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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务管理 => 群鴉饗宴 => 血與榮耀的聖戰 => 跑團歷史區 => 歷史區 => 群鴉饗宴PC專區 => 主题作者是: 狗熊有敌 于 2013-05-07, 周二 22:28:12

主题: Roben,你们喜欢的话叫Roben Hood我也没意见
作者: 狗熊有敌2013-05-07, 周二 22:28:12
Roben
类人生物(人类)
职业:巡林客(APG散兵变体)9
先攻+5
信仰:天主教;语言:英语、低地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
年龄:44 出身:英格兰诺丁汉郡
身高:5尺10寸 体重:86磅
肤色:白 发色:褐 瞳色:蓝 惯用手:右
身体特征:左脸有一道巨大的伤疤,虽然眼睛没事但样子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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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8+2)×9=90
AC:20,触碰15,措手不及15 
豁免:强韧+9,反射+11,意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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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16 16 14 14 14 10)
力量10
敏捷20(种族+2,LV4+1,LV8+1)
体质14
智力14
感知16
魅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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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6+2+1种族+1天赋职业)×9=90 盔甲减值
+16 生存(9级+3本职+3感知+1背景)(追踪时再+4)
+15 医疗(9级+3本职+3感知)
+18 察觉(9级+3本职+3感知+3专长)
+10 手艺(制弩)(5级+3本职+2智力)
+18 知识(自然)(9级+3本职+3感知+3本职(Cosmopolitan))
+14 知识(地理)(9级+3本职+2智力)
+7  专业(士兵)(1级+3感知+3本职)
+17 潜行(9级+3本职+5敏捷)
+10 特技动作(5级+5敏捷)
+10 逃脱(5级+5敏捷)
+12 运动(9级+3本职)(对抗溺水时再+4)
+9  骑术(1级+3本职+5敏捷)
+10 解除装置(5级+5敏捷)
+11 察言观色(5级+3感知+3本职(Cosmopoli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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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长
LV1 Point-Blank Shot(人类额外)
LV1 Rapid Reload(for heavy crossbow) 
LV2 Precise Shot(战斗流派专长)
LV3 Skill Focus(for Perception)
LV3 Endurance(巡林客奖励专长)
LV5 Deadly Aim
LV6 Improved Precise Shot(战斗流派专长)
LV7 Crossbow Mastery
LV9 Cosmopoli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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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30 ft
面宽/触及:5ft/5ft
BAB +9,CMB +9,CMD 24

攻击
+15 重型十字弓(1D10+1 穿刺,×3,120尺)
+9  长剑(1D8 挥砍,19-20/×2)

全回合攻击
+15/+10 重型十字弓(1D10+1 穿刺,×3,120尺)
+9/+4   长剑(1D8 挥砍,19-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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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特性
属性提升:人类角色在1级时选择任意一项属性+2,以表现他们多种多样的天赋。
中等体型:人类是中等体型生物,不因体型获得任何加值或者减值。
基本速度:人类的基本陆地速度为30英尺。
奖励专长:人类角色在1级时获得一个额外专长。
奖励技能:人类在1级以及以后每次升级时获得1点额外技能点。
起始语言:通用语。智力足够高的人类可以选择任何额外语言(除了秘密语言,如德鲁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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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特性
宿敌:穆斯林+2、妖物(邪恶异界)+4
追踪 +4
野性认同
战斗流派:十字弓流派
耐久
偏好地形:森林+4、荒地+2
猎手羁绊:动物伙伴:猎鹰
法术
穿林
快速追踪
反射闪避

背景元素
貧困纏身(Poverty-Stricken)
啥都吃(Resili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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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CL6) 3/2
LV1 动物信使、动物交谈、感官锐化
LV2 植物交谈、万物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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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
魔法物品

武器
+1重型十字弓
长剑
弩矢×40
匕首

防具
+1皮甲
小圆盾

杂物
其实是护身符的槲寄生
睡袋
背包
水袋
燧石和铁片
帐篷
绳(50尺)
盗贼工具



钱???



负重 lb( 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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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伙伴:塞梯(相当于6级德鲁伊)
Hawk
HP:48
BAB:+4
强韧:+7 反射:+7 意志:+4
體型 小型
速度 10英尺,飛行80英尺(普通)
AC 16(+4天生防禦+2敏捷)
攻擊嚙咬1d4+1,2爪抓1d3+1;
屬性 力量12,敏捷15,體質14,智力2,感知14,魅力6;
特性 昏暗視覺。

技能
+10飞行 (2级+3本职+2敏捷+3专长)
+10察觉 (2级+3本职+2感知+3专长)
+10潜行 (2级+3本职+2感知+3专长)

专长
技能专攻(察觉)
技能专攻(飞行)
技能专攻(潜行)

特殊能力
心灵链接、法术共享、反射闪避、忠诚


背景
  曾经有很多人问我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Robin Hood,而我的回答总是一样的:“据我所知,Robin Hood是个惊人的弓手和剑客,可我只是个卑怯的十字弓手而已。”事实上,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从未有幸见过他本人。虽然我也是穿着林肯绿的外套,也曾经在舍伍德森林活动,和Nothingham——我故意的——的郡长玩捉迷藏,甚至连名字也很像。

  我曾经作为一个十字弓手,加入了神圣的十字军,跟随伟大的狮心王理查——为我们伟大的国王致敬!——在耶路撒冷和穆斯林浴血奋战。我也见过我们伟大的,可敬的敌人萨拉丁——为萨拉丁,难得的高贵敌人致敬!——虽然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反复谈论的经历。
如果你问我,我有没有见过那恍如地狱的场面,我会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同时摇着头。我相信有许多当时身在巴黎,在诺曼,在伦敦,或是别的什么离耶路撒冷无限遥远的地方的人,能比我更能生动地描述那噩梦般的景象。他们会告诉你,那一天,太阳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巨龙喷吐着死亡翱翔于天际,恶鬼如浪潮一般,吞噬了无数的生灵,不管他们信奉上帝还是安拉,行尸自坟墓中爬起,昔日的战友变成可怖的怪物,将神圣的战士们变为邪恶的附庸……等等等等,足以让你不寒而栗,半夜也不敢出去小解。但我,当时就在耶路撒冷外面的男人,只能这么告诉你:我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零星的火光,以及恐慌的人群。人们发了疯一般狂奔,抛弃一切,恐怕撒旦率领魔鬼军团踏上大帝也不能让他们更加恐慌了。惨叫和哀嚎,尖叫和咆哮充斥双耳,“怪物”二字是被提及最多的。哈,唯独在那种时候,人们能抛弃宗教的分歧,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噢,确实有高贵的战士拿起武器,逆流而上,勇敢地挑战那未知的恐怖,而我也没法说出他们的下场。正如你们所见,我只是个卑怯者,所以我能做的,也只是作为恐慌人群的一员,一直逃到抢到一条还没出发的大船,远离那块曾经的圣地为止。而得知理查王、腓特烈王和可敬的萨拉丁的死讯,那已经是我抵达意大利的事情了。

  由于十字军已经崩溃,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群龙无首的我们并没有太多选择,要么就地当亡命之徒,要么就想方设法回老家该干啥干啥。我选择了第二条路,历尽艰辛辗转回到了在英格兰的家。我还记得两年前我离开时的家乡的模样,所以你可以想象我抵达阔别的家园时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吧,在那之前,我们的日子也不见得非常好过,噢,可怜的狮心王,他是个好统帅,但我真希望他管理英格兰的技巧和他的剑术一样高超。后来从我愉快的同伴们口中得知,在得到理查王不幸身亡的消息后,一切有资格的,或是没资格继承王位的家伙们王冠的争夺十分激烈而残酷,而这一切发生时,我大概还跋涉在法兰西的土路上。当我到家的时候,胜利者,理查王的弟弟约翰正在实行着他无论如何也谈不上高明的统治。当男丁们大多背井离乡,再也无法回来,而且因为灾厄的影响,日子变得非常不好过的时候,他甚至还不断提高税率,好像他压根不知道两三个女人在分内事之余再干两三个男人的工作有多么辛苦一样——噢,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早在我到家之前,无法忍受的税负已经摧毁了我的那条小村庄,除了荒地、杂草、空房子,和诺丁汉郡郡长属下的税务官,我找不到别的东西了。

  你们可以理解我是出于对穷苦同胞的同情,或是出于对约翰王和郡长的愤怒,或是别的什么崇高的感情,让我重新拿起曾经认为再无必要的十字弓,进入了舍伍德森林,用对付穆斯林的手段,对付苦苦相逼的基督徒。但如果非要我说出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我别无选择。如果我老老实实种田,也只会落得全部收成被税务官收走的命运,哪怕有幸留下余粮,也很难说不会被可怕的强盗土匪光顾。所以我和几个也曾经东征的同僚一道,也成了舍伍德森林里强盗们的一员。当然,我们姑且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会对一般的平民出手,而只会抢夺贵族和王室的财物,而出于未泯的良心,偶尔还会帮助一下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听说真正的Robin Hood也干同样的事情,而且比我强多了,他毕竟是个大英雄,而我只是个卑贱的土匪。或许被我们的伪善所打动,当然更可能是因为老实过日子根本不可能,我们的队伍从一开始的寥寥数人,逐渐壮大到了好几十人,而我则因为过去在十字军中当过小队长,也有过和穆斯林,以及“据说”和那些怪物战斗的经验——上帝,我甚至没亲眼见过一只怪物——而被推举为了首领。意思就是说那些混球自己只需要拿起斧子和刀剑砍杀,把麻烦的工作全都扔给了我。

  因为有约翰王,以及我们的一些比较肮脏的同行们的努力,人民的日子越发悲惨,而夹在悲惨的人民和贪婪的约翰王之间的贵族们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尽管他们未必真的是为了人民,而更可能是因为餐桌上少了只烤鸡,他们终于无法忍受约翰王的强加的税负,不惜联合维京的海盗们掀起叛乱。这些高贵的叛军们派来了使者到舍伍德森林,以特赦为条件邀请包括我们在内,或许还包括Robin Hood,的亡命之徒加入他们的阵营,对抗共同的敌人约翰。经过再三的考虑,我同意了。这很好理解,虽然我不认为这些贵族获胜后会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但应该能比现在要稍稍强一点。老实说,我,还有我的不少弟兄也已经厌倦了从尸体上得到晚饭的日子了。

  我们曾经以为胜利并不困难,尤其是考虑到决战的战场就是我们熟悉的诺丁汉,在舍伍德森林里早已埋葬了约翰王和郡长无数爪牙,战友兵力优势和地利的叛军没什么失败的理由。但我们却失败了。很多人至今都还认为当时约翰王一定是得到了其他力量的帮助,可能是法国人,或者是撒旦,甚至有人说他利用灾厄的力量唤起了过去的英雄为他效力。总而言之,我们由单纯的土匪,又多了个叛军余孽的头衔,再度回到了亲爱的舍伍德森林。那之后有一次我还看到了诺丁汉的城堡外面用长枪插了好多头颅,听说那都是主持叛乱的贵族们的高贵脑袋。唔,如果那时候我也被逮住的话,大概得不到这样的优厚待遇吧。

  在贵族们反叛之前,诺丁汉的郡长便数次组织人手打算围剿舍伍德森林的土匪,约翰王也曾经派出军队加入,尽管他们都没有成功,但还是给我们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许多的同伴死在了他们手上,这其中也包括了我好几个十字军中的老战友。比较吊诡的是,在贵族发动的叛乱之后,这样的行动却明显减少了,大概是由于国王要专注于继续清扫叛军在北方的余部,而一时忽略了鼻子底下的苍蝇们。而支持国王大军北上的后勤部队油水也更丰厚,我们的日子竟然更为滋润了,有时候这也意味着这里附近的村镇的穷苦人家日子能稍稍轻松一点了。但那时候,或者说,从我离开圣地,回到英格兰开始的我,从没想到,甚至从没有考虑过那样的可能性,会认为曾经在东方已然摆脱了的噩梦,居然会再度降临我的头上。更可怕的是,在圣地的时候,我还能有逃离的去处,而这一次却已经无路可逃。

  约翰王的军队就在高歌凯进的关键时刻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英格兰,而其后的消息远为恐怖:从苏格兰的方向飘来了可疑的浓雾,北方的消息完全断绝,而面目可憎的怪物也开始出现在各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屠杀人民,污染耕地,毁灭一切。很明显,连遭打击的贵族们根本无力从妖物手下保护给他们纳税的农户,只能在城堡里瑟缩,继续着第二度失去国王后那争权夺利的可笑游戏。而为了在已经出现大量妖物的舍伍德森林中保护自己,以及出于正义感和同情心——或者是伪善和自我满足,我那曾经瞄准了穆斯林,随后瞄准了基督徒的十字弓,这一次终于可以对准那些怪物了。虽然我无数次向上帝祈祷,希望这种机会只是一场噩梦。

  局面一下子变得异常:为了活下去,我们要对抗,甚至是猎杀从阴影中出现的无数怪物;而为了得到钱和食物,当然还有装备的补给,我们必须继续打劫,去跟贵族们和我们亲爱的郡长作对;二有时候我们会帮忙保护村落,拯救村民,这样常常能会得到一些谢礼,就像是当佣兵一样。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十几年。我失去了许多的同伴,他们或是被怪物吞噬,或是死于饥饿和疾病,又或是被基督徒逮住,上了绞刑架。也有许多新同伴加入我们的队伍,他们有的是农夫,有的是猎户,还有破落贵族的子弟,甚至是女人。我们就这样,夹在平民,怪物和贵族中间,艰难地生活在饱受蹂躏的英格兰大地上。既不光荣也不高贵,比野兽优越的一点大概就是我们还穿着衣服。

  这样无论如何谈不上快乐或舒适的日子在一个早上戛然而止。新上任的诺丁汉郡郡长以一整条村的妇孺为人质,成功地逮到了我们全部人。其实说一句真心话,我一度想过,他们的死活确实与我无关,就算我们跟他们有过合作关系,但这也并不是多么牢靠的同盟。我相信如果那些老人和小孩知道我们在森林里的营地,郡长的人马直接就能过来抹掉我们脖子。但我不能见死不救,很简单,因为我的手下有相当一部分的家人就在那里面。如果我轻巧地吐出“No”这么一个字,死亡会直接从身边袭来。至少,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别的活路。

  我错了。

  “你们有两个选择。其中一个就是……”趾高气扬地站在被强迫跪下的我们面前的郡长,用他那伦敦腔英语慢悠悠地说道。他举起了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绞刑架,上面还吊着一排尸体。

  “或者是这个,这也意味着来自上帝的特赦,教廷给你们担保。”他的右手拿着一张羊皮纸。我曾经在东征时学过一点字,所以勉强能看懂上面的关键词,比如说,教廷,十字军,神圣的反击,君士坦丁堡,云云。

  诚然,如今的英格兰已经非常接近地狱了,但毕竟还不是地狱。近二十年的岁月和日夜不断的祈祷丝毫不能减少我心中的恐惧。绞刑架固然会非常痛苦,但数秒,十数秒的煎熬,和活生生被撕裂吞食而死相比,已经和天堂一般。但我看到了我的同伴们的脸。那些或年轻,或沧桑的脸。那些可能最远也只是到过离家一百里不到的集市的脸。很明显,比起眼前的死亡,他们更愿意选择未知的厄运。当年和我一起从耶路撒冷回来的几个老兄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也就是说,在这里,真正见识过地狱的人,只有我。这些以为见识过舍伍德森林那些贫弱的玩意儿,就以为怪物们没啥大不了的笨蛋,居然真的指望去地狱转一圈赢得特赦回来。我笑不出来。

  但我就忍心让他们一无所知地去送死吗?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享受数秒间的死亡,而让他们在真正的地狱饱受折磨?

  如果在二十年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毫不犹豫地点头,昂首走向绞刑架。

  但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了。我跟他们中大大多数非常熟悉。他们信赖我。而我也一直努力不辜负他们的信赖,努力了二十年。

  而且,在这里,除了我,或许还有上帝,还有什么家伙有可能让这群笨蛋中,哪怕只是一两个人,活着回到诺丁汉?

  于是,Roben和愉快的伙伴们,合计47人,和一大群愣头青,热血青年,做着英雄梦的笨蛋,或是跟我们差不多的罪犯一同登上了开往东方的船,加入了教廷召集的第四次——他们是这么说的——十字军,又一次踏上了欧洲大陆的大地,向东进发。



一年后
  “呸,我真心开始觉得我们不仅有资格得到特赦,甚至很应该拿到了去天堂的资格。”

  我扔下沾满了汗渍的十字弓,解下腰带,紧挨着城墙瘫坐在了地上。这里是君士坦丁堡,曾经的拜占庭帝国的首都,而现在则是一座死城,满地都是怪物和人类的尸骸。我听说过去的君士坦丁堡非常繁华,而现在的这里大概也谈得上繁华吧——对收割灵魂的魔鬼而言。

  “William!William!”我高喊着副队长的名字,但得过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在三天前就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头上,为了神圣的事业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以及右半身。“啐。”我从解下的腰带上取下一把长剑,支撑着身体,吃力地站了起来。没了副手,就是说啥麻烦事都要自己干了,我环视了一下身边精疲力尽的部下,叹了口气,拖着受伤的右腿——拜一个不长眼的年轻人所赐,我的右腿代替了他的脖子——慢吞吞地挪向不远处的一个帐篷。

  “……第八步兵团第四小队,阵亡与失踪46名,重伤34名,尚有战斗力者25名。副队长阵亡。重伤员已经全部送到医疗队那边了,剩下的人现在也在指定的集结点。”

  这些工作原本都该是交给William负责的,自从在意大利集结时,这个来自约克郡的机灵小鬼被安排到我手下当副手,我就可以从麻烦的行政性工作中解放出来,专心于战斗的准备,以及去了解那些不熟悉的新人,也就是说,那些更有利于活下去的工作中。在一路往东的战斗里,我不断地失去部下,也不断地得到新兵补充。一开始还全部都是英国人的队伍,慢慢地就变成了混杂有勃艮第人,米兰人,巴伐利亚人,等等等等的大杂烩。而出发时的雄心壮志也逐渐冷却了,现在我已经不敢轻易奢望把多少人带回诺丁汉,我自己能回去也已经很不错了。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从诺丁汉出发的47个人,如今还活着的,只剩21人,里面还有8个负了重伤,就算能活下去,也可能再没办法战斗了。或许有人会觉得,伤残了反而能回家,岂不更好?但这种想法无疑过分天真。在极度需要人手的十字军里,哪怕你只剩一条手臂,也能给你安排合适的职位,比如帮忙去拉投石机。而一旦遭遇异怪——相信我,哪怕你躲到教皇的宫殿里,也无法保证不会被异怪找上门——四肢健全的家伙明显更能保护好自己。

  “唔……只剩25人的话,基本可以撤销编制了啊。”右手拿着鹅毛笔的军官一边在一份羊皮纸上做着记录,左手一边无意识地把玩着那修整良好的胡子。他那光鲜的衣着处处都在强调着其贵族的身份,与我身上沾满血污的破烂铠甲,林肯绿的披风还有衣裤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我只能勉强维持着站姿,继续等他没说完的话。

  “唔……”军官先生慢条斯理地看了那羊皮纸半天,又瞟了几眼放在一旁的几张应该也是记录着部队状况的文件。大概隔了两顿饭的时间后,尊贵的先生终于再度张开了那应该有资格贴在贵妇的手背上的嘴唇。

  “第五步兵团好像全团只剩不到一百人了,上面下了指示,让跟第八团合并,唔……你刚刚说你的副队长死了是吧?”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真是幸运。”

  全能的上帝,请原谅我此刻那暴戾的想法。

  “第五团的第二小队死了队长,副队长还活得好好的,就直接并进你的小队吧。那个副队长好像也是来自诺丁汉,你们会相处得不错的。”他又抬起那保养良好的白皙右手,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我知道我的意见是无关紧要的。
第二天,我见到了那支可怜的第二小队,他们还能站立拿剑的人数已经不到十人了。

  “……Ben?”

  “Tick?”

  我盯着眼前那个做修士打扮的胖嘟嘟秃子,难以置信地说道。

  “二十年了,你还没死?”

  “滚,你才死了!”代替招呼的,是我无力的左脚踹击。切,要不是我的右腿站不稳。

  Tick修士,在上次那仿佛隔了两百年的东征中,是我们队伍的随军修士——尽管我怎么看他都更像个江湖骗子。因为是同乡的缘故,所以我们还有一些交情。在那噩梦般的逃窜后,我们两人都成功抵达了热那亚,并在那里分道扬镳,我回家,而他因为教会的事情一时逗留在了意大利。那次一别就是二十年。我是没想到他好端端一个修士,居然成了步兵队的军官。

  “哎,一言难尽啊,你不也是,居然成了土匪。”

  “要是你回去一趟,你也会这么干,可能比我还狠。”

  我们俩虽然不算什么老朋友,但在这异国他乡阔别二十年的重聚,还是让我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我们想方设法搞来了一些酒肉,躲到了营地的角落里开始了叙旧。

  “所以说,现在你这厮成了我的主官?”已经有些醉意的秃子,指着我说道。

  “我想不到有什么能比副官是一个不修清规的胖修士更加绝望的事情了。”我耸耸肩,反击道。

  “哈哈哈,说得好!小心点啊,Ben,在你之前,我已经换了八个主官了。”

  “噢,上帝,而你居然只是我的第二个副官,是不是说你会感到轻松,而我该多加小心呢?”

  “就看你这小子命够不够硬啦!”他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上帝,那可真痛,但却微妙地有点怀念。啊,二十年前他也是这么拍人的肩的,虽然岁月给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至少臂力还在。

  “这可真让人安心呐……”我举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半年后。
  我看着眼前的17个人。我很熟悉他们中的每一个人,而他们也很熟悉我。我们从舍伍德森林出发,越过半个欧洲来到这里,而今又要横跨地中海,远征非洲。

  我清了清喉咙,说道:“还记得我们出发时的誓言吗?”

  稀疏的人群中只能听到些嘟哝声。

  “大声点!”

  “记得……”“活着回去……”“特赦……”“不然就掉到地狱……”

  声音是大了点,但参差不齐。罢了,自从见识到真正的军队与战争,我就再也不相信故事里那很简单就能心意相通的统帅和士兵了。

  “我们出发时,有47个人,而现在只剩18个。有整整29个不遵守誓言的狗屎混蛋半途而废,提早休息去了。而我相信,这一次坐船到埃及,你们中也有没骨气的家伙也会抛弃自己的责任,早早地逃离这个该死的地狱,跑去享福!这是能够容忍的事情吗?!”我用剑鞘狠狠地敲击着地面。

  “……”人群中一片沉默。

  “我不会像那些教士一样跟你们说什么大道理,我只会这么说,已经死掉的混球的誓言现在都落到了我们的肩上,那些家伙半途而废的责任都得由我们来顶上!如果我们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到诺丁汉,那恐怕就全部都得不到特赦,都得掉到地狱里!你们都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了吧?如果想不起来,就给老子好好回想一年前的经历!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不同的,那个时候的地狱,死亡是暂时的解脱;但如果掉到真正的地狱,那可永远都逃不了了!”

  我这么说着,一边扫视着眼前的男人们——居然还有4个女人——的双眼。我看到了恐惧,以及在其上的,坚定。

  我很满意。

  “我要再强调一次!只要你们中的那一个就这么死了,就只说明你的同伴的责任更重了!而死掉的家伙的命运就由活着的家伙来决定!是要掉到地狱,与无数的妖魔鬼怪享受永远的愉悦,还是活下来赢得上帝的救赎,就看有没有人能完成我们的誓言!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到Tick正往这边走来。

  “Ben,马上就到我们团上船了,别的弟兄都在等着你们呢。”

  我点点头,再度直视眼前的兄弟姐妹们。

  “走吧!让咱们去狠狠地踹那些异怪的屁股!”

  “哦!”

  我满意地看着部下开始列队登船,而Tick则带着坏笑凑到我旁边,低声道:“……如果没屁股怎么办?”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委屈一下,贡献出自己的那个吧。”

  他做出了一副“免了”的表情,眨着眼睛,回到了待命的队伍里面。

  我则转过头,背对着地中海,望向遥远的西方。

  “家……”

简历(具体时间肯定有偏差但大体轨迹会是这个样子的感觉)
1167 出生于诺丁汉郡外的一条小村庄
1189 加入第三次十字军,充当十字弓手,同时也学到了野外生存,追踪等技能,在耶路撒冷之战前充当一名小队长
1190~1191 和崩溃的十字军一起溃逃,取道意大利和法兰西,总算回到了英格兰,并因为时势所迫落草为寇,在舍伍德森林开始了土匪生涯
1193 加入反抗约翰王暴政的贵族反叛军,同样作为小队长指挥一小队乌合之众进行战斗
1194 诺丁汉之战,反叛军大败,从乱军之中逃得性命重返舍伍德森林,继续落草为寇
1194~1210 以舍伍德森林为据点,同时与怪物和征税官为敌,想方设法生存了下去
1210 被逮捕后,选择加入第四次十字军换取特赦,踏上东征的旅途
1211 与十字军主力一道经过浴血奋战夺回了君士坦丁堡,曾经的愉快伙伴们死伤过半,而本人则因为经验与战功成了一名底层指挥官,指挥着包括旧部在内的一百来号人,并重遇二十年前的战友,Tick修士
1212 加入远征埃及的舰队
主题: Re: Roben,你们喜欢的话叫Roben Hood我也没意见
作者: 柳深龍佐性2013-05-07, 周二 23:06:52
背景寫的不錯呀,可最後的那張圖我笑了 :em032
主题: Re: Roben,你们喜欢的话叫Roben Hood我也没意见
作者: 狗熊有敌2013-05-08, 周三 13:31:09
请称呼我大触的狗熊(自豪
主题: Re: Roben,你们喜欢的话叫Roben Hood我也没意见
作者: darkfantasy.tw2013-05-08, 周三 22:50:28
小物:
槲寄生
(http://i.imgur.com/UPtKgUS.jpg)
這束殘枝是來自家鄉女孩的贈禮, 請求了修士的加持而永不枯萎, 總是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效益:
Fort+1
一天一次:治療微傷

部位:
Necklace
主题: Re: Roben,你们喜欢的话叫Roben Hood我也没意见
作者: 狗熊有敌2013-05-11, 周六 12:58:24
关于Tick修士

Tick修士
“虽然他在小圈子里算是个风云人物,但若要问道有谁知道这个胖乎乎,总是一脸猥所笑容说着不谨慎发言的修士的来力,则问十个人就有九个摇头,剩下一个会跟你打哈哈聊天气。我跟她的交往始于第……(这里的字明显停顿了一下)三次十字东征。那时候他还是虽军的神父,以神职人员的身份在队伍里混吃混喝,以及调戏沿途遇到的一切女性。令人吃京的是,虽然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个虔诚的信徒。他怀里永远揣着一本卖相寒酸的圣经,我曾经借来翻阅过,发现那书页已经被番得破破烂烂,字也因为多次的摩擦而模胡不清,可Tick却总是能准确地“说出”,或者说“背出”我随手指中的段落,以字正腔圆的拉丁语。有时候在他喝多了的时候会说漏嘴,从那些醉话我得知这本圣经是他得自他家乡的一名神父。
噢,对了,他也来自英格兰,这也是我跟他稍稍有点交情的主要原因,而另一个原因便是,他身手很好,绝对不亚于队伍里大多数壮汉。这或许会让不少人难以字信,但我却会认为这跟他的过去有关。毕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总是可以挖出很多故事,比如浪子回头之类的,神父们总是津津乐道的断子。
而时隔二十年再次和他相遇时,当年的胖修士身形依然圆润,岁月给他留下的痕迹大概就是眼角的走纹和头顶的荒芜了。当然我不会告诉他,跟Tick重聚这件事让我感到很高兴很有趣。在这种糟糕的时势下,哪怕时隔三天再会也能让人感到难得,何况是二十年,而且还是战场上?虽然我很好奇他这一次居然是以一名士兵的身份投入的远征,而我也确实听到一些传文,说他是因为对上帝的不慎重发言,对某个主教不尊,对某个主教的表妹不尊,又或是表现出对利器的过分爱好,等等等等,而受到惩罚。但谁在乎呢?在战场上上你在乎的不应该是身边男人的过去,而是他的现……”
“喂,Ben!开会要迟到了哦!是下次大行动的任务传达,就算你对那些贵族少爷的不满多得像你身上的虱子一般,也好歹露个脸意思意思嘛!”
噢,这种时候我总是有一种踹他屁股的冲动,好歹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嘴上干净点至少有利于上天堂吧?
“好啦好啦,等我捉完这只虱子!”
我放下不熟练的笔,看看写在羊皮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或许还有不少拼写错误。
我叹了口气。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说不定能出一本书呢,名字就叫《Roben的东征纪实》吧。”
“在那之前,至少把字写对吧,大作家先生?”
“滚!”
主题: Re: Roben,你们喜欢的话叫Roben Hood我也没意见
作者: 狗熊有敌2013-06-06, 周四 18:59:54
13.6.6
丧心病狂的我不甘人后地增加了背景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