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手写了点彩蛋性质的东西,阿卡夏世界观相关
“嘿——以你而言这次做的还算不错嘛。”
奈亚拉托提普听到这句话,是在离开医院的不久之后——那时她正像是春游途中的小朋友一般走在街上,踏着轻快的步伐混迹于人群之中。千貌的外神时而变幻成精干的上班族,时而变成活力四射的高中生,时而变成身着女仆装的咖啡厅侍者,时而又变成妖艳的西洋女子……尽管奈亚拉托提普往往便是一副不合时宜的欢乐模样,但如今天这般的好心情实际上是很少有的。
然后,待她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没有多远,这样的声音——不知畏惧似的少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理解到向自己搭话的人是谁,奈亚拉托提普蹦跶地转过身,将手背在腰后,探出上半身向来着抛了个媚眼。
“啊啦~已经来了吗?动作还真快呢——莫非是专门,来·看·我·的?”
气氛微微骚动了起来,直到刚才为止还面无表情地背靠墙壁的少年额角瞬间暴起了青筋。他用很明显是按压着怒火的语调,一字一句地作出答复:“别开玩笑了!这不明摆着只是顺路而已吗!啧……虽然‘嗅到了气味’这件事情无法否认。”
就像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境一样,少年大大地叹出一口气,随后站直身子朝向奈亚拉托提普。挂在腰带左右的两个木头盒子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阴影扫过它们的表面,精美得可怖的雕刻若隐若现。
“就结果而言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呢。居然会这么好心地提供帮助,老实说,十分意外啊——不过你那烂到根里的性格还是老样子就是了。”
“即便如此也深爱着我,奈亚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呢~”
“认真杀了你哦混蛋。”
啊咧,捉弄过头了吗?少年没有说笑意思的双眼令佯装成女子的外神捏了把汗。虽然调笑他人是自己的不对,但少年发作的速度也未免实在太快。她轻轻“啊”了一声,突然意识到对方的暴躁背后的奥妙:看样子,这少年已经在奈亚拉托提普们——源自于不同世界的自己那里受过够多的气了。
“真可怕真可怕~”奈亚拉托提普将眼睛眯成迷人(仅对于普通人类而言)的新月形,趁着少年还没做出反应赶紧接了下去,“不过,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些什么呢?‘好心地提供帮助’,我可没有做到那一步哦?说到底我只是想看些‘有趣的东西’罢了。”
“说的也对。”
“诶?那个,对我更有信心一些也没有关系哦?”
“抱歉,这个实在是有些办不到……”
“为什么要道歉啊!”
奈亚拉托提普气呼呼地鼓起脸颊,从“只要想做就什么都能做到的人(Overdriver)”口中听到“办不到”这个说法比想象中更加伤人。见自己一箭之仇得报,少年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身上的气息也跟着柔和下来。
“哼……且不论动机为何,冲着没有添乱这点就稍微表扬你一下好了。”少年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口中漏出了大胆的轻笑,“作为结果,又出现了新的‘穿越盛夏之门者(Overdriver)’。这个世界很快就会如你预料的那样变得热闹起来吧。”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呢。”
奈亚拉托提普抬起头,用憧憬的眼神仰望着被大楼与大楼的间隙切割出的小小天空。再过不久,就会有新的因缘与羁绊从那里诞生了吧。世界的走向已经无人能够得知,距离“他”所期望的未来究竟还有多远,那也化作了未知之数。但是,即便前途是如此的渺茫,“蝴蝶”也会继续扇动翅膀,一如既往,向着盛夏所在的庭院。
突然间,冬日的小巷里卷起一阵温暖的微风。移回视线,奈亚拉托提普才发现少年已经转过身去,朝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散发出虹色光芒的空洞。
“要走了吗?”
“啊啊,就算留下来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吧。”
“我还以为你会去趟夏盖。”
“虽然不能说没有兴趣,但对于‘那家伙(我们)’来说,被外人随便插手自己的事情只会让人火大而已。”少年整了整修身的短风衣,把手套拉紧,“而且之前也说过了,我是途中顺路过来的,不快点回去可不行。”
“……结果,你到底是过来干嘛的啊?”
奈亚拉托提普傻眼了。少年侧过脑袋,让对方看到了自己嘴角的微笑。
“如你所见,唠嗑唠嗑而已。”
随即,他便向着门扉彼方的世界迈开脚步。被留在原地的外神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像是被感染了一样,也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雪开始下,归来之人苏醒;异星的友人跋涉千里,只为实现当初的约定;群星的阴影之间,酝酿起了新的阴谋与希望。在这幻梦终结的地方,在孕育出了可能性的此地,新世界的胎动声,才刚刚开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