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tr】【已完结】【团报记录】丛林法则

[Cadmium]

2077年4月3日下午15:30，无名神殿。

劇透 -   :

<GM> ——————————————————
<GM> 早在大觉醒之前，第五纪的炼金术士就在追求制造出所谓的homunculus的方法。
<GM> 帕拉塞尔苏斯曾经记录下一种在当时看上去极其荒诞的方式去制造活生生的人类，其他文明中也不少见关于魔像的描述。
<GM> 第六纪的到来、魔法水平上升让过去关于炼金术的无稽之谈渐渐化为现实，但时至今日，仍旧鲜有人钻研出能够以假乱真的人造人。
<GM> 暗影中最疯狂的阴谋论声称第五纪超前的魔法理论均为前一个魔法纪元的遗产，而在你们面前，有机材料被收集起来，在用晦涩语言写就的公式与鲜血的驱使下分解再重组，形成了从外形上看和泛人类几乎毫无差别的躯壳。
<GM> 且不论这种技法到底从何而来，制造真正的homunculus无疑是被一些宗教和道德所忌惮的。毕竟在许多神话中，只有神祇才配得上此等造人的能力。
<Crimson> Crimson一面把玩手里的锁，一面在这里转悠了一圈，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他觉得这比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见到的东西都邪门一些。
<Ollin> 就像是之前那样，奥林把脸贴近某一个容器，试图直视他的眼睛。
<GM> 一名紧闭着眼的人类女性被浸透在液面以下，看不出是否存在任何生命体征。即便从灵光上判断，她的本体也被周围的法力所压倒遮盖。
<Celestino> 不见目标让切雷斯心底开始升腾起一丝烦躁，眼下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故意将这里的一切展现给这群外来者。
<Fugue> 如果这种东西成功的话，不就是量产的准备好的空容器？菲格往整个房间里扫视，寻找有没有关于这种技术的资料在附近
<Ollin> “看起来还是空的。”奥林失去兴趣，他寻找像是操作装置一样的东西。
<GM> Crimson几乎能看清那些法力的线条像有只无形的手拿着梭子一样在往上面纺线。
<GM> 室内没有什么现代的设备，甚至连条电线也没有。至少这里的主人不是对着什么矩阵阴谋论文本复刻的仪式。
<Crimson> “法力的线条就像……”Crimson比划两下。
<Cepheus> 克莱门特紧抓门框，盯着室内容器中那些能够被称作生物甚至是泛人类的躯体，即使现代的技术再怎么能够拟真复制连呼吸都同泛人类一般的躯体，亲眼目睹这些在纯粹的魔法之下诞生的生物依然让他心有忌惮。他像在试图说服自己似地尝试在室内找到一丝现代科技残留的痕迹，“…编织丝线？”
<Celestino> 切雷斯在地上装置上寻找起最近留下的痕迹。
<Crimson> “嗯哼，这个形容不错。”
<Crimson> “邪门吧？我觉得很邪门。”
<Cepheus> 机师的期望很快落了空，他悻悻地在室内徘徊，期望能在这里找到和那段咒文相仿的文字材料。“我对魔法师的理念没有什么了解，你觉得这种编织脉路一样的法力模式像现代的东西么？”
<Crimson> Crimson挪到门口，以免有什么东西突然冲过来。

<GM> 法力的源头来自那些玻璃罐，如果要用现代魔法来解释的话，这东西能被勉强理解为基底。
<GM> 就像电池的正负极一样，缸的两端用脏兮兮的奥利哈钢和满是血字的羊皮纸与蜡给封上了。
<GM> 地板上则被清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对那些东西造成影响的血渍。

<Ollin> “这些都是基底......呃，奢华？”
<Crimson> “我不确定。或许不是。至少我觉得不像。”
<Ollin> 奥林看看那血字写了些什么。
<Crimson> “我得说我有点担心有东西会突然冲进来。”
<Fugue> 菲格对着这古怪的空间和封蜡部分的图案照了几张图片，也没有发去什么公开地方的打算，只是万一之后被问起可以作个辅助材料。
<Celestino> “不会是。”切雷斯转过身同样往门口走去。

<GM> 较为老旧的字迹写的是拉丁语和古希腊语。奥林换了一边，发现新一些的字迹不仅书写者的书法有所变化，而且语言也换成了一种奇怪的阿拉伯语。
<GM> 最新的字迹已经没有了思考时的涂抹痕迹，使用的是你们在卢卡斯那见到过的语言。

<Cepheus> “我的飞眼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断联的。”克莱门特回到门口指了一下前方交叉口对侧的隔室，“那边那间的入口应当是开着的，然后它就。”
<Crimson> Crimson蹲在门口，“那我们一会儿就去帮你搞回来……贵吗？”
<Crimson> “希望不太贵……你看起来像是欠了公司钱的类型。”
<Ollin> 血法师敲敲蓝卫，希望他还能工作。他拉出一个小小的内置屏幕尝试翻译。
<GM> 信号那一格还是空的，矩阵翻译功能自然下线了。
<Celestino> “那玩意算是眼睛。”
<Cepheus> “呃，差不多是我两个月的工钱。”
<Cepheus> “虽然算上利息大概是不止了。”
<Ollin> “机师，有信号来翻译吗？或者谁懂拉丁语和古希腊语和阿拉伯语。”
<Crimson> “哎。哎呀，那必须得帮你找回来了。 ”Crimson语气有些夸张，他窜向机师说的方向。

<GM> 街头法师搓搓手小心翼翼地绕着这里转了一圈。“看起来像赫尔墨斯的变式，你们在找的人是什么流派的？”
<GM> “我猜——”
<GM> 他话音未落，Crimson又听见了金属相互碰撞的叮当声。

<Cepheus> “如果有信号我可能就不用像刚放学的小学生一样和安德罗墨达手牵手了。嗯……赫尔墨斯。”
<Cepheus>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Crimson> Crimson刹车了。“要来了。”
<Fugue> “懂那些真是太强人所难了……呃？”
<Fugue> 精灵看向身后的门，打算顺手先关上
<Ollin> “下一个区域。”奥林随手拍了两张果断走人，他还不想和那玩意打交道。

<GM> 之前的那只巨大发条螳螂叮里咣啷地举着它那对镰刀在南北向的长廊里飞速移动。Crimson亲眼看到这玩意儿从竖直的墙壁上爬了下来。
<Crimson> “嘘。那个螳螂可能要来了。”
<Crimson> “哎哎哎来了。”
<Cepheus> “他妈的，这玩意已经来了。近战单位散开，分单位往这家伙的背后去！”
<Crimson> Crimson压低声音，“它在爬————”

<GM> 切雷斯的脑子在被螳螂的移动声填满之前朝你丢出了一个词，赫尔墨斯。
<GM> 发条螳螂的几条腿轻巧地越过地面上的碎石朝你们冲了过来。

<Fugue> “还是免不了对上它吗！”菲格给守卫精魂一个进战指示，自己也激活元素武器和神秘天资抽出剑。
<Cepheus> 克莱门特朝工坊门后退了一步，他索性挂在了安德罗墨达背后，把额角的数据线插进了无人机的接口里。
<Celestino> 切雷斯甩开长矛安静而快速地退开，让精魂拦在了前方。
<Cepheus> <我希望拜托你们一件事就是别让这东西进到工坊门后来，我现在实在不太方便移动。>
<Crimson> “哎呀呀好好好，尽量。”

<GM> 发条螳螂疾走两步向前一跃，在半空中向离它最近的克莱门特挥下一刀。
<Crimson> “哎哎哎让你的无人机挪挪要出事了！”
<Crimson> Crimson像个女高中生一样大喊大叫。
<GM> Crimson话里的后面几个字被发条螳螂一镰砸在克莱门特身旁的墙面上发出的石块碎裂声盖了过去。它把前肢往后一拔，碎石乱散。
<Cepheus> <它什么时候从这里下来的？！>捕捉到声音信号的无人机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险些把突击步枪和背后的机师滑脱在地上。

<Fugue> “先找弱点不要硬扛，如果打不动就找机会分散开脱离，命最重要！”目睹这险之又险的一击后菲格立刻判断这是一场几乎被碰到就结束了的战斗，精魂在他的授意下将手中巨大的弩箭对准金属的构造物，打出电流闪现的一条弧光。
<Crimson> “就刚才，哎呀还好你没被打到。”
<Celestino> 在召唤者的指令下长蛇翻卷着冲向这金属玩意将其缠绕。
<GM> 发条螳螂朝周围一跃从气精魂的射程上跳开。
<Crimson> Crimson的长剑扫向螳螂，他倒不太确定自己能砍中，只期望这东西别再给及时一下。
<GM> 手感就像在打虫精魂的硬甲，而且还是加厚的那种。发条巨虫在长剑一击下晃了晃，能致死泛人类的攻击激怒了它。
<Crimson> “是你先动手的，别生气嘛。”Crimson叫道。

<GM> 守卫精魂紧随其后的攻击在这堆废铁的表面留下了一道焦黑的印子，比一般的法术似乎好用一些。
<Fugue> “电元素有效果。”意识到这一点后出声提醒
<Ollin> 奥林以那黄铜产物为核心施展了重力井，为队友创造机会。
<Cepheus> 克莱门特沉下心偷偷用余光窥视工坊内可供后退的方位，他在后退的同时将枪口对准面前的螳螂扣下扳机，对它大喊了一句。“有本事就进来，你这混账！”
<GM> 螳螂的铆钉和齿轮开始带着金属变形的哀嚎飞速乱转，重力法术没有完全压制住它，但它的速度慢了。
<Celestino> “让精魂来。”切雷斯对那玩意抬手发射一束法力，火焰于金属螳螂脚下爆裂开来，而后他开始拉开距离。
<GM> 发条螳螂正在试图把自己的半边腿给拔起来，它躲闪不及被子弹的冲击力掼到了方才被它打碎的墙坑里。
<GM> 奥林的操纵法术帮了大忙，切雷斯丢出的火球往走廊方向偏离了一小段距离，火焰紧随其后吞噬了这奇怪守卫的金属外壳。
<GM> 但它仍旧在火中疯狂地摆动脑袋。

<Cepheus> “靠，这东西怎么还是能动！”
<Crimson> “哎呀呀呀但我觉得它活力已经快差不多了别跑啦干掉它嘛！”
<Fugue> “继续削减速度让它瘫痪，能按死最好。”观察了场上已经开始铺范围法术的情况，菲格判断这里还是自己来指挥让精魂动手比较方便
<Fugue> 精魂的电光从一片火焰之中穿透过去……打中了吗？他抬眼看去。

<GM> 神殿主人的宠物正欲从火中跳出，紧随其后的攻击把它击退了数米，最终在余火中随着一声轻响崩解成无数碎片。
<GM> 机械造物的尸骸形成了一小片云，离得最近的Crimson发现在尘埃之后的地面上躺着一小块紫色的水晶。
<GM> 它的灵光正在迅速消逝。

<Crimson> Crimson一面咳嗽一面摸过去捡起那块紫色的水晶，他感觉耳朵里嗡嗡地响。
<GM> 凑近之后你发觉废铜烂铁里还躺着那两柄后来加装上去的法器。
<Crimson> Crimson切换星界视觉在灵光彻底消失之前检查这块水晶和那两柄法器。
<Ollin> “什么东西，核心吗？”
<Celestino> 切雷斯快步上前，这玩意让他联想起了那截嵌晶。
<Fugue> 菲格小跑几步来到残骸附近：“这东西就是让它动起来的关键？”
<Crimson> “我猜是，哎呀我头嗡嗡响啊……”Crimson蹲下把它们都捡起来。
<GM> 近看之下短剑上面的雕刻纹路还很清晰，手柄刻成了狮首的形状，就算当工艺品收藏也能卖个价钱，用来给垃圾守卫装上真是奢侈。
<Crimson> “天呐，真好看。我可以拿走吗？不合适吧。”Crimson自言自语道。
<GM> 至于那块紫水晶，在灵光消失之后便只是一块刻了个符号的石头罢了。
<Cepheus> 克莱门特跳出无人机，在冷汗中看着这造物崩解后的残余物，他不敢去想这种比虫精魂更加凶狠的构装生物要是前往了他们所在的位面会是什么光景。他摸了把安德罗墨达身上那件护甲的口袋，带着些救急用的药物凑去猩红身旁。
<Fugue> 给这个符号也拍了照片，菲格试着回想有没有见过类似的记号，像是附魔还是别的什么？
<Crimson> Crimson尝试辨认这是什么流派的法器，尽管他肯定不会用这玩意儿。
<Crimson> “哎谢谢谢谢。我觉得我耳朵里没声音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讨个治愈术。”
<Celestino> 切雷斯随手拿矛尖把地上的碎块挑得四处分散，趁着其他人处理伤势他尚且同精魂一起警戒周围情况。
<Ollin> 奥林解除了对重力井的维持，握着刀来到队友身边警戒着周围，他担心还有另一个护卫。
<GM> 法器的打造风格不属于任何流派，硬要说的话有些老派赫尔墨斯法师喜欢收藏这种东西，但纯粹为了美观的装饰意义似乎更大一些，就好像授勋的剑打起来未必那么好用。
<Fugue> 如果这东西主动追过来了，那之前看到的比较恶心的另一个……菲格给守卫精魂在链接里发送讯息，要它警惕之前令它厌恶的那种气息。
<GM> 菲格想起了你们下楼时看到的那面有浮雕的墙壁，角落里有个类似的符号，大概是工匠的签名。
<Fugue> “我好像看过这个符号，不像用来固定法术的反而像制作这玩意的人留的签名。在哪儿来着……那面墙，很多浮雕的墙壁。”
<Cepheus> “往南？”克莱门特收拾好状态四下张望，鉴于刚才的遭遇，他开始用一侧手掌贴着墙面往东南方向移动。
<Crimson> Crimson翻翻螳螂的残骸，“没别的东西我们可以走了。嗯，去找你的两个月工资！”
<Celestino> 切雷斯引导法力用手背往猩红背后敲了敲，跟着小心移动。

<GM> 切雷斯还是能听到耳边时而响起的尖叫声，虽然这回没像上次袭来的恐惧感那么真实，不过它简直就是从你的意识本身里嚎叫出来的。
<GM> 片刻之后，你意识到你的脑子并不愿意呆在这地方，你的本能的厌恶快要让你幻听了。你只要一安静下来耳边都是那种声音。
<GM> 尖叫，叹息，窃窃私语，战斗的残响，在你的耳道里此起彼伏。

<Crimson> “谢谢哥哥们。”
<Crimson> Crimson溜向飞眼消失的地方。
<Celestino> 切雷斯没有回答，他正尽力把那种影响自己行动的东西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Cepheus> “……”克莱门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在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要比战场更加畏惧这座神庙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以用不可思议形容的奇妙体验。他接着往前，直到接近东南侧隔间的入口，随后贴在门边朝室内看了一眼。

<GM> 你们纷纷走向南边靠左侧的房间，本就没有上锁的门后景象让Crimson大失所望。这可能在以前是个生活区，里面东倒西歪地堆了很多家具。
<GM> 没有人，没有精魂，但飞眼之前确实就是在这里下线的。
<Crimson> “感觉我们到了什么员工宿舍。”Crimson钻进去开始翻找飞眼的踪迹。
<Fugue> 精灵拍着刚刚被战斗中气流扬到灰尘的衣摆，在门口仔细查看室内的环境。
<Crimson> “你的飞眼怎么在这种地方掉了？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啊。”
<Celestino> 切雷斯在脑海中开始反复默念火之主的名字让自己不再回忆那种尖锐的声响，尽管他根本不是什么信徒，他只是需要点什么保持专注。

<GM> 翻倒的桌子已经烂了一大半，金属也皆腐朽。椅子以前可能是绒面的，现在被虫啃得什么也不剩。
<GM> 你们在房间角落的碎砖里找到了飞眼，谢天谢地它还没有变成两半。

<Crimson> “找到了，你的两个月工资。”Crimson把这小东西塞给机师，然后开始试着找这里有没有什么文字。
<Celestino> 废墟里谁生活过的痕迹反而更让人有说不上来的感受，切雷斯继续命令精魂留意星界。
<Fugue> “这屋子有什么会影响电子设备的东西吗？看着不像啊。”
<Fugue> “还是说让它掉线的东西已经不在这了。”
<Ollin> “我的千里眼在另一边中止的，待会去看看那边。”奥林靠在门边背对室内，面向走廊警戒。

<GM> Crimson在室内绕了一圈，文字没有，你倒是在靠南的墙边地上找到了几块风格浮夸的相框。
<GM> 手感告诉你它们是鎏金的。

<Cepheus> “不确定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干扰因素……”克莱门特走入室内打开携带的扫虫网，希望它或者其他的无线设备能有点什么反应（实际上在潜意识里他希望它们全部安安静静的）。机师接过飞眼，把数据线连接上去，调出了它传感器最后的画面检查里面是否有什么异样在。
<Crimson> “鎏金。真够奢华的。”
<Fugue> “嗯？里面没有照片或者画什么的？”菲格挪过去瞧了瞧

<GM> 在秘修的东侧堆了一大堆铁网和尖刺，已经枯萎的荆棘植物挂在上面，挡住了一道往上去的阶梯。
<GM> 画布早就烂掉了，相框中嵌着一块被涂黑的金属薄板。
<Crimson> “你看看吧，前面好像有路。”Crimson摸上前去，他用长剑挑了挑这些荆棘，“确实有，往上的。”
<Celestino> 切雷斯眯着眼打量了一番植物的灵光。
<Celestino> 然后他开始用矛刃处理拦路的植物尸体。
<Crimson> “你还敢让你的飞眼上去看看吗？不然算了吧。”Crimson比划着想要确认自己是否能用悬浮术飘过去
<GM> 你数了下台阶高度，意识到它的上层和你们之前下楼的那一层差不多，换句话说走这里应该会回到整栋建筑物的最高层。
<GM> 克莱门特的飞眼在接入数据线之后毫无反应。

<Fugue> “这是一般画框用的背板吗？没怎么见过未装裱的话不太了解哎……我拆一下。”菲格尝试把画布卸下然后将金属板从框里拿出来
<Ollin> “直接把阻碍砍掉不就好了吗？”奥林头也不回地说。
<Crimson> “呀，这里应该能上到最高层。”
<Crimson> “因为还有刺和铁网啊。很伤剑的。”
<Cepheus> “它好像宕机了，我手头暂时没工具，估计要修也得回去修了。”机师抽回数据线用手捏了把飞眼核心元件所在位置的外壳感受它的温度是否有异常。
<GM> 无人机外壳冰冷，毫无在工作的迹象。
<Fugue> 想到刚刚被提到的千里眼消失位置，菲格边捅咕画框背板，边缓慢延伸出魔法感知去探探对面左边的房间是怎样的星界环境。
<Crimson> “那希望他没坏。我们似乎可以上到最上面了。一般来说最大的敌人都会在最高处等我们，不是吗。”
<Ollin> “一起上去咯。”血法师回到队友身边。
<Crimson> “不对，我好像数错了。”
<Crimson> “应该是回去。”Crimson耸肩，“奇了怪了，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好像这里能上到更高处的错觉呢。”
<Crimson> “就好像二楼上还有别的楼层一样，真奇怪啊。”
<GM> “我也觉得这里不太对劲。”街头法师比划了下。
<GM> “而且我还呃，幻听了，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老有人尖叫。”
<Fugue> “说不定这里有外面看不到的楼层呢！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Crimson> “对对，那就先不急着再回去了，我们继续找找。这层其他地方，按照我刚才说的，这里再往下应该还有楼层。”
<Crimson> “我是说往下。”
<Fugue> “诶，有吗？”别人不说还没仔细听过的菲格也竖起尖耳朵听听
<Fugue> “第一次下来的那时候倒是听过尖叫声和咒骂声，现在……”

<GM> 菲格只听到了水声。
<GM> 虽然你们确实听见过水声，但那应该是隔壁的罐子里的声音。
<GM> 现在那种声音似乎跟着你们出来了。

<Celestino> 切雷斯掐灭了指尖对着障碍物燃起的火星。
<Crimson> Crimson也尝试听了听，他回到门口。
<Fugue> “明明只有水声，你是不是刚才被爆炸声震到耳朵——等等，什么水声？”
<Cepheus> “刚才我好像也听见了…这里到处都是幻觉，从来的时候听见门后的叫声还有血迹但是没有人开始这之后似乎都非常不对劲。”克莱门特想起什么，伸手从无人机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指大小的迷你螺丝刀把飞眼的后盖卸了下来。
<GM> “你们等一下……”法师摸了把周围的墙壁施放了法术。
<Ollin> 奥林神经质般扫视了一圈周围。
<Fugue> “我们现在这里不应该能听见喷泉或者罐子里的动静吧。”菲格降低了讲话的音量，手也按上长剑的剑柄
<GM> “后面应该是回二楼的，有阶梯去下面的一层，这层的北向也有阶梯下去……我们的西侧有个屏障……什么声音？”
<GM> 他收回手。
<Fugue> “这回你听见什么了？”

<GM> 其他人也听到了水声，从门外走廊传来，就像鱼缸里灌水。

<Celestino> “等等。”
<Crimson> 秘修探出头。
<Celestino> “防御机关？”

<GM> 借着通讯链的光，克莱门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GM> 飞眼内部的线路被整个颠倒了。
<Cepheus> “冷的，手感上似乎也不像是刚刚被砖过的状态至少它的核心还不是烫……”克莱门特打住了自言自语。
<GM> 全部的走线都被反着来了一次，它在刚刚没出问题真是个奇迹。
<Cepheus> “……谁能做到这种事情？”
<GM> 与此同时，你的通讯链的电量又掉了一格。

<Crimson> “怎么了”
<Cepheus> “是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种事情。”
<Cepheus> “一点线路问题，应该很快能处理好。”

<GM> Crimson第一眼看到的是水面的反光。
<Crimson> “什么？”crimson下意识摸向自己右胸，他有一种那里现在说不定有心跳的错觉。
<Crimson> “水面？”
<Fugue> 菲格心中大呼不妙，他往门边退了一步：“想象一下如果不是飞眼而是人在这遭遇这种情况。”
<Cepheus> “但是它看起来就像变成了什么东西的…什么东西的镜像。”
<Celestino> 切雷斯回过头，他的神色也并不明显地一变。

<GM> 浑浊的液体几乎静滞，反射着从天花板投下的黯淡照明。
<GM> 血水正在从喷水池里溢出。

<Crimson> “什么。”Crimson重复一次。“那你最好来看看，血水喷出来了。”
<Cepheus> “飞眼的事一会路上解决，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够多了。我们的光要不够了。”
<Crimson> “水面，镜面……确实，时间是不多了。”
<GM> 心脏还没异位，你们可能是这地方目前唯一正常的东西。
<Celestino> “最坏的情况，如果它不停下液体会淹没往下的路。”
<Ollin> “继续找下面的路？......或者说上面。”
<Celestino> “但介于现在……”
<Celestino> “它是否会往上也不一定。”
<Crimson> “还好，我们似乎还算正常。”
<Fugue> “得赶紧把该找的人揪出来离开。”
<Crimson> “快走吧。”Crimson一边说，一边走向血池，他想看看。
<Fugue> “好像对面屋子会挡住探测的魔法手段。”菲格先去门口查看能否强行通过
<GM> 池子里浮着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骨头，目前血流还在往下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瀑布。
<Crimson> Crimson有一种跳入其中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念头，只是伸手捞起一块骨头。
<Cepheus> “你们去西侧看一下，我先待在门外替你们盯着点情况，十来分钟应该能够处理好这台设备的问题…”克莱门特的语气听上去多了一丝犹疑，假如存在某种魔法能够在一瞬间调转如此精密的科技元件，那越线的泛人类又会怎么样？
<Celestino> 切雷斯退开了些，打了个响指对着楼梯上的障碍放出火焰保证撤离通道。

<GM> 切雷斯在法力穿过自己的身躯时心脏猛跳了一下，你忽然有种自己刚刚发了心脏病的错觉。
<GM> 不对，那可能不是错觉。
<GM> 你的眼前确实出现了自己倒地的景象。
<Celestino> 切雷斯抽了口气下意识按住胸口，他后退几步。

<GM> 你们来到对面房间的门口，发现正门前用双界的屏障挡住了。
<Fugue> “啊，有屏障。”菲格也不意外地直接往里挤
<Crimson> crimson提溜起切雷斯和费尔南德斯，“你自个儿能进来吗。我没手了。”他向着街头法师眨眼
<GM> “可以……话说这里是不是越来越……恶心了……”
<GM> 街头法师唯恐被丢在这鬼地方，他慌忙跳了过来。
<Crimson> “是啊，加快速度吧。”
<Fugue> “你也进来吧。”菲格对精魂招招手，赞同地对法师点头：“是的，你可跟住了！”

<GM> 在切雷斯从自己死于心脏病发的幻觉中挣扎的同时，其他几人穿过了封闭房门的屏障。
<GM> 门后散发着一股霉味，对于缺乏黑暗视觉的人来说，无灯的室内几乎黑暗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逼仄的环境和潮湿的空气让人有种回到了母体子宫的羊水包裹之中一般的可怖错觉。
<GM> 室内满是倒塌的架子，几卷被撕毁的卷轴掉在门口，上面沾满了褐色的干涸血液。
<GM> 这地方以前应该是个藏书室。

<Cepheus> “这个地方给人一种它在加速，呃……”克莱门特一手捏着飞眼嘴里还叼着细螺丝，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他斟酌着找了个词，“就好像它在加速腐烂一样的感觉。”
<Fugue> “可恶，本来路就很难走了。”菲格闭了会眼让低光视觉尽量起作用，捡起那些卷轴看看上面还能分辨出什么

<GM> 克莱门特在最后把飞眼的走线重置了，你疑心内部的元件会不会也被完全反向，试探性地连上数据线之后，你的RCC界面竟然弹出了个新图标。
<GM> 这个全黑的图标在RCC被杂讯给蹂躏得几乎投不出画面的界面里只有几个像素的方格，你有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它投出了一块虚空。
<Cepheus> 克莱门特脸色惨白，他背过人群好让其他人没法注意到他流露出的惊恐。为什么，为什么这地方还会有这种东西？他对那个图标发送了数条试图访问的指令，希望它至少能留下一点反馈或是什么能称之为信息的东西。
<GM> 这块残缺的图标确实是你的飞眼，尽管在拖动时它出现了难以忍受的卡滞。
<GM> 内存文件夹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个视频文件。
<GM> 按理说飞眼应该带有自动缓存下传感器文件的功能，但你之前的文件都被清空了。
<Cepheus> 机师抱着可能是塑模出了问题的侥幸心理打开了它，但他的种种常识似乎都在告诫自己这不是一般的骇客能在一瞬间做到的事情。
<Cepheus> 深呼吸数了三秒之后他把文件转移至了RCC的播放界面里。

<GM> 风声。
<GM> 呼啸声通过你的播放器断断续续地传来，紧接着你听到了一阵凌乱的声效，仿佛画面里有什么东西在振翅而动。
<GM> 你发现进度条走得极快，这段文件只有不到十秒。
<Cepheus> 在进度条推进的同时克莱门特留意了这条视频的总时长，他紧盯着画面，把声音稍微调大了些。

<Celestino> “修好了吗。”切雷斯很明白自己向来没有心脏上的问题，他缓过来之后向似乎倒腾完了的机师靠过来。

<GM> 画面中暗得吓人，即便把亮度拉到最高也只能看到影子。
<GM> 在画面最后的几秒钟里，你听见了隐藏在背景杂音中的人声。
<GM> 那个声音语速非常快地说了一句话，可你完全没法识别出它说的是什么语言，其顿挫都极其古怪。

<Fugue> 在已经越过屏障的阻碍后，菲格边翻看地上的卷轴残片，边再次对前方黑暗的空间启动魔法感知，那里会有什么潜藏的星界形体吗？
<GM> 星界没有东西，既然在这里设了屏障，或许这里的主人也不希望它非人又缺乏灵智的下仆们在里面乱逛。

<Cepheus> 机师等待着视频播放结束，待进度条到底后他把这一小截片段裁下来丢进离线文件编辑器中倒放了一下。
<GM> 倒放之后，从播放器里面淌出的变成了一句阿兹特兰西语。
<GM> “……我已经不再梦到你了；我若不去，你就活不成。”
<GM> 乍一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GM> 仔细分辨之后，它反而不像任何人的声音，而更接近于某种集群的低语。
<Cepheus> 茫然几乎浸透了克莱门特的每一寸思维，他沉默无言，只有安德罗墨达用机械的朗读声复述了播放器中的这句话。
<Fugue> 去哪里？谁活不成？菲格以半蹲着的姿势抬起头，一时间甚至以为无人机发生了什么故障，他本想告知众人星界暂时安全，但事实上，哪里又是安全的呢？

[Cadmium]

2077年4月3日下午15:41，无名神殿。

劇透 -   :

<GM> ————————————————
<GM> 你们选择在离开这一层之前先去剩下的一间隔室里转转。
<GM> 在克莱门特忙着检查他的飞眼里多出的视频的同时，菲格发现地上的卷轴已经快烂干净了，刚被你拿起来就散成了灰。
<GM> 不过这地方好歹设了墙，除非它的主人相当无聊，否则里面总该有点东西才对。
<Crimson> Crimson站在门口，他的目光盯着血池。
<Ollin> 奥林用刀扒拉着倒塌的木架。
<Crimson> “我有一种感觉，说不定在这里会被血淹没呢。”
<Ollin> “那好像也不错。”
<Celestino> 切雷斯隔着手套一路摸过墙壁，一边仔细检视此处星界。
<Fugue> “像卷轴的这个一碰就碎，已经看不了了。不过想来有人在这做过什么事不然不会留下它们。”

<GM> 腐朽的木板下面是更多的灰尘。切雷斯摸过西侧墙壁的某一刻，你发现自己指尖传来的触感有了微妙的改变。
<GM> 有一块砖是凹下去的。

<Fugue> 菲格继续往房间深处慢慢走去，留意脚下和天花板有没有其他痕迹。
<GM> 相比于其他房间，藏书室的地板和天花板呈现出了一种还算正常的清洁感，应该不久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里。
<Celestino> “机关，密道？”切雷斯拿电筒照亮那块地方观察一番，试着用c次方清洁了一下砖块四周。
<Crimson> “别啊。我觉得在这里被淹死太没意思了。”
<GM> 尽管倒塌的书架乱七八糟，但过路的地方倒是没有血迹。
<GM> ——甚至连星界都比其他地方那些斑斓的恐惧色彩要枯燥无味了很多，没有太多情绪残留的痕迹。
<Crimson> “怎么样，有发现吗？”
<Crimson> Crimson突发奇想，他挪到血池边上把手伸进去捞了两把。
<Fugue> “没有之前路过的那些地方看着灰尘大，像是被正常用过的房间……可能阿隆索之前就来过这里？而且这边也没有进行什么像外面那种激烈的仪式。”
<Cepheus> 克莱门特捏着飞眼斟酌着刚才听到的那句话的含义（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句子），很快他决定暂时先不去纠结这个，将无人机收进口袋里在室内环视了一圈。“我感觉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称得上安静的地方才是真正恐怖的……”
<Ollin> “星界也没什么痕迹。”
<GM> 池子里的血仍旧在向外溢出，Crimson捞了一手空。

<Celestino> 切雷斯贴着那块墙砖附近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伸手试着能否按下它。
<GM> “……离开——”
<GM> 一阵耳语从切雷斯耳边掠过。
<GM> 与此同时你把那块砖给按了下去，西南侧的角落却传来咔哒一声响。

<Ollin> “嗯？”奥林提着刀往那边走去。
<Fugue> “这儿什么都没留下就说明本该有的东西可能在另——什么声音？”突然传来的声响让菲格招招手，精魂在他前面缓缓移动过去，用星界视觉看着那个角落
<GM> 角落里的几块砖已经向旁边撤去，露出了后方一角黑色空间。
<Crimson> Crimson盯着这池子血，不知道要杀死多少人才能收集这么多，他带着一手血回到队友身边，还恶趣味地拉起切雷斯的手握了握，“你找到东西啦？恭喜恭喜。”
<Celestino> 切雷斯皱着眉试图从回忆中辨别声音的主人，他命令长蛇看一眼耳语来处。
<GM> 精魂摇摇头退了回来，表示那地方没有任何活物存在。
<GM> 切雷斯的气精魂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显然，它没听到任何动静。
<Ollin> 奥林用灯照向那个角落。
<Crimson> “看起来是个空间？”Crimson 把头探进去。
<Fugue> “那里应该没有有生命的物体在。”
<GM> 阴影里放了一只黑色手提箱。
<Crimson> “是不是有个箱子？”
<Crimson> Crimson 施展悬浮术把那个箱子勾出来、
<Ollin> “我们找的那个？”
<Fugue> “怎么看都像是要找的，先小心检查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坑。”
<GM> 箱子表面满是泥，你们身旁的法师张大了嘴。
<GM> “看起来……就是这个。”
<GM> “不过脏了不少……”
<Crimson> Crimson把勾来的箱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怎么这么震惊？你认得？”
<GM> “啥？”
<Celestino> 这血腥味像熟烂的果实，切雷斯拿c次方擦掉了猩红留在他手套上的不明血液。
<Fugue> “被阿隆索捡回来了？他可真能找。”
<Crimson> “哦！谢谢你。”Crimson把它打开。“我以为你知道他为啥这么脏呢。”
<Cepheus> “打开看看，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情况，法师留意一下确认这东西上面有没有锚什么法术。”
<Crimson> “好嘞。”
<Celestino> 切雷斯退远了些换了星界视觉。

<GM> 话音未落，已经被打开的箱子弹射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GM> ——什么都没发生。
<GM> 一道意味不明的法力就这样消散了。

<Ollin> 带着墨镜的奥林盯着那道光。
<Ollin> “？”
<Crimson> “哎。”
<Fugue> “你扔之前箱子里应该不是个闪光弹吧。”菲格揉揉眼睛，“里面没东西吗？”
<GM> “没、没啊。”他挠了挠头。
<Celestino> 切雷斯皱了皱眉尝试从星界痕迹判别刚才那道光的性质，而后他目光投向箱子内侧。

<GM> 箱子里自然已经没有了以前装的内容物，眼下里头躺着一只黑色的木制卷轴盒，以及一堆书，外加一个银色小箱子。

<Crimson> Crimson把那个小盒子摸出来检查一番。
<GM> 在移动时，它发出了有东西在里面滚动时的轻响。
<GM> 装得不算满。
<Fugue> 刚刚的法力看上去具有流派倾向或什么其他特征吗？菲格在法力链接里问精魂，隔着手套轻轻捏起几本书，像是怕再把它们碰散架了一样查看封皮和内容。
<GM> 精魂耸耸肩：不像你们。
<Celestino> 切雷斯则拾起那卷轴盒。

<Crimson> “里面有东西。”Crimson把它打开一道缝。
<Ollin> 奥林试图打开小箱子
<GM> 仅仅是隔着一小条缝，你们都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反射光线。
<Ollin> “又来？”
<GM> 除了形似利器的什么玩意儿之外，似乎还有红色的光线被反出。
<Crimson> Crimson一不做二不休，把它直接打开。
<GM> 一把古色古香的黑柄匕首躺在两三颗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红色宝石之中。菲格第一本翻到的书竟然是本MCT的魔法教材，纯纯的学院派赫尔墨斯，真无聊。

<Fugue> 这种时候像我们可能是最好的消息——菲格摇摇头借着通讯链屏幕的光快速浏览书页。
<Celestino> 在开启这玩意之前切雷斯借着手电光检查了外侧任何可能的铭文和卷轴盒本身的灵光。
<GM> 卷轴盒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这在这种鬼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上面除了装饰性图案以外没有奥法方面的铭文，而且从外面看也不见灵光。
<Cepheus> “……箱子里面原本的东西应当是已经被拿走了。”克莱门特想起了阿隆索脖子上那圆盘另半边的黄金结构，他耸耸肩。机师对魔法造物一类的东西向来不敏感，在其他觉醒者负责处理本职工作的时候他掂量着手中通讯链的手电筒，看着它界面上剩余的电量指数不断走低。
<Celestino> 这样的话…切雷斯干脆直接上手打开它。

<Ollin> 血法师拿起匕首仔细端详：“但是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Crimson> “哎，这匕首真漂亮。”Crimson从星界打量这把匕首，他一时间很想把这匕首据为己有。
<GM> 有灵光。
<Ollin> “这是法器？赫尔墨斯流派的？”
<Fugue> “是这个流派，我看到一本书也是，但普通的学院教材有必要特意跟这些东西放一起吗？”菲格又翻起下一本书，说不定是在为什么重要东西作掩护？
<Crimson> Crimson伸出手去摸那匕首，“有灵光。”
<Crimson> “真好看啊……”

<GM> 黑色丝线和偶尔出现的闪电在这把匕首的柄部旋转不停。卷轴盒内躺着一卷被红色墨水浸了不少的羊皮纸，切雷斯仔细一看，发觉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字迹。
<GM> 菲格拿起的下一本书几乎没怎么被翻开过，是提尔出版的纸质教材，里面满是凯尔特图案和精灵话，同样是魔法方面的。

<Crimson> “真漂亮。”Crimson又重复一遍，“可以带上吗。我想要这个，如果阿隆索不介意的话。”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去看那几块红宝石。
<Celestino> 切雷斯并非那种沉心钻研理论的人，但他还是在手电光下辨认起羊皮纸上的字迹。
<Ollin> “为什么不呢？没人知道我们进来过，或者我们可以让没人知道。”奥林把匕首放在了猩红手上。
<Cepheus> 机师不做声，他看着箱子中的那些物件被逐一取出，一种模糊的形容鬼祟地在他的意识中盘旋起来，他还是冷不丁开了口。“对学院派法师而言有些东西大概挺重要的。”
<Cepheus> “但老实说，我们是来执行命令的。”

<GM> 几块石头倒是没有灵光，然而Crimson立即就意识到匕首的柄的底部有一个空洞和切割后的宝石形状相吻合。
<Crimson> “我怕他让我还啊。”Crimson眨眼，“哎，这匕首柄有空洞。”他捡起一块宝石放进那个空洞。
<Crimson> “我知道，我知道。我比较没定性。”

<GM> 切雷斯抖开卷轴，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篇红色的潦草文字，别说语言不通，就算这写的是你的母语就凭这手烂字你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玩意儿。
<GM> 然而，图画是很好懂的。
<GM> 你发现上面是连续的解剖图谱。
<GM> 好在它已经被用黑笔写字的那人翻译得差不多了，这册卷轴用模糊不清的细笔尖详细记录下了数十起对人类、精灵和兽人的解剖过程，配上了手工绘制的图解。
<Celestino> 很难确认有没有熟悉的字迹，既然打开了，切雷斯把它找地方摊开试着弄明白这解剖图谱描绘的是什么东西。
<GM> 一新一旧两种文字两个人的笔迹不断出现在卷轴上面，凡是你没看懂的，黑笔都兴致盎然地标明了注释。
<GM> 不过这个兴趣很快便消失不见，越到后面黑字也越潦草。
<GM> 在卷轴的最后提到了一种叫”洗礼“的仪式，分成上下两部分。
<GM> 上篇充满了各种公式和符号，目的是锻造出一把强大的魔法武器；下篇则是怎样通过血祭过程完成铸剑仪式的过程。本文声称这样打造出的利刃能轻松斩断生者的骨肉，并且难以摧毁。
<Crimson> Crimson回头看向切雷斯，手里拿着那把匕首。

<Fugue> “书本目前看起来都还算正常。”菲格一本接一本快速扫过目录
<GM> 菲格一连翻开了好几本世界各地的奇术教材，再往后则是最近新译的古代魔法理论的纸质版和第五纪神秘学旧书。

<Cepheus> 克莱门特凑在卷轴旁意图分清两种笔迹大约分别是什么年代留下的。
<GM> 黑笔一看就是最近写的。

<Fugue> “看起来他参考了世界各地的魔法教材，最后加入了那种古代的魔法理论，可能就来源于我们现在会在的这地方吧，唔，还有些第五纪的神秘学相关。”
<Ollin> “所以外面那个血池就是血祭仪式的一部分？”靠近另一头的奥林发出疑问。
<Celestino> 看到这里，切雷斯下意识把目光转到了匕首上。
<Celestino> “这东西记载了一种锻造魔法武器的方法，如果确实有人成功了…”

<GM> 即便放进匕首之后，那些红色的石头也没出现发光什么的异像。译文里面的内容多是关于炼金术的，譬如希腊/埃及炼金术士佐西莫斯的梦和他著名的金属理论，以及现代心理学家荣格的解读。
<GM> 匕首的灵光还是那样。看起来缺了东西。

<Cepheus> “但如果是有那种效果的武器，为什么它只是放在这种地方…”克莱门特警惕地起身，他退向藏书室门外警惕地向外环视，聆听附近是否有其他声响。

<Crimson> Crimson眨巴眼睛，他干脆把自己的手划了一道。
<GM> 一阵强烈的冲动涌上Crimson的心头。血渗入匕首的一瞬间便被金属吸收，使其染上了一层微红的光泽。
<Celestino> “那里有现成的血…算了。”切雷斯收拾起卷轴。
<GM> 你发现你很难把它归鞘，除非你用它杀了人。
<GM> 立马，就现在。

<Fugue> “你在干啥，当心别让奇怪的东西接触你的血液。”菲格读书的间隙抬眼看到Crimson在做怪事，虽然提醒好像也有点晚了。
<Fugue> “怎么样了？它不至于会对你说话什么的吧？”

<Crimson> Crimson感觉自己的情绪难以控制，尽管他一直以来都很不受控，但这次的感觉似乎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把那把匕首握在手里，他的思绪似乎飘向远方。
<Crimson> “没什么。”
<Crimson> “我在想事情。”
<Crimson> “没什么。”他又重复一遍，“没别的我们走吧。”

<Ollin> “看起来你像是嗑嗨了。”
<Celestino> “我有不是很好的感觉…”切雷斯看了眼猩红，把卷轴盒子扣回去。
<Crimson> “说不定呢！”Crimson乐起来，“我不是一直看起来都这样吗？我们走呗！”
<GM> 走廊的方向只有血流动的声音。街头法师几乎是胆怯地缩在后头盯着你们。
<Cepheus> 克莱门特和他的无人机站在门外眯着眼睛打量室内的人，他朝那个街头法师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不要留在队伍最后。

<GM> 菲格最后在压箱底的地方找到了两本小说，它们是最旧的，也是看上去最近最没被主人翻看过的。
<Fugue> “真的吗？总之当心它突然给你使坏。”菲格对于会出现这种文体稍显惊讶，“我得边走边看看这个。”

<Ollin> “那么还有千里眼奇怪消散的地方，因为之前的状况可能那边对法师不太友好。”
<Cepheus> “如果我需要它，那我可能会随身带着它，在这种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克莱门特的视线有些飘忽，他开始回忆来时的方向是否有别的下行楼梯。
<GM> 法师打了个寒战。“不会是被人或者别的东西给……手动反制的吧……”
<Crimson> Crimson得承认他一时产生了杀死那个街头法师的冲动，但他勉强压抑了这冲动，他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之后会有更值得杀的目标。
<Ollin> “有也不奇怪，比如阿隆索。”
<Crimson> ……更值得杀的目标，Crimosn琢磨着。
<Celestino> 切雷斯把卷轴盒随身带在护甲外套口袋里跟上其他人。
<Celestino> “如果是要找的人最好。”
<Cepheus> “我们身边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刚才无人机也录到了。说不定吧，说不定他或者它只是在看着我们……”克莱门特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刚才箱子里的东西多少给他留下了一种它们是属于“阿隆索”这个个体的印象。

<Fugue> 菲格随手翻去版权页看看两本的出版日，然后再瞧标题和目录，既然不好让别人留在后面，干脆自己断后，贴着墙慢慢跟随其他人移动。
<GM> 一本叫《阿莱夫》，另一本是《虚构集》。从品相和扉页签名与日期来看这两本超级旧书已经被转手过很多次了，甚至还有图书馆留下的痕迹。
<GM> 前者的标题被打了个圈在旁边写了几个名字，《佐哈尔》之类的，似乎是书籍名。
<GM> 你们走出藏书室的门，发觉地上已经积起了浅浅一滩血水。
<Crimson> “哎，已经这么多了。”Crimson嘀咕，“我觉得迟早这里会被充满。”

<GM> 菲格边走边打着光琢磨手上的东西，你发现阿莱夫标题的字迹的Z写法和切雷斯先前看的卷轴上的黑笔字迹一样。
<Fugue> “他的书像是收罗了什么神秘的集合……啊，这上面还有注释，应该是他新留下的。”
<Celestino> 切雷斯踩过地上的液体看了眼之前被障碍阻挡的地方，那种胸口压抑意识模糊的幻觉还残留着，他疑心这里难道有些什么阻碍施法的东西。

<GM> 隔壁房间的地面上因为漫过门槛的血水变得更脏了，你们踩着水走向原本被死去植物挡住的楼梯口。
<GM> 上行几步路之后，一行人果然回到了你们最先开始遭遇食肉植物的那个楼层高度。走廊很窄，而且没有照明。
<GM> 法师指了指北方。“往那走到头再左拐应该也可以下去。”
<Crimson> Crimson再一次哼起歌来，他手里把着那把匕首，看起来像个什么变态杀人狂。但或许他本来就是。
<Cepheus> “还是我和猩红起头？叫街头的待在队伍中间。”
<Crimson> “没问题。”
<Celestino> 切雷斯手电光的亮圈在墙壁和地板上晃动，气精魂留在队伍后方警戒。
<Cepheus> 克莱门特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安德罗墨达的超声视野确认前方有没有正在活动的生物或者别的东西的迹象。
<Fugue> “我在后面好了。”菲格合上书暂时揣进行囊，他感觉眼前还有些词句在晃动

<GM> 街头法师所言不假，奥林的法术一眼没有望到头，和你们的来路相比这条路积满了灰尘，墙边还有些小型啮齿动物的骨头。
<Crimson> 秘修跟在机师身边，期待着眼前能出现什么活物。
<GM> 一声女性的尖厉惨叫忽然在奥林的耳畔响起，还好，留下的只有轻微心悸。
<Ollin> 血法师皱了皱眉头：“女人的惨叫，好吵。”
<Crimson> “说不定是幻觉。”
<Crimson> “快走吧。”Crimson摸索着向前。
<Celestino> “当心，可能还有和之前金属虫子类似的东西。”
<Fugue> “我什么都没听见，又是那种幻听吗。”

<GM> 接下来的几十米路出乎你们的意料，不管是超声波还是法术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在动的痕迹。既没有那些巨型金属昆虫也没有精魂游荡。
<GM> 仿佛一切都在一瞬间撤回了星界一般，物质界变得死寂一片。随着你们离开中庭，就连水声都小了。
<Cepheus> 克莱门特走在正前方，手里攥着太阳穴后的插口延伸而出的那根数据线，他暂时不放心将自己的意识交付给身旁的这台设备。虽然机师随时留意着无人机监控视野中的图像变化，但静谧的现状比起之前的突然袭击更让他来得恐惧。
<Cepheus> “没有……什么都没有。”
<Crimson> “嗯？我觉得在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比较吓人。”

<GM> 你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走廊里，和在地下墓室行走没有多大区别。
<GM> 很快，走在前面的几人先探测到了这条路尽头的门。

<Crimson> “到头了。”
<Cepheus> 克莱门特几乎快要神游离开的注意力被拽回了一些，几秒钟之前他还在思考那几本书的事情，似乎在很多原因的影响下他几乎忘了这些上级实际上多少都是有私人爱好的人，就像和他刚刚得知雷耶斯会给猫起那种名字时一样惊讶。
<Celestino> 切雷斯在黑暗和空无一物中回忆起卷轴上对于那武器的描述，他承认自己方才对此有所心动，但有些微妙的不信任正在脑海中徘徊。
<Fugue> “看这样子大的还在后头，说不定之前的东西都去门后了。”
<Ollin> “有什么动静再提醒我。”奥林仍在探索下行路线。
<GM> 门没锁，与之相对的是奥林的千里眼受到的阻碍，这地方又覆盖了一层双界屏障。
<Ollin> “.....”奥林解除了法术，他稍微有点不耐烦了，“这破地方怎么到处都是屏障。”
<Cepheus> 人形无人机的传感器依然在平稳运转，机师担心安德罗墨达的眼睛也和飞眼一样在某个时候出现故障，他再一次确认摄像头周围的视野内是否有出现异常的单位，随后径直走去门边轻推了一下。

<GM> 传感器界面顿时陷入了黑暗。

<Crimson> “这破地方没屏障可能比较奇怪。”
<Celestino> 有屏障就说明有需要藏匿的东西，切雷斯向前迈步。
<Fugue> “地狱的属性之一在于它的不真实，这种属性使它的可怖似乎有所减轻，但也可能加强——”菲格走上前接触屏障尝试挤过去，“啊，刚刚随便翻书时看到印象比较深刻的东西，不要在意。”

<Cepheus> “又来了，这就有点……”克莱门特直接切断了人形无人机的开关将它短暂地重启，他一时产生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的错乱感，机师默数几秒，待跨入门后才再一次确认安德罗墨达的硬件工作是否正常。
<Crimson> “你的无人机没事儿吧。这个看起来比飞眼贵很多啊。”
<Celestino> 切雷斯单手持握长矛穿越屏障，他的手电光和星界视觉一同晃过去。

<GM> 屏障之后迎接你们的是浓厚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因为中庭喷泉的血已经流进了更下层还是因为真的有很多人死在了这地方，这里闻起来就跟屠宰场一样。
<GM> 从这一层往下看去，漆黑的楼梯比你们之前走过的任何神殿阶梯都要长。感官似乎在欺骗你们，耳边的流水声忽然又大了起来。
<GM> 星界的阶梯惨不忍睹，即便是阿兹特兰的神庙大抵也不过如此。
<Cepheus> “还好……或许，我不确定，这不是钱的问题。”气味的冲击让机师有些想要干呕，他拖着重启的无人机想要快步离开这段血腥刺鼻的长廊。

<GM> 人形无人机的信号短暂地恢复了正常，可惜这不过是某种回光返照。
<GM> 在克莱门特踏上阶梯的那一刹那，传感器画面又黑了。

<Crimson> “确实，有钱也要有命花，继续走吧。我得坦白我现在分不开心，在我杀了谁之前。”
<Fugue> “简直像被炮弹洗礼过后夏天隔夜的战壕。”菲格丢出奇怪的比喻留意着星界的动静。
<Celestino> 即便是相伴多年的熟悉血味也有些过量了，切雷斯手电光圈往水声的源头移动过去。
<Crimson> “如果有必要，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介意。”Crimson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克莱门特嘀咕。

<GM> 诡异的是不论是星界还是物质界的血腥都是静滞的，除了血在流以外，神殿内部的时间宛若静止，又好像井中冰水。
<GM> 打头的人走下阶梯，最下面几级台阶已经被猩红色的静水淹没。
<GM> 偌大的室内空荡荡一片，穹顶在这个高度显得甚是高大，让人本能地怀疑最上面潜伏有什么可怖之物。
<GM> 但当你们真正把视线挪过去的时候，却除了黑暗什么都找不到。

<Cepheus> “说实话，我没有这种习惯。”无人机波动的信号无疑是在放大机师的焦躁，他缓步迈下那几节被水淹没的台阶，在继续往前走之前把数据线直连在了无人机的插口上。
<Crimson> Crimson走向台阶，他凝望那片血水，估算它到自己的哪儿。
<Fugue> “流动的死水。”菲格低声搜刮着词汇来不断打破逐渐空气中粘滞的寂静，“很矛盾，但这地方给人感觉就是这样。”
<GM> 水大概已经到了膝盖那么高。
<GM> 而房间中央的圆形祭坛，高出水面如一平孤岛。克莱门特抬起头，看到了镜面的反光。
<Crimson> “你人真好啊！谢谢你大哥哥。”Crimson笑道，“天啊，这里已经到我膝盖了。”

<Ollin> 奥林把法器探入血中，他因为某种突发奇想试图在之中汲取血的力量。
<Celestino> 醉氧，过量得像是醉氧一般。切雷斯趟过血水往前，手电光仍然怀疑地照向穹顶。
<Crimson> Crimson蹚入水中，走向祭坛，他有一种被感召的感觉。
<Fugue> “要是不快点解决感觉之后会行动困难。”菲格伸出手让精魂把自己拉起来一点，他太讨厌鞋子和裤管被打湿的感觉了
<GM> 法器没有反应，可能奥林甚至不该去期待什么，特别是在你发现锈红色正在啃噬你的刀片的时候。
<Ollin> “喔！”他难得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态，赶快把刀捞起来在衣服上擦拭。
<Cepheus> 实际上克莱门特对血魔法一直持有一种称得上微妙的态度，克莱门特朝深处缓慢走了几步调整视野，好让自己看清更多镜面反光中的东西。
<Crimson> Crimson开始哼另一首童谣，他慢慢地挪动着。
<Fugue> “别忘了你学这门东西的时候首先会被告诉输血包啥用没有。”发现这玩意会弄脏法器后菲格把剑也往上提了提

<GM> Crimson离祭坛越来越近，终于，你的能见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独自站在祭坛另一边的人形。幽光从祭坛上散发而出，可纵使是光也接近停滞。
<GM> 那扇门正开在祭坛之上，向着天花板放射静止的光粒子。

<Crimson> Crimson一阵欣喜，这会是能让他摆脱这冲动的人吗？“有人。”
<Crimson> 他切换星界视觉，强忍着想要直接突袭的冲动打量这个人。

<GM> 你们正在找的人转过身看向来者，眼中竟然含有几分惊讶。
<GM> “你们怎么会在这？”
<GM> 就连他胸口那面镜子里涌出的黑烟也静止了。

<Celestino> 目标，切雷斯的星界目光越过那些静滞的血色打量起对方的灵光。
<Crimson> Crimson一时间有些失望，他吧匕首藏在身后，“雷耶斯先生让我们带您回去……话说您刚刚不是还在通讯链里说了一些话吗。”
<Crimson> “或者说那是别的什么？不如详细说说您在这儿做什么吧。”
<Cepheus> “另一名长官希望我们能带您回去，阿隆索先生。”克莱门特把数据线从无人机的插口中抽回来，他垂着眼，似乎是在克制捏着自己太阳穴的冲动。
<Fugue> “我也希望我没在这，不过任务在身，需要您跟我们回一趟。”悬在血水上方的精灵纳闷地看向静止的黑烟，他总觉得在这里可能通常的时空规则已经不存在了。

<GM> “有这种事情？”阿隆索用你们熟悉的表情挑了下眉毛，仿佛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吗，好像在……”
<GM> “所以我觉得——”
<Crimson> “您说什么？”
<GM> 切雷斯凝神看向他的灵光，察觉到了其中一丝虚假。
<GM> 那束冷光和活人的一样在星界跳动，和镜子里的虚像一样亦真亦假。“我还不想回去。”他忽然下了结论。

<Crimson> “这似乎不是您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GM> “随你们怎么说……”他朝你们举起左手。

<Crimson> “我得说，希望您配合……哎呀！”
<Fugue> “等一下，要说这里最奇怪的恐怕是您。”菲格一只手握住了背后的剑激活元素
<Fugue> “您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Celestino> 切雷斯下意识想点烟，不过显然这种地方…见对方动作他也一样抬手准备压下法力。
<Crimson> Crimson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有必要，他现在到希望有人能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战意时把自己打晕什么的。
<Ollin> “说这么多不还是得打。”一直在擦刀的奥林放下衣服，他有些心不在焉，希望法器没出什么问题！
<Ollin> 用流动的鲜血擦拭刀身应该就好了吧？奥林冲向阿隆索。
<GM> 你们的前上司以分毫之差避开了这一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恼怒的表情。
<Fugue> 精魂直接带着召唤者向祭坛移动，完全依靠星界视觉将手中巨大的弓弩对准眼前的敌人，黑暗中一束电光掠过。
<GM> 闪电从他的身上跳过，从阿隆索的袖口把他的手腕劈得焦黑。他紧接着站在原地换手向你们将一束闪电丢了回去。
<Celestino> 切雷斯看了一眼天花板不知在斟酌什么，而后长蛇即刻越过召唤者对着眼前人翻卷而去。
<Crimson> Crimson带着莫名地喜悦向前，他挥舞那把对他来说并不算趁手的匕首捅向阿隆索。
<Fugue> 还好在星界能看到来袭的攻击，不至于在彻底的黑暗中挨打，菲格松开拉着精魂的手在祭坛边缘借力一跃，惊险躲开了估计恐怕能致残的攻击。

<GM> 阿隆索痛呼了一声，闪电还未消散Crimson的匕首就已经抵上了他的身躯。
<Crimson> “拜托您给点面子。或者说给雷耶斯先生一点面子罢。”
<GM> “你这野蛮人……”
<GM> 随着一声响彻整个空间的玻璃碎裂声，他的面目形象在你们的面前碎成了四片。
<GM> 下一瞬间，空间里的时间开始流动，一股强大的法力浪潮从门内喷涌而出。

<Crimson> “我们有苦衷的！”crimson抗议，但他很快就被那法力吸引。
<Cepheus> “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离那扇门远一点！全局情况优先！”
<Celestino> 如果有办法控制住法师的手眼，那么其攻击手段就会受限…可惜，这也是幻象。切雷斯在稍远处看着眼前的人象崩解。

<GM> 血流忽然从另一条出口冲破门板灌进了室内。祭坛上的门豁然洞开，一大堆纸片夹杂着符咒一样的东西哗啦啦从它的内部跟着席卷而出。
<GM> 你们的脚下震了一下。
<GM> 随着水流逐渐汹涌，你们的退路只剩下原路返回和跳进那扇门两个选项。
<GM> 在你们犹豫的同时，脚下的地板砖还在不断碎裂，露出古怪的虚空黑色。

<Crimson> Crimson惊呼，“我觉得或许应该跳进去。”
<Ollin> “任务还没完成呢。”
<Fugue> “靠，返回也不能保证能出去，怕是要淹死在那倒转的房子里，跳吧！”
<Cepheus> …撤退吗？克莱门特想起后方那座涌血的喷泉，但是再后退的话又能退到哪里去？他只是顿了一下，抬手指着那扇门，“有别的异议吗？”
<Celestino> 人在哪里？切雷斯站在犹如孤岛的祭台边缘向下看。
<GM> “啊啊啊啊怎么会变成这……”
<Ollin> “先走一步。”奥林率先跃进门里。
<Crimson> “没有，我就是这个意思！”Crimson欣喜若狂，他的情绪高涨到了极点，“跳吧！”
<GM> 法师的悲叹被水声淹没了。“我的妈呀！”
<Crimson> “你抓紧我们谁吧！朋友！”
<Fugue> “真是不好意思了但你想留在这的话我怕你真的出不去！”菲格跳下去的同时薅住了难过的法师
<Cepheus> 克莱门特把数据线重新接上无人机的插口自己先倒在了安德罗墨达的背上，几乎是目盲状态的无人机带上机师本人跟着一跃。“不管是想死的还是想活的只有回到时间正常的地方才能有说法，我们走！”
<Cepheus> “还有卢卡斯，跟上来！”
<Celestino> 切雷斯一直都相当沉默，他维持着对深渊的凝视一脚踩了下去。
<Crimson> “啊……！接这个活儿真的太棒了！”Crimson疯子一样地喊着，跳入门中。
<GM> 你们纷纷跃入门内，那扇黑色的虚幻门板在你们身后猛然关闭。

？年？月？日，？。

劇透 -   :

<GM> ————————————————
<GM> 睁开眼之前某种诡异的哀嚎就先一步钻进了你们的耳内。
<GM> 紧随其后的是摇撼和颠簸。有节奏的嘎吱嘎吱响声让人想起老式火车。

<Celestino> 到底在哪里？切雷斯的思维逐渐被噪音淹没。
<Fugue> 哪里棒了回去一定得讨加班费——在听到Crimson那句话尾声时菲格只有这个想法。然后看向两种噪音的源头。

<GM> 与其说是你们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不如说你们在一节列车车厢里“醒来了”。
<GM> 几人忽然从惨白的座椅上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同样白到刺眼的景象。
<GM> 如果白色是海的颜色，你们无疑正在这样一片海洋之上奔驰。
<GM> 这节蒸汽列车一面发出凄厉的运转声一面带着你们一路向前，跨越白之海洋。

<Celestino> 切雷斯原本做好了翻滚落地的准备，他陡然从座位上向前倾身。
<Crimson> Crimson手里紧握那把还沾着血的匕首，脸上挂着笑容。尽管怎么看这里都没什么可乐的。
<Cepheus> 克莱门特睁开眼，他茫然地伸出五指在空气中抓握了一下确认自己的视力是否还是正常的（顺便确认这究竟是他自己的手还是安德罗墨达的手）。
<Celestino> 切雷斯检查了精魂的链接和武器，他从座位上起身环视四周寻找除一行人之外的其他人。
<Crimson> “真好啊……太棒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如果在这里谢幕，那也足够盛大了。”秘修嘀咕着什么疯言疯语。

<Fugue> 菲格在几个口袋里摸了半天，可算找到墨镜戴上，再仔细去看外面的一片白色都是什么样子的建筑。
<GM> 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那些白色的东西是成百上千平方公里的骸骨堆。

<Ollin> 奥林则先检查座位和周围有什么东西。
<Fugue> “这是……亡者的住所？”他又起身到另一侧车窗往外看
<Fugue> “怎么回事，我刚刚不该朗读地狱那句话对吗。”
<Celestino> 兴许刚才血流的主人都在这里，切雷斯的目光掠过窗外的枯骨，他开始向前走。
<Crimson> Crimson盯着那片骸骨之海，这幅诡异又宏大的景象让他想起了各种故事中的冥府，但他依旧保持着一副嗑药似的喜悦。
<Crimson> 用幽默地说法来说，他crimson现在可能处于一个死亡重金属摇滚心态。

<GM> 不论你们在什么地方，这里肯定不是原本的位面了。
<GM> 火车疾行不停，跨越无数白骨，躲避着头顶天空厚重乌云之后的什么东西。
<GM> 睨视着地上一切的是三个月亮。
<GM> 第一月颜色黯淡，黑暗凄冷，几乎被其它二者的光芒给盖住，第二轮月散发着一种猩红的光线，好似有葬火在其表面滚滚燃烧，第三轮月最小，表面覆盖着黑色的丛林。

<Celestino> 有太多死亡的时候自然没法去顾及死的都有谁，切雷斯的目光一样掠过三个月亮…他继续穿过车厢，向前走…
<Fugue> 第六纪泛人类果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冲动，比如拍摄奇观。菲格在窗边用通讯链对着夜空点了下拍照，顺便瞟了眼信号格，如交通工具是这种……恐怕应该也是完全没有矩阵服务的吧。

<GM> 三个大得出奇的星球如巨人之眼，冷漠地俯视着你们。
<GM> 切雷斯的目光穿过窗外，时不时有漆黑的带翼生物从远处的白色小丘上跃起，拖着烟尘飞向那三个月亮，也偶尔会有从别处来的什么东西降落。
<GM> 这让人不禁怀疑你们也身处一个月亮上。
<GM> 第四轮苍白的月。

<Crimson> Crimson依旧坚持认为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棒的任务，哪怕他们可能会迷失会死亡，但，这可是超乎过往所有体验的一局。

<GM> 卢卡斯摸了下他的喉咙，然后迟疑地开口。“这是谁的梦？“
<Crimson> “你会说话了？”
<Crimson> “我想，或许是什么神的梦？我猜。”
<Fugue> 被景色吸引的新鲜感褪去后，菲格才把注意力再次转移回车厢内部：“你的嗓子好了？还有我们……人数是不是有点不对？”
<Cepheus> 克莱门特几乎只能听见心口跳动的声音（他很确定那是他自己的，毕竟他没有多余的闲钱给无人机加装那种东西），但是等他从周边陈设的反光中看清自己的脸时他在霎时间迟疑了。这张脸的主人不曾有过会跳的心脏。
<Celestino> 陌生的声音，切雷斯在车厢间隔处短暂回头。
<GM> “是的。这听起来很像他喜欢的小说的情节。”
<Ollin> “刚刚你找到的那两本书？”奥林突然看向菲格。
<Cepheus> “可能我们离原本的位面有不止几个世纪那么远了。”
<GM> “只是不知道之前是他梦到的我们还是我们梦到了他……说不定我们一开始就被甩进了星界裂谷里，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在这里了，神殿里的东西是……”
<Fugue> 菲格翻开包裹把两本书摊开在火车的小桌上。“这真是最漫长的加班。”
<Cepheus> “梦中的幻影……”
<Crimson> “已经梦不到……”
<Celestino> 这很难以熟悉的单位来衡量，就连窗外的骷髅好像都更趋向一种概念的具象化而非个体，切雷斯循着列车前进的方向向前数着车厢。不过它要去哪里？要找的人在哪里？
<Cepheus> “那之前的我们都只是幻影吗，现在的才是…”克莱门特（还是安德洛墨达？）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向远方眺望，似水般的空虚像是要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意识到对现状最好的评价就是不去评价他。为了摆脱这种糟糕的自我认知状态，他不得不尝试说服自己还有事要做。
<Fugue> “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也真是难堪。”菲格忧愁地枕着自己的手肘靠在桌子和车厢壁的夹角，“但这是不是说明不太该在这里随意入睡。”

[Cadmium]

？年？月？日，？。

劇透 -   :

<GM> ————————————————
<GM> 你们在一节列车上醒来，整节车厢都只有你们的身影。
<GM> 窗外是无尽的黑夜，厚重的乌云高悬天空相互撕扯。几轮巨大的月轮俯瞰着满是白骨的大地，就好像被三只巨大的眼睛注视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又让人会想起雷东的某幅画。
<GM> 切雷斯一个人往前走向车厢尽头，发现连接处的老式带帘木门后是一节同样风格古典的沙龙车厢，几个身影三三两两地坐在席边。
<GM> 隔着一层脏兮兮的玻璃，你不太能看清楚对面到底坐的是谁，或者坐的是什么东西。

<Crimson> crimson跟在切雷斯身后，见到人影后他靠过去扒在玻璃上，企图听听看。
<Celestino> 切雷斯在门前暂驻脚步试图听辨玻璃后方什么东西的交谈。
<Crimson> 同时，Crimson检查了一下通讯链是否还有信号。

<GM> 你们相当确信自己听到了一种类似昆虫的高频震动声，这种怪响因为玻璃传导得格外震耳。
<GM> 理所当然，通讯链完全脱离了矩阵。

<Fugue> 从窗口甚至看不到什么像样的其他地貌，那这辆列车的站点又在哪里呢？菲格在车厢中到处寻找会不会有一些曾坐过这列车的人留下的东西。
<Crimson> Crimson望向切雷斯，脸上表情十分古怪。
<Crimson> 虫子，他比划。
<Ollin> 奥林翻找一阵子后就放弃了，他转而开始研究怎么打开窗户。
<GM> 没有东西，你们身上甚至没有多少血水。除了那柄匕首以外，方才发生的一切有如黄粱一梦。
<Crimson> Crimson思考了一下，他尝试直接把门拉开。
<Celestino> 切雷斯脸上确实带着一样古怪的神情，思考片刻，他伸手把门推开道缝隙。

<GM> 老式列车的窗户不太好开，更何况这列车本身维护就不太行，这从另一方面说明平时也没人想做出跳车的举动。
<GM> 也可能乘客们并不需要换气。
<GM> 车厢外冷冽的风顺势刮入室内，铁轨边的白骨颤栗的响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Cepheus> 克莱门特穿过车厢走廊，沿途环顾周围的墙面，寻找一切带有文字的东西。很快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迫切地想要在走廊上遇到其他能够与之对话的人。
<Crimson> Crimson脑海中划过许多在矩阵上看过的虫精魂故事，尽管不知道后面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一阵微妙激动。
<Crimson> Crimson把头探出去。
<Fugue> 有人？菲格走去停驻在车厢连接处的其他人附近，指指相邻的车厢投出疑惑的目光
<Celestino> 介于在原本的位面虫鸣意味着虫精魂这样的凶险玩意，切雷斯在猩红后方观察原本无法从玻璃一侧看清的乘客。
<Ollin> 寒风让奥林站了起来，他看了看那头没凑上去，转而在车厢里转悠起来，这过程里他始终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紧急出口。

<GM> 在你们的脚下，无数尸骨堆成的白色旷野延伸开来，直到地平线。铁轨给人的感觉好似一张巨大的网覆盖在大地之上，又很像土地上难看的缝合线。
<GM> 没有紧急出口那种东西，要么往前，要么往后。

<Crimson> “哎呀。”Crimson切换星界视觉打量着苍茫的大地。
<Fugue> “我们要过去那边看一眼还是在这等它到站。”不知道进去其他车厢会不会带来麻烦，他轻声问
<Crimson> “我觉得我们应该都看看。”
<GM> 星界给人的感觉十分陌生，你们本能地不想多去打量这异星一般的位面的另一面。
<GM> 一切你们熟悉的那个星界的法则都不再适用，除了它们相互勾连贯通宛如细胞之间的社会联系一样把各个位面交通起来以外，两种星界毫无相似之处。
<Crimson> “噫。有点恶心。”

<Ollin> 古怪的列车，奥林摇摇头往后面走去。
<Cepheus> 克莱门特快步朝和其他人相反的一侧小跑过去，他一路穿过车厢想要确认这辆列车的尽头或者说驾驶室到底在什么地方。
<Celestino> 总不能在这里跳下去，切雷斯转身抱着和克莱门特类似的目标开始寻找。
<Crimson> Crimson抬起手试着释放一个侦测敌人的小法术，为了确认是否还能正常施法。
<GM> 在这里漫游的生物比起通俗意味上的生物更像是精魂，可即便是精魂，也只是最扭曲的那种。Crimson瞥见远处有骏马一样的影子从星界的天空划过。
<Crimson> “嗯？”
<GM> 沙龙车厢里的乘客没注意到你们，但最好它们是没有敌意。Crimson本能地对这里的星界不适，不过好在那一层空间没有蛮横地反噬你。
<Crimson> Crimson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也向着有乘客的方向走，他希望还能找到阿隆索。

<GM> 克莱门特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眼前的景象好似分形的囚笼，你发觉自己渐渐忘记了这是第几节你走过的车厢。
<GM> 不知为何，它们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Fugue> 如果不太方便贸然往前面的车厢去……菲格在门口抬头看了眼老式火车车顶，抓着车厢间的铁栏杆爬上去探出脑袋，先观察列车头方向的情况。
<GM> 奥林踏进沙龙车时菲格从高处往前面瞟了一眼，从上头倒是可以望见同样惨白如骨的蒸汽车头正在边嚎叫边吐雾，不过列车上方很湿滑，可能不太适合走人。

<Celestino> 切雷斯又绕回来观察了会儿这些陌生住民，他直接踏入沙龙房间内。
<Celestino> 同样地，他在找那个唯一熟悉的身影。
<GM> 你们很快发现车厢后面还坐了更多乘客，可惜没有你们在找的人。那几个正在发出响声的家伙没有搭理你们，它们身披黑色长袍，即便是这样也能一眼看出不太像人。

<Cepheus> 克莱门特感到头脑发晕，在奔跑的过程中他产生了一种双腿不再是双腿般的错觉。他熟悉自己的躯体和无人机的机械元件，但在失去了后者之后他隐约感到自己对自身的一部分掌控权似乎也在缓慢流失。在他即将于车厢之间迷路时，克莱门特扭头朝原来的方向一路狂奔了回去。
<Cepheus> “有人吗——？”
<Ollin> 奥林平静地往前走着，他偶尔觉得情感缺失也是一件好事，就像现在一样，至少能保持冷静。

<Fugue> 一，二，三节……菲格数了数此时的位置距离车头有多少车厢的距离，然后跳下梯子轻手轻脚穿过车厢往那边走去。
<Crimson> Crimson有种自己在什么冥府列车的感觉，于是他直奔车头，说不定驾驶室会有什么人。

<GM> 后面的卡座里面对面坐着两个形体，在你们望向它们的一瞬间，其中一位模糊的形态变化然后定格成了人形。
<GM> 它对面的那人——如果是人的话——戴着一顶老美国西部入殓官似的黑帽子，面部隐藏在黑纱之后。
<GM> 咔哒一声，克莱门特推开门追了上来。
<Celestino> 对方有所反应说不定也有交流的可能，切雷斯在一段距离之间看过去。
<GM> 菲格匆匆经过时发现戴着黑帽子的那个人面前摊着一副卡片，它正在切牌。

<Cepheus> “你们要往前吗？那前面看起来就像是无尽的。”机师扶着门调整好呼吸看向远处的切雷斯和打算离开的几个人。
<GM> 往前，往前……往前。
<GM> 前方与往后走差不多，一样是分形的沙龙车厢。
<Crimson> “不知道。说不定有驾驶室呢？”
<GM> 虽然这列车从外面看是有限的，但它在内部似乎又是无限的。

<Celestino> “劳驾…”虽说切雷斯根本没报什么能得到回复的希望，他看了眼桌上的牌。
<Fugue> 贸然让路边的人给自己占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菲格只是留意了对方拿的牌是大概什么样子的图案，来到本应差不多到车头的地方后，没发现想到达的目的地便再次走向连接处，攀上梯子前前后后观察外景。
<Cepheus> “我没找到，但还能找回来大概算是我运气好，再往更深处去会是什么情况我也……”克莱门特摇摇头走去切雷斯身旁。
<GM> 牌背上的图案是些纯粹的几何图案，它们一样呈现出了一种复制和分形的美感。切雷斯刚出声，你身旁的那人就忽然抬起头。
<GM> 怪哉。菲格发现自己看到的景象和之前一模一样，你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尽管你刚刚已经走过了好些车厢。
<Celestino> “我在找人，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切雷斯给对方描述了阿隆索的外貌。
<GM> 切雷斯看到了一张可以说是英俊的精灵面孔，可惜看不太出男女，它的这张脸的五官布置无可挑剔，让你回想起神殿浮雕上的那些人。
<GM> “稀客。”
<GM> “不曾见过。是你们的同伴？”他往后一歪，戴黑纱的人仍旧在默默切牌。
<Cepheus> “…算是。脖子上可能戴着一个这么大的圆盘，有一半是黄金的。”克莱门特眯了下眼，下意识地盯着那个精灵的双目看。

<Crimson> “这里可能不太适合施法。”
<Fugue> 你能抓着我在这上面走吗？维持平衡不让我摔了就行，从里面不知怎么根本过不去这块空间——菲格呼唤精魂想让它帮忙试试，好像再下去从内部怎么走也毫无办法，只能试试途径外部小心靠近会有什么结果。
<GM> 精魂拦住了菲格示意你不要随意出去。
<GM> “不要中途下车，可能会被当逃跑的劳工抓走的。“你的精魂很不情愿地补充道。

<Ollin> “这是什么？”奥林看着他手中的牌。
<Crimson> “我们是被他带来这车上的，如果方便的话，您能告诉我们这里是哪里吗。”
<Celestino> “这车开往哪里？”切雷斯回避了同伴的问题。
<GM> 戴黑纱的人手心向上在牌组上面盘旋了一圈。“占卜用的，要来试试吗？”它用英语生硬地开口。
<Ollin> “可以。”
<GM> 精灵薄金色的眼珠子在克莱门特和他四目相对时换成了黑色，这无疑是种幻术。“没有，真没有。这里是影位面，你们怎么会跟着人类来这里呢。”
<Cepheus> “你也会这种语言？”在这样的地方听到熟悉的语言带来的体验与其说是惊喜更多像是古怪，克莱门特有些迟疑，但还是用他稍微带些口音的英语问了句。
<GM> “我已经许久未曾回到你们的位面了。自从被放逐以后。”它毫无感情地回答。
<Cepheus> “是人类…虽然也可能未必了。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必须把他带回去。你在这趟列车上待多久了？”克莱门特盯着对方手中的那套牌。
<Crimson> “那我们真是来的不巧了。或许我们该离开这里，您知道怎么离开吗？”
<Ollin> “我要抽吗？”奥林还在继续占卜的话题。
<Cepheus> “如果要占卜的话，我们该怎么做……”

<Fugue> “刚刚经过的车厢里那些人，有什么让你感觉不好的在吗？”他不是很想立刻走回沙龙车厢，暂时在连接处待着和精魂唠嗑，“劳工是怎么回事？你对这里像是有些了解？”
<GM> 菲格的精魂晃了晃拒绝明确地回答你的问题。“这是精魂之间的事情。这个位面的住户净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它们对待其他精魂和对待人类一样残忍，会把其他星界存在和猎物当成奴隶使用。”
<Fugue> “听起来可是个不适合久待的地方，我们就这么坐到终点混在其他乘客里一起下去看来是目前最稳妥的了？”
<GM> “我希望如此。”菲格的精魂眉头拧成一团。

<GM> 戴黑纱的精魂摊开手。“你们想算什么？”
<GM> 它对面的那个“精灵”咂了咂嘴。“原路返回。找把你们带回来的人。”
<Ollin> “那么我想算怎么才能真正找回缺失的情感。”
<Celestino> 没有消息，切雷斯干脆靠在了一侧车厢壁上。他对这类东西并不感兴趣，不管是否真的有用它都有成为某种借口和趁机索取什么的嫌疑。
<Crimson> Crimson凑在一边，他一时间想回答算事业，但这种问题似乎未免太俗套了，于是他背着手打算听听队友们想问什么。
<Cepheus> “恐怕我们还不确定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所以两位可否帮忙算上……”
<Celestino> 切雷斯抱着胳膊看了眼天花板，他想起什么似的离开了倚靠的墙壁，打算等同行者完事之后再提寻找目标的事。

<GM> “请。”美国口音的精魂指了指牌。
<Ollin> 奥林抽了最左边的牌。
<GM> 精魂没有讲话，只是示意你直接翻开。
<Ollin> 奥林把牌翻转过来，他没想着掩饰什么。
<GM> 这和寻常的占卜似乎不太一样，总之你翻开了一张二人对峙的卡面。
<GM> 黑纱精魂瞟了眼上面的画。“叛徒。”
<GM> “或许你应当尝试背叛什么东西。”

<Celestino> “那么我要找刚才提的那个人。”
<Celestino> 切雷斯上前。
<Cepheus> 机师瞥了一眼奥林的脸。
<Ollin> 背叛.....奥林开始思索起来，他用余光看了看队友。
<GM> 切雷斯翻开卡片，这一张卡上的图画显示出重重迷雾。
<GM> 精魂微微偏过头。“离你们有点距离。我想他可能不在白月上。”

<Fugue> 留在车厢的人该不会开始和人玩牌占卜了吧？菲格有点担心地返回沙龙车厢……他们真的在占卜。

<Celestino> “哪个？能够缩小范围吗。”切雷斯把目光抛了过去
<Celestino> “或者要怎么去往别的月亮上。”
<GM> 它把卡抽回来在手上转了一圈。“血月。”
<GM> “听起来真是个癫狂的去处。还有好先生想试试吗。”
<Ollin> “一个人只能占卜一次吗？”
<Crimson> “啊我想——事业？”Crimson最终还是问了。
<GM> “再往后的我就要开始索取了。”它语调平板地边说边示意Crimson抽卡。
<Celestino> 切雷斯抬眼看了看外面仿若剧烈燃烧的行红色星球，他想起那些拖着烟雾来回的生物。

<Crimson> Crimson抽了中间的。
<Crimson> “如果需要索取的话你需要什么？”
<Celestino> “对了，那是什么？”他看向窗外那种带翼生物用目光指着其中一个个体问道。
<Fugue> 菲格把站在最后面的随便哪个同行者拽过来，悄悄耳语了几句从精魂那听到的关于这个穷凶恶极位面的怪事。
<Cepheus> 克莱门特的目光始终在游离，实际上他并不想把命运交给这种虚无缥缈的手段解答（即便在奇术理论愈发成熟的当下也是如此）。他对菲格耸了耸肩小声对他示意之后可能还得去更加凶险的地方。
<GM> “你们的生命。你们的能量。你们的情感和记忆。”它耸耸肩。Crimson手上的卡牌画面显示二人似乎在进行什么疗愈仪式。精魂瞥了眼坐在它对面的精灵。“你问他吧。”
<GM> “至于那些，是这里的住客，”
<GM> “那么……”它开始把卡片合在一起。

<Crimson> Crimson望向那个精灵，“不好意思？”
<GM> “你在寻求新的仕途。”精灵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Celestino> 听闻菲格的描述切雷斯挑了挑眉毛，好在撞见的个体还算比较守规矩。
<Fugue> “……到站之后怎么办还是个问题，身为泛位面来客这点怕是藏不住的。”
<Fugue> “可能尽快找到方法往你们刚刚算出的那个月亮上去才好。”

<GM> “我已经有上千年没有去过你们那个地方了。不如我们互相帮个忙吧。”
<Crimson> Crimson无声地乐起来。他转变话题，“什么忙？”

<Celestino> “关于怎么去别的月亮上我没得到回答，或许你能去问问…”
<Celestino> 切雷斯远远看着窗外的血月对菲格低声道。

<GM> “我叫希夫利诺斯。”他搓搓戴了丝绸手套的手朝你伸过来。“这位是别的位面的先知。那是一个——呃，不说也罢——反正它来自一个先知统治的国家。”
<Crimson> Crimson自然地把手握上对方的手，“幸会幸会。”
<GM> 黑纱“先知”一言不发地收起了桌上的牌，希夫利诺斯在握手时忽然凑近了你。
<Cepheus> “在这种情况下，帮忙的事我们会尽力而为……不过我在想一件事。”克莱门特看着那副牌迟疑地开口，“先知能知晓一些事物背后的意义么？”
<GM> “我看出来了，你和我在找一样的东西。我们二人倘若能当拍档可谓最好不过。你杀人，我索求其中产生的魔法能量，我可以把我的能力借与他人。”希夫利诺斯喜笑颜开。
<GM> “我也听到了你们要去血月，啊那可是个非常非常疯狂的地方，你知道吗，那里都是些戴着面具的家伙，他们祭祀，杀戮，在那里你们——尤其是你们之中不太通魔法的人——会很危险。”
<Crimson> Crimson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地回答对方，“啊没问题啊，如果您能帮我们找到那个人。我向来是不在乎的。”
<Ollin> “听起来像是个好地方。”
<Crimson> “爽快吧？”Crimson再一次露出笑容。“我们互帮互助。”

<Fugue> 想来是那把匕首引发的问题……？菲格向前挪了挪站在Crimson背后的过道边：“您知道我们通过什么途径可以到达血月吗？虽然一听就让人很不想去的样子，但没办法，我们还得从那待会个人。如果说互相帮忙的话，我们在这件事上比较需要您的帮助。”
<GM> “对你们来说其实不是。”他从桌子下面抽出了一个巨大的本子，上面是些类似楔形文字的墨水字迹。“我是本地人，我有穿行的权利。如果我带你们去，没人会说什么。”
<Cepheus> “危险是说…”克莱门特朝后方的卢卡斯和那个街头法师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我们没什么别的选择权。”
<Fugue> “我想也是，泛位面来客总是不那么受欢迎的感觉。如果您能让我们相对安全一点地抵达就太好了。”
<Crimson> Crimson对着队友摆摆空着的手，“反正实际上答应他的也只有我，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害处。”
<Crimson> “放轻松。”
<Celestino> 照理说面具，祭祀和牺牲算是古文明当中的常见符号…切雷斯不知怎地有种微妙的感受，他隔了段距离看那本子。

<GM> “先知”站起身打算离开这节车厢，经过克莱门特时你感到它冰冷如坟墓中回荡的凉风的呼吸吹动了你耳后的头发。
<GM> “希夫利诺斯是这里的消耗品贩子。它的书里写满了抓来的精魂的真名。慎重吧。”
<GM> 它在你耳畔低语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车厢。
<GM> "请坐请坐。“剩下的那个精灵或者说某种影精魂朝你们招手。

<Ollin> “这辆车是......他有停靠站点吗？”
<Crimson> Crimson坐下，手里握着那把匕首。
<GM> “有，它一会儿之后会在白塔稍微停一下，如果你们要去血月就直接下去。”
<Celestino> 切雷斯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尽管如此他在车厢里仍然比较格格不入。
<Ollin> “白塔又是什么，能去看看吗？”奥林意外地谈性很浓，他坐在了精灵对面。
<Cepheus> 机师本就在游离的视线又飘回了先知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追上它向它质问这一切事业背后的意义究竟何在，但他还是同来时一样沉默。他像是服从指令似地在精灵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在坐下的那一瞬间他还在不自觉地想着雷耶斯和阿隆索的事，或许还有别的，别的能让他记忆中的同僚略去公司身份能以独立个体为称的事。
<GM> 希夫利诺斯十个指尖相点看向你们。“我知道你们不会做亏本买卖。白塔是这里的一个城市，顾名思义，是用骸骨堆出来的建筑物。”
<Ollin> “那里面的商品是？”
<Fugue> 菲格绕去稍后一点的空座椅间站着，他不想提什么额外要求了，只想听听这位怎么计划他们接下来的路。
<Celestino> “既然是凶险的地方，怎么也会有人要去。”
<Celestino> “血月。”
<GM> “你问这里的通用商品？人，你们所谓的精魂，还有其他误入歧途的倒霉蛋。在买家之间相互转手，因为有的买家只索求悲伤，有的买家索求愤怒……”
<Cepheus> “我们这只是第一次见面……”克莱门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熟知这里的环境，倘若你违背了什么约定将我们置于险境，这样的风险我们恐怕……”
<Ollin> “我们没得选，不是吗？”奥林顺嘴回了克莱门特，“那剩下的两个月亮是？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GM> “黑月的表面几乎没有什么建筑物，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建在地表的裂缝下面，你们可以看到无尽的楼梯向下延伸，一直到寂灭的核心，无窗的黑色建筑物开凿在裂谷之间。“希夫利诺斯似乎完全不受什么法律条文的约束，对你们侃侃而谈。

<Crimson> Crimson的思绪开始往乱七八糟的地方游走，明明他才是那个直接答应对方的人。他向来是相信报应的，如果他在这里走向绝路，那或许是报应来了？

<GM> “黑月的住客们喜欢在地下驱使流干了眼泪的奴隶为它们打造机械。就是这么简单。”
<GM> “那个长满了树的地方是发狂的月亮，狩猎者住在树下，永远生活在树冠投下的黑夜中。它们——吃人。”
<GM> “至于剩下那个你们要去的血月是神祇的卫星。”希夫利诺斯放慢了语气缓缓说道。
<Fugue> 菲格听着希夫利诺斯像导游似的介绍其他月亮的环境，既然他不介意讲解，多听听似乎也不错。

<GM> “黑曜石打造的神殿里每天都在祭祀，血流出的河染红了地表。”他把书往桌上一拍。“所以，你们真的在找人类？”

<Crimson> “我想他或许是人类，至少之前是。”
<Crimson> “啊现在搞不好不是了。万一他身体里有别的什么东西的话。”
<Fugue> “在我们那边他看起来是的，现在倒也说不好。”
<Celestino> 切雷斯眉头拧了起来，这回就不是那种微妙的感觉了。
<Ollin> “嗯.....”奥林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人类没有在这里存活下来的途径吗？我是指成为吃人的那方。”
<Celestino> 也可能他一样被欺骗了，切雷斯没说话。
<GM> “或许可以吧，但那对你们而言不是回归野性的低劣行为吗？”希夫利诺斯轻咳一声。“如果你们同意这桩交易，我就带你们去血月，附赠一些小优惠……”
<Crimson> “啊刚好我也再确认一下，就我一个就够了吧？什么优惠？”
<Cepheus> 克莱门特疑心某些星球所对应的位面似乎在自己所在的原位面多少能找到一些隐喻般的照映，这种隐约存在的对应关系让他产生了一丝不真实感。“有人希望我们把人类的他带回去，所以我的要求是…不管是他还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必须尽可能在肉体和精神层面完好地离开这儿，希望您能保证这一点。”

<GM> “我恰好听说血月迎来了新神。”希夫利诺斯颇像人地挠了挠自己鼻尖，可惜他的表情模仿不怎么到位，跟不上他的动作。
<Crimson> Crimson盯着对方的眼睛。
<GM>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信息对吧。”他直勾勾地看向Crimson，完全不眨眼，这让他的拟仿更不真实。“是的——在这一遭里，我只要这么多就够了。我可以保证——当然，我甚至可以帮你，这位先生。
<Crimson> Crimson拍拍自己的手，“那就这样吧。我愿意。”
<Fugue> 眼前这个泛位面住民即使说谎也不用上税，菲格干脆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关于几个月亮的情报上，至于交易……去问是不是公平的可能本身就不对劲。
<GM> 影精魂百分百心怀鬼胎，但他似乎确实希望你们去插手这件事。
<Cepheus> “你知道那个新神的具体信息吗，比如说，它象征着什么？”
<Fugue> 在这没有通讯频道的场合还真是不方便，菲格只能默默往切雷斯那边看了眼，投以一个“那家伙鬼得很”的眼色。
<Celestino> 总觉得事情正在往自己担忧的坏方向发展，切雷斯避免跟眼前的骗子直接交谈，他开始在脑海中搜寻…

<GM> 切雷斯回忆起了过往的影精魂接触案件，最知名的无疑是阿莱夫结社，据说他们每个启蒙者的手腕上都有一个黑月的文身。
<GM> 奇怪的是阿莱夫内部并不允许召唤血精魂，有学者和阴谋论者猜测这是因为结社的精魂不希望出现竞争对手。
<GM> 至少影精魂和其他精魂或者非精魂的实体之间确实存在利益冲突。
<GM> 希夫利诺斯又笑了，他忽然兴奋了起来，又朝Crimson伸出手。“我马上就告诉你们，咱们要下车了。

<Celestino> 好了，这也是他对这些东西存在某种不信任的原因，只不过眼下或许只有这样而已。
<Crimson> Crimson配合地把手也伸过去，他觉得这事儿不能不说不快乐。
<Celestino> “我想起了点东西。”切雷斯凑到似乎被占卜师提醒了什么的克莱门特（或者说安德洛墨达）边上。
<Celestino> “影精魂之类的玩意跟带血的那种或者别的什么有某种竞争关系。”
<Cepheus> 克莱门特微睁着眼，至少他能确信自己人要找的阿隆索大约不会是这个结社的内部成员（或许吧），他对切雷斯蒂诺使了个眼神后摇了摇头。

<GM> 苍白的冷焰短暂地从希夫利诺斯的手腕上腾起掠过了Crimson的手，待他松开你招呼你们收拾东西时，你发现自己的虎口上出现了一个极浅的碎月图案。
<Crimson> Crimson打量了一下这个图案，随后很自然地把手揣回口袋里。
<GM> 影精魂高兴得幻术面具差点失效，他完美的外表在零点几秒里消散露出了半截月白的残破袍子。
<GM> 火车减速了，骨头堆砌而成的月台逐渐出现在你们的视野内。

<Cepheus> 见希夫利诺斯称要下车，克莱门特带着自己的那些随身物品站了起来，捡起那把突击步枪时他试探地掂量了一下它的重量，想要分辨肉体的体验到底是源于自身的还是安德罗墨达的无人机零件的。
<Fugue> 菲格趁着导游正像占了大便宜似的高兴时，悄悄拽了除了契约者之外几人，把从精魂那听来的状况和刚刚观察这位买卖人的感觉传达给大家。
<Celestino> 切雷斯随身物品一向精简，他站起身随便抹了把脸，那种面膜跟脸融为一体的感受好像不是错觉。

<GM> “简直就像你们的史诗故事一样。”希夫利诺斯若有所思地在忽然下起的雪里回头对你们说道。
<Crimson> “你是指哪部分？”
<Ollin> “是吗，那我很高兴。”奥林拿起自己的刀准备下车，他用平板的语气敷衍了一句。
<Celestino> 这里下的雪怕不是什么骨灰，切雷斯拿手心接下一片。
<GM> 还真是。这根本就是在下粉尘与灰烬。
<Fugue> 怕有什么有害物质，菲格第一反应是把墨镜口罩外套帽子都戴上了再下车，随即发现做得真对。
<Cepheus> “是吗。”克莱门特背着枪留在队伍稍后的地方，等被队伍带着的另两人跟上来之后才慢慢开口。或许其实根本没什么史诗故事可言，他这么想着，这一切充其量不过是梦的一部分，等它的欢迎消散之后需要迎接的现实还是它原本的模样。

<GM> “不管你们怎么想，你们已经成为了去弑神的英雄人物。”希夫利诺斯在站台上弯下腰摸索着什么。“这就是你们在找的东西，一个神殿里面的偶像。
<Celestino> 切雷斯甩掉手上的灰烬，留了个心眼这个位面实体到底要说什么。
<Fugue> 各种史诗故事的最后有几个主人公得了好死来着……？他想到这悄悄笑了。
<Cepheus> “在我听过的很多史诗故事里许多都以悲剧结尾，实话说，我不太喜欢。”
<Crimson> “以我们队伍的成分在这里死了应该是死有余辜。”
<Fugue> “希望世界多付我点钱。”菲格无动于衷地想起了现在算是额外加班的事实

<GM> “你看，说不定你们竟然无意中拯救了世界呢。”他猛然从脚下拽出了一截长长的脊椎骨。
<GM> 这节骨头直上天空，化作了一节长长的铁轨有如活绳一样延展上了远方。从大小上来看，这肯定不是人的骨头。

<Crimson> “哇哦。”
<Celestino> “在事情真的结束之前不必太早拿过往虚构的东西来打比方。”

<GM> “你们拿着的可是虚构集啊。”希夫利诺斯拍了下手，四匹只有骸骨的苍白马从云层的罅隙里俯冲而下。

<Ollin> “那更像是天启四骑士的史诗。”奥林看着马心不在焉地回答。
<GM> “先走一步。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话已经太……”影精魂自顾自地消失在了这里稀薄的空气中。
<Cepheus> 克莱门特抬头看向远处的三个星球，死或是英雄主义之类的词似乎挺遥远的，即便他依然认为自己不过是踏着前人用血和沉默铺出的一条路。但这有什么意义呢？
<Celestino> “随你怎么想。”
<Ollin> 奥林抢先上马走人，他不想和别人挤在一起。
<Celestino> 切雷斯手持长矛走向其中一匹马。
<Crimson> Crimson很有风度地等谁和他一起。

<GM> 骨马落在你们的面前，既不烦躁地踢踢踏踏也不打响鼻。坐在这些没有鞍的马身上的感觉很奇怪，好似跨坐于冰凉的墓园碎石上。
<Crimson> Crimson索性侧坐下来。
<Ollin> 奥林开始抚摸它的头颅
<Cepheus> “走吧？之后可能未必还能折返回这里了。”克莱门特看向队伍后头的卢卡斯和街头法师。
<GM> 乳白色的液体不知是血液还是凝固又融化在马头骨上的冻霜，液体滴滴答答地从奥林的手下落入骨质的大地。
<Fugue> 菲格打量着没有马鞍的坐骑想了半天才跨上去：“我没骑过马，希望它不会把我甩下去。”
<Ollin> 奥林随便找了个容器装了点，放进口袋里。
<Cepheus> 克莱门特找到其中一匹马翻身跨了上去，他绕行到卢卡斯身边朝他伸手。
<Crimson> “出发吧！”Crimson抓住街头法师拍拍马儿。
<GM> 可怜的法师已经处于一种宕机的状态，而卢卡斯依旧是一张比希夫利诺斯好不了多少的僵硬表情。
<Celestino> 切雷斯想起点什么招呼了菲格。
<Fugue> “太好了，这也算有人驾驶。”菲格乐得轻松地坐了后面
<Crimson> “开心点，你成英雄了。出去了够你吹一辈子啦。或者如果我死在这里我把我遗产给你怎么样啊？”Crimson和这街头法师一本正经地说到。难说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GM> “不不不不我可不要！”
<Celestino> “我没有马术经验。”切雷斯突然回头扯了个跟刚见面时候差不多的那种笑容。
<Cepheus> 机师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难以找到什么比较合适的开场白。最后他对马发出一记号令结束了这种诡异的沉默。
<Crimson> “别客气……走啦！”
<Celestino> 然后他伸手猛敲了一下马。
<Fugue> “没事，我可以从理论上描述，然后你自己发挥一下！”


<GM> 幽灵马匹踏云而上，径直沿着蹄下的轨道拖烟朝那一轮悬于夜空中的血月飞去。
<GM> 如希夫利诺斯所言，这颗星球表面就像铺满燃烧的灰烬一样散发着凶险的红色微光，四处都有赤黑的滚滚祭祀浓烟飞腾而起。
<GM>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你们也从偶尔从阴霾之中露出的空隙里看到了月球表面的河流中流淌的是血与冒烟的黑色煤渣。

<Crimson> Crimson带着欣喜的表情打量这里的一切，同时他也在期待着“弑神”那有可能会成为他这辈子能遇到的最大的挑战。
<Fugue> 在危险驾驶的后座菲格又举起可能已经得被称作照相机的通讯链，向下方拍摄了此生可能不会再见到的绝景。

<GM> 扭曲的兽精魂发出一声悲鸣，突破了在星界不存在的大气圈，当弥漫在整颗卫星表层的浓雾烟霾豁然在你们的眼前散去，地表上拔地而起的黑曜石庙宇和无缝的高塔正向你们反射险恶的微光。
<GM> 地面上礼拜的人群排成长队，吟唱与歌颂那些可憎可恶的神祇之名的呼声穿透天空飘渺不停。

<Crimson> “真美啊。”
<Cepheus> 克莱门特留意到似乎所有人都在想着自己的某些事情，但这大约才是正常的。他发现自己想要从那些凌乱的想法中抽身的尝试变得愈发困难（在这段日子里他用来琢磨问题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多了），所幸赤色星球上末日般的景象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考。
<Ollin> 这里是血法师的圣地吗？奥林有些走神，他想起在实验室遭遇的一切。
<Celestino> 就像当初启蒙时门之住民给出的试炼一般，只要活着回去这看似有些偏执荒谬的一切就是自己踩在脚下的又一道阻碍罢了……切雷斯向下俯瞰。
<Cepheus> 机师深呼吸，想要在那些吟诵声中分辨出约莫是名字的音节。

<GM> 伴随着这些朝圣者的歌声与了无心智的神殿僧侣们愚钝的喃喃声的是黑而几乎垂直如针般插入大地的建筑物深层响起的阵阵金属敲击，每一下都足以使任何地球上的生灵的魂魄颤抖。
<GM> 你们掠过塔尖，感受到了从深红的建筑物核心中爆发出的热量的波浪。
<GM> 克莱门特感到自己浑身发冷，因为你似乎听见了某个颇像纳瓦特尔语的音节。

<Fugue> 尽管在阿兹特兰生活了多年，一整个卫星都用来做这种事的场面还是过于不真实了，菲格紧盯着下方的建筑，这里的星界不能如来的地方那样去感知令他非常别扭。

<GM> 骨马沿着铁轨奔驰，从炽热的熔炉旁边擦过，你们几乎撞上建筑物外墙上齐声吟诵摇摆的骨头装饰品。
<GM> 塔顶的石像鬼的眼珠子在你们经过时忽然一转，目送你们离去。

<Crimson> Crimson寻找那个“精灵”的踪迹。
<GM> 一种链接浮现在Crimson的灵魂深处，你意识到你可能可以在某个时刻唤出另一端的契约者。
<Ollin> 血法师开始模仿吟咏轻轻哼唱起来。
<Cepheus> 在这样的环境中听见最熟悉的音调无疑是克莱门特最不想遇到的，在他想要将那几个音节进一步从吟诵中剥离开来时危险的飞行轨迹让他反射性闭上了眼。
<Celestino> 偏执，过量。反正只要找到那个从第六纪来的人，这里陌生又熟悉的玩意就与自己无关了，自己不是来改变这处看上去无可救药的地方的。切雷斯根本没去看那个石像鬼。

<GM> 那些马忽然俯下脖子开始往下落，这下你们已经能够看清地上朝圣者们脸上戴着的各式各样的面具。
<Crimson> Crimson戴上防毒面具，他也没有别的可以称得上面具的东西了。
<GM> 它们不急不恼，在永恒中等待接近自己的神。牺牲品的惨叫和哀嚎从那些神殿的深处幽幽传出，世界末日的大门倘若洞开，大地被蹂躏的惨象或许比这还要惊骇可怖。
<GM> 身下传来的马蹄声渐渐变得清晰，它们开始在平缓的轨道上奔跑。
<GM> 在某一个瞬间，这些坐骑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你们独自站在云雾缭绕的神殿顶层。
<GM> 大门黑色的砖缝中汩汩溢出血液，黑烟从其后翻滚而出。

<Celestino> 切雷斯在路上弥漫的灰烬当中戴起了防毒面具，既然已经窥见标志性的黑烟……

<GM> 来自下界深处的瘴气于建筑物的内室里聚集，大门两侧只剩红白骨架的美洲虎仰头齐颂神的伪名，但它们赞颂的偶像却沉默而倦怠，从不给予一丝理睬。
<GM> 在你们踏进神殿内部的黑暗的一瞬，所有的声音都停滞了，只剩下心脏鼓动的巨响。

<Cepheus> 脚下坚实地面的触感似乎就和这尊神祇本身在此的存在一样不真实。克莱门特向前探去，这具不应属于他的躯体中传出的不应属于它的心跳声令他感到恐惧，他生怕自己和这神祇一样同是不属于此地的伪物。
<Fugue> 这里就是神的……不对，是像神的什么东西建立的牧场，为它源源不断提供能量。
<Ollin> 奥林试图窥探神的脸庞。

[Cadmium]

？年？月？日，影位面神殿。

劇透 -   :

<GM> ————————————————
<GM> 你们从神殿顶层的大门进入，如镜面一般倒映着一切的地板就像感应到了压力一样忽然暗了下来。血迹斑斑的地面从你们的脚下向四处蔓延开来，取代了原本的反光面。
<GM> 从外界来看颇为宏伟的神殿实际上被迷宫般的高墙所分隔开来，不仅如此，室内还充盈着阻碍视线的黑烟，这股来自星界的烟雾不仅在此位面的物质界袅袅伏行，甚至让星界都变得污浊不堪，处于双重性质者仿佛受到二面夹攻，承受着来自二界带来的沉重压迫感。
<GM> 火把在你们的身后亮起，投下了扭曲的阴影，紧接着一阵黑暗掠过神殿穹顶，覆盖了一切。

<Crimson> Crimson一手手按在他的武器上，另一手握着匕首。
<Cepheus> “这里的主人似乎知道我们要来了。”克莱门特单手持着武器朝四周打量了一圈，随后朝火焰的对侧前进。
<Crimson> Crimson打在前头，他一路向前摸索着走去，他已然急着想要杀点什么。
<Celestino> 切雷斯单手握持长矛，把开着手电的通讯链固定在胸前衣袋里。
<GM> 你们走下阶梯，发现正前方双开的那扇门是锁着的 。后退的克莱门特一下子撞上了墙。
<Ollin> 奥林的哼唱渐渐消失了，他恢复了日常的模样，无论是星界的环境还是肉界的环境都让他挺不舒适的，他开始摸着墙壁，跟着猩红前进。
<Crimson> Crimson凑上去敲敲门，又把耳朵贴上去听了一下。
<Crimson> “咚咚咚，有人在吗？”
<Ollin> “要撬开或者炸开吗？”
<GM> Crimson手旁的那扇小门也是锁着的，无人应答，你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内。
<Fugue> 菲格来到火焰最亮处，打量这里燃烧的东西是普通的火还是某种魔法成分的东西
<Celestino> 切雷斯借着手电光来到另一侧门前伸手推了推。
<GM> 看上去是普通的火把，神殿内部的星界环境很差。
<Fugue> 他在两处火焰中间那扇门边听了听声音

<Crimson> “我不知道！”Crimson非常朴素地踢了一脚这门。
<GM> Crimson给了门一脚，锁发出咔嗒一声怪响松开了。

<Crimson> “好，他开了。”Crimson推开门，出于之前的遭遇，他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同时注意脚下。
<Fugue> 在往Crimson打开的门那边走前，菲格也指指面前的门让精魂注意一下动静
<Cepheus> 克莱门特疑心这里的建筑结构是否还存在什么别的把戏，他同样也开始怀疑这扇门是不是在猩红踢打它的时候自己主动开启的。机师回头招呼后头的两人示意他们别掉队，他跟着进入门中侧身聆听附近的动静。
<Celestino> 发觉另一侧似乎有了进展，切雷斯从对侧门前离开看了一眼猩红开启门后的星界。
<Ollin> 奥林埋头跟上。
<Fugue> 在之后的路程火把可能还挺有用的……他试着拆下来一只火把带着进去那扇打开的门。

<GM> 另一道狭窄的通道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四扇门排列在同一面墙上。

<Crimson> Crimson拧开面前的门，他有种开礼物盒的感觉。
<GM> 菲格隐约听到了拖着脚步行走的声音，方位却很难分辨。
<Ollin> 都是房间吗？奥林试图打开面前的门。
<Cepheus> 克莱门特明显因为面前的景象感到一惊。“等等，我们要在这地方分头走吗？”
<Crimson> “让我看看。”Crimson眯起眼睛，他摸着墙壁走进门内，“不，我建议我们从最底端的看起？都进来？”
<Fugue> 他追上前面的几人比划了下那扇亮光中间的门的方位：“那扇里面有什么拖着脚步在走。”
<Celestino> “最好不要。”切雷斯的手电光对着每一扇门晃晃试图寻找标记。
<Fugue> “不过也说不好从哪传来的。”
<Ollin> “只是看的话应该无妨？”
<Celestino> 罢了他在猩红打开的门边墙壁上用求生刀刻了个符号。

<GM> Crimson打开的那扇门后面飘来一股血腥气味，你眼前的黑暗里忽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声。
<Crimson> Crimson警觉地退后半步，他望向声音的来源。
<GM> 黑暗中，一个背生坚硬双翼的石像鬼拍打起沉重的翅膀向你扑来。

<Cepheus> “我不太放心猩红那边，我先和他过去。”机师抬起枪踮着脚摸进最下方的那扇门。
<Fugue> “我们可以一扇扇打开先看过去，选定哪里再一起走咯……啊当心。”
<Ollin> “什么声音？”奥林放下手头的举动前往已经打开的房间。
<GM> 菲格的精魂同时发出了警告，石块撞击的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Ollin> 奥林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发现石像鬼，他毫不犹豫地抢先出手攻击。
<GM> 石像鬼一闪避开了奥林的攻击，它反手向你挥出一爪。
<Fugue> 往石头上砍的手感肯定不怎么样，菲格先激活神秘天资以减少环境带来的不利，然后指挥精魂去给石像鬼来一箭。
<Fugue> 已经发现了敌人的守卫精魂得到攻击许可，对这里的星界明显比召唤者更能适应一些，它手中的元素能量凝成一支长矛，化作一道虚影向石像鬼射去。
<GM> 石像鬼发出一声难听的嚎叫，声音虽大，但石头只是被魔法能量劈出了一道缝，它庞大的身躯随着石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在狭小的室内伸展开来。
<Celestino> 切雷斯对长蛇发出在远处用雷电攻击不速之客的指令。
<Cepheus> “门外的单位留意一下其他房间有没有什么动静，如果有的话立刻做好准备！”克莱门特调整枪口瞄准石像鬼将子弹倾泻而出。
<Fugue> “地形太窄了，光线也不好……视觉受影响的记得星界视觉可以补正下。”很快发现这地方又暗又不太施展得开，菲格提醒可能有同样感受的其他人。
<GM> 石像鬼的脑袋被雷电削去半个，子弹的追击将其原本想要向前靠近的动作拦下，接着这具沉重的躯壳碎作好几块在惯性作用下劈里啪啦撞到了墙上。

<Crimson> Crimson拍拍衣服，他走上前去翻翻这些石块。
<Crimson> “不得不说，有点像什么中世纪小说。”
<GM> 和之前那座神殿里不同，这些会动的雕像没有内置的能源驱动。唯一驱使它们攻击的东西只有已经消散的魔法。
<Ollin> “结束了？”奥林放下刀，拿出点应急药品简单处理自己的伤口。
<Celestino> 随着服务散尽，切雷斯感到长蛇的链接远去，他跟紧前方人的脚步。
<Celestino> 经过奥林时他给对方肩上输送一束治愈的法力。
<Cepheus> “视野有限…在赶路的时候尽可能不要分太开是最好的。”克莱门特把弹夹卸下重新填满穿甲弹。他走去奥林身边检查了对方的伤口。
<Crimson> Crimson偏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点失望，他支起身子继续往前走。
<Crimson> “前面好像还有门。”
<Ollin> 看着自己的伤口蠕动着收缩，血法师默默地把东西放回去。
<Cepheus> “这属于这里的主人的待客之道吗…”机师重新装上弹夹朝石像鬼来时的方向探了眼，随后折回走廊上。
<Ollin> “你猜会有更多石头吗？”奥林跟上去。
<Fugue> 菲格跟着走进清除了障碍后的空间，边走边从星界打量这个地方的布置
<Crimson> “我觉得很有可能！但这不重要。”
<Cepheus> “是先回走廊还是先往更深处去，我们要不还是先把这些路最前头是什么探清楚。”
<Crimson> “我选择先把一个地方看完先。”
<Fugue> “既然打开了这扇门我想就先往前走走吧，都打开万一更里面出来什么东西，怕是会腹背受敌。”
<Crimson> “我是说我想先找到这里的尽头，这后面有什么。”
<Ollin> “往更深处去。”
<Ollin> “前进吧，时间不等人。”
<Cepheus> “也是。”同时失去两台无人机的感觉对克莱门特的影响比他想得还要严重一些，他只得暂且放弃面前的门回到队伍当中试着去打开深处的那扇门。

<GM> 依旧走在前面的Crimson与克莱门特推开门，不知是否是你们的错觉，眼前的神殿空气似乎在沸腾中扭曲了一瞬。
<GM> 你们定睛一看，发觉在这间房间的角落里躺着一具尸体。
<Cepheus> “……更多的。”
<Crimson> “你们玩过那种乐园里的迷宫吗？用篱笆剪成的。”
<Fugue> “这里门还真多啊。”菲格在门打开的同时让武器爬上电光
<Crimson> Crimson向着尸体走去，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倒霉鬼死在这里。
<Cepheus> “更多的门，就好像……”就好像这地方是某种分形图案的一部分。克莱门特没把话说满，他反射性后退了一步打量这具尸体的泛形态后才慢慢靠近了他。
<Celestino> 切雷斯眯起眼观察尸体附近的星界，在这种地方要是突然起来就麻烦了。
<Ollin> 奥林摸了摸下巴，再一次打开通讯链的灯照向尸体。
<GM> 它穿着一身黑袍子，面目微妙地像人，但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Ollin> “他身上有没有那种符文？看看。”
<GM> 斗篷下面挡着华丽的祭袍，其上的纹路图案有些类似阿兹特克的文化符号。
<Crimson> “有种阿兹特克的感觉。”rimson摸索这具尸体。
<Celestino> 切雷斯借手电留意一番此人（人？）死于什么原因。
<Cepheus> “这是这个位面的生物吗？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倒像是我们的东西没错……”机师皱着眉托起尸体的脸庞稍加观察，想要找到这种怪异感的来源。
<Fugue> “这是泛人类吗？不像，只是有点像。它微妙的恐怖谷感觉就像炼金术造出来的东西，哈，我只是想到之前那些了。”菲格掀起祭袍的一角看看这具躯体像不像一般意义上的肉身。

<GM> 黑烟弥漫在尸体周围，就像绞索一样扼住了它的灵光。尸体除了一把样式浮夸的小弯刀以外什么都没带。
<GM> 尸体的肉体正在迅速萎缩，菲格眼睁睁地看着它的手部肌肉渐渐紧贴在骨架之上。

<Crimson> Crimson捡起这把弯刀打量了一下，这把刀不在他的审美范围内，但或许有什么线索呢？
<GM> 弯刀是某种类似法器的东西，上面刻有几圈异星文字。
<Celestino> 切雷斯微微皱眉离黑烟远了一些，恐怕这里的主人会有类似的手段。
<Cepheus> 冷不丁地，克莱门特突然附身将耳朵贴在尸体的胸口去倾听它的心跳，但它的变化很快让他迅速别开头。
<Ollin> 奥林带着疑惑看了看菲格：“你很饿吗？”
<Cepheus> “这尸体的变化看起来难道是刚死没多久…？”
<Ollin> 奥林默了默：“没什么。”
<Fugue> “时间紧迫。”他快速触碰那具逐渐变成干枯骨架的东西，释放一个低强度耗时较短的尸骸低语。“什么？”
<Ollin> 他不打算说出刚刚以为是菲格在吸食它的想法。
<Celestino> 切雷斯在房间左侧的门前蹲下借着手电光观察其门缝下方是否有任何痕迹。
<Crimson> “他总不会是刚刚死吧？”Crimson看不太懂这文字，于是他简单地把这些文字描了一下，便站起来去扭身后的门把手。
<Cepheus> “四扇门，选一个吧，拐角处的这间？”

<GM> 法力没有回应……这并非泛人类。
<GM> 而且，这具骨架忽然动了起来。

<Ollin> “新敌人，注意背后。”
<Crimson> “哈哈，我已经扭……哎！他动了！”

<GM> 与此同时，这间房的另一扇门轰然大开，另一具骷髅持剑闯入室内。

<Fugue> “要说来到这之后我们确实没吃过东西，或者说已经不会像通常那样进食……嘿，这也是一种防御机制吗！”菲格重新握住剑
<Ollin> 谁能想到会被突然夹击呢？情急之下奥林攻向被灯光照亮的骷髅。
<GM> 奥林一刀将其中一具斩作两半，你原本以为它会立刻停止活动，但这活死人竟在苟延残喘之中站稳了身形，与其同伴一前一后向你发起攻击。
<GM> 刀被拿走的骷髅的利爪从你身旁擦过，弯刀的锋芒紧随其后。
<Ollin> 刚刚愈合的伤口又传来撕裂感，奥林叹了口气。
<Fugue> 守卫精魂瞄准了离它较近的一具骨架，电光形成的弩箭对着它的头盖骨打去。
<Celestino> 切雷斯反射性地挥动长矛朝刚才挨了一下的活死人脆弱处削了过去。
<GM> 第一具祭司化为的骷髅眼窝中燃动的蓝火就此熄灭，另一具穿着更破旧的则对此无动于衷。

<Cepheus> 这神庙主人在祭司选择一事上的品位着实让人不敢苟同，克莱门特对剩下的一具骷髅瞄准举枪，在扣下扳机后顺势退入了刚才骷髅闯入的那扇门后。
<Crimson> Crimson反身用匕首扫向那具骷髅，尽管他觉得这把匕首更适合染上什么血液。
<Fugue> “说明只要打得够狠就还是有效的吗——”菲格吸了口气，长剑向剩下的一只的颈椎划出一道弧线。
<Ollin> "如果有条件待会还是碾碎或者烧了吧，这玩意二次爬起来就恶心了。"
<GM> 匕首对于惯于用剑者果然不太顺手。其他两人的攻击纷纷命中，然而和之前那具祭司的尸体一样，即便承受了致死的攻击，死者仍旧稳住了脚步。

<Celestino> “空间太小。”
<Celestino> “等会儿避过一下。”
<Fugue> “看起来必须要一次性打得它魔法消散才行。”
<Cepheus> “如果要清理现场的话所有人都先到这里来，把这间房留空，一会把门关上。”

<GM> 骷髅咔哒两声想要举剑，好在街头法师在后面丢出的能量箭矢贯穿了它的脑袋，夺走了它最后一丁点虚假的生命力。
<Cepheus> “……应该不用了，谢了哥们。”
<Fugue> “不赖嘛！接下来清场？”
<Ollin> “我先试试。”奥林尝试用脚碾碎骨头。
<Cepheus> 克莱门特朝这扇打开的门深处探去，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和天花板确认这里是否还有其他和刚才一样的尸体。
<Fugue> 这回菲格直接懒得把剑收起来了，把它半挂在腰上拖着走去稍微靠旁不碍事的地方。
<Celestino> 切雷斯把活死人的零碎踢到一块去。
<Crimson> Crimson同样把他的脑袋探进门后，这场面或许在别人眼里会很好笑。
<GM> 在你们没有经过的黑暗中可能潜藏着更多东西。地上的骨骼在非人的压力下勉强碎裂开来。
<Ollin> “还挺结实。”随意踩了几根骨头后奥林跟上了克莱门特。

<GM> 往北走的克莱门特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木头的碎裂声。
<Cepheus> “这边，有动静！”
<Celestino> 切雷斯等这处房间的人先行去往别处探路，他本打算对准尸体放出火焰…
<Celestino> “退开！”
<GM> 残木从半空中尽数落下，第二个活石造物出现在你的眼前，它挟风向你斩下一剑。

<Cepheus> 听见声音的机师快速后退几步确保自己的背后正对着门，然后对天花板方向举起枪。
<Crimson> Crimson拉了一把克莱门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里机师总是更容易被打。
<Fugue> 在南边门口的菲格本来更注意这边门里，听到另一侧的喊声，他在法力链接里告诉离得更近的精魂帮他们一把
<Crimson> Crimson甩手再次挥动那把匕首，他突然有种这匕首粘在他手上的错觉，尽管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Cepheus> 克莱门特扶着头后退一步，突击步枪的弹道有些歪斜，但仍朝着石像的头颅飞去。
<Ollin> “你要不还是跟在我们背后不要冲前面好了。”奥林握紧打刀冲向前来了个大力跳劈。
<GM> 忽然加入战场的奥林一刀砍入石像鬼头颈之间的薄弱处，石块崩裂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Cepheus> “我有同感。”上一次如此操纵自己的肉体是什么时候来着，克莱门特在耳鸣中不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摇晃了一下扶住墙。
<Ollin> 奥林甩了甩发麻的手，拨弄一下碎石后就大步在房间里探索起来。
<Crimson> Crimson从口袋里摸了个兴奋贴出来贴在克莱门特的脖子上。“你可悠着点。”
<Ollin> “这有个通道，跟上。”

<GM> L字形的房间内部躺着更多尸体，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了。
<GM> 奥林扫了一眼那些死尸，发觉他们似乎都是这里的祭司。

<Fugue> “看起来那边没啥问题了，我们还是一起先往北走？”菲格迟来一步
<Crimson> Crimson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这些尸体，试图弄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尽管这大概是没什么结果的。
<Ollin> “操，全是祭司尸体。”他骂了一句，“后撤吧还是，小心陷入敌人的海里。”
<Crimson> “来都来了！”
<GM> 尸体几乎都带了华丽的祭祀用刀剑，看起来有什么人屠杀了他们。
<Crimson> “他们看起来像被一次屠杀给清理了。”Crimson继续往前走，他完全不打算后撤，直到他去打开尽头的那扇门。
<Crimson> “我想我们可能回到原点了。”
<GM> 推开门后，你们又看到了一开始进来时的那个房间。
<Ollin> “真是......”就算是奥林也觉得这举动过于鲁莽了，他匆匆拿了一把祭祀刀跟着走出门外。
<Crimson> Crimson耸肩，他顺势打开另一边的门，“这里说不定连着刚刚看到的们。”
<Celestino> 切雷斯等同行者全部回来之后随手关门。
<Fugue> “这地方的通道看来互相通着，慢慢探下一个吧。”
<Cepheus> 在药物的作用下克莱门特显得冷静了一些，在进入门后他仍旧是下意识地留意了附近的声响。

<GM> 克莱门特眼前的小径毫无照明，这一次你同样感到了咫尺之外的黑暗中的空气沸腾声。
<GM> 原本属于无人机的传感器感知被扭曲蒙蔽，你有种不详的预感。

<Celestino> “机师呢，”切雷斯提着长矛靠向上方开着门的出入口，但没有进入，“不要分太开了。”

<Cepheus> “前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这是法术带来的感觉吗。”克莱门特转头寻找身旁的其他人，他把声音提高了一些确认其他人的方位。
<GM> 克莱门特前方的黑暗中没有东西浮现，你的同伴同样也不在这里。

<Fugue> “克莱门特在什么地方？”视野里没有安德罗墨达的身影，菲格也稍微大声地开始找人
<GM> 其他人进入了另一条走廊，这个逼仄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GM> 脚下的触感略黏，空气中浸透了铁锈的味道。
<Ollin> 奥林惯例打着灯，这时候他很希望有一个头上有灯的帽子。
<Fugue> “……感觉不太好，这儿也太窄了，万一有什么机关也够受的。”
<Celestino> 切雷斯的手电光在克莱门特面前晃了晃，他转身去往其他人脚步声消失的方向。
<Crimson> “应当确实是连通的。”
<GM> Crimson大步向前走去，又遇到了一扇门，你残存的清醒理智告诉你你可能回到了下面。
<Cepheus> 克莱门特在附近找到了切雷斯蒂诺的光源，在再度迷失方向之前他追了上去。
<Crimson> “哈，我们又回来了。”Crimson笑着又打开一扇门。他感觉自己像个爱丽丝（如果这种地方也叫仙境的话。）
<Ollin> “那不出意外这是侧面最后一条路。”奥林打开剩下的门，走了进去。
<Crimson> “还有一扇门，在最后面”
<Crimson> “看过爱丽丝漫游仙境吗？”Crimson笑着嘀咕，他似乎是在发问，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Crimson> “落入一个又一个新的地方。”
<Crimson> Crimson向前走。
<Cepheus> 临进门前克莱门特警惕地回头看了眼，他跟上奥林。
<Ollin> “那这里就是兔子洞？”奥林开始查看新房间有什么。
<Crimson> “对！”
<Fugue> “很好，我们就走下去会会到底有什么吧。”

<GM> 血，到处都是血。

<Cepheus> 这种感觉愈发像是失去对身体控制的自主权，克莱门特在黑暗中艰难地转头，示意其他人折返往刚才下方转角处的房间前进。
<Fugue> “这还有新的门。”菲格在隔间的南侧招呼大家
<Fugue> “一口气从这边走到底先。”
<Ollin> “我们真的不会迷路吗？”奥林又跟了上去。
<Cepheus> “有手电的走在前方示意一下方向，尽量列成一队，走吧。”
<Crimson> “在这种地方迷路和没迷路应当也没什么区别。”

<GM> 菲格发觉视野开阔了起来，墙面沿着你的一手边延展，但你的另一侧貌似有水在流动。

<Celestino> 不用想那水流大概率是外面混合着血与煤渣的东西，切雷斯的手电光圈在前方晃动。
<Fugue> “嘿，我好像听见水声了。”他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Fugue> “这儿不会也有个……喷泉吧。”
<Crimson> Crimson钻到前方，他吸了吸鼻子，“我猜是的。”
<Ollin> “过去看看呗。”跟着站在了前头。

<GM> 随着你们的接近，火把沿着顺时针方向依次亮起，照亮了神殿正中央的圆池。
<GM> 猩红色的液流在其中以漩涡状涌动，血色的雾气上下起伏。

<Crimson> Crimson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摘下眼镜擦了擦，他并不近视，可能只是想整理一下心情。
<Ollin> 那么阿隆索在哪里？奥林搜寻着他......或者祂的身影。
<Crimson> Crimson向前走去，他想要走到中心去。
<Cepheus> 克莱门特贴在墙边，在留意声音方位时很快被点亮的光源所吸引。他调整自己的呼吸，说服自己在危机到来之间尽快适应这具似乎属于自己又不像是自己的躯体，在视野的尽头寻找其他的人影。
<Fugue> 菲格慢慢往水声的方向前进，他总有种像是要回到之前那个似真非真建筑里一样的错觉。

<GM> Crimson上前几步，发现在池子的南侧站着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他穿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们。
<GM> 烟雾从他胸前的镜子里不断涌出，火光照亮了他平日里遮着的那只眼睛。
<Crimson> 往前走，往前走，直到看到阿隆索本人，他马上露出笑容来，“嗨，长官。”
<Crimson> “您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Celestino> 切雷斯没有打招呼的闲心，他压着脚步上前看向了目标周围的星界。
<Ollin> “现在该回去了。”
<Fugue> “看在跑了这么远来找您的份上，跟我们走吧。”菲格讲话的同时精魂替他仔细瞧了瞧对方的灵光
<Cepheus> “…话也不是这么说，您正在追求的是什么？”克莱门特试探着将困扰自己许久的疑问说出了口。
<Crimson> “我们回去，好吗？”Crimson故意挂上一副哄小孩子的柔和语气，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人或者说别的什么东西不会答应。

<GM> 现在那只眼睛看上去就像华丽但切割存在错误的宝石，折射出的光线向四周杂乱地散开。星界的迷雾从他的灵光里冒出。
<GM> “回什么地方去？”阿隆索语气厌恶地发问。

<Crimson> Crimson慢慢向前，“公司啊！”
<Fugue> “去要回你的黑胶唱片。”
<Celestino> “有人拿了你的收藏，对。”

<GM> 菲格的星界视觉尽力穿透那些黑色的面纱，发现在这层伪装下有一个要凶险太多的黑色形体潜伏。
<GM> “谁？”

<Ollin> “我觉得这些话没什么用。”奥林仔细看了看阿隆索的模样，"你现在是......烟镜了？"
<Crimson> “至少不该在这里？这儿多危险啊。”Crimson的语气温柔地有些恶心。
<Cepheus> “我觉得你们看起来曾经关系不错。”克莱门特瞥了眼猩红，但他还是没有直接指出雷耶斯的名字，这一切固然是来自公司或者说长官的指令，但就算回去了意义又在哪里？
<Ollin> “原来狄斯克特里波卡真的存在吗......”奥林自语着。

<GM> “你们只是一直在步我的后尘。”阿隆索平静地挥挥手。“我是自愿呆在这地方的。既没有受欺骗也不是一时兴起。”

<Crimson> Crimson对克莱门特回以微笑，又把头转回去盯着阿隆索，“有故事或者计划可以听吗？就像那些老电影。”
<Crimson> “我很想听听看。”
<Celestino> 切雷斯把矛尖点在地上，换句话说要是自己被逼上了绝路那他也不会想回去的。

<GM> “没有。比起你们我更想看到你们身后的人来这里。”他叹息。
<GM> “至于烟镜，不，我现在还不是。”

<Cepheus> 或许如此。克莱门特这么想着，这仅仅是或许吗？走上了这条路的人似乎都无法选择，就像那些曾因家园被毁而决心向毁灭者复仇的同僚一样，谁又能自由地做出什么决定呢。“雷耶斯他，你们…属下无意冒犯。他为什么要……”
<Ollin> “怎么，你对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盼吗？”血法师做了个振刀的动作，把上面的血与尘都抖开，“那怎么才能成为真正的狄斯克特里波卡，能够替代吗？”
<Fugue> “很遗憾，我也有时会想来的不是我是他就好了。”菲格在这种场合竟也能挤出个微笑，“你打算留在这做些什么呢？”
<Celestino> 只不过眼下不得不这么做…自己已经站在了这里。而眼前的人，眼前的任务是归途的道标。

<GM> 他一指血池。“还差最后一点能量，倘若你们死在这里，‘桥’就完成了。”
<GM> “烟镜本身是什么并不重要，我是这么认为的，想必你们其实也不在乎吧。”

<Crimson> 或许比起听从指令他更多的只是想体验这一切，Crimson维持着笑容，“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打算死在这里的想法。”
<Celestino> 切雷斯眼角抽了一下。
<Ollin> “换句话说，你死在这里不是也可以吗？”奥林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看上去像是笑的表情，“我对祂也有兴趣呢。”
<Fugue> “我比较在乎回去跟那位讨加班费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不能成为能量了。”

<GM> 阿隆索缓缓露出笑容。“很遗憾。”
<GM> “我本就没有活着走的意图。”

<Celestino> “我是不在乎…”
<Ollin> 这算是一种背叛吗？电光火石间奥林想起那个占卜。如果能量不够的话，这里应该还有更多。
<Ollin> “什么？”
<Cepheus> 克莱门特咬紧了牙，“必须得到这一步才可以吗？”
<Celestino> “好，很有牺牲精神。”切雷斯转了圈长矛。

<GM> “是啊——烟镜——只有雷耶斯在乎。”

<Crimson> “那确实太遗憾了！老实说我对您印象蛮好的。”Crimson的手再次按住武器的柄。
<Fugue> “哎？他干嘛这么在意这个？”

<GM> “你们还不知道吗？董事会的事情，还有血法师的清洗，哦，你们多数人太年轻了。”
<GM> “差不多二十年前，阿兹特科的一个血法师认为他可以终结第五个太阳，迎来只有阿兹特兰辉煌的时代。”
<GM> “后来他失败了，那个派系也因此被公司内部的烟镜崇拜清洗。我不在乎阿兹特兰，但……”
<GM> “但既然有更快捷的手段，为什么不呢，其实雷耶斯也会很高兴吧。”他举起一只手，血池里的涌动变得躁动不安。
<GM> “你们会见证升神的仪式。”

<Celestino> 切雷斯听过些风声，不过他认为这种行径过于偏执……而且当真如此吗？
<Cepheus> “我觉得，我们——”临开口前克莱门特想起那两份档案，上面整齐排列着的数据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脑子，那些挤压在公司的档案间的字符似乎能在一个公司公民出生时便决定好他们的一生，对他而言他有立场对阿隆索说那些话吗？
<Fugue> “其实……因为任务只是带您回去而已，如果您有去暴打他一顿的计划我也支持的。”菲格叹了口气
<Crimson> Crimson无法否认，二十年前他还小呢。他一时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杀死一个神或许是检验自己的能力最好的方法。”

<GM> “那就来吧。来杀我，来破坏这个仪式，来阻止 伏尔德塞克。”
<Crimson> “会的，我会的。”Crimson的眼睛几乎放起光来，甚至拿着武器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GM> “我不会手下留情，用你们的话讲，这是一种尊重。对吧。”他猛地把手腕一下压，磅礴的法术能量带着腥风向你们席卷而去。

<Celestino> 切雷斯的神色短暂地有所犹疑，毕竟这般牺牲者值得尊敬……
<Cepheus> “我们会把路德维科·阿隆索带回去的，那个拦在路上的是什么不重要……我们会阻止它，但代价不应该是某个人的性命。重复一遍任务的内容，所有人都别忘了我们要带回去的是什么。”克莱门特扶紧怀中的突击步枪迅速调整好战斗的姿态，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闭上眼。
<Ollin> “盛情邀请，却之不恭。”狂乱的情绪把奥林的理智拖入漩涡，他开始大笑起来。
<Crimson> Crimson在那道风之中无声地笑起来，他本以为上一次和那个法师的单挑已经足够让他心潮澎湃，但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找到了更好的。
<Crimson> 更好的，更好的。
<Celestino> 不错，事到如今看谁能留下吧。切雷斯抛去了脑海中多余的东西，他在袭来的血味中翻转长矛。
<Fugue> “得先说好我不擅长精密手术，所以把你和那东西剥开的过程希望你也能努努力。”菲格紧盯着这个不知道还是否能挣扎一下的泛人类躯体，当然这都要先成为胜利的一方后再说了。
<Crimson> Crimson望向自己虎口的碎月，他倒是不指望它能给自己什么特殊帮助，但这一切一切组合在一起，实在是让他难以冷静

[Cadmium]

？年？月？日，影位面神殿。

劇透 -   :

<GM> ————————————————
<GM> 在这鸠占鹊巢的神殿中，真正的仪式即将展开。
<GM> 以凡人沸腾不息的嫉妒和报复心作燃料，未知的伏尔德塞克将被冠以另一神祇之名。
<GM>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现世的历史是会被就此改写还是会沿着原本的车辙颠簸前进，皆取决于这黑暗神殿中的恶战结局。
<GM> 你们背叛了公司的前上司先发制人，侧身扬手从指上黑戒中放出四道雷矢。

<Ollin> 在精魂的驱动下奥林沿着圆周疾驰，他迅猛地刺向阿隆索的吊坠。
<GM> 在奥林接触到那面圆镜的刹那，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忽然展开，你的法器猛然停滞在了半空中。
<GM> 借着火把跳动的照明，你发现阿隆索用来施法的手腕不太对劲。
<GM> 血管的脉路从皮下凸出，那些蛛丝一样的纹路几乎是在转瞬间被染成鲜红。
<GM> 和手腕一样，他的面部也出现了古怪的裂痕。细丝般的血痕就像即将破碎的面具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Ollin> “怎么了？撑不住了？可以直接放弃。”

<Fugue> 有什么不太对劲……？菲格踏上池子边缘，从较近的左侧兜最短的个弧形向对方冲去，看来不得不注意眼前这个泛人类外表下潜藏的东西，尽量进行控制对方行动或直接打击那个异物的攻击。他调动神经打击的能量聚集在双手，剑身原本的白色电流下又多了层雾气向对方砍去。

<GM> “真是孱弱的躯体。”他甩了下手腕，菲格的武器从他的身侧掠过。
<Fugue> “看起来也是，那你为什么不赶紧换一个？”看起来阿隆索的身体状况多少有些不妙，但那东西也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要是能激它滚出去就好办了……
<GM> 随着他的动作有血痕浮现，这具躯体难以承受住如此汹涌的法力能量流淌，开始四分五裂。

<Celestino> “不要与阿兹特兰为敌。”战斗留给人的思考时间太短，在这里语调平板的一句话或许代表不了任何东西。切雷斯旋转长矛，雷矢能量削去部分之后在他双手和面部留下血痕。
<Celestino> 切雷斯绕向血池另一头，长矛朝屏障穿刺过去。
<GM> 又是一声熟悉的镜面碎裂声，刚刚被触发的屏障碎裂在躁动不安的空气中。

<Crimson> Crimson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阿隆索唱片中的那首歌，背景计数多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仍旧握着那把匕首以刀身击向对方的身体，试图将他击倒在地。
<Fugue> 精魂在召唤者的情绪中也感知到了，要有效攻击却不能破坏这个容器实在是考验操作精度，它的弩在手中形态几经变化，一簇电元素箭矢向着对方身上那块饰品呼啸而去。

<GM> 精魂的箭矢比你们预想的还有效，在Crimson迅猛的攻势加上原本超载施法带来的伤害的双重打击下阿隆索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GM> 这躯壳在顷刻之间被漆黑的烈火覆盖。
<GM> 在神殿地面的战栗中，血池里的猩红液体一反重力如间歇泉喷发一般腾空而起，击碎了神殿的天花板。
<GM> 路德维科·阿隆索跪在地上的身影从火中消失，化作四尾相互追逐的漆黑能量向天地之间的红色液柱涌去。
<GM> 在头顶砖石的凌乱落地声中，整个神殿内的火把忽地一闪，尽数被从血池中央扩散开的腥风所扑灭。
<GM> 正当神殿内部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血柱向四周猛然爆开，滚烫的液体溅入周遭的池中，在水面上冒出滚滚黑烟。
<GM> 原先的圆形血池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黑曜石神座，它屹立在从穹顶空洞投下的血色月光中。

<Ollin> “啧，晚了一步......或者说更早前已经失败了吗。”
<Celestino> 切雷斯没有说话，似是长叹一声，他已见到了神殿里无数祭司的结局。
<Crimson> Crimson 感觉到一阵狂喜，那种令人无法集中精神的骚动似乎消失了，他反手将匕首收起，用手撸了一把额发把它们拨上去。

<GM> 阿隆索倚坐在黑曜石座上，比方才更加惨白。菲格不禁想到了那几本书里的炼金术内容，灵魂在遭受非人的折磨之后如同水被蒸馏一样得到升华，恰似神话传说中的衔尾蛇一般自噬而自我孕育。
<GM> 黑雾在这人形四周升腾而起，他跷起一条腿，脸上露出了某种非人的阴森笑容，脚下的符文圈像心脏跳动一样开始向整个空间辐射腐化的光芒。

<Fugue> “从来就没人告诉我们正确的做法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不知道还有机会吗。”菲格赶紧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星界，免得在这黑暗的空间里行动受阻。
<Celestino> “人还在。”切雷斯眯起眼，长矛换了个趁手的握法。虽然躯壳主人的灵魂到底还在不在是个问题。
<Cepheus> 事到如今，克莱门特在这一瞬间忽然感到以阿兹特兰的名义行事是一件再无意义不过的事情，他咬紧牙，搭着扳机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在子弹倾泻而出时他向前迈进了一步侧身潜伏在走道和场地的交界处。

<GM> 神座上的身影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两团黑色的漩涡在他的左右显现，替他将子弹拽进了它界。神殿内瘴气弥漫。
<GM> “现在命运和黑夜都在我的手上了。你的人生的线也差不多，让它在这里断掉吧。”
<GM> 他抬起左手，从左边的漩涡中飞出了一个戴冠的黑色身影。

<Ollin> “我死后也会跟随您吗？”奥林一边恭敬地发问，一边挥舞着法器冲向这或真或假的神明。
<GM> 命运确实开始操弄着神殿内的一切，随着伏尔德塞克取回其可憎的力量，符文周围的光线形成了片血色的光海。
<GM> “如果你死在这里的话，毋庸置疑。”伏尔德塞克轻轻挥了下手向它的附庸下令。“我的眷属，去替我行剿灭之事。”

<Cepheus> 克莱门特不作答。他不知道自己过往的人生和千百个同样生长在那片土地上过着木讷生活的人有什么区别，但他似乎并不太愿意它就此结束在这里，他没有偏转枪口的方向，侧身远离那个被召唤的实体一步，对着伏尔德赛克开枪。
<GM> 它身旁的精魂挥舞起巨镰替主人弹开了袭来的半数子弹，剩下的则纷纷没入它身躯的黑暗中。
<Fugue> “是吗，就像我从没想过这条线会延伸到这里一样，它会向哪里去我还挺期待的，这可不能轻易让你决定了。”菲格调整了姿势，放低重心双手将剑从下方横扫再上挑，惨白的电光划过那片黑暗。
<GM> “我马上就可以让你们见识一下。”伏尔德塞克在那如同收割天使一般的黑暗精魂的惨嚎声中厌倦地踩了下他脚下的骷髅堆的脑袋。
<Celestino> “我不追随谁。”切雷斯摆了摆手，身旁气温陡然升高飘起火星，这里绝不是他想留下的地方，留在这里对他原本活过的地方毫无帮助，除去任务之外这里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
<Fugue> 精魂直接跟随召唤者的动作，趁对方吃下一击的空档接连不断射出银白的带电箭矢。
<GM> 目标精魂忙不迭地向周围一闪避开了接二连三的攻击。
<Celestino> “火之主希赫特库特利。”
<Celestino> 火焰于切雷斯身后迸发，在画出焰环之前迅速收归召唤者的躯体。
<Crimson> Crimson重新提起长剑，向着精魂击去，无论是出于刚刚签订的契约还是他的个人意志，他都想把眼前的敌人拆解。

<GM> “将尔等神祇之名暴露给我，真是耐人寻味。”伏尔德塞克合掌而笑，声音在神殿内部共鸣。他身旁的影子在Crimson的疾风一击下魂飞魄散。
<GM> 他再次抬手。“劣质锡兵果然难用，两下就回归虚无。”
<GM> 方才被他用脚踏过的骷髅随法力站起，至暗能量缠绕其上。
<GM> 你们亲眼看到血肉在骸骨之上编织，在转瞬之间形成了一个与克莱门特长相一模一样的拟像。

<Fugue> “本来就不是你的当然难用，又开始偷东西了？”菲格从鼻子里发出哼声，保持观察这个诡异的形体

<GM> “去。”伏尔德塞克向前摆了下手，拟像落在地面上，他身下的王座也开始闪光。

<Celestino> “我得说你的品味不如这身体原本的主人。”
<Cepheus> “就接着狂妄吧，你这伪物！”克莱门特没有看那拟像，而是对着伏尔德塞克厉声叱喝。
<Crimson> Crimson只是止不住的在哼那首阿隆索唱片里的歌。

<GM> 一种绝望的情绪忽然席卷了这里，你们的情感和动力被这神殿的一切所掠夺。
<GM> “狂妄？”伏尔德塞克冷笑一声，一面黑镜浮现在他的手边。
<GM> “待此镜破碎，将有一人殒命于此。”

<Ollin> 奥林没有再说话，但是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如果现在宣布效忠于这位“狄斯克特里波卡”，那......算不算一种背叛？他摇了摇头，不再让塔罗的幻影占据心神，在沙暴的操控下划出一片凄厉的银光。
<Fugue> “听见了吗？要在这之前让那个殒命的家伙变成它！”暂且不知对方指的是谁，但菲格明显感受到了这个空间里被操纵的情感，他扭头对可能被这把戏影响到的所有人喊道。

<GM> “命运的供奉。抓紧时间挣扎。”伏尔德塞克从神座上起身，一声金属相互碰撞的刺耳尖叫响彻神殿内。
<GM> 奥林在刀前看到对方阴森森的笑脸，还有他手上一长一短两柄黑蓝色的幽剑。你的武器深入他的躯壳，但他似乎毫无痛感。
<Ollin> “那么......您有打算替换躯壳吗？”不知为何，奥林吐出这古怪的话，也许自己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容器？

<GM> 在黑曜石座的白刃战前，一真一假二人同时举起枪向对方倾泻弹药。
<Cepheus> 拟像的脸令克莱门特感到陌生，即使对方在操纵枪械时的细节动作几乎和自己如出一辙他也难以从对方的神色中读出任何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东西。如果这就是他假借不属于自己的身份来回避一切问题的报应的话它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一点，克莱门特尽可能地避开了足以致死的那一部分子弹，但在那副笑脸面前仍旧面无表情。

<Fugue> 守卫精魂手中的能量在这个诡谲的星界不断聚集压缩，整把弩箭般的武器直接变成了一束梭形的电流长枪，变成直射它眼中看到的那个占据容器中的形体的闪电。
<GM> “麻烦。且待它魂归故里。”在不属于任何现世流派的拔剑术格挡后伏尔德塞克以一种酷似精灵剑术的方式微微侧身躲开了这一击。
<GM> 双重性质的几人在星界感到一阵狂风呼啸而起，那副躯壳在半秒的时间里浮现出了一个庞大的形体。

<Celestino> 实际上切雷斯早就不追随谁了，虔诚的信徒都……死了。不管他呼唤火之主还是南方的蜂鸟，为的不过是自己的意志。在对方能力影响之下他仿佛在一瞬重新落入深陷战争泥潭时的情绪，但他一咬牙向神殿中心的实体奔去。
<Celestino> 毕竟自己现在算得上赌上了一切，希赫科亚特尔的力量在他左手化作星界的另一柄长矛。
<Fugue> “注意星界，有大家伙现身了。”

<GM> 一柄短刀在半空中截住了切雷斯的法器，和你四目相对的是一张戴着面具的黑兜帽面孔，在这三位一体的巨大怖物身后，六对黑色的膜翼以磅礴的姿态展开。

[Cadmium]

劇透 -   :

<GM> ————————————————

<GM> 陷入包围的伏尔德塞克面不改色，他一振手上的幽剑，漆黑的剑身展开一节节畸形椎骨一般的凸起，蓝色的火焰燎过锋利的边缘。紧接着，仿佛是为了呼应他的动作，四处弥漫的黑雾腾空而起。
<GM> 随着瘴气缠绕于身，霜冻一般的僵硬感拖慢了整个空间内的行动。

<Ollin> 奥林把刀从面前的躯壳中抽出，劈向另一边庞大的“本体”。
<GM> “不管是想要成为英雄还是成为容器，这还不够啊。”感叹声在奥林的脑中突兀地浮现，紧接着匕首格挡开了你的攻击。
<GM> 与此同时，场地上的另一个克莱门特随着一声碎镜声破裂消散。
<GM> 取而代之的是第二个奥林。

<Cepheus> 克莱门特正欲动用最大的火力攻击面前与自己样貌相仿的伪物，但在原地显现的另一个血法师面前他下调了火力的等级，六发子弹冲着拟像所在的方位袭去。
<GM> 拟像同样抽出刀向克莱门特奔去，这家伙的行动比克莱门特稍微快上那么半点，几颗子弹飞出枪口后蹭着刀尖击中了拟像的前额。
<GM> 偏了。大刀带起的风拂过了机师的碎发。

<Fugue> 精魂手中的闪电束形态也像这里狂乱的星界般，越发杂乱无章地在空间中伸展，像被那个庞大形体吸引过去一样发出几道耀眼的攻击。
<Celestino> 假加美国佬虚假的蓝色瞳仁跟烛焰心似的深陷下去，这张假脸在火光噼啪燃烧中已经覆上原本面目的虚像，他凝视对方面具的眼洞，焰色长矛再次从星界向那实体穿刺而去。
<Cepheus> 克莱门特弯腰闪开拟像手中的利刃，他的脚步险些乱了。他想要克制住当下意识中隐约浮现的那丝不安，镜像碎裂的声音令他不禁疑心伪神手中的那面黑镜，“尽可能把那个假货牵制住…如果有更优先的目标的话优先选择其他的！”
<GM> 星界的巨物躲开了电流，切雷斯的攻击刺入了那身黑袍，但毫无击中的实感。在它抽身拉开距离的时候，你们发觉原本受创的那一身正在迅速自愈。

<Fugue> 这样被它继续复制下去可不像是能在倒计时前解决，菲格的法器划开眼前浓重的瘴气，试图刺穿巨大的星界形体。
<GM> “不错……不错……”菲格手起剑落，伏尔德塞克的星界形态传来一声脆响。
<Crimson> Crimson的长剑自下而上扫向物质界的庞然大物，黑雾压在他身上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但他笑得更大声了。

<Celestino> “冒名顶替者……”切雷斯盯着星界的面具。
<GM> 惧魔的面具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而它在物质界的人形容器则一匕首挑开了Crimson的长剑。
<GM> 有那么零点几秒，你看到这个容器的眼中已经不剩下半点理智，接着他另一只手上的剑向你刺来。
<Crimson> “真好啊！”Crimson久违地感觉到来自物理伤害的疼痛，他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
<Fugue> 像是打在什么很硬但并非坚不可摧的东西上，菲格回味了一下这个手感：“从星界，可以碎了它的面具。”

<GM> 伏尔德塞克存在于两界的二重身彻底抛弃了紧密相依的假象，他的物质界容器左手持匕首右手拿着骨剑朝克莱门特斜斩而下。
<GM> 原本即将割开血肉的长剑在所谓的命运的操控下偏移了几厘米，尽管如此，对方却毫无落空之后的懊恼，仿佛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GM> 一阵你们曾经听到过的扇翅声充斥了整座神殿，伏尔德塞克如一同死在绞刑架上的三具黑袍死尸一样的星界身躯完全浮现，周围的法力空间顿时因其存在而变得扭曲不堪。
<Cepheus> 克莱门特堪堪避开那两柄夺命的双刃，他侧身翻滚后退了两步，透过被冷汗模糊的刘海他几乎能看清长剑银光反射下自己扭曲的倒影。
<GM> 漆黑的霉点迅速布满了星界，蚕食起每一寸空间。

<Celestino> 切雷斯？火焰之蛇？二者合一的形体握紧手上的长矛，何等丑恶之物，他确实……不是虔诚的人但是是的，有人相信着这一切，绝不能让它有机会冒用火之主的名字收割性命。
<Celestino> 况且战术来说…在这里减员毫无益处，不能死在这里。他带着飞舞的火星向庞大的实体奔去。
<GM> “你就要死了，有什么遗言吗。”惧魔的第二张脸对你咧嘴一笑，带有一种仿若在嘲笑你们走入陷阱之中的幸灾乐祸，它唯一的情感。它手中巨大的生锈银钥匙圈伴着一声尖啸挡开了你的攻击。
<Celestino> “该死的是你，滚回你老家去。”很难说是切雷斯本人还是火精魂眯起仿若火焰燃烧的双眸。

<Fugue> 环境在变得更恶劣，但它现出完整形态说明之前的攻击还是有效，此刻不容多想，精灵手中的长剑聚集起更多星界的元素能量，对着它说话的这张脸横劈而去。
<GM> 面容消散，唯余一缕黑烟停留在原处。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GM> 奥林冒血的虚像融入烟中不见，而切雷斯抬起头，发现伏尔德塞克的星界形体已经消失，站在原地同时和你一起抬眼的是你自己的笑脸。
<Celestino> 狡猾的东西。切雷斯的余光瞟向那面仍然悬浮的黑镜，只要赶在那之前…赶在那之前把这操弄人生死命运的实体赶回它的朽烂之地。
<Celestino> “呵，冒名者。”
<Celestino> “你打罢，本人同意了。”切雷斯露出带着怒意的微笑对着机师打了个手势。

<Cepheus> 克莱门特的枪口侧过阿隆索躯壳的脖颈将它瞄准奥林的眉心，虚像消失的一瞬间他的怒火似乎也被点燃了，准心的方向迅速调整对准了容器背后新浮现的冒名者。
<GM>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认为。我还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自利的那种人呢。”拟像一闪和惧魔交换了位置，举起手中武器向原版袭来。
<Celestino> “冒牌货跟我有什么关系？”切雷斯本人好气又好笑。
<GM> “跑得还挺快的，看来你精通此——”话音未落，拟像的脑袋缺了半边。它极快地化为一堆黑色的结晶落在了地板上。
<Celestino> “不够像。”
<Celestino> “我赢了。”
<Celestino> “掩护不错，跟上次一样。”切雷斯朝机师丢去个赞许的神情。
<GM> 伏尔德塞克在后面的星界大声笑了起来。“不，你只是偶尔运气比较好了。用你们的话讲。”
<GM> “瞎猫撞上死耗子。”
<GM> 惧魔升到半空中伸出它的几双手，神殿再一次战栗起来。

<GM> 街头法师朝它虚无的身形抛出几束法力，“太难对付了！星界的东西！”
<Cepheus> 克莱门特无言，他吹去枪口的烟雾对切雷斯蒂诺比了个OK的手势，重新调整回架设武器的姿态。
<Celestino> 不得不说…切雷斯有那么一瞬对相处不过几日的同行者产生了某种过往他依然抛却的情感。毕竟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共同为彼此的生存而挣扎。

<GM> 伏尔德塞克原先碎裂的面具在难听的挤压声中被修复完整。

<Ollin> 奥林在战斗中确信自己发现了什么......运气？潜力？未来？抑或是惧魔说的命运？祂在逼迫我们使用，看起来现在还是把行动锁死在自己的通常范围比较好。转念之间，他用打刀狠狠击打黑色的镜子。
<Celestino> “真恶心啊。”反正这疯了的地方也没有谁在看，切雷斯擦了一把颊上的血迹，像他二十多岁时一样开始毫不收拾言辞。

<GM> 果不其然，镜子上有一层护壁保护，但在奥林的一击下，这层魔法的保护罩碎裂了。
<Fugue> “哪里不太对，有空的先把那东西砸了。”发现对方竟然能通过不知什么方法把星界形体修复，在不知是空间过于压抑还是什么产生的恶心感中，菲格看向那镜面，但默许精魂继续它原来的行动。

<Crimson> “这地方的条件不让我使出全力，您有没有兴趣担任一下在关键劣势时伸出援手的好心人？”Crimson挥剑击向镜子，同时也在试探性地向着契约者传达消息，对现在的他来说哪怕不惜一切力量也想撕开敌人的躯体，既然契约已经成立，何不多索求一些？
<GM> 希夫利诺斯的声音唐突回荡在Crimson的脑海。“你们为什么不先把物质界的容器干掉？”
<Crimson> “哎呀！！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嘛！！”
<Crimson> Crimson直接喊了出来。
<Crimson> 话说这人是不是刚才就一直咬着容器不放来着？

<GM> 同时清脆的破裂声响彻神殿，和你的呼声的回音相互交织在一起。

<Celestino> 切雷斯随着碎裂声转向那面黑镜，他陡然想起那实体方才说过的话。
<GM> 伏尔德塞克的周围随其意志的波动扩散出一道令人不适的能量，希夫利诺斯的声音顿时远了不少。
<GM> “它的——双界身躯——……”

<Cepheus> 在激烈的情绪动荡下机师似乎意识到了那镜面存在的异样，但伏尔德塞克的预言让他缺少动手的决心，如果需要牺牲一人来实现最终的目的，那现在一行人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血祭的一部分？他没有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下指令，只是沉默地将目光投向切雷斯。

<GM> “必须……一起破坏，除非你们将它的星界形态放逐出这个位面……”影精魂飘渺的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
<GM> “我可以……开星界裂缝，……觉得如何？”
<Crimson> “可以啊，当然可以！您真好！”
<Crimson> “谢谢你我的梅林。”Crimson自言自语一波之后突然招呼队友，“有好朋友能帮我们个忙，我是指开裂缝！”
<GM> “那就……”
<GM> 神殿里的黑雾停滞了一瞬间。
<Ollin> “只要把星界形体放逐就好了？容器不会成为坐标？”奥林重归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起干吧。”
<Crimson> “哎呀当然也要打容器！快打！”

<GM> 卢卡斯朝你们身后的黑暗水面上放出一支燃烧的箭矢，你们再次听到了一声镜面破碎的轻响。
<GM> “这里的镜子不止一——”另一个法师急匆匆地喊道，然后他嗷地一声躲开了伏尔德塞克的容器扬手抛去的法术。
<GM> 不过，你们眼前的黑烟确实比先前要轻了不少。

<Crimson> “哎呀呀呀小心点你可别死了！你答应帮我忙的！”

<GM> 伏尔德塞克第一次显露出了除了幸灾乐祸和欣喜以外的情感，它急速升到半空中和你们拉开了距离。
<GM> 然而，在场地中央的那面黑镜碎裂的那一刹那，切雷斯也感到自己的灵魂四分五裂。

<Celestino> 切雷斯正短暂沉浸在后方那沉默的法师带来的援助之中，他恍然又想起那份阵亡者的档案，跟自己十多年前面对的那行字重叠在一起，但一切似乎都迟了。

<GM> “死吧。”
<GM> 惧魔转瞬即逝的愠怒在它的“喉舌”的声音里闪过。
<GM> “阿隆索”站在祭坛之上，身后的星界是伏尔德塞克本体那如死神一样无风而动的厚重长袍的下摆。

<Celestino> 切雷斯曾无数次听到死的声音嗅到死的呼吸，子弹和魔法从他脸侧掠过，他一次次地从死中逃离，从无意的到刻意的，再后来他学会了让其他人……只是这次太近了，死如冷风般穿过了他的意识，但他还不想死。

<GM> 他朝你举起手上燃着蓝焰的匕首，嗓音带有先前那种可怖的共鸣。“感到悲痛不甘或者为就这么了结此生庆幸吧，然后去死。”

<Celestino> 切雷斯的躯壳向前倒去。
<Celestino> 不甘，愤怒，痛苦，仇恨，悲哀转瞬如涡旋般交织在一起。有太多没能做到的事，造成了这一切的人仍然躲在人墙之后，这里所有的人都成了可抛的棋子。

<GM> 容器空无的神情和只剩下不甘愤怒痛苦仇恨和悲哀的血色眼睛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你忽然发现，你们实际上也差不多。
<GM> 伏尔德塞克在面具下轻叹然后又狂喜。

<Celestino> 或许眼前的人正是因此成了冒名者的傀儡。
<Celestino> 这些人…不应当留在这里，正如自己并不属于这疯狂的地方，还有什么能做到的事……还有什么能………立刻，马上，现在。
<GM> 祈祷，祈祷，向我祈祷。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你距离脑死亡还有几毫秒的思绪里浮现。
<Celestino> 滚。

<GM> 这个声音越来越强，就像某种精魂链接一样经过重重放大在你的脑子里响个不停。

<Celestino> 切雷斯的意识用阿兹特兰西语骂出了个响亮的单词，他记得刚才那该死的实体说过的鬼话。

<GM> “就这样了。你会发现死亡之后什么也没有。”容器语气平静地说道。
<Celestino> 不，还有死亡本身，还有未竟的恨意，冒名者伏尔德赛克，我要让你……去死。
<GM> “哦？”
<GM> 他耸耸肩。“可是，我是不会死在这地方的。和你不一样。”

<Celestino> 已经倒在污浊地面上的躯壳从未能闭上眼睛，那双眼仍然怒视上方的实体。
<Celestino> 滚。

<GM> “永别了，这一世也好，下一辈子也一样。”
<GM> 伏尔德塞克勾勾瘦长枯槁如骨的手指，它的容器上前将剑捅进了切雷斯的尸体中。
<GM> 黑色的火焰沿着剑身向上焚去，一股巨大的猩红色法力从尸体之中涌出，带着物质界的血一起喷到了他的脸上。
<GM> 他抽出手帕慢慢擦去了脸上的血。“非常强大而纯粹的仇恨。”
<GM> 容器欣然一笑，丢掉了手上被血红色液体浸透的那块布，然后转向剩下的其他人。
<GM> 黑火依旧在他的身后燃烧，并且越燃越旺。
<GM> 他刚打算开口，一片火舌直冲天空跃上了天花板的高度。

<GM> 在没有被伏尔德塞克汲取完全的余烬中，凭借着再纯粹不过的仇恨，一个扭曲的精魂从最后一点魂魄中蜕变而出。
<GM> 惧魔的物质界躯壳龇了下牙。“很好。”
<GM> “我会连你的份一起燃尽。你的知识和记忆，你的情感。”
<GM> 他擦了下匕首上的血。“还有你的真名。”

<Celestino> 残影一般不稳而身着漆黑斗篷的身形抬起脸，它的面容宛如灰烬被冷雨冲刷而过，只显现一瞬有那么些形似灵魂生前躯壳的模样便融化破碎，留下不断变化扭曲的骷髅之貌。

[Cadmium]

？年？月？日，影位面神殿。

劇透 -   :

<GM> ——————————————
<GM> 在所有人的面前，牺牲者在生命流逝的一瞬间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这个位面。
<GM> “很好，你们做得相当好。到目前为止都非常好，”伏尔德塞克借它的那具躯壳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GM> 这容器向你们转过身缓缓摊开手。“事实上，你们追到这里来就已经十分值得褒奖了。”
<GM> “但是，游戏也就到这里为止了。”
<GM> 它的星界形体在血月投射下的光柱中升到l穹顶的高度，包裹着三张面具的褴褛衣袍飘荡不停，一面黑曜石圆镜在中间的枯瘦形体的胸前反射凶光。
<GM> 随着异界的魔法被从神殿的中央被调动起来，一股股黑烟开始向伏尔德塞克升腾，并慢慢汇聚成一个灼热的无形罅隙。

<Fugue> “被这么说可没什么好高兴的，注意镜子。”看到新出现的镜面菲格立刻想起了它对战斗环境的影响。
<Ollin> “那个是新敌人？”奥林有些搞不清情况，他握紧了刀。
<Crimson> “真可惜。”Crimson的目光落在切雷斯化为的精魂身上，他一时间没去注意罅隙。
<无名精魂> 残影般的人精魂血色的双眼仍然如生前最后一刻一般怒视着伏尔德赛克。
<Fugue> 镜面要优先解决。菲格看到半空中的形体将出击的任务交给精魂，自己暂时没有打算贸然靠近。

<GM> 伏尔德塞克的本体那数双手之中的一只手上的钥匙圈在沸腾滚烫的空间前晃了晃，本该悦耳的碰撞声化作一阵刺耳的金属音深入你们的灵魂核心。
<GM> 随着它的动作，一道漆黑的裂缝豁然撕裂，露出了其后光污染严重的天空。
<GM> 数道猩红色的流光像陨落的星辰一样从现世坠下，如血管一般注入伏尔德塞克另一只手上的枷锁。

<Cepheus> 克莱门特倒抽一口气，容器口中的挑衅之语和场地中浮现的精魂加深了他的怒火，但在愤怒的尽头他发觉自己的内心反而无比沉静。机师朝伏尔德塞克的物质躯壳扣下扳机，“往这边看，看着我，路德维科·阿隆索！”

<GM> 飞奔在物质界的子弹带着惯性撞上那具身躯，把他打得往后一歪。
<GM> 接着他动作缓慢地又直起了腰，克莱门特清楚地看到他的伤口正在愈合，即便你看不到星界，你也清楚地意识到是那些缭绕的黑烟在抹去那些血迹。
<GM> “非也。”他对着你露出笑脸，然后抽剑砍向面前的菲格。
<GM> 黑剑擦过菲格的身躯在你身旁留下一股霜冻一般的寒意。
<GM> “其真名已消散大半，无力回天。此刻即是血洒神殿之时。现世献上的供奉已尽数落入我手，赞颂地狱吧。”伏尔德塞克的容器后退半步举起剑做招架态势。

<Cepheus> “……虽说确实是有其他镜子，但镜子可能未必是我们认知中的状态。”克莱门特看着剑刃的反光和液体的表面，他下意识地想要瞥一眼足下。
<Ollin> “事到如今还指望把阿隆索拉回来吗......算了。”血法师摇摇头，转而和精魂沟通起来。愿望一，攻击它。奥林身上的蛇突然溃散，变回了流沙的形状。随着奥林的指引，沙子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扑向伏尔德塞克。
<Fugue> “让它一直取后备能源可不好办，先让它没工夫继续。”守卫精魂循着菲格的意思，集中它周身所有的能量对着本体投出一支雷电长矛。

<GM> 沙砾呈风暴状向上席卷而去，和伏尔德塞克正在越来越真实的星界虚像裹挟在一起，闪电袭向这可怖的巨大死神在它右侧的身躯上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GM> 同时你们听见了一声微妙的爆响，地面上的躯壳的血液从同一个位置喷涌而出。
<GM> “无礼……之徒，然而……已经……万事皆休……”
<GM> 雷鸣声从伏尔德塞克开启的裂缝另一边炸响。
<GM> 熟悉的颂歌和祈祷声紧随其后，变得越来越大。

<Crimson> Crimson感觉他的动作正在撕扯他的伤口，但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不知为何此刻伏尔德塞克的话对他来说像是一种赦免。他的手直接抓向阿隆索的手，粗暴地释放他许久没用的血魔法。同时，他通过那链接呼唤契约者前来，助他完成这场战斗。
<GM> 曾经的血法师在血魔法的作用下发出一声惨叫，Crimson本能地意识到伏尔德塞克抽取了他的大部分身体机能，这具身体七窍流血，灵光在瞬间几近崩解。
<GM> 希夫利诺斯闪身出现在契约者身后的星界，另一股寒意随着法力的牵引从你们的脚下直直传导上心脏。

<Fugue> 感受到新加入的成员气息，菲格无暇往那个方向去看，但他觉得可能是时候了，开始注意星界的变化，随时准备把那个庞然大物往新的裂缝里送。
<无名精魂> 此时已然不再能揣测这束亡者残魂的本能如何地在驱使它，人精魂苍白如枯骨的双手猛地按压在容器肩上强行将躯体伤口缝合。

<GM> 容器满是血丝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异和疑惑。伏尔德塞克在另一界的存在愣了半秒，然后那丧钟敲响一样的笑声回荡在你们的脑内。
<GM> “你们就是因为有这种行为才如此脆弱。”它一只枯如白骨的手伸出去做了个上抬的姿势。
<GM> 顷刻间，你们的脚下一滑，而后天地间的重力倒转。

<Fugue> 在脚下突然失衡的一瞬间，菲格本能地消去自己的泛人类形态以免被重力甩在天花板上，看来暂时没有管那大家伙本体的空闲了。

<GM> 伏尔德塞克拂袖收手，在它的身后天罚一样的流星碎石正拖着红色的尾光划破天空。
<GM> 惧魔的容器抬起血淋淋的手，从他掌心涌出一道深紫色的能量分为四束朝你们落去。

<Cepheus> 克莱门特勉强在倒悬的重力攀住地面，他咬咬牙卸下即将耗尽的穿甲弹弹夹，用拳头将另一套备用子弹捣了进去。
<Ollin> 奥林在空中踩着凭空出现的岩石一跃翻身，顺便打了个响指提高自己的反应速度。
<Crimson> Crimson觉得有些晕眩，他扶住额头嘀咕了一句。

<GM> 在血光如波涛荡漾的神殿之内，第二道星界裂缝在空间顶部显现，露出了无星的黑夜和高耸的白塔。
<GM> 你们定睛一看，发觉那些塔本身并不是白色的，而是有无数白骨装饰拼凑在了墙砖和墙砖间的缝隙间，随风轻轻摇曳。
<GM> 借着狭长的窗户，无名的精魂看到在偌大的礼拜堂中，有一畸形的佝偻身影在对一面巨镜顶礼膜拜。

<无名精魂> 不受重力影响的亡魂根本没去看容器，不知道精魂是否也有泛人类翻白眼的表情，它双手拉开一柄几乎扭曲无法成形的黑色长矛，一跃而起拖曳四散的烟尘直向伏尔德赛克冲锋而去。

<GM> 矛尖破开空气刺向伏尔德塞克，纵使它的行动速度惊人，这一下也将其往裂缝的边缘横撞了数米之远。
<GM> 当你意识到它正在看向奥林时，你仅存的思维逻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忧虑。
<GM> 伏尔德塞克手上的锁链带着如同生锈断头台运转时发出的摩擦声一般的怪响朝奥林的身躯追去，你没有感到丝毫痛感。
<GM> 相反，你发觉自己的感官正在逐渐削弱……正在离你远去。这种感觉就像……
<GM> 星界投影。

<Ollin> 轮到我了？奥林在这一瞬开始走神，但下一秒开始发出可能是最后的指示：“如果需要的话，全力攻击我。”

<GM> 王车易位一般，你和精魂被一同放逐出了原本的躯壳，与伏尔德塞克的物质身交换了身躯。
<GM> 琴弦绷断的声音从你的灵魂深处响起，也可能是操偶线断掉的声音。

[Cadmium]

劇透 -   :

<GM> 没等你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们就听到了昔日队友的声音，音色比往日怪异许多。
<GM> “怎样？从门的那边看到你们的家乡了吧，和这里真是大大不同。凡人的英雄史诗到这里就要迎来尾声了。”
<GM> 尽管是星界躯壳在行动，“奥林”却用一种散发着中空感的共鸣的低沉嗓音开口。
<GM> 先前尸体之中被抽出的法术能量化作漆黑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刀上，腥风掠刃之时，一段回旋的嘲讽音律从这把武器上流淌而出，却没有在物质界发出任何真正的声音，仅仅在你们的意识之中振荡不停。
<GM> 伴着虚无的弦音的尖啸，容器的双目连带着血晶一同褪变为一种闪着珍珠光泽的惨白。伏尔德塞克的星界形态发出了几声阴险的冷笑。

<Ollin> “嗨！那是我的武器！”“阿隆索”下意识脱口而出，片刻后他愣住了，这是情绪？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血法师用自己尚未熟练的身体施展了悬浮术，让自己稳住。
<Fugue> 菲格在雾气形态下向地面贴近，鉴于此时也无法和其他人交流，便对精魂发出持续攻击那个星界本体的指示
<GM> 你们的队友在倒转的重力中一拨他手中空无一根琴弦的乐器，刀身发出几个刺耳的音符，无形的旋律化作箭矢撞向被重力推向那扇门的众人。
<Fugue> 守卫精魂的星界箭矢像带电的流星向惧魔本体飞去，意图加速这场比谁先把对面推进裂缝的战斗。

<GM> 伏尔德塞克闪过精魂的攻击，它似乎开始注意到了这个从一开始就不断攻击它本体的星界麻烦，黑烟从它胸口的圆镜之中冒出。
<无名精魂> 亡魂威胁般地咧开森白的牙齿，如果尚且为人它说不定会因为那席话和对侧的景象爆发进一步的怒火。
<无名精魂> 它手执长矛再次向伏尔德塞克所在之处冲锋。
<GM> 伏尔德塞克左侧戴面具的一个身躯横过手中长杖和亡灵的矛近身相搏，二者僵持在一起。

<Crimson> Crimson抬起手对准克莱门特的方向打了个响指，两条法力流托起他和机师。
<Cepheus> 英雄史诗的说法反倒唤起了克莱门特的笑意，他咧了个戏谑的笑脸在悬浮术下保持着下坠的姿势朝奥林的躯体击出了子弹。

<GM> 伏尔德塞克栖身的容器被迫丢下手中的乐器，克莱门特亲眼看到自己的弹道前方撞出了点点火花，紧接着子弹被偏转撞到墙壁上的响声传导进了你的耳内。
<GM> 在神殿汲取的法力纷纷成为操纵命运的伏尔德塞克的囊中之物的同时，你们惊觉那原本在星界飘渺不定的庞大身躯正在物质界显现，或许这伪身终于得到了足够的信仰君临此地。

<Ollin> 并没有对自己远去的法器多加关注，奥林举起阿隆索的祭刀狠狠戳向胸前的镜子饰品。

<GM> 本该有声音，但一切音波的存在都被抹去，在雪落都清晰可闻的偌大空间中，半是黑染的黄金的圆镜碎裂开来。
<GM> “奥林”在空中怒喊一声，两柄法器重新从虚影中出现在他的手中。

<Ollin> “怎么？不是你让我过来的？”阿隆索对着奥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GM> 随着镜的破坏，黑雾忽然在于中心炸开的气流中尽数散去，你们发现这个神殿的内部完全由镜面打造，重叠的反光面映出了无数人影。
<GM> “我来告诉你们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横过手中短剑，洒出一片鲜血。

<Fugue>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整个建筑都砸了……菲格正这样想着，但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星界压力似乎小了点。

<GM> “千年于我等不过弹指瞬间，然区区三四百年时光也足以耗尽你们之中绝大多数人的性命。你们的寿命极限和短暂如呼吸的法力水平起伏注定让你们的魔法研究在达到巅峰前就惨淡死去，而长寿者却自私自负地将过往的秘密保守。”
<GM> “命里将生的也必将死去。没有什么东西逃得过这个循环，”容器将长剑与短刃十字在身前相扣，神殿内沉重的空气产生乱流。
<GM> 希夫利诺斯打开的裂缝彼岸的高塔之上众多白骨颚骨开合，吟诵起猥亵的颂歌。
<GM> 在从天而降的血红色天水中，伏尔德塞克的物质界身躯追向半空正在下落的你们打算杀死所有人。

<Fugue> 这还用你说！菲格本能地想回嘴但是现在他还没法讲话，他继续朝着离伏尔德赛克即将显现在物质界的位置旁坚实的地面移动去。
<无名精魂> 横死者的亡魂发出无声的怒吼，几乎要将手中无法成形的武器攥出裂隙。

<GM> Crimson的契约者在魔法的狂风里露出了惨白如死尸的半身原貌，它在你的身后推了你一把让你堪堪截住了伏尔德塞克的剑。
<GM> “它在物质界显现了，抓紧时间……”影精魂在你耳畔低语了一句后便消失不见，紧接着伏尔德塞克现身于双界的身躯挥手降下灾厄，惧魔用真名为能量将菲格的精魂逐出了这个空间。
<Crimson> “我知道我知道，我尽量！”

<GM> “而在我的神殿里，没有所谓的超企，没有国家，没有种族和授名者，没有你们的世界，没有道德，没有责任，”
<GM> 容器再次向Crimson施力，几乎把你按到直坠往地下。
<GM> “一切都将平等地在我的律令下被赐予永眠！”

<Ollin> 奥林在这一瞬间陷入迷惘，这好像是一件好事。
<Fugue> “别的不知道，没有道德我感受到了。”菲格在链接消失的同时返回自己原本的身形，踩在伏尔德赛克庞大身躯后镜子般的地面上
<Crimson> “哎呀，那我不同意。”

<GM> “啊，是啊，悉心聆听这个预言，”奥林的身躯厉声说道，接着又像面部肌肉跟不上体内那个灵魂的可怕思想一样难看地狂笑起来。 “在你们的尸体被撕碎投下深渊之后，你们的物质位面也会紧随其后被埋葬。”

<无名精魂> 亡魂勉强抑止了无限爆发的狂怒，似是要截断那带着难听共鸣的话语，朝庞大的实体步步紧逼。
<Ollin> “死亡是一件好事，但是它不应该被你支配，它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阿隆索摇了摇头，平静地回应伏尔德赛克，“况且，预言之所以是预言，因为它还没发生。”

<GM> “不，不不不不，你们的记忆和情感对于我来说只是可以燃尽的东西而已，你们的存在就像镜影一样虚无！”伏尔德塞克同侧的另一只手反过来将匕首格挡开了亡灵的武器。奥林的脸上出现了狞笑。

<Cepheus> “永恒者只顾他们宏伟的时间尺度……但他们也会是盲目的，这不过是用虚伪的信仰堆砌的虚伪的平等，你所享用与消耗的一切都并非献予你的。”
<Crimson> “哎呀！我不想听这个。”Crimson感觉到法器恢复了，他笑着砍向对方物质界的躯体，“我只想着怎么能把你办掉。”

<GM> Crimson撇开奥林的身躯飞起一剑砸向正在和亡灵缠斗的伏尔德塞克，刀光乱闪之间，神殿内响起一声玻璃瓦解的巨响。
<GM> “你的妄想终将化作泡……影……”

<Crimson> Crimson大声笑起来，“妄想？那我确实一直是个喜欢妄想的人。”

<GM> 在可能是最后一次并肩战斗的二者身后，半空中的奥林垂下头，从耳侧出现一道裂缝。
<GM> 这道原本细不可见的缝隙越变越大，容器的面部就像面具一样纷纷化为齑粉，接着是脖颈，躯干，四肢。

<Ollin> “......”阿隆索静默着看完这一幕，他意外发现自己心中没什么波澜。自己的终点就要到了？
<Fugue> “……”这可能意味着躯体的原主回不去了？菲格落地后注意到原本奥林的法器躺在一边。
<Cepheus> 克莱门特皱了一下眉，他深呼吸看了一眼身前占据了阿隆索躯体的同僚，“奥林，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Cepheus> 机师朝阿隆索的物质躯壳移去，偏转准心向伏尔德塞克的物质形态扣下扳机，子弹倾泻而尽后他除去了这枚弹夹。“只是作为镜中倒影的你会被同为虚无之物的我们逼到这一步吗？”

<Ollin>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需要的话全力攻击，”阿隆索轻轻松了口气，“剩下的，之后再说吧。”

<Crimson> “你确信？那我不客气了？”

<Ollin> “请便。”

<GM> 伏尔德塞克扬袍躲避纷飞的弹雨，曾经只能在星界用恶毒的心灵共鸣传达的声音如今响彻整个神殿，它怒不可遏地往身后希夫利诺斯的裂缝一退拉开了和Crimson与无名精魂间的距离。
<GM> “为牺牲奉上你们的性命来！”

<Ollin> 虽然刚刚见面的时候不太愉快，但是这段时间还是辛苦你了，希望你能逃出去吧。奥林最后通过秘法链接和精魂对话，他拿起阿隆索的遗物向着伏尔德塞克冲锋。

<GM> 你加速上前，在队友和死去队友的残留的回响的攻击之后紧随其后向惧魔逼上一剑。伏尔德塞克朝后退了半米，被逼入了裂缝的边缘。
<GM> 尽管如此，你们忽然意识到，由于裂缝主人被惧魔逐出了神殿的领域，光是这样相搏似乎没法保证它不会再次从那道裂缝后回来。

<Fugue> 菲格因电流而微微震颤的剑紧随其后，以突刺的形式把刚有后退趋势的敌人继续捅向裂缝。

<GM> “你意识到了吗？意识到了它已经不在了吗？”伏尔德塞克被几人夹击却依旧在笑，它那物质身躯的面具也纷纷爬上裂缝，你们还不知道名字的那个法师补上的法术和飞来的利刃法器让它距离身后的罅隙只有一步之遥。
<GM> 如惧魔之言，Crimson现在无法感知到任何链接的存在。

<Fugue> “你得意的时间并不会比我们剩下的多。”嘴上这么说，菲格自己也不知道希夫利诺斯还会不会回来，星界裂缝还能靠什么手段关闭来着……？他在脑内用力搜刮曾经从魔法社团听过的一切相关传闻。

<GM> “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你明白了吗？你们明白了吗？谁会成为屹立在这堆废墟上的君主？”
<Crimson> “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是你。”Crimson笑起来。

<Ollin> 虽然有些不妥，但是你有什么办法或者想法关闭裂缝吗？奥林询问自己的伙伴。
<GM> 一般来讲精魂开的裂缝只能精魂解决……这处于你们的知识盲区中。
<Ollin> 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就算是献上什么东西？
<Fugue> “我想可能有个和裂缝无关的解决方案，那就是直接打到这家伙魂飞魄散。”想了一圈后菲格笃定地确认了自己能力范围内的结论

<Crimson> Crimson的剑击向惧魔，同时，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每次他觉得人生不可能更快乐时，世界总会给他更高的体验。
<Crimson> 这实在是让他非常快乐。
<Cepheus> “不会是你……反正也不会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克莱门特搭了一把阿隆索的躯壳防止他被惧魔的动作影响牵引去更深处，而后他换上旧弹夹将里面所剩的最后几枚子弹悉数射出。
<Ollin> 奥林往前踏出又一步，压榨出自己全部的力量挥剑攻击它。他感觉自己的什么在燃烧，“真名”？
<无名精魂> 亡魂的面容已然同陨落的死者重合，飘飞的余烬裹挟着矛尖。
<无名精魂> 一瞬能够挽救下什么的虚假希冀，眼看能够攥在手中的东西，身为泛人仍然在延伸的道路，或许能有的一点点改变，全部化作命运被生生截断的不甘愤怒痛苦仇恨悲哀这相比惧魔庞大身躯而言如一缕烟尘似的残影如即将燃尽的流星般坠向伏尔德赛克。

<GM> 数柄法器几乎在同一瞬间向伏尔德塞克无处可退的丑恶身姿逼去，这巨大的憎物穿过两个位面之间的通道的那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GM> 在定格一样的刹那之间，无名的亡灵的武器贯穿了惧魔的身躯。
<GM> 伏尔德塞克扭曲的身形挣扎着想要回去，你们的攻击没有夺去这令历史上无数种族闻风丧胆的存在的大多精力。
<GM> 硝烟散去后，被遗忘真名的亡灵的回声带着伏尔德塞克如同陨星一样划破了彼岸的墨色天空。
<GM> 神殿里丧钟响起，一直笼罩在这里的异界幽暗终于散去。

<Crimson> 结束了吗？Crimson一时间竟然感觉有些恍惚。

<GM> 隔着两个世界的屏障，你们看着牺牲者的最后一点存在也开始消散。

<Crimson> “晚安。”Crimson嘀咕，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
<Fugue> 从战斗中回过神来，菲格才意识到倒计时已经结束，而自己还站在这里说明他们的确驱逐了那个可恶的形体。虽然代价……他透过那层光晕看着流星坠落。
<Crimson> 就像是队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Crimson挂上那副温和的笑脸，他望着切雷斯的精魂消失的方向，再一次哼起在神殿时曾哼唱的童谣。
<无名精魂> 亡魂根本没有回首后顾，它似乎比身为生者时更清楚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骷髅眼眶中的血色火焰与怖物面具那深渊似的双眼四目相对。
<Ollin> 奥林透过阿隆索的眼睛看着那道彗星远去，无数奇妙的，从未感知过的情绪在他心中激荡着。最终，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朝着伏尔德塞克，朝着精魂，朝着切雷斯，挥了挥手。

<无名精魂> 亡灵在坠落中咧开了战狂者得胜似的笑容，或许从来就不曾有过选择…不过，现在，这是我的选择，我会为此负责。
<无名精魂> 永驻地狱吧，冒名者。

<GM> 在献身者的阻止下，伏尔德塞克被“放逐”到了一个遥远的位面。
<GM> 它留下的那道裂缝也随其野心的瓦解而崩溃，但这可能也是你们要回去的唯一通道。
<GM> 奥林的灵魂再度变得轻盈，你讶异地发觉自己脱离了那具躯壳，现在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了。

<Cepheus> 克莱门特长呼一口气，执行了最后一次攻击指令后，他垂下手中的枪摘下耳机，在与无线指令相伴的数年后几乎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有风在耳畔流淌。机师垂下眼，朝牺牲者离去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
<Cepheus> “记住那些牺牲者…其余人员准备返航。”

<GM> 惧魔亲手撕开的通向你们老家的大门正在缓慢而坚定地逐渐合上……

<Fugue> 把剑收回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衣兜里掉出来，菲格俯身捡起，是试剂。下次应该见面的时候就给出五倍的量——正这么想着，他抬眼看到那道裂缝正在消失：“该走了。”
<Ollin> 第三次未曾品尝过的体验，奥林新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剩不下了，但看起来还好？他先是和自己的搭档点头示意了一番，然后站在所有人面前。
<Ollin> 他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笑容，指了指阿隆索摇了摇头。
<Ollin> 我不该再回去了。他做出这样的嘴型。
<Ollin> 我自由了。
<Cepheus> 克莱门特托起阿隆索的躯体，他突然回过头，瞩目这具身体面前的空间。凡俗之人无法察觉星界的状态，但他还是对着那个方向点头致意。
<Crimson> 该回去了，但总之不该是回家，Cri想。他继续哼着歌，将自己的法器收起，“有人还欠我烤肉，记得吗？可惜或者说可喜的是——你要少付两个人钱了。”
<Ollin> 奥林尝试性具现化了自己，对克莱门特同样露出了笑容，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Crimson> “但我想这个结局未必他们会不满意。走吧。”
<Cepheus> 机师耸耸肩，在裂缝合上之前带着任务的目标和留在场内的另两名人士跟着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Fugue> 菲格走在最后，对留在原地的星界形体挥了挥手，“保重。”


<GM> 你们分道扬镳，有的人再也不会回去，有的人去追寻自己的归宿，有的人回归了原本的生活。
<GM> 倘若真的有一个真名可以承载一个人的一切，路德维科·阿隆索的那个恐怕已经所剩无几。
<GM> 克莱门特触碰到的这具饱受折磨的躯壳异常轻，就好像真的少了什么似的。
<GM> 他的一生，可喜的和可悲的，希望和失望，灵魂的与肉体的，生与死的，都在这一刻沉寂。

[Cadmium]

劇透 -  结尾故事:

失败了？

伏尔德塞克感到自己和容器之间的锁链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在一声叹息中荡然无存。我竟然被逐入了深层位面……

夺取来的残存真名像煤炭一样燃尽枯萎，它精心编织的扭曲范式也瓦解崩裂。数千年的岁月之后，伏尔德塞克再一次陷入空虚，没有禁锢在它虚伪的面具之下的灵魂，没有不甘和妒火的滋养，它不过是一盏空无焰心的提灯罢了。它难以理解这一切，为什么无数次的占卜都未有一丝征兆，为什么镜中未来唯独没有揭示的这个景象竟成为现实，为什么区区凡人那微不足道的意志最后引发了滔天的巨浪。惧魔的本我浮出水面，如同洋面之下的骇人巨兽一般在坠落中惨嚎挣扎。它深知现世的法力还不足以筑造起让它与它的诸多同胞们跨越的阶梯，除非有……除非……

一声轻响，这具丑陋可憎的非人之物坠入了被黑夜笼罩的冻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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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撩开窗帘，凝视暴雨在玻璃外肆虐，他几乎能听到风呼出的哀歌在混凝土建筑之间回荡。精魂的无声耳语告诉他有的人死了而有的人回来了。

厚重的遮光布被他放了下来。他转过身，思索着这件事带来的一切可能性。好的武器总是需要淬火的，倘若失败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他更希望得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不过，在第六纪没有谁的失败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