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与古斯塔夫的目光一一瞟过那些壁画,上面所描绘的图景展现了一个在后世被避而不谈的时代。那来自神秘的埃雷姆的术士拥有令人恐惧的大能与使下埃及的住民们所屈膝跪拜的魄力,其势力犹如沙暴之神的怒火一般席卷过大地,让左塞尔的继承者们节节败退。在这名统治者掌权的那段恐怖岁月里,他废弃了古埃及的万神殿,转而兴起的是对那些远比埃及诸神要古老却
“戴着面具”行走于尼罗河畔的神祇的崇拜。这名篡位者用对其敌人的大规模屠杀满足了那些黑暗神祇们渴血的欲望,于是后者得以挣脱束缚、以
原本的面貌降临于这个国度。
显然,它不仅没有随着术士的死而消亡,还隐秘地一直存在到了今天。
在你们打量壁画上的那些图案的时候,能够阅读象形文字的死者神色逐渐古怪。你看到绍尔久久地凝视着那轮漆黑的太阳圆盘,惊异和厌恶一同在他的瞳孔中扭动交合。
“那么结果是这里的几位…之一转告你的?听起来是你认识的人,我很遗憾。”
“像是频率甚至不算低,你们平时也在做预测?而护符是所需的一部分,对吗。”
“当日揭开的?您是说……一直到现在,这里依然每天都会有新的预言?”
“阁下是个好人,想必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脏。”伊姆兰笑了,尽管不知是翻译的问题还是他的语气问题,这话的措辞听起来让人心里发毛。
“不过,最后看到预言的人是我。我们从不做预测,只会随着岁月流逝解读那个覆灭的王朝流传下来的临终预言。对于人而言,唯有已逝者和将逝者有些许的可能蒙受先见之明这样的赠礼的垂青。”“但这前后有些无法联系。有谁找过他们,你离开前剩下几位可曾谈及过去向?”
“地震之后我们短暂地返回了此地,接着我离开了。感谢这几位的慷慨,如果没有他们诸位也不会在这里了。”他揶揄地说道。
“愿他们在死前也能一瞥我主的远见。”“为什么会是猿类的雕像……”
“它们在地震前应当一直完好地在这里对么,做成这种似人却也不像人的模样,有什么历史或宗教的意义在吗?”
“数千来它们一直呆在这里守护着通往预言与陵墓的门。”阿拉伯人俯身看向那些石首,那两颗头颅的长相与相当多的古人种特征有着微妙的一致,可那至多称得上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幻影。也许比起现代意义上的人它们确实更接近类人猿,但塞斯勒却难以回忆起任何与之相符的物种。这种发现,着实令人不安。
“据说这是命运和真理的象征。盲目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