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缇> 这里似乎刚下过一场绵绵细雨,树梢的新叶好似新抛光的碧玉,和风带着微甜的草木气息在我的耳鬓低语缱绻。我忍不住俯下身来、用指尖感受柔软细嫩的草叶花瓣、替他们拂去上边的小小水珠。一切是这么祥和美好,我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在这种地方小憩睡去,至少也要找个树梢或是山洞。
<诺缇> 我一边留意着周遭的动静,一边乘着雨后初晴的阳光,想要采集一些可食用的植物作为补给。
<诺缇> 重新补给:{1d6=4}+2 命运: {1d10=7} {1d10=8}
<诺缇> 我回忆着伊格纳讲过的故事,找到了一些柔软的花朵、多汁的浆果和可爱的蘑菇。这些蘑菇色泽柔和明媚,比针叶林里灰扑扑的那些蘑菇更为赏心悦目,又不像毒蝇伞那么刺眼,就像是早春的花朵一般。那香气是如此诱人……我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心想完全煮熟了应该就没有问题。
<诺缇> 当我发现碗里的蘑菇开始唱歌的时候,我想我也许大概一定是出事了。它们在尖叫、哀嚎、大笑、邀请我加入它们的蘑菇圈一同跳舞。我想站起来喝点水,却晕乎乎地栽倒在地。“滚开!从我脑子里出去!”我向着摇摇摆摆走过来的蘑菇们大喊,但它们只是笑得更厉害了。我昏迷过去,又在半夜醒来,浑身都是冷汗。精神-1
<诺缇> 是我的幻觉还未完全褪去、还是深夜的森林就是有些诡异?紫罗兰色的雾气在我身边氤氲,然后……有什么东西,坚硬、冰冷,扑到了我身上,带着血与汗黏滑腥气的触感。它在嚎叫、滚动、痛苦地呻吟……
<诺缇> “疼……”它嘶哑地叙说着,反反复复地叙说着。它看上去仿若少年人的身形,苍白的肌肤中钻出许多漆黑锐利的鳞片,好像传说故事中的龙。但这那鳞片尖端沾着新鲜的血迹,这不完全的残酷转换显然让它痛苦不已。
<诺缇> “这蘑菇让我做的梦可真荒诞不经。你是想变成龙吗?真是不错的野心。好呀,那我就帮你变成龙吧,反正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来,吃点蘑菇。嘘、嘘、配合一些……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呢?”我仿照着回忆里安抚受伤猎犬的手法,轻轻抚摸着它乱糟糟的头发,用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它。
<诺缇> “你不相信我吗?想要个保证?好啊,那我就按照这里的规矩立下生命之誓吧。”
<诺缇> 我抚摸着它脊背上新生的小小鳞片,庄重宣誓:“我必定要帮你从今晚这样的痛苦中解脱,不管是帮你变回从前的样子,还是让你可以变成真正的龙。”
<诺缇> {1d6=6+3=9} {2d10=[4, 1]=5}
<诺缇> 我的誓言掷地有声,我的内心充满了勇气!或许是被我的诚恳所感染,那生物安静了下来,将下巴搁在我的膝上,如同温驯的猎犬般眯起了眼睛。或许是我的誓言让它看到了希望、有希望结束的痛苦就变得更好忍受了。
<诺缇> “算了,还是别吃蘑菇了,来点浆果吧。”我拍了拍它的头,“既然你曾经大概是个人……我就不能像称呼动物一样称呼你。”我打量了一下它的身体,看起来它在从哺乳类往龙这种疑似两栖类转化的道路上走了相当一段距离,看不出转化前是男是女。不过这也不重要,至少看起来没怀孕,我不用担心哪天要接生个蛋什么的……暂时用“他”来称呼好了,因为写起来少一笔比较省事。我在这方面非常实用主义。
<诺缇> “库洛。”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希望我这么称呼你吗?”他点点头,“库洛。”
<诺缇> “好吧,库洛,如果明天我醒来的时候你还没有消失,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他似乎比想象的要更信任我,给我展示了胸口的……一个刻痕?看上去像是一个符文,与伊格纳额头的那个很像。或许他们来自同一个聚落?有机会去问问看吧。“我想……或许我应该带你去找伊格纳,或者他的那个部落去问问看,他们应该对这种超自然的事情有所了解。”
<诺缇> 我收集了一些树叶,找到了一个小岩洞作为临时的庇护所,库洛跟在我后面,有样学样地捡了一些树叶和苔藓。真是个好孩子,我是不是一个人干活久了才会梦见这种事情?
<诺缇> 树叶与苔藓的气味、混杂着一点点冷血动物的血腥气,我在这样的气息中沉沉睡去,又被清晨的阳光唤醒。
<诺缇> 蘑菇中毒带来的头疼和眩晕早已褪去,但那个奇怪的生物把头枕在我脚边睡得香甜。
<诺缇> “好吧,看起来不是梦,这个森林还真的怪事挺多。”我拍了拍库洛,“走吧,咱们去找和这个符文有关的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