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G】【LOG】【已完结】A Volumn of Secret Faces  (阅读 14485 次)

副标题: Ein Faden, rot wie Blut, der unser aller Tun verbindet.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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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既视感
« 回帖 #10 于: 2022-06-18, 周六 17:55:52 »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劇透 -   :
<Handler> 护工推开门后便离开了这里,留下你们面对达兰博士...那位和中间名与魔神弗拉斯重名的先生。
<Handler> 第一眼看去,达兰的办公室面朝东向,可以看到尼庞西特河的全景。
<Handler>  如果你们不是深知自己身处一个十分险恶的地方,办公室看起来像一个经典的书房,铺了红木地板,立着漂亮的石头壁炉。
<Handler> 办公室的每面墙天花板高的书架上都堆满了书,达兰博士是名头发灰白的白人,戴着一副黑色眼镜,在吊带裤和衬衫外面套了件波士顿红袜队的风衣。
<Handler>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高,只有亲眼见到他,你们才切实地感受到了两米以上是什么概念。
<Handler> 令人意外,也不那么令人意外的,你们认为他非常的眼熟。
<Handler> 即便是坐着,他也足以令人感到畏惧,加上他那张安静而文质彬彬的面孔,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
<Handler>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大的定制玻璃和天鹅绒展示柜,里面放了一些带有卡片标识的岩石收藏。同样是定制的灯在每块石头上投下一片柔光,看上去价格不菲。
<Handler> 这位东方君王看起来有着独特的爱好。
<帕拉丁Paladin> “您好,达兰博士。”帕拉丁上前,“我们想和您聊聊几位失踪的病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在帕拉丁身后对达兰点点头,转头研究他收藏的岩石。
<Handler> 达兰的书桌薄得近乎滑稽,看上去是张法国设计的木制写字台。与达兰的身高相比,它似乎很不适合这地方。他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朝你们伸出手。
<Handler> 站起来时,他看起来与你们在20年前夜楼见过的数数怪人一模一样。
<Handler> 不如说,你们确信了他确实就是那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和他相握。
<Handler> “你们好,”达兰用温和的眼神扫过你们每个人:“很高兴你们来了。”
<珀文卡Pervinca> “听起来你早就知道,而且希望我们会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一种几乎已经习惯的不安感。“在我们之前当地警官应该也来过吧?”
<Handler> “失踪人员的档案我会让护士长稍后提供给你们。事件发生在2015年8月28日晚上8点11分,这些病人从三楼的房间里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我听说三楼是监管最严密的楼层,你们没在病房里安装监控吗?”
<Handler> 他对珀文卡的问题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但又接着否定了菲莉斯的问题:“我们希望将这件事的知情人士限制在相关人员之中,所以并没有通知警方。”
<Handler> 他收藏的岩石光滑,圆润,皮塔感到它们传来一股独特的美感,每一枚石头旁都标注有日期和地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看清标签写着什么吗?
<Handler> 他坐回了桌子后面陷回了之前那样若有所思的安静表情,宛若他的石头收藏。“被抹掉了。”
<珀文卡Pervinca> “抹掉了?监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被抹掉是指没有录上,还是监控被人修改了?”
<帕拉丁Paladin> “抹掉了?是缺失了那段录像还是录像里什么都没有?”帕拉丁挑眉。
<Handler> 皮塔伸长脖子,标签上标注的都是这些石头被发现的日期和地点,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日期。
<帕拉丁Paladin> “呃,有喝的吗,我有些渴了。”她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
<Handler> “那段录像被覆盖掉了。”他摇了摇头,“在下午6点到6点34分之间他们被注射了镇静剂,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往日一样,有限制措施。”
<Handler> 达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属于能安抚人心的那一种:“饮水机下方有纸杯,请自取。”
<Handler> 说完,他打开抽屉,掏出了一张照片。
<Handler>  “到晚上8点22分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见了。在马克女士的房间的墙上发现了很奇怪的字迹,”达兰把巴尔巴斯曾经给你们看过的照片推给了你们。
劇透 -  照片:
<帕拉丁Paladin> “也没人听到什么动静?”帕拉丁一边接水一边发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凑过去扫视照片。“8点22分,是护士定时查房发现的吗?”
<Handler>  “三楼的管控非常严格,他们无法离开,也没有人听到任何动静。自然事后检查也发现门和墙都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他们就是那样,消失了。”他接着点了点头:“正是。”
<Handler> “此外,电脑日志上也没有这段时间门被开关的记录,窗户同样没有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就像是,夜楼……>
<Handler> “就连他们的限制措施也保持着封闭的状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晚上留下来调查一下吧。>
<帕拉丁Paladin> “在这之前和之后,同样的病房发生过这类事件吗?”帕拉丁吨吨吨喝着水。
<Handler> “没有,这是建院以来的第一次失踪事件。”达兰摇摇头,低身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沓文件。
<帕拉丁Paladin> <别急着做决定。>
<Handler> 在达兰拿出一份牛皮纸档案袋的同时,帕拉丁看见抽屉角落里放着一只黑色的男式腕表。
<Handler> 表盘上没有数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意味不明的字母。
劇透 -  :
<Handler> 达兰关上抽屉,将档案递给了你们。
<Handler> 档案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依次列出了巴尔巴斯给你们的那几个人的信息……如果不是你们之前压根没查到这些人的话,这份资料恐怕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
<Handler> T. Hou,前联邦调查局特工,华裔美国人,39岁,4月2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在遭遇暴力事件后入院治疗,他声称自己见到了自己从未存在过的妻子。
<Handler> Cal Diassa,前急诊医生,西班牙裔男子,43岁,8月11日出生于伊利诺伊州斯普林菲尔德。他热衷于回放一段卡通片录像,认为片中流落荒岛连鸭嘴上都长出了胡茬的唐老鸭正是自己的写照,想要逃离这种不真实的生活。
<Handler> Lila Mac,前空军和国家安全局信息系统专家,白人女性,28岁,6月1日出生于阿肯色州小石城,对类似乐器发出的声音抱有极其严重的恐惧。
<Handler> Kim Plaslad,前联邦调查局探员,白人女性,37岁,2月21日出生于密西西比州杰克逊。孑然一身,在世上没有第二名亲眷,却声称自己的兄弟姊妹在等着自己回家。
<Handler> Rae Bilabass,前陆军军官,非裔美国男性,46岁,4月26日出生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多年之前因精神状况从阿富汗战场上撤回,辗转多次后被多切斯特收入院,他患有严重的妄想症,认为自己在被小孩尾随。
<Handler> Thoman F. Prutoth,前缉毒局探员,白人男性,49岁,7月1日出生于田纳西州孟菲斯,害怕流动的水与银色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低下头,把自己刚刚看到的表盘和上面的文字发给群组的所有人。
<Handler> 六人的档案在你们四人手中来回传阅。
<帕拉丁Paladin> 还有自己的拼接:ALONG THE SHOR
<帕拉丁Paladin> “这些都是,这件医院里组织的相关成员?”
<Handler> “也是这次的失踪人员。”
<菲莉斯Phyllis> <有些人的症状……能用症状这个词的话,和我们的经历有微妙的联系。小孩、银色的水……>
<帕拉丁Paladin> “看来都或多或少有些职业病。”
<Handler> “护士长萨米吉纳会带你们参观我们医院,如果你们有任何需求,都可以交给她解决。”达兰博士按下了9与2两个数,应该是内线电话的号码。
<Handler>  “萨米吉纳?麻烦来趟我的办公室,是的,谢谢,辛苦你了。”
<Handler> 他放下了听筒,
<Handler> “护士长埃斯特·萨米吉纳是这里二十九位员工里最熟悉多切斯特的人,请尽管放心。”
<帕拉丁Paladin> “二十九位员工?你们医院这么大员工却够少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吨吨吨地喝起第二杯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你们都是公务员吗?”
<菲莉斯Phyllis> “好的。回头我想看看他们的病程记录,应该也可以问她?”
<Handler> “我们的患者数量也并不多,二十九名员工已经足够了...不,我们是由一家基金会赞助的资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基金会?可以告诉我们吗?”
<Handler> “是的,她也可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东西,人员安排啊,之类的。”
<帕拉丁Paladin> “啊~”帕拉丁一脸“我懂得”的表情。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Handler> “圣戴菲娜基金会,实际上,连这块地皮也是他们出资买下的。”达兰的手交叉在身前。
<Handler> “作为回报,基金会有时会安排一些病人交由我们治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六位也是基金会安排的?”
<帕拉丁Paladin> “顺带一提你们有多少病人?”
<Handler> “是的,总共有22名病人。”达兰点点头。
<Handler> 达兰话没说完,你们身后响起了叩门声。
<Handler> 进门是一名黑发的中年女性,有着一双锐利的绿眼睛,身着外科手术服,外表一丝不苟。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旧是一脸大明白的表情,点了点头。
<Handler> 达兰博士指了指护士长,后者的工牌上写着“Esther Samigina”。“这位就是埃斯特·萨米吉纳女士。麻烦您了。”他对萨米吉纳说道。
<Handler>  “下午好,”她对着你们笑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上下打量着这位女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着她,低头打了招呼。
<帕拉丁Paladin> “您好。”帕拉丁伸出手。
<Handler> 帕拉丁在看见她的工牌时顿时记起来,Samigina也是一名在所罗门魔法书里出现过的魔神。
<Handler> 她和你们打过招呼握了手,看上去职业范十足又表现出了足够的友好。
<菲莉斯Phyllis> “您好。请问我能看看失踪患者的病程记录吗?症状和用药之类的。”菲莉斯礼貌地说。对护士们有多一些尊重,他们可能是医院里最辛苦的一波人。
<Handler> 她接着和达兰博士打完招呼,后者在你们打招呼的这段时间写了一张纸条交给萨米吉纳交付你们。“正好,这是他们六人的入院时间,打印时忘了印出来。”
劇透 -  入院时间:
<帕拉丁Paladin> “麻烦您和我们讲讲这间医院的各种事了。”
<Handler> “当然,各位是想先看看病程记录,还是病人在失踪前的房间?”萨米吉纳把纸条交付给你们后,轻轻关上门,带着你们走在三楼的走廊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请先让我看看病房吧,话说回来这份笔记是按什么顺序排列的?好像既不是日期也不是首字母顺序。”
<菲莉斯Phyllis> “我来看看病程记录吧,你们可以先去病房。”
<Handler> 写这份笔记的达兰还一个人留在他的办公室里,带着路萨米吉纳回答了你的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的顺序,我猜。达兰博士很随性,可能只是按照他记起来的顺序。”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两两行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自己一起去看病程记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会不会人太少了?”
<帕拉丁Paladin> “但三一分组更加不合理。”帕拉丁打个手势,“要不还是一起吧,一项一项来。”
<Handler> 三楼沿路布置了不少视频监控和安全镜,安保较第一层要严密许多。护士长带着你们穿过走廊,用磁卡打开层层加固过的安全门。
<Handler> 在你们讨论的过程中,萨米吉纳已经将你们带到了目的地,她让到一边用卡刷开一间病房的门,“这是其中一间,就是有字的那间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沿路看看门牌的格式和磁卡的样式,和之前的磁卡在脑中比对。
<Handler> 门外部一个小透明塑料卡槽里塞着患者信息的卡片,你们面前的这一间还没有将信息撤去,写着“Thoman F. Prutoth”。房间内部空空荡荡,只有很少的个人物品和毯子、床单、枕头、拖鞋、衣服以及约束床这样的精神病院标准配置。除此之外,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墙上的红色字迹,与巴尔巴斯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检查一下个人物品。
<帕拉丁Paladin> “患者平时的状态怎么样?”
<Handler> 在一路上,菲莉斯注意到不少其他病人的门牌,Ed Miler Wist,Timothy Bael,Dorothy Yale,还有John Pailotte。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回忆着他以前住院时的日子,如果他想要留下线索或藏东西,他会选择哪里呢?
<Handler> 至于你们在酒店捡到的磁卡,与你们拿到的访客钥匙卡相距甚远,倒是看起来和萨米吉纳用的差不多。
<Handler> 珀文卡发现这间房里几乎没有任何称得上个人的物品,一切都像是配发的。
<Handler> 往里面进一步检查时,珀文卡从床上用品里抖出了些头发,看上去确实是曾经有人使用过这地方。
<Handler> 而皮塔注意到靠近墙面的床上用品同样沾染了一些红色的痕迹,被子角上也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如果没猜错的话,字迹可能是隔着布料用手在墙上画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若有所思地记下这些。“失踪者的病房中有哪些是已经有新的患者住进去的吗?”
<Handler> “目前没有,所有的房间我们都保留了原样。”萨米基纳轻轻摇了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凑近那些红色的痕迹细闻,是血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捻出头发,“他们住院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Handler> 皮塔闻到了血干燥后的锈味.
<Handler> “他们的治疗情况很顺利,我认为他们是三楼里最正常的病人,事实上,我们本准备在九月就将他们转移到第二层的。”
<珀文卡Pervinca> “标准上,什么样的病人能够被转移到第二层?”珀文卡若有所思。
<Handler> 萨米吉纳将手放在下巴上想了想“通常来说是那些妄想症状较轻,不会容易失控伤人的病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墙上的字应该是咬破手指后用血写上去的。”
<Handler> “我们也这么想过,但考虑到如此大量的血液,不太可能仅靠手指。”接着她耸了耸肩:“但三楼病人应当接触不到任何可以用来自残的锐利物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知道这件事吗?预备转移。”
<帕拉丁Paladin> “这么大的量,再加上字迹之间没有特别大的深浅变化,恐怕不是用指尖血写的。”
<Handler> “我们没有和他们说过。”
<帕拉丁Paladin> “比如说,用牙齿咬断舌头的大量血液?”帕拉丁若有所思。
<菲莉斯Phyllis> “在失踪前一段时间有没有用药方面或者行为上的改变?”
<Handler> “没有,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萨米吉纳叹了口气:“他们就是这样,凭空地,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嗯……和德克格雷的消失差不多,只不过这次连拱门都没有了。”帕拉丁四处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形成门状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嗯……他们彼此间有没有在医院允许的环境里交流?”
<Handler> “第三层的病人之间有时可以互相交流,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
<Handler> 帕拉丁四处看来看去,除了进出房间的门外没找到其他像门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这次连门都不需要了,难道王的技术也在随着时间进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决定先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带我们看看其他房间?”
<Handler> 萨米吉纳显得干练负责,她连着带你们转了几间那些失踪者的房间,但后续的调查比第一间更令人摸不着头脑。
<Handler> 除了那些屋子都有人住过以外,压根看不出任何其他的奇怪之处。
<珀文卡Pervinca> <这样反而更不正常……>
<Handler> 多切斯特男女病房分别位于两头,当你们从最后一间房里出来时,走廊左手边的一间门上的名牌上标记的是“埃德·米勒·维斯特”这个名字。
<帕拉丁Paladin> “这位是?”
<Handler> 珀文卡看到那个名字,总觉得很耳熟。
<Handler> 印象里有一起著名案子“可怜的富家小男孩案”的主犯就是这位埃德·米勒·维斯特先生。
<Handler> 2010年时,这起谋杀案在半年来一直是全国新闻的焦点。
<Handler> 在他16岁生日时,他用一把猎枪枪杀了自己的父亲(托马斯 J. 维斯特),母亲(温蒂 A. 维斯特),以及姐姐(珊卓 维斯特)。
<Handler> 他声称原因是他们全都带着面具在嘲笑他。
<Handler> 没有任何面具在案发现场里被发现。
<Handler> 这起案件最终被判定为埃德·米勒·维斯特失去理智,被送入精神病院告终。
<Handler> “威斯特……”护士长肉眼可见地头痛起来。
<Handler> “你们听说过他的事吗,他的父母还有姐姐......”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珀文卡把案子简要地告诉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咬字上,加重了“面具”。
<Handler>  护士长额外补充了一点:“那起不幸的案子既带走了他的亲人也留给了他巨额财产,可能有数亿美元的信托基金。”
<Handler> “我相信他有一整个非常恐怖的律师事务所供他差遣……”
<Handler> 她咳嗽了一声:“你们想见见他?”
<帕拉丁Paladin> “当然,我们对这样有钱的疯子很感兴趣。”
<珀文卡Pervinca> “可以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他可能跟我们调查的事件有些关联,考虑到他的说辞。”
<Handler> “当然,你们可以自由的探访病人,前提是有我在陪从各位。”
<菲莉斯Phyllis> “有什么需要我们事先注意的吗?”
<Handler> “没有什么很需要注意的。”她带着你们走到了斜对角的门口叩了叩门。“威斯特先生?”
<Handler> 一个很年轻的男性声音从里面嗯了声。
<Handler> 护士长打开门之后,你们看到一名年轻的白人男子,身材高大,但骨瘦如柴,驼着背坐在床的边缘。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他过得可不像是有几亿美金的家伙。”帕拉丁小声和同伴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些东西毕竟是金钱也买不到的,比如精神疾病的特效药。”
<Handler> 埃德手上拿着一本棕色皮革的小书,皮塔的记忆立马被它触动了,那是他在夜间楼层见过、翻阅过的名誉之书。
<Handler> 菲莉斯和珀文卡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并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不是在看?>
<Handler> 当初在托马斯的地下画室里见到的第三幅画上出现了维斯特现在的模样。
<Handler> 那个照镜子的男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的天。”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珀文卡Pervinca> <他在托马斯的画上出现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脸色有些苍白地点头附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菲莉斯Phyllis> <而且画的就是现在的样子。>
<Handler> 他瞟了你们一眼,带着一股纯粹的兴趣,翻身翘着腿坐在床上匆匆往本子上写了点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小步凑过去,看看他在写什么。
<Handler> 当珀文卡走近时,他立马扣上本子并不让你们去看上面的内容。“你们是?”
<珀文卡Pervinca> “托马斯·曼努埃尔。你认识吗?”
<Handler> “不好意思,纯粹出于个人兴趣,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名字。”他咧开嘴笑了笑。
<Handler> “我是说你们的名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试试,英格拉姆·塞勒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病房里的镜子旁,看向其中的人像。
<帕拉丁Paladin> “哈尔·乔丹。”她不忘设定。
<Handler> 帕拉丁看了一圈,这间病房里并没有镜子
<Handler> 想来也是,砸碎的镜子可以让人用来自残。
<珀文卡Pervinca> “万一这就是我的名字呢?”珀文卡笑笑。
<Handler> “是吗...”只有皮塔的回答引起了维斯特的兴趣,让他朝皮塔的方向看了两眼。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不语。
<Handler> “很男性化的名字。”他没有往本子上记你们说的词语:“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娱乐方式,只是拿来玩玩拼字游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只是拼字那么简单吧?”
<Handler>  “那工作?”他拿起笔在纸上划拉了两下,抬起头看着皮塔。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个拼字游戏法儿?能让我看看吗?”
<Handler> “报纸上的那种,在病院里只有这种东西能让人玩。”他看起来没准备向你们解释。
<帕拉丁Paladin> “你看,你都不打算给我们看看,就想拿我们当玩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大学教授。”皮塔静静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一眼护士长,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Handler> 帕拉丁的话让显得有些手上,直到皮塔的回答才让他如释重负:“谢谢。”,不管怎么说,他看上去很谦和,完全不像是杀人狂或者疯子。
<Handler> 护士长只是慎重地看着你们和他的互动。在帕拉丁观察着萨米吉纳时,维斯特叫过她,表示希望和你们独处一分钟,她答应了。
<菲莉斯Phyllis> <托马斯那幅画,镜子里的韦斯特和他本人看起来不一样。>让人有些不安的联想,这点她没说出来。
<Handler> 在护士长出门前,你们听到了她小声的自言自语:“拼字游戏,天天都是拼字游戏。”
<Handler> 待房间里只剩你们5人以后,他对你们眨了眨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意识到自己和他之间的交流不是那么顺畅,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来说。
<Handler> Handler 
<Handler> 帕拉丁的话让显得有些手上,直到皮塔的回答才让他如释重负:“谢谢。”,不管怎么说,他看上去很谦和,完全不像是杀人狂或者疯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除了职业你还想知道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作为都进过精神病院的病友,我知道这里的生活有多无聊,也不介意陪你玩玩。”
<Handler> “我还以为你们想找我打听失踪的人的事情。”他笑了笑。
<Handler> “比如,你们在为谁干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那个自然也是要问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联邦调查局小子,不然呢?”
<Handler> 维斯特翘着的二郎腿换了换姿势:“塞勒斯先生,趁着护士长回来之前,你想知道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你看到的面具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对失踪的几人,你有注意到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菲莉斯思忖着看着他,“你们有聊过……面具相关的事吗?”
<Handler> 谈论起这个话题时,他意外的平静:“白色的纸面具[/shadow]。”
<Handler> “没有啦,虽然我很他们很熟,不过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Handler> “不过那几个人的失踪真的很离奇,你们了解了录像的事情了吗?”他眨眨眼。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只是听说录像被抹除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达兰说是被人为编辑了,你知道其他内幕?”
<Handler> “达兰博士对计算机一窍不通,他只懂一些治疗和行政上的事情。”维斯特略微做了个鬼脸。
<Handler> “是自动更新和备份时遇到了磁盘错误之类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作为病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皮塔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十分惊喜,只是这种程度的错误,或许他有办法修复。
<帕拉丁Paladin> “……杀千刀的Windows”
<Handler> “总之,他们就是人间蒸发了,门窗严实,约束床本该紧紧捆好他们的。”
<Handler> 维斯特盯着了皮塔,略带笑意,招呼他将耳朵凑上来。
<菲莉斯Phyllis> “自动更新……”菲莉斯十分无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好奇心催他老实把耳朵凑过去,这家伙不会是同性恋吧?
<Handler> “我的特工和眼线无处不在。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
<Handler> “英格拉姆先生。”
<Handler> 他坐了回去,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
<Handler> “好了。我想时间快到了,护士长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皮塔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难道他躲在这病院不过是伪装?
<Handler> 萨米吉纳推开了门。皮塔的反应勾起了他的注意。
<Handler> 维斯特漫不经心地从本子上撕下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递给了皮塔。
劇透 -  内容:
<Handler> “祝你们愉快,女士和先生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纸攥在手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同伴们身边。
<Handler> 护士长接着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了圈你们:“聊完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聊完了。我们继续去看病程日志吧?”
<菲莉斯Phyllis> “走吧,似乎暂时没有要调查的了。”
<Handler> 萨米吉纳点了点头,带着你们下了楼。路上,你们经过了提摩西·贝尔的房间。
<菲莉斯Phyllis> “说来,其他病人也都在原来的房间吧?……”菲莉斯忍不住盯着那个门牌看。
<Handler> “是的。除了失踪的人,三楼所有病人都在自己的房间。”她干练的回答道
<Handler> 在一楼,萨米吉纳和一个带着巨大健身包,看起来像安保人员的男子打了打招呼,擦肩而过。
<Handler> 跟在后面的你们听见他提起了自己的包,用在跟它对话的语气说道:“你觉得我们今天应该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他是你们的员工吗?”
<Handler> 本来你们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怪人,但...
<帕拉丁Paladin> “还是病人?”
<Handler> 你们听到包里面传来了模糊,像低语一般的回应。
<Handler> 那是儿童般的稚嫩声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忍不住转头去看。
<帕拉丁Paladin> “嘿,伙计。”帕拉丁回身,走到男子身旁,“你包里有什么?”
<Handler> “欧德利·理查德·布莱斯(Orderly Richard Brice),是我们的员工,他的工作主要是保护病人们的安全...”萨米吉纳话音未落,帕拉丁便走了过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这里的员工也挺有个性的……”
<Handler> 他对着健身包亲了一口,然后才对帕拉丁笑了笑:“就是一些健身用品。他们可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帕拉丁Paladin> “健身用品会说话吗?”帕拉丁皱眉。
<Handler> “我们对员工没有严格的着装规范,这样方便辨认出病人。”萨米吉纳带着其他人在转角等候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能不能让我也瞻仰一下?我还蛮好奇的。”
<Handler> “为什么你觉得健身用品会说话?”理查德很疑惑。
<菲莉斯Phyllis> “他的名字真少见。”
<Handler> “请不要打扰理查德先生工作,小姐。”萨米吉纳走上来分开了你们。
<帕拉丁Paladin> “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宝贝儿们回应你,就忍不住好奇是什么样的宝贝儿。”
<Handler> “您听错了吧?”理查德对帕拉丁笑了笑,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被被萨米吉纳拉开,眼睁睁看着理查德走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地方感觉太怪了,不只是病人,甚至工作人员都是。>
<珀文卡Pervinca> <老实说,我怀疑工作人员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Handler> “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工作,请见谅。”萨米吉纳带着帕拉丁又回到了其他人中间。
<帕拉丁Paladin> “没事,是我太突兀了……”
<Handler> 当你们走到档案室门口时,隔壁的厕所里传来了强烈的呕吐声...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怎么了?”珀文卡吃了一惊。
<菲莉斯Phyllis> <对了,病程记录看完以后我们要不要再去见见那个提摩西·巴尔?虽然名字里带个魔神在这里也不止他一个,不过毕竟是巴尔。>而且过去在夜楼似乎也见过。
<Handler> 萨米吉纳像是没听到呕吐声一样,用磁卡打开了档案室的门,走进了里面:“在我找到病程日志之前,请稍等。”
<珀文卡Pervinca> “啊,好。”珀文卡一边答应,一边直接进了厕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同意,而且巴尔既然也说要见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一趟。>
<珀文卡Pervinca> 上厕所不能也犯法吧。
<Handler> 珀文卡在厕所面前的洗手池上,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正在呕吐。
<珀文卡Pervinca> “您怎么了?”
<帕拉丁Paladin> <可以,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富家小子那拿到的纸条写了什么?>
<Handler> 或者说,她刚好结束了呕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趁萨米正在找资料,把手里的纸条拍照分享到群聊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有贸然上前,打量了一下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患者.>
<帕拉丁Paladin> <……>
<Handler>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她躲闪着你的目光,在她的工牌上写着尤里基娅·沃尔斯这个名字。
<珀文卡Pervinca> “需要我带您去医务室吗?”
<Handler> 此刻,她正用水龙头冲着一个金色的小老鼠玩具。
<帕拉丁Paladin> <贸然留到晚上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菲莉斯Phyllis> <同意。我们最好白天结束调查。>
<Handler> “没事,我就是护士。”她勉强地挤出了个笑容,然后将金色的小老鼠放进了钱包。
<Handler> 钱包看起来沉甸甸的,珀文卡的余光注意到里面有着不少金色的动物玩具。
<Handler> 蚂蚁,老鼠,大象,甲虫。
<珀文卡Pervinca> ——甲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皱了皱眉,仍然维持着关切的声音:“您……很喜欢金色呢。是弄脏了吗?”
<Handler> “嗯,沾上了。”她露出一副略带抱歉的神情:“让访客看到我这样子实在不好意思。”
<Handler> 说话间,萨米吉纳带着六卷日志回到了你们面前。
<珀文卡Pervinca> “好的,那么我告辞了。”珀文卡退出厕所,回去汇合。
<Handler> “好了,这是他们六人的所有日志。”萨米吉纳将这堆东西放在桌上,拍了拍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随意地拿起一卷翻阅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着帕拉丁一起翻着剩下的文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拿起一卷。
<菲莉斯Phyllis> “谢谢。”菲莉斯把各个人的文件分开摆放,拿起一卷翻开的同时估算着粗略看完这些要用多久。
<Handler> 萨米吉娜对着回来的珀文卡招了招手:“嗨,去了趟厕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了点头:“还好没耽误事。”
<Handler> 菲莉斯感觉到要全部看完大概只需要5分钟左右,因为其上写的都是很简洁的治疗记录。
<Handler> 当然,是四个人一起查阅的情况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开记录迅速浏览。
<Handler> 你们四人简单的翻阅并请教了菲莉斯之后,得出了结论,六人受到的治疗都是很正常,甚至可以说奢侈的治疗。记录中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常的地方。
<Handler> 换句话说,治疗本身是没问题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治疗看起来也都是常规治疗,简直是找不出任何疑点,"皮塔摇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此外我还想问问,可以让我去看一看监控文件吗?我作为技术人员希望可以亲自确认一下是否还有恢复的希望."
<Handler> “当然,现在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试着归纳一下几人主诉的症状,按之前的记载似乎主要是妄想或者幻觉。当然,恐怕不是纯精神病学原因的幻觉……如果有病人关于幻觉的描述就重点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等看完档案."
<Handler> 几人的症状主要体现在会看见已经死去的人,又或是不存在的东西,还有把其他人当成人偶这几点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记下这几点,叹了口气。“暂时没有进一步发现了。”
<Handler> 你们很快把档案检查完了,萨米吉纳女士也将档案收拾回去,领着你们走向安保室。
<菲莉斯Phyllis> “要说的话,只能说他们和我们有类似经历的可能性变高了。”把幻觉内容告诉同伴。
<Handler> 她一指三楼的中央座,在一扇白色的安全门前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打开了它。“这边是安保室,隔壁是连在一起的服务器室。”
<珀文卡Pervinca> “难道说这也预示着我们的末路?……哈哈哈……”
<Handler> 因为有两个房间是连通的,所以这里显得比寻常房间更大,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16个屏幕,以及一个控制台。
<Handler> 迈克尔·德沃恩年近中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安保人员的制服。见到你们之后,他热情地站起身同你们握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干笑了两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还能住进这里倒也不错,人少清净."皮塔以他对精神病院的标准做了翻点评.
<帕拉丁Paladin> “得了吧,要是被三角洲的傻逼们关在精神病院里我宁可自杀。”
<Handler> “日安,各位先生女士,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我是嗯,我是曼哈顿博士,能给我看一下案发当时的文件吗?"皮塔努力控制着脸部肌肉,一边和他握手.
<Handler>  皮塔能注意到他脸色一阵抽搐,半响后才回答道:“没问题,不过那段录像不知道为啥坏掉了。”接着让开了道让你们检查计算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关系,请让我检查一下."皮塔站到计算机旁边抢过键盘就立刻开始忘我地工作.
<Handler> “那晚正好是我执勤,嗯,但要不是电脑出了毛病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Handler> “录像文件存在E盘,您可以检查一下。”他挠了挠头:“当时屏幕突然全部爆出一阵噪点,接着就蓝屏了。在我修电脑的时候,沃尔斯——就是这里的护士——慌慌张张地跑来说病人不见了。”
<珀文卡Pervinca> “她在查房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吗?真是不幸,windows的蓝屏问题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皮塔点开e盘,顺便敷衍一下旁人.
<Handler> “八点十分左右吧,我记得。”戴着眼镜的男性挠挠头。“对,她去查房时发现的。”
<Handler> 皮塔点开了录像的文件夹,在倍速大致浏览后,发觉不仅是事发时的录像,实际上从5月27日到6月8日电脑恢复后的录像都一并损坏,无法打开了。
<Handler> 在下载好工具,尝试从系统中把那些数据给捞回来的一番操作后,你意识到德沃恩遭遇的是一个极其常见的磁盘错,再加上一连串的小故障导致了电脑宕机和数据损坏。
<帕拉丁Paladin> “有修复的可能吗?”
<Handler> 它们不仅打不开了,而且自动备份功能也一连损坏,变成了真正的坏档。
<Handler> 以目前的技术来说,恢复可能是0%。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损坏的似乎不止是那一晚的数据,而且磁盘有些陈旧,积攒到现在可能已经没法修复了。”皮塔尽量用白话解释出来,总之就是,自诩天才的科学家这次也束手无策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换一个硬盘吧。”
<Handler> 被当成nerd的保安先生耸了耸肩:“这也太巧了。”
<Handler> 就在皮塔继续快进着监控视频的时候
<Handler> 会客室里出现了你们曾在夜楼里见过的男子模样。
<Handler> 特工维嘉,又或是迈克尔·特维尔。
<帕拉丁Paladin> “……这是哪天的录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紧暂停影像,扭头询问保安:"您见过这个男子吗?"
<Handler> 他和另一名你们并不认识,但明显属于DG的同伴一起进入了会客室。在那里他们和达兰博士有过一阵交谈。
<Handler> “嗯...啊,”他摸着下巴:“见过,我记得是7月8号左右吧。”
<菲莉斯Phyllis> [群聊的聊天记录]
<帕拉丁Paladin> “也许该去问问,达兰和他们说了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谢谢您的合作,请尽快通知达兰博士换一套新硬盘吧,就说我推荐买最好的,不容易坏."皮塔从电脑边走开,拍拍保安nerd肩膀.
<Handler> “好,我会告诉他的。”迈克尔·德沃恩又点下了播放按钮,你们注意到在屏幕上,他们两人离开会客室时,维特尔带着一枚手表。
<Handler> 手表上的表盘不是数字,而是字母。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达兰博士收下了这块表……”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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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东方君王
« 回帖 #11 于: 2022-06-18, 周六 17:59:47 »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劇透 -   :
<Handler> 多切斯特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Handler> 失踪的六人无处可寻,他们似乎就那么,消失了。
<Handler> 而20年前你们在画上见过的维斯特,给了你们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暗示着他们晚上仍在这里。
<Handler> 但除此之外,甚至是多切斯特的工作人员都让你们感到古怪。
<Handler> 检查确定监控录像没有修复可能后,你们请萨米吉纳女士带你们来到了提摩西·巴尔的房间门前。
<Handler>  “请在见面时不要发出太大的噪音,他比较……”护士长在开门前给你们小心提醒了一句。
<Handler> 多切斯特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Handler> 失踪的六人无处可寻,他们似乎就那么,消失了。
<Handler> 而20年前你们在画上见过的维斯特,给了你们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暗示着他们晚上仍在这里。
<Handler> 但除此之外,甚至是多切斯特的工作人员都让你们感到古怪。
<Handler> 检查确定监控录像没有修复可能后,你们请萨米吉纳女士带你们来到了提摩西·贝尔的房间门前。
<Handler> “请在见面时不要发出太大的噪音,他比较……”护士长在开门前给你们小心提醒了一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了然地点点头,站到离门口比较远的地方看着护士长。
<Handler> 接着她推开门。
<Handler> 房间内的贝尔是名高个子白人男性,如果你们记忆没错,他和你们在夜间楼层里见过的模样一样精瘦。他穿着件没束紧的羊毛长袍,坐在几乎像强迫症一样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
<Handler> 听到你们进门的声音,他砰的一声合上了手上一本破旧的、铁丝装订的红色笔记本。“下午好。”
<Handler>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拜访......”
<帕拉丁Paladin> “您好,巴尔先生,很抱歉唐突拜访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让我们和巴尔先生单独谈一谈吗?”皮塔询问萨米。
<Handler> 萨米吉纳想了想:“当然,可以。”
<Handler> 她接着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Handler> “你们找我这个老残废有什么事吗?不过希望你们可以坐在我的左边,我的右耳听不见。”他有点懊恼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朵。“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别的能坐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
<Handler> 虽然自称老残废,他其实意外年轻。
<Handler> 沙哑的嗓音也和你们在电话里听到的如出一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当然,”皮塔走到巴尔的左侧坐下,和他平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那个巴尔吗?”
<Handler> “哪个巴尔?”他的语调一下子阴沉了下去,显得畏畏缩缩的:“......我不是逃兵...!”
<Handler> 借着他袍子的缝隙,皮塔注意到他身上满是纹身。
<Handler> 柴郡猫和蟾蜍的图案,从他的脖子上往下分布。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的是什么逃兵?”
<Handler> “...我也想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我不是故意活下来的...”他低着头,不敢和你们对视。
<Handler> 发现你们没意识到他到底在说什么,他阴郁的眼神恢复了一些:“...伊拉克。”
<Handler> “一个IED炸死了运输车里的所有人,除了我。”
<Handler> 他将沉重的眼神投向自己手中那本红色笔记本:“我的右膝盖骨和那边的耳朵都不太行了。就是这样。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我退役是……挺丢脸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所以你是因为ptsd住院的?”皮塔悄悄按捺住他残存的对于杀人武器的热情,保持冷静。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Handler> “差不多是因为这个...”贝尔点了点头:“我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坏运气。”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说是坏运气?”
<Handler> “...他们都在骂我是懦夫。”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幸存下来并不是你的错。”
<Handler> “也许吧...医生们也一直都是这么和我说的。”
<Handler> 他像是为了稳定心情拿着笔记本翻了两页:“...啊对,你们认识...唔...E·巴尔巴斯吗?”
<Handler> “还有史蒂文·P·科森......?”
<Handler> 在笔记本上面满是神秘学符号,魔神的印记以及红色笔记,他翻开的是布松那一页,用潦草的红色笔迹写了一堆东西,看上去是指示。
<帕拉丁Paladin> “啊,巴尔巴斯,是的,我们认识……你很喜欢神秘学?”
<Handler> “差不多吧...在三层没什么事干,只能随便涂涂写写。”
<Handler> 他快速翻到了之后的页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就是说这些是你潜意识中写下来的?还是有目的性的创作?”
<Handler> “凯尔·科尔斯顿,她和你们见过至少两次?”
<Handler> 他指着阿斯莫德的印记对你们问道。
<Handler> “我也不知道,无聊时就有些奇想,我便把它们记下来。”他扭过头看着你,错觉吗,你觉得他脖子上的柴郡猫笑容渐深。
<帕拉丁Paladin> “阿斯莫德,她这么自称。”
<Handler> “所以你见过她,而且不知两次吧...我感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些纹身,是参军时纹下来的?似乎不太像士兵常用的那种图案。”
<Handler> 巴尔说的话越多菲莉斯和珀文卡越感到奇怪。
<帕拉丁Paladin> “是的,我和她……私会过一两次。”
<Handler> 终于,你们回忆起你们听过这个声音不止一次。
<Handler> 在之前去书店时,你们也曾听见这个声音讲话。
<Handler> 他又翻到了布松那页,你们来得及看清在这个名字旁边,写了“让布松去麦卡利斯塔解疑”这句话,然后他又将这一页翻过去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十分迷惑地想要仔细看看他的本子上还写了其它什么。
<Handler> “是一些我以前的个人爱好。”
<帕拉丁Paladin> “恕我冒昧,你写下的是……人事安排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爱丽丝梦游仙境?对于一位士兵来说还是挺独特的喜好,不错。”皮塔点点头,这该死的童话,他一点也不喜欢。
<Handler> 菲莉斯发现他每一页上都有着一个陌生的印记,以及红色的笔记。特别是西特里那页,角落里密密麻麻布满了笔迹,比前两个名字要多不少。
<Handler> 他用一只满是弹片留下的伤疤的手臂撑住自己,语气几乎有些讨好:“也许吧...我发现...嗯....我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好像会听从我的命令。”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头晕目眩。
<Handler> 不过对熟读那本魔法书的帕拉丁来说,笔记本上的印记都是她熟悉的,魔神的印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他们都用魔神的名字作为代号?”
<帕拉丁Paladin> “他们是怎么接触你的?”
<Handler> 他有些疑惑:“这些恶魔的名字都是我编出来的。”
<Handler> 可这些恶魔学的东西从中世纪就流传了下来,传到了20年前,甚至有人为它建了网站。
<Handler>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接触我的...”他略带茫然地摇了摇头。
<菲莉斯Phyllis> “……那么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编的吗?你又让他们做过什么呢?”菲莉斯试着顺着他的话问。
<Handler> 他来来回回又翻到西特里那一页时,菲莉斯腰间突然想起了手机铃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所以,你只是在幻想……你知道我们几个吗?”
<Handler> 刚要张口的贝尔被这声巨响吓得一下子抱住了头,不停地打颤。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暗中记下西特里这个名字——然后她也手机铃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机看向屏幕。
<Handler> 你发现这个电话是维特尔的那台手机接到的。
<Handler> 而拨出者的号码,属于
<Handler> 奥菲利亚·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电话。”菲莉斯拿着这台手机匆匆走到走廊里,再按下接听。
<Handler> “维特尔!!!你终于接了!!!”
<Handler> 年轻女人近乎于绝望的哭喊从另一头传来
<Handler> “你到哪里去了,你在哪里???”
<Handler> 等到铃声停止,贝尔,或者说巴尔,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Handler>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来找失踪的那些人的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也不全是。”
<帕拉丁Paladin> “事实上,你给我们打过电话,要我们来见你。”
<Handler> “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他略带殷勤,向你们身前挪了挪。
<Handler> “我不记得了。”
<帕拉丁Paladin> “请讲。”帕拉丁挑了挑眉,“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不是现在这个你,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应该确实不是你。”皮塔努力组织语言想描述他的想法。
<菲莉斯Phyllis> “——请冷静,西特里女士是吗?您认识这台电话的所有者是吗?”菲莉斯对着电话说。
<Handler> “不,不用...”他琢磨了一阵子。
<Handler> “...你是谁!你把维特尔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既然提到了失踪的那几位,可以和我们聊聊你对他们的印象吗?”
<Handler> 西特里完全没有冷静下来的意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他不是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巴尔,至少现在还不是。>
<Handler> “都是挺友好的家伙,我和他们经常聊天。”他把书摊在腿上,紧了紧自己的腰带。
<Handler> “虽然他们不见了...”
<Handler> “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存在。”
<Handler> “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在晚上。”
<Handler> “——你们晚上来就知道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一般会聊些什么呢?”
<Handler> 他摸着下巴:“最近在聊...晚上医院里那些奇怪的家伙。”
<Handler> “挺吓人的,穿着银色长袍和白色面具的人在天黑后一直在吵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听清在吵什么吗?”
<Handler> “不知道,我以为那是某种治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这家疗养院夜生活还挺丰富的……或许把这里当成最后一站也不错。”皮塔暗自记下,希望组织能对他抱有最后的恩赐吧。
<菲莉斯Phyllis> “我是DG的特工,捡到了这台手机,但我知道得并不比你多……听起来您很担心它的主人?觉得他会遇到危险?”菲莉斯对听筒诱导性地问。
<Handler> “DG?你在说什么?新兴宗教传教?是你们把迈克尔抓起来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晚上护士不是会例行查房吗?她为什么不知道失踪的那几位会在夜间回来?”
<Handler> “弗拉斯和萨米吉纳知道他们晚上在这里。”他很淡然。
<帕拉丁Paladin> “哦……”
<Handler> 贝尔举起了手:“想象一下,太阳是时时刻刻存在的吧。”
<Handler> “如果有一个......只在夜晚存在的太阳呢。”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不发光的太阳?”
<菲莉斯Phyllis> “抱歉,那是一个缉毒局和FBI联合组织的行动组的名字,维特尔是其中一员,我猜他没告诉过你。”菲莉斯对着话筒说着半真半假的信息,“但他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只找到这台手机。”
<Handler> “不...”他摇了摇头。
<帕拉丁Paladin> “那你的意思是?”
<Handler>  “你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太阳作用于你,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都存在,你都感受得到。”
<Handler>  “你离得越近,引力越大。”
<Handler> “而如果有一个只在夜晚存在的太阳...那你只有夜晚才会感受到它的引力。”
<Handler> “然后你就...”
<Handler> “等到晚上你就能看到太阳了,你也能看到被太阳照亮的东西。”
<Handler> “差不多是这样的比喻。”他用耸肩略微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帕拉丁Paladin> “也就是说,有的人已经不受原本太阳的引力作用了?”
<Handler> “...他可没和我说过是去出差...”你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西特里抓着头。
<Handler> “要是有消息,请联系我...不,请来我拉斯维加斯的家见我。求你们了...我不能失去我的未婚夫,我的迈克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的笔记有关于巴尔的内容吗?毕竟这个名字其实也是一位魔神之一。”
<Handler> “差不多。”巴尔点了点头,皮塔的话让他看起来很高兴:“是吗?我也是吗?”
<帕拉丁Paladin> “实际上,巴尔是魔神之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这样,所以我好奇你有没有写一写有关自己的内容。”
<Handler> 你们看见他翻到有着巴尔印记的那一页。
<Handler> 他哗啦啦翻着自己的笔记本,辨认自己潦草的笔迹似乎让他很迷茫。
<菲莉斯Phyllis> “好的,我们正在调查他过去调查过的病院寻找线索,如果您有消息,或者他联系您,也请告知我。多谢。”菲莉斯向西特里报了自己的的手机号。
<Handler> 巴尔是魔神之首,统帅66个恶魔军团,他以多种形象出现,有时是猫,蟾蜍,或者男人。有时他同时以这所有形象一同出现。他的声音沙哑刺耳。他可以赋予那些需求力量的人隐形的能力,并将人带至世界的终末。
<Handler> 他一点一点地读了出来,你们注意到和其他页码不同,在这页上的红色字迹只有这么一点。
<帕拉丁Paladin> “看来你没给自己安排什么工作?”
<Handler> 西特里告诉了你一个位于拉斯维加斯的地址,接着恳求道:“...求你们了,把我未婚夫带回来...”
<Handler>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笔记本,接着敲了敲上面红色墨水草草画出的印记。
<珀文卡Pervinca> “明明是你自己写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写出来就剧透了吧?”
<Handler> “我的记性不太好了,可能是因为最近不怎么睡觉,总感觉忘记了不少东西。”贝尔,或者说,几乎已经确定的巴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你能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给予我们能力,比如隐形的咒语?编一个试试?”
<Handler> 他迟疑地编出了一个不像英语的词,对你们说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一定尽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到他的?他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吗?”菲莉斯一边在自己的手机上记录一边问。
<Handler> “他说去波——”电话只传来另一头一声仿佛在挖掘什么的巨响。
<Handler>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帕拉丁Paladin> “试试?”帕拉丁看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低声重复这咒语,并没有报太大希望。
<Handler> ——在四人的众目睽睽之下
<Handler> 什么也没发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皱着眉放下电话,接着开始查看手机里西特里最早开始试图联系维特询问他的下落是什么时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果然不行,必须本人才可以。”
<帕拉丁Paladin> “我猜到是这种结果了,别灰心。”帕拉丁拍了拍巴尔,“期待你开发出新的咒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什么更多问题想问了,剩下的似乎都需要等到晚上才行。”
<Handler> 你发现从7月8号开始,西特里似乎就联系不上维特尔了。她从那时起发了许许多多条试图联系维特尔的短信。
<Handler> 这时房外的菲莉斯被人拍了拍肩。
<Handler> “你们问完了?”是护士长的声音。
<Handler> “我猜,魔神要被以那个名字召唤,才会变得和常人不同吧。”巴尔合起了笔记本,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照你这么说就好像附身一样,只是它们每人都有一个特定的容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这样更方便锚定现实,嗯……我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的回答贝尔先生,帮助很大。”
<Handler> “我觉得...也不是这样。要我说更像多重人格吧。”他顿了顿:“不过这也可能只是因为我在精神病院待久了。不客气。”
<菲莉斯Phyllis> “噢,我是出来接个电话。”菲莉斯看了看房间内,回答护士长,“不过看起来是快要问完了。”
<帕拉丁Paladin> “所以,这个笔记本能让我们,呃……翻翻吗?”
<Handler> “你们想看谁?”他看起来不太愿意把笔记本直接交给你们,但愿意翻给你们看看。
<Handler> 护士长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也快下班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最想看看布松。”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
<菲莉斯Phyllis> “对了,之前应该也有其它官方机构人员来拜访过?他们也是白天来的吗,有没有呆到晚上的?”菲莉斯闲聊式地问护士长。
<Handler> 布松的那页上写着他的真名史蒂文·P·科森,还有两段:“让布松去麦卡利斯塔解惑”以及“让布松去仓库指引他们前去书店。”
<Handler> 剩下的笔记过于潦草你们没法辨认,他便翻到了巴尔巴斯那页。
<Handler> 巴尔巴斯这页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潦草笔记,帕拉丁只认出了一句话。
劇透 -   :
<Handler> 让巴尔巴斯寻求帮助。
<帕拉丁Paladin> “兄弟,你的字够乱的。”
<Handler>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7月白天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呆到晚上。”护士长萨米吉纳耸了耸肩。
<Handler> 巴尔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觉得我的字很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我们只能看到已经发生过的事,预知未来是不可能的。”
<帕拉丁Paladin> “所以巴尔巴斯在寻求什么帮助?”
<Handler> “我也不知道。”
<帕拉丁Paladin> “嗯……那你是以什么方式决定写什么呢?”
<Handler> “就像我说过的,无聊时候的奇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回答不出这个的,另一个人格才可以。”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没什么问题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萨米吉纳点点头。“我们不打算在这里呆太晚,不过万一有需要……我是说如果有外来者要在这里停留一晚,会呆在哪里呢?要注意什么吗?”
<帕拉丁Paladin> “你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挺有发言权的。”
<Handler> “我们一般不让外来者待到晚上...”萨米吉纳一脸为难:“为了安全考虑。担心会有病人发病伤到外来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大概还会再见吧,希望到时候场面不要太尴尬。”皮塔推开门,准备问问菲利斯电话的事。
<Handler> “谢谢你们,和人说话让我感觉好多了。”他像传说中跛行的巴尔一样有些瘸地站起身把你们送到了门口。
<菲莉斯Phyllis> “我明白。”菲莉斯看了一眼房间里,“贝尔也说晚上似乎……比较乱。”
<Handler> 你们推开门,发现埃斯特·萨米吉纳正和菲莉斯攀谈着。
<帕拉丁Paladin> “期待有机会再见。”帕拉丁对他点头致意。
<Handler> “是的,也希望你们理解。”
<Handler> 巴尔对你们点点头,自己关上了门。
<Handler> “如果你们还想和其他病人聊聊我也可以陪同。”见你们三人出来,萨米吉纳指了指三楼的中央座:“耶尔女士一直很期待有访客。”
<帕拉丁Paladin> “耶尔女士?如果可以的话……”
<Handler> 她点点头,带着你们经过中央座,到了另一头的女病房。片刻之后,你们见到了一名上了年纪的黑发女性。
<Handler> 她独自坐在角落的地面上,面带警惕的神情。
<帕拉丁Paladin> “您好,耶尔女士。”
<Handler> 耶尔抬起头,在看到帕拉丁时她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担忧。
<Handler> 她站起身,快步走向你。
<Handler> “你带了手机...是吗...”
<帕拉丁Paladin> “是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
<Handler> “我听见......”
<Handler> 她面带忧愁地向回踱步。
<Handler> “我听见你们都带了手机....但信号不好”
<Handler> 萨米吉纳小声地对你们说:“耶尔女士是妄想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信号格子。
<Handler> 信号是满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您想用手机吗?”
<Handler> 耶尔摇了摇头:“不用....我能听见电子产品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那么女士,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信号调好呢?”
<Handler> “更准确的说,是透过它们听见死者的声音。”
<Handler> “白天的杂音太大。”
<菲莉斯Phyllis> “所以晚上才能听见?”
<Handler> 耶尔面带愁色地点点头:“有时候,他们会在晚上打电话来。”
<Handler> “只是你们都活在白天,所以忽略了他们的铃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样吗,我们晚上会再多加注意的。”
<Handler> “嗯...”耶尔阴郁地靠在了墙壁上。
<Handler> “谢谢你们来看我。”
<帕拉丁Paladin> “有缘再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不是很确定。
<Handler> “再见。”
<Handler> 萨米吉纳带着你们出了门:“三楼还有约翰·派洛特你们没见过,要见见吗?”
<菲莉斯Phyllis> “既然来了,干脆都见一次吧。”
<Handler> “还是说,我们可以顺路见几位楼下的病人然后送你们去一楼。”
<帕拉丁Paladin> “既然只剩他一位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
<Handler> 你们走了段颇为滑稽的回头路,经过安保室,来到了巴尔房间旁边的派洛特的房间。
<Handler> “派洛特先生?有人来找您了。”萨米吉纳叩了叩门,接着刷卡开门。
<Handler> 房间的床上坐着一名身材高大但瘦得滑稽的白人男性,他头发蓬乱,病号服的袖子上遮不住才愈合的长长伤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您在晚上见过失踪的那几位病人吗?”
<帕拉丁Paladin> “你好,约翰先生,看起来您之前经历过一场手术?”
<Handler> 派洛特朝你们露出一个有些夸张的笑脸,“比起找我的,诸位看起来更像是找那几个人的”
<Handler> “不咋见啊,三楼的都不咋见。”他对帕拉丁点点头:“可不是嘛,做完没多久。”
<帕拉丁Paladin> “是这样,不过顺带和您认识一下也不是件坏事……您做了什么手术?”
<Handler> “很高兴你问到了这个,这是我大胆的尝试!”他主动露出了伤口,一看就是割腕留下的。
<Handler> “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吗?”他咧开着嘴,用一股怪异的善意对你们笑着。
<菲莉斯Phyllis> “那真的世界在哪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有一些,所以你想去一个更真实的世界,从梦里醒过来?”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这样的,那么你成功打破第四面墙了吗?”
<Handler>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正在地狱服刑呢!”
<Handler> “只有死才可以让我摆脱这一切!”
<Handler> 派洛特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Handler> 你们身后,萨米吉纳女士深深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你在地狱里,你还能再死吗?”帕拉丁觉得很有趣,“你又犯了什么需要在地狱服刑的罪过呢?”
<Handler> “我还没死过,等我死了就告诉你。”他嚷嚷着,看起来精神完全不稳定。
<帕拉丁Paladin> “好吧,呃……祝你成功?”
<Handler> “对了,萨米吉纳,我的勺子被你收去哪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叹了口气。
<Handler> “我得找维斯特再要一根了,该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着他挥了挥手,笑着走出病房。
<Handler> 眼看着派洛特这兴奋劲,萨米吉纳也朝你们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跟在后面出了病房。
<Handler> “抱歉,他就是这个模样,一个劲地想....呃,解脱。”
<Handler> 她合上门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哦,我能理解,毕竟活在这么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好事发生。”
<Handler> “让我带你们见见二楼的病人吧?不过二楼的病人和失踪人员不太熟,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帮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关系,只要能全面了解这里就行。”
<Handler> 护士长带着你们一路下楼,并且在二楼离楼梯最近的一间病房前做了短暂的停留。
<Handler> 这间房挂着的名卡是“克洛丽丝·加雷斯·万斯”。打开门之后,室内独自坐着一位身材矮小的年轻女子,有着一头乱蓬蓬的蓝金发。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您在这里有过夜里起来处理病人突发状况的经历吗?”菲莉斯问萨米吉纳。
<Handler> “有过,但不是最近。”她回答着,给你们让开了路。
<Handler> 二楼房间的装饰明显比楼上更加个性化。这间房看起来就像女大学生的宿舍,贴着几张海报、照片,还有台随身听。
<Handler> “万斯小姐有狂躁症,请小心一点。”
<Handler> 她的面前有一沓白纸,以及几个已经叠好的折纸作品——狮子,狗、企鹅和鹤。
<Handler> 万斯小姐一个人在里面安静地叠纸
<Handler> 帕拉丁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它貌似出现在什么书的尾页上过。
<Handler> 而且紧挨着一个叫做海登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万斯小姐,下午好。”帕拉丁用一贯的开场白打破沉默。
<Handler> “你好。”她没抬头,默默地折着折纸。
<Handler> 皮塔注意到屋主收藏的磁带里似乎纯音乐比较多。
<帕拉丁Paladin> “你很喜欢折纸?”
<Handler>  “这里也没什么可玩的。”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Handler>  “折纸让我感觉比较平静。所以...”
<Handler> 一个小巧的纸老虎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手中,她将其放在地上,接着拿起纸鹤。“送你们了。”
<帕拉丁Paladin> “哦,谢谢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双手接过折纸。
<菲莉斯Phyllis> “万斯小姐,你好?”菲莉斯不确定地打招呼,“我们是来调查失踪患者的情况的。”
<Handler> 她扫了你们一眼,目光落在了皮塔身上。
<Handler> “你是俄罗斯人吗?”她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还在忙着欣赏她的音乐欣赏,没有注意到视线。
<帕拉丁Paladin> <我见过她的名字,似乎是在麦斯卡利塔管理员的族谱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算不上,为什么问这个?”皮塔猛地抬头看向万斯,有些疑惑。
<Handler> “失踪的人住在三楼吧?我当天什么也没听到。”
<Handler> 皮塔注意到她的收藏里,俄国的古典乐,或者戏剧的配乐比较多。
<Handler> “因为我觉得莫斯科很有意思。”她又低下了头,开始折起下一个动物。
<Handler> “我一直觉得,克里姆林宫的建筑风格非常漂亮,那些塔楼……”
<Handler> 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上的纸狐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对建筑,特别是城堡非常感兴趣吗?”
<Handler> “是呀。”
<Handler>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其实是一个应该住在城堡里的贵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似乎是他们家族的共同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是贵族?在我看你可能更像女王。”
<菲莉斯Phyllis>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我的意思是,记着乔安娜·海登名字的那张。>
<Handler> “是吗,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她不知何时手中折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顶王冠。
<Handler> “不过当王的话...”
<菲莉斯Phyllis>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Handler> “会觉得总有人想要加害于你吧。”
<Handler> 她将王冠戴到了自己头上。
<Handler>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会是病。”
<Handler> “其他人说我发病那时候盛气凌人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他们把你送进了这里?”
<Handler> 她注意力又放在了别的折纸上,微微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殿下,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您的。”
<Handler> “谢谢。和你们聊天很开心。”
<Handler> 你们和克洛丽丝道别后被萨米吉纳带向一楼,遇上了来时见到的两名病人之一,那名戴着手环的男性。
<Handler> 他披着大衣在一楼走廊上闲逛,“噢,好巧。”
<Handler> “这是鲁道夫·瓦莱特先生,他已经快出院了。”护士长向你们介绍道。
<帕拉丁Paladin> “你好,瓦莱特先生,今天怎么样?”
<菲莉斯Phyllis> “祝贺你即将出院。”
<Handler> “今天天气不错。多谢了,小姐。”
<Handler> 近看之下,瓦莱特的长相很文雅,但也能从站姿上看出一丝军队的遗留痕迹。
<Handler> 他不好意思地指指自己的头,“因为阿富汗的那段时间,这里不太好,不过终于快康复了。”
<Handler> 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红色,太阳快落山了。
<帕拉丁Paladin>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帕拉丁看向护士长,“感谢您今天的陪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是ptsd?”
<Handler> “对,还有抑郁。” 他苦笑着耸耸肩,“发作时真的很难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们自动化程度还是这么低。”
<Handler>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战场,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这有什么意义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许我们只是需要一场终结所有战争的战争,可惜那只是……一场梦。”
<帕拉丁Paladin> “下层人流血,上层人喝酒。”帕拉丁耸肩,“阶级不消失战争就不会消失,人类不消失阶级就不会消失。”
<菲莉斯Phyllis> “我没去过,不过有接触过去过的人。无论哪种战争对参与者来说都是……不太值得回忆的经历。”
<Handler> “不客气,你们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护士长回答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忍不住笑起来,就像是看着自己儿时拙劣绘画的成年人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吃顿好的?”帕拉丁想了想,“我们连续吃了几天快餐了。”
<Handler>  “我想象不出为什么要把城市变成废墟,看上去让人很痛苦...有时候我做梦也还会梦到变成废墟的城市。”
<Handler> 萨米吉纳拿出手机检查了一遍日程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明天可以为各位准备一份晚餐。”
<Handler> “永远不会平息的愤怒和无意义而没有尽头的战争。”瓦莱特抿了下嘴耸了耸肩。“还有,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菲莉斯Phyllis> “噢?也就是说我们明天晚上可以过来?”菲莉斯确认道。
<Handler> “半夜有时候会看到人偶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可能是我的幻觉。”
<Handler> “当然,这是我家的地址。”萨米吉纳给用随身的便签给你们留下了个纸条。
<Handler> 位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克罗科特大街52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说说人偶吗?”
<菲莉斯Phyllis> <看来不止那些失踪特工,每个病人都多少和我们见到过的东西有关。>
<Handler> “就是那种,提线木偶一样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头在群组里发消息。
<Handler> “今天我要值夜班,不然今天其实就可以请各位来我家用餐。”萨米吉纳对你们笑了笑。
<帕拉丁Paladin> “算了吧,兄弟……”帕拉丁拍拍瓦莱特,“别为幻觉烦心,我最开始梦中也总能看到那些死者的面孔,这说明你心里还有良知。”
<Handler> “不...我梦见的战场在说...”他挠了挠脸:“德语,我祖母那辈甚至更早的德语。”
<帕拉丁Paladin> “二战?”
<Handler> “还有些可能是中东的语言,但不是阿富汗那边的。”
<Handler> “栓动步枪开火的声音,还有火光和城市被战争照亮时的白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知道梦总是不怎么真实的,这可能只是你潜意识里自我加工的结果。”
<Handler> “反应了战争的无意义性。”他对着皮塔点了点头:“对了,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来着?”
<菲莉斯Phyllis> “调查失踪患者的去向。”菲莉斯已然熟练了地回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办法解答你对战争的疑问,特别是作为制造武器的人,我的回答你必然不可接受。或许你可以把它作为我们的一部分……动物本性,有些本能本身存在并不需要什么意义,你作为武器也不必太过自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单纯把想到的一切说出来,或许是因为机会太难得吧。
<Handler> “啊...希望你们早日找到。”他没对皮塔的回应多说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是回到调查吧。”
<Handler> “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吗?”
<帕拉丁Paladin> “你保持健康早日出院就好了……还有,别太在意那男的说什么,有些人就是喜欢看着城市燃烧。”帕拉丁冲着皮塔努了努嘴。
<Handler> “谢谢,说回来,我记得上次来的两个人也是来找人的。”
<Handler>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帕拉丁Paladin> “哦?能详细说说嘛?”
<Handler> “啊,我记得他们和达兰先生聊了聊,详情我不太了解。嗯……”
<Handler> 他咬着手指回忆了一会:“他们当时看上去有点不太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后来我就没见着他们了,但我听说他们是为了另一位来的这里。”
<Handler> “他们要找的人叫埃克塞特。”
<Handler> “没记错的话,我在厕所听到他们两人提起过。”
<帕拉丁Paladin> “埃克塞特……他不在名单上。”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你的讯息,瓦莱特,祝你早日康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暗示大伙该走了。
<Handler> 注意到你们有意离开后,萨米吉纳将你们的武器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们。
<Handler> 同时,那些员工在你们身边三三两两地打着招呼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是那种喜欢看城市燃烧的人。”皮塔决定还是要澄清一下。
<Handler> 注意到你们有意离开后,萨米吉纳将你们的武器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们。
<Handler> “麻烦清点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护士长身为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堆武器的模样有些滑稽。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你不喜欢。”帕拉丁笑了笑,“但我打赌你一定喜欢看着烤炉的碳火燃烧,今晚吃烤肉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皮塔拿起枪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装回枪套里。
<帕拉丁Paladin> “哦,谢谢。”帕拉丁从中拿起一把,耍了个枪花插回枪套里。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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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幻影
« 回帖 #12 于: 2022-06-22, 周三 06:54:54 »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劇透 -   :
<Handler> 将自己的武器拿回手上后,你们和疗养院的员工在同一时间离开,仿佛就像你们也是这里的员工一样。
<Handler> 在你们来时接待你们的盖尔·休斯顿女士步行出门,德沃恩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这里。
<Handler> 多切斯特的护工理查德·布莱斯是名三十多岁的白人男性,棕褐色短发。
<Handler> 他背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运动包,看起来他不会把这个大包留在疗养院,而是形影不离地带着离开。
<Handler> 在他身后,护士尤里基娅·沃尔斯一面捋着自己在风中飞散的浅金色头发一面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
<帕拉丁Paladin> “那个小子。”帕拉丁压低了声音和队友商量,“背着黑色背包的,我想找他聊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自己去还是?我们人太多会比较显眼。”皮塔点点头,询问帕拉丁准备怎么做。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陪我走一趟?”
<Handler> 至于达兰博士,你们在大厅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他有出来的迹象。
<菲莉斯Phyllis> “好,走吧。”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没那么擅长悄悄行动,麻烦你关照了。”
<帕拉丁Paladin> “保持联络,你们俩去找那个出门的护士聊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起菲莉斯,远远跟在理查德身后。
<Handler> 走出几百米远,布莱斯到了大道边,拿出手机埋头摁了两下,然后就在原地等待着,似乎在等车。
<Handler> 他时不时会提一提背包的带子,侧过头去,像在窃窃私语。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保持距离,在远处找到一台车主就坐在里面的车。
<帕拉丁 Paladin> “FBI,先生,需要征用您的车,感谢您的配合。”帕拉丁向车主出示她的证件。
<Handler> “...呃...你们能给我提供证明吗?”满眼黑眼圈,身着衬衫的男人看起来还挺乐意的。
<菲莉斯Phyllis> “是指出借车辆的证明吗?可以手签一个给你。”
<帕拉丁 Paladin> “先生,您可以留个电话号码,事成之后我们会告诉您车的位置。”帕拉丁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分别递给菲莉斯和男人。
<Handler> 他下了车,一边碎碎念着:“有证明就行,我老板要是打你们电话你们也能证明就好...”
<帕拉丁 Paladin> “哦对了,这是联邦政府补偿给您的误工费。”帕拉丁拿出三张一百元,递给男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纸上写下借车的时间地点和车牌号和自己的联系电话,“给个电话吧,回头还给你。”
<Handler> 见到钱,他眼睛一下发了光,但又瞧着这钞票是许早之前的射击,一下陷入了为难:“这么老的钞票,又看起来这么新...你们该不会是印假钞的吧?”
<帕拉丁 Paladin> “这是联邦政府特意派发给外勤特工的,你也知道,该死的上司总想着把旧玩意儿给手下用。”
<Handler> “...算了,造假钞谁造旧的呢...”他嘟囔一声,给你们让开了路。
<Handler> 在你们前面,布莱斯打的uber已经缓缓起步,向公路上开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坐到副驾驶座上,并记下那辆uber的车牌号。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发动车子,跟上布莱斯的Uber。
<Handler> 那辆车很快把你们带到了波士顿市区,在一个平凡的街区,布莱斯对司机点了点头,从后座下了车,仍带着自己的包。
<Handler> 他走向人行道,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包。
<Handler> “你觉得......”
<Handler> “我们应该去哪?”
<Handler> 他喃喃道。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坐在车里,紧盯着他。
<Handler> “我们去吃饭吧。”
<Handler> 包中又传来你们之前所听见的
<Handler> 孩童的,微弱低声的回应。
<菲莉斯Phyllis> “他在向包征求意见……来决定自己的生活?”菲莉斯远远盯着布莱斯,准备等他动身就跟上去。
<Handler> 布莱斯对着包轻轻点头,向附近的一家墨西哥餐馆走去。
<帕拉丁 Paladin> “菲莉斯,布莱斯之前见过我,所以能不能你进餐馆盯着点他,顺便带点吃的给我……”
<菲莉斯Phyllis> “好,手机联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下了车走进餐馆,看看布莱斯现在的状态,他看起来熟悉这家餐厅吗?
<菲莉斯Phyllis> 顺便要了两人份的Taco,一份堂食一份打包。
<Handler> 布莱斯看起来也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他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点的taco很快就送到了桌上。
<Handler> “你觉得taco好吃吗?”他和包自言自语了一句,拿起taco往嘴里塞去。
<Handler> 正当你聚精会神地想要听清包是否有回应时,服务生走到你面前,挡住了你的视线:“女士,您的taco。”
<菲莉斯Phyllis> “噢,谢谢。”菲莉斯不动声色地等着服务生离开,同时给帕拉丁发消息:<他看起来第一次来这家店。>
<帕拉丁 Paladin> <也就是说,他平时不来这附近?>
<Handler> 服务生离开,又给你让出了视野,在taco店的明亮灯光里,你能看见他正以健康,狼吞虎咽地架势消灭着他自己的那份taco。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吃饭一边留意着布莱斯的动向,偶尔低头按按手机:<对,他或许只是按那个包里声音的要求来到这里的,刚才还问他的包taco好不好吃。倒是没有别的异样。>单是这点就够异样了。
<Handler> 待他吃完,猛地咽下一杯水后,他又对着包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去做什么好?”
<帕拉丁 Paladin> 包里会是什么?先知?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检查了一下枪中的子弹,等着男人的下一步行动。
<Handler> “...你说什么?”他警觉地向窗外看去。
<Handler> 帕拉丁发现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你,他注意到你了。
<Handler> 布莱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服务生招呼过来,附耳悄声说了什么。
<帕拉丁 Paladin> <该死,他发现我了。>
<Handler> 墨西哥裔的服务生鬼鬼祟祟地走回了厨房,没过多久,他便回到大厅,向街道走去,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
<菲莉斯Phyllis> <我盯着他,你先开车转移一下?他叫了服务员……看起来暂时还没打算离开。噢,那个服务员拎着袋子出去了。>
<Handler> 服务生很快就走到了帕拉丁的车窗边,轻轻敲了敲玻璃。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把窗户摇开一个小缝,向他出示证件:“FBI办案,先生。”
<Handler> “有一位男士给您点了一份taco,女士。”他把袋子递给你。
<帕拉丁 Paladin> “放到地上,打开它。”
<Handler> 服务生耸了耸肩,给你打开了包装
<Handler> 里面装着一个将牛肉沫塞得满满的taco
<Handler> 看起来就很好吃。
<帕拉丁 Paladin> “听着,先生,我们追踪了替我点单的那个毒贩九个月了,不希望在这儿功亏一篑,能请您告诉我他还说了什么吗?”
<Handler> “他...他说您是他今天刚认识的朋友,希望不要给您留下不好的印象...”
<Handler> 一时间,服务生尴尬楞在那里,不知道该相信谁。
<Handler> 趁着帕拉丁的注意力分散,他站了起来,向街道走去。
<帕拉丁 Paladin> “……好的,谢谢您。”帕拉丁点点头,结果Taco,“还请您保密,千万别打草惊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等布莱斯走出店门,才拿起帕拉丁的那份taco跟出去。<他出店门了。>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 Paladin> “……好的,谢谢您。”帕拉丁点点头,结果Taco,“还请您保密,千万别打草惊蛇。”
<帕拉丁 Paladin> “联邦政府会记住您的贡献的。”帕拉丁拍了拍服务生的手臂,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帕拉丁 Paladin> 随后她用视线跟着布莱斯,想看看他打算去哪。
<Handler> 服务生受宠若惊地离开了,刚好和出门的布莱斯擦身而过。
<帕拉丁 Paladin> <我暴露了,麻烦你跟上。>
<Handler> 布莱斯像没事人一样沿着人行道在街上走着。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下车,远远跟在他身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给帕拉丁回了个OK,同时不远不近地跟着布莱斯。<也不知他住在哪里,以后可以查查。>
<帕拉丁 Paladin> <我们现在的渠道……不是很多。>帕拉丁发了个委婉的回复。
<Handler> ——
<Handler> 他转了个弯
<Handler> 在他道路的前方
<Handler> 是一所警察局。
<帕拉丁 Paladin> “……该死。”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冲上前,一把拉住布莱斯。
<Handler> 布莱斯吃痛地叫了一声:“干什么?”
<帕拉丁 Paladin> “安静,不想死就跟我走。”帕拉丁抽出枪,抵住他的后背。
<Handler> “我面前就是警察局,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Handler> 他奋力睁开帕拉丁的束缚,朝警察局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从兜里掏出个口罩戴上,假装成不认识的人靠过去:“那个……你们需要帮助吗?”
<Handler> 帕拉丁用力将他拉住,按倒在了地上,他一直带着的运动包也滑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帕拉丁 Paladin> “FBI办案,女士。”
<帕拉丁 Paladin> “理查德·布莱斯,我建议你和我走。”
<Handler> “救命!!!有人在大街上想要绑架我!!!”
<帕拉丁 Paladin> “……算了。”帕拉丁抓起布莱斯的包,拔腿跑向车子。
<Handler> 布莱斯发出一声大喊,惊动了不远处的警察们。
<Handler> 扩音器的声音传来:“Freeze!”
<Handler> 此刻帕拉丁已经坐上车,点燃了引擎。
<帕拉丁 Paladin> 她直接调转方向,狠狠踩下油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假装自己是不知状况的路人。
<Handler> 菲莉斯被布莱斯指着,他似乎辨认出了你穿的衣服:“还有她,她也是一伙的!”
<Handler> 没有警车追来,帕拉丁很快就逃脱了追捕。
<帕拉丁 Paladin> “操!”帕拉丁一拳打在车窗上。
<帕拉丁 Paladin> 她把车停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向那个包。
<帕拉丁 Paladin> 她一手拿着枪,一手缓缓拉开了包。
<Handler> 一股剧痛从拳头传来。车窗微微龟裂。
<Handler> 另一边的菲莉斯和布莱斯被条子带进了局里问话,警局里的值班警员放着一段老广播的节目,百无聊赖地问着你们。
<Handler> http://music.163.com/song?id=1328159597&userid=311009176
<Handler> 监控和路人,还有taco店的店员证实了菲莉斯和这件事毫无干系,只是过程持续了很久,菲莉斯被迫反反复复把那段枯燥的广播节目听烂了才被放走。
<Handler> 而另一边
<Handler> 帕拉丁打开了包
<Handler> 随着拉链缓缓拉开,一股恶臭传来。
<Handler> 你打开车内灯,透过微微拉开的拉链,你看到里面仍是一片漆黑。
<Handler> 你接着,更进一步地拉开这运动包的拉链...
<Handler> 里面竟是一具早已木乃伊化的儿童尸体,身体发褐,勉强能见人形……蜷缩在包内。
<帕拉丁 Paladin> “这他妈的……”
<Handler> 菲莉斯和布莱斯双双被放走,布莱斯略显尴尬,快步向远离菲莉斯的方向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原地等布莱斯走远了些,然后才远远跟上。
<菲莉斯Phyllis> 她低头给帕拉丁发消息:<我出来了,被证明和这次事件无关。我再跟他一会儿,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Handler> 布莱斯快步地走到一栋公寓楼前,楞了一会,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帕拉丁 Paladin> <他是个变态,你小心点,包里的东西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小孩的尸体。>
<菲莉斯Phyllis> <好。我看他可能到家了,我记一下门牌然后来找跟你们汇合吧。>
<帕拉丁 Paladin> <……辛苦你了。>
<Handler> 菲莉斯在地图上记下了这里,注意到一扇窗户亮了灯。
<Handler> 布莱斯的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他拉上了窗帘。
<菲莉斯Phyllis> 布莱斯住在几楼?
<帕拉丁 Paladin> <我打算叫上另外两人今晚突袭布莱斯家,你怎么想?>
<菲莉斯Phyllis> 看到帕拉丁的消息,菲莉斯观察一下这栋楼的安全措施如何,有没有公寓管理员之类的看着。
<Handler> 菲莉斯确认了一下,似乎是二楼。
<Handler> 这里看起来是一栋老旧公寓,大概率是没有公寓管理员之类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随便按下这栋楼二楼某户的门铃:“您好,请问是理查德·布莱斯家吗?不好意思我是他熟人,但是忘记他是二楼第几间了……”
<Handler> “喂?”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Handler> 音乐,还有各种人的瞎叫唤,听起来在开派对。
<Handler> 吵闹声平静下来后才又有一个男人回答道:“啧,我还以为是披萨到了。他的房间是12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希望我们不会吓到她,你来询问吧?”皮塔跟着珀文卡,一起接近护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试跟上之前交谈过的护士。
<Handler> 沃尔斯和其他人一同走了一段时间,然后掏出手机,用语音输入的方式说着什么。
<Handler> 珀文卡竖起耳朵,捕捉到了Uber之类的关键词,听起来她是在叫车。
<Handler> 而后她拿出了一对黑色的有线耳机,听着歌,有些悠闲地等着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沃尔斯女士!请问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我保证会很快。”皮塔窜到沃尔斯面前单刀直入,甚至没来得及寒暄,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让自己看起来随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三层的那几位病人消失那一晚,是您去查的房并发现他们失踪的,我说的对吗?”
<Handler> “啊...你们也在等车?”沃尔斯点了点头,她看起来身体不舒服,微微地打着嗝。“是,当时是我。”
<珀文卡Pervinca> “您身体还是不舒服吗?”珀文卡关心道。
<Handler> 她面带尴尬地点了点头:“抱歉,最近肠胃有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可以这么说吧……”皮塔点点头,“我们是为了调查那起失踪案件而来,不知道您是否可以为我们复述一下当晚的情况?您是在怎么发现他们不见的?当晚三层是否有什么异常?”
<Handler> “当然可以,其实那天晚上很正常。”她捏着手指,这时你们听见一阵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uber已经到了。
<Handler> “各位去哪?要是顺路的话我们可以在路上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同伴
<珀文卡Pervinca> “您去哪里?”
<Handler> “回市区,我的公寓就在那。两位呢?”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也是。”珀文卡从善如流,“那就麻烦您捎我们一程了?”
<Handler> “当然。”她打开后座的门,坐到了左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坐在她身边,示意皮塔做前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遵从珀文卡的示意,拉开前门坐到司机旁边。
<Handler> 司机是个大胡子中年白人,带着墨镜。在你们上车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车发动了起来。
<Handler> “刚刚我讲到哪了?噢,那天晚上的情况”
<Handler> “那天只是普普通通的例行检查,你知道的,”
<Handler> 说着话的时候,旁边的珀文卡注意到她时不时会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眉,呈现着一种想要呕吐的姿态。
<Handler> 就像是怀孕早期的症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您怀孕了吗?”
<Handler> “不...我没事。”她用手擦了擦嘴嘴,你们注意到她的手上没有婚戒。
<Handler> “之后...我在房间里看见了那幅字...”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干呕,片刻后才擦着嘴:“抱歉。”
<Handler> “女士,要去医院吗?”司机问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您去医院检查过吗?”
<Handler> 护士简单的拒绝了他,继续说着:“然后,我连忙检查其他房间,发现...本该在束缚床上的他们每个人都消失了。...医院?我有预约我的医生...我记得是...”她拿着手机检查日历——
<Handler> 接着,她咳嗽几声,向前一倾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连忙扶住她。
<珀文卡Pervinca> “真的没事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最近的医院在哪?”
<Handler> 她刚想摆摆手,一股更剧烈的咳嗽涌上她的嗓子。
<Handler> 从她用手机捂着的嘴间,传来一声金属的碰撞声。
<Handler> 金色的影子从缝隙中落下。
<Handler> 有什么小小的、金色的玩意儿,被她吐了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不顾污秽,试图接住那东西。
<Handler> 她紧闭着眼靠在座位上,没注意到珀文卡的动作。
<Handler> 你捡起了一个小巧但是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的金色雕塑。
<Handler> 那是一只甲虫。
<Handler> 金属的表面很湿,甚至还带有胃酸的腐蚀痕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了一口气,将甲虫拍了个照片发在群里:<她吐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麻烦您。”她对司机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皮塔回头望向后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面色严峻地点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究竟是什么时候吃进去的?在哪里?”
<Handler> “你们没事吧..?好。”司机连忙把你们带到了医院,在前门把你们放下。
<Handler> “什么?”护士用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吃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摇摇头:“没什么,我先扶您去看看吧。来,搭把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您。”皮塔翻翻身上有没有钱。
<Handler> “没事,信用卡付款。希望女士没事”大胡子老哥摆摆手,将车开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钱的问题解决后皮塔回到珀文卡身边,和她一起扶着沃尔斯女士走进医院。
<Handler> 沃尔斯在你们的搀扶下进了医院检查,你们焦急地等待了三十分钟左右。
<Handler> 在彩超室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Handler> 在这异常久的等待中,当你们甚至担心起她是否会就此人间蒸发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Handler> 医生拿着检查表对你们摇了摇头:“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Handler> 跟在她身后的沃尔斯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呼出一口气,却又截然相反地皱起眉。该说是意料之中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样吗,没有事就好。”
<珀文卡Pervinca> “她肠胃也没问题吗?”
<Handler> “嗯,看起来很健康。”医生把彩超照片递给了你们。
<Handler>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担心。”沃尔斯有些尴尬,坐立不安的样子。
<珀文卡Pervinca> “没关系,本来就该帮忙。”珀文卡摆摆手,“您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一直都这样吗?”
<珀文卡Pervinca> 应该是查房之后才出现的…她猜测。
<Handler> “说来也怪...”她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是从那些病人失踪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Handler> 彩超医生露出一脸“原来你们也是医学职业者,刚刚没让你们自己分析结果实在是太可惜了”的表情,招呼下一个病人走进了彩超室。
<珀文卡Pervinca>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心骤然一沉。如果是和这些邪门玩意扯上关系才变成了这样,那么他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查房那一晚,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吗?比如究竟是如何吞下这只金甲虫的?”
<Handler> “我没吞过任何奇怪的东西,再说。”她拿出钱包,从皮塔手上拿过了金甲虫,打开钱包的一个夹层。
<Handler> 里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各种各样的金色动物小雕塑。
<Handler> “我总不可能吞过这这么多...”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全都是您吐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医生……噢,走了。
<Handler> “应...该是。”她突然显得有些不确定。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怎么可能,人的体内是不能自行生成这种物质的。”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同意……”珀文卡纠结地看着她,“除了吐出这个,您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劲的吗?”
<Handler> “我不知道...我过两天会去让我的全科医生检查的。”她顿了顿,像是有什么欲言又止的话,叹了口气才说出来:“我没买医保,来医院检查对我这种工资太贵了。”
<珀文卡Pervinca> “等您的检查结果出来,方便也告诉我们一下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珀文卡担忧地看着她。
<Handler> “好..,如果这对案件有所帮助的话。”她面带愁色,拿着手机和你交换了联系方式。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送您回家吧。”
<Handler> “谢谢...”
<Handler> 你们将她送回了紧挨着一个停车场的公寓,公寓看起来很老旧,但周边的便利设施不少。
<Handler> 在和她告别后,你们望着不远的唐人街入口
<Handler> 几个华人模样的游客拿着手机,拍着入口牌匾上四个黄色的汉字。
<Handler> 遗憾的是,你们并不能看懂它。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打开谷歌翻译。
<Handler> 谷歌翻译告诉你,那四个字是
<Handler> The world is public 的意思。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走上前,随机抽了一个幸运游客:“嘿哥们,这个牌匾怎么了吗?为什么你们都在拍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什么旅游景点吗?”
<Handler> “哟呵,你们不知道吗,这可是个很出名的景点。”这位老年人推了推眼镜。
<珀文卡Pervinca> “您给讲讲。”
<Handler> 他用带着口音的英文balabala讲了一大堆,十分钟过去了,你发现你完全没理解他到底在说中国还是在说美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听出个所以然,拿出了开会时候神游天外的敷衍大法,就地开摆。
<Handler> 总之,在热情的中国老大爷的聊天下,你们甚至聊到了他的儿子在微软工作,样貌不凡身高逼近1m9等等等等
<Handler> 你们最后稀里糊涂地约定好周末来这里的中餐馆吃顿饭,各自散去了。
<珀文卡Pervinca> 群组里,珀文卡发了一张金色甲虫的照片,并且附文:<她吐出来的。>
<Handler> 图片上是一只金色的甲虫雕塑,栩栩如生。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里面的东西很了不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连环婴儿杀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给珀文卡和皮塔消息,特意没发给菲莉斯。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
<帕拉丁Paladin>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帕拉丁发出照片,里面是已经木乃伊化的褐色儿童尸体
<帕拉丁Paladin> <理查德·布莱斯包里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猜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认真说,我想起来我们的老朋友,阿萨。>
<珀文卡Pervinca> <说起来,怎么不在群里说?菲莉丝呢?>
<帕拉丁Paladin> <达理邦迪可不会他妈的跟死孩子聊天,还向他征求生活建议。>
<珀文卡Pervinca> <……他养小鬼?我听说泰国那边确实有这种乱七八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小鬼是这么养的吗?有没有办法直接堵住他询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同时开始搜索东南亚养小鬼相关的传说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被警察带走了,刚给我发消息被放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情况?>
<帕拉丁Paladin> <我在警局前抢了那变态的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愧是你,希望他明天还会来上班。>皮塔揉揉眉心,希望不会引起三角洲的注意。
<帕拉丁Paladin> <今晚就突袭他家,菲莉斯记下他的门牌号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那我们在他家那边汇合?>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你那边怎么样了?>
<菲莉斯Phyllis> <我在布莱斯住的公寓楼下。>菲莉斯把布莱斯的公寓地址以及二楼12号这个房间号达到群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走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去汇合吧。
<Handler> 菲莉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十来分钟之后,其他三个人都到了门前。
<帕拉丁Paladin> “留一个人在楼下,防止他跳窗逃跑,把消音器装上以防万一。”
<珀文卡Pervinca> “等下,能不能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开干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得益于曾经的研究学习,皮塔对消音器并不陌生,很快地为手枪装上了消音器。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之前跟踪他,发现他一直在跟背包说话……”
<帕拉丁Paladin> “无论是去哪还是做什么他都在征求背包的意见。”
<珀文卡Pervinca> “不是,你把包都夺过来了?他没跟你拼命?”
<帕拉丁Paladin> “但之后我暴露了,他打算报警,我就在警局前袭击了他,拿走了包。”
<菲莉斯Phyllis> “也许他应该成为多切斯特病院的患者而非员工……这至少牵涉到一个儿童的死亡。。”菲莉斯保守的说。
<帕拉丁Paladin> “我把他制服了。”帕拉丁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能听到它说话吗?”皮塔凑到皮包面前看着那个死婴木乃伊。
<珀文卡Pervinca>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珀文卡皱起眉,“我还以为这种神经病……会不顾一切的夺回木乃伊呢。”
<Handler> 皮塔凑上前去,十来秒后发现自己完全听不见包里有任何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除非他有不止一个?”皮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菲莉斯Phyllis> “他从警局出来以后就回家了。”
<帕拉丁Paladin> “他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之后怎么样了,菲莉斯,他在警局里表现怎么样?”
<菲莉斯Phyllis> “他有问必答,没什么特殊之处。”
<帕拉丁Paladin> “情况就是这样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了个没什么所谓的总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先撬锁试试吧,不行的话再说。”
<帕拉丁Paladin> “那谁留在楼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菲利斯留在这望风吧,”皮塔看看菲利斯怎么也称不上年轻的身体。
<Handler> 你们在准备撬锁的时候轻轻推了推大楼的门,发现它没被刚刚的披萨递送员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头,轻手轻脚地上到2楼12号。
<帕拉丁Paladin> 她拿出撬锁工具,试着撬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举起枪站在门边,准备等门开起后预瞄。
<Handler> 楼道又黑又潮湿,地上还散落着遗弃的针管
<帕拉丁Paladin> “有点难搞定……你们谁试试骗他开门?”
<Handler> 看起来这里不是什么值得久留的地方。
<Handler> ...在帕拉丁刚将工具放入锁孔,便发现它卡住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Handler> 手机上显示着现在是9:15PM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装成警察回访?但是我们没有警服啊。”
<帕拉丁Paladin> “干,他妈的锈锁。”她挫败地把工具抽出来。
<帕拉丁Paladin> “骗他开门就行,之后直接制服他就好。”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站在公寓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布莱斯的窗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我们是波士顿警局,关于刚才的案件我们似乎找到了您遗失的物品,请您出来认领一下可以吗?”皮塔敲敲门,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用他上课时的语气说道。
<Handler> 布莱斯被窗帘遮蔽的窗户内灯亮堂堂的,电视上的光在玻璃上闪烁。
<Handler> 里面没传来任何声音,门吱呀地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枪,对准门内。
<Handler> 屋内是空无一人的客厅,电视上嗡嗡地,体育节目的解说充斥了整个房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图听听,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吗?
<Handler> 灯被开到了最大。
<Handler> 珀文卡听着除了电视的声音,还有冰箱的嗡嗡声,屋内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
<帕拉丁Paladin> “跑了?他怎么跑的?”帕拉丁压低声音,她走进屋里,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在帕拉丁身后警惕着四周。
<Handler> 走进屋内时,帕拉丁差点被他随手放在门口的鞋子绊倒。
<Handler> ...他今天穿的鞋子就这么放在门口。
<珀文卡Pervinca> “……死了?”珀文卡猜测。
<Handler> 你们检查了一圈他狭窄的公寓,一切都很完好,可能的出口只有这扇门,以及窗户。但外面都有菲莉斯在看守。
<Handler> 他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夜楼?”
<帕拉丁Paladin> “……先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吧。”
<珀文卡Pervinca> “还有一种可能。”珀文卡烦躁地深呼吸,“夜间楼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这个公寓中四处翻找起来。
<Handler> 你们在公寓里翻找了一阵。
<Handler> 帕拉丁最终在桌上找到了一本小册子
<Handler> 这是一份用胶粘在一起的小册子。似乎在宣传什么互助会。
劇透 -   :
<Handler> 最吸引你们注意的自然是
<Handler> 那阴魂不散的符号又一次出现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深吸一口气,伸手翻开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果然又是这个东西,阴魂不散。”
<Handler> 小册子内只有一些普通的图片和文字,让它看起来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病友互助会的宣传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可能需要专门去这个互助会调查一下。”
<帕拉丁Paladin> “让我看看这地方在哪……”帕拉丁嘀咕着翻阅这本册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气:“线索越找越多。”
<Handler> 你们找到了上面写的地址,就在地图上离多切斯特疗养院不远的一所教堂。
<帕拉丁Paladin> “感觉就像是在一座迷宫里,每走一步岔路就变得更多。”
<帕拉丁Paladin> “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点地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时间已经过了。”
<Handler> 地址上面正写着时间,晚上7点到9点。
<Handler> 现在9:15,已经过了。
<帕拉丁Paladin> “可以先去踩点。”
<Handler> 菲莉斯此时抬头
<Handler> 发现除了客厅中的三人身影之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本来我们晚上也没什么事,我没问题。”
<Handler> 又多了一人
<Handler> 它似乎带着面具,身披披风。
<Handler> 静静地站在其他三人不远处,正脸面向窗外。
<Handler> 就像在盯着位于楼下的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了一惊,犹豫了一秒便直接打开群组语音:“你们找到他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他似乎彻底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没有,他根本不在公寓,凭空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没呢?里头根本没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看到他了吗?”
<菲莉斯Phyllis> “我从楼下看到……”菲莉斯一边把手机贴在耳边一边盯着那扇窗户,“看到楼上多了一个人?”
<帕拉丁Paladin> “……在哪?”
<Handler> 那个身影伸出手,隔着窗帘投下的身影你也能看出,他竖起了食指,比在嘴边。
<Handler> 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菲莉斯Phyllis>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一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Handler> 拉开窗帘,波士顿远处的灯火映入眼中,你向下看去,菲莉斯拿着手机,神色严峻地盯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呢菲利斯,还能看到吗?”
<菲莉斯Phyllis> “没有了。我刚才看到的只有窗帘上的影子。”
<Handler> 随着窗帘的拉开,出现在菲莉斯眼里的那个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再次拉上窗帘,进行了一下试验。
<Handler> 即使窗帘又一次被拉上,在菲莉斯眼里那个身影也没有回来。
<帕拉丁Paladin> “……”
<菲莉斯Phyllis> “现在拉上窗帘也没有了。”菲莉斯眉头紧皱,“大概这也是,怎么说呢,和我们目前种种遭遇有关的。我看到的影子披着披风、戴着面具,这两个特征我们都很熟悉。”
<菲莉斯Phyllis> “你们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帕拉丁Paladin> “发现了他参加一个互助会,我们打算去召开地点看看。”
<菲莉斯Phyllis> “嗯,那我等你们下来。”
<Handler> 你们带上小册子,轻轻关上门后,四人又在街道上汇合。
<Handler> 即使是正值盛夏,你们仍能感到丝丝寒意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抬起头,再次看向窗户。现在有人影吗?
<帕拉丁Paladin> “……先去把我们的车取回来吧,然后直接去教堂。”
<Handler> 人影并没有出现在珀文卡的视野中。
<菲莉斯Phyllis> “好。说来这个互助会是什么主题的来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像是什么宗教集会。”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扭过头,听着同伴的对话,无言地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车开到公寓楼前,拉着同伴们回到自家车的位置。
<帕拉丁Paladin> “别忘了给被征用的先生发个消息,告诉他车在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会是一个教团吗?一个组织?就像是之前的剧组一样?”皮塔坐到后座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Handler> 你们把车开回了多切斯特外,将车和自己的那辆黄色宝马M4交换。
<Handler> 从远处看去,深夜的多切斯特疗养院静悄悄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一眼疗养院,发动车子前往教堂。
<Handler> 多切斯特社区教堂附近有着几家音像店,虽然已经到了夜晚10点,但仍有一家开着门。
<Handler> 教堂位于这个街区的深处,正对着一家绝不正宗的中餐馆和几幢居民楼,更远处则有个地下停车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车子停在教堂前:“进教堂里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去那边店里找个人问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去教堂。”
<帕拉丁Paladin> “我跟你去教堂吧。”


<Handler> 你们两人走过这家小型教堂的正门,室内有四个人零零散散地坐着,一家三口与一名看上去像是这里的神父的人在布道台边攀谈。
<Handler> 在走进教堂前,皮塔在草丛里注意到一个似乎有着棕黄色的东西躺在里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下!”皮塔叫住帕拉丁,走到那个棕黄色物体旁边蹲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照亮了草丛。
<Handler> 你们发现那是一块碎纸板。
劇透 -   :
<Handler> 你蹲着拿起了这块纸板,一下就明白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Handler> Сталинградский тракторный завод им. Ф. Э. Дзержинского意为斯大林格勒第三拖拉机厂,名为捷尔任斯基,或“CT 3”,它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Handler> 你记得根据记载,二战期间纳粹德国与苏联在斯大林格勒交战,
<Handler> 而这场以惨烈及其作为苏德战场转折点的影响力而闻名的战役中最激烈的交战点便是在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这种历史里才会出现的地点怎么会在这里被提到?”
<帕拉丁Paladin> “而且为什么是纸板?”帕拉丁打量着四周。
<Handler> 你们的四周静悄悄的。
<帕拉丁Paladin> “是什么人扔在这儿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互助会里有俄国人?还是这剧本像是二流电影一样和二战也有所联系?”
<帕拉丁Paladin> “先收起来吧,我们去找神父问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皮塔站起来走向教堂。
<Handler> 室内仅有蜡烛照亮,所有人都压低声音讲话的氛围让你们的困意占领了高地。
<Handler> 一家三口的父亲在与神父小声交谈,而还在吃拇指年纪的小孩趴在她母亲的腿上,看着你们两人看得出神。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四人附近,等待着他们的对话结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他们后面想听听究竟在说些什么。
<Handler> 神父与那父亲的谈话都是些家常话题,母亲笑着对你们两人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母亲笑了笑。
<Handler> 几分钟之后,神父和丈夫的谈话结束了,他坐回自己妻儿身边,也对你们露出一个微笑作为问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然后凑到神父身旁,压低了声音:“神父,我们想问问您关于在教堂召开的病友互助会的事情。”
<Handler> 你们两人走过这家小型教堂的正门,室内有四个人零零散散地坐着,一家三口与一名看上去像是这里的神父的人在布道台边攀谈。
<Handler> 在走进教堂前,皮塔在草丛里注意到一个似乎有着棕黄色的东西躺在里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下!”皮塔叫住帕拉丁,走到那个棕黄色物体旁边蹲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照亮了草丛。
<Handler> 你们发现那是一块碎纸板。
<Handler> 你蹲着拿起了这块纸板,一下就明白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Handler> Сталинградский тракторный завод им. Ф. Э. Дзержинского意为斯大林格勒第三拖拉机厂,名为捷尔任斯基,或“CT 3”,它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Handler> 你记得根据记载,二战期间纳粹德国与苏联在斯大林格勒交战,
<Handler> 而这场以惨烈及其作为苏德战场转折点的影响力而闻名的战役中最激烈的交战点便是在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这种历史里才会出现的地点怎么会在这里被提到?”
<帕拉丁Paladin> “而且为什么是纸板?”帕拉丁打量着四周。
<Handler> 你们的四周静悄悄的。
<帕拉丁Paladin> “是什么人扔在这儿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互助会里有俄国人?还是这剧本像是二流电影一样和二战也有所联系?”
<帕拉丁Paladin> “先收起来吧,我们去找神父问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皮塔站起来走向教堂。
<Handler> 室内仅有蜡烛照亮,所有人都压低声音讲话的氛围让你们的困意占领了高地。
<Handler> 一家三口的父亲在与神父小声交谈,而还在吃拇指年纪的小孩趴在她母亲的腿上,看着你们两人看得出神。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四人附近,等待着他们的对话结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他们后面想听听究竟在说些什么。
<Handler> 神父与那父亲的谈话都是些家常话题,母亲笑着对你们两人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母亲笑了笑。
<Handler> 几分钟之后,神父和丈夫的谈话结束了,他坐回自己妻儿身边,也对你们露出一个微笑作为问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然后凑到神父身旁,压低了声音:“神父,我们想问问您关于在教堂召开的病友互助会的事情。”


<Handler> 你们两人走进了音像店,一个店员精气十足地招呼了你们:“晚上好!”
<Handler> “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来呀,想买什么尽管说!”
<Handler> “我们这边影片和专辑都超全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随便拿了两盒CD过去结账:“我想问问,您知道对面那个教堂里,互助会的事情吗?”
<Handler> “互助会?你是说那种怪怪的小册子?”
<珀文卡Pervinca> “嗯。我看见我朋友家里有这个,看着怪怪的……”
<Handler> 年轻的店员接过CD,利落地给你结了账。
<Handler> “我也看过啦,最近见到不少。”她耸耸肩:“不过我看到的不是在教堂。”
<Handler> “我看到的那本地址写的是旁边的老兵俱乐部,记得是每周日晚上10点到12点来着。”
<珀文卡Pervinca> “现在这么多互助会吗?”
<Handler> “谁知道呢...看着怪让人发毛的。”
<珀文卡Pervinca> “发毛?为什么?”珀文卡警觉。
<Handler> 音像店里放着超大声的重金属,在深夜可谓是扰民了。
<Handler> 店员双手抱在胸前:“我记得上面有个符号来着...我光是看着那个符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珀文卡看了菲莉丝一眼,点点头。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互助会的册子上……都有那些?您知道他们都会做些什么吗?就对面的教堂里的也行……”
<Handler> “说实话啦...我完全不知道。”
<Handler> “说来可能有点不正确,但我觉得他们就是事多啦,不就是心情不好嘛,吃点东西看点电影就熬过去了——”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是抑郁症的互助会?”
<菲莉斯Phyllis> “那个教堂经常租给其他人办这种活动吗?”
<Handler> “——说到看点电影,荒野猎人的蓝光碟我们刚到货,要不要来一份?”
<Handler>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症,但不都是这些精神毛病才搞这种东西嘛,另外也没听说过神父有提到过这什么互助会。”她摆摆手。
<菲莉斯Phyllis> “咦,难不成是趁教堂没人的时候直接占用了场地?听起来有点不合适啊。”
<Handler> “谁知道呢,我是觉得那帮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想,前段时间的校园枪击事件不是说犯人也有抑郁症嘛!”
<Handler> 她滔滔不绝讲着一些涉嫌歧视的话。
<珀文卡Pervinca> “嗯嗯嗯嗯。”珀文卡当场开演糊弄学,向菲莉丝打了个眼色,准备跑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急促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音像店,她本来还对荒野猎人有点兴趣的。
<Handler> “下次再来啊!”好不容易找到深夜聊天对象的店员依依不舍的放你们离开,眼巴巴地看着你们快步走向教堂。


<Handler>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珀文卡和菲莉斯也走了进来。
<Handler> 只由蜡烛照亮的教堂里此刻共有6人,帕拉丁,皮塔,一家三口,以及神父。
<Handler> 此刻帕拉丁正和神父低声交谈着什么,那一家三口对你们笑着轻声问好,孩子把拇指含在最终一脸好奇。
<Handler> 神父礼貌地点点头:“晚上好...互助会是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那本宣传册,递给神父。
<Handler> 神父接过手册,看了一眼。
<Handler> “奇怪,我们这里应该没有那样的活动。”神父背过手去思索。“而且周二的这个时间段...这里应该锁了才对。”
<Handler> “今天还没有关闭是周末的缘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您不知道,那么可能有人在偷偷借用这里进行集会,您这边有摄像头吗?”
<Handler> 神父有些为难地把手按在了额头上:“没有...而且周二晚上这里一般都没有人,连守夜的也没有。”
<Handler> “只有萨米吉纳女士偶尔会来这里,您该不会碰巧认识?”
<帕拉丁Paladin> “您是说,多切斯特疗养院的护士长?”
<珀文卡Pervinca> 还真认识。珀文卡沉默了。
<Handler> “正是,她和她的家人都是虔诚,和善的人,不过最近我很少见到她和她家里人一起来这里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huh,线索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串联起来了。”
<Handler> 他看向你们身后的珀文卡和菲莉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两位知道她家人还好吗?”
<帕拉丁Paladin> “她……都有哪些家人呢请问。”
<帕拉丁Paladin> 一个不详的想法浮现在帕拉丁脑中。
<Handler> “她的丈夫菲利普,还有儿子亨利。”神父调出自己的手机日历翻了两页:“可能五月那会儿我就没见过亨利了,埃斯特和菲利普也只是分头来。我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帕拉丁Paladin> “嗯,可能是吧,她邀请我们明天与她共进晚餐,可以到时候帮您打听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咽了口口水:“亨利今年多大了?我该带些什么礼物给他?”
<Handler> “亨利今年16,说实话我也捉摸不清现在的青少年喜欢什么...”神父摸了摸自己的头:“对了,菲利普上周来时借了我一支他的钢笔,你们能帮我还给他吗?如果可以的话就太好了。”
<帕拉丁Paladin> “……好。”帕拉丁有些放松,接过钢笔。
<Handler> “谢谢你们。”神父道了谢。
<Handler> 交谈结束后,那一家三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整个教堂内只剩下你们五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看神父,举手发言:“是这样的,我们打听到,那个互助会不仅仅在您这里举办。明天晚上老兵俱乐部那边也有一场。说实话这样已经有点诡异了……星期二的时候,您真的不打算留下来看看什么情况吗?”
<Handler> “多谢建议,我会在周二留下来看看发生什么的。”神父对你露出一个微笑,背身向后走去。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在教堂的草丛里找到一张纸板。”帕拉丁示意皮塔把纸板拿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向其他人解释:“说是最近很多互助会,而且上面都有那个印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麻烦,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东西反而发展壮大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再次掏出万能的谷歌翻译。
<帕拉丁Paladin> “上面好像是个……什么什么拖拉机厂,二战时期的著名地点。”
<Handler> 谷歌翻译只给你隐隐约约翻译出这好像是个拖拉机厂的名字。
<Handler> 你到是想起来,旁边的皮塔好像会俄语来着。
<帕拉丁Paladin> “解释一下,皮塔耶夫斯基先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是,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在斯大林格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一处重要转折点,总之都上世纪的事了,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Handler> 你们一边拿着纸板,一边走出了教堂,从街道另一侧的人行出口走到了偶尔拂过凉嗖嗖冷风的地下停车场附近...一个躺在地上的流浪汉出现在你们的余光之中。
<Handler> 他的脸上盖着一本周刊杂志,但真正吸引了你们注意力的是...
<Handler> 那张传单出现在了杂志的封底。
« 上次编辑: 2022-06-22, 周三 07:00:40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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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如是说道
« 回帖 #13 于: 2022-07-24, 周日 04:43:06 »
引用
2015年9月6日,波士顿
劇透 -   :
<陌生人> 你们跟着沃尔斯和布莱斯一同回到了波士顿...
<陌生人> 你们发现护士沃尔斯似乎从那些人失踪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呕吐出一些金色的小雕塑,而护工布莱斯更是一直在与放在和他形影不离的运动包中,一具早已木乃伊化的儿童尸体交谈。
<陌生人> 在跟踪进布莱斯的家后,你们发现他在自己的家中消失了。
<陌生人> 你们跟随着布莱斯家中发现的小册上的地址前往了教堂,在和附近音响店的人交流中,你们得知这种互助会似乎不止一起。
<陌生人> 在路灯的照耀下,你们从教堂旁的地下停车场路过,在余光中你们发现了一个躺在角落睡觉的流浪汉
<陌生人> 吸引你们注意力的是,与杂志融为一体的那份册子盖住了他的脸庞。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流浪汉?珀文卡凑过去,试图戳戳他:“先生?hello?”
<帕拉丁Paladin> “你好,先生,你对这个互助会有了解吗?”

<陌生人> 走近停车场,潮湿的霉味涌进你们鼻尖。
<陌生人> 一股多日没洗澡的灰尘与汗臭味从珀文卡身前传来,邋里邋遢的流浪汉嘟哝着坐起身,
<陌生人> 露出了他身下垫着的更多传单。
<陌生人> “你们说啥?”
<菲莉斯Phyllis> “我想请问这些传单是从哪里拿到的?”
<陌生人> “...有烟吗?”他抬起眼瞪了你们四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其他人,她不抽烟。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摇了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有,等一下。”皮塔走进最近的711,随手拿了一包烟和咖啡结账。
<陌生人> 等到皮塔回来,流浪汉嘟囔着接过拿包烟,从传单堆里翻出一包火柴,磨磨蹭蹭的点上一根。
<陌生人> “捡的,随便到处捡的。”他吁出一口带着口臭的烟气。
<陌生人> 在他翻找传单堆的时候,你们注意到地上的传单似乎和你们见过的有些不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捡起来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即使有四十多的高龄(?),皮塔也还是没怎么学会和同伴分享,他只买了自己的咖啡,听着流浪汉的话慢慢喝着。

<陌生人> 珀文卡捡起来,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陌生人> 周一。剑桥区。
<陌生人> 接着,你不由自主地捡起了另一张。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一个时间……这玩意怎么天天都有。”
<陌生人> 每周二,罗克斯伯里。
<陌生人> 每周四,南波士顿。
<陌生人> 每周五,东波士顿。
<陌生人> 每周六,查理斯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对着地图,按照周一到周日的顺序,画出图案。

<陌生人> 你清点出了无数一模一样的传单也清点出了无数时间地点都不相同的传单。流浪汉抽着烟,冷眼看着你翻来翻去。
<陌生人> 他把你甩下手的传单堆成了一堆,点着了他手上一张位于市中心一家中学的传单,丢了进去。
<陌生人> 火焰无声地升起,蚕食着这堆纸,就像那个符号蚕食这个世界。

<陌生人> 与其说是有目的地连成了什么,不如说这些地点极其随机。
<陌生人> 它们就是执着地出现于随机的时间在了随机的地方,就好像它们一直存在,只不过你们才刚刚发现而已。
<陌生人> 很快,这些集会点像癌细胞一样挤满了珀文卡的地图,流浪汉手中的火焰也吞噬了整堆传单,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篝火。
<陌生人> 一只蛾子绕着余火转了一圈,一头撞了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程度的?那个时候都还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皮塔看着那些传单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菲莉斯Phyllis> “这也太多了?难道全都定期举行吗?”菲莉斯感到困惑。
<陌生人> “我有个想法。”流浪汉叼着烟,对着你们摊开手。
<帕拉丁Paladin> “你说。”

<陌生人> 杂乱的头发盖住了他乌黑的脸,让你们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陌生人> “有没有可能,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病。”他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脑袋:“一种你脑子里的东西?”
<陌生人> “不觉得奇怪吗?到处都是这种东西,但从来没人提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指模因污染?”
<帕拉丁Paladin> “谁知道呢,也许每个去过的人都已经被替换成别的东西了。”
<陌生人> “如果这是一种植根在你脑子里的……我是说,一种精神病,你该怎么阻止一种集体的意识的传播……”
<陌生人> “对对对,那个学说...说我们的基因里……遗传里就存在的东西...”他咂咂嘴,吐出一口烟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真的是流浪汉?”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也应该直接去一次?”菲莉斯沉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按照传染病来控制就是,消灭或者隔离一切感染体,但是,”皮塔低下头看着传单,“这需要国家级别的力量,只靠我们三人是不可能的。”
<帕拉丁Paladin> “呃,三个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警惕地看向皮塔。
<珀文卡Pervinca> “……三人?”珀文卡皱着眉头看向皮塔。
<陌生人> “我看过一个预告片。”他没有回应你的问题,偏了偏头转向帕拉丁,你感到他的目光穿透了你自己。
<珀文卡Pervinca> 他在暗示死去的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什么样的预告片?”帕拉丁蹙眉,“和我有关?”
<陌生人> “YouTuBe上有着19万点击量。旅行前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皮塔看着帕拉丁和珀问卡,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赶忙低头喝了口咖啡,“四人,四人,所以我才要补充咖啡因。”
<陌生人> “告诉我,你们要怎么才能阻止...”
<陌生人> “它的传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在YouTube上输入旅行前歌。
<菲莉斯Phyllis> “没有办法,不过我更想知道,它究竟会带来什么影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看就知道了。”皮塔掏出手机在youtube上搜索旅行前歌。
<帕拉丁Paladin> “我记得这东西的相关内容都被删除了……”
<陌生人> “会带来真实。”对方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行李袋,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
<陌生人> 没有结果。那部预告片在Youtube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帕拉丁Paladin> “先生,您能说说这个预告片的内容吗!”帕拉丁叫住流浪汉,指着YouTube上的空白页。
<帕拉丁Paladin> “拜托,这对我很重要。”
<珀文卡Pervinca> “真实……?”珀文卡完全不明白。、
<陌生人> “他是溺死的。”流浪汉头也没有回,在迎面而来车辆的远光灯的强光照射下,他消失在了停车场的入口。

<陌生人> 皮塔不信邪地反复搜着,直到发现了一个名为StrangeOdyssey.com的网站,上面记录着一点相关的事情。
<陌生人> 上面提到该年11月12日,维克多·科瑞尔开始拍摄电影《旅行前歌》,这部电影是一部戏剧的改编。
<陌生人> 可惜的是,除了这条信息以外,网站上没有其他关于那部电影的细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手颤抖起来,如果他是溺死的,那么那场车祸是伪造的?
<菲莉斯Phyllis> “……这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像以前见过的带着蛇的那位,不过……”菲莉斯像是要挥散什么想法似的摆了摆手,“说真的,我们要不要参加一次互助会试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戏剧改编?是那个戏剧吗?”
<珀文卡Pervinca> “参加哪里的哪个?”珀文卡挥了挥手机,“这么多呢。”
<菲莉斯Phyllis> “时间最近的?如果都有那个印记的话,恐怕都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明天的老兵俱乐部不是就有一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那个时候是戏剧,但是在现代,视频的传播效率远比那种古董要快得多……难道在戏剧之前还有其他传媒方式存在?”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帕拉丁Paladin> “但明天也有护士长这条线索要追踪。”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旅行前歌是黄衣之王改编来的,那么有人想要抹去一切痕迹也说得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就分组行动吧。”

<陌生人> <各位,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明天有意来我家一起共进晚餐吗?>
<陌生人> 萨米吉纳女士的短信发在了你们四人的手机上。

<帕拉丁Paladin> “分组虽然可以,但互助会的危险性看起来不小,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把已经很少的人手再次分割不是很明智……”
<帕拉丁Paladin> “特别是我们也在被追捕的情况下。”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先去吃饭吧?反正互助会有很多次。”
<菲莉斯Phyllis> “确实。”
<帕拉丁Paladin> “通知一下神父?”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他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去了互助会,那么可能就变成……”帕拉丁打了个代表邪教徒的手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反而我觉得萨米吉纳是诱饵,如果她也和那个互助会有关呢?如果她是来探查我们的调查进度呢?”皮塔捏紧手里变空的纸杯。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们还能怎么办?”珀文卡笑了笑,“总得去查。”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得对,但她身上的疑点同样多……”
<菲莉斯Phyllis> “确实可以提醒一下神父,虽然不知道他会相信多少。……无论哪边,都得去了才知道。”
<陌生人> 你们许久没回萨米吉纳的消息,她过了几分钟又发来一条<可能你们已经睡了?如果愿意的话,明天下午五点,我会和达兰博士说提前下班,我家在波士顿克罗科特大街52号。静候佳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是说,如果她认为我们知道的太多,那么集会会不会暂停,会不会更换地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再次指了指密密麻麻的地图:“还能换去哪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fine,但愿我的担忧是多余的。”皮塔挥着双手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只能选择顺从。
<帕拉丁Paladin> “你说的有道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吟了一下回答。
<菲莉斯Phyllis> “那就明天先去吃饭再去集会,时间应该宽裕。”
<帕拉丁Paladin> “我不赞同分组,但我也不会阻止谁的行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自己决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我们还得解决下住的问题,很遗憾我在波士顿没有安全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寻找最近的汽车旅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憋住没说自己觉得黄色的车很显眼,反正他们也没得选。
<帕拉丁Paladin> “要是这次事件之后我们都活下来了,那提醒我在主要城市都弄个安全屋。”

<陌生人> 你们折回教堂,提醒过刚锁上门准备离开的神父之后坐回车里,在附近找了个破烂不堪的汽车旅店开了四间房。姜红色头发的年轻店员画着浓妆,兴致缺缺地看着电脑里放着的电视剧,一句话也没问地收下了你们的旧款钞票。
<陌生人> 第二天,隔壁传来男女的互相怒骂声把你们四个一齐吵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昨天晚上喝的咖啡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皮塔揉着额头起床洗漱,等着其他人准备完毕。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洗漱完毕后检查了一下枪械的状况,再在大衣内侧挂好手雷,把黄衣之王珍重地放在里怀口袋里,走出房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试能不能听见隔壁在说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年纪大了的菲莉斯不需要太多睡眠,她一边利索地梳洗一边听听隔壁在骂什么,想必不难听见。
<陌生人> 珀文卡菲莉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一段时间,隔壁似乎是毒贩...男人在骂着女人自己偷偷用了要拿来卖的毒品。
<帕拉丁Paladin> “早啊各位,我们怎么消磨这个白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调查一下那个电影导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暗自摇头,但愿这不要要演变成什么危害人身安全的事态。
<帕拉丁Paladin> “怎么查?”

<陌生人> 在你们四人重新聚在一起后,皮塔在互联网上搜资讯起维克多·科瑞尔来。
<陌生人> 在互联网上无数被人遗忘的角落之一,你找到了一张照片。
<陌生人> 那是科瑞尔和一名女子的合影,他们姿态亲昵,应该是情侣。
<陌生人> 在照片的备注里提到,手搭在科瑞尔肩上的那名女性名为路易莎·雷吉,是名芝加哥的神秘学作家。
<陌生人> 向下搜寻过去,同样出现这张合影的关于她的网页上写道,2006年她在写一本关于ThothHermes神庙的书。
<陌生人> 至于维克多·科瑞尔的更多信息,则完全从互联网上销声匿迹,任何你能接触到的数据库里都不见踪影。
<帕拉丁Paladin> “能查到这位雷吉女士的现状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试试。”
<陌生人> 互联网上搜到路易莎·雷吉最新相关的是
<陌生人> 她的死讯。
<帕拉丁Paladin> “啧。”
<陌生人> 在2007年5月6日,她被人发现死在了她位于湖边的家中,而且至少已经上吊身亡一个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上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搜索一下她写的那本书。
<陌生人> 网上到处都没有那本书的内容。
<陌生人> 唯一提到的地方,也都是在惋惜作者在完本前就去世了。
<陌生人> 但深入搜寻下去,也有不少神秘学圈子里的阴谋论
<陌生人> 阴谋论里添油加醋地描写着雷吉的研究让她发了疯,用第一人称描写着她上吊前的心理活动。
<帕拉丁Paladin> “她的著作好像还没完成……”帕拉丁嘟囔着搜寻关于ThothHermes神庙的讯息。
<陌生人> 你能搜到的都只是一些早就接触过,平平无奇的赫尔墨斯神秘学内容。
<帕拉丁Paladin> “感觉线索断掉了。”
<帕拉丁Paladin> “第一次有线索没有越查越多,还有点不适应。”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是……”珀文卡苦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忍不住也笑了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是他们和所谓的真实离得还太远吧,所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帕拉丁Paladin> “难道不是太近了吗,所以被全都抹掉了。”
<菲莉斯Phyllis> “虽然我们目前为止听说的更多是,自杀的,或者自己消失的……也或许这也是一种抹杀,我们无从知道。”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要再做点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查查理查德·布莱斯和萨米纳吉?”

<陌生人> 你们在网上查到埃斯特本人有Facebook和Instagram账号,菲利普也有Facebook,他们的儿子亨利拥有一个推特号、Instagram和Snapchat号,不愧是年轻人。
<陌生人> 不过,自2015年8月24日以来,这些账户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陌生人> 其他地方的记录显示,1995年6月1日埃斯特和菲利普在波士顿结婚,除此之外这家人看上去遵纪守法,是绝对的好公民。埃斯特·萨米吉纳在多切斯特精神病院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早年出院的病人给予了她非常不错的评价。
<陌生人> 理查德·布莱斯的档案也是确凿无误的清白好人,要不是你们亲眼见过了他包里的东西,光从档案上来看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疑点。
<陌生人> 至于布莱斯的社交账号停更日期,则是在9月1日。
<陌生人> 在此期间,菲莉斯做好心理准备后从照片上检查了一遍那具儿童尸体。
<陌生人> 你的医学知识告诉你,这具尸体已经死去至少30年,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菲莉斯Phyllis> “那个儿童尸体已经死了至少三十年。布莱斯今年几岁来着?他有过什么兄弟姐妹吗?”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他不是个儿童杀手。”
<陌生人> 从他的社交页面来看,他上个月刚过了自己的27岁生日。
<陌生人> 没有结婚,也没有兄弟姐妹,facebook上时不时会和父母有些互动。
<帕拉丁Paladin> “要不要联系一下他的父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用什么理由?装水管吗?”
<帕拉丁Paladin> “问问他们家有没有被做成木乃伊的早夭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恐地看着帕拉丁。
<陌生人> 你们四个人聚在汽车旅馆走廊看着手机的时候,隔壁吵架的两人终于摔门而出。
<陌生人> 男人瞪了你们一眼,牵着女人从你们身边挤了过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回赠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
<帕拉丁Paladin> “你瞅啥?”
<陌生人> “呸,一帮老逼东西。”后者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下了楼。
<珀文卡Pervinca> “他是不是除了贩毒失败还阳痿?不然怎么火气这么大?”珀文卡扭过头,询问同伴。
<帕拉丁Paladin> “没必要理会毒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的年轻人是这样的,虽然他们去吧。”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怎么样,要不要去放问一下布莱斯夫妇?”
<菲莉斯Phyllis>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吧,我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保持移动才不容易被定位。”
<陌生人> 从布莱斯夫妇的facebook上留下的住址来看
<陌生人> 他们现在住在拉斯维加斯
<帕拉丁Paladin> “哦……又是拉斯维加斯。”帕拉丁有些头疼,“看来这趟行程同样要延后了。”

<陌生人> 你们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着,四个人围成一团聚在手机面前的样子颇有些滑稽
<陌生人> 和那些嘲讽青少年离不开手机的讽刺漫画里的青少年一模一样。
<陌生人> 随后,四人驱车来到了 护士长埃斯特·萨米吉纳的家,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克罗科特大街52号。
<陌生人> 这栋房屋建于1925年,是一座三层白色建筑,位于阿什蒙特社区一条狭窄、蜿蜒的街道上。
<陌生人> 从房产中介的网页上,你们了解到早在1955年它就被分成了两套独立的公寓,一套占据了一楼,另一套占据了上面两层。
<陌生人> 车辆在下午驶入街区,此刻街区静悄悄的,没有人。
<陌生人> 在你们下车,刚要敲门时,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陌生人> <抱歉,今天有点忙,我可能会迟到一个小时。>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在楼下等你?>
<帕拉丁Paladin> <出什么事了吗?>
<陌生人> <没有事,今天只是有点忙而已。>
<帕拉丁Paladin> “萨米纳吉还有一个小时回家,我先进去看看,麻烦你们望风。”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撬锁工具,不得不说这样溜进一个对自己有善意的人家里还是有点罪恶感。
<陌生人> 一楼现在是别人的家,门牌上这家人的姓写着科斯蒂克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有点危险……不过好吧。”菲莉斯点头。
<菲莉斯Phyllis> 期间她在公寓周围兜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比如邮箱有没有信,庭院有没有经常打理之类的。
<陌生人> 帕拉丁小心翼翼地绕上前往二楼的楼梯,门锁被她轻轻挑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车里望着街道,感觉有些无聊就干脆打开了电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脱下靴子放在门口,以防留下脚印。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子,打量四周。
<陌生人> 而菲莉斯绕了一圈,没有找到庭院,不过邮箱塞得满满,堆了不少信,很可惜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陌生人> 皮塔的电台里传出了歌声。

<陌生人> 公寓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气味,像是煮过头的辛辣食物或一束干花。
<陌生人> 这味道无处不在。既不能说是难闻,也称不上芳香,不过是很强烈刺鼻。
<陌生人> 在帕拉丁的视线里, 二楼铺满了一种明显经过翻新的、现代设计的宽阔地板,它们挤在一栋20世纪20年代户型的住宅里。
<陌生人> 这一层包含一个L形的厨房,在旁边一方窄区里放着一张小圆餐桌和四把椅子。一间大客厅里则是沙发、椅子、靠垫和一个早已熄灭的壁炉。
<陌生人> 壁炉上方安装了一台平板电视。
<陌生人> 尽管是设计概念是相对开放的户型,但这一层却没有足够的窗户,令人无时不刻地感觉到黑暗和狭窄的迫近。
<陌生人>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室内无人,上行的楼梯穿过客厅,直通三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咂了咂嘴,确认是否有反上来的细微甜味。
<陌生人> 你没有尝到甜味,但鼻子逐渐意识到了味道传来的方向。
<陌生人> 在你往源处走去时,注意到了客厅里的小餐桌上放着一本用胶粘在一起的小册子。
<陌生人> ......你已经见过将近百本类似的册子了。
<陌生人> 在它的旁边,堆着一些切割下来的废纸以及胶水。
<陌生人> 在册子下面,压着几份复印件和一张联邦快递的250份收据。
<陌生人> 看上去萨米吉纳把这份册子复印了至少250份,然后把它们分发给了其他人。
<帕拉丁Paladin> <萨米纳吉家里有宣传册,似乎是她制作分发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完这句话,戴上手套继续往气味的源头走去。
<陌生人> 在气味源头,你瞥见几只罐子倒在餐厅的一边。
<陌生人> 罐子曾经装过某种液体,残留在容器中的东西已经干燥成透明的糊状。在这些罐子的边上躺着一张字条,上面用熟悉的笔迹写着四个单词。
<陌生人> “For Sami pick up”
<陌生人> 二十年前地下室用于作画的亚麻籽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这里。
<陌生人> ...你突然反应过来了20年前的Sami指的是谁。
<陌生人> 是20年后的萨米吉纳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努力平复下心情,把这东西拍下来发到群组中。
<帕拉丁Paladin> <我要上楼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注意安全。>
<菲莉斯Phyllis> <……这种让人不安的感觉可真熟悉。>
<陌生人> 在你上楼前,最后注意到的是客厅的沙发上有两个纸质面具,银线固定在脸上,面具上表情莫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烦躁地收起手机,反复叹气。
<陌生人> 它们面朝着楼梯的方向,就像在盯着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竖起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它们安静。
<陌生人> 亚麻籽油的气味一直延伸到了三楼,沿途都是。在通往三楼的狭窄楼梯一侧是延伸而上的木板墙壁,油的味道从中散发而出。你脚下踩着的地毯是一种古老而熟悉的海军蓝,由于长期使用,中间已经磨成了浅蓝色。
<陌生人> 面具们一动不动地,这个角度让你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张死者照片
<陌生人> 但你记不真切,到底是什么照片。

<帕拉丁Paladin> 她转过身,走上三楼。
<陌生人> 上行的楼梯通往一条有三扇门的平台,最先被你注意到的是浴室门边的一张柜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柜桌,一一拉开其抽屉确认里面的内容。
<陌生人> 你拉开柜桌,一台缝纫机躺在里面。
<陌生人> 而桌面上散落着几十条用了一半的彩线、纱料和剪下的布料。
<陌生人> 四件未完成的服装堆在柜面之上,看起来样式一模一样。
<帕拉丁Paladin> “缝纫机?”帕拉丁自言自语,“呃,既不会是用来缝制纸质面具的也不会是用来做塑料长袍的,请问你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帕拉丁Paladin> 她抖开一件衣服,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陌生人> 缝纫机没有回答,不过
<陌生人> 落下的衣服代替了它回答。
<陌生人> 衣服显现出红色、金色和黄色的侍者服装。
<陌生人> 这些酒店员工似的服装上的口袋和纽扣都是假的,只是做得看起来像真口袋或纽扣。
<陌生人> 在这堆衣物边放有切割出的毡片。
<陌生人> 看起来像是为侍者制服设计的未缝合好的菲兹帽。
<陌生人> 每件套装的胸前都绣有“HOTEL BROADALBIN”字样的金线。

<帕拉丁Paladin> “哼……侍者服,还是布罗达尔宾的。”帕拉丁拍下衣服的各个角度,发给大家。
<帕拉丁Paladin> <这会是萨米纳吉小姐为我们准备的角色吗?>
<帕拉丁Paladin> 她把衣服放好,打开浴室的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意味着她要带我们去酒店?>
<菲莉斯Phyllis> <她也是……试图推进某出戏剧上演的人吗?我们的戏剧?>
<陌生人> 推开浴室门,十分骇人的场景涌上你脸前...
<陌生人> 地板,浴缸,水槽,密密麻麻堆满了书,活像是有人把家里的每一本书都被乱糟糟地堆在了浴室里。
<帕拉丁Paladin> “恶心……”帕拉丁蹲下确认离自己最近的书的标题。
<陌生人> 《夜海》
<陌生人> 你发现一个熟悉的标题出现在自己面前。
<帕拉丁Paladin> “……”她放下这本,看看其他的。
<陌生人> 在你放下书前,注意到了一点古怪。
<陌生人> 你下意识地翻了两页
<陌生人> 在沉默中,你意识到在浴室的这些书中有许多已经被刀法拙劣地剪成碎片,选择性地从书页中裁掉了一些文字和照片。
<陌生人> 但那些被剪下的片段无迹可寻。
<陌生人> 其他的书也全是你见过的,比如那本《没有门的世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像是被烫伤一样扔下了书,把照片拍下,并附上她发现的说明文字。
<帕拉丁Paladin> 她关好浴室的门,依次看看其他两间房间。
<陌生人> 抬起头来你才发现,浴室里有一个半开着的洗衣滑槽,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陌生人> 老式酒店里那种将脏衣服直接滑进地下洗衣房的滑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好奇,用手机摄像头放大确认便利贴上的文字。
<陌生人> 在纸条上写着“×4服务生”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看看其他房间吧。
<陌生人> 不过用摄像头放大之后你才更进一步地注意到,这个滑道看起来是最近安装的,而且在墙上的位置有点不平坦。地板上的地毯上甚至还散落着一些锯末。
<陌生人> 在你刚要离开时,一阵机器的轰隆声似乎从下面传了进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手电筒和录制模式,把手机探进了滑槽里。
<陌生人> 你的手机摄像头照出了声音的源头,在滑槽下落大概五层楼距离之外,也就是十几米之下的地方,金属滑槽的尽头是一块沐浴在昏暗光线之下的紫红色地毯。
<陌生人>  一张阴影笼罩的脸正隔着那个绝不会出现在三层楼建筑里的距离凝视着你。
<帕拉丁Paladin> “……打扰了。”
引用
“.....!......是.....!”
<陌生人> 滑槽对面传来了不知何人的声音,嗓音经过多次传播淹没在机器的噪音之中,无法分辨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收起手机,起身走出浴室,她已经不想在这个诡异的房间里再多待一秒了。
<帕拉丁Paladin> <感觉这里怪诡异的,你们快上来给我当盾牌。>
<陌生人> 你心烦意乱地走进了主卧,宽敞的主卧室里地面突然换成了人造木地板。里面摆着一张特大号床,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
<珀文卡Pervinca> <也太不客气了……好吧,等一下,我马上上来。>
<帕拉丁Paladin> 她顺便看了眼时间,确认里萨米纳吉回来还有多久。
<陌生人> 除了主卧浴室的门,你第一眼看到的是门后一只大竹筐里面放着的几套衣物。
<陌生人> 衣橱里挂着几件成年男女大小和款式的衣物。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从楼梯走上去,在门口让帕拉丁帮忙给开门。
<菲莉斯Phyllis> <来了。>菲莉斯简短地回复了一句,看到帕拉丁发的照片她确实也很好奇。
<陌生人> 出乎你的意料,时针只走过了20分钟。
<帕拉丁Paladin> “欢迎,来到邪教教主的温馨小窝。”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下楼给两人开了门:“进房之前别忘了脱鞋。”

<陌生人> 两人一进室内,便被那一阵冲鼻的辛辣油脂味弄着皱起眉头。
<陌生人> 难以想象能有人好好地在这里住着。
<陌生人> 首先进入的是客厅,你们在餐桌上看到了帕拉丁曾给你们提到的宣传册。
<菲莉斯Phyllis> “这地方还真是……”菲莉斯习惯了一下这里的气味,“我的记性可能有点差,萨米吉纳之前提过她和谁一起住吗?”
<帕拉丁Paladin> “她的丈夫和儿子应该是和她一起住的……”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没有音信了。”珀文卡摇了摇头,“所以她是一个人搞出了这些东西?”
<帕拉丁Paladin> “也许他们俩现在住在冰箱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拉开冰箱。
<陌生人> 冰箱里摆着新鲜的蔬菜,番茄红彤彤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主卧室,看看竹筐里堆的衣服。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没有尸块,说起来珀文卡你应该知道吧,人类和羊的肠子非常像,几乎难以分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扭过头,认真的看向帕拉丁,“……别在这里发癫!”
<陌生人> 菲莉斯走上楼梯,从筐里拿出了两套完整的男性服装。
<陌生人> 那两套衣服的纽扣扣得严丝合缝,衬衫放在外套里面,连内衣都好好地放进了裤子里,并用别针仔细地固定在一起。
<陌生人> 其中一套似乎是为身材高大的男士设计的“商务休闲装”——短袖纽扣衬衫、黄褐色卡其裤、腰带、领带和男士的无带鞋。
<陌生人> 第二套衣服是青少年穿的,一件当下流行的说唱歌手眼哥菲迪·瓦普的t恤、黑色牛仔裤、黄色连帽衫和一双运动鞋。
<帕拉丁Paladin> “好吧,该上楼了。”
<陌生人> 这些衣物干干净净,甚至熨平到没有褶皱。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笑起来。
<帕拉丁Paladin> 经过沙发时轻轻拍了拍那两张面具。
<陌生人> 两张面具还是那么的沉默,也许他们两其实很害羞。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许久,轻轻放下这两套衣物,拍照,然后像是想把这部分记忆赶紧甩掉似的扭头拉开梳妆台抽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菲莉斯身边:“嗯,仿佛是穿着衣服的人突然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她查看女人的衣物,是否也是这么摆放?
<陌生人> 主卧的梳妆台里放着些男士的古龙水和女士香水。
<陌生人> 那两套衣服完全按照它们可能被穿着的模样固定好,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是没人穿它们。不过这样排好的衣服也只有这么两套,其他的都在衣柜里。
<陌生人> 在走到梳妆台边时,菲莉斯的碰到床边,踩到了什么东西。
<菲莉斯Phyllis> “但是用别针别好了,很难说萨米吉纳是怎么想的——?”菲莉斯低头看去。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她会以此作为那两人的代替,或者更可怕的,会有无形之物穿上他们的衣服四处走动。”
<陌生人> 你剃头发现了一本非常......
<陌生人> 臃肿的笔记本。
<陌生人> 它就像掉进水里泡过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到那些披着袍子的小孩……”珀文卡冷不丁的产生了联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捏起那本笔记本,抖开看看。

<陌生人> 笔记本的正面用银色颜料笔歪歪扭扭笔记幼稚地写着它的名字:The Phantom Sayeth
<陌生人> 或者说:《幻影如是说道》
劇透 -   :
<陌生人> 这个臃肿的怪物看起来就像一个精神错乱的孩子精心维护着的剪贴簿。菲莉斯的职业生涯中见过不少这种东西。
<陌生人> 从它的书页中喷薄而出的是无数被水泡发泡胀了的杂志剪报、小卡片、传单、照片,甚至超市的特价优惠券,
<陌生人> 其中很多从四处剪贴下来残片已经被多次折叠、揉皱且磨损出了毛边。
<陌生人> 每一个单词甚至整个句子都是从《大都会》杂志上关于时尚美发的文章、家中的水费单和从垃圾中捡来的私人信件以及一个孩童所能找到了一切带有文字的纸片中剪下再贴上去的。
<陌生人> 这些毫无章法毫无规律毫无理智可言的纸片边角被剪得歪歪扭扭,然后用胶水仔细地粘在剪贴簿上,认真得就像在对待暑期作业。
<陌生人> 翻过几页,菲莉斯发现这是一出拼凑出的戏剧。

<菲莉斯Phyllis> “这是……这也是戏剧。虽然是拼出来的。”菲莉斯试图仔细一些阅读其中的内容。
<陌生人> 不出你的所料,这本书是完完全全的那出戏,与红书版的内容一模一样。
<陌生人> 此刻站在一旁的主卧浴室门前的两人皱了皱眉,鼻子里充斥的强烈味道逐渐被别的味道填满了。
<陌生人> 一种比放了一个月的草莓还要让人作呕的味道。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尝试找一下气味源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这个笔记本也拍了一页发给其他人。<一样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里面的东西很好猜了。”
<陌生人> 气味的源头来自关着门的主浴室,一条蓝色的厚毛巾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完全堵住了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一次咂嘴,这一次大概会有,甜味在舌根飘荡。
<珀文卡Pervinca> 开开看看?
<陌生人> 想象中的甜腻味自然地出现在了帕拉丁的嘴中,令她微微作呕。
<陌生人> 门没锁,珀文卡的动作让这扇门被推开了。
<陌生人> 你惊讶地发觉这间浴室里的排风扇竟然在彻夜运转,而且里面还亮着灯。
<陌生人> 然而,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三人都闻到了一种你们或许认得甚至熟知的气味。
<陌生人> 死亡的味道。
<陌生人> 浴缸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化学清洁剂堆积而成的恶臭,令人窒息。
<陌生人> 即便如此,它也掩盖不了腐烂的难闻气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立刻皱眉掩住口鼻。
<陌生人> 你们意识到这正是你们一直闻到的那股充盈了整个屋子味道的根源所在。
<帕拉丁Paladin> “……我就知道。”帕拉丁走进浴室,查看尸体的状态。
<陌生人> 浴缸里装满了几十个工业清洁剂瓶子,瓶盖已经开封,清洁剂从瓶口涌出。浴缸之中盛有大约一英寸深的液体——容器里的液体——已经凝结成深棕色。
<陌生人> 主卧室的浴室镜子看上去很正常,但上面复盖着一系列用指尖的油画出的复杂线条。
<陌生人> 在镜前的柜台上放着一个飞利浦DVT4000数字录音机。
<陌生人> 帕拉丁强忍着恶心,就这么扫了一圈,没有在浴缸里发现尸体。
<帕拉丁Paladin> “尸体不在浴缸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查看数字录音机,想把里面的录音带拿出来。“如果里面有什么东西,至少我不想在这里听。”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是被处理掉了的话理应不会发出这么强烈的恶臭,难道是被砌在了墙里?
<陌生人> 菲莉斯摆弄了两下手中的录音机,发现它是内部储存的类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敲打周围的墙砖。
<陌生人> 如果用上数据棒也许可以导出来,当然它本身也应该能自己播放。
<陌生人> 帕拉丁敲了敲墙,墙后传来实心的回音。
<陌生人> 但触感可不让人舒服,油腻腻的。
<菲莉斯Phyllis> “我拿这个去外面听听,你们有事喊我。”菲莉斯拿着录音机走到主卧里,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按下播放键。
<帕拉丁Paladin> “嗯……被融化之后作为涂料涂在墙上了?或者其实浴缸里的东西就是他们残留的全部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自言自语着查看镜子上的画作。
<陌生人> 菲莉斯手中的录音机里面只包含10段短录音和一段3分22秒的连续录音。
<陌生人> 播放之后,录音机毫无征兆地发出了第一段人声,

引用
“妈妈今天给我看了一些东西,呃。(背景笑声)”
<陌生人> 帕拉丁注意到镜子...非常的迷人。有一股奇特的吸引力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将手放上去。
<陌生人> 十几岁男孩的笑声响彻主卧。
引用
“……很有趣。很有趣。我喜欢它,我喜欢它。”

<陌生人> 还没等你们反应过来,第二段录音自动播了起来,还是那个十几岁男孩的声音

引用
  “出来。出来吧。(歌咏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毫不犹豫地,伸手触碰镜子。

引用
“出。来。出。来。”

引用
“出。来。出。来。”
<陌生人> 跟着浴室外传来的歌咏声,帕拉丁的手指无意识地划出一个形状。
<陌生人> 黄印的形状。
<陌生人> 录音背景中不断响起咔哒咔哒像是挣扎的声音。
<陌生人> 紧接着,一个成年男子惨叫起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皱眉听着,忍住没去调低音量。
<陌生人> 帕拉丁的手每描出一个形状,手就穿透镜子,陷得更深一点。

<陌生人> 男人的尖叫随着录音结束而歇止。
<陌生人> 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引用
  “所以,我杀了爸爸。”
引用
“他不想看。他不想看。”
 “太糟糕了。很伤心。要走。瓶子。”
<陌生人> 录音来到了下一段,还是他的声音

<HD> 下一段还是他的声音。

引用
“我在写一本书。”
引用
“(笑声)爸爸回来了。他告诉我一些事情,在他……唔,书的事情。(门砰的一声关上)”
引用
“把瓶子放在那边。(塑料袋发出的噼啪声)”

<陌生人> 埃斯特·萨米吉纳护士长的声音在第六段录音中响起
引用
“你看到了吗?你是怎么看到的?”
引用
少年的声音回答, “在镜子里。”

<陌生人> 帕拉丁的半根指尖都已经陷入镜面,另一边的触感冰冷而柔韧,就像黏土和软冰的奇怪混合物。

<陌生人> 埃斯特说道,
引用
“我认为我们应该——”
<陌生人> 这段录音戛然而止,
<陌生人> 她的儿子在后面的一段录音里开了口。

引用
“妈妈今天给我看了面具。我想我(难以分辨的声音)难以冷静。她正在捣鼓什么,我——”
引用
  “快搞完了。爸爸帮了大忙。就在明天,或许。”
<陌生人> 接下来,在浴室浴缸中液体的飞溅声中,十几岁的男孩的声音喊了起来。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你在做什么!”珀文卡冲上前去,拉住了她。

引用
  “再给我看看,再给我看看,再给我看看。”

<陌生人> 时不时地,你们还能听到吱吱的声音。
<陌生人> 帕拉丁也在发出吱吱声。
<陌生人> 那是手指在镜面上划动的声音。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图把她拔出来。
<帕拉丁Paladin> “你看,我的手指已经进入了另一侧……”
<陌生人> 最后,在那段最长的录音中,第二个声音用低沉、缓慢、沙哑的声音说话了。
<珀文卡Pervinca> “别乱来!”
<陌生人> 听起来仿佛是一个非常非常老的病人在大口喘气的间隙讲话。
引用
“——千塔的巨城于远方的湖岸清晰可见,……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我完全进入呢?我会去往镜中世界?还是成为墙中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饶有兴味地盯着没入镜子的指头。
<陌生人> 话语持续了2分24秒,他用垂死的语气,缓缓读着你们早已熟悉的那段文字,在最后,它说道:
引用
“就这样,我们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这出戏里有许多人:

 所有死去的人,

 所有活着的人,

 所有将死的人,

 一同和我们站在这个舞台上,永远。

 终。”
<陌生人> 在尾声的念诵中,你们意识到那个声音把整出戏剧都给口述了一遍。

<珀文卡Pervinca> “你不会想用自己来做这个实验吧?!想想……想想之前那次,追杀我们的人!你不是还有没搞清楚的事情吗?”
<陌生人> 最后一段录音里,亨利对着录音机语气急促,
引用
“我找到了进入镜子的方法。我让爸爸先进去了。快来找我。”
<陌生人> 恰好在此时,帕拉丁的整只手陷入镜中。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得对。”帕拉丁停下描摹,“也许这件事的确该从长计议。”
<帕拉丁Paladin> 她张开手掌,试着抓取一些镜子另一端的事物。
<帕拉丁Paladin> “就是不知道我还来不来得及抽身了。”
<陌生人> 帕拉丁一把抓住了镜子里的一根冰冷的手臂。
<珀文卡Pervinca> “我帮你……要拉你出来吗?”
<帕拉丁Paladin> 她握住那根手臂:“我准备好了,麻烦拉我出来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抱住帕拉丁的腰,用力往后拉!
<陌生人> 两人同时发力
<陌生人> 菲利普·萨米吉纳的尸体被你们拽出,尸块从镜子里喷涌进浴室之内,
<陌生人> 哗啦一声,恶臭和充满化学物质的腐烂的肉体复盖了浴室里的两人。
<帕拉丁Paladin> “……抱歉,看来镜中世界不是那么好进入的。”
<珀文卡Pervinca> “还好你没继续……”珀文卡打了个寒战。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欠你一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只是笑了笑:“我们去找菲莉斯吧,也许录音里还有别的线索。”

<陌生人> 在这间狭小的浴室内,亨利·萨米吉纳杀死了他的父亲。
<陌生人> 然后,他的父亲,那具停尸于此的尸体,向他口授了《黄衣之王》的全本。
<陌生人> 尸体的亡语,就是《幻影如是说道》的来源。

<菲莉斯Phyllis> “发生什么了?”菲莉斯听见浴室里的争执,拎着录音机走回去,然后被看见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陌生人> 一地尸块,外加被尸块腐烂液体浇得一声乌黑的两人出现在菲莉斯的眼中。
<陌生人> 恶臭甚至比之前变得更加具象了,你们的肠胃忍不住一阵抽搐。

<帕拉丁Paladin> “但,在镜子上刻画黄印就能进入其中,不禁令我好奇是每一面镜子都可以还是只有它可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摇头,起身拽过淋浴用的喷头,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水。
<菲莉斯Phyllis> “比起那个,你们赶快想办法清理一下吧,这样也干不了别的。”菲莉斯嘶哑地提出建议。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我现在很需要一个能帮我弄干净衣服的魔神。”
<陌生人> 喷头先是像咳嗽一样,喷出两口水来。
<陌生人> 接着才恢复了正常的运作,产生出温暖的水流。
<帕拉丁Paladin> “很好,至少还能洗个澡,虽然洗浴环境有些恶劣。”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环视浴室,看看还有没有洗发露什么的
<陌生人> 虽然找到了洗发露,但总感觉洗发露都染上了这股臭味...
<陌生人>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嘟囔着,发信息给皮塔:<皮塔,麻烦帮我们买两套新衣服,就按照我和珀文卡之前的款式。>
<帕拉丁Paladin> “很遗憾,我还挺喜欢这套衣服的。”

<陌生人> 两人在这浴室里面快速地冲了个澡,等到皮塔买完衣服送上来之后,时间已经只剩下15分钟左右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手机录下的录音机的声音传到群组里。“发生了一点非自然现象。”她把之前的事向皮塔简单描述了一下。
<帕拉丁Paladin> 时间紧急,快看看最后一个房间吧。
<陌生人> 但好消息是,屋子里只剩下最后一间房间还没有探查。
<陌生人> 帕拉丁推开的门后显然是一个十几岁男孩的房间。墙上贴满了乐队和说唱明星的海报,以及一位才华横溢但未经训练的艺术家创作的平凡主题的素描。
<陌生人> 素描上画着简单的静物,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堆满了电脑的残骸,被撞得粉碎,但这并非整间屋子里最引人注目的东西。
<陌生人> 这间卧室的地板几乎完全被一个纸板做的城市模型占据。
<陌生人> 它既怪异又复杂,有三层,几乎半米多高,精确地说是1.2米宽1.8米长——似乎花了好几天才完成。

<帕拉丁Paladin> “我得说,我认同萨米纳吉藏尸的手法,但处理的方式可不太行。”
<帕拉丁Paladin> “——哦,这不会是传说中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兴致勃勃地上前查看。

<陌生人> 最上面的一层是一个炸毁的城市的精细纸板结构,它围绕着一个湖,后者实际上是为了适应纸板上的一个洞而切割出的一片镜面。
<陌生人> 湖面上的小纸板船由小纸板人驾驶。有些船似乎有一半已经沉没。
<陌生人> 城市的中间层是一个坚硬的塑料轴,形状与湖的周长相同。它向下延展了30厘米左右,直到模型的底层。
<陌生人> 在这个垂直的塑料竖井里,纸板船被金属丝悬挂着向下倾斜,就像往底层飞去一样。
<陌生人> 在那些船的周围游荡着长相奇怪的鸟,还有长着鳍的鲸一般的庞然大物,比任何船只都要大得多。
<陌生人> 城市的底层和顶部的完全一致,但这里的建筑完好无损。
<陌生人> 在城市的边缘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圆顶宫殿。
<陌生人> 宫殿附近的一个环形场地上,硬纸板上的人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纸板上小心地嵌刻有弹坑、纸做的微型火炮和机枪小队。

<菲莉斯Phyllis> “说实话,这很……让人惊叹。”菲莉斯忍不住仔细观察这个模型。
<陌生人> 菲莉斯向下看去,在完好的底层屹立的正是巴尔巴斯家门口发现的明信片之上印有的摩尔人建筑。
<帕拉丁Paladin> “这就是吞噬了伊提的卡尔克萨?”帕拉丁兴致勃勃地拍下各种细节。
<菲莉斯Phyllis> “眼熟的东西。”菲莉斯把这部分指给其他人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他已经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可能是梦中去过,或者是看过地形图之类的……之前说去王庭的可都没回来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结束了拍照走到角落,看看残骸里能不能找到储存媒介。
<陌生人> 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帕拉丁意外的没找到任何u盘和电脑之类的东西。
<陌生人> 甚至连一张蓝图都没有找到。
<陌生人> 难道亨利全靠自己的想象搭起了这座城市吗?
<陌生人> ————你们正这么想着时钟离六点只剩下了5分钟。
<陌生人> 萨米吉纳马上就要回家了。
<帕拉丁Paladin> “该撤了”
« 上次编辑: 2022-07-24, 周日 05:54:54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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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火与王
« 回帖 #14 于: 2022-07-24, 周日 06:20:35 »
引用
2015年9月6日,波士顿
劇透 -   :
<Handler> 在萨米吉纳女士家里发现的东西挑战着你们对于现实真实性的认知。
<Handler> 离约定的六点还有十分钟时,你们匆忙回到了车里,和守在车里放风的皮塔汇合。
<Handler> 萨米吉纳的蓝色奔驰车几乎是前后脚地驶入了停车位,穿着工服的她脚步匆匆地登上二楼,推门而入。
<Handler> 与此同时,车内的电台正放着摇滚乐。

<帕拉丁Paladin> “走吧,保持清醒,随时准备动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压好子弹上膛,示意大家该上楼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跟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手枪藏在外套里侧,“我们是不是该按个门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按响门铃。
<Handler> “来啦!”埃斯特·萨米吉纳颇为热情地给你们打开门,在家中她换下了那件工作服,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套头衫。
<Handler>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你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咖喱香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确认手枪的保险栓处于打开状态,跟在其他人身后。
<帕拉丁Paladin> “哦,您做了咖喱?”
<Handler> “希望你们喜欢咖喱!”她咯咯笑了两声,手中的金属勺闪着光亮,用另一只手招你们进门:“亨利这小子在做家庭作业,他爹正在帮忙,你们不用管他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明明应该是如此温馨的家庭咖喱的香气,皮塔却难以享受,他满脑子都是藏在镜子里的尸体。

<Handler> 埃斯特家里与你们刚才进来时只不过是有光线照明和一些细微的差别,比如厨房的锅好像真的在炖什么,并且传单和面具都被收起来了。
<Handler> 在旁边,你们看到门口的小落地柜上放着一只黑色书包,上面用银色颜料笔写着各种说唱歌手和音乐艺术家的名字。字迹与那本剪贴簿封面上的一样,应当是亨利的。
<Handler> 十分钟之前你们出门时还没有见到这个书包。

<帕拉丁Paladin> “哦……好的。”帕拉丁慢吞吞地走进房门,“附近的神父委托我还给亨利他的钢笔。”
<菲莉斯Phyllis> “这样好吗?现在正是饭点,也许他们也可以一起吃。”菲莉斯打了招呼后说,她有些迷惑地看着房里的变化。
<Handler> “没关系没关系,学习可比吃饭要紧,啊,那个笔放桌上就好。”她摆摆手,指了指衣帽架示意你们可以用。

<珀文卡Pervinca> 她是怎么在十分钟之内做了这么多的?珀文卡疑惑地打量着屋内。
<Handler> 衣帽架上面与你们的记忆不同,有一件男士外套。
<帕拉丁Paladin> “听神父说他已经好久没见你们三人一起去参加礼拜了,是有什么矛盾吗?”
<Handler> 珀文卡注意到厨房里有切了一半的胡萝卜,室内洁净,沙发看起来软乎乎的。
<Handler> “说实话...”埃斯特女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最近他爹工作太忙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亨利很喜欢听音乐吗?他最喜欢哪位歌手?没准我能和他聊一聊。”皮塔坐到沙发上看着那个书包。
<Handler> 就在这时,埃斯特端着六杯咖啡走出厨房,把白色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不喝咖啡的话还有茶。他好像什么都听,我是不懂这些啦,要我上去替你叫他下来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倒吸了一口凉气。
<珀文卡Pervinca> “……可以吗?”珀文卡回头。她要上哪里去叫一具……她重重地呼吸了两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眨了眨眼,“他不是要做作业吗,或许一会儿等咖喱好了我们可以帮忙拿上去?”
<Handler> “三楼挺乱的。”她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没关系,反正咖喱也只剩下煮的部分了。”
<Handler> 她站起身走上楼,把你们留在了二楼,给予了你们短暂的独处时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悄悄翻看疑似属于亨利的黑色书包。
<Handler> 亨利的书包里没有文具也没有课本,里面根本是空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摸进厨房,看看有没有加什么奇怪的食材。
<帕拉丁Paladin> <小心下了药。>帕拉丁向群组里的所有人传信。
<菲莉斯Phyllis> “什么也没有,没有学生该有的教材等等东西。”菲莉斯把书包恢复原样后告诉其他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则翻看了一下衣帽架上多出来的男士外套。
<Handler> 男士外套一尘不染,简直和刚洗好的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当然不会有,亨利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Handler> 三楼传来了几人穿着拖鞋走动的杂乱脚步声,仿佛真的有三人在上面一样
<Handler> 珀文卡捣鼓了两下,锅里翻腾的似乎真的是咖喱,胡萝卜和土豆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Handler> 在你们谈话行动之间,楼梯处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菲莉斯Phyllis> “但是这么短时间把这地方恢复成这样……也有些奇怪。”菲莉斯看看垃圾桶里有没有胡乱塞进去的传单之类。
<Handler> 一名十来岁的腼腆年轻男孩走了下来:“你们好...”
<Handler> 厨房的垃圾桶塑料袋刚刚换过,里面是只有一些削下来的土豆皮。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赶紧溜了出来。<我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食材,但不能排除这些东西事先处理过,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帕拉丁Paladin> “你好,亨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没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幻觉?你们听过那种故事吧,山珍海味最后结果只是些烂掉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神父借用的钢笔我帮你带回来了。”
<菲莉斯Phyllis> “你好。”菲莉斯摆出微笑,探头看向楼梯,“你的父母呢?”
<Handler> 亨利踩着宝石蓝的地毯,一级一级地下了楼梯:“谢谢...”他怯生生的“我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事了呢。”
<Handler> 他回了回头:“他们在商量一道数学题怎么做,谁也说不服谁。”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不能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
<Handler> 他接着坐到你们旁边,拿起一杯咖啡泯下一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数学题?我是物理老师,数学题就像我家人一样亲切,让我去看一看。”皮塔作势就要去上楼。
<帕拉丁Paladin> “介意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菲莉斯Phyllis> “咖喱好像快煮好了,放着不管没关系吗?要不我们先盛出来?”
<Handler> “啊,等一下!”亨利连忙拉住了皮塔:“他们在吵架,您上去会很尴尬的...”亨利接着对你们其余人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苦脸,看起来很希望你们帮忙拦下皮塔。
<Handler> “麻烦您拦住这位先生,我去叫妈妈...”这孩子把皮塔拉在楼梯口,急的快哭出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好,别急,你去把妈妈叫来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一眼珀文卡的消息,心中疑虑更甚,对亨利补了一句:“叫你爸爸妈妈早点一起下来吃饭吧,别把咖喱放凉了。”
<Handler> 亨利唯唯诺诺地对你们点点头,快步上了楼梯,又是一阵脚步声后,埃斯特女士撩着有些乱的头发,提着围裙快步跑了下来。
<Handler> “哎呀呀,咖喱,咖喱要糊了!”她念叨着,快步走进厨房盛了5人份的咖喱出来,端到桌上,你们面前。

<帕拉丁Paladin> “您和您先生还好吗?”
<Handler> “是咖啡不合各位口味吗?”见你们都没动过咖啡,她把最后一份咖喱端上桌时问道:“没事,没事,菲利普那家伙,数学成绩没我好却非要嘴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亨利说刚才你们在吵架,究竟是什么题能吵得这么激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注视着咖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Handler> “几何题,你知道的,圆周率之类的。”
<珀文卡Pervinca> “没有。只是我觉得,等大家都入席后再开动,更符合礼仪。”

<Handler> 金黄色的咖喱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味道,里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咖喱,有着肉,胡萝卜和土豆,当然还有洋葱。
<Handler> “没关系,我刚刚看了,数学题还剩下两页呢。等他们估计还要1个小时。”她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哦天哪……”帕拉丁扶着额头,“非常抱歉,我对胡萝卜过敏,有点不太舒服,可否去一趟卫生间?”
<Handler> 她点点头,用手给你指出二楼卫生间的方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确信了,他们三人恐怕真的不能同时出现。她看了看同伴,有些担忧:“……真是……不过已经这个点了,他们也会饿吧?”
<菲莉斯Phyllis> <用一般方法不可能让三人同时出现……有可能在她家放监控摄像头吗?>
<Handler> “各位不用担心礼仪的问题,”埃斯特怕你们非要等主人先吃,自己先喝了一口咖啡,又往嘴中送了一口咖喱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离席,走向卫生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有带迷你的摄像头,或许留一台手机?风险有些太大了。>
<Handler> 帕拉丁推开卫生间的门,眼前的小房间里几乎被马桶和洗手池占得满满当当。
<Handler> “如果这么在意礼仪的话,也知道主人都劝了这么多遍,不应该再推辞了。”吃着咖喱饭的萨米吉纳女士看起来有些不满。

<Handler> 卫生间的空间很小,搜索一遍根本不用花什么时间,你很快发现在洗手池下面的一个半开的小柜子里躺着一个反光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看其他人,抱着必吐的决心,挖起一勺咖喱送进嘴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蹲下打开柜子,取出了那个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舀起一勺咖喱。
<Handler> 二楼浴室的水槽下是一个巴洛克风格的红瓶子,似乎是用一块巨大的水晶雕刻而成的,上面镶嵌着一块青铜牌匾,上面写着亨利·J·萨米吉纳的字样。
<Handler> 瓶盖是打开的,上面有个杠杆压塞。瓶子内部并无内容物,你也不太能看出里面曾经装的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说了句不好意思,也开始用餐。
<Handler> 事实上,咖喱非常好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瓶子收起,然后把手伸进嗓子里,发出呕吐的声音。
<Handler> 微微的甜味混合在复杂的香料味之中,土豆熬煮的恰到好处让它的质感尝起来非常浓厚。
<Handler> 只不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好吃,这究竟是怎么做的,有特殊配方吗?”皮塔装作被惊艳的样子赞美。
<Handler> 这股甜味的来源让除了皮塔以外的两人感到一股熟悉感。
<Handler> 特别是,回味中传来了一股化学制剂合成的花香味。
<Handler> 帕拉丁的干呕声在浴室里回荡,除此之外这个拥挤的房间里什么也没发生。

<Handler> “是家庭秘方哦。”埃斯特笑眯眯的。
<Handler> 正当皮塔嚼着下一口时,你牙齿碰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
<Handler> 珀文卡和菲莉斯突然回想起了,你们在三楼的浴室闻到过这个花香味。
<Handler> 那是用在浴缸里的清洁剂的味道。
<Handler> 很明显,你们刚刚吃下了菲利普。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脸色一变,发出了露骨的干呕声。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意,声音颤抖:“抱歉,我可能也对某些香料……过敏……”她脸色发白,冲向了洗手间。
<Handler> 珀文卡推开门,和正在全力干呕的帕拉丁于狭小空间内撞了个满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工作太努力对胃不好,幸好大学教授的生活还是很规律的。”皮塔看着其他人的反应,耸耸肩继续吃。

<珀文卡Pervinca> “?”干呕的女人和干呕的女人面面相觑。
<Handler> “原来您是大学教授,菲利普真该和您学学怎么读书。”埃斯特对着你耸了耸肩。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慢慢地把餐具放下,然后小心地端起手边的咖啡闻了闻。
<帕拉丁Paladin> “呃,你还好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让开位置。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她学着帕拉丁的样子,将食指插入喉咙,开始催吐。
<帕拉丁Paladin> “怎么样,咖喱里有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刚吃完马上催吐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什么对自己的身材有着病态追求的神经病。事实上珀文卡现在觉得自己也真的快成神经病了。
<Handler> 刻意留意之下,菲莉斯闻到了掩盖在咖啡味下的花香。
<珀文卡Pervinca> 她缓了一会:“……有……有菲利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洗手,一边点了点头:“真够……邪恶的,那肉都烂了!”
<帕拉丁Paladin> 她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声调。
<珀文卡Pervinca> “你又是为什么在吐?”
<菲莉斯Phyllis> “……失陪一下。”菲莉斯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也走向卫生间。
<帕拉丁Paladin> “我不想吃所以假装吐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老实承认。

<Handler> 在埃斯特的一脸疑惑注视下,菲莉斯推开门,发现了挤在一起的两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体重控制,幸好男人没这种忧虑。”皮塔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努力替其他三人吃着咖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又催吐了好几次,感觉自己把胃都快倒空了。感到喉咙口受到胃液灼烧时,她才终于善罢甘休,退到了一边,给菲莉斯让出位置,并给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该出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珀文卡,率先走出卫生间,回到餐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永远也别告诉我.>
<Handler> “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我很理解。”埃斯特一边感叹,一边喝了口咖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抹着催吐带来的眼泪,回到了餐桌边。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吃咖喱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怎么跟珀文卡客气便直接凑到马桶边给自己催吐,不过没吐出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她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咖啡里也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不想知道咖啡里有什么。>
<菲莉斯Phyllis> 然后才最后一个回到桌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可惜,看来今晚只有我能享受美食了。”皮塔摇摇头做出遗憾的样子。
<Handler> 埃斯特擦了擦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去叫菲利普下来吃饭。”
<Handler> 她快步走了上去,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后,一名面带倦意的褐发男性走下楼梯。
<Handler> 这名身形瘦削的男性,看起来就是菲利普·萨米吉纳。
<珀文卡Pervinca> 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珀文卡感觉自己胃里又开始翻腾了。
<Handler> 他皱起眉咳嗽了声:“各位好,拖沓了这么久才来见各位,实在是有失礼数,抱歉。”
<Handler> 在珀文卡的眼中,他的身姿透露着一种古怪。

<珀文卡Pervinca> 可能因为我们刚刚吃下他身姿的一部分吧。珀文卡打量着菲利普。
<Handler> 你意识到在刚刚见到的亨利上,也有这种奇怪的违和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数学题怎么样了?”
<Handler> 这种异样既不来源于他本身也不来源于这座房子,而是来源于这个二者结合起来时的不现实感。
<Handler> 就好像那只是一张贴图。
<Handler> “嗯,”他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咖喱:“现在的中学生,居然要证明一个完美的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站起身,为“男主人”拉开椅子。她想看看,从别的角度,菲利普看起来是不是立体的。
<珀文卡Pervinca> 这很疯狂,但是比在本人面前吃他的咖喱要好多了。(大概)
<帕拉丁Paladin> “恕我冒犯,还有不完美的圆吗?”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亨利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吃饭了?”菲莉斯觉得八成会听到和之前类似的借口,但她还是开口说道。
<Handler> “谢谢。”菲利普谢过珀文卡,坐下。从其他角度来看,他还是立体的,但...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会随着角度显示不同图片的贴图,就像上世纪的某些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一样。
<Handler> “我也不懂,现在的中学真是古怪...亨利得写完作业才能吃饭,谁让他上次数学没及格。”菲利普用勺子向嘴中送着咖喱饭。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你们不一起吃?”
<Handler> “因为有人得辅导亨利的作业。”他皱着眉毛,和埃斯特不同,他对你们很疏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代网络这么发达,我记得已经有可以在线授课的解题软件了,或许可以减轻一下两位的压力。”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我来之前听说附近的住房都有那种投放脏衣物的管道,你们家有在用吗?”菲莉斯突然想起来,问道,“只是好奇,因为我以为那都是宾馆里才用的。”
<Handler> “我会试试的。”菲利普敷衍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眉毛警觉地一抬:“我家,还有邻居都没有那种东西。”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你们该,一起下来享用晚餐?你知道的,拉进家人间的距离。”
<Handler> “这是我的家,我的规矩。”他几乎是瞪向了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是吗?”菲莉斯意外地回答,“难道是我听错了,毕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珀文卡Pervinca> “她也只是说说想法嘛,别生气。”珀文卡马上出来维护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抱歉……您有些吓到我了,我还是去看看埃斯特女士和亨利的作业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装作害怕地起身,想要上楼。
<Handler> 他吃的很快,面前的一盘咖喱两三分钟就被他全部解决了,接着他站起身来:“恐怕是听错了吧”堵住了帕拉丁向楼梯口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呃,您怎么了?”
<Handler> “我,没,请,你,们,上,楼。”恶狠狠的字词从“菲利普”的嘴中蹦出。
<珀文卡Pervinca> “您也太凶了……她只是想去看看呀。”珀文卡站起身,赶到帕拉丁身边,拉住了她的胳膊。她不满地看向菲利普:“您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和埃斯特女士一起去教堂的吗?这样很容易出家庭问题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到底为什么你对于我们上楼这件事这么焦躁?难倒楼上有什么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躲到珀文卡背后,一脸害怕地看着他,手悄悄摸上了枪套。
<Handler> 他敏锐地注意到帕拉丁的动作...下一刻
<Handler> 一件色彩斑斓的布料从“菲利普”的身上滑落。
<Handler> 那件斗篷用上千件不同的衣服缝制而成,图案错综复杂,分形重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冲到“菲利普”旁边,抓住斗篷的一角用力一扯。
<Handler> 皮塔掀开斗篷,在这件斗篷的掩盖之下,埃斯特左手拿着一把厨刀朝你们挥来,右手持着一个小小的打火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紧躲开艾斯特的攻击,伸手掏出枪指着她。
<菲莉斯Phyllis> 趁几人对峙时,菲莉斯试图夺路冲向楼上。

<Handler> 萨米吉纳一刀挥空,她无视了皮塔手中的枪,癫狂的手疯狂地挥舞着小刀
<Handler> 她发出了你们从未听过的嘶鸣般的笑声
<Handler> “王要来了!”
<Handler> 埃斯特站在楼梯底层,捂着脸发笑,登上二楼的菲莉斯只见到卧室里堆着菲利普和亨利的衣服,全然不见两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抽出手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Handler> “伟大的王,终末之王,祂要来了,你们太迟了,太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是,王要来了,但是你见不到他了。”皮塔也跟着射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有战斗能力,她干脆一脚把餐桌踹倒,躲在后面,以免被埃斯特砍到。
<Handler> 你们子弹倾泻在埃斯特的身上,她被子弹的冲击力重重地击在墙面上...

<Handler> 忽然间,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打火机的火苗。
<Handler> 早已被油浸湿的墙壁已经成为了火焰的狂欢舞台。
<帕拉丁Paladin> “……操!菲莉斯快下来!”
<Handler> 只需要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你们面前的一切便淹没在了赤红色的火海之中。
<珀文卡Pervinca> 不会吧,又要武德充沛?珀文卡抄起一把椅子,打碎了窗户。
<Handler> 火焰噼啪舔舐着一切,而萨米吉纳先前洒下的油显然比你们闻到的还要多。
<Handler> 整个屋子都在火中狂欢,烟雾滚滚,比任何舞台装置都要真实。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到两人的衣服,随即回身跑向楼下。
<Handler> 整面墙壁在转瞬间被点燃,火星直蹿到了天花板,又下落到了你们的头上。
<Handler> 匆忙下楼的菲莉斯被火星砸了一身,衣物被烧出几个焦灼的孔痕。
<Handler> 埃斯特躺在墙边,咯咯咯地笑着,时而欢呼,时而赞颂。
<Handler> 完全不在意已经燎着了她大半边身子的熊熊火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起最年长的菲莉斯,顺着打碎的窗户一跃而下。
<Handler> 剧烈的火势将你们的活动空间逼紧,火警仿佛在你们的耳畔震耳欲聋地响着,但它已经不重要了。
<Handler> 因为,一声锣声在跳动的火焰中响起。
<Handler> 就当帕拉丁拉起菲莉斯时,第二声锣响已经响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紧随其后,从窗户里跳出去。
<Handler> 这一次,它来得比之前都要清晰。
<Handler> 火焰肆虐之中,在靠近卧室的楼梯顶上,有一名高瘦的人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殿后,从窗户纵身一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只来得及最后看了一眼艾斯特,便从二楼跳向了户外。
<Handler> 锣迎接其到来,红焰在前为其开路。
劇透 -   :
<Handler> 火焰掠过它苍白的面部,菲莉斯回过头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它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的动作。
<菲莉斯Phyllis> “又是……你?”
<Handler> 这让你浑身一颤,因为,你意识到,你早在二十年前便见过这一幕。
<Handler> 就在托马斯的画中。
<Handler> 那天蓝色的地毯,那楼梯。
<Handler> 你们纷纷从楼梯跳下,慌不择路地来到了宅子外的空地上。
<Handler> 珀文卡的身后烟雾滚滚,你下意识地摸向后背,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的后背竟然已被烧得滚烫。
<珀文卡Pervinca> “卧槽尼玛a!”在生死关头,珀文卡没绷住发出最质朴的感慨。
<Handler> 很快,周围的邻居都注意到了火警,所有人都站在街道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幢三层建筑陷入了一片火海。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有烧伤吗?”帕拉丁扶起菲莉斯,回头询问最后跳出来的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她没得在意他人的目光,迅速脱下外衣,拜托同伴看看自己的背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得赶去医院,现在就去。”
<Handler> 珀文卡的背部被高温灼烧得一片惨红,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真皮结构。
<Handler> 休息两天就好了,可这两天恐怕只能趴着或侧着身子睡觉。
<帕拉丁Paladin> “一度烧伤,没什么问题……”
<Handler> 在旁边,邻居们惊慌地拨打着火灾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好。”珀文卡松了口气,披上外衣,“我们是不是得赶紧撤?一会要是警察来了……”
<Handler> 室内火光绰绰,一切都葬身于火中。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带珀文卡先回旅馆,我和菲莉斯去买点烧伤药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吧,尽快离开。”皮塔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上车。她尝试向后靠了靠,伤口现在有痛感吗?
<Handler> 你们发动引擎迅速逃离了现场。
<Handler> 不久之后消防车开了过来,水柱在空中飞来飞去,浇灭了大火,也浸透了废墟。
<Handler> 烈火烧掉了一切,不论是那些异常的东西还是非异常的东西。
<Handler> 所有人事后发现,火灾之中只有一人丧生。
<Handler> 靠在后座,珀文卡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这反而是好消息,她的神经没有受损。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照导航找到一家附近的药店,推门进入:“麻烦给我来几管烧伤药膏。”

<Handler> 晚上八点,买完药膏的你们再一次在旅店房间内见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涂,我去阳台待会。”
<Handler> 房间里的电视正放着新闻
<Handler> //克罗科特大街52号发生火灾,现场只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家三口尚有两人失踪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找来了两套宽松的衣服给珀文卡,“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后患处摩擦衣物。”
<帕拉丁Paladin> “嗯……如果入口的镜子已经毁了,那亨利还能回来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衣服,蔫蔫地点了点头。
<Handler> 皮塔望着市区的方向,城市的灯火闪烁着,没有人知道你们刚刚经历了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拧开一瓶凉矿泉水,递给珀文卡。
<帕拉丁Paladin> “补充点水分。”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有别的入口……也许镜子里的空间是连着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水喝了一口:“你的意思是,就像夜间楼层?”
<Handler> 皮塔腰间的电话响了起来,你拿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菲莉斯Phyllis> “难说,只是进到镜子里这种事我们在616也经历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喂?”
<Handler> 艾米丽的声音响了起来:“监控拍到你们开车,我替你们删掉了。”
<Handler> “...火灾和你们有关,对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也没有,好吧有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最近怎么样,dg那边?”
<帕拉丁Paladin> “可惜,我们不能进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叹了口气。
<Handler> “他们还在找你们,我翻到了点...有意思的资料,长话短说,你听过旅行前歌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进去看看?”想起上次帕拉丁差点就进了镜子的那一幕,珀文卡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刚听过,那个不是已经被删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所有线索都断掉了的话,我们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肩。
<Handler> “那个导演,他在06年的时候参加了一个电台的万圣节派对,妈的。”
<帕拉丁Paladin> “虽然我现在已经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了。”
<Handler> “他在那个派对上扮成了个戴白色面具身着褴褛衣服的人,档案没写是什么道具。”
<Handler> “那年11月12号左右他开始拍一部叫旅行前歌的片子。07年他把预告片传上了油管,播放量可不少。”
<Handler> 艾米丽压低了声音:“当然——这东西被组织压下去了。”
<Handler>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撤回了一条消息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想不明白……”珀文卡喃喃,“但也许我们只能被推着走。就像是,嗯,登场角色。”
<Handler> “这东西五月份在芝加哥办了放映会,在这个月里他还接触了个叫西蒙的,好莱坞的家伙。”
<Handler> “放映结束后44分钟后就出现了死亡案例……我的天……”艾米丽吸了口气。
<Handler> “...这件事的后续处理的行动叫做,ACTIVE STATIC。”
<Handler> 艾米丽继续说着:“那个小组的人去了那导演的公寓...,遇到了一个所谓,呃,王。”
<Handler> “那鬼导演叫那东西为,它杀了三个人,只有二人抓住科瑞尔之后侥幸逃脱。”
<Handler> “记录写着,啧,科瑞尔在5月23号于拘留所人间蒸发。”
<Handler> “他弄出的放映会导致了300多人的死亡……”
<Handler> “至于那两个人,那活下来的两个特工,他们被处理了。”
<Handler> 她幽幽地说着,仿佛在暗示什么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简直是历史的重演,和那个戏剧一样。”只是这次多了组织的干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活下来的是谁?”
<Handler> “没记,妈的,都被抹掉了。”
<Handler>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Handler> “组织根本没给过你们指示!你之前说的什么印月行动!波士顿的行动只有一个怜悯行动才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到大家都闲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向里面录入一些内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女人也说着王要来了,王要来了,然后我们开了一枪房子就着起火来。”
<帕拉丁Paladin> 她一边录入一边翻看着《黄衣之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他们已经把那个叫王的东西召唤到了现实?”
<菲莉斯Phyllis> “怜悯行动又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想起了在废弃商场里的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来阳台通个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开免提。>
<Handler> “听着,皮塔,就算,就算他们召唤了所谓的王,我们,你,也要把那东西踹回去。”艾米丽语气焦急
<帕拉丁Paladin> “显然,组织觉得他们更能完成这件事,而且觉得我们碍事了。”帕拉丁中断录入,专门跑到阳台上说风凉话。
<Handler> “怜悯行动,是为了埃克塞特,他的行为很不正常。结果就像钓鱼把自己钓水里一样……不见了。我们怀疑他背叛了。”她解释道。
<Handler> “然后,怜悯行动的那三人派出去就没影了。”
<Handler> “你第一次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们是接到指示去替怜悯行动收尾的。”
<Handler> “天呐,然后我发现了,我们压根没有启动印月行动!”
<珀文卡Pervinca> “怜悯行动的参与者是哪几个人?”珀文卡有点不好的预感。不会就是上次商场的那几位……
<帕拉丁Paladin> “那g组又是怎么回事?”
<Handler> “成员是维嘉,维也纳,维萨吉...”
<Handler> “G组那边就是因为怀疑你们受到污染了启动的应急措施,你明白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碰到过他,在夜楼。”
<帕拉丁Paladin> “哦……有办法让他们撤出行动吗?他们挡我的路了。”
<Handler> “你还没明白吗,我是私下跟你们在沟通,明面上你们已经是在清理名单上了,你们被认定为污染了。”
<珀文卡Pervinca> “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们被污染了?不能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一说吧。”
<Handler> “让他们撤出行动?那我恐怕先被撤出地球。”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被追杀的前提下阻止王,成功之后才能逃到地球的某个角落苟且偷生?”
<Handler> “因为你们莫名其妙地被激活,莫名其妙地和埃克塞特混在了一起。”
<Handler> “听着,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愿意让皮塔这家伙就这么死了,他还欠我酒。”
<Handler> 艾米丽的语速飞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冷静一点,别太紧张,至少那个王还只能在他的信徒身边出现。”
<Handler> “该死,我跟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听着,你们知不知道布里斯托行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那是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Handler> “他们当时处理了一部叫做《她的灰歌》的戏剧,这东西在纽约上演一晚就引起了事故。”
<Handler> “演员和观众都被布里斯托成员处理掉了...但这不是重点。”
<Handler> “静态协议,布里斯托的保险,一只被称为阴影小队的队伍,在布里斯托行动过了4天之后,1955年9月4号启动了。”
<Handler> “布里斯托的成员,阿尔伯特·哈勒杀了他的两个组员。”
<Handler> “所以,阴影小组的四个人,卡特,格里菲斯,布巴赫和考威尔,就杀了他。”
<Handler> “3天后,阴影小组同样失联。”
<Handler> “再之后,9月9号,布巴赫和卡特死在纽约的一家酒店616号房间里,尸体的脸被剥皮了。”
<Handler> “考威尔被困在了他家中,档案写着找到他时他告诉其他人,格里菲斯杀害布巴赫和卡特时房间内还有个戴面具的男人。”
<Handler> “格里菲斯失踪了,戴着面具拿着霰弹枪,麦迪逊广场公园。”
<菲莉斯Phyllis> “616……”
<Handler> “他妈的,你们到底卷进了什么东西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蔓延的诅咒,模因……”
<Handler> 艾米丽语速急促:“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情报了...等一下”
<Handler> 艾米丽那边传来一股吵杂的声响,片刻后她才问道
<菲莉斯Phyllis> “从二十年前或更早就开始了。一切都连着。那个戴面具的王……”
<Handler> “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汽车旅店里?”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怎么了?”
<帕拉丁Paladin> “我操,这都让他们查到了。”
<Handler> “G组找到你们了,立刻离开。”
<Handler> “我也得挂电话了,自己多加保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立刻进房间收拾东西。
<Handler> 她挂断了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是阴魂不散。”皮塔收拾好电脑就抱着它出门,也没管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着出门。“看来今天又只能在车上对付一天了?”
<帕拉丁Paladin> “妈的。”帕拉丁拿起背包和武器,还有剧本走下楼。
<帕拉丁Paladin> “去老兵俱乐部的互助会看看?”
<菲莉斯Phyllis> “走吧,顺便躲人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棒,去就去吧,反正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Handler> 你们迅速地收拾好了一切,也没和前台正在看剧的收银员知会一声,马不停蹄地钻进了车里。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开车,我把这件事做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车后就打开车内灯,继续录入工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打开手机的导航,迅速启动车子开往目的地。
<Handler> 经过了不停张望车后的一个半小时,帕拉丁也录完了所有内容,你们匆匆下车,出现在了老兵俱乐部的门口。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按亮手机,搜索《她的灰歌》的相关信息。
<帕拉丁Paladin> “呼……”帕拉丁揉了揉眼睛,满意地把剧本放回胸前的口袋。
<Handler> 你只搜到一点互联网上的传言,和其他都市传说一样,《她的灰歌》在网上留下的信息十分模糊。你只查到那是五十年前只上映过一次的戏剧,所有演员和观众在戏剧结束后的一周内便死于非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是这里了,进去看眼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手机塞回衣袋下了车。
<Handler> 按照传单上的信息,俱乐部这里的地下酒窖会会举行集会,通常来说,已到10点应该已经关门的门居然是开的。
<Handler> 你们停下车,在俱乐部的门口处站着个戴着纸面具的人,其面具上面无表情。
<Handler> 这人身穿银色长袍,遮住了里面的衣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推门而入。
<Handler> 正当帕拉丁推门时,他?她?它?哑着嗓子开口了
<Handler> “你还没戴面具。”
« 上次编辑: 2022-07-24, 周日 06:25:13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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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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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15 于: 2022-07-24, 周日 06:43: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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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6日,波士顿
劇透 -   :
<陌生人> 埃斯特·萨米吉纳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狂人。
<陌生人> 她让儿子杀死了他的父亲,自己的丈夫,烧掉了自己的房子。
<陌生人> 从她家逃出后,你们从仅剩的DG联络人口中听到了一些算不上好的消息。
<陌生人> 你们深知DG已经把你们视作了比弃子还要糟糕的东西,在这个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背叛的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陌生人> 更可怖的是,一直伴随你们的那种命定感在你们得知静滞行动后变得更加强烈,就好像这是一出早已被安排好的戏剧。
<陌生人> 在到达老兵俱乐部后,一个带着面具身穿斗篷的人影拦下了想要进入的帕拉丁。
<陌生人> 那个人影的身后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几个纸盒,看颜色很像你们之前捡到的印有俄语的碎片的本体。
<陌生人> 人影从崭新如刚刚从斯大林格勒出厂的箱子里拿出了和你们人数相符的面具,然后是银色的长袍。

<帕拉丁Paladin> “这个一定要戴吗?免费吗?”
<陌生人> “只有戴了才能进场。”人影沙哑的声音简直分不清男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了看面具的样式,然后戴上它,穿上长袍,反正他自知这点估计是跑不掉了。
<帕拉丁Paladin> 观察一下皮塔戴上面具有没有发疯。
<陌生人> 长袍低垂在地板上,遮住了皮塔的衣服和鞋子。兜帽也盖住了他的头发。
<陌生人> 除了身高之外,一切特征都被遮掩的皮塔站在原地,用被苍白面具遮住的瞳孔看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干嘛?”
<帕拉丁Paladin> “看你戴上之后会不会发癫。”
<珀文卡Pervinca> 见皮塔没有异状,珀文卡也带上了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戴上面具,穿上袍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接过长袍和面具,穿戴之前看看面具是如何固定的,橡皮筋吗?
<陌生人> 菲莉斯接过面具,在其后摸到了橡皮筋的触感。
<陌生人> 一一穿戴好后,你们看起来与眼前的人影别无二致。
<陌生人> 它?向你们点了点头,给你们让开了路。
<陌生人> 最后一个人进门时看到桌下面放着另一个没有标签的盒子,里面有一些物品。
<陌生人> 最上面是一个样式不同的面具,似乎是为一个孩子做的,那是一块小丑面具,用颜料涂着红色的嘴唇和黑色的眼睛。
<陌生人> 在小丑面具下是某种折叠的纸雕塑。很难说它到底是个什么,只知道它很大,再下面则是一件皱巴巴的黄红蓝色的儿童连体衣。
<陌生人> 在它们旁边是三个盖子拧开的空玻璃容器。
<帕拉丁Paladin> “嗯哼,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珀文卡喃喃。
<菲莉斯Phyllis> “这里还有未成年人参加吗?”菲莉斯随手指了指桌子下面。

<陌生人> 人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菲莉斯,没有回答。
<陌生人> 走入地下室,室内已经摆好了10张绕着一个圆摆放的椅子,除去你们的以外,其他所有的位置都已
<陌生人> 恰好地,坐上了人。
<陌生人> 当你们走进门,便自然而然地填补了剩下的空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剌剌地做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观察其他六人的体型身高。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拘谨地坐下,回头看看出口的方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入座,端详着其他人。
<陌生人> 从出口方向的门中渗出了光。
<陌生人> 皮塔和珀文卡注意到这些人里面,看起来真的有未成年人。

<陌生人> 你们挨着彼此全部坐下后,忽然间,整个空间内响起了一声锣音。
<陌生人> 一个人随之站起。
<陌生人> “讲述一些我们在别处不能说的话。”
<陌生人> 那个站起的身影说道。
<陌生人> 其他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回答。
<陌生人> “真理引领我们。”
<陌生人> 站着的影子再度开口:
<陌生人> “发现自我,了解自我。”
<陌生人> 其他人再应:
<陌生人> “真理造就我们。”
<陌生人> 站起的人继续:“成为我们自己生活的主宰。”
<陌生人> “真理解放我们。”——其他人回答。
<陌生人> “诸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陌生人> 语毕,锣声再次响起。
<陌生人> 下一瞬间,这个空间的灯光尽数熄灭。

<珀文卡Pervinca> <……传销?>珀文卡震惊于他们这么接地气。
<陌生人> 珀文卡试图发送的消息冒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陌生人> 在手机右上角,显示着这里的信号为无。
<陌生人> 在一片黑暗之中,你们的目光勉强捕捉到了穿着长袍、戴着面具的人的模糊轮廓,他们疯狂地从一张椅子移动到另一张椅子,变换位置。
<陌生人> 而眼下,只有你们还坐着……
<陌生人> 在这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洗牌之中,你们忽然被周围的人拉扯了下。
<陌生人> “快换位置!快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头雾水地随便换了两下位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站起来慢吞吞地在椅子间转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姑且站起身跟着其他人的步调换位置。
<帕拉丁Paladin> “呃……我们这是要抢椅子?”

<陌生人> 黑暗之中,没有人回应帕拉丁
<陌生人> 人群的冲撞打散了你们,你们下意识地跟着这群人不断切换自己的位置,待到再度坐稳,已经很难辨认彼此是谁。
<陌生人> 大家坐好之后,灯开了。
<陌生人> 你们面对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影,银袍白面具的幻影。

<陌生人> 坐在珀文卡对面的一个人忽然开口:
<陌生人> “市中心正在建造一座书的建筑。你们看到了吗?”
<菲莉斯Phyllis> 面对着戴面具的一群人,菲莉斯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她已经无法分辨同伴的位置了。
<陌生人> 不等人回答,那个声音便继续说了下去。
<陌生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得说这没什么意义。他们把它们——那些书——堆在一起,粘在一起,然后还有窗户和其他东西。”
<陌生人>  “啊,我还没进去呢。我需要努努力达到那个程度才能进去。”
<陌生人> 其他人十分安静,没有人回答这个不期待回答的问题。
<陌生人> “我讲完了。”

<陌生人> 接着,坐在他逆时针方向的一个影子也开口。
<陌生人> “呃,我昨晚看到了我的瓶子。虽然是在梦里,但我知道是真的。”
<陌生人>  “我想……”这个甚至难以辨别男女的人说道。“打开它之后我就能知道什么。”
<陌生人> 在这个人的自白结束之后,顺序忽然逆转,来到了他对面的皮塔身上。
<陌生人> 所有人都在扭头看着你,等着你分享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呃,我不知道我刚吃的咖喱是用什么做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清清嗓子,尴尬地说了一下最先想到的内容。
<陌生人> 听众很沉默,仿佛在确认你是不是只讲这么一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知道,可能是人肉?”
<帕拉丁Paladin> 他居然还不知道?一会儿得跟他讲讲。
<陌生人> 说出来了心里的猜想,皮塔的内心突然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希望它还没过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开始思索自己该讲什么,但全无头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说完了。”

<陌生人> 接下来一人轻声咳嗽,“你以为逝者已经死了。”
<陌生人> “但他们不会。他们住在没人注意的地方。”
<陌生人> “有些地方是人们看不到的,但逝者就在那里,还活着。但还是走了。藏了起来。”

<陌生人> 在这人身边的人缓缓开口。
<陌生人> “我很久之前失去了我的女儿。她搬去了纽约,我们不再说话了。”
<陌生人> “但我注意到房子里,她喜欢的游戏机——被我送出去的——又回来了。”
<陌生人>  “就在昨晚,我发现了小小的手印。所以我决定,今晚我要唱她的歌。”
<陌生人>  “我会把她喊回来。”

<陌生人> 其他人纷纷看向了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我……呃……”
<帕拉丁Paladin> “我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我去到了幕后,看到了一些东西,给了我巨大的冲击……”
<帕拉丁Paladin> “但我把它忘记了,我现在很想把它找回来。”

<陌生人> 其他人还是沉浸在死寂之中。直到下一个人开口
<陌生人> “有人看过那部剧吗?我是说完整的。”
<陌生人> “——不,不要告诉我。”
<陌生人>  “我还不想知道。”

<陌生人> 下一个人说话时,他身子动了两下,发出了轻微的纸声。
<陌生人> “我正在写一本对我来说似乎很重要的书。”
<陌生人>  “它太……太重要了,我把一页又一页撕下的草稿藏在了身上。”
<陌生人> “当我犯了错,我就会吃掉那个错误。”
<陌生人> “我不知道,这让我感觉好多了。”

<陌生人> 另一人突然开口。
<陌生人> “吃。”
<陌生人>  “我做汤后注意到碗上有裂缝,但我还是喝了汤。”
<陌生人> “快喝完的时候,我觉得我嘴里有一小块玻璃,”
<陌生人> “于是我嚼了两下。”
<陌生人> “我吞下了它。什么也没有发生。”
<陌生人> “我已经没有碗了。”
<陌生人> “我把它们都打碎了,然后吃了下去。”
<陌生人> “我想,我正在变得更为强壮。”

<陌生人> 下一个人接上了话茬:
<陌生人>  “噢,我是医生。”
<陌生人>  “有一天,他们带来了个孩子。内出血,我给他开刀。但是……”
<陌生人> “里面什么都没有。”
<陌生人> “我的意思是,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没有器官,没有血。”
<陌生人> “什么都没有。”
<陌生人> “护士过来的时候,他的器官忽然又回来了。”
<陌生人> “不管怎么说,”
<陌生人> “他死了。”

<陌生人> 语毕,其他人看向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很早以前,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我觉得她或许……曾和我一样坐在某处地下室。穿着长袍,戴着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这些话像是自动从菲莉斯嘴里说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还会再见到她。抑或我已经再见到了她。”
<菲莉斯Phyllis> 她的大脑慢半拍地理解着自己的话语。

<陌生人> “我的未婚夫,他坐上了去波士顿的飞机。”另一个声音开了口
<陌生人> “几天后,他消失了,电话再也没被接起过。”
<陌生人> “我在我家的卧室里发现了一个洞。”
<陌生人> “我觉得他就在洞的下面等我。”
<陌生人> “所以,我不停地挖。”
<陌生人> “挖。”
<帕拉丁Paladin> “你找到了什么?”

<陌生人> 那个人没有回应,而是由另一个人开了口:
<陌生人>  "我发现在我家烘干机下面的墙上有个洞。我等不下去了。"
<陌生人> “我今晚就要去找我的瓶子。”

<陌生人> 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我讨厌背叛和莫须有的冤罪。”珀文卡哼了一声,“尤其是在我明明有好好工作的时候。”
<珀文卡Pervinca> “虽说也许在背叛者眼中,我才是背叛者。”
<珀文卡Pervinca> “我曾相信帮助他们会有助于实现我的正义,但现在说不定在他们看来,没有我才比较正义呢?”
<珀文卡Pervinca> “真是蠢透了。”她嗤笑道,不知道在说谁。

<陌生人> 一个温和的熟悉嗓音接了茬。
<陌生人> “最近我工作的地方变得很奇怪。”
<陌生人> “那里有通往地下室的门,一直往下走,全都是门。”
<陌生人> “我每天晚上都去数门。”
<陌生人> “有天晚上,我走进了将近150扇门。”
<陌生人> “这肯定往下了好深。一定有好几英里深。非常不真实。”
<陌生人> “不可能。”

<陌生人> 下一个声音响起:
<陌生人> “我最近在地下室画画。”
<陌生人> “三幅画,都是我没见过的景象。”
<珀文卡Pervinca> 这句话刺激了珀文卡的神经,她尝试辨认,这个声音是托马斯的吗?
<陌生人> “放下画笔的时候,我总是会想,究竟是我创造了这些不可思议的风景,还是它们创造了我?”
<陌生人> 这个声音真的很像托马斯,和二十年前的他很像。
<陌生人> 可这已经经过了20年。

<陌生人> 下一个被期待发言的是又是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我的时间是错乱的,疯狂的。”
<帕拉丁Paladin> “来自未来和过去的人与我同行。”
<帕拉丁Paladin> “我为我自己递上了王的剧作。”
<帕拉丁Paladin> “我想,一定有人提着我的线,强迫我演出。”

<陌生人> “你们知道吗?”
<陌生人>  “雕像知道很多事情。”
<陌生人> “如果你知道问他们什么,雕像就会说话。你能想象在这里活了一千年是什么感觉吗?”
<陌生人> “石像鬼,还有别的雕像。他们总是在观望和等待。他们看到了很多东西。他们都看到了。”

<陌生人> 另一个声音跟在其后:“说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移除路标。”
<陌生人> “就在昨天,我注意到我家的号码不见了。他们派孩子去做这种事情。他们用油漆复盖标识,偷走数字。”
<陌生人> “我找到了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那里满是成堆的路牌和门牌号。”
<陌生人> “我知道这是真的,这一切正在发生。”

<陌生人> 一个女性清了清嗓子,开口:
<陌生人> “我见到了我失去的女友,”
<陌生人> “不是什么恐怖故事,她应该死去了二十年了。”
<陌生人> “但我见到了她,我们还不知不觉间成了同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的手在长袍袖子的遮掩下轻轻攥紧。
<陌生人> “这让我很害怕。难道我一直以来只是在假装看不见她。”

<陌生人> 下一个声音很快响起
<陌生人> “你们能听到吗?”
<陌生人> “那个电话铃声。”
<陌生人> “他不停地告诉我,下一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陌生人> “在威胁下,我动了手。”
<陌生人> “我不是自愿的。”

<陌生人> 下一个轮到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有人说,他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要去寻找他的瓶子。”珀文卡叹惋着,“我也好想这么做。”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回到爸爸,妈妈,我的挚友和狗的身边。”
<珀文卡Pervinca> “我爱他们,我好爱他们,好想他们。我讨厌再这样被玩弄于鼓掌中了。”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绝不能将这些……东西,带去他们身边。”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我回不去,不回去,不能回去。”

<陌生人> “说起回家。”
<陌生人> “有一次,我找不到我住的地方了。
<陌生人> “不仅是我的地址,还有街道,甚至是这座城市。我甚至找不到我家在的城市。哈哈。”
<陌生人> “我流浪了一个月,然后去了……欧洲,也许吧?”
<陌生人>  “很难说。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些很棒的人。很神奇。”
<陌生人> “不管怎样,我找到了回去的路。毫发无损。一切都还在这里。”

<陌生人> 接着,有一人开始说起一些关于自己的琐事。
<陌生人>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呃。”
<陌生人> “但它们就是都走了。”
<陌生人> “你们能明白吗?”
<陌生人> “我是说,没有狗了。”
<陌生人> “没有狗了。事发当天我看到了几辆卡车。满载着狗的大卡车。我想知道他们把它们都放在哪里了?”

<陌生人> 说完这句话后,下一个人急冲冲地接上了话
<陌生人> “有一天,我的运动包突然开始说话。”
<陌生人> “他给我提出了很棒的建议,我按照它说的生活了一天,我从来没过得那么开心过。”
<陌生人> “在深夜,我还是会想。”
<陌生人> “是什么东西在运动包里和我说话?”
<陌生人> “我没敢打开它。”

<陌生人> 他的视线转向了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父亲死于越战。”皮塔以一种陈述他人的平淡语气说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然后,我被分为了两半,一半选择接受,一半选择拒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现在完整了吗?父亲对我现在的样子会满意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从未想过量子力学或许可以帮助解决心理问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随便看向其他人。

<陌生人> 只有一片沉默,但也只有这种沉默之中,可能才能敞开心扉。
<陌生人> “住在我对面公寓里的那个人不是真的。”皮塔看向的人说出了话
<陌生人> “他是个……”
<陌生人> “他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人偶”
<陌生人> “有一天在窗口,我看向那边时,我看到了他的线。”

<陌生人> 第三人又开口。“你对着手机说的越多,你死前能说的话就越少。”
<陌生人> “想知道为什么吗。”
<陌生人> “它们把你的话都给吃了。”
<陌生人> “然后它们又把话给吐出来,在别处去消化。”
<陌生人> “我从来不对着电话讲话,我只对自己说话。”

<陌生人> 下一个开口的是疲惫的中年男性嗓音
<陌生人> “摘不下来了。”
<陌生人> “面具。我戴的面具。”
<陌生人> “我见到有人把脸皮撕了下来,为了摘下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闻言忍不住摸摸自己面具的边缘,看看和皮肤之间有无空隙。
<陌生人> “要是我用霰弹枪杀了自己的话。”
<陌生人> “面具还会在碎裂的头骨上吗?”
<陌生人> 让你安心的是,面具仍然只是面具,没有黏在你的脸上。
<陌生人>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也盯向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迅速放下手。

<陌生人> 一片沉默,他们似乎在等你开口。
<菲莉斯Phyllis>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经历无法理解的事……就像多年前就掉进了编织好的一张巨大的网。”
<菲莉斯Phyllis> “我常常想,为什么是我?不会有答案的,我知道。”菲莉斯轻声说,接下来的话自然而然地涌到嘴边,仿佛酝酿已久,“现在我只想看到这出戏剧的结局。”

<陌生人> “那么有人看到了着火的人吗?有个人着火了,在街上走,压根没人注意到他。没人尖叫,没有谁报警。真的只有我?”
<陌生人> 下一个人传来了自己疑惑的声音
<陌生人> 说完后,他旁边的人开口道:
<陌生人> “如果你打开一扇门的方式恰到好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知道如何打开一扇门的话,你就会发现,在门的另一边总会有另一扇门。”
<陌生人> “我一开始也不信的,直到他给我展现了这些……哇哦。”

<陌生人> 下一个说话的女声,声音熟悉到令人恐惧。
<陌生人> “我现在在和一个剧团合作。我替他们做服装。”
<陌生人> “我做很多东西,我把它发给他们。”
<陌生人> “我想他们在上演一出戏什么的。他们是法国人。嗯。很难解释。”
<陌生人> “总之,我通过洗衣槽把那些东西送下去。”

<陌生人> 青少年的声音响起。“我能看到一座城市,非常清晰。”
<陌生人> “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城市——是两个城市。一个在另一个上面,但在上面的那个已经被毁了。”
<陌生人> “你潜入湖中,就能到达下面的第二个秘密之城。”

<陌生人> 无形的沉默笼罩在房间里,视线聚集在帕拉丁的身上。
<帕拉丁Paladin> “我有个二十年不见的,朋友。”帕拉丁交叉起双手,“我在被她……猎杀。”
<帕拉丁Paladin> “而与此同时,我还在猎杀别人。”
<帕拉丁Paladin> “我想,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生活方式了。”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我努力爬上食物链顶端,我要……猎杀每个人。”

<陌生人> 一个人在帕拉丁之后喃喃自语。“真是太奇怪了,到处都是那个记号。你们知道那个东西吗?尖尖的,像两个三角。”
<陌生人> “在ABC。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陌生人> “肯定会有人注意到它的。”

<陌生人> 下一个人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陌生人> “镜子。”
<陌生人> “人在镜子里。”
<陌生人> “只有当你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他们,但他们总是在那里。一旦你弄清楚了,你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陌生人> “所以,”
<陌生人> “我把镜子都锁在客房里了,以防万一。”
<陌生人> “毕竟,谁知道他们哪天会不会出来呢?”

<陌生人> 他们转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做的一切工作,研究的一切都可能是……无用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我的一生中没有一件解决的事件,没有一个有意义的成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说好奇心不是一种自杀方式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看向下一个人。

<陌生人> “我的发小,她最近卷进了什么事件里。”下一个人开口了
<陌生人> “她也没和我说,也许是不想我担心她。”
<陌生人> “要是狗会说话就好了。”
<陌生人> “也许她告诉过狗呢?”

<陌生人> 下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带着疲惫响起。
<陌生人> “我最近在想,如果你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死了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你一直往前走,却找不到出路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
<陌生人> “我现在就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你现在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陌生人> 视线又聚集到了珀文卡的身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茫然地看着刚刚发言的人形。
<珀文卡Pervinca>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斯科特的话,如果真的是斯科特的话……
<珀文卡Pervinca> 他为什么会卷进来?为什么会参与这种诡异的集会?
<珀文卡Pervinca> 他也登场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
<珀文卡Pervinca> “我有愿意为之献出一生的事业。”珀文卡顿了顿,“我醉心于此,为此我没有结婚。”
<珀文卡Pervinca> “我的家人对此不太满意。”
<珀文卡Pervinca> “但现在我很庆幸,至少我没有再把其他人拉进……”
<珀文卡Pervinca> “……拉进这出戏中。”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现在我又开始害怕。”
<珀文卡Pervinca> “我怕我以为还安全的人,也成为了命运的一部分。”

<陌生人> “酒店很隐秘。我梦到了它,它就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下一个人神秘地压低嗓门。
<陌生人>  “如果你去那里,去寻找它,你可能会找到答案。在梦里,一个侍者告诉我地下室有隧道。”

<陌生人> 下一个人的声音仿佛有些出神。“有个流浪汉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的。他穿着一套金色的衣服,就像一件非常褴褛的斗篷。”
<陌生人>  “我每次想出门看他时他都不见了。”
<陌生人> “我从没看到过他的脸。”
<陌生人> 视线又聚拢在了菲莉斯的身上。

<菲莉斯Phyllis> “在废弃的商场里,我见到穿着雨衣跳舞的小孩。他们让我害怕又好奇。舞蹈或许和戏剧一样,也是虚构的一种形式。只不过,只有非人的心智才能理解这种虚构。”不知不觉地,菲莉斯感到奇怪的轻松。

<陌生人> “我很困扰,我似乎在梦里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精神病院之类的,出不去了。”青年男性的声音苦恼地跟在菲莉斯后面抱怨。
<陌生人> “我还是想回去,见见我的家人,还有未婚妻。”

<陌生人> 在这人说话的同时,你们注意到光圈的边缘处,一个更深的黑影似乎在说话者的背后投射出来。
<陌生人> 一点点,慢慢地,这个阴影在拉伸,变长,到了一个极为瘦高的形态。
<陌生人> 最终,你们看到了在黑暗中几乎被阴影吞噬的金色高光。
<陌生人> 没等你们看到那张幽灵似的面孔,忽然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陌生人> 一只手从黑暗中推了一把最靠近门的那个人,那人便迈步走了出去。
<陌生人> 手再度拍了下下一个人的肩膀,同样,那人走了出去。
<陌生人> 这只手每拍一个人,那个人就走向门口,依次离开。
<陌生人> 参会者依次走出门,终于,一只手拍了下珀文卡的肩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走向门口。

<陌生人> 室内只剩下你们最后的几个人。
<陌生人> 帕拉丁的肩膀被从身后拍了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想要抓住那只手。
<珀文卡Pervinca> 出了门之后,珀文卡马上打开手机,查看信号。
<陌生人> 你回过头,发现自己抓住了的是皮塔的手。
<陌生人>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把手放在了你的肩上。
<陌生人> 室外,信号已经恢复了正常,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十分。

<帕拉丁Paladin> “哦……怎么是你,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将手伸回来,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和帕拉丁一起走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居然只过了十分钟?珀文卡皱起眉,拨了斯科特的电话号码。
<陌生人> 在帕拉丁出门后,皮塔的肩被菲莉斯拍了下。
<珀文卡Pervinca> 同时她观察着刚刚走出来的其他人,有没有谁的手机响了。
<陌生人> 最后,菲莉斯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陌生人> 你刚想往外走,便意识到自己是留下的最后一个人。
<陌生人> 那么,又是谁碰了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吓了一跳,回头望向本该无人的室内,然后才慢慢地退出去。
<陌生人> 只有一片黑暗出现在菲莉斯的眼中。

<陌生人> 珀文卡的手机被淋上了一滴雨滴,雨开始下了,集会室的门外空无一人,从窗口看下去,停车场里甚至一辆车都没有。
<陌生人> 门外并没有纸盒留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陌生人> 更直观地说,是压根没有能证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证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摘下面具,抹了一把微汗的脸,匆匆转过身去跟上同伴。黑暗的地下室被她抛在身后。
<陌生人> 就在你出神地怀疑自己的记忆时,电话接通了
<陌生人> “伊莱?”电话那头是斯科特喘着气的声音。
<珀文卡Pervinca> “斯科特,别信传销。”珀文卡没可能实话实说,当机立断的开始瞎扯,“那种所谓抚慰心灵的互助会大多都是骗子,你懂吧?”
<陌生人> “呃...嗯,你是扯上什么案子了然后想到我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某个前女友找我借钱打胎。”
<陌生人> 你能想象出斯科特这会裸着上身,叼着根烟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珀文卡Pervinca> “听说她现在茶饭不思,还推荐我也去这种呢。”
<陌生人> “哈哈哈,虽然我聚会不少,但结婚后我可没跟其他人做过。”
<陌生人> 接着你脑海中又浮现出正抽着烟的他对自己老婆抛媚眼的模样。
<陌生人> 怪恶心的。
<珀文卡Pervinca> “哦——”珀文卡同情地拉长了声音,“那可能你被当凯子了。你是不是人傻钱多名声在外啊?”
<陌生人> “嗨嗨嗨,这么说多不好听,应该叫广结善缘。”
<陌生人> “这么说吧,你要是想找任何行业的朋友帮忙,我都可以给你牵个线。”
<陌生人> 啪,对面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看来他又点了根烟。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说你还真名声在外?珀文卡感觉自己额边流下一滴汗。
<珀文卡Pervinca> “暂时不用,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总之这种互助会都是传销,记得别上当,我是说,结善缘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着自己录入的内容,在几十个网站上设置了定时发布,包括纽约的某些有钱人的群组和日文、德文以及中文的网站,然后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陌生人> “放心,我从来没参加什么互助会,你看我像精神有疾病的人吗?”
<陌生人> 这个时候他肯定要抖一抖烟灰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抖了抖烟灰。
<珀文卡Pervinca> “少来,你记着就行了。”珀文卡笑道,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和现在的斯科特没有关系,那么可能是未来的他。
<珀文卡Pervinca> 未来的我,还搅在这些事情里不得解脱吗?
<陌生人> 虽是夏季,夹杂着雨滴的寒风吹到你们的脸上。
<陌生人> 让你们下意识地缩进了外衣里。
<帕拉丁Paladin> “好了,我们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之前互助会上得到的面具和长袍收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掐灭香烟,示意大家上车。
<帕拉丁Paladin> 她脱下袍子,但没摘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看向天幕,雨水滴到了她睫毛上。
<珀文卡Pervinca> 在真正的命运来临之前,人总是觉得自己能够与命运抗衡。比如此刻,她就想着:
<珀文卡Pervinca> ——一定要让自己的至亲至交,至少让自己的至亲至交,从这戏剧中逃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找个偏一点的旅馆。”皮塔觉得他们收集到的袍子和面具可能都能拿去卖钱了。
<菲莉斯Phyllis> “戴着面具开车没关系吗?”菲莉斯走出地下室,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她望着车窗外。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脱下袍子,和面具一块儿放好。她看了帕拉丁一眼:“不摘下来?怪瘆人的。”
<陌生人> 菲莉斯手中的这些东西新的就像刚刚被裁剪好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好吧,其实我还有点喜欢来着,因为有点瘆人。”帕拉丁乖乖把面具摘下,“Hey siri,给我导航一个隐蔽性高的爱情宾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用那种眼神看着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看我干嘛,爱情旅馆保密性比较高!”
<帕拉丁Paladin> “不然你还有什么主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反而更有可能被偷拍。”
<帕拉丁Paladin> “你是明星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
<帕拉丁Paladin> “或者你有什么点子,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了个白眼,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
<陌生人> 已为您找到 博瑟酒店 。正在规划导航路线中。
<陌生人> Siri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听见这个名称,高高扬起眉毛。
<珀文卡Pervinca> “嗯哼?”
<帕拉丁Paladin> “故地重游啊。”
<帕拉丁Paladin> “没有别的提案就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靠在椅子上,实在是懒得再思考或是和帕拉丁争论,就怎么沉默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了个白眼,发动汽车。
<帕拉丁Paladin> 猛踩一脚油门,向着旧地飞驰而去。
<陌生人> 车在雨夜中飞驰,门童接过钥匙替你们将车泊进停车场。
<陌生人> 这一次到来时,前台女士和上次不一样,换了一人,不过嘛。
<陌生人> 也还是在刷着肥皂剧。
<帕拉丁Paladin> “开四间房。”
<陌生人> “现金还是刷卡?”
<帕拉丁Paladin> “现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抽出大把的旧美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露出了“我就知道”的微妙表情。
<陌生人> 前台楞了一愣,拿着旧钞放进了点钞机里——
<陌生人> 点钞机没报错,她收下了这些,刷刷刷给你们弄好四张房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房间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房卡分发给菲莉斯和珀文卡,然后剩下的一张扔到皮塔脸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一脸迷茫地接过拍到自己脸上的房卡,搞不懂帕拉丁再发什么神经。
<陌生人> “早餐是6点30分到11点,这里是菜单。”她给你们了一张不能算便宜的菜单。
<帕拉丁Paladin> “期待你们的早餐。”
<帕拉丁Paladin> 她低头确认房间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揭过菜单,准备按门卡的编号上楼。她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陌生人> “酒吧开到凌晨4点,前面左转即可。”她给你们指了指。
<陌生人> 这次你们房间号为7楼的711 712 713 还有 714.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我需要的正是喝上一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先去睡了。”皮塔拿着房卡上楼,想休息一下理理思路,以及安抚一下自己的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她们先上楼吧,转身走向酒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了713的房卡,准备去休息。

<陌生人> 一夜过去,明媚的阳光把你们喊了起来,你们四个人,包括一身酒气的帕拉丁,在餐厅见了面。
<帕拉丁Paladin> “哈——早上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着哈欠坐到座位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给自己拿了冷牛奶和炒蛋三明治。“早。休息得还好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没宿醉吧?”闻到酒味皮塔轻微皱起眉,打开菜单看看早餐。
<珀文卡Pervinca> “好感动,能够在床上睡觉。”珀文卡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在队友身边坐下。
<帕拉丁Paladin> “没,我只喝了四个双倍教父和两瓶波旁威士忌。”帕拉丁挥挥手,“而且十二点左右就回房睡觉了。”
<陌生人> 菜单上是各种典型的欧美早餐,水果果酱,起司,牛油果,希腊酸奶,煎蛋土豆香肠培根之类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了份热量爆炸的培根煎蛋土司组合加咖啡,以大学生的速度吃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按照喜好随便点了些早餐,以中产的速度吃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培根煎蛋香肠和希腊酸奶,吃得相当悠闲。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我还有点意外,当时在警局被问话时没被直接扣押起来。”菲莉斯细嚼慢咽三明治。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煎蛋仔细地切成黄印的轮廓,放进嘴里。
<珀文卡Pervinca> “确……你干什么呢?”珀文卡一脸震惊地看着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为什么要切那个形状?”
<帕拉丁Paladin> “呃?”帕拉丁愣了一下,“操……”
<帕拉丁Paladin> 她拿起刀子,伸进嘴里搅碎了煎蛋。
<帕拉丁Paladin> 然后起身扔掉了餐刀,又拿了一把回来。
<帕拉丁Paladin> “……我无意识地,干了这事。”
<菲莉斯Phyllis> “……小心点舌头。”菲莉斯有点无力地说,“我猜测,也许因为我们有定好的角色,所以不会遇到额外的干预……但这也很难说。”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你们可都记得我死掉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头,她这次十分注意地把剩下的餐点都切成了菱形。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喝了一口果汁。
<菲莉斯Phyllis> “你的果汁是哪来的?”菲莉斯看看帕拉丁的希腊酸奶。
<帕拉丁Paladin> “刚刚跟前台要的!”
<帕拉丁Paladin> “我说没有果汁就打爆他的头。”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了?”
<陌生人> 在你们旁边忙来忙去的侍者打了个喷嚏。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只说了请给我一杯果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需不需要去精神病院看一看?”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刚刚烧死了精神病院的护士长。”
<菲莉斯Phyllis> “不能算是我们做的……”
<帕拉丁Paladin> 她挥了挥叉子,吃下美味的培根。
<珀文卡Pervinca> “你确定要在大堂说这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用关爱的眼神注视着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嗯……美味的亚硝酸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长长叹了口气。“我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回家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帕拉丁Paladin> “没人会在乎三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聊什么的。”帕拉丁耸肩。
<菲莉斯Phyllis> “我才是真正的老女人,你们还差点。”开玩笑地接话。
<珀文卡Pervinca> “手拉手来爱情旅馆的三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哈……”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是21世纪了,中年人也可以有性生活。”
<珀文卡Pervinca> “一次性四个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帕拉丁Paladin> “何况你还显得挺年轻的。”
<陌生人> 一个侍者走上来给你们撤走了空盘子,俯身时这个年轻人低声道:“抱歉女士,我工作的地方不是爱情旅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帕拉丁,“你siri怎么查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你可得和苹果公司投诉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还有可以给我上一份果酱吐司吗?”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是某种更高存在想让我们再访这家宾馆。”菲莉斯随口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或者这只是某种巧合。”
<珀文卡Pervinca> “还吃?也是某种更高存在告诉你早餐要吃饱的吗?”
<陌生人> “当然,女士,马上为您送到。”他得体地微微俯身,一分钟之后就给你端来了脆脆的吐司,附有一小瓶草莓果酱。
<帕拉丁Paladin> “不,是我的胃说它昨晚承受了太多的酒水,所以今天想要饱餐一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着餐刀一本正经地说道。
<帕拉丁Paladin> “好了,我们该顶一下行动方针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咬着抹了半瓶果酱的吐司,含混不清地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试试去调查下那个导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正好多了一些新的线索。”
<帕拉丁Paladin> “不错,不过我今天可不能开车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来开。”
<帕拉丁Paladin> 吞噬了整个吐司的帕拉丁,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半瓶果酱揣进了兜里。
<菲莉斯Phyllis> “导演本人已经失踪了,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查查多切斯特的其他职工?也许有和萨米吉纳一样蹊跷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感觉还是和那几个失踪的特工脱不了联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和无线电那一边的家伙联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准他会有什么想说的。”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菲莉斯Phyllis> “确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到底我们目前的行动,反而是他指示的,我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有道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然后是ACTIVE STATIC的参与人选,被抹掉的两人真的是死了吗?”
<帕拉丁Paladin> “被组织抹掉应该是真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能再联络到埃克塞特一次就好了,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陌生人> 阳光从窗外照在你们身上,暖洋洋的。
<菲莉斯Phyllis> “那我们先去房间里用一下无线电试试?”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可能要化了。
<珀文卡Pervinca> “去吧。”珀文卡率先回到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啊——”化掉的帕拉丁挣扎着凝聚回人形,跟着一起回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皮塔喝掉最后的咖啡回到房间。

<陌生人> 回到房间,你们又翻出了那台卫星电话。
<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拿起它的时候,你们总感觉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电子零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静静地等着队友们打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把这玩意拆开,有人能复原它吗?”珀文卡异想天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还是不要吧?如果装不回去就麻烦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起话筒拨通那个号码
<陌生人> 在616房间的上面拨打616,这种感觉有些古怪。
<陌生人> 三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陌生人> “你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去了精神病院……”
<陌生人> 那个沙哑单调的男性声音没有回答,他在等着你继续说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里也有夜楼吗?”
<陌生人> “巴尔在等你们。”他顿了顿,回答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见过巴尔了,但是他不是那个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要在另一边才行?”
<陌生人> “他在日落之后等你们。他说过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知道了,我们会再去一次的,让这混蛋再等等。”
<陌生人> 和巴尔一样,身为魔神的希尔公司的字样与飞马和骑手的标志被皮塔捏在手中。
<陌生人> “他会等着的。”单调男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帕拉丁Paladin> “你知道旅行前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旅行前歌?”
<陌生人> “知道。”
<帕拉丁Paladin> “跟我说说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说。”
<陌生人> “维克多·科瑞尔,找到了一份剧本。他入了迷,把剧本改编成了电影。”
<陌生人> 信号开始变得模糊,单调男声继续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的不会是黄衣之王的剧本吧?”
<陌生人> “在零七年,五月,旅行前歌在芝加哥,阿萨·达理邦迪设计的电影院中演出。”
<陌生人> “演出被一伙打破防火门的人打断,他们自荧幕前跑过,其中包括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
<陌生人> “就是这样。”
<帕拉丁Paladin> “……关于演出造成的伤亡呢?”
<陌生人> 他用这句话回答了珀文卡的问题,也做了总结。
<陌生人> “死者298人。”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死法都一致吗?”
<陌生人> “有的人开车沉入湖中溺死,也有的人被枪杀了。”
<陌生人> 信号断断续续的,让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失真,显得有些可怖。
<帕拉丁Paladin> “亚当·艾什沃斯也是溺死的吗?”
<陌生人> “还有人把自己溺死在了洗脸盆里。”
<陌生人> “是的。”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拉斯维加斯有什么等着我们?”
<陌生人> “西特里.........”信号又开始模糊
<陌生人> “洞....”
<陌生人> 电话那一头只剩下了滋滋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可问的了。
<陌生人> 下一秒,它断开了。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该去一趟维加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之前我想再去见一次巴尔,夜楼。”
<珀文卡Pervinca> “那么,从近的开始?”
<菲莉斯Phyllis> “我总觉得,见到巴尔会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帕拉丁Paladin> “去夜楼见魔神之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去维加斯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也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快去快回。”
<珀文卡Pervinca> “那也好。”珀文卡点点头,表示同意。
<陌生人> 今天从从波士顿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奇迹般地颇有余量。
<陌生人> 在好不容易找上一个好心人替你们用信用卡付了钱之后,你们开上车,前往洛根国际机场乘坐这趟六小时二十分钟的航班前往拉斯维加斯。
<陌生人> 按照航班时间,它会在傍晚的时候抵达它的目的地。
<帕拉丁Paladin> 上飞机之前帕拉丁细心地重新延后了定时发布时间。
<陌生人> 在用过堪称垃圾的飞机餐之后,你们四人,就像在机场里其他无数带着财富来到这里只求忘忧的中产阶级一样,来到了这座赌博之城。
<陌生人> 俗话说,就让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留在拉斯维加斯,如果能让波士顿发生的事情留在波士顿,那该有多好。
<陌生人> 机场里的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帕拉丁Paladin> “有更高存在向我低语,让我玩上两把。”帕拉丁闭着眼睛,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
<珀文卡Pervinca> “这梗你玩不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梗?”
<帕拉丁Paladin> “更高存在。”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去见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吃戈登拉姆齐的牛排。”
<珀文卡Pervinca> “见完再吃。”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再玩上两把。”

<陌生人> 眼下下了飞机离开空调,你们便意识到还是得脱件外套才比较舒适。
<陌生人> 据说拉斯维加斯一天结婚的人数是其他地区的好几倍,不少新婚夫妇都将这个城市当成了蜜月旅行的最佳去处。
<陌生人> 你们此行前往赌城同样是为了一对即将结为伉俪的恋人,然而灾祸却像掠过沙漠遮天蔽日的云彩那样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陌生人> 说不定是所有人的头上。
<陌生人> 这时候,你们才想起来。
<陌生人> 你们根本就没有奥菲利亚的地址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冲动了,再给她打个电话?”
<帕拉丁Paladin> “问问她到底住哪里!”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保持着微妙的亢奋,询问菲莉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只能这样了吧,希望她愿意见我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手机里找到之前记下的联系方式,再次打给奥菲利亚。
<陌生人> 电话没有被接通。不过你们在互联网上搜索她的名字,倒是找到了一些信息。
<陌生人> 奥菲利亚·西特里似乎是一名美发师,她在Yelp上收到了不少好评。自然很容易便检索到了她的的社交媒体。相册中满是她和迈克尔·维特尔的照片,当然还有前段日子欣喜地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他们本来应当在2016年的夏天结婚。
<陌生人> 只不过,情况因为7月初维特尔的失踪而变得糟糕了起来。奥菲利亚也在网络上发布了寻人启事,不过似乎没什么回音。
<陌生人> 从寻人启事上看,快到六月底的时候,这名英俊的年轻未婚夫突然说自己要去东海岸工作。几个晚上的简短电话联络后,他消失了。
<陌生人> 拉斯维加斯和其他一些地方的新闻也跟进了这件事,只不过他们更有可能是被DEA的介入调查吸引来的。
<陌生人> 当然调查的具体详情是无可奉告。
<陌生人> 你们发现奥菲利亚的社交媒体账号自打未婚夫失踪之后就很少再发信息。
<陌生人> 她的最后一条动态是在2015年8月13日发布了一张失焦贴纸的照片。
<陌生人> 是你们早已熟悉的那个符号。
劇透 -   :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
<陌生人> 在奥菲利亚的那条照片动态下面有条评论,用户Emily Harris回复道“这是什么,奥菲?我不喜欢这东西。”
<陌生人> 点进哈里斯小姐的主页之后你们同样发现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更新动态了。
<陌生人> 实际上,根据拉斯维加斯的新闻报道,艾米丽·哈里斯于2015年8月19日失踪
<陌生人> 哈里斯是个美甲师,不知道谁搞到的小道消息称她在Mountain Springs附近的一段高速公路那里有预约,很晚才回家。
<陌生人> 赴约之后艾米丽·哈里斯在晚上八点半打电话给她的同居男友米卡·邓拜尔想让后者接她。当邓拜尔准备离开时,艾米丽突然又打来了电话,听起来吓得不轻,上气不接下气地声称有人在追她进沙漠。
<陌生人> 邓拜尔正巧是位法务秘书,他录下了大部分通话内容。第二次通话以一声突然的尖叫结束,紧接着就挂断了。
<陌生人> 这位男友立刻报了警。一队警察被派去搜救,而另一队去了哈里斯家里。大约40分钟之后邓拜尔的电话再次响起,哈里斯在另一头哭得语无伦次。
<陌生人> 尽管邓拜尔和警察试图让哈里斯开口讲话,但她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
<陌生人> 最后,一个响亮的男性声音在背景音里说道,

引用
“你看到黄印了吗?”

<陌生人> 电话便再次挂断。哈里斯就此人间蒸发,连带着她的车和手机一起。
<陌生人> 实际上经过警方的调查,她那天出门赶赴的美甲预约压根就不存在。
<陌生人> 当天下午6点40分左右,她在那地方附近的休息站遇到了一个身份未知的白人男性。
<陌生人> 此人秃顶,40多岁,穿着一身上世纪的衣服,手提一个箱子。
<陌生人> 在翻阅完又一个悲剧之后,你们终于在奥菲利亚的社交媒体大海捞针般地里发现了她的地址。

<陌生人> 奥菲利亚家住郊区,离麦卡伦国际机场并不算近。
<陌生人> 在机场的出租车站上了车,你们的司机是个看上去很快活的中年人,他一踩油门把你们拉向目的地,还打开了电台播放非常有沙漠感觉的西部音乐。
<陌生人> 当然了,他的价位似乎也很快活。
<陌生人> “你们去的地方...嗯...是这对吧?”
<菲莉斯Phyllis> “对,你去过吗?”
<陌生人> 司机的尾音拖长了一点。“是那个啥……DEA的条子还是什么的房子?”
<珀文卡Pervinca> “DEA?”
<陌生人> “去过去过,前段时间老热门了,好多媒体!”
<陌生人> “就是缉毒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生什么事了?”
<陌生人> 他危险地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倾斜到一边从下面掏出了一卷带着塔可的油渍的旧报纸。
<陌生人> “喏!”
<陌生人> 《迈克尔·维特尔失踪案悬而未决,疑是牵涉进毒品交易?》
<陌生人> 《缉毒局:无可奉告》
<陌生人> 《独家新闻:财务违规!维特尔竟涉嫌诈骗?》
<帕拉丁Paladin> “DEA这帮狗鼻子就喜欢到处嗅,哪都有他们的手。”帕拉丁耸肩。
<陌生人> 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报上很轻易就能看出DEA对此事很是重视,说不定是触到了他们什么霉头。
<陌生人> 珀文卡敏锐的职业嗅觉让她迅速阅览了下那篇报道,在他失踪后,缉毒局注意到维特尔的旅行报销有一系列财务违规。
<陌生人> 他貌似把机票报销了双倍,并将通过常客会员获得的返还现金收入了自己囊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上网,查一下维特尔的诈骗案。
<菲莉斯Phyllis> “看起来这事没有什么下文?”
<陌生人> 在进一步查询里,你发现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诈骗金额高达18,000美元。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诈骗犯。”
<陌生人> “还没找到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了给……筹集资金吧。”
<陌生人> “总之,这家伙可太厉害啦!”
<陌生人> 司机啧啧称奇。
<陌生人> “我听说通缉令都已经签发下来了,但他会不会已经跑远了?说不定人都在墨西哥或者更远的地方咯。”
<菲莉斯Phyllis> “挺难得。他的家人恐怕不好受吧、”
<帕拉丁Paladin> <那帮人不可能靠诈骗发展壮大吧……>
<陌生人> “这倒是,他老婆好像啥也不知道呢,但之前每天都有好多人过去。”
<陌生人> 他捏着方向盘,继续说道:“那堆好事的咯,搞新闻的咯,还有想拿那啥,通缉赏金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他们有人出了意外吗?”
<陌生人> “没听说,也没听说有人真的有线索。”
<陌生人> 在报道几乎没有提到西特里,她应该是最早就被调查过的那批人,现在倒是安静得不可思议。
<陌生人> 很快,你们便接近了目的地——亨德森威廉波特街1704号。那是一座挺新的牧场式住宅,屋顶复盖有漂亮的瓦片。
<陌生人> 司机在街口把你们放了下来。

<陌生人> 下车时帕拉丁注意到西特里家对面的街道边停着一辆刷着“空调大王”几个字的货车。
<帕拉丁Paladin> “看那个。”帕拉丁指向那辆车,“空调大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这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货车旁边,转了一圈。
<陌生人> 货车前座没人,而它的后面锁着。你们绕着它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陌生人> 倒是让你们自己显得有些显眼。
<帕拉丁Paladin> “开锁?”
<珀文卡Pervinca> “试试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看四周,有没有路人。
<陌生人> 此刻已经入夜,路上也没有路人。
<陌生人> 说回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帮你挡着。”说着站到旁边。
<陌生人> 这一排屋子,也只有西特里家没有亮灯。
<陌生人>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干,打不开。”
<陌生人> 咔哒咔哒咔哒,帕拉丁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锁.....
<帕拉丁Paladin> 溜门撬锁无数的帕拉丁被货车锁难倒了。
<陌生人> 卖空调的用得上这么高级的锁吗?空调别人又搬不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明天买个锯条来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西特里家门口找门铃。
<陌生人> 菲莉斯注意到房子里很安静,在逐渐被染红的天色下矗立着。门口诡异地撒着些灰一样的痕迹,就像工地。
<陌生人> 在西特里的信箱里,你注意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顺手把它抽了出来——
<陌生人> 那是一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收起铩羽而归的撬锁工具,耸肩。
<陌生人> 互助会的传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传单抖了抖,递给同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这个东西,不会早就传到美国之外了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真是够了。不会要在这边也参加一次吧……”
<帕拉丁Paladin>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参加过了。”
<陌生人> 菲莉斯回过头去,在门旁发现了门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记得吗,飞往波士顿的失联未婚夫,卧室里的洞。”
<陌生人> 不过,门前不知道为什么有着墙灰。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曾和她共处一室。”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按下门铃。“你们说地上这个是怎么回事?”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灰。
<陌生人> 无人应门。
<陌生人> 想来也是,这排屋子,只有这一栋完全没有亮灯。
<帕拉丁Paladin> “再试试开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点失去信心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装修过?”
<陌生人> 对比之下,帕拉丁还算轻松地撬开了门锁。
<陌生人> 随着门被拉开,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陌生人> 在客厅,一个地上的快递盒吸引了你们的注意。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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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幕:拉斯维加斯热梦
« 回帖 #16 于: 2022-08-07, 周日 04:55:01 »
引用
2015年9月7日,拉斯维加斯
劇透 -   :
<陌生人> 在想起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西特里,也就是特工维嘉,或者说迈克尔·维特尔的未婚妻之后,你们当机立断地订了一张机票,飞向了拉斯维加斯转换心情。
<陌生人> 在路上,网络上,报纸里和健谈的司机嘴中,你们得知了维特尔的著名事迹,以及发生在西特里朋友身上的真实恐怖故事。
<陌生人> 在与西特里家门前的空调大王车辆斗智斗勇十来分钟之后。你们终于推开了西特里家的门...
<陌生人> 西特里的家里采用了沙漠色和蓝绿色的装潢风格。
<陌生人> 比起巴尔巴斯/玛尔巴斯和萨米吉纳的宅子,西特里的客厅似乎保养得很好,除了其中一张沙发被推到了边上。
<陌生人> 这种布局给穿过客厅的人们提供了直接进入厨房的便利,而不用绕着沙发走。
<陌生人> 同样被放在沙发边的,还有一个快递盒。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带着少许偷窥他人隐私的愧疚查看快递盒上的标签。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带着些微窥探他人秘密的愉悦拆开快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无所谓窥探别人隐私,也探过头看着。
<珀文卡Pervinca> 事已至此,也谈不上隐私不隐私了,珀文卡从众跟上。
<陌生人> 快递盒还挺大,交付日期是2015年8月2日,快递单显示,该箱子是由马萨诸塞州詹姆斯敦的一家散货重运商运输的。快递寄信人的地址和人员几乎无法辨认,因为有人用永久记号笔涂抹掉它们之后在上面写了个名字。
<陌生人> “王尔德。”
<陌生人> 帕拉丁兴奋的手放在了快递盒上...把它拿起来准备拆开时,它自己便散开了,一堆眼熟,沉重的铜件稀里哗啦地落在了地板上。
<陌生人> 递箱子里放有三十几块裂开的碎片,很明显是一个雕塑的一部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观察,能看出来这些碎片原来是什么塑像的部分吗。
<陌生人> 做贼心虚的帕拉丁,还有专业的珀文卡拿着手机照亮,翻来复去看了半天快递盒,勉强辨认出了原本的寄件人。
<陌生人> “巴尔巴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巴尔巴斯?”
<陌生人> 珀文卡仔细看了看这尊东西,这貌似是个黄铜模具,在皮塔把它逐渐拼凑出一个小孩模样的东西的同时,你沿着接缝缓缓摸下去,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诡异的事实。
<陌生人> ——这玩意儿好像是从内部碎开的。
<菲莉斯Phyllis> “这是巴尔巴斯给王尔德……的吗?”
<帕拉丁Paladin> “小孩?难道西特里怀孕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吗?”珀文卡皱起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者巴尔巴斯就是王尔德?”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怀了孩子,寄给了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黄铜的小孩?”
<帕拉丁Paladin> “黄铜的小孩里面包着真的小孩,长到一定程度就破壳而出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理论很满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很好笑,我现在甚至觉得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性。”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着拼好的孩子,它是完整的吗?还是缺了一部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关于小孩子的推测,四处打量西特里的公寓,想看看还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陌生人> 你意识到它基本是完整的...完整而空心。
<陌生人> 客厅后面的厨房很干净,但水槽里还堆放着一堆堆没洗的盘子。再后面的走廊通向了浴室和卧室,也是在这里,地面上逐渐变得肮脏。
<陌生人> 帕拉丁注意到视野内几乎所有的门都附有一根塑料易转弯带,快要挂在了地板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机电筒看看被挪到一边的沙发底部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观察一下地上的污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小心把塑像放到茶几上,跟着帕拉丁一起深入。
<帕拉丁Paladin> “有意思……还记得西特里说过吗?她在挖洞。”
<陌生人> 菲莉斯俯身,手电筒里照到了一个黑黑的东西。
<陌生人> 它抖了抖翅膀。
<陌生人> 原来是一只蟑螂。
<陌生人> 珀文卡眼中这些污渍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沾满碎石子的脏鞋印。
<菲莉斯Phyllis> “吓我一跳。”虽然独居时也对付过不少这类生物,菲莉斯还是把手电关上了。不给自己找麻烦。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张望了一下,跟上了队友。
<陌生人> 菲莉斯抬起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那些塑料易转弯带,她很熟悉这些东西,这是帮助残疾人方便开门用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问题来了,洞在哪呢?”
<帕拉丁Paladin> “卧室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向卧室。
<陌生人> 帕拉丁打开了一扇门,这间副卧室里放满了男士的衣物,从西装到休闲衫再到内衣和鞋袜,最上面对着几本相册,三两面相框丢在窗口。
<陌生人> 相框里的多是失踪的迈克尔·维特尔与其家人和恋人的合照,这片狼藉就像有人把他的东西都给堆在了一起一样。
<陌生人> 地毯上的脏脚印只在门口徘徊过,可是这堆东西却在距离门口很远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是可怜的维特尔的卧室,很显然洞不在这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入房间,随意地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会不会跟萨米纳吉家里的洞一样。”皮塔拐进浴室。
<菲莉斯Phyllis> “这是给残疾人用的,西特里是残疾人吗?我没印象”菲莉斯挪了挪这些转弯带,看看房间里有没有其他残疾人生活用的设施和工具。
<帕拉丁Paladin> “哦,萨米纳吉家可怕的可不是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翻翻那堆杂物,害怕有什么东西混在里面。
<陌生人> 孤零零的屋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被盖满了灰尘,另外也还注意到这间卧室带有一间浴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她是的话报道和流言应该至少有一个会提到,我倾向于不,她应该身体健全。”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她养了个残疾人,比如黄铜里的婴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通电源,启动笔记本电脑。
<陌生人> 在杂物之中,珀文卡找到不少象征着他两人以前幸福生活的证据,电影院的门票,餐厅的账单,旅行的机票。
<菲莉斯Phyllis> “从脚印看,难道有别人进来查看过这里?”菲莉斯走进这间卧室的浴室里。
<陌生人> 浴室满是灰尘,看起来好像多日没有用过,但里面装满了男士美容用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感叹地呼出口气,松开票据,任由它飘落回杂物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看出脚印的形状吗?”
<陌生人> 帕拉丁轻点电脑,发现电源已经接通了,而且电脑上已经登录了西特里的社交账号。除此之外电脑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意的。
<菲莉斯Phyllis> “浴室好像只有维特尔在用,有点奇怪。”菲莉斯从浴室走出来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到皮塔的话,转头走出房间观察起脚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觉得奇怪,卧室好像也只有维特尔的东西?他们都订婚了,难倒还跟清教徒一样坚持婚前分居吗。”
<陌生人> 脚印是典型女士鞋,根据尺寸推断身高基本符合奥菲利亚·西特里的模样。
<帕拉丁Paladin> “是西特里的脚印。”帕拉丁扬声告诉几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有西特里?”
<珀文卡Pervinca> “这也太奇怪了……就像是刻意把他们两人区分开。”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去看看主卧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向脚印密集的方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很快跟上。
<陌生人> 和还算正常的维特尔卧室相比之下,主卧室的情形就骇人得多了。
<陌生人> 泥土和石头堆在门口,甚至挤到了角落,垃圾一路延伸,越靠近附带的主浴室就越乱。
<陌生人> 主卧室有一大半地面被成堆的碎水泥和奇怪的珍珠色黑色岩石填满。墙壁上沾满了煤烟和岩石灰尘。一些烧毁的挖掘钻头和削片机也被丢弃在这里。
<陌生人> 一串施工小灯从主卧的延长线一直伸到了浴室。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这里就是洞的所在地了,如果不是听过奥菲利亚的自白,我会以为她在策划银行大劫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躲开地上的碎石,走入卧室。
<菲莉斯Phyllis> “不知她挖到了多深。”菲莉斯径直走向浴室,“显然有一部分是岩层……”
<陌生人> 卧室里几乎成了施工现场,你很难想象这里还能住人。
<陌生人> 菲莉斯沿着小灯走向浴室,发现主浴室的浴缸早已被移走,而那串灯从地基上挖下去的一个小洞里……下去不见了。
<陌生人> 西特里硬生生从这里挖出了条隧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进浴室,拿出手电筒探头向洞里看去。
<陌生人> 洞口很小,一次只能下一个人的样子。手电筒照出的模样给你敲响了警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以想象这是她一个人就完成的工程……”
<陌生人> 如果从地基往下挖的话,应该先挖到的是水泥之类的东西,而不是这个岩洞一般深坑。
<陌生人> 换言之,这通道仿佛根本不通向一个正常意义上的地基。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小心点……”珀文卡想起之前帕拉丁死而复生的经历,有些惴惴不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走第一吧。”
<帕拉丁Paladin> “呃,鉴于我在这种狭小隧道里死过一次了,我确实不想打头阵。”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找背包,看看有没有镁棒之类高亮度的东西能扔下去看看内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枪,将手电置于手枪下方,慢慢走进洞里。
<陌生人> 还好,你在来拉斯维加斯之前确实准备有镁棒。
<珀文卡Pervinca> “我来殿后。”珀文卡示意年长的菲莉斯和死过一次的帕拉丁先走。
<帕拉丁Paladin> “哦,等等。”帕拉丁把探险用的含镁荧光棒点亮,扔进洞里。
<陌生人> 在西特里家之下昏暗的狭小地道里,你们看到洞壁的火成岩一路往下,镁棒掉进一个缓坡,消失在了黑暗中。
<帕拉丁Paladin> “吓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手电筒,跟在皮塔背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不要绑根绳子之类的,省得突然摔下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在后面。“火成岩……”
<帕拉丁Paladin> “我没带登山绳……”
<陌生人> 在这个岩洞里下行大约十米之后,你们感到有一阵微妙的凉风不断掠过面庞,前方可能有类似出口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稍微注意一点。”皮塔继续前进,注意着自己的脚下。
<陌生人> 又往前走了几米,皮塔脚下出现了一个小瓷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等,有一个罐子。”皮塔俯身拿起那个瓷罐。
<陌生人> 你在拿起它时发觉罐子手感沉重,里面好像塞满了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打开查看一下。
<陌生人> 罐子很精致,上面漆着“Peak, Frean, & Co.’s Unrivaled Fairy Cakes”几个词。你们停在原地等着皮塔打开罐子,也当做休息一小会。
<陌生人> 后面的人用手电打着光,狭窄的侧壁之上并不见其他的记号,看上去西特里就像受到了什么启示一样就这么凭直觉挖了下去。
<陌生人> 罐子里满是粉末状的黑色岩石,不过它的内部貌似还夹杂了什么白色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皮塔用食指轻轻沾了点白色粉末放进嘴里。
<帕拉丁Paladin> “喂,小心是致幻剂!”
<陌生人> 皮塔本以为是白色粉末,当他手指碰到时才发现这是硬质的东西。
<陌生人> 接着,一根小孩的指骨被皮塔抓了出来,里面甚至还有更多。
<陌生人> 十六,整整十六块孩子的指骨被埋在罐子里,表面剔得干干净净,就像肌肉被什么生物啃掉了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骨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是,是指骨……”
<珀文卡Pervinca> 人肉咖喱之后是指骨,珀文卡对皮塔的食谱有些不好评价。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你们知道嘎巴拉吗?”
<菲莉斯Phyllis> “这个罐子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越来越有某种……儿童连环杀人事件在重演的感觉。”
<菲莉斯Phyllis> “那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西藏?地区的魔法师用人的指骨制作魔法道具。”
<陌生人> 走在前面的皮塔陆续在两壁旁看到了些支撑用的板材,前方的路再次狭窄,一副刚刚挖开没多久的狼藉模样。在这条隧道的尽头,黑色墙体之上出现了一道窄窄的裂缝,透过这缝隙,你们能看到远处闪烁的灯光。
<陌生人> 目前看来西特里一直在试图拓宽这条缝隙。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忆着摇滚魔神和她聊的内容,指了指那个罐子:“也许这也是某种仪式道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么多骨头究竟是从哪来的,如果是近期才收集到的话,当地应该会有新闻提到才对。”

<陌生人> 透过裂缝,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开放空间,石头墙壁上刻着凹陷的壁龛,每个里面都放满了华丽的瓶子。
<陌生人> 两人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从对面传来
<陌生人> “你看到我的......”
<陌生人> “瓶子了吗?”
<陌生人> “没有。没有。”另一个人回答。
<陌生人>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和你们见过的阿萨惊人相似。
<帕拉丁Paladin> “可能是黄铜小孩身上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低声说道。
<陌生人> “究竟去哪里了......”他嘟囔着离开,声音远了。
<陌生人> 挖掘的痕迹在这里就到了尽头,最近的挖掘痕迹甚至还有点湿乎乎的,大致是几小时之前。西特里可能因为什么事情抛下了这里临时出了门。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能进去吗?”
<陌生人> 帕拉丁向前挤了挤,失望地发现这里还没有挖通。
<菲莉斯Phyllis> “也许西特里也想找她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可恶,要是我能变成影子就好了。”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珀文卡叹了口气,“感觉线索断了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替她挖呢?”
<珀文卡Pervinca> “还能这样?”
<陌生人> 皮塔说着,又打量了一番这个隧道,这里本来就是临时用各种材料撑起来的,挖掘似乎会非常危险。
<帕拉丁Paladin> “我可不想被塌方砸死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不如我们拿枪逼着她继续挖?”
<珀文卡Pervinca> “那要塌方我们不还是会死在这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很有你的风格,不如我们先询问她一些问题再决定怎么办。”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在客厅沙发里等着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诧异地看了珀文卡一眼。
<帕拉丁Paladin> 这人居然还想现场监工!
<珀文卡Pervinca> “那怎么拿枪逼她啊!”很显然,珀文卡脑内出现的是周……帕扒皮。
<陌生人> 你们原路折返到浴室的入口处,刚要上去,一阵菲莉斯略显耳熟的声音从你们头顶传了过来……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得对,不过她本来就想挖……所以我们等着就行——”
<陌生人> 当时你以为那是施工的“挖”的声音,但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话戛然而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抬起头。
<陌生人> 你们现在就在下面,这显然不会是挖掘洞窟的声音。
<陌生人> 这个响声非常轻微,而且动得很快。不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小心回去,别打草惊蛇。>感谢现代科技,即使不说话也可以交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眼手机点头同意。
<陌生人> 主卧浴室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因为没开灯而分外地阴暗。
<陌生人> 在窗外,街灯的灯光已经亮起,那辆货车居然仍停在原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地上的石头和灰有没有他们以外的人经过的痕迹。
<陌生人> 屋内暂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周围的人关于那辆车的信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悄悄走到主卧,从门向外张望。
<菲莉斯Phyllis> <要等西特里回来吗?>
<陌生人> 一声咔哒,有人在距离你几米外的拐角下了保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人!>
<帕拉丁Paladin> “小心!有人关掉了保险!”帕拉丁低声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从心的指引,在周围找个隐蔽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她拔出沙漠之鹰,握住改造后的握把,小心翼翼地对准可能有人出现的位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谨慎地蹲下,挪到窗外看不到的位置。
<陌生人> 在你们躲藏的接近三十分钟里,之前听过的机械声时不时从门外传来——
<陌生人> 而最后,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枪手终于沉不住气,后门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陌生人> “他妈的!缉毒局!全部不许动!就你们刚刚撬老子锁——”
<帕拉丁Paladin> “操!别动!我们是FBI!”
<陌生人> 机械声猛地加剧,齿轮扭合的声音盖过了缉毒局探员倒吸凉气的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CIA!”
<陌生人> “我操这是什么鬼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鬼东西你倒是说啊!”
<陌生人> 你们看到一个由铝、钢和黄铜组成的瘦削、清晰的孩童骨架在黑暗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后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热闹不嫌事大。
<陌生人> 这个装有飞轮、配重和发条装置的黄铜天使顶着一个小孩模样的头部,婴儿小手中攥着一把反射月光的屠刀。
<陌生人> 狂乱的枪声在室内回荡,黄铜天使飞速移动,子弹擦过它的身侧撞进了西特里家的墙里。屋内响起了男性的惨叫。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目瞪口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枪对着“小天使”射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尽管觉得子弹对这个东西可能没什么用,皮塔还是瞄准它倾斜着自己的子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挣扎了一秒决定往前门退走。
<陌生人> 铜天使的利刃破开空气,尽管这机械造物看上去笨拙得很,但在杀人时貌似又出人意料地敏捷,它一刀剁掉一名探员的手掌之后,被子弹吸引到了你们的方向。
<陌生人> 沙漠之鹰的子弹轰击在黄铜天使的脑袋之上
<陌生人> 显露出其下密密麻麻,如同大脑般的齿轮。
<陌生人> 令人作呕
<陌生人> 电光火石之间,黄铜天使手中的屠刀已到帕拉丁的身前。
<陌生人> 另一边,菲莉斯和刚从前门踏进来的另一名探员撞了个满怀,然而对方的注意力全在室内的枪战之中,站起身来就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屋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安静如鸡,把自己缩成鹌鹑。
<陌生人> 被砍断手掌的缉毒局探员咬着牙退到了后方,他刚刚的位置被几名下属替了上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惊于对方的粗心,她也匆匆跑出屋子,想找到原来的交通工具。
<陌生人> ——很显然,你们之前来时打的出租车不会在这里等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已经开打,帕拉丁撤退前皮塔也是不能走的,他继续用自己的火力支援。
<帕拉丁Paladin> 爆改过的沙鹰威力惊人,可惜只能发射一轮,帕拉丁果断抛下爱枪拿出.45,对准天使的齿轮打出下一枪。
<陌生人> “正与闯入迈克尔·维特尔宅邸的歹徒进行交火,需要支援,重复,需要立刻支援!”
<陌生人> 在走廊之中,DEA成员焦急的呼喊声闯入你们耳中。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陌生人> 黄铜天使的整张脸都在子弹的轰击下被彻底打飞,密密麻麻的齿轮在其下来回滚动,驱使着其手中的刀刺向帕拉丁。
<陌生人> 屋外,一名年轻美丽的褐发女性提着一个小锯和一袋子板材从街道另一头走向了你们来时的路线。
<陌生人> 西特里貌似还没意识到自己家出了什么事,她心情很不错,甚至面带笑容地与菲莉斯擦身而过。
<菲莉斯Phyllis> “……”面对这一团乱麻的局面,菲莉斯拿出手机叫车,然后拍了拍西特里的肩膀,“女士,那个方向刚才有枪声,您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吗?”
<陌生人> “枪声?怎么会?我们街道治安一向很好的才是。”
<陌生人> 不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警车的尖叫。
<陌生人> “呃……”听到警笛声的西特里皱起眉。“可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家处理。”
<陌生人> 黄铜天使的一刀堪堪擦过帕拉丁的手臂,砍在一旁的石头上,发出一声巨响。
<帕拉丁Paladin> “DEA的!来点他妈的火力支援!”
<陌生人> 卧室外,缉毒局的探员们屏住了呼吸。没有对室内轻举妄动。
<菲莉斯Phyllis> “我也不清楚,现在我得离开了。”菲莉斯叹了口气,低头给同伴发消息:<我先叫车,你们不行就从前门溜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妈的,你们就让功劳被FBI抢走了?”
<陌生人> “真奇怪。”西特里小声自言自语着,向街道另一边轻快地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图打开窗户,决定情况不对就开jump。
<帕拉丁Paladin> “你们这帮蠢货的训练除了偷窥女人就没有交火了吗!”
<陌生人> “他妈的,操!给我上去开火!打死了我负责!”第一个发生的警察声音又响了起来。
<陌生人> 接着,一阵混乱的枪击朝室内打来
<陌生人> 火光照亮了昏暗之中的卧室,一发又一发子弹从你们身边擦过,死亡与你们近在咫尺。
<陌生人> 珀文卡起身开窗时,侧腰被一发流弹打中,剧烈的疼痛让她一时失了神。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站在能看到西特里家的街拐角不安地等着车。
<帕拉丁Paladin> “我操!打准点,你们这帮傻逼!”
<陌生人> 但这一阵猛烈的火力也吸引了黄铜天使的注意。
<陌生人> 这台黄铜制成的杀人机器转身,以黑暗之中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斩向了卧室门口。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踉跄着跪在原地,两眼发黑。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带珀文卡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捡起沙鹰换弹,示意皮塔和珀文卡快跑:“给她找家医院。”
<帕拉丁Paladin> 随后她到卧室门口,观察天使的动作。
<陌生人> 一声又一声警车声响起,跳入草丛之中的珀文卡和皮塔看到在屋子的另一边,DEA的头儿正在疯狂地打电话,三两个警察和他争吵了一番,看肢体动作恐怕是要搜这附近。
<陌生人> 如果再不走的话,你们可能很难离开拉斯维加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知道了。DEA,有伤员要撤离,小心点!”皮塔扶起珀文卡,小心往后门移动。
<珀文卡Pervinca> “这帮铸币…………”珀文卡强撑着不让自己晕睡过去,没忍住骂出了声。
<陌生人>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一片近距离的混乱之中,天使从火光中擦过,用小刀砍掉了一个人的膝盖。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群组里把自己的定位发给其他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也快点撤离,大部队要来了!“对帕拉丁说完最后的嘱咐,皮塔扶着珀文卡快速离开,寻找菲利斯。
<陌生人> 菲莉斯面前的出租车到了,司机摇下车床,一脸愁色:“我靠,这怎么在打枪,先说好,枪声那方向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枪,对着天使再一次扣下扳机。
<陌生人> 最后一发,子弹贯彻了黄铜天使的背部,齿轮的运转声逐渐沉静了下来。
<陌生人> 而接着,DEA的一阵枪击把黄铜天使彻底达成了稀巴烂。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找出一叠美钞递给司机:“在这里等一会儿,什么都别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出卧室,出示FBI证件:“联邦探员,缉毒局的……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陌生人> 皮塔拉着珀文卡小步跑到了街道的尽头,菲莉斯此时正递给一个出租车司机一叠美钞。
<菲莉斯Phyllis> “情况怎么样?帕拉丁呢?”
<陌生人> “...FBI的傻逼!傻逼!!!”被剁掉手掌的缉毒局老大挥舞着绑着绷带的断臂,怒不可遏。
<陌生人> “你知道你他妈毁了我们多少计划吗!!!跟我们回局子里再说什么‘协助’!”
<帕拉丁Paladin> “你才是傻逼,我他妈救了你的命。”
<陌生人> “要不是你他妈乱来,会有这一出是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快点,去最近的医院!帕拉丁还没来得及撤出,我们先走,我去找她。”小心把珀文卡送进车里,皮塔示意菲利斯先带人疗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指着那黄铜天使的残骸,翻了个白眼。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多问便把珀文卡扶进车里,让司机去最近的诊所。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猜我不乱来你们就会大显神威而不是被这玩意打出屎了。”
<陌生人> 他招招手,吩咐属下把你带走:“多的别说了,跟我们走一趟,他奶奶的,DEA自己的事情,哪轮得到你们FBI管...”
<陌生人>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女性走到他的身后从她的包里抽出了一把样式陈旧的战斗刀
<帕拉丁Paladin> “小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了看正在赶来的警员,皮塔思考片刻还是跟着一起坐进了出租车。
<陌生人> 这百年前的款式的刀具,保养得就跟新的一样。轻易地刺进了DEA老大身旁下属的脖子里。
<陌生人> 出租车呼啸,疾驰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瘫倒在后座上,放空心思,毅然决然开始摆烂。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群组里告知帕拉丁他们的动向,但愿她能用上。
<帕拉丁Paladin> “散开,你们这群蠢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喊着举枪对准那个女人。
<陌生人> 你话音未落,西特里的脑袋就开了洞。
<陌生人> 白色的脑浆汩汩留下,落在她的脸上。
<陌生人> 奥菲利亚·西特里缓缓倒在了她家的后门前。
<帕拉丁Paladin> “你们,这群,傻逼……”

<陌生人> 被带回DEA行政处后,在唬人和行政问题里浪费了一整个通宵后,帕拉丁差不多算是说服了那帮DEA把你放走。
<陌生人> 虽然,他们看起来恨你恨得牙痒痒。
<陌生人> 正当帕拉丁意气风发地从DEA的前门离开时...你听到身后传来了交谈声。
<陌生人> “那个自称FBI的家伙还在吗?我们是FBI的同僚。我是乔治·格雷汉姆。这位是加文·盖博。”
<陌生人> 在你身后,响起了两人抖出证件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哦——”帕拉丁抱着档案拦下一辆出租车,“快走,越快越好,去附近的赌场。”
<陌生人> 在出租车上,你反复确认着身后,在十分钟后仍没有看起来在跟踪你的车辆后,你终于放下了心。
<陌生人> 但说回来,其他人呢?
<帕拉丁Paladin> “好了,去这里。”帕拉丁指出同伴们的定位。
<帕拉丁Paladin> 要求司机改道。
<陌生人> 在医院的病房里,皮塔和菲莉斯坐在病床旁,电视上播放着昨夜枪战的新闻。
<陌生人> 珀文卡手上挂着吊针,脸色苍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你还好吗?>
<帕拉丁Paladin> <还行,差点上演越狱11,不过搞到了西特里的档案。>
<陌生人> 没过多久,帕拉丁抱着一叠档案推开了病房的门。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怎么样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留意着新闻里有没有出现帕拉丁的脸,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珀文卡的输液袋吊完了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摇摇头,示意帕拉丁自己看看。
<陌生人> 新闻里既没有提到黄铜天使,也没有出现帕拉丁的脸,里面只提到FBI和DEA的冲突,还有女屋主自卫被枪杀等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坐到珀文卡身边,握住她的手:“抱歉,当时我们该更早撤退的。”
<陌生人> 理所当然,这起事件也被牵扯进了迈克尔·维特尔的失踪之中,电视上的媒体人猜测着这是否是为了消灭证据而进行的灭口。
<珀文卡Pervinca> “没关系……是我自己判断错误。”珀文卡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档案,查看里面的内容。
<陌生人> 在珀文卡休养的这几天,你们检查完了所有的档案。
<陌生人> 现在看来,拉斯维加斯的一切都始于八月初。
<陌生人> 恐怕是巴尔巴斯的那个包裹,那2号送达的黄铜天使影响了西特里,让黄印的力量扩散开来。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我挺喜欢那个精巧的小家伙的……也许王能教我自己做一个?”

<陌生人> 过了四天,你们又搞到了机票,坐上了回波士顿的飞机,拉斯维加斯的登机处显得比波士顿繁华许多。
<陌生人> 处理完繁琐的乘机手续后,你们登上了飞机。
<菲莉斯Phyllis> “确实是了不起的技术,但这样的知识想必也有代价。”
<陌生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达美航空拉斯维加斯至波士……”
<陌生人> 在机长或者乘务机长之类的人的声音和你们自己的闲聊声中,你们打量了下周围的乘客,然后缩回了座位上。
<陌生人> “……洛根国际机场降落。”
<陌生人>  “系好安全带……”
<陌生人> 飞机平稳起飞。
<陌生人> 空间还不错,周围也没有恼人的小鬼或者鼾声如雷的路人。
<陌生人> 离开了地面,那些杂事仿佛也离你们远了一点。
<陌生人> 起飞以后不久,空姐便推着小车从通道上经过,询问你们要不要饮料或者零食。
<帕拉丁Paladin> “果汁,谢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水就好。”皮塔没什么心思管这些。
<珀文卡Pervinca> “矿泉水吧。”珀文卡觉得自己应该收敛。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要了杯咖啡。
<陌生人> 高挑漂亮的工作人员递给了你们要的饮料,然后骨碌骨碌地又推着车走掉。
<陌生人> 帕拉丁接过果汁时发觉里面有个小东西在沉沉浮浮。
<陌生人> 那是一只小小的金色甲虫,泡在饮料里。
<帕拉丁Paladin> “哼,又是甲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是蛋白质,大概。”
<帕拉丁Paladin> “那给你吃了。”
<菲莉斯Phyllis> “那东西的影响力真是无处不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正好试试。”皮塔捞起甲虫,一口咬下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说着,虽然她也不好说“那东西”究竟指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食谱真的越来越不好评价了……”
<陌生人> 甲虫爆出了汁水,甜蜜蜜的滋味...说实话像脆脆的果冻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挺好吃的,意外之喜。”
<陌生人> 说实话,这甲虫的味道让你蛮想再来第二个的。
<陌生人> 在皮塔品尝着甲虫时,你们看到前排有个戴帽子的矮个儿男人站起了身,
<陌生人> 不知为何,你仿佛在哪里见过他的背影,这个穿着老式西装的男人。
<陌生人> 这个男人顺着走道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待到他消失在门后,你们忽然记起了这是谁。
<陌生人> 莫斯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莫斯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提醒过其他人后,自己站起来堵到卫生间门前。
<陌生人> 周围的乘客惊异地抬头望一眼刚刚大喊大叫,现在又冲到厕所门前的皮塔。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异地看了皮塔一眼,然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病号躺尸。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陌生人> 珀文卡的余光落在了前排一个小姑娘的平板电脑上。
<陌生人> 她点开了个播放器开始看电影。
<陌生人> 没有声音,但画面看得很清楚。珀文卡错过了片头部分,字幕上打出了1995年,纽约的字样 。
<陌生人> 一名年轻的女性,艺术家,搬到了纽约不久打算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画面中,她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去书店买了一本红色的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莫斯比。”皮塔向帕拉丁比出嘴型,指指洗手间。
<陌生人> 而洗手间那边,十分钟过去,堵着门的皮塔也没见人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请问有人吗?”皮塔忍不住敲敲门。
<珀文卡Pervinca> “律法之书……”珀文卡喃喃。
<陌生人> 这么一敲,门竟然自己开了。
<陌生人> 洗手间里是空的。
<陌生人> 电影画面中,那名主角颇有热情地阅读了那本红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huh?”难道是甲虫造成的幻觉?皮塔一脸茫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陌生人> 导演用蒙太奇手法展示了她研究这本书,然后在晚上探索书店、把很多东西带回她的公寓的过程。
<陌生人> 你们看到她将旧收音机、轮椅、假牙一类的玩意儿搬进了公寓,
<陌生人> 甚至还有步话机。
<陌生人> 小姑娘熄了屏,被她的母亲拿走了平板。
<陌生人> 距离降落还有几个小时。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盖尔……”
<陌生人> 皮塔神经兮兮地瞪着走道,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皮塔终于放弃从虚空中瞪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从你们身后再次站起一个男人。
<陌生人> 还是同样的装束,他匆匆走向洗手间。
<陌生人> 这情景和之前一模一样,除了这回他从你们后面站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试图在过道上拦住他。
<陌生人> 莫斯比在帕拉丁从座位里挤出来之前就消失在了洗手间门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看到了吗?”皮塔询问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似乎并不是实体。”
<帕拉丁Paladin> “嗯哼,一些重复播放的影像。”
<陌生人> 你们忍受了几个小时莫斯比的影子在你们身旁不断站起又消失然后又在下一个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出现、站起身的诡异体验。
<陌生人> 比这本身更诡谲的是除了你们以外根本没人在意这个奇怪的小个子男人。
<陌生人> 不论他第几次从这些人的身侧经过,这些人都无动于衷。
<陌生人> 航班乘客在下了飞机之后便作鸟兽散,或许在飞机上见到的莫斯比也好,那部电影也好,都不过是你们的错觉。
<陌生人> 一种所有人一起做的梦,一种对整个世界撒下的弥天大谎。
« 上次编辑: 2022-08-07, 周日 05:00:13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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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幕:入院
« 回帖 #17 于: 2022-08-07, 周日 05:01:27 »
引用
2015年9月11日,波士顿
劇透 -   :
<Handler> 不知何时,往日所恐惧的坠机事故已经是眼下最仁慈最现实的想象。
<Handler> 简单地从35000英尺高空中像雪片一样坠落然后被风压撕扯得七零八碎,也许也能称得上美好结局。
<Handler> 洛根国际机场不论什么时候都很繁忙,人来人往,对暗流毫无察觉。
<Handler> 傍晚的旅人们挤在机场的快餐店中,争先恐后地将手上的吃食塞进肚中。

<帕拉丁Paladin> “先吃一口?”帕拉丁向着快餐店歪了歪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不是最好吃点更健康的?”皮塔看着还带伤的珀文卡,不太确定。
<帕拉丁Paladin> “嗯……那就出去找一家餐馆吧。”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吃的太好也得死。”珀文卡顿了顿,“找家好点的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地图,看看四周有没有米其林星级餐馆。
<Handler> 点开谷歌地图,机场附近有着不少餐厅,从最健康的素食餐厅到最不健康BBQ烤肉餐厅,琳琅满目,米其林1星2星级别的意餐法餐自然也有。
<帕拉丁Paladin> “唉,我们回来的太匆忙,没吃到戈登拉姆齐——我是说戈登的菜。”
<Handler> 只不过两星以上的米其林餐厅通常都需预约,恐怕今日无福消受。
<菲莉斯Phyllis> “有句老话叫做‘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似乎在眼下这个情境里有了新的含义。”菲莉斯自嘲地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意思是,意餐应该就好了,美味又营养均衡。”
<珀文卡Pervinca> “……我决定吃顿好的。”珀文卡颇为同意。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选了一家米其林一星的意大利餐厅,叫了一辆Uber。
<Handler> 一个黑人小哥司机很快把你们送到了餐厅门口。
<Handler> 餐厅优雅的环境让你们略微担心,是否有着正装的要求。
<帕拉丁Paladin> “很好,他很平常地送我们过来了,说明我们没有被发布APB。”
<Handler> 好在侍者并未在意,将你们四人一一请入座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要了一份招牌的套餐——她几乎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也不知道点什么好。
<帕拉丁Paladin> 但
<帕拉丁Paladin> 招牌的套餐总是没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随大溜点了一份招牌,他对食物没多大要求,只要没毒就能吃。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些饭菜。因为他们现在的情况,她很稀少地将菜单从价格开始看起。
<Handler> 还好,菜单上的价格并不算特别的贵。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要了牛肉馅和奶酪馅的意大利饺子。她现在很想吃些饱肚子的东西。
<Handler> 前餐,主食,肉餐,甜点...一份份餐点被侍者送来,令你们眼花缭乱,身为美国人,你们中有的人还是第一次知道意大利餐原来有这么多东西的。
<Handler> 就这样,你们在典雅音乐和美食中度过了快两个小时,望向窗外,太阳已经彻底落下。
<Handler> 在侍者又一次为你们俯身添水时,他问道是否需要结账。

<帕拉丁Paladin> “呼……”帕拉丁吃饱喝足,翻看着菜牌,“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这儿没有夏威夷披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憋住一声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庆幸自己没有喝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扭过头,装作不认识帕拉丁的样子,他可不想一起被揍。
<Handler> “如果您需要的话,您可以出门去一家达美乐。”
<Handler> 服务员像是见惯了,波澜不惊。
<Handler> “我们并不限制客人自带食物。”
<帕拉丁Paladin> “抱歉,是我的玩笑不合适了。”帕拉丁示意服务员可以结账了。
<Handler> 在拿到你们的一叠老钞时,侍者迟疑了一阵。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聊地又在手机上打开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页面,万一它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突然被炸毁了呢?或者烧成了平地。
<Handler> 他表示需要请示经理,便离开了你们,过了几分钟,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士被侍者领到了你们面前。
<Handler> 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页面还很正常,不过上次看的时候,页面上附带的照片...应该是白天的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珀文卡看出侍者的疑惑,“可以用验钞机看看的,我保证它是真货。”
<Handler> 菲莉斯手机上显示出的图片已是夜晚的多切斯特。
<帕拉丁Paladin> “有什么问题吗?女士?”
<菲莉斯Phyllis> “……总觉得当心情放松的时候,常会有一些说不上自不自然的痕迹冒出提醒我……什么呢,”菲莉斯自言自语,“这次是提醒我们夜里再去拜访一次吧。”
<Handler> “抱歉抱歉,各位客人,这种老式现钞我们无法验证所以实在是不敢收,而且我们店和美国运通有合作活动,要是用运通卡刷卡的话不仅有着10%off,还会有三倍积分,比用现金实惠很多。”经理和和气气地给你们陪了不是,又提出优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挑了挑眉:“抱歉,女士,我们目前只有这种老式钞票,如果您实在介意的话可以考虑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个地方换一些新钞给您。”
<菲莉斯Phyllis> “或者让你们的财务直接拿去银行存一下?至少银行肯定能验。”
<帕拉丁Paladin> “当然,如果您肯收下的话我们会省下很多麻烦,可以给您一个10%的……额外返现?”
<Handler>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怎么会有美国人没有信用卡的,但最后,她还是叹了口气,收下了你们的现钞。当然,如此深夜,自然也没有银行会开业替你们验钞。
<帕拉丁Paladin> “抱歉,女士,您知道的,末日将近,我们不会把钞票储存在不可靠的电子设备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脸严肃地向经理点头。
<Handler> 经理没多说什么,很快给你们结好账单,在一阵普通的礼貌寒暄后,你们来到了餐厅的门外。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滑着手机,今天她学到了刚才吃的tortellini和亚洲一种叫wonton的食物外形相似。
<Handler> 美美的用过一餐后,夏夜的风显得甚是凉爽。
<帕拉丁Paladin> 而帕拉丁在给小费的时候没忘记向侍者宣扬她现编的末世理论。

<菲莉斯Phyllis> “他们应该不会直接允许我们在那边过夜吧。多切斯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闲聊的口吻说。
<帕拉丁Paladin> “考虑到现状,我觉得他们甚至不会允许我们进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和萨米纳吉的意外有关,总之可以先试试。”
<帕拉丁Paladin> “的确可以试试。”
<珀文卡Pervinca> “翻墙?”珀文卡看了看自己的伤处,有些迟疑。
<帕拉丁Paladin> “走正门!”
<Handler> 几十分钟之后,在夜色最为浓重阴沉的时间点,多切斯特那黑暗的大楼和沿路的荒草逐渐出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自己的枪套,语气笃定。
<菲莉斯Phyllis> “是不是还得解决他们的监控设备……”菲莉斯琢磨着。
<Handler> 虽然晚上不开灯还算正常,但那一片建筑物黑得彻底,完全被月光朦胧地笼罩着。
<Handler> 就连门卫室也是一片漆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看起来不像是还在运营的样子。”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如果他们的监控设备在晚上有用,我们还需要夜闯精神病院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上前走到门口,敲敲门。
<菲莉斯Phyllis> “你说得有道理。”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这和翻墙有本质区别吗?”
<Handler> 门卫室的门没有关牢,皮塔的轻敲将它推开了。
<帕拉丁Paladin> “这里看起来不像多切斯特。”帕拉丁看着疗养院喃喃自语。
<Handler> 里面空无一人。
<帕拉丁Paladin> “更像是……巨山。”
<Handler> 黑漆漆的房间里,墙壁上的电话听筒随意地垂落在了接近地面的地方。
<菲莉斯Phyllis> “如果里面没人,那我们就不算闯入……或许吧。”菲莉斯悄悄往门卫室里看。
<帕拉丁Paladin> 她拧开手电,率先跨入警卫室。
<珀文卡Pervinca> “巨山……”珀文卡跟着重复了一遍,惴惴不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只是巨山,我会很开心的。”至少只用担心几个疯了的病人,而不是连存在本质都无法确定的存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捡起听筒,放在耳边。
<Handler> 手电照亮了房间,一只蜘蛛迅速躲进了角落。
<Handler> 听筒中传来的只有
<Handler> 忙音。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穿过警卫室,走向多切斯特的主楼。
<Handler> 走进多切斯特院内的帕拉丁没有遇上一个人。这里安静得恐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手枪,跟在帕拉丁身后前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网上有任何这家医院停运的消息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菲莉斯迎在前头,自己断后。听到皮塔的话,她现场掏出手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地跟上,莫名觉得自己仿佛在走向舞台。她吐了口气挥去不必要的胡思乱想。“我没看到……除了他们官网的照片换成了夜景。”

<Handler> 珀文卡的字敲到一半,你的指尖按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Handler> 哪里有什么手机?
<帕拉丁Paladin> “先去院长办公室看看?”帕拉丁走到珀文卡身后自己断后。
<Handler> 皮塔的手突然握了个空。
<Handler> 在你们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不论是武器还是电话甚至是一切个人物品都从你们手上不翼而飞。
<Handler> 你们现在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徘徊在多切斯特的永夜中。
<帕拉丁Paladin> “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哈。”珀文卡吐出一口气,“这才对嘛,要不来点异变,都对不起我做的心理准备……”
<Handler>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在你们脑海中挥之不去,你们想起了当初萨米吉纳交给你们的那张入院时间表。
<Handler> 你们突然意识到,那上面的6个月份和日期,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出生月份和日期。
<Handler> ————难道,你们自始至终就是这所精神病院的患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fuck!什么东西?”变化来的实在太突然,简直就像是这一切都只是他作为病人时的狂想一般。
<Handler> 而至今经历的所有事情,全都只是精神病人的妄想?
<帕拉丁Paladin> “……冷静,皮塔。”帕拉丁发觉自己的语调在颤抖,“就算我们全都是精神病也不该只有我们四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象无法模拟出他完全没吃过的食物的味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当机立断,将食指塞进喉咙按压,想要迫使自己把刚刚吃的晚饭吐出来确定。他的力气很大,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就像是想把喉咙都抠出来一样暴力。
<帕拉丁Paladin> “找到巴尔……找到巴尔!”
<帕拉丁Paladin> 下一秒帕拉丁脱离了队伍,向着巴尔的房间奔去。
<Handler> 你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咙上,可从食道反向咽喉的,只有酸水。
<Handler> 帕拉丁穿着拖鞋一路奔向了多切斯特的主楼,在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微弱的灯光陡然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珀文卡Pervinca> “我很确定,我精神正常……好吧,可能也不太正常。”珀文卡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就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帕拉丁!”
<珀文卡Pervinca> 她追了上去。
<Handler> 尽管室内有着最低限度的照明,但仍旧一个人都没有。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菲莉斯Phyllis> 如果这一切,如果过去经历的所有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没有导演,没有剧本,没有注视自己的不知名存在,难道不是好事吗?她像是得知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蹲到地上,笑得停不下来。
<帕拉丁Paladin> “看到了吗!没有人!我是对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呕,呕呕……菲利斯,”皮塔吐出嘴里酸涩的酸水,用力摇晃菲利斯的肩膀,“醒醒,不要陷进去!你在这里,你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双手,脸上是满是狂喜,大声宣言。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珀文卡终于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帕拉丁的手,“你是对的,你是对的。冷静点!”
<Handler> 帕拉丁和珀文卡狂乱地奔向了主楼的第三层,死寂的楼道间,只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矮小男人走进了远处的一扇门后。
<帕拉丁Paladin> 她的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语调悠扬,仿佛是向着观众表演的舞台剧演员。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看帕拉丁,迅速判断了下她现在的状态:“你留在这里,我去追他。”
<Handler> 那个经过的人影的头型貌似很奇怪,让珀文卡想起麦卡利斯塔地下的那幅画上的男人。
<帕拉丁Paladin> “我陪你一起。”
<菲莉斯Phyllis> “皮……塔,英格拉姆·塞勒斯?你才应该醒醒。”菲莉斯的笑声逐渐停下,变成了抽泣,“一切都不存在,包括我们患难与共的经历……即便那是赋予我们意义的东西……”
<Handler> 那个和埃德·米勒·维斯特互为景象的男人。
<Handler> 在一楼,窗外,你们看到远处偶尔会有光亮绽放,就像炮弹落下一样。
<Handler> 尽管如此,这里没有炮火或者空袭的噪音。
<珀文卡Pervinca> “我总觉得,我们最近的经历都在托马斯的画中。”珀文卡没有拒绝,和帕拉丁并排追赶着,一面向她说着话。
<Handler>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之上,你们越走周围原本狭窄的两壁似乎就越开阔。
<Handler> 很快,你在一间敞开的病房门前看到了那个人,画上埃德的镜像,王尔德先生。
<Handler> 这个小个子男人的一边耳朵是蜡做的假耳,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帕拉丁Paladin> “王向他透露了未来,于是他画成了画……”
<帕拉丁Paladin> “王尔德!”
<Handler> 王尔德回过头,他面色发黄,脑袋畸形,脸上伤痕累累。“你叫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特殊意义,自从放弃我的理想,不,自从杀死我的导师后我就没有意义了。”英格拉姆少见地放低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些,他轻轻拍着菲利斯的肩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我想清楚了驱使我的究竟是什么,抛弃童年带给我的病态偏执外,我只是纯粹的,好奇心的机器。意义并非我人生的必需品,就像现在我也不会放弃满足我的好奇心,继续探索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踏步向前,庄严而缓慢:“是你把包裹寄给奥菲利亚·西特里的吗?”
<Handler> 他用标准的纽约人的口音开口:“是的...是你们啊。”他点点头,继续说道:“其他两个王位继承人来不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一阵子像是完全没听到皮塔的话,只是怔怔地盯着窗外的亮光。
<菲莉斯Phyllis> 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了窗台。“窗外是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大概是礼花吧?到我们登台演出的时候了,你不会想错过的。”
<珀文卡Pervinca> “王位继承人。”珀文卡皱起眉,“你似乎对我们会来满怀信心。在你的预想里,我们要来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继承人?我们也是继承人?那阿萨·达理邦迪呢?”
<Handler> 门边窗外的景色似乎是非常正常的昏暗夜晚,只是来时的大门已经不见踪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荒草。
<Handler> 三盏橙色闪烁的灯在夜空中盘旋,远远高于其他的光点。
<Handler> 菲莉斯移回视线,发现这三盏灯似乎是在某个巨大的、克里姆林宫式的塔的阴影之上,而这个若隐若现的塔根本就不应该在那里存在。
<Handler> “他也是,他也是。坐吧,随便坐,还是说你们要等其他两个继承人?”他指指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更像办公室的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吧,别让帕拉丁和珀文卡等太久。”说着皮塔开始往帕拉丁离去的方向移动。
<珀文卡Pervinca> “……我去叫他们。”珀文卡对着帕拉丁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先问问王尔德……如果她现在还有理智的话。
<菲莉斯Phyllis> “……你说得对。”菲莉斯笑了一下。
<菲莉斯Phyllis> “皮塔,你……和我很不一样,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混蛋。”她的语气远比内容要柔和,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情绪化的口吻描述另一个人,“但谢谢,反而是这点让我确认了……至少有些东西是真的。”她不太确定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无所谓。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要把黄铜天使寄给西特里?你又是从哪得来的?”
<Handler> “呃...那是巴尔让我寄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下了楼,离开房间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小腿在微微发颤,这让她不得不停下来深呼吸了好几次。
<菲莉斯Phyllis> “还得去找她们,是的,”菲莉斯跟在皮塔身后,“我们至少要把这一幕演完。”她看起来不正常地轻松。
<帕拉丁Paladin> “也是巴尔给你的?看来他这个导演足够尽职尽责不是吗?”
<珀文卡Pervinca> 碰到同伴之后,她歪头笑了笑,不自然地指了指上面:“走吧,王尔德在等我们。”
<珀文卡Pervinca> “在等四位王位继承人。”

<Handler> 很快,其他三人出现在了王尔德的门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继承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难怪死了那么多。”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谁能继承王位呢?”
<Handler> “当然是你们所有人都能。”
<Handler> 他指了指座位,示意你们随便坐。自己拉开屉子从里面拿出了名誉之书。
<珀文卡Pervinca> “谁说不是呢?但人终有一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像个小姑娘一样好奇地在办公室里东张西望。
<Handler> “所以......你们还没告诉过我自己的名字,你们叫什么,要什么,咱们来合计合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塞勒斯,我只想知道巴尔和王究竟想做什么。”皮塔坐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到了一把椅子上
<Handler> 这间昏暗的办公室里堆满了各种文具,和丑陋的王尔德颇不相符。
<帕拉丁Paladin> 听到王尔德的话挑了挑眉。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每个人都能,那阿萨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继承人?”
<Handler> “啊,别理解错。只有一个人可以继位。”
<Handler> “只不过,你们都有资格。”他用手指指了指。
<珀文卡Pervinca> “继位代表着什么?”
<Handler> “巴尔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演出继续下去...”他挠了挠鼻子:“谁知道?我没听说过继位到底是干什么的。”
<珀文卡Pervinca>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Handler> “至于王,他召唤特定的家庭、人、地点和时间,把这些东西聚集在一起,在一个叫卡尔克萨的王国里接受他的统治。”他晃晃脑袋,继续回答着珀文卡的问题:“我来找我的瓶子。”
<Handler> “它应该在酒店的地下,可惜呀我现在出不去。”
<菲莉斯Phyllis> “那我们也是他召唤来的吧?这里就是卡尔克萨吗?”
<Handler> “不,不,你得知道了真相才能过去。真相藏在瓶子里。”
<珀文卡Pervinca> “从语义学的角度来说,继位应该是由我们,由我们中的一个来统治这个卡尔克萨……”珀文卡喃喃,“所以这里可以找到我们的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等,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Handler> “一天?十年?一百年?有区别吗?”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时间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Handler> “时间真的有意义吗?既然一切都只是一出戏?”
<菲莉斯Phyllis> “有道理。”菲莉斯喃喃。
<Handler> “至于瓶子,瓶子在酒店里。”
<Handler> “酒店下面,至于你们怎么去酒店,那只有巴尔知道。”
<帕拉丁Paladin> “你要我说自己的愿望,难道继位就能实现愿望?”
<Handler> “一切未来的前提都是离开这地方。”王尔德侧身指了指走廊
<珀文卡Pervinca> “那巴尔在哪?”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能离开吗?”菲莉斯自然而然地顺着王尔德的手指看向走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找办法啊?”
<Handler> “兴许我能给你指点迷津。”他有些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账本:“巴尔就在他房间里。要是巴尔愿意告诉你们怎么离开,你们自然就能离开——不过嘛,我也知道很多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好吧,能不能让我看看名誉之书?”
<Handler> 王尔德连忙把书抱在了怀里:“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吃饭?怎么说?我已经在不止一个人手里见过这本书里。”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我想问问你,怎么才能让巴尔之外的魔神听我的号令?”
<菲莉斯Phyllis> “说来,你是他的……助手之类的?”菲莉斯看着王尔德那本书,她现在像小孩一样别人指哪就看哪。
<Handler> “不可能!这本书只有我有!”王尔德斩钉截铁,话语里透露着自信:“这可是我自己写的!”
<Handler> “当然是仪式,巴尔写过那个让魔神听令的仪式...至于我嘛...可以这么说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可能,除非你给我看一眼让我确认。”
<Handler> “去去去,随便你确认不确认。”
<帕拉丁Paladin> “那黄印呢?是叫这个吧?关于黄印你知道什么?”
<Handler> 王尔德怀里的那本巨大账本看起来就很重,上面估计写满了上千页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显得兴致勃勃
<Handler> “你见过黄印了吗?”他伸长身子,问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都见过了,不止一次。”
<帕拉丁Paladin> “是啊,见过许多次了。”
<菲莉斯Phyllis> “你为什么要问我们想要什么来着?”
<Handler> “如果把王比作太阳...”
<Handler> “黄印就是阳光。”
<Handler> “这么理解吧,我猜巴尔能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Handler> “见到了阳光,才能意识到太阳的存在。”
<Handler> 王尔德的一只手转着笔:“因为我想要你们帮我找瓶子。”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黄印是王力量的辐射?那么有办法利用这种力量吗?就像太阳能发电一样。”
<Handler> “我的瓶子,唉。”
<Handler> “利用又有什么用呢。反正——”
<Handler> “一切都是假的。”
<菲莉斯Phyllis> “你说得对。”菲莉斯很高兴似的认可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王的世界之外,都是假的?”
<Handler> “你,你,你,你,还有我,都是假的。”他指着你们每个人,最后指到了自己身上
<帕拉丁Paladin> “如果都是假的你干嘛还要找瓶子?”帕拉丁向后一靠,一脸摆烂。
<Handler> “不,就连王的世界也是假的。”
<Handler> “只有王是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还在这干嘛,趁早死了得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珀文卡嘲讽。
<Handler> “你们这么说也有道理。”王尔德突然点了点头:“但你们想死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死过一次了,去了一次幕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我是假的,那想死也是假的,想活也是假的……”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都是假的,死不死有区别吗?”
<Handler> “总之,想知道黄印的别的东西就只能问巴尔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瓶子里的所谓’真相‘呢?说是真相,难道它就不假?”
<菲莉斯Phyllis> “我——我想让死者安息。”菲莉斯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话,“如果那真的是死者的话。”
<Handler> “这些就看你们自己了,至少我还是很想去舞会的。”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死者其实是我,那就没办法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说,就剩我了?”珀文卡看了看说出愿望的同伴。
<珀文卡Pervinca> “我希望我的家人获得幸福。哪怕他们是假的。”
<菲莉斯Phyllis> “我还想过平静的退休生活。”菲莉斯补充道,“对了,我叫乔安娜·海登。”
<Handler> “哈!既然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那岂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真的?”他突然没头没脑地一拍大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是,就算是假的,也有很多假的事情我不知道。就好像你在玩一款解密游戏,你知道这都是假的,线索是假的事件也是假的,但是依然不妨碍你享受过程。”
<帕拉丁Paladin> “……你说的很对,所以王才是假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不是来这里讨论哲学观点的,你到底希望我们怎么帮你找到瓶子?”
<帕拉丁Paladin> “哦对了,我是罗蕾莱·艾什沃斯,我想要……我想要的太多了。”
<Handler> 王尔德在账本上翻了两页:“海登女士,你的女朋友,和你就像一人在水面之上,一人在水面之下啊。”
<菲莉斯Phyllis> “水面?”菲莉斯顺着王尔德的话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了个懒腰:“总之我现在最想的是把绿色三角洲的管理层全揪出来打一顿,然后和我的前邻居好好聊聊。”
<Handler> “要是巴尔告诉你们怎么离开了,去到酒店的时候帮我找找瓶子就行。”他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回答着菲莉斯的问题:“哈利湖的水面。”
<珀文卡Pervinca> “对了,我是伊莱娜·霍华德。”珀文卡看着王尔德,“为什么是哈利湖?”
<菲莉斯Phyllis> “那是哪里?”
<Handler> “至于你们两,对,你们也在账本上,继承人。”
<Handler> “哈利湖在卡尔克萨,靠近伊提。”
<帕拉丁Paladin> “现在还剩几个继承人?”帕拉丁突然发问。
<Handler> “谁知道,可能还有十来个?”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菲莉斯Phyllis> “哈利湖和别处有什么不一样吗?”菲莉斯很感兴趣,像在讨论一个自己热衷的研究课题,“哪个在水上,哪个又在水下?”
<帕拉丁Paladin> “要是他们都死了剩下的就一定能继承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露出笑容追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皮塔感到一丝危机。
<Handler>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的话。”他翻着账本:“因为哈利湖是哈利湖。在水面下的是你啊,女士。”
<菲莉斯Phyllis> “如果我是死者的话,我要怎样才能安息呢?”菲莉斯露出悲伤的表情。
<帕拉丁Paladin> “倒也没那么想,这个继承怎么看都是谎言。”帕拉丁耸肩,“还是说说我想要的东西?”
<Handler> “没有人说你是死者。不过——”
<Handler> “你们去酒店找瓶子就得啦。”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这样吗。”
<帕拉丁Paladin> “你知道吗?你现在在许空头支票。”帕拉丁翻了个白眼。
<Handler> “你们帮我找瓶子在兑现前也都是空头支票。”他一脸无所谓
<珀文卡Pervinca> “你要这么说,那我看是没得谈了。”
<Handler> “而我好歹还会跟你们指点指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你指点,我会试着帮你找一下,不保证找得到。”
<菲莉斯Phyllis> “也就是说大家的瓶子都在酒店里——所以我们要先去酒店?”
<帕拉丁Paladin> “好吧,不过你知道西特里差点就拿到了所有瓶子吗?”
<Handler> “对,对。叫巴尔待你们回去。”
<Handler> “差点!”他立刻捉住了你话语中的关键词:“差点意味着她没拿到。”
<Handler> “她不可能拿到所有瓶子的。”
<帕拉丁Paladin> “我以为打开一条通往瓶子储藏室的通道就是你们寄给她包裹的目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所以她死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Handler> “我是我,巴尔是巴尔。”他用笔敲了敲桌子。
<Handler> 他的桌子下面传来了喵的一声嘶叫,一只邋里邋遢的母猫蹦到了王尔德的腿上。
<菲莉斯Phyllis> “巴尔在想什么,恐怕只有巴尔知道。”菲莉斯思索。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就是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猫给我。”皮塔伸手就想把猫抱起来。
<Handler> “巴尔巴斯是玛尔巴斯,巴尔是巴尔。”王尔德大力抚摸着那动物,这只猫嘴里还叼着一只金色的小老鼠。
<Handler> 他没说什么,母猫没有抵抗地被你抱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嗯哼?那那个包裹上为什么是你和巴尔巴斯的名字?你和玛尔巴斯有合作?”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一只手掩着嘴掏了一下舌根,她突然怀疑自己嘴里也有什么金色的东西。
<Handler> “谁知道巴尔打电话让巴尔巴斯干了什么。你不如问我点别的。”
<Handler> 说话间,那只小老鼠吱吱叫起来。在母猫口中挣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顺手卡住金色老鼠的脑袋,一把把它的头拧下来放进自己嘴里,他还记得之前甲虫的口感。
<帕拉丁Paladin> “哦,看来有人变成猫了。”
<Handler> 老鼠已经不再是金色的了,皮塔望着猩红的老鼠血肉,犹豫了一下。
<Handler> “说什么,这该死的东西一直都是我的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相信我,当人类才是所有物种里最不幸的事情。”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皮塔决定拓展食谱,嚼一嚼。
<菲莉斯Phyllis> “所以,巴尔会带我们去酒店找瓶子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这个白毛。”
<Handler> 放入嘴中,第一反应是腥臭,第二反应是...尝起来还蛮脆的。
<Handler> 母猫被皮塔吓得不轻,一下子跳进了黑暗里。
<Handler> “如果他愿意的话。”王尔德摆了摆手
<Handler> “要是他不愿意,你们就和我一样...”
<Handler> “永远留在这里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猫也不是不能接受,大概,你试过自杀吗?”
<菲莉斯Phyllis> “巴尔想做什么只有他知道。”菲莉斯重复了一遍,发愁地叹了口气,“所以,这里又是哪里?”
<Handler> “没有,我还没找到我的瓶子呢——”
<Handler> “好问题,这里是夜世,是边界。”
<珀文卡Pervinca> “现实和卡尔克萨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类似所谓的limbo?”
<Handler> “差不多。如果王在此世现身,那一定有小裂缝。但这里是大的,巨大的裂缝。”
<Handler> “在巨大引力作用下,接近崩溃的这个世界产生的裂隙。”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现实世界已经快要崩溃了?”
<菲莉斯Phyllis> “……或者说,世界保持这种状态多久了呢?”
<Handler> “很快就会崩溃了。”王尔德点点头:“至于多久,谁知道呢。”
<Handler> “你知道你出生之前,世界真正是什么样子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若有所思地点头,“也许在我出生前世界不存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要赶紧找到瓶子好去……王廷?”
<珀文卡Pervinca> “好经典的唯心主义。”
<Handler> 王尔德拍了拍手:“对,对。”
<菲莉斯Phyllis> “或者说其实是认知论。”菲莉斯托着腮,“我的退休生活没指望了。”她没来由地说。
<Handler>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不比退休有意思多了?”
<Handler> 猫不知何时又跳到了王尔德的桌前。
<帕拉丁Paladin> “行吧,说定了,我帮你找到瓶子,你把绿色三角洲的管理人员全都绑起来送到我桌上。”
<Handler> 她叼着老鼠的残骸,耀武扬威一般地在皮塔面前吃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我们去找巴尔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懒得理会这臭脾气的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站起来,示意大家该去找导演了。
<Handler> “巴尔在最边上的房间,那就祝你们好运,朋友们。”
<Handler> 王尔德俯下身去捉猫,差点被那只动物抓到手腕。他不再理会你们,开始跟动物搏斗。
<菲莉斯Phyllis> “总之谢谢你。”菲莉斯也起身。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
<Handler> 你们顺手带上门,猫的嚎叫顿时小了下去。
<Handler> 离开了王尔德的办公室走向走廊的另一头,然而拉开门时,你面前的既不是病房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一间和一楼活动室如出一辙的空间。
<珀文卡Pervinca> “老实说,我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空间操作了。”珀文卡苦笑一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反过来想,挺方便的不是吗?省得我们跑腿。”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没有上去的楼梯,又怎么能上到巴尔的所在地呢?”
<Handler> 也许你们走错了方向,毕竟走廊有两头。
<Handler> 室内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有一位是你们见过的,当初在疗养院一楼,接近出院的那名男性,你们洗依稀记得他叫瓦莱特。剩下两名男性愁容满面地对着抽烟,至于另一名女性则在摆弄一个注射器一样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Oi,晚上好啊各位,在做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只要导演愿意,就可以任意调度场景使用的布景,这么理解就很自然了。”菲莉斯跟着帕拉丁对室内的人挥手。
<Handler> “如你所见,在抽烟。”其中一人走了上来,向你们伸出手:“我叫利兰·富勒,这位女士是卡弗,这位年轻人是加里·托奇克。”
<Handler> 他一一给你们介绍了室内的人,接着问道:“你们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我是新来的曼哈顿博士。”
<帕拉丁Paladin> “哈尔·乔丹,前国土安全局特工。”
<珀文卡Pervinca> 又来?珀文卡看了看皮塔,觉得再报出自己常凯申的假名有点傻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报了个假名字和真实身份。
<菲莉斯Phyllis> “叫我,嗯,菲莉斯就行。这里有往上走的路吗?”
<Handler> 卡弗在注射完液体后,恍惚地盯着她的手上,一只金色的甲虫正在其上
<Handler> “...”富勒一下子沉默了,眉头紧皱:“而且隶属于某个特别部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喜欢偷税漏税那个?”
<帕拉丁Paladin> 卡弗在注射完液体后,恍惚地盯着她的手上,一只金色的甲虫正在其上
<帕拉丁Paladin> “...”富勒一下子沉默了,眉头紧皱:“而且隶属于某个特别部门?”
<帕拉丁Paladin> “不喜欢国安局?”帕拉丁耸肩,“的确是特殊部门,专门干些湿活儿。”
<Handler> “两个字,D和G开头的?”他直视着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的。你被他们送来退休了?”皮塔点点头,到也不是很意外。
<Handler> “往上..这里没有...”他在等待皮塔回答时抽空回答了菲莉斯的问题,眼睛一刻没从皮塔身边离开
<Handler> 然后。当他听到皮塔确认时
<Handler> 他爆发了
<Handler> “他妈的!!!”利兰·富勒大骂一句给了活动室的桌子一脚,这动静把除了卡弗以外的其他人都下了一大跳
<Handler> “他妈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冷静,冷静!我们都对自己曾经的上司非常不满,别伤到自己。”
<Handler>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是莫斯比的问题吗!?”富勒把桌子给狠狠地掀到了一边。这才冷静了一点。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
<Handler> “听着,我是情报分析师,1952年7月2日,我写了那本戏剧——1951年6月6日的红书——的情报分析。”富勒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Handler> “我发现那是莫斯比从第二局文件里翻译的。”
<Handler> 他靠在墙上,脸色铁青。
<Handler> “这下都完了。”
<帕拉丁Paladin> “我还以为这家伙不喜欢阿兰·摩尔,或者扎克·施耐德……”帕拉丁小声和珀文卡咬耳朵。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能详细说一下经过吗?我们正在调查这些。”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忆着第二局是什么来着。
<Handler> 菲莉斯记起来第二局是当初负责查封黄衣之王演出的法国机构。
<Handler> “我把东西都给上交了,然后我住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人会到这里来...明明一切都封存了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别惦记你那DC了!”珀文卡小声吐槽回去。
<Handler> 你们的前辈抱住了脑袋,懊恼的喃喃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副本不止一本,远不止一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它们甚至以不同的媒体形式存在于不同的时间中,只是封掉一本是完全不够的,毕竟我们对抗的是远超人类的存在。”
<Handler>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珀文卡Pervinca> “2015年。”
<帕拉丁Paladin> “哦,糟了,如果我48小时碰不到手机那黄衣之王的剧本就要发到全世界的网络论坛上了……”帕拉丁敲了一下掌心,有些懊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2015年,很多东西变了,它们对这个世界的渗透远超以往。”
<Handler> “看来在你们的那个时间点我肯定已经死了。”他惊人地镇定了下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天哪,你就相信ai审核吧,人类还没那么容易毁灭。”
<Handler> “所以你必须出去。”他看着帕拉丁:“你们是唯一的希望了。”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已经经历过崩溃和心态的剧变,菲莉斯朴素的同理心还是让她产生了些许不忍。“也许这只是水面之下的世界。还有别的世界的。不过为什么你们不出去?”
<帕拉丁Paladin> “兄弟,那东西上可没有违禁词……啊是的,所以我们正在找巴尔。”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是唯一的希望?”珀文卡觉得有点不对。
<Handler> “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去最中心的地方。不论是美国的什么机构还是dg都可能拦在你们面前,有的人可能和我一样被困在了这个循环中,活下去。”他看向菲莉斯,带着一丝无奈:“而我们已经不可能出去了。”
<Handler> “因为...”
<Handler> 他对珀文卡说道
<Handler> “之后可能会有——会有很多的行动,一些为了阻止这本书的扩散而激活的人,但由于这个循环,他们会一直试图把人阻拦在中心之外。”
<Handler> “只有突破这些徘徊的你们才能真正进去。”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在这个灵薄狱里,还有一大堆被激活的特工困在这里,就为了阻止我们拯救世界?”
<珀文卡Pervinca> “事实上,dg已经对我们出过手了。”
<珀文卡Pervinca> “在外面,在这之前。”
<Handler>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所以你们要努力活下去,为了所有人。”
<菲莉斯Phyllis> “中心是哪里,循环又是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dg每年的人员伤亡数和比例。我猜中心就是酒店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者巴尔?”
<帕拉丁Paladin> “那他们干嘛不好好待在旁边等我们拯救世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些头疼。
<Handler> 他摇了摇头,也许他自己也不是那么的清楚中心到底在哪里。
<Handler> “因为知道的人,已经和我一样了。”
<Handler> 富勒只能露出一个苦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他们以为,我们已经疯了吧,dg就是那么认为的。毕竟任何一个人如果听到你说,这个世界全都是假的,也只能认为你彻底疯了。”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你的几位室友是什么情况。”
<Handler> “等你们出去了,找到我被埋在哪了记得帮我擦擦碑。”
<Handler> 说着,他向门口走去。
<帕拉丁Paladin> “……或者我们失败了,就可以在地狱里见面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上他,“你被困在这里,现在又要去哪?”
<珀文卡Pervinca> “我喜欢这个告别语。”珀文卡笑了笑,在这样的信息……这样的真相轰炸之后,她觉得自己豁达了许多。
<Handler> “他们都是被卷进来的普通人...至少我这么觉得。”在门口,他回望你们,笑了笑:“亲身体验,在这个地狱里带着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不要失败。”
<Handler> “我只是要去静一静罢了...再见。”
<Handler> 富勒快步走入了走廊。
<Handler> 室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弗女士仍出神地盯着手上的甲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上富勒,一起打开门看向走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向加里搭话:“嘿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Handler> 富勒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之中。
<Handler> “...我拍着节目,死了个小孩子。”
<帕拉丁Paladin> “怎么死的?”
<Handler> “他们说我精神有问题,把我送进来了。”导演叹了口气:“溺死。”
<帕拉丁Paladin> “你拍了个游泳节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到房内。“看来我们是不同时代的精神病人。”
<Handler> “不是,不是。”他挥挥手:“叫黄色幻影。是个从戏剧改编的节目!”
<Handler> “嗯——我们真的是病人吗?”卡弗不知何时不再盯着甲虫,凑到了菲莉斯的身边。
<帕拉丁Paladin> “……哦,你是看了那个戏剧还是看了那个剧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笑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甲虫你吃吗?”
<Handler> “朋友给的剧本...唉反正都无所谓了...”他望向被富勒掀翻的桌子,猛吸了一口烟。
<Handler> “那可是我养的,我现在才不吃。”卡弗对着皮塔吐吐舌头。
<帕拉丁Paladin> “真同情你,看来每个接触到剧本的总是会被困在这种循环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试过紫砂吗?”皮塔又问了一遍刚刚没被回答的问题。
<Handler> “你去见阿萨吧,他试过。”加里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这小子跑哪了,富勒不抽烟就算了...他人呢...”
<菲莉斯Phyllis> “或许我们不是病人,只是被卷入了某个,戏剧也好别的也好……的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喃喃自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阿萨也在这啊,真热闹。”

<Handler> 屋内只剩下你们,卡弗和瓦莱特。
<珀文卡Pervinca> “的登场者。”珀文卡笑着帮她补充。
<Handler> “嗯~我明明住在酒店里。”卡弗的手挽住了菲莉斯的脖子。
<帕拉丁Paladin> “瓦莱特,我以为你已经要出院了。”
<帕拉丁Paladin> “你是从哪看到了剧本?”
<Handler> 瓦莱特尴尬地笑了笑:“应该是要出院了才对。”
<Handler> “剧本?我从来没见过剧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避开了卡弗的手。“你住的是哪间酒店?”
<Handler> “布罗达尔宾呀。还能是哪?”
<Handler> 卡弗咯咯笑了两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你怎么还没找到瓶子?”
<Handler> 瓦莱特偏了偏头:“对了,你们怎么这里了,要找什么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找巴尔。”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晚上进来,就到这儿了。”
<Handler> “瓶子不是那么好找的...”卡弗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Handler> “巴尔——啊,他在走廊另一头,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他指了指门外,示意你们是否要现在去见巴尔。
<帕拉丁Paladin> “那拜托你了。”
<Handler> 瓦莱特领着你们向走廊走去,只剩下卡弗女士一个人在房间里打着哈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跟上。
<Handler> 你们跟着瓦莱特走到走廊尽头,他在一个房门前敲了两下:“巴尔先生?”
<Handler> 一声请进之后,瓦莱特打开了门,一股潮湿的味道迎面而来。

<Handler> 这是一间整个室内只有一部电话的房间。巴尔披着件军大衣蹲在一堆浸满水的书上,翻看笔记本,用耳朵夹着电话听筒。
<Handler> “不,不是。”
<Handler> “它在伦丁的房子里,但那个楼得先建好。”
<Handler> “把阿萨送去。”
<Handler> “拉博拉斯很快就找到了那盒文件。叫她把步话机从他手里拿过来,挂在墙上。”
<Handler> 他按下另一个号码,翻了两页笔记本:“喂?”
<Handler> “你去把剧本散开,记得让他们发现。”
<Handler> “对,就是那群联邦调查局的。”
<帕拉丁Paladin> “你真的在操控整个时间线,嗯?”
<Handler> “他们会上门的,当然。”
<菲莉斯Phyllis> “对于一个幕后黑手来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Handler> 他再次翻动书页,:“你去告诉奥古斯都的儿子。”
<Handler> “说这孩子应该当钟表匠的学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有带薪休假和法定节假日吗?”
<Handler> 他又翻了两页
<Handler> “是的……第一个是……”他顿了顿,翻了下书。“彼得·德沃拉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过去,蹲在巴尔身前:“联邦调查局的上门了。”
<Handler> “去把他淹死。”
<珀文卡Pervinca> “这种方式比我想象的low……”
<Handler> “你要找到二十个,把他们都淹死在水里。”
<Handler> “啊,对。一切都在戏里,戏就是一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抓向话筒。
<Handler> 巴尔对你们招了招手,嘴巴仍在和电话另一边说话。
<菲莉斯Phyllis> “我倒是觉得意外得合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我们的王比较古典吧,你看戏剧这东西,实在是古老到可以追溯回希腊时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他摆着一堆电脑全自动化工作反而让人觉得出戏。”
<帕拉丁Paladin> “更古典一些就会要求我们搞献祭了。”
<Handler> “我们都会在帷幕落下后再次见面的。”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他们已经搞过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抓向话筒。
<Handler> “奥古斯都,你要跨过门。破解那本书,然后写下我的《所罗门魔法书》 。”
<Handler> 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菲莉斯Phyllis> “我记得博尔赫斯写过一篇无法理解戏剧之虚构的伊斯兰学者的小说。”菲莉斯慢悠悠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嗨,复古boss。”
<Handler> 在帕拉丁抓到话筒前,他已经将电话按回了台座上。
<帕拉丁Paladin> “晚上好,巴尔。”
<Handler> “晚上好?抱歉,刚刚太忙了。”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来这儿想请你……送我们出去,我们想去布罗达尔宾了。”
<Handler> 巴尔站起身,他颈部的柴郡猫与蟾蜍的图像在夜晚似乎更为清晰:“你们和我打过电话,我差点忘了,还有东西要给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Handler> 瓦莱特在你们身后小声说道:“巴尔有空就一直在这里打电话...”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期待地搓搓手,她记得自己以前没有这种习惯。
<Handler> 而巴尔对着你们打了个手势,“过来。”
<Handler> 这高个儿男人微微俯下身在你们的耳边用一种诡异的语言说了一个词。
<Handler> “记住它,念出来就能让人类看不见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什么?金甲虫还能再给我点吗?”
<菲莉斯Phyllis> “使用次数有限制吗?”
<帕拉丁Paladin> “哦……传说你能让人隐身,看来不假。”
<Handler> “当然,只有一次。”
« 上次编辑: 2022-08-07, 周日 17:24:09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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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死者之声
« 回帖 #18 于: 2022-08-07, 周日 05:16:35 »
引用
?年?月?日,夜间多切斯特疗养院
劇透 -   :
<Handler> 夜晚的精神病院无疑是个非常古怪的地方,
<Handler> 一方面它像夜间楼层那样时空紊乱不堪,充满了各种异象,另一方面比起夜间楼层它又来得真实许多,
<Handler> 或者换句话说,在你们仔细思考之后就会发现这里的东西相比于20年前那些已死之人的名字、那些文字和黑白照片的叙述要离你们近很多。
<Handler> 在回答帕拉丁的问题之前,他抬手示意你们稍作等待,然后把又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Handler> 这部机器的电话绳缠绕纠结,蜿蜒而去。消失在了地板上的一个洞里。
<Handler> “记得在他们发现那些图表之后把它们放回巴尔巴斯的车里。”
<Handler> “是的,就是狮子和文书的装置图。”
<Handler> 说完这句话他又按了下电话键。“不要忘记,”
<Handler> “把车里的东西移回麦卡利斯塔。”
<Handler> “你那边要把维特尔、布朗和塞莱米斯送去。”再次按了个键之后,巴尔补充了这句话,然后挂了电话。

<Handler> 挂断电话后的巴尔合上了自己的那本笔记本——也就是所有恶魔学著作的源头,回答了帕拉丁的问题:“魔神听命于我...而我听命于王。”
<帕拉丁Paladin> “所以……”
<帕拉丁Paladin> “分我一半权限?”
<Handler> “如果你能命令我的话。”巴尔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帕拉丁Paladin> “那,求你教教我?”
<Handler> 瓦莱特站在你们身后,显得很紧张。
<菲莉斯Phyllis> “你有什么想让我们做的?毕竟,我猜,是你让我们来到了这里。”
<Handler> 巴尔没再看帕拉丁,他回答道:“不是我,是王让你们来到了这里。而你们想要做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决定。”
<Handler> 他脖子上的柴郡猫笑意渐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有自己做决定的意志吗?我以为一切应该都被你这个导演安排好了。”
<Handler> “如果你愿意这么相信的话...”
<Handler> “你们也意识到了吧,这个世界是假的。这里没有时间存在,没有地点,也没有身份。”
<Handler> 他用手指挑起一截电话线,让它们自然下落然后螺旋纠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你知道过去和未来的剧本吧?难倒你的剧本上没有我们的决定?”
<Handler> “你所在意的历史,比这截线还要渺小。”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盯着那只猫:“那么,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Handler> “不管怎么说,它总是在你看来可以自圆其说,就像这截线自己可以螺旋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在我们看来。”珀文卡重复了一遍。
<Handler>  “时间的概念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有卡尔克萨。其他一切——所有人类历史、工业和时间——都只是人类围绕着它所幻想的虚构。”
<Handler> “我可以带你们出去。”那只猫的瞳孔动了吗?巴尔指指自己的脚下。“医院最下面有个剧院,从那里可以出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按照你的说法,那根本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皮塔顿了顿,“至少在作为人类时不行。”
<帕拉丁Paladin> “代价是?”
<Handler> “没有代价,你可以这么理解。”
<珀文卡Pervinca> “这也是剧本的一则?”
<Handler> “那出戏是一切的中心。所有事件、人物和地点都从戏剧而来,而不是反之。它是一种能吞吐整个世界的衔尾蛇。”巴尔继续说道
<Handler> “从一开始,你们——我们,就是因为它才能存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山洞里的人,在亲眼看到阳光之前都是无法想象它的存在的。在此之前我只能活在自己创造的茧房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瓶子可以让我走出山洞吗?”
<菲莉斯Phyllis> “所以,我们可以既追逐自己的目的,又满足这出戏的演出要求?如果一切都是一回事的话。”
<Handler>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对皮塔点了点头。
<Handler> 巴尔没有否认菲莉斯的猜想:“戏就是一切,而生活也是它的后话。”
<Handler> “对了,你们遇到多萝西了吗?”
<Handler> 巴尔突然提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你不知道吗?”
<帕拉丁Paladin> “谁?”
<Handler> “多萝西·耶尔,你们肯定会喜欢她的新巫术。我可以在诊疗时间结束之后带你们去剧院,在此之前可以劳烦鲁道夫带你们去转转。”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是诊疗时间?”
<Handler> 他对皮塔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帕拉丁Paladin> “你也需要诊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这个身体还在医院里吧。”
<Handler> “很快就到诊疗时间了。少了人主治医生马克西莫·弗兰德会不高兴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可能也不重要,总之他还有一部分在现实世界。”
<菲莉斯Phyllis> “听到了不少新名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什么问题了。”
<Handler> “如果你们没有别的问题的话,可以和鲁道夫一起转转。”巴尔又坐了回去,拿起了电话。
<Handler> 跟在你们身后的鲁道夫·瓦莱特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向门口。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就……”帕拉丁转身,向着瓦莱特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耸肩,转身跟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下,你知道怎么去酒店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的瓶子在那里对吧?”
<珀文卡Pervinca> 准备离开的珀文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巴尔。
<Handler> “等到时机成熟,路自然会出现。”
<Handler> 鲁道夫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巴尔正在拿起电话。伴着门扉发出的难听声音,你们回到了走廊上。
<Handler> 至上的魔神沙哑的嗓音从你们身后传来。“让伊莱娜·霍华德成为英格拉姆·塞勒斯的辩护律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看来还没到结局的时候。”皮塔耸肩,看起来对巴尔的操作已经接受良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无言地看了皮塔一眼。
<Handler> 瓦莱特反手合上了门,“他到底在说什么...这太疯狂了。”
<帕拉丁Paladin> “不用试图理解,感受他。”帕拉丁笑了笑。
<珀文卡Pervinca>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她仍然……嗯,如果她年轻二十岁,会回过头去给至高魔神一脚。
<Handler> 在走廊对面,两个护工正推着一台轮椅朝你们的方向走来。
<Handler> 瓦莱特踢踢踏踏地走向走廊的另一头,他斟酌了下措辞。“我不知道该怎么讲,这真的很像场噩梦。”
<Handler> 轮椅上有一个大概80岁左右,难分男女的老年病人。
<Handler> 他的手环上写着他的名字叫“Sunshine”
<菲莉斯Phyllis> “我同意。梦的部分。”菲莉斯靠边走给轮椅让道。
<帕拉丁Paladin> “哦,这场噩梦里不止有病人,还有护工……”
<Handler> 不知为什么,你们下意识地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这就是场噩梦,反正我们也醒不过来,不如趁现在享受一下。”
<Handler> 正当菲莉斯让开道时,“Sunshine”情绪激动地伸出手,抓住了菲莉斯的衣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那个老人,自己究竟在哪见过他?
<Handler> “浣狅紝鍗冧竾鍒幓閰掑簵锛侊紒锛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诧异地询问瓦莱特:“这是谁?”
<Handler> “杩欐槸涓 鍦洪啋涓嶆潵鐨勫櫓姊
<菲莉斯Phyllis> “您是?”菲莉斯停住脚步,看看对方,又看看护工。
<Handler> 老人的嘴中蹦出的全是难以称之为语言的古怪音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仔细辨认对方的面容。也许是自己熟人未来的状态也说不定?
<Handler> “抱歉,他平时很温顺的...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两位护工急忙把Sunshine从你们面前拉开。
<Handler> “涓嶄笉涓嶄笉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请问他患了什么疾病才会损害到语言模块?”
<Handler> Sunshine的情绪仍旧激动,他死死抓住菲莉斯的衣角,直到最后被彻底拉开。
<Handler> 他的情绪一下子变成了彻底的悲伤,几滴眼泪从他充满皱纹的眼角滴落。
<Handler>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来到病院的第一天就是这样了。”护工给你们陪着不是。
<Handler> “好啦,Sunshine,我们去吃糖怎么样?”
<Handler> 菲莉斯真的很难认出这人到底是谁...但你敢肯定
<Handler> 你绝对见过他年轻的时候。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不忍。“我们会再见的。”她空洞地安慰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他的双眼,是什么颜色的?
<Handler> 他的双眼已经是一片白浊,夹杂着淡淡的金色
<Handler> 黄印的颜色。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或许应该给他个痛快。>
<Handler> 护工逐渐将Sunshine推到了走廊的另一头。瓦莱特叹了口气:“奇怪,Sunshine一直很温和才对,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珀文卡Pervinca> <别做多余的事比较好吧?>
<帕拉丁Paladin> <你疯了?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帕拉丁Paladin> <要做你自己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有机会。>
<Handler> ——你们刚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已经不见了
<Handler> 可你们仍在如此交流
<Handler> 这不合常理的想法一下子让你们心中涌上一股寒意。
<Handler> 瓦莱特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伸手去叩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们在拿什么打字?”
<菲莉斯Phyllis> “真神奇。”菲莉斯低语,“如果我们一直没反应过来,恐怕还会像那样交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张了张嘴,低头看向空荡荡的掌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想象中的手机吧可能。”

<Handler> 他刚刚拉开门,你们就听见了电器的滋滋嘈杂噪音。
<Handler> 多萝西·耶尔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她的面前像摆地摊一样放满了无数样式的电话手机和类似的通讯工具,甚至还有收音机和电视。
<帕拉丁Paladin> “那如果我想象一把枪呢?”帕拉丁抬手对皮塔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
<Handler> 这些电视不断发出哀鸣,汇聚成了噪音的合唱。
<珀文卡Pervinca> “那你能不能先去把巴尔崩了?”
<Handler> 嘭,想象中的武器发出了想象中的子弹,命中了想象中的皮塔。
<Handler> ——现实中的皮塔毫发无伤。
<帕拉丁Paladin> “哦,那可不行,如果我成了王巴尔不就是我的老伙计了?”帕拉丁心不在焉地回答。
<Handler> 多萝西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一台翻盖手机,仿佛没有听见开门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多萝西面前蹲下:“你好?听巴尔说,你有种新的……技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对讲机?”
<Handler> “你……你们好。”她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望向菲莉斯:“对...你们看……我现在确实可以听见死者的声音了。”
<Handler> 耶尔指了指她手上的通讯工具,这让你们不禁想到集会上的那句话。
<Handler> ——“你对着手机说的话越多,死前能讲的就越少。”
<帕拉丁Paladin> “哦,能让我听听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好奇地凑过去。
<Handler> “当然,当然!”她突然亢奋起来,接着蹒跚着站起身逼近了帕拉丁。
<Handler> “来吧!来试试!”
<Handler> 她不由分说将一部手机塞给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凑过去,听一听所谓死者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去听听看。
<Handler> 电话里发出的仍旧是滋滋的杂音。多萝西催促起来,“你要听谁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亚当·艾什沃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Handler> 她拿起电话在墙上叩了两下,于是这部通讯工具发出的杂音像在调频一样扭曲了。
<Handler> 在一声电器的尖叫后,它变得安静。
<Handler> 下一秒,你已有十数年没听过的声音响了起来。

<Handler> “喂?”
<帕拉丁Paladin> “……亚当?”帕拉丁的声音有些颤抖。
<Handler> “是我,罗蕾莱?”亚当的声音还是那么严肃。
<帕拉丁Paladin> “是我……你还好吗?”
<Handler> “我很好,你呢?”
<Handler> 父女再一次通话,却只能像两个再也没有话题的陌生人一样寒暄。
<帕拉丁Paladin> “我,困在了一场噩梦里,我梦见你去看一个愚蠢的电影却在回来的路上溺死了……”
<Handler> “那不是梦。我已经到了另一边。”
<Handler> “我找到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机。”
<Handler> “下次见面我可以和你一起玩一整天,不会再因为工作离开了。”
<帕拉丁Paladin> “那,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帕拉丁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眼底慢慢浮现。
<Handler> “都没关系了,我的女儿...”
<Handler> “我们等在另一边,在等你们。”
<Handler> “你的母亲也要我替你问好。”
<帕拉丁Paladin> “好……也代我向她问好,我爱你们。”帕拉丁咽了一口口水,止住流泪的冲动。
<Handler> “我们也爱你。”
<Handler> 一阵白噪音,电话就像信号不好一样挂了。

<Handler> 多萝西仰起头笑了几声,“你们看,这是真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深呼吸了一次,摇了摇头。
<帕拉丁Paladin> 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至少她的感觉是真的。
<Handler> “还要吗?还要吗?”多萝西很是兴奋,凑向其他人。
<菲莉斯Phyllis> “……能联系到……”菲莉斯深呼吸了一次,“能联系到弗里西娅·斯通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菲莉斯,意思不言而喻。
<Handler> “我试试。”
<Handler> 她故伎重演,于是那部电话接通了一个不知是否已经死去的人。
<Handler> 一个模糊不清的女性嗓音用毫无感情的单调语气开口。“你好。”
<Handler>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通话的质量极差,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微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想再见一次他曾经导师,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想不起那位曾经崇拜至极的老师,究竟叫什么名字。
<菲莉斯Phyllis> “请问是弗里西娅·斯通吗?”菲莉斯选择了陌生人式的口吻。
<Handler> “我是,请问你是?”
<Handler>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菲莉斯Phyllis> “……我是乔安娜,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不,让我听一下你的声音就好。”菲莉斯声音嘶哑。
<Handler> “乔安娜...?你还活着?你在哪!待在原地别动,我现在就来见你!”
<Handler> 电话对面的斯通模糊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激动。
<菲莉斯Phyllis> “别,亲爱的,冷静些听我说——1988年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我以为那时你死了,但我现在发现,或许我才是那个死者。”
<Handler> “我死了...?1988年当时...”
<Handler> 斯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你能听出来她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
<Handler> “当时是你拉开我救了我,但你自己中了一枪...”
<Handler> “到医院时你已经失血过多...”
<Handler> 说到最后,斯通的声音哽咽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别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菲莉斯Phyllis> “好,那么弗里西娅,听我说——我们也许生活在两个历史不同的世界,我们或许本不该这样联系,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必须告诉你,”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吐出接下来的话,“我一直思念着你。如果在你的世界我救了你,那么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你能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保重,还有,别去接触什么剧本或者奇怪的心理互助会——只是,好好活着,”她吸了一下鼻子,“……我爱你。”她切断了通话。
<Handler> 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Handler> “对吧,我说的是真的吧,死者的声音,晚上会打电话来的死者...!”
<菲莉斯Phyllis> “抱歉。”菲莉斯走到一边去用袖子擦眼睛,她发现自己的手帕已经没了。
<Handler> 耶尔还是那么兴奋,让瓦莱特看起来很不自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谁给您打电话吗?”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会主动打电话来?”珀文卡决定让菲莉斯沉浸在情绪里多一会儿,向耶尔问道。
<Handler> “对,有的时候会,就像我白天说的那样。和我打电话的都是我亲人就是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一般会说什么呢?”
<Handler> “哦,就是一些嘘寒问暖,问我病院里的生活怎么样”
<Handler> 耶尔颇有些无奈:“你知道的,一切就那样。”
<珀文卡Pervinca> “也就是说,他们都清楚你现在的情况?”
<Handler> “谁知道呢...他们知道我住在病院里倒是不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奥菲利亚·西特里呢?我们有些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不幸去世了。”
<Handler> “当然当然。”
<Handler> 耶尔砰砰地把电话往墙上砸,然后交给了你们。
<Handler> 墙上甚至被她砸出了一个凹坑。
<Handler> 西特里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维特尔的同事。”
<Handler> “你们有什么事。”
<Handler> 她用一种心不在焉的方式反问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去过互助会吗?”皮塔对她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Handler> “这个问题马上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这么说?”
<珀文卡Pervinca> “你现在就要去?”
<Handler> “因为卡尔克萨马上就要厄临所有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你知道酒店在哪吗?既然你在往那边挖洞,那应该至少知道大概方向吧?”
<Handler> “酒店更加靠近世界的中心。”
<Handler> “它是如此的靠近卡尔克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在意维特,不过我向你保证他走得很痛快,一枪毙命。”
<Handler> “我还没见到他。”她轻轻笑了:“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会见到他了,就在——”
<Handler> 话音未落,电话断了。
<Handler> 恰好在此时,你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剪子落地的咣当声。
<Handler> 你们白天见过的,剪纸的克洛丽丝慌忙捡起地板上的剪刀推开了对面的一扇门溜了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追过去看看。

<Handler> 在某一瞬间,你们看到那个房间里放着什么非常巨大的纸质雕塑一样的玩意儿。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追了上去。
<Handler> 尽管你们亲眼看到克洛丽斯进了房间,但室内却空无一人。
<Handler> 地面上放着一条足足有三米长、图案奇特复杂的纸龙。
<Handler> 你们曾经见过这东西,它曾在一个孩童大小的小丑的周身旋转,不断画出那个图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起精神跟过去,随即因眼前的景象意外地停住脚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克洛丽斯的房间,蹲下来仔细调查这条纸龙。
<Handler> 在纸龙的正中间放着一只空空如也的玻璃容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摸上那纸龙,试图让它舞动起来,画出黄印。
<珀文卡Pervinca> 拿起玻璃容器看看。
<Handler> 瓦莱特也跟了上来:“呃,你们知道这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是……表演道具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只能说我们见过。”
<Handler> 玻璃瓶里甚至没有留下什么残留物的痕迹。
<Handler> “是吗,克洛丽斯经常在做这个……纸龙”
<Handler> “而且好像她做了很多了已经。”
<Handler> 纸龙在帕拉丁的手中舞动,你发现想让他像那个孩童一样灵活地舞出黄印的模样需要长期训练,远远超出了你的能力。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想要扔些金色豌豆进瓶子看看会发生什么,但受条件所限,她只能遗憾地将它放了下来。
<Handler> “这玩意儿——”他低头躲开差点打到他的纸龙:“经常在她做完之后就消失,然后她又搞新的。”
<Handler> “而且每个里面都会带着一个这样的容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在找自己的瓶子吧,可能这是她的方式。”
<帕拉丁Paladin> “哦——”
<帕拉丁Paladin> 看来它不是很听话,帕拉丁失望地放下它。
<Handler> “嗯...我也不知道。我倒是听巴尔和王尔德闲聊过。”
<Handler> “他们叫这里面的东西patzu还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这个词是特指纸龙里的东西吗?”
<Handler> 瓦莱特回忆了一下:“是指玻璃瓶里的东西。”
<Handler> “记得可能是种红色的液体。”
<帕拉丁Paladin> “嗯,所以克洛丽丝喝掉了那东西?”
<Handler> “这我也不知道了...”
<菲莉斯Phyllis> “那种红色的液体,看起来比较像血?还是颜料之类的?”
<Handler> “感觉像...就像她说的,能喝的饮料。”瓦莱特皱着脸:“但感觉肯定不好喝。”
<Handler> 这时候,从你们身后的走廊传来了两人散步的步伐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门里探出头,看看是谁来了。

<Handler> “说回来,我都有点担心——”
<Handler> “是不是派洛特的脑浆子,毕竟我亲眼见到马克西莫手底下一个护工很凶地用棍子把派洛特的脑袋打烂了。”
<Handler> 你探出头,看见认为自己活在地狱里的派洛特(完好无损地)和阿萨·达里邦迪一起慢悠悠地从走廊另一头踱了过来。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不好说,你看,他活了。”
<帕拉丁Paladin> “嘿,阿萨,好久不见,原来你也在这儿住院?”
<Handler> “他很早就恢复过来了。”
<Handler> 派洛特脸上的表情兴高采烈,和他身旁穿着昂贵的丝绸衣服的建筑师阴郁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怎么在医院也穿得这么有个性?”
<Handler> “嗨!我的朋友们,实在是久日不见。”派洛特十分热情地先搭上了话,阿萨只是嗯了一声,躲在他身后,眼神里有一股藏不住的疯狂和迷茫。
<Handler> 你们低下头,看到建筑师的手指指节分明且发白,好像在水里干过重活似的。
<菲莉斯Phyllis> “好久不见。”菲莉斯皱眉,“那个护工的行为听起来……不太符合常识。”
<Handler> “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衣服...他们也没让我换。”
<帕拉丁Paladin> “刚刚溺死了几个王位继承人吗阿萨?”
<Handler> 阿萨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几句话...他的脸上浮现出惊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在这也还干着老本行?”
<Handler> “都是电话让我干的...”
<Handler> “王让我...”
<Handler> “淹死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Handler> 他放下了手,脸上空洞的表情露出一丝喜色。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着阿萨咧嘴一笑:“觉得自己能称王?让那个你怕得要死的巴尔向你俯首称臣?”
<Handler> “不过,但我确定这只是一个梦。”
<珀文卡Pervinca> “一个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你现在在医院里?”
<Handler> “只是一场比较漫长的噩梦而已。”阿萨笑了两声。
<珀文卡Pervinca> “你可别说一切都是假的王才是真的啊。”
<Handler> “哎呀,真的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来看我了。”派洛特抱住了菲莉斯的肩膀。
<Handler> “这里是这样的,谁不听马克西莫的话,护工就会对他们动手,很常见的事情啦,我也就是不想跟他说卡尔克萨的事情,他就让护工拿棍子了。”
<Handler> “...王大概也只是我的梦。”他像梦游一样接着走向走廊另一端。“我……我不知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知道马克西莫在哪吗?怎么见他?”
<Handler> “我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那些孩子困扰我太久了。”
<Handler> “有时候想到那些噩梦真让我想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听他们讲你试过自杀,但是没成功是吗?”
<Handler> 派洛特咧着嘴指了指墙上,永远停留在午夜的钟表:“马上就到诊疗时间啦,至于自杀,我去了!去了那个卡尔克萨!”
<菲莉斯Phyllis> “自杀就能去吗?还是说有别的方法?”
<Handler> “哎呀我也不知道!”
<Handler> “我就像做梦一样,嗖!”
<Handler> “就在那里了。”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你怎么回来的?”
<Handler> “那个城市好大好大,但都是废墟,你得从湖里坐船下去。”他兴奋地继续说着,比手势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Handler> “很不可思议吧!对!就是坐船下到湖里面去。”
<Handler> “下到那些塔尖的倒影的地方,然后再往下!”
<Handler> “你就会去一个和上面的城市一样但是是完好的城市,嘿!”
<帕拉丁Paladin> “那里有什么有趣的地点或是人吗?”
<Handler> 派洛特喋喋不休地讲话,建筑师在他身后出神地望着你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Handler> “有有有!”
<Handler>  “好多人在那里打枪,太吓人了,我就忽然回来了。”
<Handler> “我觉得那些人里面肯定有那啥,土耳其佬!”
<Handler> “啪啪啪啪地讲他们那种突厥话。”
<Handler> “噢!还有好多老毛子和德国佬。”
<帕拉丁Paladin> “打枪?他们在战争?”
<Handler> “除了这以外还有一种我也认不出来的,衣服倒是很豪华。”
<Handler> “对对对,我感觉有四群人在那里打架。”
<Handler> “那些毛子一般都在跟德国佬打架,我亲眼看到一个……”派洛特描述了一番制服的模样,听起来就像二战时红军的政委。
<Handler> “反正就是个毛子,和一个德国佬掐成了一团!”
<菲莉斯Phyllis> “时间大概也是不存在的,在卡尔克萨。”
<Handler> 在派洛特机关枪似的语速后,瓦莱特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阿萨则独自一人在远处徘徊。
<Handler>  “噢别走!等等我!”
<Handler> 派洛特一转身看到阿萨已经把他丢下了,便赶忙追了上去。
<Handler> “我不知道,但听起来……”瓦莱特看着两个疯子越走越远。
<Handler> “听起来像二战的复现,我不太舒服,这很像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即使到了那个地方也还在继续战争,不得不说这倒是非常的,人类。”
<帕拉丁Paladin> “你的梦?”
<Handler> “对,梦里的战争...” 他喃喃起来,然后摇起头。

<Handler> 眼见着你们的向导也忽然陷入了阴郁之中,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拐角。
<Handler> 一个穿着身在这里显得异常滑稽但又没什么不对劲的西服的年轻男人闪了出来,他神情惊慌。
<帕拉丁Paladin> “也许你梦里就前往了卡尔克萨,这里的每个人都去过卡尔克萨。”
<Handler> “也许...”
<Handler> 迈克尔·维特尔,带着惊慌的神色从走廊另一头奔来。
<帕拉丁Paladin> “维特尔?你怎么在这儿?”
<菲莉斯Phyllis> “什么事那么着急?”
<珀文卡Pervinca> “是你……”珀文卡有些惊讶于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似乎也不是那么意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也没死?天哪,死亡也只是我们的幻想吗?”皮塔明明记得自己亲手给他喂了一颗子弹!
<Handler> 特工维嘉打算无视掉你们一路狂奔而过,结果被你们叫他名字的声音给叫停了下来。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是死前的他。”
<Handler>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组织的成员,我们在……过去见过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听巴尔巴斯的指令来调查多切斯特,结果被困在这里了?”
<Handler> 这长了副帅脸的倒霉蛋现在脸上净是惊恐的表情:“我在找我小队的其他成员,我找不到他们...等下我完全没见过你们的印象啊!”
<Handler> “巴尔巴斯?我们小队就是调查巴尔巴斯的”
<帕拉丁Paladin> “是的,我们的过去会是你的未来。”
<Handler> “巴尔巴斯状况很反常,我们被激活去调查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Handler> 他急冲冲地跑到了你们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弯下腰。“啥?我靠,太怪了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知道,我们是在你之后来调查他的。”
<帕拉丁Paladin> “等等,你是说组织很久之前就在监控巴尔巴斯了?”
<Handler> “等等等等,所以你们也是被达兰抓进来的?”
<帕拉丁Paladin> “不,我们是自己闯进来的。”
<Handler> “对。”他喘着气点头:“组织成员反常是会被调查的。”
<帕拉丁Paladin> “干掉了护士长之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达兰怎么把你抓紧来的?”
<Handler>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菲莉斯Phyllis> “我还以为是你们受了创伤才被安排到多切斯特治疗呢。结果是他抓的你们?”菲莉斯追问。
<Handler> “等下...等下...我一个一个来,你们也一个一个来...”
<Handler> “从怪的事情开始,我们拍到了,几十年前的特工,莫斯比,从巴尔巴斯的家里走出来。”
<Handler> “等之后,我们回酒店睡觉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水银窗,我天,那东西...”
<帕拉丁Paladin> “能进入另一个空间?”
<Handler> “对,”维特尔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偏向你的身后。“总之第二天那个窗又出现了,布朗进去了...”
<Handler> “窗起雾了,之后布朗从墙里走了出来,大喊着‘没戴面具!没戴面具!’”
<Handler> “我们没办法只能把她杀了...该死。”
<Handler> “她先动手开了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原来那具尸体是她。”
<Handler> “我们最后只能把她的尸体送进窗里...等下,你们见到了她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进过那扇窗户。”
<菲莉斯Phyllis> “毕竟我们调查过相同的对象……”
<Handler> “他妈的...”
<Handler> “总之第二天,我和塞莱米斯回了多切斯特,继续找达兰...”
<Handler> “在突然之间,我们就被护士绑架了。”
<帕拉丁Paladin> “萨米纳吉?”
<Handler> 维特尔咬牙切齿:“有她,还有其他人。”
<Handler> 瓦莱特悄声跟你们提了一声:“还没跟你们说过维特尔,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绑架的。”
<Handler> “不过看你们聊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Handler> “然后?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一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Handler> “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妄想症。”瓦莱特悄声回答。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在别人看来,我们这些人都是神经病。”
<帕拉丁Paladin> “这里的主治医生马克西莫是什么人?”
<Handler> “说的也是。”瓦莱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菲莉斯Phyllis> “最好还是不要深思那些没有实际验证途径的事情。”
<帕拉丁Paladin> “我以为达兰才是管事的。”
<Handler> “他是达兰医生的副手,达兰晚上不上班,马克西莫只上夜班。”
<帕拉丁Paladin> “嗯……塞莱米斯呢?你们没在一起?”
<菲莉斯Phyllis> “原来这个地方还会天亮吗?我以为一直是夜晚状态。”
<Handler>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我记忆里也只剩下黑天的记忆了。”
<Handler> “塞莱米斯不见了,我这正在找她。”维特尔终于没那么气喘吁吁了
<Handler> 这时,维特尔看向你们的身后,脸色一变。
<菲莉斯Phyllis> “那马克西莫岂不是全天上工。”菲莉斯开了个无聊的玩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扭头看向身后。

<Handler> 你们身后的一扇门突然被推开,探出了一个小个子白人男性没什么头发的脑袋,他穿着细条纹西装。
<Handler> “咳,差不多可以了。”
<Handler> “这位就是马克西莫先生。”瓦莱特低声提醒。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Handler>  “要去棉花糖室了。”瓦莱特压低声音说道,他指指马克西莫打开的那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看向这个矮子:“棉花糖室是什么?诊疗室?”
<Handler> “就是治疗室,因为颜色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Handler> 其他的病人也纷纷出现在走廊上。
<Handler> 马克西莫拍了拍手,“大家进来吧。”
<Handler> 马克西莫身后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看上去很暴力的男性,穿着护工的衣服。其他人纷纷鱼贯而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门口,看看治疗室里是什么样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在队尾,准备进去看看。
<Handler> 你们踏进了门,这间在白天似乎并不存在的治疗室被漆成了可怕的粉红色,摆满了豌豆汤色的绿色椅子和闪烁的荧光灯,
<Handler> 其他人病人对此司空见惯,挨个坐了下来,马克西莫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正中间。
<Handler> 维特尔仍旧吓得不轻,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在门口探头探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维特尔,找了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坐下了,她忍不住半眯眼睛以抵御房间的配色。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着坐下来。
<Handler> “哎呀,看来有新人有点害羞”
<Handler> “巴罗尔,麻烦帮我请这位新人进来吧。”
<Handler> 身材高大的护工扭扭脖子便向位于门前的珀文卡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赶紧溜进房间,找个角落坐下。
<珀文卡Pervinca> 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Handler> 在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马克西莫开口了
<Handler> “我是马克西莫·弗兰德,”他清清嗓子说道。“这里的主治医师。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有几位新人。”
<Handler> “那么,让我们从往常的那个先开始吧。”
<Handler> 他指了指坐在自己手边的派洛特,那男人用快乐的语气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下一个人也一样。
<Handler> 你们见过的每个病人一个个做了自我介绍,很快就传到了你们这边。
<帕拉丁Paladin> “哈尔·乔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曼哈顿。”
<菲莉斯Phyllis> “海登。”
<Handler> “迈克尔。”维特尔缩在椅子里面。
<Handler> “好的,欢迎欢迎。”马克西莫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护工像只沉默的巨犬一样坐在他的身旁。
<Handler> “有的朋友过于害羞,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不过也没关系。我们来这地方是为了治愈我们的心灵和思想。所以请畅所欲言,把我当作你们熟悉的朋友。”
<珀文卡Pervinca> “……以撒。”很显然,护工的体型让珀文卡想到了自己家的……
<Handler> “现在,如果不介意,我来问些问题?”
<Handler> 他翻了一页纸,向你们抬起头:“你们喜欢自己现在选择的事情吗?比方说,工作”
<菲莉斯Phyllis> “我已经退休了。虽然不好用喜欢来形容,但我大多数时候都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菲莉斯闲聊式地回答。
<Handler> 王尔德瞪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巴尔。“当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着巴尔,看看这位魔神之王会怎么回答。
<Handler> “生活就是生活。”巴尔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珀文卡Pervinca> “不喜欢。”珀文卡秒答。谁会喜欢这种卷入一大堆乱七八糟事情的工作?当然,指的是dg。
<珀文卡Pervinca> 她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但是我没得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世界恐怕没有比我正在追查的课题更具有研究意义了,所以,我大概是喜欢,至少是享受的。”
<Handler> “很正常。”维特尔咬着牙附和珀文卡。
<Handler> “那你呢?”马克西莫朝帕拉丁偏了偏头。
<帕拉丁Paladin> “在这段职业生涯中我有个明显的分界点,在那之前我无比厌恶这份工作,而现在我喜欢得不得了……而且它的前景可能还不错。”
<Handler> “我想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很正常,生活里有太多不顺心的事情了。”
<Handler> 马克西莫点了点头。“那过去的一些失败还在让你们担心吗?你们有时会被别人认为是一个扫兴的人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微笑着向马克西莫回答。
<Handler> “你们是否曾经相信有人或某事是故意要对付要折腾你的?”
<Handler> “比如,我想想,职场上刻意针对你们,排挤之类的……”
<Handler> “我觉得只有我一个没被炸死就很针对了。”巴尔撑着下巴咕哝道。
<帕拉丁Paladin> “哦,那要不要我之后帮你一把?我对爆破有那么点心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意外地看了一眼巴尔。“有,虽然不是职场上的。”
<珀文卡Pervinca> “用你们的话说,反正这些都是戏剧的一环,不是吗?”珀文卡嘲讽了一句。
<Handler> “不用了。我想的是和我的兄弟们一起死在战场上。”
<帕拉丁Paladin> “我得说,最近一段时间,就是最近,我的同事们对我的态度很微妙,她们不喜欢我做的很多事情……”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试图进入镜子里或是把煎蛋切得艺术一点会有什么坏处呢?”
<Handler> “啊,看来以撒小姐认为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场戏剧。”马克西莫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段。
<珀文卡Pervinca> 比如你想去镜子里?珀文卡难以言喻地看了帕拉丁一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曾经每天都有人威胁要杀掉我,现在可能也是,不过既然生死的分界线已经变得如此模糊,我想可能这并不要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同样意外地看了一眼帕拉丁。“别在意,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让这点妨碍我们的合作的。”她半认真地说。
<Handler> “当然不会有问题...我想。说起这个,你们是否有过要让他人露出微笑而努力的想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有什么意义?让我的学生们微笑不会让他们的论文逻辑更顺畅,也没法帮他们改掉那些该死的语病,更不用提直接复制粘贴到蠢货。”
<Handler> “听起来你的工作很复杂,我很遗憾。”
<Handler> “既然说到了学生……你们觉得谁是你们人生中最杰出的人?有仰慕的人吗?”马克西莫继续发问。
<珀文卡Pervinca> “有。这不是很正常吗?”珀文卡笑了笑,“它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正义。”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恶棍除外。”
<菲莉斯Phyllis> “我认识很多值得尊敬的人。和他们共事是我的荣幸。无论是哪种工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亲手把他杀了,而且我现在甚至想不起他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我的工作从来不是让人露出微笑,而是把那些让人哭泣的人打成筛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我会让人露出微笑。”
<Handler> “希望你已经走出来了。”马克西莫对曼哈顿的损失表示了惋惜。“不过,人生终究是为自己而活的。”
<帕拉丁Paladin> “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特质,医生,我们该一直有一颗谦逊的心。”
<Handler> “是的,这位小姐说得对。”马克西莫的笑意如此之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皮塔。而这也许和庭审一样,也是巴尔的吩咐,也许自由意志本身就是一种谎言……
<Handler> “那你们是否想过世界末日是什么样的?”
<珀文卡Pervinca> “呃,满地都是瓶子?”
<Handler>  “奇怪的想法,如果其他人没有想法,可以换这个问题——在你们出生前,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感觉的?”
<Handler> 马克西莫翻了一页纸。
<帕拉丁Paladin> “哦,关于这个。”帕拉丁兴奋地敲了一下掌心,“相信大家都看过那篇剧作了,也许我们的世界会被卡尔克萨吞没,变成下一个伊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对谁来说的世界末日?你知道,即使人类灭亡,地球也依然会在那里旋转。”
<Handler> 你们发现医生和帕拉丁看起来一样兴奋。
<菲莉斯Phyllis> “出生之前的事,按理来说我们并不知道。”

<Handler> “大家的回答都很有趣,那么能否描述一个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不存在的时刻或者情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思索着,慢慢吐出几个词汇:“大火,王,那些画。”
<帕拉丁Paladin> “我与地球在晨光中共同旋转
<帕拉丁Paladin> 其时天穹被火焰和蒸汽充盈
<帕拉丁Paladin> 我目睹宇宙张开漆黑的大口
<帕拉丁Paladin> 黑暗的星辰漫无目的地运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声念出诗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世界不存在的时刻?那就是我不存在的时刻。”
<Handler> 在你们思索答案的同时,你们周围的一切竟在无意间褪去色彩并改变了。
<Handler> 棉花糖室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19世纪欧洲皇家宫廷,火烛在台上燃烧,脚下铺着红色的地毯。
<Handler> 墙上挂着黑色的横幅,上面装饰着黄印图案。
<Handler> 弗兰德医生现在却穿着贵族的豪华服装。他坐在一张金色的椅子上,旁边是一个华丽的却空无一人的宝座。
« 上次编辑: 2022-08-07, 周日 05:29:44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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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告别
« 回帖 #19 于: 2022-08-07, 周日 21:28:28 »
引用
?年?月?日,夜间多切斯特疗养院
劇透 -   :
<Handler> 你们在多切斯特的夜世界里没有呆上多久便遇上了许多人,
<Handler> 这些来自不同时空的人就像被什么东西拉了过来一样永远在迷惘之中徘徊。
<Handler> 你们随着其他人加入了所谓的诊疗。在一问一答之间,你们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
<Handler> 现在你们正身处于一处19世纪欧洲皇家宫廷,于身着贵族华服的弗兰德医生对视。在它生旁,华丽的宝座上空无一人。
<Handler> 现在马克西莫整个人的举止谈吐就像一个傲慢的王室成员,他说着一种听起来像欧洲语言的外语,尽管你们从未听过这种语言,但不知为何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Handler> 医生用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你们看到黄印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当然。”
<Handler> “那你们第一次看到那出戏剧实在什么时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至少也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微地颔首,眉眼间的神色比医生更为傲慢。“1995年。”

<Handler> 托着下巴的弗兰德身子前身,他紧接着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Handler> “在你们看来。真理的幻影告诉了卡西露达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时错愕,这什么同好交流会?
<帕拉丁Paladin> “恕我打扰,我以为这是诊疗而不是戏曲研讨会。”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旧端着高傲的架势,十分委婉地表达自己没什么看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以对。她看看周围的其他人是否像自己一样不确定该说什么。
<Handler> “你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吗?”弗兰德用冷淡的声音回答:“我们都知道剧里的真相是伊提被卡尔克萨吞没了,那么你们认为……”
<Handler> “距离世界末日还有……”
<Handler> “多久?”
<Handler> 他平淡地问着自己的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眼角抽了抽:“倒欠三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问题你应该问巴尔,我们也不清楚。”
<帕拉丁Paladin> “时间在此时此处还有意义可言吗?”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已经在末日之后。现在在这里的只是幻影。”
<Handler> 他挑着眉,并不回答你们。你们向四周看去,周围十分空旷,但空旷得令人恐惧。巴尔和其他病人早已无影无踪,还在此地的只有身着病服的你们,还有维特尔。
<Handler> “卡尔克萨的宫殿里会举行假面舞会。”
<Handler> “你们呢?收到请柬了吗?”
<Handler> 维特尔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他用眼神示意你们不要离开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收到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的随身物品都被医院收走了。作为主治医生,你直接调阅记录会更快。”珀文卡加重了“主治医师”的咬字。
<帕拉丁Paladin> “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个恶心的娃娃把请柬递给我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看向维特尔,用眼神安抚他。

<Handler> 医生仍旧没有回答皮塔的问题,他饶有兴致地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听说了吗,列王之末即将到来。”
<Handler> 话音刚落,你们又回到了夜间多切斯特那间治疗室里,面对着微笑的马克西莫医生。
<菲莉斯Phyllis> “列王之末?……”
<Handler> “最后的王。”他站起身宣布了散会,其他人幽灵一般跟着起身,然后依次走出门。

<珀文卡Pervinca> “……跟一群王位继承人说最后的王,挺那什么的。”
<Handler> 王尔德磨磨蹭蹭在后面出了门,到最后室内只剩下你们加上维特尔以及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想现在就让我们自相残杀还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也许他的时间线里乔治·R·R·马丁更新了呢。”
<Handler> 维特尔抓着自己的领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什么?自相残杀?”
<菲莉斯Phyllis> “我也想看第六部。”看向巴尔,不知他有什么评论。
<Handler> 巴尔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了菲莉丝的肩上。“来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已经有人淹死了数十位还是婴儿的继承人,在某人的指示之下。”皮塔也看向巴尔。
<珀文卡Pervinca> “去哪?”
<菲莉斯Phyllis> 肩膀被搭上让菲莉斯想起之前的经历,她挪了一步回避巴尔的手。“我们该出去了吗?”

<Handler> “啊啊…该死,算了…我们得先出去…“维特尔懊恼地喃喃自语。巴尔在他身边朝门口迈开脚步。“Patzu是出去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带路?”
<Handler> 他的这句话无疑就是珀文卡与菲莉丝在书店里曾听见过的那人声。
<Handler> 你们跟着巴尔走上走廊,在经过一间半开的门时似乎看到护工在从一个病人的眼角用注射器抽出什么红色的东西。
<Handler> 没等看清,门就轰然关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家医院实在是不怎么正规,三角洲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特工送到这里?”
<帕拉丁Paladin> “难道不是因为三角洲的运营者都是狗杂种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说得对。”皮塔觉得很有理,点点头。
<Handler> “这家医院的资金来源大部分都是绿色三角洲提供的…”特工维嘉在你们身旁补充到。

<Handler> 你们在宛若迷宫一般的多切斯特下方的走廊上穿梭,巴尔熟练地打开门,然后走上另一条长廊。
<Handler> 门和门,廊与廊,这里就像夜间楼层。
<菲莉斯Phyllis> “也许组织本身也受到了非自然的影响。”随口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dg家族产业里有个打电话的巴尔,我不太好评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锐评。

<Handler> 如果没有巴尔引路,在这里迷路确实轻而易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对,说到这个,你贪污给组织募集资金是真的吗?”
<帕拉丁Paladin> “你好熟悉这里,老兄,不会不是第一次给我们引路了吧?”帕拉丁跟在巴尔身旁搭话。
<Handler> “身为绿色三角洲的成员,你们都没挪用过公款当作行动资金吗?”维特尔反过来问起你们。
<Handler> “我认识这里所有的路。”巴尔头也不回地回答到。
<帕拉丁Paladin> “当然没有,他不发资金我干嘛要接任务?难道为了拯救世界吗?”帕拉丁回头,惊讶地看着维特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研究经费绝对不可能分给三角洲一分一厘。”皮塔坚决否定维嘉的问题,开什么玩笑。
<菲莉斯Phyllis> 在巴尔身后跟得紧了一些。“之前我以为Patzu是那个纸龙里的容器。但它还是别的东西,是吗。”
<Handler> “难道我们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吗?”维嘉用同样惊奇的眼神看了回去。
<珀文卡Pervinca> “固定的行动资金以外,我一般用零花钱。”珀文卡没看维特尔,“结果这帮杂种把我的卡给冻了。”
<Handler> “没错,你马上就会懂了。”回答着菲莉丝,巴尔的步伐更快了。

<Handler> 忽然间,走廊变得比以往都要长。
<Handler> 你们毫无察觉地走上了铺在地面上厚厚的勃艮第地毯,
<Handler> 嵌入式的灯光在扇形的玻璃后面闪烁不停,周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金色装饰,一扇扇门上装饰着希腊风格的石膏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听我说小子,要是这个世界需要你的牺牲来拯救,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Handler> 走在前面的巴尔身上散射出了某种奇怪的微光,你们几乎能看到环绕在他身边的力量的光环。
<Handler> 这头上浮现出了灵王冠的至上魔神偏偏头示意你们继续走。
<Handler> 你们发觉这地方开始变得很像剧院。
<珀文卡Pervinca> “嗨兄弟,你不会要直接带我们去假面舞会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最近愈发沉溺于相信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这套古典唯心说了,不用太在意。”
<帕拉丁Paladin> “我能拿一个吗?”帕拉丁指指门上的石膏面具。
<Handler> “有意义…就算我牺牲了,我的未婚妻也还能活下去…“维特尔低着头,小声道。
<菲莉斯Phyllis> “面具,剧院,感觉像是故地重游一样。”菲莉斯自嘲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你未婚妻……”珀文卡顿了顿,没告诉他自己时间线上的结局。
<帕拉丁Paladin> “哦……”帕拉丁闭上了嘴,“想必她肯定是个好女人吧?”
<Handler> “你马上就知道了,至于面具,请便。”正当巴尔回答你们时,附近的一个房间里响起了锣声和观众的掌声。
<Handler> “她当然是——”维特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吓死我了…”

<Handler> 巴尔径直走向那扇门把它给拉开了。“进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出于礼节,皮塔也取下一副面具,省得一会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带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拿了一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选了一副看起来能让人变吸血鬼的面具,拿在手里走进门。
<Handler> 你们跟着他走进一处黑暗的剧院,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什么灯光,唯有空荡荡的木制舞台之上灯火通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猜我们也没别的选择。”戴上面具,皮塔率先走进门。
<Handler> 巴尔往前排的观众席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了面具,但没戴上,匆匆跟在后面。
<Handler> 魔神对你们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然后坐下,在你们身后的黑暗中,大约有50张人脸在注视着舞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有上台的自觉,毅然决然的跟着巴尔。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脑内想象了一下爆米花和可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帕拉丁身边,确保视野良好,这或许是他生前为数不多观赏戏剧的机会了,无论如何也得抓住。
<Handler> 坐下前,你们扫视身后,看到了皮塔早已忘记姓名的导师,菲莉丝的女友,帕拉丁的双亲,珀文卡的爷爷和奶奶。
<Handler> 还有无数人。
<Handler> 这些面容可能已经在你们的记忆中模糊的人,这些早已死去的人都坐在观众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们。
<Handler> 准确地说,看着空无一物的舞台。

<菲莉斯Phyllis> “……弗里西娅?”菲莉斯仅做了一个口型,不知为何她并不惊讶。
<珀文卡Pervinca> 死者。珀文卡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她不敢妄动,只是对着自己逝去的至亲眨了眨眼睛。
<Handler> 除此之外,每张空椅子上都有一滩厚厚的红色油,液体似乎是从每个座位底部的一个小机械孔中升起的。
<Handler> 待你们依次落座后,一个儿童大小的小丑从右侧的侧幕中出现。
<Handler> 一支看不见的管弦乐队开始奏起一段奇怪的循环挽歌,其间夹杂着无情的鼓声。
<Handler> 这个小小丑穿着一件五彩斑斓的奇怪衣服,上面复盖着三角的形状。
<Handler> 小丑面具挡住了那孩子的整个头部。小丑的脸是露出利齿的微笑。小丑的眼睛是黑色的裂缝。
<Handler> 小丑在舞台上跳起舞,动作与音乐的节拍完全一致。它从舞台上举起一只纸龙。
<Handler> 恍惚间,你们仿佛回到了20年前的广场。
<Handler> 帕拉丁眯起眼,看到随着小丑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一层薄薄的、像气溶胶一样的红色雾气开始从观众席的座椅之间升腾到舞台上,宛若一团淡淡的云。
<Handler> 纸龙尾随在小丑后面,在空中画出图案,穿过红色的薄雾,然后雾气便消失,就像被纸龙吸收了一样。
<Handler> 巴尔朝你们低下头把嗓音压到最低。“等结束就上去,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时候动。”
<Handler> “小丑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要等演出结束。”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要去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这小子是不是在吸我们的什么东西啊……”帕拉丁低声问巴尔。
<Handler> “离开多切斯特。”
<珀文卡Pervinca> “拿到小丑的东西,就等于离开多切斯特?”
<Handler> 同帕拉丁一样,菲莉丝也注意到了这红色的雾气。
<菲莉斯Phyllis> “只要上去就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感觉倒是更像想让我们吸进什么,药物?”
<帕拉丁Paladin> “我看到了,他的纸龙从观众席上吸了红色的雾气。”
<帕拉丁Paladin> “说话啊你这老魔神。”帕拉丁抓住巴尔的肩膀使劲摇晃。
<Handler> “我会教你们。”他偏过头,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帕拉丁:“舞蹈反应了戏剧的创作。”
<Handler> “小丑象征王,纸龙则是黄印,而舞台是整个世界。”
<Handler> “在舞蹈中,王从我们的生活中雕刻出世界。是舞蹈创造了我们的世界。”
<Handler> “而黄印,将会吞噬世界上所有的生命来供养王。
<菲莉斯Phyllis> “那舞台下的观众又是什么呢。”喃喃自语。
<Handler> 音乐升到渐强,然后陡然停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戏剧如果没有观众,还如何称为戏剧?”
<Handler> 舞台上的灯光尽数熄灭。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所以王是小丑。”帕拉丁一语双关。
<Handler> 本已黑暗的剧院现在几乎一片漆黑。小丑从舞台上消失了。
<Handler> 环顾四周,不论是观众,还是坐席上的液体,全部都不见踪影。

<帕拉丁Paladin> “该上台了?”
<Handler> 巴尔悄悄站起身,点头示意你们跟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紧跟着巴尔。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站起身,她遥遥地看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一眼。
<菲莉斯Phyllis> 悄悄跟在巴尔身后,手里紧抓着面具。
<Handler> 之前的观众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你只见到了一片黑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小心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上台。
<珀文卡Pervinca> 别无选择。她想,无论是早已成为戏剧的一部分,还是从现在开始正式成为戏剧的一部分,都别无选择。
<Handler> 维特尔仿佛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在你们身后走上了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小跑了几步,跟上同伴。

<Handler> 你们跟着巴尔走上去,看到在舞台右侧的幕布之后,那小丑躺在地上。
<Handler> 它比方才要小,眼下不过是只有婴儿的尺寸。相比之下,它旁边的纸龙是如此的巨大。二者的白色部分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Handler> 巴尔把纸龙拖到了舞台上,接着把纸龙撕开,露出其中一个热水瓶大小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深红色的油。
<Handler> 它和你们之前见到的空瓶一样,只是现在是满的。
<Handler> “这就是出去的路。”巴尔拧开盖子,喝下一口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玻璃容器递给了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喝了一口,回味着传给下一个人。
<珀文卡Pervinca> “你也要走?”珀文卡喝了一口。
<Handler> 帕拉丁接过瓶子,巴尔在你们眼前像某种戏法一样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谜语人必死。”珀文卡的问题没得到回答,她简单表达了自己充沛的感情。
<Handler> 帕拉丁在喝下之前端详了下瓶子,惊讶地发现这里面的液体就像在呼吸一样鼓动不停。
<Handler> 正当帕拉丁试图将它放入嘴中时,它不断消失、变轻。
<Handler> 然后在某一时刻又充满。

<Handler> 没等你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小丑站了起来,
<Handler> 它在黑暗中昂起头,看着台上拿着容器的帕拉丁。
<Handler> 小丑以一种让人难以跟上的奇怪的舞蹈向你们走来。
<Handler> 拿着瓶子的帕拉丁的皮肤本能地蠕动着,一种恐惧充盈你的内心。

<帕拉丁Paladin> “哦……”帕拉丁赶忙喝下瓶中的液体。
<Handler> 肯定存在什么视觉上的误区和错觉吧,当这个婴儿般大小的小丑从幕布后面站起时,它看起来就像一个高个子男人那么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接过瓶子,也喝了一口。

<Handler> 小丑跳起舞,朝着帕拉丁逼近,拉近了你们的距离。
<Handler> 帕拉丁将瓶子靠近嘴边,正好遇上液体不足的时候,她并没有来得及喝下液体,跟在旁边准备接过瓶子的菲莉丝自然也没有机会拿到瓶子。
<Handler> 仓皇逃离那小丑的同时,你们看到在一个高出地面一截的后台区域,一扇亮着灯的窗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将脚伸到小丑面前,试图绊倒他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Handler> 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对坐在游戏机前期待已久的女儿道歉,在他旁边,一个比小女孩大5-6岁的另一个女孩接过了手柄,坐在了小女孩的旁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再次举杯,试着喝下液体
<Handler> 帕拉丁感觉自己就像喝了一口液体骨灰。
<Handler> 在感到恶心的同时,你有种自己要消失了的预感。
<Handler> 在帕拉丁像巴尔那样消失的一瞬间,罐子从他手中飞出,坠向菲莉丝。

<Handler> 小丑的舞蹈绕开了皮塔。
<Handler> 皮塔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赶忙接住瓶子,一边远离小丑一边试图喝下液体。
<Handler> 要是刚刚小丑碰到了自己,也许你已经...你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Handler> 你们尝试离开舞台,但你们来路那里只有一堵坚固的黑色石墙,不论是剧院还是座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Handler> 然后,在你们的左手边,伴着沉闷的发条响声,天花板开始降低,露出另一个黑暗的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来这种方法完全不可行,皮塔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奔跑起来,远离那跳着舞的诡异小丑。
<Handler> 小丑在你们的身后变成了三米高。
<Handler> 菲莉丝什么也没从瓶子里倒出来。
<Handler> 恰好就在此时,液体尽数消失了。
<Handler> 你们的奔跑路径冲入了这个房间后,你们发现这里比舞台还要黑暗。
<Handler> 在你们身后,小丑的距离更近了。

<Handler> 你们踏进房间的瞬间,光线忽然亮起,另一个移动的通道在齿轮的转动声中再次出现在这个空间的一侧,一个孤零零的灯泡悬在门上,构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Handler> 菲莉丝连忙又喝下一口,在你的身形淡去时,你抬起头,注意到天花板是半透明的,几十个模糊的人似乎在上面旋转,跳着华尔兹。
<菲莉斯Phyllis> 消失之前,菲莉斯把瓶子扔给珀文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快喝,我断后。”
<Handler> 你们在追逐中猛然推开门,皮塔恍惚间抬起头,看到舞台背景板靠墙堆放,有些似乎和你家里的的布局一模一样,墙纸、沙发、电视、桌子,甚至书架上的每一部书都与你记忆中的图景如出一辙。

<Handler> 维特尔已经跑得接不上气,他涨红了脸。
<Handler> 你们再一次穿过那扇有灯泡的门,小丑在身后膨胀到了五米之高。
<Handler> 它轻松地通过了门扉,就好像那东西不存在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天哪,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跟在珀文卡之后喝,抓紧时间。”皮塔此时也很劳累,毕竟他一大把年纪,还要跑这么长的路,已经是纯粹的意志在坚持。
<Handler> 珀文卡低下头发觉瓶子里的液体再次不见,一个穿着淡紫色西装的奇怪的小个子男人站在一扇大窗户后面,你们的路径正好要经过他的身边。
<Handler> “待会的事情待会再说,快跑,快跑啊!”维特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

<Handler> 从那小个子男人身旁狂奔而过时,你们看到他周围的脚下全是水淋淋的腐烂的孩童尸体。
<Handler> 你们从他身旁跑过,他鼓起掌。
<珀文卡Pervinca> 受不了,难道每个人都要来一次?!珀文卡一边跑一边摇晃着瓶子,希望液体快点蔓延上来。
<Handler> 终于,液体那仿佛呼吸的让它再一次充满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赶紧喝下,反手扔给维特尔。消失之前,她对皮塔大声叮嘱:“一切小心啊!”
<Handler> 小丑长大到了六米,同时珀文卡消失在了你们的身旁。
<Handler> 罐子里的液体仍旧没有出现,皮塔的视角很奇怪,你眼前先看到是一扇毛玻璃门,就像从浴室里往外望一家酒店的套间。
<Handler> 一群人站在一具躺在地上湿漉漉的女性尸体周围,她的头显然是被枪给打烂的。
<Handler> 当你们经过时,酒店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扭过头朝你们的方向看了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呃,大家好?”
<Handler> 小丑高到了七米的小丑马上就要抓到维特尔了。

<Handler> 你看向身后,维特尔的身后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你的视线越过一个海湾,落在一家住满了人的酒店的地面层。
<Handler> 这家酒店的前门两侧都是金色的滴水嘴兽。
<Handler> 酒店的灯光让它活像一个立体模型,但里面的一切,无疑都是,真实的。
<Handler> 这家酒店的标志写着“BROADALBIN”。

<Handler> “他妈的!接住,接住!!”被已变得更加高大的小丑即将碰到的维特尔对你伸出手,拼命将瓶子丢给了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着维特尔被抓住,但自己束手无策,只能接住瓶子自己先喝。
<Handler> 时间仿佛静止了,小丑的利爪伸向维特尔,就在触碰到的前一霎那
<Handler> 在无法跨越的广阔空间之外,皮塔看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古典舞厅和数百名戴假面的狂欢者。
<Handler> 一名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独自站在一旁,她戴着猫的面具。
<Handler> 在你消失前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了你,回身向你招起手。
<Handler> 小丑的指尖跨过维特尔,朝拿着瓶子的你抓来——
<Handler> 然后你离开了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拉?”
引用
?年?月?日,?
劇透 -   :
<Handler> ——————————————————
<Handler> 你们被刺眼的光芒扎得睁开了眼。
<Handler>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们身上,你们似乎身处在一间空房子里。它满是灰尘,看起来很少被使用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特尔?”皮塔赶忙坐起来,寻找他有没有顺利一起来到这边,尽管,好吧他知道希望渺茫。
<Handler> 皮塔注意到你们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刻印上,所有的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你们的衣服、物品,不知怎的,都回到了你们的身边。只是维特尔已经无影无踪。
<Handler> 正当你这么想着时,他突然出现在了你们身旁。
<帕拉丁Paladin> “哦,早上好,维嘉。”
<Handler> 特工维嘉没有声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看向脚下的刻印。
<珀文卡Pervinca> ……探一下他的气息。
<帕拉丁Paladin> 这是她最近最喜欢的那个刻印吗?
<Handler> 很巧,这就是帕拉丁的最爱
<Handler> 黄印。
<Handler> 珀文卡走过去,翻动了维特尔的身体——
<Handler> 当她将维特尔的脸翻到正面时
<Handler> 你发现他的那张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
<Handler> 弹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嘉?”皮塔从新拿回自己的枪,,确认它是否还有子弹后装回枪套里,有这东西还是会让他更安心。

<珀文卡Pervinca> “……”
<菲莉斯Phyllis> “……”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松开手,怅然若失地跌坐在地上。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Handler> 菲莉丝注意到窗边的桌上放着一叠名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顺着地上的刻印,凌空描绘着黄印。
<珀文卡Pervinca> 在恍惚的记忆中,珀文卡想起。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很久很久以前,二十年以前。还是英格拉姆的皮塔,对着被带子紧缚的维嘉……
<珀文卡Pervinca> ……开枪。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不忍看维特尔,那段回忆曾让她受到巨大震动。她转身去拿起桌上的名片。
<珀文卡Pervinca> 以及遥远的黑暗底部,挂着微笑的苍白脸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嘉?维特尔?不是会复活吗?死掉不是会复活吗?”皮塔手中的枪瞬间掉在地方,他现在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又一个,又一个死在他枪下的无辜亡魂,原本没必要开枪的。

<Handler> 房地产经纪人帕特里夏·麦克斯温的名字写在上面。
<Handler> 拿起名片时,你注意到窗户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只是这现实世界的景象,现在在你们眼中反而显得并不真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木然地坐在原地,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没有回话。
<帕拉丁Paladin> “……我们的傲慢杀了他。”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到声音,回头看向维特尔。
<Handler> 维特尔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以为给了他解脱,但真实情况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原来还有转机吗,是我太自负?还是……”皮塔靠在墙边,冷汗顺着苍白的发丝流下,他老了,已经没法再像年轻时那样狠心。他的自大,对生命的蔑视,再次夺走了其他人的生命。

<菲莉斯Phyllis> “……事情已经发生了。”菲莉斯苍白地劝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突然咬破了手指,走到维特尔身前,用鲜血在他的脸上描绘起黄印。
<Handler> 平静的挽歌忽然响起。
<菲莉斯Phyllis> “帕拉丁!”菲莉斯皱眉。
<帕拉丁Paladin> “如果这印记真的有力量!”
<Handler> 回过身,你们看到了那个由黄铜发条、轮子和碎瓷娃娃的残骸组成的发条娃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低声吼道。
<Handler> 轮子滚动不停,发条娃娃的嘴随之一开一合,它十字形展开的手臂旋转着,胸口的八音盒正是你们听见的音乐的来源。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让他回去,回到舞台上?”
<帕拉丁Paladin> “如果真的有力量我就能唤醒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他妈的,真的彻底疯了?别再亵渎尸体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轮到我这么对你说。”皮塔上前拉住帕拉丁的手,制止她的行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用王的力量?那有什么意义?我的自负已经错过一次,你还要继续吗?”
<Handler> 这个机械造物朝你们缓缓移来。金属臭味再次涌起,这机械造物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色液体。
<Handler> 它停在了你们身后。
<Handler> 像在与你们一同致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木然地转个头,与娃娃对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垂下手,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Handler> 珀文卡的眼中,一张请柬夹在它的手上。
<珀文卡Pervinca> 轻轻取下请柬。

<帕拉丁Paladin> “希望你和你的未婚妻能在那边相聚,小子。”帕拉丁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枯,苦涩,回荡在房间里。
<Handler> 珀文卡取下请柬后,这信使便如在夜间楼层里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松开帕拉丁的手,用衣服擦干维特尔的脸,重新站起来,回到珀文卡身边。他还是没法抑制自己的颤抖,只是变老不止让他变软弱了,一次离别还并非无法承受之事。
<Handler> 这是一张厚厚的奶油色的信纸,折了三处。封面上用装饰艺术字体写着“BROADALBIN酒店”,没有街道地址。
<Handler> 在背面,你们的名字下面,用红墨水写着一首短诗:
劇透 -   :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浏览过封面封底之后,动作有些粗暴地将它拆开。她现在无暇顾及那些礼节,反正王也不在乎,不是吗?
<菲莉斯Phyllis> “它只是来送这东西的。”菲莉斯低语。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低头看向手里那叠名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我本来并无此意,你希望拯救世界的话,我会带着你的意志一起行动。”只是一点自我安慰,皮塔耶夫斯基,英格拉姆·塞勒斯不打算赎罪,赎罪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没错,这只是让自己安心的一点伪善,不过他会尽全力去实现的。
<帕拉丁Paladin> “走吧,还有一场舞会等着我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皮塔看了维嘉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前往他寻找了数十年的目的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脱下大衣盖在维特尔脸上,伸手开门:“末日的时钟在滴答作响了,我们得赶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安静地收起请柬,仿佛是习惯性动作一般,整理了自己惨不忍睹的仪容。她一言不发,推开了房门。
<菲莉斯Phyllis> “唱歌的人又是谁呢。”菲莉斯把看过的名片放进衣兜里,跟在珀文卡后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也不是,或者就是我们……”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