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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基于 DnD5e 第三方模组《身陷囹圄》的跑团记录帖,感谢白戈大大的创作。欢迎建议,欢迎交流。
搞点二次元小团体随性短团填充空闲时间补充跑团能量顺便轻松一下 :em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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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角色
海涅(德鲁伊,孢子结社)
种族:影灵
性别:女
年龄:176岁
身高:5尺2寸
体重:98磅
发色:白色
肤色:浅粉色
瞳色:黑色
阵营:守序邪恶
背景:隐士
特点:我时常陷入自我冥思中无法自拔,丝毫不顾周围的事物。
我会对真菌和尸体自言自语。
理想:建立一个由真菌陪伴的居身之所。
牵绊:我必须维持我所在的结社安全以及稳定。
缺点:比起活人,我认为真菌寄生的尸体更令人安心。
海涅从堕影冥界来到物质位面已经过了数十年的时间,充满生机的物质位面揭示了她出乎意料的自然天性,她成为了一名德鲁伊,然而她仍时不时为背弃了鸦后和同胞的自己感到迷茫。
后来一名蕈人德鲁伊向她展示了奇妙的孢子,她很快就沉迷在了这些介于生死之间的物种,就好像影灵的存在方式一般。在蕈人的帮助下,她与真菌建立起了链接。海涅从这些孢子中感受到了启迪——脱离了种群的自己就类似于从死亡中获得新生的真菌一般。这让她彻底地放下了在堕影冥界的过去,成为了这稀少德鲁伊结社的一员。
与孢子和蕈人的生活让她安心,然而制造孢子奴仆所使用的尸体最近有些不足,这意味着结社领地的安全和人手即将得不到保障,海涅不得不重新接触文明社会,寻找安全不会惹出麻烦的材料。
克劳迪娅・彻宁(邪术师,死灵宗主)
种族:半血裔(人类)
性别:女
年龄:24岁
身高:5尺7寸
体重:120磅
发色:白色
肤色:白色
瞳色:红色
阵营:混乱善良
背景:艺人
特点:喜欢和人聊天听八卦。
不会轻易信任别人。
理想:重新变回正常人。
牵绊:鲁特琴代表着家人的支持,绝对不能丢失。
缺点:因为成了半血裔而被迫离开了家,她现在也依旧需要隐瞒这个身份行动,但每次使用能力后都会急剧上涨的嗜血冲动让她很头疼。
深夜,克劳迪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张陌生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想挣扎着呼救,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之后她感觉后颈微微一疼,意识便彻底坠入了黑暗……第二天,克劳迪娅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以为那只是一个噩梦,就把这事忘脑后去了。
可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原本没继承吟游诗人父亲的天赋的自己,在村外练琴的时候突然释放出了魔法。她乐得一蹦三尺高,兴冲冲地打算回去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但就在这时,一股嗜血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
她赶紧将自己的变化告诉了家里人,阅历丰富的父亲推测克劳迪娅应该是在那一晚遭受了诅咒,而且这个诅咒虽然带来了力量,但那股冲动也会不断侵蚀着克劳迪娅。理解了实情的克劳迪娅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而是朝着父母笑了笑,然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天都没出来……
第二天清早,她红着眼睛带着自己的行李和父亲放在门边的鲁特琴离开了家,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没办法再待在村里的异类,同时她也需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诅咒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
阿特拉・考伯斯朋(野蛮人,野兽道途)
种族:人类
性别:女
年龄:20岁
身高:5尺8寸
体重:112磅
发色:红色
肤色:白色
瞳色:黑色
阵营:绝对中立
背景:城市猎人
特点:乐观活泼。
对金钱的管理严格到病态。
理想:先是赚足给母亲治病的钱,然后攒钱去城里看望艾丝翠德。
牵绊:只要我足够努力,母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缺点:由拮据的生活产生的小气、铁公鸡,同时对不违法的财宝没有抵抗力。
阿特拉出身于一户并不富裕的家庭,母亲是格里芬公爵家的佣人,至于父亲则从来没听母亲说起过。童年时期的阿特拉由于母亲的职务而常被允许在格里芬府邸中逗留。阿特拉在府中遇到过唯一一名愿意和她交流的小女孩,两人很快就玩到了一块,阿特拉自然清楚地记住了自己第一个朋友的名字——艾丝翠德。
阿特拉从小便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有一天她教唆艾丝翠德逃掉舞蹈课和自己去街上玩耍,但不幸的是年少无知的两人一不留神踏入了黑市的地盘,并于此被绑架。绑匪将两位女孩交易到了居于野外的一位法师手中,法师利用她们进行了兽化实验,阿特拉接受了全程的改造,那时她的耳边总是回荡着野兽的嘶吼声,而艾丝翠德的改造进行到中途时,格里芬公爵带着手下包围了法师的据点。当看到艾丝翠德一边哭喊着父亲一边投向格里芬公爵的怀抱,以及一旁满脸歉意的母亲时,阿特拉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阿特拉的母亲理所当然地被辞退了,这在那个对极其尊敬公爵的公国内可不是什么好事,几乎没有雇主愿意接纳这个被格里芬府主动辞退的女人,于是两人只能去了郊区的村落寻求生计。几年后,阿特拉的母亲患上了重病,寻医得知救治需要一大笔钱,阿特拉的母亲本想放弃,但阿特拉将自己的母亲按在了病床上,告诉自己的母亲钱的事她会想办法。
如果说与艾丝翠德被绑架的遭遇是不幸,那其中的万幸则是法师的实验改变了阿特拉,获得了野兽力量的阿特拉在战斗中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靠这份力量接受委托便能获得收入,但这还不足以还上自己的债务,所以渐渐地阿特拉也开始接受一些不太能见得人的委托,什么都不用带也能有致命威胁的身体就很受一些不便透露名字的雇主青睐。随着阿特拉的技艺越发成熟,报酬的价格也逐渐变得可观,甚至上次一个运送石棺去野外山林墓室的简单委托,雇主就给了大几百金币的报酬……
阿特拉就这样过着执行任务,照顾母亲往复循环的日子,有时候自己出远门还需要请人照顾母亲,因此自己的生活过得十分拮据,即便如此她也挂着微笑面对着每一天,生活无法改变,与其垂头丧气,不如乐观地期待好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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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1:雨夜议事
海涅摆了摆手,她只想确认法师并没有研究出什么解决办法。
2022.12.17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DM> ----------begin----------
<DM> 这是一颗迟来的药。
<DM> 故事从一张招募书开始,冒险者们将前往城市周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村落——安乐屯,消除正在传播中的瘟疫。一些被淤泥掩藏的往事也将在冒险者们的挖掘中渐渐浮出水面……
<DM>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DM> 夏日的暴雨总是突如其来,当它发生在前往偏远乡村的泥泞小路上时就更令人体验糟糕。
<DM> 墨汁般浓郁的乌云在天空翻滚,密集的雨点不断击打在篷车破旧的顶棚上,在其边缘汇成水柱流下,中途还在破损处渗出些阴冷的水滴。
<DM> 一切的起因是你们在一间酒馆接到了一份紧急的委托,委托中声称山间村落安乐屯爆发了一种怪病,其中对患者症状和人数语焉不详,只要求冒险者去村公所详谈。为数不多的和你们一样恰好来到附近的冒险者都对此避之不及,不过最终出于对丰厚报酬的需求,或是其他什么特殊的原因,海涅、阿特拉、克劳迪娅你们三人组成了一支特殊的临时队伍,在乘坐马车前往安乐屯的路上遇上了大雨。
<DM> “几位大人再忍忍哈,就快到了!”车夫扭过头朝你们喊道,雨水顺着他半张脸上的烂疮疤痕流下。你们已经数不太清他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这样说了。
<DM> 这个面相骇人的青年名叫提米,在近日阴雨连绵的天气和关于疫情的传闻同时阻碍之下,他是唯一愿意带你们前往安乐屯的车主。马车颠簸个不停,车厢里还堆着提米准备售出的锅碗瓢盆、瓶瓶罐罐之类的日用杂货,你们不得不和这些东西挤在一起,待遇上甚至比它们少一面覆盖其上的麻布。好在提米的性格比他的容貌要和善得多,那些玩笑和吹捧偶尔能够冲淡糟糕环境带来的烦闷。
<阿特拉(野蛮人)> “嗯没事不需要心急,注意安全就好。”阿特拉友好地对回过头的车夫笑了笑。
<海涅(德鲁伊)> 海涅没有应答,只是闭上眼睛倾听着雨声,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天气,尤其是因为这种时候蘑菇长得最好。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用急的,雨天驾车安全为上。”
<阿特拉(野蛮人)> “说起来……提米先生是安乐屯的居民么?还是准备去那里行商?”
<DM> “大人们说得对,安全第一。”提米努力挤出笑容,不过这让他脸上的创口扭曲得更加骇人,“一说是安全第一,可这又一说是富贵险中求。我是去卖东西的——你们不是说安乐屯正闹病害么,那就更需要我们这些跑商的了。”
<阿特拉(野蛮人)> “原来如此……大家都不容易呢……”阿特拉靠在一边,不打算打扰对方驾车了。
<DM> 提米正要答复些什么,一道煞白的强光突然打断了这闲暇的交谈,轰鸣的雷声紧随其后炸开。
<DM> 几乎和这雷声同时,木轮和轴承发出挤压摩擦的嘎吱尖叫,拉车的马同时嘶鸣起来——车夫脸色一变大喊出来:“几位坐稳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稳住了身子,皱了皱眉头。
<阿特拉(野蛮人)> “诶?没事吧?”阿特拉坐立起来看向前方。
<DM> 剧烈的晃动和倾倒猛然席卷了车厢,那些瓢盆瓶罐互相碰撞着散落各处——在摇晃了一阵子之后,篷车停了下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什么情况?”克劳迪娅没坐稳,整个人跟着车里的东西到处晃。
<DM> 外面大雨依旧,车内的地板向一侧倾斜,顶棚已经不能挡住全部的雨水。
<DM> 往外看了几眼之后,提米果断地跳下了驾车的位置,冲你们无奈地摊手:“马儿受惊了——恐怕得请大人们搭把手了。”
<阿特拉(野蛮人)> “我这就来。”阿特拉迅速跳下了马车,“需要我做什么吗?”
<DM> 你们看到驮马已经倒在地上,提米正拉住缰绳试图让它站起来,可是不太顺利。
<克劳迪娅(邪术师)> “行,需要怎么做?”
<DM> “它肯定是吓坏了!”提米站在驮马身边大声喊道,撒开缰绳抹着脸上的雨水,接着开始蹲下去安抚驮马,“我先看看吧!”
<海涅(德鲁伊)> 海涅从车内下来,也试图安抚这些受惊的马儿,并将他们扶起。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并不擅长安抚动物,在一边看着海涅和提米处理现场
<克劳迪娅(邪术师)> 安抚动物属于克劳迪娅的知识盲区,她只能跟阿特拉在旁边看着了。
<DM> “对不住几位大人了,对不住啊。”提米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处理现场。在平复了驮马的慌乱之后,他和海涅合力将其扶起,重新抓稳了缰绳。
<DM> 接着提米绕这马车看了一圈:“后轮陷进去了!我得给它推出来——再等一下就好!”
<阿特拉(野蛮人)> “这个我可以稍微帮一些忙。”阿特拉凑过去帮提米一同推动后轮
<DM> “这见鬼的天气……哈。”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发力,在阿特拉的协助下很快让马车脱离了泥泞。
<DM> “给几位大人添麻烦了!快上车吧。”提米讪笑着挥了挥手,绕回到驾车位,“咱这就接着走,别耽搁了大人们。”
<阿特拉(野蛮人)> “遇到这种天气也是没办法的事,后面的路程继续麻烦你了。”阿特拉擦了擦手,之后回到了车上。
<海涅(德鲁伊)> 海涅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稍微调整了面罩的位置,有些抱怨地说:“最好是真的快到了……”
<DM> “这就到了,啊,这就到了,大人!”提米赶紧回应道,你们能感觉到重新起步的马车稍微快了些。
<DM> 又过了一阵子,赶在天黑之前,你们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人烟的踪迹。一些石垒的低矮房屋聚集在前方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DM> “我给各位大人送到哪儿,直接到村公所,还是先去趟旅店?”提米在接近村口时让马车减速,扭头问道。
<阿特拉(野蛮人)> “嗯……”阿特拉思考了几秒,“我想先去村公所把事情谈好……”
<海涅(德鲁伊)> 不熟悉文化习惯的海涅只是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先去村公所吧。”
<DM> “好嘞,几位大人。”
<DM> 马车进入这里唯一的主干道,此时雨势有所减弱,不过朦胧的雨雾还是笼罩着村落。在周围平平无奇的屋舍之间,仅有的几栋多层建筑有些显眼:一栋就在村口的朴实木制小楼、一栋位于村子另一侧有着高高尖顶的建筑,还有村子边缘一座在雨幕中隐约可见的瘦长高塔,只能看出一个漆黑的轮廓。
<DM> 而你们的马车穿过一个以一口井为中心的开放式广场,停在另一座对称式的平顶大宅门前,看来这里就是村公所了。
<DM> “到了,大人们,这一路辛苦了。”提米把车停稳,下来为你们掀开了车厢的帘布,“我这几天就住在村口的旅馆,您几位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或者想光顾一下咱的生意,随时来这边找哈。”
<DM> 大宅的窗户透出明亮的灯光,隐约可闻其中传来不同的人说话的声音。
<阿特拉(野蛮人)> “好的,一路上辛苦你了。”阿特拉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之后下了马车等待提米离开。
<海涅(德鲁伊)> 海涅也从车上下来,听见里头的交谈声后,视线看向同伴,看看她们打算怎么做。
<克劳迪娅(邪术师)> “有需要的话一定会去的。”克劳迪娅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DM> “再见咯!”在你们都下车之后提米回到了车上,他的马车随后调头往那座木制小楼的方向驶去,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阿特拉(野蛮人)> “啊!!!一路上被大人大人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得装出一副上流人士的样子应付他,但是我一点也没体验过贵族的生活啊可恶!!”提米离开后阿特拉就解放本性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开始抱怨,似乎丝毫不介意让同行的两人听见。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说……为什么要装呢?”
<DM> 村公所的屋檐提供了避雨处,你们面前的木门紧闭着,里面的人大概还不知道你们的到来——不难发现视野内所有的门窗都是这一副模样,街巷间也不见人影,这在大雨和疫情期间倒也合理。
<阿特拉(野蛮人)> “哈……可能是我生来就比较喜欢迎合别人吧。突然让他改口感觉他也不会习惯。”阿特拉叹了口气,之后去敲了敲村公所的大门,“先不谈这个了,首要的还是要把委托给弄明白呢……”
<海涅(德鲁伊)> 海涅本身不清楚贵族应该是什么样的,对阿特拉前后的反差也没有特别的感受。
<DM> 不多时门内有了回应,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谁呀?”
<阿特拉(野蛮人)> “你好,我们是看到委托而来的冒险者,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可以讨论一下具体的事宜么?”
<DM> 门马上被打开了,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让出了位置:“快请进。”
<DM> 与此同时那些说话声立刻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它们来自前厅另一端的另一扇门后,声音听起来已经带上了激动的情绪,显然有争吵的架势。
<阿特拉(野蛮人)> “啊啊好的……”阿特拉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截了当,匆忙点了点头后进入了屋子。
<DM> “早就该处理掉了!现在他们只是在等死!”高亢而年轻的声音叫嚷着,这让仆人面露一丝尴尬。
<DM> “村民议会正在讨论事宜。”仆人解释道,“请见谅,我带各位直接去找村长。”
<海涅(德鲁伊)> 海涅听到吵架的内容倒是挺有兴趣的,径直向仆人提问道:“听起来很严重,有很多人死了吗?”
<DM> “修士们根本没有办法!不然你来说怎么办!”那些年轻的声音仍在喊个不停,而一些更加沙哑细弱的声音只能夹杂其间,“……可是当年就是……”
<DM> “回大人,目前还没有死者,但病患已经达到几十人。”仆人摇了摇头,“确实很严重,这时候大家都很心急……”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还没有找到原因吗?”
<DM> “请各位和村长详谈吧。”仆人又摇了摇头,穿过前厅打开了对面的另一扇门。
<海涅(德鲁伊)> 海涅听到这些话眉头紧锁着,虽然是因为别的理由。
<DM> 激烈的争吵声立刻清晰入耳,你们看到高矮款式各不同的座椅板凳围成了环形,近百名男女老少坐成一圈,不过其中许多人已经站起身来叫嚷。
<DM> 正对你们的方向一张高桌后则坐着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他不断敲击着木槌,高喊着“肃静!”,但这只是让争吵的局面更加混乱。
<DM> 随着木门打开发出“吱——呀”的酸涩噪声,老少村民们纷纷扭头回看,发现了你们的到来,和身边那名仆人一样注视着你们。
<DM> 争吵声也随之减弱,趁着这短暂的机会,那名黑袍男子立刻又敲打了两下木槌,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道:“咳咳!既然目前无法达成统一的意见,那就明天再议吧!散会!”
<DM> 接着,男子对着你们的方向挥了挥手,起身走进了身后的小门。
<DM> “我来带各位大人见村长。”仆人走在前面进了大厅。
<阿特拉(野蛮人)> “被一群人注视的感觉真不好……”阿特拉轻声嘀咕着,之后跟着仆人往里走去。
<DM> 很快村民们大多移开了视线,一边起身收起板凳,一边窃窃私语起来。接着他们纷纷带上了座椅,开始经过你们身边鱼贯而出。
<海涅(德鲁伊)> 海涅毫不在意这些人,跟着仆人往里走。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也没理村民们,径直跟着仆人往里走。
<DM> 仆人带你们有些艰难地逆着人流穿过大厅,接着进入了那张高桌后的小门,穿过一条走廊后他敲响了一扇木门。
<DM> “请进。”一个疲惫的声音回道。
<DM> 你们看到那名中年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他坐在一张书桌后正仰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神情同样疲惫。
<DM> 这里看起来是一间会客室,几张宽大的椅子有些随意地摆放在书桌对面。
<DM> “我是安乐屯的村长亚当・沃伊,各位请坐。”他直起身子,把手肘放在书桌上,双手在下颌附近交叉握起,舒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问的,但是请稍微放一放,先听我的说明。”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安静地坐到凳子上,等待着村长接下来的话语。
<海涅(德鲁伊)> 海涅也坐在一张空椅子上,别人肯主动说明对她来说轻松多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您请说。”
<DM> “这次瘟疫是上周发现的,目前所有的患者都集中在圣堂里由修士们照顾,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可以一会儿就去。”亚当摩挲着他大拇指上的一枚绿色扳指,接下来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但是这都不重要,不管是我们还是修士的办法都没什么用,我知道是因为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瘟疫了。”
<DM> “同样的症状在十年前就出现过,我们请来过许多医师、牧师甚至大城市的炼金师,都没能治好任何人。当时我们挺了过来,但损失惨重。”他闭上眼睛停顿了片刻,仿佛试图逃离悲惨的回忆。
<DM> 然后他继续说道:“当时,有一位移居此地的法师尝试研究解药,他就在村子南边那座高塔里。我们不清楚他的研究最终是否有成果——多半是没有,毕竟也没见他再出来。”
<DM> “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可能的希望,即使他死在了里面,如果为我们留下了哪怕一些微小的线索也是好的。”他说,“然而我们无法进入那座塔,它抗拒我们。我有几次组织民兵前去探索,然而总是遇到不同的陷阱和机关,只能侥幸逃生,甚至没能抵达过第二层。”
<DM> “这就是我要——我是说村民议会要雇佣各位的主要原因。”他总结道,“希望你们能进入高塔,探明法师是否留下过有用的线索,最终解决这场瘟疫。目前我要说明的就是这些了,请问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难怪需要雇佣冒险者,我还说一般治疗瘟疫不应该是找医生的吗。”
<海涅(德鲁伊)> “要是没有线索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阿特拉(野蛮人)> “法师的脑回路总是与常人不同……”阿特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对法师向来没有多少好感,“说起来,我很好奇十年前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解决了瘟疫呢?”
<DM> “当然,我们都不希望这次委托失效……老实说,我对那个法师的研究不抱多大希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时,我们可能就不得不采用和十年前一样的办法,我想你们可能猜得到……”
<DM> 村长亚当再次闭上了眼睛,他不安地喘息着。
<DM> “我们需要各位做一点……脏活,希望你们能给那些可怜的患者一个痛快。”他睁开眼睛,露出严肃又悲伤的表情,并不多加掩饰地说道,“这绝不是个轻松的决定,当年牧师们祈祷了一整个晚上,以避免出现冤魂。”
<海涅(德鲁伊)> “我倒是不介意这么做。”海涅毫无波澜地说着。
<DM> 接着他从身前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块掌心大小、形如蝉蜕的半透明玉石,放在手心向你们展示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桌面上:“安魂石,十年前举办超度仪式的牧师留下的。村民议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克劳迪娅(邪术师)> “哈……虽然确实应该做好最坏的准备,但我们会努力不让这准备派上用场的。”
<阿特拉(野蛮人)>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最后的手段吧?在那之前还是尽力让一切变得好起来吧。”
<DM> “也许它能派上其他的用场——其中寄宿的灵魂会帮助你们。”亚当这样说着把那块玉石推向你们这边,“这块玉石很可能还有压制恶灵的作用。在探索高塔时,民兵们就是因为带着这块石头才顺利逃出来。”
<阿特拉(野蛮人)> “嗯……虽然有些唐突……可以透露一下这份委托的报酬么?”阿特拉的目光盯着安魂石,但心里却一点也不想着这石头的事。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块安魂石还有这种效果?”听到村长这么说,克劳迪娅才拿起了这块石头。
<DM> “我理解你们对此的关心。”亚当答道,终于露出了一点微笑,他又摩挲起自己的扳指,“解决掉瘟疫,无论以何种方式,我会——我是说村民议会会给你们六百枚金币。这不是个小数目,希望各位不负众望。除此之外,各位在这里的饮食住房都由我支付。”
<阿特拉(野蛮人)> “六百枚金币确实可观。不过高塔的情况现在大多还是未知数,如果我们发现上层的情况非常棘手,也许会要求更多的报酬,议会能够接受吗?”
<DM> “咳咳,这个……”亚当搓了搓手,“请理解,这已经达到村民议会能凑出的极限了。你们知道的,现在大家都不容易……”
<DM>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个法师,吉尔德罗伊・洛克哈特,他肯定多少有些存货。你们在高塔中发现的东西都归你们所有,这样如何?”
<阿特拉(野蛮人)> “不错的提议……那就暂且这样吧。海涅和克劳迪娅还有什么想要向村长了解的么?”阿特拉看向两位同伴。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摇了摇头。
<海涅(德鲁伊)> 海涅摆了摆手,她只想确认法师并没有研究出什么解决办法。
<DM> “那么就这样了。”亚当点了点头,接着又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
<DM> 他掏出另一颗拳头大小的硬物:它看起来由玻璃制成,一侧被打磨成均匀的半球而另一侧棱角分明——亚当把光滑的那一面朝上丢在了桌面上。
<DM> “这是那个法师刚来村子的时候录下的影像,你们可以认识一下。”他一脸嫌恶地说道,“当时花了大笔的金子,没想到结果是这副下场。”
<DM> 说完,亚当伸出一根手指贴在了晶体光滑的表面,并用另一只手比了个手势示意你们也这样做。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学着村长的样子,把自己的手指也贴了上去。
<阿特拉(野蛮人)> “这个小东西居然还有这种功能么……?”阿特拉好奇地学村长把手指贴上去。
<海涅(德鲁伊)> 海涅想着自己也要吗……不太情愿地伸出一只手模仿着贴上去。
<DM> 奥秘DC14记忆晶球是一种容易复制的、相对常见的魔法物品,如今的价值肯定不如十几年前那般高昂。它能够记录周围发生的事情的画面,不过通常只能储存一小段影像。
<DM> 随着晶球散发出一阵微光,你们眼前出现了微微飘忽着的半透明影像。
<DM> 鲜艳的气球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上随风摇晃,井口广场的一条条长桌上摆放着许多酒水和点心,尽管听不到现场的声音,但这里显然充满着和你们所见完全相反的节日氛围。
<DM> 画面的正中央,你们所熟悉的村长亚当——他看起来比现在年轻得多——身穿一套雅致的礼服,正站在一名穿着华丽法袍的金发男子身边与其相谈正欢。
<DM> 一群孩子嬉闹着围了过来冲着金发男子喊了几句什么,他露出爽快的笑容并从长袍的袖口伸出一根魔杖,随着几下流畅的挥舞,杖尖喷射出一串随风飘荡的多彩光点,孩子们立刻欢呼着追逐它们而去。
<DM> 而在这两人身后立着另一个看起来大概十岁的小男孩,他的胸前挂着一枚对他而言大得过分的蓝色吊坠,吊坠的末端是一枚嵌着昂贵宝石的圣徽。他规规矩矩地站直,这副打扮活像一尊圣像,一脸艳羡地看着欢庆的人群和玩耍的同龄人。
<DM> 在孩子们离开之后,亚当和金发男子把右手握在一起,同时微笑着看向记录者的方向,并把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影像到此截止了。
<DM> 亚当看起来对影像没什么兴趣,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那些半透明的场景,而是穿过它们仿佛发散到更远的地方。等到影像结束之后,他才对你们开口:“这就是吉尔德罗伊・洛克哈特,他总是这么招摇,你们不会认不出他的。”
<海涅(德鲁伊)> 说不定这人早都死在里边了,海涅看到一半的时候对这影像也失去了兴致。只是装作有在领会的样子点点头。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认真的把金发男子的样貌记了下来。
<阿特拉(野蛮人)> “确实……很有特点……”阿特拉将法师的样子简单记了一下,“大致都了解了,那我们休息一晚后就去那座高塔看看。”
<DM> “这颗晶球就送你们了。”他把玻璃块向前推了推,接着掏出了另一件东西,那是一枚已经挂上绿色锈迹的大号铜钥匙,“还有这是高塔大门的钥匙,但它并不总是正常起效——上面肯定有奇怪的魔法。你们把这些收好吧。”
<阿特拉(野蛮人)>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玻璃块到底要怎么使用,但阿特拉还是连同钥匙一起收下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钥匙……不会突然断掉吧……”克劳迪娅看着那把钥匙,心里感觉不太踏实。
<阿特拉(野蛮人)> “不要总是想一些会困扰自己的问题啦,至少现在还没断不是么?”
<DM> “对了,我还想告诉各位安乐屯并不排外——看当年这位外来的法师受到的待遇吧。然而村子里绝大多数都是人类,而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亚当的目光在海涅和克劳迪娅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请相信这里的人们比看起来要友好,也希望各位……不要吓到他们了。”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左瞄瞄右瞄瞄,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两位的时候确实有点被吓到。
<海涅(德鲁伊)> “我可没法控制别人怎么看我。”海涅漠然地回答。
<克劳迪娅(邪术师)> “行吧,那我稍微遮掩一下。”克劳迪娅取出易容工具,开始改变自己的外貌特征,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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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2:陈年累怨
“冷静!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已经知道解决的办法在哪里了,只需要花点功夫去取回来就好!”克劳迪娅没办法,只能先画个大饼安抚一下群众。
2023.02.11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DM> ----------load----------
<DM>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DM> 一份紧急委托将海涅、阿特拉和克劳迪娅三人吸引到了山间的偏远村落。在一个暴雨倾盆的黄昏,你们在车夫提米的搭载下抵达了安乐屯,据说这里正在爆发一场严重的瘟疫,亟待冒险者解决。
<DM> 恰逢村公所中众人集会,你们见识到村民们在疫情的处理上争论不休,村长亚当向你们告知了十年前同样一场瘟疫的残酷处理方式,并直言这次也会保留这一最后的手段。
<DM> 而你们接下的委托则是探索村子边缘的一座高塔,当年曾有一位法师吉尔德罗伊・洛克哈特住在那里,据说他一度研究过瘟疫的解药,但不知最终有何种成果。
<DM> 当你们把这些事情基本谈妥时,身后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响起——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半开的门后冒了出来。
<DM> 一个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拖着一只有些破旧的骑士玩偶。
<DM> 与此同时,村长亚当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绕过你们来到门前,一手将男孩揽进怀里,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呀,阿贝尔?”
<DM> “对不起,老爷……我没能拦住小少爷……”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姗姗来迟的女仆神色慌张地赶到——她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一头长发用一根缎带松松垮垮地束着。
<DM> 亚当绷紧脸上的肌肉瞟了你们一眼,接着俯下身用和你们交谈时截然不同的温柔语调安抚道:“让阿雅给你杯蜂蜜甜奶,爸爸还在工作,一结束马上就陪你,乖,先回床上去吧。”
<DM> 小男孩不太乐意地哼唧了一阵子,还是被女仆阿雅牵着走出了房间。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在给自己易容。
<海涅(德鲁伊)> “工作不是正好已经结束了么……?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海涅都准备跟在那两人后边离开了。
<阿特拉(野蛮人)> “克劳迪娅好慢……”阿特拉在一旁吐槽。
<DM> 亚当则转向你们几个,清了清嗓子:“嗯——各位,事实上我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去安抚圣堂中的病患们。恰巧,也该为你们准备这些日子的住处了。”
<DM> “现在村民们人心惶惶,酒馆也关了门——不过你们还是有两个选择,”他继续说道,“一是圣堂里还有一些为信徒准备的空房间,只不过可能和那些闹人的病患们只有一墙之隔;另外就是村口的山隙流云旅舍,它因为疫情关停了太久,条件好不到哪去,但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也会为你们支付房费。”
<阿特拉(野蛮人)> “嗯……我觉得还是住在旅舍里更好一些……”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也感觉住旅舍会好一些。”
<海涅(德鲁伊)> 海涅本身倒是身为精灵,对于休息所需的环境并无什么要求,她思索了一阵,开口说:“我想看看这种疾病的表现症状,我不介意在圣堂休息。”
<阿特拉(野蛮人)> “那我们今晚先分头行动?明早再一起汇合去看看那座法师塔?”
<DM> 亚当环顾了一圈,接着耸了耸肩:“这当然由你们自己决定。我接下来就要前往圣堂,如果您乐意就一块来吧。而旅社就在村子东边的入口边上,尽管它看起来没在营业,但你们只要向店长提起委托的事就行。”
<DM> “患者的症状可不太好看……您见了就知道了。”他一边领头出门一边嘀咕道,“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半疯了,恐怕要不了几天……”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也去看看吧,总得了解一下瘟疫的症状。”
<海涅(德鲁伊)> 海涅简单地向两位同伴点了点头,然后不自禁语气平淡地回复村长说:“那可真是太好……咳咳,太糟糕了。”
<阿特拉(野蛮人)> “说得也是,那先一起去看看病患吧。”
<DM> 亚当又叹了口气走在前头,接过仆人递上的外套,带着你们出了村公所。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确定自己的易容没啥破绽之后,收好工具跟了上去。
<DM> “得了这病之后,一开始会做噩梦,整夜整夜的噩梦。”亚当边带路边为你们解释道,“然后患者就再也不肯睡觉了,可人不能不睡觉。”
<DM> “患者们的症状如出一辙,这么折腾几天下来就会变得疯疯癫癫……最后死在几声尖叫或哭泣里。”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什么病能让人一直做梦啊?”克劳迪娅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奇怪的瘟疫。
<DM> 亚当摇了摇头:“当年我们请来的人都没能告诉我们——也许吉尔德罗伊研究出来了,这就是我想让你们探明的事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默不作声地听着,反正不管什么病,不影响尸体的完整性就好。
<DM> 此时仍有零星的雨点落下,你们在朦胧的水雾中走了没多远,拐了个弯之后就看到了一座石砖砌成的建筑。
<DM> 主厅后方耸立着一座钟楼,站在上面足以俯瞰这个小小村落的全貌;侧面则延伸出一片宽敞的礼拜堂,看上去比主厅新得多,应该是翻修过。
<DM> 修士和修女们对村长的到来显然已经相当熟悉,他们中的一人带着你们穿过主厅,小心翼翼地打开礼拜堂的大门。
<DM> 你们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所有的患者——十几名中老年人,夹杂着两三个稍显年轻的——同时缓缓抬头看向你们,他们瞪大的眼珠因为用力而病态地向外凸出,暗红色的血丝几乎覆盖了眼白和眼睑,在深陷的眼窝边上,脸皮下隆起的青筋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就像那种刚被宰杀的牲畜。
<DM> 微弱的喃喃声从他们打颤的齿缝间溜出,他们似乎极为忌讳眨眼时瞬间的黑暗,滚圆的两颗球体片刻不离地凝视着你们,在紧绷着的弦丝拉扯下才不至被压力和恐惧从眼窝里挤出去。
<DM> 亚当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尽量舒缓地开口道:“各位,晚上好,希望你们——”
<DM> 然而就在这时,那根绷紧的弦断了:病患们剧烈的反应打断了亚当的话。
<DM>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最先爆发出尖叫,几乎是同时地,病人们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哭喊,那些正在默默分发草药的修士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DM> 器皿被摔在地上成了碎片,药汤和泪水混合着泼洒遍地,苦涩的气味和恐惧混合在一起,修士们连忙拦住那些想要往外逃的患者。
<阿特拉(野蛮人)> “好吵……”阿特拉捂着自己的一只耳朵,“这里没有对这些患者采取什么管控措施么……”
<海涅(德鲁伊)> “……”海涅皱了皱眉头,微微后退了一点。
<DM> “放我出去!不要!放我出去!”虚弱无力的患者没有一个成功挤出大堂,他们只能声嘶力竭地吼个不停,“让她们滚!让她们滚!别想碰老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您之前说他们都会做噩梦,那他们有说过噩梦的内容吗,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克劳迪娅大声询问身边的村长,试图盖过这吵闹的背景音。
<海涅(德鲁伊)> “我需要花点时间准备仪式法术来诊断他们的疾病。”海涅说完,也没等待回应,就开始了施法准备。
<DM> 村长看起来对这副情况也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子然后看向你们摇了摇头:“梦到什么的都有,似乎没什么共同点……您请吧。”
<DM> “各位!”接着亚当用上了你们在村公所的会议上听过的洪亮嗓音,“各位,请冷静一下!我们从来没有放弃你们!”
<DM> “请相信,我们从来没有放弃你们!”他继续高喊道,“这三位是我们的朋友!她们将为我们找到治疗之法,那时你们都会痊愈的!”
<阿特拉(野蛮人)> “请……请各位冷静一下,我们会尽力找到办法的。”阿特拉眼看情况不妙,于是赶紧附和了一下村长的话。
<DM> “不,不,你们会杀了我们!你们那样做过!”“恶魔!混账!”“呸!”
<阿特拉(野蛮人)> “不行我完全不擅长这类话术……”阿特拉缩到克劳迪娅背后把她往前面轻轻一推。
<DM> 人群中的慌乱丝毫不减,村长努力扯开嗓子,试图压过这些喊叫声,一遍遍向病患保证他们并没有被放弃,一切都会得到解决。
<克劳迪娅(邪术师)> “冷静!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已经知道解决的办法在哪里了,只需要花点功夫去取回来就好!”克劳迪娅没办法,只能先画个大饼安抚一下群众。
<DM> 喊了半天的人群显然已经体力不支,这下他们都听清了克劳迪娅的承诺。
<DM> “真……真的吗?”一个老妇颤颤巍巍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尽管他们仍然瞪大着凸起的眼睛,“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DM> “没错,各位,我们请来的冒险者是十分可靠的!”村长顺势说道,“全村募集了几百枚金币请来他们,因为大家都盼望着你们快些好起来回家呀!请多多配合,相信我们!”
<克劳迪娅(邪术师)> “是的,我们明天一早就会出发去取回解决方法,请相信我们。”克劳迪娅对着老妇人点了点头。
<DM> 人群逐渐平静下来,有些还动手帮修士们打扫起现场。此时海涅的魔法也得到了结论:在整个礼拜堂里没有任何毒素或有毒生物,至于疾病也只有个别老人身上患着心肺方面的常见病。
<海涅(德鲁伊)> 海涅确认之后,低沉开口说明结果:“魔法探测不到是什么疾病,看来以我目前的自然魔法对于治疗也起不了作用。”
<DM> 在这场短暂的动乱中,你们注意到圣堂角落的一位老人,他须发稀疏、精神不振,但全程安安静静地半躺着,倚靠墙壁默默仰视着天花板。
<DM> “看吧,我说过的……”村长亚当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走向了角落里的那名老人。
<DM> “昨天刚得知您病了,可惜议会事情太忙,一直没得空来看望。”你们看到他走到老人榻前,客客气气地向其搭话。
<DM> 然而老人依然两眼直视着天花板,头也没偏一下,用嘶哑的嗓音开口道:“那自然是以村民为重,我不过是一个将死的老头子罢了,不劳村长您费心。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您还是和您这几位佣兵尽快离开吧,病人们需要静养,不适合再受刺激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只是瞥了一眼这个在病人堆中有些独特的老人,马上就没了兴趣。
<DM> 老人的反应让亚当不快地皱起眉来,当对方话音落下时这份不快已经迅速变成了恼怒,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压低嗓音回敬道:“里登!我不欠你的!你也没资格迁怒于我!”
<DM> 村长气冲冲地直起身来,草草地扫了你们一眼:“我还有事,你们随便看看吧。”
<DM> 然后他扭头就走,气冲冲地离开了礼拜堂。留下这位里登轻叹一声,他也看了你们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阿特拉(野蛮人)> “这是怎么了……”阿特拉呆呆地目送村长离开,之后凑到老人旁边询问老人。
<克劳迪娅(邪术师)> “额……老先生,我能问问村子里发现首个病例之前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DM>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仿佛费了番工夫才积攒出说话的力气:“真是见笑了……我和我们的村长关系不太好。我不知道你是指什么,这位小姐……但这一切都很荒诞,我是说这场灾病本身,还有它带来的一切……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认为您说的没错,这病的症状让我感觉就不像是一种病……虽然有可能是我见识不够的原因。”
<DM> 里登闭上了眼睛:“这毫无疑问……我正是十年前那场灾难不多的幸存者之一。我曾经用自己所掌握的神圣之力进行救治,但那毫无作用。你们也死了这条心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嗯……那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开始做噩梦了吗?”
<DM> 老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DM> “我……噢……是的。是的,小姐。”他至此依然平静的声音显然带上了恐惧的成分,“是的……这里的人们都是……”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梦里的东西,都是你们最恐惧的的事物或者最害怕发生的情况吗?”克劳迪娅小心翼翼地问。
<DM> 老人痛苦地睁开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面露恐惧和悲伤:“恐怕是的……但……但别问下去了,拜托你……”
<克劳迪娅(邪术师)> “好的好的,我不问了……”克劳迪娅赶紧打住。
<海涅(德鲁伊)> “你是牧师吗?那个村长不应该会跟你这样身份的人有矛盾吧?”海涅确认了明天的天气后,随口问道。
<阿特拉(野蛮人)> “我猜矛盾源自十年前的瘟疫时期?”阿特拉随口说了一句。
<DM> “不……我是个……前圣武士。”里登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苍老,“……噢,可以这么说……我不认可亚当……当年的处理方式。”
<DM> “我想他诱导村民议会选择了……那种残暴的方式,他总是想当然地认为事情都该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海涅(德鲁伊)> “或者你有别的方法吗?”
<DM>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比先前都要久些。然后老人嘶哑地开口:“我没有。”
<DM> “我只能为你们提供一个建议。”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尽快……尽快处理掉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病患。我们的经历和眼下的境况恐怕证明了我们别无他选。”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十年前您并没有染上这瘟疫?”
<DM> 里登点了点头:“这里的九成居民来自这十年间的移民,他们和幸存者一起复兴了村子。”
<海涅(德鲁伊)> “那这不还是你口中那种残暴的方案吗?虽然我无所谓。”
<阿特拉(野蛮人)> “别无他选了么……?但村长让我们去寻找那个叫吉尔德罗伊的法师可能留下的研究线索。”
<DM> “可……可这不一样。他又不能预知未来,却早早就开始坚持这个方案,就因为……就因为他自己没染病……算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看来这一次村长也多少有些反省了,没从一开始就用最终手段。”
<DM> “谁知道是不是像当年一样正被村民议会的其他人拦着。”老人对此不置可否地答道,随后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不会对那个巫师抱有什么期待。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看得出来,他掌握的魔法既不高深,也对治病毫无帮助,恐怕只够逗逗孩子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管有没有期待,我们都得进塔里看看,毕竟村长委托我们的是这件事,总不能完全不做啊。”
<海涅(德鲁伊)> “也许他正是希望我们在塔里一无所获,好执行他的残忍手段。”海涅漫不经心地说。
<DM> “我不知道……但要是真有什么有用的就好了。”老人费力抬了抬手:“你们想去就去吧。但如今恐怕已经不得不……不得不残忍起来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十年前和现在,村里有没有举办过同样的规模比较大的活动?”
<DM> 老里登思索了一阵子,然后摇了摇头。
<DM> “十二年前那个巫师来到这地方,大费周章建起了一座高塔。”他边说边回忆道,“十五年前村子遭了场洪灾,村民们四处筹集加上亚当从城里借来的钱才得以重建。除了两场瘟疫,这就是我能想到近几十年村子里发生过的大事。”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那个巫师……他上一次在村里露面是什么时候的事?”
<DM> 接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用急促的语气说道:“先等一下——我想起一件没那么大的事。那时还没有发生过瘟疫,但另一场天灾——洪水冲垮了这个村子。当我们忙着重建的时候,亚当的长子凯因失踪了……我们当时觉得他……跑了。按你说的……最近有什么人失踪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个可能只能问问亚当村长才知道了,我们也是今天才抵达这里的。”
<阿特拉(野蛮人)> “跑了?身为村长的长子为什么要跑呢?”
<DM> “抱歉,各位小姐……”里登让微微抬起的上半身又放了下去,“噢,说到的是那个巫师。从十年前的疫情开始时,他一度高调地宣称会做出解药,但没几次就不再出现在村里了。人们没工夫管他,再也没人见到过他,多半已经死了。”
<DM> 老人又叹了口气。
<DM> “实际上,我们都尽量避免提到凯因……我和亚当都是。”他微微合着眼回忆道,“凯因曾在我这里修习骑士之道,我将其视若己出,也自认为是个合格的教师。”
<DM> “然而他太心急了——或者坦白说,是亚当太心急了。我不知道他是在指望一个孩子做到些什么,他总是以为自己能决定一切……”里登停顿了片刻,略带歉意地看了你们一眼,“我是不是在背后说了太多坏话?可事情就是这样……他作为父亲远不如作为村长那么……尽职。”
<DM> “凯因受到了太大的压力,他不能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玩,不能在言谈举止中有丝毫不端,还要背诵大段大段的经文,参加神官们繁文缛节的仪式,甚至被带到镇上那些贵族的酒会上……天啊,那只是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他以为我们是巫师吗靠背书就能——”
<DM> 里登越来越激动的语调被一阵咳嗽打断,他平复片刻后总结道:“总之,亚当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逼走了他的儿子。我想他的次子已经不必遭受这些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听了一长段的八卦已经有些恍惚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额……看来村长家的孩子也不好做啊。”克劳迪娅想听的并不是这类家庭八卦,于是她赶紧转变话题“十年前村里是怎么处理尸体的,是找地方葬了吗?”
<DM> “一场烈火埋葬了一切。”里登闭上眼,用一种痛苦的语气答道,“就在这儿。后来我们不得不重建了礼拜堂。”
<克劳迪娅(邪术师)> “处理地非常彻底啊……”克劳迪娅叹了口气,“感谢您陪我们聊了这么久,我们也不打扰您休息了,愿您今晚能够少受噩梦的侵扰。”
<DM> “我才要感谢你们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絮叨……年纪大了,这样的机会不多了。”里登再次直直望向天花板,重复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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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3:高塔的钥匙
“看到了,这法师的奇怪把戏可真不少。”海涅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站在了门的侧边。
2023.02.26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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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DM> 名叫安乐屯的小村庄爆发了一场瘟疫,而三名冒险者抵达之后的调查则揭示了更多异象,对病患的现场观察则让她们更加确认这场怪病恐怕根本就不是病。
<DM> 诡异的症状、神秘的法师塔、十年前的悲惨结局、关系密切却又暗流涌动的村长和前圣武士……
<DM> 这会儿老里登又半躺了回去,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DM> 你们周围的病患们时不时发出低声呻吟和痛苦的呓语,有些人已经在半睡半醒间开始经受噩梦的折磨了。
<海涅(德鲁伊)> “你们认为去那座法师塔里真的能治好他们吗?说不定早点放弃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仁慈的选择。”海涅面色平淡地询问队友目前的想法。
<克劳迪娅(邪术师)> “法师塔估计只是我们的第一站,要是进去就有办法解决那十年前法师早就该解决了。”
<阿特拉(野蛮人)> “我觉得至少可以先确认一下法师塔里的东西。毕竟没有去的话也没办法判断那里是否有治疗的方法。”阿特拉思考了几秒后开口,当然,隐瞒了自己想要拿走点塔里值钱东西的想法。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只是希望那个法师这十年真的在研究这个所谓的‘瘟疫’,能让我们多了解点安乐屯到底遭遇了什么。”
<海涅(德鲁伊)> 海涅耸了耸肩:“我来这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就回那什么旅店休息就好了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休息吧,明天好应对那个全是机关陷阱的塔。”克劳迪娅伸了个懒腰,开始朝着旅店走去。
<阿特拉(野蛮人)> “嗯……我记得旅舍是在村口那里……”阿特拉一边嘀咕着一边跟着走去。
<DM> 你们离开礼拜堂前往村口的旅舍,远远地就看到了停在店门口的篷车。
<DM> 当你们靠近时,看到旅舍的大门紧闭着,而车夫提米从篷车的窗子探出了他长着疤的脑袋,用可怜兮兮的语调冲你们说道:“大人们,旅店这会儿不接待了。”
<DM> “大人们,要是您各位不嫌弃,”他边说边掀起了车厢侧边的帘布,“我这车里倒还有点避雨的地儿。”
<阿特拉(野蛮人)> “我们有村长的特批……应该没有问题吧?”阿特拉看向同伴。
<海涅(德鲁伊)> 海涅没打算理他,径直走到关闭的门前,打算推开门。
<DM> 提米又想说些什么,但他咕哝了两声不知什么东西就讪讪地把头缩了回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先等等看吧……”
<DM> 海涅没有感到阻力,木板门被轻松推开,同时一阵风铃声在头顶响起,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脆。
<DM> 原木的桌椅被整齐地摆放在最合适的位置,它们都像用一整块料子刨出来的一样完美无缺,昏暗却温馨的灯光笼罩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比寻常酒馆更矮的吧台后面堆放着十余个酒桶,你们一开门就已经能隐约闻到陈酿的芬芳——然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海涅(德鲁伊)> “旅店都是这种感觉吗?休息的地方在哪?”
<阿特拉(野蛮人)> “老板在吗——”阿特拉朝屋子内轻轻喊了一声。
<DM>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吧台后头传出:“疫……疫情!闭……嗝儿!闭门歇业!都……都回家……回家待着吧!”
<DM> 紧接着一颗多毛的小脑袋探出了吧台,你们看到了大大的眼睛和尖耳朵,以及一颗红得发亮的圆润鼻子:这是个森林侏儒,看起来得有一百来岁了。他刚说完这句话,又就地趴在了吧台上,做出离开的手势冲你们挥了几下。
<克劳迪娅(邪术师)> “村长让我们来……”克劳迪娅刚打算和老板解释,就看见他趴了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接着说。
<DM> 侏儒的脑袋又抬了起来。
<海涅(德鲁伊)> “休息的地方在哪?”海涅将刚才询问同伴的问题向侏儒重复了一遍。
<克劳迪娅(邪术师)> “村长跟我们说可以住这,也打好了招呼,账他来结。”克劳迪娅见侏儒抬起了头,赶紧把话说完。
<DM> “休……休息……村长!噢……我知道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冲着吧台后的一面门帘喊道,“雪莉!休息的地方!为客人……客人们准备一下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外面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住进来吗,他的房费自己付的话。”
<DM> “你又喝多了!”一声尖细的责备传来,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你们看到一个女性森林侏儒端着一口冒热气的炖锅走出了门帘。
<DM> “晚上好,村长关照的客人们——”雪莉笑容满面地把炖锅放上吧台,开始把散发出鲜美气息的热汤舀进碗里,“噢……那个可怜人也想住进来是吗?您认识他吗,小姐?”
<DM> “别丢人现眼了,拉姆,快醒醒酒。”她把汤碗摆在男侏儒面前,换上凶巴巴的语调小声说道。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是载我们进村的商人,没他我们可能现在还在城里找愿意来安乐屯的顺风车。”克劳迪娅如实说了一下自己和提米的关系。
<阿特拉(野蛮人)> “呃……晚上好女士。”阿特拉似乎听到了对方语气的转变,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还是愣了一下,“就像这位小姐说的,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帮忙为他提供一下房间。”
<DM> “大家都不容易……”雪莉感慨般摇了摇头,迅速恢复了和善的表情,“让他也进来吧。我会为你们都准备好房间……要喝点什么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多谢老板娘。”克劳迪娅感谢了一声就出去叫提米了。
<阿特拉(野蛮人)> “嗯……麻烦老板娘给我热一杯牛奶吧。明天还有事要做今晚还是不喝酒为好。”
<DM> 提米显然在外头已经听了个大概,他受宠若惊地跟着克劳迪娅进了大厅。
<海涅(德鲁伊)> 海涅在几人谈话时已经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在一旁喝了起来,等着休息的地方准备好。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把提米领进来之后也去给自己舀了碗汤。
<DM> “加蜂蜜吗,客人?”雪莉拿起一只杯子忙活起来,同时为你们指出餐具的位置,“噢,请自便。我总会忙不过来,这老头子天天帮不上忙……”
<阿特拉(野蛮人)> “好主意,加一点就够了,不用太多。”阿特拉还是很好心地给老板节省调料。
<DM> 喝下半碗鱼汤的拉姆看起来清醒了不少,他撇了撇嘴嘀咕起来:“酒都是我酿的……”“全让你自己喝了。”雪莉则嗔怒地怼了一句。
<DM> “客人们是今天刚到吧?”雪莉一边招呼一边问道,“各位看过病人了吗?情况怎么样,大城市有法子治不?”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听到这话,喝汤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眼神瞟向其他人看看他们打不打算说出来。
<海涅(德鲁伊)> “那不是什么疾病,至少没法通过正常法子治好。”海涅低着头边吃着东西边直接答了出来,没看到克劳迪娅的眼神。
<阿特拉(野蛮人)>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阿特拉瞄了眼雪莉的表情,之后急忙补充了一句。
<DM> 雪莉又摇了摇头:“唉,真是……我去收拾一下床铺,你们先喝着,客人们。”
<DM> “哼,我看他们没事也得被逼疯。在那种阴森森的地方……”拉姆一口干下了剩下的汤,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翻着白眼随口埋怨道,“那些天天念经的呆子懂什么照顾人?让我天天吃面包喝白水,我也得疯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来了,那就得找办法解决,毕竟现在也还没到最后一刻。”克劳迪娅仰头把碗里的汤喝光,将空碗放回了吧台上。
<DM> 看着雪莉已经走上楼梯,拉姆又偷偷从酒桶接了半杯子酒,小口品尝起来:“好吧!祝各位好运。”
<DM> …………
<DM>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DM> 次日你们享用了雪莉准备的早餐后准备出发,此时车夫提米和他的大篷车已经不见踪影,老板夫妇告诉你们他已经早早把篷车开去在村子广场上开始营业了。
<DM> 你们动身赶往村子边缘,一座约莫三四十尺的高塔矗立在你们面前——说是高塔也不过由村里的平房反衬,远比不上城市里那些名副其实的高大建筑。
<DM> 它通体由深色的青石砖砌成,从通风口的排列不难判断出内部应该有四层,不过显然主人并不欢迎外客,因为塔身上的每个口子都被从内部封死了。
<DM> 灰褐色的石砖因时间和风雨的冲刷而微微泛白,残余的灰白色涂料被雨水浸湿,和无人清理的鸟粪混杂在一起,在墙面上划出道道泪痕,有些已经沾染到你们面前这扇唯一的、紧闭的铁门上。门上没有把手,它的位置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锁孔。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塔里真的能住人吗?一个口都不通。”克劳迪娅抬头打量着塔的外部,皱起了眉头。
<阿特拉(野蛮人)> “里面应该已经没人住了……我本来以为会是很高的塔才对……”阿特拉从兜里拿出村长给的钥匙丢给克劳迪娅,“这是钥匙,接好了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我去开门了。”克劳迪娅接过钥匙,打算去把塔的大门打开。
<DM> 钥匙插入锁孔,但大门并没有应声而开,而是突然急速地朝着你们撞了过来——
<DM> 你们来不及躲闪,但它迅速穿过了你们的身体,就像一层轻飘飘的气泡膜。
<DM> 在气泡膜的另一端,你们看到了一张圆桌和一座柔软舒适的沙发,过分明媚的柔光穿过了半透明的物体,显示出这一切都是幻影。
<DM> 一个身穿泡泡袖便服的金发男子陷在沙发里,柔声安慰着桌子对面一名正掩面哭泣的小女孩,他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到你们耳中:“没事了孩子,喝点热可可,这会让你好受些……”
<DM> “每个人都讨厌我……为什么……呜呜……他们……”女孩抽抽嗒嗒地伸出一只手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另一只手则仍然捂住脸庞——她的指缝间露出了几乎覆盖半张脸的红黑色胎记。
<DM> “听着,姑娘,我并不讨厌你。”金发男子从沙发上直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世界上总有些人喜欢去指责别人,外貌、衣服、走路的姿势,他们一点也不在意你到底是什么样,他们只是要找一些东西去发泄。”
<DM> “我们不需要去博取这些人的喜爱,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些,适时的伪装……”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缎带,将其宽松地箍住女孩的头发。
<DM> 紧接着他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面小巧的银镜,把它放在女孩的面前。和你们一样,女孩惊喜地发现她脸上可怖的胎记已经消失了,变成了几点淡淡的雀斑。
<DM> “你可以留着它,直到你觉得自己不再需要这层伪装了。”男子温和地笑着说道,“现在,回家去吧,已经很晚了。”
<DM>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DM> 声音和幻象逐渐模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气泡破了。你们依然站在塔外,锁孔里插着那枚大钥匙,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们刚刚都看到了吗……”克劳迪娅放下了下意识挡在身前的手,开始思考自己又没有见过和小女孩长相相似的人。
<DM> 那副容貌和鲜艳的缎带让你们想起了一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村长亚当家的女仆阿雅。而另一位显然是法师吉尔德罗伊。
<海涅(德鲁伊)> “看到了,这法师的奇怪把戏可真不少。”海涅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站在了门的侧边。
<阿特拉(野蛮人)> “看到了,但是这钥匙没把门打开,也许需要一点别的东西。”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个孩子……好像是那个女仆?”克劳迪娅一边思考,一边转动插在锁孔里的钥匙,“难道村里人之前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吗?”
<海涅(德鲁伊)> 经过提醒海涅还算是想起来了有这么个人,怀疑地说:“他们隐瞒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知道,但看起来说不定女仆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法师的事情……”
<海涅(德鲁伊)> “回去问她?”
<阿特拉(野蛮人)> “有必要去找她一趟,刚才的影像里还提到那名女孩可以随时来找这名法师,开门的关键应该就在她身上。”
<克劳迪娅(邪术师)> “没得选啊,这钥匙也打不开门。”克劳迪娅发现打不开门之后就把钥匙抽了出来收好。
<DM> 商议过后你们决定折返回村公所,这会儿显然还没到召开什么会议的时候,在暴雨初歇后的清晨整个建筑显得空荡荡、静悄悄的。
<DM> 门口的仆人为你们打开了门,询问你们的意图:“需要我去通知村长吗,大人们?”
<克劳迪娅(邪术师)> “暂时不需要,我想问一下照顾小少爷的女仆现在在吗?我们有点事想问问她。”
<阿特拉(野蛮人)> “我们想找女仆阿雅,暂时不用打扰村长。”
<DM> “她最近负责照顾小少爷的起居。”仆人为你们说明,“他的卧室在走廊尽头——我可以为大人们带路。”
<克劳迪娅(邪术师)> “拜托你了。”
<DM> 你们跟着仆人进入宅子穿过走廊,这里是留给儿童和女人的房间,能够远离议事厅那些充满攻击性的喧嚣。不成曲的轻柔小调穿过一扇虚掩的房门传入你们耳中。仆人为你们指了指这扇门便转身离开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轻轻敲了敲门,等待门内的回应。
<海涅(德鲁伊)> “就不能让她先把小男孩带走吗?”海涅想到接下来要聊的事情,这个少爷在场无论怎么想都是麻烦。
<阿特拉(野蛮人)> “到时候在房间外面谈应该也没问题。”
<DM> 片刻之后房门向内打开,那个戴着红缎带的女孩出了房间来到你们面前,顺手关上了门。
<DM> “有什么能为您做吗,大人们?”她小声问道,“小少爷刚睡着,能在这儿说吗?”
<海涅(德鲁伊)> “现在不是正常人起床的时间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们倒是没什么,只是问些事情……主要是你自己判断一下能不能在这里聊……跟那个法师有关的……”克劳迪娅也跟着小声回答。
<DM> “回大人,小少爷最近一直睡不好,这时候得补补觉……”阿雅低着头说道,脸上的神情出现了片刻不易察觉的慌乱,“法……法师?您就在这儿说吧……”
<海涅(德鲁伊)> 海涅眯着眼睛打量着女仆,对这件事有些在意。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不知道村里人之前尝试进塔之后有没有来问过你,但我们拿这把钥匙去开大门的时候门打不开,但都看到了一段影像,是那个法师和一个小女孩的一段对话,在影像里法师跟那个小女孩说可以随时去找他,所以我们就想来问问怎么样才能进入那座塔。”克劳迪娅把那把钥匙拿了出来,摆在阿雅面前。
<DM> 海涅察觉到女孩在听到法师时才表现出明显的慌乱:看起来她担心暴露关于胎记的秘密。
<DM> 阿雅愣了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没人来问过我。”
<DM> “是的,我去找过吉尔德罗伊大人……在他还活……活着的时候。”她低下头说道,“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进去……我没敢尝试过。”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你之前都是怎么进入那座塔的?”
<DM> “那时候高塔还是白色的,大门也总是敞开着。”她低着头喃喃道,“任何人都很容易找到吉尔德罗伊大人,不过通常是孩子们最喜欢去……”
<阿特拉(野蛮人)> “嗯哼……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吉尔德罗伊给你的?”
<DM> 你们看到女孩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同时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半边脸颊。当她迅速把手放下时则变成了一副尴尬的表情,她低下脑袋为你们展示头发上的装饰:“回大人,吉尔德罗伊大人给了我这根缎带。”
<DM> 鲜红的缎带松松垮垮地箍着,在你们面前自然地垂落下来。
<阿特拉(野蛮人)> “那我想开门的关键就是这条缎带了……这条缎带,方便的话可以借我们用一下么?”
<海涅(德鲁伊)> “……这个会是关键?”
<DM> 阿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有没有可能那座塔只会对被允许的人开放,说起来之前村里人组织进塔的时候,有曾经进过塔的孩子在队伍里吗?之前该问问村长的。”克劳迪娅开始思考影像里那句话的意思,自言自语了起来。
<DM> 顿了一阵子之后,她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房间,里面传来声音:“大人们……请稍等,可以吗?”
<海涅(德鲁伊)> “你现在还需要这根缎带吧?如果你不乐意我们就先去尝试别的办法。”海涅只觉得这根缎带是个幻术类魔法物品。
<阿特拉(野蛮人)> “好的,您请便。或者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一趟高塔那边,还请趁这段时间考虑一下吧。”
<DM> 很快一只捏着缎带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阿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大人们,您还会把它带回来吗?那样的话就好。”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现在能暂时离开岗位吗?可以的话就带上缎带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那座塔的开门条件有可能是需要你去。”克劳迪娅知道为什么阿雅是这个反应,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比较保险的意见。
<海涅(德鲁伊)> 既然别人答应给了的话海涅也就不在想这件事了,对另一个事情发起了疑问:“里面那个小孩有没有提到做噩梦之类的?”
<DM> 犹豫了片刻之后那条手臂缩了回去。阿雅再次打开门走出来,她这会儿脸蛋通红,缎带则已经重新在头上扎好。
<阿特拉(野蛮人)>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到阿雅通红的脸蛋后阿特拉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做得有失妥当,“啊……啊……不好意思……可能我刚才太强硬了……”
<DM> “大人们……是的,村长瞒着其他人,请您不要让他们知道……”她怯懦地说着,“还有……请不要让村长知道我说了这事。我现在就可以跟您走。”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是你们安乐屯内部的事情了,我们不会多说什么的。既然能离开的话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早去早回。”
<海涅(德鲁伊)> “反正我也不认为那些所谓隔离有用就是了。”海涅得知村长既然知情自己也不打算插嘴。
<克劳迪娅(邪术师)> “说起来阿雅你最近没出现类似的症状吧?”克劳迪娅一边走一边问。
<DM> 女仆跟上了你们,她摇了摇头:“回大人,我没有。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我想有可能只是最近的事情让他精神不好……总是被关在家里,也没有孩子陪他玩……”
<克劳迪娅(邪术师)> “果然啊……希望塔里能有解决方法的线索吧……”
<海涅(德鲁伊)> “你不陪他玩吗?”
<DM>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也陪小少爷玩,但闹不明白他喜欢的那些东西……又是骑士又是魔王什么的……”
<海涅(德鲁伊)> 这种细微的感性海涅并不懂,她只是歪了歪脑袋,也不再深究。
<DM> 你们带着阿雅一路来到高塔门前,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但街道上依然见不到一个人影,除了蹲坐在广场上摆摊的提米,无人光顾的篷车停在井口边上相当孤寂。
<DM> 当阿雅立足在门前的同时,铁门上的锁眼发出了咔哒的响声,你们发现大门明显地松动了。
<DM> 而被一路领过来的阿雅则仍有些神情恍惚,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你们:“这……这样就好了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果然是这样……”克劳迪娅眯起眼睛,走上去试着推门。
<阿特拉(野蛮人)> “完美。”阿特拉竖了个大拇指。
<克劳迪娅(邪术师)>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村里人全都认为吉尔德罗伊死了,只是因为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是吗?”
<DM> 锈蚀的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受潮的木头所散发的淡淡腐朽气味传入你们的鼻腔,门后一个三十尺见方的房间展现在你们面前。
<DM> 阿雅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确实没人亲眼见到他的……他的尸体。”
<海涅(德鲁伊)> “这么说的话那些幻象只有我们见过,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DM> 这房间和你们在幻象中见到的布置相似,一张圆桌和两座沙发摆在中央,然而圆桌的木材已经腐朽不堪,沙发也被老鼠和昆虫啃得露出里面的棉絮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特意等待外来者吗……看起来吉尔德罗伊并不信任村里除了当年的孩子以外的人……”克劳迪娅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阿雅,“那你现在是想跟我们一起进去还是回去照看小少爷?”
<DM> 厚厚的尘土在大门的带动下腾起,又在破门而入的阳光中缓缓下落。显然许多美好的东西已经随时光而去了。
<阿特拉(野蛮人)> “不是说里面很危险么?阿雅还是先回去比较好吧?”
<DM> 阿雅惊得退后了两步,然后摇了摇头:“那……我还是回去了。不过之后您能把结果告诉我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可以,这个没有问题。”克劳迪娅打了个响指,唤出猩红,“这件事安全解决之后你想学化妆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海涅(德鲁伊)> “如果我们有人能活着出来的话。”
<阿特拉(野蛮人)> “如果我们有人能活着出来的话。”阿特拉几乎和海涅同时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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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4:闹鬼的高塔
阿特拉又稍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带点家具回家也不错。于是把地上的毯子折叠好用绳子绑起来。
2023.03.04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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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0日
<DM> 三名冒险者乘坐马车冒雨来到安乐屯调查这里爆发的瘟疫,当天晚上就发现了等待着你们深入探索的种种异常。
<DM> 到了第二天一早,你们决定先按照村长的建议前往法师吉尔德罗伊的高塔,寻找他曾经的研究成果。
<DM> 紧闭的高塔大门给予了一份暗示,你们带着猜测把曾经受惠于吉尔德罗伊的女孩阿雅带到门前将其成功打开。
<DM> 在阿雅离开之后你们有了好好打量这个房间的工夫:四周的墙壁上贴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墙纸,四根镶着灰黑色宝石的法杖由精致的托架挂在其上,一张巨大鲜艳的呢子地毯覆盖了大半张地面,墙角摆着一只几乎等身高的花瓶,上面以釉彩描绘着一名法师呼风唤雨的图画。
<DM> 不过现在墙纸早就泛黄,法杖已经开裂,釉彩也斑驳脱落,这面地毯同样破损不堪。一串向上的木制楼梯位于你们的右手边,通往黑漆漆的二楼。
<克劳迪娅(邪术师)> 出于安全考虑,克劳迪娅先检查这房间里有没有隐藏什么机关。
<阿特拉(野蛮人)> “嗯……应该是没有人住在这了。”阿特拉一边说着一边摸过去把法杖上的宝石抠下来。
<海涅(德鲁伊)> 海涅对这种破败的地方还挺有好感的,她轻轻抚摸着木杖上的真菌,呼吸了一口腐坏的空气。
<海涅(德鲁伊)> “看起来没什么危险的。”
<DM> 当你们纷纷踏入高塔,房间中央突然有个巨大的身影耸立了起来!那面看起来并无异常的地毯毫无征兆地从家具下方抽身而出,猛地弹了起来,冲着克劳迪娅飞扑过去。
<DM> 地毯的动作迅如闪电!在你们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克劳迪娅已经在门外滚了几圈了——它把人扔了出去,接着又朝剩下的两人滑行过来。
<DM> 这看起来像是一种排斥客人的警告,毯子嚣张地抖动着,陈旧的灰尘在房间里漫天飞舞。
<阿特拉(野蛮人)> “哇哦……这毯子居然会动诶。”阿特拉带着一脸惊讶看着在门外打滚的克劳迪娅。
<海涅(德鲁伊)> 海涅看到会动的毯子还是微微睁大眼睛惊讶了一下,很快她的情绪平复下来,娴熟地为手里的木杖施加了强化法术,随即朝侧方挥舞打在毯子表面上。
<海涅(德鲁伊)> 木杖上的菌类们也像是被唤起了活性,致使毯子的一部分开始腐烂。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什么东……”克劳迪娅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掀飞了出去,她一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把自己丢出来的东西发出一道射线,可惜脑袋还是晕晕的,准头不咋地,打歪了。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感叹完后迅速从双手手背上生长出尖锐的利爪,叉住飞毯给他来一个大风车后狠狠砸在地上。
<DM> 被海涅的魔法击中,地毯的袭击偏离了目标,反倒被阿特拉逮住机会放倒——它又颤了几下就不再动弹,此时简直不能更像一面普普通通的地毯。
<海涅(德鲁伊)> 海涅挥了挥手散开面前因毯子带起的尘土,把面罩又拉了拉。“没人死吧?”
<阿特拉(野蛮人)> “地毯,死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就是村长说的机关吗?”
<阿特拉(野蛮人)> “应该是的吧……下次小心点别又被扔出去了,还好这里是一楼。”阿特拉收回自己的爪子,按照原计划去把法杖上的宝石取下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重新走进塔里,看看这一楼还有没有别的机关。
<DM> 虽然这些黑色赭石做工粗糙材料廉价,不过足够大的块头能让它们每颗卖到十枚金币。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过这东西好像也没村长说的这么凶险啊,还得靠那个安魂石才能逃出来。”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又稍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带点家具回家也不错。于是把地上的毯子折叠好用绳子绑起来。
<海涅(德鲁伊)> 考虑到说不定一楼会有先前村民没有发现的东西,海涅在阿特拉掠夺期间简单调查了一番。
<DM> 调查DC13这个小插曲让你们都更加警惕起来,很快克劳迪娅和海涅就察觉到了另一处异常:向上楼梯中的几级台阶被拆掉了,作为代替的是几道幻影——你们用手试探时只碰到了空气验证了这结论。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还真是到处都有布置啊。”克劳迪娅看着这几级幻影台阶,开始思考这到底算是机关陷阱还是恶作剧。
<阿特拉(野蛮人)> “怎么了?不上去么?”把地毯打包好的阿特拉慢慢凑了过来。
<海涅(德鲁伊)> “那些村民没踩到这个?还是说……”
<海涅(德鲁伊)> “他们隐瞒了,或者这是后来才有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感觉他们可能直接被毯子掀出去了?”克劳迪娅边说边往上走,跨过那几级幻影台阶。
<阿特拉(野蛮人)> “希望二楼没有地毯,从窗户被扔出去的感觉应该不太好受。”阿特拉哼着小曲学着克劳迪娅的步伐也往楼上走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二楼都没地方给你飞出去,通风口都全给封上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回想着先前村长的话,实在不觉得只有这两个麻烦会让探索的村民都没法到达第二层。
<阿特拉(野蛮人)> “那看来会是别的类型的陷阱了。”
<DM> 你们沿着楼梯来到二楼,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张装饰浮夸的四柱帷帐丝绒床,木制的穹顶和天花板相连,而半透明的纱幔薄雾般笼罩于四周。床头附近的墙角摆着两只花盆,里面干枯的枝条已经难以分辨曾经是何种植物。在花盆边上立着一面银白外框的全身镜,不过此时它已经被厚厚的灰尘覆盖而只能映出模糊的身影。
<DM> 靠近楼梯的这一侧则贴墙摆放着一面橱柜,它的玻璃护罩上积满了灰,里面陈列着大量奇形怪状、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复杂银器以及几本书。
<克劳迪娅(邪术师)>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用的别的方法进入的高塔,毕竟阿雅说村里人没跟她说过影像的事,所以当时的塔使用的是更加激进的送客方法?”
<阿特拉(野蛮人)> “啊————好想把这张床搬回家啊————”阿特拉去看看有多少银器。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则径直走向那几本书,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DM>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也都透露出陈旧的腐朽气息,当你们看过室内的全部陈列准备深入探索时,突然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一件事:这里并没有任何继续向上的楼梯。
<DM> 这些仍然保持活动的银器显然被附加了微弱的魔法,不过都是些故弄玄虚的摆件,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作为魔法物品的价值可言——不过把它们当作小玩意卖给那些冤大头收藏家也许能值个百八十枚金币。
<DM> 而那些书则是几本粗俗的骑士小说,大抵是些空洞无趣的过时内容,现在也就在这种乡下地方还能有些受众了。
<阿特拉(野蛮人)> 意识到银器的价格后阿拉特迅速行动把这些银器都收集起来。
<DM> 阿特拉手疾眼快,忙着把背包塞得更鼓。
<海涅(德鲁伊)> 海涅对于这个没有向上楼梯这件事皱起了眉头,检查起房间内的床和全身镜。她首先朝沾满了灰尘的镜子走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发现书籍都是小说之后便将其放了回去,试着往床底钻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DM> 镜面上模糊地映出海涅的身影,她很快发现了镜框上刻着的一行小字:
<DM> 恐惧源于自身,突破自我以求前行
<DM> 克劳迪娅在布满灰尘的床下摸索着:这边一时还没什么收获。
<海涅(德鲁伊)> “装神弄鬼……”海涅看到镜子的话后第一反应是找个称手的东西给它砸了,她看到旁边的花盆里有枯萎的花后,又转变了想法,蹲下身来用德鲁伊技俩试图焕发她们的生机。
<海涅(德鲁伊)> “这里的镜子写有字。”她姑且还是提醒了同伴一声。
<克劳迪娅(邪术师)> “嗯?找到线索了吗?”克劳迪娅两手一撑地板,从床底退了出来,赶紧去看看找到了什么。
<DM> ——花死不能复生。不过咒语还是显示出它的效力:一株细小的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松散的土壤中钻了出来。
<阿特拉(野蛮人)> “嗯哼?”阿特拉过来观摩了一下镜子,“……这人好无聊啊。”
<海涅(德鲁伊)> 海涅把活过来的花盆搬到远离镜子的地方。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意思是不是要我们给它砸了啊?”
<海涅(德鲁伊)> “如果不是毫无意义的留言的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DM> 这会儿里面映出三个人和一只蝙蝠的身影。
<阿特拉(野蛮人)> “所以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在自己家里搞这个……”阿特拉虽然无法理解,但还是相信同伴的理解,用自己的盾牌砸向了镜面。
<DM> 盾牌砸向镜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过银色的碎片并没有四处迸射,而是如幻象般逸散在空气里。接着一条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狭窄楼梯出现在了镜框后方,光滑的台阶看起来不属于任何普通的材质,这是一条魔法的通道。
<海涅(德鲁伊)> 目前为止都过于顺利了,海涅真担心真能找到治疗办法。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带头走了进去。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紧跟其后
<海涅(德鲁伊)> 海涅心事重重地走在了最后。
<DM> 你们踏入通道径直向上,这里看起来并不遵循常识中的空间分布,否则早该走到塔外去了。
<DM> 大约十几级台阶之后,你们看到了一个摆满了书架的房间。身后通道的微光勉强将这里照亮,八个高抵屋顶的书架排成一列,数以千计的厚重书籍或陈列在架子上,或随意地散堆在地,墨汁和纸张随着时间发酵溢出一股浓重的腐臭味,虫蛀的小孔和交叠的蛛网将其中的价值尽毁。一张书桌贴墙摆放在对侧,桌上摊开的笔记写满了潦草的字,一瓶打开的墨水已经风干,只剩下残渣。
<DM> 不过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书桌后方一个端坐着的半透明的人形生物——你们看到一个穿戴整齐、衣着华丽、有着金色卷发和英俊脸庞的幽灵,吉尔德罗伊的幽灵,正做出一副沉思的神情,握着一支已经画不出痕迹的羽毛笔,徒劳地在笔记上做出写写画画的动作。
<阿特拉(野蛮人)> “这里像是会有什么线索的………有鬼啊!”阿特拉本来在书籍上的视线一瞬间便被幽灵吸引而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请问你是……吉尔德罗伊·洛克哈特吗?”克劳迪娅则是直接向幽灵走去。
<海涅(德鲁伊)> 海涅先看看幽灵有没有回应。
<DM> “别打扰我!”幽灵发出了一阵空灵的喊声,他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笔记,不耐烦地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臂,“我正在研发特效药,瘟疫马上就能被解决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我可以看看您的研究内容吗?我不出声。”克劳迪娅打算绕到他后边看看他在写什么。
<DM> 克劳迪娅凑上前观察,幽灵继续烦躁地挥舞手臂,然而半透明的躯体并不能阻止你看清桌上的东西:奥秘DC11那些纸张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和标志,那些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家伙或许会认为这是什么暗语密码,然而你轻易就辨认出这不过是些毫无逻辑的涂鸦。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看完之后悄悄向着另外两人摇了摇头。
<DM> 与此同时海涅和阿特拉则更关注幽灵的反应——他做出了一副有些浮夸的专注模样,洞悉DC11然而海涅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尽管吉尔德罗伊努力装作正在思考,你却和他对上了眼。他正时不时瞟来瞟去观察你们的反应,而那逐渐暴躁的动作也暴露了这只是一番拙劣的表演。
<海涅(德鲁伊)> “这家伙在做什么……?”海涅一副感到矛盾的表情。
<克劳迪娅(邪术师)> “可是……您写的这也不是什么药方啊?”克劳迪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海涅(德鲁伊)> “幽灵,你是在模仿吉尔德罗伊吗?”海涅感觉这个幽灵给自己的感觉与印象里的法师相去甚远。
<DM> “别打扰我,我写的——我——”幽灵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他终于抬起了脑袋看向你们,态度和语气的转变相当之快,“——我是吉尔德罗伊!好了,说吧,说吧,你们又是谁?”
<DM> 他从座位上缓缓飘了起来,在半空中以盛气凌人的姿态俯视着你们:“说啊,你们闯到这里来,你们又要索取什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安乐屯的瘟疫又爆发了,我们是为了瘟疫的解决方法来的,但看起来您好像并没有办法解决掉它?”
<海涅(德鲁伊)> 海涅对幽灵的身份仍感到怀疑,不过要是他说没有办法也好。
<克劳迪娅(邪术师)> “等等,又要?”克劳迪娅听到这个词眉头一皱,感觉有哪里不大对,“您的意思是之前也有人上来找您要过东西?”
<DM> “噢——解决瘟疫!真是伟大的壮举!整个村子的恩人!”克劳迪娅的话似乎又点燃了这个幽魂更大的怒火,他又升高了几寸,脑袋几乎贴上了天花板,语速飞快地发表着毫无忌惮的指责,“让我猜猜你们收了多少金子?别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你们也不过是靠着讨好雇主度日的寄生虫罢了!”
<DM> “你说这要是一出老套的冒险故事该多好——英勇的冒险者们得到了智者的指点,成功找到了包治百病的万能药然后拯救了所有人!不,这里没有智者,现在你们来晚了!不管你们想要什么,这里都没有!再也不会有了!”幽魂惨白的皮肤阴晴不定地闪烁着,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越说越是激发起自己的怒火,“我不会帮助那些村民,我应该早一点意识到我从来都不该帮助他们!”
<海涅(德鲁伊)> 海涅冷漠地耸了耸肩:“不知道这家伙自顾自地认为了什么,如果他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就这样汇报好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你又为什么给我们看你和阿雅的影像呢?”克劳迪娅耸了耸肩,也没反驳什么,毕竟确实是为了赚钱。
<克劳迪娅(邪术师)> “就算你真的恨村民对你做了些什么,曾经来找你玩的孩子总没有参与那些事吧。”
<DM> “那——那只是个恶作剧把戏!”吉尔德罗伊的幽灵显然愣了一下子,他过了一阵子才大声回应道,“我只是——我只是想看你们被耍得团团转,你们真是愚——愚蠢——至——”
<克劳迪娅(邪术师)> “阿雅对你的态度可说明了那不只是个把戏。”
<DM> 随着吉尔德罗伊的声调低了下去,你们看到幽灵的脸色从愤怒变成了无措,接着只剩下悲伤和迷茫。
<DM> “这些年她过得还好吧?”幽灵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他们——好吧,孩子们都好吗?”
<海涅(德鲁伊)> 海涅感觉对话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自顾自地走到幽灵刚才待在的桌边,拿起笔记从头翻阅起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不知道其他孩子过的如何,但阿雅在村里过得应该还不错,在村长家帮忙带孩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而且她挺想你的,只是高塔的门锁上了,又听说你离世了所以才一直没敢来找你。”
<DM> 海涅整理起那一叠用细线订起来的羊皮纸,你发现其上的笔记从前往后的变化相当明显,由一开始的清晰有序逐渐变得前言不搭后语,直到最新的几页变成如今的胡乱涂抹。
<DM> 这些笔记里列举和分析了许多引发噩梦的可能猜想,这足以证明它的作者早早意识到这起瘟疫并非普通的疾病,而且确实曾经致力于研究解决它的方法。
<DM> 梦貘,这种奇异的动物在广泛流传的故事中会吃掉人们的噩梦,给予他们一夜安眠。但在极少数未经考证的记载里,一只死于意外的梦貘会释放出其吸取的所有噩梦,并影响周边的所有住民……
<DM> 幽灵缓缓飘落下来。
<阿特拉(野蛮人)> 好奇的阿特拉看到海涅在那里研究笔记,于是也凑过去看看上面的记载。
<DM> 织梦者,这种庞大又诡诈的蜘蛛近亲会用自己腹部的花纹催眠猎物,并用影响思维的毒液使其在噩梦和呢喃抽泣中化为一泡可吸食的粘稠脓液……
<DM> “好吧。”他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些孩子……还有这里的村民,我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我想他们并不坏,只是……只是……呃,愚昧。”
<DM> 夜鬼婆,她们掌握着梦境的奥秘,这些邪恶的生物乐于看到人们在噩梦中痛苦扭曲的五官,并逐渐加强噩梦的力度,直到受影响的人最终疯了或选择自尽结束痛苦……
<克劳迪娅(邪术师)> 看到幽灵没那么狂躁了,克劳迪娅也松了口气。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当年发生的事情应该不止村里现在流传的那些吧,你进塔之后是不是还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
<DM> 吉尔德罗伊摇了摇头:“这里发生的许多事都是在瘟疫消失之后的了。但你们今天给我带来了没想到的消息,瘟疫又回来了,是吗?和当年的一样?”
<海涅(德鲁伊)> “写着一些可能会导致噩梦的源头。”海涅简要地给阿特拉说明。“就是不知道这儿的原因会不会在里面。”
<DM> 恐蛭,这种恶心的生物无需任何敌意就是灾难,它粘稠的体液中有着诱发恐惧的激素,足以摧毁任何人的神经。高度稀释后会是上好的致幻剂,少数权贵对此有着特殊的需求……
<克劳迪娅(邪术师)> “听村里人说是这样的,十年前经历过那一场瘟疫的人也这么说。”
<阿特拉(野蛮人)> “我讨厌蜘蛛。”在旁边研究笔记的阿特拉冷不丁地轻声抱怨了一句。
<DM> “看来你们有得忙活了。”吉尔德罗伊叹了口气,“直到我死后也仍在尝试探究当年的瘟疫,但至今也——”
<DM> 梦仙,这种微小的妖精会藏身于枕头下,以甜蜜的梦境为食。但在另一层面上,当甜蜜的梦境被食用殆尽,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噩梦了……
<DM>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吉尔德罗伊的话,声音从天花板上方传来,尘土和灰渣窸窸窣窣地落下来。
<DM> “砰!砰!砰!”紧接着响起连续不断的撞击声,天花板开始微微颤动,简直就要塌陷下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上面什么情况啊?”克劳迪娅看向吉尔德罗伊。
<海涅(德鲁伊)> “这里的外边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上面的动静是哪来的?”
<阿特拉(野蛮人)> “嗯……?这是什么情况?”阿特拉看向这位高塔的主人。
<DM> 在你们被吸引注意力的片刻吉尔德罗伊已经不见踪影了——然后你们发现他正缩身于书架之间的空隙里,只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的塔你这么怕做什么?”
<DM> “噢……抱歉,女士们。”他瑟瑟发抖着说道,“我刚才忘了提这事儿:我还有一点小麻烦需要解决……”
<DM> “能帮我杀了我的尸体吗?”他诚恳地问道,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天花板。
<克劳迪娅(邪术师)> “啊?你的尸体?”
<阿特拉(野蛮人)> “哈?”阿特拉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怎么感觉我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克劳迪娅低下头叹了口气,“只能说是试试看了。”
<海涅(德鲁伊)> “尸体?用什么办法动起来的?”
<DM> 吉尔德罗伊的幽灵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来:“说实在的,这事儿我也没搞明白——天哪,我搞不明白的事情可有点多了。”
<DM> “——女士们!”他赔笑着辩解道,“听我说,人们都说幽灵只能弄清楚死前的事儿,请相信这可不是我水平的问题。”
<DM> 停歇了一会儿之后,楼上的砰砰声又响了起来,似乎比刚才更加急躁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我们帮你收拾掉你的尸体,你可以把你对瘟疫的研究进展都告诉我们吗?”
<海涅(德鲁伊)> “他平时都在做什么?”海涅对法师的尸体本身比较关心。
<阿特拉(野蛮人)> “所以这具尸体就这么一直呆在楼上?”
<DM> “他……它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它只是无差别地攻击一切活物,包括我,它任何意义上的主人!”吉尔德罗伊耸了耸肩,“我用一个魔法阵把它束缚在了四楼,它肯定是对此不太满意,时不时就要闹这么一出。我真担心它会把这座老塔楼搞塌了。”
<海涅(德鲁伊)> “我们要怎么上去?”海涅好像没看到楼梯的样子。
<DM> “帮我解决它,我会告诉你们——一些有用的事情。”吉尔德罗伊一边说一边飘到书桌边上,“而且上头还有些有用的东西。”
<克劳迪娅(邪术师)> “行,这笔买卖我可以接受。”
<阿特拉(野蛮人)> “我也同意了!”
<DM> “这会儿它正闹腾得厉害——”吉尔德罗伊在桌面后方摸索着,“所以如果我打开通道,它就会直接闯下来。你们准备好让我现在这样做了吗?很难说它会闹上多长时间。”
<阿特拉(野蛮人)> “通道在哪里?我先去出口准备一下埋伏它。”阿特拉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挥了两下
<克劳迪娅(邪术师)> “如果他一般要闹很久的话你就可以现在开了。”
<DM> 吉尔德罗伊指了指自己头顶:“噢——特别简单,这儿会开个口子,然后放下一道绳梯。不过它肯定是跳下来。”
<海涅(德鲁伊)> 海涅强化了自身与孢子间的链接,“准备好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赶紧拉开和吉尔德罗伊指示位置的距离。
<阿特拉(野蛮人)> “行,我也差不多了。”阿特拉走到开口位置的侧边,准备好等尸体跳下来后先给他一刀
<DM> “那玩意可真不太好对付。”吉尔德罗伊的幽魂飘到阿特拉对面的另一侧,努力伸长手臂去触碰扳机,“我也会帮助你们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前段时间我刚帮一条小金龙做过类似的事,你要是觉得你的尸体能比小金龙能打可以立马反悔。”克劳迪娅亮了亮手指上的金龙戒指。
<DM> “我确信我只是需要一些帮助!”幽灵一边喊一边以自己为目标施展了某种法术,“因为我还会一点点生前掌握的魔法,很小很小的一小部分!但对付一具尸体已经足够了——加上你们的力量!”
<DM> 随着幽灵按下扳机,他头顶的一块天花板向下展开,迅速垂下了一道绳梯——更迅速的是一具腐败不堪的尸体,重重砸在地板上。
<DM> 他身上仍穿着生前的衣物,和你们看到的幽灵相似,但袍子和内衬都已经在长期的年岁中朽烂、破损。不过奇怪又显眼的是,一件装点着亮片的绸质披肩还和新的一样鲜艳且夺目。
<DM> 吉尔德罗伊在尸体还在半空中时就飘到了墙角,他紧握魔杖念出一段短促的咒语,同时尸体身上出现了一层冒着寒气的白霜。
<DM> 随着尸体落在书桌后方,它猛地爆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哀嚎——这声音直击心灵,让你们不得不分神抵抗,连吉尔德罗伊的幽灵都皱着眉捂住了双耳。
<DM> 法术似乎让僵尸变得更加迟缓,它站起身撞向阿特拉却扑了个空。“魔法正起作用!”幽灵用洋洋得意的声音大喊道,“接招吧,愚蠢的僵尸吉尔德罗伊!”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强忍着钻入自己耳朵的噪声,躲开僵尸的攻击后伸出尖锐的长爪将它的胸口连同内衬一起割开
<海涅(德鲁伊)> 迎着尸体的哀嚎声,海涅用木杖击打在尸体僵硬的身体上,而孢子对尸体来说几乎毫无效果。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硬扛着哀嚎唤起了体内的黑暗力量,漆黑的披风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后,并在猩红的骚扰下成功用魔能爆在尸体身上开了个洞,可惜的是黑暗力量并没有成功侵入尸体内部。
<DM> “哈!这招又如何!”吉尔德罗伊的幽灵已经放开了动作,他夸张地挥舞着魔杖,只见书架上嗖地飞出一本破书来,径直砸中尸体的后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令它打了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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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5:抽丝剥茧
“你的尸体我们会照顾好的。”海涅平淡地道别,顺手用法术生成了一些莓果用于治疗伤势。
2023.04.29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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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DM> 克劳迪娅、阿特拉和海涅结伴来到安乐屯完成调查瘟疫的委托,并根据村长亚当的要求前往吉尔德罗伊的法师塔。
<DM> 你们克服重重阻碍见到了吉尔德罗伊的幽魂——比他已经死了更糟的是,他那腐败不堪的尸体还活着。在和这位法师的幽魂达成一致之后,你们开始了平复这具狂躁尸体的战斗。
<DM> 激战正酣,吉尔德罗伊的幽魂渐入佳境,在你们的合作下这具本就残破不堪的尸体已经不成样子,它朝着近处的两人扑上来,却被桌角绊了个跟头。海涅的木杖借机砸下,把他给狠狠砸在地板上,这家伙在一声闷响之后便没了声息。
<DM> 房间另一头的幽魂仍在忘我地挥舞着魔杖,见此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子。
<DM> “噢,这就结束了——”他讪讪地飘了过来,“也许你们几个很强,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我的尸体在死后缺乏锻炼。要是活着的我可就难对付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结束了?”刚解放出黑暗力量的克劳迪娅看到这尸体就这么没动静了,不由得怀疑它是不是在采取什么战略。
<海涅(德鲁伊)> “你的尸体跟你一样不可靠。”海涅打量着破烂尸体,看起来根本没法用。
<克劳迪娅(邪术师)> 再三确认是真的没动静之后,克劳迪娅将黑暗披风收回了体内。
<克劳迪娅(邪术师)> “感觉确实比预想中要好对付。”
<DM> “是的,这——这,这只是我留给你们的考验,”吉尔德罗伊马上换了套口径,带着你们看到过不止一次的那种微笑说道,“不然我早就把这玩意收拾掉了。恭喜你们,干得漂亮!”
<阿特拉(野蛮人)> “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诶……”阿拉特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接下来是不是该告诉我们那些‘有用的事情’了?”克劳迪娅没接他的话茬。
<DM> “没错,好姑娘们!”幽魂点着脑袋拍了拍手,径直朝着那扇垂下绳梯的活板门飘了上去,“快跟我上来,按咱说好的,我当然会帮助你们。”
<克劳迪娅(邪术师)> “行吧,那就去看看你在这上面藏了点什么东西。”克劳迪娅没有爬梯子,而是直接从墙壁走了上去。
<阿特拉(野蛮人)> “哇哦,好方便的能力诶。”阿特拉目送着克劳迪娅从墙壁走上去,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爬梯子。
<DM> 你们听到幽魂为此发出了努力压抑住的惊呼:“乖乖……”
<海涅(德鲁伊)> 海涅没做什么反应,老老实实地跟着爬上去。
<DM> 你们依次登上这座塔楼的顶层,马上发现这里也是最纷乱的一层:各式各样奇诡的物件随意散落在地板上,液体和烟熏留下的污渍随处可见,布满虫蛀痕迹的木质储物架东倒西歪,地面上一个用蜡油绘制的巨大法阵正发出微弱且明灭不定的红色光芒。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个法阵就是你之前用来困住尸体的那个?”克劳迪娅一上来注意力就被地上的法阵吸引住了。
<DM> “我没必要继续维持它,所以过会儿就该失效了。”幽魂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随后飘向那些堆积的杂物的其中一处。
<DM> “在这些年并不那么宝贵的多余时间里,如果我心情不错就会研究研究那场瘟疫的事儿。”他一边在杂物中翻找着一边嘀咕了起来,“然而进展总是受限于无法离开高塔,现在我倒是有一个希望你们去验证的猜测……”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先说说看,我们再琢磨有没有办法验证。”
<DM> 不一会儿,吉尔德罗伊重新转向你们,手里捏着一枚巴掌大小的椭球状小玩意儿,表面反射着点点红光。
<DM> “姑娘们,困扰受害者的不是普通的疫病,我相信如果你们连这件事都还没意识到就不会在这里了。”他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听说重度感染者都受到噩梦的困扰,而我已经搞定了一样能够帮助你们进入梦中的奇物。”
<DM> “让我隆重介绍我的冥思蚕茧。”他把那东西举到你们面前,让你们看清其表面缠绕着的精细的银白色丝线。
<克劳迪娅(邪术师)> “也就是说你研究的结论是有什么东西在通过梦境攻击村民们,然后解决办法是让我们进入梦里去把那个‘病因’给处理掉?”
<阿特拉(野蛮人)> “要去别人的梦里?还要解决梦里的东西?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诶。”
<海涅(德鲁伊)> “他们的梦境会都是一样的吗?”
<DM> 吉尔德罗伊摇了摇头:“不,姑娘们,梦境的世界绝不是那么简单,我想那最多是治标的法子,也许能让那些患者的情况稳定些——而我希望的是它能帮助你们找到问题的根源。”
<DM> “这东西恐怕还不够稳定,但我已经没工夫继续改进它啦——”吉尔德罗伊继续解释道,“使用它的目标需要有着足够强大的心智,来容纳数个外来的灵魂……而我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DM> “我希望你们去调查里登・萨特拉,那名前圣武士。我知道他还活着,而且在这次的瘟疫中也染了病。”他边说边从那枚蚕茧中抽出丝线来,“我还知道一些将线索指向他的内幕:十年前的那场瘟疫并不是一开始就大规模爆发的,而是在一个收容病人的教堂失火的夜晚之后,而里登是那晚的守夜人,也是当时唯一的幸存者。”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他或者在他身上的什么东西有可能才是真正的瘟疫之源?”
<DM> “当瘟疫结束之后,他摇身一变成了前圣武士——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法师面带玩味地说道,把重音放在了那个前字上,“里登是我心中最可疑的家伙。如果谁要告诉我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在把我当傻子骗。”
<海涅(德鲁伊)> “你是怎么知道他最近也生病了的?”
<DM> “亚当那老家伙已经派人来找过我了,但是叫我给赶走了。”吉尔德罗伊摊了摊手,“我还以为他会告诉你们呢。”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跟我们说了,但是他给我们的说法是根本没能上来。”
<海涅(德鲁伊)> “他骗了我们。”
<阿特拉(野蛮人)> ”看来他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事。“
<DM> “哼,我想他隐瞒正是出于羞愧。”吉尔德罗伊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看在那些孩子们和你们这些外来者的份上,我可不会帮助这些没有诚意的家伙——这些顽冥不化的愚民。”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猜多半也是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毕竟那块石头产生的作用和他说的差别也太大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感觉村长隐瞒了很多事。”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过你们之间的恩怨会影响到解决瘟疫的事吗,如果不会的话我就不多问了。”
<DM> “他作为不合格的父亲逼走了凯因,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孩子——他自己的孩子。”吉尔德罗伊的脸色变得阴沉,声音也沮丧起来,“但这事儿多半和瘟疫无关,我确实不想回忆它,如果你们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就问亚当自己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村长现在知道前圣武士的嫌疑很大吗?还是你还没有跟村里人说?”
<DM> “实际上直到半个月前我还没有对里登有这么怀疑。”吉尔德罗伊答道,“是他们告诉我那个老头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失去了神圣之力。我不知道亚当是否有疑心,但总之和我无关。”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明白了,所以这东西怎么用才能进入到别人的梦里?”克劳迪娅指了指吉尔德罗伊手上的蚕茧。
<DM> “哦——这样。”吉尔德罗伊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直没停下,不知不觉间已经抽出了老长的一根丝线。
<DM> “劳驾,女士。”他绅士般对你们鞠躬,面朝你们伸出一只平放的手掌,另一只手捏住蚕茧和丝线悬在一旁,“可以把手给我吗?”
<海涅(德鲁伊)> 海涅把手交叉在胸前,看起来不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没什么顾虑地把手伸过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可以。”克劳迪娅把手搭了上去。
<DM> 吉尔德罗伊依次轻轻握住两人的手,将丝线分别在两人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然后将多余的丝线缠回那枚茧上面。
<DM> “当你们二者之一入梦时,另一位就会同时陷入睡眠,进入同一个梦中。”他絮絮叨叨地解释道,“闯进别人的梦里是个危险的事情,对任何一方都是如此。只有外来者是清醒的,而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染上这场瘟疫的人更是如此。因此你们要当心别被反噬神智。”
<海涅(德鲁伊)> "也许你俩应该先睡一觉试试效果。“海涅淡淡地说。
<阿特拉(野蛮人)> “随时随地就能倒头入睡的能力我也想拥有啊……”阿特拉苦恼地挠挠头。
<克劳迪娅(邪术师)> “也就是说我们把这些丝线缠在里登手上,等他睡去之后我们也会跟着进入他的梦里?”
<DM> “不出意外的话正是如此。”吉尔德罗伊点了点头。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这不出意外说的让我感觉总会出意外……”
<DM> “没有意外的人生是一潭无趣的死水。”法师耸了耸肩,“祝你们成功。”
<阿特拉(野蛮人)> “话说回来,我们要怎么把丝线缠到里登的手上……!”
<海涅(德鲁伊)> “直接拜托他不就好了吗?”海涅歪了歪头。
<DM> “这是你们的事了。”幽魂又耸了耸肩,接着解开缠绕,收回丝线,把蚕茧交到了阿特拉手上。
<克劳迪娅(邪术师)> “直接跟他说的话他是没有反对的立场的,但这样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海涅(德鲁伊)> “蛇是指的谁?比起那个老人,村长才更像蛇吧?”
<阿特拉(野蛮人)>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
<克劳迪娅(邪术师)> “蛇指的是那个引发瘟疫的东西。”
<海涅(德鲁伊)> “我们不就是要调查那个么?那不是正如我们所愿。”
<克劳迪娅(邪术师)> “在对方没有意识到我们的时候调查肯定是要好调查一些。”
<DM> 在你们谈论接下来的事的时候,克劳迪娅发现了一幕对她而言有些熟悉的景象正在上演——吉尔德罗伊的幽魂正在逐渐变得透明和黯淡。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要走了?”
<DM> 法师本人显然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其他人也是。他先是有些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又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DM> “啊,好姑娘们,随意瞧瞧吧,也许这里还有些能帮到你们的东西。”他又一次露出了那种面对观众般的微笑,“伟大的法师吉尔德罗伊要走了,可他却也一直存在!”
<阿特拉(野蛮人)> “哈?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走了!”
<DM> “如果你们拯救了一个村子,别忘了让为此写诗的家伙添上我的名字!”随着幽魂几乎完全消散在半空中,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空灵和渺远。
<海涅(德鲁伊)> “你的尸体我们会照顾好的。”海涅平淡地道别,顺手用法术生成了一些莓果用于治疗伤势。
<阿特拉(野蛮人)> “好吧,我不会让你的地毯寂寞的,他会在我的家里度过余生。”
<克劳迪娅(邪术师)> “行,我会给你加上去的。”克劳迪娅取出自己的鲁特琴,即兴演奏一曲给吉尔德罗伊送行。
<DM> “——大法师吉尔德罗伊・洛克哈特!”在最后一声呼喊之后,房间里已经完全不见幽魂的踪影,地上的法阵也骤然熄灭。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为吉尔德罗伊送完行之后,克劳迪娅开始在这个房间摸索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剩下来。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开始打包轻便的家具。
<DM> 许多珍贵的魔法材料被随意堆放着,褪色的外表和侵蚀的痕迹让你们都能想到其魔力的流失,不过在这些垃圾堆般的杂物中你们也发现了一些仍有些许价值的东西:一些因炼金魔法而免于受潮的烟火,几瓶没被打碎的魔药,以及一些对法师而言也许尚且用得着的魔法素材——还有没蛀得那么厉害的陶瓷花盆和玻璃油灯。
<DM> 搜刮和拾掇完这一切,你们身上都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物件:其中阿特拉用那张巨大地毯包起来背在身后的最多最重。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先回旅馆放一下东西再去教堂?”克劳迪娅看了看三个人的状态提议道。
<海涅(德鲁伊)> 海涅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阿特拉(野蛮人)> “没问题!”毛了一圈东西的阿特拉显得非常开心。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就出去吧,解决了瘟疫再回来安葬他。”
<DM> 你们沿着来路离开了这座石塔,背着大包小包返回山隙流云旅舍。路过中央广场的时候提米朝你们打了个招呼,他还在井口边摆摊兜售着那些工具、厨具、佐料和菜蔬之类的杂货,但显然在这个死了一样的村子里没什么人光顾,那些菜叶在雨后太阳的灼烤下已经有些打蔫了。
<海涅(德鲁伊)>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早点离开不好吗?况且这里还有传染病。”海涅瞥了一眼这些商品,然后马上没了兴趣,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跟提米说。
<克劳迪娅(邪术师)> “有瘟疫的村子还能有人愿意进来卖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DM> “您说的是,大人,您说的是。”提米赔笑着应道,“我再坚持坚持,这不是不想白来一趟么——今天的生意……多少也卖出去几样啦。”
<DM> “要实在不成就便宜卖给酒馆了,再拉走也不值当的哈。”他点头哈腰地说道,“要是您觉得碍眼,我明个儿就换地方,大人。”
<阿特拉(野蛮人)> “海涅……应该没那个意思吧……祝你好运。”阿特拉朝提米笑了笑。
<海涅(德鲁伊)> 海涅对提米点头哈腰的样子感觉有些恶心,拉起面罩转身往旅馆里走去。“让人不舒服的家伙……”
<DM> 老板娘雪莉为你们准备了午饭,她没有多过问调查的事情,倒是对她丈夫醉酒后一觉睡到下午对你们抱怨了半天。
<海涅(德鲁伊)> “女士,我想问一下关于十年前教堂火灾的事情,听说当时是为了处理病人放的火?”海涅手捏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打算闲聊打发时间。
<DM> 雪莉愣了一愣:“嗯……你们连这都知道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调查瘟疫嘛……总得把各方面的信息都调查清楚。”
<DM> 然后她叹了口气:“是的,这在我们幸存者之间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只是移民们多半被蒙在鼓里。”
<DM>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如果亚当瞒着你们,说不定会妨害你调查。”她纠结地皱着眉,犹豫了一阵子。
<DM> 雪莉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事实上那场火没能杜绝瘟疫,亚当拍板的决定也因此备受质疑——但那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大多数人还是染病然后死去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也就是说……最初的时候,染上瘟疫的人并不多,火灾之后才开始大多数人染病?”
<海涅(德鲁伊)> “是亚当放的火?”海涅对拍板一词不太理解。
<DM> “火灾……?”雪莉做出思索的表情,“噢,我没想过,也许那正是一个节点?”
<DM> “亚当做出了决定——他和一些人认为清理感染者和他们使用过的东西就能消灭瘟疫。”雪莉答道,“我想也许有人瞒报了病情——我完全能理解。”
<克劳迪娅(邪术师)> “按照描述情况来说的话那个火灾确实挺像一个转折点的。”
<DM> “关于火灾——他是个值得敬重的人,所以其实我不愿意这样议论……”雪莉低着头嘀咕道,停顿了一阵子,“我是说里登先生。但如果你们对此有兴趣,他可能知道得更多……他是原住民幸存者之一,一直在圣堂供职。”
<阿特拉(野蛮人)> “确实,要想知道更多内情的话我们只能从里登那里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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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6:圣武士的梦
“别理他们,他们不想做的事情凭什么全推给你来做。”克劳迪娅也知道对着那群黑影喊估计没啥用,她只是想让里登知道不止他一个人在面对这群黑影。
2023.05.13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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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DM> 克劳迪娅、阿特拉和海涅接下村长的委托调查了安乐屯边缘的石塔,试图找到一些对解决瘟疫有所帮助的线索。在那里你们遇到了死于十年前的法师吉尔德罗伊的幽魂,并协助他击败了自己活化的尸体。
<DM> 你们见证了残魂的消亡,然后带着从法师那里得到的些许线索和道具,回到村里打听一二之后决定来到圣堂拜访前圣武士里登・萨特拉。
<DM> 修士和修女们认出你们便没有多问,按着要求把你们带到了礼拜堂。
<DM> 尽管时值午后,这里的氛围却异常昏暗而压抑。大面积的彩绘玻璃被厚重的帘子挡住,油灯所散发出的微弱光芒映在那些无法入眠的患者们因恐惧和狂躁而扭曲的脸上,每一个面孔所展现的情绪都令人不寒而栗。
<DM> 然而少数正在睡梦中的患者并不值得羡慕,他们时不时发出呻吟、呓语甚至悲鸣,显然正遭受着梦魇的折磨,情况更加骇人。
<DM> 这回病人们没有再对你们的到来大惊小怪,并且他们看起来都已经没有这份力气了。穿过人群你们很快找到了老里登,他仍然在那个角落里半躺着,双眼瞪得溜圆盯着火光和阴影跃动不止的天花板,显然比昨夜更加憔悴虚弱了许多。
<阿特拉(野蛮人)> “直接跟他说明事情……?”阿特拉小声地同伴。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先问问他十年前火灾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什么吧。”克劳迪娅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海涅(德鲁伊)> “说不定让他早点睡着更省事些。”
<阿特拉(野蛮人)> “好像海涅说得有道理诶。”
<克劳迪娅(邪术师)> “……好像是这么回事。”
<海涅(德鲁伊)> “别把我的话当真,你们想怎么做都行。”海涅只是不太觉得里登会乐意谈起过去。
<DM> 当你们靠近时里登注意到了来人,他把脑袋从墙壁上抬起看向你们,嘴唇翕动片刻但没能说出什么:这似乎是他为打招呼所能做的极限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里登先生,您现在还能说话吗?”克劳迪娅见自己被注意到了,干脆大大方方地开始询问。
<DM> 里登看起来还算清醒,他很快点了点头,用沙哑细弱的声音开口:“请讲。”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们想知道十年前那场火灾的夜里,您当时都经历了些什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们对于瘟疫的调查从各个方面都卡在了那天夜里,但对于那天夜里的事情,村里人都说只有您了解的比较清楚,不得已我们才来叨扰您休养。”
<DM> 老里登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海涅(德鲁伊)> “我们听说当晚是你守夜。”
<DM> “是我……杀死了那些患者。”他的声音里带着浑浊的痰音,但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亚当欺骗了我,和许多健康的村民一起。”
<DM> “就像这事情……流传下来的样子,他们告诉我议会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定,要我杀死礼堂里的所有患者,来阻止瘟疫进一步蔓延……”
<DM> “……说到底,我也一样自以为这样就能守住村子。”前圣武士的语调变得悲凉,说到这里时咳嗽了几声,然后直起了身体,继续补充着他的讲述,“然而即便是这种脏活我也没能做好……有个孩子跑出了礼堂,只因为我一时心软……”
<海涅(德鲁伊)> “他们要你放火你就放火啊?看来你们神职者的那些所谓崇高信仰还挺宽松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个孩子……不会就是亚当的大儿子吧?”
<DM> “……当我质问亚当的时候,他反问我,如果不杀死他们,还有什么办法拯救他们吗?”老里登发出了一声苦笑,“而我没法反驳他。”
<DM> “凯因……凯因他并没有染病。”里登答道,“我没有看清那个孩子的长相……”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但实际上,那天晚上才是瘟疫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不是吗?”
<DM> “那才是我的罪过,明明已经沾满鲜血,却泛起毫无意义的怜悯……放走了一个孩子,不然瘟疫也不会继续蔓延。”里登垂下了头,声音颤抖起来,“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想想他又能在那之后活多久呢……”
<克劳迪娅(邪术师)> “十年前染病的孩子多吗,在那个晚上之前?”
<DM> 里登摇了摇头,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已经回想不起来那时的事了……无论大人还是孩子,他们都在夜晚化成梦魇,让我一次次经历那场灾难,直到难辨记忆的虚实……”
<海涅(德鲁伊)> 海涅心想还好没去他的梦里边,不然肯定一堆麻烦。
<阿特拉(野蛮人)> “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让老先生回忆痛苦的过去了吧?毕竟我们还有其他手段……”阿特拉看着里登憔悴的样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海涅(德鲁伊)> “那就让乐意去制造尸体或者提议的家伙去做不就好了?”对里登谈及的过去,海涅冷淡地说。
<DM> 老圣武士摇了摇头。
<DM> “如果说谁有责任为村子承担这份罪孽,那就是我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您能否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把这个丝线缠在手上,您回忆不起来的事情,就交由我们来查清楚。”克劳迪娅取出那枚蚕茧,抽出一段丝递给里登。
<DM> 里登转动眼球看向你们,然后接过了丝线。
<DM> “我敬重并感谢你们。”在一吐为快之后他的语气仿佛放下了许多重担般平和,老里登照克劳迪娅说的开始把丝线缠在手腕上。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也趁这时间再抽出一些丝线确保三人一蝠手上都有丝线缠着。
<阿特拉(野蛮人)> “呃……现在这样我们是进不去的诶。”阿特拉在旁边提醒克劳迪娅。
<DM> “进去……?”老圣武士苍老憔悴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过他喃喃之后便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海涅(德鲁伊)> 梦里的尸体可没法用啊,海涅看着手上的丝线,一脸不情愿地想着。
<克劳迪娅(邪术师)> “然后我们需要您就此睡去来直面心中的梦魇,对此我先向您说声抱歉,但这一次的梦魇会有我们几个与您共同面对。”克劳迪娅一边解释,一边使用暗示术来卸下里登对睡眠的抵抗。
<DM> 里登轻轻点头,接着又躺回了塌上,同时缓缓闭上了双眼。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墙坐了下来。
<DM> 随着里登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平静,纤细的丝线泛起银白色的微光,你们的视线也开始摇晃和旋转——
<DM> 一阵轻微的刺痛和瘙痒爬过额头,然后你们看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地仰倒在墙边或是地板上。
<DM> 而你们摇摇晃晃的视角则朝着老人贴近,直到你们看清那副耷拉着的苍老脸庞上的细纹和褶皱……
<DM> 你们的思绪盘旋着、徘徊着,伴随着虚实不定的薄翼和逐渐吞没一切的光芒……
<DM> 下坠,失重,又好像根本没有移动——等你们从这恍惚中回过神来,已经踩在了地面上。
<DM> 当你们观察四周,马上发现这里的场景相当熟悉,显然它和你们印象里的村公所大厅有着相似的布置和格局,而你们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听着周围嘈杂的吵闹声。
<DM> “杀死他们,杀死全部!”湿滑粘腻的嗓音从高处传来,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在一片昏暗的夜色中模糊了轮廓,不定型的躯体上张开巨大的腔洞,不断重复着刺耳的话语,“杀死!杀死他们!”
<DM> 环形的座椅上拥挤着数不清的黑影,附和着、念诵着,像是在唱着什么高尚的赞美诗,然而你们很快辨别出来,每一个声音仍是在重复着相似的话:“杀死他们!为了我们,为了誓言,杀了他们!”
<DM> 而在你们的脚边,高高在上的黑色阴影笼罩之下,一个如同早产胎儿般丑陋弱小的东西蜷缩着、颤抖着,双手和双脚被枷锁和铁链束缚着,瘫倒在鲜红色的地毯上。
<DM> “求,求求你们,饶了我……我做不到,求你……”当那团东西开口说话,你们看到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让你们意识到那正是老圣武士,他看起来没有注意到你们的到来,直勾勾盯着那些黑影,“求你,给我慈悲……”
<海涅(德鲁伊)> 海涅仅仅是瞥了一眼地上的脏东西,随后视线警戒着周围的黑影,厌恶地说:"我们不是来看这个的吧,着火的教堂在哪?"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们这么想杀怎么不自己去杀,只会叫不敢做是吧?”克劳迪娅直接指着上面那一圈黑影开喷。
<阿特拉(野蛮人)> “这是在梦里,你这么喊可能只是徒劳。”
<克劳迪娅(邪术师)> “好处想全吃坏处全扔给别人担着,我呸,恶心!”
<DM> 你们的声音在偌大的厅堂里回响,它没能改过周围的叫嚷,但吸引了地上那团残破身躯的注意。那双眼睛转向你们,从中流露出的是复杂的情绪,但痛苦和绝望显然占了大部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别理他们,他们不想做的事情凭什么全推给你来做。”克劳迪娅也知道对着那群黑影喊估计没啥用,她只是想让里登知道不止他一个人在面对这群黑影。
<DM> 被吸引的不只是里登,还有半空中和周围的那些黑影。它们的声音陆续停歇,转而向你们凑近过来。
<DM> 紧接着,黑影突然获得了实体——它们化成一团团粘稠湿滑的黑泥,落在地毯上并开始急速膨胀和蔓延。
<DM> 黑泥马上就抵达了你们的脚下,覆盖了整座大厅,然后没过老人残破的身躯,挤着它也簇拥着你们往大门外移动。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是要直接送我们去教堂,就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吗?”克劳迪娅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大喊。
<阿特拉(野蛮人)> “难道你还在期待这梦会给你什么正常的体验么……?”
<DM> 出了大门眼前却并非室外的景象,你们看到清冷的月光洒在绮丽的彩色玻璃花窗上,在周围的墙壁上映出诡谲的影子,砖石上布满湿漉漉的水汽,水珠在其上划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你们正站在圣堂的石砖地上。
<DM> 黑泥在你们脚下缓缓蔓延,圣武士的残躯不见踪影。黑影的喊声已经消散,但你们面前不远处的拐角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和火舌的嘶嘶响声,一个挣扎的身影投射在拐角侧方的墙面上。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赶紧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
<DM> 你们迅速穿过走廊转过拐角,眼前是炼狱般的景象:烈火燃烧和侵吞着这里的一切,黑烟和灰烬弥漫在污浊的空气里,许多黑影将那个瘫倒在地的脆弱躯体团团围起,它们的身体不断滴落漆黑的胶状液体,当落在老人身上时便伴随着嘶嘶的腐蚀声,以及一阵沙哑的尖叫。
<DM> 老里登一边艰难地挣扎着躲闪,一边发出不成词句的呻吟,浑身上下痉挛战栗个不停,几乎就要被黑影吞没。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见这情况直接朝着那群黑影击发魔能爆,顺便用余光扫视其他位置,看看有没有小孩样的黑影离开教堂。
<阿特拉(野蛮人)> “真是扭曲……”阿特拉看克劳迪娅动手后也拔出了长剑,但还是先观望一下情况。
<海涅(德鲁伊)> “希望解决了以后不是一无所获就好。”海涅微微握紧了木杖。
<DM> 那团黑泥仍在你们身后追随,黑影们则被你们的突袭打断了片刻,其中看起来最高大的几只朝着你们蹒跚而来——其他的则或是继续围在圣武士身边、或是在一片混乱的礼拜堂里游荡,其中确实有几个看起来身高如同孩童。
<DM> 与此同时身后那团黑泥紧追不舍,并在你们发起攻击的刹那再次猛地膨胀起来,加快速度朝着你们涌来,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架势。
<克劳迪娅(邪术师)> 猩红径直冲向最前方的黑影,干扰其躲避攻击的路线。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见情况不太有利,直接舍弃长剑并狂暴后冲向前面的黑影用利爪刺向对方。
<DM> 黑影的虚体显然抵消了相当一部分伤害,梦境里非真实的触感也让阿特拉觉得怪别扭的——
<DM> 而与此同时,受伤的黑影发出了凄惨的呓语,伤口处不断泻出丝缕黑雾,直冲阿特拉的面庞,钻进了她的脑袋,深入并搅乱她的思绪:“凶……手……你想……杀死我……我……你这凶手……你这……”
<DM> 另一缕黑雾朝着海涅飘来,被她不耐烦地轻易拨开。其他两只黑影则发出了低沉的恸哭声,那些黑色的液体从他们身上四处飞溅,专注于施展法术的克劳迪娅没能躲过其中几滴,一阵腐蚀的呲啦声音伴随着实打实的疼痛从皮肤传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赶紧释放出黑暗之力保护自己,随后几步爬上墙,朝着最前方的黑影击发魔能爆。
<DM> 这些黑影把圣武士抛在一边而投入对你们的攻击,同时身后那团巨大的粘稠黑泥仍在快速涌来——
<海涅(德鲁伊)> 同伴在前应付敌人时,海涅则是留意着后方的动静,在自己和同伴远离进来的入口后,她将后方的地面都布满了坚硬的魔法荆棘,意图拖慢黑泥的行动。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通过不断暗示自己这是梦来继续对黑影出手,不过显然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气势。
<DM> 此起彼伏的空灵的惨叫声从黑泥内部传出,魔法在相当程度上阻碍了它的行进,然而看起来没能对这坨不可名状的物质造成严重的创伤——它一边惨叫一边继续涌向你们,封死了整条甬道的地面。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一边不断爬升高度,一边对着下方的黑影进行攻击。
<海涅(德鲁伊)> 给自己的木杖附上了强化术后,海涅在远离黑泥的同时也试图减少黑影的数量。
<DM> 在力场束的掩护下海涅和阿特拉冲在前面,将黑影中最近的两只击碎,它们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后化作两股黑烟飘散在空气里。但你们身后更加危险的黑泥仍在继续逼近,已经爆成一团血雾的猩红则领命继续拖住它的行动。从那黑泥之中汲取了少许生命力。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现在也没有空闲去解救猩红,只能祈祷它依靠自己的能力再多拖一会儿,她则是继续轰击地面上的黑影。
<海涅(德鲁伊)> 海涅跟上阿特拉去消灭这些黑影,同时也唤起了一个蘑菇状的精魂,为阿特拉治愈伤势。
<DM> 粘腻的黑泥继续沿着地面蔓延,很快穿过荆棘进入了礼拜堂——它略过了同样不定形的血雾,看起来毫不区分地将沿途一只没来得及躲开的黑影包裹并吞噬,惨叫和酸蚀的声音和火焰的噼啪声一起回荡在礼堂内……
<克劳迪娅(邪术师)> 猩红继续努力吸取着黑泥的生命力,但可惜收效甚微。
<DM> 随着黑影一个个消散,圣武士终于摆脱了围困,但他仍然蜷缩在地砖上颤抖个不停,是不是发出痛苦的呓语。
<海涅(德鲁伊)> “原来这些梦里的家伙也会自相残杀啊。”
<阿特拉(野蛮人)> 随着不断的杀戮,阿特拉的手也开始渐渐颤抖起来。
<DM> 被黑泥吞噬的黑影不断发出惨叫无法挣脱,而其余那些没什么战斗力的黑影则脆弱许多,它们在火焰的灼烤或是你们的攻击牵连下便纷纷消散成雾气,现在眼前具有威胁的只剩这团已经成为庞然大物的黑泥。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些家伙合起来怎么这么大一个?”终于有空把注意力转移回来的克劳迪娅忍不住吐槽。
<DM> 荆棘划过黑泥的躯体,血雾剥离它的液滴,已经开始破碎的黑泥仍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涌到你们面前,粘稠的泥浆缠住阿特拉的双腿,蔓延到她的全身,很快将她也包裹起来——
<DM> 但接下来三人持续的内外合击让它逐渐难以招架,阿特拉的窒息只持续了一小阵子:这些黑泥正在迅速地收缩和消减,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小团消失在甬道尽头的门后。
<DM> 而那些残存的黑影也都迅速化成雾气——除了其中一个迟迟没有消散——你们看到那个矮小的黑影正手忙脚乱地穿过那些着火的家具,试图翻越一道破损的玻璃窗。
<阿特拉(野蛮人)> “我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这种感觉了……”破开黑泥而出的阿特拉赶紧呼吸外面的空气。
<海涅(德鲁伊)> “哦,目标总算出现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赶紧沿着墙追过去。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反应过来后也追了过去。
<海涅(德鲁伊)> 海涅不紧不慢地跟在同伴后边,她不觉得那个黑影从她们手里逃掉。
<DM> 克劳迪娅的行动既便利又迅速,她拦在了黑影翻窗的必经之路上,一把扯住了它那身过长的袍子——
<DM> 然而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从他的袍下突然窜出,它形若一具瘦小又羸弱的女性身躯。她举起手来猛地掐住克劳迪娅的双臂,然后把矮小的黑影推了出去,接着光芒便迅速消散。
<DM> 在跳下窗台之前,那个矮小的黑影最终回头看了你们一眼,这让你们看到了他的面孔:几缕浸着血的棕色头发黏在他的额头上,半边脸看起来刚被利刃划过,淋漓的鲜血正从一道巨大的伤口中一股股淌出——
<DM> ——这一瞬间突然变得无比漫长,你们不自觉地将那发色和伤口与另一时间的记忆比对——
<DM> 然后他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外虚无的夜色中。
<克劳迪娅(邪术师)> “看来……我们应该是找到下一条线索了……”克劳迪娅看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海涅(德鲁伊)> “刚才那个发着光的人影……是某种魔法?”比起黑影,海涅对刚才攻击克劳迪娅的身份更好奇一点。
<克劳迪娅(邪术师)> “可能是……心存怨念死去的亲人吧……”克劳迪娅随便猜了一个答案。
<DM> 短暂的交谈之间你们的视野再次变得模糊和扭曲,紧接着是黑暗迅速笼罩在眼前……当你们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和同伴们正躺在几张整齐摆放的卧榻之上,身前是几名正在照看你们的修士和修女,他们都把口鼻裹得严严实实的。
<DM> 尽管你们没发现身上有任何伤痕,但那些梦中所体会到的疼痛却还真真切切地传达到你们脑中。
<DM> 你们听到那些侍僧发出松了一口气的长吁,看到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在你们周围的地板上——一转眼已经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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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7:阿贝尔的梦
“我们只是顺道坐他的车来,不是什么一起的。”
2023.05.21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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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1日
<DM> 冒险者们从吉尔德罗伊的石塔返回村子,调查法师所怀疑的圣武士里登。听罢老圣武士的讲述后你们又深入了他的梦境,在其中击溃若干梦魇之后得到了新的线索:里登记忆深处逃离圣堂的男孩和载你们进城的车夫提米有着同样的发色,里登在他脸上所留下的伤疤也与之完全相符。
<DM> “下午巡查的时候,洛里斯发现你们几个倒在地上浑身冒汗。”看到你们醒来,修士们简单地解释道,“我们没敢乱动,谢天谢地你们都还活着。不过看起来你们还需要更好的休息……要送各位回旅店吗?”
<DM> 而老里登则还在墙边躺着,月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在前圣武士的脸上。他的睡容看起来安详了许多,呼吸也稳定而平静,想必有你们的功劳。
<阿特拉(野蛮人)> “呃……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大碍……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看……”阿特拉站起身来慢慢舒展了一下身子,看到里登的样子后稍微安心了一些。
<海涅(德鲁伊)> “不知道她们两人需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回去。”海涅站起身,确认了梦境之旅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副作用后答道。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只是有点累,还可以自己回去,你们就先照顾病人吧。”
<DM> “辛苦各位了,那么请自便。”
<DM> 于是三人离开圣堂赶回旅馆,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告诉你们今天该早点休息了。
<DM> 次日一早,当你们离开房间来到大厅时,侏儒老板雪莉・乐琪看起来有点焦急地迎了上来。
<DM> “和你们一起的那个男的,他昨天夜里没回来。”她急匆匆地跟你们说道,“听说半夜被民兵抓走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要不你们去议事厅瞧瞧吧,要不是得照顾老头子,我就和你们一块儿去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什么情况???”克劳迪娅一脸懵逼。
<阿特拉(野蛮人)> “嗯……啊?!”阿特拉有些诧异地看向同伴,“是提米?”
<海涅(德鲁伊)> “我们只是顺道坐他的车来,不是什么一起的。”
<阿特拉(野蛮人)> “不过我们本来也要找他问点事情,这下可以一起办了。”
<DM> “对,就是那个赶车的。”雪莉点点头,“希望别因此把你们给牵连上。”
<阿特拉(野蛮人)> “嗯……议事厅是吧……总之多谢了,我这就去看看情况。”
<DM> 你们草草扒拉了点吃的便往村公所赶过去,这会儿议事厅里已经有不少村民了,差不多得是昨天晚上大会上的一半。
<DM> 而在议事厅正对大门的位置,两名民兵正压住一个佝偻的男人:正是卖杂货的车夫提米。
<DM> “——好,马车夫提米,现在你必须正面回答,”当你们走进来的时候,亚当就坐在那张长桌后面,身穿那副肃穆的黑袍,声音也同样严厉,“昨天深夜你为何在水井边游荡!”
<DM> 提米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涨红了脸才憋出几个字来:“我的……我的货落在……呃……可能掉井里了……我就……”
<DM> “好啊,那告诉在场的村民,你把什么掉进井里了!”亚当的声音显露出几分不耐烦来,“撒谎就没有你好果子吃了。”
<DM> “呃……我好像记错了——我是说,也没什么——东西可能在马车上……”
<阿特拉(野蛮人)> “这村子里在水井边游荡就会被抓起来么……?”阿特拉很小声地和队友交流。
<克劳迪娅(邪术师)> “大概是被人看到丢了什么东西进去?”克劳迪娅合理推测了一下。
<DM> 不只是亚当,这番张皇的胡言乱语让周围的村民也恼火起来。
<DM> “就是他往井里下了东西!”在一声高呼后周围立刻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应和,“瘟疫的罪魁祸首!”“让他偿命!”
<海涅(德鲁伊)> “就算他没做什么,在这种时候以及他这幅样子,可疑死了。”
<DM> 提米显得更加慌张,他不停地摇着脑袋:“不,不——冤枉!我没有!没有……”
<DM> 亚当紧皱着眉头,敲响了他手中的木槌:“肃静!”
<DM> “现在把嫌疑犯押进地牢!”他瞪着提米说道,“只有你交代治疗的办法,才有可能减轻刑罚,知道了吗,马车夫提米?”
<海涅(德鲁伊)> “这已经当作就是他下的毒了啊。”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说啊,你们这是在找替罪羊吗?这两天才来的人你们也能当做瘟疫的罪魁祸首?”
<阿特拉(野蛮人)> “只是找个宣泄情绪的对象而已……”
<DM> 不止你们几个表达了疑惑,一部分村民也觉得不妥;而亚当对此回应道:“此事尚有诸多疑点,但现在他就是最大的嫌犯。现在判决并未生效,村民议会当然有责任继续搜集证据!好了,散会!”
<DM> 居民们开始一边议论一边鱼贯而出,两名民兵则押着提米从议事厅后方的走廊离开。
<海涅(德鲁伊)> “在人类社会里的话,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海涅看着提米被押走,询问同伴说。
<阿特拉(野蛮人)> “不同的人反应是不一样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去找亚当吧,要不然就是劫狱了。”
<阿特拉(野蛮人)> “嗯……还是先问问亚当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去找他要个谈话许可,不然可能晚点就变我们被押在这了。”
<DM> 亚当正准备跟在民兵身后离开,这会儿见你们凑上来就停住了脚步。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们能跟他聊聊吗,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DM> “噢,是辛勤的冒险者小队。”他舒展眉头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各位方便先汇报一下委托的进展吗?你们去过吉尔德罗伊那里了没?”
<克劳迪娅(邪术师)> “去过了,我还想问问为什么要向我们隐瞒你们已经见过他这件事了,明明不用这么麻烦再跑一趟。”
<DM> “噢……抱歉,我不太明白?”亚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露出了狐疑的表情,“那是怎么回事?不用跑这一趟?实际上我派去的民兵没有汇报任何有用的发现,难道你们也是如此——”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倒不至于,他跟我们说了他的猜想,或者说可能你们之前找个以前跟他关系好的孩子去找他都不至于一无所获。”
<DM> “吉尔德罗伊还活着?”村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噢——我想起来了。你们确定自己见到的是他本人么?民兵们汇报了许多作祟的景象,我们认为大多都是幻术或者其他什么把戏。”
<海涅(德鲁伊)> 海涅在一旁打量着亚当的神情,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因为他不想见你们这帮成年人罢了,不过昨天我们下来之前他已经确认死亡了。”
<海涅(德鲁伊)> “已经变成一团烂肉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到彻底消散之前都在帮你们限制着一个僵尸,我们帮他完成了这个最后的愿望,然后他就离开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座塔现在应该已经可以随意进出了,至少我们昨天下来没见到还有什么其他危险。”
<DM> “你们……消散……呃,我没怎么听明白,不过这结论就够了。那么你们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猜想?”
<克劳迪娅(邪术师)>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才是真正的起源,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晚上。”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我们才在到处找经历过十年前那个晚上的人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DM> “呃……实际上从吉尔德罗伊的死活那部分开始我就没太搞懂,也许是我适应不了你们大城市的讲话方式。”亚当摆了摆手,“不过我大概明白——现在你们准备审问那个马车夫,是吧?要我跟你们一块去不?”
<克劳迪娅(邪术师)> “简单来说就是吉尔德罗伊早就死了,直到昨天还留在塔里跟我们聊天的是他的灵魂。”克劳迪娅简单解释了下让亚当更明白点。
<克劳迪娅(邪术师)> “也不是说审问,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海涅(德鲁伊)> “只是普通的问话的话我不觉得他会说出点什么。”海涅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海涅(德鲁伊)> “我们会在不死人的范围内拷问他的,只是不太希望镇长先生和村里的人看见我们的手段……”海涅随后故作阴冷的窃笑着说。
<克劳迪娅(邪术师)> “额……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不太希望给村里人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阿特拉(野蛮人)> “顺带一问,刚才有人说提米往井里下东西是真的么?”阿特拉突然开口。
<DM> “咳咳……如你们所见,我只需要解决问题的结果,事实上时间和精力通常也不允许我们过分关注过程。”村长会意般点了点头,眼神瞟向别处,故作不经意地摩挲着那只翡翠扳指,“我这就为你们安排单独审问的机会。”
<DM> 村长摇了摇头:“没人看到,他也不承认。我想那是村民猜的,而且很能理解他们这样推测。”
<阿特拉(野蛮人)> “好吧,还是先看看提米会怎么说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虽然他刚刚的表现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他没做。”克劳迪娅叹了口气。
<海涅(德鲁伊)> “那么事不宜迟……”海涅说着就打算往卫兵他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DM> “在走廊尽头左拐之后让仆人带你们去,就说是我吩咐的。”亚当简单交代之后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好,多谢亚当村长。”克劳迪娅道了声谢就往走廊尽头走去。
<DM> 而当你们穿过走廊抵达尽头之前,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一扇门探了出来。
<DM> “大人们……您……您几位有空吗?”一个刻意压低的急迫声音向你们发起求助——是女仆阿雅,“阿贝尔少爷情况很差,能帮我看看吗?”
<阿特拉(野蛮人)> “嗯……?发生什么事了?”
<海涅(德鲁伊)> “在找我们之前……村长他知道了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怎么了,瘟疫开始发病了?”
<DM> “我……我还没告诉亚当大人。”阿雅焦急地答道,“阿贝尔少爷昏迷不醒,呓语不停,我怕出了事——嗯——要不我还是去找村长。”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在说什么你能听明白吗?”
<DM> “为什么是我……他说‘为什么是我’,一直在重复这句。”阿雅指了指身后的房门,“拜托……”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感觉我们得先去阿贝尔那看看情况。”克劳迪娅思考了一会,看向另外两人。
<海涅(德鲁伊)> “我无所谓,不过小姑娘,既然还没告诉村长的话,等我们这边处理完了再决定也不迟。”
<DM> “您是说决定不告诉亚当大人……?”阿雅垂下了头,“嗯……如果能安抚好小少爷的话……”
<阿特拉(野蛮人)> “那我们这边得加快一点了。”
<海涅(德鲁伊)> “要是他知道了的话,说不定连自己儿子都要一把火烧掉了。”
<DM> “亚当大人知道小少爷的情况……只是今天更严重了。”阿雅带你们进入房间,依然垂着脑袋,“现在只有他和我,还有你们知道。正是亚当大人保护着他不被送去圣堂。”
<海涅(德鲁伊)> “噢,所以他不怕自己还有你也被感染吗?或者说你不怕吗?”
<DM> 阿雅摇了摇头无言以对,默默让出了位置。
<DM> 你们看到前天晚上那个小男孩被绑在床上挣扎个不停,圆瞪着的双眼上翻至只剩眼白,正面目狰狞地用发紫的双唇低吼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DM> “如你们所见,小少爷的症状和圣堂里的病人们……不太一样。”阿雅补了一句。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死马当活马医,拿出吉尔德罗伊给的蚕茧就开始往手上缠。
<克劳迪娅(邪术师)> “待会我们几个会直接躺这,你把我们几个找地方摆好就行。”
<DM> 正像阿雅所说,尽管看起来同样是受噩梦折磨,但男孩的症状截然不同,宗教/奥秘DC12这副模样更像是被邪祟之物附身的状态,但暂时没到被完全控制的地步。
<DM> 阿雅连连点头,关上房门后开始布置起来,把毯子铺在周围的地板上。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这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我们得进去把那玩意儿赶出来。”
<阿特拉(野蛮人)> “那倒是挺特别的……”
<海涅(德鲁伊)> 莫非这是更靠近可能的疾病源头——某种邪祟导致的症状?海涅这样想着,也点头附和:“只是这次的家伙可能比昨天的还要强大也说不定。”
<克劳迪娅(邪术师)> “总之都得进去看看再说。”
<DM> 在蚕丝缠上你们的手腕之后,和昨天一样的恍惚体验很快重现,这回视野中的黑暗并没有迅速散去——然后你们发现这是由于这回的梦境本身就被黑暗所笼罩。
<DM> 一望无际的荒原有着阴沉沉的天空和黑漆漆的土地,无数黑色的巨石和山丘突兀地矗立在远方,一头黑色的野兽正向你们站立的方向狂奔而来——
<DM> 那是一头硕大的巨狼,它的口中衔着一条翠绿色的锁链——那是视野中为数不多的色彩之一——的一端,沉默地奔跑在荒原上,只有锁链发出哗哗的响声。
<DM> 随着巨狼迅速靠近,你们发现锁链的另一端绑在一个男孩的脖子上——那个男孩的长相看起来和阿贝尔并不完全一致,倒是让你们想起玻璃球里见过的亚当长子凯因。
<DM> 由于被锁链束缚,男孩不得不跟着巨狼一同奔跑,他的精力看起来已经消耗殆尽,几乎是双腿贴地被拖行着前进,被紧紧扼住的脖颈让那副充满绝望的脸上开始泛黑。
<DM> “为什么……是……我……”你们听到了痛苦的呓语从男孩口中传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还有意外收获啊……”克劳迪娅没想太多,打算先把这孩子救出来再说别的。
<海涅(德鲁伊)> 这个梦境让海涅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堕影冥界,不过巨狼的出现让她没有太花时间沉浸在回忆中。
<阿特拉(野蛮人)> “要上了吗?”阿特拉看了看克劳迪娅,大概猜到她打算做什么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总得把那孩子给放出来吧,毕竟十年前还有个孩子我们一直没办法接触到,现在不是刚刚好?”克劳迪娅说完打了个响指,黑暗能量再次编织为披风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海涅(德鲁伊)> 海涅趁着巨狼还没到跟前,先做好了拦截战的法术准备。
<海涅(德鲁伊)> 海涅做好了准备后,第一个迎身挡在了巨狼的跟前,将附加了各种强化的法杖砸在对方的毛皮上。
<DM> 无形的黑暗被明亮的神术光辉所驱散,巨狼的毛皮留下一道发出亮光的口子——它的动作随之减缓,然而这道口子在巨狼奔跑的过程中便被一股力量迅速修复,很快黑暗再次吞噬了短暂的光芒。
<DM> 随着伤口愈合,巨狼继续奔袭向前,只是瞥了你们一眼,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和你们对抗的意思。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迅速拉开和巨狼的距离,用魔能爆在它的腿上开两个洞,减缓巨狼奔跑的速度。猩红也跟着咬在巨狼身上,尽可能对它造成更大的损伤。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趁着队友牵制巨狼的时候再让自己的双手长出利爪前去破坏锁链。
<海涅(德鲁伊)> 海涅看到阿特拉的行动后,也随即理解了,也帮忙去破坏锁链,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不得要领,木杖从晃动的锁链上滑开了。
<DM> 巨狼由海涅和克劳迪娅所限制,阿特拉则对着男孩和巨狼之间的锁链挥爪:凑到眼前时你们已经看清,组成这条链子的不是金属锁环,分明是数百枚硕大的、彼此相扣的翡翠扳指!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跟着巨狼狂奔,施加上诅咒之后继续瞄准它的腿部进行攻击。
<阿特拉(野蛮人)> “快从痛苦中解脱吧……孩子!”阿特拉跳向高空随后借助下落的冲击将最强的两次挥爪落在锁链上。
<DM> 锁链的连接处在阿特拉的怒火下显得不堪一击,它颤抖着断开、迸裂,无数绿色的扳指飞溅四处,散落在黑色的土地上。
<DM> 而少了累赘的巨狼加快了速度,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消失在黑暗之中。
<DM> 小男孩蜷缩在这些扳指之间,他停止了呓语仰头看着你们,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啜泣和呜咽着。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还好吧,凯因?”克劳迪娅用村长大儿子的名字试探一下,确认一下这孩子是不是本人。
<DM> 男孩在克劳迪娅的试探下抬起脑袋,但你们发现他的模样不再是凯因和阿贝尔的模糊融合:凯因的那部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DM> “我……我……呜呜……”男孩哭个不停,勉强挤出几个字来,“谢……谢谢……呜呜……”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用谢,好好休息吧。”
<海涅(德鲁伊)> “所以还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DM> 黑暗从荒原的边缘蔓延而来,再次吞噬了你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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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8:可怜的提米
“结合一下这里的环境……感觉再走几步就能跳出来一堆可怕的东西了……”
2023.07.22
1497DR,枯萎之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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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2日
<DM> 受雇的冒险者从里登的口述和梦境中获得了新的线索,它们指向一个你们已经打过交道的人,马车夫和小商贩提米。
<DM> 然而你们的调查还没来得及继续,却得知提米因鬼鬼祟祟的行为而被捕投入地牢。在前去探望他的路上,你们又被女仆阿雅拦住,为了解决阿贝尔疯癫的症状而去他的梦境中走了一遭。
<DM> 当你们重新回归现实,阿贝尔也同时苏醒。他把低垂的脑袋埋在双膝上,虚弱地小声抽泣着。
<DM> 阿雅已经解开了男孩身上的束缚,正轻抚他的后背。看到你们也醒来时她长舒了一口气,对你们几人鞠了一躬:“太惊人了,大人们。要是不是您几位在这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海涅(德鲁伊)> “要谢就谢你仰慕的法师给我们的道具吧。”海涅看了看手上的丝线,平淡地说。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用谢……或者说你该谢吉尔德罗伊,要不是他留下了道具我们也没办法处理。”克劳迪娅笑了笑,把缠在身上的丝线取下来。
<DM> “吉尔德罗伊大人还活着?”阿雅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您们见到他了吗?”
<阿特拉(野蛮人)> “呃……见是见到了,不过……”阿特拉侧目看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邪术师)> “额……硬要说的话,我们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离开了。”克劳迪娅斟酌了一下语言。
<海涅(德鲁伊)> "他早死了,还麻烦我们处理他的尸体。“
<DM> 女仆眼神中的期待一闪而过,她闭着眼睛调整呼吸,最终还是宽慰地点点头:“我明白——辛苦你们了。愿吉尔德罗伊大人安息。”
<海涅(德鲁伊)> ”希望你们俩还没忘了正事。“海涅指了指门外。
<阿特拉(野蛮人)> “我们该去见一下提米了。”
<DM> “噢——真抱歉,大人们,我耽误了您几位的正事。”阿雅给你们开门恭送。
<阿特拉(野蛮人)> “没事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继续来找我。”
<克劳迪娅(邪术师)> “没事,阿贝尔这也算相关的状况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哦对了,阿贝尔精神好一些之后你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梦到了些什么……比如跟他哥哥有关的事。”克劳迪娅在离开之前突然想起了梦里见到的凯因,还是嘱咐了一句。
<DM> “我知道了,大人。”阿雅点点头,“也许那也对您的调查有帮助……”
<DM> 和阿雅告辞之后你们找到了看守的卫兵,被带到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从小窗投射进来的些许阳光反而显得这里更加昏暗。
<DM> 铁栅栏所隔出的的几个房间基本全都是空着的,只有你们要找的人在一个囚室里靠墙坐着。
<海涅(德鲁伊)> 海涅稍微走近了些看看他的精神状态。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先悄悄看看守卫跟过来了没有。
<DM> 守卫已经回到了地牢的入口,而你们靠近的途中就听到提米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唉声叹气,在看到你们到来时才收敛了些。
<DM> 提米抬头看向你们几人,眼睛反射的微光看得出几分忧愁和一丝希望。
<DM> “大人们……”他只是用沙哑的嗓音这样说道,声音越来越低。
<阿特拉(野蛮人)>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昨晚你究竟做了什么呢,提米?”
<海涅(德鲁伊)> “重归故里高兴过头了?”
<DM> 提米沉默了一会儿:“回大人们,我想下到井里去……看来我已经被认出来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是的,你脸上那道疤让我们查到了你……所以这第二次瘟疫是来自你的报复?”
<海涅(德鲁伊)> “现在估计只有我们认出来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但时间不太对得上,你应该是跟我们一样瘟疫爆发之后才得到消息的。”
<DM> 提米瞪大了眼睛,猛地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不,不,大人们!它来自凯因,那个因我们而死的男孩的报复!”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是,你知道瘟疫的真身是什么,你是回来阻止它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看来是后一种了。”
<阿特拉(野蛮人)> “那你半夜下井是打算做什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他当年死在那口井里吗?”
<海涅(德鲁伊)> “来自凯因?他死了?”
<DM> “我想赎罪,大人们。”他又发出一声叹息,“这些年里我恐惧、愧疚,无法自拔,结果到现在还是犹犹豫豫,被逮到这里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一边听提米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看他的内心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一样愧疚。
<海涅(德鲁伊)>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海涅对他的这些感想并没有兴趣。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当年凯因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惦记着这个村子这么多年。”
<DM> 提米深吸了一口气,他仰起脑袋,让微弱的光洒在脸庞上,你们所看到的是一个小人物的纠结和痛苦。
<DM> “十五年前我们把凯因推进了那口井里,我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他这样讲述道,“实际上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这样欺负他,这是村里的孩子之间约定的一种惩罚方式。”
<DM> “那口井很浅,井底有着一层淤泥和积水作为缓冲,本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但那天的情况不一样。”
<DM> “那天中午凯因被我们推进井里——实际上他的力气比我们大得多,如果他真想反抗,那我们可做不到——所以他也是半推半就,您,您明白吗,大人们?”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刚想问你们是怎么把一个跟着圣骑士修行的孩子给推下去的。”
<阿特拉(野蛮人)> “不管怎么说,这种游戏还是有些过分了……”
<海涅(德鲁伊)> “我难以理解你们人类的游戏。”
<阿特拉(野蛮人)> “说实话,就算是人类也很少有能理解这样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也就是说凯因的死实际上是一场意外?”
<DM> “等到傍晚我们在回家之前想去把他拉上来,结果那时井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他又叹了口气,“很难说我们那时候有几分侥幸和几分恐慌,我们决定各回各家,最终也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大人们,凯因的失踪成了村里的未解之谜。”
<海涅(德鲁伊)> 真是浪费,海涅在心里嘟囔着。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们村里那口井,平时没人打水吗?”
<DM> “正相反,大人。我回来之后一直在偷偷打听,发现这次染病的居民都喝过井水。”他说,“这验证了我的猜想,大人们,井里凯因的怨魂正在作祟。”
<海涅(德鲁伊)> “……或者是根本没死呢?”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凯因死在井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不然井里有具尸体,你们村里的人天天喝水没喝出异常才是大问题吧。”
<DM> “回大人,我不知道。”提米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费力地比划了起来,镣铐发出叮啷咣铛的响声,“这口井并不取自地下水,而是连通水库,通过横向的管道。”
<DM> “里面空间很大,也许他……也许凯因的尸体不在水里。”他放下手臂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们不认为是井水的问题。附近从水库取水的其他村子没出任何事。”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但不管怎么说,看来我们都得下井去找找线索了。”
<海涅(德鲁伊)> “当真?难道凯因现在还能藏在井里或者管道里吗?”
<阿特拉(野蛮人)> “我觉得倒是可以先下去看看情况。”
<海涅(德鲁伊)> “比起那个,我倒想问问教堂着火的那天,你也在吧?”海涅问提米。
<DM> “不是尸体的问题,肯定是他的怨魂……十年前是,如今也是。”提米又叹了口气。
<DM> 提米点了点头:“他们放了一把火,杀死了所有的病患。除了我……那个行刑者放过了我。我逃出了村子。”
<海涅(德鲁伊)> “所以当时你也是因为染病了被隔离?逃离后也没有再次发病是吗?”
<DM> “没错。”提米又点点头,“后来我听说过许多怨灵作祟的事,越来越能肯定当年那场瘟疫的原因。”
<DM> “但我以为凯因的恨意已经发泄够了,我错了。”他说,“结果他又回来了……我已经联系不上当初的同伴,决定自己来面对他。”
<DM> “我要赎罪。”提米这回低下了头,“也许凯因要的只是我的性命。”
<克劳迪娅(邪术师)> “当初那些人后面全都离开村子了?”
<DM> “回大人,还有些在瘟疫中丧生了。即便幸存者留在村里的也大多是老人,年轻人们几乎没回来过。”
<DM> “这次不能再牵扯到无辜的人了。如果我死在十年前病痛的折磨或是那场大火里,我想凯因早就能安息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没再说话,心里想着果真是个傻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感觉不太好说……我们来见你之前,凯因好像刚缠上他弟弟,他可能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如果他真的惦记着你的性命,那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发病了。”
<DM> “我没敢喝井水。”提米唯唯诺诺地说道,“我想先亲自去见见他……”
<阿特拉(野蛮人)> ”怎么说,要带着他么?”阿特拉小声问其他两人。
<海涅(德鲁伊)> “没必要吧。”海涅表达了看法。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你一个人下去一定能见到他?”
<阿特拉(野蛮人)> “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反而会多个累赘。”
<DM> “回大人,我不知道……但我只想到这个法子。我想试试,而且我决定不告诉其他人,也许我是错的……我不知道,大人们。”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充满犹豫和怯懦。
<克劳迪娅(邪术师)> “说真的,你这明知是去送命也还要去……”克劳迪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们去帮你看看井里是个什么情况吧。”
<海涅(德鲁伊)> “如果想自杀的话,就找个方便回收的地方……不然会给人添麻烦的。”
<DM> “请当心,大人们。请务必万分小心……他要找的是我,别把你们搭进去……”提米显然已经对你们的决定心里有底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处理鬼魂都快成我最近的专项事务了。”
<DM> 于是你们离开了幽暗的地牢,准备去村广场的井里一探究竟——恐怕会是个更加幽暗的去处。
<DM> 你们走出村公所,发现广场上卫兵们已经在井口边围起一圈警戒线。陆陆续续前来打水的村民无一例外被拦住,有些折返回家,有些则不耐烦地听着卫兵的解释。
<DM> “昨晚我们逮捕了疑似向井水中投毒的危险人物!现在请大家稍安毋躁等待事情解决!”
<海涅(德鲁伊)> ”我们是不是还得找村长要个调查许可?“海涅问同伴。
<阿特拉(野蛮人)> “直接说我们是村长派来试试?说不定他们见到过我们呢。回去一趟好麻烦哦。”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好,我们是受村长委托的冒险者,想调查一下瘟疫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样我们也好寻找解决方案,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下井看看?”克劳迪娅直接走过去跟卫兵提出自己的诉求。
<DM>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出了你们,然后几个卫兵商量了几句,他们最后给你们让出了一条路:“你们可以先下去,不过我们会去找村长确认的。还需要什么帮助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下过井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感谢,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了。”克劳迪娅从包里掏出麻绳找地方固定,准备下井。
<海涅(德鲁伊)> 海涅从井口往下观察一下井壁的情况,试图判断井的深度以及人能不能从井壁爬上来。
<DM> 竖井估计着有二十尺深,石砖砌成的井壁布满淤泥、苔藓和藻类,突出的几处落脚点因此又滑又湿,如果不借助工具上下恐怕有些困难,但稍加清理也不是做不到——用上绳索则要简单得多了。
<阿特拉(野蛮人)> “如何,能下去了吗?”
<海涅(德鲁伊)> 海涅考虑着万一被坑的情况,自己也能用法术从井底逃出来,就没说什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关键是你们,我怎么都下得去。”克劳迪娅耸了耸肩。
<海涅(德鲁伊)> ”来都来了。“
<阿特拉(野蛮人)> “那我先下去咯。”阿特拉准备用克劳迪娅的绳索下去。
<海涅(德鲁伊)> 海涅准备在最后下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抓着绳索意思意思,实际上靠着蛛行朝井底走去。
<DM> 你们小心翼翼地依次探入井口,阴森的黑暗和多年未清理的腐朽气息很快淹没了你们。
<DM> 三人依次落在井底,你们踩在粘腻的淤泥上发出噗叽噗叽的响声,同时将深及膝盖的积水搅得浑浊起来。
<阿特拉(野蛮人)> “呃……这里好像有点太黑了,有人能帮我照个明吗?”
<海涅(德鲁伊)> 海涅自顾自地给自己施加了强化周围蘑菇的法术,起到某种护盾的效果,一边回应说:”你们人类还真不方便。“然后从行李中取出一根火把将其用戏法点燃,递给阿特拉。
<DM> 藻类零星地浮在水面上,天知道它们能从这里吸收到多少可以利用的阳光。除此之外还有枯叶和水草,你们的小腿处传来阵阵阴冷和与其碰撞的触感,鼻腔则被一阵阵植物腐烂的气息和陈旧水源的腥味冲撞着。
<DM> 海涅的动作显然不如同伴们那般小心,你们注意到她身上蹭到了些井壁附着的淤泥和苔藓,它们也正散发着腐朽气味。
<阿特拉(野蛮人)> “帮大忙了!”阿特拉开开心心地接过火把,“有魔法还真是方便。”
<海涅(德鲁伊)> ”在这种地方随时可能会熄灭就是了。“海涅抽了抽鼻子,这种自然的腐败气息深得其心。
<DM> 火焰驱散了这里的阴森和寒冷,不过周围的气味倒更浓烈了。你们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一条狭长的甬道从井底的侧边延伸过去,此处的积水就是顺着其中央的一条水道流淌而来的。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举着火把慢慢往深处探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跟在后面。
<海涅(德鲁伊)> 海涅走在队伍的最后。
<DM> 克劳迪娅的蝙蝠看起来也不讨厌这里的环境。你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流动的冷水和厚薄不一的淤泥里,啪叽噗叽的响声悠长地回荡在隧道里,摇曳的火光把你们的影子投射在水面上——如果无人打扰,沉重的淤泥老老实实地聚在水底,这里的水倒是意外地清澈。
<DM> 随着你们缓缓深入,空气里又多出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你们很快发现那来自几条小鱼,它们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口,却已经腐烂发臭浮在水面上,和枯叶互相簇拥着挤在水道的转角打着旋。
<海涅(德鲁伊)> 海涅皱了皱眉,走上前去用自己身上的长布条,裹着手托起一条死鱼试图检查。
<阿特拉(野蛮人)> “感觉闻起来会很难以形容。”阿特拉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也跟着检查一下这条鱼的死因。
<DM> 离开水面凑近热源的死鱼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腥臭味,你们小心且认真地观察,很快发现了些许异常:这些鱼的表面附着的并不只是普通的淤泥,从它们的鳃和眼孔所流出的也不是一般的清水,少量无色透明但比水更加粘稠的液体正从它们的体内渗出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鱼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海涅(德鲁伊)> “说不定我们脚下的水里有不少……”海涅说着用脚在水里反复几次搅拌和抬起,看看有没有粘稠的感觉。
<阿特拉(野蛮人)> “哇……越说越恶心了诶。”
<克劳迪娅(邪术师)> “继续往前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在哪。”
<DM> 随着海涅的搅动,水底的淤泥被大量卷起,你观察着随之产生的水流,马上发现其中混杂着其他的东西,似乎是从淤泥中被释放出来的。不同的液体因粘度和密度不同而互相纠缠着形成了漩涡,藻类的运动也显示出流动的轨迹——与此同时一阵细微的刺痛从你的小腿传来,正是和那些粘稠液体所接触的部位,随之产生的还有一阵莫名的心慌气短,但生理和心理的感觉都很快就消散了。
<海涅(德鲁伊)> “看来这些奇怪的粘稠物藏在淤泥之中,不确定那些人喝的水会受到多少影响。”海涅告诉同伴们自己的感受后,总结说。
<海涅(德鲁伊)> ”说起来那个法师的研究里有提到一种推测——恐蛭,感觉和我刚才的体验比较接近。“海涅回想起吉尔德罗伊的笔记。
<阿特拉(野蛮人)> “结合一下这里的环境……感觉再走几步就能跳出来一堆可怕的东西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恐蛭……不太像是这井底的长期住户,很可能是被人最近带过来的。”
<海涅(德鲁伊)> “我们可以给接下来可能会碰见的玩意一些惊喜。”海涅说着就施展法术,阴影和沉默的幕障从海涅身上辐射而出,并隔绝任何对自己和同伴进行的探测。
<海涅(德鲁伊)> “继续往前走吧。”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点点头,继续开路。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提高警惕,提防有东西从水里或者墙上突袭过来。
<DM> 你们穿过拐角顺着水道继续前进,甬道变得更加狭窄,明显感觉得到脚下的淤泥变得越来越厚重粘稠,几乎已经足以没过脚踝。
<DM> 当你们在更厚的淤泥中前进很难不搅散它们,于是很快便发现其中已经不时有一两缕粘液被释放出来,避开这种危险的物质成了你们现在必须注意的事情。
<阿特拉(野蛮人)> “小心一些……这里的路越来越难走了……”
<海涅(德鲁伊)> 海涅默不作声,注意力集中在脚下。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则是默默地走到墙上,尽可能避开淤泥和黏液。
<DM> 你们穿过一个又一个拐角,密切关注着时不时冒出的粘液,也许有那么一阵子对淤泥中的其他东西缺了点注意——在一处拐角阿特拉迈步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DM> 阿特拉迅速稳住身体免于一头栽进水里,然后你们发现了被踢了一脚而露出一点的东西:那是一截细瘦的白骨,上面挂着腐败不堪的烂肉,它所连接的东西则深埋于淤泥之下……
<阿特拉(野蛮人)> “口圭!这里有尸体!”阿特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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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09:怨愤的野鬼
“我呸,你真正了解过村里人怎么看待你的吗,就在这里说没人爱你,吉尔德罗伊到死都不认为你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父亲亚当也承认他对你的期望给了你太大的压力;这些事情你自己去了解过吗,就在这里一个人给其他所有人下定义,脑子要烂掉就烂的彻底一点,别再从泥巴里爬出来害人!”克劳迪娅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逼自己压下渴血欲望,然后吐出一口血痰就开骂。
2023.07.28
1497DR,枯萎之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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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2日
<DM> 顺着从里登那儿得到的线索,冒险者们找到了被捕的提米,并从这个怯懦的可怜人那里得到了另一个以他的视角所见的故事,并决定深入那口神秘的水井一探究竟。
<DM> 你们忍受着久未清理的水道内的脏臭前进,随着逐渐深入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端倪。
<DM> 此时阿特拉的惊呼声回荡在狭窄的隧道内,已经几乎化为白骨的腐烂肢体从淤泥下显露出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凑近点看看,辨认一下这白骨是属于大人还是孩子的。
<DM> 看这骨头的粗细肯定是个孩子。
<海涅(德鲁伊)> “嚯嚯……”海涅微微弯腰,试图推断尸体的死因和死亡的时间。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是个孩子的尸体,这么看来凯因当初掉下来没多久就死在这里了……”
<阿特拉(野蛮人)> “难道真像提米说得那样……?”
<海涅(德鲁伊)> “嗯,不过这样子不方便看出更多信息。”海涅这样说完,挥动着法杖念出一段古怪的咒语,随即身边弥漫的孢子笼罩在骸骨周围。
<DM> 咒语起初看不出成效,但随着海涅持续的吟咏,淤泥开始被搅动起来,传出断断续续的咕噜咕噜的响声;接着是咔哒咔哒的碰撞和摇晃,直到一只手掌、一颗头颅、一个人形的生物从淤泥里钻了出来。
<阿特拉(野蛮人)> “呃……下次用这种法术的时候可以提前通知一下吗?”阿特拉被突然站起来的骷髅吓了一下,连连后退了几步。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还会这个?”克劳迪娅显然没想到海涅会操纵亡灵的法术。
<DM> 眼前的骨头架子大概有四尺高,它一动不动地站在淤泥里等待指示,身上挂满陈旧的淤泥和已经肿胀发白失去颜色的烂肉,很难分清腐臭的气味是从那一部分散发出来的。
<海涅(德鲁伊)> “如果你们不需要把他带回去的话,我也可以再让他把自己埋起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村长要是看到你这么亵渎他儿子,我们昨晚在里登梦里看到的村民议会估计就要成现实了……只不过站中间那个就变成你了。”
<阿特拉(野蛮人)> “不不不,虽然我们不说他应该认不出这是他的儿子。但是要带它回村子里可能我们今晚就要找其他地方睡觉了。”
<海涅(德鲁伊)> “亵渎?”海涅奇怪地说,“这个尸体主人的灵魂早已回归堕影冥界,何谈以亵渎之说。不如说要是用人力来刨出这个尸体,说不定明天躺在教堂的就是你们了。”海涅说完就观察起了尸体的情况。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村里人肯定会有。”
<DM> 就在你们为此讨论一番正准备仔细观察时,一个嘶哑又稚嫩的声音从咫尺之处传来:“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DM> 一个半透明的散发微光的幽魂从拐角的另一侧飘了过来,这已经是你们近些天看到的第二个或者第三个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凯因?”克劳迪娅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DM> 那是一个满脸忧伤的男孩,他的面目在惨白的微光中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辨认出少年的模样,正是你们曾在晶球的幻象中见过的凯因。
<DM>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外乡人。”空灵的声音在管道里回响。
<海涅(德鲁伊)> “原来又是这种。”海涅对于第二次见到这种存在皱起了眉头,“你也有什么心愿未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是想让我们就这么回去,然后就这么看着你们村里的人被梦境折磨到死吗?”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还是说这里确实藏着什么怪物,但你觉得没办法对付它?”
<阿特拉(野蛮人)> “这个村子还真是有特色啊……”
<DM> “你们为此而来,外乡人?”幽魂用上了一种古怪的语气,声调忽高忽低,“为了我的心愿?噢……”
<DM> “我要一个骑士玩偶。”然后他自顾自地念叨起来,看起来早有准备地提出了要求,“也许你们不想听我在悲惨的童年是如何缺失父爱的,但你们只要知道把父亲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玩具带来就能了却我的心愿。”
<DM> “然后净化我这个不洁的亡灵,了结这村子里正发生的事。”说到这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尸体,“那是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要干嘛?嫌这里的脏东西不够多吗?”
<阿特拉(野蛮人)> “不要告诉我这里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阿特拉选择性无视凯因的前两个问题。
<海涅(德鲁伊)> “所以村子里的那些噩梦确实是你搞得鬼?”
<克劳迪娅(邪术师)> “村里的事真的是你弄出来的?”
<DM> “奇怪的东西?那不就是我吗?”他满不在乎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点点头,“当然,我干的。”
<海涅(德鲁伊)> “你是怎么做到的?是通过这些水里的粘稠物?”海涅对他毫不犹豫的承认有些质疑。
<克劳迪娅(邪术师)>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村里人,那为什么还要等这么多年,直接十年前全部解决不是更加轻松?”克劳迪娅也在怀疑凯因话里的真实性。
<DM> “没错。我在水里加入了我的怨念,你明白了吗?”男孩放大了声音继续说道——话说成这样,在你们看来那副模样实在有些浮夸了,“而我再来一遍正是因为十年前没解决干净。”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十年里你都在积攒怨念以求这一次能彻底解决整个村子?”
<DM> “你说得没错。”他连着点了好几下头。
<海涅(德鲁伊)> “那你的老师确实是个没有眼光的家伙,你说不定更适合成为一位咒术师。”海涅带着些许讥讽的语气说。
<DM> “别再提那老家伙了。”男孩翻了个白眼,“就说你要不要净化吧。”
<阿特拉(野蛮人)> “这么一看,里登的职业生涯好像充满了失败诶……真可怜……”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打算帮别人背这口黑锅?”克劳迪娅利用法术发一段悄悄话给凯因。
<DM> 男孩有点惊讶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然后撇了撇嘴看了克劳迪娅几眼。
<DM> “快给我拿来。”他显然越来越不耐烦了,“你们不是要救人吗?小心他们全死了。”
<阿特拉(野蛮人)> “好好好,骑士玩偶是吧?只需要这个吗我的小少爷?“
<海涅(德鲁伊)> 海涅内心想着还有这种好事,表面上还是平淡地说:“你要是能马上做到的话你早就这么做了不是么?”
<DM> “对的,对的,就要这个。”幽魂连连点头,“不对!我可以慢慢做,我有的是时间,你们可别逼我。”
<克劳迪娅(邪术师)> “就算要我们拿你也得告诉我们长什么样吧?”
<阿特拉(野蛮人)> “我想我们应该已经见过了。”
<海涅(德鲁伊)> “噢……是那个小男孩手里的。”海涅也想起了什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原来是那个……”
<阿特拉(野蛮人)> “大概就是那个了,毕竟是父亲送的玩具。”
<DM> “那么多年我也记不清啦!它戴着个大头盔,拿着一面盾和一把锤子……”男孩摊了摊手,“不过小男孩是个什么玩意?”
<克劳迪娅(邪术师)> “是这个吗?”克劳迪娅根据之前的记忆用次级幻影捏了一个影像出来。
<DM> “哎,差不多就这样。”幽魂满意地点头,看起来已经把刚才的疑问丢到脑后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应该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了,回去拿过来给他?”
<海涅(德鲁伊)> 海涅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DM> “快点快点。”男孩叉起了腰——他的形体勉强还能保持腰部以上是完整的。
<海涅(德鲁伊)> “不过我们上去了以后要怎么说?”
<阿特拉(野蛮人)> “就说需要它来拯救村子的危机!……好像有点蠢……”
<克劳迪娅(邪术师)> “实话实说咯,还能怎么说。”
<海涅(德鲁伊)> 海涅微微眯起了眼睛,没再说什么,随即就转身返程。并命令尸体在井口下来的地方等待。
<阿特拉(野蛮人)> “那你在这里别乱跑,我们帮你拿玩偶去噢。”阿特拉嘱咐了一句后也跟着海涅返回。
<DM> “快去快回啊!”你们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嘶哑的喊声。
<阿特拉(野蛮人)> “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阿特拉在路上无奈地说了一句。
<克劳迪娅(邪术师)> “吉尔德罗伊到死都认为村里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希望晚点你不会让他失望。”克劳迪娅最后给他传了一段悄悄话也转身离开了。
<DM> 你们沿着来路返回原处,顺着缆绳爬回了井口——除了受命等在井底的活化尸体。阳光再次洒在你们脸上,边上围着的民兵和村民们投来目光,接着便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许多人下意识地捂上了嘴巴和鼻子。
<DM> “呃,怎,怎么样,大人们?”一名卫兵皱着眉开口问道。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上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用魔法伎俩把三人身上弄干净。
<阿特拉(野蛮人)> “呼……果然魔法就是方便呢~”
<DM> 围观者们也顿时舒了口气。
<克劳迪娅(邪术师)> “问题确实出在井里,但我们得先去取个东西,待会还得再下去一趟。”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段时间村里人都先别在这取水了,井里的水已经不能喝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问题根源应该在井的深处,并不是外面的原因。”
<DM> “明白,大人——等等,不是那倒霉玩意下了毒?”卫兵瞪着眼睛小声问道。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是,靠近井口的水没有太大的问题,越往里走致病的东西越多。”
<DM> 卫兵们点了点头,讨论起如何宣告和通知这事。
<克劳迪娅(邪术师)> “行了,我们去找阿雅吧。”
<阿特拉(野蛮人)> “走吧走吧。”
<DM> 于是你们从围观人群中脱身再次踏入村公所,向仆人说明来意后被带到了阿贝尔的房门前。
<DM> 阿雅开门请你们进入,你们看到阿贝尔正盖着薄被子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吃到一半的什么东西——一碗香甜的水果奶昔。
<DM> 而他旁边躺着的正是那只玩偶,它戴着一个大号头盔,两手分别握着一面盾和一柄锤子:即使身上已经打了几个补丁,仍能看得出它曾经是个用料扎实、做工精致的好玩具。
<DM> “怎么啦?”阿雅柔声问道,阿贝尔则乖巧地看着你们。
<DM> 然后她扭头看了一眼阿贝尔,把声音压得更低:“要我出来说吗,大人们?”
<阿特拉(野蛮人)>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阿特拉在克劳迪娅耳边轻轻给她加油!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样最好。”克劳迪娅点了点头。
<DM> “你先自己吃哦,小少爷。”说罢阿雅跟着你们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DM> “大人们,小少爷恢复得很好,多亏了几位,我得再谢谢您们——现在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
<克劳迪娅(邪术师)> “直接说的话就是——我们要拿走那个玩偶,曾经属于凯因的骑士玩偶。”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但我们不知道村长对于那个玩偶是什么看法,所以打算先来问问。”
<DM> 阿雅有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您居然知道了它的来源——老爷从来不让我们谈论这些,不过当年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才刚在这里学做事,比大少爷还小一岁哩。”
<DM> “您要拿走的话……得问问小少爷的意见。他可宝贝那个玩偶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说起来,阿贝尔还记得起他之前梦到了什么吗?”
<DM> “他说到处都很黑,自己被一只大狗拖着跑——然后您几位出现,把他给救下来了。听着就玄乎哩,您们真是无所不能。”阿雅眼神里流露着真诚的钦佩。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是吉尔德罗伊的功劳,没他我们也只能在外面干瞪眼……行吧,那我们进去问一下阿贝尔能不能把玩偶交给我们吧。”
<海涅(德鲁伊)> “我们可救了他的命,他理应回报于我们。”
<DM> 阿雅点了点头带你们回了房间。阿贝尔已经坐到了床边上,他一见到你们就眨着眼睛端起了那碗奶昔:“姐姐们要吃吗?我已经吃饱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用了。”克劳迪娅摆了摆手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那个骑士玩偶,“姐姐们需要带走这个玩偶,阿贝尔可以把它交给姐姐们吗?”
<DM> “……唔。”阿贝尔的手臂垂了下来,他盯着玩偶看了一会儿又扭过头来,“它怎么啦?它从来不做坏事,姐姐,为什么带走它?”
<克劳迪娅(邪术师)> “阿贝尔刚刚做的噩梦很可怕吧……但村里还有很多人也被类似的噩梦困扰着,姐姐们也不是超人,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个一个把全部人都解救出来,但这位小骑士可以,所以姐姐们需要跟它一起去解救整个村子。”克劳迪娅摸了摸阿贝尔的头,给他创造了一个故事。
<DM> 阿贝尔听得两眼放光,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抱起玩偶,轻轻地在它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DM> “小骑士,你要加油。”刚脱离邪秽缠身的阿贝尔声音有些沙哑,但一字一顿清晰有力,“你一定要解救村子,和姐姐们一样当大英雄。”
<DM> 说罢他便一脸认真地把玩偶递了出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相信我们,会带着胜利归来的。”克劳迪娅郑重地接过了这个玩偶。
<阿特拉(野蛮人)> “等着姐姐们的好消息吧~”
<海涅(德鲁伊)> 海涅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站在门边沉默地看着他们表演。
<DM> 接着你们离开村公所再次来到广场上,卫兵和村民们带着满脸的疑惑让出一条路来。
<DM> 你们再次顺绳下井,海涅的骷髅仆从正在不远处等待着——当你们靠近时,那副骨头开始咯拉咯拉地抖动起来,海涅能感觉到它表现出一种本能的抗拒,而那只玩偶则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阿特拉(野蛮人)> “嗯……?这玩偶还会发光的么?”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是什么情况?”
<海涅(德鲁伊)> “什么情况,难道这个玩偶有某种魔法?”海涅对骨头和玩偶的反应有些奇怪。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看看玩偶又看看那具骷髅,试图分析他们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
<DM> 骨头的情况倒是尚在掌控之内,它依然服服帖帖地跟了上来。
<海涅(德鲁伊)> “感觉就像是尸体正在抗拒什么……如果这个尸体确实属于凯因的话,等同于像是他对这个情况有所抗拒。”海涅说出自己的推测。
<阿特拉(野蛮人)> “你可以等会儿问问他本人……”
<DM> 宗教/奥秘DC12结合骷髅的表现你们认真观察和分析起来——很快海涅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不死生物对于神圣之力的本能抗拒;而克劳迪娅则发现那只玩偶身上正微弱但持续地散发着魔法的神圣能量。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玩偶身上好像有一些神圣能量……难怪这骷髅会抗拒。”
<DM> 骷髅看起来是努力适应了些,已经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海涅(德鲁伊)> “可是这玩偶上为什么会有神圣能量?”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知道,要不是这骷髅有反应我都没注意到这回事。”克劳迪娅摇了摇头,然后踩到了墙上。
<阿特拉(野蛮人)> “没有什么头绪……可能是什么人的祝福吧……”
<阿特拉(野蛮人)> “不要到时候凯因不敢拿这个玩偶了。”
<克劳迪娅(邪术师)> “那他拿不了就是他的事了,我们反正是给他带过来了。”
<DM> 你们带着玩偶和骨头继续前进,尽量不让前者沾上泥水。拐了几个弯之后,你们看到凯因的幽魂已经等在原先的地方了。
<DM> “哇哦!你们可真行!”幽魂兴奋地大喊道,“就是这个!对!对!”
<克劳迪娅(邪术师)> “你能拿走它吗?”克劳迪娅有些好奇地问。
<DM> “噢不,不用那么麻烦……”这一瞬间幽魂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而冷厉,“现在,把那该死的玩意扔在脚下,让它沉进淤泥里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仔细观察面前的灵体有没有出现和骷髅类似的抗拒症状。
<海涅(德鲁伊)> “……我想说你还要扮演那副蠢样到什么时候?”海涅对于面前不安定的家伙半分怀疑半分无语地说。
<DM>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那只玩偶的厌恶,没一点假的。
<阿特拉(野蛮人)> “让我们拿过来又不要,真是麻烦的小孩子。真不要的话我们就拿回去了哦?”
<DM> 凯因的幽魂攥紧了拳头怒号起来:“到你们也沉下去为止,蠢蛋们!你才蠢!你们都是蠢蛋!”
<DM> 他死命瞪大眼睛,在那双握紧的拳头之间,白色的精魄开始迅速流动聚集汇成一柄长枪的形状——他立刻将其挥舞起来戳向你们。
<阿特拉(野蛮人)> "哈……还是阿贝尔可爱……“阿特拉一边抱怨一边从将利爪从手上长出挥向鬼魂。
<海涅(德鲁伊)> “早些时候就这样让它安息就省事多了。”海涅给法杖附上强化的魔法,却挥了个空。而没有收到命令的骷髅则维持着上一条跟着自己的命令在原地不动。
<阿特拉(野蛮人)> “原则上我还是不想把人想的太坏,而且还是个小孩子……”
<克劳迪娅(邪术师)> “看来你真的辜负吉尔德罗伊的信任了啊。”克劳迪娅朝着凯因射出两道射线,可惜只命中了一发,之后三两步就朝着天花板走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猩红则是听从克劳迪娅的指挥,冲上前去协助和幽魂近距离交战的伙伴。
<DM> 利爪刺穿了幽魂的躯体,然而怨气,源源不绝的怨气正缓缓修补着那些窟窿,甚至从中满溢出来,更多地聚集到手中的武器上。幽魂发出威胁的低吼,同时用枪尖刺中了近处的两人:既不见伤口也没有流血,然而一股纯粹的钻心剧痛从受击处传遍了阿特拉的全身。
<DM> 紧接着它顺手将长枪掷向克劳迪娅,但同时视线却极力避开她怀中的玩偶——这让克劳迪娅轻松地躲开了袭击,并且抓住破绽在它身上打出个洞来。
<海涅(德鲁伊)> 影灵的天生特质让海涅对这些负能量的侵袭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她持握着长杖打在灵体上。确认有打击感之后退后了几步,然后对骷髅下达了命令:“自相残杀吧你俩。”
<阿特拉(野蛮人)> “不过那套说辞也许只是我为小时候的自己所作的辩解。”阿特拉苦笑了下,继续追击着幽魂,“即使是小孩子,做出这种事情也没办法被原谅呢。”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发现手中玩偶似乎对面前的幽魂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于是她开始有意识地借助玩偶的神圣力量来攻击幽魂。
<DM> “你们都该死!你们本可以帮我完成复仇!”虚假的生命能量正从幽灵的躯体上被不断剥夺,它撕心裂肺地哀嚎着,继续将精魄凝成武器,这显然正加倍透支着它的体力,“没有人爱我,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该死,该死!我该死,所有人都该死!”
<阿特拉(野蛮人)> “当你堕落成脑子里只有欺骗和复仇的时候,就已经不配被爱了。”
<海涅(德鲁伊)> 骷髅从淤泥中捞出一块尖锐的石头投掷出去,砸在了通道的墙壁上。
<DM> 胡乱挥舞的长枪又一次击中了海涅,这回确实造成了些许的不适;而克劳迪娅那边的情况则更糟些,更加纯粹的死灵能量直冲她的躯体,浑身上下没来由的剧痛让她不由得想起渴血欲望不得满足时的痛苦。
<海涅(德鲁伊)> 像如此宣泄感情对于影灵来说是难以理解和做到的事情,海涅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挥出法杖。
<阿特拉(野蛮人)> “既然你已经绝望到这种地步了,就去追寻你的下一段人生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呸,你真正了解过村里人怎么看待你的吗,就在这里说没人爱你,吉尔德罗伊到死都不认为你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父亲亚当也承认他对你的期望给了你太大的压力;这些事情你自己去了解过吗,就在这里一个人给其他所有人下定义,脑子要烂掉就烂的彻底一点,别再从泥巴里爬出来害人!”克劳迪娅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逼自己压下渴血欲望,然后吐出一口血痰就开骂。
<克劳迪娅(邪术师)> “而且你这是个屁的复仇,后面的外来人你也要害,他们连你是谁说不定都不知道,直接说想作孽我说不定还会高看你一眼,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个得到了力量然后开始随地撒泼不管后果的小屁孩?”
<DM> 杖击、魔法和利爪的轮番而至让男孩的形体越来越稀薄,终于他手中的长枪彻底破碎,那副形体也摇曳飘渺到没法再大吼大叫——
<DM> 凯因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他垂下手臂缓缓飘落,沉默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你们,此时你们也发现攻击已经不再对这个即将真正逝去的灵魂有效。
<DM> 然后男孩摇了摇头,他露出苦涩的表情,艰难地抬起手臂,指了一指自己身后的墙壁。
<DM>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请一定去清除……真正的罪魁祸首……怪物藏身于……裂缝之后……”
<克劳迪娅(邪术师)> “所以你刚刚是一直被困于噩梦的状态下?”克劳迪娅回想起之前在阿贝尔梦境里看到的凯因。
<DM> “对不起。我只是憎恨……我只是不喜欢我的父亲。”幽魂并没有肯定克劳迪娅的说法,闭上眼睛晃晃悠悠地朝玩偶飘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对于亚当村长的做法我们确实没啥好辩解的,就我们这些外来人都觉得他做得太过了,但他这些年确实也在后悔。”
<海涅(德鲁伊)> “早该死的家伙就闭上嘴吧,还以为你真的有本事能杀死所有人呢。”海涅对于面前的家伙有些失望。
<阿特拉(野蛮人)> “不喜欢自己父亲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但无论如何,你选择的每一步都不尽人意。”
<克劳迪娅(邪术师)> “至少不该用这种无差别攻击的方式。”
<阿特拉(野蛮人)> “我们该去处理最后的余孽了。”
<DM> 当凯因那枯枝般的手指触碰到破旧的小骑士时,玩偶所散发的光芒顿时肉眼可见地变得强烈,而幽魂惨白的躯体则开始如冰雪般消融。
<DM> 即将完全消散时,凯因再次睁眼看向你们,最后显露出的表情是平静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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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10:罪魁祸首
“宰了就是,让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恐惧之源。”克劳迪娅解放出身体里的暗影力量保护自己,然后一记魔能爆就这么招呼了过去。
2023.08.05
1497DR,枯萎之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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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 1497DR,枯萎之月12日
<DM> 为了找到安乐屯瘟疫的真正源头,冒险者们深入村口广场的井底探索,并在这里遇到了十多年前死去的圣武士扈从凯因。
<DM> 这个男孩的尸体为海涅所用,怨魂则在诱导你们带来一个骑士玩偶后翻脸发起了攻击。解决这家伙之后你们更加确信,灾难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而且就在这多年无人问津的漆黑井底。
<DM> 于是你们沿着水道继续前进,脚下的淤泥越来越深,水中的黏液也更加浓厚,井壁上开始显露出腐蚀和破裂的痕迹。
<DM> 很快你们搞清楚了这段管道的构造,在管壁破损最严重的地方,你们发现了一道足有一寸宽的裂痕隐藏在阴影和青苔之中,而此处正是淤泥中的粘液最为粘稠的地方,你们甚至能看到它从裂缝中小股小股地渗出——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直接一拳头打向裂缝
<海涅(德鲁伊)> 为了避免被可能的碎块击中,海涅在阿特拉还没动手前就退开了一些距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依旧待在墙上,就在不远处看着阿特拉拆墙。
<DM> 阿特拉的猛力使墙体立刻从裂缝处破损坍塌,更多囤积于此处的粘液随之涌出,不过三人都早有预料地躲开——
<DM> 目光越过倒塌后的墙壁,你们看到的是一个天然的潮湿洞穴,砖块砸落激起水花和淤泥并没有很快平息,反而变得越发激烈——淤泥在黑暗中翻涌,有什么东西正从其中冒出来。
<DM> 滑腻而黏重的蠕动声、无数小虫爬过潮湿表面的啪嗒声、哗啦啦的水声互相交织着——从泥水中现身的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庞然大物,异样的黑影、糜烂的色泽,畸形的肉肢、肥大而布满褶皱的身躯,以及长有倒刺的粗长口器——
<DM> 在你们来得及在废渣和淤泥之间寻得落脚之地之前,这只可怖的怪物已经张开口器向你们刺了过来。
<克劳迪娅(邪术师)> “正主终于舍得出现了。”
<阿特拉(野蛮人)> “看起来除了恶心点好像也没那么厉害的感觉?”
<海涅(德鲁伊)> “倒是和里登梦里的玩意有几分相似。”
<克劳迪娅(邪术师)> “宰了就是,让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恐惧之源。”克劳迪娅解放出身体里的暗影力量保护自己,然后一记魔能爆就这么招呼了过去。
<DM> 这副肥硕的身躯比想象中更加灵活,它挥动着无数细小肉肢,在溅起的水花全部落下之前已经飞快地游到了通道口前。
<DM> 一阵令人反感的恶寒从阿特拉的接触泥水的皮肤渗入躯干,在你因此分神的转瞬之间,这只巨虫已经扑到你的面前——
<DM> 恐蛭没有给阿特拉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它挥舞着两只附肢将你紧紧夹住,不断伸缩着的口器中流出灰黑色的粘稠涎水,俨然一副即将享用猎物的模样。
<海涅(德鲁伊)> 海涅给手里的长棍重新附上魔法,并往前方向上举起,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孢子云变得更加活跃起来,随后也迎上前去挡住怪物。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狂暴后长出一条尖端如刀锋般锐利的尾巴,攻击对方的同时自己的战意也将恐惧驱散。
<DM> 灵活的长尾突破了恐蛭的附肢没能束缚的地方,将它的扭动着的身体刺穿,灰黑色的腐蚀性黏液不断从伤口流淌出来,逼迫着阿特拉赶紧再拔出尾巴。
<DM> 受惊的恐蛭暂时改变了意图,它把口器从阿特拉身上挪开,转而朝着半空中喷出一团浓烟般的浑浊气体,它使得难以遏制的恐惧从海涅心底涌起,你必须对抗它驱使你立刻逃离这里的强大力量。
<克劳迪娅(邪术师)> 猩红似乎也被那团气体影响了心智,战战兢兢地不敢上前,不停的在通道路口附近徘徊。
<DM> 在毒气散去之前恐蛭便拖着阿特拉钻回了水里朝着洞穴深处游去。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无视了气体对自己心智的影响,依旧坚定地使用法术向恐蛭进攻。
<海涅(德鲁伊)> 这种通过外物让情绪产生剧烈波动的情况让海涅感到恐怖的同时,又有着些许新鲜的感动,她以一种俯瞰的视角细细品味着内心感受的同时,一边对敌人释放攻击法术。
<海涅(德鲁伊)> 随后她又唤起了一朵透明的蘑菇精魂,笼罩在阿特拉的位置上。
<阿特拉(野蛮人)> 受不了那口器味道的阿特拉用尾巴卷住怪物的触肢用蛮力把它从自己身上扯开来挣脱束缚。
<DM> 眼见到嘴边的食物要溜掉,恐蛭急迫地挥舞着触肢和口器,跟阿特拉在淤泥里缠斗起来——不幸的是期间它的口器尖端有那么一下刺破了阿特拉的皮肤。尽管她咬紧牙关挺过了足以致人休克的剧毒,但血肉的溃烂还是让她感到疼痛和灼热不断从体内传来。
<海涅(德鲁伊)> 粘液的效果仍然持续发挥着作用,海涅抵抗着恐怖的情绪,给一直待命的骨骸下达进攻的命令,自己也用法术持续攻击。
<阿特拉(野蛮人)> 阿特拉根本没有顾虑自己的伤口,只关注着恐蛭的动作并在对方露出破绽时狠狠地给他来上一下。
<DM> 不断受伤的恐蛭应激般再次喷出了危险的毒气,海涅感到胸腔和大脑同时传来一阵刺痛,凯因的骷髅也在一阵颤抖中倒在了积水里头。而阿特拉这回早有准备躲开,但怪物却抓住破绽再次将她钳在了水中,阿特拉和恐蛭又扭打在一起,二者的皮肤表面都已经找不到几块完好无损的部分——而为阿特拉提供活力的自然精魄也在这吐息中骤然消散,顿时让战斗更添悬念。
<克劳迪娅(邪术师)> 克劳迪娅见恐蛭越跑越深,自己也赶紧追上去进行追击,最终一发致命的魔能射线赶在阿特拉彻底倒下之前将恐蛭击杀。
<DM> 怪物支离破碎的身躯在遭到能量束的洞穿后彻底失去了活力,如同它所附着的烂泥般瘫软无力地松开阿特拉,庞大的肉团缓缓沉入水中,只剩下酸臭和腐烂的气息仍从这具尸体上不断散发出来,弥漫在狭小的洞室内。
<克劳迪娅(邪术师)> “真是抗揍……还能动吗?”克劳迪娅上前去确认阿特拉的状况,顺便确认恐蛭是不是彻底咽气了。
<阿特拉(野蛮人)> “漂亮的一击,如果这一下能早点来就好了……”阿特拉用言语告诉克劳迪娅自己没有大碍。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家伙个头有点大,不好找要害。”
<阿特拉(野蛮人)> “不过这下,一切就应该解决了吧?”
<克劳迪娅(邪术师)> “应该吧,至少看起来这井底最危险的就这家伙了。”克劳迪娅到处找找看恐蛭有没有在这积累点财宝。
<海涅(德鲁伊)> “那么十年前也是这家伙做的?但是为什么间隔了十年才再次爆发……”海涅看着烂在地上的怪物,低头思考着说。
<克劳迪娅(邪术师)>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会不会是它的活动周期就是十年,上次吃饱了一觉睡十年然后又来找吃的。”
<DM> 克劳迪娅边聊边在泥水间搜寻,虽然没翻出什么通常意义上的财宝,但她从这只怪物破损的腹腔里发现了一块拳头大的透明固体:看起来就像一颗浑圆的玛瑙,灰黑色的线条在石头内部搅成一团,应该是怪物体内不知如何产生的结石。
<克劳迪娅(邪术师)> “这是个啥玩意儿?”克劳迪娅把这石头取出来,观察观察有没有什么玄机。
<海涅(德鲁伊)> “也许是这种生物的粪便?我是说,消化噩梦得到的。”
<DM> 它比通常的宝石更加透明,但内部的结构浑然一体缺少折射,那些灰黑色的线条由无数不透明的细小颗粒组成;石头的手感则细腻、光滑又坚硬,不过其表面的粘液还残留着点扎手的腐蚀性。
<阿特拉(野蛮人)> “这么一解释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啊……”
<克劳迪娅(邪术师)> “不知道,看起来多少应该能卖点钱。”克劳迪娅拿出手帕把这石头上的粘液先给擦掉。
<DM> 冒险者们拖着疲惫且疼痛的身躯边聊边往回走,这次你们受了最重的伤,身陷最危险的处境,却也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令整个村落惶惶不可终日的梦魇源头已经被断绝,距离问题的解决只剩下没有后顾之忧的善后工作,而你们也理应得到村民的感谢以及这次委托的报酬。
<DM> 清理水井和高塔的工作还需要一些日子,村民们搬出了更多无害的魔法烟火并盛情邀请你们参加,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幕上绽放,大多数陆续康复的感染者走上街头,即便是健康的村民也急需这一场沉寂后全民参与的狂欢。
<DM>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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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团问卷
海涅
你玩得开心吗?
还好
你觉得自己得到足够的注意力了吗?
有
你是否认为战斗太简单或太难?
一般
你觉得哪段(哪些)剧情可以适当缩减?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觉得哪段(哪些)剧情可以适当展开?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认为最棒的高光时刻、或者体验最舒适的是哪段(哪些)情节?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认为最不合理、或者玩得最难受的是哪段(哪些)情节?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哪个(哪些)npc的扮演最让你印象深刻?
・提米
・亚当
・阿雅
・吉尔德罗伊
・里登
・阿贝尔
・凯因
・乐琪夫妇
・普通村民
・其他
哪个(哪些)npc让你差点忘掉ta?
・提米
・亚当
・阿雅
・吉尔德罗伊
・里登
・阿贝尔
・凯因
・乐琪夫妇
・普通村民
・其他
你觉得哪段描述让你脑海中最有画面感?
在井里的时候
如果让你对故事中的角色说一句话,你会和谁说,说什么?
阿雅可爱捏
克劳迪娅
你玩得开心吗?
开心
你觉得自己得到足够的注意力了吗?
得到了
你是否认为战斗太简单或太难?
刚好,不难也不简单
你觉得哪段(哪些)剧情可以适当缩减?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觉得哪段(哪些)剧情可以适当展开?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认为最棒的高光时刻、或者体验最舒适的是哪段(哪些)情节?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认为最不合理、或者玩得最难受的是哪段(哪些)情节?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哪个(哪些)npc的扮演最让你印象深刻?
・提米
・亚当
・阿雅
・吉尔德罗伊
・里登
・阿贝尔
・凯因
・乐琪夫妇
・普通村民
・其他
哪个(哪些)npc让你差点忘掉ta?
・提米
・亚当
・阿雅
・吉尔德罗伊
・里登
・阿贝尔
・凯因
・乐琪夫妇
・普通村民
・其他
你觉得哪段描述让你脑海中最有画面感?
吉尔德罗伊消散时
如果让你对故事中的角色说一句话,你会和谁说,说什么?
对吉尔德罗伊:“麻烦解决了,你不用再担心了,好好过你下辈子去吧。”
阿特拉
你玩得开心吗?
开心
你觉得自己得到足够的注意力了吗?
得到哩
你是否认为战斗太简单或太难?
整体适中,boss战中等偏上。
你觉得哪段(哪些)剧情可以适当缩减?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好像没什么可以缩短的
你觉得哪段(哪些)剧情可以适当展开?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认为最棒的高光时刻、或者体验最舒适的是哪段(哪些)情节?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你认为最不合理、或者玩得最难受的是哪段(哪些)情节?
・雨夜议事(2次团)
・高塔的钥匙(1次团)
・闹鬼的高塔(2次团)
・圣武士的梦(1次团)
・阿贝尔的梦(1次团)
・可怜的提米(1次团)
・怨愤的凯因(1次团)
・罪魁祸首(1次团)
・其他
哪个(哪些)npc的扮演最让你印象深刻?
・提米
・亚当
・阿雅
・吉尔德罗伊
・里登
・阿贝尔
・凯因
・乐琪夫妇
・普通村民
・其他
哪个(哪些)npc让你差点忘掉ta?
・提米
・亚当
・阿雅
・吉尔德罗伊
・里登
・阿贝尔
・凯因
・乐琪夫妇
・普通村民
・其他
你觉得哪段描述让你脑海中最有画面感?
恐蛭的出现
如果让你对故事中的角色说一句话,你会和谁说,说什么?
克劳迪娅,好好练练魔能爆提高下命中率求求了!
DM
模组形式精致,部分设计很有创意,地图绘制质量极高,能感觉到制作不易,再次感谢创作者
对不起,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把安魂石这点醋给忘了 :em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