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17日清晨06:00,北美。
前JU 88驾驶员恩斯特·费舍相当喜欢三发式客机,带发动机的T尾带来的平衡感让这庞然大物犹如芭蕾舞演员一般优雅。
他独自站在航站楼的窗前看着执飞自己那一班旅行的727,她是如此宁静,如此美丽。
费舍举起右手让它像飞机一样在空气中滑过。发动机的咆哮与颤抖几乎是立即像反射似的出现在他的耳畔。过热的空气,机枪口的闪光,蓝到不可思议的晴朗天空,以及对死亡的兴奋和微妙恐惧,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不禁记起了刚刚开始驾驶机械猛兽的那时候,他的心情随着高度的抬升而雀跃不已。
很久以前,他想。
我也想在战争结束之后开客机的。像望不到尽头的铁路一样穿越国境线。1968年2月17日上午12:05,开罗拉美西斯车站。
绍尔婉拒了古斯塔夫递过来的糖。他呆滞冷漠的双眼一直望着窗外,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以为这个头上挂过彩的欧洲人在发呆。他对舒尔茨简单地点点头,接着便恢复了原本绘画时的静物参考似的姿态。
法老雕像矗立的喷泉边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裤子的阿拉伯男性,他不时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表,似乎在等人。
古物商人萨利赫——不,埃及人的间谍——先前说的要来接工程师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