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暴言时间。
这时候就难免要提到身处的环境了!
劇透 - :
我是那种会被评价为外向的性格,像火像风又三心二意,爱和歉意都可以在一段对话里重复几十次毫不羞愧。
但这种性格其实也不是天生如此的。幼年的我非常内向,有什么话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说,别人借走我的东西忘记还的情况下我也不敢去提醒对方。不过我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搬到了一个
居民跟阳光一样热情的地方……
“我喜欢你的衣服”“你真可爱”“你需要帮忙吗”;
“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失败是很正常的”。
大家总是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带着灿烂的笑容对路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你很酷”,让还在成长期的我迅速地吸收了这种习惯。
还当面跟纽约的朋友抱怨纽约人好冷漠。然而我感觉从小生活在中国文化圈里的朋友多少有点怯于表达自己,或许是因为受到含蓄文化的影响吧?
不过,我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我反复地说谢谢不过是一种习惯,不能代表我心中的谢意;朋友不对我说谢谢也不过是一种习惯,不代表他们不领情。
因为这点小事感到受伤就太夸张的,至于礼貌?请不要被这种东西束缚了!
* Nithfirith 其实是倾向性极强的混乱中立。
能否轻松地把一些看起来“份量很重”的话说出口,仿佛是取决于性格的。越是重要就越是难以说出口,这也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不过人为自己而活又怎么了?如果“我需要你”比“我希望你快乐”和“留在我身边不会快乐的”更重要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分得清对错的事情吧。
我小时候很难讲话,但并非脑神经损伤的严重「失语」。原因是缺乏社交锻炼,外加当时的监护人溺爱我允许我不讲话。在院子(举办联欢晚会的那个)里住时,一些人也知道我不说话。
后来发生了
#21 那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感到悔恨,但相比悔恨更像是一种「
不彻底地麻木僵硬,就像是情绪被粘滞住了」。
那时我在杂志上读到了「蝴蝶总理」的鸡汤故事:某结巴小孩口含石子来锻炼讲话,克服了口吃的毛病,日后就职总理。
我至今也不太信服口含石子的锻炼方法,但这个故事再加上《国王的演讲 The King's Speech (2010)》这部电影,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于是我抓住一切机会锻炼表达,强迫自己尽可能抓住一切演讲机会,甚至自告奋勇要与家里生意的客户们联系。在那几年内非常善于表达。我用语言保护自己,那像是一种攻击用的刀剑,而不只是遮蔽外物的盾牌。
现在提起,像是在说旁人一样。
我对前任,会说很多很多「我爱你」,我原本想说更多的。
我与前任之间说过「会永远忠贞的」「我需要你」「请不要离开我」,也说过「喜欢上别人的话,只要告诉我就好了」。
我本能地就想说很多很多。可惜以后没机会了。