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6
以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动作
赤Saber驾驶的战斗机在空中飞翔着
原本,MIg21的性能并不能算多么优秀
但是,跟人体有着截然不同的构造的驾驶员
可以轻而易举地承受人类所无法承受的G力
对于自身御主的攻击,大大的激怒了赤Assassin
抓起一架被击毁的战斗机,赤Assassin将之向着赤saber扔来
光是遭到一下直击就很可能会造成大事故的、以音速投射而来的钢弹
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利用弹出装置脱离战斗机
第二个则是以紧急上升或者紧急下降来躲避。
但是,那些都只是在常理的范畴之内的选择。
赤Saber本来就是置身于常理之外的存在,是远远超出人类范畴的Servant。
「上吧,SABER号!」
多得足以让人发狂的视觉情报瞬间涌人头脑,所有的地点都被死亡所填满
不管在操纵上是否失误,也只能预视到被击坠的未来情景
既然如此,答案就只有一个
「就让我来硬闯出一条血路吧……!!」
对空导弹、机关炮、火箭弹……以满载于机上的所有兵器向前方发起轰炸
接连不断的爆炸顿时令前方化作一片火海
赤Saber无所畏惧地向那片火海猛冲过去
从少女的嘴角浮现出来的凶猛笑容——简直就跟食人鲨鱼一样。
她慎重的测算着距离
紧接着袭击而来的并不是铁块
而是赤Assassin的看家本领——以魔术发动的迎击
这架战斗机完全没有办法躲避,攻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至少还有对抗的办法
赤Saber计算出到达那一步所需要的时间是三秒钟
在三秒钟之后,赤Saber将要划破女帝的咽喉
大量魔术排山倒海似的汹涌袭来
那都是无属性的、单纯是为了把对手压扁压碎而特化的炮弹魔术
正因为如此的单纯,才会化作任何手段都不通用的凄惨绝伦的暴力
没有采取任何策略,赤Saber纯粹以战斗机的最大马力发起突击
从概率上来说是各占一半——不,应该是己方更为不利的四六分吧
但是,“红”Saber已经抛开了一切烦闷的思考
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强就一定会成功
只不过是单纯地做好了接受一切的觉悟而已
以暴力对抗暴力
面对非理性的力量,当然还是应该以非理性的力量来抗衡吧——
赤Saber小声自言自语道
迎面袭来的无色炮弹
尾翼被砍断,右翼也被轰飞了
坠落已经无可避免,SABER号将要被炸得粉身碎骨——
但是,机体却为自己争取到了那三秒钟
机体爆炸了——赤Assassin面不改容地注视着那一幕情景。
从里面迸射而出的是一颗彗星。是旁若无人的、否定并打破一切虚饰的人形子弹。
「——原来是你么!」
「我来拿圣杯了啊,Assassin——!!」
叛逆骑士莫德雷德——
她所篡夺的“灿然闪耀之王剑”原本是只有王才可持有的剑。
但是,莫德雷德却强行把它握在手里
还挺起胸膛说出「并不是剑选择王,而是王选择剑」这样的豪言壮语。
正因为如此,其锋锐度跟王持有的时候相比会稍显逊色
但是,这把剑的真正价值根本就不在于其锋利的程度
这把王剑所掌管的职能是“增幅”,是能够增强王的威光,为王的战斗付与祝福的存在。
利用“魔力放出”技能进行大幅度跳跃,一瞬间就到达了空中庭园的外围
站在眼前的就是赤Assassin,是可恨的仇敌的首脑——!
「粉身碎骨吧,Saber!!」
「——说的是你自己吧!」
无法战胜——只在一瞬间,双方都理解了这一点——
变形的鲜红色邪剑没有将女帝一刀两断
超规格的魔术也没有将叛逆骑士炸得粉碎
由于女帝在关键时刻实行了空间转移,邪剑只是稍微划破了女帝的肩膀而已
「……哼!!」
双方都同样产生了预感
赤Saber本来毫无疑问是可以砍断所有障碍物,对她报以一击的
然而,执念和冷酷却推翻了这个结果
没有丝毫的踌躇,赤Assassin瞬间转移到了安全的地点
她并不具备作为英雄的过剩自尊
一旦陷入不利的状况,就算要难堪地转身逃跑她也毫不在乎
在某种意义上,赤Assassin对生存这件事可以说是有着比任何人都更强的贪欲
「果然还是没那么顺利吗。」
叹了口气,赤Saber飞奔了起来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的Master已经踏足了花园
在十一之黑棺破碎,女帝逃遁的现在
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其他Master的抵达了
演员全部到达舞台的现在
最后的死斗——即将,不,是早已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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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庭院
黑Archer与赤Rider
赫拉克勒斯与阿喀琉斯
在全球最为知名的希腊神话之中也立于顶点的这两人
默然对立——
黑Archer早已停止了活动
生机断绝的他已然切实的死去
赤Rider仍有一息尚存
但是灵核破碎的他也绝无幸存之理
居于英灵顶点的这两人,竟是同归于尽
突然,不速之客降临了
驾驭着早已不堪重负的幻马,黑Rider勉强降落
然后,看到了对立着的两个人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Archer!」
即便是他,也能够明白黑Archer已经战败的事实
「你!你杀了他」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黑Rider对着赤Rider怒目而视
对此,赤Rider回报以苦笑
「要说的话也确实是杀死了,不过嘛——」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一般
澎湃无比的魔力,从黑Archer的身体里绽放
然后,插在心口的长枪被生生挤出
超英雄身上的一切伤势,在这一瞬间痊愈
奇迹般的,黑Archer复活了
十二试炼
——那是超英雄赫拉克勒斯所创下的英雄伟绩
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是足以夸耀一生的伟大功业
大多数英雄无法完成其中的任何一件
能够跨越任何一次试炼便堪称大英雄
而赫拉克勒斯,凭借自己的力量跨越了足足十二次
因此,要打败他,也需要完成同等的伟业
「Archer你!」
Rider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充满了喜悦的喊道
「Rider你在这里的话,黑棺已经全部击破了吧?」
「那当然!」
Rider骄傲的扬起来头来,接着有略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就是损失也很大就是了,枪也断了,书也毁了,幻马也受了重伤」
「不过本身我就很弱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Archer你没事就好了」
「干得好,这样一来Master们也都能顺利到达了」
「现在,他们大概去寻找被关押的红方Master了吧」
在可能的情况下将协会雇佣的Master救出
这也是协会同家族达成的和解其中的一项
「啊啊,如果你们要救他们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
「毕竟是召唤出我的Master,变成那副德性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不过那边的防卫是女帝亲自布置的,以魔术师的能力的话,大概是无法攻克的」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赤Rider插话道
然后,黑Archer做出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举动
「呃,Archer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超英雄递来的长弓,黑Rider大感差异的问道
「把它带上,去保护我们的Master吧。」
「但.....但是,没有弓的话Archer你怎么办?」
对此,黑Arhcer还以自信的微笑
「难道你以为,没有了这把神造之弓,我就无法战斗了吗?」
「那倒不是,但......」
「没什么但是的,难道你在害怕战斗吗?」
「当然不是!」
即便黑Rider是多么弱小的英灵也好,他的勇气,却绝不会输给人
「很好,那么便去吧.......替我保护好菲奥蕾」
「嗯,我答应你」
说着,黑Rider接过了那长弓
「好,这是男子汉的承诺」
「嗯,男子汉的承诺」
目送着黑Rider离开,弓手将视线转向赤Rider
「干得好,阿喀琉斯,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
「明明立马就被干掉了,哪里干厚颜自称击败了您」
在最后的时刻,赤Rider难得的表现出谦卑
「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即便胜利的是我,你也能做到同样的事吧」
「可是,只是一次」
「一次还不足够吗?」
黑Archer理所当然般说道
「忒修斯做不到、忒拉蒙做不到、你的父亲珀琉斯做不到、我们的老师喀戎也做不到」
「而你,做到了」
「虽然仅有一次,但是你切实的做到了,唯一做到的」
「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也是哪!哈哈哈哈!」
听到了那话语,赤Rider释然长笑
然后,用脚尖挑起了地上的长枪
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赤Rider的身体从脚部开始消散
握住长枪的中段,横向递给黑Archer
「您的弓借给了黑Rider,那便把拿上这把枪吧」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具」
「不过是老师亲手制造的,您应该也用的惯」
「您现在要去找女帝算账吧,请务必带上我的份」
「让她见识一下,我们希腊人,我们的厉害」
「好!」
黑Archer接过长枪的瞬间,赤Rider的手部也消散了
在那最后的时刻,超英雄开口说道
「再见了,阿喀琉斯,你确实是唯一能同我比肩的那一个」
嘴部消散的神之子已经无法回答
不过,在最后的最后,黑Arhcer的话语,一定是传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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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Lacner 迦尔纳
黑Saber 齐格弗里德
沸腾的空间里
最强的枪兵与最强的剑兵,拼死对决
如果说迦尔纳是面对军势发挥出无敌力量的英雄
那么齐格弗里德就是以单骑完成了“屠龙”伟业的英雄
尽管同样是英雄,两人的生存方式却完全相反
每进行一回合的交锋,都飞溅出无数的火花
黄金铠甲减低了黑Saber的所有斩击造成的伤害
而沐浴过龙血的肉体也同样不把赤Lancer的任何枪击当一回事
赤Lacner手中挥舞的神枪早已具备了贯穿针孔的精密度
绚烂洒落的火焰,也不断将周围烤炙得灼热无比
黑Saber手中挥舞的圣剑业已具有开山分海的力量
剑刃上闪动着的薄暮,也足以让所有生命都为之忧心
同为最强之间的生死相搏,连神话之中都未曾出现
然后,从那大剑,薄暮色的光芒突然大振
作为回应,火焰席卷了神枪的枪尖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梵天啊,覆盖大地(Brahmastra)!」
大气轰鸣,空间震颤
压倒性的魔力互相碰撞
——势均力敌
汹涌而来的黄昏色极光和与之毫不逊色的红莲火焰都无法侵蚀对方的领域
就这样双双消散在暗夜之中
——还没完
扭动剑柄,光芒再次大盛
「幻想大剑(Bal)——!」
握紧神枪,火焰重新燃烧
「梵天啊(Brahm)——!」
这可真是,宝具的盛宴啊
就在赤Lacner这样思索的时候
——异变突起
赤色的流星划破了夜空
向着Saber的眉心疾驰而来
数公里的距离的,被化为一瞬
以超越了音速的神速,划向心脏
「——覆盖大地(astra)!」
「——天魔失坠(mung)!」
神乎其技的,Saber的剑势生出变化
先是猛然一横,用剑身弹飞了疾驰的流星
接着全力扫出
海啸般的剑气喷薄而出,同先一步投出的神枪撞在一起
两股巨大的能量发生碰撞,空间就像发狂似的卷起了暴风
然而,在那几乎连空间扩大术式也破坏的强烈冲击之中
转换了方向的流星
从背后将黑Saber的心脏贯穿
——心脏被那魔剑贯穿
想要恢复是决不可能的,那是同灵核相连的部位
除非拥有死后苏生的能力
否则,在命中的同时变已确定了退场的结果
不,因为那把剑的性质,结果射出的时候起就注定了
「对不起——」
是对御主表示无法继续效力的歉意吗
是对战友表示无法奋战下去的歉意吗
是对敌人表示无法分出胜负的歉意吗
亦或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不过,已经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屠龙的英雄呻吟了几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便消失了
「为什么!」
通过念话,赤Lancer发出了质问
然而,士郎对此毫不在意
「嗯?你是问我为何要出手干预?」
「……呵呵,你们这也叫决斗?简直就是搅基」
「一开始使出必杀之枪的话,早就结束战斗了吧?
自被召唤以来,赤Lacner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
「行了,都结束了,去干活吧」
「Rider已经被干掉了,黑Archer就交给你了」
「用那把枪的话,可以搞定的吧」
「Assassin会辅助你的」
「干掉黑Archer,然后你的御主就自由了」
「......」
赤Lacner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翻脸的可行性
但是最终,对于Master的考量还是压倒了自身的情绪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