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团报记录】【已完结】The End of the World of the End  (阅读 8305 次)

副标题: “阿波罗捏造说可能是无稽之谈,但已经没人在意了。”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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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劇透 -   :
引述: 注意

因为整个世界都是一个谎言。
本贴log去除了所有掷骰记录。

引述: 参演者

主持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不知名的王 陌生人
劇透 -   :



威瑟曼|Witherman即将来到他自己
劇透 -   :

埃曼纽尔·萨洛扬

瓦克|Wacke带来他自己
劇透 -   :

基纳·温彻尔

温伽|Whonga 我们他自己
劇透 -   :

米卡利斯·舒尔金

瓦尔特|Walter自认他自己
劇透 -   :

埃尔南德斯·华雷兹

瑞克|Wreckage需要之物他自己
劇透 -   :

杰德·贾兹林

瓦瑞克|Warrick 带走他自己
劇透 -   :

特尔赫·兰尼科

莎碧娜|Sabina 世间她自己
劇透 -   :

塔尔维基·曼尼斯托

斯蒂芬|Stephen 常道 他自己
劇透 -   :

克鲁兹·费尔南德斯


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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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密秘与破残:幕一第
« 回帖 #1 于: 2021-10-06, 周三 01:23:02 »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D> ————————————————
<HD> 千塔的巨城于远方的湖岸清晰可见,
<HD>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HD>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HD>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HD> 终于,我们来到了卡尔克萨,这座在剧本中厄临了伊提的城市。
<HD> 信,或是不信,你们都已经站在了哈利湖岸。

<HD> 温伽定神仔细看向那些光点,发现它们并不是在岸边的破败建筑中,而是在水里闪烁。
<瑞克|Wreckage> 瑞克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恐惧,敬畏,夹杂着终于见到目的地的喜悦,一时间他的大脑被诸多情感充斥,不能再思考。
<瑞克|Wreckage> “我们,我们来到了吗?来到了卡尔克萨。”
<瓦克|Wacke> “我们总算到达了这里……可是我们却落下了……”
<温伽|Whonga> “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温伽望着水面,他竟然有种自己曾经站在过同样地方的感触,尽管理性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然后那些光,是在水下的,倒影中的城市只能从水中过去吗。”

<HD> 在湖面下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光点。
<HD> 温伽看到的是遥远的城市灯光,街道像车轮上的辐条一样在水下50米左右的地方随着极浅的涟漪而摇曳。
<HD> 那座城市似乎是你们身边的废城的倒影,它倒悬于湖面之下,看上去完好无损。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开始观察周遭的一切,黄铜狮子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都不在了?换句话说这里安全了?
<HD> 莎碧娜发现数百条古老的长船被遗弃在湖边的黑暗中,除了你们之外这里似乎并没有别人。
<温伽|Whonga> “可能我梦见过我来到了这儿?不过说实话直到从通道出来前,我都没印象自己做过这种梦。”他向两边的湖岸看了看,走去临水处想找到差不多还可以用的船只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定睛看着远处城市的残骸朝湖边船只所在的方向走去,口袋里依然兜着自己的瓶子。他把塑料瓶身捏得咔咔响,脸上不知何时还挂着泪痕。
<HD> “我根本就记不清我是怎么过来的。”维特尔一边抱怨一边跟着温伽走向那些船。
<瑞克|Wreckage> “哈……看来你们两个还要再跟我们走一段路了,你们知道卡尔克萨这个地方吗?”瑞克看向新加入的两人。
<HD> 靠近之后,你们发现这些歪斜在岸旁的船只大得好似都是从至少十米宽的树干上砍下来的,可以轻松容纳快二十人。
<莎碧娜|Sabina> “好了……既然我们到了真正安静的地方了……”莎碧娜的枪发出上膛的“咔嚓”声,“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我暂时不想继续走了”
<瓦克|Wacke> “好大的船……”
<温伽|Whonga> “我能看清下面城市的街道了,我们要去那座倒影中完好的城,不知道船能走到哪里,之后说不定还要下水……”
<HD> 它们斜靠在岩石岸边,没有拴在什么地方。这些船既没有帆也没有桨,没有绳索也没有舵柄。
<瑞克|Wreckage> “不走就不走吧,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也不能保证你还能活着出去,说到底我们究竟还算不算活着呢……”
<瓦克|Wacke> 瓦克欲言又止,他用最不会给新来者带来精神冲击的方式大致给二人说明了情况。
<莎碧娜|Sabina> “是吗?”她往上开了一枪,“你确定吗?被污染的w组?”
<瑞克|Wreckage> 瑞克随便挑了一艘看起来还完整的船跳了上去,随后就抬头盯着两个人,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
<斯蒂芬|Stephen> “所以这里叫卡尔克萨。然后湖叫伊提还是啥来着,嗯?什么倒影中的城市?”斯蒂芬检查了一眼手机信号皱了皱眉,他单手举着枪。
<瑞克|Wreckage> “哈?dg这么称呼我们?也不能说有错。”
<瓦克|Wacke> 同时,他对护士着重强调了瓦瑞克在探索之中的行动,“可以说他走上这条路完全是为了你吧,他觉得你失踪了。”
<HD> 维特尔瞟了眼自己的石英表,“啊,等等再上去,我们把它推下去再说吧。”
<威瑟曼|Witherman> “要想用这样的船和那座模型一样开进湖里可能还有些难度,我们可能需要去找点别的东西,当然,当然,你也可以朝我们脑袋上来一枪,或者干脆坐在船上再听我们讲故事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威瑟曼又看向原处城市的废墟。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搭了把手先帮着维特尔把其中的一艘空船推下了水。
<HD> 船身上用一种独特的风格雕刻了好些图案,有的刻着一条生有鳞片和起伏的曲线的巨蛇,有的则刻了一只折翅俯冲的鹰或是一只在船尾熟睡的狗。
<瓦克|Wacke> “一边走一边说……一边走一边说,详细的可能就和威瑟曼说的一样,要在船上说了。”
<HD> 尽管船很大,但你们意外轻易地把它推入了水中。
<温伽|Whonga> “他们看来对卡尔克萨的事情还完全没什么了解,让他们先明确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才能安下心,要是突然让刚接到任务的我去那个奇怪的地方我也不乐意对吧!我们可以一点点讲,什么都行,只要不介意听过后可能心境更糟!”温伽冲着另一边似乎紧张起来的空气喊了声,自己则蹲在水边看着船只和水接触的部分
<莎碧娜|Sabina> 在瓦克的话语中莎碧娜渐渐陷入沉思……她放下了枪不再理会瑞克,“听起来……这太离谱了……”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东西看着很像那些战斗机,四十年代的那种……”威瑟曼看着船身上的雕刻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联想。
<温伽|Whonga> “比想的好像轻不少……没有桨和锚之类的东西能控制吗,还是说只要上去了就不需要控制……?”
<斯蒂芬|Stephen> “这真够疯狂的,就好像你们能保证不在湖心把我和沙碧娜推进水里去一样。”
<HD> 温伽看着船滑入水中,一股雾气升腾了起来。
<瑞克|Wreckage> “你们还能承受得住吗?”瑞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自己从厌世的情绪里拔出来。
<瓦克|Wacke> “是的,我同意温伽。”或许是因为瓦瑞克的失踪,瓦克对这位女士的态度比之前温和了许多,或许是出于对前队友的愧疚。
<莎碧娜|Sabina> “兰尼科怎么躲过记忆溶解的……不对,他真的是兰尼科吗?”和瓦瑞克相似的,莎碧娜也有自语的习惯。
<温伽|Whonga> “别担心,要下水的话我们会先走一步的,嗯?起雾了。”他看看更远处的地方,伸手先抓住船只边缘防止它自己滑走
<HD> 维特尔安慰性质地拍了拍瓦克。“先下去吧,在这呆着也不是事。”
<瑞克|Wreckage> “不知道算不算是证据……他有个叫做普塔的孩子。”瑞克叹了口气接话。
<瑞克|Wreckage> “他很爱她。”
<瓦克|Wacke> “谢谢。”瓦克长叹一口气,“我们走。”
<斯蒂芬|Stephen> “所以830是什么玩意,向我保证埃尔南多不是被你们拿来试水了。”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真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应该还有那本书我们。”待其他人都上船之后威瑟曼才跳上船。
<瑞克|Wreckage> “妈的,我们全都陷进去了试水也不是这么试的。”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翻身上船,他仍然拿着枪。

<HD> 随着船上人数的增加,水汽流动起来,扩散成了低而弥散的薄雾。
<瓦克|Wacke> 瓦克坐在船上左右打量,“保证,当然可以保证,如果我们这群人有半点害人之心那我们都不至于坐在这儿了。”
<莎碧娜|Sabina> 护士在听见普塔名字的时候抓紧了枪,她开始深呼吸,抑制自己再次升腾的焦躁。
<HD> 不出几分钟,湖面的水就全部被雾气所取代,只有水雾在湖中升腾。但即使在雾中,湖下更为明亮的城市光线仍然清晰可见。
<瑞克|Wreckage> “它就是个吃人的房间,里面进去就会看到幻象,他没能出来!你满意了?我们那么无能地没能带他出来!”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的眼神有些闪躲,但他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聚焦在湖雾和水面深处的地方。“他们会回来的。”
<瑞克|Wreckage> 瑞克骂了几句坐在船边不再说话。
<HD> 上船后,你们中的多数人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HD> 不知为何,你们隐隐感到登船是个正确的选择。
<温伽|Whonga> 船上空无一物倒也免去了收锚之类的麻烦,温伽找了个方便观察前方的船头位置坐下:“我们全被830吞下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从那出来的,他们可能还会出来……也可能还在迷路,我不清楚。”他忧愁地看着更远的地方
<瓦克|Wacke> “我们互相有误解……”
<莎碧娜|Sabina> “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你们,但是我们可以稍微一起走一段路。”莎碧娜坐到另一边,掏出一小根棉签划了划水。
<莎碧娜|Sabina> “至于你们的自责?这与我无关我,因为我会把他带回来。”
<HD> 水,已经不在了。
<HD> 云浪在你们的身旁拍打着船舷,在这氤氲的气氛之中,能见度不过是眼前的三米。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在瑞克的骂声中对着湖景……湖景?不合时宜地吹了声口哨。
<瓦克|Wacke> “等等,水呢?”
<温伽|Whonga> “现在除了下面的城市什么都看不清啊……比起在湖上的雾中,你们有没有觉得更像在云层里?”
<瑞克|Wreckage> “这……全变成了雾?”
<瓦克|Wacke> 瓦克本想说些什么,但他的注意力被周围吸引,“确实,感觉像浮在天上。”
<威瑟曼|Witherman> “…是雾太重了吗?”威瑟曼打开手电筒朝湖面的方向照去,“这船能动一动吗!”
<温伽|Whonga> “就像在飞机上看底下城市的街道一样,它就在我们正下面了。”温伽伸手划了划水
<HD> 船应声往湖中心划去。
<HD> 没有任何的外力支持,它仅仅靠人的意志前行。
<瓦克|Wacke> “不可思议……好吧,我是说在经历了这么多后我仍然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在船沿上发出了啧啧声,他拿自己的卡片夹伸在云浪外头划了划。
<莎碧娜|Sabina> “它要带我们去哪里?”
<威瑟曼|Witherman> “嗨,它动了!”威瑟曼抓着船沿好像隐约有了点想法,他想起城市模型上的场景,转而对船继续下令,“再往前吧!朝船的正中心去!我们要往下走!”
<斯蒂芬|Stephen> “我打小从没做过像现在那么真实的梦。”

<HD> 你们在一片白雾之中驶向了湖中心,接着船一抖。
<HD> 长长的木头船首一歪,开始向下沉去。
<HD> 很快,船只整个都倾斜了,就像海面上的沉船一样呈竖直的状态一头扎进了云雾中。

<瑞克|Wreckage>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去宫殿吗?”瑞克看着船头,内心平静无波。
<温伽|Whonga> “现在好像理应对自己的状况进行一些担忧……但我得说这真的太酷了。”对于这种除了在梦里也无处体验的情景,温伽显得很上头
<莎碧娜|Sabina> “这真是最可怕的噩梦!”莎碧娜吓了一跳,紧紧抓住船沿。她不敢往外跳。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手抓着船沿以防被整个人甩到外面,不知为何他此刻的内心意外地平静,他抓起自己的包把它掖进大衣里,里面的东西要是沾了太多水就麻烦了。
<斯蒂芬|Stephen> “嘿,等等,船要翻了!抓紧能漂浮的东西!”斯蒂芬收起手枪抓住船沿,但他难以控制自己向下望去。
<瓦克|Wacke> 瓦克把住了船边,这让他想起了那些儿童乐园的设施,他向来不擅长对付这种东西。“草,我怕我要吐了”

<HD> 当你们飘进雾中,下面城市的灯光越来越近,雾也散去了很多。
<HD> 区区数秒之间,雾尽数散去,没人知道你们是在水里还是在空中,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你们没有窒息。
<HD> 这只船不断地往下,往下,但由于缺少参照物,乘客很难判断你们究竟是停着不动还是在下潜。

<瓦克|Wacke> 瓦克捂着嘴,避免真的吐到谁身上。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到了,我们就要到了!他在那里等着我们!”威瑟曼就像和潜水憋气一样闭上眼,但几秒钟后似乎没有感觉到潜水时那般的耳鸣声。他又睁开眼,把半个身子探出船外想要看清城市灯光聚集处的建筑。
<HD> 坐在船头的温伽发觉有什么灰黑色的庞然大物接近了你们,即便在雾中也清晰可见。
<HD> 船只在水流的拂动下微微震颤,宛若空气中的一根绷紧的弦。
<温伽|Whonga> “我们现在有多高?如果真的从云层到地面那种高度怕是还要等很久……等等!有什么东西来了,小心!”他艰难保持着平衡从怀里抽出枪来
<HD> 三十米……十米……五米……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浑身紧绷,她稍微有点后悔跟着一起下来了。
<HD> 你们突然发觉,它比你们想象得要大得多。
<瑞克|Wreckage> “这就是穿过哈利湖吗……感觉真糟糕……”瑞克扶住船边拔出手枪。
<HD> 用什么来比拟似乎都太小了,你们看到的东西宽度至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
<HD> 在它经过你们的时候,水波纷纷被这东西推开,引得你们的船只不稳地摇晃起来。
<瓦克|Wacke> 瓦克强忍着干呕挪开摁在嘴上的手摸出匕首——尽管这肯定没用!
<斯蒂芬|Stephen> “绕开它!这玩意是怎么开的来着……”克鲁兹低头凭借起转车辆方向盘的经验研究起船只想要让它回避这个庞然大物。
<温伽|Whonga> 随着东西迅速靠近,温伽已经不敢发出声音了,如果这是什么活物一定会察觉的吧……他只能拼命想着希望船能转向

<HD> 喊声诡异地在水下波动,这真的是个好主意吗?
<HD> 不论怎么说,那个东西正在离你们越来越近,而这艘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操纵装置。
<HD> 你们屏住呼吸,本能地尽量不去引起它的注意。它到底有多长?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自言自语憋了回去,他焦头烂额地思考着船只转向的问题。
<威瑟曼|Witherman> 快绕开,快点绕开。威瑟曼往后退了一点,他想起了模型上的东西,是那个和鲸鱼一样的玩意吗?他拼命对身边的人挤眉弄眼,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HD>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HD> 黑色的身躯从你们的船边滑过,你们活像站在铁轨边等待火车离开。
<温伽|Whonga> 声波……水的波动……自己的一举一动怕是都会传到那个东西那里,但如果船不受控制的话似乎会真的撞上去?温伽缓缓把半个身子探出船外,准备实在万不得已就脱离船只。

<HD> 然后你们看到了它的尾巴。
<HD> 巨大的扇尾缓慢地上下拍打着水流,驱动这条——“鲸鱼”?——前进。
<HD> 它的身形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它可以毫无疑问地一口吃掉任何它想吃的东西。
<瑞克|Wreckage> 等这个庞然大物过去之后瑞克才被窒息感唤回了神智,他甚至因为恐惧而忘记了呼吸。
<HD> 熟练的水手不会想在深洋的底部引起什么东西的注意,大抵也是出于类似的原因。
<HD> 鲸离你们远了,它在湖中发出一声叹息般的长鸣。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靠在船尾看着这条可能有船那么大的尾巴缓缓经过自己身旁,但既然这种生物在这里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里还会有别的东西?他抱着自己的包,还有里面两三本厚厚的书和一沓资料看着它远去。
<HD> 紧接着,嘈杂的叫声从船头传来。
<莎碧娜|Sabina> 活下来了……?莎碧娜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HD> 一大群生物就像那些追逐鲸的水生动物一般发出嘈杂的呱呱喊声,但这诡异的牧群却不是任何一种扎堆的水鸟。
<HD> 它们跟着鲸鱼从雾中破出,随着它的路线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
<HD> 尽管它们生有巨大的翅膀,但它们的身躯似乎是蜡一样不断流动的。
<HD> 不论是那些革翅还是它们几丁质的肢体都只为了方便而生长,它们想要往左拐,于是从右边就伸出了一根爪去划水,它们想要视物,于是细长的黄色眼睛就纷纷张开,从遍布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打量周围。

<斯蒂芬|Stephen> 群聚的生物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克鲁兹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便把着船头将身子压了下去。
<HD> 正当你们以为这些怪模怪样的家伙要走了,两只生物忽然离队,朝你们转来。
<威瑟曼|Witherman> 是那些鸟!威瑟曼往下趴了一点,尽量让自己贴在船底不去看那些生物,也尽可能让它们不要发现自己。
<温伽|Whonga> “……不好,这些东西会引起鲸鱼注意吗?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免得鲸鱼转回来连着一起吃了我们。”温伽打量着船只和下方城市的距离

<HD> 船身险些被那些东西给撞飞出去,恰好在几千只黄色的眼睛近到距离你们只有几厘米之远的时候,船头再次摇撼起来。
<HD> 一阵撞击感随之而来。

<瑞克|Wreckage> 妈的,枪声会不会把鲸鱼吸引过来?瑞克卧倒在船里举起枪瞄准他们。
<温伽|Whonga> “他妈的怎么越是不该来的越跟过来啊!!”温伽忍不下去了,把公文包举在面前隔开那些恶心的生物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抓住怀里的匕首,她拿不准要不要攻击这怪异的生物。
<温伽|Whonga> “……又是什么啊?!”他稍微歪过一点身体看向船头下面
<斯蒂芬|Stephen> 扒在最前面船沿上的斯蒂芬仍然试图控制船只逃脱这帮东西,他抽出了枪却对开枪十分犹豫。

<HD> 船只危险地翻倒,把乘客给甩了出去。
<HD> 你们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很结实的东西。

<莎碧娜|Sabina> “——!”在半空中护士下意识挥动自己的匕首,不能被趁机攻击!
<HD> 莎碧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地上。
<HD> 你们的脚下踩着坚实的地面,而头顶的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露出了晴朗夜空中的黑星。
<威瑟曼|Witherman> “不要攻击它们,不要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力!”威瑟曼只能压着气音对身边最近的人小声喊,但当他正在犹豫应不应该继续保持隐蔽的时候却脱手从船的边缘摔了出去。在一阵晕眩后他睁开眼,但这种迷茫好像没有持续多久,就好像他曾经走过一遍这趟路一样。
<HD> 船斜靠在湖畔,而湖水仍旧像一面黑镜一样平缓。
<瑞克|Wreckage> “呼,我们又活下来了……”瑞克擦了擦冷汗坐在了地上。
<瓦克|Wacke> “还好……没有人受伤吧?”
<温伽|Whonga> “竟然着陆了吗……跟坠毁一样。”动了动手脚确认自己没有少点多点什么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拍拍手上的灰土站起身,他在四周寻找城市的灯光。

<HD> 你们被上面那座城市废墟的镜像包围着。
<HD> 建筑物很陌生,但这些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屋与塔楼十分漂亮。
<HD> 可爱的鹅卵石街道绕过鲜艳华丽的房子,木制百叶窗顶着精致的带斜脊的双斜顶,铁栏杆将宅与宅户和户相互分割开。
<HD> 不过,这些建筑似乎会变化。

<莎碧娜|Sabina> “我以为要被那怪物咬或者抓了。”惊魂未定的莎碧娜还是握着匕首。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到了吗?”威瑟曼呆滞地看着湖面,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其实只是回到了原地,直到看向了城市所在的方向才打消了这种错觉,他的目光越过这座童话一样的城市,想要找到模型中的那座圆顶宫殿。
<瑞克|Wreckage> “这些建筑的形态……不是固定的?”瑞克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的房子

<HD> 就像仍旧身处水下,好似依然是一种镜像,街道和远处的高塔起伏不断,在阵阵看不见的水流涟漪之中摇摆。
<HD> 在瑞克的眼前,一望无际的窗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温伽|Whonga> “起码这里是完整的城市不是废墟,我们应该的确到达了水下那个倒影。”
<莎碧娜|Sabina> “这就是你们参与的任务内容吗……”哪怕是资深特工也不常见这古怪的情景,莎碧娜皱起来了眉。

<HD> 巨大圆顶塔楼悬挂在这座城市遥远的上空,上面的灯光像一只眼睛一样无情漠然地俯瞰一切。
<HD> 宫殿隐约可见,仿佛近在咫尺,但显然在城市的另一头。
<HD> 不知是什么原因,瑞克发觉在一切都在幻变的城市中,只有那座宫殿始终不变。

<温伽|Whonga> “本来不该是的。”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温伽小心地开始往宫殿的方向移动,“我觉得这里走散的话也会极其危险,我们别分散了。”
<瓦克|Wacke> “是的,就像二十年前,就像之前……”
<威瑟曼|Witherman> “宫殿,是宫殿!我们找到了,是宫殿!只要朝着那里去,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定都在那里!跟紧一点,接下来确实不能分头了。”威瑟曼指向那目的地所在的方向,朝城市中走去。
<瑞克|Wreckage> “走吧,该去宫殿了,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只有那里是真实的……”
<HD> 你们开始走上居民区的街道,这里时常有奇怪的碎石堵住你们前进的道路。
<瑞克|Wreckage> 瑞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他不只是对谁说着这样的话。
<斯蒂芬|Stephen> “不,我记得资料里不是这样,反正任务肯定不会是去宫殿之类的玩意。”
<HD> 路过的灯柱和墙壁上贴着不少宣传画。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手枪藏在外套下面,一边寻找任何路标,当然他也看到了宣传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时不时打量着街上的那些宣传画,目光偶尔看向一行人前进道路两旁的建筑,想要找到任何一个人影。
<HD> 海报上面画着些身着金边白领的制服的士兵,风格很像什么征兵广告。
<温伽|Whonga> 这些东西总让人想到之前无处不在的宣讲会传单,温伽仔细看了眼上面写的文字像是什么语言
<HD> 类似西里尔字母的符号出现在了很多宣传画中。
<瑞克|Wreckage> “这些该不会跟那些集会的宣传单一个性质吧?”
<温伽|Whonga> “看不太懂,但我感觉和之前那什么俄德联盟应该有点关系?”
<HD> 这不是你们看得懂的语言,不过威瑟曼看着看着,那些文字的含义竟然浮现在了你脑中。
<温伽|Whonga> 既然是完好的城市……这里应当有居民在才对?温伽往路过的房屋窗口看去
<HD> 虽然没看懂那些文字,不过在四处张望的时候你们发现这里还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海报。
<威瑟曼|Witherman> “伊提的士兵是……”威瑟曼就像一般过路人一样看着那宣传海报上的字自然而然地读了出来,“伊提的士兵是胜利的保卫者……”
<HD> 上面的内容不怎么花哨,甚至称得上简洁。
<HD> 那是一个血红的符号,三条曲线,看起来像汹涌的波浪。
<斯蒂芬|Stephen> “好吧,伊提是城市的名字,哈利是湖的。这下我搞懂了。”
<瓦克|Wacke> “是这样……”
<HD> 温伽看到了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
<瑞克|Wreckage> “你能看得懂?……”瑞克用担忧的眼神看向威瑟曼,在这种地方,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温伽|Whonga> “唔……屋子里是有人的,不知我们能不能问问这里的居民关于宫殿的一些事情。”指了指房屋不知该不该去敲门问路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好像在打仗,和模型那样,在宫殿的周围。”威瑟曼的右手又下意识地搭着自己的瓶子,“……是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你们几个还记得克洛丽丝的话吗?”
<莎碧娜|Sabina> “可能吧,不过我们也没真正的确认名字?”莎碧娜各撕了一张海报下来。
<HD> 温伽所指的屋子是间三层的红色公寓楼。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跟上温伽,回头看向其他人,“我们在之前的行动里见过的一个小姑娘,她问我们…她问我们喜欢莫斯科吗?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塔楼……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温伽|Whonga> 走到门口叩了几下门,不知道自己的穿着会不会让居民觉得怪异,温伽尽量藏好自己的武器保持各方面的和善
<瑞克|Wreckage> “红色公寓,我们去试试看吧,这里看起来应该还算安全。”

<HD> 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手按在手枪上开始寻找公寓楼最近的入口……好吧,不用找了。
<HD> 尽管从外面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建筑物的内部可谓凌乱。
<HD> 从外面往走廊看去,有些屋子的门就那么敞着,里面的家具或是胡乱地堆在一起或是维持着静止的模样。
<HD> 除此之外,墙壁上偶尔能见到……弹孔的痕迹。
<莎碧娜|Sabina> “看起来这里并不太平。”
<威瑟曼|Witherman>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威瑟曼攀着门框看向室内,无人应答后他走了进去,想要在里头找到一点日历或是报纸之类的东西。
<温伽|Whonga> “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搞清暗号……这里墙上有弹孔,可能已经不是民居了,要小心。”温伽轻轻走进去
<瓦克|Wacke> “弹孔……有够残酷的。”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屏息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打在几人前头。
<瑞克|Wreckage> “好吧我咽回去,这里好危险。”
<瑞克|Wreckage> 瑞克拔出手枪小心翼翼地前进

<HD> 你们路过了几个空荡荡的房间,屋主在匆忙间离开了这里,多数东西都没能带走。
<HD> 经过一扇门时,上面又出现了红色的儿童涂鸦,用的也是那种奇怪的语言。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寻找室内可能存在的日期线索的时候不忘留意身边所有的文字痕迹,他也没有放过那些字。
<HD> 这些奇怪的字母仿佛存在魔力,莎碧娜的目光扫过它们,不仅没有明白上面文字的含义,反而感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出现了某种紊乱。
<温伽|Whonga> 温伽走去弹孔留下的地方附近,观察它们像是什么类型的枪械造成的
<HD> 瑞克和威瑟曼慢慢读出了上面的字。
<瑞克|Wreckage> “我好像能看懂这些?”瑞克有些呆愣。
<莎碧娜|Sabina> “…w…sx…lkks”莎碧娜张了张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字母音,她在猛烈地咳嗽起来后恢复了正常,“这是什么……”
<瓦克|Wacke> “上面是什么?”
<瑞克|Wreckage> “应该是这家的孩子写的。”
<威瑟曼|Witherman> “…上面说叫伯尔尼不要去市中心?然后是什么…去农场见妈妈和多瑞了。”
<HD> 弹孔不像手枪,倒是在历史书上的战争废墟常见这种光景。
<瑞克|Wreckage> “说是跟妈妈去农场看望一个叫多瑞的。”
<HD> 有些房间似乎已经被洗劫一空,门锁和抽屉都被砸得乱七八糟。
<威瑟曼|Witherman> “市中心应该是交战最激烈的那个地方,我们应该是从很多人和东西那里知道那边很危险了…但农场是什么地方,那边是比较安全的地带吗,是不是代表那边可能会有这儿的居民?我们……”
<HD> 楼里随处可见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威瑟曼认出这些东西像是19世纪晚期法国工人阶级的衣服。
<HD> 楼梯拐角的一间房里散发出了食物的味道。
<瑞克|Wreckage> “这里没有人那为什么刚刚在外面会看到……嗯?什么味道?”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压低脚步示意身后的人噤声,他慢慢靠近那间房从门缝看去。
<威瑟曼|Witherman> “这些人的衣服看起来像19世纪晚期的,可能和戏剧上演的那个年代差不多,或许也可能更早一点……是工人阶级的衣服。”威瑟曼对这里的时间感到更加混乱了,他不知不觉顺着食物的味道走了过去。
<威瑟曼|Witherman> “但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之前那个斯大林格勒第三拖拉机厂的纸箱碎片又是…”
<温伽|Whonga> “所以一定不是没有人。”温伽比划了嘘的手势,绕了个弯从另一侧靠近食物香味传来处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在他们辨认结束后同样用棉签沾了沾红色的字迹,然后跟上前面的人。

<HD> 斯蒂芬第一眼看到的是公寓的主房间里的景象。
<HD> 三把椅子被拉到了中央,周围的墙壁和地板上满是鲜红混白的东西。
<瓦克|Wacke> “那是什么……我是说那是血和……吗?”
<HD> 室内的桌子翻倒,到处都是弹孔。屋子里闻起来有股香油的味道。
<HD> 忽然,一个头上戴着一个……
<HD> 枕套?枕套。一个血迹斑斑的枕套。
<HD> 一个头上戴着枕套的小小身影从另一间屋子里冲了出来。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拔出枪抬手拦住了身后的人,他的侧脸可以看到某种转瞬即逝的生理不适。
<威瑟曼|Witherman> “那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威瑟曼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把声音压得更低,看清室内的景象后他立刻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直接吐出来。“…那家人呢???他们难道不应该已经……”

<HD> 斯蒂芬看到枕套上正对着你的,是个不到你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窟窿。
<瑞克|Wreckage> “香油的味道……你好,请问你还好吗?”瑞克被吓了一跳扭头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HD> 来者的容貌隐藏在布的下面,一个童音从下面模糊地传出。“你们是谁呀?”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没有收起枪,示意小孩稍稍远离这间房间。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我们想去……宫殿。”威瑟曼判断了一下对方所用的语言,先用母语试探着回答。
<HD> “妈妈!爸爸!有客人!”
<HD> “你们想喝茶嘛?他们要去宫殿!”
<HD> 两个同样套着枕套的成年人,一个人穿着长裙,一个人穿着血迹斑驳的白衬衫套装,应声走出。
<温伽|Whonga> “不、不用了,多谢。宫殿是谁都可以去的吗?还是需要什么准备?”温伽下意识往后退了点
<斯蒂芬|Stephen> “你怎么戴着这玩意?”斯蒂芬见到成年人出现把枪藏在衣服下面蹲了下来。
<HD> 你们清楚地看到了枕套上面的弹孔和脑浆与血的痕迹。不知道凝固多久了。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瞪大了眼,他看向墙壁上那些血腥的痕迹,又看着面前那个不知为何带着血头套的孩子和他的双亲,只能木讷地回答他们。“是的……我们,我们想去宫殿。不过我们暂时不渴,谢谢。”
<威瑟曼|Witherman> “请问几位……知道宫殿那边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这里会在打仗?”
<瓦克|Wacke> 瓦克吸了口气。
<HD> 这家的母亲手上还端着一盘松饼,“宫殿只要穿过交火区就好啦。”
<HD> 她说话有种模糊的奇怪口音,让瓦克想起亨利卡斯泰因。
<瑞克|Wreckage> “我听说想要穿越交火区需要暗号……请问您对这个有什么头绪吗?”
<温伽|Whonga> “啊——交火区,听说不是那么好过去的,似乎要知道他们的暗号才行?我们该上哪儿打听这个呢?”
<HD> 女主人走来把盘子凑到了你们面前。“那个啊……我也不知道。你可能只能问士兵了。”
<莎碧娜|Sabina> “那哪里的士兵会告诉我们呢?”强忍不适搭话。
<HD> 这家的小孩在他父亲的裤腿边上转了转,然后拿起地上一个血糊糊的小马模型。
<HD> “你们是外人,恐怕……”
<HD> “我只能说你们最好不要去拖拉机厂附近,能绕就绕吧。”他的父亲揽过小孩。
<HD> 不知为何,他们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局促地绞着自己的手指,露出了不知是恐慌还是去陌生人家里做客时会有的表情(实际上它们并没有区别),他不好意思拒绝这家的母亲,从盘子里取走了一只松饼。“请问你们是受伤了吗?那个,这里有没有那种…战时医院之类的。”
<斯蒂芬|Stephen> “如果有大致的双方占领区域信息就好了,噢,多谢。”
<温伽|Whonga> 因为是上面的倒影……所以实际上这里已经是废墟了,就如同那些弹孔一样,房子的真实面目被温伽此时清醒得多余的大脑自动补全出来,他看着盘子里的东西,掌心有点冒汗:“呃,拖拉机厂?”
<HD> “我们?谢谢您,不过我们挺好的。”
<温伽|Whonga> “那附近是很危险吗?你们有去过么?”
<瓦克|Wacke> 瓦克不知道这种情况不知道自己死了更残忍还是这么活着更残忍。他无言地背着手听其他人说话。
<HD> “没去过。很少有人穿过交火区,详情我们也……”
<斯蒂芬|Stephen> 沾血的枕套和地上的痕迹很快激起了克鲁兹遥远的回忆,他面对这些东西暂时婉拒了女主人的点心。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转着手里的松饼咬了一口,他尽量让自己不去关注那几个枕套,也不去想象它们下面的样子。“我想冒昧地请教一下…伊提是在和哪里的敌人战斗?”
<莎碧娜|Sabina> “噢,请问你们叫什么?聊这么久了还没互相介绍一下,我叫莎碧娜。”
<HD> “啊,这个……”
<HD> “我们被一个假王围攻了。很多人饿死了,很多人死于战乱。”
<HD> “不过王室还,挺好的。”
<HD> “他们还在宫殿里,你们是要去那里参加舞会的吗?”
<HD> 小孩偏过头。
<瑞克|Wreckage> “是的,不知道王子的婚礼是什么时候?”
<温伽|Whonga> “很多人饿死或战死,王室还挺好的,还有舞会……这是什么垃圾王室。”温伽低声骂了句
<HD> “好像没有过这样的消息……只听说今晚有个重大消息要在舞会宣布。”
<威瑟曼|Witherman> “啊,是的。我们收到了邀请函。”威瑟曼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翻自己的包,从那本二十年前的老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有个先生邀请我们去那里的假面舞会。”
<HD>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那里应该很安全吧。”
<斯蒂芬|Stephen> “现在王室那边是谁在治理这里?”克鲁兹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头发。
<HD> “卡西露达女王。你们要小心那种穿黑衣服的家伙,他们是敌军的部队。”
<威瑟曼|Witherman> “但宫殿外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太……”威瑟曼噤声不再继续提这件事,毕竟他也是坚持想要进入舞会的人。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家又陷入了几秒沉默,“来的路上我见到了几个自称王位继承人的家伙。”
<HD> “是嘛?还有这种事情?”
<温伽|Whonga> “好的,不过友军会把我们也当作是友军吗……感觉还是要有点什么证明身份的手段。”温伽产生了一丝疑惑
<HD> 一家三口对你们所说的王室貌似知之甚少,毕竟和他们做邻居的不过是些普通的工人……工人?
<HD> “啊,不可能吧。他们看到人就打。”
<瑞克|Wreckage> “真是谢谢您告诉我们的这些事情。”瑞克看着头戴血糊糊的枕套的小孩心情复杂。
<HD> “黑风的军队可吓人了!”
<HD> 小孩比划了个枪的手势。
<温伽|Whonga> 你们就是被他们打了才会变成这样吧……温伽默默想着,越来越不敢直视他们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狼吞虎咽吃掉了那只松饼,这么久下来他似乎也没有多少饿的感觉,他抬头看向这家的男女主人。“话说,这边是有人在拖拉机厂或者别的工厂之类的地方工作吗……?”
<HD> 你们看着威瑟曼吃下那个松饼,内心翻腾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HD> 饥饿感随之涌来。
<HD> “我没听说过那里还能工作。”男主人的枕套转了转。
<HD> “说实话那里都是死人……”
<莎碧娜|Sabina> 这古怪的饥饿感,好像有点不对……莎碧娜不由地捂住了自己的胃。
<温伽|Whonga> “死人?”这话从看起来确实是死人的人嘴里说出后,就更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自己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他在几人后边撕开一条能量棒掰了块下来。
<HD> “是啊,很多士兵。”
<斯蒂芬|Stephen> 当然咀嚼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沙碧娜的目光,他丢了一根没拆封的过去,当然这是他最后一根了。
<威瑟曼|Witherman> “唔。那…这地方有没有一个叫‘铁之工厂’的地方?我们来之前好像听说那里应该有个人,叫……叫……叫什么,安布罗斯的?两位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莎碧娜|Sabina> “谢谢。”护士喝了一支葡萄糖溶液后接过那能量条,同时递给他另一支。
<HD> “没听过,不过可能在宫殿那边。不管怎样都得穿过交战区……”
<瑞克|Wreckage> “这里有什么地方能获得食物吗?购买或者用劳动还之类的?”瑞克看着那些松饼咽了口口水。
<HD> “如果你们要去宫殿的话,那里肯定有好多好吃的。”小孩比比划划。
<威瑟曼|Witherman> “啊,谢谢你们。我想我们之后也得尽快赶路了,夫人您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祝你们今后生活愉快。”威瑟曼从靠着的墙上离开对面前这一家点头致意,但对这家住在战场中甚至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来说这话似乎格外不自然。
<瑞克|Wreckage> “对了,我刚刚在门上看到您孩子的涂鸦,那个叫多瑞的孩子是?”
<HD> “那是邻居家的孩子。”女主人的声音低了下去。
<温伽|Whonga> 温伽摸到了之前阿萨的妈妈给的糖果还有剩,他嚼着糖感觉多少有好一点,让他对眼前这一家人能稍微少一些奇怪的本不该有的负罪感。
<温伽|Whonga> “他们现在……不在家了吗?”望了眼窗外相邻的房子
<HD> “嗯,被打死了。”
<瓦克|Wacke> “哎……”
<瑞克|Wreckage> “请......节哀。”
<莎碧娜|Sabina> “那这个是什么?”莎碧娜想起刚刚扯下的海报,拿出红色波浪那张。
<HD> 对方的脸被枕套遮着,你们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HD> “如果是说有三条波浪线的那个,是黑风军队的标志。”
<莎碧娜|Sabina> “好的,谢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先一步离开了房间,他靠在门边的墙上抿着嘴唇,一行人要去的舞会竟是这样的城市里的吗?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他们还能举行舞会?他回到街上,聆听室外是否有哪个方向传来炮火的声音。
<HD> 威瑟曼刚刚走到街上就被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人给拽住了。
<HD> 这名戴着方形小眼镜的年轻人一边做出噤声的手势一边把你往隔壁公寓里拽。

<温伽|Whonga> “我们先走了……你们也尽快到安全的地方去吧,多谢。”不知道对他们这样说还有没有意义,温伽谢过这家人后匆匆出门
<斯蒂芬|Stephen> “那就先不打搅了,注意安全。”斯蒂芬往外走,当然看到威瑟曼的状况他暂停在了门边备好手枪。

<威瑟曼|Witherman> “……谁?!”威瑟曼正打算往前走,他向后倒了一步赶忙捂住嘴老实地被那人带走。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忍不住先事先把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遍。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即刻跟上前去。

<HD> 这个怪人看起来像个学问人,不过他鬼鬼祟祟,又不像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家伙。
<HD> 威瑟曼被他一路拽上楼,路过一间门半开着的画廊,接着闪身进了一间狭窄的公寓里。
<HD> “就不要问我是谁了,你是要去宫殿?”
<威瑟曼|Witherman> “……是,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威瑟曼狐疑地瞪着对方确认自己是否曾经见过他。
<HD> “我刚刚听到了。”
<威瑟曼|Witherman> “你知道去宫殿的路吗?他们都说要穿过交战区,但那里太危险了。”
<HD> “我知道,当然知道!但你要帮我个忙。”
<威瑟曼|Witherman> “什么忙?先说说,不过你当街把我拽走这件事看起来可是可疑得很——”威瑟曼特地把音量稍微提高了一点,好让其他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温伽|Whonga> “?”听到了威瑟曼的声音却没见到人,温伽往他一闪而过消失的方向悄悄跟过去,并对身后的其他人比划了小声的手势

<HD> 维特尔跟着斯蒂芬上了楼,他皱着眉又看了眼表,然后在画廊门口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瓦克|Wacke> “前面在看什么?维特尔?”瓦克慢了一些跟上其他人。
<HD> “那里好像有个雕像。”他对着瓦克指指画廊里面。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本来打算跟着一起上去,但是维特尔停下来后也跟着停在画廊门口……她朝着雕像的方向看去。
<瑞克|Wreckage> 瑞克看到那个眼镜没有什么伤害威瑟曼的意识之后转身去了画廊调查。
<温伽|Whonga> 温伽停在一个能听到威瑟曼声音的转角,警惕着有什么不测的同时关注着对方提的条件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执意上了楼,隐蔽在最近的角落里观察埃曼纽尔和另一名可疑人员的状况。

<HD> “我们要推翻这个该死的王朝。你也看到了,人们在流血在挨饿,但那些宫殿里的家伙呢?他们还在开宴会,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戴眼镜的年轻人语气严肃地说道。
<HD> 说完这话,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把绑在一起的炸弹,连带着上面的计时器一起递给了威瑟曼。
<威瑟曼|Witherman> “是…是的。但是我们要……”威瑟曼正在斟酌词句,但被对方递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这是真货?!你是要我们把这个带进去吗……!”
<HD> “听着,去码头找安布罗斯你就能到宫殿去。我没有邀请函,如果你接受这个提议的话……”
<HD> “是的!你要处死王!”

<威瑟曼|Witherman> “这……这怎么才能。王不是,对王来说这整个世界难道不是……难道不是…你说的王是谁?”

<瓦克|Wacke> 瓦克顺着维特尔的指出的方向到处寻找。
<HD> 瑞克和瓦克走进画廊,正巧看到了满墙的画作和散在地上的油画颜料与雕刻刀。
<HD> 角落里有一座蒙着布的雕塑。
<瓦克|Wacke> 瓦克有一种预感他会见到熟悉的东西。

<HD> “卡西露达!”
<HD> “或者别的什么统治者,都得死。”
<HD> 年轻人补充了一句。
<威瑟曼|Witherman> 在经历了这一系列混乱之后威瑟曼几乎就要相信王正是那个雕刻了世界的人,那个王就是卡露西达吗?“我,我们,需要考虑一下这个。我们就只是需要把这个东西带走,然后去找安布罗斯,是吧?”
<HD> 年轻人点头。

<瓦克|Wacke> 瓦克拉开了布。
<瑞克|Wreckage> 瑞克也跟着瓦克朝那个雕像看了过去。
<HD> 瓦克扯下那块布,露出了下面一座堪称完美的大理石雕塑,那是一位美丽的裸身青年,雕刻技术极其高超,像照片一样逼真。
<HD> 显然,这是一件能让米开朗基罗都感到羞愧的作品。
<HD> 不过,近看之下,瓦克发觉雕像似乎在从内部散发微光。
<瓦克|Wacke> “怎么有光?”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我们尽量。但结局可能不一定会是理想中的那样。”威瑟曼嗫嚅着,“因为我们听说,我们听说那列王之末即将到来。”
<威瑟曼|Witherman> “你有听说过这样的预言吗?”
<HD> “有这等事?但王朝确实是该结束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比划了一下,发现这炸弹没法塞进包里之后只能把它藏进了风衣里用下摆裹着。“谢谢你的指路,我们会尽力这么做的…虽说我们也只是几个外面来的演员而已,至于这场剧会怎么上演…那就。”
<HD> 眼镜年轻人摆了摆手并不作答。

<瓦克|Wacke> 瓦克试着轻轻敲了一下雕像。
<瑞克|Wreckage> “真是美丽的雕像……这画的难道是王子吗?”瑞克走进端详着这座美丽的雕像
<HD> 瓦克一敲雕像,它便闪烁起纯净的光辉。
<HD> 几秒之内,雕像活了。
<瓦克|Wacke> “呃?您好。”
<瑞克|Wreckage> “噫”瑞克被吓了一跳拉着瓦克退后几步。
<HD> 它变成了一名活生生的男性,他晕乎乎地甩了甩头,看到二人后露出了相当惊诧的表情。
<瓦克|Wacke> 瓦克发出了尴尬的笑声,把布递回给他
<HD> 青年的目光落在画室的狼藉上,神情很快变成了惋惜。“怎么会变成这样?”
<瓦克|Wacke> “请问您……哦,抱歉,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HD> “谢谢,你们看到克拉克了吗?一名女性,是这里的雕塑家。”他朝瓦克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拿过布去隔壁的衣柜里扯出几件衣服潦草地套上。
<瓦克|Wacke> “不好意思……没有。”
<瑞克|Wreckage> “没有,您知道这个画室?您怎么会待在这里?”瑞克诧异地看着青年。
<瑞克|Wreckage> “我是说,刚刚以那个样子。”
<HD> “我本来在帮她摆姿势的,不过睡过去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他皱起眉。
<HD> “太谢谢你们了,不过我得走了。万一她已经参战……”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欲言又止,在那样的剧本和既定的命运面前自己或是面前的这个人又能做些什么?他抱着炸弹对面前戴着眼镜的男子鞠了一躬,“我想我可能得先尽快离开了,你最好注意安全,我们毕竟是外面来的人,不要被其他人知道我们之前有过联系。”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确认没有什么别的意外发生,等戴眼镜的年轻人离开之后对埃曼纽尔招招手,往楼下去了。

<瓦克|Wacke> “您要去哪儿?外面状况看起来相当不好……”
<HD> “我得去找她!我们后会有期吧,”
<瑞克|Wreckage> “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找?”
<HD> 这位在你们面前如同之前的金鱼雕塑一样活过来的青年对瓦克和瑞克挥挥手,匆匆忙忙冲出门去。
<HD> “不知道!但总得找!”
<HD> 他的声音渐渐远了。
<温伽|Whonga> 温伽见上面的谈话似乎结束了便先后撤到画廊附近,正好看到青年离开,他满脸问号地看向室内两人:“感觉见到的活人变多了,挺不容易。”
<斯蒂芬|Stephen> “嘿我得说外头很危险,小心黑衣服的部队!”斯蒂芬远远地喊了一声。

<HD> “当然。你们快走吧!时间不等人,今夜就是舞会!”
<HD> 那个有小胡子的年轻人一把把威瑟曼给推出了门。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您知道为什么这儿似乎有些人受了重伤但还能正常生活吗?”威瑟曼抱着炸弹,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在出门离开前转头又问了一嘴年轻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HD> 门在威瑟曼的身后重重关上,那人并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HD> 你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低声对你说的,“Death to the king”。

<温伽|Whonga> “威瑟曼那边接了个棘手的任务……我们可能得拿着个烫手山芋了。”
<莎碧娜|Sabina> 看见大变活人的莎碧娜大为震撼:“这里的雕像都能变成人?”
<HD> 维特尔又下意识看了眼表。“这玩意儿哪能带进宫里啊。”
<瓦克|Wacke> 瓦克在惊讶之中又到处看了看这儿的画,“我不知道……我很疑惑。”
<瑞克|Wreckage> “一般不能,但真变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是卡尔克萨嘛,哈哈。”瑞克干笑了两声
<斯蒂芬|Stephen> “什么,雕像?”斯蒂芬同样露出了大为困惑的神色。
<温伽|Whonga> “我也觉得行不通,但我们不妨先拿着,如果碰到什么障碍可能也用得上。”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可能得在之后把它放在湖里或者什么地方。”威瑟曼重新回到街上才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呃……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或者反驳他。”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的居民就好像对那种力量一无所知?他们真的一无所知吗?”
<莎碧娜|Sabina> “可能他们也是这力量的组成部分,像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戏剧?”
<温伽|Whonga> “再不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要借我们这些外人去下手……”
<莎碧娜|Sabina> “重复上演不也是戏剧的特征。”
<瑞克|Wreckage> “是类似常识被替换一样的吧?剧本里的人物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只是个角色。”

<HD> 走出几百米之后,身后一声巨大而空洞的爆炸声打断了你们的话。

<斯蒂芬|Stephen> “怎么又突然开始提起戏剧和演员了?”斯蒂芬摸着下巴上没理的胡茬,当然他的疑问很快被巨响打断。
<瓦克|Wacke> “什么??什么炸了!”

<HD> 回首望去,那栋建筑物已被一场爆炸夷为平地。
<HD> 前方,空洞的枪炮声不时地撕扯着空气,其间夹杂着沉闷的炮响和机枪重复而单调的嘶吼声。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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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之城围的头尽无永:幕二第
« 回帖 #2 于: 2021-10-07, 周四 01:00:37 »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D> ————————————————
<HD> 哈利湖的云浪之下隐藏着另一个镜像城市。
<HD> 尽管它外表比湖上之城要完整许多,但在镜像城市里的发生的一切却并不比其他地方更好,甚至可以说一个饱受战乱的城市比一个鬼城还要糟糕。
<HD> 你们匆匆往所谓的交战区前进,一路上遇到的尽是死亡。
<HD> 一声巨响过后,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所在的建筑物也成为了一堆破烂废墟。
<HD> 你们正站在城里的一个十字路口,不断能听到交火时的喧嚣,但却很难判断那种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瑞克|Wreckage> “卡尔克萨里,死亡的界限也好像模糊了起来……”瑞克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成为废墟的建筑,他不知道那个青年是否还能再站起来,又或者获得了永远的安宁,他叹了口气追上同伴。
<威瑟曼|Witherman> “没有用的!”威瑟曼抱着那堆炸药朝面前仍在冒烟的废墟大声喊道,“没有用的!就算推翻了那个卡露西达又还能做些什么!列王之末还是会来!你们已经,这座城市早就已经被吞进去了!”
<HD> 一阵风刮过,把你们身旁一栋公寓楼的窗户吹得啪啪直响。
<HD> 这栋楼同样没关门,更准确地说,它的门被炸飞了。
<莎碧娜|Sabina> “好了,别发表感言了,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不想变成碎肉。”莎碧娜步履匆匆,前往码头的方向。
<瑞克|Wreckage> “我们现在不知道哪里可以去码头,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瑞克|Wreckage> 瑞克指指眼前无门的建筑。
<温伽|Whonga> 在这死了会怎么样?温伽没法深入想这方面的事,只能尽量避免被卷进去。光靠听分辨不出远处的声音到底来自何方,他摸了摸自己包里的望远镜,一边观察更远处的情况一边躲去这栋建筑物的阴影中避免成为目标。
<瓦克|Wacke> “太残酷了……哎。”瓦克跟上温伽。
<斯蒂芬|Stephen> “所以你们提到的戏剧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卡尔克萨不是应当由黄衣之王统治吗?”克鲁兹尽力选择性地忽视周遭的残败景色,他搜索一般脑海中的碎片词句不禁发问。
<莎碧娜|Sabina> “好吧,你说得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又朝废墟发出了几声不知含义的抱怨,他把炸弹放在了废墟的一堆石块底下,省得误伤到其他路人。他抬头看着那扇窗,观察旁边那栋楼里有没有什么人影。
<HD> 一楼那扇残破的窗户吱吱呀呀直响,它的玻璃不知道多久前被冲击力震碎了。
<HD> 里面貌似没人。
<威瑟曼|Witherman> “它将会是…但现在还不是。在伊提的宫廷舞会上那列王之末便将到来。”艾曼纽尔瞥了眼斯蒂芬,转头走向那没了门的公寓。“我们得找找这里有没有地图或者别的东西……”
<瑞克|Wreckage> “你可以理解成,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他导演的一场戏剧,他看得很开心。”
<瑞克|Wreckage> 瑞克边喘气边向斯蒂芬解释道。
<HD> “我对那种东西到底有没有人格和对人来说的开心的概念很是……怀疑。”维特尔走在威瑟曼边上踹开了一楼靠街道的一扇门。
<温伽|Whonga> 从破败的建筑框架中穿过,温伽在这所房子里寻找看起来像书房的可能放置有典籍一类东西的房间:“如果列王之末来了,我们都将不再存在……起码戏剧里是那样完全不好的走向。”
<HD> 温伽的眼前一晃而过一个多角的符号。
<瑞克|Wreckage> “最好能找到地图或者遇到个熟悉这里的人……可惜刚刚的雕像小哥没能拦下来一起走。”瑞克钻进建筑里翻找了起来。
<斯蒂芬|Stephen> “嗯……一出戏剧里这样写道是吗。”斯蒂芬看起来花了点时间去消化队友的答案,同时应了埃曼纽尔的后半句话小心翼翼地踏进门。
<温伽|Whonga> 他心里一颤,下意识去伸手抓带有那个符号的东西。
<HD> 你在经过一扇门时看到了墙面上的黄印。
<莎碧娜|Sabina> “难道这里没有第二个......呃,第二种活人吗?哪怕是之前那家人一样也行。”莎碧娜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进维特尔打开的门。
<HD> 而其他人看的那扇门后的房间……有更多的黄印。
<HD> 桌面上、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那个符号。
<HD> 它们被用血涂抹或刻在肉眼可见的一切表面上,即便是镜面都用红色的浆液涂上了黄印。
<瓦克|Wacke> “我的天。这有点太过冲击了……”
<温伽|Whonga> 温伽顺势把手捂在上面想避免其他人看到,但随即他发现在铺天盖地的黄印面前这根本没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独自一人在他进入的那栋公寓楼里粗略转了一圈想要找到当地的地图册之类的东西。
<莎碧娜|Sabina> “我得说,这挺恶心的。”护士淡然地说。

<HD> 客厅的墙上没挂地图,但挂着一面绘有黄色田野的旗帜,图案的白色天空上有两个圆圈和几十个黑点。
<HD> 一条裙子以一种很诡异的模样摆在地上。好像曾经有个人穿着衣服倒在了地上,人消失了,但衣服还留在这里。

<瑞克|Wreckage> “这个裙子像不像有个人凭空蒸发的样子,这个摆放方式。”
<HD> 瑞克蹲下来看了看那件衣服,它的风格像是十九世纪法国上流社会的时尚。
<瑞克|Wreckage> “十九世纪的法国设计,专供上流社会。”瑞克简单评价了下这个衣服。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看着那面似乎是绘着卡尔克萨的旗皱起眉,他把旗从墙上取了下来查看上面有没有署名或是别的文字记号。
<莎碧娜|Sabina> “意思是这是一户富裕的人家?”莎碧娜在这裙子上摸索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HD> 旗子的后面留下了一行血字。
<HD> 还是那句话,“伊提的军士捍卫城市”云云。
<斯蒂芬|Stephen> “这什么玩意。你们之前见过?”斯蒂芬蹲下抹了一把地上过于密集的尖角符号,他习惯性地把笔落在笔记本上。
<HD> 裙子里没有东西,除了弹孔。
<瓦克|Wacke> “是的,你最好别在什么上再画一遍……”
<HD> 显然,它的主人被乱枪打死了。
<温伽|Whonga> “别,别把这个记下来,这是一个会让人不自觉想传播出去的符号……不是好东西。”看到斯蒂芬的动作时出声阻止
<威瑟曼|Witherman> “黄印。”威瑟曼把旗子背面的字复述了一遍,然后从包里取出那本红色封皮的笔记本,“看了这个就清楚这周围的一切到底是什么玩意了,要看书吗?”
<瑞克|Wreckage> “也不用画下来,之后你就会印在脑子里了。”
<瑞克|Wreckage> “又是一个被枪杀的市民……”
<温伽|Whonga> “这里被打死的人凭空消失了,但之前我们见到的不仅留了下来还在生活……他们的情况是怎么个区别?”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观察房间里的环境
<莎碧娜|Sabina> “受害者在战场中永远不会缺失,不是吗?”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如果可以我不想沾太多关于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会回不去。”
<斯蒂芬|Stephen> “得。”斯蒂芬刚划拉出一道斜线就收住了笔,他开始往客厅连接的其他房间摸索而去。
<HD> 从你们来时一路的景象来看,大概消失才是正常的……大概吧。
<HD> 没人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个三口之家还在行尸走肉地活着,甚至还戴着他们死前的枕套。
<威瑟曼|Witherman> “黑风的军队入侵了这里。”威瑟曼指着地上的服饰,“他们轰炸了这座城市,杀死了这里各阶层的人……啊,然后卡露西达他们还在宫殿里举行着舞会。”威瑟曼看了下自己的表,去室内的卧室之类的房间转了一圈后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开始搜索仅存的柜子之类的玩意。
<威瑟曼|Witherman> “等到了这一步,还有多少意义谈论会不会得去呢我们。”
<瑞克|Wreckage> “这该死的王族。”

<HD> 威瑟曼走到另一间房门口,发现地上满是玻璃碎渣。
<HD> 三个穿着花哨的红色军服的男人躺在一个用沙袋做成的机枪窝周围。
<HD> 这些人似乎已经死了。

<瓦克|Wacke> “里面有人吗?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瓦克|Wacke> 瓦克从后面跟上威瑟曼。
<HD> 斯蒂芬仔细一看,发现那三个人里还有一个人尚有一丝呼吸。
<HD> 这些人的旁边架着一挺麦德森机枪,摞着四箱子弹药。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啧啧声,他朝气息尚存的人径直走了上去。“叫医护人员过来…沙碧娜!”

<HD> 那个士兵忽然坐起了身。血从他的鼻孔和嘴里溢出。
<HD> 他举起了一把身下的斯太尔,朝斯蒂芬开火。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后退了一步给医护人员腾出了空间,“等等,等等,不要开枪,我们不是对面的人!我们是外面来的!”
<温伽|Whonga> 温伽从隔壁房间没什么收获地转出来,听到枪声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还有活人!过来搭把手!”
<莎碧娜|Sabina> “怎么?居然还有幸存者?”莎碧娜快步走进房间,准备为这位幸运儿做紧急治疗却被吓一跳,“什么情况,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瓦克|Wacke> 瓦克刚刚探过头来就被坐起的士兵和枪声吓了一跳,他靠在了墙边。
<瓦克|Wacke> “冷静先生!”
<瑞克|Wreckage> “嗯?冷静一点!我们是想来救助你的!”
<斯蒂芬|Stephen> “嘿,他妈的别激动老兄。我们叫医生过来。”
<温伽|Whonga> “停火!停火!我们不是敌人——”不敢靠近门口地隔空喊道

<HD> 硝烟散去后,士兵带着笑容往后一倒。
<HD> 他死了。

<瓦克|Wacke> “来不及了吗?他……他没有呼吸了?”
<瑞克|Wreckage> “他,死了?临死前还要打我们一枪?他,太疯狂了……”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然后过去检查。
<莎碧娜|Sabina> “是的,没救了。”
<瓦克|Wacke> “他可能以为是敌军……”
<瑞克|Wreckage> 瑞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士兵的尸体。
<瓦克|Wacke> “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斯蒂芬|Stephen> “你这狗娘……!”斯蒂芬骂了半句,捂着一侧手臂。“算了,他妈的。”
<莎碧娜|Sabina> “我看看……”顺手摸索起来,“斯蒂芬等一会我再处理。”
<温伽|Whonga> “假如我们救活了他可能也会继续挨上几枪?算了,先止血要紧。”温伽找出急救包给斯蒂芬处理枪伤。
<威瑟曼|Witherman>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威瑟曼抱着头想要往门外退,虽然曾经在教科书上和其他媒体中了解到过战争的残酷,但亲身置身于其中又是另一种体验了。他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地图……我们需要地图。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看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带着。”
<瓦克|Wacke> 瓦克检查起另外两具尸体。
<瑞克|Wreckage> “还有其他,嗯,尸体上也搜一搜吧。”瑞克也跟着搜索其他的尸体。
<HD> 这身红色制服让人想起19世纪的欧洲士兵,有金色镶边和白色的衣领,他们戴着奇怪的白色头盔,脚踩长靴。
<HD> 不过因为实在是太鲜艳了,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来游行的仪仗队而不是打仗的。
<HD> 有的人的衣服里塞着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黄铜的小坠子。
<HD> 还有的人什么也没带,翻遍衣袋也只找到了一封血迹斑斑的信。
<温伽|Whonga> “这种像礼服一样的配色放在战场上有点显眼啊。”温伽看着其他人翻尸体,把从伤口夹出来的子弹壳丢去地上
<莎碧娜|Sabina> “嗯......但是这是我们最容易得到的军服。”
<莎碧娜|Sabina> “你懂我的意思吗?”
<瓦克|Wacke> “这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威瑟曼|Witherman> 见那三人身旁已经聚了一小撮队友,威瑟曼就没有重新上前。他扶着自己的一侧额头从房间的窗户朝室外看去,从高处眺望湖畔寻找码头的方向。
<瑞克|Wreckage> “这有三套衣服,其余的人呢?俘虏角色?”
<威瑟曼|Witherman> “不……考虑到交战的激烈程度……我感觉穿他们的军服不是个好选择。”
<威瑟曼|Witherman> “穿着其中一方的制服很容易让我们吸引至少一方的火力,而如果我们被他们的人发现并非军队的一员的话也容易被当成间谍处理……所以中立外来人的身份对我们而言可能会更安全一点。”
<瓦克|Wacke> “我同意威瑟曼,可能会挨打。”

<HD> 你们听着同伴的闲聊,回过神时发觉枪伤就像不存在一样。
<HD> 它完好无损地愈合了,好像刚刚的事情只是一种幻觉。

<HD> 威瑟曼能勉强看到远处有个……有个什么来着?
<HD> 建筑物一眨眼就变了。

<温伽|Whonga> “……你,你恢复了?”温伽揉了揉眼睛看向斯蒂芬完好的胳膊,“难道这里不仅死亡会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复原,受伤都?”
<瑞克|Wreckage> “这里有封信,家书吗?”瑞克拿过信小心翼翼地拆开读了起来。
<斯蒂芬|Stephen> “但他们还是死了。”斯蒂芬看着地上的死人扯了扯嘴角。
<威瑟曼|Witherman> “呃……不太行。这地方的街道就好像在变一样。”威瑟曼眨眨眼。“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但这边的建筑和街道就好像眨一下眼睛就完全不一样了。”
<HD> 瑞克又看到了那种陌生的文字,但这一回你没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莎碧娜|Sabina> “......古怪的地方,好了,我这边有个黄铜的小坠子。”莎碧娜把坠子掏出来,摇了摇它。
<温伽|Whonga> “我们和本地居民不知是不是会有些差别,不过总归还是要小心行事。”温伽把手上的东西收拾好
<瑞克|Wreckage> “该死……又是这种文字,我看不懂。”瑞克丧气地放下信。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之后可能得需要有个人带路,就像在公寓或者别的那些被吞没的地点里一样……我们需要有个人带路,然后想着去码头看看。”
<莎碧娜|Sabina> “这文字还能时而懂时而不懂吗?”护士探头去看信。
<瑞克|Wreckage> “也许需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看懂。”
<瓦克|Wacke> “人……哎。希望能见到一个健康的活人。”
<莎碧娜|Sabina> “那我仍没达到条件。”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等自己的舌头恢复正常后再说话。
<斯蒂芬|Stephen> “给我看看。”斯蒂芬把袖子拉了回去伸手去拿信纸。
<威瑟曼|Witherman> “在这种地方只要能见到人影大概就算幸运了。”威瑟曼把目光别开不再去看那三名士兵,他走出了房间准备离开这座公寓,同时留意自己手表上的指针有没有什么变化。
<温伽|Whonga> “健康的活人还要不会拿枪打我们那种太难得了。”温伽摇摇头,用望远镜观察街道外情况
<斯蒂芬|Stephen> “看玩不这懂我……咳呸。”
<瓦克|Wacke> “我已经开始怀念那个雕像变的先生了……”
<莎碧娜|Sabina> “走吧,去别的地看看。”用手让士兵的眼睛合上后莎碧娜如是说。
<HD> 威瑟曼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八点钟。街道上无人,可是炮火声不论何时都能听到。
<斯蒂芬|Stephen> “非要看的话只得找活着的人替我们念念。”
<瑞克|Wreckage> “那我们先带在身上吧,这些军服要扒下来吗?”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还有时间的概念吗?”威瑟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刚刚回到街上的其他人嘀咕,“这里应该是伊提在湖中的…倒影,或者镜像之类的东西。但不论是对哪个伊提而言还存在时间的意义吗?”
<HD> “有。”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惊愕地四下张望寻找声源的方向,他刚才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瓦克|Wacke> “我不赞成扒死人衣服。主要还是在于容易挨枪子……我们最好碰碰运气。”
<莎碧娜|Sabina> “死者为大。”莎碧娜摇了摇头。
<瑞克|Wreckage> “那就让他们在这里吧,太好了,不用亵渎尸体……”瑞克松了口气。
<HD> 维特尔像个鬼魂一样站在你们的身后,“别的时间可能没有意义,除了午夜。”
<HD> “按照剧本,午夜时钟响,然后所有人就得摘面具了。所以……”
<温伽|Whonga> “在搞清楚暗号之前不能让人直接把我们当成明显的任何一方。“想起暗号的事令人又焦虑起来
<斯蒂芬|Stephen> “得,伊提的保卫者到死也在保卫伊提。但我有种现在不亵渎早晚也要行亵渎之事儿的预感。”斯蒂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威瑟曼|Witherman> 发现声音的源头是熟人之后威瑟曼松了口气。“我们得尽快是吧。”他提高音量招呼其他人尽快集合起来,然后和当初在公寓里那样在脑海中勾勒码头这个概念。
<瑞克|Wreckage> “我们要在午夜来临之前赶去宫殿了。威瑟曼,你看到类似码头的地方了吗?”瑞克向威瑟曼的方向走过去。
<HD> 你们回到了街道上,废墟还是废墟,砖瓦还是砖瓦,期待中的门没有出现,也没有岔路。
<斯蒂芬|Stephen> “话说你刚才是不是找着个吊坠似的玩意?”斯蒂芬边走边对着沙碧娜询问。
<温伽|Whonga> 要是我们的船还在就好了……我们的船?温伽开始想着之前载一行人过来却消失不见的船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找回它也就自然而然回到码头了呢?
<莎碧娜|Sabina> “你说这个?”举起一直抓在另一只手的坠子,“你有什么头绪?”
<斯蒂芬|Stephen> “让我看看,能打开不。这样贴身收藏的东西里头说不定装着什么重要的…”
<莎碧娜|Sabina> “这玩意还有可能是空心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把东西给了斯蒂芬。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玩装饰物的动作有些…让人联想起哪来的走私犯,他试着打开挂坠。
<HD> 挂坠里面躺着一张小照片,上面是位卷发的年轻姑娘。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纯粹研究物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挂坠和照片上有没有带上什么文字。
<HD> 可惜,它不像你们多年前在麦卡利斯塔找到的坠子那样刻着安布罗斯的名字。
<威瑟曼|Witherman> “要找码头理论上应该回湖边去,但现在我们走到哪里了?”威瑟曼暂时不打算就这样待在原地,他领着队伍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脑子里想着哈利湖还有码头的事情。
<瓦克|Wacke> “说实话,不太确定,在这里我们完全没有什么方向可言……”
<温伽|Whonga> “连这些士兵也不随身带着地图,到哪儿才能找到呢……还是说这种不断变化的城中根本没有地图?”温伽懊恼地盯着宫殿的方向,“恐怕回湖边现在也困难了。”
<莎碧娜|Sabina> “当然是往回走到湖边......呃?”莎碧娜回头的动作停滞了,“好吧,回不去了。”
<瑞克|Wreckage> “刚刚我记得好像看到周围的建筑发生变化了,估计标志物鉴别的办法也没什么用……”

<HD> 你们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大路,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空洞的爆炸声。

<瑞克|Wreckage> “草,又来轰炸了,快找掩体!”
<威瑟曼|Witherman> “那些人又来了吗?!躲起来,先躲起来!”威瑟曼顺手拽过身边最近的两个人快步避去一处拐角处,但又和身边的建筑保持了一点距离以免它和刚才那样垮塌下来。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伸手拉上沙碧娜下意识往远离炮声落点的位置逃亡,一边寻找掩体或是任何地下通道入口的东西。
<瓦克|Wacke> 瓦克立刻寻找看起来还算牢固的建筑物进行隐蔽。
<瑞克|Wreckage> 瑞克来不及反应更多,他一个冲刺跑进了建筑里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绕去了拐角,找到离自己最近的灌木丛蹲在了里面。
<莎碧娜|Sabina> “该往哪里跑啊真是!”莎碧娜很焦虑,她跟着斯蒂芬一起跑,时不时微调向看起来植物没有被轰炸过的地方前进。
<温伽|Whonga> 不管是被炮弹直接击中,还是被建筑物碎片砸伤,哪个都是人体吃不消的……温伽本能地低下身子往建筑比较狭窄的角落跑去,就像藏在战壕里一样在三角区域趴下双手护住头。

<HD> 和平时代的人们很难想象这种场面。
<HD> 随着某种古怪的啸声,建筑物在你们的面前顿时分崩离析,陷入了一片火海。
<HD> 你们方才站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了一个黑坑,但你们身边的建筑物也在震颤。
<HD> 终于,扬起的灰尘落了地。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大气不敢出,他捂着方才因为爆炸破片擦出的伤口透过灌木的缝隙朝街道两头看去。

<HD> 这条街末尾堆着不少被推倒的路障和带刺的铁丝网,成箱的供给品和停着的卡车将这座貌似完好的城市与战场分隔开来。
<HD> 所谓路障不过是绑在锯马架上的带刺铁丝,它们被胡乱推到一边当成关卡,偶尔在街道上留下足以让一人放行通过的小小缝隙。
<HD> 停在边上的车都是些滚着实心橡胶轮胎的老式敞篷军用车。

<温伽|Whonga> 抖落身上的碎石块,温伽从被震得差点散架的墙边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他有点发呆地想等着它们自己消失……会消失吗?
<瑞克|Wreckage> “呼,还好活了下来。”瑞克小心地把大片的碎石从自己的伤口里拔出来。
<莎碧娜|Sabina> “有车!斯蒂芬!”
<瓦克|Wacke> 瓦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一时间觉得如果走到这里却被炮火炸死的话也足够戏剧化了。
<威瑟曼|Witherman> “走了。”再度看到可能有人存在的痕迹并没有让艾曼纽尔的心情好多少,他身体前倾远远打量关卡附近和那些车里是否有士兵以及他们的打扮,然后侧身在地上滚了一圈离开灌木丛。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抹了一把额前的血,他离开了躲避的地点,猫着腰一路找植物或者随便什么东西掩蔽从其后小心窥视,想要看清是否有什么能辩识这些车辆所属军队的特征。
<HD> 车里似乎没有人,但周围也很古怪地没有士兵。
<瑞克|Wreckage> “那边似乎没有什么人?我过去看看。”瑞克接着周围植物建筑废墟的遮掩小心地靠了过去。
<瓦克|Wacke> 瓦克小心翼翼地向着车的方向摸过去,尽可能避免被什么人发现。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心里有些忐忑,但是总不能靠着腿逃亡......她看了看车里,如果没什么异样就上后座。
<温伽|Whonga> “总不至于把车辆装备都留这儿了……一会应该还是会回来人吧。”温伽擦了把脸上的土,仔细听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动静。

<HD> 你们小心地凑了过去,看到那些车辆的前盖附近插着面黑风的小旗。
<HD> 走在前面的几人看到关卡后面的街道中央躺着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士兵。
<HD> 嘭。
<HD> 他的脚边溅起一小片泥土。
<HD> 有狙击手。
<HD> 枪声暂时停歇了下来,那个人显然还没死。

<瓦克|Wacke> 瓦克上前想要把人拉入安全区域。
<瑞克|Wreckage> “喂,我们想要过去把你给捞出来,别开枪。”瑞克说着冲了上去
<HD> 瓦克和瑞克俯下身冲到了前方,狙击手立即开枪,子弹嗖嗖地从你们身旁擦过。
<HD> 那个士兵在血泊之中喘息,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而且戴着顶红色的毡帽。

<温伽|Whonga> “小心点!不知道哪里就会有人开枪——”温伽整个身体躲在车辆后面,看到两人出去了感到心惊肉跳,“快、快撤回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路猫着腰在街边灌木丛下绕去了那几辆车边上。他看清了关卡对面的那个人影,见瓦克和瑞克已经上前,他留意了一下那名士兵的着装后就快速退回了关卡外头,在建筑和车辆的掩蔽下留意狙击手可能所在的方向。
<莎碧娜|Sabina> “没法子反击,该死!”
<瓦克|Wacke> 瓦克说服自己不要想那些枪子儿,他手忙脚乱地搬起那个人回撤。

<HD> 二人顶着子弹把他给拖到了安全区域,这一切都像是个疯狂的战争片。
<HD> 楼上的狙击手没有再开枪,是放弃了,还是转移了?
<瓦克|Wacke> “快,快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瑞克|Wreckage> 瑞克跟瓦克一人扛起一边,把他拖进来之后像是虚脱一样坐在了地上。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车辆阴影当作掩体暂时没有出声,留意着后方任何的危险情况。
<瑞克|Wreckage> “我也,我也需要治疗,疼死了。”
<威瑟曼|Witherman> “快,快,先转移到车边上,那边的人好像没有继续追过来!先尽快速战速决,感觉过不了多久可能又会有轰炸过来了……!”威瑟曼在军用车边上朝那几人招手。
<莎碧娜|Sabina> “我觉得这车子还是会被打穿。”莎碧娜心惊胆战地开始检查情况。

<HD> 莎碧娜确信自己的医疗技术绝对不会出错,每一个流程你都烂熟于心。
<HD> 但在你触碰到伤口周围的肌肤的瞬间,你忽然意识到,你的救助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HD> 而且,在这里伤口也不会自然愈合。
<HD> 那个黑风的士兵抓住了莎碧娜,他的血浸透了你的袖子。

<莎碧娜|Sabina> “.........我的医学手段,看起来在这里是完全无效的。”莎碧娜感到一阵沮丧和无力,这太让人挫败了。
<莎碧娜|Sabina>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她凑近了士兵。

<HD> 他用一种很像土耳其语的语言在一呼一吸间挣扎着向你说什么。
<HD> “Ni……t……”
<HD> 血从他的嘴角冒着泡沫。
<HD> “……iqre……”
<HD> “ti……”

<莎碧娜|Sabina> “什么?什么?”莎碧娜竭尽全力辨认。

<HD> 吐出最后一个词之后,拽着你的手的那股劲松了。
<HD> 他的头往旁边一歪,失去了生气。

<瑞克|Wreckage> “他的伤口没办法恢复吗……这里是卡尔克萨,不是你的问题。”瑞克拍拍护士的肩膀安抚她。
<瓦克|Wacke> 瓦克长叹一口气。
<温伽|Whonga> 伤口……没法恢复?温伽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同伴身上的伤,他犹豫着拿出绷带想再尝试一次。
<HD> 你们思索了半天,这士兵死前告诉你们的那个词,“Nitiqreti”,大概是尼托克丽丝的另一种写法。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靠在车身上反复咀嚼着一个想法,除了午夜之外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然后是那个士兵最后留下的词。“……尼托克丽丝,但为什么是尼托克丽丝?”
<瑞克|Wreckage> “尼托克丽丝?为什么他会说这个名字?”瑞克把辨认出来的词说给同伴。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那个暗号吗……?”
<温伽|Whonga> “如果情况紧急,也只能把这个当作暗号一试了。”
<瓦克|Wacke> “实在是不懂……”
<瑞克|Wreckage> “也算是有收获了。”瑞克把尸体放平合上了他的眼睛。
<HD> 这死人身上背着一支奇怪的栓动步枪。
<温伽|Whonga> 刚刚伤口一下就治愈的事真的只是幻觉吗?温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暂时把医疗用具收着,他还没太想明白。
<瑞克|Wreckage> “那辆车不知道能不能用,我再过去看看。”虽然狙击已经停止了,但瑞克还是万分警惕地摸了过去。
<斯蒂芬|Stephen> “借东西一用,反正之后你也用不着了不是吗。”斯蒂芬话音刚落就上手取下枪支研究起那杆枪来。
<HD> 枪上写着你看不懂的奇怪文字,而且这似乎也不是你认识的任何型号。
<威瑟曼|Witherman> “我先去关卡另一头确认一下。”威瑟曼比了个不要跟上来的手势,他独自一人先绕开了那堆铁丝网来到了关卡的另一头。
<HD> 车上没插着钥匙,也不知道原本的司机跑哪去了。
<瓦克|Wacke> “还是徒步吧……”
<瑞克|Wreckage> “车上没钥匙!”瑞克在车厢里翻找了一番想要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HD> 威瑟曼一个人先去了关卡那边,走出去几十米之后,你再次听到了枪声。
<HD> 这回的声音极近,而且在朝你的方向来。

<莎碧娜|Sabina> “这回不想徒步都不行了。”莎碧娜同样一无所获
<温伽|Whonga> 温伽悄悄做了个说出来可能会比较傻气的尝试,他坐在车座上像之前在船上一样试着用想法控制车子启动和前行,如果无效的话再下车跟着其他人走。
<HD> 瑞克从下头翻出了一把老式冲锋枪。

<威瑟曼|Witherman> “等一等,不要开枪!”威瑟曼举起双手摆出了投降的手势,刚才那玩意是暗号吗?他不知道,但他非常大声地把那名士兵说的那个词复述了一遍。“尼托克丽丝,是吗?尼托克丽丝?!”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出于某种奇怪的默契掏了自己的车钥匙,配合米卡利斯一起完成不抱希望的尝试。
<瑞克|Wreckage> “车没发开,但是我找到了把枪。”瑞克把枪別在腰带上跑了回去。

<HD> 威瑟曼的喊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的年轻人从一边的建筑物里冲了出来。
<HD> 令人惊异的是,这身衣服似乎没有你们之前看到的士兵那么……陌生。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恍然又找到了中学时代被抓上讲台做诗朗诵的感觉,见到人影之后他反倒飞快地闭了嘴然后举起双手,手里还抓着他自己的包。
<HD> 没等你行动,他身后传来几声枪响。
<HD> 这人惨叫一声,咬着牙回头举起他那把上了刺刀的步枪开了一枪。

<温伽|Whonga> 几乎闭着眼睛把自己想象中车子从发动到运行的全过程模拟了一遍,没有听到发动机声音却听到枪声的温伽赶紧睁开眼:“……那边情况是不是不太好,我们还是……赶紧过去?”

<HD> 他注意到了威瑟曼,但他显然没时间管你。
<HD> 尽管你没看出他拿着的武器是什么,不过威瑟曼认出了那几乎不会认错的制服,还有他们领口上的闪电标志。
<HD>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一行人未能成功发动车辆,枪声像倒豆子似的响起。
<HD> 威瑟曼身后的建筑物里传来几声大舌音很重的喊声。

<威瑟曼|Witherman> “赶紧躲起来!”威瑟曼朝远处的其他同行者喊了一声决定先就近躲进离自己最近的建筑物里。

<HD> 一名穿着绿色衣服的女性抱着一把莫辛纳甘从里面忽然冲了出来。她压根没注意到你,只是径直地冲着那个德国人去了。
<HD> 二人在你的面前扭成一团,互相试图用枪上的刺刀置对方于死地。

<温伽|Whonga> “不成,车用不了了!我们也赶紧掩体躲起来。”温伽匍匐着找枪声间隙下车,往附近的建筑移动
<莎碧娜|Sabina> “这地方比我以前的任务还要危险数倍!”
<瑞克|Wreckage> “我们只能在他们停下的时候再跑,先躲起来!”
<斯蒂芬|Stephen> 把车丢在外面的斯蒂芬对近在眼前的车辆露出了不舍的神色,但他依旧下了车找地方躲避起来。
<瑞克|Wreckage> 瑞克抱着冲锋枪跳下车找了个掩体躲了起来。

<HD> 尽管另一边喊声连天,但那个德国人以一只眼睛为代价了结了战斗。
<HD> 在他拄着枪爬起身的瞬间,他的脑袋开了花。
<HD> 街道上短暂地陷入了平静。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是几几年?!”威瑟曼在楼里用英文大声问了一句,他应该去哪里?在原地楞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先尽快退出交战区,在那名德国人也跟着倒下的瞬间他拔腿就跑回到了其他人身旁。
<HD> 苏联女兵和党卫军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回应威瑟曼的问题的不过是又一声枪响。
<HD> 楼上一名穿着平民衣服的少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你,再次扣下了那杆没比他矮多少的步枪的扳机。

<威瑟曼|Witherman> “离开这条街,我们继续呆在那里头迟早也会和他们一样的!我们得找别的办法!这里不是伊提,这里是,那个!”威瑟曼踉踉跄跄地往关卡外跑,在逃命的路上回头看向远处的建筑。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是东线!!!”

<温伽|Whonga> “从什么时候伊提已经不见的……我们还能回得去吗?!”回头望向来时的街道,温伽担心那里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瑞克|Wreckage> “真希望战争这种东西能够消失……如果王降临的话,世界会永远和平吗?”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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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3 于: 2021-10-08, 周五 01:11:49 »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D> ————————————————
<HD> 有人说战场上的生命是有两面的。像硬币一样,一面是他们不分人种不论出身都只抵得上一颗子弹的价值,另一面则是无数个或贫穷或富庶的破碎家庭。
<HD> 你们依旧在卡尔克萨,但这里是伊提吗?
<HD> 被包围的是那个貌似只存在于剧本中的虚构城市吗?
<HD> 现实和剧本只有一层帷幕之隔,现在它们跨越界限重合在了一起。
<HD> 至少四股势力的军队在此交战,忘记了自己要夺取的是什么,也忘记了自己在守的究竟是什么。眼前唯一真实的事情就是杀戮。
<HD> 你们在炮火声中穿梭于街道之间,城市之中缺乏真正意义上的照明,只有黑星和双日的光芒照亮前路。
<HD> 你们经过了神情木然地坐在自己亲兄弟的尸体身旁捏着一张半焦的照片的国防军,又绕过一处血糊糊地堆着一堆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肉酱的街垒。
<HD> 黑风军和伊提军队还有那些几十年前的德国人穿得还算整齐,苏联军队则穿着什么的都有,你们似乎很难分清红军和加入战斗的平民的区别。
<HD> 躲躲藏藏地步行过一个街区之后,你们前方几十米之外再次响起了机枪扫射的声音。
<HD> 瓦克听见了夹杂着语速很快的德语的喊声。
<HD> “……机枪卡了……!”“去换一——”
<瓦克|Wacke> “他们机枪卡了!”
<温伽|Whonga>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被迫再次趴到断壁残垣后面,温伽拿出蒙着灰尘的望远镜看向听不懂的喊声那边,“我们趁这时候能冲过去吗?”
<瓦克|Wacke> “不知道,要试试看吗”
<HD> 能见度很低,温伽看到最明显的东西是枪口偶尔冒出的火光。
<威瑟曼|Witherman> “这到底要逃到什么地方才算是个头!德国人搞来的第二局资料在战场上扩散之后把这些人都卷进来了吗?!趁着他们没有火器赶紧再往前走一段到更安全的街区去!”威瑟曼脚步不停,在建筑的遮掩下想要尽快离开这片街道。
<莎碧娜|Sabina> “我们需要和正常人交流,也需要离开这个危险的交战区......别无选择了吧?”
<瑞克|Wreckage> “试试吧!”瑞克护住头部在灰尘的掩盖下冲了出去。
<斯蒂芬|Stephen> “趁这时候快走!”斯蒂芬加快脚步。
<温伽|Whonga> “靠,我还能看到有些仍在运行的枪械,别太莽了!”不怎么放心地半弯着腰溜边跑出去。

<HD> 你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冲过了曾经是马路的地方,狂奔几百米之后周围稍微平静了一点。
<瓦克|Wacke> 瓦克一时间还算庆幸自己懂得德语,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大喘气,“草,这些事要是在20年前——算了。外界的时间没有概念,但是我还是觉得如果我们现在是年轻小伙子可能更能应对点儿”
<HD> 左顾右盼之间,温伽发觉前方的路口的瓦砾堆上坐着个人。
<温伽|Whonga> 刚想直起身子让紧张过度的腰间盘舒缓一下,温伽赶紧揉揉眼睛看下对面的人影有没有拎着武器,他仍旧贴着楼房的边缘悄悄靠过去。
<HD>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人对你们毫无反应。他只是背对着你们一个人坐着。
<瑞克|Wreckage> “目前看来还是需要莽一点的,不是吗?”瑞克靠在喘着粗气。
<威瑟曼|Witherman> “就算是20年前我也没跑得和现在这么多……”前CIA撑着膝盖调整好呼吸,待恢复状态后他跟着温伽凑了过去。
<温伽|Whonga> “那儿有个人,这样坐在交战地带不太正常啊……去看一下情况。”温伽转头跟其他人交待了句,快速空着双手走上前去。“您好……?”
<HD> 没有回答。
<温伽|Whonga> 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英语,他琢磨着实在不行先进行一个国际手势举手投降。
<莎碧娜|Sabina> “他还是活人吗?”莎碧娜压低声音说,“或者用别的语言试试?”

<HD> 温伽走上前去,发现这人已经死了,他的胸口有个枪眼。
<HD> 那是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年轻男人,一头杂草一样枯黄的头发,戴着副眼镜,手上捏着个小笔记本。
<瑞克|Wreckage> “难道又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吗……?”瑞克握住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温伽|Whonga> “……难怪,他已经死了。”绕到这个人的前面轻轻拿起小笔记本看看
<莎碧娜|Sabina> “别傻站在路口看!回到墙边!”
<HD> 笔记本上全是血,能辨认的部分用俄语列了很多栏东西,有的跟了数字,而有数字的这些往往被潦草地做了个记号。
<温伽|Whonga> “好像是——密码本之类的东西?!”温伽快速翻了下对方军服上的徽记看一眼,然后退回其他人在的掩体。
<瓦克|Wacke> 瓦克探头看了一眼,“我们有人会俄语吗?”
<温伽|Whonga> “但基本都是俄语,我只感觉数字对应记号这里可能用于传讯,具体说明看不明白。”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犹豫应不应该把这个年轻人搬去街边上,但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抬手阖上了他的眼睛,在往回折返的时候他凑上去看了看温伽手上的笔记本。

<HD> 就在威瑟曼即将回到掩体上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机枪吼声包围了你。
<HD> 飞射的子弹从过热的枪管中吐出,疯狂地朝你袭来。

<威瑟曼|Witherman> “我没有俄语方面的知识,伊提的文字似乎和真正的俄文有些区……温伽,闪开!”威瑟曼推了温伽一把然后迅速在地上蹲下想要侧身翻滚回掩体中。
<瑞克|Wreckage> “我只会拉丁语或者印度语……”瑞克还没来得及走近温伽就被枪声吓了一跳,他立刻往旁边的掩体一扑。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藏在掩体之后想要辨认机枪的来向。
<瓦克|Wacke> “草!”
<温伽|Whonga> 想起之前也有人辨认出类似的字符,正比划着回忆就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了,“!!!”
<HD> 斯蒂芬眯起眼,发觉机枪手是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小男孩,他在你们隔壁楼的二楼窗口处。
<温伽|Whonga> 温伽连拖带拽先把威瑟曼也拉进墙壁后面:“今天我们就走不出这片鬼地方了吗!”
<HD> 位置对你们而言很不利,如果你们想要出去就必须通过那火力,但这个无情的小小杀手架起的那挺水冷机枪可不是吃素的。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向其他人打手势指明机枪手的位置,他拿着步枪在掩体后缓缓移动目光捕捉着那头还有没有其他同僚。“枪手在那幢楼二楼,是个孩子,不知能否和他谈谈。不过我不太确定有没有更多埋伏。”
<瓦克|Wacke> “这下怎么办。”
<瓦克|Wacke> “说实话我不觉得……好吧,我知道这不合适,但是这种孩子真的还能谈吗……”
<威瑟曼|Witherman> “笔记本里可能有暗号…把其他人叫过来,维特尔呢?维特尔会懂这个吗。或者我们绕一下…绕一下去找到那个机枪手,和他谈谈。”威瑟曼捂着自己渗血的肩把那本笔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瑞克|Wreckage> “该死,少年兵吗?这么小的年纪……想要出去的话必须通过他这一关。”
<莎碧娜|Sabina> “难道我们要顶着弹幕去......”莎碧娜欲言又止。
<瑞克|Wreckage> “非万不得已我不想跟他互相开枪……”
<HD> “什么?俄语吗……我不觉得他还可以交流。”维特尔咬着牙摸黑看向机枪手的方向。
<瓦克|Wacke> “谁都不想给他一枪,但可能我们要做好准备……我同意先看看能不能绕过。”
<温伽|Whonga> “我们用绷带做个白旗举起来他也会赶尽杀绝吗?”温伽破罐破摔地摆弄着医疗箱,“我先看看还能不能给你们止血。”他检查了威瑟曼的伤势。
<斯蒂芬|Stephen> “主要是我主观上不想对他开枪。哈。”
<威瑟曼|Witherman> “这本东西上的字你能大概看懂吗?”威瑟曼把笔记递了过去,“这上面不知道有没有提到暗语。”

<HD> 维特尔接过了笔记本。与此同时你们意识到机枪手静滞太久了。
<HD> 梆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你们脚边。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不该在这地方待太久!他们可能已经察觉到掩体了!”威瑟曼想起了什么捂着绷带拽着身边最近的人夺门而出。
<莎碧娜|Sabina> “手雷!”丰富的爆破经验让莎碧娜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高声喊着并躲避
<斯蒂芬|Stephen> “他妈的!快走!”斯蒂芬夹带着骂声大喊出来。

<HD> 轰的一声巨响,冲击波带起了你们周围的泥土和碎屑,这些垃圾像下雨一样落在了你们的头上。
<HD> 火力又诡异地停歇了下来。

<瓦克|Wacke> 瓦克看着惨烈一刻感觉痛苦不堪,尽管他并不擅长急救,但他还是努力尝试想把谁弄起来。
<温伽|Whonga> 直到听见什么东西掉下来时还在费力地对付绷带,完全没实际在前线待过的米卡利斯已经直接半埋在沙土中昏了过去。
<瑞克|Wreckage> “妈的,他在玩弄我们吗?!”瑞克艰难地拖着几个晕倒的同伴拉进更深一点的掩体里。
<瓦克|Wacke> 瓦克使用温伽的物品进行了一个照葫芦画瓢。
<瓦克|Wacke> 首先,他照葫芦画瓢了老朋友温伽。
<瑞克|Wreckage> 瑞克手忙脚乱地想要包扎其他同伴血流不止的伤口,但毫无急救知识的他只是让他们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更零碎罢了。
<HD> 温伽方才满身是血的景象像一场噩梦一样突然间消失了。
<瓦克|Wacke> “醒醒……!哥们儿,醒醒!”
<温伽|Whonga> “我这是在哪……”发现自己靠在一堆砂石中间,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温伽一骨碌爬起来奇怪地拍了拍灰,“刚才一声巨响后我好像就没知觉了,是梦吗?”
<瓦克|Wacke> “草,别的不重要了,快点救救其他人”
<HD> 机枪手似乎已经离开,还是说在你们忙着救治同伴时死了?
<瑞克|Wreckage> “那边好像没有什么声音了,我探过去看看。”
<温伽|Whonga> 看到其他人浑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米卡利斯手忙脚乱把已经摊在地上的急救工具拿去给他们挨个处理。
<瑞克|Wreckage> 瑞克小声告诉几个人之后就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他先是试探地扔出几块碎石。

<HD> 石头骨碌骨碌地滚了出去。
<HD> 街边响起了零零落落的脚步声,这次应该至少有六个人。

<瑞克|Wreckage> “草来人了,至少有六个人!我们先跑!”
<莎碧娜|Sabina> 眼前的黑暗瞬间变成了光明,剧痛也如同幻觉一般消失了,莎碧娜怔怔地坐在血迹上,“我死了......?”
<温伽|Whonga> “来不及了吗!”还没处理完威瑟曼的伤,温伽急出了一脑袋汗:“快,快趴下假装刚刚被炸死了。”
<瑞克|Wreckage> “不行!时间不够了!我们现在是尸体!”瑞克快速且小声的说完之后小心地躺在地上把灰尘胡乱地抹了几下。
<莎碧娜|Sabina> 听见队友的话护士闭上了眼睛往后一倒,陷入了废墟中。
<瓦克|Wacke> 瓦克只好跟着卧倒了下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依然是昏迷状态。他浑身是血地抓着绷带倒在地上,看起来大概确实和别的尸体没有多大区别。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的意识还停留在有什么东西落到脚边的时刻,他几乎还未来得及反应,醒来之后只能保持着倒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温伽|Whonga> 虽然身上的致命伤不在了,但好在之前受轻伤时留下的血还在衣服上,温伽干脆直接像刚刚醒来前那样倒在炸弹炸出的废墟里。
<HD> 六个穿着灰绿色的制服的士兵,拖着两个手被反绑在背后的少年走在街上。
<HD> 他们看上去心烦意乱,处在崩溃的边缘。
<HD> 领头的是个金发的蓝眼睛男人,话虽如此看长相大概也没脱离男孩这个词多久。
<HD> 他们没说话,紧闭着嘴跨过了刚刚的那颗手雷造成的狼藉。
<HD> 领头的人左右看了看,貌似在寻找什么。
<HD> 他的目光掠过你们落在了一棵奇迹般地还没变成一堆焦灰的树上。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微微睁开眼睛观察着他们,把他们的衣服和刚刚机枪手的衣服在脑中对比。

<HD> 他打了个手势要其他人跟上,然后卷卷绳子打了个套索出来丢了上去。
<HD> 其他士兵拉着那两个穿着平民衣服的小孩走了过去,把套索套在了其中一个脖子上。
<HD> 领头的那人干巴巴地开口,“由于你对德意志帝国犯下的罪行,你被判处死……”

<温伽|Whonga> 温伽七拧八歪趴在灰里,捂着脸的手指轻轻张开一条缝:用绳子而不是直接开枪?难道他们,没带枪?他微微抬起头给了其他人一个暗示的眼神。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确认脚步已经越过了自己,他倒过来握住那柄步枪。

<瓦克|Wacke> 瓦克突然站了起来用德语大喊,起来“等等,先生们”

<HD> “——刑。”那个人回过头,瓦克看到了对方在这里并不稀奇的那种空洞眼神。“什么?”
<HD> 其他人开始绞死那个小孩,另一名受害者浑身颤抖。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挠了挠脸颊在他们回头之前迅速藏到那几人视线之外。

<瓦克|Wacke> “先生们,先等等,先住手。”瓦克连走带比划。
<HD> “这是命令。违抗军令是——”

<莎碧娜|Sabina> 不行,这样下去那孩子撑不住......莎碧娜悄悄掏出枪,对着处刑人的腿开枪。
<瑞克|Wreckage> “妈的,虽然你们也不是自愿的,但是,别变成这样的杀人狂啊!”瑞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掏出枪瞄准处刑人的肩膀或者双腿。

<HD> “美国佬?”

<温伽|Whonga> “都说了先住手啊你们!”温伽趁着无伤一身轻,从掩体斜后方冲出去,用电击枪对着抓着小孩的处刑者脖子来了一枪。
<HD> 一名处刑者跪在了地上。
<HD> 枪声响起,领队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看着周围,然后朝其他人大喊。
<HD> “他妈的,撤!”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骂了一句西语,尽管他刚刚还被炸得浑身是血,现在却以一名老年人不该有速度的冲了出去,他一边拿枪托抡向押着第二名孩子的士兵。
<温伽|Whonga> “先、先把孩子放下来。”小心地去够树上的绳结

<HD> “为什么这地方有美国佬?”那群国防军一哄而散,丢下了伤兵和那两个俘虏。

<瓦克|Wacke> 瓦克赶紧上去把孩子放下来,并且期许孩子仍然活着。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枪支随便丢在地上掏出小刀开始切绳子。
<莎碧娜|Sabina> “让我看看。”莎碧娜挤开队友给两名孩子检查。
<HD> 两个孩子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他们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瓦克|Wacke> “孩子……你们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瓦克|Wacke> 瓦克先用德语问道。
<HD> 如果再晚一点第一个被套上绞刑索的那个大概命就保不住了。
<HD> 他们看上去听不懂德语,只是畏惧地看着你们。
<瓦克|Wacke> 瓦克再试着使用英语。
<温伽|Whonga> “对了,威瑟曼还躺着呢,我刚刚没来得及救好他,可能得拜托你继续试试。”跟莎碧娜指了指掩体的方向
<瑞克|Wreckage> “你还好吗?现在已经没事了。”瑞克一边安慰这两个孩子一边把那个俘虏绑了起来。
<莎碧娜|Sabina> “能听得懂吗?”莎碧娜接着用土耳其语询问了一下,然后让位给队友,自己去检查威瑟曼了。

<HD> 斯蒂芬有种被注视的别扭感觉,虽然自打你们来到卡尔克萨以来这种感觉就没有消失过,但它现在变得更加明显了。
<HD> 你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屋子里的地窖盖子动了一下。

<威瑟曼|Witherman> “…现在几点了?”威瑟曼睁眼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表,他留意到街上的情况,捂着还在滴血的肩示意莎碧娜先去把街上的人叫回室内。

<HD> 与此同时,瑞克在走向那个德国人时他挣扎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枪。
<HD> 嘭的一声,他自杀了。

<莎碧娜|Sabina> “我不知道我的救助有没有用......”莎碧娜明显不自信了很多,“噢!你醒了!”
<HD> 两个儿童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开口说了什么,大概是问句,听上去像这里的本地话。
<瓦克|Wacke> “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瓦克拍拍孩子的肩膀,对同伴们嘀咕。
<温伽|Whonga> “我们没想伤害你的能不能别——妈的!”想打掉对方的枪却晚了一步,米卡利斯懊恼地大叫
<斯蒂芬|Stephen> “我觉得是不是有谁在跟着我们?”斯蒂芬挑了挑眉毛,他用下巴指指那个盖子,但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原处的惨象,表情凝固住了。
<瓦克|Wacke> 瓦克发现自己听不懂孩子的话,他只好比划了起来,示意孩子们先找个安全地方。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没有停留太久,他捡起枪警戒着靠近地窖盖子。
<HD> “你醒了?我看了这东西了。”维特尔走向威瑟曼。
<莎碧娜|Sabina> “幸存者?”莎碧娜听到枪响的时候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回头,而是持枪来到盖子旁边,“出来!”
<HD> 里面没有动静。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对莎碧娜道了谢,他正准备先跟着出门,又被维特尔的声音叫住了。“上面怎么说?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吗?”

<瑞克|Wreckage> “该死的战争!该死的卡尔克萨!就不能让这些孩子好好长大吗!”瑞克承受不住地抽泣了起来,带着枕套的小孩,多瑞,那个少年兵,无辜的两个小孩,还有这个自杀的孩子,这一切真是太残酷了。
<温伽|Whonga> 温伽觉得自己的狂躁症要发作了,他对两个孩子比划了别出声的手势,拿着电击枪挡在他们身前,无比紧张地对着那个井盖。

<HD> 维特尔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动了动嘴。
<HD> “这是……这上面都是名字,没有用。”
<HD> 他把死人的笔记本还给了你。

<瑞克|Wreckage> “抱歉,我只是,我。”瑞克走到一旁胡乱地摸着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威瑟曼|Witherman> “……临走之前我们大概得把这本书还给他或者交给他的别的什么朋友。先出去吧,那群人是不是还带着两个小孩?”威瑟曼指着街上另几个人所在的地方领着维特尔一起去集合了。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在附近找了根结实点的棍状物尝试撬开那个盖子。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则和沙碧娜一起干起了自己曾经十分擅长的事情(撬开任何东西)。
<温伽|Whonga> “里面的人能听到的话,我们没有敌意,你出来我们不会做任何攻击行为的——但如果你出手,我们也不会站着挨打。”也不管英语好不好用了,温伽在旁边象征性地喊了话
<HD> 一名包着头巾的年轻女性从地窖下方看着你们,她手上拿了把鲁格,可惜你们一眼便发现它压根没下保险。
<瓦克|Wacke> 瓦克很想摸出点什么给孩子,最后他塞了一两颗仅剩的糖果到孩子手上。期许这能让孩子安心一些。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走向那两个孩子抱着膝盖半蹲着看着他们,他指指自己的肩又指指地上的德国人,用零碎的英文和向他们示意,“被,德国人,打了。需要医生。谢谢。”
<温伽|Whonga> “噢……别担心,我们只是路过,不属于任何军队。”温伽表现得像那没开保险的枪也很有威慑力一样举起双手,稍微后退了两步好让她放心一点。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拿举起双手并摆出了一个尽力诚恳的表情,尽管他看起来仍然很可疑,一边用下巴指了指孩子们的方向。
<威瑟曼|Witherman> “能不能问问他们大人们在哪里?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留在街上了,地窖里的那些人应该也是这里的居民吧?”
<HD> “没用的,上面的人基本上都死了。”维特尔摇摇头补了一句。下面的女性很瘦弱,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在见到那两个孩子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莎碧娜|Sabina> “好,看起来他们的家人找到了。”
<瓦克|Wacke> 瓦克拍拍孩子们的肩膀,示意他们过去吧。
<HD> 她手忙脚乱地把枪扔到一边爬了上来冲向那两个孩子,然后抱着他们用非常不连贯且带有亨利?卡斯泰因那种口音的英语向你们开口。“不属于任何军队?”
<瑞克|Wreckage> “对,女士,我们只属于我们自己。”瑞克点了点头。
<瓦克|Wacke> “是的。您是他们的家人吗?”
<HD> “下来吧!下来!”她对着你们使劲点头,然后招手。
<莎碧娜|Sabina> “是的,我们是外乡人,或许我们先去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再互相了解?”莎碧娜把枪口垂下,然后爬了下去,“谢谢。”
<温伽|Whonga> 如果不找个安全地方待着恐怕很快又会陷入险境,温伽也点点头,接受了这份邀请:“你们是……?这儿的当地人吗?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斯蒂芬|Stephen> “可以说我们才刚来这里,这情况可真是太糟了?”斯蒂芬放下双手把步枪挂在背上,在沙碧娜爬下之后跟上。
<瓦克|Wacke> “谢谢,女士……”瓦克跟着钻了进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给两个孩子让了一步,凑到井盖边上想办法爬了下去,“是的……我们收到了邀请函。有位先生邀请我们到宫殿去。”

<HD> 地窖下面点着蜡烛,挤着更多营养不良的当地人,躲在城市的地下以避开永无尽头的战火。
<HD> 见到你们之后他们有些人露出了不信任的惊恐表情,但那位母亲向他们叽里呱啦地讲了什么,他们便纷纷放下了警惕。
<HD> “宫殿?那你们……要去拖拉机厂?”
<HD> “只有那里能过去,其他路都被堵了。”
<温伽|Whonga> “完全不认得路真是太麻烦了,是啊……嗯?之前好像有人警告过我们拖拉机厂很危险。”
<威瑟曼|Witherman> “呃…是的。”提到拖拉机厂威瑟曼的表情又变得有些窘迫,“之前我们见到的人说还得先去码头,但这里的街道太复杂了,我们甚至连码头在哪里都不知道。”
<莎碧娜|Sabina> “我们要先去码头找人。”莎碧娜摇了摇头,谨慎地没说出真实目的。
<威瑟曼|Witherman> “但要经过拖拉机厂是不是还需要暗号之类的东西……?”
<温伽|Whonga> “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来着,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参考的地图什么的,在这里找路对我们来说实在很困难。”
<HD> “是的,但那是唯一的通向宫殿的路,码头也在那里。”
<瓦克|Wacke> “真该死,可我们不得不去……”
<瑞克|Wreckage> “能简单跟我们画一下去那里的路吗?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迷路。”瑞克掏出纸笔递给了她。
<HD> “我可以带你们从地下过去,能绕开很多街垒,不过拖拉机厂……那里只能从上头走。”
<HD> 她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脏兮兮的手。
<瓦克|Wacke> “能从地下走一段已经很不错了,谢谢您。”
<HD> 刚刚被你们救下的两个小孩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他们给你们拿来了几块有些发霉的面包和一罐稀汤。
<莎碧娜|Sabina> “这不会让你遭遇危险吗?你还有孩子呢。”莎碧娜露出不安的表情。
<HD> “我很熟悉这里了!而且你们可是救了我的孩子,这是应该的。”
<温伽|Whonga> “如果地下相对是比较安全的,那到了不得不上去的部分我们就分开吧。”温伽考虑了一下道
<威瑟曼|Witherman> “那也够帮大忙的了。”威瑟曼谢绝了孩子们带来的事物,他翻翻找找自己的兜把里面剩下的所有差不多快融化了的巧克力都塞给了他们。
<瑞克|Wreckage> “不用了,你们的食物也不多,而且我们还不饿。”瑞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笑了笑,他开始庆幸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他就没有感到饥饿了。
<威瑟曼|Witherman> “女士您熟悉宫殿里的事吗?或者认不认识码头那个叫安布罗斯的人,他是做什么的?”
<HD> 她揽过了那两个孩子,后者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巧克力这种东西了,先前收到糖果也让他们吵嚷了好一阵子。
<瓦克|Wacke> 瓦克叹了口气,这些孩子和他弟妹的孩子差不多大。他一时希望口袋里的糖果更多一点,这能应当能让他们在这种境遇中收获一些幸福感。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同样谢绝了食物,他抱着胳膊肯定了米卡利斯的提议。
<HD> “那里是需要暗号,如果你们认识他们的士兵就比较好说……他们应该会暂时停火。”她把两个孩子赶到一边带着你们匆匆走向更为昏暗的地下。
<HD> “我听说码头有个工厂,那里有个老人,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
<温伽|Whonga> 米卡利斯只掰了一小块面包,吃了算是来到这里后第一顿饭。把药箱里从来没人吃但在战场上显得珍贵起来的果味维生素片作为交换给了他们后暂时道别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是打了多久的仗了…最早来的是黑风还是另外两拨人?”威瑟曼跟着对方一路向深处走去,但在问出这句话后他不禁有些后悔,在卡尔克萨这样的混乱是不是会一直持续下去?
<威瑟曼|Witherman> “还有那个…尼托克丽丝是……我们好像听黑风的士兵在喊着这个。”
<瑞克|Wreckage>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去码头一趟,之后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先跑吧,我们没事的。”瑞克担忧地对女人说。
<HD>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自打我记事起就在打仗了……”
<HD> “黑风的军队围困了我们,但另外的军队……”
<HD> 她茫然地摇摇头。
<瓦克|Wacke> “真该死……”
<威瑟曼|Witherman> “呃……不对。”威瑟曼捏了下鼻梁,“不是喊的。是他在死前对我们说的…那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斯蒂芬|Stephen> “既然这里有四支军队,所谓假王是指什么?我之前听到有人说人们被一个假王围攻了。”
<HD> “应该是他们的语言吧,我不懂……”
<HD> “这是个名字吗?”
<温伽|Whonga> "码头的工厂是生产什么的?天啊……"怎么会让一个人的半辈子都在战争里,温伽对即将要去到的宫殿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瑞克|Wreckage> “在我们那边曾经是个国家的女王……也许跟冥界有些关系。”
<威瑟曼|Witherman> “应该是个名字,一个…在我的认知里是个女王的名字。”艾曼纽尔一路跟着向深处走,一边尝试回忆那个黑风的士兵在死前的眼神和精神状态。
<HD> “假王就是那个……伊提有王室,他们应该也有服从的对象吧。”
<HD> 她一面走一面纠结了一会儿,“就是黑风,从东边打来的。”
<莎碧娜|Sabina> “有听说假王叫什么名字吗?”一直默默前进的莎碧娜询问道。
<HD> “那说不定是他们的女王之类的……”
<HD> “嗯,其实就是黑风,我们也不知道它具体指的是什么,反正很恐怖就对了。”
<HD> “啊,我们快到了。”她指指前方,虽然你们完全看不出那里和一路上有什么区别。
<威瑟曼|Witherman> “那,这儿的女王呢。战争持续了这么久,卡露西达女王她有做什么吗?为什么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还能举办舞会……听说今天他们可能还要宣布些什么。”
<瑞克|Wreckage> 瑞克握紧枪警戒了起来
<HD> “王室嘛……”
<HD> “他们离战火还很远,宫殿应该非常和平吧。”
<瓦克|Wacke> “真是要命。”
<莎碧娜|Sabina> “我觉得她可能不知道更多东西,战争把一切都毁了。”莎碧娜摇了摇头。
<HD> 地面震动了起来。
<HD> 你们头顶开始往下落沙子……这里就像战时的地道……不,它就是战时的地道。
<瑞克|Wreckage> “我们这次去宫殿能让王室……不,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有王室。”瑞克咬着指甲喃喃自语。
<威瑟曼|Witherman> 无力感几乎是把威瑟曼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他抿着嘴唇看向对方指向的方向,“我感觉我们最好就在这附近分开吧,您早点回去,这里好像不太安全。”
<莎碧娜|Sabina> “我想我们该走了,这是我通过特殊关系得到的抗生素......我想你应该很需要这东西。”在地面震动后,莎碧娜紧急塞了点抗生素在妇人手里,“别让人知道你有药物......”
<温伽|Whonga> “这很奇怪啊,怎么能叫离战火还很远,明明人民在苦难中已经这么久了,听说光是饿死的人就很多,王室的世界……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子的呢?”百思不得其解中,温伽赶紧用枪托撑住头顶的空间
<威瑟曼|Witherman> “我可以再问一句吗……平时您有见过这里有别的外面来的人经过吗?”
<HD> 在距离你们不到几米远的地表上,杀戮一日日地进行。
<HD> “这里不会塌的,我们快点走。”
<HD> 她对威瑟曼的问题摇摇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加快了脚步,察觉到地面上的动静后他把说话声和脚步声都尽可能压到了最低。
<HD> 维特尔皱着眉头看了眼表。
<瑞克|Wreckage> 瑞克沉默着跟上她。
<斯蒂芬|Stephen> “嗨这该死的…”克鲁兹收起支撑的枪托快步跟了上去。
<斯蒂芬|Stephen> “怎么了?时间有什么异常了?”经过维特尔身旁时他探头看了一眼表盘。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必须在午夜之前过去。”
<HD> “这里的时间比我们在湖那里时快多了。”
<HD> 他指指手表上的数字,晚上十点。
<威瑟曼|Witherman> “午夜是个很重要的时间,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赶到宫殿。”威瑟曼差不多是小跑起来。
<瓦克|Wacke> “时间真是不多了……”
<瑞克|Wreckage> “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再被绊住了……”

<HD> 带路的女性带你们拐进了旧下水道的通路,她指指生锈的梯子。“从这上去就是拖拉……”
<瑞克|Wreckage> 瑞克加快了脚步。
<HD> 地面又开始震动,炮响。
<HD> “——小心一点!”
<HD> 她推到一边忧心地看着你们。

<温伽|Whonga> “……不至于突然在我们到达之前就跳到12点吧!”被变快的时间在后面追着,自己也小步快跑起来。“您快回去,注意安全!”
<莎碧娜|Sabina> “我们居然要主动投身于绞肉机,我们真是疯了。”莎碧娜嘀嘀咕咕着加快速度。
<瑞克|Wreckage> “就送到这里吧,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威瑟曼|Witherman> “您和您的孩子那边一定要平安,路上回去小心。”威瑟曼转头朝对方笑了笑跨步踏上梯子,“有机会我们再见。”
<瑞克|Wreckage> 瑞克等待头顶的振动稍微平静下来之后跟着爬上了楼梯。
<温伽|Whonga> “没关系的,我们一定会去到宫殿,再会了。”如果不能到的话跟死在这也没什么区别了,温伽想着,开始慢慢向梯子上方攀爬
<威瑟曼|Witherman> 待上方的炮声稍微平息一点之后威瑟曼沿着梯子爬上地面,他先露出一双眼睛朝外环视了一圈。
<斯蒂芬|Stephen> “回去路上当心。”斯蒂芬回过头,他听着上头的炮击动静准备攀爬。


<HD> 你们早已经预料到这里会是一派惨象,但拖拉机厂的周围比任何人能够想象的场景都要更接近炼狱。
<HD> 这里已经满是死人。
<HD> 党卫军、国防军和红军,伊提军队和黑风军队,还有卷入战争的市民,无数尸体横尸在街道上却令人发指地没有腐烂,好似一场展览。
<HD> 街垒、坦克和碎石到处都是,不少地方都仍旧在燃着火焰。
<HD> 大小不一的弹坑触目惊心,让人无处下脚。地面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硝烟和蛋白质燃烧的难闻味道。
<HD> 周围的街道被碎石完全堵住了,你们只有冲过这片致命的开阔地带。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捂住口鼻挣扎着爬上地面,回头对身后的几人比了个往前冲的手势。

<HD> 一个在烟雾中开始冲锋的火力组开始上前。
<威瑟曼|Witherman> “没有别的路了,默数三下,然后直接跑。”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领口的方巾拉到口鼻上方,他一路狂奔。

<HD> 交火开始了,子弹到处乱飞。

<莎碧娜|Sabina> 上帝。护士跟着在这片地狱中跑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心中默念了三声,然后捂住口鼻尽可能俯下身朝这片地带的尽头一路直冲出去。
<瓦克|Wacke> “这还是……妈的!”瓦克跟着冲了上去。他发现自己来这里以后脏话连连

<HD> 你们跟着那个战争的鬼魂一样的火力组开始艰难地冲向那座原本应该屹立在斯大林格勒的拖拉机厂。
<瑞克|Wreckage> 瑞克不发一言,仅仅是捂住口鼻往前冲。
<温伽|Whonga> 这是明知道死路却要送死吗!真是疯了!温伽不仅埋头往前冲,还从地上的尸体中捡起几个头盔扣在脑袋和胸口要害上,希望至少不要一下就死了

<HD> 那座建筑物在黑夜下几乎没有照明,只有交战时的火力格外显眼,致命的火花在战场上绽开。
<HD> 冲锋枪开始扫射。朝哪个方向?根本没人看得清。
<HD> 五十米……
<HD> 斯蒂芬、瓦克和威瑟曼疯狂地往前冲去,在未知军队的火力掩护下冲向对面。
<威瑟曼|Witherman> 没空再顾得上纠结为什么这座建筑也和麦卡利斯塔一样被卷了进来,而且甚至比那公寓还沉得更深。威瑟曼上气不接下气,战场的硝烟呛得他咳出了眼泪,前面还有多远?他抬眼看向身边寻找其他仍在活动的人影,或者说枪口。

<HD> 而其他人惊恐地发觉,尽管自己在拼命奔跑,卡尔克萨的景象却丝毫没有后退!
<HD> 你们跑了几十米,却仍旧在原地。

<温伽|Whonga> 目的地有这么远来着吗?!温伽已经有点喘不上气,他腿一软差点趴到死人堆里。
<瓦克|Wacke> 瓦克随便抓上谁一把防止有人掉队
<斯蒂芬|Stephen> 发觉身旁似乎少了几个人影的斯蒂芬回过头,他犹豫了一瞬间,折返回去想要拉过沙碧娜。“愣在原地做什么!”
<瑞克|Wreckage> “我们没办法前进!”瑞克尖叫着徒劳地往前跑。
<HD> 子弹不像话地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即便是暴雨都没有这么密集。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没办法说话,她只是大口喘着气,跌跌撞撞地被带着跑。
<瓦克|Wacke> 瓦克抓住温伽。往前跑。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听见瑞克的喊声赶忙回退折返,用还算能动的那只胳膊一把抓住了他继续向前跑去。

<HD> 你们抓过负伤的同伴,无暇去检查伤势,只有一股脑地继续往前冲。
<HD> 二十米……
<HD> 近了,离建筑物近了,就在此时,机枪和迫击炮也加入了战斗。

<温伽|Whonga> 感觉自己被拽着跑,但米卡利斯眼里只有扣在身前那个头盔上深深嵌进去的弹片……
<HD> 身旁的阵地血肉和泥土一起乱飞,越往前冲尸体烧焦的气味就越浓。
<莎碧娜|Sabina> 护士已经变成血人样.......她突然在想兰尼科是不是也有遭遇这种时刻呢?
<温伽|Whonga> 不敢在奔跑中把弹片贸然拔出来,他只盼着赶紧跑到安全地带然后再次施展那种奇迹一般的治疗……真是见鬼的地方!
<瑞克|Wreckage> 瑞克顾不上自己被弹片炸出来的伤口,他在威瑟曼的拉扯下拼尽全力往前跑。

<HD> 你们第无数次拖过同伴,火力组已经变成了脚下尸体的一部分,对面是拖拉机厂的防守阵地里空洞的眼神和他们机械地杀人的动作。
<HD> 枪响和炮弹炸开的声音让人耳鸣,恍惚间你们几乎听见了时针发疯一样前进时的咔咔响声。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咬着牙拉着同僚继续往前奔跑,头上的血液流进了一侧眼睛,但他无暇顾及。

<HD> 终于,你们冲过了拖拉机厂前方的开阔地带。
<HD> 前方的城市比交战区还要黑,挡在你们眼前的变成了最后一道路障。
<HD> 几个提着步枪的黑制服士兵徘徊在关卡前。
<HD> 你们看到那些士兵戴着红色的毡帽。

<威瑟曼|Witherman> 那是炸弹还是钟表?威瑟曼来不及去判断这个了,他像是一头扎进去似的抓着瑞克的胳膊从这片交火区冲了出去,然后直接扑在了地上。
<温伽|Whonga> 我可还要出去呢!靠着这唯一的念想,米卡利斯跌跌撞撞藏去关卡附近的废弃建筑掩体后,他犹豫又焦急地看一眼这些士兵附近有没有车辆之类的载具
<瑞克|Wreckage> 瑞克瘫坐在地上,眼前因为缺氧阵阵发黑,他像是要把肺部咳出来一样咳嗽着。
<莎碧娜|Sabina> “直接,直接打进去......”莎碧娜断断续续开口。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用步枪支撑着几乎脱力的身躯勉强站起,他感到腹部一侧正因为呼吸急促而疼痛。“黑风的人,要试试之前那个叫什么……”
<威瑟曼|Witherman> “好像是黑风那头的人,你们有人懂他们的话能先跟我一起过去吗?”威瑟曼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尽量靠着附近的掩体向那几名士兵走去。
<瓦克|Wacke> “试试看,希望不要当头一枪。”

<HD> 那几个人听到了你们靠近的声音,然后立刻神经质地举起枪。
<HD> “……什么人?”
<HD> 他们用那种很像土耳其话的语言喊道。
<瑞克|Wreckage> 瑞克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敌意。
<莎碧娜|Sabina> “尼托克丽丝!”莎碧娜用土耳其语喊着。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在几人后面把捡来的那杆枪挂回去,希望对方把这玩意认作是友军的辨识特征而非某种战利品。

<HD> 那几个士兵迟疑地放下枪。
<HD> ——虽然你们可一点都不像他们的友军。
<HD> 他们显然在纠结要不要直接把你们给干掉。

<莎碧娜|Sabina> “我们被袭击了!该死,快让我们进去!”莎碧娜持续喊话。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抹掉额角的汗对其他人比了个上前的手势,然后快速逃出了这个关卡。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咧着个笑脸对士兵点点头,他快速通过关卡逃离了现场。
<温伽|Whonga> 反正伤势十分骇人,温伽干脆举着双手满身是血地踉跄跑过关卡。
<瑞克|Wreckage> 瑞克板着一张脸疾走通过这道最后防线。
<莎碧娜|Sabina> 护士努力无视队友的傻帽行为,跟着他们进入关卡。
<瓦克|Wacke> 瓦克在最后跑了过去,他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羞耻。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在快走出一段距离以后直接头也不回小跑起来。

<HD> 那几个人本能地朝你们背后开了一枪。
<HD> 他们大概根本就没有识别你们面部表情的能力,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温伽|Whonga> 如果我是士兵我该怎么忍住不开枪……听见枪声时温伽竟觉得无比合理,他加快了脚步远离这地方。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当然也没有去管枪声,他抬头找寻宫殿的影子确认方向。

<HD> 通过关卡后战斗的迹象逐渐减少,和伤口一样,一切都仿佛不过是一场噩梦。
<HD> 枪声渐渐消失了,远处的街道上恢复了平静,偶尔可以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炊烟袅袅从烟囱升起,一切都井井有条。
<HD> 宫殿像一只巨大的眼睛一般悬在城市上方,注视着万物万象,塔楼上层的一扇窗户偶尔闪过一丝灯光。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直到确认离那群人足够远了才稍微放慢脚步,尽管他依然感觉耳边还在隐约传来炮火的幻听。他四下环顾周围想要找到那个所谓的码头或者绘本中说的安布罗斯的工厂。

<HD> 在码头上有一座非常显眼的建筑物,和它旁边的另一幢楼一起,成为了这里最突出的景色。
<HD> 这座巨大的木制建筑建在一个哈利湖边的码头上,地势略高,和伊提的其他建筑一样同属19世纪的风格。
<HD> 这栋建筑物上白色红色的油漆都快掉干净了。
<HD> 不知是因为它站得很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它使除了宫殿和旁边另一幢造型典雅的建筑以外的卡尔克萨的其他房屋相形见绌。

<瓦克|Wacke> “总算……天啊。”瓦克下意识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HD> 威瑟曼远远看到了屋顶上一个小房子大小的奇怪装置。
<HD> 现在的时间是十点二十。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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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4 于: 2021-10-11, 周一 01:42:30 »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D> ————————————————————
<HD> 穿越战区之后,你们终于来到了码头边上。
<HD> 一共三座建筑物屹立在这里,除了宫殿以外还有一座地势高高的奇怪工厂和一座只有一层但造型典雅的建筑物。
<HD> 工厂的顶上一部分看起来就像个机械旋转木马,彩绘的木马在上面以奔跑的姿态静滞。
<HD> 但装置的另一部分看起来就更奇怪了,上面有好多个安置在金属轨道上的球体,乍一看像个天球仪。
<HD> 这台机械被几个青铜的人首包围,薄薄的蒸汽从青铜像的嘴中喷薄而出。
<HD> 从码头上看,宫殿的轮廓完美地勾勒在薄雾中,薄雾沿着街道和湖岸线向下飘动。
<HD> 从工厂的大门上看去,宫殿的景象便和你们在巴尔巴斯家门口找到的明信片上的画面重合了。
<瓦克|Wacke> “这里正是……天啊。”
<温伽|Whonga> “终于来到这里了,当初头一次看到这地方被印在明信片上时可没想过还能走到这来。”温伽笑得有点无奈
<瑞克|Wreckage> “那张明信片,真的是做工精良呢......哈哈。”瑞克扯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迈开步子朝着工厂走去。
<莎碧娜|Sabina> “邀请函是什么?”莎碧娜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宫廷后想起了什么,然后开口询问,“我可没这玩意。”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那张明信片的视角好像和这边看过去一模一样。但那到底是谁写的?”威瑟曼抬头看着工厂顶上的那个装置大为不解,他放弃了研究这东西,绕着这建筑兜了半圈敲了三下门。
<HD> 你们在工厂之外听得到湖水拍岸的声音与工厂里面不断传出的机械运转声,比巴尔巴斯家中的那些东西要嘈杂许多。
<威瑟曼|Witherman> “我带着那个,一张邀请你去舞会的手写信,是个发条娃娃送过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张东西是领头的人有就行还是需要人手一张,不然我们还得给你们一人弄一份。”
<瑞克|Wreckage> “把我们牵扯进这个事件的一个玩意,瓦瑞克,我是说兰尼克,也收到了那东西。”
<瑞克|Wreckage> “我们也可以说是被那个聚集起来的吧......”
<HD> 这地方压根就没关严,你们一敲门就自己开了。
<莎碧娜|Sabina> “好吧。”她耸了耸肩,避开了丈夫的话题,“那我们先干点当下要干的,比如说找安布罗斯?......喔,门没锁呢。”

<HD> 随着门的旋转,里面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各种齿轮和链条运转的动静不绝于耳。
<HD> 工厂的内部宽敞通风,昏暗的光线从外墙的高窗之外透入。

<斯蒂芬|Stephen> “明信片是什么?邀请函给我看看。”斯蒂芬往里走。
<威瑟曼|Witherman> “您好,有人在吗——”威瑟曼把门推开一条缝,把头先探进去,但没有立刻进门。

<HD> 水从天花板上滴落,聚集在裂缝和坑洞里之中化作一洼浅潭。
<HD> 机器零件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你们看到了一堆青铜零件、一堆大大小小的齿轮和几条盘蛇一般的铰链。
<HD> 建筑物的深处有一道不知为何在移动的光,那里似乎站了个人。

<威瑟曼|Witherman> “先进来吧,东西一会给你们看。”威瑟曼对身旁的人低声嘀咕了一句便先进入室内朝那个人影走去,他担心这里也会半路跳出狮子之类的玩意,一边前进一边四处打量。
<瑞克|Wreckage> “你好?”瑞克把门打开让更多光透了进去,他在大衣地下的手握住了枪。
<温伽|Whonga> 往门口移动的过程如履薄冰,温伽总觉得轻易进去这种地方会被突然动起来的机器绞进去,他掏出之前机械信使送来的邀请函给斯蒂芬看了眼。“就是这东西。”

<HD> “你觉得我在这加个轴怎样……啊,别担心,我会帮你修好你的轮子的,不过你得稍微等一下……”
<HD>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

<HD> 你们看到一个穿着红袍的瘦高身影抱着一只有亚马逊logo的箱子飞快地内室之后的另一间满是桌子的大房间向工厂最深处走去,接着消失不见。

<威瑟曼|Witherman> “巴尔巴斯?!”威瑟曼下意识地喊出声,但碍于这儿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他没有立刻追上去。“……您好先生,请问您是…安布罗斯吗?”
<斯蒂芬|Stephen> “嗨等等老兄。”斯蒂芬直接走过去。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走进内室打量这老者在做些什么。
<瑞克|Wreckage> “居然用的亚马逊,魔神真的好适应现代生活……”

<HD>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在烛光下站在房间中央,在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奇怪的机械轨道,齿轮将放在铜块上的蜡烛托着沿轨道旋转不停。
<HD> 在这移动光源之下,你们发觉那位老人穿着一件很眼熟的银色袍子。
<HD> 被你们搭话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老人,留着浓密的灰白胡须和卷曲的白发。他手上提着一个很大的扳手。
<瑞克|Wreckage> 银色袍子……是我透过通风口看到的那个人?瑞克眯起眼睛小心靠近老人。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没见着那人后续的行踪,于是他退了回来出现在其他人后方。
<HD> 他从一个怪里怪气的机械边上费劲地转过身,露出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信使,替你们送过好几次信的发条娃娃。
<温伽|Whonga> 他走了……温伽盯着红袍人离开的方向,打算一会有机会能继续去别的房间时再看看。
<瑞克|Wreckage> “你好先生,请问您在这里是……?”
<HD> “我在修东西!”对方看上去很兴奋,他招手让你们过来。
<威瑟曼|Witherman> 室内的这个光源系统简直和他屋顶上的东西一样奇怪,威瑟曼的注意力从天花板上转了回来落在那个娃娃身上。“我们是来去宫殿参加舞会的,安布罗斯先生,请问之前是您给我们送的邀请函吗?”
<HD> 发条娃娃在光线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跟着老人走来走去。
<温伽|Whonga> “这是,我们见过的那位送信的小朋友吗?”不知怎么,在这里看到这台机械还有点莫名的亲切感,可能自己真是不太正常了,“之前我们的邀请函都是您给的?”
<HD> “是吗,我不记得了。”安布罗斯拿着扳手擦了擦汗。“我只是听命令去做一些东西而已。”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对这些怪异的发条娃娃感到有些不适,但她还是顺从地走到了老人旁边,“那你现在是在修什么东西?也是听命令修的吗?”
<瑞克|Wreckage> 瑞克深吸一口气走近了他。
<HD> “对,你看,这是一只会唱歌的机械鸟。”他指了指那个静滞在架子上的小发条生物。
<瓦克|Wacke> 瓦克看了看那只鸟,他想到了某个童话。
<莎碧娜|Sabina> “它现在能唱起来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触碰机械鸟。
<威瑟曼|Witherman> “是一个叫巴尔的人打电话给的你?还是德克雷格…”威瑟曼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真不敢相信它们居然能这样灵活地动起来,这也太酷了,您有没有考虑招过什么学徒?”
<HD> 安布罗斯把铁皮给敲上去然后补了几根螺丝。
<HD> 当他退开时,那只机械夜莺开始在莎碧娜的手上振翅梳理羽毛。
<HD> “你怎么知道的?是巴尔。学徒嘛……还没想过。”
<HD> “主要是我基本上没见过别人!”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有些诧异于其他人对这怪异娃娃的反应,他摸着下巴纯粹从机械工艺的视角浏览了这只鸟。“你知道怎么去宫殿吗?有人之前告诉我们得先找到你。”
<瑞克|Wreckage> “我们要尽快赶到宫殿去,你知道路吗?”
<HD>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上次我看到活人还是个戴帽子的先生和一位漂亮姑娘呢。”安布罗斯搓搓手,“你们有邀请函就能去,是去舞会的对吧,都得有邀请函的。”
<HD> “啊对了,你们还需要……换套衣服。”
<莎碧娜|Sabina> “真是神奇的......生物?机械?”护士低低赞叹了一句,她开始为夜莺梳理钢铁羽毛,“不同寻常的手感。”
<瓦克|Wacke> “漂亮姑娘?她……长什么样?”
<温伽|Whonga> “您一直在这里没有去过别处么?上次见到那两位时是什么场合呢?”温伽拿着邀请函耸耸肩,用眼神示意这娃娃已经算熟悉的家伙了
<威瑟曼|Witherman> “哎?那刚刚走过去的是……”威瑟曼手指向刚才穿着红袍的人影消失的方向,“刚刚那不是巴尔巴斯嘛,之前我在他家里也见过类似的机械装置,您和他认识?”
<瓦克|Wacke> 瓦克一边嘀咕一边看了一眼手表。
<HD> “对,发条的,但和真的差不多。”安布罗斯在夜莺的轻啼声中向你们描述了阿比盖尔赖特的长相。
<瓦克|Wacke> “天,阿比盖尔……”
<HD> “那是玛尔巴斯。是王的另一个仆人。他总是很忙!”
<瑞克|Wreckage> “阿比盖尔,是我在通风口看到的那个人!”
<HD> 手表上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三。
<HD> “他们也是要去宫殿,和你们一样呢。我替他们做了面具。”
<瑞克|Wreckage> “我们有两个没有邀请函……有补发的地方吗?”
<瑞克|Wreckage> 瑞克看向两个新加入的临时伙伴。
<温伽|Whonga> “噢!您能也帮我们准备去宫殿需要的东西吗?我们也需要跟着他们尽快过去才行。”
<斯蒂芬|Stephen> “附近有什么能够换身衣服的地方,说实在的我们不太熟悉这块儿。”
<温伽|Whonga> “如果必须要邀请函的话,这两位不知能不能拿到属于他们的?”
<HD> “我可做不成那种东西……不过你们可以去阴影画廊找文书抄几份出来。”他指指外面那座一层的建筑。“那里好像也有可以更衣的地方。”
<威瑟曼|Witherman> “也可以拜托您帮我们做一套吗,我们来的地方已经很少有那种…假面舞会之类的东西了。我也不知道去假面舞会该穿什么。”威瑟曼低头看着那只发条娃娃对它歪了下头。
<HD> “当然咯,如果你们想的话我也可以做衣服。”安布罗斯有些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发条娃娃也咔哒转了转。
<莎碧娜|Sabina> “谢谢。”莎碧娜把夜莺放回它呆的架子上。
<HD> “不过这会需要一点点时间,你们可以在等的时候跟她玩一下。”
<瓦克|Wacke> “那就麻烦您了……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瓦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威瑟曼|Witherman> “卡尔克萨是不是还有纪念明信片,之前我看巴尔巴……玛尔巴斯的家门口好像有一张,我们应该去哪里买那个?”
<HD> 发条娃娃摇摇晃晃地从一堆金属垃圾里翻了出来,开始绕着你们打转。
<HD> “那个大概也是从画廊拿的吧,景色非常不错不是吗。”
<威瑟曼|Witherman> “你好啊。”威瑟曼在这个第三次见面的小小信使面前蹲下,看看她被安布罗斯修到了什么程度。
<瑞克|Wreckage> “您制作我们的衣服的话需要多久?我想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去一趟画廊?”
<斯蒂芬|Stephen> “多谢了。”斯蒂芬瞥了一眼同僚的表盘,下意识看着外头那间一层建筑的方向脚尖点地。
<温伽|Whonga> “上次见到还是安全屋那边……再上次可不怎么美妙了,刚被一群人偶围攻。”看着这个小家伙回忆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经历
<HD> 安布罗斯似乎只要见到活人就很高兴,他婉拒了瓦克的好意,开始从地上的齿轮里找材料。“应该还挺快的。我想。”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安布罗斯先生,您之前是不是有去过一座公寓还是什么?您好像弄丢东西了。”威瑟曼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翻自己的包,从夹层里抽出那只刻着安布罗斯名字的挂坠。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不是您的?”
<HD> 发条娃娃用瓷手拉扯了一下你们,然后朝内室“走”去。
<HD> 安布罗斯回过头,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我的天!”
<瑞克|Wreckage> 瑞克顺从地跟着娃娃往那边去,他大衣地下的手也没有松开枪。
<HD>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它了,您是从哪捡到它的?”
<瓦克|Wacke> “一个……公寓?你什么时候丢的?”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险些被发条娃娃拽倒在地上,他拍拍衣服站起身把挂坠递给了他。“在…在一间公寓的房间里。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可以好奇一下里面的照片是谁吗?”
<HD> “好早以前了!我的记性大不如以前咯。”他激动地抱了一下你们又拍了拍你们的肩。“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你们的衣服就包在我身上了!”
<HD> 瑞克跟着发条娃娃穿过了大理石墙,走进了一间大房间里,这个空间内摆满了放着各种杂物的桌子和架子。
<温伽|Whonga> 想来安布罗斯也很久没见到过照片上的人了……温伽跟着发条娃娃往房间里走。
<威瑟曼|Witherman> “帮大忙了!我们之后也要去找那个姑娘。您先去忙吧!我们去陪那个小家伙逛一会儿。”威瑟曼放松了一点,对安布罗斯咧了下嘴角。

<HD> 瑞克和温伽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桌子上的几十部和巴尔巴斯给你们的系尔电话一模一样的卫星电话机。
<温伽|Whonga> “……原来这东西是量产的吗!”被卫星电话开会的场面吓了一跳
<HD> 有些电话是好的,有些组装了一半,露出了有点脏兮兮的塑料外壳的内部。
<HD> 在同一张桌子上放有一个钟形玻璃容器,里面有数百只金色的小甲虫。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在前边的两人后边往前挤过去。“真是些老东西。”
<HD> 不仅是量产的,温伽发觉这里的每一部电话都一模一样,即便是最小的磨损都是。

<瑞克|Wreckage> “看起来似乎只要把甲虫放进去就能用了?”瑞克随手拿起一部组装一半的翻看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追着前面的人和发条娃娃进了那间房。
<温伽|Whonga> “不知道我们用过的是不是也还在这没组装好……不不不,怎么它们之间毫无区别的啊。”
<莎碧娜|Sabina> 在生物学上颇有研究的莎碧娜路过那桌子时停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研究这古怪的甲虫,特有物种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用手敲敲装着甲虫的容器罐,低头看着发条娃娃发问,当然,他自然没指望娃娃能回答这个问题。“嗨,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在这里负责做的吗?”
<HD> 在桌子边上堆着一张摇摇欲坠的古旧法式书桌,上面有四张已完成的和两张未完成的草稿乐谱和诗歌。
<HD> 你们在阿比盖尔赖特公寓的墙上见过它们。
<HD> “对,我替戏剧打包这些东西,准备好之后我就会按铃,然后有人把它们拿走。”
<HD> 安布罗斯边敲敲打打边回答。
<温伽|Whonga> “有这么多甲虫在的话……把我们带着的也留在这里好了,省得它会饿死,瓦瑞克——”刚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对方早就不在这了,赶紧闭上了嘴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不再关注那堆甲虫,他凑去桌前翻了一下桌上的那些纸页,“戏剧?戏剧是说——?”
<瑞克|Wreckage> “谁来拿走这些东西?系尔公司的人?”
<HD> 发条娃娃绕过桌子冲着一排架子歪头,似乎在示意你们帮她把什么东西给取下来。
<HD> “就是一出已经排好的戏,说不定你们会碰上来拿东西的人,他们应该快到了……”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低着头研究了一会儿那堆一模一样的卫星电话,看到娃娃的动作他往那排架子过去了。
<莎碧娜|Sabina> “什么?这个吗?”莎碧娜离开甲虫,伸出手,打算帮忙拿什么东西下来。
<温伽|Whonga> 看了看架子上方放着什么东西:“你是想要……?”
<HD> 莎碧娜的手落在了一副眼镜的边上。
<HD> 它看上去对你而言是如此熟悉……
<HD> 你曾经见过它无数次,戴在瓦瑞克的脸上。在这副眼镜的旁边是一堆零碎的小玩意儿,比如,你家的钥匙。
<HD> 钱包、名片……瓦瑞克的杂物都堆在这里。

<瑞克|Wreckage> 瑞克听到老人的话打了个机灵,他就像是被压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瓦克|Wacke> 瓦克听到对方的话,他下意识地望向了门外,等着不知道啥时候会出现的拿东西的人。
<瑞克|Wreckage> “他们?马上就会到了?”
<威瑟曼|Witherman> 于是艾曼纽尔又顺着娃娃的目光(目光?)看过去,见已有人上前便下意识开始寻找这间屋子里的其它门。“我们大概已经知道那出戏剧是什么了,我们就是……”
<HD> 斯蒂芬在发条娃娃想要的一个机械小老鼠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条。
<HD> 它似乎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你意识到这是瓦尔特的字迹,瓦尔特的笔记本。

<莎碧娜|Sabina> “噢......这是......”她把仔细翻找着这堆杂物,直到看见那个蓝色的烟斗。
<莎碧娜|Sabina> “总算有点线索了,我能拿走这些吗?”

<斯蒂芬|Stephen> “这堆东西是谁的,比起这附近的玩意好像更像跟我们一个时代的。”斯蒂芬在里头翻翻找找,单手捏了这纸条出来。
<HD> 安布罗斯似乎没听见你们的问题。与此同时温伽看到了一大堆精心堆放在箱子里的物品,旧收音机、磁带播放机、CD随身听、假肢假牙、卷好的红色地毯、波斯语的论文……
<HD> 每个箱子上都贴有一张精心手绘出的图表,标明了物品应该放在赖特的墙上的位置。
<HD> 而这些方位,完全复原了你们当初在公寓看到的图景。
<温伽|Whonga> “这……”温伽把箱子挪到桌上,“……阿比盖尔,这箱东西的主人去哪了呢。”
<威瑟曼|Witherman>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威瑟曼指着身旁几人在架子上找到的物品,朝安布罗斯的方向问。“这些不是阿比盖尔公寓里的还有我们之前队友的东西吗?”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小老鼠放到娃娃脚边,盯着字迹辨认了一段时间把它翻折一下揣进了口袋。
<瓦克|Wacke> “这些东西不是应该上交了吗……”
<HD> “我只是帮忙打包而已!”在赖特的箱子边上放着一只不太一样的纸盒,里装满了自动收报机的纸条。
<HD> 发条娃娃戳了一下小老鼠,后者开始唧唧地叫。
<温伽|Whonga> “你看这里还有图表,告诉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所以说不定甚至,这还是没被送过去的物品。”温伽感觉自己的时间观都被这里同化了,他总觉得阿比的物品和之前那些卫星电话都是刚出厂的状态
<瑞克|Wreckage> “瓦瑞克,瓦尔特……这里全是迷失在卡尔克萨,或者没能通过的人留下的东西吗?”
<莎碧娜|Sabina> “邋邋遢遢,或者可能处境不太好?”没听见安布罗斯回答的莎碧娜嘀咕着把自家人的杂物收入怀里,“晚点见到他再骂他一顿。”
<瑞克|Wreckage> 瑞克喃喃自语道。
<威瑟曼|Witherman> “也是戏剧那边送过来的?”威瑟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继续追问,他绕开脚边的小老鼠确保自己没踩着它,走去那只盒子边上翻阅纸条上的内容。

<HD> 就像股票纸条一样,打印体出现在这堆小小的带子之上。
引用
今天妈妈说她的妹妹要从巴黎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了,我还没见过她呢,如果她能陪我一起玩就好了!
…………
……
姨妈待我很好,不过她总是对我提起一些在巴黎演出时的事情。她还跟我说不要和妈妈讲,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姨妈说我是什么王室的成员,真的吗?我能继承到好大的房子吗?
……
…………
……妈妈知道了姨妈的事,她很生气,赶走了姨妈。第一次见到她发那么大的火。
……
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有点恐怖。
……
真见鬼!L线上怎么会发生火并!
……
…………
……能去艺术学院上学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出了学费?
终于发现我愿意投入一生的事业了,我要当建筑师。老师都说我以后会有大作为的。
…………
德克雷格进去了,倒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我该怎么办?还有他留下的那张字条……
纽约和芝加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找到了家酒店,姑且先这么住下。
……又遇到了伦丁,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在酒店里接了通电话,要我去街上淹死一个五岁的小孩,说那是王位的竞争者。
去看看而已,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小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他在那里一个人玩。
我杀人了。
真让我无法忍受,我的人生就像被操控一样。
我把德克雷格的书丢在书店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做噩梦。或许这是个错误又自私的行为,但是……原谅我吧。
…………
今天早上有个穿红衣服的黑人把一本红书让酒店转交给我。我看了,是英语的那出戏。
……
还是有电话打来。
一想到那些应验了的事情和巴尔的电话,也许我就算选择不去做也是这出戏的一部分……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HD> 这堆纸条上记满了阿萨达里邦迪的自言自语。
<HD> 盒子很大,而带子却像没有尽头一样。某些地方用红墨水做了记号,有些名字被划掉了。
<HD> 在这只箱子的边上歪放着一台1952年出品的Smith-Corona打字机,它的底部印着“PROPERTY OF NBC”的字样。
<HD> 打字机旁边是成堆的纸张。
<瑞克|Wreckage> “被操纵着去杀了人,甚至连梦想都可能是编排好的结果……阿萨他跟我们,是不是没有什么区别呢?”瑞克控制不住地继续扯出带子一遍遍看。
<威瑟曼|Witherman> “谁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是他的心声吗?阿萨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来到这里,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威瑟曼捏着纸条,但多少感到有些疑惑。
<瓦克|Wacke> “我们的处境或许还比阿萨好那么一些。”
<莎碧娜|Sabina> “说不定在舞会上就能看见他,谁知道。”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放下纸条,顺手简单翻阅了那堆纸。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在架子上翻找了一会儿埃尔南多的东西便回来那堆纸张旁。

<HD> 那些纸有些是散的,有的则已经装订完好。它的标题是《The Yellow Phantom》。
<HD> 没看几页,你们便意识到这是由那出戏改编的电视节目的剧本。
<HD> 无数纸页之下压着的是几张对威瑟曼而言也很熟悉的东西。
<HD> 不过你已经至少二十年没见过它们了。

<温伽|Whonga> “连那个节目的编排也是这里安排好的……还有什么东西不是被安排的吗!”温伽惊异之间注意到斯蒂芬在翻看,还是提醒了句:“可能看过后会令人很不适。”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它们被安排在了这里,还是这实际上是…新的,在它们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之前的模样。”威瑟曼把纸页挪去一旁。

引用
(联邦特工上)

(托马斯起身开门)

(托马斯困惑地看了眼瓦克)


托马斯:您好……

(瓦克出示假证件)

瓦克:您好,我们是FBI的探员。
<HD> 那张公寓的剧本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斯蒂芬|Stephen> “纽约什么玩意来着……”斯蒂芬皱着眉一页一页把纸往下翻。
<HD> 在这张纸下面的是几十页剧本,上面详细地描述了你们这二十年来的行动。
<莎碧娜|Sabina> 护士站在他旁边一起看剧本。
引用
(特工们进入人偶的舞厅,看到了无数吊在线上的静止人偶。)

瓦克:我的天啊,真多……

(瓦瑞克不适地寻找起女儿的人偶。)

温伽:这数量……得一顿好找了。
引用
第三幕,第十一场。

(特工们在阿比盖尔·赖特的葬礼上。)
 …………
…………
 …………
瓦瑞克:(意识到只剩下自己和瓦尔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周围,跟着他走了)瓦尔特?

克鲁兹·费尔南德斯:(从电话里)喂?

瓦尔特:克鲁兹!他妈的……克鲁兹。你在哪里?

克鲁兹·费尔南德斯:(从电话里)啊,我在外面。你怎么这么激动?发生什么了……

 …………
 …………

克鲁兹·费尔南德斯:(从电话里惊异地)赫尔南多,加西亚已经去世了……

瓦尔特:今年是几几年?

克鲁兹·费尔南德斯:(从电话里)一九九五。刚刚告诉你了不是吗。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瓦尔特:他二零零七年去世的!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跟我开玩笑?

克鲁兹·费尔南德斯:(从电话里)不,我真的——

(雷鸣。电话断。)

瓦尔特:我必须跟你当面谈………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不该在这里的。

(瓦尔特把电话听筒按了回去。)

(雨越下越大。)

(埃尔南德斯·华雷兹和特尔赫·兰尼科退场。)
<莎碧娜|Sabina> “......傻瓜。”莎碧娜脸色僵硬地骂了一句,“他怎么会有这种......扛下来的想法,他应该早点离开的。”
<斯蒂芬|Stephen> “我可不记得我这么说过。”斯蒂芬把电视台剧本放下,瞥见这另一叠剧本他皱起了眉。
<威瑟曼|Witherman> “……不,不不不不不这究竟是复述了我们的行动还是,还是…它就是定好了的东西。”威瑟曼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从他的语气上听,他大概已经肯定了后一种说法。
<瓦克|Wacke> ‘“不要细想……不该细想。”
<瓦克|Wacke> “可是退场……”
<瑞克|Wreckage> “不要太纠结这种东西的先后顺序了……大脑会承受不住的。”

<HD> 架子的边缘是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在麦卡利斯塔大楼里曾经找到的24张收据。
<HD> 和系尔的电话一样,每一张提斯纸业的收据都一模一样。

<瑞克|Wreckage> 瑞克胡乱地擦干了眼泪,在心里为逝去的同伴哀悼。
<威瑟曼|Witherman> “这就是戏剧?这就是…那为什么没有人能和那本绘本里的艾比那样来解放我们,还是说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了?”
<温伽|Whonga> “只希望他们已经过上了不用被安排的生活……不对,哪怕现在看到了这些剧本,我们也不曾觉得所有事情都并非出自自己的意志,这到底……???”
<瓦克|Wacke> “我想正如那个绘本的结局,只是换了个人罢了。”
<莎碧娜|Sabina> “难道我们不能是艾比吗?”摇了摇头,“就算我不是,我也必须是,我得把他捞出来。”
<威瑟曼|Witherman> “温伽你还记得一件事吗?”威瑟曼翻了翻收据上的名字和内容,“我们早年第一次见到马克?罗克的时候。”
<斯蒂芬|Stephen> 这些东西的出现让斯蒂芬不再理会翻了不到一半的电视台改编剧本,他把写了埃尔南多的每一页都翻了个遍。
<瓦克|Wacke> “你是说他称呼他为朋友?”
<瓦克|Wacke> “还有他又把瓶子弄丢了……?”
<威瑟曼|Witherman> “就算是现在,我们应该也没告诉过他联邦探员和多切斯特的事吧。”
<威瑟曼|Witherman>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温伽|Whonga> “真的,我们二十年前跟他应该交流得很有限才是。”

<HD> 哐当!
<HD> 发条娃娃追着那只发条老鼠撞上了另一面的架子,上面的一只盒子掉了下来。

<瑞克|Wreckage> “马克?罗克他已经在酒店那里待了很久吧?空间与时间没有意义的话……说不定是未来的我们遇到了过去的他?”
<温伽|Whonga> “但之前也忘了趁他还和我们一起走问问他——嗯?”温伽赶紧把盒子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什么
<瓦克|Wacke> “那是什么?”
<HD> 发条娃娃的轮子在刨木花里空转,它的半个身子都被木箱子和一件皮革风衣给盖住了。
<威瑟曼|Witherman> “啊!”威瑟曼吓了一跳,装着收据的盒子被他手滑掉在了地上,他赶忙把东西收拾好快步上前把发条娃娃给捞了出来。
<HD> 箱子里掉出来的是一副超大的全脸防毒面具,还有一把刚加过油的气泵枪。
<温伽|Whonga> 把箱子正过来搬到一边,温伽拍了拍风衣上的木屑:“这也是我们在中间地带之一的书店里见过的东西嘛。”
<HD> 在这堆属于静滞杀手的物品之下是三本用铁丝捆扎着的笔记本。
<威瑟曼|Witherman> “……这不是书店里的那堆箱子吗,静滞队员的那套风衣,这里只有一个?”威瑟曼一边嘀咕着一边清点架子上木头箱子的数量。
<温伽|Whonga> 把笔记本从里面捞出来摊在桌上:“这些本子倒是新出现的?”
<瑞克|Wreckage> “这几本不会写的是那几个静滞的家伙疯掉的过程吧……”
<瑞克|Wreckage> 瑞克试图去拆开铁丝。
<莎碧娜|Sabina> “笔记本,让我们看看里面又是什么。”说完话后紧紧抿着嘴的莎碧娜离开了剧本,靠近了新的纸质材料。
<HD> 巴尔的笔记本。
<HD> 魔神的纹章由手工绘制,显然是某种复制品,但有一本上面用巴尔蜘蛛似的手写字迹画满了注释。
<HD> “1995年……纽约……”
<HD> “阿斯莫德……亚斯塔禄……”
<HD> 巴尔在你们曾经召唤过的那些魔神边上写上了准确的时间。
<HD> 不仅是精确到秒的时间,从1995到2015,即便是地点和当时的天气都被他写了下来。

<HD> 忽然,这间房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咔哒咔哒的怪响。
<HD> 一名穿着司机衣服的木偶在线索的牵引下沿着轨道溜了进来。
<威瑟曼|Witherman> “之后戏剧的人应该会取走这些。但要说这是新造出来的东西,巴尔的手写字应该也不至于……”威瑟曼凑在一边翻着其中一本笔记,“怎么说…这实际上又很像这堆东西被用过之后又被重新摆在了这里一样。”
<瓦克|Wacke> 瓦克的目光跟着那个木偶。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那本写着二十年来特工们行动的剧本夹在胁下,他下意识离轨道远了一点。
<HD> 瓦克的目光挪去了这个房间远离桌子的那一边,那里放满了数百个真人大小的牵线木偶。它们悬挂在天花板轨道的吊线上。
<HD> 大多数阴影中的提线人偶都是裸身的,露出了用皮带连接的陶瓷四肢以及它们奇怪的内部发条装置。脸上面无表情。
<瑞克|Wreckage> 瑞克忍不住往司机那边看去,他担心假如跟过去的话,说不定会见到自己的人偶。
<HD> 穿着衣服的那人偶走到了阿比盖尔·赖特的公寓的垃圾前,它抱起好几个箱子,然后又顺着轨道离开。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合上笔记把它放回原处,尽可能用铁丝重新打包好,又把木箱子重新整理清爽。他瞥向那个司机木偶,留意它的打扮和面孔是否是自己曾经见过的。
<HD> 你们发现这条轨道通向露台的一口深井。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跟着那人偶前进,最后停在了井口前......她伸头看了看。
<威瑟曼|Witherman> “嗨,嗨,那边。”回头看了一眼安布罗斯的方向,威瑟曼蹑手蹑脚地追着人偶想要跟着去露台。

<HD> 离这口井最近的人偶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他们的脸比后面的“空白”提线木偶有更多明显的特征。
<HD> 而且,有些人偶的衣着熟悉到令人不安,几乎能勾起你们在当年的行动之中见过却没有留意过的路人的回忆。
<HD> 每一个人偶,手中都抱着一个打包好的箱子。

<斯蒂芬|Stephen> “要不是这里可能是一出戏的里边,我怀疑我嗑了。”斯蒂芬看着木偶抱着箱子离开,他跟在沙碧娜后边。
<温伽|Whonga> 由于之前知道了衣服和人偶之间令人不安的联系,温伽格外注意这些衣服,不断回忆着原本的主人可能是谁

<HD> 机器响个不停,一个人偶怀抱着箱子被绳子拉入了井中。
<HD> 井旁边的地板上画着一个超大的黄色X。
<HD> 它们带着你们曾经见过的那些东西,那些道具,消失在了黑暗的井底。

<瓦克|Wacke> 瓦克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呆滞了起来。
<瑞克|Wreckage> “这里如果是幻觉那就好了啊!”瑞克拿着手机往井底看去。
<HD> 黑暗……井下深不见底。你们只能看着人偶在铃声中抱着那些“演出道具”,抱着你们熟悉的人的物品,离开卡尔克萨。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示意什么用的…”威瑟曼站在那个X上徘徊,他一时不知发表什么感想,眼前所见的一切已经远超过了离奇的范畴,这里和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的时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瑞克|Wreckage> “我们,我们就只能这么看着吗!看着他们去不同时间安排这一场场戏剧!”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张了张嘴想询问要不要下去,但是她最终没有开口。现在,只有去到宫廷才能真正结束这一切......
<HD> “看上去拿走那些东西也没用,它们总会在需要的时间被送下去。”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仍在消化刚才剧本里那些不知真假的东西,他在井边蹲下。“所以这里理论上能够通往外面?”
<HD> “理论上是的,但……我们趁这个时间去画廊把邀请函抄了?”
<威瑟曼|Witherman> 从这个地方下去是不是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艾曼纽尔站在井边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决定转头原路返回,毕竟他还没有见到这一路过来最应该去找的那个人。“……或许,但,如果这就是剧本安排的话,可能我们迟早会再回来的。还是先走吧。”
<莎碧娜|Sabina> “走吧,走吧。”
<HD> 维特尔瞥了眼斯蒂芬和莎碧娜。发条娃娃又找不着那只耗子了,它跟上了你们。
<斯蒂芬|Stephen> “是这样吗,那就更没关系了。”斯蒂芬把夹在胁下的剧本卷成卷。
<瑞克|Wreckage> “走吧,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不知道精神还能不能撑住……”
<瑞克|Wreckage> 瑞克疲惫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HD> 安布罗斯一个人在外面,他把齿轮和各种精细的小东西都给安在了一起,把它们拼成一副面具。
<温伽|Whonga> 温伽看了这个地方很久,努力记住位置,如果想回到“舞台”的话可能就要从这里走了,他回到外面看到安布罗斯的成果:“您辛苦了。”
<HD> 安布罗斯摆摆手,你们又走出工厂。这回在湖水声中身边多出了发条娃娃那种有些干涩缺油的脚步声。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纸卷潦草地插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他跟着往外走。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走在队伍最后领着跟上来的发条小尾巴,在前往画廊的路上他顺便留意了安布罗斯做的东西。“是不是有个叫莫德的女孩也来过这里?”
<HD> “或许有吧,我不是总能记住那些过路的人。”
<瑞克|Wreckage> “哈,不知道画廊又待着哪些我们熟悉的老朋友呢。”
<威瑟曼|Witherman> “把声音给王尔德的代价……”威瑟曼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对安布罗斯道谢后他继续朝对方所指的画廊方向走去。


<HD> 作为卡尔克萨最大的建筑之一,这个被安布罗斯称为阴影画廊的博物馆似乎是个巨型艺术馆。
<HD> 你们进门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幅油画,上面模糊地勾勒出了哈利湖岸边的景象。
<HD> 绘画、素描、雕塑,各种各样的艺术品被收集在这里,不知给谁观看。
<HD> 这里唯一没有的就是地图。

<瑞克|Wreckage> “这里简直是艺术家的天堂,不过没看到什么地图一类的东西,大家小心不要分开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进门后便开始留意那些艺术品下面是否有标注作者和年代。
<瓦克|Wacke> 瓦克逛了起来,他依旧有会看到熟悉作品的预感。

<HD> 所有的作品都没有名字,但对于去过麦卡利斯塔的你们而言……
<HD> 有些画的风格眼熟到恐怖。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没有在艺术品前停留,他在这里找寻文书模样的家伙。
<莎碧娜|Sabina> “你好?有人在吗?”莎碧娜跟着斯蒂芬走着,顺便轻声喊了喊。
<HD> 这地方甚至收集了可供翻阅的诗歌小说,有整整一间大展馆放的都是文学作品。
<温伽|Whonga> 如果刚刚看到的地方是后台,这里是走出剧院后的艺术长廊吗,脑中混乱地充满这些事情,温伽又想到关于雕塑是观察者的事情……这里的艺术品该不会其实都有这样的作用吧。
<HD> 无人回答,只有你们踩在橡木地板上的脚步声和发条娃娃的八音盒的乐声响个不停。
<瑞克|Wreckage> “这里的氛围跟之前遇到的雕像小哥真适合……有种不妙的预感。”
<瓦克|Wacke> “多么熟悉的风格……”
<HD> 越往里面走,你们就越能发觉那些作品并非都是描绘卡尔克萨的。
<斯蒂芬|Stephen> “有人在吗——?”斯蒂芬干脆提高了音量,一路往前走。
<斯蒂芬|Stephen> 当作品的景色变化,他也不禁稍加停留。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沉默地像个真正的参观客一样向馆内深处前进,他扫过那些书架,又看向周围寻找暗处或角落里的人影和大型机械的影子。
<HD> 很多画实际上画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风景,但却能给人一种古怪的恐怖感。
<瑞克|Wreckage> “嗯?这里的画作居然不全是描绘卡尔克萨的?”瑞克看向那些别致的画作。

<HD> 你们刚刚经过了一幅风景素描画,画面上的人物虽然在眺望远处,但却不知是在寻找什么。
<HD> 她茫然地看着,像个盲人在追寻永远也找不到的东西。

<温伽|Whonga> “不知道这些我们没见过的作品又都是出自谁手……作者是我们那边的人吗,还是卡尔克萨的住民呢……”
<莎碧娜|Sabina> 经过这画的时候莎碧娜认真的看了看那个人物的脸。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的目光同样扫过那幅素描。他在画前稍加停顿了一会,少有地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那他呢,他自己又在找些什么?自己要找的真的只是阿比盖尔吗?

<HD> 莎碧娜总觉得自己在那幅画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许是一个路人,或许是那个主角,也有可能是她身后拉长的影子。
<HD> 这幅画紧挨着一幅雪景,上面有五六个人在拖着脚步往远处跋涉,可是他们所向的地平线上什么都没有。

<莎碧娜|Sabina> 荒谬,怎么可能是自己......莎碧娜强迫自己不去想万一真的救不回爱人的结局,她扭头离开了这幅画。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艾曼纽尔跟着其他人不乏来到这幅画前,他在思索中短暂地回过神看着身旁的新人和老队友,“我们在找的到底是什么呢?”
<斯蒂芬|Stephen> 看过那本剧本,看到了发生在加西亚和埃尔南多身上的一切,斯蒂芬已经把回去的问题抛在了脑后,他只单纯被真相牵引着。

<HD> 威瑟曼忽然发觉自己的脚步声消失了。
<HD> 你低下头,发现橡木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深红色的地毯。
<HD> 同样,斯蒂芬也意识到你们头顶的灯光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从灯管换成了华丽的枝形吊灯。

<威瑟曼|Witherman> “……嗯?什么时候?嗨!看看地上!”威瑟曼在地毯上踩了一圈,又环顾四周留意周围有没有发生别的环境变化。
<HD> 虽然美术馆还是美术馆,但它在变化。
<瑞克|Wreckage> “虽然我很想回答出什么……但,除了被推着走向结局,我们还能找到什么呢……?”
<瑞克|Wreckage> 瑞克呆愣愣地看着那幅画,那画上的人。
<斯蒂芬|Stephen> “我只是想看看罢了。”斯蒂芬扯了扯嘴角。“顶上也变了,真是奇诡。”
<温伽|Whonga> “我想我们要找到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然后出去,对,我是要出去的!”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仍旧坚定的温伽迟钝地才发现环境变了:“我们这是来到……或者要到宫殿了吗?”
<莎碧娜|Sabina> “像是你们在夜间多切斯特遇见的?”
<威瑟曼|Witherman> “这地方也和外面卡尔克萨的街道一样吗?和之前看到的外面的路一样,到底什么样子才是真的?”威瑟曼又向里前进了一段路。
<瑞克|Wreckage> “顶上?变了?这是?什么时候!”
<瑞克|Wreckage> 瑞克吃惊地看着变化后的地方。

<HD> 你们经过几幅风格类似雷东手笔的画作来到了一个大厅。
<HD> 这个厅室的四角摆放着几座雕塑,但最显眼的还是正中间一座纯白的命运三女神。
<瓦克|Wacke> 瓦克打量了一下那座雕像。
<威瑟曼|Witherman> “在知道戏剧之后再看这样的作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命运?什么才是命运?”威瑟曼走到女神们脚下抬眼观察雕塑的表情。
<HD> 不像为人所熟知的那座雕塑,这里的三女士身着沉重厚纱,各有一些奇怪的残缺。
<HD> 纺线的克罗托没有拇指,绕线的拉克西斯只有一只手,而剪线的阿特洛波斯则无眼。
<温伽|Whonga> “要是以前问命运是什么东西我可能懒得去想,在这里只觉得……看过剧本后真的会有感到一切都很无聊很没意义的时候啊。“
<瑞克|Wreckage> “三女神残缺的是这些部位吗?”瑞克不确定地看着雕像
<HD> 仔细一看,你们发现她们实际上倚靠的是墓碑,而不是什么别的基座。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绕着她们转了一圈,看看墓碑上有没有什么名字。
<威瑟曼|Witherman> “…但缺了这些部位真的还能做好她们原本应做的工作吗。”
<瓦克|Wacke> “这是什么隐喻吗……”
<斯蒂芬|Stephen> “我欣赏不来这些大件玩意。但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样的?”斯蒂芬绕了一圈想在雕像边角找到点什么隐藏的东西。
<HD> 连墓碑也是不全的,上面的刻字都被风化了。
<瑞克|Wreckage> “剪线的女神决定未来的终点,她失去了眼睛也就是说……她决定的未来全部是随机的吗?还是说别的含义?”
<温伽|Whonga> “这是说她们已经没有办法完好履行自己的职责了?而且下面是墓碑也太不祥了……就像命运的终点都是死亡一样。”
<瓦克|Wacke> “倒也没错,说实话”
<莎碧娜|Sabina> “墓碑的刻字都被风化了,可能死亡也不是终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不再纠结命运的事情。他悄悄离开这座雕塑,走向展厅的角落,逐个留意它们塑造的内容。

<HD> 莎碧娜转到阿特洛波斯身侧,发现她原本应该看着的地方竟然有一扇门。
<HD> 虽然在你们方才进来时,那里还是一堵墙。

<莎碧娜|Sabina> “这有一扇门......”护士走到门边握住把手,“打开吗?”
<瑞克|Wreckage> “啧,这是在引导我们吗?进去吧。”瑞克朝护士点点头。
<斯蒂芬|Stephen> “所以文书在哪里呢……嗯?”斯蒂芬似乎把这几座雕像当成了什么机关绞尽脑汁想要找到暗道之类的东西,他抬头看向沙碧娜的方向。
<温伽|Whonga> 这也是环境变化带来的新通道?“当然,看看它通往哪儿。”
<莎碧娜|Sabina> 护士打开了门。
<斯蒂芬|Stephen> “刚才那里有门吗?”斯蒂芬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去。
<威瑟曼|Witherman> “没有,但…我猜在这座城里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威瑟曼绕回其他人身旁跟上了莎碧娜。

<HD> 房间内部的装潢活像一间书房。一台超大的机械人偶看起来就像一个坐在桌子前的17世纪的绅士,如果忽略掉它奇怪的比例的话。
<HD> 它坐在一根天鹅绒的绳子后面,一只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前面有一叠空白的纸,左边则有一个空的木托盘,看起来就像一个乐谱架。
<HD> 这台机械文书的构造和外形与巴尔巴斯家那台有着惊人的相似。

<莎碧娜|Sabina> “我想我们找到文书了......”
<瑞克|Wreckage> “又是一台打印机。”
<斯蒂芬|Stephen> “好吧。得。看过隔壁工厂的东西我就不该假定文书是个人的。”
<瓦克|Wacke> “确实,不该期待有什么……人。”
<莎碧娜|Sabina> “我们该怎么启动他,好让他吐出两份邀请函?”莎碧娜看向了斯蒂芬。
<温伽|Whonga> 刚看到它时温伽差点以为这也是分毫不差的同一台机械,看来不论是什么离奇的装置,在这里都能找得到。“毕竟这地方可是,一切的后台、开端、发源是吧。”
<威瑟曼|Witherman> “到底是玛尔巴斯教会的安布罗斯这个,还是安布罗斯教的玛尔巴斯…应该是前者,吗?还是说这其实就是同一批甚至是同一台。温伽,把邀请函递给它看看。”
<斯蒂芬|Stephen> “是不是该把东西放这。”斯蒂芬用手指敲敲乐谱架子似的东西。
<温伽|Whonga> 把邀请函正正当当摆在了乐谱架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它应该大部分功能都是自动的?”
<HD> 温伽走到文书后面时,它忽然开始运转。
<瓦克|Wacke> “记得小心手……”瓦克心有余悸。
<HD> 它的手把羽毛笔蘸上墨水,然后在纸上流畅地写下了一句话。
<瑞克|Wreckage> “看来他甚至不需要我们去按按钮。”
<HD> 那张纸在它写完之后从桌面飘落,掉在了地上。
<温伽|Whonga> “哇——这可真的很自动!”幸好手拿回来得快,温伽捡起纸张看了看
引用
特工们进入文书所在的房间。莎碧娜看到了文书 。

威瑟曼:到底是玛尔巴斯教会的安布罗斯这个,还是安布罗斯教的玛尔巴斯…应该是前者,吗?还是说这其实就是同一批甚至是同一台。温伽,把邀请函递给它看看。

斯蒂芬:是不是该把东西放这。

瓦克:记得小心手……

瑞克:看来他甚至不需要我们去按按钮。

温伽:哇——这可真的很自动!
<HD> 但文书没有停止运转,它扔掉桌子上的纸,抬起桌子,拿出了一张与邀请函完全一样的空白模板。
<威瑟曼|Witherman> “所以……”威瑟曼凑上前看着那张纸。“我们的剧本都是它写的?”
<HD> 你们看着它一字一句地照着那份邀请函,抄出了第二份请帖。
<温伽|Whonga> “好歹它现在开始写邀请函了……多谢?”看着机械上的笔继续运作
<HD> 就这样,文书在枯燥单调的运转声中,给你们抄出了七份写着你们真名的请帖。
<斯蒂芬|Stephen> “这究竟是,我看不懂这玩意怎么动起来的。”斯蒂芬拿起自己的请帖看到上面的名字,这里原本是否应该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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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恶:幕五第
« 回帖 #5 于: 2021-10-12, 周二 01:37:11 »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D> ————————————————————
<HD> 安布罗斯答应好了要为你们做前往舞会需要用到的衣服。在等待的期间,你们带着那台奇怪的发条信使一起去了阴影画廊。
<HD> 和巴尔巴斯那台机器差不多的文书照着二十年前的模板替你们抄出了7张一样的邀请函,这样一来,你们只需要拿着这东西去宫殿就好了。
<瑞克|Wreckage> “看起来我们之前收到的邀请函用不上了?”瑞克走上前把他们的邀请函拿了过来。
<HD> 文书抽出几张白纸又陷入了静止。
<莎碧娜|Sabina> “或者你们的旧的邀请函可以转卖给旧货市场?”出于特工习惯,莎碧娜翻了翻这个形似书房的房间。
<温伽|Whonga> “它还打算写什么其他东西吗?”看到笔停留在白纸上时有种诡异的期待
<瑞克|Wreckage> “既然它跟巴尔巴斯家的机器是同样的运转原理的话……这本书,不,我不能冒险。”瑞克压下了一瞬间想把红书塞过去的冲动。
<瓦克|Wacke> 瓦克注视着这个文书,他说不出什么话。
<HD> 这里似乎只为了文书而设,房间内的书架更像个展柜,上面摊着一本英语诗集。
<威瑟曼|Witherman>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邀请函…但为什么上面署的是德克雷格的名字呢,这个人现在又去哪里了…”威瑟曼抽走自己的那份邀请函叠进笔记本里,在室内转了一圈寻找别的有字的东西,他在那本诗集前站住脚。
<莎碧娜|Sabina> 护士看了看那本诗集。
<HD> 翻开的那一页的小标题是“死者的葬礼”。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好像还没看到卖明信片的地方,不知道这儿的纪念品是在哪里卖的。”威瑟曼把这本似乎是艾略特的诗集翻了几页。
<瑞克|Wreckage> “这个文书还会看诗集吗?”瑞克不再对文书抱什么好奇,他探头看向诗集。
<HD>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原的开篇,一直到“并无实体的城,在冬日破晓的黄雾下”,你们曾经看过这句话。
<温伽|Whonga> 又绕着文书转了两圈,见它没再吐出什么新篇章温伽才慢慢离开:“明信片不知是卖的,还是在什么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到的……”
<瑞克|Wreckage> “又是描绘卡尔克萨的诗集?”
<威瑟曼|Witherman> “并无实体的城…”威瑟曼手点着纸页慢慢把这一整句朗诵了一遍,“不,这是…学校里上课会讲的作品。但为什么会有人写这样的诗,可能它和我们一样也是剧本的一部分,所以怎么理解都好……”
<莎碧娜|Sabina> “我看不出和我们接下来的旅途有什么关系,”莎碧娜摇了摇头准备出去,“该去找找安布罗斯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诗集整本翻了一遍确认上面有没有什么手写的字迹,而后他转向入口的方向,打算离开这里。“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路上会花多长时间。”
<瑞克|Wreckage> “卡尔克萨对现实的侵蚀比我想象得要深的多……说得对,我们时间不多了。”
<瓦克|Wacke> 瓦克再一次看了一眼手表,“确实如此。”
<HD> 三十八分,时间是不是变慢了?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我们当中有人在库里找到过一份文件。”威瑟曼边赶路边沉吟着挨个扫过身旁其他人的脸,没有提是谁找到的那些文字的事,而后瞥了眼表。

<HD> 莎碧娜拉开门,眼前的景象却不是你们先前进来的那个有命运三女神的房间,而是一个狭长的走廊一般的空间。
<HD> 这条长廊的两侧陈列着一个又一个穿着华丽服饰戴着面具的人体模型。
<HD> 如果这里不是卡尔克萨,或许你们会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时装秀的后台。
<HD> 你们眼前的每一尊人体模型的底座上都有一个写了什么东西的小卡片。
<瑞克|Wreckage> 瑞克经过那些模型的时候刻意停顿一下仔细去看那些小卡片,他猜测那也许会是再也不能出去的人的名字。
<瓦克|Wacke> “我觉得时间慢了一点……”
<温伽|Whonga> “为什么有这样的机械,”温伽看着一个又一个模型从两边掠过大步地往前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诗歌和绘画,”他像是自己在问自己,“为什么剧中人无法抗拒命运?”
<HD> “DVJAJNNS  AHDOQBOOW”。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思绪不在这些上头,他逐一浏览那些卡片。
<莎碧娜|Sabina> “我们该让它带路了?”瞥了眼机械人偶后开始打量近处的卡片,“是吗?那是好事。”
<HD> 卡片上写了一堆字母。
<HD> “SSCWOD PEFF ”
<HD> “DFHWOER000  JAJWND”
<HD> 尽管远看那些东西似乎是单词,但走近一瞧,你们发现上面尽是些杂乱的字母。
<HD> 发条娃娃一“人”顺着地毯朝前滚行,不时发出嘎嘎的机械响声。
<瑞克|Wreckage> 瑞克看着这些不成词的卡片一头雾水,他也只来得及抄在手机备忘录里。
<威瑟曼|Witherman> “这些是谁参加舞会的服饰吗?”威瑟曼走上前,检查离自己最近的模型边的卡片,他记下上面的一串字母,尝试用之前和破解明信片一样的方式把这堆乱序的文字整理出来。
<HD> 不过是无意义的废话。
<威瑟曼|Witherman> 天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纠结这些事情,威瑟曼跟上发条娃娃,索性开始一路欣赏这些模型脸上的面具。
<HD> 半脸的,全覆盖面的,点缀了羽毛的,最普通的白色纸面具,这里简直是个面具展览会。
<温伽|Whonga> “希望它们摆在这里的原因不是……之前参加舞会的人都只留下衣服了。”跟着小小的领路者穿过这些意义不明的摆设中间
<HD> 莎碧娜抬眼,在几个穿着西服的人体模型后面看到了一个穿着你在找的那个人的衣服的假人。
<莎碧娜|Sabina> “......”
<莎碧娜|Sabina> 护士稍微加快了两步靠近那个模型,看了看底下的牌子写了什么。
<HD> “WCSDVSE  SCASSSS”。
<瑞克|Wreckage> “不知道我们如果失败了的话,会不会也出现在这里……”
<HD> 同样是无意义的字母,但这模型似乎就连高度都和那个人一样。
<HD> 它冰冷的石膏脸上戴着一张白色的纸面具。
<瓦克|Wacke> “等等,这是……”
<莎碧娜|Sabina> 这是什么意思......莎碧娜移开了目光,迟疑着揭开了那个面具。
<HD> 下面没有五官。
<HD> 在面具被揭下的一瞬间,这具模型小小地动了一下。
<HD> 但也只有这么一下罢了。在灰尘静下来之后,它又恢复了静止的状态。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捏着那张邀请函,手指摩挲过表面一路往前走。剧本里所谓的退场到底是什么含义?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去找加西亚的孙子,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了呢?
<温伽|Whonga> “不会吧……”虽然一路走来多少也感觉到那两人应该真的回不来了,但温伽还是多数时候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以维持一点虚假的希望。
<威瑟曼|Witherman> “那张面具是不是之前瓦瑞克他找到的那个……?”威瑟曼本想要拦住莎碧娜的手,但终归没有这么做。“但什么样才算是成功?”
<瑞克|Wreckage> “这个身形……瓦瑞克?”瑞克用近乎无声的声音念出那个名字,随即他开始飞快地掠过其他人偶,想要找出属于瓦尔特的那个。
<莎碧娜|Sabina> “他在找面具吗?我不知道。”在观察人偶没进一步动作后莎碧娜掏出了他的瓶子,“实际上,关于他的痕迹太多了,我反而感觉很刻意。”
<莎碧娜|Sabina> 她用瓶子碰了碰人偶的手。
<威瑟曼|Witherman> “这里也到处都是其他人的痕迹。”威瑟曼离人群远了一些,四处环顾起来。

<HD> 石膏手没有动——然而你们忽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监视自己。

<威瑟曼|Witherman> “……那种感觉是不是又来了?”

<HD> 转过脸去之后,你们发现四周的模型不知何时都扭过头,把戴面具的脸朝向了你们。

<威瑟曼|Witherman> “从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喂——出来!”
<莎碧娜|Sabina> “什么?”护士把瓶子收回了口袋里,“......我们是不是要跑起来了。”
<斯蒂芬|Stephen> “操。”斯蒂芬暗骂一声,从人偶之间退出来。
<温伽|Whonga> “雕像……这些人偶也是吗……看来跑起来好像比不动好一点?”温伽尝试着加快了脚步,一边观察这些人偶的下一步动作
<威瑟曼|Witherman> “…对,是,是的,没错,跑起来,它们又要来了?!”威瑟曼轻拍了一下莎碧娜,跟着人群朝另一头快步跑去。
<瑞克|Wreckage> “妈的!这什么人偶惊魂夜!活起来的人体模型!妈的!”
<瑞克|Wreckage> 瑞克飞快地跟上同伴的脚步跑了起来
<莎碧娜|Sabina> “这个我拿走了哦,要抱怨就自己来吧。”挥了挥纸面具跑起来。
<瓦克|Wacke> “又开始了,我们走……!”
<HD> 你们加快脚步试图离开这里。莎碧娜手上的纸面具变得潮湿斑驳,它好像有了温度。
<HD> 走廊的末尾是一个立在门边的小架子,上面摆了一盒盒的明信片。
<温伽|Whonga> “我们刚刚是不是打算找这个来的——”跑到尽头差点刹不住脚下步伐,赶快一样抓了两张
<威瑟曼|Witherman> “有了!”威瑟曼奔向那个架子,路上不忘回头看一眼确认那些人偶没有真的跟上来。他从上面取出一只盒子,粗略检查那些明信片上有没有写着东西。
<HD> 空白的。
<莎碧娜|Sabina> 护士也顺手拿了一张。
<HD> 在你们拿走明信片的同时,那张面具化作了齑粉飞散在空中。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一边回头确认人偶的状况,一边稍慢下脚步查看那些明信片。
<莎碧娜|Sabina> “哎?”下意识想要抓住粉末,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威瑟曼|Witherman> “这地方怎么没有收银箱?”威瑟曼抽出两张明信片后准备就这样离开这里,他细想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想要寄信的对象之后又把其中一张塞了回去。
<HD> 人偶没有离开一步,只是你们在离它们越来越远。
<HD> 和想象得不太一样。它们在原地静止不动,只不过你们自己在离开这里。
<瑞克|Wreckage> “我们没办法把面具带走吗?……”
<莎碧娜|Sabina> “走吧。”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两指夹着明信片看向身后的走廊和前特工维嘉,“维特尔,平时有人会叫你V吗?”
<HD> “不会吧,这一般代表的不是代……”
<HD> 他拧开门,奇怪的咔咔响声从门后传了出来。
<威瑟曼|Witherman> “代……?”
<HD> “代号?”
<温伽|Whonga> “什么东西?”警惕地离门口远了点手指摸上枪托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一张明信片收入口袋,他对着门后把手放在了枪支上。“嗨!小心。”
<瓦克|Wacke> “不会又是什么……”
<瑞克|Wreckage> “门后有什么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那那指的是…或者说那指的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威瑟曼点着下巴,几乎没注意到门后的声音,其他人的喊声勉强把他从沉思里拽了回来。

<HD> 门慢慢转开,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蛛丝一样到处挂悬在半空中的黑色纤维。
<HD> 它们太多了,后面就像什么巨大的蛛网。
<HD> 这里的墙壁被精心刷过,仔细一看,墙上貌似有很多小小的词语。
<瓦克|Wacke> “我的天啊,这里简直像……”
<瑞克|Wreckage> “我们来到什么蜘蛛巢了吗……”瑞克试着用枪托去碰一下黑色纤维。

<HD> 瑞克发现那些东西连在了墙上。
<HD> 准确地说,它们连着的是钉在墙上的卡片的钉子。
<HD> 那些卡片上面用精美的书法写着一个个词语,每一个都带有一小串数字。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打开手电筒,他跨入室内,把光线打在墙上的那些词语和卡片上。
<莎碧娜|Sabina> “和墙上的单词有关吗?”莎碧娜看向墙壁。
<温伽|Whonga> 尽量不触碰那些线,温伽靠近最近的墙边看了看上面写的东西
<瑞克|Wreckage> “这些丝线连在那些钉子上,是做什么用的呢……”瑞克随手拿下一张卡片。
<HD> 卡片被钉死了,手电筒照到的是一个名字。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叼着手电筒寻找任何熟人的名字或熟悉的词语。
<HD> 上面都是名字,每一个都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却带着格式统一的生卒年份。
<HD> 而钉子上连着的“线”,手感很像人的头发。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双手空出来拿枪了。他开始找……找加西亚和埃尔南多。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手电沿着其中一根线的起点一路照去,想要找到它的另一头连去哪里。
<瑞克|Wreckage> “呕,这些是头发!”瑞克连忙松开手,甩着刚刚接触到丝线的手
<HD> “嘿!不要乱碰这个!”
<HD> 一个男性的声音慌慌张张地响起。
<温伽|Whonga> 不对,刚刚的声音从哪来的?眼前能看到的东西显然不是那声音的来源,温伽继续往更深处看去。
<瓦克|Wacke> “是谁?”
<威瑟曼|Witherman> “谁!?”威瑟曼调转电筒的方向四处寻找那个声源。
<HD> 一位穿着伊提军队仪仗队的制服的男性急急忙忙地从黑暗中跑了出来,话是这么说,他更像是半悬空的。
<瑞克|Wreckage>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瑞克|Wreckage> 瑞克后退一步远离这个漂浮着的男人。
<HD> “我是这儿的管理员啊,你们来这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对方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威瑟曼|Witherman> “你是…伊提的,你是宫殿的人吗?这些是什么?”
<斯蒂芬|Stephen> “所以这里是个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拿下手电筒照亮那些名字和发丝一般的东西。
<HD> “不,我是工作人员。我写卡片然后把它们连起来,这是个……呃,”
<HD> “族谱。”
<温伽|Whonga> 没太看清对方到底是踩在什么上过来的,温伽看了看对方又看看自己脚下的地面,用力跺了两下脚好确认自己还算正常地站着。“跟王室有关的族谱?”
<HD> 他朝你们伸出手,“希尔卓德·卡斯泰因。”
<HD> “是,或者不是。”卡斯泰因耸耸肩。“等我完成我们就能知道了。”
<斯蒂芬|Stephen> “克鲁兹。”斯蒂芬和对方握了握手。“原来尚未完成啊…”
<瑞克|Wreckage> “那这些丝线是用什么做的?”
<威瑟曼|Witherman> “卡斯泰因?那么你也是…王室的继承人那种吗?”威瑟曼伸手和对方握了握。
<莎碧娜|Sabina> “这里还未完成吗?我以为族谱都是实时更新的呢。”
<瑞克|Wreckage> 瑞克也跟着和他握了握手,他试图从手感判断这是否是真人
<HD>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它最后会告诉我们谁才是真王。”他敲了敲墙,心情似乎很不错。
<HD> 光这么看这么碰的话希尔卓德大概是个真人。
<瓦克|Wacke> 瓦克对着对方点点头权当打招呼,当他感到对方心情还不错时,他觉得有些难受。
<HD> “我觉得我是,这得看族谱的结果。”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点。“反正我每天就写卡片然后连上去。”
<莎碧娜|Sabina> “说起来,我们刚刚经过了一个有人偶和明信片的房间,那里是?”
<HD> “服装室!”
<HD> “有时候有人想去舞会又没衣服的时候他们就会去那里淘。”
<威瑟曼|Witherman> “我记得今天是不是说宫殿那头今天要宣布个大事,你知道具体是什么吗?”虽然已经见过了剧本上的内容,但威瑟曼依然忍不住发问。
<HD> “当然咯,王室的人看不起他们的,哈哈。”
<温伽|Whonga> “它的结果?什么时候会出来这个结果呢?听起来像是有什么自动产生的机制一样……”温伽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头发感觉很难受,只好把目光转到对方的面孔上
<HD> 希尔卓德挠挠头,“我不知道啊,没去过舞会。”
<莎碧娜|Sabina> 这意思是可以在舞会上见到兰尼科?护士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喜悦,太好了,总算有确切找到他的办法了。
<HD> “等到该结束的时候它就会结束了,我有种预感……可能已经快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今天也要去舞会!和那些贵人们打交道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还有你知道吗,更外面的地方那边的仗已经打了不知道多久了……”威瑟曼挥挥手里的邀请函。
<HD> “这个……不要跟金狮卫打起来吧,大概。”
<HD> “就是戴着金色狮子面具的警卫,你们去排队进门时就能看到他们。”
<瑞克|Wreckage> “舞会什么时候开始?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我们是不是该去排队入场了?”
<温伽|Whonga> “打起来……?不不不当然不想,有什么必须遵守的礼仪规范之类的吗,我们并不打算惹麻烦,只是怕有什么头一次来不懂的地方。”
<HD> “十一点,你们最好快点!”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偏了下头,他大概还没有到会头脑发热和宫殿的侍卫扭打起来的程度,他也没直接把自己觉得狮子面具就像是什么看门的雕像一样的评价说出口。
<瑞克|Wreckage> 瑞克看向散落地钉在墙上的卡片,仿佛看到了一具具被钉死的无辜人的尸体。
<瓦克|Wacke> “时间……哎,时间。”
<HD> “不会,你们记得进去时把东西交了他们就不会纠缠你们了。”希尔卓德摆摆手把一支笔插回了兜里。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了!差不多该走了。”威瑟曼又看了下表,拽了拽身旁的瑞克打算离开。
<瑞克|Wreckage> “警卫选拔的标准是什么?”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看了眼挂在肩上的枪,他向希尔卓德简单道了谢。
<HD> “哎呀,这是王室的意思……可能贵族里选吧。”
<温伽|Whonga> “多谢!看来我们得赶快了,再见。”道谢过后匆匆躲着那些头发丝继续前行

<HD> 你们匆匆和希尔卓德道了别,后者又开始忙着把名字写到卡片上连缀进他的浩大工程中。
<HD> 门在你们的身后合上,你们回到了刚进来上的那个大厅。
<莎碧娜|Sabina> 这回莎碧娜没有看那些令人不适的画作,她只是埋头赶路。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注意了一圈大厅里的艺术品是否又发生过什么变化,他一路跟着莎碧娜。

<HD> 离大门越来越近,但疏离感也逐渐强烈了起来。
<HD> 一种坚定的预感——也可能是一种对失去的恐惧——攫住了莎碧娜。
<HD> 你的心一沉,总觉得自己刚刚在希尔卓德那里看到了写有熟悉名字的卡片。
<HD> 万一走出去就真的彻底失去了……

<莎碧娜|Sabina> 护士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原地......她举棋不定地回头看了看出来的方向。
<瓦克|Wacke> “怎么了,你还好吗?”
<莎碧娜|Sabina> “呃,那个,你们先去吧,我待会再跟上你们。”莎碧娜终于下定决心,她往回走起来......不,她要跑起来了。
<威瑟曼|Witherman> “莎碧娜?”察觉到前方的人步子似乎慢了下来,威瑟曼快步走去莎碧娜身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威瑟曼|Witherman> “时间要不够了,莎碧娜!”
<瑞克|Wreckage> “莎碧娜?你怎么了?”瑞克跑过去一把拉住护士的胳膊。
<瑞克|Wreckage> “不要被这里的幻象迷惑了!想想瓦瑞克,兰尼科是因为什么没办法回来的!”
<瓦克|Wacke> “你是感觉到了什么吗?”
<瓦克|Wacke> “最好不要相信这里的感觉,我觉得……”
<斯蒂芬|Stephen> “嗨,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了?”斯蒂芬停驻脚步。
<温伽|Whonga> “不行,不要在这分开!你要找什么的话一起找。”对于分头后的后果十分担忧,温伽干脆也停下来
<威瑟曼|Witherman> “你在这里并没有见到他本人,不是吗?”威瑟曼看着对方的背影,但没有跟着上前阻拦她。
<莎碧娜|Sabina> “那回到刚刚的房间......有头发的那个,”护士顿了顿,“是的,但是我不能冒万分之一的险”
<莎碧娜|Sabina> “如果我出去了他真的就出不来了呢?”
<瓦克|Wacke> “但你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留下就可以找到他”
<莎碧娜|Sabina> 虽然她没明说,但是你们都感觉到她的信心在逐渐消失。
<温伽|Whonga> “如果你留在这的话很可能不仅找不到什么,甚至错过更重要的可能能结束这一切的机会。这里带给人们太多幻觉了,但我们知道舞会上有我们想要的,说不定他也在那里?”温伽拍了拍莎碧娜的肩。
<威瑟曼|Witherman> “那个…怎么说来着。”威瑟曼绕着自己一边的头发丝。
<瑞克|Wreckage> “莎碧娜,冷静点听我说,卡尔克萨是个充满魔力的地方,很多人来了这里就再也没能出去……”
<威瑟曼|Witherman> “如果你已经为人父母,最好在这类事上……”
<威瑟曼|Witherman> “慎重考虑?”
<斯蒂芬|Stephen> “如果你没出去——于是你也出不来了呢?”
<瑞克|Wreckage> “但我们还拥有希望,拯救他们的希望,你知道吗莎碧娜!如果你留下来,你就会徘徊在这里,在找寻他的靠你的过程中一直徘徊。”
<威瑟曼|Witherman> “你就这么追上去的话,你们的孩子要怎么办。”威瑟曼松开自己的鬓角对莎碧娜耸耸肩。
<瑞克|Wreckage> “如果我们能去那个舞会,不管是阻止了“它”还是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也只是留下来,跟兰尼科一样。”
<莎碧娜|Sabina> “......好吧。”护士显然有些痛苦,但是她好歹停下了脚步。
<斯蒂芬|Stephen> “虽然有时候直觉是个好东西但别把自己性命攸关的东西给押上头了。等下,你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威瑟曼|Witherman> “嗯?我吗。”威瑟曼又下意识地想去找自己的烟盒,但才想起来那包骆驼已经没了。
<瑞克|Wreckage> “走吧,时间不多了……”
<莎碧娜|Sabina> “那,那.....走吧。”她一步一回头的往出门的方向前进。
<威瑟曼|Witherman> “之前一个老朋友的话。”艾曼尼尔眨眨眼,他自然没说这话就是从瓦尔特的口里说出来的。
<斯蒂芬|Stephen> “我可记着呢,那是台本上埃尔南多的台词,哈。”

<HD> 你们离开了阴影画廊,带着邀请函又回到了响个不停的工厂。
<HD> 安布罗斯一看到你们就高兴地迎了上来。“好了!已经做好了,每个人都有!”
<温伽|Whonga> “太谢谢您了,我们还赶得上吧?这里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么。”温伽看了看成品衣服,对安布罗斯道谢
<莎碧娜|Sabina> “谢谢。”既然做出决定那就不后悔,莎碧娜又重新变回那个干练的女性,“是的,我们需要换衣服的地方,还有有什么通往宫廷的快速途径吗?”
<瑞克|Wreckage> “非常感谢您的衣服,我们这就换上赶去舞会,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
<HD> 安布罗斯和发条娃娃一起抱来了几件放在箱子里的戏服。这些衣服似乎是用厚重的天鹅绒布料缝制出来又加上了许多小齿轮和黄铜片做出来的拼接作品,作为纯粹的手工艺品可以说是非常精致。
<威瑟曼|Witherman> “太谢谢你了!现在我们也能去舞会了!”威瑟曼看向脚边,确保那小小的向导也一起跟了回来。他举着自己的明信片对他挥了挥。“画廊里的那些华服也是您做的吗?”
<HD> “不用了,你们能把我的坠子找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瓦克|Wacke>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精妙了……”
<瑞克|Wreckage> “这身衣服……我们真的要成为戏中人了。”
<瑞克|Wreckage> 瑞克接过属于他的那一身找了个遮挡的地方默默换上。
<威瑟曼|Witherman> 戏服!威瑟曼从没穿过这种风格的衣服,要放在平时他未必会接受这种风格的打扮,但此刻他却难掩目光中流露出的好奇与兴奋。他又看了看箱子里每个人的面具。
<HD> 他又递给了你们几面发条的面具,这些同样是拼凑出的遮面物没有自带动力却可以随着机械声转动。
<HD> 瑞克的面具有对长长的耳朵,在你动起来的时候会左右转动,原型像是兔子。
<瓦克|Wacke> “您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瓦克再次感叹,他找出符合自己尺码的衣装。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找了一处遮挡,他拿出箱子里的服饰。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接过面具,找到自己的那一套衣服,同样找了个方便更衣的地方把自己打理好回到了其他人身旁。
<莎碧娜|Sabina> “借您的房间一用......”莎碧娜拿起自己的衣服去到那个杂物间换好,同时戴上自己的面具回到同伴身边。
<瑞克|Wreckage> “我的面具看起来是兔子?您制作这个的时间是依照什么给我们设计的啊?”瑞克的声音因为面具的阻拦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温伽|Whonga> “竟然是各有特色的,让您费心了。”温伽端详着自己的那套衣服,把面具放脸上比划了下,也去找空屋子换上装束。
<HD> 深红色的斗篷拖在你们身后,几乎把你们的身形都给盖了下去。
<HD> 你们看到彼此的面具都是些小动物,除了瑞克的兔子以外还有耳朵圆圆的鼬和塌耳朵狗甚至是支棱着耳朵的狐狸。
<HD> 即便不是走兽的,也基本上是些机械的飞鸟和滑稽的青蛙或游鱼。
<HD> “看你们的印象,”老人喜滋滋地搓手。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提着斗篷转了一圈,这套衣服比他想得还要华丽。就算他的整张脸都被盖在了面具之后也难掩他声音里的激动,他等这场舞会等得太久了!
<瓦克|Wacke> “都收拾好了吗?我觉得差不多了”
<斯蒂芬|Stephen> “说实在的我不习惯这种衣服。”斯蒂芬乱七八糟的花白头发从面具后头翘了起来。
<莎碧娜|Sabina> “我也没问题了。”莎碧娜摸了摸面具上的尾羽,不知道需不需要献上心头血呢?
<斯蒂芬|Stephen> “但这种还挺适合藏着掖着炸弹之类的东西,嘿。”
<瑞克|Wreckage>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瑞克拍拍夜莺小姐的肩膀。
<温伽|Whonga> “感觉在平时甚至没有穿这种东西的机会呢……希望它能帮我们顺利出去。”温伽拍拍挂在脑袋侧面的面具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莎碧娜|Sabina> “我什么都没说啊......?”夜莺面具回了一句后准备出发。
<瓦克|Wacke> “说真的我也非常想出去……还有事儿没办完。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一出戏,有些东西总是还是要办的。”
<HD> 安布罗斯绕着你们转了转,他有些激动。“我敢说这是我做出的最棒的东西。祝你们愉快!”
<瓦克|Wacke> “谢谢您,先生!”
<威瑟曼|Witherman> “太棒了,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场这么正式的舞会,我就快找到她了!”威瑟曼走向门外朝安布罗斯挥手道别,但当他提起阿比盖尔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还是袭上了他。
<斯蒂芬|Stephen> “也多谢您了。”斯蒂芬点点头,似乎不太习惯这身衣服。他单手拎着下摆。
<温伽|Whonga> 也被安布罗斯兴高采烈的情绪感染稍微积极了点,温伽给了他一个拥抱后转头离去:“借您吉言。”

<HD> 你们穿着这有些华丽(而且重得过头)的衣服走出了工厂,那座宫殿曾经离你们那么遥远,但它现在已经近在眼前。
<HD> 伊提的宫殿如此美丽,它在明信片上被描摹的样子不及这座王宫真容之华贵的万分之一。
<HD> 这座巨大的建筑物有着立面对称的双座塔楼和连拱,越往上瞧,那些拱窗的数量也越多。
<HD> 有时候隔着远远的距离甚至很难分辨那到底是窗还是门。
<HD> 拜占庭风格影响的圆形穹顶和那些尖尖的高塔配合得很好,盲拱和壁柱错落有致地点缀在宫殿表面。
<HD> 哈利湖上卷起的薄雾有时围绕着这座宫殿的阳台,懒洋洋地旋转。
<HD> 宫殿前已经有了好多人,因为女王的假面舞会很快就要开始。

<斯蒂芬|Stephen> “所以台本上埃尔南多那话是真的?二十年真是太长了。虽说我看叫难友还差不多——当然他当真交了朋友我可能会为他高兴,至少二十年前是那样。”斯蒂芬走在埃曼纽尔旁边。
<HD> 大概有一百人站成一条蜿蜒的线,从宫殿的大门延伸到拐角处。他们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挥舞着和你们差不多的邀请函。
<瓦克|Wacke> 瓦克打量这些人,他很难把这些人和外面的战火联系在一起。
<HD> 有的人显然已经醉了,他们的身上和举止间都带着酒气。
<HD> 比如,队伍最后的二人。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观察着这只百人队伍,她寻找着兰尼科的那张纸面具。
<威瑟曼|Witherman> “啊,当然。所有的话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威瑟曼排在那两个醉汉后头,离他们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想在前方的队伍里找到眼熟的人,但难以从那些华丽的服饰中分辨出什么。
<温伽|Whonga> 凑到队伍最后排队,温伽看了看前面的二位,闻到明显的酒气后没有靠得太近
<HD> 排在你们前头一个人穿着可笑的灰色和金色服装,戴着海象面具,体型对你们而言有点眼熟,他身边的同伴穿得像个吟游诗人,脖子上挂着一把小道具鲁特琴。
<HD> 前者开口讲话时,你们认出了他。
<HD> 虽然用的是伊提的那种古怪语言,但这个嗓音不可能搞错。
<威瑟曼|Witherman> “剧本上的东西对上面的人而言到底算真的还是假的,对吧?”威瑟曼眯着眼睛观察那两个人,他显然有些疑惑。
<HD> 是摩西比。
<威瑟曼|Witherman> “……摩西比?你也来这里了?”威瑟曼上前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肩。
<瑞克|Wreckage> “好久不见,摩西比,没想到你也拿到了邀请函。”
<HD> “你……认识我?”摩西比打着酒嗝转过脸。
<温伽|Whonga> 他是认识我们的摩西比吗?怀着这样的疑问,温伽没有开口。
<HD> “对啊!请柬!”听到这个词他明显激动了起来,开始乐呵呵地挥起那张纸。“舞会!还有王室!哈哈哈,嗝。”
<瑞克|Wreckage> “你看起来很开心?现在是哪一年啦?”
<瑞克|Wreckage> 瑞克轻飘飘地问他。
<威瑟曼|Witherman> “……你是刚度假不久吗?怎么一股酒味!”
<HD> “因为我高兴!高兴就要喝酒,每一天都是……春天!”
<温伽|Whonga> “如果您不记得我们……那可能别的什么时候您会遇上和我们差不多的人吧!您这是在哪已经吃过宴席了?”温伽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微笑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看向去往舞会的人群,似乎是出于某种直觉,他没有抱任何见到熟悉身影的期望。 听到同行几人的攀谈他只是保持一段距离听着。
<HD> 他扯过自己的同伴,“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呃,迪德斯库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HD> “他只会说塔……斯……语!”
<HD> 摩西比含糊不清地说道,迪德斯库尴尬地向你们打了个招呼。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捏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摩西比,但他的这个状态似乎也问不出太多的东西,而他身旁的这个吟游诗人看起来似乎是亨利?卡斯泰因的同乡。“您好您好,迪德斯库先生,你们俩是一块过来的吗?”
<瑞克|Wreckage> “塔斯语?那是什么地方的语言?”
<瑞克|Wreckage> 瑞克看向这个看起来像是吟游诗人的男人。
<HD> 斯蒂芬打量着排队的人,发现他们的衣着虽然华丽漂亮风格各异,但却存在一个共同点——
<HD> 这些衣服都磨损得厉害,让人怀疑这群人到底已经在这里排了多久的队。
<HD> “塔!”
<HD> “特苏斯!”
<HD> 摩西比很兴奋,他几乎喊了起来。
<威瑟曼|Witherman> “这队伍是要排多久?”威瑟曼指着自己的表,“天啦,再这么大声所有人都要知道你喝醉了,摩西比先生!”
<HD> 按理说舞会应该在今天举行,但今天又是哪一天?
<HD> 今晚又是哪一晚?
<HD> 如果只是一晚上,事情就真的这么巧可以让你们恰好赶上它吗?
<HD> 如果只是一晚上,为什么这群伊提和不知道哪里来的贵族权贵之类的人的服装却如此老旧?
<HD> 如果只是一晚上,为什么那些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孔面黄肌瘦,很多人的牙齿已经脱落腐烂?
<HD> 如果只是一晚上,你们为什么会跟一群骷髅一般却在动的人排队?
<温伽|Whonga> “当心他们不让醉酒的人进门哦,您快醒醒酒。”温伽往队伍前方看了眼,刚开始奇怪这个队列怎么老是不动
<温伽|Whonga> 时间……还在流动吗?温伽看了眼表。
<HD> 十点五十,时间还在流动。
<威瑟曼|Witherman> “对了…摩西比先生。”威瑟曼踮着脚朝更前头的队伍看去,“这儿的守卫要什么时候才会放人,这是宫廷的舞会吧,但为什么这些人的衣服看起来都…有点旧了?这儿的舞会是多久一次的?”
<瑞克|Wreckage> “他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怎么这么旧......我们要快点去参加舞会了,摩西币先生,什么时候开始进去?”
<HD> “就今晚啊!马上!”
<威瑟曼|Witherman> “你有见过别的人吗?一个带着猫咪面具的女士还有和他同行的一位先生,我很着急,我在找人——”
<斯蒂芬|Stephen> “我说这里…”斯蒂芬皱了皱眉头对同行者用下巴指指那些陈旧的服装,他开始环顾四周想要找到更快捷通往入口的路径。
<HD> “啊你说阿比盖尔啊?”
<瓦克|Wacke> “呃,是的,您认得她吗?”
<威瑟曼|Witherman> “是的!阿比盖尔,她在哪儿?”
<HD> “知道的知道的,那个美国人是大话题呐!”
<瑞克|Wreckage> “她已经进去了吗?什么?大话题?难道是婚礼......”

<HD> 斯蒂芬看到几个穿着金边红色天鹅绒外套戴着金狮面具的人正在远远地向你们走来。

<温伽|Whonga> “什么,您有见到她本人么,她是不是进去宫殿了?”
<HD> “对对,她现在可是王室的宠儿。我呀,我是第一个在卡尔克萨见到她的人。”
<斯蒂芬|Stephen> “当心点,那帮金狮子面具的来了。”斯蒂芬捅捅身旁最近队友。
<HD> “我把她带去了安布罗斯那里,然后安布罗斯又把她带去了王宫!”
<威瑟曼|Witherman> “大话题?我们来之前就听说她已经在舞会里了,但它看起来似乎还没开始,你的邀请函又是谁寄给你的呢?”威瑟曼抽出自己的那份请柬,把上面德克雷格的名字展示给摩西比。
<莎碧娜|Sabina> “只要不做多余的事情,出示请柬就没事了吧......”
<温伽|Whonga> “我们目前还老老实实排着队没犯什么事……暂时。”温伽看了看他们有没有对前面的人做什么检查
<HD> “她肯定会在舞会的,我听说她戴着猫的面具呢。”摩西比眯着眼睛去看请柬,“哈哈,这是……嗝。”
<斯蒂芬|Stephen> “但这队要排到什么时候?”斯蒂芬耸了耸肩。
<威瑟曼|Witherman> “这是?你的请柬也是德克雷格寄给你的?你就这样休假去了,原来是来了这里啊!”

<HD> 那些警卫带着把装在皮套里的左轮手枪,手上抓着一把长戟,朝你们走来。

<HD> “对,我在休假……!休假!”
<HD> 摩西比的醉话在你们耳边回荡。

<威瑟曼|Witherman> “你翻译的剧本早就不在原位了!”
<瑞克|Wreckage> “等等,他们似乎朝我们走过来了,警惕!”瑞克朝着队友小心地说着。

<HD> 下一秒,你们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宫殿的门口。
<HD> 一名警卫走到了你们身边,“麻烦把随身物品上交一下。”
<瑞克|Wreckage> “什,什么?我们刚刚还在门口——”瑞克看着走近的警卫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HD> 摩西比早已不在你们的身边,他依旧和他的朋友一起站在队伍的末尾,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HD> 诡异的是,队伍好像一点都没有变短。
<温伽|Whonga> “嗯?队伍,不用排了?”回头看了看后面,只好配合地把枪递出去。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很镇定,毕竟怪事已经够多了不是吗?她顺从地交出携带的物品并出示了邀请函。
<威瑟曼|Witherman>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先到这里?威瑟曼有些慌乱,他站在队伍前头往回眺望,一边把自己的包交给警卫,还展示了那份邀请函。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已经把那杆黑风步枪留在了路上,他犹豫片刻把自己的手枪也交了过去,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方掏出邀请函。
<威瑟曼|Witherman> “哎,但后面不是还有排队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按顺序来?”艾曼纽尔试探地对守卫发问。
<瑞克|Wreckage> 瑞克压抑着想要颤抖的冲动把身上的物品交了上去。

<HD> 门口的两名警卫默默收走了你们的东西,然后朝你们行礼。“已经可以进场了。”
<HD> 他们的表情被掩盖在面具之下,无法捉摸。

<瓦克|Wacke> 但队伍并没有变短?瓦克充满了疑惑。

<HD> 在他们身后的高门后,阵阵欢乐的乐声传来,和外面排队的宾客的吵嚷声混在了一起。

<温伽|Whonga> “总比在那里等到海枯石烂强。”小声说了句开始往里走
<威瑟曼|Witherman> “但是他们……?”威瑟曼跨过大门,但依然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那些人,他们被舞会拒绝了吗?
<瑞克|Wreckage> 瑞克想是要把恐惧也一并甩在身后一样逃命般地冲了进去。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回望了一眼长队,不会有熟悉的人在这里的。他在内心强调道。

<HD> 管弦乐器的奏声恢宏地回荡在宫殿之内,你们踏入狂欢的王宫,无数面具和华服在你们眼前来来往往,让人眼花缭乱。
<Phantom of Truth> 发起了屏幕分享

<HD> 距离末日还有一小时。

<斯蒂芬|Stephen> “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是为什么样的剧本而死的,加西亚。”斯蒂芬在面具下扯出个混含诸多复杂情绪的笑容。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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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6 于: 2021-10-13, 周三 02:43:35 »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D> ————————————————
<HD> 该用什么辞藻才能去形容伊提的这场假面舞会?
<HD> 踏入宫殿的门后,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无数的人,还有这座巨大建筑物华丽的内部。
<HD> 巴洛克风格的豪华舞厅比你们曾经见过的任何建筑物都要精致宏大,墙壁上的雕刻露骨地炫耀着这个地方的统治者的富贵。
<HD> 曲面的穹顶如巨舟的龙骨一般横贯半空中,相互嵌刻的一个又一个拱弧只把人衬托得渺小。自由奔放的建筑风格淋漓尽致地凸显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HD> 音乐声和众多狂欢者的笑声吵闹声混杂在一起,这可能是你们自打来到卡尔克萨以后见到的最热闹的地方。

<瓦克|Wacke> 刚刚来到这里时,瓦克期盼着见到什么活人,但现在看着这些狂欢的人群他只觉得有些恶心。
<瑞克|Wreckage> 明明外面的人民生活在那种环境中,这座宫殿却还是这样奢华,愤怒在瑞克的心中积聚。
<HD> 宫殿正门前聚集了一群人,他们不知道簇拥着什么。这些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面具之下聚精会神地看向圈子的内部。
<温伽|Whonga> 这里跟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说不定确实是两个世界?温伽怪异地想着,穿过重重人群寻找那个戴着猫面具的身影。
<HD> 进门之后你们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墙上的壁画和连绵延伸仿佛没有尽头的浮雕,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得能照出人影,不断闪烁你们头顶水晶和烛台编织而出的光源投下的幻影。
<HD> 到处都是人,想找到阿比盖尔也太困难了。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时没了心思再去关注室外那些没能进入舞会的人群,他一路向大厅内走去,四处留意身旁那些欢乐的人群。但他还记得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是谁,威瑟曼靠近那圈人,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看些什么。
<莎碧娜|Sabina> 夜莺像是一滴水一样融入了狂欢者中,她在能看见队友的情况下兜兜转转,寻找着丈夫的身影。
<瓦克|Wacke> 在嘈杂之中,瓦克试着喊出阿比盖尔的名字,期盼有谁能回应。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踩过同样装饰华丽的地面,时不时踩到自己拖在地上的盛装(当然他不在乎这个)。“人很多,不要分太开了。”
<瑞克|Wreckage> 瑞克推开身边狂舞的人群,想要找到人群目光的聚集点。

<HD> 那群人围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妇人,她戴着面纱用戴满了戒指的手指翻动桌上的塔罗牌。
<HD> 她的身旁站了一名瘦削的沉默青年,可能是她的儿子。

<HD> 瓦克的声音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回头时给了你一种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的错觉。
<HD> 但到底是谁?这些戴着面具的人纷纷退去了人群之中。

<瑞克|Wreckage> 瑞克沉默着挤进去,他仔细观察妇人手上的塔罗牌。
<温伽|Whonga> 他们在看的是……占卜?温伽也成为那些围观者的一员,看看妇人下一步做些什么。
<HD> 有一群人都在排队等占卜,坐在沙发上的那位主顾身材臃肿,在老妇人切牌时他发出了大惊小怪的怪声。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很难不去联想自己在画廊里找到的那诗集中的某些句子,他在人群中猫着腰抱着自己的华服衣摆朝这可能是宫廷占卜师的人挤过去,在队伍最后找了个位置。
<瓦克|Wacke> 难道是那些夜楼的老朋友?瓦克不知道,他一面等着队友观察占卜一面寻找熟悉的身影。
<威瑟曼|Witherman> “您好请问这里是…”艾曼纽尔轻轻拍了下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的肩,“这名女士是这里的占卜师吗,她能算些什么?”
<HD> 队伍长得吓人,很难说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排上你们。温伽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人群的另一个关注点似乎在舞厅的深处。
<Phantom of Truth> “命运!”威瑟曼前面的一名中年女性用扇子遮着脸回答。
<温伽|Whonga> “刚刚摩西比不是说阿比盖尔也是人群话题的焦点来着,我觉得好像在更远的地方人们也在集中看着什么,我要过去瞧瞧。”温伽跟附近的同伴们小声耳语,然后自己往里面挤去
<莎碧娜|Sabina> “我也跟你去......”找不到兰尼科的身影,莎碧娜决定去更远一点的地方。
<瓦克|Wacke> “稍微小心一点…”
<斯蒂芬|Stephen> “放心——”斯蒂芬看了一眼长队,跟着前面的两人继续往深处走。

<HD> 温伽几人走向了宫殿的另一头,高高的石柱苍白地擎举着好似齐天高的殿顶,复杂的花纹被精心雕刻于其上,可这只不过是它的第一层罢了。
<HD> 拱顶连拱顶,立柱紧挨着墙壁,这些毫无拼接痕迹的巨石被凿出一个个或是方形或是圆柱形的凹坑好安放光是底座都有半人高的雕像。

<瑞克|Wreckage> 瑞克听到这句命运之后反射性得想要摸枪,随后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武器交了上去,他站在一旁观看妇人占卜。
<威瑟曼|Witherman> “命运?”这世界上当真有命运可言吗?威瑟曼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心等队伍到头,他朝前张望了一会,打算等那名占卜师为现在这个主顾念完牌就跟着其他的人走。

<HD> 那些神态各异的巨大雕塑比伊提城里的任何一座都要光辉四射,岩石在艺术家的雕刀之下被驯服,栩栩如生甚至连从石料上刻出的衣料都有了厚度。

<Phantom of Truth> “你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近在眼前。”占卜师用一种沙哑的中性嗓音对她对面的人说道。
<HD> 这句话引得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唏嘘,他们的动作很浮夸,就像做戏。

<莎碧娜|Sabina> 尽管是在这危险而古怪的地方,莎碧娜还是被雕塑吸引了。她一边走一边让手指从这些石裙上滑过。
<温伽|Whonga> 又是雕像,被如此巨大的一群包围着让人压力倍增,温伽扫了它们一眼就专心看向其他人的衣着和面具。
<瓦克|Wacke> 近在眼前?那可不是?瓦克在心里嘀咕着。

<HD> 你们接着往前走,宫殿的墙壁上挂着镶了金框的画作,伊提的历代统治者和他们的亲戚们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画布上睨视着舞蹈的来宾。
<HD> 他们的神情是多么骄傲而不屑,仿佛自己已经征服万物,仿佛自己已经超越了死亡。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则辨认起雕像的形象来。
<HD> 那些雕像有着相似的面目,仿佛都是以同一个人为原型而打造。莫不是那剧中的诸王之宗?
<威瑟曼|Witherman> 困难,那不是当然的吗,剧本就是这么写的!威瑟曼在唏嘘声中悄悄退离人群,继续往前去追上温伽他们。他甚至没有再去思考为什么自己就这样默认了剧本上的一切安排。
<瑞克|Wreckage> 瑞克扭头看了眼雕像,他想到了从雕像变成人的那个男人,这些会不会也活过来?
<HD> 两个戴着中世纪侠客一样的面具的男性从温伽几人身边走过,互相窃窃私语。
<HD> “……还没有来吗?”
<HD> “还没有!我没看到……”
<威瑟曼|Witherman> “温伽,你们有找到阿比盖尔了吗……?对了,我记得林茨的瓶子是不是在你那里?”威瑟曼跟上温伽。

<Phantom of Truth> “……不过您会发上一笔横财。”占卜师翻牌,慢慢说道。

<温伽|Whonga> “哎不好意思,我刚挤过来,能问问咱们在这等谁来呢么?”轻声问了这两个人之后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出场

<HD> “不不不不,我们什么都没——”那个人脸色一变,矢口否认。
<HD> 他的同伴就像说了什么晦气话似的敲了敲桌子,“听说今晚要宣布一个大消息。”

<温伽|Whonga> “啊,我们是把它顺利取下来了。”一边回答威瑟曼一边对两人的态度感到很奇怪,转而看了看旁边更多的观众的举动。
<瑞克|Wreckage> 熟悉的占卜套路,瑞克有些对她失去兴趣,他开始搜索同伴的身影想要追上去
<瓦克|Wacke> “我刚刚喊阿比盖尔的时候有人有反应”
<瓦克|Wacke> “但我不知道是谁”
<温伽|Whonga> 温伽从宽松的礼服下自己的常服口袋里摸出林茨的瓶子:“我们要找个地方打开它听吗?”
<莎碧娜|Sabina> “不是只能自己打开吗?”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用狐疑的目光瞥了眼那两个人,自然他的表情也被面具遮挡住了。“大消息!对了,请问两位阁下可曾见过一名戴着猫的面具的女子,她穿着矢车菊蓝的衣裙!”
<斯蒂芬|Stephen> “是什么消息?”斯蒂芬看过了剧本,为了攀谈明知故问,同时辨认起两人的口音来。
<HD> “嗨呀!你说那个小小姑娘?她在楼梯那呢,跟王族的其他人在一起。”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收敛了怀疑的态度,但语气似乎是像被其他人感染了一样浮夸了起来。“那另一位先生呢!一位和那个小姐同行的先生,他弄丢了东西,还在我们这儿呢。”
<莎碧娜|Sabina> “那特尔赫?兰尼科呢?他应该带着纸面具......”
<HD> “那是谁?”
<温伽|Whonga> “本来觉得来到这边可能就容易碰见他,但也没那么容易……林茨和阿比盖尔会在差不多的地方吗?”
<HD> “不如说,诸位请看,这里到处都是先生!”
<HD> 那两个人很高兴你们撇开了原先的话题,说完这句不好笑的笑话之后他们就逃开了,但依旧在低声互相争辩什么。
<HD> “——我就说马上!”
<莎碧娜|Sabina> “看起来大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低头向两位先生致谢后开口说。
<瑞克|Wreckage> “马上?有什么大事情要被宣布?”
<瓦克|Wacke> 如今和阿比盖尔相隔不远,瓦克额外紧张起来。
<温伽|Whonga> 就好像除了自己这些意外来客之外,其他人都对这大消息有了自己定数一般的想法似的,但又会对此遮遮掩掩……温伽感到没办法从其他宾客口中问出详细,干脆还是自己往楼梯处挤去。
<威瑟曼|Witherman> “但至少我们知道阿比盖尔在哪了。”威瑟曼琢磨了一通剧本中的内容,或许那王位之争即将开始,但他来不及细想太多,即便去思考那些,有些故事的情节该来的也是会来。他此时此刻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于是他绕开人群寻找那两人所指的楼梯。
<HD> “呃,真理的幻影?我不清楚,不过午夜应该要摘面具了。”一直沉默的维特尔耸耸肩。

<HD> 你们深入舞厅,拨开叽叽喳喳的宾客。放肆,喧嚣,这座建筑物的每一根线条都仿佛在狂欢之中热烈地起伏,若是那些心思娇弱的贵族看了,准会发出恐惧的惊呼来。
<HD> 宫殿不仅是宫殿,也是王权的象征。壁画上描绘着诸王的伟业,其英勇令观众惊叹。
<HD> 地毯与流苏毫不吝啬地蚕食了每一寸舞厅之外的地方,最终又与黄印旗帜的下摆相接,它们从墙上垂下,在有人经过时便会微微随气流游动。
<HD> 不久之后,你们终于看到了目的地。
<HD> 高高的螺旋楼梯用缟玛瑙筑就,扶手镶嵌的不是便宜的石料而是奇异剔透的玉柱,装点在那些雕像上的是数以万计的青金石绿松石和石榴石。
<HD> 观者不得不仰着脖子才能看到楼梯的全景,它不可一世地向上攀登,就像要与神比肩。
<HD> 没人说得清这里到底有多高,毕竟即便是从外面看,宫殿的塔楼都如剑般高耸入云。

<瓦克|Wacke> “真是豪华……”
<HD> 你们很快便发觉有五六人站在高处,被几名金狮护卫守着。
<威瑟曼|Witherman> 一切伟业都将在这个夜晚归为虚妄!伊提就是这样的地方,此地也不过是那座城的一个倒影,艾曼纽尔非常清楚那不知来自何方的伊提早已被卡尔克萨吞没,自他来到此地时便和梦醒似地顿悟了。“阿比盖尔!”威瑟曼站在离楼梯稍远一些的位置呼唤着,碍于那些卫兵,他并没有立刻靠近。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暂且没有去找谁的兴致,只是让目光扫过角角落落好体悟剧本中的一切情节,当然看到那个熟悉又怪异的符号时他尽力选择性地忽略它。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抬头看向那高处的人,她打量着他们的服饰和面具。
<HD> 朝那地方眺望过去,你们先看到的是那些雍容华贵的人们。
<瑞克|Wreckage> 今晚就是脱下面具之时,瑞克看着站在楼梯边上的那群人,想要从中找出曾在水银窗之内见过的身形。

<HD> 两位女性——卡西露达和卡米拉——光彩照人,在不灭的烛光之下宛若女神。
<HD> 阿东尼斯和沃赫特穿着伊提那种红金相间的制服,即便戴着面具也难以遮掩其英俊。
<HD> 而修会的泰尔和祭司瑙陶巴则身披白袍,脸上是副黑色面具。
<HD> 这些王族成员站在一个空王座旁,扫视着下面的宾客。
<HD> 然而,你们仔细一看,发现他们站的地方并不是个高台。
<HD> 伊提的王室站在一座……镶金的黑色灵柩上。
<HD> 就像踩着一艘沉船最后一片还露在水面的顶部。
<HD> 一名穿着蓝衣服的女性独自站在灵柩的底部,阴沉地看着众人。

<温伽|Whonga> 温伽算是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存在的城市,这样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应存在,此刻自己却身处其中。不好,这是会让人陷进去的地方。他暗暗警告自己如果还存在的理智部分。
<瑞克|Wreckage> “那是阿比盖尔吗?她看起来有些不开心。”瑞克用手肘捅了捅威瑟曼。
<斯蒂芬|Stephen> 某种程度上这场面有些亵渎,斯蒂芬沉默不语回忆着被他粗略翻过的剧本所写。
<威瑟曼|Witherman> “阿比盖尔!”她为什么会站在那种地方?威瑟曼踮起脚想要尽可能让对方看见自己,他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但尽可能不去吸引那些卫兵的注意。“阿比盖尔?赖特——!”
<HD> 失踪已久的阿比盖尔抬起头看到了你们,她匆匆朝你们走了过来,打着手势示意你们去楼梯的阴暗处。
<瓦克|Wacke> 瓦克快步跟上了阿比盖尔,他等这一刻已经有二十年了。
<莎碧娜|Sabina> “这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吗?”在前往楼梯底下的时候莎碧娜随口说。
<瑞克|Wreckage> “她居然还有理智!”瑞克心中大喜,他连忙跟上阿比盖尔。
<威瑟曼|Witherman> “往这边。”威瑟曼对身旁的几人小声打了个招呼,他点点头肯定了莎碧娜的问题便往阿比盖尔所指的位置前进。
<瓦克|Wacke> “是的就是她”

<HD> 离开此世已有二十年的赖特身穿一件蓝色舞会礼服,戴着一个形状像猫咪的蓝色机械半脸面具。
<HD>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平和。“你们来了。”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起初只是走,但他的脚步愈来愈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赶到的那里。他几乎难掩自己情绪中的激动,听起来有些哽咽。“我们找你太久了,阿比盖尔……20年了,跟我们回去吧,你的爸爸在等着你很久了。”
<斯蒂芬|Stephen> “我替埃尔南多来了。不过你知道我们会来?”
<温伽|Whonga> 温伽一时间有点不知该用什么情绪迎接这个时刻,他匆匆跟过去却愣了许久才开口:“终于——你会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HD> 听到威瑟曼的话之后她的动作有些僵硬。“是的,我知道,而且你们最好在王来之前离开这里。”
<莎碧娜|Sabina> “晚上要宣布的大消息是什么?”和别人不同,莎碧娜对阿比盖尔没有什么执念,她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温伽|Whonga> “那你呢?”他立刻问道,虽然也很在乎自己要出去的问题,但他不能忍受看着已经找到的人留在这里。
<HD>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才回答温伽的问题。“……我不能走了。”
<威瑟曼|Witherman> 他不自禁地去看对方露出的半边面孔,但意识到对方似乎和当年失踪时一样年轻——不然别人怎么还会管她叫小姑娘呢。威瑟曼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提高了一点音调来掩饰自己突然袭来的空虚。“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你知道这个吗…对了,你有看到林茨吗?我们,我们带来了他的东西。找到他之后我们就能一起离……什么?”
<HD> “如果你们出去了……能帮我告诉我父亲说我爱他吗?真的……很对不起。”
<瓦克|Wacke> “不能……好吧,我其实早有准备,但……”
<斯蒂芬|Stephen> “依照那出戏便是宣布王位继承人。不过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为了帮和我们一样掉进来的家伙出去?”
<HD> 她抬起手指了个方向。“他戴着乌鸦面具。今晚……哪里有什么今晚呢,这里每一天都是今晚。”
<瑞克|Wreckage> 瑞克没跟阿比盖尔说过话,也没经历过前辈们在夜间楼层曾跟她经历过的事情,但仅凭刚刚的对话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好孩子,他叹了口气没有打扰这奇迹般的会面。
<HD> “你们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了吧,他们都像困在琥珀里的虫子一样不动了!”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为什么,但为什么你不能走,那些王室的人把你留下了吗?”威瑟曼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他的父亲可能也早已离世,他甚至连95年的那场葬礼都回不去了。
<温伽|Whonga> “你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你也在王到来之前离开这里不好吗?”温伽握紧了宽大袖口掩盖的双手
<威瑟曼|Witherman> “我看到他们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在那里等待着舞会开场。”
<瑞克|Wreckage> “今晚会一直重复吗?直到那一天的到来,难怪外面排队的那些人……”
<HD> 阿比盖尔的语气柔缓而悲哀,“我很想,但是我也出不去了。趁你们还能走……”
<HD> “每一天晚上都是舞会,只要过了午夜,预言就会实现。”
<斯蒂芬|Stephen> “让我猜猜……经历过一次结局的人就很难出去了?”
<HD>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某种结局,但,恐怕的确是这个道理。”
<莎碧娜|Sabina> “那你有看过这样的人吗,实际上我是为了他而来。”看起来时间不多了,莎碧娜迅速描述了兰尼科的样子,和他可能穿的衣服和面具,“在没找到他之前,我恐怕也不会出去。”
<瓦克|Wacke> 瓦克思来想去,递上了本子和笔给阿比盖尔,“留下点什么吧”
<威瑟曼|Witherman> “那,午夜之后呢?到了午夜之后这一切又会发生什么。等剧本翻到了最后一页,那在结局之后又是什么东西…我们看过它了,看过了那本书。”
<斯蒂芬|Stephen> “多谢了,小姑娘。不过你知道怎么找到在来这里的路上不见的人吗?”
<瑞克|Wreckage> “什么预言,是那个剧本吗?今晚,是不是他脱下面具的时刻?”
<HD> “午夜之后又是……下一场舞会。我一直都站在这里,但你们要找的人可能确实在舞会上悄悄盯着你们……”她谢过瓦克之后拿起笔呆滞地看了一会儿纸面,然后匆匆写下了两个词。
<斯蒂芬|Stephen> “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了,不过我在找两个人。”斯蒂芬描述了埃尔南多和加西亚的外貌。
<HD> 阿比盖尔把写了对不起和爱你的本子还了回去。“你们最好……快点。是那个剧本。”
<温伽|Whonga> “你也被困住了吗?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办法才能……让这场循环结束!”米卡利斯再次体会到了将近二十年前不断重复着寻人的一个个夜晚,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执着地看着阿比盖尔,这就是希望渐渐溜走的感觉?
<HD> 阿比盖尔愧疚地看着温伽,她不知所措地走上前去轻轻揽过了你的肩膀拍了两拍。
<斯蒂芬|Stephen> “我们会尽快。这里有没有什么快捷通往外面的通道?”斯蒂芬压低了声音。
<威瑟曼|Witherman> 被困在这种地方经历无数个夜晚会是多么孤独的事情?虽然威瑟曼依然面朝着她,但他的目光不住地游离,语气听起来也有些犹豫,他似乎在看着别处。“这么说我们应该先去…找到林茨。”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突然转过头去,他的目光投向了远处。
<威瑟曼|Witherman> “我们要快。”
<威瑟曼|Witherman> “他来了,那个人来了。”
<HD> “可……”阿比盖尔听闻此话警惕地把你们推了出去。
<HD> “快,要快……”
<瓦克|Wacke> 瓦克捏着那个阿比盖尔留下笔迹的本子,他觉得他必须交还的东西又多了一个,且或许更加重要。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拍了一下带着林茨瓶子的温伽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去找到那个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我们之后会再见的,一会见。”
<瑞克|Wreckage> “我们会带到的!我们一定会带到的!”瑞克一边跑一边喊着
<温伽|Whonga> 米卡利斯长叹一口气,咬着牙跟阿比告别:“我们先离开一下,一会见。”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对眼前其他人牵挂良久,自己却是头一次见的姑娘点点头,快步离开。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跟着人群回到舞厅,这回她没有沉默,而是高声喊:“特尔赫`兰尼科,我在这里,你不是在找我吗?你的瓶子也在我手上。如果你不出来,那我就留在这里,直到找到你为止!”

<HD> 舞厅确实很大,而那些热情的参会者不可思议地填满了这里。不论你们将目光转向何处,总是能看到一两个甚至更多身着华服手上拿着一根支撑着面具的细棍的人影。
<HD> 他们交谈嬉闹,在铺了金丝布的长桌之前逗留,从戴着丑角面具的侍者手上拿过酒水饮料。
<HD> 穿着礼服戴着一模一样的白面具的乐团在角落里默默地演奏,乐声流水似的融入了这欢乐的海洋。
<HD> 然而,如此的盛景虽然热烈,虽然富有生机和活力,却反倒像是在掩盖什么绝望的空虚。
<HD> 一番寻找之后,斯蒂芬终于在乐队边上的桌旁看到了个男人。
<HD> 那高瘦的身影穿着一套老旧的西装,戴着显然也是安布罗斯做的机械乌鸦面具。
<HD> 在众多宾客之间,带着一台雷明顿打字机的他显得有些滑稽。
<威瑟曼|Witherman> 阿比盖尔在这里呆了多久呢。尽管艾曼纽尔知道在这里只有午夜拥有意义,但他还是不住用外界的时间观念去思考问题,她在这里站了多少个夜晚?她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在这座宫殿里度过了二十年?尽管他一路都在寻找林茨的面具,但艾曼纽尔还是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向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跟上,快步走了过去。
<HD> 林茨醉了,他傻乎乎地转过头,直到你们到他身边才反应很迟钝地发现你们的存在。
<HD> “干杯!我的朋友们!”
<瓦克|Wacke> “嗨……!林茨先生,我们给你带来了……”瓦克看向温伽和威瑟曼,
<威瑟曼|Witherman> “不要干杯了!我们不是来狂欢的,也不是来喝酒的,林茨!你的瓶子,我们带来了你的瓶子!”
<HD> “带来了啥?要喝一杯吗?”他抢过一只杯子递给你们。
<HD> “我的……瓶……”
<HD> “瓶子!”
<瑞克|Wreckage> “你可以跟我们离开了!快醒醒!”瑞克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
<斯蒂芬|Stephen> 趁着其他人交谈的当儿,斯蒂芬的视线划过人群,算是最后一次想要在这个不可思议的地点找到熟悉的身形。
<温伽|Whonga> “你有曾找过这个吗,你的瓶子!我们发现了它。”温伽拿出瓶子,与他手里的杯子交换。
<威瑟曼|Witherman> 可能暂时只有艾曼纽尔知道找到瓶子也不一定意味着能离开这里。但他清楚杰西?林茨是会想要它的,没有人不会向往瓶子里的东西。“你还在这里写些什么吗?”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没有靠近林茨,她如同海中的礁石般坚定,一直寻找着特尔赫?兰尼科,甚至高举着他的瓶子:“你是在这里对吧!”
<HD> “我不知道,我只是……习惯性地带上了它!”
<HD> 林茨笑了起来。他拿过瓶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
<HD> 他把打开的瓶子举到耳边去听。
<HD> 林茨笑了,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HD> 他丢掉了瓶子。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空着手,不知为何脸上带着笑意。他知道他会喜欢它的。
<温伽|Whonga> “快,我们得在午夜之前离开这。”温伽紧张地看着林茨,“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应该可以一起走了?”

<HD> “我知道我要写什么了。”他拿起打字机,抓住温伽几人的肩膀。
<HD>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HD>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HD> “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HD> “沿着湖岸云霁破碎,双生之阳沉落湖陲,狭长的阴影降临在
<HD> 卡尔克萨。”
<HD> “奇异之夜升起黑星,奇异之月徘徊天顶,比奇异更奇异的是
<HD> 失落的卡尔克萨。”
<HD> “许阿德斯引吭高唱,王的褴褛飘摇无常,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
<HD> 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HD> “我的灵魂还能吟歌,我的声音早已殒殁,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
<HD> 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HD> 他抱起打字机,消失在了人群中。
<HD> 你们刚刚促使了《黄衣之王》的又一次诞生。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把手插在口袋里无数次扫过人群,视线不时落在舞会中央的沙碧娜身上,在这种场合待得太久让他难耐抽烟的冲动。
<瑞克|Wreckage> “莎碧娜!停下来吧!他留在了另一个世界,跟我们不同的世界,他回不来了,你要留在这里吗?永远地留下来,不再去见你的普塔?不再去亲亲她的脸蛋?”瑞克拉住莎碧娜用绝望的语气说到,他不想看着瓦瑞克的重要之人就这么留在这里。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此前不理解为什么他的瓶子上会有那样的纹章,但如今他似乎明白了。他退了一步,听着作家念出的词句,看向他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了,但林茨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瓦克|Wacke> 瓦克无言地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麻木了。
<瓦克|Wacke> 从这件事情的开端,从二十年前,错误的种子似乎就已经种下了。
<莎碧娜|Sabina> “我已经跟你们走了一次了,现在能请不要妨碍我第二次吗?”莎碧娜短暂地停了下来,轻声细语地说。
<威瑟曼|Witherman> 午夜快要到了吗?威瑟曼没有再去看表,但他清楚那个时间就要近了。他的目光依然留在远处,扫视着室内的角角落落,寻找起那个影子来。
<斯蒂芬|Stephen> 又是那出戏。人群里没有斯蒂芬要找的人,他把烟从面具下塞过去叼在嘴里。

<HD> 在你们愣神的同时,周围的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HD> 他们纷纷从你们身旁退开。

<温伽|Whonga> 是我们……是我们做的,我们……米卡利斯看着自己刚刚递出瓶子的双手,突然庆幸枪被收走了不然他可能会狂躁地拿它对准自己。
<瓦克|Wacke> 瓦克看向了自己的手表,他开始想离开了。
<斯蒂芬|Stephen> “我觉得吧……”斯蒂芬上前单手按住沙碧娜的肩膀。
<斯蒂芬|Stephen> “不在就是不在。没有就是…没有。如果你要找的人在这里,那尊人偶上的服装早该被对应的人拿走了才是。”

<HD> 人群屏住呼吸。
<HD> 一个高瘦的影子从舞厅边的阴影里走出,身披褴褛,衣摆在他的身旁飘漾,他的脸藏在翻涌的黄色丝绸面纱与白色面具之后。
<HD> 窗外的星星一颗颗地变得更加黯淡。

<温伽|Whonga> 猛地注意到人群的动态,米卡利斯迅速退到其他同伴身边轻声:“我们是不是该赶紧!”
<威瑟曼|Witherman> “在摘下面具的时间到之前去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维特尔。”威瑟曼回头给前特工维嘉打了个手势,他转身决定往楼梯的方向走,“你要不要去门口那边看看还能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情况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95年那个案子能翻个案,但又能翻成什么呢。”
<莎碧娜|Sabina> “斯蒂芬,也请你闭嘴......”护士的尾音消失了,她看着王。
<威瑟曼|Witherman> “他来了,那个陌生人。”
<瓦克|Wacke> “时间不多了……”

<HD> 这个身影绕过人群像个幽灵一样缓步靠近了你们,然后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递给了刚想离开的斯蒂芬一个浅褐色的瓶子。
<HD> 当他短暂地靠近你们时,一种行将就木之人的气息包围了你们。
<瑞克|Wreckage> 瑞克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梦里,同样戴着面具的人在他面前脱下了面具,直到被憋醒他才反应过来过于恐惧让他忘记了呼吸。
<斯蒂芬|Stephen> “走,快点。说不定他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话音刚落,斯蒂芬感到了瓶子的重量。
<HD> 瓶子上刻有克鲁兹的名字,在光下泛着奇怪的色泽。
<HD> 而后,王转身消失在人群间。
<斯蒂芬|Stephen> 这是什么意思?斯蒂芬在王的背后转过瓶子看到了上面自己的名字,他立刻上手弄开盖子。
<HD> 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在牌匾的下面,刻在玻璃上的只有一个词。
<HD> “ESCAPE”。
<HD> 软木塞被斯蒂芬匆匆拧了下来。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盯着周围突然沉寂了的人群,他突然悄悄离开了队伍,只对离自己最近的温伽和瓦克低语了一声“我去找那个占卜师”后就折返去了一行人刚才待过的大厅。
<温伽|Whonga> “尽快回来,我去看看出口那边的情况。”温伽点点头往斯蒂芬的位置移动
<瓦克|Wacke> “我们一会儿去找你……”瓦克看向温伽,他跟上了温伽。

<HD> 占卜师那里还是围着许多人,但他们已经随着那个影子的到来而焦躁不安,可那位老妇人的动作仍旧不紧不慢。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一路小跑,命运!如果这一切都和剧本一样循环往复,又有什么能被称之为命运的东西!威瑟曼在占卜师那里排上了队,在等待着自己的命运的同时又想要听听其他人的结果。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将瓶口紧凑在耳边。
<HD> 瓶子向你耳语了。
<HD> “……戏剧存在是为了创造它自己。”
<HD> “而在这样做的同时它也创造了世界。”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立刻把瓶塞紧紧塞了回去,像是害怕有人再打开它。

<瓦克|Wacke> 瓦克拍了拍维特尔,示意他一起走。
<HD> 威瑟曼面前的队伍完全不动,每个人似乎都在崩溃的边缘。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有些焦躁起来,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他趁其他人不注意绕开队伍挤到了前头,想要直接赶到那名女士面前。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抬起头发现了来者。

<斯蒂芬|Stephen> 他抬起头,把瓶身上的单词翻给沙碧娜看。“走。得快点。”
<瑞克|Wreckage> 瑞克仅仅是抓着莎碧娜跟维特尔的手臂,他不想逃出这里的时候再丢下几个人。
<莎碧娜|Sabina> “不。”莎碧娜甩开了他们的手,摇了摇头。

<威瑟曼|Witherman> “女士!尊敬的女士!宫廷的预言者!我想要知道自己的命运!”
<Phantom of Truth> 出人意料的是,她挥手赶开了前面的那个正在占卜的人,把座位空了出来。

<莎碧娜|Sabina>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往人群前进。
<HD>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维特尔摇了摇头。
<瓦克|Wacke> “我们该走了。威瑟曼在占卜师那里。”瓦克叹了口气。

<Phantom of Truth> “请坐吧。”她沙哑地说道。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抓着座椅的边缘,扫开宽大的华服下摆端正地坐在对方面前。剧本里是如何书写自己的,假设命运就是剧本的一部分,那他的呢?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啧了一声,一把拉上对方胳膊视线开始寻找最近的出口。看到维特尔,他突然回忆起台本里埃尔南多反复的强调,“你也跟着。”
<温伽|Whonga> “怎么了?结局要到来了吗?”看了眼维特尔,温伽用力踮起脚朝着威瑟曼的方向挥起手试着发出信号
<HD> 莎碧娜走到惊诧的宾客群里,他们每一人都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杯子,想要强装镇定,但其实所有人都在看室内唯一的钟表。
<HD> 一声惊呼,人群又纷纷从莎碧娜面前逃开了。
<莎碧娜|Sabina> 护士也看向那钟表......
<瑞克|Wreckage> 瑞克来不及多想,他冲到莎碧娜身旁想拉她一把。
<HD> 你再次看到了那个高瘦的身影,那个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早已徘徊在此的王。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向着他行了个礼。
<斯蒂芬|Stephen> “他妈的,你不是还有家人在外头吗?”斯蒂芬低声骂道。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开始慢腾腾地洗牌。

<瑞克|Wreckage> “王……”瑞克抓着莎碧娜的手臂呆愣地看着那位戴着面具的存在。
<瓦克|Wacke> 瓦克远远地往威瑟曼那边看,他感到无比焦虑。
<HD> 王朝莎碧娜俯下了身,朝你伸出了一只手。
<莎碧娜|Sabina> 犹豫了一会,试探性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HD> 他把你拉近了些,你几乎能嗅到他身上那种肉桂和死亡气息混杂在一起的可怕味道。你发觉他周身的空间不知为何正在扭曲,桌子不再是桌子,地板也不再是地板。
<HD> 它们在你的眼前于不经意间尽数分解。
<斯蒂芬|Stephen> “你是来找你丈夫还是找谁?”沙碧娜身旁的斯蒂芬被那气息激得下意识退开了些,但他立刻伸手试图再度拉扯。
<瑞克|Wreckage> 瑞克张了张嘴拦下了斯蒂芬,他看着眼前跳舞的两人汗毛直立。
<HD> 王的面具下面是对深不可测的眼睛,在幻景中,你意识到有光正透出来。
<HD> 那黑洞充满了幽灵般的光芒,让你忍不住闭上了眼。
<HD> 幻象?还是现实?
<HD> 回过神时,你站在自己儿时长大的那条街上,天气很好,吹着微风。

<Phantom of Truth> “来,抽一张吧。”占卜师朝威瑟曼招手。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她开始慢慢地探索这个地方......
<HD> 莎碧娜抬起头,看到了正午的太阳。
<HD> 周围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HD> 天气有些热,你们看着那轮明日出现了一点阴翳。
<HD> 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正在悠闲地观看一场日全食。
<HD> 太阳光亮得刺眼,你忍不住又闭上了眼。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往前倾身,从占卜师摆出的牌里选了离左手最远的那张。

<瓦克|Wacke> 瓦克感到更加焦虑了,他到处张望寻找出口。

<HD> 而在宫殿内,其他人眼睁睁地看着王周身的一切都被分解,光芒笼罩了莎碧娜。
<HD> 当你回过神时,宫殿竟然是空的。
<HD> 王不见了,宾客不见了,大家都走了。
<HD>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你一个人。
<斯蒂芬|Stephen> “沙碧娜!他妈的……”斯蒂芬在那片光晕一段距离处游移。
<温伽|Whonga> “不好,莎碧娜该不会出不来了?!”温伽很想伸手去抓住她,但本能告诉他可能靠近那片光会有不幸发生。
<HD> 王又转向了剩下几人。
<HD> 莎碧娜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但他走向了温伽,然后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斯蒂芬|Stephen> “能听到我吗!快走!能听到就跟着我!”斯蒂芬回身往出口而去。
<瑞克|Wreckage> “求求你,不要带走她!我没能拉住瓦瑞克,我不能——”瑞克泣不成声向她伸出手。
<HD> 王周身的道路随着他的行动而崩溃,连同你们面前的一起。
<HD> 就像现实无法承载住如此伟力,它们如同幻象一样开始消散了。
<温伽|Whonga> “你还好吗?!我们快走!”温伽拉住莎碧娜转身飞奔起来
<瓦克|Wacke> 瓦克觉得早该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手里捏着阿比盖尔最后留下的东西。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把那张牌反着插回了牌堆里,但没人看到它的内容。
<Phantom of Truth> 接着她开始洗牌,切牌。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他不自觉地盯着脚尖,20年前的那个案子在他的脑海中徘徊。失踪人员的照片,那本书,那本剧本,那台打字机,还有托马斯赖特绝望但又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有他那落了灰的公寓。他似乎又看见了自己老家积了雪的后院,但里面没有一个人。独自一人二十年是什么样的感觉?
<Phantom of Truth> 在难熬的等待之中,她反复打乱了牌堆的顺序至少六次。
<Phantom of Truth> 接着她又把牌递给威瑟曼。“抽13张出来。”

<HD> 王顿了顿,仿佛在考虑什么。
<HD>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众人开始尖叫。
<HD> 他将那张白色面具在你们逃开之前按在了温伽的脸上。
<HD> 与此同时,你看到了那张可怕的面孔……什么面……孔来着?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点着牌堆不止如何选择,然后他闭上了眼,凭手感选出了13张紧挨在一起的牌。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一张张把那些卡片放在了黑色的桌布上。
<Phantom of Truth> 那些塔罗牌看上去很古老,因为使用而微微泛黄。
劇透 -   :
<温伽|Whonga> 它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我是什么?
<温伽|Whonga> ——
<温伽|Whonga> 在米卡利斯心里那个一直喊着绝对要出去的声音突然停了。
<温伽|Whonga> 等等,它有出现过来着吗?

<HD> “上面的一张代表你想问的东西。”
<威瑟曼|Witherman> “我想知道我的命运。”
<HD> “翻开看看……”
<HD> 她指向桌面上的牌堆,然后收声。
<威瑟曼|Witherman> “……逆位的,命运之轮?”威瑟曼翻开了最顶上的那张,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不住地开始检索他过去的那些知识,这是什么意思?
<HD> 威瑟曼身后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逃窜离开,而你看到王正在朝你走来。
<HD> 没戴面具。
<威瑟曼|Witherman> 威瑟曼把这张牌放回原位。但他没有立刻低下头去关注其他的那些结果,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王的面孔,面孔?

<瓦克|Wacke> 瓦克把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他往威瑟曼那边跑去想要提醒他。
<温伽|Whonga> 温伽不知何时松开了拉着莎碧娜的手,只盯着王的……不对,那个陌生人的背影。
<瑞克|Wreckage> 瑞克拉住呆愣住的莎碧娜,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脱下面具的王跟戴上面具的温伽,他扯着莎碧娜往威瑟曼那边移动。

<HD> 王的褴褛黄袍在空中无风飘荡,他朝威瑟曼的方向走来,引得周围的物质开始朦胧地发出闪光……
<HD> 他的衣袍从你的身旁掠过,扬起的布料之下的黑暗吞噬了你。
<威瑟曼|Witherman> “我的命运是什么?”艾曼纽尔并没有看着占卜师的脸,他的双目空洞地看向前方,在黑暗袭来时下意识闭上了眼。

<斯蒂芬|Stephen> 疯了,真是疯了,斯蒂芬抓着本就乱七八糟的头发等那个背影离开米卡利斯和沙碧娜,然后抓着前者后领子四处寻找那个叫什么…叫阿比盖尔的姑娘。
<HD> 阿比盖尔已经不在原地,王室的成员也因那个高瘦身影而四散逃窜。

<HD> 斗篷吞噬了威瑟曼,淹没了整个世界。
<HD> 忽然间,你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在宫殿里。
<HD> 而是在……舞台上。
<HD> 一群沉默的观众在台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你,看着你演的戏。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睁开眼,抬起手又低下头去审视自己的着装,把目光投去自己的身旁还有远处的那些观众,这里有其他共演者吗?
<HD> 你看到台上的其他人无言地看着你,就好像你掉线了。
<HD>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但威瑟曼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

<HD> 午夜的钟响了,哭喊声四下传出。瓦克赶到威瑟曼身边时正巧看到那一瞬间。
<HD> 王消失不见,桌上只留下一副牌。
<瓦克|Wacke> 王去哪儿了?王去什么地方了?瓦克望向桌子上的牌又望向威瑟曼和占卜师,他们还在那里吗?
<HD> 占卜师朝瓦克招了招手,“来看看吧,剩下的牌。”
<瑞克|Wreckage> “王呢?其他人呢?”瑞克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他只能带着莎碧娜王占卜师那边走。
<斯蒂芬|Stephen> 但是要往哪里走?往哪里走?斯蒂芬把叼在嘴里的烟咬折了,看向通往外面的道路。

<威瑟曼|Witherman> “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回去!请等一等,我不应该在这里!”威瑟曼在舞台上四处徘徊想要找到那角披风的踪迹。
<威瑟曼|Witherman> “我应该在宫殿里!还有人在等我!”
<HD> 他们使用的是另一种语言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威瑟曼的目光落在剧院的横幅上,那上面写着“SPR olem SZPO”。

<瓦克|Wacke> 瓦克的手抖个不停,他翻了几次才把牌翻开。
<瓦克|Wacke> 就好像那些卡牌是水做的一样,他第一次觉得捏开几张纸是如此困难。
<HD> 瓦克翻到最后一张牌,上面赫然是那皇帝。
<HD> “这就是结局。”占卜师起身看着紧闭的门。
<温伽|Whonga> 米卡利斯轻轻触碰脸上的面具,一个人在观众退避的空地中跳起了圆舞曲。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想要去掀后台的幕布,他回头冲着人群大声叫喊,“放我出去!我不是你们的演员!我答应了阿比盖尔,之后还要再去见她!也还有其他人在找我!这出戏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它不应该已经结束了吗?!”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松开了带着王的面具的米卡利斯,他焦灼地徘徊在其他人不远处。
<HD> 维特尔把温伽给扯了回来,“你在干嘛啊!”
<瓦克|Wacke> 瓦克对塔罗牌一无所知,但他望着那张牌的牌面说不出话。
<HD> 桌上剩下的几十张塔罗牌像烟花一样在瓦克的面前炸开,然后零零落落地掉在地面上。
<HD> 占卜师的身影不见了,宫殿里只剩下一群疯子。
<温伽|Whonga> 没回过神并且心情好得异常的温伽甚至想拉过维特尔一起跳舞:“我们不是在舞会吗?”
<HD> 你低下头,发现那些卡竟然是朝着一个方向散落的。
<HD> 就好像……指出了一条路。
<HD> “午夜了……已经午夜了,该死!”
<瓦克|Wacke> 瓦克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不知道这是否可行,可这是这是唯一的希望,他对着其他人大喊起来:“快过来!!”
<瑞克|Wreckage> “这些牌,在给我们指路……?”瑞克看着那些塔罗牌,他来不及多想,抓住莎碧娜的手就往那边跑。
<斯蒂芬|Stephen> “我看该结束了罢!”斯蒂芬注意到牌桌边的状况,对着身旁人一挥手。
<瓦克|Wacke> “维特尔!维特尔!!!带上他们!我们走!”
<HD> 你们纷纷顺着塔罗牌的方向开始狂奔。
<HD> 你们越过一群又一群宾客,一堆一堆的精神病患者,还有无数像小动物一样挤在一起的家伙。
<HD> 尖叫声在你们身后不断响起,然后又小了。
<温伽|Whonga> 虽然似乎被谁拉着跑了起来,但米卡利斯的视角看来,自己仿佛还在舞池里旋转……为什么要跳舞来着?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伸手想要摘下自己的面具,把自己的面孔原原本本地展示给那群不知来自何处的观众,他先是大喊,而后发出了近乎是抽噎的声音,“好好看看吧!我不是你们的演员!你们认错人了!”
<HD> “DSNENOBA  AKDWPE  SMCAO???”

<瓦克|Wacke> 瓦克不知道威瑟曼去了何方,他希望不会重演瓦瑞克和瓦尔特的悲剧,但他毫无办法,只能祈求运气能够眷顾威瑟曼。

<HD> 威瑟曼大喊出声,但其他演员却在用一种对你而言完全是胡言乱语的语言对你讲话。
<威瑟曼|Witherman>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看到那个王了吗?那个王啊!”
<HD> “SNNSSWFEFE[S ?SHHFOHEOFHHOWF3UC?”
<HD> 你回过头,看到了外面的街道。
<HD> 西装男性,裙装女性,还有老式的车辆。
<HD> 这里是几十年前的纽约。

<HD> 瓦克领头穿过宫殿的长廊,冲进了一条昏暗的走道里。
<HD> 牌在这里就没了。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还叼着被他快咬烂了都烟,边跑边从衣袋里掏出手电筒。
<瓦克|Wacke> 瓦克的体力早就因为各种财务职业病大不如前,但他仍然在奋力地跑着直到看不到牌,他刹住车四处打量。

<威瑟曼|Witherman> 去街上!不能再这样待在这里了。威瑟曼放弃继续和他们沟通,他提起自己的衣服丢下面具,当即打算跳下舞台离开这里。
<HD> 一群人冲上来按住了威瑟曼,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HD> 有人给了你一下,你眼前一黑。

<HD> 瓦克气喘吁吁地开始打量周围……你看到了自己脚下的勃艮第长绒地毯。
<瑞克|Wreckage> 瑞克咬紧牙关扯住莎碧娜不停地奔跑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他仅仅是想逃离这里。
<HD> 周围一字排开的都是些你曾经见过的门,维多利亚式的旧风格,还有年久失修的墙缝和难看的通风口。
<HD> 你仿佛身处麦卡利斯塔大楼里。
<瓦克|Wacke> “是……是……门……我们快点。就差一点点……这里像麦卡利斯塔大楼……”
<瓦克|Wacke> 瓦克突然意识到,曾经夜楼的队友好像只有他还算清醒了。
<HD> 话音未落,你们身侧的墙壁变得透明……透明……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凭着直觉寻找最快通往外面的道路……但是墙壁呢?这里是走廊吗?
<瓦克|Wacke> “不不不不……”瓦克试着打开什么门。
<HD> 在某一刹那,你看到年轻了整整二十岁的自己,和你昔日的队友们正在阿比盖尔的房间里,对着一堆证物发愁。
<HD> 门咔哒一声开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工作人员惊喜地看到了你们。
<HD> “在这呢!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快快!”
<温伽|Whonga> “大家在往哪儿去?回到本来应属于的剧本里吗?太好了,每个角色都该走回他们的主线。”米卡利斯高兴地跟着前面的人,时不时用手拂过透明度墙壁。
<瓦克|Wacke> “草他妈的,我们不是演员……”瓦克差点把门又拍回去。

<HD> 过了许久之后,威瑟曼又清醒了过来。
<HD> 你穿着身病号服,手上戴着一个手环。
<HD>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HD> 王的斗篷吞噬了你,然后呢?然后忽然间全世界的人都好像听不懂你讲话了,
<HD> “亲爱的,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一位护士坐在你的床边说道。
<HD> 她的面孔很熟悉。是谁来着?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把手环转向自己,想要看清上面的名字。他似乎能听懂对方说的话,于是他又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HD> “这样,我们给你起个名字叫Sunshine吧。”她和蔼地说道。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我叫艾曼纽尔·萨洛扬!今天是几月几号,这是哪儿?”
<HD> 手环上浮现出一行打印体。
<HD> “Sunshine”。
<HD> 你想起来了,这里是多切斯特。

<HD> 麦卡利斯塔楼上的几人被热情的工作人员给簇拥着拉进了屋。
<斯蒂芬|Stephen> 斯蒂芬快把香烟咬断了,回身伸手一把去揭米卡利斯的面具。
<HD> “把那玩意儿摘了,快!”他们不由分说地把你们的外套脱下,然后换上戏服。
<HD> 瓦克被硬套上了一身自己二十年前就穿过的衣服。
<瑞克|Wreckage> 瑞克不断挣扎着抗拒工作人员的靠近。
<瑞克|Wreckage> “离我远点!你们是谁!不要靠近我!”
<斯蒂芬|Stephen> “他妈的!干什么!”斯蒂芬有些恼火,他十分抗拒随手抄起了什么。
<斯蒂芬|Stephen> “出口在哪里?”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呆滞地配合他们抬手抬脚,看起来还在幻梦中。
<温伽|Whonga> “怎么,该到我们要拍的场景了?噢好的还要换衣服啊——嘿小心点我的面具!”米卡利斯本能地伸手想抓回来面具
<瓦克|Wacke> 瓦克咬牙切齿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如果这真的算逃出去了倒也是好事。
<HD> “嘘嘘,悠着点。”一位女性递给了瑞克一身二十年前风格的呢子风衣。
<HD> 化妆师走过来草草地给你们化了点妆,然后把你们朝不同方向推开。
<HD> “2015年,把你的台词本拿好。”一名叼着烟斗的中年男性塞给瑞克一卷纸。
<威瑟曼|Witherman> 不该是这样的。艾曼纽尔向床头柜想要找到手边的日历或是别的什么记录了时间的东西,那不是他的名字,事情过去多久了?其他人呢?阿比盖尔后来又怎么样了?他甚至没有再去纠结这个名字原本象征着自己这回事,他抓住床沿直起身,张嘴想要对护工说些什么,“那叫字什你名么?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
<瑞克|Wreckage> “我们要去哪里!威瑟曼!你还在吗?!”瑞克徒劳地挣扎着被他们换上了风衣接过了台词本,他无助的眼神看向台词本
<HD> “1995,你马上就要上场了!”另一名年轻姑娘拍了拍瓦克。
<HD> “你们两个就先去那边,那里是酒店,等到他们下来了就在地下室和他们汇合。”导演用一册剧本拍了下莎碧娜和斯蒂芬。
<瓦克|Wacke> 瓦克接过台词本扫了一眼,他有预感这些都是他1995年说过的话,但他现在可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出演20年前的自己是否太不搭调了,这么想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总不可能那些褶皱都消失了吧。
<HD> 真奇怪,你好像又年轻了。时间原来是和空间一样可以像纸一样任人摆布的东西吗?
<莎碧娜|Sabina> “啊......”莎碧娜恍惚地跟着指示前进。
<斯蒂芬|Stephen> “这他妈都些什么玩意?”斯蒂芬拿过这本东西拉上沙碧娜。
<温伽|Whonga> “嗯,然后呢?原来我们在拍不同的时间线嘛?”温伽的面具没了感觉很不习惯,仿佛那东西是他自己的一部分一样,抬手不断摸着自己的脸。“哎呀,化妆效果真不错!”
<HD> 你们身后的帷幕升了起来,露出了台上的布景。
<HD> 那是一间公寓,一面奇怪的墙上黏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HD> 台下的观众开始鼓掌。
<HD> 戴着他那顶帽子的摩西比又出现了,他正从舞台台阶上走下来。
<瓦克|Wacke> 瓦克一时间也恍惚了,他寻找阿比盖尔那张纸,如果他能把那张纸带给阿比盖尔的父亲到也可以,可是这有意义吗?这有意义吗?这有意义吗!
<瓦克|Wacke> 这有意义吗?
<HD> 摩西比转着自己的手指,口齿不清地边咕哝着什么边走下舞台的台阶,就好像在琢磨剧本一样。
<HD> “就这样,我们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HD> “这出戏里有许多人,”
<HD> “所有死去的人, 所有活着的人, 所有将死的人,”
<HD> “一同和我们站在这个舞台上,永远。”
<温伽|Whonga> 米卡利斯像清楚那些掌声是为自己而来一样,向台下微笑着挥手致意。
<斯蒂芬|Stephen> “埃尔南多!你在那边吗埃尔南多!”斯蒂芬对着另一个方向徒劳地呼喊,但这毫无意义。
<瑞克|Wreckage> “我失败了,一切都要结束了……这场戏要一遍遍上演,我,我又要回到那家餐厅,要开始新的排练了……”瑞克握着台词本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没办法哭出来。
<莎碧娜|Sabina> 莎碧娜......不,塔尔维基·曼尼斯托,她微笑起来。
<莎碧娜|Sabina> “兰尼科,我来了。”

<威瑟曼|Witherman> 艾曼纽尔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面前的护士。他确信自己还是清醒的,他比任何人都清醒,就算没人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但他还有别的能做的事。想到这里,艾曼纽尔·萨洛扬产生了一种预感,他挣脱对方的手挣扎着起身,看向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