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里德曼
“照你们这么说,还存在能够修复尸体损伤的技术。我们没有考虑过把人复活还打扮得像活人一样。这有点……太恶心了。不仅如此,很容易反过来暴露我们自己。不过,如果用魔法倒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除此之外我可以想象的是有人通过类似手术的方法做到这一点,不如说我们眼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例子。但是听你们的意思,你们当时看到的人并不像被注射过所谓的蓝色液体。”
弗里德曼不想多去深究手术素材来源。至少一行人见到的索菲起初与活人无异,那种蓝色液体让他想起1968年费舍的注射液,他保留了护士擦拭用的那块手帕。
“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被击落那时候。”弗里德曼低头偶然瞥见自己手套上残留的一丁点蓝色污渍,重回了目睹索菲双眸的时间,那种钴蓝色很少见,而他在1968年见到的恩斯特·费舍是糖浆色眼睛,1941年却是普鲁士蓝的。他目睹过注射液一瞬影响死者的瞳色,但并不确定,那时候时间太短,好似一种类似肾上腺素激增的状态。
他在回去路上擦拭掉手套上沾着的东西,重新回到地下室的微弱灯光和宾客之间,取走了酒杯。
弗里德曼徘徊在拍卖品之间似在寻找什么,眼底却留了一丝遗憾,他绕过一件颇具超现实主义色彩的工艺品一侧悠然出现在兰德尔身旁。
“阿尔瓦雷兹先生?太巧了,您也对……噢,抱歉,是我有些冒失了。听说去年您在这里拍得过一幅埃里克·斯特林先生的画作?”他转头与人对上目光时面露欣喜之色,又转瞬收敛些许。
“它可还在这边?若您手上还有这位画家的其他佳作,能拜见一下也好。”弗里德曼极其慢地将手里的杯子转过角度。
“唉,可惜当初在外一念之差失之交臂,也许是命运。然而半是为了寻找来此正巧遇见了您,这也是命运吧。有地方落脚之后终于有更多时间考虑未来,或许去大洋另一头发展更好。如果您愿意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我在西班牙认识一些人,他们会很乐意为您推介有价值的藏品。说远了——您那会儿怎么看中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