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 2024-04-22, 周一 15:51:15 »
暝昏墨雨洗寒幽,望遥洲,顾冷眸。昔年同猎再难求,残荷殒,落红流。
惊雷翻浪晃孤舟,络蛛绕,已绸缪。血户前三头犬啸,登盛宴,剃刀抽。
“冷眸”:霍尔茨·杜博阿,猎犬
一位“已经死去”的模范警探。
“残荷”:莉兹,络蛛
出身于白冕的贵族家庭,后因家族遭构陷连坐导致象牙塔里的莉兹转瞬跌入债务的深渊。先天病弱缺铁缺钙,后天罹患肺结核,由于变故,无力承受持续医疗的大额成本,恶化产生并发肺心病,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何人致使自身落入这番绝境?这个问题被抛之脑后。她还想活,亟待面对的是病痛。
再不怀所谓价值追求,生存问题迫使天性温吞的她转向刚毅和决绝,为目的不择手段。仁义?道德?挽起丢的东西比觅得新的事物难上许多,何况一群绊脚石,不必要。
倘若余裕,她的身影会占据剧院一席,或画廊一角。债务不属她的义务,期待的目光不会投注于这般孱弱的将逝之人。山河云霞望而不可及,除却苦难与折磨,她能体味的,仅有那方精神天地。
她支着手杖,勉强站定在那人面前,苍白的面容在微笑时涌起血色。筹码倾注的她自当以身入局,在病榻上哀叹而逝并不比搏击中粉身碎骨来得体面。
“预祝合作顺利,请称我为,残荷。”
“三头犬”:唐特,剃刀
唐特是一个偷渡客。他的家族惹了一些麻烦,不得不把唐特送到了这里。唐特给自己取了一个像本地人的名字,希望能帮自己过的好一点。然而天不遂人意,即使活到了30岁,有一个妻子,唐特依旧天天被人找麻烦。他经营的水果店总是被犯罪团伙勒索,但是只要交钱,也还是能活下去。他的老乡们并不团结,甚至总是相互坑害以求自己过的更好,这使得唐特开始思考社会运行的逻辑,以及秩序的本质。一个夜晚,他听到了隔壁妇人的啜泣,是街上一个恶霸正在侵犯她。她有丈夫,唐特想了很多。唐特很爱他的妻子,他担心有一天回来,他听到他妻子也一样啜泣。于是唐特拿起了床头的棍子,来到隔壁摆平了这一切——他给了恶霸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起码恶霸没有拒绝,毕竟死人是不会拒绝的。
有问题,找唐特。街上开始流传起这么一句话,人们开始对唐特免单,还有人自发成为唐特的小弟。但是唐特知道,光靠自己,还不足以成事。
在这座城市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食客,也都是食物,如果不想被吃,那么就必须制定餐桌守则。
清明节是一个被大灾变埋藏在历史尘埃中的日期,不再有人铭记它,也不再有人挂念逝者——薄暮壁垒里每天都有人成为幽灵。
但是无人知晓并不意味着无事发生,名字可以被湮没在旧日里,但失去了名字并不意味着它沦为了一个平凡的日子。
灵魂会因此躁动,恶魔在蠢蠢欲行,多斯科沃里的每个人,手上沾着的罪恶都在提醒着他,风雨欲近。
如果不想死在这场要为逝去的往昔祭坟,而为生者举行的盛大葬礼中,那就做些什么吧。
« 上次编辑: 2024-04-22, 周一 16:05:29 由 探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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