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1】混沌與英雄

[柳深龍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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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聖印」的世界受混沌所支配。就連英雄的力量也與混沌息息相關。

【混沌】
生活在阿托拉丹的人們無論願意與否，他們的命運都受到混沌所支配。
即便如太陽讓植物滋長，蘋果自樹梢掉落這些事，只要一有混沌介入便不再真實不虛。然而混沌就在那裡。就連孩童都清楚明白，人是無法不沾染混沌而生。
也因此，若要講述誕生於這世界的英雄們，就不得不先提到混沌。畢竟他們可說正是因與混沌牽扯糾葛才成為英雄。

混沌
混沌是種會扭曲其所在之處的自然律（Law）－－即所謂的物理法則－－的存在。在混沌出現的空間中，即便火焰剝奪周圍的溫度、拋擲的石塊直上天際，又或者圖畫突然動起來都不值得驚訝。
混沌是可能性，是僅止於此、有如無方向性的能量般的東西。
然而其有時會因某些原因（強大的意志或魔法的作用，或者偶然）而在世界中具現化。此現象稱作「凝聚」。
凝聚後的混沌會扭曲、破壞所在之處的自然律。
舉例來說，假設你拋起了一顆蘋果。本該向上升高再朝下掉落的蘋果，若在混沌凝聚之處，則可能會不斷加速達到（或者突破）光速，也有可能突然增加成兩顆。
這種只能說是莫名其妙的現象正是混沌的本質。

混沌與投影體
當混沌凝聚時，在該處會出現成為其主體的中心－－混沌核。
混沌核的外觀並非一定，但其多以漆黑團塊般的樣貌現形。混沌核是混沌的結晶，使混沌凝聚後便會消失。這稱之為混沌事故。
然而強大的混沌核有時也會以生物固體的形式凝聚。這稱之為投影體或混沌投影體。雖不清楚投影體是如何運作，但他們都會將異界的存在完整複製，使之出現在這個世界。
矮小但狡猾殘忍的妖魔哥布林、食人魔巨鬼、多頭蛇妖九頭蛇、有毒的魔獸雞蛇獸、翼能掩天的巨鳥大鵬鳥，以及噴吐烈焰的巨龍等傳說中的存在，都會因混沌核而以投影體之姿出現。
首先，獲得投影體樣貌的混沌核不會消失。他們會成為這世界的居民而行動。當然有時也會有善神或英雄作為投影體顯現，但或許是混沌的性質所致，顯現的幾乎都是怪物。
由投影體所引發的災禍被稱為混沌災害。這是由於這種事情在都市中也可能發生，並且只要一發生，直到解決之前受害範圍都會不斷擴大。混沌事故完全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關於這些投影體所來自的世界，在通過他們而獲得某種程度的知識後，已知有由人稱惡魔之輩所棲息的「迪亞布洛斯界」和眾神的世界「奧林帕斯界」、「瓦爾哈拉界」等。沒人曉得究竟有多少個異世界，而且也尚未發現從這世界前往那些異世界的方法。
在魔法師中，也存在著暫時催生出混沌核來召喚特定投影體的「召喚魔法」使用者。透過這種召喚而出現的投影體無法永久存在，但奇妙的是這些投影體似乎會維持著「前次召喚時的記憶」。其機制依然是謎。

友好的投影體
投影體並非都是對人類採取敵對反應的存在。
好比說奧林帕斯界的眾神和居住在瓦爾哈拉界的英雄們，就大多是慈悲為懷且心性高潔的存在。
然而這並非是反映人類的願望。他們只是擁有自己的意志，秉持自身的崇高本性。例如，作為投影體現身的眾神會要求供品或崇拜，若是英雄想必也會要求相應的地位對吧。
投影體在想些什麼，又會如何行動……這些都只有投影體自身才會知道。無論那對人類有益或有害。
當然這裡也得事先聲明，投影體所擁有的異界知識與技術令人垂涎，而歡迎投影體的人也不少。畢竟也存在著無法從外表看出是投影體的人類投影體。

投影體的能力
投影體能夠做出「物理上不可能」的行為。例如飛龍即便沒有相應的器官也能噴吐出足以熔化鋼鐵的烈焰，違反航空力學而飛行，也不會被自身的體重壓垮。
這是由於投影體是以混沌核為中心而內包著自身特有的自然律之故。投影體能藉由控制混沌，將自身的世界強加於他者。
死亡的投影體將不留痕跡地消失（但還是會留下混沌核，故仍需淨化）。此時，對於身處原本世界的投影來源這並不會有任何影響。譬如，即使奧林帕斯界的宙斯神被投影至此並遭到殺害（儘管這聽起來不太可能），死去的終究只是投影體，身在奧林帕斯山的本尊根本就毫無感覺。
此外，一度以投影體的形式凝聚後的混沌將不會再度凝聚。意思是哥布林的投影體不會突然變成飛龍。這點就算是一般的混沌凝聚也是相同的，就像劇毒的沼地不會變成鑽石的山峰一樣。

魔境
以地域規模所凝聚出的最大規模混沌，即是魔境。
又被稱作混沌領域的此一現象，正如字面上的意涵所指，其會使整個地區都徹底改變。是既有的常識無法適用、與現世隔絕的噩夢領域。
其規模可從一棟建築物到整個都市，甚至一座森林或一片沙漠都可能化為魔境。若要說它們有共通點的話，那便是它們都不再是人類所能居住的地方。
魔境的內部會構築起魔境的自然環境。例如森林的魔境會群生出林木，菌類的魔境會叢生各種蕈菇。而最重要的是，有生態系被構築或投影至此代表有魔物棲息於其中。也就是說，是有一個世界硬塞了進來。
或許該說是幸運，與憑藉自我意志自由行動的投影體不同，魔境不會移動（雖然有少數會擴大或移動的魔境），因此大多能以放棄該地來解決。不過如果是在街道或農地裡凝聚的話就不一樣了。這時往往就需要以血洗血、叫人不忍卒睹的慘烈犧牲。
具體來說，魔境與投影體相同，只要殺入魔境並破壞其內部所存在的混沌核便可令魔境崩潰。當然能成就這種偉業的也就只有君主所率領的魔法師或邪紋使，這自不待言。

魔境所蘊生出的財富
魔境內部的物質即使帶到外面也不會消失。而且在其內部流動的高濃度混沌有時也會使人稱混沌金屬的特殊礦石、稀少珍貴的貴金屬或動植物顯現。
因此便有勇敢或愚蠢的人們為了賣給顧客－－大多是魔法師－－而挑戰魔境。
大規模的魔境會被當作混沌金屬的礦脈，甚至還會形成由以這些探索者為客群的酒館或武器店所聚集而成的「混沌城市」。
另外，「帶到外面也不會消失」這點對魔境的生物也是一樣的，所以時常會有魔物湧出魔境去襲擊混沌城市。幸好這些生物和投影體不同在其內部沒有混沌核，因此牠們無法長期間在魔境外頭行動（因為他們沒內包著自然律）。問題是所謂的長時間是一天、一年又或者一個世紀，由於這是混沌作祟所致，所以誰也無法預測。

混沌爆發
這類存在並非一開始就存在於這個世界。傳說發生在兩千年前名為混沌爆發的現象，帶來了秩序的終結。
混沌爆發的原因仍舊不明。只明白整座大陸的物理法則都崩潰，而先史文明也因此結束。魔法師協會主張是最終兵器導致了毀滅，聖印教會則認為是神因人們的墮落而降下懲罰。大部分的人們都相信其中一種說法。
自那之後，被稱作「極大混沌期」的絕望時代籠罩了阿托拉丹大陸長達三百年以上。在這個時代，自異世界現形的魔物襲擊人們，即使想建立都市也會因物理法則紊亂而連住家也蓋不好。
然而，多虧勉強受到來自異世界的英雄與神祇（諷刺的是這也是由於混沌的影響）庇護，以及出現了能以意志控制混沌的魔法師與吸收混沌的邪紋使，人類才命懸一線、九死一生的存活下來。
然後，由於人稱始祖君主的英雄發現了聖印，人類才終於得以維繫住自己的生存權。

[柳深龍佐性]

【君主～Lord～】
君主。
這是意味著主君或支配者的字詞。
區區的山賊頭領或一方地主之流是無法被稱作君主的。
因為君主是指擁有「聖印」的存在。
聖印有著淨化混沌並將之吸收的力量。有能力淨化混沌事故、混沌災害和魔境的就只有君主。
倘若沒有君主存在，在這阿托拉丹大陸，人類的社會就連片刻都無法維持。在極大混沌期，沒有君主的人類就連屋宅也無法好好搭蓋，甚至就連生火也伴隨著困難。

聖印
聖印正是君主之所以為君主的力量。
在他們想行使力量時，聖印便會閃耀著光芒在他們的頭上或是空中顯現。據說這正是君主內心抱持的理想，是他們信念的光輝。
聖印所具備的力量並非只能去除混沌。
只要念想著保護人群免於箭雨所傷便會成為光的護盾，也能為了消滅惡龍而將劍身轉變成魔法之刃。聖印就是等同神跡的奇蹟之力。
不過並非君主期望的所有現象都能隨心所欲的實現（若是皇帝聖印或許有可能辦到）。實際上人們認為這會因君主的信念而有所差異。欲意攻擊的君主會展現凌駕他人的力量，而冀望人們平安的君主則會發揮出守護人民的力量。
就像「即使是王也無法事事如意」這句話所言，可謂統治者心魂的聖印亦然。

聖印的繼承
君主可以讓他人繼承自己的聖印。這稱作聖印的繼承。
一般而言會是年邁的君主在已無法克盡使命情況下將聖印託付予後繼者。僅管多為長子繼承，但在沒有子嗣或者有更合適的人選出現時，也可以讓其他人繼承。
然而並非任何人都能繼承，君主有著君主的資質存在。將這份資質透過血緣傳承下來便是所謂的貴族階級，但有許多庶民也擁有君主的資質。憧憬著冒險的少年少女受到瀕死的流浪騎士寄託聖印而成為英雄，這樣的事蹟在歷史上多有記載。

從屬聖印
前面已經提過，君主最大的工作便是淨化混沌。
然而，當領地變大，就無法僅憑一名君主巡遍所有的土地。這時，君主能夠將聖印的一部份借予和自己有著有著強固心靈牽繫的臣屬。這稱作「從屬聖印」。
心靈的牽繫多被認為就是忠誠心，然而只要思念強烈，這份牽繫可以是任何形式。家族愛、友情自不待言，就算是恐懼、憎恨或是利益算計也無所謂。莫不關心的話從屬關係便無法成立，並且一旦失去這份牽繫，聖印也會自動回到原來的持有者手中。
另外，這並不代表強大國家的君主必然會擁有強大的聖印。愈是大國的君主，其聖印可能會有小領主100倍的力量，但倘若他麾下有200名騎士並分別分配給他們同等的力量的話，這位君主持有的聖印力量甚至可能會比一名小領主的還要小。
當然這是極端的例子。若是腦袋正常的君主，便會保持自己的聖印力量是最大的，盡量只將最小限度的力量分予臣屬。然而，有時讓自己的聖印太大反而會招致君主自身的毀滅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君主之死
若君主未實行繼承就死去，聖印便會在化為混沌核後消滅。儘管因此發生混沌凝聚的狀況相當罕見，但並非沒有先例。
此時，只要有其他君主在該聖印消滅之前使用自己的聖印，便可吸收其力量。這便是邁向霸道的君主們之所以侵略他國的理由。
並且，當聖印消滅或被吸收後，其從屬聖印便會全部獨立，變得和其原先主人的聖印毫無關係。想必無須提醒，這也正是下克上始終不絕的原因。

君主與社會
幾乎所有的君主都是符合你想像的存在。也就是支配者。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也存在著一些只將君主的力量用於淨化混沌，作為與權力無緣的流浪者或傭兵騎士又或者亡國之君而活動的君主。
君主施行統治的最小單位是村莊。這種十～百戶的人家和其所附帶的農地或放牧地便是最普遍的型態。領民稱君主為領主大人， 埋首於農耕或交易等日常的勞務。君主的生活便是由他們所繳納的租稅所支撐起來的。
君主的日常活動的大半都耗費在領地與領民的經營管裡上。譬如維持領內的治安、解決小規模的混沌事故、調停領民之間的糾紛、與其他領國交涉等。
另外，實際上君主究竟握有多少權力，又有什麼樣的法律制度或統治體制，端視各領地而定。可以想像成有多少君主就有多少種國家。好比說在這個領地裡君主握有獨裁大權，在那個領地則是由魔法師把持內政，而在另一個領地君主卻被當作象徵，實權則掌握在富商們的議會手上。儘管如此，不存在沒有君主的領地。

戰爭
對君主而言最危險也最為耀眼的工作便是戰爭。
只要存在著混沌以及滿溢野心的他國，無論是再怎麼奉行和平主義的君主都無法脫離戰爭的束縛。若是小村莊的君主，大概只會是自己與臣屬，再率領十多名民兵的「集團戰」程度，一旦到了城邦或國家單位，所能動員的兵力便成千上萬，這時就會演變成多名君主們殊死相搏的「大戰」。

爵位
聖印因其內部所蘊含的力量而有著序列位階。這被稱作「爵位（count）」。可以想成爵位愈高的君主「愈強」。
爵位是由魔法師協位來認定和授予。可說魔法師協會正是透過操縱爵位這種看不見的權威來對君主們發揮支配力。畢竟就算是擁有實力的君主，沒有爵位的話還是無法受到其他君主和領民的尊敬。因此，君主們大多都不得不看魔法師協會的臉色行事。
即使沒有從屬關係，對爵位較為上位者表以敬意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下面就來介紹爵位的序列。附帶一提，最高位階的皇帝一次也沒出現過。皇帝指的即是皇帝聖印的持有者。據說當皇帝出現之時便能統一大陸，完全消滅所有的混沌。

．皇帝／Emperor
．大公／Archduke
．公爵／Duke
．侯爵／Marquess
．邊境伯爵／Markgraf
．伯爵／Count
．子爵／Viscount
．男爵／Baron
．騎士／Knight

[柳深龍佐性]

【魔法師～Mage～】
魔法師就是那些發現混沌、憑藉自身想像力來操縱它們的人。對市井小民們而言，可說幾乎是萬能的存在。在這世界的每個角落，始終充滿著不致引發混沌災害的稀薄混沌。魔法師們便是透過冥想、咒語或儀式等方式賦予其意義，而召喚出火焰、使物質變化或扭曲空間。
能夠成為魔法師的就只有那些擁有察覺混沌的力量－－也就是「靈感」的人。靈感是種先天上的才能，沒有的人再怎麼努力也絕對不會有。這完全就是一種天賦。
因此，魔法師協會從世界各地尋找擁有靈感的孩童，將他們帶離雙親，在完全宿舍制的學校教育他們。這是由於倘若放任擁有魔法師素質的人不管，天曉得這些人在無意識間操縱混沌會引發什麼樣的混沌災害。

魔法師協會～Mage Academia～
位於魔法都市艾拉姆的魔法師協會，是大陸最大且幾乎唯一（除了聖印教會）的知識集團。他們是在極大混沌期時就拚命理解混沌的研究者後裔，甚至有著舊世界知識的殘片。
魔法師協會是個透過四處蒐集擁有靈感的人材並以養子形式將之編入魔法師家門而構成的巨大學校，也是擬似的家族。
入學的孩童會住進宿舍，在由協會負擔一切學費和生活費的形式下接受嚴格的教育。
學生在外出以及與外界人士的交流方面都被課以限制，首要之務便是灌輸他們自然科學和一般文化素養。這除了是由於魔法師被世人當作知識階級來期待之外，單純也是因為若不理解世界的運作便無法用魔法去改變世界之故。一個不知自然法則的魔法師，他所謂的魔法不過就只是妄想罷了。
修完基礎過程的時間儘管會因人而異，但多半在十六～十八歲。結束後便會進入專門課程或大學課程，正式開始學習那些在使用魔法上所需的技術。

君主與魔法師
履修完專門課程的魔法師便會從協會畢業，並由協會派遣至世界各地的君主們麾下。
至於為何要被派遣至君主身邊，那是因為協會的目的是消除世上的混沌。然而即便魔法師們能夠操縱混沌，也無法將之消除。因此只能透過輔佐那些擁有聖印的君主，來達成協會的目的。此外，以實際面來說也是藉由世俗權力來控管魔法師的力量，因此可說是維持著彼此互相需要的關係。
魔法師與君主乃是根基於契約關係。魔法師這一方擁有不效命於不義君主的自由－－以原則來說的話。實際上，由於協會的要求和與君主的權力關係導致無法拒絕的情況也在所多有。
契約的期間與內容並無一定，既有短期完結、在君主間輾轉遍歷的魔法師，也有著生涯只侍奉一人的魔法師。
由於魔法師與君主的關係往往變得極為緊密，因此與君主結為連理的魔法師並不罕見。
並且，也有一部份的魔法師會回到協會，為培育後進和維持協會而活動。

離開協會
並非所有的魔法師都能成大器。許多年輕人會在基礎過就被淘汰掉。此外，也有人會感到自己難以繼續作為一名魔法師。
然而，魔法師這種存在本身就極為危險，像這種辭職不可能被爽快的答應。
基本上，脫離魔法師協會根據地艾拉姆是不被允許的，也不允許在沒有協會許可下使用魔法。此外，將協會的知識流出至外部也是被禁止的。
當無法遵從這些禁忌，或者無論如何都希望脫離艾拉姆的話（例如回到雙親身邊），協會便會以魔法選擇性消去該人的知識。這些沒被消去的知識裡包括了比較無害的哲學和自然科學，因此也有很多退學者作為市井的知識分子或貴族的家庭教師，步上他們的第二人生。
而那些沒被消除知識就從艾拉姆逃走的魔法師們則被稱作「闇魔法師」，他們幾乎都是為了自身的邪惡目的而行使魔法，是極度危險的犯罪者。

[柳深龍佐性]

【邪紋使～Artist～】
混沌是徹底顛覆現實的力量。
那麼倘若將混沌的結晶－－混沌核納入體內，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如此恐怖的念頭會在極大混沌期萌生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畢竟當時人們的周遭充斥著現今無法比擬的龐大混沌。
當然，吸收混沌核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畢竟人類本來就是因自然律而存在，一旦混沌破壞了自然律，哪有理由得以繼續存在呢。若只是死去還算好，有時甚至可能變成喪失心魂的怪物，或是成為投影體孳生的苗床。
然而，卻有極少數的人能在吸收混沌後保持理智，繼續作為「人」存在。
他們成了體表浮現著顯露混沌汙穢的邪紋、運用己身肉體來施展異能的超人。

沒錯，也就是邪紋使。

邪紋使的目的
邪紋使的目的各不相同，但幾乎所有的邪紋使都有一個共通點。
那就是力圖成就理想自我的意志。

最強的劍技、不滅的肉體、徹底的自由、財富。

儘管他們口中的目標不同，但這些挺過混沌並獲得邪紋的人，都構想出等同甚至強過現實、以自我為中心－－只為自己存在的世界。
魔法師協會推測，正是那蘊含其內的自我，這些人才得以吸收混沌核並創造出服事於嶄新自我的自然律。
況且若非這樣的人，恐怕也無法取得混沌核。畢竟在取得的過程中必定得消滅投影體、摧毀魔境－－甚至殺害君主。
而邪紋使能夠為他們心願和理想去操縱混沌。好比說某些人可長出翅翼，某些人會增生手腕，某些人則是能讓焰火纏身。然而不存在能力完全相同的邪紋使。就像是不存在擁有相同心智的人一樣。
若要說邪紋使有共通點的話，那就是在身體某處紋刻有邪紋，使用異能時邪紋便會發光。而且邪紋會隨著其混沌力量的增強而擴大，終致覆遍全身。

邪紋使與社會
邪紋使是社會的異端。畢竟他們就彷彿向人走來的混沌，這也無可厚非。
然而，一般民眾刻意排斥邪紋使之類的事情卻是相當罕見。畢竟這無異於簽署自己的死刑執行令。敬而遠之或盡量不與之牽扯可以說才是一般的相處之道。
不過邪紋使也不會四處濫殺遇到的每個普通人。雖說並非全都如此，但基本上會為了這種猥小的理想而刻意將手伸向混沌核的人實在不多。邪紋使們終究只對自己感興趣。
唯一的例外就是君主。
對邪紋使而言，獲得君主的庇護可說相當有利。
畢竟與混沌作戰的君主能給予邪紋使進一步吞噬混沌的機會，而且還是名正言順並附帶報酬。幾乎所有的邪紋使都還是有食衣住的需求，因此透過受雇於君主，他們也能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也就是野狗和看門狗的差別。
此外，邪紋使的肉體也是高濃度的混沌，其他邪紋使和君主能夠透過殺害他們來獲得混沌核，強化自己的邪紋或聖印。由於時常得面對被其他君主以整個社會層面圍捕獵殺的危險，因此在這點上，獲得君主的庇護也可說對邪紋使這一方有利。
而對君主這一方而言，能得到邪紋使這種戰術層級上幾乎最強的戰士，當然無比有利。
遑論常人，就連君主和魔法師都會避免直接與邪紋使戰鬥。面對該稱之為「擁有形體的混沌」、「人形魔境」的邪紋使，魯莽與之戰鬥即意味著死亡。

邪紋使的結局
多數邪紋使都是在戰鬥之中死去。將己身獻予混沌的他們，這可說是理所當然的結局。
然而，據說有極少數的邪紋使窮究混沌、窮究自身的自然律，最終抵達了「永恆」。
窮究劍戟之道最後化為劍的概念，不斷融合自我與獸的結果便是形成嶄新的生態系，甚至還有人化作風與星辰，成為世界的一部分。
由於混沌即可能性，若真與可能性合而為一，便能將自身徹底銘刻於世界。或許，這世上被人們所認知的某些自然律，可能就是由這些邪紋使所改寫的。
你所仰望的那顆星、那座山丘，在往日或許正是一名邪紋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