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干些什么？听着不像好事，忙完眼前的事之没太多功夫管让塞斯勒放弃了追问。

“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街上这么安静很奇怪吗？”

“怪得很，会场那里没什么无关人士我还以为是安保方面的处理，在远点的这边开过枪后还以为马上就有一群便衣冲出来呢，没想到还能给我等到车的时间。”那些建筑之间黑洞洞的空隙此刻看起来更加不怀好意，他用一根指头勾出箱子里的望远镜，留心行进路线周边到底处于什么状态。


投掷 警觉: d100 = (10) = 10

[Cadmium]

“不正常。但这里毕竟是巴塞罗那，他们的人不可能倾巢而出进行什么行动。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是他们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尤其不能暴露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因素在参与——以免影响到和西班牙人的谈判，所以在事发后立即有所谓的后备方案接管了局面。反过来说则是个坏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分外想要你们死，作为平息这次混乱的必要条件。”

他甩了甩手上的火柴。“话说回来，我还真没听说过巴塞罗那有安插这种怪人。”


舒尔茨带着另外几人忽然出现在路口，车上的几人先注意到的是他们身后瘟疫般蔓延开来的黑暗。

飞来的子弹与女警几人擦身而过，击碎了远处无人车辆的挡风玻璃。

唯一一个追兵就像高速运转的屠杀机器，他似乎不需要光照就能知道目标的位置，首先扫除光源这一手法似曾相识。西格尔特在换弹间隙短暂地停了火，他胸前那台怪模怪样的相机不时的反光是唯一能够偶尔暴露他诡异行进模式的痕迹。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女警绝不相信自己能战胜这个能轻易躲开子弹的家伙，好在那诡异的预知未来能力不能用在瞄准上。

拉着其他人狂奔的她迅速地到车辆身旁，她拉开车门，在见到高尔特时也没心思和对方打招呼，她一边将雨果塞进车厢，对其他人大喊着：“见鬼了！西格尔特不是去那个宴会了吗？他突然走到我们那边——动作像个机器，我还闻到了电流味！”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根据柏林的指示部署到沙漠的部队找到了一种紫晶状的矿脉，他们似乎相信那玩意儿能拿去充当能量来源。”

“什么东西的能量？仪器的？”

“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是他们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尤其不能暴露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因素在参与——以免影响到和西班牙人的谈判，所以在事发后立即有所谓的后备方案接管了局面。反过来说则是个坏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分外想要你们死，作为平息这次混乱的必要条件。”

“不行，不行，死还不到时候……”古斯塔夫抿了抿嘴拉大油门驶向前方的街区，但碎裂的街灯就像警铃，在他捕捉到舒尔茨一行人的身影时，司机一踩刹车，载具的速度伴着一阵轮胎剧烈的摩擦声应声降了下来，“如果他们想要平息混乱的话那就让混乱变得更大一些……如果他们想要和西班牙人进行谈判劝说弗朗哥参战的话，预定见面的地点应当就在这附近，把西格尔特的尸体带走，留在那些人撤离的必经之路上。”

他冲着舒尔茨的方向交替闪了三下车灯，摇下车窗对窗外的几人比了个掉头折返的手势，示意几人将身后的追兵朝来时的方向引导。

“话说回来，我还真没听说过巴塞罗那有安插这种怪人。”

“这就说明党内可能有人在打自己的算盘了，这种情况想必对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啥好处。”与折返的几人擦肩而过时古斯塔夫拉开车门，从雨果那里得到了谈判预定举行的地点，车辆二度加速，拐进了那楼道一侧的窄巷里。在其他人将西格尔特的尸体搬向楼道出口处之前，他将尸体的那枚戒指取了下来，和上衣口袋里的打火机换了个位置。


点燃楼道中的废弃物并没有花去古斯塔夫多少时间，在楼上的谈判者往下赶之前，不大的烟雾从楼道口一侧的一堆旧家具中缓缓升腾而上，沉寂的火光顺势照亮了那死者的脸。火势不大，甚至无法在这样的冬夜提供额外的温暖，但大约足够引起楼道中那些来客的注意了。

[Cadmium]

“什么东西的能量？仪器的？”

“奇奇怪怪的科技产物。没有具体所指，消息来源是从澳大利亚沙漠里找到的石板，具体内容还在解读。他们似乎设法让那些人相信刚果有一座史前文明的城市的遗址。喂，你们不是从未来来的吗？刚果有什么？”


“该死，有人点着了什么。怎么突然——”

随着滚滚烟雾在狭窄的空间中升腾，楼上陷入了骚乱。片刻之后，逃离的几人听到了身后惊讶和震怒交织的喧哗。


死神的化身在舒尔茨身后紧追不舍，你穿过街巷，好似被狼人追逐。

西格尔特鬼魅似的影子从未远离你，也绝不单纯地追随你的行动路线而动。这场追逐拖得越久，你对那躯壳之中容纳的非人灵魂的认知就越清晰。它对时间的敏锐感知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巴塞罗那错综复杂的老城区在它的思维中简单得就像小孩子玩的迷宫游戏，它永远能在正确的时间挑中正确的路线，选出遇到的人最少效率最高的那一套行动方案。这样冷酷的逻辑和统筹能力，只能让你想到所谓的计算机。

不知几次差点被它抄近路截下之后，那个近在咫尺的影子向你举起手枪。

“贝琳达·舒尔茨，女士。”它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开口，发音清晰，语法正确，有正确的停顿，好似在念一篇早就准备好的演说稿，但这些无可挑剔的完美就是最大的异常。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请停下来。不要站在你们种族的对立面。”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我们种族的对立面？难以言喻的滑稽感涌上舒尔茨的心头。自己为了从核战争的阴影里拯救人类，抛弃了原有的生活，抛弃了自己的妈妈，抛弃了妹妹一家人，来到了这所谓的过去...现在，一个想要毁灭人类的怪物指责我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在对方的枪口下，舒尔茨放声大笑，好像眼前的枪口里藏着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好笑的滑稽剧一样。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手一次又一次地擦掉眼角因大笑而产生的眼泪。半响之后才又一次抬起头，目光并未向眼前那冰冷的机器，她知道自己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上读出任何东西，转而欣赏起了老城区的景象，

“好吧，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名字了，不如也和我说一下你的名字，来作为交流的第一步。”咔哒声响起，点燃的一根香烟夹在她手指之间，舒尔茨的目光从一只飞过的小鸟转到了夜空中的亮点上，那是一只萤火虫。：“我很好奇我们之前在哪见过，但我更好奇的是，您认为怎么样才不算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Cadmium]

对方站在几米之外的地方维持着原本的姿势，静静地听完了舒尔茨的长笑。

“您的心率经历急剧升高后正在缓和，我能够感知到您的体温在过去的一分钟内有零点一摄氏度的上调，您的体温调节中枢正在响应激素作用，化学反应。”它继续用缺乏情感的语气陈述道。“诚然，您的面部肌肉做出了笑的表现，但您此时此刻并不愉快，我猜这次谈话必然要建立在不愉快的基础上。由于情绪在人类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而愉快是人类交际中正反馈不可缺少的一环，我对本次对话的结果很不乐观。我们达成一致的未来收束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零点四，因此请原谅我不打算放下枪的决定。”

“你们声带的生理构造注定无法正确发音我的名字，所以为了你我的方便，请用第二人称进行本次对话。”

它停顿了几秒，时间刚好够那只萤火虫振翅离开。“我希望声明这一点，那就是我个人对于你们种族的文化向来抱有浓厚的兴趣与钦佩，尽管我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每一次行动都让我受益匪浅。你们的历史，你们的文化，这个兴盛的文明，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是我给了刚刚那位开花店的年轻男性一张卡片，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遗憾的是，我们对于时间的衡量标准并不一样，对于你们来说，可能那不是过去式能够描述的事件。”

“您有所不知，在您原本的那个时间线中，人类已经迎来了不可避免的终结。在核战争的阴霾下，你们的种族人口锐减，只有少部分在避难所中勉强度日。这状态持续不了多少年，在不到五个世纪的时间里，最后一个人类将孤独地死在地下。”

“我们——议会——并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希望您能够相信我们的立场并不是对立的。为此，您最好就此收手。”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您有所不知，在您原本的那个时间线中，人类已经迎来了不可避免的终结。在核战争的阴霾下，你们的种族人口锐减，只有少部分在避难所中勉强度日。这状态持续不了多少年，在不到五个世纪的时间里，最后一个人类将孤独地死在地下。””

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舒尔茨的呼吸加快了速度，随着手部一起颤抖的烟已经烧到了她的指尖，女警的手指如同癫痫发作一般松开了滤嘴。
投掷 sancheck: d100 = (26) = 26
投掷 1/1d6: 1d6 = (2) = 2

眼前的生物会撒谎吗？彼得里希会撒谎，但眼前的它看起来比彼得里希更加精确，导致它撒谎的可能性更低。不过怎么可能，时间难道不是连续的吗？我们回来不就是为了拯救我们来的未来的吗...？不...它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但他要是说的是假话，那合作的可能性又趋近于零了，问题在于，这个合作似乎成了自己一方的救命稻草...

舒尔茨把脑中混乱而苦涩的念头一一咽下，她花了不少时间，但她也知道对方会等她的。

“为此，您最好就此收手”

“你看，”舒尔茨瘫开了空无一物的手，被忧愁填满的脸上挤出一个苦笑。“我手里没有东西，我不会和你再打了——你给雨果那张卡片的时候就已经预计到现在了？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的平民扯进来？妈的，好吧，我们问点更重要的问题。”副局长抱着自己的脑袋懊恼地甩了甩，希望这样就能把自己烦杂的念头甩干净，一头金发散乱地落在脸前：“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你和斯特科·帕克，那个召集我的人，又是什么关系？你现在告诉我，他其实也是你们之中的一员，是吗？”

[Cadmium]

“平民吗？事实证明，要让人类保持理性是很困难的。出于正确的考虑，你们需要一个现实的锚点才能从强烈的自杀冲动中清醒过来。你们的，”它斟酌了一下措辞。“至亲与好友，会在高压的精神状态中被遗忘，相比之下，一个时刻在身边的人带来的刺激则要强烈很多。你们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吊桥效应的翻版。”

“诚如您所言，斯科特·帕克也是交换的对象。通过这种过程，我们从你们这个组织的部分成员那里得知了你们所有人的身份。最早引入你们是为了作为这场博弈中的变数。今晚的事件证明你们非常出色，维尔霍格死了，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没有料到的。”

“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现在想要一劳永逸地粉碎1968年终结的未来已经为时过晚，多次失败的尝试告诉我们不论怎样修复都无法将其引向皆大欢喜的发展方向。我们决定用一个新的未来覆写掉过去的版本，然而不幸的是，这导致眼下我不得不拿枪指着您。”

“这就是我现在站在这里劝您住手的原因。”它平静地谈及人类的命运，就像在谈论明天是否会下雨。“想必我无需提醒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它曾经是那个世代中最优秀的，为我们共同的社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们的议会对于这样的变节深感遗憾。”

“所以在这里，我不仅代表我们联邦国家的意志，也代表我个人作为其世系下一代的意志，希望您不要再干涉我们。我们的利益一致，本可以实现更好的合作。人类的生存符合我们的共同愿望，我们无意加害于你们这个种族。”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舒尔茨女士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捏着手指，之前她便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对，刚刚对方的话更是让自己确信了那个猜想。

“看来你们也是彼得里希的敌人。”她摇了摇头，盯着远处一对在露台上幽会的情侣。“恕我之前的失礼，我以为你是我们共同的那位敌人，所以才开了火。现在看来我应该再确认一下为好。我们当然回很希望和你们一起合作，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知道你们的目的…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在最后一句话说出时，舒尔茨将视线收在了对方上，即使仍然看不出对方是否在撒谎，也能让自己的内心增添一份说服自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