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团报记录】【已完结】The Night Floors  (阅读 23917 次)

副标题: 群友初试新规则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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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第十幕:长夜
« 回帖 #10 于: 2021-06-28, 周一 00:40:58 »
引用
1995年8月12日凌晨03:38,?
劇透 -   :
<HD> ——————————————————
<HD> 在一片白瓷人偶的簇拥下,你们从一个机械信使手中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内容将你们请至所谓的舞会,但不论是上面的人名还是别的东西都是你们从未听说过的。
<HD> 转身的短短几秒之内,信使不翼而飞,在你们的面前留下了一扇凭空出现的门。
<温伽|Whonga> “至少……可以从这里出去了?”温伽几乎是用看断头台的眼神打量着这扇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走了过去,他试着观察起这扇门的样式来。
<瓦克|Wacke> 瓦克头痛不已,他把耳朵凑上门去听。
<HD> 门的风格属于维多利亚晚期的典型样式,其他的人偶不知何时再次陷入了狂欢之中,就像你们不存在一样。
<HD> 比起室内乒乒乓乓的奏乐声与那些瓷偶舞动时碰撞的声音,门后安静得如同坟墓之下。
<瓦克|Wacke> 瓦克不打算再等,他抬起手试图打开门。
<HD> 瓦克拧开了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麦卡利斯塔的走廊。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试着分辨这是在几楼,他向前踏出一步
<瓦克|Wacke> “我们出来了吗?我们出来了?”瓦克同样踏出一步。
<温伽|Whonga> 比起在这个空间待着当然还是回到公寓楼看起来安心多了,温伽看了看走廊上的门牌,进入这道门内。
<威瑟曼|Witherman> “这些东西这时候看起来倒又像死物了…”威瑟曼深呼吸把方才的不适感悉数咽回肚子里,他疑神疑鬼地回头往了眼才跟上其他人回到公寓的走廊上。
<HD> 当你们尽数走出舞厅,身后的门便像受到了狂风的推动一般咣当一声关上了,把你们留在不知几楼的走廊上,窗外漆黑一片,宛若被油彩涂过。
<威瑟曼|Witherman> “呀!”威瑟曼转头又拽了下舞厅的门把手。他想是想起了什么,又摸出那本大部头古籍从前往后在那堆拉丁文中寻找Vassago的字样。“窗外看不见什么东西,这儿可能还不是正常的楼层…我们先优先去找回去的楼梯口。”
<瓦克|Wacke> “现在几点了……”瓦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瓦尔特|Walter> “三点四十左右吧……”瓦尔特往记忆中楼梯口的方向摸索。
<HD> 瓦克的腕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过四分,而威瑟曼虽然看不懂上面的东西,但找到一个差不多的条目还是很简单的,当然,它的周围也有与布松相似的封印。
<温伽|Whonga> “时间确实比感受到的要过去得少啊。”
<瓦克|Wacke> “四点四分。我们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几点了……我们继续走吧。”
<HD> 一声巨大的铃响在你们继续寻找出口后不久毫无征兆地响起,仿佛在你们不远处有一座巨钟。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边走边听,试图捕捉那铃响的来源。
<瓦克|Wacke> 瓦克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里有钟吗?”他尝试顺着声音找找来源。
<温伽|Whonga> 这地方附近有会发出如此洪亮声音的设施吗?温伽迷茫地四处打转判断来源
<威瑟曼|Witherman> “…离天亮可能不远了。”威瑟曼摸出数码相机留下一张这页的照片,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数着数字翻去阿加雷斯和弗内乌斯的位置同样留下了照片存档。他紧跟上瓦克的脚步,“说起来之前温伽和我似乎都有发现过原本不存在但突然出现过的东西,不如让我们之一来引路试试,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HD> 在这仅此一下的鸣响之后便再无回音,刚刚震耳欲聋的动静像你们的幻觉一样消失不见,轻松得仿佛从未存在过。
<温伽|Whonga> “倒也是,只希望这种时候别因为那些怪事反而迷路了就好。”
<HD> 温伽看到你们所处的走廊尽头有一群人身着银色长袍走过,就像什么节日上的诡异游行队伍,所有人都戴着白色面具。
<温伽|Whonga> “我看到……有一队人穿着那种银色长袍还戴着面具!走过去了!”被那景象惊得急促地拍打其他人肩膀
<瓦克|Wacke> “一队……?难道是所有居民。”瓦克和其他人嘀咕道。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保存了三张照片后把古籍收进了挎包里,他比了个压低声的手势从风衣内袋里取出了先前藏着的PPK把手扣在了保险栓的位置上,“温伽你先在前…我就跟在你身后。”
<瓦尔特|Walter> “他们是去赴约的吗……说来我们当前的目标应当是找到出去的路”瓦尔特把手放在温伽肩上自己往后让了一些“你没问题吗?”
<威瑟曼|Witherman> “先往那个方向去留意他们离开的方向有什么,但现在离天亮不远了,记得我们的首要目标还是先离开这里。”
<温伽|Whonga> “他们要去哪儿……”喃喃叨咕着疑问不由自主想跟上去,还自我感觉良好地回答:“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啊。”
<温伽|Whonga> “哦,对哦,该出去了。”敲敲脑袋试着判明一下方向,往觉得会是出口的地方走。
<HD> 几乎是理所当然地,你们走到走廊的尽头时那些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瓦克|Wacke> 瓦克四处打量想弄明白他们去了哪里。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可能是徒劳的。
<HD> 你们跟着温伽来到走廊的尽头,看到拐角处的下行楼梯两边的墙壁上逐渐挂起了一些镶框的黑白照片。
<瓦克|Wacke> 瓦克打量那些照片,确认他们的内容。“我觉得事情好像和刚才没有改变。”
<温伽|Whonga> “这些东西一开始没在这里……但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来时候的路。”一边走一边挨个看看照片上是什么
<HD> 照片上,一群奇怪的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他们每个人都穿着20世纪30年代的服装,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瓶子。
<HD> 透明的,彩色的,细颈的,螺口的,方口的,有的用木塞封住,有的系着丝带装饰,有的只是平平无奇的小瓶。
<HD> 瓦克和温伽看到每张照片的边缘都用稳健的笔法写上了名字。
<温伽|Whonga> “瓶子,这是他们每个人的瓶子对吗?”仔细凑上去试着看瓶里有没有装什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扫过照片,想从这些人当中找到熟悉的面孔。
<瓦克|Wacke> 瓦克神使鬼差地开始在上面找看起来像温伽的人。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想起衣袋里的那只瓶子,他把装了金色豆荚的小瓶和照片上出现的瓶子形状逐一对照了一遍。“一会要换我领路看看吗?”
<HD> A. DARIBONDI, E. LOSETTE, J. LINZ,E. MOSEBY, D. CARVER, G. TOPCHICK, H. LUNDINE……瓦尔特也看到了你们曾经在资料中见过的与之对应的面孔。
<HD> 你们继续走下去,熟悉的陌生人不断出现在照片上,直到最后
<HD> 你们看到了自己的脸。
<HD> 一张接一张,捧着同样各式各样的瓶子,在侧面被标上了自己的本名。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从没记得我干过这种事情!”威瑟曼伸手去够自己的照片在笔记上照着画下了自己手中的那只瓶子的形状。
<瓦尔特|Walter> “瓶子……”瓦尔特看着不可能存在的照片里自己的瓶子。
<HD> 在你们情不自禁地隔着玻璃碰到自己凝固的留影的瞬间,一声无限接近于沉寂的呢喃在你们的耳畔响起。
引用
"落入永生神之手,真是可怕的。"
<温伽|Whonga> “我们成为了这些人的其中之一……?怎么回事。”尽管难以置信还是尽量记住自己手中瓶子的样子。
<温伽|Whonga> “……”听到这声音后愣了半天,压低声音悄悄发出疑问:“谁在讲话……”
<威瑟曼|Witherman> “谁?!出来!”威瑟曼甚至没来得及卸下手枪的保险栓便举枪四下瞄准。
<瓦尔特|Walter> “那是那个剧本的……”瓦尔特在笔记上画瓶子的笔尖偏移了出去。
<HD> 一声枪响,威瑟曼的枪朝着你们所处的楼梯的底部走火了。
<HD> 银色布料在下面一闪而过。
<瓦克|Wacke> 瓦克面色苍白,他还来不及说出什么就被枪声震撼:“怎么了?你的枪……你看到了什么还是走火了!”
<温伽|Whonga> “嘿小心——有什么东西在吗?!”被枪声吓得差点跳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有人,人在那儿,追上去!在楼梯下面!我很好,我的手是稳的,我才没有走火!我甚至没有——靠!”威瑟曼保持着举枪的姿势往人影闪过的地方快步奔去。
<瓦克|Wacke> 瓦克抽出他的匕首跟了上去。
<瓦尔特|Walter> “啧……”瓦尔特把手放在枪套上跟了上去。
<温伽|Whonga> “等下啊不要冲那么快!”温伽飞快地跟上
<HD> 几人匆匆来到了下一层的走廊,这楼宇仿佛无穷无尽,将你们网入了一个分形的迷宫。
<HD> 下一层仍旧是公寓的走廊,你们没有看到银色长袍的一角,却听见了很有节奏的家具撞动的声音。
<温伽|Whonga> “这地方的变化难以预料,千万别走散了。”一不小心跑太快冲到了威瑟曼前面,“你看到的银色袍子难道和我看到的那些家伙是一起的……?”
<温伽|Whonga> 有声音!立刻闭了嘴跟后面的同伴指了指来源方向,然后一点点靠过去
<瓦克|Wacke> “怎么?有声音……”瓦克停下步伐仔细听声音的来源并判断这像是做什么产生的声音。
<HD> 平日里出现这种摇床声或许会让你们摇摇头或者笑出来,但眼下在一扇门之后传出如此轰轰烈烈的性爱的声响反而更加诡异。
<威瑟曼|Witherman> “不…我不知道,我就看到一眼闪过去的,到底是一个还是好几个…我不知道。”威瑟曼扶着膝盖大喘气,他再三确认枪的保险栓是上回去的状态后把它揣回怀里跟上其他人。
<瓦克|Wacke> “草。好恐怖。他妈的,为什么我会害怕这种东西,但是这实在是太……诡异了。”瓦克忍不住骂到。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抬头看一眼那扇门的门牌。
<威瑟曼|Witherman> “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住客还是徘徊在这里的几十几百年前的鬼魂会在这种好地方做爱的……”大胆的想法从威瑟曼可能已经缺了血的脑子里爬了出来,他一把扣下这扇门的把手往里推进去。
<温伽|Whonga> 听起来反倒像是有谁要被按在床上掐死了,温伽将电击枪攥在手里,靠近那房间的门口向里看去
<HD> 然而这声音相当真实,在一墙之隔的外面,你们听着房间之内传来交媾之时一阵一阵的呻吟与喘息,感觉自己就像什么恶搞节目的主角。
<HD> 尽管是恶搞节目反而更好一些。
<HD> 瓦尔特看到的仍旧是一模一样的公寓门,而在威瑟曼打开门的瞬间,
<瓦克|Wacke> “我总觉得我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干这个的。”瓦克有点崩溃。
<HD> 交媾的声音停止了。
<HD> 酒店,又是酒店,与先前有打字机和唱片的那个房间如出一辙。
<HD> 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影。酒店的床上满是血迹和合金的碎片。
<HD> 温伽看到了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熟悉的东西——床头摆着一套脏兮兮的陈旧注射器,与一套吸白粉用的炉具。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本能地俯下身查看那些血迹和碎片试着辨别涞源。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低声用他北方的方言说了几句不太文雅的抱怨,他凑去床边摸了把上头的血渍嗅了嗅,试图分辨合金碎片是什么物件的一部分。
<温伽|Whonga> 进门后看了看原来那两台设备是否还在原处,温伽转回床头:“怎么这地方也有……唔,该说一开始没看出来房间主人还会搞这种东西吗。”
<HD> 弯下腰的瞬间,一支双管猎枪黑黝黝的枪口正好对上了瓦尔特视线。
<HD> 床罩下伸出了一支猎枪,这情景险些让神经兮兮的你们的思绪陷入超载状态。
<HD> 迟迟没有枪响,至少说明没有人躺在床底下
<HD> 用猎枪对着你们。
<瓦克|Wacke> 瓦克俯身把猎枪抽了出来。
<温伽|Whonga> “我觉得以普通人的思路越来越难解释这房间里发生什么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差点把”FBI,请配合调查”脱口而出,他抹了把脸继续观察那些碎片去。
<瓦克|Wacke> “我觉得我头疼,非常头疼。”
<HD> 另一杆枪被瓦克带了出来,连着一只很重的东西。
<HD> 那是一只手提箱。
<瓦克|Wacke> “手提箱?”瓦克伸出手去摘那只箱子,猎枪被他小心地递给瓦尔特。
<温伽|Whonga> 温伽在手套外面又套了一次性手套,拿出采样盒,把注射器和炉具打开从里面试着弄点可以分析的残留物出来。
<HD> 瓦克拿到的箱子非常重,里面显然塞满了什么东西,而且在它贴地的那一面沾满了蓝黑色的粉末。
<HD> 这些粉末……拖了一路。
<HD> 从床下被随着箱子拖了出来。
<瓦克|Wacke> “这箱子很重……我要打开了,大家小心点。”瓦克找了桌子放平箱子把他展开。
<温伽|Whonga> 看到手提箱带出来的奇怪粉末后,他又把这东西连带着血液也都采集了一些。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猎枪放在地上检查一番里头的子弹,然后再是样式和使用痕迹。
<HD> 就像在箱子的运动过程中,把地板上的什么东西碾过……
<HD> 再剐蹭了出来。
<威瑟曼|Witherman> “这箱子是不是漏了?要么是床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威瑟曼趴在地上打着瓦尔特的手电往床底照去。
<HD> 出乎你们的意料,箱中塞满了世俗之物。
<HD> 足足15万美元的1933年D系列钞票。
<瓦克|Wacke> “什……呃?是钱?15万。”瓦克惊讶地翻了翻箱子,想要找到这里有没有什么收据,取款单或者别的什么能看出主人身份的东西。
<HD> 威瑟曼的手电惨白的光芒照亮了地板上的……
<HD> 字迹。
 
引用

 的瓶子
 去哪里
 了
<HD> 瓦克没有找到其他东西,这箱子里的内容物相当纯粹,纯粹到只有钱。
<瓦尔特|Walter> “瓶子不应当是只有自己……它还能被劫持走的吗?不过我也没有弄明白过这些东西。”
<瓦克|Wacke> “没有别的东西,只有钱……只有钱。”瓦克有些语无伦次:“这些钱是,难道是赎金?我不懂。”
<温伽|Whonga> “越来越搞不懂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温伽在床铺上又摸索一番寻找还有什么个人物品被落下
<威瑟曼|Witherman> “33年新政造成的贬值下的15万美元这也实在不是什么小数目…这箱子的主人是金融家吗。写下字的人好像也在找自己的瓶子。”威瑟曼把头往里伸了些伸手去够那些字迹用食指抹了一把,在退出的时候他甚至撞了一下床架。“找不到瓶子就离不开这里?之前我们遇见的自称温伽旧友的那个人说的迷宫又是怎么回事,去迷宫的条件又是什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生怕神经绷紧之下这枪在手里走火,他把这玩意检查一遍之后找了张桌子先放着
<HD> 房间里完全是一幅凶杀案的场景,但没有任何住客的个人信息留下,甚至不见尸体的一片碎肉。
<瓦克|Wacke> “怎么会完全没有个人信息。”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试着判断这些血迹是如何造成的。
<温伽|Whonga> 只能慎重地保管了血迹样本和粉末等能找到的东西,温伽昏头涨脑地走到门边看看有没有尸体被拖拽去哪里的痕迹。
<温伽|Whonga> “实在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信息的话……还是得走了。”看了眼手表对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感到心焦
<HD> 猎枪加上血迹,死因可能非常明确。温伽没有看到血迹,但仍旧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门口。
<HD> 而腕表上的时间跳到了凌晨五点整。
<温伽|Whonga> “嘿!五点了,我们得赶快——”
<瓦克|Wacke> 瓦克把箱子盖上,他不想动这些钱。
<瓦尔特|Walter> “不对,好像耽搁得有点久……!”瓦尔特匆忙给这里的东西留下了影像,他往门口出去
<温伽|Whonga> 慌慌张张地跑回楼道后,温伽感觉自己辨别方向的能力都快丧失了,几乎是随便凭感觉往某个方向奔去。
<HD> 走在前面的温伽感到一阵头晕,来时的楼梯口不知原因地极为明亮。你走在前面一头撞进了亮如白昼的光线之中。
<HD> 当你睁开眼时,刺眼的日光正从窗外落在你的身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心有余悸地跟上其他人的脚步,他根本不想再去思考那几个字是被什么人以什么状态写下的问题。他举起手腕检查了腕表上的时间快步追上温伽。
<HD> 其他三人跟着走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三楼的
<HD> 楼梯口。
<温伽|Whonga> “晃瞎了快!!”赶紧用手挡住太阳,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哎?我们出来了。”
<瓦克|Wacke> “什么……已经出来了?是真的出来了还是我们在做梦。”
<HD> 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七点整,但你们对时间的感觉比倒时差还要紊乱。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摸了一把扶手,反复确认那玩意不会变成什么塑料板在舞台上轰然倒塌之后靠在了上面。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睡一觉或是…”威瑟曼眯起眼确认自己有没有通常情况下熬夜后产生的疲劳感,他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折去通往天台的楼梯间向上探去。
<瓦克|Wacke> “我也,我从来没这么想睡觉……”
<瓦尔特|Walter> ”回去,一定要回去。”瓦尔特靠在扶手上朝天深吸一口气。
<HD> 天台之上阳光灿烂,昨日一夜宛若噩梦,或是在异世的经历的另一段诡异人生。
<温伽|Whonga> “我有点后悔没跟着声音走怎么办……还有没跟着那些银袍子,妈的,总觉得这样错过了非常重要的东西。”温伽在走廊上转来转去,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很愤怒,完全不像是一点点后悔
<瓦克|Wacke> 瓦克面色苍白地走下楼,他感觉自己脚步都有些虚浮,在离开这里之前,他去到罗杰门口听了听动静。
<HD> 罗杰的房门里传来了晨间新闻的声音,瓦克简直怀疑自己听见了主播用老旧的腔调在播报1940年的时间。
<HD> 不过,这里面的电视线路理论上已经停了才对。
<HD> 没等你听清,走廊上的几人就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必须尽快把室内剩下的证物再整理清楚,或者我们也可以在上午先睡一觉,下午把证物整理工作继续推进一下,晚上我们去买本拉丁文字典研究一下这个…还有去关注那些档案的问题再联系托马斯的父母。”威瑟曼从天台磨磨蹭蹭地回到其他人身边,他伸手去摸包里的那本写满仪式的书。
<瓦克|Wacke> 瓦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让开几步靠在墙上。
<瓦尔特|Walter> 几乎是神经质地,瓦尔特往米歇尔房门口走去打算在剩余每一个有住户在的房间门口都停留片刻
<温伽|Whonga> “……?”还不太清醒地,温伽歪着脑袋盯住楼梯看看有谁下来
<HD> 一名头发乱七八糟但仍旧非常英俊的白人年轻男性从二楼走下了楼梯,他身穿短袖衬衫和卡其裤。
<HD> 你们回忆起了之前看过的档案资料。这是你们没见过的房客之一……路易斯·波斯特。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待到路易斯下了一段楼梯再一样下楼,他要去哪里?
<威瑟曼|Witherman> “早上好,是路易斯先生吗?”威瑟曼的大脑一时陷入了一片空白的状态,他赶忙把书掖回包里跟上插画师,“我们是新来负责阿比盖尔女士一案的警方顾问,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温伽|Whonga> 虽然第一反应是感觉他打算出去买点东西这样日常的想法,但温伽很快记起来这里的住户应该都不会再出去外界了。带着这样的疑惑继续补充道:“您现在这是要去哪里?我们也可以等您忙完。”
<HD>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先看到了你们,他转过身浅笑了下。“不,我只是听见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而已。”
<HD> 虽然对方的举止和相貌都带有难以否认的魅力,但瓦尔特潜意识中却没有想跟他聊天的欲望。或许原因是你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瓦克|Wacke> 瓦克靠在墙边,疲惫让他没有立刻开口。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去整理了一下天台楼梯口那边的杂物。”威瑟曼往上指了指,“一大早碰面了也是缘分,您有兴趣一起出门喝杯咖啡吗,我可以请客。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回答一些和阿比盖尔女士以及这栋公寓有关的问题。”
<HD> “我就不了,谢谢你的好意。虽然我跟阿比盖尔不熟,但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
<HD> “但请原谅我现在无意出门,我还有工作。”
<HD> 他有礼而圆滑地拒绝了威瑟曼出门的邀请。
<温伽|Whonga> “好的,那我们等您处理好工作后去找您吧。”虽然对话听起来完全正常,但温伽是强行把一句你见过银色长袍的人吗给憋回去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再得不到那些人的去向就要抓狂了似的。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打量了一番对方的神情态度,和之前拜访的几位住客相比面前的路易斯似乎要圆滑且没距离感一些。他对这意料之内的回答耸耸肩,“我们之后会来的,顺便一问,昨天夜里您有听见过什么声音么,枪响或是…犬吠之类的?”
<HD> “犬吠?没有吧,这里应该不能养狗才对。”他拜了拜指尖满是墨水的手。
<威瑟曼|Witherman> “那可能是我太累了听错了吧。我们应该会在今天下午或是傍晚过来,就先失陪了。”威瑟曼对路易斯挥挥手抹着自己的黑眼圈示意其他人也先离开公寓。
<瓦克|Wacke> “先各自回去歇一下吧。”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对插画师点点头,第一个走了出去,一晚上经历了太多超越常识的东西让他只想面对一切正常的外界(也许)平复一下情绪。
<温伽|Whonga> 怪异的信息太过密集,温伽甚至有点忽略了疲劳,满脑子都是在夜间楼层看到的东西,只想赶紧回家继续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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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镜
« 回帖 #11 于: 2021-06-29, 周二 01:06:00 »
引用
1995年8月12日下午13:08,纽约。
劇透 -   :
<HD> ——————————————————————
<HD> 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夜之后,你们在灿烂得不真实的晨光之中与偶然遇见的插画师路易斯·波斯特分别,然后快速离开了麦卡利斯塔这栋鬼楼。
<HD> 温伽回去想要化验拿到的粉末时惊讶地发现取到的样本不知何时少了很多,剩下的那一丁点东西给出的结果也可以说平平无奇。酒店套房中桌上的白粉确实是海洛因这种历史悠久的药物,而拿来写字的蓝黑色粉末则是一种常见的绘画涂料。至于血液,它在带出公寓的瞬间便化作了一片暗褐色的污渍,由于太过陈旧而难以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HD> 询问对植物学颇有心得的人那些豆荚的来头倒是什么都没问着。尽管对方给出了不少类似的植物的猜测,但你们很清楚那并非是正确的答案。
<HD> 你们从互联网上找到了一份从1956年2月12日开始的陈年记录,这份安东尼娅·斯克莱拉·卡特起诉艾琳·卡特的法律摘要副本似乎表明埃里克·克里斯托·卡特于1955年在纽约一家不知名的酒店被谋杀。他的妻子安东尼娅和他的母亲艾琳为了获得他的个人财产和军队养老金互相起诉。
<HD> 可惜的是该文件并没有记录案件结果。
<HD> 在发现他们之中至少一人曾经于军队服役以后,你们转而试图从过往的军事记录中寻找蛛丝马迹。
<HD> 从一大堆满是灰尘的卷宗之中你们发现1943年,19岁的埃里克·克里斯托·卡特(1924-1955)应征加入美国陆军,并在欧洲战区服役。
<HD> 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里,他的档案变得断断续续。他作为一支特殊的ss狩猎分队的一员在德国各地行动,并获得了全战区许可。
<HD> 这是一件相当罕见的事情,意味着他可以在整个欧洲战区任意行动。1946年,他以中尉的军衔回到美国。1950年朝鲜危机期间,他又重返朝鲜,在那里奋战了一年之后,由于“战斗疲劳”回国。
<HD> 1944年,20岁的罗纳德·詹姆斯·布巴赫(1924-1955)志愿加入海军陆战队。1946年,他以下士军衔返回了美国。朝鲜危机期间,他在海军陆战队第一师重新服役。他在战斗中受伤并回家修养。
<HD> 虽然两人都来自纽约市,但没有迹象表明两人曾一起服役。
<HD> 通过前面一连串恶性事件的启发,你们最终在犯罪记录里也找到了一些东西。
<HD> 首先,罗纳德·詹姆斯·布巴赫于1953年6月1日晚上因非法闯入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而被捕。布巴赫否认了这一切。他被关了起来,直到一周之后纽约警察局长弗朗西斯·威廉·霍尔布鲁克·亚当斯下令释放他。在此被记录下来的唯一理由是布巴赫是一名“具有功勋的老兵”。所有指控都被撤销。
<HD> 另一份文件描述了1955年9月9日R.布巴赫和E. 卡特在一家不知名的酒店被谋杀的事件。
<HD> 这个文件只有一页,细节很少。
<HD> 但在一张黑白的犯罪现场照片上,你们看到两名男子躺在一堆旧防毒面具和猎枪旁边,他们穿着厚重的军服,脸上的皮肤被仔细地剥去,血和肌肉组织暴露在外。
<HD> 伊恩·F·德克雷格是一名美国人,更重要的是
<HD> 他是一名出身于芝加哥的百万富翁。
<HD> 档案显示此人于1865/10/27出生于芝加哥,在1905年到1921年这段时间,他雇佣了一名名叫阿萨·达里邦迪的建筑师。
<HD> 这名建筑师在后日里声名鹊起,受了德克雷格的资助后,他在芝加哥建起了数栋概念极为前卫的楼宇。
<HD> 伊恩·德克雷格在1905年9月2日被捕,罪名为涉嫌盗用德克雷格有限公司的款项,及指使谋杀簿记员加布里埃尔·杜切斯。
<HD> 此人敲诈了德克雷格,后者以汽车炸弹的形式进行了报复,但杜切斯当时并不在车内,爆炸导致了三位无关者的身亡。
<HD> 名流德克雷格受审一事霸占了报纸头条足足16个月,期间他被关押在库克县监狱。
<HD> 最终他获有期徒刑50年,被关押在乔利叶监狱。
<HD> 瓦克特意查了下后续的情况,终于在一堆满是灰尘的文件里发现1925年的8月30日,伊恩·F·德克雷格消失在了乔利叶监狱中。
<HD> 调查发现他这几十年来都在贿赂狱卒,造出了几十件彩绘背景布,滚动布景以及舞台道具。1925年8月,他斥巨资把一道巨大而老旧的布景门运进了监狱。
<HD> 根据狱卒的描述,他走过了这扇他此前一直在加工的布景门,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瓦克|Wacke> 瓦克把这些消息整理好邮箱发送给其他人。
<HD> 潦草地解决了午饭之后,你们再次相聚在公寓楼前的街道上。
<瓦克|Wacke> “那些东西一路看下来真的让人觉得越来越恐怖。”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没作太多评价 他径直往整理房间证物的工作去。
<威瑟曼|Witherman> “你们看到那个日期了吗,这是它第几次出现了…”威瑟曼把三明治的包装纸叠成方方正正的硬块儿以一个优美的弧线丢进了垃圾桶里,“还有1955年死亡的那两人,之前的军队履历里完全没有这两人共事过的记录吧?但他们却身着军装死在了同一个地方,如果之前在晚上看到的假人也是对那次现场的模拟或是什么回放的话他们两个人当时应当是共同行动的…”
<温伽|Whonga> “从阿比盖尔房间里那些东西不知道还能翻出什么惊人的发现……这两天的惊讶已经密集得让人麻木了。”温伽也径直过去继续整理证物,“这样看上去,当时追逐过去的戴防毒面具的人,应该也是当时战场上的行头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不知为何用狐疑的目光扫了眼身旁的人,“……明明干的完全不是一行工作却在大半夜一起在不知名的酒店走廊里逃命,这点倒是和我们挺像的。”
<瓦克|Wacke> “确实如此。但好歹目前来看没人追在我们身后要拔了我们的脸皮。”
<瓦克|Wacke> “先去整理起来吧。”瓦克打了个哈欠,随便按了门铃踏入公寓。
<HD> 你们丢开其他事情开始整理阿比盖尔房间里的那堆破烂,说话间,瓦尔特从墙上扯下了一张照片。
<HD> 画面中有一对中年夫妇站在客厅之类的地方。你们很容易认出了其中一人,是警官托马斯·赖特。那么想必另一位就是他死去的妻子艾伦。但是这张照片上他们的眼睛都被挖了出来。
劇透 -   :
<威瑟曼|Witherman> “卡特获得的全战区许可也是件稀罕事,就算是对反扑的那个时期而言这也太自由过头了,而且正常情况下的许可应当也是连续的才对,他是有什么不便当局公开的工作然后招惹了什么人吗……”威瑟曼杵在墙边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手头的工作,险些撞上什么凸起物。
<瓦尔特|Walter> “这可不太好。”瓦尔特把照片拿远了一点翻来覆去,盯着里面的角角落落。
<瓦克|Wacke> “这……阿比盖尔和父亲关系不是不错吗?”
<HD> 瓦尔特仔细一看,发觉在这对夫妇身后,有一只穿着肥大的小丑服装的胳膊,手戴着一只白手套。
<瓦尔特|Walter>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这很奇怪。”瓦尔特定睛观察照片人物的衣着和影像是否有拍摄的时间……直到他看到那个毛骨悚然的玩意。
<瓦尔特|Walter> 他开始回忆自己见过的小丑的服装。
<温伽|Whonga> “这难道是……广场那时候……”温伽立刻想起了那时候看到的
<瓦克|Wacke> “我突然理解了小丑恐惧症……”
<HD> 确实差不多,确实差不多吧?
<HD> 瓦尔特只觉得这只手确实很像自己曾经见过的。
<HD> 瓦克发觉瓦尔特揭下这张照片的那片墙下头糊着一张看起来很像机票的东西。
<瓦克|Wacke> 瓦克伸出手把这张东西摘了下来:“这又是什么。”
劇透 -   :

<HD> 从上面的文字来看这是2015年6月6日,“WITWER, MICHAEL”乘坐美国联合航空从拉斯维加斯麦卡兰国际机场到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的的机印机票的一部分。
<HD> 然而,你们现在正处于1995年的盛夏。
<HD> 过往的乘机经历也告诉你们,美联航的机票并不长这样。
<HD> 至少现在不长这样。
<威瑟曼|Witherman> “托马斯先生就没察觉到这件事吗?但根据他之前的口述阿比盖尔的母亲在死前应当注意到了这件事…那她当时所说的那个他会不会指的不是诱拐孩子的达里邦迪而是小丑?”
<瓦克|Wacke> “这是,2015?”
<瓦克|Wacke> “我没看错吧,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算了。”
<温伽|Whonga> “2015……2015?所以这意味着美联航到那时候还没倒闭吗。”对于从没见过的机票样式实在摸不清头脑
<HD> 威瑟曼差点撞上的那玩意儿是一块看起来很旧的迷彩绿收音机,足足有背包大小。
<瓦尔特|Walter> “也有这个可能,但这个……这里是头一次出现像是来自未来的玩意吧。”瓦尔特把机票翻过来翻过去
<瓦尔特|Walter> “先前见到的都好像维多利亚时代的老古董或者类似的东西……”
<HD> 在其他人查看机票与照片的同时,你试着碰了碰收音机,发现它被粘得很牢。虽然这老古董的面板和主体都已经坏掉了,但硬把它拽下来的话似乎会把电池室给扯断。
<温伽|Whonga> “似乎的确是头一次,也没有见到什么复古以外的环境风格。”
<威瑟曼|Witherman> “…从某些能通晓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魔神来看出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物品可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可能是某些仪式带来的东西也说不定,我们晚上看到的东西和人也都像是来自某些时代的真货。现在不论发现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觉得太…吃惊……大概。”威瑟曼小心翼翼地摆弄了一下这台电子设备尝试直接在不摘下它的情况下打开开关。
<HD> 温伽被威瑟曼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你认出这东西一般更可能出现在什么军事历史博物馆。
<瓦尔特|Walter> “结合先前阿比盖尔和温伽出现在旧照片里的情形倒是有那么点类似。”
<瓦克|Wacke> 瓦克干笑了一声。“未来的东西大概就查不到了吧。”
<HD> 这是一台二战中盟军使用的SCR300“步话机”。尽管它的年代久远,它的状况很好……出奇得好。
<HD> 因为在威瑟曼扭动开关时,一阵静电音传了出来。
<温伽|Whonga> “这台东西,”也凑过去看收音机,“像是军队会用的那种……虽然应当是二战时期的老物件了,竟然还能用吗?”
<HD> 一个男性模糊单调的声音伴着杂音响彻了公寓。
引用
“India……”
“Moon……”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即刻开始录音。
引用
“Dallan……Exeter……”
 “……Daimonion……Seere。”
<HD> 这个男声念出了几个似乎毫无意义的单词,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HD> 喀的一声,步话机停止了工作。
<瓦尔特|Walter> 把录音设备放在旁边的瓦尔特面前在笔记本上听写了一串歪扭的字符“这该不会是召唤的时候念的东西。”
<瓦克|Wacke> “我不太理解但是可能……”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提到的达拉斯和埃克塞特又是。后者也是罗杰的出身地。”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留意了一下收音机刚才显示的电台频道,他小心地避开这台古旧的设备开始在墙上粘贴的物证堆里寻找其他看起来像是书籍或印有环形纹章的物件。
<HD> 只有脏兮兮的控制面板和主体没有被糊住的步话机输入极不稳定,刚刚这一下已经耗尽了它剩余的工作能力。
<HD> 你们在房间里继续呆了两个多小时,没有找到其他和恶魔学有关的证物,但头晕和恶心感却越来越强烈。
<瓦克|Wacke> 瓦克感觉头晕目眩:“呕。”
<HD> 瓦克从这堆破烂里抬起头,听见了墙的另一边传来的哭声。
<瓦克|Wacke> “等等,墙另一边好像有人在哭……”
<HD> 那个声音在哀恸之中哭泣了没多久,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瓦尔特|Walter> “这里会出现什么我都不奇……哎我的天。”
<温伽|Whonga> 这里是不是有点空气流通太差了?温伽正想起身活动一下,听到瓦克的话便顺势贴到墙上听听像是曾经听到过的人声吗
<温伽|Whonga> “……还是,挺奇怪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试着判断墙对面是哪个房间来着。
<HD> 温伽与瓦尔特没有听见所谓的哭声或者笑声,但你们突然意识到再过没多久,马上又要入夜了。
<HD> 而墙的对面……只能是走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正身想要赶往瓦克所指的墙壁所在的方向,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到阿比盖尔房间带有地图标记的那处壁橱前瞄了一眼。
<瓦克|Wacke> “我还听到笑声,怎么回事,你们听到了吗?”
<温伽|Whonga> “我没听到什么声音哎,走廊上应该没人。”拉开门往外看了眼
<瓦克|Wacke> “怎么会?”
<HD> 走廊上空无一人,壁橱里同样什么都没有。
<瓦尔特|Walter> “赶紧找二楼的路易斯问问情况吧,又快天黑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什么都没听见,壁橱那儿我也确认过了,那边也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威瑟曼离开了阿比盖尔的公寓房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匆匆朝二楼小跑而去。“一会还是我留在门口和路易斯谈谈,你们来几个人去搜查他的房间。”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因为不到二十四小时前的混沌经历抹了把脸,迈步往楼上去之前他在一楼两名住户的房门上贴着听了会儿。
<瓦克|Wacke> “没问题……”瓦克揉着太阳穴跟上其他人。
<温伽|Whonga> 看了看走廊上相比来的时候是否有什么变化,温伽不明所以地走上楼梯。
<HD> 卡伦的房门传来了时不时的打字声,另一间房里则偶尔发出有人走动徘徊的声音。
<HD> 几人先上了二楼,发现路易斯正倚在门边无所事事地看着楼梯口。
<HD> 几乎是一上去,你们便和他对上了视线。
<威瑟曼|Witherman> “路易斯先生?真是巧了,我们还想去你家找你。”威瑟曼毫不避讳地抬手和对方打了招呼,投去一个友善的眼神。“你怎么在走廊上,工作还顺利吗?”
<HD> 他看起来也就比昨天多梳了两下头,仍旧是一种不修边幅的模样。见到你们之后他的脸上绽开了个笑容,“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来?”
<HD> 此时的时间为下午三点过八分。
<温伽|Whonga> 怎么有种对方特意在天黑前等着的感觉,温伽随即又觉得好像想太多,在一边留心着他的神情:“收拾了半天东西在这站着还蛮累的,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点下午茶顺道聊聊?”
<威瑟曼|Witherman> “刚才整理东西花了些时间。”威瑟曼抖抖手腕调整了表的位置,“或者进你家聊聊也行,有些事我想不太方便在走廊上问。我们也需要对您的公寓房进行一点小检查,希望您可以配合一下。”
<瓦克|Wacke> 瓦克在最后面疑神疑鬼地四处打量,刚才听到的声音让他颇为不安。
<HD> “出去吗?啊,不了。”
<HD> “不过我家也……呃,”
<HD> 他尴尬地笑了笑,“乱。”
<温伽|Whonga> 毫不意外……或者说如果他真的会出去才真令人意外,温伽笑了笑:“没关系,谁家不是呢。只要您不介意的话我们都无所谓。”
<威瑟曼|Witherman> “对一群刚从艺术家的公寓走出来的探员们说乱大概还不足以吓退他们。”威瑟曼笑着耸耸肩从包里取出伪装的证件展示给对方,“我们不会介意这件事的,毕竟这也是工作,对吧?”
<HD> “进去当然可以,”他一把拉开了门,露出了室内地板上乱七八糟的颜料盒。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对屋子的主人点点头,他环顾这个房间,既然颜料盒乱丢那作画的地点应该就在不远处。
<HD> 除了一地的颜料盒以外,你们还发现了堆叠在一起的披萨盒、没洗的衣服与满满一水池的脏盘子。
<温伽|Whonga> 颜料……温伽想起自己手里已经消耗掉了的蓝黑粉末,四处看了看是否有类似性状的东西或有显眼蓝黑色的画作。
<HD> 路易斯跟在你们后面走进门,对这个垃圾场耸了耸肩。
<HD> “不过说实话,我跟她不住在一层,确实碰到得也不怎么多。”
<瓦克|Wacke> 这里还能叫披萨吗?瓦克瞥了一眼盒子包装有没有印东西。他有一种帮人打扫卫生的冲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的目光落回路易斯是手指上,不知对方手上是否还有墨水的痕迹。他对其他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先进屋。“说起来路易斯先生之前是说您和阿比盖尔女士不是很熟是么,那在您的印象里她和公寓里所有人的关系如何?或者说您还记得有什么人会去登门拜访她么。”
<HD> 包装盒上印着纽约的寻常速食品牌,不过给人一种至少是几个月前的垃圾的感觉。
<HD> 瓦尔特与温伽目光所及之处没有油画等作品,倒是发现了几支炭笔散在桌面上。
<HD> 角落靠在墙边的架子上有画了一大半的炭笔画,风格诙谐,像是某种插画或者讽刺漫画的一部分。
<温伽|Whonga> 目光被那些画吸引过去,温伽不经意地靠近了架子去看看内容。
<HD> 路易斯随便找了几张还能坐人的椅子给你们,自己抱着臂用仍旧沾染墨色的指尖敲打起手肘。“一般一楼的人会和她见面比较多吧,我想。”
<HD> 插画师的房间临窗,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画上,漫画风格的笔触精妙不乏技艺,但作者似乎对其并不上心,画得比较粗糙。
<HD> 弯下腰看披萨盒的瓦克一扭头发现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HD> 定睛一看,你发现是床下的一面镜子。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写过对方后便直接坐了下来,“有一件发生在去年的事我需要和您确认一下,去年的这个时候阿比是不是在公寓里被一个怪老头抢劫过?你还记得那件事是发生在八月几号的么?”
<瓦克|Wacke> 瓦克眯起眼睛:“您床下放了一面镜子?是不小心落进去的吗?”
<HD> “哦?”
<HD> “我记不清了,是夏天的事情吗?”路易斯的注意力显然在瓦克那边,他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威瑟曼的话,自己走过去把镜子扒拉了出来。
<瓦克|Wacke> 瓦克凑过去看了看这面镜子有没有什么标记。
<HD> 被他拽出的是一面巴洛克风格的精致镜子,有一人高,没有任何标记,但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温伽|Whonga> 这些数量较多的完成作品却没那么认真的感觉……如果这些是工作,那他爱好的是颜料作画?但屋子里并没有什么那种类型的完成作,温伽四下转悠着也被那镜子吸引了注意:“这想来很贵的收藏品吧?”
<HD> 瓦克回忆起了之前在乱七八糟的杂志上见到过的照片,根据风格判断,这面镜子可能出自19世纪晚期的瑞士或者法国。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是去年夏天——这镜子也太大了些,这种贵重物品就放在床底不会有些可惜么,要是能摆在墙正中看起来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装饰品。”威瑟曼客气地称赞了声对方的品味顺着镜子的事问了下去,“这是您的收藏品吗?”
<HD> “噢,差不多吧。因为没地方放嘛。”
<HD> 他莞尔一笑,又把镜子推了回去。“而且你不觉得它和这垃圾场很不配吗,我还是不要做暴殄天物一样的事情比较好。”
<威瑟曼|Witherman> “你是从哪儿买到它的,旧货市场还是哪个古董商手里?我之前也想过要不要给父母在乡下的新屋装面镜子,这看起来应该不是美国产的吧……?”威瑟曼拿笔点着下巴。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思考一阵,翻开笔记本上door on 7/12的标记与此处房间内设施对应。
<瓦克|Wacke> “看起来有股瑞士或者法国的味道。”
<HD> “跳蚤市场哦。”
<HD> “怎么,我还以为是仿品,不会真的很值钱吧,那我也太走运了,哈哈哈哈。”
<温伽|Whonga> “要不等您缺钱的时候找人鉴定一下?当然永远不缺钱是最好的啦。说起来您最近在画的东西都是什么呢?看到这么多颜料就不由自主想看看它们在懂行的人手中能变成什么样的画面了。”指了指到处都是的颜料盒,露出纯粹好奇的表情
<HD> 瓦尔特思索了一下,意识到那个标记对应的正是有床的卧室。
<HD> “最近用这玩意儿比较多,”他拿起桌上的炭笔晃了晃。“我是给杂志啊漫画啊画封面的,最近突然感觉还是黑白的东西比较适合我,所以就不用颜料之类的东西画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还以为路易斯先生是钢笔画画家?看来您的业务范围还挺广泛的。”威瑟曼指指对方沾着墨渍的手,“您平时有固定合作的杂志社么?”
<HD> 路易斯随意地指了指他那几张炭笔画。“献丑了。”
<HD> “西弗斯吗?他在上东区呢。”
<HD> “啊,准确地说……是经纪人……”
<威瑟曼|Witherman> “…这可了不得,你的经纪人住上东区?”威瑟曼真情实感地露出了吃惊的面孔,“住在那儿的都是家里的一个房间的价格都能顶得上我三套公寓的有钱人吧。”
<HD> “这个,他办公室还蛮小的,不过那家伙——西弗斯先生,”
<HD> 他放下了炭笔,“是业内挺有名的经纪人,就像牧羊一样管着五十多个自由职业艺术家,这样比喻差不多吧。”
<威瑟曼|Witherman> “这听起来可真是…嗯哼,专业的。”威瑟曼的钢笔又在指尖转了一圈,根据对方的描述这位经纪人似乎不会太难找,“他最近还有给你安排工作么,看你的屋里还有一些半成品稿,但我们从公寓管理方那边问到您似乎还有一些待缴清的费用,是您的工作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HD> “最近没什么灵感,不过他平时也不咋来管我,”路易斯打了个哈欠。
<HD> “毕竟五十多个人呢,没时间一个个看吧。”
<HD> “画画嘛,就是有时候有时候没钱呀。”
<HD> “还有那么百分之零点一的人死后很有钱吧。”
<威瑟曼|Witherman> “死后有钱那也享不了了嘛。”威瑟曼环视了一圈室内寻找桌面或是那堆杂物之间有没有什么墨水书写过的纸张。
<HD> 威瑟曼看到了脏盘子、没洗的叉子、穿过的衬衫……
<HD> 就是没想找的纸。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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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第十二幕:你看见了?
« 回帖 #12 于: 2021-06-30, 周三 01:33:53 »
引用
1995年8月12日下午15:38,纽约。
劇透 -   :
<HD> ——————————————————
<HD> 和证物搏斗几个小时之后,你们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了插画师路易斯·波斯特。
<HD> 他为人礼貌随和,对你们提出的问题几乎可以说是对答如流,但在措辞和避开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方面多了几分圆滑老成的味道。
<HD> 除了波斯特的几幅炭笔画以外,你们意外在他的床下发现了一面巴洛克风格的一人高镜子。
<HD> 波斯特表示这是他之前淘来的地摊货,如果是真的,他一定很有眼光。
<HD> 路易斯似乎很高兴你们不再坚持观赏这面镜子,“他叫迈克·西弗斯,我的经纪人。”
<HD> “不过我怀疑他最近还挺忙的,说不定已经把我忘了呢,哈哈哈哈。”
<温伽|Whonga> 假使有机会的话要找个路易斯不在家的夜晚时段来访。温伽悄悄在日程本上用记号笔在临近几天的日历处写下了这里的门牌。
<威瑟曼|Witherman> “您有他的联系方式或是办公地址之类的么,顺便一问他可曾拜访过或提出过拜访这里?”威瑟曼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牵回对方的注意力,他的笔滑到了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又转了回来。
<HD> “有是有,不过,哎呀……他可是个大忙人,是不会一个个来敲门找我们的吧。”
<HD> 路易斯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微妙的嘲讽神色。
<温伽|Whonga> “这么说他一直只通过电话或者邮件书信联系您?最近一次大约是在什么时间呢?”
<HD> “你看,这年头连高中生的家长都不兴跟这么紧了。”他转过身扯了张纸潦草地写了个地址丢给你们。
<HD> “忘了——总感觉还是上周的事情,”
<HD> “我向来记不清时间啦。”
<威瑟曼|Witherman> “您看起来对这位经纪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威瑟曼拿笔点点自己眉心的位置,“哦,这和案子没什么关系,随便说说就好,我只是好奇您刚才提起他时为何看起来不太…高兴?”
<HD> “有吗?”
<HD> 路易斯反问道。
<瓦克|Wacke> 瓦克一面听一面望向窗外,他多少有种奇怪的感觉。
<HD> “我只是跟他没什么可说的而已,他是一名值得尊敬的老先生,但换谁都不会喜欢和催稿的多聊吧。”
<HD> 他换成一种轻松的语气补充道。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则凭借训练在一旁观察路易斯的神色举止有什么异常之处,他手里的笔还在笔记本之前的记录上机械性地反复划了几道。
<威瑟曼|Witherman> “稿子的问题上倒确实感同身受,”威瑟曼耸耸肩,他又瞥了眼对方的表情决定暗自记下一笔后便先忽略这个问题,“那您在二楼的那名邻居女士呢,那名米歇尔女士,我听说她是个颇不好打交道的人,您是怎么看她的?”
<HD> “她不太喜欢咱们呀,你懂吗。”路易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举止比你们之前见过的同龄租户更像他这个年纪的青年,又没有卡伦身上中年人的颓废感。这名插画师谈吐风趣,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要好聊很多。
<HD> “说正经的,她人有些古怪不过在文学方面还是颇有造诣的。不是吗。”
<HD> “可惜她不怎么跟我们讲话。”
<温伽|Whonga> 他说上周……那很可能也和找不到卡伦的编辑一样,实际联系时间已经更久了。但令温伽着实疑惑的是,如果这里的住户基本都选择了“搬去楼上”,为什么还要在白天维持着稀薄的和外界的虚假联系。
<威瑟曼|Witherman> “是吗,之前我们想来上门找您却发现您不在家但米歇尔女士屋里听起来热热闹闹的,还以为你们在她屋里有什么活动呢。”
<HD> “噢?那可真是稀奇。但我没听说过她有办过这种活动。”
<HD> 他朝你们俯过身把一只手拢在了嘴边压低声音。
<瓦克|Wacke> “哦,这么一说我也想问问,您在这里居住这么久有没有过什么你觉得比较古怪的事情。”瓦克不抱希望地问到。
<HD> “我是说,她看起来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HD> 路易斯哈哈一笑又直起身,“没有,最奇怪的事情也只有最近警察的光顾多了起来吧。”
<HD> “不过,人真的能从楼里凭空消失吗?”
<威瑟曼|Witherman> “谁知道呢。您真是个风趣的人,在学校里应该朋友很多吧。”威瑟曼在心中暗自感慨一声面前青年的脾气,“我想没有活人能凭空做到这种事,要是魔法当真存在这世界不早就乱套了。倒是有说法是她是和一名推销员私奔了还是什么的。”
<温伽|Whonga> “我们也觉得凭空消失不太可能,所以正竭力寻找她的一切去向。您有听说过她和推销员相关的传闻吗?”
<威瑟曼|Witherman> “这几个月以来您有见过什么不是这儿的住户的人进入这座公寓吗,我听说三月份左右有人来修电视过?”
<HD> “推销员?这口味还真是老套。”
<HD> “修电视的……完全没有印象。”
<HD> “怎么,您,”
<HD> “看见他了?”
<HD> 路易斯微笑着问道。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趁着其他人跟路易斯谈话,他的目光开始扫过房间内有没有除了炭笔新作之外的彩色颜料旧作。
<瓦克|Wacke> “托马斯说最后一次见阿比盖尔是在四楼的告别会,那次你去了吗。”瓦克决定主动提出四楼看看路易斯的反应。
<HD> 室内没有色彩画作品,那些颜料墨水丢在地上的原因可能是屋主压根就懒得把这堆东西收起来。
<温伽|Whonga> “上次来整理阿比留下的东西时,好像走廊上有谁经过向上去了。不过我没看清那是谁也没有跟上去,就在想会不会有住户以外的人进来。”反正也确实没有看清,温伽一边回答一边判断路易斯的表情传递着怎样的信息
<威瑟曼|Witherman> “不,当然没有。我是听这儿的管理员说的。”威瑟曼不知为何感觉有点背后发冷,他下意识提了下衬衣领子,“管理员说那个修电视的上门之后失踪了,我比较想知道是谁雇的他,您印象里这儿有哪个人有经常看电视的习惯么?”语毕他环视一圈室内留意周围的电器陈设。
<HD> “你们哪里听来的这种话,”路易斯又笑了起来,看起来像只柴郡猫。
<HD> “这楼有四楼吗?”
<HD> “如果这是你们一起编排出来的什么心理测试的话下一句话不会是你们在四楼看到了电视修理工了……吧。”
<HD> “你们看见了吗?”
<HD> “我猜卡伦看电视可能比较多。”
<HD> 他没等你们回答就跳向了你们的下一个问题。
<HD> “有外人进来的话一般都是楼里的人开的门,除非是管理员。”插画师正色道,他刚刚似乎确实觉得你们的话很有趣。
<HD> 不过温伽总觉得自己从对方身上看出了一种藏在他天生的社交魅力下的东西,比如喜欢反复反问别人的狂躁的迹象。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扳起脸,“当然没有,你不必清楚那些证词分别是出自谁之口的,它们彼此之间可未必有什么联系。或许只是有人听说这楼里死过两个人而建筑师又是个诱拐杀人犯后编出的说法呢。”他啪地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
<HD> “什么?”
<HD> “什么诱拐杀人犯?”
<HD> 温伽紧接着从路易斯的追问中听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好奇。
<温伽|Whonga> 不知这能不能划作艺术家普通的怪癖之一,但温伽还是晃了晃手里的笔用眼神与其他人交流一番,提醒他们似乎对方态度有些诡异。
<威瑟曼|Witherman> “和这栋楼有关的历史小故事,我想公寓管理方应该也不可能会告知这方面的东西。我是说设计了这栋公寓楼的人可能从接管这项工作的那年开始就在策划诱拐杀害一些孩子什么的,当年似乎引起了些轰动,但具体的东西我可是也不明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威瑟曼的眼珠转了一圈决定把案发现场的细节直接略过,也不知在担忧什么。
<HD>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噢,不必露出那种表情。”
<HD> “你可以认为我是灵异爱好者。”
<HD> “毕竟我一般是画那什么……幻想类作品的插画的。”
<HD> 他随口嘻嘻哈哈略过了这个问题。
<瓦尔特|Walter> “幻想类啊……像楼里地下室那些那样?”瓦尔特半开玩笑。
<HD> “啥地下室,我从来都不去那里,太潮了。”路易斯摆摆手,尽管掩饰得很好,但他语气中的兴趣消散了不少。
<HD> 瓦克在接收到温伽的信号之后仔细留意了下插画师的谈吐与举止,你意识到如果不是捕风捉影的话,对方的心理与行为特征在种种方面与所谓的反社会人格有所吻合。
<威瑟曼|Witherman> “此前我们也担心过会不会是什么模仿犯,但阿比盖尔毕竟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们进了她的屋子才发现了她那些惊人的作品…啊,真不敢想象她理论上应当是个画家。ARTLIFE在邀请你们这些有才的艺术家时应该下了不小血本吧,你是为什么接受的邀请搬进的这里,当年他们有和你谈过什么么?”
<HD> “这里是纽约嘛,房租很便宜有什么不来的理由吗?”
<瓦克|Wacke> 瓦克在本子上写下他的判断,然后装作给同事看自己做的记录的样子对别人晃了晃。
<HD> “之前也说过我们都不是什么常常都兜里有子儿的人,不如说幸运的是我们才对。”
<温伽|Whonga> <如果他们认识,想必关系不错。>伸出笔尖在瓦克本子上加了句批注
<威瑟曼|Witherman> “嗯…您还记得当年邀请接待您的ARTLIFE负责人叫什么名字么,也是辛西娅女士吗?”
<HD> “是她没错,挺和蔼一人。”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钢笔收回了记事本的笔夹里亲身站起对路易斯点了点头,“也不算早了,我们就先不打扰您工作了,感谢您的配合。之后如果还有什么情况我们可能会再来的,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带杯咖啡。”
<HD> “如果方便的话那挺好的。”
<HD> 路易斯高兴地把你们送到了门口。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朝路易斯笑笑比了个晃杯子的手势,他对其他人招手转身离开了路易斯的公寓房。
<瓦克|Wacke> 瓦克点点头:“回见。”
<温伽|Whonga> 他在高兴这场谈话终于结束了还是什么别的……温伽扫过他脸上的表情转出门。
<威瑟曼|Witherman> “现在几点了?”威瑟曼瞅了下表,“现在开车去上东区或许还赶得及在傍晚前问完事儿,托马斯的父母毕竟不是纽约人,或许等我们上门拜访完毕后再打个电话过去会比较合适。在出门之前你们还打算先去哪儿吗……?”
<HD> 插画师脸上的笑脸更像是一种常态。
<HD> 不如说自打你们第一次见到他以来,他就没多少时间不在笑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先一步走了出去“还有点在意的东西要查”
<瓦克|Wacke> 出了门后瓦克仍然觉得有些不安,如果那个年轻人当真有反社会人格,他大概很乐得见到一些糟糕事情。他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和队友交流:“我觉得路易斯看起来可能比我们想得麻烦的多。我?屋子内我可能没有了,我现在非常想问问上一家负责这里的公司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温伽|Whonga> “奇怪到有点典型的家伙。”温伽放轻声音走向楼梯,“如果说之前我已经建立了部分关于达里邦迪的犯罪肖像,那这个形象可以说和路易斯重合度比我预想的高多了。如果会经过书店的话我想去找找路易斯所谓的幻想画作。”
<瓦克|Wacke> “不错。”
<威瑟曼|Witherman> “或许可以在晚上收工回去之后再去确认一下那家叫星辰的公司的工商信息,但公寓的转手毕竟是67年的事情了,就算这家公司现在还在但它现在的员工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威瑟曼跟上瓦尔特的步伐。
<瓦尔特|Walter> “某种直觉……我想看看伊恩那起案子的细节。德克雷格有限公司,还有楼道里那一串名字。”
<瓦克|Wacke> “按理说行会有一些文件……希望吧。”
<温伽|Whonga> “通过现在的员工如果能联系上当年的当事人是最好的,就当是个成功率未知的尝试了。”
<温伽|Whonga> 本来是往出口走着,看着向下延伸的楼道想起了刚刚路易斯失去兴趣的表情,干脆一路顺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去
<瓦克|Wacke> 瓦克探过头:“你要下去看看吗?”
<温伽|Whonga> “因为上次发现的字条也还没得到进一步的结论,不知道我们离开期间会不会多些或少些什么,看一眼再走?”
<瓦尔特|Walter> “上次在这里除了一间画室之外没发现别的什么。”瓦尔特耸耸肩“有新的痕迹或者新作品也不是不可能”
<瓦克|Wacke> “你们说得对……”瓦克缓步跟了下去。
<HD> 地下室和你们来时一样,甚至连画的位置都没有变过。只是你们没再见到那几罐亚麻籽油,而且“我的大作”也仍旧是一片空白。
<瓦尔特|Walter> “这里的东西风格像是托马斯的,下次找个时间问问他本人关于那个Sami或者……这里都有谁在使用?”
<温伽|Whonga> “那个不知道是谁的Sami把他的油取走了啊……不过也不知道那是谁留给他的,只能先和托马斯打听了。”感觉非常困惑地转了一圈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马尔库斯给我们的钥匙里有另几间储藏室和锅炉房的么?”威瑟曼回到地下室走廊上敲着另几间房间的门。
<瓦克|Wacke> “全部都给我们了吧。我们看过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还是等之后再来吧。”威瑟曼摸出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两圈险些将它飞出去,“该去有钱人住的地方了。”
<温伽|Whonga> 没什么其他匪夷所思的变化该算是好事了,从来没觉得如此乐观过,温伽转身上楼走出公寓
<瓦克|Wacke> 瓦克出门后神使鬼差地看了一会儿那个石像鬼才跟着队友离开。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笔记展在车仪表盘前头,待其他人上车之后照着路易斯提供的地址往上东区驶去。
引用
1995年8月12日下午16:30,纽约上东区。
劇透 -   :
<HD> 如果说纽约是美国金融贸易的中心,那么上东区就是纽约的中心。曼哈顿的这一区域围绕着中央公园而拔地而起,吸引了全美国最有钱的居民来此定居。
<HD> 上东区拥有全纽约最棒的资源,走在街上让人既感到时代的繁华又不禁为人世之间财力的悬殊而在心头浮上几丝苦涩,这里也坐落着数量惊人(且入场费惊人)的私人俱乐部。美国的下层人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些门后是些什么。
<HD> 走在曼哈顿的街头让你们短暂忘记了麦卡利斯塔的超自然事件,毕竟这里是如此的之世俗而浮华。
<HD> 除了偶尔想起还有人在离你们挺近的地方开着比你们贵很多倍的豪车时会感到几分不快以外,这一趟旅程称得上是某种放松。
<HD> 路易斯的地址把你们引向了一间狭窄而拥挤的办公室,给你们开门的是一名看起来严肃正经而疲惫的白人男性,六十岁上下。
<威瑟曼|Witherman> 自下车之后威瑟曼就戴上了他那顶皮帽子,这让他在都市最奢华的地段看起来格外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他谦逊地对开门者点头致意。“请问您是西弗斯先生吗,我们是FBI的警方顾问,请问您现在有时间接受我们的一些有关路易斯·波斯特先生的提问么?”
<HD> “是我,”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副金丝边眼镜,听见路易斯的名字之后这位老人皱起了眉。
<HD> “我至少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他怎么了?”
<温伽|Whonga> 从来不在意自己的旧公文包和西装会不会在这种地方像个乞丐,倒也算是件心态上的好事了。温伽四处看了看办公室里有没有之前出版过的样刊:“请问您上次联系他是用什么方式、大约什么时候呢?他有没有与以往不同的什么反常表现?”
<HD> “电话,我没时间上门一个个找这群家伙。他上一次给我稿子是在5月4号,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说过这小子出门。”
<HD> “我得说他真是——疯了。”
<瓦克|Wacke> “此话怎讲?”
<温伽|Whonga> “疯了?这是发生了什么,请您详细说说。”认真地翻开一页新笔记
<HD> “好吧,虽然艺术家经常有点过于感情用事或者什么,但他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HD> “他把之前的所有客户都给踢了。”西弗斯话中带刺地说道。
<威瑟曼|Witherman> “路易斯先生的公寓管理方称他拖欠各类款项也有一些时日了,我们不知是不是他在平日的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或是起了什么矛盾。”威瑟曼抽出笔记翻到折页的部分展开,“虽然我们其实见到了他的人,不过提起您的时候他的表现似乎不算特别自然,您和他之前是经历了…啊我的天啊,他有说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HD> “实际上他在纽约仅仅三个月就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创下了纪录,非常了不起呢。”经纪人略带讽刺地补充了这句话。“谁知道?”
<HD> “要说可惜倒也是非常可惜,毕竟他本来大有前途,有可能成为下一名伟大的幻想艺术家。”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翻开笔记本一页,他想起屋子里那些随性的新画有些汗颜。
<HD> 西弗斯耸耸肩,“当然现在是没戏了。我也没时间去拉他一把,这是他的选择。”
<温伽|Whonga> “说到这个,我们去上门拜访时却没在他那里看到什么这类的画作,不知您有他以前的作品能让我们参考下吗?”
<威瑟曼|Witherman> “三个月?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纽约的,您之前是怎么相中他的,啊,是的,有没有什么从前的作品之类的呢?”
<HD> “这谁记得清,我有很多人要看着,大概就是他搬来的那段时间吧。”他转身从桌上一大堆杂志画报和书册中拽出了几本纽约赫赫有名的杂志,封面的画风正是你们见过的那种。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接过杂志开始翻看插图,寻找有没有像是来自夜间楼层的东西。
<瓦克|Wacke> “可以说是自毁前程……一个刚刚来纽约的年轻人。”
<HD> 在经纪人丢给你们的几本样书中很少有色彩画,同样不存在任何异常之处。他摆了摆手,“错过了截稿日期,艺术总监的电话也不接。他大抵是打定了主意要人间蒸发吧。”
<瓦尔特|Walter> “艺术总监?”
<温伽|Whonga> 能为这么有名的杂志画封面,那公寓里真是人人都有很大本事,温伽眉头拧成一团,试着一起从画面中看出什么端倪
<HD> “不就是老客户?没什么区别。反正都不接。”
<HD>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这里还有一堆事情。”西弗斯指了指桌上贴满的联系人便条和日期。
<瓦克|Wacke> “哦……不好意思,谢谢您。”
<威瑟曼|Witherman> “在您的印象里他还有别的亲属或是联系人什么的么?我们倒是见着了他人,他说自己没什么灵感,但也在他那间乱糟糟的屋里见着了些半成品之类的东西,我怀疑他有阵子没出门了…在他失联后有什么陌生人联系过您么?”
<HD> “陌生人?没有。我这段时间接到的都是工作电话。”
<HD> “我对他家……哎,没什么印象,他们人真的太多了。”
<HD> “我又不是他们的小学班主任。”
<HD> 西弗斯摘下眼镜揉起太阳穴。“印象里他不怎么提起过这方面的事,可能不在了,可能关系不好,不清楚。”
<威瑟曼|Witherman> “感谢您。如果之后有接到什么陌生通讯或是和路易斯有关的消息的话可以联系我的这个邮箱。”威瑟曼从笔记上扯下一张纸条在上头写了串自己的电邮递了过去。“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瓦尔特|Walter> “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瓦尔特意识到波斯特这边似乎没有什么亲属着急寻找的消息,但这一切都能用常理说得通。他也起身准备离开。
<瓦克|Wacke> 瓦克挪出门外,“我们先把给托马斯父母的电话打了如何?和你之前说的那样”
<威瑟曼|Witherman> “或者可以分头处理这个问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威瑟曼翻出那沓资料把托马斯父母的电话号码交给瓦克,这才想起来马尔库斯留下的通讯方式是串电邮。
<温伽|Whonga> “路易斯那样的人就算直接问他感觉也不会有什么合适的答案,只希望我们下次过去的时候他会出门吧。”
<瓦克|Wacke> “谢谢。我是这个意思。”瓦克接过纸条去一边打了个电话
<威瑟曼|Witherman> “好吧我怀疑自己现在迫切地需要一台电脑或许我们得去趟市里的图书馆借用一下公共的。我得去联系一下马尔库斯。”
<瓦尔特|Walter> “哎,你不是一个人。”瓦尔特抓抓头发
<温伽|Whonga> “可以去我的研究所,电脑连着一些数据库还算方便。”
<瓦克|Wacke> “哦……也不是不行,或者我这边也行。”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等电话接通一边嘀咕。
<HD> 说话间,接通电话的是一名中年男性,对方的口音听起来有点西裔特有的腔调。“您好,我是亚瑟·曼努埃尔。”
<瓦克|Wacke> “您好,这里是fbi探员,请问是托马斯先生的父亲吗?”
<HD> “我是……我……等等,FBI?”
<HD>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顿时焦急了起来。“是有我儿子的消息了吗?”
<威瑟曼|Witherman> “我住在布鲁克林可能稍微有些远…”威瑟曼招呼其他人上车,“报个地址给我,我们去最近的,如果你们天黑后还想折回来的话。”
<瓦克|Wacke> “哦……您儿子所在的公寓发生了一起失踪案,我们调查的时候也了解到了您儿子的情况,想和您这边了解了解情况……”瓦克写了个地址给威瑟曼,作为一个财务主管他住得还不错。
<瓦克|Wacke> “当然,您儿子还在公寓内,只是精神状态不算很好。”
<HD> “我们——我们非常着急,我们好几个月都没他消息了。”
<HD> 托马斯的父亲声音有些发颤,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HD> “我们之前报了警,但是……”
<HD> “什么?”
<HD> “他还在公寓内?”
<HD> 对面的声音奇怪地上扬了起来,似乎非常震撼。
<瓦克|Wacke> “我理解,非常理解……呃,能请您继续说说您之前报警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要在高级公寓里干那种事吗?”威瑟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指瓦克提供的地址,他压低了声,“晚上被邻居听见会不会比较不好解释……”
<瓦克|Wacke> 瓦克挠了挠头,他觉得威瑟曼话里有点古怪但是他有点没空指出这个问题。
<HD> “我们3月31日那天晚上去公寓找他时有个提着手提箱带着一条大灰狗的男人跟我们说他已经搬走了。”
<HD> “这么说他骗了我们……?!”
<瓦克|Wacke> 瓦克愣了一下,他招呼其他人来听电话里漏出的声音。
<温伽|Whonga> “果然还是不要在我的办公场所兼住处干那种事。”想起这一茬来就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提案
<瓦尔特|Walter> “我觉得只要是有邻居的地方都难免…要有更合适的地方也成。”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索性调转车头往下东区过桥的方向驶去,“问问曼努埃尔先生他有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那家伙自称是公寓的住户么?”
<瓦克|Wacke> “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他说他住在那儿?”
<HD> “个子很高,但长相挺普通的,我……好像很难说出有什么印象。他说自己是租户没错,倒是那条狗……”
<HD> 不知是不是瓦克的错觉,亚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疑,仿佛因为狗的事情想起了什么。
<瓦克|Wacke> “狗怎么了?”
<HD> “我不确定这有没有关系,因为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像胡话。”
<瓦克|Wacke> “没关系,您说。”
<HD> “我只是突然想起托马斯小时候有过那种……呃,小孩子常有的看不见的朋友之类的。”
<HD> “当然我们都没当真……”
<HD> “他的想象朋友是一个穿着西装叫……”
<HD> “叫JC的男人。”
<HD> “还有他的宠物狗亚伯拉罕。”
<瓦克|Wacke> 瓦克表情扭曲了一下。
<瓦克|Wacke> “请您继续说说,他有提到过这个‘朋友’的种种吗?”
<温伽|Whonga> 出现了,从小就明确和这公寓不存在的住户扯上关系的……温伽期待着这位家长能记得更多小托马斯描述的细节
<HD> “他不常提起细节,我们那时候也只觉得是小孩子的戏言……不过谢天谢地!你们见到他了,我现在就想过来一趟。”
<瓦克|Wacke> “您之前有在早上来过公寓吗?”
<HD> “不,我们——我和我的爱人,只来过一次,就是那天晚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巴着方向盘向布鲁克林的方向一路驶去,“我们能体谅您的心情…不过近日以来因为那栋公寓里发生的恶性绑架事件和周围的安全事故频发的原因,您儿子居住的公寓大楼暂不接受其他外人的探访,但我们能保证他的日常供给都是安全妥当的。”
<HD>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但很快就再次开口,“我明白了,如果还有后续消息的话请打电话给我们好吗,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HD> 不管怎么说,听见托马斯还活着的消息确实让他的父亲听上去比一开始冷静了一些。
<瓦克|Wacke> 瓦克一时间有些不忍:“您那边过来要多久?我们会想想办法,如果可以探视的话我们好联系您过来。”
<威瑟曼|Witherman> “以及您说的那名牵着狗的男子…他应当不是这里的住户,根据公寓的管理守则那里是禁止饲养犬类的,所以他所说的东西你们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之后有新的消息我们会随时联系两位的。”
<HD> “我们随时可以从长岛过来,只要能见到他……”
<HD> “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就是希望尽快好吗,尽快。”对面的声音小了下去。
<瓦克|Wacke> “我们很理解您的心情,今天先不打扰了,如果我们这边有新的进展会告诉您的。”
<HD> 对方道谢过后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劇透 -   :
<HD> 不久之后你们一路驱车来到了威瑟曼位于布鲁克林的住所,与你们刚刚离开的光鲜亮丽的上东区相比,这里便是另一种不同的光景了。
<HD> 你们跟着威瑟曼这个顶着假名的临时队友上了真的门,比起住汽车旅馆这种事情还是很新奇的体验。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几乎是能确定他今天中午出门的时候忘了收拾水槽里的半杯咖啡,可能还有冰箱里吃剩的半碗沙拉或是披萨之类的随便什么东西,他数着经过的路口打了个弯驶进了一条墙上爬满了街头涂鸦的排屋前停下了车。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你们要吃饭的话我这儿倒是有厨房…”威瑟曼数出一把有些生了锈的钥匙打开了从左往右的第三扇门从狭窄得过了头的楼梯间里挤了上去。“这儿的人晚上都很吵所以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被听见的。”
<瓦克|Wacke> “呃……很有生活味道。”瓦克适当发言。
<瓦克|Wacke> “我得借用你的电脑。”
<威瑟曼|Witherman> “隔壁那个兄弟的音响声会挺大的,好像是个唱摇滚的还是什么的,哎呀,我也不清楚。”威瑟曼的把风衣往玄关上一搭挪开地板上的一堆还没收拾好的堆书纸箱一溜烟钻去电脑桌前。
<温伽|Whonga> “原来正常住宅晚上也会这么吵的!”在对只剩一个人来说太大的地方住惯了后,进入这种稍微拥挤的居民楼工作甚至对温伽来说算是久违的新奇体验
<瓦克|Wacke> 瓦克非常尊重队友的隐私,他背着身子等人家准备电脑。
<威瑟曼|Witherman> “稍等一下,很快,很快。”键入密码后威瑟曼不知为何多做了几步多余的操作后才打开电邮的界面,在联系人框里拉出马尔库斯的地址,<马尔库斯先生您那边能查阅到罗纳德·詹姆斯·布巴赫和埃里克·克里斯托·卡特这两名前盟军士兵的更详细的档案吗?我们在事件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两名在1955年于同日同一地点死亡的两人的身份证明,他们的过去履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您能协助查阅一下有关这两人曾经共事的工作履历的话那就帮大忙了。>
<瓦克|Wacke> “没事,你要是有要处理的东西的话慢慢来……”瓦克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
<HD> <我需要确认一下,你们是真的确定它很重要吗?>
<威瑟曼|Witherman> <那两份身份证明是我们在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从两个亲眼见到的会动的人影身上拿下来的,后续的调查里我们才发现那和当年的案发场景高度重合,但目前我们可能还不方便透露太多的细节,这中间需要您协助我们跟进情报确认一下我的猜想…他们是不是在55年之前有过共事的经验?>
<瓦克|Wacke> 瓦克在等待期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HD> 马尔库斯没有回复威瑟曼,在你们失去耐心觉得这事情八成是没戏了的时候,一份文件冷不丁地传到了传真机上。
劇透 -   :
<威瑟曼|Witherman> <年份和代号名称…这三人都是组织的人,他们都在55年参与了同一个代号为Bristol的行动?最后那个尤利西斯的失踪完全没有在媒体上有过报道。>
<HD> 自然,马尔库斯没有对这张纸片做出任何解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的公寓显然缺乏打理,他在屋子边角堆放的那些装着书和DVD的箱子早就落了灰,大抵是自他搬进这儿的那天起就没再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过。除此之外屋里的布置大概只能用缺乏生活情调来形容,所有的角落甚至是摊开的书页和纸张上都弥漫着一股咖啡味。
<威瑟曼|Witherman> “喏。”威瑟曼把电脑腾了出来,他挥了挥那张传真纸把它用马克杯在桌面上摊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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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戏言
« 回帖 #13 于: 2021-07-06, 周二 03:30:54 »
引用
1995年8月12日下午18:30,纽约布鲁克林。
劇透 -   :
<HD>————————————————————
<HD> 你们离开了路易斯·波斯特忙碌的经纪人的办公室之后来到了威瑟曼在公寓的住所。
<HD> 瓦尔特试图从将麦卡利斯塔大楼转手给ARTLIFE的那家公司的记录中找到蛛丝马迹,但这家特拉华州控股企业不仅所有权未知,甚至在先前的所有手续中都只上交了最低程度的文件。
<瓦克|Wacke> “这家公司给的东西未免太少,不得不让人觉得这家公司也有什么毛病。”
<HD> 而忙里偷闲跑出去对数据库的检索则显示德克雷格那起寻仇计划的三个人似乎只是倒霉的路人,但因为有一名牧师在事件中身亡,这件事当时被炒得更加火热。
<HD> 照片中的德克雷格有些发福,是名秃顶的白人男性,他笑容灿烂,戴着一副金属框眼镜。
<温伽|Whonga> “所有权未知可有点过分了……不过数据库里找不到的话感觉想从创立者的方向下手就非常难,总不能跑去德拉华州翻他们的纸质记录?”
<瓦克|Wacke> “先放一放吧……哎。”
<温伽|Whonga> “然后那位牧师……应当也不是袭击者的主要目标而是被卷入的?”为了确认这一点,温伽顺便也追索了一下受害牧师的身份履历
<HD> 普普通通的无辜身亡者,在美国一周里能有不少人沦入这种结局。
<威瑟曼|Witherman> “或许是什么皮包公司,但现在手头毕竟还有别的活儿,目前就直接跑去那边还是有些太莽撞了……”威瑟曼趁其他人忙活的时候泡好了咖啡,他甚至去外头晃了一圈,在说服隔壁降低音量无果后他悻悻地回屋关好了窗户。“话说我们之前拿到的这本书和那只瓶子也是装在德克雷格公司的箱子里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转而开始试着检索德克雷格有限公司的相关信息,尤其留意有没有关于纸箱上的Decraig Corp. Ltd., Kemper and Whitehorse St., Chicago, Il。
<瓦克|Wacke> “你要把里面的东西种了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去墙边找了只空花盆,他把里头那束早就干瘪了的月季残骸直接从窗口丢去街上,转而从瓶子里抖出一粒里头的豆状物埋了进去。“试试看,但我觉得就算它一动不动可能也没什么奇怪的……”
<HD> 芝加哥肯珀&怀特霍斯街就是德克雷格有限公司当年的所在地,也是因为它,才有了勒索事件,以及之后不幸的汽车爆炸。
<瓦克|Wacke> 瓦克干笑了两声:“一动不动倒是好事,你不希望明天看到一颗巨大的豌豆苗儿爬出你的公寓通完天堂是吧。”
<温伽|Whonga> “我甚至有种它在外界环境可能不会生长,但拿回夜间楼层就要变成通往顶层的阶梯似的错觉。”盯着花盆看了看
<威瑟曼|Witherman> “我倒是希望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升天堂——对了,帮我查一下另一个名字,那个叫Emeline·F·菲茨罗伊的什么人。”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边忙活边把笔记本上的E. LOSETTE, J. LINZ,E. MOSEBY, D. CARVER, G. TOPCHICK挨个划了出来“这些名字应该也还没查找过,总之一并……”
<HD> 德克雷格于1865年10月27日生于芝加哥,称得上是当地的社会名流,正是有了这位富翁的助力,达里邦迪才能在这个城市由着性子建起那些设计极为前卫的建筑。
<HD> 不过,在检索过程中,瓦尔特无意中发现了与德克雷格无关的一起事件。
<瓦克|Wacke> “了解了。”瓦克继续在电脑前操作帮队友查询各种可能存在的资料。
<HD> 但和汽车爆炸一样,这起事件在当年同样轰动一时。
<瓦克|Wacke> “——总不能拿去植物研究所做检定。”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去浴室用牙杯接了半杯水往那陶土盆子里新种的豆荚一浇,他一时间产生了接到这差事时自己得意洋洋的想要揭露什么的心情似乎就是个笑话的感想,他索性把杯里剩下的生水喝了个干净。“之前打听过了,但听起来都不像是真的。”
<HD> 在那些建筑和住民的名单中,你们发现1911年12月2日,阿萨·达里邦迪为芝加哥豪门菲茨罗伊家族设计了一座新的宅子。
<HD> 瓦克在检索中发觉这些名字几乎都是些没有什么名气的人,在数据库尚不完整的当下,他们的卷宗就更难寻找了。
<瓦克|Wacke> “这些名字的主人应该都没什么名气,不太能找到。”
<HD> 但当你键入最后一个名字试图找到些什么线索时,你发现多年前——至少几十年前——G·Topchick就已经入狱。
<HD> 公开资料中隐去了这起案件的起因或是他锒铛入狱的原因,但托奇克也没在牢里呆多久。
<HD> 他很快就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纽约的贝尔维尤医院。
<瓦克|Wacke> “哦,中了,中了一个。G·Topchick入狱了。”
<瓦克|Wacke> “资料没说他入狱的案件细节,没多久他就送去贝尔维尤医院了。”
<瓦克|Wacke> “——在至少几十年前。”
<HD> 在遭遇此等灾难之前,加里·托奇克是一系列短篇儿童节目的导演。可惜关于此节目,互联网或者数据库中已经查不到任何资料。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托奇克是在1952年5月份被断送了他的职业生涯。
<温伽|Whonga> “什么……奇怪地隐瞒了案件细节又很快精神失常,这看起来完全像是被人当枪使然后处理掉的手法。”温伽拄着椅子背看屏幕
<HD> 埃米琳·菲茨罗伊,从她的姓氏就能看出她出身于芝加哥知名豪门。这个家族控制着许多屠宰场和船坞,使芝加哥成为了肉类生产的中心。
<HD> 托马斯·菲茨罗伊博士在橡树公园附近为他们建造了一所独特的房子,聘请的设计师并非他人,正是“建筑界的毕加索”阿萨·达里邦迪。
<瓦克|Wacke> “1952年5越前,他之前是做短片儿童节目的,导演。但这节目在数据库和互联网都找不着了。”
<HD> 菲茨罗伊家的住宅贝弗勒宅于1911年竣工。从当时的记录上看,这栋出自天才建筑师之手的楼宇拥有交错弯曲的房间和怪异曲折的线条,房顶由奇怪的玻璃和金属丝尖顶打造,一度让一些人觉得很碍眼。
<瓦克|Wacke> “古怪啊……”瓦克一面嘀咕着一面把查到的东西都记录下来。
<威瑟曼|Witherman> “明天出发去公寓之前我再回去调用一下数据库之类的,更细节的东西在互联网上多半也找不着吧。可能他被送进医院是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瓶子什么的…这出事的日期不是亨利·伦丁去世的那个月吗?”威瑟曼端着牙杯的手哆嗦了一下,他猫下腰开始继续翻茶几上的那本大部头拉丁文旧书。“一会键盘空下来之后就来干点年轻人该干的刺激的事吧,让我们看看这个时代的互联网和现代恶魔学好事者们的消息网络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对付魔神这事我们也求不了什么街头女巫。”
<HD> 天才设计师的屋子入住了有钱人的一家,而事实证明,菲茨罗伊家的女儿也并非什么等闲之辈。
<HD> 埃米琳两岁就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四岁就能阅读和写作,五岁就完成了她的第一首诗。
<HD> 这名出生于贝弗勒宅的女孩到十岁时已经在导师的指导下完成了相当于大学水平的课程,能说六种语言,并著有几篇完整的手稿。
<瓦克|Wacke> “我差点以为你打算嗑药……等会儿……”
<HD> 她的第一本书也是唯一一本书是在她12岁生日那天出版的。《没有门的世界》引起了轰动,这本书的人气是如此之火爆,时至今日仍有印刷。多年来,埃米琳作为年轻的文坛新星一直占据着报纸的头条。
<瓦尔特|Walter> “我以为你要展示你的什么神秘收藏”瓦尔特耸了耸肩,目光不离检索条目内容
<HD> 然而,从互联网上查询到的消息中最轰动的却不是她的文学成就。
<HD> 在这本书出版不久之后,这颗新星就消失了。
<瓦克|Wacke> “——草,《没有门的世界》。”
<HD> 根据坊间传闻和爱好者挖掘到的信息,埃米琳拒绝走出贝弗勒宅,人们经常能听到她在空房间里自言自语。1941年,她的父亲去世,于是埃米琳成为了这房子里唯一的人。
<HD> 26岁时,她消失在贝弗勒宅,再也没出现过。
<瓦克|Wacke> 瓦克把归档文件展示给所有人。
<HD> 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她当年在失踪时留下的唯一一条信息。
<温伽|Whonga> “看起来和达里邦迪以及他设计的房子有关的,都是些从孩童时期就显露出才华的人,并且都在他们成年后的某个时间消失在建筑里?”

引用
“最终,我们找到了世界。
“这戏剧即是唯一。其他一切都是围绕着它的后话。
“我现在去找他是因为别无选择。
 “而我如今已然知晓,从来就不曾有过其他选择。”

<瓦克|Wacke> “草……呃啊。”
<瓦尔特|Walter> “我一时间没太看明白,但又提到了戏剧,哎。”
<HD> 在这名悲惨的天才的条目上标注有她的生卒日期:
<HD> 1924/5/21-1950/8/30。
<温伽|Whonga> “又是,又是8月30……!”
<HD> 1955年,在进行了广泛搜索无果后,她的哥哥宣布她已经死亡。
<HD> 埃米琳·菲茨罗伊的死亡被官方列为自杀,尽管没有找到任何尸体。
<瓦克|Wacke> “她会不会去大楼了。”
<温伽|Whonga>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通过那里去到的,但肯定她到达过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又去了更远……”
<威瑟曼|Witherman> “话说贝尔维尤医院是专门收治精神疾病的还是综合性医院来着……”威瑟曼把手搭在电脑前的瓦克肩上,自己就这么端着塑料压杯在隔壁邻居震地响的摇滚乐里开始挖掘自己贫弱的记忆。
<瓦克|Wacke> “综合性…………吧。”
<瓦克|Wacke> “那个罗杰是不是那个医院出生的来着?我一下子记不得了。我们有必要造访那家医院吗。”
<温伽|Whonga> “对,是的……想起这档事我就不断开始怀疑会不会住户里还有别人也是这医院出生的,天啊,这让人想不通,不过我觉得可以把造访医院作为之后行动的一个备选项。”
<威瑟曼|Witherman> “差不多五十年代的时候罗杰也出生在那儿吧,是的,不过他后来是在弗吉尼亚长大的。”威瑟曼在笔记上又加了几行圈亮的日期,“我想知道八月三十日究竟是个什么日子,在这一天至少出现了四例死亡或是失踪案件…唯一的例外可能是罗杰也是在这个日子搬入公寓的。”
<瓦克|Wacke> “如果我们的生活或者哪里是一出戏剧那么大楼是否是一个……怎么说呢”
<瓦克|Wacke> “进入后台的地方……”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敲着桌面,又顺手往搜索栏里键入了马克·罗克。
<威瑟曼|Witherman> “又或者会不会是公寓连接了那座酒店而酒店才真的通往后台…这之后我们回头再挨调用一下工作用的档案库,还有55年失踪的那个叫维吉尔的人在二战期间的供职档案我们也得去了解一下。”威瑟曼倒在沙发上叼着杯子沿,他边翻着自己的旧笔记边等着电脑键盘空下来。
<瓦克|Wacke> 瓦克靠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
<HD> 资料库中惊人地没有马克·罗克的信息,结合他三十年代的装束来看,你们可能需要跑一趟纸质资料库。
<瓦尔特|Walter> “是时候开始询问电子街头女巫了!”瓦尔特让了出来,险些被旁边的箱子绊倒。
<瓦克|Wacke> “所以现在要开始威斯曼说的活动了吗。”
<温伽|Whonga> “听起来要准备不少东西……不知道印象中那种环境上的布置到底是必须的还是一种普遍印象而已。总之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去跑腿买些什么。”
<瓦尔特|Walter>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地点,不是吗?”瓦尔特搬起脚边的箱子,用下巴指指传来摇滚乐声的墙
<瓦克|Wacke> “好吧。好吧……”
<瓦尔特|Walter> “之后还得去趟纸堆里翻翻找找。这些我可以叠起来吗?那种是不是得挺大阵仗。”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能查到需要什么材料那就更好了,在我印象里他们可能总是需要些什么奇怪的原材料或是特定的动作之类的…瓦沙克,阿加雷斯和弗内乌斯的吧,第一人能看见过去和未来,第二人能将逃亡者带回,最后那位能让人得到知识,我希望能让我们直接看懂这本都是拉丁文的书,或许。你们不觉得这地方怎么说,用流行的话说是不是还挺摇滚的。”
<威瑟曼|Witherman> “可以,可以,反正基本都是些垃圾。”威瑟曼上前帮忙抬了把装满旧物的箱子给客厅腾了块空地。
<瓦克|Wacke> “我不太懂这些……好,弄完以后我帮你打扫一下。”
<瓦尔特|Walter> “对!”瓦尔特叠起三个箱子半开玩笑地拿起墙角的扫把“要恶魔真能欣赏摇滚就好了。”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当真有这回事我愿意祭上一盒南方金曲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磨蹭回了电脑前头,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换成平时他会羞愧至死的一行字“如何召唤所罗门魔神瓦沙克”。
<HD> 检索结果意外地很多。
<HD> 你们花了几小时时间研究网络上流传的五花八门的召唤仪式版本(包括但不限于从楼上往下跳、溺个半死或者像神经病一样唱歌绕圈等)与顺手拿回的发霉旧书上的版本,进行对比之后最终敲定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可行的方案。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跟着隔壁的节奏在扫把上划拉着靠过去看屏幕。
<HD> 然而即便是在经历了这么多诡异事件之后,看着你们笔记本上推导出的仪式内容仍旧让你们感到一阵滑稽。
<瓦克|Wacke> “我觉得这个召唤有点魔幻。”
<HD> 毕竟魔鬼啊恶魔啊之类的东西,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就见得到吗?
<HD> 和温伽预料的一样,进行这种事情需要一把所谓的“魔法”剑、占卜和戏法器皿、蜡像、用血写的卷轴、一枚戒指、一根仪式杖、特殊的衣服(当然是黑的袍子)、一个花环。
<瓦克|Wacke> “哦那个……箱子。装面具和袍子的。要用上了?”
<温伽|Whonga> “这版本也太多了!而且不用很费劲就能见到的话,难道世界上这么多人不会经常有好事的召唤着玩玩吗?”看到了如同刻板印象中的仪式内容,温伽百思不得其解
<威瑟曼|Witherman> “总而言之我感觉这不太像是真的首先我们pass掉刚才那个版本……”威瑟曼浑身湿透地从浴室里顶着块浴巾钻回其他人中间,“这版本里说的那个什么剑或是杖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那个用血写成的卷轴怎么看都很难搞啊…!”
<HD> 当然,你们惊喜地发现按照网络占星术的预测,今天三小时以后——也就是午夜时分,就是最近的“仪式适宜”时间。
<温伽|Whonga> “我们又没有魔法怎么能判断到底它是不是魔法剑……”
<瓦克|Wacke> “我们可以简化……呃,合并报表。”
<瓦尔特|Walter> “也许我们可以……”瓦尔特举起了手中的扫把
<威瑟曼|Witherman> “然后如果互联网上说的东西没有大问题的话三个小时后就是什么适宜的仪式时间呃差不多是午夜那个点…”威瑟曼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另两个魔神的召唤步骤对比了下三者的靠谱版本是不是都差不离。
<HD> 按照比对结果,需要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材料的仪式可能是最准确的(如果这件事存在准确这一说法的话)。
<威瑟曼|Witherman> “绝对不能说那个是剑的吧?!”威瑟曼指着扫把咆哮出声甚至还打了个喷嚏,“我们还有…咳咳咳咳咳三小时,三小时的时间去布鲁克林这啥都有的地方找家还开门的女巫商店。”
<HD> 不过,在其中一个网站上,威瑟曼发现有人说要在召唤之后尽量独处,天黑时恶魔更容易现身。
<瓦尔特|Walter> “那是仪式杖。”瓦尔特正色
<温伽|Whonga> “对血的要求又是怎样,新鲜的?用什么血都可以的话,呃,唐人街是不是有卖那种放火锅里吃的……”温伽不太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认真准备这么一件事,这大概是他生平头一次接触这类东西。
<温伽|Whonga> “假如卖那些神奇物件商店可以提供所有现成的东西是最好了!”
<威瑟曼|Witherman> “布鲁克林除了有钱人什么都有,你们永远可以相信这鬼地方!”威瑟曼一掀被浴巾罩着的脑袋,蹭地站起来,“好像说是召唤者在仪式完成后最好一个人待着…你们今晚或许可能得早点回去,我守着这儿。除此之外可以拜托你们谁帮忙回去之后查找一下那个失踪的尤利西斯的供职信息还有刚才没在公开网站上找到的其他东西么?”
<HD> 召唤不同恶魔的仪式的区别大同小异,无非是呼唤的名字的差异,也就是最后刻画上封印的那一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扫把在手上转了个圈放回原处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你在这附近见过类似的店么?”
<瓦克|Wacke> “好吧,没问题。”
<瓦克|Wacke> “但是你要……呃。注意安全。”
<温伽|Whonga> “召唤后有什么情况记得来电话……恶魔也能通过电话讲话的话就更好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没有,但开车去街头那种只有几盏路灯照明的地方或是什么嬉皮士特别多的街区大概总能找着一两个——只要不明说我们打算拿那些材料干什么就行,或许吧。”威瑟曼理直气壮地表示了自己对装神弄鬼兴趣缺缺的事实,他甩了甩手里的钥匙打开门下招呼其他人下楼去找自己的车。“如果不对劲我会联系你们的。”
<瓦克|Wacke> “好吧。没问题,或者我们把电话打开,燃烧电话费。”
<温伽|Whonga> 从决定要召唤的一刻开始,温伽就总觉得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像脑子被恶魔蹄子踩了:“既然他们做这个生意,可能都会猜出来我们买特定的东西是想干嘛,说不定还都配套好了,”
<温伽|Whonga> “速战速决。”他也迅速出门上车
<HD> 四人开着车大晚上在布鲁克林这迷人的地区的街道上游荡,逛过几家来客形迹可疑点满蜡烛挂着一大堆符文一样的玩意儿的店铺之后,你们从那些看起来神神叨叨的怪人或者大热天还穿着一身黑袍的神秘人手中买齐了需要的东西
<HD> ——哦,除了那把剑。给你们这把剑的黑西装中年男人要你们用完赶紧还回去。这可是仅此一把的法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将信将疑地载着一车子法器和材料驶回了那栋仿佛在震的旧公寓,他总觉得今晚自己至少被一个人骗了,或者是所有人都骗了他。他索性套上了黑袍子像个什么邪恶的教会成员一样钻回了屋里。“你们打算在仪式期间先待一会,等这玩意密封好了再走,还是?”
<HD> 被再三叮嘱过后,你们离开这家看起来明天就要跑路的连招牌都没挂的店回到了同样美丽动人的公寓楼。走下楼的一个人正巧看到威瑟曼的袍子,他比了个非常摇滚的手势狠狠拍了下你。
<HD> 意思是没想到你也好这口。
<瓦克|Wacke> “先看看。你整完我们再走”
<HD> 或许你们认错了,那不是非常摇滚,而是非常死亡金属。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露出了堪称是比受到了惊吓还要惊惧的表情(礼节性地)对对方回敬了一个他们同样的手势,昨夜颠倒的作息让他惨白的脸和黑眼圈看起来确实和那些死亡金属爱好者看起来有不少共同之处。
<瓦克|Wacke> 瓦克因尴尬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温伽|Whonga> “等一切设置妥当后再走吧,省得有什么东西弄错……”尽管心里在大喊这玩意谁会弄错啊,还是尴尬地决定再看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拎着剑回头用一样的手势回敬了过去!
<HD> 一阵电吉他声在此时横扫公寓楼。
<瓦克|Wacke> “我有个问题”
<瓦克|Wacke> “你住在这里平时睡得着吗”
<瓦尔特|Walter> “说实在的这比那幢楼里的那些富有生活气息多了。”瓦尔特好像乐在其中,他开始转那把剑一边往上走。
<威瑟曼|Witherman> 差不多一小时前才刚泡完水脸色煞白如今更看起来更像个死人的分析员在打开房门的瞬间险些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你看看我的脸再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好消息是最近习惯一点了,我一周里能睡着四五天。”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装在纸箱子里的那堆材料挨个摊在地上,照着笔记上的仪式现场开始在地上画图。
<瓦克|Wacke> “我想你应该换一个公寓……你看起来非常不健康”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头顶黑袍腋下夹着剑帮忙。
<HD> 三人看着威瑟曼开始画一个歪歪扭扭的所罗门三角。
<瓦克|Wacke> 瓦克抱着肩就像在监考。
<HD> 瓦尔特在图案上标上了ANAPHAXETON, ANAPHANETON, PRIMEUMATON这三个词。
<威瑟曼|Witherman> “但是这儿便宜,能离讨厌鬼远一些,还不用听讨厌的南方调子。”威瑟曼随手把折断的粉笔丢去一边,换了根新的并继续掩饰自己蹩脚的绘图水平。
<温伽|Whonga> 想着这些绘制的东西是意思到了就行的那种吗?按照网络上的说法将刚刚买到的那堆东西先分门别类地摆好
<瓦克|Wacke> 瓦克继续进行一个召唤监考。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的字体跟威瑟曼的图案搭配着看更让人有种意思到了就行的感觉。
<HD> 按照笔记,仪式的主导者需要在这个三角圈里反复吟诵“Thee I invoke, the Bornless one.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Earth and the Heavens: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Night and the Day.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Darkness and the Light. Thou art Osorronophris: Whom no man has seen at any time”,最后一边宣示出要召唤的恶魔的名讳,一边进行封印。
<威瑟曼|Witherman> “我尽力了。”威瑟曼瞅了眼表上的时间开始预习笔记上的那段台词,在脑子里默念了一半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发出了像是脚趾撞到桌角似的呻吟声。
<瓦克|Wacke> “加油。”
<威瑟曼|Witherman> 最终确认自己姑且能熟读这段文字而不笑场或是因羞愧原地倒下之后,威瑟曼站去了那个看起来有些蹩脚的三角圈中央盯着时钟等它指向12的位置。
<温伽|Whonga> “好像要很久才行,要不给你放杯水在这……”温伽又看了看网络上的说明,总是怀疑自己看错了,去拿了水杯放在一旁
<瓦尔特|Walter> “我觉得我或许可以利用一点这段时间跑一趟档案馆或者别的但……”
<HD>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动,最终来到了十二点。
<瓦尔特|Walter> “这让人有点放不下心。”
<威瑟曼|Witherman> “有需要的话应该也可以提前回去,我应该应付得了这玩意,反正之后仪式完成也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威瑟曼点了两下笔记本的硬壳,找了个相对舒适的站姿之后他闭上了眼开始专心背诵那段咒文。
<HD> 随着威瑟曼越来越单调乏味的吟诵声,旁观的三人几乎昏昏欲睡,仿佛回到了上学时的数学或者物理课堂上。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手持扫把站着以防犯困。
<HD> 时间朝后蠕行了半小时,但周围的情景似乎毫无变化。
<瓦尔特|Walter> 想了想,他打开了录音设备。
<HD> 三十五分,窗外掠过了一只乌鸦。
<HD> 三十六分,外面起风了。
<HD> 三十七分,公寓里的电吉他声戛然而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夹着扫把录像。
<HD> 十二点三十八分,温伽的余光看到门不知何时竟然缓缓打开。
<温伽|Whonga> 温伽犹豫着挪到门口看看,他不确定这些到底是会影响到仪式的变量还是仪式引起的变化,还是……根本就是自己困蒙了。
<威瑟曼|Witherman>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Earth and the Heavens: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Night and the……”威瑟曼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他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闭眼举起了双手迫使自己继续集中精神。
<HD> 威瑟曼的房门仿佛受到风的摇动,在原处绕着轴轻轻打转。
<HD> 门外只有昏黄的灯光,极其安静。
<HD> 忽然,轰的一声,门狠狠地被什么力量咣地推开,差点把门口的温伽撞飞出去。
<HD> 在墙上发出一声惨烈的撞击声后,它呻吟着转回了原处,而门后仍旧空无一物。
<温伽|Whonga> “……什么?!”心惊肉跳地蹦开之后往外看去,差点以为恶魔或者别的FBI来开门了
<瓦尔特|Walter> “是时候留点独处时间了?”瓦尔特把录像设备放在桌上
<HD> 几乎是在与此同时,瓦克瞟见窗外闪过的一个白影。它看起来很像人,但在这种高度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外面?
<HD> 没等你们反应过来,窗户玻璃被叩响了。
<HD> 三声叩击声,宛若地狱的钟鸣。
<温伽|Whonga> “我怀疑再留下去会有门板飞起来拍在我脸上,我先撤……又怎么了??”温伽疑神疑鬼地又跑去窗户边
<HD> 当然,窗户外面依然什么都没有。
<HD> 据说三下叩门是恶魔独有的信号,是对三位一体的侮辱,平日里的无稽之谈,不知今夜是否将化作现实。
<HD> 时钟悄悄又走了两分钟。
<HD> 十二点四十,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O spirit Vassago…”威瑟曼照着此前听到的声音念出恶魔的真名,在叩窗声的呼唤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后又不知疲倦似的开始新一轮的念诵。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又深吸了一口气,在长达数十分钟的重复吟诵下他的声音要比最初时坚定了许多,他转身示意其他人电话的方向并向他们投去一个希望能有点时间独处的眼神,而后他随手选择了通讯录最上方的瓦克的号码,让电话保持接通状态。
<瓦克|Wacke> 瓦克点点头,直起身子离开。
<温伽|Whonga> “我先走了,保持通话。”确实已经待不住了的温伽确认了下走廊没有什么不对劲,闪身出了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点点头把扫把放在原处,退出了房门。
<HD> 三人走下楼的瞬间,公寓楼道中的灯光闪了两下。接着火灾报警器纷纷开始狂呼。
<瓦克|Wacke> “草!怎么,哪里着火了!”
<HD> 来源不明的白色烟雾充盈了室内,住客纷纷打开门往楼下跑。
<HD> 时间来到了凌晨十二点五十。
<瓦克|Wacke> 瓦克惊讶中保持通话仔细听队友那边的声音。
<温伽|Whonga> “见了鬼!”第一反应确实是失火,有点想跑回去叫威瑟曼,但考虑到这离谱的事情难道也是仪式导致的结果,耐着性子去一起听瓦克的话筒
<HD> 威瑟曼的声音在嘈杂的声音中传入了瓦克这边,但信号也开始像风中的秋叶一样飘摇不定。
<HD> 沙沙声中,你们听见在威瑟曼的声音之外响起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萨洛扬本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何时挂上了笑意,他完全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吟诵的嗓音甚至大了几分,他大声呼唤这个久不现身的魔神的名讳,在昏暗的室内抬手望向窗外。
<瓦克|Wacke> “他那里有第二个脚步声”
<HD> 门的方向再度传来一声巨响,把屋子里的灰尘震掉了一片,甚至让书架上的东西纷纷落在了地上。
<瓦尔特|Walter> “要情况不对我立刻上去把他拖下来”
<瓦克|Wacke> “我觉得我们不该走太远。”
<HD> 在震耳欲聋的怪响中,屋子里的一切都在发生无序的异动。威瑟曼的余光看到塞在柜子最下面的十字架不知何时竟然挂在了你的镜子顶上。
<HD> 在你的面前,这黑色的十字开始缓慢地倒转。
<HD> 它无视重力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方向与原先的完全相反。
<HD> 瓦克电话的线路在一阵沙沙声中挂断。
<瓦克|Wacke> “操。挂断了。”
<瓦尔特|Walter> “……得上去一趟。”瓦尔特迈步奔向公寓楼内
<HD> 伴着窗外鸦群的聒噪,时针落在了十二的位置。
<瓦克|Wacke> “但他们要求独处。不要擅自进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公寓楼下门框前焦灼地站住了艰难把着门“好吧。再等等……”
<HD> 瓦尔特在门槛处就被楼道里浓重的白烟呛了一脸,紧接着几只漆黑的飞鸟从楼梯处凄厉地怪叫着振翅飞出,差点扑到你的身上。
<HD> 丢下几片纷飞的黑羽之后,它们逃进了夜色。
<瓦克|Wacke> “万一我们擅自进入可能有更大的问题,咳咳……”
<HD> 其他房客在楼下抱怨不停,但谁也没发现到底是哪一家着了火。
<温伽|Whonga> “现在这样真是没法安心。”温伽在同层的楼梯口转来转去,从外面判断不出到底进行得是否顺利才让人焦急。
<HD> 实际上就你们在街道上的状况来看,整栋楼里连半个火星子都没有。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转过身去面向那面镜子和其中自己居于那不洁的符号之下的倒影,他直直伸手指向了它,照着笔记上剩下的步骤开始着手仪式的最后一步。“Thee I invoke, the Bornless one!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Earth and the Heavens:!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Night and the Day!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Darkness and the Light! Thou art Osorronophris: Whom no man has seen at any time——回应我,瓦沙克!”
<瓦尔特|Walter> “我呸!咳咳咳!但看不到情况实在让人……“瓦尔特环顾周围有没有差不多能够见到威瑟曼房间窗户的建筑。
<HD> 无迹可寻的噩兆,就好像有人在试图引诱仪式的执行者脱离这个过程一样。
<HD> 威瑟曼话音刚落,衣柜上的盒子砸了下来。
<HD> 接着一切归于平静。
<HD> 你回过身刻下了瓦沙克的封印,白烟伏身悄然涌入了室内。
<HD> 在翻滚的烟雾中,你看到走廊外面的乱象正在散去,
<HD> 而楼梯口独自坐着一个人影。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口气灌下半杯水清了清充血的嗓子,他起身摘下兜帽朝人影的方向走去,“请问……?”
<HD> 人影转过身,是个十岁出头的白人小姑娘。
<HD> 她穿着身学校的制服,腿上放着一本黑色封壳的厚书。
<HD> 金色的书名叫《人类之索求》。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顿时产生了自己是不是被骗了而对方只是邻居家哪个受惊走失的孩子的想法,他险些脱口问出“你家住在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HD> 黑发的女孩笑了笑,把食指抵在唇边,她摇摇头用儿童特有的声线开口。“你好。”
<HD> 转眼间白烟已经散得差不多,楼下的房客终于等不住了,他们纷纷骂骂咧咧地开始上楼。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那个,你先不要待在楼梯口,你先和我来。”威瑟曼在袍子上蹭掉手里脏兮兮的粉笔灰向女孩伸出手,“你知道瓶子的事吗?那些瓶子里装着的东西是怎样让人离开什么地方的?”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不禁暗暗感慨,换在平时要是在大街上朝未成年少女问这种话自己大概三分钟后就要被逮捕了。
<HD> “我在这里就够了。”瓦沙克费力地搬起那本对她来说太厚重的书籍开始翻动书页。
<HD> “瓶子是一个转折点。”她在某一页停下,躲在书后回答。
<HD> “你想要的什么?是缥缈虚无的真相?还是同样虚无的命运的眷顾?”
<威瑟曼|Witherman> “转折点?我,和其他人——那些在那楼里的人要怎样才能找到自己的瓶子?等等,我没跟上你说的,真相和眷顾又是什么?”威瑟曼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变得慌乱起来,“这一辈子下来命运从未眷顾过我,若它光顾了我,能让我们改变当下的窘境吗?”
<HD> “啊,是的。真相和拉刻西斯的吻,你只能得到一个。”
<威瑟曼|Witherman> “…虽然说我想选前者,但我想追随真相会是我在今后的几年几十年间都会坚持下去的事业。所以让我见识见识命运的眷顾是什么样的吧,告诉我它是什么样的。”威瑟曼咬咬牙敲定了自己的选择,他把兜帽盖了回去。
<HD> “这上面写着你在寻找瓶子时会得到命运三女神的眷顾。”瓦沙克轻笑着合上了书。“祝你好运,先生。”
<HD>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拿起那本历史书走下楼汇入了进门的人群中。
<威瑟曼|Witherman> “啊,这个…谢谢,回家路上小心。”威瑟曼不自在地扯了下帽檐,好像刚才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狂吼死亡金属后出现的幻觉。
<威瑟曼|Witherman> 待瓦沙克离开后威瑟曼检查了一下手机的信号拨了瓦尔特的号码,他把地板上的封印符号慢慢擦干净后姑且又把这歪歪扭扭的三角形补完整了。“事情解决了,虽然有些…你或是你们现在人在哪儿?”
<瓦尔特|Walter> “嗨。我在…”瓦尔特接起电话开始疯狂爬楼。
<瓦尔特|Walter> “门口!”瓦尔特气喘吁吁地在门口摆出个surprise的动作“你还好吗?”
<威瑟曼|Witherman> “她说瓶子是个转折点,我会在找瓶子的路上交好运的…大概?或许吧,如果那个小女孩当真是瓦沙克的话,但就算她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如此回答我的问题本身就够奇怪的了。所以就…当她是吧。”威瑟曼的语气有些迟疑,“但我们或许还是再试一次比较好,试试那个位阶更高的家伙。但刚才闹出的动静似乎有够大的。”
<威瑟曼|Witherman> “但除了深夜的布鲁克林我可能真的想不出什么别的比这更低调的地方了,你想试试么?挺刺激的。如果你有兴趣一试的话我就先出门抽根烟。”
<瓦尔特|Walter> “我们有那么一两秒钟真怀疑你把什么点着了。你说得对!总不能去公园里搞这个。”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点估计在外游荡的人应该还不在少数吧。如果你需要什么指南的话我的推荐是那个同样可以揭示宝藏给人真知的阿斯莫德。”威瑟曼把仪式书往后翻了两页摊在阿斯莫德的纹章上。
<瓦尔特|Walter> “可以,哦,可以…我遵循恶魔学大师的指引。”瓦尔特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变化,最后露出了怪异的中学男生探访灵异地点般的兴奋神情,他拿着抄写那段话的笔记本扶着墙好像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有情况就电话给我,我就在附近的街上抽根烟,不会走太远的。”威瑟曼从沙发垫子下摸出只打火机,又给瓦尔特的那只杯子灌好水摆在地上,“会比较费嗓子。”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如果那位先生对南方音乐收藏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在布置现场的途中把那只箱子里的旧磁带或者碟子都献给它……”威瑟曼叼起烟卷把黑色的袍子罩在瓦尔特头上拍拍他的肩膀出了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对威瑟曼比了个大拇指,把那身黑色长袍套上,拨通了对方电话维持在通话状态。他单手拿着把扫把扶在墙边晃了一会儿之后站进图形内清了清嗓子。“咳。”
<HD> 窗外一只盯着室内的乌鸦被惊飞到了空中,丢下了一块不知哪里捡的面包。
<瓦尔特|Walter> 在那之前他把摄像机对着自己放在桌面上,思考了片刻随手抽出威瑟曼的音乐收藏。他在音乐声当中站定,深吸一口气抬手在扫把上方的虚空拨弄不存在的吉他弦:“Thee I invoke, the Bornless one.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Earth and the Heavens…………!!!!”
<HD> 瓦尔特大半夜的歌声汇入了布鲁克林的夜空中,鉴于这公寓平时也很吵,压根没有人跑来投诉什么。
<HD> 实际上,原本一直困扰着居民睡眠的摇滚乐手就像受到了什么热情的感召一样,开始超大分贝地演奏。
<瓦尔特|Walter> ………………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NIGHT and THE DAY.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DARKNESS and THE LIGHT. Thou art Osorronophris: Whom no man has seen at ANY TIME!!!!Thee I invoke, the Bornless OOOOONNNNNEEEEEE………………”
<HD> 迎合着乱七八糟的歌声和吉他贝斯的乱响,窗外不断闪过路过车辆的车灯黄光。
<HD> 狭长的光束一次次拖到窗台上爬进屋内,落下了斑驳的光影。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刚叼着烟走到公寓楼外头的街上,隔着半条马路他听见了来自那排楼里几乎快要把天花板掀了似的噪音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几乎是要被一辆驶过的摩托擦撞过去。站定之后他在马路中央对着还没挂断的电话那头大喊,“喂?喂?你那边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嗨!”
<瓦尔特|Walter> 比起一开始的奇怪兴奋,细微的变化反而让扯着嗓子大喊的瓦尔特一边加大音量掩饰内心深处的焦灼一边目光四处乱瞟,这一下的确比光是念出来费嗓子多了,他趁着音乐声相对低潮下去的段落用正常音量继续反复吟诵那段语句。
<HD> 这一次的异象出现得比威瑟曼那次还要快。仪式刚开始二十分钟,威瑟曼家的窗户玻璃就碎了——尽管在外人看来,这更像是被音波震碎的。随着晚风呼啸着吹入室内,那些玻璃渣子坠到路面上变成了一堆闪光的碎片。
<HD> 一条野狗惊慌地从屋檐下蹦出,对着楼上狂吠。
<HD> 几声过后,它夹着尾巴呜呜逃进了小巷。
<HD> 即便没有了窗玻璃,推拉式的窗框仍旧和之前的门一样在空中疯狂地摇曳。仪式进行到半小时的时候,房间里停电了。
<HD> 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瓦尔特|Walter> 为了配合破碎的玻璃和停电,瓦尔特再次提高了音量:“THEEEEE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EARTH AND THE HEEEEEEEEAAAAAAAAVENS…………!!!!!“
<威瑟曼|Witherman> 这哪是受了命运的眷顾,威瑟曼不知应该扼腕感叹自己未来在邻居面前难以挽回的形象还是当着几十米开外的他的面被震碎的窗户玻璃。他把第二根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顺着野狗跑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一时间威瑟曼有了种是不是应该去更远的地方冷静一下的诡异冲动。
<HD> 然而这激烈的敲门的鼓点被瓦尔特的嗓门盖了下去,透光门缝却一直没有丝毫被遮蔽的时刻。
<HD> 一条完整的黄色细缝就那么横在门槛和门之间,尽管门依然响个不停。
<瓦尔特|Walter>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NIGHT and THE DAY.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DARKNESS and THE LIGHT. Thou art Osorronophris: Whom no man has seen at ANY TIME!!!!”瓦尔特保持大声叫喊,转向门口像是盛情邀请般张开双臂,当然还拿着扫把。
<HD> 在仪式还有十分钟结束之时,在外面徘徊的威瑟曼走到一半差点被一辆飞速驶过的自行车撞飞。
<HD> 这脚踏车的主人在墙上撞了个人仰车翻,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朝楼上挥了几下拳头。“有病啊!”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干脆压低了一会儿声音听敲门声的节奏,此后抓着那玩意当鼓点继续超大音量演唱,他往扫把上狠狠地虚空一划拉。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他把抱怨咽回了肚子里——毕竟发出噪音的确实是他的屋子。但他进一步确信所谓的命运女神的眷顾大概根本不存在,他瞄了眼那路人灰溜溜地朝阴影里蹭了两步。
<HD> 见瓦尔特不应门,外面不存在的人已经停止了敲门。在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脚踏车声中,仪式迎来了尾声。
<HD> 室内的电话听筒发出了一声嘶嘶的怪音,听起来就像什么东西短路了。
<瓦尔特|Walter> “Thee I invoke, the Bornless one.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Earth and the Heavens……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NIGHT and THE DAY. Thee, that didst create THE DARKNESS and THE LIGHT. Thou art Osorronophris: Whom no man has seen at ANY TIME!!!!ASMODEUS!!!!!”或许这就是时机了?瓦尔特对着电话的方向大喊,假装自己有在狠狠挠电吉他弦。
<HD> 正巧在第六十分钟,一辆轿车滑过街角,车灯掠过地板上的粉笔痕迹,在一瞬间照亮了瓦尔特刻画上的封印。
<HD> 楼下的威瑟曼眼看着几辆车接连驶过十字路口的街道,在几车交错的瞬间,你发觉那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HD>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身穿黑色夹克衫在街角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YOU DO 32的字样。”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然后朝公寓楼的方向快步走来。
<瓦尔特|Walter>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嗓子沙哑的瓦尔特发出超大音量嘶吼,他单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抓住扫把两端狠狠一折。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甚至没留意到那人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他定睛朝那个方向望去屏息留意那个影子。他按顺序数了下阿斯莫德的序号大致确定了来着是何人,但依然没想通那个YOU DO是什么意思。
<HD> 走近之后威瑟曼看清了他的长相,一名步入中年的肤色泛暗的男性,戴着头戴式耳机。当然,他没有注意到在楼下的人,而是径直上了楼。
<HD> 阿斯莫德在门口叩了叩门框,把那扇没关紧的门给推开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来人面前折腾那把扫把彻底断成两截,但这还不够,他一边发出怪叫一边抄起半截扫把扫过桌上的电话,仰起头在来者面前摆出了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个手势。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悄声跟上阿斯莫德,他蹲守在公寓楼道口,朝黑魆魆的楼梯间向上望,显而易见地他听见了扫帚断了的声音。
<HD> “Suuuurpriiiise!”来者也回敬了这个激烈过头的手势。电话可怜兮兮落地的声音跟着传到了楼下。
<HD> “你是个好歌手。我做交易,不,”
<HD> “准确地说,我替别人介绍交易。”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拿着半截扫把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嘿!这是真的!恶魔会欣赏这些!!!太……他妈酷炫狂拽了!”
<威瑟曼|Witherman> 完蛋了。威瑟曼已经顾不上心疼扫把或是电话的问题,他确信刚才那声过激的金属咆哮已经被楼道里所有狂热分子听见了。仅过了一秒半的时间,他的脸色再度变得像个死人。
<HD> 阿斯莫德眯起眼比了个V的手势,虽然他戴着耳机,但不知为何他似乎听得很清楚。“对,对。酷毙了。”
<瓦尔特|Walter> “介绍交易?怎么说?”瓦尔特想起了什么似的俯下身去掏威瑟曼的音乐收藏箱子。
<HD> “现在去他妈的巫术和啥黑魔法吧,”他潇洒地一甩门回到了楼道上,一只手拿着牌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我收中介费,你得先知道这个。”
<威瑟曼|Witherman> ——话说楼上那个拉丁人是不是说了什么会让人起疑心的恶魔还是什么词。分析员的理智用仅有的气力拨了下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但他又疑心这楼里的人听见什么灵异的词汇都不会感到太惊讶。
<HD> “嘿老兄,”
<HD> 阿斯莫德从楼梯栏杆的空隙处往下看着威瑟曼。
<HD> “你带钱了吗?”
<威瑟曼|Witherman> “啊?啊,带,带了,你要多少。”威瑟曼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摸自己的钱包。
<HD> “你呢?你带钱了吗?”他又看向瓦尔特。
<瓦尔特|Walter> “噢!带了噢!!顺便那位老兄说可以把这个也给你,嘿!见面礼”瓦尔特单手抱着箱子另一手夹着磁带和碟子从门口探出个头,把手上的东西铥了过去
<HD> “真假?”
<HD> 他接住几张飞来的碟子看了看,然后吹了声口哨。“哇哦。”
<HD> “不过这不怎么够啊!”
<HD> “你好歹得请我——”
<HD> “吃顿饭。”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没好意思说那是被他报复式出来的泽布隆的旧收藏,他上了楼梯但完全没去看那些专辑上的东西和里头夹着的半裸海报女郎照片。“没问题,没问题,这儿多得是夜宵。老哥你想要什么?”
<HD> “都可以,我的要求很低对吧。”
<HD> 阿斯莫德把碟片和他的牌子夹在一起探头看了下外头。“嚯!大纽约,真是个好地方。”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箱子在人身边放下趴到了栏杆上回头看威瑟曼“哎,我也想吃。”
<HD> “啊最好你付钱,这是一种规则。”
<HD> 他缩回来指点了下瓦尔特。
<威瑟曼|Witherman> “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不然我就宣布和你绝交五分钟。”威瑟曼指了下地上断成两截的扫把和孤零零的电话,对瓦尔特比了个跟上的手势。“我知道这附近有人少还能喝顿好的的地方,啊,是的,是的,好地方。虽然幸运女神不会眷顾所有人但大苹果之光平等照耀着我们,和我们的账单一样公平公正熠熠发光…好!他付钱!”
<HD>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我替别人介绍生意——我知道余下的都在哪里,”阿斯莫德愉快地一摊手,“你别说,纽约可真不少!”
<瓦尔特|Walter> “钱不是问题,吃完回来再收拾嘛!”瓦尔特把兜帽拉下来单手拿着两截扫把,捡起地上踹翻的水杯把里头仅剩的一点水倒进了嘴里。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您能借个方便告诉我们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威瑟曼叼起根没点燃的新烟带着两人徒步拐过两个街角,将身后的两人引去了家看起来很家常的墨西哥餐厅。
<HD> “你想知道啥?他们在哪吗?”
<威瑟曼|Witherman> “啊…当然。”威瑟曼在靠角落的位置拉开三条凳子,把菜单交给了负责请客的人示意对方随便点。“或者能告诉我们向他们提问时做的选择能得到什么就更好了。”
<HD> “那你赚了呀老兄,我甚至知道他们能做什么。”阿斯莫德一边看菜单一边发出wooohoooooo的声音。
<HD> “我可以告诉你们去哪里找到他们,不需要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些——啊,”
<HD> “我要个大套餐谢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给自己的那份要了特辣,他还挺好奇恶魔会点些啥把脑袋探了过去。
<HD> 阿斯莫德也指了个加辣的套餐,然后把菜单推回给了你们。“有些会在各种地方出现,你们遇到他们时就好像偶然;有些就是一段时间都在一个地方呆着,就像住在那里一样,对对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给自己划拉了份布里托卷招呼来了女服务生,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吃晚饭。
<HD> “好比你们住在布鲁克林人家住在曼哈顿这种,谢谢谢谢。”
<HD> “那么,三个。”
<HD> “我可以指给你们三桩交易。”
<HD> 阿斯莫德比了个3的手势,眨了眨眼。
<HD> “哦我收的中介费是一回事他们要的费用又是一回事,如果你们找到了他们他们问你要六十美元啊要你身上最贵的首饰啊要你的血啊要你怎样啊那还是得照付的哈哈。”
<HD> 阿斯莫德迅速补充道。
<HD> “不是说你请我吃顿饭他们也免费了的,还没便宜到这地步!”
<威瑟曼|Witherman> “好,我知道了,有些人是很贵的是吧。”威瑟曼摆出装作自己懂了的表情,他很难不觉得坦然接受这一切的自己才是应该被送进贝尔维尤医院的那个人。“等我一会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另外几位问问他们想做什么生意。”
<HD> “对对对,所以我要纠正一下,大苹果的光还真不是平等的。哈哈哈哈。”
<威瑟曼|Witherman> “可能有的东西得每个人都进了棺材里才实现得了了。”话是这么说威瑟曼完全没意识到夜间楼层里似乎竟是些到了年纪都没进棺材的人。
<HD> “你在暗示——”
<瓦尔特|Walter> “这个我懂!”瓦尔特嗓子哑了,他给自己加点了一杯冰饮。
<威瑟曼|Witherman> “暗示?”
<HD> “暗示到了年纪不进棺材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搅着杯子里剩下的冰块,“还有这种人吗?呃……好吧。”他旋即意识到了什么遂闭嘴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威瑟曼|Witherman> “偶尔也会有那种事情。”
<HD> 阿斯莫德转了转泛黄的眼珠子,“非常好,非常好,我的确认识能让你不再老去的……哦?”
<HD> “你在好奇我的年纪?我们的年纪?”
<瓦尔特|Walter> “哇,这个原来可以被记数的吗。”
<HD> “我41了,别人的我也不知道,这是隐私,你爱信不信,呵呵。”
<HD> “我说是就是,我的相貌也这么赞同。”
<威瑟曼|Witherman> “就在一小时前我还见到了只有那么小的小姑娘。”分析员喝酒似地抿了口冰水比划了个身高,“所谓的不再老去是什么概念,永恒也是有很多种的吧,博物馆里的大理石雕像也算。”
<HD> “还有比她更小的,”他笑了起来。
<HD> “不再老去就是字面意思,时光不再对你作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咳嗽了几声,持续大喊大叫一小时让他的嗓子严重受挫。“先不论代价的话,这还…挺令人向往的。”
<威瑟曼|Witherman> “我想在这儿重申一下联邦的法律。”威瑟曼有气无力地反驳对方有关疑似童工的话题,但他决定不去纠结任何一个恶魔的年纪。“啊,很好,很好,这听着像场名为永恒的噩梦。”
<HD> “可是这是被点名次数最多的业务。”
<威瑟曼|Witherman> “不再老去,多么可怕的事情。在那之后你永远都无法把自己的死归咎于时间了,怪罪给自己、其他人、或是别的什么不是人的东西,最好最无纰漏的那个借口就这么永远失去啦,是吧。”威瑟曼又抿了口杯沿确信自己喝的东西里大概确实没含酒精。
<HD> “噢不不不不。”
<HD> “不再老去是不再老去,不等于不会死。”
<HD> “如果你许了这个愿十分钟之后出门被车撞死了那你也是没处索赔的。”
<威瑟曼|Witherman> “那便罪在那个司机或是许愿的傻瓜自己,时间说他没有带走任何人。哎呀不过我也确实认识过那种觉得要死也要死得年轻热烈而不是变成床上的老太婆的家伙,只能说大苹果城虽不平等但她果然还是包容一切吧。”威瑟曼把空杯子放下索性叫了瓶便宜的酒。“不过瓦尔特会这么选还真是让我惊讶。”
<瓦尔特|Walter> “哎?我刚刚没考虑太多,因为我没打算真的做那个交易”
<HD> “一切皆有可能。”
<HD> 阿斯莫德笑着说道。“毕竟你我不过是戏中人。”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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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第十四幕:夜游
« 回帖 #14 于: 2021-07-07, 周三 01:48:46 »
引用
1995年8月13日凌晨03:18,纽约布鲁克林。
劇透 -   :
<HD> ————————————————————
<HD> 过去几小时的经历对你们多数人而言已经足够疯狂,
<HD> 但或许更为疯狂的是,你们正在和一名身份姓名都不详的男人大半夜三点钟里坐在布鲁克林一家墨西哥快餐店里。
<HD> 没等其他两人离开多久,威瑟曼和瓦尔特就大呼小叫地把你们又给叫了回来。
<HD> 阿斯莫德靠在你们的桌子对面用薯条蘸冰淇淋往嘴里送。
<HD> 不管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你们似乎可以确定几小时之前那个叫恶魔101的网站还算有点可信度。
<瓦克|Wacke> 瓦克沉默地喝可乐。他觉得自己大脑掐住了。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黑袍还没脱,他用吸管嘬饮料对似乎很懂的威瑟曼露出快用你无敌的恶魔学想想办法的表情
<温伽|Whonga> “所以我们是又免费得到了三次机会的意思吗?”温伽用报纸卷挡着半边脸低声把脑袋凑到队友那头嘀咕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甚至没懒得吹干脑袋,他顶着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露出了仿佛在阶梯教室睡觉被导师点名提问时一般的胃痛表情,只能对温伽的问题点头如捣蒜。
<威瑟曼|Witherman> “总之,那个,先是…阿加雷斯吧。它是能抓到逃亡者的那个人吧?”威瑟曼小心翼翼地拿叉子把卷里的一块洋葱拨开试探着指出第一个人选。
<HD> 话虽如此,不论是你们之前见到的瓦沙克还是现在出现的阿斯莫德,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像个普通人类,并不像那些发霉古籍或者爱好者所称的那样会伴着巨兽之类的东西出现。
<HD> “对,她可以。”阿斯莫德用深褐色的眼珠子瞟了你们一眼。
<瓦克|Wacke> “瓦尔特,你怎么不脱了这玩意儿……”|
<瓦尔特|Walter> “它很酷 真的。恶魔也很酷。”瓦尔特把薯条插进冰淇淋。
<瓦克|Wacke> “我的……算了”
<威瑟曼|Witherman> “那我们的第一个人选便是她。”威瑟曼闷干了第一杯酒。
<HD> “然后呢?还有两个。”对方把油炸食品的包装倒过来往嘴里啪啪倒脆皮的碎屑。
<温伽|Whonga> “第二个可以提名嘉波?当我们找到了逃亡者总需要些方法到他们身边和带人回来,传送听起来比较贴近需求,也能为我们解答一些关于过去和未来的事情。”温伽回忆着在网站上翻东西时看到形形色色说法中比较有用的部分
<HD> “理论上你们需要确定一个名字我才能告诉你们相关的信息。”
<瓦克|Wacke> 瓦克黑着脸去买了两包薯片放在桌子上。
<HD> “所以最好慎重决定一下,我只会回答三个名字相关的东西,啊这也是规则嘛,没有办法。”
<瓦克|Wacke> “给,薯片,我们商议一下先。”
<HD> 他毫不客气地把番茄酱挤到了冰淇淋上拿去蘸薯条。
<温伽|Whonga> “你们也要遵守一大堆的规则吗,真辛苦……啊!!不要谋杀冰淇淋!”干脆放任脑子一路坏下去的温伽觉得这实在真正打破了规则
<瓦克|Wacke> 瓦克愣住了,他觉得下一秒这家伙就会揉碎薯片洒在冰淇淋上。
<HD> 在你们忙着研究笔记的时候,阿斯莫德不停地在你们对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嚼薯片或者薯条的声音。
<温伽|Whonga> “看在规定严格的份上就……”温伽的眼睛直往边上瞥不忍直视那些红红白白的薯条,“第三位请亚斯塔禄可以吗?加上刚刚决定下来的,嘉波和阿加雷斯。”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完成了对盘里剩下的最后一块布里托卷的屠戮,他把杯子里的液体倒满,然后拿了片桌上的玉米脆开始往自己那份冰淇淋里蘸。
<HD> 阿斯莫德恰好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了嘴里,在你们商量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把桌上的东西基本上都给吃了个干净。
<HD> “亚斯塔禄……可以,”他抓过一旁的可乐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回答。
<瓦克|Wacke> “谢谢,您还吃吗……”
<温伽|Whonga> 从盒子边尴尬地缩回想再拿点薯片的手,没想到恶魔这么能吃的温伽又去柜台整了一盒鸡块回来。“多吃点,管够。”
<HD> “阿加雷斯就不说了。嘉波只会让一个人忘掉一点事情,她会问你们,只要告诉她就好。”
<瓦尔特|Walter> “不够再添,不够再添”瓦尔特作为召唤者复读了一遍温伽的话之后看着桌上的空盘发呆
<HD> “至于亚斯塔禄,”他思索了下,“你们在找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找东西…找人…甚至还在找某些地方该怎么去,大概。”威瑟曼有些心虚并慌张地给这桌上的所有人都倒了酒。
<HD> “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忙的。”阿斯莫德没有再拿吃的,他咕哝着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地图。
<温伽|Whonga> “我们要去的地方似乎有种出去的条件,要持有某样东西才行。”
<瓦克|Wacke> 瓦克叹了口气,只好又去买回两杯可乐。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组织语言的当儿威瑟曼已经说了他想说的话,他用吸管嘬酒。
<温伽|Whonga> 看到阿斯莫德不再继续吃,温伽才抿了口酒吃起鸡块,眼神落在地图上:“这是?”
<HD> “是你们去找,而不是他们来。”阿斯莫德把那张旧纽约地图摊在了桌上。
<瓦尔特|Walter> “哎 刚刚就猜到了。”瓦尔特叼着冰淇淋薯条凑过去看地图
<威瑟曼|Witherman> “嘉波能让某人忘掉一些事情,这件事只能是我们这些造访者或是说召唤者自己的记忆,还是其他人的也可以……?”威瑟曼想要去摸最后一点剩下的玉米片,转头发现篮子里早就空空不剩之后他把冰淇淋球直接塞进了酒杯里。
<HD> 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褐色的瞳孔给人一种朝中心缩小了的错觉,原本的地方留下了一圈黄色。
<HD> “她会问你们名字,她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不要废话就是了。”
<瓦克|Wacke> “哦……好的。”瓦克居然开始思考买见面礼这种话。他把可乐推给眼前的先生。
<HD> 阿斯莫德用吸管在布鲁克林邻近的街区戳了下,尖头落在了另一条居民区的街道。“亚斯塔禄。”
<威瑟曼|Witherman> “感谢您。”威瑟曼勾勾手指叫来服务生让她再打包一套大份的塔可外带回公寓,并记在他自己的账上。看来恶魔也会住布鲁克林,他转身趴回桌上对着这地图上的可乐渍发呆。
<HD> 他把吸管反过来用另一头很像是胡乱地往地图另一个区块上捣了过去。“你们会在不远处找到阿加雷斯,日出时这里,”他又指了指布鲁克林大桥边的一个地点。“嘉波会路过这里。”
<瓦克|Wacke> “啊……这像那些……电视游戏。”
<HD> “好了——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不过我有种预感,”阿斯莫德一面站起身一面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可能还会再见的。”
<温伽|Whonga> 在本子上记录下阿斯莫德告知的地点和时间:“谢谢,听您这么说感觉我们的问题更复杂了。那再会有期。”
<威瑟曼|Witherman> “听起来他们都住在这一带,好的,好的,您路上小心——不过这话怎讲?”威瑟曼念不准这到底算不算是什么坏兆头,毕竟说出这种话的人是个恶魔。
<HD> “经验之谈。”
<HD> 阿斯莫德咧嘴一笑,然后推开门走出了这家餐厅。
<瓦尔特|Walter> “好吧 依依不舍地说再见…!多谢了你听我的演唱!说实在我还挺喜欢现在这个造型的。”
<瓦克|Wacke> “我希望早上你不要这样不然容易被当成嗑药多了……”
<威瑟曼|Witherman> “回去之后我会说你们是我前几天刚认识的朋友打算拿来借我家公寓排练。记住这个口供如果其他人问起来你们就——这么回答。”威瑟曼去前台结了自己的那份大塔可套餐的账,倚在门边朝其他人举起纸袋子。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罩着兜帽付了阿斯莫德和自己的套餐钱。“我很乐意这么回答!”
<瓦尔特|Walter> “毕竟这样听起来就像真正,认真专业地在搞音乐的人一样,嘿。”
<温伽|Whonga> “竟然还真的有人会来问这种问题吗……刚刚他那么讲就好像我们会进行得很不顺利,唉呀,这三位怎么也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希望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吧。”温伽用纸巾抹了抹嘴走出门
<瓦克|Wacke> “我看起来有点不像……算了。”
<威瑟曼|Witherman> “现在顺路的话就是先亚斯塔禄吧,车停在门口。”威瑟曼拆出纸袋里的大号塔可面露土色地咬了一口,他理所当然忘了自己刚喝了酒的问题。
<瓦尔特|Walter> “你们有人喝…不对,有人没喝吗。”
<温伽|Whonga> “开车的话——没问题,但我喝了。”本来想说自己可以代驾,但意识到自己也一起喝了酒
<威瑟曼|Witherman> “不对,车应该还在公寓门口,走两脚,走两脚,小问题……”威瑟曼多半还是有些醉了,他很快解决了那个通常只有橄榄球队员才会点的大号垃圾食品甩甩手往公寓方向小跑过去。
<瓦克|Wacke> “我只喝了可乐。你们这……我的天。”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一路狂奔钻进车后座抖出袍子里的仪式剑和杖,然后把袍子脱下来叠好。
<威瑟曼|Witherman> “反正既然都疯狂了一晚上,那在日出之前再继续扮演个疯子角色也没什么不好的,大苹果也从来不缺疯子。”分析员二话不说直接扎进驾驶座里,“带上你的剑小伙子我们得把它还给那位大哥。”
<瓦尔特|Walter> “哈!”瓦尔特在车内举起剑
<温伽|Whonga> “我们有跟人家说什么时候还来着吗?要是找完了再还也来得及会近一点。”看了看地图然后靠在后座上等待酒劲下去
<瓦克|Wacke> 瓦克叹了口气:“说不定人家……心里有数。”
<威瑟曼|Witherman> “可能在天亮之前还回去比较好,如果今晚都很忙的话我们可能又得在上午找时间睡一觉了。”威瑟曼把笔记摊开在仪表盘上借着酒精踩下油门超亚斯塔禄所在的街道冲了出去。
<HD> 阿斯莫德指给你们的地点称得上是布鲁克林相当“热闹”的地方,不论何时都会有人在这里晃悠,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HD> 你们的车与一群穿着皮衣带着几分痞气的青少年擦过,远处传来了几声悠长的犬吠。
<HD> 在一幢公寓的楼梯前坐着几个无所事事地聚在一块抽烟的青年,他们裤子上的金属链反射着冰冷的街灯。
<HD> 对街就是一处小公园,但远比纽约那些有名的景点破败,漆黑的树影在风中摇曳不停。
<瓦克|Wacke> “草。你可小心别撞到什么。”
<瓦尔特|Walter> “等等,你喝了吧”瓦尔特单手拿剑胳膊肘架在车窗上看向窗外。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我喝了。”威瑟曼理直气壮地承认了这项罪名,驶入人流较多的街道后他放慢了车速打量来往的面孔,这才想起对方似乎没交代一行人要找的恶魔长什么样。
<温伽|Whonga> “我们会开车的都喝了然而没喝的不开车,放心我会看着有没有交警的。”眯着眼睛贴在窗户边,温伽睡眼惺忪望着街道上的人影
<瓦克|Wacke> “呃呃呃啊。”瓦克发出大叫。
<HD> 抽烟的几人留意到一辆车在周遭打转,其中一个化着非常浓的烟熏妆的年轻女性撩开她染成黑色但有些掉色的金发朝你们用相当轻佻的语气开口。“这里可不许停车,大宝贝们。”
<HD> “对——不然我就给你们开罚单!”
<HD> 她身旁一个裤腰带松松垮垮的男人大声说道。
<HD> “让开,让开。快走!”
<HD> 话音未落,他们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瓦克|Wacke> “不好意思……不……好吧。”
<威瑟曼|Witherman> “或许是那些小青年当中的一个但是…我看和其他人那样也没有恶魔会把‘我是恶魔’几个字写在脸……”威瑟曼这几个月来和布鲁克林人打交道的经验并没有帮上他什么,他攥着方向盘恼羞成怒地摇下车窗朝外大喊,“我们是来,来,找好女人的!你算我们要找的好女人么——?”
<HD> 对方愣了下,然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蹲在楼梯上一名耳后夹了根烟的黑发男人站起身,“婊子来得容易走得也快!”
<HD> “你想找娘们儿……四个?”
<HD> “说不定是一个,”没扎紧腰带的男人粗哑地笑道。
<瓦尔特|Walter> 见到威瑟曼露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一面,瓦尔特摇下车窗“错了,是一个!”
<瓦尔特|Walter> “对!”
<温伽|Whonga> 伸着脖子往外看,心里犯嘀咕这的确不太好分辨到底谁才是,“有人叫我们来这找她的。”
<HD> “那可不成,我们要收费的,你们5p也他妈得给四次钱!”
<HD> 穿着皮夹克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车的跟前伸手摸了把威瑟曼的脸。
<HD> “你怎么跟肾虚似的!”后面那人嚷嚷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四、四个怎么啦!”威瑟曼冒着酒气正想要顶撞回去但立刻被瓦尔特堵住了嘴,“等等等等一个是不是有点太……!太,太那什么……”他压低声音慌慌张张想要转身去拽瓦尔特的衬衫领子旋即立刻被女性的手摸得僵得像快木头。
<HD> “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别把我生意搅了,一边找个娘们儿吹你喇叭去。”夹着烟的男人朝你们打了个手势。“下车,下来下来。”
<温伽|Whonga> 听这些人的话竟让温伽有种恶魔还算良心的错觉,毕竟四个召唤一个也没被收四次费还有买一送三……啊这样想是不是不太对!
<瓦克|Wacke> 瓦克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只希望不要有认识的人见到他,尤其是公司里的人。他只好普通地下了车祈祷不会有节外生枝的事情。
<瓦尔特|Walter> “耶!”瓦尔特打开车门滑下来,他很奇怪地亢奋了。
<威瑟曼|Witherman> “你他妈说谁虚呢!”威瑟曼龇牙咧嘴地下了车,他超身后的几人打了个不知该不该直接问对方名字的眼神。
<HD> “太啥?你一次能几分钟?”女性把烟圈吐在了威瑟曼的脸上。
<HD> 街道一下子变得吵吵嚷嚷,最后下车的瓦尔特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
<瓦尔特|Walter> “嘿我们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大宝贝儿……呃?”瓦尔特回头看去
<HD> 一辆毛毛虫造型的学步车骨碌骨碌地从瓦尔特的鞋面上驶过,坐在车上的是一名不到五岁的白肤小男孩,身后戴着一对假的黑色天使翅膀。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艾曼纽尔理当清楚这话指的是什么他也怀疑自己理论上真的在什么时候有过关于某个数字的概念,但当真被问到这话的时候他的记忆变得比初探罗杰公寓时发现的那些稿纸还白。
<威瑟曼|Witherman> “我,没记过这个。对,没记过这个。”
<HD> 即便在前方的喧闹声中,你也听见了那孩子正在嘀咕什么。
<温伽|Whonga> “这里有一位叫亚斯塔禄的大宝贝在吗?当然我不确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外号去称呼——”一回头看到这车子时温伽觉得表情要挂不住了
<HD> “你平时不打手枪吗?”
<HD> “啥亚斯塔禄,草!”后面的人笑得更开心了。
<HD> “我我我,你可以叫我那个啥,路西法。”
<瓦克|Wacke> “怎么你们当真认得吗,还是……”
<HD> “操,这群人要不得了,他妈的,大晚上怎么有人来找乐子还指名要恶魔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几人后面跟到了小孩后边去听听他在嘀咕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有啊当然……!当然……呃。”要死了。威瑟曼此时此刻只想赶紧找个盒子把自己的脑子罩住,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不告诉对方自己差不多三年前似乎因为什么破事丧失了某部分生理反应的问题。“他们就是,喝高了,喝高了,喂你们——!”
<HD> 瓦尔特俯下身,但流入你耳道之中的却并非英语,甚至不是任何一种你所熟悉的语言。
<HD> 小孩不断嘟哝着以怪异语言重复的祷文,一路驶入了黑暗之中。
<瓦克|Wacke> 在前一刻瓦克还以为威瑟曼对这方面很懂。他只好后退一步到处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人。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打开了录音设备“呃…你好,哎”
<温伽|Whonga> “就是会有这样的特殊性癖啊你们多见见就习惯了!”理直气壮地顶回去那人的话,目光倒是一直离不开小孩那头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没思考太多便追了出去
<HD> 在设备得以捕捉到任何东西之前儿童便已消失,留下瓦尔特在街边,想不起关于那些词句的任何细节,只觉得那些话语分外诡异。
<温伽|Whonga> “诶我们是不是跟上去更好!”转过脑袋低声从牙缝里询问队友
<HD> 不出所料,瓦尔特什么都没追上,仿佛刚刚的只是一场幻觉。
<瓦克|Wacke> “瓦尔特?你去干什么?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瓦尔特|Walter> “有个黑翅膀的小孩…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HD> “你到底还来不来?不来赶紧走吧别挡我们财路!”
<瓦克|Wacke> “你能模仿吗,之后或许我们能问问。”
<威瑟曼|Witherman> “我同意虽然不是说要上去追上他但我想赶紧离开这儿求求你们不要放我一个在这儿……!”威瑟曼躲闪着那群拉皮条的家伙的眼神逃跑似的钻回车里,“不,不来!我想起我没带够四份的钱……!”
<HD> 夹着烟的男人不耐烦了,他用鞋后跟碾着地面。“滚!麻溜的滚吧!”
<瓦尔特|Walter> “我没懂……我记不起来。”瓦尔特钻回了车上,张了张嘴想要模仿却记不起来内容。
<温伽|Whonga> “天,这里做生意的真是不友好,要说推销的话还是首先得态度亲切——”在醒酒但没完全醒的状态下被其他人半推半拉回了车里。
<瓦尔特|Walter> “有没有哪个是黑色翅膀的来着……”
<威瑟曼|Witherman> 等其他人都上车之后威瑟曼趴在方向盘上调转车头逃命般离开了这个街区驶向阿加雷斯所在的方向。他垂着脑袋发出了一阵干呕声姑且理清了思路,“或许我们的中间人没出错也说不定,你刚才说的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
<瓦克|Wacke> “我还以为你很懂……!不不不不是说你瓦尔特……这会不会类似我们之前,曹我也记不得了。”
<威瑟曼|Witherman> “毕竟瓦沙克也可以是看起来还在上小学的小女孩……”
<温伽|Whonga> “网上好像没太细说这个?而且他们多数不像描述中的形象那样出现。就像那上面也没告诉我们中间恶魔喜欢薯条和一些过分的吃法。”
<瓦尔特|Walter> “但阿斯莫德明明说的是她…!”瓦尔特靠在车后座上单手拿着剑
<瓦尔特|Walter> “我看到的是小男孩阿,哎!”
<HD> 你们逃离了那群夜游神,实际上按照纽约眼下见鬼的状况,你们可能逃离了一群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们丢进垃圾桶或者让你们明天就浮在码头边的暴徒。
<HD> 下一个地点仍旧是居民的住宅区,半晌之后,你们发觉自己绕了个大圈,来到了那公园的另一侧边缘。
<HD> 街边亮着一排晚上没打烊的店铺,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时从楼梯口进出上下。
<威瑟曼|Witherman> “他说会乐意帮忙的那位用的应当是男性代词。”威瑟曼暗暗庆幸刚才那群家伙好歹不是住在自己的公寓边上,不然在他稳了脚跟之前他就得不得不考虑搬家的问题了。一路开窗透风下来威瑟曼觉得自己的酒醒了大半,这回他识相地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下,装作夜游的路人下了车。
<瓦克|Wacke> “万一他们用男性互相称呼但是会变成……”
<温伽|Whonga> “我感觉他们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不是挺多本来应该以动物形态出现的嘛。”
<瓦尔特|Walter> “我的恶魔学正在从0开始成长。”瓦尔特抹了一把脸跟着下车。
<瓦克|Wacke> “我也有这种感觉。”
<HD> 先下车的威瑟曼环顾了圈四周,在来往的路人之中,人行道上相对不动的个体就显得分外显眼。
<HD> 只不过,那人影依旧非常小。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路旁摆弄一排锡兵,卷曲的黑发几乎垂到路面。
<HD> 和你们之中的一人一样,她看上去是个西裔。
<瓦克|Wacke> “你看到了吗?”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眯起眼打量那个他乍一看以为是一具石雕的影子,“……小孩子?就在马路上这样玩不太好吧。”
<瓦尔特|Walter> “小孩在刚刚那种地方玩学步车也不好。”
<威瑟曼|Witherman> 他对其他人指了指那个小女孩后走上前尝试说服对方离开马路,“小妹妹啊这个点虽然路上的车不多但在马路中间玩过家家会很危险的……”
<温伽|Whonga> “能让我们觉得不好才说明这可能是要找的对吧。”
<HD> 她发出了一阵扫兴的嘘声,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呆在原地没动。
<温伽|Whonga> 温伽看了看路两侧有没有其他行人车辆过来,也过去小女孩身边:“晚上好……?”
<瓦尔特|Walter> “你好?在玩什么耶”瓦尔特对着那排錫兵蹲下来
<HD> “打仗游戏,”她用小孩特有的一板一眼的语气说道。
<威瑟曼|Witherman> “你知道在这里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叫阿加雷斯的人吗?”至少孩子不会笑话一群成年人寻找恶魔的企图,威瑟曼放心大胆地开了口。
<HD> “那是什么?”说话间,这小姑娘的目光落在了温伽口袋里的发卡上。
<HD> 话刚出口,你们便意识到,问一个小女孩知不知道怎样找到一个恶魔,实在是太诡异了。
<温伽|Whonga> “不想动地方的话我们就在这里陪你站一会,嗯?你想要这个?”温伽掏出发卡递给小女孩
<HD> 她的视线在发卡和你们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最终伸出手拿走了发卡。
<HD> “谢、谢谢。”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干脆半蹲下来大量对方手中的那些玩具兵,“大人的朋友……吧。是大人的朋友,那个是她的绰号!”他警惕地打量周围观察身边有没有什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一行人的家伙在,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让他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经意触碰了那条州或联邦法律的线。
<HD> 小女孩口齿不清地一边道谢一边把它别到了自己头上。
<瓦克|Wacke> 瓦克想起自己的弟妹:“你家人呢……?”
<HD> “还没来呢。”
<HD> “大哥哥为什么没回家?”
<瓦尔特|Walter> “哎,他们知道你在这就好。这种地方不太安全…”
<瓦克|Wacke> “因为……我们是成年人了?”
<温伽|Whonga> "颜色很适合你哦。"帮她把翘起来的头发也别好,温伽干脆在小孩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我们在这边要见个朋友。"
<HD> “成年人就可以一直在外面玩了吗?”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羡慕的表情。
<HD> “朋友?”
<瓦尔特|Walter> “哈,我们可不是在玩噢”
<瓦克|Wacke> 瓦克不忍心说成年人要工作。
<瓦尔特|Walter>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HD> “还有工作是晚上出来见朋友吗,听起来好好玩,”
<HD> “大哥哥的朋友是谁?”
<温伽|Whonga> "一直在外面玩不工作会没钱吃饭的。"想了想还是不要让小孩子知道更多被生活毒打的部分了,"而且长大了可能就没有那么想玩了,要趁年纪小多玩一会。"
<温伽|Whonga> "就是被我们叫做阿加雷斯的那位,不过其他认识他的人会怎么称呼,我们也不太清楚。"
<威瑟曼|Witherman> “但就算是成年人也不能一直在外面玩,如果不早点回家的话外面可是很危险的。”威瑟曼绕着发梢,“像有的大人晚上跑出去玩结果没能回家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啊……”
<HD> “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HD> 她闭上嘴想了想,“不过我叫艾伦。”
<HD> “嗯……我猜,大哥哥的朋友晚上跑出去玩没能回家,所以你们来这里等。”
<HD> “对吗?”艾伦拍起手。
<温伽|Whonga> 勉强控制住不去琢磨恶魔家住哪儿的问题:“嗯~差不多,是别人告诉我们可以来这边找到他的。”
<威瑟曼|Witherman> “很可爱的名字。”威瑟曼点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差不多,你可以这么理解……大哥哥还有一个朋友没能回家,她的爸爸很着急,所以大哥哥才会大晚上在外面晃荡等她回去。”
<HD> “妈妈说人多力量大,告诉我你们朋友的名字吧,说不定我见过。”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走丢了的朋友叫阿比盖尔,艾伦有见过她吗?”
<HD> “哪一个阿比盖尔?”
<瓦克|Wacke> 瓦克形容了一下阿比盖尔的长相。
<瓦尔特|Walter> “是说…劳拉。”
<威瑟曼|Witherman> “阿比盖尔·劳拉…赖特。今年应该已经是大姐姐的年纪了吧。”
<HD> “啊……啊,喔……”
<HD> 在一阵儿童的呓语中,艾伦抬起头用瞳仁明显收缩的黄色眼睛看向你们。
<HD> “阿比盖尔·赖特,那个姐姐,”
<HD> “对吧。”
<温伽|Whonga> “对的,住在麦卡利斯塔大楼,现在去了别的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的阿比盖尔。”看向小女孩眼睛的时候也在心中回忆有关阿比盖尔的信息
<HD> 她轻声回答,“她在卡尔克萨的宫殿里。”
<HD> “戴着猫咪的面具。”
<HD> “穿着矢车菊蓝的长裙。”
<HD> “正在参加假面舞会。”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用试探的眼神看了眼身边的人,“你知道去卡尔克萨或是去舞会的路吗?”
<HD> 阿加雷斯摇了摇头。
<威瑟曼|Witherman> “等长成大人之后我们就可能会遇见很多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的朋友…就像那个…艾伦,你知道另一个名字叫维吉尔·尤利西斯·格里菲斯的大哥哥去哪了吗?”
<HD> “维吉尔·尤利西斯·格里菲斯,”
<HD> 她顿了顿,“戴着面具,被追赶着,不见了。在麦迪逊广场公园。”
<威瑟曼|Witherman> “不见了…我们还能在公园找到他吗?”威瑟曼低头翻着笔记上的东西在这个人名后添了两行字。
<HD> “不能。他在中间的地方徘徊。”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还有,奥古斯都·卡斯泰因和他的儿子又去哪儿了呢。”分析员把笔记翻去了新一页上,他不禁怀疑已经有别的路人盯上他们了。
<HD> “也在中间的地方。”
<温伽|Whonga> 温伽翻出之前照葫芦画瓢抄下来的族谱笔记页:“说道卡斯泰因,我在管理员房间里有抄到一些东西。”
<温伽|Whonga> “在找人上你真的很厉害啊,我说一个地点的话你能知道是哪里的吗?”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一句,“低语迷宫是在什么地方?一个自称……我朋友的人告诉我的。”
<HD> 阿加雷斯揉起了自己的裙摆,“咦……我没有听说过这种地方。”
<温伽|Whonga> “唔,那个人叫马克·罗克,他也是跟阿比盖尔在一样的地方吗?”
<HD> “不,罗克先生也在中间……”
<HD> “他不是在夜间楼层吗?”
<温伽|Whonga> “中间啊,我好像懂了。”看来中间指的应该就是他们去过的夜间楼层部分,而马克说的想回去却回不去的地方,与阿比盖尔所在的都是要通过那里才能到达的地方?
<威瑟曼|Witherman> “我有最后一件以个人名义想问问艾伦你的事,”威瑟曼从某种沉思状态恍过神来,“你听说过克里斯蒂安·萨洛扬和苏西·萨洛扬这对叔叔阿姨么?他们是…大哥哥的爸爸妈妈,在大哥哥比你大那么一些的时候不见了。有个骗子和大哥哥说他们去了天堂,但是,但是……他们会不会有可能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HD> 这一回她低下头想了很久,“他们也是因为工作出门了吗?”
<威瑟曼|Witherman> “不,不是。他们没有大哥哥这样需要在晚上出门的工作,他们会在每天上午开车去附近的牧场,但晚上之前就会回家……吧?”数年过去后威瑟曼不得不承认自己甚至对父母面孔的回忆都变得有些薄弱,“但我也…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只有周末才会回去。”
<HD> “我很抱歉,我似乎——不认识他们。”
<HD> “或许他们去过周末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周末可似乎太长了些,但谢谢你啦,这听起来比另一个家伙给的说法要可爱多了。”威瑟曼翻了半天口袋才从里头掏出最后一颗剩下的薄荷糖塞进了对方手里。
<温伽|Whonga> “艾伦你现在累吗?如果不嫌我烦的话,我还有个想找的人。”带着有点纠结的表情,温伽看了看小女孩,仿佛只要她神态稍微变化就会立刻放弃接下来的问话。
<HD> “失落的周末,”她捏着糖纸。“大哥哥想找谁?”
<温伽|Whonga> “艾利西亚·哈米尔,以前在流行病调查机构上班,是她圈子里很有名的人……嗯,所有人对这个姐姐的评价都是那么的好,我的发夹也是她选的款式。”
<温伽|Whonga> 一直以来米卡利斯都没打算靠别人去打听这件事,更何况是通过这种神秘学手段。可能是艾伦小孩子的面孔让人暂时忘却了之前那些稀奇古怪的仪式,也可能经过了这段时间他越来越意识到真相可能将永远被埋没:
<温伽|Whonga> “有一天啊,哥哥工作的地方被政府查封了,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但只有艾利西亚姐姐才知道那天我本来打算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跟她联系,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我不确定她到底是因为我所不知道的什么工作、还是别的出在我这边的问题,才消失得那么彻底。要是她碰上了什么事,我是不是要帮上忙才好呢?”说到后来越来越像自言自语,似乎米卡利斯并没有抱着很大希望能知道一切。
<HD> “你有……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
<温伽|Whonga> “差不多……两年,出事是在一年半前。”回想起两人因为工作安排和会议经常错开,即使还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尤其在米卡利斯自己接了越来越多绿三角的活之后更是想着办法躲开所有人……他开始感到无用的万分懊恼。
<HD> “她可能去过书店。”
<HD> “不过,我现在也……”阿加雷斯声音小了下去。
<温伽|Whonga> “书店吗?好的,好的——”他感到手有点抖,掏了好几次笔才稳稳抓住,赶紧把这条信息记在了笔记反着翻的一面。
<HD> “是的,一家书店,店里的人叫……叫……”
<HD> “罗伯特·罗伯特·罗伯特。”
<HD> 她迟疑地说道。
<温伽|Whonga> 本来想着全州得有多少书店根本没法找,听到名字的一瞬间感到好像又有希望了,毕竟这样的名字本身虽然大众,但格式上很是独特。
<温伽|Whonga> “原来还有会给孩子如此起名的父母吗,多谢你了。”记录下名字后心情好像由于奇怪的东西稍微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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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书店
« 回帖 #15 于: 2021-07-11, 周日 02:31:15 »
引用
1995年8月13日凌晨05:08,纽约布鲁克林。
劇透 -   :
<HD> ——————————————————————
<HD> 在阿斯莫德的引荐之下,你们分别在街上遇到了亚斯塔禄和阿加雷斯,在神秘学爱好者中大名鼎鼎的书籍中的恶魔现身于纽约给这件事情蒙上了一层不同于之前的灵异或是超自然事件的神秘色彩。
<HD> 离开阿加雷斯和她的玩具锡兵后,你们回到了原本租借仪式剑的那家奇怪的店。随着时间逐渐迫近黎明时分,街道上的人终于少了下来。
<HD> 汽车驶过拐角,悄悄滑入了你们的目的地。整条街上都没剩几家还没打烊的铺子,而你们的终点被夹在了一家亮着微光的书店和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之间。
<瓦克|Wacke> 瓦克开始感觉有些困倦:“还完剑我们或许应该休息一下下。”
<温伽|Whonga> “一会看起来直接去桥上守着感觉比折腾回去方便些,在车上休息?”时不时盯着自己的笔记发呆的米卡利斯又回过神来
<瓦克|Wacke> “你说得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示意瓦尔特带好剑下车,他径直走进了那家没有招牌看起来格外可疑的店里。“老板在吗?我们是来退租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斗篷穿了回去并把剑和奇怪的物件一并藏在下面跟在后头
<温伽|Whonga> 走过书店的时候温伽因为阿加雷斯的话总是想多看两眼,不过当下还是先把手上的东西归还妥当再想别的好,他在门口张望,等着还剑的大家出来。
<HD> 依旧穿着一身黑衣服的老板迎出了门,伸长了脖子去看几人手上的剑。
<瓦克|Wacke> “谢谢,谢谢您”瓦克谢过老板。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让剑从袖子里滑出来!
<HD> 老板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扭曲,如果他因为你们让剑上添了几道划痕就讹你们一把,那真是毫不稀奇。
<HD> 在其他人和老板正在检查剑的同时,站在书店门口的温伽看到了这家狭小店面之内的一角,准确地说,那一方小窗完全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占满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东西真的不可以卖吗?”威瑟曼露出了跳蚤市场上常有的那种冤大头的表情,“我们可能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顺利!所以呃那个,可不可以干脆把它卖给我们或者再允许我们续租几天呢?”
<HD> 和那家看起来随时要跑路的奇物店一样,书店也没有招牌,一副落魄的模样。唯一一扇门甚至还生了锈。
<HD> “不可以啊!”
<HD> 但那老板随即又开口,“你们出多少钱?”
<温伽|Whonga> 这也太小了一点……而且真的会有人来吗?温伽不由得被这异于平常的景象吸引,踏入店门想仔细看看书架上都有些什么在售。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转头和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你们兜里还有多少”的表情。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兜帽下面露出了“多少算正常”的表情
<瓦克|Wacke> 瓦克小声和威瑟曼嘀咕:“我有一些钱但是你能砍还是砍点。”
<瓦克|Wacke> “您开个价?”
<温伽|Whonga> 对看起来怪异的东西兴趣越来越浓厚——可能是每次完成任务时的副作用吧,尽管温伽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请问有人在么?这里还在营业的吧。”
<HD> 温伽几乎在进门后就立刻碰上了一个人影,那是一名看起来有点北非血统的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丝不苟。
<HD> 在他身后,一排排摆放着书籍的书架在走廊上蜿蜒向后,被光溜溜的灯泡散发出的昏黄灯光照亮。
<HD> “我是老板,这么晚还来看书?”那人弹了下手上的土耳其烟,脸上挂上了笑容。
<HD> 隔壁奇物店的老板转了转眼睛,然后狮子大开口。“便宜一点,50美元吧。”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挑了下眉把即将脱口而出的60美元压了回去,他掂了下钱包一副要掏钱的架势。
<瓦克|Wacke> “稍微便宜一点行吗。我们诚心要。”
<温伽|Whonga> “晚上好,一起来的伙伴在别的店纠结着呢,估计要一会功夫,我正好就过来瞧瞧。您这儿主要经营的是什么类型的书?有比较推荐的吗?”点点头和老板打了招呼,侧过身打量书架上的书脊
<HD> “我卖各种书,什么都有。”书店老板指了指身后,令温伽惊讶的是,这书店竟然还有不少上下的小小阶梯,布局显得错综复杂。
<HD> 靠近门口的书架上摆着最近的热销书,当然也有《阿特拉斯耸耸肩》这种知名的美国垃圾读物。
<HD> “哎呀,我生活很困难的啊。”
<HD> 奇物店老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回答。
<HD> “你看,这么小一家店!”
<HD> “我还马上就付不起租金要搬走了嘞,”他做出一副牙痛的表情。
<HD> “那就……那就40美元吧。”
<瓦克|Wacke> “明白,明白。谢谢。”
<瓦克|Wacke> 瓦克拿出40美元,买单。
<瓦克|Wacke> “就40美元吧,祝您生意兴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捏着钱包后退一步低头在瓦克耳边嘀咕,“怎么说,要不我们还是,看他生意好像也不好做…哎。”他两指夹着五十美金险些打算就地付款。
<瓦尔特|Walter> 生活条件还算不错的瓦尔特感到自己似乎还能接受这个价格,但他感受到了一点商量的空间,刚要开口…哇分摊下来只有10美元似乎也还不错。
<温伽|Whonga> “没想到您这店里别有洞天啊,”温伽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被里面的布局抓住了注意力,略过那些常见畅销书的架子继续往里走去。
<瓦克|Wacke> 瓦克挡住了威瑟曼。“好了,我们走?”
<瓦尔特|Walter> “你有什么要打听的么?”瓦尔特歪过头悄声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东西的利润空间好像比我想得还大点儿。”威瑟曼又产生了一行人是不是受了骗的错觉偏偏脑袋放纵这场邪恶的交易继续进行,他把自己平摊的那份钱塞进了瓦克的钱包。“温伽好像去隔壁买书了。”
<HD> 鼬鼠一样的奇物店老板兴高采烈地笑纳了这一大笔费用,有时候又像一只找到了一颗大橡子儿的松鼠。在你们结账之后他立马就不再纠缠你们,干脆地收拾东西溜走了。
<HD> 外面的人转向书店,从隔壁看去那家店沐浴在月光之中,脏兮兮的窗户玻璃上残留有一些金色的油漆残余,看起来这玻璃上曾经用黄字刷上过“书籍”的字眼,但岁月抹去了它。
<瓦尔特|Walter> “嗨呀。”瓦尔特从黑袍袖子变出10美元塞给瓦克
<HD> “谢谢您的赞美,这家店是我的骄傲。”书店老板仍旧维持着笑脸。
<瓦克|Wacke> 瓦克接过钱,他小声和人嘀咕:“钱是他自己开的,说明可能开25美元他都会卖……”
<瓦克|Wacke> “他开这个价格肯定是有利润空间的,只是我们估计也没人想和他疯狂砍价。”
<HD> 温伽踏上了老板身后那坑坑洼洼又有些潮湿的地板,天花板同样很不平整,曲曲折折,被一直摞到顶的书籍与书架的顶部所包围。
<HD> 书,书,书,这家维护不善的小店里到处都是书。
<威瑟曼|Witherman> “我怀疑你来这儿的街上变戏法可能会挺有人气的。”威瑟曼站定在书店临街的窗前朝店内层叠的书架打量了一眼。“我打算去书店问问和某几家出版社有关的事儿。”他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温伽|Whonga> 既然是家怎么看都和外面那些不太一样的书店,能在里面找到些不同寻常的书吗?温伽仔细浏览那些几乎组成墙壁的书本,寻找是否有和在公寓夜间楼层图书馆见到的书籍类似的感觉。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店还有书店开着啊?老板在么,我想来问问这儿有没有战前的那种旧书卖啊——”威瑟曼叩叩门框。
<瓦克|Wacke> 瓦克跟在威瑟曼身后,他拿出本子记下这几天的开销。
<瓦尔特|Walter> 黑袍神秘人瓦尔特跟着往门里探头。
<HD> 那位肤色显得有些发暗的老板又迎了上来。“今晚访客还真不少。”
<HD> 温伽一个人在狭窄幽深的走廊之中徘徊,不知不觉中,店主的声音已经非常小……
<HD> 这里似乎比你想象得要大。
<HD> 在五米之外的拐角处,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从那边一闪而过,没等你看清便消失在了另一条书架构成的长廊之中。
<瓦克|Wacke> 瓦克开始思考究竟是不是只有大楼有那种奇奇怪怪的……楼层。
<威瑟曼|Witherman> “来这边找个人,我刚才办事儿去了,刚才我朋友应该有来过吧?头发是蓝紫色的大概这么高的一个,他去哪儿了?”威瑟曼比划了一下温伽的身高,“顺便一问,您这儿有托比特出版社的作品么?”
<温伽|Whonga> 明明有这么大的店铺,却故意弄个那么小的门面?温伽正想着老板究竟能卖出多少书,就被眼前的人影打断了思绪。“……?!”他立刻拔腿跟上去想问问同样到这家店来的人是在买什么书
<HD> “好像有,或者说我敢打包票有,因为收集书是我的爱好。”店主思索了下。
<HD> 没过几秒,笑容又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瓦尔特|Walter> “而且在这样的好地方才能淘到有意思的书嘛!”瓦尔特先一步钻进书架里找温伽“嘿——”
<HD> “我想起来了,真的有。你在找那位菲茨罗伊的……”
<HD> “《没有门的世界》吗。”
<HD> 温伽慌忙追上前去,却被那个角落的一堆书差点绊了一跤。
<HD> 这一下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但也为差点迷路的瓦尔特指了个方向。
<HD> 你费劲地绕过好几条走廊,终于看到了在两条走道交汇处的温伽和一堆被撞倒的书籍。
<温伽|Whonga> 嘿,倒霉。被绊了一下后才想起来仔细打量现在所处的空间,是不是……太远了点?
<HD> “嘿,小心一点。”店主提高了点嗓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莫名感到有些背后一凉,他扭头对瓦克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记录一下对话。“啊,是的是的。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神童的作品还是这么有名,您也是这类怪才作品的爱好者么?”
<瓦克|Wacke> 瓦克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到处看着:“你们……额,不好意思,我们帮您整理好。”他一边道歉一边帮忙收拾。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一个surprise从书架后面探出来,他朝温伽招招手“有什么发现不!”
<温伽|Whonga> “啊,你们也来了!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往里面走了?”心急地比划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HD> “算不上吧,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书而已。”
<HD> 瓦克捡起了几本书,发现手上的是些相当旧的典籍。
<HD> 你潦草地翻了下它们的出版日期,发觉这几本刚刚好是本世纪初左右出版的。
<温伽|Whonga> “总之,总之这里面好像有点太大了?我打算走到头看看到底通到哪里来着。”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帮着理地上的书,他随便看看这里的书本摆放有没有进行过什么分类。
<瓦克|Wacke> “我觉得如果撞坏了可能我们要花的钱就不止40美元的剑钱了……嗯?这基本都是世纪初初版的。”瓦克看了看书名又随便翻了翻
<HD> 前几本是些人文社科类的书籍,但被瓦克拿起的最下面一本书,一本淡紫色的精装书,没有出版商也没有作者。
<温伽|Whonga> 温伽随机抽出些书架上标题比较吸引自己的书翻看,一边仍旧向走廊的深处走去,他非常确定刚刚一定有其他人在。
<瓦尔特|Walter> “你是说”瓦尔特探过头去,目光寻找走廊的尽头然后压低了声音“难道夜间的…嗯哼。”
<瓦克|Wacke> 瓦克被这本精装书吸引了注意力他,他一只手放好前几本,另一手拿着书打量几下然后翻开。
<威瑟曼|Witherman> “还请帮我拿一本那个吧,那…芬克尔斯坦因出版社出版的一本绘本呢,您这儿有么?”威瑟曼晃晃手指,表情得意得像个怪奇小报的八卦记者。
<温伽|Whonga> “总觉得这里有点像……上一次我们这样翻书的那个地方对吧。”温伽压低声音道
<HD> 瓦克手上的书名为《Libro Secretorum Manifesta》,但内容看起来是拉丁语写的。
<HD> 令你吃惊之处并不在此,而是它内页的第一页页脚处1905年8月23日的字样的旁边用墨水写上了它曾经的主人的名字。
<HD> 阿萨·达里邦迪。
<瓦克|Wacke> 瓦克倒抽一口气,他拿着那本书走回威瑟曼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
<HD> “可能有,不过没什么人问那东西,所以不好找。”
<HD> 店主笑着回答。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边走边抬起头打量周围的空间,是否存在某些看上去像是奇怪入口的东西,或者已经超出店面外部建筑看起来大小的部分。
<瓦克|Wacke> “这本书如果要买的话,要多少钱?”瓦克回头询问店主。
<HD> “这书可是非常的稀奇,大概5美元吧。”
<瓦克|Wacke> 瓦克一时间放弃了讨价还价,他直接拿出了五美元递过去,哪怕现在的开销已经开始超出他对自己一天的规定了。
<HD> 被温伽抽出的是各个年代各个时期不同的人写就的著作,既有公开出版也有私印的书籍。
<HD> 忽然,你的目光被通道尽头站在书架前的一个人影吸引了去。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有的话就把那两本一块儿包给我吧,听起来您这儿挺有进货渠道的,有什么名片之类的可以给个联系方式么?说不定我们之后还会来的。”威瑟曼把胳膊肘搭在柜台上四下张望。
<瓦尔特|Walter> “你好?没想到这个点还能碰上读者呀。”瓦尔特打打招呼径直向人影快步走了过去。
<HD> “您可别不信,”
<HD> “实际上这本不是我进的,是多年前有位客人把它留在我这里的。”
<HD> 店主一边随手包装书籍一边指了指那本拉丁语典籍。
<瓦克|Wacke> “客人?他叫什么?”
<HD> “所以说它非常稀奇。”
<温伽|Whonga> 温伽不敢出声,生怕再把远处的人惊动消失,他捧着手里的书本慢慢向通道另一头挪动过去
<HD> “我想想,”老板再次陷入了沉思,但他无疑拥有极其超群的记忆力。
<HD> 因为他马上就回答了你们,“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先生。”
<瓦克|Wacke> “大概是什么时候?这本书的确不错……”
<HD> “这我就记不清了,好像很久了。”
<HD> 话是这么说,店主目测也就50多岁。
<HD> 温伽和瓦尔特接近了一名60多岁、身材高大、面容憔悴的非裔男子,穿着一件长外套和不合时节的厚衣服。
<HD> 他捧着一本书,手腕上的烧伤痕迹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HD> 对于二人的招呼,他只是冷漠地发出了一声鼻音。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已经打过招呼,扫了一眼邻近的书架之后他转而打量人手上的书。
<瓦克|Wacke> “那个客人只带了这一本书吗?”
<HD> “噢,他当时看起来很忧郁,把这书留在这之后就悄悄走了。”
<瓦尔特|Walter> 顺便开始同步回忆比对那只从门内伸出的有着烧伤痕迹的手。
<HD> 老板没怎么想就答道,就好像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温伽|Whonga> 温伽也便自顾自去查看周围书架上的书,但顺便在靠近这名不明身份顾客时注意了下他捧着的书的内容
<威瑟曼|Witherman> “真是稀罕,您在这儿开书店几年啦?平时老客多么,我寻思库存这么丰富的店应当被更多人知道才是。”威瑟曼从钱包里取出几张纸钞摊在桌上,他自然而然的开始用自来熟的口气找起话题来。
<HD> 店里的顾客不声不响地在读一本拉丁语的古旧书籍,从插图来看可能是什么神秘学相关的。如果你们的记忆没出错,他的手确实很像你们在夜间楼层见过的。
<HD> “很多年了,我想。”
<HD> 店主谦逊地笑了起来。
<瓦克|Wacke> “忧郁……忧郁……”瓦克有点难想象他印象里的那个阿萨看起来忧郁。
<瓦尔特|Walter> “呃,您好先生,我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瓦尔特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书本翻了翻,抬起头
<HD> “不可能。”
<HD>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咬字像美国人。
<威瑟曼|Witherman> “这么多年了您还能记起客人的脸这也是件了不得的事,不知道我能不能问问您有没有见过一名女士呢?她大概是个爱书的人,我不确定她有没有造访过您这儿。她的长相大概是——”威瑟曼慢吞吞地把皮夹收回兜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给店主形容了一遍阿比盖尔的样貌。
<温伽|Whonga> “您在看的书看起来像是……神秘学的?我们最近对这方面也兴趣比较足,可惜太多书籍都是拉丁文了,不知能否劳烦您帮我们介绍下它的内容?”
<HD> 一般问无关人事这种事情很有可能会得到不耐烦的回答,但书店老板态度意外地和气。
<HD> “她叫什么?我找找账本。”
<温伽|Whonga> 拉丁文典籍是不是太多了点,看不懂真是一大头痛的事情,温伽难以按捺好奇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HD> “不行。”温伽得到的回答倒是极为果断。
<瓦克|Wacke> 瓦克拿着自己付了款的书,用下巴指了指里面:“我去找找他们。”
<HD> 你几乎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些顶尖的科学家的影子,特指性格上的缺陷。
<HD> “请便,”书店老板从柜台下头摸出一本厚厚的账本。
<威瑟曼|Witherman> “……阿比盖尔,阿比盖尔·劳拉·赖特,我们在您这儿消费也需要留个名字么?”待老板转过身时威瑟曼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怀疑,他拍了下瓦克的肩示意他有情况随时联系。
<瓦克|Wacke> 随后,瓦克一路走到温伽他们那边,把那个意义重大的名字那页给他们扫了一下:“嗨,我买了本书。你们看一眼。”
<HD> “啊,对,我会记下来。”店主继续从下面搬出蒙尘的账簿。
<温伽|Whonga> 什么人啊!温伽也一下子非常恼火,好不容易把黏在对方后脑勺上的不满射线收回来,看向瓦克手里的书:“什么……这,别告诉我又是天杀的拉丁文!”
<HD> 在他翻动那些密密麻麻的账目时,威瑟曼注意到最近的一本标注着1949。
<HD> 店主打开了那本账簿,纸页上的清单是用阿拉伯语写的,非常整齐完美,看起来简直就像机器打印出的书页。
<瓦克|Wacke> “是的,天杀的,拉丁文。”
<威瑟曼|Witherman> “您是从您的长辈手里接手的这家店么。”威瑟曼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对方手中的账目,“如果需要记的话我的名字那儿您可以写威瑟曼,姓随便什么都行,我和监护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HD> “阿比盖……嗯?”店主用烟熏的指尖一行行滑过书页,“不,我一个人经营这里——”
<HD> “她是前些日子失踪的那位女士吗?”
<HD> “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听过新闻。”
<温伽|Whonga> “那边那位倒是在读拉丁文的书,但完全不愿意和我们交谈的样子……”温伽往外走了走对瓦克耳语以免被人家听到,“而且看起来他的手上有烧伤,就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只手一样——”
<瓦克|Wacke> 瓦克吸了口气。“要不要让他看看这一本。”
<瓦尔特|Walter> “也有可能是单方面的…好吧,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见过一名落下了东西的先生与您有点相似。我得说您看上去在神秘学和拉丁文方面颇有造诣,”瓦尔特暂时把瓶子箱子的事儿咽了回去,他奔回去拿过来那本紫色的玩意翻了翻。“我们在阅读这本拉丁文书籍时遇到了阻碍,但时间紧迫,请问方便提供一些助力吗?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尽可能提供一点呃…能力范围内的报酬”
<威瑟曼|Witherman> “啊,是的。她算是…我的艺术家朋友。我们和警方都在找她,我想至少先还原一下她先前有去过什么地方。”威瑟曼抿了抿嘴,“失礼失礼,您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我看您这儿连四十年代的账目都有,还以为您是从长辈手里接手的这儿呢。”
<HD> “嗯?”顾客发出的依旧是单音节,但没有那么否定,他皱着眉伸出一只手,目光仍旧停留在自己手头的书页上。
<瓦尔特|Walter> “麻烦您…!”瓦尔特把紫色怪人的紫色本子递了过去
<HD> “好消息,我找到了。”店主没有在意威瑟曼的话,他指着一行条目说道。你发觉条目的开头几个数字与词语是法语写的,但后面跟的是阿拉伯语。“1995年2月22日,对吧?”
<HD> “啊,可惜……没记她买了什么书。”
<HD> 店主此话不假,但威瑟曼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瓦克|Wacke> “您看看,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就更好了。”
<HD> 因为在你的记忆中,阿比盖尔当天确实买过书,但那家店位于曼哈顿。
<HD> 而你们眼下正身处布鲁克林。
<HD> “我之后也没见过她了,很遗憾。”店主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忧伤,他摇摇头。
<HD> 在他的指尖所指的账本条目上,标注了几行阿拉伯语。
劇透 -   :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2月22日?当时她光顾的时候身旁是不是还跟着她的父亲?我好像听她父亲说过这件事,她买了本红色的书。”威瑟曼拨弄着表带露出不太自然的笑脸。
<HD> 翻译成英文意为

引述: 条目
“He took his vorpal sword in hand:
Long time the manxome foe he sought——
So rested he by the Tumtum tree,
And stood awhile in thought.”

<HD> 这些句子听上去很耳熟,但威瑟曼一时没想起出处是什么。
<HD> “好像是吧。”店主合上了账簿,在他关上书的瞬间,威瑟曼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微妙寒意。
<HD> 因为你似乎看见了前几页也是这段话,前几十页也是这段话。
<威瑟曼|Witherman> “她父亲说她应该是买了本红色的书,但我们也不知道名字。”威瑟曼犹疑着决定不去直接指认地点上的问题,他把话头调转去了那几行阿拉伯字上,“——说起来那几句诗是…是您喜欢的作品么?”
<HD> “是的,是我的一种……打发时间的游戏。”
<HD> “实际上我的记性非常好,信不信由你。”
<HD> 店主同样草草略去了这种奇异习惯的讨论。他把那些账簿搬回原处锁了起来。
<HD> 另一边,瓦尔特交出去的册子在那位客人的手中哗啦啦翻动。
<HD>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貌似的确精于此道。
<瓦克|Wacke> “您看如何?”
<HD> “秘密之书…………”
<HD> 随着书页的飞速翻动,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HD> 沉默半晌之后,他合上了这本书。
<威瑟曼|Witherman> “我甚至找不到不信的理由。”威瑟曼耸肩,在店主锁柜子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扫了眼书柜子上那些红色书脊的读物,但很快被它们的数量吓退了。“对了,名片,名片。我需要您的名片或是什么今后方便联系上您的方式。”
<HD> “你们从对那出戏知道多少?”
<HD> 他第一次对你们说出词语数量这么多的话。
<瓦克|Wacke> 瓦克吸了口气,他用不大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夜间楼层……”
<HD> “红书我这里也有,只是不知道你在找哪种红书。”店主摸了把自己的口袋,“哎呀,我不用名片。”
<HD> “不过你可以回来找我,我就在这里。”
<温伽|Whonga> “知道一些但并不全面,您去过那里……中间地带对吗?”温伽小心地询问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组织语言的同时开始回忆楼道里那张照片墙搜寻与面前人相似的身影。
<威瑟曼|Witherman> “嗯…我想要阿比盖尔之前读过的那本。不过看起来您这儿没有记下那个?没有名片也不要紧,可否告诉我您叫什么?就当交个朋友了。”
<HD> “我叫——B. R. 罗伯特。”店主把两本书递给了威瑟曼,“你可以叫我鲍勃。”
<HD> “你当真要《红书》?”
<HD> “什么?我问的是你们知道什么,关于那出戏剧,细节呢?”顾客急躁地问道。
<瓦克|Wacke> “你是说——”瓦克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托马斯那儿找到的剧本,他嘀咕了一句台词。“这个部?不好意思。我反应比较慢”
<威瑟曼|Witherman> “……您说的那是书名么?是的,如果呃,如果它当真叫这个名字的话,鲍勃先生。”面对对方的问题威瑟曼反倒更加迟疑起来,他接过自己要的两本书把它们夹在了胳膊下面。
<瓦尔特|Walter> “呃,我不太确定您指的哪一部。应当还有一部就叫夜间楼层的…”瓦尔特挠挠脸
<瓦尔特|Walter> “这里书的内容与您说的那一部戏剧有关?”
<HD> 瓦尔特一时没联系起面前这位男性的面容,毕竟对方的语气非常明显地焦躁了起来。“那是……那……妈的!”
<HD> “你们对我的作品知道得太多了,我要杀了王尔德那杂种!”
<HD> 他怒气冲冲地把手中的书一扔,然后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跑去。
<温伽|Whonga> “这戏剧怎么了?您的意思……您是作者?能问下您的名字吗——”温伽紧跟着他想要追上去
<瓦克|Wacke> “等等!等等?!”瓦克一边跑一边打给威瑟曼,告诉他这一切。
<HD> 对方比温伽这种整天呆在室内的人要敏捷得多,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开,最终他消失在了一扇唐突出现的红色门后。
<瓦尔特|Walter> “嘿!等等,先生?那个是您的作品?请问您的名——”瓦尔特捡起地上的紫色本子,他上去想要拉开门
<HD> 原本放在门前的一大摞书被他经过时一把推开,待到你们赶到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HD> “确实——啊!什么声音!”
<瓦克|Wacke> 瓦克垂着头折了回来:“呃。先生,这里有人叫王尔德吗。”
<HD> 店主被远远传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书又倒啦?”
<瓦克|Wacke> “有个顾客——他突然跑起来把书推到了,您认识那个顾客吗。手上有烧伤那个。”
<HD> 瓦尔特一把拉开门,然而出现在你眼前的是一排铁栅栏。
<HD> 栅栏的铁条粗如一个胖子的手指,嵌在门槛外的煤渣砖墙里。
<HD> “顾客?”
<温伽|Whonga> 这人怎么从这扇门跑去别处的?温伽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还有没有任何能通过的地方,然后看向栅栏后的远处。
<HD> “今晚的顾客只有你们。”店主笑容不减,但显得有些困惑。
<瓦克|Wacke> “嗯?呃……难道我们看错了……不好意思,那您认识叫王尔德的人吗?”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拉大了门,困惑地想伸手抠抠栅栏,但那之前他打起了手电。
<威瑟曼|Witherman> “可能他们从书堆里出来了…呃对不起我代他们向您道歉如果您不介意我搭把手的话我这就去帮您收拾回去——对以及是的,我还要那本《红书》。”威瑟曼朝声源方向望去。
<HD> 温伽和瓦尔特嗅到铁栅栏的另一面有股霉味。在手电筒的光圈下,对面看起来就像一个铁锈红色的衣橱的内部,在一个堆满衣服的小空间的另一边有一扇门。
<HD> “也不认识,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去把书整理一下……”
<HD> 店主挠了挠头。
<瓦克|Wacke> “实在不好意思,我帮您一把好了。”
<温伽|Whonga> “这,这是衣橱?!”
<温伽|Whonga> 想起了之前在公寓里看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的衣橱,他更加确信对方是跑去夜间楼层了,但他是怎么过去的呢?
<HD> “您真是好心!不过我先去给你们找书好了。”
<HD> 店主打了个手势,“跟我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剑从栅栏探出去好一会儿又懊丧地缩了回来,他盯了会儿衣服堆的成分。
<瓦克|Wacke> 瓦克跟了上去,他很担心自己的回答会不会让谁死于非命
<威瑟曼|Witherman> “我来我来,真不好意思……”要是换在布鲁克林别的地方威瑟曼不由怀疑店主会不会已经掏出把枪或直接报警或再不济就直接把一行人赶出门了,他满脸歉意地跟上对方。
<HD> 温伽在那扇红门之前徘徊,你的目光越过门正对着的一排书架,隐约从书籍的缝隙中看到了对面游荡的人影。
<HD> 忽然之间,加上瓦尔特在内的二人听见了从书架那个缺口处发出的人声。
引用
“The patzu, this is the way out.”
<温伽|Whonga> 意识到对面的书架后面有人在,温伽无声地拽了下旁边的瓦尔特,并仔细听那边的声音
<HD> 缝隙被温伽扒开之后显露出其后的黑色空间,不错,里面的确有人在走来走去。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剑收了回去,他拉着温伽猫着腰小心地靠近那里。
<HD> 尽管没等你看清,他们便在下一秒走开了。
<HD> 在一恍之中,你们总感觉自己看到了十分熟悉的面孔。
<HD> 紧接着,温伽与一张面孔四目相对。
<HD> 一张咧着嘴笑的小丑脸出现在你的视线中,距离你不过咫尺之遥。
<HD> 它从对面向你这里窥视,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在刹那之间,这张脸又消失了。
<瓦尔特|Walter> 看到这玩意瓦尔特下意识拎着温伽后衣领子暴力拉扯回去。
<温伽|Whonga> “我们要不要……”本来犹豫着跟瓦尔特比划想要不要进去,被突然出现的脸一下惊得应激地伸出手想要掀开那面具,可惜似乎晚了一步
<温伽|Whonga> “靠!什么东西,又是那个小丑!”
<HD> 店主带着另外二人穿行于蜿蜒的书架小径之中,你们绕过一个又一个幽暗的拐角,其他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HD> 每拐一个弯,每经过一个岔路口,店主都会停下来考虑一会儿,然后再继续前行。
<瓦克|Wacke> 瓦克发现这里真的比想得大多了。他有些不安。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回头看了看那扇不知通往哪边衣柜的门,又看了看面前黑色的缝隙“我在想 要不要先跟着其他人…”
<威瑟曼|Witherman> “……这附近原来有这么大的宅子么?”威瑟曼往来时的方向看去,“这书店里面看起来比外面大多了。”
<瓦尔特|Walter> “既然性质类似 我有些担心像当初走廊上那样。”瓦尔特压低了嗓音,他转身循着声音去找跟随店主的另外两个人
<温伽|Whonga> “希望店主不会拒绝我们再一次回到这里……”温伽望着那个入口,尽管被突如其来的惊吓摆了一道,但还是很想试试从那里可以通往什么地方。
<HD> “是吗?”最终店主停下脚步,他弯腰拉起湿乎乎的木地板上的一扇活板门。
<HD> 在那扇门吱呀的呻吟中,他爬下几级台阶,右手拉开一根绳子,紧接着下方的黑暗空间顿时被一颗灯泡照亮。
<瓦克|Wacke> “这书放得好深啊。”
<HD> 活板门和阶梯非常窄,很难容下第二个人,威瑟曼只好在上面看着。
<HD> “是吗?”灯亮的一瞬间,瓦克和威瑟曼看到了地下室裸露的石墙和泥土地面。
<HD> 店主下到底层之后又拉着绳子把灯关掉了。
<HD> 你们眼睁睁地看到,黑暗中有一只手递给了店主一本红色封皮的书。
<HD> 店主接过书之后快速跑上台阶,然后咣当一下关上了活板门。
<威瑟曼|Witherman> “是……吧。”威瑟曼捻着发尾难以掩饰语气中的忧虑,他蹲在活板门口向里探头,“天啊,就好像我们走了几十几百米深似……”
<瓦克|Wacke> 瓦克愣愣地看着那只手,想确定那只手长什么样,直到门关上。
<HD> 由于黑暗,你们看不清那只手的任何细节,但在地下室里有一只手这种事情本身就已经足够令人惊惧。
<威瑟曼|Witherman> 在店主上来之前威瑟曼看见了那只手影,他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迅速掩饰好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惊恐。
<HD> 店主把书递给了你们,那是一部只有巴掌大的红色书页,封面上赫然是——
<HD> 你们曾经见过的那个印记。
<瓦克|Wacke> 瓦克吓得不轻,他强装冷静……他几乎装不下去了。
<HD> 在广场,在简报会上,在小丑的纸龙上。
<HD> “这个也挺贵的,6美元。”
<威瑟曼|Witherman> “谢谢,真是麻烦您了……这书是没有名字吗?当然当然,这本书的来头也和刚才那本紫色的一样稀罕么?”威瑟曼从钱包里数够了钱将它递给店主,他把书上下掂量了一通,在封皮封底和书脊上寻找作者和出版社的名字,又潦草翻了几页。
<HD> 瓦尔特领着温伽在书堆成的高塔之中胡乱走动,最后变成了仅凭直觉来找路。
<HD> 一通乱走之后,你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书店门口的那一块。
<瓦尔特|Walter> “哇好在是…出来了。”瓦尔特后知后觉地捏了把冷汗,他瞥一眼手表。
<HD> 威瑟曼手上是一本红色皮革装订而成的小书,内容是英文的,只是出处不详。
<HD> “没错,它就叫红书。”
<温伽|Whonga> “竟然出来了,”左看右看发现店主和另两人不在,“难道正好和他们错开了?”
<HD> 店主拍了拍手,把威瑟曼与瓦克又带回了柜台那里,你们正巧看到温伽和瓦尔特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口,就像见了鬼。
<HD>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三十八分过八秒。
<瓦尔特|Walter> 穿得像鬼脸色也有点像鬼的瓦尔特在门口呆站着 计算着日出的时间。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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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第十六幕:你看到
« 回帖 #16 于: 2021-07-12, 周一 03:27:31 »
引用
1995年8月13日凌晨05:38,纽约布鲁克林。
劇透 -   :
<HD> ————————————————————
<HD> 在这家深不可测的书店和它悠然自得永远挂着一脸得体微笑的店主的陪伴下,你们回到了最开始踏进店门的地方。
<HD> 书店老板自顾自地回到了柜台边上,因为蒙尘而显得模糊不清的窗外逐渐爬上了黎明的第一丝阳光。
<瓦尔特|Walter> “啊哎!该去桥那边了”瓦尔特揣好那本紫色的奇怪册子对其他人招招手匆匆离开店内。
<瓦克|Wacke> 瓦克表情不太好看,他跟着其他人出了门:“戏剧……手……我的天。”
<温伽|Whonga> “你们又买了什么书吗?”看到前后脚出来的另一组感觉松了口气,“这里真有种让人‘陷进去’的力量……不止是书太多。”
<瓦克|Wacke> “除了那本阿萨的书,还买了红书……”
<威瑟曼|Witherman> “罗伯特…不是,鲍勃先生我们可能需要赶时间去会个人,可能不能留下帮忙整理那些书了,真不好意思……!之后我们应该会来多光顾您的生意的!”威瑟曼露出百分之一百二的道歉诚意朝店主点头哈腰了一通。
<温伽|Whonga> “先生您知道一位叫罗伯特·罗伯特·罗伯特的人吗?应该也是经营书店的,不知会不会是您认识的人。”离开书店前还是决定回头问老板一嘴这个奇怪的名字。
<HD> 坐在椅子上的老板从书页上抬眼,脸上挂着淡笑。“不认识。”
<HD> 你们离开了那家其貌不扬的小书店前往阿斯莫德先前指出的地点。根据他的说法,嘉波会在这里出现。
<瓦尔特|Walter> “我还以为弄明白戏剧是说所谓的我们在演的这一出,现在看来应当是2B房里的那册?”瓦尔特靠在车座上垂着手甩那本紫色的册子。“秘密之书啊……秘密之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威瑟曼|Witherman> 和店主告别之后威瑟曼抱着三本刚买的书退出了店铺,在转身上车握紧方向盘之后他终于难以掩饰脸上的惊恐,“我,我刚才在地下室的门里头看到了,手——”
<瓦克|Wacke> “是的,是的呃,你看到了,对吗,他”
<瓦克|Wacke> “一只手,一只手递给店主书。”
<威瑟曼|Witherman> “我还买了那本和化妆舞会有关系的绘本,之前我们读的那份的最后被撕掉了,所以我想……”威瑟曼在阿斯莫德所指的地方缓缓停车,他走下桥闲晃的时候从包好的书里拆出那本《莫德去参加化妆舞会》的绘本直接翻往了最后的部分。
<瓦尔特|Walter> “呃,这书店就好像迷宫。我们刚才还发现了通往某处衣柜的门。介于性质 那地下室可能是……那家幽灵酒店的吗。我不太明白。”
<瓦尔特|Walter> “要说出现什么好像都不奇怪了。”瓦尔特凑过去看绘本。
<温伽|Whonga> “对,就是刚才在里面看到某个通道,尽头是个衣橱。而且从一处狭窄的缝里能隐约看见对面的空间有书架、书架后还有人来往。”即使在黎明的大街上坐着车也仍然后怕地不断回望已经远去的书店。“……最可怕的是当我试着从那里再仔细看点什么时,出现了我们在广场见过的那小丑的脸。”
<瓦克|Wacke> “学拉丁语简直是迫在眉睫。”瓦克翻着书甚至有些胃疼。
<温伽|Whonga> “在它突然出现又消失吓人一跳之前好像有人说了句话,The patzu, this is the way out……好像是这么讲的。”
<HD> 最后一页虽然没有缺损,但随着翻动而立起的纸页上赫然是一张被从报纸或者类似的东西上剪下来的纸片,糊住了王子的脸。
<瓦克|Wacke> “哈……这就说明,哪怕我们炸了大楼,奇怪的入口也还是……”
<HD> 而纸上的面孔似乎很熟悉……像你们之中的某个人——准确地说,是威瑟曼的脸。
<HD> 没人知道为什么你的脸会出现在报纸上,就这么一点纸片,根本无法识别出具体的出处。
<瓦克|Wacke> “草,这是你吗。”瓦克一探头就看到自己队友的脸。
<威瑟曼|Witherman> “patzu?那是人名吗,还是什么语言中的…”威瑟曼夹着绘本的最后一页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什……这怎么可能。”威瑟曼仔细分辨了报纸上自己的面孔是否是自己如今的样子还是看着要稍年轻一些。
<瓦克|Wacke> “朋友——你知道,换到平时我可能会——会和你开玩笑说你成王子了?但是这,这显然不是你或者什么熟人恶作剧。”
<温伽|Whonga> “把人照片的脸部剪下来替换掉原来图像的脸这件事……细想本来就怪吓人的嘿。”
<HD> 看上去要年老了十多岁。
<HD> 说话间,你们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HD> 大清早正是夜行生物入眠而日行生物才刚刚起床的时候。。
<HD>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HD> 一名留着黑色短发衣着保守的女性披着晨光匆匆从街道上经过。
<瓦克|Wacke> 瓦克擦了一把眼睛。
<HD> 看到走在一起的三人之后,她带着倦意神情阴郁地朝你们的方向走来。
<瓦克|Wacke> “您好?女士。”
<HD> 女性在你们面前站定,她没接茬,只是用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夹着笔的巴掌大的笔记本。
<威瑟曼|Witherman> “不是,这应该…不是我吧我是说我看起来应该还没这么……这么……”威瑟曼合上书手忙脚乱地想要争辩什么,他沉沉叹着气试图在和女士面对面之前整理好自己同样满脸疲倦的面部表情。
<HD> “事实是什么?”
<HD> 她拿起笔,
<温伽|Whonga> 下意识看了眼身后以免发生什么“对面的人举手打招呼你也举起手但发现其实人家在看别人”的误会,温伽再次回过头来打量对方的长相,回忆有没有见过
<HD> 女性冷漠地抬头看了你们一眼,显然不是你们曾经见过的谁。
<威瑟曼|Witherman> “……事实?”威瑟曼想起公寓楼里的托马斯和他父母亲急切的恳求,他转头翻了几页笔记把写着托马斯的条目给另几人看了一眼,“……我们要赌一把么,还记得阿斯莫德说的吗…?”
<瓦尔特|Walter> 没有料想过对方问出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瓦尔特挠了挠脸等待对方能否给答案一个限定的范围。
<温伽|Whonga> “我不喜欢赌博,所以我们先商量一下,请稍等。”立刻将不合常理的对方划入了一系列非现实事件中的某个部分。
<HD> 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HD> “事实,还有名字。你们应该在来之前就商量好。”
<HD> 对方用一种教导主任一样的责备语气说道。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威瑟曼扫过两行笔记,“’托马斯·曼努埃尔知道夜间楼层‘…可以吗?”
<HD> “名字呢?”她在一页空纸上写下了这句话。“托马斯……这个名字?”
<威瑟曼|Witherman> “对,托马斯…托马斯·曼努埃尔。”
<HD> 女性潦草地写下了这个人名,接着她从本子上撕下了这张纸,用打火机点燃后在空中甩了甩。
<HD> 纸页燃烧的灰烬很快在晨风之中飞散而去。她收起笔记本和来时一样匆忙地离开了这里。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瞟向对方手中的纸页,他慌张地同这位教导主任似的大忙人道了别,不知为何他想要立刻回到公寓的想法更加迫切了。“我想早点去曼哈顿那边,但再不休息我可能就要被归为疲劳驾驶了……”
<瓦克|Wacke> “我在她面前……不敢说话。”
<瓦克|Wacke> “她让我想起我的数学老师。”
<温伽|Whonga> “之后回去公寓得找他确认一下……如果真的能实现,还得想办法让他父母劝他早点离开那里为好。”温伽也有点累,“先休息一上午吧。”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她就和我的统计课讲师一样严肃…还有,医院和图书馆……”威瑟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托马斯…我们得去弄清托马斯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真的像阿斯莫德说的那样忘了什么的话我们或许得去试探些什么…或许直接问他阿比盖尔的事,但不要再提夜间楼层的东西了。”
<瓦尔特|Walter> “我们要查……哎,刚刚你们是不是买了那个红书。”瓦尔特同样打了个呵欠,擦了一下眼角翻起笔记本。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钻进了车里,“既然这边比较近姑且还是先回我那儿睡一觉吧,这个点隔壁不会有什么动静的。我需要花点时间再看看另一本。”他掂掂包着红书的纸袋踩下油门。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就是不确定温伽看到那本书会不会和之前那样有什么不太好的影响…它的封皮上也有那个记号。”
<瓦尔特|Walter> “我觉得我们需要拉丁语辞典。”瓦尔特把笔记本扣在脸上
<瓦克|Wacke> 瓦克发出了一声疲劳导致的干呕:“嗯,去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去找找托马斯,尽早把他还给他的父亲……”
<HD> 在提起那个记号的时候,威瑟曼忽然意识到自己虽然知道有那东西的存在,
<HD> 但脑内却难以勾勒出它的模样。
<HD> 其他人随着纷纷有了一样的感受,就好像你们关于它的记忆不知何时模糊了一样……除了瓦尔特。
<威瑟曼|Witherman> “就是那个……嗯?等一下,不好意思,我有点形容不出来……”威瑟曼扶着一侧太阳穴吃力地尝试回忆什么却一无所获,所幸这个点街上的车流还算不上多。
<温伽|Whonga> “如果书里有什么需要我帮着看看的东西随时可以叫我……这东西看多了怎么不会产生耐药性啊靠。”听说封面上有记号便本能厌恶地转过了头去,“不过好像我现在不太能想起来那个东西的样子了。”
<HD> 瓦尔特清楚地记得这玩意儿是怎么画的,而且提起它时你就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东西,现在这种渴望变得越来越强烈。
<瓦尔特|Walter> “真的吗,可能是我画过一遍我现在还很……呃。”
<瓦克|Wacke> “我的天,你不然把本子上的撕了吧。”
<温伽|Whonga> “要不要试着像刚刚的教导主任女士一样,撕下来烧掉……”
<瓦尔特|Walter> “书封皮上不还是有一样的”瓦尔特费劲地夹着前面几页抑制自己翻回去的冲动。
<威瑟曼|Witherman> “干脆就烧了它吧!”威瑟曼转头将一枚打火机丢进瓦尔特手里。
<瓦尔特|Walter> “是的,是的,说得对,可以试试……”瓦尔特干脆闭上眼睛一页一页往回数,最后凭感觉把那页纸撕了下来将手半伸出窗外按动了打火机。
<HD> 看着那页纸逐渐燃尽,瓦尔特莫名有种惋惜感。
<HD> 符号在你的记忆中似乎模糊了一点,但说不定对于所有人而言,闭眼都只是掩耳盗铃。
<温伽|Whonga> “如果还有机会见那位女士一次,我们可能需要……”句子在逐渐袭来的瞌睡中结束,不过想必车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瓦尔特|Walter> “多谢你的打火机!”瓦尔特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打火机丢回去,把本子合上靠在车座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猛踩下油门把那些发白的纸灰远远甩在了车后面,他在自己的公寓外停好车,端着所有买来的书又蹑手蹑脚地带着其他人钻回了楼梯间里。“沙发上或者床上问题都不大,随便找个舒服的地方睡到觉得可以工作了为止吧…”
<威瑟曼|Witherman> “但书还是要读的。”分析员夹着手里那本还没拆封的红皮书挥了挥,进门后他顾不上收拾昨晚仪式留下的满地狼藉随手把其他东西都搁在茶几上开始给其他人在沙发上铺好毯子。
<瓦尔特|Walter> “对不住,我把你的扫把也献给了阿斯莫锝。”瓦尔特捡起地上的东西。
<瓦克|Wacke> “确实如此……”瓦克坐在了电脑桌旁边,他痛苦地开始打开电脑翻看一些拉丁语教学。
<威瑟曼|Witherman> “剑,还有那把剑,记得收拾好。…哎呀我的玻璃。”威瑟曼念叨着钻回房间里把床上的几张血浆片光碟丢回纸箱里示意需要上床躺着的人可以直接进屋,他往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从纸包里拆出了那红书。
<HD> 书上的符号赫然在目。
<温伽|Whonga> 温伽近似梦游状态地将地上随时可能绊脚的东西稍微归拢了下,决定先睡到清醒为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本来在地上随便垫了块毯子,但受到某种吸引他往威瑟曼那凑了过去。
<瓦克|Wacke> 瓦克坐在一边儿翻着那本紫色的书,尽管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屏住呼吸决定在正式入眠之前先通读一边这本作品,察觉到瓦尔特的动作之后他很快把书摊在腿上翻开了第一页。
<HD> 威瑟曼和瓦尔特花了一小时读完了这本红书。这本英语读物是一部剧本,讲述了统治着一个叫伊提的地方的王室的破灭的故事。在女王卡西露达的假面舞会上,一个自称真理之影的苍白陌生人宣告了覆灭的寓言。在故事的最后,黄衣之王现身伊提,卡尔克萨厄临所有人。
<HD> 当然,这本书的结尾是你们已经相当熟悉的那句话。
引用
"落入永生神之手,真是可怕的。"
<瓦克|Wacke> “你们……感觉如何?”
<瓦克|Wacke> 瓦克看着两人的表情看了半天:“嗨,你们……额,算了,晚安。”
<瓦克|Wacke> 瓦克抱着那本紫色的书坐在电脑椅上睡着了
<瓦尔特|Walter> “晚安。”瓦尔特不想对这书的内容再做回味,他把兜帽扣在脸上直挺挺躺在了刚才铺的毯子上,人正好在歪歪扭扭的仪式圈里。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是的,你也,呃,晚上好,早上好,晚安。”威瑟曼把书啪地合上往沙发靠枕后面一藏就地躺下。“这真是可怕的。”
引用
1995年8月13日上午11:16,纽约布鲁克林。
劇透 -   :
<HD>————————————————————
<HD> 你们度过了几小时质量不怎么样的睡眠。
<HD> 梦中你们依旧在一起,但在被什么人追逐。
<HD> 尽管你们并不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到底是何许人,“被追上的话就死定了”这一念头倒是像烙在了脑海当中一样清晰。
<HD> 你们在纽约这个偌大的城市中躲避追杀者,穿过大大小小的街巷。
<HD> 当你们被逼到麦迪逊广场公园的旗杆下的时候,梦醒了。
<温伽|Whonga> “靠,差一点就死了!”温伽从房间里冲出来带着某种劫后余生的表情看了看三人:“……哦,好像没什么事,我刚刚做了梦而已。”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相当安静地睁开了眼,但同样顶着看成惨白的面孔和刚冲出来的温伽面面相觑,“麦迪逊广场……”
<威瑟曼|Witherman> “你,我,我们。”
<瓦克|Wacke> “应当是一样的梦……我想去见见托马斯。”
<威瑟曼|Witherman> “麦迪逊广场,带着面具,被追赶着,我们会不见吗?”
<温伽|Whonga> “呃——原来我们还真一起逃命来着,太奇怪了。”
<瓦尔特|Walter> “什么?啊,你是在说尤利西斯……”
<瓦克|Wacke>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要加快速度”
<瓦尔特|Walter> “说明我们接近了他当时抵达的……”
<威瑟曼|Witherman> “那家古怪的酒店根据当时那张照片的反光来看它也是在麦迪逊广场公园那儿,我们之后必须直接去一趟那里。先去公寓吧,今晚我们可能得去一趟医院或是公园或是再回头去翻翻纸质资料库。”威瑟曼顶着黑眼圈从沙发上翻下来,把红书小心地收在了包里。
<瓦克|Wacke> “嗯,坦白说……哎。我比较担心托马斯,虽然这似乎不合规矩。”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默认了威瑟曼的计划,他把黑袍脱下来叠好收拾收拾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早上看完了那本书。它——看起来和我们从托马斯公寓里找到的那本剧本很像。”威瑟曼艰难地找了个形容词,他从冰箱里摸出几筒巧克力曲奇挨个丢给其他人,示意他们先上车。
<瓦克|Wacke> “谢谢……那么看起来昨天我们见到了这本书的作者?”
<温伽|Whonga> “可惜昨天那位没告诉我们名字。”温伽接到曲奇筒后第一时间贴在了脑袋上,“这书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瓦尔特|Walter> “他在走廊里留下得克雷格有限公司的箱子,应该会有些关联…?要说奇怪的话那个剧本本身就很奇怪。”
<HD> 三人小组驱车再次来到了麦卡利斯塔公寓楼前。匆匆按响蜂鸣器进门之后,你们回到了这栋鬼宅。
<威瑟曼|Witherman> “提到了…覆灭的预言,出现了之前我们见过的几个剧中角色。黄衣之王现身于某地,那儿的王室破灭而卡尔克萨最终降临于此。”威瑟曼在公寓楼外停下车,沉思了一路后他才回答了温伽的问题。“今天下午早些收工吧,我们得在图书馆闭馆前去那儿,三点左右就过去吧。”
<瓦克|Wacke> “你说得对……”瓦克一边走一边去敲托马斯的门。
<HD> 托马斯空挂着一副没插设备的耳机开了门,看到你们之后他显得有些惊讶。
<HD> “唔,中午好?”
<瓦克|Wacke> “嗨托马斯?最近如何?”
<HD> “挺好的,不过我发现我的冰箱里的东西竟然都过了保质期了,好奇怪……”
<HD> 他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瓦克|Wacke> “可能是你忙着工作……今您父亲前几天联系到我们,说您已经有些日子没联系他了——所以我们来看看你是否一切还好……看起来你还不错?我们今天也不忙,要不要一起出去买点东西,顺带给你爸打个电话”
<温伽|Whonga> 又是卡尔克萨,这会是跨越了所谓中间地带后最终到达的地方吗……温伽脑海中的思考被托马斯的话带来的惊喜打断:“嗯?是不是太久没囤货了,可以收拾一下买些新的了。”
<HD> “好啊,我刚刚才把那些东西丢掉……”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几人后边还沉浸在那几个地名里,他想起自称来自卡尔克萨的夜间管理员。
<HD> “你们的工作怎样?”他一边顺手换鞋一边跳出了房门,破天荒地关心起了你们的事情。
<瓦克|Wacke> “老实说还挺累的,我们现在都没吃午饭……走,一起吃个午饭?”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转身去打开了阿比盖尔公寓的房门后返回了走廊上,“阿比这儿的东西有点多,不过要说进展也…稍微有一点吧,我们在街上找到了新的证人。你前几天工作是不是很忙?你父亲以为你也失踪了,抽空去见见他吧。”
<温伽|Whonga> “是呢,有空的话联络下家里人吧,他们肯定一直在担心你。”看到托马斯真的变得可以出门后,小心地掩饰表情不要表现得过于开心。“工作嘛,事情比想的复杂一些,可能还得问问你关于阿比失踪前的一些细节。”
<HD> “最近真是挺奇怪的,我下去了一趟发现我画了一幅啥都没有的画还贴了个签。”他带上门皱了皱眉。“貌似是该打电话回去了……”
<HD> “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事情,印象里她就是有一天忽然就不见……不见了。”
<HD> 托马斯跟着你们走出了门。
<威瑟曼|Witherman> “你父母大概会希望你回长岛住的,这地方最近别的街道里也闹了些失踪案或是暴力事件,阿比盖尔的事情一出,这栋楼之后大概也得修整一阵子了。”威瑟曼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在对方踏出公寓楼大门之后他几乎每一步都紧盯着对方身体是否产生了什么变化。
<瓦克|Wacke> 瓦克把自己的手提电话递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打一个吧。你爸可吓坏了。”
<温伽|Whonga> “在失踪前与她碰面时,有听她提起什么比较怪的事情吗?类似发生在你周围的这种。”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之后大概也打算暂时封锁一下整个现场,之后还要通知给其他人让他们出去一阵子……”分析员挠挠自己的脸给托马斯的父母发去一条短讯通知他们可以过来见见自己的儿子,并希望两人尽快把托马斯接回家去。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走一边买了几杯咖啡回来分出去。
<HD> “这样嘛,不过大城市还是要热闹一些嘛……”这久日不见阳光的青年跟他心急如焚的父母打了个电话,似乎对电话另一头的焦急十分不解。挂断电话以后他把手上的设备还给了瓦克道了谢。
<HD> “要说很奇怪的话……我偶尔会看见她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家里搬……”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曲奇泡咖啡里。“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
<HD> “甚至有那种……那种什么来着,你们应该看到了吧,特别大的步话机……”
<温伽|Whonga> “就是啊,目前附近治安不太好,而且案件完全水落石出前我们恐怕会把这公寓翻个底朝天,太打扰你们生活了,为了缓解父母那边的焦急你可以考虑去陪陪他们。”
<温伽|Whonga> “喔,那个有看到!我们也奇怪着那东西跟艺术创作有什么关系呢。”
<HD> “她原本几乎称得上是有洁癖了,所以还挺古怪的。”托马斯思索了一下赞同了你们关于回家暂住的建议。
<瓦克|Wacke> “喝点咖啡。”
<HD> “五月中旬……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谢谢咖啡。”
<HD> “啊,我想起来了……”
<威瑟曼|Witherman> “在家待一阵子换个地方住确实挺不错的,虽然布鲁克林搞艺术的人还是不少但为了睡眠质量考虑我不太会推荐你搬去那边……是的,我们看到了。她是从哪儿搞到那个的,那种战时的型号都快进纪念馆了吧…”威瑟曼把咖啡盖子打开吹了吹,他的脸色总算看起来像个活人了。
<HD> “她二月份买了本超小的书。”
<HD> “红皮的,然后我们大家基本上——基本上都看了。”
<HD> “那本书很像是私自出版的,是戏剧来着,这能称得上古怪吗?”
<温伽|Whonga> “呃……某种程度上挺怪的吧,这也是有用的线索,很感谢!”
<HD> “我也不知道她那步话机是从哪来的,你们是警察吧?应该能查到这种古董的记录?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HD> 托马斯啜了口咖啡被烫了一下,“——如果真的是战场上下来的东西的话当时应该也有个主人吧,既然,”
<威瑟曼|Witherman> “算不上吧,大学里我们也会干这种事儿,什么冷门书读书会。不过也还是谢谢你了。”威瑟曼把咖啡吹凉闷了口,他暗暗希望对方不要再去回想那通剧的内容。“私自出版的读物在某些爱好者团体里也挺流行的,如果你什么时候有兴趣的话我也能去以前喜欢去的书店里问几本来。”
<温伽|Whonga> “之前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发现是二战时期军队用的老装备,看来可以想办法追溯一下是哪里淘汰的。”
<HD> “既然那些飞机啊什么的都有军事记录,这种步话机应该也会有?”
<瓦克|Wacke> “有道理……吃点什么?披萨?”瓦克看了一眼两边的店,他松了口气。
<HD> “我都可以。啊,对了,如果你们想看那本书的话——”
<HD> “我印象里它最后好像在米歇尔手上。”
<瓦克|Wacke> “米歇尔……米歇尔……我们之后看看找找她。”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赞同了托马斯的思路,他眼神飘忽在远处喝了一大口咖啡。“好的,非常感谢你的线索。”
<温伽|Whonga> “真是好建议,太谢谢了。唔……我们还没见过她的面,之前要么是没在要么好像屋子里有别人在聚会来着。”温伽决定
<HD> “啊,嗯?”
<HD> “聚会?”
<HD> “我感觉不太可能,”托马斯面露惊异之色,他小声说道。“米歇尔平时都不怎么跟朋友来往的。”
<威瑟曼|Witherman> “披萨,我要菠萝的。”威瑟曼举起一只手,他示意身旁的人不要透露太多异常的线索,“我们好像忘了去追查步话机的编号之类的了,帮大忙了。也可能是我们听错了吧,前些日子外头有什么混混在吵闹,大概是那群人的事吧,后来不是被警察叫走了么。”
<HD> 你们把这青年画家随便带去找了家快餐店解决了午饭,他的谈吐似乎比你们之前见到时清晰了不少,可能已经忘记了所谓的夜间楼层。
<温伽|Whonga> “确实不太像她的风格,加上她本人一直不太搭理我们才会没来开门吧。”
<HD> 托马斯在回去的路上尴尬地笑了两声。“嗯,她不太好相处……”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威瑟曼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写了自己的真名电话和电邮地址外就别无他物的名片递给对方,“回家之后如果有什么别的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们,物质帮助或是精神健康方面都没有问题,我看你这阵子忙得也挺辛苦的。”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嚼披萨一边记笔记:“确实如此……她……挺独立……”
<HD> “不过一般敲门的话还是会应的。”他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之后塞进了口袋里。“谢谢。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话说你觉得路易斯算好商量的人么?”威瑟曼点着下巴看着托马斯的背影。
<HD> “他挺好玩的,”托马斯在自己的房门口回过头。“就……很好聊天。”
<瓦克|Wacke> 瓦克无声地叹了口气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脑子里一身而过路易斯笑得和柴郡猫似的脸,他突然想起了电费水费的事情,但一看公寓内的供电状况他还是决定不告诉托马斯这儿已经断电了的事。“啊…确实,他看起来像是朋友超级多的那种。啊,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有事可以随时来电——”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对其他人点点头,先一步开了阿比盖尔的房门径直去往拆下来的步话机那。
<温伽|Whonga> “那我们先去继续干活,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们。”跟托马斯短暂地告别后转身去阿比盖尔的房间,先去看看那老古董的机身上有没有出厂编码一类的东西。
<瓦克|Wacke> 瓦克先出了公寓,他给托马斯的父亲通了个电话,告诉对方把儿子接回家了记得回个电。然后回到了阿比盖尔的房间看温伽他们拆东西
<HD> 和托马斯打完招呼之后你们匆匆回到了阿比盖尔那诡异的房间内,瓦尔特和温伽在步话机上找到了它的序列号,而在二人研究古董的同时,瓦克发觉证物箱内原本编号完的那张带有布松的封印的纸片不见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环着胳膊站在走廊上凝视了对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放心地回到阿比盖尔的公寓里,他估算了一通整理墙上剩下的东西所需的工作量,又不死心地折回了卧室壁橱前把所有柜门都打开看了一遍。“你们之前说在书店里见到了什么——来着?”
<HD>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打印纸。
<瓦尔特|Walter> “这样的东西会有精确到个人的辨识特征吗……”瓦尔特开始拆一旁墙上粘的东西“啊。”
<瓦克|Wacke> “你是说哪部分,那个剧本的作者吗?”
<瓦克|Wacke> “等等,打印纸!”
<瓦克|Wacke> 瓦克抽出来和所有人展示。“证物箱里那个纸片……他不见了!”
劇透 -   :
<瓦尔特|Walter> “确实是去往衣柜的门,不过有栅栏。”
<HD> 剩下的东西不多,大概今天就能整理完。瓦尔特同时拆下了墙上一张开给阿比盖尔·赖特的发黄收据,但填这张收据的人的签名因其潦草的笔迹而难以辨认。
劇透 -   :

<HD> 当然,收据上的10B公寓已经近4年都没有租客了。虽然笔迹是最近的,但收据似乎很旧。
<瓦克|Wacke> “你们看看这张纸,这看起来像……剧本?”
<瓦克|Wacke> “但是……呃。这里最后出现联邦探员……”
<温伽|Whonga> “至少我们目前还没在夜间楼层吸烟室见到过他们三个人一起……”
<威瑟曼|Witherman> “吸烟室里的大狗…托马斯,米歇尔还有我们见过的马克·罗克。这儿他说阿比盖尔是在当日搬上楼的…但按之前托马斯的证言至少告别派对是5月28号的事,那时候我们还没接到这任务呢。”威瑟曼从卧室折返回来读完了那张纸。
<瓦尔特|Walter> “7月3日的收据……嗯?右上角这个数字是”瓦尔特小心捏着这玩意。
<瓦克|Wacke> “草,1895……8月30日!”
<瓦尔特|Walter> “你说得对,这张纸看起来像来自1895而不是1995”瓦尔特费劲地辨认右下角的签名,但他失败了。
<威瑟曼|Witherman> “要么是…不对,我们应该认为夜间楼层的时间和我们所处地点的时间有着一样的速度吗,我们当天上楼的时候在米歇尔房间里见到的那些东西分明就像有一群人刚刚办完了派对…我们当时上楼见到马克的时候他确实是从楼上走下来的,我们还见到了亚伯拉罕但是没有托马斯和米歇尔。”威瑟曼放低声音,生怕谈话被门外的什么人听见。
<温伽|Whonga> “从我们在夜间楼层待了很久,出来时却没过那么长时间来看,里面的速度应当是慢一些。但又不太好保证它整体是匀速的?”去门口转了圈确认走廊上没什么动静后回来说道
<HD> 暂且吞下怀疑又在公寓内倒腾了一个多小时的垃圾之后,你们从墙上揭下了一沓厚厚的餐巾纸。
<HD> 这叠纸的一角用金色字印着”GBR“,比这更抢眼的则是餐巾纸上画的奇怪而精细的机械。
劇透 -   :
<HD> 其中一张图纸旁边写着“LEÃO”。另一张上面则写着“ESCRIBA”。
<瓦克|Wacke> “看不明白啊……”
<温伽|Whonga> “一眼看去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这两个词的颜色不一样……像名字?”
<HD> 当你们动手把这叠纸和它下面的一张莫名其妙的床单完全从墙上弄下来,被藏在后面的一张餐巾纸便完全显露在了你们的眼前。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蓝色的墨水我们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像是那本…上面写了很多蓝字笔记的拉丁文魔神仪式书。”
<HD> 现在,它在你们的面前散发着一种微妙的,夹杂有忧郁、焦虑和偏执的感觉,成了这堵乱糟糟的墙上最显眼的东西。
劇透 -   :

<瓦克|Wacke> “为什么我快收拾完了快没有任何开心的……我的……草。”
<瓦尔特|Walter> “狮子……?”丢人的是,瓦尔特根本不懂看起来像西班牙语的东西……好吧,它可能不是西班牙语。现在他只看懂了墙上的那玩意。
<HD> 威瑟曼与温伽在看到这标志的瞬间便回忆起了它的模样,现在,轮到你们了。
<HD>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你们把它写下来刻下来或者以任何形式记录下来并分享给其他人。
<瓦克|Wacke> “我他妈,卧槽。谁来给我一拳。”
<温伽|Whonga> “我又觉得这个东西……哇,得拿什么记下来不然会忘掉的。不对,为什么要记住它来着??”混乱地撕下笔记本的纸想临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正在笔记本上抄着图纸上的字样,他的目光顺着其他人的手落在了墙上的那个图案上。分析员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顾不及手里的钢笔已经把新一页纸浸透了大半,几乎是本能般地在纸上深深刻下这个符号。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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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幕:启示
« 回帖 #17 于: 2021-07-13, 周二 01:51: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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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休息
劇透 -   :
<HD> 整理完这些破烂之后,你们暂且把箱子留在了公寓内出了门。
<HD> 在军事过往文档的资料库里寻找步话机的序列号后,你们发现它于1944年的9月被交给了美军第四装甲师的Pvt. Rouvin G. Labolas。
<HD> 1944年12月17日,这位拉博拉斯在法国兰斯的突出部战役(德军将其称为阿登战役)中阵亡。
<HD> 至于那张机票上的迈克尔·维特尔,在这时候不过是一位15岁的小孩。他住在密歇根州的兰辛,在格兰特高中上学。
<HD> 不过,迈克尔·维特尔出生于1980年5月23日。
<HD> 步话机中的那些词汇不论怎么组合都难以与什么过往的军事活动联系在一起,最终你们不得不猜测它们可能与此毫无关系。
<HD> 你们此后去了一趟市政厅等机构,在那里找到了有关阿萨·达里邦迪的更多信息。
<HD> 比如,这位建筑师与1886年5月28日出生在巴黎,他的父亲的身份并不为人所知。1887年6月6日,他和家人一起来到纽约,成为了美国公民。之后他们很快在芝加哥定居了下来。
<HD> 而那些谋杀案的导火索似乎是1921年5月23日,一个名叫“贝尔”(这个词也可以指魔神之一巴尔)的人自称其“为王服务”。
<HD> 他告诉阿萨·达里邦迪要杀死的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即5岁的彼得·德沃拉斯。达里邦迪在指定的地点和时间找到了这孩子,并淹死了他。尸体在四天后被发现,但警方未能找到凶手。
<HD> 至于1950年8月30日,当天要不是这位建筑师的办公室起了火,人们恐怕还没法发现伊莎贝尔·绍尔的尸体。
<HD> 官方记录显示,他的母亲于1960年9月2日宣布了他的死亡。
<HD> 从图书馆的故纸堆里,你们找到了当年他崭露头角时的新闻。那是在1903年6月1日,他就读于芝加哥艺术学院,得到了天才的美誉。
<HD> 打了几通电话给伊利诺伊的机构申请到德克雷格的日志之后,你们惊讶地发现这两个人的相遇比你们想象得还要早。
<HD> 早在1901年8月23日,芝加哥的名流德克雷格就遇到了妓女阿德里安·达里邦迪,后者在报纸上发现了他的“广告”。
<HD> 这位女子透露自己是Le Roi en jaune合唱团的一员。德克雷格收留了她,不顾妻子的反对和绯闻,给了她大量的金钱,可以说是大献殷勤。
<HD> 不知怎的,德克雷格被她的话深深打动,甚至派了私人保镖去跟踪时年不过15岁的阿萨。
<HD> 而这位少年正是阿德里安·达里邦迪的侄子。
<HD> 你们顺着这条广告查去了更早以前的报纸记录,并意识到它比你们预想得好找得多。
<HD> 因为德克雷格当时花重金几乎把这条信息贴满了全世界。
<HD> 1899年5月1日,德克雷格在世界各地的报纸上刊登了一条包场十年之久的莫名其妙的广告。
<HD> 打听到那条广告的内容的瞬间,你们有着汗毛直立的感觉。
<HD> “悬赏:1895年8月在巴黎上演的《Le Roi en jaune》完整版的见证人。悬赏者:德克雷格有限公司。地址:芝加哥肯珀&怀特霍斯街。”
<HD> 而这串法语,正是《黄衣之王》。
<HD> 关于这出戏,甚至有书将其诡异的来龙去脉记录了下来。
<HD> 在图书馆的《被诅咒的书籍》里,你们发现在1894年10月《Le Roi en jaune》首次以黑色精装版出现在了巴黎各大书店。
<HD> 1895年5月6号就已经出现了被记录下来的超自然事件,而在同年5月至7月的这段时间里,有超过200人被谋杀、自杀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HD> 8月3日,巴黎街头已经随处可见这本书的海报。
<HD> 画面上描绘了一个女人手持被蛇穿过双目的面具的景象。
<HD> 几乎就是在这段时间前后,也就是1897年的5月1日,德克雷格在芝加哥成立了一个名叫诸门兄弟会的宗教团体。
<HD> 此人痴迷于巴黎上演的那出戏剧,但他却没看成结局。
<HD> 于是他组建了这个团体,另外几名成员都是当时富可敌国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1895年戏剧的观众。
<HD> 这群人试图拼凑出《黄衣之王》的剧本。遗憾的是,你们在纽约的书堆里并没有找到多少巴黎那边当年的信息。
<HD> 因为联系交涉起来过于复杂,你们不得不放弃了追溯这方面的东西。
<HD> 既然如此,阿德里安·达里邦迪自称的身份不论是真是假,对于德克雷格而言有多么具有吸引力就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HD> 这也解释了他后来对这名女性的侄子的大力资助。
<HD> 但是,事情并不止这么简单。
<HD> 你们在这个芝加哥阔佬的资料中发现了阿德里安·达里邦迪的又一大惊人发现。
<HD> 1902年5月6日,阿德里安·达里邦迪对自己的金主宣称自己确认了阿萨那不知名的父亲的名字。
引用
“他姓卡斯泰因。”
“他是王位的继承人。”
<HD> 这话似乎让德克雷格更加痴迷于年轻的阿萨·达里邦迪。他的保护从来就没有松懈过,甚至在两名不知来头的男性在芝加哥L线上袭击了阿萨的时候直接将歹徒射杀。
<HD> 然而这两名死者,同样也是被雇佣的私家侦探。
<HD> 换言之,阿萨·达里邦迪看起来是被,
<HD> “追杀”了。
<HD> 正当你们觉得这些事情在变得越来越眼熟、眼熟到一种可怖的程度的时候。
<HD> 你们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
<HD> 1904年,17岁的亨利·伦丁与德克雷格以及他的诸门兄弟会有过短暂交往,并在一个名字怪里怪气的Thoth-Hermes神庙与他们见了面。
<HD> 当然,这位在当时名不见传的青年在日后与德克雷格一样,成为了美国的百万富翁。
<HD> 也正是在他飞黄腾达之后,他在1921年的5月10日邀来了阿萨,像当年芝加哥的德克雷格一样雇佣他去修起了纽约的麦卡利斯塔。
<HD> 那么,阿萨·达里邦迪果真是一支王室的后代吗?
<HD>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可能是真的。
<HD> 你们对卡斯泰因这个姓氏的搜素追溯到了中世纪的欧洲。
<HD> 在一本名叫《中世纪欧洲的建筑怪象》的书籍中,你们找到了这个家族的名字。
<HD> 准确地说,卡斯泰因家族的历史的确蒙有贵族的色彩。
<HD> 奥古斯都·卡斯泰因本是巴黎一名性格沉稳冷静的小贵族,但他继承的城堡是一座坐落于法国兰斯建于11世纪的偏远庄园。
<HD> 这地方被认为很是奇怪,因为它的每面墙都有一扇门,甚至那些高层的外墙上都装有屋门。据传,这座建筑的建造者米歇尔·卡斯泰因在精心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后就消失了。人们对他知之甚少。
<HD> 这位米歇尔是奥古斯都的二堂兄,1403年1月,在宣布破解了米歇尔的密语后,奥古斯都写了一本书,详细描述了他在“使用”密语方面的实验。基本上指的是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喊一些预设的短语和名字。他声称他发现了“一所学校、一所医院、一间书店、一间地下墓穴、一间客栈和一座大都市的秘门,能够足不出户地就进入这些地方”。
<HD> 此书记录了之后城堡的转手,1425年,加布里埃尔·卡斯泰因不知道哪来一大笔钱从中介手上买下了波特城堡。
<HD> 这位加布里埃尔同样十分神秘,在另一本书中记载着1423年,21岁的他收到了父亲的信和上了锁的箱子里的东西,还有他作为钟表匠的证件。此后他便消失了两年。
<HD> 1435年,也就是这位领主买下庄园的十年后,这城堡据说已经充满了各种发条组装而成的奇迹。
<HD> 在这多年的时间,他一直在不断制造出各种各种惊人的自动装置和小型弹簧机器。
<HD> 十多年后,1446年,坊间流传有谣言说他的父亲发现了永动机的奥秘并将其传给了他的儿子。
<HD> 据说同年加布里埃尔·卡斯泰因在城堡里举行了一场贵族假面舞会。尊贵的来宾目睹了
<HD> 用“从天花板轨道接下来的线索”操纵的巨型机械人偶,它们的舞步之繁复让人惊叹不已。
<HD> 波特城堡在各种流言和记载中一直都是怪象缠身的鬼宅,《法国最知名的诡宅》一书中写道在1402年8月28日,奥古斯都·卡斯泰因与其妻露易丝·卡斯泰因及其子加布里埃尔·卡斯泰因和他们的雇工佣人一起住在这地方。
<HD> 然而在搬进来不到两个月以后,同年10月,露易丝就不慎从塔楼三楼的一扇门跌落摔死了。
<HD> 一个月后,卡斯泰因家族的佣人声称他们看到晚上宅子里有奇奇怪怪的家伙在走动,那些人戴着面具,穿着银色长袍,还有头上燃火的幽灵,他们还表示多次撞见了死去的露易丝。
<HD> 也是在这月,奥古斯都卡斯泰因变得“面容憔悴,郁郁寡欢”,他花费高价从巴黎、日内瓦和凡尔登等地购置密码学书籍,试图破译他的堂兄留下的东西。
<HD> 至于这“遗产”,只有神秘学爱好者才会关注。
<HD> 根据相关书籍的记载,这年的十月份奥古斯都发现了一本米歇尔写的书,并且署名给他。
<HD> 此书要他完成家族的工作,用铁丝装订,充满了各种“所罗门”笔下的密文密码,很多都用的是非常古怪的英语。
<HD> 后一年的1月,卡斯泰因身边只剩两名仆人,因为其他人害怕他,说他已经完全疯掉了。
<HD> 1441年,法国的谣言称加布里埃尔出版了他父亲奥古斯都以所罗门之名写就的《Hygromanteia》,即所罗门魔法书。
<HD> 1460年的8月28日,加布里埃尔留下一堆杂乱的奇怪文件之后消失不见。
<HD> 那些文档大致叙述了一种名为Preliminary Invocation,即魔神之初祈的仪式。
<HD> 而在城堡主厅的地板上,留下了魔神布松的封印。
<HD> 根据神秘学恶魔学之类的著作的考据,1403年的2月奥古斯都声称他从“瓶子里”获得了信息,他撰写所罗门魔法书的笔记显示他经常与有印记的门内的恶魔交谈,所以他将那些符号一同记录在了书中。
<HD> 同年3月,他完成了写作并被一个称作是巴尔的实体展现了世界的真相。
<HD> 巴尔告诉奥古斯都他写就的红书将孕育出此世之王,后者把一切都写信寄给他的儿子加布里埃尔后在城堡上吊自杀,后被埋在了家族的陵墓中。据说他在自杀前承认自己杀害了他的妻子露易丝。
<HD> 奥古斯都的私仆爱德华·阿拉尔于1403年4月在法国的鲁昂交给了多米尼克·安东宁一个有其主信件的锁箱。
<HD> 两年后,他被发现死在了他位于巴黎的公寓中,死因为割喉。
<HD> 这段时间,阿拉尔一直在出售他从他的主子奥古斯都·卡斯泰因的收藏那里偷出来的密码学书籍。
<HD> 他被发现死亡的时候现场空空荡荡,他的面部被烙上了看起来“像龙又像眼睛”的印记。
<HD> 在最后的最后,你们在德克雷格的日志中发现了……
<HD> 秘密之书。
<HD> 1905年8月23日,诸门兄弟会历时八年,终于拼凑出了《黄衣之王》拉丁语剧本,他们斥巨资自费出版了11本淡紫色精装本。
<HD> 这本书题名“Libro Secretorum Manifesta”,即《秘密之书》,没有注明作者与出版商。
<HD> 这年的早些时候,也就是4月12日,德克雷格在日志中欣喜地记录了阿萨加入诸门兄弟会的一事。
<HD> 显然,这可能是天才建筑师持有一本书籍的原因。
<HD> 1905年9月2日,当德克雷格东窗事发被捕,阿德里安·达里邦迪被踢出了公寓。她的侄子阿萨从德克雷格的律师那里得到了一个信封。
<HD> 内含500美元和一本《秘密之书》的副本,以及一张来自德克雷格的字条。
引用
——“你被选中了。王在等着我们。我们终将团聚。”
引用
1995年8月13日晚间19:46,纽约。
劇透 -   :
<HD> ——————————————————————
<HD> 三人在图书馆和各种资料库奔波了许久。
<HD> 从记录上来看,马克·阿尔敏·罗克似乎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
<HD> 他留下了一连串违约贷款、他人被伤透的心和债务。罗克的工作换得跟他的住处一样频繁,他于五年里在六个州打了七份工。
<HD> 1932年,他从加利福尼亚向东漂泊来到了纽约市,为富勒刷子公司做上门推销员,暂居在一家酒店里。
<HD> 不过,到了1933年,他便人间蒸发了。
<HD> 你们带着那本《恶魔匠人》匆匆赶到了麦迪逊广场公园,然而在照片上屹立着的酒店却不见踪影。
<HD> 当然,无论是城市记录还是别的文件上,布罗达尔宾酒店都不曾存在过。
<HD> 当你们翻开《恶魔匠人》试图比对上面的照片时,你们发觉这本书上的老照片上多出了一个人。
<瓦克|Wacke> 瓦克震惊地……或者说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震惊了,总之他打量这个照片上的不速之客。
<HD> 在这几寸的照片中,一名身材不算高的中年男性站在画面的边缘,穿着双排扣羊毛外套,头顶一顶圆帽。
<HD> 尽管摄像的焦点并不在他,但这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会意的微笑,就好像自己出镜是理所当然是一样。
<HD> 他的外套口袋里半露出一本旅游手册,显露出了几个歪斜的字母。
<HD> ——“-RCOSA”。
<瓦尔特|Walter> “……尔克萨,卡尔克萨?”瓦尔特下意识念了出来。
<温伽|Whonga> 应是酒店的那个位置实际上是什么建筑呢……温伽看了看不存在的酒店所在的方位。
<瓦克|Wacke> “这家伙真的在这里吗,我是说真的在我们站的这里吗”
<威瑟曼|Witherman> “这张照片当真是1928年的吗?”威瑟曼捏着那页纸朝永恒之光旗杆对应的方向看去,“城市记录里也没有过这座酒店的记录,这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下来的?”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眼前的景色当中寻找照片拍摄的角度和此人站立的位置。
<HD> 自然是对于纽约的美国人而言极其熟悉的景色。如果动了这,想必会引来不少乱七八糟的媒体吧。
<温伽|Whonga> “这又是谁?”温伽推了推眼镜盯着照片上的人脸,大概在夜间楼层的照片里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吧?
<HD> 恰恰相反,温伽真的认出了这张脸。
<HD> 随即,你便回想起了照片边上的名字:
<HD> E·摩西比。
<温伽|Whonga> “等等等等——我好像记得这个人的照片出现过,旁边还标记了他的名字,是叫E·摩西比。”看得够久竟然真的想起了细节
<瓦克|Wacke> “你居然记住了,太好了。”
<HD> 从照片来看这位神秘人应该位于永恒之光和那家幽灵酒店之间的地方,眼下你们身处的公园人来人往,还有不少外地的游客在合影。
<温伽|Whonga> “虽然没有全名导致重名的有点多,之前没在资料里翻倒什么更有用的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你们说这照片上的图景会不会实际上不是我们如今所处的纽约而是…镜像之类的什么东西。”威瑟曼翻了翻《恶魔匠人》的封皮封底看了眼它的出版社和作者信息,他勾勾手指示意其他人先上车,“还是先不在广场上讨论这个了,回公寓如何,还是?”
<瓦克|Wacke> “实际上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毕竟他拿着……我们走。”
<温伽|Whonga> “镜像,或者什么奇怪的不存在的时间线……我也觉得不太会是现在我们看到的纽约。”跟着移动到了车上
<HD> 不久之后,威瑟曼的车停在了夜色中的麦卡利斯塔大楼下。几声犬吠迎接了踏进大门的你们。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摩西比的口袋里的那本旅游手册…虽然这么说有些绝对,但会不会卡尔克萨已经在什么地方降临了,他们在的那个地方就是卡尔克萨?”威瑟曼想起剧中的那座名叫伊提的城市,又瞥了照片中看似纽约但不是纽约的风景一眼。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先去托马斯房门口确认了一眼,突然想起托马斯提到的自己的新画,他跟队友打了声招呼摸去地下室的画室看了看。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径直走向托马斯房门的方向,好确认这位青年画家是否已经收拾好东西搬了出去,他在走廊在嘬了几声,又轻声呼唤了亚伯拉罕的名字。
<温伽|Whonga> 考虑到或许除了托马斯以外也有别人出入地下室,包括疑似被魔神从那里取走了几个大桶的事,温伽也下楼去了地下室确认一下那里的东西。
<HD> 房里没人应门,托马斯可能已经离开了。而地下室的画室里那几幅画上原本蒙着的白布被掀开,空白的画仍旧是空白的,标注着“我的大作”。
<瓦克|Wacke> 瓦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他看来多一个人回到自己家就是一件好事,他先一步上楼前往路易斯门口。
<HD> 威瑟曼在一楼走廊的拐角看到了那只笨乎乎的大狗,这似乎是你们第一次在这么“低”的楼层见到亚伯拉罕。
<HD> 它认出了你们,呼哧呼哧地摇着尾巴凑了上去。
<温伽|Whonga> 沿着整个地下房间的墙壁转了一整圈,又贴在管道上听了听,温伽确认好从上次离开这里后没有托马斯以外的人来留下别的痕迹后才上楼去。
<瓦尔特|Walter> “亚伯拉罕!”瓦尔特小声呼唤狗狗从口袋里掏出路上买的肉干儿。
<瓦克|Wacke> “你们看到它了?”瓦克从楼梯间探出头,“它应该在这里吗……?”
<HD> 亚伯拉罕绕着瓦尔特转了两圈,不时想跳起来叼走肉。
<威瑟曼|Witherman> “哎,好孩子好孩子。你吃饭了吗?”威瑟曼拍了下狗脑袋自来熟地从口袋里摸出又一根肉条抛给它,然后便勾勾手指示意这个毛乎乎的朋友跟着自己往上走。
<HD> 你们在这条巨犬的哼哼和咀嚼声中上了二楼,但叩响路易斯的房门之后却没有任何回应。
<温伽|Whonga> “不应该,十分不应该……我现在有从四面八方感到各种不妙。”温伽意识到狗会出现在低层带来的某种可能性——夜间楼层在向下扩张的可能性后,便越发感觉背后发凉。
<瓦克|Wacke> “我好像能理解托马斯为什么陪他玩……呃……”瓦克等了一会儿,用钥匙打开了门。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好像只听见过它叫,温伽听见的那几回…但我没在一楼见过它。”威瑟曼从钥匙串里数出10B的钥匙,“收据上的那间屋子我们最好也先去看一下?一会进了路易斯的屋子记得重点关注那面镜子。”
<温伽|Whonga> “嗯哼,以前听到声音也都是从上方或管道传来的,基本能确定它一直在三楼以上。”
<瓦克|Wacke> “那他下来大概的确不是好事。”
<HD> 门后的房间确实没人,不过里面的布局和你们上次来时一样——一样乱。
<HD> 室内充盈着一股久不通风的闭室特有的味道。
<温伽|Whonga> “目前唯一的好事是赶上了路易斯没在吗,总之……镜子。”一进屋就先去看看床下的古董镜还在不在原处。
<瓦克|Wacke> 瓦克小心地摸了进去,他觉得这家伙的房间真的有够脏乱差,于是他先把这里先挨个看了看。
<HD> 掀开垂下的床单之后,温伽看到古董镜子镜面朝下反扣在床底。
<温伽|Whonga> “在下面呢,虽然跟上次相比翻了个身。”试着将它从床下拖出来看看镜面。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满脑子那重复出现的剧本,由于身处大楼内他在开口前犹豫了一秒,他开始往笔记本上划拉些什么。<亨利卡斯泰因自称出生于卡尔克萨……王位……孕育此世之王,参加舞会,舞会上真理之影宣称覆灭的预言,所以那舞会上会决定黄衣王之位给予何人?或者别的……>
<HD> 瓦克在这间乱七八糟的房间里转了两转,最终来到了窗边的炭笔画前。不知为何,它好像比你们上次看到时要厚一点。
<HD> 温伽把镜子竖了起来,映出了你身后的窗子附近。
<HD> 那里是空的。
<瓦克|Wacke> “这画是不是厚了点”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低下头检查炭笔画的异样,又小心地掀起画一角,注意力暂时没怎么放在镜面上。
<瓦克|Wacke> 瓦克翻了翻那些画想看看有没有新东西。
<温伽|Whonga> 空的,空的永远比多出什么突兀的东西让人难以察觉,他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地回头看去同样位置。
<HD> 一册的炭笔画在镜影中静置在远处,纵使温伽听见了翻动纸页的声音,镜像里都没有一个人影的存在。
<HD> 直到瓦尔特走过来把画册翻开,一切忽然恢复了正常。
<温伽|Whonga> “等……为什么我在镜子里看不到你们??”
<瓦克|Wacke> “什么……呃?是说什么都看不到吗?”
<温伽|Whonga> “现在好了,哎?是瓦尔特翻开画册的时候才恢复正常的。”
<HD> 抬起头的瓦克看到了回过头的温伽,而他身后的镜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断摇摆。
<温伽|Whonga> “只能看到那些画,但是翻动画的人完全没有映出来。”
<HD> 它的头部、颈部和手臂晃动不停,做着宛若舞蹈的动作。
<HD> 就在温伽的身后。
<瓦克|Wacke> “操,你身后有东西……!!”
<瓦克|Wacke> “不不不不是,你,镜子里有东西!”
<瓦尔特|Walter> “什么玩意!”瓦尔特把屋子的灯全打开了,随手抄起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对照着镜子对应的位置过去。
<温伽|Whonga> “你不要吓……我?”硬着头皮向后伸出手摸了一把
<瓦克|Wacke> “我没有我没有吓——”
<HD> 其他人被镜子吸引去注意力的同时,瓦尔特手上的那册厚厚的炭笔画被你不慎摔在了地上。
<威瑟曼|Witherman> “嗯……?”低头整理笔记本的威瑟曼迟迟走向镜面前留意自己和其他人的倒影,那个模糊摇晃的影子让他差点将另一只手中捂着的相机掉在地上,威瑟曼稳住手转头找温伽背后那个身影所在的位置摄下一张照片。
<HD> 哗啦一声,纸页散落一地。
<瓦克|Wacke> “我真的看到有东西在……!怎么说,就像跳舞!”
<HD> 在几张白纸之后,是无数张纸呈现出的一种噩梦般的可怖图像。
<HD> 溺死的婴儿身体肿胀,被水浸透,爪一般蜷曲的手伸进盆里,脖子上缠着缠结的脐带。
<HD> 路易斯的炭笔画已经有足足几百张,但后面一张比一张更恶心,而且无一例外地都在描绘溺死婴儿的景象。
<HD> 在后面的画作中,你们看到了凶手的面孔。那黑发戴眼镜的男人正是你们在照片上见过的阿萨·达里邦迪。
<瓦尔特|Walter> “呃”瓦尔特的表情扭曲了那么几秒,他半蹲下来想要确认这玩意是不是跟先前资料里溺死……好吧,已经不用确认了。
<瓦克|Wacke> 瓦克靠在墙边:“我之前觉得这小子有点反社会人格。”
<HD> 在其中几幅画中,画面以水盆里的尸体的视角展现,挑高的角度让观众得以看见建筑师头顶的天花板的一角。
<HD> 那里有四道熟悉的轨道凹槽。
<温伽|Whonga> “这真是非常、非常连环杀手……”似乎去想路易斯为什么要作这些画也没有意义,温伽跟上次见到路易斯时的想法一样——这家伙肯定跟达里邦迪合得来
<威瑟曼|Witherman> “这家伙他妈的疯了!”威瑟曼惊呼一声伸手搭上了背后的镜面,“他是想再现当年的溺死事件还是说那个建筑师给了他什么指引…?等等,这个轨道是不是我们之前在舞厅见过的那个?”
<温伽|Whonga> “我想正是那个屋子,除此之外似乎没见过有同样设施的天花板?”
<威瑟曼|Witherman> “…说起来你们记得亨利·卡斯泰因说他才是皇冠唯一的继承人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伸手叩了两下那面古怪的镜子,留下了一张它的影像。“在查到的资料里阿德里安说阿萨也姓卡斯泰因,也是王位的继承者,但王位理当只有一个。”
<瓦尔特|Walter> “这个我还没弄明白,我觉得那更像是某种狠话?”瓦尔特敲了敲自己的笔记本仰起头。“那个家谱上还有……嗯哼。”
<威瑟曼|Witherman> “那之后在芝加哥地铁上袭击的这建筑师的人会是所谓王位的竞争者吗?”
<温伽|Whonga> “这个所谓的继承人是指什么,难道是将会把卡尔克萨带来的人吗……”温伽甚至感到搞不懂他们争夺的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还有你的名字?”威瑟曼收起相机,将原本夹在中指和无名指间的笔杆一转指向瓦尔特身上,“如果确定那是你的名字的话,我们可能需要注意下次被追杀的会不会就是我们了,假如当真有这回事的话……”
<瓦克|Wacke> 瓦克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太理解,但这个王位……是的,还有瓦尔特啊”
<瓦克|Wacke> “以及我得说,我们已经在梦里被追杀了”
<HD> 亚伯拉罕凑上去舔了口画,然后无聊地在你们脚边趴下打了个哈欠。
<瓦克|Wacke> 瓦克叹了口气……他去摸了摸镜面。
<HD> 光滑的镜面冰冷坚硬。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暂时不去想那奇怪的王位继承问题,他放空地嗅嗅亚伯拉罕舔过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样。
<HD> 画上自然留下了狗口水晕开的一片黑色。
<温伽|Whonga> “嘿,乖孩子,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吗?能帮帮忙带个路么。”蹲下去摸摸狗脑袋,掏遍了身上的兜找出一疙瘩早上没吃完的火腿肠试图贿赂狗子让它充当警犬。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盯了会儿镜面生怕里头又出来什么鬼影,他蹲下来开始凭记忆理地上散乱的画。
<HD> 亚伯拉罕歪着头盯了一会儿温伽,然后叼走火腿肠往三楼的楼梯跑去。
<瓦尔特|Walter> 让画册归位之后,瓦尔特先掏出笔记地图对着路易斯房里的x找了找。
<温伽|Whonga> “哦豁,乖狗狗!”立刻跟上了临时警犬的脚步,“我去看看它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威瑟曼|Witherman> “啊,等等,我也去!”威瑟曼趔趔趄趄地把东西收拾好跟上温伽直往三楼去,上楼之后他四处看了眼空房外的房间号开始寻找10B的字样。
<HD> 不巧,瓦尔特发觉自己标注的地方正好是刚刚炭笔画册掉落的地方。
<HD> 而那条灰狗压根就没有在三楼的哪里停下,它撞开屋顶的门带着一连串犬吠声消失了。
<HD> 10B,按照你们手上的资料,是一间空房。
<瓦尔特|Walter> “这里……?”瓦尔特皱着眉往地上摸索,他看向镜面中对应的位置,又把视线移向天花板。
<瓦克|Wacke> .瓦克一路狂奔跟了上去:“慢点慢点狗狗你头不疼吗”
<HD> 天花板是你们这两天已经看厌了的麦卡利斯塔的公寓。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迟疑地打开这扇空房间,把头探进了10B的门里。
<HD> 瓦克跟着亚伯拉罕闯进了三楼的屋顶门,接着发现那条狗正在吸烟室的地毯上打滚。
<温伽|Whonga> “吃了就跑!唔……上去了。”停在了通往屋顶的门口,先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里面
<瓦克|Wacke> “啊哈哈……呃。你真的很认路。”瓦克走上去摸了摸狗头。
<HD> 10B里空荡荡的,由于多年无人居而积了厚厚一层灰。
<HD> 吸烟室里只有打着滚试图邀功请赏的亚伯拉罕和瓦克。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被积灰呛得直咳嗽,他没多深入这间空屋就直接关上门离开了这儿。旋即他想起了什么便折回路易斯的公寓楼里,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那堆炭笔画。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叹气一边把午饭剩下的肉丢给这条温和的大狗,如果说这里有什么安慰的话亚伯拉罕当属前列……
<温伽|Whonga> “嘿,你跑得还真快……”本来温伽微笑着伸出手呼噜一番亚伯拉罕肚子上的毛,但同时低头看了眼表,想到目前怎么都应该算是白天吧的时候,就突然有点笑不出来:白天是可以到这里来的吗?
<HD> 温伽的表显示的时间为九点钟。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绕了个圈记下了画册掉落的位置,稍稍帮着把屋内东西归位。“我先去原本舞厅那头看看。”他打着手电对照着二楼有吊绳标记的房间开了门。
<HD> 和三楼的10B一样,查尔斯吊死的那间房也是空置的,开门的动静激起了一阵乱飞的灰尘……
<HD> 接着瓦尔特看到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人影匆匆从通往内室的门边走过。
<威瑟曼|Witherman> 确认把所有东西都挪回原本的位置之后威瑟曼从那几百张纸中随手抽出了一张带有画作的,他又另外选择了一张水盆视角能看清带轨道凹槽的画作,将两张纸卷好掖进包里,离开了这间屋子。
<温伽|Whonga> 还好还好,是普通的夜晚,时间看起来也算充足……温伽准备起身再往其他房间走走看。
<瓦尔特|Walter> “嘿……!等等”瓦尔特发出了队友能听到的声响,转身试图跟上那个人影
<HD> 亚伯拉罕吃饱了肚子就开始跑前跑后,它从吸烟室的坐席下的角落里扒出了一只被咬秃了皮的网球递给瓦克,然后眼巴巴地摇尾巴。
<瓦克|Wacke> “好好好,乖狗……”瓦克拿起网球丢了出去。
<HD> 大狗嗷嗷呜呜地把球叼了回来又递给瓦克。
<HD> 瓦尔特追上了另一片飞尘,那个人影,百科全书推销员,再次消失不见。
<温伽|Whonga> 身处吸烟室时温伽就难免回想起之前那张纸上的剧本,门外到来的到底是……自己一行人?还是更早的其他人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收拾好东西快步冲上了通往四楼(四楼?)吸烟室的楼梯,临上楼前他从笔记本里扯下一张纸摆在通往天台的楼梯口处,在上面留下自己歪歪扭扭的(险些被画成了黄印的)签名示意其他人自己已经上去了。
<瓦克|Wacke> 瓦克端详了一下这个秃噜皮儿的网球有没有写什么,他再次把这网球丢了出去等待其他人上来汇合。
<瓦尔特|Walter> 带上门踱回楼梯口,瓦尔特继续往上走……他低头看到扭曲的签名也匆匆进了吸烟室去。
<HD> 网球还没有被残害的一面写着托马斯的名字缩写,看起来他平时经常陪这条狗玩。
<瓦尔特|Walter> “我刚刚又看到六楼拿着公文包的家伙了……还是在二楼”瓦尔特凭记忆在笔记上标出那人闪现的路径
<HD> 球在地上弹了两下蹦上了走廊,灰狗也跟着奔了出去。你们再次来到了夜间楼层。
<瓦克|Wacke> “那个网球上面有托马斯名字的缩写……天啊,弄得我也想陪这个大孩子玩会儿了。我们得赶紧走不然我会……算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把该拿的东西拿走了。”威瑟曼拍拍自己的包跟上了摇晃的狗尾巴,“那个天花板上有轨道的房间应当有什么来头,但上次我们前往那里的方法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复制或者说什么的。那种疯狂的登台方式还是希望它不要有第二遍会比较好。”
<HD> 亚伯拉罕叼着网球颠颠地跑了回来,执意要把玩具带上。在你们耳边此起彼伏的弹球声解释了你们最初来大楼时听见的一些异响。
<温伽|Whonga> “希望这次我们能有低调一点的方式……呃,如果带着亚伯拉罕的话可能不会太低调?”
<HD> 瓦克在走廊上第五次捡起亚伯拉罕的玩具时发觉自己手前面几米之外的地方躺着一条纯白的金鱼。
<HD> 准确来说,是一条纯白的金鱼的大理石雕塑。
<瓦克|Wacke> 瓦克愣了愣,他走了过去端详这个雕像,手里不忘把球扔出去。
<HD> 只有手掌那么大的金鱼的雕工极其精细,隔着一段距离,你几乎把它认成了真货。
<温伽|Whonga> 想到这狗子比自己一行人对这里熟悉得多,温伽便也任由它走在前面,直到看到了金鱼雕塑后困惑地盯着它:“我们以前应该没注意到过这个……”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他试着确认这玩意是不是从什么群体雕像上掉下来的部分。
<瓦克|Wacke> “我不知道,真的很像真的……去吧孩子,去捡吧……”
<瓦尔特|Walter> “好像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我们知道的名字当中有谁是雕刻家吗?”
<HD> 金鱼雕塑上没有什么断裂会产生的截面,就像一条真的金鱼凝固在了某一个瞬间化作了大理石一样。
<HD> 在某个特定的角度,这条金鱼甚至会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威瑟曼|Witherman> “阿比盖尔在卡尔克萨的宫殿里参加假面舞会,G.卡斯泰因在城堡里也举办了假面舞会,但我们要如何前往舞会现场……”威瑟曼埋头在队末勉强跟上其他人的脚步,一边神神叨叨地嘀咕着,“雄伟的宫殿也倒悬在没有门的城市之上…那里是艾比的目的地吗?”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金鱼身上寻找署名之类的东西,他又把目光放在金鱼刚开始躺着的位置周围搜寻。
<HD> 亚伯拉罕把球又给捡了回来,但它在把玩具硬塞进瓦克手中之后却忽然对着瓦尔特叫了起来。
<瓦克|Wacke> “你怎么了?”瓦克拿着球看向瓦尔特。“你也来丢球?”
<HD> 瓦尔特感到手中一滑,紧接着一股挣扎的力量强行撬开了你的手指。
<威瑟曼|Witherman> “艾比是…通过溺水去往的目的地。但是哪里能找到水?我们溺水之后也能去往那个主人公前往的地方吗?”威瑟曼又取出那张溺水尸体视角的画仰头看着天花板。
<HD> 那条金鱼在你们移开目光的时间里变成了活物,从你的手中挣脱开来掉在了地上。
<瓦尔特|Walter> “亚伯拉罕?怎么……哎!”不对劲的手感,该不会是……他立刻在周围找水缸之类的东西把鱼扔进去!
<温伽|Whonga> “它、活了?”听到啪嗒一声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们有做有什么激发了这个变化的事情吗?”
<HD> 瓦尔特回过身真的在一扇门的旁边找到了一个盛满水的鱼缸。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没有从刚刚那一下中反应回来,他愣愣地看着丢进去的鱼。
<HD> 金鱼落水之后在清水中游弋不停,看不到一丝雕像原本的僵硬姿态。
<威瑟曼|Witherman> “刚才那里有鱼缸吗?”威瑟曼直直盯着鱼缸,又看看瓦尔特的脸,“你刚才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念头?”
<温伽|Whonga> “是说事物会随着我们的想法发生一些变化?我们要尝试想点什么对之后有帮助的事吗……加上能低调一些的前提。”
<瓦尔特|Walter> “金鱼没有水不行,所以……”瓦尔特开始回忆刚才那个位置到底有没有鱼缸。
<威瑟曼|Witherman>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去找到阿比盖尔…我们现在知道她也在舞会现场。但我们要怎样回到那个舞会的房间?”威瑟曼抱着想要前往舞会的念头在楼道里徘徊着,“但之前我们见到那里头都是假人。”
<HD> 尽管你们之前没有特意注意过,但如果真的有鱼缸放在走廊上应该是很显眼的。
<HD> 而你们确实没有这个记忆。
<HD> 威瑟曼在脚步声和狗的呼哧声中隐约听见了歌声。
<瓦尔特|Walter> “哇,哇。”瓦尔特敲了敲头。“我觉得那个房间可能不是请帖指向的……”
<温伽|Whonga> 于是温伽试着回想上次到达那个房间时的场景,当然听到威瑟曼的话时,脑海中也混入了一些关于阿比盖尔的想法。
<瓦克|Wacke> 瓦克跟着回忆起了之前看到的房间,他不自觉地再次丢出球
<威瑟曼|Witherman> “嘘!……我听见了。”威瑟曼压低声音指向声源方向,他回忆了一下是否曾在某处听过这支曲子,并继续沿着那边前进。
<HD> 那婉转的美丽人声应当来自一位同样的美人,她的歌喉比你之前听过的任何人的声音都能够打动人心,几声花腔悠扬地飘荡在走廊上,从尽头的一扇门传来。
<瓦尔特|Walter> “毕竟舞会是在宫殿里,吧。不过画里那个滑轨的确值得在意。”瓦尔特回忆着那个毛骨悚然的舞厅。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也不再说话,循声前进。
<HD> 从唱法上听来,这应当出自一部歌剧,随着你们慢慢走近,其他人也听见了这歌声,就连亚伯拉罕都不再喘气支棱了耳朵。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放轻脚步边走…边试着听辨其中唱词。
<威瑟曼|Witherman> “……惊艳。”威瑟曼走上前,这歌剧唱法让他想起不久前才在资料堆里发掘出的那部神秘的作品。他将手按在门把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朝里望去。
<HD> 推开门后,一间面积相当大的宴会厅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但与之前你们看到有人偶在狂欢的不同,这间房里空荡荡的。
<温伽|Whonga> 这难道是那部黄衣之王的唱段?不太敢确定的温伽在兜里按下录音机的按钮。
<HD> 威瑟曼眯起眼,看到了厅中一白色的人影。
<瓦克|Wacke> 瓦克闭着嘴跟在大家后面,手里抓着那个秃噜皮儿球。
<瓦尔特|Walter> 根本听不懂!好吧这更让歌声蒙上了神秘色彩,瓦尔特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HD> 她在舞厅的部分绕着圈子高唱着你们听见的曲调,当这人影距离你们稍近一点之后,威瑟曼便发觉她身着一身白色纱裙,面部同样被薄纱所覆盖。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将门缝又开大了些轻手轻脚地挤进室内朝对方走去。
<HD> 歌者在宴会厅中独唱一支以你们未曾听过的语言写就的歌谣,她的脚步在你们走近的同时逐渐放慢,最终停在了原地。
<HD> 随着她动作的停滞,歌声也渐渐低沉,直至陷入沉默。
<瓦克|Wacke> 瓦克看了看其他人,不知道要不要去和那个女人搭话。
<温伽|Whonga> 发现对方停住了后,自己也不太敢贸然上前,温伽从旁边兜了小半圈,想从侧面观察下唱歌者的状态是否还算正常
<威瑟曼|Witherman> “……您好?”待乐声结束后威瑟曼试探着朝对方行了一个大学社交舞会上常用的礼,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宴会厅中原本应有宾客的位置。
<HD> 她静止在原处没有开口。
<瓦尔特|Walter> “这实在是…令人赞叹”瓦尔特无声地鼓掌。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想去舞会。”威瑟曼从笔记中间取出了那份怪异的邀请函。
<HD> 歌者静止宛若雕像,她身上的纱衣从各个角度阻绝了窥视的视线。
<瓦克|Wacke> “您好——?”
<温伽|Whonga> “请问舞会是在这里举行吗?我们要在这等着开始还是去什么地方才行呢?”温伽忍不住抬头去看天花板上那些滑轨,希望这里一会不会再被木偶包围。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的动作有些僵硬起来,他保持着这个有些难堪的行礼姿势足足过了五秒,像是想要缓解(或是加剧)这出尴尬似的屏住呼吸触碰了一下歌者的手掌。“……您好?”
<HD> 没有回答。
<HD> 一声齿轮的轻响在你们的耳旁响起,歌者崩解作了无数个机械零件。
<HD> 这些繁复的金属组件哗啦啦地从她的纱裙之下落到地板上,揭示出你们原先以为的人不过是一台精密的机器的事实。
<HD> 亚伯拉罕吃了一惊,它躲到你们身后汪汪叫了起来。
<温伽|Whonga> “啊!”有些懊恼地出了声,他差点以为找到要找的人了。
<瓦克|Wacke> 瓦克想起了他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他回身抱住狗摸了两把:“没事,没事没事……”
<瓦克|Wacke> 瓦克觉得自己有事。
<HD> 瓦克俯下身,正巧看到一截金属部件滚到了自己面前。
<HD> 它的侧面刻着“G·卡斯泰因”的字样。
<瓦克|Wacke> “呃啊啊啊啊这个上面刻着G·卡斯泰因呃呃呃”
<瓦克|Wacke> 瓦克受不了了,瓦克跟着狗叫!
<威瑟曼|Witherman> “……不可思议。”威瑟曼的动作僵住了,此时此刻他看起来也像是个和刚才的发条偶人相仿的硬质雕塑。从惊惶中缓过神后他抬头看向了歌者原先所站位置对应的天花板。
<HD> 无数道晦涩的循环密文被铭刻在这一截零件的内面,角落里标注有“FR. 1435”。
<瓦尔特|Walter> “加布里埃尔……的作品”瓦尔特某种不太妙的预感被印证了。
<威瑟曼|Witherman> “嘘……这儿还有别的门吗?”
<HD> 而你们头顶的天花板并没有什么轨道,这惊人的人工造物乃是纯粹的机械自动装置。
<瓦克|Wacke> “上面刻了东西,好多东西!”
<HD> 没等你们收回视线,宴会厅对面的一扇门开了。
<温伽|Whonga> “即使是精密的机械能够还原那种人声也太……”小声感叹着难以置信的事情看向门板之间
<HD> 一名身着侍者服装的黑发男性端着一个托盘快步走到了你们的面前,他朝你们欠了欠身,开始分发托盘上一种布丁一样的黄色点心。
<瓦克|Wacke> 瓦克站了起来摸了摸狗头:“我刚才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手忙脚乱地接过侍者递来的点心,他慌张得像个贼,把原本打算揣进口袋里的发条零件摆回原处后,他对这个可能也是发条装置的侍者道了谢。
<瓦克|Wacke> “这个能吃吗,应该不会像那个……就吃了就出不去的神话……”
<温伽|Whonga> 这能吃吗、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对身体不好的事情发生……是温伽接过布丁状物体后唯一在思考的事。他闻了闻这状似食物的东西是否有发出食物以外的味道。
<HD> 对方微微一笑再度行礼,然后沿着来路离开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是让客人吃的点心吗……”分析员干脆晃了晃托盘上的点心嗅嗅它的气味,又把托盘举过头顶看了看盘底是否有什么字样。
<HD> 布丁看上去是某种开胃菜,表面没有任何花样,盘子同样缺乏可供辨识的细节。
<HD> 可能是因为这种食物没有其他的味道大,也可能是因为亚伯拉罕吃饱了。这条狗似乎对它兴致缺缺。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思维跟上之前下意识跟侍者道过谢,他两手端着那玩意呆了几秒,先挖着尝了。
<HD> 平心而论,味道挺不错的,带着一种微甜。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个…”看身边的拉美人竟然把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下去,在惊愕之余威瑟曼跟着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送进口里。
<瓦克|Wacke> “吃起来如何?”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呆滞地挖下第二勺子,一边试图辨别这玩意的原料。
<HD> 威瑟曼跟着尝了一口布丁,它的口感属上乘。
<温伽|Whonga> 暂时也没有什么方便快捷判断毒性的工具,更何况这里的东西似乎不太好用外面的测量方式,温伽看到其他人吃下去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便也叹着气吃了一勺。
<HD> 挖第二勺时,瓦尔特的勺子边缘碰到了什么硬物。
<威瑟曼|Witherman> “甜的,有点,不那么甜。”威瑟曼舔了下嘴唇和平时那样把这份点心先用勺子切成了小块。“要评价的话就…真不错,相当不错。”
<HD> 定睛一看,你发现布丁的中心有一只明显已经死亡的金色小甲虫。
<瓦尔特|Walter> “呃,甜的,味道上没什么异样……嗯?”瓦尔特用勺子把布丁里的东西挑出来。
<瓦尔特|Walter> “啊。虫子布丁。”瓦尔特的表情拧巴了,他再次认真地确认一遍这个东西到底是真的虫子还是某种做成类似形状的东西。“既然出现在了点心里是否意味着我们必须把它吃下去才能去舞……”
<温伽|Whonga> “你说什么?什么虫子?”温伽一手拿着勺子扭头用浑然不知的眼神看向瓦尔特,而他另一手上的盘子已经空了……吃东西太快的坏处可能就是这样吧。
<威瑟曼|Witherman> “不要看到什么什么东西都把他们吃下去……”威瑟曼拨开自己那份盘子观察中央有没有留下类似的生物。
<瓦克|Wacke> “呃呃……都有吗。”瓦克用勺子切开了布丁。
<HD> 瓦克切开布丁后发觉自己这盘里也有金甲虫,看来每一盘里面都有。
<HD> 同样,威瑟曼的盘子里也躺着一只死掉的小虫子。
<瓦克|Wacke> 瓦克把甲虫拿了出来,封在了随身携带的密封袋里……它看起来加热过吗?
<HD> 看来温伽确实吃下了一只金甲虫,不过不知为何,你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温伽|Whonga> “我没看到就是没有。”平静地瞥过了其他人的盘子后试图欺骗自己。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双手端着盘子对着虫子目光飘了出去,他开始回忆剧本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点心的场合。
<HD> 印象里没有,剧本里貌似也没有出现金甲虫这一元素。
<瓦尔特|Walter> “这不是必要的吧……?金甲虫一般情况下意味着什么来着”瓦尔特的目光聚集回小虫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捏住小虫把它从点心堆里揪了出来,他把它放在手心里拿纸巾擦得干干净净。“我们是不是还是把它留在这儿比较好,还是…带走一只?”
<瓦克|Wacke> “我带了一只了。”瓦克晃了晃密封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用手拎起了虫子,在其他人的目光下面,塞到了嘴里。
<瓦克|Wacke> “不得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解决干净了盘子里剩下的点心,他把那只金色小虫端端正正地摆在托盘中央搁在了宴会厅里的醒目位置老实等着侍者将它收走。
<HD> 咽下这只金色甲虫的瞬间,瓦尔特的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HD> 房间,满是瓶子的房间。无数样式与大小的瓶子挤满了这个空间。
<HD> 所有的这些瓶子上都带有一个牌子,上面似乎写了名字一样的东西。
<HD> 只不过没等你看清什么,这幻觉就消逝了。
<瓦尔特|Walter> “瓶子。”几乎是与画面出现的同一时间他喃喃道。
<瓦尔特|Walter> “我看到了全是瓶子的房间,但太快了,看不清瓶子上的名牌……?还是什么。”
<瓦尔特|Walter> “如果再吃一个能看清吗。”
<威瑟曼|Witherman> “等一等,等一等,冷静一点……!还记得我们找到的那张酒店便笺纸吗?那上面是有写着地下室的字样和那个JL的瓶子对吧…?”
<瓦尔特|Walter> “不对,应该要先知道如何去那个房间才是……”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我们之前在这边楼上进入的就是那家酒店,那我们应当能…尝试着找到那儿。”威瑟曼拦在了瓦尔特和装着甲虫的空盘子之间。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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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来自未来
« 回帖 #18 于: 2021-07-14, 周三 01:54:13 »
引用
1995年8月13日晚间21:28,夜间楼层。
劇透 -   :
<HD> ——————————————————————————
<HD> 侍者从他来时的门退了回去,把你们留在在一地的零件之中。
<HD> 仔细检查过后,你们确认了每一盘点心里都有一只金色甲虫的事实,但从温伽与瓦尔特的反应来看,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受到它的影响。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决定把自己盘子里的那只甲虫留在原地,他翻过零件堆靠近侍者出现的那扇门并尝试打开它。
<瓦克|Wacke> 瓦克把装着甲虫的密封袋放进了口袋里,打算带出去看看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盘子吃得非常干净摆到威瑟曼的盘子旁边,“我记得明确标注上瓶子的要么只有地下室。”
<HD> 门开了,只是它通向的仍旧是那种维多利亚风格的走廊。第二次来到此处的你们已经能够清晰地意识到夜间楼层的变化莫测。
<HD> 而且自打你们来这里之后,就很少见到窗户的存在。
<威瑟曼|Witherman> “但我还是很在意艾米琳那本书上写的东西——”威瑟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要通过溺水前往目的地的话那水是在哪儿?还有这头也是走廊,你们是想原路返回还是从这边走?”
<瓦克|Wacke> “继续走吧,一次事情办多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钢笔高高抛起旋即便伸手接住了它,他瞥了眼朝上的笔盖走上走廊,四周张望了一会开始寻找通往地下室的道路。“如果这是酒店内部的话,电梯间应该在不远处…吧。”
<威瑟曼|Witherman> “但上次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见到电梯?”
<瓦克|Wacke> “不知道,可能是在变化的……或许一会儿就能看到。”瓦克跟在威瑟曼身后,他一边走一边也在记路线。
<瓦尔特|Walter> “布罗达尔宾下方有一扇门……下到雾湖的船只通往真正的城市”瓦尔特翻阅笔记上潦草记录的那本拉丁文书籍的批注,他拍了拍头“不对,好像也没有把这个湖跟溺水联系起来。”
<HD> 几乎是刚踏上走廊,你们就看到了这条长廊几十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位矮胖的男性,他同时也注意到了你们。
<HD> 这男人就像心里有鬼一样拿着一串钥匙慌慌张张地跑到了一扇门前。
<HD> 一声咣当的撞击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迅速消失在了他用钥匙打开的这扇门后。
<瓦克|Wacke> “等等,先生!”瓦克快步跑了过去。
<HD> 走在前面的瓦克没有听见门被再度锁上的声音。
<瓦尔特|Walter> “那就和刚才一样想一个出来?啊”瓦尔特快步上前,他先试着拧拧把手。
<瓦克|Wacke> “小心点……”
<HD> 瓦尔特猛地打开了门,差点掉下去。
<威瑟曼|Witherman> “站住!这么神神秘秘地做什么!”威瑟曼激灵了一下从风衣里抽出枪,但想起上回莫名走火的事故他没有立刻下掉保险。
<瓦克|Wacke> 瓦克赶紧拉了一把瓦尔特
<HD> 你的眼前是一处深黑的电梯井,从你所处的地方看去,下面仿佛没有底一般。
<瓦克|Wacke> “别别别。别摔了。”
<HD> 当然了。电梯井之中既没有电梯也没有那个胖子。
<瓦尔特|Walter> “有了,但按钮在哪里?”瓦尔特稍稍后退了几步
<威瑟曼|Witherman> “理论上应该……”威瑟曼伸手在门框边摸索着寻找按键。
<HD> 微微潮湿的墙壁上没有任何按键的存在。
<瓦尔特|Walter> "下到布罗达尔宾的地下室……“瓦尔特自言自语着,难道电梯入口和按键在另一边?他抬头往对面看去。
<HD> 从你们这扇门看去的视线对面是电梯井特有的粗糙墙壁结构。除了它不该出现在这里以外,你们仿佛身处一个电梯并不打算在这一层停留的地方。
<瓦克|Wacke> “难道我们要爬……爬下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攀住门框往电梯井中探了些,他抬头朝电梯井上方望去,试图判断电梯轿厢的位置。“不,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我们不知道这地方有多深更何况…你们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瓦克|Wacke> “我……不太擅长。”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了个硬币丢了下去。
<HD> 和底层一样,上层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瓦尔特|Walter> “我倒是有……适当训练,和户外爱好者程度的,但我们没有工具”瓦尔特摊开手。
<瓦克|Wacke> 瓦克沉默地听这个硬币的声音想要判断一下高度。
<瓦尔特|Walter> “我记得刚才的家伙进门时有某种类似撞击声音的吧。”
<威瑟曼|Witherman> “现在似乎连要找到电梯通往哪一层都是个问题,我们是不是…走楼梯下去会比较好。”威瑟曼退回走廊中央放弃了乘电梯下去的打算,“或者瓦尔特能回忆起那个装了瓶子的房间的模样吗?”
<HD> 话是这么说,瓦尔特意识到那种声音或许更类似门被摔在门框上时发出的声音。
<威瑟曼|Witherman> “这地方似乎是——似乎是能在某些方面大致反映我们的想法,但它呈现的结果似乎和我刚才想象的东西也不能说完全一致。”
<温伽|Whonga> “如果有绳子的话倒是可以系在重物上放下去探个底。”
<瓦尔特|Walter> “我看到的只是房间内的景象”瓦尔特拍了拍头,勉强试着回想那个瓶子房间的布局特征和风格,以及墙上有没有门扉之类。
<瓦克|Wacke> “这个重物是说瓦尔特吗”瓦克有些错乱
<HD> 闪现的画面停留的时间太短,让人难以回忆起细节。
<瓦尔特|Walter> “重物就是……重物吧,或者摄像机,在不知危险程度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用活人冒这个险”
<瓦尔特|Walter> “不行。我记不起来。”瓦尔特混乱的目光转向瓦克的证物袋。
<瓦克|Wacke>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怎, 你要再……吃?
<HD> 在你们计划起一些在平日里看起来称得上癫狂的事情的同时,身后的走廊远方再次响起了人声,甚至还有唱歌的声音。
<温伽|Whonga> 如果这里保持着能随想法变化的特点,下一个拐角后应该能出现绳索,和随便什么船锚一样可以被抛下去的物品吧?想象着需要的东西的形象,温伽向人声传来的方向移动。
<HD> 六名穿着病号服和拖鞋的人漫无目的地走过了你们的眼前。
<HD> 他们或自言自语一些毫无意义的话,或举起手在空中胡乱比划什么,让人想起精神病院的住院患者。
<瓦尔特|Walter> “我希望你也看看,大家都看看”瓦尔特扶着墙壁慢慢转向歌声的方向走,他暂且让电梯井房间的门大开着听听旋律。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从包里取出《没有门的世界》往前半部分翻了几页寻找女主人公“溺水”的具体方式,但他的耳朵很快被人声吸引。威瑟曼放慢脚步聆听那首歌的调子是否是自己曾听见过的。
<HD> 断断续续的歌声比起真的曲调更像神志不清的人发出呓语。
<瓦克|Wacke> 瓦克看向那几个人,想要确定他们的衣服上有没有什么标记。
<HD> 瓦克发觉两名金色头发的男性——一名十分年轻,一名则稍年长一些——手上戴着写有他们名字的手环。
<瓦尔特|Walter> “说来我们还没去过医院…”医院病人有没有病服上的那种名牌来着…瓦尔特记住几人的容貌特征
<瓦克|Wacke> 瓦克指了指那个手环。他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手环上的字。
<HD>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个子很高,但骨瘦如柴。他的手环上标有“Ed Miler Wist”的字样。
<HD> 另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则穿着一身厚厚的羊毛袍子,不过相比于另一人,他的身材则要健康不少。瓦克从他的领口瞥见了一点纹身和肌肉。
<HD> 从外表判断,他可能是运动员或者有过军事经历。
<瓦克|Wacke> 瓦克把这个名字记下来退了回去。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尽可能地把手环上的名字对照着人记录下来。
<HD> 此人手持一本破旧的红色笔记本,手环上的名字叫
<HD> ——“Timothy Bael”。
<温伽|Whonga> 又都是没见过的人……?看过一张张面孔后疑惑地回头与其他人眼神交流
<瓦克|Wacke> 瓦克走了上去,他借着自己精神不算很稳定和精神病人尝试搭话:“嗨嗨”
<HD> 病号的游行队伍没有理睬瓦克的搭讪,他们走走停停,走进了一间房门之后的空间。
<瓦尔特|Walter> 好奇心的驱使让瓦尔特向队友招招手,跟在了后面。
<瓦克|Wacke> 瓦克心一横试着抽一下红色笔记本。
<HD> 跟着队伍进门的瓦尔特步入了另一条走廊,没等瓦克把那本书抽走那些人便消失在了拐角。
<HD> 等你们追上前去,走廊已经几乎是空的……几乎。
<温伽|Whonga> 这些人整齐地涌进同一扇门的样子让人想到什么动物的群体,温伽进门前留意了门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示,然后也踏入门后的走廊
<HD> 除了这条走道中间的一张医疗手术桌以外。
<HD>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绑在桌上,显得十分惊恐。注意到你们的存在后,他开始大声呼救。
<瓦克|Wacke> “怎么回事,先生?!您是谁?”
<瓦尔特|Walter> “嘘,先生,请冷静。这里发生了什么?”
<HD> “快!快帮我解开这些带子!”他疯狂地挣扎起来。
<HD> “我叫——我叫维嘉!你们是哪来的?”
<温伽|Whonga> “……这里发生什么,还记得是谁把你绑在这的吗?”温伽先举了举双手靠近那个人示意自己是无害的
<HD> “他妈的,那群狗娘养的工作人员!”
<瓦克|Wacke> 瓦克慢慢凑了过去:“你怎么了?我们会确保您的安全,您先说说看,发生了什么?”
<HD> “还他妈说什么!没时间了!”
<HD>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是哪来的?”
<威瑟曼|Witherman> “纽……纽约来的!”威瑟曼抱着书快步跟上其他人,他慌张地腾空了手开始处理那些绑带,“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纽约来的,联邦特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环顾一圈走廊上有没有什么窗口或者即将打开的门……他走上前去蹲下一起研究那带子
<HD> 细看之下这张男性英俊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但你们一时没想起这张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他凝神听了一下什么,接着咬牙切齿地蹬了下腿。“什么??”
<瓦克|Wacke> 瓦克拿着武器警惕这个人跳起来给谁一拳。
<HD> “联邦特工?”
<温伽|Whonga> “没时间了是怎么了?他们打算要做什么??”一头帮忙解开带子,另一头温伽也谨慎地握住了腰带上挂着的电击枪
<HD> 瓦尔特发觉那些带子一重一重绑得结结实实,要解开还得很花一段时间。
<瓦克|Wacke> 瓦克摸出了自己的小刀开始帮忙切割带子。
<威瑟曼|Witherman> “我叫威瑟曼,我们受上级之命调查这栋大楼。”分析员咽了口唾沫,既然如今身处本就够超自然的夜间楼层,他也不打算再隐瞒有关超自然事件的问题,“你又是从何而来的,你还有其他同行者吗?”
<HD> “哪个?哪个上级???”
<瓦尔特|Walter> “我想您最好先回答一下您从何而来的问题”瓦尔特蹲着解绑带,把证件拿出来又塞回了口袋。
<威瑟曼|Witherman> “我希望您也能先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威瑟曼没有停下处理带子的动作,“听起来您对这件事似乎并非一无所知?”
<HD> “放你妈的狗屁!”他用一种美国五大湖地区的口音大骂起来。
<温伽|Whonga> “你说哪个上级也……”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温伽在观察对方反应的同时快速看了看周围是否有对方所谓的工作人员出没,趁着这个人还暂时不会跳起来给自己一拳的时候压低声音:“是绿色三角洲的W组。”
<HD> 男性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可以说是咆哮了起来,带着一种绝望中的人见到希望时的急迫。
<HD> “我的名字叫迈克尔维特尔!我是一名缉毒局探员,来自——”
<HD> 忽然,地板就像一种诡异的舞台装置一样缓缓打开,整张桌子开始慢慢缩进里面……
<HD> 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它陷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被绑在桌上的男人的尖叫逐渐消失在了你们的耳畔。
<HD> 探头望向他消失的“下方”,你们看到这深暗的通道底部有一张苍白的脸。
<HD> 那空洞的眼窝正隔着一段遥远到不可思议的距离仰视着你们。
<温伽|Whonga> “这他妈是个什么——?!”因为之前抓着带子差点被带摔倒,赶紧后退两步看着这个诡异的洞
<瓦克|Wacke> “草,日他妈的!!我们……草!”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的上司是,”威瑟曼被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得跌坐在地上,他想要赶紧移开看向通道底部的视线,但却发现自己难以抵抗直直盯着那张脸的冲动,“……马尔库斯。……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温伽|Whonga> “不行,不行,他知道很多东西我们得想个办法下去!”温伽歇斯底里地绕着那个空洞踱步,甚至想试着在边上弯腰把手伸下去,“我们把他搞丢了!”
<瓦克|Wacke> “下面有个脸你们看到了他会吃人吗,呃!要不要丢什么东西下去”
<瓦尔特|Walter> ”他妈的,啊,他妈的。”瓦尔特趴在深渊边缘抓头发。
<HD> 在你们疯狂地尝试理解这一二十年后的惨剧的时候,底部那张脸已经悄然消失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鬼地方他妈的到底是通向哪儿的?”威瑟曼跟着爆了句带有五大湖口音的脏话,他从地上爬起身把头伸进了那个凹陷的通道口里,“这个缉毒局探员现在还在上高中吧?!”
<瓦克|Wacke> “所以他来自十年……或者二十年后?该死……”
<温伽|Whonga> “不见了……该怎么到下面的地方去,这如果都是机械装置的话总该有什么用于控制的痕迹……”胡乱在地上洞口的四壁摸索了半天
<瓦克|Wacke> “受不了了不然把我丢下去吧。”
<威瑟曼|Witherman> “但是,但是……”威瑟曼深吸一口气按着太阳穴试图清理干净自己的思绪,待惊愕和疑虑稍微褪去后,之前想要找个能让自己和那些尸体一样沉进水中的地方的念头又浮了上来,他往前走了些绕开了这个洞口。“我们得先去找个能‘溺水’的地方。但事先说好…我们大概没有什么充分的理由能让这个孩子远离未来绿三角的工作,我们不能告诉他‘嗨你不要去接某些非官方机构的offer这会让你被困在某个大楼里’……”
<温伽|Whonga> “这难道说明我们完全没能解决这地方的问题……他们后来又不知派了多少人来?天啊。”
<HD> 咔哒一声
<HD> 你们面前的一扇门被打开了。
<瓦尔特|Walter> “2015年缉毒局探员去波士顿的机票,要说地点上有什么……波士顿多切斯特家庭学校算吗……”瓦尔特勉强站起身。
<瓦克|Wacke> “我们尽量努力一点。”瓦克捂着自己的脸望向那扇门。
<HD> 一名头发几乎快掉光了的高大白人男性冷不丁地从门里出来,步履匆忙地朝走廊另一端的门走去。
<HD> 他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波士顿红袜队的风衣,这人没有理睬你们,自顾自地迈着步子。
<温伽|Whonga> 重心不稳地爬起来,温伽立刻踉跄几步跟上这个人:"嘿,请等一下!您是波士顿来的吗?"
<HD> 他在一扇门面前口齿清晰地念出了一个数字,“27”,然后在你们追上他之前拉开门走进去,接着顺手带上了门。
<威瑟曼|Witherman> “……姑且还是相信其他上司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嗨,先生,先生,你在找人吗!”威瑟曼转身伸手去够对方的棒球风衣但差点被门撞向鼻子,“……27?”
<温伽|Whonga> 鬼使神差地把这当成什么开门必备的密码,也念叨了一次"27",温伽试着伸手拉开对方进去的门。
<威瑟曼|Witherman> 分析员开始回忆那些魔神的序号,“之前阿斯莫德的牌子上写了32。”
<HD> 温伽拉开门后看到了一间空酒店的套房。
<温伽|Whonga> 酒店?他立刻奔向床头柜或随便什么可能放着便签、菜单一类显示店名的东西处看看。
<HD> 便签纸的抬头是位于纽约的布罗达尔宾酒店。
<威瑟曼|Witherman> “27是…Ronove。”威瑟曼在笔记上翻找自己在进行半吊子恶魔学搜索的时候顺手写下的备选人员名单,“如果出现的是它,那它或许是来收割那些老朽灵魂或是濒死的动物的。”
<HD> 其他几位还在门外的特工则发觉那个高个儿男性在你们身后的走廊上再度出现。
<温伽|Whonga> "看这个!门里能到达这不存在的酒店…"对着身后挥了挥手里的便签纸
<威瑟曼|Witherman> “罗诺威!”威瑟曼转身朝那个高个子男人出现的方向大声呼唤魔神的名字。
<HD> 这一次他又走向了一扇门,在报出“28”之后再度开门关门,消失在了门后。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站在门前回过头“嘿……!”他赶紧跑向那下一扇门拉门把手“28,但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HD> “29。”
<HD> 还是他,戴着厚厚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穿着一双运动鞋、有背带的短袖衬衫和棒球风衣,打开了第三扇门。
<HD> 同样,数字也加了1。
<瓦克|Wacke> “他在计时???”
<温伽|Whonga> “另外的门后面是不同的地方吗??”保持着刚才进入的门大敞四开,立刻转身去刚刚报数的另两个房间看看
<HD> 第二扇门后仍旧空的酒店套房。温伽还没打开第三扇门,你便听见了门后传来的机器的咔哒声。
<HD> 紧接着,它突然自己朝内打开了。
<威瑟曼|Witherman> “可能我们现在就是在那座酒店内部但是…!他在数什么?他进的门吗?我们是不是,在数字念上30之前离开这儿会比较好??”威瑟曼四处寻找周围是否留下了类似召唤了魔神的纹章或仪式现场残留的痕迹,他拽过身旁几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尽快离开原处。“去有水的房间,我们去找有水的或是有浴缸的房间…?”
<HD> 在门后的把手上挂着一块小牌子,上书“投影室”几个字。
<HD> 机器的噪音淹没了房间内传来的所有动静,一名瘦削的女性捂着耳朵从室内走出,来到了走廊上。
<HD> 她身着一身类似电影院放映员的服装,手腕上戴着一块表。
<温伽|Whonga> “可是这里看起来有点什么东西在——听到刚刚的机械声音了吗。”温伽转身看向出门的女性:“请问……里面是放映什么的,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瓦克|Wacke> 瓦克留意了一下那个女人的面孔,他大声喊道:“您好、!”
<HD> 她点了点头,但依旧捂着耳朵。这陌生女子一只手指了指里面,转而又敲了下自己的表,仿佛在表示自己赶时间。
<温伽|Whonga> 与女性交谈时温伽的目光也从她手腕的表盘上扫过,与自己的计时器显示进行对比
<HD>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她便急匆匆地顺着走廊离开了这里。
<瓦尔特|Walter> “非常感谢您…!”瓦尔特赶在她离开前瞥了眼表盘,踏入放映室
<温伽|Whonga> “谢谢……”作好忍受噪音的准备进了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暂且打消了找间酒店客房钻进浴室里的念头,他跟着走进了放映室内。
<HD> 对方的表盘和温伽的一样,指针在你观察的时候位于九点三十八分零五秒。
<HD> 房间里,一个巨大的投影仪正从一个小窗户后向外喷出令人眩目的光线。你们身处一间电影院的放映间内。
<温伽|Whonga> 该说这算是正常的范畴吧,也没什么跟刚刚出现的数字会对应上的微妙东西,温伽看了看或许是影院一样的荧幕上播放着什么。
<HD> 自然,窗户对面是电影院的观众席和大幕。
<HD> 温伽把头凑到了窗户边,却发现屏幕上因为光线过于刺眼而难以看清内容。
<HD>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因为有错别字。
<HD> 正当温伽打算移开目光,一个穿着金银衣服的孤独身影出现在了空荡荡的坐席前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摸索着寻找通往坐席的入口,一路上他留意了一会附近的墙壁和地面上是否留有类似于海报或是票根的东西。
<HD> 它从位置上站起来,朝你们转过身,开始摘下一个奇怪的白色面具。
<瓦尔特|Walter> “等等,那穿着是……绘本的”
<HD> 就在它将面具完全揭下的那一刻,投影仪发出了嘶嘶声,一股烟从机器上轰地冒了出来,然后这机器便罢工了。
<HD> 另一边的房间随之陷入一片漆黑。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立即打开手电,他生怕奇怪的脸下一秒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HD> 放映室内似乎没有任何通向另一头的通道,而观众席,一个人也没有。
<温伽|Whonga> 在黑暗中屏住呼吸,温伽仔细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想判断出目标有没有继续向自己这边移动。
<威瑟曼|Witherman> “嗨…嗨?”威瑟曼在风衣上蹭掉了手心的冷汗,他摆弄了一阵那台投影仪试图在附近找到它的关联设备或是它投影的影片拷贝。
<HD> 这台放映机甚至没有接电,它的所有线路都纠缠在了一起,宛若盘绕的扭曲树根。
<HD> 至于放映的内容——
<HD> 带子根本就不存在。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威瑟曼拍了拍瓦尔特的肩膀把拉美人朝门外拽,“先试试去找任何可能能溺水的房间,不行我们就去这间酒店的浴室里,今晚从这儿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再回去找阿斯莫德——!”
<温伽|Whonga> 刚刚穿王子衣服的人去了哪里……温伽四下看看,发现除了一行人过来的出口外似乎只剩不大的窗口,于是向那里探出身子先看看是否连接了更长的通道。
<瓦尔特|Walter> “王子的脸究竟意味着什么,呃。按照绘本这该是舞会上发生的事但……”瓦尔特抓紧了手电让光圈四处转动。
<HD> 靠近便能发现小窗口甚至还没有你们的脸大。要从这里翻过去,除非被分尸成小块,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瓦克|Wacke> 瓦克疲惫地摸了一块手镜伸向小窗口看了看。
<HD> 剧院似乎没有其他的出口,因而你们也难以推断那个身影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
<温伽|Whonga> “刚刚听起来里面机器的噪音那么大,难保看到的人其实也是机械产物现在跟什么人偶一样被回收了?”随便揣测着消失的人影去向,温伽放弃了搜寻转身出门

线上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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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红书
« 回帖 #19 于: 2021-07-19, 周一 13:37:13 »
引用
1995年8月13日晚间21:40,夜间楼层。
劇透 -   :
<HD> ————————————————————————————
<HD> 在麦卡利斯塔这幢鬼楼里呆得越久,你们对时间和方位的感知能力就变得越模糊。
<HD> 离开那间影院放映间一样的小室之后,你们似乎一直在沿着风格复古的走廊前进,不时从楼梯走上更高的楼层。
<HD> 不知不觉中,你们心里的烦躁情绪变得愈加明显,因为这建筑物的夜间楼层就好像没有顶楼一样,不断向上延伸着,宛若一串循环的小数。
<HD> 同样,你们一路上都很少见到开向外面的窗户,公寓楼那些原本有窗的地方也只剩下窗框内漆黑的玻璃。
<温伽|Whonga> “糟糕,我好像不记得现在上到几层了。”又来到一处楼梯的缓台,温伽才想起该注意看看这里有没有关于层数的标识。
<瓦尔特|Walter> “原本的酒店房间……呢?”瓦尔特回望之前没有带上的门,但他清楚地认识到进了门再出去的当儿走廊一定产生了变化。
<HD> 你们在四楼。
<HD> 回首望去,走廊上早就没了你们曾经通过不关而标记的门的踪影,所有房门都紧闭着。
<HD> 瓦尔特看到这层走廊不远处的墙面上有一条非常显眼的裂缝。
<温伽|Whonga> “这是四楼?我们走过的楼梯只有这些来着吗?”很难判断这回又到了什么区域,找不到回去的路的慌张逐渐扩大。
<瓦尔特|Walter> “你们说从楼梯下到地下室可行吗,不过印象里似乎以前尝试过了。”瓦尔特拍拍手上的灰“啊……那个是什么?墙壁裂开了。”
<瓦克|Wacke> “这里应当不会坍塌……吧。”
<瓦尔特|Walter> 话音未落他朝裂缝走去。“这样的裂缝总让我联想起书店的书架缝隙”
<温伽|Whonga> 温伽看了眼那座墙后面应该对应的是哪个房间,然后凑到裂缝附近听听声音。“希望里面不会再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HD> 老旧的墙面上竖着一道高而窄的裂缝,通向地下深处,尽头处似乎是一个洞穴。
<HD> 凑过脸去的温伽感到裂缝里吹来了凉爽干燥的风。
<温伽|Whonga> “唔……刚说到地下就,感觉好像能通往下面!有温度低一些的风。”指了指缝隙
<瓦克|Wacke> “有什么气味吗”
<威瑟曼|Witherman> “按理说我们最开始上来的吸烟室就该是所谓的四楼才是…这条缝够我们钻进去吗?”威瑟曼咬着左手侧的拇指指甲,他依然在纠结水和那座城的问题,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瓦尔特|Walter> “记得A?卡斯泰因写的的吗?一处客栈,一处书店…一处地下墓穴。”瓦尔特打着电筒把脸凑过去
<瓦尔特|Walter> “我承认这里的新变化总是吸引着人偏离原来的目标…”瓦尔特端详着裂缝看看能否勉强让一个人通过
<HD> 从上方窥视下去,瓦尔特在惨白的手电光圈看到了地下不知道多少米的地方有一排排小壁龛,里面放满了各种规格的瓶子。
<HD> 玻璃瓶,陶瓷瓶,金属瓶,下面是各式各样的瓶子的海洋,恰似你看见的一瞬幻象。
<温伽|Whonga> “就是干燥的空气味儿,倒看起来适合储存东西……”
<HD> 在最边缘的一支反射着墨蓝色光线的瓶子的颈部,吊牌上写着几个词。
<瓦尔特|Walter> “嘿,看看!下面是我见过的瓶子房间,那个叫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瓦尔特压低了声音,但压制不住怪异的欣喜语调。
<瓦克|Wacke> “好事,你不用再吃一次虫子了。”
<HD> 随着瓦尔特兴奋的摇动,手电的光也晃了起来。
<HD> 你看到挂在瓶上的吊牌标注有Gienah·Winchell这个名字。
<HD> 在这道裂缝旁边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挖掘和破墙用的工具,不知谁将它们遗弃在了这里。
<瓦克|Wacke> “你看到了什么吗?”瓦克眯起眼睛:“那是……我的名字吗?呃?”
<温伽|Whonga> “应该有必要进去找到自己的瓶子…嗯?已经找到你的了?看来怎么都要下去一趟。”
<瓦尔特|Walter> “想到怎么下去了吗?我好像先一步看到我们当中谁的瓶子了,对!”瓦尔特在裂缝边缘挤挤,然后附身捡起凿子
<瓦克|Wacke> “温伽……会不会下面没有你的。”
<温伽|Whonga> “有工具在这真是太好——哈?为什么,不要这样对我吧!”发出痛苦的声音同时无力地拿起铲子试图抠一抠墙缝
<威瑟曼|Witherman> “既然能找到瓦克的瓶子那说明我们的东西可能也在这儿。”威瑟曼凑去裂缝边缘将相机镜头对准裂缝内部拍了一张,在听见温伽的名字之后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我们至少还能正常地离开酒店,某种程度上我们目前的状态应该和温伽差不多才…才是?”
<瓦克|Wacke> “不,之前不是有人说你已经找到了……”
<瓦克|Wacke> “我没有别的意思。”
<HD> 瓦尔特几下就把洞又给凿开了一点,然而在行动的同时,你忽然像清醒了过来一样意识到按照你们所处的建筑物的结构,这里不该有“下层”的迷宫。
<HD> 瓦尔特的耳边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你本能地往后一闪,躲开了倒塌下来的墙壁和碎石。
<HD> 那些砖石噼里啪啦地倒向你们,在你们面前散落一地,最终掩埋了裂缝。
<温伽|Whonga> “我们挖的动作有这么大能量吗!”还好因为本来就挖不太动而没有凑得太近,又惊又气地用工具戳了地上的碎石
<瓦克|Wacke> “我的天啊,我刚刚还说不会塌呢!”
<温伽|Whonga> “就像有什么神秘力量不想让我们进去那个地方一样。”
<瓦尔特|Walter> “都看到了,是吧?按照一旦离开就会变化的性质,说实在的我不想轻易地…放弃”瓦尔特抄起铲子抬头判断挖开这玩意所需要的时间
<HD> 由于多是些小碎块,几个人挖开这堆垃圾大约需要几分钟。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叹气一边跟着进行挖掘
<威瑟曼|Witherman> “所以说那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但是从刚才那个高度和这栋楼酒店式的装潢看,为什么四楼会有直通地下室的缝在……”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瞟了一眼腕表的指针,对其他人抬抬下巴,自己开始带着诡异的狂热挖掘碎石
<瓦克|Wacke> “我觉得不能太认证思考这里的结构”
<温伽|Whonga> “不是还有个没确定在哪里的所谓迷宫,说不定能下去的话会发现和它连着呢。”温伽也尽力帮着把边上的砖块挪走
<HD> 特工莫名其妙变成了施工队,你们尽力把这里的东西给清到了两边去。
<HD> 但是,在你们挖开碎石之后,你们发现原本存在裂缝的墙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缝隙。
<HD> 一张报纸取而代之,皱巴巴地躺在最后几块石块之中。
<瓦克|Wacke> “他自我恢复了……”
<瓦尔特|Walter> “我猜越是想原理上的东西就越难理解这里…”瓦尔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过脸来,扔掉了铲子捡起报纸
<威瑟曼|Witherman> “从马克的话上看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瓶子就能离开某处,瓦克和我们一样能自由离开夜间楼层,但从刚刚见到的那玩意上看他的瓶子却明明又在这里……”威瑟曼小声嘀咕着蹲下协助起清理工作,他方才想起起先他得到的那只瓶子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名字标签。
<瓦克|Wacke> 瓦克凑上去查看报纸
劇透 -   :
<HD> 报纸似乎是1905年8月20日的芝加哥论坛报,只不过它上面赫然是你们见过的那个阴魂不散的标志。
劇透 -   :
<瓦克|Wacke> “啊啊啊……”
<温伽|Whonga> “救命,不要说这种可怕的话。”听到了什么后立刻惊恐地盯着瓦尔特
<瓦克|Wacke> “什么?温伽,你说什么?”
<瓦尔特|Walter> “威瑟曼?”
<威瑟曼|Witherman> “那个……瓦克。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威瑟曼转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瓦克|Wacke> “等等,我明白了,我们都听到了彼此说了什么。对吗?”
<温伽|Whonga> “我们每个人都听到了不同的其他人说那句话……但事实上谁也没说?”
<瓦克|Wacke> “是的,我听到了温伽说”
<威瑟曼|Witherman> “蓝色的…蓝色的墨水,把这张纸清理掉!”威瑟曼拾起那张纸扫了眼上面的新闻是否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件,他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看向其他人,“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还是应该…”
<瓦尔特|Walter> “我敢肯定我不会讲这个,哈。”瓦尔特摊手,他暂且把报纸折去那个印记的部分开始研究报纸上的内容“呃?”
<威瑟曼|Witherman> “……带出去让更多人见见它呢,还是……?”
<瓦克|Wacke> “我们该销毁掉,是的”
<瓦尔特|Walter> “万一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在那之前让我先……”瓦尔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把报纸捏皱了。
<温伽|Whonga> “让我再看一眼报纸上写了什么……不对,我可不想再看一眼了。”十分混乱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要那张纸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扫了一眼头条,半蹲下来试着至少将那些头条文字和一些出现的人名抄录下来
<HD> 在你们于走廊上为那个标志与幻听到的同伴的话语而动摇不停的同时,几米外的一扇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了。
<HD> 一个胡子拉碴的白人男性从房门后面神情惊恐地冲了出来,他看着瓦尔特微微露出的手枪尖叫出声。
<HD> “警察??你们是警察??”
<威瑟曼|Witherman> “……等你检查完之后把它交给我。这个符号不能留在这里也不应该……带…带出去。”威瑟曼甚至没来得及注意到自己早已按下了打火机,直到火焰燎着了他的拇指他才脱力似的将它摔在了地上。这难道不都是那个人的问题吗?威瑟曼不禁忿忿地碾了金属打火机两脚,他只觉得那个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和那所谓的监护人进入同一行业是件良机,看似认清了这回的真相后他愈渐相信这不过是那个混账打算彻底摧毁自己的记忆和观念的一场陷阱而已。
<HD>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可是——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威瑟曼|Witherman> “不,我们不是。你叫什么,你遇见什么麻烦了吗?”威瑟曼的思路被男人的惊叫打断了,他附身拾回打火机空着手走向了那个人。
<瓦克|Wacke> “您好,呃,请问您是?请您冷静!”
<瓦尔特|Walter> “请不要慌张,您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温伽|Whonga> “我们算不得警察……也在寻找出去的方法,能讲讲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HD> 男人的叫声和威瑟曼的打火机的撞击声的回音飘荡在走廊中。
<HD> 你们从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脸上竟看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但他在照片上的模样可比现在要俊朗不少。
<HD> 电视线路修理工朗福德朝你们蹒跚地跑来,几乎在你们的脚下摔了一跤。
<瓦克|Wacke> “您好,请问您是……朗福德?您发生了什么?”
<HD> 他往前爬了两步抓住了瓦克的裤脚,“放我出去吧!离开这个……这个监狱!”
<瓦克|Wacke> 瓦克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放轻松,放轻松。”
<瓦尔特|Walter> “监狱?啊小心…”瓦尔特胳膊夹着笔记本和报纸上前扶起对方
<温伽|Whonga> “天啊,我们看到过您在楼里失踪的新闻……您来到这幢公寓后都做了什么才会到这里来的?”
<温伽|Whonga> “以及当初是谁把您叫来的还有印象吗?”
<HD> 修理工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一些破碎的话语,他看起来好似历史书上的纳粹集中营受害者。几番无果的交流尝试后,你们意识到他误以为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监狱里,永世在这个没有尽头的楼层徘徊。
<威瑟曼|Witherman> “你是…之前去麦卡利斯塔大楼修电视的那位朗福德先生?您先站起来尽可能跟紧我们…还记得今年是几几年吗?”
<瓦克|Wacke> 瓦克把他架了起来:“可怜的人,我们该怎么做,要不把他带出去,然后送去精神病院?”
<HD> “1995!今年不是1995年吗?”
<瓦尔特|Walter> “是的,今年是1995年。请不要那么紧张,我们会试着带您离开。”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安抚性地拍拍对方后背
<温伽|Whonga> “您说得对,当然是1995年了,”赶紧用肯定句安抚这个可怜人,“我们也打算从这里出去,您只是迷路了。”
<HD> “我叫大卫……福德……”他被自己呛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们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淡啤酒和体臭的怪味。“我出生在1953年3月2日的新泽西,带我出去,求求你们了!”
<瓦克|Wacke> “我们会帮你的,没事,朋友,喝口水。”瓦克从公文包里抽出了水壶递给他。
<威瑟曼|Witherman> “您还记得之前是怎么误入这个…呃,监狱里的吗?您还记不记得当初委托你进行修理工作的人是谁?”威瑟曼把打火机抛给瓦尔特示意他处理掉那张纸。
<HD> 你们搀扶着这倒霉蛋走到了走廊尽头,瓦克在修理工边喝水边吐的同时听见了自己身后门后的轻微交谈声。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把问话的事情交给了同伴,他俯下身挡住了报纸上的内容和印记,简略抄写完日期人物事件之后他把报纸叠成小块点着了。
<瓦克|Wacke> 瓦克停了下来,他对其他人比了一个嘘,并仔细听这些声音。
<HD> “咳……呸!是……一个男人打的电话,票单早就被我吃了。”
<瓦克|Wacke> 瓦克贴上那扇门随时准备开门。
<HD> “你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了吗……”门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接着是门被挠动的声音。
<HD> 瓦克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是亚伯拉罕在拿爪子拍门。
<威瑟曼|Witherman> “一个男人,听起来是年轻人还是中年人,有没有什么口音…以及您这阵子有进食过吗,我这儿有点甜食。”威瑟曼这才意识到此处饮食生存方面的问题,他抽出一条巧克力递给了朗福德。
<瓦克|Wacke> “他们听到我们了……”瓦克小声嘀咕。
<HD> “这里没有尽头,房间……到处都是房间,有时候会有一点——一点吃的东西,但很多时候都是空的……”修理工眼神空洞地喃喃。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向队友们做了个稍加回避的手势,俯下身到小动物的高度贴门轻声呼唤一句亚伯拉罕。
<HD> 隔着一扇门,瓦尔特听见门后的挠门声更激烈了。
<HD> 几声脚步声传来,门把手在你们面前转动。
<温伽|Whonga> 拽着修理工到稍远一点的走廊上防止被门里听见声音,“别慌,别慌,一定能出去。只是地方太大迷路了。”温伽从药盒里翻出一颗镇静剂,“如果怎么都感觉很难受的话吃这个会好一点。”
<瓦尔特|Walter> 呼唤亚伯拉罕意味着就算藏起来也会被大家伙追过来,瓦尔特干脆半蹲在了门口,但手伸到外套下面去了。
<HD> 一名矮个儿的白人女性打开了门,她穿着很古怪,戴着顶穆斯塔法帽,套着一件麻背心和短裤,还戴了不少串珠。
<HD> ——米歇尔·凡菲茨正站在你们的面前。
<瓦尔特|Walter> “亚伯拉……!哎”
<瓦尔特|Walter> “您好”瓦尔特站了起来
<瓦克|Wacke> “呃,您好。”
<HD> 亚伯拉罕,那条灰狗在门开的一瞬间朝你们扑了上去,吓得修理工再次惊声尖叫。
<威瑟曼|Witherman> “没有东西是没有尽头的,这儿是纽约的一处高级公寓而已,您可能是被这儿我们正在调查的嫌疑对象控制住了,冷静一些,这可能是非法药物的影响…所以你确实是吃了这儿的东西没错吧?您可能是被里面的化学成分影响了,嗨,嗨,那只是条狗!”威瑟曼煞有其事地检查了修理工的眼睛拍了一下对方的背。“亚伯拉罕!坐!”
<HD> 你们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吸烟室前,路易斯·波斯特在这间屋子里徘徊,看到你们时又露出了柴郡猫一样的笑脸。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放着本摊开的书。
<瓦克|Wacke> 瓦克拍了拍修理工的背,他的目光越过柴郡猫先生看向那本书。
<温伽|Whonga> “好了,好了,那是条乖狗,我们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赶紧挡在朗福德和狗中间,“您出去后回家睡一觉就不会有问题了。”
<HD> 亚伯拉罕呜呜哼了两声趴了下来。
<瓦尔特|Walter> “啊哦,好孩子好孩子,给你肉干”瓦尔特差点被狗扑到地上,他搓了好几把狗开始喂狗。
<HD> “所以……你们是,”凡菲茨十分具有威慑力地扬起一根眉毛。
<HD> “——警察那边的人。”路易斯笑嘻嘻地接茬。
<HD> 插画师身后的那本书的书页一角印着它的名字——《做梦者的图书馆》。
<瓦尔特|Walter> “言归正传,”瓦尔特站直了拍拍手“我们前来调查阿比盖尔?劳拉?赖特的失踪事件,请允许我们占用一点时间了解线索…”
<HD> “噢,稀客稀客。进来吧,别在走廊上愣着。”
<瓦克|Wacke> “不错的狗。”瓦克干笑。
<HD> 米歇尔摆摆手自顾自地回到了室内。
<HD> 从二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惊讶于你们出现在四楼走廊上。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拍了下朗福德的肩,“冷静一点,那两位也是这儿的住户,您现在想要先睡一觉吗?”威瑟曼给温伽使了个眼神,“温伽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助眠的东西,大卫他有点太紧张了。”
<HD> 换句话说,这栋楼有四楼对他们而言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自然。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在吸烟室里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他的视线飘到鱼缸那里。
<温伽|Whonga> 尽管有种不该让朗福德继续跟着进到这个环境的感觉,但又不能把他再丢在走廊上了,温伽给对方看了看药箱,抓了一把药片挑出释放较快的安眠药:“您先进来休息一会,得吃下这个缓解之前食物带来的癔症迹象,放心很快就会好的。”
<HD> “我还真没见过这位,”路易斯随便找了张吧台边的地方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修理工,米歇尔则坐在了沙发上。
<HD> 修理工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出于对你们的畏惧而干咽下去了温伽给的药片。
<瓦克|Wacke> 瓦克赶紧再次拍拍他:“喝水喝水。”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联邦派来的顾问。”威瑟曼把假证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扶着朗福德进入吸烟室内坐下。
<瓦尔特|Walter> 过会儿他意识到鱼缸不该在这,他尴尬地掏出了笔记本。
<HD> “其实差不多。”路易斯笑嘻嘻地打了个圆场。
<HD> 那名作家坐在沙发上态度漠然地等着你们开口。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朗福德安置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确认对方差不多陷入了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状态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盯着那本书摊开的两页看,“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的图书会,今天罗杰先生不在这儿么?”
<瓦尔特|Walter> 不如说在阿比盖尔的异常行踪方面要问的都问过了一遍,瓦尔特怕问出的东西让误入此处的修理工受到更多惊吓,他看着朗福德的状态一边斟酌词句。
<HD> “不知道呢,可能去找东西吃了。他不在也挺好的。”
<HD> 米歇尔淡淡地回答,她调整了下坐姿。
<威瑟曼|Witherman> “我想知道在我们之前还有别的警方人员来吸烟室找过你们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笔记本支在腿上,又转起自己的钢笔来。“还有那个…带着阿比盖尔走的男人,他今天也不在这儿么。”
<HD> “有的,……”
<HD> 米歇尔皱了皱眉提高了点声音,“不在。”
<HD> “我的天,真是不可理喻。我是说她竟然和那个推销员在一起了,”
<HD> “在我看来这完全就是一种——一种虐待关系。”
<瓦克|Wacke> ”“虐待关系?”
<HD> “感情上的虐待关系,你们不是都很懂这个吗?”
<HD> 她不屑地哼了声,路易斯转过脸去悄悄窃笑。
<温伽|Whonga> 观测了一会修理工的呼吸和脉搏,确认对方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后看向两人读的那本书:“请问介意我稍微看下这本书吗?”
<HD> 威瑟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没有被她的衣角遮住的几行字。
<HD> “——在追逐中,特工们一路穿过纽约繁华的街头……
<HD> 戴着面具的人穷追不……
<HD> 手上的霰弹枪怒吼着喷出火星子……”
<瓦尔特|Walter> “此话怎讲,如果涉及到构成绑架的行为我们…哎?”
<瓦克|Wacke> “不好意思……的确不太……”瓦克干笑道
<HD> “要我说情感操纵早就该入刑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米歇尔把那本书丢给了温伽。
<温伽|Whonga> “多谢。”从头翻开看一眼版权页有没有出版社和作者信息
<威瑟曼|Witherman> “……虐待关系?不…这个,老实说我…我可能需要一些更细节的东西,您见过那个男人有给过她什么东西,或是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么。”威瑟曼的眼神有些闪躲,待他勉强看清纸上的字后他的瞳孔不禁缩小了一下。
<HD> 《做梦者的图书馆》版权页写着Louis Lam ,Harcourt Brace, 1941。这家出版社似乎也出版了《中世纪欧洲的建筑怪象》。
<HD> “纯粹的言语就能骗走那些小丫头,这还用问?”
<HD>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肯定都是些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场面话,不过是吹牛罢了。”
<HD> “呃实际上我们不怎么见到推销员,他只会嗖嗖地穿过房间。”
<瓦尔特|Walter> 威瑟曼已经问出了瓦尔特的困惑,他干脆开始翻动书页,往先前书写特工的那一页。
<HD> 路易斯把话题从米歇尔莫名其妙的怒火上绕开了。
<瓦尔特|Walter> “一般情况下见到他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温伽|Whonga> 倒是没有看到之前那几本可疑书籍的出版社……温伽也继续浏览书里的内容,并分心问道:“确实,我们少有的见到他的时候好像也只是很快走过留下个背影……你们知道他平时都回去哪里推销、将书卖给谁吗?”
<HD> 温伽手上的书被翻去了末尾部分。你们发觉在这书页之间记录的正是你们今天上午梦到的东西,连情节和戛然而止的结尾都一样。
<温伽|Whonga> “做梦者……”有点大眼瞪小眼意味地看向一起翻书的瓦尔特
<威瑟曼|Witherman> “对,那个…还有刚才说的之前来的警方人员,他们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么?或者你们还记不记得他们的长相?”
<HD> 越是翻动书页,你们便为其对梦境的叙述之详尽而感到毛骨悚然,只不过这本书是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记录的。
<HD> 叙述者是一名在铁道上游荡的流浪汉,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
<HD> 他每天像吃东西一样吞吃书籍,而到了晚上,他就活在这些梦里的故事中。
<HD> “没有一般情况,既然我们没有怎么见到他,又怎么会知道他推销给谁?”
<HD> 凡菲茨没好气地回答。
<瓦尔特|Walter> “那你们为数不多见到他的时候呢…是在哪里?”瓦尔特叹了口气
<HD> “到处,他有时候也在楼下出现。”路易斯漫不经心地回答。
<HD> “其实事情很明了不是吗?他们一起搬到楼上去了。”
<瓦克|Wacke> “顺带想问一下,这条狗的主人,你们见过吗。”尽管知道这条狗真正的主人是谁,但是出于各种原因,瓦克还是问了一句
<HD> “没有诶,我一直以为是野狗?”
<HD> “不过它还挺喜欢跟人玩的。平时都是托马斯陪它玩。”插画师朝亚伯拉罕丢了个冰球。
<HD> 这条灰狗爬起来在原地打着抓用爪子拨弄起透明的冰块。
<温伽|Whonga> 看到这本书后更让人怀疑到底是它写出了自己的梦,还是自己活在了一本书里……温伽此时越发后悔听了某些人的劝说把自己卷进越来越多的烂摊子,难道这也是一个梦而已?
<温伽|Whonga> 他低下头许久,把刚刚给修理工准备的镇静剂自己塞进嘴里。
<瓦尔特|Walter> “推销员出现时没有带着其他人?阿比盖尔有跟你们谈起他吗?如果说是一起搬走这看上去更像是某种诱拐。以及你们对之前来过吸烟室的警方人员还有印象吗”
<HD> “没有,咳咳咳咳咳咳。”
<HD> 路易斯假模假样地咳嗽起来。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狐疑地打量起对方神情。
<HD> “诱拐不是这么好定性的吧。”他借喝水躲过了米歇尔鄙夷的目光。
<HD> 凡菲茨似乎厌倦了这个问题,她又换了条腿跷着。“之前有个混血小伙子来过,更早之前……就是有的没的纽约警察。”
<HD> “当然,赖特小姐的爸爸也上过门。这么回答够了吗?”
<瓦克|Wacke> “混血小伙子?”
<HD> “是的,叫什么来着,格雷厄姆……”
<瓦尔特|Walter> “嗯…我是说像我们现在这样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有过吗?”瓦尔特摸着下巴斟酌要不要划分出这楼层的特殊之处,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HD> “在吸烟室吗?不,没有。”
<瓦克|Wacke> “哦……”瓦克把记忆整理一下,他认为目前他和队友问的已经足够了。
<HD> “他们一般大清早的过来,然后不到几小时就会离开这里。匆匆忙忙,就像蚂蚁。”
<温伽|Whonga> “也就是说没有外面的人到四楼以上找过你们……好的,请问如果我们想去地下室的话……从哪里走会快一些呢?”想了想总觉得对方似乎并不觉得这里是个无尽延伸大得像迷宫一样的地方,不知道让他们指路的话会不会比自己出去乱转好一些。
<HD> “你去锅炉房干什么?从外面的街道上就能进吧。”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你们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威瑟曼把比起往回翻了几页,他转向身旁的其他人比划了个和纸张差不多大小的手势请示他们是否应该把那张记录了吸烟室情节的剧本拿出来。“阿比盖尔的告别派对你们是在多久前开的?”
<HD> “没印象咯。”路易斯耸耸肩。
<HD> “派对总感觉就在几小时前。”
<HD> “你们没见过吗?我是说,”
<HD> “上面天天都在开派对。”
<瓦克|Wacke> “我们好像没撞到过……都有谁参加?”
<HD> “不知道,我又没上去过。”
<HD> 他对这件事情显得兴致缺缺。
<温伽|Whonga> “没什么,只是刚刚一晃神找不到往下走的楼梯了。”意识到两人似乎都没往楼上楼下过多走过,只得暂时中止了追问。
<威瑟曼|Witherman> “什么派对?我们只见过从上面下来的马克·罗克,你们应该见过他?不过你们为什么不上楼呢。”
<HD> “只有——明白了一些事情才会搬到楼上去。”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还什么都不明白呢,”威瑟曼苦笑了一下,“但我们也还是刚刚才从楼上下来。”
<HD> “是吗?”
<HD> 插画师漫不经心地反问。
<瓦尔特|Walter> “你们对这个有印象吗?”瓦尔特犹豫片刻,翻出他叠成小块的,在阿比盖尔房间内发现的打印纸剧本展开
<HD> “哇,这真是不得了,不得了。”路易斯看了眼剧本吃吃笑起来。
<瓦克|Wacke> “您有什么看法?”
<威瑟曼|Witherman> “是……吧。”威瑟曼有些迟疑,他决定把这个话题快速略过,“托马斯说你们这儿有本阿比盖尔的红皮书,如果可以的话不知可否把它先交给我们?”
<HD> “我没有看法,怎么说,非常惊人。”
<HD> 米歇尔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有人把这种事情写成剧本?”
<HD> “什么红皮书?噢,那个,”她脸上的嫌弃表情更加明显了。“我不知道被放哪去了。很抱歉。”
<温伽|Whonga> “其实类似的东西我们还发现过几次……都是在事情发生前就写好的。”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想确认这张纸上发生的对话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们可能会去继续追查这个恶趣味的作家,毕竟这也关乎到了米歇尔女士的隐私…是吧。”威瑟曼在这位强势的女士面前缩了缩脖子。
<HD> “是呢,你想去查就去罢。”
<温伽|Whonga> “您还记得那本书里写了什么吗?因为是阿比盖尔失踪前买到的最后一本书,我们就想了解下它的内容。”
<HD> 威瑟曼的话并没有勾起她的兴趣。米歇尔貌似敏锐地察觉到了你们的重点,没有上这钩。
<HD> “那本书里面是一出非常不错的戏剧。”
<HD> “我觉得它表现了……”
<HD> 她的话还没说完路易斯就把杯子打翻了,邦的一声中你们只听见了米歇尔下个词的开头“女……”
<HD> 作家脸上刚刚显露出的一丁点狂热被插画师搞出的噪音吹得烟消云散。她转过头厉声指责起后者毛手毛脚。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低头在笔记本上潦草写下了“米歇尔看起来注意到了我们的目标”这句话给身边的几人看了一下,他旋即转过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路易斯,“我这儿有手帕,您需要擦擦么?”
<瓦克|Wacke> “你没事吧。”瓦克假情假意地关心。
<HD> “不需要。谢谢你。”路易斯笑嘻嘻地拿袖子擦掉了水。
<威瑟曼|Witherman> “我个人的最后…好吧,也可能是倒数第二个问题。”威瑟曼扳着手指,“在你们的印象里,夜间管理员有对什么人表现出过明显的敌意吗——就好像对方想要抢走他的什么东西那种?”
<HD> “没有喔,他平时都挺和气的,不过他有时候会对亚伯拉罕发火,因为这小子扯碎了什么之类的。”
<温伽|Whonga> “出色的戏剧啊,它有名字吗?真希望有机会能亲自阅读一下。”对于没听到书里内容略带遗憾地补了个疑问
<HD> “《黄衣之王》。”
<HD> 米歇尔又恢复了一种没好气的腔调。
<瓦尔特|Walter> 瓦尔特用一贯的笑容掩饰稍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之后能在夜间楼层见到卡伦问问就好了。
<威瑟曼|Witherman> “最后的问题,两位有见过一名穿淡紫色西装的先生么?”
<HD> 二人都摇了下头。
<威瑟曼|Witherman> “谢谢你们,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的读书会了。”威瑟曼合上笔记去把昏睡中的维修工支了起来,“我们还得送这位先生出去,先告辞了。”
<HD> 米歇尔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路易斯则对你们的背影说了句拜拜。
<瓦尔特|Walter> “感谢你们的配合。我想我们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调查,就不打扰了。”瓦尔特夹着笔记本站起身开始回想那个鱼缸的位置。
<HD> 拉开门后,你们发觉自己面对的是麦卡利斯塔大楼三楼的走廊。
<瓦克|Wacke> “我们应该把这位先生先送去医院”
<瓦尔特|Walter> “我想是的…”瓦尔特瞟了眼表盘。
<HD> 柔和的阳光从窗户外倾斜而下,相当梦幻地洒在了刚刚走出去的威瑟曼和修理工上身上。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修理工
<瓦尔特|Walter> “啊…天又亮了。”
<温伽|Whonga> 温伽恍惚地一起帮着把维修工搀扶出去,一时间对于回到了三楼的事实过于吃惊:“当然的……没想到这就出来了,差点以为也要在里面迷路上不知多久。”
<瓦克|Wacke> “您安全了。”出于自己的想法,瓦克把修理工唤醒,想确认一下他的精神状况
<HD> 可怜的电视线缆修理工在迷乱之中至少在几个月里第一次看到了阳光,他的嘴一歪,露出了一丝略带傻气的笑容。
<HD> 你们把他送去了医院,医生惊讶于他的状况,不过向你们表示还会有恢复的可能。
<瓦克|Wacke> “我想给托马斯父亲打个电话……等我下”可能是需要一些安慰,瓦克打电话给托马斯的父亲确认托马斯是否平安到了家,他还好吗。
<HD> 托马斯位于长岛的家属对于久日不见的儿子终于回了家相当惊喜,他们向你们传达了这一喜讯和感谢。
<HD> 办完这件事之后已是下午。在之后的几天里,你们又回了几次大楼,但却未曾发现什么别的蛛丝马迹。
<HD> 不论询问多少次那些租客,他们也只表示“没有明白过来的人是上不了六楼的”。
<HD> 在这几趟的中途,你们试图从溺水和窒息里找出去路的希望也落了空。
<HD> 除了收获把你们捞出来的人惊奇的目光之外,你们什么都没找到。
<HD> 最终,你们意识到这件案子可能又是一件解决不了的悬案。在和本来就打算把住客都给轰出去好翻修大楼的ARTLIFE合计过后,你们把里面的住客都给强行带了回来。
<HD> 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工程中,你们从凡菲茨的书架最顶层发现了那本“红书”。
劇透 -   :
<HD> 它的外观与你们在书店买到的红书一模一样,有着完全一致的红色皮革和无酸纸。
<HD> 甚至连上面的印刷字迹都只有一丝丝细微的差别。
<HD> 当然,上面的黄印也是一模一样。
<HD> 你们把证物处理妥当后以熟练的手法把阿比盖尔·劳拉·赖特的失踪案掩饰成了一场不幸的意外。
<HD> 没有多少人会知道那具下葬的尸体究竟是谁。
<HD>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