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Cadmium]

“那个马尔克斯·温特，他是个孩子吧……？而且还是战后出生的孩子，为什么得是他？”

“而且你之前是不是说了‘殊途同归’这个词，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埃及人……我也找他了。”

“为了在正确的时候正确的地点派上用场。”费舍上尉简短地回答。“我的意思是，他最终还是离开了，不是吗？我没有说去埃及不好，说不定会比留在这更好。大家都想要那种东西，制胜的方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他扭过头看向车窗外。

坟墓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掘开。雨果的铲子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你本以为自己挖到了棺材，扒开几捧土后出现在你眼前的却是一只四四方方的木盒，在它往下几英寸的地方才是棺木所处的位置。

[笋头爸爸冶炼者]

冈特•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伪造了自己与这可怜孩子七拐八弯的亲属关系。

未曾谋面的数人身着黑衣围在坟墓前只让他心底一阵隐痛。倘若这块墓碑下当真有谁长眠，恐怕是十多年来来访者最多的一次——他观察起墓碑是否看起来常有人打理。溺亡有可能是纯粹的悲剧也有可能是谋杀，很多东西（甚至是轻蔑的理由）能轻易夺走一个孤身一人孩子的性命，但没有人在乎。

弗里德曼也停下铲子，他不禁思考当年为孩子进行葬礼的是谁，或许与这里藏匿的东西有关联。他俯身捡拾起木盒轻晃两下，试图从外观和声音判断是用来装什么物件的，上面有任何文字吗？它看上去已经在地下待了与棺木一样久的时间？或是后来置入的。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我的意思是，他最终还是离开了，不是吗？我没有说去埃及不好，说不定会比留在这更好。大家都想要那种东西，制胜的方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或许吧。但其实……”古斯塔夫把头后仰，靠在驾驶座的脖枕上。可发射台的按钮并不是胜利女神的号角，他们怎么没长教训呢？“呃抱歉，没什么……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现在的上司给了你地址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过来做发掘工作或者是和现在这样直接找一批帮工呢，要求乌尔布里希特来这儿挖东西是因为他和埃及那头的联系么？我看他们可能两个月前就搭上伙了。”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舒尔茨盯着和自己坐在一起的费舍，沉默。她数次想过向对面的死而复生者询问死后的记忆，又在每一次张开口之后陷入沉默。

“安全起见要不要把他……”

出于私心，出于如果弗朗茨复活的这个可能性，舒尔茨没有准备将费舍拷起来，她只是将视线来来回回在活死人的身上扫过，然后叹了口气。“没必要拷上他，这也算是我们合作的一点诚意。我想费舍上尉自己也很清楚，现在的最优选是和我们一起合作。”

...各种事情真是让人心烦意乱，而且昨晚到现在一直没能睡上一觉，警官将视线撇出车内，越过车窗落在了拾起木盒的弗德里曼身上。他找到了？

[Cadmium]

“划不来。”费舍干脆地回答。“让我冒险来这里不如让已经在这地方安家的人进行工作。而且先前我也讲过我来做什么的。”

远处的弗里德曼晃了晃盒子，里面有类似木屑木块撞击的声音。光从外表来看它和棺木的陈旧程度相近，表面没有任何标识或者文字。

在你研究这只容器的时候，贝琳达远远看到一名高瘦的金发男人正穿过墓碑间的空隙朝挖掘现场走去。

他的手中抓着一把白色康乃馨。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为了在正确的时候正确的地点派上用场。”

墓地里除了死者还是否存在其他什么，任谁已经到了这么近的地方都会想看上一眼，但是情况不允许。离开舒尔茨那辆车附近时塞斯勒刚好听到这句话，正确的时间与地点……

如果是以前的他、以及大部分他认识的人，或许会觉得这句话逻辑很怪，毕竟人总是习惯成因先于结果。但随着窗外的风钻进耳朵的这句话，让他此刻突然想起在学院进修时，那位讲到激动处就会手舞足蹈的教授把粉笔写到断的一条重点：非线性意味着，参与游戏的行为本身会改变游戏规则。

塞斯勒把车开去了以目标坟墓为中点，与费舍所在坐标成轴对称的位置，在那里他可以方便地同时观察坟墓挖掘现场和他们客人的情况，用狙击枪的目镜。

他独自默默组装零件，加装消音器，调节瞄准器，填弹，开保险。现在在做的事让他想起一年前不得不让小孩目睹某个目标脑袋开花的任务，这么一想本次的目标似乎也是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好点的是他已经死了……会好点吗？他瞥了眼钱夹里的一张证件照，是给伊迪斯办护照的时候拍的，好像也是他唯一一张照片。

当他的注意力回到准星范围，视野边缘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又是白色康乃馨？哪怕他很希望这只是一位给别人扫墓路过的过客，但这反复出现的像信号一样的花朵告诉他，可能最坏的时刻的确会到来。

投掷 警觉: d100 = (22) = 22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真是个舒服的好天气，这种日子就该坐在自己后院里晒太阳打盹...

那个拿着白色康乃馨的男人，贝琳达眯起了眼睛。正在朝弗里德曼的方向靠近？又是白色康乃馨...

意识到不对劲的警官立刻推门下车，“费舍上尉就交给你了”。只抛下这句话。...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得拦住这人，保护好弗里德曼。贝琳达揣着手快步走到了那名金发男人的身旁，许久未眠让她装出来的虚弱嗓音更添了一番真实。“先生...先生...帮帮忙...啊！”，话音未落，中年妇人便脚下不稳，摔在了男人的身前。

[笋头爸爸冶炼者]

冈特•弗里德曼
贝琳达的声音让弗里德曼意识到了来者，他瞥见对方手中的花，再到脸——是陌生面孔吗？康乃馨本该是常见的花朵现在却成了某种疑虑的标记一般，他想起雨果早上提及的客人，花匠刚才的话在他耳畔又重复了一遍。

“你先带这个回车上。”

他在不速之客视线死角把木盒塞到花匠手中，接着挡在金发男人可能追逐过去的必经之路上，装作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吸引注意力的同时迅速观察来者衣着身形，判断是否隐藏了武器。而后弗里德曼的目光越了出去——墓地周围还有别的不明人员车辆在蹲守吗？虽然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些乌鸦。

投掷 随缘警觉20: d100 = (97) = 97

[Quartz]

雨果·海登

“你先带这个回车上。”

“什么？好吧。”

弗里德曼的举动带着雨果也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骚动，虽然搞不懂情况但是他下意识把东西塞进怀里。花匠扔下铲子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假装要休息片刻，往费舍的囚车走去。

投掷 你猜我警觉是多少: d100 = (50) = 50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那不是那个花匠和护士今天上午带来的花吗？

令人不适的可能。古斯塔夫擦去了脑中那张草稿纸上旧的演算数字，添上更新的参数，在方程的末端嵌入一个新的解。概率是一个旧瓶新酒式的借口，一个用于排除一切命运作祟可能的符号（就同他那年迈的父亲之于他的社会身份一样）。他偏过头，顺着舒尔茨前进的方向眺望，想从另一个角度更仔细地观察那名男子的面部特征。

“费舍先生……您有见过那张面孔么？他看起来就和……就和我们当中其中一部分人今天早晨的行为模式一样，带着白色的康乃馨出现在什么地方。”

清晨的公寓和墓园……至少从当下极少的样本数来看，死 似乎成了两地之间最为直接的共性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