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35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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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话 相谈回
« 回帖 #80 于: 2024-11-23, 周六 22:34:32 »
劇透 -   :
<DM>——————————————————————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手上的那本书引起了看起来还算友好的拉兹洛的注意,在阅读过上面的内容后,对方认为这本书相当危险,并且打算带着它离开。

<赫维留> 咒剑士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皱起眉,似乎发自真心地陷入了困惑——但又旋即抓住了脑海中那缕转瞬即逝的巧思。“恕在下直言,拉兹洛修士……即便这本书的内容在您看来有着何种威胁,但它怎么说都算是在下的私人财产。”他着重强调了最后四字。“在下自然是愿意协助您解决任何可能产生的祸端,但您若执意要强夺它的话。”他扭头打量了周围,短暂地分神聆听着青年们瓜分贵族物资的图谋。“我想,‘安德拉的追随者找了个方便的借口抢走了一位贵族的财物’这种传言,您应该不会喜欢的。”
<赫维留> 他盯着拉兹洛的双眼,试图让此刻的神色显得更加真诚,又在心底向拉兹洛说了声抱歉。“在下更希望能让更有话语权的牧师来当面评判,例如……将要成为大祭司的那位谢尔盖。”

<DM> 听闻你的话,对方的神色也明显一沉。
<DM> “这算是威胁吗?”
<DM> “你的要求未免太不合理,要一位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赶来。”

<格温德兰> 渡鸦看了一圈周围人有没有在注意这里,格温德兰伸手拍了拍赫维留的肩膀。
<格林法路尔> “这个……这个。”格林法路尔闷干了杯子里的东西,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向对方手里的那本书,“还可以再占用您一些时间么,很抱歉之前加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但‘一群从别的时代来的冒险者’这种借口,听起来也很可疑对吧?”
<赫维留> “若您认为它不是的话,在下会发自真心地感谢您。”他伸出手,按在了书脊的另一端。“因为在下也不希望它被解读成一种威胁。”

<DM> “可惜,我没听说过先指控再表示自己并无此意的道理。”

<赫维留> “勿要越俎代庖,在下只是认为如此解决更为妥当。”他抽回了手,将话柄递给其他人。
<格温德兰> ”他平日并非如此,还请见谅。此处人多眼杂,恐怕再多聊下去会将无关者也卷进来。“
<瓦莉勒> 瓦莉勒只觉得面前的情况愈发棘手,不过显然堵住酒馆的门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她顿了顿,接过了话头:“实在是抱歉,但——能与我们先去酒馆外一叙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压低声音,担忧地悄悄看了一眼室内曾经发出抢劫言论的村人。
<纳席拉> "是的……有关于这本书,我们实在是有很多不便在酒馆之类喧闹的场所与外人说明的事项。”纳席拉实在无法按捺地开了口,她的肢体动作与表情无一不展示着半身人牧师此时的尴尬,并且将后半段话转入了对拉兹洛心灵的通讯中。<实际上,如果没了这本书,我们可能没办法从这里回去了>
<格林法路尔> “书的由来不曾有假,但之前编造了一些我们的来头实在是抱歉,对不起大人,我我我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局势下被抓而已——”精灵手忙脚乱地拿长杖隔开了两人,“我们来自一个更遥远的时间,从那个不死生物手下得到这本书逃命之后,我们就被它送到了如今的巴洛维亚,结果来到这儿发现大军压境,我们想要找到些对奥术有所造诣的人破解这本书的秘密,它的威胁确实不假,我我我我们也担心直接销毁掉它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DM> 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DM> 虽说对方似乎来自一个教义相对温和的组织,但考虑到对方和施特拉德的军队存在相当紧密的联系,他的行为也可能会趋向偏激。
<DM> 他耸耸肩。“说得对,还是出去比较好。”

<赫维留> “或者到酒馆外聊聊吧,这样一来您也不必担心方才那些毫无根据的指控成真了。”赫维留率先站了起来,“在下确实不希望如此。”
<瓦莉勒> 圣武士松了一口气,她率先出了门,并对对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果您觉得我们谎话成篇,或许您也可以用别的方式对我们的话进行甄别——如果您想的话。无论如何,我认为这本书都不该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了。”
<格林法路尔> 本就常年神经紧绷的术士的脸色灰白的就像巴洛维亚山里路边的雪,他拍了拍斗篷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纳席拉从包里掏出点从之前的时代带走的圣物和货币,“感谢您,大人。这本书背后的风险绝对不只有您所担忧的那样,给我们一点时间——”

<DM> 他干脆无视了赫维留往外走去。“至少从这方面来说我们的意见相同。但是说出来比较尴尬,巴洛维亚这地方少有能精通时间操控之术的施法者,诸位又究竟是……”

<格温德兰> “还需澄清此举并没有威胁之意,只是更担心继续下去那些传闻会散播出去。“
<纳席拉> 纳席拉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她慌忙地从腰带上的小包中掏出金、银、铜各几枚印着未来领主大人面庞的钱币出来。“这便是我们那个时代的通货。”
<纳席拉> “您也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请您务必听我们解释。”半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把那个圣像抓了出来艰难地托在手掌中心,那几个子儿差点掉到了地上。
<格林法路尔> “这恐怕要从这本书之前的主人开始说起,之前同您说过这本书是我们和一个黑袍的不死生物手中得来的,我们的法师说它的上头有着相当强烈的幻术灵光……虽说当时根据我们的初步判断对方可能是个巫妖,但我们也不太确定他具体的来历。”

<DM> “这……”他看了纳席拉手上的东西神情也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阴郁了。他伸手帮你接住了硬币。

<瓦莉勒> 瓦莉勒先把所有人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位置,她谨慎地观察着牧师的表情:“无论它代表着谁,它都是我们从*未来*带来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您认识这上面的人物?”
<赫维留> “实际上就是……我们几乎是在碰到这本书的同时就被卷进来了,差不多是这样。”赫维留抱着双臂,“然后就发现所处的年代已经发生了剧变,一切都不同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自一个施特拉德大人已经统治了巴洛维亚的时代,阁下,圣安德拉的信仰在那个年代已经在巴洛维亚落地生根,此地的一部分居民依然是忠实的信徒。但——坏消息也是那个时代巴洛维亚的领主仍旧是施特拉德,他不知为何被这片土地上的某种力量困在了那里,将统治一直延续了下去。”

<DM> “巴洛维亚怎会有巫妖呢?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实际上,据我所知,这地方现在并没有能让那种不死生物肆虐的环境,然而这本书中描述的却是一个除了地名以外和我们所处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巴洛维亚。”
<DM> 他顿了顿,仿佛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不好说我认不认识这上面的人,如果这是扎洛维奇的家族世代统治这里要付出的代价……”

<格温德兰> “正如我的同行者所述,假如有人能阅读上面的文字也好。我一度怀疑上面是些秘法符文,请问可以让我再试着确认一下内容吗?”
<瓦莉勒> “其实我们对于此地的历史也并不了解,先前的说辞中也有真话,那就是我们之前并没有办法看懂之前的内容。无论如何,根据我们对于*过去*的了解,应该确实印证了您所说的、书上的情况……”

<DM> 拉兹洛把书递给了你。“请便吧。”
<DM> “如果这些事情是真的,恐怕我带它回去也没有意义。”

<格温德兰> ”多谢。“格温德兰开了个装盐和煤灰的玻璃瓶。
<赫维留> “……请说?您看起来似乎认识这位人物。”他扭头看了看雕像。“这尊雕像也是我们在那年代的偶然所得,但也从未去追究过它的来由。”
<格温德兰> 他翻书开始确认书中究竟写了什么(尤其是有没有自己来到巴洛维亚之前的历史),考虑到对方所见的书本灵光与一行人不同,文字是否也可能不尽相同呢。顺带假作翻参考书的样子一同翻起了过去那位博尔卡牧师的随身册子究竟又记载了什么。

<DM> “这圣像的工艺风格,恐怕是我们的教会赠予的吧,虽然我并没有见过这件物品。”
<DM> 书中文字的风格并非某种日记而是相对客观的叙述,对巴洛维亚被征服前的历史——也就是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进行了简短的描述,当然,里面并未提到你们的存在。
<DM> 至于那名闹了疯病的牧师的随身物品,里面提到了一位“迷雾中的庇护女士”,和晨曦之主及其类似存在没有多大关系。

<赫维留> “那应当是后来制造出来的圣像。”赫维留若有所思,“无论如何,能确定它出自教会之手已经很有帮助,不过……”他这才认真地审视起那尊雕像的外形,开始回忆自己是否见过与这名以跪姿祈祷的牧师类似的人。
<格温德兰> 对方提及的代价让格温德兰尤其在意,毕竟这就是一行人或者他自己一直想要解开的谜团,但书本具有灵光总让他有种微妙的预感(那种只要读到了就会成真的无厘头想法)致使他翻页时把书放在了侦测法力的灰烬圈里。
<格温德兰> 他暂且没有透露自己读到什么而继续翻了下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以守卫者的姿态巡视着周围,防止有什么好奇的村民(或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听到他们的对话。

<DM> 书仍旧笼罩在幻术法术的灵光中,也许这就是你们看到了不同的内容的原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对方,但并没有去反驳对方口中“扎洛维奇家族的统治”这一观点(尽管他清楚那个时代的巴洛维亚掌握了统治的仅有那一人),“在我们所在的那个年代的巴洛维亚,扎洛维奇家族已经统治这片土地多年了,但土地上的所有人几乎都受到了诅咒的困扰,连最忠诚的信徒几乎也无法幸免于难。我们和其他人一样误入了巴洛维亚,在想要找到诅咒的解决方法的时候被送来了这里——我们得到书的地方差不多是在南边的山中,您对这个时代那边有什么东西是否有过了解呢?”

<DM> 偶尔有一两个人会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你们的方向,不过比起之前在城堡脚下的小村落的民众态度,这里已经开放不少了。
<DM> 你们手上的雕像的面容因岁月变得模糊不清,看上去不像记忆中的谁。
<DM> “都是雪吧,恐怕。”
<DM> “虽说有一些关于黑魔法的传言,但也只是哄小孩的鬼故事罢了,与别处没有太大不同。”

<格温德兰> <我怀疑有幻术的影响,他读到的是我们那边的,我读到的是这边的历史。>
<格温德兰> <至于那位博尔卡来的可怜人,从随身笔记来看或许曾经试着请求一位所谓迷雾中的庇护女士来帮助自己穿越迷雾吧,他当时是为何而来的。>格温德兰合上书。
<赫维留> “听起来,就算在这个年代也罕有人踏足南方的山脉,听起来那边怕是连个像样的连聚居点也没有。”赫维留掏出手帕把圣像擦得干干净净,“不过在下也很好奇,那些黑魔法的传言可有过准确的来源?人越少的地方,就越适合那些脾气古怪的法师隐居,我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纳席拉> <这还真是棘手,在拉兹洛看来书上似乎也没有魔法的痕迹。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一点也跟他谈谈?>
<瓦莉勒> <那就如实说吧,事到如今我们两方显然都同样迷茫。>圣武士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年轻牧师的神情。
<格林法路尔> “黑魔法的传言?”术士抬起头,“在我们真的去到那地方之前我们也以为山里的传闻都是骗小孩的,结果,结果,呃……”

<DM> 拉兹洛已经不再纠结于书的事情,看来他从上面看到了巴洛维亚不太光明的未来。他原地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DM> “结果……?”

<格林法路尔> “结果就是碰到了那个可能是巫妖的家伙,还有个骑马的怪人。在未来的那个年代山里有座巨大的神殿,但光是远看根本看不出来。”
<赫维留> 赫维留叹了口气,他指了指地面。“结果我们就在这了。”
<瓦莉勒> (太好了 看起来我们可以邀请他继续去找银龙了)
<纳席拉> “那里的事件有些过于丰富了,我们甚至遇到了个炼狱生物。在这之前我都没想过会在巴洛维亚看到这种东西……”

<DM> “据我所知如今的巴洛维亚很少有所谓的……强大施法者,至于神术的事情之前也说过,此地居民生性就相当多疑,所以魔法这类事总归只能是——”
<DM> “等一下,但龙的事情呢?”

<瓦莉勒> “是啊,我正想说,事到如今,您愿意继续跟我们一起去见一见那位银龙阁下吗?”
<格温德兰> “是龙的话没准知道更多吧。”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在那个年代已经离开了。”赫维留选择了比较模糊的陈述。
<格林法路尔> “在我们那个年代已经没有龙了。奥金福斯特还活着恐怕是我们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得知的第一个好消息……我们还有机会同那头银龙交流一番了解这片土地的情况,所以最早邀请您与我们同行这件事不假,现在军队临境,我们需要一位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同伴和我们同行。”

<DM> “可以是可以,可你们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如果这里和寻常的乡野差别不大的话,为什么会有龙,龙难道不会更激起怀疑和畏惧吗?”

<赫维留> “怎么说呢,”他绞着双手,“实际上我们此时此地就是想要同奥金弗斯特作番谈话,看是否能寻找到机遇……呃,我记得银龙的习性是相对比较温和的那一类吧。”
<格温德兰> ”啊,这么一说我曾经认为他更早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了。“
<瓦莉勒> “所以他一般会选择以类人生物的样貌出现吧。”圣武士轻声道,“先前瓦拉吉的一位年轻人就声称自己见过……一位和蔼严肃又充满正直感的人。”
<格林法路尔>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头龙和他的骑士团会留在这里。虽说银龙在人们的认知中确实是相对温和的物种,但他会一直留在那里总该有个他们的理由……”
<纳席拉> “这听起来的确挺奇怪的,我也未曾想过那位龙先生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来了。但毕竟现在是我们为数不多同他交流的机会……”
<赫维留> “而且看镇民对此丝毫不见怪的态度,恐怕他已经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不瞒您说,他曾出面救下过一位小贼,让他感激涕零地从此踏实过活了呢。”

<DM> “好吧,确实有道理,或许那条龙平日里会以人类的姿态行走在乡镇间……”
<DM> 话是这么说,拉兹洛的表情表明他对此仍旧心存疑虑。起码不是对你们怀有猜忌和顾虑了。

<赫维留> “老实说。”赫维留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拉兹洛的神色。“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镇名口中的那个牧师就是……”他卷了卷鬓发,“因为你看,至少在我看来这两个形象都很乐善好施温暖众人,威严中还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猜测这两个形象是同一个人应当很正常。”

<DM> “就是……?”

<赫维留> “不过先前遇到的那位先生也没交代清楚奥金弗斯特的人类形态如何,只说了他讲话时的样子很有说服力。”
<赫维留> “就是,我先前以为那位银龙就是你。”赫维留看起来就差跪在地上给拉兹洛道歉了。
<瓦莉勒> “就是那位银龙吧。”瓦莉勒补充了后半句,“事实上关于他的事情我们也完全不清楚,只能等见到他再随机应变了。说到这里,您还有什么其他疑虑吗?”

<DM> “好吧。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他。兴许只能去亲口问问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有一头银龙向着山谷里飞去了,等稍作休整之后不知是否还可以冒昧邀您和我们同行?”
<格林法路尔> “虽然不知这本书是什么打算,但既然它把我们送到了这个时代,或许我们还可以一起在诅咒降临之前再做些什么……”

<DM> “那便去吧。”拉兹洛思索了一会儿。“这么说并不合适,但我们教会有自己的需要,也有自己的目的,恐怕和所谓的银龙那种以仁善为信条的生物还有些差别。”
<DM> “然而这也是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巴洛维亚这地方素来缺乏魔法的存在,即便是术士也只会暗地里习练,却在此时存在所谓的龙……”

<赫维留> “那么您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先前与我们同行的请求?”他朝着拉兹洛投过去一道炽热的眼神。“或许这正是我们被传送到这里的原因?”
<格温德兰> “方才让您卷入困扰了,是我们贸然将书带来。我猜我还得花点时间在研究它上。”

<DM> “这听起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就像普通的通俗读物里面突然出现英雄史诗……”

<赫维留> “这片土地的漫长历史,就算是对作为后来者的我们来说也像隔了层迷雾似的看不透。事到如此也只能先去找奥金弗斯特聊聊了。”
<格林法路尔> “这……这这这……好像……确实如此。就算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我们见识到的本地的施法者还是那种在小阁楼里画法阵的修习者更多。虽然怀疑过这里的领主和他们存在矛盾,但银龙的骑士团在扎洛维奇家统治的时期应当也还是存在过一段时间的。”
<纳席拉> “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我相信一场谈话一定能解决这些问题,就像我们刚刚那样。依照我对奥金弗斯特与他骑士团成员的印象,他不会是一位在暗中推动阴谋诡计之人……呃龙。”
<瓦莉勒> “我也同意纳席拉的观点,不过您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总而言之,还是先与他相谈一番吧。”
« 上次编辑: 2024-11-23, 周六 22:38:40 由 大地之馍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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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话 不速之客
« 回帖 #81 于: 2024-12-14, 周六 22:17:22 »
劇透 -   :
<DM>——————————————————————
<DM> 你们作为一个异教徒小分队邀请到了一位献身信仰之人。
<DM> 但考虑到巴洛维亚普遍没有信仰,所以你们加起来还是异教徒。
<DM> 在你们紧张地试图结成临时旅行伙伴的时候你们原本呆着的酒馆声音也大了起来,似乎关于抢劫的争论终于告一段落。

<DM> “好像终于聊完了。”拉兹洛耸耸肩回过头。

<瓦莉勒> “……虽然我很想立刻就前往寻找那位银龙阁下,但或许我们不该把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在瓦拉吉。”圣武士沉吟片刻,“去听听他们的结论吧?”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希望他们不是决定了立刻开始组织抢劫行动。”

<DM> “我算是相信了,您真是位好人。”

<赫维留> 赫维留用脚扫了扫脚下的杂草。“是我的错觉吗,酒馆那边的声音似乎小下来了。那群年轻人应当也得出结论了吧?就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跟过去,会不会被误以为是想分一杯羹。”
<格温德兰> “说不定有谁上前阻止了他们呢。”
<纳席拉> “如果有必要的话,看来我们得把旅行先往后放放。”

<DM> “确实有这个可能……”

<赫维留> 耷拉着耳朵的精灵率先用脚把酒馆的木门稍稍顶开。
<格林法路尔> “没关系,如果语言劝说无效的话我们还有铁腕一点的手段。”术士把铁杖从墙边抽回来掂在手里。
<赫维留> “我倒希望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渡鸦放了出来,它飞了一段落地悄悄钻到酒馆桌椅下去,寻找讨论抢劫者的鞋子。

<DM> 从没关严的门缝里传来了兴奋的只言片语,充斥着“抢……”“优先拿——”“……归我!”之类的字眼。

<纳席拉> 纳席拉跟在尖耳朵们后面,她借着队友的遮蔽在门框边上半倾身体尝试听听里面的聊天内容。
<纳席拉> “看来最差的结果发生了。”

<DM>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场面也是相当稀奇,毕竟在你们来的那个地方,巴洛维亚人很少这样大着嗓门讲话,总是压低声音,唯恐风将自己的话语送到城堡里。
<DM> “呃……其实我不好说到底该不该阻止。毕竟他们似乎确实需要钱。”

<瓦莉勒> 瓦莉勒对拉兹洛的话笑了笑,她把门完全打开后又拧紧眉毛。
<瓦莉勒> “如果只是掠夺已经变成「无主」的财富的话倒是无所谓,我只怕他们一时上头去伤害他人。”
<格温德兰> “这倒也是。他们对分配没有异议是最好,以此方式仍然可能弄出乱子乃至伤亡来。”
<赫维留> “他们是真的不怕隔墙有耳,而且那名理想的劝阻者似乎迟到了呢。”他重新走进了酒馆里,“在这么个风口浪尖,财物恐怕只会让持有者更加显眼吧。我见过太多那种上街大摇大摆炫耀自己身缠万贯后转角就被闷棍招呼的人了。”

<DM> “说得对。贵族那边说不定会有留守的家佣。”

<纳席拉> “是的……我能理解他们对于物资的需求。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想要事情不变得更糟糕最好先让他们保持冷静。”
<格林法路尔> “确实,就是比较担心,如果开了这样的先例,说不准在军队进来之前居民们就会因为各种分配纠纷在内部引起更大的混乱了。这种情况下没准接下去被抢劫的就会是我们这种外来的家伙。”
<赫维留> “外来者是维持内在秩序稳定的最好工具,是这么个道理吧。”

<DM> 室内的气氛正火热,走入其中的赫维留并没有被注意到,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衣着和本地人暗色的朴素服饰自然地分开了。

<瓦莉勒> “哎呀……这就取决于你想用武力解决还是用言语了。”由于不太确定该喊赫维留的哪个名字,星界精灵沉默了一下,“先进去看看吧。”
<赫维留> “虽说挺想和他们当面聊聊,但……”他指了指这张明显不是本地人的脸,“比起打草惊蛇,不如还是跟在他们后面吧。”
<格林法路尔> “不过和他们问要不要入伙也会很奇怪吧,格温德兰的乌鸦有没有可能帮我们先去打听下里头的那些人们是怎样的计划?这种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用道德问题约束他们势必是不行的……”

<DM> “或者我们也可以……先去把里面留守的人带走?”
<DM> 巴洛维亚人说话时咬字粗重,说快了简直就像在吵架。

<纳席拉> “如果发生导致事态激化的情况,我可以用神术试着让他们平静一些。”
<格温德兰> 外头的格温德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渡鸦找了个高点儿的角落蹲下,寻找像是领头人物的角色。
<纳席拉> “哎呀,您说得有道理。不过镇子上现在富贵人家的宅子有哪些……?我们是不是得找人问问。”
<赫维留> 他有些后悔短暂离场时没有披上之前的斗篷。在重新走向方才拉兹洛所在的角落小桌时,他竖起耳朵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例如任何一条可能存在的“龙”。

<DM> 领头的是名胡子拉碴的年轻人,这些人好像打算去洗劫前·镇长家,很快就有人提出那里留下的人该怎么办,并且为此争辩起来。
<DM> 不出所料,不少人的解决方法简单粗暴——谁拦在前面,就把谁干掉。

<格温德兰>  “怎么说呢,我怀疑他们会在这先彼此动起手来。”格温德兰转述了鸟蹲在房梁上所见。
<格温德兰> “如果异见者也算挡在前面的人的话。”

<DM> “或许我们确实该先去一趟,趁他们还在犹豫……”

<赫维留> 赫维留在小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人声嘈杂的地方瞟两眼。或许会被干掉的留守者多半是原来贵族的家仆,但按照人群的过激言辞来看,恐怕整件事多少要见点血。
<瓦莉勒> 听着格温德兰的复述,圣武士的眉毛皱得越来越紧,她忍不住开口道:“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极有可能发生这些事,但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将「干掉」摆在台面上说,确实还是第一次听到……拉兹洛先生说得对,我们先去提醒里面的人撤退吧。”
<格温德兰> “我个人认为让事情在这里结束比较好吧,这样也不易有人效仿了。”
<纳席拉> “我也想过要不要尝试在这里震慑他们一番好让事情不要发生……但是他们人好像有点多。”
<瓦莉勒> “我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做到的事是有限的。”瓦莉勒对此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悲观。

<DM> 拉兹洛挠了挠头。“我也很悲观,怎么说呢,这群人以后恐怕也……不会过上非常富足的生活。”

<格温德兰> “虽说不知此处旅店平日如何解决酒客冲突的,不过不愿卷入其中的人或许会先行离去?”
<纳席拉> “保守一些来讲,优先确保不要有宅邸的仆人因此死亡可能更容易些,嗯……”

<DM> “之后这片土地肯定会被征服者瓜分,唔……这么说的话我也有点怀疑那些财物如果无法尽快脱手的话能在这些农户手上呆多久了。”
<DM> “这个倒是知道,我印象里那里留了两名女佣和一名守门人。”

<瓦莉勒> “说起来,拉兹洛先生先前也在瓦拉吉停留了几天吧,您知道他们打算抢具体哪一处宅邸吗?”
<纳席拉> “您知道的话那倒是好办许多。呃,那我们现在就先向那宅邸那边去?”纳席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保守的她占据了上风。

<DM> “如果你们想的话。”

<格温德兰> “相信安德拉也不愿目睹如此事态发生。”
<瓦莉勒> “我们只是途径的冒险者,未来如何还要看他们自己如何走。”精灵从窗边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斗篷上的毛边,“我们只要做自己能做的事就足够了。”

<DM>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们的想法……关于这些事情。我是说即将到来的。”
<DM> 牧师跟着你们一起走下台阶,他指了指你们很熟悉的方向——这么多年过去瓦拉吉的镇长宅邸都没改过地方。乡下地方往往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格林法路尔> “我和瓦莉勒想的差不多,先去帮了我们能帮的人,如果撞上村民的话我们再商议吧。在这种情况下我怀疑普通地救济他们也只会和把一壶水倒进沙漠里一样,很难解决根本上的矛盾——但我们也很难给他们几年后的生活做担保,在这种情况下传播教义可能会在几年后招致更大的矛盾。届时先观望吧。”
<纳席拉> “嗯。愿诸神保佑这片土地……”纳席拉从刚刚那个对腰不太好的姿势切换成了站姿朝熟悉的老地方走去,“您是指那位大人成了统治者的事?”

<DM> “是的。”

<格温德兰> “镇上有声望的人不在,说到底作为外来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瓦莉勒> “很遗憾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它,但我们会做好自己的事、对抗那些既定的事实——在回归我们自己的时代之后。如果您有什么想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在分别之前尽一切可能支援您。”
<瓦莉勒> (我忽然想到去找银龙之前是不是还得把我的剑藏起来……你说呢弗拉基米尔)
<赫维留> “即将到来的权力更替吗,说实话这让我很……没有实感。”从单向传讯里得知众人已拿定主意的赫维留跟了上来,他顺着拉兹洛的指向望去。“虽说这取决于我身处的年代,但,我是说,万一、如果,”他斟酌着用词,显然也不愿意正视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没准我们真的能改变历史的流向,让这段历史生出新的枝桠呢。”
<瓦莉勒>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在见到那位银龙之后改变也说不定呢。”她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我个人有很多要调查的事呢,毕竟巴洛维亚看起来变得很不一样了。”
<纳席拉> “说实话,我认为就现状来说,有一位能够严格执行律法的领主对巴洛维亚肯定是件好事。但之后发生的那些灾厄……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述,也许这也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但在我们生活的时代,我很难对那位大人抱有什么好印象……”

<DM> “非常保守的回答呢。可惜时间不会倒流。”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格林法路尔用余光瞄了一眼那本书,“虽然想过想要改变‘我们那个时候的巴洛维亚’的现状,但我实际上不曾想过能有机会改变过去的巴洛维亚的历史。对我自己来说我甚至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巴洛维亚是否是真实的还是只是我们或是某个巫妖或是别的生物的梦都不知道。”
<赫维留> “我并非一味将希望寄托在奥金弗斯特身上,如你所说,他身上的疑点着实不少。但首先还是得寻找一个破局点,”赫维留瞟了眼拉兹洛的背影,“谢尔盖和奥金弗斯特,都是如此。”

<DM> “你们还真是执着于巫妖,我此生都没有见过那般强大的不死生物。”

<瓦莉勒> “如果我在成为圣武士时选择了别的誓言追随,或许您也能听到不那么保守的答案。”瓦莉勒扯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赫维留> “哎呀,好嘛。我得指出,如果我此刻身处一个巫妖的梦里,那他什么时候醒呢?或者说,巫妖还会做梦吗?”



<DM> 镇长宅邸的一个边缘已经出现在了你们的视野内,要不是它看上去比旁边的房子要高一点,其实很难说这屋子比镇上其他建筑物华丽多少。
<DM> 门窗都被用木板钉死了——这点倒和你们来自的半位面风情一模一样。
<DM> “我听闻巫妖是不会做梦的,死人均不会有梦境。”
<DM> “想必吸血鬼也是这样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明知道扎洛维奇家统治这里之后未来的灾祸很难避免,但如果真的置身于历史中那些小的事件的时候,就算理智上认为它是代表过去的幻影,但还是希望能做出对得起自己良心的选择……大概是这样。”
<格温德兰> “越是说难越教人没法忽略啊。”
<赫维留> “因为那个自己也没法见到的未来而否定当下的选择,那也显得太因噎废食了。”赫维留摇了摇手指。
<纳席拉> “哎呀……这。我们要是强行破门恐怕也会被当作匪徒的一员吧,这应该如何是好?”
<赫维留> “谢谢你的解答,至少现在我知道躺在棺材里的吸血鬼未必不会对我的接近毫无察觉了……”
<瓦莉勒> “他说的不错。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些许未来,大概总会想着去改变些什么吧。”圣武士说罢望向门口,她伸手拍了拍门板(幸好她穿着手铠),“如果门里有守门人的话,应该也会在门边吧。”
<赫维留> “先礼节性敲敲门好了……吧?”赫维留把耳朵贴在被封死的木板上,“这样死守着一栋建筑其实挺被动的……”

<DM> 门后挺安静。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慢悠悠地浮了起来。
<赫维留> “我想,没准他们留了个对外侦察的口子,大概吧。”他开始绕着这栋宅子打转,“我希望他们留了。”
<格林法路尔> 他一路升上了宅邸的屋顶,低头往下看上面是否有多余的通风窗或是烟囱可以往下走的。
<纳席拉> 纳席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始观察这栋房屋有没有大量采用石材的部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拍手,渡鸦跟着落在了屋顶到处找窗和洞。

<DM> 格林法路尔升空以后发现由于巴洛维亚匮乏的航空业你变得异常显眼。
<DM> 目前只有鸟和你在同一高度,如果你进入巡航速度,说不定它们会撞进你嘴里。
<DM> 纳席拉发现这房子的基材应该是石头的,真是什么都可以做。

<格林法路尔> 一个不太妙的恐怖设想从精灵脑子里闪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他怀疑自己再不落地,外头施特拉德的侦察兵就会误认为他是银龙的化身把他击落了。
<赫维留> “格林——你的隐形术——!”
<格林法路尔> 他决定立刻接地落在房顶上。

<DM> 房顶上有烟囱,当然。

<格温德兰> ”太远了。“
<纳席拉> <小心!别被恐龙击落了!>纳席拉用心灵链接提醒完格林法路尔,又跟其他人交流。
<赫维留> “我们要不要让可爱的眼睛从烟囱里闪击得了。就是我说不好他们会不会连烟囱管都堵住了。”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门外看着同伴们各显神通,不过格林法路尔确实有点显眼。
<纳席拉> <我有可以直接从这里的墙打开一道通路的神术,不过这会不会不太礼貌?>
<纳席拉> <刚刚似乎没人应门。>
<格温德兰> <我很认真地觉得不解释成神迹有点难收场了。>
<格林法路尔> “什么,恐龙,哪里来的恐龙?”格林法路尔站在烟囱边上大声向下问话,恐龙这个词在烟囱里回荡。
<瓦莉勒> <没事,格林法路尔的行动路径已经足够不礼貌了。>
<格温德兰> 下烟囱的渡鸦被头上的精灵吓了一跳。
<瓦莉勒> <不过他们把门封的这么死……他们自己怎么出门呢?>
<赫维留> “可能是……地道?”
<瓦莉勒> (我本想说他们怎么出门买菜倒垃圾呢 想想不太对 又想改成倒○桶,又觉得有点味儿大)
<赫维留> “我说不好。考虑到我也忘记原来男爵的房子有没有地下室什么的……”
<纳席拉> <这好像也有可能,按照那些故事书里的说法,我们应该能找到个连通着地窖的暗道什么的。>
<瓦莉勒> “如果真的有地道的话,里面的人大概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也能顺利逃跑吧。”瓦莉勒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可惜没人应门,得确认把口信送到了。“
<纳席拉> 纳席拉决定试一试,她蹑手蹑脚地趴在地上开始在房屋周围摸索,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看起来更像匪徒了。
<格温德兰> 鸟在烟囱里一路往下。

<DM> 格林法路尔像大叫驴一样的动静分散了纳席拉的注意力。

<格温德兰> 它有种奇妙的即将迎来扫把的危机感。
<赫维留> “……考虑到我们的腔调也不像本地人,其实反而能打消一些疑惑,大概吧?”

<DM> 惊人的是,法师的魔宠毫无阻拦地一路飞了下去,烟囱里又窄又冷。

<格温德兰> 魔宠探路时格温德兰抽了张纸出来。
<格林法路尔> “喂——里面有人吗?里面还有伤员吗——?”见乌鸦那头没传来什么异常的动静,格林法路尔把头伸了进去。

<DM> 没等法师写完字呢,格林法路尔就把头伸了进去,一副要卡里面的架势。
<DM> 如果他卡在了那里,你的纸条就进不去了。
<DM> 不管怎么说,没有回应。

<瓦莉勒> “里面不会没有人吧。”瓦莉勒谨慎地延伸自己的感知,尝试探知宅邸内的生物分布种类。
<纳席拉> “真的完全没人回应啊。”纳席拉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给墙开洞闯进去了。

<DM> 棒……棒极了。
<DM> 瓦莉勒感知到了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他概括了一下对一些酒馆见闻和可能有人对宅邸图谋不轨的忧虑把纸卷了起来。
<赫维留> “……瓦莉勒,你脸色怎么看起来突然有点差。”
<瓦莉勒> “等等,太不幸了,里面好像有……”瓦莉勒说罢打个了喷嚏,“天啊、为什么里面会有不死生物?!明明吸血鬼应该还没有来过这里。”
<格温德兰> 鸟绑着纸条拐回去继续行进路线。
<纳席拉> “怎么了?这?!”
<纳席拉> “可是这个年代……”
<格温德兰> “没准吸血鬼也是从地下通道走的呢。”
<瓦莉勒> “吸血鬼可以变成雾,从烟囱里进去——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真糟糕,我完全没想过这种事!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赶紧进去。”

<DM> 烟囱中的灰都是冷的。

<格温德兰> “很久没人用炉子了。”
<格林法路尔> “等我一下里面好像没有人呢回我——啊啊啊啊有什么东西撞过来了!”精灵被挂着纸条折回来的斯图卡乌鸦撞了一下,头朝下掉进了烟囱里。
<格温德兰> “有人生还也够呛吧。”
<格林法路尔> 在摔在地上之前精灵化作了一团冷气。
<纳席拉> “阿拉霍洞开!”纳席拉对着墙壁喊出哪个故事书里面的咒语,被她的手指指向的墙体的石材立刻出了个大洞,那些被挪走的多余石材变成了一根独角兽的角。
<格温德兰> 渡鸦发出了嗷嗷大叫羽毛乱飞。

<DM> 室内弥漫着格林法路尔闻不到的味道。
<DM> 它和你交融在了一起。不知为何,你想起你曾经在某本书上见过的一篇叫冷气的故事。

<赫维留> “……会不会是和棺材铺里的那些衍体类似?”赫维留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抽出无锋的长兵,脚下的影子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纳席拉> 纳席拉提起了最近都未曾使用过的盾牌顶在队伍前方,“大家,请跟紧我……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
<瓦莉勒> 瓦莉勒拔出了巨剑紧随其后,她忽然想起来巨剑主人的身份,并打算在这一架结束之后将其藏于次元袋中。
<格林法路尔> 气态的精灵先一步钻进了室内寻找附近是否还有人活动的迹象,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行进路线有有些——粘稠。
<格温德兰> “我突然觉得。”
<格温德兰> “以后这里有人研习死灵术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赫维留> “先前这片土地上确实没有过这类不死生物的目击报告吗?”赫维留将拉兹洛护在身后,向他小声确认。

<DM> 由于门窗都被封死,房子里很暗,四处都显得很整齐……
<DM> “哈……没有吧。但不排除这里的贵族会不会有些死人爱好……私人爱好。”

<纳席拉> 纳席拉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提起了油灯,在光芒的照耀下她小心地查看四周。
<格温德兰> “也是,没说过守门人是活人死人呢。”

<DM> 湿冷湿冷的空气扑向了屹立在前面的纳席拉。

<赫维留> “啊哈哈,那可真够糟糕的。怪不得奥金弗斯特来来往往把某栋建筑喷得高度都打对折了,虽然我也没搞懂那到底是谁家的房子。”
<格温德兰> 鸟跟格林法路尔分开路线寻找屋子里挪动或者不动的人形物体。

<DM> 拉兹洛的手杖顶端也亮起光。

<瓦莉勒> 瓦莉勒则就着黑暗视觉、大致朝着先前感知到的不死生物的方向前进。
<格温德兰> 它落在家具顶上(如果有的话)四处找看起来像仆人房间的结构。
<纳席拉> 这实在令人感到不安……纳席拉嗅了嗅屋里有些腐朽气息的空气,她也跟着张开了感知不死生物的能力,尝试搜寻死人的方位。
<赫维留> 赫维留打量起会客厅中的陈设。没有争斗的痕迹,一切都是如常……上一次见到这副光景是在哪里?杜尔斯特的家宅中吗?

<DM> 你们驱散了眼前的一片黑暗,露出了会客厅的一角。地毯没有褶皱,沙发上尚未蒙尘,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DM> 瓦莉勒的感知瞬间锐化……
<DM> 纳席拉和赫维留的目光向前延伸,直到你们看到了几个坐在精致带软垫的座椅上的黑影。
<DM> 刹那之间,那几个影子以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扭过头,用空洞的眼眶和你们对视。

<格林法路尔> 怪事。气态的格林法路尔行在其他人的前头,似乎还在习惯性想要寻找下行的楼梯。待其他人汇合之后他解除了法术,却被那几个影子吓了一跳。



<DM> ……那么上回我们说到你们人好心善,听说现任(现在可能应该说是前任)镇长家中有留守的可怜佣人,于是在听到村里青壮年的抢劫计划后决定先一步前往那宅子去警告那些人。
<DM> 格林法路尔变回原形后浑身都是一股冷冷的怪味,想必在你化作一片空气时已经和这里的氛围进行了分子级的杂合
<DM> 迎接你们的是几个不死生物,让人想起了你们来的那个巴洛维亚住在这儿的是什么奇人——以及这位奇人是怎么踏上在死灵术这方面精益求精的道路的。

<赫维留> “哎呀,这……拉兹洛,你知道前任镇长是什么时候撤退的么?我开始保不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卷款跑路的了。”
<瓦莉勒> “……”瓦莉勒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沉默地将弗拉基米尔的巨剑横在身前。

<DM> “我记得才没走多久吧……这什么怪味……呃.。”
<DM> “这真是很惊奇的佣人……”

<格温德兰> “看来这里的主人和镇上人少有走动啊。”

<DM> “这人到底是之前就雇了这么省事的佣人还是为了给进门的人一个惊喜才特意转化的啊……”

<赫维留> “毕竟看到这群可怜人之后,我也得思考他们是不是被他刻意留在这里的了。”他抽了抽鼻子,被空气中的味道熏得皱起了眉头,“没多久的话,那我想封窗钉门这种事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完成的了。算了,总不能就这样乖乖把自己喂给这群可怜人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多少怀疑在自己的赶路的过程中自己不小心吸收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进来,他扬起手中的长杖对最近的两个不死生物发起攻击时惊恐的发现原本白色的光束泛起了古怪的灰蓝色。
<纳席拉> “这些是……食尸鬼?”纳席拉盯着这些不死家仆们异于常人的舌头,那个在阁楼里养了一堆骷髅猫的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让她不禁摇了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不死生物脚下敲开了带油渍的瓶子。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不得不说它们这形态……让我想到杜尔斯特家地下的……”
<格温德兰> “只能说好在我们先行赶到,要不然就得有人为抢劫之念付出代价了。”
<纳席拉> 抛开杂思,纳席拉手中灾厄之气聚集,她没有持盾的那只手一挥,厄运化作三团黑云降到了食尸鬼身上。

<DM> 扑来的尸鬼散发着腐臭液体的利爪还没接触到你们就在圣洁的流光中纷纷崩解。

<纳席拉> “这转化食尸鬼的仪式难道还是巴洛维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不成?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过会在这个时间看到这些不死生物……”
<瓦莉勒> “这让我不得不以恶意揣测,他们是前任镇长留下来的欢迎礼了。”圣武士沉重地开口,而圣光随着她的祈祷依附在剑上、闪闪发亮。
<赫维留> “那是什么来着,妖鬼还是什么来着?这么想来,这里还有这种不死生物的行踪就让人觉得很诡异了啊!”
<瓦莉勒> 见面前的生物已再次回归死亡,她靠近了场上唯一还留下的那一只不死生物。
<格温德兰> “看来宅子里有人研究死灵术早有定数。”

<DM> 剩下一个躲闪不及滑倒在地,在它试图重新爬起来的时候,瓦莉勒发现你脚下的灰烬正在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向四周追逐而去。

<格林法路尔> “说不准这宅子的主人在临走前给客人留了点礼物,免得在他们离开的这阵子家里的东西给人偷走。”
<格林法路尔> “按这种情况没准这宅子里还藏了更了不得的——”
<瓦莉勒> “小心,说不定这里还有其他生物!”
<赫维留> “这——”
<格林法路尔> “呃……”
<纳席拉> “真糟糕。”
<格温德兰> “去报信了吗?”
<赫维留> “看来留下的守卫不止一批啊。”

<DM> 两个深裹于影中的形体从灰中崛起。

<赫维留> “你说它们听得懂死灵语吗!虽然我不懂那种语言!”
<纳席拉> “我看它们也没有要和我们友好相处的意思,至少也该先打个招呼而不是这样突然钻出来吓人一跳。”
<瓦莉勒> “呃……我记得有个法术可以让别人听懂你的话来着,但与这样的不死生物对话实在是没有必要吧!”
<格林法路尔> “刚刚刚刚说什么来着……!这绝对是这地方的看门狗吧,绝对是把我们当成盗墓的了吧!”
<赫维留> “就结果上来看无疑是吧。”
<格温德兰> “这就快进到墓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一路挪到了靠门的位置对着离自己最近的灰色影子甩出了光束,“如果它们打算一路纠缠我们的话那我们不如尽快往下走甩甩甩开它们吧……!”
<赫维留> “就事实来说,你确实可以将这里看成它们的墓室。”赫维留谨慎地打量起这两个新出现的身影,“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把它们束缚在这里了?”
<赫维留> “或者说,是被什么人束缚在这里的吧?”

<DM> 光矢没入了对方,幽影如黑水一般无定形的躯体向周围崩溃,而后融入了咄咄逼人的黑暗中。

<格温德兰> “这让我挺在意宅子主人或者前主人生死的“
<瓦莉勒> “希望我们能在宅邸里得到答案。”望着不知道是否有效的攻击,星界精灵更加谨慎起来。
<纳席拉> “这听起来很有可能,一般来说像是缚灵之类的东西不会在宅邸中大量存在才对……”

<DM> 下一秒在你身后投下的阴影蠕动了起来。
<DM> 两把波动不定的短刀抵在了你的喉前。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身后!身后!”
<格温德兰> “这是?有人能把灯亮起来吗?”
<瓦莉勒> 瓦莉勒决定先把面前的尸鬼解决,她在转身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幽影似的怪物。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你没事吧!”纳席拉听到后方的动静后连忙转身,她将祝福之力附在手上触碰雅灵术士为其附加结界。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纳席拉比了个感觉自己不太好的手势,他咽了一口唾沫,但只觉得喉咙里发腥。

<DM> 剩下的一只尸鬼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堵住瓦莉勒回去的路,可惜它已经人头落地。

<赫维留> 赫维留的剑挥向那个摇曳不动的影子。
<纳席拉> “先用这个坚持一下!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冒出来……我必须留存力量。”纳席拉暂时不敢耗尽全部力气为格林法路尔解除诅咒,只能祈祷结界可以让他再撑一会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遁形于一阵银雾中,他随四道发光的魔法箭矢一同现身。
<赫维留> “瓦莉勒,小心!那些影子似乎不那么好对付。不得不说它们这幅样子让我想起了某些关于堕影冥界的传说——”
<瓦莉勒> “……明白了,你们那边也小心些。”

<DM> 赫维留的剑几乎没有什么击中的实感,对方貌似也不会流血,甚至在和你们交锋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生意。

<赫维留> 他发现冷汗渗透了自己的背。真奇怪啊,明明屋里这么冷。“这家伙感觉就像是灵体,但之前遇到过的灵体多多少少都在诉诸自己的怨恨,但它们……它们是不是乖巧得就像那些被束缚在某些物体上的,精魂?”
<格林法路尔> “……不好说,没准我们要找的佣人就在这里。”
<赫维留> “是,是。我就权当他们……都被做成这个样子了吧。”
<格温德兰> “能说上话吗?”格温德兰耸耸肩划亮了腰上的提灯。

<DM> 敌人即将融入影中消失却受到光线阻碍,而圣武士身旁的那片黑暗直取法师的脑袋。
<DM> 它巧妙地避开了圣武士的锋芒,刀在它之前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瓦莉勒> “它朝你们的方向去了!可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循声回头立即抬手划了发光的亮弧出来。
<纳席拉> “休想!”在蠢动的暗影冲向格温德兰的一瞬间,纳席拉召来了尤拉格兰的神力,一层几乎透明的光晕叠加在格温德兰的护盾之上。
<赫维留> “这是看在我们是外乡人的份上所以特别不留情面吗?真是不懂待客之道的下仆!”
<瓦莉勒> 看到纳席拉的神术生效,瓦莉勒深深地松了口气。
<格林法路尔> 精灵随着一道冷光闪现在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一柄光枪分作两半朝着两个影子的后背刺去。

<DM> 强光让幽影失去了先前那种快速的移动手段,处于包围之下的不死生物颇似活人地进行了反扑。

<格温德兰> “但为什么是幽影呢,先前倒不像有过这样的不死生物。”
<瓦莉勒> “我其实一直隐隐觉得,巴洛维亚本身正是位于影界之中……”
<纳席拉> “我们所在的巴洛维亚都未曾见过如此邪恶的造物……难道是从堕影冥界召唤来的?”
<格温德兰> “正有此猜测。”
<格温德兰> “召唤的那部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闪再度远离幽影,低语之中地面上灰烬翻卷起枯槁的手形。
<瓦莉勒> 与此同时瓦莉勒靠近了先前袭击格温德兰的幽影怪物,她望向被黯蚀侵蚀的咒剑,还是选择将治疗的重任交给队里的牧师。
<纳席拉> 队友们被幽影连连逼入绝境,纳席拉的脸色也不十分好看。她着急地拿出圣像引导其中的治愈力量全数灌注在格温德兰身上,然后高举盾牌,低级回复神术的光芒在倒下的咒剑士身上闪耀。
<瓦莉勒> 怒火让星界精灵眼中的微光燃烧出更野性的形态,圣光附着于巨剑的剑刃之上,随后没入了怪物的身躯。等到面前的怪物消逝之后她才匆忙越过赫维留的身侧、在这一瞥中看了看他的情况。

<DM> 幽影刹那之间在瓦莉勒的剑下灰飞烟灭。

<赫维留> 咒剑士的面色惨白,很难说那到底是因为某位女士短暂的凝视,还是因为被幽影手中利刃掠过后那片从颈侧蔓延开来的青紫。“呃——我得说,干得好,瓦莉勒。”
<瓦莉勒> “……还能听到你的俏皮话比什么都好,赫维留。”见面前的另一只怪物也重归幽影,瓦莉勒勉强扯了扯嘴角。
<赫维留> “劳驾谁能借我个肩膀,我觉得好像有点……”
<纳席拉> “终于……没想到会出现这么棘手的东西。”纳席拉用袖子擦去了额角的汗,紧张加速了她的疲惫,战斗已结束她就有些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地上磕了几下刚才不知为何哑火的铁杖,它突然冒出了一阵诡异的灰烟,旋即在一阵猛烈的后坐力下抓着法器的精灵突然向后倒去,巨大的光束朝剩下的那个尸鬼奔了过去,把它在光中变成了灰烬。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仰面倒在地上,手里的杖子似乎仍然在冒烟。
<赫维留>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见屋内的死物已被清扫干净,赫维留也脱力地趴在了地上。见鬼,这地板真够冷的。
<瓦莉勒> 随后圣武士将双手交握在胸前,郑重地祈祷片刻,浅金色的光环出现并围绕着她周围,那些闪烁的微粒随后没入了同伴们的伤口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了下脖子侧面,他瞥见身后的亮光一惊刚要伸手反制没准是另一种冒烟也发光法术的魔法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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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话 天降系
« 回帖 #82 于: 2024-12-16, 周一 00:08:17 »
劇透 -   :
<DM>——————————————————————
<DM> 上次停在了你们一行人在村民出现之前勇闯镇长宅邸,并且和宅中的留守者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DM> 还好你们先来了一步,否则劫掠很可能会变成一场屠杀。
<DM> 在驱散掉徘徊于此的不死生物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一片片呛人的灰尘,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却迟迟没有散去。

<赫维留> 赫维留昏昏欲睡地张口,半晌后他终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考虑到……呃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后那个致力投身于研习死灵术的有志青年,他那本书多半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吧?我们往里面再走走看吧,或者……”
<格温德兰> “还有不死生物的气息吗?”格温德兰拿袍子掩了一下口鼻绕过地上那些灰,顺道检查起客厅里的魔法状况。
<赫维留> 他打量了一下客厅后本该是上行楼梯的地方。“向上或者向下?”
<瓦莉勒> 圣武士因为这股冷意而皱起眉头,她继续延伸自己的感知,检查起周遭不死生物的情况。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从刚刚的虚脱感中恢复过来后她重新立起盾牌双手撑住站起了身。
<纳席拉> “如此考虑的话我们应该先向上?那里应当会有存放典籍的地方。”
<格温德兰> “另一种可能是收来的东西,说来当时楼上房里还有面古怪的镜子吧。“
<赫维留> 在路过阴影原在的位置时,咒剑士蹲下来检查了地板——它们总不可能是从地板缝里钻出来的吧。

<DM> 尽管没有感知到不死生物的气息,瓦莉勒依然隐隐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瓦莉勒> 她能感觉到那种东西是来自什么方位吗?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没错的话镜子里的家伙似乎有种奇怪的敌意,没准它现在还不在这儿呢。”精灵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我想起来了,之前维克托的那本皮面书好像是从他爸爸的收藏里搞出来的,或许我应该先找找这里头还有没有藏书室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没准那玩意儿是家传的呢。”
<赫维留> “啊,是。”赫维留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之前我记得男爵夫人说那是她当时的嫁妆吧。”

<DM> “你还好吗?”拉兹洛扶了一把纳席拉,赫维留借着摇晃的光源看到了地上的褐色血迹。
<DM> 圣武士的不适感似乎来源于楼上的某个地方。

<纳席拉> “这么一说这里奇怪的东西还挺多的,要真是家传的那还真是……啊,我只是有些累了。感谢您,拉兹洛教士。”
<格温德兰> 渡鸦似乎被地上颜色不太一样的部分吸引了,它开始顺着形状走想要找到它看起来像如何造成的。
<赫维留> “等等,这个……”他愣了一下,便下意识用手指去蘸那些理应干涸掉的痕迹。“这里之前恐怕发生过争斗,但被刻意地清理过。”
<瓦莉勒> “小心,我能感觉到此处的上方仍然有什么东西存在,我觉得不是很舒服。”瓦莉勒叹了口气,告知她的同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刮擦了一下痕迹的质地看上去来自多久之前。
<DM> 血迹规整而均匀,就像刻意涂在地板上的。
<纳席拉> “看来去上面的选择是对的。我能借取的神力不多了,若是还有什么不死生物,恐怕只能依靠你们了……”
<格林法路尔> “……它是不是看起来太整齐了?这是仪式圈么。”

<DM> 这些痕迹留了起码一两天了。
<DM> 无疑是死灵法师的手笔。

<格温德兰> “确实刻意处理过,用于死灵法术。“
<赫维留> “看起来像。”赫维留趴在地上,就差用鼻尖观察那些规整的血迹了。“不管怎么说,这栋宅子里有人施行过死灵法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关于是否这栋住宅原主的手笔嘛……很难说?”

<DM> “这么说来以前这地方的主人似乎是个心胸狭窄的家伙……”

<赫维留> “路过的死灵法师杀害了留守的佣人,然后进行仪式施法——这样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瓦莉勒> “无论如何,那位死灵法师的另一个「成果」似乎还在楼上,我想现在就去看看,否则我无法安心。”
<格温德兰> “这听起来颇为随机,除非这屋子里有他在意的东西。”格温德兰稍一回忆刚才那几个食尸鬼的外形衣着。
<赫维留> “有他的具体事迹吗?”赫维留挠着头站了起来,他擦掉了碰在鼻尖的一小块灰尘。“咱们边上楼边聊怎么样?”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凭着记忆去找上楼(尤其是阁楼)的路。
<格温德兰> “是在此处工作过的人对这里主人的评价吗?”

<DM> 方才出现的不死生物穿着满是污渍的佣人服饰。

<赫维留> “如果他只留下了这些忠实奴仆来迎客,那也太……太好客了。”咒剑士用后槽牙挤出了两个字。
<格温德兰> “留的人倒是对上了。”

<DM> 这地方的布局和你们印象里的那幢后建起来的房子略有不同,你们绕了一圈才找到上楼的路。
<DM> “倒也不止,这似乎是镇上的共识。”

<赫维留> “看来原先年代的同一栋建筑已经经过了更加合理的改建……哎呀,谁会把上行楼梯藏得这么隐秘啊!”
<格温德兰> 渡鸦顺着楼梯扶手先飞了上去。
<纳席拉> “果然布局还是不太一样……镇上的人都如此评价吗?那倒是不难理解为何会有镇民这么快生出抢劫这里残留财产的想法。”

<DM> “早年时候他似乎会因为一些无聊的琐事和镇上的人发生争执……虽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了,毕竟他的地位摆在那里。”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谨慎地跟了上去,追寻着先前那股不妙气息的来源。
<格温德兰> “没有那种与他争执的人都不见了的传闻吧。”

<DM> “那倒是没有。”
<DM>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人看到他,直到前几天。”
<DM> 二楼的所有房间乍一看都是一个样,同样的门,同样都严丝合缝地关着,给人一种强迫症的感觉。
<DM> 因此,就这么看的话也完全无法分辨哪扇门之后通向什么地方。

<格林法路尔> 虽说不好刻板印象,但格林法路尔多少怀疑这种特质多半常见于法师身上。精灵一边往前走一边吸了下鼻子——然后猛打了个喷嚏。
<赫维留> “直到前几天?”赫维留皱着眉头往楼上走,“这种描述听起来就像……他一直在家闭门不出钻研些什么。”
<赫维留> “天啊。”
<格温德兰> “就像某天他从祖传收藏里找到了一本书。”
<赫维留> “好一丝不苟的客房服务。”
<纳席拉> “这装修的品味真是独特。”纳席拉走在队伍末尾,她一边走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声响上,分辨有没有哪个房间的位置传来奇怪的动静。
<格温德兰> “前几天有人见他离开了?”
<赫维留> 他在过道里看了几眼,寻找起任何一扇可能存在的窗户,同时回忆起在建筑外二楼的外观结构。
<瓦莉勒> ——那也就说明,每一扇门都得打开。而且既然队伍里的法师并没有指出魔法陷阱的可能性,瓦莉勒靠近了离他们最近的那扇门。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了地上挨个在门前停留。

<DM> 上行的楼梯就像刻意要把别人绕晕似的。赫维留想了想才回忆起二楼应当是有几扇临街的窗的。
<DM> “是的。有人亲眼见到他带着几名家眷和贴身仆人离开了。”

<格温德兰> 此时有种在对方眼皮底下施法的感觉,这里的主人该不会在门的魔法构成上都有强迫症吧,格温德兰姑且侦测了一下门附近的魔法活动。
<赫维留> “我只希望二楼不要再有什么过分好礼的下仆了,我还没做好在这里下榻的准备。”赫维留一边抱怨着一边调用了宗主的权能,他开始眯着眼确认每扇门后的房间。

<DM> 整栋建筑物里除了你们以外没有其它的声源。

<格林法路尔> 只要没有推开某扇门而门后是维克托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至少格林法路尔现在是这么想的,但坏脾气和坏脾气之间总是相似的,他等着赫维留的反应,一边设想推开面前这扇门后被里头的法术陷阱劈成两半的可能。
<赫维留> “我想想,这样的话我们现在的方位应该在……呃,我记得那排窗是对着镇上的街道。”他扫视着两旁的房间,缓缓向走廊的尽头移动。
<纳席拉> “真是安静啊。”看来不像是法师本人在这儿?但这倒让纳席拉更加疑神疑鬼了,她每走几步就要转头瞧一下身后。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楼上一个人也没有。”

<DM> 太可怕了。
<DM> 赫维留连看了几间房,你见到的画面让你有些怀疑现实。因为每间房都一模一样,从家具的摆放到窗户的朝向。
<DM> 不仅如此,你们的法师还发觉整个二楼都笼罩在死灵而非幻术系的灵光里。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与同伴分享了门后那如出一辙得堪称诡异的景象。“这已经超出疑心病和强迫行为的界限了吧,不得不说我觉得这里比起男爵家更像……杜尔斯特家……”
<格温德兰> “只能说一楼和二楼在魔法上也挺统一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翻他的法术书。
<瓦莉勒> 瓦莉勒本来想说什么,却在格温德兰不太妙的神色里拧起了眉毛,她走过去检查那些完全相似的房间的地板上是否有灰尘——至少是两三天份的。

<DM> 地上确有灰尘,这么一想,你们打倒的不死生物说不定这几天就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楼下。

<瓦莉勒> “会不会只是仪式的效果?”
<纳席拉> “这也是什么死灵仪式所需?可是又有什么死灵魔法会有这种需求,还能覆盖一整个楼层……”纳席拉越想越头疼。
<瓦莉勒> “我是指,那些格温德兰感觉到的「差不多的东西」。”
<格温德兰> “这个……他是不是回来过?”
<赫维留> “我对死灵术实在一窍不通不过我们的死灵通有想到些什么吗。”赫维留抹去了额角的冷汗,如果脚下这些灰尘都会凝聚成方才的那些幽影,有十个自己恐怕都不够死在这里的。但既然都到这里了……他反复打量着门后的房间,试图在那些看似一致的房间中找到一丝蹊跷。
<赫维留> “如果只是改造了楼梯的位置,那通向阁楼的阶梯……我记得应该也是在走廊尽头吧?”
<赫维留> “但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有拐角!”

<DM> 赫维留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你的脚下拖出了白色的痕迹,那些灰尘因为你的动作飘了起来。
<DM> 就在你有种把口鼻捂住的冲动的时候,你发现这条走廊最边缘的房间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DM> 有一根绳子孤零零地从你视野的最上方垂下。
<DM> 这一刻你不禁想起了一些关于住旅店不要住在最靠边房间的可怕故事。

<赫维留> 他朝同伴们打了个手势,小心翼翼地用剑指了指那扇门。
<赫维留> 他率先推开了那扇门……
<瓦莉勒> 圣武士拔出了自己的剑,同样靠了过去。
<纳席拉> 纳席拉的手颤抖着给了赫维留一个祝福。

<DM> 太好了,绳子只是绳子,起码你没发现有具——等等还真有。

<格林法路尔> 术士已经深知维克托的房间带来的生物危害了。他架着法杖做好了随时有东西冲出来或者开门掉进次元门里的准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着他的法术书,考虑到绳子也可能是用来上阁楼的或者随便什么,他暂且还没下定论。
<赫维留> 赫维留小心翼翼地往门后张望。

<DM> 有一名佣人吊死在了这间房,不过那绳子是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看起来是那种一拉就会有楼梯落下的结构。

<赫维留> “…………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天……不对,那是哪里来着?反正是有个地方会用献祭活人的方式来锚定仪式,或者加固建筑。”
<格温德兰> “听你说的这挺像陷阱。”
<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那那那那那个人——”术士弯腰搭住了半身人的肩膀,“那个人是还没变成不死生物吗?我们要不先把它放下来吧……?”
<赫维留> “嗯。”咒剑士点了点头,“有多出来的圣水吗?”
<格林法路尔> “我这儿还有点多的,让这个可怜人安息吧。”
<瓦莉勒> “……啊,我的圣水在希夫那边,它被我留在外面看门了。”
<纳席拉> “呃呃。”纳席拉都有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声音一时间几乎只有气声,“刚刚瓦莉勒没感应到的话应该……总之我再看看!”
<纳席拉> 她再次张开了感应不死生物的魔法性感官。
<赫维留> “先布置好仪式然后我们再把他放下来?”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缝隙,“瓦莉勒,你能感知到那股气息的方向吗?再试试看,没准就在楼上呢。”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对着这位佣人垂目祈祷:“嗯,他应该还并未被转换成不死生物。”
<瓦莉勒> 随后她伸手把这个可怜人从绳子上解了下来。

<DM> 还好,瓦莉勒发现死者只是普通地死了而已。

<格温德兰> “拿尸体当活板门配重真是好趣味,可别是放下就成不死生物的设计。“格温德兰翻了几页书。
<瓦莉勒> “看起来尸体一切完好,我们或许可以问问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征询地看了一眼队伍中的牧师。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屋子柜顶上去看绳子的源头现在是啥。

<DM> 拉兹洛转了几圈面露难色。

<纳席拉> “太好了……希望这位可怜的人能够安息。”纳席拉放下了心开始布置点燃的熏香进行仪式尝试招来死者的灵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人则不厌其烦地检查起屋子里的魔法灵光来。

<DM> 绳子连着活板门,天真万确,除非有人阴险到会制造假入口,虽然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有。
<DM> 死者回应了纳席拉的仪式。

<纳席拉> “十分抱歉打扰了您,但我们有十分重要的问题需要您的解答。请问这栋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纳席拉> “又是谁将您杀害后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DM> 看他窒息而死时的难看遗容忽地扭曲、试图讲话的模样让人想要移开目光。死者大喘了几下,排尽了噎在喉头的陈腐空气。
<DM> “门、门锁死了。”
<DM> 他的喉中发出一连串咔咔声。“黑,找不到出路,只只只只能死了。”

<格林法路尔> <难道是有人把他们关在这里施了法么?>
<格林法路尔> <要不问问他除了这的主人之外他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光临这里。>
<格林法路尔> <或者是他的主人在离开前最后在做什么?>
<纳席拉> “这……那您可见过最近有宅邸主人之外的人光顾这里?”
<纳席拉> “您的雇主在离开这里之前又在做些什么呢?”
<赫维留> 黑?赫维留疑惑地蹙眉,他回头打量起这房间来。没有窗也没有蜡烛,那么这里权当会是一片黑暗。但既然他能摸索到这根绳子,兴许也会知道楼上尚有阁楼……不对,那真的是阁楼吗?

<DM> “不不不不不不曾见过。”
<DM> 在回答你下一个问题之前死者顿了顿。
<DM> “主人没没没、没有离开。”
<DM> “主人还在这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下意识去看室内的窗户有没有被封死,又回忆了一番外侧阁楼看起来是否有窗。
<赫维留> ……那离开的人是谁?赫维留惊惧地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纳席拉> “呃。”即使是在仪式中纳席拉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又查看了一遍房间的景象。
<瓦莉勒> <他的主人究竟是活是死?!>瓦莉勒也有些惊惧地眯起了眼睛。
<格温德兰> <他有可能在夜里回来布置,再说要作假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看起来相当精于术法。>
<格温德兰> <在现在的巴洛维亚有死灵术研习者很常见吗?>
<赫维留> 赫维留朝着拉兹洛点了点头。按他所说,这充其量只能被称作贵族间的一些“小嗜好”,那至少是不能否定这片土地上存在死灵习艺者。
<纳席拉> “这是最后的问题,离开这房屋的人究竟是谁?”
<纳席拉> 在许久的踌躇后,纳席拉开了口。

<DM> “主人的身身、身体。”

<纳席拉> “这,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死灵法师将自己的灵魂单独分离了出来?”
<赫维留> “……那也就是说,”待纳席拉向死者卜问后,咒剑士才重新打开了话匣。“离开的充其量只是家宅主人的身体,但他的灵魂却以另一种形式盘踞在这里?”
<赫维留> “我很不情愿地指出……这听起来就像是巫妖……”

<DM> “是的,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DM> “这山谷里真的应该有这种东西吗……”

<瓦莉勒> “巫妖既然已经抛弃了身体,那样的身体也能自主行动吗……”
<赫维留> “……我当然希望不是。那太吓人了。”他焦躁地指了指那根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绳索,好似下一个要在上面缢死的就是自己。“你们可以准备防护仪式了,我觉得还是该先上去看看。”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反而更像我们之前碰到的家伙。”
<格林法路尔> “先上去看看吧……但但但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既然他的灵魂就在这里的话那万一整个宅子就是宅子的主人这要怎么办啊!”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在这个时代的巴洛维亚出现巫妖这种东西,简直太超现实了。”纳席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手上动作倒是未停,继续为死者施加着保护遗体的仪式。
<瓦莉勒> “等之后我们将这位可怜人带出去埋葬吧,但现在确实是时候上去看看了。”瓦莉勒认同地向上望去,她先试了试那根向上的绳子是否结实。
<赫维留> “这太蹊跷了,这个年代——在某人来到这里之前,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邪祟之物出没的吧!”
<格温德兰> “如果说是之前那位比对一下面容也许能有线索。”
<赫维留> “呃——那就和我们在杜尔斯特家一样。我希望你留了足够的法术位把阁楼炸翻——然后我们跳出!”

<DM> 呼吸死人刚刚呼吸过的空气让人不太舒服,还好死人又停止了呼吸。
<DM> 绳子挺华丽,作为上吊用品来说有点奢侈,不管是活板门拉绳还是上吊绳。

<赫维留> 赫维留握住那根绳子,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把它往下一拽。
<瓦莉勒> 瓦莉勒忍不住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这根过分华丽的绳子,嘟哝了一声“贵族”。   
<格温德兰> 鸟下去转了一圈看房间外整栋宅里有没有画像之类,虽说假如样貌相似一行人早该注意到了。

<DM> 整栋宅子里都没有画像,这好像不太符合你们熟知的巴洛维亚贵族的习性。在一声巨响里,一把梯子滑到了你们跟前。

<格温德兰> “按理说这种有地位的人士该留画像才对。”
<纳席拉> “这的确很奇怪,看来房屋的主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被他人所知。”
<赫维留> “没有画像这一点也和当地贵族的习惯相反,但说不好某人离开前是否把它们堆在壁炉里烧了个干干净净哩。”赫维留捂住口鼻,免得吸入因此泛起的灰尘。“二来,这种行为就像是……嗯,屋主认为自己的容颜无需被人铭记,或者说。”
<赫维留> “他想要人为地被遗忘。”
<格温德兰> 渡鸦落下在墙面上找过那种画框待过的新旧不一痕迹才飞了回来。
<赫维留> “无论是假装离开此地,还是销毁所有可能存在的画像……”
<格林法路尔> “或者有没有可能这儿现在的主人本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
<赫维留> “劳烦,格林法路尔,借个……借个灯!”

<DM> 墙上曾经挂过这种东西,但现在都被取了下来,而且痕迹也被用各种家具给挡住了。

<赫维留> 他竖起自己的衣领,便往梯子上爬。
<瓦莉勒> 瓦莉勒愈发觉得这个宅邸的情况着实诡异,她同样顺着梯子向上,并借着自己的黑暗视觉观察着深处的黑暗。
<赫维留> “按这样的说法,其实在场任何一人都可以声称自己是这栋宅子的主人。老实说,这种宣言还怪不符合礼仪的,所以还是别了吧。”
<纳席拉> 纳席拉留着殿后,她在其他人都登上梯子之后才把手往梯子上放。
<格温德兰> “我找到了挂画的痕迹,看样子以前是有过的。”渡鸦低头看了眼用于遮挡的家具印子新旧。
<格林法路尔> 术士点亮了长杖,目送咒剑钻了上去。
<格温德兰> 然后它飞回了召唤者肩上,格温德兰重新划亮了提灯。

<DM> 在赫维留往上爬的时候,瓦莉勒从他和活板门的那一方边缘之间的缝隙往上看去——
<DM> 你看到赫维留正在快速接近一个骷髅头,不知为何这骷髅头是面对着你们的,换句话说它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往下俯瞰着所有进门的人。

<赫维留> “————————”
<瓦莉勒> “……*星界粗口*!!”
<纳席拉> “我的妈呀。”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赫——啊啊啊啊啊啊——!”术士发出了那个骷髅头下一秒就要眼睛发射激光的声音。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赫维留> “您——您,您,您好?”赫维留难得磕巴了半天,他目瞪口呆地甩出了问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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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话 这是何意呢
« 回帖 #83 于: 2025-02-23, 周日 15:33:07 »
劇透 -   :
<DM>————————————————————
<DM> 那么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快速清理了前·镇长家的宅邸客厅之后循着瓦莉勒对邪秽之物的预感上了二楼
<DM> 虽然乍看起来二楼情况可能比一楼好,但从你们发现地上的灰开始就意识到二楼比一楼正常不太可能
<DM> 推开靠边的一扇门,赫维留在爬梯比赛中获得了第一的好成绩
<DM> 然而即便咒剑士十分礼貌地对着上头那骷髅问了好,人也没回答你的意思,就拿那眼睛瞪着你。
<DM> 你不禁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还好你横竖没发现骷髅头眼眶里塞了宝石。

<赫维留> 看似被吓得僵在原地的咒剑士在掷出那句看似行了礼数实则毫无思考的话后选择了以静待动,然而对方空荡荡的眼眶里既没有火苗也没有宝石。他挠了挠头,在心里给这位先生或女士道了个歉后选择顶着那并不存在的视线继续往上爬。
<瓦莉勒> “见鬼,这都是些什么事。”圣武士站在赫维留的一步之后,同样向上盯着那具骷髅。“这是活的不死生物,还是只是我们不小心推倒了上面的死灵法师用小道具?”
<赫维留> “更像是后者吧,我也希望是后者。哎哟,刚才我们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他勉强在梯子上站稳,另一只手抽出剑鞘试图把这位先生或女士戳回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格林法路尔> 在险些跌坐在地上之后术士冷静了一会。他用余下不多的理智的部分试图召唤格温德兰检查一下这家伙上面有没有可疑的魔法灵光。
<赫维留> “可能是把梯子拉下来时不小心带动了阁楼的什么陈设,然后它摔倒了……吧。”

<DM> 屋主的装潢起码比你们遇到的巴洛维亚大法师青春版要高端一些,看得出来此人的摆件都是货真价实的人脑袋,不是猫的。

<纳席拉> “太吓人了,我还以为这里真的有个巫妖。”已经不剩多少力气的牧师此刻也没法分辨这到底是不是个不死生物,她有些踌躇地从梯子上下来站在一边预防万一。
<瓦莉勒> “鉴于我感知到的那些臭味……如何小心都不为过。”见“对方”看起来确实更像是后者,瓦莉勒沉默着收回了巨剑。

<DM> 在赫维留的剑鞘撞上去时,骷髅的骨骼结构相互摩擦发出了咔咔的动静。
<DM> 阁楼里灰尘特别大,特别厚。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这位大人看起来还没打算处理你。”格温德兰捻了点侦测法力用的灰烬。
<赫维留> 感觉还是太失礼了。他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戳在对方肩上的剑鞘,随后快速地爬上了阁楼——随后便被阁楼中积攒的灰尘弄得咳嗽连连。“这地方是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吗?”
<格林法路尔> “我还在想刚才那个人说的‘主人的身体’这回事,呃……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它的主人实际上是个曾经占据了前镇长身体的家伙?”
<格温德兰> 他在稍后方琢磨起这究竟是召来的灵魄还是跟据说在眼眶中镶嵌宝石的属同一类。

<DM> 阁楼里有很强的死灵学派魔法的痕迹。
<DM> 这个不太宽敞的空间里又很又乱,堆了许多箱子,阻碍了你们的视野。

<赫维留> “一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这种事是存在的吗?天啊,格林法路尔快上来,你你你……呃,好吧修复术是不是不能用来打扫卫生?”赫维留的咳嗽声从阁楼上传来。
<纳席拉> “如果是那样倒是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跑路……啊,好多箱子。”见那真的只是个骷髅的纳席拉跟上终于,尽管她捂着口鼻没被布满阁楼的灰尘呛到但还是不太方便行动。
<纳席拉> “我们要把这些都检查一遍吗。”
<格温德兰> “上面的一样也有死灵学派灵光。”
<瓦莉勒> 瓦莉勒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抿起嘴唇:“能分辨清最亮的那部分是哪里么,否则我只能觉得那种灵光来自……灰尘了。”
<格温德兰> “我可以理解成这里的积灰扬起来有概率呛死某人吗?”
<赫维留> “本来我是不打算乱动别人东西的,不过嘛。”在昏暗的光线中他蹲下来摸了摸那些箱子,试图看清上面有没有注明内容物的标签或标记。
<赫维留> “我天啊,我不要再回想起我在一楼见到过什么了。”

<DM> 箱子上面倒是没有标记……但是意外地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着往上爬左手心里攥着灰烬想要确认这阁楼的灵光是不是又像刚才那样覆盖了整层楼,他一边让魔宠看了一眼骷髅对此的反应。
<DM> 骷髅一动不动。

<格温德兰> 然后他干脆开始挨个检查箱子上的魔法灵光别是开盒有喜的那种。
<DM> 木箱挺正常的。

<赫维留> “这箱子推起来还蛮重的,里面少说装了个我。”赫维留屈起食指敲了敲眼前的箱子,“可惜今天已经没办法偷看里面了,那接下来的事就拜托格温德兰了。”
<赫维留> “不过话说你能辨认出灵光的来源是哪吗,不会真的是这些尘吗!”
<格温德兰> 渡鸦在灰里扑腾了一下。

<DM> 光变得厚重,就像下暴雨之后有人带着光源在黑暗中走。

<格温德兰> 虽然格温德兰本人实在不想吸入阁楼上来源不明的灰,他姑且从布料缝隙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分子构成,没准箱子内容物的味儿会弥散其中。
<赫维留> “既然看不出什么的话那我真的要开了。你们没意见吧?”赫维留走到了格温德兰对面,两人夹一箱。
<瓦莉勒> “……需要出力的话我也可以来帮忙。”圣武士沉默了一会儿,打算过去帮帮在她印象中多少有些孱弱的施法者。

<DM> “你们再吸看起来就要看到幻象了。”
<DM> 拉兹洛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看着你们挨个儿低下头去吸入那些灰尘,而纳席拉则闪电般地停止了这个行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耸了耸肩,他低头去找箱子表面有没有任何标记。
<赫维留> 赫维留缩了缩脖子。“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总让人很羞愧啊拉兹洛。”
<瓦莉勒> “鉴于我们依旧无法确定……”见到两位牧师的神情,瓦莉勒收住了脚步,“——是有什么问题吗?”

<DM> 原因是你发现这些无处不在的东西和火葬之后的人体残渣有点类似,你甚至还发现了没碾碎的渣滓。

<格温德兰> “总得有物件记录这里摆了点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无比庆幸自己先把鼻子捂好的正确选择,纵使作为相关行业从业人员纳席拉也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太超过了。
<格温德兰> “真的假的,骨灰有致幻效果吗?”
<赫维留> 赫维留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鼻子上还粘着几块灰尘。“啥?”
<纳席拉> “大家最好把鼻子也捂上,这里……呃。有点像是刚刚办完丧事的现场。”
<格温德兰> “没错,仪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此时正是一副打算换个姿态和那些灰尘混在一起的架势。但看到纳席拉不太对劲的眼神他适时打住了施法的过程。

<DM> “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堆在一起。”
<DM> “你要像跳进落叶堆里一样蹦进去……吗?”

<纳席拉> “看起来这里的前任主人是在离开前把这里的死灵术材料都处理掉了。”
<瓦莉勒> “……处理掉……是说抛洒在天空中吗。”
<赫维留> “这座宅子和死的联系是不是有点太……”他擦掉了鼻尖的灰尘,“先是一楼有明显的仪式痕迹,根据二楼那位先生的证词就是屋子里突然全都没有光了所以他绝望而死,而阁楼则是……”
<赫维留> “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烧好的骨灰要洒在这里。”他挠挠头,“好吧,那这里……呃,无意冒犯,这里大概是几人份的量?”
<格温德兰> “我猜更可能是物尽其用,毕竟这里处处都有死灵术的痕迹。”

<DM> “说不定只是个临时储存方式,显然变成灰更不占地方,哎呀,真是精明的死灵法师……”
<DM> “这样就可以藏在菜坛子里了……”

<赫维留> “先前只听说过吸血鬼爱在棺材里铺几捧老家的土,可没听说过巫妖喜欢把自己烧好的骨灰铺在自家地盘上的……哎呀。”
<赫维留> “这听起来就像是他早晚会回——”
<赫维留> “呃。”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听说过有些仪式——”
<格林法路尔> “比如正着念会把死灵法师变成盐但倒着念就会把盐变成人。”
<格温德兰> “要不你们左右晃一下。”

<DM> “为什么是死灵法师变成盐?”

<纳席拉> “我的天啊。”
<纳席拉> “这实在是太亵渎了。”
<格林法路尔> “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听到的版本是变成灰的死灵法师。”格林法路尔拍了拍胸脯像是对这种传闻的可信度充满了信心。
<瓦莉勒> “死灵法师不会做这种事吧。”瓦莉勒说着,拂开灰尘重新靠近了那些箱子,这些箱子是否上锁了?

<DM> 箱子没上锁,虽然你们有些人的脑子好像上锁了。
<DM> 虽然不知道赫维留哪来的判断标准,但你大胆猜测光阁楼就堆了十来个人的灰。

<赫维留> 赫维留先是掂量了一下那个箱子的重量,然后对着瓦莉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给里面的房客迎头一击。
<瓦莉勒> 看到赫维留自信的表情,圣武士神色凝重地打开了箱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远离了箱子盖触及范围。
<赫维留> “……没准其他仆人的份都在这了。”他瞥了眼散布在阁楼中的骨灰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格林法路尔> 精灵绕到了箱子边上举起了长杖。
<纳席拉> 纳席拉一边保持捂住嘴的姿势一遍把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将被打开的箱子。
<瓦莉勒> 也有可能是咒剑在过去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DM> 箱子里……是一堆茶具。
<DM> 不过看起来还挺贵的。

<纳席拉> “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格林法路尔> “想点好的,我们一定是多虑了,对吧,是这样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流程地观察了上面的魔法痕迹,才让魔法之手将其翻转过来寻找能证明其产地的落款或者任何线索。
<格林法路尔> “既然它们里头看起起来没什么事,要不我也先和之前那样钻进箱子里探探路。”
<赫维留> “好精美的纹样,这么一套下来估计要花不少。”赫维留把脑袋伸进了箱子里,“但考虑到这地方这么多箱子,总不能都是茶具吧。”
<纳席拉> 纳席拉仍然没有放弃对死灵法师品位的怀疑,她端着架子对这些茶具翻来覆去的看,尝试用自己制作陶土偶的知识判断这些茶具是不是骨瓷的。
<瓦莉勒> 瓦莉勒对格林法路尔的话表现出了十足的悲观情绪,她放下盖子,重新尝试侦测起周围的邪恶事物。
<赫维留> “上回你这么干的时候呃……”
<赫维留> “巨蛙……噢不对,壁炉……”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总不可能还会有沼蛙怪。”

<DM> 茶具倒没什么,没有什么孤独而死的人的灵魂寄宿在凉透的茶的痕迹。
<DM> 但邪恶的气息依旧存在。

<瓦莉勒> “是壁炉,显然没发生什么好事。”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的开箱大冒险听起来很合适讲给小孩子当睡前童话听。”
<格温德兰> “或许我们该看看有没有上锁的箱子。”
<赫维留> “噢,如果我是巫妖,我就不会把自己的命匣放在这种地方。”
<格温德兰> 渡鸦在箱子顶上转了一圈把看起来锁了和没锁的先筛选出来。
<瓦莉勒> “邪恶的气息就在这些箱子里,或许我该激进一些,把它们都砸了。”圣武士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认为至少别再变成空气往里面钻比较好……吧。”
<纳席拉> “窝讨厌抽奖。”纳席拉捏着鼻子导致说话时鼻音很重。
<赫维留> “或许我们是该先看看哪些箱子上锁了,或者明显和其他箱子不一样?一个个翻过去还是有点太花时间了。”
<格温德兰> “开出一个是一个嘛,当然不排除其他的一块醒了从箱子盖里弹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伸手召回了在箱子间找锁的渡鸦。
<赫维留> “弹出来……听起来像木乃伊啊。”
<格温德兰> “木乃伊玩具。”

<DM> 阁楼总共有十来个箱子,你们刚刚开了一个没上锁的,剩下的里面有两三个上了锁。

<赫维留> “我们的开锁术是不是会发出三百尺都能听到的bonk来着。”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那东西确实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引来其他人。”
<赫维留> “只看之前那箱茶具的话这里还挺像仓库的……”
<格温德兰> 渡鸦跳进开过的箱子又跳出来似乎在表演某种从棺材盖里弹射而出的玩具。
<赫维留> “只上了锁的好像就这么两三个!”
<格林法路尔> 一只骨手像蜘蛛似地从术士的领子下面爬了出来。“有办法解决下锁的问题么,我先去看看没上锁的那些吧。”
<赫维留> “好了亲爱的们我们是不是要叫个精魂帮我们放哨比较好啊。”
<赫维留> “噢不对,我们没有萨满。”
<瓦莉勒> “……?你是喝多了吗?”
<格温德兰> “应该吧,至少我没见他被复活过?”
<纳席拉> “你这种醉酒症状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吧,你现在去一个叫往日山丘的地方,随机寻找一个德鲁伊父亲,让他们帮你叫一个。”
<瓦莉勒> “科瑞隆在上。纳席拉,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可惜那边符合赫维留需求的暂时只有一位父亲。”

<DM> “等等,啥?”

<赫维留> “不,不,其实我到镇上之后还没喝过多少,一路过来醉意也被吹散不少了。”被队友语言谴责后赫维留做出了一副认真在反思的表情,“我觉得这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灰尘的缘故。”
<赫维留> “怎么了拉兹洛你看起来好惊讶。”
<纳席拉> “锁的话我倒是能开,不过这可能比较花时间。”纳席拉掏出了体感时间几十年没用过的积灰盗贼工具,许久没做这事她感觉已经手很生了。

<DM> “没什么,我没想到你们有这种癖好。”

<格林法路尔> “呃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朋友对父亲这个概念有一些独特的见解。”骨手顺着术士的胳膊爬了出去,就近掀开了几个没上锁的箱子。
<纳席拉> “不过我真的没怎么学习过这方面,技术很烂的!”
<瓦莉勒> “劳烦您把那个「们」字去掉。”与此同时瓦莉勒去掀开剩下那些没锁的箱子——她的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剑上。
<赫维留> “什么癖好?那只是个意外。”赫维留懊恼地擦了擦鼻尖。“没事的纳席拉,我相信你。”
<格温德兰> “那就有劳了,另外我需要强调的是我很尊重我的亡父。”

<DM> “啊?哎呀我靠——”
<DM> 格林法路尔一连掀开了几个箱子,里面都是死人。

<纳席拉> 微小的光芒在半身人身上亮起,她拿着家伙对准一个箱子的锁开始进行尝试。
<赫维留> “……怎么说呢毫不意外。另外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感觉我要被你们深深地伤害到了。”
<纳席拉> “啊这锁还挺……尤拉格兰在上!怎么能把死者放在这种地方!”开锁活动不太顺利的纳席拉转过头就看到无比亵渎的一幕,她大声斥责。
<赫维留> “等下,这让我想起之前在棺材铺的时候也是……”
<格温德兰> 刚才那都是骗人的,格温德兰站在几位尸体之间恰好能够得着侦测的位置让灰烬无言地落到地上的灰里。
<瓦莉勒> 迟了一步的圣武士忍不住后仰,随后看看那些尸体会不会爬起来给他们周围的空气再增添一点死人气息。

<DM> 暂时没爬起来,也许只是没激活什么指令。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每开一个箱子几乎就在里头的死者说一声抱歉,掀开最后一个没锁的箱子盖之后骨手一个侧翻滑进了箱子和墙之间的缝里,像只真的蜘蛛一样爬了一圈,嗅探缝隙里可能遗漏了的东西。

<DM> 格林法路尔一连开了五个箱子里面都是死人。
<DM> 第六个终于有了点变化,你发现这是一箱子酒。

<赫维留> “我刚才似乎听见了很美妙的碰撞声,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应当是——”
<格温德兰> “我怀疑他们会弹起来啊。”出于在意上锁的箱子里可能有什么关键的魔法物品格温德兰借牧师的小工具折腾了几下锁眼。
<赫维留> “一些形状同样优美的瓶子因他者的动作而在木箱里发出轻微碰撞的回荡声。”
<纳席拉> “你要喝的话至少先等我们从这里出去。”
<格林法路尔> “不要想这么美,如果这里的其他东西都是死灵法师的施法材料的话没准它也可能是——”
<格林法路尔> “比如什么油啊油啊还有油啊。”
<格温德兰> “确实,我也不能保证它是用来喝的。”
<格温德兰> “或者用来给活人喝的。”
<赫维留> “当然不会在这里喝。”格林法路尔操纵的法师之手开一个箱子赫维留就看一个箱子,站在最新的那个箱子前他的眼睛都要亮起来了。“而且考虑到这栋宅子的凶险程度,我也不会见到瓶子就,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搁置了和锁的搏斗半蹲下来隔着瓶子看那箱子里的瓶子内容物。
<赫维留> “我可是很有分寸的人,但先让我看一眼嘛。”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箱子里的酒瓶子,“我能拿出来看看么?”

<DM> 好消息,瓶子里还真是酒,坏消息说不定也是这个。

<赫维留> 他开始辨认瓶子上有什么可供确认的酒标。
<赫维留> 虽说他也不是很指望能在这种地方和顿足香槟再续前缘。

<DM> 没有标记,只写了一些数字,和你们来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或许历法曾经改过。

<格温德兰> 站在酒箱子盖上的渡鸦回头看了一眼骷髅。
<赫维留> 他敲敲自个的额头,开始回忆。
<瓦莉勒> “如果真的是什么稀有的酒,那也请不要在这间满是死人灰的阁楼里喝,拜托了。”看到赫维留的动作,圣武士也不由得说出了跟牧师相似的话,“或者,至少把空气里的灰稍微清扫一下……你们会那种法术吗?”

<DM> 骷髅没有要起身的架势,可能只有赫维留变成的骷髅会在别人喝自己东西时突然爬起来了。

<赫维留> “我就说没有要在这里喝的意思嘛。”赫维留看了一圈酒瓶上的数字,“拉兹洛要不也过来看看,考虑到不同年代的纪年法也不同,我对这上面的数字可谓全无概念。”
<DM> “你让我看这个其实只是想知道这是多久前的酒吧。”
<DM> “我想应该是三十年前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了个响指,一阵微风拭掉了赫维留手上那个瓶子上的积灰。
<格林法路尔> “反正酒越陈越好,既然你心里有了那个打算,”
<格林法路尔> “要不然我们就尊崇本心吧,嗯。”
<格林法路尔> “我们现在的急救措施无疑是最专业的。”

<DM> “你们为什么对吃喝来路不明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赫维留> “干什么啊听起来完全只是因为你想喝吧!”赫维留的喉头快速地动了几下,显然他也如术士所说的那样有所打算。
<格温德兰> “请您把们去掉。”格温德兰正蹲着观察死人衣着面目像哪里人等等以及腐败程度。
<赫维留> “三十年的话确实也到时候了,但呃。”他又回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位先生或女士,“我怕偷喝这里的东西会被别人追十条街啊。”
<格温德兰> 他煞有介事地让法师之手伸进去摸索尸体上有没有带着可供辨识身份的物件。
<赫维留> 然后他决绝地把手伸进次元袋——并很快地掏出了几个小杯。

<DM> 死人就很陈了。

<赫维留> 他随手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瓶子,开始往杯子里倾倒。
<赫维留> “那我真的喝了?真的?”咒剑士的双眼从酒杯后扫视起在场的众人,他难得地有点心虚,很难说在一楼被猛揍过一顿后赫维留的思想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顺手掏出了那个奇怪的壶,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格林法路尔> 他顺手摩擦了几下这个壶的秃脑门。
<赫维留> “不是。”
<赫维留> “你干嘛!”
<瓦莉勒> “你都这么说了,显然我们也没办法阻止你。”圣武士紧盯着赫维留和他手里的杯子。
<赫维留> “要加料吗?”
<纳席拉> 纳席拉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赫维留,她什么也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一只手拿了一个赫维留的杯子。然后她走到雅灵术士旁边用杯对着壶口准备接点东西。
<赫维留> “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可是你们起哄在先的,我记下了。”生怕格林法路尔真的一时兴起用那个没有住着巨灵的壶给自己加料,赫维留一马当先把小杯里的三十年(预估)陈酿喝了个干干净净。
<格林法路尔> 术士倾斜壶身,低头去看原本流过魔鬼的鼻血的地方又倒出了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很快他意识到这个和赫维留一块倒东西的画面看起来似乎有些诡异。

<DM> 魔鬼的鼻血流出了蛋黄酱。
<DM> 赫维留口中的酒有点浊,但的确是红酒。

<格温德兰> 渡鸦把头探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像鼻涕啊。”
<格温德兰> “可能比鼻血健康一点吧。”
<赫维留> 虽说谈不上顺理成章但赫维留空着的另一只手确实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伸向了刚刚启封的酒瓶。
<格温德兰> 渡鸦盯着那玩意黏糊糊地往下掉。
<瓦莉勒> “拉兹洛先生恐怕会问为什么你们曾经饮用过鼻涕和鼻血了。”瓦莉勒在牧师发问之前抢先开口道。

<DM> “我……呃,谢谢。”
<DM> “为什么你们曾经饮用过鼻涕和鼻血了?”

<格温德兰> “请把们去掉,非常感谢您的理解。”
<纳席拉> “不是我喝的。”纳席拉依仗自己神职人员抢先使用神圣的分离。
<格林法路尔> “我本来还指望它能流点东西出来帮我们把箱子撬开的。”格林法路尔抖了抖剩下的蛋黄酱希望把里头剩下的东西都抖出来。
<赫维留> “实际上只有格林法路尔喝了,那个所谓的鼻血…我觉得闻起来像碘。”赫维留继续倒酒,“如果还是倒不出酸液不如我们还是诉诸武力吧。”
<纳席拉> “赫维留你要下酒菜吗?”纳席拉一边给格林法路尔祝福一边把接了一杯的魔鬼的鼻涕拿过去给赫维留看。
<赫维留> “我不要魔鬼的鼻涕当下酒菜…”
<瓦莉勒> “……我只是害怕当我离开赫维留的身侧,他就会因为中毒而立刻增加我们之中的死者含量。好吧,要不我来试一试把锁砸了?”
<瓦莉勒> 圣武士说着,跃跃欲试地来到那把大锁旁边,拔出了那柄巨剑。
<赫维留> 见瓦莉勒无功而返,赫维留借着醉意抽出了剑——哦万幸的是剑鞘还在。


<DM> 你们正在大力摩擦维斯塔尼人给你们的神奇炼金壶并且在期待中看到蛋黄酱从里面流出
<DM> 瓦莉勒的剑在和锁的绝世对决中败下阵来,证明了它开人比开锁好使
<DM> 而赫维留趁着酒劲力拔山兮气盖世
<DM> 呃

<赫维留> “呃。”
<瓦莉勒> 毕竟不能对锁使用至圣斩,这让这柄剑的威力无形之中少了几分。圣武士带着钦佩的神色望着赫维留的动作。

<DM> 用剑的,鞘,打开了,锁。
<DM> “这是何意呢?”你们身旁的牧师陷入了迷惑。

<纳席拉> “赫维留好厉害。”纳席拉一只手端着魔鬼的鼻涕一只手轻拍拍鼻涕的容器发出响声。
<格林法路尔> “这可能是一种只流行在特定的精灵家族中的剑斗术。”
<DM> 魔鬼的鼻血发出了几声气泡音。
<DM> 锁在壶壶的气泡音里向你屈服了。

<赫维留> “我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冷。”决定快刀斩乱麻的咒剑士直接把剑鞘藏起来后顺势掀开了那把锁。
<瓦莉勒> “……”瓦莉勒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她甚至想给咒剑鼓鼓掌。
<DM> 一堆灰扑到了你的脸上,你发现这里面有一大堆猫的骨头。

<赫维留> 赫维留忙碌的背影在昏暗的室内光照下似乎瑟缩了起来,他决定先看看箱子里的内容物——“嗨,格温德兰。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原来这也是先祖遗产的一部分。”
<纳席拉> “我的天哪,这些猫儿的遗骨竟然是先史遗产。”
<格温德兰> 考虑到它们可能在维克托的操纵下动了起来,格温德兰凑上去侦测了一下上面蕴含的法术。
<赫维留> “这就和那句话说的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快速收拾表情后的咒剑士盯着那把猫骨头,“这宅子的主人之前还有这种雅趣吗?”

<DM> 格温德兰大致数了一下,你意识到这还是个家族墓葬。

<瓦莉勒> “雅趣吗?”圣武士针对最后几个字做出了反问,“死灵法师的仆从原来还是继承制的?”她多看了两眼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我怀疑这家的小小小辈没准还活着呢。”

<DM> 里面有四五只猫,陪葬的有顶花里胡哨的帽子(人也可以戴)、花里胡哨的领结(人也可以戴)和花里胡哨的瓷盘(人也可以用)。
<DM> “这里还有张字条呢。”

<格林法路尔> “我越来越感觉这里的主人是我们的大法师的精神导师。”
<纳席拉> 半身人简直想立刻出去挖个坑把这些骨头埋了以绝后患,但考虑到这可能是某种幻境的内部,而且不让维克托使用猫骨头复活随从会不会导致他兵行险着,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这一点让她只是略感不适地站在门边。
<赫维留> “这是猫咪的随葬品吗,总觉得有点恶趣味……就像是导师把人变成猫一样。”赫维留伸手去拿那顶帽子,顺手把它戴在了自己头上。
<赫维留> “写了什么?”帽子剑士伸长了脖子去看字条上的内容。

<DM> “这是何意呢?”拉兹洛从赫维留头上的帽子上拿下了一张纸展示给你们。
<DM> 上面用花里胡哨的斜体字写着“猫最喜欢的帽子”。

<瓦莉勒> 瓦莉勒从善如流地打算摸出一瓶圣水浇灌在骸骨之上,但她很快意识到那玩意儿跟希夫一起被她留在了宅邸外看门。
<纳席拉> "上面是什么?"纳席拉也凑到拉兹洛跟前。
<赫维留> “戴上帽子就会招猫喜欢。但这对眼前的状况似乎没什么……”他回头去看那堆猫骨头。它们总不至于下一秒就动起来吧。
<格温德兰> “宅子主人最喜欢的猫。”

<DM> 果不其然,盘子下压着另一张纸上头写着“猫2最喜欢的食盘”。

<纳席拉> “这里的主人取名字真敷衍。”
<瓦莉勒> “这位死灵法师似乎只是纯粹地喜欢这些猫。”她评价道,“以至于在它们死后依旧希望它们能够陪伴自己。”
<格林法路尔> “这儿的主人在吗?我们知道你还没走,你能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告诉我们你给猫的名字起到几号了吗——?”
<瓦莉勒> “可歌可泣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挥法师之手和鸟去找2之后的字条。
<赫维留> “怎么没给猫取名字。还是说他压根记不清猫的名字了?这么看来,这三件物品都是猫喜欢的东西。”赫维留把帽子放回箱中,“我还以为他会把猫也一起带走。”

<DM> “猫3最喜欢的丝带”“猫4最喜欢的桡骨”“猫5最喜欢的豌豆骨”。
<DM> “猫25最喜欢的舟状骨是何意呢?”

<赫维留> “等下……”
<赫维留> “呃,我们不会是要把这些玩意儿……”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越到后面猫喜欢的东西越奇怪啊。”
<赫维留> “拼起来吧?”
<格林法路尔> “我初步推测我们要把这些骨头拼成这儿的主人。”
<格温德兰> “不知道呢,你是说它们有可能来自同一具骨架或者可以拼成一具骨架?”
<赫维留> 赫维留僵直的躯体往后一仰。“看起来真的是要先把它们拼起来。”
<赫维留> “我猜不是原装的也有可能……”
<格温德兰> “那可比刚才的迎客方式俏皮多了。”
<纳席拉> “这这,这比我听说过的分成五块的大法师的故事还要难得多了。”

<DM> “搞半天原来要自己拼。”

<纳席拉> “而且它的头在哪儿呢?”
<格温德兰> “那儿?”
<赫维留> “你看那个盆骨看起来就不像是原装的。如果真的把别人的盆骨拼给它的话似乎有点失礼,但我们手上暂且只有这么点素材了。”
<纳席拉> 理论上头骨应该十分显眼,纳席拉的视线在这堆猫骨之中游移,尝试寻找像是头骨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看那边的骷髅,但大家应当都知道他在说哪个。

<DM> “猫206最喜欢的枕骨。”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从堆积如山的箱子里翻出编号对应的随葬品,他先把帽子领结和盘子放到了一旁。
<赫维留> “好恶趣味,就连母亲也未曾让我从头拼这么一具人体拼图。”
<瓦莉勒> “……”圣武士看了看这一箱骨头,露出了见了鬼的神情,“所以剩下的箱子里也是这种……益智拼图玩具?”
<纳席拉> “啊……你是说刚刚那个。”纳席拉走了过去,把那颗头颅捧了过来。
<格林法路尔> “现在数到206了,也就是说我们还差三块骨头。”
<格林法路尔> “我知道了!这是死灵法师毕业考试的一部分!”

<DM> 结果赫维留在里面又翻出了一个头骨。
<DM> 看来还有替换件。

<格温德兰> “啊我本来想说那个一直在盯着我们的头骨。”
<格温德兰> “零件挺多的。”
<瓦莉勒> “那个可能是负责监考的。”
<赫维留> “这应该是可替换部件。”
<赫维留> “我听说星界海里有人管这种道具叫特典。”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看起来像人骨的部分都让渡鸦扫成了一堆。
<赫维留> 赫维留把多出来的头骨放到了一旁,又不死心地钻进了其他箱子里碰了一鼻子灰。
<格林法路尔> “但你是说的那个那个什么特什么的难道不是应该颜色不一样的吗。”
<纳席拉> 考虑到这显然是格温德兰的专业领域,纳席拉为格温德兰施加了一个祝福让他大脑发光。

<DM> 你们在一番努力下从里面找到了380根骨头,加上纳席拉刚刚拿来的那玩意儿一共257块,赫维留惊喜地发掘出了3个头骨、4个左手、2个右手以及一堆散件。

<格温德兰> 他在这堆箱子之间勉强腾出了一片空地来当场进行人体(或者猫体)拼图,顺便看了下这骨头是不是一个人的。
<赫维留> “颜色不一样是最基本的那档,比较敷衍的可能会和你说是……呃,同一款部件,但用了特殊材质。”
<纳席拉> “可能这里的主人希望我们自己进行涂装,毕竟这些骨头都是一个色的。”原本作为死者之神的牧师纳席拉应当保持尊重,但看到此刻的情形她不太想尊重这堆可能是始作俑者的碎片。
<赫维留> “格温德兰救救我,这里能拼出多少个人啊。”
<瓦莉勒> “这似乎不是特典,是散件买多了。”瓦莉勒依旧带着敬佩的神色围观众人拼图,并寻思回去拿一瓶圣水浇灌一下。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

<DM> 猫则有5只半的样子。

<格温德兰> “真是迁坟到阁楼了。”
<格温德兰> “好了,差不多能对上三人份的。”渡鸦把猫挑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这里的猫好像不够了。”
<格林法路尔> “难道其实是章鱼猫之类的猫只有一半的情况。”

<DM> “什么是——?”
<DM> “章鱼猫?”

<格温德兰> “可能这里的主人带了一半走。”
<赫维留> “打搅死者的安宁真是太失礼……呃不对,本来就被收殓在阁楼里就够冒渎的了。”赫维留撑着腰直身,“我还是不太能猜到那个可怕的大法师到底在想什么,但——唉算了,先拼一拼看看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进行着漫长的人体拼图。
<格林法路尔> “就是一种猫头章鱼身的怪物,会发出‘我要’的那种声音。”

<DM> “有没有可能是刚挖出来的补件呢?”

<瓦莉勒> “可能有些散件被遗失在了桌子底下。”瓦莉勒双手合十,为逝去的散件默哀。
<格林法路尔> “有传闻说他们会偷走冒险者兜里所有的钱再把冒险者的骨头都嚼碎。”
<DM> “什、什么。”
<赫维留> “好像也是星界海里面的一种虚构生物吧,”赫维留在格温德兰旁帮忙拼凑骨头,“是不是那个叫奥克托·凯特的?”
<纳席拉> 纳席拉趁着格温德兰正在拼点燃了一根熏香,然后她开始念经。

<DM> 你们在阁楼上努力了半天,经历了左右手装反的事故之后终于到了安装头部的环节。

<格林法路尔> “万一装错头了的话会发生什么啊。”格林法路尔蹲在地上,手上抱着其中一个头骨。
<格林法路尔> “会变成星界海里那种会用十个试炼对人发起审判的生物吗。”
<赫维留> “可能会——啊那是什么?”
<瓦莉勒> “哪个星界海里有这种东西?”星界海原住民不由得惭愧地低下了头。
<格林法路尔> “不好意思,是十二个。”
<格温德兰> “那就换一下,至于别的我看不如问问考官。”
<赫维留> “我认识的星界海朋友从来没告诉过我还有这种生物。”赫维留拿着被他挖出来的那个头骨,“装错了的话那可能就是……性格不一样吧,大概?”
<纳席拉> “听起来好恐怖。”纳席拉手里拿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战利品——镶嵌有红玉髓的眼罩。
<赫维留> “只是想到骷髅架子说话我就有点……觉得压力很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在解剖学层面试图对上几个头骨和几个颈椎的连接部分。
<赫维留>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直接虔诚地挑选了头骨里他认为看起来最威严的那个摆了上去。
<格温德兰> “啊。”

<DM> 格温德兰对了半天孔发现有些零件的组合度非常差,光插进去会掉。

<纳席拉> “啊。”纳席拉立刻站到了那骷髅附近,她打算骷髅一有动静就把眼罩贴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准备一有不对劲就使用至圣斩,她警惕地拔出了自己的剑。
<格温德兰> “有人有钉子和锤子吗?啊不管了。”

<DM> 不出所料,那个脑袋没在头上顶多久就突然嘎嘎嘎嘎嘎地抖动起来。

<格温德兰> 他把融化的蜡油倒进了插口里。
<赫维留> “呃,早知道出门前带点至尊胶了……哇哇哇哇哇它启动了。”

<DM> 但是因为固定不住,所以险些掉了下来,好在给你粘回去咯。
<DM> “九命啊!”

<纳席拉> 纳席拉立刻给它戴上了那一边有宝石的眼罩。
<格温德兰> “你醒啦。”

<DM> 你的胶凝得太快,导致骷髅头的嘴张不太开。
<DM> “九命啊!”

<瓦莉勒> “这……这太亵渎了。”圣武士一马当先,差点要一剑重新砍碎他们好不容易拼好的一号试验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拿匕首给骷髅划开了嘴巴。

<DM> “谁把我的头装错了!”

<赫维留> “呃瓦莉勒先等等,先等它说完——等等它的发声单元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赫维留> “呃。”
<纳席拉> “不是我。”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是你的头吗。”
<格温德兰> “想点好的,起码比桌子底下的散件好点?”
<格林法路尔> “不对,既然你这么开口了,那这应该不是你的头。”

<DM> “这不是我的头!”

<赫维留> “也不是我噢。”赫维留无辜地举起了手里的那枚头骨,示意自己还未作案。“那这是你的头吗?”
<格温德兰> “你的头是哪个?”
<纳席拉> “那哪个是你的头?”
<瓦莉勒> “……你是谁?”瓦莉勒依旧保持着谨慎,她看了一眼剩下的头,“现在想换好像也来不及了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拿着剩的头骨和头面对面。

<DM> “这也不是我的头!哎呀我的老爷啊贵人啊亲爹亲娘啊!我的头不见啦!!”

<瓦莉勒> “除非——”
<格温德兰> “你最后一次看到它是在哪里来着?”话虽如此人似乎很少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头。
<纳席拉> “一定要是骨头的吗,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做个陶土的。但你得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纳席拉友善地询问。

<DM> “陶土的通风不好。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瓦莉勒> “那就先回答几个问题,然后我们可以送你安息。”瓦莉勒友善地开口。
<赫维留> “先冷静点这位女士或者先生……呃,那您指认一下在场有没有你的原装头骨?”赫维留展示了拼凑起来的其他部件。“话又说回来,我们发现您的时候这里就只有这么多骨头了。”

<DM> 你们拼好的这骨头操着一口纯正的远古巴洛维亚口音哭爹喊娘。

<赫维留> “等等,我们刚才用过死者交谈了吗。”赫维留突然愣住了,他凑到格温德兰身边小声询问。
<格林法路尔> “突然在想一个问题。”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相当严肃,“他这样是不是变相证明了人的灵魂其实不在脑袋里。”
<赫维留> “我有种它是被活着肢解——或者说解体的预感。”

<DM> “老爷的事儿奴才一概不知呀!城市的外地人们!你们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

<瓦莉勒> “……那你总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了吧?不然你为什么会说自己的命好苦——难道是因为找不到你的头了?”
<格温德兰> “是因为它们的缘故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边上的五只半猫。

<DM> “好人!恩人!奴才只是个给老爷跑腿的下人,老爷喜欢奴才变成这副样子那奴才不只能从了吗!

<赫维留> “您先冷静下,慢慢说啊慢慢说。老爷先前是怎么你们了?你又为什么会被拆了放这里?”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像能正常交谈的样子,或许把另一枚头骨安到骨架上才是正确的做法?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你们家老爷兴趣真特别。”他指了指那几具猫咪骨骼,“那这些小动物也是因为他喜欢才这么……?”
<瓦莉勒> “但是猫不会拼拼图啊……”圣武士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是那位死灵法师自己的闲情雅致。”
<纳席拉> “您先别急。”对方显然不是宅邸的主人,纳席拉也变得耐心了许多,“就算不知道您家老爷的那些破烂事,也总得把您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呐。”
<格温德兰> 于是乎格温德兰用边上的灰画了个侦测法力的圈,虽然大概也很难看出来这拼装激活是不是一次性的。

<DM> “老爷说变成比较不占地儿,您瞧着确实是这个道理不是?”
<DM> “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哎哟这头怎么说话漏风呢?”

<纳席拉> “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给您去找头来,您说是不是呢?”
<格温德兰> “啊理论上确实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倒也没有必要这么不占地儿。”术士顺带去试着弄开没打开的几个箱子,“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你家老爷有叫醒过你们么?”

<DM> 和先前一样,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死灵法术的灵光。可能这下人只能在房子里活动,出去就要塌了。

<赫维留> “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我出门的时候也总想着把一些收藏拆开了带走……但总不能是对活物打这个主意吧。那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家老爷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格温德兰> “难怪没一块带走。”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他可能没法出门。”

<DM> “不敢打听老爷的行程!”

<纳席拉> “这老爷真是坏得流油了。”
<瓦莉勒> “所以你的其他……同僚们也被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头顶上拿错了的头是属于他们的吗?”
<赫维留> “刚才我还在楼下见着了别的人,嗨呀看起来他挺喜欢收藏其他种类的。”想到楼下的尸妖和幽魂,赫维留只觉得有些头大。“那你知道其他的仆人似乎也被变成了这样么……?”

<DM> “奴才寻思着貌似有个把满月的日子没见着老爷了,哎呀,恩人呀!你们要是有这意向,奴才也可以……”
<DM> “这这这这好像是……”骷髅摸了两把自己的脑袋。“这好像是养马那小子的头!”

<赫维留> “也可以?”赫维留和格温德兰交换了眼神。
<格温德兰> “那您原本是负责什么的来着?”

<DM> 它滑稽地搓搓手。“大人们要是不嫌弃,奴才也可以今后跟随大人们,保证尽心尽力,随叫随到!”

<纳席拉> “您是负责养猫的吗?”
<瓦莉勒> “这不好吧。以及,”她隐晦地对同伴们比了个眼神,小声道,“难道我们能把里面的东西带出去?”

<DM> “奴才是帮老爷准备笔墨的!”
<格温德兰> “您认字吗?”
<DM> “认识一点点,一点点。”

<格林法路尔> “那不错,不然我们给你去找着你的头,你作为本地的友好大使跟我们走,帮我们当当翻译。”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外地来的呢,现在还在想办法离开这块地儿回家去。”

<DM> “此话当真?”

<瓦莉勒> “我们已经有拉兹洛先生了吧?!”
<纳席拉> <这可以做到吗?刚刚不是说它出去就会解散,还是说我们得让格温德兰再施一次法?>纳席拉一边发送心灵讯息一边看了下拉兹洛。
<赫维留> “负责代笔的家臣吗?”赫维留摸摸下巴。“那咱们要不……呃,还是不要扩大那本书的影响了吧。不过在把你带出去之前还得给你找身合适的衣服,免得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DM> “啥?”拉兹洛指着自己。“我是和骷髅差不多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每个人里面都有骷髅呢。”
<赫维留> “那既然是代笔书信的……你还记得最后一封为你们家老爷代笔的书信吗?”

<DM> “对咯,您可真是聪明人,每个人都是由自己的骷髅控制的僵尸。”

<格温德兰> “正巧我也想问问您是否记得书信一类的事。”
<瓦莉勒> “唔呃……我是说……翻译本地文字这一方面的。”她赶忙给这位本地牧师道歉。
<纳席拉> “这话还挺有哲理的,就是我不太想当僵尸。”
<赫维留> “没有没有拉兹洛可比骷髅好用……不不不,好相处多了。啊我不是说看不起骷髅的意思。”

<DM> “好用又是何意啊?”
<DM>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异口同声道。
<DM> “坏了,恩人也是那种迷恋教皇的骨盆的神秘人,奴才不敢!”

<赫维留> “就是友善可靠足以让人托付后背的一种简称。”尖耳朵剑士展现了自己所能露出的最诚恳的表情。
<格林法路尔> “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格林法路尔> “什么叫……‘也是’?”
<格林法路尔> “这种人还能有第二个不成?”
<瓦莉勒> “教皇的骨盆是什么?”
<纳席拉> “您的老爷也喜欢教皇的骨盆?”
<格温德兰> “第一个是谁?”
<赫维留> “听起来格林法路尔似乎认识第一个迷恋于教皇的骨盆的人。”

<DM> “老爷确实有这等高雅爱好!老爷祖上是做金银手艺的,传到老爷这儿时因为巴洛维亚越来越穷酸已经衰微下去了,奴才给老爷写的最后一封文书就是生意关门大吉的呢!”

<格温德兰> “啊我本以为刚开始就这样呢。”
<格温德兰> “原来过去这里一度繁荣过?”

<DM> “奴才命苦,没见着那等好时候。”

<瓦莉勒> “……呃,敢问你老爷的尊姓大名?”
<赫维留>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对你们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赫维留摆摆手,示意骷髅家臣进行回想。“在这里做金银生意很难会有太多生意吧,现在看来,还会招来其他人的觊觎。”

<DM> “下人可不敢议论老爷的尊姓大名!”

<格温德兰> “究竟是何时何故开始走下坡路的呢?您有听说过吗。”
<赫维留> “只提姓氏就好了吧。”
<格温德兰> “您写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法术书和笔递了过去。
<瓦莉勒> “告知我们,怎么能说是议论呢!是我们想要知道他的大名而已!”
<纳席拉> “没关系,您瞧,您现在已经跟了我们了。也就是说以前那位老爷跟您也没什么关系啦。”
<纳席拉> “又何必在意它以前立下的那些规矩呢。我们这儿可没有那么不人性化。”
<瓦莉勒> 话虽如此瓦莉勒已经握紧了剑柄,大有他不配合就要给他来一剑的气势。
<赫维留> “而且我们都说可以带你一起跑路了。”赫维留循循善诱。

<DM> “写写倒是也行,只是恩人们把奴才的头装错了,奴才现在有点儿近视加散光。”

<格林法路尔> “不过当务之急是不是得先找着他本人的那颗脑袋,不然这好像——”
<格林法路尔> “不然这好像有点像在出柜。”
<格林法路尔> “不是,出轨。”
<格温德兰> “啊?”
<瓦莉勒> “何意呢。”
<格温德兰> “您确认都不在这了是吗?”格温德兰排开头骨。
<DM> 骷髅一边在格温德兰的书上写下“瓦莱斯卡”这个姓氏一边叨咕着以前首饰生意是多好。
<纳席拉> “这太炒过了。”
<纳席拉> “超过。”

<DM> “唉哟唉哟,怕是搞丢了!”

<格温德兰> “您有听这里的人讨论过这个姓氏吗?”格温德兰举着书转过去问牧师。
<赫维留> “这名字是拉兹洛之前听说过的家宅主人的姓氏吗?”赫维留茫然。

<DM> “是、是吗?这么说的话,反正是这里很久以前的贵族吧。原来是珠宝匠。”
<DM> “可能因为教会不管事所以也参与了什么殡葬行业的事情吧,哈哈……不好说。”

<瓦莉勒> “难为您能说出这样的话了,拉兹洛先生。”
<纳席拉> “这镇上的贵族真是只手遮天,真是早该有人来管管了。”纳席拉义愤填膺。
<赫维留> “毕竟小地方的贵族就是这样的。但先前镇子上也不曾有人听说过他有如此怪异的爱好,这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怪异。”
<格林法路尔> “真是奇了怪。按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下人的说法这儿的主人多半还没离开——虽说肉体也不一定。如果这屋子里都是些陪葬的或是平时给他打下手的助手的话,那他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呢。我们不然去别的房间看看?”

<DM> “对对对对对,老爷会给骨头做些抛光活计,恩人们也可以预约预约。”

<瓦莉勒>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把其他的也拼起来热闹热闹呢。”瓦莉勒松了口气。
<格温德兰> “啊你说得对。”
<纳席拉> “我们还有哪儿没去过来着?看来还是得把这里的房间都逛逛。”
<格温德兰> “没准他们会聊起来或者知道点别的?”
<瓦莉勒> “我什么都没说。”
<赫维留> “又或者说他的伪装确实很——”不知道是因为阁楼中的灰尘还是骷髅家臣的一番话,赫维留剧烈地咳了起来。“不劳费心不劳费心,我还是再过几十年再考虑这事吧。”
<赫维留> “要不会换一下?”赫维留看向了手里的另一枚头骨。

<DM> “可以做掐丝珐琅的!”

<格温德兰> “这么说他该有专门的工作区呢。”
<格林法路尔> “主卧或是工作间之类的似乎还没去过吧。或者也可以在动身之前再拼一个陪他聊聊天。”
<格温德兰> “在地下室一类的地方吗?或者书房?”
<格温德兰> “那不错。”

<DM> “老爷书房可不能进,里面都是贵重物品!”

<瓦莉勒> “你平时在哪儿协助你家老爷做活呢?这种……抛光业务。”
<瓦莉勒> “或者掐丝珐琅。”
<纳席拉> “但是您的老爷说不准就在那儿呢,我们找他也有要紧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俯身琢磨起地上的散件堆试图找看起来像年轻小伙子的零件。

<DM> “这不是奴才我的头,这是那个端盘子的坏蛋的。”骷髅把头骨丢到了一边。“老爷平日里在地下室工作,可不敢随意打扰。”

<赫维留> “但我们刚才似乎也没找到类似书房的……”赫维留欲言又止,在格温德兰忙碌时他开始拼装小猫骨骼。“端盘子的坏蛋听起来也不招猫喜欢,我给你拼一只猫提前杀杀他锐气。”

<DM> 赫维留及时发现了格温德兰拼上三个头的兆头并移除了多余的散件……
<DM> 这只骷髅锚刚拼好就给了你俩一脚躲进了箱盖下面对着你们发出嘶嘶的声音。

<瓦莉勒> “啊、好可爱……我是说,真亵渎。”
<赫维留> “哇她怎么蹬我?好高傲的女士。”
<格温德兰> “不知道呢,可能她的头也装错了。”
<纳席拉> “但是她也不会说话,只能将错就错了。”
<赫维留> “嘬嘬。”赫维留把脸贴在地板上,试图用手把它勾引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些动物的个性在几百年后的巴洛维亚似乎没什么变化……您这儿的老爷在几百年之后也算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哩。”
<赫维留> “按理来说你们家老爷应该很喜欢猫吧?他还那么贴心地为各种猫准备了随葬品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一堆扬起的灰尘里钻了出去,他转头看向那具骷髅,“劳驾,您知道地下室怎么走么?”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进了一楼门厅里的时候一下子还没找着下楼的门呢。”

<DM> “害,门搁外头建的!”格温德兰刚拼好的那骷髅直直坐起身。

<纳席拉>  “确实,还得麻烦您为我们指路了。不过出去的时候您可得注意下,有个年轻人在外面吊死了。”
<瓦莉勒> “要命,这真的太亵渎了。”眼不见为净,瓦莉勒低头看猫,尽量忽视这些会动的不死生物。
<赫维留> “对啊,一楼压根就没有地下室入口……哦哦原来在外头?我们保证不会打搅到那位尊贵老爷的工作,我其实只是想预购一下他的加工服务。”赫维留还在用手勾引跃跃欲试的骷髅猫咪,“如果能亲手摸摸他引以为傲的掐丝珐琅工艺,那我就能放心先把定金付了是不?”
<赫维留> “啊我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摸摸你家老爷身上的掐丝珐琅。”

<DM> “老爷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呢,总不能说恩人们是来买东西的吧?”
<DM> 猫啃了赫维留的食指一口。

<格温德兰> “不可以吗?”
<纳席拉> “也不是不可以。”
<赫维留> “我是听说这里有特色工艺才过——嗷!”他悻悻然抽回了手,阶段性放弃了此项任务。
<格林法路尔> “找不着老板那只能光顾老板的工作室了。”
<DM> “那,那也成吧。”
<瓦莉勒> 瓦莉勒拿着随便不知道是谁的散件企图勾引骷髅猫,假装这是猫咪磨牙棒。
<纳席拉> 为了防止突然增加的新骷髅被混淆,纳席拉又从战利品里拿了个金戒指给它戴上作为标识物。

<DM> “恩人们想喝点啥?这就去准备!”端盘子的金戒指骷髅十分敏捷地爬起身。
<DM> 骷髅猫蹦出来咬住了瓦莉勒拿着的骨头。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这儿难不成还有酒?”
<格温德兰> “原来这里还留着茶水一类的东西?”其实格温德兰对这里还有没有适合活人饮用的东西持怀疑态度。

<DM> “有的有的,有红骷髅水。”

<赫维留> “家里还有什么酒水吗我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品品当地最有名的酒水但至今还没遇到过!”方才还倒在地上作痛苦状打滚的赫维留爬了起来。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就放弃思考,跟骷髅猫玩在了一起。
<赫维留> “听起来像是本地特有的葡萄酒啊这名字是怎么来的,也是老爷的雅兴吗?”

<DM> “那得下地下咯,酒窖在老爷工作房隔壁。”
<格温德兰> “那还挺稀奇的,主要我在想你们这样喝了会漏出去吧。”
<瓦莉勒> “所以我们之后先去地下室还是书房?”她按着猫的其中一块叫不上名字的骨头开口。
<DM> “下人可喝不起这种酒!”

<赫维留> “在下开始认真地想要结识一下你家老爷了,没想到在巴洛维亚这种小地方还能遇到如此风趣的贵族,嗯嗯。”
<瓦莉勒> “以防万一我想问一下诸位,你们这里有客房吗?仆人们不会打扰的那种?”

<DM> “有是有,但老爷起码五年没接待过什么客人了就是,里面怕是没有打扫!”

<格温德兰> “酒的事暂且之后再说吧。上一次接待客人是什么样的人您还记得吗?”
<DM> “许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赫维留> “对的,既然您替瓦莱斯卡老爷管理酒水和接待客人,应该能记得先前老爷接待的客人吧。远房亲戚?听起来像是也和他相关的姓氏呀……?”
<纳席拉> “不会那亲戚姓什么瓦拉科维奇吧,您还对此有印象吗?”
<DM> “那倒不是,老爷的亲戚也是贵人儿,给老爷带来了挺多书。”

<瓦莉勒> “你家老爷看来很喜欢看书,他平时都看什么书?”圣武士总觉得自己有了点不妙的猜想。
<格温德兰> “喔?他开始有把你们变成这样的爱好也是那时开始的?”

<DM> “可不敢讲!”
<DM> “恩人们到底去不去客房?”骷髅立马转移了话题。

<格林法路尔> “你们可以陪我们去客房,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来聊聊亲戚的事儿。”
<赫维留> “当然去,咱们走吧。”
<DM> 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十分确信格林法路尔的话让这俩骷髅十分惊恐,可能因为没人提出过这么怪的要求。
<纳席拉> “去的去的。快给我们带路吧。”
<赫维留> “哎哟,既然您也这么热情了,不妨就着上好的酒来个彻夜长谈吧,从您侍奉的老爷开始?”想着马上能品到的新酒赫维留便不自觉地咧开了嘴,“毕竟在下也不想失礼于瓦莱斯卡老爷,就请两位多多担待了。”
<瓦莉勒> 瓦莉勒依旧举着那根散件,她顺便抱起了那只骷髅猫,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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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话 下井
« 回帖 #84 于: 2025-03-30, 周日 00:37:13 »
劇透 -   :
<DM> 上周你们终于在别人家里大睡特睡非常不把自己当外人,之后散货骷髅把你们带去了这间宅子的书房,但令人忧心的是“老爷”并不喜欢你们——其中的原因可能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你们之中的神术能量显然有点太充沛了
<DM> 你们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本鬼故事书,里面的一些传说已经流传到了非常未来的时代。

<格温德兰> 想到上次在瓦赫特家书房的经历,格温德兰的渡鸦在灰尘里走来走去,似乎是想找到这里是否也有那种类似书架机关的不寻常之处。
<瓦莉勒> “说起来,老爷虽然不喜欢我们,但他似乎很喜欢赫维留。”瓦莉勒意味深长地比了一个饮酒的姿势,随后她把刚翻完的书重新妥善地塞回书架里。她继续寻找起这里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书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匆匆翻了翻手上那本书后面的部分,“那我们是不是只要向他献上赫维留就可以了。”
<赫维留> “这书里记载的故事似乎有些熟悉,难不成这是瓦莱斯卡老爷从各地收集来的?”赫维留草草看了几眼纳席拉手中的《月相》,便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我记得在来这的路上也听过类似的传——”
<瓦莉勒> “这似乎听起来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
<赫维留> “——这不好吧。”
<格林法路尔> “这叫什么,什么,献给虚无的供物。”
<纳席拉> “那我们只能指定赫维留成为外交大使了,加油!”纳席拉翻完之后就把那书塞了回去,然后她继续闲逛看看其他人找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书。
<格温德兰> “这不好吧,就这样加入老爷的家庭吗?”
<格温德兰> “靠你了外交大使。”
<赫维留> “老爷向访客赠饮的情况多吗,要不是少见情况的话我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得出这个结论。”

<DM> 瓦莉勒的火眼金睛看到有一本书被翻过很多次,外皮都有些破破烂烂的了。

<瓦莉勒> “但我想,他精准地定位到了我们中最爱饮酒的那位,这说明他……足够关心你。”圣武士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抽了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在旁边啊了一声。

<DM> 书没有名字,内页经过很多次涂涂画画和修改,像什么法术。
<DM> “瞧您说的,老爷平日里的访客本来就不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渡鸦催促下凑了过来,他用法师之手翻了翻内页。
<瓦莉勒> 她从善如流地把书塞到了格温德兰的手里,附赠一个近乎是慈爱的笑容:“快学学,说不定是老爷的法术书。”
<赫维留> “没准只是巧合吧。”银精灵心虚地抖了抖耳尖,“况且,不会有人无由来地被特别关注的。”
<格林法路尔> “而且老爷都向我们送酒了,我们不送点东西回去也有些过意不去嘛。”格林法路尔对几个散装骷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脸,“就这么拿了老爷的东西走不去见见他的话我们要良心不安晚上做噩梦的。”

<DM> 格温德兰感觉这书上似乎有什么导致健忘的魔力,这可能是它被多次翻动和内页只写了两三页的真正原因。
<DM> 涂写的内容确实是个法术公式,但你看了一眼觉得它从你的脑子上光滑地滑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这,这东西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学生的奥术论文集一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沉默不语但是个人都知道他看起来像找到了本房间最有价值的东西,他侦测了一下周遭法力。

<DM> 这书有极强的防护灵光。

<纳席拉> “这上面都写什么了?”纳席拉好奇地凑了过来,刚一看到这书页纳席拉就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她第二次开口“这上面都写什么了?”
<纳席拉> “天啊,我感觉怪怪的。”
<瓦莉勒> 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也没在瓦莉勒脑袋里留下任何痕迹,她点头表示认同:“这大概是施法者惯用的保护措施之一吧。”
<赫维留> “正是如此……”他快速将那本《镰月之夜》收进了大衣内侧,正要将内容和《月相》对比一番时才发现众人都围在了格温德兰身边。“有什么新发现吗?这上面都写什么了?”
<格温德兰> “没错,我看这是健忘的奥术公式。”格温德兰开玩笑道,把笔的另一端按在了封面上施加相反的法力。

<DM> “为什么你们都在说这句话?这上面都写什么了?”拉兹洛也复读。
<DM> 书上的灵光消散殆尽。

<赫维留> “我不懂行,让懂行的格温德兰看看。”他讪笑着把那本月相夹在了手臂下,踮高了脚去看众人围观之物。“我想到自己以前写了几页就没写下去的日记……”
<格温德兰> 这下格温德兰找个地方把这被翻过无数次似的书放下来研读,看这之后外观文字是否产生了些许变化。
<格温德兰> 顺道将字体同宅子主人的字迹比照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我本来想说天啊它看起来真像那种学生留下的记事本——看起来翻了好几次但实际上东西压根没写多少的那种。”

<DM> 这下看懂了,确实是法术。用途似乎是让自闭症患者从此摆脱开朗和社交。

<瓦莉勒> “所以这上面都写什么了?”圣武士期待地开口。
<格温德兰> “实用奥术社交技巧罢了。”
<赫维留> “然后我姐姐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在看清楚上头的内容后他适时闭上了嘴。

<DM> “这不是那本老爷说有了就不用雇人上门的书吗?”

<格林法路尔> “社交有问题是这座宅子里的法师生来的诅咒吗。”
<格温德兰> “不知道呢,可能随着血缘关系带下去了吧。“
<纳席拉> “太可怕了。看起来我们要成为敲响他心门的第一个杠铃。”

<DM> “瞎扯,男人不会修灯还叫什么男人。这是诅咒吗,贵人真是没女人缘!”
<DM> 散货骷髅据理力争。

<格林法路尔> “骂人的时候也要带敬称也是你们老爷教你们的社交技巧吗,真是太伤人了!”
<瓦莉勒> “那我们快把这本书让老爷再看看,说不定他就愿意出来见我们一面了。”瓦莉勒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摸着下巴开口。
<赫维留> “老爷对这本书很是受用吗,看看这书页都卷边嘞。”赫维留的视线在书页和两具骷髅之间来回游荡,最后还是把那句“看得出来应付活人真是太折腾瓦莱斯卡老爷了”咽了回去。
<赫维留> “这话好伤人哪,修灯的话他也会。”

<DM> “那倒没有,老爷本来想给这书附魔的,但忘记取对象了。”

<赫维留> “不过话是这么说,老爷以前和镇上关系是怎么着——呃。等下,忘记取对象了是怎么个……”他朝着格温德兰投去求助似的眼神。
<纳席拉> “这是否说明了法师都不取对象。”
<格温德兰> “看起来老爷确实挺有时间琢磨实用奥术的,兴许是上面的保护措施让他无意间将书搁置在此,我们就一并带去好了。”

<DM> “牧师也不能取吧?”
<DM> “就是说啊!牧师也不能!”

<纳席拉> "哎呀!那要看信的是什么神了。"
<瓦莉勒> “真的不能吗?”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这儿有不是牧师的人,我们可以见见你们家老爷然后被取个对象么。”

<DM> “啥?可以吗?”

<赫维留> “正巧瓦莱斯卡老爷眼下似乎也没有离开工作室的意愿,那我们作为访客也不介意顺路给他捎过去。”
<赫维留> “被什么取个对象……?”
<格温德兰> “什么不取对象和不取对象变成取个对象的?”格温德兰扫了扫书上的灰。

<DM> “哎呀,贵人们说得是,老爷见了这书肯定气坏了。”

<瓦莉勒> 瓦莉勒有一瞬间露出了“没眼看”的神色:“……你们说的是这个对象吗,那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还是你们很想成为维克托的祖宗?”
<赫维留> “不,再怎么说那也太危险了吧,我没有亲手扼杀那位几百年后冉冉升空的大法师的意思来着。”
<赫维留> “这——这种事情就和那本书一样危险啊。”

<DM> “哪本书危险?”

<赫维留> “只能悄悄告诉老爷。”赫维留显然说的是那本险些引爆自己和拉兹洛关系的史书,他呲牙。
<格温德兰> “原本提及了来请求老爷解读一下一本怪书嘛,我猜我的同行者是说当中可能要取施法对象的意思。“

<DM> “书怎么会和人一样危险?”
<纳席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比人要危险多了,毕竟这本书导致了如此多人来拜访您的老爷。”
<瓦莉勒> “也导致我不得不跟不死生物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瓦莉勒用散货骷髅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赫维留> “听起来瓦莱斯卡老爷对此很有心得?哎呀,毕竟我们来着其实就是为了这事,毕竟——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能解读它的人嘛。”

<DM> “噢!”
<DM> “是这样,那必须得跟老爷讲讲了,得跟老爷一个字不动地复述刚刚那句话啊!”

<格林法路尔> “或者您二位要不要也来先瞧瞧。”术士作势准备去掏这本书。
<赫维留> “想必解读此书的重任也只能由瓦莱斯卡老爷完成了,这是我诚恳的愿望。”
<赫维留> “等等,哪句?”

<DM> 骷髅对书压根不感兴趣,它往门外走去。
<DM> “‘哎呀,毕竟我们来着其实就是为了这事,毕竟——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能解读它的人嘛。’”

<格林法路尔> “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
<赫维留> 赫维留心领神会。“一定,毕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格温德兰> “我们也一道去好了。”
<瓦莉勒> 圣武士舔了舔嘴唇,她偏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拉兹洛。“呃……”


<DM> 骷髅把你们领到了楼下,末了它打开大门指指外面。“往这儿走!”
<DM> “没看出来你们甚是精通吹捧别人的话术。”拉兹洛点点头。

<格温德兰> “就有劳两位领路了?“
<瓦莉勒> “您能这么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
<DM> “我们出不去!”
<格林法路尔> “毕竟人没点本事脑袋就容易被砍啊,我们可是从未来的巴洛维亚来的!”
<DM> “啥?”
<DM> “贵人这是啥意思,合着被砍头的只有没本事的是吧。”

<纳席拉> “那可怎么办,我们也不认识路啊。”
<瓦莉勒> 瓦莉勒默不作声地点头,她开始数这些人在门上的木板钉了几块钉子。

<DM> “嗨呀,你们往外走几步看到一井就到了!”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来的地方不一样,我们来的那个地方的统治者最讨厌说话没劲的人了。”
<赫维留> “这路是已经远离了法术生效的范围么,真遗憾。”赫维留的舌尖微微发颤,“一什么?井?”
<瓦莉勒> “这井是真井吗,有水还是没水的?”
<格温德兰> “这样吗?刚才以为你们自有办法下去找老爷呢,多谢了。”
<纳席拉> “这这,原来是这样。老爷的居所真是……呃,还挺别致的。”纳席拉拿了块帕子擦汗。

<DM> 被拆下来的木板上就像被狗啃过一样全是钉子印。
<DM> “没水没水,已经枯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是从那种说话不讨喜就要被砍掉脑袋的奇怪地方来的,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规矩罢了。”
<赫维留> “先前见过不少爱在自家设计密室的老爷和女士,但布置在井下还是头一回见。瓦莱斯卡老爷的品味果真出众。”
<DM> “这话说得就有点昧着良心了。”拉兹洛在赫维留后面小声说。

<赫维留> 他暗自祈祷起井不要太深,一边朝着两具骷髅挥了挥手。
<格温德兰> 渡鸦在附近找井绳一类的东西。
<瓦莉勒> “等等……那你们先前怎么能把那句「外头压根找不到」一字不差地复述给老爷的?”在离开大门前,瓦莉勒疑惑地多问了一句。
<DM> “奴才们和老爷心灵相通!”

<DM> 看上去这井干涸已有些时候,绳子已经有些朽了。

<纳席拉> “感谢两位为我们指路。”纳席拉朝门外面走去,但在去看那口井之前她拿了掏出一支粉笔在房屋的外墙上涂涂画画,赫然是“内有猛虎”四个大字。
<赫维留> “此话当真,我之前见过最别致的密室还是设置在两条双旋楼梯之间的——哎,哎。其实只是换了个修辞。”他压低了声音和拉兹洛咬耳朵,一边探头往井下张望。
<瓦莉勒> 圣武士抹了一把汗,她摸了摸从一旁的小树林里跑过来的希夫,一边指挥着它站在纳席拉的那行字边上。
<格温德兰> “我怀疑这绳子会在轮到我们当中某人的时候断掉呢。”

<DM> “还是我来吧,您这写得别人以为是给德鲁伊开了智利猫写的……”

<格林法路尔> “这这这这话不兴讲啊万一成真了呢!”
<赫维留> “只要不是套在最后那人的脖子上当作过路费就好了吧。”
<格温德兰> “我的意思是最好自备一下。”

<DM> 拉兹洛把粉笔写拿过来写了个大一号的“内有猛”,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犹豫了一下。
<DM> “真要写老虎?”

<纳席拉> “哎呀,那就麻烦拉兹洛教士了。”纳席拉写完也觉得是有点难看见,儿童可能也不太往这乱跑呢。“希望这真的能让那些人放弃洗劫屋子的想法。”
<格林法路尔> “猛尸。”
<瓦莉勒> “猛汉。”
<格温德兰> “猛兽算了啦。”
<DM> “不是内有猛男就行。”他补了个兽字。

<格温德兰> “我只是觉得前面有几个选项听上去更容易吸引到好事者。”
<赫维留> “猛尸听起来有点怪怪的。猛骨似乎也……”
<DM> “能被猛尸吸引到的是何人啊?”
<格林法路尔> “那不就只有——呃,不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在井周边找适合固定绳子的位置。
<DM> 你们可以在外面插个桩固定绳子。

<格温德兰> “咦?神职人员不会吗?”
<DM> “不会吧!”
<纳席拉> “一般不会。除非不一般。”
<格林法路尔> “那不就只有神术爱好者了吗。”

<赫维留>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耸了耸肩,从包里拿出了一卷麻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检测了一下井周边和里面存在的法术。
<纳席拉> “我听说那个米什么寇的教会里面就有很多人喜欢陈年老尸。”
<瓦莉勒> 圣武士赶忙从希夫驮着的口袋里翻出一卷麻绳,一端捆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另一端递给了赫维留。
<赫维留> “我先吗?”他挠挠脸,在瓦莉勒递过来的那段绳子上用一个死结接上了自己的那捆麻绳。

<DM> “虽然我知道诸位总有办法对付疫病,但我还是得说下井不太卫生,万一他们把得了传染病的人往井里丢怎么办。”
<DM> 说着下面就泛起了灰绿色灵光。

<格温德兰> “原来这井是公共的啊。”
<纳席拉> 听到这话,纳席拉又把紫衫叶拿出来重复利用,她对着井口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树叶扫来扫去。
<赫维留> “如果你坚持的话。”他把接上的麻绳往井里探,“说得好,拉兹洛,你有那个——”
<纳席拉> “这看起来蛮不健康的。”
<格温德兰> “不是瓦莱斯卡老爷的私人空间什么的?啊你看这个就很有他宅子那个味道。”

<DM> 纳席拉得到的法术反馈表明下面明显不太适合活人居住。

<赫维留> “这好像是俩个方向吧!宅子里的我能接受但这个看起来是不是有点……”
<纳席拉> “拉兹洛教士说得对。这里面呃……”
<赫维留> “……和老爷喜欢的掐丝珐琅工艺格格不入。”
<格温德兰> “所以多半中途有东西看门呢。”格温德兰把在前面的位置自然地让给了其他人。
<纳席拉> “不是很健康。”
<赫维留> “你看宅子里的物件他就保养得不错。”
<赫维留> “那你们有谁今天抄写了防护毒素吗?”赫维留湿漉漉地看着同伴们,“有的话我就下去了。”

<DM> “没准这井有通了房子地下室的道道。”
<DM> “如果你执意要下去的话,我确实可以帮你。”

<格温德兰> “原本的地下室门去哪了呢。”
<瓦莉勒> “……我倒是不会生病,但这下面看起来确实有点。”
<纳席拉> “我可以给你一个防死亡结界。”
<赫维留> 在确认了绳子足够牢固后,他扒拉着井沿往下看。“总觉得这位瓦莱斯卡老爷的青睐就是把别人变成不死生物扔宅子里……”
<瓦莉勒> “而且老爷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出现在他的房间面前。”她遗憾地开口。

<DM> “我还在遗体防腐。”
<DM> “我的意思是,我有。”
<DM> “不是说我觉得你要死了。”
<DM> 赫维留适时往下一看,你的脚下是一片昏暗视觉也无法战胜的黑暗。

<赫维留> “我也希望下头有通向宅邸地下室的通道。”赫维留双手并举着接受了拉兹洛和纳席拉的祝福。“遗体防腐是何意——噢,那我就放心了。”
<格温德兰> “你可以相信在座的神术储备。”
<赫维留> “下头好像有魔法黑暗……欸,真下头。”
<瓦莉勒> “有不对劲你就大喊,我猜下面应该没有那种让人开不了口的法术。”
<DM> “在地城装修学里黑暗术貌似真的经常和沉默术放在一起……”

<纳席拉> 纳席拉伸手触碰赫维留的袖口给他把结界添上,"不要担心,赫维留。不管你在下面遭遇了什么相信我们专业的医师团队都能把你治好的。"
<DM> “不行我们还有专业的死灵团队把你拉起来。”
<瓦莉勒> “那有不对劲你就扯扯绳子,像当时我去臭水里游泳时一样。”
<格温德兰> “不要有那种拉上来发现绳子断了的鬼故事就成。”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他一手拿着紧绷的绳子,另一手朝你们行了个滑稽的礼,“我马上回来。”
<赫维留> 随后他唰的一声消失在了井下不可见的黑暗中。


<DM> 赫维留还没落地,一个火球就从你身边飞了过去。
<赫维留> “————下头啊!!!”
<DM> 而且你发觉自己的声音遭到了扭曲,以至于——

<DM> “下面是不是传来了什么风声?”拉兹洛侧耳听到。
<DM> “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格林法路尔> “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格林法路尔> “就是那种我的杖子有时候会发出来的轰轰轰的声音。”
<瓦莉勒> “……要不要拽拽绳子看看。”瓦莉勒相当担忧地握紧了绳子。
<纳席拉> “我们真该提前约定一个暗号,比如晃几下绳子什么的。”


<DM> 赫维留很快穿过了被黑暗术覆盖的区域,你的眼睛一时难以接受这种明暗变化。
<DM> 下面有点热。
<DM> 一个燃烧颅骨从井下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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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话 是男人就下一百层
« 回帖 #85 于: 昨天01:21:13 »
劇透 -   :
<DM> ——————————————————————
<DM> 虽然前来迎击普通的精灵咒剑使的燃烧颅骨不甘示弱,骰出了高达18的先攻,但赫维留即便没有扫把也下落得十分快
<DM> 你看着对方张大嘴,十分确信在你刚刚擦弹之后它又要喷火了。

<赫维留> 早知道就该听拉兹洛的,这下头怎么还有门卫!内心叫苦不迭的尖耳朵剑士攀紧了手中的绳子,但既然自己没有带白色手帕那果然还是先下手为强来得现实!

<DM> 砰!砰!赫维留的弹幕追着拦路小兵的头影打了上去,发出了清脆声音,可惜你暂时没听见击破提示音
<DM> 虽然整个井被魔法黑暗笼罩着,但上头的几人还是听见了下面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你还好吗?”格林法路尔把头探下去,“我怎么好像听到了轰——轰——的声音?”
<瓦莉勒> “……赫维留在下面有危险!”瓦莉勒尝试拉了拉手里的绳子,把人往上拽。
<纳席拉> “啊呀!我们刚才应该给赫维留留一下暗号的,比如让他晃绳子表示需要帮忙什么的。”纳席拉事到如今才发现准备不周,但赫维留此时已经身在无尽黑暗之中,她只能握紧拳头为赫维留祈祷。
<格温德兰> “我确信听到了像什么爆炸声的东西。”

<DM> 你们不禁想到了在遥远的被遗忘的国度甚至在更加遥远的奥斯大地,曾经有一位半巫妖特别喜欢使用可怕的魔法黑暗加上易燃易爆气体机关。

<赫维留> 我变弱了,是因为接近了瓦莱斯卡老爷的所在地吗?赫维留疯狂眨巴着眼睛,“你这家仆还真是没礼貌啊,竟敢对着瓦莱斯卡老爷的贵客如此放肆!”

<DM> 飞颅没有和赫维留对话的意思,当然你也知道这种半路上的杂兵一般不会讲话的。
<DM> 它没有放出火球,而是使用米弹回答了你!

<赫维留> “你——你听清楚了,”也不管眼前的头骨是否能听到,他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先前和家仆骷髅确认好的认证代码。“呃——‘我来这里就为了一件事就是让瓦莱斯卡老爷看看这本书毕竟外头压根找不到能解读它的人——’痛!”
<赫维留> “真是不可理喻,我要把你挂在瓦莱斯卡老爷的大门上——”
<赫维留> 竭力控制自己别往下看的赫维留发现自己的视线压根没法从飘来飘去的燃烧颅骨上离开……
<纳席拉> “好像有什么咻咻的声音……刚刚的爆炸只是开始吗?”纳席拉十分担心,无法察看赫维留状态的此刻,她只能从大家的次元袋里拿出一瓶治疗药水拧开,然后顺着绳子泼了下去。

<DM> 赫维留的头凉凉的。
<DM> 虽然头在下,但好像雨也在下。

<赫维留> ……于是他决定抬头去接这有着似曾相识味道的液体。

<DM> 赫维留一抬头,刚好接住了纳席拉倒下去的水。
<DM> 你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那些京城的公子哥晚上去爬姑娘窗结果走错窗户位错叩响了人家妈的窗一样。
<DM> 然而就在此时!你发现自己的下落停止了。

<赫维留> 在飞快地舔掉嘴角沾着的液体后他猛然回忆起这味道大概抱过小时候的自己。

<DM> 原来是瓦莉勒正在试图把你拉上去,虽然按你们这绳子的粗细和下落的速度你很容易被绳子拦腰砍成俩段。
<DM> 但是没关系, 上面有牧师、牧师和圣武士。

<格林法路尔> 在等待这黑暗消失的过程中格林法路尔只能给赫维留祈祷,思索了一会之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包里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于是秉着人道的精神和正义的心他把那瓶圣水灌了下去。
<瓦莉勒> “……还好,我拉到了人。”圣武士感受到绳子上的重量,她松了一口气,“让他一直往下掉也不是个事儿,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DM> “请问,下面着火了吗?”拉兹洛看着你们往下不停地泼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还是说你们已经确定他没救了所以在进行某种祭奠。”

<格林法路尔> 术士像在撒水似的一下一下地把圣水往下淋,没准能有几滴落在下面袭击赫维留的东西上呢。
<赫维留> 他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在腰间绑得结结实实的麻绳,试图在重力的作用下先把自己半固定在井壁上——但愿上面的苔藓不要太茂密了。
<格林法路尔> “刚才赫维留好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感觉在这种地方他被不死生物咬了的可能性能有六成。”
<瓦莉勒> “拉兹洛先生有什么能帮到赫维留的……法术吗,我觉得人还有救。”她义正言辞道。
<赫维留> “——嗨、嗨!上面能听到吗!”他抓着绳子的上端勉强摇了摇,“下面有那种会喷火球的骷髅——!救我呀——!”
<格温德兰> “我觉得我们应该开箱确认一下。”
<纳席拉> “虽然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只要这方法有一点能让赫维留多撑一会的希望,我就会尝试。”
<赫维留> “赫维留,申请撤退!请确认我的识别代码!”
<纳席拉> “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格温德兰> 上面的死灵法师正不是特别紧急地俯身对付井上施加的法力。

<DM> 井里仍旧是黑咕隆咚一片。而赫维留一边摇晃一边踩上了一堆突出于井壁表面的不知道啥玩意儿。
<DM> 脚感很微妙,软软的。

<赫维留> 不知为何在这种生死关头掠过他脑海里的竟是平日看的乡野小说片段。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随即便因脚底奇妙的触感而感到战栗……
<赫维留> ……赫维留往下看去,虽说那应该还是一片黑暗——他祈祷自己不要这么快知道答案。

<DM> 这比苔藓大多了。
<DM> 原来是一位属植物的大型住客!
<赫维留> 意识到脚底之物的正体后,他下意识大叫着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DM> 瓦莉勒听到了下面湿湿滑滑的什么东西快速移动的声音,光听声音你就知道这声音十分愤怒。
<DM> 果然声音可以传达很多关于声音的信息。
<DM> 紧接着你听见了赫维留的大叫。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赫维留要被吃掉了!!!”
<格温德兰> “史莱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副对付井但仿佛贴着井身聆听之态。
<瓦莉勒> “我听到了赫维留的大叫,他好像……应该是想要上来的吧。”圣武士迟疑了一下,握紧手中的绳子。
<纳席拉> “怎么会……!究竟怎么做才好,我们是不是该立刻把他拉上来?”

<DM> 咿呀!井里环境湿滑,这团玩意儿身上的湿气(和你队友刚刚往下泼的水)让火焰攻击显得有点尴尬。
<赫维留> “我没想到他还在这里养了植物!”

<DM> 那一大团黑乎乎的影子挥舞起触手,嗖嗖两下就把你抱了进去,你一瞬间想起了被沼喉怪压制时的感觉,虽然不太确定赫维留是不是被吞的那个了,但在你没准备好迎接擒抱的时候擒抱总会找上你,这是在多元宇宙相通的道理。
<DM> 好的地方是,飞颅见赫维留不见踪影,悻悻然地从版边走掉了。


<赫维留> 恍惚之间赫维留想起多年前被姐姐评价为俗物的那个下午。“也——用——不着这么热情吧你这家伙根本没有拥抱我的资格!从我的面前消失!!!”
<DM> 转瞬之间,赫维留就从一个类人生物变成了植物类人生物。


<DM> 黑暗骤然离去!
<DM> 你们只看到了一团植物。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绕着井周一圈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绳子末端连接处。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是不是逃走了。”
<纳席拉> “难道说赫维留已经……但是我似乎还能感应到我留下的结界。”
<纳席拉> “难道说,是那个巫妖留下的陷阱把赫维留变成了这副样子?”纳席拉伸手指向了那个巨大植物。
<瓦莉勒> “等等,绳子……我是不是可以把它从植物里拉出来……我是说,他。”
<格温德兰> “可能他被变成地底植物了。”
<赫维留> 一团植物缓慢地蠕动,看起来甚是自然。
<赫维留> 如果里面包裹了什么的话,想必是它的消化物在挣扎吧。
<格温德兰> “看起来长势良好,应该刚受到照顾了。”
<格林法路尔> “赫赫赫赫赫赫维留变成海带球了!”格林法路尔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惊呼一声一拍掌将一只半透明的巨手送了下去,试图直接抓住这团植物不让它乱跑。
<纳席拉> “啊……等等,我或许可以尝试把赫维留救出来!希望这能奏效。”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力量从纳席拉的盾牌中涌出,连井边的苔藓都会哭泣的黑色光束直直冲着那巨大藤蔓飞了过去。
<瓦莉勒> 圣武士的双手显然都被绳索占满,她努力将绳子和末端的植物往上尝试性地拉了拉。

<DM> 格林法路尔一手揣起了焯水蔓生怪和里面的赫维留馅料,瓦莉勒手上的绳子没那么绷紧了。现在的问题是——格林法路尔擅长体感游戏吗?
<DM> 顺带一提赫维留感觉外面的植物外壳一凉,不好说是刚刚撒的水的问题还是什么新问题。

<赫维留> 在与外侧无异的黑暗中赫维留陷入了窒息——但紧压着自己的紧迫感似乎在减弱?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感觉手上一沉,这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这个法术实际上是他头一会用。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现在力道会不会太松了。”
<纳席拉> “嗯嗯……壳太厚了有点看不出来。”

<DM> “你们这又是在……哎哟他怎么变大了。”拉兹洛一探头吓了一跳。
<DM> “没想到还有法师喜欢锚定变巨术陷阱,我明白了,在这种狭小的地方确实十分阴险……”

<纳席拉> “其实是他刚刚吃多了。”虽然吃多的是不是他的某种生物。

<DM> 蔓生怪在格林法路尔的虚拟手掌里滚来滚去想找个地方跳下去。
<DM> 连带着赫维留在里面翻江倒海。

<格林法路尔> “我的手心有点痒。”

<DM> “我给你扎个锥子治一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突然打了个喷嚏,连带着手里的蔓生怪一块往上甩了一截。
<格温德兰> “赫维留?能听见吗?”似乎是为了确认那团东西是什么或者它的当前内容物格温德兰对着井下激烈的运动喊了一声。
<赫维留> 显然方才的紧急下落和迎击燃烧颅骨让飞行经验尚浅的赫维留有些应接不暇。他软绵绵地挣扎了几下,在朦胧中听见了疑似来自牧师的发言。难道这也是那位老爷对展现他人青睐的方式之一吗……看来他真的不怎么懂基本的社交辞令……

<DM> 蔓生怪就像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一样纹丝不动……动了。
<DM> “啊!!!”
<DM> 拉兹洛刚打算再看看下面的那玩意儿,突然一个黑影飞过,在撞到他的脑门之后又往上飞了几米高度。
<DM> “他妈——”
<DM> 赫维留刚出狱就听见了这个牧师的咒骂声。

<瓦莉勒> “天啊什么东西飞上来了,啊、是赫维留——拉兹洛先生没事吧!”
<格温德兰> 正焦急地把头往下探的渡鸦发出哇一声大叫惊飞了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匆忙晃了晃绳子,把它丢向越飞越远的黑影:“自己抓好——”
<赫维留> 逃脱了蔓生怪过于热情的怀抱的赫维留抓着绳子半死不活地返航了。
<纳席拉> 纳席拉捂着嘴看着赫维留像是被弹弓发射的小石子一样飞了上来并不幸地命中了一位在当地颇有威信的成功人士。
<格林法路尔> “慈悲的主,请平息他们的怒火。”格林法路尔双手合十。
<赫维留> “……它——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前——呃,我真的……”咒剑士语无伦次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话音未落又面朝下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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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话 小心地滑
« 回帖 #86 于: 昨天01:22:19 »
劇透 -   :
<DM> ——————————————————————
<DM> 上次你们(毫不)惊讶地看到赫维留被丢了出来,就像某种被召唤出来的使魔一样
<DM> 或者说如果你们将这条长度十分诡异的井的内部看成一条管子的话,你们也可以认为他被发射了出来,而且还成功命中了另一个人
<DM> 又或者这其实是一次桌球游戏,不管怎么说,他被抛了回来。
<DM> 等赫维留落地,你们也终于听见了被命中者的下半句话——
<DM> “——的。”

<瓦莉勒> “……拉兹洛先生,您还好吗?”圣武士看了一会儿,放弃了与我方咒剑士交谈,她转而望向被不幸击中的友军、将手伸给了他。
<格温德兰> “这下能看清守门的有什么了吧?”
<格林法路尔> “也许我们还是采用平稳一点的方法落地吧。”格林法路尔回头看向刚刚赫维留战斗过的地方,“我刚刚发现也许那只手可以托着我们下去。”

<DM> “我他——挺好的。”
<DM> “挺好的,挺好的。谢谢。”他被瓦莉勒拉起身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咕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井边试着往里瞧现在里面有没有什么活动的东西。
<纳席拉> “啊!好危险。”纳席拉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她装作没听到拉兹洛嘴里吐出的之前那是什么字转而把头探向井底,“这里面还真是装满了危险的东西。”

<DM> 下方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想必是那攻击性超乎想象的植物了,这充分说明在巴洛维亚,植物吃人也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
<瓦莉勒> “无妨,这里没有其他贵教人士,您完全可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瓦莉勒把人拉起来之后,顺便从附近蹲守的希夫的口袋里摸出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布,擦了擦可怜牧师的脸蛋。
<DM> “谢谢,真他妈的!”
<DM> “我的脑子好像一块布丁一样在我的颅骨里震荡!”

<格温德兰> “不如我们试试离远点吧,虽说不保证下方有没有供它迅速生长的物质。”
<纳席拉> “没想到这个吃人植物还没有倒下……好顽强的生命力。”
<格林法路尔> “下面应该不至于是这地方的唯一一条路吧,我怕再这么往下去那玩意儿会像喝饮料一样把我们脑子里的布丁都吸走。”
<格林法路尔> “——虽、虽然好像也可以把它先干掉就是了,但老爷大人要是超级无敌生气那要怎么办哇!”
<纳席拉> “那很糟糕了,您要不先躺一会儿?我可以提供我的睡袋当枕头用。”
<赫维留> 失去意识的尖耳朵剑士发出了几声不那么自然的呓语,听起来像是“不可以说脏话……”什么的。
<格温德兰> “那我们请心灵相通的好仆人们请这里的大人挪一挪门口的园艺。”
<瓦莉勒> 圣武士谨慎地看了一眼拉兹洛的脑袋,她把布料丢了回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我去看看赫维留的情况。”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把赫维留挤出来的那个法术是不是还维持着?我们有可能用它把食人植物推下去吗?”
<纳席拉> “这样就可以说它是不慎失足而摔死的了。”

<DM> “没关系,我还可以走路。”拉兹洛站起来走了个z字形,然后被地上的赫维留又给绊地上去了。“卧槽!”

<赫维留> 刚翻了个身的赫维留又被翻了回去。
<赫维留> “哎哟!我的腰!”
<瓦莉勒> 随后她回到咒剑身旁,把正在翻面的人也一起拉了起来:“我真担心之前的绳子把你拦腰截断了,最终发现我们费了老大劲只拉上来半个之类的。”
<格林法路尔> “没准可以呢。”格林法路尔捏了一把自己的拳头。
<格温德兰> “好主意。”格温德兰翻开着法术书大概原本打算点着它的。

<DM> 你的无形拳头也做了个十分有决心的动作。

<赫维留> “谁啊!”半梦半醒的咒剑士奋力挣扎,“我要把你架在我家的厨房k——”
<DM> “食人族!”
<赫维留> “——哦原来不是那个食人植物啊。”
<瓦莉勒> “……?”瓦莉勒担忧了一会儿咒剑的精神状态,在他面前竖了三根手指,“这是几?”

<DM> 你的冲拳往下一怼,将植物打翻在地,可惜这里没人帮你说猫猫不是故意的。

<赫维留> “谁是食人族啊!要吃我也不吃牧师!”赫维留的视线逐渐聚焦了回来,他蹬了半天腿才从地上直起腰来。“这是三个食人族!”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趴在墙边上手上还维持着一种仿佛猫把桌上的东西往下推的奇怪姿势。“我觉得手感有点奇怪。”
<赫维留> “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东西沿着井壁的苔藓一路嘶溜儿下去了。”

<DM> 井下传开了骇人的碎裂声。

<纳席拉> “好惊人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它它它它它往下摔了多久它砸到人了吗。”

<DM> 经过多次反射,传到你们耳畔时听起来就像什么花盆碎了。

<格温德兰> “没关系接下来只要让燃烧之颅来就可以了。”
<纳席拉> “感觉下一刻井底的主人就要出门查看自己家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格温德兰> “应当没有砸到这里的大人吧?”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这个动静听起来就像把成熟的大人打碎了一样。”
<瓦莉勒>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先……稍微走远一点?万一他就站在自己的花园里呢?”
<赫维留> “听起来像是击毁了什么高价值目标。”赫维留喜笑颜开,还没顾得上给拉兹洛道歉便记吃不记打似地伸头看向井底。

<DM> 拉兹洛再也不愿意接近井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你们往下探头。

<赫维留> “但我觉得老爷应当是那种比较青涩的类型……”
<赫维留> “嘘,别被他听到了。”

<DM> 燃烧之颅也没有上来,虽然黑暗被驱散了,但井里还是黑漆漆一片。

<瓦莉勒> “你只要不对着井底说,那下面的人应该听不见。”
<格林法路尔> “现在倒是应该还有时间让那只手托着我们下去,不过呃。”
<格林法路尔> “不过可能还是得有个人帮忙把灯点上。”
<格温德兰> 渡鸦把头伸进格温德兰的斗篷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赶快走,不然等手消失了我们就会在半空中和那团草一样掉下去摔成不知道什么东西。”
<赫维留> “刚才在下头见着个燃烧之颅,想必就是老爷的家仆了,可惜听不懂话……”赫维留眯着眼睛指了指一片漆黑的井,“拉兹洛没猜错下面真的有沉默术什么的——拉兹洛,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熟练耶。”
<赫维留> “唉——!”
<格温德兰> 过会儿它扒拉出一盏不久前在屋里也用上过的提灯。

<DM> “你这唉是什么意思?”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说话,她的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坚毅,并且转头从大家的次元袋了掏出了仅剩的那张羽落术卷轴。她抱着一种谜一样的信念感将这张卷轴塞给了格温德兰。
<赫维留> “按理来说我们现在不应该听到老爷比较失态或者没有风度的嚷嚷声了吗。”
<赫维留> “呃。”他挠了挠头,“大概就是那种好像是被算计了的意思吧——啊我没有说你要算计我的意思!”
<格温德兰> “没准这里的主人有风度地等着呢。”
<格温德兰> 渡鸦自然地伸嘴接过了纳席拉塞来的道具。
<赫维留> “那我们也不该让老爷等太久,对吧。”很没风度的咒剑士用笔尖蹭了蹭那张卷轴,又扭头去看术士的空气巴掌,最后对着深不见底的黑暗陷入了缄默。
<纳席拉>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大家倒数三二一然后一起跳下去吗。”纳席拉的腿好像在抖,再度站在井边之后她那坚毅的神情也有点无法维持了。
<瓦莉勒> “下去看看吧,我来拿灯。虽然它的亮度不一定能穿透那种法术造成的黑暗……”
<赫维留> “但这井的宽度好像不支持我们同时深潜下去吧。”
<格林法路尔> “没错,我会帮忙接住你们的。”格林法路尔张开手。

<DM> “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透明的楼梯!”
<DM> “好像也是太窄了,要不你们下去吧,我在上面等着。”

<格温德兰> “我刚才已解消过了法术,当然老爷顺手将帘子又拉回去了也情有可原。”
<格林法路尔> “你这话听起来就好像等我们回来就会发现你被屋子里的看门狗吃掉脑袋一样。”

<DM> “又不是僵尸,我怎么会被骷髅吃掉,少废话,不然我就把你踢里面去。”
<瓦莉勒> “有事就告诉希夫,它会实时跟我传递消息的。”她忽然想起法师之前已经努力过了,对后者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目光。
<赫维留> “唉——!”赫维留自然地揽过了拉兹洛的肩膀,“我觉得格林法路尔说得对,我比较担心你在上头落单的话会——哎哟你好凶。”
<DM> 自打刚刚被赫维留撞飞之后拉兹洛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时凶神恶煞的,疑似有点精神疾病了。

<格温德兰> “我们也有,对吧希夫?”
<纳席拉>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遗体带回家乡……”悲观情绪上涌的纳席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她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前认真看了一眼此人身上有没有带某种魔法的痕迹——说不准这也是门口安防陷阱的一部分。
<赫维留> “不过没关系!”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允许你把我踢下去——啊,当然是要先把羽落术卷轴用掉。”
<瓦莉勒> 希夫嗷呜了一声,站在了井边,俨然是一条合格的看井狼。
<赫维留> 在真的被一脚踢下去之前他松开了牧师的肩膀,又在井边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DM> 他的灵光也怪怪的。
<DM> “好了,赶紧下去吧!”他对你们伸出手。
<DM> 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让你们分外恐惧,可能你们曾经在什么稀烂的绘本里见过这种画面。

<纳席拉> 在尘埃落定之前纳席拉侦测了一下不死生物的气息,像是什么垂死挣扎。

<DM> 纳席拉倒是可以确定拉兹洛还是活的,就是活得不怎么纯粹。

<赫维留> “我说啊——拉兹洛,你从刚才开始看起来就很烦躁耶?”赫维留有一搭没一搭地把井沿的桶拉上来放下去,“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或者说……”他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干脆心一横往手掌中心的落点跳了下去——不过临走之前他一把拽住了拉兹洛的领子。
<纳席拉> <嗯……?拉兹洛教士好像突然很奇怪,该怎么说。有种虽然活着但又像是死了,说是死了但也没完全死的感觉……>


<DM> 井口本来就窄,格林法路尔的动作让拉兹洛把你们一堆人都给带了下去。
<DM> “你他妈真没礼貌!”

<瓦莉勒> 意识到纳席拉语气中的含义之后,瓦莉勒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纯粹。
<纳席拉> 纳席拉将自己的疑惑用心灵传讯告知周围的众人,但在这一瞬间她已经从井口掉了下去。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怎么偷跑了哎呀好卑鄙!”他看着飞速消失在井里的俩人叹了口气——然后便如愿被踢(大概吧)了下去。
<格温德兰> “真的不一道吗?”格温德兰的观察结论让他也被什么上身似的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当然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也下去了。
<瓦莉勒> 她在下落前也抓住了拉兹洛的斗篷边。
<赫维留> “教养这方面我还是没那么差劲的吧——哎呀所以说整整齐齐最安全啦你就别抱怨了!”
<赫维留> “大不了回去之后我给你三次免费服务总行了吧!”

<DM> “我他妈要修正你这没教养的小子!”没等你反应过来,拉兹洛一拳砸在了你的脸上。

<纳席拉> 即使是之前在施特拉德的城堡落下的那时候都没有这次直直坠入井中黑暗来的恐怖,再见了……巴洛维亚。纳席拉双手抱住自己像是雕像一样坠落。
<格林法路尔> “没人送我去学校念书当然不会有教养啊!我又不是法师!”格林法路尔把手上的杖子一举拦在脸前挡住了拉兹洛的拳头,然后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事儿恐怕是会让他分神的。
<格林法路尔> 但毕竟没人在学校教过他这件事,恐怕他并不在乎这项法术的真谛。
<赫维留> “喂喂喂他不能和你打的啊换人换人换人!”下落中的赫维留试图去掰拉兹洛,“等等,别打鼻梁啊!歪了就不好了!”
<赫维留> “有什么意见等落地了再说!我们又不是带着你钻隧道你生什么气啊!”

<DM> 格林法路尔立正了。
<格林法路尔> “肿么搞锝窝的手怎么邮电麻。”
<DM> 拉兹洛在下落过程中换了个姿势,要不是赫维留拉着他还得给格林法路尔一脚不可。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下落的过程中尝试扯着拉兹洛的斗篷,把这个不是正对劲的牧师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抓着对方一边袖子,致使画面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赫维留> “是了这个姿势就对了你待会落地的时候往边上靠靠——刚才你压我那下时我预估了一下我应该比你重,也就是说我会比你先落地所以能给你当落地缓冲——这下我们就扯平了对吧!”
<格温德兰> 渡鸦正焦急地叼着从纳席拉那里来的祖传羽落术卷轴。
<纳席拉> 双臂抱着自己的纳席拉打断了奇怪圆环的形成,虽然这主要是因为她没睁眼。

<DM> “谁他妈和你说重物就会先落地的?!”

<赫维留> “重力是这样说的!”咒剑士的咆哮在井道里回荡。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瞬间感到背后一空——那只手似乎正处在消散的边缘。他古怪地哼了一声只能勉强在这个尴尬的局面里继续维持法术和身体的平衡,在不依不挠地用法杖戳了一下拉兹洛之后他也翻了个身。
<赫维留> “我还想说你身材看起来不该这么轻呢你第一时间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着摇曳的灯光看下面有啥。
<赫维留> “以及我看我家猫就是这样胖的先落地嘛!”
<格林法路尔> 在格林法路尔挣扎的这段时间他的法杖突然在墙上蹭出了一道火星。
<格林法路尔> 一道法术朝着拉兹洛的方向崩了过去。

<DM> 你的烟花正中拉兹洛的面门,在他的脸上燎出了一道痕迹,还让你们现在的打光变得更狂野了。
<DM> 在激烈的搏斗中你们成功控制住了拉兹洛的疯狂行为,但这事没完。
<DM> 他恶狠狠地瞪着格林法路尔,你已经许久没见过有人露出过这种表情了,即便是之前多次见到施特拉德时也没见过。

<赫维留> “嗨嗨嗨别打了!已经不用继续战斗了,拉兹洛!”
<格温德兰> “哎呀好亮啊。”
<瓦莉勒> 瓦莉勒注意到小打小闹转化成了某种武装冲突,她轻微地咬了一下牙:“您还是……拉兹洛先生吗。”
<格林法路尔> “你这家伙是谁啊!拉兹洛那家伙不会这么吓人的吧!”
<格温德兰> “您真的没事吗?”
<纳席拉> “究竟发生什么了,果然是因为被撞了头吗?”由于刚刚一瞬间爆发的光芒纳席拉不得不睁开了眼。
<格温德兰> “我希望如此啊。”
<赫维留> “你要是没睡好那我可以把我肩膀借你,但不要能动手就先动手啊!”赫维留用眼神暗示拉兹洛注意表情管理,“我们来这可是要找那位老爷办正事的,打到他跟前就不必了吧!”
<格林法路尔> 支撑着格林法路尔后背的那只手猛地往后一退加快了后撤的速度。但毕竟没人教过他,支撑的东西往下走的话手心里所有的人都是会跟着他一块往下掉的。
<格林法路尔> 现在这只手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向下跌去。
<格林法路尔> “你这家伙离我远点你根本就不是拉兹洛吧你是巫妖还是龙啊你快说啊!”
<赫维留> “唉——!”他又发出了那种让人生气的懊恼气音,“总不能是你昨天晚上被瓦莱斯卡老爷约谈还是怎么着了吧?”
<格温德兰> “现在是不是该问问如何正确地称呼您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死心地扯着对方衣袖好继续跟眼前不久前还是队里第二位牧师的人聊着。

<DM> 砰砰砰,又是几束烟花。
<DM> 更令人担心的是,你们的下落速度越来越快。
<DM> “你这白痴,不要把我的身体摔坏了!”拉兹洛的这股怪力不知道是他中邪之后获得呢,还是他本来就有的,他一把把格林法路尔掀到了自己下面。

<赫维留>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像是在被往井底拉而不是自然落下啊!”
<格温德兰> “这一撞竟有如此威力。”

<DM> 格林法路尔的手卡住了。
<DM> 准确地说,它停下了,因为没地方可以走了。
<DM> 在你们脚下躺着刚刚的蔓生怪(散架),以及一堆看起来像什么雨具的玩意儿(散架)。

<赫维留>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说了我的身体?这又是何意啊!你这家伙果然不是拉兹洛吧!”
<赫维留> “哎哟!”
<格林法路尔> “你这野蛮的家伙!哎呀!”格林法路尔的脸和他的手一块贴到了地上。
<瓦莉勒> “这太亵渎了……我们到了?!”瓦莉勒的背部也撞在了地上,她一时间担心巨剑会不会列成两半,但又想着那玩意儿应该比自己的身体要硬朗一些。
<纳席拉> “我们这是到底部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格温德兰> “怎么这里有像前人遗物的残骸呢。”
<格林法路尔> 在这一瞬间格林法路尔的法术消散了,他的脸正好贴在了散架的蔓生怪上。术士手里的铁杖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噪音,几束法术能量朝着这个说大话的拉兹洛奔了过去。
<赫维留> 如果拉兹洛是被瓦莱斯卡老爷精控了的话还得小心点,赫维留不情不愿地想,“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称呼您?您又和拉兹洛是什么关系……总不会是看着我们身上的教堂熏香味太大以至于趁着夜色偷偷对他动了些什么手脚吧?”
<纳席拉> “从刚刚开始拉兹洛教士似乎就一言不发,难道说……拉兹洛教士体内的两个灵魂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纳席拉手里紧握着从施特拉德老家那里拿来的圣像不知该如何是好。

<DM> 他把格林法路尔垫在自己下面夹着你免得你跑了,这让你的背在垃圾(植物属性)上硌得生疼。你的法术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因为一簇冰晶正在你们之间成形打算把你插死在地上。

<格温德兰> “用神术一点的形容其实有点像需要驱魔的感觉吧。”格温德兰隔着他的旧雨具斗篷坐到了那堆蔓生怪触肢上,当然他开始回头看这堆残骸里有没有像类人生物残骸的。
<格温德兰> 一边站了起来。

<DM> 这时你们身边一亮,准确地说更亮了。
<DM> 那个燃烧之颅突然从井底延伸出的一条地道里冒了出来。


<纳席拉> “有什么出来了。”
<格林法路尔> “你要在这里杀了我的话我们剩下的人回到地上就要大声宣布你是教会是耻辱,你这野蛮的教士!你这恐怖分子!”看到那个发火的骷髅头之后格林法路尔叫得更大声了。
<赫维留> “请吃烤串就不必了吧!”赫维留连忙从身后试图钳制住拉赫洛的上半身。“哎哟我去刚才怎么没把这家伙砸底下!”

<DM> 它一边摇撼一边绕着你们飞了几圈,但迟迟没有做出攻击举动。
<DM> “闭嘴吧你!在我家里这么吵!”

<纳席拉> 看到这个骷髅飞出来的一瞬间纳席拉就立刻提起了盾,她躲在盾后盯着这个骷髅盯了半天,但却不见动作。“这是怎么……啊。”
<格温德兰> 像类人生物残骸的这就到了,格温德兰越发确信至少目前用这位教士身体说话的某人——好吧他亲口承认了。
<纳席拉> “看来已经知道原因了。”
<格林法路尔> “老爷,你知道怎么从你家的井里出去吗。”格林法路尔立马变了声音。
<赫维留> “所以你刚才说别把你——”他皱眉把拉赫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的身体弄坏了是这么回事?”

<DM> 拉兹洛在拉扯中奋力一顶膝盖,也不知道是想把你的鼻子顶碎呢还是想把你嘴堵上。
<DM> “下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你们发什么癫非要下来!”

<瓦莉勒> “…………原来如此,所以您之前不想下来,是因为有其他的回家方式、对么?”既然并非拉兹洛,瓦莉勒也开始少了点友善,她开始谨慎地揣摩起对方的态度,“俗话说来都来了,您可以邀请我们进去看看吗?”
<格林法路尔> “和我们这么一群人挤在井底下你也——nfwioren”
<格温德兰> “太好了,刚才摸索不着门路,就劳烦您带路了。”
<赫维留> “不是你说要把我踢下来的吗!”
<赫维留> “不是你的家仆给我推销的掐丝珐琅工艺的吗!”
<赫维留> “来都来了给我参观一下有什么不行的嘛而且你又藏着不肯见我们那自然是要我们亲自上门才有诚意啊!”
<纳席拉> “真的是非常好意思,给您造成了很多麻烦。我们这边也是没认识到错误,不然这样吧。您和我们各退一步,您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也不给您补偿,您看这样如何呢?”对不死生物纳席拉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纳席拉> “说到底,如果您不希望我们下来的话,早点现出身份不就好了吗!”

<DM> “那就是客气客气,你作为一个贵族却对送客的潜台词毫不敏感,你该知耻!知耻!”
<DM> 他哼了声勉强松开了格林法路尔。
<DM> “我又上不去,有什么好说的。”

<纳席拉> “我们本来就是找您有事。”
<赫维留> “——呃所以,不好意思。把你家的盆栽弄坏了。”在一同热血上头后的话出口后,赫维留才想起自己确实有失礼数,于是他拍了拍大衣下摆直接行了个跪礼。“您教训得是,但我们这不是有别人没法解答的问题,才苦苦恳求您见我们一面嘛。”
<赫维留> “还有刚才说的给你三次免费服务还算数。”

<DM> “不过那是过去式了,现在肯定可以……什么服务?”

<赫维留> “您不上去,那我们不就刚好下来了吗。”
<格温德兰> “但您刚才上来了,虽然还不知是什么原理,这下也不能怠慢了您的好意嘛。”
<赫维留> “这——不是由您自定义的内容吗?我听其他贵族之间都是这么说的。”赫维留的表情有些困惑。

<DM> “哦,哦对。”
<DM> “你他妈得给我打扫房间!!”他突然凶神恶煞地指责道。

<赫维留> “换女仆装是额外的服务数。”
<纳席拉> “这种时候您不应该说一些一般仆人做不到的工作吗。”
<瓦莉勒> “所以,这口井的最下方……”圣武士举起提灯开始环顾四周。
<赫维留> “——我听别的贵族是这么说的。”

<DM> “什么什么女仆,你,好,恶心。”

<赫维留> “我真的不懂他们那套,不就是打扫个房间嘛有什么另外换身衣服的需要——啊?啊?怎么成我恶心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和魔宠)趁机观察起周围的陈设和通道来。

<DM> 地下还真挺深,虽然巴洛维亚在你们那时候就人均有巨大地下室,但这也太大了,瓦莉勒看到了木头和石制结构上的刻文,想必不常常维护的话这里用不着几十几百年就会消失。

<赫维留> “这是我从外头最新潮的读书沙龙里打听来的!我又没说我干过这事!”他扁着嘴拍拍衣服下摆站了起来,“那是要我自己进你房间还是你开门请我进去呀!”
<赫维留> 他用眼神疯狂无声询问格林法路尔此事是否能让修复术代劳。

<DM> “当然得我说话你才能进去。”
<DM> 你们看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可怕事物,比如一个隐藏在进门地方的陷阱。
<DM> 具体说来,那是个类似传送法阵的东西。
<DM> 但它又和传送法阵不太一样,而且你们十分确信你们之前见过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理应在读那些刻文的,毕竟这地下看上去就像更早的遗物,但另一头的动静和这里的庞大结构让他分了心。
<赫维留> “那还请老爷多担待了。”赫维留总算说了句勉强有点风度的话,“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走进别人的——”
<赫维留> “唉,唉!这设计可真新潮,我许久没见过有人如此别出心裁地在房间门口设置这样的——”

<DM> “不然呢?怎么能让别人随便进我家?”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我很荣幸。”

<DM> “我要狠狠碾碎那些贼……!”

<格温德兰> “哎呀,为了防止不熟悉陈设弄出点别的动静就劳您领个路了。”
<格林法路尔>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DM> 拉兹洛生气地走进通道。
<DM> “看到了吗,你们刚刚把我的架子都给砸坏了,太可恶了!”
<DM> 没走几步他回过头对着那一堆原来是架子的东西残骸指指点点。

<瓦莉勒> 瓦莉勒警觉地跟在他的身后,以免这个顶着拉兹洛外壳的家伙忽然回头瞪他们。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一直在下面的话万一一会酒馆里那群人真的进来打劫了要怎么——呃。不好意思。”术士这时候反倒是露出一副客气的表情来,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可能未必真的在客气。
<瓦莉勒> “放心,我们会有专业人士处理这些的。”
<格温德兰> 渡鸦代替格温德兰在有陷阱的位置边上对其他人大呼小叫。

<DM> “必须尽快修h咳咳咳!”
<DM> 他被灰尘呛了几下。“这些灰也得弄干净!”

<格林法路尔> 他拄着铁杖像在扫地一样对着那对疑似架子的玩意儿比划了一会。
<纳席拉> “您别太着急,刚刚头才撞过呢。注意健康!”
<格林法路尔> “呃,但是要想修复一件东西的话我必须得知道它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呃……这片木头原本是放在这个位置的吗。”
<格温德兰> “有积灰吗?听上去您似乎不常使用这一部分。”
<赫维留> 赫维留跟在他身后对着那堆惨兮兮的架子遗骸鞠躬道歉。“欸?等等,您——不对,既然您就是瓦莱斯卡老爷,那拉兹洛是谁?我们真的认识拉兹洛吗。”
<赫维留> “我还以为您……”他的视线快速地在拉兹洛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我以为这是您的幻象法术……”吞了回去。
<赫维留> “欸,那群在酒馆闹哄哄说要来逛逛的游手好闲的家伙会不会昨天晚上已经被料理干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结合着这里看上去无人使用的环境思考了下对方上不来的说辞。
<赫维留> “虽然我感觉他们要是敢进正门那——应该也——”


<DM>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虽然装潢富丽堂皇,但里面的家具却不堪入目,所有烛台上都落满灰尘挂着一层蜘蛛网,表面的银色也早已氧化。
<DM> 你们顺着通道走下去,经过的门把手都锈干净了,丝毫没有最近被推开过的迹象。

<纳席拉> “天哪,瓦莱斯卡老爷。您平时怎么这样不注意呢!您看看这些家具,都多久没打扫过了!”
<瓦莉勒> “您看起来已经至少有三十年没有使用过这里了,显然造成这一切的并不只是我们从井上掉下来。”
<格温德兰> “啊,我听闻您的身体一段时间前离开了这里,是这样吗?”
<纳席拉> 纳席拉毫无感情且夸张地用腹部发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最后一块椅子的碎片拼了回去,随后他跳起来跟上了其他人,“哎等等,瞧我快把事情忘了。”
<赫维留> “……唉!您这里要打扫干净可有点费时间了。”赫维留捂着鼻子左看右看,“不过我看您的家仆还在上头呢,是不想让他们进来叨扰您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让老爷看看那本书的嘛!”

<DM> “那又怎样了?”他不快地挥舞着手臂,然后不小心扭到了自己的手腕。“啊——!”
<DM> “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赌上你们的头衔!”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没家教,自然也没有头衔。”
<格林法路尔>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DM> “那你给我爬!”

<赫维留> “对呀对呀,外头的家伙压根看不懂以至于只能寄望于瓦莱斯卡老爷——呃,我不是要反悔的意思啦,但您真的不是在拿我出气吧。”
<格林法路尔> “所以实际上你只能拿走赫维——啊?”
<赫维留> “您腕骨没事吧。”
<瓦莉勒> 圣武士伸出手——好歹对方使用的还是拉兹洛的身体,她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帮对方把脱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DM> “在把这里修得像新的一样之前我拒绝看你们的那些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从自己的制陶工具里面找了根比较大的刷子,她先给一处椅子上简单刷了刷灰,“不然您还是先坐着吧。”
<赫维留> “以前我给我姐姐搬书整理标本室的时候,里头也是这样少说落了十几年灰的模样。”

<DM> “好疼!!”

<瓦莉勒> “疼才有活着的感觉,实在不行您可以骂他妈的。”
<格温德兰> “真的吗这里看上去许久没有活人住过了,您的身体还在做神职人员听起来挺奇妙的。”

<DM> “你在说什么?”
<DM> 他当真叉着腰走到了一把灰扑扑的椅子前,“他妈的,脏死了,好恶心。”
<DM> 然后他转到纳席拉面前那把椅子旁坐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那你还在这地方住了这么久。”术士打了个响指,一阵风打着旋把室内的灰尘扬了起来。

<DM> “不要这样!”拉兹洛猛烈咳嗽起来。
<DM> “你没做过家务吗?!灰尘这样是不会走的,你得拿水来把它们擦掉!”

<格温德兰> “我是说听上去有点不太像原装的,当然也许这点担心是多余的。”格温德兰倒对借此摸一遍这里陈设的机会没发表太多看法,渡鸦随便找了个地方落下来。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掩住口鼻,上次吸到陈年老灰的时候她可咳了好久。

<DM> “当然不是原装的,不过这身体还挺合适的。”

<纳席拉> “瞧您说的,您也没跟我们说这里哪儿有水呀。”
<瓦莉勒> “您要不尝试一下自己的这具身体,说不定会放出水来也说不定呢。”

<DM> “好像……好像是这么回事。”
<DM> 他困惑地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没水。“你们牧师不应该很会造水吗?”

<赫维留> “因为之前我们可是听说你的身体离开了这里呀。”赫维留试图从房间里找到扫把什么的当作手臂和下巴的支撑点,“等等所以说你真把拉兹洛——他人呢!”
<格温德兰> “您也是牧师,我是说您的身体也是,所以我想多半更擅长此道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迅速远离灰尘飞行范围,反正这里灰已经够多的再多一点侦测魔法用的粉尘也无妨。

<DM> “那身体都死了好一段时间了,也该弄走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开玩笑?我怎么会懂神术。”

<赫维留> “造水是一回事,不小心把家具泡坏了你又要给我加一笔账了。”他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本想把双手叠在剑柄上作深沉状,却被扬起的灰尘弄得咳嗽连连。
<赫维留> “啊……啥?”
<纳席拉> “谢谢,我的头衔是墓地活死人毁灭者。由于我的工作关系平时我一般不负责这类神术,如果您需要圣水的话那倒是可以的。”

<DM> “那岂不是只有雨水了。”
<DM> “可是雨水怪脏的。”他嫌弃地摆摆手。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只会纵火还有吹风让火烧大一点,造水的活儿您恐怕得交给别人。”
<赫维留> “地下河倒灌进这里的话挺可怕的,我不敢想。您最好也别想,很可怕。”
<赫维留> “咳咳咳!”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觉得吹风不行的话,那我岂不是只剩下纵火了。”
<瓦莉勒> 瓦莉勒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纷扰的尘土让她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DM> 他又用之前那种愤恨的眼神盯着你们。
<DM> 你们在灰尘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瓦莉勒> “您非得用这具身体吗?不然先出来一下,让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试试看呢?”
<格林法路尔> “怎样,您要接着吹风把灰尘都扫走还是高温杀菌消毒!”
<瓦莉勒> “您看,在场的牧师除了纳席拉,也就只有您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摆出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耍赖表情。

<DM> 这下面虽然有很多陷阱之类的东西,也不乏用法术维持运转的那种,但还真没有可以弄来水的。
<DM> “我才不要。”

<格温德兰> 渡鸦趁机在周围找亮亮的看起来值钱或者法术层面上精巧的玩意。
<赫维留> “但我们带来的那本书上记载了一些您说不定会感兴趣的内容,真的不先看几页再让我们动手吗。”被呛得咽泪连连的赫维留笑了,“哎呀,上次被别人用那种眼神看我还是在前……不,没什么。”
<赫维留> “考虑考虑嘛。”他把下巴搁在双手上。

<DM> “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身体,放掉也太可惜了。”

<瓦莉勒> “乖,配合一下,你也想让这里变干净对吧?”发觉这人的语气跟养育所里的星界精灵幼崽没什么差别之后,瓦莉勒的语气稍微慈祥了一点。
<赫维留> “如果我许诺给你更好的呢?”咒剑士眯眼。
<DM> “不行,说了不行。更好的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突然神秘兮兮地从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非常嚣张地叉着腰,显露出一副除非你让我在你家再睡一觉不然我将什么都做不了的气势。

<DM> “我才不要你的,你的魔法天赋不行。”

<格林法路尔> 是那个曾经流过鼻涕的水壶。
<赫维留> “当然是身体——你想要我还不打算给你呢。”
<DM> “你想蒙我是吧,我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已经预料到了术士会掏出来什么,他专注于清扫或者说看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摆设。
<赫维留> “唉,好吧,少·爷。”他慢悠悠地离开了沙发的怀抱,“你这里可没有什么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房间吧。”

<DM>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进过这里的房间了。”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玩意儿里好像会流出水来。”
<格温德兰> “那里的液体理论上还能消毒呢。”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壶晃了晃,“要不你伸出手接住看看呢。”

<DM> “蠢人才用手接炼金壶里的东西。”他翻了个白眼。

<格林法路尔> 见果然行不通,格林法路尔找了块空着的地砖把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放任渡鸦开始翻他的次元袋,直到后者从里面一截一截拔出根杖来。
<赫维留> “我只是不想和二楼那个吊死在阁楼入口前的人一样!唉——!如果你只是想要我换个形态的话,说不好我会考虑考虑——呃不是你们怎么又把这玩意掏出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灰溜溜地去找扫帚抹布之类的东西了,看起来他确实打算快点把这地方打扫干净。
<格温德兰> “您这里应当有蓄水池一类的吧?”

<DM> 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DM> 但好像不太对。
<DM> 这水有点咸。

<赫维留> “这是何意呢。”
<纳席拉> “是盐水呢。感觉可以驱邪。”
<格温德兰> “盐水也可以吗?”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这是我们的心被伤到之后汇聚出来的眼泪。”
<瓦莉勒> 瓦莉勒站得离炼金壶稍远了一些:“烘干之后会留下盐粒子吧。”

<DM> “有是有,只不过也很久没用过了。”
<DM> “不能用盐水!”
<DM> “我的家具会被它搞坏的!”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要求好多啊!”
<纳席拉> “从现在开始加热它把里面的盐提取出来还来得及吗。”
<赫维留> “这样吧,你这里应该有浴缸什么的吧。”
<格温德兰> “借用一下得化一下冻,只能这样了呢您不着急吧。”格温德兰凭直觉寻找房屋结构里最常见的可以蓄水的地方。

<DM> “嗯……很久以前有,但里面现在可能有别的东西。”

<赫维留> “我们去那里制取一些冰水混合物应该不成问题——啊?”
<赫维留> “什么叫他妈的别的东西?”

<DM> “什么叫什么叫他妈的别的东西?”

<瓦莉勒> “活的、死的还是不死的?”
<赫维留> “呃我是在礼貌地请求您对‘可能有的别的东西’进行解释,因为在下实在不清楚您会在此地饲养什么可爱的小动物。”

<DM> 格温德兰成功找到了应该像是个浴室的东西,但可怕之处是,一般的浴室上面不应该有这么多刻文。
<DM> “除了不死生物没什么别的东西,但浴室里没有,它们太蠢了,会把东西打碎的。”

<格温德兰> “是的,比如那是您看家的小家伙还是扫除对象。”
<赫维留> “毕竟我对瓦莱斯卡少爷先前的生活可谓全无了解呢。”
<纳席拉> “我想礼貌地请问一下,这些奇怪的刻印是用来加热或者放水的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远远解读了一下那上面刻文的奥术意义。
<赫维留> 发现自己偷偷改掉的称呼并没有被指正后赫维留选择了继续大放厥词。
<赫维留> “听起来怎么是群很能闹腾的家伙啊。不会是元素生物什么的吧。”

<DM> 一部分是防护性质的,看来引号拉兹洛引号并不愿意别人随便进去。
<DM> 还有一些刻文有可疑的惑控灵光。
<DM> 最多的是塑能灵光。

<赫维留> “这里不会就是我提到的那种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房间吧。”
<格温德兰> “那我们叫老爷来如何。”
<赫维留> “不会吧。”他侧着脑袋凑近了“拉兹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作势将法杖头对准了浴缸。
<纳席拉> “我在想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把这缸水搬出来。”
<赫维留> “先开门然后直接给它冻上再烧开?”
<瓦莉勒> “这里应该有桶之类的物品吧。”瓦莉勒帮不上什么忙,她站在远处无慈悲道——比起浴缸烧水,她更加警惕“拉兹洛”本人。

<DM> 瓦莉勒盯着拉兹洛瞧了半天,甚至不怎么需要仔细观察,他看起来已经遗忘使用身体的技巧了。

<格温德兰> 他至少是以尝试的态度尽量将那块冰凭空放置在了容器里,尽管要是融化了可能仍然会流得到处都是水。

<DM> 浴缸里面有东西。

<赫维留> “因为太久没用所以连门上的刻文是什么也忘记了听起来有点可怕啊,上一次听说在房门上刻上密密麻麻的法阵什么的还是在那本可怕小说里……”
<格温德兰> “啊,好像确实把什么东西冻进去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抓着杖子把脑袋探过去,想确认浴缸里的东西是不是会动的。
<赫维留> “我看看冻硬了没有,没有的话你再冻一回。”赫维留挤过法师,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浴缸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DM> 冰块在下落的半路上砸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里面的内容物短暂现了形。看上去里面是一浴缸汞液,连通着复杂的蒸馏设备,然后从管道和地下走了,这可能是你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若隐若现的魔法效应的源头。

<纳席拉> “第一次看到在浴室里放实验设备的。”事到如今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了,纳席拉冷静地评价。
<赫维留> “看来只能去外头捣鼓冰水了吗。”赫维留茫然,他只在长姐的书房里见过类似的装置结构,但关于它们的运作原理倒是一窍不通。“我只记得浴缸里那种东西有毒来着……”
<格林法路尔> “老爷,这里面怎么好像有你忘掉的东西啊!”术士干脆直接把脑袋伸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里面那东西看着就像做暖气加热用的一样,我看不懂。”
<瓦莉勒> “这看起来有大用,瓦莱斯卡先生居然还放我们进来了?”

<DM> “不准动那个!!”
<DM> 拉兹洛扯着嗓子嘶吼,有一种要把喉咙喊破的美感。
<DM> “你们可以去更衣的地方随便捣鼓!”

<格林法路尔> “你连解释一下它是干嘛的都不愿意告诉我们!”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在拉兹洛的身体上来回打量。“这正是我担心的,您先前应该还有别的可以替换的衣服吧。”
<纳席拉> “更衣室里没有盆啊!还是你在更衣室也放了奇怪的东西。”
<瓦莉勒> “所以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圣武士也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赫维留> “更衣的地方里的衣物应该不至于像外头的家具一样……吧……?”
<格温德兰> “如果能用的话说不准清扫也会快一点呢。”
<赫维留>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没办法给您搞冰块做清洁了呢。”

<DM> “维持这里运转的,唯独不能打扫卫生!没用的玩意儿!”
<DM> 他忿忿地扭过头。“我可以出去买衣服,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格温德兰> “更衣的位置在何处呢?”
<瓦莉勒> “这里原来在运转吗?还是说特指外面那盆巨大的花和飞来飞去的巡回看门脑袋。”
<赫维留> “我觉得这里头问题大了,要是你不小心搞湿这身衣服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把你带出去。”赫维留耸耸肩,“不过好吧,更衣室在哪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了一下法杖上的灰,确信这玩意还能再造一堵冰墙出来。

<DM> “嗯,有些持续的死灵术的效应……”
<DM> “就在隔壁!”
<赫维留> “指的是楼上那种?”
<DM> “差不多吧!”

<赫维留> “还好你没在厨房搞这玩意。”赫维留乐了,
<格温德兰> “哪一种?像几位与您心灵相通的好人那样能对话的还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通往更衣室的门开了条缝。


<DM> 更衣室里也有东西。
<DM> 好在更衣室里的东西不会动而且有容器装着。

<纳席拉> 纳席拉举着盾在前面看这里面的是啥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紧张地往里瞧。

<DM> 架子上放了一堆药水。

<瓦莉勒> 虽然对死灵术一窍不通,也不喜欢不死生物,但瓦莉勒还是点了点头:“厉害。”
<赫维留> “这不会是你的——呃实验样品什么的吧。”

<DM> “什么?!”
<DM> 隔得近的那些标签上的字儿甚至能看得清,你们已经渐渐能够读懂这些和现代巴洛维亚文字略有区别的字母了。

<格温德兰> “要不您来将贵重物品先移一下,我看这里有易碎品呢。”
<赫维留> “更衣室里也有东西,看起来它们该出现在浴室里和那装置勉强配个套的……”赫维留眯着眼睛去辨认标签上的文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是一边看起这些标签标注的用途来。

<DM> 前排放着两瓶霜巨人之力药水和一瓶强效治疗药水,后面有瓶读心药水。
<DM> 至于桶嘛,它不漏水就谢天谢地了。

<瓦莉勒> 瓦莉勒则开始从这附近寻找起桶,希望能够接下一点水来。
<纳席拉> “这些东西你都不要了的话我们可以拿走吗?”

<DM> “打扫干净了才行!”

<赫维留> “哎呀。”
<赫维留> “意思是可以对吧,对吧?”
<瓦莉勒> 她把不漏水的桶往更衣室一塞,随后小心地把那些珍贵的药水带了出来,放到一边的桌上。

<DM> “打扫干净了才行!!”

<纳席拉> “好的好的,我们肯定打扫干净,您放心。”
<格林法路尔> “打扫这地方的要求应该不包括清洁这地方的主人吧。”格林法路尔别过头小声问其他人。
<赫维留> 不得不说看着瓦莱斯卡用拉兹洛的脸做出这种表情还挺好玩的。赫维留缩了缩脖子继续帮格温德兰倒腾冰块去了。
<赫维留> “我觉得可以包括,他问我们就说是呃附加服务。”
<格温德兰> “说到这里倒觉得刚开始的家具也全无我们的责任了,兴许它早就该坍塌了。”
<纳席拉> “理论上他现在是不是无法自理,我觉得你可以尝试虽然他不一定答应。”

<DM> 这家伙还真就坐在原地看着你们忙活,这种恶劣的态度竟然还和拉兹洛很相配,说不定他其实本性如此。

<赫维留> “听起来有点像洗猫。”
<格温德兰> “听起来挺容易滑倒的。”
<赫维留> “搞得我有点好奇他平日法表里都会准备些什么了。”赫维留小声嘟哝
<瓦莉勒> 瓦莉勒则在忙活完之后默默地站到了“拉兹洛”身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眼下看起更衣室里的衣物来。

<DM> 他坐在那急躁地左看右看,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DM> 更衣室的衣服就没几件是完好的,不过它们之前应该还是挺贵的。

<纳席拉> 纳席拉故意慢吞吞地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她决定捡一件破衣服当抹布用。
<格温德兰> 渡鸦配合地捡走上面可能有的不适合做抹布的亮晶晶的玩意。
<赫维留> 在和其他人鬼祟对视的间隙里,一个馊主意逐渐在赫维留的脑海中成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默认了这种默契,冰块融化的水会去哪里确实也不是什么很好控制的内容,现在地上湿答答的。
<赫维留> “少爷您进来看看呢,我寻思衣橱里还有几件是您能穿得上的—”
<赫维留> “反正待会我们要打扫外头您就先进来试几件呗。”

<DM> 柜子下面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有几颗从首饰上掉下来的小石头。
<DM> “直接丢了!估计早就烂了!”

<赫维留> “他这么奢侈待会出去不会还要掏我钱包给自己买新衣服吧。”赫维留愤恨地对着身边同伙咬牙切齿。
<赫维留> “还能穿呢你先试试看呗我寻思这么好的料子扔了就浪费了!节俭是美德!”

<DM> “不要!我和美德绝缘!”

<纳席拉> “啊呀!这是什么,不会被我踩坏了吧!”纳席拉装模作样地大叫,并且趁机弯腰把地上的宝石捡了起来。

<DM> “你他妈!”
<DM> “你他妈做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着哈欠让法师之手抓着湿抹布爬过房间的各个角落,直到他一个不小心把抹布甩在了“拉兹洛”的衣服下摆上。
<格温德兰> “啊。话说回来这个容器是怎么回事啊。”
<格林法路尔> “啊。”
<纳席拉>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要不您过来看一下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配合地发出了仿佛意外打扫了他宝贝的动静。

<DM> 拉兹洛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纳席拉> <倒水倒水倒水>纳席拉在众人的脑子里面猛念。
<格林法路尔> “老老老老爷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您坐在这儿我光顾着完成您的命令了!”
<瓦莉勒> 瓦莉勒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要去捞“拉兹洛”,结果手臂硬生生地止住,反而伸手把他先前坐的那把椅子拉到了一边:“您还好……”
<赫维留> 接收到纳席拉电波的赫维留自然而然地把装着水的容器就这么缓缓地倾倒在地板上——


<DM> 甚至不需要油腻术,拉兹洛在想要进门的瞬间就滑了一跤,你们看着这前·牧师的躯体就这么噌地溜了过去,最后撞到了墙上。

<赫维留> “啊我天呢。”
<格温德兰> “啊!瓦莱斯卡老爷”
<格林法路尔> “老老老老老爷!怎么办啊我一开始没想干这种事的!”格林法路尔跟着弹了起来伸手去抓刚才弹出去的人。
<格温德兰> “您没事吧!”

<DM> 他挣扎了几下翻过身,然后趴在地上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使劲咳嗽。

<瓦莉勒> “——吗?”她终于补上了最后一句话,随后开始祈祷撞这一下能把拉兹洛本人撞回来。
<纳席拉> “天呐!您的身体还好吗?”
<赫维留> “哎呀少爷您没事吧。”快速蹲在他旁边的赫维留伸手去抓外套兜里的手帕。
<格温德兰> 话虽如此格温德兰只是迫真装作地面太滑了没来得及赶过来的样子,渡鸦在边上把泡了水的小石头聚集成一堆。
<赫维留> “先擦把脸吧。”他直接拿着手帕给拉兹洛擦脸,“我就说里头有衣服就先换着吧。”

<DM> 赫维留低下头,发现拉兹洛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DM> 有那么一瞬间你怀疑他咳出了眼泪。
<DM> 但你一看自己的手帕,发现上面有一层银色。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真的伸法师之手去衣柜里随便抓了一件看上去还算像样的衣服出来。
<赫维留> “喂拉兹洛,喂!你这是怎么——快告诉我要怎么办要不然我真的会直接把你泡进浴缸里的!”
<纳席拉> “您还好吗!还好的话请说句话,我真的很担心。”半身人牧师半趴着身子用手按着破衣服抹布从一旁的地板上滑过。
<格温德兰> “啊那不是浴缸里的——”

<DM> 水银从他的七窍里溢了出来,活像被马车正面撞了一下的人流出的血。
<DM> “什么东西被你们砸坏了!!”他大声质问。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温德兰> “这,看起来像您砸坏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好像不小心把您砸坏了。”
<纳席拉> “不是我们,是您。”
<赫维留> “你有空问这个之前能不能先处理下你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您的体液!漏出来了啊!”

<DM> “啊!!他妈的!你们这群野蛮人!我的身体!”

<纳席拉> “不过这确实挺紧急的,这这这该怎么修得好!”
<纳席拉> 因为不知道怎么办,纳席拉只能凑过去用破衣服按住一处漏液的地方尝试堵住它。

<DM> 他慌忙爬起身夺门而出,路上差点又摔一跤。

<赫维留> “这太不优雅了啊!!!”他直接把手帕按回了拉兹洛脸上。“喂别人搞卫生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跑!”
<格温德兰> “看起来这下得用到浴缸里那些了,哎您悠着点!”
<赫维留> 赫维留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自己跟上去看一眼后便跟着这位瓦莱斯卡老爷跑了出去。

<DM> 他一路跑出了浴室,考虑到这种液体是有毒的,更衣室是没法呆了。
<DM> 你们得另找个桶了。

<赫维留> “唉——!您要不先把桶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