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您建议找弗兰克当面聊聊这事,我们能在哪找到他吗?”
“我可没这么讲,况且找到他根本不可能。他早就死了。连像这样复活的可能性都没有。”他指了指绍尔。
“退而求其次,你只能去北美找他的学生拉塞尔·格兰特。”
“穆宁计划和回声行动也经由奥拉夫•彼特里希之手,方便说说你所了解的吗?”
“这个计划是战争后期秘密启用的,只有一部分人知道这件事。你们在找的这位先知许诺了一个在战争结束后继续存在的未来。为了给那一日做好准备,他需要对当时的资料记录进行备份。在几次实验之后,他证明了以驯化的人类意识为载体形成一个图书馆的可行性。如果操作者愿意还可以对藏在深层信息进行掩盖,在人造的集体无意识中编码好的内容只需要特定的行为便能去除这层掩盖触发出真正的信息,通俗地讲就是,回忆起特定的片段。如此一来,人的个体身份就成为了一个索引,对应的是一段破碎的记忆,但只要掌握解码方法就能够将所有的拼图复原。”高尔特拿出一盒烟在桌面上磕了磕,然后从中抽出了一根。
“当然,构想并没有止步于记忆文库这一点。穆宁计划最终的目的是驯化一个‘低劣的种族’——”他朝弗里德曼撇了撇嘴。
“——来承担一些工作。一次性的那种。”“由于时间不足,这个理论没有被完善过,更没法实施。说不定它最后的形态就是这样了。我只知道他在船沉之前处决了不少集中营的人。现在你们已经知道这个新的方舟是怎么运作的了。”他点着了叼着的那根烟,用戴着枚骨色戒指的食指朝语言学家的方向转了转。
“这就是回声行动。”“我突然想起……两位应当都是特遣队H的人吧?挂在保安局下面,但所行的职责似乎同其他的部门不太一样。你们还记得自己的部门最初是什么人设立的么……而且,如果我的印象没错的话,它应当40年就停止活动了。那……在那之后你们转了部门?”
高尔特莫名其妙地无声笑了起来。绍尔耸耸肩。
“索引会。”“谁在乎?反正总是那些人。”高尔特倾身往烟灰缸里掸了下灰,接着从他那只箱子里抽出一本硬壳笔记本在桌上敲了两下。一张不到巴掌大的相片从内页之中滑落。
他拿小拇指和无名指夹起照片递给了你们,上面是那个蓝眼的先知坐在桌旁的景象,画面边缘露出了半截有空军肩章的手臂,二者之间夹着的是一名骨瘦如柴肤色略暗一些的罗姆人。
“我还真只有这个了。1940年的,他们建议伦德施泰特停下来以免坦克陷进泥巴坑里。这个人,”他戳了下照片上那个性格似乎很温和的罗姆人。
“梅诺文·塞茨,也是差不多的家伙,据说能够预见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