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那你口口声声说着所谓概率不也是被错觉蒙蔽了！”

随着一声大喊，西格尔特的小腿被舒尔茨再重重踢去一脚，女警借着反作用力从即将撞来的车前闪开。这家伙再怎么样预知未来也不可能超越人类身体的极限...

向后一退的她从腰间立刻拔出手枪，瞄准对方的脖颈扣下扳机。

投掷 格斗: d100 = (100) = 100
投掷 手枪: d100 = (55) = 55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喂喂喂那玩意不可能是相机吧？把那玩意儿抢过来再说！”目睹着那道溅射而出的光束维若妮卡不禁后怕，她边向越出车门的高尔特和雨果下指令，同时伸手去抢古斯塔夫手里的方向盘。

投掷 机动车驾驶: d100 = (7) = 7

[笋头爸爸冶炼者]

赫尔曼•海因里希
苍蓝色光束正巧在赫尔曼勉强摆脱杂物的一刻进入视野，他从一瞬惊诧中恢复重新握持好手枪，将其与脑海中任何类似的东西进行比照。
这种深绿色玻璃出现相机上是正常的吗？它一般出现在何处更多？
见车辆稳住，转头专注观察相机外形的同时，他朝对方要害送出又一颗子弹。

投掷 智力80试图判断光是什么造成的和相机用途: d100 = (57) = 57
投掷 警觉20相机跟普通相机不一样的地方话说它镜头怎么发绿！: d100 = (5) = 5
投掷 要害攻击头部60: d100 = (39) = 39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刚才因为概率想除掉我们的是谁来着？无所谓了，让我们试试这个开关有没有失灵。”

那束光……是一种武器吗？塞斯勒短暂留意“相机”发射出的光线落点在哪里，是否导致了什么变化。然后在载具横冲直撞的行进中，从穿在常服下的防弹背心侧面拽出一条安全绳勾在车窗边沿，以防在还没打算跳车时就被甩下去，继续封锁西格尔特的行动路线，尽力确保每一次射击都阻碍着这个生物作出更大范围的躲避动作。

投掷 持续FA: d100 = (54) = 54

[Cadmium]

几声枪响之后，紧随着响起的是机动车的怒吼。车上的几人在那束光擦过的刹那不约而同感到了一阵电击似的麻痹。

苍蓝的光打在了建筑物的表面，铁栏杆上短暂地缠绕起汹涌的电流，焦痕如闪电般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

最后到来的，是车前盖撞上重物的冲击感。


在你们谁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天空悄悄下起了雨。

“西格尔特”侧躺在车前，右半面身子浸在了泥水中。他的姿势十分扭曲，让你们想起了丢在路上的那个来自捷克的提线人偶。鲜血从他被刺穿的胸口和脖子上的枪眼里满溢而出，就好像它们不愿在这复制出的躯壳中多停留半分似的。没过多久，他短发之下的积水渐渐被染成了暗红色，被击碎的紫色晶体在血泊中一片片地将朦胧的月光反射开来。

他的相机——那充斥着精细的金银金属丝和转轮刻度的古怪仪器——在雨果的手上，也被雨水浸湿了表面。

“你们错了。概率对我们而言是没有意义的，”每说一句话，血沫就从他的创口里多冒出一点。“我们只做选择。”

“现在，诸神（父辈）渴望的是一场血祭。”

“西格尔特”的瞳孔散了。雨滴打在这具破碎的尸体上，与落在一草、一石、一水潭这样无灵魂的物体之上毫无区别。那些水顺着五官淌下，汇入了积水中，不见踪迹。


————————————第十章：肃清之器 END————————————

劇透 -   :

1941年3月29日

窗边传来了鸟翼扇动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了歇在茫茫雨幕前的黑色乌鸦。

光从他苍白的蓝色眼睛上悄悄滑过，吝啬地不愿多加停留哪怕半秒，仿佛唯恐被烈火灼伤的飞蛾。

他伸出手，有着金属般的黑色羽毛的鸟类把一枚亮闪闪的东西交到了他的掌心。

维尔霍格死了，遗体会被送回荷兰。难以复活。不过，好在议会的特工也死了，他想。抚养，对于它们来说是一种十分新奇（低等）的概念。它们没有家庭这样的东西，是的，他抚养过，然而“抚养”这个词汇背后的含义也已经模糊：为了应对多次交换必然导致的衰退，他早就把这部分心智排在了遗忘的最前列。

他能感到自己的思维能力已经大不如以前。从古埃及向未来投射自己的思想时，他就发觉自己的记忆能力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就像石头被磨平棱角，曾经帮助他跻身议会的才能最终也开始瓦解了。

他转过身把那枚晶体碎片扣在了桌面的文件上，下面垫着的是他正在起草的指令。计划赶不上变化，可能他得降低四年以后的柏林大水的权重，但是不要紧，还有德累斯顿，只要议会不再插手改变时间路径，在所有的未来中这座城市都会弥漫起玫瑰和芥子气的味道。诸神在渴望一场血祭。

他低头瞟了一眼带血的晶体碎片，它看起来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It doesn't look like anything to me.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现在，诸神（父辈）渴望的是一场血祭。”

麻痹感褪去后，维若妮卡便放开了抓着方向盘的手。顾不得和古斯塔夫道歉她便打开车门，上前查看西格尔特的状态，渴望还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些什么信息。“诸神渴望的血祭指的是什么？或者你们的意思是，战争本就无法避免？”

投掷 无力感0/1: d100 = (76) = 76

被雨水濡湿的额发和裙裾甚是难受，确认对方已毫无生命体征后她伸手为其阖上了双眼。或许还有其他披着西格尔特外表的存在，但那也似乎也不太重要了；若是方才的抛尸行为足以让西班牙当局意识到超自然现象，西班牙理应继续保持中立……月光透过铅灰色的雨幕涣散地反射着，注意到微弱的反射后她把那几块碎裂的晶体回收进了密封袋。她确认了一下后备箱的空间，随即招呼其他同伴把尸体带走。

“如果没看错的话，光束就是从这仪器里发出来的。”维若妮卡从雨果的手里接过了那台精密仪器，看不出太多端倪的她把“相机”连同装着碎晶的袋子递给了塞斯勒。“我对这类仪器不太熟悉，得麻烦你们鉴定下。”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又因冷风吹过而打了个哆嗦，那些因绷紧神经而被刻意忽略的疲劳正汹涌着漫过身躯。“既然目前西班牙的局势已经明朗……是时候去英国了吧。”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古斯塔夫下了车，他站在雨中，凝视地上的那具遗体。假如历史的变量存在某个刻度盘的话，或许它在刚才转动了一下，但没人敢肯定它会朝哪个方向前进。他附身蹲下，目光扫过逝者的手指。那些生物会在复制他们时将这些小物件也复制一份吗？

他惦记着将那枚戒指寄回托尔高去，但转念又怕它实际上早已随着几年前的讣告一同送回了那间宅子。让西班牙当局察觉到这一系列事件当中非自然要素的参与是有必要的，于是古斯塔夫不打算去清理现场的这具遗骸。他示意其他人下车，将所有乘客在这台载具内的存在痕迹草草清理干净后，带着伤员们一起回到了落脚的旅馆。由于仍在挂念着当局可能的追捕，留给他们在巴塞罗那收拾残局的时间大概不多了。


“把这个寄给你太太吧。”古斯塔夫从角落的行李箱里翻出其中一张空证件将它递给了韦伯，“接下来的几年都不会多太平了，留在相对中立的地方，少说还有条命能活。”

工程师叹了口气，在新的变量加入这条时间支路后，东线那场无望的战争会再度爆发么？和在场的几人寒暄了几句后，他转身走向了那几个孩子和那对母女留宿的房间。

[Cadmium]

1941年5月1日上午11:00，伦敦。

可怕的长途旅行之后，一行人终于离开了欧洲大陆，一直笼罩在头顶的可怕阴云似乎终于散去了一些。

在不列颠空战中的受挫让德国人继续走向分裂，像戈林本人一样，空军最终越走越远。在你们与难民一同试图逃离战火的同时，遥远的故乡发生了无数次会议上的争执。有人认为空军根本没有夺得任何优势，甚至没能摧毁英国人的工业设施，他们的飞机生产速度似乎还更快了。

就像你们在巴塞罗那听到的传言一样，这些人说，本就应该尽早施行对平民的大规模恐怖轰炸，以煽动起英国本土的反战声音。

策略改变了。德国人的飞机开始在夜间行动。在斯旺西、曼彻斯特、克莱德班克、普利茅斯、贝尔法斯特和伦敦，轰炸好似破碎的星辰坠落，如闪电一般击中建筑物，引起爆炸和熊熊大火。

避难设施并不充足。英国人疏散了伦敦的部分居民，留下的人里面有的是在伦敦地铁站中度过的那些天灾之夜。面对来自天空的死神和它收割生命时发出的雷霆般的喘息嘶吼，许多人的精神崩溃了。

对于你们来说，这段故事已经成为历史。然而在人为操作的影响下，过去选择的时间路径被舍弃，如今的未来仍旧是一片混沌，没人敢保证这是否真的是所谓的强弩之末，又或者在明天，飞过头顶的轰炸机投下的将是比燃烧弹的火诫更凶险的东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我们算不算唯一一批同时经历了英国人的空袭和德国人的空袭的家伙？战后出生的小伙子小姑娘除外。”舒尔茨给其他人带回面包时露出了一个苦笑，她的注意力还没从街角那个曾经是漂亮小阁楼的废墟上回到身体里。

时间逼近夏季，冬日的服装显得臃肿炎热，她像上一次经历轰炸时一样，在废墟和撤走的人家里给大家翻出了适合的衣服。反正那些人已经没机会介意了。

把面包放在桌前，舒尔茨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我们算不算唯一一批同时经历了英国人的空袭和德国人的空袭的家伙？战后出生的小伙子小姑娘除外。”

“这说不准，实际上在战场上苏联人会对德国人开枪，德国人也会对德国人开枪。”古斯塔夫蹲在旅店的桌旁，手里捧着杯热茶扫视着在场队伍中剩下的人。来到伦敦后他低调了很多，所幸有赫尔曼在，他才得以免去不少盘问。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需要一些……拍卖行和收藏家之类的记录，还有本地的莫瑞甘基金会的。关于去年那副画的。不知道今年我们手上剩下的这副还能不能也卖出点什么价格。不清楚卡斯帕·布雷特还在不在北非，那画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不管是他还是他的那个弟弟，都还是能提醒一声比较好。彼特里希不会让他操纵的资源无缘无故出现在某个地方，如果拍卖卖出了高价，那说不准那个贵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