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30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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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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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话 上山
« 回帖 #70 于: 2024-06-23, 周日 00:02:11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前往了瓦拉吉唯一的一座教堂并在这里遇到了镇子上那位不讨人喜欢的卫队队长,尽管如此,发生在这里的血案似乎也让他们手足无措,毕竟庇护着教堂的神圣仪式似乎并没有被解除
<DM> 打发走这几个人之后,你们也得以清净地检查案发现场,但就在此时,不想进门的瓦瑞尔受到了攻击,袭击者显然借用了你们的脸。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拉哈丁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有多少。呃,‘监守自盗’这个说法也可能有些不对——但看起来施特拉德讨厌的遗骨并没有丢,这就比较奇怪了。”格林法路尔把法器在地上磕了磕,抖掉了金属连接处缝隙里的一些灰。
<格温德兰> “先前行凶者所为像某种惩戒似的,此不知是否取走了教堂里的物件。”
<赫维留> “就说,你要是乖乖进袋子就不至于还被拍成吸血鬼扒了。”话出口了赫维留才觉得此举甚是落井下石,“不管怎么说,按照圣骨的特性来说,盗用了格林法路尔面孔的那个人至少不会是吸血鬼?”
<瓦莉勒> “以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去确认一下遗骨的情况……”之前没来过教堂内部的瓦莉勒打量着周围,在神圣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安宁,“它放在何处?”
<纳席拉> “这至少说明刚刚的袭击者与杀死神父的凶手不是同一人,嗯……”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在与神父魂魄沟通的她现在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
<赫维留> “不过看在瓦瑞尔这么讨厌教堂的份上,我想圣骨至少是没什么问题吧。”话虽如此赫维留还是收起了剑,他试图回忆起上次路西安神父把遗骨放在了哪里。
<赫维留> “似乎是在地下室来着。”他用手在鼻子前扬了扬,这股萦绕在此处的熏香让他感到越发险恶了。“先下去看看吧。”
<赫维留> “话说回来哦,这股味道总不至于是被做成蜡烛了什么的吧。”
<纳席拉> “看看也好,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纳席拉没什么不同意的,她暂且放下心中的焦虑跟着众人往那狭窄的地下室里移动。
<赫维留> “熏香蜡烛。”他一股脑钻进了地下室的门。
<DM> 你们绕到先前神父存放圣人遗骨的地方,那一块地面的地砖看上去没被动过。
<格温德兰> “那还真是有闲功夫。”格温德兰一同走向地下室通道的位置。
<DM> 撬开几块砖露出下方的土地之后便是存放遗骨的地方——赫维留发现它依旧好好地呆在原地。
<格温德兰> 以防万一,格温德兰在附近用灰画了个圈嗅探魔法。
<赫维留> 赫维留把脑袋凑近那个袋子嗅了嗅,虽说遗骨还好端端地待在原处,便大致能说明那家伙的兴致不在它身上。“但路西安神父说,自己是带着那人过来这里的时候被杀的?”
<纳席拉> “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处。”理论上这儿应该也没有侦测不死存在的必要,纳席拉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脚印。

<DM> 除了遗物自身的灵光外,此处没有别的魔法痕迹。
<DM> 泥土很平整,没有多出来的脚印。

<赫维留> “或许我们该折回去看看路上的灵光……”他扭头扫视了同伴,“搞不好还会有别的发现?”
<瓦莉勒> “所以神父邀请他入内,后者在没有深入多久的情况下便以利刃相向。”瓦莉勒稍微看了一圈之前说过的血迹的位置,“然后还发现了一枚看似没有任何标识的戒指?”
<纳席拉> “是这样没错……那个冒牌货应该来过这里。”
<赫维留> “看似没有?”咒剑士的视线飘向了格林法路尔的手。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来这儿只是为了高调地杀个人但什么都没带走?总不可能那家伙真的只是个性格扭曲的朝圣者,还非顶着我们的脸。”
<格林法路尔> “不管那家伙是不是拉哈丁,那人一定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格林法路尔> “戒指上似乎是没什么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也不是什么魔法物品。”精灵把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又展示了一遍。
<赫维留> “要不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顶着我们的脸。况且,我想了下拉哈丁在酒馆时那个语气……他怎么知道凶手就顶着和我们差不多的脸?”

<DM> 藏骨处没有血迹,整个案发现场最血腥的地方可能就是门口了,即便是这里血水也早已被雨势冲刷大半,加上之前发现戒指的地方有没处理干净的血痕,大概作案者清理过现场,动作很快。

<瓦莉勒> “揣摩性格扭曲人的心思真是太难了……”
<格温德兰> “以此让镇民敌视我们倒也像那位领主大人的作风。”
<赫维留> “而且还特意提到了柏瑞兹,说那边有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人出没。”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要是他急着抓个替死鬼回去交差那他干嘛不直接去柏瑞兹物色个可怜虫。”
<赫维留> “好吧,他那话说得就像柏瑞兹遍地都是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人。”尖耳朵剑士愤愤地抱着手,不过先前一行人好像也确实……
<赫维留> ……好像……也确实是在柏瑞兹周边抓到瓦瑞尔的?
<格温德兰> “说实话那里没什么居民可言。”
<瓦莉勒> “遍地都是,这么说来那边除了吸血鬼之外,就似乎只有鬼婆和羊了。”
<格温德兰> “也可能那附近有传送阵或者魔法装置一类的东西。”
<纳席拉> “呃嗯……”纳席拉思考了许久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我真讨厌喜欢把话说一半让别人揣摩的人。”
<格温德兰> “不过说实话复制长得跟来者一模一样的人听着未免有点,像某种怪癖。”
<赫维留> “恶趣味。”
<赫维留> “变态。”
<赫维留> “低俗!”
<瓦莉勒> “……?”瓦莉勒愣了一下,看向忽然暴起的赫维留。
<纳席拉> “而且他们严格来说与蓝本并不能算作同一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赫维留> “那还得把操纵着这套流程的家伙揪出来才知道。”他回头看了眼方才发现戒指的地方,既然那边有还没有处理完的血迹,那是否意味着……神父的被害地点就是那里?
<瓦莉勒> “赫维留,你是因为淋了点雨有点发烧了吗?我们今日的行程里似乎还有一段距离不近的赶路……”圣武士看起来打算直接在咒剑身上拍一个圣疗,“接下来我们的行程也会经过那里,说不定我们真的能找到上次没有被我们忽略的东西。”
<赫维留>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真是该死地恶趣味……”他双手按着被瓦莉勒拍过的额头,“但既然瓦瑞尔自己也有在达肯生活过的经历,这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堪称恐怖的巧合了。”
<格温德兰> “不知道,我向来尊重某些施法者的宠物项目。不过一旦我们离开,凶手继续在瓦拉吉游荡被识别的概率也大,所以我猜他没准会跟上来。”
<赫维留> “他要是敢跟过来,那我就敢这样……”他拿着剑鞘猛地往下一打,“……狠狠地给他后脑勺来这么一下。很简单哦?如果他真的是精灵的话这样肯定能放倒他。”
<瓦莉勒> “那我更期待从这里离开了。”圣武士大概也想把巨剑糊到那个家伙的脑袋上,她对着次元袋里的地图里画了条去南边的路线,“我们就顺着这条线走,如何?”
<格温德兰> “目前来看对方惯于做伪装,更可能混进我们之中呢。”
<赫维留> “不过,按照瓦拉吉现在这个局势来看,我们还是快点带上婚纱离开吧。”赫维留摸了摸下巴,“啊,卡西米尔是不是说能给我们带路来着。”
<纳席拉>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所有地方都顺路,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也得把该拿上的东西都拿上了。”尽管没有明说但纳席拉实际上在指婚纱。
<瓦莉勒> “至少我没从各位身上感知到……太过不对劲的味道。”
<赫维留> “是的话就去营地周围把他也捎上好了,然后……过去的路上想想要管鲁瓦斯进点啥好东西?”
<格林法路尔> “趁着天还没亮沿河南下的话或许到的速度会比我们想得快一点,希望瓦赫特的马别跑得那么快了。”格林法路尔清点了一下次元袋里的东西,“我们走?”
<赫维留> “走吧,先去营地一趟,我们就直接往山上去。”
<瓦莉勒> “我们也可以带上婚纱,这样回来的时候……如果不需要我们回到瓦拉吉的话,也不必多跑来这里一趟了。”
<瓦莉勒> 圣武士贴心地替牧师补充了她的未尽之语。


<DM> 教堂本就在瓦拉吉镇边缘,你们取走东西之后没走多远就回到了维斯塔尼人的营地。镇子上发生的惨案仿佛与他们无关,这些流浪者们还沉浸在小姑娘失而复得的惊喜中。
<赫维留> 卡西米尔在哪来着?赫维留的耳朵尖动了动,这么想先前几次到访营地时,总觉得有鲁瓦斯的地方就有卡西米尔?他在喜气洋洋的营地里左顾右盼,寻找起这胡子拉碴的维斯塔尼人。
<赫维留> “喔对了你们想好要买点啥了吗。”
<赫维留> 他挨个戳了戳同伴。
<纳席拉> 现在没时间和他们庆祝阿拉贝拉的重生了,牧师的目光在维斯塔尼的人群中寻找那个男性黄昏精灵的身影。
<格林法路尔> “我突然想起之前鲁瓦斯拿的那卷毯子。”
<赫维留> “呃你想要那个吗。”
<格林法路尔> “当然,用飞的那肯定要比坐船快吧!”
<赫维留> “你只是喜欢独角兽吧!”
<纳席拉> “呃,确实。这么一想我们到这儿坐过最快的交通工具竟然还是领主的马车。”

<DM> 卡西米尔正坐在一堆篝火边上对着跳跃的火光思考出神。
<赫维留> 赫维留顺势坐在了卡西米尔身旁,他可不敢突然伸手去拍旁人的肩膀(他总记得在哪本故事书里见过这样吓死人的!)。“我们要出发去那个神殿了,要捎你一程么?”
<DM> “什么?现在吗?我当然愿意,不过你们先前不是还带了另外几个人吗,他们不在?”黄昏精灵四下望了望。
<赫维留> “呃——我们暂时分开了,不过你注意的居然是这点吗?”赫维留歪了歪脑袋,“他们还有点别的事要忙呢。”
<格林法路尔> “况且这么大的阵仗去山里也不太好。我们得去追个人。”格林法路尔退了一步向卡西米尔介绍了斯黛拉,“这个姑娘的家里出了变故,她的母亲往南边的山里去了。”
<格温德兰> “说到这,营地这里可有人见过与我们非常相似的人?”
<DM> “好吧,都可以。只是小孩要去山上听起来有些危险。”

<DM> 卡西米尔困惑地偏了偏头。“为何这么问?我是没有见过。是有什么东西作怪吗?”
<DM> “你们打算走哪条路上山?”

<瓦莉勒> “看起来似乎上山的山道只有一条?”瓦莉勒企图从稀疏密集的地图经纬线中看出一条路来。
<赫维留> “是啊,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在这里感觉径直提起拉哈丁的名字也不太好,赫维留悄悄地看了眼卡西米尔。“总而言之,我们在来路上听到了一些谣言,说有人曾看到过与我们长相相仿的……呃,可能是吸血鬼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瓦莉勒> “如果有很多条路的话,您能帮忙指一下吗?”
<格温德兰> “算是吧,有人装作我们的样子做些不太好的事。路径之间有何区别?虽说最快的比较好吧。”
<DM> “这里的居民一般会沿着索伦卡山道上山,需要从瓦拉吉南面一路往南……”他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山道。“等等,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是在追人?”
<赫维留> “上山的‘路’大概就只有这条大道吧。你知道别的什么捷径吗?我先前还没涉足过那座山,保险起见的话我还是会走大路。”
<瓦莉勒> “……是这样没错,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纳席拉> “是这样没错,如果不快些的话,这孩子的母亲也许有危险……”
<赫维留> “这很重要吗?只要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吧?”直到这时,赫维留才认真地扭头,就着跳跃的篝火审视起卡西米尔的神情。
<格林法路尔> “虽说中途可能还需要顺便经过柏瑞兹去确认一些事情。”
<DM> “那,沿着河走可能比较快,只是到了那个叫柏瑞兹的废墟附近,再往南山势就会陡峭,很难再逆水行舟了,最好从那里上岸步行或者骑行。”
<赫维留> “啊,唔。也好也好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去柏瑞兹确认些事情。”
<赫维留> “打点好行囊就出发吧,可惜这次还没来得及在蓝水旅店吃顿好的。”
<DM> “我随时都可以,反正也没什么家当。”
<纳席拉> “走吧,我们在船上的时候说不定能顺便捞点鱼。”纳席拉点点头,然后开始检查行囊内的物资。

<DM> 一行人就地在维斯塔尼营地进行补给和休息,你们之前的帮助悄悄得到了回报,至少这些经常喜欢漫天要价的维斯塔尼人没有对你们狮子大开口或是把货物吹得天花乱坠。
<DM> 维斯塔尼人先给你们弄来了护甲防具以及一本皮装书,至于格林法路尔,他们从马车上翻了半天也只翻到了一根平平无奇的棒子。
<赫维留> 赫维留大半个身子快要埋进林林总总的药瓶架子里了,他挠了挠脸庞想要整点攀爬药水。
<纳席拉> 纳席拉谢过了维斯塔尼行商,连忙趁着休息时间换上了新的防具。加奇斯山的神殿怎么听都很危险,若是不换上更加精良的防具她就无法安心。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术士掂着手上的那根看起来像是魔杖的东西,此前他从未摸过这种道具,更别说分清楚这东西是真是假了,“它要怎么用来着?”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听说过有那么一种魔杖可以用来探路,但它有没有那个,那个,使用说明之类的东西……”
<瓦莉勒> “我听说摸一摸这种魔法物品,你就能知道它的用法。”瓦莉勒思忖片刻。
<纳席拉> “或者你可以现在就试试……呃,把它往地上扔一下。”
<格林法路尔> “哦。”术士在棒子屁股底下发现了一行小字。
<DM> 棍子上写着:
<DM> ______,绝对好玩新颖!
<格温德兰> “多谢,也算多点准备了。”
<DM> 前面的字被磨掉了。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真的是你们从外面收购来的?”术士捏着棍子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但现在也没得选了。
<DM> “啊,也可能是,非正常途径收购的。”
<DM> 维斯塔尼人文雅地表示这可能是他们扒来的。


<DM> 休整完毕,你们再次踏上旅途,一路顺水回到柏瑞兹,随着地势渐渐归于河川,行船也变得愈发困难,等到了地方,时间已经接近夕阳西下,可惜巴洛维亚人从未见过太阳。
<DM> 沼泽地在白天的观感丝毫没有好多少,古老的农庄和发霉的昔日屋顶眼下被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反倒更显萧条。
<赫维留> 划着桨的咒剑士伸长了脖子,上回到这里还能看到雯肖在指路,不过眼下的时间点她应该已经回巫师美酒庄园了吧。“这边的农庄……哦,记得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格温德兰> “上回见到瓦瑞尔是在树屋附近吧,此外这种地方除去空旷外也不怎么便于找人。”
<瓦莉勒> 一来到瓦拉吉的郊外,瓦莉勒就久违地召唤出了希夫。如今白狼也乖乖地蹲在船头,见到熟悉的柏瑞兹景象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赫维留> “这么看来,今晚可能会有点麻烦啊。”他挥手赶走了耳边嗡嗡的蚊虫,“不过今晚要是连夜爬山的话,本来就没时间休息了。”
<DM> 那巫婆已死,羊群亦死的死散的散,让沼泽地之中几乎没什么活物可言。也许是因为葡萄酒庄园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这儿居然连只渡鸦都没有。
<赫维留> 而且也不知道那个假格林会不会也在这里。他皱着眉头,向远方眺望而去,警惕起任何出现的人影。
<纳席拉> “和上次来没什么两样……还是这么渺无人迹。”纳席拉立刻跑过去摸了摸很久不见的希夫,她靠在巨狼的腿附近张望着。
<瓦莉勒> 希夫蹭了蹭纳席拉作为回应。
<格林法路尔> “现在这儿甚至不能算是死人的领域了。”格林法路尔挂在船边低头看向深色的水面,“这附近还有什么法力的痕迹留下么?会不会这附近可能和匕首滩一样有个类似的门……?”
<DM> 村子之中多数建筑物已经沉入脏兮兮的水下,要说的话和你们上次来说差别也不大。
<格温德兰> 渡鸦给空荡荡的郊野增加了一只渡鸦。
<格温德兰> 它落在树杈上到处张望有人来过的痕迹。
<DM> 一些站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的房子还矗立在原处,只是屋顶都破败了。
<DM> 连夜下雨,更是让这里难以找到什么痕迹。
<赫维留> “和匕首滩那边有个类似的门……哈……,那我们恐怕要看看是连向哪边了。”
<格温德兰> “范围太大了,一点一点找不是办法。”
<瓦莉勒> “毕竟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去追瓦赫特女士,也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
<纳席拉> “如果那些家伙有如此便利的移动手段,可真是挺棘手的。”
<格温德兰> 渡鸦飞向地势较高的屋子匆匆掠过窗口,希望找到有人休憩过的踪迹。
<瓦莉勒> 圣武士先眺望更高处,顺便找找适合爬山的角度——顺便看看高处是否会有什么线索。
<赫维留> “不过这地方看起来似乎也没别的什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赫维留转过了身子,“不过之前说柏瑞兹好歹也是个小村庄,不如去那边的聚落随便看看好了。”
<DM> 你们的目光随着魔宠的身影从村子废墟往高处走,虽然山路更为陡峭,不过从这边应该能直接岔入索伦卡山道。
<赫维留> “实在找不出什么名堂的话……呃,好吧,这里也太广阔了,只是侦查术法的痕迹也很麻烦。”
<纳席拉> 纳席拉点点头,“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看那些没被完全淹没的屋子吧。”
<纳席拉> “如果没有发现,我们就得继续赶路了,不知道瓦赫特夫人现在到哪里了……”
<DM> 村子地势最高的地头上还有一两座东倒西歪的房子还能进去,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气氛让我感觉毛毛的……”术士依依不舍地从船上挪了下来,“等回程的时候我们走山道吧,走山道吧?”
<瓦莉勒> “如果按照马车的速度,或许也差不多进入那条漫长山道的伊始处了。”
<赫维留> “如果是今早策马出发的话,兴许还没我们行船快。”
<赫维留> “这是什么动点相遇问题吗?我只希望我们能在门口和她打上照面。”
<格温德兰> “好处是没有人,坏处也是没有人。光是提及地名不那么可靠,毕竟那两人有的是时间。”
<瓦莉勒> 圣武士抬脚就朝着地势更高的方向而去。
<格林法路尔> “不如还是先继续南下?先追上瓦赫特要紧,如果暂时没发现什么东西的话,等白天再回来也不迟。”
<格温德兰> 渡鸦飞向被房屋侵蚀得差不多的窗框边上探查情况。
<赫维留> “先看看唯一能进的那栋房子吧,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赫维留> “哎呀,格林法路尔,要不你和卡西米尔在这边看好船。我们马上就回。”
<赫维留> 赫维留用手肘戳了戳术士,一溜跑了。

<DM> 破碎窗户之后是七零八落的家具残骸们与厚厚的灰尘,厚得相当平均,十分平均。
<DM> 从窗口偶尔会掠风进去,或许这风只是太弱,不足以改变室内糟糕的境况什么的。
<DM> 不过从外面看来一楼还没进水。

<纳席拉> “别勉强自己,格林法路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毕竟这儿哪怕是不死生物的踪迹都难找出一个来。”牧师也一路小跑跟到了高台处的房屋。
<瓦莉勒>  星界精灵就着黑暗视觉瞅了半天,最终决定站在屋外神圣感知一下。
<格温德兰> “底层不像有人来过。”格温德兰本人随赫维留上前,他撒了点灰烬。
<DM> 缺乏法力波动,屋内也无邪魔之类的玩意儿。
<格温德兰> 渡鸦振翅落到二层,从上方打量楼梯之类的残余物。
<瓦莉勒> “看起来像外面的任何一间房间一样……什么都没有。”圣武士收回了圣徽,叹了口气。
<纳席拉> “嗯……看起来很普通。”纳席拉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值得称奇的地方,反而是被灰给呛到了。
<赫维留> “连夜下雨怕是连二层的地板都被泡入味了。”这腐朽的味道让赫维留皱起了眉头,“刚才看一楼满是灰尘,这……这是正常的吗?”
<格林法路尔> “倒是也……喂——!”术士粘在船边和卡西米尔面面相觑,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他惊恐地发现其他人逐渐消失在了暮色里。“不是一般说这个时间最容易闹鬼的吗!”
<瓦莉勒> 希夫蹭了蹭被抛下的术士,嗷嗷了两声。
<格温德兰> “没有人在用法术。”格温德兰挥开了扬起来的灰。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是不是在大喊大叫来着?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赫维留小声地和纳席拉咬耳朵。
<DM> “这是哪来的说法?闹鬼在巴洛维亚什么时候都可以。”
<赫维留> “那感觉——”
<DM> 卡西米尔难以置信地回答。
<瓦莉勒> “如果我们扭头看到另一个自己的话,确实是件恐怖故事。况且这件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赫维留> “好像是没什么东西啊。”他困惑地扫了扫屋子里的痕迹,“还是说我们要进去了才会触发些什么……”
<纳席拉> “我好像听到,呃,鬼什么的?”纳席拉也小声回应,她的听力还行,但确实与船离得有些远了。
<赫维留> “呃,不,我不要再碰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吸血鬼了。换个种族吧,缚灵的话我可以接受。”
<格林法路尔> “不死生物在你们这里难道就和蚊子一样平常吗?”

<DM> 楼梯在风雨的摧残下坍塌了一大半,碎片之下压着一扇活板门。
<格林法路尔> “我听说过那么一个故事啊,在外面的什么地方,在暮色将至的时候,有那么几个人踏入了一间荒废的建筑——似乎是观天台还是什么东西,最后天亮了只出来一个人!”
<DM> 按照寻常宅邸的布局来看,这地方大概是地下室。
<瓦莉勒> “……我只是好像听见格林法路尔在说什么闹鬼。”
<瓦莉勒> 
<赫维留> “嗨嗨,下去看看吧。既然都发现了奇怪的暗门那我觉得啊——”
<格温德兰> “如果是闹吸血鬼的话确实不奇怪啊。”
<瓦莉勒> 圣武士拍了拍手,嫌恶地把大块的楼梯碎片搬到一边去。
<赫维留> “希望格林法路尔能在希夫的安慰下等待我们……呃不对,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呃,受龙人那个说法是怎么说的来着?”
<赫维留> “不吉利?”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地给圣武士指好搬的碎块。
<纳席拉> “巴洛维亚人真喜欢暗门。”半身人不知道多少次提起这个了,她提起新换的钢盾并点燃了提灯,顶在前面尝试向着地下室前进。
<瓦莉勒> “……你们真的很难想象格林法路尔说了什么,真可惜我没办法让希夫把我们的话传过去。”
<赫维留> “黄昏时分的柳树下会出现什么什么没有头的武士什么的。”赫维留一边讲着很没营养的传言,一边和圣武士一起搬走堆积在暗门周边的残骸。
<赫维留> “而且我怎么觉得格林法路尔平时都不怕这种的……”

<DM> 随着活板门被拉起,下方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楼梯道。
<纳席拉> “听起来和我们满月的时候遇到的东西挺像的,这就是永夜的报应吗?”
<赫维留> 赫维留响亮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DM> 纳席拉的灯火亮得吓人,摇曳不停。
<DM> 你仔细一看,原来下面是水。
<格林法路尔> 壮胆的术士已经划亮了法杖,顶着光开始对卡西米尔讲一个在管账婆的豪华办公室里发现了地城的故事。
<纳席拉> “呃,底下有水。我们还走得下去吗?”
<DM> 沼泽水虽然没有淹没这座屋子的上层,却侵蚀了它的地下部分。
<赫维留> “我说这条黑漆漆的窄得只能一人通过的走廊是不是有点太,太——嘶。哈……”
<瓦莉勒> 希夫听的很认真,顺便通过心灵感应给圣武士也复述了一遍,这让后者有点心不在焉的。
<赫维留> “怎么看都会因为我们的进入而塌方啊,这种结构……”
<赫维留> “它的地基都已经在柏瑞兹泡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完全倒塌,已经是个奇迹了吧?”
<赫维留> 咒剑士想起了那条弥漫着雾气的恐怖走廊,难以掩盖脸上抗拒的神色。“不过如果真的要下去的话倒也……”
<格温德兰> 渡鸦在提灯光底下钻了进去。
<赫维留> “倒也不是……不行……”
<纳席拉> 纳席拉也颇有些无奈,除非做好在沼泽里游泳的准备看来是没法下去了。她把提灯的方向不断转动以观察水面上有没有浮着什么东西。

<DM> 地下室里全是水,污浊厚重,仅此而已。
<格温德兰> “有人有长杆之类的物件吗?”
<瓦莉勒> “有。”瓦莉勒从术士的故事里抬起头,“赫伦汀在次元袋里。”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可以双持那根棍子和那根枯树似的权杖。”
<格温德兰> “下面已经被水淹得差不多了,我看多少也只能碰碰运气水下有没有东西了。”
<赫维留> “它们可以定制叠加就更好了。”
<瓦莉勒> “或许也可以用麻绳把它们捆在一起,我早就想试着用它钓鱼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慢吞吞地讲到了一座沙漠之下的城市和在里面生活的圆锥形生物,“……所以大概就是这样,但你说这种东西真的会存在吗,真的会有人这么闲在沙漠下面刨个那样的建筑出来吗?光是晚餐从他们的厨房里端出来送到起居室里都要冷掉了吧。”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让我们可爱的眼睛看一圈下面吧……”赫维留想了想,思索起是否有必要将宗主的祈唤用在此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次元袋里的长条物品和自己的铲子随便组合了一下交给了看起来最不容易被水里的东西拖下去的圣武士。
<赫维留> “如果没有特别的发现,那就走吧。”
<DM> “什么鬼,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了。”
<DM> 你们搅了搅,水下乃是混沌一片。
<赫维留> “理论上来说这里的保存状况就很……刻意。”赫维留想了想。
<格林法路尔> “不知道,这是我还没来这地方的时候和别人吃饭时用五个硬币和一个浑身都是沙子味儿的蓝眼睛怪人买的!”
<格温德兰> 他对着污浊的水面在最近的地方又画了一个侦测法力的灰烬圈。
<格林法路尔> “你不信那你就问他去。”术士撇撇嘴,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瓦莉勒> “我以为这样的状态就是施特拉德治下的普遍状况。”搅了半天的圣武士似乎没有碰上什么值得捞上来的东西,她收回了杆子。
<DM> 灵光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格温德兰> “等等,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DM> 由于水质糟糕,魔法几乎难以透过这泥水潭子透出来,但在最深的地方有咒法系的灵光。
<赫维留> “挖。”
<纳席拉> “竟然真的有东西。”
<赫维留> “……没有什么能把这里的水源枯竭掉的戏法吗,真遗憾。”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在洪水池底召唤类人生物会是什么场面。”
<格温德兰> “除非那个不需要呼吸吧。”
<瓦莉勒> “……?原来真的有东西。”瓦莉勒把末端的绳子重新束好,尝试套圈儿一样地套住格温德兰所指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呆滞地长大了嘴。“我只听说过从墓里挖出来的精盐能……呃……但这个……”
<赫维留> “呃——感觉携带起来怎么样都会很麻烦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后面的本地巫婆。
<赫维留> “这里怎么看都太危险了。索性还是等下次回头再看吧?”
<纳席拉> “在外面我们也没法分辨水中的魔法灵光反应究竟是什么……”
<赫维留> “再这么下去,天可能就要完全黑掉了。”他扭头看了眼山峦之外的昏沉日暮。
<赫维留> “走吧走吧,我开始好奇格林法路尔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了。”
<瓦莉勒> “说了什么什么蓝眼睛的。”从钓鱼开始瓦莉勒就没怎么仔细听心灵感应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了。
<纳席拉> “赶紧和格林法路尔还有卡西米尔会合吧,我们还得想想晚饭呢。”
<瓦莉勒> 她把东西都一股脑地收回次元袋,准备跟着同伴们一起撤退。
<赫维留> “什么蓝眼睛?”赫维留缩了缩脖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尸体拖着沾了泥水的铲子走。
<赫维留> 赫维留从次元袋里接过了那段绳子。
<赫维留> 他开始把绳索往外拽。
<瓦莉勒> 瓦莉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放进去的绳子被摸了出来:“这是准备……”
<赫维留> “哦……唔,所以我们不往下吗?”
<赫维留> “不往下的话就继续赶路吧,回头再看得了。”
<瓦莉勒> “我以为我们准备走了。”圣武士如实说道,她想了想麻绳的牢固程度,“或者,让我下去试试吧。”
<格温德兰> “死人有一点不好,太安静了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DM> 瓦莉勒冒着直面十个泥怪五个蔓生怪的风险朝未知迈出一步。
<纳席拉> “呃,这能行吗。”纳席拉紧张地抓住了绳子末端。
<赫维留> “有状况就拉绳子吧。”
<瓦莉勒> 她在下去之前把斗篷和斗篷里的纸龙都放到了一边。
<瓦莉勒> 随后前往格温德兰之前所指的法术灵光的方向!

<DM> 水又冷又难闻,你甚至在跳下去的瞬间发现有几根人类骸骨随着你的动作从你眼睛旁边慢悠悠地漂过。
<格林法路尔> 与此同时术士的板凳故事会进行到了从水中升起的城市和绿色皮肤的怪物和卖锅具的骗子的章节。
<DM> 可能这水经过了村镇的老墓地,那它就更恶心了。
<纳席拉> 纳席拉尽量拿灯照着瓦莉勒潜下去的地方,虽然她也知道灯光没法透进那么深的水底。
<DM> 在水下多呆一秒钟都是对意志力的考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尸体也绑了条绳子下去。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在感谢格林法路尔的故事,一边以黑暗视觉望向周围。
<赫维留> “我在想其实我们是不是该在瓦莉勒身上放一个……光亮术什么的……”
<DM> 水下能见度很差,圣武士捞了半天也没捞着什么除了垃圾以外的东西,要么那有灵光的玩意儿其实是贴着底部的……
<瓦莉勒> 感觉自己闭气的时间还够,她打算去底部摸摸——如果这次失败了的话,说不定下次还要再来一遍。

<DM> 遵循这种想法,虽然多闻了一段时间的异味,但你的手碰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板表面。
<DM> 刻痕汇聚成了一个大致是圈的东西……类似传送法阵。
<DM> 常人难以从这种鬼地方进出,但假如是强大的施法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滴水不沾也是可能的。

<格温德兰> 给死人下了保护圣武士和摸地板的指令之后格温德兰好像岸边的钓鱼佬那样站着。
<瓦莉勒> 惊惧之下圣武士张嘴喝了一口水,只觉得更恶心了。
<赫维留> “绳子是不是动了一下来着?纳席拉,你能用传讯问问瓦莉勒有什么发现么?”
<格温德兰> 巫婆忠实地陪伴在瓦莉勒身旁,一个眼球从眼眶里漂了出去。
<纳席拉> <瓦莉勒,你有什么发现了吗?>
<纳席拉> 握着绳子的纳席拉像是刚想起来自己还有这招,她连忙向红发圣武士发起通讯。
<瓦莉勒> <我在下面发现了一个魔法阵……看起来好像是什么传送门一样的东西,不过目前没有启动。>圣武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
<瓦莉勒> <要不要把这东西破坏了?>
<纳席拉> 纳席拉把这话跟其他人复述了一遍,“……好像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做?”
<赫维留> “破坏掉吧,既然都已经发现了那自然也没有放着不管的…”但这样一来,那些已经过来的复制人又会怎么样?
<格温德兰> “最好是能先弄清它的用途吧,不过现在一时也下不去。”
<赫维留> “下去的难度不低,但这个传送法阵要搞清楚用途也……”
<瓦莉勒> 圣武士姑且尝试着以自己为数不多的奥法知识判断一下用途。
<DM> 传送法阵是双向的,但设置了不同的口令,更说明它通常由施法者激活。
<瓦莉勒> <似乎是双向的传送门,先留着吧。>瓦莉勒大概再也受不了与鬼婆尸体和脏水共处一室了。
<瓦莉勒> 她开始往上游。
<赫维留> 赫维留心领神会地开始收绳。
<赫维留> “我们在这里用造水术应该不成问题吧……”
<赫维留> “算了还是出去再说吧。至少我们知道这传送门在这了……”
<纳席拉> <快回来吧,看来我们之后得想办法处理一下这个。>纳席拉也帮忙拉绳子,但以她的力量只能说聊胜于无。

<DM> 你们又冒着把牧师拖下水的风险把人给拉了上去。
<瓦莉勒> “咳咳……”落汤鸡出来之后先咳嗽了两声,用别扭的姿势拧了拧板甲内衬里的脏水,“这地方可真够恶心的。”
<格温德兰> 等圣武士上来之后格温德兰才让其他人一块把水鬼似的巫婆尸体拉上来。
<格温德兰> “啊,要重画了。”
<赫维留> “去船上咨询一下造水术服务吧,这可太遭罪了。”赫维留只能抽出一条毛巾递给圣武士。
<纳席拉> “真是辛苦你了,瓦莉勒。”纳席拉显然也对此感到同情,她拍了拍瓦莉勒湿漉漉的背甲。
<格林法路尔> 外头的格林法路尔在讲述一个在大都市的下水道里和龙追逐的鬼故事的时候顺手拿路边的一张阔叶折了个高筒帽子扣在脑袋上,看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在场的未成年人已经昏昏欲睡。
<瓦莉勒> “……没事,至少我们看到了下面有什么。”瓦莉勒用赫维留的毛巾擦了下头发。


<DM> 离开柏瑞兹后你们连夜攀登加奇斯山脉,海拔渐渐升高,气候的变化甚至也略有一些让人始料未及。空中的雨滴变成了雪籽。
<DM> 山路上的岩架越来越狭窄。
<DM> 在你们左手边,冰冷的悬崖向着翻滚的云层延伸而去。在你们右手边,大地彷佛坠落于昏暗的云雾之海内。
<DM> 几个时辰过后,透过风雪,你们的正前方有一面由黑石制作的高墙,墙上排列着尖刺,顶部则有几座长有尖角的恶魔秃鹫雕像。
<DM> 墙的中央装有一个封闭的吊闸,在吊闸后方,一道显眼的绿焰帷幕燃烧着。
<DM> 在黑墙的另一头,盘踞于山的边缘的是一座白石所建的守卫塔楼,塔顶矗立着数座雕像。

<赫维留> “之前可没人和我说过山上会下雪。”赫维留扫了扫肩上的融雪,他不安地往高墙之上看了几眼,用剑鞘充当着手杖撑在自己面前。
<赫维留> “这么看来这里的高度快要和修道院差不多了吧?”
<赫维留>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栩栩如生的雕刻,“这……它们看起来倒还挺精致的。如果不是放在这种地方,我会以为这是哪座城堡的门面。”
<纳席拉> 纳席拉有点浑身打颤,自从来到这地方她就总是被奇怪的天气折磨。而眼前的关隘看起来也甚是充满了当地领主的邪恶特色,她望着那几个恶魔秃鹫的雕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领子紧了紧,面前的黑墙和远处的白色塔楼形成的对比更像是在拒所有人于门外。他往后退了几步好看清整面墙的全貌,又低头去留意地上的车辙或是马蹄痕迹。
<DM> 绿色火焰的帷幕显然是某种魔法,覆盖在隘口的东侧挡住了去路,硬梆梆的雪路上有凌乱的马蹄印。
<瓦莉勒> 瓦莉勒在船上被浇了一头水、那些水又在爬山的时候生生被寒风吹干——幸好她体内涌动的神力让她不至于在如此宏伟的建筑面前打喷嚏。在她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希夫仍忠诚地陪伴在她身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惯常检测门附近的法力,他总有种雕像会动起来的直觉。
<赫维留> “话虽如此这里根本见不到有别的什么,不会是真要咱们解除法术后才能前进吧。”赫维留面露难色,“要是没有术法天赋的人上了这地可怎么办。”
<DM> 火焰旺盛地燃烧着。不通魔法的人确实很难越过这里,即便过去了也很可能会死在更高的地方。
<纳席拉> 在格温德兰靠近那燃烧的绿焰前,纳席拉的小小祝福落在了他手心

<DM> 闸门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哀鸣声,随后缓慢上升,魔法散尽。

<格温德兰> “暂时没看到法术陷阱联动一类的东西。”格温德兰抬头看门上的雕像。
<赫维留> 一道阴影自赫维留的剑尖升起,汇入了他脚下的影子。“……我第一次这么庆幸,这里暂且没人来迎门。”
<DM> 雕像呈现一副跃跃欲扑的姿态,待你们通过之后,闸门又慢慢落了回去,而一侧的塔楼中除去破碎的守卫骸骨以外并无值得留意的东西。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圣武士在咒语念动时警觉地望向周围,希夫则先行一步迈步进入闸门内。
<赫维留> “……?这里的戍卫怎么会是这么副模样。”赫维留警惕地看向那些骸骨,“可能还是小心点为好?”
<纳席拉> “兴许这里就没打算欢迎施法者以外的人前来……”纳席拉低语着向前,她散开了侦测不死生物的神赐力量检查这周围的状况。
<赫维留> 他在面前的这堵新墙上寻找起可以互动的机关,诸如此类。
<格林法路尔> “看着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没准这两天是这地方最近几年间最热闹的日子都说不定呢。”术士一路追踪着马蹄的痕迹,顺手从包里抽出了那根可疑的棍子防滑。
<赫维留> “最短的路需要我们耗费更多的资源,这么一想还真是公平啊。”

<DM> 你们继续向前,寒风渐渐刺骨,几乎要把人掀到峭壁之下去。四处没有不死生物活动的踪迹,亦无任何机关,一切都被笼罩在死意浓厚的冻寒世界之中。
<DM> 比起这些东西,更令人担忧的是横在断崖之上的风景。

<格温德兰> 渡鸦钻到了格温德兰的厚斗篷下面。
<瓦莉勒> 瓦莉勒把自己的斗篷披在了丝黛拉的身上。
<格温德兰> “这也算一种陷阱吧,在直路上布下需要人耗费资源才能通过的东西。”

<DM> 湍急的水流从桥下飞奔而过。环绕石桥的矮墙在几处已经破损陷落,但桥看上去仍大致完好。
<DM> 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骑士骑在一匹炭灰色的马上,一动不动,风雪几乎能够穿透其身影。
<DM> 它看起来很眼熟,不过也不太像你们脑子里的那个人,一时说不出哪不对劲。
<DM> 就在你们疑心施特拉德本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纳席拉敏锐地听到了自己左侧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的声音。
<DM> 你往右边稍一侧身,方才你脚站着的地方已经冻结出了一束冰锥—— 法术是从上面来的。

<格林法路尔> 现在想着躲去墙根后头或是隐去身形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格林法路尔的长杖陡然升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仰头寻找法术的来向。
<赫维留> 是因为寒风和降雪的缘故吗?那个人影居然显得有几分不真实?赫维留还在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他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感想。
<瓦莉勒> “……所以瓦赫特夫人要来到这里,确实是因为此地领主的邀请?”瓦莉勒显然已经从同伴们的反应中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赫维留> “呃——他来这里总不只是为了巡视领地吧?”
<纳席拉> 在发现桥下身影的真面目的一瞬间纳席拉已经反射性地提起了盾,然而划过身侧的法术昭示着敌人不止于此。“大家小心!上面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星界精灵陡然一惊,希夫赶忙护着丝黛拉和维克托离得远了些。
<格温德兰> “假如瓦赫特夫人在此处,而她又见到了行凶者伪装的脸,恐怕事情短时间内很难跟她解释清楚。”

<DM> 高高的山壁上站着一个黑影,施法的手伸出,袖子仍旧在风中摇晃着。
<DM> 漫天的雪片让这个影子显得极不真实,但丝黛拉忽然拱起了背,露出了你们见过她最愤怒的神色。

<赫维留> “可能我们该庆幸她暂且不——”他顺着丝黛拉的视线看去,试图对上那名施法者的视线。

<DM> 你们没能对视多久,山上的身影收回手吹了声口哨。
<DM> 山谷中突然刮起了劲风,一个巨大的影子投在了你们身上。
« 上次编辑: 2024-06-29, 周六 22:25:40 由 隨玉座呼喚而來 »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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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话 刘姥姥下到大地城
« 回帖 #71 于: 2024-07-02, 周二 23:42:51 »
劇透 -   :
<DM> ————————————————————
<DM> 为了追上瓦赫特夫人,你们决定抄小路前往山上的神殿,然而在途中经过那座被洪水和沼泽侵吞的村庄时,你们却意外发现了深藏在满是腐水的地下室底部的一个传送法阵。
<DM> 谨慎起见,你们没有怎么动它便继续往加奇斯山脉的更高处攀登,不久之后一道横在峭壁之上的关卡挡在了你们的面前,不速之客的阴影随之莅临你们的头顶。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那、那个人!”
<瓦莉勒> 瓦莉勒靠近了大鸟、防止它暴起伤害其他同伴的同时,对黑袍人亮出圣徽,后者随即沐浴在了银色火焰的光辉之中。
<赫维留> 见丝黛拉嘶声不止,赫维留猛地看向了那将冰棱掷向众人的黑衣人。如果没错的话,恐怕这人就是为瓦拉吉带来疑云的真凶,而那只凶鸟恐怕也是……他看了眼袭向众人的巨鸟,因对方的体型而抹了把冷汗。“这鸟又是从哪来的!”
<纳席拉>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纳席拉看了眼被瓦莉勒带着向后方退去的丝黛拉,浓重的担忧使她转正方向后视线在神秘施法者与巨鸟中游移不定。
<DM> 水银般的月光一样在其袖摆上留下了一道灼痕,不过对方的形态并未产生太大变化。
<格林法路尔> “我看到了!”格林法路尔的身形在原地散作了一堆碎裂的冰锥,伴着一道银光,他重现在了树丛之后。白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法器径直向黑色的人影奔去。
<瓦莉勒> 希夫蹭了蹭被披上斗篷的丝黛拉,瓦莉勒见状扬起了眉毛:“这下至少确定他并非吸血鬼了。”
<赫维留> “很难说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不过……”
<格温德兰> “把脸露出来看看吧。”三束火焰随格温德兰的话飞向对方,丧尸挡在了二者之间。
<瓦莉勒>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抵抗了法术的效果。”圣武士分心看了一眼身后。
<DM> 格林法路尔的光箭直直贯穿了敌人的咽喉,然后这耀眼的光芒在风雪之中仿若液体,融化成了一片黑色的瘢痕向四周的皮肤隐去。
<DM> 如你们所愿,他抬起方才被灼焦的袖子下意识去阻挡法术,热风把他的兜帽往后吹去,露出了一张和格林法路尔五官相似但不完全一致的脸。
<赫维留> “果然就和她说的一样……”
<纳席拉> “真的出现了……瓦瑞尔之外的。”
<赫维留> “在预知一事上,她确实就和那位睿智的夫人一样天赋异禀。”
<DM> 趁你们的注意力不在它身上,空中的巨鸟尖啸一声向下俯冲,伸出的利爪闪动着寒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抖掉发烫的法器尖端的水渍,把打滑的长杖换了一只手。“我知道这种伎俩,这都是仿冒产品用来规避那些商人的法律手段的时候的做法,你这冒牌货!”
<DM> 巨禽开始奋力振翅,意图将瓦莉勒带离地面。
<赫维留> “巴洛维亚到底有多少我们的隐藏粉丝啊?”赫维留不合时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意有所指,“这是不是有点太……”
<赫维留> 见瓦莉勒被束缚,赫维留调转剑锋疾步向前,朦胧的黑影缠上了巨鸟的利爪,宛若亡灵意图将其束缚于地,随后而来的则是从无形剑锋上燃起的翠炎。
<瓦莉勒> “……”瓦莉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猝不及防地带离了地面,“嘶——”
<赫维留> “给我下来你这笨鸟——!”
<DM> 绿焰在一瞬间爆燃开来,但恶劣的天气加上常年居住于山巅的生物的厚重羽毛难以引燃,火星子迅速跳开,一斩或许对寻常生物而已相当有效,但这只鸟实在太大了。
<DM> 山上的施法者向后轻跳,在原地只留下一缕黑烟。
<瓦莉勒> “没事,如果它真的在空中松手,我可以试着翻到它的背上……”瓦莉勒侧过头安抚下方的咒剑。
<赫维留> “见鬼——这冒名者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把这鸟迷得死去活来的!”见自己的全力一击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赫维留的语气不禁恼火了起来。
<赫维留> “这就要跑了吗你这懦夫!”
<赫维留> 见冒名者对自己的斥责置若罔闻,赫维留更为警惕了。“……我不觉得他会这么识时就逃跑。瓦莉勒,再坚持一会!”
<DM> 紫电先一步像流窜的巨蛇一样从雪中突破雪幕向下劈来,被驱开的气流短暂裹挟着雪片离去,显现出几十尺以外的施法者抬起的一直藏在斗篷下的另一只手和挂在他腰间的一柄剑,鞘上干燥的血迹仍在。
<格温德兰> “拖住我们然后去处理神殿的事?”格温德兰原本在对方身形陷入烟雾的一刻打了个手势。
<格温德兰> “看来还不打算走远。”
<赫维留> “……想必是了。”赫维留的耳边嗡嗡作响,他骂了句脏话,只是实在不肯面对自己确实想起了什么。“……哈,这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了,让我想起了某条和他一样该死的走廊。”
<纳席拉> 原本以为对方已经消失的纳席拉正打算集中精力对付那只大鸟,却猝不及防被紫电的一闪击中。她勉力维持住站立姿态引导生命的活力化作点点荧光飞入刚刚被攻击的三人的身体中。
<纳席拉> “咳咳……为什么要袭击彼得洛维奇神父,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此时纳席拉也无暇再去察看那冒牌格林法路尔的位置,她用力对着空气大声呼喊。
<赫维留> “看他这么急着和我们抢路,我只觉得有种被尾随了一路而不自知的恼火啊!”
<DM> “因为能把你们赶出镇子?我猜是这样的吧。”隔着一段距离加上呼啸的寒风,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又轻又模糊。
<瓦莉勒> 依旧被束缚着的圣武士打算对巨鸟进行一番悬空攻击:“哎呀,这家伙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格温德兰> “这东西太碍事了。”格温德兰扯掉焦了边的书页转向那庞然大物吟诵将对方驱逐的咒语。
<瓦莉勒> “只不过听起来……好像脑子也不是特别好。”
<赫维留> “把我们赶出镇子,你好鸠占鹊巢?”咒剑士反唇相讥,“在那镇子里散布恐惧的人可不多你这么一个。那你对我的同伴动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嗯?”
<格林法路尔> “装模作样的家伙,如果他之后再往上去的话没准是想把我们放风筝解决掉。”术士把杖头的组件逆时针旋了几度,抬头盯着对方在寒风中翻卷的衣摆,热量在他的手中聚集。“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你能在高抬贵手多做一步,干脆直接把我们赶出巴洛维亚呢。”
<赫维留> “可别和我扯什么‘把他撞到教堂上好把我们埋在曾是教堂的废墟下’,哈。”
<DM> 和你们同伴面容效仿的个体只是笑了一下,看上去是耸了耸肩。正在试图把瓦莉勒拉上天空丢下悬崖的巨鸟受到法术的多次干扰,最终瓦莉勒感到自己的肩上一轻。鸟消失了。
<赫维留> 真见鬼,明明顶着格林的脸,但这家伙只是动动嘴角都像是在嘲讽着众人。赫维留顾不得回身,他勉强扶了一下重回地面的瓦莉勒,警惕起那只巨鸟的动向。
<赫维留> “那么巨大的体型,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吧?”
<纳席拉> 这家伙的性格简直太讨人厌了,幸亏格林法路尔本人不是这样。见对方也没有回应的意思,纳席拉抬手用衣角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液继续戒备着假格林的进一步行动。
<瓦莉勒> 圣武士稳住身形跳到了地上,她望向远处露出面容的黑袍人,思索片刻后对自己释放圣疗,而后靠近了“格林法路尔”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持剑疾步向前,两束无形的术法能量向着那个神秘人飞去。“这家伙恐怕没我们想象中那么好搞,小心别被格林法路尔的脸蒙过去了!”
<赫维留> “呃格林法路尔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赫维留将无形的剑刃举向前方,“我只是想起神父说这家伙似乎更擅长使剑什么的——”
<DM> 正被你们谈论的人扯过厚重的斗篷,赫维留的法术砸下了上面的几片陈灰。他对着你们微微欠身,旋即消失在雪影之中。
<瓦莉勒> “他走了?”瓦莉勒眯着眼睛看着上面,“……去了山顶?”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术法能量在空地上扬起的脏雪,脸色不禁有些难看。“我觉得肯定还会在神殿门口遇到他,说不定吧。”
<赫维留> “但现在还是快跑吧!”
<瓦莉勒> “啧!”圣武士赶忙呼唤希夫,后者载着丝黛拉和维克托一起沿着道路狂奔。
<赫维留> “再不跑格温德兰的魔法要消失了哎呀我肯定在哪里听过什么类似的童话就像是过了十二点魔法就会消失!”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只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吧!这人看起来得意洋洋的,但也许恐怕并没有我们最开始想得那么——你们怎么跑起来了?”
<格温德兰> “但这个版本不会多出来别的东西吧。“
<纳席拉> “真希望他暂时别再来惹麻烦了!”纳席拉边抱怨边跑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唤起了充满生命之力的灵光为几人恢复状态。
<格温德兰> “我觉得我们应当尽快通过桥。”
<格温德兰> “没有人想在桥上被大鸟撵的,对吧?”
<赫维留> “那家伙肯定只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然后再耗费掉我们的资源!”赫维留活动了一下还在发麻的四肢,便忙不迭地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抱怨。“就冲着这种行为就够讨厌了!”
<DM> 你们往桥上一路猛冲,骑炭色马的高挑人影和你们之间的距离也快速拉近,他依旧和先前一样,飘散的雪片几乎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赫维留> “不过刚才那个影子……”
<赫维留> “为什么施特拉德会在这里?”
<瓦莉勒> 瓦莉勒在靠近人影的时候警惕地放慢了脚步,重新抽出了自己的巨剑。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长杖往肩上一扛边跑边打滑追了上去。“可能他不希望我们再去参加下一场晚餐会,但又碍着面子打算等我们接近之后再解决掉我们。”
<纳席拉> “可能他也有事要来这里?毕竟根据之前的情报神殿与他也颇有因缘,但是真不想看到他……”
<赫维留> “原来那个冒名者只是想把我们赶走好让自己吃上五人份的餐点!”很明显赫维留误会了术士这话的对象,眼看着越来越接近那个骑马的身影,他也不禁抽出了契约武器。
<DM> 走在最前面的圣武士踏上山间窄桥的刹那,咆哮的冻风从你的脸侧刮过,就像刀削一样刺痛着你的神经。
<瓦莉勒> “……真是*精灵语委婉脏话*够冷的。”圣武士真是难得地说了些不太优雅的话。
<赫维留> “下雪就够了为什么还会这么抖抖抖抖抖抖冷啊!”
<格温德兰> “跟你类似的人会更适应这种环境吗?”
<瓦莉勒> “想不到我与此地的领主大人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如此……寒冷的地方。”她捏紧了巨剑的皮质护手。
<纳席拉> “好冷。”半身人此时连话都不想多说了,她的故乡本就在偏热带的地方,来到巴洛维亚后真是怎么都适应不了。
<DM> 桥上的人影酷似施特拉德本人,就这桥的宽度而言,想要过去恐怕势必和那个影子面对面。
<赫维留> “早知道该问那群维斯塔尼人再要点毯子什么的!”赫维留在风雪中寻找起远处可能存在的建筑物,只有脑子坏掉的人才会选择在这种天气行军,而他可不想让众人当这群傻子。
<格温德兰> 实际上大概跟吸血鬼似的不太在乎寒冷的魔宠从斗篷下来探出头观察对面的身影在做什么。
<DM> 严寒之中,他身下座骑却平静得宛若一座雕像,看上去甚是不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原本被露水打湿的领子如今又冻上了,别过头的一瞬间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坚实的绒毛在扎着自己的脸。“但反正都已经见过面了,如果真的是他,既然是当地的贵族,那他想必还是不至于立刻把过去受的那些礼数教育丢掉的吧。”
<格林法路尔> “没准在他拔剑打我们之前还能聊上两句呢。”
<瓦莉勒> 圣武士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巨鸟,提起巨剑就打算靠近那个家伙——在那之前她深吸一口气,释放神圣感知。
<DM> 施特拉德低下头神情漠然地也看着瓦莉勒,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轻搭在剑柄上。而近在咫尺的圣武士什么秽物都没有感知到,倒不如说干站在这里让你觉得更冷了。
<赫维留> “他为什么只是……看着?”赫维留惊恐地望了眼他身下的坐骑,冥冥中他想起了那两匹拉车的黑马。
<DM> 和赫维留记忆中的不同,他的坐骑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它在刺骨的风雪中甚至不会左右挪动蹄子取暖以外。
<格温德兰> 鸟往对方的坐骑边上靠了靠,它试图从马脚边穿过去,如果是幻影的话。
<瓦莉勒> “伯爵大人,你非得站在这么冷的地方吗?”虽然这么说,但瓦莉勒并不打算听到对方的回答,她示意其他人从自己身后绕过去。
<纳席拉> <怎么回事,那是施特拉德没错吧?>纳席拉把说话的频道换到了心灵沟通,她站在原地拉了拉加厚的长袍定定地望着桥那边。
<瓦莉勒> <不知道,我的感官似乎也失效了。>
<赫维留> “贵安,请问您知道该怎么去山上的神殿吗?”反正都到他跟前了,赫维留反而不怎么害怕了,他索性向着面前人搭话。
<格温德兰> 感到那巨鸟应当有一段距离了,格温德兰边走边侦测了对方周身的法术。
<DM> 不知是不是错觉,凑近之后他的脸看起来也与你们的印象中的有所不同,眼窝似乎更深,颧骨更突出,缺乏面部表情。即便如此,瓦莉勒却反常地觉得这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所谓的吸血鬼。这貌似也算不上普通的幻术。也许那种差异感应该被称为苍老。
<DM> 魔宠从马蹄之间悄悄掠过,在你们搭话之后,这个马上的人影扯了扯缰绳,从你们身旁走了过去。
<瓦莉勒> 瓦莉勒飞速在心灵频道对纳席拉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而后立刻开口:“等等——”
<DM> 你们如同两条毫不相干的河流忽然交汇又突然分开,在对方勒马转过身时这种古怪的时间错乱感反而升级,他好像在看圣武士的方向,但你们也说不清那里是不是曾经站了别人。
<格林法路尔> <……这也是冒牌货?>术士的声音在魔法链接中嘀咕,与此同时他瞄了其他人一眼,往外绕了几步去看那个施特拉德的耳廓,<这冒牌货是不是比他本人更像个人了。>
<赫维留> 我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过去的留影!赫维留暗想,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够回复同伴想法的术法。
<纳席拉> <真是搞不明白……难道这个施特拉德也是那些时不时出现的过去的幻影的一员?>
<格温德兰> “这也算一种巴洛维亚的怪象吗,考虑到过去也曾在银龙宅邸那边见过类似的东西。”
<赫维留> “呃,伯爵大人?您是要往哪里去?”询问的话语已经出口,但赫维留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他只是将视线放在了对方身上,观察起对方的去向。
<瓦莉勒> <从种族上来考虑的话似乎确实是这样。>圣武士没有因为对方望回来而撇掉心中的违和感,她一个健步冲上去,打算“亲手”确认对方是否是某种残存的幻影。
<赫维留> “我想是吧?”在漫天风雪中咒剑士只能扯着喉咙大喊,“想想看那条讨人厌的走廊,我可说不好这里的现象是不是和那条走廊一样!”
<DM> 不论怎么看,他都是个人类,不过他偏过头望你们时活像枯水季节的湖泊的漆黑眼睛反而比吸血鬼更可怕。人影对着你们的方向说了寥寥几个你们只看得到口型的词语,然后在瓦莉勒冲来的一瞬,他奇妙地也策马后退了半步。
<纳席拉> 看着瓦莉勒冲上前去纳席拉心中忍不住涌出些紧张来,尽管她已经知道这应当不是本人,却还是无法抑制这种感觉。
<DM> 尽管如此,你的手抓了个空。确实是某种幻影。
<赫维留> “等等,瓦莉勒!先别……”
<赫维留> 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束缚在这里的,来自过去的幽影。赫维留跟着对方的口型复述了一下那几个词语,试图揣测起它们的真意……
<瓦莉勒> “——看来确实是幻影!”圣武士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大声说道。随后她仔细回忆起对方的口型,念叨起来。
<格林法路尔> “这看起来和平时的他差别大太多了。”
<纳席拉> “呼……还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纳席拉吐了口气,她也放松下来走上前去。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冻的僵硬的手拢在怀里搓了搓,“看着比吸血鬼的他更像个快要进棺材的人。”
<格温德兰> “光看这幻象就像他来时也有人陪同似的。”
<DM> 幻影化作雪片消散在山风中,留下你们斟酌着他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DM> 反复琢磨之后,你们意识到那句话是“为时已晚”。
<赫维留> “它看起来就像是过去的他。”赫维留皱了皱眉头,“就和斯塔尼米尔所说的一样……被诅咒束缚在这里的,高贵的王子?”
<瓦莉勒> 瓦莉勒用力搓了搓希夫的狼脑袋,所幸天界生物温暖的体温让她勉强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被冻成了什么冰雕。“他说……为时已晚。”
<赫维留> 在察觉到那几个破碎单词组成的句子意义时,赫维留的舌头似乎也随之僵硬了。“一时半会我想不懂,他这句‘为时已晚’指的到底是瓦赫特家的延续……就和伊娃夫人说的那样,对吧?……还是……还是在说他自己?”
<瓦莉勒> “不过这地方确实太冷了,我们先去前面找个避风的地方待着吧。”
<DM> 跟在你们身边的丝黛拉打了个喷嚏击破了诡异的气氛,黄昏精灵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戴在了她的手上。
<赫维留> “走吧。”赫维留看起来心烦意乱的,丝黛拉的喷嚏则把他惊回了现实。“再这样下去丝黛拉可受不了。卡西米尔,你记得这里离那座神殿还有多远吗?”
<格温德兰> “既然他曾经来了这里,也跟我们继续往前走的安排并不冲突。”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这个幻影对每个上山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术士把脚步稍微加快了些,“然后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就会被刺激着把自己往歧路上带。”
<赫维留> “或者说还有没有别的……算了,我想山上总不可能还有什么捷径可言。”
<DM> “应该,不远了,我们最好快点,好歹那里面应该不会有风!”
<纳席拉> 纳席拉也点点头,“不管怎样,我们得先顾好最开始的目的。”
<赫维留> “走吧,即使命运已然破碎,没准我们还能将其拨回正轨。”
<DM> 你们沿着一条风雪肆虐的碎石路艰难地继续向上,和刚刚经过你们的幻影的去向截然相反。
<DM> 沿途的积雪逐渐掩去了道路的踪影,不过你们已经可以从前方陡峭的山坡上看到一座建筑的正面。
<赫维留> “前面就是了!”
<赫维留> “还能跑起来吗?虽然我觉得还得保存点体力但外面实在太冷了!”赫维留眯着眼睛往前看,他只希望自己能见到瓦赫特的马车……或者是……别的什么?
<纳席拉> “终于要到了。”纳席拉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像是瓦赫特夫人的身影。
<赫维留> “……这里总不至于也有那种特殊的防盗手段吧?”赫维留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这——我总觉得要是有的话,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在嘲笑着什么似的!”
<瓦莉勒> 瓦莉勒抬起头望向前方的建筑,希夫将背上的孩子们放在门口,又拐回来蹭了蹭圣武士。
<格温德兰> 渡鸦在雪地上寻找人或坐骑的脚印。
<纳席拉> “地上好多碎块……看来这里的维护状况不怎么好。”
<DM> 雪势太大,足以遮盖掉脚印,你们边呵气边走上前去。很难想象巴洛维亚的山间竟有一座藏身于此的偌大神殿。这座建筑的正面高足足五十英尺,六个凹室里各有一座二十英尺高的雕像,均由整块琥珀雕刻而成,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在这里凝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停下脚步,朝前方白雪覆盖的山麓望去,希望能找到点前人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在这样的雪地上行路还是顺着他人的路线为好,精灵心生疑虑,保不齐会不会有人在这白雪覆盖的地上挖个什么被雪覆盖的陷阱。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在雪地上用灰烬画了环,排除魔法陷阱的痕迹。
<格林法路尔> “这整个地方都活像个被整个封在琥珀里的标本……虽然它不是金色的。”
<DM> 牧师顶着那些戴着兜帽的雕像带来的可怕压迫感四下寻找,一匹曾经被饲养得油光水滑的黑色骏马的被雪埋了一半,已经被冻硬了。
<DM> 你低下头是尸体,抬起头是那些雕像没有面孔的空白脸庞。
<DM> 最中间两座雕像之间有一高高的拱门。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扫过了白茫茫的干净雪地,“这也和巴洛维亚给我的印象如出一辙,照此看来,恐怕这里更像是整个巴洛维亚的……”他耸了耸肩,没把话讲完。
<纳席拉> “看起来瓦赫特夫人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去了……”牧师扫过那些雕像,这些都是无面之神?如此疑问留在心中,她接着向门那边看去。
<纳席拉>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不会是那种……冒险故事中经常出现的需要转动雕像才能打开门的机关之类的吧?”
<瓦莉勒> 圣武士已经先行一步靠近了雕像中间的拱门,如果门开着她就顺势朝着里面望去。
<格温德兰> “我看看上面是否锚定有法术。”
<赫维留> “比起在山上笼罩着巴洛维亚村的城堡阴影,这里就像是被刻意地遗忘了一样。”赫维留朝着手心疯狂哈气,“那匹马还有救吗?这个积雪的深度我总觉得瓦赫特已经提前我们大半天到了!”
<DM> 纳席拉四处走动时还发现这神殿确实年久失修,甚至,有条裂缝。
<格温德兰> “常理来说没这点东西倒有些奇怪了。”
<纳席拉> “它已经死了有好些时候了。”纳席拉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看了看雕像彼此是否有所区别,加上很多时候底座上会刻有铭文之类吧。
<DM> 西边的山坡上,一条天然形成的狭窄裂隙在山体上开出了一条狭长的缺口,有碎语随着风交换而出。
<赫维留>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还是追上瓦赫特夫人的脚步。”赫维留站在远处望向那些神像,“格林,该把你先前买的那根长杆拿出来了。”
<赫维留> “呃,虽然我更希望它……”
<纳席拉> “完全不像是还有牧师留驻的样子,这里真的还能发挥神殿的作用吗?”纳席拉有些质疑,她抚摸着神殿墙体上的各处裂痕。
<赫维留> 赫维留抬眼看向那些没有面孔的雕像,试图回忆起它们与杜尔斯特家地下室所供奉的神像是否有着相似之处。
<格林法路尔> 直觉让术士并不是很想径直从这建筑的大门里闯进去——毕竟就算是个在巴洛维亚的小法师塔门口都设了些奇怪的法术,过去听闻的那些轶闻显然让这个精灵变得愈加多疑起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悄悄地滑到了西侧的山坡附近。
<瓦莉勒> 瓦莉勒一回头就看见望向雕像的两位同伴神色严峻,她举起圣徽,守望的力量顺着她的吟唱弥漫在二人中间。
<赫维留> 赫维留抬头,望向了雕像兜帽下空无一物的面孔。
<赫维留> “不过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风经过狭口时发出的声音啊?”
<DM> 格林法路尔听到了破碎的话语,但你越是想尽力捕捉那些话语的本质,那些说话的声音就越急促扭曲,最后变得语序错乱,无从得知其具体内容。
<赫维留> “总而言之还是先从正门进去……吧?”尖耳朵剑士的视线还在某座雕像上游走,“那声音听起来感觉挺瘆人的,我觉得既然都到了这里,那就还是走正门进去吧?”
<格温德兰> “这里能算捷径吗?“格温德兰一时间没能找出雕像所指的谜题,他在寒风中靠近了点裂隙寻找这之中的法术痕迹。
<DM> 裂隙当中有强烈而混乱的魔法灵光。
<纳席拉> 纳席拉见证了几人的异状也不敢再多看那些雕像,她跟着朝门口过去。“希望正门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
<格温德兰> “里面的法术很乱,不知是原生的还是某种陷阱。”
<瓦莉勒> “就从正门进吧。”圣武士很快同意了其他人的看法,“怎么说,从雕塑上看出什么了吗?”
<格林法路尔> “瓦赫特不是一个人来的么……?”术士皱着眉试图分辨这碎语声是男是女,或许是里面的人在咏唱着什么?他朝那道裂隙凑近了一些,腰间的探路手杖的束带一松,不知为何掉了下来,开关撞在地上。
<赫维留> “我不太确定。”咒剑士的视线从雕像上偏移开了,他不解地按了按眉心。“这雕像看起来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DM> 绝对好玩新颖的杖子没有寻找到好玩新颖的东西,积雪的地面之下就算有地陷陷阱也看不出来。
<格温德兰> “很遗憾它没什么表示谜题的信息。”格温德兰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嘿。”
<格林法路尔> “它说这缝里是安全的。”
<赫维留> “我比较害怕,丝黛拉口中提到的那个……曾经和瓦赫特夫人接触过的法师,会不会也和她同行?”赫维留耸了耸肩,在严寒的催促下,他还是选择先一步跨入了正门的门槛。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打算先去探索那边吗?”瓦莉勒看起来也打算径直迈入其中,不过她多看了一眼术士。
<格温德兰> 渡鸦嘎哦了一声落在格林法路尔身旁把头探进了缝隙里。
<赫维留> “不要因为山上看不出时间是否黄昏就松懈下来啊格林法路尔。”咒剑士的声音从正门后传来,“在这种时间点分散行动会很危险的吧?”
<格温德兰> “我可以让魔宠先去看看。”
<纳席拉> “确实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纳席拉本来也正要跨入门内,但格林法路尔的声音让她回头又看了一眼。
<格林法路尔>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术士显然已经把左胳膊伸进了裂隙里,那里头有什么灵光灵光是个什么奇怪的颜色,他自然是看不到的。
<赫维留> “而且按照这种地城的构造规格来说里面肯定有能够从那个裂缝拐出来的路径。先回来吧——”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 “比起依靠希夫转述,我更想从你嘴里听到蓝眼睛什么什么的故事……人呢?”
<纳席拉> “我好像看到他往里面钻了,已经进去了?”半身人不太确定地眨了眨眼,她回身望向与格林法路尔完全同色的洞口处的雪地。
<DM> 魔宠挤了进去,接着便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格温德兰> 同时格温德兰也开始召唤一个风雪中被勾勒出来的透明形体。
<赫维留> 赫维留径直退出了正门,他皱着眉往众人口中的那个豁口走去,同时将剑收回了鞘中。
<DM> 室内有很多东西。
<DM> 很多蜡烛,很多鸟,很多光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用魔宠的眼睛希望看清室内的构造。
<DM> 房间内的光线经过多次反射向四周蔓延,无数翻飞的黑色鸟类在四面八方动作一致地振翅、振翅、振翅,张口发出大叫,声音又经过多次反射变得层层叠叠。
<格温德兰> “不会是某种鸟类巢穴吧,但内部又有蜡烛,像是连通了神殿。”
<赫维留> “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人把手伸进奇怪的裂缝之后手消失了的寓言吗?”赫维留苦恼地看着术士将手伸进了裂缝之中,犹豫是否要把对方往后拉一把。
<瓦莉勒> “那边到底有什么,怎么连赫维留都一去不复返了。”瓦莉勒皱起眉头,她招呼纳席拉一起也过去看看。
<格温德兰> “但不像是自然鸟类所为,室内的光影所致?”
<赫维留> “好吧我想我恐怕要说些刻薄的话了,时间可能很紧啊我的朋友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呃……这会是某种宗教性质的仪式吗?”光听描述纳席拉没法想象出如此超现实的景象,她只能转而思考其它可能具有的意义。
<赫维留> “分头行动恐怕不太现实。”
<格温德兰> “这也像是某种谜题机关。”格温德兰将所见复述给了他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头转了过来,他挑起一侧眉毛,抬头打量赫维留的眼神就像观察一个头一遭见面的人。
<格温德兰> “弄错一步就会触发点什么的那种吧。”
<DM> 务实的牧师不太能想到相似的宗教,更有可能是里面有什么东西造成了这光景,比如多层反射镜面。
<格林法路尔> 疑虑写在精灵的脸上,虽然他平时差不多也是这么个光景。
<赫维留> “该走了。”咒剑士眯着眼友善地提醒他。“我觉得没必要动用话语之外的手段,你觉得呢?”
<赫维留> “呃如果你觉得我是假货的话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把剩下的两瓶卓越红龙藏在哪了。”他摆了摆手表示投降,“大伙还在门厅里等着呢。”
<瓦莉勒> “……我们以为你们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都已经过来了。”圣武士抱着胸,同样眯起眼睛望向凹室中的光景。
<纳席拉> “这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反射这些光……”纳席拉思考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被其他几人的动静引走了注意力。“呃,你们两个先不要吵了,正是这种时刻我们才得商量出个统一的意见来……”
<纳席拉> “我们是先解决这密室的谜题还是直接进门去?”
<格温德兰> 魔宠看了看室内是否有看起来像通道口的东西。
<DM> 里面似乎有不少门。
<瓦莉勒> “既然大家都这么感兴趣,不然就从这里进去看看吧。”
<DM> 你们一踏进去,室内的人数就增殖了好几倍。
<DM> 受到歪曲的虚像映照在深色的琥珀表面,它们随你们模仿着你们的动作,姿势夸张而疯狂。
<赫维留> 赫维留狂吐舌头。
<纳席拉> 纳席拉赶紧把盾收了起来,防止它再制造出更多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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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话 请走正门
« 回帖 #72 于: 2024-07-07, 周日 16:03:24 »
劇透 -   :
<DM>——————————————————————
<DM> 你们沿着雪山一路疾走试图抄近路追上瓦赫特夫人,在见到一些古怪的幻影后最终抵达了所谓的坐落于加奇斯山脉之上的神殿,这里气温极低,停留过久又缺乏补给的情况下会十分危险。
<DM> 虽然神殿的正门一路敞开,但在突然弥漫于你们之间多疑与顾虑的气氛之间,是直闯正门还是从左侧的山隙进入神殿成为了摆在你们的问题
<DM> 巨大的山体裂隙加上不稳定的气压将听不清的窃窃私语从这条奇怪的大缝内往外送出,吹进了你们的耳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始终是那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但直觉告诉他走一条不那么寻常的路可能会比走大门省上那么点时间。于是精灵往前一探,索性整个人栽了进去。
<格温德兰> 虽说在魔宠的眼中见到了门一般的结构,室内大概是镜像生成的人影让格温德兰再度小心侦测法力状况。
<赫维留> 方才格林法路尔的眼神盯得他有点发怵,赫维留担忧地望向术士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个经常被他揣在怀里的罐子……每个人都有选择对某事避而不谈的权利,而他向来也对挖掘同伴的底细没有太多兴趣(显然瓦西里只是个不幸的意外),没准从这边前进也是对方得到了宗主的指引。他望着室内墙壁上倍增的人影,又望了望身后,还是选择了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纳席拉> 由于这条小路中神奇的镜面反射效果将盾收起来的纳席拉此刻没什么安全感,她走在队列靠后的位置不停审视着周围生怕哪个人影突然从中化作尸体钻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凑了过去想看清楚哪个是真正的通道。
<瓦莉勒> 圣武士拔出巨剑走在最前面,警惕着任何可能冒出来的敌人——或是镜中的自己。

<DM> 冷风停止了撕扯你们的耳朵,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好像也没有外面体感那么冰冷刺骨了,尽管温度还是很低。你们曾经听说过快被冻死的人反而会觉得热,这条信息最好不要适用于眼下。
<DM> 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如同某种昆虫的巢穴一样覆盖着暗橙红色的琥珀,导致你们的身姿被反复倒映在这些反光面上。

<赫维留> “现在看来至少是不用担心失温的问题了。”赫维留嘟嘟囔囔,他看着魔宠展翅飞往前方,在通道里一通乱钻。
<瓦莉勒> 虽然没一会儿她就有点头晕目眩了起来,星界精灵晃了晃脑袋,试图寻找一条穿越镜之迷宫的道路。
<赫维留> “卡西米尔之前走过这边的通道么?”他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墙壁,忍住了用手指敲敲它们确认材质的冲动。
<DM> “呃……不,我一直是走正门的。”
<纳席拉> “这里的温度比起外面竟然还算得上宜人,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行走在镜之迷宫幻影的包围下,半身人往常可靠的感知力都不怎么管用了。
<DM> 室内不时有一闪而过的灵光。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仿佛捕食陷阱一样的气氛让术士有些发怵,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墙面上的琥珀,至少希望它们不是粘的。
<瓦莉勒> “格温德兰,你发现房间出口了吗?”她盯了一会儿周围,差点没晕过去,只得寄希望于魔宠能够比类人生物的眼睛
<赫维留> “那看来只能随便逛逛,直到你发现某个很眼熟的拐角了。”赫维留甩掉了脑袋上的积雪,“不过我们总归会从正门回去的!”好使一些。


<DM> 可能是因为那些绝不天然的结晶材质给人一种黏糊糊的错觉,跟在你们身边的同伴小心翼翼地抬着袖子不想碰到那些其实不算石头的石头。
<DM> 探路的魔宠贴着墙面向前飞去。
<DM> 在层层叠叠的通道之间门的影像也随着你们的目光的移动被分作了好几个,忽然之间,在你们视野之外的地方传来了一声脆响。
<DM> 然后——你们四周那些人影不动了。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纳席拉> “呃,这是什么声音。”纳席拉顿了一下,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把盾牌重新提上。
<瓦莉勒> “还是做好战斗的准备吧。”虽然瓦莉勒一直没有将巨剑真的收回背上。
<格林法路尔> “……是什么机关的动静?”格林法路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紧盯着琥珀中自己的倒影。
<格温德兰> “嗯?”格温德兰寻找声音的来向。
<赫维留> 赫维留竖起了耳朵,刚才那阵声音是从哪边发出的?他举起剑。“曾经听说过有个地方的武士会用利器将敌人的影子钉在地上,以此来困住敌人的形体……不过眼前倒不像是这么回事啊?”

<DM> 声音的源头貌似是魔宠离去的方向,也许它碰到了什么东西,但你们现在碍于光学造成的幻景看不到它的具体方位。在法师扭头的同时,你的四五个被放大的虚像在旁边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你。
<DM> 这些虚像纷纷静止,一时间给人感觉就像你们被困在了琥珀里面。

<瓦莉勒> 瓦莉勒也观察一番自己身侧的四五个虚像。
<纳席拉> “这些镜影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呃……”重新变为盾形态的纳席拉环视四周却不知该如何下手,“老实说我真的不太擅长对付不死生物以外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回头来将视野换成了魔宠的眼睛。
<DM> 瓦莉勒的像也纷纷动作凝滞于前几秒你的姿态中。
<DM> 视野的变换一时间让法师头晕目眩,改换视界并没有缓解你的境况,反而因为你不熟悉魔宠的身躯的上下颠簸与视野高度变得更晃眼。
<DM> 不过你还是勉强意识到,渡鸦刚刚碰到了一扇门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替我看着点边上吧,真是奇怪的设置。”
<赫维留> “……像是停在了上一秒……前一秒?”赫维留的耳朵压了下来,他庸人自扰似地想起了那位总管避开自己手中利刃的情景。
<瓦莉勒> “这样看确实有点渗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给自己来一刀。”
<格林法路尔> “想点好的,至少这东西应该只是倒映出我们的动作,如果它们有预言学派的功能的话,那就,那就……”
<赫维留> 幸好自己还在队尾要不然别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脸都白了,赫维留环视起琥珀中众人的倒影,它们的神色有什么改变吗?他们的剑已经出鞘了吗?他们是否已经看到了潜伏在此处的敌人?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那我们看到的东西可能就不止于此了,没准我们下一秒就会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瓦莉勒> “不愧是预言学派!”圣武士仔细想了想,对此倒是挺感兴趣的。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先看看格温德兰那边怎么样,我还是更愿意把砍自己一刀看作没有办法的办法。”
<格温德兰> “至少这个方向上有像出入口的东西。“格温德兰试图让魔宠停下来确认周边是不是仍然有这些会倒映诡异影子的琥珀。
<瓦莉勒> 听到纳席拉的话,她只好遗憾地维持在了某种精神上的高度警戒——她把原本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巨剑放了下来。
<格温德兰> 它慢下来同时又去打量似乎是门的结构。

<DM> 门本身就藏在琥珀之间,毋庸置疑。

<赫维留> “砍自己一刀像是在用自己的血换取通行的门票,如果是这样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和这座建筑做了些什么交易似的。”赫维留不安地反复扫视那些被封存在琥珀中的倒影,他犹豫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DM> 赫维留看到的影子或警惕或讶异,和你们方才的小表情差别不大,但你的目光在那些面孔上停留越久,你就越油然而生一种陌生感。
<DM> 这种久违的感觉仿佛让你回到了你第一次在被水淹没的废弃村落遇到和你长相相仿的吸血鬼的那一晚上。
<赫维留> 冷汗划过他的脸颊,赫维留的喉咙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理性告诉他不该再这样看下去了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追上那位女性的脚步吗在这里揪着自己的影子不放根本毫无作用。他深呼吸了几下,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睑,但在这里行使宗主的恩惠确实显得太鲁莽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几乎快把脸贴在了一面琥珀墙上,他盯着镜中虚像的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够那个影子的脖子。
<瓦莉勒> “赫维留,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哎呀,虽然我的本意是砍那些封存倒影的琥珀……”似乎是感觉到气氛的紧张,瓦莉勒露出了一个安抚似的笑容,“你发现什么了吗?”
<纳席拉> 在长久的沉默中与自己的虚像互相凝视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纳席拉的心中也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怅然,为了消除这种感觉她原地跳了一下。
<瓦莉勒> “……你们怎么都喜欢看自己的倒影?”圣武士一时觉得他们都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为了防止他们被某种异星生物占据心灵,她拽着咒剑和术士的衣服领子,把他们拉远了一些。
<赫维留> “没有,我只是觉得对自己的脸感到厌烦似乎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咒剑士依旧闭着眼,在依然凌冽的室温下,他几乎感到了汗水正在脸颊边逐渐冻结。“那么,请吧?我——我不介意你从我的倒影开始?”
<赫维留> “我没事的!”
<DM> 倒影依旧一动不动,宛若冻结在了时间的冰川中。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那家伙会不会是某种拟像。”想要掐死一个倒影的念头听起来实在有些幽默,也许他什么东西都碰不到,也许他会反被琥珀里的东西拽进去或者施以同样的报复,格林法路尔哼了一声被瓦莉勒往后拽了几步,“最糟糕的情况没准是我们也是拟像呢,我们又不知道。”
<瓦莉勒> “先看看内容物再做决定吧。总之……我会轻点的?”瓦莉勒挥剑便砍向封存着赫维留倒影的琥珀。
<纳席拉> 它们是不是停住了……?不好的思绪再次从脑中浮出,纳席拉赶紧往旁边让了让然后扭了扭脖子。“看来只能这样了……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破局之法。”

<DM> 琥珀这种东西本就不硬,瓦莉勒一剑深入了这宝石深处,在你的脑海深处似有一声弦断之音悄悄响起,又流水一样溜走了。
<DM> 虚像被剑刃与剑柄所断,仍旧不动亦不消逝。你的武器还未触底。琥珀比预想得厚。

<瓦莉勒> “挥剑的手感不是很好,或许我的神智也多少被这里的环境影响了。”瓦莉勒在心中默念起守望之信条,将巨剑往里深入了几分。
<赫维留> “但退一步想它们好歹是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依旧闭着眼睛的赫维留如此猜想,“又或者这只是这条通道里无伤大雅的装饰?”

<DM> 圣武士把一大块琥珀给剥了下来,接着黑红色的液体从创口一样的地方渐渐盈出,浅浅覆了一层血霜。
<DM> 宝石碎片落地的刹那,这一切都消失了——
<DM> 你们身处一个平凡无趣的空间,空气湿润难闻,吸入时好似铁片削肺,几张很久没人用过的扎营者的露营床铺摊在这儿,旁边是尚未熄灭的灯火。
<DM> 而魔宠的旁边竖着一扇结着琥珀的门。

<格温德兰> “从刚才起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它们恐怕某种程度上是活着的。”
<赫维留> “听起来就像是这座建筑本身就像是活着的?”
<瓦莉勒> 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掉心中微弱的异样感,就着黑暗视觉寻找起法师的魔宠。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不光是看上去摸起来,这反馈也挺像某种茧的。”格林法路尔一阵哆嗦跟在了瓦莉勒后头,目光落在了未熄灭的火光上,“这整个地方的时间都好像琥珀里的标本一样。”
<纳席拉> “看起来你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尽管人像已然消失,纳席拉的颜色却还是不太好。瓦莉勒将剑刃深入琥珀的过程中她恍惚地像是看到其中拥有同样脸孔的人被贯穿而血液喷溅,她揉了揉眼重新看清周围的事物,留下的血痕却仍旧烙印在脑子里。
<纳席拉> “真正的样子倒是挺普通的,但这琥珀究竟是什么呢……?”
<格温德兰> 渡鸦叫了一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瓦莉勒> “果然视觉最不可靠,可惜我还是不得不依仗它。”瓦莉勒很快就把那些血块的事情丢到了身后,为了避免万一她还是转过身确认了这儿的所有人都没有*真正地*被她砍伤,而后来到了那扇琥珀门旁边。
<赫维留> 尚未熄灭的灯火抚上了银精灵的眼皮,此刻他才睁开了眼,疑惑地扫视着面前的废弃营地。“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扎营?我还以为所有人都是冲着这座神殿来的……”
<赫维留> “啊哦,灰尘还挺厚的。”他走近了那束营火。
<格温德兰> “这里是附近唯一的避风处吧,来到神殿的人说不准会在此停留。”
<格温德兰> “不过这些物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DM> 除此之外,房间的尽头还有一扇同样攀附着结晶的门。被丢弃的扎营物品陈旧而冰冷,唯独烛火却像是新近才点上的。

<赫维留> “嗯,顶多只能说明有人来过这里吧。而且总不可能会有长明不灭的营火……”他伸出手感应着篝火的热度,“能看出最近有人来过就够了,关于是谁嘛……我倒是觉得在瓦赫特夫人之前,最近也有人访问这里。”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目光下移,落在烛火和门周围的地板上——那些灰尘之间有新留下的女性足迹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亮了自己的提灯,渡鸦在两扇门边各自寻找新近通过留下的痕迹。
<纳席拉> 回过神来的半身人也跟着上前,她搜寻着附近是否有类人生物的脚印。
<赫维留> 他招呼其他人过来烤火,同时看向了那扇被重重结晶覆盖的门。“既然刚才瓦莉勒证明过那些结晶是可以被毁坏……我是说挥砍,的话,那么我们应该也可以简单直接点把这里的门给开了?”

<DM> 远离风口的地面上有厚厚一层湿土,这地方太潮,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灰尘,也无除你们以外的人……等一下。
<DM> 有脚印消失在了瓦莉勒停留的门前,只是看起来不太像女性的足迹。

<瓦莉勒> “或许可以先听听门那边的动静。”圣武士正站在门边凝神听着对面的动静。
<格温德兰> 点亮提灯后,格温德兰在一行人正式实施破拆行为前再度确认了两扇门上的魔法灵光。
<纳席拉> 纳席拉并没有持有任何能拆门的东西,她安静地待在边上听听有没有什么动静。
<DM> 纳席拉捕捉到了门后翻动什么东西时发出的声音。
<纳席拉> <好像有翻动什么的声音,有人?>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接入了心灵通讯。
<赫维留> 看到大家都黏在那扇门边,赫维留打着哈欠也粘了过去。
<赫维留> 就好像刚才在那条通道里的恐惧完全被火光驱散掉了一样,他站在门前,使用了宗主的恩惠。
<格温德兰> “先前还有谁意欲前往这里吗?我很怀疑是某个跟我们容貌类似的家伙。”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DM> 门上没有魔法灵光。然而随着那扇门在赫维留的眼前逐渐虚化,你发现门后好像有个弯着腰的影子在挑挑拣拣什么。
<DM> 在其身前是一排带着圆孔的柜架……放卷轴的那种。

<赫维留> “我不知道——嗯——嘘。”赫维留眯了眯眼睛,他试图越过那层虚影,看清楚那个身影的模样。“门后有什么东西……”
<赫维留> 他的脸快要贴上门上的结晶了,在把控距离的同时他试图看得再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但恩惠究竟是有限的,赫维留只希望这道偷偷摸摸的视线不会被对方察觉。

<DM> 就在此时,那个影子消失了。

<赫维留> “我看到有个人影在摆弄各种各样的卷宗——呃它怎么不见了?”
<格温德兰> “能看清特征吗?”
<赫维留> “不太行,那位恩主赋予我的能力就只能看到是个弯着腰的人影……别的都不太看得清。”
<瓦莉勒> “消失了?他注意到你了吗?”瓦莉勒看起来想立刻把门推开,抓住对方审问。
<纳席拉> <嗯……我们现在还要进去吗?>
<赫维留> “考虑到门后有不少卷宗,我想可能是类似于藏书室的场所吧?”时间不等人,赫维留已经想着要不要转过身去看另一扇门后的景象了。
<格温德兰> “瓦赫特夫人多半不是从此处进入,但眼下有谁刚来这里。”
<赫维留> “我不知道它就是这样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可能那家伙发现我们了。”术士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更加忧虑,“但如果里头有文字资料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也算个划算买卖……先看看另一扇吧。”

<DM> 门压根就没锁,轻轻一推那些易碎的琥珀就会掉下来。
<格林法路尔> 与此同时格林法路尔拿法器的尖柄简单地在地上划了一个定位圈。
<赫维留> 于是尖耳朵剑士把脸转向了另一扇门后。

<DM> 一个黑色大理石平台从邪术师的视野中向远处展开,平台两头各有一道黑色大理石台阶,分别向下延伸至极深之处的黑暗中,犹如直入地下深坑。
<DM> 上方的拱形天花板距平台地面三十英尺,即便光线昏暗,你也意识到天花板和墙壁都包裹着一层光滑的琥珀,给昏暗的空间平添了金色的光辉,庄严但邪秽。
<赫维留> “瓦莉勒先别急等我看完这边……唉我真希望不会真的是被刚才那人发现了,这里的气氛总让我觉得有点不安稳……啊。”

<DM> 同时格林法路尔的法术得到了结果。
<DM> 目标在你们脚下。
<瓦莉勒> 圣武士耐心地等着咒剑得出他的结论——虽然她总觉得门后的那人已经被惊动离去了。
<格林法路尔> “……嗯,找到了。”格林法路尔睁开了眼睛,“瓦赫特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位面了。”
<格林法路尔> “呃——我是说她不在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平面上。”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能得往下走。”术士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去堕影冥界了。”
<赫维留> “这边门后的景象看起来像我小时候去别人家做客时那种特意用来彰显自家财力的会客厅……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边门后应该就是主厅。”在视线消散前赫维留再扫了眼门后空间的排布,“很巧,这边的门后就有往下走的台阶。”
<瓦莉勒> “……我以为这里或许就是堕影冥界中的一处地点。”瓦莉勒皱起眉头,“我还在想她是否已经去了阿弗纳斯。”
<赫维留> “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在开玩笑?我才不要去阿弗纳斯!”
<格温德兰> “我看我们稍微花个一两分钟看一眼来者谁人吧。”
<纳席拉> “听起来都挺讨厌的。”
<赫维留> “呃——不得不说,这里的配色让我想起了古斯塔夫身上那件袍子!”
<格林法路尔> “如果往西走是去往更远的方向的话或许还是先去南边的门。没准那边能搞到点我们需要的东西。”
<赫维留> “好了那么问题就是我们先往哪边走了。”咒剑士后退了几步,“嗯,我看到南边那边的门后有卷轴架子哦……”
<纳席拉> “应该也用不了太多时间,说不定卷轴里会有些我们需要的。”听赫维留提起古斯塔夫,纳席拉顿时也开始考虑起人影是留驻神殿的牧师的可能性。
<赫维留> “不过这边有常驻的神职人员这类存在吗?”他把问题抛向了卡西米尔。
<DM> “神,职,人,员。”他重复了一遍你们的话。
<格温德兰> “就算他同我们抱着相类似的目的也不太可能把藏书室的东西全部带走。”
<赫维留> “……我不确定自己的用词是否准确。”赫维留即刻投降。
<DM> 黄昏精灵指了指你们的牧师,“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指的是这位那种的话,我怀疑没有,至少我没遇到过。不过我也没去过很深的地方就是了。”
<纳席拉> “呃,这有什么问题吗?”听起来这儿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么或许也不会有驻留的牧师这种存在了。
<DM> “但别的人……就不好说了……”
<瓦莉勒> “我记得确实有一群信奉秘密之神的家伙,但是或许没办法称他们是牧师吧。”
<格温德兰> “活人在这里做神职人员听上去颇为艰难,可惜刚才看不出来者是生是死。”
<纳席拉> “听起来我们得更小心些……感谢您的提醒。”纳席拉由衷希望等下别碰到别的人。
<DM> “你说得是。”
<DM> “这种地方可能还是不死生物更好管理。”
<瓦莉勒> 瓦莉勒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释放神圣感知了。
<瓦莉勒> 圣武士在纳席拉话音刚落之时就推开了南边的门,希夫则一直陪伴在丝黛拉的身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顺势把门又拨开了一些,他松开手,把那根可疑的魔杖杵在门前按下了它的开关。
<瓦莉勒> 在进门之前,圣武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或许是被卡西米尔说的不死生物惊到),迅速扩展了自己的感知。

<DM> 门后是间灰尘弥漫的藏卷凹室,一副法师巢穴的做派,腐朽的羊皮纸和卷轴被遗忘在这地方,其上记载的内容早已被时间吞噬,成为不被知晓的秘密。
<DM> 而瓦莉勒察觉到了不久之前还存在于这里的不死生物深重的腐朽气息。
<DM> 其间还夹杂着……邪魔的硫磺味。
<DM> 虽然不在房间内,但它距离你们还不算太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一如既往寻找魔法痕迹。
<瓦莉勒> 瓦莉勒就像是闻到了柠檬的猫一样猛得后退了一步。
<瓦莉勒> “好复杂的臭味。”她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开口说道。
<瓦莉勒> “看来秘密之神的神殿里确实有许多不死生物……和邪魔。”
<赫维留> “那……也就是说……”
<赫维留> “刚才他果然是发现我们了对吧?”
<格温德兰>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写四等分魔法书的那位了。”
<纳席拉>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赶紧离开这里……还是要和他打招呼?>
<瓦莉勒> “他还没走远,说不定以他腐朽身躯的移动力,我们还能够追的上去。”
<格林法路尔> <反正已经构成非法闯入了。>
<格林法路尔> <不如打个招呼,看看他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算就地砍了我们的头。>
<格林法路尔> <反正如果他真的想干后者的话迟早会追上来的吧。>
<格温德兰> “我倒怀疑是不想搭理,就当是无所谓了。”
<赫维留> “呃,嗯,他要是真的绕着我们走倒也还好……”
<瓦莉勒> 瓦莉勒综合听了一下大家的意见,拧了拧鼻子迈入了南边的门中——这儿的灰尘也真是够重的。
<纳席拉> 纳席拉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她尽量不想引起那个神秘人的注意。
<DM> 藏卷室内的卷宗由于保存不当基本上一碰就会变成一堆齑粉,剩下的几个槽位之中插着几个木质卷轴匣,散发着淡香。
<格温德兰> 想着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设魔法陷阱吧格温德兰将侦测法力的灰烬拍下,再让法师之手代劳看看这里还剩下了点什么。
<赫维留> “……这么看这里的书卷真的有番年头了啊。”赫维留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害怕打扰到刚才那位阅卷人似的。“本来还以为在这边看看有没有能带……我是说借走的书呢。”
<纳席拉> 看起来想找到什么有关神殿的情报是不可能了,考虑到这些卷轴应当是法师的收藏,不懂奥术的牧师靠在墙边上等待格温德兰的手拿取那些匣子。

<DM> 第一个匣子是空的。
<DM> 第二个匣子也是空的。
<DM> 第三个黑色卷轴匣表面有一层干掉的血迹,里面塞着湿红的卷轴。

<赫维留> “他不会是……刚刚……已经把所有东西转移走了吧——?”偷窥者小心翼翼地如此猜测。
<赫维留> “……而且,什么人会用血沾湿卷轴啊?”
<格温德兰> “可能是法术材料,或者从死人那里拿的。”
<赫维留> “这不好吧?”
<格温德兰> “拿的也是死人啊,感觉没事了。”
<瓦莉勒> “……说不定外面的是血迹,而里面的是红酒的酒液呢。”虽然这么说着,但瓦莉勒还是凑过去判断了一下湿红的卷轴——等等,还是湿的?
<格林法路尔> “……血迹看起来还是湿的那就更不对劲了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搁置了这个看上去仿佛会把次元袋或者人搞得更加一团糟的卷轴去看别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无意在这里盗取你的东西,来这儿只是为了找人而已,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们就不能先堂堂正正地见见面吗——”格林法路尔往门的方向回退了一步,抬起头不知在对着什么方向喊。
<纳席拉> “这究竟是哪儿来的……这里的血迹应该不会保持这种状态才对。”纳席拉回想起刚刚的血霜,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碰了就会被诅咒的邪恶物品。

<DM> 看起来剩下的都是些破烂。
<赫维留> “如果是刚才我无礼的注视惊扰到您了的话,也请您接受我的当面道歉——”
<格温德兰> 似乎暂且无人回应,格温德兰从破烂堆里回来看了看卷轴上的法术灵光。
<DM> 上面有微薄的死灵学派灵光。
<DM> 几人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室内潜伏着刚刚被释放而出的尘流。

<赫维留> 赫维留看向那卷静静地躺在匣中的卷轴,如同已经感受到纸卷上湿润粘稠的触感般打了个冷颤。
<纳席拉> 纳席拉的手边光芒蓄势待发,她打算格温德兰一出现异常就直接出手。
<瓦莉勒> 既然如此,瓦莉勒微微抽动鼻子,打算顺着那股臭味消失的方向前进。
<赫维留> “如果实在侦测不出来什么的话就先当是战利品带走如何?”咒剑士心安理得地做出了冒犯的发言。
<格林法路尔> “也许对方不太想和我们有交集,那样更好……”很难说格林法路尔的脑子里不是什么更糟糕的猜想,但他显然没勇气带靠近那个卷轴半步。=
<赫维留> 他扒拉在卷轴架边,往盈满了深沉黑暗的室内张望。

<DM> 看不出为何。
<DM> 没听过类似案例,有血就是有血,有血就会湿透纸面,历来如此。

<格温德兰> “还是古怪了点,光看尚且难以判定是什么流派的做法。”格温德兰从材料包里找出了珍珠和一根羽毛。
<纳席拉> 尽管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纳席拉的另一只手努力伸过去碰了下格温德兰给他一个祝福。
<瓦莉勒> 察觉到队里法师的举动瓦莉勒默默收回了迈向东边的脚,她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看起来是打算按在巨剑的柄上。

<DM> 说是诅咒倒也算不上。羊皮纸上用似乎永远湿润的红字细致描绘了对多个种族生物肢体的解体过程,图谱简单易懂,只要有心,三岁小孩都可以学会操作,后附的内容粗扫一眼差不多是个铸剑工艺,作者声称所造之物将能够轻易切下生物的脑袋。
<DM> 空气里的硫磺味忽然重了起来。
<赫维留> “我还以为这种铸造工艺会记录在书上而不是卷——”
<瓦莉勒> 圣武士打了个一个喷嚏:“是邪魔的味道,快走,我来殿后!”
<DM> “为何?方才不是还在叫我?”
<纳席拉> “等等等等,这闻起来不太对!”靠在墙边的纳席拉也动了起来,她还没做好准备真的去阿弗纳斯。
<格林法路尔> “这不恰好说明了可能是很老派的——哎?啊!”
<纳席拉> “好像晚了。”
<瓦莉勒> “……没想到您来的那么快,说出先前的话来真是失礼。”
<赫维留> “诶——咦?!”
<赫维留>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还以为,唔呃。”
<瓦莉勒> 瓦莉勒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她转身望向来人。

<DM> 你们身后的影子扭动了几下凝固成一个干瘦的身影,第一眼你们看到的像个白胡子老头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干脆扫完了后面的内容,他看了看有没有被切块的生物以后会如何的说法,毕竟有的生物被切掉脑袋还能活着。
<格林法路尔> “来者何人!我们是晨曦之主的——”
<瓦莉勒> “或许是您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以至于我们还以为要被砍掉脑袋了。”圣武士眨了眨眼,本来还以为面前会出现一只魔鬼,结果却是一个老头……这个世界果真奇妙。
<赫维留> “咦也就是说刚才您一直在看着我们但就是不想理我们吗!”赫维留看起来大受打击,虽然其中理由就很难说明了。
<纳席拉> “呃,您好,老先生。”纳席拉有点意外,但对于年老者她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尊重,话说回来他究竟是谁?

<DM> 接着它凝成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其行头风格你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邪魔的恶臭冲撞着纳席拉和瓦莉勒的神经。
<DM> 他摸着下巴打量着你们,“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
<DM> 他的目光在赫维留的武器上停留了一会儿。“但好像又不太对。”
<DM> “而且,为什么不走正门?”

<瓦莉勒> 瓦莉勒意外地挑起眉来:“您是说,之前有见到过与我们很相似的人,是么?譬如他们俩。”她指了指现在已知被仿造了面孔的的咒剑和术士。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因为走正门看起来挺——挺危险的。”
<DM> “我不好说。或许不止他们俩。”
<赫维留> “先前见过的话,恐怕是和我们长得相似的冒险者吧。”察觉到邪魔的视线,赫维留也看向了手中的无锋之剑,“我们也在巴洛维亚的其他地方听说过,不少人曾见过与我们相似的冒险者。”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一般聪明的大法师都会在正门放好陷阱。”
<格温德兰> “这样吗?他们往哪里去了?”
<DM> “毕竟这地方比较奇怪,经常会见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陷阱吗?那很遗憾。可是正门的风景更好。”他微笑起来。
<纳席拉> “那可能完全是另一批人,应该吧。”纳席拉也不是很确定,飘散的邪魔气味与变形让纳席拉还是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然而此时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再放在对方是否邪魔身上,这件黑色的斗篷……
<瓦莉勒> “我们先前从侧门——或是说后门这边见到了奇特的琥珀幻象,所以决定从这边进入。如果这是不被允许的话,我深表抱歉。”
<赫维留> “因为有个声音催促我们走那条通道……”赫维留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地给他讲了某个会吐出指引的罐子的故事,“不过那边的景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
<DM> “不,你们走哪里我都无所谓。”这个邪魔浮夸地弯腰对你们行了个礼。“我不知道去哪里了,或者说不该这么形容。你们也不会说自己做梦看到的东西睡醒时去什么地方了吧。”
<瓦莉勒> 虽然语气非常礼貌,然而瓦莉勒事实上全靠着守望的意志才没有径直砍向面前散发着硫磺味儿的人影。“所以您是哪位。”
<DM> “我是守门的。”
<赫维留> “刚才鉴于避险的缘故就动用了一些能力,看来确实打搅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赫维留毕恭毕敬地回了个礼,“……?也就是说您现在是在梦游吗?”
<格林法路尔> “你看,你守的也不是正门。”
<赫维留>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不要问我‘那你是哪个意思?’”
<DM> “呆在巴洛维亚梦游不梦游有什么区别?”他反问道。
<赫维留> “我不知道,但一定要说的话,”赫维留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到巴洛维亚之后似乎是有几天没睡过好觉,我是说很难定下心开始冥想。”
<格林法路尔> “你的主人呢?我们来这里之前似乎闻到了像是你主人的味道。”
<DM> “我的主人是,谁?”
<纳席拉> “那具体来说您是在这儿做些什么呢。”说实话邪魔刚刚那番话纳席拉没能完全搞懂。
<格温德兰> “或者说这里大概有其他人在,可能有所误解。您可曾见过别的来者?”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是说这座神殿供奉的人,或者说如今掌握着这座神殿的处置权的人,你是和某人签订了契约之后在此守门的么?”
<DM> “无事可做。”邪魔耸耸肩,他推了一下鼻子上的金边眼镜。“你说他啊。他把我们的契约给忘了。”
<DM> “没锁我拿着钥匙也没用不是?”
<DM> “如果你说的是一个女人的话,见过。”
<赫维留> 赫维留暗自揣测起对方口中的“我们”。
<赫维留> “那位女士……”赫维留大致描述了一下瓦赫特夫人的外貌特征,“您可知道那位女士往哪处去了?”
<格温德兰> “她来时有人跟随或者陪同吗?”
<纳席拉> “这……那他的记忆力真是有够不好的。”这理由听起来太离谱了以至于让纳席拉想到了那位痴呆的大法师,难道这里所有的法师最后都会变成痴呆这种不敬的想法萦绕在心间无法散去。

<DM> “原来是她吗,她老得我都认不出了。至于去哪了,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你们不走正门让我也很为难。”他拍了拍手,四个燃着烈焰的骷髅浮现在他的周身。“按理说,我是不是该把你们赶出去?”
<瓦莉勒> “「赶」就不必了吧,如果您不愿意我们出现在这里,我们可以立刻离开——然后从正门那边过来。”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不不,你看,你都把她放过去了,用这种规格对我们不就不公平了吗!”
<纳席拉> “呃,不用劳烦您动手。我们可以自己走出去。”纳席拉快速地后退。
<赫维留> “等一下有话好好说。”赫维留思忖了片刻,丝黛拉先前提到过的那名教导瓦赫特夫人法术的人……“难道您就是她的那位导师吗?”
<赫维留> “以及是的,我们还是有作为来宾的自觉的所以打搅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转回去正门——”
<DM> “没准我的主人也在做梦呢,到底是我梦游时梦到了他还是他梦到了我因此我们现在在这里谈话已经搞不清楚了,反正他现在认不出我,我也不认识眼下的他,这座神殿很奇怪吧。”

<DM> 邪魔看起来很失望。“真的要退出去吗?”
<瓦莉勒> “如果您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临时聘请您作为我们的导游?”瓦莉勒有一瞬间在思考对方说这话,是不是无聊至极的下策。
<赫维留> 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活动下筋骨吧!赫维留很识趣地没把话说出口,但对方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而那四个头骨看起来更是不怀好意。
<瓦莉勒> “还是说您因为需要看守门扉而无法离开这里?”
<格温德兰> “这点小事就不必这样了,我们也不打搅您了。”
<DM> “我是觉得她有些眼熟才把她放过去的。你们刚刚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拿过我的书呀。”
<赫维留> “如果您只是缺聊天对象的话那我觉得你会喜欢和我们同行的。”赫维留朝他眨了眨眼睛,虽然他揣测这或许无济于事。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非常期待我们留在这儿。不过你的这个说法似乎还挺契合巴洛维亚的人对这里的称呼的,和这地方相关的东西似乎总能兜转到遗忘这个概念上去。”
<格林法路尔> “等等!我们也有你的书。”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她的读书会会员。”
<赫维留> “您刚才不也说我们看起来很眼熟……”赫维留小声地提醒这位邪魔。
<DM> “您太聪明了。虽然我很想,但我没法离开神殿正厅及其周边的地方。在我的主人根本不知道有这契约的情况下我没法解除它也没修改它。”
<纳席拉> 半身人左迈一步右迈一步不知道到底退好还是不退好。“呃,对。我们也是您的粉丝。”情急之下她顺着格林法路尔的话头开始胡谄。
<DM> “哦,真的吗?”
<格温德兰> “是的,不如说刚刚就在找寻您别的著作。“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回以诚恳的注视。
<纳席拉> “在瓦赫特夫人的宅邸拜读过您的著作之后我们就一直想见您一面。”
<瓦莉勒> 瓦莉勒实在不擅长撒谎,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潦草地掩盖了自己翻卷轴的行为。

<DM> “你们的眼熟和她不是一回事呢。我很确定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你们。没准你们还把我给杀了,而我回不到我应该去的地方,只能呆在这里再次遇到你们,这听起来难道不悲惨?”
<DM> “那你们现在见着我本人了,很不错吧?”
<格温德兰> “要这么说的话一般的法术不是很方便解决您的现状就是。”
<赫维留> “因为我们不认识您所认识的那个我们所以我没法向您解释清楚,唉。”赫维留摊了摊手,“但至少站在当下来说,只要您不动手,我们也没有向您举剑的理由,就是这样吧。”
<格林法路尔> “这可能都快和这片土地本身的性质有关系,我们这次又来解决这档子事儿了。”术士冷不丁地加了个‘又’字,“如果能解决得好,那你也有机会回家休假,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再见一面了。”
<赫维留> “在梦里被自己掐住脖子的感觉可糟透了,我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他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
<DM> “是这样吗?”
<瓦莉勒> “虽然您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但我很清楚,与您拔剑相向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瓦莉勒则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DM>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在梦游,就是因为你们梦游才导致我无法脱身,这到底是谁的梦?”邪魔叹了口气。
<赫维留> “或许并非是你也并非是我们,而是你我之外的某个人吧。”
<DM> “我倒同意这一点。我也宁愿离您远点呢。”说着他真的和瓦莉勒拉开了距离。
<赫维留> 赫维留叹气,“所以我觉得您记得瓦赫特夫人也算是……嗯……我很好奇您当年是怎样结识她的?”
<DM> “既然你们要解决问题,那你们就不妨通过,我的主人就在主殿深处徘徊。”
<DM> “问得好,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之前也说过了吧,神殿里有很多怪事。”
<DM> “现在她回到这里,也是一样命运。”
<赫维留> “感谢您的谅解。不过关于您的那位主人——嗯,他就是忘记了很多事吗,这么说来的话倒是令人有点不安……”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她倒是更好奇另一个问题:“如果你的主人‘从梦游的状态里醒来’,您是会消失,还是会回到故土?”
<DM> “噢,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实际上他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神志似乎很清醒,唯一的问题是他不是和我签订契约的人。我们之间只有真名连着。”
<赫维留> “命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啊。”他又想起了那队向着鸦阁城堡而去的战死者亡魂,“对任何人都是。”
<瓦莉勒> “……?关于这件事还请您详细说说……或许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赫维留> “——他完全不一样了?”赫维留思考起对方的说辞。“您这说法就好像是在说……他被换成了‘另一个人’,是类似这种感觉吗?”
<赫维留> “就像是……仿替和换生灵一样?”
<格温德兰> “听上去像某种有关时间的操作,当然我也不是很确定,这如同叫来了另一个世界的所谓同一人。“
<纳席拉> “这是……”那个在蓝水旅店惊恐地死去的牧师,听起来与这种状况十分吻合。但是眼前邪魔的主人似乎依然保有清醒的神智。

<DM> “哎呀呀。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被砍下的单个的一个头颅也能够做梦吗?一个死去已久的巫妖也能够做梦吗?你们能停止做梦吗?这都是我自己也拿不准的事情呢。”
<DM> “所以你们去吧,我还挺想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那就给你带个报告吧。”
<瓦莉勒> “所以作为这件事的交换,请您允许我们从侧门通行吧。”
<赫维留> “……原来如此。那便感谢您的让步了。”
<纳席拉> “虽然不能保证事情一定会有好的进展,但我们会努力试试。还得麻烦您让我们通过了。”
<格温德兰> “对这件作品我也很感兴趣,请问可否带走研读?”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召唤者的目光看了看那个怪卷轴。

<DM> “那么请吧。请过去吧。你们不会认错他的。他穿着黑色的厚重袍子。”邪魔咧嘴一笑,又对着你们弯下腰,然后退到了一旁。

<瓦莉勒> “嗯……这么一想,我也很好奇那柄斩首剑。”红发的精灵终于把手从剑柄上放了下来,露出微笑。
<赫维留> “我也想要那样的剑!”赫维留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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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话 烧焦
« 回帖 #73 于: 2024-07-28, 周日 15:07:10 »
劇透 -   :
<DM>  —————————————————
<DM> 几周之前我们说到你们进入神殿后发现这个地方充斥着幻象,不仅如此,此处的时间似乎也不太正常。
<DM> 自称是这里的守门人的邪魔出现在你们面前言之凿凿地自称说曾经见过你们,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DM> 虽然不要和邪魔谈交易可以说是一个常识,然而这个奇怪的家伙总是叹气又叹气,向你们抱怨了一通自己的现状:根据他的说法,神殿的深处有一个与他签下过契约的不死生物,遗憾之处在于对方貌似已经忘记了这一点,导致这个合同变得看不到尽头。

<赫维留> “刚才我记得过了这门就是那个有着超高天花板的大厅来着。”赫维留的视线还停留在这邪魔身上,“唉啊……穿着黑色的厚重袍子,而且我们不会认错,从另一层角度上来看,这说法还真暧昧。”
<格温德兰>“先去看看瓦赫特夫人的情况吧。”
<赫维留> “嗯,怎么看都是先垂直往下去吧!”
<赫维留> “刚才看大厅也有下行楼梯。”
<纳席拉> 所以现在待做事项的清单上又多了一条帮助看门大爷邪魔解决他和巫妖的合同问题,纳席拉伫立在原地整理一番思绪,她在来巴洛维亚之前可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
<瓦莉勒> 无论如何这个奇怪的邪魔“作为守门人”,大概已经允许他们几个在神殿前厅通行了。瓦莉勒最后确认了这家伙不会暴起攻击他们之后,绕过了邪魔。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脸上仍旧是他那副标志性的疑心表情,但格林法路尔似乎没在纠结黑色袍子的事情,反倒是关于梦的说法令他有些不着头脑。他又上上下下扫视了这邪魔一眼,像是打算把这家伙盯出个洞来。
<赫维留> “呃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还有其他同僚在外面么。”赫维留指了指那堵通往大厅的门。

<DM> “为什么还要盯着我?”
<DM> “有一些管家,有一些侍从,有一些垃圾,取决于怎么定义同僚。”

<格林法路尔> “你刚才拿不准的那些事情具体是指什么?”术士别过头,“我是说关于梦的那部分,是有人和你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么,比如什么假说……?”
<瓦莉勒> “这些词……对于一个神殿来说真是新鲜。”圣武士本来已经打算离开这间狭小的房间了,听到这话,她的脚步顿了顿。
<赫维留> “垃圾?”咒剑士礼貌地重复道。这会和瓦莎提到的那些奇怪的狼人有关系么?
<纳席拉> “听起来侍从们不怎么打扫卫生。”牧师琢磨着这些词代表的意思,她希望最好不要被其中一位或者几位袭击。

<DM> 走在前面的瓦莉勒看到长长的阳台另一端还有一扇与西侧这边你们所处位置类似的门,想必这地方的布局大致是对称的。
<DM> “打扫了还是会脏,就像人复活还是会死。”
<DM> “什么叫——关于梦的假说?”

<赫维留> 赫维留不安地瑟缩了一下。“没有灵魂的可怜人,在复活后还能被称作‘死去’吗?”
<DM> “这我也说不好,但假如说复活之后不算活着,对于关心这些人的旁人是不是有些,残忍?”
<格温德兰> “您上次提的关于做梦和让谁停止做梦的说法,虽然我挺好奇是什么让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或者猜想。“格温德兰耸耸肩。
<DM> “那只是我随口一说,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呆在这儿很无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抿着嘴唇下意识往右侧大门的方向退了一步,“我想也是,毕竟这地方的领主看起来不会是那种有闲心思索梦境的哲学的人。”
<DM> “我估计也是。”
<格温德兰> “那他该多想想吧。”格温德兰往另一扇门走去,魔宠走在了前头。
<瓦莉勒> 瓦莉勒瞥了一眼阳台对面的景象。“或许施特拉德确实想要教会别人*死亡的重量*——说起来之前格林法路尔的结论是,瓦赫特夫人在我们正脚下?现在呢?”
<赫维留> “……对旁人来说很残忍,嗯。”他思索着点了点头,不再发表其他感想。
<纳席拉> “也许是这样,至少我更愿意相信那些人的肉体仍与被囚的灵魂有些许联系……”纳席拉原本也打算迈步跟上,听到瓦莉勒的话她又停下来暂且等等格林法路尔的消息。
<格林法路尔> 推开东侧的门之前术士闭上眼试着重新获得与感知对象之间的联系。

<DM> 阳台的两道台阶深入地下,与之相接的是一个占地面积颇为巨大的昏暗正厅,但法术的探知结果显示你们要找的人还在更下面的地方。

<赫维留> “她在这里吗?”在昏暗的环境中,咒剑士的视线四处游走,“如果不在的话……不对,这里居然还有更深的楼层啊。”
<格林法路尔> “似乎还要往更下面走。”格林法路尔瞄了一眼那座正厅的入口,“直接往下还是先确认那边的情况?”
<纳席拉> “这儿可真深……领主的城堡也是,巴洛维亚的建筑似乎都专注于纵向发展。”纳席拉看着阶梯通向的深不可测的黑暗,感觉又回到了攀登城堡的时候。
<格温德兰> 魔宠飞向一行人没通过的正门,它粗略观察了一下周边是否有值得注意的物件摆设和最新的痕迹在。
<瓦莉勒> “确认一个房间要不了多久,但里面要是再有一个黑袍子邪魔就不一样了。”
<赫维留> “还是先往下吧?时间不等人。”

<DM> 入口阶梯状况不佳,地上有不少已经腐朽到只剩下半截箭头的箭矢残骸,也许这附近曾经有过什么机关。
<DM> 魔宠路过了将台阶夹在中间的左右各两扇门,原本这里应该是守卫神殿者平日里呆着的地方,然而现在这些门虚掩在静悄悄的黑暗中。

<纳席拉> “还好格温德兰的伙伴能帮上忙,那我们就直接往下吧?”半身人看着鸟朝正门里面飞过去开始朝下迈步。
<格温德兰> “我怀疑门口设置过什么物理陷阱,还有守卫所在的空间。”
<格温德兰> 魔宠小心地在虚掩的门外往黑暗里探头。
<赫维留> “这是出于那种地城的老生常谈吗?”
<瓦莉勒> “物理陷阱?那显然并不可能只是送给新入道者的见面礼——我的意思是,后面想必还有不少同样的惊喜。”瓦莉勒警惕着可能的陷阱,先行踏上了朝着更深一步的台阶。
<格温德兰> 在渡鸦磨蹭的时间格温德兰激活了手上侦测魔法灰烬的法力。
<格林法路尔> “在我们之前肯定已经有不少人来过了。”格林法路尔拄着法器点了点左侧乡下的台阶面,转头看向刚才格温德兰的魔宠呆过的地方,似乎是在留意附近的地上有没有什么前人遗落的东西。

<DM> 门后没什么声音,当然也没有光线,空气里充斥着灰尘的味道。
<DM> 圣武士站在台阶边缘向下看去,四根黑色大理石柱子支撑着神殿偌大主殿的拱顶,北边尽头矗立着一尊兜帽遮脸,长袍飘逸的雕像。
<DM> 雕像高足足四十英尺,其石手向外伸出,仿佛正在施展法术,而面部则是一片彻底的黑暗和虚无。
<DM> 这尊雕像矗立在两个阳台间,其中一侧的阳台已经部分崩塌,其碎片散落神殿的黑色大理石地面,碎石后还有一扇敞开的门。主殿的墙上包裹着一层琥珀,墙上的门也由琥珀制成。
<DM> 连通往东边和西边的拱顶走廊也同样覆盖着琥珀。这些出入通道旁的壁龛里立着几尊白色大理石的人类法师雕像,它们身穿长袍,手持金色法杖,其中一座已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赫维留> “哎,等等。”赫维留顺着瓦莉勒的目光看去,那尊雕像的外形,不正好和那邪魔所说其主的形象一样吗?
<纳席拉> “这……”纳席拉一时松了手使盾的边缘剐蹭到台阶发出一声脆响,像是被这声响提醒了她连忙从见到眼前神殿景象的心情中回过神来。

<DM> 前门的几间房里躺着一堆堆破烂家具,其间点缀着类人生物的骸骨。
<DM> 看起来没有法力徘徊。

<格林法路尔> “是不是已经有人在这里打过架了?”术士一路拿长杖点着台阶挪下楼,在楼梯底部贴着墙停了下来,抬头去确认墙上那些琥珀里是否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赫维留> “好吧,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似乎确实已经没这方面的需求了。”赫维留看向那堆破烂家具,“要过去看看吗?唔,或者让法师之手先上吧。”
<纳席拉> “这些琥珀真是到处都是。”纳席拉环视四周,考虑到那位看门邪魔主人的存在,她决定先扩张意识去感知周围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暂时不能确定。”格温德兰没有把手上的灰烬拍掉,尝试检查最近的雕像是否被设置过魔法陷阱。

<DM> 格林法路尔望向墙壁,上面的琥珀映出了你的人影。
<DM> 在你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动来动去。
<DM> 空气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死生物的臭味。

<瓦莉勒> 圣武士在下楼之后仰着头看向巨大的雕像,只是一眼确认之后就收回了视线,望向碎石之后:“那边还有一扇门。”
<格温德兰> 走在前面的尸体跟着格温德兰一起回过头。
<格林法路尔> “话是这么说这些琥珀看着似乎是没有什么问……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正想挪开视线往一旁的走廊里拐,但他很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格林法路尔> “有、有……后面好像有——”

<DM> 黑色地板几乎不怎么反光,四根柱子中间的部分看起来湿漉漉的。
<纳席拉> “呃。感觉附近有不少东西。”
<赫维留> “感觉这里比看上去更安全点,也可能是上一批在这里打过架的人已经把那位先生的同僚引走了。”
<赫维留> “后面?”赫维留乖巧地回头。
<瓦莉勒> 在听到术士欲言又止的话后,瓦莉勒立刻回过头,顺带还拔出了她的剑。
<纳席拉> 纳席拉举着盾背回身把盾挡在身前。
<格林法路尔> “后面!”僵硬的术士突然转过身去举起法器对准了倒影里那个似乎正在他身后动的东西。

<DM> 血液从地砖的缝隙之间渗出,缓缓沿着这些狭小的路径向外扩散开来。
<DM> 你们转过身去,但并未见到人影。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起来视野朝向天花板。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往后挪了半步,拿铁杖反复敲打刚才他注意到的那块地板。“这上面有东西的,就刚才我看到倒影里这儿有东西在动,我差点就——”
<赫维留> 赫维留条件反射般地抽出了契约武器,“……纳席拉和瓦莉勒有捕捉到什么奇怪的…气息吗?”

<DM> 神殿的顶部距离你们的位置有起码五六十英尺之高,魔宠猛振双翼才得以升至天花板的高度。
<纳席拉> “怎么回事,什么都没……”牧师话音刚落就看到涌动的鲜血,她不知道该不该往后退,因为它们看起来就快要覆盖所有地方了。
<瓦莉勒> “且不说不死生物,这些血液从哪儿渗出来的?”见到后面没有突然跳起来的敌人,瓦莉勒将视线移向侧面下方正在渗出不明液体的地板。
<纳席拉> “似乎有股不死生物的味道,但是……”
<格温德兰> 渡鸦在链接里无声地哇哇大叫,格温德兰还在判别那些积血附近是否有法力流动。
<赫维留> “……它们看起来让我想到了那些琥珀。”咒剑士摇了摇头,“我是指,它们看起来也像是活物?我不确定。”

<DM> 的确有血从上空落下,差点滴在法师的魔宠头上。
<DM> 不过那并不是不死生物。
<DM> 你们几分钟前还讲过话的那个披着黑色斗篷与人类伪装的邪魔被一柄看起来很熟悉的长柄武器钉死在了神殿穹顶下,利刃的顶端贯穿了它的胸腔和脖颈,然后深入建筑体的石砖之间。
<DM> 它发出了几声相当可怖的咔哒呼吸声,然后伸出手把那柄武器给缓缓退了出去。
<DM> 随着支撑点的消失,这具躯体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向下坠落,恰好掉在了与格林法路尔之前看到倒影相近的地方。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色煞白,是错觉吗?在那个仿佛不存在的瞬间,自己的喉头也涌起了一股熟悉得令人憎恶的腥甜味。由不得多想,他快步跑了过去,意图在那柄凶器上回想起上次见到它是在什么场合。
<格林法路尔> “喂、喂……!你刚刚碰到什么人了……?!”术士往后跳了一步看看避开了坠落的邪魔,稍作镇定之后他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把它从地上扶起来。
<瓦莉勒> “这……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问出*您还好吗*这种话来。”剑尖指向了邪魔。瓦莉勒皱着眉头,谨慎地打量着邪魔和掉落在一旁的、贯穿这家伙的长柄武器。
<格林法路尔> “……这么快的速度究竟怎么回事?刚刚我们来的路上它明明还没有直接跟过来吧,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DM> 瓦莉勒低下头看到了躺在血泊中自己的武器。
<DM> 不过在格林法路尔碰到邪魔滚烫的躯体的瞬间,它随着这柄武器一起消失不见了。
<赫维留> “他不是说……自己没办法离开……”
<格温德兰> “可能是幻象。”
<瓦莉勒> “所以在某种可能性中,我们确实把它杀了?”圣武士压下了某种古怪的感觉,“当然,这或许也只是神殿主人想让我们看到的……你说得对,幻象。”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的契约算是结束了吗?”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格林法路尔端起掉在地上的长杖就想要往来时的方向跑,“先去确认一下如何,那家伙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吧?是吧?”

<DM> “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赫维留> “……这不会也是他所说的那个梦吧?”
<格温德兰> “就像来时面对那种结晶一样,不过刚才确实有不死生物来过,对吧?”格温德兰像是问询般看了一眼队伍里的圣武士和牧师。
<纳席拉> 纳席拉伸出的手微微颤抖,身体僵在原地,她一时不知道该上前还是退后,直到眼前的景象消失。“呃……这地方真够吓人的。”
<格林法路尔> “我——”
<赫维留> “谁?!”赫维留下意识地将剑指向了声音的来源。”

<DM> 那个邪魔站在楼上的阳台下低头看着突然冲上去的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嗯,我可以肯定的确有股不死生物特有的气味。”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发出了一声更加大声的尖叫。
<格温德兰>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跟你差不多的被人攻击了。“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不是、刚才我们还看到你好像——”
<格林法路尔> “……你看到了吗?”
<格温德兰> “那是什么?是神殿里常有的事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试探地对邪魔发问,他又狼狈地折了回来。
<赫维留> “这座神殿里的幻景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多。”赫维留松了口气,“不过你怎么追出来了?”
<纳席拉> “看起来真的是幻象。”那邪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把纳席拉也吓了一跳,不过这倒是证实了刚刚的景象并不真实,应当是这样没错吧?

<DM> “我什么也没看到,不过你们看到了什么也是合理的,只不过我没能分享你们看到的绝佳画面?”
<瓦莉勒> “别忘了这家伙曾经说过,类似于「没准你们还把我给杀了」这种话。”圣武士低声提醒,而后她提高了音量,“所以这座神殿经常会有这种奇特的幻象?这会是什么闪回吗?”
<赫维留> “那我顺便再问个问题……”银精灵覆着铠甲的手指在下巴处轻点,他犹豫地看向了邪魔。“你还记得自己死去的每一个画面吗?其中是否包括了……”
<赫维留> “……在这里?”
<瓦莉勒>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她从次元袋里寻找着自己曾经的武器赫伦汀。

<DM> “我猜是的,我想曾经也有人见到过特别古老的景象。不,我可记不清那种事情,不过呢,我能暗暗猜到,这里每一处地板上都可能有我的血啊!”
<DM> “听上去是不是倒霉透顶了?”
<DM> 邪魔振臂疾呼之后又绞着手指在原地徘徊起来,瓦莉勒在他面前抽出了自己以前的武器,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

<格林法路尔>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仔细去想比较好,听起来还不如满屋子都是九狱的味道。”
<赫维留>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这种话了。”
<纳席拉> “老实说这已经不是倒霉透顶能形容的了……您就没看到过别的景象?”

<DM> “有时候也会看到别人的死相,你们的或者其它人的。”
<瓦莉勒> 出于某种洁癖,圣武士把长柄刀背在了身后,跟她的巨剑并列放在一起。“所以说神殿的主人不止喜欢幻象,还喜欢死亡,这很哲学。”
<格温德兰> “听起来就像那位领主大人的对立面。”
<DM> “那确实,至少他对幻象没什么兴趣。”
<赫维留> “那你在里面见过么?”他很显然指的是一行人的死相,但更显然的是赫维留·耀焰并不想把这种问辞说出口。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心底居然确凿地流过一丝侥幸——幸好,自己亲眼目睹的幻景中,做出这种行径的只是同伴的武器(而不是自己所熟识的同伴?。)
<DM> “见过。”
<格温德兰> “幻象当中有实现过的吗?”格温德兰回到了阶梯底端继续小心地探知法力。
<格林法路尔> “这种幻象和遍地的血听着简直就像在这座神殿里时间是叠加态的。”术士抬头看向这邪魔站着的地方,恐怕是在好奇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或许这阳台往后还会通往别的走廊去。
<DM> 邪魔站在阳台的东侧,那里有一扇还挺大的门。话虽如此,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走不走门都可以。
<DM> “至少现在还没实现呢。”
<瓦莉勒> “……那我很高兴听到这一点。”
<格温德兰> “其他人的呢?”
<DM> “至少现在也还没实现呢。”
<纳席拉> “这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实现了……不过现在想这些似乎也没辙。”纳席拉的思考有些悲观,她对于这些幻象中蕴含的可能感到些许畏怖。
<瓦莉勒> “不会,既然它们没有实现,那之后也不会。”瓦莉勒则完全相反,抱持着十足的乐观。她重新回到阶梯之下,打算穿过碎石前往那扇敞开的门。


<DM> 正殿东北侧有一黑色大理石阳台,离地三十英尺却无阶梯,隔远一点能看到上面有两扇打开的琥珀门,西北侧的阳台同理,只不过那边的已经破碎不堪。
<瓦莉勒> 比了比地面和高空露台的高度后,圣武士看向了房间的侧面:“看起来要绕一下才能上到二楼了,我们从左边走吧,这边说不定会近一些。”
<赫维留> “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唔,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吧!”赫维留点了点头,他仰起脑袋看了眼上侧的露台底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想看到任何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这一路上他都再没抬起头看。
<瓦莉勒> “如果这里是左右对称的结构的话……我们想来也能在路上找到下去的台阶。”

<DM> 你们回到了最早那个被一大堆琥珀幻象笼罩的房间,折回来之后看到的光景让你们大吃一惊,这里通往北向的墙面上仍然有一片结晶,但眼下结晶表面出现了裂痕,一扇门藏在晶体之后。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背向法师面朝的方向站在他肩上看周围。
<赫维留> “等等,那家伙绝对知道这边有这么条近路吧!绝对!”
<瓦莉勒> “也不算完好的近路……不过这片琥珀究竟是幻象还是实景?”星界精灵拔出长剑,沉吟片刻,“说不定又会有血从里面流出来。”
<格温德兰> 渡鸦落下把头探了过去。
<赫维留> “不过这门……这,要像上次那样直接用剑削掉吗?”
<DM> 剥开碎晶,你们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烧焦的那种味道。
<纳席拉> “也许我们刚刚该问得更详细一点。”纳席拉也没想到会绕回这里,不过事已至此只能接着朝目标前进了。
<格温德兰> 惯常地,格温德兰寻求附近的法术痕迹。
<瓦莉勒> 圣武士收回了她的剑,无辜地看了一眼赫维留:“你不能否认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好臭!”
<格林法路尔> 术士耸了耸鼻子,这种气味和之前的硫磺味相似么?
<赫维留> “什么味道!”赫维留拉起大衣的衣摆往后退了半步。

<DM> 显然不是一种味道。
<DM> 感觉就像门后刚刚烧死了个人一样。

<格温德兰> 渡鸦靠近感受了一下门的热度。
<赫维留> “……喂,我总有种感觉。我们打开门之后,会再次见到他吗?再一次见到他的死状?”
<DM> 门是冷的。
<格温德兰> “我不好说哪个才是假象。”
<格温德兰> “去看看吧。”
<赫维留> 赫维留点了点头。
<纳席拉> “说不定我们看到活着的他才是假的呢。”纳席拉站在门外朝里面张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拿肩膀顶开了门,先探进去的是他的铁法杖。

<DM> 走廊的中央飘着三个冒绿焰的颅骨。
<DM> 拱形走廊其墙壁都包裹着琥珀。走廊南半部被熏黑,一具烧焦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烧焦的毛皮斗篷。
<瓦莉勒> 瓦莉勒伸手探了探空气的温度,刚准备抬脚进入房间就看到了那三个绿色脑袋:“……啧。”
<DM> 三个燃烧之颅迅速朝你们飘了过来。
<DM> 它们眼眶中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纳席拉> 纳席拉差点就夺路而逃了,但看着场上同时存在的烧焦了与未烧焦的毛绒斗篷她先冷静了一下然后开始感应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林法路尔> “呃,呃,呃——”格林法路尔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恶意,“等一下!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
<瓦莉勒> 圣武士以迅而不及……的速度把门关上了。
<纳席拉> “等等,这三个应该是幻象没错吧?”
<赫维留> “呃我们现在关门还来得及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只是想借过一下!”
<纳席拉> “没错吧……?”
<赫维留> “看它们熊熊燃烧的架势不像是假的啊——!”
<格林法路尔> “我们对你们和你们尊贵的主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好烧的!”

<DM> 从这扇咣当关上的门升温的速度来看,这应该是货真价实的三个不死生物。
<DM> 而且附近好像还不止它们。

<赫维留> “那家伙……”
<纳席拉> “坏消息,它们是真的。更坏的消息,这里好像不止这三个……”
<格温德兰> “我比较好奇刚才那具尸体。”
<赫维留> “而且,我们也。没有冰冻射线……”
<纳席拉> “我们该怎么办……?”纳席拉也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她有些局促地蹲在一边。
<瓦莉勒> “我也很好奇,不过还是等解决掉它们再说吧。毕竟,这大概就是先前那位所说的、「打扫垃圾」的一部分?”
<格林法路尔> “或者我们考虑一下另一侧的走廊?虽说那一侧不会也有吧……”
<赫维留> “既然所有关于死亡的情景都是幻象来说那门后那具尸体肯定也不过是障眼法。”一股抽搐的黑影汇入了赫维留脚后的影子,“我觉得还是先撤吧。”
<赫维留>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瓦赫特夫人对吧?”
<格温德兰> “可以去探一下,另外我印象中打倒它们还需要补一下圣水。”
<纳席拉> “这倒是没问题,我们上次在泉水那里取来的应该还剩一下……不过这么多只,我也赞同先去看看另一边。”
<瓦莉勒> “往好处想,他们没有手可以开门。”瓦莉勒想了想,点头同意,“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另一侧的情况吧。”

<DM> 你们推开了对侧的那扇门,房间东边地板上有一个边沿粗糙的奇怪圆洞,墙上还有一些空的火炬架。西墙和北墙上有琥珀制的双开门,西墙双开门的南边有一道关闭的单扇门。
<DM> 这里虽然也有一间狭小的空间用来存放卷宗,但和对面一样,基本上没剩下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了。
<DM> 大洞下漆黑一片。

<格林法路尔> “呃。”一个诡异的想法从格林法路尔的脑子里冒了出来。那个洞不会是被什么东西打穿的吧?他径直走到那个圆洞边上,把头探了过去。
<纳席拉> “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赫维留> 赫维留眯着眼睛也把脑袋凑过去看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提灯靠近了点洞口。
<赫维留> “不会是魔法黑暗吧。”
<DM> 还真是,提灯也没能驱散黑暗。
<瓦莉勒> “如果你们有可以让东西发光的法术的话,可以释放在这间房间的什么东西上,然后丢下去看看?”圣武士从地上找了块合适的垃圾。
<DM> 下面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见。
<赫维留> “要不,先扔点什么下去听听……这下面有多深?”还没等同伴们回复,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石子。天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在路边捡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发光的长杖和钓鱼一样探了进去。
<DM> 格林法路尔的杆头熄灭了。
<DM> 不过你没有戳到底的实感,这大洞还挺深的。
<纳席拉> “看来不行,我们只能尝试解除这团黑暗的源头了。”
<赫维留> 见格林法路尔的杖首陷入了那团软绵绵的黑暗之中,赫维留径直把那颗小石子扔进了同一团软绵绵的黑暗中。
<纳席拉> 见状,纳席拉故技重施,她硬掰下来一块在风雪中已经成为神殿中雕像同类的面包扔了进去。

<DM> 从落地时间推断这下面起码有个二十英尺深。
<赫维留> “……要不我们还是看点别的吧。”在心中粗略地计算了二十英尺有多高之后赫维留默默地把自己挪了回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观察了一下洞边缘尝试判别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DM> 看起来曾经有什么东西把这儿砸了个巨坑,然后随着地震之类的事情发生,它彻底塌陷了。
<格温德兰> “这不像是个正常通道,有一般下行楼梯走当然比较好。”
<瓦莉勒> 圣武士蹙着眉把刚捡的垃圾丢回垃圾堆里,靠近了北墙的双开门。

<DM> 北侧的拱顶走廊和另一边的大体相同,但这里的地板上不知为何遍布裂缝。
<瓦莉勒> 瓦莉勒拉开门之后,迟疑地单脚踩了踩一块裂缝——万一是陷阱还能补救一下。
<格林法路尔> “……结合那边那个坑这儿看着是不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经过过?”
<格温德兰> “那有可能是石像鬼一类的。”格温德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有没有可供落石的空间。

<DM> 倒是没触发什么陷阱,但这情况像被压坏的。
<DM> 你们忽然熟练了起来,不过上方天花板没有落石陷阱。
<DM> 走廊确实略有一点坡度,但在建造方面可以忽略。

<纳席拉> “为什么这里总是有些不该出现在神殿的设计,这里真的有作为神殿运行过吗。”
<格林法路尔> “不一定,就像有时候坟墓里也会出现不该出现在坟墓里的设置。”
<赫维留> “我以前听家里的家臣说……呃……很多时候什么陵墓啊,神殿啊,都只是挂个名的地城而已。”
<格林法路尔> “我们谁都没办法揣测设计者在设计一座建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格温德兰> “墙上倒是看起来还有个门。”
<格温德兰> “但没看到落石陷阱就是。”
<赫维留> “或者说,就算叫陵墓或者神殿再不济城堡什么的,它们套用的都是同一套修建地城的原理。”
<赫维留> “但我其实还没下过……”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格温德兰> “这是什么通用防御工程理论吗?”
<格林法路尔> “也许我们只能先寄希望于它已经掉下去了。”反正晚死不如早死,格林法路尔挺起胸膛走上了走廊。
<纳席拉> “听起来真没有品味。”纳席拉也抱着壮烈牺牲的决心举着盾走了进去。
<瓦莉勒> “我倒是听说法师都喜欢把自己的老家设计的弯弯绕绕的。或许是一个道理吧。”圣武士紧随其后。
<赫维留> “你准备了力场墙吧?我们有人准备了力场墙吗?”赫维留跟了上去。
<赫维留> “法师还喜欢住在高高的塔里然后在里面放满各种各样的——呃,忠仆!”

<DM> 你们来到那扇门前,发现它比之前见到的那些都要华丽一点。
<格温德兰> “倒是能把你拍回去。”
<赫维留> “看!格温德兰就想这么做!”赫维留显然以为法师应的是自己的前一句话。
<格温德兰> “我没这么说过吧。“
<赫维留> “如果说之前的门都平平无奇的话那这扇门起码是有了点记忆点……”赫维留盯着那扇门。“这么说来,这里的门是不是还挺多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在边沿检查了一下这扇门上是否有魔法痕迹。
<瓦莉勒> “华丽的门,安保措施想必也会更加严格。”

<DM> 恰恰相反,这扇门上没有任何防护。
<格林法路尔> “怎么说,这看起来就好像明晃晃地在暗示我们‘后面有陷阱,你们快进来’……”
<纳席拉> “这是否意味着门内会有更多惊喜,我真的对这里不是很放心……”
<格温德兰> 渡鸦非常安静,它开始听门后的响动。
<赫维留> “我有点后悔那么快用掉先前的能力了……”

<DM> 门后面有脚步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格温德兰> “嗯……后面应该不是什么”
<格温德兰> 他用来确认魔法的时间似乎比平时要长一点。
<纳席拉> <有守卫?>纳席拉转入了心灵频道,她安静地等待着格温德兰的回应。
<格温德兰> “大概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赫维留> “但有脚步声……”他小声提醒。
<瓦莉勒> “应该不是瓦赫特夫人的脚步声……吧……?”
<格温德兰> “说实在的我怀疑那后面的东西很危险,至于瓦赫特夫人,刚才定位到她不在这,不是吗?”
<赫维留> “听不出轻重,但应该是更往下一点的位置吧?”他压低了声音。
<格林法路尔> “之前感应到她的时候应当还在更下面的地方,但从现在的坐标来看我们至少还是在同一层徘徊的。”
<赫维留> “为了不要遭受和上一扇门一样的结果,其实我不太想开……但,既然都到这了。”
<瓦莉勒> “那就是先前那位邪魔所说的……管家或是仆从了。”圣武士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犹豫着是否要把手按在门上。
<赫维留> “毕竟我们应该已经见过垃圾了。”咒剑士细声细气地回应了瓦莉勒。
<格温德兰> “差不多吧,可能更像他的同行。”
<纳席拉> <我也这么想……但愿他们是能交流的那些。>
<格林法路尔> “从正厅的结构看,这两条走廊多半有点像近环形的结构,如果不从这边走的话我们就得折回去了。”
<格林法路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吧。”
<赫维留> “老大说的对喵。”
<瓦莉勒> 瓦莉勒耸了耸肩,在做好准备后伸手推开了门。

<DM> 天花板上挂着的红铜提灯把门后这间大厅照得通明。
<DM> 墙上覆盖的琥珀以浅浮雕的形式描绘着许多拿着法术书的法师。南侧和北侧两条长长的台阶通往黑曜石的讲台。
<DM> 讲台后有一块用链子吊着的黑石板,台阶之间则是逐级下降的红色大理石长椅。
<DM> 讲台后有一个穿着厚重黑色天鹅绒斗篷的身影在反复踱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铁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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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话 假象
« 回帖 #74 于: 2024-08-11, 周日 16:13:04 »
劇透 -   :
<DM> ——————————————————————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发现琥珀神殿的一侧走廊有徘徊的燃烧之颅,保险起见你们决定从另一边绕过去,却发现神殿之中似乎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在四处走动
<DM> 不管怎么说你们暂时还没见到那玩意儿的真身
<DM> 就在地板上有个大坑的房间隔壁建有一间装潢颇为豪华的讲室式的空间,你们发现有个高高瘦瘦的影子在这里踱步。

<瓦莉勒> 瓦莉勒看到了那顶黑铁冠,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现在补上一个敲门还来得及吗?”她亡羊补牢似的在已经大开的门上敲了敲。
<赫维留> 赫维留竖起了耳朵,他惴惴不安地和同伴们交换了眼神(假如其他人能领会到他意思的话)。室内身影的打扮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邪魔的主人,但本着一种毫无由来的自信,他觉得上去打个招呼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DM> 圣武士发觉对方没有意识到你们的存在,实际上他偶尔经过的角落里似乎有个焚尽了的仪式圈一样的东西,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别处。

<格温德兰> “您好,本无意打搅您的静思,我们正寻找一位来此不久的女士,请问您可曾见过?”
<格林法路尔> “除非这家伙和施特拉德一条裤子出气,不然只要好好和对方打招呼他应该不会立刻干掉我们的……吧。”格林法路尔拄在一旁把脖子往门后探。
<赫维留> “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先……用其他手段引起他的注意?”赫维留眯着眼睛瞟了眼那个仪式圈,“嗯,至少我们很讲礼貌,对吧。”
<瓦莉勒> “你说的其他手段是指什么?”瓦莉勒同样伸长脖子研究那个仪式圈。

<DM> 纳席拉往下看去,你的身高让你刚巧看到前几排座位的下方好像趴着一个活人。
<DM> 此君貌似畏惧讲室的另一个生物,既不敢站起来也不敢爬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十分确信室内的人影并非幻象,虽然招呼出口让他有几分惴惴不安的意思。
<格温德兰> 他同样把注意力投向那个似乎困扰对方的仪式圈是作何用途的。
<赫维留> “就是让他回过神来?”赫维留扬了扬手,他脚下的影子像是撕扯着某物。“先来好好打个招呼吧。”

<DM> 讲台后面的人影个子很高,包裹在黑色丝绸衣服里的身形枯槁,不过并没有暴露在外的骨骼和腐肉,他脸色苍白而憔悴,看上去不怎么好讲话。仪式留下的痕迹显示它刚刚曾经被用来寻找什么特定的物品。
<DM> 即便你们已经出声对话,那人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反倒是趴椅子下面的人惊恐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格温德兰> “他在寻找某物,此外如果跟离开这里有关,我怀疑类似的行动可能已有很多次了。”
<瓦莉勒> 圣武士给赫维留让了个位置、方便他打招呼。她本人则蹲下来了一点,就着黑暗视觉看看纳席拉所说的活人究竟是谁。
<DM> 你们看到他的脸上有严重的灼烧伤痕。
<格林法路尔> “至少这人看起来好像活生生的哦。”格林法路尔蹲到纳席拉的高度,想去打量蹲在座位下面的那个人形。“但下面的那家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进去的?能穿过那几个颅骨真是了不得啊。”
<赫维留> 赫维留竭力回想起自己每一次错过授课后在跨入教室前一秒做的心理准备,他先是心里没底地打理了一下那缕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额发,随后漫不经心地假装自己的手只是搭在腰间的契约武器(而不是随时把它抽出来,何等万幸,一般来说别人只能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赫维留> 他自然注意到了那个躲在椅子下的人影,于是他……呃,试图先凑了过去,和那家伙一起躲在了桌椅下方。“怎么回事?你打搅到他的……研究了吗?”
<格林法路尔> “如果最坏的情况就是那家伙想要把我们干掉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直接一边大喊瓦赫特夫人的名字一边进去吧……”

<DM> 赫维留的剑柄略微发烫,没等你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就一把把你拽了过去。“救我!!!”
<DM>  他压低声音龇牙咧嘴地说。
<格温德兰> “您好?这是怎么回事?”格温德兰的鸟藏在椅子下面小心地移动过去。
<DM> “有死人头在到处喷火啊!”
<格温德兰> “哪里?这里也有吗?”
<DM> “刚刚还在呢,飘出去了。”
<格温德兰> “另外你有没有见过什么行动起来重到把地板弄坏的东西。”
<赫维留> “不是不行,但我建议你先用三句话简单告诉我你遭遇了什——哦,那个我们也见到了。”
<瓦莉勒> 站在门口的瓦莉勒立刻警戒了起来——原来那玩意儿确实会在两边的走廊轮流来回。
<赫维留> “我还以为你是被你教授抽了一耳光。”他朝着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好说话的身影指了指。
<格温德兰> “那听起来它们数量有限,别担心。”
<DM> “我呃还好吧,来这真是倒了大霉了。”
<DM> “啥很重的东西??我一直蹲在这,直到讲台上那家伙突然进来了。”
<格温德兰> “从哪里?”格温德兰看了一眼室内的其他通道。
<DM> “凭空出现的。”
<格林法路尔> “你为啥进来的?外面看起来可也有不好惹的东西吧。”
<格温德兰> “没准一起行动会更好,你是从哪来的?”
<赫维留> “我还以为这里的人全被杀光了就只剩下你了。”赫维留的手指摩挲着剑柄,“凭空出现的,而且也对你不闻不问?”
<DM> “还能怎样,被死人头追进来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量了此人穿着。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正常人都不会在这时候来这个神殿。”术士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的面孔。“你不会是来盗墓还是什么的吧。”
<DM> 他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糊味。
<赫维留> “说不好就是吧,台上那位刚才看起来也像是在找什么。”
<瓦莉勒> “或许我们可以先把他带到附近的房间再说……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瓦莉勒隐晦地看了一眼讲台上的人形,“走廊也行?”
<DM> 此人穿着最简单的护甲,两手空空,还经常有黑乎乎的焦粉从头上落下来。
<DM> “我错了哥,早知道就不下这地方了!”
<赫维留> “原谅我有所保留,但你要想得救,最好还是把你为什么到这神殿来说清——怎么还真是。”
<格温德兰> “没有其他人同你一起吗?”
<DM> “呃。”
<DM> “我师傅倒是一起来了,但碰到死人头时那杀千刀的家伙和我走散了。”
<赫维留> “我可听说过,那种在地城里到处挖洞钻营的手脚不干净的家伙,可是会被关在镜子或者糊在地板上,等上几十年才会有另一批人过来但还说不好会不会把你麻溜地拉回来——”

<DM>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影子停下了脚步。
<格林法路尔> “从我们刚刚来的这边应该还可以离开。你师傅长什么样?我们还要接着往下,大概不管是死是活的至少还能给你,呃,捡回来……”
<格温德兰> “有见到他往哪里去吗?”格温德兰辨别了一会儿对方口音是否与先前见过的本地居民类似。
<赫维留> 这人怎么这样和他老师说话啊。赫维留皱眉,他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身影停了下来。
<瓦莉勒> “……你们可真是胆子大,这地方这么高、也不好来吧。”见其他人没有挪窝的意思,圣武士只好继续开口。在人影动弹之后,她条件反射地摸向了剑柄(这着实不太礼貌,毕竟这是人家的家)。
<赫维留> 刚才自己准备的是哪套说辞来着,“我到此来只是为了寻找一位女士……”或者直接说自己在找一把剑比较稳妥?还是说……“我是来求教的!”之类的?
<DM> 他抬起头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动作几乎完全静止,黑夜一样乌木色的沉重斗篷给人一种在吸收周围光线的感觉。

<DM> “我很不确定他现在还能不能认出穿着什么,可能都变成渣了。”
<瓦莉勒> 如今瓦莉勒也无心询问这位小盗墓贼是从巴洛维亚的哪个犄角旮旯溜达到神殿的,她把注意力放在了门内的身影和门外可能冒出来的喷火脑袋上,朝黑袍巫妖的方向试探性地迈了一步。
<DM> “我和他走散的地方是对面的一条走廊,大概和这间房差不多的位——哎哟我去那人怎么停下来了!”
<DM> 圣武士的脚步声引起了台上人的注意,他朝你偏过头。
<赫维留> 僵持在这里等对方注意到一行人的后果可能要更糟,赫维留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步,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说辞。“很抱歉打搅了您的深思,阁下。但我得向您打听下——”
<赫维留> “您有见过一位女士吗?”赶在对方开口前赫维留倒豆子似地描述了瓦赫特夫人的外貌。
<瓦莉勒> 既然对方已经看过来了,圣武士礼貌地开口:“您好?”
<格林法路尔> “你们俩来的时候有见过一匹黑马么?”格林法路尔让这个倒霉蛋再把头放底一些,一块和他蹲了下来,“或者一名骑着那匹马来的女士,我们在急着找人。”
<DM> “没见过,我们来了好几天了都!别逼我讲话了我说!”

<DM> 与你们身边盗墓贼的乡野口音相对的是台上人使用的一种很陌生的发音习惯,即便是你们来的地方也没人会这么说话。“您好。”
<DM> “很遗憾,恐怕我不记得曾在这里见过这么一位女士。”
<DM> 他的目光在赫维留身上转了一圈收了回去。
<瓦莉勒> “您是这里的主人吗?冒昧进来、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她把这话续接在了咒剑的问询之后。
<赫维留> 赫维留迅速地将对方的口音和印象里瓦瑞尔那(对自己来说有些)咬文嚼字的口音作了番比较。“我很欣慰地意识到您用的是‘曾’。”
<DM> “我是吗?”
<赫维留> 他同样礼貌地向对方点了点头,但实际上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双方看起来都在保持距离的气氛。“方才我们在来路上见到过一位先生,他声称自己曾与您结下过契约,但您却将那份契约抛置在了记忆尽头。”他模仿邪魔的风格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但我觉得在那之前,还要先询问您的名字才是。”
<赫维留> “当然当然,在下说的不是真名那一类的……”他在改变自称时差点咬到了舌尖。
<DM> 两种口音只能说有那么一点类似,而且你们面前这人说话时的语法和措辞又复杂又不口语化。“我记不起来了,所以不好意思。我也不记得曾和什么邪魔有过契约,或许他只是在诓骗你们。”

<瓦莉勒> 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个视线之后,瓦莉勒重新开口:“我们注意到您似乎……很困扰?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忙的吗?”
<瓦莉勒> 她意有所指地指向那个仪式圈。
<格林法路尔> “您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在身吧,这儿可是巴洛维亚的群山深处了。”术士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回了其他人身后。
<格温德兰> “可否冒昧一下您在寻找何物?”
<DM> “是的。我在找东西。一本书。”
<DM> “巴洛维亚?”他那张面具一样的脸几乎没什么表情变化。“这里吗?”
<赫维留> “似乎也不奇怪,毕竟我认识的邪魔都很喜欢用言语迷惑其他人呢。”赫维留朝面前人点了点头,“您还记得那本书最主要的特征吗?我或许为您效劳。”
<格温德兰> “没准我们在路途上见过或听闻过消息。”
<DM> “一本棕褐色厚皮革装订的书,侧面有铁质锁扣。看起来非常陈旧。”
<格温德兰> “请问缩小过大致所在范围吗?”
<赫维留> “啊,是的。这座建筑不正好位于巴洛维亚的深山之中?”咒剑士再次打量起台上人的外表,语气不那么像从伊尔阿鲁克来的,服装也看不出来特点,但至少比较友善,不像外表那般实在不好说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用过的仪式圈。
<DM> “我上次看到它时它就在这里,现在倒是无处可寻了。”
<DM> “是不是被人偷走了呢。”
<瓦莉勒> 在黑影说完这句话之后,圣武士立刻望向了阴影中趴着的贼贼。
<赫维留> “您还记得要用那本书做什么吗?”赫维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们来的路上曾听说过深山之中也有流匪,若是他们竟敢大大咧咧地进这来大肆搜刮……”
<赫维留> “您看把他们倒挂在神殿门口怎么样?”他认真地质询起导师的意见。
<DM> 被你们一群人忽然审视,盗墓者的脸色煞白,他往这排座位的另一边爬去。
<格温德兰> 僵尸凑到了座位另一边。
<赫维留> “我可是绝对不会原谅那些在别人家宅里不问自取顺手牵羊的小贼的。所以放心交给我们!”
<DM> “那应该是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收回。”黑衣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又慢又清晰地回答。

<DM> “不在我这里啊!!”盗墓者立马坐起身往后退。
<瓦莉勒> “您上次见到它,大概是何时?”
<赫维留> 赫维留点头表示理解。“或许是有人把您的馆藏取走了也说不定。不过,我们会多注意,以免和它失之交臂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召唤出那只骨手在盗墓贼的身上摸了个遍,“你进来的时候那本书就已经不在原处了么?”
<瓦莉勒> 瓦莉勒在思考是否要询问那位黑袍邪魔,他们是否有将书籍偶尔换个地方收纳的习惯。因此确认间隔的时间还是很有必要的。
<DM> “已有几日过去了。我倒是很想把拿走它的人悬挂在门前当装饰,可惜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赫维留> “说不定那个忽悠我的邪魔会见过它。”尖耳朵剑士绞起了手。“如果它不在原地的话,您觉得那个可能存在的贼人会把它带到哪里呢?”
<赫维留> “例如其他的藏书室之类的?”
<DM> 盗墓者身上确实没有你们在找的东西。“哈?什么在不在原处,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讲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这才侧回去观察了一下盗贼的神情。
<DM> “我能感觉到书还在这里,但探知仪式难以定位其具体位置,可能是因为我忘记了我曾经在上面锚定过什么法术。”
<格温德兰> “这里是指神殿内对吧?”
<DM> “是。”

<DM> 盗墓贼回答时并不看你们的眼睛,并且想要趁你们讲话时从你们脚边上挤出去。
<赫维留>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瓦莉勒> 圣武士侧着迈了一步,恰好堵住了盗墓贼可以逃出生天的最后一条狭缝。
<DM> “你们到底站哪边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现在你一个人跑出去的话,在那些颅骨把你烧成灰之前说不定这位大人就会认为你做贼心虚把你烤得刚刚好的吧。>术士顺手用法杖拦住了对方的路。
<格林法路尔> <别这么紧张,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就算那本书在你师傅手上我们也只会供认一个人,怎么样啊。>
<赫维留> “找到它之后我们要去哪里找您?”前提是真的找到了,赫维留乖乖地背起了手,歪头看向台上人。“鉴于您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可以自行称呼您吗?”
<瓦莉勒> “至少我们不站在那些燃烧的头颅那边,别紧张。”她严肃且小声地开口,确保趴在地上的盗墓贼能够听见。
<DM>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你们。”
<DM> 黑衣人对着盗墓贼勾了勾手指,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他的领子把他直接提了起来,后者涨红了脸渐渐窒息。
<赫维留> “老师、老师!您先别动手?先留那家伙一命能问出更多的东西吧!”
<瓦莉勒> “……您稍等,或许,别这么用力?!”
<DM> “为什么?死人不会说谎,比活人嘴干净多了。”
<格温德兰> “啊您且慢啊我们还没听过证词…”
<赫维留> “因为他的剩余价值还没被我压榨干净?”赫维留使用了近似于提议的语气。
<瓦莉勒> 瓦莉勒顺着其他人的话点头:“死人能回答的问题毕竟是有限的,而且它们也不会带路,对吧?”
<格温德兰> “确实,假如他当真一无所知线索便又断了。”
<格林法路尔> “死人没办法回答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这家伙来这儿的时间比我们早,对这座神殿的熟悉程度恐怕都在我们之上。我们一行人只是为了寻找一位女士而来,行路匆忙,自然是没有来得及准备这种手脚灵活的好手。”
<格林法路尔>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斗胆请您把他先交给我们?”
<格林法路尔> “有个探路的帮手那我们自然也能更早帮您带来您要的消息。”
<赫维留> “虽说死者绝无戏言,但考虑到在下的队伍初来乍到,也缺少一位巧手的……”他接着格林法路尔的话说了下去,视线在小贼身上停留了片刻,“工匠。因此在下希望您能先把他交给我们任由差遣,等找到您遗失的珍本后他再由您发落,如何?”

<DM> 虽然表情没有分毫改变,但你们光靠直觉就能猜到黑衣人并不相信活人能有多忠诚。
<DM> 赫维留的最后几句话让他思索了一下。“这里确实可能有陷阱。那好吧。”
<赫维留> “届时再考虑是否要将他当做耗材吧。”赫维留朝他鞠了一躬,“若他中途变节,在下也乐意替您效劳,完成您打算做的事。”他的指尖敲了敲剑柄。
<DM> 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的盗墓贼摔在了地上。
<瓦莉勒> “我可以向神祇借用力量,让人说出实话。”瓦莉勒立刻开口补充。在盗墓贼掉到地上之后赶紧过去把他扛了起来——顺便近距离打量了一番黑袍导师。
<DM> 距离如此之近却难以从对方的外貌上观察出任何破绽,然而瓦莉勒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坟墓深处的寒意。你的脚下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挪开时发现地上结了一层霜。
<赫维留> “那么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出发!”赫维留又想起了维克托的事情,“到时或许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但等找到您的书之后再说也不迟!”
<格温德兰> “还得尽快行动就是,那么就先不打搅您了。”
<瓦莉勒> 圣武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她很快压下了那股情绪,礼貌地对这位*不死者*点了点头:“您在这里稍等,我们这就去寻找那本书。”
<格温德兰> 此话既出,格温德兰自然地回想起了刚才走廊上的尸体。


<DM> 你们把倒霉的盗墓贼连拖带拽地弄出了门,一路上都觉得芒刺在背。
<DM> “咳咳咳咳咳,我死了吗??”
<DM> 盗墓贼抓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干呕一边猛烈呼吸。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是不是不喜欢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且他性子可能有点急。>格林法路尔一路上顶着这盗墓贼的后背,<要先去确认那几个骷髅在的地方深处的情况么,还是我们直接从正厅两翼的走廊往更深处去。>
<瓦莉勒> “没有,但如果你执意不说实话,那么想来也快了。”圣武士赶路之余,没忘了回头看看是否真的会有什么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的行动。
<格温德兰> “能绕到离那具尸体更近的地方也好吧。”
<DM> “不可能,坦白了他肯定也要我死!”
<格温德兰> “毕竟那几个头颅刚刚可热情得很。”
<格温德兰> “所以你们干了什么?”

<DM> “我绝不回去!!”
<DM> “东西都是那糟老头拿的,为什么要追着我喷火??”
<瓦莉勒> “所以,那些会喷火的头颅,是在你们拿了书之后才出现的吗?”
<格温德兰> “它们应该不挑喷火对象。”
<瓦莉勒> 瓦莉勒似乎已经确定了罪魁祸首。
<赫维留> “所以?”赫维留一巴掌拍在了这家伙的肩上,“那你是见过类似的物件?”
<DM> “这我可没注意,可能是吧,它们一堆死人要书做什么,真离谱。”
<DM> “疼疼疼!!都说了不是我拿的了!”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呢。”格林法路尔伸出一根手指,“这座神殿应该也不是这位大人的地盘,目前看会给他造成麻烦的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在呢。”
<赫维留> “想想看吧,要是你藏在床底下存了两年的私房钱被偷走了,你也会这么生气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能把那位女士找到或者把什么奇怪的施特拉德的鬼影的问题也弄清楚的话,加上把书带回去,或许你还能留下一条命……”
<格温德兰> “那你们呢?要书做什么?”

<DM> “糟老头子说里面可能有离开这个破地方的方法,你们难道不想离开巴洛维亚?看你们根本就是外地来的吧!”
<DM> “我受够这破地方了,妈的。”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赫维留> “谁拿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还是能不能把那本书找回来。”赫维留对着他的肩膀连拍带拧,“反正呢跟着我们老实点,至少我还能保证你活着离开这里。”
<赫维留> “你那老头子又是听谁说的这个。想离开巴洛维亚的人可不差你一个。”

<DM> “呃,其实我也听说有这种东西,但我听说的版本怎么不大一样?”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的卡西米尔发出了怀疑的鼻音。
<DM> “我一直听说那书在鸦阁城堡,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老远以外的神殿里。”
<格温德兰> “何时何处听说的?”
<DM> “维斯塔尼人传的谣言。”
<赫维留> “不过你有到别的地方去过吗,例如克雷茨克村边界的……卡西米尔也听过这个啊那太好了。”
<赫维留> “至少不是死无对证——维斯塔尼人本来就能离开此地,但他们说的话嘛……有几分可信就很难说了。”
<赫维留> “总而言之,总而言之。”他双手合十,“先往下去找找吧,说不准瓦赫特夫人和那本书都在楼下呢。”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还有维斯塔尼人的预言呢,之前他们和我们说我们在找的某个东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格林法路尔> “本来那东西理当在鸦阁城堡里的,现在据说在一位女子的身后。”

<DM> “这我就不好说了。维斯塔尼人声称鸦阁城堡里有幅女子画作,那本书就藏在画的后面。现在倒是又跑神殿去了。”
<赫维留> “我操!”赫维留没忍住,他快速地回忆起先前在鸦阁城堡中的所见。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我们在预言里听到的东西。”
<赫维留> “呃,我的意思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赫维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虽然我想关键可能更多在于是谁导致了这件物品的位置变动……”
<瓦莉勒> “……哈,听起来,至少这本书不在这位贼师傅的手里了?或者,我们还是想办法去确认一下……”瓦莉勒的目光在火烧走廊所在的方向晃了一下。
<格温德兰> “所以我很怀疑有谁刻意散布了这一版本好引人来到神殿,但倘若位置当真变动也省去了再去的功夫。”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家伙……”
<格林法路尔> “维斯塔尼人的那个谣言是更久之前的传闻么?我们在没多久之前也得到了类似的预言。”
<DM> 卡西米尔耸耸肩。“确实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
<赫维留> “啊,气死我了,我敢打赌那本书之前可能——等等。”
<赫维留> “等等。”赫维留看上去就像是要晕过去了。“鸦阁城堡里的女子画作,不就是图书室壁炉上的那幅……”
<DM> “啊不,他手上有很多书,现在的问题是书会不会被烧了。”
<DM> “啥?”
<瓦莉勒> “……?发生什么了。我觉得这种魔法书籍应该会比较耐烧吧,或者,会做一些防火防水措施?”
<DM> “这就……理论上是的。也许还没被烧干净。”
<赫维留> “都怪美利坚王朝史!啊!”赫维留生气地拍起了自己的脸,“按照卡西米尔说的话那本书之前应该确实是在鸦阁城堡,但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它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格林法路尔> “但你们相信那个人说的几天前真的是几天前么?”
<格林法路尔> “万一,万一那本书还在鸦阁城堡呢,那地方恐怕没那么多人能直接潜入偷东西出来,除非是施特拉德自个儿把它带走了。”
<赫维留> “基利安先生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我也对他在时间上感知不抱太多期待。”赫维留从记忆的角落里扯出一个名字,把它按在了导师头上。
<格温德兰> “但他的法术指向书还在神殿中。”
<赫维留> “搞不好就,先往下找一圈,然后我们再回去面对那几个生气的头骨吧。”
<格温德兰> “虽然不好说他何时施的法,但这位先生看他是方才出现的吧。”
<DM> “为什么?我以为你们牧师之类的人能把不死生物赶开。”
<瓦莉勒> “不过他都忘记了自己在书上释放过什么法术了,搞错了被施法的对象也不无可能。”瓦莉勒谨慎地站在中立的角度,“总而言之,我们既然还在神殿里,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鸦阁城堡,还是先在这里探寻完毕吧。”
<DM> 卡西米尔疑惑地看向纳席拉。
<赫维留> “纳席拉确实可以耶。”
<赫维留> “那我们先回去看一眼再往下?”
<格温德兰> “有神职人员真是令人安心啊。”
<赫维留> “唉,其实我还是在想,那个邪魔实际上会不会也是忘掉了很多东西啊。”
<赫维留>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的遣词造句方式,让我想起来熟悉的朋友!”

<DM> 你们回到了有燃烧之颅飞来飞去的走廊门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死人走在前面。
<瓦莉勒> “加油啊,纳席拉。”圣武士站在牧师背后给她加油。
<纳席拉>在接近到合适的距离之后,她立刻高举盾牌展示其上威猛的黑色猎犬圣徽并高喝。“退散!”神圣之力顿时向周遭震荡开来。
<DM> 门上的温度消退了。
<DM> “天。镇上的牧师要是能有这么强大的神力眷顾……”
<DM> 格温德兰的宠物也变成了一堆垃圾。
<赫维留> “眼睛!”赫维留险些对着那堆垃圾泪如雨下。
<格温德兰> “太好了,快把人拖回来吧。”
<瓦莉勒> 在感受到温度消散的时候,瓦莉勒重新推开了门。
<纳席拉> “趁现在,这持续不了多久!”纳席拉赶紧招呼众人往里面进,至于格温德兰操纵的尸体……她在心中祈祷对方在这一切解决之后能有个好的来世。
<赫维留> 顾不得为自己和魔宠乌鸦的离别落泪,赫维留在打开门后一马当先,率先拽起了那具烧焦尸体的斗篷一角。
<DM> 一件满是黑灰的物品随着赫维留的动作掉下,差点砸到你的脚。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脑子宕机了一瞬。他满心祈祷这玩意儿别是他们正在找的东西。
<瓦莉勒> 来不及为不死生物的再次逝去哀悼,瓦莉勒立刻拎着掉出来的玩意儿一起退出了房间。
<DM> 瓦莉勒抓在手上的是本黑乎乎的书。
<DM> 手指擦过的地方留下了几道痕迹,露出下方皮革的亮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即刻检查了一下这书的魔法灵光。
<赫维留> 赫维留空出一只手想要去够那件东西,但瓦莉勒显然比他快。见需要回收的物品都已经到手,他连忙把烧焦尸体背到背上,往门外跑。
<DM> 这本书上存在强烈的灵光。
<瓦莉勒> 在所有人都离开走廊之后,她关上门、尝试着拍掉了表皮上的灰烬。
<格温德兰> 至少确定一下属何种学派,虽然能拿起来约等于不会立刻发动吧。
<赫维留> “是基里安先生在找的那本书吗?”咒剑士把死者平置在地上,“先看看它上面的灵光吧。”

<DM> 书的正面有一枚你们在巴洛维亚的地契等文件上见过很多次的银色金属制徽记,侧面挂着锁。书籍的内页非常脆弱,给人一种一翻就会碎成粉的错觉。
<纳席拉> “这……里面的内容还好吗?”此事性命攸关,纳席拉原本就因刚刚的跑动心跳还有些快,此时依然静不下来。
<DM> 被你们一起拖出来的尸体已经被烧成焦炭,他的手中握着的一把杖却完好无损。
<格温德兰> “翻起来可能会损坏内页。”
<瓦莉勒> “似乎还是完好的,我不太确定就这样打开来会不会有什么事。”瓦莉勒把书举在了所有人中间。
<格温德兰> “有人有余裕修复的话可以试试。”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应该还不至于坏干净吧。”术士把头弹过去,他伸手扫了扫这本书的封面确认它通体上下是否有什么大的破损,“如果被火一灼要修的地方比较多的话,那就可能有点费时间了……不过这锁怎么打开?”
<DM> 法杖触感冰凉。
<赫维留> “这法杖居然能免受那些头骨的怒火……”
<格温德兰> “我倒是可以看看,连本人都忘了是什么也挺令人好奇的。”
<赫维留> “格温德兰要不要再看看这本书?”赫维留把鼻子伸过去嗅了嗅那本书,“我比较担心把它交给基利安先生的话,恐怕我们就没机会看它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了,”
<DM> 抖掉上面的灰尘后,赫维留竟然没能从这本书身上闻到焦糊的臭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离门远了点,他把珍珠粉末在书边均匀画了一圈,用羽毛划出法术符号。
<瓦莉勒> 圣武士想了想,把书塞给了看起来有更多办法处理它的法师。
<DM> 柔和的光束包围了这本书。
<赫维留> “嗯——嗯?这本书似乎也和那根法杖一样!”赫维留即刻向同伴们报告,“没有焦掉只是看起来粘了灰?”
<DM> 和先前那黑衣人说得完全不一样,格温德兰没在上面发现哪怕一个防护法术,它的灵光主要来自一种奇怪的幻术。
<格温德兰> “幻术?可能它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
<赫维留>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它的书衣脱掉?”
<格温德兰> “看是没看到别的防护法术。”

<DM> 这本书只有一种使用方式,那就是打开它,上面的铁锁倒不是什么问题,稍微懂点锁匠知识的人都能做到。
<赫维留> “感觉就和那间房的门一样,看起来越正常就越……”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犹豫,虽然那位不死者先前并未说过“不允许你们打开!”之类的话。
<纳席拉> “毕竟就连本人都忘了这上面是什么法术了……嗯。”
<格林法路尔> “这书至少封面上看起来是施特拉德的私人物品。”格林法路尔挤着眼想看穿这幻术背后它的封面上是不是印着别的什么东西,“嘿。”
<格林法路尔> 他拍了一下盗墓贼的背,“能帮我们打开它么,我们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DM> “妈的,你故意的吧?”
<DM> 盗墓贼骂骂咧咧地拿过书。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对方露出了一个拿右半侧眼白看人的表情。
<DM> 他用一根铁丝往锁眼里面捅进去转了几圈,直到你们听到咔哒一声轻响。
<DM> “给给给给给给给给。”
<瓦莉勒> 圣武士在她的内心只是反思了一秒,便凑过去看看这本书打开来之后里面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就知道带上你准没错。”格林法路尔心虚地捏了两下对方的肩膀,他把这书接过来蹲在墙角像偷东西似地确认完周围没有秘法眼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之后将它翻开。
<赫维留> “要打开了?”
<赫维留> “不会有什么出来的吧!”
<纳席拉> “好紧张。”
<赫维留> “大家,快到纳席拉身边!”


<DM> 乍一看,古旧的羊皮纸上什么都没写。
<DM> 直视它两三秒过后,你们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就像一头栽进了深冬的扎罗维奇湖一样浑身发冷,体温被逐渐剥离你们。
<DM> 接着是种奇异的温暖——仿佛有阳光洒在你们身上。
<DM> 回过神时,你们真的看到了强烈而刺眼的阳光。
<瓦莉勒> “这一眼比在暴风雪中看见站在那儿的施特拉德还冷。”
<赫维留> “呃——这里不是巴洛维亚吧。”
<格温德兰> “按照刚才的结果我们可以把它当作某种幻术。”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是怎么回事?”纳席拉伸出手掌挡在眼前遮蔽阳光,然后尝试睁开眼睛从指缝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格林法路尔> “我听说人快要冻死的时候就会觉得……”
<赫维留> “会觉得暖!”
<DM> 太阳在你们的头顶散发着热量。围上来看了书的你们几人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处,脚下绿草如茵。

<赫维留> “但我没想到这书里的幻象会这么……”他左看右看,把视线放在了那山谷的入口。
<赫维留> “强烈?”
<瓦莉勒> “真实?”圣武士拔出了剑,谨慎地打量周围。
<纳席拉> “这简直到了不像是幻象的级别,这都是法术的效果吗?”
<赫维留> 赫维留环视起四周,如果能找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或者路标的话,兴许就能知道幻境中的此处到底是是什么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辨识了一下山谷的样子是否曾在巴洛维亚见过。

<DM> 阳光渐渐弱了,不仅是云彩遮住了头顶的天体,也是因为一条银色巨龙从你们上空振翅向山谷之后的土地飞去,投下的影子快速掠过了你们。
<DM> 你们依稀认出了这个地方,虽然你们只见过这个山谷笼罩在阴雨中的模样,但这里似乎是整个巴洛维亚的门户。
<DM>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也有生机勃勃的日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挪下了挡着眼睛的手,目光追着巨龙落下的影子而去,“这是巴洛维亚还没有受到迷雾影响的时候?”
<赫维留> “那是奥金弗斯特!”他险些跟着银龙离去的方向奔跑,“那,这里就是以前的巴洛维亚了吧?”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从巴洛维亚的入口离开这里? 呃……不对,但就算离开了巴洛维亚的边境,我们经历的一切也会是幻象对吧?”
<赫维留> “嗯,至少这个时间点下奥金弗斯特还活着,而且迷雾也还没有弥漫开来。”他眯起眼睛,寻找起鸦阁城堡。“这不会是施特拉德还没有来到这里时的巴洛维亚吧?”
<DM> 耳畔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快而急促。
<纳席拉> “多美丽的地方……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
<瓦莉勒> “所以,那位黑袍人想要的,就是寻找过去?我可以这么理解吗。”瓦莉勒并没有放松警惕,她看看书是否还在术士的手里。
<赫维留> “虽然我很想试试,不过呢。”他挠了挠脸,“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醒来,所以还是让我多看几眼这里的景色吧。”
<DM> 书还在你们手上,只不过此时它变了个模样。
<赫维留> 赫维留扭头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应该不会这么巧,和那个幻影一样的施特拉德打上照面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盯着书页的变化。
<DM> 附着于表面的幻象如火焚一样散去,留在你手上的只是一本色泽阴暗的黑书。
<DM> 上面既没有锁也没有其它保护。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唤出法师之手再次寻找内页上现在是否有文字了。
<赫维留> “那本书不一样了?里面写着什么?”
<格温德兰> 他一面回忆是否见过这样的黑书。
<瓦莉勒> 圣武士因为书的模样皱了皱眉,她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DM> 书上现在确实有字了,只不过书页上充斥着晦涩难懂的符号,不仅如此,就连这本书所用的语言都是你们未曾见过的。
<DM> 大致一瞟,你们能猜出这是本魔法书。
<DM> 与此同时,在瓦莉勒目光的尽头,一个熟悉的高大男人骑在一匹黑马上向山谷里疾驰而去,跟在他后面的几人身着戎装。
<格林法路尔> “我们顶好能在这里先找个翻译——啊!施特拉德!我第一次看到他身边有那么多人!”
<DM> 眼见着这几个人就要走了,队伍末尾的一人忽然发现了你们,他勒住马掉了个大弯朝你们靠近。

<格温德兰> “给我一分钟……”
<赫维留> “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赫维留紧张地把手伸向了剑,注意到那群人的走向时他低声骂了句粗话。“……他们发现我们了。”
<格林法路尔> 大喊大叫的精灵立马闭上了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材料包里捡出个煤灰瓶子。
<瓦莉勒> “……他们居然能看到我们?”
<赫维留> “我也从来没有见到他身边有那么多人。”银精灵说这句话时不免带了些揶揄的语气,“让我看看拉哈丁在不在呢。”

<DM> “你……哪……?”对方握着缰绳用一种听起来有点耳熟但细节完全不同的语言问道。
<纳席拉> 纳席拉一直沉浸在风景中,自来了巴洛维亚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而本以为是幻象的人接近让她惊醒回到现实当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用三秒钟时间思考了自己应不应该把那个被他废弃了几天的名号再搬出来用,直觉告诉他在这种地方指着领主的后背直呼其名是要被吊死的。
<赫维留> “要是能在这种时候再和他打一架的话我可求之不得!”
<纳席拉> <等等,这不应该只是幻象吗?>
<纳席拉> <这似乎比我想得要更加真实一些……>
<瓦莉勒> “你好,我们是经过这里的旅人。”瓦莉勒尽量用她已知的最古老的通用语开口。
<赫维留> 赫维留按照贵族间的习俗先向着那名眼熟的贵族鞠了一躬。
<赫维留> 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DM> 对方挠了挠头,开始比比划划。“……有没有……过……这里的……士兵……之类的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和冰雕一样僵在了原地,下一秒他拿法杖指了一下巴洛维亚的关口,又指了自己一行人——然后他指了指太阳又拍拍胸脯指了指自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刚把瓶子里的东西混合压在舌底。
<格林法路尔> 但对于对方的疑问他只能暂且摇摇头。
<赫维留> 什么士兵?赫维留犹豫着比划,刚才,有巨大的黑影,飞过。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瓦莉勒>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沟通,圣武士茫然地尝试分辨对方话中的含义,她连比带划地指着门口,又摇了摇头:“我们刚来这里,什么都没有看到。”
<赫维留> 最后他摇了摇头,示意没见过对方所说的事物。如果能听得更清楚一点就好了。
<格温德兰> 因为确实没见过,格温德兰摇了摇头。

<DM> 对方耸耸肩叹了口气。
<DM> 那龙呢?他比划道。
<DM> 其余几人在这段时间里也折了回来。与其说你们眼前的施特拉德更加年轻,不如说他和之前的幻象一样,比你们印象里的形象还要年老一点。
<DM> 他面无表情,紧紧抿着嘴没有对赫维留回礼,走在他边上的那个人目光落在格林法路尔的动作上并侧过头对他耳语了几句话。
<瓦莉勒> 瓦莉勒本能地不想回答关于银龙的问题,她沉默地望向面无表情的施特拉德——这么说来,她也只是第二次见过这位本地领主。
<赫维留> 果然是来找奥金福弗斯特的。垂下的额发遮住了赫维留的右眼,他沉思了几秒,在向对方确认是“龙”之后,指向了大致正确却依然有偏差的方位。话虽如此,如果一行人跟着到了那里,那说不定也能帮上一把这个时候的奥金弗斯特……
<格林法路尔> 精灵满头的冷汗,他露出了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客气的笑脸对那边的几个人致以目光。毕竟不能确认他们想找那头银龙干什么,他原本指了指奥金弗斯特离开的方向,但又迟疑似地指向了另一个方向,然后做出了不得其解的表情。
<DM> 风把那些细碎的词句带走了大半,施特拉德的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在了瓦莉勒和纳席拉身上。他身边的人又嘀咕了几句话,圣武士似乎听到了圣徽这个词。

<DM> 施特拉德翻身下马向你们走来,看到他正在呼吸真是一种稀奇的景象。
<纳席拉> 纳席拉从刚刚开始就一幅淡漠的表情,此刻她刻意让盾面再露出一些并做出一副对生者之间的事务不感兴趣的样子。
<赫维留> 您,可是在,找什么?赫维留费劲地比划着问了回去。施特拉德虽傲慢,但自己记忆中的他也不至于完全无视相同的礼数。不过可能这就是身为领主的余裕吧。
<瓦莉勒> 看到施特拉德走了过来,瓦莉勒很快挂起了礼貌的微笑,配合上带着疑问的神情。“您这是……还有什么事想要了解吗?”
<DM> 他对你们——准确地说,是对你们之中的宗教人士——行了个礼。“龙。一条银龙。见过吗?”
<DM> 之前跟你们比划手语的那人退了下去。
<格温德兰> “可否冒昧询问一下您寻找银龙是为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格温德兰不期望对方能听明白。
<纳席拉> 纳席拉心中十分尴尬,事已至此她不得不躬身也向施特拉德回以一礼,随后继续维持冰冷的表情并用手指对着施特拉德不停比划,尝试传达出“您找龙做什么”的氛围。
<DM> “希望可以谈谈。仅此而已。”
<格林法路尔> “龙?各位怎么在找这么危险的生物!”格林法路尔摆出大吃一惊的模样连连摆手,“虽然听说银龙是比较友好的那类,但它们毕竟还是有本事直接吃了人的脑袋的吧。你们想和龙做交易?太危险了!”
<DM> 施特拉德明显对你们一行人缺乏兴趣,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别处,方才的行为显然也只是例行公事。“是吗。”
<DM> “这样。那今天就打道回府吧。”
<DM> “祝你们旅途顺利。”他回去抓住了缰绳,几名随从也纷纷打算离开。

<赫维留> 按照已经写定的未来,就算他如愿能和奥金弗斯特协商,最后整件事也依旧会以奥金弗斯特的死告终。赫维留冷眼看向此地的领主,或许众人该问问哪里有能够下榻的村舍。
<格林法路尔> “我们刚刚在树下修整的时候好像看到天上有什么东西掠过去了,但因为没来得及关注,所以也不敢斗胆确定那是不是各位所说的龙,也没来得及确认它去了哪里。这里的领土实在太大,我们已经迷路多日了。”
<赫维留> 这只是一场幻觉……但恐怕不需要太久,自己就会把这里视作现实吧。赫维留醉醺醺地想。
<瓦莉勒> “我只见到了巨大的影子,它从我们头上飞掠,我并不清楚那是否是您要找的龙。银龙。所以很抱歉。”瓦莉勒在银龙的问题上延续了沉默,见他准备离开,也只是对他的方向行了一礼。

<DM> “阁下的意思是希望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DM> “虽然不是不行,毕竟银龙大概不会做出派间谍这种不太高尚的事情吧,不过我们那里毕竟是军队营地,可能不太适合诸位。”

<格林法路尔> “洛山达在上!诸位若是能为我们指引一个方便落脚修整的地方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附近的村舍就好!”
<赫维留> 赫维留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毫不在意。正巧我们的武器也需要维护,他用手势比划道。
<赫维留> 附近的村舍也可以。他附和了先知的话。
<DM> “在这种时候,附近的村舍恐怕不太欢迎陌生人。您可以考虑从这里向南走上两天,大概就会遇到聚居处了吧。”
<DM> 他回过头用冷冰冰的蓝眼睛看着你们。
<纳席拉> 纳席拉也表露出无所谓的样子,面对也许是数百年前的施特拉德她真当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赫维留> 一听到两天,赫维留直接面露难色。
<瓦莉勒> 瓦莉勒皱起了眉头:*这种时候?*谜题越来越多,但她仍然没有忘记自己仍处于幻觉之中。圣武士眼神暗示术士把书举起来,想看看施特拉德是否认识那本黑色的书籍(从而因此认识神殿的主人)。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走两天真的要死人的吧!”精灵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死意弥漫,“这下在我们找到路回家之前就要先死在这里了——!”
<DM> 他确实看了一眼那本书,不过只是把它当成了你们奇怪的私人财产。“您有要求不妨直接提,我不是看到人要死了就会停下来救的人。”
<赫维留> 赫维留耸了耸肩,表示对方是正确的。因此他照旧对着施特拉德行了一礼,表示就此别过。
<DM> 他带着人和来时一样快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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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话 重返巴洛维亚
« 回帖 #75 于: 2024-08-23, 周五 22:31:10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和阶梯讲室里的奇怪黑袍人达成了一项协议,对方正在寻找一本带锁的典籍。通过询问来盗墓的家伙,你们最终在原本徘徊着三个燃烧之颅的地方找到了那本书。
<DM> 然而,在打开这本号称隐藏有离开巴洛维亚的方法的书后,你们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你们似乎真的离开了琥珀神殿,也可以说是离开了这片土地,但时间不太对头。

<赫维留> 见施特拉德离去,赫维留便放下心来,反复打量起众人此刻身处之地。如果这里还是巴洛维亚的话,那应该能在现在的环境里找到近似的地标参考物才是。
<瓦莉勒> 确认了这位有点奇怪的领主已经离开后,瓦莉勒抬起头,尝试回忆了一番银龙飞去的方向——她还记得大概是朝着山谷之后的某个角度。
<赫维留> “他说离最近的聚居点都要走两天的话,那我们还是先往银龙飞走的方向去吧。毕竟也不太清楚这个时间点下,瓦拉吉镇还有没有形成……”

<DM> 你们正站在久违的斯瓦里奇老路的东头,理论上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去你们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伊弗里斯河,再往前就是橡木湖河那个瀑布了。
<DM> 但从你们这里远眺前方,晴朗的天空下,高高的山崖之上完全没有鸦阁城堡的踪影。那里似乎还只是一片荒地。

<格温德兰> “这附近是狼人据点和那座塔的所在地吧,路过时确认一下如何?“
<纳席拉> 施特拉德带着队伍走了……半身人牧师的肩膀不再紧绷,她的身体跟着视线转了一圈。“不得不说,没了那座城堡当地标,再看这里还感觉挺陌生的……”
<赫维留> “再怎么说,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至少还能确定奥金弗斯特还活着。走吧,如果我的方向感没出错的话,去银龙府邸的路上应该能顺路看一眼那座法师塔的位置。”
<格林法路尔> “虽然地形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标志性的建筑和现在的巴洛维亚比还是有些对不上的地方……我猜那座塔可能也不在?”
<瓦莉勒> “可以都去看看。”即便如此,圣武士依旧没有忘记这里不过是一个“幻境”,“不过也要小心,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待久了会发生什么。”
<赫维留> “不过……”他指了指那个光秃秃的悬崖。“之前似乎也忘记问了,鸦阁城堡的准确落成日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纳席拉> “说不准我们再遇到领主大人的时候可以找他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建座城堡。”
<格温德兰> ”也有可能不是单纯把时间往前推了,而是另一个事态的幻象。“
<赫维留> “希望他不会觉得我们的问题冒犯了他。”赫维留耸耸肩,“下回我就该自我介绍一下了。你看声称此时我还处于哑口无言的诅咒如何?”
<赫维留>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更多的参照物。”尖耳朵剑士走在了前头,他往着记忆中银龙府邸的方向走去。
<纳席拉>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看来只能先走走看了……”纳席拉也不再踌躇跟着踏出脚步。

<DM> 你们往西走去,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过了本来是——或者说将要——成为巴洛维亚的大门的地方。
<DM> 不过在这地方被拖入迷雾之中之前,整个巴洛维亚的门户同鸦阁城堡将会矗立的地方一样还只是一片长满草的绿地,在植被覆盖度尤其好的地方,斯瓦里奇森林几乎侵蚀了这条横贯巴洛维亚的大道。

<赫维留> “那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巴洛维亚还没有建立起来吗……”赫维留倒退走了几步,他回想起被维斯塔尼人带到这里时,那些看起来毫无生气的石雕。
<瓦莉勒> 瓦莉勒先前并非从这条路进入巴洛维亚,因此她更加频繁地将视线投向了周围。
<赫维留> “不过结合刚才他那个态度来看,我猜啊。”尖耳朵剑士摸了摸下巴,“会不会实际上,施特拉德也是刚到这没多久?而奥金弗斯特才是那个原住民。”他困惑地嘟哝,“啊,但这里的森林还是这么生机勃勃,当然我一点都不会为此而开心,我又不是德鲁伊。”
<瓦莉勒> “按照你们之前的探险故事来分析,施特拉德先前说的南边的村子,应该就是指之后的巴洛维亚村吧?看来我们距离银龙的宅邸确实很远,今晚说不准要在村子里借宿了。”瓦莉勒一边踩过树枝一边开口,“……我以为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扎洛维奇家的封地。”
<赫维留> “我只希望没有狼和枯枝怪从草丛里跳出来给我一拳。”

<DM> 林子里面出奇平静,虽说也有兽足留下的脚印,但大白天既没有雾也没有持续不断的狼嚎。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我们在刚来这里的时候这附近应该有个路标。”这生机盎然的环境竟一时半会让裹得严实的术士感到有些热了,“在一个三岔口附近。”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可以烧掉它们的,就像上次一样。”
<纳席拉> “不过施特拉德刚刚才说这边的村子不太欢迎外人……我们是不是得考虑野营了?”
<赫维留> “这点恐怕真的要去和他亲口确认了。”赫维留挠挠头,“如果记忆可靠的话,沿着斯瓦里奇老路往前走,就能看到巴洛维亚村?”
<格温德兰> “在幻象里野营算什么概念呢?”
<纳席拉> “巴洛维亚这个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了……要是有史书就好了。”
<赫维留> “确实,而且他可是说了起码有两天路程呢。”
<赫维留> “幸好我们有那个壶和那个袋子,你说是吧。”
<瓦莉勒> “没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巴洛维亚野营了。”圣武士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她不可避免地怀念起了那些无主的肥羊。
<赫维留> “走吧走吧。”赫维留挥舞着那个毛茸茸的袋子。

<DM> 气温确实随着太阳爬升至你们头顶变得越来越高,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貌似比你们来时的那个巴洛维亚还要辽阔一些。
<DM> 大约几十分钟之后,森林向四周退去,露出了一块开垦出的农田和缓缓往天空飘去的炊烟。

<赫维留> “有农户的话,估计离聚落不远了。唔,格温德兰现在能把你可爱的眼睛再叫出来吗?”
<赫维留> “鉴于我们人生地不熟可能让隐仆或者魔宠去看看会比较隐蔽?”
<纳席拉> “这附近按理说应该是巴洛维亚村……嗯,我也赞同。”
<格温德兰> “那你得等我会儿。”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更早之前的话,也许杜尔斯特家也还生活在这里?”
<赫维留> “哦,对了。”他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手。“看看你们的法术还有没有受到那种效应。”

<DM> 没有矗立在山间的城堡投下的阴影,这村子看起来也比你们来时的那里要松散一些。相比之下,现在的巴洛维亚村更像在城堡阴影中挤作一团的某种动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预先尝试性地释放了法师之手。
<纳席拉> “你说得对,不过好像没看到那些更加奢华的房屋。”
<纳席拉> “不知道具体的年代可真麻烦。”
<DM> 许久不见不是骨头的法力效应了。
<格温德兰> 他从材料袋里抽出几根木炭焚香和一个金属小碟,把草叶子样的东西留在上面点燃。
<赫维留> 赫维留脱下了外套,逐渐升起的太阳和其带来的热度倒让他有了几分陌生感。“或者在格温德兰主持仪式的空档,我们伪装成什么路过的佣兵团去和村民接触也……算了,还是有点冒险。”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和施特拉德说我是洛山达的先知。”格林法路尔比划了一下,“但我不确定他们听懂了没有,我猜没。”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旁摸着希夫,她想了想,顺了一把白狼的头顶毛,让它成为自己的眼睛,去巴洛维亚大门的另一侧看看。
<瓦莉勒> “我比较好奇「巴洛维亚」之外的情况,打算让希夫去看看,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格林法路尔> “就这么说吧,告诉村民们我们希望穿过这片土地往巴洛维亚的西边去。”
<赫维留> “或者先进林子里歇一会,等格温德兰完事了再行动。”话虽如此赫维留已经把那个毛茸茸的袋子拍得啪啪响,“我觉得他就算听不懂,也明显看懂了我们之中有神术施法者吧。”

<DM> 白狼在林中的移动速度比你们一行人要快多了,希夫用鼻子蹭了蹭你,然后便转身离去,没花多久就回到了你们出发时的地方。
<赫维留> “他甚至完全无视我诶,真是过分!”
<纳席拉> “他好像没跟你打招呼,估计是没听懂。我看你下次可以弄个洛山达的圣徽挂在身上。”
<DM> 巴洛维亚以外的土地同样覆盖着森林,希夫狂奔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几个人,不过大道上散落着不少明显的马蹄印。

<格温德兰> “那我也有疑问,现在村里应当有相应的牧师和圣所?”
<格林法路尔> “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常年在外出兵打仗的人。”格林法路尔踢着一块石头穿过农田朝着巴洛维亚村的方向缓缓前进,“去村里人多的地方打听打听吧,如果城堡还没建起来的话,也许这个时间他还没在这地方开始自己的统治……?”
<瓦莉勒> 圣武士依靠心灵感应与希夫交流,听到白狼回报的讯息,她沉思片刻:“希夫在东边看到了不少马蹄印,我猜它们是属于……施特拉德和他的部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一块林间空地上用碟里的灰烬在周围画符号。

<DM> 这样看来,施特拉德之前和你们说的“向南得走上两天才能遇到聚居地”这番话可能指的是以你们相遇的地方为起点的。
<DM> 正如你们猜测的那般,希夫没继续走多久就听到了大部队扎营时特有的动静。

<纳席拉> “这么说来——的确。既然我们来这里时村中也还残存着晨曦之主的信仰,那在这片幻境中应当比现在保留得更多。”
<赫维留> “或许吧?而且他刚才也提到了军营,那说不准现在这地方还没轮到他作主。”赫维留不自在地将手放在了契约武器的剑柄上,“而且他刚才说要找奥金弗斯特的言辞就像是……”
<赫维留> “……有没有可能,这个时候他们两边还没打起来?在那种地方遇到我们,然后还说什么‘奥金弗斯特应该不至于派间谍’这种话……那我只能猜测,一边是准备征服这片土地的施特拉德,另一边是还在戒备他的奥金弗斯特了。”[/color]
<瓦莉勒> “啊,希夫看到了施特拉德的部队,可惜我并不能看到图像。”圣武士再次开口,“看起来我们暂时不能再往东边去了。”

<DM> 白狼甚至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施特拉德一个人在营地的边界徘徊,不知道在做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被传来的讯息吓得原地弹起。既然如此,就远远地看上一眼!
<DM> 希夫压低身体在林间穿行,悄没声地接近了那个独自一个人在河畔游走的影子。
<DM> 和你们相见时一样,他依旧板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偶尔站在水边低头看着自己和晴好天色的倒影。
<DM> 没过几分钟,一个骑着快马的男人自更远的东方而来,出现在了这片狭窄的河滩上。
<格温德兰> “其实我很好奇这阶段他在想什么。”
<瓦莉勒> “白狼大概很难理解人类的感情,我这边听着,像是在……等等,又有一个人来了。”
<赫维留> “我也很好奇。我还以为他会在这种时候……待在军营里,和自己的部下讨论对策,诸如此类。”

<DM> 这人下马递给了施特拉德一张折起来的纸条,然后对他嘀咕了几句话。
<瓦莉勒> 瓦莉勒时刻关注着心灵感应那边的动静,此时又询问希夫是否认识(指先前见过)那个下马过来的人。
<格温德兰> “此人有何外貌特征?”
<DM>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导致施特拉德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虽然施特拉德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这个你们没有见过的男人却脸色一变,慌忙道歉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给碟中的材料添了点火。
<瓦莉勒> “不认识的人,他拿了一张纸条过来又走的很快……嗯……似乎跟施特拉德起了矛盾。”

<DM> 又变成独自一人的施特拉德低头瞟了眼纸条,随后烧掉了它。
<纳席拉> “光听描述很难推测……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格温德兰> “听着很像。”
<赫维留> “……更让我好奇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可惜,早知道那个时候厚脸皮一点就好了。”虽说跟着施特拉德回军营恐怕会更麻烦,赫维留耸了耸肩,继续擦拭那把空有剑柄的剑。
<瓦莉勒> 希夫最后看了一眼施特拉德,没什么其他事发生的话就准备回来了——它的毛色在森林里确实有点显眼。
<DM> 之后他依旧还是在原地不停地徘徊,偶尔也有看起来像施法者的人来找他,但关系看起来也没有特别亲近的。军队的法师吹了声口哨,片刻之后就有一只猎鹰落到他的肩膀上,也许是什么魔宠。
<DM> 希夫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营地的边缘,正好在格温德兰仪式结束前后赶了回来。
<瓦莉勒> 瓦莉勒揉搓了一番狼脑袋,用心灵感应感谢了对方的一路辛苦。
<格温德兰> 全新的渡鸦哇嗷了一声落到格温德兰肩上。
<格温德兰> 然后它飞出去,就像田地里鬼祟的鸟儿一样在灌木里迂回前进,希望发现什么居民。这一头格温德兰收拾起铜碟从瓶子里倒出了盐和灰烬。

<DM> 此时正是混一顿午饭的点,奇怪的是巴洛维亚村里却没什么闲逛的居民,气氛有点紧张。
<格林法路尔> “现在的要紧事可能是先去弄清楚这片土地上管事的是什么人。”格林法路尔坐在地上伸长脖子看向远处,像是在找能去喝口酒的地方。
<赫维留> “看来还是得近距离和村民问个清楚才行。只看气氛的话,恐怕很难推断出太具体的情况……”
<格温德兰> 渡鸦干脆往空中飞去寻找村里相对规模大的建筑物,话说原本的村长家和杜尔斯特宅是在哪来着?
<赫维留> “不凑巧,要是没有通晓语言之类的术法,我就只能继续假扮别处来的什么小贵族了。”他开始把额发往脑后梳。“还是得咱们先知和大法师出马了。”
<瓦莉勒> “如果开战的话,这里就是冲突爆发的地点吧,或许这就是局势紧张的原因?”星界精灵在出发前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猜测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面借魔宠的眼睛留心有没有那种贴告示的墙壁。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他的那根长法杖摆出一副活脱脱像个饿了一天的朝圣者的姿态沿路寻找酒馆或是餐厅之类的招牌——再不行是家店也好。
<格温德兰> “结合白狼看到的内容,我怀疑他刚才也对前方作了侦查。”


<DM> 视野一高,巴洛维亚的很多景致也就一览无余了。后来矗立着鸦阁城堡的地方站着一座远没那么辉煌宏伟的建筑物,而且已经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算不上什么好去处。在它脚下的巴洛维亚村也同你们记忆中大不相同,多数房子看上去比现在还破败,压根没什么称得上豪宅的。
<纳席拉> 纳席拉在寻找着村中神祠之类的地方,在这边实在是看不太清楚。
<DM> 杜尔斯特家的宅邸眼下亦不存在。这么看去,这里只是个穷乡僻壤的一角而已。
<纳席拉> “真让人意外……我以为村子的状况怎么都会比现在要好,但看起来不是这样。”

<DM> 你们一路上没见着几个人,即便是儿童也往往会在看到你们之后立马离开躲入屋檐下的影子中。
<DM> 村子的边缘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简陋教堂,也是挺久没人光顾了的模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随手搭着边上随便哪个同行者的肩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当真这么一路拖着步子往教堂的方向走去,“不好意思——有人在吗——”
<瓦莉勒> 圣武士试着对阴影下的儿童露出了一个微笑,企图表达自己的善意。
<格林法路尔> “随便什么人都好,有人行行好吗——”
<赫维留> “就算是小孩子也没办法搭上话吗……”他看着那些躲在暗影里畏惧地向众人投来视线的孩童,默默地把口袋里的糖果塞了回去,又有些后悔方才没有重新披上斗篷(反正都是要被人回避那还是低调点)。他的肩上一沉,扭头看去就是格温德兰无事发生的表情。
<格温德兰> 由于难以精准定位村子话事人的位置,魔宠干脆随意找了家有炊烟的屋子,悄悄在窗台附近潜伏,希望见到里头的人正在做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柔和一些,她也站在教堂附近,格林法路尔出声之后就等待着有人出来。

<DM> 起初没人应声,许久之后才有一个醉醺醺穿着祭司服饰的男人砰地一声打开门,差点撞你们身上。
<DM> “呃,谁,啊?”

<格林法路尔> “您好,您好您好,晨曦之主在上!终于有人搭理我们了!”
<DM> 和施特拉德那群人说的语言相比,对方讲的话倒是很好懂。
<DM> “啥,啥啥在上?”
<瓦莉勒> 圣武士闻了闻空气中的酒味,在一瞬间皱起了眉头又舒缓开来:“这里是侍奉哪位神祇的教堂?”
<赫维留> “你要不试试看换成培罗呢。”赫维留毫不避讳地在术士耳边低语。
<DM> “酒精之神——呃,”他打了个嗝。“——我也忘了叫啥名字了。管他呢。”
<DM> 意识到你们的存在只是加重了村民的不安,很多人都躲在家中偷偷窥视你们的一举一动。
<赫维留> “酒精之神?听起来像是那种热爱醉饮高歌的侠客之流的庇护者。”
<DM> “啥?”
<瓦莉勒> “……?”星界精灵愣了一下,在心里想起了一个四个字的名字,“不论如何,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我们进去?村民们似乎有些害怕我们。”
<纳席拉> “您好,我们是——呃嗯。”对方的回答实在令人意想不到,纳席拉一下把本来到嘴边得话咽了下去。
<格林法路尔> “我是洛山达的先知,从更远的地方来。”术士煞有其事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我们想穿越这片土地去往更西边的地方,但这地方看起来有什么人驻扎在附近,本来想要绕着走结果却迷路了。请问这这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赫维留> “若您询问我们的来意,那么我也不会有所隐瞒。”他朝着这位醉醺醺的牧师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在下一行人乃是护送这位先知穿越此地,不巧我们的补给快要见底了。”
<格温德兰> 鸟在窗台下面缩了起来。

<DM> “嗯嗯你说是就是吧。随你便。”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脑子也相当笨重的样子。这牧师本来打算把你们晾门口离开,但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旋风一般赶到赫维留身旁就要抓起你的手使劲摇。“等一下,真是失礼!难道您就是要来的施特——”
<DM> 接着他听到了格林法路尔的话。“哦你不是啊。那没事了。”
<赫维留> “本想着在当地询问镇民寻求补给,但村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人心惶惶……”他忧心地向身后的街道投去视线,“——因此我们想要了解一下,镇上这是出过……什么事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人的视觉回到了本人身上,他瞥了一眼室内陈设和对方衣着上是否包含可辨识的圣徽或者装饰物。
<格林法路尔> “……施特?”
<DM> 他迅速对你们失去了兴趣。“我就说怎么会带一堆牧师似的人上门……你们还是哪来的打哪去了。”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走到这一带都走了差不多一个月呢,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格温德兰> “您刚才说什么?能劳烦重复一下完整的名字吗?”
<格林法路尔> “那个施特什么什么是什么情况啊。”

<DM> 这名牧师随手抓起了放在教堂长椅上的酒瓶,一个形如太阳但已经破破烂烂的圣徽在他脖子上滑稽地晃来晃去。
<DM> “你都一个月走来了,不如一个月走回去吧,反正你们这种人有的是时间。”
<DM> 他胡乱地用食指在自己耳朵旁边绕了几圈。
<赫维留> “不凑巧,虽然并非您口中的那位施特什么,”赫维留依旧微笑着,但却在那个名字上咬重了力度,“但在下也没想到,此地的牧师竟然如此……”
<DM> “嗯嗯再见,再见!”
<赫维留> “先知大人,您看我们今日禀报施特拉德大人的报告里需要如实告知他此事吗?”
<赫维留> 赫维留微笑着朝着格林法路尔征求意见。
<格温德兰> “如果您指是那位施特拉德大人,那刚巧我算在他手下做事。”格温德兰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我不适合直接报告他这种事情。”术士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还是你去吧,大税务官。”
<DM> 对方已经砰地一声栽倒在长椅上了,他手中的酒瓶在惨烈的脆响中撞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残余的酒液都淌到了地上。
<纳席拉> 纳席拉不再言语,她只是把刚刚的失望全都展现在了面部表情上然后轻轻地摇头。
<纳席拉> “唉……”
<瓦莉勒> “是的,很不凑巧……”瓦莉勒重新露出了笑容,她念诵着咒语,让神圣的光晕延展开来,“或许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确实与那位大人有着少许联系。”
<赫维留> “哎呀呀呀呀您看您说的。”赫维留慢悠悠地从次元袋里掏出了那份带有扎洛维奇玺印的地契,“嗯?您怎么了?是因为喝太多了,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DM> 牧师既听不到神的声音也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了。你们所有人讲话的声音加起来还没他打鼾的动静大。
<DM> 这场景还挺幽默的。
<纳席拉> “不是吧,他竟然睡着了。”
<纳席拉> 半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语,得知瓦西里真身的时候都没这么无语过。
<格温德兰> “就让他睡吧。”
<赫维留> 赫维留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天晓得施特拉德在饰演瓦西里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他正要往前去扶这牧师的时候,才听见了对方的鼾声。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回来,它落到室内开始寻找橱柜抽屉和任何带文字记录的东西。
<瓦莉勒> “……那我们在这里四处走走吧,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让我们离开了。”瓦莉勒四处打量了一番教堂中的景象。
<赫维留> “他睡了也行,那我们先随便看看室内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好了……例如什么施特拉德送过来的公文。”
<DM> 就冲着他这副倒霉样子,就算爬到正牌施特拉德脚边上也很难不挨两下。教堂之中所有关于祭祀的礼器要么不见踪影要么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状态比你们来时的巴洛维亚高山上的神殿还烂,只能用垃圾来形容。
<纳席拉> 由于无语纳席拉反而充满了干劲,她揉了揉眼睛直接闯进了教堂。
<DM> 剩下的都是些贼都不屑于光顾的玩意儿。
<格林法路尔> “这人恐怕只能是睡眠之神的信徒了。”格林法路尔用余光瞟了几眼室内寻找着附近是否有银龙骑士团相关的物件留下,但最终只是蹭了一鼻子灰回来。
<格温德兰> “这也挺奇怪的,这时候巴洛维亚就没有神衹的声音了吗?”
<赫维留> “而且我也很在意,他是怎么知道施特拉德要来这里的?”赫维留还在反思自己方才的演技是不是少了一分临场发挥,“恐怕,不是此地的领主告知了镇民,就是施特拉德那边给他说过了吧。”
<格温德兰>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纳席拉> “如果要将此处称作教堂显然是对晨曦之主的大不敬……呃,看来是这样。”
<DM> 也没有公文。他最好是没在半醉半醒之间把公文给拿去擦桌子了。
<格林法路尔> “但他说施特拉德要来——他们为什么不来?明明营地已经扎在这附近了。”
<赫维留> “我有点后悔刚才自己没说自己就是施特拉德了。”
<格温德兰> “有可能此处算银龙在管理?”
<赫维留> “应该还是,对峙吧。”

<DM> 就在这时,你们身后的教堂门突然传来了吱呀一声响。
<赫维留> “还在和这片土地上名望更高的……”
<瓦莉勒> “或许是……当他进来的那一刻便是昭示着什么?也可能是在等待时机吧。”圣武士思索片刻。
<格温德兰> 渡鸦从地上的垃圾里惊了一下。
<DM> 一个青年骂骂咧咧地挤进了这里,“他妈了个——”
<DM> “又睡了,你他妈欠我的账——”
<DM> “不是,你们又是谁啊?”

<格林法路尔> “呃——等等,我们不是贼。”
<DM> 他被你们给吓了一跳。
<瓦莉勒> 她咳嗽了一声,转向赫维留续上了自己的下半句话,“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说自己是施特——了。”
<格温德兰> “您好?请问此处发生了什么事?”
<DM> “什么事也没发生,再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等等!我们想往更西边去,但这位阁下怕不是又去梦里约会了。”
<DM> 他临走前给了如一滩烂泥似的躺在门口的牧师一脚。
<DM> “那你就去咯,喊我做什么。”
<纳席拉> “我们只是一帮路过的旅人,为什么这儿的所有人看到我们都像见了不死生物一样?”
<DM> “我又不可能帮你去,脚不是长你自己腿上?”
<格温德兰> “差不多吧,周边是有什么威胁吗?”
<格林法路尔> “可能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而已,没准我们现在看起来就和不死生物一样。”
<赫维留> 赫维留不置可否,他还是维持着那副贵族做派,先是来回扫视了来者的着装,才试图叫住对方。“我们奉某位大人的命令,护送这位先知渡过此地,但在与这位牧师接洽的过程中他却昏睡了过去。”
<DM> “放宽心!大家只是不喜欢你们而已。”
<赫维留> “我需要一个……唉,好吧。我喜欢说真话的人。”
<DM> “对吧,大家都说这是我的优点。”
<DM> “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建议你们没事就别从这走。”

<瓦莉勒> “为什么不喜欢?是因为不认识么?还是说大家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因为这场战争?”
<赫维留> “谁?那群驻扎在村外的人吗?”
<格温德兰> “打仗?是有人传了什么消息过来?另外大约是哪边跟哪边,我们也好回避一下。”
<赫维留> “……原本以为奥金弗斯特让在下过来还是为了别的事。”他刻意地让对方听清楚自己提到的另一个名字。
<DM> “领主大人的王座不保了,本来在这儿的贵族要么跑了要么上吊死了。就当给你们自己行行好,绕道吧。”
<赫维留> “好吧,既然是说,战争将至,你们为什么不走?方便的话,再和我说说那位‘领主大人’,如何?”
<瓦莉勒> “……”圣武士张大了嘴,“领主大人?我们是否能知道他的名讳?”
<赫维留> “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的。”
<DM> “嘻嘻,女士您心真善,谁他妈无聊到记马上就要死了的人的名字。”
<DM> “那位大人就住在山上呢,给他捉到他准把你们当探子捉起来不可。”
<赫维留> “是吗?我很期待。”
<DM> “如果你们真想找人帮忙的话我倒是听说有个叫奥啥啥啥特别难念的名字——哦就你刚刚说的那个——那边,好像能收留。”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赫维留纠正了对方后半部分含糊不清的发音,“但我们从来路上看,山上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DM> “前提是你们能完整地走过去,我不好说路上有没有什么匪啊什么强盗之类的。”
<瓦莉勒> “山上,哪座山?”瓦莉勒期待地看着对方。
<赫维留> “还是说,您说的是加奇斯山上的那座……”
<DM> “哦,山上有宅子呢,只不过被龙喷了几趟之后高度降低了很多。”他随手比划了下城堡原本在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忍俊不禁。“之前可没看出来,奥金弗斯特还有这种心思。那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撤离这里?如果打起仗来的话,战火也会波及到你们的村子吧。”
<纳席拉> “谢谢,只要能知道我们还有地方可去就足够了。”纳席拉姑且还是跟对方道了谢,不过路程看起来还是挺远的。
<DM> “没关系,只要下跪速度够快,不管换几个领主都不会理会这种穷村子里的破事的,反正他们只在乎每年收的税。”青年油嘴滑舌地回答,一边绞手指一边咯咯笑起来。
<DM> “我已经攒了一地窖的酒打算在山上的大傻蛋被新领主一下砍掉脑袋时开香槟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再见!”

<赫维留> “不过我们穿过这里时,倒是被门外的那群人好好盘问了一番。”赫维留卷起了那封地契,把它收回了次元袋里(毕竟也没到用上它的时候)。“他们倒是怀疑起我们是那位奥金弗斯特的眼线……”
<赫维留> “——等一下!”
<瓦莉勒> “这话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圣武士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了,“如果不是那位领主继任的话,或许确实会是。只可惜……”
<赫维留> “我说,请您等一下。”
<DM> “别想让我分你几瓶。”
<赫维留> “我用别的和你换。”
<格林法路尔> “我猜他是想问这儿最好的酒名字叫什么。”
<DM> “用啥?”
<赫维留> “九狱之血或者紫葡萄酿,你要喜欢的话,我珍藏的卓越红龙还有……多少瓶来着?”
<赫维留> “稍等,我问一下我的酒窖管家。”
<DM> “那是什么,名字花里胡哨的。”
<赫维留> “没听过吧,外面来的高级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原本让鸟摸了枚硬币出来,见赫维留似乎另有打算,他干脆站着看戏。
<纳席拉> “反正很高级就对了,这可是我们废了好大力才拿到的呢。”
<赫维留> “你要是肯和我换我再给你点甜头。”
<DM> 对方的知识水平不足以让他听懂这几个文绉绉的词。“一换一可以,别的我可不接受。”
<赫维留> “当然,当然。我绝对不会干那种有悖我良心的事,我很讲道德的。”
<格温德兰> 渡鸦摸出去重新落在村民的窗台附近。
<DM> 你们看到了令人绝望的一幕:青年几步跳到教堂的讲台后头,拉开桌子露出了后面的一道活板门。
<DM> 怪不得这里的牧师喝得烂醉如泥,下面藏的都是酒。
<DM> 他抱着几个瓶子爬了出来。“一换一,啊,一换一,说好了的。”
<赫维留> “凯登凯连在上啊。”
<瓦莉勒> “原来我们的次元袋里还有酒?我们的大税收官居然没有把它们全部清空……等等。”瓦莉勒的脸皱了起来,“我早就听说那位的教堂可以用作酒馆……或许,或许这里真的是?”
<赫维留> “啊不是,那是谁的名字啊。”
<赫维留> “来来来一换一,我们说好了的。”赫维留抽出了一瓶紫葡萄酿和那个炼金壶,“来,我请你喝一杯达肯特产。”
<赫维留> “这是说好的额外报酬。”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那个壶——”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那个东西很贵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下缓缓蹦出一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但他吝啬的样子让这玩意儿看起来更显得稀罕了。
<赫维留> “这玩意儿只要小小一杯就比这一瓶,”他晃荡了一下另一手中的紫葡萄酿,“都要贵。”
<DM> “达达达达啥?别耍小伎俩,反悔的话天打雷劈被‘死神’砍掉脑袋。”
<赫维留> “死神?”
<瓦莉勒> “赫维留大概只是想倒出一杯尝尝风味吧。”瓦莉勒摸了摸希夫的脑袋,“死神又是?”
<格温德兰> “死神?这算是本地的另一种信仰?”
<纳席拉> 纳席拉本来正要捂住嘴装作无事发生,可这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什么死神?”
<赫维留> “哎,老弟。问问你喔,这酒你们平时都管它叫啥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完全没阻止炼金壶外用转内服行为,他翻起了笔记本空白页。
<DM> “谁他妈无聊到给酒起名儿——哦就是外面那个那个,那个,新的领主王座预定者。据说他的军队碾过去的速度比割麦子还快。”

<DM> 青年迫不及待地抢走了你手中的酒。“哦对了,小道消息哈,千万别在他本人面前说这种话,就算是拿它吹捧都不行,听说他特别讨厌这么叫的人。”
<赫维留> “特别讨厌这称号吗?我想恐怕是这令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离某些东西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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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话 巴洛维亚哈草大帝
« 回帖 #76 于: 2024-09-14, 周六 19:45:25 »
劇透 -   :
<DM>  ——————————————————
<DM> 在上次的巴洛维亚特别节目中你们来到了昔日的巴洛维亚村,并且发现这个时候的领主似乎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货色,他的城堡的海拔在多次龙的空袭下节节下降。
<DM> 总感觉我以前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无所谓了
<DM> 你们不得已拜会了巴洛维亚村的牧师,却发现这人每天喝得烂醉。
<DM> 好在一位不怎么好心的路人告诉你们有个叫奥啥啥啥的奇怪人士素来乐于助人,虽然他也不好说这人助人的同时会不会食人。

<赫维留> 赫维留热情地拿着那杯魔鬼的鼻血,在吹嘘这种液体可是珍稀中的珍稀也就是非常珍稀后,他直接把那个小杯子放在了摇摇欲坠的教堂讲台上。
<赫维留> “我以前听我朋友编过两句打油诗。”
<赫维留> “顿足香槟一口闷银龙肚里赛神仙。”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的渡鸦站在村口树枝上无所事事,它本该盯好有谁来了的。
<DM> “啥?”
<DM> “一口闷银龙?”
<DM> “反了吧!”
<格林法路尔>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那家伙会吃人!?”
<赫维留> 话说着说着他就掏出了另一个空杯,赶在出发前先来尝一口此地特产。“啊啊啊,我猜他说的可能是因为偷喝了谁的窖藏然后被一口吞了吧。”
<DM> “我哪知道,龙难道不都该会吃人吗?”

<瓦莉勒> 瓦莉勒已经站在了教堂的门边,她回忆起施特拉德在这里的新名号后,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门外——或许外面会有麦子呢,实在不行草也可以。
<赫维留> “但我觉得草奥金弗斯特应该没那么——呃——”
<DM> 巴洛维亚好像一直没什么特别大的农田,你们一路上看到的也长满了杂草的样子。

<赫维留> “他应该不会吃人的吧?”联想起家臣绘声绘色地给自己讲龙吃精灵肚子时的场景,赫维留拿着酒瓶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家”的表情。
<纳席拉> “应该还是有不吃人的龙存在吧,毕竟世间还有那么些龙骑士的故事。”纳席拉看了半天,看来对方没有立刻饮用魔鬼的鼻血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气。
<格林法路尔> 在惊惧当中他开始点算同行几人的人头盘算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可能。
<DM> 这人要是不喝魔鬼的鼻血十有八九要被牧师喝了。

<格温德兰> “可能顺手把与它为敌的人都当点心了呢。”
<赫维留> 赫维留热情地满上了牧师手里的杯子。
<瓦莉勒> “我个人觉得,银龙一般来说不会做出这等残暴的事情。”
<DM> 显然够不够塞牙缝取决于那条龙有多大。
<DM> 而教堂牧师尚未醒来,手中紧紧握着的杯子在他野蛮的一个翻身中摔到了地上。
<瓦莉勒> 圣武士看着酒鬼给地上睡着的酒鬼的酒杯里满上了。“……这是在浪费珍贵的饮料吗?”
<赫维留> “银龙不应该都是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高贵的生物吗,相信他们应该已经把类人生物从晚餐菜单上划掉了吧。”
<DM> “巴洛维亚哪有高贵优雅的生物,别逗我了。”那青年哈哈大笑。

<格林法路尔> “不一定,你们没听说过那个‘不要和龙做交易’的恐怖故事吗。”
<赫维留> “反正魔鬼的鼻血要多少有多少。”赫维留惋惜地止住了手里的瓶子,“来一口吗?喝完我们就直接去找——啥,何出此言?”
<瓦莉勒> “我只知道「眠龙勿扰」,或者诸如此类的。”
<赫维留> “阁下可曾见过那位银龙?”他举着杯子朝那青年眨了眨眼。
<赫维留> “为什么不要和龙做交易?”假扮税务官的精灵脸上浮现出了堪称清澈的愚蠢。“虽然我觉得我的筹码确实不够!”
<纳席拉> “可能是因为当你提出和龙交易它们就会一口把你吃了……不过我也没听说过这个故事就是了。”

<DM> “没见过,原来那是银的吗,我以为是白的呢。”
<赫维留> “听起来也会从鼻孔里喷出冰碴子。”
<瓦莉勒> “…………唔,如果是白龙,那就另当别论了。”
<格温德兰> “传闻如此多半当中出了点差错,不如就此出发吧。”
<赫维留> 笨蛋白龙?赫维留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的酒液,“是银的白的也得见到本人才知道……不过之前看到他的影子时,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认错……”
<瓦莉勒> “出发吧。”圣武士半推半拉地拽走了举着炼金壶的咒剑。
<格温德兰> 渡鸦在树杈上窝成一团。


<DM> 你们走出了教堂,外面的天气依旧晴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赫维留> 假税务官神志不清地把酒瓶的软木塞堵了回去,“路径的话应该没变多少……嗯……不过现在巴洛维亚真的只有这么个镇子吗。”
<格温德兰> “到时可以去柏瑞兹看看。”离了那两村人的格温德兰一挥手让渡鸦飞在前面。
<瓦莉勒> “赞美阿曼纳塔,或者培罗,或者拉……实在不行还有洛山达。”星界精灵看了一眼天气,由衷道。
<赫维留> “睡得对。”尖耳朵税务官点点头。
<赫维留> “我是说说得对,刚才我咬到舌头了。”
<纳席拉> “我们行路时也许会遇到找到其他镇子,可能还有现在不存在的聚居地……毕竟是许多年前的幻境,这好像也说不清。”
<格林法路尔> “柏瑞兹甚至比瓦拉吉还要西边,我们先去瓦拉吉如何。”
<格温德兰> “这并不冲突。”
<赫维留> 他眯着眼睛,沿着道路延伸的方向往远处眺望。“虽然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不在那,但先往印象里瓦拉吉的方位走吧。”
<格温德兰> “起码好走的路多半仍是那么几条。”
<赫维留> “退一步来说我们还可以去那附近找块安全点的地方扎营。唉,要是我们会飞就好了。”
<瓦莉勒> “你是想骑龙吗?”
<瓦莉勒> “实话实说,我也很想就是了。”
<格温德兰> “那问问本尊,说不准就会慷慨相助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回头地往西走。
<赫维留> “确实想,但那得建立在对方同意的基础上。还没有征服对方的心就骑上别人的背,这也太失礼了。”
<格林法路尔> “等天色暗下去,如果那家伙还会在天上飞的话,那挥动手上的光源没准能让他停下载我们一程呢。”
<赫维留> “如果可以的话,除了银龙,还想试试看羽蛇的背是个什么感觉……”
<纳席拉> “要是你跟他聊得投机,说不定还能加入那个银龙骑士团呢。”
<纳席拉> “其实我还挺好奇奥金弗斯特搭载过他的的伙伴们吗。”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和弗拉基米尔感情应该有好吧?我感觉他们确实像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关系,无论是用靠的还是骑的……”

<DM> 从巴洛维亚村到瓦拉吉的路比你们来时看上去还远,或许是因为此时这地方的聚居点也还没那么多,跌水里也不知道呼救能不能叫来人这样。
<格温德兰> “说到这我比较好奇现在维斯塔尼人的情况。”
<纳席拉> “的确……不过维斯塔尼人现在是不是不在这儿?”
<赫维留> “一路上人影都没见到几个呢,但比起那些维斯塔尼人,我更好奇本地黄昏精灵族群现在的状态。”
<赫维留> “毕竟按理来说,比起维斯塔尼人他们应当更像是这里的原住民。刚才忘记问一嘴那小伙子了,唉。”
<瓦莉勒> 即便知道这是幻象,瓦莉勒仍然继续警戒着周围,希夫也偶尔钻进偏离道路的林中。“我想,不如直接问银龙吧——只要对方没有一上来就吃了我们的话。”


<DM> 一行人紧赶慢赶,路上偶尔停下来确定眼下的方向,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走到了橡木湖附近。
<DM> 在你们那会儿的巴洛维亚,橡木湖附近偶尔会有维斯塔尼人停留扎营,但现在那里貌似只是片湖边的荒地而已。

<赫维留> 赫维留嗅了嗅空气,接近湖边后他总觉得舒爽了不少——当然,更可能是太阳落下之后,重回无光的巴洛维亚更让他有种熟悉的安心感。
<纳席拉> “天啊,这儿比我想得还要荒多了。我老家的丛林都更能看见人影。”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水边的石头上。
<格林法路尔> “……难道说在这个时间点那些维斯塔尼人还没有过来吗。他们是不是随着施特拉德的统治一块来到这里的?”
<格温德兰> “我也在想狼人的事情。”
<赫维留> “看起来好像没人?”赫维留一溜小跑到岸边,他望了望湖面……周围有没有船之类的东西来着?
<格温德兰> “之后去镇上问问吧。”
<瓦莉勒> “先休息吧。”瓦莉勒眯起了眼睛,确保了周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蝙蝠之流在偷窥,“不过食物的话……我们真的敢尝试环境中的食物吗?”她不确定地来到湖边,看了一眼里面是否有鱼。
<赫维留> 尖耳朵税务官又掏出了那瓶没喝多少的本地产酒。
<赫维留> “我们或许真的该搞点东西来吃然后配上这个!”

<DM> 湖边这种地方肯定是野兽必然会涉足的,很可惜,附近没有现成的船。
<DM> 从你们这儿往瓦拉吉的方向看去也见不到炊烟之类的景色,希望那里还住了人。

<赫维留> 于是他索性找了个看起来方便下水的地方,把次元袋里的那艘船掏了出来。
<纳席拉> “真感谢男爵给了我们这艘船。”
<瓦莉勒> 瓦莉勒从次元袋里摸出了她许久不用的赫伦汀:“可以用这个,无论是叉鱼还是钓鱼大概都可以胜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往长杖顶上栓了一根绳子。精灵左顾右盼,开始神秘兮兮地从自己的次元袋里找东西。
<赫维留> “按理说这个点不该是做饭的时间吗,怎么瓦拉吉那个方向看着死气沉沉的?”用桨把船赶进水里后,赫维留费力地用桨支撑着船体的平衡,他站在船头向远处眺望。“哎呀你们快上来。”

<格温德兰> 渡鸦飞向离瓦拉吉方向稍靠近位置的树杈。
<纳席拉> 纳席拉在岸边捡了点小石子,然后她双手挽起长袍的边缘小步跑到船边上跨步站了进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抖出了几块像干掉的面团的玩意儿,趁其他人不注意把它们扫进了自己的罐子里上下摇晃,最终变成了一块散发着香气的球形饵状物。
<赫维留> “你在搞什么呢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看来我们只能拿点石头当浮漂了,虽然我不是很确定这能不能浮起来……”
<赫维留> “我好像闻到了什么香香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把这团鱼饵往绳上一挂顺势跳上了船。“当然是准备鱼饵啊。”
<赫维留> “鱼吃得比咱们好。”他打趣了几句,开始把桨往离岸的方向略微拨了几下。
<瓦莉勒> “加油,格林法路尔。”圣武士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宝贝刀放在了另一边。
<格温德兰> “那可千万挑拣干净了啊。”
<赫维留> “鱼和糕饼,鱼和红酒,鱼和奶油尖角。”尖耳朵剑士大声嚷嚷。“等不及,好想吃!”
<瓦莉勒> “别随便吃糕饼。”
<格温德兰> “虽然我还是很怀疑那种东西会不会有什么次生影响。”
<格温德兰> “也不知现在这里鬼婆出现率如何。”
<赫维留> “那块其实我还没吃过。”尖耳朵船夫挠了挠脸,“它一直躺在袋子里,说实话我不太敢把那个油纸包重新打开。”
<纳席拉> “希望这块饵不会导致我们被往日山丘的德鲁伊们提出诉讼。”
<格温德兰> “那听起来可以用来下毒了。”
<赫维留> “好想念旅馆的肉排哦。”他又把船往外划了一小段距离。“不知道银龙家今晚的晚餐会是什——”
<赫维留> “阿嚏!”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双手捧着他那块面团碎渣拼成的饵虔诚地把它甩进了湖里。
<瓦莉勒> 瓦莉勒的视线转向了湖水,不确定这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会不会把鱼吓跑。
<格温德兰> 渡鸦像某种渔船上的鸟一样站在船头。
<格温德兰> 然而事实证明它似乎对现在船上闻起来最香的东西感兴趣。

<DM> 水面波光粼粼,格林法路尔的杆子剧烈摇晃。
<瓦莉勒> “……?需要帮忙吗?”圣武士站起来,有些担心格林法路尔被整个拖进湖水中。
<赫维留> 尖耳朵船夫还没来得及擦掉溅在脸上的水渍,就被术士搞出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赫维留> 短暂地思索了自己是否使用船桨发动翠炎剑后,他将手中的长柄高高抬起——
<DM> 在黄昏的余晖中,一个浑身覆盖着厚皮的巨大黑影从湖中跳起,水花四溅。

<纳席拉> “哇啊啊。”纳席拉一时间有点站不稳,她在船上平展双臂摇晃了几下。“好像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纳席拉> “呃,这是不是有点太……”
<DM> 它挥舞着四条触手朝你们抽了过来。
<瓦莉勒> “有人准备了水下呼吸吗?”
<赫维留> “好生猛——不是这什么玩意我去我们不会要翻船了吧!”
<瓦莉勒> “好吧我猜这不重要,我们最好在船上把它解决了。”
<格温德兰> “这玩意…”
<格林法路尔> “大——”
<赫维留> “怎么我觉得……”
<纳席拉> “这是鱼吗?”
<格温德兰> “应当有。”
<格林法路尔> “大青蛙——!是沼蛙怪!我之前才听说这家伙最喜欢吃精灵了!”
<赫维留> “我不是很想承认但我似乎从它那蠢得有几分清澈的脸上见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
<格温德兰> “否则不会长这么大的。”
<赫维留> “不要吃我!!!我的外套很贵的!!!”
<格温德兰> “除非它只吃路过的野兽和人什么的。”

<DM> 说什么来什么,这也是巴洛维亚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的信息来源可靠吗?”赫维留就地把桨扔回了船舱里,转而抽出了那把无锋的长剑。“这这这它喜欢吃精灵是什么恶名昭著的专长吗?”
<格温德兰> “这完全是谣传吧。”
<格林法路尔> “我不知道啊!上次我听说那群被沼蛙怪吃掉的精灵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格温德兰> “理论上不管是什么被吃掉都更容易变成湖底泥吧。”
<瓦莉勒> “……真是不妙。”迟了一步拔出剑的瓦莉勒叹了口气。
<纳席拉> “那这什么爪哇怪也太恐怖了,你们可要小心啊!”眼前的怪物真是未曾触及的领域,纳席拉担忧地看向三位尖耳朵。

<赫维留> “再也没有回来过……”赫维留的脸色白得几乎有几分透明,可能是未经思索也可能是单纯不想和这生物近距离接触,他在舞剑俯冲和魔能爆之间选择了后者。
<纳席拉> 她高举盾牌呼唤来祝福的光辉协助众人御敌,然后开始等待敌人的进一步动作。
<纳席拉> “尤拉格兰,请赐予我们……呃,战胜巨大邪恶青蛙的力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意欲离开水面的这东西正面砸了一道法术上去,火焰在它眼柄前炸开了。
<赫维留> “我绝对不要在这里被巨蛙吞进肚子里什么的,那太逊了,母亲大人不会放过我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本想把法杖举起来,但他马上发现那根麻绳搓出来的鱼线此时此刻另一头整叼在沼蛙怪的嘴里,在巨大的拉扯力下精灵双腿离地被甩到了半空中去。
<格林法路尔> “谁都好这附近有没有人啊——!”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要被吃掉了!”纳席拉也跟着叫喊起来,不过她也没什么办法。
<DM> 火焰完全点不燃这家伙湿乎乎的表皮。
<瓦莉勒> “……?”圣武士尝试着把天上的术士击落。
<格林法路尔> 两道光束以术士的法器为起点朝沼蛙怪的眼睛冲了过去。
<瓦莉勒> ——或者至少把鱼线砍断。

<DM> 沼喉怪张大了嘴。
<DM> 它的舌头向格林法路尔发射。

<赫维留> “哦不天啊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 “呃……”
<赫维留> “羽落术!”
<格温德兰> “真的精灵优先?”
<格林法路尔>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赫维留> “在场每个精灵都是不同口味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遗言在橡木湖上回荡。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快用你拿手的变成空气的法术!”纳席拉只能眼睁睁看着毛绒斗篷落进了巨怪口中的深渊,真是惨不忍睹。
<瓦莉勒> “早知道我就不把鱼线砍断了。”
<瓦莉勒> 瓦莉勒说着,叹了口气迎上了面前的巨大邪恶青蛙,在它滑腻的表皮来了两下。
<格温德兰> “那就尽快处理掉吧,没准半路就吐了。”
<赫维留> “放心你会回来的就是可能——我们的造水术时刻准备好了不是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剧烈摇晃的船上翻了几页书。
<瓦莉勒> “……”圣武士听闻猛烈攻击蛙的肚子。

<DM> 沼喉怪奋力翻腾,试图把肚子里的精灵裹得更均匀。

<赫维留> “等等,我们今晚的晚餐不会要……”
<格温德兰> 渡鸦似乎对那几根眼柄充满了好奇。
<纳席拉> “这东西能吃吗。”
<赫维留> “我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抽剑出鞘的赫维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直砍向了巨蛙的腹部。“而现在我只希望它的皮够厚但我觉得至少我是不会打算用这种生物的皮来制作防护服什么的!”
<格温德兰> “不太卫生吧。”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你还好吗?”
<赫维留> “该说不说这家伙真是皮糙肉厚——”
<格温德兰> 三支扭曲的透明能量擦着赫维留向庞然大物飞去。
<格林法路尔> 沼蛙怪的肚皮里似乎传来格林法路尔含糊不清的叫声,可能他在说什么东西,但传出的只有肚皮的回音。
<赫维留> “呃你们最好离远点我真怕这玩意儿——”
<格温德兰> “看来我们这边的也是。”
<纳席拉> 纳席拉举盾对着眼前的巨大青蛙沉思了一会儿,想起蛇是会吃青蛙的。于是她双手并拢凝聚神力,一条蛇形的魔法光弹成型大张着口咬向巨蛙。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耳膜嗡嗡作响,在被沼蛙怪的胃壁压扁之前精灵和吸血鬼一样化作了气体试图从它的食管和牙缝里钻出来。
<纳席拉> 尽管这两物的体型差距甚大,她还是希望这能有些作用。
<赫维留> “我在思考这家伙不会把吞进去的人的衣服都融化掉什么的吧?”赫维留叫苦不迭,“早知道还是该精进一下力度呃……”

<DM> 沼喉怪感觉肚里一空,它怒不可遏再次张开嘴,伴随着黏糊糊的啪的一声,把你们的赫维留给卷了进去。
<赫维留> 赫维留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的后事连同他本人被一同卷入了这巨物口中。
<格林法路尔> 从沼蛙怪嘴里钻出来的瞬间,气体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和赫维留清澈的面孔擦身而过。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瓦莉勒> “哎等等,赫维留!”瓦莉勒的巨剑只是短暂地阻碍了那根舌头,但这根本阻碍不了另一个精灵也进了巨蛙的嘴。
<赫维留> 可能是尖叫也可能是惨叫,但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瓦莉勒> 她只得徒劳地继续就着纳席拉留下来的蛇形光晕攻击巨蛙。
<纳席拉> “天啊,幸运女士保佑!它是不是真的只吃精灵?”
<格温德兰> “啊,新学术发现呢。”
<纳席拉> 纳席拉有生以来第一次祈求泰摩拉的帮助,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DM> 沼喉怪在瓦莉勒的全力一击下被狠狠砸进了湖里。
<DM> 半晌它带着一个又四分之一个精灵缓缓浮上水面。

<瓦莉勒> “恐怕我们无法验证它下一轮是否会吃我了。”
<瓦莉勒> 圣武士吐出一口气,收起剑的同时把赫维留从水里拉上了船。

<赫维留> 赫维留惊魂未定地攀住了船身,他干咳着接受了瓦莉勒伸出的手,像条死鱼一样把自己拍在了船板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斗篷挂在了沼蛙怪的舌头上。
<格温德兰> 见有人去捞人了,格温德兰伸法师之手搅了搅刚才火球术波及过的水面。
<格林法路尔> 但精灵不知所踪。
<赫维留> 还没来得及把惨不忍睹的衣服脱掉,他就看到了巨蛙残骸上的那件熟悉的斗篷。
<瓦莉勒> “……还有一个呢?”
<赫维留> “——格,格林法路尔呢?”
<纳席拉> “怎么会……格林法路尔他没有逃出来吗?”
<格温德兰> “它没吐干净吗?”
<瓦莉勒> 星界精灵皱着眉头把飘在水面上的斗篷用巨剑勾了上来。

<赫维留> “不会吧?这么搞笑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沾了湖水和胃液的头发让他直泛恶心,他提着剑直和一捆绳子接走了过去。
<瓦莉勒> ——在勾上来之前她把那斗篷在冰冷的湖水里涮了涮。

<格林法路尔> 被沼蛙怪呕吐而出的气体精灵尚处于惊愕难以动弹的状态中,一团带着酸液气息的空气在小艇周围弥漫。
<纳席拉> 纳席拉回忆刚刚的场景,也许他在巨蛙的肚子里没能来得及施法,又或者刚被吞下肚精灵就受不了那里的环境昏了过去。
<纳席拉> 尽管一开始只是陌生人,在巴洛维亚同生共死的这些时日却已经将他们之间连结了起来。过往回忆的点点滴滴开始在纳席拉心间流淌,她沉痛地看着那披风。
<赫维留> “还是先把这玩意儿拉到岸边开膛破肚看个清楚吧。”
<格温德兰> “那交给你们了。”
<格温德兰> “找不到尸体的话也很难办吧。”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她想要将目光放去处理巨蛙尸体的伙伴们那边,却又惧于她不想看到的场面真的发生。

<格林法路尔> 对过去种种罪恶的忏悔回荡在半昏迷的格林法路尔脑海中,洛山达在上他不应该偷东西不应该假扮先知不应该把不该丢的东西丢进巴洛维亚的湖里倘若过去的巴洛维亚仍有暗黑德鲁伊这等恐怖的生物恐怕在今夜的梦境中他就会被他们的坐骑咬下脑袋挂在巴拉图克山上。

<瓦莉勒> “都怪我。”瓦莉勒沉痛地反思,顺便拎起船桨,“我应该早点把那根鱼线给……”
<赫维留> 顾不得自己还在假装那名笑眯眯的假税务官,赫维留径直把湿得不能再湿的衬衫扔在了船舱里,拿着那截绳子又下了水。“不是,你找他尸体是想干什……算了,找到再说吧。”
<瓦莉勒> “沉痛哀悼。”

<格林法路尔> 于是这团泛酸的空气开始做梦,从卵中孵化的四条腿长毛的吃人的桌子从他的空气大脑里缓缓滑过。

<格温德兰> 由于听起来有如触发某种传送才有的效果,格温德兰就地释放了侦测魔法。
<赫维留> “把里面捣干净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格温德兰> “考虑到这里不全是那个巴洛维亚,神术的效果也说不定不是吗?”
<赫维留> 把绳子结结实实地捆在这巨物身上后,赫维留大呼小叫地重新爬上了船。他重新拿起了那截船桨,“格温德兰,你有侦测到什么吗?”
<瓦莉勒> “但我们似乎没有多余的钻石了,无论如何,我先把船开到岸边。”
<格温德兰> “没事了,他到天上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擦掉了手上的湖水和灰。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我们会继承你的遗志,一定不会让施特拉德继续胡作非为的!”纳席拉将悲伤抛掷脑后坚定了起来,她点燃了熏香开始对着精灵术士留下的披风念经。身周不知何时出现的虚幻的钟自行敲响发出哀恸的钟声。
<赫维留> 赫维留忍住了掉眼泪的冲动,他用手臂抹了抹眼睛,默不作声地把船向着岸边划去。

<格林法路尔> 紫色的独角兽开始在格林法路尔脑子里跑过,发出咴咴的讪笑声。

<格温德兰> “那倒没有啊,我是说真的,物理层面上的啊。”
<赫维留> ……连带着那根绳索连着的巨蛙尸体。
<赫维留> “……如果我们找不到格林法路尔的身体了那该怎么办?”
<格温德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下来,可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吧。”

<格林法路尔> 那股古怪的泛着酸但又带着奇怪的香气的空气被行船的动静一块推向了岸边。

<瓦莉勒> “那就没有办法用死者交谈询问他的遗志了。”圣武士沉声道。
<格温德兰> “但再不下来恐怕要跟飞虫和船上熏香颗粒混一起了。”
<赫维留> 恐怕关于那个总是耷拉着眉毛的冬之雅灵的记忆会被自己就这样带进坟墓,尖耳朵剑士默不作声地推动着小船分开湖水,但为什么那股闻起来像格林法路尔严选的鱼饵气味还是没有消散……

<瓦莉勒> 瓦莉勒打了个喷嚏。
<瓦莉勒> 不知为何,圣武士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炫彩夺目的精灵在跳舞。

<纳席拉> 周围空气不知何时气味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沉浸在悲痛中还被熏香环绕的纳席拉不为所动,此刻她的心中只有逝去的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话说回来,从刚才开始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
<格温德兰> “不是你身上的?”
<赫维留> “不。”赫维留看了自己空荡荡的上半身,“怎么可能是在我身上?”
<赫维留> “不是,等会,这味道他妈的闻起来有点像……”
<纳席拉> 纳席拉抽了抽鼻子。“有吗?等等……好像是有股奇怪的味道。”

<瓦莉勒> 瓦莉勒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星界。
<赫维留> “我操,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怎么给我们留了这种东西当遗产!!!”

<格温德兰> “不,我很肯定他还在附近。”
<纳席拉>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变成糕饼了?”
<格温德兰> “那我们就能很轻易地掰碎它了。”
<赫维留> “对!”光着膀子的尖耳朵用桨狠狠地砸向了湖水。

<格温德兰> “说到这今天还没什么正经渔获吧。”
<赫维留> “这不算吗?”他指了指被拴在船后方一沉一浮的大肚子青蛙。
<格温德兰> “就拿来做新的饵好了。”
<赫维留> “我本来都不打算把它当成今晚的晚餐了,但他把我们的格林法路尔吃进去了,我觉得……”
<格温德兰> 你们总觉得格温德兰讲话变得不太同步。
<格温德兰> 但奇妙地又能接上。
<赫维留> “起码要以牙还牙……”

<瓦莉勒> 与此同时,圣武士安详地躺在了格林法路尔的斗篷附近。
<赫维留> 赫维留疑惑地按住了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格温德兰摇了摇,但他很快又发现——红发的圣武士不知什么时候就在船舱里躺得工工整整。
<纳席拉> “我必须严肃地指出,如果我们吃了这个蛙怪,就相当于我们……怎么瓦莉勒也倒下了?”
<赫维留> “……纳席拉,我觉得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纳席拉> 纳席拉突然有点茫然,她开始后悔是不是不应该选择钓鱼,也许钻进树林里找果子才是一个有三个精灵的队伍该做的事。
<瓦莉勒> 她的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微笑,双手交握在胸前。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撤退吧。”他缓缓地把法师按了回去,转而坚定地拿起船桨一通乱划。

<纳席拉> “看来我们必须得在岸边休整一下了……唉。”
<瓦莉勒> “啊……精灵之神……您怎么在这里……”
<格温德兰> “现在当然不,但他迟早会回来的。”
<赫维留> “你说的那个他真的是格林法路尔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怕怕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盯着空气呵呵笑了起来。
<瓦莉勒> “是啊,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在巴洛维亚待了很久………………嗯,是啊。”
<赫维留> “回来的那个人不会只是看起来和格林法路尔长得差不多吧……”

<格林法路尔> 过了一段漫长又诡异的时间,船尾传来了噗的一声和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哆嗦了一下,她不禁想要过去把这两个胡言乱语的人都摇一通,但她又有些担心这是否会对他们的头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赫维留> 赫维留的船桨精准无误地拍在了那截水域的一角。
<格林法路尔> 术士,是术士。格林法路尔像一块吸了水的抹布一样头朝下浮在了水面上,然后被船桨按了下去。
<赫维留> “啊不是,快抓紧。”
<赫维留> “你想被那玩意儿再吞进去一回吗。”
<格林法路尔> 原本还在发着梦的术士如收到天启一般双手抱在了桨上。

<格温德兰> “我要杀了你。”格温德兰对着空气说话。
<赫维留> “还是说你想和它一样被拴在船尾随波逐流一路?”咒剑士把船桨往后收,“我真没想到你把那块冰一直留在口袋里!”
<瓦莉勒> 星界精灵忽然站了起来,似乎在四处寻找着、摩挲着什么。“…………我回来了!乌拉席露的魔法船,船舵在哪里?!”
<赫维留> “饼!!!”他把术士整个人拖回了船里。
<纳席拉> “快上来吧,梦幻法路尔。说不好湖里还有那些东西呢!”
<瓦莉勒> 她在下一秒摸到了术士手里的长杖。

<格林法路尔> 浑身湿漉漉黏糊糊的格林法路尔和抹布一样被挂在了船尾,手里的铁杖往下一溜滑进了瓦莉勒手中。
<瓦莉勒> “这是最新的船舵制作工艺吗?”

<格温德兰> “没错,他会一直跟我们在一块了。”
<赫维留> “我希望……咳,我希望你的下一句不是‘至死不渝’。”
<瓦莉勒> 圣武士挥了挥杖子,杖子的另一端不幸撞到了法师的肩膀。
<格温德兰> “无礼之徒!”格温德兰扶到船边发出了语源不明的感叹词。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桨后退了一步, 他显而易见地对被什么东西当成宿主似的格温德兰感到了本能的恐惧。
<纳席拉> 从刚刚开始纳席拉就双手合十静止不动,保持着如同石塑一般的姿态。
<格温德兰> 当他看起来试图隔空翻开法术书时终于像晕船的人一样挂倒在了船边。
<瓦莉勒> “全体舰队,启航!”
<瓦莉勒> 圣武士最后说道,并把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赫维留> 赫维留的面部表情逐渐滑向了麻木,他高呼着“我将我的忠诚献给这位船长至死不渝”跟着划起了桨。
<赫维留> 刚才是不该把船划得这么远的,他在心里认真地忏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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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话 愿者上钩
« 回帖 #77 于: 2024-10-19, 周六 16:50:20 »
劇透 -   :
<DM> —————————————————
<DM> 让我们快速回顾一下上次发生了什么,相信你们已经无法忘却上次的巴洛维亚嬉皮士聚会了,所以我们可以跳过这一步。
<DM> 你们在巴洛维亚神秘的湖边又是哈草又是大喊大叫(可惜没有音乐伴奏),并且与从湖中浮现的巨大怪物进行了无限制打斗。
<DM> 不知为何,在你们回味这段不可多得的体验的时候,你们会想起在一个多元宇宙名为“地球”的角度,有一个叫“赛文河谷”的地方也会举行这样的派对……
<DM> 值得庆幸的是,你们赶在顺流而下飘下游去之前醒了过来。

<格林法路尔> “我们赞颂你,巴洛维亚,瓦拉吉的王,维克……呃天亮了?”
<纳席拉> “天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刚刚在往哪儿去来着……”在突如其来的迷幻派对与仪式之中扮演了雕像这一角色的纳席拉悠悠醒转,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很累。
<瓦莉勒> 瓦莉勒靠在船头醒神,理智告诉她应该询问一下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情感上她只感受到浓浓的拒绝。“……我们船尾拖着的这东西,它真能吃吗。”
<纳席拉> “呃,我的意思是都早上了。”
<瓦莉勒> “……什么,居然已经早上了。”
<赫维留> 赫维留坐在一截断木桩上,巨蛙的皮实在太过坚韧,他掂量着手里的剥皮小刀,眼神在巨蛙身上游弋。
<赫维留> “说实话我没想到湖里会有这种玩意。但既然都一路把它拖回来了,不如试试看吧。”
<格林法路尔> “我饿了。”格林法路尔仰面朝天泡在船尾的水里,双手张开目光发直,活像一具溺死的尸体,“没有办法了,我们恐怕还没能走到瓦拉吉就要饿死了。”
<赫维留> “反正随它烂在这里也只是便宜过路的秃鹫不是么?”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不过巴洛维亚好像是没有秃鹫那么凶猛的飞禽吧。
<瓦莉勒> “呕……我可以来帮忙。”圣武士总觉得饼糕的后遗症还在隐隐作祟,她勉强站了起来,靠近了巨蛙。
<格温德兰> “它没有毒,但真的要吃这个吗。”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知道它喜欢吃精灵,那你知道它能吃吗。”
<纳席拉> “但是这东西真的能——”紧接在言语后面的是纳席拉的肚子响,“嗯……”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已知的是它吃精灵。”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再吃了它是不是相当于我们也吃了精灵。”
<赫维留> “或者先把它肢解成方便携带的——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赫维留> “这很乱伦啊。”精灵手里的小刀掉在了地上。
<格林法路尔> “乱什么?”
<赫维留> “我是说吃精灵很以上作乱!”
<赫维留> “以下!”
<瓦莉勒> “我以为方才那一下已经让它把胃里的内容物都吐出来了。”瓦莉勒说着,用力把巨剑往巨蛙的肚子一杵。
<赫维留> “咳咳咳!”
<纳席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纳席拉> “不过我们总不能现在启程去找食物,结果鱼也没钓到……”
<格温德兰> “这类掠食者在环境里不会太多,如果没人能拿定主意,不如再试试捕鱼罢。”

<DM> 如果你们有足够的香料可以水煮,但你们这个状态不把糕饼丢进去就不错了。

<赫维留> “我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发钝。”尖耳朵把小刀捡了回来,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是觉得饿死在这里也太逊了,调料的话我只有酒。”
<赫维留> “只有酒!”
<赫维留> “烤了吧。”
<格温德兰> “我有盐啊。”

<DM> 或者你们可以花几个小时从狼嘴里抢东西吃,或者花几小时钓鱼但一无所获。

<瓦莉勒> “不论如何,似乎至少没有毒。”圣武士三下五除二地砍下了蛙的一条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背过去,从这个角度没人能看到他在掏材料包。
<赫维留> “我去拣点木柴。”没吃糕饼胜似吃了的咒剑士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纳席拉> “我……呃。”纳席拉拿出来几个小瓶,“我还有些没用完的灯油。”
<纳席拉> “应该是豆油吧?”
<赫维留> “希望它的皮烤出来够脆。”
<格温德兰> “蛙类一般都会有寄生虫。”
<赫维留> “我们有净化饮食吗?”
<瓦莉勒> 她顺便把这个丑的不能看的头砍了下来,远远地丢到了水边。
<格温德兰> “不过鱼也有。”
<赫维留> “净化。”他干巴巴地挤压出一个词。
<纳席拉> “呃,没有。”
<纳席拉> “但如果我们感染了寄生虫,我可以帮你们用复原术驱虫。”
<纳席拉> “就是不知道寄生虫会从哪里出来。”
<赫维留> “会从……”
<瓦莉勒> “……上面或者下面吧,大概。”
<赫维留> “不要是从我身上破腹而出就行。”赫维留把收集到的草木扔到一旁,他开始就地挖坑。“烤熟透透。”
<格林法路尔> “问题应该不大吧。”水里的尸体缓缓开口,“我们这里有不止一个医生。”
<格林法路尔> “——只要我们没有在灾难中失去我们全部的医生。”
<赫维留> “狼肉……狼排。”
<赫维留> “现烤的蛙说不定会引来狼群?”
<格温德兰> “那就有劳你们试试了。”
<格温德兰> “很难说,一般情况下狼不太可能吃这种东西。”
<赫维留> 他抓着五个高脚杯给众人挨个满上,
<瓦莉勒> 瓦莉勒继续进行她的开肠破肚计划,不一会儿就把形似触手的触肢和腿都割了下来。“嗯……可以把这些拿去先烤了。”
<赫维留> “只是在想如果能引来狼的话我们就可以吃正常点的狼排了。”
<纳席拉> 纳席拉拿起了她制作黏土工艺时使用的小刷子蘸上油给这些肢体一个个刷上。
<格温德兰> “我突然在想现在的时间点有狼人活动吗?”
<纳席拉> “至少它们从那个怪物的身体上分离出来之后看起来还不错。”
<赫维留> “其实……”
<赫维留> “也许这种时候才想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格林法路尔> 水里的尸体缓缓挪上了岸,格林法路尔向远处眺望或许是瓦拉吉的方向希望能看到半点像是灯光的东西。“其实?”
<瓦莉勒> 瓦莉勒就着湖水洗了洗手,身旁是一团呈现马赛克形态的巨蛙内脏。
<格温德兰> “没人提过呢。”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正在给触须撒来路不明的盐,比起调味更像某种诡异的驱邪方式。
<赫维留> 他把手里的五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了半满的酒杯旁,神色虔诚。
<赫维留> “我——”
<赫维留> “找到了之前吃剩下的——”
<格林法路尔> “这是我们献给晨曦之主的贡品吗。”
<格温德兰> “这个看上去不太适合食用了。”
<赫维留> “不是,我是说之前没吃上的干粮。”
<赫维留> “这是面包。”他抗议。
<格温德兰> “你确定以及肯定这是它的天然成色吗?”
<瓦莉勒> 剩下的、肢解好的巨蛙也被圣武士带到了火堆边:“这面包……不妨拿来给某位领主下毒吧。”

<DM> 巴洛维亚的自然环境似乎也和你们之前的那个时代有所不同,从你们这地方往应该是瓦拉吉的方向看去,视线会被葱茏的树冠所遮挡。

<赫维留> “好主意!”
<纳席拉> “我们要邀请领主大人参加我们的黑面包巨蛙派对吗。”
<格林法路尔> “这个年代的巴洛维亚生态似乎好太多了。”精灵把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你们能看清瓦拉吉那边有东西吗?我还是看不清楚那边有没有人。”
<格林法路尔> “可以把风干的沼蛙肉也带上。”
<格温德兰> “那我建议把带油分的内脏配面包献予领主大人哦。”
<赫维留> “那还是算了。”他悻悻然把奇怪的面包收了回去,祈祷着巨蛙快点烤好。“啊,话是这么说,从来路上看瓦拉吉的方向是不是有炊烟来着?”
<格林法路尔> “这样我们上门的酒和肉和面包都有了。”
<赫维留> “肝脏面包?那可真是奢侈的吃法!”
<纳席拉> “我也看不太清。该不会瓦拉吉现在也没住人吧?那我们该怎么办?”
<赫维留> “那就把整只青蛙带上吧,去见奥金弗斯特的路还远着呢。”
<瓦莉勒> “没有人的话……那就只能直接去找银龙了。”
<格温德兰> “柏瑞兹那边可能有人烟吧。”
<格温德兰> “路上可以往法师塔和狼人活动的位置绕一绕。”
<瓦莉勒> “不过我希望之后能在路上遇到一些正常的食物。”圣武士确保手上没有沾上一丝沼蛙血液之后抱着希夫的脑袋蹭了蹭。
<格林法路尔> “法师塔还在更西更北的地方,和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有点太远了。”
<格林法路尔> “最坏的情况下要是瓦拉吉无人,我们就沿河往南先去柏瑞兹吧。”
<赫维留> “好主意,不过还是得先去找奥金弗斯特。哎呀格温德兰你就这么想见那个法师吗?”他用手肘推了推法师。
<格温德兰> “还没人提过现在有没有人在那里吧?”
<纳席拉> “好像没有,不如说我们也没遇到几个人。”
<赫维留> “一路上其实都没见到人影。”
<纳席拉> “看起来也只能沿着之前定好的路线前进了。”
<赫维留> “先走吧,时间不等人。”他帮忙把巨蛙的残余部分倒进了专用次元袋里,“反正不是去柏瑞兹就是奥金弗斯特府上。”
<格温德兰> “有那么一座建筑在,银龙或者本地人如何也要有所反应。”

<DM> 等你们收拾完晚饭天都亮堂堂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脸死意地跟在北行的队伍最后,双目无光地在嘴里咀嚼着什么条状的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回头突然扑腾飞起仿佛被术士有如口中伸出触须的样子惊到。
<瓦莉勒> 圣武士打了个哈欠,继续走在最前方开路;一边前进她一边跟印象中的巴洛维亚地图进行对应。
<瓦莉勒> ——也正因如此她并没有看到格林法路尔疑似被触手寄生的惊恐一幕。
<格林法路尔> 精灵还在猛猛地用后槽牙磨着那根东西试图把它嚼烂了咽下去。
<赫维留> 赫维留把还没下口的蛙鱼须递给了格林法路尔,看起来他在怂恿对方多叼几条。

<DM> 你们顺着大致的方向试图前往瓦拉吉,一路上几乎都是兽比人多,也可能是格林法路尔把人家吓跑了。

<格温德兰> “你看起来有点像那个。”
<赫维留> “太棒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嘴里叼着三条紫红色的沼蛙怪须扭头看向法师。
<格温德兰> “我猜瓦莉勒小姐会比较熟悉的那个。”
<纳席拉> 纳席拉步伐虚浮地跟着队伍,这主要是因为她最后在夺心魔触须和黑色的石头之间选择了喝水。
<瓦莉勒> “………………*星界粗口*”
<格温德兰> “快检查一下他有没有被感染。”
<格温德兰> “哎呀不过都到这阶段了大抵不用查了。”
<格林法路尔> “你嬷在说森莫。”术士嘴里的触须上下摆动。
<赫维留> “是不是那个有着章鱼脑袋,经常发展信徒,而且背后还长着翅膀的邪魔宗主啊?”
<赫维留> “以前我在哈欠门总听到——是吗?”
<纳席拉> “我们在说你被感染了吗。格林法路尔,你被感染了吗?”
<赫维留> “但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啊。”
<瓦莉勒> 圣武士差点被同伴们的玩笑惊出了一身冷汗。“……从夺心魔的角度来看,格林法路尔的头发似乎有些太多了。”
<格温德兰> “原来他还有感染别人的爱好。”
<赫维留> “没办法在这里展开宗教战争了。”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我不s”
<赫维留> 赫维留看起来有点遗憾,“被传染之后会变成光头吗?那可真是可怕的——”

<DM> “啊!!!!”
<DM> 你们远远听到了一声惊呼。
<DM> 然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和狂奔逃跑的声音。

<格林法路尔> 术士勉强把嘴里的其中一根东西咽了下去,然后被它卡住了喉咙。
<格温德兰> “等等,他只是在哈草。”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收起了玩笑之意,朝着呼喊的方向望了过去。
<赫维留> 咒剑士的耳朵猛地竖起,他有点兴奋又有点期待地朝着发出尖叫声的方向跑去。
<格林法路尔>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站住——”
<格温德兰> 渡鸦快速飞往惨叫来向。
<格林法路尔> “不对不是站住”
<纳席拉> 纳席拉惊讶地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救救我我不是——”

<DM> 瓦莉勒看到一个衣着朴素的小伙子掉头就跑。

<赫维留> “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不对,是听到!“

<DM> “别追我!别追我!别追我!救命啊!”

<纳席拉> “等等,我们不是夺心魔!”
<瓦莉勒> “……那个不是夺心魔!”瓦莉勒条件反射地开口,“别怕!”

<DM> “什么夺心嬷?!怪物啊!”

<赫维留> “呀!等一下!!您的东西掉了!”还没来得及确认对方到底把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赫维留率先开口——希望对方没觉得他前冲的姿势太过恐怖。
<赫维留> “夺心嬷?”
<赫维留>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DM> 随着赫维留开始弹射起步,对方显然更加惊恐。
<DM> “别追我!我什么都没有!”
<DM> “救命啊!有夺心嬷!”

<赫维留> “您的魂丢这了啊!”
<瓦莉勒> “……请您冷静一些,我们不是坏人!”瓦莉勒的声音在青年的尖叫声中显得愈发无助。
<格温德兰> “说了他只是在哈,我是说在饥饿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干嚼了路边的植物。如您所见我们正需要一点补给。”
<纳席拉> 纳席拉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着不断发出夺心嬷这个单词的两人,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双手,一阵不可见的波纹随着神力扩散。
<纳席拉> “拜托,请您先冷静一下,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可疑人士,虽然我们看起来确实很可疑!!”
<格温德兰> “当然是会买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想找嗷金浮士德。”噎了喉咙的术士的脸开始发紫。
<赫维留>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东西!我们是——我们奉那位大人的命令前来,还请您先别这么惊慌。”

<DM> 你们赶到时对方还在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夺心嬷”这个词,但好歹他没跑了。很明显这青年并不知道“夺心魔”是什么玩意儿,只是在用乡音浓厚的口音复述你们刚刚说的词。

<瓦莉勒> 圣武士放弃了唤回年轻人的神智,她转过头格外粗鲁地从次元袋里摸出水袋,往术士的嘴里一塞——附赠力量不小的拍肩。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快醒醒,别嬷了。”
<格林法路尔> 在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中格林法路尔紫色的脸变回了死人一样的白色。
<纳席拉> “请不要慌张,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纳席拉亮出自己盾牌上的圣徽,尽管她不知道眼前的村民能不能靠这个明白。
<格温德兰> “抱歉我们的人让您受惊吓了。您是打何处来的,这附近可有村镇?”
<赫维留> “您冷静下来了?”同样从方才过分兴奋的状态中冷却下来的赫维留朝对方点了点头,“正如方才所说的那样,我们是奉那位大人的命令前来的。不巧在这边失去了方向,您可知晓这附近的集落在何处?”

<DM> “呃,呃,只有瓦拉吉。”
<DM> 他竭力避免和格林法路尔发生目光接触。

<瓦莉勒> “居然有瓦拉吉!我是说……这个聚集地的名字可真好听。您说的瓦拉吉离这里远么?”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回去找那小伙惊慌失措中丢地上打东西。

<DM> “有,有点距离!”

<格林法路尔> 术士弯腰凑了过去,用一种他自认为很无害的眼神从下往上看对方,“瓦拉吉那边现在的管事人是什么样的人?”

<DM> “没没没没没没有管事的了!”

<赫维留> “日落前能到达吗?”赫维留温和地眯起了眼,“可惜我们不曾到过那个集落,镇上现在是怎样的状况呢……?我恳切地请求你告诉我们。”
<纳席拉> “什么——可以请问一下这是因为什么吗?我们现在真的迫切需要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瓦莉勒> 瓦莉勒默默地站在了青年和术士的中间,防止这位胆小的年轻人吓晕过去。
<格林法路尔> “噢,那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规矩点就没人把我们吊起来了。”死里逃生的术士呵呵笑了两声,没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DM> “可可可可可可以吧!因为要要要要打仗了!”

<格温德兰> 渡鸦对术士吐出来的半根触须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DM> “救命啊!!!”

<赫维留> “哎,您别——”

<DM> 听到术士的话对方再度发出惨叫,与此同时法师发现被这家伙落下的是一套渔具。

<格温德兰> 见此人又惊恐不已,魔宠摸鱼,格温德兰只得转身自己去找他丢下的物件。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等等您别害怕。”
<赫维留> “抱歉,这只是因为我们这位先知有点……小癖好。他不是什么怪人,请您相信我。”赫维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模仿瓦西里的语气呵呵了几声。
<格林法路尔> “我们真的是从外面误入此地想要找路从北方离开这儿的。”
<赫维留> “别见怪。”
<格林法路尔> “哎呀吓到您了真是抱歉,这这这、这样吧。看您像是以捕鱼为生的人,我们这边正好有适合捕鱼的饵料,就当做是赔礼道歉了!”
<格温德兰> “这是您的东西?没了可不好捕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强迫渡鸦一起提着那些东西回来。
<瓦莉勒> “既然如此,能麻烦您带路吗?能再见到一位本地人真是太好了,我们从东边的村落过来,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
<瓦莉勒> 眼见有人递上了贿赂(?)的礼物,圣武士赶忙开口。

<DM> “那那那那你们应该绕开这里嘛,来这里有什么——啊啊啊啊啊!!!谋杀了!!”

<赫维留> “非也,这是这位女士击杀的拦路恶狼而已。”
<赫维留> “您知道,血腥味通常会引来水中更大价值也更高的猎获,对吧?”

<DM>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错了对不起请不要把我沉进湖里你们想让我带你们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赫维留> “倘若此举实在冒犯,还请多包涵。”
<纳席拉> “呃。”
<赫维留> “呵呵,您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把无冤无仇的旁人沉进湖里?那是只有暴君才会做出的举动。”
<瓦莉勒> “既然您不喜欢,那……”瓦莉勒抓了抓头发,有些庆幸先前已经就着湖水清洗了自己的大剑。
<赫维留> “那就有劳你了,呵呵呵。”
<格温德兰> “这就有点夸张了,我们真不过是奉命行事恰巧路过罢了。难道过去当真有人做过沉湖之事?”

<DM> “这这这,当然是有的。”
<DM> “过去瓦拉吉并不太平,处以私刑的事情并不少见!”

<格温德兰> 为表诚恳格温德兰把他的钓鱼物什亲手交了过去。

<DM>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渔具。

<赫维留> “想必是瓦拉吉过去的那位话事人所为吧。”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腰间的佩剑,“话虽如此,为何说瓦拉吉现在群龙无首呢?”
<瓦莉勒> “居然如此……我们边走边说吧,劳烦您了。”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他还稍微擦了擦上面的草屑。

<DM> “因为原先的镇长担心清算,已经快快收拾东西跑路了。”
<DM> 他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唉声叹气起来。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们来的时候听说外面驻扎的那支军队似乎在找一条龙,那是什么情况……?”
<赫维留> “我还以为他是被那位奥金弗斯特吃掉了呢,哈哈,我听有个小伙子说和那位谈判还得小心点嘞,虽说这话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纳席拉> 一路下来虽然多少有些体会,但听到这些话真让纳席拉感到十分震惊,难道施特拉德接过统治者之位后真的让这块地方变好了?这种想法实在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瓦莉勒> “您未曾注意到天空中的阴影吗?他们似乎认为那是一条龙呢。”圣武士脸上带着微笑,小心地试探着。

<DM> “这我就不晓得了,那条龙也不是以前就在这儿的,不然哪还轮得到今天嘛!”

<赫维留> “那条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赫维留> “啊——我的意思是,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纳席拉> “那还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DM> “这个,这……”他边走边挠起头。
<瓦莉勒> “原来是这样。”瓦莉勒跟随着青年的脚步望向前方,说不准已经能隐隐看到村落的位置了。
<DM> “第一次见到龙的影子好像还是在不久之前,但我听说那条龙能变成人的模样,这么一来我也不好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了……”
<格温德兰> “那我听闻他会化作乐善好施的人士。”
<DM> “也、也许吧。”
<格林法路尔> “附近的居民对那头龙有什么印象么?风评啊……之类的,它不会吃人吧?”

<DM> 你们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直到前方被灌木侵占的小径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格温德兰> “您对这样的人有印象吗?”

<DM> “我我我我可没见过龙龙龙龙!”
<DM> 说这句话时,青年的双眼望向了天空,躲躲闪闪的。

<赫维留> “也就是说,你也没见过他变成人的模样?”虽然这样确实能避人耳目,但这么一来恐怕没多少人知道,自己是否与那位奥金弗斯特打过照面。
<赫维留> “如果您有所顾虑的话……不妨先带我们到瓦拉吉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之间的误会似乎真的很深啊。”
<瓦莉勒> “您似乎不信任我们,鉴于我们初遇的场景,倒也正常。”圣武士叹了口气,她垂眼祈祷片刻,“之后,我们可以在诚实之域的见证下开诚布公地谈谈,如何?”

<DM> “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那还是算了!”
<DM> 一听到诚实之域这种东西对方立马往前一跳。

<格林法路尔> “呃。我知道这听起来会显得我们更可疑但——”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真的不是哪来的特务还是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出示了纳席拉盾牌上的圣徽。
<纳席拉> 纳席拉的盾牌作为证物被出示了。
<赫维留> “不过呢,我是不太想给那个对这里虎视眈眈的贵族卖命啦。我的作风和他确实合不来,所以其实我们是来…”
<格温德兰> “特务在水里被巨蛙吃了吐吐了吃听起来挺滑稽的。”

<DM> 他一脸迷茫的表情表明证人并不认识这圣徽。

<纳席拉> “我以尤拉格兰的名义发誓,我们在与您的这次对话中绝不会做出违反道德的行为。”
<瓦莉勒> 瓦莉勒疑惑地抱起胸,她更加仔细地审视着这位看起来是普通渔民的小伙子:“您是有什么顾虑么?”
<赫维留> 他朝着青年快速地比了个手势,表示众人只是在找跳槽的机会(大概吧)。
<纳席拉> “呃,您不认识可能也很正常,因为这是我们半身人的神祇。”
<格温德兰> “有人曾对您滥用类似的神术吗?”

<DM> “这这这这。”
<瓦莉勒> 圣武士尝试在挂在希夫身上的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晨曦之主的备用圣徽——毕竟她平日里用的比较多的是属于精灵神的。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空中转了一圈。

<DM> “实际上……”
<DM> 他咬了咬牙,仿佛在说什么很难启齿的事情。
<DM> “实际上我以前靠小偷小摸过活,还被逮住了。”
<DM> “而且……差点被沉进湖里。”
<赫维留> “哎呀呀呀,但你看起来像在以钓鱼谋生,这不是很好吗——抱歉,在下不是说被沉进湖里的部分。”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DM> “是的,呃,因为当时有位好心的先生出言阻止了……”
<DM> “我想那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龙吧……”

<赫维留> “确实像他的作风。但即便是在下,也不认为一点小偷小摸的行为就足以构成死罪。”
<赫维留> “在那以后呢?你可曾和他再有过交集?——哎呀,抱歉。我实在太心急了,请别在意我的语气。”

<DM> “这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经意识到了!”青年面红耳赤地大喊。

<瓦莉勒> “……感谢您的诚实相告。”瓦莉勒思索片刻、接受了对方的说法,重新露出微笑,“希望您之后依旧能践行当下属于自己的道途。”
<格温德兰> “不过这是否意味着镇上有人乐意销赃一类的。”

<DM> “之后我就没见过那人了,他劝我换种堂堂正正的方式谋生,我得说他讲话时的样子很有……很有说服力。”
<格温德兰> “当然我并不是要对您的私事穷追不舍。”
<格温德兰> “好人呢。”
<格温德兰> “好龙。”
<瓦莉勒> “如果真的是龙的话,那拥有远超凡人的个人魅力也是正常的。”
<格林法路尔> “远超城外的家伙的个人魅力。”
<纳席拉> “听起来他的确是条有着优秀品格的龙……既然您愿意诚心倾听他的教诲,想必通往更好人生的道路也会向您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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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话 神术交流会
« 回帖 #78 于: 2024-10-21, 周一 00:02:31 »
劇透 -   :
<DM> ——————————————————————
<DM> 上次你们结束了湖边的限制级派对并试图往瓦拉吉挺进,此时此刻的巴洛维亚人烟还挺稀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们来的时候不对的问题。
<DM> 你们在路上成功挽救了一名险些因为格林法路尔的行径心脏骤停的无辜男子,从此人讲述的只言片语中,你们发现对方似乎曾经和你们在找的那条龙有过一面之缘。

<赫维留> 赫维留和同伴们面面相觑。“那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呃那个疑似奥金弗斯特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DM> “是个,是个……”对方略微思索。“好像是位高大的男性。”

<赫维留> “从颜色上来考虑的话我总觉得那位大人的眼睛会是银色或者相似颜色的,例如什么银蓝色?以及你这么说的话,瓦拉吉或许也乱成一锅粥了。按照奥金弗斯特那个性格,恐怕也会像先前那样潜入人群静待时机吧。”
<瓦莉勒> “好像?”圣武士思索片刻,“莫非在您的记忆里,那名男士的面容非常模糊么……唔,我记得是不是有类似的法术可以消去一部分记忆来着。”
<赫维留> “听起来他仿佛笼罩在圣光的背光中呢。”咒剑士打趣。
<纳席拉> “这听起来有点笼统……这么说来那位先生应该还不太希望为人所知。”
<纳席拉> “哎呀,但是这样可就难找了……”

<DM> 年轻人点头如捣蒜。“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声音很有特点,给人感觉很……怎么说呢,脱俗……”

<赫维留> “听起来倒是比外表更有辨识度的形容。”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我们上次听到类似的介绍还是在见到那位修道院长之前。”精灵和其他同行者窃窃私语。
<格温德兰> 渡鸦远远飞在前头探查前方本该是瓦拉吉位置的村镇状态。
<赫维留> 赫维留不是很愿意指出“这描述听起来和我认识的某个人挺相似的”,他拍了拍这年轻人的肩膀以表感谢。“这么说来,阁下能否为在下指出瓦拉吉所在的位置?”
<纳席拉> “其实院长就是奥金弗斯特……再怎么说应该也不太可能吧。”
<格温德兰> “这很不一样吧。”
<赫维留> “这推论有点可怖啊。”
<瓦莉勒> “……这种可能性只是想想便是令人发指。”瓦莉勒大概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一条银龙变成了院长那样。

<DM> 虽然离镇子还有点距离,不过偶尔却能在林间路上看到车马经过的痕迹。
<赫维留> “终于见到点人烟了,一路上都没见到多少人,兴许瓦拉吉也在进行战前动员和避险吧。”

<DM> “沿着这这这,”他左顾右盼,而后拍了拍一棵树的树干向你们展示上头刻着的简陋路标。“这路往西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DM> “呃——这我就不知道了。”

<瓦莉勒> “不过好消息是,这位银龙先生在目前听起来还是颇具正义感的。”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简陋的箭头,“太好了,那我们还是继续往瓦拉吉走吧,希望那边一切都好……”
<赫维留> “在下还以为你是镇上的人呢。”银发贵族眯着眼笑了笑,他象征性地向青年点了点头,又嘱咐他路上多加小心。
<瓦莉勒> 说到这里,圣武士也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有点假大空了,她忙不迭地把脑袋重新转向了路的前方。
<格温德兰> 渡鸦落在车辙印之间拨弄了几下压进坑里的草叶子,考虑到先前提到镇长正收拾东西逃离等等情况,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判断了一下痕迹的新鲜程度和多数马蹄印朝向。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那年轻人的指点转开视线,直到目光看向车轮轨迹的彼端,“谢谢,终于找到这里的聚居点了……”

<DM> 恐怕还是离开这里的人比较多。

<赫维留> “还是先往那边看看吧。”想到一行人初到瓦拉吉时那群被关押在广场上的平民,咒剑士有点难以形容自己对这个城镇本应抱着如何的印象。“但愿能在那边找到更多关于奥金弗斯特的事。”
<格温德兰> “看样子负担得起车马的人多半已经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拄着法杖毕恭毕敬地对这个受到惊吓的年轻人行礼道谢,把口袋里剩下的一部分有嚼头的东西分给了他。“说起来这附近除了那头龙有没有什么强大施法者的消息?”
<纳席拉> “希望人不要已经都跑光了。”
<瓦莉勒> “离开?但他们又能去哪里呢……”瓦拉吉对圣武士来说算是最“宾至如归”的歇脚点,她沉默地摸着希夫的脑袋。
<赫维留> “……要是规避战争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群山之中吧。”他朝着印象中的方向望去。

<DM> “呃呃谢谢,还是您留着吃吧!”
<DM> 年轻人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格林法路尔的东西。
<DM> “强大施法者的话,最近有个来传教的牧师……”

<赫维留> “但您外出钓一天的鱼,嘴里不叼着些什么会很乏味的吧。”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地上的痕迹走了一段,似乎想弄明白多数离去的车辙印都集中前往了哪个方向。
<赫维留> “传道师?他是从何处来的?”
<纳席拉> “那还真是少见,你对那位牧师可有印象,我有些好奇其他同行来到这里的理由。”

<DM> 逃亡者的行进路线和你们恰好相反。

<瓦莉勒> “那是一位怎么样的人呢?”

<DM> “那人也没说他是哪来的,他看起来人还蛮不错的,但要我说现在可不是什么传教的好时……”年轻人挠了挠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现在好像还真是好时候呢!”
<格林法路尔> “如今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呢。哎呀,哎呀,那位阁下现在往哪个方向去啦?”
<赫维留> “既然是传道牧师,那在下自然也对他宣扬的教义深感兴趣。阁下知晓他通常在什么区域活动吗?”说到在瓦拉吉的宗教场所,那自然是圣安德拉教堂了。赫维留盘着手发问,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DM> “大概还在镇上吧?”

<赫维留> “如此,甚好。”
<赫维留> “那便不再叨扰您原定的日程了……但这些烤制后的食物,还请您收下。”

<DM> “啥?”

<格林法路尔> “就是刚刚我在嚼的东西——的别的部位。”
<赫维留> “它对您而言肯定大有裨益的。”赫维留指了指格林法路尔手中那些极具嚼劲的风味小吃。
<纳席拉> “那我们可得抓紧了,也不知那位阁下何时会从镇上离开。”那位令人头疼的院长的形象在半身人心中闪回,她有点希望是那位但又有点不希望是那位。
<纳席拉> “不论如何,接下来都会是一段艰难的时期。能多些食物总是好的,您说是吧?”纳席拉和善地笑了笑。

<DM> “呃这个真的不要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再见我还有事要忙祝你们一路顺风走好不送哈哈哈!”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正巧可以去看看他践行的究竟是哪位神祇所言说的道途。”瓦莉勒的心里也有不详的预感,但至少、如今的巴洛维亚仍有阳光。
<赫维留> “好吧。”见对方避之不及的闪避动作,赫维留颇为可惜地将一串触须塞到了口中。
<格温德兰> “您路上小心啊。”
<格温德兰> “我好奇他是从何处来的,先前经过镇子的牧师看起来不曾见过那样脱俗的传道者。”

<DM> 希望不是你们的错觉,这家伙逃似的离开了你们。

<赫维留> “或许是他的步道尚未抵达东方的军营。不过,如果这牧师不是奥金弗斯特的化身的话……那我也很好奇后者作何感想。”
<瓦莉勒> “什么时候说过那也是位脱俗的家伙了?”圣武士疑似对脱俗这个词过敏了。
<赫维留> “无论如何,先进镇里看看吧。”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只是,从各方的传闻来看他们俩都给我一种能笑着掐断别人脖子的印象。”
<格林法路尔> “当然,当然,这只是我乱想的!”
<纳席拉> 纳席拉的双脚踩在去瓦拉吉的林间道路上,她开始朝着车辙印的反方向前进。
<赫维留> 赫维留缩了缩脖子。“我不要和对上眼神就要拧断我脖子的人深交,感觉会折寿。”
<赫维留> “但不得不说院长还是蛮……蛮和蔼的,对吧?”
<纳席拉> “我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纳席拉> “也许是……我觉得他在没提到那个计划的时候还挺好说话的。”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走在身侧的纳席拉——和后者盾上的圣徽:“或许那是位真正和善的牧师也说不定,不是那种有点和蔼过头的。”
<格温德兰> “确实挺和蔼的。”

<DM> 你们顺着那条路往瓦拉吉稀里糊涂地走了一会儿,直到树林变得稀稀拉拉。
<DM> 居民活动的痕迹忽然变多,少部分树有被砍伐过的痕迹,但即便如此,也和你们记忆中的城镇相差甚远。

<格温德兰> “除去那段时间镇上坟墓频频被掘之外。”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及时止住了交谈,渡鸦落在稀稀拉拉的枝头悄悄观察本地人的言行。
<格温德兰> 顺便在高处寻找镇上像是宗教场所的建筑。
<纳席拉> 纳席拉开始寻找像是教堂的建筑,考虑到时间她实在不敢确定现在会有圣安德拉那样的建筑。

<DM> 午后的阳光灿烂地透过树枝之间的罅隙落在你们脸上,你们来到镇子的边缘,发现整个聚居点都笼罩在一种无所事事和焦虑交织在一起的氛围中。

<赫维留> “呃,对了……关于盗掘尸体一事,我们好像也还没得出明确的结论吧。”赫维留压压低了声音,在镇上谈论此事还是低调点为好。他匆匆打量了几眼街上的情况,扫视起那些比较突出的地标性建筑(前提是这里有)。

<DM> 乍一看,这地方并没有什么称得上和宗教沾边的建筑物。
<DM> 街道旁多是简陋的民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决定直接绕个路去镇上的广场,他的目光掠过沿街那些还开着门的店铺……说起来布林斯基是不是说过他家前几代也是做玩具的来着?
<纳席拉> “嗯……毕竟实际上我们也没有目击到真实状况。”纳席拉整个人几乎转了一圈,然后她不确定地发问。“这儿看起来不像有教堂啊……?”
<纳席拉> “而且镇上的氛围……这让我想起刚来巴洛维亚的那阵子。”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步入镇中一边观察着镇子里的镇民,看看他们对陌生人的态度——毕竟她还记得巴洛维亚村那些逃走的孩童。

<DM> 术士的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抓着木头玩偶的女孩,她的脸灰扑扑的,头发也不修边幅地散在肩上,手中的木人偶的脑袋可怜地歪向一边,大概连接处断掉了。
<瓦莉勒> “总之先往镇子中心走吧。”
<DM> 比起巴洛维亚村,瓦拉吉的氛围倒是没那么排外,镇民更多的是在无视你们。
<格林法路尔> “哎呀,小姑娘。”精灵背着一只手走到女孩面前蹲下,“晨曦之主在上,你还好吗?你的娃娃怎么也坏了?”

<DM> “什、什么?”
<DM> 她把玩具背到了身后。

<赫维留> “确实挺像的……呃……”赫维留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那些鬼打墙似的民居上转了一圈,随后还是站到了广场周围。如果那青年所言不虚,恐怕那些信徒还是挺低调的吧。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帮你修好它,亲爱的。”术士对女孩伸出手,“虽然没办法做得和最棒的玩具匠那么出色,但我可以让它的脑袋治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空中转了一圈,希望找到类似玩具店的铺面。

<DM> 真离谱,你们真的在镇子上发现了一家挂着玩具店招牌的铺子。

<瓦莉勒> 瓦莉勒则四处寻找着类似旅店或者酒馆的建筑,既然这里没有什么教堂,或许那位牧师曾经会到访过这类居民聚集的建筑。
<DM> “真的假的?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啊!”
<赫维留> “我还以为,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找那个玩具匠。”听到格林法路尔与女孩的谈话,赫维留也走了过来,他的手在布林斯基送给众人的次元袋中摸索起来。“小姑娘,你的玩偶看起来……就像是和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
<DM> 小女孩忸怩了一下把手上的玩具递给了你。
<格温德兰> “嗯?听上去他们并不喜欢玩具?”

<DM> 旅店还是有的,只是比不上蓝水旅店,而且生意也很磕碜。
<DM> “不,我只是不想被发现……我把玩具搞坏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手上多余的东西塞回口袋里,像接过一个真的患者一样小心地捧起木偶,对它做了个撒盐似的动作。人偶的脖子像抽出了丝似地连回了一起,咯咯咯地动了起来。
<DM> “呀!”
<DM> 她被抽搐一般的动作吓得躲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伤口长好的时候它们和我们一样是会痒的!”
<赫维留> 赫维留挠了挠脖边,“是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人偶递了回去,试图找借口给自己长久未用的法术找补。“它的脖子现在可以动了,要是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再去找找玩偶医生,这镇上有做玩具的人么?”
<DM> “谁的脖子断掉的伤口能长好啊!”
<赫维留>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慢吞吞地看向了那家玩具店(它有橱窗吗?),“我还以为修理玩具也在玩具店的职责以内。”

<DM> “有、有的。玩具商人。”
<DM> “但我没钱嘛。”
<瓦莉勒> 圣武士本想喊上同伴们前往此处的旅店,回头就看到他们正在跟一个本地小女孩聊天,那年轻的姑娘嘴里还说出了一些令人误会颇深的话,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就是喜欢那种人被杀就会死的东西
<赫维留> “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晨曦之主的先知大人已经帮你修好它啦。”赫维留戳了戳女孩手中的玩偶,“小姑娘,下次当心点,别再让它受伤了。”

<DM> “晨曦之主是什么?”
<DM> “好吧,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DM> 她摇了摇玩具,似乎在确认脖子是不是真接回去了。

<赫维留> “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被笼罩在圣光里的存在,即便我们无法触及它的神国,它也会赐予信仰者福祉。”
<纳席拉> “而眼前这位大哥哥正是晨曦之主在地上的使者,替代晨曦之主在凡间行使奇迹拯救世人。”
<格林法路尔> 术士尴尬地清了两下嗓子,“是的。虽然不同的大人可能会对此有不同的说……说法。”
<格林法路尔> “……但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瓦莉勒> “晨曦之主……那是一位喜好黎明的、善良正义的神明。”瓦莉勒想了想,用能让小姑娘听懂的话简单地开口,“听说,镇上最近也有什么人在宣扬一些与神明有关的事?”
<赫维留> “哎呀总而言之就是那么一回事吧。”赫维留含糊地带过了话题,“我们来这里本来是想找个地方歇脚的,不过大家看起来似乎都各有各要操心的事呢。”
<格林法路尔> 对小孩子撒谎丢的脸恐怕比对成年人说谎多多了。格林法路尔一时没了接茬的勇气,把玩偶递给小孩之后他尴尬地拍了两下袍子站起来。

<DM> “有的有的,你们说话好像那个人。”

<格温德兰> “所以更要交流才是。说到这,你可曾见过差不多在宣扬福祉的人?”
<瓦莉勒> “那人平日里都在哪里?我们确实很想去见见他呢。”
<纳席拉> “是的,我们在路上听人提到有一位同我们一样前来传播福音——啊呀,那真是太好了。”
<格温德兰> “那正巧啊,这是位怎样的人士?现在还停留在镇上吗?”

<DM> “唔这个,他经常在镇子上到处转悠,现在可能在旅店吧?”
<DM> “他应该人还不错吧!虽然不会修玩具但会修人。”

<赫维留> “修人?哈哈,小姑娘,你把那位同袍说得好像一个会在酒馆里对闹事酒鬼重拳出击的人。”
<赫维留> “不过在下倒也无法否认,晨曦之主的信者中会有这种角色。”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在想着去旅店那边看看。多谢你,小妹妹。”随后她对同伴们指了指旅店的方向,“先去旅店还是……找那位玩具商?”
<赫维留> “旅馆吧?反正玩具商不会长腿跑……啊我是说玩具店不会长腿跑掉。”

<DM> “哎,真的不会吗?”
<纳席拉> “说不定会呢,毕竟有些玩具就会自己跑掉。”
<DM> “我也觉得,我好多玩具都找不着了。”
<赫维留> “因为在下没见过那样的存在嘛。”
<赫维留> “说不定是被家精拿走咯。”

<DM> “家精又是啥?”
<DM> “话说你们耳朵为什么这么尖?好稀奇。”
<DM> “戴帽子时不会把帽子戳下去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只是路过这里而已。这儿平时很少见到我们这种人吗?”
<DM> “嗯……我是第一次见。”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旁点头:“因为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人……至于帽子嘛,我们会戴不会盖住耳朵的那种帽子哦。”
<DM> “这样啊!”
<DM> “可以让我摸一下吗?就一下!”
<赫维留> “不、不会啦!你摸摸看,它和你们的耳朵是一样软的哦。至于帽子嘛……帽子的话就要在款式上花点心思啦。”赫维留笑了笑,“家精就是一种很少人能见到的生物,平时它们会在家务上帮点忙,然后收取一点点小物件作为报酬……你的玩具应该是因此而消失的。”
<DM> “哦!还挺有意思的嘛这个。”她伸出手在你的耳朵上薅了两把。“就像小羊的角一样。”
<瓦莉勒> “当然可以。”圣武士蹲了下来,甲胄碰撞发出了一些沉闷的声响,方便给这姑娘摸摸耳朵——她顺便也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格温德兰> “那也是一种远方的说法,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追一两个玩具找找原因,比如是不是有人把它们都吓跑了。”
<赫维留> 他蹲下来朝着女孩侧了侧脑袋。“小羊的角长起来的时候也会发痒哦。”
<DM> 小孩的头发手感有些干枯。

<DM> “好啦,我要回家了,拜拜。”
<DM> 她挨个摸了你们的耳朵,之后满意地收回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旁观了全程。
<格温德兰> 无所事事的渡鸦向旅店方向飞去。
<纳席拉> “再见。”纳席拉看着小女孩摸完所有精灵的耳朵后朝她挥挥手。
<赫维留> “不过嘛我们现在还有点事……所以小羊们要先和你说再见咯。”赫维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在轮番拿出那几个脑袋很松的玩偶后还是把它们塞了回去。“回家吧,那里还有人在等你。”
<格温德兰> “路上小心啊。”
<瓦莉勒> 圣武士也收回了摸小姑娘头发的手,叹了口气,决定下次回到瓦拉吉之后看望一下弗里克和米尔特的情况。

<DM> 旅店里传来了吵闹声。

<赫维留> “希望那位同袍现在还在旅馆下榻吧。”他扫了眼那些颜色灰暗的民舍,“不得不说,他们是不是该把旅馆的外墙刷成黑的?那样更好辨认吧?”
<格林法路尔> “老实说我刚刚感觉你们那样很像那什么。”术士拢着斗篷往旅店的方向走去。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一种手推车。”
<格林法路尔> “在我老家有种抓着两边把手就能推着走的独轮车。”
<赫维留> 赫维留不知可否地哼了一声,他率先推开了旅馆的木门。
<格温德兰> 渡鸦钻了进去跑到桌底下。

<DM> 大门一开,室内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淹没了你们。

<瓦莉勒> “……?”瓦莉勒伸手指向了雅灵的耳朵,“你这样让我很想抓一抓看。”
<赫维留> “你老家还有那么好玩的载具啊?”

<DM> 几个青年坐在旅店正中的桌子旁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慢慢跟在后面,然后被开门后猛烈的音浪震了一下,“挺起来还挺……妈呀。”
<DM> “——应该趁现在就进去!”
<DM> “我们没家伙啊!”

<纳席拉> “这里人……好像也不是很多。但他们在吵什么?”

<DM> “当然是有啥拿啥!”

<瓦莉勒> 瓦莉勒被声浪震得眨了眨眼,“唔”了一声之后复述了一边他们丝毫没有遮掩过的谈话内容:“进去哪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有发出声音,魔宠却一路溜到几人脚边听着。

<DM> “对啊,进哪里?”

<格林法路尔> 术士像是假装没听到屋里的人在讨论什么似的把斗篷先挂在了门边,“喂——有老板在吗——我们这儿有五个人,有没有什么喝的——”

<DM> “嗨,要抢就得抢个大的,我们应该直接打城——”
<DM> “等一下谁在说话?”
<DM> 他们顺畅地接过了瓦莉勒的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门没锁,你们的声音也……挺大的。”

<DM> “你们要喝啥?”你们不认识的女人费力地从这群人边上挤了过来。

<纳席拉> 为了自己等人的财产安全纳席拉把盾推到了自己面前让凶猛的黑色猎犬圣徽朝着这些人。
<赫维留> “看我们干嘛?”赫维留毫不客气地挡在众人面前,“劳烦借过,我们在找空桌呢。”

<DM> “嗨,操,受不了。”他们扭过头继续争论着原先的话题。

<格林法路尔> “有酒么?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一样的,您今天生意真不错啊?”精灵指了指那群讨论正酣的青年,从兜里数出几枚钱币摆在桌上。
<DM> “呃,哈哈哈……”她耸耸肩接过了钱币,也没看上面是什么图案。
<赫维留> “有酒不?有酒给我上最……最常见的就好。”赫维留点了点人数,用拇指把一枚银币崩到了吧台上。“也给那几位先生一人上一杯,就当是赔罪了。”
<瓦莉勒> 瓦莉勒随后将视线扫向大厅内的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一眼看上去就是传教士的人。

<DM> 挤过这群人,圣武士一眼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装束同你们类似、显然也惯于旅行的人类男性。此人一直没作声。
<DM> “好的好的,希望您帮帮忙,一会儿别让他们撒酒疯时把店砸了。”
<DM> 老板娘一面抱怨一面消失了。

<格温德兰> “一般来说这种人会在刚才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瓦莉勒> 瓦莉勒对格林法路尔比了比那个男人的方向:“你可以把晨曦之主的圣徽拿在手里了。”
<赫维留> “当然,凯登凯林在上,他的教义可不包含酗酒和发酒疯。”
<纳席拉> <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要行动的意思……>
<格温德兰> “难道是在等待什么?”
<瓦莉勒> “等待……修人吧。”
<纳席拉> <嗯……我们试着在聊天时稍微透露一些我们也在传教的信息看看他的反应……?>
<赫维留> “我们要直接过去包抄他么?”应付完老板娘的咒剑士把视线投向众人注视的那个角落,“也可能是在等人吧,例如我们?”
<瓦莉勒> “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很想直接过去跟他聊聊的。”
<瓦莉勒> “毕竟我们的目标不是在这里喝酒。”
<赫维留> “要不要猜猜?”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桌板,“等酒上来我就直接过去——哦,等等,我们本来就带着。”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找了个离正中的座位比较近的位置坐下,通过魔法链接给其他人发了条讯息,“要么就这么干吧,在其他人发起疯之前我们来英雄地扮演那个喝醉的人。”
<格林法路尔> “反正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扮演醉汉。”
<纳席拉> “我觉得可以试试,传教士一般来说也不会拒绝想和他聊聊的人吧?不过在酒馆里喝自带的酒总感觉怪怪的。”
<格温德兰> “那么请吧。”
<赫维留> 还没等下单的酒水上桌,咒剑士便以行云流水之势抽出酒瓶在高脚杯里注了个半满不到。“那我先过去,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们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格林法路尔> “对吧。”
<格温德兰> 这段时间格温德兰持续留意着角落里传教士模样人物的神色变化。
<瓦莉勒> “去吧,我们等酒上了就去。”

<DM> 他兴致盎然地听着那群人喋喋不休地争吵。

<赫维留>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会太高调。”赫维留举着酒杯朝纳席拉眨了眨眼睛,随后他直接起身往角落走去。
<DM> 见赫维留走来,他也抬起头。

<瓦莉勒> 既然如此,瓦莉勒就分心去听听那些青年人谈论的大致内容吧——希望他们说的不是在抢镇长家的事情,否则她不介意用剑柄送他们昏睡一会儿。
<格温德兰> “他看起来同样情绪高涨。”格温德兰捏着自己的杯子边缘挪开了视线。

<DM> 听起来还真是,你们从对话中大致得知镇上的贵族就在前两天刚刚跑路了,或许这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车辙的来源。
<赫维留> “身处如此热闹的场景里却独自坐在这种角落,不觉得太无趣了点么?”举着酒杯的银精灵点了点头,像是在征求对方自己能否落座。“您似乎很喜欢观察他们?”
<赫维留> 他瞟了瞟不断发出噪音的那桌酒客。

<DM> 对方伸出手示意你请自便,“的确如此。”
<DM> 他快速扫了一眼赫维留的行头。“毕竟我们这种异乡客可不好和他们打成一片。”

<纳席拉> 纳席拉装作在等酒上来,眼神趁机在酒馆中到处乱飞,她以此伺机观察那个传道士的神态。
<赫维留> “老实说,在下原本坐着的那个位置都听到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计划。”他拉开椅子,又顺带着看了眼对方在喝点什么。“‘我们’?不错,我喜欢你的说法。”
<瓦莉勒> 瓦莉勒一时无言,或许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发言比起转型成为强盗、更像是某种酒后狂言。

<DM> 清水。
<DM> “老实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他们。”

<赫维留> “那么您又是出于何种缘由涉足此地呢?”赫维留兴致盎然地用带着划痕和缺口的玻璃杯碰了碰对方的杯子,“虽然在下很喜欢您的措辞,但怎么想……‘我们’的目的应该都不太一样吧,嗯?”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向赫维留那头的桌子,又看向其他人,“怎么说。”
<格林法路尔> “我现在开始担心我们平时那套还好不好使,赫维留的沟通对象看起来像根木头。”

<DM> “他们都跑了,不会回来了,剩下那些东西与其留给新搬进来的人还不如分了算了。”他语调轻松地说。
<DM> “我吗?我是为了帮助别人来的。”

<格温德兰> 趁着赫维留跟对方攀谈的时间,格温德兰借渡鸦的眼睛去悄悄打量对方的武器装束,并找寻任何能够显示其神衹的徽记或者图案。
<瓦莉勒> “看来对方并不介意我们过去。”瓦莉勒想了想,也站起身走向了那个桌子,“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赫维留> “就算我建议您阻止他们,也不是现在。”他微微倾斜了杯口,酒液顺着杯壁淌下,汇入了清水之中。“那么我还是这样建议吧,‘先听完他们那些微不足道的野心再作定论。’,如何?”

<DM> “当然不介意。”
<DM> “噢,噢,我不喝酒,非常抱歉。”

<纳席拉> <哎呀,这是赫维留的信号吗。我们是不是该上了?>
<纳席拉> <我有点不太确定,但看起来那位传道士不太介意我们一拥而上。>
<瓦莉勒> 圣武士姑且先坐了下来,随后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您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我是说,关于把旧人的东西就这样散给其他人的那部分。不过想来……等等,赫维留,你在做什么?!”
<赫维留> “天啊,天啊,抱歉!在下太高兴了,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反射性地伸手挪走了对方的杯子,“抱歉,我只是因为看到有和我一样的外乡人有点激动了,多有冒犯。”
<赫维留> “哎呀我去要一杯新的——”
<格温德兰> 对酒类的反应也是信仰判断指标之一,格温德兰托起了下巴。

<DM> 这人没有携带任何一眼可见的武器,他唯一留在手边的东西是一根木杖。格温德兰对他别在斗篷上的徽记毫无印象,上头的纹路看上去像只金色的渡鸦。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站起来去找老板续了两杯酒。他端着两只杯子绕回同行者身旁把一只酒杯放在了赫维留面前,“这么热闹?我刚才听见了,阁下您也是外头来的?和我们一样旅行路过?”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露出了“没管好自家孩子”的抱歉神色:“……实在抱歉,其实我们只是对您的信仰有些好奇。”

<DM> “与其说是路过……我比较希望能留在这里。”
<DM> “在这里传教很困难,据我所知这个山谷里的居民没有什么成体系的信仰。”

<赫维留> “为何?”他连忙把盛满清水的杯子重新放在了传道者面前,“听您的语气,这可不只是‘帮助他人’的范畴了。”

<DM> “我寻思搞不好得从帮他们做好事做起了……当然,这也是应该就是了。”

<纳席拉> “的确……我们来到这里时也是困难重重。本地住民们似乎完全不认识外面的神……而且聚居点里的神殿也完全没在运作。”
<纳席拉> 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席拉也坐了过去,她就权当作已经打过招呼了加入了信仰的话题中。

<DM> “您侍奉是哪位神祇?恕我冒犯,我也没有见过您那种圣徽。”他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只是看向了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 “这里的局势目前似乎不太太平,您真的打算在这个时候留下么?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外头已经驻扎了军队,这镇上的贵族也怕是连夜离开了,这儿要打仗了。”
<纳席拉> “啊,这也难怪。我侍奉的乃是尤拉格兰,我们半身人的死者之神。”
<赫维留> “但‘帮他们做好事’和‘教导他们做好事’是不太一样的吧。”赫维留晃荡着那只剩下小半杯不到的酒,“虽说目前镇上的混乱局面正好传播信仰,但说不准也会挡了某些人大发横财的道。”他瞟了眼身后那群就着酒水大谈特谈的年轻人。“这么说吧。”
<赫维留> “您需要护卫一类的吗?”
<赫维留> “啊,除了某些游手好闲的人,其实还有更大的的阻碍在呢……”
<瓦莉勒> 瓦莉勒也从自己的斗篷内部抽出了雕刻着新月的圣徽、摩挲了一会儿(比起对于科瑞隆的信仰,她更经常地将祂当作一个倾诉对象)。不过精灵神的信仰似乎对于外族人来说也不太常见,她想了想,还是将它收了回去。
<赫维留> “……您应该知道,有一支军队正在东边集结。”

<DM>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我吗?我的话……也确实有这个担忧就是了。”

<格温德兰> “就当我是外行人对此好奇了,那您呢?您正侍奉哪位神衹?”
<DM>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担心我个人的安危。我啊,追随的也是一位名讳鲜为人知的神祇。”他拨弄了两下那枚飞鸟形的圣徽。

<DM> “安德拉,哈哈,这里都没人听过这位神祇呢。”
<赫维留> “就算我们能用各种说法说服心术不正之人改邪归正,但东边那位……”他压低了声音,“那位冠以‘死神’之名的将军,恐怕不会因此放松对此地信仰的戒备吧。”
<赫维留> “对征服者而言,与其放任杂草在自己的院子中自由生长,倒不如一开始就将它们付之一炬为后来者提供更加肥沃的土壤……安德拉?”
<瓦莉勒> “这……这不就是……”瓦莉勒惊讶地看了一眼同伴们,“我们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却不知祂是一位神祇。飞鸟一般代表着自然和随性……这是一位怎么样的神明呢?”
<赫维留> “呃。”赫维留止住了话头,他竭力会想起先前瓦拉吉的镇民是如何崇拜这位冠以“圣安德拉”之名的圣人的。
<纳席拉> “安德拉……似乎在哪里……我深感自己的浅薄无知,可否请您介绍一下您所侍奉的这位神祇?”
<纳席拉> 纳席拉说完立刻拿起杯子开始喝水尝试遮掩住自己讶异的神情。
<赫维留> “无论如何,能遇到有着向善之心的伙伴也是好事嘛。我不太了解与信仰相关的事务,但您所信奉的神明将你引向了这条帮助他人的道途……这对在下而言就够了。”

<DM> “啊,安德拉是一位与太阳有关的神祇,听起来可能比较怪,渡鸦作为祂的象征寓意了来世转生之类……”
<DM> “所以也可以认为和死亡有些许关联吧。”
<DM> 听到赫维留的话他有些不舒服地耸耸肩。“你说扎洛维奇家族的那位吗?虽然这么说不太好意思,但隐瞒下去更是不好。”
<DM> “那位的弟弟与我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人……我想大概不会发生太过火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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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话 死路一条
« 回帖 #79 于: 2024-11-08, 周五 22:52:48 »
劇透 -   :
<DM>——————————————————————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对一名路过的无辜男子进行了一顿精神打击之后终于抵达了瓦拉吉,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布林斯基的玩具店还真是个祖传的生意
<DM> 不过当你们踏入镇上的旅店大门时,你们发现许多青壮年都聚在这里争吵着关于要不要趁乱去洗劫逃跑的贵族家里剩下的油水的事情。

<赫维留> 赫维留快速摇晃着酒杯,“反正都人走楼空了,那确实还不如把物资发给镇民们。但看那桌小伙子的意思倒是想要占山为王啊。”
<赫维留> “哦,还有还有。照您的话来看,您是认识那位的弟弟吗。”

<DM> “没有法律的话就是这样的,并不令人惊讶。这里需要法律。”

<格林法路尔 > “说起来,外头那位扎洛维奇的兄弟也和兄长一起来到这儿了么?根据之前我们打听到的东西,这儿的民众似乎苦于贵族们腐败的同时已久,假如有个教会能够稳固民心,听起来似乎也是个合理的考量,诸位的安德拉教会是否是有这样的打算呢……?啊……不不不,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说想要和您这边抢活干之类的,只是一些好奇。”
<纳席拉> “这样倒是不奇怪外面那位大人物为何急于带兵来到这里了……”

<DM> “呃,可以这么说吧。谢尔盖或许以后会成为大祭司,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他并没有随军队来到这个地方。”

<瓦莉勒> “……然而,只有合适的领袖才能带来合适的法律。”瓦莉勒说到这儿,有些沉默地闭上了嘴,听着关于谢尔盖的事。
<赫维留> “一旦原有秩序被人为打破,只会有更多人模仿先来者。若要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维持秩序——或是为新秩序奠基,无疑诉诸信仰是条可行的途径。”赫维留摩挲着剑鞘,“哥哥登上王座,弟弟执掌教权吗……”

<DM> “这是传统。”对方耸耸肩。

<格温德兰> “不过那位并没有随军而来听起来是有别的事务在身?”
<赫维留> “倒也是。不过话是这么说啊——我们在前来的路上还听到过说此地有龙出没呢。”他把那柄拼凑不全的断剑碎片放到桌上,又用手将它们凑到了一起。“然后还想询问阁下一事。您……可对这把剑感到熟悉?”

<DM> “教会自有事务……”他低下头扫了一眼桌上的剑。“这可真是稀奇!您在哪找着这柄兵器的?它的铸造工艺看起来很眼熟,真可惜,遭遇了如此破坏。”

<赫维留> “这把断剑乃是我在一眼圣水池中所寻,依我来看,恐怕它也有沉眠池底的理由。但可惜的是我对信仰与神术一窍不通,所以只得寻求您的帮助了。”他朝着牧师眨眨眼,语气恭顺。

<DM> “对于锻造,我可是一窍不通……损毁到这种程度,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恐怕是很难再恢复原样了。”

<赫维留> “锻造工艺很眼熟?那也就是说您之前也曾见过类似的——”

<DM> “差不多吧,我猜这把剑原本相当昂贵,变成这样更令人惋惜了。”

<赫维留> “哎呀,我在镇上也没找到扬言能够修复它的工匠。不过照您的话来说至少是见到一丝希望了吧?至少下次我会继续拿着它去问问其他传教者。”咒剑士点了点头,“那么,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若是外来人士介入到瓦拉吉当前的局势里,说不定那条龙也会出手干预咧。”
<格温德兰> “啊,鄙人对教会运作不甚熟悉,至少此处人民相当需要信仰的引导吧。”
<格林法路尔 > 术士落下一滴冷汗,幸好对方没把这把剑的来头往某些太过冒犯的方面想。他本想顺势问一下对方是否有在本地见过一本印着扎洛维奇家印记的挂锁的书(毕竟照理说从哪里来就得从哪里回去),但如今局势紧张,最好还是别对外头那位大人的私人物品问东问西的好。

<DM> “哈,哈。”他干笑了两声。“这正是我近日在忧心的事情。”
<DM> “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并不希望和所谓的龙发生冲突,然而……”

<赫维留> “据说当地领主……哦现在应该是前领主了吧,他的家宅也被那条龙毁得差不多了。当然,这只是我一路上打听到的信息,”他摇了摇手指,“或者说,要是能让那条龙理解您的神圣事业,说不准也能为信仰的传播铺设更好的基础?”
<瓦莉勒> “意思是说,或许您愿意先发制人、去拜访一下那所谓的龙呢?”
<纳席拉> “嗯……从我们过路所知。那位龙现在也正做着像是教化本地居民之类原本由负责的工作。想必不是一位坏心肠的龙,如果能同他成功建立交流,对您接下来要做的事想必也大有裨益。”

<DM> “我对我们的教义没有任何怀疑,在现今这里的领主昏庸无能这一点上我们大概想法一致,可事后又要如何相处,我又难以想象了。”
<DM>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去见见,可我并无身份去代表任何人,包括教会或是军队,只是能代表我自己罢了。”

<瓦莉勒> “没关系,我们所有人皆是代表自己,只需这样就足够了。”圣武士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赫维留> “正是如此。不过呢——其实我们也打算去觐见那条龙。若您也有同样想法的话,在下也很荣幸能与您同路。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赫维留> “还有什么是比劝说一条龙加入自己事业更有成就的事呢,若说有的话,我想那就是与这条龙共同在瓦拉吉传播那等慈悲的愿景了吧。”

<DM> “呃……呃……”
<DM> 牧师显得很尴尬。“当然。”

<格林法路尔 > “但万一那家伙只是对本地人好怎么办,他们闻到我们身上外面来的味儿没准就要咬掉我们的脑袋,我们只是想回家而已,拜托——”
<赫维留> “不过他眼下人在哪还说不准哩。”赫维留小心地用绒布将剑的碎片重新包了起来,“只是聊聊的话我想那位宅心仁厚的大人还不至于直接把嘴探进我们的肚子里大饱口福吧。”
<赫维留> “不过话说回来,在下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瞧这记性。”
<赫维留> “您称呼在下瓦西里便可,在下只是个过路的酒商。”他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在下也不曾知道您从何处而来呢。”

<DM> “我叫拉兹洛。”牧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浑身不自在的表情。

<格温德兰> “独自一人吗,那一样是可敬的工作。不过能容我好奇一下您是从何处来的吗?”
<瓦莉勒> “确实,聊了这么久还未曾询问您的名字,真是太失礼了。”瓦莉勒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以期待的眼神望向对方——希望他不要将他们一行人视作奇怪的搭讪团伙。(塞入)

<DM> “我的出身不值一提,在我作为追随者进入教会的那一刻起安德拉的光辉便平等地降临于所有人之上。”

<纳席拉> “您好,拉兹洛先生。”纳席拉按照自己信仰的规程跟他行了个礼,“我是纳席拉,虽然您刚刚已经知道了,我与您同样身为侍奉神祇之人。”
<格林法路尔 > 格林法路尔额上的冷汗似乎比刚才更甚,总觉得对方已经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可疑人士,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甚至想要现在就逃往布林斯基的玩具店里——毕竟在真货面前他角色扮演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露出尾巴来。
<赫维留> 赫维留正将碎片放回次元袋中,却又想到了那本险些被众人遗忘的日记本(或者说法术书)。他抽出那本册子的一角,“对了,还有这个。除去那把可惜的剑,我们还……出于某些原因拿到了这么一本书,里面却满是我们看不懂的语言。”

<DM> “哦?是什么书?”

<格林法路尔 > “我们在来这儿之前被一个不死生物找了些麻烦,这本书应当是他的东西。”格林法路尔补充到,“它看起来有些异常,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本书不应该留在那家伙手上,所以便带走了他。但我们能力不足,没法解读其中的内容。”
<赫维留> “实际上它的原主看起来也像是被它操纵了一样……”他慢吞吞地抽出了那本书,不知为何想到它先前丝毫没被火焰烧毁时有些欣慰。“确实如此,因此我们便把它收归在行囊中,免得重蹈覆辙。”
<纳席拉> 纳席拉在一旁保持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为同伴们的说辞增加一点可信度。
<瓦莉勒> 圣武士明智地闭上了原本打算解释书籍来源的问题,毕竟多说多错:“所以,我们总觉得这本书有些……邪恶。”她补充道。
<赫维留> “请看罢。”
<格温德兰> “啊,请不要误会什么,只是我的一点个人执念,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见一见圣所一类的地方。


<DM> 拉兹洛翻开书的扉页,随着这牧师用食指一页页地翻过,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
<DM> 你们眼看着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格林法路尔 > “呃……阁下?”
<瓦莉勒> “所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瓦莉勒小心地问道。
<赫维留> “这里面可否记载了什么秘传知识?”赫维留殷切地凑到了拉兹洛身旁。

<DM> 最后拉兹洛合上了书。“我无法理解。冒昧一问,你们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格林法路尔 > 术士的眉头皱了一下,朝对方伸出两根手指,“不好意思,呃,请问这是几?”
<纳席拉> “抱歉。考虑到这本书潜在的危险性,我们需要对您目前的心智状态进行确认。”
<瓦莉勒> “同样冒昧一问,您还好吗——我是说,没有被这本邪恶的书籍附身或是……”
<纳席拉> “可以请问一下您需要它的理由吗?”
<赫维留> “为何?能够为它找个好去处,在下自然感到欣慰。但在还未解明其中记载的信息真伪前,在下认为它还是被收容在我们手里会比较安全……还是说,您…也受到了它的影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脸上看起来是关切的神情在桌子下面画侦测魔法的灰烬圈。

<DM> “信息真伪?”
<DM> “所以你们读过它。”
<DM> “那就更不能让你们继续拿着这东西了。”

<格林法路尔 > “见到奇怪的东西自然是翻开看过,但我们当中没人能理解它,此言当真,不信您也可以自行验证。”
<格林法路尔 > “但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露出刚才那副表情的。”

<DM> “如果读不懂又何谈真伪一说?”

<赫维留> “不,在下确实不识得这种文字。”他的指尖按着书页上的文字,“关于真伪一说,也只是因为我们难以辨识这本书上的法术效应。”

<DM> 牧师的表情很严肃,也没有搭理你们无关这本书的闲话。他用一只手将书的封面向下按死。“这不是法术书。这是本历史书。”

<瓦莉勒> 瓦莉勒望向明显“攻击性高了不少”的拉兹洛,诚恳地再次开口:“我们确实翻开来看过,但其中的语言无人能懂……历史是说,此地的历史?”
<赫维留> “若因在下的措辞不符而招致您的怀疑……”咒剑士向着拉兹洛伸出了手,“……您大可亲自确认。”
<纳席拉> 纳席拉的神情十分茫然,因为她确实完全不知道这书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历史书?这听起来还挺奇怪的……作为不死生物的收藏。”
<格林法路尔 > “……什么?我们最初接触到它的时候它确实是有法术效应,而且似乎是有幻术灵光的对吧?”术士扭头看向身旁的法师。
<赫维留> “历史书吗?丝毫看不出来。”赫维留怀疑的眼神在书封上游动,“那么它又是记载了何处的历史呢?”

<DM> “是的,记载着这个地方的历史,但那都是假的,我从没听说过这些名字。不知为何。写这本书的人杜撰了一个虚假的故事。”

<瓦莉勒> “这些名字……譬如?”
<格林法路尔 > “呃……上面是怎么说的?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还是……预言?”

<DM> “过去,现在。让我更无法理解的是,这位想象力丰富的作者还将故事续写了下去,写到了很久以后的未来。”

<格温德兰> “那似乎更像某种传闻故事,乍一听并不那么危险。”
<格温德兰> “啊,那就像某种预言书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借着未擦的灰烬圈看了看现在书封书页上的法术痕迹。

<DM> “巴洛维亚的名字是对的,但是这里面充斥着我从未听说过的神祇的名字……”他皱着眉回忆了一下。
<DM> “晨曦之主是什么?”

<赫维留> “但那与您所知的历史毫不吻合,对吧?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位狂人基于此地历史的无边诳言,并不值得……那,那些错综复杂的枝节又编织出了怎样的未来呢。”
<瓦莉勒> “既然是类似预言书一样的……存在,那作者一栏里的名字是谁?”
<格温德兰> “上下文是什么?”
<格温德兰> “我好好奇啊。”
<赫维留> “晨曦之主?呃……无意冒犯,但只从其字面构成来看,这尊神祇的职能似乎有点熟悉。”

<DM> “没什么上下文一说。更稀奇的地方在于这里面记载的教会似乎和我们的有诸多相似之处。作为一本书而言这里面的信息自然不宜散布开来,否则假借传教之名滋生祸端和以讹传讹会让我们很困扰。既然你们没读过,那便更不需要知晓其中的内容了。”
<DM> “所以对不起。我无法将它归还给诸位了。”

<赫维留> “原来如此。但听你这么说,在下对那书中的其他枝节就更是好奇了。看在你我或许要同行一段时间的份上,或许你可以绕开那些对教会的描写,为在下解说其中记载的其他内容吗。”
<赫维留> “这么一看,在下还在无意间冒犯了您呢。”

<DM> “哦,里面记载了一些有关不死生物的小故事,充斥着晚上闹鬼之类的吓唬小孩的话。要说缺乏教育目不识丁倒是很符合这里的现状。我看不出这东西哪里和魔法扯得上关系,除非你们对这些未经验证的巫医小知识感兴趣。”
<DM> 话是这么说,这书在你们眼中确实有强烈的灵光。

<赫维留> “那么关于同路的邀请,还请您慎重考虑一番。”赫维留留意起对方神色的细微变化,“那确实有点兴趣,毕竟跑商路上在下就是靠着这些四处打听来的故事打发时间呢。您也知道,无聊可是最有效的杀人方式呢!”

<DM> “抱歉,我恐怕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纳席拉> 纳席拉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因为她突然想起刚刚一行人在门外还在和本地小女孩对晨曦之主侃侃而谈呢。“嗯……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某种一次性的魔法诅咒……”她连忙补上了几句话,尝试将表情的变化伪装作出于担心。

<DM> “先前答应诸位的事情怕是要食言了,这是我的问题。”
<DM> 拉兹洛拿着书站起身。

<格温德兰> “真的?说来惭愧我会那么点半吊子的鉴定,它上面有点蹊跷的魔法痕迹呢。”
<瓦莉勒> “离开这里吗?那真是恰好,我们正准备离开瓦拉吉、去拜访那位银龙阁下!”圣武士说了一半的话被对方的动作打断,她扬起了眉毛,“恕我冒昧,您要前往何处?”
<赫维留> “但您曾说过要帮助此地的人们。”赫维留的语气略显失落,“我还以为您会先把这种……更加……世俗的事务放到此地安定之后。”

<DM> “我需要尽快和教会联络上,路线恰好和你们相反,实在不好意思。”

<格林法路尔 > “这玩意儿还是有灵光的吧。”格林法路尔指了指那本书,“现在我们没人能看得懂他,只有您一人认为它可疑,在没有人能证明您未受它影响的情况下,我们怎么能放心让您一人将它带走?”
<格林法路尔 > “假如您执意如此的话那便带我们一起走吧。”

<DM> “这我没有理由拒绝,只怕会耽搁了你们的安排。”

<赫维留> “诚如在下先前所说的那样,在下对神术与信仰一窍不通,但您贸然携带此书离开的话,恐怕只会和之前那受其操纵的不死生物一样……或许会比那更糟糕。”赫维留思忖了一下,“这,在下倒是无妨。离您最近的教会大致在哪里?”
<瓦莉勒> “您所说您与我们路线相反,那教会是在此地之外吗?”
<格温德兰> “啊,那正巧,我也愿意前去拜会一下圣安德拉的圣所呢。”

<DM> “天哪,那真的很远。”拉兹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我不放心把这种事交给信使,这么想来也许只能找军队借匹快马了……”
<DM> “你们恐怕不太愿意去那里吧。我们还是就此别过。”
<DM> “请原谅我的食言。”拉兹洛又一次道歉,他站起身打算离开。

<赫维留> “倒也不是愿不愿意——”
<格林法路尔 > “呃。怎么办,我真的害怕这本东西晚上一个不高兴把拉兹洛吃了。”格林法路尔别过头用不那么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格林法路尔 > “我们最后拿到那本书的时候你们有看到那个黑袍子的家伙么?没有吧。”
<格林法路尔 > “它会不会已经钻进去了。”
<瓦莉勒> “不,您先等等,我们恐怕……”圣武士赶忙追着站了起来,至少得把牧师先拦在酒馆里才是。
<纳席拉> “不……我好像没……”
<格林法路尔 > 术士假意没去拦对方,他灌了两口酒用对方能捕捉到的音量同其他人交流起来。
<纳席拉> <天哪,这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赫维留> “阁下还请留步。在动身之前,为何不尊重一下所奉神祇的意见呢。”赫维留欲言又止,“军队中的情况恐怕也没有您所想的那么……万一散布这伪典的人就是本着灯下黑的心态作案,这样岂不是遂了他的愿。”

<DM> “确实有这种可能,所以我只能借个交通工具把它交给教会。”

<赫维留> “和军队展开接触……恐怕只会徒增风险……”他艰难地挤出几句话。

<DM> “不必忧心,谢谢你们的好意。”

<格温德兰> “真的假的?有这样的东西也不会等到去教会那…”格温德兰悄声跟同行者咬耳朵。
<格温德兰> “但那种东西的目的就是教会的话听起来也不是不合理。”

<DM> 牧师对你们的演技无动于衷,毕竟教会都没法解决的问题放到别处只会更棘手。

<纳席拉> “我姑且用神术检查过了,难道那东西有什么能瞒过神力的高等法术……?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纳席拉略微放大了声音。
<纳席拉> <好像不管用。>
<格温德兰> <我们雇个人把它偷了吧。>
<瓦莉勒> 瓦莉勒只是沉默地挡在牧师和酒馆大门的中间,她最后的善良让她没有开口、也没有拔出属于弗拉基米尔的大剑。
<格林法路尔 > <我们能不能直接扮贼把他抢了啊,万一回不了家我们是不是就完蛋了。>
<格林法路尔 > <我们要不招了吧。>
<格林法路尔 > 格林法路尔变成了灰色。

<DM> 眼看着你们逻辑不通,想要挽回把这件物品轻率地示出似乎免不了发生冲突了。

<瓦莉勒> <你是指,堂而皇之地说出我们其实来自未来吗。>
<纳席拉> <哎呀这这这……>
<赫维留> “传回教会内部恐怕只会让他们围绕这书的所谓真伪分成两派打个不依不饶吧,类似的事在下已经见过不下三次,实在……不想见您如此执着。”赫维留沉默地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而那个带回书本的人,最后只会被钉死在铜柱上,即便他本以为自己此行是为了将这种风险扼杀在萌芽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眼神飘忽去酒馆里的看起来精通(也可能不通)此业的年轻人去。
<赫维留> “哎。”
<格林法路尔 > <总觉得说出我们来自未来会在这地方被人吊死。>
<格温德兰> <那我们出去说。>
<格林法路尔 > <出去也没区别啊!人家可是教会的人哎!>
<纳席拉> <或者我们就说由于触碰了这本书我们就被传送到了这里,如果没了它我们可能无法回去。>

<DM> 你们之中怀有信仰的人自己也清楚,空口编出的话是难以动摇一些神祇的追随者的想法的。

<纳席拉> <唉……听起来怎么都不太行。>
<瓦莉勒> <我只是担心实话实说会让他受到过分的惊吓……>
<格温德兰> <要么就让他认为此书由不属于这里的人拿着回去是最好的方法。>

<DM> 事情很简单,杀了他就能把你们的东西拿回来,如其所愿。
<DM> 在你们的面前,那本书散发着拉兹洛看不到的灵光。
<DM> 你们在心中十分确信,书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