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COC：挖掘死去之神

[WalterWiller]

新生

劇透 -   :

<索伦·弗恩海特> 于是他选择拥抱自我，看看能不能借助艾瓦里尔的一点力量做些什么。
<索伦·弗恩海特> ——艾瓦里尔，黄印被埋在洞里了。看看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
<索伦·弗恩海特> 弗恩海特并不在意洞里的纳粹的死活，除非黄印、前往卡尔克萨的传送门与还活着的家伙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
<索伦·弗恩海特> .ra意志
<勇者少年Flame> 索伦·弗恩海特展开意志检定魔术D100=6/80 极难作战成功！了不起！真不愧是伙伴，你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请拉紧我的手，让我为你歌颂阿克夏之诗篇！
<KP 炽热型Flame> 当一切尘埃落定，你选择摘掉面具，主动投入艾瓦里尔的怀抱。你的意识逐渐模糊，朦胧中，世界的奥秘和宇宙的真谛灌输进脑海。陌生的精神即将覆盖人格，但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你的本我仍占据一席之地。你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嗓音回答：“如此，我们理应返回卡尔克萨。虽然神庙尚存机关，却无法从外部再开启。何况，有人在呼唤......”
<索伦·弗恩海特> “——不是说计划回到欧洲吗，为什么又要返回卡尔克萨？”弗恩海特微微皱眉，对计划变动表示不满。
<KP 炽热型Flame> “艾……”陌生人暂时没有回应，但霍克姆特的声音忽然在你心中飘扬。“艾瓦里尔！艾瓦里尔！！我在内心大声疾呼，希望那个所谓的真理，魔鬼或者神，褴褛之王能够听见，它刚刚明明还在的，它说它需要我！真的如此，它就该在此刻出现！”
“如果……如果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回应我，拯救我，至少最后一刻，我不愿就这样简单地死亡，让我聆听真理！”
<索伦·弗恩海特> 弗恩海特觉得这一切非常有趣，或者说像某种荒诞的滑稽剧。
<索伦·弗恩海特> 也许陌生人出现在伊提，参演剧目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受？
<索伦·弗恩海特> 怀抱着这种有趣——甚至戏弄的心情，他开始了他的或许是第一次戏剧表演。
<KP 炽热型Flame> “他们逝去的灵魂终会回归卡尔克萨，此乃黄印的诅咒。而你我亦需取得王的馈赠，不如暂且以灵魂的形式走一遭，再演一出好戏。”陌生人始终保持优雅的腔调告诉你。
<索伦·弗恩海特> “——自然可以，但我们还能回返？我们——我，会因任何原因遭遇可能的落败吗？”
<KP 炽热型Flame> “你我随时能返回原本寄宿的躯体，而在卡尔克萨......”他嗤笑一声，让你举起双臂，“亡者岂敢触犯王的威严。”
<索伦·弗恩海特> “——那么，走吧。”

[WalterWiller]

终幕

劇透 -   :

<KP 炽热型Flame> 管风琴悠扬的响彻，身为死去的亡灵，你们目送生者远去，然后恍惚地置身于辉煌的的宫殿，装潢富丽堂皇，琳琅满目的摆饰和陈设叫眼睛应接不暇。彩绘穹顶下高悬华贵的吊灯，金银珠宝点缀了厅堂，镶嵌入琉璃壁的雕塑刻画着虬结的巨龙，墙上铺满印有许阿德斯图案的挂毯，柔软的紫色天鹅绒地毯托起你的脚。舞台前设立的长桌陈列珍馐佳肴，正对空置的王座。右边是一座宽敞的花园，俯瞰庭院和湖。
<KP 炽热型Flame> 花园由拱廊与立柱构成，能俯瞰湖畔倒映的群星以及千塔之城的轮廓。城里林立的奇异建筑宛如重叠的漆黑迷宫，嶙峋且尖锐。天空是黯淡朦胧的粉色，亮着许多星辰，垂落的畸形月亮挡在高耸通天的塔楼前。
<KP 炽热型Flame> 殿堂里的宾客皆身穿华丽而繁琐的晚礼服，佩戴苍白面具。这些面具由一块空白的石膏薄板制成，每个人都举起一根短木棍支撑假面，遮盖脸庞。不断有小块石膏与灰尘从天花板及苍白面具上掉进来宾的饮料和食物中，而他们毫无反应地将碎片拾起。适应生端来高脚杯，恭敬地替你们每个人斟酒。
<KP 炽热型Flame> 身穿雅致的长裙，头戴银冠的女王引吭高歌：“荒凉的双日逐渐沉沦，
断壁残垣间，
于风中吟唱萨拉邦德，
我们揭开，
失落的卡尔克萨。
在这古怪之夜毫无繁星，
唯有奇异之月散发光芒，
于我们梦中那，
失落的卡尔克萨，
瞧见月亮如何分裂，
化为一对嘲弄与淫笑之球，
于失落的卡尔克萨街道之上。
啊，那对怪诞而神圣的双球，
唤起永恒的黄色之印，
回归失落的卡尔克萨之心。”
<KP 炽热型Flame> 陌生的黑衣人踱步走来。星星逐渐黑化，像是天空中的一个个窟窿。这名陌生人头顶兜帽，身着漆黑的长袍，披戴暗影降临。他礼貌地款款欠身，倘若一名文质彬彬的绅士，那袭摇曳舞动的衣裳褴褛且破败。其脸庞状似覆盖着假面，实际却没有，他的面孔酷似索伦·弗恩海特——可再定睛一看，本该雕琢五官的位置，仅剩平坦的空白。
<约翰·格林中士> “索伦·弗恩海特！你这帝国的叛徒，怎么会身处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方才还沉浸于与约翰诀别的难过之中，此刻愤怒的心情又重新占据心头。“这，这里是哪里？”
<Stranger> “她唱的可着实不算好听。”身披黑袍的无面者转向说话的人，就算没有五官你也能意识到祂正在同你对话。
<科特·哈比希特上尉> 哈比希特不能理解，这不是他认知中死后的时间。他推开适应生的在这群诡异的高脚杯，试图在陌生人中寻找其他中尉的身影。
<科特·哈比希特上尉> 他只感到疲倦，乏力。索伦……仅仅一点愤恨提起，很快也烟消雾散。哈比希特回顾自己的一生，立功，晋升，再晋升，他不断踏足失败者的尸体往上，最终终于踩在他自己的尸骸之上。宫殿，高塔，珠宝，皆非他物，他被迫接受自己滑向终结的结局。“没有完成任务……哈，地狱竟然是是这样吗。你不是索伦·弗恩海特，你是谁？”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换一个演员吧。”无面者仿佛自言自语。
<Stranger> “我可以是任何人 - 也可以是你。”那张面孔上浮现出哈比希特的五官，冲你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剧幕才刚开始，我的朋友，别那么丧气。”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霍克姆特：“由你来歌唱。”
<科特·哈比希特上尉> “没兴趣。”哈比希特生厌地别开脸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假使唱得不好，便去扮演沃赫特。”
<格里戈尔·霍克姆特中尉> “你确定？”从刚才起，我就只沉默地四下打量着这奇异之处，直到突然被点名才重新转回面孔，十几年没人这么对我说过话了，“这算报复？沃赫特又是谁？”
<Stranger> “一个想要篡位的蠢货，你到底唱不唱？”祂一抬手，所有宾客便随着手势高举手中的酒杯，喧哗起来：“唱一首！唱一首！”
<格里戈尔·霍克姆特中尉> 我哼笑了两声，并不拒绝，只是看了无面人一眼，之后开始高歌那熟悉的曲调：“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还有一个人没有到访卡尔克萨，我势必将其迎来。”无面者又开始自言自语：“亡者们的结局就是在此上演这场永无止境的戏剧？那是否该换一场更为残忍的故事？”
<KP 炽热型Flame> 最初惊惶不安的士兵被霍克姆特的感染，在异国他乡热泪盈眶，也随着他的曲调和节奏，开始斗志昂扬地跟唱：“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忠诚；德意志的美酒，德意志的歌曲，遍及世界，却永远保持他们古老而高贵的名声......”
<Stranger> 霍克姆特开腔瞬间那嘈杂的宾客就归于寂静，宽阔的宴客厅里只有祂的掌声。
<Stranger> “我的舞台上永远不缺剧本。”一曲终了，场下掌声雷动，但你们依旧能够听清这如同审判般的宣言，“不可否认，勇气和艺术从来都是文明的赞歌。”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善恶本无意义，但我的意志拥有意义。”无面人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火枪。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他瞄准，开枪，准确击穿霍克姆特的胸口，然后枪声叠起，朝向在场的每一个纳粹。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刽子手的勇气可以被称为勇气，那么潜藏在罪恶之中为了善良重新闪光，不算勇气？”
<Stranger> “这一下还挺痛的。”宾客们纷纷搀扶起身旁的纳粹士兵，他们面具后空洞的眼中似是盛满了关切。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堆积在尸体之上创造的艺术能被称为艺术，从不曾伤害他人者创造的艺术，不可谓艺术？”
<伯恩哈特·贝吉尔德中尉> 贝吉尔德举起酒杯，独自穿行于宽阔的厅堂。远处千塔之城在黯淡的苍粉色天空下时隐时现，石膏的碎末坠在他的脚边。他听见自己的前同僚们在唱军歌，听见索伦义正言辞的质问，不由得露出笑容。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德意志将毁灭，将裂解。纳粹将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垃圾之一，可鄙可悲的那些荒谬愚蠢的理想将永远被埋葬入尘土——”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这就是，我所宣告的未来。”
<Stranger> “不够接地气。平民不会理解你，他们只在乎自己看到你做了什么。”那黑衣人还在自说自话，“总会有人继承这份思想，就好像你接纳我一样。”
<Stranger> “这就是你们可悲又可爱的文明。”
<伯恩哈特·贝吉尔德中尉> 哎，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呢？他回想起自己荒谬的人生，想起弗里德里希与那间咖啡馆，想起焚烧的日记与集中营，想起军功与所有德意志的荣誉，想起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想起科特，想起晦暗的墓穴中数声枪响。
<伯恩哈特·贝吉尔德中尉> ——随后他只是忘怀一切，举起酒杯，任凭索伦的子弹贯穿身体，任凭酒液滑入喉咙，去敬卡尔克萨，敬眼前的王。
<KP 炽热型Flame> “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你们没受伤吧？”陌生人慷慨陈词后，突然又温婉地躬身，朝纳粹们递送手，接着迅速抽回去，再抑扬顿挫地讲，“当然，万物终有寿命，活着即是受苦，幸亏你们死了。你们还剩很多时间，周而复始地演绎一场场闹剧。”
<科特·哈比希特上尉> 哈比希特拒绝拿起酒杯，也拒绝融入到这出戏剧里面。他只是如下令一般回应弗恩海特“德意志万岁！他的伟业会踏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仍然不肯低头，哪怕是过错也一并拒绝。挺直腰板，不再出声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无所谓。”陌生人的语气骤然变得平淡：“我们卑劣如虫豸草芥，但我们拥有选择自己如何存在的资格。我们拥有爱的权力，恨的权力，保护的权力，毁灭的权力。正在此处，我们拥有无穷的时间来清算。”
<Stranger> “我们有诗歌，有乐曲，有图画。”祂意犹未尽般又补充了一句。
<索伦·弗恩海特中尉> “——但没有未来。”

————END————

[WalterWiller]

后日谈

劇透 -   :

亡者未能安息，陌生人同样无法休憩。格林中士携七名纳粹士兵成功逃离英军的围剿，寄居尸身的亚瑟·麦迪逊则企图追捕这群漏网之鱼。真实之影的作祟诡谲莫测，纳粹们亦勠力同心，双方在雨林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至海岸线。追击途中，陌生人总爱跟亚瑟唱反调。他认为自己的执着是徒劳无益的自我满足，其倾诉的真理持续同化精神，耳畔的呓语不断扭曲思维，单抵御侵蚀便让亚瑟精疲力竭。
返回英国后，果真没任何人发现亚瑟的异常。走进久违的家，麦迪逊夫妇的面庞被时间刻上皱纹，等白了头发。他们佝偻着背，相继张开臂膀拥抱亚瑟，欣喜地嘘寒问暖，衷心替儿子骄傲。摘下索伦·弗恩海特的面具，亚瑟迎来了久违的假期——仅一个月。随即张伯伦于群众的责谩中引咎辞职，丘吉尔出任首相，崭新的剧目亟待亚瑟参演。

约翰·格林中士，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格林少尉了。他接替霍克姆特的职责，把卷轴悉数带给希姆莱，圆满完成此行的使命。他替牺牲的弟兄争取到抚恤金，用酒祭奠五人的忠诚。感染疟疾的士兵皆已康复，德意志也日新月异地发展。约翰最后一次回到斯德丁，体味故乡春意盎然的美景，为海因里希设立衣冠冢。如今他收到了极北之地协会和祖先遗产学会的邀请，之后的战场上出现了恐怖有翼之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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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里的戏剧永无止境，激昂地唱完歌，纳粹们仍旧得当演员，在王的默许下寄生卡尔克萨。千塔之城的街道变幻无序，但月总能照耀轮焉奂焉的建筑，向下递增的层级不断延伸，让精明的哈比希特上尉有了一栋雕梁画栋的异星宅邸。

兰伯特如今乐得佩戴苍白面具遮掩镌刻入灵魂的疤痕。他怀揣鬼胎，肆意策划阴谋诡计，与贝吉尔德的明争暗斗始终没落幕。反倒贝吉尔德失去了纳粹政策的束缚，陡然无事一身轻，既能够施展满腹才华，寻欢作乐，又可以自由追寻崭新爱恋。此处民风开放，还有许多富含艺术细胞的绅士。

格里戈尔受浩瀚的藏书吸引，从而潜心研究，学习磅礴的知识以待有朝一日继续为国效力。可惜当他了解到传说中的希柏里尔真实存在时，却等来了第三帝国的分崩离析，以及元首和全国领袖自杀的噩耗。忠诚的霍克姆特中尉企图追随纳粹而去，可任凭他用尽千方百计，都是白费力气。他颓废过，也曾失落的不问世事，最终把满腔淤积的愁郁和仇恨转移至生者。1980年，他准备跨越边界，大闹一场——

————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