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5】【团报记录】【已完结】着眼未来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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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人类街头武士
Nephrite：精灵超链
伊尔依丝：人类碟客

[Cadmium]

劇透 -   :

<GM> ——————————————————
<GM> 距离改变世界的觉醒之年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出头，然而魔法的回归似乎并未带给这个世界更多的光彩。
<GM> 恰恰相反，曾经人们所反抗的东西有的死了，有的依旧屹立不倒，有的只是死了然后再回来，并且变得更加强大。
<GM> 金钱推着地球转动，无处不在的巨型企业宛若巨人一般化作繁华都市那高高的混凝土塔，在不分昼夜地飞舞在半空中的ARO广告后俯瞰着芸芸众生，不在乎一两条生命的价值——当然，一般情况下，即便这个数字后头再添两个零，它代表的东西也不会比账簿上的半个像素点更能撼动各位高管的心。
<GM> 欢迎来到第六纪，西雅图正是这个世道的一个缩影。作为一个企业云集的鲨鱼缸，翡翠城里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公司，剩下的空隙则以无数细沙似的薪奴填满。
<GM> 尽管势力已大不如从前，但UCAS政府同样时刻监视着西雅图的动静。西雅图繁荣大都会被太阳照不到的那一面背后笼罩在阴影中，滋生着贫困和死亡，也养活了欣欣向荣的狂奔行业。

2075年1月30日，西雅图奥本区，晚间22:00，小雨。

劇透 -   :

<GM> 奥本区是西雅图的工业区，位于西雅图东部，以其数不清的工厂和低薪员工闻名。能买得起好地方的房的人早就搬走了，剩下这些人留在原地挣扎过活，不过日子总还是过得下去的，比起第六纪的其它很多地方，奥本简直称得上是天堂了。
<GM> 两小时前，一个掮客或者说中间人给你们发来了一条工作信息，MRJ大晚上约你们在奥本的一家酒吧里见面，但没有细说这次具体要做什么。
<GM> 你们的目的地不怎么豪华，外面的霓虹灯招牌已经不知道遭了什么罪烂掉了，只有矩阵里的ARO勉强给它撑个牌面。

<格里芬> #整理一下被雨淋湿的风衣，一手打开酒吧的门，敏锐的探查着酒吧里的情况。
<Nephrite> 收了信息，随意地从衣柜里挑了几件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衣服，黑色连帽衫一套，枪备在腰间，外面再把风衣穿上。
<Nephrite> 中型弩和几只弩箭装进黑袋子里背在背上，它们看起来像是某些乐器的一部分，骑着摩托就出门直奔目的地。
<伊尔依丝> 刚醒来就看到了掮客发来的信息，到了门口还是困的，隔着口罩打了个呵欠，把身上的厚外套裹紧了些，把车停在门口，插着口袋溜达进了酒吧

<GM> 看得出来，光顾这儿的多数都是附近刚刚下班的工人，身上飘着一股让人略微皱眉的机油或是塑料的味道，他们疲倦地揉着眼睛，三三两两地撑在桌旁打算喝完一两杯就走。
<GM> D8桌……没有这一桌，按照桌号分布大概就是吧台边上的位置了。
<GM> 那里坐着一个佝偻的影子。

<格里芬> #大步走向前，坐在椅子上。
<伊尔依丝> 确认了一下位置，轻巧的蹦到椅子上，朝旁边坐下的人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Nephrite> 走进酒吧先理了理被小雨打湿的衣服，再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目的地D8台，落座。
<格里芬> “晚上好。”

<GM> 一个看样貌起码有五十多岁的男人独自缩在格里芬身边的位置上瞪着角落里的三维片播放器发愣，直到有人出声才一惊。“到、到了吗！”

<格里芬> “到了，先生。”
<Nephrite> “如果我没坐错台位的话。”

<GM> “对，啊，对，应该是我……”
<GM> 你们的MRJ行动笨拙，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高亢，显然不是那种经常和狂奔者打交道的人。
<GM> 尽管声音听起来还比较年轻，但他的长相实在不敢说配得上四十的年纪，给人的感觉就像缺乏阳光照射的一棵杂草。
<GM> “抱歉，我本来以为你们会更……”
<GM> “更……”他胡乱摆了摆手。

<Nephrite> “残暴？”
<Nephrite> 瞥了一眼三维片播放器在播什么。
<伊尔依丝> “在这里哟，来都来了，来喝点？顺便说说这次的活儿”哼着小曲给自己点了一杯“哦——以为我们会呃，不修边幅？一脸横肉？”
<格里芬> “说重点就行了，先生。”

<GM> “怎么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也不是说残暴，就是人高马大……”
<GM> “当然，呃，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个人……”
<GM> 三维片投出了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人的模样，坐在演播室的桌子后面。看起来是个脱口秀之类的节目，邀请到了新网的CEO理查德·维利尔斯对着新矩阵夸夸其谈。
<GM> 虽然此人谈吐风趣，长得也挺不错，但实际上心狠手辣，熟悉矩阵事务的狂奔者都多少听过他起家时雇人暗杀对头企业的管理层的事情。
<GM> “我就不……不喝了，一会儿还要去交班。”

<格里芬> “所以，我们要找谁?他长什么样?”

<GM> MRJ的声音差点被那CEO东海岸口音的言语给盖下去。“是我女儿……大概十一岁左右吧！”恰逢此时在看球的隔壁桌也大吼起来，他不得不提高嗓音。

<伊尔依丝> “失踪原因呢？什么时候不见的？”

<GM> “她——呃——四天前消失了，离开学校以后就没回家！”
<GM> “长相……长相……啊对……我有她的照片。”

<Nephrite> “这几天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格里芬> “可以给我照片看看吗?”

<GM> 他从通讯链里面调出了一张图片ARO对你们推了过来。“请、请……”
<GM> “要说怪事好像也没有，我跟游侠骑士的条子说了，但……你们知道的……”

<Nephrite> “您和她亲近吗？”
<格里芬> #看看。
<伊尔依丝> 嗯...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打工仔...凑过去看看照片，观察一下他的脸色

<GM> 照片上是个黑发女孩，眉眼和你们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相像。Nephrite的问题让他猛地往后缩了一下，活像被人打了一拳。“我想她可能更喜欢我的前妻一点。”

<Nephrite> 。sr9
<Nephrite>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又对他微微笑了笑，低头仔细打量着那个女孩子，“一个人抚养孩子总有那么多问题……您对她的生活或者喜好了解多少？”

<GM> 提到报警的事情让MRJ十分不安，他的目光无处安放一样又游移到了三维片上，但没看几秒便紧张地望向天花板和随便哪个地方。
<GM> 他听闻Nephrite的发言后沉默了几秒，然后露出了个很难看的沮丧表情。“我……我平时上班太忙了，而且经常是夜班，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一个月也和她说不上几句话。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GM> 虚拟相片上的女孩双眼看起来有些异样。

<伊尔依丝> 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小圆墨镜，看看照片“哦...骑士，他们忙得很，好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跑出去也不奇怪，你前妻的地址有吗？”
<Nephrite> 我用尾指在桌面上画了个三角形，凑近去看那双眼睛的图像，“她的眼睛……是做过改造吗？”

<GM> MRJ右手抠着自己的脖子。“这个倒是……应该不会去那里，她五年前就去世了。”
<GM> 的确，你们发现那双眼睛不像“原装的”。
<GM> “对，”MRJ挠挠头。“怎么说呢，几年前我们家还不住这边，在雷德蒙德附近，结果有天晚上我妻子她去接凯西的时候遇到了火并。”

<伊尔依丝> “那坟...哦，有坟头吗？她是哪个学校的？唉？眼睛是怎么回事儿？换了个啊”凑近看看，像是哪种改造
<伊尔依丝> “雷德蒙德...粉红还是天使啊？”皱着眉歪头想想那边的情况

<GM> 已经不是改造的程度了——
<GM> 那是一对赛博眼。

<GM> “我们当初是纯区的，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
<GM> 雷德蒙德是西雅图治安最烂的一个区，由于污染等问题早就变成了无SIN者之中的无SIN者的天下。条子向来不爱鸟这巨大的贫民窟，报警当然不会有多少用处。
<GM> 纯区是雷德蒙德北边还算有秩序的地方，可惜这意味着帮派确实会大驾光临那附近。

<Nephrite> “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您也不必找我们了。”我一边记录着有效信息，一边回话，“赛博眼……是火拼里受伤后然后换上的吗？”

<GM> “对，我妻子早就火化啦……被打成了马蜂窝……凯西的眼睛也是那时候没了的。”

<伊尔依丝> “嗯嗯，学校呢？地址发一下？”

<GM> 雷德蒙德里偶尔也会有居民通过各种方式从地狱里爬出来，由于生活水平比较廉价，给化工厂打工也不需要什么门槛，很多人的第一个落脚点可能就是奥本。
<GM> “学校那边我已经问过了，就是奥本一个公立中学。”他给你们发来了一个定位。
<GM> “学校那边说凯西那天放学就直接离开了，所以不是他们的责任。至少不是主要责任……”

<Nephrite> “当时火拼涉及的帮派是……您知道吗？”我开始仔细打量这个人，从衣服材料打量到指尖，顺便闻闻身上有没有化工厂的气味。
<格里芬> “你女儿的人际关系如何?”

<GM> 对方身着一身皱巴巴的精炼厂的工作服，在外面披了件不知道有多久历史的西装外套，袖口都开线了。可能电视剧确实让一些人对与狂奔者见面应该穿什么有了刻板印象。
<GM> “这个我已经记不得了，可能是，呃，路过那里的……叫啥来着，反正穿着一身红。”
<GM> “她性格比较内向，但应该不是会和别人起冲突的那种类型！”
<GM> MRJ连连摇头回答道。

<格里芬> “好吧，换一个问题。你知道他一般会出现在哪儿吗?”

<GM> “她、她一般放学就会直接回家了，我觉得我们家应该也不是那种看起来富裕到会被劫的那种吧！”

<Nephrite> “眼睛。”我侧了身子，要了一杯柠檬水，“那很值钱吧？”

<GM> MRJ本来在使劲地抠自己的手，听到这话他张着嘴停下了动作。
<GM> “这……”
<GM> “这确实有可能，但……”

<Nephrite> “您有任何头绪吗？”

<GM> “那双眼睛以前确实挺贵的，但现在应该不值钱了。”
<GM> “你们肯定比我更懂行情，殖装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吓人……”
<GM> “要说头绪的话，那眼睛殖装是出事之后我贷款和公司买的。”
<GM> “当时我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上班，所以算是……有优惠？”

<伊尔依丝> “哦——贷款，现在怎么说”一杯喝完，又来了一杯，双倍糖
<Nephrite> “但是如果恰好就需要一对中的一只，以型号匹配，就不一样了吧？”我戳了戳桌面，握着柠檬水晃晃，“贷款还完了吗？”

<GM> “反正我用员工折扣加贷款给她换了眼睛。啊，贷款现在不用还了。”
<GM> “那家公司之前财务状况很差，接近倒闭，后来就被收购了。”
<GM> “我就被解雇了。”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GM> “不过收购它的那家公司人还挺不错的，我联系过他们谈赛博眼的后续维护和软件升级的事情。”
<GM> “就是有点问题……那家公司说他们日后也许不会再开展眼部殖装方面的研究，所以维护费用就挺贵的。”
<GM> “因为要单独给过去的客户给予那个什么，医疗咨询服务，成本还是有点高。他们当时是这么说的。”

<Nephrite> 我点头，“他们来过了吗？”

<GM> “现在是半年一次，上一次见面大概得是两个月前了，对凯西的赛博眼做了点校正。”

<伊尔依丝> “那你还挺放心的，不怕他们做手脚”吨了一口“他们当时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GM> 不知不觉中MRJ已经满头大汗。“说实话我之前都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而且咱们也不懂这行，他们就算做了啥我也不一定会察觉，这……”

<Nephrite> “那离下一次还久。”我看看这次的合作者们，撑着脸继续思考，“来自雷德蒙德，原来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上班，妻子死于火拼，贷款给女儿换了赛博眼，现在她在奥本的公立中学上学，每天放学后就回家。”

<GM> “我印象里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让我们半年之后再去找他们看看，以及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及时联系他们。”
<GM> “我有他们的通讯码，你们看这……会有用吗？”

<伊尔依丝> “给个试试呗，总要想到所有情况嘛”给他点了杯水推过去“好啦放轻松，万一你姑娘没事呢，想点好的”
<Nephrite> “您之前说是夜班，是几点到几点？”我忠实地记录下通讯码，“既然说凯西小姐下班就会回家，那么……”
<Nephrite> “也就是说那时候您还没出门去上班的意思吧？”
<格里芬> “是不是被帮派掳走了?”#发出自己的猜测。

<GM> 这倒霉家伙感激地喝了口水，结果差点被呛到。在精炼厂上班大概也没什么生活质量。“咳咳咳，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些帮派，那群人嗑大了就会到处胡乱开枪。”
<GM> “对，我那时候还没上班，但我以为她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我没等太久就先出门了，没想到我回家时她根本没回来过。”
<GM> “我一般午夜换班，可能午后才会回家。”

<Nephrite> “深红粉碎？”我和一边的格里芬碰了碰杯，“您觉得呢？”
<格里芬> #碰杯。
<格里芬> “我觉得就是被人掳走了。”
<Nephrite> “房间里和同学那儿您问过了吗？”
<Nephrite> “凯西的房间。”

<GM> “房间我看过了，这是她的通讯码，如果对你们有用也一并拿去吧，她同学在回家路上和她分开之后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GM> 他把一张纸条样的通讯码ARO给了你们。

<Nephrite> 接过来，和刚刚医药公司的一起记录进通讯链。
<格里芬> #记录下通讯码。
<Nephrite> “她们是在哪儿分开的？”

<GM> MRJ展开了地图软件在上面高亮了个点，看起来像奥本北部的居民区。

<Nephrite> 同样展开地图软件对接一下。

<GM> 奥本北面和中产阶级的聚集区域伦顿相接，再往北就是雷德蒙德了。
<GM> 总的来说，二者隔得不是很远。

<格里芬> #打开地图软件，记录下这个点  。
<Nephrite> 天堂地狱一街之隔啊……我摇头，偏头继续想，“那，您有惹什么人吗？”

<GM> MRJ苦涩地扯出一个笑脸。“不太有，看我这样子就是一软蛋吧。”

<Nephrite> 再打量一番凯西，看看漂不漂亮。

<GM> 凯西相貌不算出众，不过她的赛博眼确实值得一偷……
<GM> 说句难听的，薪奴可能没概念，但街头诊所里相当多的殖装都是从死人身上扒的。
<GM> “怎、怎样？”MRJ紧张地问。“我大概可以给你们每个人六千新円……”

<Nephrite> “顺便一提，失踪几天了？”
<格里芬> “就这样吧，这单我接了。”

<GM> “四天。”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松了口气。

<Nephrite> “同意，我的预付款百分之五十。”

<GM>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把全款给你们，我知道你们这行一般要定金，但这钱是我本来打算付给那个公司做赛博眼维护与软件订阅的费用的，凯西要是找不回来了我要这钱也没用了，让他们见鬼去吧！”

<格里芬> “冷静点，说不定找的回来呢。”#说着自己都不太信的安慰的话语。
<Nephrite> 我伸手按着他，把该死的胡言乱语按回去。
<Nephrite> “让谁见鬼都没用。”

<GM> 他懊恼地耸耸肩递给你们三根银色的信用棒。“没事，你们手头的钱也多找到的可能性也越大，收着吧。”

<格里芬> #接过一根。
<Nephrite> 我接了过来，看了下余额，对他说，“我不能确保一定能找到，这样也没关系吗？”

<GM> 插进通讯链后弹出的数字刚好是6000。
<GM> “能找到最好，至少得有点消息让我知道她最后去哪了，如果真的……”
<GM> “那也没办法，生活有时候就跟诅咒一样……”

<Nephrite> “……”我叹了口气，把信用棒收了起来。

<GM> 三根信用棒都是一样的余额。中年男人打起精神给了你们最后一个通讯码。“那我先走了。你们可以打这个号联系我。”

<格里芬> “好。”
<格里芬> #站起来，下意识的拍拍尘土。
<Nephrite> 看看时间几点了，抬头看了一眼格里芬，“……不继续聊聊？”
<格里芬> “总之，等一下去哪儿?我是格里芬。”
<格里芬> “也行。”
<格里芬> #重新坐下。
<Nephrite> “Nephrite.”

<GM> 距离你们进门只过了不到一小时，MRJ离开了酒吧，角落里的三维片依旧在播放名流们的交谈。他们着眼现在，展望未来。在高楼大厦的顶端是看不到脚下的人的。

<伊尔依丝> “伊尔依丝，等下用的是..呃”扒了扒自己的通讯链“哦，珂兰塔，想聊什么？”
<Nephrite> “医药公司，学校，和这个人本人。”我撑着脸继续摇手里的杯子，查查他给的女儿的通讯码，“从哪儿开始？如果是帮派干的，我投一票深红粉碎。”
<格里芬> “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失踪那个地点看看，有没有监控。”

<GM> 惊人的是，凯西的通讯链还停在矩阵上。

<伊尔依丝> “都行吧，如果被拐了不都是要抢回来？那走？反正也挺近的”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准备看看凯西还在不在线
<Nephrite> “人还在线。”
<格里芬> “走吧。”
<格里芬> “还在线就证明他应该还活着。”

<GM> Nephrite快速在矩阵上找到了目标图标，奇怪的是杂讯也不是很大，看起来你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GM> 超链者的MARK浮现在设备上。

<Nephrite> 一朵绿色玫瑰的一部分，我注视着荆棘绽放的位置，试图更精细地定位，对应到地图软件范围里。
<Nephrite> 先悄摸儿看看里面有什么，再看看要不要继续潜入。

<GM> 中学生的通讯链里面无非是些学校要用的东西，通讯簿之中的联系人也屈指可数，超链在里面找到了你们的MRJ的通讯码，也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医药公司的联系方式。

<Nephrite> 再翻翻看有没有同学的名字，看聊天记录最多，占内存最大的那位。

<GM> 从聊天记录来看凯西的社交圈子和她父亲一样狭小。不过这个通讯链的无线同步功能是开启的。
<GM> 相册里的照片十分多。

<Nephrite> 迅速地假装自己在领域展开，把所有的照片都排开，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活动痕迹。

<GM> 虽然第六纪很少再有人手写什么，但文件夹里面的写作课作业古怪地展示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用语风格。这两种文法交替出现，一种使用的频率远高于另外一种。
<GM> 相册里的照片更是杂乱不堪，里面百分之七十的抓拍都不知道在拍些什么，更像运动时的误触。
<GM> 可是，从图片命名来看，这些是从赛博眼的相机里直接同步进通讯链的。

<Nephrite> 仔细看看两种文法的字体是否一致。

<GM> 电子签名是都是凯瑟琳·莫里森这个名字，但用得少的那种文法的签名笔迹更成熟，不像小孩能写出的字体。

<Nephrite> 迅速总结了一下发现，默默地继续开摩托车，“我们先去哪？”
<Nephrite> “我刚让舍友帮忙查了一下。”
<Nephrite> “通讯链在线，打了个Mark之后进去看了看，社交圈狭窄，不像是有惹什么人。”
<格里芬> “你舍友挺厉害的，去那个失踪的地方看看?”
<伊尔依丝> “失踪地点嘛，去看看有没有监控”翻身上车，发动马达“你舍友确实，碟客啊？”
<Nephrite> “从写作课作业来看。”我下载了几张写作课的作业，文法不同的几张和电子签名，调出虚拟屏幕来，展示给他们看，“两种字体，两种文法。”
<伊尔依丝> “那她还挺有艺术性的，不错嘛”稍微瞥了一眼，之后安心看路
<格里芬> “一个人如果不是必要是不会切换自己的写字习惯的。”
<伊尔依丝> “人找到不就无所谓啦，没死就能活嘛”说废话“这种情况管了有可能被打一闷棍哎”
<Nephrite> 再打一个Mark，方便定位。断联一下化身再重启，警惕地避开监控。

<GM> 第二个MARK打开了通讯链的更多权限。
<GM> 相连的地图软件上冒出了一个红点。

<Nephrite> 想了想活还是一次性干完，做都做了，那等会再重启也行，看看红点在哪。

<GM> 这个位置和你们正在前往的地点只隔了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GM> 它静止在了街区的拐角。

<Nephrite> “定位了，但没在动。”
<Nephrite> “……可能是被丢掉了。”我再扭了下摩托车的油门加速，“失踪地点附近。”
<格里芬> “那大火跟着你走。”

<GM> 熟悉矩阵产品的超链敏锐地意识到这通讯链的型号并非市面上热销的那种，如果能跟赛博眼同步，那它的操作系统和殖装恐怕是同一家做的，再不然就是特意做了适配。
<GM> 你们驱车前往MRJ给的坐标，目前看来，要救的目标的赛博眼可能确实出了什么问题。
<GM> 那么这个叫做棱镜科技的公司嫌疑就很大了……
<GM> 棱镜科技全名棱镜生物科技公司，打出的旗号是“稳定、解析、超越”，这家小公司2074年注册于UCAS，以销售医疗器械为主，但在这个领域里也是个新玩家，有传闻认为他们的根基主要在中美洲。

<Nephrite> “总结来看，刚室友看了下相册，除了写作课的作业有问题之外，相册里还有大量占内存的照片，内容类似于运动时的误触，但是是赛博眼同步到通讯链的照片——通讯链的型号不是常见的，和赛博眼能匹配，那么大概是公司做了适配。”
<Nephrite> “好吧，我转投棱镜科技公司一票。”
<Nephrite> 我耸了耸肩，把摩托开到和地图红点重合的地方，找找看信号在哪儿呢……地毯式搜寻通讯链中……
<伊尔依丝> “那再让你室友再查查看那个科技呗，真好用室友”在附近看看有没有监控的存在
<Nephrite> 真好用室友，默默向每次都帮忙背锅的卡罗拉女士道谢。

[Cadmium]

2075年1月30日，西雅图奥本区，晚间22:45，小雨。

劇透 -   :

<GM> ————————————————————
<GM> 在接受了那位薪奴MRJ寻找其女儿的委托后，你们对目标的通讯链进行了一些事先调查，发现设备似乎被丢弃在了她消失那天放学时和同学分开的地方。
<GM> 除此之外，从通讯链里的文件来看，目标的行为实际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异常。

<Nephrite> 拉了一下兜帽，顺着地图的指示一路往指示的地方去搜寻通讯链，看看那附近有没有人，有人没人都迅速捞着通讯链找个安全的地方看。
<格里芬> “凶多吉少啊。”

<GM> 目的地是奥本区北部的一片居民区，话虽如此，由于这个地区的居民一般都是没有接受过太高层次的教育的工人，所以这里的治安水平也只能称得上是普普通通。
<GM> 条子们虽然在，但绝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街道上的动静。
<GM> Nephrite循着地图软件上标记处的红点在路边的假绿化里找到了那枚粉色的通讯链。

<伊尔依丝> “失踪地点...”我看着Nephrite的身影，靠在车上，扫扫四周有没有监控
<GM> 街道拐角处有个跟红绿灯并排的摄像头，一个看上去无所事事的中年女人在下面的人行道前抽着烟。

<Nephrite> 我把通讯链捡起来，收进口袋里，跟着看看周围的监控，“……时间段的话，根据线索是四天前的放学时分左右。”
<格里芬> “四天，可能尸体都分散到不同的地方了。”
<Nephrite> “确实不太好说。在这里骇入吗？”
<伊尔依丝> “都行”暂时用不到我，我也乐得清闲，朝Nephrite比个加油的手势，溜达着过去凑近那个中年女人“姐？忙吗？跟你打听个事儿方便吗？”
<格里芬> “这里不太安全......不过是你室友干的也没事。”
<Nephrite> 我默默地看看这个摄像头的防火墙等级高不高。

<GM> 摄像头看起来被人遗忘了很久，反正奥本这种地方的监控网络经常有一两个下线却没人维护的。
<GM> 女子转过身，伊尔依丝瞧见她的左臂是根镀了铬的赛博义肢。“咋啦？”

<伊尔依丝> “姐最近都在这里抽烟？”低头掏了掏兜，摸出两把糖问问她吃不吃
<伊尔依丝> “我受人之托找个小姑娘，就想来问问，万一呢？”

<GM> “啊——”对方挑了挑眉露出了个神秘的笑容。“差不多吧。你讲讲看？”
<GM> 那女人随手从伊尔伊丝手上拿走了两颗糖。“谢啦。”
<伊尔依丝> “大概是个还在上学的...蛮腼腆的..”回忆一下那孩子的脸“在四天前失踪的吧”

<Nephrite> 那我盯着它，回到摩托上找个隐蔽的位置停下，重启一下化身，随后试图骇入。

<GM> 监控的防火墙被迅速粉碎。
<GM> 文件夹中有自打上次自动清理以来堆积的一大堆视频文件。
<GM> 与此同时街道上的那名女性偏了偏头。“我想想……是学生对吧……”
<GM> “这里每天经过的人还挺多的，”她又抽了口烟。“不过我一向喜欢看街上的人身上的小玩意儿。如果你说的那位换了眼睛的话……”

<Nephrite> 有些困难，随后闭着眼睛努力地集中注意力进行我的工作，打开凯西的通讯链，查看最近的使用记录和最后一次的使用时间，在四天前对应的时间段看看能不能找到凯西和同学的身影，主要关注丢掉通讯链的地点。

<GM> 视频文件由时间日期组成的命名方式一目了然，Nephrite很轻松地找到了那天放学时的文件。
<GM> 把时间轴拖去后半段之后，你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和另外一个同龄的姑娘挥手分开的画面。
<GM> 她正要顺着街道继续独自走下去，一个陌生的年轻男性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GM> 因为没有声音，所以无从得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然而在那个男人和她讲了几句话之后，目标往后退了一步，一副十分惊愕的模样。
<GM> 她短暂地抽搐了几下，接着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恢复了正常。

<Nephrite> 我将那个陌生的年轻男性的脸截图。
<GM> 放大后的陌生人图像打着耳钉，像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他咧嘴笑了笑，然后直接走了。
<GM> 你们的目标则独自往北走去……消失在了摄像头的视野范围之外。

<伊尔依丝> “对，就是她，有看见吗？被人骗走了？”下意识地抖了抖，感觉不太妙
<GM> “她好像跟人说了几句话。”
<GM> “然后那两个人就分开了，我还以为他们认识，现在听你说起来似乎不是？”
<GM> “哦……等一下……”她捻着烟思考了一会儿。“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

<GM> 画面里最后离开的陌生男性走之前伸出手把什么东西丢在了假绿化带里。
<GM> 那里正是你们找到通讯链的地方。
<Nephrite> 将那个陌生男性和棱镜公司有关人士名单进行对比看看是否有能匹配的关系人，截图凯西同龄姑娘的脸发给委托人看看他认不认识，顺便往北边走，看看还有没有摄像头。
<GM> 这一块的摄像头分布不足，Nephrite再看到另一个监控已经是第二个街区的事情了，再往前走马上就会离开奥本地区。

<伊尔依丝> “凯西，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她看起来知道些什么，顿了顿，告诉了她
<GM> “哎呀，我是说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叫特雷弗这种名字，但我当时确实听到另一个人叫她特雷弗，后来她就一副很惊慌的表情躲开了。”

<Nephrite> “不行了。”我打了个哈欠，对陌生男子的图像处理一下，尽可能到可辨别的面部特征的程度，发给亲爱的伊尔依丝。
<Nephrite> 发送处理后的陌生男子的照片给委托人，继续询问，并汇报调查进度。

<GM> 陌生男子和棱镜的人没有什么关联，至少从脸上来看大抵没什么一眼可知的亲缘关系。MRJ发来消息说在班级里问到了结果，那是个叫安东的小子，的确是凯西的同学。
<GM> 至于那位姑娘，应该也是凯西的同学，并且比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生更要好，平日里会一起走段回家的路。
<GM> 这姑娘倒是平安到家了，没出任何事。

<伊尔依丝> “特雷弗？叫她的另一个人是谁？男的女的还是不像人？”皱了皱眉，被植入病毒了吗？
<GM> “啊哈哈哈，好像是个人类混球小子，倒是没听到她叫他什么。”抽烟的女士胡乱晃了晃手。“她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了，你懂吧……”
<GM> “就那么一下，她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GM> “那家伙也没对她做什么讲话以外的事情，至少我没见着，所以我也没管闲事。最后他们就各走各的了。”
<伊尔依丝> “好，谢谢！来点烟钱吗？”想起之前的字迹，真是被操控了？收到Nephrite的消息，我让她看看这张脸，顺便塞点大家都喜欢的信用点“是他吗？”
<GM> “啊妈的，就是他！”
<GM> 伊尔伊丝身旁的女人指着投影出的图像说道。
<GM> “这家伙跟你们说的失踪的小孩说了几句话，还把什么东西给丢了。”

<Nephrite> 发消息给那边在聊天的两位，“委托人说那个陌生男人是凯西的同学，叫安东。”
<Nephrite> 下载了那段目标出现的监控视频，投送给两位。

<GM> 就在这时Nephrite的通讯链消息框弹了两下，MRJ要来了叫安东的那小子的通讯码，但他人现在“理所当然”地不在家。
<Nephrite> 对委托人表示收到，我根据通讯码，看看这位现在在不在线。
<GM> 根据家长那边的描述，这人喜欢在外面挥霍夜生活时光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奥本人不是伦顿那种会为儿童操碎心的中产阶级家庭，家里往往没时间也没法管他。
<GM> 通讯码在线。

<伊尔依丝> “谢了！”那看来是串起来了，我回到同伴身边，骂了一声“他妈的，这下用脚想都知道她的眼睛肯定出问题了”
<格里芬> “啧。找到他先给他两拳，让他涨涨记性。”
<格里芬> “我有个阴谋论，眼睛在操控他。”
<Nephrite> “不好说。”
<Nephrite> 我晃了晃手里属于凯西的通讯链，“看看？”
<伊尔依丝> “肯定有问题这一点是没问题的”感觉自己在说废话，干脆凑过去看看凯西的通讯链
<格里芬> “看看。”#把头凑过去。
<Nephrite> 看看最近赛博眼同步过来的照片内容和拍摄时间。
<Nephrite> “我拿到了那个男孩的通讯码，他在线，但据说不在家。”我一边看一边检查照片，有最近四天的照片吗？

<GM> 凯西——或者说她的本名凯瑟琳·莫里森——的通讯链里跟你们之前发现的一样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照片。
<GM> 幸运的是里面除了数量众多的高糊抓拍以外还拍到了一个窗明几净的房间，加上白到晃眼睛的无影灯，应该是调试赛博眼的地方。
<GM> 安东的通讯链防火墙简直是纸糊的，不过影像库里面没有什么除了拟感毛片以外值得注意的东西。
<GM> 超链在这堆垃圾里面翻了半天，从许多自拍来看这家伙经常光顾一家叫水晶的酒吧。
<GM> 理论上他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但谁在乎呢。

<Nephrite> “水晶酒吧，赛博眼调试实验室。”
<Nephrite> “家长不怎么管，我也不建议联系他们。”
<Nephrite> 我迅速把值得注意的信息记录了下来，看看凯西的通讯链里有没有安东的联系方式，“去找找他？”

<GM> 西雅图有一大票叫这个名字的酒吧，不过根据照片里的布置风格加上限定奥本地区，筛出来的也只剩一家了。
<GM> 凯西的通讯链里没找到你们手上的这个通讯码，至少这说明他们真不熟。
<GM> 不过既然他们不熟，他们那天会遇到的原因反而显得蹊跷了。

<Nephrite> “凯西和安东不熟，这俩连联系方式都没加。”
<伊尔依丝> “那个塞博眼公司呢？也找找看？有可能是被人骗着来，看上去不太聪明”
<Nephrite> “如果有碟板的话，我觉得骇入会更安全一些。”看看时间几点了。

<GM> 虚拟时钟显示的时间已过晚上十一点。
<GM> 从地图软件上来看那间酒吧也离这一块不远，和你们与MRJ见面的那一家属于一个档次的。

<Nephrite> “现在的时间会是好的去酒吧的时间，但程序员们熬不熬夜我不太确定，或者凌晨骇入会好一些——当然我们也可以直接上门装作要咨询业务。”
<Nephrite> “但直接上门去公司这个事情我不太想干。”
<伊尔依丝> “问问呗，要去那个酒吧吗？我在路上顺路问了”导入一下地图，定位
<格里芬> “不如先去拷打那个安东?”
<格里芬> “先把容易的干了。”
<Nephrite> 我摊牌，我跨上摩托，同意。
<格里芬> #上摩托。
<格里芬> “总之这些事情总是要干的，不干他也不会消失。”
<Nephrite> “也不一定要他消失就是了，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
<格里芬> “我说的是事情。”
<伊尔依丝> “有他的定位吗？我跟你们走”总之点点头，打一下公司的业务电话“我打电话给那家公司”
<格里芬> “Nephrite,靠你的室友了。”
<Nephrite> 我耸了耸肩，对自己的不读空气道歉。

<GM> 你们再次启程，西雅图污染严重的天空掉下的酸雨珠变得大了起来，打在遮雨棚上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GM> “您好，棱镜科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一个温和的女性声音随着通讯模块转绿从扬声器中传出。
<伊尔依丝> “喂，你好，我想询问塞博眼移植的相关事件，我哥哥瞎了眼，我好不容易凑够钱，听朋友说你们这里的眼睛还不错，能介绍一下吗？”我为我不存在的瞎眼哥哥默哀

<Nephrite> 默哀一下，顺着电话开始试图骇入。
<Nephrite> 把水晶酒吧的定位共享。

<GM> “当然。我们这边提供平价的赛博眼和附带的手术与维护服务。”
<GM> “这里还有一些套餐，根据您的需求可以定制内部的软件和其它功能。”
<GM> “比如最常见的与通讯链模块联动、锐化的图像功能……如果您兄长有这方面的需要，也可以加装图像链智能链。”
<GM> 客服的通讯链内和应该存在的公司主机断连，文件夹里干干净净，应该是工作专用的设备，里面没找到任何能留下把柄的信息。

<Nephrite> 可以看看定位在棱镜公司内吗？
<伊尔依丝> “那，那有什么风险吗？”我有些恐慌的表达不安

<GM> Nephrite故技重施从设备摸到了它的所在地，这位客服恐怕不是在远程办公，而是真的坐在棱镜科技位于西雅图伦顿的办公室里。
<GM> “这个植入手术本身并不困难，如果您有其他的难处比如说免疫系统比较特殊，我们也有其它的个性化方案。”
<GM> “当然，免疫抑制剂这样的药物也包含在后续维护的费用内。”

<Nephrite> 拉了个悬浮屏打字，“人在伦顿，估计是真在办公室里。”
<格里芬> “有点意思，公司狗。”
<伊尔依丝> “嗯...好的，那，那我再考虑考虑...下次打过来还是你接听吗？”扯了张悬浮屏[怎么说，要我直接问他们的塞博眼来源吗？]

<GM> “我们的用户反馈还不错的，您可以看一下。不能说是百分百成功，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用户都反映说视力好过原本的眼睛。”客服劝说道。
<GM> “而且我们的产品比起那些大公司的生产线有个显著的优势……”

<Nephrite> 【继续听。】
<伊尔依丝> “优势？仔细说说？”

<GM> “因为用户数量没那么庞大，我们的医生可以保证确切地关心到每一位顾客，您不会遇到买了之后没人处理售后问题这种困扰。”
<GM> “毕竟良好的口碑是一点一滴积累的……如果您还在这个时段打电话的话，应该还是我负责沟通。”

<Nephrite> 确认时间，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吗？
<伊尔依丝> “售后问题啊，我明白了，谢谢”点点头，我看看现在的时间

<GM> 现在十一点半不到，抵达水晶酒吧时大概是十一点半出头。至少这个时间段奥本不太堵，放市中心就不好说了。

<Nephrite> 简单地看看客服的通讯链里面有没有上级工程师的通讯码。
<GM> 还真有。
<Nephrite> 默默戳戳伊尔依丝，“亲爱的，借我碟板。”
<GM> 通讯录里面有十来个名字，基本上以字母简称+职位备注，标注着工程师的有六个，医师有四个。
<Nephrite> 全部放群里，顺便把医师和委托人给的通讯码对比一下看看，确定目标。

<GM> 经过比对，留给MRJ通讯码的应该是个叫K·C的医生。

<Nephrite> “K·C是凯西的医生，我们先去喝杯酒，找找人？”
<格里芬> “我没意见，今天喝了两杯苏打了。”
<伊尔依丝> “都行，唉...工程师...他们的防火墙不太好搞...”挂了电话，换了个号“先去酒吧吧，我要喝点儿，今天熬夜吗？”
<格里芬> “我怎么熬都行。”
<Nephrite> “虽然我想好好睡觉，但是夜长梦多，还是把活儿干完再说。”

2075年1月30日，奥本区水晶酒吧，晚间23:35，中雨。

劇透 -   :

<GM> ——————————————————————
<GM> 水晶酒吧档次不高，跟这里的居民消费水平相称，即便顶着这个名字也无法忽略他们透明塑料桌子上擦不干净的污渍。
<GM> 与你们一开始见面的那个地方的区别是在深夜这地方挤着的并非是刚下班的坐办公室薪奴和工人，而是塞满你们更熟悉的自由职业者。
<GM> 几乎是一进门你们就看到几个发型夸张的小子围着你们在找的学生仔挥舞酒杯。
<GM> “喂，你上次欠的钱还没还呢，我这可不许赊账的……”带头的精灵的声音隔着几张桌子传了过来。

<Nephrite> 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起来我们的关联人有点小麻烦在身啊。”
<格里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GM> 安东讪笑起来，光讪笑明显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你们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争吵愈演愈烈，很快就上升到了要动手的地步。领头的混混炫耀似的抽出一把掠食者。

<伊尔依丝> “怎么说？”往那边抬了抬下巴“感觉那小子被威胁两下就怂了”
<格里芬> “看你们，我不擅长思考利害关系。”
<Nephrite> “我不看好，等他挨一顿打再上去把人捡了吧。”
<格里芬> “行。”

<GM> Nephrite眯起眼，你敏锐地意识到拿枪的精灵的手抖个不停。
<GM> 他应该嗑了，嗑得还不少。

<Nephrite> 啊，好吧，避免一些麻烦事，我走上去，从身后把我亲爱的同胞手里的枪握稳来，“亲爱的，虽然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最好还是不要，您说对吗？”

<GM> 就在这一刻，他抬起手使劲挣脱了Nephrite，调转枪口指向了你。你清楚地看到了他因为摄入物影响下的异常瞳孔和过于亢奋的脸色。“你敢对老子指指点点！”
<GM> 吧台后面的酒保对这种深夜插曲见怪不怪，她顺着吧台后面滑坐下去，手上还拿着雪克杯。

<Nephrite> 我默默把弩从身后拿下来，只做防御的架势，“我不对精灵族动手的，亲爱的。”
<Nephrite> 我用弩的一头把他的枪口移开，起码别对着我。

[Cadmium]

2075年1月30日，奥本区水晶酒吧，晚间23:40，中雨。

劇透 -   :

<GM> ——————————————————
<GM> 整日里泡在工作和信息茧房中、只靠三维片了解外部世界的薪奴往往会认为狂奔者的生活里充满了打打杀杀，但实际上狂奔里的确经常见血。
<GM> 有的时候杀人灭口的湿活儿会自己找上门，还有一些时候社会底层那些沉迷成瘾物的家伙根本听不了劝。
<GM> 眼前的这个街头混混对Nephrite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挥着手上的枪大放厥词，酒吧里的其他人早已看出气氛不对，默默离你们远了点。

<格里芬> 太刀，先给领头的那个精灵来上一刀，让他涨涨记性（迫真）

<GM> 格里芬一马当先，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闪刀影便向其掠去。
<GM> 领头的混混震惊地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满是血迹的肩膀。
<格里芬> “你惹错人了，小子。”

<Nephrite> 好，顺手一侧，把弩从领头的精灵上移开，找个看起来很结实的，不容易死的搭弓射箭。
<Nephrite> 弩箭从弓弦上呼啸而出，我偏了偏头，对领头的精灵笑了一下，“希望您好好想想是不是应该继续。”

<GM> “什、什么！喂！法师！”他转过头对着最后一个小弟喊道。“快点他妈的把他们宰了！”
<Nephrite> 那么我再次把弩箭搭上弦，对准了那边的法师。

<GM> 一缕烟从那把阿瑞斯掠食者上飘了出来，吓得他把枪给抛了出去。
<GM> 下意识做出这个行动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操！怎么还有矩阵佬！”
<GM> 看起来这把新买的枪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武器，他摸了摸腰间的刀，忌惮地看了一眼格里芬的身影，最后跃向一边捡起了那把坏了一半的掠食者，同时顺势躲在了反倒的桌子后。
<GM> 刚刚挨了Nephrite一箭的那位抽出匕首在成瘾物的刺激下不要命似的朝格里芬冲来。
<GM> 匕首的寒光从格里芬身旁绕了过去，甚至没擦中你的衣服。
<GM> 余下的法师尖叫起一些乱七八糟的词汇，一束无形的能量从他挥舞的手中弹射而出。
<GM> “废物！废物！”
<GM> 精灵稍微清醒了点，他愤怒地大吼大叫起来。

<格里芬> #左手拔枪，射击法师!
<GM> 枪响过后，初出茅庐的法师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Nephrite> 我搭箭，看看那边的人类和精灵还有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
<GM> 精灵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丢下别人自己严严实实地躲在酒吧哪个角落了。但那名人类依旧晃晃悠悠地举着手上的刀。
<Nephrite> 行，您真是油盐不进！射箭！
<Nephrite> 那么我在射出弩箭之前试图瞄准一点。

<GM> 箭矢从对方的头顶飞了过去，性命不保的危机感成功让他从药物反应里回过神来。
<GM> “妈呀！”他丢下了枪连滚带爬地从你们眼前逃开了。
<GM> “操！投降！我投降！你们想要啥我都给好吧！”一张桌子后面传来了领头的混混的声音。

<Nephrite> 搭箭，去确认一下法师的鼻息，没死救一下，死了就死了！
<GM> 倒地的法师尚留一命，目前只是失去了意识。
<Nephrite> 避免引起麻烦，让格里芬先看着那边的精灵，寻找一下安东的身影。
<格里芬> #先看看精灵。

<GM> Nephrite在吧台的拐角处找到了那小子，他抱着头瑟瑟发抖。
<GM> 精灵举起手慢慢从掩体后爬了出来，脸上带着讪笑。

<Nephrite> “说吧，到底欠了他多少钱？”我把弩架在安东脖子上，“又做了些什么腌臜活计？”
<GM> “就、就三百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啥活计啊！”
<Nephrite> “哦？是吗？”我微笑，偏头看他，把弩逼近了点，“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同班的那个女孩，你对她做了什么？”
<GM> “噢，你说莫里森啊，我也没对她干嘛，”他心虚地移开目光。“就是有人要我去给她带句话。”
<Nephrite> “谁。”
<GM> “一个……呃，一个不认识的大人。看起来像公司里的那种。”
<Nephrite> 我调出棱镜公司对外可见的公司名单和照片，“对一下 ，里面有没有。”
<GM> “他还说帮他这一回以后有得赚，钱和芯片动动嘴就能来。”
<GM> “啊……就、就是这个！”他指了指投影出的图像的边缘。

<Nephrite> 点，放大看看是谁。
<GM> 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一个长相平平的白人男性，四十多岁上下，照片中一副精神萎靡活像三天没合过眼的表情。
<GM> 他的职务是矩阵高级工程师。

<Nephrite> “他让你说什么？”
<GM> 安东使劲回忆了一会儿。
<GM> “好像是……”
<GM> “呃，我有些记不清了，反正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不记得原话了……”
<Nephrite> “你慢慢想。想出来了我帮你付钱，想不出来你就在这儿送命。”
<GM> “真的假的！”
<GM> 他脸皮相当厚地露出惊喜的表情。
<Nephrite> 我把弩箭逼近他的脸。
<GM> “啊别别别别！”
<GM> “我想起来了！”
<GM> “‘特雷弗，你带烟了吗？’就是这句话。”
<Nephrite> “他还告诉了你别的吗？”我查一下之前从客服那儿拿来的通讯码里有没有这个人的。
<GM> “有有有有！他那时候说他过两天要出差，所以我拿货只能去找别人，喏，他给了我个地址。”
<Nephrite> “找谁？”

<GM> 客服的通讯录中没有这位的联系方式，这可能意味着他压根不参与所谓的诊疗过程，也不会通过客服去为客户解答什么问题。

<GM> “这他就没说了，但看这地址也不像是在什么，呃，经常有条子路过的地方嘛。”
<GM> “我估计就是个黑医诊所啥的。”
<Nephrite>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把这人的名字记下来，准备之后骇入的时候好好找找。
<GM> “他之前是在街上找到我的，说有点事想请我帮个忙。”
<Nephrite> “ok，行。”
<GM> “我还寻思他这种西装人怎么会跑到这种旮旯来呢，哦，呃，他说话还有种奇怪的口音。反正听上去文绉绉的。”
<GM> “怎样，这够……那三百了吗？”
<Nephrite> “他给你他的联系方式了吗？”我把地址记下，“货是什么？”
<GM> “没……没呢。”
<GM> 说到“货”，安东忽然变得吞吞吐吐。
<Nephrite> “说。”
<GM> “就……芯片。”
<Nephrite> “你改造了？”
<GM> “我有数据接口的啊！”
<GM> 他撩开盖自己脖子上的杂毛。
<GM> “这种玩意儿学校都会要求买的，说上课啥的比较方便。”
<Nephrite> “那他的芯片，你还没拿到？”
<GM> “还没呢，他要是放我鸽子我就亏大了——好吧也没太亏，他当时给了我新円。”
<Nephrite> “给了多少？”
<GM> “五百来块吧。”
<Nephrite> 我示意格里芬继续来逼问，避免安东真觉得我好惹。
<格里芬> #走上来，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态度，捏住他的下颚。
<GM> “干、干嘛啊！”
<格里芬> “你最好说清楚点。”
<格里芬> “什么芯片。”
<Nephrite> 去一边给精灵付钱，顺便帮他和倒地的人类法师急救一下，当然他们还动手，那我就继续动手。

<GM>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嘛！呃，这真的很重要吗？他说是带拟感信号贼劲爆的那种。”

<Nephrite> 顺口一问他到底欠了多少。
<GM> “他赖了我二百多的账呢！”混混龇牙咧嘴地回答。
<Nephrite> 倒地的优先，一边继续手上给人类法师急救的动作，一边朝精灵点头，调出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的照片，“行，我可以替他还，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平常来这边吗？”
<格里芬> #松开他的下颚。“行了，就这样。下次别惹麻烦了。”
<Nephrite> “让他跟我们来。”
<Nephrite> “那地方我们去了就打草惊蛇了，让这小子打头阵。”
<格里芬> “听到了没。”#逼问他。

<GM> “不，不认识。”精灵转着自己的胳膊。“倒是听过有不明芯片流进黑市的消息。”
<GM> “这，你，我……”安东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意识到没人会来救他。“——好吧。”

<Nephrite> 我用信用棒给领头的精灵混混转钱，顺便把他的通讯码扒拉下来，“我叫Nephrite，不打不相识，这个芯片的事，你能再仔细说说从哪儿听来的吗？”

<GM> “道上的叫我常春藤。”精灵给了你联系方式后有些后怕地拍了拍Nephrite的肩膀。“不知道来源，大概是从街头的那些维护殖装的地方散播开的吧。”
<GM> “当然了，最早的时候听说是有人亲自去推销的，上线每次都不同……”
<GM> “硬要说的话，那些芯片贩子见到的人虽然都不一样，但说话时好像都有同一种口音，只是比较微妙，不仔细听分辨不出来。”
<GM> “怎么讲呢，让人怀疑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觉醒者有些手段可以换假脸。”

<Nephrite> 我让格里芬把安东抓过来，让他仔细描述一下那个口音。
<格里芬> #把安东像小鸡一样抓过来。

<GM> 安东又想了半天，最后蹩脚又拿腔拿调地憋出了几句话。
<GM> “虽然模仿得很烂……”精灵看起来十分无语。
<GM> “不过应该是同一种腔调了。这是波士顿那一块人讲话的风格吧。”

<Nephrite> “好的。”
<Nephrite> 顺便捞一把伊尔依丝，让她在一边先坐好。

[Cadmium]

2075年1月30日，奥本区水晶酒吧，晚间23:43，中雨。

劇透 -   :

<GM> —————————————————————————————
<GM> 通过教训了一番在酒吧寻衅滋事的帮派小子们，一行人也控制住了失踪者的同学安东。
<GM> Nephrite的慷慨撬开了这家伙的嘴，他告诉你们确实有这么一个叫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的人要他帮忙带话给下落不明的莫里森小姐。
<GM> 可惜这个格莱姆斯先生似乎不算公司里的“常驻员工”，他不与患者对接，也不负责进行任何纸面上的研发工作，一般的客服人员甚至手上没有他的通讯方式。
<GM> 线索几乎就要在这断掉，好在格莱姆斯给过安东一个地址，告诉说他可以去那里要到更多的“货”。
<GM> “波士顿离西雅图十万八千里，那边的人跑这儿来做什么？”精灵点着自己的下巴。
<GM> “公司的吗？”

<Nephrite> “棱镜公司的。”
<GM> “啊……不认识，听起来不是很出名。”
<Nephrite> “人说是叫弗雷德里克·格莱姆斯，毕竟是子公司，母公司也不知道是哪个。”
<GM> “不过如果是UCAS的公司两头有业务往来也挺正常……波士顿也是企业大城市，而且科技公司数量相当多，任何公司都可能是这条线的上游……”
<Nephrite> “原来如此。”我对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边的格里芬和伊尔依丝，“倒是麻烦了，说起来，你最近有听说身边有人低价换了赛博眼吗？”
<GM> “有这种好事？”
<GM> “听起来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唔……”
<Nephrite> “我也想问有这种好事？”我把那个地址报给了他，“刚那小子说，如果想要点‘好货’就去这儿，说不定能捞一笔，但我不能确定能不能真用上。”
<GM> 他思考了一下。“从死人身上捡的、偷的公司的脏货急于降价抛售……都有概率。”

<GM> “嗯？这以前不是个做廉价盗版拟感片的作坊吗？”
<GM> 精灵凑过去瞟了眼地址定位。
<GM> “就是……在那拍些色情片或者虐杀类的血腥片的。”
<GM> “演员只要戴上模录器再把信号导出来就行。”

<Nephrite> “原来如此，我还说要能整点便宜的，也算是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了。不过听起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东西。”听他这么说，我双指煞有架势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弗雷德里克的照片，“估计是以前了，这人用一句话‘特雷弗，你带烟了吗？’把装了赛博眼的人弄失踪了，那人还是自己公司的顾客。”
<GM> “哎呀……我懂了，你们在找人是吧。”
<格里芬> “是的。”
<GM> “如果是被拐去拍那种玩意儿的话倒是可能真在那旮旯。”
<GM> “不过这么大费周章也听起来比较蹊跷就是了。明明只需要绑架就行的。”
<Nephrite> “我也觉得。不过我还没联系到其他也装了该公司赛博眼的顾客，总归不能妄下定论。”我往他的通讯链里再转了100新円，对他笑了笑，“那么，麻烦你了，我们去那边再看看，这些钱请你喝杯酒，地下躺着的那位我也处理好了，多半是死不了，但恢复有麻烦也别找我。”我瞥了一眼动手的格里芬。
<GM> “嗨，没啥没啥，就当交个朋友了。”对方没想到这事这么简单就能收场，欣然接受了你的新円。
<格里芬> #侧过眼去，佯装没看到。
<Nephrite>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放在一边坐着喝酒的伊尔依丝拉起来，“嘛，不打不相识。下次有什么再给你发消息——总归有些活计得和朋友一起做是不是？”
<GM> 精灵挠挠头。“你说得是。”

2075年1月31日，奥本区废弃工厂，晚间00:20，中雨。

劇透 -   :

<GM> ——————————————————
<GM> 在雨中赶了快半小时的路之后，你们来到了一个曾经是化工厂的地方，后来随着企业的兴衰组合，这个地方关门大吉，被私自占用者拿去做非法生意。
<GM> 从外面看，这工厂完全歇业了，里面一盏灯都没亮，只是院子大门上的锁早就被撬开，生了锈之后在空中随风发出难听的呻吟。
<GM> 齐膝高的荒草长势惊人，怕是已经荒废了很久。

<Nephrite> “雨太大了，有点烦啊。”我把风衣的领子立起来，多少挡一点风，试图侦查一下有没有特殊信号在此活动，“是不是看起来没在工作时间？”
<格里芬> “说不准。”
<格里芬> “说不定这完全是假地址。”

<GM> 矩阵中竟然有发信源……不过看外观，那是几个即用即抛的大众通讯链。

<Nephrite> 让安东老实交出通讯链，我低头点了几下通讯链，连接进入他的通讯链摄像头同步，“也有可能，怎么说，安东先生，你去正面突入一下？”
<GM> “行、行吧。”
<GM> 他不情不愿地打开通讯链的手电筒往前一瘸一拐地走去，你们循着光亮和他的足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痕迹。
<GM> 很明显，这里并不像它表面那样“无人问津”……草丛里藏了几个功能饮料的空包装，除此以外还有空酒瓶，甚至还在保质期内。
<GM> 刚刚走过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工厂大门，安东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GM> “我操！！！”
<GM> 他往后弹了起码七八英尺。

<Nephrite> “看起来经常有人拜访的样子啊。”看看摄像头里什么情况。

<GM> “有手！有手！”
<GM> 通讯链拍到了草丛里的血迹。

<Nephrite> “小点声。”

<GM> 放大一看，你发现那些血来源于一只被拆下来的赛博手。

<Nephrite> 我弯腰，从荒草中潜过去。
<GM> 安东在超链的身旁抖得跟筛糠似的，真正看到现场之后你才意识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暴力的事件。
<GM> 赛博手上用以固定的铆钉零件被扯得七零八落，有的完全变形崩开，多半是直接被硬扯下来的。
<GM> 电路的残骸就像烧焦的树枝。
<GM> “还还还还还要继续往里面走吗！”
<GM> “我觉得她她她她肯定是死了！”

<Nephrite> “凶多吉少了。”我对身后的两位发了句语音。
<Nephrite> “麻烦了，格里芬，警戒四周。”弩在这儿就不太好使了，把手枪拿在左手里，把赛博手拿起来看看有没有棱镜公司或者其他公司的标识，“再多说一句话，先死的就是你。”
<Nephrite> 里面的通讯链信号有移动的痕迹吗？
<格里芬> #拿出背着的步枪。

<GM> 赛博义肢上只有一串代号，给人的感觉像还没上市的原型机。不过从序列号上来看这玩意儿是从加州转运过后弄来的。
<GM> 通讯链的信号都处于静止状态。

<Nephrite> “原型机，估计是加州来的。”我把赛博手放一边，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残骸，“这玩意也丢这儿，这伙人不像是为了殖装来的啊。”
<Nephrite> 看看离入口还有多少米。

<GM> 拐过一堆早就被放在一层破布下锈蚀的建材和几个集装箱就到了大门。
<GM> 不过，走到这个距离，即便还隔着一段路，你们也能依稀看到工厂大门里的微光。
<GM> 厂房的外窗被用木板和铁皮匆匆封死，要不是它的大门虚掩，可能那点光都很难透出。

<Nephrite> 用眼神威胁一番安东，如果他再大吵大闹惹来麻烦，就让他知道什么东西才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去敲门。”

<GM> 附近虽然没有其它的义肢残骸，但碎肉倒是不少……已经被恶魔鼠之类的城市生物给啃过一次了。
<GM> 小鬼壮起胆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口，伸出几根手指去在沉重的金属门表面轻轻敲了一下。
<GM> 但没有人来开门。

<Nephrite> “估计是没用了才扔出来的。”我轻手轻脚地跟着安东，在门后缓慢对他发令，“拉开门。”

<GM> 他很是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直到试探起你怒气的边缘才终于把手伸向金属门。
<GM> 在他慌忙把门给拉开的一瞬间，安东神经质地往旁边一蹦想要躲到门外去。
<GM> 他这么一躲让你清晰地看到了室内的景象。
<GM> 工厂里没有点灯，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一台笨重的电子终端亮起的屏幕。
<GM> 除此之外，这里和一家临时搭建起的街头诊所几乎毫无区别。
<GM> 几个屏风和帘子简单地把室内分割成小块，中间围绕着血迹斑斑的手术台和推车。

<Nephrite> 有人吗？进去之前先警戒。

<GM> 几张牙科用椅上躺着人影，一个中年矮人女性，两个高中人类男孩，他们紧闭着眼，头上和颈后的数据插口连着长长的数据线，绿光在镀铬的接口旁的指示灯上闪烁。
<GM> 终端旁边还有一扇关着的破门。

<Nephrite> 深呼吸，先确认一下一边的电子终端上的数据和运行程序。

<GM> 休眠中的屏幕解除了锁定状态，甚至没弹出密码界面，看来原本在这里的人走得很急。
<GM> 不过，操作系统的logo不是棱镜的……
<GM> 从虚拟屏幕上闪过的是微电的Logo。
<GM> 随之展开的程序的确是模录器接入的配套程序，不过它并非在运行导出功能，而是在通过数据线往三名受害者的设备中导入信息。

<格里芬> #看看他们几个里面有没有委托人的女儿。
<Nephrite> “行，The Way to a Better Tomorrow……”我嘀嘀咕咕地打开电脑，派出数据网精安德莉亚去替我工作，“找找看……”
<Nephrite> “找找看……凯瑟琳·莫里森。”
<伊尔依丝> “我看看这个软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在脑子塞别人的信息吗？”我分析一下程序

<GM> 三人里没有你们在找的人，他们在种族族裔、年龄、泛形态、性别方面都没有显著的共同点，大概是随机拐来的。
<GM> 网精从终端繁杂的文件中捞出了一份表格文档，这是仅有一次出现过“凯瑟琳·莫里森”这个名字的地方，它的后面标注的是受试者“S-92883-11”，从此所有的文件均用编号来代指她。
<GM> 这里保存了她的几次就医记录，跟她父亲描述的基本一致，似乎从一开始棱镜接手赛博眼的维护工作时就已经开始动手脚了。
<GM> 与其相关联的是一份独立文件，指向的是一名叫查尔斯·特雷弗的男子的档案。

<Nephrite> 点进去看看。

<GM> 而伊尔伊丝则意识到软件的运行是在往受试者的芯片里灌注信息……这种芯片类似制造文乐人偶用的人格芯片。

<Nephrite> 把该发的都打包发给委托人，不过人没在这儿就说明还有点余地，“但有没有被做成性爱傀儡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伊尔依丝> “......帅”没忍住来了句西雅图国粹“这群人做活人偶啊？”

<GM> 查尔斯·特雷弗于2025年出生，土生土长的西雅图人，他的档案有一大半都是黑色的，带有阿兹特科位于特诺奇提诺兰的总部的加密标识，不过早已解禁下放了浏览权限。
<GM> 从能够阅读的部分来看他应该曾经是这家公司某安保部队的成员，曾经……
<GM> 直到他死于2064年的矩阵崩溃。
<GM> 当时这名安保部队里的碟客（或称矩阵专员）正连接在矩阵上执行任务，当然，随着当时矩阵在被称为DEUS的超级AI的攻击之下断连，他就这么死了。
<GM> 准确地说，他的身体还活着，但基本上处于植物人状态，无法唤醒。

<Nephrite> “查尔斯·特雷弗在矩阵里死了。”我看看两份文档之间有没有任何可能的交互，“手脚从维护开始的时候就开始动了，但我还是不太明白……特雷弗？伊尔依丝有什么头绪吗？”
<Nephrite> “人是还活着……他难道想把人格灌注进受试者身体里？”我猛然惊醒，“伊尔依丝，传输能停止吗？”
<伊尔依丝> “最坏的想法就是哪个吧，对”点点头，继续检查软件“我看看....”这软件能停止吗？

<GM> 程序本身没什么特别的，想停就可以停下来，只要把人格芯片拔掉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GM> 这需要大量的心理治疗和金钱，不过那是另一码事了。

<格里芬> “如果真是那个可能那就好玩了。”
<格里芬> “一百个，不，一万个训练有素的碟客。”
<格里芬> “绝对会把矩阵搞得天翻地覆。”
<伊尔依丝> “....总之，要拔嘛，随时都能停呢”闻言抖了抖“等下，这就有点太可怕了”
<Nephrite> “真恐怖。”虽然不是分内之事，但还是一边看表格文档，一边去拔那三个的人格芯片，“S-92883-11是不是已经是失败品了？”

<GM> 除此之外，网精安德莉亚在搜索中发现诊疗记录的最末尾还引用了一份不明文档中的协议。
<GM> 被引的文件不在这台终端本地，不过从数据传输记录上来看它应该是从波士顿的某个地方获得了同步。
<GM> 协议被称作“伏尔甘”。
<GM>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S-92883-11将于2075年1月31日零点进入“伏尔甘”的临床试验阶段。
<GM> 三名受害者的芯片被拔了下来，他们暂时还没苏醒的迹象，不过基本上可以认为脱离了危险。

<Nephrite> “Shit……已经过了时间了。”
<Nephrite> 我无法，把相关信息抹去不能说的，大致通报委托人。

<GM> “呃话说这门后面是啥？后院？”安东在终端旁边的门前徘徊。

<Nephrite> “……实验房吧。”我把小鬼拉回来，左手拉开手枪的保险，招手麻烦格里芬来帮忙，“格里芬，麻烦了。”
<格里芬> “不知道，我看看。”
<格里芬> #站在门侧，把门打开。

<GM>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冷风从门后灌了进来。

<伊尔依丝> 启动碟板，准备随时开热模形态

<GM> 室内一片狼藉，地面满是破碎的瓶瓶罐罐和层层叠叠的血迹。
<GM> 房间中央有几张解剖台，最边上的一张上面躺着一名看起来很像你们目标的年轻女孩。
<GM> 咔。
<GM> 房间角落里传来下保险的声音。

<Nephrite> “哈……这可真是。”我观察一下这儿，眼睛在低光下反射出光来，躲回门后，“有人。”
<Nephrite> 我给我们伟大的步枪手报点。

<GM>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手上握着把阿瑞斯的冲锋手枪指着你们。
<GM> 他的头发是种奇怪的白色。“啊？”
<GM> 对方皱起眉看着你们。

<Nephrite> 等等啊，这人不会是精灵吧，我大惊失色，再看一眼呢？
<Nephrite> “等一下，是这么回事，我们只要最旁边那台子上的年轻女孩，能行吗？”

<GM> 他是个人类，但年纪也没那么大，一头白发确实有够奇怪的。
<GM> 对方用露在外面的那只绿色眼睛和你们对视。“啊。”
<GM> “随便你们。”
<GM> “反正我也是路过的。”
<GM> 他耸耸肩收起了枪。

<格里芬> “.......”

<GM> “怎么说，你们是这孩子认识的人？”

<Nephrite> “我还以为麻烦大了呢。”我把枪收进隐蔽枪套里，依旧保持警惕，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家伙，看看他和特雷弗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虽然我估计是没有，如果有也是芯片——我对他点了点头，“那确实有点关系。”
<伊尔依丝> “嗯，是很重要的”哒哒哒两三步赶过去，先摸摸脖子上的脉搏，看看还有没有气

<GM> 长相完全不像，不过对方说话听起来有种阿兹特兰西语的音调。他的神智似乎很清晰。
<GM> “啊，那就好。”
<GM> 目标的脉搏很微弱，但至少还在跳。
<GM> “你们来的路上有见过别的人吗？”

<Nephrite> “怎么？”我打了个手势让安东先往外跑，“虽然说你是路过这么回事，但是实验？”
<Nephrite> “我还连着麦呢。”我指替我背黑锅的舍友。

<GM> 他也收起枪。“这地方不是我的……呃，怎么说呢……”
<GM> “和你们差不多，我是来查那堆芯片的，结果好像晚了一步。”
<GM> “在这里的应该是个奇怪的波士顿佬……”
<GM> 小鬼悄悄溜了出去。

<Nephrite> “是晚了点，对，是他，伏尔甘的实验。”
<Nephrite> 我把格莱姆斯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您也找这位？”

<GM> “好像不太像。”他看了看照片又拧起眉。
<GM> “那是个灰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家伙。”
<GM> “唉。算了，也可能是法师……”

<Nephrite> 我把一路上从常青藤那儿得到的消息给他说了一遍，“能伪装外貌，估计就是法师了。”

<GM> “那恐怕是追不上了。”他点点头。“不过你们只是在帮忙找人的话，有这个也差不多了。”

<Nephrite> “差不多，如果这些能帮上你的话。”我把棱镜公司有关的通讯码还有刚刚那些资料传给他，“我把目标带走，我的任务就结束了。”

<GM>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人接受了你传来的文件又仔细看了看你们。“路上小心。那家伙可能还在路上游荡。”

<Nephrite> 顺便把我的通讯码传给他，去伊尔依丝那边看看目标情况，发消息给委托人，准备目标携带撤退，“Nephrite，可雇佣。”

<GM> 他晃了晃烟盒递到你们面前。“谢谢，需要的话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Nephrite> 伸手在里面的位置拿了一根，以示谦逊，姑且先夹耳朵上了。
<格里芬> #示意自己不需要抽烟。
<格里芬> “总之，她我们就搬走了......这个词有点不太妥当，不过无伤大雅。”
<Nephrite> “出门小心。”有听见安东那小子的尖叫吗？
<格里芬> #把目标从解剖床上搬起来，就抗在肩膀上。

<GM> “没关系，路上注意安全。”他叹了口气。
<GM> 安东还算有责任感，他正躲在外面探头探脑。
<Nephrite> “走。”我把安德莉亚收回来，Copy一份对应数据和核心程式，拍了拍伊尔依丝的肩膀，“辛苦了，把人送回去就结束了。”

<GM> 快一个小时之后，你们又回到了今晚一开始见面的酒吧。委托人对你们千恩万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解决了条子拖几天都不受理的事情，还帮他把女儿给完好无损地找了回来。
<GM> “这个请务必收下……”MRJ颤抖着手递给Nephrite一根信用棒。“我看了你们发的那些东西，要是再晚一点，她可能就……”

<Nephrite> 我握住他的手腕，这次堂堂正正地把信用棒接了过来，又瞥了一眼凯瑟琳，“是她运气好，有个好父亲。”
<Nephrite> 当然没忘了看到底有多少钱，但只是悄悄地瞄一眼。

<GM> 信用棒里面有一万二，刚好够你们三人均分。MRJ低着头又说了几声谢谢，然后叫了辆车。
<GM> 失踪的女孩尚未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的父亲握着她的手不住地掉眼泪。

<格里芬> “解决的挺快的。”
<伊尔依丝> “记得给她做心理辅导哦~”我远远挥手
<格里芬> “希望不要有什么后续麻烦，比如那女孩变成超级碟客什么的......当我没说。”
<Nephrite> “希望不要吧。”我把凯瑟琳的通讯链还给她，留了她的通讯码，“如果有，那么或许也说不定是个好帮手呢。”

<GM> 待到父女二人离开，安东悄悄凑了过来，他最终还是没脸皮厚到在当事人面前出现。“不过，我感觉我们工厂遇到的那个人好像不是很擅长开枪。”
<GM> “哪有先见着人才下保险的，那不就晚了吗！”

<Nephrite> “可能是个碟客吧。”我回想了一下那个人，想了想，“也有可能他非常有自信。”
<格里芬> “别乱说，我见过一个人不开保险就弄死了一个人。”
<Nephrite> “下次可别再答应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不然被人阴了还不知道，”顺手敲了这小子一爆栗，“债我可是替你还了，好说歹说两百呢？怎么，要不要一边读书一边来干狂奔？”

<GM> “倒是没见着那人有改造，”他托着腮自言自语。“不过也有很多人把碟板塞进脑子里吧？还是说他可能是个法师？噢，我真的第一次遇着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在街上拉芯片生意的皮条了——哎！不敢了！不敢了！”

<格里芬> “扎不多得了，别听他的，你好好读书长大之后找分工。”
<格里芬> “起码不会死人。”

<GM> “但你们真的很酷！我会把你们写进我的小说里的。”

<格里芬> “狂奔者这一行很随便就死人了。”
<格里芬> “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应该有的志向，比如说当科学家什么的。”

<GM> “我小说点击量很高的！”他洋洋得意地喝了口水。“我能卖出书就不错了，到时候出名了请你们吃饭。”

<Nephrite> “先还钱。”我把钱分了，去柜台要了杯酒，“还了再说。”
<格里芬> “比起这些你应该想点更现实的问题。”
<伊尔依丝> “还是算了，又累又害人的...记得打码”摸了摸自己的碟，要了甜水
<格里芬> “比如长大之后该干什么之类的。”
<Nephrite> 顺便给安东点了杯无酒精的饮料，示意伊尔依丝和格里芬想喝什么的话我请客，“真是复杂的问题啊。”

<GM> “不要复杂和现实嘛！我家里都想要我以后进公司爬得高高的，我才不要干那种未老先衰的事情给公司压榨一辈子，还是当自由职业——”安东嘴上说个不停，手上慢吞吞地还了Nephrite的账。

<格里芬> “压榨一辈子才是好事。”
<格里芬> “你有什么办法翻身吗?平稳一点好，我父母就是因为不愿意压榨而死的。”
<格里芬> “总之这些都是后话了，好好读书，小子。”
<Nephrite> “你这不是有钱呢吗？”我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安东，“怎么，受虐狂呢？”

<GM> “不知道，或许我在某一天会突然觉醒变成能一秒丢一个大火球的那种人。啊，我才不要把这钱直接给他们，他们肯定会找我要更多的——”

<格里芬> “如果有个人跑去爆掉超级公司地标大楼，你会怎么想。”

<GM> “那还用说，酷毙了，最好帮我把学校顺带着炸了！”

<格里芬> “一秒丢一个大火球，龙与地下城二十级法师都干不了这个，因为他们只有一个标准动作。”
<格里芬> “这定然很酷，但是没有影响。受伤的也只是和你一样的底层罢了......就这样吧。也许你可以把我刚刚说的写进你的小说里，然后让主角在爆炸中死去......”
<Nephrite> “我还不想死。”笑得不行，把弩拿下来擦干净上油，“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