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鸩> 2010年8月24日,晚上19:15,中村信也宅——
<殺鸩> 在经过了按摩师的一番揉捏推拿后,中村疲惫到僵硬的肌肉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放松,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如果好好休息一晚,身心应该都能得到良好的恢复吧,不过只要稍微去想想白天的事,那些离奇到不真实的经历便会无法克制地在你脑海里不断重播……
<中村信也> 信也躺在沙发上想着白天的事情,那种血腥和恐怖的景象让他在回忆的时候也感到有些惊颤。没花什么时间他就作出决定,让自己老爹来帮帮忙,嗨呀,优秀的侦探都很擅长利用各种资源来帮助破案的啦。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殺鸩> 电话铃声没有响太久,便被接起,那头传来你父亲熟悉而老成的声音:“喂,信也,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工作上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中村信也> “是啊爸爸。”听到父亲的声音,信也立刻挤出有些尖细做作的“撒娇用”声线,“而且那家伙还差点害死我!为了活命我从二楼跳下来,现在身上还火辣辣地疼呢!”
<殺鸩>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撒娇——等会儿……你说你从二楼跳下去?”你父亲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难以置信,“谁啊?把你害成这样,跟我好好说说吧。”
<中村信也> “哎呀,您去问问我那医生,我骨头都差点散架了!”听到父亲的话信也赶紧添了把火,然后开始讲述,“您最近大概也听说了吧,那起少女失踪案,这不我在的那个署在查么,查了半天没结果。然后我之前不是为了写小说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有个叫浅间雅文的作家就喊我去见他,说想和我叙叙旧。结果我一去,就敏锐地察觉他是想套我的话,他这个混蛋可疑得很呐!”信也说到激动处猛一拍桌,“我就打算把他带回局里,谁知道他直接打算杀人灭口!还好我机智,跳窗逃跑了,现在那家伙知道事情败露,直接潜逃了!”
<殺鸩> “好好好,快消消气,你现在得好好养伤才是。至于失踪案——我是有听说过……不过还到不了让警视厅插手的程度。”中村茂典沉吟了一下,“浅间雅文?我记得他,他人不是挺好的嘛——真是人心难料……但他跟你说的失踪案有关系吗?不过他这样对你实在是不厚道,你是我替你讨个公道?我倒是可以跟他家里联系联系……”
<中村信也> “嗨呀!那凶手十有八九就是他!不是他他手上也该有几条人命的!您说他为什么要害我呢,还不是因为我发觉他可疑,打算找找证据的时候,在他家地下室看到一汪血池啊!是真的血池!还有受害者的组织碎片呢!”信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没人的房间里手舞足蹈,“本来我都发现这种证据了,直接回局里喊大伙通缉他就完事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我回去一查才发现,这混蛋早就被调查过,但是后来他的可疑之处都被从档案上抹掉了!您想想浅间家族那势力,八成我们署那村濑宏次就是收了他的钱帮忙掩盖的!我呀,现在就想把那混蛋抓住,但没您撑腰我可不敢随便去问署长掩盖了什么,您看……”
<殺鸩> “嘶……”中村茂典这次思考的时间更长了些,“这事儿有点儿麻烦,如果以你现在所经历的事情为由向浅间他们家施压倒是好办。”
“但村濑那边……不太妥当,我记得他好歹也是警视正,如果没有直接证据我也不好向他问责,总得师出有名对吧?而且这件事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他一个人或者浅间一个家族的事情了……”
“不过你刚刚说浅间雅文逃了对吧?这样……我先联系一下他们家那边,借雅文失踪这件事跟他们还有村濑问个说法,探个口风如何?”
<中村信也> “这我哪不懂呀,浅间对我下手那是他自己胆大包天,村濑署长么,估计对那混蛋到底做了什么其实也不清楚。我只想把那混蛋捉住就好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信也当然都明白,声音立刻软了下来,“所以呀您帮我打探打探有没有什么关于那家伙会躲在哪里的情报就好,其实我也想亲自去把他给逮了呢。”
<殺鸩> “你现在不是受伤了吗?”你能听出来你的父亲带有严厉的关怀,“既然受伤了还是不要瞎折腾比较好……你那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帮忙的,如果打听到了浅间雅文那家伙的消息我会派个信得过的人去问候他的。”他在【问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中村信也> “咱们年轻人身体好,虽然擦破不少皮,但是休息两天就好了嘛。哎呀,这还是我入职以来遇到的第一次机会呢,您不是常说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么?等我抓到人立了功,您也有面子啊。那边的消息就拜托您啦。”信也听到父亲答应帮忙了,高兴地躺回了沙发上,“那这也不早了,我就先休息嘞。”
<殺鸩> “唉,你就瞎折腾吧……年轻人,就是不怕事,好吧,你去休息吧,我这边有消息就告诉你。”中村茂典无奈地叹气,随后挂断了电话。
<中村信也> 信也放下电话,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管你浅间雅文有什么手段,在我名侦探中村信也面前统统都是花架子。他美滋滋地幻想着抓住浅间雅文破获大案之后的得意时刻,缓缓进入梦乡。
<殺鸩> 在与父亲通过电话后,你心情不错,加上做过按摩,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晨光正好,身上也舒坦了不少。
<殺鸩> hp恢复1,不定性疯狂状态解除。
<中村信也> 信也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享受例行的发型打理,等看到自己变回了以往帅气的感觉,便让助理开车把自己送起大学门口和众人汇合。
<殺鸩> 你坐上车时是早上八点,约定的时间是九点,按到音羽大学的车程来看,赶过去差不多。
<殺鸩> 路上你收到了两条消息。
<殺鸩> 一条来自你的父亲:我已经跟浅间本家联络过了,他们对你感到很抱歉,也跟我说了浅间雅文那家伙实际上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见过面了,连例行的祖祭都没去,这两天也没见到人,他们告诉我会派人去问问村濑,不过我担心他们自家人袒护自家人所以另派了信得过的人去,今天下午应该就会有新消息了,你就好好等着吧。
<殺鸩> 而平川昨天提到过的血液DNA检测结果似乎也出来了,他是这么说的:中村君!!!真的是怪事了!!!我们之前发现的那滩血的DNA竟然跟那个男的——就是那对笨蛋情侣中的那个,名字叫藤田克彦,是一样的!!!按理说那个出血量他早死了,可是他身上连个小口子都没有,我们都怀疑是哪里搞错了,已经打算再做一次检测了。
<中村信也> 信也先回复自己的父亲:我就知道爸爸最靠得住啦੭ ᐕ)੭
<中村信也> 然后回复平川:什么呀,这绝对是哪里搞错了吧!果然应该再做一次测试0.o
<殺鸩> 中村茂典:那是当然,总之你注意身体。
平川:是啊……一定是哪个环节错了,不过要新的结果又要再等一天了 (╥﹏╥)总之我到时候再通知你。
<中村信也> 看到如此诡异的结果,信也一开始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是想到自己在浅间宅看到的种种情形,他不由得想象着如果是真的,难道在那个巷子里,也发生了和葵杀死“葵”类似的事情吗?他预想一下以平川的性格,如果喊他去浅间宅阁楼偷偷取样化验他会不会愿意。
<殺鸩> 你已经预想到平川在看到你的消息后屏幕外那张一脸为难的面孔了,不过是他的话肯定会答应的——就是因为这样才总会被人丢过去各种各样的工作,完全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职场新人。
<中村信也> 想到这里,信也又给平川编辑起了短信:平川君,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拜托给你,我昨天不是问了你浅间雅文的事情吗?那家伙宅子的工具间有通往阁楼的入口,在那里的阁楼上有一滩血迹,我想拜托你帮我取样调查一下那滩血迹究竟是谁的。至于我为什么没有亲自去的理由我可能得之后再告诉你了,拜托啦,我现在能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了(。•́__ก̀。)
<殺鸩> 这次他没有立刻回复——你能猜到是在纠结,而是隔了几分钟:好吧,我完成早上的巡逻工作之后会去看看的。
<中村信也> 信也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可爱又不显得太肉麻的小狗亲亲表情包给平川发过去,然后就气定神闲地靠在车椅背上闭目养神。
<殺鸩> 路上你又小睡了片刻,当你的助理把你叫醒时,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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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鸩> 2010年8月24日,下午17:22,甜品店——
<殺鸩> 坂田带着葵走进了一家甜品店。现在早已过了下午茶的时间,店内没有太多客人,蛋糕的甜香融化在安静的空气里,西沉的太阳洒下一层金黄,让装潢本就以温馨浪漫为基调的店铺更增添了一份柔暖。你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制服的女服务生站在一旁,手里的笔在点单本上飞速记录着。
<殺鸩>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啊,这个看起来也好好吃!”葵坐在你的对面,手指不断在菜单划来划去,虽然她似乎并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但这并不妨碍她凭借那些精美的图片做出选择,她的目光闪烁着,片刻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菜单后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你,
“会不会有点儿太多了?”
<殺鸩> ——从客观角度来说,的确有点儿多。
<坂田一郎> 甜品店对于坂田来说是个陌生点地方,更别说带着一个小孩。要说上次来,也是他小时跟着父母来。这温馨柔暖的气氛使坂田稍稍有些愣神,等着葵来询问才反应过来。
“啊,没事。葵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坂田看了一眼菜单,并没有在意什么。起码眼前的小女孩想吃的是可爱甜品,而不是什么其他古怪的东西,二这样的气氛他又怎么舍得拒绝呢。
<殺鸩> “好诶!那就再来个这个还有这个……”葵欢呼了一声,又接着点了两样。
“您的女儿真是可爱,看着你们就感觉好幸福。”不管是真心的夸奖还是因为那漂亮的点单,服务生脸上的笑容都可谓灿烂。
<坂田一郎> “谢谢夸奖。不过这是我朋友的女儿,但如果哪天结婚后女儿也像她这么可爱听话就好了。”面对这样的赞美,坂田也露出笑容回应道。今天他的笑容可能要比往常一周乃至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了。“也麻烦你点单了。希望记那么多没有造成什么麻烦。”
<殺鸩> “嗯嗯!但是叔叔对葵很好,葵也很喜欢叔叔。”葵附和着你点点头,甜甜一笑。
“是吗?那你们关系可真好……没关系的,那么请稍等一会儿,蛋糕马上就会上来了。”服务生笑意不减,朝你们欠欠身后走向了后厨。
<坂田一郎> “葵真会说话。”坂田笑着眯着眼道。“不过到时候吃得时候慢一点哦,小心别吃坏肚子了。虽然知道你好久没吃着了,待会可以打包哦,还要留着肚子吃晚饭。”说罢,坂田又伸出手揉了揉葵的小脑袋。
<殺鸩> 葵这次没有躲开她的小脑袋,咯咯地笑了两声:“放心吧,葵一定能解决的……话说叔叔你喜欢吃蛋糕吗?”
<坂田一郎> 本来还想乘着机会,问些问题。但坂田也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环境中,不想再把那些肮脏与痛苦的东西拿在台面,打破这样的气氛。【反正时间还多......】他这么想着。
“嗯,喜欢啊,最喜欢吃芝士蛋糕。小葵你呢?”
<殺鸩> “有点儿说不上来……因为葵不知道那些蛋糕的名字,反正只要是漂亮的好吃的,葵都很喜欢。”她捧着脸思考了一阵,这时候第一份蛋糕被送了上来,
“久等了,这个是你们点的芝士蛋糕,其它的会陆陆续续上来的。”是刚刚的服务生,她把蛋糕放下后便离开了。
“啊,是叔叔喜欢吃的,叔叔你先吃,刚刚中午都没吃饭,下午的蛋糕也被葵吃完了,你一定饿了吧。”葵吐了吐舌头,把蛋糕推到你面前。
<坂田一郎> “那就慢慢试吧,也许今天就知道了。”而看到芝士蛋糕和葵的反应,坂田也先不说话,而是举起刀叉切下一小块蛋糕,然后叉起它对着葵的小脸道:“葵,啊——”
<殺鸩> 葵看起来也被勾起了馋虫,她吞了吞口水,站起身凑近,随即张大嘴巴一口咬下那块蛋糕:“啊——呜。”
“嗯~好软好好吃。”她发出了幸福而满足的声音。
<坂田一郎> “好吃就好。”坂田见着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也拿起刀叉给自己切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咀嚼。嘴巴一边动,手上一边继续把原本完整的蛋糕切成无数个小块,然后把碟子推给葵。“葵你吃吗,我已经吃饱了。不过记得慢点吃哦。”
<殺鸩> 刚出炉的芝士蛋糕柔软绵密、香味十足,奶酪味浓郁,带着一点微酸……
“好哦,那葵就不客气了!”葵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地将蛋糕往嘴巴里送,似乎只有“慢点”这句没太被她听进去……很快,芝士蛋糕就被她解决完了,不过好在其它的蛋糕也依次被送了上来,抹茶、草莓千层、布朗尼、巧克力熔岩……葵光是看着它们,眼睛里就已经是星光点点。
<坂田一郎> 看着这样子的坂田,心想着孩子真是一个奇妙的生物。能让人远离世间的种种纷纷扰扰,重新回到儿时那种单纯的愉悦与快乐。虽然葵看着应该不是人类......但她表现得真的和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无异,甚至可以说更乖巧更懂事.......坂田想到这,找服务员要了一杯纯净水,轻轻喝了一口。
<殺鸩> 如果要说别的孩子有何不同,大概是葵的食量实在惊人吧,你看到桌上原本摆得满满当当的蛋糕就这样以风卷残云的势头尽数送进了她的胃里……最后,葵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嘿嘿,葵吃得好开心好开心,该回家了……哦,坂田叔叔应该要回自己的家吧?”葵看着你眨了眨眼睛。
<坂田一郎> “嗯......要回去了。”尽管知道葵有超常人,但这食量还是让他有点吃惊。而接着坂田看着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葵准备回家嘛?你一个人待着没事吗?”
<殺鸩> 葵拉住你的手——她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撒娇一样地说道:“叔叔今晚到葵的家里住好不好?现在爸爸还没有回来,葵不想一个人待着。”
<坂田一郎> 坂田没想到葵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他也原本也挺担心葵一个人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权衡了片刻,点点道:“嗯......也好。两个人作伴也比一个人待着好些,叔叔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那今天就要麻烦葵多陪叔叔啦。”
<殺鸩> “好!葵会保护叔叔的!我们走吧。”葵开心地抱了你一下,虽说她不算沉,可力气却是不小……
<坂田一郎> 坂田被这力气抱着吃痛,通常情况来说,应该是他“抱着”其他人威胁,让别人痛苦。这次倒是反过来了。“好了好了,叔叔要被葵抱得呼吸不了了。我们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好干事!”
<殺鸩> “好——”葵松开怀抱,拉着你的手与你回到车上……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披着城市无几的星光与耀眼的霓虹,车子驶向了回家的路……
<殺鸩> 2010年8月25日,上午8:02,浅间雅文宅——
<殺鸩> 今天你是在葵的呼唤声中起床的,昨日一整天积攒的疲惫让你睡得有些沉,可是小姑娘却像精力用不完似的,在叫你起床之前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早饭。
<殺鸩> 当你洗漱完来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混入鲑鱼松、胡萝卜、火腿沫洒上了黑芝麻的饭团,表面烤得有些焦的青花鱼,金黄的玉子烧以及温热的味增汤,卖相看起来还不错。
葵还是坐在你对面,满含期待又带着一点儿小得意地看向你:“这些都是葵做的哦,叔叔快尝尝吧,就当是对昨天的感谢。”
<殺鸩> (暗骰)
<坂田一郎> “早上好,小葵.......这都是你做的?”本来还有些睡眼朦胧的坂田见到这丰盛的早餐,睡意立刻消了。“这看起来都太好了吧.....这都是你自己学的吗?”
<殺鸩> 小葵看到你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嘿嘿,是哦……虽然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葵还有一点印象,应该做得不错,嗯!”
<坂田一郎> “看着就已经很好吃了!”坂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随即入座后对着葵道:“葵你也来吃吧,小厨师不一起吃,叔叔可不好意思了。”
<坂田一郎> 【所以浅间雅文都让自己的女儿做饭给自己吃吗......这人真的是。】坂田心里吐槽道,不过这话依旧不会说出来,对雅文这个男人的印象更差了。
<殺鸩> “好——”葵点点头,拿起一块饭团啃了起来。
<殺鸩> 葵看起来忘记了很多东西,也缺乏常识,但这餐饭却做得很不错——难道是肌肉记忆?饭团是梅子鲣鱼馅,微酸的口味唤醒味蕾让人口齿生津,青花鱼烤得外焦里嫩,汁水被很好地保留下来,玉子烧与味噌汤调味也刚刚好,让人相当满足,暖意自胃部传遍全身。
<坂田一郎> 坂田也开动了起来,享受着美味的早餐。之前早餐对他来说要不是便利店,要不是完全不吃。像这样丰盛美味的早餐可以说是许久未见了。
“太好吃了,葵。叔叔已经好久时间没吃到这么美味的早餐了。”坂田一边吃一边夸奖道,这份美味感就连眉间的皱纹似乎也消了一点。
<殺鸩> “唔姆——叔叔喜欢就好,葵的早餐作战大获成功!”她咽下嘴里含着的饭团,比了个剪刀手,笑得露出沾着芝麻的白牙齿,“啊啊……得快一点了,不能让其他叔叔哥哥久等哦。”
<殺鸩> 说完,她埋头继续解决早饭。
<坂田一郎> “好好好,葵真会关心人。”坂田也答应道,带着一点可惜的意思加快速度吃去早餐。
<殺鸩> 你们迅速解决完早饭,坐上车,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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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鸩> 2010年8月24日,下午17:41,地铁站——
<殺鸩> 深作随着晚高峰死气沉沉的拥挤人潮刚出了地铁站,正要披着夕阳走上回家的最后一段路,便收到了五十岚的消息:你现在是在哪里?我去找你。
<深作丈> 剛經歷了驚險刺激的一天,深作丈拖拉著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震動後他拿起很快地回應了。
<殺鸩> 虽然文字看不出语气,不过你大概也能感觉到五十岚的无奈:我是问你【定位】,算了……我直接开车去你家吧。
<深作丈> 深作丈盯著手機螢幕,慢吞吞地嘆了口氣,「好哦。」好累啊⋯⋯社交能量售罄,他回了話後更加喪氣地垂下肩,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殺鸩> 你刚到家没多久,五十岚的那辆黑色丰田就停在了你的身侧,他降下车窗看向你,眉头紧皱着——虽说他基本一直这个样子,但现在你却觉得格外严肃:“你是不是忘记了早上我跟你说的话?你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安全,最好不要一个人行动……最近也尽量不要回到这里来。”
<深作丈> 深作丈愣愣地看著對方,這才恍然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覺得,比起跟你在一起,可能被撞門還是安全一點⋯⋯」回想起一天見到的各種離奇事件,他開口幽幽地道,但沒有責怪的意思,更像是開個特別真實的玩笑,「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殺鸩> “浅间雅文那边的事情的确是超出了我预料之外……”五十岚叹了口气,“先上车吧,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深作丈> 深作丈不討厭有正義感的人,畢竟像這樣為別人多管閒事富有良心的人類他認識的就只有那麼兩個,其中一個還躺在墳墓裡。
他草草收拾了兩下家裡,把少少的幾件東西都收好,隨後拎起簡便的行李同五十嵐上了車。
<殺鸩> 在你把行李搬上车,坐好后,五十岚又很快发动了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后他再次开口:“说一下我这边吧,我刚刚实际上是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叫竹下小春的人的住处,她是那个尸体遗失了的木下阳葵的好友,她们两个人曾经一起组建过一支地下乐队……我去的时候她并不在家,不过我试着恢复了一下她电脑里的信息,发现她曾经跟一个叫西谷夏树的人有过联络,虽然内容只是普通的约见请求,但故意删除记录反而有点儿可疑了,所以我打算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
“在见到浅间间的那些怪物、那些肉块之后……我更加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脱不开的关系了。”
<深作丈> 「安全的地方,」老實說五十嵐桑雖然個性靠譜,但遇見的事情真的有點突破他想像力的底線,「沒有奇怪的生物都好說。」他的要求很低。
安靜聽完五十嵐的敘述,深作丈提出了疑問,「西谷夏樹是誰?」差點脫口而出問五十嵐怎麼闖進女孩子的家中,不過語到臨頭還是問了重要的問題,「有他的住址嗎?」
<殺鸩> “我现在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我有试着顺着邮件查他的ip,但是查不到,对方是个技术很高明的家伙。而且他没有案底,在警局内查不到什么信息,地址也是个旧地址,现在根本找不到地方……只能再试试看别的办法了,慢慢查他的人际关系之类的。”
<深作丈> 深作丈不是很能理解這些,這聽起來有些艱難,不過,他知道有錢能解決很多事情,「跟中村說一聲吧,說不定他那邊有人能省掉不少調查的時間。」深作丈搖了搖手機對五十嵐示意,「他看起來不是普通人的樣子。」不是普通有錢的樣子,深作丈在心裡補充。
<殺鸩> “你该不会是指望中村先生花大把钞票发布悬赏让人把那家伙给揪出来吧……”他有些好笑似的,不过显然不是认真的,很快收起笑脸解释道:“借助他的力量或许的确很方便,但是他的身份太高调了——这一点反而会让我觉得担心,如果做得太明显,就是把我们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可是我们现在连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哪些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势力,所以除非有必要否则我不推荐用中村先生的力量。”
<深作丈> 好的,看來還是不能走捷徑。
深作丈點點頭,惋惜地嘆了口氣,「要調查的話就我們兩個私下來嗎?」揭過話題,他開始考慮橫在眼前的問題,「不過說起這個,你要去哪個安全的地方?」
<殺鸩>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别抱有期待,那儿的环境可不太好……”
“还有,不是我们两个,而是我一个人。”五十岚笃定地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常理范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没必要继续涉险,不如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到一切结束,好在,那个葵大小姐也没有强行拽着你……虽然她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伤害行为,不过还是趁这个分开的机会摆脱她比较好,况且,就算没有她,也不敢保证没有其它危险的东西不是吗?”
<深作丈> 「不會是你家吧,」深作丈沒忍住虧了一句,不過在五十嵐說道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還是別牽扯太多這裡,他還是耷拉著腦袋回應道,「雖然你說的是事實,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我都捲入了這件事,那是能多幫上什麼忙還是得做的,坐以待斃不過是等死而已,哪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可以待上一輩子啊。」他很久沒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剛說完就覺得一陣虛脫,靠在車門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就算是和平的年代,要好好的活著也不容易呢。」深作丈輕輕地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意外死去的友人。
<殺鸩> “……”五十岚沉默了半晌,“好吧,既然你想,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拿出点干劲来。”
“如果你觉得现在是在逼不得已被推着走,那么有一天你总会后悔的……然后被惨烈的现实狠狠地撕裂,那个时候你才会明白,你原本是可以选择别的路的。”
“至少在我看来,你现在并不是那么坚定……我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要这样坚持下去——别是为了别人……”
<深作丈> 深作丈瞅了眼五十嵐,深深地感到疲憊,「我感覺我已經很有幹勁了,在去淺間宅的時候沒有一開始就像那個秘書一樣跑得不見蹤影已經是我最大的努力。」
<深作丈> 「堅持下去什麼的,也不算是為了誰,就算一開始是,但這理由如果能賭上自己也不能說不是個好理由吧⋯⋯雖然我只是想保住小命搞清楚這一切,天知道沒弄清楚的話那隻、狗嗎?還是什麼東西哪天就無視我家大門把我吃了⋯⋯哈哈。」
<深作丈> 苦中作樂開了個玩笑,深作丈瞧了瞧窗外,「要到了嗎。」
<殺鸩> 五十岚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大概也不是很喜欢劝人的类型,叹了口气:“算了……”
<殺鸩> “到了。”等你从五十岚口中听到这句话时,车缓缓驶入了一处车库内,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车库所在的位置是一栋古旧的公寓,附近还有许多看上去同样古旧的房屋,四周安静而又祥和,没几盏灯是亮着的。
<殺鸩> 他下了车,带着你往楼上走,公寓的管理是个面相凶恶中年女人,她看到你们并未打招呼,只是确认过五十岚的脸就给你们放行了。楼道里的灯虽说是声控,却不怎么灵敏,习以为常的五十岚在跺了几下脚后干脆直接打开了手电。
<殺鸩> 你们最后停在了四楼的位置,他将钥匙插入了锁孔,拧开有着点点锈迹的门,摁下墙边的电灯开关,昏黄的灯光便照亮了不大的客厅,这里没什么陈设,桌子、沙发、还有角落里没丢的空啤酒罐和速食品餐盒。
<殺鸩> “我不怎么在这里住,所以也有点儿乱。”五十岚并没有抱歉的意思,仅仅是在称述事实,他带着你走进去。“往里面点儿是卧室还有浴室,厨房的冰箱里有一些速食,你随意吧……”
<深作丈> 深作丈毫不懷疑面前就是五十嵐的住所,他站在門口有些站立難安,面前凌亂的環境跟他自己的居所除了家具都很少之外簡直天差地別,雜亂且骯髒,他思考了沒幾秒,就忍受不住開始整理起來,「好髒昂,喝過的飲料罐怎麼沒洗⋯⋯啊啊這個都發臭了餐盒⋯⋯」他彎腰到處收拾著,時不時發出一點虛弱的呻吟。
<殺鸩> “啊,没那么夸张吧,才放了一天而已——虽说现在天气还热……”他自己倒不怎么在意,往沙发上一瘫,“你不是应该也很累了吗?不如先休息,明天再弄好了……”
<深作丈> 「一天⋯⋯你居然放了一天⋯⋯」深作丈面色慘白,「我就知道⋯⋯」雖然沒說出口,但他臉上寫著就不該跟你來幾個大字,埋頭收拾起來,把垃圾都整理乾淨後開始擦起了桌子,看來沒收拾完是不會睡的了。
<殺鸩> 深作埋头整理,五十岚一言不发,等你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后,他已经没在沙发上瘫着了,而是抱着一台笔记本啪嗒啪嗒地敲着。
<深作丈> 在收完垃圾擦了桌子又拖了地之後,深作丈終於肯稍微休息一下,端了杯茶走過去遞給對方,「還在忙啊,五十嵐。」
<殺鸩> “啊,谢谢。”他有点儿惊讶地接过茶杯吹吹气喝了一口,认真的视线没怎么从屏幕上移开过,“嗯,我还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点儿什么线索……你吃点儿东西然后早点儿睡吧。”
<深作丈> 深作丈垂下眼跟著看螢幕,「不用,我等等給床都換個被單,不急著睡,說起這個,有考慮從地下樂團找找嗎?你不是說過楊葵她們是在地下樂團認識的,那說不定竹下小春也有可能是這樣認識另一個人的?」
<殺鸩> 你看到屏幕上是一个都市传说相关的论坛,上面是关于“血池事件”的内容,你之前也有关注过,不过似乎有了更新……
“嗯,我之前有试着查过他们乐队的其他成员,不过他们早就去国外发展了,现在也联系不上……”
<殺鸩> 他注意到你在看,把电脑往你的方向挪了挪:“这个是我之前有在关注的……”
<深作丈> 深作丈低頭瞧去,也回應道,「我之前也關注過⋯⋯」
<殺鸩> “你看这个。”他划了划鼠标,划到尽早更新的某一层,有人发送了一张照片,不过拍摄时间是晚上,地点似乎是一条小巷,有点儿模糊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看到照片中的一滩血迹——简直跟你们今天看到的葵砸碎她所谓的冒牌货留下的血迹一模一样。
<深作丈> 深作丈皺起眉頭觀察了下,「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嘖,地點看不太清楚,會是在葵失蹤那段時間發生的嗎,不對,葵不是會傷害無辜人的那種,是什麼⋯⋯」
<深作丈> 「我記得是沒找到傷者的⋯⋯難道是那些東西跑出來被清理掉了嗎?不過都只是猜測而已⋯⋯」
<殺鸩> “这条帖子现在又炸了……我大概看了一下,拍摄的人回答说是昨晚拍的,而且过了不久之后就有警察来处理现场什么的。”他又划了几下,帖子里的讨论如他所说,“我是在想……会不会除了那位葵大小姐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和她一样的怪物。”
<殺鸩> “嗯,很合理的推断……不过它们到底是怎么避开人耳目的呢?”五十岚捏着下巴思考着。
<深作丈> 「好問題,」深作丈皺起眉頭,「你說,那東西跟那個類狗的生物有沒有類似的⋯⋯呃⋯⋯比喻來說,技能?」
<殺鸩> “谁知道——话说这算生物学还是神秘学?如果说是种族的话,应该会有类似的?但我们对它们完全不了解。”
<深作丈> 「只是猜測而已,我對那些不熟⋯⋯雖然我也覺得不會有人熟吧,不過那條狗能夠直接出現在任何地方那對方也有可能?不過也可能有其他方式⋯⋯反正光是推測也不太可能準確。」
<深作丈> 「神秘學⋯⋯」深作丈愣了下,「對了,那個早上花店,我們從淺間雅文的前妻那裡問到。」
<深作丈> 「天海國宏⋯⋯」深作丈在螢幕上打出這個名字,「說是在研究奇奇怪怪的東西,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殺鸩> “嗯,我看过你的消息了……你要继续调查的话明天要和他们一起吗?说不定可以问问那个教授有关的问题哦。神秘学跟古文字、历史什么的……也——很有关联吧,而且还是浅间雅文曾经的教授。”
<深作丈> 「對⋯⋯」想著要跟人溝通,深作丈捧著自己的茶杯,深深地吸了口氣,「教授的話,還行吧,就當作畢業答辯,嗯,畢業答辯。」他試圖催眠自己。
<殺鸩> “嗯,那就先这样吧……明天我送你过去,那个学校离这里好像还挺远的,快去睡吧。”五十岚合上笔记本,往沙发后垫上一倒,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深作丈> 深作丈看了眼五十嵐,「你也是,早些休息。」便沒再說什麼,收拾了茶杯和廚房,「希望一切順利。」他在心裡默默想著。
<殺鸩> ……
<殺鸩> ……
<殺鸩> ……
<殺鸩> 或许是白天的经历实在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也或许只是单纯的环境陌生的关系,这一晚你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殺鸩> 一种隐秘而无形的恐惧在你心中悄然蔓延,如同织起细弱的蛛丝、如同飘摇的影子——那是噩梦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既没有猛烈的心悸,也没有具体的画面,就只是有淡淡的一层阴影蒙住了什么……
<殺鸩> (暗骰)
<殺鸩> 意志检定,请。
<深作丈> .ra 意志
<卡莉欧碧> 深作丈进行意志检定:D100=84/65 失败。你睡不着我没办法带你去梦境旅行呀。
<殺鸩> 那个阴影渐渐收紧了,它蒙住了你的双眼,将你一点点包裹——你被温热的血肉包裹了……
<殺鸩> 然后是越绞越紧——你被黏糊的组织绞紧了……
<殺鸩> 然后是撕裂——是的,你被撕裂了……
<殺鸩> 没有痛苦,无需恐惧,因为你看到了祂,祂亦捕捉到了你,祂将你抱住,祂将你亲吻,祂的眼睛充满慈悲以及——爱。
<殺鸩> ……
<殺鸩> ……
<殺鸩> ……
<殺鸩> “砰砰砰。”有人在敲你的门。
<殺鸩> “限你三分钟之内起床。”是五十岚的声音,你睁开了酸胀的眼皮。
<深作丈> 深作丈恍惚地看著天花板,夢裡景況令自己感受到了曾有過的⋯⋯被愛著的感覺⋯⋯那本是令人舒適且安寧的,但如今夢醒,深作丈猛地打了個哆嗦,那不是理所應當能理解並接受的東西,自己的感受在醒來那刻模糊起來,令人毛骨悚然,「我起了⋯⋯」好在五十嵐的聲音即時將他拉回現實,他從床上一溜煙爬起啪地打開門,從沒那麼高興見到人類過。
<深作丈> 「五十嵐桑⋯⋯」深作丈珍惜地看了兩眼對方,他含糊地肯定,「很好,是人類。」
<深作丈> 後面那句話只是很輕地帶過,深作丈抹了把臉,勉強打起精神。
<殺鸩>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当然是人类啊,该不会是被怪物吓傻了吧?”门外的五十岚已经穿戴整齐——虽然还是和昨天一样,不甚考究……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你一眼,“快收拾好吧,我送你去跟他们汇合,早餐就在路上顺便买了吧。”
<深作丈> 「嗯,」深作丈點頭應道,去衛生間打理了自己後又再次戴好自己的相機,寶貝地擦擦鏡頭,「走吧。」
<深作丈> 著相機裡還有東大的美女照,還沒來得及燒給摯友,他把遺囑都寫好了請人務必要燒在他倆墳墓前,到時候在地下一起欣賞,總覺得自己有先寫遺囑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殺鸩> 他迅速地带着你出了门、坐上车,再以限制内的最快速度赶往目的地……托那所大学足够远的福,你在路上稍微补了个眠,等他将你叫醒时,已经是九点多一些了。
——————
<殺鸩> 2010年8月24日,晚上18:47,D市中心区胡桃钳酒吧——
<殺鸩> 当远藤在附近的餐厅简单解决过晚饭以后,夜幕已悄然降临。
<殺鸩> 你走在回到事务所的路上,街道两侧有霓虹闪烁,不断有车辆从你身旁驶过,不断有人从你身旁走过,他们笑着、聊着、低头沉默着……这就是你熟悉的城市,什么都没有变,人们依然照常生活,没有因为那么少部分人的消失而改变什么。
<殺鸩> 不知不觉间,你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口。这是一家名叫“胡桃钳”的酒吧,外墙上装饰着不同形状、颜色的酒瓶,半掩着的店门透出扑朔迷离的灯光以及悠扬的音乐声。
<远藤莲> 用酒精麻痹自己这种行为向来是远藤莲不齿的,但不得不说偶尔来一杯是一种很好的放松方式,更何况关于之前其他人所提到的失踪案,在这里也许会有什么消息。
远藤莲思索着这样的内容,推开酒吧的店门,准备喝上一杯。
<殺鸩> 酒吧里的气温比室外稍低一些,与它安静的氛围相得益彰,店里播放的是上世纪的爵士乐,昏暗暧昧的灯光勾勒出三两个闷头喝酒的男女的轮廓——大概因为时间尚未至深夜,这里的客人并不多,也没人聊天,吧台后的调酒师倒乐得清闲,干脆拿两个柠檬玩起接抛球。
<殺鸩> 调酒师是个穿着侍者制服、身材纤瘦的男子,黑色的中长发在脑后束起,在听到门口响起的风铃声后,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挂起亲切的微笑,偏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像极了一只狐狸。
“欢迎光临,请问想喝点儿什么?”
<远藤莲> “一杯东京日落吧,谢谢。”远藤莲照例点了自己最常喝的一款鸡尾酒后随意找了个接近吧台的位置坐下。在等候鸡尾酒端上来的途中闲得有些无聊,再加上那点万一能混到什么消息的心态,主动开口,“小哥你是一直在这家酒吧工作吗?”
<殺鸩> “好的,请稍等。”
酒器在调酒师的手中划出漂亮的弧线,他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舞者那般,
“嗯?是啊,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嗯,应该也快有八年了吧……”
他视线微微偏转,回应着你的闲聊,手却依然平稳,丝毫不受影响,片刻后,一杯插着橙片液面金光闪烁的酒便被推到了你的面前,一如日落时的湖面。
“您的酒。”
<远藤莲> “非常感谢。”也许是一天都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远藤莲脑袋短暂放空了,目光在那杯酒上长久地停留,随后再端起慢慢喝了一口,“那还真是相当久的时间啊,在酒吧这个环境下工作这么久可不容易,有时候也会遇见难缠的客人吧?”
<殺鸩> 酒精感与甜度平衡得恰当好处,带着水果的微酸……看来调酒师的技术并非只是做做样子的花架子。
“还好啦……遇到难缠的客人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来喝酒的大家有太多都是带着压力来的。不过嘛,这也是调酒师的工作嘛。”他笑了笑。
<远藤莲>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远藤莲轻轻晃动着酒杯,看酒液在里面荡来荡去,随意闲聊道,“不过如果是女性的话可能会更危险一点吧,我听说这边最近好像不怎么太平,小哥你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吗?”
<殺鸩> “哦,您是说最近发生的少女失踪案吧……当然有听说过,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今天早上我还看到警察署长公开道歉的新闻呢,真希望事情可以早一些解决……”说到此处,他也收起了一些笑意,或许是出于同情吧。
<远藤莲> “那些失踪的孩子也是可怜,突然遇上这种事情。”远藤莲低头看了眼时间,“你们这大概几点钟开始能热闹一点呢?”
<殺鸩> “一般要到九点以后吧……不过因为是静吧,也不会太吵的。”
此刻的时间正处于19:18。
“说起来,您看起来也很年轻呢——向未成年售酒可是违反规定的……”调酒师打量了你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
<远藤莲> “哈哈,只是看上去比较年轻吧?而且在这个时代,人有时候也要有不遵守规定的冲劲吧。”提及年龄,远藤莲相当感慨,自己都到了可以合法饮酒的年龄了,“你呢,在这里工作了七八年的话,也很年轻啊!”
<殺鸩> 调酒师也笑笑:“我也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实际上已经是快奔三的人了……”谈及年龄,他有点儿忧郁似的叹了口气。
<远藤莲> “年龄确实不饶人。”远藤莲想到自己还没有完成的大学梦还有在医院的妹妹,也跟着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是最无用也最有用的东西,哪怕是驴前吊着的萝卜,他也要去尝试一下,“世界真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形形色色的人在不断登场又退下。总之,非常感谢你为我提供的这杯酒。”
远藤莲喝了杯后感觉心情也飘忽起来,在沉重和轻柔之间摇摆不定。他把酒钱拿给调酒师顺便附带上自己的个人名片,“这算是反客为主吗?我也来推销一下自己的业务哈哈,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哦。对了,刚才去提到的那个失踪案,万一恰巧有其他客人来和你聊起这个,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殺鸩> “这是应该的,您付了钱,而我为您提供了酒——世界虽说复杂,但是也有着这样再简单不过的法则不是吗?”调酒师接过你的名片看了一眼,点点头,收进衣袋里,他话里话外似乎颇有深意……而在你们聊天期间,又陆续有人进入了这家酒吧,
“如果先生您之后还有什么想聊的,可以换一个时间再过来。”
他说完这些,便去招待新的客人了。
<远藤莲> 交换的法则么?
远藤莲看着调酒师离开的身影,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他突然想到上午自己妹妹提到的那个博学的戴眼镜的黑发男人,又看了眼调酒师。应该是想多了?之后有机会再过来喝几杯吧。
远藤莲起身,准备离开这间酒吧。
<殺鸩> “欢迎下次光临。”伴随着调酒师道别的声音,你走出了这家酒吧。
<殺鸩> ……
<殺鸩> ……
<殺鸩> ……
<殺鸩> 那杯酒的后劲似乎比你想的要大,你有点儿恍惚地回到事务所中,倒头便睡了。
<殺鸩> 酒精的微醺与白日的疲惫让你这一夜睡得格外的沉,以至于梦境都变得飘摇而暧昧……
<殺鸩> 淡淡的不安与悲伤在你的躯体中蔓延,有什么东西温柔地将你的感知与你所处的世界隔开——那是薄雾、亦是天阻……
<殺鸩> 意志检定。
<远藤莲> 。ra意志
<卡莉欧碧> 远藤莲进行意志检定:D100=34/70 困难成功。要相信我,你将在梦中窥见真实。
<殺鸩> 你听到了温柔的呢喃——那是母亲的声音吗?你没有听过母亲的声音,但是那般的安详与慈爱正是母亲的感觉……
<殺鸩> 她抱着你,柔顺的长发包裹住你的肌肤,温厚的手如羽毛般抚过你的面颊,花瓣样的唇轻哼着摇篮曲……
<殺鸩> 于是你睡得更沉、更沉……
<殺鸩> ……
<殺鸩> ……
<殺鸩> ……
<殺鸩> 当你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8月25日的早上八点,太阳已经播撒下它的恩惠,跟其他人约好的时间是九点,再不快点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远藤莲> 昨晚睡得太沉了,远藤莲本打算早上临时去医院一趟已经来不及了,匆忙洗漱后对着一衣柜的马甲毫无心理负担地随便选了一件就准备开车出门。
在路上抽空看眼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或者什么社会新闻。
<殺鸩> 图书馆检定。
<远藤莲> 。ra图书馆
<卡莉欧碧> 远藤莲进行图书馆使用检定:D100=9/64 极难成功。闭上眼,这里是梦境,想象即为真实。
<殺鸩> 虽说只是非常小众的新闻报刊——D市青年怪奇传闻探索社,什么鬼?不过网页上面登出的照片却让人相当在意……那张照片拍摄的时间是晚上,地点似乎是一条小巷,有点儿模糊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看到照片中的一滩血迹——简直跟你们昨天看到的葵砸碎她所谓的冒牌货留下的血迹一模一样。
似乎是关于城市中传播度并不高的“血池事件”的报道,因为来源并不可靠,加上有失踪案的风头,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殺鸩> 这篇报道的发布时间是在昨天——也就是8月24日。
<远藤莲> “咦。”远藤莲嘟哝着,将这篇报道的页面收藏起来,在等红绿灯途中仔细看一下那张照片不知道能不能在昏暗中分辨出大致的位置,亦或是报道中是否有提及相关信息。
<殺鸩> 报道中有粗略地提到是在人马町的某条街区,不过没有进行具体的说明……你稍加回忆,应该离你昨晚喝酒的酒吧不远。
<殺鸩> 那附近相当繁华,是D市人流量与车流量最大的区域。
<远藤莲> 繁华的街道是最容易挑选受害者的地方,但也意味着被目击的风险会增加。
“距离那间酒吧不远的话…”一时间无数想法从脑海中飘过,但人往往需要大胆地猜测小心地求证,远藤莲的拇指不由自主在伤疤处短暂地摩挲了下,还是先和其他人汇合看看今天能不能再获得什么新消息吧。
<殺鸩> 要去音羽大学路途有点儿远,不过好在经过车站时你刚好赶上了一辆合适的公交……车上你又稍微睡了会儿,等听到抵达目的地的提示音时已经是九点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