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诺索•迪•乔安尼,绰号“银杯神父”
背景:威尼斯共和国出身的牧师,受教皇号召由祖国国随骑士团远征队出发前往圣地的高级教士,兼任医官
种族:人类(水元素裔)
性别:男
信仰:罗马天主教
年龄:32
语言:意大利语,拉丁语,法语,希腊语,希伯来语,德语
天赋职业:牧师
职业等级:牧师9
背景 “男人在世若要扬名,路无非三条:要么渡海越洋,要么举剑沙场,要么诵经教堂。”
老头子,我现在似乎已经这三条路都走过了呢,若要扬名又得何时?在远征队旗舰的甲板上,教士诺索•迪•乔安尼抚摸着被海风侵蚀,无论如何都擦不净的船沿围栏,一边这样想到。萨拉森的骄阳,拍卷的大海波涛和在冲击下嘎吱做响的巨舰,身边熙攘嘈杂的水手和在风中闷响的巨大船帆开始慢慢淡出他的思绪。在这横越汪洋的战舰上,人,金钱,美酒,妖魔与异教徒,甚至是上帝本人似乎都离海上的教士越来越远,他似乎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在威尼斯城的水道和桥梁之间奔跑,用树枝向腰挂利剑的侠客们挑战的少年。
打从记事起,诺索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其他人是有所不同的。作为威尼斯共和国的一个成功的远洋商人,诺索的父亲法拉德•迪•乔安尼是发展壮大中的威尼斯城邦的第二代统治者之一(他祖父的名字里还没有那个“迪”)——虽然只在元老议会里占一个席位外加一个头衔,不过这并不妨碍法拉德几十条商船的舰队横跨大洋和“信魔鬼的异教徒”们做生意然后靠东方源源不断的香料、纺织品和其他精美的奢侈品发财致富。事实上,即使是元老议会的席位也只是他诸多“生意”里的一笔而已。“既然大家事实上都是在和黎凡特的穆斯林做生意,那么有个官位总是保险的,毕竟教皇大人离咱们并不远呢。”在小时候诺索就听父亲这么轻描淡写过。
通常身为家族的第三子总是比较倒霉的。要感谢上帝的是,诺索生在威尼斯的一个商人之家,不太需要考虑骑士的头衔、爵位、封地的继承这些北方佬为之同室操戈砍的头破血流的破事儿。在法拉德的支持下,乔安尼家的三兄弟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从拉丁文法到任何摆弄细剑的本事,十几岁时这三个新派公子哥儿就已经是威尼斯城著名的麻烦制造者了,当然这时候小诺索已经挂上了真价实货的细剑,而经过他们身边的剑客也得更加小心翼翼才是。放荡不羁的生活就这样一路过到了诺索16岁的时候,这时候他的两个哥哥全都已经结婚,而已经当了叔叔的诺索仍在威尼斯的大街小巷里溜达,和随便哪个配剑的人比试剑法然后送人(或者被人送到)医生那里去处理伤势,又或者是一头憋进某个酒馆狂喝滥饮加赌博一天,黄昏时再偷偷溜到自己的情人那里混过一宿第二天继续。总之,在年轻的诺索•迪,乔安尼看来,这就是完美的日子——当然也完美不了多久。
在他17岁生日那天,法拉德老爷差人把诺索带到自己的书房,当头他天的酒还没醒过来的时候,父亲就平静的和他谈了这么一件事。
“诺索,你也知道,如果你生在北方佬家里,那现在的你恐怕就不是在城里游荡而是刀头舔血在领主的城墙和战场之间讨生活了。我们乔安尼家一直都在威尼斯安分守纪的做买卖,和那些刀枪剑戟相安无事。不过现在你的两个兄弟都已经自有家业了,你知道我不可能再养你到20岁,看着你还在和人比剑然后溜到法兰西去当歌手的。”
“那法拉德老爷打算拿我怎么办呢,父亲大人?”
“男人在世若要扬名,路无非三条:要么渡海越洋,要么举剑沙场,要么诵经教堂。诺索,从小你就是我的三个儿子里唯一一个能背下教义问答的,后天我会带你去见见共和国的主教大人。你也知道,现在只有我们的威尼斯和这半岛上的国家没有被东方的那场奇祸伤到,上帝保佑。十年以后大莱诺阿会继承我的舰队;希维埃不愿听我的话,已经去东方和最近出现的妖魔战斗了——但愿上帝保佑他,至于你,教皇国应该是个不错的归宿,这是我最后一次支持你了,如果同意,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之后的事无非顺理成章:年纪轻轻的放荡剑客就这么被塑成了一个新出壳的小司铎。不知道是法拉德老爷和上帝本人真的做了比好买卖,还是神觉得这个浪子还有回头的必要,总之索诺修士在威尼斯教区可以说是步步高升,当然,领受神职的那天他干脆就是烂醉如泥的去的,前一天穿上的新祭袍都没扒掉,而在这种状态下他依然能在主教大人询问他时坚定的念出主祷文和誓词——后来同样的誓词在他用细剑把对手钉在地上的时候也常常引用。上帝、十字架,庄严圣洁这些东西作为祝酒词很不错。当西北方的国家在灾厄的阴影下苟延残喘的时候,乔安尼家,或者说整个威尼斯共和国,都还在玩耍着银币的把戏——无论世道多糟糕,麻烦之会一层一层的压到丢掉土地的农民、甲板上挣命的水手和牲畜被吞噬殆尽的牧民身上。对于索诺•迪•乔安尼来说,这些还暂时不是快活的神父要考虑的问题。
转眼就过了十年,“乔安尼家的诺索”仍然是威尼斯的奇谈巷论——只不过从诺索公子变成了诺索神父而已。当然诺索•迪•乔安尼的志向还是远不止此——好吧,他可能没啥志向,但是抱负还是有的。现在看起来,混进教皇国多半是不可能了,那么,对于一个空有信仰和剑术还有一堆旁门左道,加上一个有钱的老爹的大龄无家无室青年人,想建功立业外加捞点钱,应该怎么办呢?
正巧这时候,又是在天上的神,或者说教皇大人给了满头撞墙的诺索一个机会:所有上帝的子民当以去从异教徒和魔物手中夺来圣地为任。很好,于是我们圣洁的教士诺索•迪•乔安尼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自己打点好装备盘缠和教皇赦令,跟上一帮从威尼斯租船出发去君士坦丁堡要塞的骑士漂洋过海了。鉴于他治病救人的能力还不坏(尤其是向团长建议团员要多带些水果上船),“酒杯神父”就在船上开始他白天晃甲板,晚上和骑士们喝酒赌钱的远征生活,偶尔也会治个小病听次忏悔什么的。
如果有什么让教士比发现自己坐的船竟然确凿无疑(曾经)是乔安尼商会名下的更惊讶的话,那就是跟他一起挤在这只腌肉桶里的人了:满怀理想主义要去收复圣地的虔诚教徒、盔甲凹陷的骑士和雇佣兵、一穷二白只想去东方捞钱的老百姓,甚至是直言不讳要去打劫君士坦丁堡的老兵油子。从威尼斯的港口出发以后,一路倒也平安——好在教会教的医术和祷念还好用,这艘船到到君士坦丁堡时也只病死了3个人而已,当然,和之后的事情比起来,这点小损失也未免轻描淡写了。
魔物,无穷的魔物。
在似乎无穷无尽般的妖魔军团冲击下,在西方被上次远征的老兵和诗人歌手吹嘘的黄金之城——大概也只是黄金的废墟了,这些怪物不但有足以匹敌人类的刀剑,而且还有更为坚固锋锐的尖牙利爪甚至是妖术。曾经罗马东方最坚固的要塞在妖魔大潮的拍打下也只能勉强维持,发财?想都别想。高贵的法兰西骑士和西西里的穷农民一样死去,而且大部分都碎的不成样子——人类的士气是有极限的,但是妖魔似乎没有。在君士坦丁的一年时间里,诺索修士除了在危急时刻上过几次战场没少什么部件的回来之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终敷礼、埋尸、治伤和维持接近崩溃的士气上,这对一个没有官方职务的教士来说显然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的,但是渐渐地,对诺索•迪•乔安尼来说,这座黄金地狱竟然让他产生了某种归属感,当他站在残损如缺牙露齿的城头,看着远方魔物军团翻滚着逼近时,这种情绪尤其明显——也许是认识的人被埋在这里的太多了吧,今天还从死人身上剥下损坏锁子甲,明天马上就因为同一个洞穿而丧命的倒霉鬼大有人在。他们战斗的高贵,他们战斗的英勇,他们无可选择,他们也死的不明不白——但愿上帝仁慈。
在君士坦丁堡拼死拼活的日子终于到头了。远征军的贵族和高层们在无意义的折冲了将近半年以后,还是决定分出一部分滞留在君士坦丁堡的兵力跨海直取埃及,从两面包夹解决圣地的妖魔和异教徒(他们真的知道这两者的区别么)。由于在战斗中表现突出(而且没捞到什么向教会不好交代)诺索修士也被顺带上了埃及远征舰队,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至于能不能活着到达地中海对岸,还要看上帝的安排——如果他老人家真的有安排的话。
在前往埃及的航行中,诺索•迪•乔安尼又重新咀嚼起父亲的话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大哥莱阿诺应该在同一片海洋上将诺索敌人的货物带给那些发动十字军的教皇和君主们,二哥希维埃…但愿他不是被我缝好埋掉的某个骑士吧,至于我,还是交给待我不错的上帝本人裁判吧。”
“如你所愿。” 几乎是一瞬之间,船体折裂发出的轰鸣,水手的哭喊和海生妖魔的尖啸突然在牧师四周一起爆发开来,还没等我们的教士反应过来,巨大的桅杆已经倒下,七零八落的横枝重重的砸在在他胸前,然后诺索就毫无反应的被抛进了咸水里。
“那么,你的试炼开始了。”
外貌描述:和大部分十字军的教士和战僧不同,诺索并未剃发,乱糟糟的半长栗色头发只是简单的在脑后绑了个马尾。他深陷的黑色眼睛平时总是带着疲惫,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在需要作出决定时就会精光大盛。这个高大瘦长的牧师爱笑,喜欢酒、斗剑(用细剑),和闲聊,虽然并非己愿,但在修会的经历让他话出三句必及上帝(还要划十字)以示虔诚——虽然除此之外它对狂热的宣讲和冗长的仪式并无太大兴趣——只有在生死关头,比如战斗中或者是救护伤患时他才会用常人可以听见的声音祈祷。不过在赌桌、酒馆和谈判席上他的嗓门却一直高的却离谱。一件自领神职以来就在使用的红色丝质祭袍套在他的链甲外面,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了而且褪色发黄,但作为家族的礼物和身份证明,诺索还是穿着它。另外他的腰间还通常挂着自己的银铸圣徽和一个银酒杯——虽然很多骑士都取笑说那才是教士大人真正的圣徽,不过在牧师用它们驱逐逼近的魔物和威伤员祷告时时,这些罐头们还是会不情愿的尊称他“我们圣洁的神父。”除此之外,索诺在左颧骨处还有一道细长的伤疤,那是他在二十来岁时一次斗剑中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