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维若妮卡在建筑外围又转了一圈，恰好目送弗里德曼进了那栋楼。她本想跟上对方，但开门瞬间席卷而来的杂糅气味令她下意识地打住了脚步（这时她才意识到门后会是副怎么样的光景），随后即刻得出了自己进去反而会添乱的结论。

转头和还在矮楼附近蹲守的雨果汇合后，她决定先去找塞斯勒。路上维若妮卡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雨果：从来到这段时空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但对方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都没有改善……隐约的内疚感涌上心头，她拉着对方走向了塞斯勒所在的那家商铺。

“有时候直接坐船就可以离开，但麻烦的时候还得先去西班牙……等不及的话就只能爬山了。我看那些回不去家的大头兵都是这么干的，翻山越岭去直布罗陀。”

“哎呀，在街角这么嚷嚷的人似乎也不少呢。”护士尽量轻松地开了口，就像自己只是个恰好加入塞斯勒和店老板谈话的过路顾客。“听他们说似乎还有人在这边把收藏品走私出去呢，例如画作什么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Cadmium]

“听他们说似乎还有人在这边把收藏品走私出去呢，例如画作什么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啥？你们说的原来是那栋屋子啊！那可太怪了……那边不怎么干出海这生意，倒卖画的倒还真有。”对方不好意思地摸了两下下巴。“那窟窿里有个四五十岁的西班牙人，不过……据说他跟德国人有些联络。”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取决于领事馆吧，太多人想去美国了，还有墨西哥之类的……但如果你有什么地方的亲戚的话当然还是投奔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好。有时候直接坐船就可以离开，但麻烦的时候还得先去西班牙……等不及的话就只能爬山了。我看那些回不去家的大头兵都是这么干的，翻山越岭去直布罗陀。”

“去不大熟悉的亲戚那边有些……”塞斯勒用那种不好在紧张时期联系他们的表情迟疑了下，正好看到维若妮卡带着恍惚的雨果过来，“不过要是有人投奔，只要提供身份和户籍信息这些就能出去吗？实在是太难了，再在这里待一阵不仅经济上，精神上也要到极限了。既然您说的那个人有把画弄出去的门路，我们手里也有些个人的藏品正愁没有办法合理转换成现钱，您知道怎么联系上那位吗？”

[Cadmium]

“不过要是有人投奔，只要提供身份和户籍信息这些就能出去吗？实在是太难了，再在这里待一阵不仅经济上，精神上也要到极限了。既然您说的那个人有把画弄出去的门路，我们手里也有些个人的藏品正愁没有办法合理转换成现钱，您知道怎么联系上那位吗？”

“怎么可能，有没有亲戚在外面只能决定你出去之后过得怎样。多数人连出去的这一步都做不到呢。如果你给得够多当然好办了，但真有那么多钱的话谁还犯得着跑这来排队找领事馆呢！身份和户籍，这种东西只有领事馆和法国当局关心，你要走那种不怎么正规的通道，要拿出来赌的只有钱和命咯，搭船离开会不会被击沉全看运气。”

他指了指弗里德曼方才消失的那个方向。“就说你有画要找洛伦佐·罗德里格斯看看就行。”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古斯塔夫拐进附近一家看起来稍微还算有些生意的店里，临进门前他理了理自己的领结，好让个人形象看起来更体面些，又往手心哈了口气，搓着双手绕去了接待柜台前。虽然增设了画材类的商品，但他仍旧能闻到墙上那些油画散发的气息，灰尘与颓败的味道。

“您好。”用自己带着芬兰口音的法语、又混着些英语——就这样开口，“请问这里有英国人的画吗？我和我的家人途经这里，过阵子就要离开了……但我的父亲近些日子听闻他早年在英国时曾经听闻但无缘购得其作品的画家不幸卒于战火，又不想在离开欧洲后留下遗憾，所以托我来四处打听打听。您这儿是否有一位叫埃里克·斯特林的英国画家的画呢？如果您这儿没有的话，假如您乐意为我介绍一个有机会收购他的作品的地方，那也真的帮了大忙了。”

[Cadmium]

“请问这里有英国人的画吗？我和我的家人途经这里，过阵子就要离开了……但我的父亲近些日子听闻他早年在英国时曾经听闻但无缘购得其作品的画家不幸卒于战火，又不想在离开欧洲后留下遗憾，所以托我来四处打听打听。您这儿是否有一位叫埃里克·斯特林的英国画家的画呢？如果您这儿没有的话，假如您乐意为我介绍一个有机会收购他的作品的地方，那也真的帮了大忙了。

面目憔悴的画廊工作人员没怎么思考就摇了摇头。“抱歉，但我们这里没有他的画。他的遭遇令人遗憾……刚刚因为那种灾难去世，却讽刺地在不久之后的一场拍卖会上突然名声大震……”

他对显得空空荡荡的身后摆了摆手。“最近这种生意不好做……他的画在那次拍卖会之前也不是特别……出名，所以不怎么有人收。最后一幅画是在去年夏天卖出去的，价格不尽人意……真羡慕那位啊，非常有远见的投资。”

“您要收购的话，前两天还真有位德国女士来过。她似乎急着把画脱手换点钱来，然而我……已经不打算再经营这里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怎么可能，有没有亲戚在外面只能决定你出去之后过得怎样。多数人连出去的这一步都做不到呢。如果你给得够多当然好办了，但真有那么多钱的话谁还犯得着跑这来排队找领事馆呢！身份和户籍，这种东西只有领事馆和法国当局关心，你要走那种不怎么正规的通道，要拿出来赌的只有钱和命咯，搭船离开会不会被击沉全看运气。”

“说的也是，要是搞不定出去就没法实施下一步，实在不行我们也得爬山去喽……先去找他问问估个价，要是刚好能凑到钱够让人放行就好了，多谢您。”

和店铺老板道谢后，塞斯勒一边往对面的楼宇走去一边琢磨，他们手里也并没有商品存在，该用什么理由接近这位商人呢……他决定先进去与先上去的同伴交流一下彼此得到的信息再决定，假如没有合适的商品，恐怕也不太好直接上门找人。他拉低帽檐进入黑暗的楼梯间，留意其他人在楼上的声响。

[Cadmium]

塞斯勒隐约听到了楼上的哭声。从踱步的动静听来，楼上应该有至少两个人在走来走去。

[笋头爸爸冶炼者]

赫尔曼•海因里希

“我能出钱的！您不是在收画吗，我带来了！我知道的，去年这个画家因为被炸死身价上涨过！”

“劳驾？”赫尔曼把包裹揣进大衣里上前敲了两下门后直接推了进去并顺手带上门，他匆匆忙去把屋里的女士扶起来，一面带着某种温顺的惊谔来回打量双方，目光路过高尔特的脸时不太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打搅了，刚才二位说的莫不是…斯特林先生的遗作？可以让我看一眼吗？”他给小姑娘塞了点小玩意，站起身也出于礼节般给高尔特递了根烟，虽然神情怪窘迫的。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变得急切而不可思议，就好像惊异于会在这样的角落发现什么似的。
“我与其中几张有过一面之缘，可惜那时没能带走。他的作品在轰炸之后本就留存稀少，在这里的保不准是仅存的数十幅之一，如果是真的…”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抱歉，但我们这里没有他的画。他的遭遇令人遗憾……刚刚因为那种灾难去世，却讽刺地在不久之后的一场拍卖会上突然名声大震……”

“拍卖会？在英国本土的吗？”古斯塔夫表现出了试探的语气，他摇摇头，“听起来像是那边的私人收藏家或是贵族抬了价……但这是该说可惜呢还是讽刺呢，也不知道那些人看上他的作品是因为他的才能还是仅仅因为他去世了。在这样的年头……唉。”

古斯塔夫谢过对方，临走前还是掏钱带走了一套颜料。这样的人太多了，未来的先见之明在真正的时间洪流中只是显得渺小无力。在他的早年时光里他鲜少得知宣传途径以外的境外信息，可一旦踏入那些土地，那些藏在报道背后无从展现的生活便投射在了每一个居民的身上。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那些落点数据下的城市和数字也不仅仅是字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