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LOG】【COC7】《维娜·斯塔尔的收音机》ver.幻梦境(完结)  (阅读 315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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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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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1925年气温逐渐升高的五月,你们接到一位警探:达戈·普尔曼的来电。达戈住在离匹兹堡大约一小时车程的小镇玫瑰桥,两天前发生了一起怪异的死亡案件,他在电话里含糊其辞,只说“这看上去过于不寻常,我只能想到你们几个或许能帮到我”。达戈是个经济条件一般的普通警探,没法支付太多的报酬,玫瑰桥警局对这怪异的案件束手无策,其他警员出于散漫或是恐惧,都想把事糊弄过去,只有达戈保留着责任心。


    历史材料:在1925年,无需插电的矿石收音机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而新一代的、需要电源的真空管收音机刚刚起步。比起矿石收音机来说,真空管收音机无需佩戴高阻耳机,可以用喇叭播放,而且能够收到的波段和频道也要多得多。在当时,真空管收音机是少有的时髦消遣,地位相当于后世的电视机,算是一个家庭里的贵重电器。所以如果调查员并不富裕,可能并没有自己的真空管收音机。



劇透 -  招募情报:
·极夜十四的COC团是什么样的?
  沉郁阴暗的氛围:天气从来不会让人舒适,他人永远透露着疲惫和怪异,每当你试图弄清楚一件事,你就会发现出现了更多新的未知之物。
  角色会受到伤害:绝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比起直观的死亡恐惧,我可能更愿意让调查员深陷古怪和超凡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快而鲜明的叙事节奏:分线是受支持的、甚至是受鼓励的。场景和事件之间会有很强的切镜分割感。作为KP的我会经常向玩家发问,用以激发你们思考自己的角色形象和行动。玩家角色的失败很多时候并不意味着你没做到想要的事,而是意味着……有些别的来了
  你是主角:这个故事因玩家的存在才得以成立,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而且主镜头不在于事件的真相如何,而在于你们的角色如何看待这些事件。
  总结即:黑色、惊悚、悬疑风格的克苏鲁侦探片。没错,你可以想象一下《真探》。



·团务情报 
  使用规则:克苏鲁的呼唤第七版核心书
  玩家人数:3-4人
  角色要求:不允许创建心智不成熟的角色,不允许创建无趣的角色。所有玩家角色必须在故事开始之前就已经结识,最好彼此了解。
  时代背景:1920s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
  技能点数:530包含幸运,职业技能不能超过85,兴趣技能不能超过65
  职业推荐:警察、侦探、医生、记者等存在天然强动机的职业
  跑团形式:菠萝文字在线平台+金山文档在线角色卡
  聚会时间:每周四晚8:00-11:30
  聚会次数:短团,3-5次左右

  注意事项:
  请确保你未曾阅读过模组《维娜·斯塔尔的收音机》
  本团分级为:R级。
  可能存在:对暴力场景的直接和详细描写、对人类和动物尸体的直接和详细描写、对怪物和异常生物的直接和详细描写。
  主持人的雷区:任何形式的直球粉红、影射现实政治、性侵害、任何形式的身份政治和歧视

  房规:
  舞台调度:没有所谓的“战斗轮”,弃用先攻,每个人(包括NPC和怪物)的行动次数都不定。在激烈场面(战斗、追逐、甚至是辩论)时,行动顺序遵循KP的调度和分配。我有一套很完善的逻辑来确保不会有人体验不好,但这太复杂了在这里解释不下。
  镜头调度:在分线时使用分割线表示场景切换,请遵循KP的分镜调度,不要在自己不存在的时间线里随意发言。
  叙事主导权:开放可选规则【花费幸运值】和【恢复幸运值】



·如何报名?
  首先,请直接向我发送已完成的、符合要求的人物卡。要记得,一定要符合故事氛围,一定要有趣。
  其次,请附带以下问卷的答案,以保证我、你、以及其他所有玩家对游戏的预期一致:
  1.你认为TRPG中存在输赢吗?为什么?

  2.如果你对规则、情节等理解与其他玩家或者主持人产生了矛盾,你会选择如何处理?

  3.你对本团风格的预期是什么?你的雷区是什么?

  4.你如何看待“个人的角色扮演”与“共同叙事”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你在游戏中如何进行自己的角色扮演?

  5.你最喜欢的克苏鲁作品是什么?为什么?

  6.你有哪些希望在本团中获得的,但上文没有提及的体验?

  7.你的现实时间如何规划?足够稳定吗?

  8.如果在跑团中期,你发现游戏体验不如你的预期,让你失望了,你会怎么办?

  9.如果你因跑团无关的事和其他玩家或者主持人之间产生了矛盾,你会怎么办?

  10.你对这次团,以及主持人极夜十四,还有什么疑问、要求和预期?

极夜十四:守密人,已经接通嘈杂的广播电台
席兹:米洛·福斯特,黄金蜂蜜酒侦探社的主事人,本职其实是酒吧老板
Lozarifer:诺顿·昆恩,蛮横酗酒的硬派侦探,和罗斯福总统有张合照
阿七:特温夫特·卡尔,对生活感到空虚的自由撰稿人,不太富裕



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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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47.6:滋滋……前场已经接球,一记漂亮的二垒得分!
« 回帖 #1 于: 2023-06-01, 周四 23:38:54 »
没错,诺顿是老了,曾经他能背着两个姑娘两层楼梯两层楼梯地爬,但现在却拿不动一杯装满的木桶酒——但扣下扳机他还是做得到的——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目标是那个用烂酒肉做的收音机的脑袋。
劇透 -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1925年8月14日,盛夏的上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三位调查员在接到电话后,是如何从匹兹堡前往郊外的玫瑰桥镇的?谁开车吗?还是租的车,或者出租车?
<米洛·福斯特> 有车,谁开都行,各开各的也行
<特温夫特·卡尔> 谁载我一程?我没有车也不会驾驶。
<诺顿·昆恩> 我坐同事的好车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既然米洛·福斯特是司机,那么剩下两人在车上会干什么呢这段时间?从匹兹堡到玫瑰桥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从城外驾车,你们将逐渐驶入一条密林中的狭窄公路,两旁是隆起的山丘,高大的枫树和榆树遮蔽视野,烈日在那些枝叶之间时闪时现。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米洛·福斯特驶过一个林中的大弯道,一个中年男人就那样撞进你们的视野,他直挺挺地站在这条狭窄的公路中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而你们的车速并不慢——毕竟没人能想到会有这种人。席兹,米洛要怎么做?
<米洛·福斯特> 谁能想到突然在大马路上冒出一个人来?我猛地转过方向盘又打回来,希望能绕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倒霉蛋。拜托,没准备给意外车祸留预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轮胎在柏油马路上刮擦出尖利的声响,那辆老车摇摇晃晃地荡起来。席兹,为米洛进行一个**驾驶检定**
<诺顿·昆恩> “丽安娜……小心肝……宝贝……屁股撅高点……哼哼。”诺顿蜷缩在后座上,打着呼噜,手胡乱地在胸口的安全带上摸了两把,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继续睡了起来。
<特温夫特·卡尔> 抱紧我的相机,“我才刚刚买下还没几天……”
<米洛·福斯特> {65: (基准20)失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车擦过那人时从后尾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倒地的沉闷声,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从后视镜里能看见那个人倒下了,地上似乎有血迹。车没把控住方向,一头栽进了公路旁的树林里,撞上了一棵小树。
<米洛·福斯特> ……我的车!前阵子我才刚给它做了保修,从里到外擦得干净又光亮,这下好了,连着我来年的保险费一起,现在全都打了水漂。我骂骂咧咧地开门下车,好心情完全消失了。这个混蛋到底为什么要冲上路来?找死也不是这样的方式!
<诺顿·昆恩> “邦”诺顿鼻头的鼻涕泡炸开来,伴随着他和昨夜美人的好梦一起消散在了空气里。他擦擦眼睛从座位上坐起,“我们这是开到哪了?为什么我的胸和屁股这么痛?”
<特温夫特·卡尔> 看看怀中的相机,希望没有损坏,“什么情况?那个倒霉鬼不会死了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调查员们看见那个家伙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根本没被你们撞上一样,迈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冲着马路另一边的树林里走去。
<米洛·福斯特> “开到他妈的树上了,别你妈的在哪儿睡了,什么丽安娜……少他妈想了,滚下来看看现在的情况。”我恼火地甩上车门,也没给同事好语气,冲着那边的男人喊道,“喂!你干嘛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的耳朵里好像流出了一点暗红色的血液,那人穿着肮脏的白背心、短裤和拖鞋,留着把红棕色的大胡子。
<诺顿·昆恩> “树上?哦,米洛,我虽然笨,但是去过的城市可不少——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不长在树上。”诺顿吃力地掰扯着安全带,转过头看向车的屁股,“那他妈是个用腿当摩托车车轮的暴走族吗?”诺顿打开车门,顺便用手探向胸口的那瓶铁皮威士忌,要是没坏就喝两口壮壮胆,“嘿!你没事吧,飞车兄弟?!”
<特温夫特·卡尔> “好了那人还活着,看看接下来是医药费还是吃官司?”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的姿态很怪异,脑袋就像是被粘在了脖子上一样,动弹不得,两条腿各走各的,整个胸腹一块儿扭动,就像是肌肉坏死很久的病人重新康复训练一样。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男人似乎有在一直嘟囔些什么,但你们没听清——而且他也没看你们,似乎只是在为自己而说话。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调查员们要去管这个古怪的家伙吗?还是继续去镇子上?
<诺顿·昆恩> “我得说,即便是世界上最懂苦修的修道士,也没有这哥们与世隔绝。”诺顿收回酒瓶,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油劲的手枪,声音又高了两度,“我说,兄弟,听得见我说话吗?!别自顾自地念经了,上帝救不了一个被车撞的人!”
<特温夫特·卡尔> “看起来我们把那人脑子撞坏了,米洛,我和一起去。”下车跟上米洛。
<米洛·福斯特> 总得有人对我负责,至少对我的车负责。我大步追过去按住他的肩膀,给他一个热情但没礼貌的招呼,咬牙笑着问他:“嗨,老兄,你是听不见的聋子,还是具他妈的尸体啊?”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米洛·福斯特在1925年8月14日,上午10时26分碰到这个男人的皮肤时,你感到一阵怪异。手上传来的触感冰冷、柔软而粘腻,你眼前的这张脸皮肤苍白,血管像是疯长的藤蔓一样隆起。他浑浊的眼球超越过你,凝望着遥远的所在,他张口,那满是酒气和油馊味的口腔里吐出许多意味不明的句子:“滋滋……现在是匹兹堡海盗队对阵辛辛那提红球队,KDKA广播电台为您带来……滋滋……漂亮的一击!”
<诺顿·昆恩> 没错,诺顿是老了,曾经他能背着两个姑娘两层楼梯两层楼梯地爬,但现在却拿不动一杯装满的木桶酒——但扣下扳机他还是做得到的——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目标是那个用烂酒肉做的收音机的脑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似乎在念叨某次棒球节目的实况转播,一会儿模仿男主持、一会儿又是女主持,他嘶哑的声带用尽全力来仿照这些语气、音高,甚至是电流的杂波,惟妙惟肖,但这么古怪,使人胆寒。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头颅,鲜血溅满了米洛·福斯特的一身一脸。
<米洛·福斯特> 草,不会吧。这可真是个夏天该有的笑话,让人从头凉到脚底。托我同事的福,现在我简直是这条路上最潮的靓仔,哈哈。我怒火冲天地笑了两声,向诺顿比了个中指。“妈的,打电话报警?”
<特温夫特·卡尔> 我拿起相机试图找个角度拍下这无比珍奇的画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一个棒球酒鬼还是一台被枪击了的收音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那脑袋四分五裂的尸体倒下的时候,鲜血浸透了黑色的柏油马路,他已经不再动弹,也不再发声。
<诺顿·昆恩> “哦,抱歉,米洛——你离得太近了。”诺顿舔舔嘴唇,用舌头剃掉牙缝间的麦芽渣滓,“不过也许你会喜欢这个?沾了血味的美酒?”
<诺顿·昆恩> “让我瞧瞧。”诺顿做作地吹掉枪口的烟,走上前去,扒拉起尸体来,“让我们瞧瞧这个家伙身上有没有什么写有他名字的证明……或者什么值钱的东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找到了他的驾驶证,邦尼·卡洛斯特,玫瑰桥镇人。但玫瑰桥离这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也没有见到他的车在附近。
<诺顿·昆恩> “哦——邦尼·卡洛斯特,来自玫瑰桥镇的宝贝播音员,有人认识他吗?”
<特温夫特·卡尔> 试着拍下诺顿找到的证件,“现在好了,我们还没到玫瑰桥,玫瑰桥倒是先找上我们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算不算人,但他确实是被诺顿·昆恩击毙了。而且你们是受了警察的邀约找上门的,现在该怎么和达戈警探解释你们面前的这具尸体呢?还是说……不解释了?不告诉他?调查员们有计划吗?
<米洛·福斯特> 如果我没被泼上这身血,我的车没撞到树上,我倒是挺乐意当这回事没发生的。现在全完了。我重新转回我的车边,检查它的车盖和发动机的情况。顶着这个破车盖就算了,希望它还能好好发动起来,不然我们就不得不在这大热天里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到地方了。
<诺顿·昆恩> “天呐,卡尔先生,是不是所有拿着镁光灯相机工作的人都一个样?你担心的太多了!”诺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把沾了血的手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要我说,这么个荒郊野岭的地方,就算他被人发现了,又有谁相信他是被我们撞坏的呢——除非我们的车头上沾了血。”
<特温夫特·卡尔> “说真的我不想把胶卷浪费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死鬼身上,如果不是他嗓子里像是卡了个收音机,现在我们怎么处理这东西?”收起相机发问。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的车勉强还能动,虽然前车脸被撞瘪了一块——这还算个好消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但问题是这具尸体你们可以抛下不管吗?似乎不论怎么处理都会有隐患?调查员们会怎么选?报警,然后编造一套事实?还是就地掩埋?或者干脆丢在这儿?
<诺顿·昆恩> “要我说,朋友们,警察就是一群政府认证的饭桶!我们把他扔到后备箱里,带到镇上说这是我们捡到的——警察们一定会把我们当成英雄的,说不定还有给我们发勋章和锦旗呢?哈哈哈哈!别太担心了!”
<特温夫特·卡尔> “不能更加赞同了,警察永远不会说实话。”
<米洛·福斯特> “看看我的衣服好吗,大好人?英雄,路过的勇士?看看到底是谁干了这件好事?”我把车从树旁倒回大路上,“真是个好主意,天才,以前怎么没发现?”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今天一点风也不起,潮湿而闷热,树林里连鸟叫也听不见,寂静的公路上只有你们几个争吵的声音。
<诺顿·昆恩> “处理你的衣服可比处理一具热着的尸体好办多了——只要你有备用的衣服,或者你愿意向警察证明你是个喜欢裸奔的家伙都行。”
<特温夫特·卡尔> “至少你的内裤上应该没有血迹,如果真的能有奖金之类的话,你可以去镇上买一身新的,还可以让老诺顿安心喝上一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把这具脑袋烂了的尸体搬上后备箱、半个小时后,玫瑰桥镇————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1925年8月14日中午11时19分,调查员们见到了达戈·普尔曼。他约你们在自己家见面,而不是警局,这是个逼仄、昏暗但还算舒适的地方,还有两三间空着的客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点了支骆驼牌香烟,然后把烟雾全咽进了嗓子:“所以……你们捡到了邦尼的尸体,在郊外?他的脑袋还爆了?”
<特温夫特·卡尔> “我想是这样的,会有人来把这东西认领走的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邦尼是个老光棍。”达戈不满地喷出一阵蓝色的烟雾,“已经送去法医了,这就奇了怪了。本来,你说,镇上的事就够乱的了,现在又多了个没了脑袋的家伙,还在那么远的地方。”
<米洛·福斯特> “今天是匹兹堡海盗队对阵辛辛那提红球队?那家伙嘴里一直念叨着KDKA广播电台什么的,不过还是聊聊镇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吧。到现在我们还没听过详细点的介绍。”
<特温夫特·卡尔> “看来是收不到家属的感谢信了,除了这个没脑袋的,镇上还有什么麻烦事情?跑来这一趟不太容易。”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不不不,等等,好先生,福斯特。”达戈叼着烟,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紧盯着你,都有点斗鸡了,“您……您说什么来着?”
<诺顿·昆恩> “他说的是我——达戈。”诺顿又拿出他的交友好手酒瓶,掀开盖子给自己喝了一口,又摆在他面前,“你的神经变细了——需要酒精给你扩张两下。”
<特温夫特·卡尔> “不如说是润滑,总有人惦记棒球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咧开了嘴,他从酒柜里掏出一个没洗太干净的子弹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诺顿·昆恩> “所以是这样吗,你知道,我对棒球了解不多——趁着我的新鲜劲还在,你就透露透露,是哪队打哪队?……有黑鬼在的队伍我一定去给他们喝倒彩。”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也不经常听这个,我们家没那种新的收音机,矿石的坏了。”达戈舔了舔嘴唇,“今天确实是匹兹堡红袜,我记得,我同事说过这个,另一边就记不清了,大概是辛辛那提吧?总之,来说点正经事。”
<特温夫特·卡尔> “说不定我该去试试体育板块,他们赚的都很多。”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维娜·斯塔尔。”达戈竖起一根手指,“在两天前死了。死的很奇怪,血从她的耳朵里一直流出来,但没其他任何外伤。尸检结果还没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的丈夫一直说这是恶魔,还有人说是听收音机听死的,总之现在就因为维娜死了,玫瑰桥镇谣言四起。”
<特温夫特·卡尔> “什么谣言?耳朵出血倒像是高投球砸中脑袋,不会有人觉得棒球能通过收音机把那冲击送进人的耳朵里把?”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很多,非常多。”达戈扬起眉毛:“你们来的路上没看见?那出去随便找找就有了,一个老女士信誓旦旦地说收音机电波会让我们的脑袋爆炸。哈。”达戈好像是想起了邦尼的死状,“但荒郊野外的可没收音机吧?”
<米洛·福斯特> “目前就她一个人死得这么蹊跷?哦,现在可能得加上这个叫邦尼的人了。这得是什么收音机,撒旦免费赠送的?你们拿到她那个收音机了没?”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还有些人变得很奇怪,好像是在怕什么,神经兮兮的。”
<特温夫特·卡尔> “要不要让法医把邦尼的脑袋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找到一个收音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勉强动了动面部肌肉配合着你们古怪的幽默感:“法医办公室就在警察局旁边,那个老头烦人的很。最好给他带点好处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哦,对了。”达戈扫了你们一圈,沉吟了两声,搓着手掌踌躇,然后还是打算开口。
<诺顿·昆恩> “干着活还要收钱——我猜他一定买得起收音机,好的那种。不过,他要什么,是三只老母鸡,还是一打鸡蛋,这些够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然是买不到的好东西了。咳。还有奉承,什么的。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教授了。”
<诺顿·昆恩> “那奉承就交给我了,即使是个乞丐遇上我——不出十分钟,他就会坚信自己上辈子是个国王。”诺顿又喝了口酒,哈哈笑起来,随后看向同伴,“那买不到的好宝贝……伙计们?”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玫瑰桥不是很大,不过真查起来还是要费些功夫的,尤其是我们对维娜的嫌疑关系一点头绪都没有。”达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你们进别人家不用找我调搜查令,没人在乎这个玩意。”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收音机?”达戈看了眼福斯特,“什么收音机?维娜家的收音机?我们是警察,不是抢匪,为什么要拿人家的东西。你不会真觉得收音机能杀人吧?”
<特温夫特·卡尔> “什么好宝贝?诺顿,我们是来搞清楚两个人的脑袋是怎么爆炸的而不是讨老头开心,难道我们还得送他个真空管收音机吗?”
<诺顿·昆恩> “那就不知道了,卡尔先生——漂亮话对我来说已经是最拿得出手的礼物了。”诺顿耸耸肩,而后看向达戈,“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问——这案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打电话给我们侦探社时那含糊其辞的说法,再配上你无可奉告的调调——我他妈还以为你要聘我们当秘密警察呢,哈哈哈哈哈!”
<米洛·福斯特> “总得有个理由吧,谣言又不会随便就传开,既然有人说是听收音机听死的,至少她家总得买得起收音机?那她丈夫说的恶魔又是什么东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真信这玩意的话,那就去找马普索夫人吧,你肯定能碰的上她在街上贴传单。”达戈吐出了烟蒂。
<特温夫特·卡尔> “说真的,我把这些拍下来交给收音机厂商让他们起诉去,如果胜诉我能不能拿到一部分什么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斯塔尔家……”达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们很正常,你知道吧。太正常了,和谐、善良、慷慨、富有,维娜没有被杀的动机,而且她的死相……呕。”达戈捂住了自己的嘴摇摇头:“你们还是自己去看一眼好了。”
<特温夫特·卡尔> “那她丈夫呢?天主教徒还是新教徒?能逮着恶魔这词不放至少他肯定不看报纸。”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查克·斯塔尔是清教徒,传统的那种,可别在他那喝酒。”达戈吹了口气。
<米洛·福斯特> “听上去可真够扁平——我是说,典型的,希望他们确实没什么藏起来的小秘密。两天过去了,现在你们拿到点什么结论了没?”
<特温夫特·卡尔> “那老诺顿可得遭罪了……”
<诺顿·昆恩> “清教徒?哦,天呐……”腹诽的话被诺顿憋在了嘴里,又用酒灌回了肚子,“好吧,好吧……达戈,我看你的头已经快比比萨斜塔的塔顶大上一圈了,你要是没什么其他要交代的事,我们就不打扰你——让你的脑袋再扩建一圈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哼。”达戈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我现在比较相信查克说的话……”他吞了口口水,“只能是恶魔干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你们走之前,达戈又犹犹豫豫地喊住了你们:“我说,你们没定旅馆吧?定了没。玫瑰桥镇的旅馆真不行……”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总的来说,达戈希望调查员们能住在他这。他脸上带着一种谦卑和讨好的笑容,还有生怕被拒绝的担忧。你们当中或许有人记得他是个鳏夫,儿子应该还在上小学。
<特温夫特·卡尔> “不,达戈,你了解我的,如果没能有个足够实惠的地方,那我宁愿和流浪汉或者野狗抢一下桥底下的空间,胶卷很花钱,但我写出来的东西却不值钱,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的。”
<诺顿·昆恩> “谁能拒绝一个能用公家的钱喝酒的好地方呢?我当然没意见了!”诺顿看向同伴,“你们呢?亲爱的朋友们,如果谁愿意付上好价格住一间总统套房,那我指不定就得含泪拒绝达戈的好意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又紧张地咧了咧嘴:“那等我下班接了儿子,咱们今晚去外面吃点什么,就当我付点定金给你们了。”
<诺顿·昆恩> “天呐,达戈,你瞧见了吗?没瞧见?”诺顿像是看见什么苍蝇蚊子一样指着达戈的胳膊神神叨叨地说到,“我也没瞧见——你的神经都快细到看不见了!怎么回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怕蜘蛛的小姑娘——你在怕什么?”
<米洛·福斯特> 听上去慷慨极了,和雇主住在一间屋子里的事不是没有过,但是通常都有点原因,不太好的那种。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最后结账的时候多抖抖手就行,最好能有个收音机的价格——当然我是不会把钱花在那上面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在送你们一起出家门之前,低低地说了一句,算是对之前诺顿疑问的回答:“安静。”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么,在和达戈警探了解案件梗概后,你们的调查着手点希望从哪里开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法医、维娜·斯塔尔,邦尼,还是在镇上逛逛其他地方?
<特温夫特·卡尔> “那就拉上老诺顿一起去吧,他不说他的舌头能让那个法医老头心花怒放吗?然后我们再戴上一筐苹果,问够了就能让法医滚一边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比如找找那位嚷嚷着收音机要会让头脑爆炸的马普索夫人?
<米洛·福斯特> 先看看法医吧,总得从最开始看起对吧?尤其在我们亲爱的诺顿先生还能说上点好话的时候。我按住他的肩膀:“怎么样,我相信你和那个难搞的法医一定很有共同语言,看看你的德行就知道。”
<诺顿·昆恩> 要是让诺顿决定先一步从哪开始调查,他一定会满嘴谎话地编造理由去一趟酒馆——这种事交给他的同伴们就好了。、
<诺顿·昆恩> “开玩笑,就算是石像,我也能撬开他们的嘴巴让你们瞧瞧那东西是怎么说话的。”诺顿点点头,笑眯眯地看向米洛,“如果我这么做到了,记得给我买一瓶上好的杰克·丹尼威士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玫瑰桥镇、法医办公室—————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陈设,惨白的灯光照亮了没有窗户的火柴盒房间,威廉姆斯“教授”戴着厚镜片,坐在他那厚重的铁皮办公桌后面拿鼻子看着你们:“又来,又来。你们这些干活的粗人就不能让我有些清闲的时间吗?”
<特温夫特·卡尔> “额,先生,教授?”有些磕巴地选择词汇,“您有没有考虑,赚一份外快什么的,让其他人了解您的工作,玫瑰桥镇的守护者,伟大的真理探求者之类的?我是说我是个记者和传记作家,这不会要太多时间的,您可以拿走未来传记出版销量的大头。”
<米洛·福斯特> 我没忍住低头看了眼手表,好确定现在确实是上班时间,或者我们说不定也该直接结束工作休息去得了。说话的人够多了,我伸着脖子四下望了一圈,那具尸体可能放在哪儿呢。
<诺顿·昆恩> “非常抱歉打扰到您,教授——如果不是有求于您,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块地的。”这倒是真话,这家伙的鼻子都快顶到脑门上去了,“——我怕亵渎了这样一片充满智慧的土地会让我沾上罪孽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哼。你们要看的是哪具尸体?——先说好,不许吐在我宝贵的地盘上!”
<诺顿·昆恩> “实际上,我们正巧就是今天发现那个邦尼的倒霉鬼——如果您不嫌弃,可否能领我们去看看?”
<诺顿·昆恩> “我向您保证,如果有谁吐在您这里,我一定让他用衣服把呕吐物裹起来一起扔到垃圾桶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威廉姆斯博士隔着镜片瞥了你们一眼,然后领着你们穿过充满刺鼻福尔马林气味的甬道,打开铁门,拉起小房间的一块白帘子。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邦尼·卡洛斯特脑袋四分五裂的尸体就摆在这张铁架子上,他的皮肉还没做防腐处理,已经开始腐烂生蛆,散发出恶臭味。即使是这样的盛夏季节,这也烂的太过快了——就你们所见的死亡时间而言。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至少已经死了三、四天以上,玫瑰桥是有这么偏,鬼地方,平时都没个人来。“威廉姆斯教授清了清干瘦的嗓子,往地上摔了一口黄绿色的浓痰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现在开始解剖,不想看的就出去,别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诺顿·昆恩> 你瞧,这些自诩知识分子的家伙们不乐意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撒尿,但他们本身却乐得如此——和狗一样。诺顿一副虔诚的解剖学学生姿态,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站在这位法医身边,活像个不敢说话的扈从:“教授,斗胆一问,您是怎么看出他死了三四天的?在我这种愚人的眼里,他和任何一个死了十秒或者十年的尸体都没区别。”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教授带上绿色的橡皮手套,轻抚邦尼破碎的脑袋,就好像是爱抚情人一样。他咧开薄唇笑了,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狂热:“真漂亮。”
<特温夫特·卡尔> “教授,过程中可以拍照吗?您希望和尸体一起出镜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随便拍,随便拍。”教授好像对卡尔的提议很高兴:“就是不知道编辑让不让你登啊,能登头条吗?”
<米洛·福斯特> 我不是不了解警方的效率,但是这?炎炎夏日死了几天的尸体竟然连动还没有动一下!亏他还能忍受这股味道!我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巴不得按他所说的话站得更远些。他看上去还挺喜欢这具尸体的,要是能喜欢得更早些就好了。
<特温夫特·卡尔> “那就得看客人们得不得意这样狂野的解剖课了。”架好相机,准备把威廉姆斯和尸体拍在一起。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教授用镊子夹起一块满是尸斑的烂肉:“从腐烂程度来看很明显。”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嗯,胸口、腹部这里有钝挫伤,是被车撞的。”
<诺顿·昆恩> “没错!我猜也是——”诺顿看向同伴,“这个邦尼·卡斯洛特一看就是死了好几天的,对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脑袋应该是被一枪打爆了。”教授自顾自地絮叨着,“不对,不对。不是。”
<特温夫特·卡尔> “看起来邦尼一边和运输联盟的卡车角力一边尝试牛仔打靶练习,可惜少个黑鬼。”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不对,不对!”威廉姆斯教授尖声喝止了你们的谈话,“把骨锯递给我!”
<诺顿·昆恩> “是!”诺顿立刻抓起骨锯,如同骑士向女王敬献钻石一般递给他。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教授抓起那把骨锯,恶狠狠地蛮力锯开了邦尼·卡洛斯特的头盖骨,那半个天灵盖连同头皮一起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就说。”教授看着邦尼更加凄惨的脑袋露出了笑容,“枪伤、还有车撞的痕迹都是虐尸,创伤的样子对不上。哦,我的死亡天使,你多天才啊。”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教授把邦尼的脑袋扳过来,热切地展示给你们看——尤其是卡尔的照相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邦尼的头盖骨里,空空荡荡的,本来应该装满大脑、血管、神经之类的,但什么都没有,好像有一根吸管从他的脑袋里插了进去,一点点把脑浆洗干净了一样。
<特温夫特·卡尔> 抓住机会教授满脸热情笑容抱着一个一分为二颅骨的画面,确保照片的视觉冲击力。
<诺顿·昆恩> “哦……真他妈活见鬼了。”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全体调查员看到这幅过于怪异的景象需要进行理智检定, 0/1d4
<诺顿·昆恩> {51: (基准42)失败}
<米洛·福斯特> {100: (基准67)大失败}
<特温夫特·卡尔> {11: (基准65)⅕极难成功}意志
<诺顿·昆恩> {1d4=3}
<诺顿·昆恩> “给我一个呕吐袋……”哦,来不及了。在呕吐物从胃里翻涌着向上喷发出口腔之前,诺顿飞奔到最近的窗户旁并且狠狠地打开,然后把头伸出去一吐为快。
<诺顿·昆恩> “呕————”
<米洛·福斯特> “对我来说……这个还是有点,呃,我出去透透气。”得了,我受够这个了。我维持了一下基础的礼貌,就大步走出了这个房间,决心把这儿的一切都全权托付给我亲爱的同事们,他们看上去适应良好,至少比我好。这是什么诡异的玩意?脑浆总不能是从耳朵里都漏出去了吧,我表示怀疑。
<特温夫特·卡尔> “真是不懂品鉴,这种效果才有可能上头条。”看了一眼跑去呕吐的诺顿。
<诺顿·昆恩> 刚才的景象像是掏干净了诺顿胃里这辈子的残留物。他用袖子擦了擦嗓子眼和嘴唇,又撑着老腰走了回来,“实在是,太劲爆了——我这种没眼界的人总得用方法表示震惊。”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真他妈不懂欣赏,和别的废物一样。”威廉姆斯推了推眼镜,骂了一句。
<特温夫特·卡尔> 找个平整的空处拿出包里的打字机,安装好墨盒,“教授教授,您说点获奖感言,这种死法算得上是头奖了吧?什么手法能掏空这人的脑子让他死掉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没有手法。”教授 扯下了皮手套。
<诺顿·昆恩> “依您的高见,教授,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在人活着的时候,以不开颅的方法吸干净他脑袋里所有的东西?”诺顿远远地看了一眼尸体,“他脑袋上有吸管印吗?还是有蚊子叮咬留下的鼓包?”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邦尼和那个倒霉的维娜·斯塔尔的死状一模一样,她的脑浆也没了,要看看吗?”
<特温夫特·卡尔> “那可太扫兴了,我可不能把标题定为’左起第一位是威廉姆斯教授’或’受到托举敞开思路的邦尼’之类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好在她的脑袋没被一枪爆掉,所以我找到了些更多的东西,邦尼的脑袋能和她互相印证这一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不过,”威廉姆斯举了根手指,又放下了,“我干嘛非得和你们说?这可是能得诺贝尔奖的医学发现!”
<特温夫特·卡尔> “您放心,教授您看,这里不过两个还在吐的和一个根本不懂医学的记者,我们可是您的见证人啊,想想您明天说不定就能出现在头条上了,然后是什么?讲座?大学邀请?研究所的开价?”
<诺顿·昆恩> “棒极了!那我们就是这一发现的……第一见证者!”真是比汉堡王大胃比赛冠军还靠不住的烂头衔,“所以——那个维娜·斯塔尔的死状和这个邦尼一模一样?到现在为止,她死了多久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听到头条字眼的教授显然眼睛亮了不少:“跟我过来,把外面那个吐完的也喊上,我还指着你们给我多找两具这样的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维娜·斯塔尔的尸体前——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的颅骨也被教授切开了,没错,她的脑壳里基本上也是空荡荡的,从内部看上去,那些洁白的骨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纯净光滑。
<米洛·福斯特> 我没走远,就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两个大脑空空的家伙,字面上的“空空”,这儿说不定有个能把人脑髓吸尽的怪物,叫什么来着,我确定听过类似的传说,但管他的。“放过我吧!我确定自己不是那块料,别担心伙计,当你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时,我会在酒吧里贴满墙壁的。”哈,还真是流出来的。希望至少好打扫一些。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分析过她中耳里面留的一些’残渣‘,你知道吗,她的脑袋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离心机里,不停旋转、振动、搅拌。”
<诺顿·昆恩> “嘿,米洛!要是再不来,新一届诺贝尔医学奖现场的见证人就不能写上你的名字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然后,我猜想,这些玩意就从耳朵里一点点流出来了,毕竟当时现场——哦,你不知道吗?当时维娜·斯塔尔家的地毯上到处都是一滩一滩、布丁一样的这些玩意。”教授拿出来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些粉红、黄、白、蓝相间的凝胶状物质,还颤抖着、似乎在蠕动着。
<特温夫特·卡尔> 我一边听一边加快打字速度,力求记录下教授说的内容。
<特温夫特·卡尔> “这是那女人的脑子?怎么看着还活着似的。”
<诺顿·昆恩> 妈的,这让我怎么直视酒吧里赠送的那些免费布丁?诺顿抽了抽嘴角:“我倒是见识过脑浆,不过这个颜色的……还是头一次——有谁往维娜·斯塔尔的脑袋里打可食用色素了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准确来说,是脑浆混合物。”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一种超高频率的震动,让它的物理性状得到了改变。”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罐子上凝聚着冰冷的水雾,朦朦胧胧地,那些古怪的色彩似乎构成了一些可怕的预兆图案。
<特温夫特·卡尔> “所以这两人根本是死因是大脑受损吗?”突然看向两位同行者,“我们有看到过那个邦尼的脑子吗?我是说在他开花之前。”
<诺顿·昆恩> “卡尔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只是过路遇到了这位被虐尸的可怜先生,哪知道他脑袋开花之前那里面有什么?”话虽如此,但诺顿还是试着回忆起当时的状况——在子弹夺走这个死人的第二次生命前,有带走过更多的东西吗?
<特温夫特·卡尔> “啊对对,就是说,我们找到这个脑袋空空的人时,边上有没有看到什么,额,布丁?”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时,在马路边,你们模模糊糊的似乎是瞥见过这样的凝胶状物质——小小的一块,掉在谁的脚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教授显然没注意你们谈话之间流露出的嫌疑,他的注意力全在对头条的遐想上。
<特温夫特·卡尔> 赶紧调整一下相机,给教授和空脑壳再来一张,满足一下这个老头的虚荣心。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调查员们对这两具尸体还有什么疑问吗?还是说你们要动身前往他处了?
<特温夫特·卡尔> “最后一个问题教授,他们身上没有大量的全身性外伤,那是不是说明遭到旋转的只有大脑部分?这是现在医学能做到的吗?如果不是的话您的结论是什么?我想媒体肯定很欢迎阴谋论,您大可放开了设想答案。”
<诺顿·昆恩> “按您估计,教授,这种混合物想把一个心智和身体都健全的好汉,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要经历那些过程,又需要多久呢?您知道的……无论是新闻板块还是调查需要,我们都很想知道这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唔……嗯……呃……”教授对你们的问题似乎有些迟疑,“不不不,对对对。对的,一瞬间。从这些凝胶的物理状态来看,我们猜想中的离心转速或者振动频率必须非常高,但是那么高的话,只要一瞬间,脑子就会变成这样。我猜,我猜,呃——”教授神神秘秘地把脸凑近了你们:“一定是外星人!”
<诺顿·昆恩> 没错,外星人。好吧,外星人。“您说的有道理……这下您该被提名的奖项又多了一个,外星人学!”诺顿为这位博士鼓起掌来,“但,我还是很好奇,这种东西,它到底是怎么钻进人的脑袋的——有人觉得这是种延年益寿的龟苓膏,所以往脑袋里灌?”
<特温夫特·卡尔> “好的!外星人入侵的证明!玫瑰桥法医威廉姆斯教授的神秘研究!”一边说着一边用打字机敲下标题。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你们走出狭窄阴暗的法医办公室,天气似乎更加沉闷了,阳光昏暗,远处传来两声闷雷,空气潮湿而粘腻,你们的皮肤都快和衣服粘到一起了。
<米洛·福斯特> 在房间外听了半天声响,现在总算是彻底解脱了。外星人听上去很有趣,就是缺少了几位MIB,不然这笑话会更有气氛些,也许我们该穿着黑衣服出门。“真好笑,谈谈你的外星人理论?我们是不是得去山里找找光碟了?”
<诺顿·昆恩> 诺顿如释重负,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燥热的空气都香甜了起来。“你猜怎么着,米洛,那教授是个他妈的外星人学家,而更恐怖的是我觉得他说的对,哈哈哈哈!”
<特温夫特·卡尔> “神秘研究、神秘研究,也许不要用神秘这词更好。”一边跟着走出,一边口中斟酌着报道的标题。
<诺顿·昆恩> “现在好了,虽然那个法医很臭屁,又有洁癖,还自负……”诺顿列举了大约两分钟他的缺点,“但是,他的解剖结论还不是我们能质疑的——在我们一车撞上那个家伙,并给他的脑袋补枪之前,他就死了三四天了——妈的。”
<特温夫特·卡尔> “是的,我不打算质疑那个疯老头的结论,但如果他说的全都对的话,那我应该拍下的不是糟老头和空脑壳的合影!我要拍的是外星人!”情绪高涨甚至有些激动地喊出来了。
<诺顿·昆恩> “要不这样吧,卡尔先生,你把这东西写成新闻发上去,再添我们几个人的名字,指不定真要出名呢。”诺顿刻薄地笑笑,又拧开酒瓶喝了两口,“……这地方也太他妈热了,我们下面去哪——是找个凉快的酒吧喝上两杯加冰的威士忌,还是去那个维娜·斯塔尔家揭他丈夫的伤疤?”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远处的电线杆贴着张雨打过的传单,上面画着拙劣的漫画——一个爆炸的脑袋,底下是几行大字:“不要听真空管收音机,广播电台会炸掉我们的头!”
<特温夫特·卡尔> “然后会有广告公司买下外星人照片的版权,我就可以请我们的老诺顿好好喝上一顿了。”情绪激动有些难以平复,拍了拍诺顿肩膀。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份传单被贴在真空管收音机广告牌的旁边——显然是故意的。那广告牌上列举了好几款最新潮的收音机,有90美元或者60美元的——这实在是个令人咋舌的价格,要知道,一台矿石收音机才10美元。
<米洛·福斯特> “哈,看到那个宣传单了没?马普索夫人一定是它的支持者,当然啦,她绝不孤单。现在她可是有两个活生生的佐证了,卡尔先生,小心着点,说不定这就是还未成熟的技术带来的后果呢。”
<特温夫特·卡尔> “啥时候我也想买个收音机,这样我就能听到播音员播报我写的新闻了。”有些痴迷模样抚摸了一下收音机广告。
<诺顿·昆恩> “哟……”诺顿像是追逐风滚草的老牛仔一样,跟着风捡起了一副漫画,“说真的,要是在见到那个邦尼的尸体之前让我瞧见找个,我一定得问问这地方是不是叫‘塞勒姆’——但现在我觉得巫术和外星人都有可能是真的了,嗬!”
<诺顿·昆恩> 诺顿把漫画正反面都仔仔细细地看一遍——是哪个天才画家搞出了这么一副画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如果诺顿要找创作者的话——远处就有个身影好像正在贴传单,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诺顿·昆恩> 嘿!就是他,这个小子一看就是会往州长汽车上贴他的情趣用品广告的那种人。“你好!”诺顿举着手里的画向他走去,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县治所的城管,“你好,你好——你这传单有点意思,是从哪搞来的?”
<特温夫特·卡尔> 顺着诺顿呼喊的方向看去,跟上脚步想看看是谁在粘贴这些应该不会带来收入的宣传。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个红毛雀斑小子往后退了两步,远远地冲着诺顿大喊:“马普索太太说给我两分钱一张!我才不信这个呢,别找我的茬!”
<诺顿·昆恩> 靠,我是长了张会吃人的脸吗?诺顿摸索着自己的脸,上次打理还是在麦克酒馆——用不知道谁的鞋油蹭的。“你真是个预言家,米洛——不如你预言预言,外星人来自那个星系?”
<特温夫特·卡尔> 回想一下自己可怜的稿费有多少,可能自己留在这里贴传单反而会有更多收入,不过那样太无趣了,和死了埋了没多少区别。
<米洛·福斯特> “来自你放空的大脑系。”我攻击道,这不需要任何预言,“马普索夫人现在在哪儿?她哪儿说不定还有些传单等着人去分发?”我高声问那个小鬼。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儿!”那家伙指了指远处一栋看上去有点灰暗、破败的二层小楼,“她是个武疯子,你们别被她惹上了!”
<特温夫特·卡尔> “也许我可以让马普索夫人赞助我们一笔,然后我们就可以帮她报道报道收音机的危害了,说不定还能把收音机的价格打下来,那我就能买上一台了。”
<诺顿·昆恩> “我像是要找你茬的样子吗?你又没往我的马甲上贴,还是说我像给政府当舔鞋的狗?”诺顿尽量和善地撑着身子看向小伙,“这样,你带我们去见马普索夫人,我替她提前给你支付贴三张漫画的钱,如何?”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这是个**话术/取悦检定**
<诺顿·昆恩> {21: (基准15)失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要找自己去找,你连她都找,你能是什么正常人。”红毛小鬼一溜烟地跑了:“而且我看到你们几个跟达戈老警探在一块,少来蒙我!”他远远地冲你们吐了口口水。
<特温夫特·卡尔> “嘿小子!这边可是警局邀请来的记者,给带路费的啊。”试着摸出几个美分,希望自己口袋里还有零钱。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看来警察在玫瑰桥人民的心目里并没太多好名声。不过至少你们知道该去哪找马普索夫人——希望她这时候能在那栋破败的小楼里而不是别的地方。
<诺顿·昆恩> “既然你都知道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诺顿摇摇脑袋,摆出了自己还在政府办事时那副令人作呕的官腔,“小子,贴邪教海报,影响市容,你违反了联邦法律……管他多少条,我现在把你抓回橘子坐一整天的牢是一点没有问题,并且能把马普索夫人付你的所有钱全打吐出来——为了钱,任何警察都愿意这么做。在我们这么做之前——你还有一次机会改变主意。”
<米洛·福斯特> 何必在这儿耗费时间?发传单的小孩子能有什么知道的。我抬头望了望那栋二层小楼,但反正也没那么急,人别跑了就行。我甚至在一边点了根烟。
<特温夫特·卡尔> “老诺顿又开始了。”乐呵地找个边上能遮阳的位置看个戏。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希望恐吓这个红毛小子来给你的话,这是个**恐吓检定**。由于他已经跑开了而且对你的印象不好,有一个惩罚骰。
<诺顿·昆恩> {44: (基准60)常规成功}
<诺顿·昆恩> {1d10=1}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瘦小的少年抬头紧张兮兮地望了下警局的大门,又看了看一脸凶相的诺顿,像霜打了的鹌鹑一样及拉着拖鞋给你们带路,絮絮叨叨地:“那个女人不正常,天天说什么又是蜥蜴人啦,又是外星人啦……”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要不是给钱我才不干呢,你们别和我爸妈说啊。”
<特温夫特·卡尔> “嘿小子,其实那女人没骗你,她说的全是真的,这就是政府瞒着你罢了。”试着在这个孩子身上找点乐子。
<诺顿·昆恩> “这才对嘛。”见恐吓生效,诺顿立刻换回了那副喝不醒的德行,走到那小伙的身边,勾住他的肩——说不准是像羁押囚犯的狱卒还是一起醉酒的好兄弟,“带路吧,亲爱的……就叫你漫画小子好了——亲爱的漫画小子。”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红发少年看了眼卡尔,不屑的斜眼里流露出的意思非常明显:你当我和马普索太太一样疯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调查员一行人走过一个脏兮兮的暗巷时,一道纤瘦的身影突然从阴影里扑了上来,手里闪着寒光——有人袭击,目标是走在最后面的米洛·福斯特。席兹,米洛要做什么?
<米洛·福斯特> 我能反应过来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能,她并没想象中那么快,那不是个专业的杀手,只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手里拿着把水果刀。
<米洛·福斯特> 说真的,别挨我这么近,我对老婆之外的女人过敏。我下意识地举起拐杖,很不客气地往她的方向敲下去,这种时候可没什么绅士风度好讲。
<米洛·福斯特> {9: (基准56)⅕极难成功}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席兹,米洛·福斯特的手杖是怎么敲开这女人的?他做了什么?这一下就能让她失去反抗能力。
<诺顿·昆恩> 嗬,什么声音?像是有什么西瓜被敲开了。诺顿转头看过去,目睹了举着武器的米洛敲死一个女人的景象。他顿了那么一秒钟:“……你要是自首的话,应该能减刑不少。”
<米洛·福斯特> 我很不客气地对着她的脖子的位置敲了下去,别抱怨这很痛,不然就该我倒霉了。
<特温夫特·卡尔> 完全不明白突发了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护住相机背靠墙角,回头查看情况。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个苍白、瘦削的女人手里的水果刀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捂着脖子,嘴里发出一些……动静。
<诺顿·昆恩> “米洛,你最好祈祷你刚才砸死的也是个……脑浆摇匀的家伙,不然我们可能就得隔着监狱栅栏门相见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是一首歌,唱歌本来应该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她同时发出了人声和各种乐器的声音,以及一些沙沙的底噪。
<诺顿·昆恩> 这么说着,诺顿把红毛小子丢给卡尔,自己则迅速走到倒地的女人身边,用宽阔的肩膀挡住街道行人的视线,俯身查看这个女人的状况:“坏了……小子!她是不是马普索夫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然后,她靠着墙根倒坐下,双耳的血越流越多,最终像是喷泉一样狂涌,混合着一些布丁样的东西汩汩流出。
<特温夫特·卡尔> “小子,这疯女人不会就是……”一边抓着红毛小子的肩膀防止他逃走一边发问。
<米洛·福斯特> “嘿,嘿,嘿!”就算要死,这可不是我预计的死法。这是什么?恐怖故事续作?偏偏又是我们倒霉?哦,风水轮流转,祝诺顿笑得开怀一些。我又远离了点这具尸体,往暗巷里张望了一下,她怎么就在这儿?也被收音机或者外星人弄得失了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红毛小子惊恐地摇摇头:“不是、不是……她、她是住在我家隔壁的贝拉阿姨!呕!”他不可抑制地呕吐起来
<诺顿·昆恩> 你妈……这件衬衫我已经十五年没洗过了,今天可别因为沾上这个女人的血…和脑浆就要被肥皂摧残。诺顿连忙把米洛拉到一旁,看向身后的建筑:“教授?活着随便来个他妈的活人都行!要死人啦!”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灰暗的街边没有多少行人,但还是有人尖叫着报了警,但调查员们似乎胸有成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几个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压根没多质询你们,只是互相看了几眼,然后摇头:“又一个。”“是啊,这是第几个了?”
<特温夫特·卡尔> “除了维娜和邦尼,现在是第三个。”接了警察一句话。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呃……抬给老棍子吧。”他们冷漠地拎起那具尸体的手脚,毫不顾及她的尊严冲着法医办公室的方向,在大街上就这样明晃晃地走去。
<特温夫特·卡尔> “难怪没人喜欢这里的警察,还不如老诺顿专业。”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到。
<诺顿·昆恩> “贝拉阿姨……好啊好啊,现在受害人名单是彻底没有规律咯,我们该为此碰个杯吗?”诺顿看向红毛小子,“嘿,你,别跟个受惊的小鸟似的。对,我问你,你认识邦尼·卡斯洛特和维娜·斯塔尔吧——他们俩和那个贝拉阿姨之间彼此有什么交集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又吐了一阵,直到吐出黄绿色的胆汁,才忙不迭点了点头:“认识……没,没关系。也不是,玫瑰桥就这么,千来号人,谁都认识。”
<米洛·福斯特> “我差点以为达戈是这儿唯一的警察。”我小声念叨,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这么下去谁都知道这儿出了点怪事了。你的这位贝拉阿姨,该不会买得起收音机吧?”
<诺顿·昆恩> “千来号人,你说之前我还以为玫瑰桥的人加起来都不够踢一场足球赛呢……我说,这千来号人里,有哪位阔佬买得起真空管收音机吗?”诺顿顺手指了指海报上的警告。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红毛少年指了一下叫做贝拉的中年女人刚刚躺着的地方,然后又想想:“你刚刚说的,维娜,还有老邦尼,也有。我家也有啊。你、你不会真信马普索疯婆子的话吧。”
<诺顿·昆恩> “上帝啊,这里是犹太人和沙特阿拉伯人移民聚集地吗,全都买得起真空管收音机?!”诺顿狠狠地羡慕了一下,随后又有些嫉妒地揉了揉这个红毛小子的脑袋,“……算了,不管这些了,带我们去见马普索夫人吧。”
<特温夫特·卡尔> “这些人家的收音机是同个牌子的吗?难道是生产过程渗入了什么有毒物质导致了这种怪异的死法?”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就在那,我,我要走了。呕!”他又干呕了两声,猛地一扭开身子逃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你们的。
<特温夫特·卡尔> 想了想也懒得管了,任这小孩去吧,谁知道会不会没多久这小孩也得变成烂布丁……
<诺顿·昆恩> “吐吧,吐吧,把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全吐出来……”诺顿看着红毛小子远去的身影,把手里的一沓漫画传单拎了起来,挥挥手招呼其他两人,“走吧,不管那个家里买得起收音机的小子了。”
<米洛·福斯特> “嘿,这几天暂时别听收音机哈,为了你和你家人的脑袋好——”我奉劝了最后一句真诚的叮嘱,“行了,走吧,但也说不准这个马普索夫人到底能有多少了解,说不定人家就是单纯的很讨厌收音机呢。”
<诺顿·昆恩> “嘿,倒不如说,听爆开了才好,谁让他们买得起的?”诺顿小声地对同伴们说到,全然不顾这话有多恶毒,“爆爆爆……”
<特温夫特·卡尔> “全美有很多人有真空管收音机吧?如果说是产品问题那也说不通,怎么只有玫瑰桥这鬼地方出这种事。”思考着反驳了自己前面的猜想。
<米洛·福斯特> “或者讨厌有钱人。”就像诺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_____________马普索夫人的二层小楼___________________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地方是栋老房子了,木头已经黑了,看不出来原本的色彩,里面安安静静的,扶手和门廊都落了一层灰,很难想象真的有人住在里面——难不成那个小子耍了你们一把?
<诺顿·昆恩> “亲爱的马普索夫人在家吗?我们循着寻物启事,为您带来了——不知道多少份漫画大作!”
<特温夫特·卡尔> “上吧,老诺顿,用你的白人男性魅力征服她!”乐呵地在后面助威。
<诺顿·昆恩> 诺顿走上前去,把门敲得……不,应该是捶的砰砰作响——如果里面是个有耳背的老女人,这动静也能震醒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木门猛地被打开了,一层灰簇簇落下,一个睁大着眼睛、瘦削的女人探出头来。她身躯的其他部分都被淹没在黑暗里,这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露出水面的金鱼,鼓着肿眼泡。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收音机,传单?”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打量着你们,咧嘴露出几颗熏黄的牙齿
<诺顿·昆恩> “锵锵!”诺顿把藏在身后的传单拿了出来,就如同情人节为妻子或者情人准备的玫瑰花束一般,“您看看,这可是来自您这里的?”
<米洛·福斯特> “对对,就是那个听了会让人脑袋爆炸的玩意。”我一步跨进她的房间之内,“您真是富有远见,早在事情发生前就警告了别人,可惜愿意听您劝告的人寥寥无几!否则他们都不会丢了性命了。您是怎么发现这件事儿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进来进来进来。”马普索夫人收回了脑袋,给你们留了个黑洞洞的门缝。
<特温夫特·卡尔> “准确说我们已经看到了好几个脑袋爆炸的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马普索夫人的家里没有电灯,今天下午的阳光已经没这么好,她的百叶窗没拉开,屋子里非常昏暗。
<诺顿·昆恩> 诺顿从善如流,搬着传单就往屋里钻。上帝啊,无论是梵高还是朗普索,他们的房间一定比这地方亮堂——哪怕诺顿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画室。“您很喜欢黑啊,是吗——这能为您带来什么灵感吗?”说着,诺顿举起一张漫画来,展示给它的主人——马普索夫人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点起壁挂上的煤油灯,拉开了一扇百叶窗,风吹进来翻起一阵灰尘味。
<特温夫特·卡尔> “这些百叶窗能挡住收音机的电台信号吗?他们看起来很安全。”胡乱地说着。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灯光亮起的时候,你们才发现马普索夫人的脑袋上顶了个锡壶,大小正好倒扣住她的脑袋。她颇为得意地敲了敲,
<诺顿·昆恩> 得意?她这是在为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脑袋大小刚好相称的锡壶而得意吗?诺顿有些不解地开口道:“您这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收音机,是、是美国政府派来的!”
<特温夫特·卡尔> “希望她不是想表演个用脑袋给锡壶烧开水,那一定会抢走老诺顿的风头的。”小声向米洛吐槽。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马普索夫人一推那张桌子,上面铺满了各种各样的笔记:“KDKA广播电台、就是、就是政府的特工,他们发出强力的电磁波,然后就能遥控我们,谁要反对政府,就爆掉她的脑袋!”
<诺顿·昆恩> “美国政府——错啦,是外星人。”诺顿纠正了马普索夫人的话,一边颇为感兴趣地浏览她的画,一边继续念叨,“美国政府可不会绞杀任何一个属民——除非你不纳税。”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外星人!对!外星人!”马普索夫人激动地握住诺顿的手:“蜥蜴人!有照片的!美国总统就是蜥蜴人!我们都被他们遥控了!只有这个,锡做的帽子,能屏蔽无线电!”
<米洛·福斯特> 这是什么新型笑话?也许税务局该把这当做他们的全新标语。接下来是什么,地球是平的,亚特兰蒂斯人伪装成了普通人类,有个秘密政府掌握全局?总统是个蜥蜴人还是太放不开了,机器人也不是全无可能——但这么说下去简直没完没了!还是让我们回到收音机上来吧。“真是……跨越时代与阴谋的真知灼见,您知道那个叫维娜·斯塔尔的人吗?”
<诺顿·昆恩> 我承认,在经历了今天的破烂事之后,诺顿对于世界上存不存在女巫和外星人开始有了疑问——但他从未质疑过美国总统会不会是个他妈的蜥蜴人。他安抚着马普索夫人,一如精神病医生安抚妄想症的患者一样:“看来您的见识的确很远啊——但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有政府的机密文件或者外星人在林间的低语流到您这里了?”
<特温夫特·卡尔> 该死,我之前羡慕这里人人有自己的真空管收音机,我现在开始羡慕能有一个和脑袋大小合适的锡壶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听到了。”马普索夫人神神秘秘地探着脖子,配合起她通红的肿眼泡,更像一条在空气里游动的金鱼了,“在、在卖收音机的百货店,他们整天都在放一台。我路过的时候就能听见,邪恶!太邪恶了!那些小小的微波!它们能让心脏停止跳动!”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维娜·斯塔尔!对!维娜·斯塔尔!”马普索夫人大声地重复:“她死了!因为她太喜欢听收音机!她和我一样听到了,但是她没注意到,所以美国政府把她杀了!”
<诺顿·昆恩> 这个叫马普索的女人的话得捂住一只耳朵听。诺顿用妄想症患者最喜欢的认同的表情面对着她:“恕我愚钝啊,马普索夫人,我这只只能听见一定赫兹范围内的耳朵还从未了解过那‘邪恶的微波’是什么模样,您能具体描述描述吗?”
<特温夫特·卡尔> “夫人,您能复述一下?那些邪恶的内容吗?电台说了什么?”饶有兴致的拿出纸笔打算记录,这里看起来不太适合用打字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电台说……”马普索夫人摇动着舌头,“不对,重要的不是电台说了什么,是嗡嗡,滋滋。”她颤动着干瘦的双手:“嗡嗡!滋滋!你听得越多,你就会越朝着蜥蜴人转变!最后你就成了蜥蜴人了!”
<特温夫特·卡尔> “哦,这真是太邪恶了,无可复加。”在本子上写下“邪恶的嗡嗡和滋滋”。
<诺顿·昆恩> 好吧,她看起来是幻想自己的耳边有一只永远不会没劲的蚊子……或者不是幻想。“太邪恶了!这样的存在必须铲除!……所以,那家店在哪?或者说,全玫瑰桥仓库里有真空管收音机的店都是凶手?”
<特温夫特·卡尔> “那转变成蜥蜴人和脑子爆炸是什么关系呢?夫人。”
<诺顿·昆恩> 诺顿侧过头,低声询问起同伴来:“嘿……我说,伙计们,你们知道那什么劳什子KDKA广播电台在哪吗?今天我已经听到这个要命的缩写不止一次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蜥蜴人就会把别人的脑子爆炸!”马普索夫人提高了音调,然后又翻来覆去地开始指责白宫,她的言论里藏着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特温夫特·卡尔> 思考一下KDKA的全称是什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KDKA广播电台是美国第一个商业广播电台,它在五年前——也就是1920年11月2日正式于匹兹堡市开始播音。
<米洛·福斯特> “真是令人发指的恶行!”我用力点着头好表达我的赞同,“这令人恐怖的事情已经发生多久了?您是从什么时候了解到这样的惊天秘密的?别客气,这种事应当同全国人民分享!只有所有美国民众联合起来,政府那帮混账才会开始害怕!看着我们这位记者先生,他能帮你把这个消息传递得更远!”
<特温夫特·卡尔> “匹兹堡当地的一个电台,5年前就存在了,老诺顿我的大侦探有想到什么吗?”向诺顿回答到。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时这件事可占据了各大报纸头条,毕竟这代表着一个新时代的序幕——人类可以实时知道远处的消息了。
<诺顿·昆恩> “我想到了什么?天呐,我想到这个电台有可能是政府用来摧毁富人的机器,这也太恐怖了,快给我找一条干燥的裤子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从小就知道了。”马普索夫人扭过头去看着米洛·福斯特,但双眼却没有聚焦在她身上,“我小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了!”
<特温夫特·卡尔> 默默写下,“政府电台可能摧毁人们的裤子,这一段可以投笑话板块试试”。
<诺顿·昆恩> “厉害,太厉害了,马普索女士,如果圣经里有玛丽亚的画像,我建议把它们全换成您的——但是,如果你从小就知道美国政府会通过该死的收音机把玫瑰桥人变成蜥蜴人,为什么他们直到不久前才开始付诸实践呢——是惧怕您的预言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蜥蜴人醒了。蜥蜴人,听到广播,醒了!它们几百年前就降落到地球,等到现在才接管了美国!”
<诺顿·昆恩> “哦……广播是用来蜥蜴人吵醒的,那是什么把美国人变成蜥蜴人的?让我猜猜,也是广播,对吧?”
<特温夫特·卡尔> “到底是先有蜥蜴人还是先有广播?我糊涂了。”憋笑发问。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早就知道了!”马普索女士大声地重复了两遍,然后从她那堆日记里抽出了一张泛黄、破旧的纸张,骄傲地展示着。
<诺顿·昆恩> 啥?诺顿踮起脚,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让他很轻松地就能看见字条。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今天早上,我如常骑马出门的路上遇到一群最古怪
的旅行者。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他们带着火绳枪、火
把和各种各样的武器装备,使人不禁担心是不是这
片地方有我应该知道的危险,给果他们给我讲了
一个奇怪的故事。他们之中最矮的人,被他们称为
“预言家”,一个看起来像是根本不适合骑马的病人
,他身上戴着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金属制成的奇怪
护身符,图案是眼球,瞳孔处有一道闪电。在整个
谈话的过程中,我不肯定是不是它在我身上施加了
什么奇怪的法术,还是他们讲的故事过于吸引,
总之我无法将目光从这个护身符上移开。
这个被称为预言家的人告诉我,有一种叫“阿罗格卡
“的生物,如果现在不阻止它,它将会在未来的某个
时候给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带来死亡和毁灭。我问他
们既然这个阿罗格卡如此可怕为什么不在今天就
弄点麻烦出来呢?我的问题换来的只是含胡的回答
,即使无法解释,这些人似乎都深信着这位预言
家的说法。并说他们打算用火枪杀死这个生物,并
烧掉它的尸体,使它不能再重生。虽然他们邀请我
加入他们的“正义的狩猎”,但我拒绝了,并与他们
愉快的告别。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似乎是一篇古怪的日记或者小说,没有署名,也没有前后文。纸张看上去非常久了,黄而发脆。
<诺顿·昆恩> “能借我看看吗?”还没等马普索夫人回应,诺顿就自顾自地拿过了日记——真是害羞的作者,但日期这种东西总没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吧?
<特温夫特·卡尔> 打量一下纸张和字迹,想判断一下大概是多久之前写下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卡尔这是一个**考古/估价检定**,你也可以使用**博物学****教育**,但要提高成功难度
<特温夫特·卡尔> {83: (基准70)失败}教育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很久,卡尔能确信,至少是在电灯发明之前就有的东西了,但你还真没法判断它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东西。
<特温夫特·卡尔> “确实是个老东西,虽然我理解不了内容,不过再过几十年说不定这张纸可以作为古董诗刊手稿什么的拍卖个高价。”
<米洛·福斯特> 我也同样注意一下这份古怪的小传记,阿罗格卡又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能不能也过一个教育
<诺顿·昆恩> {91: (基准35)失败}
<诺顿·昆恩> 太怪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这东西绝对不是这个马普索夫人写的——除非她从美国人还没摒弃火绳枪的时代就开始活着了:“马普索夫人,这东西你是从哪搞来的?”
<特温夫特·卡尔> “夫人!这是神明的预言!这将是拯救世人最后的希望!我必须把它传递出去!”说着打算给这张日记拍一张。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福斯特从未听过“阿罗格卡”这个名讳,它似乎并非是常见的神祗或怪物。
<米洛·福斯特> {92: (基准75)失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马普索夫人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脑袋上的锡壶:“一本好老的书,找不到了。我小时候在图书馆看见的。”
<特温夫特·卡尔> “您还记得书名吗?片段?您一定是上帝安排来拯救世人的天使!您的所有回忆都至关重要啊!”不嫌事大地继续抬高语调。
<诺顿·昆恩> 让我们再努把力,争取把这个牙膏一次挤干净:“具体是哪个图书馆呢,您还能记得清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就是玫瑰桥图书馆!”马普索夫人兴奋地敲了敲桌子:“书名,叫,叫……声波蜥蜴人游侠记!”
<诺顿·昆恩> 我对她记忆里的书名抱有极大的怀疑——妈的,能不能换一个听起来更靠谱的名字?也难怪她老说美国总统是蜥蜴人的事了。
<特温夫特·卡尔> 在本子上写下,“声波蜥蜴人游侠记,也许我可以往奇幻小说方面发展一下”。
<诺顿·昆恩> “好吧,好吧……声波蜥蜴人游侠记,我宣布他就是美国人的新圣经了!”
<米洛·福斯特> 多老的小说,居然就开始涉猎和预言未来的事情了,这本小说听上去比MIB更离谱,老天,我以为我们是来调查,不是来听阴谋论的。也许还是实地更适合我,下一处就去见见维纳先生吧,我真心希望他能在这个时间里充实一下他关于恶魔的论调。
<特温夫特·卡尔> “咱们要不要也去买个锡壶,我感觉就这么干坐着头顶空空似乎不太安全。”看看两位同行者,觉得继续和这个疯女人耗着似乎没什么价值。
<诺顿·昆恩> 诺顿打开自己的旅游指南绿皮书,从地图那一栏寻找玫瑰桥图书馆和KDKA播音台的老家在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玫瑰桥图书馆就在一里地之外,过了真正的“玫瑰桥”就是了。而KDKA广播电台则在你们来的地方,匹兹堡市内。
<米洛·福斯特> “顶着锡壶走在马路上吗?”我想象了一秒钟,真的,几乎就想笑了,“哦,如果不把它一直戴在头上的话。或者也许锡纸也能有点作用?”我和马普索夫人姑且确认了一下。锡纸折成的小帽子还能谎称这是什么特殊活动,锡壶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问路都可能被直接指去精神病院的方向。
<诺顿·昆恩> “瞧瞧,朋友们,如果你们没见过塞勒姆的女巫,现在你们见到了,就在眼前!”诺顿顺便转头哄骗一下马普索夫人,“这是夸您的。”而后再次看向同伴,“再跟她聊下去,不知道哪国的重要政治人物又得变成蜥蜴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了——我们走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所以,调查员们的下一处首要地点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目前是下午3时19分,太阳已经被阴云遮盖,空气有些变凉了。
<特温夫特·卡尔> “啊,阴天,很适合图书馆的天气,这让我想起来学生时代被倒下的书架埋没一直到放学都没人意识到失踪了的卡尔十二。”
<诺顿·昆恩> “天呐,学生时代——这玩意比美国总统是蜥蜴人恐怖多了。”诺顿听到任何和“学习”或者“学校”相关的东西就会开始偏头疼,“我擅长跟人打交道,书?他们不听我的好话——我想去维娜·斯塔尔家瞧瞧。”
<特温夫特·卡尔> “那当然,所以去不去图书馆?说不定你可以带点酒进去找个角落烂醉。”
<特温夫特·卡尔> “好吧,老诺顿被图书馆吓坏了。”转头看看米洛。
<诺顿·昆恩> “我有一个绝妙的点子,你猜是什么?让擅长跟书交流的人去图书馆,让擅长跟人交流的人去别人家里——天呐,我简直可以去政府的人力资源科当科长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调查员们可以分头行动,如果你们各自意见不统一的话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席兹,米洛·福斯特打算去哪看看?
<米洛·福斯特> 我从刚才开始就打定主意准备往斯塔尔家看看了,立刻附和了诺顿的话:“那图书馆就拜托你了,相信你对那儿比我们都熟。”
<诺顿·昆恩> “好米洛,我的好伙计——哪怕这件我穿了十五年的衬衫背叛了我,我也相信你不会离开!我们走!”
<特温夫特·卡尔> “行吧,卡尔十二又被抛下了,如果我晚饭时间没回来记得来图书馆把我挖出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好的,那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诺顿和米洛敲开斯塔尔家那刷着白漆的崭新房门,一个疲惫的男人应了门。他苍白的皮肤上爬满了青苔一样的络腮胡,双眼满是血丝,头发像水草一样蓬乱,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又什么都没问。只是没有关门,自己回到了他那张舒服的沙发上瘫着。
<诺顿·昆恩> 看来这个严肃的男人不会喜欢醉汉踏进他的家门啊,是吧?诺顿庄重地如同出席一场葬礼,抬脚跨进他的门里——该死,没有违反什么清教徒的戒律吧——他清清嗓子,“咳,您好,斯塔尔先生,我们是警方邀请而来的私家侦探,被派遣来了解您夫人被谋杀一案的详情——我很抱歉,但为了不让您夫人身上的惨剧重现于其他玫瑰桥人身上,还希望您能振作些许精神……这不会打扰您太久的。”
<米洛·福斯特> 诺顿这么庄重弄得我都开始浑身不适,该死的,我跟在后面好把房间的门带上。好了好了,让我找找看那台收音机现在在哪儿呢?希望还没被直接丢掉就好。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而另一边:玫瑰桥的图书馆里,那个肥胖的女图书管理员眯起眼睛冲特文福特·卡尔笑了笑。他如果想要在这里找到些什么,是一个**图书馆检定**
<特温夫特·卡尔> “来吧卡尔,让我们看看蜥蜴人游侠在哪里。”开始寻找《声波蜥蜴人游侠记》。
<特温夫特·卡尔> {82: (基准40)失败}图书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卡尔最终找到了这本书,《声波蜥蜴人游侠记》显然是不存在的,你手上的是软皮的《新大陆游侠记》。你知道就是这个,因为它的封皮上画着圣乔治斩杀恶龙的场面——恶龙是直立着身子的,这大概就是马普索夫人说的蜥蜴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卡尔翻开那本书,你找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书页被一些字迹涂满了。
<特温夫特·卡尔> “很好,声波游侠圣乔治斩杀恶龙蜥蜴人,什么天才能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吐槽完看看这本书的内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红色的、暗红色的、像血迹一样的、癫狂的、潦草的字迹涂满了每一页,红色的字样覆盖了这本书所有原来的内容——除了被撕毁的那一页。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而这些字样毫无例外都属于同一个名讳,你刚见过不久:**阿罗格卡**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未完待续——

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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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144.14:让黑醋栗在月光下酿出下鲜红的酒
« 回帖 #2 于: 2023-06-10, 周六 00:01:36 »
特温夫特·卡尔:“山上,树林里,那里面有一个电台,能把一种想毒品一样的声音送进人的脑子里,听到的人会上瘾,听多了的人会爆炸,如果你相信的话,那你一定疯了,可如果不是这样,那迟早我会疯。”用餐馆提供的纸巾擦拭着相机絮絮叨叨没头没尾地说着。

劇透 -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维娜·斯塔尔的家里陈设精细,那柔软的暗绿色羊绒地毯上有着大片的暗棕色污渍。这家的男主人查克·斯塔尔颓丧地窝回了他那张红色的织锦沙发。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调查员们有什么要做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客厅并不大,这房子的客厅没有一扇窗,所以屋里点了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百合造型的玻璃灯盏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点亮了昏暗的室内,让客厅笼罩在一种迷蒙的氛围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查克·斯塔尔似乎不太想说话,他紧张不安地吞着口水,眼神凝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诺顿·昆恩> “斯塔尔先生?”诺顿抖了抖肩膀,这种让他绷住官腔的感觉就像身上有十只跳蚤不停地在爬一样,“您还好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没事。你们要干什么。”他的嗓子沙哑而微弱,就像一只快要死了的鸣虫。
<米洛·福斯特> 哈,现在这位可悲的鳏夫能为我们提供些什么样的信息?就让诺顿去和他聊聊吧,他对谁都能说上几句。那个可能是罪魁祸首的收音机呢?摆放在这个房间的某处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客厅里摆满了相片,书架上、墙上,基本都是这对夫妻以及亲友的合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看见那台浅棕色实木外壳的真空管收音机就蹲在通往二楼楼梯的一角。它的插头没插上,在阴影里像一只团成一团的怪异小猴子。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与此同时,玫瑰桥图书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特温弗特·卡尔手中的书本被涂鸦毁的一干二净,这是谁干的?为什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要做些什么吗?去找人追问这本书的信息?还是暂且离开,去和同伴汇合?又或者独自前往他处?
<特温夫特·卡尔> “看来这里的图书管理员可能工资还没我高才能让人把书弄成这样”,四处看看想找到图书管理员。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玫瑰桥图书馆的管理员在大厅那边,她是个灰头发的肥硕女人,眼睛就跟绿豆那么大似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怎么了,怎么了?”她打了个哈欠,眼里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态。
<特温夫特·卡尔> “啊额,我是说,女士,你们有没有外借登记什么的,我很好奇这本书经历了什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胖女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有什么好查的?你什么人啊?”
<特温夫特·卡尔> “古籍追悼会,或别的什么的,反正就是对书有兴趣的人,这可能会有点价值的,您想不想漏个面?”晃了晃相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卡尔进行一个话术检定。
<特温夫特·卡尔> {97: (基准5)大失败}话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个灰发胖女人的老鼠眼里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斯塔尔家,两位调查员现在有什么要调查的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虽说你们听说查克·斯塔尔是一位清教徒,但他家中的陈设都相当精美和华丽,和一般刻板印象中恪守清贫的清教徒形象反差很大。
<诺顿·昆恩> “我们……我想了解您夫人的一些情况。”诺顿搓了搓手,刚想向斯塔尔先生介绍一下自己的好伙计米洛,就看见了这家伙被收音机勾住魂的模样,只好改变了主语,“她在出……那事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米洛·福斯特> “首先允许我们表示最基础的默哀,为您家最近发生的悲痛事件。如果方便的话,能具体说说您妻子身上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查克闭起了眼睛,低沉、缓慢、孱弱地陈述着:“我两天前的下午回到家里,看见维娜倒在地上……鲜血和其他漫过了脚面…………我报警………………没有凶手、没有外人……不……。”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维娜、一直、一直很安静,她是个很好的全职太太。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她、她有时会散步或者和其他太太打桥牌,大部分时间就看书或者听收音机,我不在家的时候。我下班回来,我们就吃饭,然后我开始继续我的工作或者读书,她打扫家务,就这样。”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查克的叙述苍白、平淡而无力,在点点滴滴当中,维娜·斯塔尔的形象始终模糊而扁平,他好像都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妻子似的。
<诺顿·昆恩> 好吧,这个嘴很笨的男人在向我们炫耀他有一个……有过一个超棒的太太。除此之外,几乎什么也没说。诺顿点点头——像他装模做样地认同任何一个人的话一样:“斯塔尔夫人听起来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原谅我,按照他的描述我只能如此赞美这个女人,“先生,我相信,如果斯塔尔夫人还在的话,她一定希望你振作一点——但那都是后话了,我们现在得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吧?……比如,您太太喜欢听收音机?”z
<米洛·福斯特> 哦,听上去还挺温暖人心的,我的意思是,很多嘴笨的男人只会这样夸自己的老婆,烧饭、打扫卫生、那些男人不怎么感兴趣的妇女活动……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手叠放在拐杖上,这次说话带了点真心实意:“好吧,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悲剧发生前,您没觉得有任何不太一样的地方?”
<诺顿·昆恩> 诺顿的手指了指那个收音机:“看来您家收入不错啊,您夫人用的还是真空管收音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是的,她总爱买东西。”查克胡乱地挥了挥手,指点着周围的一切,“改不了。”
<诺顿·昆恩> “也是为了您的生活品质着想嘛——收音机看起来不错,也挺新的,是最近买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是,买了差不多一个月吧。以前只有矿石收音机,那个夏天听的话她说戴耳机,捂耳朵。”
<米洛·福斯特> “怎么,您不喜欢这项新的发明?”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不听收音机。”查克绞了绞手指,“我只读报纸。”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没有什么异常吧,真的没有。要说有什么,就是她偶尔会说梦话,一些听不懂的语言,什么‘阿罗格卡’,‘毕宿七’之类的。”
<诺顿·昆恩> “嘿,梦话——不知道您听说过最近欧洲人流行的那句话来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猜这东西一定跟您夫人的您所不知道的经历有关……我没有别的意思。”诺顿挠挠鼻子,“……您夫人说梦话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连门都不怎么出,会有什么经历……?”
<诺顿·昆恩> “您对经历的定义太狭隘了,先生。”诺顿忍了忍想要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的冲动,“从客房走到厨房是一种经历,拿起水果刀为您削一个梨子是一种经历,坐在沙发上读一下午的报纸也是一种经历——包括听收音机在内,也一样。”
<米洛·福斯特> {2}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一道惊雷在米洛·福斯特脑海中炸开。来自毕宿七的流星雨,一百二十六年前。你曾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上见过这名讳:与毁灭的火雨一同降临到大湖之南,当群鸟寂静时,它当苏醒。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玫瑰桥图书馆,那只灰色的硕鼠尖叫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来这里捣乱!”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尖利的声音震落了书架上一簇一簇的灰尘。
<特温夫特·卡尔> 见状不妙,抱紧相机抓起那本找到的书拔腿就跑,发挥多年记者生涯的职业精神的时候到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别跑!那本书是图书馆的公共财产!从你还没生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声音从卡尔身后传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卡尔,开溜后,你要前往何处?
<特温夫特·卡尔> 试图回想一下,除了同行者们已经去了的维娜家,还有其他自己不曾涉足的可疑去处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如果说玫瑰桥镇上,目前还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那或许有两处。一是你们遇到的那个枉死鬼,邦尼的家。二是贩卖收音机的百货商店。前者在镇子的入口处,紧挨着那片枫林,离你们很远。后者你们已经远远地路过了好几回,一直没太注意过。
<特温夫特·卡尔> 把书塞进背包,见女人没追上自己回头快乐地高喊,“母猪别挡道,人生苦短啊!”打算去多次路过的百货商店看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冯柴斯百货商店的玻璃柜台不太干净,上面沾了些灰尘和说不清的污渍。现在正是下午三点左右,盛夏的烈日还未退去,百货商店并没有除了你,卡尔之外的顾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一个橘红色头发的店员百无聊赖地趴着,她脚边摆着台收音机,在放一出低俗的幽默脱口秀。
<特温夫特·卡尔> “嘿,这东西最近销量怎么样?”装作一副熟客模样指着收音机冲店员打招呼。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哦?嗨?收音机吗?我是马蒂。”马蒂直起腰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那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可是最新潮流的真空管收音机,我们光这个月就卖了4台!”
<特温夫特·卡尔> “这种镇上居然能卖出去4台我的天,莫非你是个天生的推销员,还是说镇上全是些全身而退的纽约客?让我猜猜有哪些人买了,维娜·斯塔尔、邦尼老光棍、贝拉老阿姨?还有谁?”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种是60美元的,还有90美元的,音质和外观都更好些,你要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哈,毕竟匹兹堡的KDKA是美国第一个大电台嘛,我抓住机会就进了一批收音机,果然好卖。”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怎么知道?你对镇子上混的还蛮熟的嘛!这个月还有丝黛拉也买了,她丈夫常年全美国跑,我看她一个人是够无聊的。”马蒂皱起鼻子笑了笑,“你要买一台吗?可棒了,不用像矿石收音机那样戴耳机,直接就能听!”
<特温夫特·卡尔> “我可太想买上一台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关心一下那个可怜的寂寞女人,丝黛拉?真是个好名字,她住在镇上哪里呢?一个好的回答会给你带来更多销量的。”玩味着丝黛拉这个名字,回忆一下在这之前自己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听到过。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福斯特回过神来时,这里的一切好像都闪着不安的光彩。脸色惨白的查克在你眼里看来如同一具骷髅,它开口略带疑惑地问你:“这位先生还好吗?”
<诺顿·昆恩> “米洛?”我刚才是念了什么咒语吗,一说做梦的事,这家伙就亲历亲为了起来?
<诺顿·昆恩> “哦……不用管他,他从东方学来的冥想。我替他向您道歉……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斯塔尔先生,您刚才说,您的夫人基本不出门——那么,这收音机也是您替她买来的了,是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想要。因为她觉得读书,很无聊。唉。”
<诺顿·昆恩> 她说的一点不错——这话诺顿只能说给肚子听。他撇撇嘴,好像自己很爱读书一样:“原来如此……这收音机买来之后,您太太和以前比起来有什么变化吗——我是指除了变得开始爱听收音机起来以外。”
<米洛·福斯特> 明显不太好——但这儿不太好的人已经不需要再多做增加了。我向诺顿努了下嘴,用大拇指往收音机那儿戳了戳,做了个鬼脸。现在确定问题就是那台该死的收音机了,这算什么邪教徒的与时俱进吗,他们还挺努力的。“什么样的内容让维娜那么感兴趣?”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除了开始说梦话之外,她就是,更活跃了吧,晚上会和我多说些,电台里放的东西。”查克扭了扭脖子,他点了一只好彩牌香烟,把印着红圈的烟盒丢到桌子上。
<诺顿·昆恩> 只抽烟不喝酒?清教徒真会变着法子折磨自己。“哦……这样啊,不介意的话,您能跟我分享分享,您夫人都跟你聊过些什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新闻、音乐、广播剧……杂七杂八的,都有。”查克夹着那支烟却没放进嘴里,“电台节目有什么不正常的吗?”他的回答显然不是你们希望听到的——没有阴谋电台,或者邪教广播。
<米洛·福斯特> “这东西可价值不菲,但我们走来这一路,就好像家家都有这么一台小机器似的。怎么,公司在这里做了慈善促销吗?”
<诺顿·昆恩> 太怪了……一点错漏都没有,一点出人预料的内容都不存在。就像美国总统站在桌子前边告诉你自己在为世界和平而努力一样——你一点都不会信,你知道他一定在走到幕后之后会干些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赶潮流么,不过两张沙发的钱。”查克满不在乎地说。
<诺顿·昆恩> 既然电台节目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那也有可能是收音机本身出了些错漏。“您还记得这收音机是在哪买的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冯·柴斯百货商店,这个小镇子上还有哪能买到,难道要我去匹兹堡买吗?”查克的语气中已经流露出些许不耐烦。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冯·柴斯百货商店门口,马蒂吹了声口哨:“哟?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显然认为卡尔有些别的意图。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就住在两条街对面,那蓝色漆顶的房子。不过她丈夫隔三岔五还是会回来的。”马蒂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
<特温夫特·卡尔> “哦那可是更好了!对了,最近镇上好像也出了点……可能会影响销量的事啊,你不会不知道吧?”转个话题,虽然很享受对方对自己的这些奇怪揣测,但还有正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说什么?死人吗?那和我卖收音机有什么关系!”马蒂扬了扬眉毛:“这样的大新闻多来点,收音机才好卖嘛!”
<特温夫特·卡尔> “那位可敬的马索普夫人吗?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听过她的布道,老有趣了。”感觉对方也像个好事儿的人,继续八卦口吻地说到。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哦,那个老疯子,她这么些年一直都这么疯,这阵子是收音机,之前是蜥蜴人,再之前还说镇子外面的树林里有怪物,一年一个样,没人在乎她的。”马蒂摆了摆手
<特温夫特·卡尔> “难怪你们老板一点都不着急,啊对了,马索普夫人一直住在镇上?她是本地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是啊,玫瑰桥镇外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世代住在这的。”
<特温夫特·卡尔> “这么说来你也是本地人啦,马索普夫人一直都这么疯吗?那个老女人可是能给作家们当宝贝的,每句话都可以写成小说。”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不是,我才来这两三年,我以前在另一个郡。”马蒂耸了耸肩,“跟百货商店的总部调过来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想打听老疯子的话,找找达戈警探呗?我看见他和你在一块来着,你们是什么人,表兄弟?”
<特温夫特·卡尔> “他是我的教父!”突然严肃脸,然后离开,给这店员留点想象空间去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么卡尔在离开百货商店后要去哪儿?
<特温夫特·卡尔> 记录一下自己的发现:第四个收音机买家丝黛拉、达哥对疯老太的了解、镇外林中有怪物的传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查克已经有些不快的样子:“你们问得其他事,警探都问过了,现在又来东拉西扯什么收音机。怎么了,收音机还能害死人吗?”
<诺顿·昆恩> “您猜怎么着,我觉得还真可以——您读报纸,对吧,那么用不了几天,玫瑰桥的新闻头条上就会被'又一起收音机杀人案',‘双起收音机杀人案’和等等等等新闻给占领。”诺顿摊开手靠在椅子上,指了指天花板,“尝过最新的真空管收音机潮流的玫瑰桥镇居民一个接一个地遇害了,也许只有上帝知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他也不知道。”……除非耶和华是个恶作剧大师,真的把白宫里那个坐总统椅的家伙替换成了带鳞片的蜥蜴人。
<米洛·福斯特> “或许你没注意到,现代科技确实有时不怎么可靠。”我把随手拿到的宣传单往他面前挥了挥,“瞧见没?既然你也不听收音机,不如考虑把它处理掉得啦。”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荒谬!你们居然信这种疯话!”查克有些激动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来挥动着胳膊:“难道美国政府会允许危害公民健康的东西公然售卖吗?你们这些疯话简直叛国!”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要的话就拿去!”查克没好气的冲米洛大吼:“我买来是六十美元,你给我四十美元!我不占你便宜!”
<诺顿·昆恩> “查克先生,您大可不必激动——就像是各个宗教的人虽然信仰不同,但他们都大差不差地相信天上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会惩罚世人的罪恶一样……也许美国总统没想害人,但一定有什么搞错了的东西想——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诺顿用着惯用的话术安慰这个突然暴躁起来的男人,同时不忘往他的伤口上戳一根刺,“既然您不介意我们帮您处理掉可能是个祸害的收音机——那我们就替您解决这个麻烦。”嗨哟,这话说的就好像搬走这两个沙发价值的东西是我在吃亏一样。
<米洛·福斯特> 我用力往诺顿那儿捅了一手肘,得啦!和清教徒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先声明我绝对不是对清教徒有宗教歧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太大,但总不能让我回收整个镇子的。还是得找点什么集中收缴之类的方法,或者额外的经费来源。警长会有兴趣的,如果他不想自己变成光杆司令的话。
<诺顿·昆恩> “这玩意我们得找达戈报销——要60美元的全款,钱到手之后我俩各分10刀,你怎么看?”诺顿把脑袋凑到米洛耳边,好像在很艰难地为查克的要价商议一样。
<米洛·福斯特> 我在内心里和诺顿单手击掌碰拳,懂我。但还是面露难色地装模作样一会。
<诺顿·昆恩> “好吧……斯塔尔先生。”诺顿从屁股兜的最下面掏出一把皱巴巴,带着屁股灰和其他各种脏污臭味的纸币,点出40美元的数目,摆在查克的桌子上,“您清点下数目,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拿走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花了四十美刀捧回了那台漂亮的真空管收音机。当你们的手碰到那台收音机的时候,一阵透入骨髓的寒意从它的内部透过外壳传来。从它的声网看进去,能看到那些玻璃真空管上结满了冷霜。收音机的调频按钮停在FM129.6,这就是维娜·斯塔尔死前在听的频道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走出了斯塔尔的家门后,你们感到外面的空气要凉爽多了——虽然一样沉闷,但比里面还是好得多。太阳光在变弱,阴云逐渐聚拢,似乎今夜就要下起雨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和诺顿接下来打算去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还有卡尔呢?你们要汇合吗?
<特温夫特·卡尔> 完成记录后在街道上转转看看,不知道同行的两位完事没。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卡尔在记完他的笔记后,漫无目的地乱转,刚好碰上了刚出门的米洛和诺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在简单交流了一下各自寻得的情报后,又辗转回到了冯·柴斯百货商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玻璃柜台依然是那个浑浊的玻璃柜台,里面摆着几台漂亮的真空管收音机,角落里还有两台老式的矿石收音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马蒂正在听篮球赛的转播,她聚精会神,好像都没注意到你们来了。
<特温夫特·卡尔> “嗨!麦蒂!我又回来了,还给你带了几个,额,不太满意的客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哦?啥?什么?”马蒂伸长了脖子:“你们手里的收音机怎么了?出故障了?你们不是从我这儿买的吧?那得收维修费啊!”
<特温夫特·卡尔> 嘿嘿坏笑,往后一步,打算看老诺顿表演。
<诺顿·昆恩> “不是从您这买的?哦,天呐,瞧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玫瑰桥的人谁不知道,如此时髦潮流的收音机,全镇只有您一家在卖——我还能到哪去买如此好的收音机呢?”
<诺顿·昆恩> “这就是从你们这买的,准确的说,是斯塔尔家的那两位买的——在以原价把这东西从他手里转来之后,我们发现这玩意有点古怪,所以来你这儿问问,没什么问题吧?”
<米洛·福斯特> 我把那台收音机重重地往柜台上一磕:“我们把这东西从那位倒霉又伤心的先生那儿买了过来,却发现这玩意,你宣称的最新科技完全不能使用!怎么,你就能修好这东西吗?你?”我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嘿,别傻了,能有什么古怪呢?让我看看?”马蒂接过收音机,然后甩了甩手,“这么冰?斯塔尔家把这东西放在冷库里的吗?”她疑惑地看向你们,然后从柜台底下掏出了螺丝刀。
<诺顿·昆恩> “我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斯塔尔家的宅子,他们的屋里没有什么用于把收音机冷藏起来的窖子。”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但这真空管怎么会爬满了冷霜呢?”马蒂挠了挠头:“诶呀,这不可能啊?这可是收音机啊!”
<特温夫特·卡尔> “好!现在我们来到的是冯·柴斯百货商店!让我们看看店员的专业性和服务态度如何!”火上浇油地一副采访口吻开始装模作样的拍摄。
<诺顿·昆恩> “原来这是个要由我来解答的问题吗,店家大人——如果这个问题我能答得上来,我就没道理来找你了……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知道什么是真空管收音机吗,我亲爱的先生。呃,就是说,那些我们听不见的广播电波会被它接收,然后通过真空管转化成电流,再转化成声音。意思就是说,它可能变得越来越烫,但不可能越来越冷!”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马蒂拿了块脏兮兮的湿抹布擦掉了那些冷霜:“所有元件都是好的,一点儿也没坏。你们不会是故意来耍我找乐子的吧?”
<诺顿·昆恩> “你猜怎么着,这话我听着特别耳熟——上周我在酒馆喝酒的时候,那家酒吧的酒保就在用你这样的语气向我解释,一杯啤酒里是不可能掺水的……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最后还是相信了他——然后把酒退掉了。”
<特温夫特·卡尔> “看得出,这位店员的专业性不错,但似乎不太有耐心,来笑一个。”拍下内部结冰的零部件。
<诺顿·昆恩> 所以是怎么回事呢?这个要命的真空管把能量转化成了声音,还有空余的部分拿去杀人——最后又给自己降温。要不我们还是考虑考虑蜥蜴人和UFO的事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当然是好的!你们买下来到现在用过吗?”马蒂蹲下来把自己的那台收音机插头拔了,嘟嘟囔囔地插上你们的那台:“维修费可以不收,但你们不能污蔑我!”
<米洛·福斯特> “好,好极了。来我店里闹事的人也喜欢说自己喝到的牛奶里飘着苍蝇或者莫名其妙的小飞虫,我猜我们中得有位深藏不露的法师把这玩意冻成冰块了?老兄,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你做的全部工作就是拆了它再把冰霜擦掉告诉我们这就是好了?还要收维修费?算了吧,我们也不为难你,这是哪家公司的?我可以去找它的麻烦。”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都是莫特牌的收音机,从匹兹堡的总经销商那里进的。”
<诺顿·昆恩> “嘿,让我看看日历——现在是八月份……如果你不说,我还以为现在已经开始冬令时了呢。”诺顿抬起胳膊,眯眼看了看不存在的腕表,“你说,这样的天气,哪怕我把它搁橱柜里摆上一个月,它能结冰吗?……以及,在维娜·斯塔尔被这东西害死之前,她一直在听。”
<特温夫特·卡尔> “要不你启动一下这收音机试试,对,就现在这个电台,让我们看看真的修好了没?”顺带戳了戳两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正当你们七嘴八舌的时候,维娜·斯塔尔的那台收音机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蜂鸣。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蜂鸣中又夹杂着许多怪异的尖啸和笨拙单调的鼓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阵声音好像有种莫名的、曼妙的规律,但又无法用已有的语言表达出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只感到——美,美极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所有没聋的人进行理智检定,1/1d6
<特温夫特·卡尔> {98: (基准65)失败}意志
<特温夫特·卡尔> {1d6=4}
<米洛·福斯特> {8}
<诺顿·昆恩> {94}
<诺顿·昆恩> {1d6=2}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一切似乎都在眼前破碎,以一种非已知几何的分形规律分裂成无数残片,然后它们放射出万千有生命的光流,彼此独立而纠缠,世界在动摇,冯·柴斯百货店的玻璃柜台猛地膨胀长高,然后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吞噬了你我。马蒂撕下她的脸皮,露出一台嗡嗡的收音机,里面还结着冷霜。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然后你们也大笑着撕下脸皮,脸皮后面没有血肉和颅骨,而是无数放射的光流。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然后那阵古怪、美丽、恐怖的蜂鸣消失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万物重归平庸与喧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看到马蒂把按钮调回了常规的电台,她猛地甩了甩脑袋:“这是什么呀,恶心死了。”电台现在是FM67.08,正在播放《告别蓝调》,女爵士歌手声柔轻曼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哪里坏了嘛!那么高的频率是没有公司在做节目的,只能收到这种杂波,你们根本没弄懂怎么用嘛!”马蒂大声抱怨着,她的声音在诺顿和卡尔听起来飘忽而渺远。
<特温夫特·卡尔> 精神恍惚,搓了搓耳朵,“收音机,世界的本质是收音机……”,试着抛开自我跟着收音机目前频道那飘渺的歌声哼唱,这比吸嗨了还爽。
<诺顿·昆恩> ……诺顿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从正常变成怪物再变到正常。自己的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像鼓一样砰砰作响。他把下意识搭在枪上的手放下,撑到桌面,看着这个什么都没感觉到的马蒂,“你什么都没听见?”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就是些怪声啊!不、不然呢。”马蒂凝视着诺顿的眼睛。你知道了,她听见了,但她不敢说,或者说她认为这只是幻觉。
<诺顿·昆恩> “我听见这个收音机告诉我,她要跟我讲悄悄话。”诺顿往店外来回看了看,做贼似的往这个马蒂身边挤了挤,用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她说……你在说谎。你看见了。”
<特温夫特·卡尔> “哦天呐,别叫她停下,马蒂把频道调回去!再来一次!”半醉半醒地胡话。
<米洛·福斯特> FM67.08。难道她刚刚真的毫无所觉?我拍开她还在调频的手:“得了!就这样吧,算我们的错。说起来这些电台都是从哪儿开播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看见什么?”马蒂坚决否认。“玫瑰桥能收到的电台大部分都是匹兹堡KDKA公司的,只有FM30-40能偶尔收到国家广播电台,但说实话,他们的节目无聊的很。”
<诺顿·昆恩> “好吧,那你没看见。”诺顿收回身子,“我听我的这位朋友——就是像个吸收音机上瘾的家伙说,你不在乎这收音机能给玫瑰桥的殡葬业作出多少贡献,你只关心这些负面新闻带来的流量?嘿……我第一次听说有房产公司想要靠炒凶宅赚钱的——你要么是那种迎着风撒尿都搞不清风向的白痴,要么就是个为了更大利益而铤而走险的疯子。如果是前者倒也算了,那么我们上报给警察局,把你的这些收音机交公,你也就落个破产的好下场——但如果是后者,哎呀呀,你可能得去更好的地段穿黑白条纹的制服过日子了。”
<特温夫特·卡尔> “吸收音机上瘾……是说我吗?”渐渐清醒了一些。
<诺顿·昆恩> “但我还有个更好的选择给你,就是你老老实实说实话,再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我们就告诉那些警察,你是个受害者,也许他们该给你补偿也说不定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进行一个恐吓检定。
<米洛·福斯特> 我搂住这位昏头晕脑的朋友,用力晃了晃头的肩膀:“嘿醒醒,欢迎回到现实世界,别弄得和磕多了一样,不然我们都不好走进警局啦。”
<诺顿·昆恩> {55: (基准60)常规成功}
<特温夫特·卡尔> “我很好,米洛,我真的很好,你一定也听到了吧?我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多年前不小心吞掉了一截雪茄的时候,但也没这次上头。”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疯子!你们都疯了!滚出我的商店!”马蒂尖叫起来,“那不过就是,突然的强烈噪音产生的幻觉!是生理反应而已!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还想敲诈我!门都没有!”
<特温夫特·卡尔> “如果说收音机都能致幻了,那是不是可以当成一些毒品的替代了,这个话题能不能上头条?可能很多人喜欢。”
<诺顿·昆恩> “瞧瞧瞧,这位的嘴巴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已知的金属还要硬——看来我们是没办法撬开看看里面都藏着些什么谎话了,要不我们向达戈要一副手铐,再贴两张封条?这样也许能给他松松,是不是?”
<特温夫特·卡尔> 从背后轻轻捅了捅诺顿,“会不会问题不是出在收音机而是真的有个不正常的高频电台?某种电子毒品什么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好啊,把警官喊来,看看谁才会满口疯话地被关进局子里!”马蒂瞪圆了她那对浅褐色的眼睛。
<诺顿·昆恩> “你这是,向警察报警抓另一伙警擦吗?……这家伙可真有想象力,是不是,朋友们?”诺顿捏了捏卡尔的肩膀,“他说要让达戈来抓我们——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就是达戈请来探案的吗?让我想想……总之,根据联邦法律,我们大概能给他关进去问个话什么的。”
<特温夫特·卡尔> “大概能问我们晚饭打算吃什么!”附和着老诺顿大笑起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这可以视为恐吓的**孤注一掷**,你要这么做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不管你们是查什么案还是调查谁的死,别来惦记我收音机的主意!”马蒂叉着腰:“难道收音机还能杀人吗?你们不会真和马普索老婆子一样疯吧!”
<特温夫特·卡尔> “那就看看丝黛拉的脑袋会不会爆炸吧。”冷静下来严肃地看着马蒂:“前三个死者可都是你的顾客,你很难逃开干系了。”
<米洛·福斯特> “还等些什么呢,如果想打电话报警那就尽管做好了。不是还剩下一个客户吗,我们尽管等等看了,顺带一提所有人的死这都得怪在你身上,猜猜这值得多少年?”我倚在柜台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摊了下手。但关键还在那个电台,普通的收音机能听到吗?还是说问题全出在这该死的高科技真空管上?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们还都天天在一个菜市场买菜呢!你怎么不说是毒死了!”
<特温夫特·卡尔> “买菜的可不止四个人,但买下收音机的,目前只有这四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可以,米洛进行恐吓检定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全匹兹堡卖出去了多少收音机?你们家里难道没有吗?照你的说法,匹兹堡该死了许多人了!”
<米洛·福斯特> {87}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还想怪在我头上!你们真是疯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来查案的,我一定会觉得你们是老式矿石收音机公司派来的特务!等等,你们说不定就是!你们想抹黑我们的新产品!门都没有!”
<特温夫特·卡尔> “诺顿,我们该去另外两个死者家看看,他们死前听的电台不会和维娜是同一个吧?”看看时间。
<特温夫特·卡尔> “诺顿,很高兴看到你又有点……清醒的样子了。”对诺顿那难得极具责任感的发言会心一笑点点头。
<米洛·福斯特>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在这种事上你没法对警方有多少信任,“不如我们再去一家确定下这个猜想,就和达戈说声,让他自己确认剩下的两个好了。”
<诺顿·昆恩> “我们得去那个还没死的收音机成瘾症的人家里——不需要再死一个人来为这个白痴证明她在卖些杀人的东西了——回头告诉达戈一声,自然会有人来封了她的店,也许那些专业的搞审讯的家伙还能问出点东西来……在这儿多待一秒我都觉得鼻子发臭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现在是下午4时整。天气已经完全转阴,有几滴雨丝飘落。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丝黛拉女士的家里传来一阵阵噪音,你们听见了那些熟悉的诡异蜂鸣,同时还有狂叫的狗,随后随着一阵许多东西倒塌砸下的响声,那阵收音机的蜂鸣也戛然而止。调查员们要怎么做?
<特温夫特·卡尔> “我们来晚了!?”试图进入丝黛拉家中看看情况。
<诺顿·昆恩> 你妈的,没赶上。诺顿快步跑到这家人的门口,一脚踹在大门的门锁上,用最棒的力矩把阻挡普通小贼的结构踢坏,然后撞开门进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赶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丝黛拉家的门没锁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你们撞进她家中,那条斑点狗正在冲着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收音机狂叫。丝黛拉女士站在一片狼藉中央,她在跳舞。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旁若无人,肢体柔软、如同河岸旁的柳枝。
<诺顿·昆恩> “别听!”诺顿大声向这个跳着诡异的舞蹈的女人怒吼,立刻拔出枪来,对准那个还在发出让人诅咒的声音的收音机开枪——把这个弹夹的黄铜子弹全都灌进去。
<特温夫特·卡尔> 对着地上的收音机再来一脚。
<米洛·福斯特> 好好好,至少现在人的脑袋还在,至于她有没有变成台复读机,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我捂住自己的耳朵,冲去音乐曾经传来的方向,调频多少?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收音机已经没法发出声音,但依然有电台在播送——是从丝黛拉女士的喉咙里发出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台收音机在四分五裂前,调频在:130.22
<特温夫特·卡尔> “坏了,和那个老光棍一样!还有救吗?我们怎么办!?”见到收音机破坏并没有阻止情况恶化,紧张而不知所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丝黛拉女士的声带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一档歌舞表演的节目,在音质不佳的滋滋声里,时不时还传来观众的欢呼声和评委的赏析。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伴随着自己发出的音乐声在倒下的柜子、打碎的鱼缸、散落的子弹壳之间舞动,动作古怪而惊人,好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一位技艺精湛的大师所操控。
<特温夫特·卡尔> 试图从同行者身上拿来那台从维娜家买来的二手收音机,打开一个正常电台调大音量,不知道这能不能唤醒眼前这个女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逐渐增大的新闻音量并没有能起到什么效果。丝黛拉女士的双耳缓缓流出暗红色的血迹。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我情不自禁,我情不自禁……我我我情不自禁……我wwwwwwwwwwwwwweieieieiei”
<诺顿·昆恩> “给她拍张照吧……然后准备好床单和窗帘防止血溅到身上去!”
<特温夫特·卡尔> “晚了……太晚了。”赶紧给这个女人留下最后一张照片,然后躲到角落。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的声音像卡了壳一样,一直重复着那最后一句唱词。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然后,鲜血从缓流开始变成喷涌,还有一缕一缕胶质状的东西从她双耳中汩汩流出。
<米洛·福斯特> 或者我们能把她带去警局让她给警长唱上几首……我苦中作乐地笑了一下,飞快地跳到了沙发背后。鲜血临头这事儿一天里有上一次就够难忘的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丝黛拉夫人一直反复地唱着“我情不自禁”,然后逐渐猛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就像是提线木偶终于被剪断了丝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她脸朝下,躺在自己的血泊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下午5时15分,你们和达戈一起坐在当地的餐馆卡座里。他12岁的儿子艾里亚斯也和你们一起,他苍白、瘦小、沉默,缩在座位的一角。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粗大的指关节敲着玻璃杯:“好先生们,我是请你们来查案的,但你们怎么反而走到哪,哪儿就死了人。凶手到底在哪呢?”
<诺顿·昆恩> “因为人是我们杀的,警长,我们来自首了,能从轻处罚吗?……没什么仇怨,只是看着他们不顺眼。”诺顿列了咧嘴,露出自己一口被酒精和烟卷熏黑熏黄的牙齿,“不过倒不是我们走到哪死到哪……是我们发现了哪些人会死,没来得及赶在他们死之前救到他们而已……和我被革职之前那次一样——我很熟悉这种活。”
<特温夫特·卡尔> “山上,树林里,那里面有一个电台,能把一种想毒品一样的声音送进人的脑子里,听到的人会上瘾,听多了的人会爆炸,如果你相信的话,那你一定疯了,可如果不是这样,那迟早我会疯。”用餐馆提供的纸巾擦拭着相机絮絮叨叨没头没尾地说着。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什么电台?什么上瘾?”达戈把一勺鹰嘴豆泥送进嘴里,“收音机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
<诺顿·昆恩> “这就是个值得慢慢说……配上那么两杯好酒,当饭后的故事来讲的东西了——不过我们有正事要办,所以就先别点酒了。”诺顿拿起桌子上装着纯净水的杯子,抿了一口,“按照我们几个的调查结果——这个案子的背后主使可能是蜥蜴人美国总统或者外星人……总之,那些在冯·柴斯店里买了真空管收音机的人,一个接一个死了,而且全部死了,并且死的只有他们几个——你说巧不巧。而当我们拿着这些个证据去那家店对质的时候,那个店员给我打马虎眼。”
<特温夫特·卡尔> “达戈,你对马普索夫人了解多少?她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擦拭完相机没什么胃口随意应付着晚餐问到。
<米洛·福斯特> “这事儿总是有点似曾相识,从乐观点的角度来看,我们赶的还算及时,就是呃,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我把收音机放在桌上,“警长,你听过收音机没?我是说,也许某天你闲着无聊,奇思妙想把频道调去了不该有节目的高频上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马普索夫人?她从我记事开始就是疯的,一直念叨着各种怪物和奇闻异事乱七八糟的,经常指着别人说是怪物,都几十年了。你们觉得她和这案子有关?她的疯话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觉得这些死者和收音机有关系?那也未免太荒谬——”达戈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全美国有多少台收音机?怎么没听别的地方有这样的案子?”
<特温夫特·卡尔> “镇子边上的树林有人去过吗?”
<诺顿·昆恩> “跟收音机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但总归是有些关系……放开了想想,达戈,第一批得了坏血病的人会知道让他们皮肤变黄的原因是没有吃橘子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镇子边上的树林?哦,那里面有一个山洞,很多年前是镇上的公共酒窖,后来废弃了。怎么了?你们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平时应该没人会去那里,早就没东西了。”
<特温夫特·卡尔> “达戈,我只想认真的说一次,你可以当做我疯了,但至少听完”,放下勺子一脸严肃地说到,“有问题的不是收音机,是电台,一个高频电台,能覆盖到的范围只有玫瑰桥镇,那个电台播放的内容足以致幻之类的,发射的设备很可能在林子的山洞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行,我就听听你们关于那套收音机的理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摇了摇头。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好吧,如果你们真觉得那里面有东西,我可以陪你们去看看,但我想,那里面什么都不会有,明白吗?那是个空荡荡的山洞,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在那里设置一个电台呢?这说不通啊?他的目的是什么?”
<特温夫特·卡尔> “我不清楚,我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山洞,但还能猜测的地点太少了,我已经听到过那个电台的声音,我不知道再来一次会不会让我的脑袋也爆炸,达戈,就在你的面前炸开。”
<诺顿·昆恩> “等想明白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行动,就晚了……你瞧,你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你觉得他图谋不轨所以一直盯着他,然后他掏出枪指向了总统,这时候你再拔枪——砰,他的奶头上已经被种了颗子弹。”
<诺顿·昆恩> “哪怕那个山洞什么都没有,哦,至少我们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不是吗,比干坐着要好。”
<诺顿·昆恩> “以及,我倒没听卡尔先生藏在袖子里的这个山洞的具体故事,我只觉得那个卖收音机的店多少有点问题……在酒馆当吟游诗人之前,我是个保镖,你得相信我的直觉——既然全美国卖了那么多收音机都没问题,好吧,那收音机就是没问题,只能是这家店的问题了,他们往收音机里掺声音致幻剂!哈哈哈哈……”
<特温夫特·卡尔> “马索普夫人是缺乏想象力,她的那些疯话根本没有超越时代,但她不缺观察力,她说林子里有看到怪物,如果她经常指着人说他是怪物,那我有理由相信林子里躲着一帮人呐。”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行,百货商店那边,我会去申请搜查令。但如果我们什么都没找到的话,你和我都要有麻烦了,诺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至于你那个林子里藏着电台的故事……总不能是有敌国的特务在吧。总之,我希望等我们探查完那里,你就可以放弃对马普索夫人疯话的幻想了。”
<特温夫特·卡尔> “至少去看看林子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不是吗?即使那里空空如也也不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诺顿·昆恩> “在这家店买过收音机的人都死了,其他的人一个都不害……嗬,只是浪费点时间罢了,不会有多大麻烦的——再不济,用什么‘防止恐慌’的借口,至少能保玫瑰桥人少两个受害者……天呐,我又感觉自己要收英雄徽章和锦旗了。”
<米洛·福斯特> “反正我们一找你你就在办公室,看上去也没有很忙嘛。这能花上多长时间?走走,现在动起来,说不定我们晚上就能坐在一起庆祝这事了结了。……你有警车能开对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等我送儿子回家。还要拿几件雨衣和胶鞋……”达戈把过滤嘴摘了下来,紧张不安地嚼起了烟叶。
<特温夫特·卡尔> “让小伙子离收音机远一点,在结案之前,这简直可以当成目标明确的连环杀人案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警车的警笛没开,车灯在雨夜里闪着黄光。雨是这一个小时里突然变大的,盛夏的暴雨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达戈在驾驶座大声抱怨着鬼天气。但你们已经开到了林子边,再回去也挂不住面子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片高大的枫叶林在雨夜里就像是一群鬼魅丑恶的巨人,咧嘴冷笑着。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拎着提灯在前面领着你们,在潮湿的落叶层里走了五、六分钟后。他顿住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面前就是那个山洞。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黑果酒洞。”达戈轻轻地说,“我上次来的时候才十几岁。后来它就被废弃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黑果酒洞在低矮的山丘上像是一个深邃、恶心的创口,里面发来不知因何而起的恶臭。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要进去吗?里面应该只有些腐烂的动物尸体,不过玫瑰桥附近没有大型野兽,应该不会很危险。”
<特温夫特·卡尔> “为什么被废弃了?产量不好吗?”一边跟着走一边发问。
<诺顿·昆恩> “那就让我走前边吧……如果真有野兽要吃人,那他们闻着我身上的味道就该吐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不,具体的我记不清楚了,总之,就是被废弃了。”达戈语焉不详。
<特温夫特·卡尔> “那就先进去看一圈,我们有几把枪,一般的野兽应该是不用太担心了。”看了看老诺顿。
<米洛·福斯特> “怎么,这儿原来被拿来放酒?废弃后你还来过这儿没,它看上去就是那种恐怖小说的场景。”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是的,玫瑰桥的黑醋栗酒,当年算是特产,后来就停产了,好像是酿酒的那家搬走了。我本来也不是酿酒的,当然没来过了。”达戈在黑暗里耸了耸肩。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你们逐渐向山洞深处走去,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歌声。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是蓝调爵士乐,也许是杰斯莫提?或者卡邦?总之是某个歌星。
<特温夫特·卡尔> “果然有人。”压低声音说到,慢慢跟着向前走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啊!”达戈忽然惊叫起来,他的叫声撕心裂肺,脸上的表情惊恐之极,他手指着山洞暗处的角落,当你们把灯光移过去的时候——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是几具完整无比的人骨,血肉几乎都脱落干净了,或许是被什么野兽吃了?那些骨架微微泛黄,每架都保持着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
<特温夫特·卡尔> 对发现的兴奋压倒了生理的不适,赶紧拍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所有目击者0/1d4
<诺顿·昆恩> {1d100=50}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理智检定
<特温夫特·卡尔> {50: (基准65)常规成功}意志
<诺顿·昆恩> {1d4=4}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昆恩陷入了偏执妄想之中,你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可靠——达戈、还有其他人,他们把你一起骗来了这里,天知道他们要对你做什么!
<米洛·福斯特> {92}
<米洛·福斯特> {1d4=1}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里怎么会有人的骨架。”达戈打着颤说,“我们碰见什么了?”
<诺顿·昆恩> 妈的,我可算是看清真相了……妈的。这群玫瑰桥里和玫瑰桥外的好先生们精心编好了这么一套完整而不严密的奇幻故事,就是为了把我送到这个地方喂山里的野兽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当口粮吃。诺顿从枪套里拔出枪来——用西部片里决斗的速度。“想害我?!哈哈哈,达戈,米洛,我连你们内裤几天一换,每次换什么颜色都知道……你们别想得逞!”
<米洛·福斯特> 这些得有多少年了?我打着手电向这些骸骨们俯身,他们在这又偏僻又无聊的地方呆上了多久?要是我倒霉得死在这种地方,我发誓我的骨头都该跳着舞回到大城市里去!它们呢,它们也是这么想的吗?它们是摆着什么样的姿势……“嘿,嘿,嘿!冷静点,今天和那些脑子不太正常的人聊天把你也带疯了?瞧,我手上是空的,没拿着枪。只是冷静点……兄弟。”我高举起手向他喊道,“安心点吗?”
<诺顿·昆恩> “我早知道这个破地方的一切都不对劲了,我早就知道!就像我早知道有人会往美国总统的胸上开枪一样……这下好了,这下真的印证了!”诺顿把身子搁到一个不会腹背受敌的地方,枪口在三个活人身上来回变换,“难怪你那么古怪地点名要我来办这个案子,达戈,还有这个一下就接了案子的老朋友,米洛,我知道,是你们!”
<特温夫特·卡尔> “嘿嘿,老诺顿,你怎么了,把枪收起来!我记得你出来前没喝酒啊?酒窖残留的味道都能让你疯成这样?”没有意识到诺顿怎么了,但还是本能地避一避枪口。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就算米洛并非这方面的专家,也能看出这些泛黄的骨架至少死了二三十年以上——它们很老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他发疯了?!”达戈指着诺顿望向剩下两人,“这是怎么回事,诺顿有妄想症?”
<特温夫特·卡尔> “我不知道!这不你找来的人吗?”看气氛越来越不对,急得回怼了达戈一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现在怎么办。他要开枪了!”达戈摸向自己的腰间
<特温夫特·卡尔> “就一次机会,把他控制住。”小声和达戈商量。
<诺顿·昆恩> 向上帝老头发誓,刚才我还好心好意地走在前面为这几个年轻的小家伙壮胆,现在他们就要对我拔枪了!“别动!你快不过我,达戈!”诺顿俨然一副拆穿了反派角色华丽黑幕的得意神色,“我的膛里有七颗子弹,够把你们轮流枪毙个几回了!”
<特温夫特·卡尔> 趁着诺顿把注意力放在达戈身上时,把镁光灯朝着诺顿的正脸,按下电钮,希望瞬间的爆闪能给达戈一点机会控制住疯狂的老诺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达戈抓住机会大吼了一声,冲诺顿扑了过去。诺顿反抗的话需要进行一次带有惩罚骰的斗殴检定。
<诺顿·昆恩> 诺顿侧开头,胡乱地用胳膊阻拦扑向自己的达戈。
<诺顿·昆恩> {89=9罚[80]: (基准65)失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昆恩被达戈扑倒在了地上,你的手枪脱手了,脑袋砸到了一块石头。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诺顿再醒来的时候,同伴的面善似乎和善了许多,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紧张——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现在清醒了吗?”达戈坐在一块石头上问。
<特温夫特·卡尔> “老诺顿你要不要看看自己那张疯狂的老脸啊?”检查一下自己按下电钮时有没有把疯狂老诺顿的正脸顺便拍下来。
<米洛·福斯特> “还成,还成。至少你还没有对着我们直接开枪呢……说真的诺顿!真的要在警察面前说这个吗?”后半句我压低了声音,凑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走吧,这个收音机还没听到你的鬼叫呢。”
<诺顿·昆恩> “…………还没清醒。得给我来一杯最好的杰克·丹尼威士忌,再加一个鹅毛枕头和漂亮姑娘,也许没一会儿我就精神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晕了半个多小时。”达戈松了口气,“既然发现了这些人骨,我们就必须往里走了,不管里面藏着什么。”
<特温夫特·卡尔> 打算回去把疯狂老诺顿的照片给洗印出来,狠狠嘲讽。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你们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山洞深处隐隐约约的蓝调一直在岩壁间反复回响。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的大吵大闹似乎压根没惊扰到藏身其中的存在。
<诺顿·昆恩> 诺顿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脑袋,看起来很需要一杯醒酒汤:“……妈的,我的神经也变细了——我想现在就找杯好酒喝喝……这个破尸体窖子里的除外。”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你们越来越深入山洞中的时候,原本黑暗无光的黑果酒洞忽然在远处出现了光,不算太亮,但确实是光。那光中似乎隐约还有些影影绰绰的事物。
<特温夫特·卡尔> 回忆一下自己在那收音机幻觉中看到的光,和此时的是否相似?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蓝调爵士的歌声越来越响了,似乎就是从那光线中发出来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卡尔,那确实很像,一样可怕,也一样……美丽,让人心驰神往。
<特温夫特·卡尔> 咽下一口唾沫,不自觉地往前走去,“我想……我必须,再靠近点看看,她,太美了……”
<米洛·福斯特> 子弹的速度比我们来得都快,在任何人向前走去之前,我先举起了手枪,向着那隐隐约约的人或者物品连发三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进行射击检定。由于看不清因此有惩罚骰。
<米洛·福斯特> {45}
<米洛·福斯特> {1d10=5}
<米洛·福斯特> {1d10=1}
<米洛·福斯特> {9}
<米洛·福斯特> {1d10=4}
<米洛·福斯特> {96}
<米洛·福斯特> {91}
<米洛·福斯特> {1d10=6}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三声枪响过后,米洛·福斯特,以及其他人才发现自己恍惚间已经走入了那光中。
<米洛·福斯特> {1d8=8}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们这时候才意识到那些影影绰绰的东西是什么:是人类。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而且你们也知道了这萦绕在耳边的蓝调歌声是从哪发出的:从人类的声带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些是玫瑰桥这几个月来失踪的人。”达戈喃喃地说,他脸上淌满了冷汗,“怎么会在这。”
<特温夫特·卡尔> 试着数一下有多少人,接着打算拍个照。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十多个人的耳中都连通着一根根玻璃纤维似的纤细触手。这触手怪异极了,它通体几乎透明,流光溢彩。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它明明是弯曲的,但你们又觉得它们是从端点笔直射出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而当你们望向射出这些触手的起点时,你们才看清了这团光的真相。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是一个巨大的、呼吸着的透明多面体,其形状的规律不可用已知的几何来说明,透过其外表能窥见万千纤维在体内舞动、放射。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美丽,如此美丽。这是你们所有人脑海中共同的想法,这就是一团宇宙星河,是世间至高的造物。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所有人理智检定 1/1d10+1
<特温夫特·卡尔> {21: (基准65)½困难成功}意志
<诺顿·昆恩> {30: (基准33)常规成功}
<米洛·福斯特>
<米洛·福斯特> {1d100=94}
<米洛·福斯特> {1d10=2}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是什么啊。”达戈跪倒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闪耀的活着的多面体上有一处破损,碎裂的形式就如同你们在幻觉中见过的分形结构,那里嵌着一颗子弹头。
<特温夫特·卡尔> “这是……我毕生的追求……”试着给这个极美之物留个照片。
<诺顿·昆恩> 这是把他妈罗斯福变成蜥蜴人的罪魁祸首……或者接引外星人来地球殖民的首发军。反正不是他妈给社区做青年志愿活动的就对了。诺顿眯了眯眼睛,又拔出枪来:“要不我们给这玩意的胸上也打俩取不出来的子弹看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事物宁静、寂静、沉默、不发一言。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在黑暗的洞穴里,它五彩的光辉照亮了一切,照亮了调查员惊恐的脸,照亮了那些哼唱着蓝调歌曲的行尸走肉。
<特温夫特·卡尔> 听了诺顿的话意识到这东西迟早会被破坏掉,耗尽所有胶卷疯狂拍摄,各种角度、各种光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不可以……我们没办法对付它的,你不懂吗?它不属于这个世界!”达戈蜷缩在地上,疯狂地叫起来。
<米洛·福斯特> “这可真他妈的美丽动人,不过没准备加入合唱团,我唱得太难听了,这儿或许还不愿意收我。”我踢了达戈一脚,“得了,你觉得打不过我们就换种想法,去找政府要几车水泥,把这破地方完全灌起来!这下他们总不能再唱了吧?”这玩意攻击我们了吗?还是说只是没头没脑地一个劲唱着歌?太专注了,百老汇那批演员正需要这样的精神。
<诺顿·昆恩> “如果我们能活着走出去,我一定要把你的裤子送到干洗店,然后跟每一个我见到的人说说你现在的模样……我管他是这个世界的还是那个世界的,只要是活的东西,就能被杀死。”
<诺顿·昆恩> “没人介意我对他开火吧?艺术家们?”诺顿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然后没等人回答就对着这个说不上名字的怪东西连开三枪。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恩进行射击检定。
<特温夫特·卡尔> 用完胶卷,无奈叹气,“她是你们的了……”
<诺顿·昆恩> {6=6罚[0]: (基准50)⅕极难成功}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不管是那多面体,还是那些耳中插着玻璃触手的人类,它们都没有对你们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敌意,它们似乎超脱了这个世界。
<诺顿·昆恩> {82=2罚[80]: (基准50)失败}
<诺顿·昆恩> {41=1罚[40]: (基准50)常规成功}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诺顿掷伤害骰。你颤抖的手连开了三枪,只有一颗子弹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而从那些难以言明形状的多面体旁穿过去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子弹没入这多面体的躯壳,它开始以那种不可说的分形方式碎裂,那些裂片向四面八方爆射开来。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你们下意识地想要抵挡时,发现自己并没碰到任何东西。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光消失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些人类扑簇簇地倒下,迅速地腐朽,化作一摊白骨。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走出黑果酒洞、许多日后。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福斯特,你在一个月后正在干什么?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特温弗特·卡尔,你在一个月后正在干什么?
<特温夫特·卡尔> 花了大量的时间精细地洗印了这一路得到的照片,尤其是最后在废弃酒窖中的那些完美的光线和未知生物,大部分时间都闷在打字机前看着照片发呆敲打,渴望写出一篇震撼世人的新闻稿,从这次经历揭露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角。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而诺顿·昆恩,你在一个月后正在干什么?
<诺顿·昆恩> 诺顿·昆恩,罗斯福总统的前贴身保镖,老麦克酒馆业绩和故事的保障,最不值得信赖的私家侦探,最让人讨厌的酒鬼,他就像一滩烂泥,永远模糊不定地出现在所有人都预想不到的地方,经历一些别人猜不到的事情,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以及为什么要接的工作。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会非常稳定地坚持他这种不稳定的生活,白天工作,夜里出现在各个地方的酒馆里(以老麦克居多),像烂泥一样喝到桌子底下去,然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循环重复这些步骤。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卡尔把你的那些照片兴冲冲地展示给他人看的时候,他们却对你流露出了怪异的神色——“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他们这么说着。没错,你在那拍到的,关于那奇异多面体的那些照片,似乎只有你和你的两位同伴能看见,你反复向许多人确认过这一点。这只是你们的共同幻觉吗?那东西真的存在吗?
<米洛·福斯特> 回到我的酒吧,把我倒霉的汽车拿去维修,希望这票干的不要连这个都付不起。然后把家里的收音机转卖了,虽然不是收音机的错,但看到它总让我觉得不怎么舒畅。下次还是换点更安稳的东西吧,比如报纸。
<特温夫特·卡尔> “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一次次被人们认为那只是幻觉后,继续踏上旅程,渴望找到除了自己所生活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诺顿·昆恩在一次喝醉,打碎玻璃杯后,你瞥见那碎片似乎以那种不可说的、非正常的几何分形碎裂成无数碎片。它真的死了吗?你真的杀了那东西吗?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福斯特虽然卖掉了自己的收音机,但你耳畔时不时好像还是能传来那种蜂鸣、那古怪的韵律。你认为这只是自己经历了恐怖事件后出现的幻听、后遗症。但……如果不是呢?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三位调查员,你们要再次前往玫瑰桥镇吗?
<特温夫特·卡尔> 毫不犹豫地重返玫瑰桥镇,坚信自己的双眼,那绝不是幻觉,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米洛和诺顿呢?
<米洛·福斯特> 回。斩草不除根,后面忘了,总之没什么好果子吃。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当你们再度回到玫瑰桥,这里已成一座鬼镇。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餐馆里还摆着没吃完的菜,车辆还停在路边,狗还随意地窝在它的窝里。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这里的人好像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冯·柴斯百货商店里也没有人,但那里非常响,因为所有收音机都开着,调在一个统一的频道:144.14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而当你们前往黑果酒洞时,你们看见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那美丽的光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它昔在、今在、永在。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你只可遗忘,不可直视。
<守密人的嘈杂电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