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5◆~馬上問答~雷格納姆返回了伐爾多利亞。
等待著他的,是一封書信。
是基爾登斯坦差人送來的。
GM:那麼輪到下一個場景……在這之前,回到王都的雷格納姆收到了一封信。來信者是基爾登斯坦。
一同:喔?
雷格納姆:搞什麼……該不會他其實想背叛傑法斯吧?
安:看了阿姆爾的公開處刑後,我實在不認為他會是那種人(笑)。
GM:當然不是。信上寫著希望能與雷格納姆直接碰面。比起正式文書,文面更像是私人信函。目的也是「希望重溫往日交情」。
巴恩:
荒唐。立刻斬了使者,把首級送回去。希絲:
這、這恐怕有點……。安:
是啊,殺了使者的確太過火了。無視對方也是一個選擇。雷格納姆:
嗯~不過,我想聽聽他投靠傑法斯的理由。希絲:
確實蠻教人在意的。安:(思考片刻)
那就見他一面吧。也許能獲得什麼有利於戰事的情報也說不定。當然,在安全上我會安排得滴水不漏。雷格納姆:
嗯,麻煩妳了。GM:OK,那麼就繼續進行。
──兩天後。
雷格納姆來到了連接伐爾多利亞與阿姆爾的大道上。
這裡既是兩座城市的中間點,也是視野開闊的草原地帶。
敵我雙方都無法埋設伏兵。
GM:到了約定的時間,乘著馬的基爾登斯坦現身了。根據先行偵查的霍克伍德回報,他只帶著最基本的隨從,周圍也沒有任何伏兵的蹤跡。
雷格納姆:我明白了。這邊只有門下的戰士克勞雷斯和葛楚德──
希絲:我也同行。
安:我也是。
GM:巴恩呢?
巴恩:(搖頭)我不去。
GM:我想也是。那麼,在你們雙方對峙之下,基爾登斯坦策馬靠了過來。
雷格納姆:我也這麼做吧。現在我姑且也騎著馬。
希絲:
吾王陛下。雖然應該不要緊,還是請您小心為上。雷格納姆:
嗯,我知道……接著我朝基爾登斯坦打聲招呼。
哟,基爾登斯坦。大概一年沒見了吧?GM:「
真是闊別多日了,雷格納姆﹒沃帝岡」他雖然語氣恭敬,卻沒有用頭銜敬稱。
雷格納姆:我不在意。(挖苦)
看來你跟著傑法斯似乎過得挺不錯的吶。還當上了阿姆爾的代官。GM:
我對奢華享受沒興趣。只是痛感承擔的責任之重……不過,能復興伐爾多利亞,你確實相當有一套。雷格納姆:
……那是因為我有一群優秀的夥伴。GM:「
呵呵……就過去我所認識的你,實在無法想像會這麼活躍。」
雷格納姆:
……我所認識的基爾登斯坦,也不是個會向傑法斯逢迎獻媚的男人。GM:「
我只是對傑法斯,以及拜巴洛斯陛下的大義深感共鳴罷了。」
雷格納姆:
大義?什麼大義?GM:「
由被選上的強者,來建構理想的社會。」
雷格納姆:我皺緊眉頭。
我可是聽說了你們的統治方式喔。把人民當作奴隸虐待,算什麼理想社會啊!GM:「
我們沒有虐待。只是讓他們從事責任輕微,也不需要什麼能力的勞動工作而已。沒有聖印或邪紋,也不會使用魔法的人,這樣的運用方式更有效率吧?」
雷格納姆:
基爾登斯坦、你──這傢伙……他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GM:至少雷格納姆眼中看來是如此。既不像是被逼為難,也不是裝出來的感覺。沒錯,就像先前杜迦昂說過的那樣。
雷格納姆的腦裡,想起了杜迦昂的話。
「『人民』什麼的,不就只是我們君主追求夢想的踏腳石嗎?」
這並不是他個人的思想。
而是傑法斯這整個國家就是這樣。
GM:「
威利巴爾特陛下確實是相當出色的君王。然而按照他的做法,弱者的存在只會成為阻礙我們強者的枷鎖。如此一來,國家的發展勢必會慢下來。」
雷格納姆:
國家的發展,是重要到必須這麼做的事嗎……?GM:「
當然。若不這麼做就無法在亂世中活下去。只要國家強大,就結果來看,能養活的弱者數量也會增加。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明天所做的尊貴犧牲。」
雷格納姆:
尊貴?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被犧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了!GM:「
可能吧。儘管如此,這也遠比有能者平白死去要好得多了。……至少我的朋友,就不會為了保護人民而在意外中送命了。」
雷格納姆:
朋友……? 那就是你離開伐爾多利亞的理由嗎?GM:「
那是我對威利巴爾特陛下產生疑問的開端。一名出類拔萃的騎士,竟然不是倒臥於榮耀的戰場,卻是為了在氾濫的川流中拯救一對癡呆老夫婦而溺斃……我無論如何都無法饒恕這種事。」
雷格納姆:……。
GM:「
然而,只要在拜巴洛斯陛下的治世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所以……雷格納姆,我希望你也能到得以充分發揮你天命的地方。」
雷格納姆:
……我的天命,是在我的家人──居住在伐爾多利亞的所有人身邊的。GM:基爾登斯坦用悲傷的表情搖了頭。「
那樣下去,你終有一天會被愚民們的慾望和嘆息給吞沒,最後磨耗殆盡的。雷格納姆……」
雷格納姆:
你不也只是做為更上位者們的「道具」,成為供他們消耗的棋子嗎?GM:「
我是心甘情願的。因為我的生命,和我主君的夢想──『建立理想的國家』──連繫在一塊兒。我懷抱著價值明確的目的,還有夢想! 為此,我很樂意赴死!」
雷格納姆:
嗚……!「夢想」。
和杜迦昂一樣,基爾登斯坦同樣述說著自己的夢想。
雷格納姆能感覺到,那是個扭曲的夢。
然而──
GM:「
雷格納姆。你是為何而戰?『與人民同心協力』……那只是手段。你對將來究竟描繪著什麼樣的夢想?」
雷格納姆:
我的……夢想嗎……。被質問夢想為何,雷格納姆卻無言以對。
即使窺向自己的心中,卻什麼也不存在。
空無一物。
雷格納姆:我的信念:目的,是「填埋喪失」……所以,只要別人出示自己的夢想,對我都是很有吸引力的,會讓我期望是不是能用來填滿內心的空洞。
GM:面對你的語塞,基爾登斯坦伸出了右手。「
那麼,就和我們並肩同行,擁抱同樣的夢想吧! 擁抱與陛下,以及與我共同的夢。像你這樣的強者,有那樣的資格!」
雷格納姆:……。
只要握住面前這隻手,就能擁有夢想。
一同共有偉大的願景,甚至能為此而死。
這的確是相當誘人的提案。
肯定,能徹底填滿心中的空白吧?
可是──有哪裡不對。
雷格納姆:
抱歉,基爾登斯坦。雖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覺得,那不是我的夢想。GM:「
喔……?」
雷格納姆:
你所說的,確實是很棒的夢想。也讓我很嚮往。但是,剝奪人民的部分我實在無法贊同,況且──「我,不想仰賴別人的夢想」
一同:喔喔……。
GM:聽了你這句話,基爾登斯坦的臉湧現自尊受創般的表情。「
哈、哈哈哈……明明連夢想都沒有,被人邀請卻還是大言不慚地說『靠別人就免了』嗎?仔細一想你還真是個傲慢的人呢。不、倒不如說你這個人確實很像君主也說不定。」
雷格納姆:……。
安:
……是時候了。看來雙方都無法說服對方了。希絲:那麼我僭越地插入兩人之間。「
基爾登斯坦殿下。您與雷格納姆大人所走的路,已經不會再有交集了。」
GM:「
是希絲圖菈啊……也對。那麼再多費唇舌也沒有意義了。」
雷格納姆:
下次碰面,就是戰場了吧?GM:「
或是敗北的你,最後登上的處刑台」他拋下之句話,便掉頭離去了。
雷格納姆:
……我們回去吧。於是,雷格納姆調轉馬頭。
現在只能向前邁進,繼續摸索伐爾多利亞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