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一下,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不能这样,我现在是美国公民,我会去大使馆……”恩斯特·费舍骂骂咧咧地嘀咕了几句,旋即身体前倾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他垂下头半眯着眼,仿佛十分受伤。
塞斯勒也跟着俯下身去打量他的神情,你的目光延伸,恰好捕捉到了极为可怖的一瞬。
费舍的瞳孔猛然放大,原本糖浆色的虹膜被从眼底淌过的化合物溶液在刹那之间冲刷成了一种死气沉沉的冷钢蓝色。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处传来了阵阵骨头被碾压粉碎的怪音。
在不出三秒钟的时间里,这个怪人就像丝毫感受不到痛感一样硬生生把自己的左手从手铐中拔了出来。他猛然站起身以自己剩下一只被束缚住的手为中心后撤到了椅子后,同时用那只半残的废手摸向自己原本装着安瓿瓶的口袋,差点撞到塞斯勒的鼻子。
下一秒钟费舍上尉的神情凝固在了疑惑中。他惊讶地抬头望向弗里德曼刚刚拿出的证物袋仿佛是想确定那里面安瓿瓶的数量。
这一下犹豫令其动作出现了破绽,弗里德曼一记肘击把他撞到了身后的花架上,他反射般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