卡特·内瓦拉> “它跑哪儿去了？所以说它听起来确实是店里的猫。”塞恩卡特挥手送别了对方（他依然不确定这个人到底能不能看清东西），冲着背影嘀咕了一句准备等对方离开后再跟上台阶。
<塞恩卡特·内瓦拉> “呀，这好先生在这呢。”
<塞恩卡特·内瓦拉> 假侍酒师毕恭毕敬地走近那只黑猫，这回为了不吓到它他甚至特地把身子勾下了一些。但这趟出门他自然没带任何能够对向一只动物道歉起作用的东西。“刚刚是不是把它的毛抱乱了。”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蹲下来找了个箱子随手翻了翻地上杂物，往里头垫了些纸啊啥的推到火盆边上一点儿。
<GM> 黑猫对塞恩卡特发出了嘶嘶声，它跳上了桌。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打开搜索引擎顺手输入谢斯特教授的名字想要弄清楚他是大学哪个院的，趁着终端加载的时候他从大衣内袋里翻出了一把薄梳子准备把这只被弄乱了毛发的动物重新梳整齐。
<塞恩卡特·内瓦拉> “说起来店长把你保养得可真好啊。”
<查德威克·西塔德> 识趣地离小动物远了点的查德威克没对同行者和动物对话的行为作出什么评价，他把翻动过但没用上的杂物归了位。
<GM> 塞西特是S区一座在人文学科方面相当出名的大学，而你们要找的这位教授是历史学院的好好先生，想来他能借阅到那种级别书籍，应该也不是什么新人。
<GM> 黑猫挣扎了两下最后躺了下来。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不太想在这个点出去挤公共交通。”塞恩卡特把翻盖机丢给查德威克示意对方看看上头的信息，自己倒是开始更专心地对付黑猫顺滑的皮毛起来。“骑车过去怎么样，我得回趟店里。在正面和对方打交道之前我想先去了解一下那位教授平时开的都是什么课。”
<GM> 查德威克在地面的杂物堆里翻了翻，发觉一堆报纸之类的发黄纸片下头竟然藏了几张更久的纸页。
<GM> 你仔细一看，上头的内容貌似还挺……限制级的。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单手接住翻盖机，他脸上少有地闪过一丝波澜，把旧纸抽了出来站起身。
<塞恩卡特·内瓦拉> “如果这和他任教的科目有关系这似乎还得再考虑一下对他的学生进行工作的问题了，啊呀，你在看什么好东西？”塞恩卡特瞥了一眼身旁那个白色钢板一样的男性，但头也不抬。
<GM> 黑猫踢了塞恩卡特一脚，从桌上弹出去抓那张纸。
<查德威克·西塔德> “在店里打听？”查德威克浏览搜索页和纸片上的资料，他几乎是反射性地把纸从猫的飞扑路线上抽开。
<塞恩卡特·内瓦拉> “嗨，它冲你过来了！”塞恩卡特站起身试图挡住那只想要发起袭击的生物，“一定是因为你动了它主子的东西！”
<GM> 黑猫像个小型导弹似的蹿起，一把抢走了查德威克手上的纸。
<GM> 在那张玩意儿离手之前，你只看清了上面有些下流的描写，好像是在露天的什么寺庙之类的地方……
<GM> 猫三下两下把那张纸给塞进了角落里的小黑缝隙中。
<塞恩卡特·内瓦拉> “还是不要弄乱人家店里的东西比较好。看咯，他还挺聪明的。”塞恩卡特的眼珠转了一圈似乎微妙地改变了什么人称之类的东西，但他的话很快被含糊的语速盖了过去。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没有多做评价，只觉得这里可能藏着不少哪天翻出来又是烂摊子的玩意，但不管怎么说这纸和本次任务无关，不是吗。
<查德威克·西塔德> “确认计划。从店里向学生打听消息，再去见本人。”
<查德威克·西塔德> 并且他直接默许了同行者的交通工具选择，照着对方的动作把翻盖机扔了回去。
<塞恩卡特·内瓦拉> “啊，我们店里可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好碰到他们的学生，你得知道现在可没多少人兴得起研究这个，我只是去取我的自行车，别的还是直接去他们校内打听吧。”塞恩卡特摆摆手把沾着猫毛的梳子收起来，自来熟地搭着刚认识不久的钢板肩膀把它往楼梯上引。
<GM> 店里的猫坐在角落里盯着你们慢吞吞走上楼梯。
<GM> 早先那个笨手笨脚的青年已经坐在书堆后面开始瞪着老式显示屏看，这种玩意儿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淘汰了。
<塞恩卡特·内瓦拉> “哈啰，我的书包好了吗？”塞恩卡特的脑袋从楼梯口探出来，他伸手对这青年打了招呼。
<GM> “好了好了，”他把一个纸包递了过来。
<GM> “呃。欢迎……再来。”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就近检索起公共自行车租赁点，盘算着之后临时借用校内安保人员的车子之类的事儿，毕竟他可能不太像校职工。走上楼梯口时他盯了一会儿对方的显示屏。
<GM> 屏幕画面上长长的表单一直从头拖到了页底，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期刊图书。
<塞恩卡特·内瓦拉> “谢谢。说起来你是在这里兼职的么，你大学修的什么？”塞恩卡特接过书对青年比了个颇为友好的笑脸。
<GM> “图、图书馆学。”
<GM>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塞恩卡特·内瓦拉> “对口的好专业嘛，我过去也有那个想法，但过去我的家长对成日和书打交道的学问不那么中意，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讨教讨教。顺便替我向你们老板问好再道个歉，刚才在楼下我们和他的猫有些…呃，不愉快。有机会下次带罐头上门，我还会再来的。”
<GM> “猫……”他的脸色微妙地一变。“没事没事……”
<GM> “常来光顾……常来光顾……”青年的干笑最终变成了几乎可以说是苦闷的表情。
<塞恩卡特·内瓦拉> “抱猫的手法可能出了一点问题。”塞恩卡特双手比划着，决定不和对方提纸的事情，他很快略过了话题准备抓着查德威克闪人。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移开目光摆出像是完成了无所谓赴约的人一样无所谓的表情，他像等身旁人打发时间一样在智能机上搜了搜那名教授的相片。
<GM> 他迅速把目光挪回了手头的工作上。
<GM> 卢卡诺斯·谢斯特教授生着浅金色的头发和泛红的眼睛，一副标准的读书人的样貌，戴着眼镜，看上去头脑清醒冷静，是那种会在三秒钟之内指出你上一句话里的漏洞的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家伙。
<塞恩卡特·内瓦拉> 和查德威克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假侍酒师便一路小跑回了平日工作的地方，几分钟后他很快蹬着辆车出现在了新合作伙伴面前，“你是怎么过来的？”
<GM>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历史系的头牌教授。
<GM> 交谈之间，外面的一尘不染的道上少见地飘起了雪籽，话说回来你们从来就没见过所谓的打扫街道的人，这种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也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GM> 清冷的半面月亮已经高悬在空中，宛若静止画。
<查德威克·西塔德> “看情况。”查德威克则推着辆公共自行车。
<塞恩卡特·内瓦拉> “先去一趟他们学校的图书馆，除了了解一下谢斯特教授的开课情况外我们得借他们系统看看他之前有没有发过什么文章。”塞恩卡特摸出地图导了个方向一路朝着塞西特大学蹬去。“顺便我感觉他看起来是那种不太好对他撒谎的人欸。”
<塞恩卡特·内瓦拉> 蹬车的路上塞恩卡特顺手抓起一粒飘向自己鼻尖的雪籽捻了两下。
<GM> 雪的质地相当绵软，在手上一下子就化了。
<GM> 你们骑着车离开了43街，越是靠近塞西特大学，周围的环境也就越嘈杂。
<GM> 少有人经过的静悄悄的街区逐渐被挤满了各种学生和难以辨认到底是学生还是校职工的人士的店面所取代，查德威克很清楚这里面大概还藏了一两个自己的同行。
<查德威克·西塔德> “不是直接问吗。”查德威克的雨披帽子在骑车带起的风中落了下去。
<塞恩卡特·内瓦拉> “在大概了解一下他的过往课题是什么之后对本人开门见山地问或许比弯来绕去问书去哪了更合适吧。”塞恩卡特加快了行车的速度，脚踏车在人流间像条鲶鱼似地滑了出去。
<GM> 二人在街边咖啡馆里传来的当红平面模特兼歌手雷齐因·罗森伯格那种沙哑的歌声里蹬着车来到了塞西特大学那颇具现代风格的方正素雅的大门前，据说这个活像门框似的几何形建筑是这个时代最早的建筑师的手笔，细看之下，那些高高的柱子实际上是缠绕着葡萄藤的树形雕柱。
<GM> 不过它的反对者一般会把它称为“绞杀植物的老巢”。
<GM> 塞恩卡特带着查德威克绕过那凶狠的地标性大门直冲图书馆，和大门相反，这座建筑物的地上部分不过六层，剩下的可能都藏在了地下，这一点倒是很像中心区。
<GM> 除此之外，图书馆的墙体是一种几乎融入夜色的墨黑，它的前门立着一座水钟。
<GM> 尽管已经是晚饭时间，依旧有人进进出出，虽然你们可以确定有不少人其实是进去打混摸鱼的。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扫了一眼附近的行人，目光也在水钟上多停留了会儿。
<GM> 查德威克毫不惊讶地发现进门要刷卡，虽然你的权限可以直接进去，但这无疑会惊动图书馆的管理者。
<塞恩卡特·内瓦拉>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正门的品味挺好的。”塞恩卡特径直从门框下钻了过去，在水钟前停下车。他的语气听不出是否真的在赞美这座建筑，但他平日确实不会说什么贬损的话。他忘了自己上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姑且在脑内回忆了一通电子阅览室的位置。
<GM> 从地图上来看电子阅览室在地上三层，那下面都是干嘛的？
<GM> 塞恩卡特的目光在前门的全息屏上扫过，各种资讯啊会议信息啊之类的东西从上面轮流滚动，你还看到了几个人的脸……
<GM> 大概是什么杰出校友……
<塞恩卡特·内瓦拉> “呃，三楼…”塞恩卡特守在入口处搜罗可能可以搭话的对象，思索中他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类似于校友荣誉榜的东西几眼。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在离门口稍有段距离的地儿拦了个路过的大学生。
<GM> 查德威克吓了那个低头走路的姑娘一跳，实际上她差点撞到你身上。“啊！对不——”
<查德威克·西塔德> “啊不，该道歉的是我。可以帮个忙吗。”查德威克尽量把表情放松下来…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着急的监护人。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没好意思直接告诉查德威克上回他似乎是靠假扮成一个逃难的外校学生才勉强蹭进了面前这栋高校建筑里，至于剩下的经历他早就和那本先前没读完的书一样忘了。想起包里还揣着刚买来的《梦呓》，他一个个扫过全息屏上的名字，一边惦记着那本还没来得及看的新书。
<GM> A·林代尔，散文集《梦呓》的作者……L·谢斯特，“当下最权威的历史学专家”，甚至还有K·维内托，查德威克的领导之一。
<GM> “啥，啥忙？”她后退一步抬起头。
<查德威克·西塔德> “是这样的，或许这么说有些不好…我来找家里那混小子。”他皱了皱眉用下巴指指那头的图书馆大门。“他已经连着三天挂我电话了，但我猜他多半是在这。”
<塞恩卡特·内瓦拉> 从对方的来头看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拐弯抹角问话的必要，塞恩卡特划过一个个名字试图查看谢斯特的名字后有没有跟着什么详细成就页面。
<GM> “哦，我懂我懂，可能他有什么作业没交。”这学生立刻表示理解，与此同时查德威克也看到了全息屏那边那个粉毛闪过的景象，真不巧。
<查德威克·西塔德> “你知道的，广播只会让人溜得更快。”查德威克偏了偏头。“谢谢你。”
<GM> 谢斯特写了几本书，但都是些新历的，毕竟也没什么人在乎更早先的事情，他似乎也没比你们要大几岁。
<GM> 当然了，他是学会的成员。
<GM> 那姑娘欣然替你们刷了门卡。“祝您顺利？”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没再多说——那可能会暴露那混小子并不存在的事实，他点点头便作焦急状进了门。
<查德威克·西塔德> 他把塞恩卡特像随便找来一块抓人的男性亲戚一样拉了进去。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一副给自己的兄弟同事领路迟到的样子摸在查德威克后头跟了进去，还不忘对那姑娘点头道了谢。他一只手挂在查德威克肩膀上直奔电梯间。
<GM> 內厅大理石地面干净得能映出人影来，你们跟着三两个夹着书的学生登上了上行的电梯，周边的声音分贝慢慢降到了耳语的地步。
<塞恩卡特·内瓦拉> “话说你是那什么的吧，你们那谁怎么也这里毕业的。”塞恩卡特压低声音在查德威克耳边嘀咕着和谜语差不多的话按了去3楼的按钮。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看了眼电梯按钮没有理会对方。
<GM>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三楼。门开之后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角落里摆着的一盆绿得不像话的植物。
<塞恩卡特·内瓦拉> “得，出去再说。”随着身边的音量逐渐降低塞恩卡特也终于闭了嘴，他循着楼层地图的方向拐去电子阅览室所在的位置，路上不忘用剩下的一部分脑容量思考那盆植物是真是假的问题。
<GM> 该死，又是假的。这东西甚至是个奇怪的艺术品，而且还同样是那个设计了这学校的大门的怪人的作品。
<GM> 你们急匆匆地拐进了阅览室的大门，有几个学生坐在桌旁对着便携屏头痛自己的作业，正好查询终端闲着。
<查德威克·西塔德> “那有关联吗。”话是这么说查德威克开始拾掇起自己早年建筑方面兴趣爱好的零碎知识，最终还是把大门和假植物扔进了搜索引擎试图。
<查德威克·西塔德> 他收起智能机上前往终端上输入卢卡诺斯?谢斯特。
<GM> 建筑师拉尔斯·柯兰奇克早年以他的雕塑闻名，他似乎有种什么能力能把活的东西完美地模拟出来，变成死的。
<塞恩卡特·内瓦拉> 这回塞恩卡特确实是在心里赞美起这所学校审美上的品味了（或许他上次光临的时候也感慨过这件事）。确定了问题的答案后他在一群埋头苦干的学生中间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等着查德威克完事，随后又和闲不住似的去书架子上找林代尔的其他作品。<除了论文库之外别忘了查一下他们这学期的课程系统看看他有没有开什么。>
<GM> 谢斯特教授的个人档案非常地乏味，即便历史学这个领域少有人问津，但他竟然能和为数不多的同行吵得有来有回，很难说他的学生是来学历史的还是跟他来学“雄辩技巧”的。
<GM> 查德威克找到的公开课和演说里他都把提出异议者反驳得哑口无言。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的目光转向了论文和著作的相关索引。
<GM> 这位恐怖教授撰写的论文和各种文献主要都是关于现今的……呃？精神治疗学派系历史溯源方面的。
<GM> 《梦呓》是林代尔除了校刊发表以外真正出版的第一本作品集，但他依然靠着单单一本书一炮走红。
<查德威克·西塔德> 他把这些条目敲在笔记上，查询起了近期公开课的时间地点。
<GM> 很遗憾，他最近没有什么公开课，或许是因为附近的对手他已经都交过手了。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从书架中间绕回来蹭去终端前头，借着校内网在学校主页上试图找到这位教授的邮箱号。<这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做好准备了吗。>
<查德威克·西塔德> <我毕业很久了。>
<塞恩卡特·内瓦拉> <可能学会和安全局一样在某些角落某些地方会塞满和钢筋一样的人。>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其中之一。>
<GM> 塞恩卡特找到了那串邮箱地址，同时惊喜地发现安全局的那位贵人副局长实际上是这地方的荣誉教授，偶尔会来转两圈，以及那位建筑师目前仍旧在职。
<塞恩卡特·内瓦拉> <至于为什么是某些角落可能是因为*之前*我以为安全局里全是和钢筋一样的人。>
<塞恩卡特·内瓦拉> <但出于某些原因我的观念开始改变了。>
<查德威克·西塔德> <是吗。>
<查德威克·西塔德> <我更关注监工的问题。>
-
<GM> 你们蹬车来到了塞西特大学，并且在它的名人榜里发现了好几位你们并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GM> 在你们阅览了这位历史系教授的简历并将其划入不想见的人名单的时候，你们觉得自己还是得去见一下，
<GM> 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毕竟这貌似是唯一的线索。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留在主页上又往下划拉了两下想要一起找到这名谢斯特教授的办公室地址，待他抄完这几串备忘后又几乎是顶着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给教授的邮箱打个一个招呼。<尊敬的卢卡诺斯·谢斯特教授，我是学会方面的委派人员，我们想就您近日借阅的一部典籍向您请教一些事情，请问今晚或明日可否有时间？>
<GM> 谢斯特教授在五分钟内回复了塞恩卡特，这让你感觉他好像一台所谓的——
<GM> 自动索敌炮台。
<GM> 不管怎么说，他的办公室应该在历史学院，而他不到两行字的回复则证实了这一点，“现在就可以”，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吧。
<塞恩卡特·内瓦拉> “他同意了。”塞恩卡特删除了终端上的浏览记录，他在查特维克面前晃晃手机领着对方离开阅览室，“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一点都不觉得顺利反而有些——”
<GM> 你们拿出英雄史诗似的心境离开了电子阅览室和那群在书堆后头挠头的学生。
<塞恩卡特·内瓦拉> “就好像你念书的时候教导主任和你说同学下课来一下我办公室又不和你说为什么一样。”离了那些安静过头的楼层有一定距离后塞恩卡特得出了结论。
<GM> 历史学院肯定是塞西特最小的一个学院了，毕竟这个院的学生好像只有呃，十个人出头，而这十几个人还得轮番出演助教和打杂的人。
<查德威克·西塔德> “是你发的邮件。”
<GM> 可想而知，它也用不了多大的地方，眼前这栋平平无奇的三层小楼就是整个学院的规模了。
<GM> 来到历史学院你们只会觉得这里貌似比图书馆还安静，甚至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推着脚踏车一路清点那些教学楼上的标识，最终兜兜转转来到了历史学院的楼外头，在停好车大踏步入内之前查德威克可以很清楚听见他深呼吸的声音。“我没有在邮件里写任何奇怪的东西。”
<GM> 塞恩卡特吸气，呼气，进门。
<GM> 紧接着你看到了那个教授抱着臂站在大厅（大约30平米那么大）的景象。
<GM> 他活像只鹰似的瞪着你们。
<GM> 谢斯特在大冷天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这丝毫不碍着他偏过头盯着你们，三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他甚至没眨眼。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一往如常的笑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理论上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心虚的事情。他假装抹去脸上的雪水，在手抹过脸颊的时候猛咳了两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不一会他看起来就和新出厂的没什么区别了。
<GM> 你们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人门生貌似并不多的样子。
<GM> 谢斯特仍旧用一种鹰隼似的目光注视着你们，并且仍旧一眨不眨的。这人看起来没比塞西特的大门上的那些植物要正常多少。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脸上毫无波澜，他等邮件预约过的人先起个话头。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们是刚才联系您的人，谢斯特先生，想来大概也不需要更多自我介绍了。开门见山地说，您前些日子借阅的一册书失窃了，我们想和您了解一下那些日子里您是否有将它转借给其他人过？”
<GM> 他缓缓地直起身，把颈椎往后掰了一点。
<GM> “什么？”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迟疑着并没有直接点出书的名字，他的目光在这大厅里转了一圈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影之外才慢悠悠地开口，“《南方降灵术》失窃了。”
<GM> “我的意思是，哪一册？——哦。”他心不在焉地盯着天花板。你们发现历史学院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是个只出现在小说之中的地图。
<GM> “但我没借过它。”
<GM> 谢斯特慢悠悠地挑起了根眉毛。
<塞恩卡特·内瓦拉> 研究历史的地方却用虚拟的地点作为装饰属实有些一反常规，但塞恩卡特权将此算在了这座学院的室内装饰设计师的品味头上。“局里的人说您是那边借阅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和您相识的人中可否还有什么人也曾去过那里么？”
<GM> 这个颜色不知为何看起来很像只鹦鹉的教授沉默了一会儿，又把脑袋歪了过去。“哪个局来着？”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对他们的部门分工不是很了解。”塞恩卡特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对付自己的通讯终端的查德威克，耸耸肩暂且想要把ZK的事情略过去，他不再回避教授的眼神，反倒额外端详了他的神态变化一会。
<GM> “例行公事，我需要证明。”谢斯特偏去一边的脸上挂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绝对算不上慌乱，也很难说有鬼。
<查德威克·西塔德> <报告长官，我们正与卢卡诺斯?谢斯特交涉。申请目标借阅《南方降灵术》对应的单条借阅记录。记录是否包含类似本人签名的难以伪造的硬件？>
<GM> 当然，他反过来找你们要证明的行为也很难说是有鬼。
<GM> <上一个留下记录的确实是他没错。流程上需要本人签字、生物验证和ID卡。>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一边观察对方的神色一边往那个号码发去了消息。
<查德威克·西塔德> <借阅日期是？>查德威克短暂亮出了证件。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摊开手给查德威克使了个眼神，想来他的这名同伴不论是身份还是气质在此事上比自己要更有可信度一些。
<GM> 谢斯特又往后把颈椎一掰，目光落到了那幅有好几个洲好几个洋的地图上。与此同时萨克雷斯发来了单条的借阅记录。
<GM> <五天之前。>
<查德威克·西塔德> “记录表明您本人曾在五天前借阅《南方降灵术》。”查德威克把申请到的记录投了出来。“希望您配合调查。”
<塞恩卡特·内瓦拉> 于是塞恩卡特顺着谢斯特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幅地图，他有些疑惑这栋建筑在更早的时候是否其实是文学院一类的地盘。“如果在系统里留有借阅信息的话应当是经过过身份信息验证的，现在您对我们的身份还有疑虑吗？如果此地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更私密的地方谈。”
<GM> “我否认。”谢斯特干脆地回答，他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点别的表情。“本人确实没借过这书。上来吧。”
<GM> 这位教授转过身踏上了台阶。“我希望你们有点别的手段，我不想浪费时间跑一趟局子之类的地方。”
<查德威克·西塔德> “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可以告诉我们。”查德威克把投影快速收了起来。
<GM> “实际上我上次去书库至少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谢斯特快步走上三楼，你们发现这学院的墙上挂的装饰画全是一些看起来有着惊人的相似的分形图案。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跟在查德威克后面又多看了几眼那幅地图，谢斯特的语气让他一时分辨不清对方是否在说谎。“您的学生最近有在做什么课题么？”
<GM> “你说希尔斯？我这周都没怎么见到他。”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跟在后面开着录音设备，他暂且一言不发听辨对方交谈时的语气。
<GM> 谢斯特用脚踢开了他办公室的门，露出室内极其简单的摆设。他环视周围一圈，然后转过身摊开手，“我这儿只有一把椅子。你们随便吧。”
<塞恩卡特·内瓦拉> “他平时做的课题和您是一样的么，还是有自己别的活儿？”塞恩卡特在门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墙站着，虽然没过多久他就有了自己在罚站的感觉。
<GM> “茶也没有，十分抱歉。”谢斯特坦然地坐到了他的桌上，他的语气毫无动摇之意。“我只让他看了几本书，学期末时他交文章上来就结了。”
<GM> 谢斯特抽出张塞恩卡特也有的学会的黑色卡片，“如果你们要的话。”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自然没有坐下，一是习惯所致，二来毕竟他也不是来学术交流或者请教问题的。
<塞恩卡特·内瓦拉> “可以给我们一份他的联系方式么？”塞恩卡特扫了一眼室内的书桌和架子之类的地方，习惯性想要找到什么纸质资料或是字迹。“那，这学期除了您这样布置任务下去之外平时还有安排他做别的工作吗？比如近一个月内。”
<GM> “哈哈，没有。”
<GM> 谢斯特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自己在划水。
<GM> “如果你要联系方式，我本来也想说没有的——”
<GM> “邮箱是有还是算没有呢。话说回来，为什么是这本书丢了。”
<查德威克·西塔德> “我需要确认您的ID卡是否有借与他人。”查德威克回忆了一番走廊上是否存在监控。
<塞恩卡特·内瓦拉> “《卡亚尔抄本》也不止那一卷吧。”塞恩卡特环着胳膊换了个姿势，“但里面的内容我大概是无权过问，您对失窃的这本分册有什么了解吗？”
<GM> 勉强能被称作是书架的地方几乎一本书都没有，摆的都是些相框之类的玩意儿，甚至有的相框根本就是空的。谢斯特的桌上有几张被装订在一块的纸，封面上有他斜长的签名。
<GM> 教授转了下眼珠子。“我只看过它的后一本魂契。”
<GM> 历史学院有够磕碜，查德威克只能记起在这一层有监控。
<塞恩卡特·内瓦拉> “魂契是说什么？那种东西当真存在么。”塞恩卡特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支起身离桌子近了些。
<查德威克·西塔德> “丢失是事实。”查德威克偏了偏头。“它在书本性质上让您有什么头绪了吗。”
<GM> 谢斯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表情。
<GM> “就是——灵魂，魂魄，那种东西的契约。你觉得会存在吗？”
<GM> “这种东西应该是很难被借走的那一类，”他谨慎地顿了一下之后才说道。
<塞恩卡特·内瓦拉> 他很快想起自己在某些时候也会露出差不多的表情，但塞恩卡特毕竟不能用对方的这种态度直接揣测对方真和自己一样在某些时候有过不该有的好奇心。“灵魂这种概念对我来说好像有些深奥了。但那种超出理性观念的概念，似乎稍微有些……”
<查德威克·西塔德> <这有关联吗。>查德威克面无表情把目光转向自己同行者那边。
<GM> 谢斯特耸耸肩。“大概吧。但为什么是第一册？我也不知道，因为第一册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故事罢了。”
<GM> “《降灵术》是整个抄本的开头。不管怎么说，都很难拿走就是了。言归正传——我确实没有借那东西。”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在智能机上翻出那条记录想要找到这玩意当时写的借阅理由是什么。
<GM> 不知道为什么，借阅理由处只有一行斜杠。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舔了下嘴唇，不自觉地去留意身旁查德威克的表情。“如果是有人妄用了他人的身份权限登记的借阅信息，那这可也是了不得的问题，我们之后会去追查一下那方面。不过我有些好奇，假如我回答我相信那些东西存在的话，我有机会听到什么别的东西么？”
<GM> 教授抬起两只手做了个又像“完蛋咯”又像投降的姿势，“事实就是这样。就连《魂契》我也是兴趣使然去看的——”
<GM> 谢斯特的表情很僵硬，就像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似的。“那你应该去外面转转。”
<塞恩卡特·内瓦拉> “外面？”塞恩卡特挑起一侧眉毛，但他的表情比起鄙夷更像是被唤起了古怪的好奇心，“但我们才刚从外头进来呢。”
<GM> “我以为ZK的人会比较懂这种事情？”把矛头指向别人让谢斯特迅速恢复了他平时那种冷静理性的锐利态势。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不经常和他们的人打交道。”塞恩卡特耸耸肩拿大拇指指着查德威克，朝后者比了个去走廊看看的眼神。“你和一个条子说我们去外面逛逛吧他们也经常会理解成只是普通地走出门而无视掉可能会有的约会之类的那层意思，哎呀。所以一般情况下我确实很少和ZK沟通，这次大约是因为书库里丢东西了所以找上来了吧。”
<查德威克·西塔德> “涉及到身份冒用的问题，再次确认您的ID卡没有丢失或者借与他人。”查德威克恢复成了平时那副石像鬼似的神情。“五天前那会儿您都去过哪里？”
<GM> “我猜也是。”谢斯特耸耸肩。“我没借过卡，除非有人把它摸走过……也不是不可能？”
<GM> “五天前我除了回家以外都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不过如果是在外面的话卡就更不可能遗失了，要开锁再偷卡无疑比在学校里从我外套里拿卡要困难吧，我想。”
<GM> “至于路上被拿跑卡的可能性……你看我像那种下了班会到处乱逛的人嘛？”
<查德威克·西塔德> “感谢您的配合。”查德威克在智能机上记下笔记，点点头起身往门外去。“先失陪一下。”
<GM> 查德威克走出门，看到了走廊尽头那孤零零的监控，这种地方一般会有监控室吧。
<塞恩卡特·内瓦拉> “盗窃和身份冒用的问题卷在一起这听起来可有得忙了，或许也不是偷了您的卡也说不定呢。”塞恩卡特走近桌子环着胸目送查德威克离开。“您提起‘外面’的事情的时候ZK 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呢，看来他们的入职教育里也没有包括某些新名词？不过您说的是……”
<查德威克·西塔德> 虽说现在尚还处于没啥头绪只有广撒网的阶段，查德威克关上门后直奔楼层监控室之类的玩意。
<GM> 见查德威克离开，谢斯特叹了口气坐到了他的转椅上。“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GM> 查德威克顺利摸到了这栋楼一层的监控室，出示证件之后轻而易举地调取了监控。
<GM> 谢斯特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外面就是……街上，你可以这么认为。”
<GM> “不过……”
<GM> 查德威克回放起近来几日的录像，历史学院是真的冷清，你看到的多数画面都是空的……空的……空的……
<塞恩卡特·内瓦拉> 塞恩卡特摸出自己学会的证件给谢斯特看了一眼，权当证明了自己确实不是ZK的人假扮的，听着对方的话他似乎又神游去了地图之类的东西上。“不过？”
<GM> “我听说最近有那种小团体在宣传什么东西。”谢斯特斟酌了一下措辞。
<GM> 查德威克连着快进观看了好几天的监控画面，除了本院的教授偶尔经过以外，拜年末所赐，几乎没什么学生过来。
<GM> 只不过，你发现六天之前的黄昏时，谢斯特的办公室门自己打开过一次。
<塞恩卡特·内瓦拉> “他们是相信灵魂存在那一派的吗？”塞恩卡特警惕地看了下办公室门，好像生怕ZK的查德威克会突然回来似的。“说起来，这栋楼之前是什么文学院之类的地盘么。”
<GM> “嗯？不，这里一直是历史学院。”出乎塞恩卡特意料的是，谢斯特否认了这一点。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看完了门自己动起来的全过程，皱着眉把监控暂停又倒转，试着看清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GM> “与其说是相信灵魂存在，不如说他们相信的是，呃，更奇怪的……异端学说。”谢斯特的语速越来越慢。
<塞恩卡特·内瓦拉> “不是的话，我对你们的室内装饰有些兴趣，因为它看起来有些……”塞恩卡特把几种表达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琢磨了一遍，“你知道的，一般他们理学院外头会装饰些模型摆件之类的东西文学院那边又会在墙上贴作家名句……那…”
<塞恩卡特·内瓦拉> “对历史而言，这里天花板上的饰物似乎显得有些大了。”塞恩卡特勉强找到了一个形容词，得出了感想之后他便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GM> 不管回放几次，即便有风的存在，这门都不太对劲。然而如果真的有人偷偷进去过的话，这样做好像又过于冒失了一点，毕竟丢失的书势必会引起当局注意，而这样的伪装不被识破的可能性几乎约等于零。
<GM> 谢斯特左右偏了下头，就好像在确定塞恩卡特到底是不是来真格的。
<查德威克·西塔德> <报告长官，卢卡诺斯?谢斯特本人否认存在借阅情况，正在排查可能的身份冒用。>查德威克对着监控换到了同行者的信息窗口，尽管他对此感到了一丝疑虑。
<查德威克·西塔德> <已查阅监控，目标可能缩小至具备类似隐形显性片段的对象。>
<GM> <你觉得如何呢，有嫌疑人吗？>
<GM> “你以后可能就知道了。”谢斯特最终决定搪塞过去那幅地图的问题。“言归正传，那群人相信碎掉的镜子是一种灵魂四分五裂的象征。”
<塞恩卡特·内瓦拉> “其实我一直感觉你们这儿的室内建筑设计师的品味还挺超前的——话说，要是在街上宣传的话要是被条子知道可就麻烦大了吧，他们既然能对外宣传些什么，那总得有些拿得出手的理论依据不是……”
<GM>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据我所知，这套学说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有一个——教派之类的东西——崇拜镜子。”
<查德威克·西塔德> < ID卡盗窃配合对应伪装性显性片段或许可以实现，但尚不确定，长官。>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暂且没有向传令官提起监控录像的鸡毛蒜皮事儿，而是把录像发给了塞恩卡特。
<塞恩卡特·内瓦拉> “教派？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很远的词…您有听说过他们平时会在什么地方做宣传么，或者据您所知有没有关于这个镜子教派的研究成果可以参阅的。”
<GM> “眼下没人去研究这种东西，”谢斯特烦躁地点了根烟，“他们相信镜子作为倍增的载体是一种比生育更优越的……”
<GM> “即便在那时候，这也是个很古怪的教派，如果它当真在现世尚存一丝复燃的死灰……我没法确定这种事情的后果。”
<GM> “外面的那群人暗地里宣传这种东西说不定是有什么遗物掌握在手。他们认为——”
<查德威克·西塔德> 查德威克把异常录像拷了下来，离开监控室在距离办公室门稍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了本就没什么声音的步子，寻思起申请调取显性片段档案这码事。
<GM> 谢斯特望了眼外面确认附近无人。“他们认为此世存在之基石乃是一位神祇四分五裂的灵魂。”
<GM> “如果通过某种方法复原，那个无名的神就会再度现世。”谢斯特耸耸肩。“而《降灵术》的末尾记载了某种唤灵的方法。”
<GM> 有必要的话ZK确实可以调取到记录在案的所有档案片段。
<塞恩卡特·内瓦拉> “他们理念的正确与否在未经检验的情况下我现在也做不出评价……但灵魂的理论若和《南方降灵术》的内容有关联的话，在头一卷已经失窃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得去关注一下他们的情况，至少得防范其他典籍也遭遗失的可能。”塞恩卡特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您似乎知道《降灵术》里的大致内容？”
<GM> “这是个秘密。”谢斯特正色道。“你相信灵魂的存在吗？你相信灵魂会四分五裂吗？”
<查德威克·西塔德> <情况如何。>查德威克弹了条消息。
<塞恩卡特·内瓦拉> “我想在某些情况下每个人的想法还是让他们作为秘密的形式存在比较好。你看，我现在平时还得工作呢。”塞恩卡特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桌子边上，听完这番话后他缩回了原本打算朝对方伸出的手耸耸肩。
<塞恩卡特·内瓦拉> <你们最近有接到什么和违规宣传有关的工作么？有群神秘主义者可能是接触过《降灵术》的优先嫌疑对象，书里似乎有和他们的理念对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