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e: the Ascension 第二版 序章
翻译:Zechs
1995年8月17日
地平界域『MUS』
“西翼已被攻陷,大人,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Gilmore公爵缓缓地向其副官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充满悲痛,视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头顶之上正在进行的惨烈大战。大批『墨丘利教徒』手中闪耀着奇异的红光,纵身一跃,飞上高空。但是,他们在【科技联盟】的重型武装战舰前显得何其渺小,巨舰所发射的银白色微型舰艇冲入他们的阵地,引起一片混乱。
不远处,搭载着『破坏者』的巨型鳞状白色异物俯冲加入战团,这头不知名的怪物把他们的阵形撞得支离破碎。
“我们派去『高塔』的使者呢?他们回来了吗?那些侍卫还在保护着他们吗?”
“大人,『高塔』已经沦陷了,我们与使者失去了联络,”下级魔法师平静地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Gilmore公爵倒吸了一口气,浑身颤抖着。在旁的年轻魔法师看到首领对祭仪所施展的防御魔法几乎烟消云散。那道向内卷曲的屏障一旦消失,守卫【赫尔墨斯梯团】剩余几座建筑物的最后防线将彻底崩溃。在两人之下的卫士们感觉到了刹那间的波动,他们开始后退,逃向二人所在的大图书馆。
“James,开启传送门。”
蔚蓝的天空被漫天的战火浓烟所遮蔽,强大的冲击波相互撞击着,脆弱的地表被掀起大片飞沙走石,宛如一场小型沙尘暴。Edward Gilmore公爵,第27任,也是最后一任『墨丘利教』执行管理委员会主席,举步踏入面前的传送门,永远,离开了的他的家园。
1809年7月
西班牙
Napoleon从未听闻过面前的村庄。保护这条小村的卫士们早已被人遗忘,那次进攻的记述只有这么一句话:“受到意料之内的抵抗,损失74人和23匹马。”
村庄现在成了一个废墟;田里的庄稼在燃烧着,饱尝鲜血的土地不断冒出硫磺味的辛辣浓烟,熏得眼睛红肿流泪,连喉咙深处都感到干渴欲裂。还有马幸存下来--它们狂奔着,像野兽般发出震耳欲聋的狂乱嘶吼声。
生还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从废墟中爬起:孩子们追赶着小动物,要把它们的喉咙割开解渴;老人们在不停地挖掘自己埋藏于废墟之下的宝藏;妇人们,一边像除草般从瓦砾堆中清出路来,一边为他们失去的一切而失声痛哭。
Mercedes Gonzaga de Ortiz在一具四肢不全的军官尸体下找到了她的小儿子。在她费劲地把尸体推开后,看到的是畏缩成一团的小宝贝。男孩使劲睁开双眼,浑身颤抖着,像婴孩般呼唤着母亲。她也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儿子,声音由激动,变得温柔,最后,变成绝望。孩子根本认不出她是谁。母亲紧搂着自己的儿子,她的外衣染满泥浆和血迹所混合的污垢,鲜血,一滴、一滴地从她双手流下。
小男孩呼出最后一口气--她感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像做梦般,他,离开了她;男孩的灵魂有如日出般从身体缓缓升起。泪眼模糊的母亲仿佛看见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身穿黑衣的陌生人伸出手,为死者作最后的祈祷仪式。灵魂的光芒发生了变化,她看见了,正如信徒们说的,整个大地、小男孩的尸体、牧师的双手、儿子的灵魂,都在凝视着天堂。一名天使出现在她身后,轻轻地搂着她、吞没着她。它的双手跟她一样,染满了鲜血。小男孩往前踏出一步,消失在视野之外。Mercedes抬头望着牧师,而摩尔士老人则对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1995年9月1日
又是『Cerberus』的一个宁静午后,早课已经完毕,讲学堂内皆空无一人,『弟子』们(受训中的魔法师)有的在清扫走廊、有的为自己的导师送去午饭。整个中庭都充满了欢笑声,而祭仪所的主人(虽然没有什么威风凛凛外号,但大家都喜欢叫他『老爷子』)正悠然地坐在自己的书房中。
房间第一个巨型圆拱窗的窗台,是他最喜欢的座位。坐在那个位置能让他看见自己城堡深褐色的墙壁和褪色的沙岩地面;还可以看见门房附近的暗血红色围墙;墙壁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苍白沙漠,其上,是蓝黑色的苍穹;卫星Charon逐渐移动,令冥王星成了一弯新月;千里之外的太阳宛如星斗,怒目而视,亦已横过天顶。金黄色的光线从窗外洒入,在他黝黑的皮肤上亮起盏盏明灯,令舞动的尘埃呈现在房间平静的空气之中。
一阵敲门声让他回过神来。
“进来。”
Amanda小心地推开厚重的橡木房门,出于习惯和表示尊敬而生怕弄出声来。她抬头向窗前的那团强光望去。片刻,待视觉清晰后,她习惯性地环视了房间一周:头顶是雕凿粗糙的椽子;略显老旧的白色灰泥墙;斯巴达式的三脚桌;还有两面墙壁上装满属于Senex 典籍和收藏的书柜。记得首次跟随眼前的资深【善终者】学习时,她的心里还不断猜测这名老古董究竟拥有什么黑暗、怪异的力量,现在她很清楚,根本什么都没有。这也是她对Senex如此敬重的原因之一。
她注意到一件新玩艺儿:一张铜木制成的矮圆桌,桌面光滑而凹陷,桌边镶嵌着精致的浮雕边框。桌子孤零零地站在房间的角落里,与其它家具相距甚远。
“午安。”『老爷子』说。
“Hi。”
“今天早上的课你迟到了。”他的话语间没有一丝责备或质问的意味。
“今天我的早餐也迟到了。”
Senex站起,走向墙边的一排书柜,取下一个装满水的黏土水罐,转身走到角落的小桌前单脚跪下。Amanda赶紧上前,调整好背包的位置,然后盘腿坐下。
Senex小心翼翼地把水罐里的水倾倒在黄铜桌面上,说道:
“『真实』非磐石,『真实』乃流水。”
他把桌面倒满,然后将水罐放到一旁。水罐与沙岩地板接触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老者身子前俯,轻轻地吹向水面。平静的水面顿时激起阵阵涟漪,泛向黄铜边框,继而反弹,新旧波纹互相交集,令水面激荡不已。他停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接着,他伸出手指,慢慢地浸入水中并开始搅动,在小池中制造出一个小漩涡,没有一滴水飞溅起来。他提起手指,片刻,水面平静了下来。
突然,他出拳打向桌面,水花四起,溅得自己一脸是水。Amanda连忙闭眼转头闪避,当她回过头来,只见他拿着一块白布,拭擦着桌子,说道:
“『静态魔法』有如我呼出的气,它的影响只存在于表面,当然,当它出现在你面前时,其实质是很难被察觉的。它是属于劣等法师、吸血鬼,还有狼人的魔法。千万别低估它,其威力确实有限,且变化不大,但记住,强风也能把人吹倒。一股强烈的风,能在不知不觉间掀起万丈巨浪,一口把你吞没。”
“『巧合魔法』有如我的手指,能深深地影响水的形状和流向,如果技艺娴熟,水面的其余部分还几乎不会被扰乱。这是安全地施展魔法的途径,切记,要在你的魔法中安排俗世的事物和现象,而在施展魔法之时,则尽量借助‘可能性’来掩饰你特殊的才能。”
“『粗俗魔法』就像我的拳头,它很危险。尽管它能直接地实现你的意图,但有如溅起的水花,你完全无法预料后果,也无法得知引起何人的注意。”他停了下来,等待她发问。
“这些你以前已经教我过了。”
“但并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你的。”
“可是……”
“如果我只告诉你魔法如烈火、『矛盾』如飓风、『理性共识』如泥潭、真实是流水的话,你只能片面地理解你所做的一切、只能永远地当个蹩脚的魔法师。“
“形而上学是相当危险的,Amanda。”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笑容,说:“世界就像是一座沙岩城堡……”
一阵清脆响亮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他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其门下的弟子全数集中在Amanda身边。接着,他掏出匕首,在弟子们身旁的空气中划出一个复杂的图案,转眼间,众人便置身于门房之内。在第二次铃声停止前,他们走出了门房的迷宫。
***
覆满沙砾的围墙出现在他们眼前,一群身穿长袍或潜行衣的陌生人在那里等候着。当中有不少人都坐在自己的背包上,有的干脆坐到地上,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绝望的表情。七名身穿长袍的陌生人,带着各自最后的一点尊严,向他们走来。走在七人中间的陌生男子发话了。
“Senex。”
Gilmore公爵疲惫的脸容舒展了下来,深长的皱纹令他的脸看上去似乎在微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你的盛情。”他的声线听起来有点痛苦,有点自嘲。
“你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祭仪所位置告诉我们,给我这个流浪的老乞丐和他那群衣衫残破的部下一个容身之所。”
『Cerberus』的主人摇了摇头,上前拥抱着赫耳墨斯巫师。
“不,我的朋友,传统学派欠你太多了,你根本不用乞讨任何东西。说到年纪,我不比你还老么?”
“还有你身后的一群勇士……在你们找到新的祭仪所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他转身向负责看守的弟子打了个手势,同时,流浪者们井然有序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入城堡。
1887年三月
伦敦
在煤油灯的照耀下,酒店的瓷器铜具光亮照人,丝绸麻布流光溢彩。包房里,一位身披黑天鹅绒的黑人女士从她的座位站起,在座的两位宾客也随她一同起立。
“先生们!为我们的胜利,为我们神圣的使命,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愿这一切伴随我们共渡千禧之年。”Mercedes举杯而饮,她的同伴也随之一饮而尽。
Alexander Gericault身穿华丽的新款晚礼服,为伙伴们倒上更多的香槟,并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为我不可思议的幸运,让我遇到如此可靠的同伴;为Senex,我所遇到的,心思最慎密的战略家,干杯!还有为Mercy,没有她的魅力和技巧,我们就不会有今天的胜利,”
众人再度举杯,一饮而尽。Gericault为黑女士安座时,Mercedes望着Senex说:
“他很唠叨,不是吗?”
就坐后,他们开始回顾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成功地刺杀了一名工业界巨头:一个没人性、没良心,但整天带着一群保镖的工场主。餐后甜点时间,他们在讨论关于失踪少女被寻回的可能性。饭后,他们就在研究刺杀行动那几乎完美的下手时间,攻击的准确性和致命性,以及事后尸体的清理,还有“善终”一词含义中的微妙之处。最后,送上白兰地的服务生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年轻的魔法师现在镇定了不少,在旁静静地守候。Senex一语不发,默默地端详着各人。他们的眼神没有一分犹豫,没有一分傲慢。Mercy对她的良师益友露出一丝微笑,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年轻Gericault。她发现自己正呆呆地注视着他,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到自己手上的空杯上。
“今天我们表现得很出色,我为你们而骄傲,为你们的成绩而骄傲,但我可不愿在同一晚上为自己的骄傲而三度举杯。今晚各位可以尽情地放松一下,之后,就请把今天的胜利暂时放在一边。日后还会遇到什么,现在我无法确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背负的包袱越轻,向前的道路就走得越轻松。”
Mercy抬头看着发言的Senex,感觉Gericault也在点头,他说:
“那你要为什么而干杯呢?”
“我会为『沉睡者』而干。”『老爷子』说道。
“为『沉睡者』干杯。”
***
Mercedes正踏着舞步。
Gericault的右手温柔地搂着她的腰,左手轻轻地握住她带着手套的右手,而她的左手,则栖息在他夹克的柔滑丝绸上。他是个舞林高手,两人配合默契,合而为一地舞动着身体。
她感觉他正注视着自己的脸,可她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今晚你特别漂亮。”他说。
她漫不经心地翘了翘眉毛,说:
“出席晚宴当然要穿得隆重点。”
Mercy稍微向他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嘴。他的牙齿十分洁白,上唇精心打理过的胡须被灯光染成琥珀色。他把身子再靠近了一点,让她的前额接触着自己的脸颊。
“嗯……告诉我……为什么你整天都穿着胸衣呢?”
她被这个唐突的问题吓得脸红心跳,无意间撞到了他的下巴。
“抱歉,Mercy。”他拿出手帕,拭擦着唇上的血。“我知道你想出名,但我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你是喜欢穿胸衣?还是胸衣能让你更容易地把匕首藏起来……”他再一次低头看着她,瞬即便咬着流血的嘴唇移开了视线。“嗯,现在我看见你的匕首就藏在你的目光里面。”
“Mercy,如果你是为了坐在那边的美丽女士,为了那边整天只会空谈闲扯的长舌妇,为了那些自以为是、心灵空虚的暴发户而穿上这件胸衣的话,我实在是感到很震惊,很迷惑。『沉睡者』是我们的能源,我们的宠物,不是我们的守卫者,不是我们的同类。”他把声音压低,小声的说:“我觉得你应该选一件适合你的内衣。”
“Gericault,你真是下流。换个话题好吗?”
“如您所愿,我的女士。讨论你的衣服的话,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刚才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了。”她干巴巴的说。乐曲停了下来,四周响起礼貌性的掌声。下一首舞曲响起的时候,他们再度踏起舞步。
“我在想……”他发话了,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我觉得黑色不太适合你……或许你穿红色的衣服会更漂亮。”
“Gericault,寡妇只能穿黑色衣服。”
“你丈夫的死已经是上世纪的事了,到现在你还惦记着他么?”
她停下脚步,终于转过头来正视着自己的舞伴,用眼神表达着内心无比的愤恨。
Gericault慢慢地开口说:
“到现在,难道你还能记起他的容貌吗?”
Mercedes生气地推开他,快步地从他身旁经过,向包房方向走去。她那铁钉般的细长鞋跟逮住了她自己的裙脚,裙子当即被撕破,也令她失去平衡。她的另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那只名贵皮鞋上,站了起来,动作野蛮地拣起裙子的碎片,大步地继续向前走。坐在一旁的妇人们低声叽叽喳喳着跟在她后面。
好不容易,他在酒店花园里找到了她。Mercedes身披Senex的外套,矗立于寒风之中。他低着头,懊悔地向她慢慢走过去。
“为什么,”Mercy的声音中蕴含着他从未见过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弄得如此复杂?”
Gericault望着自己的双鞋,还有地面上湿润砂砾。“很抱歉。”
“好……”
他没等她说完,马上用干枯的声线说:“难道你不感孤独么,Mercy?”
她凝视着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继续说:
“我……我已经爱上你了,Mercy,很抱歉。”
此刻,Mercedes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1995年9月2日
『Cerberus』的大礼堂前所未有的拥挤,当地居民和外来的难民都相继步入此地就餐。从其它房间搬来的桌椅横七竖八地放在礼堂各处,就连老旧的案板,也被人从马房搬到这里充当饭桌。大堂的一端,摆放着一张朴实宽阔的长木桌,等候着长者们的来临。
最后一名弟子匆忙的赶进大堂,随意地把手中的碗碟搁在桌上,同时,主席台后面的大门缓缓打开,Senex和Gilmore公爵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穿过那扇大门,步入礼堂,会场顿时肃静了下来。两人身后还有三人随行,他们保持礼貌的脚步,不敢越雷池半步地跟在二人身后。几名『Cerberus』居民上前,引领众人入席。
突然,平和的气氛被打破了。有人在大厅前端,首席附近的第二张桌子,爆发出阵阵的埋怨声,他目中无人的大喊:
“不,我不能保持沉默。我知道我自己的位置,Ellen。”
说话人站了起来,对着Senex和他的首领说:“为什么,阁下,我的座位为什么会比那个女人低?”他用手指向首席中的一名小个子的卷发女魔法师,女法师也立即瞪回去。“我是Nicodemus Dribb,『力象』的『大师』,她不过是某个领域的『导师』而已。”
『老爷子』翘起了一边眉毛,转向在他右边的Gilmore公爵。这位赫尔墨斯法师的领袖耸了耸肩,示意等待【善终者】的裁定。Senex回头看着暴躁的魔法师。
在大堂尾端的角落里,Amanda和Julia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你看见了吗?”后者说道。
Amanda注视着从首席上发出的,闪瞬即逝的心灵感应能量,“嗯嗯,Senex和Mitzi。”她回答道。
“我也觉得是哦。”
Mitzi摆正了椅子,说:“先生,我会把座位让给您。请恕我们事先没弄清您的阶位,以致安排不周。来,请坐这里。”她身旁的男人帮她拉开椅子。她起身的瞬间,瞥了Senex一眼,然后便走下台阶。
“看到没~看到没~”
“嗯,是Senex。”Amanda看着在空椅子上闪现的一团熵能,回答道。
“我希望是了。”
Dribb大师挤开人群走上台,在台阶上用肩膀撞了正在下台的Mitize一下,然后得意地坐到他的位置上。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椅子突然散架了。他整个人顿时往后倒,从台上滚了下来,最后五体投地的趴在沙石地面上,身上的袍子破弄得烂不堪。
整个大堂的窃笑声此起彼落,当中甚至有个人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
“拜托,Amanda!大家都往这边看呢!”
Julia的话似乎太迟了,恼羞成怒的Nicodemus对着她俩大声叫骂,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两个小魔法师。从颤动的眼神可见,他的自尊心真是受到很大的打击。
而Amanda还在不停地笑。
“你……你好大的胆子……大的胆子!我要挑战你!”
她停住了笑声,用手捂住嘴巴。
“我要向你挑战!我要出这口气……”
还没等他说完,Amanda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暴怒的赫尔墨斯法师表情变得认真而充满憎恨,从他紧闭的嘴巴吐出几个字:“我要跟你进行『魔法战』。”
Amanda的『化身』用展开双翼搂抱住她,血手的天使似乎乐意进行战斗。能量如岩浆般在她体内激烈流动着,正义的怒火燃烧着她的魔法,将之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匕首。
“约定时间吧,你这傲慢的小泼妇!”
正当赫耳墨斯巫师要结束他那长篇大论的演讲之际,血手天使退后,表示反对,它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明日太阳升起之时,在……”
“不许决斗。”Senex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我要……”
“不许决斗,”『老爷子』重复了一遍,就坐,拿起了面前的叉子。
本文章来自於 冰川竖琴
http://www.cnhvg.org这份报导的网址是:
http://www.cnhvg.org/modules.php?name=Sect...rticle&artid=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