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23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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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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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话 赝品
« 回帖 #40 于: 2023-04-30, 周日 11:03:39 »
劇透 -   :
<DM> ————————————————
<DM> 经过和鬼婆们的激烈战斗,你们将这些邪恶的玩意儿彻底消灭。
<DM> 鬼婆姐妹擅自占用的磨坊的风车转叶早已损坏,算是没法用了,眼下全靠她们手推发力,至于碾的是什么嘛……
<DM> 楼上的逼仄空间里关着两个被父母拿来换糕饼的小孩,从散落的发霉面包渣来看鬼婆试图把他们养胖好拿去……
<DM> 做更多的糕饼。
<DM> 发霉的床铺状况很差,散发着一股湿臭。
<DM> 看起来平时也没人睡它。

<格温德兰> 魔宠就像忠实的仆从一样到处乱蹦这里啄一下那里拨两下。
<格温德兰> 它把头伸到了床底下。
<格林法路尔> 术士和牧师对视了一眼,“怎么说,我觉得,看起来我们是最好别把他们带回巴洛维亚村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他们的父母看起来可不太称职。”
<DM> 几根稻草秆被啄了出来,法师的鸟忽然间显得很兴奋,对着床垫抓抓啄啄。
<DM> 不一会儿,它从不能睡了的床垫里衔出了几块廉价石头。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或许我们该去克雷茨克的修道院看看,希望他们能收养这些可怜的孩子。”
<瓦莉勒> “既然糕饼已经不会再有了,或许他们——我是说那些「父母」——也能重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瓦莉勒环顾四周,她记得之前听到过孩子们的声音。
<赫维留> 赫维留在背包底找到了那件被他忘掉的雨衣,把身上带着的两份口粮递给孩子后把衣物塞了回去。“你说得对,不过修道院是不是有点太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地上到处撒了一堆灰确认没什么魔法动静之后他正抽拉橱柜门抽屉。
<DM> 两个孩子被吓得呆呆傻傻,其中的男孩大约七岁,另一个女孩甚至不到五岁。
<瓦莉勒> ——接着圣武士很快就找到了,于是她靠近那些孩子们,看看他们是否还好。
<DM> 看到瓦莉勒的瞬间,年纪小的那个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纳席拉> “嗯……”纳席拉对此有些犹豫,“但愿吧,不管怎样我们得先看看这些孩子怎样了。”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要去修道院的话我建议先回瓦拉吉休整一下再作打算。”赫维留把那件雨衣扯了出来裹住两个孩子(他相信待会路上肯定要用到的),“而且还得和范———我是说瑞克塔维欧说一句。”
<DM> 橱柜里面塞满了不明混合物,其中很多像是可疑的调料,有标签的就只有你们先前看到的三瓶。
<格温德兰> “现在暂时安全了,路上再哭就要引狼来了。你们叫什么名字?”他丢给了魔宠块糕饼皮。
<格林法路尔> “伊丽娜也是得过去修道院的,不过我们先问问他们俩本人的意见如何吧。”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和孩子们交流的圣武士,转身去够橱柜里的那些瓶瓶罐罐。
<瓦莉勒> “已经没事了,别担心。”瓦莉勒回想起家乡的后裔,语气柔和了一些,她半跪在地上拍了拍两个孩子,“之前那些家伙已经被哥哥姐姐们解决掉了。”
<DM> 两个孩子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因为鬼婆们本来是打算把他们养肥再杀的,所以除了拿针戳过他们以外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暴力行为。
<DM> 在安慰下他们的情绪渐渐平静,告诉你们自己的名字叫弗里克和米尔特。
<瓦莉勒> “弗里克、米尔特,你们想回家吗?还是说比起回家,更愿意跟别的小朋友们生活在一起呢?”圣武士认识到孩子们没受伤后松了口气,她小心措辞,免得再次激起孩子们的情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非常自然地拿走了欢笑那瓶和随便几瓶看起来形似法术材料的,外加橱柜里的头发。
<DM> 听到“回家”这个词两个小孩连连摇头,米尔特咬住嘴唇离瓦莉勒更近了些。
<瓦莉勒> 瓦莉勒轻轻摸了摸米尔特的头发,扭头看向其他人,流露出求助的目光:“各位,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毕竟我今天中午才刚到这里。”
<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女士。”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下,换了个更加恭敬的称呼,“您有计划下一步去哪里么?”
<纳席拉> “怎么办?看起来他们真的不太想回去了。”纳席拉的声音在其余人的思维中回响,修道院太远了,维斯塔尼人又似乎与施特拉德有不少纠葛,思索着这些孩子的去向她伫立在原地陷入沉思。
<格林法路尔>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瓦拉吉?”
<格林法路尔> “蓝水旅店的老板是个好人,如果我们之后帮他把他货源的麻烦解决一下的话,他应该会乐意帮这个忙……”
<纳席拉> “啊……的确,在旅店的话也不用担心房间的问题了。”
<赫维留> “别把他们送回巴洛维亚村,”听到提起厄尔文的麻烦后赫维留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对。我们可以先回瓦拉吉的蓝水旅馆稍作歇息,而且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也需要恢复一下,不是吗?”
<瓦莉勒> “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瓦莉勒迟疑片刻,很快语气便重新变得坚定,“我初来乍到,与你们目标也理应一致,自然可以与你们同行。孩子们的事情,由你们来安排就可以了。”她望向先前说话的年轻人,随后又转向所有人,“虽然我们已经面对了共同的敌人,不过我还未曾询问大家的名字,真是失礼了。”
<赫维留> “瓦莉勒小姐也可以随我们一同去瓦拉吉。虽然,”想到瓦赫特家的情况后他的头又有点痛,“虽然某些情况有点复杂,但在那边至少是能得到充足的补给和支援。”
<格林法路尔> 精灵挠了挠自己的脸,直呼一位看上去要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的女士的名字似乎令他有些不太自在,“格林法路尔,女士。那么我们先启程去瓦拉吉吧,我们得——把皮德尔二世带回去。”
<格林法路尔> “就是那位。”精灵对门外的那个小丑招招手。
<DM> 皮德尔二世敲了下它在路上捡到的铁片。
<格林法路尔> “很可爱对吧。”
<赫维留> “如您希望的那样,瓦莉勒。叫我赫维留就好。”
<DM> 它开始试图用铁片敲出一段刺耳的旋律来。
<格温德兰> “可以叫我安珀尔。哎呀我们刚才忘了让它来表演一下。”格温德兰习惯性地在自我介绍部分说瞎话。
<赫维留> 咒剑士伸手擦掉了皮德尔二世身上的雨水。
<DM> 不得不说,它的皮革手感很骇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边给皮德尔二世面前摆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罐子。
<格林法路尔> “然后那几位是我们的同行者伊丽娜女士和他哥哥伊斯马克先生,那边那位看上去非常有才的年轻法师是维克托先生。”在诡异的音乐声中术士结束了介绍环节。
<赫维留> “请允许我向你介绍巴洛维亚的杂耍新星。”他把手帕收了起来,微微侧身好让圣武士看到这机械造物。
<瓦莉勒> 瓦莉勒对已经介绍了名字的年轻人们点点头,又望向小丑的方向。她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能说出违心的夸赞之语。
<纳席拉> “这里的情况十分复杂,也许我们只能在路上慢慢给你讲清楚了。”纳席拉看向叮呤哐啷的机械人偶不禁有些头痛,然后她向着瓦莉勒行了个牧师礼,“感谢您今天在战斗中的帮助,瓦莉勒女士。我是半身人的死者之神尤拉格兰的侍僧纳席拉。”
<DM> 于是这个发条小丑在受了你们的抬举之后大为振奋,开始叮叮当当地敲起罐子。
<瓦莉勒> “它看起来,很别致。”圣武士最终评价道。
<瓦莉勒> 瓦莉勒毫不费力地抱起米尔特,在敲罐子的声音中站起身:“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她似乎对这里还没散去的邪魔“臭味”耿耿于怀。
<瓦莉勒> “——然后,就先麻烦各位带路了。”


<DM> 你们和新结识的同伴一同启程快马加鞭地赶往瓦拉吉镇,看这大雨的势头镇长的节日怎么都不可能举办了,可以说是在多重意义上泡汤。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留意到圣武士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看向法师的那包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还在看着法师把那些瓶瓶罐罐往包里装,听到圣武士的建言后他想起什么似地往乱糟糟的房间里扫视,试图寻找起与杜尔斯特家有关的物件。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烈阳节可能真得再过一阵子了。”术士跟着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杀进了蓝水旅店——他顺道看了一眼瑞克塔维欧的车还在不在。
<DM> 鸦人老板对你们带来的孩子大为惊讶,但在听到他们的来头之后他的震惊化作了对你们由衷的敬佩,也欣然同意了暂时为孩子们提供容身之处的提议。
<DM> 然而耐人寻味的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磨坊发生了什么……那么先前那只渡鸦……
<赫维留> 一进蓝水旅店的门后赫维留就脱掉了那件吸满了水而显得过分沉重的外套,在要了一壶酒后他踱到了大厅中的壁炉旁。
<DM> 另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是,
<DM> 瑞克塔维欧那花里胡哨的奇怪马车不见了!

<纳席拉>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打倒了化作妖鬼的杜尔斯特夫妇。而认识伊丽娜他们是那更之后的事。”一路上纳席拉不停地向圣武士讲述他们一路以来的经历,以至于有些口干舌燥。
<格林法路尔> “对啦,厄尔文老板。瑞克塔维欧先生是去别处了?”格林法路尔买了杯酒,索性就倚在旅店的桌子边上。
<DM> “呃。”老板在给你们端来酒和烤排时显得欲言又止。
<瓦莉勒> 圣武士认真地听着,在牧师讲述的时候不住地点头,她有些钦佩纳席拉的叙述能力:“这里果真是一个诡异的地方……唔,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那位领主手底下拯救巴洛维亚了。”
<赫维留> “刚才我们回来的路上似乎没看到他的马车。”往众人的杯里倒酒的咒剑士打了个冷颤,“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DM>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说要出去一趟,然后就跑了。”他把盘子往壁炉旁的桌子上一放。“好像去西边了……”
<DM> “呃,不对……”
<DM> 老板回忆了下。“你们不在的时候他老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奇怪……”
<纳席拉> “是的,目前来看,巴洛维亚变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就是施特拉德与他身上的诅咒。”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像克雷茨克的修道院的方向?那可是好长一段路。”精灵别了一下头。“可能是因为烈阳节暂时开不了,他就打算先去别的地方演出了吧。”
<DM>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里的那两个猎人,他们先前碰到过他……哈,还真是,不过不完全对,他沿着那条路南下了。”
<DM> 老板嘟哝着。“是酿酒庄园的方向吧。”
<赫维留> 西边?瓶口在杯缘点了点,液体在杯壁落下一行殷红的痕迹。咒剑士不动声色地把橡木塞回了瓶口里,看着最后一点酒液在瓶中晃荡的模样。“这个轨迹倒不像是往修道院去……”
<瓦莉勒> “啊谢谢,嗯……赫维留。”瓦莉勒在咒剑士替她倒酒的时候对他微笑,她开始尝试念出大家的名字。“诅咒,我明白了,也谢谢你的讲解,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 “挺巧,我们近日正打算去一趟……再不尽快赶过去的话就担心会有窃贼对剩下的最后一块宝石动手。”
<格温德兰> “庄园那正好。”格温德兰在桌底打了个手势,魔宠冒雨蹦到瑞克塔维欧住的房间窗外随便看看。
<DM> 厄尔文老板面露难色。“那里好久没有酒送来了。”
<纳席拉> “酒庄……”知晓瑞克塔维欧真实身份之后纳席拉不禁怀疑起酒庄是否出了什么事。
<纳席拉> “天哪,听起来一定是出事了。”
<格林法路尔> “大概几天了?”精灵回忆了一下来时看到的那只渡鸦,“我们应该会尽快过去……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下那儿平时有大概多少人住在那里么?”
<赫维留> 听到厄尔文提起庄园后他便心领神会。“是的,此行回瓦拉吉正是为了整顿后再去解决那边的问题……已经没有顿足香槟了,我不能忍受连卓越红龙再在巴洛维亚消失。”
<DM> “就这几天吧,都不见马车来。”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倒宁愿相信是老头子对我非常生气了,但……”
<DM> “那边嘛……十多个吧……?”
<DM> “基本上都是……我们家的人。”
<赫维留> “那——我们索性假托上门求购酒类的商人,如何。”
<纳席拉> 此时纳席拉的声音单独在瓦莉勒的脑内响起,“我们曾听这位厄尔文先生提过,那座酒庄产酒的魔法宝石失窃了,但看来现在又出了别的问题。”
<格温德兰> “也全无消息?看起来得尽快去确认一下。”
<赫维留> “这样也不必把厄尔文老板供出去了。”他顺其自然地扭开橡木塞,把剩下的酒往厄尔文的杯子里倒。
<格林法路尔> “啊,我同意这一点——而且赫维留先生看起来确实很像这么一回事。”
<DM> “是的。我也有些担心出了什么事。”
<DM> “如果你们愿意帮忙当然再好不过,”厄尔文老板拦住了赫维留倒酒的动作,他脸色凝重地说道。
<瓦莉勒> 瓦莉勒一知半解地听着,很快就听见脑海中的声音,她对纳席拉的方向投去感激的目光。
<DM> “不过眼下我忧心唯一的一颗宝石也失窃了,那就真的是喝一瓶少一瓶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先一步压榨魔宠,一指门外潮乎乎的环境让它飞往酒庄方向去看看。
<纳席拉> 半身人对着瓦莉勒比了一个没关系的手势。
<格林法路尔> “当然,毕竟先前就答应了您,我们也绝不会食言。而且真的没有酒喝了的话我们当中也会有人很难过的!我们先去给布林斯基那边送点东西,稍微修整一阵就动身。”
<赫维留> “我可以假意在某处找到顿足香槟的残余库存后四处打探消息最终——听闻它们是巫师美酒庄园产出的佳酿。”赫维留熟练地摊开双手,“很完美!”
<赫维留> “你提醒我了,或许该去给布林斯基加个新单子了。”
<格温德兰> “找到是谁在偷就好办了,总不能闷头吃亏。”他翻开法术书上的地图笔记一面纠正魔宠的飞行路线。
<格林法路尔> “什么单子?你最好去和他打听打听这只东西是谁做的。”精灵指了一下咒剑士衣角咬着的那只东西。
<DM> 魔宠飞入大雨中,没多久它的链接就变得越来越稀薄。看来酒庄比想象得要远不少。
<赫维留> 赫维留把那个僵尸玩偶拎了起来,翻看着它身上有无制作者保留下的记号。“我记得我那会儿不是让格温德兰帮我收起来了吗,真是……”
<瓦莉勒> 瓦莉勒跟随着术士的手势望向咒剑的衣角,猜测他们口中布林斯基开展的业务大致与玩偶有关。
<赫维留> “不管了,似乎也可以把这玩意儿放在布林斯基的橱窗里。”
<DM> “布林斯基出品,绝对好玩新颖”
<格林法路尔> “布林斯基是巴洛维亚最厉害的玩具匠——哦。”
<DM> 这行字出现在了标签上。
<格林法路尔> “真的是他。”
<格林法路尔> “看来他应该会知道是谁定做的了。”
<赫维留> “就说——哦好吧,确实是他做的。也行吧!”
<DM> “对!”
<赫维留> “别说也是瓦西里定做的就行……”咒剑士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他把那个僵尸玩偶头朝下塞回了……“呃,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在讲——”
<赫维留> 随后他和声音的来源大眼瞪小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吃完东西后结了账,他被不知哪里传来的附和声吓了一跳。“呃!我也听到了。”
<瓦莉勒> “巴洛维亚的玩具匠人是不是不太受欢迎?毕竟这里的气氛看起来……等等。”
<格林法路尔> “刚刚你们有谁说了‘对’吗?”
<DM> 皮德尔二世用铁片又敲了下,发出了神似“对!”的噪音。
<DM> “对!”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他生意挺好的——噢。”
<格温德兰> “我猜没有。”
<纳席拉> “呃。”
<格林法路尔> “皮德尔二世真是太聪明了。”
<DM> “对!”
<格温德兰> “好样的皮德尔二世。”
<DM> “对!”
<格林法路尔> “他一定很适合瓦拉吉这个地方。”从格林法路尔的语气来看他似乎是真情实感地表示了赞扬。
<纳席拉> “皮德尔二世你真厉害。”
<DM> “对!”
<DM> 厄尔文看看你们又看看玩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格林法路尔> “呃,事情就是这样,厄尔文老板。我们先失陪了,这个新来的好朋友要去布林斯基先生那儿保养一下。”
<格温德兰> “事不宜迟我们去找布林斯基先生。”
<赫维留> “啊,恰恰相反。我相信他的手艺无论是在巴洛维亚还是在深水城都会一样受欢迎。”他把那个僵尸玩偶脑袋朝下塞回了衣兜里。“把东西放下之后就去布林斯基那边一趟吧。”
<纳席拉> “他是本来就会这个吗?”纳席拉对此表示了疑惑,那位传说中的玩具匠人看起来也挺不正经的。
<瓦莉勒> 瓦莉勒依旧没办法违背本心地对着这个铁皮家伙发出赞扬之声。
<格林法路尔> “事情就是这样。”术士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
<DM> “对!”“对!”“对!”“对!”
<赫维留> “不知道上次给布林斯基的单子做好没,希望他已经把那个税务官的玩偶——嗯。”
<DM> 你们伴着“对!”“对!”“对!”“对!”的声音走入雨中,蓝水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目送了你们。
<赫维留> “希望他已经做好了那样我就会建议他把那个玩偶放在橱窗里。”
<格林法路尔> 见此诡异的场景术士神情凝重地拜托维克托再带兄妹俩逛逛瓦拉吉,自己跟着这奇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去了玩具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完全没提及他消失的魔宠去干啥了。
<纳席拉> 纳席拉不免有些尴尬,她有些希望自己的袍子能凭空生出兜帽好把自己的脸遮住。
<DM> 伊莉娜走前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她犹豫了下,还是跟着你们的法师小子走了。她的哥哥对维克托相当不放心,必须得承认他的直觉是对的。
<纳席拉> “说真的,我觉得皮德尔二世可以在瑞克塔维欧的马戏团过得很好。”
<瓦莉勒> “它得再学会说‘不’这个词……只会说对可不好。”
<瓦莉勒> 瓦莉勒对两个孩子——尤其是米尔特告别,也跟着离开了酒馆。

<DM> 你们带着“对!”“对!”“对!”“对!”玩具来到了布林斯基绝对好玩新颖的店。
<DM> 一道粉红色的闪电从门后劈出。

<格林法路尔> “咿呀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快速闪避这玩意看向闪电的源头。
<赫维留> 不知道今天布林斯基在不在店里?咒剑士正要敲门就被那道光效吓得往后小跳了一步。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发出了和挤压玩具一样的怪声往后退了一步。

<DM> ——跃上了打头的赫维留的头。

<赫维留> “等等。”
<DM> 小笛子拽了下精灵的耳朵。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头,头,你的头——”
<DM> “啊!小笛子!”
<赫维留> “呀啊啊啊这不是小笛子吗!”尖耳朵剑士伸手去够这穿了粉色芭蕾裙的小猴子,“你好啊,布林斯基今天在家吗?”
<DM> 布林斯基慌忙从门后挤了出来。
<瓦莉勒> 瓦莉勒正在嘱咐希夫留在店外,就听见了前面的声音——接着看见了一只服饰新奇的猴子。
<格林法路尔> “嗨布林斯基先生。”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你——呃。”纳席拉的话语随着看清了来客的样貌戛然而止,“看来小笛子挺喜欢你的,赫维留。”
<DM> “是你们啊!我是说怎么老远就听见有人喊对呢。”
<DM> “对!”
<格林法路尔> “向您隆重介绍一下这是咳咳咳咳咳咳。”
<纳席拉> “不是我们在喊!”
<DM> “啥?”
<格温德兰> “是他在喊哦”
<格林法路尔> “这是巴洛维亚最有才的马戏新星皮德尔二世先生。”
<格温德兰> “对吧皮德尔二世”
<瓦莉勒> “对,不是我们在喊。”圣武士难得幽默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术士往边上迈了一步,把身后的小丑展示出来。
<赫维留> “啊呀,您在啊!别来无恙!”还在和趴在自己脑袋上的小笛子双拳对四爪的赫维留狠狠地被呛到,他稍稍让开身好让布林斯基看看玩具匠梦寐以求的作品。
<DM> 玩具商看向声源处,接着他的眼中闪动起了惊喜的光芒。
<格林法路尔> “就是他的衣服有点破了,可能得劳驾您帮忙修一修。”
<DM> “就是它!就是它!”
<DM> “对!对!”
<赫维留> “对!”
<纳席拉> “对!”
<格温德兰> “对!”
<DM> “吱吱!”
<DM> 猴子也叫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在奇怪的气氛里格林法路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街上的路人,对上他们的眼神之后他又把头别了回来。
<瓦莉勒> “嗷呜!”希夫也叫了一声,瓦莉勒对它摇了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着喊了一声,他还在艰难地试图把魔宠拐回地图上有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皮德尔二世很喜欢被夸奖,对不对。”
<赫维留> “这就是您一直在找的那个黄铜玩具!”赫维留终究是没能把小笛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扒拉下来,他只好顶着芭蕾舞小猴子点了点头。
<赫维留> “毕竟他可是巴洛维亚的杂耍新星。”
<格林法路尔> “之后他就拜托布林斯基先生您了。”
<DM> 布林斯基就差把这个长相诡异的小丑玩具给抱起来亲两下了,他对你们语无伦次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们的言外之意和另一层喜悦。
<赫维留> “相信它在布林斯基先生这里也能再为瓦拉吉的人们带来欢笑咳咳咳。”
<格林法路尔> “哦对了,布林斯基先生。”
<格林法路尔> “不知您对过去来您这儿购物或者下订单的客人有没有过什么印象——”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那位领主的城堡里找到了,呃,这个。”
<格林法路尔> 他指了一下咒剑士口袋里露出的半个僵尸屁股。
<DM> 与此同时法师的魔宠在雨中拐了个弯返回了瓦拉吉的方向,它掠过了一片色彩鲜艳的帐篷,和一群试图升起篝火的男男女女。
<赫维留> “那——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之前我定做的那批玩偶就劳烦您完成后放在橱窗里了。不过现在得再加上这位女士。”咒剑士先是往瓦莉勒的方向点了点头,注意到格林法路尔的指向后把那个僵尸玩偶掏了出来。
<DM> “这是啥?”布林斯基接过玩具,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DM> “呃……这看起来好像是我做的……但我完全没有做过它的印象。”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施特拉德的家里发现的,看起来有位您曾经的客人把它带过去了。”
<DM> “这这这这……好吧……”
<赫维留> “嗯?这难道不是您的作品吗?”咒剑士同样困惑地把玩具翻了过来,把上面的标签递给布林斯基确认。
<格温德兰> “对了,别忘了我们还要找走失的小姑娘。”格温德兰捅了捅身旁的同行者。
<纳席拉> “呃,湖在瓦拉吉的哪边来着。”纳席拉有点绕晕了。
<赫维留> “啊!对哦。”尖耳朵剑士拍了拍脑袋,“布林斯基先前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黑发的小姑娘?有个维斯塔尼小姑娘走丢了。”
<瓦莉勒> “走失的小姑娘?”瓦莉勒看向……安珀尔的方向。
<纳席拉> “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些维斯塔尼人——他们之中的一个叫阿拉贝拉的黑发小姑娘走失了。”
<DM> “啥?你们应该去问经常去外面游荡的人,比如会去湖边钓鱼的?”
<格温德兰> “我看附近有维斯塔尼人扎营呢,噢,那正好。”
<赫维留> “是一群和黄昏精灵一起生活的维斯塔尼人,”想到卡西米尔耳朵的异状后他又顿了顿,“所以我想理应不会是安珀尔。”
<赫维留> “那就先去湖边看看。”
<DM> “话说回来,你们给我带回来了这么好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才好了!”
<赫维留> “嚯嚯嚯说起这个,布林斯基先生,我的订单做好了吗。”
<格林法路尔> “哎呀,哎呀,只是顺道而已。”格林法路尔不好意思地摆起手来,“晨曦之主在上,我们只是受其保佑才如此顺利。”
<格林法路尔> ——他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
<赫维留> “您可以追加制作这位女士的形象——在完成后把它们放在橱窗里就行。”
<格温德兰> “我觉得可以加上这位新面孔。”
<DM> “做好了!正等着你们呢!”
<DM> 布林斯基拿出了一堆玩偶。
<瓦莉勒> 瓦莉勒看着众人的目光,很快意识到这是在说自己:“嗯?”她的目光落在布林斯基怀里的玩偶上。
<赫维留> “哎呀真是太棒了,改日真该让勋爵看看。”
<DM> 瓦莉勒发现那些玩偶都长着人脸,太不可思议了,太好玩新颖了。
<纳席拉> “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DM> “啥?”
<赫维留> “话说您先前有没有听说过那种能够装下很多东西的袋子。”
<DM> “你说瓦西里大人吗?”
<赫维留> “是的是的,正是瓦西里大人。”
<DM> “呃,袋子,我好像……”
<DM> “我得去找找——哎哟喂!”
<瓦莉勒> 瓦莉勒后退了一步,她瞅了瞅神色如常的同伴们,有些怀疑自己地又看了一眼那些人脸玩偶。
<赫维留> “您看之前他一直对您制造的玩具颇为心仪,不是吗。”
<DM> “他之前还来过这里。”
<赫维留> 咒剑士的手顿在了半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留> “在我们离开的这几天吗?”
<DM> “诶,就是刚刚。”
<格林法路尔> “噢,天啊。会飞的果然不一样。”格林法路尔想起那只渡鸦,他的眼神有点古怪,但只是通过法术链接感慨了一句。
<格林法路尔> “他的公务这么繁忙,我还以为他已经和我们一块离开瓦拉吉了呢。他又来下订单了?”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之前可中意那批领主的玩偶。”
<DM> “呃,不是,他来打听瑞克塔维欧的消息的。”
<瓦莉勒> “瓦西里,看起来是这里的一位大人物?”瓦莉勒又悄悄询问纳席拉——她对牧师的叙述能力非常有信心。
<赫维留> “哎呀这可真是……还想说回来就想去找他再问点什么呢。”赫维留笑眯眯地应了回去,“这样吗,其实我们也有点好奇瑞克塔维欧的去向。缺少了他的瓦拉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欢声笑语。”
<DM> “不得不说,瓦西里大人真是非常亲切。”布林斯基的语气之真挚让你们分不清他到底是粗神经照常运转还是他被施特拉德蛊过。
<DM> “对!”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觉得他挺亲切的,不过既然他为那位大人工作——他的公务大概至少也有点领主大人的意思在。”
<赫维留> “看来他的主人或许也相当青睐瑞克塔维欧先生。”回想起与瓦西里在男爵府上对峙的经历,赫维留凝重地点了点头。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是施特拉德阁下想看马戏了。”
<纳席拉> “呃。”纳席拉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住了,片刻后她有些犹豫的声音传递到了瓦莉勒的心灵中,“那是……好吧,实际上瓦西里是施特拉德的一个伪装。”
<DM> “所以我说——”
<纳席拉> “他在这里用着税务官的身份。”
<DM> “瑞克塔维欧好像去南边沼泽地那边了!”
<赫维留> 在嘱咐玩具匠把那些玩具替换到橱窗中展示后他便不再准备多作停留,转身向外走去,听闻却停住了脚步。
<瓦莉勒> 瓦莉勒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惊悚,她大概也没想到这里的领主还有某种……角色扮演的乐趣。
<格林法路尔> 术士意味深长地感慨了一句,说实在话,瓦西里的脸年轻阳光得好像不太能让他把这税务官和那个阴沉的领主联系起来。
<格林法路尔> “布林斯基——”
<格林法路尔> “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赫维留> “……原来是这样。”像是厘清了什么思路后他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膀,“谢谢你的消息,我们这就去!”
<DM> “嘿嘿嘿,谢谢!”
<纳席拉> “而瑞克塔维欧是我们的一位朋友,同样也是反抗施特拉德的的一份子,他在这里用着马戏团团长的身份。”纳席拉在传讯中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格林法路尔> “不过沼泽地那边……那边平时一般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么?”
<赫维留> “或许是瑞克塔维欧对熟人用了些什么法术混淆了他们的认知。”咒剑士在术士的耳边悄声,“现在的两个方向都是不一样的……我想应该也是他在放出不同的情报?”
<DM> “没有,我没走过那条路,其实就是去老厄尔文每次买酒的庄园的那条路继续往南跑。”
<瓦莉勒> “这里竟然还有人表演马戏?”圣武士有些难以置信——地关注错了重点,“好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隐隐于市。”
<赫维留> “哎呀好吧,看起来并不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还在尝试照着地图把渡鸦送去酒庄附近。
<赫维留> “有的有的有的,他的马戏可有趣了呢。”
<赫维留> “等他回来就把你也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虽然瓦莉勒现在对于同伴们所谓的“有趣”开始抱持怀疑态度。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可能事不宜迟先动身……”格林法路尔还在回味伊丽娜刚才那个诡异的表情。
<DM> “啊等等,你们不是要袋子吗?”
<赫维留> “对!”
<纳席拉> “对!”
<格温德兰> “对!”发觉酒庄真的挺远之后格温德兰把魔宠叫了回来。
<赫维留> “啊咳咳,我的意思是,是的,我们需要袋子。”
<DM> 布林斯基走进商店深处给你们扒出来了一个黑色的收纳袋。
<赫维留> “那种能往里面放我们的船的袋子。”
<格林法路尔> “哎呀!差点给忘了。是的,我们的这位朋友很需要。”术士指指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真是帮大忙了,谢谢您。”
<DM> “这是我好久以前从旧货堆里面翻出来的,”他挠挠头。“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片“对!”“对!”声中快速地瞄了一眼皮德尔二世。
<赫维留> “谢谢你布林斯基先生……”虽然嘴上在道谢但咒剑士已经试图把手往袋子里探了。
<DM> 赫维留的指尖传来一阵寒意,还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给夹着了。
<赫维留> 寒意顺着指尖延伸向手臂,赫维留下意识地抓住这股感觉的来源把手从袋子中抽了出来。
<赫维留> ……前提是它能被拿出来。
<赫维留> “呃,我方便问问这里面之前装过什么吗布林斯基先生。”
<DM> “什么都没装过……嗯,我很确信!”
<DM>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有个褐色混合白色的东西被赫维留拽了出来。
<纳席拉> 赫维留的话语和不祥的预感让纳席拉闭眼开始感受周围是否有死灵的气息。
<DM> 那是一个有着纳席拉面孔的破旧人偶。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看起来您把之前的作品忘在里面了。”
<纳席拉> “呃。”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是您之前做的吗?”格林法路尔打量起这只人偶,它看上去似乎有年头了?
<DM> 周边没有死灵气息第一次成为了一个坏消息。
<DM> “不。这是……”
<DM> “这是我……”
<纳席拉> “我得说,这看起来不太像最近的东西。”纳席拉开始有些冒冷汗了。
<DM> “我上面好几辈人做的。”
<赫维留> “或许是先前和我们相同的冒险者。”赫维留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句尾,他试图把这玩具塞回去再……摸摸看有没有别的玩具。
<瓦莉勒> 瓦莉勒看向纳席拉人偶,又看了一眼半身人:“……很别致……嗯,我是说,别怕。”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背着手在地上撒了把灰。
<格温德兰> 不至于这玩意上面这么久过去还残留了什么魔法效应吧,他想。
<赫维留> 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又从脑海的一隅浮现出来,他想自己或许已经开始接受这样的所谓宿命论了。
<格林法路尔> “这说不通,我们是最近才来的这里,从——匕首滩那边。”术士环着胳膊,把下巴埋在领子里,来到巴洛维亚之后他才开始第一次回忆自己的来路,他们真的是从那边过来的,千真万确,理当如此。
<DM> 人偶上没有魔法,不过布林斯基已经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我——”
<DM> “这——”
<格林法路尔> “啊!我知道了。”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
<DM> “这上面的标记是……我祖上的……起码几百年了……”
<DM> 一个骷髅骑士小木偶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一定是晨曦之主的感召,您的祖辈一定是受到了先知的指引。”
<DM> “啥?”
<纳席拉> “……”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席拉十分确信,就和格林法路尔说的一样,他们来到这里也许连一个月都还没到。
<DM> 他眨巴眨巴眼睛。
<格温德兰> “不愧是代代继承下来的手艺。”
<格林法路尔> 术士落下一滴冷汗,不过此时此刻还是先让玩具匠的情绪镇定下来为好,“您的祖辈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预言,在数百年后会有我们这样一群人来到巴洛维亚,所以以此为灵感制作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下来捡起那个骷髅骑士玩。
<格林法路尔> “这样就很好理解为什么纳席拉女士的形象会出现在这里了。”
<DM> “嘿!说不定还真是!”布林斯基点点头。“不过我祖上可比我强多了,给这地方的领主贵族供货呢。”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遗憾地看着咒剑士把纳席拉人偶塞回了袋子里。“所以你们准备拿这个次元袋装什么?用这种……风格的袋子,没问题吗?”
<格温德兰> “装一些不好带的东西吧。”
<格林法路尔> “比如仪式材料之类的。”
<DM> “你看……”他指指袋子。“刚刚那种应该和我之前翻到的老玩具版式差不多年纪了。”
<赫维留> 赫维留乐了起来。“这也说得通那个僵尸玩偶的来历了。或许就是您祖上给那边上供的玩偶呢……看!就算过了这么久,还是能看出当年它的做工有多好。”
<DM> “对啊!”他高兴起来。“我翻到了婚礼上蛋糕上用的那种玩具的图纸。”
<DM> “上面和你刚刚抽出来的那个有一样的签名!”
<赫维留> “哎呀,总有种不太好意思的感觉……对了,索性就用这个袋子作为皮德尔二世的报酬吧。”他从口袋里排出几枚金币硬塞在玩具匠手里,“所以那些玩偶的钱就照付了!”
<纳席拉> “看起来您的祖先一定都是信仰十分虔诚的人,这都是晨曦之神赐下的福泽的证明呢!”纳席拉紧紧攥着衣角,强迫自己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瓦莉勒> 瓦莉勒把手搭在半身人肩上,看起来她真的有些紧张。
<DM> “唉这不算什么,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谢都来不及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面道谢一面也往袋子里掏。
<纳席拉> 纳席拉呼出一口气,拍拍手向圣武士表示自己已经没问题了。
<DM> 法师从袋子里抽出了个长着尖耳朵的灰白色玩意儿。
<DM> 下一秒它的头掉了。
<格温德兰> “阿”
<DM> 玩偶的脑袋在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几圈,转过来正对着你们。
<赫维留> “啊。”
<DM> 是格林法路尔的脸。
<纳席拉> “看起来质量不太好。”
<格林法路尔> “啊。”
<DM> “果然放久了。”
<瓦莉勒> “看起来这一只质量不怎么样。”瓦莉勒认同道。
<格温德兰> “毕竟这么久了阿!不过缝一下应该还可以用”
<瓦莉勒> 她把头捡了起来。
<DM> 法师看向手上的玩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脖子一凉。他下意识扯过自己的领口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至少他自己没有什么头被人砍下来过的幻觉,大概。
<赫维留> “一定是格温德兰扯得太大力了。”赫维留看了看玩具的身体,“放了这么久了会有老化也是很正常的。”
<DM> 格温德兰和瓦莉勒同时发现自己手上的东西——
<DM> 是有接口的。
<DM> 换句话说,这个玩具的头本来就被设计成了可以拆卸的那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脸上闪过恍然大悟的表情。
<赫维留> “你看,它是有插拔结构的。”
<格温德兰> “这些您还要吗,毕竟是祖上留下的东西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感到他可以抽一路。
<DM> “都送你们了,就算了吧!”
<纳席拉> “原来是这种设计。”
<瓦莉勒> 走到赫维留身边,把头用力地按了上去。
<赫维留> 赫维留和看着恢复原状的术士玩偶大眼瞪小眼。
<赫维留> “对!”
<赫维留> 他拍了拍手,“这样就是它原本该有的样子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在纠结自己的脖子,但尽管玩偶的问题可以得到解释,之前的墓碑似乎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背过身去,像是还在纠结自己过往的记忆是否是真实的。
<赫维留> “你抽完记得把它们放回去,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古董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好像在把玩偶脑袋换着玩。
<格温德兰> “那当然。”
<瓦莉勒> 瓦莉勒没能感受到队伍里有些凉飕飕的氛围,她最后瞥了一眼术士玩偶:“时间紧迫,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该出发了。”
<赫维留> 赫维留想起了家里的人偶操师,他心情复杂地率先把术士玩偶的脑袋给按了下去。


<DM> 你们带走了古怪的次元袋往瓦拉吉的北面进发,伊莉娜犹豫良久终于向你们提出了自己想要学习些剑术之类的技法的念头,但前方豁然开朗的景象打断了她的话。
<DM> 连绵的山脚下,有一面大湖依偎着迷雾飘渺的森林。湖水深沉,波平如镜,倒映着黑云滚滚的天空。
<DM> 湖中心似乎有叶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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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话 钓鱼佬
« 回帖 #41 于: 2023-05-07, 周日 09:48:20 »
劇透 -   :
<DM> ——————————————
<DM> 一行人清扫干净了荒废太久的老磨坊里面滋生出的鬼婆,然后带着皮德尔二世回到了瓦拉吉。
<DM> 你们将构装体带给了喜出望外的布林斯基,作为交换他将一个奇怪的次元袋交给了你们。
<DM> 扎洛维奇湖上乌云滚滚,中心漂着一叶小舟。

<赫维留> 赫维留眯着眼睛打量过去。“按理来说会用法术电鱼的话应该是只有那个……呃,魔邓肯吧?”
<赫维留> “话说回来之前男爵给我们的船是不是还留着。”
<DM> 好消息是你们发现船上那个孤独的人影仅仅是坐在那,坏消息是他没有在对着鱼放出一些骇人的戏法。
<纳席拉> “我们就这样贸然接近会不会也被他用法术劈。”
<格温德兰> “得向他要点能复原瓦赫特夫人女儿的法术……船?”
<赫维留> 他开始往背包里狗刨。“我的意思是先去看看那人在干嘛。”
<格林法路尔> 雅灵已经准备提起嗓子喊了,“我们可以说我们想到,呃,湖对面去。或者,”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假装落水。”
<格林法路尔> “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他的座驾。”
<赫维留> “好主意。”
<格温德兰> 渡鸦哇了一声朝小舟飞去。
<赫维留> “我觉得呃可以先把湖冻起来再试试看。”
<格温德兰> 毕竟这种动物在这相当常见不是么,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去看对方在干啥。
<DM> 另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是,船上那个中年男人有头发!
<格温德兰> “我觉得,”
<格温德兰> “要么船上另有其人,要么他伪装了自己的容貌,要么,”
<格温德兰> “他可能转换心情换了个发型。”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先过去看看吧。”赫维留从袋子里薅出了那条船,“先划过去再看看能不能和那人打听一下电鱼法师的下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终归还是没有主动跳进湖里,他迟疑着从包里的野炊工具中抽出了一根鱼竿。
<瓦莉勒> “希望那家伙好沟通。”瓦莉勒听了假装落水和冻湖的建议后,很高兴咒剑士拿出了一个看起来更加靠谱的注意。
<格温德兰> 渡鸦尝试着落下悄悄蹦跶进船舱里。
<格林法路尔> “既然打算要做戏那不如就做个全套。”
<纳席拉> “没有一上来就遇到那位大法师也许不是坏事。”纳席拉站在湖边等着赫维留把折叠船放入水中。
<纳席拉> “等等,这东西要怎么展开成真的船。”
<DM> 那人手上抓着钓竿呆愣愣地盯着水面,他今天似乎没什么收获。
<赫维留> 老实说总有种奇怪的预感……按照小时候听过的轶闻来说咒剑士不觉得魔邓肯是这么个脾气古怪的人啊!他皱眉向格林法路尔努嘴,示意对方上船垂钓。
<格林法路尔> “这样会显得我们比较——不可疑。”术士是不打算再吃糕饼了,一群人随水向那个人漂去,路上格林法路尔把口袋里剩下的饼渣往湖里抖。
<赫维留> “你要假扮钓友?”
<赫维留> “不是你这饼怎么还拿去嚯嚯鱼啊。”
<纳席拉> “太缺德了!”
<格温德兰> “哎你先别倒这!”
<格温德兰> “我看他今天还没钓到多少的样子。”
<赫维留> “没事,我还留着我那份。”
<格林法路尔> “噢,有个很能用杆子的人和我说要想鱼上钩得让它们先聚起来……”
<瓦莉勒> 圣武士也有些好奇地去看水里的鱼——它们真的会吃饼吗?
<格温德兰> “要不帮他把鱼聚过去……”
<赫维留> “万一待会交涉结果不理想”
<赫维留> “可以把我那份塞进他的嘴里。”
<DM> 你们暗中开始一场钓鱼竞赛。
<赫维留>  赫维留支着船桨划拉。他眺望过去那独自垂钓的人……对方看起来真的像是个法师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船上环顾了湖边一周是否有小屋之类的建筑物。
<格林法路尔>  “你看,就像这样。”一行人乘坐的划艇开始向那位可疑的钓客的船接近,直到一个格林法路尔怀疑自己的法术都快能够得着的距离才停下来。
<瓦莉勒> 希夫对着格林法路尔手里撕了一半的饼晃晃尾巴,看起来更像一条狗了。
<格林法路尔> 而术士的面饼渣就这样在船尾漂了一路。
<纳席拉> 纳席拉也趴在船边上看有没有鱼浮上来吃食。
<DM> 巴拉图克山脚下的树林缓慢地向山坡上爬升,从你们的位置看过去这山脉显得格外磅礴,四处都有乱石矗立,几乎没有什么好路可走。
<格温德兰> 来都来了,利用好几乎挨到一块的距离,格温德兰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往湖水里撒成分不明的灰烬。
<格温德兰> 侦测法力的波动扩散出去。
<DM> 浮漂跳了两下,然后归于平静。
<赫维留> 赫维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DM> 当格林法路尔把它拽回来的时候,你发现上头的饵没了。
<DM> 周围没有魔法这件事则放大了格林法路尔钓鱼技术很差的事实。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去看旁边那条船上的家伙有没有收获。
<赫维留> 他试图隔着这段距离对着孤舟垂钓的那人喊话,“嘿——你好啊!请问这里哪里才能钓到鱼——啊!”
<格林法路尔> “见鬼。老实说我觉得这不该是我的问题。”
<纳席拉> “说不定这里的鱼都被那个大法师捞得差不多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死心不改地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块饼都挂了上去,“要么就是施特拉德家里负责出门跑腿的那些人把这里的鱼都惹过一遭了。”
<DM> 湖上的那个人茫然地扭过头。
<格温德兰> “我也有差不多的猜想,那可是电击啊。”
<格林法路尔> “在我的老家,对湖里放电是会被抓起来的。”
<赫维留> 赫维留倚着船桨点了点头。“又或者现在是禁渔期?”
<DM> 他的眼中毫无神采,就像典型的巴洛维亚人,宛如一具空壳。
<格林法路尔> “严重的会被关个五年这样。”
<瓦莉勒> “多练练,你也可以成为整个巴洛维亚……算了,至少可以成为这个湖上最厉害的钓客。”圣武士好心地随口安慰一句。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说那个是魔邓肯还是本地人啊。”术士把鱼钩甩进湖里,对那个人目光投去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俗话说真正有能的法师的伪装自然都是能做到以假乱真的。
<纳席拉> “不过这也让我有些回想起了在故乡的时候……谁能给我点麻绳?”纳席拉也有点蠢蠢欲动,她从包里作为干粮的面包中撕下一点拿在手里。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自己的竿头一沉!
<格林法路尔> “哦!”
<格林法路尔> “我有预感。”
<格林法路尔> “这次会有东西了。”

<赫维留> “等下,那人似乎不是我们要找的——”咒剑士费力地拨开湖水,让船只顺着对方的方向漂过去。“只能过去再看了……格温德兰最好准备下法术什么的。”
<瓦莉勒> 瓦莉勒从希夫背上的包中取出一段麻绳,递给纳席拉。
<纳席拉> “上钩了吗?”纳席拉转而盯着水面。
<赫维留> “不错,我想厄尔文老板会很乐意给你加餐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心情大好地示意纳席拉可以从自己的包里取走麻绳,他把鱼竿往上提了提。
<DM> 鱼竿很重!

<格温德兰> “该不会是挂水草了吧。”
<格温德兰> “先告诉我没有湖底僵尸这种东西。”
<纳席拉> “谢谢你们!”纳席拉用麻绳在面包上非常粗糙地打了个结,然后像用投石索那样把绑着面包的绳子甩入水中。

<DM> 格林法路尔开始和钓竿激烈搏斗,你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等救救我它好像比我想得重!”
<格林法路尔> “那头有什么东西,帮帮我!”
<纳席拉> 于是纳席拉顺手给格林法路施加了一个祝福!
<瓦莉勒> 圣武士在术士被鱼拉进湖里之前伸手帮忙一起拽鱼竿。

<DM> 纳席拉从水里拽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草鱼
<DM> 与此同时瓦莉勒和格林法路尔二人往后一拽——
<DM> 从水里面拉出了一个半人高湿漉漉的麻袋。

<赫维留> “……?”
<瓦莉勒> “或许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能用饼钓鱼。”瓦莉勒瞥了一眼纳席拉的收获,诚恳地建议道。
<纳席拉> “我们可以加餐了。”纳席拉抓住了那条鱼让它在自己怀里扑腾。
<格温德兰> “真的要吃那种东西吗?”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麻袋绳结处开始拉扯。
<赫维留> 正在泛舟的咒剑士将船桨从水下抽起,谨慎地用船桨碰了碰那个麻袋。
<纳席拉> "呃,我不是说麻袋!这里面是什么?"
<DM> 麻袋里头有什么东西。
<赫维留> “……我不太想知道是什么东西需要专门放进麻袋里再扔进湖里。”
<瓦莉勒> 星界精灵也走过去,准备拿她的长柄刀划拉麻袋。
<格林法路尔> “……呃,这里面是被什么人丢进去的活物吗?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赫维留> 他抬起船桨给自己施加了一道法术。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魔宠解开了绳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撑着下巴给自己加了一道用于防护的魔法。
<纳席拉> 牧师把草鱼放下,拿起了自己的盾对着麻袋那边。
<瓦莉勒> 星界精灵也走过去,准备拿她的长柄刀划拉麻袋。
<瓦莉勒> ——如果有任何不对,这刀还能干净利落地戳进去。

<DM> 你们如临大敌地挑开了麻袋,从中露出了一束鸦羽一般漆黑的头发。
<DM> 那是一具幼童浮肿不堪的尸体,她紧闭着眼,苍白的皮肤毫无生气。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格林法路尔> “那个小女孩。”
<纳席拉> “呃……”纳席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格温德兰>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赫维留> “我想多半是——该死,这下要怎么回去和卡西米尔交代……”
<格温德兰> “但有谁会为难一个小姑娘?说不定她看到了什么。”
<瓦莉勒> 圣武士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圣水洒在已经浑身是水的女孩身上,她闭上眼念诵了两句悼词。
<格林法路尔> “但这里的人有谁有理由这么干吗?还有什么人和维斯塔尼人有如此之大的仇恨……”术士对牧师使了个眼色,“你还能让她开口吗?我们可以把她先带回去,维斯塔尼人那边应该会有施法者能帮我们一把把她的灵魂唤回来。”
<纳席拉> 她没想到要寻找的走失女孩竟在如此巧合而又荒谬的场合发现,这让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究竟是谁要杀死一个八岁的女孩?”
<赫维留> 咒剑士等待着圣武士念完悼词,他把麻袋覆了回去。“按照这个浮肿程度来说感觉已经有段时间了……该死,难道是从她失踪的时候就被扔进湖里了?”
<纳席拉> “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得知道事情的真相。”纳席拉闭了闭眼,开始从包里取仪式所需的材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着下巴粗略根据痕迹和浮肿程度判断了一下尸体死亡时间和死因。
<DM> 她看起来符合溺死之人的特征,而且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久。
<格温德兰> “你近来有没有看到谁往湖里沉东西?”格温德兰挪了挪遮挡尸体,转身向垂钓的陌生人喊道。
<纳席拉> 牧师往边上挤了挤,在船上摆好焚香并点燃开始对着黑发女孩施术。

<DM> 垂钓者漠然地再次扭头,但什么话都没说。
<DM> 在牧师的召唤下,死者的精魄短暂回到了生前的身躯中。

<瓦莉勒> 瓦莉勒也往旁边站了站,凝视着女孩浮肿的脸。
<纳席拉> “已经远离尘世喧嚣的魂灵,烦请你短暂回到现世,回答我们的问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对方在与不在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格林法路尔> “……那个小姑娘应该没有失踪特别久吧,按卡西米尔当时的描述说。”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对这里的居民来说那种不断重复去做一件事已经成为了一种……呃……范式……”
<格林法路尔> “比如对某个人来说他们永远都在寻找另一个人,一直一直找下去……”

<纳席拉> 在仪式成功后牧师顿了顿开始询问,"请问你的姓名是?"
<DM> “……阿拉贝拉。”

<赫维留> “按你这么说的话那有人被绑进麻袋里沉湖也可以被解读成一种……不,那也太可怕了。”
<瓦莉勒> 圣武士在阿拉贝拉回答后观察了同伴们的神色:“……所以她确实就是你们要找的孩子了。”
<赫维留> “……是的。”
<纳席拉> 真的是她。尸体的回应让纳席拉像挨了一记重锤,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格温德兰> “这算是一种仪式吗?”
<格温德兰> “有人要把孩子献给什么东西倒也说得通。”
<赫维留> 就算已经心知肚明但众人也有不得不问的理由。赫维留阴晴不定的眼神转向了那个木然的巴洛维亚人,他草草地瞥了一眼对方船上的物件……万一,他在想,万一就是这个人干的呢?

<纳席拉> “是谁带你来到这扎洛维奇湖?”经过片刻思索后牧师再次开口。
<DM> “瓦拉吉上的渔民布鲁托。”

<格林法路尔> “你——”精灵往另一艘船那头凑了凑,“你叫布鲁托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正好有点事。”
<DM> 近在咫尺的垂钓男人迟钝地点点头。

<瓦莉勒> 渔民……思及此的瓦莉勒转身走向浆的位置,她把船划得离旁边那艘靠得很近。
<格林法路尔> “你认得她吗,”格林法路尔侧开一步,向布鲁托展示了这个短暂从死中归来的女孩,“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纳席拉> 眼见真凶就在眼前,纳席拉暂时停止了对阿拉贝拉的提问。

<DM> “呃……”

<赫维留> 咒剑士在两艘船距离逐渐拉近的时候估算了一下距离……他掂量了一下身后的麻绳。

<DM> “因为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渔获。”
<DM> 那人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淡语气说道。
<DM> “有人告诉我……维斯塔尼人总是能交好运。”

<格温德兰> “现在也没有吧?这难道是什么传统?”格温德兰可以随时让对方陷进船底。
<瓦莉勒> 瓦莉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靠近了布鲁托,仔细观察着这个渔民,要是被她发现是在撒谎——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刀柄。
<格林法路尔> “因为没有什么渔获,所以你们需要用一个孩子执行什么仪式吗?”术士把嗓音提高了几度,“这就是你把一个孩子带来这里的原因?现在她的家人们都还在找她!”
<格温德兰> “那可不好说啊,我听说对维斯塔尼人下手的人会真的交厄运呢。”
<DM> 圣武士从对方的脸上读到的只有漠不关心。这个人既不关心他人,甚至也不怎么在意自己。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酒气,或许他只在意能打几条鱼去镇上换酒喝。
<赫维留> “能交好运所以你就选择了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咒剑士竭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的嗓音显得过分粗野,那块剑鞘碎片的重量在他的口袋内侧显得沉坠开来。

<DM> “不知道。”他转回头继续直直地盯着湖水。
<DM> “反正再不济也是没有鱼。”

<格温德兰> “冲这点我猜就有人不会原谅你了。”
<纳席拉> 半身人凝视着那个男人,恍惚间她有了种眼前的人不再是人类的错觉,于她心间涌起的情感更多是恐惧而非愤怒。
<格林法路尔> “未必吧。”
<格林法路尔> “能不能交好运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
<格林法路尔> “那些人的诅咒或许是货真价实的。”

<DM> “但那个人说小孩不要紧的。”

<赫维留> “我想我们还是直接把他绑了押回去吧。”见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赫维留也不打算多言,他准备跳过对面船上把对方绑回去。
<格林法路尔> “哪个人?”
<赫维留> “——哪个人?”
<格温德兰> “谁?”

<DM>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以前没见过。”

<格温德兰> “我倒宁愿相信他收了谁的钱办事,这根本不值。”格温德兰压低声音。
<格林法路尔> “……你记得那个人的脸么?他有没有带着什么……武器?”
<格温德兰> “还有什么特征?大约多高,有没有一条古怪的胳膊。”
<格温德兰> “或者在当时被下了法术也不一定。”他继续小声与身旁人讨论。

<DM> “没留胡子。好像也没带武器。不是镇上的卫兵队长。”

<赫维留> “真怪,到底是谁会这么针对维斯塔尼人——”
<瓦莉勒> “不论如何,麻烦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瓦莉勒不自觉地带上了以前在骑士团接取守卫委托时的语调,她身手矫健地翻到了那条小船上。
<纳席拉> 在队友们询问完那个渔民本人后,牧师从沉默中恢复过来继续向阿拉贝拉提问,“除了布鲁托你还见过其他同行的人吗?”

<DM> “见过。”

<纳席拉> “那些人的外貌与姓名是怎样的?”纳席拉思考了半天如果将自己的语句雕琢得足够精确。

<DM> 死者停顿了一会儿。
<DM> “不知其名的一个人类男人。似乎能够施法。”
<DM> “不像这里的人。”
« 上次编辑: 2023-05-14, 周日 10:19:25 由 LycheeLi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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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 神秘人
« 回帖 #42 于: 2023-05-14, 周日 10:20:12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在瓦拉吉北边的湖畔钓鱼,但上钩的并不是鱼,而是一具装在麻袋里面的幼童尸体
<DM> 通过从死者口中得到的信息,你们毫不意外地发现凶手就在你们身旁,只不过此人就像巴洛维亚的多数居民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麻木不仁,唯一的愿望就是一醉方休。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湖上的那个法师的话他应该有胡子对吧?”格林法路尔与同行者们窃窃私语起来。“如果布鲁托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的话,不如直接问问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瓦莉勒> 已经翻到隔壁小船上的圣武士听见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忽然想起此行的目标,她看向渔夫:“之前是不是有谁与你同行?他去哪里了?”
<赫维留> “都可以问问。如果能有个明确目标那自然是最好……”咒剑士面露窘色,按照死者的证词来说他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那位目前行踪不明的伙伴。

<DM> “呃……他走了挺久了。好像去柏瑞兹了。”

<瓦莉勒> “他有什么特征吗——比如,有胡子,但没有头发?”
<格林法路尔> “那是什么地方?”术士把头探出船沿。
<格温德兰> “我没听说过这么交好运的,要么那人跟维斯塔尼人有私仇,要么是灭口销毁什么证据。”格温德兰抱着胳膊低语。

<DM> “都有。”他坐在冰冷的湖上毫无感情起伏地说道。

<赫维留> “听起来你还挺明白的!”赫维留也跟着圣武士跳到另一艘船上,惹得船朝着他的落点猛地颠簸了一下,激起一阵水花。“柏瑞兹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么久了可从来没听过。”

<DM> “柏瑞兹是个位于瓦拉吉南侧的村子,至少曾经是。”

<纳席拉> 由于神术的效果还在持续,纳席拉不敢说出任何疑问句,她沉默地思考最后一个问题该问什么。
<赫维留> “我很高兴听到你使用了过去时。”
<赫维留> “那里如今还剩下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给赫维留让了点儿位置——对巴洛维亚的地理她知之甚少,问不出更多了。

<DM> “月亮河河畔……那里涨水之后住不了人了。只有村子的遗址。”

<格温德兰> “又和水有关啊。”
<纳席拉> “我最后的问题是——那个疑似施法者的男人,他有说过自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DM> “他问过瓦拉吉的情况,提到过宝石。”
<DM>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这年幼的死者再次陷入缄默。

<赫维留> “宝、宝石?”
<赫维留> “啊等等她说的那个宝石难道是——呃难道是酒庄那边的?”
<瓦莉勒> “宝石……?”平静的湖面让阿拉贝拉的声音传到了这条船上,随后她又听见了赫维留的分析,“啊”了一声。
<纳席拉> “呃,好像没听说过别的宝石了?”纳席拉震惊于这两件事情居然会被串联到一起,也许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正在这片土地上酝酿。
<格林法路尔> “……这人不会是酒庄那边的窃贼吧。”要找的人极有可能就在眼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最好能早些动身,考虑到阿拉贝拉遭遇不幸已经是一段时间前的事情……希望那个人没跑太远。”
<赫维留> “干!”一提到和本地美酒的话题咒剑士顿时坐不住了——要是连最后一颗宝石都失窃的话,以后巴洛维亚就再也没有那些美酒了……“动作快吧,我觉得还是得先把这人押回去瓦拉吉交差……然后我们就去酒庄!”
<瓦莉勒> “在解决宝石的事之前……这家伙,我们怎么处理?”瓦莉勒干脆利落地把沉默的男人捆得结结实实,上下打量片刻,确认自己能够直接将人扛起。
<赫维留> “我绝对不允许事态发展到那一步——我的卓越红龙……!!!”
<格温德兰> “大概这宝石能用作他途吧,要不怎能总有小偷盯上。”
<纳席拉> 纳席拉看了看已经有些浮肿的阿拉贝拉,又看了看那个像是一具空壳的渔夫。“也许我们该把他交给卡西米尔他们来处理……”
<DM> 垂钓男子即便是对自己的命运都显得漠不关心,他的躯壳和一个空壳没有多大差别。
<格温德兰> “征求她监护人的意见吧。”
<格林法路尔> “先回瓦拉吉,带回去找卡西米尔。这事儿得先问他们,还是说你们想要交由本地的法律处理?”虽然在巴洛维亚当真有除了税收以外的律法存在吗?术士也有些不确定了。
<赫维留> “没有那宝石就没有酒了!”赫维留烦躁地揉乱了额边的发束,“顿足香槟就是这么消失的!”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押送回去镇上,再问问这人平时是怎么样的吧。”
<瓦莉勒> “现在回瓦拉吉对吧——听你们的。”圣武士点点头,准备直接划这条船回岸边,她安抚同一条船上的赫维留,“别担心,我们不会让卓越……呃,红龙,消失的。”
<赫维留> “当然最后也是要把他交给卡西米尔的。”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感觉巴洛维亚不像个领主会坚定地……贯彻律法的地方。”术士露出苦巴巴的表情。
<格温德兰> “要是本地法律好处理他也干不出这事来。”
<纳席拉> 之后的行程似乎也决定了,纳席拉站起来掏出两枚深水城铸造的铜币,在幼小的维斯塔尼人的双眼上各放了一枚,随后她开始一边诵念经文一边撒盐为维斯塔尼女孩施加防腐的仪式。


<DM> 你们带着阿拉贝拉的遗体与罪魁祸首一起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回到了瓦拉吉。
<DM> 看得出来这家伙没有什么亲友,路上的人虽然会对你们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大多也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瓦莉勒> 瓦莉勒扛着渔夫跟在队尾。
<格林法路尔> “……感觉我们现在这样好像给镇民们留下的印象不太好。”
<赫维留> “无所谓,给镇长留下的印象够好不就行了吗。”
<纳席拉> “我觉得我们带着皮德尔二世回到这里的那天比今天过分多了。”
<赫维留> “我想男爵大人不会在意的。”
<赫维留> “纳席拉说得对。”
<瓦莉勒> “你们带着「对!」的时候没想过印象么?”

<DM> 你们就这样一路去了男爵家里。
<DM> 很高兴,他们家的屋顶没有多出几个窟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时不时瞥向路旁的人群,脚步不自觉地往男爵家那边拐。“真的吗,我觉得我们不能让镇民们以为我们来这里就是干些抓人失踪的和施特拉德一样的事——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格林法路尔> “呃,没有,我们这是在给布林斯基做好事。”

<DM> “我的——天啊!”
<DM> 你们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男爵大惊失色的语气。

<纳席拉> “晚上好,瓦拉科维奇男爵。”

<DM> 他大概是从窗口看到了你们这个奇异的队伍,然后赶紧从楼梯上滑了下来。
<DM>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这位是……”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寻找着那两条呼哧呼哧的大灰狗。
<格林法路尔> “瓦拉科维奇男爵——您还好吗?”格林法路尔大惊,不知是男爵已经预见到了他们的到来还是被布林斯基的新收藏吓破了胆——谢天谢地好像是前者。“呃……这位,布鲁托,他诱拐了一个孩子。”
<瓦莉勒> “好的。”瓦莉勒说罢,抬起头,“您好,我是瓦莉勒。”她说着,把渔夫放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很不幸,他似乎在北面的湖里溺死了她。”

<DM> “哎哟我去!布鲁托!”

<赫维留> “情况有点棘手……我就长话短说了,瓦拉克维奇男爵您认识这位布鲁托么?他诱拐并杀害了一名维斯塔尼孩子。”

<DM> “他这是、这是——干啥了?”
<DM> 男爵在圣武士放下人的那一瞬间往后猛地弹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为了尊重本地的律法,我们希望先交由您处理这件事……那是个维斯塔尼人的孩子,布鲁托似乎是在一名陌生人的挑唆下这么做的。”

<DM> “杀、杀人?”

<格温德兰> “怎么了?他有点儿不同于平日还是怎的?”
<赫维留> “直接让维斯塔尼人知道这件事或许会把误会扩大化……所以我认为还是先向您汇报这件事比较合适。”
<瓦莉勒> “别担心,他被捆得很好。”

<DM> “也没有,就是……没想到他那么安静一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DM> 男爵挠挠头。“这……”
<DM> “维斯塔尼人的事情……我们不好做主。如果我们来做什么审判的话他们很容易说我们偏袒罪犯。”
<DM> “不过我想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会要求血债血偿吧……”

<赫维留> “确实,而只看表面的话我也赞成如此。”

<DM> “呃——或许我们应该派个人过去……证明一下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和我们其他人没关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瞥了一眼布鲁托,精灵捏了捏鼻梁露出有些纠结的神色,“如果您希望他们能够为他留一条生路的话我们会尽量说些好话的。毕竟我也感觉……这件事当中可能还有人在作梗。”
<瓦莉勒> “血债血偿确实是个很好的处理法。”瓦莉勒想起那具幼小的尸体,有些痛心。
<格温德兰> “既然嫌疑人不止一个,暂且扣着他把其他的找到了也好搞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赫维留> “但从您的话来看这位布鲁托并不像是会干出这等行径的歹人……”赫维留用手指绕了绕发梢的碎发,“我们有点好奇,布鲁托平日都与些什么人来往?”

<DM> 男爵缩缩脖子。“我不、不好说。还是算了吧。维斯塔尼人不是好惹的。”
<DM> “他没什么朋友,反正据我所知是这样,受人挑唆……能是谁呢……”

<赫维留> “有人从中作梗的可能性不小,毕竟——”他顿了一下,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将死者交谈的细节说清。“——有人曾目击他与一位黑衣人同行。”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另外一名嫌疑人去了柏瑞兹,根据我们找到的线索他似乎还是位施法者,也许还不能完全排除有这方面的影响……”
<赫维留> “随后那人往柏瑞兹去了,并且还提到了疑似与巫师美酒庄园有关的宝石。”
<格林法路尔> “那位遭遇不幸的小姑娘和布鲁托都提到过一个施法者。留着胡子,穿着黑衣服,也没带武器。听说他可能往河边被淹没的那个村子去了,不知道他此行有没有经过过瓦拉吉……毕竟从湖边南下可能不一定需要经过这里。”
<格温德兰> “没留胡子吧!”
<格温德兰> “而且像是外来人。”

<DM> “啥?柏瑞兹?”
<DM> “柏柏柏柏柏瑞兹不是是是是是老早就废弃了吗!”

<瓦莉勒> “有胡子,也有头发。”
<纳席拉> “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情况就是这样。”纳席拉指了指布鲁托。
<格温德兰> “不知道贵镇近来有没有这样的人经过。”
<瓦莉勒> 瓦莉勒看了一眼激动的男爵:“被废弃了又如何……说不定那里变成了个风景秀丽、适合郊游踏青的好地方。”
<格温德兰> “可能有物件留在那里或者有东西在那寄居,废弃的地方长出什么都不奇怪。”

<DM> “没听过谁爱去沼泽地踏青的!”他使劲捋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唉唉唉,这个……外来人都喜欢跑去蓝水旅店。艾泽克倒是没报告过说有这号人……这,这会不会是……魔法?”
<DM> 他求助似的看向你们之间的施法者。

<赫维留> “呃——其实我们也在疑虑这事。”
<赫维留> “您听过有人在扎洛维奇湖上泛舟电鱼的传闻吗。”

<DM> “啥?电鱼?”

<赫维留> “用魔法电鱼。”

<DM> “我不确定这。哎哟!施特拉德大人要生气的!”
<DM> 他的头发在说话间又掉了几根。

<格温德兰> “倒也有可能改换了外貌。”
<赫维留> “别慌,他……呃应该目前还不知道。”
<格温德兰> “等一下,这人的话有点前后不一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身旁的人低语。
<格林法路尔> “呃、等等。”格林法路尔的声音通过魔法链接传来,“要不要趁现在留意一下布鲁托身上有没有什么魔法效应……就这样,趁这个时候让格温德兰先去别的房间准备仪式,然后等我们向他现场提问的时候关注一下布鲁托是否有受到别的法术效应的影响……”
<瓦莉勒> “明白了,这样,我来让他没法说谎。”瓦莉勒说着举起圣徽,向内心的信条祈祷——展开诚实之域之后,她看向布鲁托小声嘀咕,“你最好在我之前问你的时候说了实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在斗篷底下往地板上撒灰。

<DM> 男爵缩到了安全距离里,仿佛布鲁托随时会爆炸似的。
<DM> 惑控法术的灵光在布鲁托周围幽幽浮动。

<格温德兰> 渡鸦好奇似的往地上不明显的灰烬堆凑了凑,蹦跶来蹦跶去站到窗外的树杈上。
<格林法路尔> “那,布鲁托,可以麻烦你和男爵再形容一下那个施法者的外表吗?晨曦之主在上,我们愿意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受人挑唆,但需要你再诚实地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
<格温德兰> “坐实了。这人被下了法术。”

<DM> “有一把大胡子,头发乱糟糟的……”

<纳席拉> “怎么样,他真的被法术影响了吗?”纳席拉悄悄用能力问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维持着侦测法术默认了这一点。
<赫维留> “那给他施加法术的人显然不太想我们…………”
<赫维留> 咒剑士皱眉想了想。“……我说,之前我们是不是也在其他人身上听过这样相反的证词。”
<纳席拉> 纳席拉借着盾上圣徽将能量聚集到自己手中,她走近了布鲁托轻轻用手碰了一下。

<DM> 男人猛然颤抖了一下,控制着他的木偶线陡然消失。

<格温德兰> “还真是被抓在手心里,你现在有机会重新重新陈述一遍你对维斯塔尼小姑娘下手的来龙去脉。跟你一道的那人长什么样?他是从哪里来的?”
<瓦莉勒> 瓦莉勒抱着胸看着布鲁托:“啧……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对布鲁托施放控制咒语的人。”

<DM> “他——像个法师,”布鲁托捂住脸浑身战栗个不停。“呆在他的身边让人很不舒服……他身上有种古怪的味道,很冷,就像有时候会出现的雾……”

<纳席拉> “我猜应该就是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赫维留> “……就像雾的人格化?”

<DM> “不,不是那种,他更像……”

<赫维留> 赫维留捂住嘴,“……你的描述让我想起了某个——”
<赫维留> “你说,你说。”
<格温德兰> “像?”

<DM> “更像死人……”
<DM> “他向我打听了最近酒水涨价的事情,咱说,咱也不知道为啥啊……他就走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攥紧了手中的法器,准备迎击随时可能袭来的法术,“我想现在布鲁托不可能说谎了,我们可以去维斯塔尼人那边担当人证……那,那个维斯塔尼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纳席拉> “这是某种邪恶仪式的需要吗?”纳席拉也紧张了起来,她随时预备着给布鲁托治疗。
<赫维留> “可能会有第三者插足……”
<赫维留> “我只担心就算我们在维斯塔尼人面前使用仪式他们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

<DM> “他对咱说,维斯塔尼人和这片土地有奇妙的联系,他们可以来来去去,但我们都不行,所以把维斯塔尼人喂给扎洛维奇湖,夜母之类的神祇就会高兴,就会给咱渔获……”

<赫维留> “……死人总不会说谎,既成事实确实如——”
<赫维留> “所以你就真的信了?”咒剑士的脸色凝重起来,“你——后面的事你还记得清?你真的把那无辜的孩子沉进湖里了?”

<DM> “然后他指给我了那个小女孩,说小的比较好对付,等他们大了就会诅咒人啦……”

<格温德兰> “挺有意思的,不少人都说夜母似乎没有过回应,那人在诓你。“
<瓦莉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吧。”圣武士的脸冷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男爵的方向,“总之,这下证据确凿了。”

<DM> “该死的,这好像确实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我会找个人代表瓦拉吉去找外面那群维斯塔尼人,没人救得了了。”男爵早已汗如雨下。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纳席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希望那些维斯塔尼人能看在他被施了法术的份上等到自己等人把那个施法者抓回来。
<赫维留> 赫维留从沙发把手上直起身来朝男爵鞠了个躬,“希望您原谅我们打搅了您的晚间时光……维斯塔尼人那边我们会尽力劝说他们的。这无疑只是个人行为。”

<DM> “呃,啊,呃……”
<DM> “或许就——干脆就你们吧,你们最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赫维留> 赫维留心疼地看着男爵又掉下的几根头发落在地上。
<格林法路尔> “我担心在巴洛维亚增加更多的恐惧和死亡只会着了这片土地的道。”格林法路尔抬头望向天色,“所以我们会尽力劝说的,如果维斯塔尼人决定讲下诅咒,那其他镇民大概也要不得安宁。”

<DM> “你说得是,说得是。”男爵点头如捣蒜。“只要证明我们其他人和这事完全没关系就行了!”

<格温德兰> “我寻思瓦拉吉其他人跟他暂且没关系吧,不过确实还没见过维斯塔尼人下诅咒的样子。”
<赫维留> “是的……无论如何,在这片土地上都不该将矛头对准彼此。”
<赫维留> “即便他们是外来人。”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她也在此刻祈祷这件事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了。
<纳席拉> “这里的不幸已经足够多了,希望我们行动得还不算太晚。”


<DM> 一行人在瓦拉吉打听了一圈,没人见到卡西米尔,看来他们已经放弃在镇上寻找阿拉贝拉了(尽管他们实际上是对的)。你们从镇上出发往西走,不久之后林地在你们的眼前豁然开朗,露出了一个长满杂草的土丘。
<DM> 小丘侧面排列着一些矮矮的房屋,屋檐上垂着提灯。
<DM> 在这周围,熟悉的维斯塔尼马车绕成一圈组成了一个小堡垒,中心坐落着一顶巨大的帐篷,那里灯火通明。
<DM> 空气中渐渐飘起了酒香。

<纳席拉> 见即将与维斯塔尼人有一场重要的谈判,纳席拉从包里抽出一根鹰的羽毛为术士施加了强化魅力的神术。
<格林法路尔> 出于对人证安全的考量格林法路尔借走了作为人证的布鲁托。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让当事人接近这里,先一步靠近了维斯塔尼人的帐篷。
<格林法路尔> “打扰了,请问卡西米尔先生在吗……?”精灵小心地把脑袋探进了帐篷里,表情严肃,看起来和这场聚会格格不入。
<赫维留> 赫维留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在匕首滩初尝维斯塔尼人的美酒,恍惚间竟仿佛像是数年前那么久的事情了……他吸了吸鼻子,跟着雅灵走进了帐篷里。

<DM> 这里的人意外地少,而且他们也没有像你们先前见到的那些维斯塔尼人一样快乐地吃喝跳舞。或许大部队都出去寻找失踪的女孩了。
<DM> 随着你们的接近,营地中剩下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你们身上。在这沉默的注目礼中,格林法路尔几人的目光艰难地穿过迷雾,落在两个刚刚从那顶大帐篷里面走出的人身上。
<DM> 而后面的瓦莉勒……
<DM> 你隔着一段距离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
<DM> 他衣着依旧鲜艳,不过没有那天的邋遢泥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暂且留在了帐篷外备着侦测法术,魔宠栖在某顶帐篷顶上留意是否有什么不速之客。
<瓦莉勒> 瓦莉勒也等在人质边,她抬起头的时候注意到了远处的人影。
<纳席拉> 纳席拉最后一个走进了帐篷中,她有些不忍将阿拉贝拉死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他们。

<DM> 而且此时此刻他脸上也没有之前那种不安动摇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郁的脸。
<DM> 在他的身旁是那个黄昏精灵,卡西米尔。
<DM> “你们……”
<DM> 后者看到你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格林法路尔> “我们找到阿拉贝拉了,但……很不幸,我们现在的水准还不足以将她从死亡的手中唤回来……”

<格温德兰> “什么?”格温德兰对着瓦莉勒侧过头。
<瓦莉勒> “你们也是这么被……呃,骗过来的?”她扭头询问身边的法师——倒没什么意外的,“我就是被那家伙塞了一封信,第二天就到了这里。”她指向远处衣着鲜艳的维斯塔尼人。

<DM> “我就知道。”黄昏精灵旁边的那个男人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去告诉鲁瓦斯吧。”
<格林法路尔> “事情有些……说来话长。我们也带来了与这场不幸相关的一名当事人,但在各位做出判决之前听一听我们的想法。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DM> “行,不过你们不会想在这个消息送到的时候跟他打交道的。那是他女儿呢。顺带一提,我叫阿瑞加尔。”维斯塔尼人转身走向一辆马车,没多久你们就听到那里传来了男性咆哮咒骂的愤怒声音。
<DM> 当他回来时,阿瑞加尔身旁跟着一位身形魁梧举止略显粗鲁的高大男人。
<DM> “到底是怎么搞的?!”鲁瓦斯懊恼地一摊手。

<赫维留> “请诸位节哀,但我们得到了某些证言……我想或许事情的全貌还没有被揭露。如果诸位能够听听我们的想法,或许能够将来龙去脉理清楚。”

<DM> “讲!快讲!我非亲手剐了干下这等畜生事的家伙不可!”

<格温德兰> “只能说路上都有维斯塔尼人。”格温德兰拍拍手上的灰低声回应瓦利勒。
<瓦莉勒> 瓦莉勒了然地点头,有些担忧地看向营地中心的同伴们。
<瓦莉勒> ——似乎是感受到了瓦莉勒的心情,希夫凑过来用白色的大脑袋蹭了她两下。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这位可怜的父亲行了礼,“鲁瓦斯先生,我们把当事人带来了。但是——各位在此地居住多年,想必比我们更加了解一些巴洛维亚居民的共性,他们是一群没有灵魂和主见的可怜人。我们的圣武士和牧师可以用自身的信仰担保那位渔夫也是受了某名施法者的蛊惑才如此行事的。”精灵面带愧疚地垂下头。
<DM> “什么?施法者?”
<赫维留> “我们是在湖里发现她的。那名渔民在圣武士阁下的面前作出了翔实可信的证词,似乎是有人……”赫维留皱了皱眉头,“有人在散布对维斯塔尼人不利的流言。”
<格林法路尔> “发生这样的不幸实在令人遗憾……但我们还有希望将您的爱女从死亡当中带回来。我们恳请您放过那个渔夫一条生路,真正需要留心的背后黑手是那个蛊惑他的人。如果不对他加以控制……恐怕还会有别的孩子遭致不幸的。”

<DM>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怎么知道你们,你们不是在为那人开脱?”不出所料,他反问道。

<赫维留> “——而眼下那唆使者下落不明。最可靠的证言指向他前往了柏瑞兹,接下来甚至可能将手伸向其他地方。”
<格林法路尔> “那是个黑衣的法师。但我们最开始对那个渔夫进行盘问的时候,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惑控法术的痕迹。那是个散发着死的气息的人,似乎对巴洛维亚的夜母信仰和维斯塔尼人们的诅咒有什么了解。”精灵清了清嗓子,“解除惑控的法术仪式已经在对那个渔夫进行盘问的时候执行过了,假如需要什么证词的话,恐怕我们只能用自身来到此地的目的作为担保了。”
<赫维留> “晨曦之主在上。”咒剑士装模作样(很大程度上是对着术士有样学样)地在胸前比了个手势。“作为外来者的我们又有何袒护他们的立场?我百年的人生中信奉以血还血,有仇必报,但眼前真凶仍然逍遥在外,自然是要向真正——”他重重地咬词,“——该还血债的人追讨代价。”
<格温德兰> 渡鸦悄悄在帐篷边沿上观察交涉现场。

<DM> “我想不出有什么人会专门对小孩下手,这简直是他妈的禽兽不如!”鲁瓦斯狠狠锤了一下他身旁一棵树,枯叶纷纷落在你们头。“柏瑞兹?那里不是废墟和沼泽地吗!最近真是见鬼极了,先是庄园断了酒水供应,又是可怜的阿拉贝拉遭此毒手!”
<DM> “我很想扒了那家伙的皮!但是!唉,你们是能让阿拉贝拉回家的人,我们维斯塔尼人欠你们的。”

<格林法路尔> “如今晨曦之主与夜母不再回应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祈祷,我们追随着橡木湖的维斯塔尼人们来到此地,在这里的诅咒与不幸得到破除之前,我们不打算离开这里。我们希望能让阳光回到巴洛维亚,死与仇恨只会让缠绕这片大地的不幸变得更为强大……根据我们得到的证言,那名法师恐怕就与这片迷雾和死存在着某些联系,我们同您允诺假如找到了更多有关他的消息,一定把它带回这里来,这样如何?”
<赫维留> 赫维留思忖了片刻,还是从胸前的口袋抽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了鲁瓦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都是同在巴洛维亚的人了,还谈什么你欠我的我欠你的。”
<赫维留> “方才也是我的肺腑之言。将黑手伸向弱小的孩子这种行径确凿不可饶恕,我们会尽力追索那人的下落。”
<赫维留> “届时我们必将那人羁押过来。”

<DM> 他垂头丧气地听完你们的话,沉默半晌最后潦草地比了个手势,接着大步走回了那辆漂亮的马车。
<DM> 他爬进去从马车内部拿出了什么东西,待他回到你们那里,你们才看清他的大手之中有一个小小的纽扣眼布娃娃。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摸着希夫的脑袋一边探头望着交涉现场,望见男人的脸色,她也跟着叹了口气,在心中替他祈祷。

<DM> “这是阿拉贝拉失踪前学着缝的,这娃娃……了不得啊,她是伊娃夫人的远亲……”
<DM> “然而现在……”

<赫维留> 咒剑士觉得自己的后半段话并没能传达到这位心碎父亲的耳边,宣言接下来的行动或许更多地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咒剑士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说出那句话的代价仿佛就是夺去了他接下来开口的力气。

<DM> 鲁瓦斯低头看了半天手上的娃娃,然后把它给了你们。“我的女儿呢?”

<格林法路尔> “阿拉贝拉的事情,不知伊娃夫人有没有可能帮上我们一把……”格林法路尔在法术链接中低语,“假如橡木湖那头也无能为力,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更远的修道院那头寻求帮助,或许这段时间里尤拉格兰也会回应我们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拍了拍腰侧的口袋,从中小心地取出那具被毛毯包裹的小小身体将她交给了这位父亲。

<DM> 卡西米尔和阿瑞加尔在一旁看到此景眯起眼,像两只猫头鹰一样把下巴往后缩了缩。
<DM> 然而鲁瓦斯没心情去纠结别的事情,他在看到女儿饱受折磨的遗体后只是不停地叹气和抹眼泪。
<DM> 而你们手上的那个布娃娃……
<DM> 他有着一头缝制工艺粗糙的黑法,纽扣制成的眼睛是一种深红色。

<格林法路尔> “回来的路上需要穿过林区,我们的牧师已经为阿拉贝拉做好了守护遗体的仪式。这样带她回来恐怕是当时最安全的办法……”格林法路尔摇摇头。
<赫维留> 咒剑士垂下视线……要是当时接到卡西米尔的委托就去寻找阿拉贝拉的话,或许今日就是另一个场面了。
<纳席拉> “以尤拉格兰之名,仪式会守护她不会那些邪恶力量侵袭化为不死生物……”纳席拉也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DM> 不仅如此,它的嘴缝上了两块多余的布料,活像两颗尖牙。
<DM> 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在于,它长得并不像施特拉德。

<纳席拉> “虽然难以启齿,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阿拉贝拉失踪到现在多少天了?这不管是对她的复活,或是我们寻找凶手的线索也许都有一些帮助……”

<DM> “五六天之前吧,这么久都找不到,也多少能猜到事情不妙了。”
<DM> 阿瑞加尔一边低声说一边也去看你们手上的那个人偶。“呃……”
<DM> “我第一次发现它的耳朵是不是有点尖?”

<格林法路尔> “……但它的形象好像不是这儿的领主,是吧……?”
<赫维留> “但看起来不像是我们熟识的那位大人。”赫维留的语言能力似乎恢复过来了,他拿着那个玩偶挠了挠头。

<DM> “这好像比那还尖一点。”
<DM> 他扭过头看了看卡西米尔,后者脸上显露出微妙的愠色。

<格林法路尔> “那——看上去似乎只可能是个精灵了。”
<赫维留> “虽然之前听鸦阁城堡里不止一位吸血鬼,但。”

<DM> “巴洛维亚哪来的除了黄昏精灵和你们这些外地人以外的精灵?”

<赫维留> 他顺着阿瑞加尔的视线看向卡西米尔。“——不过,我确实有问题想问问卡西米尔先生。”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瞅了眼这小人偶的肤色。
<格温德兰> “这得加入精灵吸血鬼选项吧?”渡鸦落了下来,格温德兰从一顶帐篷那探头。
<瓦莉勒> 瓦莉勒疑惑地看向突然说话的安珀尔。

<DM> “什么?”卡西米尔瞟了眼赫维留。
<DM> 人偶的肤色惨白。

<赫维留> “你……”赫维留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昏精灵,最后视线停留在那曾是他耳朵的位置上(他知道自己此举甚是没有礼貌,但他想卡西米尔会谅解的),“你认识一个住在鸦阁城堡的黄昏精灵吗,他腰上的弯刀似乎是他的常用武器。”
<赫维留> “他好像自称鸦阁城堡的总管来着。”赫维留摸了摸下巴,显然若有所思。

<DM> 对方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掠过了一丝怒意,这转瞬即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水滴融入湖泊一样迅速消失了。“那是让我们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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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话 复制人
« 回帖 #43 于: 2023-05-28, 周日 10:44:47 »
劇透 -   :
<DM> ————————————————
<DM> 你们终于在湖上找到了失踪多日的维斯塔尼女孩,尽管如此,还是令人遗憾地晚了一步。
<DM> 一行人带着她的遗体和那名没有魂魄的凶手回到了维斯塔尼人在瓦拉吉西面的营地。不出所料,女孩的父亲大发雷霆却也无计可施。
<DM> 鲁瓦斯告诉你们他的女儿阿拉贝拉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考虑到维斯塔尼人之中女性往往具有敏锐的直觉,她留下的那个人偶似乎成为了最大的疑点。

<赫维留> 赫维留捏着那个玩偶显得很是茫然,尤其是众人都意识到它的原型并非此地那位生性多疑的领主。不过,在尽力安抚鲁瓦斯过后他的注意力显然转移到了那将黄昏精灵迫害到眼下地步的男人身上。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这玩偶像在暗示或者预言可能还有个类似于精灵转变成的吸血鬼或者衍体之类的人存在……但假如要转化本地人的话,本地的精灵应该只有黄昏精灵吧。”
<纳席拉> “施特拉德的总管似乎也没有被转化的迹象,这个人偶究竟是……”
<格林法路尔> “不过老实说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总管叫什么……但,卡西米尔先生,那个总管不是你们的同族吗?他于黄昏精灵族群之间的矛盾是……?”

<DM> 作为替他寻回女儿的回报,鲁瓦斯给了你们四瓶红色的药水。
<DM> 卡西米尔耸耸肩膀。“确实,巴洛维亚应该没有除了黄昏精灵以外的精灵了。”

<赫维留> “而我们先前见过那位总管先生明显没有被转化……”咒剑士用食指和拇指提起人偶的后衣领,“而且这个肤色看起来也并非黄昏精灵,而是……嗯——”但真的会有其他精灵在巴洛维亚吗?他没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瓦莉勒> 瓦莉勒的思绪已经跑到了非常遥远的地方——毕竟她也不认识那个施特拉德的总管。她的目光在自己的队伍里来回扫视着,心想自己这个队伍里的精灵数量倒是格外的多。
<赫维留> “你看——”赫维留把人偶举在瓦莉勒脸边,“这个人偶的肤色更像是我们这样的精灵。但那个尖牙就很耐人寻味了!”
<纳席拉> “维斯塔尼领袖的那位夫人的预言能力倒是令人印象深刻,阿拉贝拉是否也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偶或许昭示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纳席拉开始从其他角度进行猜测。
<赫维留> “真是失策,我们先前应该直接问那位领主大人宠幸过谁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阿拉贝拉是伊娃夫人的远亲的话,或许她在预言这方面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天赋在呢……”
<赫维留> “虽说他必然不会说。”

<DM> “拉哈丁仇恨黄昏精灵,他帮助了恶魔的父亲征服了自己的同族。不过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猜也有我妹妹的问题。”

<瓦莉勒> “嗯?”瓦莉勒回过神来,戳了戳人偶的脸,同意了赫维留的话,“确实如此。”
<赫维留> 赫维留欲言又止。按照先前店老板所说的话,黄昏精灵的女性和幼儿恐怕都已遭毒手了吧?“令妹是……?”

<DM> 阿瑞加尔摆摆手,不得不说他看了瓦莉勒还面不改色确实脸皮够厚的。“嘿,阿拉贝拉要是能长大肯定是个强大的先知。说不定比伊娃夫人还厉害。”
<DM> “我妹妹……”卡西米尔紧紧斗篷咳嗽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DM> “她……很有野心。”

<瓦莉勒> 圣武士笼统地将“来到鸦阁”这件事当作一场时间有些长久的试炼,她只是冲阿瑞加尔点点头,大致意思是:不会追究你的哄骗行为。
<赫维留> 考虑到村人的证词赫维留同情地拍了拍黄昏精灵的肩膀。

<DM> 阿瑞加尔乐地转到了一边,但想起鲁瓦斯的事情他又绷住了脸。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看阿瑞加尔,又打量了一会瓦莉勒的表情,他面对阿瑞加尔的表情最终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思。“这位纳席拉小姐是死神的牧师,阿拉贝拉的事我们会想想办法的,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格林法路尔> “在这之前如果能先抓到那个幕后指使者,也好对所有人都做个交代。我想我们差不多该动身去柏瑞兹了。”

<DM> “那太谢谢你们了。”阿瑞加尔搓搓手。
<DM> 等这家伙走开之后卡西米尔才再次开口。
<DM> “帕特里娜——我的妹妹——希望能够嫁给施特拉德。”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阿拉贝拉还有复活的可能性,但是我暂时无法借取到能施放那样强大神术的力量……”
<赫维留> “算了,只要知道那位总管都干过些什么好事就行了……很抱歉。”再继续深挖下去显然也不会有新的发现,咒剑士索性以表示歉意结束了对话。“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把那个指使村民谋害女孩的凶手给……啥???”
<赫维留> 银精灵慌忙掩住自己的嘴把卡西米尔拉了过去,又压低了声音。“什——不是——我说——啥?”

<DM> “但我觉得——呃——她可能对施特拉德想法就那样吧。比起爱情,她更喜欢魔法……非常污秽的那种。”
<DM> “总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帕特里娜觉得从这位领主身上能得到什么,所以她告诉了他一个神殿……”

<赫维留> “好吧,那她确实是很有野心,但抱歉,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她显然没能如愿……嘶。”卡西米尔提及的话却先让赫维留想到了总管办公室那些堆积如山的骨质工艺品,“呃,神殿……?我想你总不能是在指修道院,但巴洛维亚还有神殿存在吗?”

<DM> “有,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它位于群山之间。”

<纳席拉> “等等,一个神殿?”纳席拉回想起从古斯塔夫的尸体那里问来的情报。“能请你告诉我们那属于那位神祇吗?”

<DM> “一位秘密之神。”

<赫维留> 咒剑士点了点头,转而向瓦莉勒解释起来。“就是,我们在杜尔斯特家的地下室发现的那尊无面神祗。”

<DM> “是的,不过帕特里娜是被我的族人杀害的,因为他们觉得她背叛了我们。”
<DM> “所以施特拉德勃然大怒,派了拉哈丁杀死了全部的女性黄昏精灵。”

<赫维留> “我想它们之间的面相显然差别不大……如果那尊秘密之神就是地下室里的神像的话——”咒剑士咬着下唇想了想,“……等等,赫伦加斯特是不是也说过施特拉德在几个世纪以前的圣殿获得了永生不朽的力量?”
<纳席拉> “是的……看来施特拉德的力量和这位神祇脱不开干系了。”

<DM> “我其实……偶尔也会去那座神殿。但里面太危险了,我没法走多远。”

<赫维留> “……竟如此迁怒自己的臣民,他真是……”虽说早已知晓结果,但清楚了来龙去脉后尖耳朵剑士也只能擦掉额边的冷汗,“他真的好变态。”
<格林法路尔> “那个神殿……它所供奉的神祇叫什么名字?伊娃夫人曾经在给我们的占卜中也提到过那尊匿于群山深处的无面之神,如果您的族群还知晓更多关于它的秘密的话,或许我们就有机会弄清楚徘徊于此地的种种不幸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抱起胸来,把这件事与杜尔斯特弯弯绕绕地缠在一起。她听着卡西米尔的话,本能地有些不太相信。
<瓦莉勒> “……至少我不觉得那位本地的领主,他能为那个姑娘做到这个份上。”圣武士思考着,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浪费时间理解一位黑暗领主的思路。

<DM> “据我所知没有名字——是啊,我想也是。他只是找个由头宣泄怒火罢了。但我想施特拉德在传说中和死神签下的契约恐怕和那座神殿也有很强的联系。”
<DM> “如果能切断这层联系,说不定能够把巴洛维亚从雾中解放出来……”

<赫维留> “——若是如此的话就没有不去那座神殿的理由了。它大致是在哪个方位?”
<瓦莉勒> “或许也能削弱他的实力……”瓦莉勒深知自己和同伴们在最后与施特拉德定有一战。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向同行者们,“不过我有些好奇。在我们之前还有其他冒险者试过切断巴洛维亚和那迷雾的联系过么,就我们来到此地时留下的印象,他们似乎都没有走出去过……是这样吗?”
<纳席拉> “解放迷雾——看来我们真的找到了为巴洛维亚带来曙光的希望!赞美你,卡西米尔先生。”
<格林法路尔> “或者说,呃……”他挠了挠自己的脸,“在更远的过去你们或是你们的先祖有没有见过那种……长得和我们很像的人……”

<DM> “巴力诺克山脉之中……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显得十分激动,之前在巴洛维亚经历的种种让她的心也像蒙上了一层尘霾,而如今卡西米尔的话语就像撕开迷雾的光。

<DM> 黄昏精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你们。“我个人是没有见过你们了。不过你们这些从外面被骗来巴洛维亚的人真的很爱问这种问题……”

<瓦莉勒> 瓦莉勒不由自主地赞同了纳席拉的比喻,尽管来到巴洛维亚不过数日,但她已经开始想念费伦的阳光。
<赫维留> “路上我们经常见到类似的迹象。”想到墓园中那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他还是很不安,“例如说——呃,石头上啊,村子里之前留下来的工艺品啊,之类的。”
<赫维留> “……也就是说先前也有外来人向你这么问过?”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先前在布林斯基的玩具店中的遭遇告诉了卡西米尔,“……是这样的,我们似乎发现瓦拉吉那位玩具匠的先祖似乎做了颇像我们的造型的工艺品。呃,是的,还有赫维留说的这些事。”

<DM> “那都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DM> 卡西米尔皱起眉。“几乎没人能进入巴洛维亚之后再逃出去,难道我们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格林法路尔> 他看起来对“骗”这个说法颇为不满(就好像这侮辱了他的常识一样),但格林法路尔脸上的不愉快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他抛去了脑袋后面。“那姑且就先当作是这雾在搞鬼吧……这东西的性质可真是有些奇怪,我们就这样穿过了它然后就好像——穿过一扇单向门到了另一个位面一样,这里的时间究竟是如何流动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我的记忆了,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手段记下我们做过的事。”
<瓦莉勒> “或许我们之前看到的这一切只是这个地方——巴洛维亚的……特性。”瓦莉勒猜测道。

<DM> “我倒是听说过关于重复同一天的恐怖故事,但你们……如果能追溯到那么久以前,这有什么意义存在?难道就没有哪一次你们杀了施特拉德离开了这个地方吗?”

<纳席拉> “嗯……希望这能有用。”纳席拉从包里拿出了准备用来写游记的空白书本,但在来到巴洛维亚后她已经许多日没碰过它了。
<赫维留> “哈哈,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尝试这么干吗?”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有机会去问问他本人我们就能知道他被我们干掉过几次了,但肯定不能是现在。我猜现在再回他的城堡他只会把我们捅个透心凉。”
<赫维留> “或许要真的等到了那一天我们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纳席拉> “不管怎么样,做些什么总比我们一直停滞不前要好得多。”
<瓦莉勒> “时间吗?”瓦莉勒报出了一个年份代号和日期,“——我是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的。”
<赫维留> “所以,谢谢你的情报。”咒剑士挥了挥手,“比起那种事情,我想我们更该去找那个教唆犯了。特别是他接下来的目标显然就是出产我心爱佳酿的庄园……”

<DM> 按照费伦的历法,你们惊讶地发现瓦莉勒报出的时间和你们其他几人根本就是同一天。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根本是前后脚的关系,我们也是在清晨出发的……”

<DM> “如果你们之后要去琥珀神殿,请务必带上我一同。”
<瓦莉勒> 察觉到队友们的神色,希夫挨个用脸蹭了蹭他们。
<纳席拉> “但怎么会……我们和瓦莉勒相遇的时候她似乎刚刚到这里。中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时间差?”
<赫维留> “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到时要卡西米尔先生您给我们领个路了……听您这么说里面可不安全。”
<格林法路尔> “等我们处理完西边的情况我们就会尽快折回来,之后就劳烦您了。”
<瓦莉勒> “在我的家乡,时间甚至是完全静止的。”瓦莉勒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不管怎么说,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DM> 你们从瓦拉吉顺着月亮河出发,这条紧贴着河川的小道绵延向南。污泥以及杂草很快转变成潮湿的沼泽地,而小径则逐渐消融在湿软的泥土中。
<DM> 高挑的芦苇与停滞的死水星星点点,就像在巴洛维亚根本见不着的星光。
<DM> 沼泽内零星散落着古老的农屋,墙壁被上攀附着黑色的霉菌,屋顶大部分皆已塌陷。这些破旧的居所看上去已下沉至泥潭中,想必已被遗弃多时了。
<DM> 沼泽上空不时能见到片片黑云,但那实际上是成群的蚊蝇,期待着误入被困的新死尸。
<DM> 沼泽地上偶尔还点缀着一两个稻草人,破烂衣服被渡鸦的毛塞满。

<赫维留> 一路上赫维留的视线都在捕捉那些泽地里的诡异人形。“你们猜,偷走宝石的稻草人也会是这样的吗……”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再用脚走我们可能也要整个人陷进去用脑袋喂乌鸦了。”术士在次元袋里掏着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呃……当地特色,但放在外头我感觉会把鸟和来田里的小孩一起吓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折叠船掏了出来,往附近的水面上一丢。
<纳席拉> “你让我开始担心这些稻草人会不会动起来了。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个家伙的据点,他会不会也给这些东西施了魔法?”

<DM> 你们狐疑地检查了一下稻草人,
<DM> 它们没有魔法灵光。
<DM> 这反倒更吓人了。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船桨在船边扒拉,试探般地往下探了探水的深度。

<DM> 河水在这里还比较浅,最深的地方不过十英尺。

<格林法路尔> “呃,这理当算是一种,普通的,当地特色……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疑神疑鬼地打量沿途的那些稻草人,想确认当中是否存在什么外观上有些异样的——比如看起来像在河边狂奔过几圈的那种。
<格林法路尔> “比起肉眼判断我怀疑我们更应该去请一只渡鸦,它们显然更会找闪亮亮的东西。”

<DM> 不得不说,它们看起来都一个样。这有两种可能。
<DM> 一是,它们全都没有出去狂奔过。
<DM> 二是,它们全都出去狂奔过。

<瓦莉勒> “从警示他人的角度来说,它们做的不错。”瓦莉勒的审美异于常人。大概是年龄的问题吧,她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赫维留> “不过那也已经是蛮久之前的事情了吧,听老板说第一颗宝石失窃少说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哈,你这么说的话,还记得我们在磨坊遇到过的那只乌鸦吗。”
<赫维留> “咳咳咳我是说渡鸦。”

<DM> 你们话还没说完,一声渡鸦的鸣叫真的在前方的雾中响起。

<瓦莉勒> “说什么来什么,太厉害了!”圣武士给咒剑比了个大拇指。
<纳席拉> “这地方渡鸦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纳席拉在船上紧张地盯着河水,担心什么时候会突然被卡在沼泽地里面。

<DM> 船在水上缓慢移动时发出了令人不太愉快的黏腻声音。没过多久,前方的浓雾忽然稀薄了一点。
<DM> 在几根柱石之间,有光芒对着你们一闪一闪。

<赫维留> “啊真该问问老板怎么和他们的族群取得联系。”赫维留对瓦莉勒的赞赏有点不好意思,他装作没事似地吹了声口哨继续划桨。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应该——凡事先往……往好的地方想。”格林法路尔小心地杵着一根钢管从路边捡来的长树枝作桨缓缓撑着船,眼睛长久锁定在前方的水面上。
<赫维留> 他眯着眼睛,试图越过薄雾看清那在石柱间闪烁的到底是何物。
<瓦莉勒> 瓦莉勒望向薄雾中光芒的方向。

<DM> 十二根覆满苔癣的柱子在湿软的泥土上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DM> 这些饱经侵蚀的石头其中有数根向内部倾斜,就好像它们在倾身跟旁边高深莫测的邻居分享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DM> 一名裹着头巾的农妇模样的女性提着一盏生锈的灯对你们招手。

<纳席拉> “这里居然有人?”纳席拉的心灵传讯在其他几人的脑中出现。
<格林法路尔> “但要是水里或者雾里窜出来什么东西把我们抓紧沼泽地里我们要怎么b、”雅灵习惯性的忧虑还没来得及表达完,他的目光就对上了原处的那个提灯农妇。“啊、呃……”
<纳席拉> 旋即她闭上双眼,让神力扩散到周围感受是否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的常识告诉我在这种地方遇见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不是人。”术士对纳席拉挤眉弄眼。
<瓦莉勒> “大晚上的,她不睡觉吗?”圣武士扭过头,疑惑地小声说道。
<赫维留> “要过去吗?虽然说凡事得往好的方向想但还挺——可疑的。”
<DM> 纳席拉没有探知到不死生物的气息,那应该是个活人。
<纳席拉> “她不是不死生物,真是不可思议……”
<赫维留> “怎么样?有定论了吗?”咒剑士手里的船桨原地打着圈,“总不能一直当没看到……”
<瓦莉勒> 瓦莉勒也将意识扩展——不是不死生物,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赫维留> “如果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话我就往那边划了……”他小声嘀咕,等待红发圣武士的侦测结果。
<DM> 似乎……也不是邪魔。
<格林法路尔> 得到两人的答复后术士壮着胆子将船稍微靠近了一些,他提高嗓门朝妇人的方向喊去,“您怎么了——迷路了吗——?”

<DM> “我还想问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呢!”

<纳席拉> 即使侦测的结果显示对方很安全,纳席拉也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警惕。在船只向着那个农妇靠近时她也轻轻地把盾提了起来。

<DM> 她挥着手示意格林法路尔别那么大声讲话,你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在蓝水旅店曾经与其有一面之缘。
<DM> 穆瑞尔·雯肖与瑞克塔维欧之类的人相比十分不显眼,她去旅店拜访的次数也不太多,不过她应该是老板的熟人。

<格林法路尔> “她是不是来旅店找过厄尔文老板?”术士自言自语着将船靠岸,疑心这位雯肖女士是否也是鸦人的一员。“不,我们没有迷路,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为了追查一个间接谋害维斯塔尼人小姑娘的凶手的。”
<格林法路尔> “不过您怎么在这儿?”
<赫维留> 赫维留艰难地将船转了个向。
<瓦莉勒> 瓦莉勒协助将船停到农妇不远处。“已经这么晚了,女士您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纳席拉> “您有在这里见到过一个穿着黑袍,可能还会施法的人吗?”

<DM> 她指指身旁的稻草人。
<DM> “我经常来这里,你们不觉得这里的稻草人很多吗?”

<纳席拉> “呃,确实。这是为什么?”

<DM> “呃,因为这里有个鬼婆。”
<DM> “我怀疑那些稻草人是被她指使的。”

<瓦莉勒> “看来巴洛维亚盛产鬼婆。”
<赫维留> “我觉得瓦莉勒说得对。”

<DM> “但我没想到你们也来这里了……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和那个黑衣服的家伙不是一伙的……”

<赫维留> “也就是说您见过那个——呃,形迹可疑的黑衣人?”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找的那个施法者或许也和庄园的宝石失窃案有关系——不过还说不准,他似乎只是提了一嘴酒水停产的事情。要说稻草人……我们刚才还在怀疑那些偷了宝石的家伙是不是也混进这儿来了。”

<DM> “当然见过,他还跟我说过话……”

<赫维留> “这地方那个鬼婆是会操纵稻草人吗,很好,那我要让她连本带利地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DM> “她欠了你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猜他说的是停产的酒。”
<格林法路尔> “他喝不着了。”

<DM> “我还以为你也被抢了。”

<纳席拉> “呃,这么说您被抢东西了?”
<赫维留> “她抢了酒就是和我过不去!”
<格林法路尔> “这么看来那个施法者已经不在这儿了么?他有没有和您提过他要去哪里或者和您打听什么东西……”
<瓦莉勒> “鬼婆为什么想要让卓越红龙汁停产?她们不是只做饼么。”瓦莉勒显然还没从弯弯绕中绕出来。
<赫维留> 咒剑士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枚装着剑鞘碎片的小匣子一动不动的。

<DM> “好吧,厄尔文确实对酒的事情非常头大……但我听说他那的第三颗宝石也没了。”她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形状。“那个鬼婆有个很大的房子,她用宝石让它长出了腿动起来了……”

<赫维留> “——————什么?????”
<赫维留> “啊——???”

<DM> “呃,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赫维留> “我已经想好怎么烧掉那个鬼婆的豪宅了。”
<赫维留> 咒剑士又哭又笑地对着空气挥舞船桨。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几乎能感受到同行者熊熊燃烧的怒火,“我有种预感——”
<瓦莉勒> “那鬼婆的房子位于何处?”在赫维留爆发之前瓦莉勒赶紧询问。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只有把那鬼婆的宅子烧个干净才能让赫维留恢复正常了。”
<赫维留> “所以?她们到底对美酒庄园的宝石有什么执着?以至于要把三颗宝石都顺走?一点活路都不留?”

<DM> “那可好,你记得把宝石撬回来……但她那恐怕只有一颗。”
<DM> “她的屋子就在河对面呢,你们往下漂迟早遇到。”

<赫维留> “我以前听家里的斥候说在卡拉图偷别人家酿酒秘方的人会被头朝下吊在柳树下献祭给河神什么的。”
<纳席拉> “这么说别的可能被那个黑衣人顺走了……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希望我们还追得上他。”

<DM> “说真的……”

<赫维留> “只有一颗那不就更难办了吗前面的两颗要是真的是被其他人顺走了的话那我得上哪去找人吊起来啊。”

<DM> “说真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DM> “他说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啊。”

<格林法路尔> “……啥?”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他,他是这么说的吗?这人长……长什么样。”
<格林法路尔> “或者他有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

<DM> “瘦高瘦高的。他自称瓦瑞尔,说他也在调查魔法宝石失窃的事情。他去河对岸一座废弃宅子那里了。”

<赫维留> “很好也就是说他借用了我们的名义进行活动是吗。”
<纳席拉> “呃,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DM> “如果你们都不知道——那只能是这样了……吧。而且他看起来也确实不像巴洛维亚的人。”

<瓦莉勒> “说不定是化名……如果他还没走远的话,很快我们就能知道是谁了。”

<DM> “当然,我最近见到最奇怪的人还是,”
<DM> “瑞克塔维欧。”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听说瑞克塔维欧他离开瓦拉吉了,本来还以为他要去哪里巡演呢。”

<DM> “你可以放心了,他早不在这了。”

<纳席拉> “那他去哪儿了?”
<赫维留> “我们该去找这位嗯瓦瑞尔先生付清我们的专利使用费了——”咒剑士把桨扔回了船舱里。“不过雯肖女士,您还记得那黑衣人的面孔长什么样吗?”

<DM> “没说,他只说他发现了个好地方。”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巴洛维亚人。”
<赫维留> “那——难道——”赫维留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耳朵边上比划了一下双耳的形状。

<DM> “黑色头发,棕色眼睛,看起来就像你。我不是说五官啥的。”
<DM> “也是个精灵。”

<瓦莉勒> “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伯爵咬了——人偶的原型说不定就是他。”
<赫维留> 听雯肖这么讲,他连忙掏出了那个放在大衣内袋里的半成品玩偶。“那人的外形和这个玩偶长得像吗?”

<DM> “呃……唔……”
<DM> 她看了半天那个人偶。“挺像的。但是眼睛颜色不一样。”

<纳席拉> “天啊……希望他还没出事。”

<DM> “哦对了,那个鬼婆在他去的宅子附近养了一群羊。”

<赫维留>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玩偶被头朝下塞回了次元袋里,稍微冷静下来的咒剑士摸了摸下巴。“那阿拉贝拉或许可能是预见了那人的一部分未来……啧,还是得等先把那人揪出来才能问个明白。”
<瓦莉勒> “羊?那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赫维留> “在巴洛维亚放羊?真是好兴致。”

<DM> “不知道,会是什么魔法仪式的材料吗?”

<赫维留> “但你说是鬼婆在养的话那我觉得就肯定不是纯天然小羊。”
<赫维留> “也可能全都是鬼婆的使魔。”
<纳席拉> “可能那些羊被碰了就会爆炸。”
<赫维留> “我很乐意把它们和那栋会走路的房子一起烧掉。”
<瓦莉勒> “也可能它们也喜欢在月下狂奔……”瓦莉勒瞥了一眼稻草人。
<赫维留> 他发出一串神经质的笑声。

<DM> “呃……”
<DM> “他喝多了吗?”这位女士对瓦莉勒低语。

<格林法路尔> “没准我们走过去它们就会和看门狗一样扑过来。”术士眺望向河的另一头,“不过最早的那颗宝石失窃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它去了哪里……这鬼婆盗走的是最近的那枚吗?还是第二枚?”

<DM> “第二枚,准确地说是稻草人偷走的。”
<DM> 河对岸有一排废弃的房屋,靠近河畔的地方矗立着一栋曾经气派的老房子的残骸。

<瓦莉勒> “他受了太大的刺激。”瓦莉勒小声回答道。
<瓦莉勒> 希夫从打着盹的状态清醒过来,它抖了抖毛,把被丢进船舱里的桨叼到赫维留身边,再一次趴了下来。
<赫维留> 咒剑士把桨放了回去转而连抱带扒地把希夫抱了起来,虽说看起来更像是希夫在两足直立……

<DM> 你们继续顺流而下,寻找着那座显然没有和此地领主打招呼也没有遵守相关交通法规的建筑物。
<DM> 不久之后,你们终于找到了一块还算干的地方适合靠岸的。
<DM> 眼前的高地上坐落着一栋宅邸的遗迹,也就是先前隔着短距离瞥见的漂亮庄园。
<DM> 如今它只残余了一些石柱腐朽的木材。拱形的窗户像骷髅空洞的眼窝一样与任何从这上岸的人们对视。废墟的南面有一座荒芜的花园,无人管理,环绕着它的石墙已经破烂得容纳不下疯长的杂草。
<DM> 废墟的东面传来了咩咩叫声。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格林法路尔又一副开口没好话的样子。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纯粹不想管这件事,我是说那个长腿的屋子。”
<格林法路尔> “——就和瓦拉吉的人看到皮德尔二世那样。”
<纳席拉> “他好像也没有要管磨坊三姐妹的意思,我猜他已经懒得管这些地方了。”
<瓦莉勒> 希夫嗷呜一声——狼听到羊叫的本能反应。

<DM> 挤在羊圈里面的动物骚动起来,叫声更大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好像是普通的羊。”
<格林法路尔> “……是普通的羊吧?”他靠近了声源。
<赫维留> 待会怕是可以把羊烤了给希夫吃。赫维留往羊圈里张望过去,打量着那些拥挤的动物。
<纳席拉> “希望是……”纳席拉没去看那些羊而是望向窗户里面。

<DM> 七八只绵羊震惊而恐惧,而纳席拉透过破碎的窗户看到了里面腐朽的家具残骸……呃等等。
<DM> 你发现里面有被什么东西暴力撕裂的痕迹,好似有个巨人曾经把这座建筑物当成游乐场拆开过。

<瓦莉勒> 希夫只是对绵羊露出獠牙,它在瓦莉勒的制止下没再出声。
<纳席拉> “呃……这房子的里面看起来不太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大闹了一番。”
<纳席拉> “到底发生什么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循着纳席拉的声音向室内看去,他踮起脚尖,想弄清楚那些痕迹大概是何种生物留下的。
<DM> 纳席拉的耳朵捕捉到了讨厌的声响。
<DM> 趁着你们盯着屋子里面看,有膜翅扇动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DM> 与其说是生物留下的,倒不如说这地方活像爆炸过。

<纳席拉> “不,等等,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什么?”瓦莉勒四处看了看,没找到除了羊之外的活物,她望向说话的牧师,“你听见什么动静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打算示意法师让魔宠进屋先行打探一步,纳席拉的话让他哆嗦了一下。术士甩甩头,弯下腰缓缓靠近了房子的拐角。
<纳席拉> “有……就像是蚊子一样的声音,似乎就在屋后。”
<格林法路尔> ——然后他把脑袋凑去了屋后的方向。
<纳席拉> 这听起来不是很妙,让纳席拉迟迟没敢继续行动。

<DM> 需要指出的是蚊子的声音从未远离过你们,沼泽地里面真的很多虫。
<DM> 而格林法路尔探出头,和一双红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纳席拉> 纳席拉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扑给突然楞住的格林法路尔施加了祝福。

<DM> 一股诡异的恐惧感在你意识到它的来头的什么之前散去了。屋后的那个穿黑色斗篷的干瘦身影挑起一边的眉毛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格林法路尔> “什——什么东西哎呀呀呀呀吸血鬼!”

<DM> 他有一对尖耳朵,而且眼睛肯定不是棕色的。
<DM> 最惊人的地方在于——
<DM> 他长得很像赫维留。

<瓦莉勒> 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瓦莉勒条件反射地拔出刀。

<DM> 他思索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开始雾化。

<纳席拉> “什么!”纳席拉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盾牌。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一挥手里的法器几乎直接就要捶到那个吸血鬼的身上。“赫维留!!!”
<赫维留> “什——”目睹自己的脸庞出现在并非镜后的场景确实很稀罕,但比起感叹这种迷人的概率,赫维留先一步以拔剑出鞘作为反应。
<赫维留> 随后他恍然大悟。“你竟然敢用我的脸…………我的脸可是很贵的!!”
<赫维留> “不要以为这里的领主默许你们这么干我就既往不咎!!!”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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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话 巴洛维亚堂吉诃德
« 回帖 #44 于: 2023-06-18, 周日 01:42:49 »
劇透 -   :
<DM> ——————————————
<DM> 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和黄昏精灵卡西米尔谈了一下关于藏匿在群山之间的神秘神殿的事情
<DM> 卡西米尔告诉你们他觉得那里和自己已经死去的妹妹有一段孽缘,同样也跟巴洛维亚的本质存在强烈的联系
<DM> 他曾经去过那个地方几次,无奈每次都没能深入。听到你们也在寻找那座神殿之后,他希望下次你们要去时能带上他同行。
<DM> 告别了维斯塔尼人和黄昏精灵,一行人来到了柏瑞兹的废墟。
<DM> 由于月亮河涨水,这个村镇已经基本被废弃。然而从这里废墟的状况来看,早在被人因为气候原因遗弃之前这里就发生过一些怪事(暴力破坏)活动了。
<DM> 你们在柏瑞兹最大的一座废墟前没有先遇到那位鬼婆的自走小屋,反倒先看到了——
<DM> 一个长得很像赫维留的吸血鬼。
<DM> 他似乎不打算恋战,化作了一片雾。

<赫维留> “你!说的就是那个!在变成雾的你!”见对方正要离去,急于将其留下的赫维留快步向前,试图用剑鞘击打对方引起注意。“别跑!你的专利费还没交下呢!”
<赫维留>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事要问你你先别跑!!!”
<格林法路尔> “怎么搞的,你还没和我们说过你有这么个兄弟或者你偷偷乱搞过这种事情!在我听了那个什么预言答应你们来匕首滩之前我都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乱搞过!”
<赫维留> “话不能乱说好吧!”慌忙挥剑的赫维留听到术士的冷言冷语时慌了神,急于辩解时剑刃堪堪挥过对方已经雾化的身体,只有地上的阴影攀上了对方的脚踝。
<赫维留> “我家不给乱搞男女关系的,会被母亲大人骂的!”
<格林法路尔> “这种怎么看都是男的和施特拉德吧。”术士尖锐地指出。
<纳席拉> “那这是怎么回事!吸血鬼都和施特拉德一样有角色扮演的爱好吗?”
<赫维留> “那我得指出我只对瓦西里抱有最基本的尊重之情而那还是发现他就是施特拉德之前!”
<瓦莉勒> “往好处想,他觉得你这张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最符合他的审美……”不太会安慰人的圣武士出声安抚她的同伴。
<瓦莉勒> 她说罢举起圣徽,一束淡淡的银光充斥了吸血鬼所在的区域。
<赫维留> 咒剑士打了个哆嗦。“瓦莉勒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变得有点危险……”
<纳席拉> “总之别让他跑了!”纳席拉决定将往日从施特拉德处遭的气全都撒在这位无辜的路过吸血鬼身上,她手里升起一团黑气涌向那团雾。
<瓦莉勒> 瓦莉勒移动到吸血鬼的身边。
<格林法路尔> “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或者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好让我们决定是去找施特拉德算账还是找你索要多余的版权费,你这偷窥狂。”格林法路尔把长杖一横,一阵气流在化作雾气的吸血鬼面前翻腾起来,试图将它推回来路。
<赫维留> “我们就不能两样都选吗?”赫维留伸手去够腰间的次元袋。

<DM> 虽然雾气形态的吸血鬼没法搭理你们,但你们能大致猜出他不耐烦了。
<DM> 因为这团冷气打着旋落了回来,并且开始变回人形。

<赫维留> “现在我们还有好好说话的余地,你要是能识相点放弃抵抗的话我就不会痛骂你是懦夫后狠狠揍你。”
<DM> “你谁?”
<DM> 对方用一种带着奇怪口音的腔调反问。
<赫维留> “你这混球,哪来的脸顶着我的脸还问我这个问题!”
<赫维留> 赫维留伸手去戳对方的胸口,“怎么,你是想听我亲口说我是你爸爸吗?”
<DM> “哈?你有什么毛病?”
<DM> 他的口音越听越耳熟,但你们一时记不起来这是哪的调调,就好像有团雾掩蔽了你们那一段记忆。
<赫维留> 想起对方的种族特性似乎不支持从镜子里看到倒影这事后咒剑士像山猫似地长大了嘴巴。
<格林法路尔> 术士想起城堡中的那些镜子,他迟疑了一下往自己身上释放了一个防护法术,“你有多少年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了?”
<赫维留> “啧,算了,看在你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的份上勉强原谅你。那我问你,你从哪个地儿来这里的?”
<DM> “你这人……”
<赫维留> “你之前是不是在那湖边上怂恿村民对一个小姑娘下死手?”
<赫维留> “我是精灵。”
<DM> 他刚打算骂赫维留一顿,但他仔细打量了你的脸之后面露惊讶之色。
<赫维留> 他侧过头看了看对方的耳朵,“你也是。”
<DM> “是我又怎样?”
<赫维留> “别顶着我的脸干这么龌龊的事,你个下流胚。”
<赫维留> “我撤回前言,你别指望我原谅你!”
<DM> “废话少说,你这冒牌货。”吸血鬼用拇指抵剑出鞘。
<赫维留> “哈——————???”
<瓦莉勒> “原来巴洛维亚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见吸血鬼现出人形,瓦莉勒原本准备抽出长柄刀,给这个盗用同伴脸的家伙一个好看。如今她只能把刀扛在了肩膀上——还好刀柄足够长,“……??”
<格温德兰> “等一下吧您不是还声称跟我们一路吗?”
<格林法路尔> “呃——他说的我们是我们吗。”
<DM> “没听说你们之中还有这种蠢货!”
<纳席拉> “呃,到底怎么回事?”
<纳席拉> 纳席拉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赫维留> “这是我要说的话,你个混球!”见对方反客为主后赫维留怒从心头起,落在剑柄上的手绷紧。
<格林法路尔> “你们想要一对一决斗的话我们可以腾个位置,但是我想我们没人愿意糊里糊涂地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家伙冒出来还彼此不清楚原因的吧。”
<格温德兰> “不是也怪有意思的,但说真的这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格林法路尔> “不如我们互相先坦诚一下自己的哪来的,之后你们谁打赢了我们就认谁是真正的赫维留。”
<赫维留> “先从你的名字开始。”赫维留臭着脸把右手的手套甩在吸血鬼胸前。
<瓦莉勒> “不会真的是同父同母……同父异母……什么的兄弟吧??”瓦莉勒盘算了一下,“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诚实之域。——当然,我还是相信你是真的!”她说罢,对不远处的咒剑点了点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悄悄在袍子底下拿小镜子照了照此人。
<DM> 他用手摩挲了半天剑柄。“什么鬼?”
<DM>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他是混进你们之间的,打算找个机会把你们都砍了?”
<DM> 镜子里只照出一片虚影。
<赫维留> “你觉得是我找到机会把他们,”他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同伴,“都砍了,还是找个机会被他们揍一顿。”
<DM> 吸血鬼思考了一下。
<格温德兰> “我觉得您看起来更像要砍人的那个。”
<纳席拉>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的赫维留才是假货?但我们可是来巴洛维亚之前就在一路了,你要我们拿什么相信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干脆把长杖往背后一别环着胳膊退了一步,“但是——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邀请我的人里有这家伙,”他指了指赫维留,“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听了我的占卜之后说有一群人要邀请我去匕首滩才出门的,这也没过多久,我的脑子应该不至于出错。”
<DM> “我可没求着你们信我……从来没听说过我在巴洛维亚还有个亲戚。”他龇了龇牙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DM> “你什么占卜?”
<赫维留> “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揣摩出这么个结论的,我不知名的同母异父哥哥。”他发出了一个不屑的鼻音,“在来到此地之前我们就已结伴同行,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这顶着自己脸庞的吸血鬼,“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鬼婆的领地上,承认了自己教唆杀人的罪行,而现在还在这里冠冕堂皇地指控我?”
<赫维留> “我再说一次,报上你的名号。”
<瓦莉勒> “但是我们都不是巴洛维亚本地人。”瓦莉勒依旧扛着她的刀。
<赫维留> “而且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格林法路尔> “呃。是这个。”格林法路尔从次元代理掏出了他的那个占具瓶子。
<格温德兰> “无聊的事情无所谓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格林法路尔> “有一天它告诉我几日后会有一群人邀请我出行,之后我的生活就有希望回归宁静不受亡灵妄语的侵扰。”
<DM> “你以为你也像维斯塔尼人一样能预知未来?可惜,我也不是巴洛维亚人。”吸血鬼耸耸肩。“我没必要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在这里搞什么一对一决斗无非是浪费时间……”
<格温德兰> “您不说的话我们就继续浪费时间。”
<DM> “请便。我要回伊尔阿鲁克了。”话音刚落,他的身形隐去了。
<赫维留> “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这种连名字都不肯报的独狼……呃,那是哪里?”
<格温德兰> “不准走!”格温德兰打了个响指。
<格林法路尔> “不,实际上……”实际上术士对占卜几乎是一无所知,比起占卜预言他更愿意相信那个声音是什么亡者的低语,“等等,那你来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个模样吧,你为什么变成吸血鬼了——”
<DM> “因为我愿意?”
<赫维留> 咒剑士倒吸了一口凉气。
<格温德兰> “得,被谁?”
<赫维留> “我想在巴洛维亚能把其他人转化成吸血鬼的就只有那家伙了吧。”
<赫维留> “——你和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是什么关系?”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愚蠢之事。”
<DM> 法术被解除让这个一直心不在焉的吸血鬼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回了你们身上,他手上显露出一把黑色巨剑。“如果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四舍五入现在和他是朋友了啊!”
<瓦莉勒> “难道又是一个自愿投身领主的……”瓦莉勒的脑中冒出不少猜测,不过她关注的重点一直都不在变吸血鬼上,“但为什么会顶着赫维留的脸?”
<格温德兰> “你到底跟谁树敌了啊?”
<格温德兰> “我不知道,可能是那位领主的兴趣罢。”
<赫维留> “行啊,结果你也是和施特拉德一路的。”
<DM> “我从出生起就没听说过还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你们到底在讲什么蠢话?”他的脾气也越发暴躁。
<赫维留> 这可太有理由生气了。见对方并不打算和一行人力争理据后赫维留也抽出了剑,“真是巧了,我要是能回去的话我也会问问母亲大人,是不是她在其他位面旅行时也留下了子嗣?”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他说的敌人是我们。”格林法路尔和其他人耳语,他重新抽出长杖唤起一道白色的光枪,“晨曦之主在上,如果你不相信这番言论的话只有你们互相摸摸自己和对方的脸再做判断了!”
<纳席拉> “看来只靠言语没法解决问题了!”以纳席拉的盾牌为中心一圈神圣的光晕扩散开来为其他人施加了祝福。
<瓦莉勒> “那就开打吧。”瓦莉勒并无异议,她把刀放了下来,径直挥向面前的吸血鬼。
<DM> “说了这么多,你们既不是巴洛维亚人也不是伊尔阿鲁克来的,那你们又能从哪条缝里面蹦出来?莫登特?法尔科夫尼亚?”吸血鬼用剑拨开你们的几次攻击,而后侧身让过瓦莉勒一刀反手砍向赫维留。
<赫维留> “你列举选项时怎么没把剑湾放进去?”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从……从剑湾那边来的,我之前住在银月城。”
<格林法路尔> “从雾的外边来。”
<DM> “雾的外面还有这种地方?”
<赫维留> “……你难道不曾涉足到迷雾之外?”赫维留捂住伤口,“你刚才说的地名我们一路上都没听过就是了。”
<DM> “没人能离开这里,除了维斯塔尼人……”
<DM> “你们也出不去的。”
<赫维留>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他们带进来的?”
<DM> “这需要猜吗?维斯塔尼人经常骗人进来,他们没给你们兜售能通过迷雾的假药?”
<纳席拉> “居然还有这种事?”纳席拉惊讶地捂住了嘴,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赫维留>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在他们卖我这药之前告诉我那是假的。”赫维留嗤之以鼻。
<格温德兰> “听起来只要成为维斯塔尼人就能自由来去呢。”格温德兰闲聊似的,翻了一圈法术书在对方脚下点了点。
<瓦莉勒> 银白色的火焰似乎对吸血鬼效果不佳,瓦莉勒伸长她的刀柄。
<格林法路尔> “没有,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为了自己来的,就算我不进这雾里我也在被亡者的声音所困,本质上还是一样糟!只是——所以你因为这个恨他们?”
<纳席拉> 与此同时她盾上的圣徽光芒一闪,一朵火焰飘向假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挑起眉,他的动作有些迟疑,但还是唤起了第二道光芒。
<格温德兰> “不过那伊尔阿鲁克是个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翻着书页。
<DM> 吸血连连后退,在他移出光外的那一刻,你们清晰地看到这不死生物伤口愈合速度减缓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DM> 瓦莉勒和赫维留接连挥出的两击狠狠砍在了吸血鬼身上,利刃带出一片在半空中绽开的血雾。
<瓦莉勒> 瓦莉勒望见吸血鬼准备逃走,侧身借机戳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身边赫维留的脸——想必这就是她没有对准要害的原因吧!
<格温德兰> “我们应该不会用到死者交谈的对吧?”
<纳席拉> “呃,希望不会。”
<瓦莉勒> 圣武士没有再维持她的法术:“他不是「不死」生物么。”她瞄了一眼血雾。
<DM> 瓦莉勒的刀划出一道猩红色的弧线,紧随其后的是一声脆响。
<赫维留> 而赫维留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将手伸向了腰间。“对吸血鬼用死者交谈听起来像是什么笑话,但我想最好还是不要有实操的机会。”
<DM> 吸血鬼外套下面的什么东西被你给挑断随着惯性抛了出来。
<瓦莉勒> 瓦莉勒接住了它,拿过来看看。
<DM> 不死生物朝后仰去栽倒在地,借着极其黯淡的月光,你们能看到他身上的部分伤口在缓缓愈合。
<DM> 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是一块奇怪的令牌。
<DM> 它的正面是一把匕首,背面是顶奇怪的皇冠。
<赫维留> 赫维留快步向前,拿着已经敞开的次元袋一手将倒在地上的吸血鬼拖了回来。“以防万一我问一句你们之前有试过用次元袋装活物吗?”
<格温德兰> 张开次元袋之前格温德兰伸出法师之手试图收走此人身上的武器。
<赫维留> “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就把他装进去了!还有把他的剑给我!”
<格温德兰> “不死生物不算活物吧。”
<瓦莉勒> 圣武士就着月光看看令牌正反的图案,她扭头询问没有参与次元袋抓捕行动的同伴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我不确定吸血鬼算不算……常规意义上的活物。如果你们要装那最好快点。”格林法路尔把袋子递了过去,随后凑上去看那块令牌,也不知道这种造型会是哪座城市或是哪个领主的手笔。
<赫维留> “那就是可以随便装的意思了吧快点快点别磨蹭了!”赫维留看着对方身上急速愈合的伤口不敢拖延,他径直把吸血鬼试图头朝下塞进次元袋里。
<DM> 那把巨剑似乎没有魔法灵光。
<瓦莉勒> “次元袋装活物的话,里面的空气只够一个生物10分钟的呼吸时间。”瓦莉勒回想起哥哥说过的话。
<纳席拉> “吸血鬼应该不用呼吸吧。”
<格温德兰> “我看我们得找到困住吸血鬼的办法,否则这次元袋大概不能要了,我是说你每次伸手都有被咬一下的潜在可能。”
<赫维留> “好的我记得了谢谢你瓦莉勒老师还有希望他不会被里面那些玩具吓到!”
<瓦莉勒> “那大概可以随便装吧……你们的次元袋里应该没有装奇奇怪怪的东西吧?——除了玩具。”
<DM> 看起来不像你们熟知的什么组织的徽记。
<赫维留> “……用布林斯基给的袋子装就好反正我们的自己的东西也不在里面!”
<纳席拉> 纳席拉走上前也看了看那令牌上的纹章。“嗯……我们最好还是找个本地人问问。”
<格林法路尔> “雯肖女士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附近,我们先回去找她吧。”
<格温德兰> “刚好,找她问问。”
<格林法路尔> “这儿还有个鬼婆的问题呢,不把她收拾了那酒就——”
<赫维留> 束好袋口后咒剑士满头大汗地倒在了地上,他拿起赝品的巨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先回去找雯肖女士吧,如果她对这令牌知道些什么那就更好了。”
<赫维留> “那我只能祈祷那个鬼婆的屋子跑着跑着跛脚了。”
<DM>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在和你们战斗的时候这吸血鬼时常处于一种古怪的走神状态,即便瓦莉勒的法术在他的身上造成数道难以愈合的灼伤,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后退,而是在最后才幡然醒悟一样跳开。
<格温德兰> “房子跑起来大概挺显眼的。”
<瓦莉勒> 瓦莉勒学着吸血鬼的样子把令牌系在斗篷内侧。
<DM>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讲话一样。
<格温德兰> “说来奇怪,他看上去就像被操控着。”
<格林法路尔> “糟糕,我有些担心一件事……”
<格林法路尔> “是的,既然之前的渔民有受到法术效应的影响的话、”
<格林法路尔> “那这个冒牌货是不是也是别人的傀儡也是个问题。”
<赫维留> “————呃,嘶。”
<DM> 不死生物的寒气散去,那几只羊安静地挤在一起嗫嚅着嘴。
<格温德兰> “被操控的人再去操控别人,真是叠起来了呢。”
<纳席拉> “这……那他们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
<赫维留> “算了揍都揍完了,他在次元袋里关禁闭时法术应该也会失效吧。”
<纳席拉> “我们要把他倒出来再侦测看看吗。”
<赫维留> “……虽然这就绕不过我们把他打晕之后绑走的事实了。”
<格温德兰> “都是释放操纵法术的人的问题,跟我们没有关系呢。”
<赫维留> “包括他的脸也……”赫维留打了个冷颤,“我是说如果这样的话,他的脸会不会也是法术的效果?”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在羊群里做这种事情不太好。”术士小声道,接着缓步朝河流的上游前进,寻找雯肖女士的身影,“万一动静大了说不定就会招来鬼婆。”
<赫维留> “就像是有人想要把他操纵的傀儡做的事情安在我头上一样。”
<格温德兰> “现在不正是找不到鬼婆?”
<格温德兰> “能让她自己出现也免得再找”
<格温德兰> “虽说在房主不知情时偷偷驾驶走房子是个更好的选择。”

<DM> 你们绕过几个在风中发出吱呀呻吟的稻草人回到了巨石附近,雯肖女士正打算把挂在石头缝隙之间的灯拿去离开。
<瓦莉勒> “雯肖女士——请您稍等。”瓦莉勒喊住了她,取下了令牌。
<格林法路尔> 沿路上术士时不时瞥向那些稻草人,他实在不太愿意把后背正对那些东西,某种程度上说这似乎比背对一个吸血鬼还要恐怖。

<DM> “啊?”她被你们吓了一跳。“是你们啊,我还以为……”

<瓦莉勒> “您是否知道这是什么组织的令牌?”圣武士来到雯肖的附近,安抚地对她微笑后,把令牌展示给她。
<纳席拉> 纳席拉坐在瓦莉勒的背后抚摸着希夫的毛,这种感觉还真是挺新奇的!
<格温德兰> “一个吸血鬼带着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还没找到鬼婆,不过找到了那个……黑衣人,很不幸的是那似乎是个吸血鬼,这是从他身上弄下来的东西。”

<DM> 她接过令牌把它翻来覆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没想到还能见到这种东西……”
<DM> “我上次看到有这种徽记的令牌貌似还是八九岁的时候。”

<赫维留> “听您的语气,您似乎知道它的来历?”
<格温德兰> “伊尔阿鲁克是个什么地方?您有听说过这一地名吗?”

<DM> “以前也有人带着它来过——等一下。”
<DM> “维斯塔尼人偶尔会经过那里,那是巴洛维亚之外的一座城市,离这里非常远……”

<纳席拉> “还有莫登特和法尔科夫尼亚。”

<DM> “你提到的这些地名都只在维斯塔尼人那里听说过。他们经常在雾间穿行,据说巴洛维亚的雾气边界以外还有别的土地。”

<格温德兰> “看样子他要么是从那来的,要么也算常去,前提是没人操控着他说假话。您还记得带令牌来的人是何身份?”
<瓦莉勒> “这里除了巴洛维亚竟然还有其他城市……那这个令牌是在代表雾外的世界吗?”红发精灵抱着胸,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
<DM> “以前也不是没人试过,像你们这样的外来的人,或者听信了维斯塔尼人的话的巴洛维亚人……但他们要么又绕回来了要么走进迷雾中就再也没出现过。”
<赫维留> “但也只有维斯塔尼人能够穿越迷雾,既然如此的话是否把他带到营地那边交差的时候可以详细问问这事……”赫维留砸了咂嘴,“按照这个说法的话,他或许也是维斯塔尼人从其他地方带来的,他们应该对这吸血鬼有印象才对。”
<纳席拉> “雾气之外……那这个吸血鬼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他为何会陷入这种仿佛被人操纵的境地……”纳席拉陷入思考。
<格林法路尔> “他目前看来似乎是没有同行者,而且对迷雾外头以及我们来的地方有什么并不是很了解。”格林法路尔点着自己的下巴,“但既然您这么说,这个人先前应当也有什么从别的土地一起来的同行者,他应该是来到巴洛维亚后才被转变成吸血鬼的……吗?”
<格林法路尔>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问问他本人。”

<DM> “那……也不好说。上次我见到带着这种令牌的是个狼人。”

<赫维留> 他把女孩生前缝制的半成品拿在了手里,“而且……也有人预见到了这种事情。”
<赫维留> “耶?狼人?”
<格温德兰> “狼人被吸血鬼咬了会发生什么。”
<瓦莉勒> “都有吸血鬼了,再有狼人好像也不意外。”

<DM> “不过他那时候已经死了。”

<瓦莉勒> “……会变成吸血狼人?”

<DM> “那个狼人身上还带着奇怪的硬币。和巴洛维亚这里上面会铸上施特拉德的头不一样,”她把令牌翻到王冠那一面还给了瓦莉勒。

<赫维留> “有点伤脑筋啊……”提到狼人赫维留只能想起先前打过照面的卫兵队长,“那狼人的来头又是哪里?我记得巴洛维亚当地的话狼不少,但狼人的话……”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早先来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消息就有狼人知道‘大门’这回事吧。”
<格林法路尔> “但那之后就没什么关于他们的新消息了,到后来都是维斯塔尼人。”
<瓦莉勒> “也就是说,您也没有跟那个狼人直接交流过……啊,谢谢。”瓦莉勒重新把令牌系回斗篷里,转头询问,“莫非真的只能问次元袋里的那位了?”
<赫维留> “——呃,是的。最开始的消息是匕首湾那边有出现狼人和奇怪的门,之类的传言吧?”
<格林法路尔> “或许巴拉图克湖那边住着的狼人也会知道点什么传闻。”
<纳席拉> “我记得曾人听说过名叫夜母的神祇,似乎是狼人们的信仰……巴洛维亚的狼人都去哪儿了?”
<赫维留> “要把他放出来的话还是得出去比较好,在这里打起来会给雯肖女士添麻烦的。”

<DM> “那种金币一面是和这个图案类似的王冠,另一面是另一个人的头像。狼人的话……巴洛维亚也的确很多,他们聚居在巴拉图克湖的西边。倘若迷雾之外真的有别的土地,那有狼人说不定也不稀奇。”

<格林法路尔> “硬币……”术士想起似乎还没有在这个吸血鬼身上找到类似货币的东西,于是他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凭感觉去摸那位先生的口袋。
<纳席拉> “嗯……因为上次放进来的狼人死了,所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这次派了个吸血鬼进来?”
<赫维留> “你真的要把那位好先生拿出来问问吗。”
<瓦莉勒> “他的衣服里有口袋吗?”
<格温德兰> ”等一下,里面东西好像比较多啊。“
<纳席拉> “呃,真是让人头疼。”
<赫维留> 赫维留躲闪着队友的视线。
<DM> 格林法路尔的指间触感柔软,你怀疑自己一只手捅进了棉花之类的东西里头。
<格林法路尔> “呃,不知道。但只要能找到他来的地方的货币或许我们就有线索知道他之前叽里咕噜说的那堆地名是什么地方。”格林法路尔皱眉,显然他摸到的东西好像不太对。
<格林法路尔> 他心一横,把那个手感软乎乎的东西抓了出来。
<格温德兰> “说不定它实质上是会把生物变成棉花娃娃的道具。
<赫维留> “没办法,我们的口袋并不如我们想象般多……所以我就直接把他塞进去了。”
<赫维留> “毕竟那个时候也没空想那么多了是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术士抓出来的东西。
<格温德兰> ”也有可能它本来就是构造体什么的。”
<纳席拉> 纳席拉也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袋子里掏出来什么上。
<DM> 你们看着术士一把抓出了一个断头的人偶,它摇摇欲坠的脑袋很像格林法路尔本人。
<赫维留> 他眨眨眼,在道德层面将自己的问题拔得一干二净。“呃所以你摸到他了吗。”
<纳席拉> “我突然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娃娃是无限的吗。”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摸到了之前的那个——”
<纳席拉> “好像还是上次那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召唤出了法师之手去掏袋子。
<赫维留> “好吧,看起来没有。”咒剑士把术士挤到一旁,他把手塞了进去好捞到那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帅的吸血鬼。
<瓦莉勒> “我明明记得上次我把他的头按了回去。”圣武士思考着,“你们再摸摸看,能不能把头摸出来?”
<格林法路尔> “娃娃。”现在只希望这只小东西不是出自维斯塔尼人先知或者是别的什么先见者的手笔了,精灵按着那个娃娃的脑袋把它塞了回去。
<格温德兰> “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它咬上,我看我们就找个空的容器对准袋口。”
<赫维留> 咒剑士的手还在袋子里捣鼓,从表情上来看起来他绝不像掏到了合适的物件。
<瓦莉勒> “我可以提供我的赫伦汀——塞进去,捅两下。”
<赫维留> “呃——我看格林法路尔的那个罐子就挺合适的?”
<格林法路尔> “呃。”
<纳席拉> “如果还不行我就把圣水倒进容器里面。”
<格林法路尔> “这不好吧,我要遭天谴的。”

<DM> 在你们试图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从里面摸出东西的时候,天空中掠过了一个白色的还挺大的玩意儿。

<格温德兰> “可以,可以加点圣水以防万一。”
<赫维留> “我可以负责被他咬,那纳席拉就可以找机会往他脸上倒圣水。”
<格温德兰> “啊,不会房子升级成飞行物了吧。”格温德兰下意识指挥魔宠向上飞去。
<瓦莉勒> “……大半夜的,我好像看到有东西在天上飞。”

<DM> 那个奇怪的容器恰似飞钵横穿天际,落在了沼泽地的深处。

<瓦莉勒> 瓦莉勒抬头看了一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抱着他的那个宝贝罐子拒绝把雾化的吸血鬼往里塞,半空中的东西的阴影从他脸上掠过,他下意识抬起头。
<赫维留> “虽然我觉得那幅情景肯定对我的精神不太友……啥?”
<格温德兰> “有不明飞行物啊。”
<纳席拉> “什么东西过去了。”
<赫维留> “不是,巴洛维亚这地不会有魔法船的对吧。”
<格林法路尔> “管它是不是魔法船它好像坠船了啊!”
<格温德兰> “想点常规的那可能是法术。“
<格温德兰> “但是比一般浮碟术快了那么些的样子吧。”
<赫维留> “先过去看看吧?”搜索无果的赫维留把手从袋子里抽了回来,确认上面没有可疑的伤口后他束紧了袋口。
<瓦莉勒> “也有可能是谁家的白色床单。”瓦莉勒收起了她的刀,“去看看?虽然好像追击房子的事情更加紧迫一些……”
<格林法路尔> 术士像只鹅一样伸长着脖子,等沼泽地那头似乎没了什么动静之后开始小步朝那个方向跑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放到高处看了一圈周围有没有疾驰的房子再跟上。
<纳席拉> “总之去看看吧,呃,还是我们先把那个假赫维留装罐了?”纳席拉在希夫的背上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DM> 鹅往北走去。
<赫维留> “反正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鬼婆的长脚屋子在哪,没差啦。”他拍了拍瓦莉勒的肩膀,赶着鹅往北边跑去。

<DM> 在魔法船的落点附近,你们首先看到了一颗在半空中上下漂浮不定的东西。
<DM> 原来那是一颗上下颠倒的巨人头骨。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爬上狼背,带着牧师一起出发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习惯性往地上撒灰侦测法力。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看……”
<格温德兰> “它品位挺独特的说实话。”格温德兰看了看这四周有没有活动的东西。
<赫维留> “但这里怎么会有巨人我是想说……”
<纳席拉> “怎么会有头骨在天上飞?这是不死生物吗。”纳席拉开始尝试用神术侦测这个漂浮的东西。
<瓦莉勒> “巨人头骨?我在星界海里偶尔能碰上一两个,那边甚至还有神明的遗骸呢!”
<格温德兰> 由于看到了发光的东西,渡鸦往这怪东西边上靠了靠。
<格林法路尔> “……之前应该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闻的。不过之前那个冒牌货待过的那个屋子里倒是好像有什么很大的类人生物在里面胡闹过的迹象。”

<DM> 这颗头骨的一旁是一片黑影,复行数十步,你们看清了那个影子的真身——
<DM> 那是一个矮墩墩的树桩子,上头顶着一小木屋。
<DM> 树墩腐烂的根部在泥沼中向外匍行,好似一只巨大的蜘蛛。

<格温德兰> “不行啊,得在起飞之前上去。”
<赫维留> “是啊但这里是巴洛维亚,我们一路上也根本没见到过有……”咒剑士扭过头去看那东西,他瞪大了眼睛。“我天,这就是那个鬼婆小屋吗?”

<DM> 两个铁笼挂在小屋木门的两侧,像屋檐上狰狞的装饰物般摇晃不定,里头困着不少渡鸦。

<赫维留> “这……这是宝石的作用?”
<格温德兰> 渡鸦哇了一大声飞了回来。
<瓦莉勒> 瓦莉勒的神情严肃下来,她凝视着屋子的方向,将意识探出去,看看里面是否存在「可能的敌人」、鬼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再放出渡鸦判断了一下房子四周的痕迹,以辨别它到底是空降的还是陆用的。
<DM> 屋子周围应该没有邪魔存在,不过它已经够邪恶了,毕竟那颗头骨跟交通工具一样在一边候着。
<赫维留> “还是等上去再考虑怎么吧?”
<赫维留> “先去把宝石拿回来,我们好上门巫师美酒庄园帮老板修复父子关系啊。”
<格林法路尔> “你真的是想去修复父子关系吗。”
<格林法路尔> “还是你只是想要喝——”
<赫维留> “这不冲突,格林法路尔,我的朋友。”
<赫维留> “你看我们帮他修复了父子关系到时候恐怕就可以进一步聊聊日后把卓越红龙汁远销剑湾的生意了。”
<赫维留> “当然,首席经销商是我。”
<格温德兰> “介于当中出了个这家伙,恐怕要在上面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再说了。”格温德兰看了眼次元袋。
<瓦莉勒> 圣武士待在满是邪恶气息的地方,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赫维留> “到时候还用考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脚边沼泽地上用骨灰撒了个圈。
<DM> 虽然看不见法师捣鼓出来的东西,但瓦莉勒更难受了,因为你闻到了一股尸臭。
<格温德兰> 总之过了会儿一串脚印凭空出现在了原地,但它很快消失在了前方,格温德兰寻找着房子外围看起来像出入口的地方派这不可见的玩意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撞上了狼背上的牧师:“我好像忽然闻到了尸臭,你们没人闻见吗?”
<格林法路尔> “这是这片土地的性质还是格温德兰他本来就……”术士侧目,他肩上那只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骨手的五指像蜘蛛腿一样骚动起来。
<格温德兰> “我不认为烧成灰了还会有味道。”
<DM> 挂在笼子里面的渡鸦们激动地呱呱大叫起来。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闻见了,之前我从袋子里掏东西的时候也能闻到。”
<赫维留> “我觉得这可能是格温德兰的个人趣味……算,算了。反正我们看不到……”
<格温德兰> “这是门铃还是警铃?”
<纳席拉> 而纳席拉此时把整个头都埋在狼背里装作什么都没闻到。
<纳席拉> 于此同时她开始小声地念经。
<DM> 尽管如此,小木屋的门依旧紧闭着。
<瓦莉勒> “哦……”想起格温德兰当初的自我介绍,圣武士愈发担忧同行人的精神状态。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在剑柄上敲出一连串调子。
<格温德兰> “我觉得它多半是锁着。”格温德兰暂且让仆役试着打开门。

<DM> 门——门开了。
<DM> 然后一道绿光从小屋里面射了出来。
<DM> 正好命中了开门的无形之物。
<DM> 紧接着你们看到了非常恐怖的景象——
<DM> 一个老妪衣冠不整浑身是血地从小屋里面跳了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迅速往里冲刺。

<DM> “真是没有礼貌的坏孩子!”
<DM> 她的身后是一桶足以让人躺进去的鲜血。

<格林法路尔> “老太太!不是我们揍的你呀!”
<赫维留> “等等,那鬼婆好像已经在招待客人了……不错,我们正好上去夹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起来十分无辜。

<DM> “竟然打扰女士的沐浴时间!”

<赫维留> “咦。”
<瓦莉勒> “啊秋!!!”瓦莉勒被臭的打了个喷嚏。
<格温德兰> 渡鸦趁机掉了几片毛进去。
<格林法路尔> “需要我们背过去等您洗完再进门吗!”格林法路尔真的捂上了眼。
<赫维留> “笑煞人,老妪何惺惺然作处子态。”赫维留用手挡嘴回头对队友小声道。
<格温德兰> 总之至少在这段扯皮的时间里魔宠看了眼屋子里都有些啥。(比如有没有复数个鬼婆在进行集体沐浴活动。)
<纳席拉> “天啊!”眼前的景象不禁让纳席拉回想起了施特拉德老窝那个溢满了血的浴缸幻象,她浑身开始冒鸡皮疙瘩。
<瓦莉勒> 圣武士又打了两个喷嚏:“呃……我只觉得,她没穿衣服,一定挡不住我的赫伦汀——阿嚏!”
<格温德兰> 或者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像宝石的亮闪闪的东西。
<赫维留> “对,对不起……我们本来是想先敲门看看您在不在家的!”

<DM> 小屋里面摆满了旧家具,所有的家什都被固定在地板上。绿色的光芒从腐朽的地板间的裂缝中渗出。

<格温德兰> “我以为大部分人沐浴的时候会关门。”

<DM>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赫维留> “格温德兰,快看看宝石在不在房子里。”
<格温德兰> 渡鸦往地板大缝隙里探头。
<纳席拉> “我们也和用血泡澡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格温德兰> “它都不用我下命令。”
<赫维留> “等等!”赫维留眉头一皱,他想起庄园里宝石被用在什么作用上,震惊之下他眯眼看向鬼婆身上的那些液体。“我说,那真的是血吗……”
<赫维留> “哎呀来个人告诉我那不会是……”
<格温德兰> “你要喝吗?”
<纳席拉> 纳席拉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赫维留。
<瓦莉勒> 瓦莉勒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远离了赫维留一步。
<赫维留> “你再问一句我就把你也塞进鬼婆的浴缸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赫维留。
<赫维留> “居然如此浪费……”
<赫维留> “我是不是该庆幸古斯塔夫先生已经……不在了?”在看清楚鬼婆身上沾着的完全是血后赫维留移开了视线,将那无影的锋刃抽出剑鞘。“不管怎么说!我是说!希望您把那颗宝石交出来为好……不过看起来您不是很想采纳我们的提案,嗯?”

<DM> “我把宝石给你们,然后你们留在我这里当小羊还是肥料,选一个吧!”她咯咯笑起来。

<赫维留> “呃——不得不说您多虑了!”

<DM> “哎哟!哎哟!哎哟!真是没礼貌的小家伙,看我把你做成稻草人!”
<DM> 她大喊着朝赫维留一伸右手。

<格林法路尔>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精灵长不出精灵的,先人有眼,千百年过去了都没人的书里写过这个!”
<格温德兰> “我寻思这里人口也不是很多。”
<赫维留> 他挥剑直取鬼婆的头颅,“怎么!前两颗失窃的宝石也是你的手笔,嗯?”
<瓦莉勒> 瓦莉勒拔出了赫伦汀,但她仍有些迟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检测出她是邪魔……莫非……”
<格温德兰> “但却有如此多的鬼婆进行消耗。”

<DM> 赫维留的剑不偏不倚地砍中了她枯槁的手臂,就在你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
<DM> 你的全身一阵僵硬。

<纳席拉> “真的,这里的鬼婆怎么比吸血鬼还多?”
<纳席拉> “伟大的死者之神尤拉格兰,请赐予您的信徒及她的伙伴战胜这个亵渎生命之人的力量!”纳席拉举盾念出祷文,一道带着祝福之力的光环以她为中心扩散。
<格林法路尔> “我也想问,从心理角度来说这里的领主是不是对富有母性的角色拥有某种——哎呀!”格林法路尔猛地将术杖在地上一杵,耀眼的光芒从杖尖升起,消除了鬼婆的法术,“我们只是想取回庄园的宝石,如果你愿意将它交还给我们,那我们既往不咎!”

<DM> 牵制咒剑的法术能量忽然消失,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赫维留> 无力感,或者说是一种类似震慑的感觉攫住了尖耳朵剑士——但不过转瞬间之间它便消隐无踪。赫维留活动了一下肩膀,“谢了,格林!但——等等,管鬼婆叫富有母性的角色是不是有点太……”
<瓦莉勒> 瓦莉勒早就已经拔出了赫伦汀,此刻她也不再纠结什么精类与邪魔的事情了。圣武士靠近鬼婆,用长柄刀的尖端挥向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扬起法器,原本消散的光芒再度在长杖的核心凝聚,化作两把光枪刺向鬼婆和那个大块头骨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什么黏腻的东西混进了灰里,他对着面前的一大片区域猛敲了一下法术书脊释放拖慢行动的法术。
<格温德兰> 魔宠则开始四处蹦跶寻找地板松动的区域或者像活板的部分。
<瓦莉勒> 瓦莉勒的刀光混杂着金色的神圣力量,打到了「鬼婆」身上。

<DM> 骨头上面咔哒咔哒出现了几道灼痕,老太婆刺耳地尖叫起来。“你们怎么敢!!”
<DM> 屋内脏兮兮的地板上有一道裂隙下散发着莹莹绿光。

<瓦莉勒> “在开打之后再问这个好像有点晚了……”圣武士站在咒剑背后嘟哝着。
<格林法路尔> “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还给原主,我们势必不会损害你的东西。倘若你执意与庄园和我们发生冲突的话,我们只能把它抢回来了!”

<DM> 接着魔宠的链接中传来了一阵惊恐。
<DM> 你们脚下的土地开始蠕动。
<DM> 小屋!站了起来!

<赫维留> “现在的你,真的很贪得无厌!”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温德兰> “那什么。”
<格林法路尔> “刚刚是不是地震了。”
<格温德兰> “现在,它要起飞了。”
<赫维留> “它——它是被活化了还是怎么着了吗?”
<纳席拉> “它要动起来了!”
<赫维留> “见鬼!快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四处寻觅树上能够站稳脚的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直接翻身攀上了藤条,在竭力维持平衡的同时挥剑向鬼婆砍去。“你怎么敢!”他对着鬼婆原话奉还,声音尖得与鬼婆几近一唱一和,手中长剑的锋刃在黑雾缠绕中若隐若现。“暴殄天物!你居然就用宝石干这种事情?你还不如加入梦幻糕饼工坊那三姐妹呢——!!!”
<格温德兰> “那还是不要形成规模化作业比较好吧。”

<DM> “这是我家!我爱怎么就怎样!下去,你这酒鬼!!”老太婆抄起挂在门边的一根棍子尖叫,负能量潮汐一样朝赫维留涌去。

<赫维留> “当然了,所以我的意思就是——”黑雾散去后他抬起翠色焰剑挥砍而去,“我们当然是要把她们一窝端了!去你的!在巴洛维亚就不该有奇怪的绿色小屋和梦幻糕饼!”
<格林法路尔> “我认为我们可能没办法反驳酒鬼那句话。”格林法路尔把长杖横了过来,金红色的符文缠绕在他的手腕上,随后相似的咒文浮现在了小屋上空,仅一瞬时间,炽热的能量在小屋中央爆发开来。
<瓦莉勒> “赫维留!”瓦莉勒担忧地望了一眼被黑雾包裹着的咒剑,她咬咬牙,决意继续攻击鬼婆。
<纳席拉> 一束光之箭矢从牧师的手中迸发射向鬼婆。
<赫维留> 显然鬼婆的怒喝只是突然增长了酒鬼的怒火。“你骂谁是酒鬼呢我在瓦拉吉数过了卓越红龙甚至只有不足一酒窖的库存了!!”
<赫维留> “你今天不把宝石交出来我就——我就——”

<DM> 老太婆活像站在什么马车边缘一样一只手抓着门一只手抓着那根扭曲的杖子,她刚刚穿上的衣服袖子被你们的法术和圣光燎着,其下的皮肤满是焦黑的痕迹。“你就??”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急切地想要留下鬼婆,她抿着嘴挥舞着手中的刀,其中的神圣能量精准地命中了她的敌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在考虑什么,他试探性地指向了鬼婆召唤起黯蚀能量。
<赫维留> “把您拉去酿酒。”咒剑士的状态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举起手里的剑指向鬼婆,但你们总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
<格温德兰> “交出来了也要去吧。”
<格温德兰> “直到偿还了酒庄这段时间的损失为止。”
<赫维留> “然后献给那个对违规建筑不闻不问的领主大人。”

<DM> 眼看着打不过你们,她的小屋腾地一下站起来打算逃跑,那些盘曲的树根还不忘抓起地上的石头往你们的方向砸去。

<瓦莉勒> “啊,你会酿酒……?”瓦莉勒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合时宜地看向咒剑。
<格温德兰> “这建筑材料防火功能还可以。”
<赫维留> “不算很会吧,小时候在家里的酒庄给亲戚打过下手。”尖耳朵酒鬼看起来很是害羞,“之前酿的那桶还在老家没开呢。”
<瓦莉勒> “太好了,我哥哥很喜欢喝酒,之后有机会的话,一定问你讨教一下酿酒相关的事。”星界精灵朝他点了点头。
<瓦莉勒> “毕竟,不算会也是会嘛。”她说道。
<纳席拉> “天啊,看来你真的很爱酒,那我觉得你更需要考虑对酿酒原料的……”话还没说完,一颗飞石砸在了最近都没怎么休息的纳席拉头上,她当场倒了下去。
<赫维留> 赫维留点了点头,然后他举起手里的剑倒转剑刃,开始喃喃自语。
<赫维留> 然后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嗝。

<DM> 砰!你们远远望见她朝屋子里面倒去。

<瓦莉勒> 瓦莉勒注意到了牧师不妙的情况,她感到纳席拉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身上,治愈之力很快包裹着半身人。
<赫维留>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赫维留对瓦莉勒眨了眨眼睛,“等到了巫师美酒庄园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请教一下庄园主的酿酒秘诀。要是能平安回去的话,也欢迎你来我家品酒……”
<赫维留> “不妙……这屋子看起来和那类能自理行动的魔像似乎是同类啊。”
<格林法路尔> 银光在牧师身上腾跃而起,术士一边扶起纳席拉,一边冲着那屋子的方向喊叫起来,“那个鬼婆是不是倒下了?但是屋子要跑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向前几步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迅速消失在了一片雾里。他远远出现在门口躺倒的老太太身后暂时没有继续迈步,原地召唤起法师之手直奔魔宠看到的发光地板缝。
<纳席拉> 受到两位队友治疗的纳席拉从地上蹦了起来,对着屋子大喊。“高空抛物也太没素质了!”
<赫维留> 无需他多言红发的圣武士已经采取了行动,赫维留转头看向那大步奔行的屋子,朝着移动进房子的格温德兰大喊。“把那宝石抠出来!这房子现在这样多半是因为宝石的作用!”
<赫维留> “显然这房子的素质和房主没什么两样……正可谓物似主人型!”
<格温德兰> 发觉似乎室内意外地朴素格温德兰翘改撬了会儿地板,然而最终他选择了更直截了当的方案。

<DM> 在格温德兰伸手去抠宝石的时候,地板扭曲出了一张大嘴。
<DM> 它咬向了你。

<纳席拉> 醒来的纳席拉立刻对那个活动房子以牙还牙,一道带着反魔法效果的光束从盾身直射向屋子里面。

<DM> 小木屋呱唧一下瘫倒在了地上。

<格温德兰> 在瓦莉勒光环的帮助下,格温德兰怒斥一声抽出了背上的铲子正欲与地板搏斗。
<纳席拉> “快趁现在把那个宝石抠出来!”

<DM> 法师三下两下砸坏了地板从里面挖出了那颗魔法石头,这下小屋彻底瘫痪了。

<格温德兰> 然后他差点被小屋瘫倒的动静晃进边上的浴缸里。
<赫维留> 正大步追着小屋的咒剑士感到两者的相对距离缩小了,他跳上瘫软的树藤腿儿一溜烟滚进了木屋里。
<瓦莉勒> 瓦莉勒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才想起来回复赫维留……关于酿酒之事的后续:“啊!当然,我很乐意。”
<格林法路尔> “它不动了!”格林法路尔拄着杖子三两步跨过那些厚重的树根翻进了屋里——他识相地绕过了那些红色的液体,这种东西还是别沾上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就是还有个问题……最近丢失的那枚去哪儿了?”
<格林法路尔> “还是我们先拿这枚回去交差比较好,毕竟庄园不能一点维持生计的办法都没有。”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找回了一枚。”咒剑士满意地打量着法师手中的宝石,“之前那个冒牌货似乎也有提到过他在追踪宝石的事情,或许等下去庄园可以借个房间好好问清楚来龙去脉。”
<赫维留> “……这可是巴洛维亚酿酒业复兴的一大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了擦宝石,他顺便近看了一下地上躺的老太太到底算是什么生物。
<瓦莉勒> “不论如何,能找回一枚,总比连这枚都丢失了要好。”圣武士同样靠近了地上的老太太。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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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话 一帕
« 回帖 #45 于: 2023-07-09, 周日 12:42:03 »
劇透 -   :
<DM> ————————————
<DM> 总而言之,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沼泽地和一位老太婆的迷你移动城堡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DM> 在魔法宝石的催化下,这座本来建在一棵巨树上的建筑物变得武德充沛
<DM> 对着你们又是藤条鞭打又是石子(5英尺长起步)狂丢
<DM> 然而当魔法宝石被从中取出,这座小屋也失去了自己的主动力源
<DM> 它垮檫一下瘫倒在了路边上。
<DM> 巴洛维亚夜间的阴风阵阵吹在你们身上,留下你们跟这幢歪倒之后半浸没在泥水之中的房子面面相觑。
<DM> 远处,羊发出了咩咩颤音。

<瓦莉勒> 瓦莉勒收回了她的赫伦汀,她终于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邪恶气息,面不改色地靠近了地上的老太太——为什么从她身上感受不到来自邪魔的恶臭呢。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啊……”格林法路尔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假装没有看见还在捯饬鬼婆的尸体的死灵法师,任由风把自己的脑袋吹得乱七八糟的,“我们这下算是在领主大人的地盘上乱丢垃圾了。”
<赫维留> “话说,”咒剑士擦掉了脸颊上的血迹,他回头往咩咩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但还是三步并两步地攀上了小屋,“之前瓦莉勒是不是说过这老太太不像是邪魔来着?”
<瓦莉勒> “是,但我不清楚为什么。”圣武士垂下头回答道。
<纳席拉> “呃,她不会和那些住在领主大人城堡里的女巫一样吧……?”纳席拉不由得抖了抖,这地方的老年女性不是鬼婆就是像是鬼婆,她感觉自己有些失去以往的判断力了。
<赫维留> 他像是想到什么般重新推剑出鞘,蹲到了法师身边打量着这不是鬼婆的老太婆。“啊,或许我们直接问问本人来得实在。”

<DM> 一种诡异的感觉像蜘蛛一样从你们心头爬过。
<DM> 说不定她其实是个人类。

<赫维留> “————但如果她真的只是个人类那不更恐怖了吗。”赫维留抛着手里的匕首,“除了瓦赫特家的夫人我还真想不通还有谁家的女士会……”
<赫维留> “……会用鲜血沐浴?”
<赫维留> “啊我没有说菲奥娜夫人不好的意思在。”
<瓦莉勒> “就算是,那也是个邪恶的类人生物。”瓦莉勒说着摇了摇头,她的誓言让她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总之,就当她是人类好了。”
<瓦莉勒> 圣武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起身在这间变成废墟的小屋内随意逛逛。
<纳席拉> “她看起来比城堡里的女巫还要强得多了,我都没见过能把小屋变成这种模样的邪异法术……不过也可能和魔法宝石有关?”
<纳席拉> “总之巫师美酒庄园应该是有救了。”纳席拉盯着那被扣下来的宝石瞧,但她也不太搞得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效力。
<赫维留> 见瓦莉勒转过身去,赫维留舒了一口气——随后他用那把匕首洞穿了这老妇的胸口,吟诵起祷文。
<DM> 圣武士在逐渐变得湿漉漉的小屋中走走停停,你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家什中找到了一个加固过的木箱。
<格林法路尔> “也……未必,或许施特拉德的城堡里也有,我是说用血沐浴的人。”精灵不知为何语气里带了一丝动摇,他几步晃去那块宝石原本镶嵌的地方摸索了一番,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启动它——庄园实在是有些太远了,徒步经过某些潮湿的地带实在不好受。
<瓦莉勒> 瓦莉勒朝木箱走去,然而她似乎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她最终拍了拍木箱,看看自己能否把它打开。
<DM> 你们在木箱上头发现了个守卫刻纹。
<赫维留> 听到术士的解释赫维留的语气反而变得沉重起来。“也是……那个血浴缸上附带的幻象,给我一种感觉,就像它不是用来警戒而是重复着往日行为一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纳席拉招招手,“这里头看起来放了挺重要的东西,我打不开它,我不知道再碰一下它会不会,呃,爆炸。”
<瓦莉勒> 瓦莉勒在伸出手准备触碰箱子的时候被同行人阻止,她站到一边等着队里施法者解除掉木箱上的法术。
<赫维留> “……那个时候就该把歌尔图达带走的。”赫维留将插入尸体胸口的匕首收回,一抹不祥的绿色阴影潜进了被光照拉长的影子。
<纳席拉> “上面是有防护法术吗?让我用神术试试。”就像刚刚让这座小屋瘫痪时一样,纳席拉的掌中飞出一道光打在箱上的铭文处。
<纳席拉> “现在应该没事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大部分人都在关注箱子把胸口开过洞的老太太用法师之手缓缓往次元袋里按。
<瓦莉勒> 听到牧师的话,瓦莉勒走过去把这箱子打开来看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湿哒哒的领子别到肩膀一边,拿法器柄支开了箱子盖——他还屏住了呼吸,免得在里头闻到某些二重陷阱的味道。
<赫维留> “不过就是怎么说呢……”赫维留踱到了围在箱子旁的众人身后,“很奇怪诶。你看,瓦拉吉和酒庄乃至其他镇子上的奇人逸闻都多有耳闻,而这个不是鬼婆胜似鬼婆的老太太则好像是凭空出现才抢走了宝石似的。”

<DM> 随着箱盖被揭开,四个带着腐臭气息的人手从中像某种高脚蜘蛛一样迅速爬出。

<赫维留> “这也太反常了————咿!!!”

<DM> 瓦莉勒眼疾手快把它们插在了地上,待恶臭散去,你看到箱子里面东西还挺不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往里头和四个手上丢了点灰烬探测魔法痕迹。
<瓦莉勒> 瓦莉勒像踩虫子一样把它们都插在了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发出惊叫的赫维留:“没事吧?”

<DM> 最上面的是一块金属质地的圣徽样圆盘,正面雕刻着一位狼首戴花冠的女性,背面则是放射线条表现的月光。

<格温德兰> “我正在思考这是某种仆从还是第二层守卫工具。”
<格林法路尔> “噫!!!”格林法路尔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真成了真,他双手离开盖子往后弹了一步,“这是什么死灵学派的新技巧吗!”
<纳席拉> “居然还有别的陷阱,看起来这里面应该有挺重要的东西——这是不是什么神的圣徽?”
<赫维留> “没,没事……”花容失色的咒剑士抬脚绕行了那些还在微微抽搐的手,“里面应该没有别的陷阱了吧?”
<格温德兰> “既然有狼首,如果跟这片地区有联系的话像是狼人会崇拜的。”
<纳席拉> 看到图案纳席拉开始在自己所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巴洛维亚神祇中寻找答案,“嗯……这是不是夜母的圣徽?”
<瓦莉勒> “对于守卫来说它们似乎有些太弱了。”圣武士说道,扭头拿出那个圆盘好让大家都能看到。
<格温德兰> 魔宠表现出比较浓厚的兴趣上前把这金属亮亮玩意翻了个个寻找上头的铭纹。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歪着头想了半晌,“嗯,之前在杜尔斯特宅还是哪里,也有听到过这尊神祗的尊名。”

<DM> 箱内其它的物品带有强烈的灵光,在一堆刻着施特拉德头像的金币上放着卷轴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但为什么会在这个……这个老太太的家里?她从别的受害者身上打劫来的,还是她的那些使魔干的?”精灵检查了一下那个圣徽上是否刻着什么工匠的名字。
<格温德兰> 然后它兴奋地在金币堆上蹦来蹦去,偶尔假装自己是条龙什么的。
<格温德兰> “哇——”
<赫维留> “格温德兰,”赫维留拿着那张卷轴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想去一趟瓦赫特家?”
<瓦莉勒> “东西还挺多的。”瓦莉勒探头朝箱子里面看了看,“但我们平时真的用得到这么多钱么?”
<格温德兰> “我觉得死者交谈就够用了。”格温德兰检查着魔法物品突然给出了十分跳跃的回答。
<赫维留> 回想起方才抽在自己身上的黯蚀之力,赫维留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冷颤。“这老太太可能就是一直在柏瑞兹这边打劫过路人吧。”
<格温德兰> “此外我需要更强大的复原法术公式。”
<赫维留> “也可以,随你喜欢。反正有这么张也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DM> 圣徽上倒是没有工匠的名字雕刻,不过这图案上的元素让人想起你们来的地方的一些神祇,比如塞伦涅或者莎尔。
<DM> 话说回来,你们之前在别的地方——巴洛维亚各地献给晨曦之主的教堂——里见到的圣徽看起来也不算非常陌生。
<DM> 这些元素和洛山达乃至一些远道而来的旅行者口中的培罗等神祇的形象有些许类似。

<赫维留> 打量着那些战利品的咒剑士眉头紧锁,恍惚间他仿佛又站在了那具绞刑架上的尸体前……随后是那些从板条箱里出现的吸血鬼衍体。“我说……”
<赫维留> “这些物件曾经的主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来自剑湾吧。”
<格温德兰> “一会儿该把宝石交还给酒庄,不过在这里就算复活了也回不去剑湾了吧?”
<赫维留> 银精灵的尖刀耳不解地动了动。“但,呃,我是说!如果她对那些受邀来到此地的人下手,施特拉德又怎么会袖手旁观?想想看杜尔斯特家那栋鬼宅。”
<瓦莉勒> “或许?不过我对费伦的信仰也不太了解,说不定是巴洛维亚还没有这么封闭的时候流入在此的呢。”圣武士随口说道,帮忙把箱子里的东西搬了出来,“这些东西放哪儿?”
<赫维留> 咒剑士乖巧地打开了次元带的束口。
<赫维留> “啊。”
<格林法路尔> “虽然说像是夜母的圣徽,但在图案设计上似乎又能看到外头的神祇的影子……”精灵摆弄着圣徽,挤着眉像是想要把在当地见到的其他圣徽的造型结合起来,“和晨曦之主的圣徽相当类似,都是那种——乍一看像是本地特有,但实际上似乎像是是结合了……结合了外面的神的概念诞生出来的。”
<赫维留> “差点都给我忘了。”赫维留举起一只手示意瓦莉勒准备好法术,随后直接伸手进去摸那个熟悉的脑袋。

<DM> 瓦莉勒翻到最底下时倒出来的是一根看起来像从什么装置上面拆下来的精金杠杆,它还连着一组小齿轮。

<赫维留> “我们似乎把那个冒名者放在里面晾太久了,正好现在有地方问问他。”
<瓦莉勒> 瓦莉勒把金币一股脑地倒了进去,她眼尖地抓住了差点要跟金币一起落进次元袋的杠杆:“这又是什么。”圣武士举起了它。
<纳席拉> “等等……这听起来就像是,巴洛维亚的信仰原本和费伦出自同源?”刚刚沉思在思考中的纳席拉听到术士和咒剑士的话像是刚刚从梦中醒转一般有了反应,“巴洛维亚的神祇不再响应是在……尤拉格兰在上。”
<瓦莉勒> 圣武士四处找找,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像是能塞进这个“杆子”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该说是出自同源,还是前者本来就像是后者的某种投影……晨曦之主不再回应应该是在施特拉德变成这般模样之后?但更早的巴洛维亚是什么样子,它原本是坐落在什么地方的?当地人似乎对我们来的地方没有什么了解,只有那些维斯塔尼人能从雾里离开。”
<纳席拉> “但是这——我的天,到底怎么回事。”这过于具有冲击性的猜测让纳席拉有些混乱,她开始诵念尤拉格兰的经文让自己平静下来。
<DM> 对于一个小木屋而言这根金属玩意儿的存在实在是太突兀了,这里没什么能把它插进去用的地方,除非当撬棍使。
<格温德兰> ”零部件倒能直接联想到皮德尔二世一类的机械构造物,但它们材质不太一样。“格温德兰凑了上去尝试判明它原本的用途和原本该装在哪,不太抱希望地找了找工匠铭文。
<赫维留> “是啊,只有那些驾着大蓬马车到处游走的民族能够自由地穿梭迷雾……”还在次元袋里寻找着吸血鬼的赫维留若有所思,“如果阿拉贝拉能顺利复活的话,我想他们应该能看在这份恩情上告诉我们相关的信息吧。”
<赫维留> “例如这份恩惠又是从何而来的。”
<瓦莉勒> “……”瓦莉勒不再打扰同伴们关于神祇和信仰——乃至巴洛维亚的思考,她扭头询问赫维留,“接着刚才的话题,你要把他放出来吗?在这里?就现在?”
<格温德兰> “哦他还在里面啊。”
<格温德兰> “没事他应该不太介意跟金币和老太太共处一室。”
<瓦莉勒> “……你们什么时候把那老太太也放进去了?”

<DM> 从魔法原理上来说,杠杆上环绕的刻文显示它用于将产生的能量传导出去,但很难想象什么东西能够在一瞬间产生如此巨量的奥术能量的涌动,以至于为了避免爆炸它需要一个安全的方式被释放。

<格温德兰> “可能是她自己进去的。”
<瓦莉勒> 圣武士看向法师,她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好吧,鉴于这里是巴洛维亚,倒也正常。”
<赫维留> “这杆子好生稀奇。”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赫维留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格温德兰> “它有点类似爆炸物导火索之类的东西。”
<纳席拉> “那这老太太真是挺活泼的。”
<格温德兰> “区别在于能量的进出方向。”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原来的装置没了它会发生什么事故。”
<赫维留> 咒剑士一脸完全没懂的表情点了点头。
<赫维留> 然后他把袋口伸开示意格温德兰往里面捅。
<纳席拉> “所以它是个啥?”纳席拉示意法师说点能听懂的。
<瓦莉勒> 圣武士则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既然你懂了它的工作原理,那就给你吧。”她把杆子塞进法师手里。
<格林法路尔> “呃,你是说。”术士实际上没有完全理解一旁的法师在解释什么东西,他比了两个比较夸张的手势,“你是说,如果一个装置没有它的话,它会因为巨大的多余能量无处可去然后,砰,砰。”
<格林法路尔> “然后把人从巴洛维亚的这一头炸到另一头。”
<格温德兰> “还不能确定,但它原本用于让巨大的能量可以安全传导。”
<赫维留> “那维克托可能会喜欢。”
<格温德兰> “哎你小心吸血鬼挥发!”
<赫维留> 赫维留急忙束上了口袋。“总不能直接拿着东西走吧?而且我刚才确实没摸到他在哪……”
<赫维留> “还以为把他拉出来再问一遍呢。”
<格温德兰> “还好吧这里没有能制造次元裂缝的条件,考虑到它别和其他东西混到一起我就暂且收着了,你在袋口……”格温德兰把小杠杆塞回了贴身口袋里,他掏出个瓶子。
<格温德兰> 把瓶子接到了袋口。
<格林法路尔> “我有带盖子的。”格林法路尔把那个神秘的预言瓶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赫维留> “你这种操作方式好像那种我听过的邪恶的巫妖会干出来的事。”
<格温德兰> “它不会和别的灵魂混到一起的对吧?”
<赫维留> “你不是说你的罐子不能用吗?”
<格林法路尔> “呃,我不知道。”
<纳席拉> “这说的好像罐子里有别的灵魂一样。”
<纳席拉> “呃,应该没有吧?”
<格温德兰> “我开玩笑的,总之要让它开口说话我们每次找个更大的容器就可以逐步倾倒吸血鬼了。“
<瓦莉勒> 既然如此瓦莉勒掏出圣徽神圣感知一下,看看哪里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头看了一眼袋口空瓶内容物。
<格林法路尔> “它和我说我只要来了巴洛维亚事情就会有转机。”格林法路尔指着瓶子里的空气,“‘这是你新生活的钥匙’——差不多这样。”
<赫维留> 但赫维留着实担心这位队友在不久后的将来走上成为巫妖的道路。尖耳朵剑士乖巧地打量着格温德兰的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DM> 万幸的是瓦莉勒感受到的是一个不死生物而不是一个大气压的不死生物……

<瓦莉勒> 那么,那个不死生物在——哪里呢?
<瓦莉勒> 圣武士抱起胸审视着袋子和瓶子——和它们中间的空气。
<赫维留> “瓦莉勒感受那个吸血鬼了吗?”

<DM> 感觉他还在次元袋里。

<瓦莉勒> “有,他还没跑。”瓦莉勒指了指次元袋,“还在里面。”
<格温德兰> “可能跟老太太发展了感情吧。”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
<格温德兰> “挺好的。”
<赫维留> 手忙脚乱之下赫维留差点把次元袋打了个死结。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他待会会超级生气。”
<纳席拉> “我们真的要动用装瓶这一手段吗。”
<赫维留> “没关系,我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吸血鬼特有的迟到的叛逆期。”
<格温德兰> “我以为他会打算在里面待到所有人都死了?”
<赫维留> “他拒绝和我们对话也没办法啊。”赫维留的耳朵耷拉下来,就好像他确实在和自己凭空冒出来的哥哥冷战过后一样。
<格温德兰> “他会因为愤怒而出面跟我们决斗是最好了。”
<纳席拉> “那也太不现实了,我们有好多精灵呢!”
<瓦莉勒> “关键是……我们似乎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赫维留> “啊,刚才甩给他的手套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赫维留> “他拒绝告诉我们他的名字,看来就只有……”
<瓦莉勒> “——诚实之域了。”
<格温德兰> “有人能制造流水吗。”
<赫维留> “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嗯,先把门窗封好吧。”
<纳席拉> “我只有圣水,这好像不太行。”
<格温德兰> “圣水也行吧,只要有水极端情况下这里能有240瓶圣水。”
<瓦莉勒> “制造流水似乎不行,但希夫的袋子里有水袋。”
<瓦莉勒> 瓦莉勒说着,用心灵感应呼唤白狼来到她的身边。
<格温德兰> “然后次元袋内部就能达成圣水泛洪。”
<赫维留> “真不行的话那我们不如用最原始的方法……”
<赫维留> “对次元袋里面喊‘滚回你的伊尔阿鲁克吃蒲公英去吧!’吗?”
<格温德兰> “显然,他不属于食草类。”
<赫维留> “难搞哦。”
<格温德兰> “在不会主动出现的情况下只有让他被迫逃生了。”
<赫维留> “呃——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赫维留> “吧。”
<格林法路尔> “有啊。”蹲在地上摆弄自己那个罐子的术士突然抬起头。
<格林法路尔> “刚才我的朋友告诉了我一个新办法。”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格林法路尔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等着我这么问。”
<格林法路尔> “之前我打盹的时候,”
<格林法路尔> “它告诉我——只要我这么念,我们就有办法从那个——”
<赫维留> “啊,嗯,只要你这么念——”
<格林法路尔> “那个模型的缝里穿过去。”精灵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赫维留> “你这朋友有点马后炮!”
<格林法路尔> 他抬手一指,法器的尖端一道光亮一闪而过,赫维留和他的衣服一起消失了。
<纳席拉> “天啊!赫维留怎么消失了。”
<格温德兰> “嗯,可能他也去老太太身旁了。”
<赫维留> 一股看起来有点软绵绵的云雾正缓慢地把自己挤进次元袋里。
<瓦莉勒> 瓦莉勒为他们的表演鼓起掌来,她凑到了次元袋的边上,时刻准备释放诚实之域。
<格温德兰> 魔宠帮忙张了一下袋口。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我用我自己的办法把那个法术稍微改良了一下。”术士开始吟唱另一段节奏不同的咒文,下一秒,瓦莉勒也一起消失了,“现在它可以变成两人份的,不是消失了,只是——”
<纳席拉> “他这样不会和他的哥哥混成一团吧。”纳席拉有点担心。
<格林法路尔> “它刚才说我们可以管这个叫作友好交流术。”
<格林法路尔> “现在你们可以去进行一些亲密的沟通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次元袋的口一敞。
<格温德兰> “有可能,说不定新朋友会获得所有人的能力。”
<瓦莉勒> 瓦莉勒云雾把自己塞了进去——希望她能在次元袋里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吸血鬼空气。
<赫维留> 雾气撩过术士的鼻尖!
<赫维留> 最后一缕银蓝色的雾气消失在了次元袋口边。
<赫维留> 它在次元袋里左顾右盼,显然意有所指。
<格林法路尔> 现在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如果不算尸体的话),看守次元袋的术士把袋口重新扎好打了个活结,原地坐了下来。
<格温德兰> “记得帮我找一下老太太和别的尸体!”
<瓦莉勒> 次元袋里的红色云雾扩展它的意识,搜寻着不死生物的痕迹。
<格温德兰> “等一下,我认为我们可以在外面放一点恶心吸血鬼的东西。”
<格温德兰> “而不是…”
<格温德兰> “真的等待它们混合”
<格林法路尔> “你有大蒜吗。”格林法路尔又敞开了袋子。

<DM> 也许是因为你们的行径过于离奇,那个吸血鬼终于忍无可忍在你们来得及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之前从次元袋里面跳了出来。
<DM> 然后他给了格林法路尔一拳。
<DM> “那他妈的是个谣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了几下材料箱。
<赫维留> 银蓝雾气在次元袋里搜寻起那个身影,赫维留有点后悔没把那把剑带进去。
<格温德兰> 大蒜落在了吸血鬼脚边。
<纳席拉> “你说得对。”纳席拉从包里掏出圣水准备把它涂到次元袋边缘。
<纳席拉> “呀!他出来了!”纳席拉大惊失色。
<纳席拉> “快让赫维留和瓦莉勒回来!”
<赫维留> 捕抓到次元袋外动静的赫维留以弹射之势飞往袋口。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打人啊!”术士往后滚了半圈脸朝上仰倒在地上,“和你亲密接触的又不是我!”
<格温德兰> “快!泼他!”格温德兰在边上挥开了铲子。
<瓦莉勒> 红色的雾气感受到不死生物的气息已经消失在袋口,它也急忙追了上去——甚至还没来得及看这次元袋里究竟放了什么。
<DM> “你好恶心,你好恶心,你好恶心!”
<赫维留> “谁他妈和他亲密接触了!!!”
<格温德兰> “等一下,您冷静一点,慢慢讲。”
<纳席拉> 纳席拉把整瓶圣水都泼到了吸血鬼身上!
<格温德兰> “什么谣言?”
<DM> “啊!!!他妈的!”
<格林法路尔> 待那两缕雾气都离开袋子之后术士也正好在这一瞬间解消了法术,“良药苦口。”
<DM> “你这没礼貌的!!!半身人村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此时在后面给了他一铲子。
<格林法路尔> “好的方法也会比较让人不适!”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骂女士呢!”
<瓦莉勒> “还没接触到。”瓦莉勒拍了拍自己的披风,指正道,“不然我相信赫维留早就冲上去了。”
<赫维留> “放肆!竟敢对纳席拉女士出言不逊!”
<格温德兰> “等一下啊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谁的命令?”
<赫维留> 在吸血鬼身后闪现的咒剑士迅速抽出剑鞘在对方肩上来了一下。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拿出完好无损的圣徽,释放诚实之域。
<纳席拉> “你这没礼貌的吸血尖耳蚊子,真受不了你们不死生物!”对待不死生物纳席拉从来不客气,她立刻还击。
<纳席拉> “都忘了正事了,我们是不是该看看他中了什么魔法?”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两个生气起来真是几乎一模一样。”格林法路尔看向这吸血鬼又看向赫维留,从包里掏出了那个夜母的圣徽,“你见过这个吗?”
<DM> “这是夜母的圣徽,怎么了?”
<DM> “只有巴洛维亚的乡巴佬才信这玩意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后面用铲子指着吸血鬼的背开始往他后面撒骨灰一样的东西。
<赫维留> “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赫维留维持着僵硬的笑脸从背后按紧了吸血鬼的肩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瓦莉勒> “我的诚实之域可以维持10分钟。”瓦莉勒说道,“有什么没说清楚的话都可以问问了,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她望向吸血鬼。
<纳席拉> “谁派你来这儿的?”纳席拉一边讲话一边掏出几炷香跟在格温德兰后面给那些灰上插上香把吸血鬼围住。
<赫维留> “还有你之前提到过的伊尔阿鲁克又是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魔宠把大蒜分成了一瓣一瓣的加入了诡异的阵法。
<DM> “瓦瑞尔,这无关紧要,怎么了?”
<赫维留> 赫维留疑惑地捏了捏这吸血鬼和自己相似的耳朵。“你怎么变成吸血鬼的?你暗恋施特拉德?”
<DM> “你别污蔑我!”
<赫维留> “你之前不是自己那么说的吗!”
<DM> 这个吸血鬼大发雷霆。“你才暗恋施特拉德!”
<格温德兰> “那你最好查一下是不是有谁操纵你说出了暗恋施特拉德一事。”
<瓦莉勒> 瓦莉勒感受了一下被诚实之域覆盖的瓦瑞尔:“嗯……他说的是真话。”
<瓦莉勒> “那你是暗恋赫维留吗?不然为什么会变成他的样子?”
<赫维留> 赫维留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瓦瑞尔的声调,“让我想想看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哦,‘因为我愿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记笔记。
<赫维留> “然后我们提起施特拉德之后你还来了一句……哦……”赫维留闪过了吸血鬼的拳头,“‘“如果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四舍五入现在和他是朋友了啊!’”
<赫维留> “总不能说你和我们刚打上照面的时候也是被操纵了吧瓦瑞尔先生。”
<DM>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为什么他会长得跟我这么像,怎么会有人把别人特地整成他的样子?他很特殊吗?”
<赫维留> “虽然确实挺像的。”
<赫维留> “我是说你很像被操纵了不是说我很特殊。”赫维留心不对口地挺胸。
<纳席拉> “他家里挺有钱的,可能有人和他有仇。”
<格林法路尔> “总不能是什么机器把你们俩一分为二了然后你们还不知道这回事儿。”
<DM> “那我们完全不一样,我既没有家里人也没钱。”
<DM> 他大大方方地宣布。
<格林法路尔> “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奇诡的事情。”
<格温德兰> “那就像一个人被分成了绝对的两部分。”
<赫维留>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哦。对了!”
<DM> “那既然是这样,理论上我是不是也有继承权?”
<格林法路尔> “……说起这个。”精灵示意格温德兰把那个奇怪的零件也拿出来,“你有见过这种东西吗?”
<赫维留> 赫维留把那个装着剑鞘残片的小盒子摸了出来,“你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碎片?它应当是一把完整的剑鞘。”
<DM> “没有。”他扫了眼那个剑鞘的碎片。
<赫维留> “你可以和我进行决斗并依照结果和积分决定你能争取到多少继承权。”尖耳朵剑士一板一眼地回答,“因为我还有哥哥姐姐呢。”
<瓦莉勒> 瓦莉勒也掏出了从吸血鬼斗篷里掉出来的令牌:“哎,还有这个。这是来自哪里的东西?”
<赫维留> “那好吧。”他遗憾地把盒子摸了回去。“那你还记得你是来巴洛维亚干什么的吗?”
<DM> “嘿!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他同时指着瓦莉勒和格林法路尔喊道。
<纳席拉> “你知道巴拉图克山脉里面的神殿供奉着谁吗?”纳席拉想了会儿问题。
<瓦莉勒> 希夫挡在了圣武士的面前,对吸血鬼龇牙咧嘴。
<赫维留> “毕竟看你身上掉下来的金币你应该也是外面来的吧?你之前还提到了其他地名呢,莫登特?法尔科夫尼亚?”
<格温德兰> 渡鸦叼着那个小零件给吓了一跳。

<DM> “是——啊,但我没去过那里。什么神殿?”

<赫维留> “你不回答问题就别指望我们……”赫维留呲牙,“好吧,我是说你回答完了我们自然会把它们还给你。”
<瓦莉勒> “不能还给你,除非你告诉我们这是什么。”瓦莉勒收回了令牌。
<纳席拉> “呃,好像不是巴拉图克,也许是巴力诺克?”
<格林法路尔> “你的东西?它怎么在这个老太婆的箱子里。还是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们这个零件是干什么用的。它看起来需要配合某个能释放巨大能量的东西使用,但目前我们没找到它在哪里?”
<赫维留> “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来巴洛维亚是为什么了吧?”他怜悯地打量着吸血鬼。

<DM> “你们拿着它也没用处。这是……呃……办事的身份证件。在巴洛维亚没人认这东西。”

<瓦莉勒> “——给谁办事的?”圣武士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格温德兰> “那么哪里会认?”
<赫维留> “那,”放在吸血鬼肩上的双手力度陡然增大,“你是给谁办事的?”
<赫维留> 他暗自回忆起这吸血鬼奇怪的口音。

<DM> “我怎么知道,她可能把屋子里面剩下的东西给拆了,但我毫无疑问也拥有回收这东西的权利。”他不据理也力争起来。“——我的上级。呃,也是个吸血鬼。”
<DM> “伊尔阿鲁克认,不过有时候也不认。看情况。”

<赫维留> “你似乎在有意回避你上级的名字啊。”
<赫维留> “关于伊尔阿鲁克的事情也是。”
<格温德兰> “暗恋对象的话就没办法了。”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有两个吸血鬼?不过他现在听起来在外头。”
<瓦莉勒> “另一个吸血鬼……”瓦莉勒抚摸着希夫的毛,“再多几个,这地儿的吸血鬼就快跟鬼婆一样多了。”
<格温德兰> “再仔细说说回收的权利。”

<DM> “我为什么要回避,反正他也不在这。他叫奥拉利斯。该死,他远在天边,和巴洛维亚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因为他懒到抽筋我也不会被派到这破地方来!”

<纳席拉> “很多年前似乎有个拿着和你一样令牌的狼人来过这里,你认识他吗?”
<赫维留> “本来就不少嘛,据说鸦阁城堡里也不止一个吸血鬼。不过这么一想既然瓦瑞尔是外来吸血鬼的话,那位上级也是外来者了……哎呀,如果你真的和我们有一致目的的话还不如加入我们。”

<DM> “不认识。听起来是另一个职场博弈的输家。”
<DM> “不,我才不加入你们,你们很可疑。”

<赫维留> “干嘛发那么大火啦对身体不好啦。”
<赫维留> “不要以为你长得像我就有拒绝的权利哦。”
<DM> “你好恶心。”
<瓦莉勒> 瓦莉勒把递回令牌的手收了回来:“这么看来,还是不还给你了。”
<赫维留> “您谬赞了。”
<DM> “这玩意儿我不要也——”
<赫维留> “好吧好吧那你来鸦阁到底是为了干嘛,总不能真的就是被上司说‘去一趟巴洛维亚’就被扔过来了吧。”
<DM> “罢。”他梗了一下。“——算了还是还给我吧。”
<赫维留> “这么没骨气?”
<瓦莉勒> 瓦莉勒耸了耸肩,把令牌递给他:“你不会暗恋奥拉利斯吧,或者,他暗恋施特拉德?”
<赫维留> “瓦瑞尔先生的上下限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你的上司叫你来这里是为了把施特拉德的屁股从他的王座上踹下去吗。”
<DM> “不知道,我们一般用这种话来骂人。”
<DM> “不是。我们只是偶尔过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主要是——像你们这种外地人偶尔会带些书来。”
<赫维留> “确实,所以我看到这地方蛮多姑娘对他芳心暗许确实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咒剑士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至于我们连这种骂人话都说不出口,你看,总不能当地揭穿女士吧……”
<赫维留> “‘偶尔过来看看?’”
<纳席拉> “所以你们是过来捡垃圾的吗。”
<格温德兰> “这也是奥拉利斯大人的兴趣?”
<格林法路尔> “书?你们想要外头的东西?但,这听起来你们好像能在迷雾之间穿梭,但没法像维斯塔尼人那样到外头去是么。”
<DM> “讲得好听一点,我们是做遗产买卖的。”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齿。

<DM> “确切地说……不是……”
<DM> “奥拉利斯也是奉命行事。”

<纳席拉> “呃,你的上级上面还有几个上级?”
<赫维留> “为什么这个活计上面还有一层。”
<瓦莉勒> “……合着还有一个上级,讨厌鬼越来越多了。”
<格温德兰> “你对奥拉利斯上头的了解多少?”
<DM> “不知道,几个?十来个?几十个?”
<瓦莉勒> 算着时间,瓦莉勒考虑续上一个诚实之域。
<格温德兰> “那讲讲所有人的上级。”
<格林法路尔> “或许书本身可能也只是个幌子。”格林法路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他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想跟我们一起走么,你可有兴趣的话可以接着再袋子里睡一会儿等之后我们到了目的地再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了一页法术书。
<赫维留> 赫维留忍俊不禁,“真是等级森严的社会。但我得说……您的话听起来似乎太胡扯了。现在和我们对话的确实是瓦瑞尔先生、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吗?”
<纳席拉> 纳席拉思考着要不要直接给瓦瑞尔来一个解除魔法。

<DM> 听到法师的问题,吸血鬼愣住了,他的额头上几乎开始冒起冷汗,瓦莉勒能够隐隐感知到他在徒劳地试图抵抗起自己的法术。“这个不能——不能告诉你们。”

<格温德兰> “那你写一下吧。”
<格温德兰> “画一下也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递笔。
<赫维留> “看来这方面似乎也是被下了禁制呢。”
<瓦莉勒> 意识到吸血鬼的紧张并非作伪,瓦莉勒沉吟片刻,解除了法术:“今天的真话时间先到此为止吧……再问下去,我有点担心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DM> “写也……不行。”

<格林法路尔> “不说倒也无妨。”格林法路尔的眼珠转了一圈,对方的反应看起来随时可能招致姓名上的危险,“只是我很好奇那个人是不是也和这里的领主一样是什么有足够的地位被印在货币上的人。”

<DM> 他的眼底闪过不正常的红光。

<纳席拉> “呃,怎么感觉他要爆炸了。”
<赫维留> “按照这个反应来看我觉得确实像——等等那个不要现在说比较好吧——”
<格温德兰> “那还是不要用上这个为好。”
<格温德兰> 渡鸦叼着防止大爆炸零件转悠了几下表示认可的动作,格温德兰合上了法术书。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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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话 野餐
« 回帖 #46 于: 2023-07-16, 周日 01:25:04 »
劇透 -   :
<DM> ————————————
<DM> 你们收拾好东西沿着来路打算向北行进,好在又出什么事情之前赶紧把找到的魔法宝石交给老板。
<DM> 于是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你们和废墟,巴洛维亚的凉风飕飕地吹过建筑物的残垣断壁,发出鬼哭一样的怪响。
<DM> 被圈养的羊挤作一团,偶尔咩咩叫两声。

<格温德兰> “它们怎么办呢。我记得她发出过把我们变成羊的威胁吧。”
<赫维留> “要不我们拜托雯肖女士把羊带到旅馆吧?”蹲在羊圈旁的赫维留用树枝挨个戳羊耳朵,“鬼婆没了之后,把它们留在这里就太不合理了。”
<纳席拉> “那我们得帮帮他们,也许有和我们一样的冒险者被变成了羊……”
<赫维留> “我可不想让它们便宜那些狼群,而且希夫还没吃上新鲜的羊腿呢。”
<瓦莉勒> 希夫则望着羊圈里的白色生物出神——但好歹是遵守命令、没有扑上去,毕竟他不是真的狼。
<格林法路尔> “她好像是说过把你们当小羊还是什么的。”术士拿法杖杵着地在地上划拉着什么东西,不一会他在羊群面前写下了“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是人类的话就站出来”这行奇怪的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羊群头顶撒灰确认上头有没有法术。
<赫维留> “可以先侦测一下?”赫维留看着术士写在地上的字不禁笑了,“你让我想起以前老在思考的问题,被变形术变成其他动物的人还会保有原来的意识吗?”
<瓦莉勒> 瓦莉勒抱着胸在一边看着:“可惜我并不懂得如何与动物交谈。”

<DM> 好消息,侦测魔法对这些动物没有反应。
<DM> 坏消息是那老太婆说不定已经把变形成羊的那些给杀了——考虑到她有那么多血。

<格温德兰> “一般来说是有的。”
<格温德兰> “并且检测结果出来了,它们是纯粹的羊。”
<格温德兰> “而没有一个类人生物的灵魂。”
<瓦莉勒> “非常好的检测结果。”圣武士摸了摸白狼的脑袋,“那要把它们带回瓦拉吉么?”
<格温德兰> “大点的地方总有人能看管。”
<赫维留> “不含一丝德鲁伊成分。”他伸手去薅羊身上的毛,“先把这群羊领到雯肖女士那边吧?一道回瓦拉吉的话,可能也得明天才出发去美酒庄园了。”
<纳席拉> 在发现这一事实之后纳席拉的心情沉重了起来,连想要改变一下伙食的心情都没那么强烈了,她在羊圈旁为那些可能逝去的曾是类人生物的灵魂祈祷。
<纳席拉> “愿你们来世都能生在一个没有鬼婆和施特拉德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也不确定变形成动物的人会不会和德鲁伊一样有意识,所以我很好奇。”格林法路尔抹掉地上的几行字。随手把袖子上的灰抹在了塞着瓦瑞尔的次元袋上。“让雯肖女士把它们送回瓦拉吉吧,不过从之前走过的路来看……我们要么从林子中间穿过去,要么回到瓦拉吉之后从大路走到庄园。”
<格温德兰> “考虑到死了灵魂会被困在这里,果然还是让这里没有施特拉德才好实现啊。”
<赫维留> “从林子横穿过去可能会遇到狼群,甚至是之前那种……徘徊的骷髅骑士。”
<赫维留> “但从效率上出发的话——横穿林子会更好。”
<格温德兰> “我们已经实现了没有鬼婆的一小步。”

<DM> 一行人正打算离开这阴森森的废弃镇子,却突然发现周围的雾气比之前似乎要浓重了不少。
<DM> 不仅如此,从那些幽灵似的飘荡着的白雾深处传来了战斗时兵戈相触的声音。

<瓦莉勒> “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鬼婆了。”自从来到巴洛维亚之后,瓦莉勒已经见了不少邪魔的身影。她皱起眉头,望向白雾的方向。
<纳席拉> “这听起来是不是挺糟糕的。”纳席拉向自己的神祇祈求力量,把对不死生物的感知扩散开来。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现在还有人在此起冲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挥了挥手让魔宠飞向声音源头附近。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也听见了……”术士对法师和他的魔宠使了个眼色,“林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但现在的巴洛维亚会有这种感觉的械斗吗?”
<格温德兰> “更像以前的巴洛维亚会有的吧。”

<DM> 周围没有不死生物,片刻的工夫,浓雾渐渐凝聚又散开,勉强形成了骑在马背上冲过野地的士兵的飘渺模样。
<DM> 他们与全副武装、头戴恶魔角盔的旗枪手短兵相接。
<DM> 每当一名士兵在战斗中死去,他会逐渐消散重新化作浓雾。
<DM> 就这样,成百上千名士兵在尖叫与金属冲突的风暴中对抗。你们身处一个幽灵似的混乱战场中。

<纳席拉> “理论上这儿不应该有人……似乎也不是不死生物?”
<赫维留> 赫维留眯了眯眼,或许这也和先前那走向鸦阁城堡的亡灵序列是同种幻象?“雾越来越浓了……我想,可能只是那位恶趣味的大人想向我们展示昔日罢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观察脚下的泥巴地。
<瓦莉勒> “确实像是复现历史。”圣武士握紧她的圣徽,随时准备抵御可能的威胁。
<格温德兰> 毕竟有战场就有——尸体!
<赫维留> 咒剑士步入迷雾,他悄声吟诵着祷文,往前几步试图看清另一方士兵身上有无足以标明势力的徽记。
<格林法路尔> “这感觉让人不太舒服。比起说是施特拉德做的什么这看起来更像雾本身的问题,它有时候看起来就好像活的一样。”术士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试探,那种制式的角盔他此前有在迷雾之外见过类似的东西或信仰符号吗?

<DM> 从你们脚下的沼泽状况来看这场战争起码发生在几百年前了,那雾气从不切实地凝聚在一起,因此几乎难以分辨交战者的阵营。

<纳席拉> “这感觉真不好……”纳席拉原本还在雾的边缘踌躇,但眼看两位同伴已经踏入战场之中,她也跟着在其中穿梭了起来。
<格温德兰> “如果幻象跟这处地点有联系那恐怕沼泽底埋着点能辨识的东西。”格温德兰提着铲子。
<格温德兰> “啊我记得特定的沼泽地能够很好地保留尸体生前样貌。”

<DM> 低沉如滚滚雷声的啸声划破长空。
<DM> 几秒钟后,一只由银色雾气凝聚而成的巨龙从战场上空滑翔而过,并用它强而有力的翅翼将敌人分开。
<DM> 它爬行类生物的长尾切开了你们上方的大气,在雾中刻出了一道道裂纹,让你们在一瞬之间,瞥见了俯瞰黑暗山谷的一栋宅邸。
<DM> 接着,雾气渐渐散去了。

<赫维留> “啊,等等——”被那道威严的影子笼罩时,咒剑士像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拍脑袋。“之前维克托提到过的银龙骑士团,是不是也是在这附近?”
<赫维留> 他慌忙旋开地图辨识方位。
<格温德兰> “那太好了说不定这里还有龙的残骸”
<赫维留> “我是说银龙骑士团的遗址。”
<格温德兰> “它们可能相对位置接近。”
<格林法路尔> “似乎是那头银龙陨落的地方,当时说在瓦拉吉西边。”
<赫维留> “走大路去庄园的话正好路过那边呢。”
<纳席拉> “这段幻象原来和银龙骑士团有关——他们是在和什么邪恶的东西战斗吗?”纳席拉抬头看着那头雾气之龙从空中掠过。
<格温德兰> “但城堡地下也有龙头骨吧。”格温德兰比照了一下记忆里的地下室头骨和刚才幻象中龙的样子。
<赫维留> “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何而战,但看到那般优美的身姿翱翔在天际,为之怦然心动就此投诚的人相比也不少吧。”
<瓦莉勒> 瓦莉勒没见过几次真正的龙,她还在琢磨刚刚见到的那只巨大的家伙,“先去一趟宅邸?应该不会花费太久的时间吧。”
<格林法路尔> “照现在的位置沿河流往北去应该就能找到……之前光顾着赶路了。”
<DM> 从大小来说差不多,那是一条巨龙。
<纳席拉> 纳席拉对赫维留点了点头,没想到她第一次看到龙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纳席拉> “应该可以……呃,但我们得先把这些羊托给别人为好。”
<赫维留> “先去找雯肖女士吧,然后我们直接往遗址那边去。”
<格林法路尔> “我没怎么和龙打交过。”术士调转了方向,拿法器当拐杖杵在潮湿的路面上驱赶着羊群缓步向前,“但我听说银龙是最为良善的那一类……”
<格温德兰> “从体型来看很相像…至于羊再托付给雯肖女士吧。”格温德兰摸着下巴。
<瓦莉勒> “希望雯肖女士还在。”圣武士说着,希夫踱步来到术士身边、充当着牧羊犬的角色。
<赫维留> “金龙和银龙都是非常善良的生物,所以我想——。”
<赫维留> “……或许他们也曾对抗施特拉德。”
<DM> 你们果真在巨石阵那边找到了惴惴不安的雯肖,看到你们之后她松了口气,虽然你们提出的请求很奇怪,但她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只是我不好说到地方时它们还剩多少,巴洛维亚不是什么放羊的好地方,你们也知道。”
<格温德兰> “所以从浓度来看这里的邪恶势力目前呈压倒态势,考虑到银龙可能被枭首并且加入了领主家的狩猎展示。”
<格林法路尔> “没问题的,女士。”格林法路尔和同行者们对视一眼,“我们已经,呃,提前确认过了。”
<格林法路尔> “它们当中应该没有冒险者。”
<DM> “什、什么??”
<格温德兰> “是说我们已经排除了有人被变形进羊群的可能性。”
<纳席拉> “这是我们在那鬼婆家里找到的。”
<瓦莉勒> 希夫回到了圣武士身边,它心灵感应告知星界精灵:「当牧羊犬也挺开心的!」
<赫维留> “毕竟这里就是施特拉德的地盘……考虑到那件头骨的位置,”银精灵皱了皱眉,“甚至我有理由怀疑总管大人也参与到了那场战争。”
<格林法路尔> 意识到这话里似乎包含着些歧义,术士尴尬地清了两下嗓子,“是的,那个老太婆可能会把人变成羊羔。您回到瓦拉吉之后最好也嘱咐一下居民们看好自家的孩子,我们不确定她会不会还有什么同伙,毕竟失窃的宝石只找回了一枚。”
<DM> “好、好吧。我是说真的哦?不好说半路上会不会有狼把它们吃了……”
<瓦莉勒> “没关系。”瓦莉勒说道,“如果碰到狼群,您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
<格温德兰> “那这么来说我们带着其实安全性也差不太多,而且考虑到逗留时间羊群只会有更严重的损耗。”
<格温德兰> “就随缘吧,它们长在这本身就挺神奇的了。”
<赫维留> “肯定是那个鬼婆从别处抓过来的。”
<格温德兰> “那也没办法,挨个问每只羊从哪来的跟挨个解除魔法一样耗时。”
<格林法路尔> “那、这么讲的话要不要……”
<格林法路尔> “为了让半路旅程轻便一些,我们先把要随行带着的羊的数量减少一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非常委婉地提出了建议。
<赫维留> 咒剑士的喉头稍微动了下。
<瓦莉勒> “要不我们留下几只吧。”圣武士体贴地替术士补充道,她望向雯肖女士,“其他的就麻烦您带回瓦拉吉了。”
<格温德兰> “没记错的话我们都吃过吃羊的生物了。”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表态,但她从包里掏出存放了许久的黑面包在附近的岩石上敲击发出“梆梆”的声音。
<赫维留> “虽然我没有实操的经验,但是……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他抛着匕首玩,视线在那些发出咩咩颤音的白色动物身上游弋。
<DM> 她震惊地看着半身人拿出的钝器。“好吧!”
<瓦莉勒> 瓦莉勒也抽出自己的长柄刀,希夫围在她的旁边:“我也可以帮忙,用这个放血可能更方便一些。”
<格温德兰> “羊血也可以吃。”
<瓦莉勒> “啊、您要留下来吃点么?”圣武士望向雯肖。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他甚至忘了离开蓝水旅店后他还有没有再吃过什么东西。精灵盯着那群白色生物毛茸茸的背毛双手合十,“对不起了,原本至少还能让你们多当几天储备粮但是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
<赫维留> 见雯肖答应下来,赫维留也不再推让,从口袋里拿出磨刀石后便开始铿锵有力地磨起刀来。
<DM> “好吧,不过我只带了盐啊……”
<格温德兰> “你们说去拜访狼人的时候带点伴手礼是不是更好一点。”
<纳席拉>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找个地方坐了盯着羊群。
<赫维留> “没关系,用有限的调料烹调出食材本身的鲜味……也能算是厨师的进阶技巧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干粮袋子,几翻搜刮之后他勉强找到一点看起来是干酪的东西。
<格温德兰> “可能我有一部分能充当调味料的东西。”
<格温德兰> “稍等一下。”其他人可以发现格温德兰背过身去其实是掏法术材料包。
<瓦莉勒> 瓦莉勒举起圣徽,在这临时的营地附近施法警报术,而后举起尖刀。
<纳席拉> 纳席拉在随身携带的工具里翻翻捡捡找出来一把小刀,她决定也来帮忙切一下肉。
<格温德兰> 他确实从里面掏出了什么来源不明的干燥植物和干燥粉末。
<赫维留> 你们见咒剑从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酒瓶。
<格林法路尔> “这么多天了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还带着这个!”
<赫维留> 他珍惜地把那只剩几口的佳酿倒进了调味料里。
<格温德兰> “烹饪过程中酒也很重要。”
<格温德兰> “太好了。”
<赫维留> “那个时候没喝完就顺手塞进包里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还在掏自己的袋子,直到他最后发现了半块已经因为潮湿的气候长了白毛的糕饼。
<格林法路尔> 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格林法路尔麻利地把半块饼埋进了地里并且念了一小段悼词——但愿没有路过的生物把它翻出来。
<赫维留> “希望它能够保佑我们顺利恢复卓越红龙的生产线!”赫维留把高脚杯里的调料举起来,依次向其他人祝酒。
<瓦莉勒> 瓦莉勒将羊按倒在桌面上,按住它腿,用赫伦汀干脆利落地把那只可怜生物的喉咙刺透。
<瓦莉勒> “呃,如果想尝尝羊血的话,可以拿个盆过来。”
<纳席拉> “希望我们这一路能顺利。”纳席拉用装着清水的木杯和他碰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在拔不明干草叶子。
<DM> “没想到你们还挺擅长做饭的……”
<格温德兰> 并把它斜插进了高脚杯。
<赫维留> “嗨!!!”
<赫维留> “你这干草你自己吃过吗就往里面放!”
<格温德兰> “这不是调料吗?”
<赫维留>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是吧!”
<格温德兰> “加热足够就不会有事的吧。”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还有宝石没找回来呢。”在热烈的营火之下只有格林法路尔蹲在喝水边开始疯狂地漂洗那个长了毛的干粮袋子。
<格林法路尔> “好像是有那种理论来着。”
<格林法路尔> “某种程度上说有些学院派认为施法和料理并没有什么区别。”
<纳席拉> “我没有祈求能侦测毒素的神术,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没法解决!”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一个黄铜盆凑到了羊脖子旁。
<格林法路尔> “然后矛盾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格温德兰> 其他人看到格温德兰在切他之前在鬼婆移动豪宅里掉出来过的那个大蒜。
<赫维留> “辛苦瓦莉勒了,我去看看周围地里有没有能采的食用菌……”
<瓦莉勒> 圣武士把血放进了咒剑带来的盆里。她随即挥刀从羊的腹部开始切割,最终把羊皮剥离了下来。
<赫维留> “毕竟难得在外野餐……”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河边站了起来,没注意到赫维留庄重离开的背影。他把法器往河滩边的淤泥地里一戳,把湿漉漉的干粮袋挂在上面。
<瓦莉勒> 在赫维留寻找菌子的时候,瓦莉勒三下五除二地处理了两只咩咩,把美味鲜嫩的羊肉挂在了火堆之上的结实树枝。
<格林法路尔> 迟疑了一会之后,他又和上次一样往法杖的顶端栓了根绳。
<赫维留> 没多久,你们看到赫维留抱着一篮什么东西回来了——在篮子灰扑扑的衬布里,白白胖胖的食用菌显得人畜无害。
<纳席拉> 而纳席拉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在一块岩石旁坐下,她拿出日记本和笔墨开始书写最近的经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手里的饼渣子拍进水里,然后往河边的石头上一坐。
<格温德兰> 切完蒜的格温德兰不知道何时加入了采菌行列。
<格温德兰> 跟其他人汇合的时候他法师之手上拿着很明显可疑的菌类。
<赫维留> “幸好以前在外捡蘑菇捡得多,”他把洗好的蘑菇切成条状,“而且这种蘑菇直接用盐调调味就能很好吃。”
<瓦莉勒> 随即圣武士甩掉了刀上的羊血,也靠在火堆边,决定短暂地休息一会儿。
<格温德兰> “我找到了这个。”格温德兰把泛着蓝色的菌子丢去切菌现场附近。
<赫维留> “这个不能吃的吧。”
<纳席拉> “这真的能吃吗!”纳席拉隔得远远地发出喊叫。
<瓦莉勒> 圣武士伸手拾起那只无辜的菌子。
<瓦莉勒> ——把它拿远了一些!
<格温德兰> “我记得很好吃但是会死吧。”
<赫维留> “这个颜色太鲜艳了,”他看向那发着莹莹蓝光的美丽真菌,“不过你可以留着它。说不定能拿来当幻术系法术的构材。”
<DM> “你是说今生只能品尝一次的那种吗?”
<纳席拉> “那不就是不能吃吗。”
<赫维留> “你可真是不把将队友变成伙伴的目的藏得再深点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杆子动了,一条浑身发绿的鱼拍在了他的身上。
<瓦莉勒> 瓦莉勒转动着树枝,稍等了一会儿之后,将它们取下来裹上调料。
<格温德兰> “你的建议不错,我可以之后请为难我们的某人吃。”
<瓦莉勒> 而后继续放在火上面烤了起来。
<赫维留> 赫维留把切得很厚的蘑菇串在了树枝上。
<赫维留> “好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肉眼可见可疑的蓝色菌子和红色斑点菌子用法师之手码回了刚才他取出调料的地方。
<纳席拉> “我们应该留下一点菌子和羊骨一起煮个汤。”
<瓦莉勒> 烤羊肉的香味弥漫在所有人的鼻腔里!
<格林法路尔> 精灵提着一条鱼拖着法器从淤泥滩边晃了回来。“哎。”
<赫维留> “嗯——我还留了几根蘑菇,应该够炖汤的份了。”
<赫维留> “加餐来了!”
<纳席拉> 说完半身人提起了自己的小锅去格林法路尔钓鱼的河边上打水。
<瓦莉勒> “骨头,内脏还有血,它们都在那里。”圣武士指了指离火不远处的几个盆子。
<赫维留> “好可惜啊,要是我们有更多调料就好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没意识到同行者带回来的那种可食用菌实际上没长腿的问题,“巴洛维亚原来有蕈人吗?”
<赫维留> “啥?”咒剑士倒腾起那几根还没切的蘑菇。
<赫维留> “没有啦,我想这应该不是蕈人幼崽。”
<格温德兰> “那我听过蕈人脚很好吃的说法。”
<纳席拉> 过了片刻,给大锅里加了些水的纳席拉去拿了些羊骨,等水烧开之后她开始为这些骨头焯水去除血腥味。
<格温德兰> “可能跟羊后腿肉道理类似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玻璃瓶舀羊血。
<赫维留> 赫维留用树枝拔着柴火,将火候控制在不至于把肉烤焦的大小。光是抽抽鼻子都能闻到刷上调料的羊肉香味,往常如此日常的野餐会在巴洛维亚竟然显得有如奇迹。
<赫维留> “好香啊。”他再次感叹。
<格林法路尔> 术士显然是犹疑了半天才确认那些蘑菇真的没有长腿。当香味飘进他的鼻子的时候,精灵打开了次元袋的口子。
<格林法路尔> “你真的不要来一点吗。”他把头探去袋口。
<赫维留> “他不能吃那个的啦。”
<纳席拉> “我也要吃!”把水倾倒在地上之后,纳席拉急急忙又去运了一趟水,然后把那些羊骨和菌子都丢进锅里盖上盖子。
<瓦莉勒> “要是有酒就好了,可惜……”圣武士随口说道,一边转动树枝。
<格温德兰> “吸血鬼能喝那个吗。”
<赫维留> “不过你可以问问他要不要吃羊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羊血。
<纳席拉> 她赶紧飞奔回正在烧烤的人群中间也开始烤自己的份,“闻起来真好吃。”
<赫维留> “就是说啊——”赫维留舔了舔撒在虎口的盐,随后痛饮杯中的清凉河水。
<赫维留> “——要是有酒就好了。早知道应该在蓝水旅馆再带几瓶放进次元袋的。”
<赫维留> “虽然寡淡,但也聊胜于无……”
<纳席拉> “我以前在村子里听说有些巫师会用那些毒蘑菇泡酒……”
<格温德兰> “如果他不出来我们就烹饪掉羊血,也没什么大不了。”格温德兰吃饭。
<格温德兰> “因为某些有毒成分溶于酒精吧。”
<瓦莉勒> 圣武士把烤好的羊放在平整的石块上肢解,随即分给同伴们。
<格林法路尔> 精灵用空的药剂瓶子装了半瓶羊血放在敞开的袋口边上,把次元袋放在身旁后加入了饭局。
<赫维留> 吃惯了狼排之后羊肉的味道更是显得别具一新!吃得脸颊鼓鼓的咒剑抖了抖耳朵,“有的蘑菇倒是可以拿来泡酒,而且它们是无害的。”
<瓦莉勒> “不过那盆羊血可能尝起来有点淡……和咸。”瓦莉勒咬了一口肉,也撕给希夫一块尝尝味道,“我放了水和盐,为了之后可以把它拿来炖汤。”
<瓦莉勒> “希望那位瓦瑞尔兄弟喝的惯。”
<赫维留> “不过似乎对酿造技术要求有点高。”他把嘴里的羊肉吞了下去,“我听说深水城还有人用菌丝泡过茶,会长出和——”他举起手里的白胖蘑菇,“和这种蘑菇差不多的菌盖。”
<格温德兰> “没关系,吸血鬼不怕盐吧。”
<格温德兰> “虽然某些地区确实有那种撒盐驱邪的传说。”
<赫维留> “至少在巴洛维亚不管用吧。”
<瓦莉勒> “不是驱邪的问题,他或许会控诉我们给他喝假酒……啊,假血。”
<赫维留> “毕竟他没法吃羊肉,要不然我可以慷慨地将我那份给他分点。”
<格林法路尔> “从道德层面上来说,如果吸血鬼们需要符合他们食谱的伙食,那我们就得……”
<格林法路尔> “就得去看看施特拉德家的厨房。”
<DM> 吸血鬼很不给面子,完全不想理睬你们。虽然天空中阴沉沉一片,却奇迹似的没有下雨。沼泽边上的野地或许不是个野餐的好地方,但在物资贫瘠的巴洛维亚可能也在除了鸦阁城堡以外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好的一餐了。
<格林法路尔> “但那个城堡的构造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当年在建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从厨房里把热汤端出去汤会冷掉的问题。”
<赫维留> 条件反射似地捂住脖颈的赫维留把手放了下来,“说起来我也很好奇,那顿饭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呢……”
<格温德兰> “可能他们配套过保温措施。”
<格温德兰> “但现在它的主人用不上了。”
<赫维留> “我总觉得它美好得恨不真实,以至于现在吃的羊排称得上完胜。”
<格温德兰> “其实存在那种创造食物的法术。”
<瓦莉勒> 瓦莉勒津津有味地听着同行人谈论着他们在鸦阁城堡内发生过的事儿……的细节。
<赫维留> “但是那个奶油布丁真的很不错。”
<赫维留> “或许我们该看看有没有产奶的母羊……”
<纳席拉> “窝万泉忍痛。”纳席拉嘴里塞满了肉。
<赫维留> “这样蓝水旅馆就可以提供羊奶酪了。”
<瓦莉勒> “我们现在吃的都是公的。”瓦莉勒回忆了一下杀羊的手感,她若有所思,“或许不久之后真的能吃上羊奶酪呢。”
<纳席拉> 肉吃得差不多了之后,纳席拉拿着勺子去给大家盛汤。
<格温德兰> “那再看看这里有没有浆果。”
<赫维留> “希望吧,也得要它们平安抵达蓝水旅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咒剑士往汤面吹了口气。“希望吧,也得要它们平安抵达蓝水旅馆……唉要是伊丽娜和伊斯马克也在就好了。”
<赫维留> “其乐融融地吃顿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嘴里叼着一根细骨头望着剩余的羊群,或许等这批牲畜送回瓦拉吉之后居民们的心情真的能再好上一些——就好像有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光亮之后有朝一日太阳真的能再照亮这片潮湿的土地一样。术士埋头沉思了一会,恐怕他得再花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会好一些。
<赫维留> 以后还会有再访鸦阁城堡的机会吗?赫维留·耀焰不太清楚答案。他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飘向那道龙影消失的方向,至少……应该还能为它做些什么,例如……
<赫维留> “我在想,”他突兀地开了口,“上次没把那枚头骨抢回来,可真遗憾。”
<格温德兰> 渡鸦在它的小碗里喝汤,边上已经堆起了一摞小细骨头。
<赫维留> “直接向施特拉德要回那枚头骨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高。”
<格林法路尔> “在没有知己知彼的情况下不乱动他们的东西大概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都不是很想招惹他,还记得当时在塔尖的那个时候吧?”
<瓦莉勒> 在这场野餐进入尾声的时候,瓦莉勒开始清洗地上的锅碗瓢盆。她把那一杯丝毫未动的、给吸血鬼准备的羊血遗憾地倒进了地里。
<赫维留> “你说得对,不过……我感觉……”咒剑士用食指卷起鬓边的碎发,“你说起塔尖的话,我倒是觉得那个水晶心脏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赫维留> “以至于我们和他几乎像是同时到达那里的。”他指出了其中的时间差。
<纳席拉> “而且制作了那些骨头家具的人的真身我们也还不知道……也许以后会有机会的,总有天我们还要到那儿去。”


<DM> 你们收拾干净了野餐现场,掩盖了篝火留下的痕迹,然后按照计划离开了这里。
<DM> 远远地,你们看到河谷中一处安静的山岬的幽影,在那隐约可见一栋阴森森的宅邸。
<DM> 它的角楼盖着童话故事般的锥顶,而它的高塔则排列着雕刻而成的城垛。建筑物作为屋顶的那部分,三分之一已经倒塌,但其余看上去则完好无损。
<DM> 一栋漆黑、八角形的高塔比周边的建筑更加高耸。在雾之外,远方传来了轰轰的雷声,紧随其后的是下方森林里狼的嚎叫,但宅邸依旧嵬然不动,看上去像是某个死物的化石被捶进了山腰上。

<格温德兰> 渡鸦看起来显著地愉快,它飞在一行人老前头。
<赫维留> 咒剑士把剩下的几根蘑菇也塞进了次元袋里。希望它们没有砸到瓦瑞尔的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朝塔所在的地方张望,这建筑看起来明显与众不同。
<瓦莉勒> 圣武士警戒着靠近宅邸的正门,希夫跟随在她的身边。
<格林法路尔> 术士嗅起空气中的味道,或许不就之后就要下雨了,他紧跟在队伍中段留意周围的环境——在这种地方他反倒很希望能找到一丝活人活动的迹象。
<赫维留> 光看这高耸的塔顶,赫维留不难想象这建筑往昔应有多光鲜。“之前说这里是会闹鬼的话,说不定也是和杜尔斯特宅差不多的情况?”

<DM> 宅邸的院落正中央是一座显眼的雕像。
<DM> 一尊盖满苔癣的巨龙雕像坐落于花岗岩之上,它的翅膀收拢贴靠它的身躯。雕像看着东边,直面宅邸。
<DM> 尽管这只气度尊贵的银龙身上装饰用的刺早已多处开裂,但它仍旧看上去威风凛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地上撒了点灰,以防此处还有魔法防御措施残留。
<DM> 雕像笼罩在塑能系的灵光中。
<瓦莉勒> 瓦莉勒则仔细观察着这尊雕像。
<赫维留> 咒剑士沉默着向那尊雕像行了个礼,但愿一行人的造访不会惊扰到此地亡魂的安息。不过往常来说,会有人把雕像面相朝着宅邸么?
<格温德兰> “我觉得……”
<格温德兰> “它会吐息。”
<格林法路尔> “你是说它是像那种。”
<格温德兰> “检测结果是这样的。”他甩了甩手。
<格林法路尔> “有不速之客走到这儿的大门前,然后它就会。”

<DM> 铺石台阶两旁挟着石制扶手向上攀至一道高大的双开门前,门环的形状像是一条小型的龙,门环与门的连接部分已经生锈了。
<DM> 入口上方的楣梁则刻着"奥金弗斯特宅邸"这几个字。

<纳席拉> “那我们是不是。”
<瓦莉勒> “我们可以丢点什么过去试试。”瓦莉勒思忖着。
<瓦莉勒> “比如……那块黑面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派魔宠再靠近看了一眼龙雕像颈部是否有可旋转的痕迹。
<纳席拉> 纳席拉无情地舍弃了那块陪伴了他们许多时光的黑面包。
<格林法路尔> 术士比了个喷火的手势,他的目光落在那扇巨大的门上,正对上那小龙形状的门环的眼睛。
<DM> 面包掉在台阶上滚了滚,雕像没有什么反应。
<瓦莉勒> “……”提了个错误建议的瓦莉勒丝毫没有难为情的神色,“要不用解除魔法试试看?”
<纳席拉> “呃,我还是解除试试吧。但对龙留下的魔法不知能否起作用……”纳席拉的盾上的圣徽在神术的作用下化为虚体,裹着压制魔法的力场朝雕像冲去。

<DM> 纳席拉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斥力,那雕像上的魔法已如垂死之人的最后呼吸。
<DM> 即便是在你们靠近的时候,巨龙雕塑也只是张口喷出了一股叹息似的寒雾,而非冰锥。

<纳席拉> “这上面残留的法术已经很微弱了……到底过去多久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前低头看了看雕像和底座上是否留有什么铭文。
<DM> 雕像上没有刻字。
<格温德兰> “可惜的是这之前没人在门前被变成冰雕留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尚在大量雕像前后的装饰细节,最后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疑心病发作。或许他在象征正义和良善的生物塑像前提心吊胆本就是一种心虚之举,他不免有些惭愧起来。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那股寒雾,感觉有些稀奇。
<瓦莉勒> “‘’就算有,这么久过去了,也该化了吧。”
<纳席拉> 纳席拉也静静地抬头看着这尊雕像,方才雾中幻象出现的情景又在她的脑海中重播。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派魔宠上前自己借着视野检查了一通门附近是否有其他机关,再让它向上飞去找可以进入内部的坍塌点和窗口。
<格林法路尔> “尊敬的巨龙,我们是为了萦绕于此地的迷雾与领主的诅咒而来,并非觊觎诸位财富的不义之辈,如果之后不慎打扰了诸位的安宁,还请多多谅解……”
<赫维留> 就算同伴在这雕像上侦测出了术法,但赫维留还是怜惜地抚摸了雕像的底座——仰视着这宛如垂死的雕像,他的心里蓦然涌起一股冲动。
<瓦莉勒> 瓦莉勒最后望了一眼雕像——比起雕像,她果然想见到真的龙,她带着希夫往宅邸的台阶上走去。
<格温德兰> “有人知道这里的话恐怕也不留什么东西了。”

<DM> 门根本就没锁。
<DM> 那高大的木门算是一推就能打开,腐朽得不成样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伸出法师之手推门。
<赫维留> 拄剑向银龙雕像默祷过后,咒剑士将剑收回身侧,跟上了同伴的脚步。
<格林法路尔> 进门前的开场白结束,术士跟在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后轻声钻进了屋里。
<瓦莉勒> 在门打开后,圣武士朝里面不住打量。
<赫维留> “毕竟在瓦拉吉也有这里闹鬼的流言,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多心怀不轨之人到访此地。”

<DM> 你们推开门,其后的门厅给人感觉像是一座国王的陵墓。
<DM> 一条富丽堂皇的楼梯通往由石柱与门拱所支撑的石制露台。在楼梯平台上方悬挂着一幅高大、已褪色的挂毯,描绘着一位身着银色盔甲的贵族男性。
<DM> 六道双开门在门厅敞开。沿着墙壁展示在大理石制的基座上的是三座雪花石膏制的半身像,塑造了几个长相有微妙相似的英俊男人的形象。
<DM> 第四个半身像以及它的基座已经被打翻,而它的碎片则散落在马赛克风格的地板上。
<DM> 两座锻铁吊灯悬吊在天花板,像是怪异的黑蜘蛛。
<DM> 在你们四下打量的同时,一个巨大、有着翅膀的影子穿墙而过并消失无踪。
<DM> 黑暗中传来温和、野兽般的嘶鸣声,然后就像昔日的记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格温德兰> 虽然这么久纸制品应该烂差不多了,格温德兰依旧派魔宠在室内穿梭寻找像是存放记录或者档案的地方直到…
<格温德兰> 它在半空中发出了惊叫。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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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话 余烬
« 回帖 #47 于: 2023-07-30, 周日 09:50:58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在路上短暂地休整了一下,然后北行前往先前幻象指向的那座宅子。
<DM> 从宅邸门口的雕像可以看出,这里曾经的主人是一条银龙。
<DM> 然而,他死了。
<DM> 多年的荒废让这座宅子被淹没在厚重的灰尘下,尽管大厅依旧豪华,但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掠夺一空。

<格温德兰> 渡鸦在废墟之间穿行,寻找残留的文献记录之类的物件,它叫了两声。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追随着那道龙影而去,他的视线落在了门厅里那尊被打碎的半身像上。“我想……鸦阁城堡地下那枚头骨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位银龙了吧。”他不住地烦躁起来……若是银龙这种强大的生物也落败于施特拉德,那一行人又能有多少赢面?
<格林法路尔> “这儿看起来像是龙的宅子,但这几个雕像是什么人的……看着像一个人又好像不是一个人。”格林法路尔凑近去看几座半身像下面是否留有什么署名,他兜兜转转,最后拐进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把半身像碎片扫到了一堆,他看了看微妙相似的几座雕像上是否刻有名字。
<纳席拉> “也许是那位银龙的子嗣……又或者是他在尝试演绎一个人类贵族家庭?”
<瓦莉勒> “人多力量大。”瓦莉勒扭头望向同伴们的时候,似乎从咒剑的神情里读出了什么,她说倒,“别担心未来的事情——毕竟我们与那位领主注定有一战。”
<纳席拉> 纳席拉像是在回应格林法路尔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就这么说着话走向自己左边的房门然后推开了它。
<赫维留> 圣武士的话让他好受了一点,“也是,毕竟无论如何也好……有朝一日,总归要到他的面前的。”

<DM> 格林法路尔拉开了一扇门,房间上方部分的倒塌导致瓦砾布满了这处宽广的空间。
<DM> 在粉色大理石地面上,一座坠落的吊灯躺在坏掉的椅子与其他家具之中。
<DM> 而在这堆废墟之上……
<DM> 有很多黑色的很多腿的东西。

<赫维留> “银龙演绎人类贵族家庭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倒不如说有一部分龙确实很喜欢以这种方式融入人类?”
<格林法路尔> “蜘——”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话未来得及完全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堵了一半回肚子里。
<赫维留> “呃,格林法路尔——?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格林法路尔> “呃,你们,你们好。”晨曦之主在上!火花在格林法路尔的法器上一瞬间闪过,“如果你们已经吃饱饭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瓦莉勒> “蜘什么?蜘蛛吗?有敌人?”瓦莉勒立刻反应了过来,准备往队友身边赶。
<瓦莉勒> “——还能出的来吗?”
<格温德兰> “可能有蜘蛛在这安家了。”
<赫维留> 刚准备往二楼走的赫维留竖起了耳朵,他当机立断顺着楼梯滑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这毕竟不是他们的宅子也不是施特拉德的宅子,精灵克制住了放火的念头,他面露尴尬准备往外滑走,但目光却在检查这间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逃生路线。
<纳席拉> “出什么事了?”纳席拉摸在门把上的手放了下来,连忙倒着往回跑。
<格林法路尔> “大蜘蛛!”

<DM> 巨蜘蛛们腾地一下站起身打算冲过来。

<赫维留> 走到术士身后的咒剑士发出了同样诡异的拉长音。
<赫维留> 他一手抓过格林法路尔的衣领试图把他往后提。
<格温德兰> “能看到其他出入口吗?如果挡着路线了恐怕迟早得应对一下。“
<格林法路尔> “打——打扰了!我知道你们已经付过房租也吃过饭了,再见!”术士麻溜地往门外一滑,关门。
<瓦莉勒> 瓦莉勒等待他们出来之后,忙不迭地试图用石像碎片堆在门口。

<DM> 砰砰的声音不断在门后响起,瓦莉勒堆起来的碎片被晃得一抖一抖的。

<赫维留> “看看能不能用那些石像堵一下门?”赫维留毫不思索地顺口而出,“总而言之先让它们在里面待着!”
<纳席拉> “九层地狱在下!说真的我觉得这比一群不死生物恐怖多了。”纳席拉来到同伴身边后也被这里得景象吓了一跳。
<纳席拉> “这到底是有多少只?”
<瓦莉勒> “它们之前是怎么做到安分守己地呆在里面的?”圣武士费劲地按住这扇门。
<格林法路尔> “在九狱一层分一只能正好看门那么多。”
<纳席拉> 见其他人都聚在另一边,纳席拉举起自己的盾堵在自己面前这扇门上。

<DM> 这扇门给人一种随时会被撞开的不愉快感觉。

<赫维留> “呃——我觉得。”
<赫维留> “要不还是先做好准备吧我觉得这门。”
<赫维留> 他即刻抽剑出鞘,那道令人不快的绿光伸展成了一只幽灵。“我觉得……”
<瓦莉勒> 堵住门的圣武士望向赫维留:“打?”
<赫维留> “呃,它们不能通过这里。”
<格温德兰> “我觉得我们留个门缝……”
<瓦莉勒> 大概听咒剑一声令下,她就会离开这扇门,让蜘蛛源源不断地从中冒出来。
<赫维留> 他蹩脚地复述起纳席拉先前提到过的那本小说里的某句名言。
<格林法路尔> “万一动静惊扰了上面别的什么生物可能就麻烦了。”格林法路尔转身搬起地上的碎瓦砾拦在门口,“楼上如果有更大的租客就……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周身闪过一圈防护法力。
<格林法路尔> “比如鬼婆,我现在相信巴洛维亚有很多喜欢强占他人房产的鬼婆。”
<纳席拉>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希望不要有鬼婆喜欢养一大群蜘蛛做宠物。”
<格温德兰> “那我们现在清点一下房屋租客。”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但——呃,格温德兰能临时准备一下那个吗?”
<格林法路尔> “谢天谢地你的下一步不是‘准备收租’。”
<瓦莉勒> “或许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够顶住这扇门的、比我更好用的玩意儿。”瓦莉勒把自己整个人靠在门上,她举起圣徽。
<赫维留> 他回头打量着门厅里能搬动的其他物什,只能尽量堵住这扇门了。
<赫维留> “啊,瓦莉勒那样太危险了——哎呀真的是!”
<赫维留> “或者我们现在就先这么堵着然后——马上跑上二楼?”

<DM> 门厅里的杂物不是很多,如果碎掉的雕像堵不住的话,恐怕只能去别的房间找找重物了。

<纳席拉> “怎么办……好像没什么特别合适的东西。”
<瓦莉勒> “没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圣武士幽默地说着,一道灵光没入咒剑身上。
<纳席拉> “我们总不能去搬那些雕像。”
<赫维留> “呃——纳席拉,格林法路尔,你们去北面看看?”
<格林法路尔> “多半还是屋主的东西,用他们的雕像多半有些不礼貌了。”术士把手里最后一块砖往门边一卡,跟着纳席拉窜进门里。
<纳席拉> “听你的,愿幸运女神对我们微笑。”纳席拉祈祷着奔向北面那扇门。
<赫维留> “快去看看吧!”

<DM> 雕像底座上没有铭文,纳席拉走向的那扇门通往一个面积较大的方块。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内部的家具被随意扔掷。一个冰冷、漆黑的壁炉在两个狭窄的窗户中间,占据着西面的墙壁。一口由黑木制成的直立棺木,竖立在北面的墙上。
<DM> 而隔壁的格林法路尔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然后格林法路尔和纳席拉听到了一声惊叫。
<DM> “啊!”
<DM> 一个男性黄昏精灵被你吓了一跳。

<纳席拉> “呃,呃——我觉得用我这里的东西不太好,里面还放着口棺材呢!”
<格林法路尔> “啊!!!”
<格温德兰> 渡鸦迅速飞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雅灵和黄昏精灵一起叫了起来。
<瓦莉勒> “……?这里还有其他人?”瓦莉勒惊诧地望着格林法路尔消失的方向。
<格林法路尔> “有敌——呃?”
<赫维留> “不是格林怎么又在尖叫!”
<纳席拉> “天啊,这里还有我们之外的人?!”

<DM> “发生什么事——”
<DM> 黄昏精灵看上去受了伤,他站在一堆酒桶边上甚是惊恐。

<赫维留> 咒剑士踏在雕像上的脚震了一下,“那边有什么人在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长杖猛地抖了一下哐啷掉在地上,“不是人,是精灵。”他的这个笑话不是很好笑,精灵眯了眯眼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我也想问呢,你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在那之后就没有黄昏精灵了。“在不远处借着渡鸦视野的格温德兰嘀咕了一句。
<赫维留> “只是没有女性的黄昏精灵罢了——”
<瓦莉勒> “我觉得我们更需要帮忙……先看看酒桶能不能用吧。”圣武士感觉自己抵着墙的背都要被蜘蛛撞麻了。
<格温德兰> “您好?您是从哪里来的,遇见什么事故了吗。”

<DM> “瓦拉吉附近。你们怎么堵着门——”

<格温德兰> “这些桶应当不是您的对吗?先借用一下。”
<赫维留> “背后有东西能不堵吗——”
<瓦莉勒> “你不会想知道这后面是什么的。”瓦莉勒望向那个黄昏精灵,中肯地说道。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看了一圈室内的陈设,心想这个精灵兴许是被什么东西追到这儿来的,“呃,那边有,蜘蛛。”

<DM> “不是,当然不是,如果你们有治疗药水之类的东西就更——啥?”

<格温德兰> 他开始搬桶。
<格林法路尔> 他抬手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口,治愈的波动从黄昏精灵身上掠了过去。
<格温德兰> “是的,有蜘蛛在门后房间里筑巢了。”

<DM> 他赶紧踢了一脚旁边的捅,而格温德兰同时也发现这玩意儿轻得不可思议。
<DM> 桶里面的酒恐怕很久以前就蒸发了,上面的纹章很熟悉,是美酒巫师庄园的顿足香槟……

<纳席拉> 纳席拉也从一旁钻了进去开始尝试让一个桶在地上滚着前进。
<赫维留> 你们看到赫维留的脸色平滑地从焦急转为了平静。
<格温德兰> “如果里面还装着东西倒适合用来挡路。”
<赫维留> “你们把这些酒桶运过来是为了让我心碎,好拿我来堵门的是吧!”
<瓦莉勒> 瓦莉勒再感受一下背后的蜘蛛——说不定撞这么久了它们也累了呢?
<纳席拉> “呃,至少可以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纳席拉把一个桶摆在门前,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纳席拉> “好吧,或许我们该试试别的方法……”
<赫维留> 当某种你念念不忘的事物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时你是绝不会感到惊喜的,赫维留悲哀地意识到这一点。“造型上的作用…………”
<瓦莉勒> 圣武士给那个空空如也的酒桶分了一小块地方。
<格温德兰> “如果里面的内容物还在你会为保护它们挺身而出的对吗?”

<DM> 蜘蛛们还真的歇了一会儿,但估计用不了多久它们又要开工了。

<赫维留> “没了,全没了,一滴都不剩了吧。”
<格林法路尔> “不——哦——算了,已经完了。”格林法路尔正在给这位新朋友处理伤口,看到桶上的纹章之后恍然大悟。
<瓦莉勒> 趁蜘蛛休息的时候瓦莉勒也活动了下身子,稍微休息片刻。
<瓦莉勒> 她拍了拍身边的酒桶。
<赫维留> 他猛烈地抽了抽鼻子,幽灵在他的身边飘来飘去。
<格林法路尔> “这一代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其他聚居地了,你来这边做什么?”他抬头问黄昏精灵,他的伤口看起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来着?
<瓦莉勒>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她随口安慰咒剑,接着抬头望向那个受伤的黄昏精灵。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了一连串呜呜的叫声。“如果它们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更好了!让它们停留在我的想象里吧!”

<DM> “我遇到了一堆枯针怪。”
<DM> 他身上的痕迹就像穿过了什么锐利的草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凭借以往的知识回忆这个名字一般意味着什么。
<DM> 意味着这里有很多不怀好意的植物。
<DM> 小心植物!

<瓦莉勒> “在哪里碰到的?一群蜘蛛就够我们受的了。”
<格温德兰> “应该让它们彼此针对。”
<纳席拉> “你要相信自己,只要找到所有魔法宝石,就有机会把它们再次装满的!”纳席拉尝试给赫维留鼓劲。

<DM> “在更北面的地方,太恐怖了,有好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阵恶寒,凭他的打扮和那群家伙擦肩而过肯定会被扎成刺猬,运气不好可能会被成群的邪恶植物吸干血。“你感觉好点了吗?不够的话药水我们这儿也有。”
<瓦莉勒> “看来……或许我们之后还是走大路比较好。”瓦莉勒则盘算着接下来的路途。

<DM> “好些了好些了,那堆蜘蛛怎么办?”
<DM> “对了,我叫萨维德。”

<赫维留> 更北面的是什么地方来着?赫维留回忆了一下,“更北面的那里好像就是瓦拉吉出门之后的……呃,大路旁就都是斯瓦里奇森林了吧。”
<格温德兰> “听起来就像过去它们不在北面活动而你经过的时候突然增多了一样。”
<纳席拉> “那我们最好不要再钻进林子里了。”

<DM> “不,它们就是这样的,成群活动。”
<DM> 在你们交谈时,蜘蛛们再次忙活起来。

<格林法路尔> “你在这屋子里见过别的生物吗?我想解决掉它们但万一这地方还有别的大块头在睡觉就有点麻烦了。”术士和萨维德交换了自己的名字,“我们在找美酒巫师庄园失窃的宝石呢,正好从这边经过……”
<赫维留> “不能怎么办了,”咒剑士的眼角红红的,“大不了就这样进去把它们杀光光好了,但可能会惊动到楼上的住户——当然我也不清楚楼上会有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把桶丢到一边,自己堵上了门。
<纳席拉> “真糟糕……我们去克雷茨克的时候是不是必须经过森林——等等,它们动起来了!”

<DM> “没有,我还没去过别的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跟着瓦莉勒一起堵住另一边的门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包里掏出了点刚才剩的羊肉分给了这位过路人,渡鸦钻进了有棺木的房间。
<格温德兰> “你确认过隔壁的棺材不会打开了吗?”

<DM> 令人惊讶的是棺材里面不是空的。
<DM> 更令人惊讶的是里面也没尸体或者吸血鬼。
<DM> 一堆破碎的酒杯和玻璃瓶躺在棺木之中。
<DM> 那条银龙似乎把它当成酒柜在用。

<格温德兰> 隔壁房间传来了渡鸦愉快的大叫声。
<格温德兰> 它在闪亮的玻璃片上方盘旋。
<瓦莉勒> “怎么了,棺材里有什么?”瓦莉勒有一会儿没能听见法师的回应,她询问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这只鸟叼着碎了一半的酒杯飞了出来。
<格温德兰> 过会儿它叼出来了更多。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我说————”
<格温德兰> “哇。”魔宠叫了一声。
<赫维留> 赫维留这回是打定主意不去打量那些酒瓶的遗骸了。
<格温德兰> “里面有顿足香槟之墓吧我猜。”
<纳席拉>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但还好不是里面真的装着逝者。”纳席拉很庆幸。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萨维德扶了起来走出酒窖,“我们不能拿顿足香槟的镇墓石堵门吧。”
<赫维留> 银精灵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颜色开始褪色,虽然它本来就是白色的。
<格温德兰> “但从重量来说差不多足够了?”
<赫维留> 只是赫维留的表情看起来要失去意识罢了。
<瓦莉勒> “好吧,那么就拜托你们去其他房间再看看了。”圣武士呼唤希夫过来跟她一起堵门。

<DM> “为什么不行?我看就它最重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想点好的吧,趁着现在,下一扇门后面肯定不会再有酒了——”
<赫维留> “拿吧拿吧给我个痛快吧。”
<赫维留> “快点把那个柜子拿出来堵住这边,我们好再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赫维留> “就是,呃,那个顿足香槟之墓的门要对着大厅。”
<瓦莉勒> “不得不说,这个宅邸的主人,那位银龙,确实很会挑选酒柜。”圣武士在柜子来的时候帮忙把它堵在门上。
<纳席拉> “等等,那里面还有门吗?”纳席拉跑了回去打算好好确认一下。
<瓦莉勒> 她把有着玻璃碎渣的一面放在对外的位置。
<纳席拉> “真的还有。”她伸手去开原本在酒柜旁的那扇门。
<格林法路尔> “恩……想点好的……”冬天的雅灵一步一点头板正了表情,“不会有比‘干了的顿足香槟’更让人悲伤的东西了。”
<赫维留> “是一位很有格调的尊者。”赫维留起身给酒柜让步,他绕回来看向酒柜,伸手拿起一个状态相对好的酒瓶子塞进了次元袋。
<格林法路尔> “能战胜它的恐怕只有喝得还剩一点底的顿足香槟。”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扫走了地上附近的碎玻璃,他站在纳席拉后边让魔宠听了听门后的动静。

<DM> 格林法路尔一路小跑,发现自己窜进了一个似乎是食堂的地方。
<DM> 一张椅腿雕有龙形的桌子摆在这间大厅的中心处。桌子周围的椅子,椅背雕刻成收起的龙翼,而有一些椅子已经翻倒或被砸碎。悬吊在桌子之上的是一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白色灯光。在窗口壁龛处有两座真人大小的雕像,描绘着穿戴有龙翼头盔与盾牌的骑士。
<DM> 楼上漏下的雨水沿着天花板的裂隙处涓涓滴落,沿着西面的墙下流,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大水坑。
<DM> 五扇木门通向这间大厅。东北角的门敞开着,东面墙上有一扇彩色玻璃嵌版中间的玻璃制双开门,门上的窗玻璃破裂粉碎。嵌版上描绘着飞翔着的银龙们。玻璃门之外,是一间黑暗、模糊不清,看上去像是间礼拜堂的房间。

<赫维留> “有啊,我的心就比干掉的顿足香槟更加悲伤。”他束上了袋口,装作没听到次元袋里传来的那声bonk。
<瓦莉勒> 瓦莉勒则活动了下身子,朝着最近的门走去。

<DM> 当法师和纳席拉走过房间的壁炉的时候,冰冷的壁炉猛然爆出一道火焰,化作一只巨龙的形态。
<DM> 它嘶鸣着展开它弥漫烟雾的翅膀。
<纳席拉> “哇啊!”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心中暗自祈祷巴洛维亚的迷雾能够网开一面让这些灵魂得以安息。他在室内转了一圈,确认这地方没有什么正在睡觉的租客才放开步子,钻进东北侧的门里。
<格温德兰> “过来帮个忙,这里还有运作的魔法安保!”
<赫维留> “看得出来这栋建筑,比起是银龙自己的府邸,前厅确实更像那种公会的结构。”
<瓦莉勒> 瓦莉勒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间房间,就听见了远处同伴们的喊声,她条件反射地拔出了赫伦汀。
<格温德兰> 呼唤有备无患的同时他对着火焰龙的形体打了个响指。
<赫维留> 他抬眼看向那两个骑士雕像,“那两个雕像会不会突然活化了跳过来打我们啊?”
<赫维留> 虽说如此他还是走近了餐桌,通过那些破旧的陈设重构起这里昔日的景象。
<瓦莉勒> “如果担心的话就别靠太近。”圣武士警戒着望向周围。
<赫维留> “当然了,我可不想再碰到走一步就出现一只巨蜘蛛的情景……”他抬头望向滴水的天花板。

<DM> 火焰摇曳着发出噼啪响声。
<DM> 巨龙略微敛翅俯下身,嘶哑的男性声音在房间内飘荡。
<DM> “……我的骑士已沦入黑暗之中。”这模糊的声音低语道。
<DM> “请,伸出援手。解救他们……”
<DM> 说完这句话后,它随着魔法效应的消散变成一片火花消失了。

<格温德兰> “抱歉,无意打搅您的安眠。这是在说骑士之中有人叛变还是他们死后也惨遭黑暗领主的亵渎呢。”格温德兰就像在自言自语。
<纳席拉> “骑士……”纳席拉看着那魔法形成的火焰龙如同泡影一般消散。“银龙骑士团还有人活着?但我们该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格温德兰> 既然也来了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翻了翻壁炉里残留的灰烬。
<纳席拉> 而纳席拉看看地上残破的家具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DM> 壁炉里空空如也,早已冷寂。

<格温德兰> “这么说来还记得之前遇到过的骷髅骑士吗?”
<格林法路尔>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术士的脑袋从餐厅门口探出来,他不忘往东北侧的门里瞟上一眼。
<赫维留> 赫维留狐疑地打量了半天那洼积水,随后还是绕过餐桌后去检查那些曾经精美的桌背工艺。
<纳席拉> “啊!那难道是——的确有这个可能。”纳席拉点头认同法师的猜测。
<格温德兰> “这里的主人希望后来者能去拯救他被困黑暗的骑士。”
<瓦莉勒>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瓦莉勒回答道,她最后打量了一眼这间看起来像是餐厅的房间。

<DM> 东北面似乎是间厨房。
<DM> 一只黑色的东西扑扇着翅膀从格林法路尔头顶划过。
<DM> 那只蝙蝠从你脑袋和天花板之间一掠而过,在房间里乱飞。

<纳席拉> “他们都在那场与邪恶的战斗中受到了诅咒,永远徘徊在森林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房间里来到其他人所在之处,他看了一眼摆放的盔甲是否与当初见到的亡者骑士制式类似。
<格林法路尔> “嘿……!”术士抬起胳膊往上一搭试着去够飞过头顶的那个生物。“报上名来!”
<格温德兰> 同为黑色不明飞行物的渡鸦突然开始大叫。
<格林法路尔> ——尽管对着一只蝙蝠说这种话让此番场景变得有些诡异。
<格温德兰> 它追着蝙蝠满屋子跑。
<瓦莉勒> “蝙蝠能说通用语吗?”瓦莉勒沉思着,拔出赫伦汀。

<DM> 像神经病一样对着蝙蝠大喊大叫的行为让萨维德张大了嘴。
<DM> “等一下,那是什么?那不是蝙蝠吗?”

<赫维留> “是蝙蝠,怎么了吗?”
<格温德兰> “我的朋友们过去遇到了太多的吸血鬼。”
<赫维留> 正抬手试图瞄准蝙蝠的赫维留头都不回。

<DM> “为什么要跟蝙蝠讲……好吧。”

<格温德兰> “请原谅这一点防范之心。”
<纳席拉> “我们发现了挺重要的情报,这里残留的魔法告诉我们银龙骑士团的骑士们已经陷入黑暗,希望我们能去拯救他们……”纳席拉在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之后也从房间内离开到众人聚集的地方。
<纳席拉> “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格温德兰> 渡鸦仍然追着蝙蝠满屋子乱飞。
<瓦莉勒> “如果真的是……那把它也丢进次元袋好了。”圣武士盯着天上的蝙蝠。
<格林法路尔> “在试图弄清这是普通生物还是启蒙生物还是施特拉德吧。”

<DM> “你们的次元袋里——什么!施特拉德!”
<DM> 他迅速闪进旁边的屋子里也抽出了刀。

<格林法路尔> 他转头回看向蝙蝠的来路,“我们的次元袋里——不,我们不是说这真的是施特拉德!”

<DM> “什么?你次元袋里有施特拉德的宠物?”

<格温德兰> “没有,它否认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故意道。
<纳席拉> “不,是施特拉德的粉丝雇佣的职业跟踪狂。”
<瓦莉勒> “别问太多,我担心次元袋会爆炸。”瓦莉勒忧虑地说道。

<DM> “听起来有点恶心。”

<赫维留> “呃。”
<格温德兰> “这是它在诚实之域里的回答。”
<格林法路尔> “呃,说来话长。”格林法路尔试图终结这个越来越诡异的话题,“你不要说这么大声,被他听到他的自尊心可能会吃不消。”

<DM> 趁你们讲话,那只蝙蝠终于找着路飞出去了。

<赫维留> “应该还好吧,次元袋里面没有空气。”赫维留坦然将一行人虐待战俘的事实托盘而出。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追着蝙蝠的背影——
<赫维留> 抬手射出两道魔能爆——

<DM> “喂,我在巴洛维亚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会追着蝙蝠打!”

<赫维留> “这是必要的准备,我的朋友!”
<瓦莉勒> “有备无患,不会有错。”瓦莉勒默念着信条,赞同道。

<DM> “但技术上来说,施特拉德不高兴时,巴洛维亚的天气都很差,而且冬天会很长。可能你们走过的树或者别的植物都会跟他报信。”
<DM> 嘭。
<DM> 蝙蝠炸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蝙蝠连发攻击戏法。
<赫维留> “那不就是那些什么针怪也会给他报信?”
<赫维留> “真是变态!”

<DM> “那还真有可能。”

<纳席拉> “等等,那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暴露了。”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我们摸过的顿足香槟桶也……呃。”
<赫维留> “也会给他报信?”咒剑士神经兮兮地跟了一句。
<格温德兰> “它没有活化。”
<瓦莉勒> “虽然我还没见过那位吸血鬼领主,但听你们这么一说,他确实挺变态的。”瓦莉勒收回了她的刀。
<格温德兰> “而且也不能被转化为不死生物。”
<格温德兰> “顿足香槟已经获得了长久的安宁。”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外面来的,对这儿的领主的通讯习惯还——不是很……了解。”术士试图给自己找补,“扯远了……刚才纳席拉说什么来着。这儿的主人似乎需要我们帮个忙。”

<DM> “奥金弗斯特?”
<DM> “他死了好久了。”

<纳席拉> “银龙骑士团的骑士们现在被困于黑暗之中,他希望有人能解放他们。”纳席拉重复了一遍。
<赫维留> “呃?那是这栋府邸主人的名字吗?”
<瓦莉勒> “奥金弗斯特?这是那位银龙的名字?”
<纳席拉> “原来你们认识。”
<赫维留> “我们还真不太了解这栋府邸的历史……就是在外面看到了龙的幻象被引过来了。”
<格温德兰> “我想那是他死前留的消息。你知道银龙麾下的骑士后来如何了吗?”

<DM> “不,我只是年纪比较大。那条银龙喜欢混在人堆里,门厅那些雕像就是他。”

<格林法路尔> “好像是他用魔法手段留了言……你们怎么看,听起来这么做会让施特拉德不太高兴,如果这样的话这就没理由不帮这个忙了。”
<赫维留> “喜欢混在人堆里……确实很符合我对银龙习性的想象。”赫维留抹了抹剑柄上落下的积水,“然后呢?”

<DM> “他以前在巴洛维亚伪装成人类率领了一群骑士。一些躲避施特拉德的军队的流亡者会寻求他们的帮助。然而他们最终还是不敌魔鬼的军队……后面就。”
<DM> 他耸耸肩。

<赫维留> “这么说来这个骑士团应该也是他召集的了,那么……啊。”
<纳席拉> “啊……”

<DM> “是的。有人说这里闹鬼。一般没人会来这,我也是慌不择路才……”

<瓦莉勒> 圣武士摇了摇头,同样发出一声叹息。
<纳席拉> “他确是一位很伟大的龙。”
<格温德兰> “闹这种鬼比闹吸血鬼好太多了。”
<赫维留> “该死,施特拉德都干了什么好事……”想起那枚头骨,赫维留愤恨地往墙上捶了一拳。“但也确实符合他的作风。”

<DM> “可不是嘛……”

<格温德兰> “我只是在想既然有人会把龙头骨当成摆件,那追随他的人是否被做了更为亵渎的事。”
<格温德兰> 实际上一直在做亵渎之事的格温德兰发出了疑问。
<瓦莉勒> “那么,他的嘱托我们便尽力去做吧。”圣武士抱起胸来,“可惜我们对骑士团的现状一无所知。”
<赫维留> “也对,毕竟……先前我们在路边也遇到过那种骷髅骑士。很难不设想它们也是领主大人的恶趣味之一。”

<DM> “我怀疑他们当时就战死了……”

<格林法路尔> “为他的陨落表示遗憾……”术士低头短暂地为这头善良的银龙默哀,“实际上除了宝石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要做的最重要的事还是破除施特拉德带来的灾祸,尽管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说特别有胜算。”他推开刚才的那扇门。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这能让昔日陨落的灵魂安息的话那我们也没理由不这么做,和之前见过的那些亡灵一样,他们可能也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赫维留> “确实如此……”赫维留点了点头,心里还在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取回那枚头骨……“我有个猜想,但现在看来可能会比较难实现。”
<格温德兰> “战意尚存的话也许他们当中有部分不会介意再来一次。”
<赫维留> “如果把那枚头骨带回此处的话,多少能够镇抚银龙与骑士们的亡灵吧。”

<DM> 礼拜堂的方向弥漫着水汽的潮湿味道。
<DM> 残破的木柱支撑着一座在这间石墙礼拜堂上方的阳台。狭窄的拱门通往螺旋上升直到阳台的楼梯,
<DM> 北面的墙上有一道门,被一根木梁挡着。礼拜堂的东面尽头处有着一个石制祭坛,两旁放有铁烛台架。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留心听着队友们的交谈,一边推开右边的门。

<DM> 祭坛上刻有冉冉升起之朝阳的浅浮雕。
<DM> 高大、带有彩色玻璃的拱形窗户装饰着祭坛后方的墙壁。
<DM> 可惜的是,其中有一大半玻璃已经碎掉了。彩色的碎片铺满礼拜堂的地面,窗外浓重的雾气不断涌入这个空间。
<DM> 透过浮动的雾气,你们看到三个着甲的影子跪在祭坛前。

<瓦莉勒> 瓦莉勒条件反射地释放神圣感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想起了那扇险些被他遗忘的礼拜堂门,精灵谨慎地避开破碎的彩色玻璃,紧跟在圣武士之后进入室内,潮湿的空气充满他的鼻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进门前不忘往地上撒灰。

<DM> 不死生物的气息充斥着礼拜堂。

<赫维留> 赫维留紧跟着格林法路尔踏入了礼拜堂,看到那三个蹲伏的身影他不禁哑然。
<纳席拉> “没想到……他们就在离我们如此之近的地方。”
<赫维留> 隔着一段距离,咒剑士静默着对圣武士打了个简单易懂的手势,目标直指祭坛前的身影。
<格温德兰> “差不多吧,也是一种从黑暗中挽救。”
<瓦莉勒> 瓦莉勒点了点头,拔出赫伦汀。
<格林法路尔> “你们好?我们奉奥金弗斯特阁下之命前来——”他紧握法器的手顿了一下,精灵没继续说下去,沉默地关注他们身上铠甲的制式。
<格林法路尔> 提及奥金弗斯特的名字的时候他的音量大了一些。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阁下将他最后的意愿托付于我,诸位可否先借一步说话?”咒剑士接在术士后开口,他缓步走向前去。
<瓦莉勒> 瓦莉勒心中有些幼稚的善良让她不愿再去想这些骑士的身份,她只是沉默着靠近了他们。

<DM> 亡者们执剑跪在晨曦之主的祭坛前,他们被未了的恨意驱使着站起身,手中长剑早已生锈,黯淡地反射着光。水汽凝结在红锈的剑刃上,几乎要化作红水滴下。

<赫维留> “——看来似乎是没有什么交谈的余地了啊。”缚灵围绕在咒剑士身旁,他将剑锋举近面前,为沉浸在昔日遗恨中的骑士们默祷。
<纳席拉> 纳席拉举起盾,黑色猎犬圣徽散发出光芒,“回归泥土安眠吧,被黑暗的欲望困于此处不应是你们的归宿。”

<DM> 礼拜堂中只剩下几具尸体。与你们先前所见的不死生物不同,他们深陷的眼窝中燃烧着无尽的恨意,就好像他们清晰地记得自己对闯入者的仇恨一样。

<瓦莉勒>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与这些复仇的枯骨亡魂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决斗,那么瓦莉勒不再犹豫。她挥舞着赫伦汀冲到亡者们的身边,刀刃刺入了最前方的那个家伙。

<DM> 正能量产生的白色光芒深入死者的身躯,这尚且不足以将其彻底瘫痪。他身旁的一名昔日同僚携长剑上前向你挥去。

<纳席拉> “尤拉格兰,入土之主!您的信徒,亡者看守人的纳席拉呼唤您,请将您的力量赐予她的盟友,让光辉指引彷徨的亡魂前往他们应去的归处!”
<纳席拉> 纳席拉念出祷文的瞬间高举盾牌,爆发性的光芒一部分洒落在周围几人的身上赋予祝福,另一部分在银龙骑士团的身前形成了一把虚幻的双头连枷。

<DM> 屈居其后的一名死者快速上前绕过他的同伴一剑斩向赫维留。

<瓦莉勒> 注意到发狂亡者朝着身后的精灵发动的猛烈攻击,瓦莉勒急忙举起武器,尝试拦截一部分伤害。
<纳席拉> 而刚刚纳席拉施加的祝福也在猛烈的攻击袭来时化作光盾为赫维留抵挡了一些冲击。
<赫维留> “既然奥金弗斯特将他的遗愿托付于我等……那么还请诸位放下仇恨,回到昔日侍奉的主人身边罢。”了翠炎宛若应和着叹息般攀上赫维留的剑刃,他举剑直取死者的头颅。
<格温德兰> “这样与人为敌也是浪费时间。”格温德兰倒了小瓶里的油脂出来。
<赫维留> “谢了……”在两位队友的庇护下,赫维留堪堪躲开了骑士手中的利刃,他举剑冲锋后站在了瓦莉勒的身后。

<DM> 瓦莉勒身前挨了一记的死者嘶哑地咆哮着朝你高举起剑。

<格林法路尔> 术士沉沉地叹息一声,霜气攀遍他的指尖,聚集在法器的顶端。比以往更加炽热的术法能量开始在杖尖聚集,向最靠近楼梯两侧的两个不死者分裂而去。
<瓦莉勒> “你们早该归于死亡,安息吧!”圣武士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迟疑,她复而举起手中的武器,打向她正面前的亡灵。

<DM> 圣武士身侧的逝者进一步逼近了纳席拉,他的第一剑在盾牌上擦出了火花,然后在叮当脆响之中,他的第二剑穿过防御袭向你们的牧师。

<赫维留> “真是惊人的武艺……”若是忽略掉其他因素,死者的剑技可称得上精湛,赫维留不难想象骑士们生前的模样……从而更对那名罪魁祸首感到无名火起。
<格温德兰> “是吧,可惜他们现在无法用在正确的地方。”
<瓦莉勒> 或许仍是有片刻的迟疑,瓦莉勒摇了摇头、望向自己的刀尖,她随即警惕地望向包围她的三位逝者。
<纳席拉> “他们的剑好快!”纳席拉用盾堪堪挡下第一件,却被变转角度的另一剑击伤,她捂住伤口指挥灵体武器发动攻击。
<纳席拉> 随后一团充满死亡能量的神术被他聚集在手中蓄势待发。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们的行为模式可能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一瞬。或许这些可怜的人把我们认成了施特拉德的追兵……”
<瓦莉勒> “这种感觉不太好。”圣武士沉沉地叹息着,捏紧刀柄。

<DM> 已死的骑士侧过剑身向赫维留发起追击,现在你们已经看得很清楚,他们并非巴洛维亚寻常的死尸,而是那种以仇恨为驱动力被困在复仇的火焰中生生灭灭不断轮回的不死生物。

<赫维留> “既然言语已经毫无作用,那我们也只有将他们送回死者应去的……”赫维留以剑回应了死者的攻击,“还愿,汝的信念闪耀如初,汝的长剑锋芒如故。”
<格温德兰> “瓦莉勒小姐,到我念完咒语时请往后离开现在站的位置。”
<瓦莉勒> “没问题。”瓦莉勒回应了身后同伴的要求。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焚烧了沾着糖浆的书页,亡者所处位置的时间开始扭曲。

<DM> 瓦莉勒跟前的骑士的动作在法术效应下顿时慢了下来,他在挥出第二剑之前星界精灵的身影便已经变得虚幻。

<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后撤的瞬间来自格林法路尔的两道术法凝成的长枪刺向了赫维留身前的两个剑士,治愈的银光在枪尾摇曳着挥洒在咒剑士身旁。
<瓦莉勒> 圣武士的身影变得虚幻,下一刻她便后撤到了赫维留的身侧。
<瓦莉勒> 随即她挥舞着赫伦汀,毫不犹豫地打向面前的亡者。

<DM> 牧师眼前的前银龙骑士团成员对另外二人接连被法术轰击的境况不管不顾,即便已有一亡魂如木偶似的轰然倒在地板上,他仍旧本能一般继续持剑向纳席拉砍下。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终于倒在地上的亡者,她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另一边的牧师被狠狠击中。
<瓦莉勒> “纳席拉!”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思索着接下来转向另一方向为她治愈一二。
<纳席拉> “呃!我快有些撑不住了。”被一剑劈中,纳席拉连持握盾牌的手都有些不稳了起来,她十分勉强地举起了盾牌将圣徽正对着那些活死人呵斥,“退散!”

<DM> 强大的怨念化作黑色烟雾将这些亡者死死锚定在了这片阴暗的土地上。

<纳席拉> “怎么会?!有什么力量在抵挡驱散,这对他们没有作用……”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牧师的话,她握紧圣徽、紧紧皱起眉头。
<赫维留> “纳席拉!”见被怨恨驱使的逝者仍在反扑,咒剑士举起剑砍向了纳席拉面前的骑士,在牧师的惊呼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驱散……等等,会不会骑士团的灵魂也和巴洛维亚的其他人一样……”
<格温德兰> “是不到罪魁祸首灰飞烟灭的那天就不会安心吧!”
<格温德兰> “只要在巴洛维亚它们遵循了一样的原理那便是了。”
<瓦莉勒> “看来这安息也只不过是片刻的。”圣武士望向已经不再动弹的幽魂。
<格林法路尔> “这和过往碰见的那些不死生物都不一样,那些黑色的烟雾把受害者束缚在这篇土地上的性质和环绕巴洛维亚的迷雾是同源的吗……?”
<赫维留> “既然都是身处同一片土地之上,那么……它们的灵魂理应遵循着同一个法则?”
<纳席拉> “那位管家是不是曾说过现在管理这片土地死者的人是施特拉德?也许这些东西也和他有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引燃了纸片卷着的什么易燃物品,法力在他手中分作三支火焰箭矢。
<赫维留> “我都有点搞不清了……既然之前也从瓦拉吉镇上听过那种转世的传说……”
<赫维留> “——看来这悲剧也是他一手操纵出来的啊!”
<瓦莉勒> “转世?那不是变相地说明了「灵魂被锁住」的事儿么?别无他法,只能进入在此地新生的身躯……之类的。”

<DM> 先前被时间漩涡所困的骑士已然挣脱束缚,他的动作恢复了生前的迅捷,快速越过建筑物的支撑柱两剑直攻赫维留。

<赫维留> “是的、据说有的灵魂会在来世再次回到人世间!”
<格林法路尔> “我带了圣水,之前在瓦拉吉的时候准备的,能拖住他们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一试。但阁下们,我们真的不是那位邪恶领主的追兵,我们渴望暴政能消失在这片土地和祈愿朝阳能够回归的愿望是一样的!”格林法路尔向纳席拉身后侧了一步,治愈的银光在半身人周遭一闪而过,光枪再度凝聚起来。
<瓦莉勒> 瓦莉勒被袭来的长剑吓了一跳,勉强替咒剑挡住了部分伤害。
<赫维留> “啧、我是不是能将这理解为他们还能听得懂‘Strahd’这个名字?”
<赫维留> “瓦莉勒……能和你并肩作战,真的是我来到此地后最荣幸的事。”
<瓦莉勒> “……谢谢!听到这话我也非常荣幸。”瓦莉勒说着,挥舞着刀刃打向赫维留身前的亡者。

<DM> 最后一名亡者在其同伴倒下的瞬间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寒光借着那颓然摔倒在地的身躯的掩护送往赫维留咽喉处。

<纳席拉> 牧师有些虚弱地喘息着,她用尽仅存的力量驱动神力攻击剩下的僵尸骑士,但却全都失手了。
<纳席拉> “抱歉……我的力量已经有些……”
<赫维留> “已死之人啊,回想起你当初的誓言……”赫维留肃穆地举起长剑,鲜血濡湿了他的衣襟,“回归你应当去往之地吧。”
<格温德兰> “我猜对他们而言誓言便是死守此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丢掉了冒着烟的纸灰。

<DM> 咒剑贯穿了死者早已停跳的心脏,格温德兰的法术让这具死尸彻底停止了活动。
<DM> 然而……他们的灵魂未能离去,在不久之后,这些亡者将越过生死的门槛再次回到巴洛维亚,回到这座宅邸。

<瓦莉勒> 瓦莉勒叹了口气,她举起圣徽,治愈的能量随着她的吟诵落在她的指尖。
<格温德兰> “看上去没有外来者的尸体,除去巨蜘蛛之类的做了清洁工作的可能之外,这里的死者是被彻底遗忘了吧。”
<纳席拉> “我们这样真的能算完成了那位银龙阁下的委托吗……”疲劳的纳席拉瘫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圣徽。
<赫维留> 赫维留拄着剑越过那三具逐渐消失的躯体,“我不清楚,但总有种直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习惯性撒了点侦测法力的灰烬,跨过地上的死人粗略检查房间里的物件。
<赫维留> “或许被囚禁在这里的不仅仅是这三位骑士。”
<瓦莉勒> “这里大概来的人不多。”她把手按在赫维留与纳席拉的伤口上。
<格林法路尔> “他们看上去并不像真正地安息了……”术士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圣水递给纳席拉,“或许仪式可能暂缓这个过程,但恐怕让他们的仇恨平息只能让仇恨的源头真正付出代价。”

<DM> 在这些倒下的死尸旁,有一对阶梯通往更高的楼层。从晨曦之主的祭坛旁仰望楼上,露台上依稀可见银龙的空王座。
<DM> 在你们的头顶是灯塔塔楼的中空内部。

<格温德兰> “从防范危险的角度说,在有其他无关者涉足之前这里是该被封起来。”
<赫维留> “然而对着已无神志的他们而言,提起那罪魁祸首的名字只会徒增他们的怒火。”
<赫维留> “甚至连奥金弗斯特的名字都唤不回他们的理性。”
<瓦莉勒> 瓦莉勒抬头望着露台上的王座,她收起圣徽、决定上去一探究竟。
<纳席拉> 纳席拉叹了一口气,她不再讲话而是开始念诵经文让神力冲刷众人的伤口。
<赫维留> 在祭坛前巡视其上残留的祭具后,赫维留便不再多作停留。他环视了周遭一圈,最后决定跟随瓦莉勒登上了旋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尖点着指尖,他决定让亡者先物理地守护室内的固定物件,并召唤法师之手提溜出了绳子。
<纳席拉> 在这数十分钟的祈祷后,她拿起了术士递来的圣水与包中的仪式道具,开始为三位骑士施展防腐的仪式。

<DM> 木阳台悬于宅邸礼拜堂之中。瓦莉勒走上台阶,看到一个精巧雕刻的木制王座在西边尽头的两扇门之间。高悬在天花板上的是一盏铁制吊灯,吊灯上的烛台形似小巧的银龙。

<瓦莉勒> 圣武士望着吊灯上的银龙,“哇!”了一声。顾及到气氛,她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好可爱」之类的话。
<格林法路尔> 术士望向晨曦之主的祭坛,他垂下头小幅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假使这位神祇能够回归,它能够像清除晨雾的朝阳那版扫清徘徊在土地上的迷雾吗?末了他环着胳膊站在楼梯一旁,待半身人完成仪式后对她比了个要不要上楼的手势。
<纳席拉> “真抱歉,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些……”在对着三具已经失去灵魂的尸体说完这些后,她将圣水洒下然后向格林法路尔点了点头。
<瓦莉勒> 她靠近了王座和门的方向,释放了神圣感知——星界精灵可不想让刚刚那样的打斗再发生一次了。
<赫维留> “看来这边应该就只是一个独立的高台了……”他惋惜地站在王座旁看向那盏孤零零的吊灯,“或许还是先回大厅,从那边再往二楼的其他地方探索吧。”
<瓦莉勒> “等等。”瓦莉勒指了指赫维留的身后,“别走,喏,这边还有门呢。”

<DM> 附近很平静,似乎没有不死生物,只剩下死寂。

<瓦莉勒> 收回了圣徽的圣武士松了口气:“嗯……门后似乎没有不死生物了。”
<格温德兰> 状态良好的格温德兰跟着走上了瓦莉勒前去的台阶。
<纳席拉> “这里的门后会有什么?”
<赫维留> 咒剑士将身子靠在那扇门上,试图尽量小声地打开它。“啊,瓦莉勒,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格温德兰> “先看看门上会有什么。”他开始往门边上撒灰。
<赫维留> “只是我觉得王座间后的房间可能多半是……”

<DM> 穿过那扇门,一道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幕挂在角落,你们转过身,意识到南面相对的位置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帷幕。
<DM> 但是……南面的帷幕一直在轻轻抖动,泛着涟漪。

<瓦莉勒> 圣武士茫然地望着他,她点了点头——但其实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是——?”
<赫维留> 他默不作声地将那边指给同伴们看……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和纳席拉一同出现在了其他人身后,他从王座后的另一扇门里穿了过去。
<赫维留> “不,没什么……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环廊。”他想起先前在鸦阁城堡里的类似遭遇,只好古怪地提前结束了这个话题。

<DM> 咒剑的目光穿过幕布之后,你首先看到的是凹室墙面上一扇破碎的窗户。冷风从中呼啸着拨动帷幕。
<DM> 窗前,有一块黑色的布料覆盖着白色大理石基座上的某样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掉了手上多的灰烬,派渡鸦歪着脑袋靠了过去。
<赫维留> “不过那块幕布之后……似乎确实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那就好!”瓦莉勒同样靠近了帷幕的方向。
<格林法路尔> “……你好?”起初格林法路尔原以为帷幕之后藏着什么生物,他小声地用通用语打招呼。没得到什么回应后他把头探进幕布,支着长杖搭上那面黑色的布料。
<瓦莉勒> 星界精灵用长刀拉开了帷幔,她足够小心谨慎、确保没划着面前术士的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待在一旁警戒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她随时准备施放神术。

<DM> 与赫维留所见的一样,大理石基座被黑色的厚重布料覆盖,掩盖了其下的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前去叼起布料一角。
<赫维留> 或许确实不应该想得太多。赫维留维持着自己的视觉,他深吸了一口气,从两人身后向前,掀起了那块厚重的布料。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们无意打扰但请让我们看一眼——”见似乎暂时没有触发什么防盗措施,格林法路尔把长杖跟着往上一提。
<格温德兰> 魔宠扑腾起来。

<DM> 布料滑脱下来。
<DM> 大理石基座上赫然是一颗人头。
<DM> 一名相貌英俊的贵族男子被斩下的头颅被安置在纯白的大理石上,他银蓝色的双目空洞地望向天花板,殷红的鲜血从断口的截面处淌下,拉下了蛛丝似的红线,一路在重力的引诱下沿着白石坠落。
<DM> 那张脸上有某些东西你们曾经在楼下那些被打碎的雕像中见过,它有着同那些面孔一样的五官特征。
<DM> 你们终于顿悟,这些都是奥金弗斯特化作的不同人形。

<赫维留> 咒剑士惊惧地后退了一步,那张绒布顺着他的手无力地滑落到地上。“也就是说,楼下的那些雕像也都是奥金弗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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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话 黑屋鬼影
« 回帖 #48 于: 2023-08-14, 周一 18:17:28 »
劇透 -   :
<DM> ————————————
<DM> 你们暂时击败了礼拜堂中的亡灵,然而他们心中的恨意不可能就这样平息,这些抱憾死去的死者注定要在巴洛维亚里不断重复这个过程,被消灭,然后虚无的灵魂再去寻找新的宿主,接着再次被杀死。
<DM> 阶梯一路向上走去,隐藏在厚重帷幕后的赫然是一颗模样气质高贵的人头。
<DM> 你们意识到了它和楼下那些塑像的诸多相似。那是早已死去的银龙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纳席拉> “我的天啊!这,这是奥金弗斯特吗?”纳席拉没能预想到帷幕背后竟是这样,她有些惊慌。
<赫维留> 咒剑士心情沉重地捡起了那块厚重遮布,抿紧的嘴角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的想法。“竟然对那位银龙处以枭首之刑……但这种行为出于对自己领地上叛乱的惩罚,倒不如更像……”
<赫维留> “……更像是把样子做给受其压迫的其他人看,‘胆敢反抗的下场你们已经看到了’,这样的作用……”
<格温德兰> “但它是如何保存完好的。”格温德兰在头颅附近补了点侦测法力的灰烬。
<赫维留> 他闭上了眼睛。“但我们总不能让奥金弗斯特留在这里。即便它更像是一种假象——毕竟这样一来,总管办公室里的那枚龙类头骨就说不通了。”

<DM> 侦测魔法没有反馈……

<瓦莉勒> 瓦莉勒收敛心神,仔细思索:“有些奇怪。以我的认知,一只成年龙不太会以人类的模样死去……他们应该会重新变成龙才对。”她靠过去,想看看这是否确实是「头颅」——还是什么雕塑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无意冒犯……”格林法路尔看向格温德兰,“我突然在想……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们能问问奥金弗斯特阁下本人的话或许就能搞清楚很多事了,他当年的同伴应当不止刚才那三位吧,其他人去哪里了?”
<格温德兰> “没有反应,倘若真是本人可以一试吧。”
<纳席拉> “这也有道理……但如果这真的是个假头,什么人要如此大费周章立一个假头藏在这里?”

<DM> 瓦莉勒仔细看向那颗头,你眨眨眼,发觉那实际上是一尊只剩下头部的半身像。
<DM> 然而,你们先前看到的画面过于逼真……也不像是假的。

<瓦莉勒> “好像的确是一座半身像。也不知是谁人立在这种……偏僻的一角。”圣武士退了回来,叹了口气。
<赫维留> “或许也和楼下的那些雕像一样……”赫维留还是把那颗头雕用衬布包了起来,开始回想它是否能和楼下雕像的数量对上。
<纳席拉> “真是虚惊一场……”
<格林法路尔> “有人在吗……?”格林法路尔退出凹室,一路往更深处走去。实际上他的声音并没有很大,这种自言自语似的问题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瓦莉勒> “至少……应该不再有不死生物了。”星界精灵回想起先前感知到的结果。

<DM> 凹室正对的两间房里已经被掠夺者搜过一遍,家具都被砸烂胡乱丢在一边,其中一个漏水房间里已经积满了脏兮兮的污水。
<DM> 这些水从发霉的地板一直渗到了下层的餐厅。

<格温德兰> 魔宠和格温德兰在空间内转了一圈便跟着术士往前走。
<赫维留> “不,我想或许这并不能称得上是虚惊一场。”赫维留的面色依旧凝重,“倘若徘徊在此地的骑士仍对奥金弗斯特抱以忠诚,那……他们理应不会放任这颗头颅就这样被展示在这的吧?”
<格温德兰> “遗憾的是问题只有城堡里那颗龙头骨能回答了。”

<DM> 楼下的塑像空底座不少,话说回来把雕像放在这种地方也挺莫名其妙的。

<瓦莉勒> “那些亡魂早已没了理智,在神像面前祭拜大概是他们唯一记得的事了。”瓦莉勒摇了摇头,也跟上众人继续探索。
<赫维留> 不过二楼应该基本也是会客厅之类的场合吧。一番思想挣扎后,他还是把雕像的头部放进了次元袋里。
<纳席拉> “嗯……希望这只是因为年代问题而变成这样的。”纳席拉不愿多想,她去查看走廊的另一侧。
<格林法路尔> “前头的房间恐怕都被歹徒给劫干净了。”精灵迟疑地回到其他人身旁,那个雕像的位置令他有些疑惑。他把手按在那个大理石底座边缘,试着把它转动起来。
<格温德兰> “或许还有他本人留的其他口信,就像先前在壁炉附近遇到的那样。”
<格温德兰> “当然有理智尚存的亡魂也好。”
<赫维留> 他在室内走了一圈,试图从家具的残骸还原出这房间原本近似于什么场合。

<DM> 底座上没有机关,把它拿下来也没有触发什么压力感应的陷阱或者有毒镖飞出来打脸。
<DM> 那两间房应该一间是浴室一间是储藏室。
<DM> 在它们后方,你们从一楼曾经上去走过的阶梯延展开来。

<赫维留> “但把雕像放在这种地方真的很奇怪。接着的房间原来应该是浴室和储藏室,那这里……”
<瓦莉勒> “或许这里以前摆着的是……完好的雕塑也说不定。”——没准这个雕塑的「下半身」就在附近。瓦莉勒没把这后半句话说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下观察雕像底部痕迹的新旧程度好判断它是原本如此还是入侵者后来所为。

<DM> 雕像底部脏兮兮的,断口很陈旧。

<赫维留> 赫维留顺着长廊向前走去。“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没法把那件雕像修好……还是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DM> 咒剑经过了一条拐往南北向的走廊。
<格林法路尔> 什么机关都没有反倒让术士颇有些不适应(换在施特拉德家里那位偏执的领主恐怕非得在这种角角落落布置些什么),他径直往身后走到了与赫维留相对的位置,往走廊的方向看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跟随术士往南边张望。
<赫维留> 他越过下行楼梯,视线从长廊的对侧滑向了身旁的空间。“还是要小心点,万一那些骑士还在其他地方徘徊……啊,我不是说信任不过纳席拉和瓦莉勒。就是凡事多加小心。”

<DM> 与之相对的另一侧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但南侧的那条通向的是两个已经坍塌的房间,床柱的残骸七零八落地躺在这里。
<DM> 格林法路尔心中一凉。
<DM> 你发现塌陷处下方几尺处蹿过了一个毛乎乎的虚影。
<DM> 看起来甚是熟悉。

<纳席拉> “这前面就是一楼了,还有别的路吗?”停下脚步的纳席拉向赫维留发问。
<赫维留> “喏,这边这边。”他把方向指给身后的法师与牧师看。“格林法路尔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精灵几乎是平移着窜走的。
<瓦莉勒> “好像有蜘蛛。”瓦莉勒贴心地替已经失语的术士解释道。
<赫维留> “噫惹。”
<纳席拉> “好多蜘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坚信只要蜘蛛没有看过来他就是安全的,不一会他就窜进了前头的螺旋楼梯口。
<赫维留> 听到瓦莉勒提起蜘蛛时咒剑也向着对侧两人的反方向平移了一段距离——换言之,他跨进了身侧的走廊里。
<格林法路尔> “你们那头是什么情况?这边还是别来了——”
<瓦莉勒> 圣武士也不是很想招惹那些毛茸茸的家伙,她尽量安静地把自己挪走了。
<赫维留> “我也不太清楚这边是什么情况但总得先去看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魔宠看了一眼对面考虑了一瞬间炸过去的方案,别过头往咒剑拐进去的地方看去。
<纳席拉> “赫维留,你还好吗?”

<DM> 赫维留前方右手边开了扇门,这条走廊大致呈T字形,在最北端向左右拐去。

<格温德兰> 魔宠飞了回来在右拐的走廊前方开路。
<瓦莉勒> “你们的喊声不会把蜘蛛引过来吧。”瓦莉勒担忧地小声说道。她望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楼梯,看看是否是通向楼上的。
<赫维留> “我很好,我绝对不是因为听到有蜘蛛才跨进这条走廊的。”在牧师视线之外的拐角处,赫维留小心翼翼地弹走了一只落在自己肩头的蜘蛛,“这边的房间看起来还是比较完整的,我先去看看。”
<赫维留> “格温德兰可以让你的魔宠和我一起。”
<赫维留> 他顺手推开了自己身侧那扇半开的门,“这边看起来似乎是……”

<DM> 赫维留推开虚掩的门,两张帘幕皆被撕破的床分别靠在彼此相对的墙壁上,中间则是一张躺在地上的破烂地毯。在远处的墙壁上有着满是煤灰的壁炉。一阵温和的嘶嘶声从炉膛中发出。
<DM> 走廊尽头的两个螺旋楼梯通往三楼。

<纳席拉> “这地方好窄。”牧师嘴里嘟哝。
<格林法路尔> “我相信前面不会有更多蜘蛛了。”格林法路尔还是选择摸回大部队里,在赫维留翻房间的时候走进了走廊深处,“但某种程度上好像……挺有生活气息的。比鸦阁城堡看起来更像是人住的地方。”
<赫维留> “怪,这里不是没人了吗,怎么还……等等。”此情此景似乎令他想起了什么,他快步朝着那壁炉中走去。
<格温德兰> 魔宠歪着脑袋靠近了一点壁炉,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拨弄几下检查新近使用的痕迹。
<格温德兰> 他顺手撒了一把侦测用灰进去。
<纳席拉> “真奇怪,最近来到这里的人似乎挺多的……”纳席拉想了想决定前去检查那些床铺。
<瓦莉勒> 在陌生的地方,瓦莉勒通常也不会一个人单独行动,她很快收回视线、与同伴们汇合,站在了拥挤的走廊门口。

<DM> 在魔宠靠近壁炉的瞬间,一只烟灰凝聚而成的小龙一面发出嘶鸣声一面振翅飞出。
<DM> 它掠过你们的头顶、穿过走廊,一路往螺旋楼梯飞去。
<DM> 床铺已经许久没有人睡过了。


<格温德兰> “他还挺喜欢壁炉的。”
<赫维留> “咦,瓦莉勒呢——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去其他地方了——咦,那是什么?”
<格温德兰> 魔宠哇地大叫一声紧随其后。
<赫维留> 他看着那只煤灰小龙扑扇着翅膀飞走。“走!先跟上去看看!”
<格林法路尔> “刚刚有什么东西从房间里飞出来了!”格林法路尔追着小龙的尾巴钻进了楼梯里,“是你们之前在壁炉里见到的小龙吗?我看到它的尾巴了!”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起身四处张望,“它去哪儿了?”
<格温德兰> “不,之前见到的是大的。”
<瓦莉勒> “我本来确实想去看看三楼的。”瓦莉勒回应道,“然而我确实不喜欢独自探索——什么东西!”她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格温德兰> “而且是火焰不是灰。”
<赫维留> “呃,好吧是火焰不是灰但是它的尾巴确实有掉煤灰!”

<DM> 宅邸三楼的屋顶已然坍塌,形成一个巨大的裂洞,并被损坏的椽木一分为二。黑暗的风暴云在你们头顶的天空滚动。
<DM> 地板堆满着石头、损坏的砖瓦、梁杆的碎片与其他残骸。瓦砾之下的地板松松垮垮,雨水积成了小水坑。

<赫维留> “……还没进来的时候倒是没发现屋顶已经是这番情景。”赫维留沿着仅存的屋顶行走,他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那条小龙的身影。
<格温德兰> 渡鸦追着灰烬小龙一路飞,它还在吗?

<DM> 烟雾小龙拍着翅膀穿过走廊向右一拐,它去往的方向更是堆满瓦砾。

<瓦莉勒> “小心些走。”瓦莉勒跟着小龙一路前行;她在通过屋顶的破洞看了一眼天上,很快便低下头专心看向脚下、绕开碎石继续前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中后方检查魔宠的视线。
<纳席拉> 纳席拉一路小跑在队伍的最前方跟着这条小龙,但崎岖不平的地面让她有些跌跌撞撞的。
<赫维留> 咒剑士跟在术士身后, 在铺满瓦砾的地面上寻找落脚点的时候顺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眼前的景色。
<格林法路尔> “要下雨了……”术士踮着脚绕开砖石,用法术点亮了长杖。行至半路,他侧过头,聆听这一层里其他生物的动静。

<DM> 周围笼罩着坟冢一般的寂静。你们追着小龙闯入了一个谒见厅一样的空间,这里的西侧墙壁已经崩塌,留下一个空洞与一堆瓦砾。曾一度挂在墙上的武器与盾牌已经掉落至地面,并且生锈不堪使用。一张巨大木制,雕刻有一只展翅巨龙的王座,面朝有三面巨大窗户的西面。王座上坐着一个人影。
<DM> 烟灰小龙停在了王座上,然后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了。

<瓦莉勒> 瓦莉勒跟在后面,朝房间里探去,她惊讶地望向那个人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经由魔宠提醒抬头望去,一如既往背过手撒下灰烬。
<纳席拉> “它突然消失——”纳席拉原本盯着小龙的视线随之从下到了王座的人影上。

<DM> 颓然坐在王座上的是一名憔悴之人,他身着盔甲,手甲包覆着巨剑剑柄。

<赫维留> “我们无意打搅此地的安宁……”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影赫维留便已经思考起说辞来,他按照礼数稳步向前走了几步,向那身影行了个半礼。
<格林法路尔> 在灵魂被禁锢的巴洛维亚时间的流逝似乎反倒是毫不留情,术士叹息一声眯起眼看向王座,目光对上那个人时却顿了一下。他的面容和楼下的雕像一样么?
<瓦莉勒> 圣武士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对方——是活是死,以及,是敌是友。

<DM> “那么,快快离去罢。”这个眼窝深陷的人类——恐怕并非活人——声音低沉地说道,那枯槁的音色回荡在大厅中,宛若雨敲打大理石墓碑的空洞声响。
<DM> 显然,他不是银龙本人,也不是银龙的幻影。

<纳席拉> 纳席拉的直觉让她展开了觉察死者气息的神赐感知。
<格温德兰> “算是方才受人所托吧,才来到此处。”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受巨龙的亡灵之托,尚在寻找流亡在此地的骑士。”术士打量着对方的衣着,“请问您是……?”

<DM> 他紧紧握着巨剑继续说。“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银龙骑士团的指挥官。然而你们应知晓我早在四个世纪前就在守护这里时被毁灭,因此我注定永世沉沦在这里。”

<赫维留> “……按照礼数,我应当听从你的劝告。但奥金弗斯特阁下已将未尽之事寄托于我,在游历巴洛维亚的途中目睹的种种事迹令我无法忽视他的请求。还请容我婉拒。”咒剑士的视线投向王座之上,“我名为赫维留·耀焰,还请问阁下的名讳?”
<瓦莉勒> 虽然是个……亡灵,但能对话、听起来也算有理智。瓦莉勒打量着他——和他手中的巨剑,沉默地篡紧圣徽。这样一有不对她便能立刻行动。

<DM> “即便你们摧毁此身,我的灵魂也会另寻一具新的躯壳,而且我会记得你们,会追杀你们。”
<DM> “你们无法将我从中拯救,我也不想得到解脱和自由。”

<瓦莉勒> “此言差矣。我想,等此地的领主死去,你们的灵魂就不会被束缚了。”圣武士语气坚定。
<格温德兰> “即便那是银龙所期望的?当然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找到彻底的解决办法。”
<赫维留> “霍恩嘉德阁下,我并不打算强行令您放下仇恨,但——。”赫维留迟疑地开了口,“即便那是奥金弗斯特阁下最后的愿望?您也要执意如此吗?”
<格林法路尔> “……是因为巴洛维亚的迷雾吗,还是那个领主的所作所为?”但弗拉基米尔的神态和那些陷入了永恒的愤怒中的骑士们似乎有些许的不同,术士攥着发光的法杖,目光看向周围,他莫菲是在守着什么东西?

<DM> “绝不。”亡灵的声音变得冷酷。“我痛恨那个魔鬼,他屠杀了我的骑士,残忍地杀害了银龙奥金弗斯特。然而他已经死过一次,因而他同样只能永远沉沦于自己亲手创造出的这个监狱中,绝无逃脱的可能。”
<DM> “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能让他不幸,我都愿意去做。”

<格温德兰> “话是这么说吧…然而并非所有灵魂都自愿和他一起被困囚牢。”
<格温德兰> “虽说永恒的折磨这点着实适合那样的家伙。”
<纳席拉> “即使施特拉德活该永世受此折磨,但那些无辜的人……我们必须得将他们从中解放出来。”

<DM> “纵使你们受到奥金弗斯特的亡魂委托,我也会毁灭想要结束这一切的人。为了那些空无灵魂者,难道你要放他于自由去祸害更多活着的、有灵魂的人?”

<赫维留> “阁下执意如此的话,我也不好多加阻挠。但,”想起那枚龙头骨,赫维留的眉头又抓了起来,“巴洛维亚是他亲手创造的监狱,其他生灵又未尝不是被他所连带的牲祭?您应当找到正确的目标宣泄怒火,而不是……”
<格温德兰> “那就想点办法毁灭他的灵魂。”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被囚禁于此的代价便是巴洛维亚的其他灵魂也被永远禁锢在此地……他们当中可能就有着您的主人当年想要守护的人们的子孙后代,倘若他还在,他或许是不愿意看到这些的。施特拉德并非坚不可摧,纵使他获得了自由,也会有人拦在他面前——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太多来到巴洛维亚的人这么做过了,我们不过是和那些先遣者们做了一样的事。”
<赫维留> “即便阁下置身此地,也愿意成为这监狱中的装置之一吗。”他干巴巴地询问道。
<赫维留> “既然您四百年来一直都驻守在此地,那您理应见过与我们相似的……其他前行者。”

<DM> “的确如此,无数人来到巴洛维亚想要结束这一切,但他们后来都死了。”

<格温德兰> “不如说至少有一名拥有灵魂者饱受他困扰吧,而四百年来又有更多真正的灵魂留困在了这里。”
<赫维留> “他们都死了。我们也见过那向着鸦阁城堡而去的亡灵序列。”
<格温德兰> “不错,我看即便您什么也不做,这样的人死亡率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数值。”

<DM> 亡灵从王座上站起身。“只要还在巴洛维亚,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就不会死去。作为吸血鬼,他只会像我一样重复重生和毁灭这个过程。”
<DM> “让这瘟疫扩散开来,有什么好处?既然你们执意要为他带去毁灭,那我也只能对你们刀剑相向了。”

<瓦莉勒> “比起施特拉德,现在更像是你自己束缚住了自己。”瓦莉勒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你是指挥官,在战斗失败之后,不该只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的。”
<DM> “你错了。”他缓缓抽出奇迹般没有锈蚀的巨剑。
<格温德兰> “瘟疫?”
<赫维留> “但来到此地目睹诸多惨剧,没有人会无动于衷的吧。”咒剑士的眉头不曾舒展开来,“还是说,你宁愿放任他在此承受所谓的折磨,也不愿正视其他灵魂的苦难?”
<赫维留> “——倘若奥金弗斯特阁下知晓,他会允许你的无作为吗。”

<DM> “我不再是指挥官。银龙骑士团已经覆灭,只剩下无名的亡魂。”
<DM> “奥金弗斯特也已经死了。”

<赫维留> “只有你还被执念束缚于此。”
<格林法路尔> “您和您的骑士们都是如此,被困在此地重复生和死的循环吗?”格林法路尔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将法器拦在身前,“不论如何我们都会对您的愿望说不,如果您执意阻拦我们,那我们只能向您证明自己的实力了。就和太阳终有一天会升起一样,施特拉德和这个牢笼终有一天会遭到覆灭。牢笼倘若解开……或许一切皆有可能。”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恕我直言……您刚刚的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您和那位领主是站在一边的。”
<格温德兰> “不是一路人但某种程度上有点像吧。”
<赫维留> “弗拉基米尔阁下或许只是觉得施特拉德理应被束缚于此。从他的话来看,恐怕领主大人也具有着同样的性质……”
<赫维留> “——到头来,这样的惨剧在巴洛维亚已经循环了不下四百年了吧?”
<格林法路尔> 术士做好了战斗的架势,“您和您的主人如果来自百年前的巴洛维亚的话……如果我们赢了,那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格林法路尔> “……或许可以追溯到数十年或者上百年前的……我们在巴洛维亚被困了多久的问题。”

<DM> “就我一个人?那倒也好。立场在死者的国度只是空话,从结果上来说都一样——我会在这里将你们消灭。”他举剑向你们砍来。“死后再向我提问吧!”

<瓦莉勒> “银龙已逝,你也不再是指挥官——很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拿这些名号来压我们。”瓦莉勒想起以前待过的骑士团,心里由衷升起一股怒意,她拔出了自己的刀,“那便战吧!”
<赫维留> “就算阴云短暂地散开,阳光也不会在此长久驻足。但,”他抽出怀中的短剑,用左手搭在抽出长剑的手臂之上,再次对弗拉基米尔行了一礼。“总比永无天日的黑暗要好。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你不应抱着那浸满怨恨的理想沉溺于此。”
<格温德兰> “我个人认为有代价和风险更小的方法可选。”格温德兰的法术书在手中浮空。
<纳席拉> “既然您无论如何都要阻拦我们,那就来吧。生者应拥有活着的权利,就像死者也应拥有归去的权利,而在巴洛维亚这一切却都被那位领主所扭曲。事实既是如此,我们会向您证明我们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DM> 从壁炉的烟雾中飞出的小龙指引你们来到了建筑物的楼上,呈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一派衰败之景。
<DM> 相比于保存相对完好的下层而言,这个地方早已被漏水和发霉困扰已久,巴洛维亚并不晴朗的天空冷漠地通过你们头顶巨大的窟窿凝视着你们。

<瓦莉勒> 瓦莉勒没有试图再跟弗拉基米尔讲任何道理——拳头才是最硬的道理。她拔出赫伦汀靠近这个曾经的指挥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浸透糖浆的纸片焚为灰烬,他一指王座下的地板,时间流动开始扭曲。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法杖顶端凝聚的白色火光以一种心跳似的古怪频率搏动了一阵,它迅速凝聚为更具攻击力的形态向弗拉基米尔刺去。
<纳席拉> 在纳席拉的咏唱下,她的圣徽弥散出无数条光笼罩了周围所有人为他们施加祝福,其中一道光在弗拉基米尔的身边凝聚成了一把连枷对他发动攻击。
<瓦莉勒> 光耀顺着长柄刀的末端没入了指挥官的身体里,圣武士顺势抬脚把面前的椅子踢到一边,为自己和同伴们腾出一块位置。

<DM> 死者横过他手上那把剑去招架你们凌厉的攻势,瓦莉勒看到那把几乎快生锈的剑柄的护手是银龙的翅膀。
<DM> 剑柄的末端则是一个口衔黑色石头的龙首。

<瓦莉勒> 瓦莉勒没忍住多看了一眼那柄剑,如果它还没生锈就好了。

<DM> 他转了转手腕向圣武士砍去,同时一阵银色光源以其为中心向周围散开。
<DM> 六个虚影从中浮现而出。

<赫维留> 赫维留抽剑出鞘,松石般透明的翠焰攀上剑锋,遭缚的幽灵顺着他剑尖所指袭向死者。“若只有仇恨能给你带来温暖,那我们唯有诉诸利刃……我是否需要让你面对现实,从而领悟其中的含义?”
<瓦莉勒> 瓦莉勒在分心望向剑柄的时候,被长剑直接捅穿了肩膀,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纳席拉> 纳席拉在瓦莉勒肩前召出光盾,但即使如此也没能挡住那凌厉的攻势,只轻微减轻了一些剑的力道。
<格林法路尔> 白焰缠绕着术士的杖头,凝聚为能量的漩涡,似乎想要将某种能量从这柄法器中抽离开来。四股术法能量从格林法路尔的方向迸发而出,向离他最近的四个虚影奔袭而去。
<赫维留> “你就是这样对待和你怀抱着类似理念的人的么?”目睹瓦莉勒中剑的赫维留无能为力,在弗拉基米尔召唤出虚影后他更是心急火燎起来。“……已经没有其他同僚与你一道了么?弗拉基米尔?”
<瓦莉勒> 瓦莉勒举起圣徽,默默祈祷,随即再次挥舞着刀攻向弗拉基米尔。

<DM> 骑士的幽灵举起长剑如同往日一样投入战斗,只是这回他们已经没有除了难以消解的仇恨以外的目标,仅剩往昔的残影。

<赫维留> 招架这些幽魂的时候咒剑士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三位顺伏在祭坛前的骑士,身旁跪下的圣武士更是让他的剑道凌乱了些许。“好好想想骑士应有的荣耀,弗拉基米尔!难道你要在这种地方与你的仇敌一同堕落吗?”
<纳席拉> “退散吧,受困于旧日的魂灵!”纳席拉高举着盾牌,其上爆发出驱邪之光打向那些灵体与弗拉基米尔本人。
<瓦莉勒> 瓦莉勒虽然竭力招架幽灵的剑锋,但仍是倒在了虚影的攻击之下,脱力地跪在地上。
<纳席拉> “您要阻挠我们是您自己的意愿,我无权干涉。可您过去的同袍又与此事有何关系?为何要将他们也拉入这场愚蠢的战斗中!”纳席拉握盾的手微微发抖,她的语气也带着明显的怒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琢磨了一下混乱的现场重新操纵起拖慢时间的法力。

<DM> 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但这仅仅是错觉般一瞬间的事情。那些不死生物之中的大半畏于纳席拉的圣光开始四散奔逃,然而弗拉基米尔的仇恨之恶毒让牧师意识到他同下面的那些死者一样不会就这样离去。

<格林法路尔> “您招呼其他登门拜访之人的手法也是如此吗?如果您是为了这怨恨就将他们缚于此地为你服务,那这和此地领主的所作所为又有多大区别?”
<格温德兰> 然后他顺便一挥手消失在一片银雾中。
<赫维留> 该死……要是当时将银龙的头骨带离鸦阁城堡,银龙骑士团的骑士们或许也能从那昔日的恩仇中解脱吧?他挥起长剑攻向前指挥官,“在这不见尽头的时光中,你不应只得出这种结论!”

<DM> 骑士团团长一剑斩倒瓦莉勒向赫维留逼去。

<赫维留>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朝对方喊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坚定。事实上,换做他在相同的位置上,他的耐性恐怕只会不及面前的这位指挥官。银白的火光紧紧缠住在纳席拉身旁的亡灵,又朝着圣武士所在的方向跳跃。“长官,我们的伙伴在您的利刃下命悬一线……您要对这支充满正义之人的队伍做出当年施特拉德对你们所做的同样的事么?”
<赫维留> “看来诉诸刀剑确实是最好的回答。”赫维留堪堪闪开直取他脖间而来的利刃,“不说奥金弗斯特,那些爱你的人若见到你如今这幅浸染怨憎的面容,他们又会怎么说呢——弗拉基米尔·霍恩加德?”

<DM> 没有回应,更有可能的事实是,除去仇恨以外的感情都已经被死亡所冲淡了。

<瓦莉勒> 瓦莉勒的意识被治愈的力量唤醒,她朝着术士道谢,随即掏出口袋里的治疗药水一饮而尽。
<瓦莉勒> 瓦莉勒随手把治疗药水的空瓶子往地上一丢,掏出赫伦汀给试图远离自己的骑士来上了一刀。
<瓦莉勒> 随即圣武士的刀灵活地穿过咒剑与指挥官的间隙,挡住了幽灵骑士的一部分攻势。
<赫维留> 苦涩在咒剑士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无疑,施特拉德乐于见到你的堕落——哪怕你复仇的决心如此炽烈,但对那真正的囚徒来说,这也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乐趣罢了。”

<DM> 这似乎是确凿无疑的——毕竟你们已经见过那颗奥金弗斯特头颅的幻象。
<DM> 那似乎不是简单的幻术魔法,而是如肆虐巴洛维亚的暴雨同洪水一样是这里的领主的意志。

<纳席拉> 看着周围艰难的战况,纳席拉决定使用手上的卷轴。她诵读祷文激发其中蕴藏的能量,充满生命力的能量波注入了周围每位盟友的身体,而卷轴也同时化为了灰烬。
<赫维留> “毁灭那无视一切之人是我们的使命。”他叹息着挥剑,“而不是你的。”
<瓦莉勒> 瓦莉勒听着咒剑的言语,叹了口气:“赫维留,我不足你十分之一的耐心,你有没有考虑过也做个圣武士?”
<赫维留> “不瞒你说,瓦莉勒……我先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翠炎撕裂了指挥官身侧的血肉,稳住手中长剑的赫维留缓缓地开了口,“而我所见,更是坚定了这一决心。”
<格温德兰> “怎样都不听劝的话只有硬碰硬了。”格温德兰烧掉了手上带硫磺味的纸张,火焰从窗口处迸发开来。
<赫维留> “哪怕银龙骑士团如今已然堕落,也不应放任他们昔日的荣光就此黯淡。”

<DM> 弗拉基米尔不为所动朝赫维留挥开巨剑,他身前的幽灵在赫维留倒下的同时穿过了瓦莉勒的身躯出现在你旁边。

<赫维留> “我只是——对现在的状况,有点悔歉之意。”
<瓦莉勒> 瓦莉勒静静地听着,半晌点了点头,又勉强协助赫维留挡住了弗拉基米尔的巨剑。
<瓦莉勒> 随即她举起圣徽祈祷,再次转头望向来到自己身边的幽灵,毫不迟疑地挥出两刀。
<格林法路尔> 交涉似乎无用,术士一点杖尖,腰间的卷轴应声化作灰烬,砖石之间升起一柄耀眼的光剑朝弗拉基米尔挥去。
<赫维留> “下次再造访那魔鬼胎内之地……我绝对会将那枚头骨带回来。”
<赫维留> 咒剑捂住脖侧的伤口,已不再对弗拉基米尔抱有希望的眼下,这句话更像是自行发下的誓言。

<DM> 几近消失的幽灵骑士迅捷反击了瓦莉勒的攻势。

<赫维留> 翠炎摇曳着,在阴云密布的天光中挥出两道残影。
<纳席拉> “神说,此处不是你应死亡之地。”纳席拉走上前让亮起光芒的手接触赫维留,光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格温德兰> “完全就是在收拾这里领主大人留下的烂摊子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引爆了第二枚火球。

<DM> 两个幽灵消散了。

<瓦莉勒> 见自己身边的幽灵仍然顽强地存活在这里,瓦莉勒深吸一口气,再次挥下两刀。
<格林法路尔> 光之剑裹挟着炽热的白焰向弗拉基米尔身侧袭去,“……指挥官阁下,在您和您的士兵活跃在这片土地上时,您可曾见过与我们相仿的面孔?这是我们现在非常想要知道的事!”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和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灵魂一样被束缚在此的人吗?”
<瓦莉勒> 随即她不再看面前的渐渐消失幽灵,附赠动作打向不远处的指挥官。
<赫维留> “还请你……就此安息吧。但愿你再次醒来之时,此地已无你所熟知的暴政。”
<纳席拉> 纳席拉不再言语,她沉默地将光束之枪投向那位曾经的指挥官。
<纳席拉> 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施特拉德究竟玩弄了多少这样曾经高洁的灵魂?
<格温德兰> “往日的骑士没能成为如今讨伐施特拉德的助力啊。”格温德兰随意地翻过一页让对方周围响起钟声。

<DM> 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的躯壳轰然倒下,几乎只剩下破碎的盔甲。他那在刻骨仇恨的火中迷失的灵魂于无形里散去,并且将于巴洛维亚再次迎来阴雨连绵的子夜之时复生,再次继续这个循环。

<瓦莉勒> 瓦莉勒走到他的身边,捡起地上的巨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瓦莉勒> “你不愿去做的未尽的事,就由我们去做吧。”
<赫维留> 盔甲落在地板上的空洞声响将咒剑士的注意力唤回此地。他抹掉了脸侧的血屑,掠步走过了那具躯体,驻足在那把椅子旁顺着它的方向望去。“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爵士……在这几百年里,一直徘徊于此的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看了他一眼,确认赫维留没有因为坐上这把椅子而沾染邪异的气息之后,收回了她的赫伦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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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话 死者有话可说
« 回帖 #49 于: 2023-08-20, 周日 11:47:37 »
劇透 -   :
<DM> ————————————————
<DM> 银龙骑士团前团长弗拉基米尔的亡魂抱恨却无法散去
<DM> 即便是在被击败之后他也会在不久后再次找到可供栖身的躯壳,直到新的身体被破坏进入下一次循环
<DM> 战斗结束之后不久头顶的天空就下起了暴雨,考虑到三楼天花板漏水的状况,你们回二楼找个房间锁上门度过了一晚。
<DM> 浓雾在第二天清晨逼近了这里,从破碎的窗户向外看去能见度很差。

<格温德兰> 渡鸦在窗口哇哇叫了两声。
<格温德兰> 它飞出去往外瞧,想搞明白雾中有没有什么东西在。
<赫维留> 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的银精灵还在回味指挥官座椅的触感。听到渡鸦的叫声,他麻利地起身向窗外望去。

<DM> 雾气中偶尔传来鬼祟的人声,却不见人影。

<纳席拉> 没时间做晨间祈祷了,纳席拉也跟着同伴的动静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
<赫维留> “或许我们还是早点动身比较好……三楼除了谒见厅以外的地方还没探索,但从这雾来看恐怕那个恶趣味的领主已经察觉到前指挥官这边的情况了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心有余悸,在半个晚上不太安稳的休息之后他被冷不丁响起的脚步声给弄醒了。他追逐着声音的方向回到了走廊上。
<瓦莉勒> 瓦莉勒背上新武器,并把地上的铺盖收拾妥当。
<纳席拉> “如弗拉基米尔之前所说,他消散后还会于此处重生……施特拉德是来加速这个进程的吗?”
<瓦莉勒> “嗯,不论如何先去看看三楼的情况吧……希望那位指挥官不至于一晚上就在这宅邸的某处重生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唤回魔宠,小东西帮他一块整理起随行物品。
<赫维留> “等探索完银龙府邸之后就马上动身去巫师美酒庄园吧……哦,不。”望着魔宠自雾中归还,出神的赫维留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事情正如弗拉基米尔说的那般,我想这片土地上……或许还真不只是施特拉德说了算。”
<赫维留>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从他嘴里问清楚那个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纳席拉> “嗯……不管怎么样,在巴洛维亚的雾天总没什么好事情。”
<格林法路尔> “就算是施特拉德毕竟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变成了吸血鬼的,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我们还不是很明白呢。”术士在三楼的走廊上环顾一圈,拿法器在墙上敲敲打打想打开别的什么门。
<赫维留> “是——啊。一晚上就回归的话那也太恐怖了我可不希望出现这种事……那会显得我们的努力全变成了无用功。”
<赫维留> “去完美酒庄园之后还得回去找卡西米尔……”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来到三楼,朝着更深处的走廊望去。

<DM> 格林法路尔打开了手边的门。
<DM> 这房间应该是间书房,满是灰尘与蛛网。从三个狭窄窗户透进来的银色光亮沿着墙壁照亮了光秃秃的橡木书架,一张被扯破的软垫椅躺倒在一座壁炉旁边。
<DM> 一扇设置在西墙南角的铁门敞开着,只剩一个合页还连着。
<DM> 壁炉架上的一幅图画已经被砍破,它的下半部分在框的下方垂着,就像一块被扯下的肉块。

<纳席拉> 为了加快探索的进程,纳席拉和瓦莉勒走到一起,尝试探索下方的走廊。
<赫维留> “唉,要干的事好多。”随着术士开门的动作,赫维留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就好像这门是为他而开似的。“之前占卜提到的帮手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修道院那边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知何时出现在格林法路尔身后,又见壁炉于是他习惯性在地面上撒了一圈灰。
<纳席拉> “从我们说要去克雷茨克感觉都过了好久了,待在这里真是会让人对时间的感知力失调。”

<DM> 南面走廊是一排相对的房间,大部分地方已经坍塌。木地板散落瓦砾碎屑,并坠落于深深的雾气中。

<瓦莉勒> 圣武士与牧师一同前进,她往坍塌的房间里面张望片刻:“从地理位置上看,这里的正下方大概就是蜘蛛吧。”
<格林法路尔> 书架上似乎没什么东西,格林法路尔经过架子时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便走到了壁炉前头,他顺手把被砍下的那半幅画扶了回去。
<赫维留> 咒剑士则蹲在那块残旧的地毯前打量着它的工艺。“真是可惜,没有一样东西是保存良好的。”
<纳席拉> “这下面到底发生过什么……”纳席拉转动身体让视线在到处都是家具残骸的巨大房间内扩散。
<瓦莉勒> 瓦莉勒在张望左右两边的房间的时候,顺便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尚且保存完好的事物。

<DM> 书房里几乎所有的书都被抢走了。
<DM> 唯一剩下的一本册子摊在地板上。
<DM> 南面的房间在岁月和风雨的摧残下几乎没剩下什么完好的东西。
<DM> 格林法路尔路过的那幅画展示了宅邸的美好时光,澄明的冬季天空下,远处的山脉覆盖着霭霭白雪。礼拜堂塔楼顶端闪耀着像一座银色的灯塔。
<DM> 铁门之后,空空的箱子与粉碎的花瓶散倒在地板上,里面的东西已被掠夺一空。

<赫维留> 他跨过了那张地毯,向那扇敞开的铁门后张望。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脑袋探进了壁炉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法师之手捡起了书本,总算有类似记文献的物件了。

<格温德兰> 他就这么把册子用不可见的手浮在空中一面走一面翻阅。
<瓦莉勒> “似乎没什么东西,我们走吧,纳席拉。”瓦莉勒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纳席拉> “看起来是这样。”纳席拉想要转身离开,但是她的袍子一角被一块尖锐的砖石碎片勾住了,不得不花些时间处理。

<DM> 法师捡起的那本书的书脊上写着《天界誓约》的金色字样。
<DM> 这本书已经被大火烧去了一部分,并且封面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瓦莉勒> 圣武士低下头协助她把那片砖石拽了出来、丢入废墟之中。
<赫维留> 恐怕这几百年中仍有不少贼人光顾此处……赫维留悻悻地回头,绕到了正在翻书的法师身后。“《天界誓约》?怎么唯独留下了这么本书。”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专注于书本剩下的内容好判断它原本是作何用处的,一面摸索室内是否还有其他出入口。
<瓦莉勒> 随即两人来到又一扇门前。
<格温德兰> “可能它对劫掠者而言用处不大。”
<纳席拉> “谢谢你。”向瓦莉勒道谢后,纳席拉向刚刚瞥见的通道一侧的门走去。
<赫维留> 他皱眉打量着那道刀痕,又回头确认了那副画像上的痕迹,判断起两者的刀痕……是否出自同一把刀。

<DM> 《天界誓约》是本骑士的祈祷书,来自一个叫瓦伦提亚的陌生地方。
<DM> 不管那是何地,都和被迷雾封锁的巴洛维亚没有丝毫干系了。
<DM> 在书页被翻动的时候,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落了下来。

<格温德兰> 渡鸦一个箭步上前在其落入积水前叼住了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取走这玩意展平。
<DM> 落下的羊皮纸似乎是从一本书里面扯下来的残页。

<格林法路尔> 在迷雾降临之前巴洛维亚竟有这般景色,这样的光景和自己的故乡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术士把那副画扶好,甩了甩灰扑扑的头发离开壁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离开了这间屋子,回到走廊上向前走了几步,前头似乎还有一扇门?
<赫维留> “恐怕是当初踏平这间府邸的人所为……”咒剑士思考了片刻,“既然骑士团的覆灭是施特拉德四百年前所为,那他身边最会使刀的……我恐怕只能想到那位总管大人了。”
<纳席拉> “这是……呃,休息室吗?”纳席拉检查眼前似乎曾经是沙发的东西。

<DM> 瓦莉勒二人推开的门后是一间不大的房间,这房间沿墙铺有着深色木镶版。
<DM> 墙壁上画着正在举行神圣仪式的宗教人物。
<DM> 在西面墙的中心处有着一面悬挂在敞开门上的被扯破的幕布。
<DM> 三面高大、细长彩色玻璃窗安置在对面的墙上,描绘着身着白色长袍的人物,在他们头的后方有黄橙色的日出朝阳。
<DM> 这些人物的形象似曾相识,你们无疑在别的圣堂见过。
<DM> 看得出来这三个形象分别是晨曦之主同两位圣人。

<赫维留> “……看样子三楼也有类似礼拜室的房间呢。”
<瓦莉勒> 瓦莉勒还没去过其他圣堂,她姑且观察墙面上的白袍人物。
<格林法路尔> “或许未必,施特拉德人生这么几百年间应该不至于只有那么个愿意为他动刀子的朋友吧。”
<纳席拉> 直到她抬头看到那些彩窗上的图样,看来这是个礼拜堂。
<赫维留> “谁知道呢。”赫维留耸了耸肩,在他看来这位领主大人或许真不如同伴所想的那样……容易对人敞开心扉。他试图推开术士面前的那扇门。
<瓦莉勒> “楼下是晨曦之主的礼拜堂,这里想必也与他有关吧。”瓦莉勒仔细观察,而后与纳席拉得出了结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捏着纸页踩过那堆坍塌的屋顶废墟,在礼拜堂入口边的墙面上一路寻找出门扉。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除了晨曦之主,上面似乎还有两位圣人,要是我们有本地人能辨认一番就好了。”

<DM> 赫维留打开了那扇门,灰尘扑面而来。

<赫维留> “咳咳咳。”
<纳席拉> 除了过去的残光,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了……纳席拉看向身后似乎被打烂的墙对面的房间。
<瓦莉勒> “那个黄昏精灵还在楼下吧,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去问问他。”瓦莉勒对牧师露出一个微笑。

<DM> 褪色的战旗装饰在宽敞的厅室,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沉重的木桌,上方悬着一盏吊灯。桌旁围绕有六张高背椅,木雕的龙栖于椅背之上。
<DM> 五具人型骷髅身着破烂的护甲颓然坐在椅子上。

<赫维留> “这里是……咳咳咳,好大的尘!看起来这个房间一直都被密封着咳咳咳!!!”
<赫维留> 看见那几具骷髅的同时他咳嗽得更辛苦了。
<格林法路尔> “桌边的人是不是少了一个……?”格林法路尔环顾四周,是那条椅子上本就没有人还是他已经离开了?
<赫维留> 很难说是不是因为他想起在谒见厅被那些虚影痛击的场景。
<赫维留> “是。会是奥金弗斯特吗,又或者是弗拉基米尔?”

<DM> 恐怕他已经死了,再一次。

<纳席拉> 纳席拉点点头回应红发的圣武士,“下去的时候问问看吧。”
<赫维留> 顺过气来的咒剑士确认起座椅摆放的方位,如果会是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这把椅子都应该放在比较显眼的尽头(或者末端)。
<格林法路尔> “恐怕得喊纳席拉来了,希望他们能够安息……”术士生怕打扰这些亡魂的安眠,他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小心地向室内迈入一步去打量桌子上的东西。
<瓦莉勒> 既然这里没什么东西了——毕竟瓦莉勒的信仰也并非晨曦之主,她最后一次望向这个礼拜堂,而后离开了房间、准备与其余队友汇合。

<DM> 废墟前的房间的地板铺着瓷砖,还有一个装满从坍塌屋顶落下的瓦砾的铁浴盆。在东面的墙上敞开的门处挂着一面被扯破的窗帘。

<赫维留> 赫维留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那些在椅上沉睡的遗骸。他打量起房间里的陈设,正准备贴着墙根往那扇同样敞开的门前进。
<纳席拉> 纳席拉也默默跟着瓦莉勒走了出去尝试找到其他人,“希望他们没跑得太远。”

<DM> 会议厅的尽头是间卧室,然而不论是衣橱还是箱子都干干净净,只剩下灰尘。

<纳席拉> “啊,格温德兰,原来你在这儿呢。格林法路尔,赫维留——你们在吗。”她开始呼唤其他人。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这边。”格林法路尔从会议室门口探头,对牧师比了个“小点声”的手势,“指挥官的下属们似乎在这儿,我担心动静太大吵着他们,不知道这里还有几个人,也许可以问问他们?”
<瓦莉勒> 瓦莉勒从格温德兰身后探头望向室内——她的黑暗视觉让她望见了更深处的卧室,圣武士眨了眨眼睛,没有评价。
<纳席拉> “尤拉格兰宽恕我……原来他们也正沉眠于此。”纳席拉轻抚胸口,她踮起脚跟着格林法路尔他们进去了那间房。
<赫维留> 赫维留摇了摇头,把那些曾在码头区看见的地摊小说里的画面甩了出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路过桌子前看了一眼会议桌上剩下的东西,他转头去用法师之手开室内的另一扇门。
<赫维留> “啊,纳席拉。我在想或许是不是将他们叫起来询问比较好?既然弗拉基米尔已经暂时沉睡,那我想其他的骑士应该……”
<赫维留> “呃。算了。”
<赫维留> 他头也不回地就往卧室里钻。
<DM> 那扇门后只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小房间而已。
<纳席拉> “呃,没关系。我也认为我们有必须询问的理由……
<纳席拉> “深眠于过去之人,请原谅我等为了一己私欲将您唤醒,请将您的知识借给我们。”纳席拉闭眼引导神力灌注到一具尸体上,尝试唤回他的灵魄。
<瓦莉勒> 瓦莉勒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小房间,逆时针同样来到了卧室附近。
<格林法路尔> “在这地方陨落之后手不干净的家伙上门还挺多的……”
<赫维留> “我很生气。”
<瓦莉勒> 瓦莉勒刚来到卧室附近就听见赫维留的这句话:“……?”
<赫维留> “这里除了不能搬走的东西就只剩下灰尘了。可真是盗墓贼一般的行径啊。”

<DM> 亡者对纳席拉扭过头。
<DM> “生者何故打扰死者?”
<DM> 他用低沉空洞的嗓音反而先行发问。

<纳席拉> “……十分抱歉,打扰您的安眠。但我们刚刚与银龙骑士团曾经的团长,被施特拉德永远束缚于此的弗拉基米尔见了面,现在我们有必须问您的事……”
<赫维留> “这么一想就变得很奇怪,既然楼下奥金弗斯特的顿足香槟之墓都没有被搬走,楼上又怎么会是这么个鬼样。”
<瓦莉勒> 圣武士同样进入卧室,四处打量:“或许是他们没能认识到顿足香槟的价值。”
<赫维留> “好吧。看来这里的床确实也不能睡了。”赫维留庄重地认同了圣武士的话,旋即回到了会议室中,正好看到纳席拉唤起死者询问。
<格林法路尔> “这里除了他们五人、他们的指挥官以及一楼礼拜堂中的三人以外,还有其他失散的同僚吗……?”
<纳席拉> 纳席拉将格林法路尔的这句话原样复述了一遍。

<DM> “没有。”死者干脆地回答。

<赫维留> “看来,自奥金福斯特陨落后,有不少阵亡者受到了弗拉基米尔·霍恩嘉德爵士的影响,而他在这几百年间仍对骑士团的毁灭心怀怨恨。骑士团陨落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瓦莉勒> “……是昨晚没休息好吗?”瓦莉勒望了一眼脏兮兮的床,眨了眨眼,同样退出了卧室——她甚至贴心地带上了门。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完整地把咒剑士的问题对着死者再说了一次。
<赫维留> “嗯,梦到了某些不太好的事…为免它变成现实,我就不说具体了。”

<DM> “奥金弗斯特死了,被分尸剥去骨架当成战利品送回了鸦阁城堡。”

<格林法路尔> “在他们的那个年代施特拉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在那个年代施特拉德和如今一样是暴虐无度的吸血鬼吗?”
<格温德兰> “看来尸骨别的部分还在城堡的不同位置喽。”
<瓦莉勒> 听到死者的话,瓦莉勒轻轻抽了口气。
<纳席拉> 施特拉德曾经是个怎样的人?纳席拉对此也十分好奇,在她看来如此残暴而又无人性的领主的过去与现在也许并无区别,她将这个问题告诉了尸体。
<格林法路尔> “或许我们能搞清楚骑士团和施特拉德当年对立的原因,然后问来所有骑士们的名字好之后给他们立座墓碑。”
<赫维留> 自愿成为弗拉基米尔的身体的梦,确实称得上糟糕,而亡者口中吐露出的真相也是情理之内。“……确实是施特拉德干得出来的事。但那时,或许此地仍未浸染在迷雾之中?”赫维留用食指支撑着下巴,他想起了书房里那副被毁坏的风景画。

<DM> “平心而论,我会说他活着的时候是个优秀的指挥官。”死者冷冷地回答。“然而,常年于战场沐浴鲜血也终究无法同岁月作斗争。在这一战上,他必然会受挫。因此同所谓的死神的契约彻底毁了他。”

<赫维留> “等等,这是之前卡西米尔提到过的吗……?帕特里娜告诉他的那个神殿?”
<瓦莉勒> “死神的契约?巴洛维亚里的死神是哪位神祇?”
<纳席拉> 死神契约,又是这个名字,纳席拉忍不住立刻追问,“那所谓的死神契约究竟是什么?”

<DM> 法力的效应本应接近消失,但开口的亡魂并没有受其影响的兆头。或许这些亡灵本就苏醒。“他得知了山脉之间有一座神殿的消息,一本书被从那里带出送到了他的手上。”

<格林法路尔> “应该就是那座无面之神的神殿,但我们当时还不知道书的内容。”精灵眯起眼,人类的时间太短了,他似乎可以理解施特拉德作为一位领导者为何会选择这一步,人类的寿命恐怕很难在征服某片土地之后再拥有足够的时间管理它。
<纳席拉> “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那座神殿里供奉着的神祇的真实名讳吗?”
<格温德兰> “瓦赫特夫人家中倒是有跟恶魔相关的书。那从神殿而来的是本什么样的书?是否有名字?内容又是什么呢。”
<格温德兰> 见死者似乎本就无法安息,格温德兰干脆在牧师之后试探性地发问。
<赫维留> “那本书……听起来就像是他与死神的契约载体。”
<格温德兰> “有这种可能性。”
<赫维留> “格温德兰的语气怎么突然有点懂了。”

<DM> “不知道。琥珀神殿原本献给的那位秘密之神似乎从未留意过这个地方。”
<DM> “在很久以前,这座神殿是用来封印其中的邪秽秘密的。”
<DM> “然而那些试图建立神殿封印它们的人疯了。他们自相残杀死于彼此之手。”

<格林法路尔> “以及,是这样的。”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抽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骑士团各位的名字。我们为斩除此地的迷雾而来,假如某一日能够实现,我们希望能借晨曦之主的名义为各位留下一座墓碑,你们不应该如此被遗忘在这里。”
<赫维留> “那他显然就是受益于此了。更别说那位帕特里娜显然也热衷于此类知识……”
<瓦莉勒> “邪秽秘密……”圣武士不由自主地复述了一遍亡者的话,她皱起眉头。
<纳席拉> “这……听起来那邪秽之物的恐怖程度甚至比此地的领主还要……”
<赫维留> “……听起来那可真不是一般险恶的地方。这么看来,施特拉德当初是怎么从那里全身而退的就变得更耐人寻味了。”

<DM> “不错。能够从那里离开的并不止他一人。在他之前,一个法师解开了神殿的防护。”
<DM> “我们的名讳并不重要。倘若能结束这一切,我们便能够就此安息,也不再需要终日徘徊在这里。”

<赫维留> “甚至还是在他之前的事?”赫维留缓缓地走近了这位(似乎)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亡者,“那法师可曾和他有过什么来往?”
<格林法路尔> “……法师?我们也曾经听说此地有一位技艺高超的法师,但上次听说他的消息还是他与已是吸血鬼的领主战斗之后的了。除了他以外这里还有有能力解开那种神殿的防护的人吗?”

<DM> “很遗憾,恐怕他们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DM> “我猜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我说的是一个巫妖。”

<纳席拉> “天啊,这里还有巫妖?”
<赫维留> “不过这么以来倒是能够确认施特拉德是通过神殿中的禁忌学识才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也罢,细节如何恐怕是要我们自己去考察了。”
<瓦莉勒> 圣武士抱着胸听着:“想不到巴洛维亚这么小的地方竟然……人才辈出。”
<赫维留> “巫妖……啊。那恐怕不能让维克托知道。”
<瓦莉勒> “又有死神、又有吸血鬼;又有巫妖、又有狼人;啊,还有鬼婆。”
<赫维留> “鬼婆的数量还蛮多的。”
<纳席拉> “虽然从瓦瑞尔那里就差不多有所预感了,但看起来被这迷雾影响的区域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

<DM> “被雾笼罩的地区并不只有巴洛维亚。”
<DM> 死者用刺耳的声音低语道。“那个巫妖眼窝的空洞里有血红色的光亮燃烧,我不可能记错。”

<赫维留> “啊!对!!!了!!!您可知道伊尔阿鲁克是什么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想到什么般弹射起身,下一秒仿佛就要按着亡者的肩膀发问。“我们先前曾遇到一个自称来自巴洛维亚之外的吸血鬼,他也提到过这个地名。”

<DM> “那是巴洛维亚以外的一片土地的首都。”

<瓦莉勒> 瓦莉勒略有些震惊地看着赫维留弹射起身——可别被地上的垃圾堆绊到了,她忧虑地想着。
<纳席拉> “还有摩登特和法尔科弗尼亚,呃,是这么念的吗。”
<赫维留> “迷雾之外……的其他领土。看来和施特拉德走上同样道途的人也不少。”
<赫维留> 顺着这思路发散下去,咒剑士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逐渐低落了回去。“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那这是否能说明,施特拉德和那座神殿中的什么存在签下了契约才变成如今的样子。那……可曾有人成功打破那份契约?”
<格林法路尔> “……等下,那种血红色的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那个自称是伊尔阿鲁克来的吸血鬼的身上,那一瞬间他就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假如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个巫妖可能还在监视着这里。”
<纳席拉> “对了……您对这片土地上居住的鸦人们知道些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可曾还有其他人见过他的行踪?比如有没有人带着有皇冠徽记的令牌?但他是来施特拉德的土地上做什么呢……”

<DM> “对兽化人们知之甚少。”
<DM> “那个法师来到这里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恐怕见过的人早就死了。”

<瓦莉勒> 在格林法路尔说着的时候,瓦莉勒瞄了一眼赫维留的次元袋。
<赫维留> 赫维留乖巧地顺着瓦莉勒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腰间,随后他把次元袋拿在手里开始上下晃动,看起来仿佛在调合着次元袋里的……什么东西。
<赫维留> “也是,考虑到这之中的时间差……那我想那个巫妖多半也已经不在巴洛维亚了。不过方才您提到的那个形象确实很有即视感……”
<格林法路尔> “只把他的东西拿出来应该没问题吧。”格林法路尔小声问赫维留,“他之前的状态不太好,我担心他出来的话这家伙上头的人对他加以什么报复。”
<赫维留> “也是。”咒剑士麻利地将袋口解开一条小缝,试图从里面翻出那块对话中提到的令牌。
<赫维留> “把他本人拉出来问也很容易触发某些保密机制……我想那可能也是一种防护系法术。”
<赫维留> 在触摸到熟悉的感觉后他迅速将那块令牌抽了出来,递给这位好心的亡者过目。
<瓦莉勒> “吸血鬼雾化的时候,身上的装备不会跟着一起雾化么?”圣武士望着咒剑把整只手臂都塞进了次元袋——看起来有点瘆人。

<DM> “我不曾去过那里,所有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这似乎是服务于统治者的一些廉价劳动力的身份识别证明。”

<纳席拉> “看来瓦瑞尔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瓦莉勒> 回忆起他身上的某种爆炸机制,圣武士认同地点了点头。
<赫维留> “那么,或许我们也不应再多加打扰您的安眠了。”虽说此地本就不存在真正的安息,赫维留苦涩地想,“奥金弗斯特……我们曾在鸦阁城堡见过他一面。那时我们太过冒失,但……我向您保证,我们必定会让他的遗骸回到此地。”
<赫维留> “……正如他在那封书信中自述的那般。”

<DM> 死者转向了格林法路尔。“至于你刚刚问过的问题……巴洛维亚不常出现强大的施法者。曾经有来到这里的和你们一样的人提到过有个异乡法师的到来,他曾经在柏瑞兹停留,在巴洛维亚的西部建立起过一座现在早就荒废的塔。”

<纳席拉> “感谢您回答了我们这么多问题。光芒熄灭了,但我们仍会继续战斗。”纳席拉向对方行了一礼,然后安静地后退不再打扰他。
<格林法路尔> “……西边,那可能正好在我们打算去的地方附近……不管他是谁,愿意留在巴洛维亚这地方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谢谢您,我们之后会过去看的。”
<赫维留> “早就荒废的塔……?先前我们倒是听说过柏瑞兹早已被淹没在河水中,那座早已荒废的塔感觉也有值得一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