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sr小说翻译】2XS Chapter1  (阅读 5075 次)

副标题: by奈杰尔·芬德利。姑且没时间动了,明年填坑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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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小说翻译】2XS Chapter1
« 于: 2020-12-15, 周二 02:55:52 »
剧透 -   :
其实这根本不是小说插图

剧透 -   :

如果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从哪里开始的,我想它始于一个持枪的女人。

当时就是那样平常的日子。我被狠揍一顿,爬上两层楼回到拉霍亚公寓(别被骗了,这名字可能很花哨,但这是它在奥本D街唯一卖点)的住处时累得几乎睁不开眼。我的胸口和脖子上布满乱七八糟的擦伤割伤,它们还在向我凸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我的左边大腿上也受到了严重的挫伤——防弹风衣刚刚好挡住了一粒小口径子弹,伤口正隐约抽痛着。好的事情是,我裤子口袋里的认证信用棒鼓鼓地塞满了新円,带来一团舒适的暖意。在和掮客安瓦尔打交道时我一般都不太放心,不过这次他已经全额付清了我的报酬。

我很高兴地看到通往我房门的走廊是空的。拉霍亚的安全措施在对付严重麻烦时令人发笑,但一般来说,它足以将街头朋克仔和芯片瘾君子们挡在门外。挺好。尽管我精疲力竭,但我不太擅长说服一个半溺的偷住的家伙滚一边去。到了门口,我用拇指拨动门锁,然后叹口气走了进去。

我电信机上的信息指示灯闪烁不停,序列显示出了来电数目。九次之后我就不数了。在离开蔓城区将近五天后,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之前我曾经有过一部移动电话,但它在我监视时出了岔子之后我就不再带着它了。我忘了关蜂鸣器,而这差点炸掉我的脑袋。眼下我没心情去处理电话留言,但其中一个可能会与我正在处理的案子有关。如果更好的话,或许能接到新的。

案件。为什么不用大多数人会用的词来形容我的工作呢?暗影狂奔。

于我而言二者是有区别的,这就是原因。其他人可能不懂,但这种区别对我来说很重要。环境可能迫使我潜入暗影,但我无疑不认为自己是一名狂奔者。狂奔者通常会采取任何他体力所及的行动:挖角,数据窃取、带出、运输、武力,甚至还有在某些情况下,不折不扣的湿活儿。

我呢,我是有选择的。我会监视,我会追回,如果我认为我盯着的目标值得活下来的话我甚至会贴身掩护。但是在我接受任何工作之前,我必须知道为什么,而且这个原因对我来说多少得有点道理。世界很黑暗,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他们要么喜欢让世界变得更黑暗,要么根本不在乎这是怎么搞的。我并没有笨到相信我可以孤身一人来扭转这种趋势,但我确信我可以特么的决定不让它变得更糟。即使我真的想让世界变得更烂,我也会有太多的竞争者。

还记得差不多十二年前老式——我是说老到在拟感出现之前的——“冷酷”侦探小说的复兴潮吗?那是个真实的时代背景,可能在一个世纪以前吧,但它似乎真的蛮适合一些人。如果我在那个年代活动,我可能会有执照,一间办公室——也许毛玻璃门上会写着我的名字,“德里克·蒙哥马利,调查工作”——还有一把枪。现在呢?没有执照,我的办公室就在我当时身处的任何地方。不过我倒是有枪。

我左大腿处阵阵疼痛提醒了我,不幸的是,其他人也一样。有太多的人不害怕使用这种火力,不管才多大点事。就好比今天这样。

向我开枪的那人压根就与我手头的案子没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个嗑芯片的小孩,往自己脑子里插了太多的《狙击手斯莱德》,然后决定将他的街线特供对着一群行人开火。我不过是碰巧在错误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这孩子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旁边的那个家伙非常冷静专业地处理了这件事,他把一个法力火球丢回了火线上,把那孩子在原地烤熟。然后法师平静地沿着一条巷子离开,就是这样。这就是觉醒世界的生活(与死亡)。

好吧,至少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里,我可以不用再管这些事情。更棒的是,我不用担心人们用枪指着我。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也睡得太沉,不会知道的。我踢了门一脚把它关上,确定磁锁激活,然后把防尘风衣挂在角落的钩子上。奥本的晨光透过半偏光的窗户无生气地漏了出来,给单间的床铺蒙上一种沉闷、疲倦的光线,完全符合我的心情。我本想开个灯,但随即决定算了。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找到床,而这就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一瞬间,我想到了饭。我的胃传来的感觉活像握紧的拳头,但即便把藏在冰箱里的一袋Soyamenu 拿到眼前只需要半分钟,也意味着我的睡眠时间少了半分钟。很容易做出决定。我坐在床沿上,脱下靴子,扑通一声倒回到床上,身上衣服都没脱。我发誓我头还没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我正漂浮在一片温暖而昏沉的薄雾之中,忽然门响了。或许是我的邻居,一次礼节性的拜会。“干你娘然后去死吧!”我用我作为邻居最棒最礼貌的语调喊道。

门口的傻嗨没有领会到我的微妙暗示。门铃又响了起来。我友好地又骂了一句,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整出了点乱子,最后终于找到了遥控器。我按下按钮,睁开一只眼看向电信屏。

门上面的墙上藏了一个小小的安保摄像头,那是我一个伙计的好意。它拍下了我的访客的照片,并将其展示在屏幕上。我睁开另一只眼好看得更清楚一点。

即便被摄像头的角度略有压缩,来访者也绝对不矮。对方又高又瘦,我估计不到一米八,还留着直直的铜色短发。从这个角度很难辨认出什么特征,但摄像头的视角让我看到了镀铬的数据接口,不然我可能不会立即发现它。她的衣服算不上高级时装,但肯定比西南奥本大街上的任何衣服都更胜一筹,尤其是在日落之后的街道上。剪裁考究的灰色合成皮衣没有掩盖她迷人的身材曲线反而使其更加惹眼,但是——考虑到当时的场合和时间——我敢打赌那件夹克不仅时尚,而且有护甲。中层公司人,我给她盖了个戳。但从她的衣服来看,我知道她并非奥本的工人阶级,因为她急于把自己漂亮的身体展现——在有些人称之为蔓城的愚蠢游戏中。不,不然她的衣服会是新的,但看起来会更旧。

我按了下遥控器上的另一个按钮。“所以,尼奥干啥?”我咆哮道。

听到我的声音,红发女郎吓了一跳,然后环顾四周寻找说话的人。她冷静的灰色眼睛扫视着门周围的区域,似乎马上就揪出了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有趣,我想,你得懂点科技方面的东西才能抓得出我的玩具。)

“德里克·蒙哥马利?”她问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但带着一丝紧张的怒意。

我想知道,如果她说我的名字时没有那种怒意,会是什么感觉。

“你想要什么?”我重复了一遍,发音好了一些。

我知道她看不见我,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两只眼睛正盯着我。“我想和你谈谈,”她平静地说。“这很重要,它……”她犹豫了一下。

“……事关生死??”我替她说完了。即使她注意到了我声音里的讽刺,她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是的,”她反击道。“没错,就是这样。”

我最后打量了一下她。她的衣服说明了钱,她的态度说明了钱。当你从事我做的事情时,问题就不是找到那些需要你的服务的人,而是找到那些能为你的服务付费的人。

“得,行吧,”我抱怨道。“那你到底是谁?”

我原本以为会有什么街头称呼,但她让我吃了一惊。“我叫乔卡斯塔·伊泽曼,”她平淡地说。

“好吧,”我对她说道,“等一下。”

我调亮灯关掉的安保摄像头,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照镜子时我发现我双眼充血,衣服看上去就像我没脱就睡了似的——并不奇怪。我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把一边弄乱好抹去压在枕头上留下的平坦痕迹。接着我走到门口推开了门。

“进来吧,”我一边说一边让到一边好让她过去。

我的来访者本人看起来甚至比屏幕上的还要棒。她那纤细绷紧的唇线表明她显然在为什么苦恼,但我喜欢想象她的嘴唇在微笑时会是什么样子。

走进屋后,她连看都没看我的住处一眼。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她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坐吧,”我关上门对她说,然后再次检查了一遍磁锁。我转向她,给了乔卡斯塔·伊泽曼一张我最专业的扑克脸。

她站在房间中央,警惕得几乎在发抖。但在第一毫秒之后我甚至都没注意到她的举止。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左手中突然出现的武器上。

官方地讲,柯尔特全美L36被归类为轻型手枪,五毫米口径八厘米的枪管,仅仅比袖珍手枪大那么一丁点。但当你从枪口那端向下看时,即便是最轻型的手枪似乎也有着一个像地铁隧道一样的孔洞。从枪管顶端的激光瞄准器在我的视野中闪烁的方式,我能知道它红宝石般的瞄准点正落在我两眼之间。

我测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几米。如果我试着去抢她的枪,我几乎能在她开枪前做到这事。那会真的很近,但近只有在马蹄铁、手榴弹和跳舞算数。所以,我只好让她看我空空的双手,脸上勉强露出一个让她放下戒心的微笑,并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

“嘿,我们在这冷静冷静,”我有些笨拙地说道,“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聊聊,然后——“

她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冰冷如钢。“你杀了我的妹妹。”她宣布道。

“现在你要杀我?很有道理。”

她又一次忽略了我话里的讽刺意味。“对,”她说。“你杀了洛丽塔。”

“洛丽塔……”我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我昏头昏脑才没有意识到她的姓氏有多熟悉。洛丽塔·伊泽曼,一个过去的名字。我们是几年前认识的,那时我帮助她走出了困境。没过多久,我们就有了一些热辣而沉重的事情,但是洛丽塔把我从她的生活中赶了出去,可能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伙计对像她那种聪明又有抱负的女孩来说并不是一种资产。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说话了。

现在她死了。有着欢快的笑容和蓝色的大眼睛的小洛莉。

“是的——洛丽塔,”乔卡斯塔·伊泽曼说道,她的声音将我拉回了当下。“我很高兴你还记得她的名字。”

这回轮到我无视讽刺了。“嘿,你瞧,”我对她说道,“我认识洛丽塔……我认识她,我们有过一段感情,你可能知道这些。但我最后一次跟她讲话。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去年年初的某个时候。我没有杀你妹妹。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一面说一面看着她的眼睛。你可以从别人的眼中看出很多东西。别的姑且不论,有时你能判断出他们什么时候会扣动扳机。乔卡斯塔的灰色眼睛里有一片……什么东西的阴翳。这并非完全的怀疑,但已经足以给我希望。不管她枪拿得有多稳,她的眼睛告诉我,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并不想使用它。她已经让自己坚强到走到这一步,而且她可能已经足够坚强到扣下扳机。但她不想这么做。她想找到不杀我的理由。而这是我可以完全支持的愿望。

“你有你的理由,”她说。

“什么理由?”我问道。我摊开双手,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乔卡斯塔注意到这个动作,做了一个很自然的回应,她向前走了几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小了。不多,但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什么理由?”我又说了一遍。

“为了摆脱困境,”乔卡斯塔冷冷地说。“这是阻止她勒索你的唯一办法。”

我盯着她。勒索……当然,从我对洛莉的观察来看,如果风险够高,她是有能力进行敲诈的。但我很安全。她对我还不够了解。

“相信我,”我化身为真诚说道,“洛莉不能勒索我,因为她没有我的把柄。”我再次后退,乔卡斯塔又再次走上前来。这一次,小加沃特把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略小于两米。

接着没过多久,她的眼睛里某些东西发生了变化。当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显得更尖锐,更紧张。她在带起她的愤怒,以便能扣下扳机。“你在撒谎,”她厉声说。“你是个骗子,是个杀人犯。你做了坏事,我妹妹知道了,所以你杀了她。你杀了我妹妹。”她哭了起来,几乎变得歇斯底里。

她的手指扣紧了扳机。“去死吧,你这天杀的家伙。”

刹那间,我也开始行动。我侧过身去,躯干和头向左下移动,右脚抬起旋转。分秒不差。乔卡斯塔的消音手枪响了,子弹划破空气可怖地从我的头边掠过,然后打碎了我身后的什么东西。我的右脚一记踢击落在了那女人的手腕内侧。完美的镰腿缴械。给她的那一脚会让我在孤星学校里的教练感到骄傲的,尽管他们可能会为她的子弹没中而遗憾。

肾上腺素的刺激一定让我比平时更兴奋了。借着冲力我看到那一下不仅踹掉了她的枪迫使她松了手,我简直把她给踹到了地上。她蜷缩在地板上呜咽着,将可能已经断了的右手手腕紧握在自己肚子上。

我犹豫了。倒不是认为她在做戏,刚刚冲击力太大,即便有肾上腺素也伤到了我的脚。是我的情绪令我心烦意乱。我乐于看到企图谋杀我的人受伤,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如果我没动,她那颗小小的子弹会把德里克·蒙哥马利的脑子溅得我公寓墙上到处都是。另一方面,我看到了一个痛苦的女人,我以可以预见的方式做出了反应。她并不是想杀我。这是她认为自己必须做、必须努力去做到的事情,这事很可能会以愧疚毁掉她的余生。我拿起了她的枪把它塞进了裤腰里,然后跪在她的身边。

乔卡斯塔以胎儿一般的姿势蜷曲成一团,她纤细的肩膀颤抖着,喉咙里传来了沉重的呜咽。我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背上,小心翼翼地尽可能让这个动作不带什么性意味。(这问题更复杂了,我不想深入下去。)她没有躲避我的触碰,但我能感觉到她背部的肌肉紧绷着,仿佛想用某种方式把自己的皮肤从令人厌恶的接触中拉开。

我叹了口气。行吧,如果她想的话。我站起了身从腰头拔出枪放在桌面触手可及的地方,接着我在公寓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乔卡斯塔可能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重又振作起来,这取决于她有多坚韧。在等候的时间里我还是舒服点比较好。我启动了按摩系统,这是帮我装安保摄像头的伙计送给我的另一个玩具,然后我坐回了扶手椅那温暖的怀抱中,看着她。

她没花多长时间就恢复了。乔卡斯塔·伊泽曼,精神坚定。我认识她的姊妹,所以这并不令我惊讶。她先是停下来啜泣,然后颤抖也没了,接着慢慢地,她不再蜷缩在一起。

当我再次看见她的脸时,她的面孔上似乎没有一滴泪痕,眼睛也没有红肿。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右腕,觉得自己像个他娘的混蛋。它已经肿了,而且开始变色,不过我觉得它应该没断。她站起身来,看上去毫不在意,仿佛痛感并不值得她的关注。

我看入了迷。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以前从未表现出过的优雅,一种沉着。她的杀人任务虽然失败了,但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解放了她。她的眼睛盯着我的脸。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表现出恐惧。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那对眼睛里流露出了几乎是屈从于宿命的顺从。她的脸色很平静,要是再平静一点,我就会说她死了。

“抱歉,”她平静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我该走了。”

没等她迈出步伐我就离开了椅子。我伸手想抓住她的肩膀,但在最后一刻又缩了回去。我之前见过情绪控制,也见过情绪崩溃时会发生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事情触发它。所以我只是伸出了一只胳膊像扇门一样挡在她的路上。

“不,”我对她说,“别走。”

她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睛。“为什么不?”她的声音里还是不带丝毫暗示,甚至没有好奇。

这很讽刺,因为好奇正是当时吸引着我的东西。关于这片该死的混乱,有些事情我最好搞清楚。不过我需要给那位女士一个更好的回答。

我尽力轻松地回答。“噢,我不知道,”我敷衍了事地说,“你可以把这当作是不合时宜的好客,但如果有人过来对我开枪然后在我还没给她倒一杯饮料之前就离开的话,我觉得这不太行。”

结果如我所料:基本上什么回应都没有。至少她不再朝门口走了。我踌躇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她的肩膀。我轻轻地,非常缓慢地把她转了过来。我再次感觉到了肌肉紧张的反应,但她可见的自控力并没有崩溃。我把她轻轻推向我的椅子。“来呗,”我对她说。“坐。我想谈谈。”她顺着我推她的方向平稳地走了过去。

她仍旧很优雅,只是现在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大脑完全控制着她的躯壳,但这种控制是低于意识水平的那种,就像自驾。活像是清醒的梦游。

她转过身,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她的反应很大。我忘记关掉按摩系统了,这玩意儿还在全速运转中。当她的后背和臀部接触到椅子时,我看到她全部肌肉都痉挛了起来,她几乎是悬在了椅子上空几厘米的地方。接着重力又攫获了她,她倒在了椅子的怀抱里。这一次她没有反抗,整个身体都瘫了下来,眼皮半耷拉着,但目光仍旧落在我身上。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到床边上坐下。“我很抱歉,洛莉的事情,”我平静地对她说。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叹息起来。我之前曾经见过绷得这么紧的人。他们一般会依靠自己的突然崩溃走出来——有时是在最糟糕透顶的时刻崩溃。不过也有少数人永远不会放下。乔卡斯塔衰弱下去,落在我的地板上,仅仅几分钟。这是一种宣泄,但显然还不够。发生的一切给了我一点希望,她可以这么走下去,需要的只是恰当的助推。

我干嘛这么想呢?我又问自己。这不是我该管的。是她决定要杀了我,她可以承受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我应当就这么放走她,让乔卡斯塔·伊泽曼见鬼去吧。但是,出于种种原因,这是不可接受的。

我不是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不可能在2052年的世上活得太久。事实上,在必要的时候,我与其他人一样冷酷无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对我可能能够提供帮助的情况置之不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认识洛丽塔·伊泽曼。我想我甚至可能爱过她。现在她死了。我已经来不及帮助洛莉了,但我可以帮助她的姐妹乔卡斯塔。

“你有洛莉的照片吗?”我温和地问道。乔卡斯塔点点头,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投影。她伸出手把它递给了我。“嗯呃,”我摇头对她说道,“你看看它。”

她犹豫了下,或许意识到了我在做什么,但随后她照我说的去做了。她盯着投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她的脸开始因为悲伤而扭曲。投影忽然从无力的指间落了下来。

随着一声轻声呜咽,她瘫倒在椅子间,向前倾去。她的前额抵住膝盖,手紧紧抓着头的两侧,就好像她在提防头骨炸开一般。她的身体又一次被喘息着的啜泣折磨。

我转过身,略有些尴尬,为了不进一步加深这位哭泣女士的悲痛,我拿起了那张被遗忘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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