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恰恰相反,从我的角度看这才是最理性的选择。牺牲一两个物种,换取天平另一端无数物种的解放。”
“说到底,人会被引诱也只是因为不够理性。理性和非理性,它们之间的界限真的如此分明吗?”
维若妮卡的视线追踪着石砖间蔓延的血色纹路,穿过以死积就的海洋后在无数的支路中她最终在无数中断的支路中找到了仅存的通路,这如进化系谱般扭结的线条最终收束在彼特里希的脚下。按照英国人的理论来说,血祭足以扰动那些沉眠中的恶魔,而眼前的坟冢无疑为先知口中的解开仪式提供了足够的
通货。她按了下发痛的眼眶……这仪式真的是不可逆转的话,将对方击杀或许才是最坏的
选择。
“也是,你们本就不相信概率,你们只做选择。摆脱了线性时间的束缚后你们自以为将全部的可能性尽收眼底,自然也不会相信沿袭你们血脉的渺小倒影口中的变数,更何况所谓的变数。”她扫过地砖上断在中途的某条支流,已看不出原色的液体沉淀其中
。“引导着这一历史的您应该也很清楚不是么,以理性之名本就只是更好的借口罢了。”“倘若我告诉你们,埃及的石板上的预言正是我们做出的时间蓝图,你们会因此而迷失在这里吗?”
“是啊,那自然是你们织造的预言,将你们观测到的可能性囊括其中后画地为牢般的蓝图。”将时间视为首尾相连的循环的伟大种族才是最容易迷失其中的存在吧?维若妮卡看向对方离开的背影,恍惚间竟有种那影子在日光下几近透明的错觉。血管中的流动仿佛在加速,耳边的搏动声愈来愈清晰,检查了手中韦伯利的弹匣与时间后她便在尸山的间隙中寻找起落脚点,盘算着所剩无几的筹码追上远去的先知。
“记忆对一个种族至关重要,是这样没错吧?那与其将问题抛给我们,你不如自问一下迷失在其中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