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报记录】【已完结】The Night Floors

[Cadmium]

劇透 -   :

永不复还！
这出戏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再上演第二次！
戏中不会含有任何运气的戏谑成分！
本贴log去除了所有掷骰记录。

主持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陌生人我
威瑟曼|Witherman：守
瓦克|Wacke：A卫
温伽|Whonga ：的城外
瓦尔特|Walter：的的的的的的的黄的的印的大军压境
你看不见吗？

[Cadmium]

劇透 -   :

<HD> 1995年8月10日正午12点，一通电话在一片晴空之下沿着纽约通信线路打到了瓦克的住址，在通话中一个女声用轻快的语气告诉你你前些日子订购的花已经送去了华盛顿广场，几乎是在同时，瓦尔特家的门缝里被悄悄塞进了一封没有写寄信人也没有贴邮票的空白信封，上面声称你之前丢失的钱包被人捡到送去了华盛顿广场，请于下午本人到场领取。
<HD> 私人约会、商务会议，两通电话同样打入了威瑟曼和温伽的线路之中。
<HD> 你们在相同的时间被以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理由被礼貌地请求于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到达纽约下城区的华盛顿广场。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扫了眼桌边的日历，好吧今天是周四…他拨弄了一下腕表的带子抓起桌边的咖啡杯钻去了组长的办公桌前委婉地同对方提出了今天能否提前十五分钟离岗的请求，理由又是一如既往地：他需要去找私人医生补一记处方。
<瓦克|Wacke> 瓦克意识到这应该是有什么活儿，他和自己的老板请了下午的假后回到家挑上一套相对没那么死板的休闲西装出门。
<温伽|Whonga> 正被初创的研究所事务忙得焦头烂额的米卡利斯算是借着机会摆脱了层叠的文件和数据，脱下白大褂换上低调但正式的西装和绛紫色马甲套装，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华盛顿广场，并暗示自己该转换成接受未知挑战的温伽状态了。
<威瑟曼|Witherman> 征得了许可过后最近才弄清这种不成文流程的分析员又在办公椅上挨到了下午四点多，他精准地数到四点十五分便麻溜地换下那身不太合身的西装，穿着学生似的针织衫和大敞着的旧风衣挎着那只有点开裂的邮差包叫了辆前往广场的出租。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认真思考（走神）了一会儿自己到底有没有弄丢过钱包这码事，如果有什么怪事，要么就是认识的怪人…他差点暴击座机电话，不过最终还是拖出自己的日程表确认了一番请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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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D> 1995年8月10日下午4点45分，纽约。
<HD> 一路小跑步入九十年代的美国处在一个充满矛盾和极端的时期，从很多方面来看，这个国家似乎赢得了全世界，冷战时期的另一片乌云已经散去，勇士的故乡沐浴在阳光之下。美国人建起了更大更漂亮的楼房，天际线不断打破新的记录，同时他们又将更多时间花费在了为了付清这一切的代价而成倍增长的工作上。美国人消费了更多，借了更多，然后更深地陷入债务的泥沼之中。成年人忙碌匆匆，青少年也被迫比以往更早地面对压力，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枪支的保有量大幅攀升，枪支暴力正在四处酝酿。
<HD> 大苹果城纽约乃是这个繁荣国度皇冠上最为璀璨的几颗钻石之一，经济与文化潮流的最前列。在这个绝佳的位置上，这个城市既享受了九十年代这一历史上最好的十年的红利，也滋生出了无数潜藏在社会之下的事件。
<HD> 华盛顿广场作为纽约最为知名的几个景点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游客，夏日总是城市看起来最为繁盛最为燥热的时候。
<HD> 虽然有几个人好奇地瞟了眼休闲的人群中穿着很正式的家伙，但美国人的天性让他们懒得再在意你们什么。
<HD> 你们前脚后脚地到达了目的地，在规定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点，发现那里挤满了音乐家、小丑和杂耍演员。
<HD> 在你们思索怎样才能找到这回的同行者时，瓦克的肩膀被从身后拍了下。
<瓦克|Wacke> 瓦克回过头去。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信封揣在贴身兜里，他穿了件休闲外套过来…但外套里是一件该出现在正装下头的衬衫。
<HD> 一个头发灰白、穿着身过大的衣服的白人男性，大约35岁上下，朝你眨了眨眼。“你不热吗？”
<温伽|Whonga> 虽然明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商务会议，温伽也把往常接手任务时随身带着的那些化学取样设备和简单的防护装置塞在了一个……有点磨掉了皮的老式公文包里，这让人看上去似乎比实际更加敬业。他在稍微远离表演者们的地方擦了擦镜片，扫视周围发现了和自己差不多穿着比较正式的几个身影，便也靠近过去。
<威瑟曼|Witherman> 好天气。离开出租和广场外沿的阴蔽处后威瑟曼就随手把薄风衣搭在了胳膊上，他松垮垮地踩着乐福鞋的后跟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把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试图在人群中找到什么看起来额外可疑的个体。
<瓦克|Wacke> “还好，我想。”瓦克回以微笑，他打量了一下这位先生。
<HD> 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假笑。“纽约不错吧，”不论你是不是纽约本地人，他都用一种对待观光客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他指了指凑过来的温伽，“啊，到了。”
<HD> “还有俩小子呢？我们去把他们抓回来顺带逛逛这里吧。”
<瓦克|Wacke> 瓦克把目光投向来客并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温伽|Whonga> “您好，看来这次也是需要多一点帮手的任务喽。”轻松地打了招呼，也和对方一起看向人群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离几位正装老兄稍远的位置像游人一样闲逛，他确认了一下奇怪西装人的人数就找到冰淇淋车……买了六支冰淇淋
<HD> 他摸出根烟夹在手里，眼睛瞟了眼附近的威瑟曼和瓦尔特，然后向他们走去。“我们只是出来散步的，说不定还能看场剧。”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大抵是留意到了人群中某几个在大热天身着正装看起来不算特别游客的家伙，察觉到那白人的视线后他把刚从包里取出的一台卡西欧QV-10塞了回去，“我本来还想拍张照。”
<HD> 一个个把你们召集齐之后，这男人慢吞吞地边吞云吐雾边像游客一样在公园里闲逛，路过华盛顿广场那座知名的以凯旋门为原型建起的拱门时，他又挂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指颇具法式风情的地标。
<HD> “你看，这个值得一拍吧。”
<HD> “前些年我侄子来时我也带着他逛了这里，似乎也是夏天。来纽约可不能错过这个。”
<威瑟曼|Witherman> “但我想我们伟大的任务确实需要点帮手。”威瑟曼相当自来熟地拿大拇指一指那个手里夹着六支冰淇淋的家伙便端着相机跟上了对方的脚步，“我才刚买这玩意不久我早就想找个地标试试刀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礼节性地打个招呼，随手把冰淇淋塞给其他人“天气不错，可以来点冰的”
<HD> “拍完了咱们可以去看看喷泉，如果你们喜欢国际象棋的话这里有不少店卖那种玩意儿，”他在嘈杂的乐声中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
<瓦克|Wacke> 瓦克有些心不在焉，他接过冰淇淋时下意识塞给了瓦尔特冰淇淋前。可能是因为他还在关心还没有出完的报表。“哦……没问题！”
<威瑟曼|Witherman> “好三二一……”分析员把镜头太高将数码相机的实时取景框对准那处建筑按下了快门，“上次我被领着逛广场可能是好几年前了，当然，当然，那个也喜欢，还有冰淇淋再帮我端一会我很快——好。”
<温伽|Whonga> “噢，感谢你，太贴心的新伙伴。”接过冰淇淋舔了一口后心情更好了，自言自语开始飞快地嘀咕一些没人在意的东西，“环境有自我调节能力，但人体更过分，就算吃一桶冰淇淋也只会让核心温度下降0.5度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相机挂回了脖子上接过拉美人递来的快化了一半的甜食。“这趟有您引路真是帮了大忙。”
<HD> 带着你们逛店的男性用一种时而漠然时而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眼神看着人群，直到威瑟曼提到了自己。“应该的，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HD> 在盛夏的烈日下，你们优哉游哉地跟着他闲逛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在中央喷泉靠树荫的一边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
<瓦克|Wacke> 瓦克在冰淇淋融化之前开始吃它，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折旧……固定资产……税……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动动手示意自己没手接冰淇淋钱，直到威瑟曼拿走了勉强夹着的第三支他跟着人坐下吃两支冰淇淋。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用平时惯用的伎俩打量着那名白人的侧脸和他凝视人群时的神情，他挨着对方随地坐下，又从钱包里取出两个硬币塞进了瓦尔特的口袋里。
<HD> “很高兴见到你们，新的W组，”他在水花扬起的虹彩下掐灭了烟头咳嗽了声。“我是纽约M组的头儿，也是你们的联系人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说到这里，威瑟曼看到他皱了皱眉，突然变得很紧张。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的冰淇淋以非常快的速度只剩下一支筒，他抬着手防止奶油滴落下来的同时打量一眼此处环境，最终又看向带路人
<温伽|Whonga> 尽管工作时一直嘴上挂着想休假之类的话，真正度过了算是悠闲的小段时间后温伽反而浑身不太得劲，背靠着树干站定后手指不安分地敲击着木头，让树皮和两手一黑一白的手套发出微小连续的纤维摩擦声，急迫地想听取更多详情。
<HD> “马尔库斯，”他点了点头，脸上又恢复了之前冷静谨慎的模样。“这次的行动名叫爱丽丝，起因是一桩失踪案。”
<瓦克|Wacke> 瓦克十指相扣看着这位先生，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HD> 瓦尔特看到了一簇一簇的人群，简直像雨后的蘑菇一样扎堆呆在一起，谈笑与音乐之中时不时传来孩童的欢笑声。
<瓦尔特|Walter> 既然坐下了说明此处是合适的交流地点，有所谓新的W组肯定有什么前W组，当然瓦尔特暂时搁置了不合时宜的疑问，把蛋筒尾巴塞进嘴里专心听取此次任务。
<HD> 没有人注意到你们这一群新加入的蘑菇。马尔库斯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了张皱巴巴的纸片递给了你们。“喏。”

劇透 -   :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往后一靠在随身的笔记上用自造的暗语写了几个记号，他张口比了个不出声的“爱丽丝”的口型，最终别了下脑袋请示对方提供进一步的信息。
<瓦克|Wacke> 瓦克接过了纸片把它展开和其他人传阅。同时和威瑟曼一样开始在随身笔记本上记下东西。
<瓦克|Wacke> “已经一个月了？”
<HD> “阿比盖尔·劳拉·赖特——26岁，挺成功的艺术家，”他把自己一直提在手上的皮箱递给了你们。“她的父亲报了案，我觉得你们可能会想跟托马斯·赖特谈一谈，他是一名警官，在纽约附近工作，为这事情伤透了脑筋。”
<HD> “对……对，从这东西来看已经过去很久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自然地擦掉手上的碎屑以示“工作时间开始”，他阅读纸片的同时留着耳朵继续听马尔库斯的话
<瓦克|Wacke> “嗯……托马斯·赖特。”瓦克接过箱子打开一条小缝看看。
<威瑟曼|Witherman> “警方有透露过室内发现的那些器械的具体功用或是书籍的内容么…”威瑟曼自言自语着在本子上记下了几个地点后在皮箱上敲门似的叩了叩。
<温伽|Whonga> “发现的证物是都已经被警方完好地取证保存了么？或许之后我们找警官的时候可以亲自看看。”
<HD> “实际上，前几天这案件又被刨了出来，”他的目光短暂在皮箱上停留了下，瓦克看到了里头散乱的FBI证件和反光的钥匙，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张照片。
<HD> “六月份的调查什么都没有发现，此案不了了之，在8月4日的时候，赖特在马里兰州佩兴斯市用信用卡购买了一包Old Gold香烟。”
<HD> “于是这案子被化为了绑架案，交给了纽约联邦调查局。他们重新调查了下这栋大楼的租户以及同事啊朋友之类的，但遗憾的是，依旧是死胡同。”
<瓦克|Wacke> 瓦克眯起眼睛，他伸出手用手指夹出那张照片看了一眼。
<HD> “刷卡的加油站员工对此毫无头绪，完全不记得受害人来过。收据上的签名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她的笔迹。而且，加油站没有监控摄像头。”
<HD> 瓦克手中的照片上是一名漂亮的年轻女性，看上去还算开朗，背面用笔写上了受害者的大名。
<HD> 马尔库斯迅速瞟了眼天空，“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个，协助联邦调查局从失踪地点收集和录入证据。所以是的，这是你们需要做的事情。”
<HD> “我听说在赖特公寓里发现的碎片中有张纸，上面潦草地用金色墨水画了一个符号。它应该还在原处，我也没有见过，你们得亲自去一趟。”
<HD> “麦卡利斯塔大厦——也就是失踪地点的地址也在里面，还有钥匙。”
<HD> 他朝箱子打了个手势。
<温伽|Whonga> “绑架，或者是她出于什么原因需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听到加油站收据签名是其他人的笔迹时温伽心中快速勾勒出一个与她共同行动的人物，但在留下的仍是失踪者名字这一点上又说不太通。“明白了，我们也需要更了解情况才能进一步行动。”
<瓦克|Wacke> 瓦克点点头，先把这张照片传给了自己未来的队友们。
<威瑟曼|Witherman> 伪装成FBI…威瑟曼在自己脑子里和过去有关的某个结论上暗敲下一个章。他捻着自己的发尾瞄着照片背面的名字，“从表面上乍一看倒有年轻的女艺术家一时兴起离家出走的样子…前往失踪地点和公寓内的方法是直接联系赖特先生还是无需打招呼直接用您提供的钥匙进去？”
<HD> “你们可以直接进去，”马尔库斯翻了翻兜从里面扯出一张便签递给你们。“托马斯的联系方式，他到这里大概得花一小时，你们自己安排吧。”
<HD> “还有什么问题吗？”
<温伽|Whonga> “她的公寓是从里面锁着的这一点，也包括没有从其他出入口比如窗子进出的任何痕迹对吗？”
<瓦克|Wacke> “谢谢您先生。”瓦克确认身边没有什么闲杂人士，然后小心地把箱子翻开确认里面的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不过金色的符号…我想确认一下，如果涉及到了某些不便公开的问题，那些证据也是需要对我们的合作单位公开录入的吗？”
<HD> 马尔库斯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负责此案的警探格雷会在那里等着你们，或许问他会更好。你们此行是顾问的身份。”
<HD>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紧张而阴沉，马尔库斯眼神锐利地看了眼你们身后的方向，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HD> “他不会全程跟着你们的。”
<瓦克|Wacke> 瓦克回过头看了一眼。
<HD> “如果有危险，不要扩散它。”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一时倒没太多疑问，注意事项到了地方问警探便是，他的视线跟着马尔库斯的往身后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
<HD> 瓦克只看到了一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欢快跑过的身影。
<HD> 如马尔库斯所说，箱子里多是些伪造的证件与钥匙，后者贴着“请勿复制”的字样。
<威瑟曼|Witherman> “我知道了。”威瑟曼在笔记本上用力划下一个叉，他的视线随马尔库斯一同望去，“您从见面开始就好像在担心什么，请问是…您有什么难处需要我们的协助吗？”他把声音又压低了些。
<温伽|Whonga> 不知是任务本身的原因还是他自身的什么问题……温伽试着从自己在精神治疗方面的经验来判断对方会突然紧张起来的原因是否是病理性的。
<HD> “如果出现了什么超自然的东西，阻止它，”马尔库斯狐疑地审视了下威瑟曼，“你们能确定自己来时没被跟踪就好。”
<HD> 温伽可以确信自己的来路够谨慎，不会犯下如此拙劣的错误，马尔库斯的神经兮兮更像来自某种怀疑情绪的精神压力，但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
<HD> 最后一个看向马尔库斯身后的威瑟曼目光落在了公园空地的一圈游客附近，与其说是那群人吸引了你，不如说是一阵音质粗糙的旋律勾住了你的注意力。
<威瑟曼|Witherman> 听见这句话威瑟曼露出同样狐疑的表情，他合上笔记本调整了一下包的背带闻声寻找起那个拙劣的音乐表演者，“没有…我想。我大概没有更多的问题了。”
<HD> 在这个夏日人来人往公园里，游客并不少见，这一点你们一路上已经亲眼见识到了。围观者聚集在一个开阔的区域，在其他人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马尔库斯身上的同时，瓦尔特也听到了类似的乐声从那里传来。
<温伽|Whonga> “您放心，我们尽力完成。”作为一个接触大量精神类药物本身就在疑神疑鬼上格外擅长的家伙，温伽还是提高了对之后每一步行动保密性的警惕，同时也暗暗揣测马尔库斯可能遭遇过什么事情。
<威瑟曼|Witherman> “接下去的进程中如果我们同您需要保持联系的话，最好通过什么方式？”
<HD> 威瑟曼在人群的衣物缝隙之间看到了飞舞的色彩。有人在里面跳舞，不过你却看不太清，可能是因为表演者身高太矮。
<HD> “电邮，在托马斯的电话号码背面。”
<威瑟曼|Witherman>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威瑟曼收拾好笔记，索性重新摸出相机往人群中若隐若现的舞者方向拍了一张。
<瓦克|Wacke> 瓦克整理那些证件分发给所有人：“我想我倾向于立刻开始行动。”
<HD> 按下快门的一瞬间，人群忽然松动了一点点。威瑟曼和瓦尔特看到圈子正中的舞台上有一个小丑在伴着一段循环不断的诡异歌曲跳舞，那调子听起来就像什么挽歌，音符中间穿插着无情的鼓声。乐声来自旁边一台劣质老式唱片播放机。
<瓦尔特|Walter> “好的，非常感谢您。若有什么问题之后就以邮件形式与您联系了”表演自己本行听起来有点滑稽，瓦尔特取走证件跟钥匙对马尔库斯点点头站起身，他循声逛到那圈人附近
<温伽|Whonga> “接下来就是要问警方的东西了，走吧……嗯？有什么值得留影的风景吗？”也往镜头的方向看过去。
<HD> 小丑看起来像一个孩子，穿着一件绘有各种颜色的几何形状的戏服，戴着一个覆盖了整个头部的小丑面具。那张面具的脸上露出长方形的参差牙齿，眼睛是两条深不见底的黑缝。
<HD> 小丑在舞台上随着音乐舞动，并在空中拉着一条用彩带包裹的纸龙。纸龙在空中绘出了某种图案。
<HD> 温伽朝那边扫了一眼，正巧对上了十几双眼睛甚至更多的目光。那一圈游客纷纷回过头，直直地看向你们。
<HD> 下一秒，他们忽然向周围散开，就像表演散场一样交谈着、笑着离开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还以为在那些恐怖故事流行起来之后那些逛公园的孩子都会害怕这些的。”威瑟曼的镜头对准小丑挥出图案的瞬间对人群和图案按下了快门。“等等，哈？”
<HD> 刚刚温伽看到的一幕仿佛是某种错觉，所有的游客都如往常一样边走边闲聊，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
<温伽|Whonga> “刚才你们看到了吗？那是什么……情况。”想着今天自己出门前也没试药啊不至于嗑多，温伽稍显迟钝地感到脖颈后一丝凉意。
<HD> 只是，在混乱之中，小丑与唱片机都不见踪影。
<HD> 马尔库斯偏了偏头，“你们在看什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本来已经掏出记录本正试着勉强画下那图案，他稍微愣神了那么四分之一秒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的相机险些掉在地上，他用惊愕的神情扭头看向身旁的马尔库斯，“先生，先生，您刚刚看到那个了吗？那个是什么，你能看到那个吗？”威瑟曼打开数码相机的照片缩略图往回倒了一张观察画面上残余的东西。
<温伽|Whonga> “刚刚你们有看到跳舞的小丑吗？以及，那边的人一下子都往我们这头看过来了，哦你有看到的对吧！”也挤到相机边上和威瑟曼一起查看照片。
<瓦尔特|Walter> “不止是看到什么……您刚才有听到一段粗糙的旋律吗？”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耸耸肩凑过去确认相机画面上的内容。
<HD> 瓦尔特的笔记本被无意识地揉皱了，换任何一个人都会意识到，方才不正常的仿佛是你们。
<威瑟曼|Witherman> “呃…小丑，孩子那么高的小丑，还有一台放旧唱机，我看见了…呃，不对。我们刚才有看起来不太对劲吗？”
<瓦克|Wacke> 瓦克咂舌。他把箱子扣好站了起来走向先前小丑消失的地方看了看。
<HD> 瓦尔特的笔记本纸面上留下了一个带有棱角的印记，凝视着这个符号给人一种晕眩感，刚刚的音乐似乎又在你的脑海中蠕动。

劇透 -   :

<温伽|Whonga> “如果刚刚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感觉，那我多半会断定又是短暂的谵妄症……不过至少我们几个都看到了不对劲的东西，新挑战层出不穷啊。”研究者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HD> 威瑟曼不用看也很清楚相机里留下了什么，那个带有尖尖锐角的符号似乎潜藏在纸龙飞舞出的身形之中，不适感让你不想去检查照下来的东西。
<瓦尔特|Walter> 可能是某种神经大条，瓦尔特咧着嘴有些好笑地捏着自己的笔记本端详了一会儿，末了他半合上笔记本却用手指夹着那一页“我想我也成功留下了刚刚那幻景的一部分，是个符号——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HD> “你们刚刚都在往同一个方向看。”
<瓦克|Wacke> 瓦克在小丑没影的那一块溜达了一圈，没有去看照片和笔记本上的东西。
<HD> 温伽竭力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图案上挪开，但它就像被烙进了你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直接关闭了相机的屏幕将它收了起来，“那个小丑的纸龙看起来就像个带锐角的什么符号还是…还是先不纠结这个了。手里的活儿要紧，我们最好是能躲保持保持头脑清醒。”
<HD> 更见鬼的是，你渐渐有了种想让马尔库斯也瞧瞧这玩意儿的冲动。
<HD> 不，准确地说，你想让更多的人看看这符号。万一有线索呢？
<温伽|Whonga> 赶紧从瓦尔特的笔记本收回目光，温伽觉得一阵恶心，像是胃里的冰淇淋奶油突然变成了一坨液氮，有种直冲五脏六腑的痛感。“他画下来的那东西怎么……那么怪，你们觉得它像什么？”
<瓦尔特|Walter> “您可曾见过类似尖锐符号的东西？”瓦尔特夹着本子对马尔库斯前辈压低了声音
<HD> 马尔库斯脸上的怀疑简直要实体化成一片阴云，“我想没有，一直都是。”
<瓦尔特|Walter> 不过他没有把这玩意直接展示出来，毕竟马尔库斯看上去精神状况似乎不怎么健康。
<瓦克|Wacke> “你们在看什么？”瓦克敏锐地察觉到温伽的表情近似于吃坏了东西，所以只是问问看。
<威瑟曼|Witherman> “…出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现象。”威瑟曼适当斟酌着词句，他扯了张纸给对方了一份自己的通讯号码，“但目前应该和我们要做的事儿之间不一定有什么联系，如果进一步出现什么异状的话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如果您有关注到什么别的可疑状况也请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们会尽量一并解决的。”
<温伽|Whonga> 温伽面部有些扭曲地捂着胃：“那个符号我看过之后就感觉像烙在了胃里，啊呸，视网膜上……怎么都没法转移注意力。”
<HD> 瓦克在一地落叶里转了两圈，甚至不见有什么东西停留过的痕迹，包括所谓的舞台。
<瓦克|Wacke> “刚才那块地方见不到什么东西停留过的痕迹。”瓦克宣布这个倒霉事实。然后拍了两把温伽：“你不如把它吐出来吧”
<HD> “那就……解散吧，”马尔库斯把纸团塞进了口袋，最后打量你们一圈，接着自己站起身先离开了这地方。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有种冥冥之中公寓里必定出现这符号的直觉，他挂着笑脸眼睛转了一圈回答瓦克“兴趣使然的现代派街头速写手稿”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同马尔库斯道了别，他不安地打量着身旁的几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记了什么东西但先把它收起来，别被任何人看见。你们现在打算先去哪儿？”
<瓦克|Wacke> “我认为应该是直接出发去公寓，问问负责这起案件的格雷具体情况。”
<温伽|Whonga> 还是尽快离开，这周围太不对劲。暂时想不通到底是附近有异常还是一行人自身出现了异常，温伽从包里翻出沉甸甸的药箱，扔进口中几片不知是安慰剂糖片还是确有功效的东西：“按部就班，跟警官把该问清楚的事情问好后实地调查一下。”
<瓦尔特|Walter> “我没什么意见，虽说也想去趟最后出现的位置看看。”瓦尔特看了一眼手表指针，社区在五点之后似乎不怎么安稳。
<瓦克|Wacke> “那个或许可以排在之后，格雷警探不是还等着吗。”
<HD> 瓦尔特低头发现表的指针像心脏骤停者的器官一样顿了顿，然后才迟缓地走动起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对着表盘皱了皱眉，他先走了起来
<瓦克|Wacke> 瓦克捏着那把钥匙跟上瓦尔特，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判断过去大概要多久。

1995年8月10日，傍晚时刻。

劇透 -   :

<HD> 麦卡利斯塔位于纽约东32街210号，邮编10016。这栋建筑建于1924年。它位于曼哈顿基普湾，是一栋经典的褐砂石建筑，有三层地上部分和一层地下室，整体风格采用了仿城堡式的设计。一座假的吊闸悬挂在巨大的双开大门上方，城墙环绕着窗户和窗台，廉价混凝土制造的石像鬼坐在屋顶俯瞰进进出出的一切。在傍晚来到此处的你们在还没落山的太阳的照耀下与那些雕像对视了一会儿。
<HD> 一名长相俊朗的褐肤男人在门口无所事事地打转，看到你们之后他迎了上来。“嗨？”
<瓦克|Wacke> “您好。”瓦克对着这位先生点了点头。“您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还是？”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指尖摆弄着自己的那份假证件，一边暗暗感慨了艺术家对居所的品味。他两步上前对对方挥了挥手中的证件露出一个相当美式的笑脸。“我们是上头派来当顾问的，请问您是格雷警探么？”
<HD> “我是格雷厄姆，你们就是那群顾问咯？”这个高高瘦瘦的警探一瞬间露出了兴高采烈的表情，下一秒他换成了一幅严肃的神情。“很高兴认识你们。”
<温伽|Whonga> “正是，幸会。我们对这件案子有不少疑问，就劳烦您介绍下情况了。”走了一段路后习惯了心理上大起大落的温伽感到心态恢复了平稳，一如往常地跟人打了招呼。
<HD> “关于案子有点新消息，唔，那张被刷的信用卡是被捡到的。”
<瓦尔特|Walter> “很高兴见到您。”瓦尔特打量一眼此人穿着，像平时那样程式化地亮了一下刚拿到的假证件便塞了回去。
<威瑟曼|Witherman> “事不宜迟，我们也是先尽早动工吧。”威瑟曼从纸盒中抽出几只一次性手套递给了身后几名同伴。“我们还想先了解一下你们对公寓内的调查进度如何，现场的东西有被移动过或是送检吗？”
<瓦克|Wacke> “呃。”瓦克皱起眉头：“这可真是个坏消息。是谁捡到的？”
<瓦尔特|Walter> “在何处被何人捡到了？”瓦尔特接过了手套跟着其他人。
<HD> 格雷身形瘦削，只穿了最简单的衬衫套装，散发着一种很好相处的气息。“是的，一个流浪的女士在这楼外的垃圾堆里发现了赖特小姐的信用卡。这张卡被卖去了马里兰州卖小药片之类的玩意儿。”
<HD> “简而言之，也是死路。不用再管信用卡的事情了。”
<瓦克|Wacke> “坏消息。”瓦克长叹一口气。
<HD> “你们上去的话一定会被吓一跳的。”
<温伽|Whonga> “看来丢失日期也不太能确定是不是和失踪同时了……多谢。”温伽令人匪夷所思地将一次性手套又套在了自己的手套外面。
<温伽|Whonga> “那样今天的惊吓可就过量服用了。”无奈地笑笑对着楼梯口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
<瓦克|Wacke> “这话怎么说？是哪个方面的吓一跳。”瓦克脑子里同时出现了不同类型的恐怖电影。
<HD> “上面非常非常乱。另一方面，这楼里面只有11套房，其中又只有5套住了人。”
<HD> “地下室有四间储藏室和一间锅炉房，从纽约的标准来看公寓还挺大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比较自觉地跟在后边，他瞥一眼楼道里有没有逃生路线跟楼房平面图之类的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垃圾堆里…一会出来之后可以指个方向给我么？”威瑟曼不自觉地又看向那只蹲守着的石像鬼，“我想见了不少案子之后应该没什么能吓唬到我们的了，如果它当真有这么夸张的话——这地方看着像个缩小版的城堡格局听起来也像，那些住民今天都在家吗？”
<HD> “每套房都是一个厨房加带独立卫浴的主房，有些房间可能还有些小角落。浴室非常老式，有带爪浴缸什么的。”
<HD> “住客都在，不过，啊，”
<HD> 格雷耸了耸肩，“有位不是很好相处。”
<瓦克|Wacke> “嗯？不配合调查那种？”
<HD> “对我们来说更难配合，”他做了个鬼脸。
<HD> “这一群爷们儿是真不太好跟她打交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她——不太喜欢男人。”
<瓦克|Wacke> “啊。哦。”
<温伽|Whonga> 怎么会有人租这样的公寓——什么都喜欢买新不买旧和简单实用主义的温伽听了房子的描述忍不住地皱眉头。“那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瓦尔特|Walter> “哦…我的疑惑迎刃而解了，那确实是问题”
<HD> 格雷快速写了张纸片塞给你们，“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或者也可以去警局。那么我先离开了？”
<瓦克|Wacke> 瓦克看了看这张纸片上写了啥。
<HD> 上头只有一串数字。
<威瑟曼|Witherman> “辛苦你这一趟等着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之后联系——”待对方离开之后威瑟曼很快绕公寓外围走了一圈开始寻找那个垃圾堆。
<瓦克|Wacke> 只有电话号码而已，真是奇怪，瓦克居然有那么一种会在上面看到古怪符号的错觉。于是他把纸片夹在笔记本内。
<HD> 公寓外面有个垃圾箱，走近了便能闻到它在夏日里散发着一股酸味儿。
<瓦克|Wacke> “哦对了，忘了给你们也记一下。”瓦克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有队友，他赶紧把纸片给其他人传阅。
<瓦尔特|Walter> “辛苦您了”瓦尔特跟人道别，他翻开空白一页抄下联系方式
<温伽|Whonga> “好我找支笔……啊，这什么……”看着对方拿来的纸，握笔的手在半空停滞了
<HD> 炎炎酷暑或许给你们带来了些不太好的影响，可能今天确实不适合穿西装出门。温伽一恍之中竟看到那些墨迹未干的数字扭动着重组成了那个符号，一眨眼它们又纷纷恢复了原样。
<温伽|Whonga> “这他妈是一纸活的炭疽杆菌吗。”转过头去以极低的音量爆了粗后又揉揉眼睛记下号码。
<瓦尔特|Walter> “我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所有纸片上都会存在现代派风格化速写”瓦尔特合上了笔记本
<瓦克|Wacke> “啊？这不就是很普通的号码”
<温伽|Whonga> “我确实看到了，字还会动的，有够恶心。”
<瓦克|Wacke> “什么？”瓦克看了又看，确认字不会动。
<温伽|Whonga> “啊不管了，在正式进去前先照例互相了解一下我们各自擅长的领域吧。”
<威瑟曼|Witherman> “在我这儿看是号码。”威瑟曼凑过去看了眼纸上的东西，“这位先生你先深呼吸…目前看在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您或许得先尽可能远离那些纸面上书写的东西。以及我们应该怎样称呼你？”
<瓦克|Wacke> “商务方面尤其是财务管理方面……叫我瓦克就可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一排钥匙当中翻找着对应……“失踪者的房间是……”
<威瑟曼|Witherman> “叫我威瑟曼就好。”分析员拨弄着表带离盛夏的垃圾堆远了些，“会的大概就是些一般记者都会的东西。”
<温伽|Whonga> “我的行动代号，温伽。在药物毒理、化学和精神医疗方面比较擅长……当然除了这个是主业以外，和任务相关的取证啊犯罪学知识甚至开车什么的也了解一些。创业就什么都得干唉……”闭着眼睛许久才再次看向周围。
<HD> 赖特的公寓位于一楼，同住该层的还有托马斯·曼努埃尔和罗杰·卡伦，二楼住着米歇尔·凡菲茨和路易斯·波斯特。三楼完全是空置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略长于犯罪调查。此外我大约没那么容易受到怪异现象的影响。”瓦尔特挑出赖特公寓房间的钥匙
<瓦尔特|Walter> “精神方面。”

[Cadmium]

1995年8月10日下午17:45，纽约。

劇透 -   :

<HD> 在华盛顿广场与马尔库斯短暂地会面又分别后，你们来到了任务中要求你们查看的麦卡利斯塔楼，也是失踪者阿比盖尔·赖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据纽约警局的格雷的说法，她的信用卡也是在这里的垃圾堆里被一名流浪汉捡到，然后顺理成章地流去了贩毒者的手中。
<HD> 格雷离开之后，街道上便只剩下你们与匆匆走过的路人，这栋被打造成哥特式城堡的建筑物顶端的廉价石像鬼蹲伏在原处，一动不动地俯视着这一切。
<HD> 麦卡利斯塔这地方历史悠久，年纪比你们还要大不少。三层建筑好好地立在夕阳之下，地下室的门开向街道而非室内。大楼门口与其风格不符地装上了对讲系统中，通过蜂鸣器可以让租户打开前门。
<HD> 眼下正门紧闭，自打你们来这就没有看到过谁进出。
<瓦克|Wacke> “我们先去受害者的房间检查一下如何？”瓦克提议。
<瓦尔特|Walter> “我正是那么想的，有什么再询问邻里好有个方向”瓦尔特往大楼入口的方向走去
<温伽|Whonga> 温伽点点头，将提包里的小型录音设备揣进了兜里，开始记录走进建筑后的声音信息。
<威瑟曼|Witherman> “这地方看起来挺古旧的但倒是在某些细节上还挺现代化…”威瑟曼后退两步大致扫了眼一楼临街窗户和那个垃圾箱的相对位置，把窗户挨个数了一遍后他走去对讲机前戳了下开关按钮。
<HD> 电铃发出了几声难听的哔哔声，然后一个模糊的女声从扬声器里传出：“谁？”
<瓦克|Wacke> 瓦克背着手等待等待威瑟曼那边，同时抬起头把那些窗户和石像鬼又都打量了一遍。
<威瑟曼|Witherman> “啊，您好女士，我们是获准协助调查阿比盖尔女士一案的警方顾问和媒体，能否请您帮我们开个门？”
<HD> 瓦克注意到大楼的窗户都是关着的，一楼的窗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HD> “警察？名字是？”那个女声冷冰冰地问道。
<瓦克|Wacke> 这让瓦克有些溜号，他溜达去窗边试着打量窗内。
<HD> 窗台上没有任何痕迹，甚至没有开窗时常会划拉出的轨迹，这地方似乎不怎么动窗户，玻璃也脏兮兮的。
<温伽|Whonga> 想起警官提到的有一半左右房间都是空的，温伽在楼下转了半圈想分辨有人与无人居住屋子能否从外观上看到什么分别。
<威瑟曼|Witherman> “协助格雷警探的——”威瑟曼按住瓦尔特的肩抽出对方兜里的假证把上头的名字念了一遍。
<瓦尔特|Walter> “照理说一楼还有住户才是”瓦尔特远离了门铃一侧在积灰的窗附近徘徊
<HD> 灰扑扑的窗玻璃倒映着夕阳的一抹橙色，能见度很低地显示出一幅没人经过走廊的模样。
<瓦克|Wacke> “看起来也没有管理人，这可太脏了、”
<HD> “哦，行吧。”
<HD> 住客只有一名女性，这个声音只有可能属于米歇尔，那位对男性毫不感冒的女士。
<HD> 她干脆地替你们打开了门，懒得多问什么。
<瓦克|Wacke> 瓦克溜达回来：“这里的窗都关好死。”
<威瑟曼|Witherman> “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不会打扰这儿的住户多久的。”威瑟曼松开了对讲按钮挥挥手里拉美人的假证示意在外头晃的几人一并进门。
<温伽|Whonga> “是啊，连开窗通风都几乎没有，这地方跟正常的居民楼不太一样。”门开了便也暂时不管其他住户的事情了，向最主要的目的地进发


<HD> 你们很顺利地进入了大楼，入口处的门厅里有一扇虚掩的门，可以瞥见其后铺着大理石地板的小房间，里面靠墙安放着房客们的邮箱。
<HD> 整栋建筑只有一条走廊，铺着勃艮第长毛绒地毯，两边是公寓，中间夹着一段楼梯。油纸屋顶上布满了通风口、旧天线和敞开的通风井。
<瓦克|Wacke> 瓦克看了一眼邮箱，想要找到属于受害者的那个。
<HD> 推开门后，瓦克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散落的一大堆纸片，旧报纸、销售传单和披萨优惠券几乎覆盖了方格地砖。
<HD> 所有邮箱都积满了灰尘，怎么看都是很久没被主人光顾的样子。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将相机挂在脖子上艰难地在地上寻找可供落脚的地方，他扫了眼那些邮箱上是否留有住户的姓名和房号或可供窥探其内容的开口，“这地方是已经没有管理人了吗？”
<HD> 阿比盖尔所在的1A位于进门的第一间公寓，当然，她的邮箱也塞满了传单。
<温伽|Whonga> “看到这光景还坚持把传单和报纸塞进来的邮递员真是敬业。”来到阿比盖尔门前低头仔细检查了邮箱里满满的纸片下有没有什么遗忘的重要信件
<瓦克|Wacke> “哎……这也太脏了。”尽管没有洁癖，但这幅样子还是让瓦克有些惊讶，他用手帕隔着手和纸扒拉了两下邮箱里和地下的那些纸片。“我感觉是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邮箱上寻找对应其余住户的门牌，他开始认真地翻看受害人邮箱里那些纸片儿
<HD> 邮箱上的贴条标上了1A 2B 3A 4A 5A 6B 7B 8A 9A 10B 11B的字样，其中1A属于阿比盖尔，2B属于托马斯·曼努埃尔，3A罗杰·卡伦，4A路易斯·波斯特，6B米歇尔·凡菲茨，其余全是空房。
<威瑟曼|Witherman> “我比较想知道现在这儿的住户大约都是些什么人…目前来看这儿的住户似乎是有点…嬉皮士风格，或者别的什么。”威瑟曼用只有身旁几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念叨，他随手弯腰拨弄了一下阿比盖尔公寓房门口地上和邮箱里散落的传单纸片，他伸手把瓦尔特的证件塞了回去，又摸出了1A的钥匙。
<HD> 肯德基、必胜客、上一周的报纸，推销单……纸片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甚至少有来信。
<瓦克|Wacke> 瓦克把手帕叠起来用纸包上。“基本都是传单”
<HD> 忽然，瓦尔特从几张传单里找出了一张催款单，左上角有ARTLIFE的模糊字样。
<威瑟曼|Witherman> “好，南方炸鸡。”威瑟曼把一张过期了的肯德基传单插回信箱里抽手打开公寓门。
<HD> 从单子上的字样来看，这里的居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交房租了。
<HD> 在这堆废纸下头还藏着几张公司的警告，声称如果再不缴费他们就要切断电力和有线电视的供应。日期是一周前。
<瓦克|Wacke> 瓦克把头探过去检查这张单据：“催款单？收件人是谁？”
<威瑟曼|Witherman> “你手里拿的什么？”威瑟曼把手摁在1A的门把上侧耳听了下室内是否有异常的声响，随后他一边回头看向瓦尔特一边推开了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门牌随手抄在笔记上跟着其他人，他把这单子翻转一下，又翻转回来仔细查看上头的名字无意识地念出了左上角的字样。于是他就地在墙上摸这里的灯开关试试
<HD> 单子是给托马斯的，但你们继续在纸堆里刨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了给其他人的警告。看来没交钱的并不只有一人。
<HD> 事实是，所有租户都没有缴费。
<瓦克|Wacke> 瓦克嘴角抽了一下：“集体欠费？这是一种抗议行为吗？”
<温伽|Whonga> “或者说明住这里的人经济状况都有些……”
<HD> 门后没有声音，偌大的空间内只有几人翻动纸片的动静。
<HD> 在威瑟曼推开门的瞬间，你意识到了格雷的那番话的含义。
<HD> 公寓之中到处都覆盖着杂物，但仅仅是如此还称不上惊悚。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粘在了墙上，只有覆盖着地毯的地板上没有。
<HD> 在这些破烂玩意儿中包括有一套套假牙，义齿，一个20世纪40年代的轮椅，现代和古代的义肢，几十件衬衫，鞋子，公文包，几十年前的收音机，各种各样的珠宝，耳环，戒指，项链，以及成千上万的各种设计和年代的纸张，一些用西班牙语写就，一些用汉语写就，甚至还有一份用波斯语写的大学经济报告。
<瓦克|Wacke> 瓦克最后扫了一眼这些单据的金额，然后回过头去看……这是艺术吗？
<HD> 几乎所有这些物品都是用一种廉价的快干树脂粘在墙上的。
<瓦尔特|Walter> “这很像是激浪派的作风”瓦尔特的确震慑到了那么一小会儿，不过与艺术联系起来之后他似乎就变得平静了
<HD> 最后被几个人找出来的是电信公司的警告，也是最新的催款单，再过不久这里的电话线路也会被切断。
<HD> 然而，走廊的灯好好地亮着，光线笼罩在你们的头顶。
<温伽|Whonga> “天，希望我们进去不会碰掉什么。”歪着头瞅了瞅里面，不情愿地迈步进去仔细查看
<瓦克|Wacke> “天啊，怎么他们什么费用都没交？”瓦克嘀咕着把那些单据整理好。
<温伽|Whonga> “走廊是属于公共区域所以保留了电力吗？”温伽进屋后去按室内的开关
<HD> 温伽揭开地毯，发现地板上全是油彩涂抹的痕迹，就像一层油毡。
<HD> 啪的一声，灯亮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某种装置艺术吗…”威瑟曼站在门口拍下了公寓房内的景象。“温伽对这类树脂材料有了解吗，看看他们大概是多久前干透的，是几个月间的手笔还是更早几年前……？”
<威瑟曼|Witherman> “一会得去这公寓的供电间看看。”
<温伽|Whonga> “唔噢噢——小心，地上也有那个，艺术。”尽量避免踩到太多油彩部分地贴边走着，来到贴着东西的墙面附近仔细看看：“这样的玩意应该喷出来没一会就干了所以，什么时候都有吧。”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抬头望向天花板，他寻找最可能留下起居痕迹的浴室和卧室。
<瓦克|Wacke> “艺术真是难懂。”尽管瓦克不懂波斯语，但他还是看了看那张经济报告。
<温伽|Whonga> 温伽在墙面的种种物品前观察了一阵上面的灰尘情况，试着判断主人是否是会每天精细保养它们的人。
<瓦克|Wacke> “或许我晚些时候应该给电信公司和公寓催款方挂一通电话”
<瓦尔特|Walter> “事实上我们也不了解赖特小姐是哪一方面的艺术家，如果她并非装置艺术家，这场景算得上异常。”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墙边粗扫了眼那部分上头写了西班牙语的纸张上大致是些什么内容，他甚至按下了手边一只收音机上的开关。
<HD> 公寓里放着一只空箱子，上面标有FBI WHITE PLAINS, WRIGHT-A, 10-AUG-95的字样，除此之外还有里面有4台宝丽来相机和100包胶卷、乳胶手套、证物袋、贴纸和密封胶带之类的玩意儿。
<HD> 看起来之前来这里的警方放弃了登记，只有一台晶体管收音机、一台小型磁带播放机和一台CD随身听被从墙上扯了下来。随身听的外壳上留下了一片树脂。
<瓦克|Wacke> “这种地方住起来实在有些压迫感。”瓦克一边嘀咕着一边去寻找这个房间里的电话。
<HD> 西班牙语的纸页是什么生态学文章的摘录，内容似乎和房间主人毫无关系。
<HD> 收音机没有工作，它坏了。
<温伽|Whonga> 温伽蹲下来看着箱子里被拿下来的几台设备，打开播放机看看里面是否有磁带，有的话播放听听。
<HD> 很多物品上都已经蒙上一层灰尘，并没有谁去碰过它们。
<HD> 几台被扯下来的电子设备被挨个儿打开，但毫无例外地，全部都罢工了。
<HD> 浴室和卧室看起来已经久日没有人使用，留下的灰至少是成月积攒的。
<HD> 瓦尔特在房间里转了转，发觉房门处的地毯有一块微微的凸起。
<威瑟曼|Witherman> “你们先检查一下证物箱里的东西，我先去这屋里其他房间看看……”威瑟曼将收音机的开关按回去，在挂着这成堆杂物的墙面上寻找去厨房和浴室的入口。“警探说的有些房间可能会有些小角落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之前说的那张纸片在什么地方？”
<瓦克|Wacke> “我很想看看电话是不是还能接通……”
<HD> 证物箱可谓空空荡荡，收集证物和记录的工作完全被丢给了你们。
<瓦尔特|Walter> “我倒是在想这里是否会有专用语艺术创作的房间之类……啊，的确，这里有什么东西。”瓦尔特半蹲下去隔着地毯打量这玩意的形状
<瓦尔特|Walter> 然后他直接掀开了地毯一角
<HD> 说是证物，其实是满墙的一层层一圈圈杂物，你们还得自己把它们分别从墙上拽下来。
<HD> 地毯下藏了一个微型麦克风，同样埋伏在地毯之下的电线往走廊延伸而去。
<温伽|Whonga> “怎么看目前所见都不像是失踪发生后还有人活动过了，要在这一大堆里面找到那纸片也是挺麻烦的。”学者嫌弃地看了眼证物箱：“把这堆东西都带走恐怕得开车拉。”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绕路回来从证物箱里取走一台相机给它装上了胶卷，他凑上瓦尔特身旁按下了快门，“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拿走东西之前可能得先给他们留个底。”
<温伽|Whonga> “要么我们还是只找关键证据，多出来的东西再丢回给他们吧。”打量完巨量的东西后立刻表示放弃
<瓦克|Wacke> “如果只做清理工作的话我觉得还不如外包给清洁工。等等，瓦尔特，你看到了什么？”
<瓦克|Wacke> “那是一个麦克风吗”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等队友留过影像把地毯拉开了一大片让麦克风暴露出来，这玩意还在运作吗？
<瓦克|Wacke> “电线是往走廊去的？有人在监听她？”瓦克立刻顺着电线走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嘘。”威瑟曼把声音放低，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展示给其他人，<如果这里的供电系统还没完全切断的话，我们可能不能保障这东西现在是不是已经停止工作了。留意些说出的话。>
<HD> 瓦克顺着地毯下的走线穿过走廊，最终停在了2B房门前。
<瓦克|Wacke> 瓦克退了回来，对屋子里的其他人招了招手，指向2B房门。
<温伽|Whonga> 温伽轻手轻脚拿起了证物箱，缓缓地反扣在了麦克风上方，让它暂时变得耳背一些。
<瓦克|Wacke> <是托马斯·曼努埃尔>瓦克写下这段文字，而后走回2B房门前敲了三下。
<威瑟曼|Witherman> “这算是非法窃听么？”威瑟曼小声嘀咕着，他又在1A室内转了圈将室内的所有窗帘拉开抖了几抖。
<瓦尔特|Walter> 有同样疑虑的瓦尔特耸了耸肩，为了预防可能的肢体冲突他跟上了瓦克，不过没有出现在开门者可以直接看到的位置
<HD> 大片灰尘纷纷扬扬地在空气中飞舞，威瑟曼看到了街道上的日落之景。除非你们打算在这过夜，否则今晚可能做不了太多事情。
<HD> 半分钟过后，门后传来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瓦克|Wacke> 瓦克背着手站在门前。
<HD> 一位瘦削的黑发年轻人打开了门，从他的长相来看，托马斯是一名西裔。他困惑地看了瓦克一眼，“您好……”
<瓦克|Wacke> 瓦克出示假证件：“您好，我们是FBI的探员。”
<HD> 瓦尔特注意到对方没穿鞋或者袜子，他身后有一台大型音响，但来者的指尖又满是没洗干净的油彩。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说一边留意脚下的电线通往何处。
<HD> “哈……所以是来调查劳拉那事的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剧烈咳嗽了几声把窗帘拉了回去，他试图在成堆的杂物和纸片中找到那点金色墨水的痕迹但多少只感到一阵晕眩，他暗自拟定之后直接问问对接的警探这那纸片儿的事儿，转身带上了1A的门。
<HD> 托马斯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困扰。“我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之前来的警方了，请进吧……”
<HD> 在瓦尔特和瓦克去敲门的同时，威瑟曼注意到了阿比盖尔公寓门边的墙上贴着的一张有打印字体的白纸。
<瓦克|Wacke> 瓦克打算推迟一步指出麦克风的问题，他走进屋内打量了一下这位朋友的房间。
<瓦克|Wacke> “那可能需要麻烦您再说一遍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扫了一眼身后露出的房间同样上前一步凑了过去亮出证件堵门“是的，并且希望您配合我们的调查。”然后他也走了进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想要立马跟上去的脚步被那张打印的白纸截住了，他拿手指摩挲了下纸和墙壁粘贴着的位置将它完整地取下。
<HD> 威瑟曼手中的是一张打印纸，上面有好几行字。

（联邦特工上）

（托马斯起身开门）

（托马斯困惑地看了眼瓦克）

托马斯：您好……

（瓦克出示假证件）

瓦克：您好，我们是FBI的探员。

<温伽|Whonga> 温伽留在阿比盖尔的房间里，继续检查其余的屋子，试着从厨房之类会留下必须生活痕迹的地方判断失踪发生前受害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的视线随着电线延伸过去，顺便打量房间想要找到人手上油彩的来源
<瓦克|Wacke> 瓦克产生了一丝怀疑，或许那个麦克风就连接着那个音响，这使得他额外注意那个音响。
<HD> 托马斯的公寓很朴素，里面有一些绘画方面的书籍，但先进去的二人没有看到任何画材，而且对于一个画家而言，他收集的立体声设备似乎太多了一点。
<瓦尔特|Walter> 不对劲，瓦尔特即刻开始回忆那样的油彩同地毯下的是否有什么联系。
<HD> 托马斯在这间更像旅馆的房间里拖了两把椅子给你们，“唔，我很久没见过她了，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HD> 阿比盖尔的屋子属于一种有逻辑的混乱，如果说她疯了，她也是一个有理智的疯子，尽管她做出的这些“艺术行为”都过于古怪。从房间里能辨认出的笔刷、颜料来看，她应该是个画家。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什么东西，剧本吗。威瑟曼只觉得背后一凉，他确信一行人的代号应该没有被任何人所知。他回忆了一通进门时手边有没有贴着这样一张东西，又将打印纸凑近嗅了嗅上面油墨的气味，把它翻了个面。
<瓦克|Wacke> 瓦克看了一眼瓦尔特，示意他自己一会儿要提出麦克风的事情了。他没有坐下，仅仅是用手撑着椅子背：“是吗？但我个人认为您这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您和她熟悉吗？”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甩了下自己的脑子，他转头留意瓦克和瓦尔特所在的方向将纸张捏在手里，又俯身在被温伽扣着箱子的麦克风正上方用力敲打了两下箱子的表面试图让这枚设备接收到声响。
<HD> 瓦尔特的余光瞟了圈周围，意识到托马斯的公寓里貌似没有没有出版的磁带或光盘，就连那些书也只有封壳罢了。
<HD> 换言之，这里基本上没有任何能表现出他是一名画家的迹象。
<温伽|Whonga> 没有太多头绪的状况下，温伽开始着重于寻找房屋主人留下的曾经的画作，既然有正经的画材在，总会多少留下些习作吧。
<HD> 威瑟曼手中的白纸似乎还留有余热，背面什么都没有。
<HD> “不算熟。我觉得……呃……”
<HD> “她可能只是走了，因为她性格很自由。”
<瓦克|Wacke> “——但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根电线，连着麦克风的电线。”
<HD> “说不定是临时起意——我上次看到她是在5月28日，之后就也没有过她的音信。”他耸耸肩。
<瓦克|Wacke> “我们顺着电线走了一段路，然后你猜怎么着？”
<HD> “怎么？”托马斯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HD> 阿比盖尔的房间里乱得惊人，一时也很难找到画之类的东西，太阳在温伽身后完全沉入了西方的地平线。
<HD> 一声犬吠在楼中响起。
<瓦克|Wacke> “那条电线通到了您这个房间，所以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掀开您这里地毯看看吗。”
<HD> “随便你们。”
<HD> 托马斯站起了身。
<瓦克|Wacke> 得到允许后，瓦克去掀开地毯查看走线情况。
<温伽|Whonga> 这楼里还有人养了狗吗？研究者直起身敲了敲找了半天东西而酸痛的后背，走去走廊上仔细听听是否还有狗叫声。
<HD> 电线确实一路延伸到了托马斯的房间里，但他脸上的表情比你们还吃惊。
<HD> “咦……”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也没有坐下，扫视过房间之后盯着对方的神情，见人起身他暂且一手按在对方肩膀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正打算起身跟进托马斯的房间，但他很快又停下脚步寻找犬吠声传来的方向。“28日时您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哪儿做什么呢？”他退去了2B房间门口对室内的托马斯问到。
<瓦克|Wacke> “您对此有什么头绪吗？之前你掀开地毯过吗？”瓦克随着电线寻找这电线到底去了哪里。
<HD> 温伽看到了最后一抹夕阳垂死的残影，紧接着在你的视野角落，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人影上了二楼。
<HD> “她……啊……”
<HD> 托马斯的目光有些闪烁，“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告别派对上。”
<HD> “在四楼的吸烟室。”
<HD> “我不记得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向来都不动地毯。”他摇摇头。
<HD> “杂事都是由夜间管理员负责的。”
<温伽|Whonga> 只来得及跟门内其他人比划了个表示自己要跟过去的手势，温伽尽量放轻脚步向人影的方向过去瞧瞧对方进了哪一间房间
<威瑟曼|Witherman> “告别派对…？是谁的？”威瑟曼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您平日里大约会有多长时间呆在室内呢？”
<瓦克|Wacke> “夜间管理员？”
<瓦尔特|Walter> “告别派对？请问是谁办的，又是给谁办的？”尽管得到了回答，瓦尔特仍然抬抬下巴示意托马斯前去一同确认电线尽头，自己跟过去
<HD> 温伽小跑上楼，但二楼压根没有那个人影。在你疑心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的时候，你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理论上是最靠近大门的。
<HD> 但你根本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HD> “对，夜间管理员。”
<瓦克|Wacke> 瓦克决定等威瑟曼先问完，一个个问。
<HD> 西班牙裔年轻人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走神。“当然是给她开的咯，派对。”
<HD> “她走了，不是吗。”
<温伽|Whonga> 难道是本来就没出门的住户？但像自己一行人这样提着个公文包还往上走是怎么回事，忘了拿东西回去取吗……温伽在楼梯拐角的阴影中藏身，决定观察一下二楼还有没有人出来。
<HD> “至于我？我好久没出去了。”
<瓦克|Wacke> 瓦克觉得既然征求过同意那多少还是要看看电线到底尽头在何处，他选择一探究竟后再帮人恢复原状。
<HD> “我已经跟警察说过很多次啦，她跟一个住在六楼的卖百科全书的家伙一起走了，但警察压根没有跟进，这不怪我吧……”
<HD> 二楼没有人上下或者进出门，这一层与一楼一样，给人一种很长时间都没人打理的状态。
<HD> *的感觉
<威瑟曼|Witherman> “…等等，所以是她同你们告知过她要离开这件事吗？她有说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么？那…既然你不太出门，那能方便告知我们你是何时搬入这里的么，这间屋子在你之前有住户吗。”
<瓦尔特|Walter> “她何时提出的离开？派对上那时候状态看上去如何。”瓦尔特迅速回忆邮箱上6打头的所有门牌
<HD> 瓦尔特扫了遍自己的记忆，根本就没有6打头的门牌号。
<HD> 因为门牌号显然与层数无关。
<HD> 而且，这栋楼只有三层。
<HD> 所有门牌号都由一个数字和一个字母组成，带上前面的楼层数也没有超过3层的。
<HD> 另一方面，你们手头的资料显示三楼完全被空置了。
<瓦克|Wacke> “六楼？麻烦您带我们上去一趟可以吗。”
<温伽|Whonga> 等了一会也没看到有人进出，温伽干脆一口气上到了顶上，也看了眼三楼的楼道状况确认没有异常再回去一楼众人所在的屋子
<HD> “不行呢，我去不了六楼。”
<威瑟曼|Witherman> “为什么，”威瑟曼决定顺着对方的话把事情谈下去，“六楼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才能上去的地方吗？可那儿还有住户呢。”
<瓦克|Wacke> “为什么？”
<瓦尔特|Walter> “告别派对的时候六楼的那位也在？他是个如何的人”
<HD>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劳拉吧。”
<HD> “她不是搬上去了吗？”
<HD> “一个推销百科全书的家伙，提着公文包，穿着……啥来着，条纹西装吗。”
<瓦克|Wacke> “他长相如何？”
<HD> “没注意过。”
<威瑟曼|Witherman> “…等一下，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这儿有人养狗么？”
<HD> “你想搬进来？”
<HD> 他反问道。
<HD> “不，这里没有人养狗，ARTLIFE不让住户养猫猫狗狗。”
<瓦克|Wacke> “哦顺带问问，我注意到你和你的邻居们都欠了artlife的房租和电信费用。是什么让你们一起选择不交房租？抗议？”
<HD> “啊？”
<HD> “没收到过那种东西，而且这里的电不是好好的吗。”
<瓦克|Wacke> 瓦克把被他整理好的账单挥了挥，抽出托马斯的放到他手上。
<HD> 为了向你们证明这一点，他伸手摁了两下墙壁上的开关。
<HD> 你们头顶的灯光灭了，然后又亮起来。
<HD> “大概是弄错了吧。你看，还在工作呢。”
<HD> “如果这么久都没交费的话早就断电了。”
<瓦克|Wacke> “那房租呢？”
<威瑟曼|Witherman> “我讨厌汪汪叫的东西。”威瑟曼的眉头皱了一下，“只是顺带一问而已，上次给人帮忙的时候我可被住户家冲出来的四足动物吓得不轻。好吧…没有狗。”他重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划了两笔，现在他确信自己和对方之间至少有一方的感知出了问题。“请问您现在有时间么，如果不能带我们上楼的话，带我们见见夜间管理员总可以吧。”
<温伽|Whonga> 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温伽回到一楼，去托马斯的屋子找其他人：“刚刚看到有个拎公文包的人上楼了，但我没跟上他，总觉得像看错了一样。”
<瓦尔特|Walter> 这奇怪的现象让瓦尔特有了想要再去检查那些废纸日期的冲动，究竟从何日开始……
<HD> “我没交过吗？总觉得我好像交过。”
<HD> “房租也一样吧，如果我们没交的话他们早把我们赶出去了。”
<瓦克|Wacke> “呃，今天是几月几日您知道吗？”
<HD> “有谁还在意这种事情……六月？七月？八月？中旬了吧。”
<HD> 他抱着臂，显得很迷惑。
<瓦克|Wacke> 瓦克看向其他人。他觉得这里的居民都处在一个诡异地状态
<HD> “夜间管理员有时候会下来，他住在四楼。”
<HD> “你们是警察吧？要去的话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威瑟曼|Witherman> “好吧，好吧。在你看来那管理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他都不帮你们收拾走廊上这些广告……”
<HD> “一个老头儿。”
<HD> “还挺和蔼的，”他回忆了下，“姓啥来着……卡斯泰因还是什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抬起眉毛摆出了个谁知道呢的表情默认了瓦克的困惑
<温伽|Whonga> “刚刚我上去好像没看到有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房间号，您能给我们带个路的话就太感谢了。”听到对方说什么四楼感到非常迷惑但没有指出来
<瓦克|Wacke> 瓦克越听越诡异，他看一眼artlife的账单，寻找有没有电话号码。
<HD> “这……说真的，你们是警察吧，自己去看就好……”
<HD> 托马斯被你们连连的问题逼得有些窘迫，他不自在地回答。
<HD> “而且这些话我都跟之前来的人讲过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威瑟曼|Witherman> “在你看来对方看起来像个瘾君子么？”威瑟曼凑去温伽耳旁小声问。
<温伽|Whonga> “我现在有点怀疑他说的‘之前来的人’到底存不存在了。”小声地回答威瑟曼并仔细打量了托马斯，通过他之前的言行试着判断对方有没有精神状态上不对劲的地方。
<HD> 这家非营利性公司没有留下电话，但账单上有他们的地址，位于23街，距离麦卡利斯塔不远。
<HD> 温伽的目光让对方不太舒服，他皱起眉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
<HD> 从这种对他人目光的敏锐察觉来看，他应该没有嗑药。
<温伽|Whonga> “我觉得他应该没什么那方面的问题，起码目前的交流上是挺普通的。”悄悄告诉结论道
<瓦克|Wacke> 明日一早可以去看看……瓦克一边琢磨一边把信件收入口袋。
<威瑟曼|Witherman> “感谢您的配合…”威瑟曼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用笔帽戳着脑袋，“最后一个问题，阿比盖尔有提过或是给你看过什么用金色墨水写着的东西吗？”
<HD> 除了他正在逐渐失去耐心以外，托马斯的脸上看不出别的什么意思。“没有吧，应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蹲下接着瓦克刚才的工作检查那电线尽头往哪去了。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挥挥手退回走廊上，“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通知的紧急情况我们会再来找您的。”
<瓦克|Wacke> 瓦克出了门，他疑惑地上了楼，在顶楼敲敲打打——总不能有暗道通往什么地方……所谓的四楼？
<瓦尔特|Walter> 见对方似乎要失去耐心，瓦尔特暂时搁置了找电线尽头的活儿对屋主点点头也离开了。
<温伽|Whonga> “打扰您了。”退出房间时盯着他那些音响设备看了会，奇怪按这老房子的隔音开起来不得把隔壁都震飞么。
<HD> 三楼确实完全没有生活的痕迹，比楼下几层还要空旷，楼梯到这里就没有了。别说是四楼，天台都没法上去。
<瓦克|Wacke> “这里天台都法上去。我建议我们今晚在这里呆一晚上，明日去趟artlife”
<威瑟曼|Witherman> “我不确定现在不是应该尽快去管理方了解一下有关这栋楼结构或是改建历史之类的问题…”威瑟曼数着一楼的房号找到了罗杰住着的3A，他将之前在1A门口发现的纸递给瓦尔特，又额外留意了一下2B门外有无新增的纸张。
<瓦克|Wacke> “这个时间我认为公司可能下班了”
<HD> 2B门前什么都没有，结合之前你们进门看到的景象，实在是不知道托马斯指尖的油彩是哪来的。
<温伽|Whonga> “在这待一晚上人怕不是要废了。”毫无干劲地拖着步子跟上去看了眼纸张，随即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展开那张打印纸皱起了眉“怪事。说来刚才温伽见到了拿公文包的男士，我想该是托马斯提的所谓的……六楼住户”
<威瑟曼|Witherman> “那大概赶在他们入眠之前把住户都探访完毕会比较好。”威瑟曼叩了三下罗杰·卡伦住所的房门，用脚跟在门外的地毯上碾了数回。
<瓦克|Wacke> “你说得对”
<温伽|Whonga> “他自己没有上过六楼是吗？那希望至少下面三层的人有多少能带路的……”
<HD> 叩门声起，又一串犬吠响彻了整栋楼。
<瓦尔特|Walter> 没有人养狗。那这犬吠从何而来？瓦尔特试着仔细听辨这声音的来向。
<HD> 动物的叫声是从楼上传来的，至于是几楼……
<HD> 这里只有三层不是吗。

[Cadmium]

1995年8月10日下午18:31，纽约，麦卡利斯塔大楼。

劇透 -   :

<HD> ——————————————————————
<HD> 见识到了“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吓一跳”的失踪者阿比盖尔·赖特的公寓之后，你们意外地发现地毯下面竟然藏了一个微型麦克风，沿着线路一路搜索过去，最终的结果停在了托马斯·曼努埃尔的房间。
<HD> 然而，在敲开门之后，这个西班牙裔的年轻男性却表示自己对麦克风的存在毫不知情。
<HD> 当太阳西沉，数声犬吠打破了这栋平日里似乎安静得很的老旧建筑物的平静。
<HD> 穿着细条纹西装的男人，租户不断受到的催费单，不存在的楼层，用媒体小报喜欢的措辞来讲，目前的线索显示这栋楼闹鬼。
<HD> 3A的门足足等了快一分钟才被打开，这间房位于阿比盖尔的1A附近，门被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白人男子打开时，你们似乎嗅到了一股酒精和汗水的味道。
<瓦克|Wacke> 瓦克的视线越过他望向房间里面。
<HD> 罗杰·卡伦头发乱得就像鸟窝，他歪戴着一副黑色眼镜，衣服虽然干净但皱得就像刚从腌菜缸里拽出来。
<HD> 卡伦的房间陈设也很简单，只是里面乱得就跟他本人一样，到处都是没洗的衣服或者盘子。
<HD> 桌上有一台古董打字机，被胡乱放在一大堆纸片上头。
<温伽|Whonga> 说实话比起失踪者房间的情况，所谓的4到6楼才更是让人吓一跳……想亲眼见到这几层的情况暂时也没有方法，温伽稍微把思绪拉回到眼前的住户身上："您好，打扰了，我们是协助警方调查的顾问，关于前段时间的失踪案还有些情况想详细了解一下。"
<HD> 罗杰后退了一步，露出了被外套覆盖的沙发背和正对着沙发的电视机，他睁大了眼打量了下你们，“当然，请进？”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抱着臂站在罗杰的房门前，在等待门开的期间仰头盯了会天花板。“您好卡伦先生，我们是接下来负责在赖特女士失踪一案上协助格雷警探的警方顾问，或许在接下来的几个白天我们会多有打扰，这一趟我们只是先来打个招呼的。”他很快换上了一幅爽快的笑脸，“我们听说这一带社区的夜间安全似乎遭遇了一些问题，也希望您最近能多加小心。”
<温伽|Whonga> “多谢，”在阿比盖尔房间长时间翻找纸片的惯性，让温伽走进房间时不由自主将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对方屋子里的打字机和纸片上。“最近公寓没有停电么？在外面信箱那里我们似乎看到了不少欠费单据。”
<瓦克|Wacke> 瓦克突发奇想，他趁着队友交谈时移开步伐，想去看看锅炉房。
<HD> “你是说失踪案之类的事情？”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把自己的下巴，借着他的动作，你们看到他的鞋磨损很严重，非常不修边幅的一个人。“停电？没有喔。”
<HD> “竟然欠费了吗……我好久没去看邮箱了。”
<威瑟曼|Witherman> “您是作家或是其他什么文字工作者么？”威瑟曼的目光越过对方的肩膀落在那台打字机上。
<HD> 瓦克独自一人走到了建筑物外面，尽管天已经黑了下来，气温还是很让人感觉浮躁。
<HD> 地下室的门没有锁，或者说就算锁了也没什么区别，毕竟你们手上有钥匙。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跟交谈的二人打了个招呼跟在瓦克身后。
<HD> “是的，我是科幻作家。”
<瓦克|Wacke> 瓦克觉得不太舒适，但又说不出什么理由，他推开门进入地下室想要一探究竟。
<HD> 罗杰嗯了一声，然后很犹豫地接着说了下去。“我是夜海的作者，虽然不太有名……哈哈。”
<温伽|Whonga> “信件上的日起来看欠费有一阵了，您有空的话一会可以去看看，省得停电带来不方便。这些都是您的作品吗？如果可以的话……”礼貌地指了指那些纸片询问是否可以看
<HD> “我不在意，但真的没写出什么东西来，最近真是才思枯竭。”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表，他在脑子里试图回忆自己每周在书店闲逛时是否有没有见过这么一本书的名字。“或许我们就先…不打扰您，我们应该会在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来一趟，晚上毕竟还是作家灵感泉涌的时候，多叨扰似乎也不太好。”
<温伽|Whonga> 温伽回忆着之前读过的类似作品是否有这位的书，随意从打字机下面抽出几页纸翻了翻：“没有灵感的时候确实痛苦，不知多出去走走接触一些陌生环境会不会对您有帮助。”
<HD> 公寓楼的地下空间不大，和格雷说的一样，有四间储藏室和一间锅炉房。相比于楼上，地下的照明度就有些差劲了。
<HD> 不过意外的是，瓦克和瓦尔特发现一扇没关严的储藏室门后有亮光透出来。
<HD> 卡伦此番话实际上十分谦虚，他的夜海系列在科幻小说界得到的赞誉颇丰，没想到他会住在这里。
<瓦克|Wacke> 瓦克放轻步伐，慢慢挪向那间储藏室。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嗅嗅空气里的味儿，他用手电光小心地照亮周围，轻手轻脚往门那头靠过去，接近时他关闭了手电。
<HD> 威瑟曼甚至回忆起有关这位作者的一些逸闻……听说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作家的小会上了。
<HD> 打字机虽然用的是白纸，但上面一段完整的话都没有，从这堆废稿来看，这也不是那张戏剧的来源、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那扇门附近停住，试着尽量捕捉门后传来的声响。
<HD> 地下的二人推开门，随即意识到其中一间储藏室被改成了画室。空间内堆满颜料之类的画材，还有几幅蒙上了布的画架。
<HD> 空气中混杂着颜料怪味和地下特有的霉味。
<瓦克|Wacke> 瓦克紧张了起来，他用手帕包着手掀开那些布
<温伽|Whonga> “多跟其他作家交流一下可能也对创作会有好处，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了，祝您能找到新的灵感。”在发现纸张上没有什么成形的语句或图案后放回了原处。
<瓦尔特|Walter> 画材，瓦尔特联想起两个房间出现过的油彩，他在这里找找任何新鲜的颜料痕迹，或是署名过的作品
<HD> 虽然空气里充盈有一股油漆味，但瓦尔特发觉这里实际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
<威瑟曼|Witherman> “天啊，等等您是…那个罗杰·卡伦！之前听说您似乎不太参与那些聚会我的一些熟人还以为您是否遇见了什么难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失敬失敬。”威瑟曼回头对温伽使了个眼神示意瓦克和瓦尔特离开的方向，他顺手退出3A的大门将门带上了些，“我们明天白天再来，祝您有个灵感颇丰的夜晚。”
<HD> 一张空白的画布上写着“我的大作”。
<HD> 三塑料桶装的亚麻籽油被小心地堆放在房间的中间，一张贴在上头的纸条写着四个词语。
<HD> “For Sami pick up.”
<温伽|Whonga> 受到暗示后隐隐感觉离开的两人可能有什么发现，退出3A后温伽便迅速往他们去往的方向走去。
<HD> “我……呃尽量收拾一下。”卡伦嘴上这么说但看起来很勉强。
<HD> 他迫不及待地在你们身后关上了门。
<HD> 除了空白的画布以外，地下的画室里还有三幅蒙了布的画。
<瓦克|Wacke> “你有什么发现？”瓦克小声问瓦尔特。
<温伽|Whonga> 他怎么看起来不太愿意改变目前状态的样子……温伽冲去地下的同时回想着卡伦的举动，试着判断他是否受到了什么除了灵感枯竭外其他不良情绪的困扰。
<瓦尔特|Walter> “我不记得这里的住户有谁姓名sami的……”瓦尔特在塑料桶前蹲了一会儿随手给纸条留了张影。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点头致意后带上了门快步前往室外看向头顶的天色，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公寓的顶楼，“联系警署…联系受害人的父亲…或许我们还得趁书店关门去躺书店或者再找机会约《夜海》的出版社问问情况。我听说的某些逸闻里听说这作者有阵子没在作家聚会上出现了。”
<瓦克|Wacke> “这上面的字迹或许可以做个鉴定，看看它是不是受害人的产物”
<HD> 看表情罗杰对你们很没兴趣，也许他在急着回去写东西，但他实际上也没写出什么玩意儿来。这能算是作家的怪癖吗？
<瓦尔特|Walter> “那倒是……不过得拿到有受害人字迹的东西比较”他站起身在”我的大作”侧边绕了一圈不抱希望地寻找落款，就隔着手套着手检查另外三幅画。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嘀咕一边把布都拉下来叠好，他愈发觉得自己不懂艺术。
<温伽|Whonga> 来到地下和二人汇合后简单描述了卡伦那边的情况：“……总之可能是他这阵子没写什么，但他刚刚又很着急打发走我们，这房子里的住客难道都是很久没和外界接触的样子吗。这底下怎么有在艺术家房间里反而找不到的画——”
<HD> 瓦尔特拉开第一幅画布上的蒙布时，你的心跳仿佛停跳了一拍。
<HD> 在这幅画上，一个穿着黄色和蓝色衣服的儿童大小的小丑在舞台上欢腾雀跃，身后拖着一条白色的纸龙。
<HD> 正如你在华盛顿广场瞥见的那个幻影。
<威瑟曼|Witherman> “但目前打交道的看起来是画家的人屋里没有画，是作家的人屋里也没有写出东西…嗨，你们最好尽早上来！”威瑟曼站在楼梯上朝室内喊了声，他找了个电话信号好的地方拨通了警探的号码。
<瓦克|Wacke> “这是你们看到的……等等！下面有画！我们检查完再上来”
<温伽|Whonga> “我*%#￥……”看着这东西发出了混沌的声音
<瓦克|Wacke>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
<瓦克|Wacke> “吗”
<瓦尔特|Walter> “这儿有一段时间没人用”瓦尔特的话被画面掐断了，他强忍着不适看了看边缘落款和颜料新鲜度。
<HD> 稍加等候之后，威瑟曼从电话的听筒里听见了格雷的声音。“喂？”
<瓦克|Wacke> 瓦克姑且不明白，他检查下一张
<HD> 画面没有落款，看上去是很久以前画的。
<HD> 第二块布料被揭开，画面中一个脸色苍白的幽灵站在楼梯顶端的地毯上，在它的身旁，火焰正在乱舞。地毯被画成了一种奇怪的海蓝宝石一般的颜色。
<瓦尔特|Walter> “是的。或者说，画里的主角是的。”瓦尔特的目光扫过画面背景，这是在何处？
<HD> 第一幅画的背景被涂抹成了纯黑，犹如某种虚空。
<瓦克|Wacke> “这张也很邪门。”瓦克眯着眼睛检查这幽灵的面孔
<威瑟曼|Witherman> “啊，请问格雷先生你们那边的负责队伍在此前是否有收集过公寓内这些住户的社会保险信息或其他个人档案记录？我们在调查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在意的事情，想申请调用一下那些档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这玩意照了下来，此后为了不刺激小组成员的神经他把那玩意暂且用布盖了回去。
<瓦克|Wacke> 瓦克掀开第三张画，并希望不要更邪门。
<HD> “我们没有仔细看过这种事情，你可以去问问他们的编辑啊之类的。然后稍等一下。”
<HD> 第三幅画上画着一个年轻瘦削的男人，一头稀疏的金发，穿着医院里的病号罩衫，站在镜子前。他的镜像看起来很畸形，肌肉发达，头部形状诡异。
<瓦克|Wacke> “这……”瓦克回忆自己见没见过类似的男人。
<HD> 半晌，格雷又重新开了口。“你们那是不是停电了？”
<HD> 画上的图景除了小丑以外都相当陌生，但无疑看起来都不是些让人赏心悦目的玩意儿。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下意识回头望了眼公寓临街的窗户内是否有光照透出，他往地下室里喊“你们那儿还亮着吗？警探说这边似乎断电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仍然像对待第一副画那样盯着剩下两张画面，首先检查颜料，再找寻落款，最后回忆背景与任何实际景观的联系…尽管似乎没什么进展。
<瓦克|Wacke> “一切似乎正常，但我们的发现不普通！”
<威瑟曼|Witherman> 语毕他又把耳朵靠回了听筒上，“公寓的电力系统大概是几点的时候切断的？我们的人现在都在室外，如果现在确认已经停电那或许得明天白天再继续整理东西了。”
<温伽|Whonga> 温伽干脆不再去看观感很差自己又看不出名堂的画作，在地下室的各处角落继续寻找其他线索。
<HD> “那里不仅断水断电，电话服务和电视机线路都被切断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给温伽指指那三个塑料桶“我觉得这纸条似乎可以检查一下。”
<HD> “供应服务的公司的记录显示他们拖欠费用有一段时间了。”
<HD> “你们要的档案明天我带给你们吧，然后凡菲茨女士没去参加她的写作俱乐部例会，卡伦先生也差不多，没出现在科幻小说大会上。”
<HD> “银行记录得等会儿。我明天一起给你们。”
<温伽|Whonga> “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Sami——”向着外面喊了声后开始隔着双层手套试着挪动几个桶看看下面有没有压着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我用的是我个人的移动电话，倒不是里头的线路，我们准备先离开这地方，天完全黑了实在不是很方便。那档案的事就先麻烦您了，明天碰头后再问问您之前询问那些住户时他们回应的事儿。我们先去联系受害人的父亲再去一趟别的地方。”
<HD> 除了这一间储藏室被当作画室以外，地下室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只不过，在你们打转的时候，楼上又传来了兴奋的犬吠声，沿着墙壁与管道一齐传导过来的声音瓮声瓮气，很是怪异。
<瓦克|Wacke> 瓦克敲了敲管道。
<HD> 在这几声吠叫之间还夹杂着皮球之类的东西砰砰触地的声音。
<HD> 桶下什么都没有。
<HD> “说起来，你们见到托马斯了？”
<HD> 格雷的声音远了点，似乎把电话放到了一边。
<威瑟曼|Witherman> “你是说2B那个托马斯？他平时是干什么的，画家？”威瑟曼转头望地下室的方向喊了声让其他人上来搭把手一边在楼梯口转悠。
<HD> “嗯，二十六岁但是颇负盛名。”
<HD> “不过挺奇怪的，”
<HD> “他的父母之前差点跟警局报案说他失踪了。”
<HD> “既然你们见到他了那就没问题了。”
<温伽|Whonga> 把东西归位后犹豫了下没有把字条拿走，而是仔细记住了笔迹。
<威瑟曼|Witherman> “差点是怎么说？在你们对住户进行访问时没有见到他么？”
<HD> 电话对面传来了哗啦啦翻纸的声音。“见到了，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想见他的父母。”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给怪异的画面留影之后把布盖回到原处，他打着电筒打算顺道又检查一番锅炉房的使用痕迹
<HD> “是这样的，他的父母住在长岛，但是今年3月底的时候他们上门找过他。”
<HD> “因为托马斯貌似有半年没理过他们了，他们担心得要命。”
<HD> “但是他们那天大概是……呃……晚上六点五十的时候到了大楼，结果碰上了一个提着公文包带着一条大灰狗的男人。”
<HD> “那人说托马斯已经不住在这了，他们就觉得是失踪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听起来他也是个相当自由的人…不过我们这一趟似乎没见到他的作品，他之前有和你们交代过自己在做什么么，你们有在他的屋里见过什么艺术品之类的东西吗，我得说他看着就像嗑大了。”
<HD> 锅炉房在这个天气里实在不能多呆，瓦尔特草草检查了一遍地下后便被气温赶了出来，但依旧毫无发现。
<HD> “没有，我想。”
<瓦克|Wacke> 瓦克上了楼，他站到威瑟曼边上听电话。
<HD> “我们之前来时租户都对失踪一事表示遗憾且毫不知情，说实话我很惊讶你这么说。”
<HD> “因为当时他们看上去十分清醒。”
<温伽|Whonga> 温伽沿着楼梯一直走上去，再度来到无法继续攀登的三楼并寻找楼梯间里的管道，将耳朵贴上去试试。
<瓦尔特|Walter> “地下室倒有几幅画”瓦尔特打着摇晃的电筒光回到地上

……汪！呜！

<HD> 兴奋的嚎叫声顺着管道传了过来，接着是模模糊糊的年轻男性的声音。

“接着……去捡回来！”

<HD> 温伽意识到这似乎是托马斯的嗓音。

砰 砰        砰

<HD> 然后又是皮球在地上弹来弹去的动静。
<温伽|Whonga> 等等，托马斯的房间像是有养狗的样子吗……？温伽努力回想了一番，并再次辨别皮球弹跳的声音是不是来自于头顶而非下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挥了挥写着赖特父亲号码的纸条示意其他人帮个忙联系对方约个地方见面。“我稍微有几个不太能确认的疑点…但对方的神智看起来又确实是清醒的，我们还没有去探访其他的住户，那个公文包男人的事我们也会去和管理处确认的，大概是我断下结论了。”
<HD> 如果你们头顶有楼层的话……那声音一定是从天花板上面传来的。
<HD> “我们问过几次了，他们也通过了精神评估，一切正常。”
<瓦克|Wacke> 瓦克接过纸条，到另一侧打电话。
<HD> 几乎是在瓦克拨出去电话的同时，联络立刻就被接了起来。一个中年男人急不可耐的声音传出，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HD> “您好……是有什么关于……噢不，您是？”
<温伽|Whonga> 怪了，性急起来的温伽一刻也不相等，直接下楼又回到了托马斯的房间门口敲敲房门：“嗨，您还在吗。抱歉刚刚忘了问一件事，马上就好，您有养过狗吗？或者有打算养宠物吗？”
<HD> 2B没有人应门。
<瓦克|Wacke> “呃，您好，我们是FBI，今天开始接手您女儿失踪案件。因此我们想约您见一面，交流一下案件情况。”
<瓦克|Wacke> “请问您今日或者明日有空吗”
<温伽|Whonga> 又敲了几下门听了听门后的动静，确认应该是没人在的时候反倒放心了些——说明至少没有同时出现两个托马斯存在于不同位置。
<瓦尔特|Walter> “温伽？”瓦尔特偏过头往2B门前走
<威瑟曼|Witherman> “我知道了，我们那边联系上了失踪人员的父亲，我这边就先失陪了。如果有跟进的信息我会再联络您的。”
<HD> “我随时有空，当然！”
<HD> 而威瑟曼那边，格雷厄姆挂断了电话。
<温伽|Whonga> “他没在屋里的样子。”挠了挠头一指门板，“刚才我上去三楼听管道里的声音，发现有托马斯和狗玩耍的声音从更上面传过来。”
<瓦克|Wacke> 瓦克对威瑟曼点头:“对方说随时有空。一个小时后如何？”
<温伽|Whonga> “他明明说自己不知道上去的方法，看来是不打算带外来者过去的样子。”
<瓦尔特|Walter> “呃。看起来他去六楼串门了。不我倒是觉得……他是因为觉得上楼这件事没什么难的”
<威瑟曼|Witherman> “就一小时后吧，现在就去车站的话估计还有时间去一趟书店留意一下卡伦的出版社，运气好或许还能去打听打听这一带的写作俱乐部的负责人。警探说米歇尔也没去例会。”
<瓦克|Wacke> 瓦克点点头，重新回到通话之中：“那么我们一个小时以后见可以吗。”
<HD> “没问题，在哪里？”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托马斯险些失踪和灰色公文包男人的事给瓦克整理了一遍，他回忆了一通记忆里这片街区里最大的书店的位置给瓦克报了个地址。
<威瑟曼|Witherman> “就去那边书店的门口见吧。”
<瓦克|Wacke> 瓦克差点脱口而出别的什么餐厅咖啡厅，但他刹住了车，报出威瑟曼提到的地址。
<温伽|Whonga> “在这待久了怕是会觉得我们才不对劲，连个楼都上不去啊。”叹了口气打算先离开建筑：“我们先去找找别的途径吧。”
<瓦尔特|Walter> “只是串门的话应当会等得到他出现在三楼与四楼之间的时机……不过既然要约见受害人父亲的话暂且”
<瓦克|Wacke> 瓦克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的弟妹要去读书千万不能让他们在类似的公寓租房。
<温伽|Whonga> “明天我们要来整理东西嘛，到时就费点心思盯着楼梯口试试？”
<HD> “可以。”托马斯·赖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但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们。
<瓦克|Wacke> “劳烦您跑一趟了。那么回见。”瓦克挂断电话，和威瑟曼比了个OK。
<瓦克|Wacke> “对了，地毯！”
<瓦克|Wacke> 瓦克比划了一下，示意去看看电线源头究竟到了哪里。
<温伽|Whonga> “我去楼道望风，省得他半路下来了，如果碰到正好拦下他问问能不能带路。”温伽将门口让给其他人，走到了二楼的走廊上盯着通往三楼的路。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的笑容收敛了一点沉默了四分之一秒钟“我个人觉得这样稍有点失当……留个人在外面注意一下管道的声音跟楼梯”
<瓦克|Wacke> “没问题，大家都是体面人。”
<威瑟曼|Witherman> “但托马斯这个点应该在家吧。”威瑟曼看了眼表盘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走回一楼的走廊上正好遇见瓦尔特便冲对方的方向挥了挥手，“那边的发现如何，我们和阿比盖尔的父亲约了一小时后在附近的一家书店门口碰头。”
<温伽|Whonga> “反正我不太擅长这个，就帮你们看着外面了。我刚敲了他家的门，确实没在倒是。”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挑出钥匙，把耳朵贴在门上再次确认里头的动静“…呃。我只能推断他去六楼串门了。”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迟疑了一下，“开吧，速战速决。”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回望了一眼曾经出现奇怪打印纸的墙壁用轻手轻脚钥匙开门。
<瓦克|Wacke> “没关系，如果他其实还在里面，我们可以解释”
<HD> 你们趁着屋主不在轻松地打开了2B房的门，之前来看时堆放的那些书壳已经被收了起来，冰箱运作的声音嗡嗡地响个不停。
<HD> 仔细审视周围，你们可以确信这间屋子里充满了对于一个画家而言过多的高质量音频设备。
<HD> 屋子里空无一人，托马斯真的不在家。
<瓦克|Wacke> 瓦克立刻开始掀开地毯寻找电线的源头。“来个人去看看冰箱。”
<温伽|Whonga> 在楼道缓台注意着上下是否有人经过，温伽又靠着管道留心起了声音。
<HD> 电线蜿蜒到了角落一只磁带录音机处，可惜它眼下是关着的。
<威瑟曼|Witherman> “楼梯那边先拜托温伽了。”威瑟曼跟着蹑手蹑脚地钻进室内循声拉开了冰箱门，“之前我们看见的那些书壳子去哪儿了？”
<瓦克|Wacke> 瓦克指指录音机，他有些迟疑要不要把它打开。
<瓦尔特|Walter> “里面有放置磁带吗？”瓦尔特蹲下来看看那些奇怪的书壳子
<HD>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伽没再听见犬吠的声音，相反，在这诡异的振动之中，几声发条扭动的响声顺着管道扩散进了你的耳道里。
<HD> 冰箱里放着些食物，但威瑟曼顺手拿起一瓶牛奶时发现它早就过期了。
<瓦克|Wacke> 瓦克点头并打开录音机的磁带盒。
<HD> 录音机里空无一物。磁带肯定被放在了别处……
<温伽|Whonga> 哪来的动静……无所事事的顾问回想着这声音比较容易联想起什么样的机械装置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从包里取出一只声控录音机拨开它的开关将它递给了瓦克。“嗯？过期了…”他将牛奶塞回冰箱里又探头嗅了嗅里头的气味，寻找是否有蔬果一类的易腐败品。
<瓦克|Wacke> “我找不到磁带。”瓦克口型对话。“帮帮忙。”
<HD> 冰箱里有好些水果，但没有一颗苹果染上了腐败的锈色。
<瓦尔特|Walter> 有时候过期并不意味着不能……瓦尔特把头伸进冰箱看了一眼牛奶的生产日期
<HD> 牛奶是五个月前的。
<HD> 温伽听见的发条声可能属于任何带有这种东西的机械装置，比如八音盒，但那声音连绵不绝，忽远忽近，仿佛在移动。
<威瑟曼|Witherman> “就是不能食用。”威瑟曼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瓦尔特的话，“五个月左右前的三月底警探说托马斯的父母因为孩子失踪的事情上门来过这儿，这牛奶是三月过期的。”
<威瑟曼|Witherman> 他压低声嘀咕了一句，将冰箱交给了拉美人后转身和瓦克一起埋头找起磁带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顺手给冰箱状况留了张照片，他把牛奶归位之前看了看瓶子内容物。
<HD> 威瑟曼将手伸到一盆塑料绿植的底座下，意外发现里面有个凹槽。
<HD> 打开盖子之后，盆栽之中藏着一盘磁带、一份用白色打印纸钉成的册子与一块铜质垂饰。
<温伽|Whonga> 会动的发条装置……玩具？又看不到情况没什么更好的措施，温伽只能用秘密录音机把这声音记录了下来。
<瓦克|Wacke> 瓦克凑了过去，他很好奇这个册子，于是用手抽出来翻了翻。
<HD> 掂量起来有些重量的垂饰在被摇晃时发出了内容物碰撞的声音。
<HD> 牛奶瓶里的液体呈现正常的奶白色，至少从外观上，它与那些苹果一样没有变质。
<HD> 册子是一份打印出的书稿，文体很熟悉。
<HD> 是戏剧。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将垂饰前后翻转了一下观察它的图案设计和表面是否有可供打开的开口，他将册子和磁带递给了瓦克。
<瓦尔特|Walter> “但我得说它…看起来就跟冰箱里其它物件一样维持在了某种状态”瓦尔特把牛奶瓶放了回去。
<HD> 与之前发现的纸页不同，这出戏里面没有你们和住客出场，但短时间之内要看完也有点困难。
<瓦克|Wacke> 瓦克点点头，他快速翻动这个册子想要粗略读一下内容。
<HD> 从威瑟曼手中的东西里落出了一只可以打开的挂坠。
<HD> 册子有很多页用墨水做上了记号，看起来阅读者很认真。
<HD> 第一页的几段话便能轻易地辨出这是一出戏：

卡米拉：母后，你喜欢蓝色的还是绿色的？
卡西露达：（心烦意乱）我将要死去了。
卡米拉：明天的庆典上你想穿什么？

<HD> 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

落入永生神之手，真是可怕的。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将挂坠拾起，凑上前扫了眼戏剧册子，“看起来像剧本…不过好像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些我们的名字。”他掂了掂挂坠的重量，确认过它表面的图案和纹样后打开了它。
<HD> 挂坠制作精美，里面曾经放着两幅画。一幅被刮掉了，只留下一点纸和胶水。
<HD> 另一幅画描绘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子，留着棕色长发，她的穿着像1900年左右的。
<HD> 挂坠表面攀有漩涡和玫瑰花这种常见的装饰纹路。
<瓦克|Wacke> “没见过的戏剧”瓦克皱眉。他把这册子塞进公文包里，随后他把磁带放进威瑟曼给的录音机，声音调到最小播放。
<HD> 仔细检查了遍挂坠之后，威瑟曼发现掐丝上留有工匠的名字。
<HD> 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某种印记，“Ambrose”。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关上冰箱门，在房间里找寻任何留有日期的东西。
<HD> 磁带沙沙播放，夜间楼层空空荡荡的背景音回荡在房间之中。
<HD> 除此之外，它什么也没录下来。
<瓦克|Wacke> 瓦克感觉很古怪：“这没录下来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20年代初的女子像…”威瑟曼尝试回忆在英美文化中这类装饰品通常情况下的代表含义，“不知道和这处公寓有没有什么联系，检查一下录音带里的内容留一份拷贝，我们或许得先把这几件证物带走…”
<HD> 托马斯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离开过这里，自然也不在乎日期，但室内的电器仍旧在工作。
<威瑟曼|Witherman> “安布罗斯…这是人名还是纽约附近那处海峡的名字？”他将挂坠上的字样展示给了其他人。
<HD> 在挂坠盒里放照片意义过于广泛，可能是爱人，也可能是亲人，甚至可能只是件碰巧放了一张漂亮照片的工艺品。
<瓦克|Wacke> “我们确实应该带走这些东西。”瓦克把东西装进透明塑料袋中。

[Cadmium]

1995年8月10日晚间18:59，纽约，麦卡利斯塔大楼。

劇透 -   :

<HD> ————————————————————————————
<HD> 你们敲开3A的门，与其中的住户罗杰·卡伦，一名科幻小说作家，简单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会另外找个时间上门。
<HD> 不久之后，特工们在这栋楼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间被改造为画室的隔间，遗留在其中的画作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观感，特别是那幅画着你们在华盛顿广场见到的小丑的画布，它栩栩如生的身姿让你们仿佛回到了下午早些时候。另一方面，对托马斯·曼努埃尔住处的检查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HD> 纽约警局的警探表示会把你们要的资料第二天送给你们，与托马斯·赖特的联系也很顺利，你们约定在一小时之后的一家书店处见面。
<HD> 不过，挂断电话之后你们意识到，谈到失踪者时出现的一直都是她的父亲。阿比盖尔·赖特的母亲呢？
<瓦克|Wacke> 瓦克收拾了一下东西，把磁带和剧本都放进了包里，最后出于好奇，他挑了一个相对不起眼地苹果放进密封袋里拿走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将那只吊坠拢进了口袋里，“这么多音频设备就为了记录播放楼层中的声音么…还是说托马斯是为了听见楼道里的什么东西才设置的它？”
<瓦克|Wacke> “我们下次可以问问他，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打一通电话给托马斯的父母”
<温伽|Whonga> “待会和失踪者父亲见到了也可以顺便问问家里其他人的情况，毕竟我们还不清楚其他家庭成员是不是也和她有接触……”在管道里听到的声音还在温伽脑海里回响，听到队友提到了这茬干脆也说出来：“我刚刚还听到有种忽远忽近的声音，像是发条。”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钻进2B房的浴室和卧室一类的地方转了一圈寻找室内的供水供电管道，又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一会。
<HD> 公寓中所有供水都是正常的，跟之前催缴水费的单子完全不符。浑浊的声音回荡在管道之中，但威瑟曼并没有听见所谓的发条声。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拿走了冰箱角落里随便哪一个明明已经过包装上保质期的物件放进证物袋，毕竟这也不那么寻常……他开始把地毯整理回去。
<瓦克|Wacke> “我想我们该收拾收拾离开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好像没有，而且里头似乎没有停水的迹象……”威瑟曼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表的指针，将上面显示的时间和日期同室内的日历或钟表一类的物件进行比对。
<HD> 时间与手表上的没有太多差别。
<温伽|Whonga> “尽快走是对的，刚刚在楼梯口站着的那会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上下不存在的几层肯定走的不是我们所看到的寻常楼梯。”温伽站在这间屋子门口四处观望，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胸前别着的辐射计量徽章颜色有没有异样。
<HD> 与时间一样，这栋楼的异样貌似与可供测量的指标无关，从仪器、设备和很多东西上采集到信息来看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瓦克|Wacke> 瓦克提着包先一步出了大楼，从包里拿出磁带和苹果检查，
<HD> 证物袋中的苹果在瓦克走出麦卡利斯塔大楼的瞬间腐烂萎缩成了一堆垃圾。
<威瑟曼|Witherman> “但真正的楼梯在哪儿呢。”威瑟曼将自己挪动的一系列痕迹整理了回去，他拨弄着挂坠的盖子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最后望了一眼房间内部才关上门。
<瓦克|Wacke> 瓦克吃了一惊，又走回公寓内向队友打手势。
<瓦克|Wacke> “这苹果出去的瞬间就烂了。”
<HD> 至于瓦克手上的磁带，它倒是与先前没有什么区别，可能苹果的变质更容易看出，保质期也更短。
<温伽|Whonga> “可能只有我们恰好能和上下楼的人打上照面的时候才能知道吧……走了。嗯？”看了看苹果一脸怀疑是不是人走了也要变烂的表情
<威瑟曼|Witherman> “…我目前的猜想是这室内的东西或许停留在了至少五个月前时的状态。”威瑟曼压低声音，“这一点记得不要告诉任何队外的人。”
<瓦尔特|Walter> “嗨呀。”瓦尔特的笑容僵直了一秒，提着装有看上去尚还新鲜的正常的证物袋尚未迈出公寓大门…这一下他把拿着证物袋的手伸出大门外
<瓦克|Wacke> “当然不会说出去……着实古怪。我们走吧。”
<温伽|Whonga> “这样似乎就没法把之后发现的重要证据带出公寓了啊。该说幸好警察那边放弃了先收集一波证据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保持着挂坠盖子打开的状态在公寓外停留了一会，在观察完它的变化后他回头暂且先把挂坠藏在了1A的门垫下面。
<瓦克|Wacke> “现在该去书店了……翻地毯用了一些时间。应当不够去趟artlife”
<威瑟曼|Witherman> “先去车站往书店去吧…暂时先不要把这里的东西随身带着。”威瑟曼拍干手上的灰钻了出去。“和受害人的父亲见完面之后还有时间应该够去一下书店里头，我有点别的东西想知道。”

1995年8月10日晚间19:09，纽约曼哈顿，书店。

劇透 -   :

<HD> ————————————————————————————————
<HD>  离开麦卡利斯塔大楼之后，喧嚣的都市夜景又回到了你们的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驱散了一些你们之前因为各种超自然现象而感到的寒意，尘世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能让人觉得自己还真真切切地活在现实世界之中。
<HD> 你们提前到来约定见面的书店大门口，里面的白光亮堂得很，比闹鬼的楼的照明看上去要令人安心得多。
<瓦克|Wacke> 瓦克进了书店，他趁着时间还有剩下寻找罗杰的书籍。
<HD> 在一排科幻小说之间，瓦克轻松地找到了午夜蓝书壳的《夜海》系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揉着眉心试图缓解刚才一路上缓慢上升的压力，他合计了一通现在的时间还够不够一行人在见面前先进一趟书店，“你们是觉得一会分头处理好还是一起见见赖特先生？”
<HD> 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白人男性站在书架旁也在浏览科幻小说，见瓦克拿了本《夜海》，他也把目光从阿西莫夫之类的名字上移开，也拿起本与瓦克一样的书翻了两页。
<瓦克|Wacke> “这不成问题……”瓦克把《夜海》递给威瑟曼一本，然后又抽出一本翻开查看出版社名字：“可以你先聊着，我们有问题在补充……”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仍然在回味他出公寓前随手放在证物箱子里头那个袋子内容物的状况，他在书本当中看看有没有作者为米歇尔·凡菲茨的。
<温伽|Whonga> “如果赖特先生不会因为人稍微多一点而太紧张的话我倒是觉得都见见比较好，随时想到需要留意的问题就问问看。”
<瓦克|Wacke> 瓦克平日里并不看科幻小说，他更喜欢一些纪实文学和金融相关的东西。他干脆拿着书和那位中年男人攀谈：“您好，先生。”
<温伽|Whonga> 温伽扫视了一下版权页上这本书的出版时间，又看看书架上还有没有其他同一作者的作品。
<瓦克|Wacke> “我想要买一本科幻小说……但我不太了解这类东西，您这本书有什么了解吗？”
<HD> 对方眨了眨眼，“你问这个真是问对人了，不过我作为出版社的人会不会不太客观？”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书转向书脊方向看了眼《夜海》的出版社，又打开内封留意作者介绍页上的照片。“您是这家出版社的？”
<HD> 《夜海》的第一版就是近十年内出版的，看来卡伦出名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
<HD> “是的，我与这位作者不熟——实际上我只认识他的编辑。不过我认为他很有才华。”
<瓦克|Wacke> “不不，请您说说看。我认为出版方应该更有看法。”
<HD> “我听他的编辑说这系列的新书应该在5月底交稿，但她一直没见着他人，书会上也没有看到他。”他耸耸肩，敲了敲书的封面。
<HD> “可能他遇上了什么瓶颈，希望他早日走出来吧。”
<瓦克|Wacke> “我的天，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那位编辑是否尝试过上门询问？”
<HD> “这个嘛，”
<HD> “不是我八卦，他们之间有点……”
<HD> 男性神情有点尴尬，“我听说他喜欢那位编辑，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这种事情，我可以把她的工作联系方式给你们，问她说不定更好。”
<瓦克|Wacke> “如果可以的话再好不过，谢谢您先生。”
<温伽|Whonga> “作品不能如期出版的话想来对出版社来说也挺麻烦，希望能顺利解决啊……哎？好的，您愿意告诉我们这么多真是太感谢了。虽然八卦确实是人之常情啦，我们也想尽快看到新作品就是了。”打了个哈哈缓解对方的尴尬
<HD> 他从口袋里找出了一堆名片之类的杂物，最后是一个印着与小说上的新月出版社一样的logo的小笔记本。
<HD> 男性翻了翻本子，从最后面扯下一张纸给你们写了个电话号码。
<HD> “喏，她叫卡门，卡门·瓦格纳。”
<HD> Wacke撤回了一条消息，并假装无事发生。
<瓦克|Wacke> 瓦克记下这段电话号码：“谢谢您。”同时他拿起一本《夜海》去买了单。
<威瑟曼|Witherman> “也就是说卡伦大概至少三个月左右没出现了…”威瑟曼自言自语着在笔记上卡伦的名字边上写了个数字，“说起来先生您认识这一带写作俱乐部的人么？”
<HD> 瓦尔特在诗集那个区找到了米歇尔的书，但从封面上来看风格属于阴森类型的。
<HD> “稍微见过一些，怎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翻开书本，试着找到出版社或是作者介绍之类的文字，或许会包含写作俱乐部的信息？
<HD> 米歇尔在介绍里自称女权作家，她生着一张顽固严肃的面孔，似乎是那种不会为别人的说法而改变自己的世界观的人。
<威瑟曼|Witherman> “啊，我是做学院里的小报的。”威瑟曼举起手里的相机露出有些腼腆的表情，“我想采访一名女作者，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太方便直接去打扰她本人，只听说她在本地的一处写作俱乐部里活动…所以想先借个地方联系上她的熟人。名字应该是…米歇尔？米歇尔·凡菲茨。”
<HD> 她的作品，那些诗集和小说，基本上都带有浓郁的女权主义色彩。不过，她确实获得过一些文学方面的奖项。
<HD> “这个……”
<温伽|Whonga> 将纸片夹到笔记本里，温伽先转悠到书店入口附近盯着点来往行人，免得错过来赴约的赖特先生或让他等太久。
<HD> “她没……没什么……”男性压低声音。
<HD> “没有什么熟人。凡菲茨女士是个很孤僻的人。”
<瓦克|Wacke> 瓦克作为打电话的人同样站了出去，等待受害人的父亲。
<瓦克|Wacke> 趁着这个时机他随意翻开《夜海》
<HD> “据我所知即便是作家的聚会，她也只是出席来看看罢了，不会与任何人深交。”
<HD> 《夜海》当然不是戏剧体，实际上就瓦克在等待时翻看的几页来看这本小说与戏剧毫无关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歪了下脑袋打量对方的神情，他同样把声音放轻了点。“我对她的社会观念倒是有所耳闻…她在女性权益方面似乎是个激进派。那她的作品集一般都是经由哪家出版社出版的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书本翻过来查看出版日期，又简略翻了翻里头的内容。
<HD> 几分钟后，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白人男性急匆匆穿过人行道朝二人走了过来。他长相有点像阿比盖尔，但面相十分憔悴，就像几个月都没睡好觉一样。
<HD> 米歇尔的文风压抑晦涩，不是很好读。这书出版同样有一段时间了。
<瓦克|Wacke> “您好，请问是阿比盖尔的父亲吗”瓦克迎了上去。
<HD> “伯克利吧，不过我猜他们也和她没有除了书稿以外的来往。”
<温伽|Whonga> 锁定了人群中的目标后温伽挥了挥手：“在这里，抱歉让您晚上还特意跑出来一趟。”
<HD> “没事，你们有她的消息了吗？”托马斯·赖特的眼睛放光，急切地问道。
<瓦克|Wacke> “我们询问了大楼的住户，有人提到她可能是被什么人带走的。”瓦克选择性透露信息，给这个父亲一些希望：“但我们仍然需要更多信息来帮助调查……您一个人来的吗？”
<HD> “唉，我……抱歉，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她的父亲，在纽约下面的县当警察，叫我托马斯就好……对，我一个人。”
<温伽|Whonga> “我们今天刚接手协助调查的事，还有些情况需要了解，您和她上一次见面大约是在多久以前了呢？”
<瓦克|Wacke> “她的母亲呢？”
<HD> 他抬起头看了眼书店，眼神有些忧郁。“她到底去哪了，人怎么能凭空消失呢。”
<HD> “那已经很久了，可能是二月份……今年二月二十二号，我跟她一起出去玩了。”
<HD> 托马斯偏了偏头，“逛了逛纽约，购物之类的，我们还去了曼哈顿的一家书店。”
<HD> “她的母亲前几年去世了。”
<瓦克|Wacke> “哦……失礼了。”
<温伽|Whonga> “我们肯定会尽力寻找的，就麻烦您尽可能提供和她在一起时的相处细节了。她在书店有买什么吗？”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书本放回原位出来跟约见的人简单打了招呼。
<威瑟曼|Witherman> “嗯…原来如此。谢谢你，我还是先去碰碰运气。”威瑟曼对面前的编辑点头道谢。“我还有别的采访要做，就先失陪了！”
<HD> “我记不太清，可能买了本红色的书，但我也忘了是什么东西了，自从她母亲走后我就由着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谢过白人男子后便匆匆跟上另几人的脚步出了书店，“先找个地方坐吧，别站着。”他打量了一通托马斯的神情和衣着引对方去书店外的一处长椅坐下。
<瓦克|Wacke> “红色的书……”瓦克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他打算一会儿翻翻看有没有这样的书。
<温伽|Whonga> 一边掏出另一支灌了红墨水的笔在本子上画了两笔，温伽一边回忆了下刚刚看过的科幻专区有没有这颜色比较显眼的封皮。
<HD> 瓦克注意到托马斯在谈到他的亡妻时皱了皱眉，除了一般人对谈起亲密之人的死亡时会表现出的不自在以外，还多了几分疑虑。
<HD> 书店里有很多红色封皮的书目，难以判断到底是哪一本，甚至无从得知那一本书是不是在这里。
<瓦克|Wacke> “冒昧问一下，您妻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您看起来有些疑虑。”
<HD> “脑出血，只是……”
<HD> 他犹豫了下，“我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关联，是不是太捕风捉影了？她是1988年的5月6日去世的。”
<HD>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她死前大喊了一句话，”
<温伽|Whonga> “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也可以放心跟我们讲讲，虽然看起来不一定和事件有关系，但多点线索总是好的。”
<HD> “叫了我的名字，很惊慌，说”

‘他要来带走她了！’

‘他来带走我的孩子了，拦住他！’

<HD> 托马斯揉了揉眉心。
<HD> “我和她认识是在……噢，波士顿。”
<瓦克|Wacke> “他……”瓦克皱起眉毛。“您妻子在这之前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他’对吗”
<瓦尔特|Walter> “……您的妻子过去有提起过差不多的这个“他”吗？”
<HD> “我是马塞诸塞州的人，196……8年吧，我想是在4月4号见到了我未来的妻子，在波士顿的多切斯特学校。”
<HD> “她不曾提起过这种事情，但说来奇怪，我们的相遇就已经很奇妙。”
<温伽|Whonga> 听起来简直像提前见到了多年后的这次失踪，温伽在长椅前来回绕着圈：“奇怪吗……不妨讲讲。”
<瓦克|Wacke> 瓦克密切关注。
<HD> “介绍我们认识的人是个很奇怪的花花公子，穿着淡紫色的西装，留着……啊，小胡子，头发抹了油，他自称Asa。”
<HD> “后来我们结婚了，阿比盖尔在1969年1月22号出生，纽约鲍德温，简直是我们的天使。”
<HD> “她在……呃，她母亲去世前一个月，应该是4月中旬搬进了那栋楼。”
<HD>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她后来不再给我打电话时，我急坏了。”
<瓦尔特|Walter> 新的名字，瓦尔特手指节敲着笔记本专心听着，一边回忆公寓里过于现代艺术的场景……以及那不知何人的Sami。
<瓦克|Wacke> “你现在还能联系到那个asa吗？”瓦克警觉起来。
<HD> “毕竟她去年这个时候在那栋楼遇上了劫匪……”
<温伽|Whonga> “您之前对这位Asa算熟悉吗？不知他跟二位都是什么关系？”
<HD> “我再也没见过他，他总不能是丘比特吧？”托马斯苦涩地笑了笑。
<瓦克|Wacke> “劫匪？我的天。”
<HD> “很奇怪吧。按理说外人是上不去的。”
<HD> “阿比在三楼杂物间附近被一个穿着银色长袍、戴着面具的古怪老头儿抢劫了。”
<HD> “那老头儿要求她告诉他啥，隧道在哪里，什么的。然后他把她撞倒抢走了她的财物，接着跑了。”
<HD> “虽然她报了案，但还是没抓住。”
<温伽|Whonga> “您和她最后的书信或通话是在什么时候，大概谈了些什么呢？”
<HD> “二月之后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没接，一开始我猜她可能很忙，也就没怎么在意。直到6月4日左右我去了她公寓，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瓦尔特|Walter> “她平常的艺术创作是如何的？看起来公寓内那些不像她平日的作风？“
<HD> “呃，那堆东西……”
<HD> “我不太懂艺术，但看起来也太前卫了。”
<HD> “她平时只画画，也没见她画出多奇怪的东西，应该是属于很正常的……风格。”
<温伽|Whonga> “虽然只是顺便问问，您有没有在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名字中带Sami的人？偶然看到有他的东西在公寓楼里，或许是住户什么的。”
<HD> “没有，那里的住户我都见过了，资料也看过。”
<HD> “要说进出公寓的人也有，但看起来都没什么关系……噢。”
<HD> 他皱起眉。
<威瑟曼|Witherman> “唔…就您所知您女儿平日里的身体状况如何，她常生病么？”
<瓦克|Wacke> “她是否有和你提过公寓里的其他生活和人……嗯？怎么了”
<HD>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个修电视的工人进去之后就没出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想起报纸上提起的医疗用品，他摸了把下巴，手里的笔记不知何时被涂得乱糟糟一片，“这个传闻大概是几月的时候的事？”
<温伽|Whonga> “失踪…看起来这也是悬而未决的一场失踪案？”
<HD> “叫郎福德吧，他的兄弟报了失踪，但警察没发现什么线索，当时认定的是他因为一些前妻之类的事情偷偷离开了纽约。”
<HD> “我是自己调查的时候看到的卷宗，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传言。”
<HD>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年3月下旬。”
<HD> “大约……20号？”
<HD> “阿比身体挺好的，不怎么生病。”
<HD> “印象里她和邻居处得很好，除了住在楼上那个女性作家。她说她太严肃了，我想我明白……”
<温伽|Whonga> “看来她时常会和您提起公寓里的邻居们，您耳闻的人数有和实际入住档案不符的吗？”
<威瑟曼|Witherman> “卷宗中有提及那名维修工人受雇于哪家公司，是接到公寓住户方面的委托前往那里的，还是管理方Artlife呢？”威瑟曼无意识地转起手中那只涂漆有些斑驳的钢笔。“唔，我想知道她在二月之前平日里和您通话时都是什么时间，一般是白天还是晚上…”
<HD> “她是最早搬进去的，之后陆续搬来了4个人，数量没什么问题吧？”
<HD> “没提。我想应该是电视服务那边公司的。”
<HD> “电话的话，白天晚上都有。”
<瓦克|Wacke> 瓦克边听边记，他意识到明日说不定可以去阿比盖尔的房间找找红色的书。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数量上没什么问题。好的…您有觉得她的态度在不同的时间段里有什么明显的差异么…比如白天和夜晚、或者是这几年间的不同月份有没有什么比较突兀的不同之处？”
<HD> “在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之前，她一直很正常，我不认为她有什么精神疾病……那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瓦克|Wacke> 瓦克自觉没有什么想问的，他站起来点点头：“失陪，我去打个电话。”然后离开了几人到门口给卡门拨了一通电话
<HD> 接通瓦克那边的电话的是一名女性，声音温和。“您好？我是卡门·瓦格纳。”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瞄了下自己的表又看看赖特，“时间可能也不早了，再晚些的话您回去路上也不安全。不如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后续有别的进展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瓦克|Wacke> “您好？瓦格纳女士，我是FBI的探员，就《夜海》作者，罗杰先生有些事情想要和您了解下。”
<温伽|Whonga> “您最近也要尽可能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其他线索随时可以联系我们。”将自己的通讯号码给赖特留了一份。
<HD> 托马斯连连道谢，他离去时的背影显得更苍老了，令人怀疑他之后会不会因为这事做出什么来。
<HD> “啊，他啊……他还好吗？”
<HD> 卡门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个令人惊异的问题。
<瓦克|Wacke> “他或许可以说还好？但据了解本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门了。您最近都没有联系过他吗？”这对于一个编辑来说属实有些不寻常。
<HD> “差不多吧，我们之间有点小尴尬。”
<HD> “不过我的工作倒是没受什么影响……直到最近。”
<HD> “算起来我有好几个月没联系上他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眉间露出一丝忧虑的神色，他清清嗓子拨通了纽约当地电话局的号码请求接听的女士帮他转接伯克利出版社的电话。
<瓦克|Wacke> “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原因吗？以及您最后一次联系他他感觉如何？”
<HD> “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还是……我看看，今年4月19号，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后来我们就断了联系。他没在科幻大会上露面，也不交稿。”
<瓦克|Wacke> “奇怪的话……比如说？”
<HD> “我还留了录音，等一下……”
<瓦克|Wacke> “麻烦您了。”
<HD> 在瓦克等待卡门的间隙，威瑟曼那边的线路被接去了出版社，但是没人接。
<HD> 随着几声咔咔响动，瓦克听见了音质模糊的卡伦的嗓音，不知为何，他听起来似乎很兴奋。

“卡门？卡门？我……听着。我不知道这能不……过去。听着。我发现……太惊人了。
“这本书，真是……不可思议。太他妈厉害了！我在研究一些新的东西，一些与改变有关的东西。你会看到……我爱死它了…现在的情况，这栋楼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楼上一直往上延伸。门……也……我不知道…往上。
“……不可思议啊。就像博尔赫斯的故事。就像生活在一部超现实小说里。我无法形容……其他人警告我不要打电话。但这里…嗯…我在这里。只是想和你说声再见。告诉你别再来了。我不会在这里…我希望尽快搬到楼上去……和别人一起生活。
 “阿比和其他人在等呢，所以…我要走了。爱你…啊…我是罗杰·卡伦。再见。”

<HD> 接着电话被挂断。
<HD> “就是这样，”卡门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瓦克|Wacke> 瓦克露出了惊讶地表情，他快速记下了所有他听到的词拍刀了其他人手上。
<瓦克|Wacke> “我的天，听起来他神经不太正常。”
<HD> “别说他了，我神经也有点受不住了。”
<HD> “你们是警察对吗？我也想说点事情……”
<瓦克|Wacke> “请。”
<温伽|Whonga> “如果说是搬到楼上的日期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不过在那楼里感觉什么都不太对劲。”斜着身子看了看瓦克写下的东西
<HD> “这几个月晚上我一直接到来自同一个号码的电话，反复出现，内容都是一样的，我不得不次次挂断它们。”
<HD> 忽然间，瓦克听见了线路对面另一部电话的铃声。
<瓦克|Wacke> “您是指这个吗。”
<瓦克|Wacke> “您接通电话后，对面有没有什么声音？号码又是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告诉她他现在人还安全，可能是遇到了一些灵感问题，可能可能在精神健康方面遇到了一些难处…用什么说法都行，让她先不要思考太多这方面的东西，先相信警方。”威瑟曼一直等到伯克利出版社的电话自动挂断。“伯克利出版社是不是下班了…”
<瓦克|Wacke> <我和她说了罗杰还好，一会儿我会再强调一下>瓦克一边听电话一边写字。
<HD> “我可以接吗？我该接吗？”卡门听上去很烦躁，“我接了，你们听一下吧，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内容……”
<威瑟曼|Witherman> “让她把听筒凑到我们这边来。”
<瓦尔特|Walter> “也许是在“搬离”之后又跟着六楼的人去了什么别的地方……”瓦尔特低声翻开笔记的新一页
<瓦克|Wacke> “没问题，您放给我们听听看。”
<瓦尔特|Walter> “我想有必要把这个录下来”
<温伽|Whonga> 温伽把录音机凑到话筒旁边，试着记录经过转接的声音。
<HD> 一个难辨男女的声音模糊不清地传了出来。

 

“………………从彼得·德沃拉斯开始……米安·莱尚斯……伊莎贝尔·…尔……”

“还没到你。”

“………………从彼得·德沃拉斯开始……米安·莱尚斯……伊莎贝尔·…尔……尔……”

“还没到你。”

“………………从彼得·德沃拉斯开始……达米……·莱尚斯……伊莎贝尔·…尔……尔……”

<瓦克|Wacke> 瓦克有些毛骨悚然，他把这些名字记了下来。

“………………从从从从从从彼得·德沃拉斯开始……米安·莱……斯……伊莎贝尔·…尔……尔……”

“还没到你……”

“还没到你。”
“还没到你们。”
“还没到你们。”
“还没到你们。”
“还没到你们。”

<HD> 同一句话不断循环，直到卡门挂断了它。
<HD> “每天，每一夜，都是这个人打电话。”
<温伽|Whonga> 这都什么！温伽的面部表情拧成一团，勉强在对面挂断后查看录音效果又回放了下，然后立刻关掉录音机。
<HD> “如果你们还会去找卡伦的话，麻烦帮我转告他一声赶紧把稿子交了。”
<HD> 卡门叹了口气。
<威瑟曼|Witherman> “…您那边的座机能查到来电号码么？这可能是一种恶性骚扰电话，我们之后会去跟进一下的。”威瑟曼凑去听筒前，“之后如果再接到这个电话就直接挂断它吧。稿子的事我们会帮您传达的。”
<瓦克|Wacke> “我们会调查这个事件的。近期有不少电话恶作剧，你那边可以看到来电号码么？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提供一下，关于罗杰，我们会和他提下，但他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或许是瓶颈。”
<HD> “我查过了，都是一个号，你们要的话麻烦帮忙处理一下吧，谢谢……”
<瓦克|Wacke> “没问题。”瓦克准备记录号码并在之后斗胆打过去。
<HD> 她报出了一串阿拉伯数字。“不管怎么说，能帮到你们就好。”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嘴角抽了一下，他有种往这个号码打过去当场质询的冲动
<HD> 瓦克听见了空号特有的回复音。
<瓦克|Wacke> “谢谢您。那么我先挂了。”瓦克没有把这恐怖一事再告诉卡门。
<瓦克|Wacke> “空号，天啊。你们都听到了吧？”
<瓦尔特|Walter> “不过在那之前似乎可以查询号码归属地……之类”，瓦尔特看着拨出去新一通电话的瓦克把想法自言自语出来了。“就跟那幢楼一样离奇”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留意号码前方是否有对应的区号。“我需要在之后了解一下公寓的历史上有没有出现过那几个名字…”
<瓦尔特|Walter> “得去查查这几个提到的名字，那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瓦克|Wacke> “我也觉得，但是说到的是还没到你，还没到你们。我认为是因为罗杰散播了信息。”
<瓦克|Wacke> “等等，我们是新的W组，对吗。”瓦克突然一阵恶寒。
<温伽|Whonga> “还没到……嗯？新的W组怎么了？”
<瓦克|Wacke> “没什么，应该是我疑神疑鬼了。”
<温伽|Whonga> “回去之后我会找一找有没有这方面的历史信息，希望以前的人们有做好备案的习惯。”
<瓦尔特|Walter> “有新的就有旧的，不过我暂时不太想追究那个……除非他们一样栽在了这幢楼上”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的W组不知道是不是负责我们这件事，我比较希望它不是。你们，你们。通话者知道接听的人不止一个？”
<瓦克|Wacke> “我猜，虽然也能理解成是说之前的那些名字。但，我认为更可能是说我们”
<瓦克|Wacke> “——希望明天开始我不会一直接到电话。”
<瓦尔特|Walter> “直觉告诉我这通录音不能要了，减少扩散……减少扩散。”
<HD> 这天晚上，温伽回去加班工作从这个年代还不怎么好用的数据库里调出了麦卡利斯塔的信息。
<HD> 最近的数字化公共记录显示，它最初是作为伦丁家宅建造的，施工许可日期是1921年5月27日，完工日期是1924年5月21日。除了这堆证明以外，温伽还找到了各种销售和购买记录：1953年2月3日，它被当作遗产卖给了星辰公司，并于1967年5月6日被转手给ARTLIFE，也就是它现在的所有者。
<HD>  一个网站的小道消息表示，这栋楼的建筑师阿萨·达里邦迪(Asa Daribondi)因卷入一桩令人发指的谋杀案而出名，但没有提到其他相关内容。
<温伽|Whonga> 整理了一下这堆信息用电邮发给了小组的几人，附上一句<我觉得明天去问警察们其他事情时也得顺便追问一嘴那件谋杀案。>
<瓦克|Wacke> <你说得对>
<瓦克|Wacke> 瓦克开始在深夜处理他的财务报表并且发送电子邮件。
<瓦克|Wacke> 希望财务报表没事。
<HD> 威瑟曼发觉区号来自一个你们今天去过的地区。
<HD> 它位于华盛顿广场那一块。
<HD> 温伽顺手将那些听见的名字查了一遍，但各大数据库里都没有任何结果。
<HD> 最终，这些名字出现在了犯罪数据记录库里。
<HD> 他们都是1921年至1950年间失踪或被谋杀的儿童的名字，
<HD> 其中大多数都与失踪的儿童杀手阿萨·达里邦迪有关。
<威瑟曼|Witherman> <电话里那几个姓名对应的公民资料有结果吗？>威瑟曼坐车回到了办公室里，不光是为了加班找些东西，他至少还得把车开回去。
<温伽|Whonga> <一个爆炸性的附加信息……大家自己看吧。[附件]起码这个Asa身份有点着落了。>
<瓦克|Wacke> <天啊。我彻底不想和我的财务报表搏斗了。>
<HD> 彼得·德沃拉斯被溺死，尸体于1921年5月27日被发现。
<HD> 达米安·莱尚斯于1948年4月3日失踪，后来被发现在哈莱姆河淹死。
<HD> 1950年8月30日，5岁的伊莎贝尔·绍尔溺水身亡的尸体被发现，旁边是一个装满血水的洗衣盆。
<HD> 也正是在最后这起案件发生后，当局批准了对达里邦迪的逮捕令。人们很快发现，这名天才建筑师欠银行近20万美元，他还保留着一本受害者日志，这表明他自1921年到达纽约以来，已经杀害了大约20名儿童。
<威瑟曼|Witherman> <不过那个Asa在21年开始对公寓进行施工时应该已经是青壮年了…吧，之后可能得问问赖特先生当时见到那个Asa的时候那个人的年龄面貌如何。>
<温伽|Whonga> <说是个花花公子类型的人物，听起来年纪可不会过大……>
<瓦尔特|Walter> <这正好也是我所在意的，倘若嫌犯本身如今仍然活着潜逃，他早该是老人了。不过这让我联想到公寓里时间停滞的物件……>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调去犯罪数据记录库中输入了达里邦迪的名字，在证物库中寻找那本所谓的受害者日志是否有记录在案。
<HD> 这本日志没有电子版录入，但某些纸质书籍可能留有对他的记录。
<HD> 毕竟对于公众和媒体而言，一个“天才建筑师”竟然是变态连环杀手是件很吸引眼球的事情。
<威瑟曼|Witherman> <那本日志似乎没有记录在案的样子，我们之后得抽个时间在图书馆闭馆前去一趟他们屯放旧报刊的地方…估计过去的那些旧媒体会登载相关的东西，刚才提到的那些日期的报纸最好也都去针对性找一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看着电邮界面寻思着白天去找找有关的纸质犯罪档案。

[Cadmium]

1995年8月11日清晨07:20，纽约。

劇透 -   :

<HD> ———————————————————————————
<HD> 经过昨天从下午开始的调查与夜间加班，你们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并不怎么样。
<HD> 不论如何，时间不等人，你们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带着特浓咖啡之类的饮料再次与刚认识不到24小时的队友碰了头。
<温伽|Whonga> “昨天得到的意外情报还真不少。现在artlife应该开门了吧？”拎着装早餐的袋子把还冒着热气的热狗拿出来咬了口。
<瓦克|Wacke> “确实，我认为我们可以赶着这个时候是工作时间赶紧去查一下。”瓦克喝了一口咖啡，他昨夜刚刚做完资产负债表，现在困得头疼。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赶在碰头之前去档案馆找一圈当年阿萨达里邦迪相关案件的纸质档案，他给自己带了几乎两人份的早饭。
<温伽|Whonga> 趁着刚到上班时间可能无关人员会少一些，温伽在见到了其他成员后就直接往artlife的办公地点去。
<HD> 瓦尔特在犯罪记录里找到的东西与昨晚温伽查到的没有太大区别，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建筑师阿萨·达里邦迪出生在1886年5月28日，他于1950年失踪，1960年9月2日被宣布死亡，被怀疑是淹死了至少五名（甚至可能有二十名）儿童的凶手。
<HD> 不过，你意外发现1950年8月30日，麦卡利斯塔大楼主人的儿子查尔斯·伦丁在二楼舞厅上吊自杀。
<瓦克|Wacke> 瓦克紧随其后前往artlife，出于他的职业原因他很想看看。
<HD> ARTLIFE位于麦卡利斯塔大楼东面不远处的地方，办公室不大。从之前顺手查到的资料来看，这是一家面向艺术家的非营利性公司，他们购买房产并低价租给艺术家。反过来，这家公司也得到了一些著名艺术家和组织的资助。
<HD> 给你们开门的是一名47岁的非裔女性，她看到一大早的访客显得有些惊讶。“你们是？”
<瓦克|Wacke> “您好，我们是FBI的探员，有些关于关于麦卡利斯塔大楼的事情我们想了解一下。”
<HD> 对方衣着朴素得体，但一些不显眼的首饰隐隐显示出了她优越的生活条件。她对瓦克的回答并不惊讶，自然地把你们请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HD> “我叫辛西娅·莱尚斯，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请问吧。”待你们坐定之后，她递给了你们几杯咖啡。
<瓦克|Wacke> “您看起来没有很意外……这栋大楼一直不太正常？”
<HD> “不，只是因为之前有警局的人来问过。”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临出门前给格雷厄姆发了条电邮告知对方自己会在回公寓整理证物前先去一趟Artlife的办公室，他险些睡过头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混混沌沌地捏着空咖啡杯子最后一个摸进了办公室的大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也是警方的顾问之一。”他急匆匆地翻出一叠笔记翻起来，“说起来那处公寓平时允许饲养犬类吗？”
<HD> “公寓里不允许养宠物，因为可能会造成一些邻里纠纷。”
<温伽|Whonga> “谢谢，听说那幢建筑发生过另一次类似的失踪事件，比如之前有传闻修电视的工人进去后没有出来，您对此有了解吗？如果能知道是哪一家住户的电视故障就好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重复出现的日期在笔记上划了划跟着其他人前往目的地，路上跟同行者交流了档案的部分。听到负责人的姓氏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捏了捏杯子。
<HD> “您说大卫·郎福德先生？”她微微皱了皱眉。
<瓦克|Wacke> 瓦克等着其他人问完，他想问问之前这里有没有什么租客。
<威瑟曼|Witherman> “此前有住户或是访客举报过室内犬只的问题么，我们昨日一行听见楼内有犬类吠叫的声音…”威瑟曼挑起一侧的眉毛端详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大卫先生当时是几时接到的故障申报，以及是的…我们想知道维修的委托方是谁。”
<HD> “这应该是今年3月20号的事情。我恐怕没法回答你们的问题……据我所知报修的单子只在他那里有。”
<HD> “警方认为他是因为一些私事离开了纽约，现在看来他可能和失踪案有关系吗……”
<瓦克|Wacke> “我比较想问问之前有没有其他退租的租客。”
<温伽|Whonga> “只是同一地点发生的近似失踪的事件或许有什么联系，因此我们希望能尽量获取更多证据。不知您这里有与大卫·郎福德先生相关人员的联系方式吗？比如家人或同事的。”
<HD> “我们是1967年买下的那栋楼，据我所知前面来往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此前也没出现过什么失踪或者别的事情。”
<HD> “至少在我经营的这段时间里，阿比盖尔的事情是第一起。”
<瓦克|Wacke> “67年……之前的租客记录已经没有了，对吗？”
<HD> “我印象里他还有个兄弟，但我确实无法提供这个联系方式。”
<HD> “在此之前没有人将他的失踪与阿比盖尔的案子联系起来过。”她又皱了皱眉。
<HD> “我们翻新过这栋楼，它更早先并不是用作出租的公寓楼。”
<温伽|Whonga> “好的，谢谢您，这方面我们再找别的渠道了解。在被购买前这栋楼是什么用途呢？”
<瓦克|Wacke> “哦……那你们翻新时是否有发现什么古怪的设计。”
<HD> “我不太清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神色自若，不如说更疑惑你们为什么一直在问与阿比盖尔无关的事情。
<HD> “我印象里没有，整栋楼的构造几乎与先前一样，我们不曾动过什么。”
<HD> “我们是从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公司手上买到的这栋楼，价格很便宜就是了。”
<威瑟曼|Witherman> “毕竟这栋楼的设计如此有趣，其他警探在干活的时候也都在好奇这码事嘛。”威瑟曼端起今天的第二杯咖啡笑了两声，“很便宜吗？这栋楼的设计看着就不太像便宜的样子，我可以好奇一下他们便宜出手的原因么……？”
<瓦尔特|Walter> 年龄倒推回去似乎刚好是达米安莱尚斯死去的年份……兄弟姐妹？但此刻似乎不是多方便问这些同阿比盖尔关联不太大的问题，瓦尔特咬着笔帽
<温伽|Whonga> 温伽喝了口咖啡，把焦点转回手上的案件本身：“之前包括阿比盖尔在内，是不是所有住户都从某个时期开始欠水费电费了？毕竟昨天去看公寓楼的时候发现停电了。”
<HD> 辛西娅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对我们而言也只是捡了个便宜罢了，而且检修时我们没有发现什么质量上的巨大纰漏，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样。”
<HD> “噢，是的，很不好意思向你们提起这件事，但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交房租了，我这边已经发出了迟交通知。”
<HD> “逾期8周后账单会被送到收款机构，我们到时候会不得不进入驱逐程序。”
<瓦克|Wacke> 可以说是便宜没好货……瓦克开始想问问之前那家公司到底叫什么：“之前那家公司叫什么您还记得吗。”
<HD> “实际上我先前上门去找过他们，不过他们……”她斟酌起措辞，“好像不是很想跟我聊。”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大楼主人儿子查尔斯伦丁在二楼上吊自杀的档案笔记翻转给威瑟曼，又翻开新的一页
<HD> “叫星辰，特拉华的一家公司。”
<瓦克|Wacke> “何以见得？他们有提到什么吗。”
<瓦克|Wacke> 瓦克记下了先前那家公司的名字。
<HD> “什么何以见得？”
<温伽|Whonga> “噢，原来您去上门拜访过啊，他们的态度如何？听起来不像是缺钱才拖欠费用而是另有原因吗？”
<HD> 她脸色有些诧异，“别人想不想和你说话应该是很明显的吧，我想。”
<HD> “他们看起来还好，我是说不像特别缺钱的样子。”
<HD> “而且如果有经济上的困难，其实可以告诉我们一起想办法的。”
<瓦克|Wacke> “哦，不好意思，我表述问题，应该说他们表现出了什么样子，我走神了”
<瓦克|Wacke> 瓦克道歉。
<威瑟曼|Witherman> “目前不能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出具一份公寓内所有住户入住登记时的契约拷贝件和身份证明，连同公寓雇佣的管理人员的入职登记也需要。”
<HD> “什么样子……看起来好像有急活儿一样，心思不在和我的对话上吧。”
<瓦克|Wacke>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
<HD> “管理人员？”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这栋公寓有雇佣管理员么？”威瑟曼把杯子放下用纸巾抹去了咖啡渍。
<HD> 这一回她的神情更加惊异，“您可以认为只有我。”
<HD> “是什么让你们以为会有其他管理者的？”
<威瑟曼|Witherman> “——常识习惯。”威瑟曼不假思索地应道，“大概是我先入为主了，我以为这处公寓和其他一些合租住宅一样会有统一的门禁管理员或守夜人之类的。所以安全方面也是由您负责处理回应么？”
<温伽|Whonga> 同时让一座楼里的人都心不在焉的事……想来这应该就和所谓的楼上有关了，不过具体是什么时间出现不对劲的还有待确定。“您还记得发现住户们不太想理人的时间是在多久前吗？”
<HD> “是的，各方面都是。但是我上次登门拜访遭了冷遇，所以这段时间我没怎么管那边了。”
<HD> “我是在他们拖欠房租以后才去主动联系的，也就两三周之前的事。”
<威瑟曼|Witherman> “那，阿比盖尔小姐有在去年八月左右同您告知过她在公寓内遭到陌生男子抢劫的事么？这似乎是相当恶性的安全事故。”
<HD> “这个我有印象，但我去问过住户，他们都表示不知情。”
<HD> 她思索了下，“也就是说没有人替那个人开门。”
<HD> “那也就只可能是从上面来的了，但屋顶实在不好处理，所以我们干脆把屋顶门所在的隔间塞满了杂物抵住了门。”
<温伽|Whonga> “原来在发生那件事前一直是有去屋顶的通道的么……“回想了一下上去三楼时有没有看到这样的隔间
<瓦克|Wacke> “哦……那我们可以去那个隔间看看吗？”
<HD> “当然可以。”
<威瑟曼|Witherman> “或许是哪间房间或公寓楼的其他什么位置给入室者留下了什么空隙…屋顶门的隔间，那在你们接手这栋地产时你们有检查过公寓的所有房间么，我们负责接手案情的那名警探称那栋楼里的有些房间里有点小角落，那是指什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回忆档案当中是否存在有关死亡儿童的其他身份信息，以及房子二楼有没有什么……像是曾经舞厅的空间。
<HD> 空荡荡的三楼有不少外观都差不多的门，你们之前去的时候因为没人住所以那些门都是关着的，按理说这种门应该在楼梯口走廊附近。
<HD> 根据辛西娅的说法，他们曾经翻新过这栋楼，恐怕舞厅早就不存在了。
<瓦克|Wacke> 瓦克大概画了一下三层的平面图：“大概这样……您能帮我圈一下是哪一扇门吗。”
<HD> 案件中死亡的三名儿童背景上似乎没有任何关联，凶手可能是随机作案。
<HD> 辛西娅耸了耸肩，“之前说过我们做过检修也做过翻新，自然所有的房间都看过……”
<HD> “所以是的，恐怕真的不存在那种地方，如果你们想说暗门之类的东西的话……”她俯身在三楼楼梯拐角右手边画了个圈。
<瓦克|Wacke> “谢谢您。”
<HD> “没什么，应该做的。我们也希望案件能尽早得到解决。”
<温伽|Whonga> “您有印象翻新前曾经被用作舞厅的那块区域是什么位置吗？如果可以的话也帮我们标记一下吧。“看着二楼平面图不抱希望地问道。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你刚才说住户们是一个多月没有交过房租…他们都是从六月左右开始开始集体拒绝缴费的么，还是说各有先后？”
<HD> “您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HD> 辛西娅拿着笔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拖欠费用不是一个用时间点来精确衡量的事情吧？”
<HD> “至于翻新前的构造，我也不知道，那时我还在读书呢。”
<威瑟曼|Witherman> “我大概是想要知道在五月时是所有六名住户都及时付清了当月的费用么。阿比盖尔的失踪案报备给警方是六月初的事…那我想换个问法，阿比盖尔小姐和罗杰先生在五月份是否都缴清了当月的款项呢？”
<HD> “五月初交过。当然。”
<温伽|Whonga> 温伽在笔记本上星辰公司的名字上画了两次圈，想着应该再找找这家企业的信息。“在您之前负责管理这所建筑的人是谁呢？”
<HD> 她礼貌地对你们笑了笑，然后摇摇头，“抱歉。我想这与案件关联不大。而且关于在我之前的管理员的事情我知之甚少，十几年二十几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HD> “以往的雇员甚至可能早就退休离职或者入土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请问您，如果您有感到不适也可以随时打断我。”威瑟曼低头将笔记往后翻了两页，将它盖上后看着辛西娅的眼睛，“您听说过达米安·莱尚斯这个名字么？”
<HD> 辛西娅的笑容有些凝固，“当然。”
<HD> “他是我的哥哥，不过他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威瑟曼|Witherman> “警方的旧报告显示您的兄长很遗憾地同那栋公寓的设计者之间有一些联系…我想要了解一下您是否知悉这件事，这点信息我想应当有必要同当事人的家人公开。”
<HD>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还有人对我提起这名字，我出生在1948年4月12日，9天之前——3号的时候，他失踪了，被发现溺死在河里。”
<HD> “我没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这栋公寓原来是那个杀人犯设计的吗……”她的脸色煞白。
<温伽|Whonga> “很抱歉让您知道这些难以接受的事，如果您能想起来兄长失踪前的任何异常现象，请务必告诉我们，这会成为很重要的线索。”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所以听见您的名字时我稍微有些…惊讶。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您在结束学院生活后选择在这里工作的。但这么多年过去，我想它现在的管理方也没有必要去承受太多来自过去的压力，如今突然这么问只是我们担心有人听说了那名设计师的案件后出现了模仿作案。”威瑟曼将声音放轻。
<瓦尔特|Walter> “我很抱歉，女士。是的……如果您曾经从身边人那里听闻过任何异常的话。“
<HD> “我想没有，那应该只是一个对溺死儿童有变态兴趣的人的一时兴起。”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很难看。
<HD> “您是说，又有小孩被溺死了？”
<HD> “在我看来，这两件事在各方面都没有什么可以被称作是……模仿作案的地方。”
<HD> “当年的受害者都是未成年人，而且都是溺毙，凶手当年似乎没有隐藏尸体的意图。”
<HD> “我的父母基本上不与我提起这件事，失去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打击很大，或许他们也认为我没必要知道……家长总是这样，你们也明白。”
<瓦克|Wacke> “冒昧问一句，虽然这听起来没有什么关联，但您父母是否提起过一个穿紫色西装，看起来很花花公子的男人。”
<HD> “不曾提过。”
<HD> 她把头发捋到了耳后，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情况吗？”
<威瑟曼|Witherman>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回想阿萨·达里邦迪也只会觉得这人是个十足的禽兽…”威瑟曼叹了口气，“我们之后可能会再去联系一下与公寓内其他住户相熟的人，您手中有登记过他们的亲属之类的联络方式么，或者是否有自称住户亲朋的人有造访过您？”
<温伽|Whonga> “我这里没什么了，如果之后您有公寓那边的新消息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想着似乎也不太能指望那个asa一直是一副扮相
<HD> “没有，他们如果想要上门一般也是直接去。”她抽出一叠文件袋在里面翻出了些纸页简单地用回形针别了一下递给你们。
<威瑟曼|Witherman> “谢谢。”威瑟曼接过那些纸页简单翻阅了下上头的内容，“这份文件我们可以先带走么？我们还得再回现场跟进一下进程，得先失陪了。”
<HD> 递过来的那叠纸是你们之前索要的契约等文件，从这堆纸张里可以看出阿比盖尔在1988年4月10日搬进麦卡利斯塔大楼，托马斯·曼努埃尔1992年8月23日搬入，罗杰·卡伦1990年8月30日，路易斯·波斯特1993年4月2日，米歇尔·凡菲茨则是于1992年3月2日搬入的大楼。
<HD> “随意，这已经是复印件了，我们这里有原件。”
<温伽|Whonga> “两个在四月，两个八月，还有一个是三月……”瞟了眼日期但没看出什么名堂
<瓦尔特|Walter> “非常感谢您的协助。”瓦尔特看着文件里的日期不禁想到昨日曼努埃尔所说的八月……真的是1995年的8月吗？
<HD> 你们走出门时发现格雷正在外面的街道上等着，看到你们之后他晃了晃手中的档案袋。
<HD> “早上说你们会来这边我就直接过来了，你们吃饭没有？”
<瓦克|Wacke> “辛苦您了。”瓦克迎了上去。
<瓦克|Wacke> “还没。我们打算下午再去一趟大楼”
<温伽|Whonga> “吃过了，有劳您也跑来一趟。”
<HD> “没事没事，我马上就得回局里，这里是你们要的东西。”他把纸袋塞给了你们，接着匆匆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离开了这条街。
<瓦克|Wacke> 瓦克打开档案袋看了一眼。“我们去大楼？”
<温伽|Whonga> “真是麻烦了，多谢——！”接过袋子朝着他背影道别
<温伽|Whonga> “走吧，边走边看看这些，今天还得尽快整理下阿比房间里那巨量的东西。”
<瓦克|Wacke> “老实说我实在想看看……这个。”瓦克晃了晃笔记本。
<威瑟曼|Witherman> “辛苦您整理这些了！只喝了咖啡，之后我打算再去趟市图书馆保存旧报刊的地方。”威瑟曼接过档案袋拆开上头的密封线，“昨天我们也见过阿比小姐的父亲了，我们就先回公寓先把证物再整理一些，您路上小心——”
<HD> 档案袋中躺着几名租客的信息，瓦克看到最上面是托马斯·曼努埃尔的。
<瓦尔特|Walter> “劳烦您了！”瓦尔特回了挥手，把笔记本翻了过去。
<瓦克|Wacke> “最上面是托马斯的……嗯……”瓦克一边说一边往大楼走，希望这次不要再按门铃到那位女权主义女士家里。


<HD> 你们走小路往大楼的方向赶去，路上急匆匆地抽出了其中的档案。托马斯·曼努埃尔算起来今年有26岁，是位画家。他1969年4月3日出生于纽约亨普斯特德，16岁开始就在艺术比赛中取得奖项。托马斯的父母全力支持他成为一名优秀的艺术家，18岁时他获得了布鲁克林普拉特学院的全额奖学金。托马斯在那里勉强读了一年书。1992年，他卖掉了自己的第一幅油画，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HD> 这页纸的最下面用黑笔写上了他父母的联系方式。
<瓦克|Wacke> “太好了，有他父母的联系方式……我们下午可以挂个电话。”
<HD> 罗杰·卡伦，43岁，科幻作家。1952年6月23日，卡伦出生于纽约市的贝尔维尤医院。他在弗吉尼亚的埃克塞特长大，并于弗吉尼亚大学攻读英语学位。在当全职作家之前他曾在《里士满时讯报》做过一段时间的文字编辑，但在1987年卖出他的第一份《夜海》手稿后就辞职了。
<HD> 1990年，他通过ARTLIFE在麦卡利斯塔大楼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于1990年8月30日搬到了纽约继续他的写作生涯。
<温伽|Whonga> “很好，看起来家里跟他关系也还不错，应该有意识到他最近都没太联络的事。”
<HD> 现年27岁的插画师路易斯·波斯特出生于1968年4月4日，来自加州莫德斯托，从1988年开始就从事职业插画师的工作。他为纽约的几大出版商创作漫画封面，并接受了ARTLIFE的资助，说起来也是个名气不算小的人，但近期业界里没了他的音讯。
<瓦克|Wacke> “这群人都还蛮厉害的……”
<HD> 米歇尔·凡菲茨同样很年轻，只有28岁，是名作家。她于1967年5月6日出生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由其的外祖父抚养长大。这位外祖父是一位不苟言笑、笃信宗教的人，于1989年去世。
<HD> 凡菲茨在学校成绩优异，靠部分奖学金上了纽约大学，同时在大通曼哈顿银行当出纳员，靠打工读完了大学。自1992年以来，她一直住在麦卡利斯塔大楼，全职创作她那招牌式的压抑、奇特的诗歌。
<瓦尔特|Walter> “说实在的伦丁家族的事也让我有些在意，能为家族设计建筑或许关系不一般？以及达里邦迪是否有过其他的作品。”
<温伽|Whonga> “要么趁着现在是工作时间，把昨天想看的纸质书籍档案也一起找找？”温伽指了指往图书馆去的岔路
<瓦克|Wacke> “也可以，那我们走”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瞅了眼时间，“尽量在午饭之前回来留一个下午时间处理证物和住户采访的问题吧，我想今天再去拜访一位…是再去找罗杰先生还是干脆先去二楼？”
<瓦克|Wacke> “看看那个路易斯……然后我去看看楼顶，希望他们杂物没太堵”
<温伽|Whonga> “要是能光靠我们把杂物挪走我倒是有意上天台看看，之后到了再说。”
<瓦克|Wacke> “应该不至于太堵……”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对另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直接跟自己往公寓附近的一处停车场走，他指向停车场角落里一辆半新的黑色福特车，“总不至于走路去市图书馆是吧…但愿别堵车。”
<HD> 你们花了半天时间在图书馆和市政厅之间往返，首先在纽约市市政厅的大堆卷宗记录之中发现了1921年5月27日起的原始建筑许可证。这座建筑最初是亨利·m·伦丁（1886年5月28日- 1952年4月30日）的私人住宅，采用了经典的褐石建筑风格。
<HD> 1953年3月2日许可证的一条增编显示，伦丁的房子正在改建为一栋公寓大楼。这栋楼的建筑师的名字是A. Darabond。
<温伽|Whonga> “除了上面的生卒时间，后面改建的这个3月2日也，跟刚刚一条搬进来的住户入住日期一样呢……”
<威瑟曼|Witherman> “Asa Daribondi和A.Darabond…”
<HD> 你们花了200美元疏通关系搞到了当年蓝图的影印本，看得出来布局确实变化不大，不过在你们翻开最后一页的时候，里面哗啦啦飞出了一张米色的信笺，抬头是纽约BROADALBIN酒店，被钉在市政许可证上。
<HD> 信纸上是一张手写的便条，用褪色已久的圆珠笔潦草地写着:“我今天黄昏看到了房间。”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几乎跟威瑟曼同时念出了两个极其相似的绕口姓氏。
<瓦克|Wacke> “黄昏”
<瓦克|Wacke> “房间……”
<HD> 奇怪的是，你们并没有在纽约找到叫作BROADALBIN的酒店。
<威瑟曼|Witherman> “这几乎是在明晃晃地表示这改建的建筑师和当年的设计师之间有什么联系。”威瑟曼脸上的黑眼圈甚至更重了几分，“在黄昏时看到的房间…这个，温伽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从1A房间离开时的顺序么，你应该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间的没错吧，当时你是听见了犬吠声又见到了陌生人？”
<瓦克|Wacke> “我没懂，是这个酒店不存在还是他早就关门大吉了。”
<HD> 但是麦卡利斯塔的故事并不止于你们已知的部分，1952年4月30日，人们在通往屋顶的楼梯上发现了大楼的主人亨利·m·伦丁的尸体，他穿着奇怪的“塑料”银色长袍，戴着papier-maché式的面具。纽约警局调查表明，他死于中风。
<HD> 这份记录里甚至还夹了一张照片。
<温伽|Whonga> “不仅是不存在的房间，这下还多了个不存在的酒店？”盯着酒店名字纳闷地回忆，“是在犬吠声后见到了拎着公文包的家伙。”
<温伽|Whonga> “这，这不是阿比盖尔遇到的那人……”
<HD> 在这张古早的照片中，一个穿着黑白衣服的胖男人躺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戴着无表情的白色面具。
<威瑟曼|Witherman> “你还记得当时落日的状态吗。我没记错的话当我见到你出来的时候太阳应该正好落山了……？”
<HD> 非常惊人的是……
<HD> 你们在照片的角落，在照片里走廊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穿西装和绛紫色马甲套装的模糊身影。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翻动这些资料，希望看到有关大楼主人儿子的部分……但在那之前他被角落里的影子稍微震了一下。
<瓦克|Wacke> 瓦克揉了揉眼睛，拿着照片和温伽比对了一下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不是和赖特先生口中的阿萨的打扮一模一样？还有那个4月30日死亡的伦丁，他的衣着和赖特口中抢劫阿比盖尔的男子几乎一模一样……话说我们手里的信息中是不是有太多4月30日了？”
<HD> 查尔斯·伦丁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当年他上吊自杀的不幸事件在艺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HD> 至于那个同时是连环杀手也是天才的建筑师，你们真的在纽约公共图书馆找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记书籍。
<HD> 他的名字出现在卡威特·莫纳甘1952年的《恶魔匠人》、伊丽莎白·奥尔蒂斯1957年的《角落里的黑暗》和彼得·约翰逊1961年的《建筑、天才和精神疾病》中。
<瓦克|Wacke> “不，这难道不是温伽吗”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语塞一边把照片对准温伽给大家看。
<瓦尔特|Walter> “楼层管理员……或者卖百科全书的人难不成姓达拉邦……什么？“
<HD> 在他早期的职业生涯中，达里邦迪被称为建筑界的毕加索。1905年到1921年间，他在芝加哥设计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建筑，他将其称之为“思想建筑”。
<HD> 在经历了有时被称为“宗教启示”有时被称为“毒品经历”的时期后，他于1921年搬到纽约，住在市中心一家不知名的酒店里。
<温伽|Whonga> “呃，呃呃，好吧这真的很像我，如果我还清醒的话，这就是。”看了看照片不得不接受这个设定
<HD> 他在纽约市建造的九座建筑物至今仍屹立不倒。与他之前的建筑不同，它们看起来很普通，属于完全符合当时审美潮流的漂亮楼宇。
<HD> 直到1950年他失踪后，人们才开始怀疑从1947年开始他至少溺死了5名儿童。书中推测他可能要为更多的事件负责。
<HD> 1950年，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了5岁的伊莎贝尔·绍尔溺水身亡的尸体、巨额债务、一本似乎可以追溯到1921年的儿童死亡日志，以及无数未解的谜团。
<HD> 1960年9月2日，他的母亲宣布这位天才建筑师在法律上死亡。
<瓦克|Wacke> “对啊……哎，这可能就是你。”瓦克一边嘀咕一边留意了一下他住在了什么酒店里。
<HD> 此前的材料均未提及酒店名称，最后你们找出了一本名叫《恶魔匠人》的书籍。
<HD> 书中有一张照片，其中达里邦迪站在一家装饰很有艺术风格的酒店门前，每扇门上都印着一个“B”。
<瓦克|Wacke> “BROADALBIN？”
<HD> 标题写道:“（1928）达里邦迪曾在纽约的酒店住过一段时间，他通过协助修缮工作以代替付款。”
<温伽|Whonga> “1928年进行的修缮工作……看来这家酒店查不到的原因是早就倒闭了吗？”
<HD> 酒店的窗户玻璃反射出了一个公园的倒影，你们几乎在顷刻之间认出了倒影中麦迪逊广场公园里的永恒之光旗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再次捏起那张老照片将室内细节跟现在的楼宇比较，没什么发现反而让这唯一的“正常”部分格外扎眼，他终于放下那玩意盯着书里的照片。
<HD> 瓦尔特在广场倒影的边缘看到了一名年轻女性的模糊身影。
<HD> 她看起来像是你们在照片上见过的人。
<HD> 阿比盖尔·赖特。
<瓦克|Wacke> 瓦克表情变得痛苦不堪……！
<威瑟曼|Witherman> “……或许可能可以理解成一种撞色，你看，你看，那个达里邦迪也被说会穿着紫色系的西装，你看…是吧。”威瑟曼乱糟糟地坐着些试图安慰自己和身旁人的解释，一边翻着这堆大部头的书本，“他是在那段混乱的时期后来的纽约…也是在同一年接手的公寓设计。”他留意到了这张1928年照片的酒店周围可能存在的地标建筑的痕迹。“麦迪逊广场就在公寓大约…西南方的位置。”
<瓦克|Wacke> “但我觉得他们一模一样”瓦克一口咬定这就是温伽。也不知道为啥，
<温伽|Whonga> “虽然如果这是Asa的话会更容易解释一点，但如果是我看起来事情就更严重了……总觉得再回去那个公寓楼不能轻举妄动啊。”

[Cadmium]

1995年8月11日上午11:45，纽约。

劇透 -   :

<HD>——————————————————————————
<HD> 不论是从几十年前的案件现场照片中发现与自己的搭档相似的身影，还是从一本旧书的照片里看到年轻的失踪者阿比盖尔·赖特的脸，都是常理之中不可能存在的景象。
<HD> 一切都在向你们传达一个十分明显的信号，几乎是在向你们明示将W组召集起来插手此案件的原因：超自然。
<HD> 在图书馆和市政厅的书卷档案里挥洒了一上午汗水，明明是盛夏时节，你们却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甚至不怎么想吃午饭。
<瓦克|Wacke> “咳……我们不然去整理证物吧。”瓦克试着提议岔开话题。
<温伽|Whonga> “走吧，虽然我还没见到那堆东西就已经开始头晕了。”从刚才就反胃的很，温伽没有再管照片的事只想赶快走出街上
<瓦克|Wacke> “快去吧。”瓦克打在前头走向大楼的方向。他在路上随便买了点三明治之类的快餐分给其他人。
<威瑟曼|Witherman> 经过几个小时的搜证工作米歇尔的笔记本里密密麻麻地多了好几页折角和标记用的索引贴，他用纸巾抹去笔记封皮上的汗渍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状态。“整理证物…还有白昼和夜晚交替时出现的人影和狗叫，今天至少得蹲到晚上了，先整理三小时证物，之后抽个时间去一趟路易斯家。”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资料的重要部分 包括怪异的相片留在了相机里头，他谢过了瓦克的三明治把钱塞了过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转了圈手里的车钥匙用“你们打算走回去吗”的眼神打量了一通其他人。
<瓦克|Wacke> “哦，忘了你开了车。”瓦克习惯了每天溜溜达达，尴尬地退了回来。
<瓦尔特|Walter> “那当然是现代交通工具，多谢了老兄”瓦尔特吃三明治“这栋怪楼白天夜里有点差别，我很好奇住户是不是也会受到昼夜的影响。”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把衬衫袖子往上折了三折把车载空调打到最低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公寓楼的方向折返，“上次见托马斯的时候太阳差不多正好落山…他表现出不耐烦是不是入夜后的事？当然也可能是我们问得太久了…”
<温伽|Whonga> “多谢，借冷风一用。”蹿去车后排避暑的同时试着给自己一些有用的心理暗示。“在入夜的时候可以留意观察下今天要访问的人。”
<瓦克|Wacke> “我们可以蹲蹲看……但，我有一个问题。”
<瓦克|Wacke> “罗杰说别人不许他打电话告知，但是托马斯还是很正常地将上楼这个事情告诉了我们。这个别人会不会不包括租客？”
<瓦尔特|Walter> “我记得他说…自己去不了六楼。”
<瓦克|Wacke> “确实，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4楼之类的他想上就上，但是六楼比较特殊？”
<瓦尔特|Walter> “哈，但后来他去六楼养狗的老兄那串门了，当然串门的部分是我猜的。”瓦尔特耸了耸肩
<瓦尔特|Walter> “另外四楼的吸烟室…既然在那里有过告别派对，说不准当作了楼层的什么活动室。”
<威瑟曼|Witherman> “这件事我想等白天的时候再找他们确认一下…之前见罗杰和托马斯都是入夜后的事，昨晚我也和罗杰说今天白天会再来找他，我希望他还记得昨天这句话。”
<温伽|Whonga> “不同楼层住着不同的人倒是确定的，难道跟他们进行接触的人不一样也在要求上有所区别了？”
<HD> 说到狗……你们在车上不约而同地开始从记忆的废纸堆里寻找关于狗的相关记录。
<HD> 忽然，你们回忆起了一条确实存在于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之中的狗，只是你们此前都没有注意到它。
<HD> 1924年8月1日，亨利·伦丁和他的家人搬进了新建成的房子。他们买了一只獒犬，并给它起名叫亚伯拉罕。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罗杰公寓房内的搜证工作应该也没有完成吧…？今天过去的时候不如两个人负责询问他一些相关事项再来另两人负责处理一下室内的活儿…不知道除了卡门外他还有没有什么亲朋之类的。”威瑟曼加快了车速。
<瓦克|Wacke> “我也同意分头。”

1995年8月11日中午12:02，纽约。

劇透 -   :

<HD>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你们再一次出现在了麦卡利斯塔大楼的石像鬼眼皮子底下，它离案发地点如此之近，目睹了托马斯的父母前来拜访却什么都没找到，目睹了流浪汉捡走赖特的信用卡，目睹了一切，但永远都是那幅无动于衷的神态与身姿。
<HD> 不过，下车时瓦克下意识瞟了眼表，因为职业对数字比较敏感的神经似乎跳动了一下，但具体原因你一时也没琢磨透。
<瓦克|Wacke> “嗯……？”
<温伽|Whonga> “还有多久到傍晚……得在快天黑时定个点省得错过了……”回忆了下这个时节大概到日夜交替的时间也看了看手表
<温伽|Whonga> 将手表自动报时设在了八点前的十分钟用于提醒自己注意，便率先走去房间收拾物品。
<瓦克|Wacke> “我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我想我们最好去看看罗杰……”
<瓦克|Wacke> 瓦克把古怪地计算结果和其他人大概提了一下。
<HD> 你们和前一天一样踏进了大楼，只是温伽会时不时回忆起那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的身影，直到瓦克打断了你的遐想。
<HD> 阿比盖尔公寓的房门已经近在眼前。
<瓦尔特|Walter> “怎么？”瓦尔特对数字不算非常敏感，把三明治纸叠成小块…听完瓦克所说他把三明治纸随手扔进了楼外垃圾桶
<瓦克|Wacke>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想太多。仔细一想，阿比盖尔的告别会好像也是这个得数……总之我们尽快。”瓦克按下门铃。
<温伽|Whonga> “唔？不是巧合么……”走神了半天回来仔细想想觉得很古怪却又没法断定它哪里问题很大
<威瑟曼|Witherman> “离太阳落山大概还有段时间…先收拾三四小时证物吧。温伽尽量回避一下纸页载体之类的东西，之前那事绝对有蹊跷。”威瑟曼捏着鼻梁打开公寓门，“告别派对是5月28日…为什么总是28这个数。”
<瓦克|Wacke> “我不知道，或许现在其实他们正在举办新的告别会。”
<HD> 公寓门被你们咔咔打开，里面的乱象与你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看到这堆破烂不禁让人心生疲惫。
<瓦克|Wacke> 瓦克小心地进门，并且尝试听听看托马斯以及罗杰的门后是否有声音。
<温伽|Whonga> “好吧，今天晚上完事了我可能得找个朋友帮我做点心理咨询什么的……这地方真不适合人久留。”温伽选择先把墙上的东西一层层往下拆。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对这栋楼昼夜之间的差异有疑虑的话我们今天在日落后再蹲守一小时左右，我会先去找罗杰，之后再去找路易斯，得去问问他们最近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或是活动计划之类的东西。”威瑟曼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寻找室内那堆夸张的艺术品中容易下手的角落。
<瓦尔特|Walter> “我想要不要也去看看三楼楼梯拐角那”
<瓦克|Wacke> “那里肯定要去看的。”
<HD> 托马斯门后有轻微的哼歌声，罗杰那边则给了瓦克一种他在打字的感觉。
<瓦克|Wacke> 瓦克录下了房门后的声音，然后去三楼辛西娅圈的地方看了一眼，想要确定大概有多少杂物。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跟着瓦克过去，他随手贴在水管上听听。
<HD> 和辛西娅说的一样，瓦克拉开杂物间的门之后被飞扬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HD> 里面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挪开可能需要几个人搭把手。
<瓦克|Wacke> “咳咳咳……”瓦克挥手扇开灰尘，拍下这里的杂物下楼回到队友身边。
<瓦克|Wacke> “三层杂物可能需要大家搭把手。托马斯和罗杰房间里是有声音的。你们听听。”
<瓦克|Wacke> 瓦克播放了录下的声音，并开始整理证物。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将阿比盖尔公寓房间的窗帘拉开一脚让室外的日光透些进来，他以语言分类将墙上第一层的纸质文件一份份取下分开堆叠在一起，并开始留意其上醒目的日期成分。
<HD> 从录音里听来的东西只能说明托马斯心情还不错，而卡伦又在断断续续地敲字。
<温伽|Whonga> 变成无情的抠墙机器的温伽正把又一个墙上的东西卸到地上：“听起来两边都像很有灵感的样子？”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走前把三楼楼梯平台伦丁尸体的位置在差不多的角度留了张影，他往水管上又贴了会儿才下楼去。
<HD> 特工们真的花了一下午时间清理这间公寓，这项工作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枯燥无味……实际上，你们神经紧绷，唯恐再见到那个提包的男人，或者推销百科全书的人，又或者是银色塑料长袍与白色面具。
<HD> 瓦尔特一边清理东西一边想着那些水管里的响声，尽管刚刚听见的声音怎么想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在吓你自己。
<HD> 然而威瑟曼却真的在墙上找到了一张乐谱似的卡片。
<HD> 褐色的纸面上画着一系列奇怪的点，作者在下面用不稳的手潦草写下了一些语句。

劇透 -   :

<瓦克|Wacke> “你们有人懂乐理吗。”瓦克不太懂音乐，但他想到托马斯可正在哼歌呢。
<威瑟曼|Witherman> “……这谱子能唱出来吗？”威瑟曼捏着卡片将它翻转到背面，又将它哼唱了一遍，“当蓝色的星光消逝后一切将结束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天亮后会有什么东西消失吗？”
<温伽|Whonga> “要说想象一下这个调子好像有那么点能想到，但我可不会唱歌啊……”
<HD> 温伽可能没怎么见过这个调子，但这词让你想起了一首名叫《海之子的歌谣》的童谣。
<HD> 与此同时瓦克从墙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东西。
<温伽|Whonga> “好像有一首和这个歌词很像的歌，《海之子的歌谣》，不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听到过？”温伽想了想记忆里那首童谣是在什么场合听到过的
<HD> 一页精美的米黄色纸张被用胶贴在了墙上，看起来有点皱了，但仍旧很新。抬头处用装饰派的字体写着“纽约市布罗达尔宾酒店”，但没有街道地址。纸上用钢笔潦草地画着一张简单的地图，上面有一间电梯和各种通道，通往一个更小的X，上面写着“JL bottle”。

劇透 -   :

<HD> 揭下这张纸之后，你们发现下面还黏着一张质地不一样的。
<HD> 一幅巨大的地图被画在了肉纸上，仔细一看，上面似乎是麦卡利斯塔大楼的简化建筑平面图，从笔触上来看显然是某个画家画的。

劇透 -   :

<威瑟曼|Witherman> “这应该就是和我们之前找到的便条同出处的…JL Bottle是说的什么，这个电梯是在地下室里？”威瑟曼尝试回忆如今一行人接触到的人员中有没有名字的缩写是JL的人。“你们还记得这公寓地下室的走廊结构吗？”
<HD> 你们一眼看到在这张纸的二楼左手边，有一条棕褐色的浅浅绞索。
<HD> 用来上吊的那种。
<瓦克|Wacke> “等等”
<HD> 三楼楼梯口的字迹很模糊，但你们仍旧辨认得出来，那是“戴面具的死人”。
<瓦克|Wacke> “查尔斯是在这里上吊的吗。”
<瓦尔特|Walter> “我也不知道二楼舞厅在哪但……”
<HD> 与这张肉纸贴在一起的是一张撕破的旧羊皮纸，用金色墨水在上面画有一个神秘符号。

劇透 -   :

<温伽|Whonga> “7/12这是一个表示日期时间的吗，还是个意义不明的分数……”看着地图陷入思考，同时也注意到对一楼左下的标注，温伽回想了下昨天看到的身影穿着什么样的鞋子。
<HD> 自然，白的。
<HD> 在你们将这张纸撕下来的一瞬间，一声刺耳的噪音穿透了公寓。
<HD> 响亮的车喇叭声从窗外传出，把你们吓了一跳。
<瓦克|Wacke> “什么声音？？是谁在按喇叭？”瓦克探出头望向窗外。
<瓦尔特|Walter> 谢天谢地瓦尔特竟然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还好那个尖角符号没在这里以金色墨水书写的形式再次出现。闻声他看向窗外去。
<HD> 瓦克和瓦尔特从窗口探出头去，看见窗外街道上有辆车的司机靠在喇叭上，而一个衣着褴褛的流浪汉则搂着一条大蛇，慢慢地穿过街道。
<温伽|Whonga> “呃，我得说，我昨天应该和今天一样穿的是黑色鞋子所以——”自己没什么底气的声音被外面的噪音淹没了
<HD> 那条蛇在他的脖子上嘶嘶吐信。
<瓦克|Wacke> “……为什么会有人搂着一条蛇？”
<瓦尔特|Walter> “流浪汉……如果是附近的流浪汉是否可以问问。话说回来阿比盖尔的信用卡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堆呢……”
<威瑟曼|Witherman> “夜间楼层，夜间楼仓…指向的是三楼楼梯侧面再往天台去的位置？”威瑟曼正打算将一楼的平面图分布同三名住户的房间号一一对应，但在他落笔标注之前很快又被金色的记号和窗外的噪音分了心，分析员起身凑去窗边端着相机对准窗外的声源和人影。
<HD> 威瑟曼认出了这符号，它在恶魔学中代表布松，是统帅22个军团的魔神。他知晓隐藏之物，能找到宝藏，知晓过去、现在和未来。
<HD> 布松被描绘成一个长着狮子脸、手持凶猛毒蛇并骑熊的人。号角声于其前方开路。
<威瑟曼|Witherman> “等等，蛇，拦在车前的人。……出去拦住那家伙！那个流浪汉不一定是人类！”
<瓦尔特|Walter> “还有那个Roses and Butter也很令人……嗯？！这有点突然了，我没在那张纸上看到带蛇的流浪汉云云，你得详细说说”瓦尔特站了起来往门外跑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冲那流浪汉按下快门后匆忙地将设备挂在脖子上夺门而出，“那个记号对应的是所罗门72魔神里的布松…那家伙知晓隐藏之物也通晓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不是巧合…我觉得这不是巧合，抓住他！”
<温伽|Whonga> 虽然心里想着“不是人类的话会放任被我们抓住吗”，也还是赶紧跟着跑出去街上至少不要跟丢对方
<HD> 眼看着那影子就快消失在街道尽头，你们狂奔出门，在他消失前勉强追上了他。
<HD> 对方是一名衣衫褴褛的白人男性，看上去30岁出头，迷彩服外套上印着Curson。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一时没想到要怎么应付那条蛇，但他还是尽快上前按上对方肩膀“您好，这位先生，稍微占用您的时间。”
<威瑟曼|Witherman> “先生——！”威瑟曼上气不接下气地拦在流浪汉面前撑着膝盖大喘了几声，他勉强整理好了仪表对对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您挡住后方的来车了，可以劳烦借过一下么？我们是在这栋楼处理事务的警探，需要征用一部分您的时间问几个问题。”
<HD> 黑色的蝰蛇不住发出吐息声，而那个怎么看都是人类的枯黄发色的男人抬眼看着你们，用一种只比呢喃大一点的声音柔声开口。“请讲。”
<瓦克|Wacke>  瓦克心怀警惕，这家伙听声音倒是很斯文。话说起来法律允许带着这么一条蛇出门吗？
<温伽|Whonga> “请问，您有见过有人把盗刷的信用卡之类东西往附近的垃圾堆扔吗？”看着那条蛇感觉思路有点受到阻滞
<HD> “她走了。”
<瓦克|Wacke> “她？你是说？”
<瓦尔特|Walter> “信用卡的主人 她去了哪里？”
<HD> “帷幕之后。”
<HD> 他轻声说道，“而你们正在台上。”
<瓦克|Wacke> 瓦克想起那个剧本一样的册子，一阵毛骨悚然。
<温伽|Whonga> “那请问……要如何才能同样退去幕后？”挠了挠头不确定该不该这样问
<威瑟曼|Witherman> “您平日里对这幢公寓有了解么…”威瑟曼在那蝰蛇面前后退了一步，他斟酌着词句小心地一字一顿，听见对方的答复他便不再吝啬自己的表达。“那屋中其他人是否将退居幕后，又将何时退居幕后？”
<HD> “谢幕之后。”
<HD> “在彻底参悟了那剧本之后……方可得到歇息，在夜里。”
<HD> 男人后退一步，盛夏的蝉鸣声很快盖过了他本身就不大的说话声。
<HD> 在你们眼中他的身影也越发模糊，最终化作一道夏日的幻影。
<HD> 你们难以回忆起自己刚刚问了他什么问题，回想起之前的几分钟时脑中只剩下一句话。
<HD> “去吧，在你的瓶子里找到你的真理。”
<威瑟曼|Witherman> “这舞台是从何日起诞生于此？幕后所在的地方是否同它一同诞生？等等，你……！”威瑟曼向前一步伸手去够那男子的影子，但只扑向一阵热浪。“……瓶子。”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龇着牙，尚未问出写剧本的人是谁怎样把幕后的人带回之类的话就迎接了脑海中一片混沌
<瓦克|Wacke>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脑子挨了一记重创。”
<温伽|Whonga> “他……好难懂，我只能大概明白夜里是去向另一边重要的条件，但瓶子和剧本就……”
<瓦克|Wacke> “我们……要不先回去继续整理吧。”
<威瑟曼|Witherman> “他刚刚说了什么？瓶子瓶子瓶子…他刚刚说瓶子里有真理。瓶子在哪？在地下室？这里的地下室？有电梯的地下室？”威瑟曼避开一辆险些同他迎面撞来的私家车，他顺路拐进公寓地下室的方向小跑着钻进楼梯在头脑中描绘着地下室走廊的走向。
<瓦克|Wacke> “等等！”瓦克跟了上去。
<HD> 一番寻找之后，你们意识到那地图肯定不是画的这栋楼，不然只能把墙给凿穿。
<瓦尔特|Walter> “瓶子……瓶子，JL Bottle……那个布罗达尔宾酒店”
<HD> 回到阴凉处之后你们才感到一阵恶心，仿佛麦卡利斯塔大楼四处都有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你们。
<HD> 楼梯口，地下室，大门，视线无处不在。
<瓦克|Wacke> “啊哈……我们应该找找……不行，这里越来越恶心了。”
<温伽|Whonga> “我竟然在想难道从公寓的某些地方能直通布罗达尔宾酒店吗……天啊。”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周围
<瓦克|Wacke> “我们还……要不要整理楼上的杂物。”瓦克开始犯恶心。
<威瑟曼|Witherman> “麦迪逊广场对面，之后看情况得去那个位置了解一下。”从地下室钻出后威瑟曼像被浇了盆冷水似地恢复了冷静。他钻回公寓一楼的走廊上将几个住户的房间和那张地图进行比对，对照寻找公文包男人和玫瑰与黄油各自对应的房间序号。
<HD> 前者引你们来到了卡伦的门前，后者也是阿比盖尔的公寓。
<HD> 你们很快意识到那些×都是壁橱。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感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墙壁开始向自己压来，他闭上眼回想起认识的那个男人疯疯癫癫的神色，疗养院里的老头随时歇斯底里的状态，深呼吸之后他看起来也平静了下来。“迟早的事……吧。”
<瓦克|Wacke> 瓦克把那些壁橱一一拉开，他居然有种能在里面发现视线的感觉。
<HD> 阿比盖尔那边的壁橱里空荡荡一片，但比发现了什么还要恐怖。
<威瑟曼|Witherman> “…等等，根据阿比盖尔房间的布局看那几个X记号似乎是壁橱。”威瑟曼像回忆起了什么，他回到1A室内对应玫瑰与黄油对应的壁橱前检查里面的内容物，又不安地环视起四周来。“如果箭头没标歪的话那公文包白鞋男人的箭头指向的是卡伦的房间…的壁橱。”
<温伽|Whonga> 因为房间里东西实在太多，似乎还没仔细翻箱倒柜，温伽将手伸进壁橱按压后面的隔板摸索
<威瑟曼|Witherman> “……为什么？”分析员的神经一瞬间有了要绷不住的势头，他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把壁橱的每个角落都抚摸叩打了一遍，“为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
<温伽|Whonga> “会不会是因为还没满足入夜的条件？”
<瓦尔特|Walter> “我不是很肯定，按照之前的经历来看，这里的特殊住客大约夜晚才会活动”瓦尔特把头伸进橱柜
<HD> 在你们对空无一物的壁橱疑神疑鬼时，温伽此前设定的自动报时响了起来。
<HD> 时间过得比你们想象得还快，天竟然已经快黑了。
<温伽|Whonga> “啊……明明还想着今天多整理一些东西，没时间了，走吧。”心烦意乱地走出屋子
<威瑟曼|Witherman> “太阳下山得这么快吗…？”威瑟曼望了眼窗外，“我们需要留一两个人待在这里守着这柜子，其他人和我去一趟卡伦的房间。”
<瓦克|Wacke> “没问题。”瓦克一边嘀咕一边再次确认托马斯和罗杰的动静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关上橱柜跟上了出门的二人。
<瓦克|Wacke> 瓦克确认完声音后跟上威瑟曼。
<HD> 罗杰门前没了打字机的声音，反倒飘着一股淡淡的白兰地的香气。
<温伽|Whonga> 温伽把录音机留在了壁橱里，虽然不知道即使发生变化会有什么声音存在吗？
<HD> 走在前面的几人在酒香中敲了敲门，但意料之中，没有人应，
<瓦克|Wacke> 瓦克思考了一下，他用钥匙打开了门。
<威瑟曼|Witherman> “不对…回头再来检查也行。”威瑟曼自言自语着将声控录音机从包里取出，在将它摆在壁橱内后才离开1A赶上其他人。
<HD> 瓦尔特在瓦克开门前发现了卡伦在门上留的小机关——几根线，一旦门被强行打开就会被崩断，这样他就会知道有人进去过。
<HD> 料理了那玩意儿之后，你们踏进了卡伦弥漫着酒味的公寓。
<瓦克|Wacke>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警惕……瓦克紧张了起来。
<HD> 室内果然没有人，你们趁机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这家伙其实有不少喝了一半的高端酒。
<HD> 他的打字机放在桌上没关，但设下了密码。
<温伽|Whonga> 是因为之前的拜访让他感到了什么试图隐瞒吗？温伽小心地不去动周围的东西，凑近打字机看看
<瓦尔特|Walter> 趁着其他人处理打字机，瓦尔特绕过房内杂物视线搜寻红色封皮书本一类的东西，往壁橱的位置挪了挪。
<HD> 卡伦的密码意外地好猜，在瓦尔特未能找到所谓的红皮书归来时，威瑟曼已经把NIGHTSEA给蒙了出来。
<HD> 处理器里面存储了有64个文件，每个文件都是短篇故事形式的命名，比如《What the Other Hand Did》或《Smigen’s Rule.》
<威瑟曼|Witherman> “试试看他之前写的最重要的那本书…”威瑟曼拍了下瓦克的肩在打字机上敲下《夜海》全称，“啊…中了。我记得他之前说自己最近没写出什么东西是吗……你们过来看一下这些。”
<瓦克|Wacke> 瓦克把头凑了过去。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回望一眼壁橱的位置有没有什么异样，他的视线落在日期最近的文件上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在这些短篇故事的标题中寻找曾经见过的表述或人名，同时留意了最近一篇故事的日期。
<HD> 标题是一些你们闻所未闻的内容，最近一篇是刚刚打出来的。
<温伽|Whonga> “待会得记得给他锁定回去。”快速浏览文件内容。
<HD> 你们打开了文件，映入眼帘的东西出乎所有人意料。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HD> 同一个字母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篇文档。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比了个OK的手势，他屏息留意门外可能传来的声音。“…………The？”
<温伽|Whonga> 条件反射地仔细看了打字机的T字母，有没有留下什么不对劲的痕迹
<HD> 打字机上所有的字母键帽都完整无损，看不出有多大区别。
<瓦克|Wacke> 瓦克找了找有没有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写的文档。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倒抽了口气，数出文件中最早的那一篇，在检查了修改日期后打开了它。

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

<HD> 同样只有一个字母。
<HD> 你们昨天来时的文档排在了倒数几个，打开之后同样满面都是S。
<HD> 将其他文档全部打开之后，你们惊讶地发现每个文件实际上都只有一个字。
<HD> 不，准确地说，只有一个被反复键入的字母，既没有空格也没有回车。
<温伽|Whonga> 尽管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温伽还是试着根据行数判断一下这些文章每一篇的字母个数是否相同
<HD> 所有文档都是830行。
<瓦尔特|Walter> 比起打了什么倒更像是在把键当成什么按钮使，瓦尔特敲着额头视线离开屏幕又看了一眼橱柜的方向。
<温伽|Whonga> “830……！”温伽数完后差点跳起来
<HD> 橱柜里只有衣服，尽管瓦尔特疑神疑鬼，总觉得里面有东西，但每每走过去查看又都是无功而返。
<温伽|Whonga> “如果和什么字母关系不大的话……难道说，只要按满830行就会发生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所有文件按时间顺序从第一篇开始逐一打开观察其上字母的循环变化。
<HD> 你们按日期顺序打开了这些文件，它们没有什么循环变化，但是……

S
M
O
O
T
H
I
S
T
H
E
H
A
N
D
T
H
A
T
M
A
K
E
S
T
H
E
W
O
R
L
D
A
N
D
S
T
E
A
D
Y
I
S
T
H
E
M
I
N
D
T
H
A
T
G
R
A
S
P
S
I
T

<HD> 它们拼出了句子。

[Cadmium]

1995年8月11日晚间20:03，纽约。

劇透 -   :

<HD> ——————————————————
<HD> 时间在麦卡利斯塔大楼里的流逝带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异样，等你们清理完证物、从阿比盖尔的房间里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HD> 夜幕降临，蝉声本应聒噪地扰人安宁，但眼下你们身处3A房门之后的室内却听不见任何夏蝉的高鸣，而知名作家罗杰·卡伦那64个诡异文件拼成的句子则为你们添上了几分寒意。
<HD> 没等你们从惊异之中回过神来，温伽就发现了另一个被命名为The Night Floors的存档。
<HD> 它不可思议地唐突出现，就像在质疑你对64个文件的数目的清醒认知，尽管你清楚地记得，在你上次看这台文字处理器时，的的确确不存在这个文件。
<瓦克|Wacke> “不得不说。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结合我们来的时间的得数让我很不安……”
<温伽|Whonga> “虽然我很有一直待在这看看衣柜到底会发生什么的想法但……等等，”温伽又仔细看了看机器，并打开突然冒出来的新文件：“刚刚你们有谁发现这个文件了吗？怎么好像突然冒出来的。”
<瓦克|Wacke> “什么？我们打开看看？”
<瓦尔特|Walter> “我敢肯定没有”瓦尔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把视线放回到文件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点着下巴回忆自己是否曾在什么文艺作品中听说过类似的句子，他在室内转了一圈寻找公寓内的电话座机，试图确认上面留下的最后通话记录的日期。
<温伽|Whonga> “我们清点的结果一致都是64个来着对吗？该不会跟你们之前看到的那种写着剧本的纸一样……”不可思议地查看它的内容
<瓦克|Wacke> “是的，是的……“
<威瑟曼|Witherman> “刚才的文件应当就是六十四个。”威瑟曼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他很快把刚才挪动过的物件逐个归于原处后回到打字机前。“在我印象里那张纸在我们进1A之前也是不存在的。”
<HD> 剧本式样的文字出现在了温伽眼前。

（联邦特工解开密码，查看了文档，但所有文件都是由一个字母构成的830行无意义选段）

（联邦特工作思索状，然后将其按时间顺序排列阅读）

（随着他们的记录，笔记本上出现了大写的 SMOOTH IS THE HAND THAT MAKES THE WORLD AND STEADY IS THE MIND THAT GRASPS IT）

（联邦特工陷入惊异之中，随后舒尔金发现了一份名为The Night Floors剧本，罗杰·卡伦复制了剧本并整理在他的处理器中）

<瓦克|Wacke> “我的天啊。让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HD> 当然，在这段话的前面几页，你发现了熟悉的文字，但稍有修改。

（联邦特工上）

（托马斯·曼努埃尔起身开门）

（托马斯·曼努埃尔困惑地看了眼瓦克）

托马斯·曼努埃尔：您好……

（温彻尔出示假证件）

温彻尔：您好，我们是FBI的探员。

（温彻尔一边说一边留意脚下的电线通往何处）

托马斯·曼努埃尔：哈……所以是来调查劳拉那事的吗。

<温伽|Whonga> “……真的是，所以这东西到底是谁在写，还是有什么东西让它依据刚刚发生的行动自动生成的……嘿我们的名字跟纸上版本不一样，已经不是代号了。”开启文件后顺便瞧一眼，它是否有标明最后修改的时间。
<HD> 公寓内的固话并没有查看过往通话的功能。文艺作品中自然也不曾出现过这种句子。
<瓦克|Wacke> 瓦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他早有预料但这仍然让他有些焦虑。毕竟他的家人就在这座城市，他担心他的弟妹们会被什么找上。
<HD> 剧本的最后修改时间是10号，也就是昨天。
<威瑟曼|Witherman> “托马斯的名字多了姓…温彻尔和舒尔金是你们的名字？这上面说罗杰复制了剧本但上面的东西明明都是我们刚才才做的——”威瑟曼抓了两下头发露出些许困扰的神情，“如果当真有人在盯着我们他也不可能复制这东西，绝对不可能。”
<瓦尔特|Walter> “这就真的像是刚才路上那人说的所谓幕后…这个时间所有人都退居幕后而不在屋内了吗，我很想确认一下。等等……这是昨天的文件？”瓦尔特捏着钥匙
<温伽|Whonga> “而这东西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刚刚才出现在打字机中的，难道在日落前它一直处于某种我们无法看到的状态？”
<瓦克|Wacke> “是……确实。确实……我的头开始疼了。我认为我们最好别想太多。”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的视线很快落到了这份文件的编辑日期上，他在笔记上潦草地写下一条日期，又看了眼表。“这是什么预言吗，现在是八点出头…太阳差不多刚下山的时候，等等。”威瑟曼走去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聆听走廊一侧的声响。
<瓦尔特|Walter> “如果说有什么在此之前看不见的东西，先前那盘磁带…”
<HD> 威瑟曼又听见了犬类兴奋的吠叫声，隔着地板、天花板与墙壁从不知何处传来。
<温伽|Whonga> “从它甚至知道我们的真名这一点我觉得……这事的危险程度要加剧更多了。”
<瓦克|Wacke> “你听得到什么吗，我们要不要继续去看看，整理整理楼上的杂物什么的……”瓦克试图转移注意力。
<威瑟曼|Witherman> “我听见了。它来了。”威瑟曼轻声低语道，他的语调听起来远没有先前那么坚定，“……冷静些，既然调查这一切就是这任务真正的目的，出现什么常识外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瓦克|Wacke> “确实如此，我认为我们不能太深地思考，会把自己逼疯。”
<威瑟曼|Witherman> “再检查一遍那盘磁带，一会我去1A取一下录音器，今天我们得先上个楼。”
<瓦尔特|Walter> “暂且没有在这里发现什么，夜间楼层…夜间楼层。我记得二楼的哪个房间似乎也标上了去往那里的通道。”瓦尔特拿着钥匙对照那张在阿比盖尔房间发现的地图。
<瓦克|Wacke> “没问题。我们走。”
<HD> 瓦尔特发现钥匙属于6B，也就是米歇尔·凡菲茨的房间。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耳朵从门缝上挪开小心地按下门把，“把打字机里的文件收拾回他们之前那个样子，一会把门上的小机关收拾回去。”
<瓦尔特|Walter> “从三楼杂物间那里走我总是有些担心撞见老伦丁…喔，希望6B的住户也暂时不在。”瓦尔特等待其他人检查完卡伦房间的东西再收拾门口那些细线。
<瓦克|Wacke> “总要试试的”
<温伽|Whonga> 关上多出来的文件，心里嘀咕着这可已经不是“自己一行人进门时”的样子了，将打字机复原后温伽又打开衣柜门看了眼，将秘密录音机悄悄留在了角落。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踮着脚尖回到1A取回了留在壁橱里的声控录音机，它将扬声器贴在耳边确认完毕收录的内容后朝其他人勾勾手指走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HD> 你们快速把卡伦的房间复原，并且疑神疑鬼地看了眼衣柜门，但里面只传来了了一股柜橱特有的木质气味，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HD> 录音机里除了你们行动的声音与刚刚的犬吠声以外什么都没记录下来。
<HD> 你们沿着带着公文包的男人消失的路径上到了二楼，麦卡利斯塔的二楼布局与一楼没有太大区别，但因住客稀少，莫名显得空旷很多。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将耳朵贴在6B房门上。
<HD> 然而，瓦尔特听见了6B门后的喧闹声，仿佛有很多人在里面开派对一样，碰杯声，笑声，说话声不绝于耳。
<瓦克|Wacke> 瓦克打了个手势，也跟着听了起来，想要辨别有没有熟人的声音。
<威瑟曼|Witherman> 又是狗的声音…威瑟曼下意识勾了勾手指，他希望那只多少能缓解自己神经紧张问题的瓷杯子能在手边。他将地图上查尔斯上吊自杀的房间和二楼的布局比对了一下。“你听见了什么？”
<HD> 门内的声音急促而忽远忽近，导致其内容也极难分辨，不论如何，瓦克大致可以确信自己没听见熟人的嗓音。
<温伽|Whonga> 所以他们只是普通地上了个二楼……？温伽继续向二楼其他房间走去听听门后都还是否有声响。
<威瑟曼|Witherman> “……6B的屋主应当是相当独立的人吧。”威瑟曼的声音小到身旁的几人都有些难以分清，“这里剩下的住户应当都是男性，米歇尔女士应当不会……？”
<瓦克|Wacke> “没有熟人的声音。”瓦克小声嘀咕。
<瓦尔特|Walter> 这下似乎要慎重敲门了，瓦尔特在4A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瓦克|Wacke> “会不会是录像带……情景喜剧”瓦克最后一次判断米歇尔本人的声音有没有出现。
<HD> 4A门后比起6B简直称得上是教堂墓地一样的安静。
<HD> 你们曾经通过门铃系统听见过米歇尔的声音，不管电子将其扭曲得多失真，它都没出现在喧哗声之中。
<瓦克|Wacke> “没有米歇尔的声音，我认为很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在而播放的……事不宜迟，我们敲门吧。”
<瓦克|Wacke> 瓦克敲了敲门。
<温伽|Whonga> “我也觉得，怎么想都不会有人趁屋主不在进来开趴体吧……”
<HD> 出人意料的是，尽管门内（听起来）热闹非凡，瓦克的敲门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威瑟曼|Witherman> “一会如果有人应门的话我留在门外，你们分至少两人以搜查的名义进屋。”威瑟曼打了个手势，他往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方向挪了几步环顾一圈走廊的景象，又朝黑魆魆的上楼台阶看了眼。
<瓦克|Wacke> “没人回我。”
<温伽|Whonga> “果然是不在家吗。”指了指锁孔
<瓦克|Wacke> 瓦克再次敲门，他决定再等几分钟，如果依然没人，就以担心米歇尔女士安全的名义闯空门。
<威瑟曼|Witherman> “…钥匙。现在就进去。”威瑟曼想起四楼的吸烟室和告别派对的事情，万一这声音是从只在夜间出现的楼层里传来的怎么办？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心领神会地再等了一会儿，开门之前确认了门口有没有那种小机关，这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HD> 直到你们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开门都无人前来。
<HD> 一眼望去，6B的前门、卧室角落、浴室、小厨房和客厅都是你们熟悉的户型部分，但是一个拱门却毫不突兀地屹立在客厅的北墙。
<HD> 在你们开门的瞬间，那些派对的嘈杂动静消失了一瞬，紧接着它们再次出现，从拱门之后传来。
<瓦克|Wacke> 瓦克紧张地摸向声音的来源。
<温伽|Whonga> “……为什么还会停一下仿佛反应了一瞬间啊！”忍不住指出明显的违和之处，小心地走进门寻找声音源头
<瓦尔特|Walter> “我敢肯定派对上有谁注意到我们了”瓦尔特半开玩笑地在屋内环顾一圈，这才来到门附近。
<HD> 走在前面的温伽看到主房间的小隔间外，公寓变成了宽敞、通风的红木房间，里面摆满了书、桌子和沙发，这短短的距离显然已经超出了常人对公寓的认知，毕竟不论是蓝图上还是从建筑外打量这里都绝对不会存在这么巨大的空间。
<HD> 茶几和架子上放着空的水晶杯、雪茄和香烟，就好像有一场派对刚刚结束。窗户对着其他摆满书架的房间，似乎没有尽头，在那些连绵不绝的书架构成的山峦之上摆放着成千上万的书籍。
<瓦克|Wacke> “怎么回事……”
<温伽|Whonga>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进来的地方怎么看起来已经不是所谓的6B了？？”
<瓦克|Wacke> “很有可能，但为什么只有这位女士住得这么……这么……豪华？”
<温伽|Whonga> 温伽立刻在派对的狼藉中翻找起是否有带有特定标志、能证明这个地方属于哪里的物品。
<瓦尔特|Walter> “通道，地图上的……通道。或许白天并不是这样的。”瓦尔特试着辨别多出来的宽敞房间装饰风格属于什么时期，而后他干脆翻找起带日期的东西。
<HD> 除了它不该存在于此以外，这个巨大的图书馆与你们此前前往过的那些精致而古色古香的藏书阁没有丝毫分别。
<瓦克|Wacke> “开始超乎想象了。”
<HD> 瓦克感觉这种风格很像维多利亚时期的，现在也有人效仿，但多半显得有些滑稽，只是你们眼前之景绝对和滑稽这词沾不上边。
<瓦克|Wacke> “有种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天啊，这居然看起来一点都不蠢……”
<威瑟曼|Witherman> “…稍微等一下。”威瑟曼伸手抚了下拱门的边缘在红木房间外犹疑起来，“…茶几上还有雪茄和烟，如果刚才确实有人在此处举办派对或者别的什么活动，刚才我们也确实听见了声音…………那他们现在去哪儿了？一瞬间，这只是一瞬间。”
<瓦克|Wacke> “但是我确实没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难道所有不见的人……我的天啊！”
<瓦尔特|Walter> “也许我们看不见。”瓦尔特再次试着寻找类似的声音，他往那些书架走。
<HD> 书，无数的书，这地方是书与房间的海洋。
<瓦克|Wacke> 瓦克随便抽了一本书想要看看。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拿出相机记录下红木房间的结构和景象，他在手机上拨通了朝书架走去的瓦尔特的联络号码，留意通信讯号能否传递到对方那侧，“如今仿照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形式也有不少，这可能不能提供什么坚实的证据但是…那两个出生于同一天的人也是维多利亚时期生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走过书架粗略浏览书脊上的文字。
<温伽|Whonga> “记得刚刚进来的一瞬间声音停了一下吧，难道这里的人发现有外来者后会选择通过什么方式一下移动去别的场所……想不明白。”温伽仍在派对留下的东西里寻找是否有参与人员的个人物品。
<HD> 书架上的典籍类别繁杂，几乎与图书馆无异。瓦克手中是一本红色封壳的书，上面用金色的线条描绘出了一幅动人但奇异的图景。
<HD> 这本书名为《没有门的世界》，作者叫？·F·菲茨罗伊，由托比特出版社出版。
<HD> 封面是一幢宏伟的宫殿塔楼，倒悬于一个没有门的城市之上。
<瓦克|Wacke> 瓦克吸了口气。“来看这个。”
<瓦尔特|Walter> “等等，红色封皮的书本。”瓦尔特转过头去将目睹之景与笔记本里的关键词对应上了，他一起看这玩意。
<瓦克|Wacke> 瓦克开始简单地翻阅起来。
<温伽|Whonga> 手里还拿着香槟杯子，也一起凑过去看看书
<HD> 温伽试图寻找个人物品但一无所获，仿佛那些声音只是幻影，可惜它们此时此刻也时不时地从书架之后的书架、房间之后的房间传来，就像在引诱你们。
<HD> 瓦克发现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叫艾比的小女孩和她前往一个神奇的而不知名的地方的旅程。那么这故事从哪里开始呢。
<威瑟曼|Witherman> “留意一下它的出版或者再版或者印刷日期。”威瑟曼驻留在公寓一侧朝书架的方向喊去，“不要走得太远了！这些东西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去——！”
<瓦尔特|Walter> “既然这样的东西也能在书店买到，应该不至于会怎么样……”瓦尔特喃喃
<HD> 从这个名字间，瓦克发觉它可以被看成是阿比盖尔的昵称。
<HD> 你们翻了下书的前几页，发现在情节中，艾比通过溺水而去往了她的目的地。在这个没有门的世界里，她与一个叫幻影的无名敌人战斗，把人们从“舞蹈”中解放出来，那是一种迫使人们生活在枯燥、重复的生活中的音乐。
<HD> 如果被抓住，她就会溺水而逃，然后又回到地球上。她一次又一次地回来，最后，幻影被打败了。
<温伽|Whonga> “那些声音还在从各个地方传来……总觉得像是想诱导我们跟过去似的。”
<HD> 但是，女孩很快意识到，没有了这首歌的城市正在陷入一片混乱。
<HD> 于是在结局中，她戴上面具，变成了幻影，又开始唱起那首歌。
<瓦克|Wacke> “啊……呃……”瓦克把故事简单地复述给所有人。
<温伽|Whonga> “面具，是我们看到的照片中的那种吗……”
<瓦克|Wacke>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有人在……书写剧本，而艾比想要打破她，但最后她发现……”
<瓦尔特|Walter> “安布罗斯……？”
<威瑟曼|Witherman> “溺水，但为什么是溺水？”威瑟曼拨通了伦敦当地的电话黄页请求接线员替他查阅美国境内是否有一家名为托比特的出版社，并希望对方能帮忙接通它。
<HD> 电话拨不出去。
<瓦克|Wacke> 瓦克看了眼出版日期：“你们觉得阿比盖尔会不会是从这本书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女主角叫艾比。”
<温伽|Whonga> “之前卡伦还在电话录音里提到类似‘书里的事情是真的’感觉他们都见识过了里面的事？”
<HD> 此书于1936年出版，脏污的边缘勉强能看清作者被盖去了一半的名字，Emeline。
<瓦尔特|Walter> “介于见了不少超出常识的东西，我很怀疑它的内容会变化。”
<瓦克|Wacke> “Eme…………l……line……”瓦克拼出那个名字。
<威瑟曼|Witherman> “这儿的信号不太对劲。”威瑟曼挂断电话在米歇尔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寻找屋主平日里工作的位置，“但或许是和我们见到的剧本一样呢？先有那些预言似的故事再有的行动？还是先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吧，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它会通往哪里也不知道有个万一以后离开它的办法。”
<瓦克|Wacke> 瓦克把书塞进包里，继续查看书架。
<瓦尔特|Walter> 或者有系列红色封皮书籍也不是不可能，瓦尔特在书架上寻找一抹红色。
<HD>  正常的房间看不太出米歇尔工作的痕迹，但从整洁的布局来看她是个很挑剔的人。
<HD> 瓦尔特继续看向书架，一本虽然不是红色封皮但名字很奇怪的书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HD> 《1911-1921的俄德霸权史》。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当即抽出了它，翻来覆去查看封皮，而后翻阅起来。
<温伽|Whonga> 温伽一边浏览架子上的书脊，一边分出点注意力去了传出派对声响的方位，那些声音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HD> 瓦尔特手上的是一本薄薄的精装历史书，里面有黑白照片。这本书过于冗长，但没有列出作者，甚至没在显眼的地方标出出版社。
<HD> 大致翻阅之后瓦尔特发现这本书中讨论了俄德联盟这一在历史上压根不存在的玩意儿与黑风之间的战斗。
<HD> 黑风似乎是1910年通过土耳其入侵欧洲的敌人，不过据推测，在那之前它来自北非。话虽如此，这本书主要关注的是在俄德条约下的军事力量，而非黑风。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暂且一头雾水，他干脆翻阅起那些黑白照片，又检查书本边边角角
<HD> 其中一章提到了“伊提的围攻”，其中的照片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出一个宏伟壮丽的宫殿的模样。
<HD> 在书中各处，Yhtill这个词有时也被拼写为Yihitel。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最后在公寓内转了圈，他在拱门外徘徊了整整三分钟，在掐着秒数完180步后他深呼吸一口气秉着至少要把人都带出来的想法一头扎进了书架之间。
<HD> 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之后，瓦尔特看到了这本书的来源：卡尔克萨阿拉尔的伊波恩出版社。
<HD> 在瓦尔特瞪着这本书的同时，瓦克从一排书里抽出了一本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皮面小笔记本的东西。
<HD> 几乎是在翻开的那一瞬间，你像被雷击一样辨认出了其中的内容。
<HD> 日期、名字、价钱、乱糟糟的条目，这貌似是个账本。
<HD> 你翻回了第一页，发现它的名字叫《名誉之书》。
<瓦克|Wacke> 瓦克想起自己没做完的资产负债表，顿时头晕眼花，但还是……怎么会有账本叫这个？
<瓦克|Wacke> 瓦克一面感到疑惑，一面开始进行审计工作。
<瓦克|Wacke> “我有点看不清这个字，来个人版我看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双手合上了眼前的书，一瞥瓦克的书本内容他露出了些许的困惑神色。
<HD> 在其他人翻书的期间，温伽发觉后面的房间还有很多，每一间都没有人，但那些声音却永远在把你往前引。
<温伽|Whonga> 温伽走了一小段听到后面的对话就返了回去：“呃，对账本我可没辙，不过前面的房间好多啊，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直在更前面，很不对劲。”
<瓦克|Wacke> 瓦克努力辨认杂乱的条目并且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HD> 也许是之前在卡伦那里受到了什么启发，诡异的直觉让瓦克掠过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从后往前翻。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仍然沉浸在内容是账本的困惑中，但这样超现实的地点藏书怪一点好像也没什么。
<HD> 好巧不巧地，在温伽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你在这一堆字迹之中发现了一个叫米卡利斯·舒尔金的名字。
<HD> 在这个名字之后标注了“因实验而名誉受损，请速修复”的字样。
<瓦克|Wacke> “米卡利斯·舒尔金，因……你们来看看。”
<瓦克|Wacke> 瓦克把这句话标出来。
<HD> 威瑟曼在凑过去之前伸手抽出了一本儿童绘本一样的书籍。
<HD> 它的名字叫《莫德去参加化装舞会》。
<温伽|Whonga> “……哈？！”突然被叫全名吃了一惊，赶紧看看这是什么记录，有没有标注日期之类的信息
<HD> 潦草的字迹标出了温伽绝对不会忘记的那个时间，正是一切发生转折的那一天。
<瓦克|Wacke> “这是你吧？你为什么在这里。”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点着书架留意这些书脊上印下的出版社的名字，试图从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字眼，在绕经茶几的时候他甚至抚了一把桌上雪茄和香烟留下的灰烬和沙发的表面感受上面是否有留下什么余温。他最后回到了人群中间抽出了夹在胳膊下的那本绘本留意它封面上绘制的图样。
<瓦克|Wacke> “我觉得我们的代号失去了作用。现在我们都是实名登记。”瓦克索性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温伽|Whonga> “……”几秒之间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米卡利斯感觉眼前一黑，半天才缓过劲来轻声道：“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在书里看到这个，但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差点吹声口哨应和瓦克，他盯着翻动的纸页
<瓦克|Wacke> “你们都叫什么……虽然这么问不太礼貌”
<瓦克|Wacke> “你真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什么叫修复？”
<HD> 不出所料，其中也有瓦克和瓦尔特在寻找的名字，不过后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因父辈而名誉受损，拜托尽早修复”，
<威瑟曼|Witherman> “还记得布松吗。他知晓隐藏之物…知晓过去现在和未来。这和阿比盖尔房间里的那枚纹章之间有什么联系？”威瑟曼感到耳畔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艾曼纽尔，艾曼纽尔·萨洛扬。”
<HD> 威瑟曼手中的绘本很薄，但每一页都相当精致。故事中一个名叫莫德的年轻女孩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迷路。她走进一家“铁之工厂”，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位名叫安布罗斯的老人。他给她做了一个可以移动和微笑的发条面具。
<瓦尔特|Walter> “‘我知晓一个黑暗而隐蔽的地方，那里没有人见过你，一杯酒下肚，那里被称作……赫尔南多，赫尔南多·华雷兹’”
<HD> 在彩页中，威瑟曼看到这个所谓的安布罗斯戴着你们在托马斯·曼努埃尔公寓中发现的挂坠盒。
<温伽|Whonga> 如果有人在一直看着、实时记录着所有人的事情的话……难道这幕后的家伙也会知道那天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一切？米卡利斯吞了口唾沫：“我就叫这个名字，那天之后可以说我失去了那个时间节点前拥有的一切又从头来过了，有很多我也一直想解开的谜团，如果有谁能知道的话……天啊。”他恍惚中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跟着那些声音向里继续走去寻找答案。
<瓦克|Wacke> “我问一下，这是你加入组织的原因吗？”
<HD> 在几人的查询之下，你们最后一名同事的名字也出现在了账本中，“因泽布伦和其父母之死而名誉受损”。
<瓦克|Wacke> “请问…”
<HD> 威瑟曼听着，手中还在不断翻书，你们看到在接下来的情节里，作为将她的声音交给“王尔德先生”的交换，莫德得到了参加化妆舞会的邀请。王尔德先生是这个城市皇室的幕后推手。
<HD> 在舞会上，她被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奇怪的金色王子追逐。
<HD> 随着威瑟曼的手部动作，最后一页缓缓翻开。
<HD> 彩板随之而翻起——所有人都看到王子已经摘下了他的面具，但是彩板的上半部分已经被撕掉，露出的脸是怎样的，观众无从得知。
<HD> 不过，画面中莫德看起来很震惊。
<温伽|Whonga> “也算不上原因……我加入是因为在那之前就认识DEA的一位主管，为他做些化学品的鉴证工作。”
<温伽|Whonga> “不过看起来我们的共同点都是，名誉受损？”
<瓦克|Wacke> “我不知道这个名誉受损意味着什么……我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瓦克|Wacke> “应该是我们都是组织的成员，或许吧”
<威瑟曼|Witherman> “冷静一些。”威瑟曼翻页的指节显然有些颤抖，他将绘本上名为莫德的女孩的面孔和挂坠盒上女子的模样重叠对照了一番，在亲耳听说那账本上他人的经历后他只感到自己的耳鸣愈发严重，几乎没能听见瓦克唤他的声音。“化妆舞会，头戴白色面具的金色王子，白色的面具，白色的面具……”
<HD> 封底上的小字表明这本书由芬克尔斯坦因出版社于1925年出版。
<威瑟曼|Witherman> “需要修补。”威瑟曼心烦意乱地将绘本受损的一页展示给其他人，不知是在形容这本书的状态还是回应瓦克的问题。
<瓦尔特|Walter> “里面有其他人的名字吗？我是说公寓里的人”
<瓦克|Wacke> “我再看看吧。”瓦克开始寻找阿比盖尔的名字。
<HD> 彩绘的人物形象不像你们见过的任何人，但在有些时候她又像是你们之中的所有人。
<瓦尔特|Walter> “倒还不至于名誉受损的地步……”瓦尔特揣摩着，他摸着下巴打量彩页
<瓦尔特|Walter> 2028，瓦尔特突然意识到进门以来都没有注意过时间的流逝，他抬起手腕查看手表指针。
<HD> 瓦尔特的手表指针指向凌晨两点三十八分。
<HD> 你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出人意料地长，或者换句话说，晚上的时间过得飞快。
<威瑟曼|Witherman> “你看到了什么，我的名字后面跟了另一个名字吗？”威瑟曼半开玩笑地摆起手但紧锁着眉。不论是他心中某个关于久远过去的猜测还是绘本主角和无数个面孔相重叠的脸都令他焦躁不堪，他急匆匆地记录下了数本书的关联日期和其他信息，“我们得走，谁都不知道这地方天亮后会发生什么变化，赶紧离开这间屋子。”他将绘本塞回架子上朝拱门的方向挥手小跑过去。
<瓦克|Wacke> “确实，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里的东西带出去。”
<温伽|Whonga> 明明我已经在修补了……想到新研究所不久前接到了长期合同，一切有步入正轨的迹象，但舒尔金知道自己的梦话里总会追问自己和认识的几个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出神地盯着一排排书架后似乎没有尽头的房间，很想走过去，但被身后的声音唤回了意识。
<瓦克|Wacke> 瓦克心烦意乱地拿起账本。
<温伽|Whonga>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咕哝着转头跟上队友
<瓦尔特|Walter> “不对，这里的时间流速……”瓦尔特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刚刚那本怪书的出版社之类以及值得注意的内容就把它塞回书架，他试探着随便拿走一本书把拿着书的手伸出拱门外。
<瓦克|Wacke> 瓦克快速离开。
<HD> 温伽最后看了眼书架，无意中看到了一本超厚的书籍，它活像医学大部头的外表勾起了你的兴趣。
<HD> 《循序渐进的马》
<温伽|Whonga> “你们是不是有尝试拿走书啊——我也想。”不知出去的人还能不能听到，不过这书看起来很难一下看完，温伽先翻了翻目录，然后想着把它带出去再仔细研究
<HD> 这本书极为厚重，要拿起来对于温伽而言甚至有些吃力，但翻阅几页之后你很快发现这是一本奇怪的
<HD> 解剖学书籍。
<HD> 书页中每一页都有一匹精心绘制的马的解剖侧面。每一页醋酸纸画的都是这个动物越来越详细、越来越细密的结构图，最终变成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温伽|Whonga> 解剖学书籍怎么会起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温伽一边看书一边小步往外挪腾
<HD> 不论是对于一匹马如此细密的解剖还是这样貌似无意义的行为，都让人不寒而栗。
<HD> 围绕在解剖图旁边那些细小的块状文字乍一看没什么毛病，但温伽仔细一看，发现实际上都是些胡言乱语。
<HD> 扉页和封底都没有出版社和作者信息，但在第一页有三个手写的签名。
<HD> 分别是“A.卡斯泰因”、“G.卡斯泰因”和“H.卡斯泰因。”
<温伽|Whonga> 循序渐进……看来指的是这个诡异的精细的过分程度循序渐进了，但它的注解都在说些什么啊。米卡利斯硬着头皮来回翻看文字，找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后便指着签名追上前面的几人：“嘿，你们看，这书上的名字。”
<瓦尔特|Walter> “等等，那是……夜间管理员？”
<瓦克|Wacke> “什么？真的是他？”
<HD> 最先出去的瓦克带着那本皮质账本来到了二楼走廊之上，窗外夜色浓重几乎静止，犬吠却仍旧此起彼伏。
<瓦克|Wacke> 瓦克辨别犬吠的来源，同时看向窗外。
<HD> 犬吠从四面八方回荡在走廊里，窗外的路面上有点湿润，可能下过雨。
<瓦克|Wacke> “你们有没有人感觉很奇怪？我说不上来”
<温伽|Whonga> “不太确定是否是本人签名……虽然这人真的存在吗还有待定夺，这里会有三个不同的以此姓氏落款的名字也很奇怪。这个姓是某种身份吗……”
<温伽|Whonga> 温伽也最后一个来到了走廊上，看向外面的天色。
<威瑟曼|Witherman> “…这姓氏前面跟着的字母缩写不知有什么含义，但我们可能得留意一下这间屋子最初的主人和它的设计者的名字开头和其中两个缩写是相对应的当然我知道这也可能是某种巧合但是…”威瑟曼站在二楼楼梯口倾听室内的其他房间是否重新响起什么动静，他朝其他人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先尽快回到室外。
<瓦克|Wacke> “我还是想去看看那个杂货间。”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看了看手里的书，他似乎随手抽走了那本威瑟曼放回去的玩意
<瓦尔特|Walter> “好的，让我们迎击伦丁先生。”
<瓦克|Wacke> “不错，我们走吧”
<威瑟曼|Witherman> “你确定吗？现在几乎是夜间最凶险就算是室外也是犯罪率最高的时间了。”威瑟曼毫不掩饰眉间流露出的紧张，但他还是往上跨了几步折回瓦克身边，“如果有什么异状你们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在黎明到来之前一定要回到室外……”
<瓦克|Wacke> “明白……明白，至少清理杂物”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走前把（常规意义上）米歇尔房里移动过位的东西都归位才离开。
<温伽|Whonga> “我会看着时间的，如果东西不好清理看一眼就走之后详细检查也好。”


<HD> 你们匆匆爬上楼梯来到了三楼的杂货间，和瓦克上次来时一样，这个狭小的后期隔间里满是杂物与灰尘，花了点时间把那些废弃家具搬开之后，你们面前只剩下一扇通往屋顶的黑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贴着门，他已经不意外会听到门后嘈杂派对声之类的东西了。
<HD> 恰恰相反，门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瓦尔特|Walter> 他看了一眼手表回忆这个季节的日出时间，而后把手在门把上按了下去。
<威瑟曼|Witherman> “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此处往上的楼梯引向的位置便是…”
<瓦克|Wacke> “……走吧，事已至此”
<温伽|Whonga> 温伽记下了几人进门的时间，这回可要注意着不能一不留神待太久了。
<HD> 距离五点多的日出还有两三个小时。然而，既不是光污染的黑夜，也不是下着小雨的灰暗天空，在门被打开的刹那，从你们的眼前延伸而上的与下层一模一样的楼梯。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第一个踏了上去，他抬头寻找楼梯的尽头。
<瓦克|Wacke> “犹豫也没有意义，我们走吧。”
<温伽|Whonga> “啊哈，不得不说其实这个场景对我们而言才是更合理的。”故作轻松地迈进楼梯间
<HD> 穿过屋顶门第一眼见到的空间豪华到令人震惊，但已经有了之前图书馆的铺垫，出现这种事情也许已经不是那么稀奇。
<HD> 打头的瓦尔特站在一间类似于20世纪初的男性俱乐部的房间中。房间的墙壁装饰着天鹅绒，紫红色皮革的毛绒扶手椅点缀在地板上。
<HD> 一面墙上的大壁炉在不断地燃烧。角落里甚至有一处小酒吧。
<HD> 玻璃杯倒置在一边，酒架上则放满了无标签的深色酒瓶。对面的角落是一个步入式雪茄间，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上等雪茄。
<HD> 其中一面墙上覆盖着紫檀木制成的落地式书架，一把滚梯被固定在书架中间的栏杆上。
<瓦克|Wacke> “不能说不吸引人。”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和身旁的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在摄下楼梯口的影像之后他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他心中的疑虑无疑是扩大了，但似乎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得到某个困扰他多年问题的确凿答案，他无疑认为这可能会是自己多年来做的最不冷静的决定之一。
<温伽|Whonga> 这里也有书架……温伽的目光不由得又扫视着上面排列的书籍，总觉得还会发现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小跑着追上前头的人一头栽进室内，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环顾室内留意周围的陈设是否有新近使用留下的痕迹。
<HD> 与之前不同，书架上的书册都是精装书，大小不一，但都没有名字。
<HD> 温伽从中抽出一本从第一页开始翻了翻，发现上面全都是图片。
<HD> 而且全部都是各个时期、五花八门的诡异色情图片。
<HD> 这些场景中的所有参与者都戴着面具，许多人还穿着精心设计的服装。
<HD> 照片中包括了许多在20世纪初的马戏团杂耍里常见的怪胎，他们奇特的畸形，比如第三条腿，比如两张口，可以说是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性潜能。
<瓦克|Wacke> 瓦克愣住了：“你在看什么。”
<温伽|Whonga> 这里的人是怎么从没有名字的书皮上分辨出自己想要的是哪本的……抱着这样的疑问，温伽严肃地浏览面具色情图片。
<瓦尔特|Walter> 一起看书的瓦尔特的表情凝固在他平常的微笑上。
<温伽|Whonga> “很奇怪，这种书里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在我们看到的各种东西里面具出现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HD> 这些古色古香的色情藏品展示了各种各样令人吃惊的奇怪设备，有人被吊在奇怪的装置上，有人被囚禁在迷宫般的皮革薄板和纱布窗帘中。
<瓦克|Wacke> “算了，你看吧。”瓦克试着给这里拍照。
<HD> 书页不断在指间翻动，下一秒温伽的笑容有些凝固。
<HD> 你在一张黑白照片中看到了与自己身形相似的人影，戴着面具，被绑在柱子上，尖刺从各个方向插进了体内。
<威瑟曼|Witherman> “原本曾经出现在顶楼的那个人也带着面具，抢劫了阿比盖尔的那个人也是……”威瑟曼隐隐有种一行人的身边也藏着那些覆着面的鬼影的错觉，他转头留意这间俱乐部房间内是否存在日历或挂钟一类能够指示年代时间的物件。
<HD> 房间内没有可以指示时间的物品，倒是瓦尔特感觉脚下一凉。
<HD> 有一个毛乎乎的东西从你的腿间蹭了过去。
<HD> 一条灰色的獒犬。
<瓦克|Wacke> 瓦克试图找点正常书看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即刻呼唤“亚伯拉罕！”
<瓦克|Wacke> “嘬嘬”
<HD> 而瓦克的努力不出所料地落空了，这整个书架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色情图集。
<HD> 但在其中发现与自己父母身形类似的主角受着各种性虐待还是一件颇为诡异的事情。
<温伽|Whonga> “至今我们还没在夜间楼层见到任何一个人，难道这里所有人都是戴面具的？噢，我想是这样的，之前见到被怀疑是我出现在照片里的提公文包的家伙后来也发现确实不是我嘛，所以这个应该也是那个卖百科全书的，对就是这样。”温伽啪一下合上书，对于自己愣是给编完整的逻辑十分满意。
<瓦克|Wacke> “呃。我开始浑身难受。这里都是色情图片。”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跟着獒犬的路线跑。
<HD> 听见亚伯拉罕这个词后，那条狗一下转过身朝瓦尔特跳了过去，它绕着特工的腿不断打转，偶尔嗅一嗅你们的口袋。
<瓦尔特|Walter> ”好孩子，好孩子……“瓦尔特上手呼噜狗毛，顺便看看亚伯拉罕有没有脖圈名牌之类。
<瓦克|Wacke> “来个人。过来看看这些图。”
<HD> 亚伯拉罕体型巨大，不过它的小眼睛让它看起来比较冒傻气。在试图从你们兜里寻出点食物的期间它颠颠地被自己绊倒好几次。
<瓦克|Wacke> “有没有……熟人。”
<威瑟曼|Witherman> “冷静一些不要去仔细思考这件事好好想想我们的任务目标可是超自然…是超自然，这是现实生活中不应该存在的不正常的东西所以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们在脑子里打转……啊该死。我他妈没法用这点说服自己。”威瑟曼看了眼瓦尔特和狗，可能是神经紧张或疲惫让他在某个瞬间有了自己的同事和獒犬面孔重叠的幻觉，他曳着步子蹭去了瓦克身旁。
<HD> 跌跌撞撞的灰犬脖子上挂着个黄铜小牌，上面写了它的名字，与伦丁一家当初买下的狗完全一致。
<温伽|Whonga> “这狗子不太灵敏的样子。”小心地拍拍它的脑袋，“咳，我已经看到过不知道可不可以算熟人的了所以不再看了。”
<HD> 温伽的手被湿乎乎的狗鼻子拱了两下，它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瓦尔特|Walter> 挠够了之后瓦尔特稍有些，恋恋不舍地来到书架前，他没带什么食物。他本人似乎怪异地接受了这些奇怪的场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费力地伸向自己的包，从夹层里取出一条原本打算疲劳时救急用的肉条对獒犬挥了挥。
<温伽|Whonga> “正因为是该死的超自然我才——”温伽长久以来对自己朋友或前女友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才导致了那天的事深信不疑，每每想到这个就无比焦躁，还好大狗的鼻子让他暂时回过神来：“不过看起来这狗，确实是当年伦丁家的那只啊。”
<HD> 瓦尔特在这堆古董色情图集之中发现了自己几乎快要忘却的身影，模糊到你有些难以辨认这似是而非的图像的真身。
<HD> 亚伯拉罕甩着尾巴叼走了肉条，它笨拙地蹦起来时大得就像一只小狮子，威瑟曼看到它的肚子并不是那么瘪。
<HD> 显然，有人在投喂它，但亚伯拉罕像寻常的狗一样依旧对向你们讨吃的这件事充满兴趣。
<威瑟曼|Witherman> “你的饲主呢？”威瑟曼在狗鼻子前蹲下转头小声对身旁的几人开口，“它看起来就像刚开过饭。”
<HD> 灰犬吃完零食之后原地打了个转吠叫几声，差点又跌个跟头。
<瓦尔特|Walter> “这不好吧。”瓦尔特盯了会儿书页，他翻动着其余的页数寻找像是尚还在世的爷爷或者认识的DG怪人的影像。
<瓦克|Wacke> “是不好。但我怀疑这可能是指所谓的名誉受损。”
<HD> 愈是翻动这些收藏，瓦尔特就愈是觉得上面在不断出现自己身边的人，或许这是一种心理上的错觉，可能你因为受了某种暗示而开始自主地期待这件事。
<温伽|Whonga> “它怎么看起来平衡感这么差。”忍着笑意用手给狗捋捋毛
<HD> 亚伯拉罕的大爪子上毛乎乎的，大概是打滑。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怪书塞回书架，一旦见到了动物他差点又忘了时间，他顺带看了一眼腕表。
<HD> 凌晨两点四十四。

[Cadmium]

1995年8月12日凌晨02:44，？。

劇透 -   :

<HD>——————————————————
<HD> 不出所料地，在推开夜间的屋顶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并非天台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与其他楼层的上下楼梯别无二致的楼道。
<HD> 踏上这段台阶之后，你们来到了按理来说应该是四楼的地方，但摆在你们眼前的却不是通常的走廊。
<HD> 一间豪华的吸烟室，一整书架的色情收藏，还有那些黑白照片中的人影。所有东西都显得太过诡谲，只有你们脚下的大只灰犬不谙世事一般活泼好动。
<HD> 当然，如果它不是一只半个世纪前的狗的话就更好了。
<HD> 亚伯拉罕自打被唤了名字之后似乎就把你们当成了熟人，它在你们面面相觑的时候趴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又站起身甩着尾巴往吸烟室对面的门小跑。
<瓦克|Wacke> 瓦克不想再看奇怪图片了，他跟上亚伯拉罕，没别的理由，只因为狗是笨的，狗心是好的。
<温伽|Whonga> 难道刚刚喂过它东西的人就在吸烟室对面的房间里？温伽不由得跟着狗往那边靠过去听听声音
<威瑟曼|Witherman> 是只好狗，好吧这家伙是只好狗。威瑟曼的脑子仍旧乱糟糟的，他把手指按在手腕的表带上时刻提醒自己记得留意不知为何大步奔行着的时间，转头跟上这只年纪理论上比自己还大的动物。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跟在狗后面跑，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有点像狗。
<HD> 推开门之后，公寓的走廊出现在你们的眼前，但眼光所及之处完全是维多利亚或爱德华时代晚期的风格。
<HD> 四楼的走廊出奇地短，有的地方维护得很好，有的地方则布满潮湿的缝隙。除了你们刚刚走出的那扇门以外，这一层貌似只剩下一扇门，以及上行的楼梯。
<HD> 楼梯坦然忽略了你们刚刚才从吸烟室的另一头的楼梯经过的事实，尽管它按建筑结构来说不该在那里，但它的的确确就在那里。
<HD> 亚伯拉罕停下来嗅了嗅空气，接着朝楼梯上面吠了两声。
<瓦克|Wacke> 瓦克摸了一摸亚伯拉罕的脑袋，他慢慢地走了上去并听四周是否有什么声音。
<威瑟曼|Witherman> “…记得最开始托马斯是说阿比盖尔上了六层吗？她自打上了六层就没再下来过。”威瑟曼轻声说，他用手搓了两下狗尾巴对亚伯拉罕自言自语，“今天楼上有很多客人吗？”
<HD> “客人？什么客人？”
<瓦尔特|Walter> “好孩子亚伯拉罕！看到了什么？谁在哪里吗”瓦尔特好像完全忽略了半个世纪前的狗这一事实，他跟狗玩一样轻声，一边撸一把狗毛
<HD> 一名稍显富态的陌生白人男性走下了楼梯，他的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穿着三十年代流行的泡泡纱西装，看到你们之后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喜。
<瓦克|Wacke> “您……您好。”瓦克试图将对方的脸和自己见过的所有照片资料做对比。
<温伽|Whonga> 上去就再没下来这样…听起来倒像那书里说的戴上面具留在城市里唱歌。温伽点点头跟对方打了照面，思考之前有没有见过相似的人
<瓦尔特|Walter> “您好！请问您是？”
<HD> 一团滑稽的红头发像死去的动物一样优雅地戴在他的头上，他兴致勃勃地与你们对视，几秒钟之后从楼梯上走到了你们面前。
<威瑟曼|Witherman> “二楼应当有人在举办派对的声音才是。”威瑟曼对男人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他的脸上还挂着原以为是狗开口了的紧迫。
<瓦尔特|Walter> “这小伙子超可爱的，是您的爱宠吗？”瓦尔特rua狗毛
<HD> 在这段短短的距离里，瓦克确定了自己从未见过来者。
<HD>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养的，可能是……嗯，野狗。”
<温伽|Whonga> “您一直住在这里吗？看起来这狗还戴着项圈，像是家里跑来的呢。”
<HD> “之前在这里没见过你们几个耶，我住在七楼，你们呢？”他朝吸烟室指了指，示意你们进去坐着聊。亚伯拉罕显然很熟悉他，也在试图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什么吃的。
<HD> “这我还真没注意过，一般不都是托马斯那小子在陪它玩嘛。”
<瓦克|Wacke> 瓦克愣了一下，他以为这鬼地方至高也就六楼：“我们来这里看看。了解一下……您在这里住多久了，”
<HD> “哦自我介绍一下，马克·罗克，不过你们叫我马克也行，我无所谓。”
<HD> 这个说话的腔调比你们的爷爷还老气的男人挠了挠他的头，“几个月？几年？”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仔细端详了一番对方的衣着打扮和神情，室内过于精致的维多利亚时期风格让他恍惚间有种对方当真是30年代的人的错觉。“马克先生您好您好…我们是刚来这的客人，想找名女士，听说她和住六层的那个先生认识。但别的我们也不清楚。”
<HD> “赖特小姐吗？她是个可爱的孩子，不过，呃……”他带头又推开了吸烟室的门。
<温伽|Whonga> 仔细一想面前这位可以算得上在夜间楼层见到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出现的人，温伽挠了挠头问道：“您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搬进来的了么，看来应该住挺久了？不过是……？”
<威瑟曼|Witherman> “这公寓房一共有几层？”威瑟曼慢吞吞地往回向吸烟室的方向走去。“是的，是她。不过……？”
<HD> “她现在好像和一个卑鄙的推销员住在六楼来着？来嘛，进来……什么公寓？”
<HD> “不，这里是酒店。”
<HD> 走进吸烟室之后，马克走到酒吧的吧台边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酒，接着又像在自己家一样找出了几只玻璃杯。
<HD> 亚伯拉罕放弃了从他身上找出食物，趴到了高脚凳下面。
<威瑟曼|Witherman> “那可能是她的父亲告诉我们她的事儿时太过着急说错了这儿的名字…不过如这句话所说，赖特小姐很久没和她的父亲联系了。”重新回到吸烟室后威瑟曼反而放松下了一些，“您认识那个推销员？可以和我们讲讲他的事吗。”
<HD> 马克给几只杯子斟上酒往里面挨个儿丢了几块冰球。“我不认识那家伙，我不是很喜欢和其他人……”他做了个手势，“问东问西的，虽然我觉得赖特那孩子应该有个更好的选择呀。”
<HD> 他将那几杯酒推给了你们，“实际上，他神出鬼没的，我只听见过他大半夜一个人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
<HD> “听一张唱片。”
<温伽|Whonga> 在马克对面找了个座位坐下：“噢，谢谢，您觉得她现在作出的选择不太好？”
<瓦尔特|Walter> “这听上去真够着迷的，那唱片是什么内容呢？”
<HD> 这么说着，马克找了个地方舒服地坐下。“那家伙除了时髦有哪好？推销员最靠不住了。”
<HD> “不知道，我不关心这种事情。”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努力回想起那张在阿比的公寓房里找到的铺子，他断断续续地哼了几个音节，“是不是这样的唱片？我感觉阿比这姑娘简直被那个男的迷了眼…”
<瓦克|Wacke> 瓦克脑子里先是播放了那个电话录音又是罗杰房间里的音乐，他拿着杯子抿了一点点。希望这里不是希腊神话的冥界，吃喝就无法离开。
<HD> “好像有点像但好像又不是，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说真的。”
<温伽|Whonga> “听起来像挺会讨人欢心的那种家伙……您说的更好的选择是哪位呢？”
<HD> 瓦克并不意外地发现杯中酒液是在纽约俱乐部里会卖出高价的佳酿。
<HD>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爸。”
<瓦尔特|Walter> 虽然看上去自然地融进了这里的氛围，但现在显然不是做客的时候，瓦尔特稍稍犹豫也饮了杯里的酒液，他盯着自己的表盘。
<HD> “随便换个谁——都比那家伙好！”马克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含糊地说道。
<威瑟曼|Witherman> “不过今天阿比的那几个朋友不在么？我是说托马斯啊罗杰啊路易斯啊他们…我们之前还听说他们在吸烟室给阿比办过派对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不太明白，推销员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他把注意力放在马克的动作上。
<HD> 现在的时间仍旧是四十四分，要不是指针依然在走动，瓦尔特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表停了。
<HD> “在啊，我刚刚还看到了。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跑哪去了。”
<HD> 瓦尔特发觉对方一直在盯着温伽看。
<HD> “是的，对，他们应该在楼上，”他心不在焉地说道。
<HD> “四楼只有夜间管理员和吸烟室不是嘛。”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的视线跟过去落到了温伽身上，又不解地转了回来，难道是书本里照片的事？
<温伽|Whonga> “刚刚上来的时候好像还听见他们开派对的动静，已经换场地了么。”感觉到对方好像在不停看自己，温伽也看回去揣测一下对方神色像是在想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但为什么只是搬上六楼和那家伙住就要彼此告别呢？按理说他们理当还是可以随时上门拜访吧，这是这里的什么不成文习惯还是艺术家的怪癖…”威瑟曼端起酒杯抿了口，“来之前我们听说了卡斯泰因先生，但似乎没见到他。”
<HD> “他在房里吧，那个拉丁佬。”
<HD> 罗克看温伽的神情几乎是一种怀疑，就好像温伽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瓦克|Wacke> 瓦克有一种现在站起来往楼上走的冲动。但他目前只是静静地听队友提出疑问，他不知道太多地接触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合理且安全的。
<HD> “你……你不认识我了？”
<瓦克|Wacke> “呃，你见过他？“
<HD> “当然，我们不是朋友吗？”
<HD> “我们当然是朋友吧？”
<HD> “老天，别告诉我你忘了之前的事，你逃出了精神病院、摆脱掉联邦探员后是我和你找到了通往隧道的路啊。你都不记得了吗？”
<HD> 他大为震惊。
<温伽|Whonga> 再次产生了难道自己跟推销员或者什么别的家伙长得非常像的疑惑，温伽眨了眨眼强行压制住自己反问的冲动：“呃，对不起，我最近可能有点用药过量导致记忆有些混乱，这些我不太能一下子想起来。如果你能帮帮我回忆一下就好了……”
<瓦克|Wacke> 瓦克迟疑了一下，他从钱包里摸出被他折掉了父母面孔的合照翻了过来给对方看看：“劳驾问一下您认识这两位吗？”
<HD>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老实说我压根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因为你已经找到你的瓶子了不是吗？”
<HD> “但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能不能帮我回到低语迷宫？”
<HD> “拜托，朋友一场，帮帮忙！”
<瓦尔特|Walter> “您请冷静一下，确定没有错认面孔相仿的人吗？”
<HD> 说到这里时马克已经显得十分急切，他压根没在意瓦克在讲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用渴求的目光看着温伽。
<HD> “是吗？我记得很清楚，除非你们……”
<HD> “啊！”
<HD> “你这冒牌货！”
<瓦克|Wacke> “啊？”
<瓦克|Wacke> “劳驾问问，你朋友大名叫什么”
<瓦尔特|Walter> “嗯？”瓦尔特放下了酒杯
<HD> 他大为光火，突然站起身咕哝着一些骂骂咧咧的话，然后摔门而去。
<瓦尔特|Walter> “是的，我想名字能证……哎”
<威瑟曼|Witherman> “瓶子？”威瑟曼转身开门想要劝住对方，“不等等先生，我想你的朋友应当是真货，他曾经和我们提起过一只瓶子的事，所以还请您稍等片刻！”
<HD> 在一声门与门槛碰撞的巨响之后，吸烟室里只剩下你们与那条狗。
<瓦克|Wacke>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冒充了谁？谁冒充了你？你是谁？”瓦克苦笑着和这位“朋友”开玩笑。
<温伽|Whonga> “这让我更加深信之前看到的照片里那个人可能跟我长得很像了……我也搞不懂，不过他说找到瓶子就会离开这里，说明过来这边的人可能都抱着这个目的？”
<瓦克|Wacke> “我们要去找找那个夜间管理员吗？还是向上。”
<温伽|Whonga> 温伽的表情已经完全拧巴起来：“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的那个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低语迷宫，听起来不像什么酒店里会有的设施呢。”
<瓦克|Wacke> “算了， 你可别想了。”
<瓦尔特|Walter> “应该能问问管理员阿比盖尔的事。”瓦尔特点了点头
<瓦尔特|Walter> “但我仍然很在意那瓶子……”他摸出笔记本上画下的地图
<威瑟曼|Witherman> “找到了瓶子就能离开酒店…？不如就先去找一趟那个叫卡斯泰因的管理员，刚才楼梯附近还有一扇门吧，去问问他这儿的住户有没有一个名字可以缩写成JL的。”
<瓦克|Wacke> 瓦克站起来前往那扇门。“走吧……走吧。”
<威瑟曼|Witherman> “再有就是…你们应该注意到那个马克先生说话的语气了，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认识的那些老辈都不会用这么古早的口吻说话，加上这地方看着实在不像假货的装饰风格我很难不去怀疑这个所谓的酒店内部可能是一种时间错乱的状态…”
<瓦克|Wacke> “不用说我认为他可能就是过去的人，或许我们离开这里后能查一下有没有这么一位先生失踪了……”
<温伽|Whonga> “希望管理员有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待着，”温伽又低头看了看狗子，“也是，都有比我们年龄大的动物在了，人是这样竟也不奇怪。”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30年代的人能出现在这里而且会说温伽曾经和他同行过的话，那反过来思考阿比盖尔本尊出现在28年的老照片里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天啊我在说什么啊。”威瑟曼抓了两下头发，他自己都完全无法信服自己的说法，只得悻悻回到向上的楼梯附近侧身聆听另一扇门背后的动静。
<瓦克|Wacke> “希望他不是当真认得你……”
<HD> 门后有轻微的拖拽声。
<威瑟曼|Witherman> 秉着事已至此出现再疯狂的事也不足为奇的心态，威瑟曼叩了三声门。
<HD> “谁……？”
<温伽|Whonga> “希望不是我之后真的进了精神病院。”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往门的方向瞧去
<HD> 隔着门传来了一声苍老的男声，听上去略有口音，像中欧或者俄罗斯那一块的。
<瓦克|Wacke> “您好，请问是卡斯泰因先生吗？“
<HD> “是，是我。”
<威瑟曼|Witherman> “是卡斯泰因先生吗——我们是新来的访客。呃，还有舒尔金先生。”威瑟曼迟疑着报上了刚才看到的温伽的原姓。
<HD> 拖拽声接近了门，然后随着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HD> 四楼的最后一扇门通向了一间杂乱、狭窄的房间，离吸烟室不远。墙上引人注目地挂了一排黑白照片，卧室的门紧锁着。
<HD> 给你们开门的老人后退了一步，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头发白而凌乱，看起来很像矮个子且病恹恹版本的爱因斯坦。
<HD> 他穿着精致但陈旧的衣服，让人想起19世纪晚期的流行服饰。
<温伽|Whonga> “打扰了。”低头行了个礼后视线落在一排照片上，不知有没有什么见过的面孔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对老人笑着点点头，他看向那排照片。
<HD> 照片上全都是一些被轰炸的城市图景，但标注的文字和照片完全对不上号，比如“市中心的郁金香”和“君主马车”这一类意义不明的词组
<HD> “进来吧，”他拖着腿走回厅室的另一头。
<威瑟曼|Witherman> 墙上的照片着实让人难以忽略，威瑟曼侧目扫了眼墙上挂着的东西后便对老人点头致意。“您好，我们是想来见见目前应该住在六楼的阿比盖尔女士的。您就是卡斯泰因…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别人告知的全名，您的名字是？”
<HD> “亨利……”他皱了皱眉，“叫我亨利就好。”
<HD> “我跟她不是很熟，你们去问问其他房客会比较好。她不是和一个推销百科全书的住在一起吗？”
<HD> “挺安静的，每个月都会定时交房租，”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刚刚拖拽声的成因。
<HD> 卡斯泰因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报纸，你们看到了纽约论坛报的题头，头条是“俄德联盟崩溃，维也纳解放”。
<HD> 不过时间却是1940年。
<威瑟曼|Witherman> “这儿的租金是多少？想搬进这儿的话需要做什么申请么。”威瑟曼跟上卡斯泰因的脚步，他背着手在室内环顾了一圈，“阿比盖尔的父亲着急想要见她，但她一直不回家……”
<HD> 自打卡斯泰因坐下后，你们就再没听到过那种拖拽声，那可能是他一瘸一拐走路的动静，而现在那声音被跟着你们的亚伯拉罕的狗呼哧声取代了。
<威瑟曼|Witherman> “顺带一问，我想知道这儿有姓名缩写是JL或是WL的住客么？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阿比盖尔女士认识的人。”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回忆起刚才书架上的怪书，他试着想起那玩意啥时候出版的。
<HD> “我会安排，直接交给我就行，据我所知这里眼下没有叫类似名字的——嘿！”
<温伽|Whonga> “刚刚我们过来时见到马克·罗克先生和他聊了会，谈到了一位他已经离开了这里的朋友的事……”温伽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跟人表示自己好像被认成那个朋友了，决定先看看对方的回应：“您知道那位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
<HD> 他瞪了眼亚伯拉罕，那条灰狗正在对他的卧室门下手，爪子在上面抓来抓去。
<HD> “我是公寓管理员，他们说的那些事情我可不知道，住手！”
<威瑟曼|Witherman> “它可能饿了。”威瑟曼决定直接借着狗子的动作顺水推舟，“它可能想吃肉干儿。”
<瓦克|Wacke> 瓦克去把亚伯拉罕爪子抬起来并拍了拍它。
<HD> 亚伯拉罕对呵斥声充耳不闻，它期待地转过身坐在卧室门口看向你们。
<温伽|Whonga> “是不是带它去找主人会比较好，您知道它是哪间房住客养的吗？”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的环境倒是真不错。不过我在别的地方还有住处，要搬进新屋里可能还得和其他人先打个招呼。”威瑟曼起身走去卧室门口搓起亚伯拉罕的脑袋来，“你想吃卧室里的肉干儿？”
<HD> “我不知道，最近只有托马斯会和它玩丢球，他们还挺像吧。”卡斯泰因站起身，“它可能闻到里面的晚饭的味道了。”
<HD> 老人显然不是很愿意开门，但他犹豫了片刻之后快速拧开了门把手，接着用他最快的速度走进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盘没吃完的熏肉。
<温伽|Whonga> 温伽也用最快的速度瞄了一眼卧室里的摆设布局。
<HD> 亚伯拉罕一幅很想直接冲进去的样子，而你们在试图拉住它的同时瞟到了卧室里一捆破旧的手写纸张。
<HD> 第一页的标题名为《美利坚王朝史》。
<HD> 从露出的几页下面的纸张一角中，温伽看到了无数个名字一样的字样。
<温伽|Whonga> 那是……住户名册一类的东西吗？他从镜片后睁大了眼睛试着看到几个完整的名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倚在门边将手里捏着的钢笔一松，让它落在卧室门内，将亚伯拉罕拽出之后他露出尴尬的笑脸打了个哈哈将笔拾了起来，起身时他佯装无意地扫了眼那捆纸和上面文字所用的语言。“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脱手了一下…不过卡斯泰因先生您也对写作感兴趣吗？”
<HD> 在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中，就像幻觉一样，温伽看到了好几个C开头的一样的形式，血脉一样的连线将他们连接在一起，而在下一张的族谱图的一支末端，温伽看到了一个H开头为名，姓氏为华雷兹的名字。
<HD> 卡斯泰因微微愠怒地带着盘子走了出来，然后砰的一声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刚想开口提起卡斯泰因是否感兴趣历史和实事之类，但依照先前看到的剧本，或许这头怪异的不存在的历史本就是人写出来的剧本呢？
<HD> “什么？我不通写作，大概吧，我要是能靠它吃饭你们今天还会看到我在这儿收租吗？”
<瓦克|Wacke> “我们在上来的路上看到了一本关于解剖马的书。请问那是您的书吗？”
<温伽|Whonga> 悄悄摸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温伽凭着大致的记忆将看到的线条和字母灵魂绘制在纸上，准备一会出去了拿给其他人看。
<HD> 他一把拉开房门把盘子里的碎肉倒在了外面的走廊上，亚伯拉罕兴冲冲地跑出去像一台吸尘器一样把肉卷走了。
<HD> “曾经是我的，现在我不需要了。”
<瓦克|Wacke> “嗯……是一本有趣的书，不需要了？”
<HD> “已经看过了的书就没什么再读的欲望了。”
<HD> 卡斯泰因把盘子放在了壁炉边的茶几上。
<威瑟曼|Witherman> “啊，是的。那本图书馆里头的书…不过上面像是有三个名字。另两人是你的兄弟？刚才来的路上马克先生说您是拉丁人来着，但您听起来不像是那块儿的。”威瑟曼摘下笔帽检查一番钢笔笔尖不禁露出了有些心疼刚才那一摔的表情来掩饰自己流下的冷汗。
<HD> “哪两个名字？”
<瓦尔特|Walter> 是错觉吗？瓦尔特总觉得瞥见了什么过于熟悉的字母，他下意识往卧室相反方向退开了些。“请问您有名叫阿萨·卡斯泰因的兄弟吗？”
<HD> “没有，我想。”
<威瑟曼|Witherman> “A.卡斯泰因和G.卡斯泰因，他们和您的名字缩写并列写着。”
<HD> 瓦克从卡斯泰因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之前没有的抗拒，就好像他对那些名字抱有忌惮。
<瓦克|Wacke> 瓦克轻轻拍了一下瓦尔特的肩膀，暗示对方。
<HD> “奥古斯都和他的儿子，”他简单地回答。“是十五世纪左右的法国的一支贵族。”
<HD> “但——我不是法国人，我也不是拉丁人。我最开始讲的是塔特苏斯语。”
<温伽|Whonga> “您在书上签下名字的时候有看到另两个签名吗？”听到对方的答案不禁感到这似乎联系真的不大，但总觉得很不对劲
<HD> “有看到，那又如何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努力驱散像是自己名字的字母出现在不存在的历史纸页里造成的异样感，他转头看了看瓦克，视线最后还是挪到温伽抄下的东西上去
<温伽|Whonga> 温伽揣着满满的疑惑，把备注了“我觉得那些纸可能是他的族谱”的笔记纸偷偷塞到其他人手里传阅
<HD> “要看公寓环境的话你可以瞧瞧别处，我只负责收钱安排房间和维修之类的。”
<HD> 卡斯泰因委婉地转移开了话题。
<瓦克|Wacke> 瓦克和其他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些东西，就好像他白读了书。“好……谢谢。冒昧问一下，现在有多少人入住了？”
<HD> “我没怎么数过，可能十几个？”
<HD> “不用担心没房的问题，空房还是有不少的。”
<威瑟曼|Witherman> “塔特苏斯……？”威瑟曼露出了略带歉意的表情，“大约是在中欧那一代么？我对历史人文类的事情不太了解，如果有对您的习惯有所冒犯的话还请原谅——公寓…您确实是公寓的管理员没错啊，但马克先生是为何会说这儿是酒店的呢。”
<HD> “不，不，不。”
<HD> “我只是讲那种语言，我出生在一个叫卡尔克萨的城市。”他用一种顽固的语气强调道。
<HD> “他觉得就觉得吧，我也管不着这个不是吗。”
<温伽|Whonga> 而连选修历史课都没选过的温伽简直没往那方面仔细想，他又看了看身处的室内是不是还有什么和公寓管理员身份相关的文件或物品。“卡尔克萨？听起来好陌生，在很远的地方吗？”
<瓦尔特|Walter> “卡尔克萨啊……印象里我似乎读过那里一家出版社的历史书籍”
<HD>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吧。”
<威瑟曼|Witherman> “我在别的地方还有住处，如果要搬进这儿来可能得之后先去和我的其他熟人打声招呼，或许我们会先在这里逛逛，还得先打听完阿比的事呢。”威瑟曼转着手中不知道摔没摔坏的钢笔，“更上面的楼层直接上去就可以了吧？这里一共有几楼？”
<HD> 除了那些照片以外，房间里可读的东西只是一沓报纸和杂志，说不上能说明他的身份。
<HD> “我相信你能看见，对吧。”
<HD> 先走出门的温伽看到了在外面转圈的亚伯拉罕，它汪汪叫了起来。
<HD> 自然不是又饿了，它现在看起来很想到处玩。
<瓦尔特|Walter> “您似乎对历史和时事非常感兴趣？我倒是不太能应付得来历史课之类的东西，请问您知道卡尔克萨的…阿拉尔的伊波恩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瓦尔特仍然在想那个族谱下方的名字，却没法直接问出口，抱着下一秒被踢出去的心情他随口一问
<HD> 这条狗在走廊上步履不稳地蹦跳，时不时吠叫几声，与你们之前听见的狗叫如出一辙。
<威瑟曼|Witherman> “辛苦您抽出时间，那我们就先再自己逛逛了。”威瑟曼简单同卡斯泰因道了别转身回到楼梯间走廊上，他半蹲下来盯着亚伯拉罕的脑袋，“你想要上去吗？”
<HD> 它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跳了两步，差点又摔一跤。
<温伽|Whonga> “你在这待得可真开心，我们上楼去玩怎么样？”一边摸摸亚伯拉罕的毛茸茸脑袋一边往楼梯上走，顺便看了看手表
<瓦克|Wacke> “那么打扰您了，之后可能还会上门拜访，还请您包容……”瓦克也跟着出了门，他小声和其他二人嘀咕：“我觉得他在忌惮阿萨这名字。是我的错觉吗？”
<HD> “似乎是个出版社。”老人耸耸肩把你们送出了门。
<HD> 温伽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瓦克|Wacke> “还是对A啊G啊那几个名字……我觉得他对那些名字都有些……”
<瓦尔特|Walter> “呃！最后一个问题，H?Juarez是谁…好吧，打扰您了”
<威瑟曼|Witherman> “它的脚爪毛可能该剪了。”分析员试图缓和这压抑得过头的气氛开了个不像玩笑的玩笑，检查完时间后他跟上了獒犬来回甩动的尾巴朝上走去。
<HD> 卡斯泰因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HD> “你认识？”
<瓦尔特|Walter> “我不太肯定，它听起来稍微有…点耳熟”
<HD> 和瓦尔特对视的亨利·卡斯泰因眼中第一次擦出了一抹飘忽不定的疯狂的火光。“不，不，不，”
<瓦克|Wacke> “您怎么了，先生……”
<HD> “你说的都是废话，皇冠是我的，我才是它的唯一继承人。”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脸上凝固着尴尬的笑容真情实意地露出了某种这太超过了的表情。
<瓦克|Wacke> “什么皇冠？什么……你有个竞争者？”瓦克站在门口，被这么个对话给惊讶到了。
<HD> 瓦尔特眼前瘦弱的男人狠狠剜了发言者一眼，在某几秒钟他看上去就像要上来掐住瓦克的脖子。卡斯泰因喃喃起一种陌生的语言凝视了瓦尔特不到十秒，然后一把关上了门。
<瓦克|Wacke> “对不起，冒犯到您了。”瓦克隔着门喊了一声：“我绝非刻意！”
<温伽|Whonga> “听起来怎么……我们都被扣上了不认识的人的身份。”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头看着瓦尔特
<瓦尔特|Walter> ”这真是不可思议”瓦尔特抹了把脸“当务之急还是阿比盖尔的事”
<瓦克|Wacke> “不知道……我和威瑟曼应该还没……但谁知道呢。”
<HD> 走上台阶的威瑟曼跟着亚伯拉罕来到了应该是五楼的地方，不过墙上挂着的数字却显示是3。
<HD> 没等你细想，长长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喊声。
<瓦克|Wacke> “确实如此。”瓦克跟上了威瑟曼。
<瓦尔特|Walter> “越是想这种不存在的事情就觉得我越陷越深”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还未来得及表示对楼层数字的质疑，远处的声响便勾走了他的注意力，他朝声源的方向望去，又伸出一只手暂时拦下想要直接踏上五楼走廊的其他人。
<瓦克|Wacke> 瓦克定了下来。他打手势问对方怎么样了。
<HD> 走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亚伯拉罕在嗅来嗅去。
<HD> 尽管你们停下了脚步，但前方的声音并没有消失。

“……I DO invocate and conjure thee”
“……O spirit Purson”

<瓦克|Wacke> 瓦克沉默下来想要判断这个人的声音是男是女。
<温伽|Whonga> 温伽贴在楼梯扶手一侧仔细听着这声音有没有听过

“……and being with power armed from the SUPREME MAJESTY”
“……I do strongly command thee”
 “…… by BERALANENSIS, BALDACHIENSIS, PAUMACHIA, and APOLOGIAE SEDES.”

<HD> 这个难辨男女的嗓音顺着走廊从那边的一间房门之后传来。
<瓦尔特|Walter> 这不对劲。瓦尔特下意识摸向外套下的枪套，尽管他明白这玩意面对超越常识的东西往往没太大用处。
<瓦克|Wacke> 瓦克摸了过去，他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HD> 瓦克追着尚未消散的声音来到了一间废弃的房间前，在虚掩的门后的地板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冒着烟的黄铜器皿，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它被放置在一个刻有一把刀一样的符号的五芒星前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指向声源所在的房门处把声音放低，他努力尝试从过去的听说的那些鬼神知识里挖掘出和这支句子类似的表述，又留意了房门上是否有什么装饰或符号。
<瓦克|Wacke> 瓦克对着其他人勾手指，示意他们过来。
<HD> 威瑟曼一转身看到自己视野边缘掠过了一片拖在地面上的金银布料。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笔记本上断断续续写下那些语句，他跟了上去。
<温伽|Whonga>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温伽把防护口罩扣在了脸上，不知是想防止吸进去什么还是隐藏自己的脸。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险些惊呼出声，他赶忙转过身想要一睹那片布料主人的全貌。
<HD> 威瑟曼被那一角布料冲击到的思维尚未完全恢复，你就看到在那布消失的地方——那一扇门，在你眼前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打开了。
<HD> 从中伸出的套着医院病服的手臂把一个木箱放在了走廊的地板上，然后门被轻轻合上。
<HD> 你勉强看清了那手臂深暗的肤色和手腕上的烧焦痕迹。在门打开的那短短几秒钟，你听见宏大的掌声从那门之内传出。
<HD> 巨大的掌声组成的浪潮宛若从一个巨大的剧院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HD> 门砰的一声关上，声音便随之消失。
<HD> 只剩下那木箱留在原地。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当即联想起地下室的画作，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地毯的颜色。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嘴，甚至不敢发出大声抽气的声音。他对其他人打了个手势，待那扇门归于寂静之后他小心地接近那只箱子将它捧起打开。
<瓦克|Wacke> “我看到……我看到那个门后有个奇怪的黄铜器皿，冒着烟还有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个五芒星，五芒星上刻着刀一样的符号。”
<HD> 低头的刹那，瓦尔特感觉自己看到了蓝宝石一样璀璨夺目的色彩，但当你的双眼聚焦在脚下，你发现地板和其他楼层一样，铺着平平无奇的地毯。
<瓦克|Wacke> 瓦克小声嘀咕。
<温伽|Whonga> 温伽瞪着那木箱呆站了半天，仿佛在等着里面突然跳出来什么似的，一会才急忙靠近过去看看。
<瓦克|Wacke> 瓦克退到其他人那边，他回忆自己见没见过那些符号
<HD> 箱子里躺着一本质感古老的书、一只装满了金色豆荚一样的东西的玻璃瓶，还有一件塑料做的银色长袍。
<瓦尔特|Walter> “地下室的第二幅画。画的是这里”瓦尔特用几乎是喃喃的声音凑在箱子旁。
<HD> 箱子表面的印刷体印有Decraig Corp. Ltd.， Kemper and Whitehorse St.， Chicago, Ill的字样。
<温伽|Whonga> “这长袍不就是……”随即温伽的目光被书吸引，看了看封面然后拿起来翻看
<瓦尔特|Walter> 一想到不知还要在这里花多久……瓦尔特略微焦灼地瞥了一眼腕表。
<HD> 书籍名为Hygromanteia，其中的文字由拉丁文写就。
<HD>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零八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拧开瓶盖嗅嗅内容物的气味，又倒出一枚放在掌心搓了搓，“这是什么，植物么？”
<温伽|Whonga> “这书看起来是本……呃，魔法著作。”难以置信地下了结论，“就是传说中所罗门的那本。”并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是否有类似刚刚门内仪式场景的部分
<HD> 书中有不少类似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封印的图案，大致也能猜到，数目是72个。
<HD> 当然，你们粗略地寻找一番之后，也在里面找到了布松的封印。
<HD> 温伽大致翻了几页这本书，从它的现状来看，应当是十五世纪的。
<HD> 不过……有一点对于狂热的恶魔学爱好者或者收藏家来说可以说是灾难。
<HD> 因为这本书上面偶尔会出现一些蓝色墨水手写的英文注释。
<温伽|Whonga> “我读不懂上面的拉丁语，但就这书本身来看像是十五世纪的东西……啊，还被写了注释，怎么说呢，感觉比起收藏品更像图书馆里被借阅的东西，不是很爱惜地在用。不过对咱们来说真是帮大忙了。”如释重负地怀着感恩的心阅读起了不知名好心人的注释
<HD> 注释零零散散，不过光挑这些看翻得还挺快的，只是对于内容就比较一头雾水。
<HD> 有一处文字写着“Beneath BROADALBIN is a door”，最先引起了温伽的注意，
<HD>  后面杂乱地写着诸如“Bael and Wilde each”  “Ambrose and the child in the pavilion costumes”“Boat down into the fog lake to the real city”的词句。
<HD> 在 看到“Bottles contain secrets as individual as those marked upon them”“All drawn in, closing in a dance, like a loop, leading to the masquerade”之后，温伽已经快把书翻到了底。
<HD> 只见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

恐怕，一切都是一出戏。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笔记本上记下值得在意的句子，他联想起红色封皮书本所书写的溺水。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时产生了是不是应当把那瓶豆荚先带回去埋在花盆里的念头，他拧好玻璃瓶盖将它收在了风衣的内袋里，只是神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HD> 对神秘学略有涉猎的威瑟曼大概能猜到书中内容，中世纪的仪式魔法认为这些封印等同于真名，能唤出对应的恶魔，书中无疑记载有相关的仪式。
<HD> 据说恶魔会服从印记持有者的命令，只不过在现代这成为了无稽之谈，没有人相信这种事情。
<瓦尔特|Walter> “我可以猜刚刚的掌声是在欢送已然谢幕的人吗”瓦尔特的思绪飘走了，他抄下了书末的句子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说的所有人都被困在一场将会引向化妆舞会的舞会里是什么意思…但撇开后人的注解先不论，这书里的原文应该就是召唤那些魔神的仪式。”威瑟曼的手划过纸页上的蓝字。
<瓦尔特|Walter> “情况不好的话……如果这里也找不到阿比盖尔……只有去往幕后了”
<温伽|Whonga> “穿过注释里提到的门会到达幕后吗…？看起来谢幕的人会拿到这瓶子？”
<威瑟曼|Witherman> “也可能未必是那个瓶子…之后回去之后追查一下箱子上写的那家公司。之前我们在公寓外见到的布松可能是借由这个仪式被召唤出来的，阿比盖尔应当就是印记的持有者。刚才我们听见的咒文里是不是也提到了布松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她刚才可能就在这里，或者是别的什么持有印记的人？”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回想起托马斯那句“去不了六楼”，他把视线投向通往六楼的阶梯之类的地方。

[Cadmium]

1995年8月12日凌晨03:09，？

劇透 -   :

<HD> ——————————————————
<HD> 与先前时间飞速流逝的错觉不同，在真正来到不存在的“上层”空间之后，你们的时间流速变得极慢。
<HD> 或许这地方时间奔流的速度并非一成不变的快或慢，而是在不同的数值上不断跳跃，如果这种事情可以通过什么数字来衡量的话。
<HD> 你们捧着一本拉丁语古籍，站在走廊一扇紧闭的门前，尽管它不到半分钟前还打开过，潮水一般的热烈掌声从中流出，让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剧院之中。
<HD> 箱子里静静躺着戏服一般的布料，但它给人的如此熟悉，就好像你们透过照片目睹了它寿衣一样被穿在什么死人身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手抱着箱子唤了声亚伯拉罕，对它晃晃手中装着金色豆荚的玻璃瓶。
<温伽|Whonga> 温伽轻轻靠近那扇门想听听里面是否还有声音：“不知是谁把这盒子摆出来的？”
<HD> 门内一片死寂。
<瓦克|Wacke> “自从我发现了这边有真的能够沟通，交谈的人，我就觉得这里比所有人都是……不能沟通的人恐怖多了”
<HD> 亚伯拉罕摇摇尾巴抬起头看着玻璃瓶，看上去没搞懂威瑟曼的意思。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放轻脚步摸去像是仪式现场的房间去。
<威瑟曼|Witherman> “一只…手。肤色很深，手腕有烧灼的痕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穿着病号服。”威瑟曼在狗鼻子面前蹲下拧开瓶盖让獒犬嗅嗅里头的内容物自言自语地问狗。“你有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个吗？”
<温伽|Whonga> “我想我们可以进去看看，至少听起来像已经没人在了。”温伽也从推开的门缝挤了进去
<HD> 瓦尔特想着之前见过的那间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然而被你打开的门后却是
<HD> 吸烟室。
<瓦克|Wacke> “你看到了什么？”
<HD> 而温伽把那扇关得严实的门拉开，发现后面的一件满是灰尘的杂物间。
<HD> 别说藏人了，就算亚伯拉罕要挤进去都很困难。
<温伽|Whonga> “……瓦尔特？”愣在原地纳闷地看了一圈寻找同伴的身影
<瓦尔特|Walter> “不对……是我记错了吗？”瓦尔特把房门开直了，生怕下一秒门后又换了一处地点
<HD> 灰犬傻乎乎地呜呜了两声，它自顾自坐下了。
<瓦尔特|Walter> “所以这里有过某人的告别派对？”瓦尔特揉了揉太阳穴
<瓦克|Wacke> “我们还是一个一个来吧。”
<瓦克|Wacke> “一起行动……”
<温伽|Whonga> “它有闻到什么吗？希望不会把这个当成吃的？”在门口转头看看狗子和走廊上两人，“要一起看看这个房间通往什么地方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搓了两下獒犬的脑袋，他透过瓶口又瞥了一次里头的东西后便又将它收进了上衣口袋里跟上其他人的脚步。“那本拉丁文书能再借我看一看吗，我可能需要回去之后回头找本字典。”
<瓦克|Wacke> “一起走吧。”
<瓦克|Wacke> 瓦克跟着威瑟曼的步子走起来。
<HD> 你们三三两两地跟上了先一步离开的瓦尔特，和他看到的一样，之前进行过某种仪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吸烟室。
<HD> 回头望去，走廊上的风景虽然与之前无异，但你们似乎很难再说出方才有只手伸出的房间是哪一间了。
<HD> 亚伯拉罕慢悠悠地以一种动物特有的悠闲跟在你们身后，直到他忽然对着眼前汪汪叫了两声。
<温伽|Whonga> “我们是不熟这地方的结构，但这看起来根本没有结构？？？”在门边看回去时大吃一惊，赶紧往前快步走着仿佛要是回到走廊上人就要被转走了一样，直到听到亚伯拉罕的声音才止住脚步。
<HD>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见了，有一名穿着细条纹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男性人影匆匆穿过了走廊。
<HD> 他就像在赶路一样，没有看你们一眼，只是走到一间房门前拉开门。
<HD> 待他进入其后的空间，那门又再次合上了。
<瓦克|Wacke> “那是那个推销的吗？”瓦克小声嘀咕，摸了上去。
<温伽|Whonga> “等一下——”没能赶得及在他关门前叫住他，温伽只能走到门前看了看门牌
<威瑟曼|Witherman> “刚才你们进去这间房间的时候它也是这样的吗？”威瑟曼下意识回头望了眼。“甚至在我们上来的时候楼梯间指向的数字也是三楼，但这里又是通向的四楼的房间？等等、那个人，卖百科全书的可疑分子！先不要走太远，我们来的走廊是不是和刚才不一样了！”分析员抿起牙发出呲声。
<温伽|Whonga> “刚刚的事让我开始深信门牌已经失去一切意义了……按理说他是住在六楼来着？”
<HD> 此地所有的门看起来都一个模样，温伽甚至有种它们都是复制出来的错觉，也有可能你们正身处一个没有边界的分形空间。
<瓦克|Wacke> “这里说不定就是六楼。”
<威瑟曼|Witherman> “……我有一件想知道的事，在进吸烟室之前你们可以先过来陪我回一趟来时的楼梯口吗。”
<HD> 温伽手边那扇被推销员打开过的门后传来了留声机的声音。
<HD> 那段不断重复的挽歌一样的旋律……在所有人耳中都清晰可闻。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原本正在这吸烟室里寻找新鲜的痕迹诸如烟头或杯子之类，他试着辨认这屋子与来时的吸烟室有没有不同…但他很快被声响吸引过去。
<瓦克|Wacke> 瓦克想要判断自己是否听过这首歌。
<HD> 不过你们之中有几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它了。
<温伽|Whonga> “现在离开这里的话我们是不是可能再也找不到他这扇门了……”走到门边听着旋律试着回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即刻在脑海中把这玩意与小丑那时的音乐比较。
<HD> 虚掩的门后似乎是一间典型的酒店套间。
<瓦克|Wacke> “你们听过这个吗？”瓦克小声询问其他人。
<威瑟曼|Witherman> “刚才我有种已经辨不清来路也辨不清刚才那个房间的感觉了，我们来时的路还是原来那样吗？”伴着门后诡异的曲调威瑟曼的心里又是一紧。“听过，在我们见面的华盛顿广场上，那个让人感觉及其不对劲的唱机和小丑表演……”
<瓦尔特|Walter> “10号的时候，广场上出现那个怪异小丑的景象那时候…”
<瓦克|Wacke> “哦……我当时没注意……”瓦克很想闯进去，按理说阿比现在就和这个推销员住在一起……
<威瑟曼|Witherman> “先决定一下往哪个方向去，从刚才的情况看可能我们分开一段距离就会难以辨识对方了也说不准。”
<威瑟曼|Witherman> “吸烟室，楼梯间，还是刚才那个怪人的房间？”
<温伽|Whonga> 哪怕回去的路已经不见了，放走眼前的东西更麻烦。温伽焦虑地抓了抓头发，“好不容易误打误撞遇到这个人，抓住机会进去看看吧。”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也不想放走眼前的男人，加上这处地点怪异变化的地形……他跟紧了队友。
<威瑟曼|Witherman> “其他人怎么说？现在我们知道在认知里这地方应当不是六楼而托马斯说他上不去六楼但确实有证人说这家伙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每天每天听唱片。”分析员吃力地抓了抓头发将辫子拆开草草束回去干脆指向推销员方才进门的房间，“这里可能是他的屋子但这里不是六楼，真是见了鬼……”
<瓦克|Wacke> 瓦克敲了敲推销员的门。他也不打算再等了。
<温伽|Whonga> “自从进来这地方以后的各种事情都太见鬼了，不如试试能不能直接和他谈谈。”温伽注意着音乐声的变化：“有人吗？打扰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队伍末尾跟上其他人，在走向乐声所在的房间途中它不时向原本来时的方向回头望去。


<HD> 由于门根本没被关紧，瓦克的一叩让它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与此同时留声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瓦克|Wacke> “您好？”
<瓦克|Wacke> 瓦克趁机看向门内。
<HD> 在怪异已经变成什么寻常事情的当下，你们毫不惊讶地发现推销员并不在里面，实际上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屋子里的是一张单人床，并不像能容下两人同居的模样。
<HD> 不论如何，刚刚旋律确实是从这里传出的，考虑到马克之前说他不熟悉很多租户，说不定他把别人的屋子错当成了推销员的住所。
<HD> 房间里面很乱，满是20世纪30年代的旧衣服和废弃的私酒空瓶，散发着旧烟和酒精浸染的微微汗臭。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往屋里找留声机一类能发出方才声音的东西。
<瓦克|Wacke> “怎么回事……这里更像是一个酗酒人住的地方。”瓦克捏住鼻子进了门，寻找播放音乐的装置。
<温伽|Whonga> “这看起来，不太像那个人会住的地方……怎么说呢，刚刚门推开的一瞬间音乐停得那么突然，让我有种是不是这后面的房间又被换掉了的错觉。”温伽拽了拽下巴上的口罩，会这么想是这地方让人神经过度敏感吗？
<HD> 瓦尔特在桌子旁边的地板上看到了一台古董留声机……与你们在华盛顿广场看到的一模一样。
<HD> 瓦克走过套间的过道时看到有一只摊开的小行李箱放在床上。
<瓦克|Wacke> “行李箱……”瓦克想要判断这是不是那个男人提着的箱子，同时他仔细看箱子里有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还是禁酒时期的。”确认过室内没有屋主在场的痕迹后威瑟曼转向那堆旧衣逐个检查它们的口袋寻找能够辨识屋主身份的物品。
<HD> 与推销员携带的不同，那是一个奥斯瓦尔德旅行箱，绿边有斑点，看上去磨损得很厉害。
<HD> 翻过箱子之后，瓦克看到锁板上刻有JCL几个字母。
<瓦克|Wacke> “J……C……L……”瓦克念了出来。
<HD> 房间中没有留下什么个人物品，除了木桌上的打字机。
<HD> 那是一台与行李箱一样破旧的1929年雷明顿-雷米特牌打字机，虽说属于便携款式，但依旧占据了一张橡木小桌子。各种各样的空白纸页散落在桌面的各处。
<瓦克|Wacke> 瓦克吸了口气，开始检查箱子里的内容。
<HD> 温伽认出了其中的几张纸，其质地纹理厚度与你们在麦卡利斯塔发现的打印剧本完全一致。
<温伽|Whonga> 另一台打字机……这跟外面的那台或许有什么联系。温伽立刻抽出那几张纸看看上面的内容。
<温伽|Whonga> “嘿，看这个，之前我们在公寓里发现的剧本也是用了这样的纸张。”
<HD> 空纸页……但几页信纸的抬头是那一间B开头的幽灵宾馆。
<温伽|Whonga> “这个宾馆名称……我们果然是通过公寓进到这里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留声机旁打量其表面任何细枝末节的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见到那留声机一眼威瑟曼便不自觉地开始回避这唱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角落，但某种不可抗力的拉力愣是将他拽回了这台机器前，他先检查了一遍理当装有唱片的位置后又转了两下它的把手。
<瓦克|Wacke> “怎样……？”
<HD> 瓦克从箱子里找出了几叠男士的衣物，其中有几件衬衫的袖口沾上了墨水，稍有磨损。行李箱的主人应当从事的是某种写作行业。
<HD> 在威瑟曼碰到留声机的一瞬间，它开始运转了。
<HD> 挽歌从中流淌而出，在距离你咫尺的留声机之中有一张唱片正在旋转。
<瓦克|Wacke> “这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上面还有墨水……”
<温伽|Whonga> 要说爱喝酒的文字工作者的话……温伽凑过去衣服堆边上看看它们是否与卡伦的体型相符。
<威瑟曼|Witherman> “我没动他！我只是碰了它一下！”威瑟曼慌忙去抬起留声机的唱针想要止住这不祥的音乐。
<瓦尔特|Walter> 带走这里的东西不太现实，瓦尔特试着录下这令人不安的旋律
<瓦克|Wacke> “我真的……好吧！我居然还没习惯。”
<HD> 唱片名为Whatever Happened to Abby，1928年发行，艺术家处模糊地印着Phil Heart and the Heart Heps的小字。
<HD> 唱针被手一溜让留声机发出的声音变得高亢扭曲，紧接着它断在了上面。
<瓦尔特|Walter> “令人不安。”瓦尔特喃喃着记下唱片的信息。
<HD> 即便如此，留声机还是在播放同一支曲子。
<HD> 温伽从衣物尺寸推断出其主人应该比卡伦要痩，或者说可能到了精瘦的地步。
<瓦克|Wacke> “是的，令人不安。为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阿比到底怎么了？”威瑟曼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复述唱片上的名字，他在笔记本上记下艺术家的名字，又在1928年达里邦迪的入住记录边上标注了一个同样的日期。
<威瑟曼|Witherman> “…这地方有可能是那家酒店的三楼吗？”
<温伽|Whonga> “那唱片机怎么回事？！”被噪音吸引扭过头去却看到唱针断掉的一幕，对于这停不下来的曲子感到了非同寻常的怪异。“总之我……看了看这屋主的衣服，应当是个非常瘦的人。”
<瓦克|Wacke> “我已经开始数不清了……”
<威瑟曼|Witherman> “上面提到了阿比盖尔，发行时间是1928年…和达里邦迪住在此地以及阿比盖尔出现在老照片里的年代相同。这屋里的东西看起来也像禁酒年代的风格…或许阿比盖尔真的已经不在1995年了。”威瑟曼捂住一边的耳朵不去听这不歇的曲调，“JCL…我们当时在阿比房间里找到的酒店便笺上发现的那个和瓶子有关的注释是JL吧？”
<威瑟曼|Witherman> “那个C会是箱子持有者的中间名么，如果这儿是酒店的话那我们最好得去找到通向地下室的路…布松提到了瓶子的事情，至少得先知道那个瓶子是什么样的东西。”
<瓦克|Wacke> “你说的有道理。”瓦克最后一次在这里兜了一圈。他感觉这个夜晚可能结束不了了。
<温伽|Whonga> “下一步一起去酒店的地下室吗，希望我们还找得到楼梯间。”小心地贴近房门口看了看走廊上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来到门口扫了一眼，往其他房门的门牌上寻找先前达里邦迪照片中门上的B字。


<HD> 瓦尔特没有找到自己在找的图案，但你的身后的远处却传来了模糊的说话声。
<HD> 温伽回过头，正巧看到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子穿着可能是20世纪40年代或50年代的衣物从你们身旁经过。
<HD> 他笑着看向身旁，好像正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交谈。
<温伽|Whonga> 好奇怪，他在和谁说话吗？温伽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看那人附近的空间，也不自觉地跟着往对方前进的方向走去。
<威瑟曼|Witherman> “现在依然是两个选择…先回一趟往下的楼梯，还是先去吸烟室。”威瑟曼在室内兜转了一圈想要找到一些酒店内可能会有的楼层平面图或是内部热线和酒店电报码之类的字样，检查完毕后他快步跟上已经走出房门的几人。
<瓦克|Wacke> 瓦克跟上队友并听了听那个人在说什么。
<HD> 那人的讲话声就像在大风天里一样难以听个仔细。
<HD> 他从先前门后的几人身边走过，但越过你们时，他的形体发生了变化。
<HD> 他周身的皮肤变成了一种蜡色的苍白，脸色泛紫，皮肉浮肿。
<HD> 这男子的眼睛翻起，涨得煞白，紧接着陡然变得猩红。一根若隐若现的套索拉住他的脖子把他拉离了地面，在空中摇摇晃晃。
<瓦尔特|Walter> 因为超自然的频率太高，瓦尔特差点习惯了但…这个过于冲击了。
<瓦克|Wacke> 瓦克面色苍白。
<威瑟曼|Witherman> “查尔斯先生！您是查尔斯先生么！”在惊愕之余威瑟曼想要伸手抓住擦身而过的人影，这个人在死前和什么人有过交流吗？
<温伽|Whonga> 温伽被眼前超现实的场面震撼得甚至没有觉得这是真实发生的，像是看着一幕戏剧发生在眼前一样，身体甚至没有作出应有的反应。
<HD> 在你们犹豫或惊诧的同时，被吊死的年轻人消失了。
<HD> 接着你们身后又传来了一模一样的说话声。
<瓦克|Wacke> “我的天啊！！”
<HD> 年轻人依旧笑着走过你们身边，这一次在他经过你们时，你们听清了他的话。

“舞厅？你想让我看什么？”

<温伽|Whonga> 他刚刚是活着的？还是那个早就死了的？或许这只是个幻觉罢了，温伽又看了看其他人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后才确定这不是自己吃多了药的副作用。
<瓦克|Wacke> “他是被谋杀的？！”
<瓦尔特|Walter> “该死的，这不是自杀…！”
<HD> 走到尽头之后，他再度“自杀”。
<威瑟曼|Witherman> 还要继续回头看吗？威瑟曼保持了一会背对声源的姿势但发现自己很难不去留意对方的事，最终他第三度看向查尔斯的鬼影走来的方向希望能有机会看清他同行者的面孔。
<瓦克|Wacke> “我的天……我的天……”


<HD> 你们被迫又看了一次这个幽魂重复的死亡画面，然而它并没有进入下一循环。
<HD> 威瑟曼回过头，只看到你们身后远处，两个人跑过了走廊尽头。
<温伽|Whonga> “与查尔斯说话的人，很可能就是把他引到圈套中的啊。”可惜的是似乎并不能看清楚
<HD>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你没来得及抬起头，也没能看清他们的身姿和面容。
<瓦克|Wacke> “你看到了什么吗？！”
<HD> 在一行人纷纷回头看向威瑟曼目光延伸出的方向的同时，两个身影刚刚跑过的地方再度出现了三个戴着老式大防毒面具、手持猎枪的人，仿佛在追逐先前的二人。
<HD> 五人消失之后，你们听见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枪响。
<瓦克|Wacke>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嘴角抽了一下，他往那边靠了点不抱期望地等着是否有方才一样的循环。
<威瑟曼|Witherman> “那个方向刚才有两个人过去了！”威瑟曼指向人影消失的位置，枪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又让他露出崩溃的表情，“追上去？还是说先冷静——冷静一下。这可能是某种重现回放…就和刚才的查尔斯一样……但像这样追着这些鬼影之后我们的位置就有被打乱的风险。我们要先继续去我们刚才预定要去的地方，还是？”
<温伽|Whonga> “他们会着防毒面具，是舞厅那边发生了什么会产生有害气体的状况……？”温伽疑神疑鬼地来回看着走廊
<HD> 温伽凑到枪声来的走廊拐角往那个方向瞟了眼，远远看到两个死人躺在地板上。
<瓦克|Wacke> “这该是一栋楼里发生的事情吗？”瓦克再次想起俄德联盟
<HD> 透过镜片，温伽眼前的情景比起纯粹的恐怖不如说是怪诞。
<HD> ——地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两具损坏的提线木偶，它们被铅弹近距离撕成了碎片。
<HD> 人偶穿着衣服，但内部由发条装置制成，红色的纸巾正以近似血液的方式从里面汩汩溢出。
<温伽|Whonga> “你们看，那个方向有两具尸体……呃，不对、不对，那是被子弹打碎的提线木偶？怎么回事……”
<瓦尔特|Walter> “回去吧，回去我们预定调查的地方吧……”
<瓦克|Wacke> 瓦克摸了过去，他真的觉得人偶还不如人。
<瓦尔特|Walter> “我总觉得戴防毒面具的家伙在附近等着。”
<威瑟曼|Witherman> “木偶？”威瑟曼觉得自己的脑子勉强还称得上清醒，他循声走去温伽身边朝他所指的方向远远望去，“开枪的人失踪了？”
<HD> 瓦克走近了那“交火处”，两具人偶有着真人大小的躯壳，在“血泊”之中露出了口袋里的钱包一角。
<温伽|Whonga> “只能看到这两个东西了，为什么这会是木偶……之前的两个人靠这种方式逃脱了吗？”温伽急急忙忙赶去两具破碎的躯体边看个究竟
<瓦克|Wacke> 瓦克用手帕包着手拿起钱包检查。
<HD> 瓦克翻动起钱包，其他人则从另一具木偶的口袋里找到了另一只皮钱夹。
<HD> 两只钱包里放着埃里克·k·卡特（1953）和罗纳德·布巴赫（1955年）的纽约旧身份证，以及钞票与公交卡。
<HD> 虽然年代久远，但在你们手上的这些东西怎么看都是崭新的，就像刚发到手上，
<瓦克|Wacke> “怎么回事……这真的是人偶吗还是某种象征……”
<温伽|Whonga> 仔细回想了自己有没有听过类似的名字：“这看起来……一般人的身份证和公交卡应当不会这么新吧 。”
<瓦克|Wacke> “我们应该记下这些人的名字都查一下。”
<HD> 瓦克话音未落，脚下传来了一声脆响。
<HD> 你低头一看，发觉地板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狭窄的裂缝。
<威瑟曼|Witherman> “但它们刚刚明明在动。”威瑟曼想起某本书中曾提起过发条制品的概念，记下两人的身信息后他开始翻动这两具损坏的人偶寻找它们身上是否有制作者的名字。
<瓦克|Wacke> “等等地上裂了！”
<瓦尔特|Walter> “快退开！”瓦尔特上前尽量拉住人往远离裂缝的地方去。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后退一边望向裂缝内部。
<HD> 瓦尔特的行动反而让裂缝以一种极为迅捷的速度向前猛冲，开裂的地板越来越趋于崩溃。
<HD> 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崩裂之音，整个走廊宛若纸牌搭成的房子一样向外坍塌而去。
<HD> 当周围的布景纷纷散落消失，露出的是你们四人站在舞台上看到的风光。
<HD> 而你们三秒钟之前所认为的现实貌似只不过是简单的胶合板背景。


<瓦克|Wacke> “这，究竟是……”
<HD> 在观众席上，坐着数百个真人大小的提线木偶。
<HD> 它们无声地盯着舞台上的你们，操纵肢体的吊线直伸向天花板的黑暗。
<温伽|Whonga> 温伽呆呆看着周围：“这里，就是……幕后吗？”
<瓦尔特|Walter> "我们还在台上“瓦尔特被数百个木偶不存在的目光给震了会儿，他往常规意义上的舞台前往后台的位置看去。
<HD> 你们身处的空间与剧院常见的布置如出一辙，从舞台两侧有可供上下的阶梯，后台的门紧闭，木偶也一动不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仍陷在工作被打断和地板开裂带来的惊惶中，面前所呈现的场景让他木然地维持着双手摊开的姿势，待他恢复了神智后威瑟曼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十指和头顶。
<瓦克|Wacke> 瓦克慢慢地下了舞台，走向后台的门。
<HD> 瓦克走下舞台的那一刻，
<HD> 木偶动了。
<瓦尔特|Walter> “等等，”瓦尔特暂且拉住瓦克
<HD> 这成百的无生命的人造物纷纷起身，吊线摇晃不停，但它们就像真的人、真的观众一样站起了身朝走廊走去。
<HD> 一时间，你们感觉它们就像散场时的观众。
<温伽|Whonga> “这看起来、我们也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吗？”紧张地盯着台下木偶们的动作，温伽试着像那些戏剧演员一样向着台下鞠了一躬。
<瓦克|Wacke> “我不知道！我们一起下来看看。”
<HD> 你们看着先动起来的木偶一面发出咔哒响声一面“走”向了空间两侧的剧院出口。
<瓦尔特|Walter> “如果说是谢幕……缺了掌声。”瓦尔特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剧目海报之类的东西。
<HD> 木偶当然不可能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它们充其量只能发出木块碰撞的笃笃闷响。
<瓦尔特|Walter> 话是这么说，他犹豫着也下了舞台阶梯。
<温伽|Whonga> 仔细听着这些物体走动的响声，温伽与之前在公寓管道里听到的发条声对比起来。
<HD> 偶人行动时的声音与此前的发条音稍有相似，不过之前没有它们动起来时会发出的木头撞击音。
<HD> 瓦克拧了拧后台的门，发现它被锁死了。
<威瑟曼|Witherman> “到底刚才看到的东西是真正的公寓上方还是说这地方才是真正的上层，我不知道！”威瑟曼只觉得自己的常识就和那本循序渐进的马一样被搅了个稀碎，他三两步奔去舞台边缘跳下往剧院出口的方向跑去，“跟着他们可能就能离开了吧？！”
<瓦克|Wacke> “后台的门被锁死了！”瓦克转而跟上那些木偶。
<瓦尔特|Walter> “走吧……哎。”瓦尔特跟在木偶后头时留意它们身上是否存在个体的差异，毕竟刚刚就发现了带着证件的偶人。
<瓦尔特|Walter> 他边走目光边扫过任何墙面招贴的东西。
<HD> 你们夹杂在这些没有生命的拟人物之中朝门外走去，但它们没有像那两个“死人”一样带着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温伽|Whonga> 跟着观众走的话按理讲是往剧场外部去……？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常理判断的东西了，温伽任由自己随着木头大潮被向外挤去。


<HD> 黑色墙面上没有海报，什么都没有。你们带着一丝怀疑和彷徨来到了门口，发现眼前的并不是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公寓走廊。
<HD> ——甚至也不是剧院外面。
<HD> 木偶鱼贯而出，涌进了一间舞厅。
<HD> 此时此刻，整个舞厅都是真人大小的提线木偶。
<HD> 一对对木偶摇摆舞动，他们的线消失在头顶的黑暗中。
<HD> 木偶侍者把空杯子端到了无数狂欢者的桌子上，在舞厅角落，一支提线木偶乐队似乎在演奏一段舒缓的旋律。
<瓦克|Wacke> 瓦克靠在了墙边，他几乎不敢出声，
<HD> 然而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便能看出它们的行动与乐声的奏鸣毫无关系，那些音符只是从台下一台留声机里发出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根本难以描述现在的感受，他抓了一把头发小心翼翼贴着墙往留声机那里去。
<HD> 在瓦尔特的目光尽头，留声机上旋转着一张没有任何标识的唱片。
<HD> 虽然不是你们之前听见的挽歌，但这诡异的图景也没好多少。
<温伽|Whonga> 温伽仔细观察这群跳舞的木偶，不知其中有没有什么动作与其他相比特殊或不太协调的在。
<威瑟曼|Witherman> 眼前的景象甚至不能用怪诞来形容……威瑟曼拍了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维持住头脑的冷静，他绕开木制的人群按住一名侍者模样的偶人的肩大声询问对方（换在在别人身上他只会觉得对方疯了），“你知道出口在哪儿吗，先生——？”
<HD> 木偶无视了你们，没有一具运转出错，这些精巧的造物逼真地跳着舞，悬丝在空气中抖动，偶尔反射起一阵光芒。
<HD> 所以人偶的吊线都伸向了天花板，让人想起最贵的娃娃屋。
<瓦克|Wacke> 瓦克绕开那些木头想要找到离开的出口。
<HD> 舞厅四面墙怪异地没有门的踪影，就连你们来时的那扇门也不知何时隐去了身形。
<瓦克|Wacke> “这里……没有门。”
<威瑟曼|Witherman> “这些家伙的行动路线就像是被定好的一样。”威瑟曼回到人群中间，在侧身避开两个旋转着的舞蹈人偶后他抬头望向黑魆魆的天花板想要在这片黑暗中找到类似于可以用来悬吊一根长绳的结构。
<温伽|Whonga> 抬头望着那些线延伸去的地方，温伽极尽所能地思索有没有到达上面或能看到它们尽头在哪里的方法。
<HD> 天花板很高，而且环境昏暗，要看到上面可能得堆点东西站上去瞧。
<瓦尔特|Walter> “我不知道，难道我们也要吊起来？”瓦尔特苦笑
<威瑟曼|Witherman> “太暗了。你们谁有手电筒？”威瑟曼指向舞厅里那些堆着空杯的桌子。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打开手电往天花板照过去，他跟着威瑟曼来到桌边
<瓦尔特|Walter> “意象似乎有点不太好，在舞厅里站在叠高的东西上就好像…”
<温伽|Whonga> 眼下似乎也没法从常规的入口出去，温伽想也没想就踩着椅子准备上桌子瞧瞧天花板到底什么情况：“……嗯？像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桌上的空杯挪开一点从桌边取了条椅子搭在桌上爬了上去，“手电先借我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把我弄下来。”
<HD> 在勉强能够视物的黯淡视野中，瓦尔特往上递去的手电筒的光线便显得更加惨白。
<HD> 威瑟曼看到木偶的丝线被锁在了轨道上，没有任何操偶师的存在，也看不出任何动力来源。
<HD> 这些木偶仅仅是自己动了起来。
<瓦克|Wacke> “上吊。”
<温伽|Whonga>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奇怪想法，温伽伸出手，试着拽住了附近能够到的木偶身上的线，想看看会不会影响到它们的行动。
<HD> 在下面的几人听见了和木头闷响不太一样的清脆声音，转过头时，你们发觉身旁的人偶有一大半已经变成了苍白的瓷偶。
<HD> 它们同样由吊线操纵，但其面孔无疑也是苍白的。
<HD> 紧接着温伽听见了熟悉的发条与滑动的声音。
<瓦克|Wacke>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天，说真的我想走了……！”
<温伽|Whonga> “这个声音——！就是它！”研究者激动地跟身边几人比划着手势：“我在公寓水管里听到的。”
<瓦克|Wacke> “坏事……”
<瓦尔特|Walter> “出口…出口在哪里”瓦尔特渗下了冷汗，他环顾四周寻找发条声音的源头
<威瑟曼|Witherman> “没人在操纵他们，也没有什么看起来能自驱动的机械装置……”威瑟曼抿着下唇借着高处的视野观察新出现的瓷人的行动规律，“刚才你们有注意到那些人偶是怎么变成瓷制的吗？”
<HD> 威瑟曼意识到那些瓷偶正在让开一条道。
<HD> 而那发条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HD> 在道路中央，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你们靠近。
<HD> 那是一台很小的机械装置，还没你们多数人的腰部高，由黄铜发条、轮子和碎瓷娃娃的残骸组成。
<温伽|Whonga> “就跟刚刚我们看到的鬼魂回放一样毫无道理……啊，我们是不是该离远点。”温伽稍微向后退了退并定睛看向那东西。
<HD> 当它在两个高度不一的轮子上摇晃时，这个娃娃的嘴咔哒作响，一开一合。
<HD> 它的手臂像受难者一样呈十字形，在移动时不断旋转。
<HD> 一只嵌在它胸口的八音盒里奏出忧郁的挽歌。
<HD> 附近的空气中渐渐充满了金属臭味，随着它向你们靠近，你们看清了这东西的润滑物
<HD> ——血一般的液体从机关之间流淌而出，在它身后拖出了绵长的轨迹。
<HD> 这娃娃离你们越来越近，它的手指不过是在陶瓷之上潦草雕刻的简单曲线，甚至没有接缝。
<HD> 但，你们看到在这滑稽到恐怖的手掌之中夹着一张纸。
<瓦克|Wacke> 瓦克觉得躲也没用，于是颤巍巍地走了上去把纸抽出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蹲在椅子上指向瓷人开道的位置定睛凝视着逼近的物体，冷汗从他的下颚处滑落，辨清从它关节肿渗出的液体后他赶忙低头捂住嘴抑制想要呕吐的生理冲动从高处爬了下来。
<温伽|Whonga> “想必你不是来寻求急救措施的，是吧……”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这东西说什么话，温伽慢慢弯下腰，试着看看纸上写了什么
<HD> 娃娃慢慢地滚动着停在了你们面前，嘴巴咔哒一声，开了又合。瓦克抽出纸，发现那是一张精美的请帖。
<瓦克|Wacke> “这是请帖？”瓦克嘀咕着展开。

劇透 -   :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无法移开视线，他盯着那个发出巨大噪音的东西感到有什么东西越绷越紧越绷越紧趋近崩溃的边缘。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走向娃娃身边抬头望着它来时的方向希望能找到可能存在的入口。
<瓦克|Wacke> 瓦克把请帖展示给所有人。
<HD> 等你们再看向它时，这诡异的信使已经凭空消失了。
<HD> 在它的来路尽头屹立着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