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0:30:23
(Start~)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0: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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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昼夜的螺旋时间,
近似于永恒般,循环往复着。
“呐,疯掉的人是谁呢?”
“世界?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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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0:31:00
那究竟是在何时呢。
是在很久以前,还是在昨天呢。
你居住在这里,就在这座小小的孤岛上,在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里,与一位女性共同生活着。
她总是身着一袭朦胧的白纱,陪伴在你的身旁。只要看见她的身影,就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安宁与亲切。
但你却想不起她是谁。
她或许是你的母亲、你的恋人、你的姐妹,又或许是你的女儿也说不定。
记忆仿佛云霞般模糊不清,每当将要忆起的时候,它就会从你的指尖滑过,只留下淡淡的悲伤。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0:31:23
有时,你会走出小屋,试着从海滩上向远方眺望。
视线却被白色的雾霭所阻挡,什么都看不清楚。
即便如此,你也总会不时来到海边。这片迷雾之海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令人怀念的东西,有时,你会听见水面下传来了什么人的呼唤声,有时,海洋会对你轻声歌唱,仿佛在邀请你前往。
但是,每当你走向这片海洋,双脚即将触及水面的时候,她总是会走上前来,用力地拉住你的手:
“不可以 到那里去喔。”
“本已失去的东西,会不断地往返于此。但若是循声去找,你就会被它们缠住,渐渐沉入其中……”
她的倾述一直都充满谜团和暧昧、以及哀伤。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0:31:44
(自由时间)
八千代の眠れ 2018/12/31 21:09:21
像这样忘掉一切也不错。
如果侵染我的东西已经消失,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怀抱着这样的念头走下沙滩,家乡的海,……某座异世之城的海岸,慢慢地同眼前的景象叠合在一起。我应该有过名字……有过家人和朋友,曾经在节日的篝火边欢笑或者哭泣,又或是爱上过什么人……它们全都被遗忘,成了一种朦胧模糊的杂音。也许是时候承认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这个世界。
……越来越确信向这片海交出什么的话,一切就会结束。但是那个人又一次跟来了。女人……我总是逃避着她们。她们给了我许多东西,但没有一件是我偿还的起的……
唯一完整地理解过我的女性,也已经死在我的手中。
“不可以去那边——”
……不得已面对着她忧愁的脸。虽然跟记忆中的许多面孔都很相似,但她绝不是任何故人。站在这里的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既然如此,为什么……
“如果一直以来为你带来悲伤的人就是我的话……请允许我消失吧。”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1:39:54
“不行。”
她努力地踮起脚尖,令视线与你平齐。抬起手来,似乎是想要训诫的样子,最后却只是轻轻摸了摸你的头。
“终结并非唯一的答案。纵使身处苦界,我(我们)也绝非为消亡而降生。”虽然谈及如此沉重的话题,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这世界 既非邪恶,亦非善良。它仅仅只是 不在意而已。星星不在乎,太阳不在乎,天空不在乎……但即便如此,我(我们)在乎。”
她轻轻地抱住了你,就好像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下一刻你就会消散一般,“所以呀,请不要轻易放弃。无论行至何方,变为何种相貌,只要你还是你的话,我(我们)就会始终伴随着你。因为你是我(我们)永远的家人。”
八千代の眠れ 2018/12/31 21:58:31
“那好吧。我会活下去……直到你或你们不再在乎的那一天。”本来不打算说的后半句话冲口而出,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欺骗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家人都死了,只有我苟活下来?为什么我所到之处都发生悲伤的故事,我所珍爱的人全都因我而死?还有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与他们同去?”说着这些无关的话,一边尽可能不那么粗暴地推开她的拥抱,
“要是我……其实并不在乎你呢?”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2:15:09
她退开几步,沐浴在透过海雾的夕阳之光下。
“只有最贪婪的人,才会为索求回报而付出情感。”染成黄昏色的她,静静地诉说道:“不论是他们,还是我(我们),都只愿你能坚强地活着。如若你能完整,我(我们)也将得享完美。生存并非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你的身上寄托着我(我们)的祈愿。”
“来,我们回去吧。”她向你伸出了手,“……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八千代の眠れ 2018/12/31 22:26:26
不知为什么,她所使用的自称激起了强烈的不安,女人的身后似乎也晃动着憧憧鬼影。遥没有去拉她的手,并且向海水的方向退了一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2:42:02
“我(我们)是受逐者的归宿,遵循使命留驻于原初之海。”她轻声解释道,话语中依旧包含着诸多谜团。她看起来并未因为这番询问而感到不悦或惊讶,也许这样的对话早已有过不止一次,“直到这片海洋化为平原,孤岛成为山峰之时,我(我们)的使命才会结束。但如果过分深入,我(我们)也同样会沉入海中而消散。”
八千代の眠れ 2018/12/31 22:50:20
“……你在守护什么东西。”目光在话语织成的令人迷惑的薄纱前败下阵来。
回头瞥了一眼大海。
(不跟上去,看她还会不会继续说
不知名的女性 2018/12/31 22:51:47
她只留给你一个微笑,“……生命。”
随后,她便转身走向了木屋。
八千代の眠れ 22:54:16
……或许我以后会知道吧。
(面对着黄昏时分的海洋
不知名的女性 22:59:12
在夕阳的照耀下,点点金光闪烁着在海面上。
仔细看去,各式各样的东西被海水承载着,在水面上飘忽不定。
损坏的提灯、生锈的剑刃、带有裂缝的杯子、被取下宝石的首饰……只要看着那些东西,仿佛就能想起曾一度失去过的某些东西。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海水冲到了你的脚边。
……那是一柄形状优美的长刀,刀柄上系着一小包透明的防水包裹,里面装满了晒干的花叶,还有干制好的鱼虾和海星。
八千代の眠れ 23:18:38
“这个是……”
看到它的一瞬间,记忆像春天的冰泉一样奔流而出。……
几乎垂到地面的、乌黑如鸦羽的头发……
……如果你喜欢我,就拿着。如果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不等反应过来,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有一种奇怪的热度从手指传遍全身,似乎是自己失去的一部分又连接到身体上。过了几秒才匆忙俯身拾起漂在水上的刀鞘。
(下意识迅捷召唤了
不知名的女性 23:21:18
长刀顺应着你的呼唤落入手中,却又不听话地滑开来,在你的指尖割开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伴随着刺痛感,一条细小的触手从指尖的伤口中伸了出来,趴伏在你的掌心。虽然是令人惊骇的异变,但你很快发现,这触手有如你身躯的一部分般听话,乖巧地缠绕在你的手上。与此同时,原本躁动不安的武士刀也像是认出了你一般安静下来,任凭你将它握在手中,静静地看着你拾起刀鞘。
在双重的刺激下,你想起了这把刀的名字,眠姬。还有与它相关的记忆,关于你的一切……
八千代の眠れ 23:48:26
“……”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刀丢在一边。既然守护之物已不存在,它也就毫无意义了。一切从神林和玉川河畔开始,那之后是加萨索尼卡的英克莱,再之后是绝涛城……当时的自己正在找借口活着,并且又杀了人。
安洁拉雅应该带着凯查的遗体走了。我的协助也到此为止了吧。
现在是冲到了新的地方……还是
我在做梦?
(拨动这根触手,再看一下自己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不知名的女性 23:54:56
触手乖乖地任你抚弄,指尖的柔软的触感和身体被触碰的感觉几乎同时传入了你的脑海。
从眠姬任性地划出的伤口中,涌出了少许幽蓝的不洁之血。虽然如此污秽,这血液却依旧是温热的,很快凝结起来盖住了伤口。
太阳正逐渐没入水面之下,再继续呆在海边的话,天就要黑了——而那位女性曾告诫过你,不要在夜间外出,“因为那是邪魔出行的时刻”。
八千代の眠れ 0:13:09
……不洁的感觉增强了。太阳下到一半时,遥还是站了起来把刀收回鞘里,转身向小屋的方向走去。他还没有任性到会让女人独自待在危险的寒夜之中。虽然什么东西更危险很难说,但仍然按过往被教导的那样做了。
(这里似乎没什么危险的样子……自己的事情,慢慢想也不迟吧。
不知名的女性 0:22:36
回到木屋中的时候,她早已等候在其中了。
看见遥人归来,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未在意到他腰间的刀具和藏在衣间的手指。
“你就小睡片刻吧。直到盈满之际来临,直到我(我们)昔日伤痛的平复之日来临……”
不知为何,即使是在回忆起一切之后,她的低语也能让人安心下来,渐渐沉入安眠。
不知名的女性 0:22:47
夜半时分。
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将遥人从睡眠中唤醒,那种感觉并不强烈,但却阴魂不散地缠绕在心头。
小屋里的另一张床上空空如也,整间屋子里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就在这时,从窗外传来了什么东西扑扇着翅膀的声音。
八千代の眠れ 0:23:42
(下床推开窗户
不知名的女性 0:25:36
窗户被打开的那一刻,一只鸟儿落在了窗前。但低头看去的遥人注意到,这只形如鸟类的生物竟长着一张怪异的人脸。
“有笨蛋啊,有笨蛋啊!快来看,这里有个大笨蛋啊!”怪鸟张嘴叫道:“和吃人的大怪蛇住在一起,自己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真是个不得了的蠢货啊!”
千叶遥人的视角:
眼前的人面鸟显然已是某种异怪,但它的样子却很像是一只疫鸟(Nosoi),这种鸟类据说是来自异位面的招魂使,负责记录每一位凡人的死亡之景以及对其灵魂的判决。只是不知是何种力量将它扭曲为了如今的形象。
八千代の眠れ 0:46:51
不速之客……千叶又啪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随后条件反射般回到床边抄起了刀。吃人的怪蛇可能指她也可能是在说他自己,但不管它说的是谁——
“你要……叫谁来看?”
不知名的女性 0:51:36
“谁都行!我已经被那条扮演上帝的大怪蛇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凑凑热闹总还是我的权利。那个自以为是个神的可悲女人,她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被挡在窗外的怪鸟不耐烦地扇了扇翅膀,起身飞走了,只抛下一句话:“要是觉得我在说谎,就去瞧瞧她晚上是副什么样吧!”
八千代の眠れ 0:58:12
……走了。
千叶在空荡荡的窗前站了片刻,走去推开小屋的门。试图呼唤时才想起自己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名的女性 1:12:52
遥人追寻着她的身影一路来到水边,却在那里看见了一片幽绿色的鬼火。不知为何,眼前的景象有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有如人类颈部一般的大蛇之群在半空中飞舞着,不时露出长满鳞片的人脸与燃烧着的双目。
它们不时地潜入海水之中,似乎在捕食着什么东西。
被大蛇吃掉的那些东西,在被吞下的瞬间,就发出绝望般的惨叫,拼命地闪烁着。
——那些东西就是灵魂。
那些沉在海洋之中,徘徊往复的生灵之魂。被大蛇吞噬着,发出了悲惨的叫声。
吞噬着灵魂的大蛇不以为然,很快又再度低下了头,吐出了一枚又一枚暗红色的虫茧。曾被遥人斩杀过的异形人马一只只地破茧而出,而那些细碎的灵魂则化作异形蝎群。它们爬向黑夜下的海洋,凭借其驱壳漂浮在海上,向远方游去。
与此同时,遥人也看见了站在蛇群之中的,赤裸双足,神色淡漠地站在海边的白色身影。那正是她的身影。
她的双手已化为两条细长的触手,九枚怪异的人头飞舞在她的身旁,九条远比她粗壮的巨蛇环绕着她,其身躯的一部分连接在她的身体上。数只成熟的甲壳人马有如守护着一位女王般伴随着她,怪异的蝎群们徘徊在她的脚下,好似敬拜着自己的母亲。
“ —— 被你 看到了呢。 ”
其中一枚露出哀伤神色的人脸,用她的声音如此说道。其余的人首怪蛇也一齐转向了遥人。
……如果被这怪物吃掉的话,恐怕连人带魂都将被她同化,成为那群异怪中的一员吧。
八千代の眠れ 1:32:49
……没必要再问了。这里并不是梦境,他还没有离开加萨索尼卡所在的位面,甚至可能也没有离开英克莱。望着庞大的蛇群,千叶体验到了某种曾经暂时被缓和、此刻又爆发出来的情绪:那是强烈的绝望。在玉川河畔时无法将它们从神林上空驱逐出去,在绝涛城面对它的威压时只能转身逃离。这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就像现在的他自己一样……尽管如此,他还是缓缓拔出了刀,任由刀鞘落进高草。巨大的黑色羽翼在绿光映照下伸展开来,像烟雾一样轻盈而朦胧。
不知名的女性 1:47:16
在看不见的意念指示下,异形蝎群和人马们散向一旁,只有蛇群依旧注视着遥人。
面对着遥人的刀锋,她依旧神色如常。既没有摆出迎击的架势,也没有决定先发制人。
“……为 什么?”哀伤的面孔如是问道。
“你觉得 我(我们),不该存在。”一张落寞的面孔接着说。
“但我(我们)曾是你的同族、你的亲人、你的伙伴……”热情的面孔这样说道。
“我(我们)依然活着……”苍老的面孔说道。
“我(我们)在乎,我(我们)是逝者的归宿。”严肃的面孔说道。
“……我(我们)是你的一部分。”和善的面孔说道。
八千代の眠れ 2:19:41
“归宿……你管撕碎游荡的魂魄并将它们转化为怪物叫做归宿?”千叶不自觉就提高了声音,长久没有说话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撕裂。他没有停下观察那些面孔,而是穿过蝎群和人马让开的道路,来到一袭白衣、面无表情的女人面前。“回答我——你是什么东西,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在吞噬灵魂的异物面前,他最后也最荒诞的希望就是这是一件能够被理解的事;如果不能也就别无选择了。
地母神拉格瑞娅 2:32:43
她静静地注视着遥人,随后开口了——不是经由身旁的蛇群,而是用她自己的面孔如是说道:
“……我(我们)是 拉格瑞娅。”
蛇群延展着身躯,将两人环绕在当中,却也为遥人留出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只将每条怪蛇的头部移至他的身旁。
“此地名为‘忘却界’,乃长存于生死之间的一方狭域。”睿智的面孔说道。
“受诸世界排斥,不得安息的灵魂终将漂泊至此,沉入原初之海。”哀婉的面孔说道。
“若不以肉体严加束缚,亡魂就将在这片海洋中丧尽自我,消融为无法挽救的水纹。”痛苦的面孔说道。
“将亡魂复原为生者,送入轮回之中,即是我(我们)自上古延续至今的使命。”严肃的面孔说道。
“但我(我们)早已不再完整,残存之躯,已不再拥有重铸生命的力量……”落寞的面孔说道。
“我(我们)在此永恒的时光之中,反复尝试,最终也只能造出似是而非的异形之躯,用以约束亡魂。”彷徨的面孔说道。
“因这身躯所致,我(我们)的子民唯有长居于地下,不为世人所容。”孤僻的面孔说道。
“唯有你是我(我们)最后的希望,若你能够坚持本心,不在疯狂中丧失自我,我(我们)也将能由此获得完整。”热情的面孔说道。
“我(我们)因这希望而将祈愿寄托于你,若这愿望令你与我(我们)为敌,那也是我(我们)注定的命运。”和善的面孔说道。
八千代の眠れ 2:51:19
“那为什么不放弃呢。”千叶低声说,环视着拉格瑞亚的十张面孔:“在绝涛城我见到你的孩子们,它们作为联合会的工具空洞地追猎着灵魂,创造出更多的死亡……那绝不是正常人类会希望的结局。”尽管如此,疑惑还是随着她的话语慢慢地开始溶解。“……你想要我做什么?”
地母神拉格瑞娅 3:04:22
“放弃,从来是一种选择,但很少会是答案。”睿智的面孔说道。
“即便我(我们)不再存在,仍会有伪神与野心家为一己私利召唤亡魂,将他们变为天国的奴仆,或是投入魔鬼与恶魔间无止境的血战。”哀伤的面孔说道。
“并且,在这原初之海当中,无人约束的亡魂终有一天会聚合为更加巨大的黑暗,懵昧而不知节制。”愤怒的面孔说道。
“……亦或者会有其他人来到此地,依照其愿望役使亡魂。”严肃的面孔补充道。
在如此说着的同时,其中一枚头颅沉入海中,挽起一汪海水,送入她的手中。
她面朝着遥人,举起了手中捧着的海水:“低下头,试着看向其中……但不要看得太久。”
八千代の眠れ 3:05:42
(看.jpg
地母神拉格瑞娅 3:23:31
在这一捧海水之中,遥人隐约看见了某种景象,听见了其间传来的声音:
这似乎是某个人的回忆,一位久居于深林之中,统领一支精灵部族,守护着上古秘法的长者。
有一天,一位女子来到这片深林,祈求部族授她以魔法。她的眼中闪烁着善良与真诚,于是这个人答应了她的请求。
然而作为人类的她,寿命与天赋毕竟天生有限。女子一天天地老去,修习却久无进展,最终不得不黯然地离开。
不知她此后有何际遇,只是……再会之时她已成为恶魔。
透过这个人的视角,遥人看见了那位飞舞在半空中,身着黑衣、背生蝠翼的女子,一如她年轻时那般美貌。在她的身后,是燃烧着的森林与浩荡的大军。
“我想你错了,老师。”遥人听见了她略带笑意的声音,那是某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死亡绝非不可战胜的敌人,亦非不可避免的命运,我已开始理解它的本质。当我夺得司掌生死之权柄的那一天,我将能用它斩断诸神定下的命运,而我的信徒将永不必面对死亡。”
亵渎者安洁拉雅转起手中的骷髅权杖,用它对准了这个视角的主人,对这个人露出了最后的微笑,然后说道:
“——夺魂索命。”
拉格瑞娅手中的海水猛地沸腾了起来。视角中断了。
(S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