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尚无大碍,只是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惊吓。除此之外,维若妮卡完全没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在她的身上留下这种痕迹而不至于让这可怜的小孩一命呜呼,她身上的味道让你想起紫外光灭菌后的洁净区,透着一种纯净无污染的残酷,和消毒水加在一起会让任何敏感的幼儿开始嚎啕大哭。
很多人本能地反感这种气味,或许是这个物种对高悬于头顶的那一颗耀眼天体与生俱来的畏惧。
1968年2月17日下午17:03,开罗外郊。
塞斯勒和古斯塔夫一前一后跃出了厨房的窗户,没跑出几步路便听见了远去的引擎声。还好这地方够偏僻,这种事情放在别处可能都会让局势麻烦许多倍。
你们仰起头寻找先前见过的那辆车,发觉它正在飞速离开这栋建筑物。你们在追的人坐在副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个看不清楚面孔的陌生男人。这载具以一骑绝尘之势带着滚滚沙尘越驶越远,似乎在躲避不在你们视野内的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你们太久。二人刚刚举着枪绕过一个拐角,你们就看到了另一个人影。
百米之外,一个穿着鼠灰色外套的男人在疾跑中扣下了手枪的扳机。
第一发子弹在枪手的剧烈运动中以常人绝无可能做到的精度打穿了车辆背面的铁皮。载具危险地甩了个弧度偏离了原本的行驶路线。副驾驶位上的那个军官抽出了一把步枪转过身踹开了门。
第二发子弹让司机的脑浆横飞,破碎的挡风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淫秽的血幕。
伴着失控车辆的尖啸声,出膛的第三发子弹直直飞向了半空中。
穿着那件对古斯塔夫而言熟悉到令你恐惧的大衣的身影仰面倒了下去。
艳丽的猩红色血泊在雕花地砖上缓缓散开。远处的车辆终于在撞上什么之前被重新握住了方向盘,消失在了你们的视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